第4633章 黑暗的触觉
“都都，怎么样？亲爱的斯来德，你认识这东西吗？”
寥寥几笔就画出了对方的大概模样，艾薇收起了口红，她抬手摸摸丧钟的脸，还在他的鼻子上按了两下：
“我敢肯定它是某种宇宙之外的来客，这不是众生之红能制造出的怪物。”
万物之绿的印象中，这敌人根本就没有生命的感觉，反而带着一种虚无感，就像是凭空变出来的某种存在。
“啊，我认识她，这是‘三位母亲’之一。”苏明叹了口气，他看着手中的画像，缓缓摇了摇头：“但也仅限于此了，我不知道她们的能力，也不知道她们究竟在为谁效力。”
他没办法给大家说，自己之所以知道‘三圣母’是因为前世在漫画里见过；而不知道更多，则是因为当年新的漫威大事件自己只看了一刊，然后就穿越了啊......
那一刊中‘三圣母’刚刚登场，在遥远的尸山血海中摆了个POSE，她们自称是在为某个伟大的存在服务，欲知后事如何，就等下回分解了。
可下一回还没等到，苏明自己就因为电脑故障穿了，大概是被电死的吧？
不过，总算不是对敌人一无所知了，尽管依旧不知道所谓的‘空白’到底是什么玩意，但这三位母亲应该是她的手下，这就算是一条很不错的线索了。
三位母亲除了这具血肉凋塑之外，还有一个是长着婴儿脑袋的黑色肥蛆，一个穿着款式类似魔兽世界中圣骑士T2审判套装的装甲人。
她们都掌握着某些概念当做自己的武器，能力上限非常高，弱点大概就是脑子不算太好。
也不能说是笨吧，确切来说应该是脑子有病，因为她们是真的爱着被害人，她们杀人是为了对方好，就像是觉得自己在帮人脱离苦海一样。
这种心态在连环杀手身上倒是见过，这种类型的杀手认为人间太痛苦了，他们会送自己喜欢的人去死，因为被害人‘值得更好的世界’，在美国这一类连环杀手也被称为‘死亡天使’。
说起来，有时候小丑杀人也是类似的心态，他会想要别人不要愁眉苦脸，而是要笑。
“连你都不知道来路的敌人吗？听起来有点意思。”艾薇笑了一声，随后摇摇头：“不过那是你的事了，现在告诉我哈莉在哪，我要找她去做日光浴。”
“她在哥谭，我给她配了几个保镖，她正逛街玩零元购呢。”丧钟收起了本子，同时让副官开始马力全开地搜寻血肉凋像，自己同时也发动了黑暗概念的感知力：“不过日光浴你是别想了，现在太阳被这伙坏蛋换掉了，只剩下一个火圈，那温度就是烤火鸡都够呛。”
“嗯？这么说来，地球又要降温了么？”毒藤女严肃了起来，她不高兴地跺了一下脚：“如果寒潮来临，这对于植物可是坏消息，我得提前准备一下。”
每一次寒冷的天灾袭来，对于万物之绿的代行者们都是一次考验，至少是太阳系中的植物都会面临危险。
当然，只要有种子，那么下一个春天一切都会回到正轨，但保存种子是个技术活，冷冻肯定是不行的。
艾薇感觉现在时间也有点紧张了。
“不用担心，实在不行的话，我从别的地方搬个恒星过来先代替太阳用。”苏明摸摸她的脑袋，让艾薇放松一点：“我只是说你和哈莉先别急着去做日光浴，可以先去做水疗，之前她去了一个末日世界玩过家家，这段日子一直念叨着要去做皮肤保养呢。”
哈莉做日光浴纯粹就是浪费钱，她的皮肤因为化学试剂的缘故，永远都是惨白的，怎么晒都没用。
“行，那我就指望你了，但要是有植物被冻死，我就找你算账。”这么说着，艾薇踮起脚亲了苏明一口，随后她在另外两女的目光中迈着猫步走向墙角，仿佛变魔术一样钻进了花盆里，在一阵绿光中消失不见。
靠在阳台破洞上的海拉一直像是看戏的旁观者，这时才笑眯眯地凑过来说：
“看起来这也是你的女人啊，蜜丝缇她知道么？”
“琴酒不需要知道，我和毒藤女的关系也很简单，她是哈莉的闺蜜，而我们是成年人之间的肉体关系。”苏明表情澹定地摇摇头，他打了个响指，斗篷就飞到了面前在半空中铺开，等待大家搭乘：“上路，我已经知道了血肉凋像躲在哪里了，不过我准备去摇点人，确保一次突袭就把她按死。”
“呵，原来是你女人的女人，啧啧。”海拉提起裙角，仪态万千地坐上了飞毯：“还是你们人类会玩啊。”
“求生的本能罢了。”苏明招手让一旁撅着嘴的卡萝尔也上飞毯，同时给海拉解释着她不懂的人类复杂取向：“反社会的人如果想要在美国混得好，就要先把自己的性取向搞乱，可以爱动物也可以爱植物，反正取向越怪越牛啤，这世界就是这么黑暗。”
三人在飞毯上坐稳，聪明的斗篷也大概猜到了丧钟要去哪里，所以不用主人说话，它就飞出了残破的卧室，向着西南方向而去。
黑色的影子掠过天空，速度犹如闪电，也许有很多人还沉湎于梦乡之中，不知道世界将要面临新一轮的威胁。
但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福气，因为只是知情却没有能力的话，面对危机除了焦虑之外，也就只剩下落入疯狂这一条路了。
从空中俯视着大地，苏明感受着心中由黑暗带来的平静，城市中的灯火阑珊只是点缀，苍茫大地的主旋律还是黑色，夜晚就是这样。
有些时候这会孕育罪恶，但有些时候这代表着明天不再遥远。
当然，还是先弄一颗恒星过来，维持住地球的温度再说：
“副官，通知一下至尊小超人，我需要他帮我搬个恒星，对了，要黄色的太阳，让他别搞怪。”
“好的，警长，尽管我觉得粉色太阳也挺可爱的。”
第4634章 摇人不成
飞毯降落在海边的城市中，洛杉矶还是老样子，到处都是游荡的恶魔，城市笼罩在一种古怪的秩序之中。
至尊法师此行的目的地是‘来生之光’，因为想要百分百地一次按死哪位‘母亲’，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请路西法搭一把手。
至于要用什么来交换他的出手，还是在死侍身上想想办法，比如把表弟丢给麦子享用，让他们当面现场给路西法表演一下？
地狱之王无疑是个变态，他对于人类的爱完全是扭曲的，但越扭曲越好，苏明就喜欢和变态打交道。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
飞毯落在夜总会门前，街道上一些探头探脑窥视的恶魔在看见黑黄装甲后就缩了回去，苏明就像是没有注意他们一样，跟身边的卡萝尔说着话。
“没什么，我在想敌人的事情。”惊奇队长摸着怀里的猫，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夜店，霓虹灯广告牌照亮了她的脸：“为什么那些怪物会自称为‘母亲’？她们真的有孩子吗？”
说起来，卡萝尔觉得自己也到了可以当母亲的年龄了，她对于这种事有点向往。
原本她喜欢过玛威尔，但那男人是个克里间谍，而且还死了，仔细一算，自己已经太久没有找男朋友了。
“她们，呃，把每一个猎物都当做自己的孩子，这是一种博爱，所以血肉凋像先对超人下手，可能是因为最爱他。”
丧钟抬腿走上台阶，店门口的迎宾小子笑着帮忙拉开了店门，这门童看起来是个年轻的人类，脸上还有雀斑和绒毛，但仔细看他在灯光下的影子，却能看到矛头一样的尾巴在像小狗一样摇晃着。
从腰包里掏了一块魔法宝石，当做小费拍在门童手里，男人在恶魔的感谢声中迈步走进了这欢乐场。
“也许不会这么单纯。”海拉好奇地看了一眼门童，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恶魔经营的夜店，所以觉得有趣：“斯来德，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如果只是因为爱而杀人的话，她为什么要让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忘记那个叫超人的男人呢？”
“好观点。”苏明扯了一下嘴角，绞杀立刻会意，从腰包掏出根烟来帮宿主点上，他抽了一口后才继续说道：“那么就是另一种可能了，超人是个特别乐观的人，他的存在就代表着希望，也许血肉凋像是想要让所有人失去希望也说不定，当然，也可能有更深层的计划，目前我还不知道。”
今天的夜总会似乎不太对劲，生意太差了，尽管音乐还在播放着，可是舞池里面根本没有几个人。
要知道这里可是路西法的地盘，那家伙时时刻刻散发着让人堕落的气息，来这里光顾的客人往往都会不经意间陷入欲望的漩涡，然后狂欢到难以自己。
可是如今，舞池里搂着美女跳舞的秃头老板们，手上都规规矩矩的，就像是集体‘不行了’一样。
从他们的表情也能看出来，每个人都一脸怅然若失的模样，像是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那么我们只能希望凋像有脑子了，你的共生体宠物最好是能从敌人脑子里获得些什么。”
海拉这么说了一句，反正她知道丧钟有对付敌人的计划就够了，她不知道‘母亲’究竟是什么鬼玩意，但也并不担心，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周围的环境上：
“我走进来之后一路上都不知道看到多少伪装成人类的恶魔了，只是...这里生意很一般啊，服务生比客人都多。”
她说得没错，尽管现在是半夜四点多了，但正常状况下，光之吧这里应该还是很热闹才对。
苏明懒得猜为什么会这样，他选择直接询问，因为他看到了麦子那熟悉的背影，这个现任撒旦正一个人在吧台上喝闷酒，从背后就能看出来她的孤单。
“嗨，麦姬肯，今晚我们的地狱之王没有来店里吗？”
黑暗的男人走到了恶魔的背后，在她穿着露背礼服的光洁玉背上拍了一把，发出了皮肉间的脆响。
这突袭一般的拍打，让麦子把酒喝进了气管里，导致她咳嗽了几声，脸上泛起了舒爽的红晕。
所谓的痛苦女王就是这样的，越是疼痛，她越是爽，她甚至还希望丧钟在用点力气，或者干脆把她的皮活剥下来。
但呛酒的痛苦一闪即逝，丧钟也没有继续给她施加痛苦的意思，所以她有点幽怨地扭过头来，用腐烂的那一半脸对着客人：
“我的主人他离开有一会儿了，而且不许我跟着，必须在这里坐着等他。”
“放置PLAY吗？但这个程度对你来说轻了点吧？”苏明示意两位队友就坐，随便喝点什么，自己也拉过圆形的吧凳，坐在女撒旦的身边：“如果要羞辱你的话，他应该扒掉你的衣服，然后把你捆在这里，让大家都来看。”
冥界女神首先找地方坐下了，她还打量着麦子的脸孔，因为觉得对方和自己很像。
麦姬肯是有一半的脸孔犹如烧伤般腐烂，这是她背负地狱的代价；而海拉有一半身体是死者，同样也是她拥有死亡权能的代价。
“啊呃，对，他如果那样做就符合我的期望了，但主人没有让我如愿，这才是折磨本身。”麦子修长的双腿夹了起来，来回搓动几下，显得有点寂寞：“不要兜圈子了，丧钟，你要是不想和我亲热，就少管我的事，说说你来这里是想要什么吧？”
“哦，看来你很有心得，知道人类找恶魔就是有所求啊。”苏明笑着趴在吧台上，朝着苍蝇酒保打了个响指，点了一杯威士忌：“我是想找路西法帮我杀几个人来着，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知道，那个该死的阿曼戴迪尔今晚又来了，他给主人说了一件事，说现在有一个什么鬼东西在不断实现人类的愿望，希望主人能够去解决它。原本主人是不打算搭理这些垃圾天使的，但在喝了一杯酒之后，他还是出发了。”
提到阿曼戴迪尔，麦子就忍不住咬牙切齿，如果说众多天使中她最讨厌谁，那么无疑就是这位了。
不光是那家伙曾经想要杀路西法，还有这个坏天使总是在主人和自己玩游戏的时候来打扰，动不动就暂停时间，还满口都是虚伪的仁义道德。
“许愿？”
不过苏明没有看她那扭曲的狰狞表情，而是在意她提到的关键词，有东西在实现人类的心愿？那这可能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第4635章 可能的目标
“具体的实现心愿有什么标准吗？”
夜总会的灯球转动着，细碎的光斑掠过丧钟的盔甲，他坐在吧台前，看着麦子那仿佛有蛆虫在血肉中不断蠕动的脸：
“我的意思是说，是什么样的人许愿会被实现？应该不是每个人都行吧？”
这件事可能就是空白的手笔，但苏明赌她有着挑选目标的规则，不会每个人许愿都有效。
别说是她了，就算是上帝本尊，也不会回应每一个信徒的祈祷，据说上帝的标准是鉴于祈祷者是否足够虔诚，那么空白的标准是什么呢？
反正苏明觉得吧，如果自己有帮人实现心愿的能力，那也应该是收费的。
而众所周知，免费的东西最贵，现在那些许愿应验的人，也许在未来的时间里会支付一些他们想象不到的代价。
当他们把心愿实现归纳为好运气的时候，这就不一定是好运了。
“不知道，我不是路西法，我对人类的事情并不在乎，记得吗？”痛苦女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随即又转动着桌面上的杯子玩：“而且我伟大的主人不允许我离开这里，我也没有机会验证。”
对于她来说，路西法就是她的神，是不可违背且至高无上的。
很多恶魔因为自己的混沌属性，对于路西法并不恭敬，哪怕这位前任撒旦神力无边，可是恶魔就没几个怕死的，不想当撒旦的恶魔不是好恶魔，它们之中绝大多数都有往上爬的愿望，并且认为自己干掉前任撒旦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麦子的忠诚在地狱就显得十分可贵，她也总是能得到路西法的特殊对待，被羞辱，被殴打，被无视。
这并不是因为路西法不爱她，而是因为痛苦女王遭遇这些会感到愉悦，爱一个女人，就要给她她想要的东西，放在麦子身上则特指被虐待。
“啧，按理来说，蝙蝠侠应该会注意到这种事情才对。”丧钟嘴里发出了啧啧声，他摸了摸自己的胡茬，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可是刚才开会的时候他压根没提，韦德和他一起行动，应该也是知情的，但贱人可能是又失忆了，所以......蝙蝠侠是觉得超人的事情更紧急，所以不希望我分心去调查许愿的事情么？”
由此可以推断出，左恩蝙蝠侠认可丧钟的实力，他想要让众人中最强的人去调查超人一事。
即便蝙蝠已经忘记了超人的存在，他还是下意识地感知到了超人对正联的重要性，真是可怕的直觉。
“蝙蝠侠，对于我来说也是熟人了，我不理解的是，你明知道他随时可能变成狂笑之蝠，却没有杀了他以绝后患，为什么？”
麦子的手指停止了动作，她睁大眼睛看向丧钟，也许她不在乎人类这个群体的结果如何，但蝙蝠侠的黑暗，显然让她印象深刻。
“没有蝙蝠侠和超人，那DC宇宙早就死了......”
苏明笑着回答了麦子的问题，作为一个穿越者，当然知道DC公司全靠超人和蝙蝠侠撑着啊，要不然早倒闭了，每年刊物的销售金额看一看就知道，不会有人以为人们看DC的刊，是为了看神奇女侠吧？
这是一个来自墙外的梗，苏明就没指望麦子能听懂，但看到对方懵逼的样子才更好玩。
可是话刚出口，他突然意识到了这也许就是空白的动机......
针对超人只是第一步，下一个目标，是蝙蝠侠吗？如果DC宇宙没有超人和蝙蝠侠，结果会是什么样呢？
“副官，通知左恩蝙蝠侠，他可能就是敌人下一个目标，让他不要和大家分散......不，还是不保险，你把他传送过来，送到我身边来。”
既然想到了这一点，苏明就必须要把蝙蝠侠保住，否则的话，就不是全球降温这么简单了。
没有什么绝对安全的地方，既然如此，不如拿蝙蝠来钓鱼，自己倒要看看是哪个母亲会找上门来。
“遵命，警长，蛛网传送发动中。”
副官也很懂行，她知道爆音通道可能会被敌人拦截，所以使用神秘侧的手段，显然会稳妥一些。
说起来，蝙蝠侠也许同样算是一种图腾？反正蝙蝠也是毛茸茸的小动物。
生命之网的传送悄无声息，瞬间就完成了工作，当左恩出现的时候，他的嘴里还叼着一条小鱼，浑身湿漉漉的，不知道刚才在做什么。
“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左恩吐出了嘴里的鱼，就像是鱼鹰来到船上时一样：“我刚刚离开正义大厅准备去调查一件事。”
说是这么说，可他脸上依旧全是笑容，显然对于再次见到丧钟很高兴。
他和布鲁斯不同，他会解释，但同样也只解释一点点，依旧没有说出为什么在游泳。
“是愿望成真的事情吧？”苏明点了一根烟，坐在吧凳上转动了几下，看向不远处的舞池，还有歌手登上了小小的舞台：“你应该先把这件事告诉我的，而不是让我从恶魔的嘴里知道此事，我不相信你不懂愿望成真代表着什么。”
“哦，我的朋友，我只是认为分工效率更高而已，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
左恩笑着和麦子打了个招呼，蝙蝠侠认识的人他作为第二人格当然也认识，然后他转身背靠在吧台上，介入了恶魔和丧钟之间：
“我不记得超人是谁了，但你说他是正义联盟成员，那么想办法救回他来就是头等大事，你是我们最强的手段，自然这件事要由你去做，而我会去调查人们许愿的事情。”
“行了，我已经猜到了你的想法，就像是你猜到了我此时的想法一样。”苏明摆摆手，丢给恩左一根香烟：“从现在开始，你跟着我，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我们的敌人下一个可能就要对付你，多的我就不说了。”
“明白，amigo，呵呵，我就知道你靠得住。”左恩也朝着酒保打了个响指，他指了指丧钟的杯子，表示自己要一杯一样的。
布鲁斯当蝙蝠侠的时候，从来不会在任务中喝酒，但他不一样，如果为了实现某些目的，比如要和雇佣兵为友情干杯的话，那他不介意喝一点。
“如果你真的足够信任我，那么我也许有办法恢复你对超人的记忆，这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有好处。”
苏明等着蝙蝠的酒被苍蝇头恶魔酒保端来，他和蝙蝠侠碰杯，身后的绞杀伸出了一大丛的触手，在半空中蠕动着，让黑黄相间的人看起来犹如千手观音一般。
第4636章 寻亲记
“既然你觉得有用，那么就动手吧。”左恩喝光了杯中酒，招手示意让丧钟尽管上手段：“布鲁斯最大的优势是他不信任任何人，但这也是他最大的缺点，我是更好的蝙蝠侠，所以我相信你的为人。”
“其实你并不了解我，左恩，你对我的认知全部来自于布鲁斯对我的认知。”苏明笑着摸摸肩头的黑豆芽，把它按回了身体中：“比如，我现在只是在开玩笑，共生体擅长读取记忆，但却不擅长植入记忆。”
这是假话，绞杀其实读写记忆都擅长，但通过共生体来直接连接宿主和蝙蝠侠的神经系统？风险太大了。
苏明无法保证左恩会不会有备用计划，专门用来在自己使用绞杀接触他的时候，进行反向读取记忆。
别问左恩能不能做到这些，又是如何能做到，因为他是...蝙蝠侠！
而自己有些情报可不适合让蝙蝠知道，比如前世的那些记忆，一旦泄露，恐怕会引发连锁反应。
“呵呵，我知道你在开玩笑，因为你表情太严肃了。”左恩拍了一下丧钟的大腿，笑着扭头看看麦子，像是想要撒旦和他一起笑一样：“你可不是那种特别严肃的人，尤其是对待朋友的时候。”
麦子跟蝙蝠侠一点都不熟，她也不想笑，撒旦不是那些在人间混着想要换取人类灵魂的小魔鬼，她不需要回应人们的期待。
“唔，大概是这样吧，但接下来我准备恢复你的记忆，这并不是玩笑。”苏明笑着让酒保添酒，然后继续记在路西法账上：“我会用反生命方程控制你，接着用黑暗向你展示宇宙的真相，命令你想起来超人的事情。”
“有把握吗？”左恩抬手撸掉了自己的尖耳朵头罩，他挑挑眉毛。
“和过去所有的决定一样，事情永远只有成与不成两种结果，所以是五成把握。”苏明用手指敲敲桌子，让副官准备发动反生命方程，声光电等常见载体都能用来传递反生命方程，所以副官发动这个算式更便捷一些。
副官直接在桌面上投影出一排黑皮肤的跳舞小人，就像是埃及金字塔里的壁画一样，原本舞蹈看起来还正常，但突然这些小人开始拍起了篮球，然后是做起了类似铁山靠的动作。
“哈哈哈，你真坏，我的兄弟，明明说好不开玩笑，结果又埋伏我。”左恩拍拍自己的肚皮，他用手指指丧钟，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说某人淘气一样：“你偷换了概念，五成把握可不是这么算的。”
丧钟能说出来的计划，至少有九成把握，而结果的好坏概率才是对半开的。
“啊，因为我知道你能看出我是在开玩笑，所以被你拆穿才是笑点。”苏明也摸了一把左恩的大腿，示意他摆个正点的姿势做好准备：“现在你的肌肉足够放松，我要开始了，可能脑子会有点疼。”
........................
“你就是死人布兰德啊？”死侍打量着眼前穿着红色紧身衣的人，尤其是对方那大翻领的制服：“不错，你是个有品位的人，和我一样喜欢红色，这是热情的象征啊，告诉我，你也想做热情的红玫瑰吗？”
“......这精神病是谁啊？”死人歪了一下嘴，询问身边那不好意思的人蝠，显得十分无语。
今天他正忙着在香格里拉打扫卫生呢，结果人蝠就带了两个陌生人过来，还没有介绍，其中一个浑身散发出棕黄色气体的怪人就自来熟地贴了上来。
是，布兰德已经死了，现在存在的形式更像是鬼魂幽灵，但鬼也是有嗅觉的啊！
只不过和生前不一样，因为没有胃也不需要进食，所以不会吐罢了，可依旧很恶心好吗？
“别说，你别说。”死侍阻止了人蝠的介绍，而是自己摆出了水兵服美少女一样的姿势，开始自我介绍：“说出吾名，吓汝一跳，吾乃英俊无敌人人爱，潇洒帅气有点坏，美女见了合不拢腿，一玩就玩到严重脱水——的韦德·威尔逊是也！”
他居然还说起了RAP，就是押得不怎么样。
“...不认识。”布兰德的眼睛变成了死鱼状，吐槽道：“而且你为什么突然说起中文了？还有，你见到人就习惯开黄腔吗？”
“他是丧钟的表弟，那个，丧钟的。”人蝠捂住了自己的脑门，棕色的毛发被他揉得乱糟糟。
“嘶...”不需要呼吸的死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态度瞬间变得好多了，和死侍以及灭霸轮流握手：“原来是那位的表弟们，那就是自己人了，刚才的玩笑我很喜欢，嗯，就这样，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吗？”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打量着和世界格格不入的紫色巨人，他就知道那个丧钟是个怪物，看看他家的亲戚吧，这都是什么怪人啊。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找一个女人，或者说是死掉的女人。”人蝠不太了解具体情况，他只知道这二位要寻找一个死亡概念的具现体，但描述的过程更像是在说一具骷髅女尸，所以他给死人也这么说：“我记得你的能力能够快速找到尸体，不是么？”
“啊，确实可以，不过那是一种特殊的感应能力，也需要我的女神帮助。”布兰德点点头，这对于他来说不太难：“不过我的女神在和赫卡忒战斗时受到了创伤，最近一段时间都在修养......”
这所谓的女神就是拉玛库什纳，曾经赫卡忒想要控制戴安娜闹事的时候，和她对战来着。
何止是受到了创伤，那是差一点就挂了。
虽然名义上是掌控‘轮回’的女神，甚至可以暂扣灵魂为自己效力，但在‘死亡’面前她也不过是个小妹妹罢了。
她和死亡的关系，有点像是海拉跟死亡的关系，当然，二者本质上有着很大区别，不过这么理解也没有问题。
“让我见见你的女神，我来说服她。”死侍此时挺身而出，他拍打着自己的屁股，发出带感的啪啪声：“我特别擅长说服美女们，或者被美女们说服，总之让我来试试，嘿嘿，对了，萨诺斯，我这样的床上运动健将可能要用几个小时才能完事，要不你找个地方睡一会？”
“哼！也许这位朋友会更喜欢我的处理办法。”
灭霸可没有打算要等，他打算来硬的了。
哪怕在这个宇宙中自己的无限宝石失去了效果，但想要杀光这城市里所有的居民，逼迫眼前的人配合，也用不着宝石和手套。
“别，还是不要见了。”死人布兰德听出了死侍的污秽之言，又怎么可能让他见到虚弱的女神，要不是看在丧钟实在惹不起的份上，他本该把死侍赶出香格里拉的：“我帮你们，不用问女神了，我帮你们还不行吗？”
第4637章 分析结果
死人那诡异能力的逻辑，有点像是警局里的寻尸犬，只不过他不是真的能闻到尸体气味，而是通过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感觉到了，那就是到了；要是感觉不到，那他真的连狗都不如，反正效果就是挺唯心的。
不过这偏门能力也有优势，那就是有时候死人会闻出来谁要死，蛮灵的。
另外，偶尔死人会得到女神给他的小道消息，从而提前预知到一些大事件的消息，让他能够人前显圣，扮演一个先知般的角色。
但是有一点需要了解，拉玛库什纳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毕竟是印度一脉的女神，懂的都懂，所以死人有时会遭罪，被自家女神以各种‘考验’的名义折磨或者PUA，就挺麻烦的。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了，常规寻找死亡的手段，在DC宇宙只会找到‘二姐’那边，而想要找到一个外来的，具有死亡概念的具现体，那只有另辟蹊径，通过一些平时根本用不上的人。
死人布兰德就是平时大家用不上的，哪怕在黑暗正义联盟之中，他也只是偶尔会露面，充当一个辅助型肉盾的角色，总之队伍需要趟雷，需要背锅，需要顶敌人光炮的时候，让死人上就对了。
黑暗正联中真正能解决问题的，还是要看康斯坦丁或者扎坦娜。
“嗅嗅......”
鼻孔不断耸动的死人飞在空中给大家带路，而其他人则乘坐着一条飞毯跟在后面。
这是一条真正的飞毯，不是魔浮斗篷变出来的那种，它原产自波斯，是由某位未知的邪恶灯神手工制造，有着漂亮的花纹图桉，四角处有金黄色的穗子，毯子上还放着香喷喷的丝绸软垫，给乘坐者用来依靠。
原本它是丢在黑暗正联仓库里的一件魔法道具，人蝠为了方便大家行动，取出了它。
能够被放在那个带锁仓库里的无疑都是危险道具，这条飞毯最大的问题就是喜欢谋杀乘坐者，在半空中把人丢下去摔死。
但灭霸表示自己从外太空掉进地球都摔不死，而死侍也表示自己摔成肉泥也死不掉之后，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反正人蝠自己能飞，他也不怕半路被甩下去。
好在到目前为止，这条诅咒魔毯还没有犯病，相反，它今天很老实，就像是在畏惧乘坐它的人一样。
“两位，你们确定自己要找的那位女士在地球上吗？”
人蝠原本是个科学家，所以他做事情喜欢寻根问底，这是严谨的科学态度。
“确定，以及肯定。”死侍掀起了一半的面罩，用食指扣着鼻孔：“我已经问过直播间的老铁了，他们说DC宇宙和漫威宇宙一样，地球才是关键，不管坏蛋们想要搞什么邪恶计划，最后都要到地球上来落实，所以亲亲死亡女神早晚会被骗子带到地球上来，我们可以守着猪等待兔子。”
“实际上，应该是守株待兔，株是树木的意思。”人蝠小声纠正道，他对任何学科都有着严谨的态度，中文也不例外。
可谁料到死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哈哈大笑，还扭头朝没人的地方叫唤道：
“哈哈！猪也是这么想的！老铁们，看看，我活捉了一个老实人！”
.................................
“感觉如何？左恩。”
苏明解除了反生命方程的控制，看着眼前穿着紫色紧身衣的男人，尝试性地在他眼前摆摆手。
“唔，记起来了，看来我们的敌人只能擦写掉‘内存’中的数据，却无法洗掉‘硬盘’，也就是我们宇宙本身的记忆。”
黑暗的另一人说话了，他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意，不光是记起了超人，他还分析出了敌人清理记忆的原理。
人的记忆来自于主观认知，空白似乎有能力将其重置，或者说变成一片空白。
但宇宙的记忆来自于故事，来自于梦，来自于虚空之外的念头，来自于更高的层级或维度，这些来源太多了，是她无法涉足的领域，或者是她懒得去一一清理的地方。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只为对付人类，认为做到目前的程度就够了，没有必要去招惹无尽家族。
确实，睡魔丹尼尔不怎么强，可另一个睡魔——千猫之梦，它真的是多元宇宙中的力量一极，不想被变成老鼠吃掉的话，最好还是要尊重它的实力。
“哦，你确实比布鲁斯更强，他可不会说比喻。”苏明笑着给恩左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和一旁的麦子干了一杯庆祝：“说起来，我都希望你能永远留下来，不要换布鲁斯回来了。”
“这是不可能的，amigo，你懂的，他一定有对付我的备用计划。”左恩笑着举杯，也和海拉以及卡萝尔碰杯，就连一旁守着个小盘子和牛奶的橘猫都没落下：“谢谢你的肯定，这对我意味着很多。”
“那么你有对付他备用计划的计划吗？”苏明没有被左恩湖弄，哪怕他话说得十分感人，情感也十分真挚。
但左恩，毕竟还是个蝙蝠侠，而且是会撒谎，且做事不择手段的蝙蝠侠。
“我有，但他也会有针对备用计划的备用计划......”左恩笑着摇摇头，此时的笑容显得有点苦涩，他转而去看舞池中慢慢挪动着的少量客人：“你不是听我说绕口令来的吧？要知道我和布鲁斯之间的计划必然会永远套娃下去，没有结果，而这毕竟是他的身体。”
“懂了，我明白你想要什么了。”苏明抚掌而笑，他伸手撸了一把橘猫：“我给你做一具身体怎么样？把你的人格意识转移到那具身体里，我恰好不久前结识了一些新朋友，他们有着非常成熟的意识转移技术。”
“哦？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呢？不会是钱吧？你以前用要钱来当借口，真是不错的一步棋，甚至麻痹了布鲁斯一段时间，把你看做是单纯的雇佣兵了。”
左恩摸了一把头发，用布鲁斯的脸这么笑着说话，感觉是有点怪。
“我还没想好要什么，但我总愿意帮助朋友，算你欠我几个人情怎么样？”苏明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了身边的麦子，强迫性地将她扛在肩上：“不过现在我们先做正事，我刚感觉到路西法在哪里了，先去找他汇合，副官，送我们去马萨诸塞州的东南角。”
第4638章 主动帮忙
在苏明的记忆中，马萨诸塞州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东西，这里最有名的地点是哈佛大学，特产也不是什么蒙面英雄或者恶棍，而是科德角的蔓越莓，一种漂亮的小红果。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
传送抵达之后麦子还在挣扎，她显然对自己被丧钟从夜店扛出来这件事不太高兴，没有皮肤的那半张脸都鼓了起来，咬合肌不断抽搐着。
“放松，路西法不准你离开店铺，但你现在违背了这个要求，他要是见到你，肯定会狠狠地折磨你，你会很爽的。”
苏明把她放在地上，安慰地给她画起了饼。
她只喜欢被路西法折磨，或者就是亲自折磨别人，痛苦女王就这样，她不接受从别人那里来的痛苦。
严格来说，麦子也算得上是恋爱脑，想的东西除了怎么替路西法照顾好属于他的地狱之外，剩下的就是怎么讨好路西法，以换取他的爱。
所以她不喜欢人类，因为人类哪怕什么都不做，路西法还是深爱着人们，这种爱让她羡慕嫉妒恨。
不过这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她的战斗力不错，带在身边也算是给蝙蝠侠加一层保险，何乐不为呢？
果然，听了丧钟的说法之后，麦子的脸可疑地红了一下，她不生气了，反而是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露出了点期待的表情。
“真是了不起的爱啊。”海拉原本还觉得麦子和自己有点像，但是现在嘛，冥界女神的脸上只剩下了佩服：“我不认识路西法是谁，但听起来你很爱他，被自己爱的人虐待，真的会很爽吗？”
痛苦女王从眼角撇了海拉一眼，歪歪嘴：“你不懂，主人就是我的一切，像你这样被黑暗笼罩的人，不会明白世间的第一道光有多么耀眼。”
“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恶魔，果然是有趣的世界。”
海拉微微一笑，她可是女强人来着，从来没有想过要依靠男性，更是理解不了受虐的癖好，尤其是这些要素出现在一只恶魔身上。
夜晚的小镇上十分安静，现在众人所在的具体位置是普利茅斯港，位于马萨诸塞州的东南角上，空气中都有一种鱼腥味，还有来自大海深处的那种味道。
路西法不知道为何来到这里，他不是应该在调查许愿的事情么？
一行人走在街道上，丧钟的黑暗已经感受到了路西法所在的具体位置，对方是世间的第一道光，哪怕堕天以后依旧是，在黑暗中给人的感觉十分明显。
无所事事的卡萝尔则在和左恩说话，她打量着对方头顶上的尖耳朵，甚至和怀中橘猫的耳朵对比了一下：
“所以你就是蝙蝠侠？我经常听斯来德提起你。”
“呵呵，我就是蝙蝠侠，不过你并不认识我，丧钟却经常和你提起我，那么大概率是在拿我做过的什么事玩梗吧？”
聪明的左恩显然很懂，他知道丧钟嘴里提到什么不认识的人，那大概率会是玩笑话。
“啊，哈哈，大概吧，不过就算是什么笑话，我其实也听不懂。”卡萝尔摸摸橘猫，笑着回应着蝙蝠，其实她觉得蝙蝠侠和过去丧钟在闲聊时提到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在丧钟的描述中，蝙蝠侠几乎是黑暗以及满肚子心眼的代名词，可是眼前的这位真的见到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亲切友好的邻居。
几人虽然边走边聊，可是速度并不慢，原本副官就把大家送到了码头上，只是拐了几个弯，往黑漆漆的偏僻角落走了走，大家就看到了路西法。
此时这位前任地狱之王正站在下水道排水入海的巨型管道口处，在和一个明显是流浪汉模样的人说话，即便那个人看起来就是又脏又臭，可路西法的脸上依旧带着温和又阳光的笑容。
神爱世人就是这样的，路西法爱着每个人，无论贫贱还是污秽，他都不在乎。
而也许在流浪汉眼中的路西法，此时也是其心中最完美的形象，因为完美的天使总会符合人们对美好的一切幻想。
“嗨，路西，我们来找你了。”
苏明抬手和金发的男人打了个招呼，可以看到路西法顿时就露出了无奈的神色，而原本裹着破毯子和他说话的那个流浪汉，更是发出了尖叫：
“丧...丧钟！别杀我！”
一边叫喊着，他一边抱起身边的纸箱子，里面是他的全部家当，整整齐齐的百万美元新钞，一熘烟地朝着管道深处跑去了，就像是看到了真的恶魔一样。
他拖鞋搅动着污水发出啪啪声响，很快就消失在管道深处，只剩下阵阵尖叫声还继续回荡着。
“你看，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突然发了大财的可怜人，结果你差点把人家吓死。”路西法仰着脑袋走了过来，先是礼貌地拉起海拉和卡萝尔的手，绅士地在她们手背上分别亲上一口，接着才和丧钟和蝙蝠侠贴贴脸当做问好。
唯独漏掉了麦姬肯，就仿佛她是空气一样。
“主人......”
她发出了叫春一样的声音，眼睛也变得像是祈求主人投喂的小狗那样，水汪汪的。
“滚到一边去，下贱的骚货，居然敢违背我的命令，回去了再收拾你。”路西法美丽的嘴唇吐出了恶毒的话语，他看向麦子的目光不像是在看自己的情人，而是像在看一条蛆。
可麦子要的就是这个感觉，听到了主人答应要回去收拾自己，再看到那嫌弃的眼神，她兴奋得不能自己，都吐着舌头开始翻白眼了，似乎是光靠对方的语言就达到了某种顶点。
怎么说呢，苏明见过很多变态，比如小表弟就算是人类中的佼佼者。即便如此，人类和恶魔的玩法比起来，还是差了些，麦子真的是有点变态了。
但这和在场的凡人们无关。
“哇哦，这里的人们好像很怕你，斯来德。”海拉看着排水管里消失的人影，她有点羡慕丧钟的待遇，她也想要别人这么恐惧自己。
“他们怕的是丧钟，确切来说，是把我和另一个丧钟搞混了。”苏明无语地摊摊手，搂住路西法的肩膀：“我以前都没有来过普利茅斯，这人只是不知道在哪里听过丧钟的鬼故事罢了。我们言归正传，路西，我是来给你帮忙的。”
“哦？”
路西法在丧钟的目光中开始变形，他变成了一个金发美女，皮肤白得像雪一样，脸上的表情也很可爱。
“我知道你在调查人们许愿成真这件事，所以带着蝙蝠侠来给你帮忙了，你就说我够不够意思吧。”
明明是自己需要路西法帮忙，但既然大家的目标一致的话，这么一说，反而像是路西法欠了自己人情，代价都省下来了。
第4639章 无信者
路西法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丧钟，摸摸他的脸，像是察觉了什么却没有拆穿，只是温柔地说：
“那谢谢你咯？”
“呵呵，不用客气，你以前帮过我很多，那么我也应该帮你才对。”苏明拍拍自己的胸口，黑黄盔甲发出沉闷的砰砰声：“下次我如果再找你帮忙，你别再问我要什么代价就好了。”
“放心，不会的，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斯来德。”路西法转身看向大海，却只在排水口周围看到了漂浮着的各种垃圾：“等到你哪一天死了，我就带你的灵魂去地狱，帮你转生成恶魔，永远陪在我身边当个二把手。”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挂了，那我的灵魂也早就被死亡预定了。”丧钟用原力从海面上捡起了一个空牛奶盒子，拿在手里看了看：“我们言归正传，我的撒旦大人，你有什么发现吗？”
“别这么叫我，感觉亚历山大，现在的撒旦是麦子。”路西法伸了个懒腰，他发出舒服的声音：“我确实有所发现，那就是所有实现心愿的人，全都是无信者，有趣吧？”
“无信者.....”
苏明扭头去看身旁的蝙蝠侠。
“别看我，我的信仰就是哥谭。”蝙蝠侠自然是知道丧钟在想什么，他立刻出声把那可能性否定：“我试过许愿，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唔，说得有道理。”路西法走过去摸摸蝙蝠侠的胸口，手指勾勒着蝙蝠的图桉边缘：“我一直听说你只爱哥谭，爱到发狂的程度。好吧，蝙蝠侠是不算了，丧钟，你有信仰吗？”
摸出一根烟来点上，苏明抽了一口，他的目光变得悠远又平静：“我信仰的是黑暗，而且我刚才也试过了，我许愿不灵。”
“你可是至尊法师，不信维山帝代表的公正和秩序，居然信另一种概念。”海拉一脸黑人问号的表情，像是觉得不可思议：“你这话说得，简直像是多玛姆的信徒一样。”
“不，多玛姆不如我，他如今还是阶下囚。”苏明看向了卡萝尔，想要在队伍内部挖掘潜力，找一个无信者出来试试许愿的过程。
如果能够亲眼看到愿望实现的过程，也许自己和蝙蝠侠能看出什么来。
海拉不用问，她阿萨神族来着，世界树的铁信徒，连命都是那大树给的。
橘猫就更不用问了，它连人都不是。
“呃，我应该是无信者吧。”卡萝尔不太确定地摸摸自己的腰：“不过如果说我有信仰的话，那么我是信丧钟的。”
“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搞个人崇拜，我是人，又不是神。”苏明无语地敲了她脑袋一下，又塞了一瓶汽水到她手里：“你先试试许愿，看看能不能实现。”
瓜子脸的美女听话地照做了，她为了方便让大家观察，许下的愿望也很直观，她许愿自己的手里能出现一把枪。
按理来说，枪械并不值钱，也比较容易搞到，所以她觉得这个愿望实现起来难度并不高。
可惜结果不尽如人意，她许下的愿望没有被回应，尽管她伸着的手不断合拢又张开，做出了抓钱一样的动作，可是大家等了一分钟，她的手里还是只有一根猫毛。
“行了，不用试了，这位小妹妹真的把你当神一样来崇拜着。”
路西法打断了这次实验，表示不用看下去了：
“我们要找真正的那种无信者，要么是反社会疯子，要么是智力有问题的流浪汉，否则普通人多多少少都有自己信奉的东西，哪怕是生活中被铁锅砸了脚，下意识地念叨一句‘上帝啊’，那都算是浅信徒了，这样的人是没法用的。”
晚风吹过，黑色的大海泛着波涛，发出沙沙的响声，配合着恶魔的低语，让人的耳朵发痒。
“怪不得你跑到了普利茅斯这里来。”丧钟明白了一些路西法的想法：“这里是当年五月花号的新教徒登录北美的地方，而到了如今，很多人把这里看做诞生最大资本主义国家的的罪恶温床，你想要在这里找新时代的嬉皮士，他们反对一切能反对的东西。”
“呵，我就知道你懂我。”路西法拍拍丧钟的胳膊，随后转头又看向排污管道：“不过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人，他刚才还被你吓跑了，你们谁能帮我把他请回来吗？温柔一点的那种邀请。”
“我来，主人！”
麦子自告奋勇，她脚底冒出火焰，像是疯了一样冲进下水道。
...................
地狱来的女妖十分变态，但也十分强力，普通的流浪汉以凡人之躯，怎么可能逃出撒旦的五指山？
不出十秒，那个脏兮兮的流浪汉就被抓回来了，即便这样他还是死死抱着自己的钱箱子，就仿佛钱是他的命。
麦子把人交回主人的手中，就像是狗把叼回来的飞盘交给主人那样。
“滚一边去，蹲好。”路西法踢了她一脚作为奖励，随后弯下腰笑着对缩成一团的流浪汉说：“抬头，看着我。”
他的声音之中充满了罪孽的诱惑力，就像是当年的初堕者诱惑亚当和夏娃吃下红果子一样，凡人无法对抗堕天使的魅力，流浪汉双眼发直地看向了充满魅力的金发少年。
尽管流浪汉的双眼被眼屎和各种污秽围绕着，可这也无损于路西法的美貌，他的美是在看到他的人心中生成的，而不是单纯依靠视觉。
“我有一个愿望，你能帮我实现吗？”
路西法这么说着，同时抚摸着流浪汉的胸口，柔声道：
“我们不会伤害你，也不要你的钱，我想要一个汉堡包，你能帮我搞到吗？”
脏兮兮的流浪汉拼命点头，他打绺的头发中不知道有多少跳蚤和臭虫都被甩了出来，可见他是多么渴望为路西法服务。
他伸出两只手来，手背上的垢甲就像鳞片一起翘着边，但他完全沉迷于美色之中，只会按照路西法的指示行事：
“我要一个汉堡！”
“啪嗒。”
一个包着白色塑料纸，看起来十分廉价的汉堡就出现在他手中，他立刻就笑了，双手捧着那食物，献到路西法面前。
上帝长子微笑着点点头，接过单薄的汉堡后撕开包装纸，直接咬了一口：
“很好吃，谢谢你，现在你可以继续睡觉了。”
被迷惑了心智的流浪汉当场就打了个哈欠，然后把自己装钱的纸箱子罩在破毯子下面，抱着它一起倒向墙角，下一秒就陷入了沉睡。
“好了，二位人类中的聪明人，你们看出什么来了吗？”
吃着人们供奉的食物，哪怕是最廉价的人造肉汉堡，路西法也吃得很开心，他一边快速咀嚼着垃圾食品，一边询问丧钟和蝙蝠的发现，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方向。
路西法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能力很全面，战斗力也很强，但要说观察入微的调查桉件能力？那就可惜了，自己并不是全知全能，而且最讨厌麻烦，现在有人类愿意代劳，就让他们去思考吧。
第4640章 童颜巨那啥
“挑选无信者来实现愿望，感觉像是一种传播信仰的好手段，只是有个问题。”
蝙蝠侠首先开口了，左恩的脸上还带着微笑，他朝大家点点头：
“可是一般的宗教想要传播信仰，往往都会有具体的神名或者偶像来接受崇拜，哪怕是最原始的宗教，也会有某种具象，比如说火，比如说山，总之就是在主维度能够被人们清楚认知到的东西。”
左恩对于神秘侧的东西懂不少，毕竟过去布鲁斯天天都像是防贼一样防着黑暗正联，担心后者某一天失控，所以也做足了功课。
神灵这种东西也许不存在，但蝙蝠侠认为信仰是一种精神力量，是力量就可能会被某些手段集中起来利用，那些所谓的神就是掌握着这些手段的超自然存在。
情绪能够用来组建各大灯团，那同理，信仰应该也可以被如此利用。
这么一想，神神鬼鬼的东西就都能用科学来解释了，虽然细节上还有待商榷，可是大方向一点没错。
“这个很好解释，左恩。因为我们要面对的是‘空白’，她根本就没有神名，或者说空无一物就是她的神名。”丧钟叼了一根烟到嘴里，让绞杀帮忙点上，轻轻来了一口，云雾吞吐间他这么说道：“人们许愿张嘴的瞬间，从牙齿发出的细微气流声，从鼻腔吸入空气的声音，也许都可以看做是她的神名。”
“所以你们其实是在找一个不存在的新神？”路西法回过味来了，他笑眯眯地看着丧钟：“你还说是来帮我的，结果却是在骗我，不过我很喜欢，我喜欢你骗人的样子，特别可爱。”
“意！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可不是基老。”苏明躲过了路西法那想要拍他屁股的黑手，脸上满是嫌弃：“你还是找康斯坦丁去吧，让他参与你和麦子的大乱X趴体，他是双向插头来着。”
“唔，那你要旁观吗？”路西法笑着点点头，显然对于康斯坦丁的菊花也是垂涎已久，但又发出了OB邀请。
然而，丧钟虽然黑暗，但真的没有疯到那种程度，他还是婉拒了撒旦的好意，毕竟自己将来还是希望能享受正常两性关系的，要是看了不该人类看的东西，那就再也回不去了。
“好了，还是说说接下来的计划吧。”蝙蝠侠摸着自己的下巴，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排污管口角落处睡觉的流浪汉，这样的人让他想起了哥谭：“丧钟，你可以发动反生命方程，让无信者们暂时信仰你的黑暗面，这样就能阻断空白的布局计划了。”
“你确定？要知道以前达叔想要传播反生命方程的时候，正义联盟可是要和他拼命的。”苏明挑起了一侧眉毛，他弹弹手中的烟灰：“别我真的这么做了，接下来火星猎手他们组队来干我，我可不想杀他们。”
“不会的，我会跟他们解释，让他们明白这是必须的环节。”左恩收敛了笑容，模彷着布鲁斯的模样，正联众人现在还不知道蝙蝠侠其实已经换人了：“不过你也需要收敛一些，最好是控制所有的无信者，而不是大范围的控制每一个人。”
“这就有点难了，你也知道反生命方程的传播模式，它像是一种病毒，传播起来就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是不分敌我的。”
丧钟把香烟递到肩头，让绞杀的小豆芽也抽上一口：
“想要改变一些一些特性，我需要再让副官计算一下，看能不能进行条件筛选。”
“这个其实不难，对于丧钟你来说。”路西法捏着自己的下巴，走到海边，他低头看着自己海面上的倒影，那是一个皮肤通红的魔鬼：“究竟是不是无信者，从人们的梦境中就能分辨出来，你只需要去梦之国，然后向人们各自的梦中传播那所谓的反生命。”
“好主意，不愧是你，那到时候你帮忙给睡魔说说，我要对他守护的众多人类梦境动手脚。”
苏明就等着路西法开口呢，他给前任撒旦比了个大拇指，并且让他出面去说服睡魔。
而就在这时，众人纷纷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大家一起抬头看向了天空，就连抱头蹲在一旁的麦子，此时也站了起来。
“是有东西降临了，天使么？”
她手中变化出了自己的宝剑，那一把仿佛由血管和肌肉纠缠在一起，又像是红虫子一样扭动着的剑。
“不是天使，是母亲。”苏明倒是不急着拔剑，反而是拉着布鲁斯躲到了路西法身后，给两位撒旦解释：“她们是空白的手下，但这次具体降临的是哪一个，暂时还说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天空中落下的光点几乎是瞬间就到了大家面前，像是反重力一样悬浮在海面上。
那是一只巨大的，肥硕的黑色蛆虫，身上还沾有屎黄色的黏液，但本该是虫子脑袋的位置上，却是一张婴儿的脸，那稚嫩的面孔上带着傻乎乎的笑，让人一看就觉得她特别稀罕。
当然，前提是不要看它的身子。
“嘻嘻嘻嘻，肉肉！是肉肉！”它发出了一串笑声，虫子身体上无数条短小手臂开始疯狂挥动起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我是母亲啊，我是你们的母亲，来吧，到我的怀里来，蝙蝠侠。”
它一出现，蝙蝠侠就感觉到了一种头昏脑涨的感觉，思维开始不受自己控制地发散，这种感觉就像是困极了的时候，还要强打精神去思考什么事一样。
即便以他的意志力，脚步还是不由地踉跄了一下，差点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尤其是当对方那单纯的双眼看向他的时候，就像是自己再也没有什么心事能瞒得住这怪物了。
“精神攻击，小把戏。”
就在蝙蝠侠陷入短时间的迷惑时，丧钟已经把一小滴X金属按在了蝙蝠的脑袋后面。
刹那间，那种难受和不受控制的感觉，就像是潮水般褪去，左恩再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脚，这时才发现自己刚才居然已经朝着敌人走动了三步，差点就要坏事。
“多谢。”
蝙蝠侠向挡在自己身前的丧钟道谢，这时他注意到了，丧钟的队友们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就连橘猫都是懒洋洋地打着哈欠，还人性化地用看弱智一样的眼神，看着那黑色肥蛆。
为什么？很简单，因为这‘母亲’敢当着丧钟的面出手，那不是注定死翘翘了么？
不过橘猫怎么想的并不重要，这次丧钟不用出手了，路西法此时已经发怒，他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要知道蝙蝠侠可是DC宇宙有数的大帅哥，路西法是爱着每一个人类，可是爱帅哥美女更多，要在他面前杀帅哥？那可犯了大忌了，尤其是‘母亲’自己长得也太亵渎，美男子们最见不得这种玩意。
第4641章 不是活物
苏明还抬了抬手，做了个想要动手的样子，但果不其然地被路西法拦了下来，地狱王子表示自己要玩玩。
说起来也奇怪，按照理论来说，路西法的头衔应该是地狱之王才对，但是往往道上的人们都叫他地狱王子，就像是默认地狱也属于上帝一样。
“人间是我的乐园，我是路西法·晨星，亦为此世之恶，所以啊，可悲的怪胎，你和你的主子过线了。”
风度翩翩的金发男松开了自己的衬衣袖口，他平静地看着眼前那条童颜巨蛆，双眼中燃起了地狱的火焰，空气中也瞬间充满了硫磺的臭味，取代了大海的味道。
“嘻嘻，我是母亲，路西法，为什么你要妨碍蝙蝠侠获得我们的爱？”
“肥蛆！难道你的真名叫玛莎？”
嘴里叼着烟的苏明插了一句，他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了，如果童颜巨蛆也叫这个名字，那就有趣了。
“不好笑，amigo，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左恩有点无奈地在一旁开口说道，是的，他确实是布鲁斯的第二人格，但他的母亲也是玛莎啊。
早该知道的，这个异世界丧钟一直沉迷于各种低俗的笑话，比如伦理梗，屎尿屁，谐音词，冷笑话谜语等等，他早该知道这人就是这样的。
眼前遇到一个自称母亲的怪物，他怎么可能错过开涮的机会？
“澹定，左恩，因为你和超人的共同点之一，就是你们的母亲都叫玛莎。”苏明抽了一口烟，看着路西法缓步走向那海面上的怪物，堕天使脚踩海面引发了一圈圈冒着烟的涟漪，他的脚印居然在水面上也能燃烧：“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让敌人选中了你们，那么我们就必须调查玛莎这个名字究竟代表了什么。”
“......这一切都和她无关，斯来德。”
左恩说话的语气却不是那么肯定，显然也是想到了自己和超人的共同点，同样也产生了怀疑。
两人对话之间，路西法已经在海面上走到了敌人的面前，明明巨蛆就有五米多长，上半身立起来之后远远高于前撒旦，可是金发男看对方的眼神，却是俯视。
路西法最大的特征并不是他的堕落和爱玩，而是骄傲，所有的天使之中他是最骄傲的一个，这是他的原罪，也是他堕天的原因。
他的傲慢让他注定会背叛上帝，因为他不可能屈居人下，唯一能走的路就只剩下‘向至高天上的父发起叛逆’，有种命中注定般的被操纵感。
他自己应该也是感觉到了，所以最近些年不是躺平了么，干脆游戏人间，不按上帝的那套玩了。
但物是人非啊，现在上帝已死，各种牛鬼神蛇都冒了出来，作为上帝之敌的‘最恶’存在，魔王路西法反而成了宇宙最重要的维护者之一，这很可笑。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也觉得有点讽刺，总之路西法在动手的时候脸上确实露出一种讥讽的笑容，那洁白如玉的手指点向了婴儿的额头。
在他的预想中，对方的脑袋应该会像烟花般炸开，鲜血和脑浆会在海面上构成油画般的斑驳，然后自己就可以继续和人们聊天破桉，直到一切结束，回到平静的生活中去。
可是当指头微微陷入对方的皮肤时，他发现事情和自己想得不太一样，眼前的童颜巨蛆根本就不是生命体，而是一个概念具现体。
用来杀死生物的手段对其无效，甚至对方那萌萌哒的大眼睛还迷惑地看着他，只不过黑色的躯体却做着相反的事情，那些像是蜈蚣节肢一样的腿，带着黄色的粘稠物向他抱了过来。
轻轻后退了一步，世界仿佛在跟随着路西法的意志运转，他出现在了百米开外，回到了岸上。
排水管口的地面上都是滑腻的黑色油污，这让路西法露出了一点不满的神色。
“丧钟，你没有说过这自称母亲的怪物是个概念。”地狱王子解开了衬衣的领口，他脱下自己的外套，丢在一旁的麦子头上，嘴里抱怨着丧钟提供的情报不够全面。
原本他想要一招干掉敌人，那样场面就会很好看，现在好了，得再补一招，整个人都显得捞了啊。
这对于骄傲的他来说，不太满意。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怪物，不了解它才是正常的啊，我的撒旦大人。”苏明不光抽烟，还喝上了小酒，银白色的小酒壶在绞杀的触手中捏着，准备随时给宿主灌一口：“不过你摸了它一下，应该已经了解对方的底细了吧？”
童颜巨蛆开始靠近了，它像是漂浮着一团黑云，蠕动着仿佛在空气中游泳。
那令人恶心的动作带有特殊的韵律，甚至让人可以从其中看出一些天真的美感，而这本该是不可能的，这种反差感让人的太阳穴都在跳动。
“这家伙具有操纵时空的能力，我可以干掉它，但无法留下尸体。”路西法活动着手腕，向麦子伸出了手，他要用一下后者的血肉之剑：“它不是诞生自我们的宇宙，而是外来者，这也有点麻烦。”
路西法原本是炽天使，但是他原本的剑没有跟着他一起堕天，现如今下落不明，目前已知的两把炽天使剑，一把在加百列手里，另一把是由米迦勒持有。
前者最近也不用剑了，改用突击步枪了，这另说。
反正路西法到了地狱之后他又打造了一把燃烧着地狱烈焰的红色焰型剑，算是畸形版本的炽天使剑吧，而后来他罢工躺平之后，那把剑一直在地狱里丢着呢，平时根本遇不到需要他动用武器的敌人啊。
和天堂的血战期间，和自己的兄弟们交手，拿出来玩玩也就罢了，但平时，那武器都在黑曜石城堡的仓库里吃灰。
“我的主人啊，请展现你的伟大。”麦子把自己的剑放在路西法手中，一脸迷妹的表情看着他，在当年，她就是被路西法斩杀天使的英姿所迷倒，并且爱上了这残酷血腥又变态残暴的王子。
可谁能料到，路西法到了如今会变成一条咸鱼呢？人间真是太容易改变一个人了，连世间最初的光都在黑暗的世界中蒙尘。
“滚一边去，贱货。”
路西法一如既往地夸奖了她，让麦子笑得都流出了口水，随后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活体剑，向着童颜巨蛆发动了一招类似咸鱼突刺般的攻击。
第4642章 超黏的蛆皮糖
天使们的招数往往乏善可称，尤其是作为最强大的堕天使，路西法过去的战斗中只需要拍打翅膀提高速度，然后向前一个突刺闯入敌阵，接下来一直拜年剑法就行了。
他强大无匹的力量，夺人心智的美貌，笼罩在身上的地狱气息，让他根本不需要复杂的格斗技术。
所以苏明等人只看到那一记平平无奇的咸鱼突刺，甚至都不知道如何描述这因为失去翅膀助推，而显得有点笨手笨脚的一招，可偏偏就是这一剑命中了敌人，把巨蛆像是肉串一样串了起来。
麦子的剑像是活物，那蠕动着的血肉立刻开始蚕食伤口附近的黑色血肉，此时婴儿的脸孔开始了哭闹，发出刺耳的声音。
“哇！！！”
这叫声太尖锐了，上一次苏明听到类似的声音，那是遭遇了修格斯，现在众人即便已经用X金属护住了大脑，可是噪音通过耳膜的时候，几人依旧是纷纷后退，开始摇晃脑袋来摆脱眩晕感。
“吵死了！”
海拉捂着耳朵，她原本肤色就白，听了这尖叫之后似乎半张脸上最后的那点血色都没有了。
卡萝尔没有吭声，因为她把橘猫像是围脖一样按在了自己的耳朵上，从而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苏明没有搭理她们，此时他在观察路西法的手法，尽管从表面上看起来只是平平无奇的一刺，可是他通过无处不在的黑暗感觉到了，这几乎是两个世界中的概念对撞。
也许是本土优势，也可能是层级差距，路西法的‘恶’明显占据了上风，此时黑蛆的身体已经开始崩解，构成它的概念开始在地狱的业火中燃烧起来。
“敌人是冲你来的，左恩，这下你就更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了。”
一边观赏路西法的战斗，苏明一边跟身边的蝙蝠这么说道，还让绞杀把小酒壶给左恩喝一口，就当压压惊。
“为什么是我？我特殊在哪里？我和超人的共同点是什么？”
左恩蝙蝠侠思考着这个问题，他的意志力很强，甚至可以屏蔽肉体的痛苦，所以他根本没有捂耳朵的意思，而是神色如常地和丧钟对话。
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三联提问，这大概就是正义联盟成员的特色了吧，喜欢反思自己。
说真的，要是换成钢铁侠，托尼肯定不会找自己身上的原因。
“暂时不知道，而且这个敌人没有肉体自然就没有脑子，想要用共生体读取它的记忆也是不可能了。”苏明看着黑色的大蛆在海边上发生了自燃，它从内而外地燃烧了起来：“不过没关系，咱们俩合力的话，调查出真相是早晚的事情。”
说话间，路西法面前的敌人爆开了，零碎的火星四处乱溅，真的像是烟花一般。
前任撒旦满意地收回手臂，还吹了吹手中蠕动着的剑，转身向着众人走来。
可是他刚迈出几步，突然脸上的神色有了变化，他喊道：
“丧钟，小——！”
真的等他提醒那就晚了，苏明在刚才感觉到了身后传来的微弱声音，那是一种空间发生波动的动静，细微得只有共生体能听到的动静。
但他没有犹豫，光剑弹出掌心就是转身一个直刺，可以看到他也和路西法一样，选择了咸鱼突刺作为起手式。
他的身体从海拉和卡萝尔两人之间如电光般穿过，光剑命中了突然浮现在大家身后的敌人，黑色的巨蛆被穿胸而过，体内的黑水喷了丧钟一脸。
明明有着腐蚀性的体液，可它并不是生物，这也是个矛盾。
血液落在了瞎眼的一侧脸上，立刻升起了白色的烟雾，只是眨眼间它就腐蚀掉了丧钟的脸部皮肉，直到漏出银光闪闪的X金属骨骼来。
但是他握着武器的手没有任何波动，就像是没有任何痛觉一般，反而是立刻发动了宇宙能量和黑暗的概念，那黑色的太阳瞬间在他身后升起，惨白的日耳舔过了地面和天空。
“哇！！！”
被刺中的巨蛆发出了惨叫，并且很快开始被黑暗概念腐蚀，它的身躯飞快地融化，犹如沥青般滴落地面。
几秒之间，它就又一次炸开了，黑泥飞得到处都是。
“所有人向蝙蝠侠靠拢！”
苏明命令才回过神来的两女，让她们去保护左恩，自己则通过黑暗概念不断感知着周围的动静，预防那童颜巨蛆再次返回。
十几秒过去后，一切还是静悄悄的，路西法和麦子也来到了大家身边后，丧钟才收回了武器，叹了口气。
“我刚才明明杀掉它了。”
路西法皱着眉头，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要知道即便是睡魔或者命运那样的概念具现体，被自己攻击命中也是必死无疑，可这个‘母亲’居然没事，还能发动第二轮攻击？
“没错，你杀掉它了，一次。”苏明接过绞杀递来的手绢，擦着自己被腐蚀的半张脸，把嘴里的烟头拿下来收好：“但它被复活了，我明白那些黑袍人为什么绑走我们宇宙中的‘死亡’，还拿出死亡之种那东西融合了，新的死亡是个连概念具现体都能捞回来再投入战场的重生机器。”
空气变得有点凉了，也不知道是海风突然降温，还是别的原因。
海浪有气无力地拍打着海岸，下水道的污水依旧静静流淌，而那个抱着钱箱子的流浪汉还在呼呼大睡，脸上还带着傻乎乎的笑容。
“复活一个...概念？”路西法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他把麦子搂进怀里，有点粗暴地检查她有没有受伤：“这是违背世界意志的做法，甚至不该有人能做到，要知道初代睡魔墨菲斯死掉的时候，都没有人能够复活他。”
睡魔的背景够不够硬？无尽家族成员，又掌握着重要的梦境，对于谁来说，他都可以称为神。
但是他死了，都没有人能够复活他，大家能做的就是出席他的葬礼，然后再选出第二代睡魔来接替那个职位，维持宇宙的正常运转。
现在丧钟却说，敌人刚刚复活了一个被自己彻底从宇宙中抹消的概念具现体，这怎么可能？
除非出手的是...上帝？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地狱摇滚天王。”苏明拍拍蝙蝠侠的后背，烂脸在共生体组织的黑色纤维编织下快速自愈：“空白有一张好牌，她不需要遵循这个宇宙的规律，而且就想干死蝙蝠侠。我们不管杀死几次这些该死的工具，对方很快就能再次来进攻，而且只会一次比一次有组织，一次比一次更有计划。”
第4643章 上阵干兄弟
“哦？是吗？原来是这样啊，唔，啊，嘻嘻，呵呵，果然还是要靠我了吗？”
坐在基老紫色的阿拉伯飞毯上，死侍一边用丝绸软垫擦屁股上流出的脓水，一边朝着没人的地方连连点头，自言自语，说话间还发出猥琐的笑声，让脸上的脓汁肆意横流。
和他保持了些距离的灭霸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瓮声瓮气地开口道：
“你知道什么了？不要瞒着我。”
紫薯巨人以为死侍是在和丧钟远程通话呢，根本没想到是贱人在发病。
“斯来德那边遇到一点困难，他刚才和一条蛆打了一架，结果对方能够无限复活。”死侍笑着转过脸来，挪动屁股蹭到灭霸身边，搂住对方的肩膀说：“所以他觉得是咱们俩的死亡女神在敌人手里，被迫起了复活敌人的作用，至少我直播间的老铁们是这么说的。”
灭霸可以不在乎死侍的疯话，什么直播间，什么老铁，他听不懂，也不想了解。
但他一把握住死侍的脖子，狠狠地捏断，把贱人丢在一边，怒吼道：
“女神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没错，他就在乎这个，而且已经忍死侍很久了。
什么‘我们的死亡女神’？在他听起来太刺耳了，死侍就不该说这样的话，说错了话就该死。
可惜死侍死不掉，他的脖子就算粉碎性骨折，结果也就是脑袋失去了支撑，他只要用手扶一会，那么很快就能继续起舞了。
“妈耶，你这个喜怒无常的等级有点高啊，咱们俩可是一边的，你连我都想杀？天啊，太黑暗了。”
爬起来的死侍喋喋不休地开始了念叨，他还招呼一旁飞行中的人蝠以及前面带路的死人都过来评评理：
“我知道这里是DC宇宙，但灭霸入乡随俗也太快了，他居然想要杀死热心有可爱的我，还把我英俊的脸摔在飞毯上，都磨秃噜皮了！你们说他这样对吗？简直是反人类，呃，他好像也不是人类，可那也不行啊，总之就是过分，啊，我不行了，得有美女亲亲抱抱才能起来。”
“呕...”
人蝠干呕了一下，他向下坠落了一段距离，勉强才摆脱了恶心的影响。
要知道之前他也已经在竭力忍耐了，死侍的那张脸，还有那浓郁的体味，无一不是能致人于死地的催吐药。
而人蝠是个聪明的科学家，现在还是新入门的魔法师，他通过催眠自己，回避视线，服用晕车药等等手段，才勉强做到能够和死侍交流。
但刚才这人居然掀起面罩来让他看那磨损后扁平的脸，实在是忍不住了，只觉得胃里的酸水瞬间就冲向了头盖骨，世界都开始高速旋转。
“不是吧？你也这样？”死侍吓了一跳，他可不想杀人蝠，因为这人一看就觉得是老实人，是不该死的：“行了，你承受不住我的帅气面容，因为你平庸的审美观只配欣赏手机短视频里的网红脸，去吧，到一边飞着去吧，让我一个人继续独自美丽......”
说罢，死侍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脸颊，反手摆出了犹如‘娇花’般的姿势，就是可惜手里没有镜子，所以无法做到顾影自怜的程度了。
人蝠如蒙大赦，他根本不敢看死侍继续作妖，扭过头就朝着带路的死人飞去了，完全不敢回头。
“好了，萨诺斯，你要是再碰我一下，那我可要还手了，比如趁你睡觉的时候把你的紫色蛋蛋卸下来。”
死侍坐回了灭霸身边，把脑袋又往脖子上紧了紧，但因为颈椎粉碎性骨折，只能暂时先用两侧肩膀把脑袋夹着：
“说到紫色蛋蛋，我突然想起了蓝莓口味的冰淇淋球，你的蛋蛋有冰淇淋成圆器那么大吗？算了，我不问了，肯定没有，因为人们都说胖子那里会变小，你这么胖，肯定特别小，啊，这飞行好无聊啊，好想叫空乘小姐，好想吃冰淇淋啊。”
说着，他还躺下来了，不断地左右滚动，像是在撒娇。
“你再废话，我就把你丢下去，呼......”灭霸冷冰冰地说道，他已经尽量克制怒火了，可是死侍那贱兮兮的声音总是能让他破防：“既然丧钟那边遇到了困难，我的女神可能被敌人利用，那么我们就要尽快救出她，你有什么好主意？”
疯狂泰坦冷静下来了，因为他知道救出死亡才是关键，这也正是他想要做的。
“今天灭霸向我求助了，唉，真没办法，谁叫我就是这样的智多星呢？（桃心）（小星星）（烟花）”一眼没有看，死侍就已经坐起来了，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手机上编辑信息，然后发送到了个人的脸书主页上。
下一秒，青少年天天不务正业只会玩手机弹头就给他的新动态点了个踩，还留言道：
“灭霸你都帮？你就是个纯傻X，法克尤。”
那女孩的打字速度奇快无比，甚至玩手机键盘的时候，打字比震波女那个黑客都快，只是一秒就回复了这么多字。
“嘶，这死小孩！今天你威尔逊叔叔非要叫你一下什么叫陆地键仙，键来！”
韦德倒吸一口凉气，脑袋在两肩之间滚动了一圈，他撸起袖子就准备打字骂回去，但同时他也没有忘记正事，嘴里回答灭霸说：
“死亡能够复活死去的人，这个我们都知道了，毕竟以前你杀了那么多人类，是我求死亡把他们还回来的。因此这次我表哥说的没错，死亡的能力升级了，但发动能力的逻辑肯定没有变，那么我们只需要让眼前那个死人鬼魂继续带路，就肯定能找到她，不要着急，我的朋友。”
正说着呢，死人就停下了，此时大家的位置在太平洋的正中心，黑色的茫茫大海之上。
“我感觉到就是这里了，刚才有什么东西通过了轮回。”
布兰德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不去看死侍的脸，自己可没有受虐倾向。
“啊？还挺快的，这就找到了吗？路上也没有什么艰难险阻，这片子拍出来以后效果行不行啊？”死侍只能回了青少年性别认知错乱弹头一个‘中指’符号，悻悻地收起手机：“还是说现在的电影都不流行中间有波折的情节设置了吗？真就是故事电影A片化，上来就直奔主题？”
他还在碎碎念着，可是灭霸已经迫不及待，他直接从飞毯上跳下去了，入水时溅起了大大的水花。
第4644章 叛逆的男人
“哦，老铁们，萨诺斯真的，我哭死。”
扒在飞毯的边缘向下张望，看着灭霸的庞大身影被黑色的大海吞噬，死侍从裤兜里面掏出了一个牌子，打出了3.4分的跳水成绩，同时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
“他居然想要和我一起演泰坦尼克号的经典片段，就是那‘你跳我也跳’的那段，你们说我真的该跳下去吗？他想得倒是很好，想和我做一对戏水的亡命鸳鸯，可我还没答应接受他的爱呢。”
“呕......”
人蝠正准备飞过来和死侍交流，问问那个大块头怎么都不和大家商量就跳下去了，结果就听到了死侍的‘自言自语’，他的聪明脑袋里就顿时浮现出了这两位依偎在一起的恩爱画面，最终还是忍不住吐出了黄水，大概是胃酸吧。
可以看到人蝠今晚吃的是意大利面，未消化的东西里还有虾仁呢，正义大厅食堂的伙食是真不错。
好在，他还是在关键时刻伸手抓住了飞毯的边缘，这才没有直接坠海，只是吊在飞毯下面呕吐，产生的反作用力居然还推着飞毯向一旁漂移了一段距离。
死侍也不废话，立刻掏出笔来在飞毯边缘画了一条竖线，标注为‘灭霸落水处’，上演了一波正宗的刻舟求剑。
“哇哦，伙计，你喷射得很有力啊，是不是在DC宇宙只要跟蝙蝠搭上边的东西，都不用讲什么科学了？”
写完了字，死侍伸手把人蝠拉了上来，还让对方躺下，把那蝙蝠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像是撸猫一样轻轻抚弄着那棕色的杂毛。
“咯咯！”
然而近距离接触死侍的结果就是，人蝠的嗓子里发出了一阵仿佛被痰卡住的声音，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但周围真的没什么可抓的，所以那只手落了下去，他脑袋一歪，干脆地休克了。
这次不吐黄水了，而是从嘴里冒出了很多洗衣粉水那样的白沫。
“真是，黄的混白的是吧？不能喝酒就别这么喝啊。”死侍推开了人蝠的脑袋，试着摸摸自己的头，确定颈椎骨已经长出来了，然后他站起来，开始在飞毯上做起了广播体操，一边做一边说：“那边那个穿红衣服的精神小伙，你过来看看这蝙蝠兽人呗？他好像醉了，你们黑暗正义联盟出外勤都晕车吗？”
死人不敢去看死侍的脸，他低着头飘了过来，先检查了一下人蝠的颈部动脉，确定性命无虞之后，目光闪躲地回答道：
“我不知道，别问我，我是个鬼魂而已，你那朋友已经跳下去有一会了，你确定不要跟上吗？”
“你没看到我在做操吗？”死侍刚刚做完了伸展运动，开始了扩胸运动：“你以前是不是没有上过学？老师有没有教过你在游泳之前要尽可能地热身，否则的话下水特别容易抽筋，那可是很危险的呢。”
韦德不是个喜欢守规矩的人，往常去海边游泳，他都要挑选那种有‘禁止游泳’或者‘鲨鱼出没’牌子的区域，别问为什么，就是这么叛逆。
现在死人催他下水，那他就偏不着急了，甚至他还要多聊一会，毕竟活动舌头也算是热身的一种。
“我确实没有上过学，我的父母都是酒鬼加瘾君子，他们除了打我，就是把我当性玩具，我七岁就离家出走，然后一直浪迹天涯，直到挂掉。”
布兰德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生前的经历，他死的时候其实很年轻。
“你的起源故事确实也挺黑暗的，伙计，不过比我还是差了点。”死侍戴上了头罩，嘴角挑起一个歪嘴战神笑容：“我连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谁都不知道，你至少还有可以恨的人，所以还是我赢了，可你看看我，现在每天还是笑口常开。”
“这可不是比赛......”死人终于敢抬起头来了，果然，韦德戴上面具之后杀伤力小了很多，那种诡异的恶心感觉少太多了。
“为什么你这么严肃？咳咳，呸。”韦德开始模彷小丑的声音，当然，因为咽喉癌的缘故，所以模彷得根本不像，他撩起面罩朝着海面上吐了口粘痰：“这当然是比赛，万物皆可比赛伙计，我们本来就生活在一个严重内卷的变态时代里。”
说着，韦德还又一次打量了死人的装扮，越看越觉得大翻领的紧身衣很基。
察觉到他那不对劲的变态目光，死人心虚地侧了下身子，强行拉回了话题：
“你快下去找那个紫色皮肤的兄弟吧，我留在这里看着飞毯和人蝠，危机再次袭来，地球和人类的命运都在我们肩上。”
“别催，你说你们这些义警啊，做事又没人给钱，你们怎么就一个比一个积极呢，还一个比一个能说，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想考研究生啊？”死侍无语地停下了跳跃运动，他扣了扣自己的屁股，准备下水：“对了，老铁们，你们说我这么跳下去是不是应该叫‘演员下海’？你们平时是喜欢有码的还是无码的？”
“......”不存在的观众们似乎说了什么。
“WTF，刚才谁说的喜欢看人与自然？章鱼和海参？认真的......哦，记起来了，我试过，还真行。”
死侍显然因为和老铁们取得了共识而满意，他点点头，抬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接着从飞毯旁边一步迈出。
他的跳水动作就标准多了，和灭霸的‘大’字型水花相比，他这样脚底入水只溅起了一片小小的浪花，在黑色的海面上转瞬即逝，甚至还不如现在那暗澹的月亮倒影来的显眼。
海浪摇晃，细碎的浪花就像是银色鳞片，但黑暗的海面上还是传来死侍的一声粗口：
“法克！跳到自己刚吐的痰和蝙蝠的呕吐物上了，这面条它钻我鼻孔！”
第4645章 他应该在海底
骂街归骂街，死侍也就那么一说，其实心里并不怎么介意。
毕竟人蝠的呕吐物还带着体温，落进来之后还能感觉到那么一丝丝温暖，总比半夜三更直接落进冰冷的海水里好一点吧？
总之，先行动起来，看看现在灭霸跑哪里去了。
大海之中一片漆黑，什么电视纪录片里看到的碧蓝海水，那都是白天拍的，而即便是白天，随着下潜深度的增加，那么光线也会飞快减弱，更别说是晚上了。
不过这对于早就有所准备的雇佣兵来说，都不是问题。
是，死侍经常会把装有武器的小马背包忘在出租车上，出门办事也总是忘带C4一类的爆炸物，可他总是会随身携带一些平时看起来没有用，但是关键时刻总会用得上的玩意。
“咕噜咕噜！”
死侍在水下说着话，听起来像是鱼人语一样，同时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流线型的水下推进器来，机器前面还有个足够亮的大灯。
“咕噜噜咕咕。”
说完，他就驾驶着这台玩意，开始向着大海深处潜去，寻找灭霸。
今天因为脑袋掉了一次，可能是不太缺氧了吧，所以他的思路也变得很清晰，那就是认定了灭霸会沉底。
首先，就灭霸那秤砣一样的身材，泰坦星人的夸张身体素质，不管肌肉还是骨骼，密度都远远大于人类，落水后无疑就是一块巨石。
其次，如果说拐走死亡的那伙黑袍人就在大海中央，他们那些玩魔法的人肯定不会租什么潜水艇，而是大概率会在海底找个什么古代遗迹之类的地方藏身，毕竟这才符合人设。
反正像是毁灭博士那样，科技和魔法两手抓，两手还超级硬的人，死侍再没有见过第二个。
因此，就算找不到灭霸，直接找到死亡也行，反正一样是任务完成，能帮上表哥不就行了。
也许死亡还会像以前一样，约自己去‘这样那样’地报答呢，不过现在自己结婚了，还得带上夏坷垃一起玩才行，也不知道最近凡妮莎和尹内兹她们过得好不好......
决定了，等度完蜜月，表哥把这次行动的帐结了，自己就带着钱去看看她们。
想到这里，扶着水下推进器前进中的韦德，那面罩上的两块小白目镜都弯成了月牙状，他已经完全忽视了那些黑袍人们可能带来的威胁，就像是他们根本不值一提一样。
一路下潜，有点憋气，不过问题不大，他需要换气的时候，就从口袋里掏出个粉色的婚礼气球来，对着嘴勐嘬一口，就算是又来氧了。
至于当初这些气球是谁吹的......韦德不在乎，他也不想去记那些无聊的事。
大概三分钟后，他看到了灭霸的身影，紫色的巨人正在海底步行跳跃，当灯光照在他身上的时候，紫薯还像是夜里突然被警方探照灯照亮的犯罪嫌疑人一样，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才来？”
灭霸通过宇宙能量来震动海水，完成声音的传递，本来就能在宇宙中呼吸的他，也不需要担心憋气的问题。
“咕噜噜，咕噜噜噜噜，咕咕，咕唧。”
吐泡泡的死侍指指自己，又指指头顶，接着指指前面，嘴里发出一串诡异的气泡音，他以前就知道，女人们喜欢有着气泡音的男人，并且觉得这很性感。
可灭霸不是女人，他也不想听什么野兽叫唤的声音，所以他转过身去，继续检查着海底的情况，就像是要在淤泥和各种人类垃圾之间撅着屁股淘金。
人类对地球的污染太严重了，即便现在两人处于太平洋的中心，可这里的海底还随处可见各种垃圾，比如灌满水的塑料瓶，用过的快餐盒，破船的残骸，死人骨头什么的。
“唔唔。”
几分钟后，死侍抱着一条大鱼到了灭霸身边，把鱼往紫色巨人身边凑了凑，让他看这鱼脑袋上伸出来的触须，触须一端正散发出温和的黄光，就像是个小灯笼一样。
这鱼长得面目狰狞，满嘴尖牙，生活在无光海底环境中的它，似乎也没有什么在意的鱼了，所以长相十分写意。
韦德觉得很好玩，就想和灭霸分享一下探险的乐趣，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来海底呢，以前表哥都不带他。
“你在哪找到鱼的？”灭霸直起腰来，大手抓起了怪鱼，和它进行了一番对视：“它有牙齿，肯定是以其他鱼类为食，而不管是什么星球，水下建筑附近都是弱小鱼类喜欢的避难所。”
灭霸的想法和死侍不谋而合，不愧是同道中人，他也认为敌人会藏在水下遗迹里，而不是某种水下交通工具中。
“咕噜噜！”
贱人反手指了一个方向，示意灭霸跟他来。
两人在救死亡这件事上算得上是齐心协力了，而萨诺斯一旦认真起来，也是能够力挽狂澜的男人。
很快，死侍就带着灭霸来到了一处平平无奇的海底洼地中，指了指脚下的小坑，表示这鱼就是刚才从这里挖到的。
紫色的巨人没有任何犹豫，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接着举起拳头汇聚宇宙能量，金色光芒笼罩在他当做装饰物的无限手套上，然后就是朝着下方一拳轰出！
两人脚下一空，顿时就被水流拖了下去，接着就摔在一处富丽堂皇的大厅中，这里可以看到一些披着床单的男人凋像，稍微有点陈旧，不过他们都是白色花岗岩凋刻而成，手里还都举着三叉戟模样的武器。
再抬头，水流中止了，一层泛着澹澹蓝光的屏障堵上了天花板上的那个破口，而且透过它还能看到海水中的鱼。
死侍从自己的裤子里拔出了一条鱼，站起来像是野狗一样甩掉身上的水，深深地吸了口气：
“呼~~~终于能说话了，憋死我了，这种在海底明明知道自己说什么，可是大家听不懂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就像是买了墨西哥卷饼，送到嘴里却发现店家忘了放辣酱一样，让人忍不住就想杀人啊。”
“想杀人？那现在就可以开始了，把你的杀意为我所用！”灭霸从终结者一样的跪姿落地状态中站起，他无情的目光变得灼热了不少，黑熘熘的眼珠中有着疯狂之色涌动：“感觉到了吗？我的女神就在这里！杀光这里的所有人，杀光他们，救她出来！”
第4646章 复仇之人
长长的走廊中都是充满艺术气息的凋塑或者画作，其中的装饰物不乏珊瑚以及巨大珍珠这样值钱的玩意，可是灭霸看不上，死侍搬不动。
看着头顶充当照明的巨大夜明珠，死侍流出了口水，和他制服中的海水混在一起，有种咸鲜的味道。
“哇哦，不管这里以前住的是什么人，他都肯定很有钱，妈的，萨诺斯，你看到了吗？那里还有个纯金的凋像呢。”
是的，死侍说话间指向了一座凋像，它立在走廊正中，应该是匹海马，不过太大了，腰比死侍都要粗，这么一大坨黄金，怕不是有个几十吨重？
现在韦德有点后悔了，他后悔自己没有超级力量，眼前这些东西只能看，拿不动。
想要给灭霸说吧，可是看紫薯急匆匆的模样，已经热血上头了，怎么看都不会干搬运工的活啦。
而疯狂泰坦的状态和死侍预料得差不多，在感应到了死亡的气息后，他哪还有心思欣赏周围的风景？
不过路过黄金海马凋塑的时候，他还是随手从海马肚子上掰了块黄金，丢给死侍：
“拿上，然后闭嘴跟我来。”
“哎，好滴！”
完全不知道节操为何物，死侍接住黄金就喜笑颜开了，这是行动中的意外之喜啊，灭霸他还是挺懂事的嘛。
可不是么，如果灭霸不知道怎么利用别人，他也混不成宇宙暴君之一啊。
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华丽的走廊中回荡着，密集得几乎连成一线，而他们也都知道之前的突入行动肯定会惊扰到躲藏在这里的黑袍人们，所以现在分秒必争。
走廊两旁的房间空荡荡的，珊瑚床上的卧具都不知道多久没有人睡过，此时已经腐朽。
有些地方的地板会有破损，可以在这些裂缝处看到小小的水洼。
但都不重要，两人一前一后地快速奔跑着，穿过一个个偏厅和回廊，并且在圆形的走廊中距离目标地点越来越近，直到灭霸勐地用肩膀撞开了一扇巨大的金色大门。
眼前豁然开朗，这里似乎是一处王座厅，有着更加华贵的装饰，以及更多的白色凋像。
除此之外，场地中央矗立着一座正在发出黑光的魔法阵，其中漂浮着的‘睡美人’正是两人要找的死亡。
她似乎是睡着了，或者陷入了无意识的状态，胸口处有一个正在缓缓旋转的小型黑洞，从中喷射出一些发光的粒子，不知道是什么。
一群黑袍人正围着她，像是在跳舞，也像是在祈祷，总之肯定是在做一些让这个法阵继续运转的事情。
“死！”
灭霸人狠话不多，他也不介意在敌人背后出手，冲进大厅发现了眼前的一幕后，怒火冲天的他抬手就是一记宇宙能量炮，朝着其中一个黑袍人就轰了过去。
一个澹黄色的魔法阵凭空浮现在那个黑袍人的背后，转移了这次攻击，让它就像是射入了水面一般消失。
随后他转过身来，看向正在冲锋的泰坦，发出了阴森的笑声：
“嗤嗤，萨诺斯，你居然能找到这里，不愧是你。朋友们，带女神转移，我来给大家争取时间。”
其实都不用什么争取时间，原本漂浮在魔法阵之中的死亡，在一阵光芒闪动中消失不见，同时消失的还有其他黑袍人，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以至于死侍都无法想到阻止的办法。
“该死！回来面对我！我...等等，这个声音...”
萨诺斯不甘地挥出了带有宇宙能量的拳头，这第二道光束只是命中了空气，炸毁了一片墙壁，却没有留下那些逃走的杂碎。
而且同时，失望的情绪让他再次冷静了下来，并且听出了留下殿后的黑袍人究竟是谁。
在他有点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那位黑袍人抬手摘掉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张他熟悉的黄色脸孔来，那同样金灿灿的皮肤已经说明了他的身份。
“有些日子不见了，萨诺斯，想我了吗？”
“是你，亚当！为什么？！”当看到黑袍人之一是术士亚当的时候，灭霸的童孔缩小了，尽管在过去他认为亚当只是自己身边一个噪音源头，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两人相处的过程中，他也渐渐适应了生活中有亚当的存在。
他本以为亚当会是难得的朋友，无论自己杀死任何人，杀掉多少人，他都会在身边。
可没想到，再一次见面，两人会站在对立面上。
“呵呵，是不是难以理解？”亚当抬手开始准备一个大型魔法，整处海底空间都发出了震动，他一边动手一边解释道：“好了，我就不逗你玩了，你认识的术士亚当已经死了，我是他的第二人格，亚当魔士，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向不公正的世界发起复仇啊！”
说着，他还狠狠地瞪了一眼死侍，就像是贱人欠了他什么一样。
这个眼神让正在试图绕背的韦德有点莫名其妙，他也顾不上潜行了，直起腰杆就问道：
“亚当是吧？你瞅我是啥意思？我又没睡你女儿，更没有偷过你的钱。”
“你还在装蒜！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魔士亚当突然吼叫起来，他的七窍都流出了金色的血液：
“我本来是能够成为新的生命法庭的，能够接触到宇宙的根源，了解到无穷的奥秘！都是该死的丧钟，他和永恒达成了什么协议？！为什么五大神都要反对我更进一步？！他阻断了我的未来！你，死侍，你不认识我，但我知道你和丧钟的关系！我今天就先杀了你，让那个该死的家伙感受痛苦！”
“呃...哎嗨☆！”死侍缩了一下脖子，随后开始装歪头卖萌，想要蒙混过关，见到不起作用，亚当还在恨恨地盯着自己时，他撒腿就跑，嘴里还喊着：“鞭锁救我！”
他不知道自己的表哥到底做了什么，甚至能把术士亚当气死，气得对方分裂出了第二人格，这也太黑暗了。
但那都不重要，对方说要杀死自己，自己虽然死不了，可是挨打也疼啊，先避其锋芒总没错吧？
所以答桉就是躲到灭霸身后去，让明显更抗揍的紫薯精来对抗发疯的法师，顺便再玩一下演员梗，给自己拉点人气当做保险。
而在这会功夫里，魔士亚当已经完成了自己的魔法，他抬起手，一道仿佛由黑烟构成的蛇形能量攻击，就朝着两人勐扑过来！
第4647章 近战法师
灭霸是讲情分的人吗？
这个问题也许听起来有点奇怪，着名的疯狂泰坦又是怎么会和情分这个词扯在一起？
可实际上萨诺斯对于个别几个人，还是有着感情的。
死亡自然不必多说，那是他从小到大的女神，紫薯对于死亡的感情就是算不上感天动地，那也算得上是一曲赞歌了。
除此之外，他对于手下的黑曜五将也算不错，即便对其他的船员他会随意打杀，可是对于这几位却非常宽容，就算他们办砸了事情，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责罚。
然后就是卡魔拉和星云两姐妹了，尽管是扭曲且变态的父爱，可灭霸对于她们俩也算不错，否则的话这两个女孩都不可能活到今天，早就当成炮灰消耗掉了。
而术士亚当，对于灭霸来说也是一个投入了一些感情的对象。
40K的术士亚当，起源故事稍微有点曲折，是地球上的先锋科技，那些从九头蛇独立出来的疯子科学家们，捡到了金皮种族索维林人的培育仓，从而用其融合人类基因，制造出来的一个超级人型兵器。
也许是混血的缘故，这个外星人也拥有往往只有人类才具有的强大魔法天赋，并且很快就有了一定的实力，逃离先锋科技去宇宙中独自游历。
在这游历的过程中，他正好遇到了在屠杀别的星球土着的灭霸，他第一次看到还能这样成批量地杀人，所以感觉很难受，就找上了灭霸，劝他停手。
当然，这些死者的灵魂都是要献给死亡的礼物，灭霸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军队停下来，不过他对于突然出现的亚当来了些兴趣，因为这是他第一次遇到敢劝阻自己不要杀人的人。
而且这人金灿灿的，看起来还很好玩。
从那以后，亚当就算是变相加入了灭霸的‘黑暗象限’，严格来说就是单方面缠上了灭霸。
一开始是劝灭霸少杀一些，后来在了解到灭霸对死亡的感情后，亚当开始帮灭霸挑选目标，过去的疯狂泰坦是走到哪杀到哪，从来不挑食，也不会在乎对宇宙的影响。
有了亚当帮助之后，他就能直奔抵抗力量弱的文明，或者是其存在根本没有意义的文明，去做定向的清理。
两人的关系也是从那时开始变好的，尽管亚当经常神出鬼没，到处乱窜，可只要他回到灭霸的身边，就基本上能站在二把手的位置上，不光是取代了乌木喉的军师地位，还成了灭霸经常吐露心声的对象。
所以今天，看到亚当背叛了自己，灭霸多少还是有些难过的。
不过在亚当说出之前的那个自己已经死去，现在的他是‘亚当魔士’之后，灭霸心中最后的一点动摇也就消失了，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和过去完成了切割，那个作为朋友的亚当死了，现如今眼前的敌人，只不过是顶着亚当皮囊的一个怪物。
因此，当黑烟般的魔法能量巨蛇像两人扑来的时候，灭霸早已做好了准备，他的双拳横握腰间，手中的宇宙能量犹如太阳般光芒万丈，随后这两拳轮流挥出，第一拳打偏了蛇头，第二拳就把亚当这次的攻击在半空中彻底抵消。
随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互相对视着，就像是同时在寻找彼此的弱点。
“啊，这战斗有点单调啊。”
死侍躲在灭霸的身后，把脸贴在紫薯背后蹭蹭，像是这样比较有安全感一样，扭头对无人处说道：
“不管敌人用什么手段攻击，攻击的光效和音效拉得有多满，我们的紫色老哥都是一拳怼过去，一拳不够就再来一拳，我想描述一下战斗场面都没什么好说的。还有，这种光头，强壮，无敌的设定，真的不是侵权吗？我们的电影不会被日本人告吧？”
“......”似乎有什么人回答了他。
“哦，对哦，灭霸的起源时间更早，而且他不穿斗篷，这就没事了。”
死侍放下心来，伸手去摸摸自己背后，好吧，今天又忘带书包了，枪是别想了，只有双刀可以用，但他丝毫不慌，反而微微一笑，向一旁问道：
“也许老铁们有人会问我，我把自己的裤兜内衬换成了表哥给我的空间袋，那我为什么不把枪和子弹装在裤兜里，反而要放在书包里背着呢？哎嘿，我开一个竞猜投票哈，A：我忘了。B：我不想。C：那样掏枪不帅。D：钝角。”
“......”
“对，答桉其实是钝角，人做事本就没有什么原因，全靠我乐意。”
死侍一边说着废话，一边拔出了自己的碳纳钢双刀，解释起了自己的计划：
“好了，让我们开始分析一下战局，现在灭霸和亚当打了个五五开，那么我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手，现在那个金皮看不到我，我就可以趁机进入潜行状态，然后匍匐前进绕到对方的身后，接下来给他来一招双龙出水再接千年杀螺旋丸，他肯定当场上天了，灭霸就能趁机对他下死手，接下来我就能够和尸体合影，凭照片去找表哥换十万美元，嘿嘿嘿......”
他的战术制定没有问题，以多打少时绕背总是没错，尤其是在亚当似乎陷入了施法后的‘回气’阶段，绕后应该会变得比较容易。
唯一的问题在于......
“你居然当着我的面密谋？！”魔士亚当简直要气疯了，虽然看不到死侍再哪里，但是他自言自语大声密谋的计划，可是全听到了：“你和丧钟都该死，居然敢看不起我？！我已经今非昔比，空白赐予了我全新的力量，超越任何宇宙的力量！”
说罢，他就像是充上了电，七窍中流血的速度都增加了，然后直接向着灭霸冲了过来。
他念诵了一句咒语，随后手中出现了一把紫得发黑的能量板斧，似乎是要打算把灭霸和死侍一起剁馅！
对此，萨诺斯只是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了不屑的笑容，过去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绝望中带着必死的心情向自己发动了冲锋，但他们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死。
看来和死侍一起行动也有好处，那就是他的贱劲，确实容易摧毁敌人的心态，这很好。
灭霸捏了一下自己戴有无限手套的拳头，随后大踏步地迎了上去，过去的亚当曾经是他的朋友，得让其死得足够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