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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欲全文阅读

作者:狂上加狂     掌控欲txt下载     掌控欲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6十五

    许展知道他准是听到了自己方才的那番话,万人迷的魅力在自己这里受挫了,估计哥们的自尊心得恢复一下,便老老实实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不去招惹他。

    车子驶出市区上了高速后,许展只觉得窗外的景区都模糊了,也不知道他开到了多少迈,许展心里害怕,也只能闭着眼硬撑。

    开了几圈后,汪一山似乎慢慢平复了心态,等到再进入市区的时候,居然一脸平和,若无其事地问许展要不要到他们超跑俱乐部新装修完毕的赛场去看一看。

    许展自认为阅历尚浅,但她真是觉得这种心里流着脓,憋着坏,面上还一字不露的主儿最可怕。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整你一辈子也不嫌长。

    许展就是吃亏在明白得太晚,跟这样的真是死扛不起,所以汪一山开口,她也就点了点头。

    新建的赛场位于这个而城市的经济开发区里,低调的前脸,华丽的内部装修。

    许展不明白赛车,就觉得赛场附属的休息厅挺气派的。因为刚刚装修完毕,工人们还没有把沙发等家具搬进来。

    看得出这个俱乐部应该是由汪一山全权负责,他一来,几个工人全围了过来向他汇报进度。

    许展闲得无聊,便踱步到了俱乐部的门口。

    这个经济开发区是最近两年才被政府大力兴建的。大部分厂房还是空置的,虽然有零星的企业,但周边的配套设施也没有太过完善,周边只有一家巴掌大的超市,超市的旁边是一家洗车美容店。

    想必是当初看到这里建了豪车俱乐部,以为见到了商机,就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建起了这个洗车店。

    不过看来这个洗车店的生意并不大好,门口贴了一个大大的外兑的告示。

    许展也算是个生意人,除了能顺利读完大学这个心愿外,她还希望自己能拥有一家店面。自己参加工作后,把妈妈和弟弟接到城里来,远离那个酗酒的男人,再雇几个员工,店面就交给母亲照看一下。

    可惜理想丰满,现实骨感。不过没事yy一下,感觉也不错,比如现在,她就在想如果能兑下那家洗车房,再善加经营一下,自己是不是可以多赚些钱,最起码可以偿还一下汪一山那吓死人的高额利息。

    “看什么呢?”汪一山吩咐完工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许展的身后。

    方才顺着许展的目光望去,除了一家洗车房,并无其他稀奇的地方。

    微微叹了口气,许展垂下眼皮说道:“没什么。”

    汪一山伸手抬起了许展的下巴,用拇指搓摸着她粉嫩的脸颊:“你不是问你朋友,我看上你什么了吗?你为什么不直接问问我?”

    许展心想:大哥,我更想知道你怎么才肯放过我!

    看许展不说话,汪一山微笑着说:“我了解你的程度,比你自己都多,虽然你粗野了点,但有时也别扭得挺可爱的,所以你也不用为了觉得配不上我而自卑。”

    怪不得刚才一脸的平和,感情最后觉得自己因为自卑而闹别扭呢!

    这是哪进化来的?内心世界怎么这么强大?许展彻底想给跪了,到底是没忍住,一下子又开喷了:“不是!我就想问了,我凭什么自卑啊!你当全世界的女人都爱你爱得发狂吗?”

    汪一山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她们爱我,我也没法拦,但以后,别想跟你说的那种家世一般的男人乱扯了!来一个我就灭一个!你只能绕着我转,懂吗!就算是自卑也忍着点吧!”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那家洗车店的门前。

    汪一山推门进去后,找到店主人开始询兑店的价码,接下来就是讨价还价。

    做小本生意的不容易,一看汪一山年纪轻轻,一身不菲的装扮,店主人打定主意这是个不差钱的冤大头,一路哄抬物价,指着自己店里的高压冲洗设备,挨个介绍,什么意大利,欧美亚,一水进口的。

    汪一山眼睛都没眨,三言两语就把小店主人驳得败下阵来。最后价格压得连许展这种砍价高手也自愧不如。

    草拟、签订了转让合同,交付了订金,又留下助理的电话去更改营业执照后,汪一山转身对许展说:“这家破店交给你了,做生意的本金我是不会出的,自己想办法吧,要是生意做得亏本了,这钱还要算成你的欠款,一并滚入计算利息。”

    “不是……谁让你……”许展气得半死,谁求他了?他问过自己了吗?再说自己一个上学的学生,哪有时间经营正规的店面啊?

    可是汪一山已经走远了,自己只能拼命地挪动短腿追了过去。

    洗车店经营不下去是有原因的。虽然紧挨着豪车云集的俱乐部,可是那些名贵的跑车哪会在这种乡野小店洗车美容啊?人家个个都有高级美容店的白金vip卡,由专人打理。小店里一天中能有个出租车进来冲洗一下就不错了。

    许展管汪一山要来了他们超跑俱乐部的活动时间,发现以周六周日居多,所以平时就算开门,也是平白的浪费水电。

    设备什么倒是现成的,可是缺少洗车的工人。

    许展打开自己的存折,里面除了下学期要交的几千元学费外,还有一千块的活动资金。可是一千元钱上哪雇工人去啊?

    许展坐到校园的长椅上发愁。就在这时,窑子铺的三贱客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

    梨花头率先跑过来跟许展打招呼:“许展,好久不见,可想死你了。我们昨天还在寝室里说起你呢,怎么样,与汪大哥的恋情发展的不错吧?”

    许展现在的名声臭得要死,除了郭琳琳外,基本同学们对自己都是敬而远之,三贱客居然还肯主动过来跟她打招呼,看来已经把她看成自己人了,同是贱人何必矫情?

    经过一番异常热情地打招呼后,渐进正题,许展听明白了,原来梨花头与王佳佳是想借着自己多认识几个与汪一山相熟的富豪,而杨丽单纯是想挖点八卦,丰富她帖子的点击率。

    刚想推诿,然后告辞,突然灵机一动,她向那三人问道:“你们想不想赚点外快?”

    王佳佳神情诡异地看了看梨花头和杨丽,然后对许展说一本正经道:“许展啊,我们可知道外面怎么说我们145寝的,是不是说我们在夜总会兼职?纯他妈放屁!我们就是好玩了点,哪里会贱得去做小姐!”

    许展连忙摆手:“都是室友,我怎么能误会你们的……为人呢,而且你们看我也不是当皮条客的材料啊!是这样的,我开了一家洗车店,洗车店里缺了几个洗车的工人,洗车的设备都是特别先进的,拿着管子冲就行了,一点也不费力气,至于工钱,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那三个人原本听得兴趣乏乏,可是听到店里的主顾以超跑俱乐部的成员为主时,全都眼睛一亮。

    一个星期后的周六,“车靓美”洗车美容中心正式开张。许展望着自己亲自起名,又花了三百大洋换的牌子,满意得不得了。

    可惜汪一山却呲之以鼻:“你还不如起名叫‘洗剪吹’!”

    许展没搭理他,她忙着培训员工呢!

    本来定的工作服是肥大的T恤,可到了王佳佳的手里,一剪子下去,再裹紧身体打了个结儿,又变成展“胸器”的半截美了,搭配低腰牛仔小热裤,青春逼人!

    梨花头走的是清新风,将衣领改大后,搭配若隐若现的纯色小吊带,下身干脆光着腿,将T恤当裙子穿,小细腿白嫩白嫩的。

    还是杨丽正常,从进了店,就守在收银机的电脑旁又咯咯带笑地上起网来。

    许展培训员工也很简单,就是一句话,新店开张得制造人气,想办法把对面的凯子们都吸引过来吧!

    高手出招果然不同凡响。小Music一放,王佳佳站在门口边扭着腰,边拿着一个水管压着水花给自己冲凉。

    湿身后,小衣服可真是若隐若现啊!马路旁行驶的车辆全都开始放低速度,有几辆车甚至差一点追尾,从超跑俱乐部出来的几辆车也饶了过来,冲着王佳佳吹口哨。

    这时babycoco脚踏莲花地跑了过去,倚着车门,半弯着腰,小酥胸若隐若现,柔声细语地叫着“欧巴”,聊了一会,还真有几辆跑车开进了店里。

    许展忙不迭地开始打招呼,拿出自己的镇店之宝,开始介绍店里的高档洗车液。

    说起来还要感谢汪一山,在他的车库里有好多用剩了的洗车液的空瓶子,许展料准了他不会用低档货,偷拿了二大瓶满满的洗车液后,又拿了好几个空瓶子,兑了点洗洁精后,出沫的效果也很好。

    不是她想当黑心商人,只是手中拮据,只能挂羊头卖狗肉。

    那些凯子一看许展手里的果然是进口高级的洗车液,同大店相比毫不逊色,边点头同意。

    接下来许展一个人拿着水管忙上忙下地冲洗着车辆,幸好以前在小县城时,在洗车行里有几天的工作经验,刷起车来也有模有样。

    清洗完毕后,又开始接着忽悠,几个中年的粗胖男人本来质疑洗车费为什么是别家的两倍,但被许展三言两语地讲解后,边被吹嘘成了难得一见的男人味十足的大帅哥,在babycoco天真无邪,一脸崇拜地注视下,男人们又纷纷掏出钱来,让杨丽办理了vip会员卡。

    一天下来居然有将近一万元整进账。

    虽然知道这是毛利,不是最后的净赚,但也不妨碍许展用颤抖的双手紧握着这笔巨款顶礼膜拜。

    李峰倚着车门看着俱乐部对面的洗车行热闹的景象,笑着摇了摇头问身旁的汪总:“怎么?转性了?怎么恩准你这新养的小情人自力更生了?”

    汪一山紧盯着站在柜台前正一口一口亲着钞票的许展,漫不经心地说:“养宠物也要给它玩具的,给一段磨牙的咬木,它才没有精力去咬坏困住它的笼子。”

    李峰摇了摇头:“你说你做生意挺精明,平时对情人也够有气度的,怎么偏偏对这小姑娘这么刻薄?”

    汪一山笑了:“知道吗?能把她牢牢地控制在手中,比做成上亿的生意还让人兴奋,她……就是欠虐!”

    李峰真是受不了汪一山了,甩了甩手,拉着汪一山回到俱乐部的酒吧去喝酒了。

    就在这时,一辆白色的跑车驶进了“车靓美”。

    看到坐到里面的司机,王佳佳和梨花头彻底沸腾了。

    帅哥!真是太帅了!不同于汪一山略带邪气的的东方俊美,从车上走下来的这个男人似乎是带有欧洲血统的混血,五官深邃,头发上微微带着卷发,举手投足间的气质都透着高雅。

    “请问,我能进店洗车吗?”

    许展拎着水枪刚想迎上去,便被王佳佳一拐子推到了一边。方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两位,居然主动争抢着给帅哥刷车,而一旁的杨丽也是举着手机冲着帅哥一顿猛拍。

    许展也是知趣的,弄来这三位活宝,讲好了是要有“福利”的,自己也别耽误她们享受了。

    拎着一只已经空了的洗车液瓶子,许展转到洗车行后面的小厨房里,拿出雕牌洗洁精,再拿着漏斗,按着认真负责的态度,严格比例精准地掺着洗洁精,兑着自来水。

    灌得正带劲儿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许展吓得转身一看,那个混血帅哥正倚在门边笑吟吟地看着她,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将小门堵得严严实实的。

    许展心里发慌,暗叫糟糕,自己的商业机密居然一下子就曝光了!不知道杀人灭口是否来得及。

    “你怎么回事,这里是员工休息区,客人不能进来!”说完许展猛地起身,手脚麻利地将瓶子里的液体倒在盆子里,若无其事地洗起抹布来,还自言自语地说:“这空瓶子扔了也可惜,装洗洁精正好。”

    帅哥显然也很欣赏许展的随机应变,脸上的笑意更深:“你是许展吧?”

    许展听得一愣,自己什么时候变名人了,随便来一个人都能叫出自己的名字?

    “请问你是……”

    帅哥站直了身体,一脸欣慰地说:“我果然没认错,毕竟我看着你骑着我妹妹一顿痛打的视频看了不下20余次呢。你好,我叫白嘉诺,是白佳柔的哥哥。”

17十六

    可惜小厨房没窗户,不然许姑娘第一个就能跳出去。

    这是来寻仇的啊!

    自己打小就盼着能有个哥哥,万一被哪个调皮捣蛋的欺负了,当哥的去学校门口一堵,再拽住衣领子一瞪眼,多带派!

    看来白佳柔就摊上一位好哥哥,一看他来踢馆,许展下意识地端起刚倒进去的那盆水,警惕性十足地问“你想怎样?”

    白嘉诺往后撤了一步:“就是跟你打一声招呼,你不要激动!”

    许展经过汪一山的磨练,警惕性高着呢,岂是帅哥说一声“不要激动”就能松懈下来的?她放下脸盆又顺手操起一旁的扫把:“你赶紧出去!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白帅哥没招了,只要无奈地高举着双手,转身往会走。许展举着扫把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突然前面的男人一转身,眨眼的功夫就夺下了许展手中的武器,撇在一旁,在许展惊叫出声前,就用一只手圈住许展的腰,另一只手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

    “嘘!别乱喊啊,你的脾气也太火爆了吧?女孩子脾气这么硬是要吃亏的哦!”

    许姑娘心里这个气,抬脚照着身后那双大脚一顿猛踩,然后就听着身后的男人闷哼了几声。

    “我的妹妹就是不懂,对付你这种野蛮的小妞怎么能硬碰硬呢!”

    许展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下一刻,自己的身子一转,被半拎起来,白嘉诺已经结结实实地覆住了自己的嘴,紧搂着来了一个深吻。

    现在的男的怎么都这么不要脸?虽然这白女神的哥哥与汪一山是气质截然不同的男人,但是下流的程度就在伯仲之间。

    陌生男人的气息一下子在自己的口鼻间肆意穿梭,浑身上下立刻直窜鸡皮疙瘩。长得帅也没用!臭流氓一个!

    就在挣扎的功夫,许展眼角的余光瞄到一个人拎着几只方便饭盒,正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处。这一脸要杀人的德行,不是自己的汪老板,又会是谁!

    许展突然明白了白嘉诺方才话里的深意,这出借刀杀人真是刀法纯熟,这下子姓汪的又有借口折磨自己了。

    白嘉诺的借位不错,不当演员可惜,从门口的角度望过来,加上白嘉诺高大的身躯阻挡,一点也看不出许展的挣扎,只看到小姑娘垫着脚尖投入到帅哥的怀抱中亲得昏天地暗的。

    白帅哥见好就收,突然放开许展,回头见到汪一山,居然还能像刚看见似的,脸色一变,然后转过头来,略带为难地说:“谢谢你之前对我的帮助,不过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刚才的一吻算是对你的答谢了。”

    许展恶狠狠地擦了擦嘴,跳着脚骂:“疯子!莫名其妙!谁用你谢谢!”可惜搭配着方才帅哥的言论,整个一个求爱未果,恼羞成怒。

    三贱客立在一旁,看着许展的眼神甭提多诡异了,隐隐有一种踏遍千山万水终于觅得良师的狂热,要不是场面太紧张,绝对能立刻扑过来问问许展钓帅凯子的绝学。

    说完这些话,白嘉诺转身回到已经洗好的车中,准备倒车走人。

    可汪一山横在那,车子没法出去。

    白嘉诺也不说话,用手掌按着车喇叭,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汪一山倒是动了,顺手操起放置在柜台上用来锁车库内门的铁门栓,眯着一双丹凤眼,照着白嘉诺跑车的后玻璃,疯了一般砸了过来,几下子就把整扇的后玻璃敲了下来。

    汪一山发疯的样子,许展是略知一二的,跟混黑社会的痞子似的,可三贱客不知道,当汪一山一脸凶煞地抡起胳膊玩命儿砸车的时候,姑娘们吓得是哇哇直叫,纷纷钻进了柜台的桌子下。

    白嘉诺一看也不是个受气的,居然一踩油门,倒着车直直地朝着汪一山撞了过去。汪一山被车的惯性一下子撞到了大门一旁的玻璃上,稀里哗啦,玻璃被撞得粉碎。

    见汪一山被撞倒在地,白嘉诺下了车,优雅地脱掉自己身上的休闲西服外套,整齐地折叠一下放到了柜台上后,顺手捡起被扔在地上的铁门栓,朝着汪一山的身上不客气地抡了过去。

    汪一山被撞得不轻,倒在地上,生生用胳膊阻挡了几下后,瞅准时机一伸脚把姓白的绊倒,然后扑了过去,两个人在地上开始厮杀扑打。

    许展心疼地看着被撞翻的桌子,撒了一地的洗车液,车蜡,刚装修整理好的店面啊!几下的功夫就面目全非,心里那通喷血啊!

    怒从胆边生,姑娘捡起扫把,冲了过去,将打狗棒法使得出神入化,朝着缠斗在一起的俩个男人一通狂扫:“出去!都给我出打!一群疯狗!”

    幸好柜台后面的几位还算机灵,偷偷拨打了110后,没几分钟的功夫,附近巡逻的警车就开了过来。把俩男一女全都扯开了。

    这是洗车店门口已经被路过的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了。几个超跑的成员看到这阵势后,赶紧回去叫李峰了。

    一个小警察看了看这个群架阵势,指了指汪一山和白嘉诺:“你们俩互殴,那她是哪伙的?”

    汪一山摸了摸嘴角的血,整个人都在冰库里镇着呢,浑身都散发着冷气,却看都不看许展一眼。

    白嘉诺也是一身狼狈,鼻子留着血,但还是慢条斯理地梳理了一下打乱的发型,很绅士地朝许展微微一笑。

    许展连忙说:“我哪个也不帮,他们俩在我店里捣乱,我两个一起打!”

    警察点了点头:“把这三个都带回去录口供!”

    许展迷迷糊糊地上了警车,到了警局录完口供后,王一山和白嘉诺的私人律师全都到场,表示愿意私下和解,并交了罚金后,俩人就可以走了。办案的警察一看就是个社会老油条,加上这种斗殴本来就是可大可小的事情,对这两位一看就是背景不一般的公子是相当客气。

    可是许展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被简单询问了几句后,就被晾在了一边,根本没人搭理。加上白嘉诺含蓄地表示,小姑娘砸在自己头上的那几下扫把,比汪一山这个爷们的拳头都可怕,自己可能被打出后遗症,暂时不想私了,可能要保留诉讼的权利。

    汪一山听了白嘉诺的歪论居然也没替自己解释半句,更没有保释自己的意思。

    许展真有点不明白了:怎么自己小姑娘一个反倒成了这次群殴的罪魁祸首,两个掐出血来的,一会轻松走人,自己这个被砸了店的,就因为猫挠的那两下,却要留在局子里过夜了。

    “汪……汪一山,你倒是说话啊!明明是你们俩打架!管我什么事!”

    汪一山正在笔录上签字,像是没听见似的,干脆用后脑勺对着许展。

    相比之下,白嘉诺就绅士多了,居然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许展:“之前你也帮了我不少忙,今晚先委屈下,在拘留所呆一晚上,我明天替你想想办法啊!”

    许展听得一头雾水,可是当她看到那张名片时,居然有点醍醐灌顶。

    原来白嘉诺是万达网络科技公司的董事长。万达?不就是汪一山的商业竞争对手吗?毕竟这两天,汪一山在家中处理公事业务时,在电话中提到万达的频率高之又高。

    这时,再去看那个像阿波罗神一样俊美的男人,许展倒吸了一口冷气。

    的确,对付她这种野蛮的小妞哪需要硬碰硬?这姓白的一定是听说了她毁掉了汪一山网游原始数据的事情,轻轻松松,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变成了万达安插在汪一山身边居心叵测的内奸。

    想清楚这一点,那两个男人已经在律师的陪伴下离开了警局,而她也被带到了临时的拘留所。

    办案的警察不耐烦地说:“你是在校大学生?哪个学校的?用不用通知校方保释你?”许展赶紧摇了摇头,找学校岂不是准备退学?

    “那你赶紧说一个家属的名字,让他带证件和保释金过来!”

    许展还是没有说话:说什么?还能找谁?郭琳琳?她这个周末已经回老家县城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偌大的城市,居然想不出一个能帮助自己的人。

    可笑自己曾多么天真,本以为走进大学校园,来到这个大城市,会离自己的幸福更进一步。可是现在那一张张冷漠的脸,冰冷的铁窗似乎在提醒着自己:你不属于这个城市,你就是一片刚生的浮萍,还没来得及体会付出水面的欣喜,就绝望地发现竟稚嫩的连一颗水珠都承受不起。

    不说许姑娘在铁窗里流眼泪,走出警局的两个男人在走出门口后,停下了脚步。

    白嘉诺冲着走在身前的男人略微嘲讽地一笑:“汪一山,你玩弄我妹妹的感情暂且不说,今天的你可真是大失风度!怎么?这次网游推迟上市输得你倾家荡产了?要知道你上次害得我在投标城北地产时多花了三千万,我可没你这次这么歇斯底里啊!”

    他们俩人在商场、情场上皆是老对手了,在国外读大学的时候就一直气场不合。

    怎么说呢,汪一山在上高一的时候跳级报考的美国的常青藤大学。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突然空降到群英荟萃的校园中,居然还一下子抢了华人圈子里最张扬的白嘉诺的风头。陈年的积怨,算也算不清楚。

    本来照着白嘉诺的打算,是一箭双雕。

    栽赃一下汪一山这位新泡的小情儿,依照汪一山的个性,背叛他的女人不死也得扒层皮。也算是给自己的傻妹妹出口恶气,另外再气一气姓汪的,让他的气焰不要那么嚣张。

    类似于这样的过招,以前不是没有过。不关冷箭和绊子多么猛烈,不管是抢女人还是抢生意,也不管吃亏的是谁,俩人都能维持表面上该有的礼节,互相冷笑一下,再接再厉地使坏下绊子。

    没成想,这次汪一山也不知吃坏了什么,像个疯子似的,居然亲自动手砸坏了自己新购的爱车。

    于是他也是气往上撞,才与汪一山像两个毛头小子一样打在了一起。

    汪一山没有回头。只是伸出中指朝身后一指,一句话没说就上车走人了。

    到了车上,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自己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然后掏出了电话:“李峰,是我……嗯……我知道,先不用,关她两天……三餐定时给她吃,给她单间啊……我知道她是被陷害的……别问了,再见!”

    汪一山放下闭上了眼睛,他当然知道许展那种白痴不是当商业间谍的料,可是当他看见别的男人亲吻那丫头,而她又是一副倒贴的德行时,滔天的怒火怎么也控制不住了。

    果然,只要遇到她,自己的所有负面的情绪全都释放了出来,控制也控制不住……当年远远的离开她才是正确的选择。

    关她几天吧,不是给她教训,而是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怕自己控制不住那种*,那种忍不住想伤害她的*!

18十七

    到了第二天中午,许展被放了出来。民警对他很客气,只说了句以后遇事冷静,不要再寻衅滋事了,就让她办好了手续。

    来接她的是汪一山的司机,一路上,许展一直静静地看着窗外繁华的街景。回到别墅的时候,刘阿姨已经做好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猪脚面线,说是吃了去晦气的。

    许展坐在桌子旁,一口一口地吃着面条,把里面的汤汁喝得干干净净。

    到了晚上的时候,汪一山来电话,让司机把许展送到了商场门口。许展也很乖顺地上了楼,换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把齐肩的头发梳顺放了下来。

    看了看镜子里的人,清秀的小巴掌脸被乌黑的头发映衬得越发娇嫩,剪裁得体的连衣短裙含蓄的小v领恰到好处地暴露出胸前的雪白,傲人的*显得她的腰肢分外的纤细。

    许展看了一旁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拿起一只香奈儿的唇彩,在嘴唇上涂抹了一下,又看了看镜子里的俏佳人,她突然扑哧笑了一下,便下楼上了车。

    车子驶到位于市中心的百货购物广场便停了下来。

    司机让许展先在一楼的珠宝区逛一逛,说汪总开完会马上就到。许展点了点头,然后挨个柜台细细地欣赏,徜徉在一片珠光宝气织成的璀璨浮华中。

    汪一山很喜欢给自己买东西,尤其是他害得自己哭得太厉害之后,似乎那些刺伤人自尊的言行,通过一件又一件高档的物件就可以涂抹粉饰得一干二净。

    这一次,自己都在拘留所里过夜了,想必带来的娱乐效果会更加强烈吧,一会的打赏会不会较往日贵上几分呢?

    想一想,也应该满足了。自己就是个小县城的土包子,脾气上来时,邻家泼妇都比她来得斯文。这样的女人就算痴想做有钱人的情妇,也是不够格的吧?可汪总不但肯自降口味,而且出手阔绰,这么难得的名额,自己还有什么好自怜自哀的呢?

    突然看到了一款手镯,纯黄金打造,又是龙又是凤的,真是喜气,于是许展让售货员拿出来给自己试戴,一万多的黄金戴在手上,细细的手腕立刻变得金贵无比,比汪一山的纯钢的情趣手铐都要重上许多。

    许展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又掂了掂,问道:“有没有比这个更沉的手镯?”

    “小姐,这是我们这最重的手镯了,要是太重的话,没有哪个女人的手腕能禁得住。”

    面带微笑的售货员真是强忍着心底鄙视,要不是看在她身上穿得都是名牌,就要出语讽刺了。

    “不过,您要是想收藏黄金的话,可以买金条的。”售货员又建议道。

    许展摇了摇头,忽然眼睛一亮,看到了一款与手镯搭配的项链,粗长的链子上垂挂下来的珠帘简直可以当披肩。

    许展刚要让服务员拿来试戴,身后一只大手勾住了自己的肩膀,然后就是一阵熟悉的古龙香水味道。

    “这么粗的镯子,什么眼光!“汪一山握着许展的手,将她手腕上那个大粗镯子摘了下来。然后拉着她去了Cartier的柜台前,指着一款镶嵌着碎钻的手镯,对售货小姐说:“把这款拿出来。”

    汪一山选女人眼光不怎么样,可是选饰品的品味真是不错,造型简洁大方的手镯,简直让人一看就心生爱意。

    许展看着颜色不对,问道:“这手镯是黄金的吗?”售货员笑着解释,说是玫瑰金。

    许展没听明白,最后才弄清楚,原来就是黄金掺了铜的工艺,不禁吓了一跳,这种玩意居然标价三万多,有没有搞错!

    “你要给我买吗?”许展也不看汪一山,低声问道。

    汪一山倒是兴致勃勃地握着她的手腕翻来覆去地看着:“嗯,你喜欢的话,还可以给你多买几件。”

    许展依依不舍地望向了黄金柜台:“要不,你还是给买黄金吧!不是纯金的我过敏……而且带着镀金的,也让人笑话,不够大气!”

    其实说完这话,她也心虚,自己前几天还成天戴着自己以前卖剩下的,有点生锈的手链呢。

    售货小姐脸都黑一半了,但职业精神可嘉,还在毕恭毕敬的解释:“小姐,我们卡地亚的珠宝是世界闻名的,它的价值主要是工艺,别看不是纯金的,钻石也都是碎钻,但是品味高尚的人士,一眼就能认出它的高贵血统……”

    没等小姐把珠宝爹妈的出身扒完,许展已经摘下了手镯,又一个人回到黄金柜台,眼巴巴地看着大金链子,大粗手镯。

    也许是许展难得主动表现出来的购物*。虽然汪一山看着那一片密密麻麻的金黄都直皱眉头,但还是把她看上的那两样打包,同时又把自己看上的大牌珠宝一一买单。

    当拎着大包小袋走出百货商场的时候,许展乖顺地让汪一山握着手,然后兴致勃勃地看着自己手上戴着的一枚亮闪闪的钻石戒子。

    花钱果然舒畅,一夜的牢狱之灾,居然就像没有发生似的,谁也没有提起。

    那天晚上,汪一山在床上亲许展亲得特别凶狠,那不是亲吻,更像是大扫除,似乎要把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全都涤荡干净。

    当被脱掉内裤,两腿被大大地分开的时候,许展能感觉到,汪一山那烫人的东西,像条毒蛇一样想要钻进自己的体内。

    “不要!”

    一片黑暗中,汪一山在自己耳旁的气息越发粗重:“展展,我们在一起已经快2个月了,也差不多了!”

    许展眨了眨眼,突然有点明白汪一山的逻辑了。是啊,一般谈恋爱的,不都得绅士地憋一憋吗?之前的种种玩弄竟然是感情的升温,*的手段!

    原来玩弄女人的肉.体已经过时了,最高明的玩法是连带着心一起玩弄吗?

    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多么的可笑,谁在跟他谈恋爱?跟一个被强迫的女人玩儿得上两情相悦吗?

    可是满腹的毒言涌到嘴边,变成了如蚊子叫的低语:“别……太快了,我害怕……”说完主动地搂住了汪一山的脖颈。

    “昨天的那个男人,我根本不认识,他却强吻我……昨天在里面……我一晚上做的都是他扑过来的噩梦……”

    话说到这就可以了。她感觉到男人浑身的肌肉骤然变紧,过了半天他才咬着牙说:“是我不好,不过你也是白痴,居然让他亲上了,不会咬他吗!……下次不会把你丢下了。”

    说完,似乎是为了补偿似的,他的嘴唇渐往下移,当许展感觉到他的舌尖划入自己的密草之中时,惊得啊了一声,便想要坐起来。可是两腿之间已经钻进了男人的头颅。

    这样荒诞的行径,再一次挑战了许展保守的极限,他的舌头怎么可以舔那里?他知不知道脏啊!无耻!

    “汪一山!你给我起来!”许展想要推开他,可此时已经浑身都没有力气,像只被钉在手术台的的青蛙一般,双膝被弯到了胸前,最羞耻的部分充分地袒露出来,如同盛开的密花,接受男人口舌的洗礼。

    极度的羞耻与过度的刺激,让许展的下腹剧烈地抽搐。经过汪一山这么长时间的□,许展早已不是那个□不沾的小姑娘了,心底的厌恶阻止不了身体获得快慰之感的本能,当感觉到那根舌头钻进去,又一点点地拨弄时,比手指还可怕的刺激让她再也忍不住,瞬间就达到了战栗的顶点,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一股温热的液体似乎也喷射了出去。

    当汪一山抬起头时,她在朦胧的泪眼中看到他的口鼻一片的湿漉……

    小便失禁的羞耻感,让她一下子就痛哭了出来。汪一山从床头抽了一张湿巾,先替许展擦拭了密处,然后搂着许展一阵的宽慰,甚至把自己还沾着蜜汁的嘴凑过去,让许展品尝一下到底是不是尿液。

    许展吓得一扭头,用枕头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白嘉诺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再见到许展。如果不是为了受委屈的妹妹,像这种毫无特色的女人,一般是不会占用他太久的时间的。

    所以,在朋友举办的酒会上再次看到许展依偎在汪一山的身旁时,真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汪一山居然没踹了这个女人?

19十八

    说起这个酒会,颇有些名堂。

    省里主抓经济的邵厅长二婚再娶,新夫人据说是曾留学法国,主攻艺术的高材生。

    大家对这段迟来的姻缘倒是颇为赞赏,认为是天作之合,因为这邵厅长本人也是酷爱国画,无事在家经常挥毫泼墨。

    所以整个酒会的主题就是东西方艺术的对撞。落笔有些拙劣的黑白水墨与浓墨重彩的西洋裸.女油画在白色的玫瑰花丛间交叉地布局摆放,夫妻二人作品的共同展示,也是体现了贤伉俪的琴瑟和鸣。

    酒会的地点选得也妙,恰好是在邵夫人新开张的画廊内举行。到场的各位都是邵厅长的下属或是商圈里的至交好友,难免附庸风雅购置几幅,而这高雅的艺术虽然价值高昂了些,但到会的各位却是认为物超所值,没一个讨价还价的,一时间展出的画作居然都标上了已售的标签,连库存的画作也逐一告罄。

    没有购得画作的人纷纷扼腕表示,要向夫人进行预订,等多久也要在有生之年拥有这么一件震人发聩的佳作。

    许展不懂艺术,也没有什么商业项目需要求助厅长,自然对那些标榜得了劳什子奖的画作不感兴趣。倒是摆设在大厅尽头的冷餐餐桌吸引了姑娘驻足。

    汪一山来到酒会后,有好多人向他打招呼,许展现在知趣的很,小声地对他说:“你忙你的,我得去吃点东西。”汪一山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去吧,少吃点,酒会结束后我带你去吃日本料理。”

    于是许展端着盘子,捡了满满一大盘的香橙鸭胸、色拉金枪鱼还有火腿芝士卷后,就坐在角落里,幔帐后面的沙发上开始美美地吃了起来。

    伴着美食下肚的,除了甘甜的果汁,还有从幔帐后传来的阵阵八卦。

    见识了所谓的上流社会的社交圈,许展发现,这酒会上除了男男女女衣着华贵,言谈举止高雅之外,其实跟县城里,人们最爱的菜市场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买卖交易,各取所需,然后就是家长里短,背后论人是非而已。

    这些夫人小姐们现在议论的焦点就是邵厅长的新任夫人。

    据说这位年方二十八的女人,叫狄艳秋,出身不大高贵,是南方一个小村子走出来的女孩,刚开始在广州的工厂里做了一段时间的女工,后来自己自费去一个号称中山大学主设的山寨自考研修班考了个本科的文凭。

    最后好像是靠上了一个有妇之夫的老外,居然出国留学去了,回国之后,又参加了一个什么商学院,就这样认识了同样去进修的邵厅长。

    从社会最低层爬上来的女人,情商之高无容置疑的,邵厅长的原配;在家赋闲多年,加上四十多岁人老珠黄,哪里会是这春花般娇艳的女人的对手?

    可是最让人佩服的是,这场明显是厌弃糟糠之妻,始乱终弃的戏码,在狄艳秋高超手腕下,变成了已无感情的前妻主动求去让位,让年仅五十的丈夫迟来的苦恋获得了圆满的结局。

    于是,家庭生变,不但没影响邵厅长的仕途,反而隐隐有更上一层楼的意思。尤其是看看现在这场面,谁能说这个一脸精明的女人不是旺夫的贤妻呢?

    她忍不住透过幔帐,好好打量了一番邵厅长的新任妻子,这位夫人身材曼妙,高挑的个子着一身素雅的旗袍,长发高挽,纯色的翡翠像两颗凝结的水滴,在尖瘦的两颊旁晃动,衬得一种古典之美迎面扑来。此时的贵妇人,任谁也看不出竟曾是个乡村打工妹。

    而那邵厅长,挺着肥圆的肚子,谢了顶的脑袋上冒着一层的油光,脸上的五官,需要在一堆肥肉中仔细挑拣出来。

    许展也是闲的,居然脑补了一下老夫少妻花前月下,脉脉谈情的场景,香喷喷的芝士卷差一点恶心地喷出来。

    此时邵夫人正站在汪一山的旁边,巧笑嫣然地跟他还有个身着淡粉色小礼服的女孩说着什么。从那女孩含羞带怯地望着汪一山的眼神中,不难看出,邵夫人正在干着媒人的活计。

    许展心里一阵宽慰,真是希望这女孩能勾去汪一山的魂儿,让自己得了解脱。

    “东西好吃吗?”突然身旁的沙发一沉,许展扭过头一看,白嘉诺不知什么时候一脸微笑地坐到了自己的身边,说完也不客气,居然从许展的盘子里检出一片放到嘴里细细地咀嚼。

    许展倒没生气,反而主动地把盘子递到他的面前,笑着问:“我这还有,你可以多吃点。”

    她这样的反应倒是让白嘉诺一愣,笑着说:“怎么了,小辣椒不喷火了?”

    许展歪着头,笑着说:“白总你不是教育了我吗?女孩子的脾气太硬是要吃亏的。我觉得有道理,决定改一改呢!”

    说这话时,女孩瞪圆了眼睛,摆出一副受教的天真表情,清秀的五官乍一看并不不出众,却是那种“第二眼”美女,禁得起琢磨。

    白嘉诺突然有点明白汪一山为什么不放手了。这女孩就算摆出柔顺的表情,可眼神里还是有一股劲儿劲儿的倔,挺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欲的。

    大鱼大肉吃多了,这样有嚼头的小野菜吃起来应该味道也不错吧?这么想着,他笑着慢慢地凑了过去,准备再重温一下小野菜的味道。

    下一瞬间,一盘子的芝士正好扣在了白嘉诺的胯间。

    许展惊得立刻跳了起来,几步来到幔帐外,然后对白嘉诺说:“不好意思,刚才手滑了,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纸巾。”说完人就跑得没影了。

    白嘉诺捡起盘子,白白的芝士酱沾得黑色的西装裤上满裤裆都是,这么走出去一定会造成轰动吧!

    等了一会,也不见许展拿纸巾回来。隔着幔帐,他看见许展正靠在冷餐桌旁,又装了满满的一大盘美食,然后踩着高跟鞋走向了画廊的另一头,坐下后开始美美地大吃起来,压根连望都不望向自己这里一眼。

    想着那女孩方才信誓旦旦地说着一定改了脾气的小损样,白嘉诺笑了,他掏出手机,给自己随行的司机打着电话,让他取来车里后备箱里备用的裤子,心里却默默地说:许展,我记住你了!

    等消灭了满满一大盘子的美食后,发现汪一山并不在大厅里也不知转到哪去了。许姑娘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发现自己真是根直肠子,刚才连喝了三大杯果汁,现在就便想去洗手间走上一遭。

    可是来到洗手间才发现,所有的位置全都满员。

    等空位期间,她来回打了几个转儿,许展突然发现走廊的深处一拐弯,居然还有一间隐秘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的旁边应该是画廊的后门,看来这画廊的老板是个惜命之人,发生了火灾,绝对能第一个便逃之夭夭。

    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的,她伸头往里一看,天无绝人之路!里面居然还有一个附属的卫生间。

    尿意甚急,许展顾不得办公室上面贴着闲人止步的告示了,拽开木质的拉门,又关上后便一屁股坐到了马桶位上。

    解决完了内急,正想冲水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的办公门打开,又关上并落锁的的声音。

    糟糕!有人进来了。

    “一山,最近很忙吗?几次打电话都是你的助理接听的。”

    许展听到“一山”这个名字,心里一惊。连忙偷偷地顺着拉门的缝隙往外看了一眼。

    可不正是汪一山吗!他正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坐在真皮的沙发上,而那位新上任的邵夫人正紧挨着他,将整个身子都斜靠在了男人的身上。颊旁的那两滴翡翠,如同女人娇媚的眼神,闪着诱人的光。

    “嗯!”汪一山的回答也是懒洋洋的。

    “怎么样?张副省长的女儿不错吧?人家等着听你的答复呢!人家小姑娘是名校刚毕业,纯情得很,可能是处女哦,她可是对你一见钟情,喜欢得不得了啊!”狄艳秋嘴里说得如同热心的长辈一般正经,可那双细白的手却像五根刚出壳的白蛇一样,灵巧得钻进了汪一山的西裤内,掂住那沉甸甸的一团,娴熟地揉捏起来。

20十九

    撒个尿也能被堵在厕所里!外面的一幕让许展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

    这个汪一山是玩女人的高手,她心底早就隐约感到,香车宝马追来的校花不也是说扔就扔了?但她还是太没想象力了,这流氓居然跟高官的太太还不清不楚。想到汪一山与狄艳秋曾经翻云覆雨过,许展直觉得从胃里往上冒酸水。

    为啥冒?想想啊,汪一山亲过狄艳秋的嘴,而狄艳秋肯定亲过邵厅长的……最后的结论就是自己跟那头老肥猪间接地亲热了一番,这能不让人吐吗!

    许展捂着嘴,强忍住恶心,悄悄地从随身的小包包里掏出了手机,将摄像头对准了缝隙,准备拍一段香艳的,想必邵厅长知道了汪一山这么照拂爱妻,一定也很欣慰。

    没想到,汪一山先是坏笑着让邵夫人揉搓了一会,就伸出手来,将美人的玉手从裤缝里拔了出来。害得许展刚对准焦距,就没了下文。

    “你现在已经是厅长夫人了,我们再这样不太合适吧?”

    狄艳秋求欢被拒,脸上也丝毫不见尴尬,只是坐直了身子,娇笑着说:“怎么了?偷别人的老婆,不是许多男人的性幻想之一吗?”

    汪一山摇了摇头:“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你要是嫁了个一般的男人,我就是跳墙摔断腿,也要翻到你的床上,不过邵厅长……还是算了,你我都是事业心强的人,犯不着为了这点风流韵事,断了彼此的财路吧?”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张支票,递了过去,“上次说好的,你给的姓白的那小子的标底,真是太准了,这是我对你的一点谢意。”

    这番拒绝的话真是说得体贴入微,既夸赞了邵夫人的魅力,又点出了利益的要害,算是给足了邵夫人面子。既然对方点得到位,狄艳秋就算□焚身,也不会像个花痴一般死缠烂打。

    她笑吟吟地接过了支票,对上面的一串零很是满意:“我有点不明白,你既然这么想知道城北那块地的标底,为什么最后在拍卖会上抬高了价格后,却在关键时刻选择放弃呢?”

    汪一山站起身来,犹如主人一般,从旁边的酒柜里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又替夫人倒了一杯,说道:“那块地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可是对白嘉诺就不一样了,他早先在城北临近的地方买了一块地,这地上有许多旧楼,当初搬迁的时候,这些钉子户们就费了他许多的力气,又是承诺原地回迁,又是承诺低价增大面积,原想着多盖些高层,既安置了动迁户,又可以多卖几套房子,大大地赚上一笔。没想到的是,地基都挖出来了,才发现这地下居然是大片的砂土层,不能打太深的地基,根本盖不了高层。”

    狄艳秋挑了挑眉:“那他这块地算是赔钱到家了啊!”

    “所以,这城北这块相邻的空地,他是势在必得!只有在空地上盖高层安置回迁户,原来的那块地就可以盖别墅似的小多层,地点好,多层又是稀缺昂贵,综合下来才能稳赚不没啊!”

    “你还是没说,为什么要让白家的公子多花这么多冤枉钱啊?”

    “因为我要掏空他公司里的流动资金,让他的手头紧上一阵子,这样他才没力气跟我捣乱。”

    听到这,狄艳秋似乎恍然大悟:“我听说他的那家网络公司好像跟你出了类似的网游,而你那款网游出了点状况,延迟上市了。你是想让他没有资金启动项目,也推迟上市吧?这一招杀人不见血可真高明,一分钱不花,就让白公子疲于奔走在各家银行之间,等他的资金能活动了,你的网游应该也可以先于他上市了吧?”

    汪一山与夫人碰了碰杯:“你总是这么蕙质兰心,我真有点嫉妒娶了你的男人了!”

    夫人被捧得又是一阵娇笑:“说起来,我还真同情要嫁给你的女人呢,什么时候被你卖了都不知情吧?对了,张副省长的千金怎么样,我一会还得回话呢!”

    汪一山摇了摇头:“你先饶过我吧,我还年轻,可不想娶个女人管东管西的。张副省长的千金,我岂不是要当菩萨一样来拜?还是邵厅长聪明,娶妻当娶贤,像你这样精明的女人才是男人的福音啊!”

    狄艳秋笑得花枝乱颤,耳旁的翡翠甩个不停。

    许展在厕所里听得耳根子都发麻,要是哪天姓汪的破产了,赶紧改行当牛郎,长得衬头,嘴又甜,一对富婆等着包养这样的小白脸呢!

    估计杜艳秋也生了这样的心思,又凑过去照着汪一山的脸颊亲了一口:“你说得我都后悔结婚了,我要是哪天离婚了,不知咱们还有没有机会再续前缘呢!”

    汪一山一本正经地说:“你要是离婚了,一定是甩了邵厅长,又另觅良人了,不知那时你还能不能看得上我这个小商人了!”

    邵夫人被捧得心满意足,终于准备起身离开:“我先出去了,你一会再出去,免得惹人怀疑。”

    当邵夫人摇曳生姿地走出去后,汪一山从办公桌上连抽了三张纸巾去擦拭自己的脸。估计是嫌擦得不够干净,竟向洗手间走来,准备准备洗上一洗。

    许姑娘心说:坏菜了!坏菜了!别开门!别开门!

    可惜“絮叨*”根本阻止不了汪一山。

    拉开门的那一瞬间,汪一山惊得眼睛一眯缝,许展吓得眼睛瞪得老大。俩人大眼瞪小眼半响没说话。

    许展瞄着汪一山脸上残留的口红印记,终于撇着嘴说了句:“恶心!”

    有那么一瞬间,汪一山的脸上闪过一丝无措,然后拧着眉毛说:“你怎么躲到这来了?”

    许展翘着下巴,声音平板地说:“当然是上厕所?难不成来这里偷吃吗!”汪一山看了看还没来得及冲刷的马桶,越过许展按下了冲水键,然后拧开水龙头开始洗脸。

    洗完脸后,汪一山闷声说道:“我之前就是跟她逢场作戏了几次,跟你重逢后,除了你,我没有碰过其他女人。”

    男人啊,果然都是“灵肉分离”的信奉者。节操什么的,都是狗屁。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继父。

    好像是自己12岁的时候,有一次,她和母亲在家,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被男人搀扶着找上了门。男人口口声声对母亲说;“你的男人玩弄了我妹子,欠了她一大笔酒钱,现在我妹子想不开,喝药了,你看怎么办吧!”

    那时的母亲。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胳膊,一脸的难堪,一男一女在院子里大呼小叫,惹得周围的邻居全都跑出来窃窃私语,议论着继父出去嫖小姐,却惹来一身的骚。

    最后到底是母亲从箱子里翻出许展姥姥留下的一对金耳环,才算打发了那对男女。

    许展当时生怕母亲哭泣,紧紧地搂着妈妈。

    可是妈妈除了叹了口气外,一滴眼泪都没掉。那时的她不懂,现在倒是隐约明白了几分。没有爱,哪来的恨?母亲那时大约只是心疼自己的耳环,还有在街坊前丢掉的脸面罢了。

    就像她现在,心里除了一阵扼腕毫无他感:要是及时拍到几张照片就好了,有了这个屏障,岂不是可以……

    可惜她忘了,自己的对手是谁?汪一山突然从许展的手里拿过手机,自然看到了许展录的只言片语。

    汪一山倒也干脆,取出存储卡后,把它扔到了马桶里冲得不见踪影。

    “这次我只当你吃醋了,以后不要再动什么抓把柄的手段,你还嫩着呢!”

    许展当然知道自己比不得他这个奸诈的商人,只是声音闷闷地说:“你不缺女人,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汪一山搂住了她,用自己的下巴磨了磨她的头顶:“如果可以,我也想……”

    说到一半,他停了下来,低下头想去亲吻许展。许展厌恶地一转头。

    她真来不了这个,感觉好像跟邵厅长在亲热一般。可汪一山却死死地固定住了她的头,将困在墙壁与自己的身体之间,俯下身,用力地碾压着许展的唇舌,然后撩拨似地用舌尖舔着她的,低语道:

    “怎么样,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嘛?除了你,我从来没有亲吻过别人。”

    许展怒极反笑:“怎么的,你以前只干不亲吗?那还真跟狗差不多呢,趴上去就上!”

    汪一山的脸冷了下来,说:“看来我现在是退步了,只亲不干!看来需要好好改正一下!”

    说完就把许展架到马桶上,准备剥内裤。

    许展吓坏了,心里暗骂自己这张管不住的毒嘴,连忙挤出几滴眼泪说:“汪……一山,别!我不想在厕所里……”

    汪一山定定地看着她,附上身,如同水蛭般在她的唇舌间凶狠地缠绵……

    那天从酒会上出来时,许展嘴上的唇蜜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胭脂般的红肿。

    也许是偷情被逮的心虚。

    汪一山这次特别的好说话。不但慷慨地自掏腰包替许展修缮了洗车店的店面。而且还帮她雇佣了2名工人,即使平时她平时去上学,也有人看顾店面。

    郭琳琳从老家回来后,听着许展的牢狱冒险记,半张着嘴,都顾不得往嘴里塞吃的了。

    “哇塞!白佳柔的哥哥找上你了?不过我知道他俩打架的事情,你看!”

    说完,郭琳琳又伸出了她的手机。这段视频的点播率也是超高,帅哥打架就是比女人互掐有看头,尤其是名贵的跑车做背景,毫不吝惜的打砸,真是让穷人仇富的心理得到极大的满足。

    搭配视频的,还有一封帖子。硕大的标题写着:《极品室友遭遇白金版帅哥疯抢!男人的眼睛都瞎了吗?求破!》

    下面的一排跟帖也精彩极了。有人分析,极品室友可能床上功夫了得,天赋异禀,怀有塞黄瓜,甚至塞木瓜都能恢复弹性的□级名器;有人认为这室友一定是从泰国请来了降头,以至于帅哥审美观大大下降,失了品味;还有人冷静科学的分析,会不会是室友花钱雇佣的帅哥,以便抬高自己的身价……一时间论坛里又沸腾了。

    这种帖子风格一看就知道出至何人之手,许展心里琢磨着过会要不要管杨丽要些稿费。

    走到教室门口,许展头痛地发现,一个人正站在那里,高大的身躯半倚在窗台上,深邃的眉眼向每一个路过的学妹放着醉人的电波,当看到许展后,他站直了身子,露着白牙发出迷人的微笑,不是白嘉诺,还会是谁?

21二十

    看到了许展,他站直了身子,准备跟她打声招呼。

    许姑娘可不太待见他,干脆来个目不斜视准备从他的身边走过去。

    白嘉诺居然一伸手把她拉住了。

    许展往身后看了看,然后对白家大哥说道:“你要是找你妹的话,得去英文系,走错地方了。”说完准备挣脱他的手,可惜白嘉诺的爪子太有劲儿,一时间间挣脱不开。

    “找的就是你,纸巾都给我拿哪去了?”白嘉诺笑嘻嘻地低着头问许展。

    午后的阳光从窗户投射进来,映的白嘉诺的两只眼睛反射出淡淡的金色,甚至在浓密的发丝里也闪出几缕金光,看来这姓白的,的确应该是有些异国的血统。

    许展被他拉得有些不耐烦,正想一脚踹过去。突然想到了什么,也不再挣脱,只是耐着性子对他说:“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好好说,咱们学校可是有好多狗仔队的预备军,这么拉拉扯扯的,小心又上了视频!”

    白嘉诺看来也知道了自己突然蹿红的好消息,倒是有些忌惮地松开了手。

    “那走吧,我请你喝杯咖啡,算是向你赔罪。”

    许展是从来不逃课的,就算是管理的很松懈的计算机课,她都是一丝不苟按时完成练机的时间。可是如果现在不逃课的话,她根本躲不开汪一山的视线。想到这,许展点了点头,跟着白嘉诺离开了学校。

    咖啡厅是许展选的,就在学校的斜对面。

    俗气的装修风格被带有点点污渍的紫色壁纸和挂在门口的粉色的塑料水晶珠帘出卖得一览无余。这里是校园情侣的约会圣地,用三合板隔开的一个又一个的小包间,让处于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滚烫的热情有了宣泄之处。

    十五块钱的一杯咖啡,就可以在包间里肆无忌惮地亲吻爱抚一两个小时,对于校园情侣来说真是很划算的套餐。

    此时是学校上课的时间,咖啡厅生意清淡,许展挑了一间靠近吧台的包厢。

    白嘉诺走进包厢后,闻了闻空气里混杂的那种男人体.液混杂时特有的味道,笑得越发暧昧。像白嘉诺这种人,也是情场得意的,女孩倒贴这种事,在他看来才是理所应当。

    虽然许展之前跟他闹过不愉快,但女人的欲擒故纵这种把戏,也不是没遇到过,能迅速勾搭上汪一山,又能让他念念不忘的女人,可以想象得是怎样的一个*。在与汪一山的明争暗斗中,有女人在他们俩之间左右逢源,也是司空见惯的常事了。

    此时小姑娘故意把他拉到这么一个灯光昏暗的地方,其中的暗示已经够明显的了,自己也要做个知情知趣的。

    借着朦胧的灯光,许展的脸颊越发显得白皙透彻,几缕细碎的头发也柔顺地贴着饱满的前额,不说话时,还真像个乖巧的小娃娃。也难怪汪一山会迷恋她,这个女孩的确有值得赏玩的地方,就是不知道她身体的其他部位,是否也是如此细嫩。

    这么想着,他的目光一路下滑到了许展的胸前,虽然被简单的T恤紧紧地包裹住,不露一丝细肉,却让人更容易得布料下的饱满浮想联翩。

    许是被空气中肮脏却直接的性的气味刺激到了,许是对面这个清秀的女孩让自己回想起了自己年少时疯狂的校园生活,白嘉诺突然有一种冲动,将面前的这个女孩按在卡座上,撕掉衣服后,分开那两条细白的大腿,将自己的分.身狠狠地□她柔软的体内,干到她哭不出声来为止……

    突如其来的冲动,让白嘉诺看着许展的眼神分外地炽热,他坐在包厢里铺着碎花布的桌前,调整了一下坐姿,舒缓了一下档间的紧绷,对许展说:“其实不用在这,我知道几家不错的情人宾馆,干净,设施齐全,不如我带你去。”

    许展听了一愣,马上就明白了白嘉诺话语里下流的暗示。

    她强忍着厌恶,对白嘉诺笑着说道:“谈生意而已,用的找去宾馆吗先?学校附近只有这里清静,虽然脏了点,但起码不会被打扰。”

    白嘉诺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看着许展的眼神更加放肆:“原来是个卖的,那么说个价码吧!”

    许展怒极反笑:“看来你还真不是个适合做生意的人,难怪连买两块赔钱到家的地皮。我没有值得卖给你的东西了,再见!”

    说完起身就走,准备告辞。

    白嘉诺听到地皮时,脸色就微微一紧:“站住!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许展转过身嘲讽地一笑:“新买的城北地,土质还可以吧?如果再有流沙层的话,要不要再买一块地呢?到时候可要捂紧了自己的标底,别再被别人探听到底细。”

    白嘉诺的脸沉了一下,他坐在卡座上慢慢地舒展了身子,又恢复了招牌似的微笑:“汪一山倒是什么都不避你,生意上事儿也在上.床的时候说吗?我看他可真是离昏头不远了!”

    许展知道自己卖弄的就是厕所里偷听到的只言片语,但是拿这个引得白嘉诺上钩也是绰绰有余了。

    “方才是我误会了,不好意思,不知道许小姐你有没有兴趣接着谈方才你说的的那笔买卖呢?”

    听了白嘉诺的话,许展慢慢地坐下,心里是一阵难掩的激动:上千万的债务啊,她总得想办法偿还,只是眼前的是不亚于汪一山的商场老油条,自己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要步步为营,不要露出破绽才好。

    那天,她跟白嘉诺谈了足有一个多小时,白嘉诺结账付款后先行离开,临走的时候,白基诺对许展说道:“看来你对汪一山真是恨之入骨啊!我倒是挺纳闷,他现在这么不带女人缘吗?如果你不喜欢他,完全可以离开他,我也是你不错的选择啊!放心,我对女人一向很慷慨。”

    许展微微一笑:“谢谢,你真的很有魅力,只是跟男人比起来,我更喜欢女人。”白嘉诺听了后,眼神变得很奇怪,大约是想到了许展跟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地情景,许姑娘也许不知道,女同其实更能激发男人肮脏的性.欲。

    白嘉诺走后,自己又坐了一会才走出去,拿起放在一旁的背包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都是汗。

    校门口已经有学生三三俩俩的出来了,此时他们心里盘算的无非是一会的晚餐是选择辛辣的川西凉皮,还是吃点物美价廉的刀削面。

    她原本的生活也该如此,简单到无聊。可惜这种原先没有体会到的简单的小幸福,却被突然出现的男人破坏得干干净净。没有人能指导她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一个刚满20岁的县城女孩卷进这场商场鏖战之中,其中的忐忑是可想而知的。

    但是听天由命一向不是许展的处世哲学。结果再坏,还能坏到哪去?

    许展没有时间胡思乱想,一会接她的司机就快到了。她站在门口,静静地瞪等着司机。

    “你跟我哥说什么了?”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冰冷的质问。

    许展回头一看,白佳柔披散着浓密的卷发,正一脸怒气地站在她的身后。

22二十一

    自从食堂互殴后,这是许展第一次见到白佳柔。同上次相比,这位校花似乎更清减些了,看来这次情变的打击不小。

    许展往白佳柔的近前走了两步,白小姐警惕性知足地又倒退了两步:“你想干嘛?”看来上次的搏杀给白家千金也留下了些微的后遗症,一看许展靠前,自动进入pk模式。

    许展看着好笑,心说:大姐,是你主动叫我的好不好?

    “放心,只要你能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话,我也没那劲头在校门口再跟你来一段。”和平的小旗帜这么一甩,白佳柔的气质又从容淡定了。

    “你又对我哥说我什么坏话了!”

    许展眨了眨眼:“这话从何说起?我跟你哥能说你的坏话吗?那他不得替你抽我一嘴巴啊?”

    听了许展的暗讽,白佳柔轻咬着下唇,瞪了许展一眼:“我什么都知道了,上次我哥哥去你的洗车店,你不是跟他哭诉了我打你吗?”白小姐还有一半话没说出口,就是哥哥回来后,冷着脸对她说以后再也不许跟汪一山扯上半毛钱的关系!

    白佳柔这几日纠结于苦恋的百转千回中,每天不知道给汪一山发了多少的短信,打了多少电话,最后都石沉大海般,杳无音信,女孩的自尊彻底坍塌,夜里流了几多眼泪几多愁,她哪里知道哥哥与汪一山在商场上的战役中吃了个闷声大亏,她眼中这位亲爱的达令,坑起大舅子来毫不手软!

    加上唯恐天下不乱的三贱客的添油加醋似的转播,白佳柔很容易地就相信了是许展跟哥哥说了些什么要命的话。

    憋闷在心中的委屈,在看见哥哥居然拉着许展去了咖啡厅时,简直发酵到了极致。哥哥是个笑面虎,真惹了他,连自己这个妹妹都害怕,不敢上去质问,只能等哥哥走后,再向许展发飙。

    许展听得都要乐了,这是谁跟谁啊!要说谈恋爱的女孩智商都为零呢!果然如此,就算她说了,难道白嘉诺不信自己的亲妹子,会信她这只有一面之缘的丫头吗?

    本想绕开她,转身离开,可摸摸肚子发现还有空余的地方,许展对白佳柔诚心诚意地说:“要不咱俩找个地方喝杯咖啡?”

    一样的咖啡厅,同一件小包间,这次许展跟白佳柔谈了足有三十分钟,出来的时候,白佳柔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许展。

    许展倒是很满意,别的不说,白家的家教甚好,兄妹俩都是主动结账,自己一毛没花,就白喝了一肚子的雀巢速溶咖啡。

    那天回到别墅后,吃玩,汪一山一连看了许展好几眼,最后到底忍不住问:“中彩票啦?”

    听他这么一问,趴在沙发上看书的许展才发现自己竟然哼起歌儿来。顿时心里一凛,若无其事地道:“中彩票就好了!今天的网上模拟小考成绩不错。”

    汪一山想象着许姑娘中了彩票该有什么爆发的德行,也跟着笑了一下

    许展不小心又被他的笑晃了下神。死禽兽正坐在地板上打着电玩,简单的白体恤搭配着宽松的裤子,浓黑的眼睛被液晶屏幕反射的亮光晃得一闪一闪的,露出的双臂因为用力地操纵着游戏杆而肌肉线条起伏紧绷。四肢修长的男人无论是立时卧,都有一种舒展的惬意。

    说心里话,这货不发狂的时候,笑得居然有点邻家帅男孩的味道,薄薄的嘴唇在冷惯了脸上化开一池春水

    许是发现许展在看他,汪一山按下暂停键,转过头看向许展。

    许展连忙地下头,假装看书很忙的样子。

    “等下个周末的时候,我陪你回家一趟。”听到汪一山这么说,许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陪我回家?”

    “好久没见你妈妈了,正好我的客户给我送了一盒名贵的老参,给她带回去补补身子。”

    正牌的男友提出回家见父母,会让女孩发至内心的甜蜜,那说明美好的恋情进一步升华的可能。

    可许展曾经想一想将来带男友回家的情景都觉得羞耻。

    不是因为出身于清贫的县城,也不是一家四口共挤一室的尴尬,而是因为那诡异的家庭氛围。想象着继父喝完酒后,砸桌子骂娘一路神侃耍一顿酒疯,再大着舌头一脸贪得无厌地管自己将来的男朋友讨要彩礼的情形。

    再想象一下到时候出现在男友脸上的鄙夷与诧异,许展甚至生出了一辈子不婚的冲动。

    得是怎样的深情,才能让她有勇气扯下遮羞布,勇敢地向心上人展示着这畸形的家庭?又是怎样的深情,才能让男人生出伟大的心,包容这一切?

    这也是高中的时候,自己如同一潭死水,毫无波澜的根本原因,不是没有男生给她递过纸条,可是在心里小小的悸动后,掂量了一下那些细瘦麻杆的男孩甚至扛不住继父的一记老拳,冰冷的现实混合内心的自卑,便屡试不爽地熄灭了她对爱情的任何一丝美好的渴望。

    可是面对汪一山,自卑倒是没有机会发作一番。他汪一山算哪门子的男友?金主见半吊子小情儿的爸妈?去颁发情妇劳动奖章吗?

    她不想让汪一山踏进自己的家,不想让妈妈和弟弟进入这个危险男人的视线。

    “你公司不是很忙吗?我替你带回去就是了。”

    汪一山站起身来坐到许展的身边,顺手把女孩捞起,搂在自己的怀中,亲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怎么?怕你的那后爸敲我竹杠?放心,我还对付不了那个老头?”

    许展听得脸一黑,怕?就怕死老头子敲得不够狠!不过生命中的宿敌对自己的家庭倒是了解得一清二楚,这种知己知彼的打法,其实自己很吃亏的。

    他知道自己的老家在哪,知道自己的所有牵挂。可是对于他呢?许展发现自己的准备真是太少了!

    汪一山决定的事儿,很少有改变的。一个星期后,汪一山带了许多的补品礼盒,拽着一脸不情愿的许展上了车。

    因为是长途,所以汪一山让司机开车,自己搂着许展在后面亲亲我我。

    许展不知道汪一山可以闲得这么无聊,居然津津有味地玩着她的手指头足有一个小时,在她每一个小巧白皙的指尖上均匀地咬出相同的半月形的牙印来。

    幸亏这次开的是一辆奔驰的SUV,司机位和后座之间没有隔板,说不准那一嘴利牙要咬遍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个部位。

    等到了县城,已经是下午了。巴掌大的地方,随便拎出俩家来都是沾亲带故的。

    所以当这辆豪华的越野车停在破旧的三层居民楼前时,好多的叔叔大爷婶婶都不禁伸长脖子好奇地张望着。

    许展的妈妈早就接到了女儿的电话,站在楼前张望了许久,可是一看女儿从一辆豪车中下来,不由得一脸愕然。

    汪一山从车上下来后,也不用许展介绍,笑着跟许母打招呼:“阿姨好,还能认得我吗?我是汪一山。”

    那一刻,许展看到自己的母亲脸上闪过一丝惊惧……

23二十二

    刚上大学的女儿带回了男友,也许是这样意外让许母措手不及,愣愣地接过汪一山递过来的礼物,嘴里有些语无伦次地喃喃道:“啊,你……你怎么来了……”

    许展的弟弟张家新不知道大人间的暗流涌动,只是见姐姐坐着大车回来,便兴奋地绕着汽车打着转转。

    许展看着汪一山带来的轰动效果,心里的别扭劲就甭提了,她甚至能想象出周围一圈邻居背地里的议论纷纷。

    汪一山同许母打过招呼后,就拉着许展,旁若无人地上了楼。

    许展她们家住的那栋房子在顶楼,这么多年装修风格毫无变化,打开房门,就是与厨房打通后扩大了面积的客厅,墙上贴的是还珠格格与五阿哥亲密相拥的海报,一边已经有些打卷.

    局促的空间考验着女主人充分地利用了每一个平米。左侧摆放着一张单人床,拉上床边的暗红色的绒布幔帐,就是许展在家时个人的小天地,如今已经被弟弟占用了。餐厅的右侧放着一张圆形的折叠饭桌,这是全家人吃饭的地方,上面摆放着一个落满烟灰的易拉罐,那是继父张大贤的专用烟灰缸。

    张大贤这天正好休息,正坐在餐桌旁,看着二人转的影碟,啃着一只鸡腿喝着小酒美美地喝着,看见许展先进门了,便大着舌头嚷嚷道:“嗬!大学生回来啦!你妈可给你炖了一锅鸡腿……”

    当他看到许展身后的汪一山的时候也是一愣,冲着许展问到:“你带回来的这是谁啊!”

    汪一山倒是坦然,不卑不亢地说:“叔叔你好,我叫汪一山,是许展的男朋友。”显然常年被酒精蹂躏的脑神经早已经忘记了当年矿场老板的儿子,家中突然来了一个年轻的陌生男人,这让窝里横的男人很不舒服,立刻脸色一变,恶声恶气地冲着许母说到:“许秋曼!你女儿花着老子的钱,就是去上学搞男人去了?”

    离开这个家已经有快三个月了,许展都快忘记了家中这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这个男人就是有办法将所有的快乐,一丝不剩地驱离这个房间。

    许展看他想要刁难自己的妈妈,刚想冲上前去跟他争辩,自己上学可没花他一分钱。

    汪一山已经先她一步,将两瓶茅台酒送了上去:“叔叔真会开玩笑,许展总跟我说你疼她,初次上门也不知您喜欢什么,这是两瓶茅台酒,请您尝尝吧!”

    礼物送得真贴心,张大贤喝了一辈子的散装白酒,茅台的味儿是连闻都没闻过啊!就在这时,张家新也蹬蹬地上了楼,对他爸嚷道姐姐是坐着大车回来的。

    这时张大贤再望向张一山这个有钱人,真是怎么看都顺眼,顶着一副红通通的酒糟鼻,他笑嘻嘻地让汪一山也坐下来陪他喝两盅。

    可惜,汪一山对这个便宜岳父的热情显然不大高,用两瓶好酒一条好烟堵住了他的臭嘴后,

    便坐到了许展的小床上,笑眯眯地等着许母把饭菜都端上桌。

    许展顺着木质的楼梯,来到了改建在天台的违章铁皮屋内——这是她家自己搭出的厨房。她准备帮妈妈热菜盛饭。

    可当她看到从从上楼以来就一直沉默的妈妈居然把半瓶酱油全倒进了炒锅里,连忙叫道:“妈!你这酱油倒得太多了吧!”

    许秋曼这才惊觉,连忙用饭勺把锅里的酱油舀出去两大勺。她抖着手,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展展,你是怎么跟汪一山遇到的?”

    这次轮到许展手一发抖:“哦……就是在我们学校遇到的。”

    “你……跟他交往多久了?”问这话的时候,许母小心翼翼地望向了女儿。

    “不久,2个多月吧!”

    明知道这话当母亲的不该问,可许秋曼还是咬了咬牙问道:“展展,妈妈知道你不是随便的女孩子,但是你……你没有跟他……那个吧!”

    许展压根没想到内向保守的母亲居然会问这个问题,不由得两颊一红:“妈!我当然没有啦!”

    说这话的时候,许展其实也是有点心虚的。虽然汪一山对自己始终没一逞最后的□,该猥亵的手段可以说是做得十成有十了。

    许母听了,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她放下饭勺一把抓住了自己女儿的双手:“展展,你答应妈妈,不要再跟汪一山交往下去了,他……他不适合你!”

    紧抓着许展的那双手,布满了细细的皱纹和黑斑,常年操持家务让原本秀美纤细的手指关节变得粗糙变形,此时这双手用力过猛,短短的指甲都死死地扣紧了女儿的肉里。

    被她这一抓,许展疼得忍不住叫了出来,许秋曼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松手,可还是眼里似乎有什么样的恐惧滚动着。

    妈妈的异常,让许展心里吃了一惊,刚想问妈妈是不是看出了汪一山的变态潜质,不知什么时候,汪一山居然上来了。

    许秋曼看到他微笑着出现在许展的身后,嘴里就好像被麻团堵住了一般,顿时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阿姨,需要我帮忙吗?”汪一山撸起了衣袖,笑吟吟地说道。

    当许展端着菜下楼的时候,汪一山留在了厨房里。不一会就跟许母一前一后地下来了,许展发现妈妈的眼圈有些发红。

    吃饭的时候,饭桌上除了张大贤一脸殷勤地套问着汪一山的家底背景,银行存款外,真是一片沉默。

    张家新人小嘴馋,闷头啃着鸡大腿。许母心事重重,不停地往嘴里一粒粒地送米饭,而汪一山除了敷衍了张大贤几句外,就是莫测高深地望着许秋曼。

    那天吃完饭后,汪一山要拉着许展走。

    一直沉默的许秋曼突然说道:“都回家了,干嘛还要出去住,展展,你在家住一晚上,至于你……”她看了看汪一山,“我们家实在是没有地方了,还是请你先回去吧!”

    这样明显的逐客令,让汪一山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然后笑着说:“阿姨说得对,家里地方实在是太小了,将来我跟许展结婚后,一定给你们二老买一间大一点的公寓。这样吧,我的朋友在附近的城市开了一家度假村,附带高档的洗浴中心和客房,我请你们一家子过去放松一下吧!”

    许展和许秋曼异口同声地说不用了。可张大贤一听却来了劲儿,嚷嚷着这家高级会所很有名,不花费个几千元都不能进去搓个澡,非要去不可!

    许母一脸为难地说,不要让汪一山再花钱了。而许展则是冷冷地说:“你快回去吧,我还要跟我妈说点贴心话呢!”

    张大贤一看去度假村的事情要泡汤,冲许母一瞪眼睛:“个老娘们,自家的姑爷分什么里外,咱们姑娘就是有本事让人家花钱,你跟着穷墨迹什么!再跟我丧白着脸,小心我抽死你!”

    大嗓门一开,陈年的积威让弟弟和妈妈都吓得闭了嘴。

    许展紧握住了拳头,她由不得狠狠地瞪了一眼汪一山,如果不是他非要跟来,自己家里何至于这么鸡飞狗跳?

    一家子穿好衣服下楼时,汪一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叫来了一辆宝马车。

    张大贤欢天喜地带着老婆孩子上了宝马轿车,而汪一山和许展还是坐着来时的那辆奔驰越野车。

    到了车上,许展不再给汪一山好脸,紧绷着声音问道::“你都跟我妈说什么?是不是说了我欠你钱的事情?”

    汪一山拧开放在车里的矿泉水瓶,冲洗了一下嘴里,方才吃进去的那种廉价酱油的咸味后,斜着眼儿道:“放心,欠钱的事情,我一个字都没说。不过你要是不肯乖乖配合的话,我还真会忍不住说点什么。”

    晚上马路畅通无助,很快就来到了汪一山所说的那家度假村。

    早有经理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等候,许母下了车后就紧拉着女儿的手,想着趁一会洗澡的时候,跟她说些体己话。

    可是在分发了号码牌后,有位服务员带着许母去换了拖鞋,回来后却发现,不但自己的丈夫儿子不见了踪影,汪一山和许展也不知去了哪里。

24二十三

    许展其实也搞不清汪一山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汤药

    在大堂里几个服务生分别领着母亲弟弟他们换鞋子的时候,汪一山就拉着她径直走向了大堂一侧的电梯。

    “怎么不等等他们?”许展问道。

    “会有专人带着他们按摩休息的,你不用操心了。”汪一山按完了一旁的密码键后,微抬着头,看着电梯屏幕上闪烁的数字,语气沉静。

    等数字跳到了8时,已经显示到了这栋大楼的最顶层。

    打开电梯,走廊上铺满的雪白的纯羊毛地毯,干净的颜色,显示这个楼层应该没有几个客人上来过。

    汪一山掏出门卡,打开了走廊最深层的房间。

    许展走进去一看,这房间面积很大,家具带着奢华的金线雕花、脚凳沙发的线条如同贵妇迷人的腰线一般上下起伏,而四角的巨大廊柱更让整个空间进一步延展。除了一张大得惊人的雕花包裹真皮的大床之外,房间靠近阳台的地方有一阶缓台。踏上台阶,居然还有一个圆形开放式的超大浴缸。

    这事物真是样样精美,样样透着情.欲的暗示。

    这样的房间可不太像度假村里的统一标准的套房,反而更像富豪金屋藏娇,恣意享乐的乐园

    看着汪一山轻车熟路的样子,许展顿时明白了。这里应该是汪一山带着女人进行淫.乱活动的犯罪现场了。

    想象着汪一山搂着邵厅长水蛇一般的夫人在这张大床上翻滚的情景,许展又开始有点反胃,他今夜不会是要让自己在这过夜吧。

    汪一山倒是看出了许展一脸的嫌弃,一副哪也坐不下的洁癖样,边脱衣服边笑着说:“这洗浴中心是我新开的,这房间也是新近装修完毕,整个楼层不对外开放,我留着自用的,床单也是专人负责,比你这个不爱洗澡的小脏鬼可干净多了。

    听出了汪一山损她的意思,许展白了他一眼,又连忙调转了视线,就算被流氓舔了千万遍,她的内心也是个纯洁的小姑娘,男人脱衣服什么的,还是没法坦然地望过去。

    汪一山边脱衣服,边朝脸红的小姑娘走了过来,然后贴着她泛红的耳朵,轻声地问:“洗不洗澡,小脏孩儿?”

    这么开放的浴室可怎么洗?许展只好强装镇定地说:“我早上洗过了。一会冲冲脚就行,我想先下去看看我妈妈他们……”

    还没等许展把话说完,汪一山长臂一展已经一下子就把她抱了起来,连衣服都不脱就把人扔进了水池子里。

    许展来不及闭气,人躺在水池子里一时做不起来,连呛了好几口水,等挣扎着坐起时,才发现汪一山也坐到了水池子里,正悠闲地往自己精壮的臂膀上撩水,事不关己地看着她在水中一顿扑腾。

    “你这个精神病!杀人狂!”许展气得想过去掐死这疯子,于是汪一山好整以暇地等着彻底湿.身的小姑娘投怀送抱。

    许展一定不知道,当他惹她生气的时候,那两只眼睛有多亮,好像只有那一刻,她的眼中才专注得只剩下自己。

    眯缝着眼儿,看着她白皙的脸颊因为气愤染上了迷人的绯红,他也不知道为何,只要是这女孩的一切,他都想牢牢地握在手里,尽情地占用……将暴跳如雷的女孩搂入怀中,用火热的唇封住所有粗野的抱怨,任凭她的挣扎让水池的温水激荡、蔓延流淌。伸手拨开套头的T恤,推来紧贴在乳肌的胸罩,惹人喜爱的白兔顶着粉红色的尖在水波中颤抖着。

    忍不住低下头含住了那微颤的乳,同时托住她的臀,将她推倒水池边的宽大的池沿上。

    刚在水中浸泡,此时又被托举出水,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大理石,许展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皮肤上浮出了一层鸡皮疙瘩,可是男人结实滚烫的身体很快附着过来。

    灼人的躯体,冰冷的石面儿,这让夹在中间的许展有种在冰与火中挣扎的错觉,很快,潮湿的衣服被可怜兮兮地甩到了水池边,粗长的手指放肆地丈量着身体的每一寸尺度,水池中漾着交缠的两道身影,扭曲的影像模糊了战栗的快感与绝望地挣扎的界限。

    可是想到,自己的妈妈和弟弟正在这栋大楼的某处,许展对自己被男人压在身下肆意玩弄的事实感到特别羞耻。

    “别……别,我冷……”她试着推开男人。

    “放心,我会让你热起来。”汪一山猛的一提,像拎着一件轻巧的包裹似的,将她扛在肩上,向向前走了几步,又将她抛到了那张大床上,床垫的弹性真好,许展的小身子愣是弹了三弹。

    汪一山像只豹子似的也窜上了床,手中拿着的那个晶亮的东西不正是手铐吗?这邪恶的东西他是许久不用了,没想到今儿又翻弄出来。

    几下就把许展的手拷在了一处,推到了头上。

    “你怎么又这样!快解开!”

    “展展,有了它你才会变得更乖!”汪一山笑着伸出他的中指慢慢地在许展的双腿间抚弄,突然探了进去。

    被这禽兽夜夜训练了这么长时间,就算许展一百个不愿意,但指甲轻轻刮挠的那一瞬间,她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尖叫著:“不要!”

    汪一山将她的腿大大地分开,固定在自己的腰侧:“玩了这么久,还是这么紧,吸得这么紧,难道是想我的手指就一直在这儿吗?”

    这是汪混蛋最喜欢的戏码,无耻的言语搭配着更无耻的动作,从身体到心灵细细的折磨每一寸净土。

    许展猛吸一口气,提醒自己放软身体,更要放软语气,委屈地瘪着嘴,摇头说:“真的太累了,想睡觉,把我解开吧,好不好?”经验告诉她,汪一山是吃软不吃硬的,往日到了这步田地,汪禽兽一般都是会善心大开,放了自己的。

    “展展累了?好吧,你下面放松啊,我撤出来。”她感觉汪一山慢慢拔出他的手指,不由地放松下面的肌肉,暗自松了口气。

    可惜高兴得实在是太早了,下一刻两根手指毫不留情地分开了嫩肉,攻了进来。

    “啊!”许展疼得身体一颤,在厚实的床垫上抬起了腰身,痛的下面不停在抽.搐。

    汪一山居然捅破她的处.女膜,她甚至感觉到温热的血丝开始随著手指的移动而流了出来。

    “你个变态!无耻!下辈子是条狗!还被人阉了当狗太监!”所有恶毒的话,一下子从许展的嘴里涌了出来。

    虽然这层脆弱的膜有很多女孩在骑自行车或是其他运动中毫无察觉就破裂掉,但是少女纯真的幻想里,谁没有羞涩地思量过躺在心上人的身下,由他亲自除掉的那一刻,那本来应该是充满幻想的,唯美的。

    而不是两根禽兽的手指,像捅开破旧的窗纸一般,将它撕裂。

    “既然下辈子要当太监了,那我这辈子得爽透了!”汪一山笑得那么无害,漂亮的丹凤眼微微地上挑,他开始慢慢地抽.送着他的手指,又俯□来,炙热的唇舌又附着上女孩还在不停咒骂的唇舌,如同饮水般吞噬掉她唾沫。

    如果可能,许展真希望关闭掉自己所有的感觉器官,可年轻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在他连续抽.插并肆意地捻转扩张下疼痛慢慢地蒸腾,快.感渐渐由难言之处蔓延至脑神经,许展接连战栗了几下,感觉有好多滑滑的液汁随著他的手指流出了出来,浸湿了被迫分开的腿根。

    当汪一山终于“开恩”松开许展的唇舌时,女孩绝望地喘着气,纤细的腰身却不受控制的弓起,却怎么也也摆脱不了那两根可怕的手指。

    怎么样?舒服吗?汪一山的脸上满是兴奋,厚实的胸膛不觉起伏得更快,

    许展已经无力再骂这个完全兴奋起来的禽兽,她心中隐约地感觉到,可能今夜自己逃脱不掉了……畜生再也忍不住了吗?

    汪一山已经把手指增加到三根,力度和速度也更为猛烈,许展猛抽了口气,这已经不是疼痛能形容的了,身体已经被撑扩到极限了,痛得她甩着头又始抽搐起来,被刺激的只能发出呜咽声。,怎么还没晕过去?这么刺骨的疼是女人能忍受的吗?

    “汪一山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许展闭着眼也能感觉到他那根滚烫的物件在自己的腿间重重地摩擦着,过了一会,他终于肯停了下来,慢慢地抽离了手指,在旁边的床单上蹭了蹭,用双手把她的大腿掰至最大限度,就着流淌得一塌糊涂的处女鲜血及透明液汁,娴熟地找准了地方,一个巧劲儿就将他的那根滚烫的东西直直地挤了进来。

    不知是不是方才被手指折磨过了头,当可怕雄□官进来时,居然顺滑得一路畅通。

    汪一山的脸因为极致的快乐狰狞得有些可怕:“下面给我松点,夹得这么紧,找干!”

    作者有话要说:咩,禽兽终于吃点了小姑凉~~~展展你要雄起,娘会帮乃将来把汪渣虐得死去活来!

    二更过一会再贴哦,狂仔尊不会存粮的料,边敲边贴有木有?亲爱的们不要只看不留言哦,霸王什么的,会让奋战在敲字一线的阿狂泄气滴~~~~

25二十四

    “滚!”许展的脸因为绝望而开始发白,她浑身紧绷,拷在一起的双手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可是那像山一般沉重的身体,根本推不动,她只能试着往后缩:“给我出去!”

    汪一山能听她的才怪,他的两只手牢牢地钳住了她的腰,薄薄的嘴唇却温柔的亲吻着她的额头,眼睛和脸颊,然后从身旁取来一直绵软的枕头,垫高了她的臀部。

    许展的身体娇小,跟汪一山的个头根本不成比例,小枕头倒是好用,一下子身高比例不成问题。

    她如同被架上祭坛的祭品,只等着恶魔大快朵颐。

    朦胧的泪眼中,她看著汪一山的俊脸涨得通红,额上青筋暴跳,好像施暴者也很痛似的,

    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加快加深,优质的床垫也随着猛烈的动作,上下起伏,不断加速的同时,他还用嘴轮流吮.吸那对在他面前汹涌起伏的粉红乳.首,许展觉得自己好像在用乳汁哺育着一只邪恶巨大的婴灵,羞忿与无助,混合交叉,夹裹着被侵犯的身体深处,与以前截然不同的战栗之感向她袭来,汪一山的汗水滴落到了她的脸颊上,可被撞击得破碎的身体,连抗议的话都说不出。

    “真想就这么在床上干.死你!”看来他在这具颤抖的身体的上获得了无限的快乐。

    “不要……”

    突然自己的小腹一抽,熟悉的高.潮似乎马上席卷过来,她忍不住哭着喘息出声。

    可那战栗的感觉刚刚升起,就被迫终止,汪一山突然把巨物抽了出来,让许展转身背对他,她如同撒尿的婴孩一样,坐在汪一山的小腹上,背靠着他的胸膛,双腿无力地分开搭在他的臂弯间,还没来得及闭拢的入口又被迫含著迸发的龙头,并向下不断吞食着。……

    “啊……”许展哪能受得了这么深入的动作,尖叫着想要起身。

    他突然挺腰,直直顶入,又快速抽出,再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晃动着自己的腰身。

    许展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如同荡秋千一般被动地上下起伏。

    当他的双手用力地揉捏著她的臀瓣,身下却丝毫没有减缓力道,几次凶悍地冲刺后,将她送入高.潮。

    被迫悬在半空的密处,在不受控制的抽搐后,喷射出的一股蜜液将雪白的床单濡湿一片。

    然后,她又被放倒在床上,如同破碎的娃娃一般,被男人变换着花样恣意碾压。

    等到汪一山终于放慢动作,在她身上一僵时,许展总算喘了口气,这场酷刑应该快结束了,她突然想到,汪一山似乎没有带套,这禽兽千万不能泄在她体内,幸好汪一山似乎也想到了这点,及时地抽了出来,灼人的岩浆喷得她满身都是。

    许展合上了双眼,以为折磨总算是告一段落,没想到这畜生的持久力完全超出她想象,还没等她喘过气,又一阵狂风暴雨接踵而来……

    整个房间里,女孩的啜泣与男人粗野的嘶吼一直回荡到深夜……

    当满身酸痛地醒来时,大床一边的夜光灯上的屏幕,显示着这是凌晨4点。

    隐约听到汪一山正在讲电话:“让她别乱嚷,告诉她,她的女儿一会就到,把门锁上,我这就过去。”

    来不及哀悼自己昨夜阵亡的贞操,许展心里一动,汪一山说的人是谁?

    当汪一山走出房门后,许展强撑着起来,穿上内衣,裹上浴袍。偷偷地打开房门跟了过去。

    当汪一山进入电梯后,许展看到,他去的是4楼。

    于是许展从另一部电梯下去,万幸的是,下楼与上楼不同,并不需要按动密码,当她从电梯出来时出来时,恰好看见汪一山走进了一处房间。

    度假村里来享乐的客人都是夜猫子,就算是凌晨,走廊上依然零星有人走过,男男女女都身着洗浴度假村里统一的浴袍,许展这一身打扮倒也不显得突兀。她假装要起去房间隔壁的水吧去喝水,一眼扫到汪一山的两名保镖从房间里出来,她连忙转身,等保镖走了后,许展悄悄挪步到了门口。

    可惜门板太厚什么也听不到。许展轻轻转了一下门环,门居然没有锁,房间有个小门廊,许展站在那虽然看不到屋内的请康,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汪一山,你究竟想干什么,难道……你的父亲没告诉你吗?”许展听得一愣,因为说这个话的是她的妈妈许秋曼。

    “告诉我什么?告诉我为什么十年前他会在坍塌事故后,突然贱价卖掉矿场,像躲债一般落荒而逃吗?”

    “……”许秋曼没有回答,突然传来了一阵压抑的哭泣声,听得许展一心里一阵的疼,妈妈怎么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她正想出去大声地质问汪一山究竟为什么欺负自己的妈妈时,许秋曼突然开口说话了:“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可以接近我女儿。”

    汪一山似乎冷笑了一下:“接近,我可是忍了十年没有主动去找过她,每次都是远远地看着她,可就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她居然就这么的主动出现在我的眼前,这不是天意吗?她就该是我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改变不了!”说到最后,语气中的阴冷让许展突然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你这是*!将来会下地狱的!”这句话一下子绊住了许展的脚步,她觉得自己的耳朵嗡嗡直响。

    “*”?妈妈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个词来?

    “阿姨,话可不能乱讲哦!再说,你怎么能保证,许展就一定是我的妹妹呢!”

    “你……你简直跟你的爸爸一样……!只要有我在,许展是不可能跟你好的!”许秋曼似乎被逼到了绝境,声线几近撕裂,就算是继父痛打她时,许展都没有听过妈妈发出这种彻人心扉的声音,她觉得脑袋嗡嗡的,血管里是似乎有冰碴在划着管壁汹涌地地穿过,她怎么也消化不了自己居然可能是汪一山妹妹的可能。

    “阿姨,我劝你还是安稳点,展展已经跟我在一起了,昨夜你在隔壁,应该也能听到些微声音吧,要不要现在上楼去看看,不过你的声音得轻一点,我昨天做得狠了点,她正睡着呢!

    啪!一记耳光想起,光听那声音就能想象这一巴掌的力气该有多大。屋子里一片寂静,过了一会,汪一山阴沉的声音响了起来:“看在你是许展妈妈的份儿上,我不会跟你计较,但是木已成舟,你也为展展着想一下,不要乱嚼舌根,给她增添无谓的心理负担了!”

    “不行!我不能看着她一错再错,往火坑里跳!”

    “那你想逼死她吗!”汪一山的话开始咄咄逼人,“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我会好好地对待展展的,你的人生已经乱七八糟了,不要再让你的女儿走跟你同样的老路!”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许秋曼的命门上,她是个天生柔弱的女人,方才的一巴掌,已经凝聚了她毕生的勇气,现在的她呆呆地坐在那里,一时间六神无主,是剩下大声啜泣的份儿了。

    许展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怎么也想不通汪一山与母亲的话里的意思。

    可是她直觉不能让母亲和汪一山发现自己,于是勉强挪动双腿,悄悄地走出了房间,又六神无主地顺着旁边的楼梯往下走去,当下到二楼的休息大厅时,脚下一个踩空,人就如同掉在地上的布袋一样滚落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此故事过程是复杂纠结的,结局一定是美好的,请相信狂仔!!

    三更好像有点抗不住了,敲得颈椎跟后背的老毛病又犯了,疼得直不起腰,晚上要是缓过来了,争取三更啊!不一定,亲们最好不要等了~~愧疚地爬走

26二十五

    幸好楼梯铺着地毯,但人因为惯性摔下来,脑袋先着地,在台阶上翻滚下来后,还是摔得发晕,躺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眼前雾蒙蒙的,周围也不知道谁在大声地喊着人。

    汪总带过来的人,服务生能不认识吗?等有人过来把自己抬到休息大厅的躺椅上时,汪一山也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他的身后跟着是脸色苍白的许母,当她看见自己的女儿闭着双眼倒在躺椅上时,急得连忙扑了过来,可走到近处,立刻看来女儿微微扯开的浴袍领口那星星点点的吻痕,身为过来人,她怎能不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喉咙顿时有种被掐住了的窒息感。

    汪一山略显粗暴地推开呆若木鸡的许母,用大手轻抚着许展的脸颊:“展展,睁开眼,看看我。”当许展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瞟了他一眼后,汪一山叫人拿来急救的担架,并拿来毯子裹住她稍显暴露的身体后,就送许展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一通检查后,医生说并无大碍,可能会有些轻微的脑震荡,静躺一下就好了。躺在高级病房的大床上,许展的脑浆却依旧荡漾个不停,许多自己在成长过程中被忽略的细节逐一浮现出来。

    听妈妈说,她出生不久,爸爸就生病去世了。小时候的自己,被别人骂是没爹的野种时,就是哭着躲在小床上,看着他遗留下来的唯一的一张照片。

    那张黑白照片上的少年和女孩看起年龄不大,但真可以说是郎才女貌,少年身着白衣灰裤,女孩身着一件白色的长裙拘谨地分开一段距离坐在校园的长椅上,可他们的头又忍不住微微的靠拢,那个年代才独有的爱情,带着青涩的味道,在树荫透过的阳光下,小心翼翼地铺展开来。听妈妈说,那是她与爸爸商高中时拍下的照片……可是,为什么没有他们结婚后的照片呢?而且从来没有爸爸家的人来看望过她们母女,她依稀记得的只有自己五六岁时,周围人看她的敌意与窃窃私语。

    记得自己曾经问过妈妈,为什么她是与妈妈一个姓,而别的孩子都是随了爸爸的姓时,妈妈当时笑得略带苦涩,然后告诉自己,那是因为爸爸和妈妈凑巧是一个姓而已。

    而且自从母亲改嫁后,她便带了许展离开了千里之外的家乡来到了现在这个县城,然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仿佛许母在跟自己以前的生活来了个一刀两断的决裂,彻底抹去了自己的上半生,煎熬麻木地守在一个酗酒的男人身边,度过自己的余生。

    就在许展胡思乱想的时候,许母悄悄地走进了病房,坐在病床前用小刀苹果削皮,然后切成小块放到盘子里。

    小时候,许展换乳牙,吃苹果时,苹果皮塞进了半掉的牙缝里,疼得她哇哇直哭,从那以后,每次吃苹果,她总是嘟着嘴让妈妈去掉果皮。

    可是妈妈有了弟弟后,许展也过早地告别了撒娇的童年。

    犹记得,当别的女孩扎着漂亮的头花,穿着合体的连衣裙在自己的面前刻意地炫耀时,许展总是咬着嘴唇扯着自己身上邻居家淘汰下来的,磨了边,洗得脱了色的旧裙子。

    那时候,还不懂得什么叫寄人篱下的她居然嚷着要妈妈给自己买裙子,可继父听了,一脚就把自己踹倒在地:“小兔崽子!有饭吃就不错了!要东要西的,妈的!娶你妈可真是赔本了!”

    那一次,自己的肚子被踹得紫青了一片,妈妈也被继父迁怒,挺着四个月大的肚子挨了好几下嘴巴。

    许展到现在还清晰地记得,那天晚上,母亲怕吵醒喝醉了酒的男人,把卧室的门关上,扭开一盏昏暗的台灯,默默地流着眼泪,坐在自己小床上,将一只苹果仔细地削好了皮,再切成均匀的小块切好放入盘子里。然后揉着肚子哄着自己睡觉。

    可那时的自己居然不懂事的跟妈妈生着闷气,她恨妈妈,为什么要嫁给这么粗野的男人?为什么还要生他的孩子分享自己的母爱,切好的苹果也被她一挥手,撒得满地满床,然后赌气含着委屈的眼泪,自己迷迷糊糊地睡了,朦胧之中,她似乎听到妈妈在翻开箱子,似乎在找着什么。

    后来,她才知道那天夜里,妈妈一直没有睡,将自己的一件最好的裙子连夜改小,还用剪下来的布料,在领口堆了一朵漂亮的蝴蝶结,并用绑头的皮筋封上同样的蝴蝶结,做了一只精致的头花。

    当早晨起来时,那件裙子便放在床边的椅子上,而母亲则弯着敖红的眼儿,笑眯眯地问自己裙子好不好看。

    怎能不好看呢!这裙子就是妈妈与爸爸合影时穿的那条,平日里,妈妈自己都舍不得穿,只是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才翻找出来,挂在窗前,用喷壶里的水和手指,细细地展开压出每一道褶皱,让裙摆在微风中轻轻地掀起波浪般的弧线后,然后郑重地叠好重新收回箱中。

    好像就是那一夜,许展一下就长大了。她再也没有管妈妈要过东西。

    如今,妈妈好像对待小时候,受了委屈的自己一样,将一盘切好的苹果放在自己的面前。她似乎方才洗苹果的时候,又哭了一场,那双镶嵌着褶皱里的眼儿,被泪水浸泡得红肿了一片。

    “展展,你的头还晕吗?”

    “好多了,妈,我没事。”萦绕在心头的千言万语,被这盘苹果彻底堵住了。许展顺从地张开嘴,让妈妈一块块地喂着苹果。

    就在这时,汪一山提着一袋子的东西走了进来。他放下袋子后,拿过了许母端着的盘子,然后淡淡地说:“阿姨,医生说展展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叔叔和弟弟在在洗浴中心等得不耐烦了,我已经叫司机在楼下等着了,他会送你们回家的。”

    许展瞧见妈妈在看见汪一山进来的那一刻,她的手骤然抓紧了自己的裤子,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我不能留下展展。”

    汪一山仿佛没有听到许秋曼如蚊子般的抗议,微笑着扶着她的肩膀,稍一用力,许母便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叔叔刚才有点不耐烦了,说是再不去上班就要迟到了,刚才还直砸东西,发脾气呢,您要是再磨磨蹭蹭的,叔叔的气可就消不了了。展展这里有我呢,您就不用操心了!”

    坑蒙拐骗惯了的恶霸,说起客气话来也是气场十足。许母哪是他的对手,被他刃带硬地推出了病房,送到了楼下。

    片刻之后,汪一山又回来了。关好了病房的门,从口袋里取出了一盒盒食物。

    “我方才叫司机从金牌粥店打包了天麻猪脑粥,他们家的粥味道很正,猪脑处理得不带一点腥味,你先趁热吃几口,补补脑子。”

    许展冷笑了一下,猪脑子还有补的必要吗?她直直地望着汪一山:“你究竟威胁我妈妈什么了?”

    汪一山有条不紊地将食盒的圆盖一一打开,精致的小菜摆满了整个床桌:“快吃吧,粥凉了就不好入口了。”

    许展又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究——竟——说了什么!”

    汪一山抬起了头,死死地盯着许展:“你不是在外面都听到了吗?为什么还问我?”

    当看到许展吃惊的瞪起了眼,眼里闪过一丝茫然的惊惧时,印证了她的确听到了他与许母隐秘的对话。

    他的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懊恼,但语气却波澜不兴地接着说道:“看来你真的听到了什么,洗浴中心的走廊里都有监控录像的,我方才回去调看了一下。”

    原来如此,许展的嘴唇抖了又抖,终于屏住呼吸,犹豫地问道:“为什么妈妈说我是你的妹妹?”

    汪一山的脸透着让人不寒而栗地冰冷,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小*,这么想当我的妹妹?阿姨当年可是江城高中的风流校花,入幕之宾可是太多了,就算我爸睡过她又怎么样?估计连她也不知道你的生父是谁吧……”

    许展再也忍不住了,将那个粥尽数洒在了他的脸上:“住口!不许你侮辱我的妈妈!”

    滚烫的热粥洒在躲散不及的汪一山的俊脸上,脸颊顿时红肿一片。汪禽兽吃了疼,脸上的表情狰狞得可怕!

    许展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却被汪一山死死地按在了床上。

    也许是隐情被许展撞破的懊恼,汪一山口不择言地说道:“怎么?说不得吗?要不然你去问问你妈妈?她当年在一张床上同时睡了几个男人,才生下的你?”

    许展听得浑身冰凉,伸着脖子瞪着眼睛恨不得一口咬死面前的男人:“你他妈放屁!汪一山我要杀了你!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是不是!你简直禽兽不如!”

    汪一山干脆坐到了她的身上,按住陷入疯狂的女孩,笑得阴沉:“本来是不想同你说的,可偏偏你却要下楼跑去偷听,这些陈年的烂谷子对我来说算得了什么?对!你的确有可能是我的妹妹,可那又怎么样呢!你姓许,我姓汪,这就够了!你想进我们汪家认祖归宗,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当我的老婆,给我生儿育女!”

    就算许展不相信汪一山的话,可之前妈妈与他的荒诞的对话,还有妈妈几近歇斯底里的反应,似乎都在隐约地宣示着汪一山说得并非空穴来风。

    汪一山会是自己的哥哥?他……他是疯子吗?在明知道自己有可能是他的亲妹妹的情况下,却对自己做出了如此禽兽不如的举动!

    心里这么想的,嘴里自然而然地怔怔地吐了出来:“疯了……疯了!你彻底的疯了吗!”

    汪一山像钳子般的大手捏住了女孩的手,稍一用力,将她拥入怀中:“对!我疯了,疯了将近十年!所以你什么都不必想,你可以不爱我,可以恨我,但是你必须是我的!就算是乱.伦,从始至终也都是我强迫你的,所有的罪,由我一人承担好了!”

    也许是脑震荡的后遗症,加上情绪太过激动,仿佛全身的血液全都往太阳穴一涌而来,他的话似乎余音未了,在耳旁持续地嗡嗡作响,眼前弥漫着红雾一片。

    不是玩弄,也不是报复,这个不把伦常看在眼里的魔鬼,对自己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他这辈子也不可能放过自己!

    可笑许展直到这一刻,才终于认清了这一点。

    在陷入昏迷前,许展只有一个念头:逃!一定要逃!逃得越远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楼下装修厕所,整日敲敲打打不算,精心饲养的超大个蟑螂溜溜达达顺着管子来到了狂仔家的卫生间。灵魂那一刻出窍了,刚刚坐在马桶上的狂仔扔了手里的ipad,尖叫着一顿绝命无影脚~~呜呜呜,有种想要雇佣小时工帮楼下的大叔打扫卫生的冲动,得是什么样的魄力才会养出怪物一般的蟑螂啊!

27二十六

    那天醒后,她依然情绪激动地大吵大闹,被几名护士按着打了镇定剂。于是半睡半醒地过了几日,睁开眼时,总是绝望地发现汪一山一直守在自己的身边。

    后来汪一山干脆把她带回家,请来私人医生每日定时检查身体。

    出院三天后,许展冷静下来,终于可以心平气和地与汪一山说话了:“我还没疯,不要再让这个庸医给我打镇定剂了!”

    汪一山这几日都没有去公司,听了这话,抬头打量了一下半靠在床上的许展。

    这几天来,她不光是大闹,而且不肯吃东西,一直靠打营养剂维持着。此时,披头散发地坐在一团软被中,一脸的萎靡,尖瘦着下巴,俨然非正常人类,却强自镇定地说自己没疯。

    一旁已经把药液吸入注射器的医生闻言,不禁抬头望向汪一山。

    汪一山点了下头,说:“杨医生,麻烦您先出去等候一下,一会有需要再叫你。”

    当医生出去后,汪一山进浴室里放了水,又走过来掀开被子,抱起了许展,折腾了以这么一大会,本来就没有几两肉的身体,现在更像薄纸一般。

    许展顺从地靠在在他身上,任凭他剥掉自己身上宽大的睡衣。每天注射到自己身体里的不光是镇定剂吧?不然她此时怎么浑身无力,肌肉一点也使不上劲儿?

    脱完衣服后,汪一山先把她轻轻放入水里,自己也跟着进去了。

    她就像新出生的婴孩一般,将布满针眼的胳膊举起,任凭他来回翻检着,搓洗后背前胸,甚至当他分开自己的双腿,伸手掏弄着□时,许展也没有像往日一般羞怯懊恼地合上大腿。她只是麻木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两腿之间,那只大手在一团黑色的水草里放肆地搓弄,揉洗。

    当终于洗好澡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后,汪一山又抱着她下了楼,让她靠在绵软的沙发上,端来一碗清粥,喂她喝下小半碗便停了下来,男人喝点了剩下的半碗,然后把碗放到一边,转头问许展:“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

    许展点了点头,于是汪一山又抱着她来到了别墅后面的小花园里。

    独拥一座山头的好处很明显,怎么加盖违章建筑也不会挨罚,只见整个院落喷泉、游泳池,凉亭一个都不少,名贵的金边郁金香像不要钱的野草,开得到处都是。

    哪像她们家,当初为了在房顶加盖一铁皮屋,张大贤跟找上门来的房产处工作人员对骂了三天,最后又给了二百元的好处费才算了事。

    俩人在一张长椅上坐下,许展几日不见阳光的皮肤,此时也忍不住舒展毛孔,感受阵阵花香袭人,汪一山将许展的头环在自己的肩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许展一头柔软的头发。

    “你能不能安排我们去做一下血缘鉴定?”许展半合着眼儿,突然问道。

    汪一山的身子一僵,然后又放松下来说道:“没有那个必要,它又改变不了什么?”

    许展没有再说话,心里却是一阵冷笑,看来畜生也不是良心尽数泯灭,也要靠一些自欺欺人的伎俩变得心安理得些。

    “我这两天没上学,导员有没有打来电话?”许展不再继续方才禁忌无解的话题,她的手机一直放在汪一山那,也不知他有没有帮自己跟学校请假。

    “我已经让你的继父跟学校办好了休学一年的手续。”许展玉一听顿时抬起头:“为什么?”药性没过,就算是想提高嗓门,说出来的话也是软软的。

    汪一山垂下眼眸,在许展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后说道:“你最近的身体不大好,我过两天带你出国散心,等身体养好后再复学也不迟。”

    许展从他的表情中看得出,休学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他所说的复学也是镜花水月吧!为了将她控制在掌故之间,他真是要断了自己所有的后路。

    “对了,白嘉诺给你打来了一个电话。”汪一山突然漫不经心地说道,可眼睛却是炯炯地盯着许展的表情,“你跟他还有联系?”

    听了这话,她的心一颤,回一趟家,天崩地裂,差点把这关节给忘了,糟了,汪一山接到电话后,也不知白嘉诺会不会随机应变?

    此时许展突庆幸自己被打了肌肉松弛剂,松垮垮的脸蛋连吃惊的细微表情都做不出来:“在邵局长的酒会上,弄脏了他的裤子,非得要我赔干洗费。”懒洋洋地说完后,许展故意瞟了汪一山一眼,“你的女朋友家里缺钱吗?她哥居然连条裤子都洗不起。”

    汪一山的眼睛像深不可测的潭水,定定地看了她一会,才说:“我会给他送去一条新裤子的。”

    许展趁汪一山不注意的时候,给妈妈打去了电话,无论结果如果,她必须向妈妈问清事情的真相,可是接电话的却是个陌生人。去问汪一山,他才像刚想起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一样,轻描淡写地说,已经给她们一家买了一幢临近城市里新建的公寓,原先的房子已经转卖他人。

    张大贤可真好收买,一幢房子就轻而易举地让他成了汪一山的走狗,而妈妈和弟弟也牢牢地控制在了汪一山的手心里。因为联系不到母亲的焦虑,让她又气愤地与汪一山大吵了一顿,吵到激动的时候,顺手拿起了手边的水果刀刺向了他,可惜人没到近前,刀就被他徒手夺了过来,刀刃划破了他的手掌,可他似乎表情没有一点变化。

    禽兽现在已经改变了策略,以前的他虽然也是阴阳怪气的,但大多时候,总是用坏笑和深吻终结她的坏脾气,可是现在他连伪装的善意都懒得挂在脸上了。

    手指头轻轻一动,医生的一剂针管的药液下去,人又懒洋洋地睡上一整天。

    瓮中之鳖,还有更好的词来形容她此时的处境吗?一个星期过去了,她每天活动的范围只有别墅与小花园,手机不在身边,电话断线,电脑也没有连接上网,只能看电影或者玩些单机游戏。记不住号码的她,甚至想给郭琳琳打一个电话也不可能。

    困在这一亩三分田里,几次提出想要下山,都被汪一山四两拨千斤地拒绝了。许展知道,汪一山像在训练宠物似的驯养着自己,然后像温水里的青蛙一样,慢慢地适应,慢慢地剥皮、煮熟、咀嚼殆尽……

    而宠物只有摇着尾巴听话,才能赢得主人的欢心。许展学着不再反抗。

    可是就在昨夜,一直睡在隔壁客房的他,突然在深夜时分突然爬上了她的床。许展被床垫的弹动震醒,下一刻就被赤身裸.体的他压在了身下。

    许展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想到将要经受悖伦的屈辱,一向以乐观自居的许展,居然生平头一次想到咬舌自尽。

    可汪一山怎肯给她留下这样一条无牵无挂的康庄大道?剥下她的内裤时,他一脸认真地说:“是不是觉得难以忍受?是不是想死?你如果想的是我不喜欢的歪门邪道,我一定用你想也想不出的手段,让你的妈妈死得难看一千倍!”

    这个疯子,是会说到做到的……

    许展试着放软身体,试着催眠自己,可在自己身体上游弋的那双手真是让她心里隐隐作呕。

    极夜的墨色笼罩大地,只有白色的窗纱伴着夜风轻轻滚动,一声压抑的呜咽在静谧的空间里响起,很快那声音被火热的唇舌一口吞噬。

    大床上,两个赤.条条的身影缠绕在一起。男人堵住女孩的嘴,从里到外,一遍遍舔舐,又啜住不停躲闪那条小舌不放,吮吸良久。许展被他的深吻,弄得呼吸急促,白嫩挺翘的胸脯一起一伏。

    “真想把你嚼碎。”汪一山说着他喜好的下流的腔调,似乎为了报复那一刀之仇,锋利的牙齿真的朝口里的嫩舌重重地咬了下去,许展一痛,身子缩了一缩。

    “味道真不错!不过我更爱吃这个……”说著,将她的身子一翻,一只手将她的双手握住抵在头上,将那纤细的腰肢一抬,雪白的臀便暴露在微微透过窗纱的月光下,他那裹着纱布的手,顺着腰线下移,到那浑圆饱满的臀部,轻轻的揉捏着。

    接着手指轻轻地一拨,,露出中间的粉色的蚌缝,然后将头附了上去。

    许展不知道他为什么总喜欢弄自己的那里,一般的男人不是更喜欢女人来做同样的事情吗?可是生理上的激奋显然不被狼控制,当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两腿之间时,她已经忍不住流出了汁液。

    晚上的时候打一针好了,关闭所有的感官,是不是可以更从容地面对逃避不过的折辱?

    当汪一山终于抬起头时,凶猛的□立刻替补了唇舌的位置,一点点变换著方向,不断的挺.进,一下比一下深,一次比一次用力,仿佛要将身下那具小小的身躯撞破一般。

    许展咬着牙忍受了半天,终于受不了他的力度,用力挣扎起来,大声叫着:“不要!救救我!救救我!”

    汪一山用两只手兜住了她的丰胸,健壮的身躯骑在圆润的小臀上,□完全没入,用力地研磨,布满大颗汗珠的脸,挂着惬意的阴笑:“来了,来了,能救你的只有我!”

    眼泪无声地滑到了紧贴着脸颊的床单上,许展默默提醒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流泪,因为没有人会因为眼泪而可怜,放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是超级忙日,更新不一定,尽量啊~~

    感谢童鞋们这几日的地雷,偶总是喜欢攒上好几天的量,满满一大箱端上来啊,然后自我催眠的说一下子收了这么多~~~咩好有动力啊!!!ps:特别感谢啊呀童鞋饿火箭炮啊!!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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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二十七

    许展从负隅顽抗到最后消极的放弃,只持续了短短的一个月,这让驯兽的汪少龙心大悦。

    至少在每天晚上在床上,他变得温柔了不少,少了许多折磨人的花样,只是每次完事后,都像哄着未足月的宝宝似的,搂着怀里摇上那么半天……

    许展闷在屋子里许多时日,花园也不大爱去了,白天的时候,只喜欢一个人静静地躺在书房的看书。

    就这样过得久了,许展甚至懒得去记日子,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逐渐加厚,窗外的树上也开始落叶。

    有时汪一山逗她说话,她也是说不上几句,甚至有些结巴的倾向。

    如今她发出最流畅的声音,竟是是在床上的哼叫,

    “我……我是婊.子!用力,干死我……”类似这样的话,几乎在别墅卧室,书房,花园的长椅上……每一个无人的角落都响起过。

    汪一山似乎特别喜欢在激情时分逼迫她说这些肮脏的下流话,可是从屈辱地第一次被迫说出来后,说久了,再无半点委屈,仿佛她天生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在血缘关系的哥哥的身下居然能连连获得高.潮。

    后来杨医生说,许小姐看起来有些忧郁症的倾向,如果不治疗的话,转成重度抑郁就不大好治了。

    汪一山只是皱下眉头,却并没有说出什么要求治疗的话。

    那天,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许展,然后问道:“在家呆得闷吗?要不要我叫郭琳琳来陪陪你?”

    许展一愣,好像费了好大才将这个人名跟记忆力的人物对号入座,然后,摇了摇头。她的反应倒叫汪一山做了决定,搂着她,亲了亲额头,径直说道:“明天是周日,我会派人接她过来,我有个朋友的服装店正好开张,到时候我让司机带着你们俩去买衣服。”

    许展显然对汪一山的提议不感兴趣,略显不耐烦地推来他的头,接着看手里的书。

    汪一山伸手把她手里的书扔到了一边。

    一伸手便解开了许展身上的睡袍,里面是自己为她精心挑选的内衣,鲜红的颜色,衬得她的肌肤雪白的刺眼。裹着臀部的,是一件半透明的蕾丝内裤,当舒展开双腿时,就会发现,那内裤的裆部居然开口的,如同分开的布料,如同两条红线,勒得那密处如同馒头一般饱满。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情趣,激得他立刻就有了反应,甚至顾不得脱裤子,只是解开裤带,掏出自己的火热,稍稍地抚弄了许展的下面几下,边直直地冲了进来。

    身下的女孩一扫方才死板沉闷地暮气,自己主动板着腿,紧闭着双眼,小声的□着,小腹一缩一缩地,主动地配合着男人的每一次进出……

    第二天一大早,汪一山似乎是有意给许展独会姐妹淘创造条件,早早就去了公司。

    郭琳琳果然来了,小丫头还是那么的活力四射,从车里出来就哇哇大叫,好似刘姥姥附体,只喊着房子真是太气派了。

    、

    可当她看到站在门口的许展时,说到一般的话顿时卡壳了,一脸惊讶地望着许展。

    这还是许展吗?记忆力那个土里土气,但朝气蓬勃的女孩?

    只见站在台阶上的女孩,原本齐肩的头发居然已经留到了快齐腰的位置,没有经过任何烫染,就那么柔顺地服帖着巴掌大的脸庞。那皮肤原本就白皙,现在看起来就像纸一般透明。

    她显然瘦了些,眼睛显得更大了,却不肯好好地睁着,微微眯缝着眼儿,眼角微微上挑。身上穿着一件套头的乳白色的羊绒家居长裙,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了里面黑色半透明的内衣的花边,若隐若现地出卖着聚拢的乳线,下面光着的脚儿踩在羊羔毛的拖鞋里,露出一截细细的脚踝,靠着门边儿一抖一抖的。

    郭琳琳不知道。这是经过男人彻底的洗礼才能显露出来的妩媚。她只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认识许展了,这样的许展——透着让人脸红的堕落,可是除了这躯壳,里面的魂儿去了哪里。

    “许展。”

    听了郭琳琳怯怯的叫声,许展才收回神游迷离的眼神,微笑着说:“来……来了?”

    等两个女孩进了客厅,刘阿姨早已经围前围后地,将各种零嘴搬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款待客人。

    一向贪吃的郭琳琳,竟然连碰也没碰,拉着许展的手,略带哭腔说:“该死的,你几个月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说休学就休学了呢?你那个洗车店也关门了,我怎么也联系不到你,都急死了!”

    许展看着郭琳琳,恍惚间又回到了以前的校园时光,只为没钱而烦恼的日子,竟已经幸福的遥不可及:“生病了,才好。”

    听到她这么说,郭琳琳立刻紧张地捏了捏许展的胳膊肩膀,又询问了一通病情后,觉得许展的确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大概所言不虚。然后她有神秘兮兮地问:“汪一山对你怎么样?”

    许展瞟了一眼始终在自己左右忙着端碟子、拿碗的刘阿姨,淡淡地说:“还行……”

    许展从来对她这个闺蜜没有什么隐瞒,当汪一山第一次把自己骗到别墅时,她也是一五一十地讲给郭琳琳听。

    可是现在,就算汪一山的走狗不在自己身边晃悠,事情的真像也是讲不出口的,眼前的女孩还是那么纯情,对生活充满希望,也不知道世间的险恶……最重要的是,还有些缺心眼,何必拖她下水?

    许展忽然想起了郭琳琳曾干过的神事儿,在高考后的暑假里,郭琳琳跟着许展打了一段时间的零工,一个假期居然赚一千五千块钱,小丫头拉着自己屁颠地去银行存款去了,可能小姑娘第一次赚了不菲的钞票,一时间高兴得脑袋有些短弦,得得瑟瑟地递上了银行卡后,银行工作人员飞快地敲了一通电脑,眼皮也没抬地说:“密码!”

    然后整个银行大厅的叔叔大爷们就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个满脸是肉的姑娘,字正腔圆地说了一串密码,说出了前四位数字后,里面的姐姐终于抬起了头,惊异地看着郭琳琳,小丫头片子才突然反应过来,原来她是让自己用输入器输入密码……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足以形容这位闺蜜了,汪一山要是算计起她来,应该一个脚趾甲就能搞定了。

    他还真是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合适的女伴!

    不过郭琳琳的到了,真的让许展的精神振奋了不少,往常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今天倒被小话唠引出了不少。

    汪一山所说的服装店其实离他的别墅不远。除了汪一山买下的山头外,这附近还有大大小小几十座别墅。

    而这家服装店位于别墅区教堂的斜对面。这条街里高级咖啡店、面包房还有餐厅一应俱全。消费群专门针对附近的住户。

    这家叫“漾”的服装店,店面不大,可是从一到三层不仅涵盖了各大知名品牌当季的新款衣服,还有专业买手从日本、韩国淘来的搭配好的特色单衣,因此开业时间不长,却聚集了贵妇圈里一些不爱逛街浪费时间,贪图省事的稳定主顾。

    也不知道店主跟汪一山是什么关系,当司机和两个保镖带着许展她们来到商店时,门口已经挂起了歇业的牌子,只让她们进来,享受了一把专场待遇。

    郭琳琳看到了几件衣服山的价钱后,就吓得直缩手,许展倒是干脆,胡乱从最里面的架子上拿起几套衣服塞到郭琳琳的怀里:“反正也不用你买单,尽管挑你喜欢的。”

    而她自己则是懒懒地坐在试衣间旁的沙发上,翻着杂志消磨时间。

    当郭琳琳从试衣间里出来的时候,穿了一件咖啡色的小套裙,大牌的剪裁果然塑身,将一身的肥肉遮去了不少。

    许展看了觉得不错,便说:“把这套包起来吧!”可是郭琳琳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价钱后说:“这衣服是挺好,可就是有些太紧,有没有小一点的尺码啊?”

    招待她们的服务员看了看衣服后,有些为难,但还是笑着说:“这件衣服是客人预订的,一款只有一个尺码,要是您穿得不合适,可以再等一个星期左右,到时候会从巴黎那边飞机空运过来。”

    郭琳琳一听这么麻烦,还要折腾海陆空三军,立刻摆手说不要了。店员生怕怠慢了贵客,又转身问另一个店员:“白佳柔小姐订购的那件咖啡色的小礼服是不是有一款黑色大码的?”

    那店员摇了摇头:“是有一件,但是已经被其他客人买走了。”

    听到这,店员只能遗憾地走过来,请郭琳琳另挑一件了。许展坐得有些乏了,这时支起身子来,伸了个懒腰,顺手接过郭琳琳脱下的那件,照着镜子,往自己的身上比了比,然后笑着说:“这裙子果然适合骨架大的人穿啊,我是挑不起来啦!说完就把衣服还给了店员。

    她看着那店员把衣服套上透明的防尘袋,依旧小心翼翼地挂在最里面,标着已预订的展架上。

    试了一会,郭琳琳居然一件衣服也没挑选出来。许展不禁好笑:“你以前去县城的夜市买衣服可是10分钟就搞定,怎么现在倒是磨蹭起来了?”

    郭琳琳咬了咬嘴唇说:“这衣服我穿不惯,还没有20元钱买来的棉背心舒服呢!”

    “嫌贵?没事,有汪大头付钱呢!”许展笑着说。

    郭琳琳的眼圈却红了:“你真当我是傻子?这钱……他哪样不得从你的身上找回来?”

    许展不笑了,愣愣地看着郭琳琳,最后伸手使劲儿拧了拧她的脸:“小傻子!我这个铁公鸡可不是好拔毛的!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走!你请我吃蛋糕去吧!”

    最后,俩个人到底什么衣服也没有卖,倒是在隔壁的蛋糕店说说笑笑地吃了半天下午茶。

    当晚上的时候,陪同她们闲逛的保镖向汪一山汇报了一天的行程。

    汪一山闭着眼听着,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送那个郭琳琳回去的时候,那丫头的神色正常吗?”

    作者有话要说:狂仔生病了,昨天发烧到腿晃~~~今天一天木有正经吃东西啊,闻到菜味就想吐~~~~~小身板!雄起!

29二十八

    保镖听到汪一山的提问,连忙说:“有点担心的样子,一路上总是跟我聊天,应该是想从我的嘴里知道许小姐的近况如何。”

    汪一山点了点头:“盯着那丫头点,看看她有没有跟什么人联系。”

    “放心,汪总,老王以前是特警侦查队的,他看着那丫头呢!”

    当保镖转身离开后,汪一山起身上楼来到卧室。

    许展应该刚洗完澡,长发滴着水披散在后背,只裹着一条大浴巾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正兴致勃勃地看着方才逛街刚买回来的杂志。

    看来今天的闺蜜之旅让许展心情开朗不少,汪一山走过去,拿了条毛巾走过去,帮许展擦着头发,顺便瞟了一眼杂志上的内容。

    原来是畅游西班牙的旅游介绍。

    “怎么想出去玩玩?”

    许展没有抬头,边翻着书页边说:“就是觉得这里面介绍的美食挺好吃的,你看这个葡萄酒烤鱼……”

    汪一山看着许展亮着眼睛直盯着图片,不由得笑了:“隔着图片能闻到味儿吗?等我把公司的事情处理下,然后给你办护照签证,我们去欧洲玩一圈去。”

    许展听了并没有表现太多的欣喜,只是低着头,依旧投入地翻着杂志。

    汪一山不耐烦地抢过总能吸引她注意力的书,甩到一边后,一把抱起许展,往卧室的大床走去:“我也有一瓶上好的葡萄酒,一会撒在展展的身上好不好,一定比烤鱼好吃多了……”

    不一会,卧室里便传来舌尖撞击皮肤的大口的吮.吸声和女孩尖叫着的呻.吟声……

    原本以为,自己随口的提议,许展没有放在心上。

    但随后的几天,汪一山发现许展从衣橱里翻翻捡捡,选了一只超大的行李箱,没事往里放点衣物、防晒霜、感冒药、拉肚子药什么的,还把一大本的旅游指南也塞进了箱子里。

    这样的姑娘还真有小时候跟着学校去春游的劲头,毕竟年轻人,对出国旅游难免有些兴奋的感觉。

    于是汪一山吩咐助理带着许展去办理了护照后,又特意给她买了一只精致小巧的粉红色行李箱,并且告诉她不用带太多的衣服,到欧洲后,还会逛商店买衣服的。

    可是这天一大早,许展又来劲儿了,翻了翻自己的衣服,发现汪一山给自己买的衣服绝大部分都是浅白色的,总觉得没有称心的颜色:“我妈说穿色彩鲜艳的衣服照出来的照片才好看。”

    衣服翻得满床都是,却一件也挑不出来。

    汪一山瞪了她一眼:“那你上次跟郭琳琳去逛怎么不买?”

    许展撅着嘴,老半天才说:“衣服那么贵,我怎么舍得买?”汪一山是知道许展是穷命调子,一辈子上不了台面的小家子气!可难得看到许展撒娇的小德行,当哥哥的居然把下午公司的会议都推了。

    他亲自带着许展又去了那家叫“漾“的服装店。

    这次有个决断杀伐的坐镇,买衣服顺畅了很多,不一会的功夫就选出了四套衣服。

    就在这时,叮咚一声,门口的电子风铃响了。

    许展扭头一看,原来是白佳柔来了。她的手里拎着袋子,掏出那件咖啡色的套裙后,怒气冲冲地问店员,她这件订购的衣服是不是有人试过了?

    店员连忙面带笑容地解释:“衣服到店后,我就给您打电话了,衣服挂在店铺的最里面,肯定没人试!”

    “没人试?没人试怎么裙子的领口上会沾着唇彩呢?”

    店员顺着白佳柔手指的方向一看,可不是吗!老大的一个嘴叉子印在衣服的领口里。

    白佳柔接着不依不饶地说:“怎么回事?什么人啊!什么素质,已经预订出去的衣服也要是试!”白佳柔的咄咄逼人小店员招架不了,于是忍不住偷偷瞟了眼一旁的许展。

    白佳柔顺着目光望过去,看到了站在穿衣镜前的许展,自然也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汪一山,白小姐的脸顿时比她的姓还要白上几分。

    许展不怕事儿大,斜看了白佳柔一眼后,消失了许多时日的刻薄似乎苏醒了过来,说到:“衣服是我试的,怎么了?是把衣服撑开线了,还是撑变形了?蹭点唇彩就拿水洗洗呗?你们老白家的衣服裤子怎么洗起来都这么费劲?”

    这话一出,新仇旧恨风起云涌,白佳柔的眼里迅速聚拢起两汪泪水?

    “汪一山,你就是为了这个泼妇跟我分手?我……”她没说出口的是,自己有哪一样不如她?可这话说出来,实在是太落下风了,可汪一山一直躲着不见自己,憋在心里这么多时日郁闷,真是再也压抑不住了,全化成晶莹的泪花涌了出来。

    汪大少显然没料到买件衣服也能跟前任来个顶头碰,原本带着小心肝儿烧钱玩儿的好心情顿时受了影响。

    超出自己掌控的意外,是最让汪一山讨厌的,这让他的脸略显阴沉。他看都没看白佳柔一眼,只是转身对店员说:“那件衣服多少钱?直接双倍从我的卡里划出赔给她吧!”

    许展此时特别佩服自己的哥哥——用钱解决一切的少爷派头,不是一般人能抖出来的!

    再人渣点的前任,最起码得说句“其实你很好,只是我们性格不太合适”这样的客套话吧?怎么能看见水汪汪的大美人,跟看见狗屎一般,直接跳过去忽视掉呢?

    白佳柔曾以为自己很了解汪一山。

    在哥哥的那个圈子里,谁不知道汪一山呢?

    能力、外貌样样第一,可他这个人其实里面是冷的,捂都捂不化,就算是当初主动追求自己的时候,那看似微笑的表情也是冷冷的。她虽满心欢喜,想要一口答应,可女孩的顽劣天性还是想欲迎还拒一下。

    当她看向那双笑着,却漫不经心看着自己的眼时,想好的措辞却怎么也吐不出。她总觉得那眼里都透着一丝不耐烦,好像如果自己不同意,那他下一刻就会转身走人,不做一丝的停留。

    于是,一向矜持的她,当着众人的面,落落大方地接受了汪一山的示爱。

    她清楚地记得,就算是俩人在交往的时候,汪一山也从来没有陪自己逛街约会,买过衣服。他总是说自己的生意应酬很忙。

    每个月,会有那么一两天,在傍晚时分突然打来电话,然后开车到校门口等候自己,再去酒店过上荒淫的一晚。

    每次当那壮硕的男人把自己压在身下,猛力地贯.穿自己时,满腹的委屈,立刻被激情撞击得一干二净。她以前不是没有交过男朋友,可是那些男人怎么能跟汪一山相比呢?

    白佳柔在汪一山的身上,才懂得了什么叫做真正的高.潮。

    汪一山,是她一辈子也不想放手的男人,被打通的阴.道后,她觉得自己是从内心爱着他的……

    可汪一山爱着她吗?

    现在她才发现,自己曾经爱得多么的卑微?被家人视为掌上明珠的自己,在汪一山的眼里恐怕就是个白.嫖的□吧?

    想当初,她知道许展半夜被汪一山接走的时候,妒火中烧是有的,可她并不认为,许展哪里比自己强?一定是许展不知在他面前耍了什么手段,勾引他去酒店风流一夜,有什么了不起的?

    爸爸也好,哥哥也罢,事业有成的男人谁没有些花花肠子呢?她可不想找一个一辈子碌碌无为,只知道围着老婆孩子热炕头打打转的窝囊废。

    逢场作戏而已,可毕竟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未免太不尊重自己了!

    她本想给许展一个下马威,再大度地跟汪一山表示,并不介意他偶尔的*出轨,但也要适可而止地照顾一下她的面子。

    成功的男人不正需要她这样进退有度的妻子吗?

    可没想到,许展这个小三,厚颜无耻地逆袭正牌女友,大闹食堂不说,汪一山居然连分手的招呼都不打,就跟自己一刀两断了。

    接下来的情节,更是让白佳柔看不透,他居然接许展回到家里同居!听哥哥说,许展闯下了大祸,害得汪一山损失不少,可一向事业心重的汪一山居然还把这个土丫头留在身边?现在更是亲自陪着她逛街买衣服!

    原来在汪一山的眼中,也会有特别对待的女人,只有自己才是被当做解闷的玩意儿,用过了就可以甩在一旁!

    白佳柔这几日来的痴想,似乎在这一刻才彻底幻灭了。

    她的脸因为满腔的恨,变得有些扭曲,用颤抖的手指着汪一山说:“汪一山,你太过分了!我等着!看看你会有什么好下场!”

    说完她把手里的衣服扔回到袋子里,再向许展甩了过去。

    “你不是喜欢我用剩的东西吗?好啊,这件衣服脏得发臭!倒是跟你挺合适,回去好好地穿吧!这么大牌的衣服,多少掩盖一□体的畸形!你……会有意外的惊喜也说不定!”最后一句话的语气特别重,似乎恨不得把这话甩到许展的脸上。

    说完,白小姐用仅存的自尊武装好自己,用手背压了压脸颊上的泪,转身甩门走人。

    许展从小就捡别人的衣服穿,对于捡破烂倒是不以为意,居然弯腰捡起袋子准备带回去。

    汪一山冷着连说:“扔了它,你还真打算穿吗?”

    许展白了他一眼,小声地说:“衣服脏了,洗洗就干净了。可人脏了,就得重新投胎转世了!她用剩下的人,我天天用着,怎么衣服就不能用了!”

    要是放在以前,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准得让汪总横眉立目老半天,可许展好久没像今天这么有精气神儿了。

    汪一山听着贬损他的话,眼中竟然还露出了点欣慰的神色:“你要是喜欢,我再给你买吧!”

    “不要,这衣服我准备给郭琳琳,她那天试了半天呢,就是没舍得买。”

    听到衣服要送给她的闺蜜,汪一山不再坚持,拿起方才包好的衣服,带着许展回到了别墅。

    等许展上了楼,汪一山也急匆匆地赶回到公司去了。

    许展靠在窗户上,目送汪一山离开后,把卧室的房门关上,将买来的衣服袋子,随手扔到了地上,再把那件咖啡色的小礼服扑在大床上,细细地翻检裙子的口袋,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后,许展不死心,又开始揉捏着每一寸木料,终于在裙摆的下方,摸到了一处硬硬的地方。似乎有人在里面缝进去了什么东西。

    许展解开一看,将调出来的东西握在手里,暗自松了口气。

    这个意外的惊喜,她喜欢!原本还担心,白佳柔会不会配合自己,现在看来她多虑了。

    女人啊,天生的绝命毒师!最善于将满腔的爱意化作要人性命的“一步倒”。汪一山

    要是对白佳柔客气点,自己的计划会惨遭流产也说不定。

    所以她还应该谢谢自己的哥哥,谢谢他找来了郭琳琳,谢谢他对白佳柔的冷言冷语。

    也要谢谢老天,恰好让白佳柔在那家服装店定了衣服。

    要知道,那天她写好了给白嘉诺的字条后,就一直把它放到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究竟该不该给郭琳琳,她一直犹豫不决。汪一山多么善于把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他能大意到让郭琳琳做自己的传声筒吗?

    而大大咧咧的郭琳琳又怎么能逃过汪一山的耳目呢?

    担心会连累那丫头,那天上午,自己心事重重,手心里的汗都要把纸条浸湿了。

    当她听到店员说那衣服是给白佳柔预订的时候,心里一阵的狂喜,趁着将衣服比试的

    功夫,将纸条塞进了衣兜里。

    接下来,就是忐忑不安的等待,生怕白佳柔没有看到,或是看到了却没有交给她的哥哥。

    按着她在纸条上写好的日子,本想骗得汪一山让自己再去那家服装店,与白嘉诺假装不期而遇,没想到姓汪的这么有兴致,居然亲自陪自己去买衣服。

    看来白嘉诺更会随机应变,他一定是看到了汪一山也跟了过来,才让妹妹进来的。

    不过这样更好,越是聪明自负的人,越想不到:疏漏其实就是在他的眼皮子低下发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难得短小狂发力,日更四千捏~~大家鼓掌!!!!

    小展展,你要闹哪样?

30二十九

    汪一山准备推掉一切应酬,在公司忙上一整夜,处理了手头的事情,才好带着许展出国散心。

    当电话铃响时,他看了看号码,不耐烦地接通了电话,刚想说自己很忙,却顿住了。

    这是个推不了的应酬,打电话的是他爸爸——汪洋。

    儿子大了不由爹。汪洋要是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一般都不敢麻烦这个跟自己不太亲的儿子。

    可今天这个电话,他是非打不可,只因为那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女人。

    许秋曼正一脸怒色地坐在茶厅的包房内,一脸悲愤地望着自己。

    汪洋沉着脸,试图调转目光,不去看眼前这个被岁月蚕食得形容枯槁的女人。

    记得十年前,再次看到这女人时,在她忧伤的脸上还能隐约寻到当年的妩媚,可是现在仅有的一点怜惜也随着女人容貌的残败而烟消云散,

    他甚至对这个女人有着隐隐的恨意,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再次出现,自己跟唯一的爱子关系也不会闹得这么僵!

    “当年不是给了你丈夫一笔钱了吗?怎么你又找上门来?你们一家子可真是个个都贪得无厌!”

    女人看着眼前毁了她半生的男人,两只手攥得死死的。浑黄的眼珠浸泡着的,是说不出口的苦与恨。

    “你……你的儿子来骚扰我的女儿了!”

    汪洋正在不耐烦地抽着烟,听到这,手里的烟吓得掉到了裤子上,不但烫破了裤子,也烫到了肉,疼得他猛地一哆嗦。

    “他……他找你女儿干嘛?”

    许秋曼抖着嘴唇却怎么也说不出那让人羞耻的真相,最后终于呜咽一声说:“他……他要跟展展处朋友。”

    一句话立刻让汪洋的脑袋开了花,他愣愣地盯着对面缩着身子哭泣的女人,想了想,目光渐冷:“不可能!当年小山他是知道的……一定是你的女儿,趁小山没认出来,去勾引了他!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看你教养出来的!一对烂货!”

    听到这话,女人的眼里掺进了点点血色。

    今天她好不容易灌醉了自己的丈夫,偷偷地跑出来,在他公司的门口等了半晌,终于等到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他以成功企业家,慈善家的嘴脸不时地在当地的报纸上晃来晃去,找到他,真是太容易了!

    每次看到报纸上的道貌岸然,她仿佛立刻能听到当年不同男人一生接一声的粗喘,慢慢的这脸在梦想时分,如梦魇般缠绕在自己的脑际,逼得她一遍又一遍地回忆当年不堪的往事……

    那时的她成了县城里十足的丑闻,谁都知道,老许家的二女儿在吃婚宴后,闹洞房时主动跟三个大小伙子钻到了一个屋子里,门就关上,过了一宿,才披头散发地出来。

    事后,县长的儿子也就是汪洋还得意地跟身边人说,只花了三百元,一人一百,就玩了这朵他们高中最漂亮的校花。

    那个年月,老家县城的淳朴也掩盖不住让人心惊的愚昧和法盲。

    虽然也有人怀疑他们话里的真实性,要知道许家的二姑娘可是斯斯文文的读书人,从来没干过跟年轻人钻野地,打情骂俏的事情,怎么可能因为三百元钱,毫不避人地跟三个男人进了屋子呢?

    可事不关己,加上事关父母官的儿子,小年轻搞对象的事情,不好参与。除了有好事的人,聚在一起眉飞色舞地讨论着那一晚的香艳,根本没有人站出来帮助这个明显是被灌桩后,糟人轮.奸的可怜姑娘。

    那天,当许曼秋终于被放出来的时候,两腿之间还一直留着血,她记得自己出来后,麻木地一路走到了县城里的水库边,爬上了堤坝,闭上眼儿就准备一头栽到水里,用那满池子的水,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要是一头栽下去了,该有多好?可是她被后来赶到的哥哥拦住了。

    一个结实的嘴巴打在了自己的脸上:“你就是个憨货!叫汪洋那小子白玩了吗!走!找他去!让他把你娶进门!”

    于是,哥哥来到县长的家里撒泼打滚,一顿大闹,可县长一个电话,就叫来了县公安局将哥哥抓了进去,听嫂子说,哥哥在局子里挨打了的时候,许曼秋急得六神无主,再一次求到了那畜生的面前。

    汪洋还惦记着那一夜的香艳,想到女孩在自己和别人身下哭喊的样子,就一阵的欲.火难耐,顺理成章地在廉价的小宾馆里又睡了她几次。

    当哥哥被放出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居然怀上了孽种!可哥哥却不让自己打掉,喜形于色地说把孩子生出来,看看汪家认不认账!

    糊涂的自己,直到孩子分娩后,看到哥哥抱着婴孩从汪家成功地敲了一笔,眉飞色舞地数钱时,才恍然大悟,哥哥是把自己当做了源源不断勒索汪家的摇钱树。

    柔弱的女人再一次想到了死,可望着自己枕边的那个香软的女婴,吮着手指,瞪着黑亮的大眼,咿咿呀呀地冲着自己咧嘴笑时,她的心软了,如果自己死了,这个孩子在寡情的哥嫂那该会有怎么样的生活?

    于是她顶着流言蜚语,辍学在家,独自一人把孩子带大,当汪家人成功升迁,像躲瘟神一样销声匿迹时,她也为了渐渐长大的女儿,不要顶着野种的名声,远嫁给了张大贤。

    如今,她有乖巧可人的女儿,有听话的儿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至于那个粗鄙的丈夫,男人啊都是那个样子……除了——他,可生活啊,就是一点点的忘掉曾编制的美梦,不去看前方有多黑暗,才能一直闷着头走下去。

    就是这么丁点奢侈满足,也被这个男人的儿子破坏殆尽!

    多年的积恨,被男人无耻到极点的谩骂一下子点着了捻子,绵羊一样的人也恨不得活剥了这个人,一把水果刀突然从她的兜里被抽了出来,然后瘦小的女人像疯了一样冲向了男人。

    “杀了他!再杀了他的儿子!只有这样才能救展展!”这几个月的辗转反侧,终于化成了这个疯狂的念头。

    汪洋年轻的时候是去警校训练过,没从商前,当了几年编外的警员,在老家又是有名的地痞,就算最后发达了,也依然保持着当年的健硕。

    可看到女人突然冲过来,还是反应不及时,斜斜地插到了腹部,如注的鲜血立刻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汪洋忍着头,一把推开陷入疯狂的女人,上去就是一脚,许秋曼干瘦的身子立刻飞了出去,身子撞到了包厢的门板上,人也昏厥了过去。

    汪洋一脸扭曲地恨恨地看着这个年少荒唐而带来无尽麻烦的女人,要不是把刀□,很可能会血喷,真想抽出刀,在女人的肚子上一了百了,也插上那么几刀!

    他先给自己的儿子打了电话,又拨打了120,然后想一想,还是不放心,又给自己的儿子打电话,简明扼要地说了情况后,叮嘱他尽量不要声张地处理一下善后事宜。

    当汪一山赶到的时候,汪洋已经白着脸,被推上了急救车。汪一山来回扫了几眼,看他并没有失去知觉,跟医护人员喊着疼,看来伤得不是特别严重,于是没有跟上车,而是走进了茶厅,打开隔间,他看到许母被茶厅的服务员捆在了角落里。

    茶厅的经理走了过来,小声地说:“怎么办?汪总,汪叔不让报警!”

    汪一山点了点头,也是,那么要脸的男人,连在外风流染上性病,也推到妻子的头上,怎么能忍受私生女为祸家门的丑闻呢?

    他淡淡地说:“我来处理,你们都出去吧。”

    汪一山伸手把坐到地上的女人,扶到了沙发上,又倒了一杯水给她喝。

    许曼秋所有的勇气已经在方才那一刀捅.出去后,损耗完毕,此时她被捆着的手,似乎还能感觉到刺.入男人身体的余韵,就像切肉一般,可是……做菜的肉没有那么多的血……想到自己杀了人,许曼秋哭得不能自己。

    “我爸爸,应该没事,阿姨,你冷静一下。”

    许曼秋楞了一下,然后喃喃道:“不行!我得杀了他,我还要杀了你,你们……你们这一对混蛋父子!我要杀了你们!”

    汪一山皱着眉,看着陷入歇斯底里的女人,沉吟了半天,才说道:“许展不是我的妹妹。”

    许曼秋慢慢地睁大了眼儿:“我一个星期前,已经将展展的唾液和我爸爸用过的牙刷,拿去做亲子鉴定了,结果是基因不匹配,当年跟你上床的不是还有两个人吗?显然,她不是我爸爸的女儿。”

    许曼秋听着年轻人带着淡淡的轻蔑的话,很明显他从父亲和他的爷爷家听到的,一定是自己当年不知廉耻,为了钱,挨个勾引男人。汪家泼脏水的本领,是一等一的高。她不想跟这个年轻人分辨什么。

    可是听到这话,还是心里一松,不过她又抬头,哽咽地说道:“就算你们不是兄妹,我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你的父亲……就是个禽兽!他不配做我女儿的公公!”

    汪一山突然一把抓住了许母的肩膀,逼着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我跟展展是彼此的初恋!这点你们当年都是知道的!可就是因为你们这些烂事,我跟她被迫分开!你当年在她耳旁说了什么?她为什么把我忘得这么彻底?你有什么脸说不允许!你好好的,我当你是岳母!要是你继续胡搅蛮缠,我一定把你处理得干干净净!”

    他的目光像刀子割得许母的心,也跟着一缩,她知道这个年轻人从小就有点异于常人的地方,看人的眼神总是那么狠狠的,而且……就像当年……他是说到做到的!

    “你们当年才多大?那么小,怎么能做数呢?她忘了你,你也忘了她好了,你这么优秀,喜欢你的女孩子能少吗?你为什么就死缠着她不放呢?”许母想到这混乱的关系,又是一阵的抽泣。

    连哄带吓的将许曼秋稳住,没有花汪一山太多的时间。

    他叫来司机送许曼秋回家。然后坐到包房里,愣了一会,起身去了卫生间,他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张化验单。

    看着化验单,汪一山笑得阴沉,如果……如果方才他说的都是真的,该有多好!

    心魔煎熬的太久了,久得他看到结果时,居然可以一脸平静地接过再折叠整齐放到自己的口袋里。

    而现在,他又是一脸平静地将这张显示结果DNA配对概率99%吻合的报告一下一下,撕得粉碎,再把剩下的纸片扔到马桶里,仔细地冲得一干二净。

    再开一张满意的化验单应该花不了多久,他该给儿童医院的赵院长送去一些心意了。

    既然事实如此,那么所有的罪,就让他来背负吧!

    走出茶厅,路旁火红的枫叶落到了自己的脚边,秋意正浓,笔直的马路,被点点斑斑的枫叶点缀得色彩斑斓,红得正艳的叶儿,还没来得及展示它的妩媚就,就被熙攘的车流碾压成一片片的碎末,镶嵌在秋雨之后的泥泞里。

    他弯腰拾起一片,将叶儿,铺展在自己的手心。

    记忆中,有人拿着这么丑的树叶,用一张撕下来的演草纸,贴了一颗七扭八歪的红心,厚颜无耻地举到了自己的面前:“癞皮狗!给你的!生日礼物!我写了名字的,不准弄丢啊!”

    那时的自己,一脸不屑地收到手里,撇着嘴一阵嘲弄后,又小心翼翼地把它夹到了自己的练习本中。

    那张小脸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笑盈盈地看着他,摆着一副“抓到你了”的表情,咧着小豁牙,笑得那么的猖狂……而自己当时也笑了,任林中纷飞的红叶,打在彼此的身上,从此一别经年,物是人非,他……好像再也没有笑得那么开心过……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不虐~~真的~~谢谢大家的捧场,小狂要去补觉了,这点字居然敲了一天……jj什么时候举行慢手比赛呢?偶绝对第一名~~~~

    改了一下错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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