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同人小说掌控欲TXT下载掌控欲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掌控欲全文阅读

作者:狂上加狂     掌控欲txt下载     掌控欲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1三十

    当汪一山把化验单交到许展的手上时,许展低头看了一会,又把化验单甩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轻轻地说了一句:“但愿如此……”

    她说这话的时候,汪一山恰好在忙着把一桌子的文件整理在一起,文件夹甩得噼里啪啦直响,顺理成章地没有接话。

    许展抱着双膝看着桌边的那张纸,嘴角轻轻地撇了一下。

    那天夜里,也许是心理上的负担骤然放下的缘故,汪一山发觉许展在床上的反应热情了许多,两只脚紧紧地夹住他的腰不放,甚至坐到了他的身上,主动地挪动自己的臀部,淫.荡地挪动着身躯,寻找着最快乐的一个支点,当她一阵抽搐地倒在自己的身上,可与他连接的下面还在间歇性地挤压着不放。

    这让汪一山的兴致大发,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尽兴地做了二个来回。

    第二天早上,许展缩在被窝里,睁着一双没睡够的眼儿,搂着汪一山的一只胳膊问,旅游回来后,能不能帮她办理复学手续,不然课程落得太多,她怕跟不上。

    汪一山心里一松,能想着以后就好,比起当初不死不活的样子强多了,他反手搂住许展,摸着她光洁的后背说:“我会跟学校打招呼的,过两天给你请一个教授帮你把落下的功课补一补。”

    这两天,许展又跟郭琳琳上了两次街,虽然也有保镖跟着,但是比起之前要松懈了许多,许展嫌有个大男人跟着上街别扭,后几次,干脆拉着郭琳琳在房间里,吃着零食聊些嘻嘻哈哈的闺中密语。

    当机票终于定好后,第二天就可以出发了。

    许展非磨着汪一山陪自己去看一场电影,不然回国后,影片就要下档了。

    汪一山带着许展来到了新开的影城,跟汪一山逛街,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那些如影随形的保镖跟随了。看来汪一山也不想二人世界被打扰。

    进了影院,许展想吃爆米花,让汪一山给自己买一桶,汪一山瞪了她一眼:“不早说!”说完了,起身从坐满了人的座椅缝隙里往外走去。

    许展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手机,发至内心地觉得自己不当小偷都有点可惜。

    从电话簿里很快就翻到了狄艳秋的名字,于是手指齐动,发送了一条短信:想你了,今天12点翠湖酒店508房,方便吗?

    当短信发送完了,半天却没有回信。许展心里一阵着急,不是没想过许曼秋可能不回应,可事到临头,巨大的失落感还是让她心急如焚。

    眼看着汪一山碰着一大通的爆米花还有两杯可乐出现了放映厅的门口。就在这时,手机一声短促的铃响后,闪出了一条回复:不见不散。

    许展的心里一松,快速地删除了短信后,将手机塞进了怀里,笑着迎向走过来的汪一山,将可乐接了过来。

    昏暗的灯光熄灭,整个影院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在大屏幕之上,许展头靠着汪一山,一只手轻巧地将一只小瓶子里的药剂,倒在了汪一山放在椅把的可乐杯里……

    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汪一山拉着许展来到了影院的地下停车场。走向自己的车子时,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眼皮有些发沉。

    汪一山晃了晃头,很快振作起来,和许展上了车后,准备发动车子。

    没等启动呢,许展就从副驾驶的位置伸过手来,嘟着嘴非要学着方才电影里,女主角的样子与汪一山来个激情热吻。

    许展主动的撒娇,汪一山从来都不会抗拒的。两手自然搂住了女孩,加深了这个吻。

    可自己的双手为什么有点使不上劲儿了?当汪一山终于察觉不大对劲的时候,他看见许展的眼儿里闪过狡黠的光……

    趁着午饭的时间,许曼秋离开了自己经营的画廊。

    她身着香奈儿当季的风衣,看起来端庄优雅,戴着一副墨镜,匆匆地开着车来到了翠湖酒店。

    当她来到508房的时候,房间的门并没有关,轻轻一推就开了。

    这是酒店的豪华套间。

    在客厅的桌子上摆放着一瓶冰好的红酒,和两只酒杯,一只硕大的龙虾已经开膛破肚,烤的通红的外壳里露出淋着酱汁的虾肉,上好的鹅肝酱也堆砌在精致的瓷盘里。

    在酒杯旁的花束上还摆放着一张精致的卡片,许曼秋打开一看,上面打印着:宝贝,睡美男已经等你很久了,脱光衣服叫醒我,喂饱了我后,我再喂饱你。

    许曼秋涂着蔻丹的指尖轻轻地翻转着卡片,妩媚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她这辈子的成功都是从老男人的床第间得来的。有野心的女人,事业上的成功抵得过原始的欲.望。

    可是当多年经营,成功在握的时候,潜藏的性.欲就像压制不住的野兽一样汹涌地铺了过来。

    那头像猪一样的邵厅长能满足她什么?本来就不算长的一根,在肥大的肚子的遮掩下更加短小,害得她每次都是隔靴搔痒。

    哪能跟自己这位秘密情人比呢?正是热血的年纪,在床上花样百出,那凶猛的力道,就算自己是个风月老手也有些招架不住。

    本以为再无机会与他再续前缘,没想到今天他居然发来短信。

    在阅读短信的时候,自己的双腿间立刻涌现了一股湿意,饥渴的欲.望怎么也压制不住了。在办公室里精心地换完衣服后,她便兴致勃勃地前来赴约了。

    走到内室,那个帅气的男人已经赤.裸地躺在了床上。薄薄的床单堪堪掩住健壮的下腹,头靠在垫高的枕头上,紧紧地合着眼儿,伴着音响里放着的舒缓的音乐声,似乎真像童话里的王子,等着妖冶的巫婆将他唤醒。

    “一山。”许曼秋柔声唤道。

    可汪一山却只是闭着眼,只是轻轻皱了下眉头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

    年轻人的浪漫啊!

    许曼秋心里甜笑着,两手轻快地解开了自己的风衣。在风衣的里面,她居然只穿了黑色的内裤,内裤上的袜带,紧紧夹着延伸到腿根的黑色丝袜,半透明的胸罩让她的双峰呼之欲出。

    和着音乐,女人的腰扭动得如蛇一般,风骚地解开了自己的内衣,褪下内裤,只留下裹着修长大腿的丝袜,慢慢地爬上了床,解开了汪一山身上的棉被。

    男人蛰伏在杂草间的器官,虽然还没有反应,但体积已经不容小觑。

    许曼秋伸舌舔了舔自己涂抹鲜红的唇,一张嘴,就把这团软肉全都纳入了自己的口中。可奇怪的是,往日里壮硕的那根,今天却是舔.弄了半天,才慢慢地扬起了头儿。

    邵夫人早已按捺不住,连忙跨身骑上男人,用自己湿漉黏腻的蜜.穴去蹭着苏醒了的壮物,准备等它再粗壮些,就纳入自己的体内,解一解难以启齿的瘙痒。

    内室的音乐掩盖了细微的开门声,本已被狄艳秋锁上的房门不知道为何突然打开。

    邵厅长一脸怒气地走了进来,当他来到内室的门口时,就看见自己新娶的夫人,像个荡.妇一样,恬不知耻地坐在男人的跨.上浪.叫着。

    “不要脸的贱人!”邵厅长虽然胖了些,可绿云压顶的愤怒一下打通了任督二脉,速度那叫一个快,巅着肚子冲到床边,一把就将惊慌失措的狄艳秋拽了下来,狠狠地甩了几个嘴巴后,又冲上前去扯汪一山。

    雨点般的拳头照着汪一山的面门袭来。

    其实房间里的一切,汪一山都清楚的听到,可是浑身却松懈得连放个屁都不能。

    疼痛延迟了好几倍才传入自己的大脑。汪一山毫不反抗地任凭邵厅长捶打了好一会,才积攒起力量,将老男人猛地一推,然后晃晃悠悠地朝客房的大门走去。

    许展!他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跑!拦住她!

    可是门口,白嘉诺正笑盈盈地看着他,看到汪一山胯间的伟物时,还轻浮地吹起了流氓哨。

    “汪总,你还真是色胆包天啊!”

    汪一山此时已经心知肚明,原来是这个人联合那个该死的女人,给自己设下了这个卑鄙的圈套……

    翠湖酒店的一片混乱,许展是没有福气看到了,她略觉惋惜地叹了口气。

    真要感谢白佳柔缝在衣服里的超薄手机。有了它,她才能偷偷地联系白嘉诺,安排下这一切。不知道她从别墅的医护室里拿出的镇定剂好不好用,汪一山是否体会到了她当初任人宰割的无力感?

    她低着头,从银行的寄存箱里取出了一个口袋。这口袋里是自己分几次托郭琳琳带出的首饰。

    因为出第二天就要出国了,汪一山把身份证和护照都放到了他的一个背包里。许展早上的时候已经偷偷地取了出来。

    当初磨着汪一山买的一大推的黄金还有钻戒足够自己支撑一阵子的了。

    放下一切,远走他乡需要足够的勇气,可许展已经没有别的退路了。她取出了首饰后,快速地走出银行。

    她不知道妈妈的新家在哪里。

    但是白嘉诺已经答应自己一定会帮她安顿好妈妈和弟弟。他说,只要是让汪一山不高兴的事情,他是十分乐意而为之。

    同时为了答谢她顺利破坏了汪一山和邵厅长固若金汤的暗箱勾结,让白家可以顺利地接手汪一山马上就要到手的一项上亿的大工程。白嘉诺已经委托律师起草了一份网游股票转让合同,自己已经拥有了20*的股权。按着市值计算,应该超过了2千万。不过许展清楚地知道,白嘉诺之所以这么大方,除了自己有利用价值之外,更有些想把自己拐上床的意思。

    方才自己已经去了律师楼,委托律师将股票折给汪一山,算是彻底还清了天价债款。两不相欠!

    想到白嘉诺发现汪一山坐在自己股东大会的情景,许展又是忍不住一笑。

    两个东西都是一丘之貉,让他俩互相恶心着吧!

    她给汪一山设下了身败名裂的陷阱,相信邵厅长会耐心仔细地给汪一山刻骨铭心的教训。

    可是激怒了野兽的下场也是很可怕的。她不敢想象自己被汪一山抓到会是什么下场。

    她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逃,逃得越远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小山差点被巫婆强了,幸好有狂仔亲妈护甲~~~~~~~~~~小展乃要去哪?

32三十一

    一场混乱的抓奸风云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候便结束了。

    汪一山的药劲儿一过,便挡住了又扑过来的邵局长,不咸不淡地问他,是准备公了还是私了?

    邵局长都气迷糊了,自己老婆被睡了,怎么奸夫还拿上乔儿了。

    汪一山又近一步解释了一下,公了呢,就是报警,让人民公仆秉公处理,邵局长承担打人的处罚,他承担通奸的罪行。

    邵局长心里那个气,新婚姻法也不知什么人拟的,也不知是不是给自己将来犯事儿行方便,除了保护房子保护钱,剩下什么也不保护啊,睡别人的老婆随便!臭小子仗着这点开始得便宜卖乖,再说他一个厅级的官员能因为这种丑闻告官吗?

    想到这邵厅长压住了火气问:“那私了又是什么意思?”

    汪一山知道自己现在是走脱不了,尽管心里想杀人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他还是尽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伸手拿过自己的裤子套上后,又倒了杯水,润了润发干的嗓子,然后说:“私了,就简单了,我也不追究你打人的责任了,而你也擦擦汗,歇一歇,一会从这个房间像没事人一样的出去,至于以后的事情,等你我冷静下来再详谈。

    邵局长的脸都要气成猪肝色了,汪一山喝了些水,感觉身上的力气又恢复了些说道:“我被人下药了,你方才应该察觉到。”

    到底是官场的老混子,听汪一山这么说,再想象汪一山毫无反抗地被打了半天,才晃晃悠悠起来的样子,心里也不禁也思量了下,眼睛不由得扫向一旁的白嘉诺,今天这一切未免也太凑巧了!可白嘉诺也悠哉地一晃肩膀,摆出什么也不知道的德行。

    可就算汪一山被人下药,自己的老婆可是活蹦乱跳的,看情形,就算是今天没干成,以前也不知滚了几个来回了。想到这,不由的又瞪向了自己的老婆。

    此时狄艳秋也穿好了衣服,被扯得狼狈的头发收拢好了,事已至此,她倒是没做无谓的解释,只是坐到另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上猛地吸了几口,只一味地垂着眼皮,细瘦的脸颊越发薄幸,也不看人,应该也是为自己接下来的出路做打算。

    娶妻当娶贤,这是古语,但真能贯彻到底的男人又有几个?此时邵局长倒是依稀想起了自己的那位下堂妻被逼的离婚时,那忍辱负重的样子……

    事已至此,如果不将一切都摆明白,谁也不能走出这个屋子!

    他跟汪一山的厉害牵扯太多了,私下闹闹还好,真的撕破脸,谁也得不偿失。

    最重要的是,汪一山的背景很硬,表面看好像是个商人,可听说母亲那边倒是颇有些能量,不然他就算是勾搭上了自己的老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也不可能跟上下官员建立联系。

    这么冷静下来后,要思量的东西就多了。

    白嘉诺这时倒是做起了和事佬,拉住了邵局长,只喊:“消消气,消消气……”

    然后语重心长地数落起汪一山的不是,什么太年轻啦,什么人情世故不懂啦。

    汪一山感觉自己心里的那根弦快断了。

    “行了,别演戏了,你打得什么算盘我们心里都有数,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汪一山突然不耐烦地打断了白嘉诺满嘴的仁义道德,又接着说,“之前的我们商议的LGT工程,我已经投入了大批的先期费用,现在想完全撤出已经不可能了,不过邵局长您可以多加持2%的股份,每年可观的分成,一定能弥补您婚姻的不幸!至于你白嘉诺也别白忙了这一场,你可以把分包LGT下游的基础建设,这可是整个工程油水最多的环节,相信白总你一定会嘴腻得说不出话来,更不会传出什么不利于邵局长家庭和谐的风言风语。”

    满屋子的人谁也没料想到汪一山会把见不得光的话,跟抖落牛皮癣患者衬裤里的皮屑似的,说得这么张扬。

    一时间竟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什么了。

    啪啪啪,有人鼓了一下掌,众人回头一看,居然是狄艳秋在笑吟吟地拍着手。

    “汪总,你说得真是太好了!说到底,大家都是做大事的人,今天在这么尴尬的节骨眼儿遇到了,也未尝不是一种缘分。”

    说着,她捻灭了香烟,优雅地起身来到邵局长的面前:“邵炳伟,我们俩的事情可以回家再说,可是汪一山是LGT工程的牵头人,没有他,这个外资工程根本不会落到你的经济发展厅的头上,我们省这几年来经济上的成绩可全指望它了,男人啊,可以没有婚姻,没有马上要到手的金钱……但是可得顾全自己的事业。大家以后还要密切合作,倒不如先把心里的不痛快倒一倒,免得以后彼此猜忌,反倒不好了!”

    一时间被捉奸在床的婊.子,倒像个训斥不懂事的长辈似的,脸儿上没有半丝方才的困窘。

    不过邵局长倒是听出了她的潜台词,自己是政府官员,不好公开持股,汪一山承诺的那些股份,有一半都已经落在她的手里。这个婚也不是说离就能离的。

    听到这,邵局长两只埋在肉里的绿豆眼恶狠狠地瞪了狄艳秋一眼。

    最后他也觉得自己这个捉奸的丈夫,在功名利禄的诱惑下大失伟男子的雄风,只能气鼓鼓地顿了顿脚,然后转身离开。

    狄艳秋别有深意地看了汪一山一眼,又瞟了一下白嘉诺,也拿起背包,离开了客房。

    白嘉诺被狄艳秋看得倒是心中一凛,光顾着看汪一山的笑话,自己其实诱着邵局长来这,颇有些不妥,可太心急于用LGT工程来弥补自己的现金断裂环了,一时间也顾不上许多了。相信自己安排在对面楼里的助理,一定用高清晰摄影机录下了方才的一幕精彩的一幕。有了把柄在手,他的心顿时安生了许多。

    当他也想走的时候,汪一山却阴沉地说:“站住!”

    白嘉诺无辜地看着汪一山:“还有事?”

    “这么大的一块肥肉,白总你该不会以为只要闭嘴就能吃到吧?”

    汪一山站起了身,走到白嘉诺的面前,“邵局长的事情,你要忘得一干二轻,可是……许展的下落,你得一五一十地跟我说清楚了,不然的话,LGT?你连闻闻味儿都是妄想!”

    白嘉诺心里再次暗暗吃惊,这个许展究竟有什么魔力?汪一山竟然肯再次为了她砸下大笔的银子?

    许展其实跑得不算远。

    她在等电话,等待着白嘉诺的电话,只待他查到了妈妈的新住址,自己就去偷偷地接妈妈和弟弟走人。

    她刚从典当行里出来。

    黄金和钻戒的价钱还算公道。只是汪一山给她买的那个什么卡地亚的那个镯子,再高贵的血统有个屁用,镀金的就是镀金的,因为不带发票,居然只当了一千块钱。

    许展撇了撇嘴,将现金小心的放在挎包里装好,钻到一家路边的面摊旁,咬了一碗刀削面加了一颗卤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就接到了白嘉诺的电话。

    “我查到了你妈妈的新住址了,就在衡水大道37号的207室,我可以派车送你们离开,你什么时候能赶到?”

    许展心里一喜,从面摊到衡水大道走着去,不超过15分钟的路程。她刚想据实回答,却心里犯了嘀咕,嘴上说道:“我已经出了市区,得一个小时候才能到。”

    许展打了一辆车,不到5分钟便来到了衡水大道。

    这里是一片新开发的小区,入住率不高,白天的时候,小区里都没有几个人。

    许展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闪进了小区门口的对面的老旧居民楼的楼洞里。

    她并没有等太长时间。

    过了不到10分钟,她就看到了汪一山的车,像一道闪电似的滑进了小区里。在他的跑车后面,是他的打手们惯常开的2两辆奔驰的越野车,相信里面坐了不少膘肥体壮的爪牙。

    冷汗从后背一下子冒了出来。如果不是方才撒了谎,现在的自己恐怕已经被按在地上,注射了肌肉松弛剂后,像一团床单一样被丢上了汽车了吧?

    她知道,自己现在是带不走妈妈和弟弟了。

    趁汽车闪进小区的功夫。许展戴上了刚买的帽子和墨镜,急匆匆的闪出了楼门洞,打了一辆车,飞快地逃离了这个挖好的陷阱。

    汪一山坐在207室的客厅里,没有人入主的房子显得特别的空旷,就像他此时的心,空落落的。

    一会见到了许展该怎么做呢?是该像慈父面对一个打碎了花瓶的孩子一样,无奈的训斥几句原谅了她?还是冷下心肠狠狠地教训她一顿,让她再也不敢有半点想要逃离的念头?

    他静静地坐着,一直到了深夜,华灯初上之时。

    “汪总,方才我们调取了小区门口的监控录像,发现了许小姐。她早就来了,看到我们进去后又走了。”一个保镖走过来低声汇报。

    汪一山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出去。

    他掏出了手机,拨打了从白嘉诺那里得来的电话号码。

    嘟嘟声响了很久之后,终于有人接听了。

    “展展,你从小就爱看猫和老鼠,现在也要跟我玩这个游戏吗?”

    电话的那头,只有沉重的喘气声。

    “你现在主动回来,我……一定原谅你,真的……就像那部动画片里似的,我从来都是那只可怜的猫,展展,我只是希望你……爱我,哪怕……哪怕只有一丁点也行,我只需要这一点,整个世界我都愿意捧到你的面前,你……为什么……”

    类似于哀求的告白,让一向高高在上的汪一山说得如同吞了烧红的铁砣一般。可电话那一头依旧是渐渐变大的喘息声。

    当汪一山语气中夹杂了一丝哽咽时,那边终于传来了一个女人,老迈的声音:“孩……孩子,你找你媳妇是吧?我不认识你媳妇啊,我方才跟你媳妇做一辆公交车,我就跟她聊了几句,下车的时候,她突然非要把她的电话送给我。我哪能要她的电话啊,可怎么追也追不上啊,哎呀,可要把我老太太累死了……你说你们年轻人闹别扭,也不能随便地扔电话啊……”

    啪——!

    汪一山将手机狠狠地摔在了墙上,飞溅的碎片,滚得一地都是,涌到眼角的泪此时全都化作了狰狞扭曲的痛苦。

    “许展!我饶不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困死了,白天有急事,敲不了文~~~亲们,上分分啊,狂仔要向打怪兽升级一样冲季榜了%>_

33三十二

    江南多古镇,这个古镇紧挨着著名旅游景区。但是却需要绕一段弯路,不是有心人,一般不会到这个镇上来。

    此处的卖点只有一个——人少!

    虽然客流量不多,但只要你有心,寻到这处来,古镇真正的静谧安恬之美才会迎面袭来。

    这样的城镇,陌生人不算多,但也不少。

    古人曰: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

    有些在大城市打拼得身心俱疲的白领,心力交瘁之余,把自己放逐到这里,开一家特色小店,从此懒散度日,也是不错的选择。

    刘东凯就是有类似经历的年轻人。

    他曾经在外企任高级主管,可是在2年前却发现自己得了直肠癌。在手术台上捡回一条命后,幸好父母家庭还算富裕,便在家人的资助下,来到了这个没有污染的古镇,开了一家临水的客栈,每天闲散度日。

    如果依照他这种随遇而安的经营方式,估计客栈没有几日就得关门大吉,老天爷不忍心再薄待她,让他雇到了一个好员工!

    这个叫徐悠悠的女孩当初来到客栈的时候,很是狼狈,身上的背包在火车上被人掏得一干二净,证件和钱什么都不剩。当她看到招工广告来到自己客栈时,刘东凯招聘的本来是厨师和一个清洁员,可小姑娘说自己可以两者兼职,两项全能!

    没等刘东凯说什么呢,她先一头扎进客房,干净利落地展示了铺床单叠被子的利落,又主动请缨,钻进厨房,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又烧了一盘脆炸蟹钳,金黄的蟹子。淋上了白色的酱汁煞是好看。

    刘东凯尝了几口,觉得味道不错,剩下的菜,小姑娘也没客气,居然自己抱着刘东凯品尝后的牛肉面,狼吞虎咽地吃个精光,吃完后,抹抹嘴,不好意思地说已经快2天没吃东西了。

    看着女孩细瘦下巴,雪白的脸衬得眼睛大得可怜,刘东凯心里一软,便收留她了。

    事实证明,这个员工雇用得真是物超所值。

    客栈的客人不多,就算是旅游旺季的时候,客人也绝不超过6位。所以就许悠悠一个员工,是绰绰有余。

    可是徐悠悠却不是个混日子的。最近老板身体不大好,本来就单薄的身子更是风里打晃,大概也是看出自家干瘦的老板,就是个纸糊的人儿,于是小厨娘又捡起了记账的工作,刚从厨房里钻出来,就坐在柜台上噼里啪啦地按起了计算器。一片赤红的小数字看起来真是让人揪心。

    她有点坐不住了,趁着店里没客人的时候,随身携带着刘东凯平日里拍摄的小镇风景摄影集,外出了一趟。

    等晚上回来的时候,小姑娘居然租了一辆小面包车,带回了十多个背包客。

    小客栈一时之间热闹非凡。

    看着徐悠悠像个小钢炮一样,精力十足地招呼着客人,刘东凯不禁又深深地看了她几眼。可不大一会,悠悠便不由分说,拉着他这个老板,拿着单反照相机,跟着几个游客在古城里拍起了个人写真集。

    刘东凯酷爱摄影,技术不错,半天拍下来,几个女游客十分满意。

    “怎么样?我说得不错吧,你要是在乌镇,想找个没有人流的街景,做梦去吧!可我们桃仙镇就不同了,景美,安静,空气也好了!就……就最近流行的那个什么什么……江南SPA!说得就是我们小镇的空气疗法!”

    一通天花乱坠的吹嘘后,小银子赚得也是沟满壕平。徐悠悠数钱的时候,眉毛眼睛都是弯弯的。

    这女孩似乎带着一股子劲头,无论做什么事都是那么的认真,脸上的灿烂的笑容都晃得人睁不开眼,让人觉得她是个天真单纯的丫头。

    可有几次,他瞥见她在日夕之时,独自坐在小镇临水的石阶上,楞楞地看着渐渐晕黑的天,脸上的落寞再浓的夜色也遮挡不住。

    刘东凯以前交过女朋友,可是在他生病以后,女朋友也离他而去。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看破红尘,对任何女孩都不会有心动的感觉。

    可就在望向许悠悠羸弱的身影时,刘东凯突然觉得沉寂了许久的心,突然缓缓地跳动了。

    在悠悠的苦心经营下,小店不但没有亏本,还略有盈余,当老板的不能小气,给徐悠悠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悠悠也没客气,微笑着把钱手下,再郑重地塞进自己缝在衬衫下摆带着暗扣的暗袋里。

    刘东凯曾经好笑地说,你怎么把钱这么随身带着啊,她听了只是眨眨眼说了句,怕丢!

    也不知这丫头在火车上是丢了几百还是几千,弄得心理阴影这么大,他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丢了多少?刘哥再给你包个大红包就是了!”

    悠悠听了,只是笑着摇摇头,便专注地切着手里的三黄白斩鸡。

    可惜古镇这么平静安闲的日子,又被一群不速之客打扰了。

    这天,一群外地人开着几辆奥迪,来到了古镇。

    徐悠悠端着一笸箩新摘的青菜本来准备去河边洗一下,看着几辆黑色的汽车驶过来,居然吓得差点把笸箩扔了,连忙身子一缩,躲进了店门里,再也没敢出去。

    等到刘东凯从外面回来时,悠悠小心翼翼地问他,有没有看到镇里来的汽车。

    刘东凯说那些人是来到古镇收购古宅的,所谓收购古宅,就是买下那些明清时期,遗留下来的深宅大院,再将雕梁画栋的房梁,陡峭的琉璃飞檐,涂上了桐油的家具尽数拆解打包,重新转手倒卖。往往这些看似破旧的老屋以二三十万的价格被收购,可是一转手就有上百万的暴利。

    所以这些倒卖商人经过之处,那些年代久远,隐藏着非凡身世的老屋,最后只剩下一片残败的秦砖汉瓦。

    听到了他们原来是收购古物的,徐悠悠暗自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门口有人说道:“这个客栈的老板在吗?”

    他俩扭头一看,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有几个脖子上戴着金链子的男人,走了进来。

    徐悠悠以为他们要住店,马上迎了过去。

    方才一直躲在店里,窗户都不敢打开,就算是清凉的夜晚,她方才也出了一身的大汗。前胸的背心被汗水打湿,紧贴在皮肤上,立刻彰显出傲人的身材

    其中一个领头的粗壮男人,看见了她顿时眼前一亮,露出了色眯眯的微笑。

    “我们不住店,只是你们的这座客栈看起来年头可不少啊,可这房子也有点破了,一年维修的费用不少吧?怎么样有没有打算换个新的店面?”男人恋恋不舍地从女孩的身上移开了目光,伸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刘东凯。而他身后几个看似专家的老头,已经拿着老花镜,旁若无人的查看起房屋的木质结构来了。

    刘东凯立刻明白了,他是看上自己用开开设客栈的房子了、

    “谢谢你的美意,不过这房子其实是我远方的一个叔叔留给我的,我没有出售的打算。”

    刘东凯看到了这个名片上印着“山哥”的男人方才打量许展的目光,心里对他实在是厌恶的很。

    山哥一听,毫不介意地嘿嘿一笑:“老弟,我入行时间可不太久,但是以前是专做开放商与钉子户之间沟通友好协商工作的,所以,我看上了的宅子,还真没有拿不下来的,钱多钱少的事儿而已。说吧,你打算要多少钱?”

    刘东凯以前是出入写字间的白领,做什么事都讲究合法合规,在摩天大楼里呆惯了的精英们,对游走于法律边缘讨生活的人精们其实是很缺乏了解的。

    听到了山哥这么混不吝的话,一时间脸气得发青,几次重复地说不卖后,发现还是打发不走这些个无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这时,徐悠悠笑嘻嘻将自己的老板往身后推了推,然后客气地说道:“你们的诚心,我们老板已经知道了,大买卖都不是一天谈成的,现在天色也不找了,要不你们几位老板还是先回去休息,我们改天再谈好了。”

    山哥色眯眯地看了小姑娘一眼:“老妹,还是你会说话,我这还缺个向导,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我一天给你一千块,怎么样?”

    姑娘笑盈盈地说:“真是大老板,出手真大方,不过我这小店实在是忙不开,要不我帮你找个向导怎么样,保证是当地的老居民,哪家哪户的事儿都知道。”

    山哥黏黏糊糊地给徐悠悠纠缠了好一会,才带着一帮人离开了客栈。

    刘东凯怒气冲冲地说:“你跟那些个无赖说那么多干什么,叫他们走人就好了!”

    徐悠悠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当她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将简单的物品一一收入到了自己的背包中。

    今天那个男人看自己的眼神,让她从心里一阵的恶心,而同样名字中带一个“山”字,更是让她不舒服,直觉告诉自己,该离开这

    作者有话要说:别说这场没有男女主角的对手戏,你看山哥演的多好哇~~

34三十三

    第二天,天还未亮的时候,徐悠悠留下一封写给刘东凯的信,背着背包,打着一把折伞悄悄地走出了客栈。

    不是她想不辞而别,只是一时也想不出突然要求离开的说辞。再说刘东凯望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炽热,经历了之前那样疯魔的男人,她还能不懂这眼神里的情意吗?这也是让她如坐针毡,不能留下的原因之一。

    自己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心无芥蒂地去爱男人了吧?她真的讨厌告别,依依不舍地逐一看着客栈里的摆设,这些都是她逐一重新设计摆弄好的,如果可以,她真想这辈子都留在古镇中,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灰压压的天空洒下阵阵烟雨,将脚下的青石板洗刷得微微泛着细碎的亮光,黑夜放大了古镇的沧桑,滴滴答答的雨声更反衬了古镇的寂静,河道里的乌篷船在水波里随波逐流,上下起伏。

    清冷的弄堂里,不知谁家的一只小狗,蹲坐在屋檐下的一只靠背竹椅上,歪着头慵懒地看着着在雨中狼狈前先行的女孩。

    将贴在脸上的湿法拨到一边,她心里一阵的苦笑,不知同它相比,谁更像丧家之犬一些?

    当她走出了镇子后,并没有往大路上走,反而钻到了路旁小丘后的一片竹林里。

    到了竹林里,她来到一块大石旁,吃力地推开石头,又从背包里取出一只折了把的饭勺,就着湿软的泥土挖了起来,不一会,便挖到了一只裹着油纸,缠着三层塑料袋的纸包。

    纸包里是她卖了首饰得来的钱,还有她的证件。

    想到刘东凯听到自己凄惨遭窃时同情的的表情,她的心理愈发有罪恶感。

    如果早知道这个客栈老板是如此豁达善良的人,她绝不会撒谎去欺骗他的。

    打开油纸,里面的东西保存完好,身份证上“许展”两个字,却让她有种疏离之感,有多久,没有人叫过自己这个人名字了?

    这一刻,身在异乡的女孩有种恍如隔世之感,不知妈妈和弟弟现在怎么样了?而自己下一刻又该去向哪里呢?

    徐悠悠——也就是许展,在这寂静的黎明,冰冷的烟雨中,紧紧地抓着手里的纸袋,蹲在地上,把脸埋入膝盖,小声的啜泣着,细微的呜咽被被雨声打散得七零八落。

    把心中的郁结排散干净,许展知道自己还要继续前途未必的征程。

    收拾妥协,便背着背包转回到了大道之上。

    再往前走一段路,会有一个车站,清晨6时会有一趟会火车站的早班车。

    可惜计划不如变化。

    许展刚转到大路上,身后便来了一辆汽车。

    车子本来已经行驶过去了。可偏偏一个急刹,又重新倒回来,从车窗里抬出一个讨人嫌的脑袋。

    “小姑娘,这么巧,我们又碰面了。你这是要去哪?走,我捎你一段!”

    许展心里一紧,怎么在这个时候碰到了那个搞拆迁的山哥了?她怎么肯上车,于是赶紧转身往回走:“趁早出来挖了点野菜,准备回镇里去,不麻烦你了,你忙你的吧!”

    可惜山哥压根不信许展的话,居然笑嘻嘻地从车里出来对她说:“骗谁呢?怎么一看我就往回走啊?妹子你跟我也太见外了吧!”说着居然动起了手脚,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居然将许展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许展吓了一跳,立刻挣扎起来,使劲踩了山哥好几脚,并大声地说:“你干嘛!快放手!”撕扯间,她的背包掉到了地上。

    这个山哥就是个黑道出什么,从社会底层的小混混发展到现在穿金戴银,吆五喝六的架势,昧着良心,欺男霸女的事做得还真不少!

    这几日忙着索罗古居,东跑西颠的,下面的玩意倒是有好几日没见荤腥了。昨儿见着许展就对了眼缘儿,心里正琢磨着怎么样才把这小妞搞上手,今儿起了个大早,本来是去临县办事,没想到却看见着小妞一个人赶路。

    一个小镇客栈的打工妹,能有什么社会背景?瞧着前后没人,不把她拽到车上玩一玩,简直是对不住自己下面的老弟。

    他带着的两喽啰自然知道自己大哥的德行,居然笑嘻嘻地说:‘山哥,我把车转到路边的山包后面,我跟德子给你把风,不过大哥你可得快点,不然杞县的张老板可不等人啊。“说完真的把车转了过去。

    山哥熊一般魁梧的身材,夹起许展来根本不费事,跟拎小鸡儿似的,就把许展扛进了竹林里。

    许展此时后悔什么也来不及了,此地虽然民风淳朴,但是架不住外来的恶人,早知道能遇到这煞星,她一定会选择人多的中午才离开。

    就在这时,她已经被山哥按在了车里,身上的衣服也被臭流氓扯开了,山哥的脸已经被许展的指甲划出了好几道血痕,他恼羞成怒,挥手就删了许展几个大嘴巴!又掏出了手套箱里的麻绳子和一团抹布,将许展的嘴堵住,将她的两只手结结实实地捆在了一起。

    等到许展的衣服被扯开时,山哥的眼睛都要冒火了。

    这小妞的身材真不错,丰满的大胸从乳罩里挤了出来,白嫩的皮肤在方才的挣扎中被自己的大手勒出了红痕,搭配现在被绳索捆绑,门户大开的娇俏模样,真恨不得干死她!

    山哥迫不及待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又伸手准备扯下许展的内裤,准备好好地在她的身上一逞□。

    许展浑身冰凉,心里一阵的恶心。虽然汪一山也是强迫自己的,但最起码那个禽兽看起来外形还像个人。可是这个山哥的外形也是禽兽系的,解开的衬衫里面,满是大团的胸毛,一脸的横丝肉,加上淌着哈喇子的表情,看上去真像是一头黑熊。可当看到他露出的下面的那根丑陋的棍子时,许展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要恶心得吐出来了!

    就在这时,山包的另一面传开了撕扯吵闹的声音,有个男人大声地喊着:“悠悠,悠悠你在吗!”

    原来刘东凯早上起来后,发现客栈的角门开着,上了楼喊悠悠,才发现她已不告而别。刘东凯心里一急,骑着自行车追了出来。

    骑半路,就看到了许展扔在地上的背包,还有两个男人,在路旁抽着烟。

    他捡起背包,那两个男人却瞪着眼儿过来轰撵自己。

    刘东凯也想起这俩人昨天似乎是跟山哥一起来自己客栈的两位,立刻想到了许展可能遭遇到了意外,便想冲到山包后面一探究竟,由此跟两个男人厮打起来。

    山哥听到厮打声,便知道这口鲜嫩的肉一时间,吃不到嘴里了。

    他怒气冲冲地喜好裤子,把许展锁在车里。然后来到路旁。

    刘东凯一介书生,哪里是那两个地痞的对手?早已经蜷缩着身子,被打得奄奄一息。

    山哥照着他的肚子又狠狠地踹了一脚。然后蹲□说道:“老弟,你现在了解我这个人了吧?当我好好跟你商量的时候,你见好就收,别跟我蹬鼻子上脸的,我还就不是有耐心法子的人!你客栈里的那小妞是自愿给我的,知道跟我来一炮,我给她多少吗?三千块!人家小□乐意着呢!你跟着穷蹦跶什么?乖乖的把你那房子卖给我,山哥我绝对大方!不然你别想在这镇子里做生意了!别想着报警啊!我上面的能量可不小,弄死你们不费事!”

    说完,一挥手,也不管倒在地上起不来的男人,带着两个打手上了车,带着许展一溜烟开车走人了。

    山哥上面的确有点能量,有人罩着好办事!所以这几年来,越发的飞扬跋扈。

    那个刘东凯,他压根没放在眼里,他昨天出了客栈就打听到了,一个外乡的病痨子来这里做生意的,强龙还压不住地头蛇呢!姓刘的哪里是他山哥的对手,就算报警他也不怕!到时候,就一口咬死姓刘的不甘心房子出价太低,派出自己的服务员过来潜规则自己,然后挖桃色陷阱打算勒索威胁!

    说起来,他山哥也是受害者呢!被小服务员百般□后,惨遭*。像这种商业纠纷,打好招呼的办案人员也懒得认真地去梳理,到时候,自己再加把劲,把那姓刘的弄进去吓一下,估计那套故居绝对能低价弄到手。

    像这样颠倒是非黑白的手段,他山哥随便放个屁都能蹦出一个!

    于是山哥得意地搂过了被困得结结实实的女孩,又是摸胸,又是强行亲嘴,真狠不得立刻谈完生意,再开个房间,在床上把小姑娘好好地办上一办!

    而刘东凯在地上躺了好一会,被路过的乡民扶了起来,连医院也顾不得去,便去了当地派出所。

    在警局里,他掏出了许展背包里的钱和证件,看着身份证上面的名字,心里一阵的难过,他不知道许展为什么要骗自己的,但是他知道许展肯定不是自愿跟那个山哥走的。能救她的,只有自己了!

    于是他把许展的身份证推到了警察的前面:“同志,我要报案,这个女孩被人绑架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六太忙,是不能更新日,一大早起来敲了点热乎的~~请大家慢用

35三十四

    许展被山哥扔进了一家小宾馆里。

    山哥跟宾馆的老板一看就是熟识的,看见许展捆得跟麻花似的,居然头一扭,愣是假装没看见。

    她被扔到了房间里的大床上后,山哥的手下,又用绳子被她的手困到了床头的铁架子上。

    “小宝贝,哥哥先去赚钱去了,等哥哥回来,一定把你干得舒舒服服的!”说完了污言秽语,几个人锁上门边扬长而去了。

    许展方才听到他们字里行间的意思,应该是几个小时后回来。

    等们一关上,许展立刻使劲儿的摇晃着双手,可绳子绑得太结实了,根本就摇晃不开。

    她弓起身子,让自己被扯得半开的衣服下摆,尽量地滑到自己的头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用嘴巴够到了衣服下摆的暗袋。

    这暗袋里除了在客栈赚来的钱外,里面还放着一把折叠的小刀和一个简易打火机。这是用来以防万一的,她就是怕有人突然找上自己,就是立刻逃跑到山林里,身边有有些救急的东西。

    现在这些东西可真救了命。许展用脚夹住了小刀,跟练柔术似的把小刀送到了手边,然后就是开磨了,可是小小刀削铅笔还成,用开割麻绳,半天也没有磨断。

    房间里没开窗户,更没有开空调,许展浑身淌着热汗,跟水捞的似的,手里一打滑,小刀没握住,一下顺着床头的缝隙掉了下去。

    怎么办?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许展看着枕边的那个打火机,咬了咬牙,用脚指头夹着打火机送到了手里。

    那几个流氓把绳子勒得紧入了肉里,用火灼烧势必会伤及了皮肤。到火苗舔上手腕的嫩肉时,许展疼得抽搐起了身子,眼睛瞪得溜圆,被堵住的嘴里发出沉闷的呜咽声。

    当绳子终于被烧断开来时,许展庆幸自己被人堵上了嘴,不然真有可能疼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强撑着虚脱的身子,甩开手头的绳子,再看自己的手腕上,在白皙的皮肤上窜起了一大串紫红的水泡,火辣辣的感觉直钻自己的天灵盖!

    吃力的掏出嘴里的抹布,许展一路摇摇晃晃地开到了门边,可手碰到把手的时候马上想起方才宾馆老板为虎作伥的德行,又把手缩了回来。

    她转身来到窗户前,拉开窗户看了看。小宾馆地处偏僻的郊外,后面的一排排的平房,她在宾馆的三楼,不高不低的尴尬位置,贸然一跳的话,保不齐碰到了哪块石头立刻就变成了高位截瘫。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门边突然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响。眼看着门开了。许展来不及犹豫了,眼睛一闭,就跳了下去。就听到身后山哥他们大喊:“不好!她跳楼了!”

    老天总算是睁开了半只眼,许展跳到了宾馆楼旁的一座小平房的屋顶上,一下子减缓了向下的冲力。可就是这样,自己的两腿着震得一阵发麻。膝盖一下子就磕出了血。

    山哥他们从窗户往下一看,许展正一瘸一拐地沿着斜斜的房顶往前移呢,立刻招呼了一帮子人去追许展。

    结果许展刚顺着一颗长在房边的大树滑下来,便被那帮子凶神恶煞堵了个正着。

    几个大老爷们方才应该是商量好了,骂骂咧咧地数落着许展吃饭后不给钱想跑,上去拽住了她的头发,照着肚子就来了一下,许展一下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喘着气,任凭对方夹住自己,又往宾馆的门儿里扯。

    许展知道自己要是进去那个门就玩完了,只能求救地去望向那些围拢过来看热闹的人们。

    可居住在这儿的,清一色是外地的打工仔,还有些附近工地里的民工,这些男人的,交头接耳的,用一种不怀好意地目光看着她那被扯开的前襟,而几个围观的女人脸上则挂着事不关己的冷漠,甚至带着幸灾乐祸的嘲讽。

    这些人恐怕免费看完这场戏后,就回家吃饭睡觉去了,不会有人肯去拨打报警电话的。

    被拖到房间的那一刻,许展想的是,怎么办,自己真的要被一只熊□了吗?

    但事实证明,她太没想象力了!

    等扔到了床山上,山哥的几个手下居然没有回避,按住了许展的手脚,其中一个对着自己的老大说:“这妞够辣的啊,就这么放跑了回去得生出点事儿来。大哥,我们帮你按着,你先射一发,一会再把她给我们玩玩儿,做透了她,再拍点照片,她要是敢声张,就满大街发她被人□的照片!”

    一想到一会的荒淫的场面,山哥兴奋得鼻孔发颤:“把她的腿给我拉开点,个贱人,还拿上乔儿了,一会我爽了,你们再上,今儿咱们一起乐一乐!”

    这么说着,许展的内裤就被扯了下来……

    就在这时,房间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这个房间,钥匙在我这呢,你等……”

    只听“轰”的一声,门生生被榔头砸开了一个大洞。

    许展泪眼婆娑地望过去,一群人闯了进来。为首的男人上半身□着,只穿着一条牛仔裤就闯了进来。

    屋里按胳膊按腿儿的架势,谁看不出是怎么个意思?

    那闯入男人的眼珠子已经是赤红一片了,冲上前去一把拽住了山哥,冲着他撅起来的那根就是狠狠的一脚。

    山哥疼得嚎叫了一声,立刻栽倒在地上了。其他的手下一看老大被打了,哪里还顾得上按许展,上去就想帮忙。

    可是随后进来的几个人个个不是善茬。没几下就被这些膀大腰圆,训练有素的男人按倒在地,有几个从腰上掏出了家伙事儿,乌黑的枪口对准了他们的太阳穴:“别动!不然一枪子儿蹦了你!”

    这下几个人老实了,心里一阵惊疑不定,看着冲进来的疯子,三百六十度角地踹着自己的老大。

    山哥的战斗力按理说没这么渣,但无奈被人第一脚就踹出了半身不遂,加上瞄见进来的个个都举着泛着亮的手枪将自己人按在了地上,更是被打得抱着脑袋不敢轻易反抗了。

    可这位也忒疯了?想打死自己吗?

    把自己被踹得屎尿全都出来了不说,最后居然从身边人的手里抢过了手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就是“呯”的一声,幸好有人扑过来拉偏了他的胳膊,那一枪擦过自己的耳垂一下飞过去,打在了墙壁上。

    “汪一山!你疯了!闹出人命来谁也收拾不了这个烂摊子!”李峰皱着眉头冲着这个显然失去狼的男人说道。

    许展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方才她看见汪一山闯进来的那一刻,就有心趁着混乱赶紧逃跑。

    可是被山哥打得那一下实在是太疼了,手腕上的水泡,也被方才那帮流氓抓破了,此时,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没有一处听自己的调遣。

    汪一山从进屋的那一刻,就没看过许展一眼。

    此时倒是瞟了许展一眼,然后一脸厌弃地拽过被子,遮盖住许展被扯得半裸的身体。

    眼看着不能毙了这男人,他挥了挥手,捻了下手指头,手下人马上递给了他一根香烟。汪一山接过来点燃后狠狠地吸了一大口,又慢慢地吐出了烟雾,情绪似乎平静下来了后,半蹲着身子,低着头问被踹成了猪头的山哥:“我问你,你上了这女孩几次了?”

    山哥勉强半睁开被打紫了的眼睛,带着哭腔说:“没啊,一次都没上成,这不是刚准备呢,你们就进来了……大哥,请问您是哪个道上的,我要是哪里得罪了您,点出来成吗?咱们万事好商量!”

    汪一山似乎对答案还算满意,他将没有洗完的烟头狠狠地杵在了山哥的脸上,然后说:“没上?摸过了吧?”说完,顺手拿起刚才砸门用的榔头,让手下按住了山哥,然后亲自用脚踩住了山哥的手掌,蹲下了身子,跟过年踩响炮儿似的,一根根地将他的手指头砸得血肉模糊。

    一时间,山哥的就像被捅了刀子的猪一样,变了调的哀嚎声叫得山响!

    许展也看到了一幕,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手骨断裂的声音。

    汪一山干着令人发指的事情,可脸上却异常平静,仿佛只是在剁着熬汤用的排骨,只是溅上了星星点点的鲜血。乌黑的眉眼儿被血色晕染得像个十足的魔鬼。

    许展不敢再看,紧紧地闭着眼,她突然不敢想象,他一会会如何惩罚自己?

    被击中的胃越来越痛,手腕上的火似乎蔓延到了全身,许展的身体突然一阵剧烈的抽搐,一阵眩晕之后,她隐约感觉有人抱着自己一路飞奔,那人身上的汗味很浓,血味也很浓。

    “展展,睁开眼,展展……展展!”那人一直聒噪地在自己的耳旁叫喊着。

    许展想睁开眼,可是头一歪,又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从昏睡中醒来,不用医生解释,她也知道自己发了高烧。手腕处的烧伤感染很厉害。脚在跳楼的时候,也摔得骨裂了,被打上了一层厚厚的石膏。

    在无菌重症病房呆了足有一个星期后,许展被转移到了一座当地临水的度假小别墅里。其中一个房间已经被改建成了设备齐全的病房,请来的两名专业医生和三名护士全天候贴身伺候许展一个病人。

    不过从许展睁开眼睛,就再也没有看到过汪一山,倒是李峰来看过自己两回,告诉她,绑架她的山哥已经被拘捕起诉了,估计他以前大大小小的罪行叠加,没有20年是别想出来了。

    许展听得心里一动:“那……他滥用私刑,没有事吗?”汪一山不会是被抓起来了吧?所以才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么说……她还是有机会再一次逃走……

    李峰听了意味深长地一笑:“私刑?谁看见有人对他滥用私刑了?都是有老有小的人,顾不上自己,也要顾一顾家人的。”

    许展听得心里一冷,她原本以为,汪一山再跋扈,也不过是个有钱的商人,可是现在看起来,他一手遮天的本领大得很,在宾馆私自开枪差点打死人,又滥用私刑,造成别人终身残疾的重伤,居然跟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似的,摘得干干净净,他……究竟有什么背景?而自己是不是更是插翅难飞?

    “我说许展啊,你要是跟汪一山闹了什么别扭,大不了吵一吵,干嘛闹得离家出走这么兴师动众?汪一山这几个月来都找疯了你了知道吗?要不是有人报了案,联网信息一下子传过来,你想没想这次的后果?

    知道吗?听到你出事的消息,汪一山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穿着绒衣棉服就上了私人飞机,不到2小时就飞过来了。下飞机的时候,这么冷的天儿,急得汗出的像蒸桑拿似的,光着膀子四处打听你的下落。所以你也消停消停,看到了汪一山,给人哥们一笑脸也不算过分的要求吧。”

    许展早知道这个李队长可不是单纯的警察,一般的警察哪玩得起跑车,应该跟汪一山一样,都是蛇鼠一窝的富二代,她哪里听的进去他的劝解?更懒得说,要是没有他汪一山,自己哪能有家回不得?只是扭着头,冷冷地望着窗外延伸到远处的湖水。

    李峰知道自己这个说客当得不成功,小倔姑娘不是一般人能劝解得了的,便没有再来自讨没趣。

    就这样过了几日,汪一山终于出现在了病房。

    他还是那么的帅气,只是头发稍微留长了些,遮住了略显阴沉的眉眼,穿着一身D&G改良版的休闲牛仔衬衫,搭配洗磨得发白的短裤,脚上是黑色的夹脚拖鞋,腕上戴着曾经跟许展一同买回来的卡地亚的情侣手链,谁能想象这么英俊文雅的男孩,就在几天前,一脸冷酷地生生砸碎了一个人的两只手骨呢?

    作者有话要说:又到了秀一秀珠宝的美好时光~~~~~~~~~~~积攒了几日,又是地雷水炮一箩筐啊~~爱死你们了,今天努力二更啊!

    老张家的花儿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2712:37:06

    鸳鸳相抱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2712:33:56

    曹某到此一游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2619:47:44

    曹某到此一游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2612:25:57

    Saymeyg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2610:42:48

    观塘画扇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2503:19:00

    曹某到此一游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2416:03:49

    agneschan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2415:38:55

    smilla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2413:18:24

    SuperLibra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2413:14:10

    七岁开始变呆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2409:04:55

    11218335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2407:12:31

    13000016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2400:14:13

    8608296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2400:03:42

    曹某到此一游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2323:34:02

    gg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2322:23:05

    曹某到此一游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2217:48:06

    ssxxoo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2217:21:57

    tuzi983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2217:21:47

    未眠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2216:37:56

    曹某到此一游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2117:49:36

    habeifeng扔了一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3-05-2117:18:36

    曹某到此一游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2022:51:15

    鱼儿乖乖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2015:51:21

    www.uu234.net2005扔了一个火箭炮投掷时间:2013-05-1919:04:55

    抹茶白玉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1909:28:03

    走在邪恶大道上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1821:47:19

    曹某到此一游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1800:14:40

    13000016扔了一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3-05-1718:23:15

    抱着学习的态度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1716:44:29

    smilla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1713:53:39

    抹茶白玉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5-1713:06:11

36、三十五

    许展从他进来的那一刻,就闭着眼儿装睡,指望着魔王看着自己体弱的份儿上,放自己一码。

    她当初是怎么解恨怎么来,压根没想到自己万一被汪一山抓回去会是什么样的下场。现在想来真应该做得再委婉些,最起码给汪一山留一条裤衩再送到狄艳秋的嘴边,那现在的自己也能邀功请点赏什么的了。

    闭着眼儿的功夫,只觉得他把一条冰凉的东西缠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趁着他不备,微掀起眼皮一瞄,居然是自己当初当掉的那条卡地亚的手链。

    看来他顺藤摸瓜地寻到了那家当铺又重新赎了回来。

    “睁开眼睛吧,装睡给谁看?”听到汪一山的嘲讽,许展索性翻了个身,伸手拽被子把整个脑袋都蒙了起来。

    汪一山伸手,把被子掀开扔在了地上。动作粗鲁了点,但他说话的语气倒还平静:“我现在脾气还算好,你最好不要惹我。”

    许展忍不住冷笑了,猛地睁开眼,恶声恶气地说:“惹你又能怎么样?”

    汪一山脱了鞋子,正盘腿坐在她的床上,听她这么一问,便穿上鞋子,起身走了出去,不到片刻便拎着一把榔头进了屋子。

    许展认得那锄头,上面的斑斑血迹还没有擦净呢,他要干什么?

    没等她问呢,汪一山一锄头就把床边的茶几砸了个细碎!咣当哗啦的巨响,引来几个护士小跑着进来。

    可一看汪一山举着榔头狂砸的架势,一个一个赶紧撤了出去,还顺手把门关严了。

    许展的脸也吓得发白。

    汪一山砸完了后,用榔头指了指一地的残骸,居然还能语气平静地:“惹到我了,就这个下场。”

    估摸着许展已经彻底回想起前几天的一幕了,汪一山把方才放在床边的文件拿了过来,又递给了许展一支笔:“签上你的名字。”

    许展一看,文件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心里一阵来气,把笔甩到了一边:“又弄来了什么卖身契让我签,我不签!“

    汪一山现在似乎特别不愿意跟许展废话,还没等她最后“不签“那俩字说完,居然一伸手就把许展的一只小白手按在了床头柜上,,用脚踩住了,照着细白的手指头就举起了榔头。

    许展这几天梦里还一遍遍回味着浑圆的手指一瞬间变成血淋淋的肉泥的情景,此时更是感同身受,在汪一山踩住了自己的手的那一刻,就感觉到手指尖传来了指骨崩裂的痛感。

    “啊——!”许展那一声惨叫,差点把天花板上的灯震颤下来。

    “再问你你最后一次,签不签?”

    许展知道,这时的自己应该摆出一副云淡风轻,宁折不弯的范儿来。可人可以没傲骨,但不可以没手骨,要说革命先辈不是谁都能当的呢!

    没等她回想起当初《红岩》里江姐从容就义的英姿呢,嘴巴已经自动投降说了句:“我签……”

    现在她在人家的手心里,别说几个签名了,就算把自己切成大块论斤卖了,也要全看人家大山哥的心情。何必做无谓的反抗呢?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这么想着,咬着牙,把好几页的纸签上了字,汪一山又举过来一盒鲜红的印泥,让她在签名上按上手印。

    汪一山似乎很满意。叫来了护士,收拾了满地的残骸后,他将吊着许展一只伤腿的吊带又稍稍调高了些。许展的两条腿被迫呈大字型分开。

    这么困窘的姿势,让许展腿根抻得都有些发痛。可更尴尬的,是自己此时所穿的内裤。

    因为腿和手都受了伤,护士给自己换上的是开档的护理服,平时要上厕所时,不用下地,护士会拿夜壶放到床下特制的隔板上。

    也就是说两腿大分的自己,此时就像一个一岁小儿一般,门户大开。

    看着汪一山不怀好意的眼神,许展一阵的羞愤。

    她以为被囚禁的那段日子里,她是费尽了千辛万苦,才强迫自己装出一副淫.荡的样子。

    出逃之后,她过着清心寡欲的日子,可适应了情.欲的身体,在每个月中,总有那么固定的几天特别烦躁,辗转反侧的夜里,许展曾经学着汪一山的样子,用手指撩拨过自己。

    跟偷偷手.淫的青春期的少年一样,每次过后,她又会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肉,心里懊悔无比地痛骂着自己的无耻。

    直到最近几个星期,跟大姨妈一样准时的骚动总算是停歇了。

    可现在,在汪一山放肆的目光下,沉睡的花蕊似乎回想起了曾经经受的雨露,一阵紧张的收缩后,居然泛起了点点的湿意。

    “看来你只有下面的那张嘴还算诚实。”汪一山撇着嘴,伸手轻轻地撩拨着裤裆大敞之间的软肉。

    “住手!把我的腿放下来……唔……”

    他突然俯□体吻住了她,似乎要发泄寻找她时,自己积攒下来的灰色的情绪,吻得是那么用力,许展狼狈的吟叫一声,随后又被他的嘴唇封缄了呼吸。

    汪一山的唇带着凉意,有一点湿,他的舌头一卷,就把她的舌尖吸在嘴里,一遍一遍地吮.吸,咀嚼。

    饿狼般的索吻后,下面的密处立刻被汪一山扶著巨物迫不及待地挤开了。硕大的头顶开密封许久的甬道,一点一点的向内钻探。一股入初夜般撕裂般的痛楚瞬间从许展的□扩散开,痛得她眼泪几乎流了出来。

    汪一山似乎失去了以前的耐心,那些虽然猥琐,但却让人快乐到极致的前.戏也统统消失不见。

    许展上半身的护理服半解开来,暴露出来的乳.房被他的手掌玩弄著,穿着开裆裤的下半身又被他火热的物件紧紧插.着。他的腰部摆动越来越大,积累了数月的饥渴,让他活脱像个刚从监狱里释放的囚犯一样,随便按倒一个妓.女,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摩擦宣泄着,

    哪里解渴了?许展原来还想催眠自己包了个不用花钱的男.妓,可当嫖.客的只感觉到一根正在燃烧的火杵不断的在她的体内进进出出,撞击、摩擦着她稚嫩的肉壁,被.操.得哭花了脸的嫖.客,应该只有她这独一份吧?

    当汪一山终于发泄完毕,心满意足地从她的身上爬起来时,许展觉得自己吊起的大腿,已经彻底脱臼了。

37、三十六

    汪一山释放了男人的真我,便有了闲暇顾及一下奄奄一息的许展,眼泪汪汪的女孩嚷嚷脱臼了,他便放下吊带替许展揉捏着其实就是有些抽搐的腿根,又取来床边的湿巾,替许展擦拭着开裆裤间已经模糊一片的狼藉。

    “其实你的腿瘸了也不错,”说这话的时候,汪一山敲了敲石膏坚硬的外壳,“瘸了就不会总想着往外跑了吧。”

    汪一山说得不经意,可许展耳朵眼里都冒冷汗,她感觉游弋在自己双腿上的那双手好像铁钳一样,似乎在寻找着双腿上最脆弱的那一节,再使劲一捏,就会把这腿捏得粉碎。

    她紧紧闭着嘴,脸上的红霞未褪,紧张地瞪着汪一山,惹得他刚刚平息下来的□,隐约又有了燎原的架势。

    先放过她这一次,当她伤好了……做死这个小□!

    幸好汪一山发泄之后,似乎真的心情很不错,像揉捏着失而复得的物件似的,上下搓弄了着许展。

    他从救出许展后,压根没有提起她跟白嘉诺一起设计自己的关节。

    可这却更让许展提心吊胆,他的心里一定憋着什么,所以望向自己时,总是那么阴晴不定,捏着捏着不知想什么,脸色又变得很差,手上的力气会猛地变大,甚至用牙去咬她脸颊上的嫩肉,一口口地,用犬牙的牙尖在紧致的皮肤上来回地划弄着。可她却偏偏不敢喊疼,只能咬着牙忍着。

    等到实在忍无可忍的时候,许展气得反咬住了汪一山的肩膀,然后死死地咬住不放。

    汪一山疼得一皱眉,捏着许展的小下巴说:“松嘴!”

    许展都被捏出哈喇子了,亮晶晶的蹭了汪一山一脸。

    “跟那个山哥怎么没这么能耐?”汪一山忍不住打趣道。

    许展想到那时可怖的情景,瘪了瘪嘴,有心想反驳汪一山几句,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自己现在的下场恐怕是生不如死吧?差点被轮.奸的后怕,让她暂时收起了伶牙利嘴。

    许是看到了许展眼里回想当时情景的惧意,汪一山忽然低下头轻轻地亲吻着她的额头,

    “放心,我以后不会给你偷跑的机会了,你也再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了。”

    说完,他掀开了自己的衬衣,查看被许展咬过的位置。

    许展那一口咬得很用劲儿,正咬在自己童年留下的那个疤痕上。以前没怎么注意,可当填上新的伤痕时,许展才发觉,那一圈积年的咬痕明显有重叠交叉的地方,好像并不是一口咬出来的。

    记忆中,自己只咬了他一次,怎么那道伤疤看起来那么深,那么狰狞呢?

    不知为什么,许展的心隐隐地一阵抽痛,可待要琢磨一番,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走了两步,想了想,还是把那背包留了下来,在背包里还有他给许展带来的礼物,希望这些东西能最终送到她的手里。

    那个人不适合许展,想到她在夕阳落山时,坐在水边的落寞,刘东凯的心一阵疼痛,不行!一定要找机会再见一次她。刘东凯的心里暗暗打下了主意。

    当刘东凯走后,那个背包自然就送到了汪一山的手中。

    打开一看,发现里面除了衣服和钱,还有一个木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竹雕的小茶盘,上面雕刻的是月光下一个长发女孩在小轩窗中的剪影,细细打量那眉眼,分明就是许展。

    翻到茶盘的背面,一处不起眼的地方雕刻着一句诗“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东西做得真精致,一定花费了刘老板好几个不眠之夜。江南水乡还真是养□的好地方!这几个月的相处,不知许展冲着老板飞了多少媚眼儿,勾搭得如此高学历的老板魂不守舍,拼了命的救她不说,还亲自雕刻了盘子来传情达意。

    真感人!

    汪一山坐在书房阳台的长椅上,将茶盘放在旁边的石质茶台上,拿起放在一旁的榔头,噹噹几下,砸得干干净净!

    等他叫来小护士收拾残局的时候,三个小护士全是眼含热泪,当初见到这年轻俊帅的大富豪时,少女的绮梦破灭得也是干干净净。

    那个许小姐住院期间,她们俩就被雇佣到这座别墅,除了布置病房外,也要兼顾日常主人的饮食起居。

    这个汪老板,一看也应该是个成功人士,可是刚开始的一个星期,不但什么正事也没有,哪也不去,就是躺在别墅的沙发上一瓶接一瓶地喝着闷酒。

    颓废的模样可真是让小护士一阵窃喜,这一定是为情所伤的的男人来到这里疗伤来了。愈合心灵伤口的同时,与身边娇俏的女护士展开一段如江南烟雨般朦胧的爱恋,怎么想都靠谱!

    可是帅哥喝完酒,酒疯耍得一点也不江南风,简直就是西伯利亚的俄罗斯大汉附体!满满一屋子的家具被砸得像龙卷风过境一般。

    几个小姑娘躲在隔壁房间抱成团,要不是工资太高了,违约金更高,她们当时就想撂挑子走人了。

    幸好那个叫“李峰”的帅警官来劝阻了老板几次。

    后来好不容易,许小姐出院住了进来。汪大老板终于不喝酒了,可几天来一直徘徊在病房门前,用一直阴测测地眼神直瞪着门板,就是不进去。

    等今天老板拿着一份文件终于进了病房后,却改拿大锤吓唬人了。那个许小姐也不知是他的心头肉,还是眼中钉,吃穿用度一律上乘,可汪老板对待她的那架势……方才替许小姐擦拭身子时,那白皙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要是告家暴,真是一告一个准!

    有钱人都变态!这绝对是百分之百的真理!

    汪一山不知道自己戳破了少女之梦,他砸完了表白的竹盘,又闭上眼,稳了稳心神,就拨打了手机,一个电话叫来了住在附近酒店里的助理,吩咐他把方才许展签了字的文件带走。

    方才,他还真没骗刘东凯,因为最多到明天,他和许展的结婚证书就送到自己的手上。

    经过了她这次的出逃,汪一山终于意识到了在法律上拴住她的必要性。

    也许是方才被许展咬了一口的缘故,肩膀上的旧伤又在隐隐作痛,这种心理上的隐痛恐怕再也没有消散的一天。

    阻止他将这个女孩据为己有的障碍,已经被他一个又一个地清除干净。

    至于婚礼,等她伤好了,回去之后一定要,广邀亲友,隆重地举办,他就是要让世人皆知,许展是他汪一山的老婆,她再好,任何人也休想觊觎分毫!

    而她,最好也清楚地明白这一点,自己这辈子是不可能对她放手的。

38、三十七

    又过了半个月,许展的骨缝愈合得不错,石膏已经拆卸下来了,手腕处也结痂长出了粉红色的嫩肉。

    医生说,虽然伤口差不多开始愈合了,但是坐飞机对骨头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尤其是飞机起落下降的时候,难免会压迫血管,怕伤口会发炎,所以建议他们坐火车回去。

    可汪一山倒不是没有着急回去,趁着这个机会,隔三差五地带着许展去四周游历了一圈。

    只是落跑的后遗症明显,现在,就算是汪一山陪在她的身边,也必定有两个保镖跟随着。

    算起来,与他重逢已经一年有余了,可许展所有的心思都是用来怎么摆脱他,对于汪一山这个人,她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也没兴趣了解。他的公司在哪,他的兴趣爱好全都是一片空白。

    也许是江南的温润的气候,平复了心里的狂躁;也许是这次出逃的经历实在是太惊心动魄了,让许展有些后怕,倒是暂时收起了满身的尖刺,平和地与他相处了这段时日。

    时间不长,许展对汪一山的了解却加深了不少。

    她发现,他是个很挑剔的公子哥,吃穿住行样样讲究。以前别墅的饮食有深知他口味的刘阿姨亲自料理,并没有体现出来。

    可现在雇来的厨师,虽然也是当地的名厨,但是咸淡口感未必能百分百称他之心。

    汪老板吃得不顺心时,就把筷子一放,瞪着眼儿,苦大仇深地盯着盘子,一口也不肯再吃,脸臭得像大便一样,这副挑食的德行真是连三岁的小孩也不如。

    许展可没那么多欠抽的毛病,于是在大便脸的照拂下,顿顿吃得异常香甜,汪一山也不好在饭桌上发作,私底下应该是给厨师不少的排头。

    厨师做得战战兢兢,最后干脆告病回家了。一时间没找到合适的厨子,叫来的外卖又是味精味极重,连砸水乡吃得清谈惯了的许展也受不了了。

    一天下午,许展闲得无聊,便来到厨房,利用冰箱里现成的食材给自己做了一道鱼头炖汤。许展从虚的豆腐与红椒蒜头上下翻滚,快出锅时,再撒上细碎盈翠的葱花。

    燥热的天气里,人的元气流失,在清凉的夜晚,喝一口鲜浓的鱼汤是很滋补的。

    可许展没定品尝呢,汪一山倒是闻着味儿寻了过来,诧异地看了一眼围着围裙的许展,又不客气地自己拿着汤匙和小碗,盛了一碗后,汤水片刻功夫就下肚去了,后来干脆连碗也不用了,自己盛了一碗米饭,就着砂锅吃得干干净净。

    许展举着半点鱼汤都没沾到了碗筷,张着嘴,直瞪着眼前的活土匪。

    “原来你会做饭。”汪一山喝净了最后一滴汤汁,意犹未尽地说道。

    “会做的不如会吃的……”许展撂下碗筷,气得嘟囔着。

    下次她宁肯吃外卖,也坚决不进厨房了。

    可汪一山吃得甜嘴巴舌的,总是把许展往厨房里推,许展不干了:“我病着呢,腿疼!站不住!”

    汪一山居然搬个椅子过来:“没事,你坐着做饭也行!”

    体贴得许展都想一菜刀砍死他!汪一山的公司也不知道是倒闭了还是怎么的,闲散的时间一大把。

    ∩他不知道为什么,过了那么久,总也放不下这个孽种,趁着学校放假,偷偷地跑回到县城去看她,每一次看到她,她都长大一些,小小的个头,还是个孩子,却像个十足油条的商贩一样,走街串巷地做着可怜的小买卖。

    这个女孩是自己妹妹,身上可能留着与自己相同的血脉,每次躲在车里,隔着车窗偷偷望向街那边的她,曾经的美好记忆立刻拂去灰尘,在自己的脑中变得异常鲜活。

    那双灵巧地串着项链的手,曾经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大声叫卖着的小嘴,曾经露出缺了门牙的微笑,大口地咬住自己吃了一半的雪糕。

    灵巧的大眼睛,会一脸崇拜地看着从河里摸到鲜鱼的自己,然后再学着大人的样子,眯缝着眼儿,老气横秋地教训着自己:“老师说了不能野浴!你快上来,别玩了!再玩小心水鬼把你拽河底去!”

    展展,我的展展!

    他有多少次推开车门,想走上去,与她相认?爸爸不认她有怎么样?就算是只有自己,应该也可以让这丫头过上好的生活吧!可推开的车门,在最后一刻又重重的关上,他总觉得,如果与她相认的话,有些东西,就改变了……变得……

    后来,他终于鼓足了勇气,站在了正在卖冰淇淋的女孩面前,激动地张开嘴巴,想要叫出她的名字。

    可是她却抬头,用一副看着陌生人的表情,一脸抱歉地望着自己:“不好意思,冰淇淋已经卖完了,我要收摊了!”

    孽种!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

    原来只有自己念念不忘,而她早已将自己忘得干干净净。那一刻,自己是有多么的尴尬,以至于他气愤地把女孩装冰淇淋蛋卷的泡沫箱子一脚踢到了路边。

    她还像小时候那么伶牙俐齿,破口大骂的样子也很符合她卑贱的出身。

    自己当时不是很庆幸吗?与这样的野丫头相认是多么掉价的一件事情?

    可为什么过后,他还是忍不住地偷偷跑去看她,用手机拍下她风里来雨里去的生活?

    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对她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汪一山记不得了,他只记得当时排山倒海的罪恶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于是他逃到了国外,用沉重的学业麻痹自己,可每当夜里,自己还是会对着手机里的照片,喘着粗气,撸着自己欲.望的根源,将自己的手喷溅得一片黏腻。

    每次纾解之后的绝望,是是难以告人的羞耻。他对一个有可能是自己亲妹妹的女孩,有了最肮脏的欲.望。

    碰不得了,想不得了……可是,是不是越不能得到的东西,就变得越发渴望了?

    于是他的私生活开始变得放浪不羁,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遮掩住心里欲壑难填的深渊……

    ∩就在不经意的午后,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时候,她居然毫无预兆地,俏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你……是许展?”

    女孩显然把这个迟疑的自问当做了他在打招呼,傻乎乎地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只发出一声“啊?”

    天意!这难道不是天意吗?

    他已经尽量地躲开她了,可上苍还是把送到了自己的面前……那一刻,心智似乎一下子被蛰伏已久的魔鬼占据了。

    他的心剧烈地颤动,脸上虚伪的笑意刻意地加深了:“原来真的是你!怎么?认不出来我了?”说话间,他解开了自己的外套,拉低衣领,露出了肩头的那块半圆形的伤疤。

    女孩又是一愣,一拍脑门后,居然嘴里脱口而出:“癞皮狗!”

    癞皮狗?他的心一沉,她只记住了这个吗?曾经亲切地叫着自己“小山哥”的小可爱是让狗吃了吗?也许是他的表情难看了,他看到了那女孩到了最后,干脆拍着自己脑门尴尬地傻笑。

    眼看着她笑得两颊坚硬,他才不慌不忙地伸出手来:“我是汪一山,好久不见。”

    她并没有握住他的手,眼里竟然是遮掩不住的厌弃。贱货!她有什么资格嫌弃他?

    他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插到裤兜里,淡定地说:“你是这里的学生?读的什么专业?”

    可她并没有回答,当时的接口是多么拙劣,简直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看来这次重逢,她并不惊喜。

    是自己太过明显的反应吓到了她?让她察觉到了自己不堪的念头?她好像真的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这样也好,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也许……她跟自己并没有血缘关系呢?就当她是个普通的女人那样去玩弄好了,让她慢慢地领略情.欲的快乐,就像她的妈妈那样,变成一个十足的□!

    是不是当自己贯.穿她身体的那一刻,下在心底的魔咒就会一干二净地解除呢?

    靠在车门上的自己,心底反复地挣扎,可巨大的狂喜却是怎么也压抑不住的,无意间一抬头,漫不经心地扫到了站在宿舍阳台上的她。

    鬼鬼祟祟的小东西,躲在晾晒的床单后面,就以为自己看不见她了吗?他顿时眼睛又眯了起来,慢慢地露出一口白牙,右边的小虎牙泛着寒光,冲着那个小小身影忍不住阴森地一笑。

    许展!你逃不掉了!

39、三十八

    那天晚上,许展死也不肯进厨房。汪一山想出个好法子,在别墅的庭院里支起了烤炉,自己带着保镖亲自把鱼开膛破肚,再涂抹上椒盐放在炭火上烧烤来,一时间香味四溢。

    待鱼烤得金黄,汪一山切了一大块鱼肚,放在盘子里递给许展,然后自己打开一罐保镖拿来的冰镇粕惜,今天这口毒汤药吃得颇为不顺,没等他褪下自己的裤子呢,就听到楼下有人扯嗓子大喊:“许展!许展!”

    声音大得连半醉的许展也睁开了眼。

    然后就是咚咚咚上楼的声音。

    汪一山还没来得及把头从许展的双腿间撤出来,只见一个圆润的女孩跟球一样,从没有上锁的门里弹了进来。

    许展微微睁开朦胧的醉眼定睛一看:“郭琳琳!”吓得她猛地一缩身子,膝盖把汪一山的眼睛撞了个正着。

    进来的可不就是郭琳琳那丫头,她泪眼婆娑地冲了进来,准备拉开架势扑向许展,可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这么少儿不宜!瞄见许展衣衫不整,双腿大分地躺在床上,汪一山……居然……,苹果脸如同被喷枪点燃,嘭地红了起来,瞪着眼儿,尴尬得不知是该进去,还是退出来。

    跟在她身后的李峰手疾眼快,一把将小呆娃扯了出来。

    汪一山磨着牙,用被子将许展裹好后,捂着眼儿下了地,冲着门外怒吼:“不是告诉你们明天过来吗?”

    李峰无奈地一挑眉:“她整天跟漏了水的茶壶似的淌眼泪,喊着要见许展,你就可怜可怜哥们我,早点堵住她这个大泪包吧!”

    说完,他又揽住了郭琳琳的肩膀,训斥道:““告诉你别乱跑!长针眼了不是?”说话间,也不等汪一山冲着倒霉蛋喷火,李峰就把她拽下了楼。

    郭琳琳的突然而至,撞见了“饮马河下”这么豪迈的炒见郭琳琳摇了摇头,许展慢慢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以前她不爱喝茶,生活已经够苦的了,干嘛还要再喝这种苦涩的饮品?可是现在才发现,愈是苦涩的反而愈能让人清醒,若能从里面品味出香甜,竟有种转瞬即逝的幸福之感。

    没有汪一山的默许,李峰是不可能带郭琳琳来见自己的,这种通知婚期的方式的确特别。不敢当面告诉自己,是不是怕自己再一次的不吃不喝,大吵大闹呢?还是借郭琳琳的遭遇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不听话,就当你的亲人朋友开刀?

    一纸约束而已,让他更加合法地与自己交.媾罢了!与现在自己被他肆意玩弄又有什么区别?她现在唯一想到的是,嫁给他前,他会不会让自己与妈妈再见上一面?

    李峰笑够了,回国头问汪一山:“真打算结婚?你可想好了,这么年轻,玩够了吗你?”

    汪一山没有说话,将手里的粕郭琳琳看到,落地镜子里那高高挽起秀发,穿着奢侈华服的女孩,脸上半丝幸福的微笑也没有。

40、三十九

    许展一直担心汪一山会食言,如果他铁了心不让自己见母亲的话,自己又能奈他如何?

    汪一山就这么不紧不慢地拖延着时日,倒是借此机会打了不少秋风。床上床下的,没少折腾许展。

    许展知道他是吃软不吃硬的,只能任由他恣意妄为,甚至他将那根强行塞入自己的口中时,她也强忍着作呕的恶心,勉强移动自己的唇舌,像个廉价的妓.女一样卑微地跪在他的胯.下,等他随够了性子,汪一山终于吐口了。

    叫来了自己的助理,去机场接许母。

    当看到母亲走入别墅大门时,她真是松了口气,一时间兴奋地扑了过去抱住了许秋曼。

    好久不见,妈妈的苍老也无法遮蔽地呈现出来。捆扎在脑后的马尾辫里夹杂着大片花白的头发。

    “妈……”喊了一声之后,满腹的话语竟不知从何说起,许秋曼也是相同的心情,浑浊的泪在眼下的褶皱里翻滚了几下,掉落下来。

    汪一山对待准岳母还算客气,当着许展的面儿,又是递茶又是问暖,但许展发现每当汪一山同妈妈讲话的时候,她的身上都微微发僵。

    看着汪一山坐在沙发上,一副准备陪着母女俩促膝长谈的架势,许展咬了咬嘴唇,对着汪一山说:“我想和母亲单独聊一聊。”汪一山没有动,用眼睛深沉地盯着许展。

    许展也不妥协,只是一味地瞪着他。最后,到底是汪一山做了让步,慢慢地起身,对许母说:“你们聊,一会我会叫你们去楼下客厅吃饭。

    等汪一山离开后,许展拉住了妈妈的手说:“妈……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许秋曼拼命地忍住了眼泪说:“都好,只是你……受苦了。”

    许展知道自己与妈妈相见的时间有限,只能闲话少叙,直切要害地问:“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汪一山的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算妈妈不说,她也隐约猜到了当年的真相对妈妈来说一定是难言的伤痛,可当妈妈痛哭失声,最后哽咽地说出了她当年的遭遇后,许展只觉得自己的心在冰山火池里生生地过了一遍。

    这是一群什么样的禽兽,才能把一个花季少女的人生摧残得如此支离破碎?

    而自己……竟然是强.暴之下的产物!她的体内竟流淌着如此不洁的血液!

    许展觉得喉咙被什么给掐住了,怎么也喘不出气来,这个看起来软弱了一辈子的可怜女人啊!当年究竟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才生下了自己?又是怀着怎么样的坚强将自己教养长大?

    她曾经埋怨过妈妈有了弟弟后,便忽略了自己,可现在想想,她竟然觉得妈妈的爱给得未免有些太奢侈了!

    这一刻,母亲在灯下缝补裙子的倦怠模样,在眼前怎么也挥之不去……

    “展展,你不会怨妈妈吧?如果不是因为汪一山的突然出现,妈妈真的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知道这样的事情……”

    许展一把抱住了许秋曼羸弱的身体,打断了她的自责。

    “妈,你什么都别说了,你什么也没有做错……”

    “展展,你什么都不用考虑,我和你弟弟都很好,只是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你千万不能嫁给汪一山!”

    听了这话,许展沉默了,她拿来了茶几上的纸巾,仔细地揩干母亲脸上的泪水。

    “妈,还记得我小时候吗?隔壁邻居家的有个大胖子总是爱站在门口,喊着让我去他家,要给我糖吃。”

    许秋曼一愣,不知女儿为何提到这一关节,只是由于自己的遭遇,所以她对女儿从小就看得紧,总是告诉她不可以随便上别人家,尤其隔壁那个年近五十还单身的汉子,总是喜欢撩拨相熟的幼童,自己对他是特别的防备。

    “虽然我没有去吃他手里的糖,可是别的女孩还有去他家的,只是回来时,跟我们哭得不行,问她怎么了,她也是摇头不说,被他欺负的女孩跟我很要好,她偷偷告诉我,那个胖子把手伸进了她的内裤里……所以第二天,我偷偷地把家里的老鼠夹放到了他家的门口。结果早上出来时,他的脚被夹子夹了个正着。他气得不行,跑来叫骂,于是张大贤把我打了一顿。当时你们都以为我淘气,其实我虽挨了打,却是一点也不后悔的。”

    听到这,许秋曼惊出了一身冷汗,想到了那个猥琐的胖子曾经跟自己做了五年的邻居,不禁为自己的女儿一阵的后怕,连声地问女儿真的没有去过他家吗?

    听到了女儿的保证后,松了一口气,也没有细琢磨女儿为何要讲这段往事的缘由,

    许展握住了妈妈的手:“妈,你不用担心我,汪一山待我很好,他看起来冷面了些,但是绝对不会像张大贤那样去打女人,至于汪洋那个老畜生……汪一山同他的关系不好,我也没有那个义务去伺候这个公爹,你更不用担心与他碰面……相信女儿,我会让你的后半生衣食无忧的。”

    许秋曼没想到自己将往事和盘托出后,许展却依然义无反顾地坚决要嫁给汪一山。

    她有些呆愣,想开口骂许展,却不知该骂些什么。愣了好半天,看着女儿若无其事地替自己削着苹果。

    女儿真是大了,以前都是自己给她削皮的,那只握着水果刀的手,灵巧地翻转着,长长的果皮一圈圈剥离下坠……这双手真好看!纤细雪白,不像自己,伸出五根手指如同枯败入冬的树枝。

    安逸的生活,才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

    许展毕竟与汪一山没有血缘关系,那个男孩子看上去的确很优秀,家世不菲,如果他不是汪洋的儿子的话,自己这个当岳母的怕是会乐得晚上睡不着觉吧?

    女儿是穷人家里出来的,难免会有麻雀变凤凰的渴望,遇到这样的男孩怎么会不动心呢?

    那些令人作呕的往事,不正是自己希望女儿彻底遗忘的吗?如今女儿并没有受到它的影响而性情大变,这……是该欣慰的好事吧?想到这,她不禁想起了自己想去杀了汪洋的那场闹剧,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自厌中:如果汪洋真的自己杀了,女儿姻缘就真的被自己彻底破坏了,到时,展展会不会恨自己呢?

    就这样,乍一听女孩非要去做汪家儿媳时,心里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愤懑,惯性地被压抑在心里瑟缩成微不足道的一团,吸一口气,死死地压住。

    只当它不存在!

    那天,许秋曼并没有逗留太久。当母女二人出来的时候,汪一山神色如常地出来相迎,只是望向许秋曼时,总是多了些许的不自在。

    临走前,许展冲着汪一山要了一张金卡,然后塞到了妈妈的手里:“弟弟英语成绩不好,我现在也不能辅导他了,你要请个家教,另外多给自己买些衣服,这是给你的,不要给张大贤。”

    许秋曼将塞到手里的金卡,轻轻地放到了桌子上:“展展,这不是你的钱,妈妈不能要,再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现在比以前倒是好多了,顾好你自己,受了委屈……就回家,家里永远有你的一双碗筷。”

    说完,许秋曼头也不回地上了车,汪一山立在车门旁恭恭敬敬地等许母坐好后,又叮嘱司机将许母送上楼后,就关上了车门,目送着车子驶出了别墅的院子。

    “方才在门口听得清楚吗?”许展突然问道

    汪一山半垂着眼皮,不没有答话,他没有必要告诉许展,这别墅里有音频的监视设备,就算在楼下的书房里,也照样能把楼上的房间看个清楚听个明白。

    好半天,他才缓缓说道:“这次婚礼,我爸不会参加的,你可以放心让伯母和弟弟来参加。”

    许展的嘴角勾起了微笑:“为什么?难道我这个丑儿媳还见不得公婆了吗?”

    汪一山挑了挑眉头,半天没有说话。

    “汪一山,我以后都不会逃了,可你想好了,你真的想娶我吗?”许展突然问道。

    汪一山不是她那善良得天真的母亲,如果偷听了她们的谈话,怎么能琢磨不出她的心思?

    而她更不是她那善良得懦弱的母亲。

    如果只是自己被欺负了,什么样的委屈她都能忍,可是那群禽兽欠下妈妈的滔天罪帐,就算她拼了命,也是要一笔笔的算清的!

    汪一山突然伸手去摸许展的头,微笑着说:“当然,除了我,你还能嫁给谁?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设下你的老鼠夹!”

41、四十

    汪一山的城府很深,这点许展是很清楚的。

    当初能与白嘉诺联手,成功地算计了他已经是侥幸。对他们俩父子的恨意也是隐瞒不住的,倒不如索性说出来。想到汪一山以前映射母亲的种种轻蔑的话语,她握紧了拳头,用指甲和狠狠地掐着掌心。

    汪一山握住了她的手,将手指一根根地舒展开来。

    “你妈妈前段时间去找我爸爸了。”许展瞪大了双眼,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她偷偷带了一把水果刀,扎伤了我爸爸。”许展紧张地问,“那我妈呢?你们有没有报警?”

    汪一山摇了摇头:“如果报警的话,你今天能看到她吗?”看女孩又不说话了,汪一山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我以前的确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别指望我会因为我老子的行为而内疚!你妈妈就是个糊涂的女人,看她做的这一件件!她将自己的人生过得凄惨无比,又来搅合你……跟我的生活……”

    许展快要气疯了:“你这个混蛋!跟你爸一个德行!“她扑过去要打汪一山,却被他牢牢地掐着了胳膊:“展展,你要做个聪明的女孩,来点高明的,别总想着跟你妈一样,像个家庭妇女似的,玩儿玉石俱焚的那一套!”

    许展瞪着汪一山,真想把他那张似笑非笑的嘴脸撕得粉碎,不过……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妈妈走了后的几天,许展的夜里睡得都不安稳,几次大喊着从梦里醒来,浑身都是大汗淋漓,身下的床单都湿透了。

    汪一山总是搂着她,像哄孩子似的轻拍着她的后背。许展如果醒了,会柔顺乖巧地靠在他的胸前,仿佛是只家养的猫;可如果不巧还在梦里,她会大力地推开汪一山,顽固地缩向一边的床角。

    每当这时,汪一山会下床,站在阳台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往往早晨起来,许展会发现阳台的地面满是被碾得七扭八歪的烟头。

    很快,婚期将至。汪一山包了2架飞机,一众亲友奔赴向海岛。

    这座小岛原本无名,新购得的主人起名叫“懒人岛”。

    这个名字起得妙,坐着轮船来到岛上,首先入眼的是细白的海滩,碧蓝的海水连接天地,头上的天空绣着大朵的白云,与海水相连,那种随着早晚光线强弱而千变万化的蓝仿佛就是浩瀚无垠的大海的化身,从浅蓝、澄蓝到湖蓝,再到墨蓝,最后直到太阳落下,那片丰富也就化入了欣赏这美景的人的心中,整个人便只想懒懒地坐在沙滩的软椅上,化成一滩水,融入到这片天地之中。

    这样慵懒的情调,被热闹的观礼人群破坏得彻底。

    许展和汪一山提前先到的,前来观礼的人们也是提前了两天到达。

    在举行婚前的亲友小型餐会时,许展发现白嘉诺居然也来了。

    这位公子的身边挎着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妞,一身雅痞的装扮在人群中煞是醒目。

    看见了许展,白嘉诺把女伴晾在一边,端着一杯酒来到了许展的身边。

    “好久不见,你变得更漂亮了。”白嘉诺的这句话并不算恭维。

    此时许展身着一件碎花抹胸短裙,露出两条白皙的大腿,满头秀发全被高高挽起,在头顶团了一个蓬松的发髻,整个小脸的轮廓也彻底显露出来,一个县城里出来的丫头,经过这顿时日的锤炼,竟酝酿出了点楚楚动人的韵味

    白嘉诺发现自己每次看到许展都会觉得这个女孩更耐看些,尤其是当她那双大眼,微微眯起望向自己时,隐约有种心跳加快的感觉。

    看到曾经的合作伙伴来打招呼,许展微微一笑,眼角地余光扫到汪一山正与一群贵客交谈,于是她回道:“好久不见,一切可好?”

    白嘉诺一脸苦笑:“拜你所赐,汪总这样的实力干将,都成了我们公司的股东了,我的生意能不好吗?”

    许展眼角微微下垂,一脸无奈地说:“我欠了汪一山的一大笔钱,没有办法,只能用你的股票偿还,我……”

    白嘉诺心里门儿清,汪一山那只豺狼算是找到了只小狐狸,这一公一母的搭配,可真是单坑他一个人啊!

    可眼下小狐狸露出的小媚相还是让白嘉诺的眼神变得稍微游弋了下。他还想对许展说些什么,可汪一山却走了过来,揽住了许展的细腰,跟白嘉诺打起了招呼:“白总能亲自参加我们的婚礼,真是蓬荜生辉。”

    白嘉诺瞟了一眼汪一山搂着许展的手,微微一笑:“婚礼总是很有趣的,参加得多了,有时总能碰到些不寻常的桥段,比如落跑新娘之类的,倒也不算乏味。”

    汪一山被人掐了七寸,居然岿然不动:“白总好情趣,这我就放心了,想必你呕心沥血的网游大作被人低价收购一事,并没有影响到你的心情。”

    一来一往,许展知道了,自己留下的烂摊子已经被汪一山收拾妥当,原封不动的打包给了白公子。

    无心去听这俩个一丘之貉的勾心斗角。许展的目光流转,一眼扫到了另一个让她意外的不速之客——狄艳秋?

    邵夫人在夏威夷海风的衬托下,眼角眉梢都是妖娆,身着一件米色长裙,轻挽着一名身着西裤定制衬衫的男子,俨然风度翩翩的中年富豪与美艳不可方物的贵妇。

    冷眼一看,倒是比当初与邵局长在一起时的样子般配多了。

    许展有些惊疑,随即想到了自己当初设下的那场捉奸看来也捉破了狄艳秋的大好姻缘。只是不知道她跟邵局长离婚后吗?

    白嘉诺顺着许展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对男女,也一扫被汪一山挤兑得有些招架不住的狼狈,再望向一山兄时,暧昧地挤着眼,撇着嘴笑得山花灿烂。

    ∩汪一山听说当初不辞而别的妈妈不要自己了后,居然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哭了整整一天。本以为就是孩子在闹脾气,汪洋哄得不耐烦了,一巴掌拍在了儿子的脸上。

    这一巴掌下去,孩子还真不哭了。只是拿两双泛红的眼睛瞪着自己!

    瞪什么瞪!再瞪我也是你老子!

    结果那天夜里,自己家的车库算是开锅了!

    ∩狄艳秋在一旁微笑地看着许展时,眼里却是闪过一丝阴毒。

    这个女孩,她其实以前见过,是在自己画廊举办的酒会上。

    原来她并没有在意这个不抬起眼的女孩,汪一山身边的女人太多,她可没有精力挨个去记。

    可是那场酒店捉奸,却让狄艳秋彻底地记住了她。白嘉诺还真不是个合作的好对象,自己一番笑里藏刀的盘问,他就迫不及待地拎清自己了,只推说自己一概不知,是汪一山的情妇为了钱财设下了这个局,然后他碰巧路过而已。

    面对着白公子,她只是柔媚地一笑,说了声,都过去了,没关系。

    是都过去了。姓邵的死胖子还想跟自己算账?他提出离婚,她立刻就答应了,但是却他的单位哭哭啼啼了好几日,弄得满单位都知道她是净身出户的,才签下了离婚协议。恰在这时,一纸检举信就让邵厅长的大好前途戛然而止。

    而想让邵厅长闭嘴的高人,岂止一个?上面封口的本事高着呢!她狄艳秋虽然成了下堂妇,却是心安理得地黑下了邵厅长说不得道不得的脏钱。同时又迅速勾搭上了这个老色鬼,汪洋。

    自己能从一个贫穷的山村爬到如今的位置,靠的可不光是身体,美貌。她的人生信条是——凡是挡住了自己道路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跟着汪洋回到了房间。

    汪董看来是要迅速地宣泄一下方才在儿子那受的窝脖气。

    还没等狄艳秋脱下高跟鞋,汪一山就粗鲁地将她按倒在地上。

    汪洋粗鲁的吸吮著她的红唇,一下子狄艳秋的嘴唇便又红又肿,他将自己的舌头伸进狄艳秋的嘴里吸食狄艳秋的津液。

    狄艳秋的衣服被他扒了下来,像条白蛇一样在地毯上翻滚。

    “快!强.奸我!上我!”

    老的不但没有小的那么生猛,可而且更痴迷于变态的游戏。

    狄艳秋发现,他特别喜欢那种强迫的性.爱!

    “你想被男人强.奸是吧?好,我就满足你这个臭□!”说完,抽起挂在椅子上的浴袍上的带子,将狄艳秋的双手绑到头顶并拴在床腿上,随后大力撕扯光狄艳秋的底裤,并将内裤揉成一团塞到她的嘴里。

    这种似曾相识的场面,深深刺激了汪洋,他感觉口干舌燥,下腹的那根迅速的抬头。

    汪洋的大手覆盖住狄艳秋娇嫩的丰盈,掌心缓缓摩擦顶端的樱红,又一把抓住整个乳.房使劲的揉捏。“臭娘们,你看你的奶.子,多么的敏感,你需要的对不对?你就是想被几个男人同时上吧?”说完,一口将狄艳秋的左乳含在嘴里,又舔又吸,更是用牙齿啃咬。两边□来回肆虐,一会儿功夫,狄艳秋的□已是布满口水和吻痕,乳’头更是红肿不堪。

    他又粗暴地分开狄艳秋故意紧闭的双腿,抬高她圆翘的臀,挺身将自己的丑陋的欲’望送入泛滥的穴口。

    “啊~~~”狄艳秋浪荡地喊出声来,身体软成一滩,任随汪洋摆弄。

    汪洋捞起狄艳秋的双腿放到自己肩膀上,将自己的**狠狠的抽出后,再猛烈的刺入,发狂似的用力抽.插,仿佛要将狄艳秋贯穿一样。

    “你是不是喜欢这样的,被男人压住猛干,像母狗在交.配一样,说!喜不喜欢?我弄你弄得爽不爽?”

    这样下流的话,真是难以想象出至一个平日里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男人之口。

    狄艳秋掩饰了眼中的厌恶,露出一副沉迷其中的媚态,涂满蔻丹的双手紧紧缠绕住了他的脖子。

    那一刻,她心里想的是,如果此时伏在自己身上的,不是这个颤抖着,一下子就喷涌出来的老软货,而是那个在床上总是坏坏地冷笑的汪一山,该是多么的**!

42、四十一

    客厅会议后,许展有些不可思议地问汪一山:“那个狄艳秋……”

    “怎么了?不是你的杰作吗?狄艳秋与邵局长离婚了,带着丰厚的嫁妆准备嫁到我们汪家来进行强强联合,资产重组。”

    许展瞪大了眼睛:“你没反对吗?”

    “男未婚,女未嫁,我干嘛反对?”汪一山没说出口的是,这也是当初汪父总算吐口让许展嫁进门的交换条件之一。

    乖乖,不知道这位美艳的继母进门后,跟她这个身强体壮的小山山会不会再续佳话呢?貌似姓汪的挺好这样的重口味的。

    不过许展心里倒是一阵的高兴,汪家的这条大船看起来气势不凡,实际舱底钻进来的耗子个个都是牙尖嘴利的。她倒要看看,这条破船还能往前行驶多远?

    这么想着,望向汪一山的眼神都带着无限的“同情”。汪一山也注意到了,拨弄了一下许展的下巴。

    “看我干什么?”

    “想要恭喜你添一这么贤惠的妈啊!”

    许展躲开他的手指,想要转身去换衣服,却被汪一山一把抱起,然后快步地走出了别墅。

    “干什么啊你?快放我下来!”说话的功夫,汪一山已经抱着她来到了别墅外,已经夜幕低垂的沙滩上,等到了海浪推涌的海边,哥们儿一撤胳膊,小姑娘跟鱼雷似的就扑通进水里了。

    喝了一大口的海水后,许展呛得满鼻子喷水,边咳嗽边气呼呼地问道:“抽什么疯啊!我不会游泳!”

    汪一山扔完了姑娘,就开始脱衣服,片刻的功夫,一身□,健壮的身材被不远处的探照灯,抹成了迷人的深褐色。

    “知道你不会,我答应过你,会带你到海边来学游泳的。”他坏笑着,把海水往许展的身上撩。

    许展刚想说什么时候的事儿啊,却发现汪一山此时笑得特别像个孩子。

    汪一山很爱笑,大部分时候都是笑不露齿,皮笑肉不笑的算计你们全家的德行。

    可是此时夜幕的掩饰下,他却笑得甚是开放,甚至露出了一边的一颗小虎牙,卖弄出了些天真无邪的味道。

    他将许展从水里拽了起来,搂住了她的腰:“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呢?一碰水就变成河豚,气鼓鼓的!”

    自己怕水又是谁害的?

    那年冬天,不正是他带着几个孩子,将自己推进了全是冰碴的小河里了吗?从那以后,自己就再也没胆子下水学游泳过,就算套着游泳圈也不成!

    “让我上去!我什么时候说要学游泳了?”

    汪一山的笑有些收敛了,就算在黑暗中,他的目光依然炯炯地看着许展:“我的好……你什么都没记住,倒是我对你不好的,你记得那么清楚!”

    好?他还做过好事?许展的心里一阵的冷笑。

    突然她的鼻子被汪一山狠狠地捏住,嘴也被他的唇堵了个正着。整个人被汪一山抱起沉入了水中。

    双脚浮空的失措感让许展反射性地紧紧地抱住了他,任凭他带着自己在浑浊的海水里上下滚动。

    ∩惜许展压根不在乎,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然后说了一句:“没有你,我就根本不需要下水!”

    汪一山不再笑了,虚假的温情时光可以宣告结束了。他跟她之间从来不是两情相悦,但就算是溺毙在这片让人绝望的大海中,他……也不会放开自己的手。

    拜汪一山所赐,大晚上海浴的后果是:第二天的婚礼,许展是在低烧之中混沌过去的。烧得泛红的双颊,简直不用打腮红了,将一个娇羞感十足的新嫁娘演绎得入木三分。

    迷迷糊糊中,倒是抵消了不少再次见到汪洋的恶心感觉。对面的牧师啰嗦了一通后,自己被汪一山捅了捅腰,然后麻木地说出“我愿意”三个字。

    最后,在答谢亲友时,许展隐隐约约只听到伴娘郭琳琳的一声惊叫,自己就眼前一黑,倒在汪一山的臂弯里就晕了过去。

    汪总的婚礼果然如他期待的那样,成为满城的热门话题。

    毕竟新娘子在婚礼当天晕过去,也是奇葩一朵。大家都猜测着是不是新郎的功力太猛,婚前求索得猛烈,把新娘子的底子给掏空了

    他们俩结婚后,并没有去度蜜月,只是在小岛逗留了几日便折返回来。

    回来后,许展才发现,俩人的新家居然不是那座半山别墅了。而是汪一山在市中心新购得的一层复式公寓。面积不算太大,100坪左右,装修风格也是简单明快。

    不过许展很快发现,他装修得这么简单的原因了。这套房子里,一个钟点工都没有,居然得是两个人自己收拾房间。

    在许展明确表示不做老妈子后,汪一山居然二话没说,自己拿着吸尘器和抹布整理起来,因为家具甚少,倒是不一会的功夫就清理完毕了。

    可是他做饭的功夫真是不敢让人恭维,在连吃了三顿不知道是面条还是米糊的异物后,许展再也忍不住了,她可别没必要委屈自己的胃。

    打开冰箱,拿出食材,炒了两样简单的家常菜。汪一山早已经盛好了两碗米饭,巴巴地等着她把菜端上桌子。

    如果不说话,伴着饭菜蒸腾的热气,坐在餐桌旁的俩人还真有些新婚小夫妻的架势。

    “这两天,我会安排秘书给你在我的公司安排一个职位,不过你没有学历,恐怕得从最底层做起。不过这样也好,你在公司里学的,比在大学四年学的东西都多。”汪一山吞下了一口番茄鸡蛋后,随口说道。

    许展诧异地抬起了头。

    她本来以为汪一山会像以前一样,把自己囚禁在屋子里,与世隔绝。没想到他却主动开口让自己去上班。

    “你让我去你们公司……你不怕……”

    “怕什么?”汪一山用纸巾擦了擦嘴,“怕你继续干吃里扒外的事儿?放心,只要你有这个本事,承担得起后果,那么尽管去做吧,不过不要再联系白嘉诺了,像这种没有担当,短视的男人,既不配做合作伙伴,连做敌人的资格都没有……”

    汪一山站起身来,将用过的纸团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汪一山话里的深意,许展也是过后才明白过来的。

    以前对汪一山的漠不关心,导致她对他的身家背景几乎一无所知。

    原来一直以为他有个破网游公司,骗点年轻人的钱花花。等踏进了这座位于黄金地段,云集了众多外资企业的商贸大厦时,许展才知道,这座大厦也是汪一山的产业,而他的集团总部就在大厦的最上面的5层办公区里。

    虽然对外挂名集团的董事长是汪洋,但真正的掌舵者其实就是汪一山。

    他的业务范围也很杂,IT业、房地产,电子通讯等等,这就是商圈里一头除了名的饿狼,什么来钱他就毫不犹豫地扑向哪里。

    许展站在这片现代感十足的办公区里,发至内心地觉得自己以前对付汪一山的办法真是太幼稚了。自己以为撼动了人家的根基,实际上是蝼蚁撼树,不值一提。

    许展第一天上班的时候,穿的是一身朴素干练的小套裙。因为汪一山在婚宴上邀请的都是公司的高层,加上汪一山事先打了招呼,所以这个位于最底层的收发室的工作人员都不知道,这个新来的小姑娘是汪总新娶的太太。

    一个办公室的同事挺热情,问起许展是哪毕业的时候,许展老老实实按学历回答:“淮涚县第一高中。”

    一办公室的人立刻寂静了。

    后来许展才知道,收发室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儿,随便拎一个按着订书器的都是名牌大学的出身,至于外国名校的海归,也是按着沓数计算,学历加上自身能力的好坏,决定了这帮人将来能晋升到哪一个楼层。

    说白了,收发室就是个职场菜鸟的跳台。

    可许展的县级母校太震撼了,这要是上面没人,还往上跳?一准摔到他们商贸大厦地下室去。

    可观察了一段时间,这许展就是闷头干自己的活,也不见领导对她有什么照顾。估计也是校领导的什么远方亲戚随便地安置一下,大家倒是不再防备她了。

    可是,有几次自己躲在小会议室里,给妈妈打电话的时候,随着玻璃门看见了狄艳秋挂着一脸的明艳,跟着汪一山拐到了一旁的大会议室里,也不知道谱出了什么母子情深的绝唱。

    甚至有一次,她跟狄艳秋在电梯里碰了个正着。

    狄艳秋没了在汪一山面前时殷勤的婆婆样,只是挂着一丝冷笑,上下地打量着许展。

    许展自知理亏,人家没亏欠自己什么,可自己却搅合了她与邵局长的天作之合,这么一想瞪回去的眼神稍微少了点气势。

    “许小姐,我很欣赏你。”一听狄艳秋叫她许小姐,,许展倒是松了口气。她还真抗不住这个女人端出婆婆的派头跟自己说话。

    “是吗?谢谢。”

    “我欣赏你的不折手段,但不欣赏你的眼光,你呀,真不该惹到我……”

    说完,狄艳秋戴上墨镜,风姿妖娆地走出了电梯,随便把许展满怀的文件撞得都是,有两份还被踢出了电梯外。等许展想要发作,人家已经关门走人了。

    等许展收集完了文件,狼狈地走进会议室时,部门主管正一脸怒色地等着她。

43、四十二

    “我们所有人等你等了足有十五分钟!”虽然站在门口,许展也感觉到郑主管的吐沫星子都喷到自己的脸上来了。

    低着头说抱歉,许展将文件分发到每个人的桌子面前,又开始端茶倒咖啡的。发玩一圈后,就坐在一旁的小桌子边上,打开电脑做会议记录,等会议结束时,还要把会议结果整理出来打印分发给下三层的各个部门主管。

    许展并不是秘书专业出身,打字的速度实在是跟不上,后来干脆抓起了一旁的本子和笔,快速潦草地记录下来。

    等别人都散会了,她才又快速地将本子上的记录整理在电脑本子里。能端出着爱岗敬业的素质,不是她热爱这份工作,只是汪一山放下话来,如果她在基层的工作岗位上都无法胜任的话,就直接回家收拾屋子做饭去。

    她不想被他名正言顺地困在那个屋子里,只能在他的公司里当小妹,被人挨个的穿小鞋。

    人快散去的时候,与许展同一个办公室的可爱小妹李想,突然把一把钥匙放到了她的面前:“这是会议室的钥匙,你一会锁上门啊!”说这话时,李想的脸色有些异样,可惜许展光顾着打字,压根没有注意到,只是嗯了一声,就把钥匙揣进了衣兜里。

    不一会。会议室里空无一人,只有许展敲打键盘的哒哒声。

    突然眼前的光被人遮挡,抬头一看,原来是郑主管去而复返,站在了桌子的前面。

    此时郑主管没了方才的横眉冷对,倒是露出点笑模样:“这个小许啊,方才不是我说你,你说说,开会的事情都是提前半小时通知的,你却迟到了15分钟,让我这个做领导的,在众人面前怎么维护你啊?”

    许展点了点头:“郑总你说的对,我下次一定注意。”

    “啊呀,这个打字啊,一定要注意手型,不然的手腕累,打字还慢。”这个郑总一看也是个事必躬亲的好领导,说着说着绕到了许展的身后,弯下了腰,将两只手覆到了许展的手上。

    许展下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抱起电脑对郑总说道:“剩下的我回办公室打完,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可人还没走,露在衬衫外面的手腕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怎么?还跟我装?我可是知道你的底细的啊,一个高中学历的进我们公司?那个退了休的梁总能满足你吗?就算是他把你弄进了公司,现在我可是你的顶头上司,你要讨好,也是得讨好我的吧?”

    许展真是觉得从汗毛孔里往外吐。

    这个郑总,办公室里的小姐妹早就私下议论过他。一个快四十的已婚男人,个头不高,贼眉鼠眼的,却总拿自己当玉树临风的潘安用,自以为魅力无穷,给他收拾办公室的桌子时,千万别拉开最中间的抽屉,散落在里面的避孕套啊,居然有三四个牌子的。撇开这些下作的“上班必需品”不说,经常开着□网页,笑眯眯地挨个叫女下属进来来帮他看看注册申请怎么弄。

    由于他们这个基础部门,是公司新人的必经之路,还真有些眼皮子短,作风豪放的女孩跟他眉来眼去的。

    〈着小姑娘穿着一身裹身套装,在那一本正经打字的小模样真是比日本“办公室□”系列的小电影都带味,也不知道兜里的三个避孕套够不够用。

    许展被色狼一把抱住,脚下的高跟鞋一点也不含糊,照着姓郑的鞋面一鞋后跟就下去了。

    趁着他疼得弯下腰的功夫,许展连电脑也不要了,迅速地打开会议室的大门,又快速地从外面用衣兜里的钥匙反锁上。

    也不理里面的拍门叫骂声,许展转身进了洗手间,将门钥匙扔进马桶里冲走后,神清气爽地转身走人了。

    之后的情节更富于戏剧化。

    郑总并没有被关太长时间。,就在许展刚刚逃离会议室不久,利用率不高的小会议室,不知道今儿为什么安排爆满了。狄艳秋以推广新品为由,邀请汪一山还有许多部门主管开会,汪一山的秘书不知为何,也安排到了这间小会议厅开会。

    等秘书拿来备用钥匙的时候,郑总心里一阵后怕,自不必说。要是方才得手了的话,恐怕被这些高级主管撞个正着了。

    所以有人问他怎么被关在会议室里时,他也只推说看文件看得太入神,管理会议室的小姑娘也没看看里面有没有人就锁上了。

    狄艳秋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她幽幽地看了一眼一旁汪一山的秘书——何雯雯一眼,眼神甚是犀利。

    过后,许展看到李想被何秘书叫出去后,两个眼睛像桃子一样红肿着回来了。

    许展对李想印象不错,连忙把她拽到一旁的茶水间,问她怎么了。

    李想抽噎了半天,说她被开除了。

    许展连忙问为什么,可李想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是对许展说:“你自己小心点吧,知道吗?今天有人让我把你跟郑总反锁在会议室里……可是那个郑总多恶心啊,他之前还对我毛手毛脚过呢……所以我才把钥匙给你……可是就是因为这,他们……他们要开除我……”

    李想也许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许展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连忙问:“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李想为难地摇了摇头:“你别问了,他们还拿别的事压着我呢,搞不好我还要付违约金……你自己小心点吧!”

    说完小姑娘就走出了茶水间,抹着眼泪开始收拾东西。而郑总不知什么时候踱进了办公室,路过茶水间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许展一眼。

    许展靠在橱柜上,忽然觉得这看似文雅的办公室,其实也是风起云涌。

    下班的时候,许展等办公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来到地下停车库,汪一山正坐在车里等着自己。

    上了车,汪一山帮许展系安全带时,忽然一皱眉头,许展低头一看,原来自己衬衫的中间的一颗纽扣脱落了,而且纽扣眼还微微有撕扯的痕迹。这一定是方才跟姓郑的在会议室里撕扯的时候被他扯下来的。

    “怎么弄的?”汪一山的声音立刻冰镇了。

    许展想了想,倒是落落大方地说出了实情:“今天,你的好部下郑广东想要潜规则我。”

    汪一山的表情像是吃了屎,一把扯开了许展的衣服,上下翻弄地检查,看看是否留有痕迹。许展气愤跟他抢小内裤和胸罩:“干什么啊你!他根本就没碰到我,你想造成二次伤害怎么的?”

    看到雪白的肌肤上除了日方才跟自己拉扯造成的红痕外,并无其他的异状,汪一山总算是收了手。

    “那个人叫什么?郑广东?”

    许展连忙坐好,拢了拢自己的衣服:“对啊,他还开除了一个叫李想的小姑娘,你能不能继续留用她啊?”

    可惜汪一山压根没听进去,阴沉着脸掏出了手机

44、四十三

    可他拨弄了几下电话簿后,想了想,又沉着脸把手机收了起来。

    许展还想再说上几句火上浇油的,自己的肚子先叫了起来。

    “怎么这么早就饿了?中午员工餐厅的伙食不好吗?”

    集团的员工餐厅堪比星级饭店,员工标配三菜一汤,只是被色狼猥亵,中午哪还有心情吃饭啊!

    许展也不见他拿出处置色狼的气势,随口说了句“你那破食堂,连糖醋排骨都没有,不爱吃。”

    汪一山没说话,启动了车子,便驶出了地下停车场。

    虽然汪一山没说什么,但是许展却觉得胸有成竹。

    比照之前那位山哥,郑总应该是全身骨折的下场。

    可第二天上班时,办公室主任宣布消息——郑广东高升了,居然成为财务部的部长。这可是集团的咽喉要塞,能进去的人加薪不说,将来分股份,入主董事会也是指日可待。

    别人还好些,许展跟吞了头发似的张着嘴。

    郑广东在办公室里发表临行感言的时候,别提有多神气了。飘向许展时,那眼神都是一副高不可攀的德行,现在想让他潜规则,也得排排队了好不好?

    趁着郑广东神气的功夫,许展偷偷问了问办公室主任,李想什么时候回来复职?办公室主任,一愣,说遣散费今天都给了,哪里还会回来?

    许展想起自己昨晚偷偷给李想打了电话,拍着胸脯保证能让她回来,真想一砖头拍碎自己的脑袋,也是,哪来那么多的自信,坚信汪一山会给自己出气?

    像郑广东这样的生意场上的左膀右臂,与在床上玩玩之用的女人相比,孰轻孰重岂不是很明显吗?

    〈着狄艳秋摸着她们头发脸蛋的笑弯了眼儿的模样,还真有点怡红院老鸨子的风采,想必老汪董事长就是爱死了这个熟女的大气。

    趁她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功夫,许展快步拐了个弯,走到了汪一山的办公室前,却被一个小秘书拦了下来。

    “您稍等一下好吗?汪总正在里面进行电话会议。”许展认得,这个拦住她的女孩,就是汪一山的首席助理兼秘书——何雯雯。

    以前在别墅时,汪一山曾经让她把公司积攒的文件带过来一并处理了,所以许展与她打了几个照面。

    见她第一面时,许展就觉得她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又打了几个照面后,许展才有点恍然大悟。何雯雯长得特别像一个人,就是自己!不是她自恋,从娇小的个子,到清淡的五官,真是无一不像。

    等到何雯雯总是用一种含蓄的冰冷、甚至敌视的目光注视自己,没有半点身为下属面对上司家眷的谄媚时,许展终于是大彻大悟了!

    有钱人就是水牛的屁.眼——够牛B!什么范冰冰的充气娃娃算什么?他汪一山干脆弄了个真人cosplay摆在身边,压上去的质感一定比硅胶做的带感!

    压抑住看见何雯雯那张脸的不适感,许展点了点头,坐到了办公室候客厅的沙发上。

    她瞟见何雯雯的桌子上摆放着好几个还没有开封的化妆品盒子。成套的护肤保养品,可比糊弄秘书连的东西高档了几个层次,看来狄艳秋的培养也是有重点的。只是不知道这何雯雯究竟有多大的能量,值得狄夫人下血本。

    许展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得学学狄艳秋,多弄来几个小姑娘立在汪一山的门口,这样自己也落得轻松,可想想,鸡皮疙瘩就起来了。这种高级皮条客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正想着呢,汪一山的声音从何雯雯的应答机上传来,“准备一下与ttc的签约文件,再叫司机备车……让员工食堂中午的时候加一道糖醋排骨,给收发室的办公人员多留些。”

    许展心里一阵冷笑,别的没记住,倒是记住了糖醋排骨。真是宠物狗的待遇,只要狗粮高级,自己吃得毛色金亮,他便是称职的好主人,自己这么矫情地跑到这里来是怎么了?

    ∩笑,自己当初抱定了为母亲,为自己复仇的决心,可到最后才发现,汪一山好像老早就准备在下一盘棋,而自己在怎么挣扎算计,也只不过是人家手里捏着的一枚棋子而已。

    不过,关于对李想的歉意,消除得倒是很省事。当许展硬着头皮终于接通了小丫头的电话。

    电话中李想的声音很兴奋,她居然被一家很有实力的公司录用了,而且不用走实习生的2个月的苦修期,直接破格提升为正式业务部组员,薪酬颇让人眼红。

    放下电话,许展松了一口气。可惜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狄艳秋作为汪家的新任当家主母,邀请汪一山和许展两个小夫妻回家共品家宴。

45、四十四

    汪洋的宅子靠近高尔夫球场,附近还有一个正在修建的赛马场,真是花花公子哥的理想住地。

    狄艳秋入主汪宅以后,对住宅的装修风格进行了大刀阔斧的设计,她亲自绘的油画挂满了长廊。

    不过一些不知从哪里翻出的老照片被堂而皇之地挂在了客厅的墙壁上。显得与周围艺术高雅的气息稍有些违和。

    汪洋好面子又虚荣,在商场里一直吹嘘自己是官宦子弟,与一般的暴发户根基不同。所以看着狄艳秋挂着自己的画作时,他也灵机一动,总是将自己走仕途的父母年轻时下基层的照片挂在客人最能看到的地方,这样也能很自然地跟客人炫耀父母当年的红色历史。

    狄艳秋当然不会阻止丈夫特殊的爱好破坏了优雅的环境,这个女人愿意的时候,真是每个男人心中完美的“贤妻”,从来不会跟丈夫抱怨半点生活上的琐事。

    此时她一袭优雅的长裙罩身,深V的后背露出一片雪肌,一脸笑容地在门口迎接汪一山夫妻俩。

    汪洋自然得端起老爷的架势,端坐在沙发上,沉着脸等着汪一山和许展过来请安。

    许展每次看到他,有要紧握双拳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所以当汪洋等着她叫人的时候,她只是笑着点了点头,那声“爸爸“是打死也不能叫出的。所以点完头后,许展只是站在客厅里,打量着那些老照片。

    汪洋看都不看许展,只是对汪一山点了点头,说:“回来了,洗洗手,一会吃饭吧!”

    饭桌之上,狄艳秋殷勤地为许展夹菜倒果汁,仿佛在电梯里推了许展一把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会演戏,许展也不差,将她夹来的才笑着咀嚼咽下。

    饭吃到一半,汪洋清了清嗓子:“今天叫你们来,是为了宣布一件喜事。”说完他笑着拉起一旁的狄艳秋的手“你们的狄姨怀孕了。”

    汪一山微抬起眼,想了想说道:“爸爸,现在也没有外人,我就不妨直说了,您……还有生育的能力吗?”

    这些年来吵着怀着汪洋的孩子要入主汪家的女人,可不是一个两个的,但是都被汪洋冷血地处理掉了,原因无他,当年汪洋得了性病,虽然治愈,但是输精管留下了后遗症,玩女人时喷出来的东西其实连半颗精’子也没有,跟大鼻涕一个成分。

    可现在他却突然宣布新娶的女人怀孕了,不得不让人怀疑肚子里的种儿。

    汪洋听了不悦地蹙了下眉头,轻描淡写地说道:“艳秋还年轻,不能下半辈子没有孩子,老早之前,我就跟她去了北京,做了试管婴儿手术。前天得到了结果,两枚受精卵着床成功,现在已经3个月了,是一对双胞胎。”

    听到这,谁能不佩服狄艳秋的精明呢?想要把汪家这么大的资产收入囊中,不生几个还真有些难办啊!

    汪一山放下了手里的碗筷,笑着对狄艳秋说:“狄姨,恭喜你。”

    狄艳秋巧笑嫣然地说:“山山到底是有当哥哥的样子,本来我跟你爸爸还担心你会不高兴呢。”

    “怎么会,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担心弟妹会分爸爸的宠爱。”

    许展低着头,吃着芒果沙拉,将牙床磨得生疼,这畜生有孩子了?钞票,美娇妻,稚子绕膝,这人生三美可真是一样都不缺啊!

    汪洋看到汪一山的反应,一直板着的老脸逐渐解冻,然后说道:“小山,你要是能这么想,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到底比艳秋年纪大,不得不趁还能张罗些事情,打点一下她们母子的将来。”

    汪一山喝了一口红酒,笑着而不语,他倒要看看自己的父亲,准备给那两枚受精卵什么样的见面礼。

    “如今,我们集团的势头是越来越好,这里面有儿子你的功劳。企业平稳,将来她们母女就算不劳心劳力,也是有口饭吃,所以,我想把集团的股份重新做一下分配。给艳秋的两个孩子各20%的股份,这40%的股份我出20%,你这个当哥哥的也要表示一下,也出20%吧!”

    听到这,许展慢慢抬起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餐桌旁的男女,觉得今天晚上总算是有点高兴事了,同室操戈什么的百看不厌,只是不知道这对夫妻准备如何让自己的大儿子吐出咽到肚子里的肥肉。

    汪一山听了父亲的建议,安静地眨了眨眼,然后平静地说道:“爸爸,我手上只有集团40%的股权。”

    汪洋点了点头:“这样你们三个都是20%的股权,我也算做到不偏不倚了。”

    汪一山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来,走到了汪父的身旁:“爸爸,您应该还记得咱们这个集团成立之初,是我的外公家看在我的面子上,出钱入了40%的原始股。不然凭借你的实力,想要张罗起这摊子买卖,还差一点。”

    汪洋知道儿子说得没错,集团是以房地产开发起家的,当初自己承包了一项工程,干了一半,资金大量短缺,房子都抵押给银行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是汪一山找到了外公的家里提出借钱的。虽然自己女儿跟汪洋早已离婚,久居国外,二老对汪一山这个外孙还是蛮心疼的,最后以馈赠的方式给了汪一山2百万,让他拿钱以个人名义入股分红,也算是弥补了女儿不能照料这个外孙的亏欠。

    当初2百万的股份如今早已经水涨船高,但追其源头,的确是汪一山外公家的私产。

    话点到这,汪董事长当然听明白了儿子的意思:拿前妻家的东西贴补后妻生的孩子,似乎不大稳妥吧?

    皮还是老的厚,儿子话都点到这份儿上了,汪洋愣是装着没听懂,再接再厉地说:“等我没了后,我手里的剩余股份还不是要全交到你的手上,只是现在你狄姨怀着孩子,情绪反应很大,我做好了安排,也叫她宽宽心,有利于胎儿发育。”

    许展听得心里这个乐,汪洋畜生的血统一定是纯种的,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的典型,结合公司里这几天的人事调动,她敢肯定,汪一山要是不同意,汪洋高高举起的大眼药瓶一定会给儿子好好的上一上,让他知道,这个集团,归根结底还是他这个老子说了算。

    可惜她还没有笑够,汪一山突然瞟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怎么琢磨都有点不怀好意。

    “爸爸你说的有理,我这个当哥哥的的确不能小气,只是……”看着汪洋与狄艳秋都虎视眈眈地等着自己的下文,汪一山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微笑着说,“我的40%的股份,早在结婚的时候,就全部转到了我妻子许展的名下。”

    所有的目光刷得一下投下了许展,害得她差点被嘴里的芒果给噎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姓汪的真是撒谎也不打草稿。

    这下不光是汪洋脸色奇差,就连抹着粉底的狄艳秋,那脸色也跟燎了一年的铁锅底有得拼。

    “你怎么可以不跟我商量,就把股份给了外人呢?”汪洋气得一拍桌子。

    汪一山顺手搂住了许展的肩膀:“爸,她不是外人,是汪家的儿媳妇。”

    汪洋瞪着许展,这个小婊.子就是他心里的一颗冒着水,流着脓的毒瘤,真是希望先除之而后快。

    “既然股权在你手里,那么我一会会叫律师过来,你办理一下转交手续吧。”汪洋的话语里连假惺惺商量的口吻都没有了,拿起电话就准备叫人。

    然汪一山也不是个东西,但是归根结底没这个**oss让人作呕,既然汪一山把球踢到了自己的脚下,不飞起一脚踹碎老家伙的老脸,实在是极大的浪费。

    “您先别着急打电话啊!狄阿姨的心情我特别能理解,当妈妈的都想给宝宝一个光明的未来。就像我跟一山,算命的都说我屁.股大,能生养,你的儿子的能力,相信二老都了解,将来生十个八个的不成问题。”在说到“都了解”时,许展更是别有用意地瞟了狄艳秋一眼,“你这当爷爷的说说,就这点股份,哪够我安胎的啊?……而且,要说优生优育,也得是我们两个年轻人的孩子身强体壮,就您这半死不活,需要抽出来勾兑的精’子……那孩子不得……要不,您趁那胎儿没成型,先流掉一个,免得将来痴痴傻傻的,又挤占不过你孙子的名额,落得风餐露宿的下场。”

    许展的毒舌结婚后一直收敛着,更没有在汪洋面前展示过半分。汪洋只当她跟她那个窝囊妈妈一个路数,都是苦情的小白菜。

    哪成想这牙尖嘴利的,气得汪洋猛地站起身来,抬起手准备教训一下这个忤逆的儿媳妇。

    可惜还没靠上前,就被汪一山高大的身躯拦了个正着。

    “爸,展展不懂事,总是不看场合地说实话,我回去会教育她的,您消消气,时间也不早了,狄姨得早点休息了。我们就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等汪洋说话,拉着许展便走出了汪宅。

    身后传砸盘子,摔碗的喝骂声,也被合拢的大门迅速地遮掩住了。

    来到车子前时,汪一山停下脚步,拉着许展上下看个没完。

    “干嘛?”她没好气地问道。

    “想看看你那能生养的大屁.股,什么时候给我生下儿子!”夜风下,汪一山的脸似乎柔和了不少,笑着打趣着许展。

    许展脸色一紧,面带愠色地甩开汪一山,方才的确是被憋了许久的恶气冲着了,不管不顾地说了许多荤话,可要她真的给汪一山生孩子?做梦去吧!

    “你该不会是真的犯糊涂了吧?我们能生孩子吗?”许展坐在车里嘲讽地盯着汪一山。

    汪一山慢慢地转过脸来打量着许展:“什么意思?”

    “你骗得了我妈,可是你能骗得了自己吗?还是你真想要一个近亲相.奸的畸形儿?”

    眼前这个男人的丹凤眼慢慢地眯缝一起来,里面透出了渗人的光:“你的话,我听不懂。”

    许展自嘲地一笑:“难道你从来没有好好看过你爷爷和奶奶年轻时的照片吗?我长得不并不像汪洋那个畜生,可是和你的奶奶,却像了有七八分,你接下来要告诉我,这一切只是巧合吗?”

    汪一山的眉头锁得很紧,似乎懊恼于自己一时的疏漏。

    “我已经被你弄脏了,怎么也洗不干净了,所以你是不是我的哥哥,真的无所谓了。可是你确定让我生下你的孩子吗?”许展嘲弄地看着他。

    汪一山低头看着身边的这个女孩,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现在科技这么发达,通过基因判定婴儿是否健康易如反掌,放心,我们的孩子会很健康的。”

    此时正值夏夜,白天的暑气还没有完全消散,可许展却觉得从骨头缝里冒凉气。

    “我一直觉得你的老子比你还恶毒十倍,可我现在才发现,真正坏到疯了的人是你!”

    诅咒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已经被这个可怕的男人牢牢地掐住了脖子。

    “这点,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个疯子,有时疯得连我自己都害怕,所以,你乖乖的做个好女孩,你想要给你妈妈复仇,想要报复老头子,我可以随便你玩,但是……”说着,他的唇轻轻地碰触着许展耳廓的绒毛,“死都别想离开我!”

    说着他松开车子,启动后,方向盘一甩,拐到了别墅附近的树林里,将许展扯下车子,按在了一棵粗壮的大树上。

    “知道这棵树叫什么名字吗?”汪一山喘着粗气,狞笑着问。

    许展哪里还有心思回到,此时她的把内裤被他脱下下来后,顺着两条细白的大腿被他抬起一脚踩到地上。两只手被牢牢地顶死在头顶粗糙的树皮上,一只大腿也被他的另一只大手抬到了腰侧。

    尚还干涩的下.身,被他粗鲁地贯穿进来,,疼得许展猛地缩紧了两腿之间的细缝。

    “真紧!宝贝,忍一忍,一会你就会湿了了。”汪一山快速地抽动着自己的腰臀,贴着她的耳朵低语:“这是石榴树,旺子旺孙,你就是要给我生儿育女一辈子,所以今天,讨个彩头,我就在树下干.到你怀孕吧!”

    许展呜咽着,习惯性地咬住了汪一山肩头。

    她与他**过无数次,汪一山却从来没有在她体内留下过种子,可是今天,将她死死地压在大树上的男人显然不肯再放过她了,几次大力的冲击后,一股热流喷涌入了她的子宫内。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9316/ 第一时间欣赏掌控欲最新章节! 作者:狂上加狂所写的《掌控欲》为转载作品,掌控欲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掌控欲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掌控欲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掌控欲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掌控欲介绍:
小说掌控欲最新章节列表简介:小说《掌控欲最新章节列表》狂上加狂/著,掌控欲最新章节列表事实证明掌控欲强的男人越帅越多金,越是女人的噩梦。出身贫寒的许展立志自立自强,绝不做依附男人的附庸,可是偏偏不巧遇到了汪一山这个掌控欲到了极致的男人。从此“我命由他,不由天”。(请注意!这是言情,无**成分,小白文,无高智商成分,喜欢脑力劳动的读者慎入,谢谢!)通知:新老读者本文5月15日入V狂仔会用心写文回报大家滴 通过键盘左右方向键”→”或”←”可以转到《掌控欲最新章节上一页》或《掌控欲最新章节下一页》,回车可返回《掌控欲目录》 声明《掌控欲》作者狂上加狂写的掌控欲最新章节小说在线阅读,实时同步更新掌控欲最新章节,书友所发表的掌控欲最新章节评论,并不代表要看书赞同掌控欲最新章节或者支持掌控欲读者阅读的此观点,我们的立场仅限于传播更多读者感兴趣的信息。 如果小说掌控欲最新章节浏览,或对小说掌控欲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到站务管理区发帖,如果发现《掌控欲》小说最新章节未及时更新请联系我们。如果您喜欢小说掌控欲,请支持作者到书店购买正版图书。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分享《掌控欲》从我做起。数万网友在行动,《掌控欲》分享得多更新就越快。从下面的图标分享投一票,每人每天只限一次哦多了无效。掌控欲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掌控欲,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掌控欲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