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7章 完整人生
要说苏明和大超的关系，也就那样吧，虽然去过克拉克家里做客，但真要是需要一个氪星人来当肉盾的话，他首选还是至尊小超人，次选则是比扎罗。
小超因为精神病的缘故所以思路更广，而且有着灵活的道德底线，不说魔法抗性以及翻墙能力那些东西，光是小超人能杀人这一点，就是大超比不了的。
而比扎罗为什么入选，主要是这家伙脑子不好使，智商比浩克还低，是最容易控制和利用的超人了。
在上一次从空白手里救了大超之后，克拉克对苏明的态度倒是显得更热情了，显然是认可了雇佣兵作为战友的存在。
可惜，就像是康斯坦丁说的那样，超人的道德水平太高了，如果他在身边的话，你在路上捡到个钢镚都不能塞进自己口袋里，而是要去找到失主归还或者送到警局去，这真的是没意思。
所以在昏暗的地下室里，一个黑暗艺术大师，一个黑暗的雇佣兵，双方相视一笑，大家都不是那种能和超人合得来的人啊。
“行了，约翰，不说超人的事情，三巨头那边也不用我们操心。”苏明看着主持法阵的康斯坦丁还能腾出功夫闲聊，所以顺手丢给他一根烟：“刚才我在楼上看到维罗妮卡了，你小心点。”
地面上画着一个发光的法阵，图案和符号都很陌生，那根卷曲的黑毛就漂浮在其中，渣康时不时地会摸一下法阵，似乎是在做什么调整，但更多的时候，他只是蹲在旁边看着，就像是蹲坑玩手机的人一样。
原本以为他是一秒也不能分心呢，结果现在一看，这玩意还蛮自动化的。
伸手接住丧钟的烟，康斯坦丁嘿嘿一笑，先是横过来在鼻子下面深嗅一下，随后立刻掏出打火机来点上，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抽别人一根烟，就相当于自己省了一根，这对于他来说很重要，毕竟钱难赚啊。
比如某天接了个驱魔的单子，搞定后赚了五百美元，事后找俩漂亮小姐过夜花四百，买十瓶最劣质的酒花掉五十，买自己和小姐的晚饭花三十，那就只剩二十块可以买烟了。
作为一个老烟枪，他一天要抽六至七包烟，可想而知这二十块根本省不下来。
私家侦探和雇佣兵一样，也不是天天都有单子可做，而且单价还不如佣兵，精神压力是一点不小，这些需要花钱的都是必需品，日子不好过啊。
“哦，看来她是在我离开地球之前，就一直尾随我了，唉，这个女人，还是这么痴迷于我。”
提到死掉的初恋，康斯坦丁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副享受的模样，只不过是从享受香烟变成了享受回忆：
“以前我和她，还有另外两个朋友，组建了一个摇滚乐队，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她是个非常叛逆的女孩，越是不让她做什么，她就偏要做，就像是和这个世界有仇一样。”
说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香烟，也许是威尔逊牌的烟草太有劲，比他平时抽的丝卡香烟更浓烈，贱人咳嗽了起来，又扭头朝一旁吐出一口黑血。
肺癌晚期非常痛苦，但天堂和地狱的角力就是让他死不掉。
“朋克摇滚么？”手里拿着麻辣兔头的赫敏问道，她说话时还吸溜了一下凉气，这川菜太正宗了，小女巫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在摇滚。
美国是朋克文化的发源地，但在70年代罢工浪潮席卷英国的时候，失业的年轻人们渴望用更加叛逆的音乐发出自己的声音。
也就是说，英国朋克更加疯狂，就拿那个年代著名的‘性手枪’乐队来说，他们的音乐理念可能只有阿撒托斯才能欣赏，因为那其中除了情感宣泄之外，就只剩下趋近于金属噪音的东西。
这个乐队的主唱也很有性格，他最喜欢的事情是带着刀片组装的项链，然后跑到路边商店里去模仿鸡被宰杀时的惨叫。
“你倒是懂得挺多的，那个年代你应该还没出生吧？不愧是斯莱德的学生。”
渣康擦擦嘴角的血，又顺手擤了下鼻子，把鼻涕甩到远处的黑暗中：
“不过我们那个乐队就是随便玩玩，至于什么风格，我们倒是不在乎，确切来说，是不希望被任何一种已知的风格定义。”
“谦虚，呵呵，约翰你也太谦虚了。”
同样抽着烟的苏明一边笑着观察地上的法阵，一边也像是在给学生讲解：
“你的黏膜乐队当年也很火的，尽管只出了一张地下专辑，但主打歌‘卖淫的断臂维纳斯’真的不错。”
和教授反应恰好相反，听到这个歌名，赫敏的小脸就皱起来了，显然这种音乐风格不是她这种好人家的女孩子能接受的。
“看来你也知道，不过说到这个你也应该明白了吧？黏膜乐队的火爆，其实就是维罗妮卡和恶魔的交易，在她死后，我就解散了乐队”
渣康又抽了一口烟，这么说着，但他话没说完，又被丧钟打断。
“不，维罗妮卡的死只是诱因之一，主要原因还是阿斯特拉的死吧？”
他们演出的那个夜总会老板家的女儿，常年被她父亲虐待，她捡到了维罗妮卡死后留下的魔法书，召唤了地狱野兽来保护自己。
而那些野兽以她的生命力为食十分危险，渣康想要召唤上级恶魔驱散野兽，结果咒语失控，恶魔害死了她。
而再次救人失败，心灰意冷又满身是血出现在杀人现场的渣康，理所当然地被当做杀人凶手，又因为他满嘴‘魔法’、‘恶魔’之类的小词，从监狱转进了精神病院。
直到两年后，东海岸的黑手党大佬库珀为了救被恶魔附身的儿子，才发动关系和金元大棒把贱人从精神病院里捞了出来。
笑呵呵地说着康斯坦丁的黑历史，苏明也是在提醒自己的学生，渣康原本可能是没有精神病的，但在精神病院住过两年之后，出来就也不是正常人了。
当然，无论是阿卡姆还是圣伊丽莎白，亦或是不知名的小疯人院，一样都是悟道的好地方，在社会的黑暗面混，那这些地方的出院证明就相当于是学历证书或者游戏的入场证。
在DC，没有进过精神病院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第5218章 某人的老家
提到维罗妮卡的时候，康斯坦丁的表情还很无所谓，就像是她的死不值一提，自己早就忘记了一样。
但当丧钟说出阿斯特拉这个名字，渣康就笑不出来了，他低下了头，痛苦地哆嗦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她死的时候也只有14岁，常年被父亲虐待，康斯坦丁是她唯一相信的人？
当年还不是那么擅长对付恶魔的渣康失手杀了她，而且还是在维罗妮卡刚死没几天的事，这种辜负别人的感觉连续出现后，很容易留下心理创伤，从那以后渣康就染上了酒瘾。
每天要是不喝得醉醺醺地入睡，那他就会在梦中看到小女孩被恶魔撕碎的场景一次次重演，感受到她的肠子和心糊在脸上的温暖
“他好像受到了很深的打击。”赫敏丢下吃完的兔子脑壳，掏出一张纸来擦手：“教授你就不怕他把房子开到黑洞里去和我们同归于尽吗？”
坐网约车时骂司机可不是个好做法，也许过桥的时候人家方向盘一打，就带着乘客一起‘上路’了。
“黑洞又杀不了我，连个小麻烦都算不上。”苏明笑着摸摸徒弟的脑袋，解释道：“而且你也太小看我们的地狱神探了，帮他回忆一下过去的事情，只会让他做事更用心，至少算是醒醒酒。”
“我可谢谢你啊，斯莱德。”渣康抬起了头，他搓搓眼角的眼屎：“我知道你在提醒我要谨慎，但真的没必要拿阿斯特拉出来说，你就让她安息吧，别念叨她了。”
“安息个屁，她死的时候是1975年，转世投胎不出问题的话，现在可能都应该当奶奶了吧？”
叼着烟的苏明无所谓地摆摆手，他对于陌生人的死活才是一点都不在意：
“当然，她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了地狱，堕落成那样转世是没戏了，但你在地狱遍地都是熟人，找人罩着她还不容易？”
渣康这是在装蒜，苏明则是让他知道，自己也知道阿斯特拉如今就在地狱里，而且现在还混得不错。
那个女孩如今是个小势力的首领，实力也不差，尽管还算不上是高位恶魔，但罩着两条街收保护费也美滋滋的，可比她活着的时候自在多了。
当初她确实是把灵魂卖给了某个恶魔，但后来康斯坦丁认识了路西法，专门求这位撒旦去捞人，哪还有什么恶魔敢为了一个小小的灵魂和魔王叫板啊？
路西法：“她我要了。”
当场跪下的恶魔：“给您，陛下。”
所以从那时起，阿斯特拉就相当于是恢复了自由，作为一个灵魂的她生活在路西法的地狱里，即便这位撒旦跑路来了人间，继位的麦子也依旧是这女孩的后台。
痛苦女王对于绝大多数恶魔来说，也是一座无法翻越的大山，有这样的背景在，小姑娘堕落的速度超乎想象。
她不光自己转生成了魅魔，还从恶魔的店铺那里敲保护费，卖各种魔法毒品给恶魔们，甚至还做帮灵魂从地狱偷渡到人间的把戏，凡是能想到的黑暗勾当，她全是一把好手。
尽管她的外貌如今看起来还是个有尖尾巴和翅膀的14岁少女，可在地狱生活了几十年，从一个灵魂棋子混成了下棋的人，肯定不是吃素的。
渣康可以装糊涂，但他可瞒不住丧钟，因为阿斯特拉后来还上人间来找过这贱人呢，说要带他这个‘恩人’去地狱里享福
女孩是很热情，但康斯坦丁还是含泪驱退了她，把她打回地狱，因为他还不想死。
“啧，看来你什么都知道啊，那不装了，我摊牌了。”康斯坦丁站了起来，他揉揉脸，脸上的痛苦表情全都消失不见，又变成了那死皮赖脸的笑容：“我只是觉得，她变成今天这样我多少有点责任，你懂吧？不过后来因为我而死的人太多了，我有点习惯了。”
“你还在装，想从你嘴里听到点实话，怎么就这么难呢？”
苏明拆穿了他，无语地摇摇头，显然对渣康的撒谎成性也有点无奈：
“其实你还是心存愧疚，但只是对于那个死去的，14岁的阿斯特拉存在愧疚，那一幕对你来说还是噩梦。而如今的魅魔街头霸王，在你看来只不过是另一只恶魔，是熟悉的陌生人，她过得越好，变得越是黑暗，那么你就越愧疚。”
被来回拆穿的渣康只能举手投降，丧钟简直就像是他的克星一样，真的什么都瞒不住这个人。
“求你以后别跟哈莉小甜心学心理学了好吗？你一个雇佣兵学那有啥用啊？好吧，我经常回想的事情你也说了，我总是想，如果阿斯特拉还活着，她也应该当奶奶了，我是不是毁了她的人生，作为一个恶魔永远地在炼狱中永生，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原来你的岁数这么大了吗？”赫敏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另一件事上，那就是她发现，康斯坦丁虽然看上去就三十多岁的样子，但真要算下来，怕不是也七十多岁了。
这件事就比较复杂了，因为渣康其实也算是异世界人，他在原本的V社宇宙里都算是死过一次了，之后被合并到了DC宇宙里来，重演了故事。
这其中还牵扯到了几次DC宇宙重启的事，所以在这边，就不要在意年龄这种细节问题，年龄就算天天改变都正常。
这就和某个名侦探的世界里，一天是夏天，一天是冬天，过一天又是夏天一样，时间概念存在就行，至于和你的认知是否相符，那是人家世界的事情，外人管不着。
所以两人都没有回答赫敏的问题，教授拍拍她的后背，示意这不是短时间内能讲完的东西，只是继续之前的话题。
“阿斯特拉如果活着，按她对你的信任来看，早晚都会被你坑死，所以你也想开一点吧，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约翰，你相信命运吗？”
转过身的丧钟准备离开了，地下室的空气不流通，现在两人在这里抽烟，很快空气就变得烟熏火燎的，容易伤害自家徒弟的皮肤。
“谁知道呢，反正天堂和地狱都休想安排我。”渣康又伸手摸摸面前的魔法阵，对房屋的飞行路线进行了一点调整：“对了，我还忘了说，这次我们的目的地，就是命运的老家。”
第5219章 命运花园
命运的老家，其实学名应该叫做‘命运的花园迷宫’，那是位于无数现实之外，有着无数条岔路的美丽花园，只有命运才知晓其中的每一条路通向何方。
在过去已知的历史中，抵达过命运花园的人有不少，但成功活着走出来的人一个都没有，因为它本质是无限且可延伸的，每一种可能性，都可能让道路拐向不可知的方向。
因此人们进去以后，基本上都会迷路或者发疯，最后被无尽家族的二姐接走，倒是死得挺方便的，可谓是直达彼岸了。
凡人进入命运花园的办法有好几种，包括但不限于通过梦境以及天堂，以及使用一些古老的失传魔法，或者使用许愿机器等等。
如今康斯坦丁使用的办法反而是看起来最落后的，那就是先进入虚空，再折返回到蓄光海，接着提高神秘之屋的能量层级，以实现升维的效果，跳进‘欲望’的老家，再溜进‘命运’的花园里。
消耗的能量十分庞大，放在漫威那边，也许够一个施法者或者元素生物升级成维度魔神了，尽管还是最差的那种没有领地的游荡魔神，但好歹也是完成了生命层次的跃迁。
“去命运花园？可是命运不是死了，他那里应该也荒废了吧？”苏明停下了脚步，他的靴子都已经落在楼梯木板上了。
“就是因为命运死了我才敢去啊。”渣康歪嘴一笑，他重新摸出一根烟来，跟自己嘴里的烟头对火续上：“他毕竟是无尽家族的大哥，那些人过去都在他那里开会，今天也许同样不例外。”
“你的意思是说，路西法此时正和无尽家族在一起？”苏明摸摸自己的胡茬，另一只手搭在学生肩头：“这可少见，我以为他平时就和睡魔关系好，别人他根本看不上呢。”
路西法最讨厌的人就是命运，他甚至怀疑过命运是上帝的白手套，最烦的就是‘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而命运显然也是一种安排人类的力量。
很久以前的堕天，就是为了‘我命由我不由天’，在路西法眼里，命运之于人类，就像是上帝之于自己，都像是代表着压迫的符号。
至于其他几位，他见到死亡可能也就点个头，遇到毁灭和绝望以及疯狂时，他则会装作没看见。
而欲望因为和路西法抢夺帅哥美女，所以也被他讨厌。
唯独睡魔不同，因为其是梦境之主，同样能够绘制故事，梦总是充满自由的想象，所以路西法喜欢他。
“是有点反常，但这根毛就指向那里。”
蹲在湿漉漉地板上渣康指了指面前的黑毛，那玩意还漂浮在半空中像是司南般转动方向：
“所以我们的前任撒旦陛下为什么在那里就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了，大不了见到他以后，你自己问他呗。”
也就是路西法在那里，渣康才确定大家进去了之后能出来，毕竟只需要进去找到人，想出来时就求一求那位前撒旦，说点好听的，骄傲的那位肯定乐意把大家带出来。
要是平时好吧，平时也不可能有人去命运花园送死，除非是疯子精神病。
“行了，既然你确定就行，我上楼歇着去了。”
面带微笑的苏明思考了一下，就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心里有数，又搂着学生继续爬楼梯向上走去，只丢下一句题外话：
“下次你要录比赛还是录英超吧，这英乙的球员我都不认识，看到臭球时，都TM不知道骂谁才好。”
窗外的风景很快就不见了，尽管在之前，那也只能算是一片模糊的光斑。
主要是电视机似乎也受到了一些影响，原本就无趣的足球比赛，很快就变成了雪花屏幕，给人的感觉像是下一秒就会有贞子从里面爬出来。
神秘之屋开始颤抖，犹如发动机有问题的拖拉机一般，可它的行进偏偏是悄无声息的，至少周围的环境，没有给它发出声音的条件。
这屋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苏明也不清楚，像这样起源不明的神秘物品，确实有够神秘。
“是快要到了吗？”看着茶几上还有很多没吃完的东西，赫敏开始收拾它们，不过是装进自己的小腰包里：“之前这房子还是挺稳定的，希望它在面对真正挑战时不会散架。”
参观了房屋整体构造后，女巫已经清醒认知到了这里就是一栋危房，在一层大厅也许还看不出来，如果去顶楼看看，就知道很多位置的材料都已经腐朽了。
“我看应该没问题。”吉安娜正在用一个小小的水元素生物洗手，她甩甩白净指尖上的水珠，不久前这些指头上沾满了辣椒油：“我见过有人用一块木板就漂洋过海，而我们现在的‘船’，其实要按法师塔的标准来看，还算不错。”
在她看来，这里比卡拉赞安全多了，要知道那座法师塔可是直通扭曲虚空，不稳定的空间才是最大的威胁。
神秘之屋虽然破旧了一些，但看不见的魔法将外界的虚空都很好地隔绝了，这就足够。
“我还是第一次坐房子旅行。”伊瑞尔说起了笑话，小圣骑士坐在沙发上擦拭着自己的战锤，紫水晶的棱角结构让它很有杀伤力，问题就在于不易清洁：“等到回去之后，我要给我的朋友们说说，也许这是设计飞船的新方向。”
对此，波波只是摇头，这只猩猩没有女孩们那么乐观，尤其是知道此行的目的地是命运花园之后。
尽管跟着丧钟一起去过梦之国很多次了，可命运的领域是不同的，在传说中，走进那里可比下地狱要危险多了。
地狱进去了还能出来，而那里不能，即便丧钟说了只要在花园中找到正在和无尽家族开会的路西法，那个堕天使肯定能带大家出来，但波波还是担心，万一找不到呢？
他知道丧钟应该还有备用计划，可男人不说，就让猴心七上八下的。
而就在大家收拾东西准备出发的时候，神秘之屋突然停下来了，窗外的景色也由原来的一片漆黑，变成了鸟语花香的花园景色。
现在房门外面，就是命运的花园，或者可以说，大家已经深入花园其中了。
康斯坦丁这时也从地下室走了出来，他黄色的风衣在身后摇摆着，就像是黄鼠狼的尾巴，他舔舔自己发黄的牙齿，笑着说：
“准备好了吗？朋友们，我们的旅游团就要出发了，对了，先写好遗书放在这客厅里，也许用得上呢？”
第5220章 翠绿地狱
“嘴巴没事干就多抽烟，少说些不吉利的话。”
对于渣康的发言，苏明立刻就怼了回去，在丢给这贱货一包威尔逊香烟之后，又说：
“如果你再管不住自己的嘴，下一次我会用反生命方程控制你，让你像猴子一样去抓波波身上的盐粒吃。”
房屋外的空气似乎渗透进来了，带着浓郁的青草气味，淡淡的花香，然后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陌生味道，让人有点心跳加速。
说起来，在小时候看电视的时候，苏明看到两只猴子互相抓对方身上的东西吃，他那时还以为吃的是跳蚤或者虱子呢。
“别啊，别把我扯进来。”渣康还没有说话，猩猩侦探先不干了，这猴头坐在丧钟肩上疯狂摇头：“首先我每天都洗澡，毛发里没有什么盐粒，其次，就算是有，我也不想看到那种画面的出现。”
光是想一想，波波就觉得毛骨悚然，如果渣康蹲在自己身后，用脏手温柔地翻动自己的黑毛，寻找盐粒塞进嘴里，高兴地抓耳挠腮
黑暗，太黑暗了。
听起来是有点疯狂和黑暗，但约翰·康斯坦丁除了是巫士之外，还是个英国人，这种带着一些基佬味道的笑话，正好符合他的笑点。
他拿起手里的烟晃晃，感谢丧钟的礼物，立刻拆开包装后给自己嘴里续上一根，吐着烟雾笑道：
“哈，那我还是抽烟好了，另外，不是我被失败主义者附身，说不吉利的话，而是我得提前说明，我以前也没有来过命运的花园，只是知道是这么个地方，所以一旦我们走出神秘之屋的房门，我能做的事可能会非常有限。”
对此，苏明只是无所谓地摇摇头，迈步走向房门：
“我们是来找路西法的，不是让你变得像路西法一样傲慢，你不会以为队伍里就你一个施法者吧？不会吧？我本来就没有指望你在命运花园里能做到什么，因为你本身的命运就是一坨狗屎。”
“呋，你说的对，还TM是一坨很臭的狗屎。”渣康又露出了二流子一样的笑容，反正他就喜欢这种自己可以不负责任的感觉。
作为一个施法者是很难领导队伍的，最直观的理由就是作为一个只有一张嘴的人类，不可能一边念咒施法，一边向队友下达命令。
他在出门之前就是要把这件事说清楚，自己干啥啥不行，接下来的事情全都交给丧钟了，也别指望自己施法，已经铁了心要混。
而丧钟的言外之意，就是本来就没指望他，毕竟渣康总是坑死队友，就像是狗屎一样。
于是毫无自尊心的康斯坦丁立刻承认，自己就是狗屎，而且很臭。
既然达成了共识，苏明也没有耽误时间，他伸手搭上了神秘之屋斑驳老旧的大门，将其缓缓拉开。
门外是一片美丽的春日景色，这花园迷宫非常像是一片美丽的仙境。地球上常规的花园该有什么，这里就有什么，还有很多人间难以见到的盛景。
门外不远处是一座华丽的铁艺秋千，就连绳索上装饰着着精美的花纹，似乎在向人们诉说着花园的神秘之美。
而视线稍远一些的地方，则是绿色的墙壁，它们是命运修剪而出的树木，也像是抬头都看不到上沿的绿色屏障，将内部的美景隐藏在其中，墙面上开满了色彩斑斓的花。
上方也只能看到绿色向着天空无尽延伸，根本看不到天空，但奇怪的是，这迷宫中非常明亮，就像是之前说的，仿佛有着春日的阳光和煦地照在大家身上一样。
而在不同的墙面之间存在缺口，那就是错综复杂的迷宫小径，光是能够看到的路口，就足有上百个之多。
“啊，还没有出门，我就已经开始迷路了。”波波叼上了自己的烟斗，滋滋地嘬了一口：“斯莱德，我们选哪条路？但不管选哪条，我还是建议不要分兵。”
绿色的植物迷宫，在地球上看到了那叫美丽景色，在这里看到，那就是绿色地狱。
别说什么作为一只黑猩猩，应该有对自然的亲和力，波波可是从小出生在马戏团的，他那时最亲密的东西可能只有铁笼子。
“我知道，先让绞杀闻闻，哪个方向有路西法的骚气。”苏明站在神秘之屋的门廊前，倒是没有急着就选择方向，此时的神秘之屋已经深陷迷宫之中，可以说是被包围了。
四面八方都有路，而它们却不是单纯的路，而是命运方向的选择。
在这里，抽象的概念被具现话了，人们常说什么时间长河，命运轨迹，心路历程，都是抽象的说法。
这些植物墙壁其实不是墙，而是某种‘限制’的具现物。
“呋，路西法确实挺骚的，但应该没有狐狸的气味那么明显。”康斯坦丁吐出一口烟雾，笑着接上了冷笑话，不过还是从自己风衣口袋里拿出那根黑毛来：“让你的寄生宠物闻闻这个，然后看看运气吧。”
路西法很早以前脱落的羽毛，大概还会有点他的气息？
“之前绞杀就已经闻过了。”黑色的豆芽从丧钟肩头冒了出来，小脑袋像是雷达或者向日葵那样缓缓旋转着，苏明示意渣康把那根卷曲的毛发拿远点：“你把它收好，拿出来也最好打上马赛克，这毛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嘤。”
共生体不喜欢被叫做寄生虫，但现在不是咬康斯坦丁纠正他的时候，绞杀给出了回应，它的嗅觉在这里无效，因为不管哪个方向，都充满了路西法的气味。
太容易辨认了，那是一种混合了最高级的酒水和香水，天堂和地狱的气息，以及大量男女分泌物的气味。
天堂的味道闻起来像是阳光、微风、花朵混合在一起；而地狱的气味，则是经典的硫磺和鲜血。
这两种气味都很复杂，但很有深度和辨识度。
“绞杀说四面八方都是路西法的气味，我们现在只能确定他确实就在花园里，但具体是哪里，还得好好想想”丧钟翻译了那句‘嘤’语，没办法，谁叫绞杀就算会说话，它平时也不说呢。
第5221章 多重选择
这里的玫瑰花色彩斑斓，在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向人们展示着自己的美丽，但显然它们不会指路，这摇摆的动作在丧钟看来倒更像是招魂。
“这样啊，那不管怎么说，一直站在房门口也不行。”康斯坦丁转身关上了房门，掏出钥匙来上锁，他拍拍袖子沾上的烟灰：“要不让随便挑一条路走？对，让波波走最前面，万一遇到地雷也好处理。”
迷宫不会说话，当然也不会催促，在命运的花园里，时间其实意义不大，因此渣康只是在开玩笑罢了。
英国人的幽默细胞很可能是长在脚后跟上的，他的笑点和别人不太一样。
“你完了，康斯坦丁，你完了，以后你休想在遗忘酒吧喝到哪怕一滴干净的酒水，下次你要是敢去，猩猩我就给你杯子里撒尿。”
波波的反应也很快啊，尽管知道是开玩笑，但他不会错过机会，立刻向贱人亮出中指，那气势堪比圣堂武士亮出光剑。
“魔法界的酒吧又不是只有你开的那一家。”渣康抠了一下鼻孔，把一坨黑糊糊的小球用指头弹飞：“大不了我就去魔督的酒吧喝呗。”
大多数情况下，康斯坦丁只会去街上的小超市，买那种最廉价的酒水喝，毕竟不管哪个巫士酒吧，消费都有点高。
但巫士酒吧不光是喝酒的地方，很多魔法界的消息需要去那里打听。
作为一个侦探，对于情报的需求不言而喻，这也是为什么有时候贱人会出现在遗忘酒吧里，就要一杯酒，寒酸地坐上大半天的缘故。
“黑君魔督可是‘混沌’的代言人，几乎就是个人身的恶魔，如果我没记错，你还欠他16个灵魂呢，人家在道上放出话来，你再不还债就要剥了你的皮。”猩猩笑得龇牙咧嘴，他还朝渣康拍屁股：“我不信你还敢去自投罗网。”
那位确实是个狠人，实力强劲，心狠手辣，可以说是黑魔法界的扛把子。
从立场上看，魔督做的那些事情几乎和反派角色无异，但他足够聪明，甚至还能和超级英雄们合作，他的酒吧入口在正义大厅里都有一个，就在一处电动扶梯的下面。
“那打赌吗？”康斯坦丁丝毫不慌，他歪嘴一笑，抽了一口烟：“我要是敢去，而且还能喝了酒完好无损地走出来，你就让我免费在遗忘酒吧喝一年怎么样？”
“我才不上当呢，最多是你被魔督剥了皮之后，我到你坟前给你祭奠一杯。”波波吐出了舌头，他可猴精着呢，混魔法的人都知道，不要和康斯坦丁打赌，很容易被坑死的。
他们两个倒是说得热闹，像是说相声一样，明明是两个聪明人，但显然都不打算做路线选择。
“教授，我觉得这种时候，也许可以用玄学。”赫敏搂住了丧钟的胳膊，提出了一个建议：“你不是教过我么？在无法确定路线的时候，那么就丢鞋。”
暂时，苏明没有回应，因为他正在使用量子概念，想要尝试着解析命运之路的结构。
但是在量子的视角中，这里只有一团乱麻且断断续续的线，根本不存在什么答案，最关键的是，根本看不到路西法的存在。
毕竟是新获得的概念，为了防止脱发和变蓝，更是为了保留自己的人性，苏明使用它的时候也相对克制，不可能完全做到曼哈顿博士的地步。
而只要有喜好或者偏见，做不到绝对的无情无念，量子概念就不是那么好用的东西。
“行吧，你来丢。”苏明不想在这里耗上一整天，他从腰包里摸出一瓶福灵剂来，递给自己的学生：“喝了再丢，我们虽然不信命，但来点好运气总是不错。”
女巫也没有犹豫，她接过小瓶子就给嘴里挤了两滴，稍微抿了一下嘴唇，像是尝尝味道后，她从脚上脱下了自己的鞋子。
因为要出来玩，她穿了一双运动鞋来着，这双鞋很轻便，至少抛向天空时飞得挺高。
啪嗒一声落地，鞋头指出了一个方向，女巫重新把鞋穿上，看向教授。
她知道风险很大，但无论去哪里，她都和教授在意。
“就这条路了。”苏明扛着猩猩，身后跟着漂浮的斗篷，他找到了对应方向的小道：“走吧，先走这条路，如果是死路，我再用别的办法。”
众人当然以他的命令为主，说走就走，身后的神秘之屋渐渐远去，而大家身旁只剩下了绿色的树墙。
伸手随便摸了一下，这也不是植物，而是某种看上去像植物的东西，也许能打穿，但现在连具体该去哪个方向都不知道，打洞的意义不大。
先走着看吧。
跟随着小径的蜿蜒曲折，仿佛每一步都能揭开新的惊喜，就像是命运总带来意外一样。
很快大家来到了一个小湖边，湖水碧绿如镜，微风拂过湖面，荷叶在水面上轻轻漂浮。
湖边有一座小桥，他踏上桥面，远望湖中的倒影和水边垂柳，垂柳的枝条轻轻摇曳。
“怎么还有东方风格的园林装饰？”波波挠头，他在膝盖上敲打自己的烟斗：“看来命运的爱好还挺广泛。”
“我们走对路了，暂时，这也许就是我的命运。”苏明对于这种景色十分喜欢，因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尽管命运的迷宫中非常危险，视力收集的情报很可能是错误的，但这也可以被说成是好兆头。
当然，一处迷宫中的小小湖泊，意味着这是一处空地，自然也有着更多的岔路口，更多的神秘小路。
这次赫敏都不用多说什么了，直接脱鞋来丢，她的小脚被长袍挡住了，倒是不会显得不雅。
新的路线被选出，大家继续前进。
沿着明亮却并不宽敞的道路继续前行，没多久大家又来到了一个小广场，广场中央是一座精致的喷泉，水柱婀娜多姿地从喷泉嘴中喷射而出，水珠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七彩光芒。
周围是一圈座椅，只是没有人能在这里休憩、聊天，欣赏着喷泉的美丽景色。
同样，这里又有了更多的岔路，而之前大家的路线就是左拐右拐的，到了这里，几乎已经分不清了方向，眼前只有一片相同的绿色，甚至是相同的花朵。
“对了，波波，约翰，你们谁知道，命运迷宫里有敌对怪物存在吗？”苏明突然问起了这件事，他的光剑也已经从掌心中弹出来了：“比如说经典牛头怪什么的？”
“不知道，但就算有，我也不觉得奇怪。”
波波叼着烟斗自己跳回地面，他知道丧钟是感应到了活物，这不合理，却又合理：
“你也不用问我们，魔法界中未知的东西太多了，尤其是在命运这方面。”
第5222章 命运的二重身
喷泉流水叮咚作响，但对于超级战士来说，这点干扰不会影响他的听力，他能够听到远处的脚步由远及近，确实有些生物正在别的小路上向这里走来。
一般情况下来说，他是没必要拿出光剑的，因为常规的怪物也许打个响指就能用概念抹掉。
但之所以他这么慎重，是因为情况很奇怪，绞杀闻到了对方的气味
大约十几秒之后，脚步声的主人们出现了，在另一条小路上，一伙人走出了迷宫，也来到了这片喷泉广场上。
最大的问题是，这伙人的队伍和自己一模一样，不光有着另一个丧钟，渣康，猩猩和几女，就连身后飘着的斗篷，以及上面睡觉的两个糊涂蛋姿势都一样。
另一个丧钟手里也握着光剑，显然，他也是察觉到了问题，双方在彼此看到之后，都出现了短暂的愣神，而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那还是苏明初到地球负11，见到辛迪的那次。
稍微扯了一下嘴角，苏明偏头让大家原地等待，他则朝着喷泉走去。另一队人之中，那个丧钟也做出了同样的举动，两人渐渐在喷泉处碰头。
暂时没人说话，两个苏明都在打量对方，同样这么做的，还有两只共生体。
“看来情况有点复杂了。”其中一个苏明这么说道，他还摸出烟来点上一根。
“嗯，也许是从神秘之屋落进迷宫开始，我们不同的命运就开始上演了。”另一个苏明耸耸肩，他也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
“你觉得是时间线问题吗？”一号丧钟问。
“不太像，时间宝石没有察觉到任何时间线波动。”二号丧钟摇头，他抬手摸摸自己的鼻子：“所以我们还是不要试探彼此了，不如直接试一试对方，到底是不是真货？”
“这样最好，说实话，变色龙遇到的多了，总是会有点怀疑。”其中一个苏明点头，笑着继续说下去：“这样，我们拿两张纸，分别写下自己最爱的谜语，然后同时亮出来，就知道咱们俩之中有没有假货了。”
说干就干，两个丧钟分别从自己的腰包里取出纸笔来，遮掩着写下了谜语，然后同时翻转纸张。
‘尼克弗瑞什么时候死？’X2
两人最爱的谜语都一模一样，而如果是普罗拉亚派来的变色龙的话，是没道理知道这个漫威谜语在丧钟心中分量的。
这么一来，基本确定两个人都是真货，他们都是苏明本人了。
于是下一步的行动也就顺理成章，两只绞杀豆芽完成了对接，以最高的效率完成了情报交换。
两只一模一样的共生体一触即分，谁也没有吞噬谁，而短暂接触就已经足以完成情报共享，两个苏明都基本上明白了情况。
双方的经历都差不多，乘坐神秘之屋抵达命运花园，在门廊下面扯了一会淡，看波波和康斯坦丁斗嘴。
这些都是一样的。
而区别也存在，暂时被命名为一号苏明的这边，是让赫敏丢鞋选路；二号苏明这边，丢鞋的人换成了康斯坦丁。
就是这些造成了他们选择的路线不同，并且在这里意外相遇。
“有点意思.”X2
他们同时发出了相同的感慨，脸上露出了一样的笑容。
两个丧钟在喷泉那边窃窃私语，这边的其他人倒也没有闲着，都在小声交流着什么。
“就像是照镜子一样，诡异。”波波看着远处的另一只波波，总觉得那只猩猩手里的烟斗是自己的，他扯了扯渣康的裤腿：“不是异世界同位体，而是我们自己，你以前见过这样的场面吗？”
“类似的情况，见过。”
康斯坦丁倒是平静得多，他甚至还朝着另一队中的渣康招招手，人家也远远地给出回应，笑着点点头，他才接着给波波讲：
“过去我曾经被困在了梦魇维度里，在那里我遇到了另一个我，那个我是噩梦中的自己，是我恐惧的具象，他还说我就要死了”
说到这里，渣康看着另外一队人，那里的猩猩也在拉另一个自己的裤腿。
动作并不完全同步，但该发生的事情似乎都在发生。
“然后呢？”波波追问。
“然后我就告诉查斯，我在他的出租车上施加了超级魔法，能够直接撞死要杀我的邪神，他就信了，趁他发动自杀袭击，我就从邪神背后的门溜回来了啊。”
对于出卖自己的出租车司机朋友，康斯坦丁没有任何一点内疚，反正查斯的命多得很，比魂斗罗三十条命都多，死个几十次算什么？
“唔，听起来和我们当前的情况还是有所不同的。”赫敏加入了谈话，她从袖子里扯出一块怀表来，看看上面的时间：“这两个教授看样子都是真的，而且不存在什么能量具象的情况。”
“那么也有可能是魔法。”康斯坦丁拉起风衣的下摆，在内衬上找了找，随后咬破自己的指头，在其中一串咒语上画下一条红线。
储备的魔法被激活了，他身边立刻冒出了另一个渣康来，他把手搭在这个分身的肩上，还勾勾手指，让大家来验货。
这个分身具有实体，摸上去的手感和人类别无二致，衣服的布料也和康斯坦丁穿的风衣相同。
只不过，这个分身的表情十分呆滞，就像是弱智低能儿一样，没有渣康本体蔫坏的那种劲。
“这个魔法我似乎也听说过，实体分身术。”波波检查了分身之后，说了这么一句话，但很快还是摇摇头：“但这也对不上号，无法解释现在两个斯莱德碰面的情况。”
“啥呀，你一只猩猩还看不起我的魔法了？”渣康拍了一下手，身边的分身立刻消失在空气中，他又给自己续了一根烟：“当年我被冷焰会追杀，连上厕所时坐便器里都会冒出敌人的手拿枪扫射，多亏了这个魔法，我才能活到今天。”
“是，我知道，扎坦娜老爹的看家本领教给了你，你很自豪。”波波翻了个白眼，他松开了抓着渣康裤腿的手：“但这个小魔法可解释不了当前的情况，你说的都是废话，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真不知道，等着吧，等咱们的丧钟回来，看他有什么发现吧。”
渣康一摊手，他确实是看不懂，因为和命运相关的东西，他是真的很讨厌。
第5223章 破解迷宫
花园之中的小喷泉很漂亮，水也很清澈，尽管这里看不到太阳的存在，但空中的水珠依旧反射着不知哪里来的光。
两个丧钟完成了情报交换，现如今似乎是在一起分析情况，做战术研判，毕竟都是苏明自己，就是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头脑也翻倍了？
当然，看到和自己一样的人，对于康斯坦丁和波波来说，算是比较好接受的。
什么异世界同位体，异时间同位体，克隆人，变色龙，这些都见得多了，最多也就调侃几句，拿这当个话题闲聊一番。
可对于吉安娜和伊瑞尔来说，当前的情况已经让她们俩大脑离线了，看着在喷泉另一边某个路口处的另一个自己，小公主释放了镜像术，弄出三个自己的分身来，然后拿着镜子仔细对比。
镜像术虽好，但这毕竟是假的，分身受到攻击就会消散，而且它们看起来也像是没有神智的傻子。
对面的那个吉安娜则是活生生的人，她此时也在做同样的事情，就连脸上费解的表情都一样。
这种感觉，很奇怪，虽说像是照镜子，但诡异太多了。
镜子能成像的原理，大家都知道是光的反射，知道了原因自然就不怕了；可这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另一伙自己，则完全不同。
恐惧来源于未知，就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她的这点动作被猩猩看到了，波波小嘴一歪，就冒出了词来：
“你看看，约翰，人家比你强多了，魔法分身一放就是三个，你弄出来一个还要给自己放血，是不是你学艺不精啊？”
如果换成别的巫士，尤其是对自己老师尊重的那种，被人说自己没有学好亡师的看家本领，那肯定会生气的。
可渣康不一样，他灌了一口酒，又来了一口烟：
“啊，对对对。”
他才懒得和别人去攀比呢，二十年前就躺平了好吧？魔法界再怎么内卷，他也不参与，更何况这个女巫一看就知道又是丧钟的徒弟。
丧钟以前说过自己号称至尊法师，渣康听说这事之后，还在背后和小扎说笑话，说别的法师有塑能系的，那丧钟肯定是动能系的。
颠倒人叛变，被封印到总合体里给赛普尔克当备用能源之后，丧钟就失去了仅存的那一点点施放大火球的能力。
哪有法师不会施法的？
但今天在见识了赫敏和吉安娜的魔法之后，康斯坦丁也不得不承认，丧钟能够把那么多异世界的魔法体系都摸清楚，还能教导别人，即便只是理论方面，那也确实不愧是至尊了。
看到康斯坦丁不上套，无聊的波波撇撇嘴，只能自己在附近溜达起来打发时间。
他先是去摸摸作为迷宫墙壁的树篱，接着又爬下来摸摸脚下的草地，掏出放大镜来似乎在寻找什么，最后甚至从口袋里取出小工具开始各种取样工作。
不得不说，猩猩侦探虽然没有什么战斗力，但作为外挂大脑是合格的，尤其是对细节方面的调查，他甚至可能是最好的人选，专业法证人员巴里都不一定有他这么细心。
毕竟身高在那里摆着呢，像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巴里可进不去，小猩猩就没有问题了。
“在找什么呢？”就在波波撅着屁股，扒拉脚下地面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丧钟的声音。
原来是两个丧钟已经交流完毕，另外一队人已经从另一个路口走了，现在大家就只是在等猩猩。
“我在研究这里的光是否有方向。”猩猩从地上爬起来，把放大镜塞回口袋里，手脚并用地爬回丧钟肩头，在固定席位上坐了下来：“这迷宫之中没有太阳，但却有光的存在，而周围树木构成的墙壁并不是植物，倒是地上的草，却是真的植物。”
丧钟问了，他就说起了自己的一点发现，他的想法是，如果能找到某些习性中向阳的植物，也许可以找到光源。
这里是命运的地盘，能发光的东西，总是代表着啥吧？也许路西法就在那里呢？
基本上全是猜测，但干侦探这行嘛，没有线索的时候就应该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哦？也是个思路，吾之波波，有大帝之姿，哈哈！”苏明笑着摸摸猩猩的帽子，又看了康斯坦丁一眼：“约翰，接下来你来投鞋问路，我们边走边说。”
赫敏的脚都抬起来了，但这次教授居然换人了，她皱了一下眉头，不过转念一想，这似乎也是好事。
毕竟自己也是个女孩子，就算周围没有外人，但总是脱鞋也不够淑女，确实应该让男人来。
倒是渣康听了这个命令，挑起了眉毛，他看了一眼远处的那队人，只剩下消失在路口的背影，于是又喝了口酒，在口腔中咕嘟了几下，也没人听懂他是不是念叨了什么。
但他还是用另一只脚踩了一下脚后跟，接着随便一踢，他那棕色的脏皮鞋就飞上了天，暴露出他那说黑不是黑，说白也不是白，但看起来有点黏糊糊，大脚趾处还破了个洞的袜子来。
如果是别人，也许会觉得穿破洞的脏袜子很丢脸，但康斯坦丁可不在乎这个，他宁愿把钱都拿去买酒，袜子除非是彻底变成‘护腕’，要不然他是不想把钱花在这方面的。
棕色皮鞋在空中打了个转，落地又弹了两下，人造革的鞋子就是这么硬邦邦，所以指出方向的时候也显得很坚决。
众人朝着那鞋间指向的方向走去，很快，也就消失在了这片林间空地上，只留下叮咚作响的喷泉水声。
“什么大帝之姿啊？”被夸奖的猩猩反倒是哭笑不得，因为他总觉得丧钟说这个不像是好话，他翻了一个白眼，又摸出烟斗来抽着：“我研究植物倒是没有发现什么，你呢？刚才和另一个丧钟见面，你们有交流出什么东西来了吗？”
“有的，我已经找到了破解迷宫的办法，接下来我们只需要随便走，然后去见更多的我，正确的方向它自己就会浮现出来的，你信吗？”
丧钟也点了一根烟，又掏出些方便的零食给赫敏她们吃。
而黑毛的小动物也伸手拿了一袋麦丽素，扯着那火红的袋子：
“如果我不信你，才不会到这种鬼地方来呢。”
第5224章 无尽家族
丧钟找到了什么办法，他没有具体说，但只要他说有了办法，那波波也不会追问了。
这大概就是信任吧，反正猩猩向来都是觉得丧钟总有办法的，已经养成习惯。
哪怕是问他在蝙蝠侠和丧钟两人之间更信谁，那无疑还是丧钟，光是能叼着烟像春游一样解决问题，就已经赢过蝙蝠很多了。
绿色的墙壁向着前方蜿蜒伸展，众人干脆坐上了飞毯，加快移动速度，也节约一些力气。
斗篷的速度可以快也可以慢，在这迷宫之中虽然无法做到从无尽的高空中越过墙壁，但带着大家水平方向移动还不是什么问题。
大约十几秒之后，众人又来到了一处类似林间空地的位置上，这一次，出现在大家眼前的东西就比较奇幻了，是一丛巨大的发光蘑菇。
那金色的蘑菇大约有十五米高，伞盖更是直径足有上百米，遮天蔽日因为这里没有太阳所以说不上，但它依旧在地面上留下了很大面积的黑影。
众人走出了小径，在空地旁站定。
“你们就在飞毯上坐着，我去蘑菇下面等人。”
丧钟跳下了飞毯，示意大家该干嘛就干嘛，他自己解决眼前的事情。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从另外几条路上，又冒出了几队人来，不用说，每一队人都是大家，而一个个丧钟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留下队友，然后自己走向大蘑菇，就像是事先约好了一样。
众多丧钟见面也不废话，纷纷默契地亮出了写有‘尼克弗瑞什么时候死’的纸张，接着就是一只只绞杀彼此并联，开始分享情报。
几秒之后，众人散伙，一个丧钟朝大家走来，还摸着自己的下巴发出了声音：
“唔，和料想中的差不多。”
“什么就差不多啊？”康斯坦丁朝一旁弹弹烟灰，这个贱人躺平在斗篷飞毯上：“我已经跟不上你的思路了，斯莱德，你解释一下呗？”
对于这个问题，苏明只是朝他眨了一下眼睛，从腰包里取出一只鞋来递给波波，让不穿鞋的猩猩去丢，同时说：
“量子无处不在，还有穷举法。”
这就是破解命运迷宫的路线的办法，在无法检索时间线的情况下，苏明还有这种办法可以用。
办法是笨了一点。
命运的迷宫自动分裂出了很多采取不同选择后的众人，队伍里有自己，赫敏，吉安娜，伊瑞尔，波波，渣康，一共六人清醒着，能够做出‘抉择’。
而每一次面对选择时，由不同的人进行丢鞋这么一个随机行为，其实是最公平地选择大家接下来的‘命运之路’。
将丢鞋这件事作为不变的恒定值，那么其他变量所产生的结果变化，会出现两种情况。
一种是结果不变，也就是苏明在空地上和另一个自己相遇。
另一种则是结果变化，意味着这一次遇不到，但到下一个空地有可能遇到，或者下下次的空地再见面。
选择其中结果不变的这个选择，总结其中的规律，直到变量趋近于无限小，每一次都能见到想见的某个自己时，就代表着命运进入了可以被人为影响的阶段。
或者从量子角度来说，叫做干涉？
由此，再使用量子概念，将受自己干涉的一个小点由小放大，这个点就叫‘可能性’，放大这个可能性，接着以可能掀翻整个迷宫，或者获得它的控制权。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眼前的迷宫不是迷宫，而是‘命运’的维度，就像是睡魔的梦之国，死亡的黑白荒野，欲望的变性人俱乐部，路西法的地狱一样。
迷宫它不是一个实体，而是一个概念的具现，怪不得以前的人进入这里只会死翘翘，那是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错了，对于概念的认知错了。
在迷宫里无休止地走下去，相当于是接受了命运的摆布，而想要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唯一的办法就是——掌握自己的命运。
这就是苏明找到的答案，也肯定就是路西法所在的地方，因为这位昔日堕天的大天使，要的不就是掌控自己的命运，摆脱上帝的安排吗？
迷宫只是表象，它是唯心的存在，如果领悟并且可以掌控它的话，它甚至也可以是一马平川，认清心路才是要走的路，这样就能找到正确方向了。
总之在猩猩丢鞋的时候，苏明就是这么说的，赫敏大概是听懂了，但康斯坦丁听了一半就没兴趣了。
人渣知道丧钟能解决问题了，自己就跟着混呗，管他什么原理？
当然，用穷举法来总结规律，可能会消耗一点时间，但这里连时间概念都不同，就无所谓了，反正有吃有喝。
光芒闪动，空间如水波泛起，原本不存在的几人突然出现在一片草地上，尚在观察环境立足未稳之时，就听到耳边传来鼓掌的声音。
“啪啪啪啪.”
不远处是一张长长的桌子，一家人围着桌子坐着，可桌面上连个水果都没有，大家都像是在对着白色的桌布发呆。
但坐在首位上的人，却不是往日里的命运，而是带着美丽笑容，笑呵呵的路西法·晨星。
鼓掌的人不是他，而是坐在桌子旁边也打着阳伞的死亡，似乎是见到丧钟的出现她很高兴，目光甚至都变得有了温度。
她虽然总是在笑，也能理解人心，但她是没有感情的才对。
“谢谢，谢谢大家给我一个人的掌声。”苏明笑着朝无尽家族的成员们点头示意，他大大咧咧地走到桌子旁边，拉出了末席的椅子一屁股坐下：“上次我们见面还是在上一次，而这一回没有人引路，想进入这花园深处还真是难啊。”
是的，这里的环境还是一处花园，只不过这次是真的花园了，不远处还有一座巨大的建筑物，那就是著名的命运殿堂。
很多人一生中的精彩瞬间，或者说是选择造就的辉煌命运，都会在那建筑物里以油画的形式展现。
同时，命运本人被达克赛德杀害的地方，也是在那建筑物的走廊之中
“呵呵，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有趣，人类。”
‘疯狂’蹲在自己的椅子上，她看起来像是个有着红蓝异瞳的小女孩，但精神状态比哈莉发病时还要亢奋，她的头发被染成了彩虹的颜色，笑的时候摇头晃脑：
“既然你找到了这里来，就说明应该已经知道很多事情了吧？告诉我你的计划，让我看看好不好玩？哈哈哈哈哈！”
第5225章 无休止的会议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知道我的计划，刚才就应该搭把手，把我从迷宫里捞出来。”
对于‘疯狂’这个概念人格，苏明的态度是很友善的，因为就像是死亡同时代表着生命，绝望代表着希望，梦代表着现实一样，疯狂她也代表着欢乐。
简单来说，又疯又乐的她是一个典型的乐子人，以至于根本不负担任何责任，属于她的国度被当做了玩具仓库，她本人更多时候是藏身于人间，到处狂嗨。
二姐是每年中有一天，要化作只有一天生命的人类去人间‘体会生活’；她则是恰好相反，每年里面有一天，能回到这里来，和家人们开个会就算不错了。
而要问地球上什么地方最好玩又最疯狂，那毫无疑问就是哥谭，因此疯狂大多数时间都在那里，以观察各种疯子的事情为乐。
她的主要能力是可以让人感觉快乐，也可以剥夺别人快乐的权利，同样可以让人发疯，也可以让疯子回归正常。
当然想要让她帮忙，前提就是需要发疯，而发疯的人是不会要求她做什么的，因为那时的疯子已经完全陷入了名为狂喜的海洋。
不过除此之外，她还有一项很强的能力，那就是她的异瞳可以看穿一切虚妄，即便是命运的迷宫在她面前也只是一片空地，任何障眼法都对她无效。
只可惜她太疯了，发癫的时候，往往只会笑，连话都说不出来，而且她还喜欢恶作剧，说谎话，这些都让她说出来的谜底，有时候反而成了会把人送去二姐那里的陷阱。
不过对于经常混迹于哥谭的人来说，疯狂可以说是守护神了，她最喜欢的人是哈莉，这也让苏明沾到了一点光。
“嘻嘻嘻嘻.”
对于丧钟的抱怨，她也不回答，只是蹲在椅子上咬着指甲傻笑，没人知道她脑子里又冒出了什么疯狂的想法。
而没有位置坐，只能依旧坐在飞毯上的康斯坦丁，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路西法的变化，并且因此睁大了眼睛。
正在照镜子的‘欲望’十分美丽，他亦男亦女，拥有让人一见面就陷入热恋的能力，但此时在长桌旁，她的光彩却在路西法的面前黯然失色。
因为此时的路西法，背后一双金色的翅膀正在散发着圣洁的光。
这差点没有闪瞎渣康的狗眼，因为他昨天晚上才见过这个前撒旦，就一宿时间没见，他居然又变回了当年的炽天使，天国副君？
上帝这是在开玩笑嘛？耗子给猫当伴娘了？
好吧，路西其实人挺不错，但他犯下的罪也是实打实的，光是叛变这一点，就足以让他被上帝弃绝。
可现在这对天使之翼的出现，还有那让人汗毛直竖的正能量波动，无不显示出他似乎真的回到了过去，就连以往他笑起来时总给人一种淫秽的感觉，现在也一点都没有了。
只有温暖，甚至比超人的笑容还要温暖。
“路西.”渣康发出了声音，他似乎有点难以置信，迈步走向长桌，似乎打算靠近一些仔细看清。
“啊，没错，倒霉的我又被上帝安排了，尽管不是那个上帝。”路西法一开口才证明他没有变，因为这懈怠又无奈的语气，还是老样子：“你听过那首歌吗？上帝是个妞，应该明白了吧？”
撒旦用简练的语言说明了自己身上之前发生的事，被晚辈算计了，那女孩也确实是新的上帝。
去找她帮忙，简直就是自投罗网，路西法现在就恨不得拿头撞柱子。
不过话说回来，那小姑娘还是挺可爱的，新的上帝一口一个叔叔地叫着，似乎被她算计也不是什么讨厌的事了
“原来你去找了伊莲.”渣康停下了脚步，他挠挠头，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就说得通了，你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还有去找她这种解决方法呢？”
“因为你在被丧钟抓苦力之前，是打定主意要逃跑吧？”路西法无语地摇摇头，他翘起了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根金色的羽毛在玩：“你和扎坦娜坐着神秘之屋打算逃，可丧钟是对的，你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在无尽的会议中，家族和路西法一起看着人们的行动，也是他一次次暗中出手相助，让一些事情变得顺利，让一些不合理的事情变得合理。
“啊，对对对。”渣康一阵点头，他不打算听了，而是走向胳膊拄着脑袋，正在打瞌睡的睡魔，用手捅捅对方的肩膀：“哎，丹尼尔，给我来瓶酒呗？”
康斯坦丁最熟悉的人，无疑是睡魔，他和初代睡魔墨菲斯是老关系了，因此和继任的二代睡魔丹尼尔也不错。
有时候睡魔来到人间，想要寻找梦或者人的时候，会找渣康帮忙。
对于这样的厚脸皮癞子，睡魔知道不能和他废话，于是袖长的惨白手指点了一下面前的桌面，就有一瓶烈酒从梦中浮现了出来。
他挪动一下手掌，示意渣康把酒拿走到一旁歇着去，不要耽误大家的正经事。
有了酒，康斯坦丁才不管那么多闲事呢，道了一声谢，抱着酒瓶就闪到一边去了，他也不想和无尽家族有太多交集。
和路西法打交道，没事，因为他有人性；可无尽家族.他们这次究竟会站在谁一边，还是未知数。
而此时精神压力最大的，同时也想走却走不掉的，那就是波波了。
在丧钟坐下之后，他就被放在了桌面上，被一群概念实体和大恶魔盯着，这感觉对于猩猩来说还是太刺激了，就仿佛自己是桌上的菜。
尤其是他被放下的那个角度还正好面对着‘绝望’，那个丑陋的灰色女人正在用一个大铁钩撕扯自己身上的肥肉，皮肉下犹如小蛇般的巨大蛆虫也跟她一起张开嘴，絮絮叨叨地念叨着，看口型是：
‘没救了，都得死，所有人都没有希望了，都得死’
这仿佛怨灵一般的口癖让人毛骨悚然。
还是丧钟敲敲桌子，他倒是在面对宇宙至高概念时也能风轻云淡地开口：“各位，说说吧，普罗拉亚该怎么对付，要不你们谁跟我去见一下母夜？”
第5226章 拥立之功？
丧钟说了自己的要求，那就是让他们带自己去找母夜，因为同为‘虚无’概念的两者，是彼此之间最了解的，如果母夜愿意帮忙的话，对付普罗拉亚会变得简单很多。
直接去找普罗拉亚开片，不是不行，假设难度大概是100的样子，如果找到母夜帮忙，难度可能会下降到3或者5？
用虚无反制了虚无之后，普罗拉亚就只剩一块肉了，对付起来不要太容易。
人类和动物的区别，就在于人会制造并利用工具，以及工具人。
所以他的原计划就是要找母夜帮忙的，但有点难度需要克服。
首先是母夜所在的位置非常神秘，只有无尽家族才知道。
可命运死了，疯狂说的话分不清真假，绝望是个失败主义者，因此都不怎么靠得上。
那么能指望的带路党就只有欲望、毁灭、死亡和睡魔。
其次是，说服母夜可能有点难，因为她的立场从来不在人类一边，作为虚无，她也是希望万物归虚的，只不过和普罗拉亚主动推动这件事不同，她的选择是等待。
等着万物自然消亡，等待宇宙自然崩塌，等待一切发展到极致在烈火烹油后渐渐地归于虚无。
普罗拉亚激进，母夜比较被动，无限意识和无限无意识的区别，但在万物归虚这一件事上面，她们两姐妹的立场反而是一致的，想要说服她，恐怕得用点阴招。
但自己想要用阴招来逼母夜上车，无尽家族应该也猜到了，他们可不一定愿意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看她走进丧钟的陷阱。
这都不是不一定的程度了，看看路西法也在这里坐着就知道了，他大概也是来找母夜的吧？
但无尽家族没人点头，就连他都得尬在这里。
翅膀张开，威势全开，犹如上帝亲临的架势，路西法摆这样子可不是给苏明和康斯坦丁看的，而是在胁迫无尽家族的这些人。
可惜，人家不吃这一套，因为概念实体就算杀了也没用，一方面早晚会有人接班，另一方面，杀死概念实体，意味着宇宙平衡的进一步失控。
这都不是只涉及多元1了，无尽家族的生死，关系到所有DC和V社旗下的宇宙，也就是超时间流层面。
所以苏明提出了要求之后，无尽家族之中只有死亡朝他轻轻地摇摇头，其他人都像是没听到一样，做着自己的事情。
睡魔在打盹，疯狂在傻笑，毁灭在用指甲刀毁灭自己的指甲，欲望则照着镜子涂睫毛膏。
“你也看到了。”路西法一摊手，表示了自己的无奈：“你想到的事情我都想到了，在我的兄弟提示7这个数字的时候，我就联想到了无尽家族，之后见了伊莲一面，然后就直奔这里来了，但他们这些家伙啊，软硬不吃。”
照在大家身上的光线很温暖，但气氛却很沉默，不远处传来小鸟的叫声，风送来了青草的香气。
“他们都是概念具现体，是有着自己运转规则的，你想要让他们跳出规则，应该让伊莲过来的。”苏明从腰包里摸了一瓶酒出来，顺着长桌推给了另一端的路西法，示意对方别上火，先喝点酒润润嗓子。
给路西法的酒是一瓶红酒，人们都说红酒的诞生是上帝赐予的血，这要是过去，路西法肯定会说点关于上帝和月经的笑话，但现在他说不出来了，只是张张嘴，默默地拧开了软木塞。
很久以前，死亡就给苏明讲过，她是死亡，但也不全是。
庞大的死亡概念包罗万象，而她只不过是概念选出来的一个具现体，确实掌握了强大的权利，但这些都需要在宇宙诞生之初就制定好的规则内行事。
就比如说最简单的规则之一——死者不能同时拥有生命。
乍一听，这不是废话吗？但仔细想想就会明白，如果没有看起来理所当然的这项规则，就会出现既是生又是死的怪物了，那可不利于宇宙大体系的稳定。
当然，凡事都是例外，这样的怪物确实存在一个，那就是神速力位面中的黑闪电，但即便如此，神速力还是对他的使用进行了严格限制的。
无尽家族代表着当前宇宙至高的七种概念，但每一种概念，在享有权利的同时，也有对应的义务；限制别人行为的同时，也限制着自己。
“如果伊莲能来，我当然会拖着她来。”路西法叹了口气，他伸手摸摸自己的金色翅膀：“可惜不能，她是未来的上帝，但不是过去的上帝，他们俩之间有着协议，她是不能走出那个乌托邦的，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说实话这是有点抽象了，有点像是佛家的什么过去佛，未来佛的说法，不过苏明不用懂那些，他是穿越者啊，伊莲的情况他再清楚不过。
自己千里迢迢跑到命运老家来，又坐在这里和无尽家族扯淡，而没有去找伊莲，不就是因为这个嘛。
伊莲作为第二个上帝，她是圣女、圣人、圣灵三位一体，比起圣父、圣子、圣灵的那个白胡子老头也一点不差，在漫画中概念对拼也是平手。
最后上帝和她各退一步，上帝不再拿世人的悲剧取乐，不再出手干涉人间之事；而她也必须离开人间，脱离人的立场，去往自己新建的小宇宙内旁观。
她其实也只不过是个中学生的年龄，只能退学了，现在天天蹲在自己的世界里，用泥巴捏了一些什么会说话的海狸呀，长着鹿角的帅哥啊，陪她玩过家家，或者一起野餐喝下午茶。
是个好孩子，但还是被过去的上帝坑了，给自己下了那么一个限制。
要说能不能把她弄出来？其实也有办法，如今上帝之躯已经死了，只要联合路西法，把剩下的上帝之声、上帝之手、上帝之怒这些分裂出来的化身也全部做掉，那伊莲就会成为新的上帝，自然想去哪里都没有问题了。
但如今还对付普罗拉亚呢，再去招惹那群东西，实在不明智。
“我能明白。”苏明回答路西法，看着眼前的金色天使，挑起了眉头：“无尽家族的这些货现在装聋作哑，不如说说你现在的情况？翅膀回来了，所以权限也回来了吗？”
路西法摇摇头，他展开了自己的翅膀，足有十二米长的羽翼也是十分美丽，就是扑扇起来的时候让人有种鼻子痒的感觉。
“未来的权限，你可以视作是空头支票。昔日的炽天使力量回来了，但想要行使天国副君的权柄，还是得等伊莲坐上那个位置。”
“啊，麻烦死了，干脆我们从这里出去，一起去把你老爹的那些分身都做掉，然后拥立伊莲吧？”
丧钟揉了揉脸，他似乎想逼路西法说点什么。
第5227章 说不通的神
美貌的天使沉默了一会，他的手掌中浮现了一朵小花，他摆弄了两下后，摇摇头说：
“你的建议太有诱惑力了，简直比最古老的魔鬼还擅长做交易，我巴不得干掉那个老不死的，而且有你帮助应该真的能做到，但可惜，现在时机不对，对付普罗拉亚才是当务之急。”
经常给别人制造诱惑的路西法，自己抵抗诱惑的能力还挺强的，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其实不希望上帝死的缘故吧。
毕竟骄傲的他只是想要自由，现在也实现了，人早就躺平成咸鱼了。
真要说杀掉老鸟，夺那鸟位，最近一千年内他还真没再想过。
至于他嘴上说什么‘巴不得要干掉老不死的’，不会真有人以为路西法换了一副可爱的翅膀，他就不是恶魔了吧？
撒旦说的话，信一半，那都算足够给面子了。
婉拒了丧钟的邀请之后，路西法还看看桌边的无尽家族们，意思是还是得在这些人身上想办法。
而说什么要杀上帝的其他六个分身，苏明也只是探探路西法的口风而已，他之所以到了这里，不就是为了说通无尽家族，让他们带自己去见母夜么？
于是他先是摸了根烟点上，看了看在场的几位，随后目光落在了正在不断当‘磕头虫’的睡魔身上。
“咳，丹尼尔呀，你别装了，我知道伱根本没有梦。”苏明把手里的空烟盒丢到了睡魔头上，让他别再装睡：“我和路西法过去对你不错吧？今天就到了你报答我们的时候了。”
一般的超级英雄是不会做挟恩图报的事情啦，可丧钟是个雇佣兵啊，讲究的就是一个回报率，做事不要回报那是不可能的。
而听了丧钟的话，睡魔露出了便秘一样的表情，之前也说过，他和其他的无尽家族成员似乎存在不同，他原本是个人类来着。
当初莫名其妙地继承了睡魔之位，他如今也会偷偷地在晚上回到哥谭，看看自己的母亲。
从立场上来说，他绝对支持丧钟的做法，因为要是让普罗拉亚得逞，地球消失了，那人类也就没了。
就算梦能够永世长存，在虚无中也依旧闪出火花，可没有了人类生存的空间，自己这个人类之梦还算什么？
但想帮忙不代表就可以帮忙，尽管梦是可以插手凡人的事，但那也只能在梦中啊，就更别说带着人类和天使去见母亲了，规则不允许的。
“我很感激你们，但今天这件事不行。”睡魔摇摇头，他苍白的脸上两个黑眼圈十分明显，消瘦的他在黑袍下仿佛一具骷髅：“那位母亲不见任何人，上一次我去了，都被她丢出来。”
“你别这么死心眼啊，画个地图给路西法，让他带我去也行啊。”苏明吐出一个烟圈，看着它飘向天空：“在狂笑之蝠入侵之前，你也给蝙蝠侠托梦提醒，虽然是好心办了坏事，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想看到人类消亡吧？”
二代睡魔的立场，天生偏向人类，他感情淡薄，但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
以前那托梦的事情导致蝙蝠侠被绑架，造成了正义联盟一段时间的被动，但丹尼尔的出发点是好的，这是连路西法都认可的，还专门带他去自己构造的夜总会世界享乐避祸呢。
“真的不行，斯莱德，抱歉了，别的事情都好说，唯独是让你们面见‘虚无’这件事，超出界限了。”
显然丹尼尔非常惭愧，那死人一样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但就是不松口，他甚至为了避免尴尬，直接起身离席：
“我帮你唤醒这两个伙伴，告辞了。”
说着，他伸手朝着飞毯的方向指了一下，上面睡觉的德鲁伊和女间谍立刻就像是触电一样弹起，可就是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再看睡魔，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唤醒小德和特工，对现在的局势也没啥用啊。
苏明只能让吉安娜给她们俩解释，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给她们吃喝，暂且安顿下来。
他自己的目光呢，则渐渐移向了挨着睡魔坐的二姐，这举着阳伞的女孩还是笑眯眯的样子，但就是目光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死亡，你能帮忙吗？我们两个应该可以讲点感情，你还欠我一次呢。”
“抱歉啦，亲爱的，我很想帮你，但宇宙对我们也有限制。”
死亡的笑容一点没有变形，她转了转手里的黑白小伞，解释道：
“我们因为虚无而诞生，母夜是我们的母亲，但如果没有父亲准许，我们是不能在现实层面去找母亲的，就像是出生后的孩子，不能重新塞回子宫里，这么说，你明白吗？”
她确实对苏明很好，至少用人类可以理解的方式说了理由，言外之意，还提醒了丧钟可以去找‘时间’概念。
时间不太好找，据说他早就死了，因为DC宇宙重启太频繁。
但时间神不难找，也许那一族之中，有人会有消息。
“唔，远水解不了近渴啊，更何况是没影的事。”苏明明白了他们的限制所在，这是为了确保宇宙向‘一个方向’发展而制定的规矩。
无尽家族诞生于虚无之中，时间限制了他们只能向前发展，直到完成循环重归虚无。
而丧钟和路西法，如今则是想要阻止同为虚无的普罗拉亚，这就算死亡想帮忙，作为一个概念也不能违背时间规律。
因为剧本不是这么写的，万物归虚是最终的宿命。
如果上帝亲临，这所谓的安排自然大不过上帝的安排，可过去的上帝死了，未来的上帝还没有继位，目前想要违背规则，他们做不到。
“你明白就好，真抱歉。”死亡也站了起来，她走近丧钟身边，把男人的脑袋抱在怀里，又摸摸他的脸：“你如果真的想要做，我只能保证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你不幸死去，我可以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说完，她看了一下在场的其他兄弟姐妹，又朝路西法点点头，接着当场化作一滩黑灰，消失在草坪上。
他的国度之中还有很多灵魂排队呢，可不能让人家久等，她还要回去履行自己的义务。
第5228章 接连消失
坐在桌上的猩猩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赶紧抓着桌布溜了下去，因为睡魔和死亡都和丧钟有交情，他们拒绝了不好来硬的，但剩下的几位可就不一定了。
尽管知道丧钟恼羞成怒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但这里还有路西法呢，万一谈崩了要打起来，自己一只猩猩现在不跑路，还等什么时候？
不过也不用跑太远，只需要躲到斗篷上去就没啥问题了，这东西速度贼快，真出事了，还有很强的能量防御力。
而路西法对于那两位的离开也没啥反应，只是用促狭的目光看着丧钟，意思好像是：‘你看我谈了那么久，大家都在这里耗着，你一来，就说跑了两个。’
但丧钟明白路西法的想法。
这个撒旦肯定是想要保人类的，因为他爱着所有人，但他很可能在丧钟到来之前，根本就没提让无尽家族帮忙的事，只是把大家聚在这里，等着丧钟罢了。
他暗中插手了一些事，让人类的抵抗进行得顺利，但现在他希望丧钟出头，自己则摘个果子。
就比如说撺掇着煽风点火，激怒丧钟，让他用武力胁迫某个无尽家族的成员当带路党，这么一来，自己不用得罪人，还能跟着实现目的，岂不美哉？
恶魔就是恶魔，骄傲的路西法也有脑子的，他经常需要和无尽家族打交道，撕破脸不好看，反而是作为人类的丧钟，不怕得罪人。
雇佣兵么，干的就是得罪人的活啊。
可是这些都被苏明看穿了，他也只是笑，没有回应路西法的目光，而是看向了之前挨着死亡就坐的毁灭。
这个看起来像是伐木工人的红头发壮汉立刻摇头，健壮的身体犹如狗熊一般，说话时露出了满嘴鲨鱼般的尖牙：
“丧钟，你之前打败了我‘毁灭’的代言人，还是以凡人的身份做到了这一点，我很欣赏伱。所以你要是打算和路西法一起去杀了上帝，我可以帮你毁灭天堂；但这件事，我帮不上你。”
“好吧，那你也走吧。”
苏明朝壮汉笑笑，这家伙其实代表的概念也是双向的，既是‘毁灭’也是‘创造’，苏明当时确实是用‘创造’打败了卢瑟的‘毁灭’，这对于壮汉来说就像是左手打右手。
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像是没脑子的莽汉一样，可实际上毁灭的言外之意是透露出了双方的关系并不陌生，甚至还愿意在另一件事上帮忙，可谓是充满了善意的。
他确实没有人性，但也懂趋利避害，光是一个路西法就是他们六人应对不了的了，多了一个丧钟，就相当于又多了一倍的危险。
如果丧钟发飙，发动了量子概念的话，那‘人造上帝’的力量，也不是说着玩的。
说起来，他也是最懂平衡的人，一边创造一边毁灭，就是他日常的工作。
他的国度之中有一片森林，他既是植树者又是伐木工，而且他还真的不愧是创造之神，木匠手艺天下无双。
于是毁灭朝着其他的家人们摆摆手，捞起桌子下面的斧头，转身离开了。他走进了花园，然后快速消失，包括背影和脚步声。
接下来，还不等苏明说话，下一个被盯上的‘欲望’就啪地一声合上了自己的化妆镜。
他站起来走到路西法身边，跟换了新翅膀的前任撒旦来了个滋滋作响的深吻，然后笑呵呵地用手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转身扭着屁股就离开了。
看到丧钟那嫌弃的目光，路西法一点都不脸红，耸耸肩说：
“别这么看着我，我确实不喜欢他，这家伙总是和我争夺帅哥美女的心，但是吧他也挺美的，就比我差一点点而已，已经是最配得上我的人了。”
翻译一下，撒旦的意思很简单，是不怎么喜欢这个概念具现体，但不妨碍和他上床，因为很爽。
“你还真是堕落啊，我还以为你换了翅膀后能正经一点呢。”苏明无语地摇摇头，不是因为无奈，而是根本不需要路西法解释，自己能看懂：“得了，你这金色羽翼，早晚也会被罪孽染黑。”
“你不懂，亲爱的斯莱德，色欲可不是什么罪，只不过是我那老不死的父亲这么宣传，阻碍人类种群壮大的手段而已。”
路西法一脸骄傲，他甚至还想要当场脱衣服展示自己的美好身体：
“人类分为两性本就是他的安排，可他还要定下规矩，来束缚你们的思想，让人类求而不得，灵与肉产生冲突，这就是他取乐的恶趣味。”
“别脱，随便你怎么说，你和你那死鬼老爹的事情，我不感兴趣。”苏明又看向了长桌另一边的绝望。
绝望显露在人面前时，形象大多时候是个无比丑陋的肥婆，因为对一切东西都绝望了，所以她除了不断念叨绝望之语之外，什么事都不想做。
不洗澡，不梳头，不穿衣服
所以她的外表看起来吧，恶心程度就比死侍差一点，肚皮上粗如麻绳的蛆都在肠子里钻出钻进了，她还拿着铁钩子挠痒痒呢。
皮开肉绽是她的表象，但其实也是一种因果，因为她同时还代表着希望，她这是在暗示每个看到她的人，希望总是在丑陋的绝望之下。
“绝望.”
“没救了，都得死，宇宙都得死，不要挣扎了，没有用的，你们注定失败，没有希望，什么都无效，不可能啦。”
叼着烟的苏明才刚出口两个字，这肥婆就来了一段‘失败主义圣经’，脸上的表情既痛苦，又无助，她根本不想帮任何人，连自己她都懒得帮。
就是这么绝望。
路西法举手，他要来试试，可就这个动作刚做完，他还没开口呢，绝望就从椅子上滚了下去，留下一句：
“没用的，别说了。”
砰的一声，她仿佛融入了地面一样，消失不见。
这次换成苏明用促狭的目光看着路西法笑了，人家都看不上天国副君，甚至都不怕死，给丧钟说了一长串话，却只丢给路西法六个字。
究竟她更喜欢谁，一目了然。
但这么一来，剩下的无尽家族成员就只有疯狂了，这个穿的花花绿绿的小女孩，还在嘿嘿地闭着眼睛笑呢。
第5229章 寻找乐子
空荡荡的长桌旁，只剩下了上首位置的路西法，最下首位置上的丧钟，以及孤零零的疯狂。
桌面上铺着洁白的桌布，堕天使的面前放着一瓶红酒，丧钟面前多了个烟灰缸，疯狂面前什么都没有，只有她自己的笑声在回荡。
花园中的空地上十分明亮，可是温度却很适宜，是人会觉得舒服的程度，不远处雄伟的命运宫殿屹立在那里，它主人的死亡并不影响它的存在。
大家都没有说话，丧钟和路西法只是看着摇头晃脑的小女孩，看着她彩虹色的头发在风中狂舞，还有那瞪得像铜铃一样的眼睛。
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傻笑持续不了多久，疯狂确实是个疯子，但对于乐子的追求，导致一个笑点无法供她长期地快乐。
所以大约五分钟之后，她停下了，眨巴着眼睛看看丧钟，又看看天使长。
她呲牙微笑，伸出手指指指自己，挑起两条弯弯的眉毛，像是在询问。
而丧钟点点头，疯狂是不靠谱，但现在只剩她了。
“想让我带你们去见母夜啊，嘻嘻，也不是不行。”女孩像是虫子一样在椅子上扭动几下，她放下了蹲着的两条腿，笑道：“不过这还不够好玩，这是一个交易对吧？嘻嘻，交易，要什么好呢？唔，我要吃蛋糕。”
什么规则啊，伦理啊，宇宙意志啊，疯狂都不在乎，因为她是疯的啊。
有乐子就够了。
想要蛋糕这种东西很好办，都不用苏明出手，获得昔日能力的路西法直接一抬手，女孩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漂亮的大号蛋糕。
看起来至少有17寸，铺满了厚厚的绵密奶油，香甜的气息老远都能闻到。
不过这么看来，路西法还是有点落伍了，现在的人们啊，比较流行水果蛋糕，他弄出来的这种以奶油含量论胜负的蛋糕，大概是四十年前的风格？
这也正常，毕竟在美丽又迷人的前撒旦陛下来说，他对于奶油的用法，基本上不是食用
不过疯狂也不怎么挑剔就是了，她从椅子上双腿一蹬，站在了地面上，晃动着脑袋左右打量着大蛋糕，然后就开心地开始跺脚鼓掌，发出嘿嘿的笑声。
就在苏明和路西法都觉得她对蛋糕满意，接下来就要开动的时候
“喝！”只见身材苗条的疯狂突然间吐气开声，朝着面前的大蛋糕猛地发动了头槌，这种场面苏明熟悉，前世有人表演硬气功，用脑门开砖头的时候，就这架势。
不过这是蛋糕，不是砖头，结果就是疯狂的整张脸‘噗叽’一声就埋进了蛋糕里，整个人支棱着两条胳膊，以平沙落雁般的姿势静止不动了。
路西法露出了黑人问号的表情，他看看丧钟，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自己创造出来的蛋糕没有问题啊，为什么疯狂不吃，还练起铁头功了？
而被眼神提问的丧钟只是面无表情地摇头，答案其实很简单，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只因为疯子精神病做事是不需要理由的。
这时疯狂缓缓地直起腰来，满脸沾着厚厚奶油的她看起来就像是日本的艺伎般苍白，不过她很快就用手在脸上挖出了眼睛和嘴巴的位置，让脸上出现了的笑脸符号。
“哒哒！”
画出脸谱之后，她又高举双手摆出了体操运动员亮相般的动作，显得非常骄傲，小胸脯挺得高高的。
“啪啪啪啪.”苏明给女孩鼓掌，甚至还有点感慨，作为一个概念具现体，还知道逗别人开心，这是多好的一个姑娘啊？
什么都不在乎的疯狂，和人类最玩得来。
只不过她的疯狂也是双刃剑，拿她自己开玩笑的时候，确实很可爱，但如果拿别人开玩笑，手段可能就会比较残忍了。
但这和自己没关系，只需要把她哄好了，让她带路去见母夜就好。
“嘻嘻，看来只有你识货，路西法一点都不好玩，哼！”疯狂在原地化身陀螺般旋转，也像是小狗甩毛一样把脸上的奶油甩了干净，她走到了丧钟身边：“我带你去，不带他，不过伱还要陪我玩，找点有意思的事情才行。”
苏明思考了一下，去见母夜的话，路西法在不在都无所谓，反正自己也没打算来硬的。
但疯狂这么说，只是单纯因为自己好玩吗？还是说有什么别的因素
不管怎么想，事情有了转机也就够了。
“行，你喜欢看活人汽化吗？我带你去看啊。”苏明笑着站起身来，他比疯狂要高出五十厘米的样子，手掌就非常自然地搭到了女孩肩上，又对一旁皱眉头的撒旦说：“那么路哥，波波和我的朋友们都交给你照顾一下，很快回来。”
“去吧，我跟猩猩还挺合得来的。”路西法变了个高脚杯出来，又朝飞毯上探头探脑的波波勾勾手指，这毛猴就失去控制般地飞到了他怀里：“正好，留下康斯坦丁和他陪我喝酒。”
波波落在路西法怀里有点僵硬，但挣脱不开，他只能悄悄地用手掌护住屁股位置，似乎是在防范什么。
“别管他们了，都是些无聊的人。”疯狂拉着丧钟的胳膊摇晃，如果不是他有X金属骨骼，怕不是这条手臂都会被扯掉，不过女孩只是在撒娇而已：“我们快去玩吧，你给我找点乐子，我就帮你去见母亲，我说话算话，嘻嘻嘻！”
“没问题，不过这里是命运的地盘，我想要离开也比较费事，你能带我去日本岛吗？随便哪个世界的都行。”
对于带着精神病去游玩这件事，苏明十分擅长，对于疯狂这样的神秘侧存在来说，肯定是科技侧的玩具更有趣，他准备去带她玩点高科技的。
女孩笑得嘴都咧到耳朵了，她眼珠开始像骰子般旋转，下一秒，两人就来到了一处著名的景点，东京塔上。
怎么完成的传送，这里又是哪个地球，苏明不太清楚，但只要知道是日本就够了。
“快点，快点给我看看，人是怎么汽化的，是像放烟花一样，嗖~~~啪的一下吗？哈哈哈，快来嘛。”疯狂又开始捂着自己的脑袋乱跳了，这是亢奋过度后导致的身体失控，如果人类这样的话，一般叫做精神分裂。
但她是个概念具现体，那就没事了，疯狂就是这个味道。
第5230章 偷天换日
现在的时间是夜晚，接待游客的时间已经过去，东京塔上安静无比，但在这里能够看到灯火通明的港区，还有银座的繁华景象。
很不错，人间烟火也许就是这样，比起哥谭来差了一点，但不能总是哥谭人牺牲啊。
宇宙规定了哥谭是沉淀之地，用蝙蝠侠的存在吸引着全世界的精神病们汇聚那里，为了就是不让黑暗和疯狂外泄，保证地球的稳定运转。
但一座城市里的人总是做这种无人知晓的牺牲，还是太残忍了，今天就该换小鬼子也为人类牺牲一下了。
“不要太冲动，斯莱德，其实你没有必要什么都顺着她，小妹被我们惯坏了。”
温柔的女声突然在身后响起，皮肤雪白的女子打着伞从身后的黑暗中走来，她伸手拍掉了疯狂抓着丧钟的手，自己站到了两人中间：
“不要杀人，因为我也可以带你去找母夜。”
来的人是死亡，但不完全是她，因为她现在有脚步声，有体温和呼吸，来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还以为你被限制了呢。”苏明有点惊喜，因为要是死亡愿意带路，那么她显然更可信：“还有，伱不是每年只有一天能作为人类休息吗？”
显然她是钻了规则的空子，作为死亡概念具现体的时候，她确实被职责约束，不能带丧钟去见虚无；可如果作为一个普通人的话，就没有这个限制了。
化身为只有一天寿命的普通人，让她失去了绝大多数的能力，但这又不是失忆，也许自己现在连一只鸡都杀不死，但只要能给丧钟指路，能说话能认路也足够了啊。
“我调休了，确实一年只能放假一天，但没人规定是哪一天啊，所以我把明年的休假日调到今天了。我说过，如果你要死，我会永远把你留在身边。”
人类版的死亡笑眯眯地回答，并在黑暗中扭头瞪了疯狂一眼，显然对于最小的妹妹很有威慑力。
小女孩原本嘻嘻哈哈的，但死亡一出现，她的两个嘴角就向下撇去，一副委屈的样子，这明显是在害怕二姐。
“我原本计划是在这里投放个氢弹引爆，让疯狂欣赏一下小鬼子们被汽化的景象，不过看来你是反对随便杀人的，那就算了。”
黑暗的丧钟从腰包里取出一根和手指饼干差不多大小的核导弹来，上面还画着黑黄相间的核辐射标志，是霍华德的新作品，原本是最近卖的那些飞船里，最顶配飞船的可选武器。
因为使用了新的元素引发聚变反应，所以别看它体积小，三百万吨TNT当量的威力在太空战中使用起来刚好。
“大哥死了，这段时间里每个人的命运都可以被改变，就算他们原本注定要死在你的核武器下，但你也可以选择不这么做。”
转转手里的阳伞，优雅的死亡轻轻挽上了丧钟的胳膊，她也透过观景台的玻璃看向下方的城市，温柔地说道：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这么做，因为我刚回去才把积压的灵魂们送去转世，搞定了手头的工作，现在为了你出来休假，你舍得给我增加工作量吗？呵呵。”
“不炸了，让他们多活几天好了。”既然死亡都这么说了，苏明也不想节外生枝，收起微型核弹，他笑着拍拍女人的手背。
“呜！讨厌！二姐你又抢我玩具！讨厌你！”可这么一来，疯狂就不乐意了，她气得撕下了自己的头发，然后捂脸跑掉了，就像是撞在墙上一样消失不见。
东京塔能看到的夜景很漂亮，小女孩却显然没心思看下去了。
“啊，看来我是把疯狂给得罪了。”苏明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不过她说你总是抢她玩具？还有这种事？”
“不用理她，也不用担心会得罪她，她就是个小孩子，过几天就会忘了。”哥特风少女微笑着摇摇头，她把目光从七妹消失的地方移开：“另外，我从来没有抢过她的玩具，是她的玩具总是会被玩死，自然就归我了。”
言外之意，还是在提醒丧钟，疯狂并不是什么好的合作对象，她的变化莫测会害死人的。
即便丧钟的实力很强，但万事都有意外，而疯狂和混沌总是难以捉摸的变量。
“死亡说的对喵，和疯狂合作，那相当于是与猫谋皮喵。”又有声音加入了两人的交流，漆黑的观景台大厅里亮起了柔和的光，那是猫尾巴上的火焰。
如同老虎般大小的花猫迈着猫步走了过来，它的尾巴还晃来晃去的，显得很高兴的样子，毛皮上的图案不断变化着。
“果然还是你对我好，咪咪！”苏明弯下腰来，抱起了巨大的猫咪，在它脸上猛吸几口：“睡魔不帮我，但你来了，我好感动啊。”
猫爪子不断推着丧钟的脸，显然千猫之梦不喜欢被男人亲亲，它一脸嫌弃地扭来扭去：
“快放开我，鱼唇的人类还满嘴烟味，臭死了喵！我也是睡魔，这只不过是偷换概念钻了空子喵！你要是真的想感谢我，就把大鱼干和猫薄荷准备好喵。”
抱起大猫来只是为了试探它而已，确定这个是真货，不是普罗拉亚假扮的而已。
苏明立刻放下了大猫，又从腰包里取出一条外星大鱼来给它吃，询问道：“人类的梦不可以，但猫的梦可以？”
“呼噜噜对，因为猫咪都是自由的啊。”大猫嘴里嚼着鱼肉，发出呼噜声的同时，抽空回答了丧钟的问题：“丹尼尔确实不方便出面，但他回到梦之国后，暗示我来给你带路喵。”
“那母夜不会找你算账吗？”苏明有点担心地摸摸它，那软软的大耳朵手感很好。
“放心喵，人是不会和猫过分计较的，假设强盗跟着一只野猫找到了你的家，那你没有打过强盗，因此被洗劫之后，会杀猫泄愤吗？正常人都不会，因为错的是强盗而不是猫，迁怒弱者才是真正的弱者所为喵，母夜可不是这样的存在。”
它说得言之凿凿，十分有把握，边吃东西还不忘用柔软的身子蹭蹭死亡，显得十分可爱。
第5231章 准备出发
“看来，我的兄弟最近好像变得聪明了一些，居然还学会钻空子了。”
美丽的少女死亡现在是人类，她也经受不住猫的诱惑，于是蹲了下来，一边撸着有点胖的大猫，一边这么说着。
“丹尼尔从来都不笨，因为梦是充满想象力的，他只是应变能力比较差而已，他以前只是个人类大学生。”
大猫已经飞快地吃完了鱼，伸出舌头来舔着自己的爪子擦脸：
“不过和丧钟打了这么多交道之后，他也学到了一些东西，虽然也不是为了实现目标不择手段，但稍微变通一下，不是问题。”
“行吧，既然你愿意跟着，再好不过。”死亡点点头，又加大了撸猫的力度，脸上的笑容也变得自然多了：“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有了你的战斗力保障，我们倒是更安全。”
千猫之梦，外部力量，无尽家族的兄弟姐妹们都心里有数，他们只是不说罢了。
睡魔在众人之中排行老三，就没人想过他这么一个斯文的人，为什么会排在毁灭那样的武斗派前面吗？
单独的睡魔没有啥战斗力，甚至可能被人类抓住囚禁，可是一旦发动千猫之梦或者别的什么梦，那改天换地也就是一念之间。
“要不要回去接上路西法？”苏明提出了一个建议，之前是因为疯狂不愿意带着那撒旦玩，但现在既然导游换了，也许可以再拉上些人组团？
“不，他去见母亲不合适。”死亡摇头拒绝，她靠在男人肩头，小声说道：“上帝和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们在会议上拒绝你，现在偷偷找过来，就是为了避开他。”
“对的喵，斯莱德，我能理解你和路西法关系不错，但他还是太危险了，万一翻脸想要伤害母亲的话，我们都很难阻止他。”
大猫舔了舔嘴巴，又缩小了自己的身形，爬到了丧钟怀里：
“我们不能带他一起行动，这是为了以防万一，带你去见母亲是一回事，可这不意味着我们希望看到她受伤害。”
“多虑了吧？我们的前任撒旦陛下是比较骄傲叛逆，可他又不疯，更不会无端地挑起战火。”
挑眉的丧钟又递给猫咪一个小小的草球，这是猫薄荷做的，让它吸着玩：
“母夜的强大我是知晓的，虚无概念让她几乎就是‘起源’本身，路西法现在是换了新翅膀，但他所行使的依旧是上帝分出来的权限，按理来说你们应该是一家人才对。”
对于死亡和大猫的说法，苏明没有全信，而是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呵呵，算是有点关系吧，但最多只能算是远亲。”死亡这么说了，但没有说更多，她显然还有些东西需要避讳。
可是千猫之梦就没有这么多忌讳了，它在丧钟怀里蠕动了几下，挑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猛吸猫薄荷的同时说道：
“太虚是上帝出现之前，一切都是一张白纸的状态；起源带来了灵感，而后作为黑色颜料的虚无诞生了，于此同时，太虚的意识成为了上帝。虚无之中，轻的上浮，重的下降，分别成为了普罗拉亚和母夜；上帝开始制造天使，作为他的代行者和奴隶，我们是母夜的孩子，路西法是上帝的儿子，这么说，你听明白了喵？”
“明白，现在的顶级力量体系，就是太虚、起源、上帝三位一体嘛。”苏明点点头，忍不住又吸了一口猫，还拿着它让死亡也吸了一口，笑着继续说：“我只是对于普罗拉亚和你们老妈的定位很模糊，她们到底算是哪一档啊？”
说起来，辈分挺高的，但有没有与之相匹配的战斗力呢？
就像是隔壁的吞星辈分也高的很，从第五苍穹时期宇宙塌缩活下来的唯一幸存者，听着是不是很牛啤？
但最近时代变了，他不也都变成战斗力计量单位了么，到了第七苍穹时期呀，宇宙层面上谁要是想做点事，却没有一吞之力，那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死亡擦擦脸上沾到的毛，她转动着小伞：“只有命运和梦见过母亲，但大哥是个盲人，他还死了，见到母亲的梦则是墨菲斯，他也已经死了。”
“他们都是概念具现体，所以死后就什么都没了？没有灵魂，也没有.”
苏明试着追问，因为按照常理来说，死者就会由死亡经手，也许她能想点别的办法，比如回到过去，然后来个招魂术什么的？
“没有，什么都没有剩下。”死亡打断了丧钟的话，对于他的大胆想法还娇俏地白了一眼：“我以前就给你说过吧，万物都会死亡，我们无尽家族也不例外。”
“是的，我们死后，也会归于虚无，简单来说就是回到母夜的身体里去。”猫咪舔着爪子里的猫薄荷小球这么说，它又想了想，似乎不太确定了，又补充一句：“大概会是这样的吧？你别看我喵，我又没死过，不知道猫有九条命吗？”
不管了，刚才被丧钟和死亡又亲脸了，自己得赶快用爪子和口水来擦擦。
两人一猫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死亡也知道，丧钟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情报，所以她又一次把目光移向了窗外，看向那热闹的城市之中。
人类的城市，什么时候都这么好看，生机勃勃，自然界中会发光的东西很多，但还是电灯最有趣。
她对于人生非常有兴趣，不管多少次来人间体验，都觉得不够。
但责任在身，一年有一天就最多了，要是太放纵，那宇宙之中的灵魂循环就要出问题，而且放假结束后，回去那些积压的工作也很让人痛苦。
不过到了那时，她又会失去所有感情，成为宇宙概念，成为神，自然也就没有痛苦了。
“话说，既然我能陪着丧钟去，要不你就到城里去玩吧？”猫咪抬起了头，小耳朵抖了几下，对着死亡说道：“难得放假一次，接下来的路上可不安全，你现在的脆弱肉身随时可能暴毙，那就亏了几个小时哦。”
“没事，我正好体验一下，以普通人的视角面对高级的威胁，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根本就不怕死的死亡摸摸猫头，笑着看向窗外：
“生命的意义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精彩，一会我们去街上买个夜宵，就可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