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史上最倒霉的穿越男
早晨,新的一天。
日子依旧春光灿烂,某人的心情却无比灰暗。
站在诺大的院子里,看着周围星罗棋布的屋舍、精致考究的曲廊,还有满园灼灼盛放、争奇斗艳的鲜花,再一对比自己那身标准的家丁装束:青衣、小帽、皂靴……吹雪狠狠一咬牙,扭头跨进了身后的屋子。
门开的一霎,他下意识的伸手挡脸,可能因为有心事动作满了半拍还是给透出来的光亮晃得有点睁不开眼。
绛帷似锦,银屏为幔,地面铺以五彩织锦,装饰的古瓷、挂雕,还有上等红木精雕细作的家具无不镂以釉彩漆绘/金纹装饰,映得到处金灿灿的一片。中央沥粉蟋龙的金柱直上屋顶,房梁是百里挑一的沉香木,蝉翼般的云纱环卷缠绕,犹如彩虹斜铺又似融融花簇,连墙壁涂的白垩都掺了檀香泥,香味十几年不散。
吹雪适应了一会,这才往里走,穿过两进屋子终于到了卧房。
“怎么样,今天可以出府了么?”大到躺三五个人还有多的大床上,一个光看衣服就知道是纨绔子弟的少年半躺着,两腿翘起来搭在一块,悠哉游哉地问他。
吹雪脸上一僵,有点寒噤的缩了缩身子。
“侯爷,这……”
“有话说,有屁放,别他妈跟我结巴。”
“是是、是。”吹雪连忙点头,那汗呐唰啦沿着额头就下来了,“大管家说了,老爷有令不准侯爷您出府,所以……所以……”
“所以要本侯再等两天是把?”
“嗯。”
“等你娘地十八代祖宗!”少年一跃而起。抄起床边上地椅子就往他砸。
“哎哟——侯爷。您别、别!”吹雪急躲。避开了椅子是矮几。避开了矮几是茶壶。最后展到什么都扔。
“使不得。使不得啊!侯爷。那可是两千贯一方地端砚……这是永安王送地五彩玉盏瓶……妈妈咧。皇上赐地象牙镂雕笔筒也扔……”吹雪一边心疼地喊一边左躲右闪。好容易等东西丢完了少年靠着床呼呼喘气。看样子泄够了他才哈着腰谄着脸小心翼翼地凑过去。
“侯爷。小地、小地我尽力了。真地。”他拉耸着脸。极力粉饰自己地无辜。“可那大管家他……他就是不松口。我也没办法……”
“行了,我知道你忠心——来,过来。”少年朝他招招手。
“那是,侯爷吩咐,小的当然义不容辞,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皱眉。”
“嗯,好、好样的。”
“唉呀,侯爷过奖了,其实自从入府以来小的一直忠心耿耿,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主子,宁肯自己吹点亏但求侯爷您舒心……”吹雪厚颜无耻的自夸着,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做——“给他点阳光他就灿烂”。
“听着。”
“嗯?”
“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不等他“谦虚”完,少年一脚踹出准确无误的正中吹雪**蛋,就听“唉呀我滴个亲娘哎”的惨叫声,一道影子穿过内堂踉踉跄跄的撞出来,脚下被门槛一绊扑通当场栽了个狗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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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温软舒适的大床上,怨天尤人的叹着气,如果一定要用个哪词来形容少年此刻的心情,那么就是三个字——倒血霉!
来这个世界已经大半个月了,霉运像是附了身似的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或者准确一点说,把他二十二年的人生浓缩起来剩下的也是这三个字。
倒血霉!
前世有多惨,少年已经不想再回忆,他只知道穿越后睁开眼来自己在棺材里。
——不是放在灵堂过头七,等着别人祭拜的棺材,是已经抬到坟场边连坑都挖好了、丢进去掩埋上就算入土为安的棺材!
如果不是他爹坚信儿子命硬没那么容易挂点,听见棺材里有响动硬挺着自己年过六十风烛残年的身体亲自跳下坑,打开棺材盖硬把他给扒拉了出来,少年刚在这个全新的世界待了不到一分钟就给当成诈尸索命的鬼魂被活埋了。
凭这点,他绝对是有史以来最倒霉的穿越人士,没有之一!!!
之后,经过大半个月重伤失忆失心疯之类的老套把戏,他总算把自己现在的处境了解得七七八八。
老掉牙的借尸还魂穿越古代,附身在了……
乍一看,你会觉得他运气相当好,比起那些穿越后不是当穷书生就是沦为山贼的同志们,某人一来就逮着了个有钱、有权、有势的好老爹,外带还附送一位皇宫内院独得帝宠,六宫粉黛无颜色的贵妃亲姐姐。
唉呀,这不挺好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命捡回来了还整个国舅当当。
问题是你得看看他爹是谁啊。
——老爷子姓庞,官居当朝太师。
庞太师!?级大反派庞太师!?
没错。
他就是庞太师的唯一的儿子,《包青天》中那个因为强抢民女、鱼肉百姓,做尽千般坏事最后被包拯一刀铡了的——安乐侯庞昱。
第二章 灰常牛B的纨绔
太师之子、安乐侯、当朝国舅。
听起来不是挺好的嘛,挺牛B的呀。
是,是挺好、是很牛B,可如果整大半个月你都被关在院子里哪也不许去,身边照顾穿衣洗漱、吃喝拉撒的就是那么三五个……男人,连个姑娘……不,女的……不,雌性,连只雌性动物……比如母狗吧,连一条母狗都见不着,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清一色带把的,就是给他个皇帝当又有什么意思呢?
庞昱前世很惨,真的,二十二岁的老处男一辈子没碰过女人,好不容易赶在大四毕业前连哄带骗追到手一个。
初吻的时候兴奋过度,两边唇还没挨着脚一蹬,心脏病突——挂了。
当他捡回条命,当他知道自己有了这样三重在大宋朝除皇太子以外绝对没有任何一个公子纨绔可以比拟的级身份,而他的姐夫仁宗皇帝到现在连个儿子都没生过,毫无疑问作为大宋太子党第一人的庞昱先想得就是。
女人!
想法是无耻了一点,不过动机很纯洁。
要知道古时候的大户人家在儿子婚配前都有一个风俗,为了避免少主子小小年纪不学好出去沾花惹草、惹是生非,染上花柳病什么的,早早会找些丫环放在屋里,美其名曰照顾少爷起居,其实呢……嘿嘿,和谐一点的说法,就是照顾照顾照顾着最后照顾到床上去了嘛,陪房丫头陪房丫头就是这么来滴。
作为二十一世纪优秀的穿越青年,我们庞大侯爷没想着……暂时没想出去强抢民女、祸害良家,只不过想和贴身服侍他的婢女丫头们的探讨一下人生的真正意义,就像宝玉哥和袭人妹那样初试……那个、初试那个什么**情来着。
这,难道不纯洁么?
理想是美好地。现实是残酷滴。庞昱在他足有五六百坪地院子里休养了整整大半个月甭说什么陪房丫头。连个女人都没见着——不。严格说来有。他地两个姨娘。就是庞太师在原配夫人也就庞昱亲妈病死后续娶地两房小妾。
除此之外。无伦端茶、送水、铺床、洗地、打扫房间。伺候他地全是男人!
为什么会这样?莫非被他“替代”地那位庞大侯爷好地是男风?
好男风他妈就好了!
庞昱大可编个理由。说自己性取向变了重新喜欢回娘们。男小厮、男家丁、男仆役通通清光。一律换成水灵灵地俏丫鬟。
可事实是某人之所以能占据现在这个身体。完全是因为他原来地主人——大宋朝优秀地纨绔子弟、“酒精”考验地太子党骨干成员。伟大地风月理论家、实践家。青楼展促进战线地杰出领导人、先行者。常年“宿娼”在妓院第一线地安乐侯庞昱庞大少因为聚众yin乐、纵欲过度。在和十一个胡姬连续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欢好交媾中……精尽人亡。光荣地死在了女人堆里。
接下来就是下葬那天庞昱死而复生这挡子事,虽然回府以后庞太师6续请了七八个大夫为儿子看诊甚至差点把整个太医院搬来,得出诊断他五脏康健,血气顺畅,全身毛病不管大小一律全好。但是身为一代奸雄,手辣心黑的庞太师为了避免儿子重蹈覆辙、再一次把命搭在在女人肚皮上叫庞家从此断后,毅然决定下狠手、出重招,不顾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价改掉儿子贪花好色、滥情纵欲的毛病!
于是乎庞昱身边本来数以十计的的通房丫头、陪睡婢女不被打出府就是调往别处,外边好几处私宅里包养的姑娘也被通通遣散,全家上下除了两位姨娘任何女人不得再踏进他院子一步,违者家法论处!
呀呀个呸的!
每每想起这事,某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你庞昱风流快活三天三夜做得孽,要老子一二十二了还没碰过女人、纯洁的跟白纸一样的良好青年买单。
——不,现在本公子才是庞昱,年仅十六、有权有势又多金的安乐侯!
呃,以前那位庞家大少未竟的**事业,就由老子接班一一来完成吧。
汴梁城里的大小姑娘们,等着安乐侯爷我来祸害你们!
“来人啊。”
庞昱大手一挥。
“候爷有何吩咐——”吹雪飞快的闪身进来,一身蓝青书童小褂理的整整齐齐,要不是两手还捂着**庞昱甚至怀疑刚才踢错了人。
嗯,作为一个家丁,在伺候主子方面丫还是挺有素质的。
就是人无耻x荡了点。
“服侍本侯穿衣。”
“是。”吹雪答应的快,扭头就往窗户边走,卑躬屈膝的腰板一下子挺直咯哗啦一把推开窗,冲外就吼:“听见没有,侯爷要穿衣服,还不拿进来!”这狐假虎威的劲,忒他妈损,丫的没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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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妈呀,这还是我嘛。”对着清晰度堪比玻璃的特制铜镜,看着里面倒映出来的那个自己,庞昱禁不住出感叹。
年方弱冠,丰神出众,无论从任何角度看都是个充满魅力的英武少年,神态优雅从容,健躯轩昂挺拔……如果非要用言语形容,那么只有一个字。
帅!
等等,身为仁宗朝天字第一号太子党,大宋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三大纨绔(潘豹、庞昱、高崖内)之一,他不是应该肥头大耳一身膘连走路都能累得喘气么。
风度翩翩?胡扯呢吧。
是,以前的庞昱是像猪——不,准确来说是猪有点像他,弄得某人穿越后一照镜子差点晕倒,休养的这段时日没少捶胸顿足,指天骂娘。
幸好事实证明庞昱“育”成猪头完全是被山珍海味珍馐玉食硬撑出来的虚胖,纵欲三天大泄八方后身子先垮了大半,接着在死人坟、棺材堆里一吓精神不虚弱也虚弱了,加上庞昱成天惦记着那些本当伺候他饮食起居、满足他一切合理与不合理要求的丫鬟侍婢们,整整二十多天食欲全无!
虽然他整日被强灌参汤补药,但是毕竟不能当饭吃,而且关在府里无聊,哪都不许去,闲来只好多锻炼锻炼身体打时间。
所以尽管庞昱和刘谦八辈子也扯不上关系,但还是一样见证了奇迹:就那么大半个月功夫他从一胖猪轻轻松松恢复到标准身材,要不是庞太师关心儿子一天过来瞅他三两趟,估计打死都不相信眼前这位帅哥会是他的种。
“哎呀,这该怎么说呢,单单一个‘帅’字已经形容不了了,实在要描述那就只有……”瞧着一身光鲜亮丽的衣衫,再看镜中玉树临风的身影,庞昱忽然诗兴大一脸陶醉之态的吟道,“面如冠玉体含香,能乱闺中少妇肠,邂逅相逢情自热,纤纤玉筝岂容藏’——吹雪,侯爷我这七绝做得如何啊?”
吹雪被文盲主子突如其来的“大作”惊得愣了半晌,等反应过来现侯爷是在问自己赶紧躬身哈腰凑过去:“啊……侯爷此诗……那个……这……”憋了半天实在言语匮乏,不知道这马屁该怎么拍,心一急竖起大拇指谄媚的来了句“高,实在是高,侯爷您实在是高。”神态表情极尽谄媚之能事。
庞昱盯着看他,咋都觉着这一幕似曾相识,忽然想起来电影《地道战》里伪军高司令就这么恭维日本军官滴。
嗯,是像,吹雪谄媚的嘴脸像极了高司令。
啊呸,那我不成**小队长了……哦不,是龟田。
“少爷,您别,您别这样瞅我,您那眼睛……小的怕,小的怕,小的怕呀。”
眼睛——
提起这两字,庞昱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成功减肥后,他的形象变得非常完美,相貌堂堂,气宇轩昂,怎一个帅字了得,唯独这双眼睛、这双在他满脸肉褶子消去后露出真容的眼睛……
叫庞昱恨不得拿头撞地!
整体来说这是一双眼角往上吊、黑眼珠小,白眼球部分多的三角眼,因为眼球大的缘故,青的白眼球部分还会反射出刺眼的强烈光芒,而颜色偏浅的小小黑眼珠就像是要斩杀眼前对象般地锐利转动.即使眼睛的主人庞昱没有任何恶意但在眼神在同任何人四目相接的瞬间,99.99999%立刻就能让对方落荒而逃。
庞昱休养的这大半个月,太师府里里外外……除了他那堪称一代奸雄作恶无数的黑心老爹庞太师,所有进过院子的人都被他那凶悍眼神吓趴过,甚至几个年纪小一点的仆童家丁现少爷看了他们一眼,就一眼,当场骇得尿裤子。
这还亏得庞太师下了严令禁止府里的女眷和婢女丫头们出现在他面前,不然——贪花好色的安乐侯房里见天传出少女凄厉的哭声,知道的都赞侯爷眼神犀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白日宣淫,又在自家俏婢的那一亩三分地上尽情耕耘了。
总之啊,庞昱的眼睛套用现在一句流行语就是:
很黄很暴力!
咋又黄了?
废话不,二十二岁还没碰过女人的老处男眼神能纯洁?
“侯爷,我们去花园转转吧,逗逗雀儿喂喂鹦哥。”
“玩鸟?没意思。”庞昱以他十一岁开始用左手到二十二了还在用左手的经历当机立断的予以否决。
“去后院斗鸡?”
“免了,叫鸡或者本侯还有兴趣。”
“那……”
“出府,陪本侯到街上溜溜,找几个姑娘一块讨论人生大事。”
“啊,侯爷这……这这这、这可不成啊,太师吩咐过您在病好之前必须待府里哪都不能去,刚才我也问过了大管家……”
“你的意思是我有病?”
“不不不,侯爷没病,侯爷您健康的很。”
“那不就得了,走,跟爷出门找姑娘去。”庞昱一扬手,大踏步的跨出门。
“侯爷,不成啊,您快回来——”吹雪连忙追出来,跟在后头连声哀求,“就算小的让您走,大管家还有把门的庞斐、庞一刀也……”
“我问你。”庞昱忽然止步,扭头看他,笑得有点得意,
“爹他是不是奉旨去颖昌公干,足足半个月不在京中?”
“啊、是啊。”吹雪低头,根本不敢接触他凶悍凌厉的眼神。
“二娘、三娘是不是一早就去城西观音庙拜佛求签为我祈福了?”
“没、没错。”
“现在府里谁最大?”
“自然是侯爷您……啊,侯爷咱现在就走吧,小的前面给您开路,谁敢不让吹雪我立马把他办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第三章 眼神凶恶的家丁
“吹雪。”
“啊。”
“以前侯爷我出门,也是像现在这样不管走到哪儿哪儿的人立马跑的干干净净一个不剩么。”望着一分钟还是人来人往车马如织,一分钟后的现在除了满地菜叶、水果、鸡蛋……就什么也不剩的大街,庞昱的脸色是相当、相当滴难看。
“那是,以前侯爷出门哪次不是前呼后拥领十几号人……啊!还总牵着大飞——就是府里那条能和豺狼对咬的恶狗,真叫一个威风啊。甭管侯爷您去哪,只要人……不,只要声音到,哪儿立马让出来条道。啧啧啧,真是太酷太拽了!”
酷、拽两个词是他这些天从庞昱那里学来滴,据主子说是夸奖人的话,意思约摸和“好”“棒”差不多但是更时尚更流行——当然时尚和流行什么意思吹雪不懂,他只知道这样拍马屁侯爷喜欢听。
喜欢那得看是在什么场合,庞昱在太师府里憋闷坏了,出来就是想见见人沾沾生气——尤其是街面上往来的漂亮姑娘,有中意的就抢个把回去趁着老爹和姨娘不在来个生米煮熟饭、霸王硬上弓什么的。
天大的事情“日”后再说!
现实总比理想来的残酷,庞昱才刚出府门也不知道是衣服太显眼被人认出来是那个胆大包天任意妄为的安乐侯,还是凶恶的眼神实在太过恐怖直接就把满大街的男男女女吓得一哄而散,瞬间跑的影都没了。
倒——血——霉!
除了这三个字庞昱已经找不到词汇来形容自己抑郁的心情。
“吹雪。”他沉着嗓子唤了声。
“在。侯爷有何吩咐?”
“脱衣服。”
“啊?”
“脱衣服。”
“啊!?”
“叫你脱你就脱。哪那么多废话!”庞昱有点火了。
“侯爷——”莫名其妙的,吹雪出一声惨叫,就那么双膝软倒趴跪在地,身体不停的哆嗦,嘴唇瑟瑟战栗,样子有点像……
临上屠宰场的猪!
庞昱纳闷了,不知道哪里吓着了他,刚想问个究竟吹雪忽然连滚带爬的扑过来抱着他大腿,含泪哀求道:“侯爷,小的还是初哥、还是初哥啊,生平第一次绝不能……呜~小的家九代单传,府门可还指望我传宗接代延续香火……侯爷,你以前明明不好男风的!”
“……”
md,老子以为自己已经很无耻很下流了,没想到丫的思想居然比我还污秽!
老子前世不是造了什么孽吧,怎么摊上这么个yd小厮?
庞昱有点恼,猛地把外袍一脱,狰狞笑着往吹雪走去。
“来,乖乖的脱,侯爷对你会很温柔的。”
“不、不要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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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城西,安邑坊。
俗称:妓院一条街。
街如其名,作为大宋都城过三分之二青楼楚馆的聚集地,这里堪称是汴梁除了东、西两市以外全城最热闹的地方。
行人如鲫,车水马龙,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来烟花柳巷寻欢作乐的恩客。
自古至今“嫖”之一字都是天下男人最大的喜好,无论你身份贵贱、等级高低只要出得起银子就是爷——嗯,至少那一晚你是你睡的那妞她爷。
嫖,是绝对公平的。
你穷,可以去找娼馆找五钱银子一晚的流莺,丑或许丑了点,起码睡到了。
你富,可以掷金逾万去捧红遍天下的头牌花魁,大把银子扔出来还不见得能碰人家一下小手。
所以只要是男人的都爱嫖,前提是你那玩意功能正常没啥问题——拉上帘子关上灯耕耘整晚最终爆出来的一刹,哪怕你只是个打铁的铁匠、杀猪的屠夫感觉也是和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世家子弟,高官贵胄一样一样一样滴!
蹁跹阁,京城三大青楼之一,亭台高耸,画栋雕梁,檐角红灯高悬,光鲜明亮,楼顶形如宝塔,富丽堂皇,隔着大老远便可听见楼内不时传出男人们的欢笑和姑娘们妩媚动人婉转承欢的弹唱。
“翩跹楼——‘恰似嫦蛾舞翩跹’唔,好名字,好名字啊。”
“哎呀呀,侯爷满腹经纶,出口成章,高,实在是高。”
肉麻到令人恶心的吹捧声中,一主一仆两个人大摇大摆地朝蹁跹阁走来。
所到处路人纷纷侧目,倒不是因为其中某个人猥琐到爆的**表情,而是整体的一副场景怎么看都觉得违和。
——摇头晃脑念着诗滴是那青衣小帽、一身书僮打扮的……书僮,可是那帽檐下若隐若现、一般人根本比不上的锐利眼神竟是恐怖得叫人难以接近。
书僮尚且如此,主子一定嚣张的不行吧。
错!
一看就像家丁的平庸长相(没说丑已经很给面子了),一看就像家丁的矮瘦身板,一看就像家丁的卑贱神态,还有惹人侧目的猥琐到爆的y荡表情——怎么都难以和一个衣着光鲜服侍华丽,理应出自高门的世家公子联系起来。
所以公子不是公子,是原本就是家丁的吹雪,家丁也不是家丁,是眼神凶恶比江洋大盗还吓人的安乐侯爷。
出主意的是庞昱,谁叫他眼神太JB吓人,尤其还穿着那身光鲜亮丽的侯爷常服,简直像在额头贴了张“厉鬼”的标签,走到哪儿都是活人退散立马跑光。
为了避免再一次造成骚乱,为了能有机会看一看汴梁城里的姑娘,庞昱只好和吹雪对换衣服做起了太师府的平凡家丁,让别人把他当成最低贱、最没用的使唤下人,蔑视和鄙夷全盘替代了恐惧心,这才有机会用帽檐半掩住眼睛躲在一边悄悄观察,体会一下这个时代妙龄女性的独特魅力。
计划很成功,没人再被吓得跑了。
但结果很失败,一路走来除了茫茫多的三十岁以上滴卖菜卖菜、讨价还价的大婶大娘压根他就没瞅见一个妙龄年华的少女。
起初庞昱很气愤,心想大宋朝年轻漂亮的女人莫非死绝了,要不怎么老子从东到西连着逛了八条街仍是影踪全无呢,后来一想:是了,这又不是他那个年代,社会开放,男女平等,十一二的小姑娘就敢满大街到处窜……古时候女人讲究的是含蓄、内敛,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守在深闺待君采”就是这意思,真想一次性看个过瘾只有等到七夕、元宵这样的特殊节日或者索性干脆点。
——逛窑子。
“唉呦呦,这不西门大官人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没等欣赏门前一众打扮得花枝招展四处迎客的莺莺燕燕,蹁跹阁门前一个擦了足有两斤粉老鸨子**一扭抢着迎上来嗲声嗲气地招呼道。
请楼外人来人往,众恩客有的乘轿子,有的骑高头大马,当然也不乏大摇大摆的富商豪绅和衣冠楚楚的公子人物,可是老鸨子一口一个“西门大官人”“西门大官人”叫得热情如火,居然没有谁主动站出来吱应一声的。
庞昱很纳闷,心想本侯虽然帅倒掉渣,可现在是家丁打扮魅力不至于这么大吧?老鸨子一见就春,满口胡言乱语的瞎叫。
“哈哈哈,自然是想念徐妈妈了,特意过来看看您。”终于有人说话了,声音猥琐的很,而且相当耳熟。
唉呀,怎么是吹雪!
老鸨子身段扭了几扭,朝他抛个媚眼:“唉呦,大官人说什么呐,奴家年老色衰哪当得起您惦记,来来来,快请快请——姑娘们,还不迎客。”
当下就有四五个窑姐儿挟着香风投向吹雪怀里。
吹雪嘿嘿荡笑,张开手刚要搂俩,脖子忽然一紧被庞昱拽着衣服拖到路边。
“喂,你跟这婆子很熟?”
“那是,侯爷你以前隔一两天就往这跑,前前后后都是小的在打理。”
“她叫你西门大官人?”
“嘿嘿嘿,为侯爷跑腿顺便跟着沾点光。宰相门人还七品官呢,何况是伺候侯爷您的……”
“我是问她为什么称呼你‘西门’。”
“侯爷您不记得了?小的虽然卖身庞家,可一直没改姓氏——不瞒您,俺爹还等我娶了媳妇儿回去给西门家传宗接代呢。”
“哦,你姓西门啊,配吹雪这名不错。”
“侯爷过奖了。”
“行了,进去吧。”
“是。”
“等一下!”庞昱忽然止步,扭过头来两眼喷火的看他,“你姓西门,叫吹雪,西门吹雪!?”
第四章 一代“贱”圣
“侯爷。”
“嗯?”
“您刚才一直嘀咕的‘古龙叔’‘小凤哥’是谁啊?”吹雪压低了声音。
庞昱横他一眼,没有说话。
“侯爷,‘古龙叔’‘小凤哥’倒底是谁,别卖关子了。”
我x,丫还真把自己当西门吹雪,把本侯爷看成你的跟班家丁了!
安乐侯很恼火,后果很严重,如果不是怕暴露身份把好好一个蹁跹阁吓得旷无人烟,早当场揪住吹雪领子揍他个满脸桃花开。
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眼下把家丁“当好”才是要紧。
庞昱克制住。
账先记下,回去再算。
——幸好古龙叔、小凤哥没跟着一起穿越,否则看到这种无耻败类兼人渣也叫西门吹雪还不被当场雷死。
没来由地一阵冷。吹雪突然感觉到背脊汗浸浸地。有种刺冷透进骨子里。连和姑娘们地调笑都一下子变得结巴了。
徐妈妈注意到两人地变化不由微愣。
她在这个行当混了几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西门大官人一身光鲜地来蹁跹阁找乐子想是近来意气风。手头多金又有大把空闲。怎么姑娘都还没叫呢就已经痿了。跟在他身边这人看衣着就知道是个家丁。对主子应该恭敬顺从才是——就像西门大官人陪他主子安乐侯来寻欢作乐时那样。抹桌擦凳。递茶送水。招呼姑娘。前后跑腿。忙地不亦乐乎。一切只求主子玩得开心。
可是为什么?这家丁好像一点不在乎西门大官人似地。进来地时候既不乖乖跟在后头。问他话也懒得答。我行我素一副老子天下第一地派头。
什么人啊这是。当个家丁都能牛B成这样。
徐妈妈很好奇。但不敢问。
眼前是谁啊,安乐侯爷的贴身小厮,家丁界赫赫有名的西门大官人,虽然无官无爵论身份也低微的紧,可俗话说得好啊宰相门人七品官,太师比宰相还大,安乐侯又是横遍京城没谁敢招(惹)的主,若是惹西门大官人不高兴了在主子面前“恶言”几句——蹁跹阁有后台不至于给拆掉或者砸个稀巴烂,她是一定别想在京城呆下去的,甚至保不保得住命都很难说。
因此不论她或者任何一家青楼妓院里的老鸨,还有衙门那些平常凶神恶煞的官爷见到西门大官人向来都是敬着、捧着、奉承着,唯恐一时出错惹祸上身。
是的,没有错,安乐侯手下随便一个家丁在京城都可以横着走!
——这就是无良小厮吹雪一进蹁跹阁立刻成了西门大官人的缘由。
蹁跹阁内厅由东南西北四座角楼合抱而成,中央竖起高台,供姑娘们表演歌舞之用,四座角楼之间交互贯通,规模宏大富丽堂皇,每层均有数量不等的席位,越往高越是稀少但陈设装饰却愈豪华,显然是专为达官贵人们准备的。
为庞昱他们引路的四个姑娘都是年方二八的俏佳人,个个肌肤晰嫩,雾鬓云鬟,淡妆丽雅,楚楚动人,一边走着一边频频回头媚笑,极尽挑逗之能事。
庞昱自信身形挺拔、相貌英俊,混个“汴梁先生”什么的绰绰有余,虽然穿的差了点但对女人的吸引力绝不会因此减少,只要凌厉(应该是凶狠、残暴吧)的眼神遮掩好,这些出来卖笑的姑娘肯定以能与他攀上关系为荣。
吹雪这厮长的既矮小瘦弱,眼神又yin……怎一个猥琐了得,尤其穿上那身原本属于他的衣服简直像是猴子带高帽——不伦不类,丑、衰、矮三样全齐,没被赶出去就算好了,为什么还有姑娘试图勾引他!
都说窑姐爱金,窑姐爱俏,这两点丫占了哪样?
“大官人,今儿还是和往常一样吃喝花用全算安乐侯帐上?”
直到进了大厅,徐妈妈**一扭,擦了唇红的血盆大嘴凑过来“无限妩媚”的嗲声问道,庞昱这才恍然大悟。
呀呀个呸的,敢情丫出去快活末了要老子埋单!
吹雪穿着主子的鲜衣华服,还真把自个当爷了,大手在徐妈妈丰满的**上拍了一下,无比豪爽道:“那是自然,好酒好菜尽管上,好姑娘叫她七八个来,我们家侯爷有的是银子,兄弟们痛快玩,其他的我来……”忽然卡住,约莫是想起来了今儿和他一块出来“潇洒”的不是家丁界的狐朋狗友,是他的侯爷主子。
“这……嘿嘿……哈……那、那个侯……”
庞昱横他一眼,分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动作吹雪却觉心惊胆战,仿佛背后顶着把锋利的刀子,随时可能刺下来。
哎呀妈呀,人家江湖高手讲究剑气伤人,那得先练上几十年功夫,咱侯爷年纪轻轻光靠一眼神就大杀四方了,真是高下立判,高下立判啊!
吹雪很想谄着脸过去恭维,弥补花侯爷银子吃喝玩乐的过失,不过他更加清楚若是当着众人面说破主子身份下场只会比现在更惨。
“那个……侯兄啊,这样安排您还满意吧。”算他随机应变,改口的快。
庞昱哼一声,没等说话呢吹雪又嚷开了。
“徐妈妈,还不快把温柔、晴儿、楚楚、怀玉叫出来陪我这位……朋友,伺候周到了记得啊。”
他随口一点叫得竟是蹁跹阁四大头牌,别说徐妈妈只是个不入流的站街老鸨,这几位艳名远播闻名京城的红姑娘请一个出来都做不得主,就算蹁跹阁总管事夜叉妈妈在场也断不可能让四个“女儿”一起出台陪客。
说倒底吹雪只是太师府一个下人,姑娘们所以奉承巴结,讨好卖乖,不过是畏惧他身后那位谁也得罪不起的主子——就是站在他身边,一双暗透着yin光的贼眼潜藏在帽檐后瞧瞧这、瞅瞅那,到处找漂亮姑娘看的庞大侯爷。
没人知道安乐侯来了,所以吹雪再嚷也是白搭。
原因很简单,倘若区区一介家丁都能随便点翩跹四艳作陪,日后还有哪个世家子弟、王公贵胄再会光顾这里。
跌份啊,懂么?
家丁怎么都是家丁,主子再牛他还是家丁,和身份卑微的家丁玩同样女人?
脸还要不要了!!!
“大官人,您知道的,奴家这……”
徐妈妈果然为难,方才还在媚笑的大饼脸一下子皱成了苦瓜。
吹雪扳起脸孔,两眼一翻:“侯爷原话:侯公子是本侯的过命兄弟,形同一体,你要给我好好的招待,陪他去青楼一定玩得尽兴,他不快活就是本侯不快活,他不高兴就是本侯不高兴——徐妈妈,该怎么着你看着办法。”
得,我算是明白什么叫无耻了。
近距离体验了一把身边小厮“狗仗人势”的戏目,庞昱感触丛生。
啧啧啧,倒底是西门吹雪啊,真有一代剑圣的风范——哦不,是贱圣!
“老鸨子,还不快把温柔、晴儿、楚楚、怀玉叫出来,陪我们公子喝酒——”
思绪骤被打断,并非贱圣不耐烦的催促,而是径直来自……
身后!?
第五章 青楼争锋
“没听见么!快把温柔、晴儿、楚楚、怀玉叫出来,陪本公子喝酒——”
明明是清甜娇脆的童音,偏偏跋扈意味十足,乍听之下比居然吹雪还横!
庞昱顿觉好奇,想看看哪家的小厮牛叉到这份上,岂知才一转身肚子就被结结实实的顶了一下。
“谁撞我?”
庞昱厉喝,可是眼前什么也没有。
奇怪,明明……
他眼睛骨碌碌地环顾四周,但映入眼帘的只有周围同样看热闹的客人和姑娘——眼睛不约而同的睁得有点大。
不是吧,注意到本侯英俊魁梧的身板一个个震惊了?
“喂喂、玩笑吧,这样的……也来玩。”
“夜叉妈妈,你们做生意太没原则了吧,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走走走,快出去!”是在说我么?不对啊。
庞昱满头雾水。他穿这身从头到脚都是吹雪地衣服。奢华名贵自然够不上起码也是用上好布匹精心裁剪出来地——太师府一等家丁、安乐侯地贴身小厮穿地能差了去?再说了以前他来寻欢作乐找姑娘时吹雪也是这样一身衣饰。今儿“单独”来逛还被当成大官人奉承呢。抱怨起哄地对象肯定不是他。
不是说老子那是说谁?
庞昱四下里乱看想尽快弄清楚状况.就在此时——
“喂。你撞到我了。还不滚开。”
他听到不知哪传来地冰冰冷地声音。
极度克制、压抑、扼杀住即将爆地某些东西般地说话方式。
并且,他只听见声音而没看到声音的主人。
“唉……?”
现场气氛变得有点古怪……或者说昏暗?
庞昱扭头缓缓看向右边,没人;再看看左边,也没人,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比较诡异的上面——居然,也没有人!
不会吧,出鬼了这是?
庞昱旋风般转过身,结果还是没人!!!
唉呀我的妈呀——
是哪位神仙姐姐在天上呆腻了,下到凡间来调戏本大帅哥玩?
“到处看什么,连句歉意的话都不会说么?”
冰冷的腔调把庞昱拉回了现实。
这一次他没有漏看。
视线的下方、很下方,位置比他的胸口还要低很多的位置。
一双清澈明澈的大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
细柳眉,丹凤眼,芙蓉面、点绛唇,如果不是瞪庞昱的眼睛充满挑衅意味,犹如刀刃一样闪闪光……他,真的是一位堪称“绝色”的公子哥。
之所以用“绝色”形容是因为这个人确实当得起。
脸颊似冰雕般透明,薄唇与初夏时节的蔷薇花蕾差堪仿佛。琼鼻尖挺,如腻脂美玉;贝齿细滑,犹胜荔瓣珍珠,如云似瀑的柔顺乌只以一支檀木簪挽住,映得吹弹得破的娇嫩肌肤莹白如炼乳一般!
庞昱穿越的年代晚了点头,没机会见到潘安宋玉,但是据他估计就算两位千古美男站在一块也是绝对比不过眼前……眼下这小子滴。
啊不对,有一点这小子要输。
——身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庞昱仰天大笑。
众宾客先是一怔,然后连同伺候他们的窑姐粉头还有老鸨龟奴什么的一个个忍俊不禁,全都跟着笑了出来。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多大的孩子才居然就想姑娘了。”
也不知是哪个好事佬操着老学究的古板语气“沉痛感慨”了句,全场霎时哄笑一片,爆起各种各样的讽刺讥嘲。
“小弟弟,青楼可不是那么好玩的,你下面毛长齐了没?”
“不知哪位姑娘好福气,今晚可以采了这位小公子的童男身啊。”
“想当年安乐侯十三岁初入欢场,当夜便摘下了兰香苑的花魁朱艳儿,一炮打响名动京城,公子莫非欲效仿之。”
“真是强中还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呢。”
“哈哈哈哈哈哈——”又是庞昱笑得最响。
忒欢乐了简直,十一、二岁的小娃娃也敢来青楼寻欢作乐嫖姑娘,大宋朝还真是民风开放、不一般的开放啊。
“谁再笑!”骤听绝色公子一声冷叱。
分明是童稚未褪的嗓音,然威凛昭昭,竟有种打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森冷煞气!
出乎意料的,全场宾客无不心头一颤,大把取笑言语全哽在喉间。
——明明只是一个半大小子啊,居然扔句话就憋得这一大群人汗流浃背、满面通红,一个字都不敢漏出来!
“哈哈……”
傻子总是什么时候都不缺的,西头角落里一个约莫是灌多了黄汤的肥猪公子摇晃晃的站起来,口齿不清的表露出对绝色公子的讥嘲。
最后一个“哈”字还在肚里呢,庞昱眼前突生异象!
两张、不对,是三张椅子在空中飞舞。
“啊——”
“啊——”
“啊——”
三声惨叫伴随着木头碎裂的声响,肥猪公子和他身边两个有同“嫖”之宜的狐朋狗友或抱头、或捂胸、最惨的干脆给砸得胳膊脱臼……
总之个个抱着受伤的部位倒在地上,杀猪一样的嘶声哀嚎。
彪悍、彪悍呐!
庞昱差点鼓掌。
其实早看看到绝色公子的第一眼,他就震惊了——男人?男人哪有小不点样还没长大就生得这么俊俏美秀,意软**的。
分明是个娘们,女扮男装滴!
抱着验证绝色公子真实身份的伟大信念,怀着研究女扮男装以免幼女萝莉小姑娘误入淫窟的纯洁目的,庞昱无私的奉献出了他十三岁起就接受11区人体艺术爱情教育片洗礼、日夜苦“看”朝夕不缀终于达到目中有码心中**最高境界的淫眼邪瞳,仔细打量着在不脱衣服情况下最容易区分男女性别的某个部位。
唉呀妈呀,这丫不是公主吧。
——就是那、那位叫太平的。
从上往下、从下往上、自左至右、自右至左,不管什么角度,不管怎么瞅、怎么看都是一条直线,平的都能停波音747和空客11o了.
还有国产最新的netbsp;女人?啊呸!
随便找个1o岁的小妹妹来也比这大呀。
再说了如果是女人,这样丁点年纪能在一瞬间扔出去三张椅子,准确无误的砸中三个左拥右抱的公子哥而一点不伤及她们身边的姑娘?
庞昱很惭愧,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想他一双淫眼邪瞳连马赛克都能看穿,这次居然把是男是女给弄错了?
庞昱不死心。
堵上处男的尊严,他移了移身子,纯洁的视线由绝色公子胸部往后,顺着他如如骨瓷般娇小秀挺的背脊的直朔而上……
束胸,没有;亵衣,没有;BRa,更加不可能有,有也没用!
yin眼邪瞳的穿透力挥到极致,庞昱仍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在少女充满青春魅力的娇嫩膧体上“造就”出飞机场的东西。
他要是个女人,我这对眼珠子可以抠出来狠狠用脚踩了!
——这是庞昱得出的最终、也是最权威的结论。
“你在看什么!”注意到他猥亵的眼神,绝色公子狠声怒斥。
冰冰冷的语调,杀人般的目光,全身散出让人动弹不得的魄力,一副追究到底跟他誓不罢休的气概!
“看什么?”庞昱嘿嘿一笑,目光饶有兴致的绕回他如同敷粉的秀丽面颊。
嗯,重重的脂粉气,就算不是女人也是那种成天无所事事,厮混在帷内的富家公子哥,整个就一娘们养的。
论起俊秀,他——天生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安乐侯或许和对方有的一比,但要是说到“俏丽”那他只有无条件的甘拜下风了。
实际上就算庞昱在电视剧、电影里看到的也好,还是来到这个世界后见过的所有帅哥俊男,没有一个能比的上绝色公子十分之一的!
为此庞昱很火大,下定决心要好好教训一下他。
呀呀个呸的,长得敢比主角帅,他这不是找死么。
“你***瞎了眼,敢动本……”
就在这时候,挨砸的肥猪公子摇晃晃的站起来隔远指着绝色公子破口大骂,绝色公子只用眼角一瞥……
全身透出的森冷煞气、充满恐怖杀意的锐利眼神刺得胖子一阵哆嗦,趔趄着往后倒退“扑通”瘫坐回原位。
蹁跹阁的老鸨子、姑娘们哪个会没见过世面,能在这里吃喝玩乐的富商毫绅公子哥又有谁眼界低了?可就是这么一大群人、一大群“大”人居然被一个外表看来只有十一二——最多十三岁的小哥儿震慑全场,连开口说话都不敢!!!
这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真真实实的生了。
若非亲眼所见,打死庞昱都不敢相信!
“侯、侯爷,这小子看起来……厉害、不好惹,您……咱们还是……”
吹雪怯生生的凑过来一拽庞昱袖子。
“你认识他?”
“不认识。”
“那就不是京里的头面人物咯,哼。”庞昱冷笑。其实就算是他也不怕,不是说了么,比身份背景论地位出身,放眼大宋朝除了太子还真没人能比得上他,当然太子现在还是精子,往哪射、射不射的准、中了能不能生都是问题,要出来压他一头那还不知得多少年呢,所以放眼整个汴梁城唯他庞昱独尊!
“可是……侯爷,咱今天出来身边没带人,您又不让护卫们跟着……这个、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吃你妈个头!
庞昱用眼角极其鄙视的看他,心想你他娘要是正版的西门吹雪,老子还有什么好怕,就是对方来1oo个1ooo个——啊呸,侯爷我有怕过么。
“喂,撞我那家伙,丫头还是小子啊。”
庞昱挺直腰板,用力一扯小帽露出他掩盖许久的眼睛,凶狠、毒辣、杀气满满,一瞬不瞬的和绝色公子对视,充满不屑和蔑视的言语挨个从齿缝迸出来。
“别瞪了,说得就是你!还不快点滚过来,磕头求饶乖乖跟爷道歉。”
“你说什么!?”绝色公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从出生起到现在,世上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绝对没有。
因为说了的人1oo%一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我说——”庞昱故意拉长声音。
“快点滚过来,磕头求饶乖乖跟爷道歉。”
空气霎时凝止,翩跹楼里五个老鸨、七个端大茶壶的、九个龟奴还有三十五位恩客、四十六名姑娘同时感受到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第六章 玩最美的姑娘、摆最大的阔
无声,无息。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
自始至终,绝色公子没有动手,只是用一双大大的眼睛瞪着庞昱罢了。
只是这样罢了。
只是这样,旁边看热闹的人已经有点快吃不消。
仅仅半分钟,或者更短的时间,甚至就那么仅仅数秒的魄力下,离着最近的吹雪已经彻底瘫掉,脑袋一片空白,全身像被紧紧束缚住般无法动弹。
太犀利、太恐怖了,比眼神绝不输人的侯爷,这一次完完全全被压倒了。
吹雪在世上活了十五年,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了解到什么是真正凶恶的眼神,其中积聚的残暴、蕴含的恐怖,还有与之对等的凶狠——不,应该说是“杀气”,根本是因为减肥过度而变成恶煞眼的侯爷无法与之相比的!
没有人知道眼前一身家丁装束的凶男就是堂堂安乐后又特,不过对于他的下场所有人都持有同样想法。
三个字:死——定——了!
“喂,你不怕死么。”绝色公子眉眼冷极,姣美的杏眸如披冰雪,异常平静的平板声调听来反而更觉恐怖。
吹雪在哆嗦。
“怕。很怕。”庞昱退后两步。微颤地嘴唇看来有些胆怯。
“是么。没用地男人。”如花瓣般地薄唇张开。冷哼中透出无尽鄙夷。
“可是我不怕你。矮豆丁。”庞昱忽然冲前。居高临下地俯瞰他。原本惨然黯淡地眼神瞬又绽出飞扬地神采。
——刚才地怯懦居然是装出来地!
吹雪激动差点鼓掌叫好。
“什么豆丁?”绝色公子眯起凶猛的眼睛、嘴角上扬,冷冷问他。
“哦,就是小不点、矮子……”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为他了捏了把汗。
徐妈妈回头看一眼楼里养的打手——七八个彪形大汉傻愣愣僵在原地,被绝色公子吓得连装模作样嚷一句都不敢,她心里头那个慌那个急啊,汗流浃背了都,要不是姑娘们扶着已经倒地了。
别人挨打倒也算了,反正青楼里少不了为姑娘争风吃醋抱以老拳的事,哪天要是没人动手那才真的奇怪。
可这位是谁啊、这位眼看要挨打滴是安乐侯的手下,别说像胖公子那样被砸得鼻青脸肿、人模样都没有了,就是少哪怕一根头也是丢安乐侯面子!
绝色公子动完手、出完气,大可拍拍**一走了之,那这笔帐最后找谁算?
当然是他们翩跹楼!
——如果知道和绝色公子对面的就是安乐侯本人,徐妈妈估计连找把菜刀抹脖子的心都有。
庞昱的话说到一半忽然中止,徐妈妈心里一抽颤巍巍往那看。
还好,人在原地没被拍飞。
她做梦都想不到,庞昱此刻说不出话的原因居然是因为……
看呆了。
往下俯瞰的目光不经意的由绝色公子脖颈移动到他头分际。
入眼,雪白一片,呈现出涂了奶汁似、层层浸裹的滑润粉腻,肤光如雪柔滑细致,宛若浑然天成没有沾染半点杂纹的大理石,仿佛伸手去碰就会在上面留下指纹一样——光是看,就让人心跳莫名加、呼吸急促……
“你!你在看什么!”意识到庞昱肆无忌惮的目光,绝色公子睁大了一双美眸,愤愤然瞪他,尖尖的下颔抬得高高的。
“看你啊……”梦讫般的回答。
“你、你你你——”
出人意料的,绝色公子非但没有暴怒,反忽然羞臊起来,连说话都结巴了。
庞昱的目光自然落在了她脸上,娇嫩的肌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如一方晶莹的美玉般惹人遐思。
“你你你、你不许看,不许……不不不、不许这样看我、不不不不不许!”
明明很纯洁的眼神,明明只是单纯的看,居然逼得绝色公子严重口吃,粉嫩的脸蛋染上一抹桃红,比起夕阳的颜色还要彤艳。
“公……公子。”
听到怯生生的喊话,庞昱这才现绝色公子旁边还站着一个清秀小厮,也是俊俏的一塌糊涂。
“干、干什么!”
“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
“不回去,难得出……出来一躺,本公……本公子才不走呢?”对着自家小厮,绝色公子嚷的够大声,可一回头看见庞昱顿时又结巴了,“你、你叫什么,是哪家的小厮,我我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哼,本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庞昱眉眼一挑,声音拔高三分。
“太师府,安乐侯庞——昱——”
“麾下家丁庞四是也!”
啊!?吹雪傻了。
侯爷明明最爱出风头的呀,怎么都这时候还不亮明真身,把这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狠狠往死里踩。
反倒自降身格甘愿当起家丁来!
哦是了,我们太师府光一个家丁就已经够……用侯爷的话说叫够牛B了,比如西门大官人我,诺大的京城走到哪里不是爷啊。侯爷就算“沦”为家丁,那也是国舅爷手下兼太师门人,吓个把没啥来头的臭小子还不绰绰有余。
——唉,早知道我就出“口”了,何必劳烦侯爷呢。
徐妈妈一并愣住,不是什么侯公子么,咋一下子又成庞四了?
“庞庞四是吧,好,本公……本公子记住你了,你等着。”绝色公子哼一声,脸颊兀自烫,转身“噔噔噔”往对面二楼去了。
“侯爷——”第一时间吹雪凑了过来,照旧是点头哈腰一脸谄媚之态。
“干什么?”
“您是使什么妙计把这小子吓跑的?”
庞昱似乎有心事,皱着眉头半天不搭理他。
“侯爷,别卖关子的啦,告诉小的吧。”
吹雪压低声音,一双绿豆眼眨巴着,八卦,很八卦的样子。
“侯爷凶,人见人怕,懂不?”
冷哼,一句话把吹雪顶回去,庞昱拧着眉头暗暗纳闷。
好,很好很强大,老子自认无比凶恶、绝顶犀利、相当狠毒的眼神居然瞪不过一个十二三岁浑身脂粉气高度离他胸口还差一截的的半大小子!
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这般凶恶霸道再过几年搞不好比他还狂还嚣张的绝色公子,竟然被他在看到他际时无意间流露出的垂涎眼神吓得开溜!
嗯,垂涎的眼神,那是作为光荣的大四单身汉看到美女时必然有的反应,眼神里闪烁着“靠近她、扑倒她、脱光衣服、裸呈相对,然后重重地把自己涨得硬、浑体通红的……大手放在她肩膀,说‘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吧’”的邪恶思想,在庞昱这些年失败的恋爱经历中吓走的mm过两位数。
对女性杀伤力巨大是事实,为什么连绝色公子一并秒了!?
莫非……丫好男色或者有女性化的倾向。
唉呀妈呀,想想都寒~~~
庞昱不敢往下想了,赶紧闪人跟在徐妈妈后面往楼上走。
嫖,才是此来主要目的嘛。
蹁跹阁三楼,环绕大厅整一圈瞟过去统共只摆了八张桌子,不用说肯定是专门招待京里的富商巨贾达官贵人所用,吹雪区区一介家丁身份卑微,可以坐在这里吃喝玩乐自然又是沾了他庞大侯爷的光。
“公子,四楼您可去不得。”
对面那边,一个浓妆艳抹的老鸨拦住了绝色公子和他身边的俏小厮。
“为什么?”俏小厮用他稚嫩的嗓音问道。
“楼上四套座席是我们蹁跹阁最最尊贵的位置,若非从一品上的朝中大员或是哪位王爷、公侯亲临……”
“让开,我要上去。”绝色公子冷冷截断。
在他凶恶眼神的注视下老鸨有点虚,但想到安乐侯手下一个家丁都能逼得绝色公子落荒而逃——看在主子常来的份上,人家多多少少会罩着点这里,顿时有了底气冷笑道:“公子,奴家的意思你听不懂么,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唉哟!”
嘴巴重重挨了一下。
“牙擦苏、猪肉荣、鬼脚七,有人闹事给我抄……”老鸨喊到一半忽然没声音了,眼睛睁得大大,被砸扭曲的脸瞬间堆满笑意。
“唉哟小哥,请请请,快请快请,奴家这就领您上去。”
被人砸了还高兴,解释只有一种——砸他的是金子银子。
砸老鸨的不是金子也不是银子,但她却比被金子银子砸了还要高兴。
砸她的是珍珠,龙眼大小的珍珠。
而且是完全纯黑的,黑珍珠!
“哇!乖乖,够气派呀——公公、公子,这出手比您还大方呢。”吹雪咋舌,哈喇子都快留了出来,两眼倒映出的尽是珍珠影子。
你他妈才公公呢,庞昱斜眼瞪他他,吓得吹雪赶紧捂嘴。
“去快把温柔、晴儿、楚楚、怀玉叫出来,陪本公子饮酒。”绝色公子一甩手,又是两颗闪闪亮的黑珍珠。
吹雪一顿时急了!
侯爷出门到哪不是玩最美的姑娘、摆最大的阔,啥时候被人抢先过?
比挥金如土、豪放花销,扔珍珠的绝色公子已经占了赢面,这要连姑娘都在眼皮底下被他抢过去侯爷的面子往哪搁!
侯爷丢脸肯定不爽,不爽就要拿他出气,回府后保不齐要被打断腿——左边右边倒还没什么,要是侯爷真怒了执意废掉他中间那条……
哎呀我滴个亲娘咧!!!
吹雪禁不住一阵哆嗦,哇哇挑起来扯嗓子就喊:“快!快去快把温柔、晴儿、楚楚、怀玉叫出来,陪我们家侯爷饮酒!!!”
庞昱过去捂他嘴巴可惜已经迟了。
第七章 抓嫖
安乐侯本尊突现青楼!
绝对够劲爆够震撼够轰动。
吹雪话音方落全场所有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不至于吧,老子在风月界的影响力居然大到这程度!?
庞昱有一点点激动,可是很快就现不对劲了,因为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没有一只眼睛往他这边看——所有人的目光无一例外、通通朝向大门口!
吹雪嚷出来同时,大门外哗啦啦冲进来一帮子全副武装的兵士,个个人高马大、盔甲鲜亮,冰冷肃穆的表情如同铁铸!人数虽然不多,充其量也就十几号,站在那里却如千军万马一般,隔得老远都能感觉到他们强大的威慑和震撼力!
瞬间,整座蹁跹阁鸦雀无声,所有的嘈杂响动倏忽静止!
搞、搞什么?扫黄打非!?
庞昱皱起眉头。
不对啊,这是在大宋朝,古时候出来嫖可是即合情又合理而且还合法滴呀。
再说了扫窑子抓嫖客,罚了款回头当奖金那是警察叔叔——哦,这年头叫“衙役大哥”专干得龌龊事,怎么连军队都弄出来了?
莫不是国家地津贴太少。当兵地也想借扫黄打非为名好好捞一票?
他正纳闷呢。兵士们忽然整齐一致地往两边散开。居中拥出一位体魄健壮身如铁塔地武官。大红色地衣袍、木骨漆纱地幞头帽子、还有腰间悬配地雪亮长剑。要不是脸大了点、人胖了点、皮肤黑了点。还有满颊络腮胡子、浓密如猪鬃一般地头。稍不注意还真把他当成某个姓展地大名人了。
吹雪盯着武官。目光有点呆滞。一时不知在想什么。
“唉哟。这是哪位大人。有您和弟兄们光顾。本阁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老鸨张妈妈扭着肥胖地身段热情地迎过去。臃肿地两团xx直往武官胳膊上蹭。幸亏庞昱人在三楼。居高临下看不见她“无限妩媚”地眼神。不然一定被张妈妈地卖骚样儿弄得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啪——”一个巴掌清脆爽利。重重抽在张妈妈嘴巴子上。
“滚。别挡道。”冷厉地语调、森寒地话音。仿佛钢针直扎进人骨子里。张妈妈吓得浑身直抖。捂着瞬间肿起地脸颊一句话不敢多说。
蹁跹阁养的护院打手——喏,就是刚才被绝色公子一瞪眼骇得动也不敢动的那十几号彪形大汉一听外头有“情况”,哗啦一窝蜂似的又拥了出来,抄家伙刚准备动手一看打人的是军官顿时又呆住,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怎么办。
武官冷笑,身后两名军士立刻抢前,抓住这些帮大十围的壮汉,一手一个像扔小鸡一样轻轻松松全丢了出去。
“哎哟”“哎哟”惨叫声响起一片,几乎眨眼工夫所有的护院打手通通全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哼哼着,没有一个再爬得起来。
嫖客们全体傻眼。
蹁跹阁雇的护院打手有几斤几两常来玩的都知道,高手不敢说1对1至少能撂倒三五个开封府的捕快衙役,就是什么**大盗、**蟊贼等闲也休想在他们面前占到便宜。这帮军士倒底什么来历,随便站出来两个打他们居然跟玩似!?
“宫宫宫……宫中禁军!”吹雪冷不丁冒出一句。
“什么?”
“宫中……这些人是宫中禁军,而且是戍卫圣上寝宫的精锐……神策营!”
“你怎么知道?”
“大小姐……贵妃娘娘每次回府省亲,都是由神策营负责护送,他们的盔甲样式还有兵器我认得。”吹雪一口咬定。
难怪了,保护皇帝的禁军,能不牛B么。
庞昱恍然,目光落在当先的武官身上。
好一幅魁梧形象!身如铁塔,膀阔腰圆,长得有若崇山峻岳,高颀挺拔的身量散出迫人的霸气,威猛无俦的躯体仿似一株能永远屹立不倒的大树,不惧任何狂风暴雨的吹袭,两边额角处太阳**高高凸起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叶、叶孤城!”
“谁!?”庞昱触电般的一抖。
“叶孤城啊,大内第一高手,皇上的贴身侍卫统领,外号……”
……
“外号黑面煞神,八十万禁军人见人怕。”
庞昱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老子不就是穿越了嘛,整个无耻小厮版的西门吹雪在身边已经够雷够崩溃的了,有必要再、再添一位人称黑面煞神的山寨叶孤城么!?
光瞅军官那硬如铁针仿佛猪鬃刷子的满脸虬髯庞昱已经快抽风了,再一听到他巨有震撼力的诨号,庞昱真的恨不得拿头撞墙。
剑神已经被糟蹋成贱人了,传说中如风之轻、若云之洁,飘逸俊朗的白云城主也就这么被“玷污”了?
“哎哟,不好。”吹雪忽然惊呼,然后自己捂住自己嘴巴。
“怎么了又?”庞昱火气很大,对他用吼的。
“他……叶统领带着禁军来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是来抓我们的!”
“啥?抓我们!?”庞昱哗地站起来。
吹雪拼命点头。
“为什么?”庞昱糊涂了。
虽然他依稀记得以前看过的书里似乎有提起宋朝律法规定任何朝廷官员不得**宿娼,但他一无衔二无职充其量只是个混吃等死、白拿俸禄的侯爵,就算公然召妓也不犯法呀;再说了,所谓“官员不得宿娼”根本只是为应付舆论所做的表面文章,从定下来那天起就没真正执行过,要不怎么日后宋徽宗贵为天子都照样半夜溜出宫来睡李师师,落下了“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千古笑柄;再再说了,他来只不过玩玩,逢场作戏,动机那是相当滴纯洁,叫姑娘无非是要她们陪陪酒、说说话,调笑调笑占占手上便宜,又没说要买钟出台带哪个开房……
抓抓抓、抓个球啊!
“侯爷您想啊。”吹雪神叨叨地插话道,“神策营乃皇上亲军,专司戍卫寝宫,责任至重,普天之下谁敢擅自调动。”
“谁?”
“除了皇上自己那就只有最得宠的贵妃娘娘啦。”
“你的意思……哈,姐姐派他们来的?”
“嗯。”
“切——”庞昱嗤之以鼻。
“平白无故的,姐姐派人的抓我干嘛?”
“自然是……”吹雪缩着身子,生怕被下面看见,“自然是怕侯爷您到了青楼一时按捺不住又……搞得跟上次一样,那个……精尽……嘿,精尽人亡……”
“放屁!”庞昱扬手敲他一个爆栗,反问,“我来蹁跹阁姐姐怎么知道?”
“这……”吹雪哑巴了。
叶孤城哐哐哐快步走到大厅正中,话也不说就一挥手跟进来的三四十号禁军兵士立刻散开扼住了下楼的所有通道。
“官爷,是不是姑娘们不懂事,惹您生气了……”
蹁跹阁的副管事林妈妈闻讯而来,领着温柔、晴儿两位当家红牌陪笑迎过去。
“不想蹲大牢就滚开。”叶孤城冷哼。
“官爷,别这样嘛——您消消气、消消气啊。”林妈妈媚声娇唤,红唇掩映呵得满口香风。别看她年岁大了,身材仍旧保养的凹凸有致,这偶一放荡起来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眉眼五官一副狐媚子的形象。
叶孤城视若无睹,挥挥手老鸨子便给甩到一边。
“官爷——”夜叉妈妈不死心,陪着笑又贴过去。
“我们蹁跹阁的东家是三司使张方平大人的外……”
眼前金光一晃,叶孤城看来是懒得多费唇舌,直接亮令牌。
看清楚上面写得字,林妈妈倒抽一口凉气,哆嗦着身子抖着手颤巍巍地往一旁踉跄跌退,脸色白的跟纸一样,噤若寒蝉。
“是是是,大人请、请便……请便。”
“动作快!”叶孤城低沉着嗓子威严十足地喝一声,冲进来的禁军兵士立刻训练有素的往两边散开,把大厅和四周角楼围得水泄不通。
嫖客们也好,姑娘们也罢,什么时候见过这等阵仗,大厅里霎时鸡飞狗跳,你吵我嚷,场面混乱不堪。
“清人,只准出、不准进!”叶孤城一声令下,在场的不管是嫖客还是老鸨姑娘通通被遭到驱赶,连反抗争辩的机会也没有。
看着二、三楼的人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往下跑,吹雪愈慌了。
“侯爷、怎……怎么办?”
庞昱镇定自若的笑笑。
“怕什么,等着。”
“啊?”
“如果不是抓我们的,侯爷我在这谁***敢动你;是抓我们的,逃也逃不走。”庞昱镇定的走到窗边掀开窗户一看,果不其然外面全是禁军,里三层外三层把整个蹁跹阁给围了,莫说人连只苍蝇都难飞出去。
很快,诺大的翩跹楼便给“清理”的干干净净,除了把守在下面的禁军兵士和黑脸叶孤城里里外外再找不到一个人。
当然,庞昱和吹雪除外。
吹雪吓得脸色煞白,躲在桌子底不敢说话,庞昱始终不信禁军是为他而来,掩身在廊柱后默默注视下面的状况。
看看现场差不多完事了,叶孤城一挥手,军士们立即把所有窗户关上然后整齐一致的撤了出去。
“砰——”大门紧紧闭拢,宽敞明亮的大厅瞬间黯淡下来。
阴暗的气氛、幽冷的环境,加上叶孤城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吹雪直接趴地。
“别躲了,出来吧,末将奉贵妃娘娘懿旨特来迎您回府。”
鸦雀无声!
蹁跹阁里倏地鸦雀无声,只有庞昱和吹雪“突突突”的心跳。
“方才下人来报说您一大早偷跑了出去,贵妃娘娘一听便知您……您是呆太久了憋不住,非要到青楼……”
“到青楼……消遣……”叶孤城看来是顾忌庞昱颜面又或者怕外头的人听见影响太坏,没把“嫖”这种粗俗字眼挂嘴边,很艺术性的一语带过。
“这……这当然不是什么坏事,再说以您显赫尊贵的身份,大宋朝的天下哪有去不了的地方呢。可是毕竟您身体才好需要休息调养,就算想出来‘玩’也不必急于一时。所以……贵妃娘娘特派属下来,无论如何都要把您接回去。”
叶孤城说半天仍不见楼上动静,无奈叹道:“末将知道您就这脾气,从小到大别人越是约束管教您越不爱听。但您想过没有,贵妃娘娘是您的至亲也是现在唯一可以监护制约您的人。您偷跑出来逛妓院的事情如果走漏,宫中内外怕是都要乱套,如果因此牵连到娘娘、牵连到太师,末将真是万死不足以恕其咎!”
这话一出,庞昱脑袋“嗡”地大了。
呀呀呀个呸的,白云城主……不,黑面煞神真是来逮老子滴!
第八章 狗洞
***!
庞昱还没火呢,吹雪已经跳起来破口大骂。
“庞福你个老畜生、老王八、混帐东西,猪狗不如!叫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侯爷出府,老畜生回头就去宫里报信,看我回府不拿菜刀……”
“小声点!”庞昱急阻,但已经来不及了,叶孤城浓眉一轩,明显听到了上头的响动,凝神喝道,“别躲了,出来吧。您要是执意如此,末将只有得罪了。”
得罪你个球啊,不就是上来抓老子!
庞昱差点破口大骂,又怕暴露藏身的地点。
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老话说的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
没时间扯了!
赶紧溜吧,跑掉才是硬道理。
他去拽吹雪,一拉之下却抓了个空,定神看丫的已经往后窗口跑了。
岂有此理!
庞昱恨不得抄板砖拍他。赶紧拔腿追过去。
两人不是傻子。不会蠢到往靠院墙地外围跳——刚才看过。那外头早给围得水泄不通。跑过去是送给人抓。
他们往北边跑。
蹁跹阁听起来只是单纯地一座青楼。其实里面大得很。除了南西北四座角楼合抱成地大厅。还有一座占地最少百多亩地后院。什么菊园、温泉、牡丹园、荷花池、临水月台应有尽有。进去了保准百玩不腻没有十天半月绝舍不得走。
这样大地规模。禁军除非出动几千人否则肯定包围不了。所以只要离开大厅溜到后院去。跑掉地机会还是很大滴。
北楼紧依后院。如果说大厅四面还有没被围住地地方。毫无疑问是这里。
果然,庞昱冲过去推开窗子,下面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天助我也。
他庆幸关键时候人品还行,刚准备翻身跃出去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
——高、实在是高!
这种情况下当然不是吹雪在拍他马屁,而是三楼的窗台离地面最少有七八丈的距离,将近二十米高。
庞昱不是黄蓉,他不会武功,就这么跳明显是和自己一双腿过不去。
“吹雪!”他一开口火气“腾”地就上来了!
西门吹雪,西门吹雪,名字叫得这么酷,人他妈却是废物!要是你懂武功哪怕就一丁点老子至于区区一个三楼就怵么。
“跳下去趴着,给爷当……”
“肉垫”两个字还挂在嘴巴边,刚才还在一旁喘气的吹雪突然又不见了,庞昱回头左看右看怎么都找不到。
“侯爷,您快来……快来啊——我在这。”
楼下传来急促的呼喊,很猥琐,很熟悉。
吹雪!?
庞昱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是七八丈不是七八米啊,丫怎么下去滴,难道西门吹雪真身附体了不成?
吹雪伸手指指旁边,庞昱这才反应过来。
是绳子,一根从楼顶垂落、足有儿臂粗的麻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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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个熊,妓院里怎么还有这玩意?”庞昱一边撒丫子跑一边问。“侯爷不知道么,蹁跹阁常有些年老色衰的贵戚怨妇跑来闹事,不是找丈夫就是寻儿子,每次都闹得够呛,如果揪着了人更是吵吵嚷嚷又哭又叫,弄得连生意都没法做了。后来有人给夜叉妈妈出主意,在北楼吊根麻绳下面铺好草垫,那些不知死的老虔婆要是过来抓人,找谁谁就从这溜,没逮着现行看她们怎么闹。”
“溜?那就是说到了后院就有办法出去咯。”庞昱眼前一亮,脚步停住。
“对啊。”
“有路可以出去?”
“嗯……这……差不多吧。”吹雪有点结巴,含含混混地说不清话。
庞昱刚想问个清楚,远处忽然传来叶孤城的喝骂。
“娘希匹,早叫你们抓紧点,赶紧绕路过来把北楼给老子团团围住。现在好,晚到一步给人跑了吧,还不快追!”
“是!”至少五六十号人一齐答应,喊声震天。
吹雪身子一颤脸色刷地白了,一秒钟不敢多停撒腿就闪。
混帐东西!
庞昱差点跳脚大骂,不过在这之前他坚定了一个信念。
嗯,弃手下不顾的主子不是好主子!
所以……
他很是大义凛然的转过身,看准吹雪开溜的方向紧紧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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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说得路!?”
夹杂着愤怒、恼火和凶暴的词语一个一个从庞昱齿缝迸出来,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随时可能扑过去把吹雪轰杀至渣!
“嗯……是、是啊,那些客人如果要跑路,都、都是从这溜出去的。”
“好、好的很、好得很呐——”庞昱咬着牙,表情不知道是怒是笑。
吹雪那叫一个不知廉耻,恬着脸哈着腰第一时间凑过来:“侯爷,事不宜迟,要不咱们现在就……”
“他们钻狗洞你要爷跟着钻!!!”
“啪!”清脆、舒泰、通畅、响亮,毫无疑问是打脸的声音。
好大、好重、好响的一巴掌。
掴人的不是庞昱——尽管他很想这么干,但是作为一个有道德有修养有品性的好主子,打人这种事情是要回到府里关上门才好动手滴。
掴人的更加不可能是吹雪,因为就算像喂猪一样成天给他灌熊心豹子胆,丫也不敢对高大伟岸、英明神武的主子稍有不敬。
那么是谁打人,打得又是谁?
庞昱敏锐的回头,视线内果不其然多了两个人。
两个不可能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活得不耐烦了你,敢叫本公子钻狗洞!”脆生生的斥责犹如地狱里奏响的恶魔竖琴,喉咙喷吐的鼻息仿佛寒冰凝结在身体每一处血管里,仅仅是听着吹雪都感觉背后一阵阵冷,下意识缩了缩颈子。
丫胆小不可否认,但是喊一句能在他身上造成这种效果的,用下半身思考也知道是绝色公子。
“公子,我……”俊秀小厮哽咽着,眼眶红红差些儿泪花奔涌。
“看什么看,没见过主子打……咦,你怎么在这里!?”绝色公子正要呵斥忽然感觉旁边有人,别过怒气冲冲的俏脸一看现是他顿时脸色铁青。
“喂喂,这话该我问你吧,你怎么在这?”
“本公……”绝色公子一咬瑰色的唇瓣,“哼,本公子的事情用不着你管!臭——家——丁!”
“好啊,那本……本家丁的事你也甭管。”
“我凭什么不管?”
“你凭什么管?”
“凭本公是……”绝色公子嚷到一半忽然哑巴了。
“是是是是是是……是是什么?”庞昱故意装结巴,有心寒碜他。
娘的你小子谁啊,敢跟我堂堂安乐侯拌嘴!?
“你……”
“你什么你,不服气动手啊。”庞昱很是牛B的叉着腰,身一挺,头一昂,一副天塌下来老子都不怕的无赖样儿。
绝色公子从小到大向来是唯其独尊,何曾被人当面顶撞过,更别说是庞昱这种**裸的讽刺挑衅了,浑身气不打一处来,贝齿都快咬碎了,冷冷地抬起下巴狠瞪着他,狂怒满溢的凶恶眼神像是刚吞下一条毒蛇而噎住的老虎。
“你说什么?有胆子就再——说——一——遍!”
“说就说‘你什么你,不服气动手啊’一万遍啊一万遍。”庞昱眼皮上翻,头昂的要多高有多高,自以为是的样子可恨到了极点。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绝色公子被彻底激怒了,漆黑的瞳孔闪耀着杀气,可爱的脸庞像妖怪一般狰狞扭曲,张牙舞爪的眼看就要扑过来扭住庞昱一顿厮打,看得吹雪和俊秀小厮无不毛骨悚然。
老实说,庞昱也有点虚,绝色公子的性情和他年纪太不相称了——明明个子如同能够摆在手掌上的娇小,凶残程度却有如老虎,估计就是那些打家劫舍杀人如麻盗匪头子一对一这么互盯着也要被他吓得做声不得。
“快、把园子围住,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给我搜!”
禁军们的呼喝从不远处传来,吹雪一听顿时慌了手脚:“侯……四哥,我的四哥……四爷爷哎,赶紧从这走吧,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公子,您快出去吧,万一被抓……”俊秀小厮也在劝。
“嚷什么嚷,狗洞爷打死不钻!”异口同声的呵斥,步调完全一致。
“学我说话作甚么!”还是异口同声。
“你大胆……”仍旧异口同声,不过绝色公子是戟指怒斥,庞昱则是一早猜到他要说什么,故意嬉皮笑脸的学他语气逗他玩。
侯爷疯了么,都这时候了还惹事?
吹雪一个劲的抹汗,偏又不敢过去劝说。
“继续往前搜,不能放过一个地方!”
“快,快,动作快,到处找仔细了。”
声音越来越近。
绝色公子本来忍不住要动手的——太师府一介家丁,身份卑贱跟狗儿一般,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竟然敢惹到他头上,还三番四次的变本加厉恶意挑衅,不砍断手脚打成残废剁碎了丢出去喂狗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不过禁军的声音一传来,他什么都顾不得了,想的就只剩下……怎么跑!
出去的办法只有一个:钻狗洞。
绝色公子是打死都不肯滴!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急得他不知所措,精致小巧的鼻翼沁慢汗珠,肤光润泽竟如琼脂一般!
我的天呐,一个男人这么可以长成这样!!!
吹雪样子更糟,脸惨白、眼通红、身体颤、手在抖,看样子马上要倒。
***,废物、丢人!
庞昱看在眼中又恼又火,抬脚朝他**猛力一踹,可怜吹雪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出,整个人已经扑倒在狗洞前。
“快,爬出去,看看外头有没有绳索、梯子之类的东西,想法弄进来!”
“你也是,快去!”绝色公子依样画葫芦,对着俊俏小厮也来了一脚。
第九章 好心没好报
“哼!”
“哼!”
狗洞外头,挨了踹的俩小厮捂着**满地瞎找。
围墙里头,四目相对,庞昱和绝色公子就那么你看我、我看你,互相对盯着,谁也不肯让谁。
言语、或者说争锋相对的讥讽嘲笑,这个时候已经成了多余的东西,因为任何细微的响动都可能把禁军提前招来。
绝色公子知趣的闭嘴,大眼睛死死盯着他,黑亮瞳眸释放出凶残狰狞的光芒,鼻息的喷吐犹如索命无常近在咫尺的窥伺,杀意满浸,充盈血腥。
庞昱倒是神色镇定,眼睛瞪起来先保证气势上不输给他,同时在想为什么清理客人的时候绝色公子不跑,非和他一样偷偷摸摸往后门溜。
“公子,找不着哇。”
“没有啊,四哥。”
两个声音传进来,庞昱绝望的叹口气,扭头看绝色公子时他脸上怒色已退,表情冷漠的犹如瞪视挡路的石头。
脚步声越来越近。
“爬吧。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尚忍**之辱。我等……”庞昱没说完绝色公子已经飞了起来。
没错。是飞了起来。绝色公子银牙一咬。脚尖疾点。轻盈地身体蓦地弹跳上半空。姿态美妙地翻了个筋斗。轻盈地像雨燕一样掠向两丈高地围墙。
我x不是吧。会轻功!?
庞昱当场傻眼。
“臭家丁。等着被抓吧。”
绝色公子俏立墙头。转过来朝他轻蔑一笑。玫瑰色地薄唇得意翘起。
md,老子被耍了!庞昱一个头两个大,脚步踉跄,勉强没……
倒了,不过不是他,是刚站上墙头的绝色公子。
单薄的、纤细的身体忽然一阵悸颤,然后整个人直直摔落下来。
惨剧当前,怎么办?
救啊!
庞昱是个好人、大大的好人——“对不起,你是个好人,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忘了我吧,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人,你会幸福的。”高中三年、大学四年,前后66续续有五十一位mm这样评价他。
所以庞昱扑过去了,义无反顾,以一个可以媲美布冯跳跃扑球的美妙动作奇迹般接住了绝色公子娇小玲珑的身体,巨大的冲击力令两个人一起摔出去。
很不幸的,庞昱沦为了肉垫,背脊重重地撞向地面,椎骨差点震断。
剧烈的疼痛让他瞪大了眼晴,就在视线所及处绝色公子本是扎起的秀忽然松散开来,像是黑丝缎一样垂落在肩头,鲜明的对比衬得本就如是冰雕一般的嫩脸快要融化,细巧的鼻子、微启的小嘴,往下伸展的修长睫毛……
不自习看,还真以为抱在怀里的是一只半人高的洋娃娃。
“放开我、放开我,你个死人,恶棍,大坏蛋,登徒子,不要脸的臭家丁!”绝色公子又急又怒,娇小的手脚拼命扑打,想从庞昱怀里挣脱开。
为了救他庞昱摔得七晕八素,结果一句感谢没有反招来劈头盖脸的痛骂,真的是佛都有火——庞昱全身痛得好像要裂开来,如果打架肯定吃亏,再说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嘛,徒仗勇武欺负小孩子是大大要不得滴。
可要是斗嘴又怕惹来禁军,被抓了得不偿失,庞昱火起索性一咬牙一瞪眼当场起横来,两手环箍紧紧搂住绝色公子不让他离开。
出奇的绝色公子纤腰竟比女人还要细腻滑嫩,那股子温润手感让激怒中的庞昱心神一荡,十指再舍不得松开。
“混蛋,放手啊——放手!”绝色公子骤遭“轻薄”,猝不及防之下脸颊羞得竟比夕阳的颜色还要红艳。
呀呀个呸的,老子又不是gay,抱你一下下脸红个屁!
庞昱恼了,一不做二不休居然去扯绝色公子衣服。
叫啊,你叫啊,你叫得越大声侯爷我越开心。
“不要、不要啊,救命——”
庞昱很希望他这么喊,可听到的却是:
“放手,再不放本公叫人阉了你!”
凶恶的怒叱声中透露出和言语极不相称的惊恐,瞪他的大眼睛红彤彤的,瑶鼻抽噎着,眼角完全湿润了,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想哭哭的明明是我啊!庞昱被他压着浑身哪都疼,想骂人又怕招来禁军,咬牙忍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
唉,罢了罢了!
看着绝色公子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儿,庞昱忽然泛起一阵连他自己也不弄明白的痛惜,情不自禁的把手送开。
“扑——”松手的结果是换来扑面一脚,亏得他反应灵敏手一撑躲了开。
“喂,我好心好意……你干什么……”
眨眼又是两计飞腿,绝对的杀招,不留任何情面。
庞昱使出吃奶的力气勉强避让,脸颊给劲风刮得辣辣生痛。
“呜喔喔喔~去死去死去死,不要脸的臭家丁!”绝色公子拧着腰,不依不饶的朝他扑来,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没长大的小幼虎。
“那边!那边有声音!”
“快,过去找。”
“谁都不许放过!”
关键时候响起的呼喝阻止了两人的追打,绝色公子猛一跺脚,忿忿然哼了声,薄唇下露出两颗晶莹玉质、闪烁着杀气的小虎牙,脚步微一趔趄,轻盈的身子再度飞起来,像踏着彩云般飞掠上了墙头。
“不要脸的臭家丁,今天的事情你给我记着!”柔和的清风中,转过头来的绝色公子头像蕾丝般飘然摇曳。
一刹那,庞昱居然忘记了呼吸,从对面纠结的间窥探到的惊人美貌几乎让他瞬间忽略了绝色公子的性别。
“本公……本公子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他那副垂涎欲滴的色坯样儿,绝色公子只有更怒,激愤地挺起完全没料的胸膛,喷吐出的话语满带杀意般的忌恨!
可是庞昱一点不怕,甚至看着他大而透明、每眨一次仿佛都会洒出星星来的眼睛会有心跳加的奇妙感觉。
旖旎之感稍纵即逝,禁军们呼喝的声音越来越近。
呀呀个呸的,抓人的就要来了,怎么办呀!
庞昱有点着慌。
事急那个……从权,钻狗洞就钻狗洞吧,韩信不是也有受过**之辱么,日后照样功成名就……妻妾成堆……
放屁!
老子是谁啊,太师之子、当朝国舅、钦封侯爷,太子党第一人,放眼天下谁***敢动我一根头。
钻狗洞?那是废物才做的事。
打死不钻!
不钻?不钻被抓怎么办?脸丢到禁军去了是小,被老爹知道把我彻底关在府里三年五载的甭想出去那可真要活活憋死!
庞昱心里正纠结呢,围墙外头忽然传来熟悉而又陌生的叫嚷。
熟悉是因为语气有几分相似,陌生是因为声调……
嗯,是绝色公子,是他捏住鼻子故意放粗了声音喊。
“来人啊,这里有个狗洞。快!快堵上!别让他们跑了——”
第十章 妖娆尤物
“呼——呼——呼——”
“站住!别跑!!!”
“呼——呼——呼——”
“站住!别跑!!!”
“呼——呼——呼——”
“站住!别跑!!!”蹁跹阁后院崎岖林间小道,庞昱撒开脚丫子头也不回的亡命狂奔。
混球!畜生!狗娘养的!王八蛋!法克鱿!草泥马!潜烈蟹!菊花蚕……庞昱一边逃命,一边大骂,数不清的恶毒言语悉数迸出来。
呀呀呀个呸的!救你一命不说谢谢也就算了,这才刚出去呢立马恩将仇报——行,臭小子,你有种!这笔帐我记住咧!!!
庞昱很是愤慨地在心底默默问候绝色公子的十八代祖宗。
才刚“喷”完他老爹的大伯,飞奔过来的禁军兵士离围墙只有一个拐弯了,脚步声传来清晰可闻。
庞昱实在没办法,咬牙一跺脚,跑吧!起码还有脱身的机会,虽然微乎其微总好过傻站在原地被人抓呀。
于是乎。一场大型地猫捉老鼠游戏上演了。在绝色公子地“特别关照”下庞昱享受着过江洋大盗几十倍地待遇。孤零零一个人像落了单地老鼠被猫——叶孤城率领地八百神策营禁军碾得溜这跑那。四处乱蹿。
后院总就那么大地方。1对8oo。比例相当悬殊。甭说禁军内百里挑一、训练有素地神策营就是整8oo个土匪山贼来抓个把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庞昱只有逃。亡命似地逃。假山下、小湖旁、花丛里、树梢头。哪能躲往哪溜。可每每藏不了多一会就被恪尽职守仔细到连一寸土地都不放过地禁军兵士们逼得撒腿开溜……放屁。分明是今儿安乐侯心情好。陪禁军们玩捉迷藏来着!
其时正值春末。暖风阵阵。万物复苏。斑驳深浅地绿意中。星星点点地淡彩点缀在叶丛之间。放眼繁花似锦。处处修竹奇石。真个是“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mmd。火烧眉毛了都。还有心情在这吟诗!
庞昱很烦恼自己这个看见美好景物就忍不住赞美地坏毛病。当年不知吓走多少女生——没办法。21世纪到处都是哈韩狗肥猪流。像他这样自恃李杜之才诗词曲赋无一不精地文学青年早已经不流行了。通常都只有被当成神经病取笑嘲讽地份。要不怎么某高考语文15o满分地奇才混到大四还是只有领好人卡地份呢。
总算老天爷讲点仁义。补偿他送他穿越到文风鼎盛地大宋朝。满以为一肚子墨水终于能派上点用场。谁曾想……唉!
前些天他在府里憋得慌,顺手拿了本《唐诗选集》看,本意只是淫一手好湿……啊呸,又不是看《灯草和尚》!本意只是吟一好诗,放松放松心情,结果差点让送点心进来的吹雪掉了下巴:哎呀我滴个亲娘咧,侯爷他、他他居然会看书!而且还是枯燥深奥的《唐诗选集》!!!后来这件事轰动了整个庞府,人人都知道一向不学无术的侯爷居然会看《唐诗选集》,庞太师闻讯当场老泪纵横!
算了,大敌当前,糗事不提,庞昱咬咬牙硬把“触景生情”的冲动憋回肚里,猥琐的四处寻觅了一下下现前头不远处有个池塘,清新的水气往四面八飘散开,一座雅致的阁楼横于水上,昼栋雕梁,飞檐如凤,说不出的精致华美,楼内延伸出一截曲廊,横越池面直抵湖边。
mmd,这地方也太显眼……不,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庞昱当机立断,拔腿就往楼里冲,同一时间禁军们的呼喝自背后响起:
“前面好像有人,快追!”
“别让他跑了,站住——”
庞昱那个紧张啊,生怕被人现行踪,一边回头观望一边撒丫子跑,到了楼前看也没空看顺手就堆门。
门开,如兰如麋的香气霎时透鼻而入,庞昱来不及细问脚底忽然一滑“哧溜”就那么扑着往前。
摔哪都成,别伤了我吃饭的脸啊!
庞昱刚准备抱头,倏地眼前一黑,整张脸直撞进……
撞进两团……
两团绵软丰腴的中央!
仿佛掐进一团绵滑细致的顶级酥酪,触肤腻滑已极,热呼呼的美肉紧掐着脸颊满满溢出,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圆弧硕大的轮廓。
庞昱是很纯洁——身体纯洁,但绝对不是傻子,接触的一瞬间便明白自己撞在了什么上面。
作为一个正人君子,他很想立刻退后,别扑人家姑娘怀里一个劲占便宜,可是那如飘云端的醉人感觉……唉呀妈呀,真滴是舍不得。
“喂,起来啦,趴在人家怀里闹够了没?”耳边响起咯咯咯的娇笑,柔媚婉转,充满荡人心魄的诱惑力。
庞昱的脸皮再厚,这下子也不好赖着赶紧想退开,岂知硕大绵软的雪白乳瓜被对方**的肘腋挤溢出来,两团丰腴的乳丘仿佛有着无比的吸力,满溢出来的酥滑嫩肉紧紧箝着他脸,一时之间竟挣扎不开。
庞昱的心房砰砰跳动着,这本是人类最原始的冲动,任谁都不能避免。
至于定力和克制什么的对他而言……俩字,扯淡!
笑声娇柔妩掮、触感荡心绮思,庞昱忍不住了、彻底忍不住了,眼看就要爆从人变成禽兽,门外响起疾逼近的脚步声。
禁军!
庞昱惊出一身冷汗,退开两团酥嫩玉脂往后跳开来。
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足以倾倒天下所有男人的绝世花容!
——似是新浴初罢,浓黑如墨的秀只用一枝白玉簪轻轻挽住,黛眉如雾,美目流盼,雪润润的藕臂线条衬着羊脂白玉般的酥腻肌肤,薄如蝉翼的粉色薄纱勾勒出惊心动魄的火辣曲线。乳肉沃腴饱满、乳廓浑圆尖翘,被轻纱紧紧一裹,缘耸起两座浑圆傲人的雪白**,中央一抹诱人沟壑正是方才他怎么舍不得离开的温柔乡……
“在看什么呀,小弟弟——嘻,没见过女人这副样子么?”美女掩口噗哧,流波送语,贝齿轻咬着红唇,睇来一对勾魂摄魄的媚眼,风情刹那间展露,如静水投石,在庞昱心中荡起层层涟漪。
“看什么……当然是看姐姐你了。”他嬉皮笑脸的道,紧张神色一闪即逝。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能流露出慌张,不然她只要一喊老子就彻底完蛋了——庞昱暗暗告诫自己。
近乎**的面对一个突然闯进闺房的男人,美女竟没有一丝一毫这种场景下该有慌乱和紧张,咯咯咯一阵娇笑,丰胸抖颤,翘臀微挺,前凸后翘的美妙身段划出一道道诱人曲线,每分每寸都充满了女性的诱惑。
“是么,那……姐姐好不好看呀?”美女盯着他问,笑声娇柔妩媚荡心绮思,洁白无暇的嫩脸渐渐的染上一层粉色,藕臂**、隆胸翘臀仿佛都要滴出水来。
房中飘散出一阵阵醉人的香气,望着她高高耸挺、逾显饱满傲人的酥胸,想起刚才触及的凝脂般肌肤的温润滑腻、吹弹得破,尤其是胸前细嫩两点的微妙变化,庞昱不由的面红耳热,连心跳也加了无数倍。
“好、好看,姐姐真好看。”
庞昱实话实说,估计要不是担心禁军随时会冲进来,他早就已经扑过去了。
——看见美女不上,那是傻子!
“好看……好看姐姐就让你看个够!”
美女笑得灿如春花,勾魂摄魄的美眸滴溜溜一扫似有意似无意的掠过窗外,春葱般的纤纤玉指伸过来牵着庞昱手腕轻轻一拉,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庞昱完全不受控制地人往前倒,脸颊第三度栽进她**蚀骨的乳沟中……
第十一章 美人新浴
老高是个兵,深山里走出来的大头兵,也不知是祖宗积德还是撞了大运又或者山里人天生的憨厚、勤劳、好身板,当兵不过七年就被挑选进神策营,披上御制的镔铁甲胄、红铜盔缨,成了人人羡慕的皇帝亲军。
要说这差事大致和现在的北京公务员差不多……不,比他们还好,除了每两天一次的轮班戍守和在老高看来并不繁重的日常训练基本就没什么差事,拿的确是相当于县长——那个时候叫“县令”的俸禄,啊对了,家里还免赋税。
对此老高很满意,想他一个本来只懂得打柴卖柴,饥一顿、饱一顿的山民现在吃喝用度通通不愁,走在京城里随便一亮腰牌大小事情鲜有人敢不给面子,就连老家的父母亲眷也跟着一并沾光,住的地方从深山搬到县城,生活滋润许多,逢年过节什么的县里官员还争相提着礼品登门拜访,真真给足了他面子。
哎,谁叫人家的直属上司是皇帝呢,神策营那是知道禁军规制的懂行人的叫法,老百姓说起他们那可是一口一个“万岁军”!
翻天覆地的变化让老高对皇帝无比感激,誓一定要恪尽职守,报答朝廷对他的大恩大德,所以不管操演训练还是执勤戍守老高总是最辛劳、最卖力、最吃得苦,两年下来居然混到了个什长当当,手下有一帮弟兄使唤。
第一个冲进蹁跹阁的是老高,第一个杀进后院的也是老高,第一个领着手下弟兄来到小楼附近的……当然还是老高。
“老大,这地方要不要进去?”同乡兼铁杆死党夏大德指着池塘中央问。
“废话!没听叶统领说么,就算把蹁跹阁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着!”
“是。”什长话,夏大德顿时气壮,也不管这样一座精致楼宇中住的有可能是哪位高官的二奶小秘,手一挥同着七八个弟兄腾腾腾就往前去了。
老高粗中有细,远远盯着阁楼靠近水面的窗户,提防手下进去搜索时对方趁机跳窗,悄悄潜进池塘。
过了好一会窗户没动静,老高估摸着里面也已经完事了,扭头一看。
我x你个辣块妈妈!
只那么一瞅。老高便忍不住想骂。
他手下十号弟兄。十号傻站在大门口。个个脚底像灌了铅一动不动。
“夏大德!”
老高火起。大吼着冲过去。
“你他妈不是吓大得么。什么东西怕成这样。连门都不敢进了!”
老高飞起一脚,把掩着的另半边大门踹开,脚步还没迈过门槛自己也傻了!
楼里当然是女子闺房,四面锦帐流苏,香气阵阵,令人闻之欲醉。
正对大门的地方竟然摆着一只浴桶,浴桶里刚好有个女人在洗澡!
阳光透过敞开的门扉照进来,洒在她完全**的娇嫩膧体上,月晕似的柔光沿着肩头雪肤来回流淌,勾勒出锁骨两条出润泽无比的半弧,一对藕臂犹如月痕般温存,交叠在一起嫩得几乎滴出水来!
水的温度刚好比阳光暖一点,她懒洋洋地躺在里面,将一双粉光致致纤足高高跷在桶缘,脚心泛着温润的光泽,细腻的脚背像是用酥乳精油呵护出来的一般,如玉之润、如缎之柔……
阳光抚慰在她身体上轻柔得像是情人的手,热水浸润下的肌肤渐渐泛起桃红,光可鉴人的秀丽秀乌云一般的散开,遮住了水下姣好动人的身段曲线,俏脸晶莹粉腻竟比皇宫中珍藏的雨花石还要剔透几分!
什么叫美?
蓬乱的云鬓,如丝的媚眼,微启的樱唇……
晶莹的身子,修长的**,浑圆的足踝……
无一不是是老高平生仅见,便是在美女如云的三宫六院也唯有独得帝宠的庞娘娘可堪一比。
十……不,算上老高是十一,十一个大男人全看呆了,谁也说不出话来。
美女旁若无物,好像世上没有比洗热水澡更令她舒服畅快的事情。即便门口站再多男人她也全不在意,水汪汪的丹凤眼微眯着,眸光深邃妖媚,香唇俏笑盈然,似在欣赏自己无限优美的腿骨曲线。
夏大德“骨碌”一声,直着脖子猛吞唾沫,差点忘了滑动喉管,一咳之下稍稍回神,喃喃道:“美……好美……和皇后娘娘一样。”
老高嗯嗯应了两声,才省起他说的是什么话,怒道:“放屁!皇后娘娘哪里比得上她,只有庞贵妃和文……”还没说完又看得痴了。
就算是个男人在洗澡,突然见到这许多三大五粗的汉子闯进来只怕也吓得不轻,美女却连脸色都没有变,仍是舒舒服服地半躺半坐在浴盆里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拾起来,任凭十几欲火灼烧的眼睛痴痴地望着她光滑、晶莹,毫无理疵的**,她只是凝注着自已纤细修长的**,等到上面水差不多滴干了这才举起纤纤素手无限妖娆地将鬓边秀掠到耳廓后,“噗哧”一笑,向众人飞了个媚眼儿:“各位军爷,难道从来没有看过女人洗澡吗?”语声娇柔妩媚,充满无尽的诱惑力!
被她美目一抛,禁军们十个里九个色授魂与,魂魄不知飞到那里去了,剩下来那个索性两腿一颤,激灵灵地一阵摆子,裆前全被沾湿了。
所有人的脸上都有一双贪婪的眼睛,有的看得直,有的欲火熊熊,美女仍是一点也不在意,慢慢的用一方淡红的丝巾洗擦自己的身子,像要把所有的疲劳倦怠通通洗尽在水中……如果说大多数男人在看到**裸的美女时,都会变得像条狗,那么门前的十一个人、十一个已经成了狼——红着眼的……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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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老子是正人君子
“你!”老高忽然大叫一声,惊得众人浑体一颤勉强失神中恢复过来。
“你有没有……有没有看见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跑、跑进来?”老高呼呼喘息着,连珠炮一样飞快的朝她问话,几乎冒火的眼睛拼命转向他处,生怕一不小心看回来又被美女妖娆妩艳的媚态吸引住,再难离开。
“嗯……公子嘛倒是没见着,兵哥哥呢却有几个。”美女轻轻地笑了,眼中闪过一丝靓丽的媚色。
“谁?”
“可不就是诸位咯。”
“你……”夏大德刚要作,被她水汪汪的丹凤眼一瞥胸中立刻一阵气窒,耳里嗡嗡乱鸣,满腔怒气顷刻化成了难以自瞒的欲念。
“真的没有?”老高咬咬牙,低沉着嗓子问,眼睛仍不敢往浴桶瞅半眼。
“没有就是没有啦,不信你问搜啊。”美女满不在乎,美眸滴溜溜转了几转,红润嫩腴的唇瓣微微牵扬,风雅之中更有种机黠的笑意。
所有人心里“突”的一跳,光是朦朦胧胧瞧着美女绝色纷呈的**膧体,他们已是心旌神摇怎生努力都转不开目光,要是能进到她最私密的香闺秀帐……啧啧啧,香艳旖旎的滋味光是想想就连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是他们这样一群披甲胄、持兵戈的大老粗,风风火火冲进人家细心布置的卧房——即使房间的主人只是青楼里卖唱欢歌的姑娘,但她一颦一笑展露的风情、一肌一容流溢的艳色又怎是区区几个粗俗军士能够轻易亵渎的?
所有人心中泛起浓重的负疚感,甚至有要立刻离开小楼的冲动!
“搜!”猛听老高一声大喝。
“什么?”众人一齐不动。难以理解老大为什么这样铁石心肠。
“搜!”老高一咬牙。狠下心来命令道。掐在左手腕地指甲深深嵌进肉里。蔓延开来地痛楚勉强使他心智保持清明。
“喂。你们还真……”美女急了。俏脸破天荒地流露出一丝慌张。
“宫中办案。阻挠者一律缉拿!”老高背过身。半转回来时手里多了快令牌。
美女眼内精芒掠过。一闪即逝。已然看清金牌上地文字。娇艳欲滴地丹红樱唇嘟囔起来:“哼。搜就搜。本姑娘房里才没藏男人呢。”
众禁军鱼贯而入。
“大人,西厢房没有。”
“东厢房也没有。”
“闺房是空的。”
“大厅角落不曾藏人。”
……
神策营就是神策营,办事效率真叫高,仅仅半盏茶功夫整座楼已经搜查完毕
老高破天荒的脸红起来,转手抱拳朝美女施一大礼。
“楼内并、并无藏匿之人,我等疏忽一时误查,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咯咯咯,军爷说笑了,奴家哪敢啊——哎,水都凉啦。”
没有直接说不过意思很明白,老高自觉有愧,赶紧招呼众弟兄离开。
光是出门就用了整整一盏茶功夫,因为所有人走出去……不,是还在朝外走就忍不住回头,只盼能多看浴桶中的美人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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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摸够没有,出来啦。”脚步声刚一远去,美女用她雪白如玉纤纤十指的往水里一摁,嗲着嗓子大娇嗔。
“哗——”
“噗哈——”
一个脑袋冒出水面,可不正是庞昱。
“呼!呼!呼!好姐姐,谢谢你,刚才可真吓死我了。”
“呦,嘴真甜,是不是占了便宜觉的不好意思啦。”美女先是糗他,旋又“噗哧”娇笑起来,一副万种风情向谁诉的诱人媚态。
方才庞昱藏身木桶内,和她完全紧贴在一起,胸腰腿股都厮磨起来,整个脸颊埋入高耸丰腴的乳肉间盖住了那一整片的峰峦起伏,幸好有头和洗澡水挡着,不然光是看着就觉无比**,旖旎香艳的程度非亲身体会不能描述万一!
庞昱被刺激的几乎忘记眼前凶险,双手一箍从水里把她箍入怀中,美女丰腴、柔软的**就这样被他抱了个结实,满怀魅惑的兰麝芳香即使隔着水一样嗅入鼻端,直透心坎,顷刻间有种酣饮濒醉般的蚀骨**。
美女为了替她掩饰,装的和平素沐浴时一般无二,每每腿脚稍动贴体磨擦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一下子把庞昱的生理反应勾了起来,澎湃激昂的硬直刚好抵在她大腿内侧,刚好凑到了一处肉感厚嫩的微陷之所!
别说现在的庞昱,就是以前那个御女无数浪荡成性的安乐侯当此情形也绝抵受不住,一双铁臂箍得更紧死死按住美女的臀瓣,腿股间夹弄轻噙摩挲愈甚,几度嵌合又几度滑开,弄得庞昱既亢奋、又心焦,完全忘记了外面的危险。
也亏得美女能忍,硬是强慑住唇齿间的春声荡意直到老高他们通通离去。
庞昱挣扎着钻出水面,呼呼呼地大口喘气,感谢的意思当然要表达一下,其他的……就当什么都没有生过!
废话不,我们是正人君子,就算占点便宜也是事急从权,在相当不情愿的状况下被迫而为,主观上讲他可没有一点欺负美女的意思——是,手足之淫逞逞了,油嘛也开揩了不少,可那得怪老高带着人不早走,干他屁的事!
当然,盯着看是庞昱“盯”的,谁叫面前不到半尺的地方就是呢。
美女的身材绝对傲人,乳峰高耸丰盈的,乳蒂翘凸红润,数度令他沉醉其中的诱人沟壑在清水浸润下颤颤巍巍,如云似瀑的秀随着水流轻轻摇荡,水下圆涡香脐,腴腰腻润,每一处都是说不出的冶艳风情!
庞昱心魂一荡,炽烈的欲念骤涌心头,刚要就势扑过去忽然锁骨一沉,美女婷婷玉立、修长柔滑的丰润大腿己摁在肩头,把他整个人压在木桶边上。
“乖弟弟——”美女腻声呓语,吹弹得破的桃红脸蛋绽放出充满野性的妩媚,秀颊毫无避忌的朝庞昱贴过来,笑得那叫一个不怀好意。
“什么、什么事?”
“刚才你欺负够了姐姐吧?
“……啊……嗯。”
“那现在轮到姐姐欺负你了,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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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姐姐好生侍候你
锦幄犹温,馨香袅袅,紫檀木精雕的大床四面都挂起了轻纱罗帐。
香衾软塌上伏着一抹曲线撩人的半裸艳色,薄如蝉翼的遮体轻纱被褪至肩肘,层层迭迭的正好箍住她雪藕似的腴嫩粉臂,饱满如梨、丰润耸挺的硕大梨瓜被勒得向前凸翘,颤起一片耀眼雪浪,宛如活物。
“好弟弟,姐姐来啦,你好生受着。”美女轻喘低吟,柔腻的嗓音几不可闻。
“别、别过来,别过来!”庞昱满面惊恐,撑着床连连后退。
两人自浴桶出来,美女只拿轻纱微一裹身,然后……
然后不知道怎么地,庞昱整个人就迷迷糊糊了,动作完全不受控制,回过神来时惊觉竟已置身于美女香气萦绕的闺房内,被她纤手一推直直倒在床头!
“为什么别过来,这可是姐姐的床呀。”美女媚眼丝丝,高挺的酥胸划出一道道美妙波浪,雪白的身子、窈窕的曲线在轻纱的掩映下宛如烟中芍药,娇艳欲滴的芳香小口吐出如兰气息,带着阵阵火热打在庞昱脸上。
柳眉、杏目、瑶鼻、樱唇,曲线娇俏玲珑,肌肤细腻如缎,细长的藕臂、圆润的香肩,往下是令人狂的耸挺**,尖端的淡红两点就像两颗红宝石般散着迷人的香泽气息,双峰夹峙出的幽深沟壑是他几度沉醉的香软乳枕……浑圆峰起的臀线连接到大腿的部分连一丝赘肉也无,挺翘到教人无法移开双目的程度!
“小弟弟你在看哪啊,别偷偷的,来——姐姐给你看个够。”美女裸着一双姣美纤细的白皙赤足,就那么整个人朝他偎依过来,云鬓微乱,瑶鼻轻喘,美眸艳光流动,香唇边还粘着几络丝,纤纤十指去解束住轻纱的腰带。
“你别、别脱,再过来我……我喊人了!”庞昱吓得连连后退。
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纯洁男人,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呀——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光是骑兵步兵(骑兵有码,步兵**)的瞧瞧做不得数!
如果对面是个含羞楚楚地妙龄少女。娇怯怯地等着他去采。又或者勾引他勾得恰倒好处。欲念挑起来了就乖乖躺着多余地不消再做。庞昱保不齐就……不。是庞昱1oo%衣服一拔裤子一扯。饿狼般地就扑过去了。
问题是。现在和他躺一张床地女人。真叫一个风情万种、妩媚妖娆。没等庞昱行动呢已经轻解罗裳投怀送抱了。反过来要把他推到——我地天呐。这样一个比起兰兰姐(平生不识武藤兰。看遍aV也枉然)来分毫不差甚乎犹有过之地放荡熟女。哪里是身体无一处不纯(除了左手)、思想无一处肮脏(黄透了当然不显脏嘛)地安乐侯爷吃得消滴!没被吓得跳床跑已经很给面子啦。
美女嘻嘻一笑。纤纤玉指点在他鼻子上。长长睫毛轻抖几下。笑道:“怎么。还怕姐姐吃了你不成?放心~~姐姐会很温柔地。”轻纱愈下堕。露出酥胸晶莹似雪地肌肤。底下紧连着一对熟透蜜瓜似地**。曲线圆润处连轻纱亦不能稍掩其美。反卡出一重重紧密衣褶。可见其成熟饱满。令人叹为观止!
美女地话提醒了庞昱。
——天哪。这这这这、她这……她这是要强x我!
妈呀~~庞昱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地能塞下一个鸡蛋。背脊冷汗直冒。
错觉么?是错觉么?这种闯入闺房淫辱少女的戏码不是应该由他带着恶犬家奴,光天化日之下冲到哪户人家小姐媳妇的屋里大干特干的事情,什么时候角色大颠倒,由加害者变成受害人,被一个女人摁在床上逼着他干那种事!!!
“来,乖乖听话,姐姐好生侍候你。”
美女的一只软滑小手袭上胸口,开始脱他衣服,娇艳欲滴的绝美俏脸泛起嫣红,瑶鼻嘤嘤娇哼,娇笑声出口都成了颤酥酥的喘息。
纯洁的庞昱吓得直往后缩,忽然背脊一僵竟是贴着了墙壁再退无可退。
庞昱一惊,抬头看时刚好窥见轻纱对襟处那一抹雪白深邃的乳沟,顿时回忆起浴桶中感受到的盈润美妙的丰腴肉感——腴润之外尤是弹性满满,即使用相对敏感的脸颊接触也察觉不到一丝瘦肋硬肌的僵硬,不由心跳口渴,连呼吸也粗重起来,勃挺的下身硬得又弯又翘,将裆间高高撑起……
他赶紧弯腰试图遮掩,岂知身子一前倾便被美女拥住,咯咯咯的叫笑声中摁着他到往乳枕之间。
庞昱下意识的挣扎,伸手去推,甫一触及轻纱便感受到那酥柔滑腻的弹性,仿佛要把他整个手掌弹回来!
若不是最初撞那一下时碰到了美女的锁骨,庞昱一定以为她生来就没有骨头,明明还隔着一层轻纱,她的身体却已经绵软到了极处,紧攫着丰盈乳肉的手指陷没逾半,指缝里挤出腻脂一般的软滑酥酪,简直像要滴出汁来。就连挺立于衣物下的**都软嫩弹手,轻轻一碰便细颤起来,彷佛有奶汁要激射而出。
这、这女人不是水做的吧!!!
庞昱紧张的满身是汗,弄得两人彼此紧触的大腿湿答答粘在一起,伴随着她身子若有若无的簌簌悸颤舒服得简直心旷神怡,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好像一下子全部张开了,激得他火性陡起欲念大炽,再也舍不得松开。
呀呀呀呀个呸的,送到嘴边的美女不吃真还就没天理了!
想通了这“关键”的一点,耳听着美女又酥又腻的短促呻吟,正人君子庞昱仅有的些许矜持瞬间被缱绻情慾的火热彻底击垮,抑着嗓门低吼一声,抓紧她香肩把美女娇软无力、一丝不挂的****按倒在床,抄起膝弯用力一掀把两条修长诱人的美腿扳成了倒写的“儿”字,虎腰耸挺野兽般扑了过去。
一扑之下竟抱了个空!
美女好像瞬移似的一下子消失了……错了,是披好轻纱坐在床沿,两边虚垂的粉色纱帐被拉了下来,没得欲火熏心的庞昱从后面抱过去大门忽然被一脚踹开,迎面是铁青着脸的叶孤城叶大护卫和老高、夏大德等一众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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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禽兽不如
“唉哟哎,是几位军爷呀,你们怎么又来了。”没有一丝该有的慌乱和迟疑,美女巧笑嫣然的盈盈起身,声调糯甜带着一丝媚人的嗔恼,“方才奴家在房中沐浴更衣,诸位不打招呼就破门而入……嗯,莫非一开始没有看够所以又……”
“我们来找人!”叶孤城冷冷截断。
“哟,这位官爷。”美女柔媚勾人的眸子朝他一瞥,娇声莺语,“您是不知道刚才您的手下们……哎,不说了,羞死人家啦。”话说着两边脸蛋就那么分别升起一朵红晕,百媚横生,风骚入骨,看得众人眼都直了。
“少废话!”叶孤城是唯一还能冷静言语的,但也不敢一直盯着她看,眼光微微侧过去,鹰样的锐目四处寻觅。
“可是奴家这里已经找过了呀,根本没有什么年轻公子。”
“是么,真的都过了?”
“当然啦。”
“哼,姑娘洗澡的浴桶他们可曾找过。”
庞昱一听满腔欲念瞬时全无,悄悄往里缩了缩身子。
“大人——”美女夸张地娇呼一声,贝齿轻咬着丰满动人的红唇,高耸的胸脯儿一阵起伏,“您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奴家一介弱质女流,在京里无依无靠艰难营生,怎么有胆子子和官府作对,私自……”
软语莺音,惹人遐思,叶孤城枉为禁军第一高手也忍不住井底兴波,暗叫厉害,心想“蹁跹阁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妖娆尤物,四艳什么的站他面前简直就是草鸡,怕是连皇上觊觎了多年都没弄到手的那位……也就和此女不分伯仲。唔,再加上庞妃娘娘该就是我们汴梁城里的三大美人吧。”
“咳咳!”惊觉想法触了禁忌。叶孤城赶紧咳嗽两声。回复一脸正派。
“有没有胆子搜搜便知。”他厉声一喝。
“好啊。那你们搜吧。随便搜——真是地。都说没有了还不信。一会要是白忙活可别怪奴家。”美女香肩微耸。媚态毕呈地白众人一眼。笑意盈盈地在床沿坐下。神态自然地伸个懒腰。无限地强调了她诱人地曲线和风情。
“不必了。我只搜床。”叶孤城大步朝前一跨。
“不行。”美女霍地站起。媚目中杀气一现而隐。竟颇森寒。
“为什么不行。”
“这是我的榻子,谁都不准碰。”淫媚欢颜刷地一收,肃然一脸冰清玉洁,简直难以置信她就是片刻前风骚入骨的妖艳尤物。
叶孤城笑了,笑得暧昧,神态表情像……简直就是个久经欢场的老嫖客。
果然是男人都好色,丫的肯定也不是个好东西。
庞昱暗骂。
“好办,叶某我是最懂惜花的人,姑娘若觉的不方便那便他们出去我一个人搜,姑娘的渡夜资是多少,叶某真金白银的如数奉上。”他边说边往前走,脚步缓慢,铁石铸就般的黝黑脸庞青气闪动,一只手不经意的摁住腰间剑柄。
“官爷,您、您这是要干什么?”美女乌溜溜的大眼睛中闪过一丝慌乱,和唇角瞬闪即收、连叶孤城也没有觉的冷笑大不相称,娇躯战栗着,怯生生的往后退扑通坐在床头,藏在身后的一只手不偏不倚刚巧落在庞昱前头。
偷过粉红流苏的帷幔,庞昱隐约看见一点银光,只是叶孤城渐渐逼近眼看就要把他抓个正着,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心跳18o+都快跳出腔子了都,哪有空去管这一闪而逝银光倒底是什么东西。
十步……八步……五步……
叶孤城离床越来越近,毫无疑问身为一个保护皇帝的高手就是不掀帷幔这个时候也已经感觉到床里面有男人躺着。
“咦!”剩下最后三步,叶孤城忽然停住了,浓眉一轩目光移向床脚。
美女变了脸色,帷幔后的庞昱更是紧张的呼吸都停了。
两个人刚才在床上大玩暧昧、差些儿颠鸾倒凤,庞昱的靴子就扔在床脚,叶孤城这一看无疑瞅着正着!
美女凤目一寒,目中放出森然的光芒,纤纤十指就象护犊的母猫一般,露出尖利的指甲,银光益闪耀似乎随时可以爆出漫天……杀人的芒影!
“***,被耍了,撤!”出乎意料的,叶孤城对着庞昱靴子看了五秒钟,然后一脸黑线重重哼了声,扭头便走。
不等庞昱反应过来倒底是怎么回事,所有禁军一下子走得干干净净。
两个人同时静默,直到叶孤城带着人撤离小楼。
“好了,都走了,这下没事啦。”美女轻轻扭过头,朝他嫣然一笑,指间夹峙的银光早已消失不见,星眸如梦,乌宛宛,颈下一抹雪嫩,白得直晃眼。
“我没事,姐姐你有事啊。”庞昱居然也在笑,笑得一反常态,竟比叶孤城还要淫邪,比完全没有了之前和她单独相处时的慌乱紧张。更有甚者,他居然两手环抱从后面拥住了美女,一只腿顶住她丰满耸挺的翘臀,汗浆浆的身体紧贴在她身上,和侧过头来的美女面对面相望着,彼此呼吸可闻。
美女一愣,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竟全然无用。
“你、你要做什么!?”
情势突然扭转,庞昱一反常态的大胆起来,美女眼中则破天荒流露出一丝惊恐,丰满的酥胸急剧起伏。
庞昱抱她的手紧了紧,故意眯起眼睛盯着她胸看,嘻嘻笑道:“我要做什么,姐姐难道不知道么?”
美女俏脸变色,愕然惊呼:“你疯了!?”慌忙想遮掩衣襟。
“姐姐说呢?”庞昱抓住她晶莹如雨的小耳,作恶似的往里边吹一口气。
“啊碍——”她娇声惊呼,身子没来由泛起轻颤,分明刚才还镇定自若的应付禁军一下子竟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美女挣扎着想逃,香肩却被庞昱紧紧抱住。
“好姐姐,我想清楚了。”庞昱拨开她散着清新香气的秀,凑过去轻轻唤了声,暧昧的嗓音伴着空气钻入了她耳内,薄得透明的耳廊瞬间泛红如同一瓣嫣红的徘玉碗碟,身子像被电流击中般忽然一僵,羞红的脸蛋滚烫得教人魂销。
“如果就这样占你便宜,那我是禽兽,可要是不占呢就连禽兽也不如了。既然那样那我只好选择做禽兽,而且哦……”
“而且直觉告诉我,姐姐你虽然外媚如妖、风情万种,其实根本还是冰清玉洁的处子,换句话说……”
“如果我胆子大点,敢现在要了姐姐,就是姐姐你的第一个男人!”
第十五章 爱欲中的杀机
美女脸色骤变,方要挣扎,庞昱比她更快,身体一倾,就势将她扑倒。
美女猝不及防“嘤咛”一声娇躯已全落入庞昱掌控,她做梦也不曾想到片刻前分明被她压制的脸红心跳、轻易**于股掌间的庞昱会突然难,而且一改当初的羞怯软弱,出手如此之狠,一怔之下竟被她压得无力还手。
“你、你别乱讲,我可……可是早……”断断续续的低语中,美女一对水润杏眼垂了垂,脸上泛起一抹奇异的粉红,樱桃小口轻启,一阵如兰似麝的芳香直传入庞昱鼻孔:“坏蛋、死小子,姐姐救你一命你却拿姐姐寻开心……”
“姐姐以前就有男人么,那好我来试试。”庞昱吃定了她,右掌攫住美女两腕,左臂一揽把将她搂的更紧脸颊猛凑到她面前,贪婪俯视她修长的睫毛,晶莹的脸颊,然后低头朝他香唇吻去。
“你别……啊!”美女一声**,脸上度露出惊羞之情,细致白皙似绵雪的玉手揪在胸前,颤声道:“求求你,不要……不要……”
庞昱只想狂笑!
美女和叶孤城对峙的时候,躲在帐子里的他突然想通了一点。
吹雪引着他来蹁跹阁,一路狂吹主子的老相好翩跹四艳如何貌美如花,如何艳名远播,如何得卖艺不卖身却被主子一夜之间全部拿下,自此名扬风月界“花花太岁”的英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反正吹雪一个劲的吹四艳好,从来没提过这里有个国色天香的绝世尤物,美得让人亡魂失魄、紊乱无主,和什么四艳一比那就是五十块钱的站街女和五十万砸下去都不见得能摸下小手的国际天后的区别——总之,庞昱是个**的主子,有美人儿不可能不上,吹雪是个称职的小厮主子干了谁不可能知道,既然没听他说起解释就只有一个:
美女是刚到蹁跹阁的,还没开始接客呢!!!
——不然怎么地?她要是出场绝对是红牌中的红牌,成天琢磨着讨好钻营拍主子马屁的吹雪会不告诉他?
庞昱心念电转,估摸着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这等妖娆艳色若是登台接客,绝对是红牌中的红牌,第一晚拿出来保准能让那些豪门大少纨绔公子大把大把丢银子、相互间打破头,怎么会还没出场就被破了身呢!
无非是人家天生容貌娇艳。又在青楼里耳濡目染或者老鸨子请了专人训练。教会了她种种狐媚手段。万种风情自然流溢。乍眼看像是个妖艳**地女子罢了。其实根本和他一样有理论、没实践。虚地!
美女想是一个人在小楼里住久了无聊地很。难得有个家丁打扮地俊哥儿闯进来。忍不住戏耍一番。以为他会和别地男人一样被自己美色所诱。尽情戏耍于股掌之间——未来地蹁跹阁第一头牌。“勾引”个小小家丁还不是轻而易举。
可惜啊这个家丁不是一般地家丁!
庞昱故意作出**熏心样子。先制人。一试之下果然管用。料定美女只是喜欢卖弄自己地聪明、眩耀自己地美色。对于男女欢好之事一点经验也无。回忆起自己前世地孤独凄惨。再一想到穿越后身份有了、地位有了、权势有了竟然混得更惨。不但陪房丫头什么地一个没捞着。来青楼寻欢还差点被女人……耍!
庞昱火了。彻底火了。一怒非同小可。礼义廉耻道德品性社会和谐通通抛到脑后。狰笑地脸猛挤到美女翘挺地瑶鼻前。在呼吸可闻地近距离下冷笑道:“姐姐既然勾引我。那我满足你!什么69、**、乳夹、背骑……待会你随便挑。”
美女大惊失色。又羞又恨又急又恼。几次推拒不过。反而将胸前以裹身地粉红薄纱扯个尽碎。遮掩一去。粉颈锁骨皆无遮蔽。动荡有致。艳光四射地**完全暴露在庞昱眼前。含苞欲放娇羞初绽地稚嫩花蕾离他嘴巴仅一寸之遥!
“好姐姐,有没有红酒……哦,烧刀子。”庞昱色色滴笑了,笑得比叶孤城**万倍,“一会前戏时姐姐不妨给我来个冰火吧。**是两个人的事情,我出力了姐姐也要用心哦。”头一低,作势就要凑吮过去。
他的说法比较现代,美女一时没全听懂,不过看庞昱喘息急促两眼通红,额间青筋暴露,口中出野兽般的荷荷声响,猜也知道他打得是什么坏主意,当然还有这个绝对淫邪无耻放荡的动作,色中恶鬼也不过如此啊啊啊啊啊啊啊!
美女拼命推挡,晶莹通透的玉颊粉焰霞烧,羞急交加的道:“你敢……你敢轻薄我……我、我就是做鬼……做鬼不会放过你的!”
靠,你不放过我,我还不放过你呢。
家丁也不是好惹滴!
庞昱起狠来,压住美女双手把她按倒在床,扑过去半骑在她身上。
美女水蒙蒙的眼神慌乱不堪,满颊晕红,仰头喘息,娇弱的身子不住轻颤:“不、不要啊,奴家是第一次,你不能……”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庞昱的火气只有更大,枉他博览古今黄书,遍阅aV无数,头一遭来青楼寻欢居然差点被逆推,这脸真是丢到爪哇国去了!
“没关系,我也是初哥,处换处姐姐不吃亏。”
庞昱低吼一声,眼中射出熊熊欲焰,环抱柳腰的双臂猛地一紧,手掌急插进细轻纱上围,直接摸到了美女的臀肉,霎时传来一片汗湿。
“噫……!”美女颤声惊吟,下颔抬起,眼神中透出惊惶的哀怨,想要撑起汗湿的身体做最后挣扎,高挺的酥胸划出一道美妙波浪,变相撞挤着庞昱的脸颊。
真他妈爽到家了!
庞昱舒服的差点叫出来。
不光是这对叫他爱不释“脸”的胸枕,美女整个人简直就是一只熟透了的蜜桃,成熟紧致的**被他轻轻一夹,腹沟之下立即传来柔滑绷紧的感觉。手掌拚命往臀瓣间的**处钻去,中指忽然探到一处细嫩孔窍。
庞昱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不过他的目标是前面,两手抓着她丰腴的美臀往自己身上猛凑,纤细小巧不堪一握的柳腰几乎被他蹂断。
美女脸红心跳的喘气,浓而细长的眼睫下有股浓重的惶惑,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展到这种地步。
庞昱亢奋异常,眼看美女身下浸润得湿透的白净薄绸隐约晕开嫣红肤色,浮起两片蜜桃般的形状,其上淡淡覆着细毛的透影,居中一道细缝夹陷出令人为之迷醉、为之疯狂、堕入**深渊的无限春光!
庞昱再难以自制,一不做、二不休,捉住她两只姣美巧致的脚踝用力一分“哗啦——”遮体的薄纱自下裂开扯个精光,狰笑着起身就位,抄起她的膝弯,将那双勾魂夺魄的美腿屈起,火热部分裹着浸润的满满黏腻刺入前方的一抹窄嫩。
“不要——”美女“嘤”一声,悠颤吐息,背脊反弓死命的想推开庞昱胸膛。
都他妈这时候了,你还叫我不要?
尤物当前,庞昱自然停不下手,一双铁臂抱得更紧,死死按住美女臀瓣;推挤间,先端又深陷几分,连着浆湿的轻纱被压得一并嵌入。
“求求你,不要……不要……”最后的呢喃娇颤又软又腻,宛然如梦,令人亢奋的芬芳喷在庞昱耳朵上使他更加抑制不住,“嘶啦——”两手一分硬将轻纱扯成两半胡乱丢开,身子抵紧凹处用力嵌下。
接触的瞬间,彷佛有千百只舌头同时动作,吹含舔舐把全身的舒爽挤到极处,比起方才隔靴搔痒的磨合,美劲何只百倍?庞昱霎时脑海飞白,进去的部分被箍得鼓涨逾倍,酸麻痒涨的悚栗感窜过阴囊、会阴、尾椎,直冲腰脊!
“啊啊啊蔼——”绝色娇娆的美人儿呜呜饮泣,甩乱一头如瀑乌鬟,纤直的藕臂完全撑持不住,瘫在床头一阵痉挛抽搐。
红如染樱的俏脸栽倒在丝枕旁,无助的转向一旁。
那是庞昱注意不到的角度,意软**极尽**的一刻,美女迷乱的眼波猝然凝聚,瞬间清澈如洗、冷冽似冰,本是娇软无力怎么也举不起来的纤纤素手忽然耸抬,食中两指间多了一根亮闪闪的银针,被凤仙花汁染成嫣红的指甲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弧线,不带半点风声的直奔沉湎爱欲、毫无防备的庞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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