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1章 进入舞台
类似的话术，类似的流程，粉色骑士很快就说动了另一个无眠骑士改弦易辙，然后用那奇怪的小木棍一挥，两个梦魇就都消失在现实中。
墙角处的失眠这才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非常难看，它尽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但显然并不成功，因为它扶着墙壁的手已经把墙砖都给抓烂了。
梦魇们是什么秉性，它当然也清楚得很，在梦魇维度之中奉行着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各个都可以说是自私自利之辈。
本以为自己掌握着梦魇之石，可以利用恐惧来号令它们，但它们背叛自己的速度太快了，快得出乎意料。
给它的感觉，就像是人类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沉船，跳上救生艇的动作。
可是自己并没有面临什么严重的危机啊？丧钟和睡魔都没有发现自己，尽管克里斯托弗那个废物被蝙蝠侠抓走了，但如今自己和那人没有任何直接联系，所以根本不算是问题啊。
那么为什么无眠骑士要背叛自己，加入那什么狂眠骑士团呢？
思考了好一会，他得到了一个答案，那就是对方给出的筹码价值太高，远远高出了自己施加的恐惧，让骑士们冒着大风险都要吃下那份好处。
所以关键还是在那不断被提到的梦魇绝镇上么？听起来应该是个地名？
具体情况还不知道，但既然那么多梦魇都想去，就说明应该是个噩梦中的好地方，毕竟这名字听起来就很恐怖嘛，符合梦魇们的风格。
再说了，失眠也想看看到底是谁搞出来的狂眠骑士团，这个名字，不是明目张胆地和自己对着干么？
我想让人们别做梦，而是留在噩梦中永远醒不来，你这个就是要让人类疯狂睡觉是吧？这肯定是梦魇之中又冒出了一个对头。
说起梦魇内斗来，这样算是家常便饭了，能活到现在的梦魇，谁还没些弄死同类的经验？
所以在意识到有另一个梦魇在和自己对着干的时候，失眠的想法也十分传统，那就是去把那个家伙干掉，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干掉，这样一来，对方拉拢过去的骑士们就知道谁才是老大了，顺便还能得到对方的地盘。
可谓是一举两得。
心中有了计划，失眠就行动起来了，它很快就在哥谭城中发现了另一个正在拉人入伙的狂眠骑士，看着对方那穿得像是人类保险推销员一样的外貌，它十分不屑。
梦魇依赖于收集生物负面情绪散发出的能量，主要是恐惧，那么恐怖的外表就是手中最锋利的武器，至少很多梦魇的头脑不太好，不擅长阴谋诡计，那么也就只能依靠外表吓唬人了。
现在变成推销员？这算什么吓人？真是搞不懂。
不过现在暗自腹诽一番也就算了，它继续躲在黑暗的巷子里，又仔细听了一遍对方的宣传台词，确定这不是睡魔的风格。
肯定不是睡魔啊，睡魔想要对付自己，大概率会依赖那四大梦魇，不会搞这些弯弯绕的。
至于是不是丧钟的阴谋？也不会，人类懂什么梦境啊？那个人是很强不假，还能把陷入噩梦的人拖回现实里，可也没见他杀进噩梦来嘛。
计较了一番之后，看着这回两个梦魇准备离开现实层面了，他立刻发动了自己的梦魇石，尾随着那两只一起入梦。
美国家庭伦理风场景喜剧《梦魇绝镇》第一季第一集第一幕。
旁白（温和厚重的女声）：
“在美国东海岸附近，一个平凡而又祥和的小镇上，住着一位名叫失眠的男人，他是个正在面临中年危机，却总是乐观向上的男人。”
（失眠驾驶着他的福特汽车入镜，要表现出有些疲倦，但依旧心怀希望的笑容，长镜头三十秒，展现社区环境，和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邻居们）。
“他的妻子，是一位拥有着火红头发的美丽女士，外表亮丽不失温柔，但有时候会展现出一点小脾气。他们家有三个女儿，每个都有着不同的性格和梦想，组成了这个看似平凡，但却总是充满‘生活惊喜"的家庭。”
“我们的故事，就将在这个小镇上展开，就让大家都看看，关于这家人和邻居们的爆笑生活。”
（镜头切换，给房屋和家人们特写，每个人脸上都要有笑容。当男主角下车后，给远景镜头，无人机拉高，剧名出现，播放开场音乐，演员开始表演。）
“啊，亲爱的，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当失眠用钥匙开门后，红发的妻子从厨房里走出，一边在围裙上擦着自己的手，
等等，如果她在擦手的话，
“该死！被你们发现了！”
屋门旁边的衣架处，一个秃头的胖子从挂着的衣服下面钻了出来，收回放在失眠屁股上的手，对着镜头展示拳头示威，喊道：
“是我，你们一家的好邻居汤姆，所以我有权性骚扰自己的男邻居，这是宪法暂时还没有赋予我的权利！但不要怀疑，他早晚会签署这个法案的。”
“法克鱿！汤姆！”失眠无语地推着自己的同性恋邻居后背，将其赶出自己的家门：“你知道这是非法入侵吧？堡垒法案也是写在宪法里的，而且是现行法律，你不会想要我用枪射你吧？”
被推着走的胖子听了这话，反而立刻就大喜过望：
“真的吗？什么时候法克？在哪？”
“滚蛋吧你！”失眠把邻居推出门外，立刻关上自己的大门，转过身背靠着门呼呼喘气，表情十分痛苦地说道：“你是个好人，汤姆，但我是直男，我们不可能的！”
“唉，好吧.那这周末钓鱼你还去吗？”门外传来邻居的声音，显然秃头胖子倒是心态不错。
“去呀，上次那个钓点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还没有过瘾呢。”失眠脸上的痛苦表情瞬间消失，变成了期待的模样。
“那我明天周六早上来找你？”门外的邻居追问了一句。
“好的，明天见汤姆。”这个家的男主人很高兴地答应了下来：“记得带上你的那个希腊风格果体男人拟饵，最近是鲈鱼的交配期，我觉得它们就好这一口。”
“明天见，失眠，其实我也是鲈鱼的同好，吸溜~！”
伴随着烘托气氛的笑声作为背景音，场景剧拿下三滥的笑话作为开场，总是没错的。
第5832章 家庭伦理剧
不对，送走了自己的邻居之后，失眠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可他偏偏想不起来，因为身边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
“钓鱼，钓鱼就那么有意思吗？”没有给他思考更多的时间，红头发的妻子就拧住了他的耳朵：“自从你上次钓到了一个巫毒风格的猩猩干尸充气娃娃之后，你似乎就沉迷其中了，我们需要谈一谈这件事吗？”
不知道哪里传来了稀稀拉拉的笑声还有掌声，但似乎只是幻觉。
“哈？我不是，我没有。”失眠立刻反驳，他感觉自己莫名地一阵心虚，赶紧抱住自己的妻子：“我可是喜欢人类的，绝对不会和猩猩有什么超友谊关系，我向上帝发誓.更何况那是个充气的假货。”
“好吧，亲爱的，算你说的有道理，我就知道自己还是比黑猩猩有魅力的。”
女人松开了手，显然十分满意自己获胜了，她转身再次走向厨房去摆弄案板上的菜，同时说道：
“刚才大女儿的班主任给我打了电话，她今天在学校干了一件大事，我觉得你作为父亲，应该和她谈谈。”
“哦？什么大事？”
失眠刚刚在客厅中坐下，把自己胳膊下面夹着的工地安全帽放在一旁沙发扶手上，随后用遥控器打开电视：
“是她又歧视班上的变性人同学了么？还是说她又在学校的食堂饭菜里吐口水了？我觉得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青少年成长的烦恼罢了。”
嗯，比起自己女儿的事情来，下班回家之后果然还是应该喝一瓶冰镇啤酒啊，这个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这次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亲爱的。”厨房里传来妻子的声音，还有菜刀撞击案板的动静：“今天她班上有人带着宠物猪上学，结果我们的好女儿和她一起坐地铁就被猪起诉了，那只猪请的律师说咱们的女儿在地铁上偷拍了猪，侵犯了猪的隐私权。”
“所以呢？她有吗？”喝着冰啤酒的失眠已经放松下来了，脑子里的异样感也不复存在，只觉得家里的生活本就是这么自然。
“不，问题不在那里，你个笨蛋，你难道就不奇怪为什么猪会请律师么？”妻子的声音变得无奈了，就算看不到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她，但是也大概能想到她正在翻白眼的模样。
“对哦，为什么猪能请律师？难道说这只猪加入了州工会么？可恶啊，民主党人就不能干点正经事么？比如说尝试一下发射太空飞船登陆太阳什么的。”
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笑声又出现了，还有人疯狂鼓掌，似乎是从远方中传来的，小镇之外的天空上么？
应该是错觉，天上怎么可能会有人嘛。
作为一个有着中年危机人设的角色，失眠十分自然地把自己生活中的麻烦，归结到了大环境不够好上面。
毕竟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工人，解压方式不就那些么，抽烟喝酒玩老婆，然后就是吐槽美国总统了呗，生活本来就很辛苦了，总得找点办法放松。
两人鸡同鸭讲了一番之后，这个笑话就到此结束了，毕竟是情景喜剧，观众们笑了之后就可以跳过这段对话了，不是每个故事都有结局的。
这时刚刚三岁，还没有上学的小女儿从楼上顺着楼梯扶手滑下来了，她手里还拿着一副画，跌跌撞撞地走到失眠瘫着的沙发旁边，奶声奶气地说：
“爹地，你看，我的今天的画画。”
儿童的画作往往非常抽象，而小女儿的画作就是其中的典型，失眠手里这幅画的构图和色块排布，非常像是毕加索的那幅关于世界大战的画作，以至于普通人根本看不懂。
“哦，我的宝贝，你画得很好，但具体画的是什么呢？”失眠露出一个笑脸，抱起女儿放在自己腿上，让小孩给他讲解。
抽象，太抽象了，这里面像是蜗牛一样的生物是什么？人么？怎么脖子那么长？
“就是隔壁的汤姆叔叔藏在我们家门廊衣柜里的那几个小时里，我在楼上看到他家里的洁瑞阿姨啦，她没有穿衣服，在她家厨房里和一个同样没穿衣服的黑人叔叔摔角，我就画下来了，你喜欢吗，爹地？”
作为一个三岁小孩来说，她似乎是个神童，说话口齿清晰不说，表情还十分可爱。
失眠拿着手里的画作，勉强辨认出了里面的黑白色块，太抽象了，即便知道了画作想要表达的内容，也依旧看不出什么来，所以他只能叹了一口气，摸摸女儿的脑袋：
“喜欢，你画得很好，但这种抽象派的风格不适合你，爸爸下周开始送你去学写实派的风格，如果下次隔壁的洁瑞阿姨再和黑人叔叔打架，你就用堪比照片一样的绘画风格画下来，再偷偷给爸爸看好不好？”
“嗯！”
女孩高兴地答应了下来，随后跳下父亲的膝盖，哒哒哒地跑掉了，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网上查一查什么是写实派风格了。
而这时，那众多的笑声和掌声又一次响起，就仿佛家里不止是失眠一家人，而是还有很多不存在的观众一起住在房里。
但似乎那依旧还是错觉，生活中怎么可能会有观众呢？失眠摇摇头，继续瘫在沙发上喝酒，肯定是自己今天在工地扛水泥太累了吧
而还不等他多想，房门又响了一次，他那正上小学的二女儿从门外嗖地闪了进来，怀里似乎还藏着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准备往楼上跑。
这失眠哪还能想别的啊？他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怀里藏的是什么？不是给你说过了么，不要再捡别人丢掉的假发套了么？万一有跳蚤怎么办？”
“啊，爸爸，我没有捡别人的假发，这是”
见到被抓了个正着，二女儿无奈地把东西从自己衣服里取了出来，展示给父亲看：
“这是棉花，今天学校组织全校的黑人同学去镇外的农场上摘棉花，我觉得很有趣，就跟着去了，后来老师发给我一根鞭子，只需要站在田地边看着黑人同学们干活，完事以后我就分到了一份呢，好奇妙。”
“.很好，你们学校的校长吉姆先生果然十分懂教育，虽然我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但小孩子就是应该多晒晒太阳，皮肤黑一点才健康啊，快上楼写作业去吧，好孩子。”
原来不是捡到死猫死狗了，那失眠就放心了，在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笑声中，他的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躺在沙发上闭起了眼睛。
第5833章 草台班子
“哈哈，它好像完全进入角色了呢，这个傻蛋。”
哈莉十分高兴地调动着自己的梦境，主要是调整一下天空上太阳的位置，让正午炽热的阳光照在失眠的裆部：
“就这样的货色，你们睡魔居然还能让它从梦之国跑出来？丹尼尔是吃干饭的么？”
这话是说给猫咪听的，反正哈莉按照丧钟给出的计划执行，万无一失。
狂眠骑士们知道自己是在扮演角色，但失眠不一样，它是被洗脑并催眠的。
在尾随别的梦魇进入哈莉的噩梦之后，这个倒霉蛋就被小蜜蜂和千猫之梦联手安排了，一点浪花都没有翻起来，就变成了一个剧中的演员。
它的记忆被置换，思维方式被重置，就连形体都被黑暗概念改变了，此时看起来完全就是克里斯托弗的模样，一个健壮的，留着披肩金发的建筑工人。
别说，样貌倒是不差，就是有点像海王，那傻劲也有点像。
“你不该问我，我就是个摸鱼的猫而已喵。”千猫之梦才不背这个锅呢，它两爪一摊：“失眠是从丹尼尔的匣子里逃出去的，那个匣子在城堡地下室里，和我这个住梦境森林里的猫咪有什么关系？”
“啊，你果然还是好可爱，哈哈！么么么！”见到它故作无辜的样子，哈莉顿时食指大动，抱起猫咪又是一阵猛吸。
猫咪软软的，香香的，还凉丝丝的，吸起来就像是在吸一块云彩，或者一块被风吹起来的绸缎。
“好了，小糖豆，让阿灰喘口气，它好像对你的化妆品有点过敏。”丧钟说话了，他坐在一旁的导演椅上，手里还拿着个话筒：“群头，群头我要的群众演员呢？该准备失眠家门前粪车爆炸那场戏了，赶紧给演员安排好。”
“哎！我这就去安排！”身后忙忙碌碌的格温侍立刻消失在一道光芒中，这是做事去了。
她组织了名为‘狂眠骑士团"的剧团，自然就是群头了啊，那些梦魇不会以为哈莉的噩梦里面能白住吧？这不是得用表演来换取居住权么？
这个草台班子一样的剧组，哈莉负责场务，猫咪负责拍摄和特效，丧钟来当导演，那格温侍自然只能打杂了。
不过那女孩倒是乐在其中，她就喜欢看丧钟折腾敌人玩，尽管失眠这种货色，严格来说不够格当丧钟的敌人，只能说是一点点生活调剂。
一只臭虫会是人类的敌人么？还真没有人会堕落到把一只虫子当做自己的宿敌，精神病人里都没有这号的。
但臭虫在人类的家里乱跑，那就别怪人类会对付它了，道理就这么简单。
“回头拍完这第一集，剧组就交给你了，亲爱的。”苏明歪在导演椅上，把玩着手里的喇叭筒，对哈莉这么说道：“不用太过关注，这些梦魇会自动演化出各种搞笑剧情的，你只需要确保它们不过线。”
“嗯，我也正好想要在梦里和它们玩，呵呵。”哈莉露出了一个满是恶意的笑容，她的眼珠一转：“你说我登场的时候，该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像是科罗拉多小姐那样的选美冠军？还是镇医院的医生？”
“随便你，你就算想在自己的梦里当上帝都可以。”苏明摸摸她的脸蛋，笑着说道：“我刚才收到了小富的消息，他算出来CAAT又把一个多元宇宙给弄消失了，可是大家依旧没有抓到哪怕一丝影子，我得继续我的寻找灵感之旅。”
“所以你现在想到什么了么？”哈莉点点头，她可以很懂事，前提是让她满足的时候：“如果实在搞不清它是什么，干脆就用点手段吧，先搞些人去送死，万一有幸存者能带回点消息呢？”
她的想法非常哥谭化，就像是大家不知道下水道里有什么怪物在吃人的时候，就会选一些倒霉蛋下去实地调查，到时候看有没有幸运儿能活着逃回来。
如果没有，就再派一批人下去；如果有，那么情报入手，再做打算。
她知道丧钟手里的耗材很多，就算是仿生人可能派不上用场，但应该也有可以牺牲掉的超级英雄什么的吧？骗几个倒霉蛋，等CAAT下次再毁灭哪个多元宇宙的时候，想办法偷偷把敢死队丢过去，让他们自己折腾。
“这倒也算是个主意喵。”千猫之梦趁机摆脱了疯女人的怀抱，它跳到丧钟另一侧的肩头上，松了一口气说道：“不过路西法和那个存在交过手，他都没有给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所以送普通人去送死，应该也是白费力气.除非”
“除非什么？”哈莉和苏明一起追问，三只眼睛都看向了猫咪。
“除非你们把蝙蝠侠丢过去，因为有些事也许路西法做不到，但蝙蝠侠却可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行。”
猫咪说出了自己的答案，它也没少关注蝙蝠侠来着，尽管他是个人类，他的梦境也不归猫猫管理。
但千猫之梦不瞎，蝙蝠侠的特异之处它早就看在眼里，否则的话，为什么狂笑之蝠入侵的那时候，丹尼尔会托梦联系蝙蝠侠，而不是正联的其他人？
睡魔心里都是有数的。
“不行，蝙蝠侠不能去。”哈莉立刻摇头，她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哥谭可以失去任何人，包括我在内，但唯独不能没有蝙蝠侠。”
一方面，蝙蝠是她的老朋友了，现在还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没必要丢自己的朋友去冒险。
其次，哥谭城里有着哈莉的很多回忆，她的青春，她不想看到失去蝙蝠侠的那座城市彻底死去，因为是蝙蝠成就了它。
“对，***呀，蝙蝠侠是哥谭那个粪坑里的定海神针，你要是把这根棍子丢了，那些屎就要喷出来了，就算不伤人，但足够恶心人。”
用黑暗和量子概念捏造了一辆粪车，交给刚才回来的群头送进舞台里，脸上带着期待笑容的丧钟也支持哈莉的说法，他摸着猫咪的毛发，温和地说道：
“再说了，现在还有联合之力的一个小幽灵在罐罗那边被调查着呢，也只有蝙蝠侠能最高效地使唤那个海星罗宾，那还算是条重要线索来着。”
第5834章 不要和要
“这个拿回去给丹尼尔吧，倒是防毒面具得晚点归还。”
叼着香烟的苏明放下导筒的同时，把手里抛着玩的红色宝石塞给了猫咪：
“原本这宝石附带着的金项链不见了，不过我觉得你们睡魔也不缺那点金子，我记得上次在梦之国里看到了爱尔兰小矮妖，从他们那里榨点出来就是。”
总是穿着绿色马甲，戴着绿帽子的小妖精，和他们相关的东西是四叶草和黄金，对于人类来说，无论是幸运还是财富都是挺让人眼馋的东西，有不少探险家在现实中疯狂寻找着小妖精的痕迹，但就是找不到。
不过作为幻想生物的一种，小妖精和独角兽等等生物，在梦之国里一点都不少，毕竟都是人类幻想出来的生物嘛。
“嗯，其实这些东西的归还并不着急，丹尼尔平时也用不上三神器。”猫咪吃下了红色宝石，大概它的肚皮就是储物空间：“不过接下来你准备去哪里？不需要我跟着了？”
“暂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只能到处转转，看一看，然后去感受和思考。”苏明摇摇头，他摸了猫咪的脑袋一把：“如果必要的话，把我自己丢到将要消失的世界里去，也许也算是个办法。”
路西法和CAAT隔空交过手，事后却没有获得什么有效的情报，连他都不行的话，那可行的人确实没有几个了。
那么既然投放蝙蝠侠的计划行不通，也许就只有自己上了，或者把死侍和蜘蛛侠丢过去？到时候再看吧，可能等一会罐罗那边就会有消息呢？
“喵，那你可要小心点了，我在这事情里闻到了一种类似‘万物归虚’的味道喵。”猫咪睁大了眼睛，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如果那家伙真的连超时间流中的概念存在都能抹消，你可最好别冲得太靠前，你毕竟还是血肉之躯喵。”
“我心里有数，呵呵。”
掐了烟头收好，苏明站起身来，搂着身边的哈莉，偏头对猫说道：
“失眠就交给你们了，需要抓它回去伏法的话，就等哈莉玩够了，让丹尼尔来这个梦里提人，其他那些叛变过来的梦魇就算了，它们还要扮演人类演连续剧呢。”
一般的连续剧正常来说不会换男主角，但真要换也问题不大，像连着拍摄播放几十年的长寿肥皂剧里，男主陆续换多少個都有可能。
就是不知道睡魔会不会放任它再活下去，哪怕是作为一个笑话活着。
这个说不好，丹尼尔作为一个哥谭人，可是没有多少哥谭味在身上，也就是俗话说的——不够黑暗。
能抓住的梦魇，他不一定会杀掉。
也多亏了他成为了睡魔，变成了一个概念具现体，要是还作为人类继续在哥谭生活的话，说不定早就死翘翘了。
在那座城市里，越是单纯善良，越是心慈手软，那就死得越快。
“这我就不管了喵，你不是也知道么，失眠是人类梦境中诞生的怪物，就算作为梦魇也是归丹尼尔管辖的，究竟要不要彻底干掉它，我才不操心呢喵，最多就帮你传个话。”
千猫之梦立刻又把责任躲开了，睡魔内部分工的事情又被拿出来说，反正大多数事情找猫咪都没用就是了。
什么外交联谊啊，家族开会啊，降妖除魔啊，这些事情通通都是丹尼尔的，它一只猫咪，只需要天天吃了睡就行喵。
正好，说话的时候格温那边准备的群众演员和道具也都准备好了，苏明准备离开前再看一眼粪车爆炸的场面，毕竟这个在现实中不太常见，还得是梦里啊。
“不要！不要男妈妈！”
满头都是冷汗的彼得·帕克先生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他飞快地挣脱了死侍的怀抱，坐在床边上呼呼喘气，刚才梦中的事情太恶心了，有些超出他作为人类的底线了。
原本那些梦魇进入他的梦里，只是想要用本叔的事情折磨他，还搞错了目标，把他当成另一个蜘蛛侠，用了别人的故事。
原本被死侍提醒了以后，他是不怎么怕了，谁知死侍根本不是救他出去的，而是进入梦里给他捣蛋的。
那贱人抓住了几只梦魇的时候还算正常，但随着游戏开始，事情就朝着比噩梦还要诡异的方向发展了，那个贱人居然还说梦魇们都是没妈的玩意，他则打算让它们体验到母爱，亲自给它们喂奶来着。
死侍哪里有奶？皮肤癌导致的胸前流脓倒是有，当时眼看着梦魇那满是不断变化挣扎的面孔距离死侍的胸口越来越近，彼得可是被吓坏了，在梦里都觉得恶心。
还好，关键时刻醒来了，真是得救了。
而他身后的床上，死侍也默默地坐了起来，相比起一脸轻松的彼得，他则是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用贱兮兮的声音说话了：
“真是的，我的表哥呀，早不搞，晚不搞，偏偏这个时间搞定了失眠，收回了梦魇石，还帮猫咪解除了所有人的噩梦，害我没有当成妈妈，老铁们，伱们知道这是对一个男人多大的伤害么？如果一个男人没办法当母亲的话，相当于这一生都毁了。”
“.嗯？”彼得露出了黑人问号般的表情，他这次没有听懂死侍的逻辑。
他已经是整个世界上最了解死侍的人之一了，可以说是死党中的死党，超级好哥们来着，但即便如此，有时候还是跟不上贱人那精神病一样的脑回路。
“没什么，小虫，我只是练练拳法，女人们可以用子宫打拳，我们男人也可以用前列腺打拳嘛，感觉稍微有点不太对，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就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存在男妈妈就是了，存在即合理，就像是人必须要拉屎一样合理，这其实就是一种能量的转化，食物变成屎，也就是表哥说的熵增。”
失去了玩具的死侍从床上跳了下来，他打量着彼得舱室中的环境，小虫的这艘船其实挺不错的，而且门外的走廊上此时也传来了其他船员说话的声音。
作为一个物理学小天才，蜘蛛侠今天是第一次听到熵增还能这么解释，偏偏死侍说的话还有那么一点歪理，让人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才好。
想到这里，他赶紧抓起枕头边上的蜘蛛侠面罩戴上，顿时那种能说出无数骚话的感觉就来了，他顿时变得健谈起来，说出了一个十分自然的反问句：
“那屁呢？是人说话时吃进去的空气么？那进去是气，出来也是气，岂不是没有任何熵的变化？”
“我敲~！”死侍猛地向后一跳，他双手抬起来刮了一下自己的眼皮，缩着脖子惊讶地问道：“这么刁钻的问题你都思考？你是不是脑子闲得没事干啊？”
第5835章 虫与贱
“这个话题不是你起的头么？尽管你在梦里表现得有点变态，但我还是谢谢你能来救我。”
身上只穿着底裤和面罩的蜘蛛侠捡起舱室沙发下面的袜子，准备往自己脚上套，它的质地有点硬了，能在地板上竖起来，但问题不大，用力揉搓几下就软了，可以继续穿：
“尽管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又是怎么醒来的，但接下来我还要去寻找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球，在那里搞一个殖民地，然后成为宇宙里第一个高中生地主，今天恐怕没办法陪你玩DOTA了，你要不然找别人？地球的监狱里有很多坏蛋还被关着呢，他们应该有时间。”
真要是说起废话来，小虫和死侍的嘴皮子水平其实是半斤八两，区别只在于死侍说的东西往往更脏一些，而彼得只是单纯的嘴碎。
一点点小事情，他都能拿来开玩笑，比如看到别人吃披萨和汉堡包，他就能从营养学和社会价值方面，一口气说出一篇堪比超长论文的发言来。
所以丧钟才一直都觉得小虫也有些人格分裂啊，戴不戴头罩的他，差别太大了。
“好了，兄弟，你继续找你的星球去吧，我完全没有那个探险的必要，你知道为什么的，表哥手里的星球多得是，我们威尔逊可是标准的老钱家族了，他的星球我都可以去，那我何必要自己找呢？”
参观男孩飞船舱室的死侍从床底下勾出彼得的另一只袜子，把东西递给男孩：
“不过我刚才听老铁们说，表哥似乎打算把我们丢到一些注定被CAAT摧毁的宇宙里去，当做趟雷的大头兵，就是那种越南战争中参加美军的黑人和亚裔，那可不是什么好活，所以我提前告诉伱一声，如果他来找你，你可千万别答应，别管他说得多好听。”
说起来，彼得乘坐的这艘飞船其实是人家松鼠妹和杰西卡的，只是不清楚那两人怎么没啥动静，松鼠妹不是早就醒了么？她咋没来找彼得呢？
好吧，实际上是松鼠妹压根没发现噩梦的事情，她还以为大家都在睡觉呢，所以从‘普普通通’的梦中醒来的她，一個人在食堂里嗑坚果来着，现在还在嗑。
这很正常啊，太空航行嘛，也没有个白天黑夜的区分，飞船又是高度自动化的，根本用不着那么多船员，大家除了吃喝玩乐就是睡觉，真要忙活起来的时候，那也得是找到登录星球以后的事情。
“我靠，我好感动，你居然为了我，把你的表哥都出卖了呢。”
蜘蛛侠无所谓地穿上袜子，在舱室里走动几下，确保袜子变得足够柔软：
“要是这事被丧钟知道了，他也许会把你的肚皮破开，拿你的肠子绕住你的脖子，然后用膝盖顶着你的后背双手猛地拉紧。好吧，这是个玩笑，因为我猜丧钟不会来找我，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只是个青少年，你看过多少电影？你总结一下有几部电影里需要执行这种任务的时候，会派青少年去的？”
好莱坞电影早就总结过了，一般需要执行类似‘生存率0.001%’这种看似是送死的任务时，是要排除老人、妇女和青少年以及家中独生子的，去做事的要么是有着方块脸型的白人超级硬汉，要么就是喜欢说唱的黑叔叔。
前者往往是电影的主角，后者么，八成是烘托电影残酷气氛的死者了。
“不，我亲爱的小虫，你太高估我表哥的道德水平了，他根本不存在这种玩意。”
死侍连连摇头，他走到蜘蛛侠身边，挨着男孩坐了下来：
“如果他觉得什么人合适去送死，那么性别，年龄，人品这些因素可以通通不考虑，他只要结果，所以我决定不走了，就留在这里陪你，他要是来了，我就帮你说说好话，要不然你作为一个处男就死了，实在太惨了一些。”
要说最了解丧钟的人，恐怕韦德排不上号，因为他有健忘症嘛，有时候了解到什么，回头就忘了，这算什么事？
但有一件事他是记得的，那就是表哥从DC来的，黑暗，太黑暗了。
不管什么事情，发生在斯莱德身上，那就往黑暗的方向去想，总没错。
好莱坞的编剧不会让未成年人去当填线宝宝，可是表哥不一样，他要是当编剧，那剧本就算是喜剧，也一定黑得发亮。
“你这算是好话吗？”彼得即便带着面罩，脸色也涨红了，小男生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挺敏感的：“你想要和我一起玩游戏，就不要找那些借口，否则我以后都不和你联机了。”
提到这个，小虫就想起他暗恋的那些女孩们了，顿时就觉得很羞涩。
“行吧，我不说了还不行么？瞧你这纯情的样子，嘎嘎嘎！”死侍笑出了声，他拍拍男孩的肩膀，扬起了自己的下巴：“那今天我们就玩怪物猎人吧？怎么样？如果接下来你找到宜居的星球，但上面生活着巨型的敌对野兽，不就有了更好的对战经验了么？这是不是个好主意？”
游戏里面的东西，搬到现实中其实不太可靠，但如果只是战术的话，倒是可以。
很多战争模拟游戏中的战术，放到现实中一样可以用，毕竟头脑也是可以锻炼的。
“可我还想去看看松鼠妹和杰西卡，她们应该也刚从噩梦里醒来吧？”彼得手里拿着衣服，准备往身上套，有些犹豫不定：“我们怎么说也是队友，她们一个是船长，一个是大副，我是个打工的.”
男孩是个好孩子，他对自己的队友向来都是很重视的，这是一个超级英雄的必备素质，或者说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不用管他们，斯莱德把所有人都救出了噩梦，那他就能确保不会有人出问题，出问题也怪不到你头上来，你还担心什么？”
死侍从裤兜里面取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来，熟练地插上手柄，用屁股顶了顶小虫：
“别穿衣服了，浪费时间，赶紧开机上号，今天我可是要把大粪玉搓到储物箱容量上限的男人呀！”
第5836章 男孩女孩
说起来死侍对于自家表哥的判断其实没有错。
丧钟确实不太在意任务执行者的年龄和性别，甚至不在意对方到底是不是连环杀手或者精神变态者。
但大多数时候，他会选择避免无必要的牺牲，就算是真的有人要为地球和人类的存续而献身，他也不会选择自己认识的熟人。
在彼得和小虫打开了游戏，快乐地进行局域网联机的时候，丧钟已经找上了一个未成年人，正在从男孩那里听取关于CAAT的一些汇报。
当然，男孩和女孩的这顿冰淇淋大餐，也获得了延长，而且费用全是他这个大人请了。
在纽约皇后区，靠近地铁七号线轨道桥的威尔逊连锁快餐厅里，丧钟抱着胳膊靠在卡座的椅背上，不时地点点头，听着男孩的分析，尽管其中大量的数据和算式，他根本听不懂，但这不是有副官可以暗中翻译么？
“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在我上次算出的‘限’中，又发生了一次变化，我用超越之力调查了一下，就发现又一个多元宇宙不见了，它肯定是被CAAT毁灭了。”
过去能够摧毁一个多元宇宙的种族或者個体，小富也见过一些，但如此干净利落又无声无息的，唯有CAAT才有这个本领。
也许TOAA或者第一苍穹也行，但没人见过它们出手。
“嗯，你算得没错，但只算出了一个相当于无数数字的集合，这对于找到CAAT来说没有实际的操作意义。”
苏明也不怕打击男孩的自信心，实话实说地摊开了双手，把桌上装着各种冰淇淋的托盘向小家伙的方向推了推：
“我们还是先确定CAAT到底是什么东西，然后再想该类别的东西会有什么样的行动规律。”
“数学和物理本来就是为了总结规律而存在的。”
小富点点头，他认可丧钟的说法，只不过现在他面临的问题是自己所处的层级不够，哪怕是在超越领域，都有种原始人计算天文学单位的感觉，他叹了口气：
“但我现在没有进行下一步的思路，就打算和小家伙出来换换心情，寻找灵感。”
“是的，就是这样，主人。”小家伙连连点头，这个宇宙立方变成的女孩，此时嘴巴边上一圈奶油，就像是阳光下的圣诞老人一样。
“不用叫我主人，我的小可爱。”
苏明伸出手隔着桌子摸摸她的脑袋，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在超越维度看到了很多东西，那些被我杀死的超越神族才是你的同类，而且原始超越者可能也给你说了些什么，但不要在意那些，你像以前一样称呼我就可以。”
小女孩立刻高兴起来了，她笑着答应下来：“好的，爸爸！”
“你以前是这么叫我的么？”苏明觉得有点别扭，毕竟小家伙以前只是一件工具，他可没有对她投入什么感情：“不过随便你吧，称呼这种事对于我来说从不是问题，说说你和小富来到地球后有什么灵感吧。”
“灵感.暂时还没有，相较于奥秘来说，三维的物质层面只是低层级的存在。”小女孩摇了摇头，她的金色头发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泛着蓝光：“我现在只觉得冰淇淋很好吃，所以CAAT会觉得多元宇宙好吃么？”
这就是寻找灵感的过程，从过自己能够感受到的，想到的事物，去推断别的生物是否会有同感。
“不知道，我们只是从路西法那里得知，CAAT降临的地方，多元宇宙会消失。”
苏明朝着柜台那边的毛妹摆摆手，示意店员们不用清场，店里的其他客人就算听到了小孩子说这些，也不会觉得是真事：
“但那个过程究竟是不是‘吞噬’，或者是进食有没有关系，暂时都不能确定。”
根据不确定的线索去推理，得出的往往也是一个需要打问号的结论，可以拿来去套敌人的行事规律，看看能不能套得上，但这几率估计不会太高。
因为如果CAAT有吞噬的行为，那么它自身大概率就会有增长，无论是力量增长还是体型增长，它应该要出现一些变强的迹象才是吧？
可从目前各方面的情报来看，都没有这方面的说法，路西法还在和CAAT的多次交手后，从它那边保下来更多的地皮和生灵。
没有道理一个使用吞噬法的存在，会越吃越弱的，因此苏明的判断，那些多元宇宙的消失，并不是被CAAT吃了，而是遇到了另一种事态，一些让人看不懂的事情发生在了那些多元宇宙身上。
就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的事，所以之前才说要不要丢人过去趟雷试试嘛。
“伱认为那不是吞噬么？斯莱德叔叔。”小富认真地考虑着丧钟的说法，哪怕这意味着他之前的计算有一大半都会作废：“我明白了，等冰淇淋吃完，我和小家伙就会回去重新计算，如果它是个恒定值的话，也许反而会更容易一些。”
“那是你们科学家的事情了，叔叔我不太懂，也不会外行指导内行，哈哈。”丧钟又伸手摸摸小富的西瓜皮发型，笑道：“你是个好孩子，加油，我看好你哦，对了，你最近去看杜姆博士了么？”
“去过，不久前。”
男孩舒服地闭上了眼睛，用脑袋蹭蹭男人的掌心，但很快就十分克制地主动分开：
“尽管我知道他不是我真正的父亲，而是一个异世界同位体，但不得不说，他的存在对我来说依旧意味着很多，能够提供很不错的情绪价值。”
小富来自于癌变宇宙，他真正的父亲早就在疯狂和畸变中死透了，如今40K单体宇宙里的杜姆博士，只能算是.一个叔叔？
“好吧，呵呵，你这个说话的方式太理性了，年轻人还是放松一些比较好。”
苏明点上一根烟，放在嘴边上抽了起来，绞杀那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细细触手从桌角处拖来了烟灰缸：
“回头我让死侍和蜘蛛侠玩游戏的时候带上你和小家伙一起，我记得没错的话，怪物猎人应该能四个人玩吧？”
“玩电子游戏么？那么简单的事情，只需要我一个人就能快速完成，为什么要和菜鸡一起玩呢？”小富提出了一个疑问，他还眨巴了几下眼睛，似乎是真的不懂。
他做事向来高效，甚至就连玩也是一样，会选择最高效的游玩手段。
而偏偏和死侍以及彼得一起玩游戏，意味着小富带上了两个拖后腿的，这就代表着效率会降低，那这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啊。
第5837章 冰淇淋假日
纽约七号线在经过东河隧道之后，轨道会来到地面之上，这座高架桥也成了皇后区的一个著名景点。
在丧钟抵达漫威宇宙40K地球的时候，七号线已经开始运营了，车头配色像是红冠啄木鸟的‘红鸟列车’从1915年一直运营到2002年，也叫‘法拉盛慢车’，它几乎也成了纽约的象征之一。
那个年代啊，感觉什么都特别慢，不像现在。
还好，蜘蛛侠在七号线上肉身拦地铁的时候，那已经换车头了，倒是没有破坏历史文物。
美国就二百年多的历史，有着一百年历史的地铁车头，当然也是文物了，也许自己可以收藏一辆？
目光从窗外经过的列车上收回，重新看向正在猛炫冰淇淋的两个孩子身上。
“说起来，小富，我也有和你类似的感觉，就感觉自己和真相隔着一层薄薄的膜，却始终无法看透。”吐出一口烟雾，他也完全没有不该在未成年人面前吸烟的自觉，只是说着自己的话：“也许有什么东西想通了，就能立刻找到CAAT呢。”
就是这种特殊的感觉，倒不是说有什么天人感应的突然一激灵，或者说是有什么更高层级的存在给予提示。
而是自从开始调查CAAT这件事开始，苏明就觉得自己身上不太得劲，有一种特殊的乏力感。
最先的时候以为是无聊所致，所以在外面还多玩了一会当做放松，但现在看来，这很可能是对手给自己上了什么DEBUFF。
很难用语言去具体描述它，硬要说的话，也许更像是在职场中感受到了所谓的‘升职隐形天花板’。
好吧，其实苏明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毕竟他前世做夜班保安的，也没啥职场压力就是了。
“是的，斯莱德叔叔，那种感觉就像是你说的一样，可惜我现在没有什么灵感。”
明亮的餐厅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哪怕外面的街道依旧稍显混乱，可一样不会波及到这里。男孩放下手里的小勺子，用手挠了挠自己的西瓜皮发型，他显得稍微有些烦恼：
“也许所有从事研究的人都会遇到和我一样的麻烦，太长时间待在实验室里，却变得渐渐灵感匮乏，等到这件事搞定，我也应该休息一段时间了。”
听到他这么说，苏明觉得有点好笑，癌变宇宙的小富说到底也还是个孩子，虽然要成熟得多，但他确实太长时间在科研一线上熬着了。
甚至从那個腐朽的宇宙离开之后，他好像都没有正经休息过，几乎天天都在工作，还想的都是些换成别人会大把大把掉头发的难题。
“你愿意休息也好，呵呵，我会给你一笔信用点，随便花，怎么高兴怎么来。”对于自己人向来都很大方的苏明立刻让副官转账，先给男孩来几百万点先花着：“也许你可以找个小女朋友，看看所谓的爱情能不能给你新的灵感？”
有的人谈恋爱会变蠢，有的会变聪明，这变化似乎是随机的。
“所谓爱情只是一种幻觉，斯莱德叔叔，那只不过人类大脑中的激素分泌变化造成的。”
小富显然对于找女朋友的事情没兴趣，他的小脸上满是严肃的表情：
“如果未来我有繁衍后代的想法，我也许会使用人造子宫技术，唯一缺少的卵子部分，我会想办法买到合适且优秀的，甚至在必要时参与你的‘命运’计划。”
命运计划最早是个玩梗的计划，后来则被副官真的弄了点东西出来，主要是关于胚胎生化改造方面的，当然也包括克隆人以及基因编辑等方面。
“总感觉你比其他人少走了一辈子弯路，呵呵。”丧钟揉了一下男孩的脑袋，并没有教育小富的打算，而是说：“这是伱的事情，你只需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就好。”
小富过去的生活太黑暗了。
在那个宇宙里，人生来就是宇宙中的最底层，是古老者们无数眷族的食物和血肉原料，这种环境下除了对于古老者们无限崇拜的邪教徒外，哪还有人会愿意繁衍呢？
就算是在正常社会里，一个人知道自己的孩子生出来就会被卖掉，她估计也是不愿意繁衍的。
这个例子也许有点极端，但负责任的家长，在知道孩子生下来买不起奶粉，没有地方住的话，是不会选择生孩子的。
人类和野兽的区别就在这里，有些事是需要合适的环境的。
想要把人当畜生一样在恶劣环境中饲养，动不动就催人繁衍，只能说这样想的人才是真的畜生。
“我明白，叔叔。”小富手里的冰淇淋吃完了，他又拿了一杯新的，先把上面放着的樱桃吃掉，眯着眼睛看向窗外的天空：“也许你可以去再找TOAA聊聊？它也许”
“不用了，孩子。”苏明打断了他的话，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靠在沙发背上：“它是必然知道一些事情的，但那些事情它不会告诉给人类听，尤其是那个人类还是我的时候，你明白么？”
“它从你的身上感受到了某种威胁么？”男孩缓缓点头，他也只是说说而已，其实也不觉得这个计划有多么可行。
别说是丧钟了，就算自己去‘点子屋’里找那个金人，恐怕也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因为TOAA对于大家来说也是高层级的存在，它的本体也在更高的‘奥秘’层面之中，如果真有什么办法能对付CAAT，那么这个办法很可能也能拿来对付它。
什么样的傻子会把能杀自己的刀交给路人啊？尤其还是总是被情绪和欲望操纵的人类？
“威胁估计是没有，因为它还是给了我一罐颜料，还给我展示了一下作画和写字的步骤.”苏明摸着自己的下巴，又深吸了一口烟：“但这就是极限了，即便我作为至尊法师，为宇宙的发展做出过贡献，获得那些也已经到极限了。”
说到这里，苏明突然有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前世玩魔兽世界的时候，那里面的声望购物系统。
声望不到就是买不到一些东西啊，还真是挺现实的呢。说起来TOAA人还怪好的，在它眼里，人类应该连虫子都算不上了，它还是提供了交易的可能。
这大概是想预防自己倒向第一苍穹？
第5838章 法师聚会
陪着小富和小家伙一起吃了顿冰淇淋，原本还想请他们吃点汉堡薯条之类的玩意，但是他们表示就要吃冰淇淋吃到饱，那就只好作罢。
离开了快餐店之后，三人就在路口分道扬镳，因为小家伙想要去坐七号线试试人类地铁的感觉，所以富兰克林陪着她去，丧钟则是还有下一个目的地。
于是在几秒之后，至尊法师回到了他忠诚的卡玛泰姬。
比起因为宇宙大航海热潮兴起而失去了一些社会秩序的纽约城，魔法圣地依旧是那副安静祥和的模样，青山绿水，落英缤纷，学徒们在广场上操练着武艺和施法技巧，远处的雪山看起来还是铺满了金光。
“大师。”正在监督学生们课业的莫度走了过来，询问丧钟是否需要服侍，毕竟每次要吃什么点心，都是他出去买的。
“没事，我就是回来看看。”苏明背着双手，看着未来魔法界的希望之子们：“斯特兰奇和刘海柱他们这批新的大法师们，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地球因为宇宙大航海有些混乱，但那种事情影响不到我们魔法界。”黑人教授露出了一个油腻的笑容，他给自己胸口抹着橄榄油，护心毛像是湿润的水草一样粘在他皮肤上：“法师们都各司其职，四大至圣所运转正常，地球防护法阵万无一失。”
“地狱的血战最近消停了一些？”苏明沿着走廊走动了几步，伸出手，就有一只小鸟落在他手上，用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是的，墨菲斯托已经获取了局部优势，但现在各个领主们似乎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他们应该是都需要时间喘一口气。”
地狱里争夺撒旦头衔的血战也和人类的战争区别不大，打的其实就是经济，是灵魂和能量，墨菲斯托确实地盘最大，手段最好，但其他领主们构成的联军也不差，能和他耗上几百年都是小意思。
“可以，内部安定至少是有了，算它们有眼色。”苏明笑了一下，从腰包里取出几粒玉米喂给小鸟：“今年的招生工作照旧，卡玛泰姬依旧需要更多的新鲜血液，霍格沃兹或者其他地方来的交换生，毕竟不是我们自己人。”
“我明白，大师，谨遵您的旨意。”莫度抚胸鞠躬，在该正经的时候，他还能算是像个人。
“好了，你去忙吧，别耽误学生们的课程。”苏明点点头，捧着小蓝鸟向着花园方向走去：“我去找古一大师聊聊，不用跟着我了。”
卡玛泰姬的首席总教头只是点头应下，接着去照吩咐做事，丧钟身后很快就响起了莫度呵斥学徒们的声音，似乎是有人把‘生命法庭短棍’这种兵器塞进了嘴里。
是，那种一看就没啥用的短棍其实早在实战中被淘汰了，但卡玛泰姬依旧有相关的课程，毕竟这十八般兵器都要练的话，短棍也少不了嘛。
未来他们毕业了，走上工作岗位了，还乐不乐意用这玩意另说，但如果需要用的时候却不会，那就是学校的责任了。
抱着小鸟的丧钟穿过长长的走廊，绕过了前堂的花园，又走过了用于招待客人的正厅，来到后院之后，找到了那排小屋。
他伸手敲敲门，随后就推门而入，那看起来依旧年轻的老师还是笑眯眯地坐在炕上，正捧着碗喝酥油茶呢。
“老师，你找我？”苏明指了指手里的小鸟，笑着来到火炕旁边盘腿坐下，把鸟放在茶几上：“不过下次还是打电话吧，这小鸟不会说话，我也懒得和它眼神交流。”
古一是上一任的至尊法师，苏明现任的，两人都算是维山帝的代言人，而奥淑图就是鸟类的女神，所以大家用鸟类当信使可以说是理所当然。
就是太落后，也太原始了。
“呵呵，这不是你说过的么？生活总需要一些仪式感。”古一大师笑呵呵地放下茶碗，用手摸了摸正在吃玉米粒的小蓝鸟，随手一挥就隔空打开了不远处的窗户：“就像是人家霍格沃兹用猫头鹰送信，不就很有仪式感嘛。”
“我的姚老师唉，你可别和他们英国人学那套玩意。”苏明无语地从腰包里取出一些零食来，主要是老师最爱吃的辣条：“他们那個都不是形式主义了，而是官僚主义作风，我们现在可是新时代了，关键还是在于效率。”
说起来，赫敏当了魔法部长后，原本很多落后于时代的东西都被她强制改变了，唯独猫头鹰送信没有变。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念旧，不愿意放弃自己养的那只猫头鹰？明明手机更好用的。
“我觉得小鸟送信挺好的。”这时摩纳克推门进来，他一手拿着一只小鸟，另一只空着的手拍打肩头的雨水，也不知道刚从什么地方赶来：“送信本来就是一种相对正式的社交礼仪，斯莱德，你又背着我说英国坏话是吧？”
他说着话的时候还是笑眯眯的，显然对英国也没啥感情，就是打趣而已。
“哈，你个家伙，你别忘了自己出生在印度，只是大英殖民地而已，你严格来说可不是英国人。”丧钟笑着和老伙计拥抱握手，示意他坐下也喝点吃点：“不过伱不是休假去了么？怎么感觉像是从海里捞出来的一样？”
“我确实是去海里了，还不是给你以前搞的事情收拾烂摊子，你还记得亚特兰蒂斯一族么？”小胡子法师摊了一下手，湿漉漉的也没有往炕上坐，而是站在一旁。
“哦，对，但不用说了，其实他们也翻不起什么浪来。”苏明点上一根烟，顺便发动原力帮老伙计用高频振动控干了衣服：“如今亚特兰蒂斯人的女王纳摩拉可是我的人，我也让艾尔莎·血石注意维持着她们的友谊，所以就算有些人这次被梦魇操纵了，也不是大事。”
“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该管你的闲事。”
浑身干爽的摩纳克无语地坐了下来，丢开小鸟后伸手就拿了丧钟刚取出来的红酒，一边用手拔着瓶塞一边说：
“就像是你说的一样，有些亚特兰蒂斯人做噩梦，诞生了一些梦魇，不过我都料理了，没有成气候，但我还是要提醒你，部分海底人的心里还是对你有恨意的。”
严格来说，纳摩是被蛇神赛特控制，犯了事才被杀的，真正害死他的人可不是丧钟。
毕竟要是苏明想要杀他，那早就做了，那家伙根本活不过二战。
“人家在心里想一想，这可不算犯罪，毕竟我又不是什么黑暗暴君，还要控制生灵们的思想。”
苏明笑着摇摇头，他具现了一个开瓶器给小胡子用：
“如果未来他们要把想法付诸行动，那就让他们来，进入太空时代的人类正好需要熟悉的磨刀石呢。”
第5839章 所知障
“好啦，我知道你是为了人类这个族群着想，但还是不要把气氛搞得这么黑暗恐怖。”
拿起辣条的古一笑着摇了摇头，她对于自己的继承人是十分满意的，丧钟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太过于狠辣，根本不把非人生物的命当回事。
可实际上很多地球生物都是和维山帝存在联系的，比如说豹子们的背后有豹神，老虎们的背后有虎神，亚特兰蒂斯人的背后是哦，他们也算是地球永恒族残留且突变的一支，追根溯源后是天神组的试验品，那没事了。
当至尊法师，做事狠一点也是应该的，毕竟人不狠站不稳，拳头不够大，那恶魔们早占领主维度了。
具有力量是一回事，如何用力量威慑敌人是另一回事，自己的继承者显然就做得很好，甚至可以说是青出于蓝了。
至少古一扪心自问，自己在任的时候，恶魔和维度魔神们可没有真正地害怕过自己，它们只是害怕维山帝。
而丧钟嘛，现在即便不用维山帝出面，他也可以把大多数维度魔神吓得瘫软在地了。
也许很早之前，他已经比维山帝更强了。
“好的，老师。”苏明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就像是刚才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海底人叛乱，然后拿它们磨炼人类的人是别人一样：“不过我还以为你叫我来只是想叙叙旧，但如今看来，你似乎还通知了别的人？”
她还在等人，摩纳克进门以后，古一的视线往小胡子的身后看了一眼。
“是的，斯莱德，该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得差不多了，所以今天我叫了一些施法者来，看看大家集思广益，能不能帮你突破‘所知障’，至少试一试。”
古一大师微笑点头，随后吃下一根辣条，又吸溜一口酥油茶，发出舒服的叹气声。
“怎么又冒出佛教的东西了？”苏明无语，尽管知道古一其实是好心，但自己对那些秃驴们是真的不感冒：“您最近是不是和无名之徒们在一起太久了？可我记得他们虽然是和尚，但每天念的都是维山帝经吧？”
无名之徒们都是光头，也身穿袈裟和衲衣，但本质上不信佛，而是信维山帝的，个个都是狂信徒来着，有种被古神意识洗脑的风采。
“我知道你在寻找灵感，孩子，那为什么不试试神秘侧的理论呢？反正试试又不要钱。”古一继续用手指捏着辣条往嘴里送，她的动作看起来还是那么优雅：“就连骗子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论，是可以让人们从中悟出一些东西的，所谓世事皆学问就是这样。”
“噗！”摩纳克发出了笑声，因为古一称呼丧钟为孩子，这小胡子法师觉得好笑。
“好吧，那就试试，所知障”苏明点了一下头，反正现在自己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地，在哪里寻找灵感都一样，不如和试试宗教方面的说法：“这个名词我只是听说过，但真的不熟。”
“你不熟悉，但杜姆熟悉。”
门口传来了一個声音，随之则是披着绿色长斗篷的身影大踏步地走了进来，那金属面具让他无法被分辨是真人，还是机器：
“所知障是因为对法界实相正理的无知，导致无法证知法界的真实相，无法证知一切法的根源，因此而无法成就佛道，这就是所知障。”
毁灭博士自顾自地接上了话题，他还朝古一大师点点头问好，随后就抱着胳膊站在房间中央，还是那王者气息拉满的模样。
让他上炕坐？他才不会呢，一个王者盘腿上炕像什么样子？
他确实对于这个有些认知，曾经他从美国的学校逃出来后，就来到了喜马拉雅山脉中，隐居在一个掌握着魔法的寺院里，那些和尚们为他打造了如今脸上扣着的魔法铁面。
看来他不光是在那里学到了魔法，还学到了一些佛法。
“还有谁？老师你今天都通知了哪些人？”苏明朝着杜姆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解释了，随后就询问参会的人员是不是来齐了，有些事情知道的人太多反而不好。
就比如说刚才遇到的莫度，他就根本不知道CAAT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今天只是普通的一天而已。
“我还通知了旺达。”古一此时已经把一包辣条吃完了，正在用一个魔法构成的光环擦手：“她可能要来得晚一些，毕竟从黑暗维度过来，稍微有点绕路。”
正说着她呢，一道红光也从天空中落下，停在了门口的院子里，女巫带着歉意的笑容走出光芒：
“师祖，博士，两位至尊。”
她的辈分太小了，摩纳克徒弟的徒弟，也许在外面她是魔法界的最强者之一，但放在卡玛泰姬，还是要讲辈分的。
摩纳克不是卡玛泰姬的成员，可是当年是古一在印度从食人部落崇拜的邪神手里救了他，又带他认识到了魔法界的存在，给他提供了基础教育和生活必须，所以他能算是古一的半个徒弟。
就算不从这边讲，而是计算父亲那边关系的话，那旺达的辈分就更小了，也许还要叫丧钟一声爷爷才对，因为教授和万磁王都得叫这个男人一声叔叔。
反正都先打招呼了，干脆就把杜姆博士也带上好了，省得区别对待以后，这个人又找事。
“你其实不该来的，丫头。”苏明无语地抬了一下手，示意她上炕随便坐：“伱当前最重要的任务是守好内层维度，我给你说过了吧？黑暗领域和蛇之海过去都是敌对古神的地盘，你要用心去梳理，别哪个地方埋了雷你都没发现。”
“人家想给你帮忙嘛。”旺达吐了一下舌头，露出了小女孩的一面：“再说，既然是古一大师叫我，我又怎么可能不来呢？维度方面的问题不用担心，还有八魔神在更外层拱卫呢，它们现在可乖了。”
八魔神基本上都是聪明人，当年就能站在奥淑图一边，初代神战后还被许可在地球上放贷做生意，说明它们就擅长站队。
如今旺达正式继承了混沌之力，除非是真正的疯子，要不然哪个魔神会去招惹她啊？
第5840章 旁观者清
古一大师在退休之后，原本是打算自杀求解脱，顺便履行自己和永恒早先订下的契约，以灵魂形态陪伴那个家伙到天荒地老。
不过这事苏明插了一手，通过一些手段‘说服’了永恒，换来了老师的自由身，加上古一欠多玛姆的债早就没了，毕竟现在那边做主的是奥玛尔，所以她如今是无债一身轻的状态。
于是退休老人的生活就变得异常简单了，她每天也不需要管卡玛泰姬的事情，只需要在建筑群中转转弯，遛遛鸟，在屋里喝茶上网玩手机，倒是连施法机会都不多。
偶尔维山帝还会找她去萨菲罗斯之城玩玩，和鸟人祭司们交流一下传教经验什么的，倒也清闲得很。
其实古一真的没有在地球上传教，主要是维山帝的放贷政策比较好，很多施法者都是主动投入女神怀抱的。
要说人类中真正的维山帝信徒，可能只有无名之徒那些和尚了，他们的信仰给人一种疯狂崇拜邪教般的狂热感，古神对于生物的教化能力在他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活着就是为了求死，替至尊法师分担施法代价就能进入神国，获得全心的大自在
反正苏明作为至尊法师吧，自己都没有读过维山帝经，鬼知道这些东西是和尚们从哪总结出来的。
古一如今在卡玛泰姬中的住所显得很朴素，即便丧钟平时都不在这边住，她也没有搬回以前居住的正厅主卧那边去。
在后院里她弄了一间小房子，就是现在这个一室一厅，虽然房间里的装修这些还是挺典雅的，但面积小还是实打实地摆在眼前。
客厅里如今有五个人就显得有点挤了，连椅子都没有，如果不想坐火炕，那就只能坐一边的蒲团了。
但她好像很喜欢这种朴素的环境，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无欲’境界吧，反正苏明是觉得自己学不来。
他虽然不是那种特别喜欢享受的人，可是他喜欢宽敞的住房，喜欢方便的智能设备，喜欢吃好吃的大菜，这些都是他作为人类的证明。
至于今天的研讨会，其实摩纳克和旺达更像是来捧场的，其实真说起来，他们俩也是只能听别人说，自己反倒是对于佛教啊，对于所知障啊这些东西，没有什么认知。
别看小胡子法师出生在印度，人们总是说印度是佛教的发源地，但那也要看具体情况。
摩纳克从小就生活在雨林里，和信仰邪神的食人部落一起过日子，那些人最大的爱好就是伏击进入森林的英国人，最爱吃白皮猪的肉。
这样的生活环境下，根本不存在什么信佛教的土壤，他不信邪神就已经算是意志力坚定，脑子清楚的了。
至于旺达，她太年轻了，新一代的施法者很难有什么宗教信仰，很多老一辈的施法者把魔法视作神明赐予的昂贵力量，可对于她来说，混沌魔法更像是她与生俱来的一种能力。
比起法师，不如说她是个超能力者，再加上一直都在人类社会中生活，她也喜欢同龄的普通人喜欢的东西，比如买些衣服化妆品啊，炒一下股票什么的。
这些东西可不在神的管辖范围内，尤其是股票赔钱的时候，就更没神管了。
所以今天在小小茶话会上发言的主力，还是古一大师和杜姆博士，尤其是后者，他过目不忘的能力实在是太好用，以至于当初在那個寺院里看过的佛经，全部都能倒背如流。
窗外的桃花盛开着，暗香随着风飘入窗内，和酥油茶的气味混合起来，让人产生了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但这些不会影响到杜姆，穿着绿色斗篷的他没有入座，就站在客厅中开始了自己的讲述，首先要给丧钟说明什么是所谓的所知障。
作为一个魔法和科学两手抓，两手都挺硬的人，毁灭博士用科学的语言归纳和总结了佛经中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他知道丧钟是个更喜欢直观答案的人。
“所知障（KnowledgeBarrier）这个概念是指个体或集体在认知过程中，对已知信息的依赖所形成的一种障碍，这可能限制了对新知识或未知事物的探索和理解。”
“在认知心理学和知识管理领域，这个概念被用来描述人们在面对新信息时，如何受到他们现有知识体系的影响。”
杜姆说到这里，暂停了一下，他铁面后方的双眼看了看古一，想要看看在场的最年长者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在确定光头女人还是笑眯眯地喝着茶吃零食后，他继续说道：
“所知障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第一点，认知偏见：人们往往会受到自己的认知偏见影响，如确认偏误（ConfirmationBias），即倾向于寻找和重视那些支持自己已有观点的信息，而忽视或质疑与自己信念相矛盾的信息，这种偏见可以限制我们对未知事物的探索和接受能力。”
“第二点，经验限制：人们的经验会构建起一套解释世界的框架，而这套框架有时会成为继续学习和接受新事物的障碍。例如，丧钟遇到讨厌的外星人经常会直接杀掉，他的经验让他习惯于这么做，因此他不知道把外星人送到神盾局监狱里会发生什么。”
“污蔑，你这纯粹是污蔑。”苏明笑着抽了一口烟，摇着头反驳道：“我也不是每个外星人都杀的啊，明明也是有外星盟友的。”
虽然不多吧，但有就是有。
然而毁灭博士只是丢给他一个白眼，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继续说道：
“第三点是心理舒适区：人类的天性寻求心理舒适，倾向于停留在熟悉的环境和思维模式中。这种心理舒适区可以阻碍我们迈向未知领域，探索新事物。”
“第四点，创新与突破：所知障的另一面是，对未知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望是推动创新和科学突破的重要动力。当人们意识到自己的知识局限并愿意跨越所知障时，就可能发现新的理论、技术或解决方案。反之，则会失去前进的动力。”
“第五点是学习与发展：在教育和个人发展中，了解所知障的存在可以帮助我们采取策略去克服这些障碍，如采用批判性思维训练，多角度思考问题等，从而更好地理解和接受新知识和未知事物。而显然丧钟根本没有批判自己的习惯，他只是随心所欲。”
“最后的第六点，则是知识更新与终身学习：在快速变化的现代社会，持续的学习和知识更新变得越来越重要。意识到所知障的存在可以激励人们进行终身学习，持续更新自己的知识库，以适应不断发展的世界。而我们都知道，这些工作全被丢给了副官那个AI助手。”
说罢，杜姆就闭上了嘴巴，安静地站在房间中，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第5841章 另一种思路
“总结得很好，杜姆博士。”古一放下了手里的茶碗，她微笑着点点头：“我以前都没想过佛经中提到的理论还可以这样总结提炼，不愧是你。”
刚才毁灭博士说的那段话，虽然有些长，但条理清晰，层次分明，给人的感觉，是针对佛教的一个名词写了个论文大纲出来，语言很简练，而且确实易懂。
人受限于自己的所见所识，会看不清未来的路，大概就是分为那几种情况。
“过奖，古一大师。”
维克多的声音中也听不出喜悦或者任何情绪，就是机械的电子音，还带着些混响效果。
“怎么感觉到最后，会议上的话题跑偏了呢？”苏明弹弹烟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明明是研究怎么对付CAAT的会议，结果变成了我的批判大会？看来我果然和佛教合不来啊。”
说来也是，这个世界上哪有信佛的雇佣兵？难道要割自己的肉喂给任务目标吃么？还是说要用佛法感化自己的目标，劝他放弃生命成全自己的任务？
反正前世看的那些武侠里，和尚们的嘴炮往往都不怎么样，说到底还是要拳头下面见真章。
“刚才还提到让你虚心学习呢，你就直接下定论了。”摩纳克美滋滋地抽着烟，坐在丧钟身边翘着二郎腿，用胳膊肘子捅捅后者的腰：“你这所知障有些严重啊，哈哈！”
“靠，你还笑？把你的胡子蜡交出来！”丧钟反手就开始掏摩纳克的衣服口袋：“你要是以后还想用无名之徒和我们卡玛泰姬的超级外星科技按摩椅，那就说点我爱听的。”
“啊，又用我的啊？”摩纳克捂着自己的口袋，一脸地不情愿：“现在原料越来越难找了，你答应我的克隆魔法蛤蟆还没影呢。”
胡子蜡中的主要成分之一，就是一种魔法蛤蟆油，但随着人类的发展，地球上的神秘之地是越来越少了，很多魔法生物都失去了生存的土壤。
“回头让卡西利亚斯给伱搞。”丧钟从小胡子法师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罐子来，满意地收好，有了这一罐东西，回头又可以去霍华德那里换点好玩的了。
霍华德的科技水平也就那样，但作为一個发明家，经常会搞出一些好玩的东西。
技术含量不一定很高，但却是普通人想不到的应用方向，这就是发明家的想象力啊。
“呵呵，你们别打闹了，这还说正经事呢。”古一大师笑着摇摇头，用手指甲敲敲自己的茶碗：“斯莱德，我们并没有让你去钻研佛经的意思，而是让你听听所知障中都有哪几方面，然后想办法克服这些。”
“我大概明白，你们的意思是，我过去的那些经验反而限制了我如今的认知能力。”收起了笑容，苏明叹了一口气，他摸摸自己的胡子，沉默了几秒：“但如果我放弃过去的经验，很可能会掉进什么陷阱啊。”
“这个杜姆就不知道了。”毁灭博士放下手臂，他从自己的腰带里取出一个小东西来：“这是零号物质的模型，也许会对你有些启发，试一试吧。”
“集思广益肯定是有用的，几位大师，我能问个问题吗？”
盘腿坐在地面蒲团上的旺达举起了手，她表示自己有些想法，在得到古一首肯后，小女巫快速说道：
“关于CAAT我想过一些事情，但很快我意识到它可能是个非常抽象的概念集合，于是我把思考的方向换到了它所存在的环境方面去，所以我的问题是，它来自于奥秘，那么指代着所有高于全能宇宙层面的‘奥秘’之中，是否存在物质呢？”
显然，之前给出零号物质的杜姆博士和她是想到一起去了，魔法师们虽然有着不同的看家本领，各自擅长的魔法也不同，比如旺达是擅长混沌魔法，毁灭博士擅长血魔法，摩纳克擅长献祭相关的黑暗法术等等。
可在某些方面上，法师们的思路却又出奇地一致。
“哦？有趣的想法。”摩纳克把手杖靠在火炕旁边，从怀里摸出了自己的烟斗，慢条斯理地往里面装填烟草：“如果CAAT是来自于一个存在着物质的层面，那么我们其实只要找到它可能沾染上的物质，不就找到去它家的路了么？”
不是说笨蛋当不成法师，只能说能在魔法界里闯出名头的，就没有一个是笨的。
留着小胡子的法师也想到了，这其实是另一种变相的追踪方法，就是有些麻烦，而且不好操作。
就比如说要在城市里找个杀人凶手，什么视频监控那些都查过了，啥都没有。
可他在案发现场留下了一个鞋印，鞋印里面有种特殊的泥巴，那么专业的痕迹鉴定人员，就有可能通过分析这些泥巴的特异性，从而找到凶手曾经去过哪里，或者说他生活的环境如何。
当然，这些只是有可能，如今的一切都建立在假设之上。
因为从一开始，大家都没办法确定CAAT生活的奥秘中是否存在物质，也不确定它身上是否会携带物质，不知道它是否会发生物质交互，就更别说还要凭借物质去对比未知的一个个层级了。
但这终究是个办法，听起来还有点可行性。
“就是这样，师祖。”旺达笑着点点头，她摸了摸自己红色的长发，显得有些高兴：“虽然这个工程也和大海捞针差不多，但至少可以行动起来了，稍微有了些主动性。”
“没事，反正就算找到了对方携带的物质，要去做对比工作，那也是丧钟去做，和我没啥关系。”摩纳克美滋滋地点上烟斗，用十分绅士的动作抽了一口：“反正要去更高的层级，以我这个身体素质，也去不了不是么？”
他对于自己的水平还是有点数的，施法者强大的向来都不是身体素质，至少要说肉搏的话，他可能没办法和美国队长五五开。
“唔我感觉倒是可以先排除一个错误答案。”
苏明终于说话了，他拿着手里的零号物质模型晃了晃，从火炕旁站起身：
“零号物质来自于第一苍穹，而且它太具体了，大概率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但我知道到哪去搜查，现在你们谁想要和我去逛街玩玩的？”
第5842章 废墟地块
毁灭博士和瓦坎达合办的外星前哨站，欧非两开花的那个，目前还在建设之中。
人们刚从噩梦中醒来，他手上的事情还有不少，就算是来卡玛泰姬那也是挤时间过来的，因此接下来的行动他不打算参与了。
尽管法师和科学家的身份都赋予了他强烈的好奇心，他也想要去更高层的‘奥秘’中见识一番，但他是拉脱维尼亚的王者，他承诺过要带着国民们过上好日子，所以这份责任感让他不可能抛下手上的工作。
就算是到头来彻底失败，40K宇宙也被敌人摧毁，那他也要和自己的臣民们在一起，这才是王者要做的事情。
所以他是第一个拒绝的，然后十分干脆地转身离开，出了门就发动传送，这是又回外太空了。
于是苏明把目光看向摩纳克。
“不，别看我，我真不行，哎呦，我的老腰啊。”摩纳克顿时佝偻了下去，反手捶打着自己的后背：“我才从海底上来，忙活了这么久已经到极限了，我还得回家喂孩子们呢。”
这里说的孩子们，其实是兔子。
“没有打算带你去高层级冒险，只是想带你去看看撒旦，不去玩就算了。”苏明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摩纳克确实是有点疲倦的样子，而且他施法的副作用有点大。
至于旺达她还是不能动，偶尔让她去黑袍宇宙玩一下还好，但奥秘层级进去了不一定回得来，地球不能没有顶级强者守护。
可别自己去找CAAT的家，结果自家却被敌人抄了，那才搞笑呢，至少要防一手第一苍穹。
至于古一大师，那就更不行了，她还要坐镇卡玛泰姬呢，要是地球上没有至尊法师，有些异维度的牛鬼蛇神可能会多出些想法，就是那种不想干什么大事，但小偷小摸的事情。
没啥危险，但是恶心人啊，也不好。
“算了，那我自己走一趟好了，你们就只需要看好家。”苏明在腰包里掏了掏，又取出一些零食和酒水来，放在炕桌上：“如果我在外面挂了，副官会通知你们下一步的计划。”
“这种不吉利的话就别说了。”摩纳克收起了笑容，嘬了一口烟斗：“有些事情只有你能做到，老伙计，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旺达没说话，不过她一直在点头，显然也对于丧钟很有信心。
“呵呵，说说而已，以防万一嘛。”苏明向来不喜欢太严肃的气氛，他摆摆手，朝着古一点点头：“那家里拜托老师帮忙盯着了，就这样。”
说完，他的身体化作一道蓝光，瞬间消失在原地，准备去试试法师们想到的笨办法是否行得通。
风吹麦浪，一副丰收前的模样，不过这里没有什么牛羊，只有一些看起来古怪的生物。
比如说会说话唱歌的布娃娃，还有长着鹿头的人什么的。
“哦？你回来了？是想答应我的上床邀请了么？”金发美女的手搭上了丧钟的肩膀，她色眯眯地摸索起来：“你要不干脆加入地狱算了，我让麦子把位置让给伱啊。”
不用说，这个金发美女当然不是别人，正是路西法·晨星。
对于丧钟这两天来找自己好几趟，他是十分高兴的，因为他深爱着人类，但人类也有不同，像丧钟这样有趣的人值得更多的爱。
“我不是来和你扯淡的，路西法。”苏明拍掉了自己肩头的手，说话时也看着伊莲而不是撒旦：“我要看看CAAT留下的废墟，就是之前你从它嘴边上夺下来的那些。”
“帮他，叔叔。”伊莲不加思考地答应了下来，毕竟这不算什么大事，不过她十分好奇：“但你要那块地有什么用？保存下来最大的一块也不过是个小镇，比起消失的一個个多元宇宙来说，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她是知道CAAT事件的，于是苏明把自己刚才获得的新思路给她说了，行不行得通另说，但至少可以试试。
目前已知的就是，CAAT和这些路西法抢下来的地皮发生过直接接触，至于能在地块上找到什么，就要看运气了，嗯，先把福灵剂喝上一瓶
“原来如此，唔，你的手下还挺聪明的。”伊莲认可地点点头，尽管她这女中学生的外貌看起来不像是能评价别人的人：“如果你想要检查一下那地块，我就陪你一起看看吧，有什么困惑的地方都可以问我。”
说罢，她从野餐毯子上站起身来，和一旁的兔子玩偶拥抱，又让鹿头人带着她的新天使们继续喝茶，随后她抬手发动了传送门。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天堂之门了，由强烈的白光构成，还有两扇门板呢，空间通道打开时，还伴随着宏伟动听的音乐声。
不过它的本质还是个传送神术，作用是把大家送到别的地方去，所以表现出来的‘具象’倒是无所谓了。
路西法也收起了和丧钟开玩笑的心思，他是想要早点解决CAAT问题的，毕竟那个本体未知的怪物已经毁掉了很多的世界，杀死了太多人了。
如果人类灭亡了，那自己以后还能爱谁呢？
走过传送门，一行三人抵达的地方是‘夜店宇宙’，这是苏明胡乱起的名字，就是之前路西法自己制作，然后给这个宇宙里到处都安排上了夜店和夜总会，让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天天无休止狂欢的那个宇宙。
“你运气不错，原本我最后救下这个小镇时，本打算把它丢掉或者毁掉，但想了一想，决定还是把它带回来，安置在我自己的世界里。”
他带着丧钟参观眼前的小镇，确切来说是一块存在各种建筑物的地皮，放在了一处广场上，周围还有很多人在随着音乐蹦迪：
“因为这个小镇废墟很有感觉，我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废墟风的夜店，就弄回来了，你看，人们很喜欢它呢。”
是的，被抢下来的小镇地块已经变成夜店了，或者说是广场露天夜店中的布景？一大群人仿佛磕了药一样围着它疯狂摇摆，不知何处而来的绚烂灯光快速摇晃闪烁，场面堪称是群魔乱舞。
“你还真是喜欢夜店啊。”苏明叹了口气，他拉着女孩上帝穿过忘我狂欢的人群，向着小镇的废墟走去：“就这样吧，我们进入废墟深处感受一下，看看有没有异常的气息或者什么的。”
第5843章 小海捞针
这个被起名为夜店宇宙的地方，苏明也就来过两回，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堕落了，空气中都弥漫着酒精药物和男女体液的味道。
一家又一家的夜店，到处乱晃的灯光，震耳欲聋的快节奏音乐，这些都不是他喜欢的东西。
如果有时间的话，他宁愿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冥想，也不会选择来这种地方消耗生命，倒是表弟可能会喜欢这样的氛围。
不过今天还算可以，不用进入室内，路西法把自己带回来的地块碎片放在此处广场上，改成了废墟风格的夜店布景，所以这场面应该可以说是广场舞？
对于广场舞，苏明还是有些抗性的，毕竟前世见多了么，区别只在于这边跳舞的男男女女更加年轻美丽，而且穿得更加火辣而已。
“这里我以前没有来过。”伊莲的脑袋转来转去，兴致勃勃地看着周围的人群：“没想到叔叔的世界这么热闹。”
是的，因为太混乱了，所有人都在无休止地狂欢，生活在这里世界里的人们，因为路西法的力量而获得了庇护，他们不会饥饿也不会疲劳，身体素质更是人类极限，同样不用上班也不用消费，每天只要尽情享乐就好。
这样的世界无疑是畸形的，或者说是另一种形式的地狱，但用高情商的说法来讲，就是热闹。
“我总觉得这样的环境不适合你这样的未成年人。”苏明拉着女孩的胳膊，帮她爬上放在广场中心的地块：“你应该还不到喝酒的年龄吧？”
如果她是个守法公民的话，美国规定的合法饮酒年龄其实是二十岁，只不过平时年轻人只要别在大街上当众喝酒，那也不会有什么警察闲得没事干去管就是了。
“我可是上帝。”伊莲翻了一个白眼，她扭头看向路西法：“把周围的人都赶走，灯光也打亮，音乐换個舒缓一些的。”
因为是夜店宇宙么，这个世界杯恒定在永恒的黑夜中，没有路西法点头，这里就不存在白天。
说起来，路西法对于人类是真的好，这里生活的人们不光不用向他这个王者行礼问好，还能摸他的屁股，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
他落后于丧钟和上帝一小段距离，主要就是经过人群的时候，他不停地和周围的男女老幼们接吻，耽误了一些时间。
“好说，我让他们去别的店里玩。”擦了擦嘴上沾染的体液，路西法笑着挥了挥手，在场的人们仿佛受到了什么看不见的感召一样，排着队跳着舞就纷纷离开了。
很快，原本乱糟糟的广场上就只剩下了三人，原本晃花人眼的各色彩灯，也变成了白光状态，把废墟地块照得雪亮。
路西法可以不听上帝的话，但他还是很宠爱自己的侄女。
“这下清净多了，呼~”苏明长出了一口气，他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真不知道跟着别人一起在黑暗中乱蹦有什么意思，精力过剩倒是去工地上搬砖啊。”
“哈哈，你真是幽默。”路西法飘上地块，落在丧钟身边笑道：“人性不就是好逸恶劳的么？就算有多余的精力和体力，也更愿意拿来玩乐，而不是工作。”
“人性的黑暗面可不止你说的那些，路西。”苏明开始检查地块的边缘部分，还有那些仿佛被利器切割过的屋顶：“你觉得你爱人类，人类就会爱你么？”
“啧，好问题，呵呵。”路西法笑了，他当然知道答案：“不过就是因为人心隔肚皮，这才有意思不是么？”
人就是这样的，有时候遇到很爱自己的人，反而没有感觉了，要么体验一下肉欲的快感，要么利用对方获得物质，但就是不会去爱。
很有意思，路西法前往人间这么多年了，绝大多数人都乐意和他上床玩耍，但他能感觉到，真的爱上自己的人其实不多，就那么几个而已。
他的特殊能力可以让他在不同人的眼里，呈现出对方最喜欢的容貌，对于任何人来说都美艳绝伦，那是来自高层级存在的特殊魅力。
可是，人类对于他更多地是想要占有，而不是奉献呢。
“别说那些了，我亲爱的叔叔。”伊莲在不远处的路边找了一个长椅坐下，这是小镇废墟地块里为数不多看起来还干净的家具：“你也帮丧钟找一找，早点做完事，我们也许还能救下更多其他世界的人。”
这废墟里面空无一人，倒是有些生活的痕迹，上帝稍微发动了一下自己的权柄，却发现这块地并不归她所有。
也对，路西法从漫威宇宙里搬来的地块，伊莲这个DC上帝还是有点手短。
“伱现在说话倒是挺适合宣传的。”路西法也加入了寻物工作，只不过他干活向来不专心，从地上捡了半块砖头，就拿在手里把玩着，聊起了闲天：“过去老爷子在的时候，他总说自己爱世人，可实际上他根本不在乎人类的死活。”
也不能说不爱，只不过之前丧钟分析过了，那老家伙爱世人，是爱自己财产的那种爱，要真按这么说，丧钟就也变成爱世人的典范了。
黑暗的雇佣兵把普通人视作工具和货币，也只有对他认可的人还算照顾。
“那只因为我和他不一样，叔叔，放心吧，我确实是想要成神，但我不想成为牧羊人，人类对我来说就是人类，我也是人类的一员。”
女孩知道叔叔在说什么，她也没有遮掩自己的想法，毕竟她又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想什么就说什么。
用手在自己身边随便一指，她坐着的长椅就开出了鲜花，她喜欢自己这种被花朵簇拥的状态，至少这样的椅子，比起过去白银之城里的石头王座要温暖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斯莱德，你要找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有没有一个大概的想法，该不是找CAAT的味道吧？那可不容易呢。”
“问题就在这里，我亲爱的上帝，我还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苏明拍了拍一旁的树木，笑着摇摇头：“我刚才不是给你们说过了么，这全都是来自我那些魔法师朋友们的猜想，我现在的行动只能说是在尝试。”
“那我建议你用‘黑暗’来找。”路西法丢掉砖头，摸出一块手绢来擦手，把他好看的指甲也擦得闪闪发亮：“我和CAAT交手的时候，它给我的感觉是一团黑雾或者黑云，或者说更黑暗的什么东西，拿同属性的概念尝试一下吧。”
第5844章 人力搜寻
法师们给自己提出的这个计划，其实苏明自己早就想到过，只不过当时不想用罢了。
因为这个办法确实有点笨，就算在这废墟中找到了CAAT残留下来的物质线索，那自己接下来还需要拿着那东西，想办法前往奥秘之中，去一个个不同维度，不同空间和时间上，找相似的事物来对比。
因为不管CAAT留下了什么，大概率都会是低层级中没有的物质，这感觉就像是宇宙中塞满了拼图碎片，自己手里拿着一片，要去找相连的另一片那样。
可怎么说呢，闲着也是闲着，在等蝙蝠侠和罐罗那边给出消息之前，自己也总得做点什么吧？
就像是伊莲说的，早点搞定CAAT，就有可能多救下几個世界。
哦？她说的是多救一些人啊.要那么多人有啥用？明明是那些消失的多元宇宙更有价值好吧？
每消失一个多元宇宙，那就相当于自己未来的领土少了一块，尽管那些多元宇宙如今和自己没啥关系，但未来呢？人总是要有点远见和盼头的。
所以四舍五入一下，就等于是CAAT毁了丧钟的一些领土，没毛病。
“我试试。”
应和了撒旦一声，苏明发动了黑暗概念，瞬间那黑色太阳腾空而起，它的苍白日珥仿佛触手一样，在空中狂舞，天地间响起了一种特殊的簌簌声，就像是有人用毛刷快速地滑过玻璃。
“这个场面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挺黑暗的。”伊莲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玩着手里的花朵，她还试着想要把花戴在头上：“也许光有一个黑球还显不出来，可旁边有白色衬托的话，这黑暗就变得更加深邃了。”
“当然，黑暗概念在丧钟手里，比起在达克赛德手中的时候强了不少。”路西法用满是爱意的目光看着丧钟，他还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人类比外星人更强，这不是证据么？”
“别用那么肉麻的眼神看我，你个变态恶魔。”苏明收回了黑太阳的同时也睁开了眼睛，他无语地摇摇头：“黑暗概念找不到属性相近的东西，CAAT就算留下了什么，也应该是某种高层次的事物，我掌握的概念也许是层级不够。”
“这不会吧？”
长椅上窝着的伊莲放下了花朵，她试着发动了自己的‘光明’概念，顿时间原本漆黑一片的世界瞬间亮得像是个巨大灯泡，一缕缕阳光犹如筛子般把这片废墟扫了又扫，很快她也露出了好笑的表情：
“确实呢，我居然也没有任何特殊发现，有趣，这反而说明它有点问题了。”
“是啊，我也这么想。”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摘下自己身后的斗篷，让它去找找哪里有能量源，自己也指了个方向：“看来得用笨办法了，人力搜寻，来吧路西法，是时候证明你对人类的爱了。”
也不是完全靠人力吧，毕竟还是有绞杀可以帮忙嘛。
“啊？所以我是给自己挖了坑是么？”
优雅美丽的路西法哭笑不得，丧钟明摆着是要白嫖自己的劳动力去干最原始的体力活，这怎么还扯上感情了？
自己要是在人类有所求的时候置之不理，是不是反倒是证明自己不爱人类了？刚才骂老头上帝有多狠，现在就变成回旋镖了。
“咻咻~”
一旁收回光明，让天地回归黑暗的伊莲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吹起了口哨，她当然也知道丧钟是不可能给叔叔什么甜头的，但这不妨碍她瞎起哄。
“行吧，就这条路作为分界，你找左边，我找右边。”路西法答应了下来，他其实也好久没有玩过找东西的游戏了，觉得偶尔玩一次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我可是个恶魔，找恶魔帮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好说，回头我把我表弟给你玩几天，你有时间，直接去找他就好。”丧钟直接给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筹码，到时候韦德是不是同意，那就不归自己管了。
表弟今年也快四十岁了，是个成熟的雇佣兵了，该有自己的选择才是。
“一言为定，我就不和你签契约了，你在我这里信誉很好。”
路西法满意地点点头，他其实也不是想要玩死侍，至少在死侍彻底洗干净之前不行，别忘了这位撒旦还有些洁癖。
但他有个新的玩法想试试，就是在麦子和死侍亲热的同时，自己和别的俊男美女们在一旁大搞特搞，这么一来，麦子就会嫉妒和强烈对比产生巨大的痛苦，从而得到更极致的满足。
这个主意不错，可以有。
对于恶魔来说，什么伦理道德之类的玩意都不用考虑，只要保持好心情就可以了。
麦子是路西法忠心耿耿的副手，而如今伊莲上位，地狱迎来新的时代，也该封赏有功之人了，路西法决定拿这游戏当做麦子的奖励。
尚且不知道撒旦在打什么算盘的苏明点点头，反正自家表弟又死不了，那就为了人类的将来稍微牺牲一下色相吧？
再说韦德不就喜欢用裤裆思考么？他闹不好还会高兴呢。
“放心，我说到做到，那么开始吧，我们目前手里的线索就只有这不算特别完整的小镇，你和CAAT进行概念较量的时候，也许对撞的概念会形成一些物质具象，如果有的话，一会也拿过来看看。”
概念和概念对碰，有时候会形成一些东西，就比如说虚空概念和时间概念对撞，不就生下了无尽家族么？
时间和空间对撞，会形成‘场景’，如果再撞上‘人物起源’，就会形成故事。
作为最恶之华的路西法掌握的概念很多，有‘傲慢’、‘混乱’、‘报复’、‘叛逆’、‘地狱’等等，也许CAAT那边就有些概念，能和他的这些概念中一个或几个对撞，创造出一些什么来。
当然只是假设会这样，反正在镇子里找找看吧。
“可以，这个镇子，就不到一百户人家，我们分头行动。”路西法潇洒地转身，身后的黑色羽翼猛地张开：“十分钟后回到这里碰头。”
他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生活，上一次在小镇上找东西，那还是在三十年前的天朝，于一个江南小镇中找一个关了某位女子春梦的鸟笼子。
光是回想起那件事来，时至今日的路西法都觉得有点麻烦，可谁叫当时的睡魔墨菲斯找上自己帮忙了呢？
和各种概念相关的东西，总是特别抽象的。
第5845章 准备礼物
正准备开工呢，苏明突然停下了脚步。
“那个，亲爱的上帝，你就不参与么？”他看向了伊莲，女孩此时还在长椅上坐着，一动也没动：“你说了要给我帮忙的，就这样帮？”
女孩像是所有正常人家的小孩一样，大人干活，她就低头玩手机上的游戏，还是个抽卡手游，丧钟都看到屏幕发出的金光了。
“这不是正在掩护你们嘛。”伊莲头都不抬地快速点击手机屏幕，笑着吐出一截小舌头：“你们找东西的时候，万一有什么东西偷袭的话，我会对付它，这样是不是就能安心调查现场了？”
别说，她的话还真有点道理个头啊！
这个夜店宇宙里，什么不开眼的玩意会来袭击一行三人？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她就是沉迷电子游戏了！刚回归人类社会才三天，她立刻就染上了年轻人玩手游的习惯，学得还真快！而且她真的给游戏充钱了么？还是说使用了上帝的权能？
“算了，你继续玩着吧，我先干活了。”
无语地摇摇头，丧钟走向了自己负责的那半边小镇，他大概看了看，先挑了一個最高的建筑下手，那是一座水塔。
确切来说应该是半座，原本顶部的那个大的圆筒形水箱，现在只剩下一半了，切口处非常光滑，这应该是路西法和CAAT隔空较劲的时候，被空间乱流刮擦所致。
类似的建筑在小镇上还有不少，比较靠近地块边缘的那些房子，很多都会缺点边边角角的。
不过概念对撞引发的空间乱流，这样的现场附近才更有可能存在线索。
飞上水塔，落进半截铁桶里，这里居然还有水呢，倒是有点浴池的感觉了。
“开工吧，绞杀，把下面的边边角角都摸一遍，有可能存在什么东西，是视力看不到的无形之物。”苏明潜入水中开始四处摸索，同时也让自己的共生体帮忙。
“嘤。”
绞杀觉得这希望不大，不过是宿主打发时间，顺便泡澡的举动。
有些人家里有游泳池，可他就不喜欢，非要去野外的江河湖海里面游，越是违禁非法的地方越要去，这叫游野泳，算是一种极限挑战项目了。
“碰运气就是这样的啊，先摸吧。”共生体和自己心意相通，自己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苏明还是让共生体不要糊弄差事，认真地搜索：“如果真的能找到线索，我们就回家买彩票去。”
“嘤。”绞杀豆芽摇头，它的意思是说，买彩票没用，大奖都是内定的，何必要把钱给别人赚呢？还不如打水漂呢。
“那就去天朝买刮刮乐，买十包，让你刮着玩，这总可以了吧？”苏明笑着摸了一下黑豆芽的脑袋，漂浮在水下享受起了水压的感觉。
“嘤。”
这还差不多，绞杀倒是觉得刮刮乐挺解压的，它还喜欢按气泡包装袋呢。
说话间，水塔内部就搜索完毕了，绞杀分化出的无数触手像是一条条黑线在水中飘荡，短时间就把水罐内部的每一寸都摸索了一遍。
不止如此，它还把每个摸过的地方都摄取了一些原子来分析，确定是地球上常见的钢铁后，才给出了答案。
“行，这里没有我们就换下一个地方。”苏明飞出水塔，抖了抖身上的水，他又看向了一旁的房屋：“那栋红屋顶的房子吧，它看起来算是顺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搜索工作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什么进展。
但不是说完全没有收获，这些房子里有些家中还存在一些不错的收藏品，比如说在第三个房子里，苏明就找到了一个雕花的雪茄盒，工艺十分漂亮。
这种东西就可以先收着，带回家去收藏，也算自己没有白来一趟。
雇佣兵和盗贼也有些共同之处，那就是出了任务，就需要尽量不走空，大钱要赚，小钱也不放过。
除了这个雪茄盒之外，他还找到了一条珍珠项链，这个回头可以送蝙蝠侠；一个有芭蕾舞小人跳舞的古典音乐盒，这个可以送给荣恩。
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要给火星猎人送礼物啊？他都没有什么贡献，和苏某人关系也一般。
答案很简单，这就是人道主义关怀，家人被火烧死的噩梦对绿皮外星人造成了很重严重的心理伤害，这样的情况下，多听点古典乐有助于平复心情。
再说了，荣恩家里死掉的是一儿一女，她女儿要是活到如今，大概也能成为一个芭蕾舞演员吧？所以这不是给他这个音乐盒，让他有睹物思人的机会么。
“不错，收获还不错，呵呵。”苏明不光给自己捞了些有意思的东西，还给自己的一些朋友们都准备了小礼物：“人们都喜欢零元购，但我今天发现了零元购升级版，那就是这种开盲盒的感觉啊。”
去抢劫超市，你事先就知道超市里有什么，所以谈不上惊喜。
而洗劫无人的住宅区就不一样了，家家户户里有什么好宝贝，事先你是不知道的，这么一来，看到小礼品的时候，就会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感慨这户屋主的用心，准备好了这么棒的礼物。
“嘤。”
绞杀表示无语，因为宿主用黑暗概念扫描过城镇，这每家每户里都有点啥，他早就知道了。
说是要找线索，但实际上目的非常明确，在泡澡之后就是奔着这些玩意来的，他连小孩子的变形金刚都拿了一个，就算那玩具是金属的，还能装电池，算是挺少见，可它值几个钱啊
“这是我给达米安准备的礼物。”苏明把玩具放回自己的腰包里，叹了一口气：“我其实有点担心，如果前往奥秘之后自己回不来，这个玩具就算是我给大米的最后纪念了。”
“嘤。”
自认为和妖艳贱货不同的共生体表示无所谓，反正它会一直陪着宿主，而且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捡死者的东西回去送自己的孩子和朋友，这是只有犹太人才会做的事吧？
“别在意那些细节嗯？这个脚下的感觉.呵呵，福灵剂没有白喝么？”
正准备和共生体说什么的丧钟突然崴了一下脚，他低头一看，脚底下明明什么都没有，但却感觉踩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