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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全文阅读

作者:慕容兰烟     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txt下载     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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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云南大理

    北宋末年,时局动乱,仍然是刀兵四起,战乱纷纷.时宋居中,北有金辽,东北高丽,西北西夏,西南吐蕃,,几国乃是互相攻伐,至民不聊生,家破人

    亡妻离子散,世民都想觅一世外桃源以避战乱,然地处南疆有小国大理,其政世代平和,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其统制者更是爱民如子,轻徭薄役

    ,深受全国人民爱戴和尊崇,这位皇帝就是如今的大理国君____段誉!

    月夜,清凉如水,整个皇宫被月色笼罩,更显金碧辉煌.中门的屋檐下,一位锦衣玉带的少年静静地坐在台阶上,右手托腮,左手手指在不停的比画什么嘴里也在不停的念念有语:“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_”一边念一边起身走向花坛旁的一张小桌前,小桌上放有一壶酒,两盏杯,难道他等人?只见他倒满两杯酒,举起一杯一饮而尽,又道:“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_!”举起另一杯,向着天上的月亮道:“太白诗仙如若在此,请饮此杯”_说完,将酒扬于空中,大声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众人皆醉我独醒,五花马,千金裘,呼儿欲出换美酒,与而同销万古愁哈哈太白真乃神人也,怕此做只应天上有啊!何其潇洒,何其壮哉?当真豪兴之至_”

    向着月亮小移几步,自吟道:“为人当效李太白,遨游四海任君羡,五岳三山自逍遥,酒中为仙不上天!锦绣文章建安骨,肝胆意气竹林贤,为求明月济沧海,敢向天河邀长帆!真是羡刹旁人此时正值月夜.我先卜上一卦”说着就开始在地上卜起了卦“___无妄?妄行有灾,不可以有越轨的行为,什么意思呢?_”正在思索着卦意,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双眼:“二哥,你猜我是谁?嘻!_“仙儿,别闹啦!我正在卜卦呢”说着话,从他身后走过一位小姑娘,十七八岁年纪,两只眼睛大而明亮,光彩夺目的饰品也是挂满全身,在月光下更显耀眼,紧身打扮,像个女侠客,一张谁看了都会喜欢的可爱脸庞,鼻子微翘,却仿佛不满的噘着嘴,双手摇着那锦衣少年的手:“二哥二哥”少年睁大眼睛:“仙儿,这么晚了不睡觉还跑我这里来?小心父皇?”_还未讲完,少女已经接过去:“我才不怕呢?父皇,母后最疼我啦才不会管我二哥,好二哥,你明天带我去玩吧?

    都快闷死啦自从上次狩猎回来就再没出去啦?好二哥你”“绝对不行,父皇是决不会同意的?_”“那咱们可以偷偷的去呀?”__“大胆,看你上次是玩的太过了,此时局势混乱,周边几国互相攻占,民不聊生父皇再三叮嘱绝对不行__”“又有什么不行?当年父皇不是偷偷跑出去才认识的皇后和母亲的吗?哼!”

    少年眉头一紧:“大胆仙儿,竟敢拿此事来提,何况此一时也彼一时也!那时父皇年轻草率行事,如今已是何其稳重?你我兄妹都已这般大焉敢再有贪玩之心,不可再提不可再提子曰;苗而不秀者有之,秀而不实者”仙儿捂住他的嘴:“停,停,我受不了你的子曰诗云不去就不去再不理你!哼!”__说完真的噘嘴站在一边.

    少年连忙拉住她的手:“仙儿,好妹妹你看我刚卜了一卦,无妄意思是说__”“我不听,我不听__”双手一推,少年一个站不稳险些跌倒,仙儿见状,眉头一皱,心里一紧,似有不忍,于是又道:"唉,让你学点功夫,你却满口仁义道德,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腹充中庸,穷力极于系辞卦理真不知何用?如今仍是手无缚鸡之力,遇到敌人时,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何以救天下?”少年见妹妹这番话成文成理,顿时来了兴致,眼放光彩:"妹妹有所不知?自古以来,贤王借以文礼治天下,则可长远而武暴治国者则民心背向,暴乱四起,乃至迁都亡国,我大理礼仪华表之邦,历代修文正武,何曾小觊孔孟之道.?”

    其实仙儿早已经受不了他一味之乎者也和极力捍卫为文之道,可心里却酿生一计,所以此时不得不投其所好:“咦!二哥为人近乎中庸,却为何甚爱李太白醉酒潇洒?”少年一听,又是一喜:“李白,乃神人也!其才,相信贯古绝今,每读其文章,令人血脉膨胀,感其志浩瀚奔腾,其思更是出人意表,放荡淋漓,每阅之...仰慕之情油然而生,若说二哥儒心居决,可羡诗仙之心是心不由己啊!”仙儿又费劲心思穷自己所记勉强饶上几句:“二哥,你看这李太白游山戏水,醉酒夕阳,得此胸怀,留不朽诗篇于世人,我想以二哥之才习太白之性,自去仰览名山大川,诗天地之造化,成就定不在太白之下呀!”此时少年却向其微笑:“嘻...好妹子,绕这么一个圈儿你累不累,也难为你了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绕了半天就只想说‘你也应该多出去游览一番,心中多些感慨,好做太白之篇,那么小妹愿一同前往,沿途还可照顾二哥饮食...亦可饱览壮丽山河,岂不妙哉’...说到底就是想去玩儿,嘿...无论如何,这都不行,除非有父皇的圣旨!”仙儿一听,心思全被他猜中,可仍是不甘心,“嘻..不会不会...二哥,我那有你那么重的心思,好了,不打扰你学孔孟,尊李杜了,我先回去了,二哥晚安!”说完鞠躬而退,转过身却又吐了吐舌头,而少年看着她的背影摇头微笑,转身又去吟咏那太白之佳作...“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众人皆醉我独醒...”

    次日清晨,少年刚刚起床,门外一名禀事侍卫报:“启禀二殿下,沐贵妃遣人过来说让你过去一同用早膳.”原来他是二殿下,也就是皇上的二儿子,昨晚的小女孩与他兄妹相称,想必是公主.怪不得二人昨晚父皇母后的谈论!

    二殿下收拾妥当,穿过假山走廊,到得沐贵妃的清幽宫,沿正门而入,至正厅,见凤仪下一位美丽的妇人,雪白的脸上无一丝血色,更显得清丽绝伦,头打金钗,身佩珍珠翡翠,夺目耀眼.二殿下撩衣拜倒:“儿臣给母亲请安!”抬头望去,却见沐贵妃身边站着一位少女,大大的眼睛,机灵可爱,原来是昨晚的仙儿,此时却是一身鲜红,更显娇媚,笑嘻嘻的向二殿下一弯腿:“仙儿给二哥请安..”沐贵妃却拦住她道:“好了,哪里来得这么多规矩,尘儿,仙儿,都过来,来坐下,陪母亲一起吃点心...!”二殿下叫尘儿,他上前几步:“是,母亲..”仙儿却始终脸露笑容,二殿下见状,心理不知道她搞什么鬼?

    不断嘀咕:“她怎么这么早跑这里来啦?”内恃送上糕点,沐贵妃一边吃一边说:“尘儿,昨晚仙儿住在了这里,她说呢,离城西北二十里,有一漂亮的环山,而且还有览山亭楼,此时正当花开遍野的时候,仙儿说要去踏青,其实整天憋在宫里也很闷,我要是年轻啊,早就跑去看看啦,今天早上我派人问了一下,你大哥昨夜和你父皇讨论再组新军的事彻夜未归,而你今天也无甚要紧的事,这样吧!等下用过早点陪妹妹去踏青吧?我调了你大哥五百神策军随着你们,记得,早去早回,别让为娘担心!”仙儿接过去:“母亲也陪我们一起去吧?也都好久不出去啦,快憋出病了,外面景色正是怡人,岂能错失良机!”沐贵妃笑道:“不行不行,老了,你们兄妹去吧!”“母亲,您怎么算老呢?像您这般容貌说是我姐姐也有人信啊!”二殿下止住他道:“仙儿不许胡闹”__沐贵妃却又笑起来:“无妨,仙儿就是嘴甜,会哄人开心,怪不得你父皇最钟爱你呢!”__仙儿撒娇似

    的搂住贵妃的脖子:“母亲,你可说错啦父皇哪里最喜欢我呀?他老人家最爱您才是真的!”“__唉小孩子”__又引来沐贵妃一阵嬉笑,不过心理却高兴的很。

    二殿下顿时明白,仙儿此招真是妙计,把母亲哄得如此开心,什么事就都好说了,沐贵妃又道:“尘儿,你回去收拾一下,一会儿过来接仙儿一起走吧?__”“可是母亲万一父皇?”__二殿下急得想说什么,仙儿道:“母亲,你看二哥,他还是不想带我去,看来只有我自己去啦?”__沐贵妃连忙哄她:“怎么会呢?”__又转身向二殿下说:“好了,尘儿,你父皇那里有我呢,去吧,唉御花园的几株茶花开了,皇后邀我们今天早上去赏花呢,我要去看看的,你们早去早回”__说完转身步入后厅,二人一起鞠躬:“儿臣送母亲__”

    仙儿向二殿下眨着大眼睛二殿下却目瞪口呆,于是向仙儿道:“仙儿好本事,二哥佩服,佩服,出去玩竟然还可以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__”仙儿也学着二殿下的口气:“嘻二哥过奖啦,小妹惭愧之至!”__说完却呈现出一脸的狡诘!兄妹二人收拾好,各骑一匹骏马,带着五百神策军,出城门向西北方向行去,出宫就是不一样,连二殿下也有一种小鸟飞出笼的感觉,骑在马上闭上了双眼,轻轻伸开双臂,仙儿见状笑道:“哎呦二哥,不是吧?陶醉啦?哈?_”_二殿下却道:“其实,整天憋在宫里的确很闷的,我虽被封为逍遥王,可是又何曾逍遥过?因为咱们是大理的王子,公主是不能随性放任的,但是今天既然出来了就索性玩个痛快吧!__”仙儿一听,笑得更痛快了:“二哥,真是好二哥驾!好,玩个痛快”__策马前冲,脸上却闪过一丝神秘的笑容.二殿下也是放飞心情驭马疾追,后面五百神策军紧随其后,至于向西北二十里是否真有那览山楼亭已经不重要

    了,关键是适可而止,到时能把这贪玩的小公主带回去就行了!

    大理自古风景秀丽,山清水秀,一直是世人向往的世外桃源,避居之所,每日饮酒斜阳品清茶,话桑麻,怡然于花红草绿之中,岂不乐哉,若值农闲,亦可邀朋引伴,踏青出游自是另有一番乐趣

    兄妹二人信马由缰,看大路两旁茶地里,层层碧绿的茶地迎着阳光,三五结群尽是采茶之人,采茶的山歌遥相互应,此起彼伏,还不时夹有姑娘们的笑声,孩子们在地里互相的追逐,打闹,大人的叱喝声,真是一幅太平景象!二人瞧在眼内,心里更是舒畅,被这一幅大自然的美丽画卷所吸引,前面一条小溪拦路,正好宝马饮水,仙儿这匹马乃是大理国第一宝马,全身乌黑,名曰迎雷,骨骼奇特,日行千里,不论天气好坏,夏雨冬雪,处惊不变,当今皇帝段誉亲赐,可见对仙儿的宠爱非同一般,而二殿下段逸尘跨下亦非凡品,乃汉时引进的大宛良驹,纯种的汗血宝马,与迎雷不相上下,此时已是大汉淋漓,汗如鲜血,马鬃长而壮,更显雄健,此马段誉赐名太平,取天下太平之意.两匹健马弯头引水,兄妹二人下得马来,全身有说不出的轻松.那些采茶之人侧目望过来,见二人衣着鲜艳,男俊女俏,像画中的仙女仙童一般,不敢正视,再往后半里之外,竟有大批军队相随,都猜想是哪家的王孙公主出来游玩,这种现象在大理时有见到!

    大理,地处天南,自古民风淳朴,更自从保定帝段正明始,减免全国盐税,一直至此时,不仅全国减免盐税,当今大理国君段誉,禀先帝遗风,更减免农重赋税,举国欢庆,人人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使许多远乡之民竟相移居大理,从大理之国策,享大理之政,各自欢心,所以会有许多王孙公子,公主小姐经常出游,不必担心什么?

    此时虽值乱世,但是在大理境内,却处处太平,尽是生机出游的人不必怕会有山匪或强盗,虽也有许多武林人士,他们在此地遵章守法,一切争斗都不会发生在大理境内,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此时大理皇帝是二十多年前在少林寺大败姑苏慕容复的段誉,他为人仁爱慈祥,爱民如子,比之先帝更胜一筹,在武林中也非常有威望,此时坐镇天南,好多武林人士都会顾忌这一点,而此二兄妹就是当今皇帝的二皇子段逸尘和三公主段逸仙,逸尘站在河边:“仙儿过来看,这地农民何等辛苦,在此艰辛采茶,我们却处深宫而乐,想平日坐饮红茶,哪有想过茶之得来极为不易啊!”__仙儿笑道:“嘻看你,真有乃父之风,这么的体恤臣民!”__“当然,父皇经常拿唐李世民之言自励,把民比作水,自己做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天下之根本民乎?_”_“行行好了,好不容意出来一次,竟然引出这么多感慨,小妹真是佩服至!__”“你呀,胡闹,父皇溺加疼爱,唉殊不知天下悠悠你?__”不等他讲完,仙儿已经把耳朵捂上:“不听不听_”_一转身飞上马背,快马加鞭,一提马缰,冲过小溪继续向西飞奔,逸尘也连忙催太平宝马疾追,后面五百神策军紧紧相随,远远望去,惹起阵阵烟尘.

    大路两旁尽是茶地,云南盛产茶叶,并多优品,天下驰名的十大名茶中就有两种产于云南,一是普洱茶,因产于普洱而得名,今天所见的却是另一种人称"滇红"的红茶!其茶,入口甘甜,润心浸肺.二人沿着两侧尽是茶地的官道放马前行,大约又跑了有二十里地,正前方迎面飞来两匹快马,风尘,潇洒,兄妹二人不约而同的勒住马缰,任其缓步而行,眨眼之间,两匹快马已然一前一后驶于眼前,当先一马,白马红缨,马上是位女子,一身黑衣更显英姿飒爽,只是驶得太快无法看清面貌,后面是位男子,一起飞驰而过,兄妹二人扭身望去,当先那匹马跑出去大约三十步左右,那马上女子突然勒住马缰,马一下子前蹄腾空,立于空中,长声嘶鸣如此飞快之速,此女子竟然一下子就可以勒住马,且丝毫不显费力,马术精湛而且力道大乎寻常,而仙儿却看得出此女子必身怀高超武艺,因为她晓得自己如此尚不可不免心中一紧,连忙追到二哥身前.果然,那女子掉转马头,竟向逸尘奔来而那男子也提住马缰比这女子更为轻简.向前面女子喊:“二姐你”__女子不听呼喊,至仙儿兄妹尚有十步之谣,忽的抖开手中长鞭,劈头向逸尘甩去,逸尘大吃一惊,慌得一闪,向左一倾竟跌下马来..

第二章 凌波再现

    而仙儿却见对方来势汹汹,本想硬接,感觉鞭子呼呼夹风势不可当,连忙闪身,鞭子正扫向逸尘,于是大叫一声;"二哥小心!__逸尘躲在马肚子下大喊;"仙儿,我没事,这女人怎是如此蛮横?__仙儿一听才放心,此时那用鞭女子先是一怔,仿佛逸尘二人躲开这一鞭出乎所料,于是又一鞭横扫过来,仙儿一下子仰面于马背上,待鞭扫过又重新跃起,逸尘在马肚子下喊;"仙儿小心!__又偷眼看那使鞭女子,好漂亮!!圆圆的脸再加上圆圆的眼睛,乌黑的眼珠,尖尖下巴,一脸的怒意,很是漂亮,年纪大约和自己相若,一身黑衣更显精神她见再击不中,皱起眉头,又打出第三鞭,甩向仙儿.逸尘却不知哪里来得力量,一下子移到那少女马后,就连仙儿也没看清他的身形,马上的黑衣少女大吃一惊,逸尘见其马鞍后面有一个长条的小包裹系在马背上,就顺手拉住道:"这位小姐,因何如此大的火气?在下何处开罪与你?使小姐以长鞭击在下落于马下?"黑衣少女以为他是假意落马,突然来到身后定会有所偷袭,可却见他只是发问,且手扯住马身不放.于是挥手一鞭抽向逸尘,他却稍一转身就避开长鞭,谁也没有看青他用的是什么身法,而他的手却紧紧抓住马鞍上的包袱不放.仙儿大喊:"二哥,危险了,快放手!"逸尘却不以为然:"我与她无怨无仇,何来危险?"一边说话又一边避开那少女抽来得一鞭,少女更显惊诧,而仙儿一颗心都提到了喉咙,那鞭的力量她可晓得,若打在身上,非得粉身碎骨不可,虽是焦急,却不敢贸然出手,是以出声相告!逸尘却若无其事,已经躲过那少女数鞭,但是手仍不放:"肯否相告,在下何处令小姐如此气恼,硬逼在下堕于马下?"少女勃然大怒,心想:"他原来身怀绝技,是以戏弄与我?"又是一鞭快似一鞭.

    ??而那随少女一起来的少年却也是如仙儿一般,驻马不前,自是寻思:"此人身法诡异,定是身怀绝技,我决不能贸然...否则,以他之本领,与二姐相距甚近,怕他一急之下会伤了二姐!"所以与仙儿一起看事情的变化,却见那少女一气之下已然连抽数鞭,不但没有抽到逸尘反而累得自己气喘吁吁,便停下来,场面甚是滑稽

    ??此时仙儿已经明白二哥所用之身法正是那段誉亲传的"凌波微步_,段誉当年亲传武功与两个儿子,仙儿也吵着要学,所以兄妹三人都得段誉亲传,可就是这凌波微步,大哥与自己无论如何也迈不出一步,因为他们不明卦理,不辨卦位,所以只一动就感窒息,便不再教二人,可是逸尘却无心向武,见此功乃是据易理所创,倍感亲切,一学竟是手到擒来,简单异常?别的武功看也不看,没想到今天一急之下竟然用上,当真是有惊无险?

    ??却听他竟仍自唠叨;"敢请小姐赐教,为何无缘无故以长鞭击在下落马?_少女脸发紫,用尽力气尚且沾不到对方衣襟,况且人家是手不离鞍,一甩长鞭怒道;"哼?你这小色鬼!谁让你色的瞧着人家?__说完脸又变红逸尘心理着实的纳闷;"我何时注视于你?简直不可思议?__于是道:"小姐此言差矣,在下何时窥小姐颜色,今日乃是初见?__少女急道;"你我刚才驶过,你可曾注视?__逸尘更觉得荒谬;"小姐适才快如闪电,在下若想瞧怕也是来之不及,小姐强词夺理也?__逸尘一句一个小姐,一句一个在下,一会儿有之乎者也弄得少女更是愠恼,单此时仍不知对方底细,又不敢发作,;"哼!反正是你看我在先!__说完竖眉昂起头!逸尘见状道;"小姐如若如此之说,那请恕在下直言了,小姐定言在下曾注视与你,那么请问小姐,如若不曾注目在下,那小姐又何知在下曾窥目于你呢?__他虽然小姐在下夹杂不清,却也讲的明白,那少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紧咬嘴唇

    ??那少年见对方没有加害之意,连忙拱手;"两位尊客,在下有礼了,家姐贸然实属误会,幸的得公子手下留情,在下先行赔礼啦!__说完在马上抱拳一揖:"望阁下高抬贵手,就此接过__逸尘一听,大投其意,:"妙哉,这位仁兄所言甚是不过?__他转头想了一下,"不过什么呢?__却一时讲不出来!

    ??仙儿此时却打量那少女,咦?这女孩儿长的真是漂亮,怪不得二哥"不过_了半天还是不肯放手,此时俏脸带怒,颊绯红晕,似娇似怒,美丽不可方物转眼瞧那少年,英气逼人,腰悬宝剑,甚是潇洒,于逸尘有过之而无不及,比逸尘多些老练与坚毅,年龄与逸尘差不多,心中暗自佩服!只见那少年抬头向远处望去,风沙滚滚,连忙向马上少女道;"姐姐,赶紧走,他们又追上来啦!__可是逸尘抓住马背不放手,脸上神色呈现焦虑.仙儿知道以自己兄妹二人绝对不是此姐弟的对手,本想耗到后面那五百神策军到来自可一网打尽可顺着那少年的目光望去,有一队人向此处奔来且速度快的异常,略一思考,怕二哥再不松手,情况有变,不能再等军队了,;"二哥,你是否看人家小姑娘长得漂亮不放人家走了呀?嘻?__此语一出,那少女脸上一红,转过身去,而逸尘却;"这个这个__仍是不肯放手,的确,这么漂亮的小姐,还未来的及问其姓名,万一松手她扬尘而去,却又去哪里觅得,还真被仙儿猜中心思!

    ??那少年甚是聪明,见仙儿有意放行,于是向仙儿一揖;"多谢小姐__,顺势一提马缰,向那少女打个眼色,转马头向东南奔去,那小姐也一用力侧过马身,以为甩开了逸尘的手臂,也随着那少年向大路奔去

    ??可是,哪知逸尘不但没有放手,还跟着马飞,身子被马拽着跑了起来,好在有凌波微步,竟与那快马并驾齐驱,更是另那少女吃惊非小,仙儿也吓了一跳,连忙策两匹马疾追,少女用力扯了两下马缰,看样子想把马拉住,可马却无论如何已然收势不住,当真快如闪电,少女焦急,"你你快放手啊!"语气中已甚为关切,逸尘听其言如莺出山谷,另人心旷神怡,说话间已跑出里许;"不不,小姐仙人一般,如若放手,小姐此程奔去,怕是再无相见之期矣!"小姐一听脸上又红了心想;"此书呆子不知是否是真,这种话但尊自己为仙人,心中却甚是欢喜,但转念一想,"啊!如此之快,他尚开口说话,且真气不漏一丝,内力如此之深,难道有甚阴谋不成?''

    ??却突然,少女的马一下子头朝下栽倒,少女只顾想及马边之人,没有任何预兆和防备,一下子摔出丈许,而逸尘大惊失色,连忙放手,奔向前面,扶起那少女,"小姐!"少女并无大碍,只是吓了一下.连忙推开他,脸上又是一阵发热.她的马长途跋涉,已然筋疲力尽,刚才发狂而奔更是最后的挣扎.少年也转马回身,"姐姐你没事吧?""没!"那你的脸为什么那样红?"此语一出,少女的脸更红了."哪有?"说着偷眼看了一下逸尘,"这呆子!"却是逸尘微笑着看自己,更是无地自容了,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仙儿已然追上."二哥,你没事吧?""我很好,倒是马儿毙了!"少年更加佩服逸尘的武功,.

    ??后面那群人越来越近,而东南的大道上却追来了一大队打着旗帜的士兵,旗上绣着大大的"段"字,少年努力思索;"段大理段?__脸上不停的变换神情,逸尘见状道;"兄台不必惊慌,那些士兵是小弟带来的!__少年只是"哦__了一下,眼睛又看向西北,;"姐姐,马儿死了,如何是好?那些人又追上来啦!你看!__

    ??果然,沿大路之上,有许多人向此处走来,可是,速度实在太快,只能说是飞啦!那少女仿佛没有听到,逸尘接言;"兄台何事如此紧张?不知可否相告,如若不便,就当小弟多事了?__少年见他言语神采,谦和有礼,于是又略一考虑;"不瞒兄台,长话短说,我与姐姐受人追杀,一路长途跋涉,逃至此地谁知仇人会追上来这么快?__逸尘道;"原来如此!__说着向前踱了几步,旁边的仙儿知道二哥一定要插手此事,于是道;"二哥,既是人家的私事,我们也不便插手,逸尘却止住她;"仙儿此言差矣,路见不平应拔刀相助,这才是..才是..英雄豪杰之所为呀?仙儿一听,嘿,这话都出来啦,他哪里懂什么"路见不平""英雄豪杰',把平时朱子柳教的还是自己听来得全拿出来啦!这个迷糊哥哥,他又怎么会晓得这姐弟是否奸邪之辈呢呢?不就是人家小姐长的漂亮吗?哼?不管啦..省得罗嗦...

    ??少年见逸尘有意相助,再好不过,因为他身后有军队呀!"实不相瞒,姐姐受人暗算,现在身上有伤,否则以我兄妹二人尚不怕那些小角色,可是小弟怕一时忙乱起来照顾不到姐姐,是以一路逃避..''

    ??逸尘一听她还有伤在身,连忙问;"哎呀,刚才又摔了一绞,你...!''那少女转身不再看他,只是说;"我没事..!''言语之间语气却稍轻了些,又加了一句:"多谢关心'逸尘一听,心里如吃了蜜一样甜,后面五百将士一齐到来,一下子跪了一地,"参见二殿下,三公主!"那姐弟二人自是吃了一惊"殿下?公主?"逸尘道"都起来,在这里给我列开阵势,挡住后面那些人!""是!"一下子五百名神策军个个威风凛凛,列队排开,那姐弟二人见他真要相救,又抱拳道谢!陌路相逢,竟如此慷慨,那少年心中很是感动..

    ??逸尘只顾看着少女的脸色,仙儿本知如此不可以,但是此时又无法劝二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先让那姐弟走便是!"两位,我们真是不打不相识,现在请你们赶紧离去,这里有我们暂且挡住你们的敌人!"少年道"这恐怕"仙儿道;"你们且放心,这里是大理任何武林人士也不敢在此寻仇觅事的!"姐弟二人再次谢过.逸尘一听二人要离去心中很是不乐,可却没有理由挽留,不知如何找个借口再多留她一会儿,突然看到那少女的死马,于是牵过自己的千里宝马"小姐,你的坐骑已毙,不如骑在下的的坐骑,此马名曰_太平_可日行千里,应该可以助小姐早日脱离困境?''言语之中甚是凄凉,甚是关怀!"少女推辞"这怎么可以?公公子我怎可!"逸尘一听她称自己是公子,心中稍有欣慰"小姐不必再做推辞,请"说着从仙儿的手中接过马缰仙儿却小声道"二哥,这可是父皇御赐赠宝马她骑不得!"逸尘哪听这些,"小姐,保重.不过尚不知小姐芳名,更不知是否还会再见,在下实盼后会佳期..保重..''言语颇为伤感!

第三章 边城酒肆

    少女见状再难推辞,弯身上马,低声向逸尘道:"我叫小雨,段公子保重.后会有期......"说完向仙儿一抱拳,与那少年策马而去!逸尘仍是愣在原地:"小雨......小雨......后会有期......后会......"仙儿大声道:"唉呀呀!二哥,真有段家遗风,一次见面就把坐骑送与人家,难道你想像父皇当初跟随母后那般,海脚天涯相随吗?我的好二哥?你可是连人家底细也不知晓的,竟......唉......"

    ??说话间身后那批人赶到,瞧过去,个个衣着肮脏褴褛,似是一群乞丐,乞丐也停下来,见正前方一大队官兵拦路,正旗乃是纯黄色,上面大书"段"字,为首的一名老丐道:"众兄弟且慢,再往前是大理段皇爷境地,不可再追...你们看,前面就是段皇爷的御林军!何等威严,我等不可造次,回去与众长老商议再做定夺,走..."身后一乞丐道:"求舵主,那两个点子若走了,我们这几个月的追踪岂不前功尽弃?"求舵主想了一想,手搭凉棚:"在下丐帮八袋弟子,云南分舵舵主求自诚,问候段皇爷万岁!"这是武林规矩,不拘大礼.逸尘见状,也学着江湖口气:"哦...原来是丐帮众长老,不知来我大理有何要紧?"仙儿一听,对方是丐帮弟子,小声对逸尘讲:"二哥,糟啦!丐帮向来侠义,绝对不会没原由的去追一对姐弟...我看那对姐弟肯定不是善类?""这......我却看他们姐弟是蒙冤受屈,再说,丐帮声誉日下,难保良莠不齐,出些奸诈之辈!"

    ??二人虽然生于深宫,可是,一有时间便去缠着太傅朱子柳,让他讲些江湖秩事。所以,什么武林屑事,他们都是晓得的。二殿下是无心向武,但却最爱听些名人故事!尤其是丐帮大英雄萧峰的故事.自萧峰死后,丐帮却变的七零八落的,有些丐帮弟子却占山为王,干起了打家抢劫的勾当,大大的毁了丐帮数百年的清誉,怎晓得,原因就是群龙无首!

    ??此时虽丐帮人众,却丝毫不惧,反正尚有五百神策大军,料他区区数十人尚不敢造次!?所以逸尘才会有如此想法,那八袋长老见军队形如此阵势,显是为自己人而来,在说丐帮与大理段氏尚有些渊源,不可轻易造次,当下指挥众人"先回报众长老在决定...!"于是群丐快速退去!

    ??仙儿见状,松了口气却道:"二哥,你的马没了,你自己随神策军步行吧!嘻..!"一提到马,逸尘看到倒地的白马,想起那自称小雨的少女,"咦"他走到死马前,马上包裹尚未解下,就是他手一直拉着的包袱,他连忙解下,仔细的系在身上,他不敢打开看,因为是小雨的东西,他日如果能再见的话,可是....如果..见不到的话.就当是一种纪念吧!心中如此的想,当下释然...抬头望了望小雨东去的大路,又望了望手中的包袱.低头道"不知何日何时再相见?唉!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绿水之波澜,天高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一脸的无精打采,先前的那种兴奋荡然无存,目光中若有所思!仙儿在马上只是摇头苦笑.

    ??身后的神策军头领牵上一匹白色的马"二殿下,请先委屈一下吧!"逸尘魂不守舍的接过马缰,甩腿上马"唉,都是天意,造化罢了,如果......自会再见的!"一扬马鞭"驾!"仙儿见状,也立即调转马头继续向北方走去,忽又转身对那神策军头领道:"古将军,前面就是一庄小镇,为避免太过招摇,你率神策军随我们身后二里之远吧!不召唤,谁都不许前来!"古将军甚感为难:"三公主,这......还是您二位的安全重要啊?我们怎么能......""这是命令!谁也不许太过靠近,我自会保护好二哥的!"古将军一听,这也是没办法,三公主自小骄傲自负,况且又是主人,只得听令是了,可是还当小心为好!于是又道:"三公主,下官想请一名精骑相随,好不时通报消息""真是罗嗦,好了好了,就这样吧!"双腿一夹迎雷宝马,向前面的小镇冲去!

    ??微风轻轻吹过,马上的逸尘心中却荡漾不止,屡屡回首,唉!真是难除大理风流根呀!那一幕又偷偷袭上心头,在他心里已经把小雨放在最高了,跟本再无暇顾忌周身的景致,任马向前奔跑,虽然他骑的这匹亦非凡神,可是与那太平宝马相比之下,立形见拙。仙儿稍催马鞭,立即后边追超上来:"二哥,前面小镇咱们歇歇吧!"逸尘定了定神,也不知跑出来多远了,自己兄妹二人骑着宝马,身后那五百名神策军是盔甲不卸呀,想来苦不堪言,于是便对那紧随的骑兵道:"你让大家先到东边的亭铺去喝杯水,歇歇脚再走!"

    ??骑兵回去传报众人皆喜,一路奔来已经有数十里,尚未停顿,众人甲不解身早已经疲惫不堪,此际听二殿下下令,皆雀跃!而店家一看几百人披甲持械,哪敢稍有侍慢,只是人数太少,碗具也太少,神策军中有一大半儿自己拿出饮具,自行斟饮,开始谈论二殿下如何体贴下属!

    ??此际大理一片祥和,在此时人们时常谈论也无不可,皇宫内的侍卫均知晓当今陛下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殿下段逸朝,二殿下段逸尘,三公主段逸仙......

    ??大殿下成熟老练,严肃认真,脸上轻易不露笑容,令人觉的高不可攀,且又是未来储君,言行都是表率,且铁面无私,无不循情,所以上下对他是又敬又怕,不过他对百姓却也是爱护有佳,大力荐朝廷减免苛捐杂税,所以也是深得民心,最重要的是他精得段家传神功,一阳指使得盖过段家诸多前辈,青出于蓝!幼时,皇帝段誉亲身传授"六脉神剑"可惜练功就要讲究领悟,奈何段誉自知逸朝练武奇材,可对于六脉神剑,一剑尚练不通,而且意不通门经,常为此而思虑寻其根本,追其要旨,逸朝也多次勉励自己,可毕竟人力有限,也就放弃.自古以来,当世也不过就只有段誉成其大者,鲜有人哉!所以逸朝也不在强求!

    ??段誉尚身怀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两大奇功,奈何这两项神功乃属逍遥派,如今逍遥派已经有掌门,况且是自己结义之兄长,岂能将他派武功私传与子息,此一时彼一时也,与自己当初可大不一样,是以思虑再三不可为之,但是经几位王妃多次劝说:"万一孩儿遇上大敌,习凌波微步不敌则可逃之夭夭,且逍遥派掌门乃是陛下之兄,纵使知道也会无妨的,陛下何介于门户之见呢?陛下学此神功时亦未得逍遥派掌门许可啊?""此事焉可同日而语..."

    ??于是,传凌波微步与兄妹三人,可是要知道凌波微步乃集逍遥派武功之大成,博大精深,一套神功溶与易经卦理,无行方位,阴阳..是以大王子逸朝与仙儿闻制之头痛,学之不会,逸朝却认为,遇敌则逃,有失于王者风范,不学也罢..

    ??段誉见状:"此系天意,逍遥派武功尔等本不可窥之蹊径,既如此,北冥神功亦是无意,况且,此时以朝儿的武功,在江湖中怕已经罕有敌手啦!"逸朝得父皇如此当面夸奖,心中喜不自胜,有机会定去中原闯荡一番,张扬一下自己多年苦练的结果,但是表面毫不露于形色,这就是段誉的大皇子段逸朝!

    ??至于二殿下段逸尘,素喜饮酒,论诗,赏花,钻研于易经,四书,善孔孟之道,精于春秋..溺于佛理人生..如当年的段誉一模一样,十分的厌武,向来是敬而远之,时时贬低,,当年段誉授武之时见此儿如此,心中自是另有一番感触,也不强迫,一切顺其自然..一幕幕往事袭上心头...

    ??世上之人皆有自己的缘法,任何事都强求不得,或福或殃,或生或死,自由天定,所以不加强求,可是呢?此凌波微步却大投其之所好,一点即通且领悟非常,仅仅三天就已经与段誉并驾齐驱,只是内力不济,经不得长途跋涉!段誉且喜且惊,如果此子专心习武的话,不出五年,定会大出其兄之左右,有此二子,甚感欣慰,大子稳重自可安邦定国,二子潇洒自在,封为逍遥王,当不会与其兄争夺皇位,人到中年,心自是快慰..而且此子在侍卫口中口碑颇佳,整日与那御林军,神策军谈天说地,与那些士大夫饮酒作诗,平易近人,皆与之兄弟相称,毫无身份高低贵贱之分,所以呢,众将士都喜欢这位小殿下,就是今日出游的段逸尘!

    ??三公主乃是段誉与三位王妃的掌上明珠,从小生的冰雪聪明,漂亮可爱,于是娇生惯养,学武时怕累偷懒,学文时更是翻书即睡,好在她甚为聪明,如此学的几年竟也学的些技艺,便更加骄傲,自以为天下无敌,见到谁都跃跃欲试,宫中之人当然无论谁也不敢也不会与之真的动手,所以就更加肆无忌惮,奈何皇帝王妃宠爱,余人皆不言语,可是今天一见那用长鞭少女之工夫却远在自己之上,心中不禁一阵迷惑:"那女孩比我大不了两岁,以我这么聪明,再加上家学渊源..她竟然...哼...一定是凑巧...对,一定...攻我措手不及罢了?......"

    ??她这样想着,与逸尘举步进了一家酒馆,店家一看二人打扮,感觉眼前顿时一亮,连忙低头哈腰的前来打招呼:"呦...小姐,公子爷......您二位楼上雅座请,本小店的酒菜是应有尽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仙儿瞪了他一眼:"少罗嗦,我们只喝茶!"小二连忙改口:"喝茶更容易,有本地的普洱,滇红,还有西湖龙井,洞庭碧螺春,武夷..."逸尘看了他一眼:"好了,快去,就一小壶滇红,剩下的赏你啦.."说完从包内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小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与耳朵,拿起银子看了又看,逸尘又嘱咐:"要二水的,不要见沫,色淡但是要纯,扑鼻香饮而甘的滇红!"

    ??小二一听:"原来是行家,可糊弄不得"本以为不吃喝没有油水,谁知道竟遇见贵人啦,一壶茶,这锭银子就连这间酒铺也买下了,乐得嘴都歪了...更加热情的招呼二位了:"小姐,公子爷,您二位楼上请,小的马上去泡......"说完满面春风的跑进内堂!

    ??逸尘刚要迈步上楼,仙儿拉住他向屋子的东南角一指,逸尘顺她所指望去,原来那里几张桌子前围满了人,看打扮有的是过路客商,有的是背剑带刀的武林人士,这么的一群人紧紧的围着一张桌子,桌子上一盘熟牛肉已经吃掉大半,还有一大坛酒,想已经饮下不少......桌前居中而坐的却是一位老者,须发皆白,两眼却是炯炯有神,身后还有一根竹竿,上面一字长幅:武林排行榜!右侧一只黑色的小盒子,不知道装的什么事物?

    ??逸尘向来对武林,刀剑不感性趣,只是眼光一扫,又要抬步上楼,可是仙儿拉他找个座位坐下,正瞧见那老者,仙儿对逸尘讲:"二哥,依我看.这老者如母后所讲应该是一位说书人...?"逸尘一听,也想听听看......

    ??那小二沏了一壶上好的红茶:"二位,您二位怎么坐这里啦,岂不扫了您的雅兴,请上楼,小的带路,!"仙儿怒视他一眼:"茶放这里,你滚吧!真是罗嗦...!"小二见状连忙禁声,放好茶杯,倒满水:"请慢用"脑子里却是莫名其妙!

    ??再看那老者,喝下一大口酒:"嘿嘿...众英雄,老朽又没酒啦!这个...?"人群中一位面色铁青的,背插双刀的中年汉子站起来喝道:"小二,来,给老爷子再抬一坛酒,算在我的帐上!"老者拱手而笑:"多谢肖大爷赏酒!_"那人一愣:"你你如何识得我姓肖?"老者又喝一口酒:"双刀阎罗肖子成,肖大爷,天运镖局副总镖头,善使三十三路飓风刀,刀刀如风,式式精紧,三年前一人压镖至太行,遇太行劫匪――无名九狼,肖大侠独自一人力毙无名九狼,不知老朽所言实否?"

    ??老者一番话讲完,众人皆惊,议论纷纷:"怪不得这几年没听到无名九狼做恶的消息了,原来死在了双刀阎罗手里?""当年朝廷可是派重兵围剿而未果啊?""肖大侠真是艺高人胆大..."肖子成更是吃惊,心想:"这老者何以得知?我少有宣扬啊?这...?"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当时是何等的险恶...还差点送了性命,一直修养了三年才恢复元气,今天刚刚复出就被人认出,心中很是疑惑......

    ??仙儿一听来了兴致,原来此老者所说之事乃当今武林之实事,万不可错过.果然,那老者吃下一块熟牛肉:"众位,若问当今武林排行,老朽想先书接上回,二十年前,武林中两大绝顶高手南北划分武林,我想诸位都是晓得,北乔峰,南慕容!"此语一出,满座喧哗,当然,北乔峰,南慕容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有的还曾亲眼目睹......

    ??逸尘兄妹一听"乔峰",精神一震!他二人从小就知道二十年前武功天下第一的乔峰是父皇的结拜大哥,此时听到却觉得心中激动不已,那老者又续道:"北乔峰,二十年前武功天下第一,当之无愧,而姑苏慕容...却差强人意...所言有虚者...实不能与乔峰齐名天下,平分武林...?"此语一出,引得众人又是一阵惊嘘,向来北乔峰,南慕容齐名,而如今这说书老者却如此之说,不知其用意如何......?

    ??当下有人便道:"老爷子,这话是不能乱讲的,北乔峰,南慕容齐名江湖乃是众所周知之事,而且,时隔二十年,乔峰已死,慕容复业已经消迹江湖,您此时如此说法,怕令人难以信服啊!你的武林排行榜也就....""是呀,北乔峰,南慕容齐名江湖不分上下,老头胡言乱语!..?""他是骗吃骗喝的.."老者不惧反笑,向那当先发话之人道:"河南洛阳神鞭无敌赵震劫赵英雄,一十九式玲珑神鞭,出神入化不知道败过多少武林好手"说着又喝了一大口酒:"无敌神鞭在武林耪上也是赫赫有名,不过,却在二十年前败在了自己的绝迹之下!"那当先发话之人已经面如土色,老者又吃下一块牛肉:"而且仅仅三招"后面这句话又惹起一阵喧哗,想当年无敌神鞭赵震劫打遍河南无敌手,也是河南武林响当当的人物,竟会被三招而败?不知是真是假?更不知又有谁那么厉害?老者平静的说""大家会不相信,但是如果赵大侠是败在姑苏慕容的手下呢?"他扫视了一下所有人疑虑的眼神:"所以,赵大侠才会认为慕容复的武功深不可测!"说完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发话之人.众人此时才感到这个老者当真不简单,那武林排行榜就是他一手所创,但凡武林之事他无所不知,而且他尚有一兵器排行榜,事事真切,威信非常,是以仅他一言足令一人名传天下.

    ??在场诸人多是南七省武林人士,很少人认识赵震劫,所以听此老者一言,尽皆侧目看去,那说书老者一抬头仰尽杯中之酒:"不知赵大侠此不远数千里来云南所为何事呢?嘿嘿..?"后面一句"嘿嘿"令赵震劫冒出一头冷汗...面色通红,挺身而起:"老爷子好眼力,好厉害的消息啊!赵某当年的确是败在三招玲珑十九式下的!小二,来,为老爷子添酒加肉,一切记在我的帐上!"

    ??众人觉得此老者更加神秘,仿佛神人一般,暗自吃惊,但是最惊的却是赵震劫本人,自己当年年轻气胜,不惧姑苏慕容的名头,南下江南,独自一人去姑苏挑战,那一战只有慕容复与己二人,三招败后,悻悻而归,绝对没有第三人知道,可是这老者如何晓得?此老者的身份更加神秘.迷惑不解......

    ??仙儿却愈看越有趣:"老爷子,你不必理他们,继续讲啊?"老者看了她一眼,眼中却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好好......"但是逸尘却想:"这批汉子均乃武林人士,且长途跋涉而来,齐聚大理,不知将有何事发生?得尽快告知皇兄,早做准备,以防不恻?"

    ??说书老者刚欲开口,人群中站起一位年纪与说书老者差不多之人:"老先生识人真是高明,老朽不才,虽默默无名却亦想请老先生猜猜看?"说书老者一边吃肉一边道:"哈哈....如果阎王敌薛神医也算区区无名之辈的话,那么我想在座之位恐怕均是无名之卒喽?"此语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转向此处,发问的老者眼睛也是睁的大大的:"哈哈..老朽佩服...在下正是薛慕华!"果然,他便是当今天下第一神医阎王敌薛慕华,由于他身份的特殊,众人都起身与他相见:"久仰薛神医大名...久仰...!"薛神医客气的与众人一一见过...但凡武林中人,自是免不了整日刀剑过日子,万一...的话,还可以求救于此薛神医,他虽然武功不是甚高,但威望却远盖他人...是以众人无论识与不识都来见过...

    ??仙儿不耐烦了:"你们真是罗嗦,老爷子,你赶紧接着讲啊!"说书老者又是一笑:"好,适才说道这江湖排名第二的就是这位薛神医的掌门师叔,逍遥派掌门人,飘渺峰灵鹫宫的主人,虚竹先生..!"薛神医一听,甚为高兴:"小二,再来加酒加肉!"老者不谢,凡来具受之.面带微笑道:"而排名第三的呢,则是当今大理国主段讳誉陛下!"其实武林中人不必忌讳这些言语称呼的,可是此处距大理国都不过数十里,所以才故意如此之说:"六脉神剑天下无双...可惜..古往今来,成此剑法者仅其一人而已,怕将来亦如此乎?"

    ??逸尘兄妹虽然知道父皇和两位王妃均有武功,但此时一听,竟然早在二十年前排名天下第三,兴奋不已!

    ??众人皆知当年段誉在少林寺打败慕容复,此时方名明白为什么将其排名后至且不为过也."而排名第四的才是姑苏慕容!大家均知,北乔峰实为契丹蛮人,萧峰.曾为我辈所不齿,视其为仇敌,可是,他却为了使我大宋百姓免于战乱而舍身去义于雁门关,其,虽非汉人,却乃我民族之大英雄乎?"所有人附和:"只有萧大侠方可称的上大英雄"

    ??说书人续道:"而萧虚段三位乃是金兰兄弟,如今各有各自缘法,不得已聚...."众豪杰都摇头叹惋,深知他们兄弟三人为国为民,拯救过大宋江山..是以...

    ??人群中一人道:"老先生,您所讲的乃是二十年前的武林排行,可是他们人已经死的死,隐的隐,当皇帝的当皇帝,失踪的失踪,说之无用,在此众多英雄豪杰面前,何不讲讲当今武林排行呢?"

    ??说书老者仰头喝下一碗酒:"好酒...诸位,如今武林有一新门派,不知众英雄可知否?"一下子,满场竟然鸦雀无声,尽皆失色,因为谁都知道..人人惊慌..脸色忽变..老者抚须一笑:"哈哈..诸位不要惊慌,正如各位所虑,老朽所言正是这被江湖人称魔教的明教,其教徒广众,武功诡异,少在江湖中走动,但是却一向有怨必果,有愁必报.所以呢..人人畏及.."没有人插言,老者继续道:"明胶分布极其严密,教主之下有左右护法,之后有四大护教天王,分诸各坛各会,遍及全国十三省,人数之众怕此时已经不输于丐帮,就在二十年前,江湖巨变之后,各门各派忙于休整之期,明教则迅速发展,以至到今天如此强大,至于其正邪.江湖自有公论..可能见者多矣,只见其为非作歹之事时有发生,故依其行称之为魔教吧?"略一顿,"不是老朽危言耸听,如果真论当今武林排行,明教教主当可举世第一!"

    ??当真是语惊四坐,众豪杰各个目瞪口呆,亦惊亦惧,魔教教主竟然天下第一,那..还了得..

    ??人群之中想法各异:"此老者是否明教中人呢?跑来散布谣言..危言耸听..""他怎么对明教如此了解呢?"所以有人带头问:"老先生,我想,在座诸位,还有江湖中谁人也未见过你所言那魔头的手段身法,如此将其至于排行榜第一位怕是难以服众吧?"人群中好多人有此想法只是不敢开口而已,有人带头不免一起高声附和,老者尚未答话,"嗖"只见一点银光闪过,劲道迅猛之极,压得人呼吸都困难,直直的飞向那发话之人,当真是避无可避...有的人已经惊叫出声...

    ??"啪......"

第四章 武林排行

    银光正落在那说话之人杯上,可是酒杯连晃都没有晃.此人心理一下子凉了半截,摸了摸头还在,可是身上已经冒出一身冷汗,其他人也是各自吃惊,全不约而同的向那酒杯看去,只见酒杯已经被飞来之物打破一洞,但是却嵌在杯内,杯亦无损,仅凭这手内力恐怕在座各位已经各个自愧不如了..

    ??那人小心翼翼的取出那件事物,原来是一小团纸,此时杯中之酒才漫漫淌出,更是令众人惊惧万分,不相信当今世上还有如此内力高强之人.漫漫拆开,神色突变,显然上面有字!

    ??说书老者却是神情悠闲,问:"夺魂枪南大侠,不妨念出来大家听听!"原来此人是夺魂枪南振风,河北直隶人,在江湖上也是大名鼎鼎,江湖有言:勿惹判官笔,莫碰夺魂枪!而判官笔乃是河北白面判官聂重远,善使一对梨花飞舞判官笔,罕遇敌手!而南振风亦是双抢出神入化,当年与聂重远一战不分胜负,而结为至交好友,形影不离,都是武林榜上有名之人!

    ??果然,他身旁一位四十多岁年纪,面目煞白之人,腰插双笔,身形魁梧,向南振风道:"南兄,纸上写什么?"南振风面如土色:"阁...下,阁下尚不够资格,领教...领教教主神功..明教..张狂..敬..!"

    ??张狂..张狂..的确够狂...余人更是"嗡"的一声,"明教..张狂..."那说书老者接言:"不错,恕在下直言,南大侠恐怕接不下明教教主一招半式..."南振风已经愣在当场.聂重远问:"老先生何出此言?难道..那..魔教..明教教主当真有上天入地之能不成?"老者又饮下一大口酒:"诸位可见此张狂之武功?"众人皆不言语..

    ??说书老者呵呵一笑:"他就是明教的护教四大天王之一的排名最后的孤傲天王--张狂!"

    ??所有人已经屏住呼吸,再也没有人敢插言一句,说书老者继续:"孤傲天王这手工夫想大家都看到啦,至于其明教教主..?说着话又喝下一杯酒.仙儿却听了更是好奇:"喂...喂..你快说啊?"

    ??鸦雀无声!生怕那张狂突然也向自己也一下子掷个什么东西过来,岂不是要横尸就地,而仙儿却听的起劲儿,这些可是她在宫里看没看到,听也没有听过的:"小二,"也就学着那些江湖人"为老爷子添酒加肉,帐算我的...!"老者仔细端详兄妹二人:"老朽再谢啦.."所有人的目光也都一下子移了过来,仙儿却满不在乎的翘起了鼻子"哼.."

    ??老者又接着说:"张狂,明教的护教天王,排名最后,司将军职,明教所有对外的战斗都是由他打前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在漠北与辽兵金将对抗多时..此人性格孤高,不喜与人为伍,目空一切,当今世上只服一人...就是当今明教教主,不过我想他刚才只是路过,正好听到南大侠之言,所以...所以...出手..警告吧!但是,我想,大家也无须担心,明教再恶,也不会无原无故伤人吧?那样岂非坏了武林规矩?岂不让天下英雄群起而攻之..."

    ??他如此一说,好多人的心才稍稍放下,毕竟这群人也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被这还未现身的张狂吓的尊严尽失,当真羞愧的很!有的人竟然准备离桌而走了...

    ??"唉"一声长叹从酒厅的最右首传来"浩然之气荡尽无存矣.."这句话在此时显得十分的响亮,皆不以为异,那老者闻言,却注视那讲话之人,看上去二十四五岁,乃是书生打扮,却比寻常书生多了几分潇洒与不羁:"敢问这位公子,何出此言?"少年公子漫不经心的回答:"适才众位英雄都道明教乃是魔教,依小弟之见,所谓魔教自有其魔性,为我辈所不齿,定要集天下之正士之气,聚以灭之,我等当舍生忘死,慷慨以赴,舍身成仁,以全天地之间浩然之气,唉.孟子曰: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者,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故吾适才见之,诸位英雄竟然怕的要命,既如此,焉称英雄?还道什么匡扶人间正义...唉...岂不令人心寒...?"

    ??此语一出,众人皆怒..因为他刚才所引孟子之言就是说他们缺乏仁义道德,没有胆量,刚一听到明教...适才手段,就吓得一点儿力量也没有了!神鞭无敌赵震劫起身环顾四周,向那公子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师承何派?不知方才所言何意?"他这一句意思考虑甚深,想他一年轻公子竟然敢公然斥责群雄,背后定然是有恃无恐,强师或者名门望族,是以先加询问!摸清底细...

    ??而旁边的逸尘到是听了他一席话引孟子之言,来了兴致,于是接口道:"他所说的浩然之气,极端浩大,极端的有力量,各位必定身兼有之,且充满天地间,任何妖魔鬼怪也是无可奈何,可是这种正气须与仁义道德相配,否则就会缺乏力量,也就是刚才诸位以正气者自居,可是呢听到明教..见到其弟子手段竟然已经吓得侠义尽失,显得贪生怕死.."逸尘心无所虑,直口直言,不会想到会有什么后果,就这样明明白白的讲出来,在座的诸人早就怒火中烧,此时更是怒不可揭.武林中人,最要紧的是尊严,面子,最重义气,最有侠者之风.虽然方才被张狂所摄,但决不会怕到如此地步,赵震劫还未坐下,却又见西首一年轻公子答话,仅观其眉宇,就看出定非凡人,心理甚有顾虑,所以便向那右角的公子问:"敢问公子之意当真如那位公子所言否?"指了指逸尘.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白面判官站出来;"我等不敢自居侠义,那是江湖朋友给的面子,既然公子瞧不起在座各位英雄,那么不妨站出来指点一二..."他这番话虽然只是对那年轻公子而言,却也表明,在座的皆是我的朋友,万一他真有强硬的靠山或者是个不好惹的主,这么多人的面子总是要给的,是以带头将话讲了出来,语音刚落,众人皆怒目而视!阎王敌薛神医也站起来:"聂大侠所言甚是,在座的全是好朋友,既如此,公子说我等乃贪生怕死之辈,那么敢请公子赐教...?"群豪见薛神医也是如此将自己众人作朋友,于是又有几人纷纷站起来,大声的附和,似有一显身手之状!

    ??其余食客见状,连忙结帐而出,剩下的几名胆大的也是远远的屏息而观,总是要瞧瞧到底发生什么事?

    ??而那白衣公子仍然只是微笑,殊不以他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为忧,反而甚为潇洒,没有丝毫的怯意,只顾自斟自饮,逸尘见了喜不自胜,端起茶杯走过去:"这为仁兄,小弟可暂坐否?"白衣公子扫了他一眼,原来是适才出言解释之人,颇感其好意,可是他竟然在此时与自己答话,不知何意,仍是微笑道:"当然可以,请,不过,兄台亦应饮酒乎?"他看到逸尘手中茶杯还冒着热气.."有道是莫使金樽空对月?"逸尘一听,兴奋不已,大笑:"讲的好,兄台讲的妙,对!人生得意须尽欢..今朝有酒今朝醉...?"说完,自己拿起一盏酒杯,白衣公子为他满上一杯,并且自己一饮而尽...逸尘本来酒量颇佳,见状一笑,仰头也是一饮而尽,二人齐声大笑,旁若无人...完全忘记了周围还有一群虎视耽耽的江湖豪杰.

    ??仙儿见了心中颇感不妥,她知道这位二哥的行事往往不加考虑,出人意料,他根本不知道江湖险恶,就这么贸然的随意结交朋友,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那白衣公子不过是会说几句之乎者也罢了,于是准备阻止二哥...逸尘却已经开始了:"在下段逸尘,想是取闲逸红尘之意,自小不学无术,但是尤爱太白嫡仙,不知兄台如何称呼?"白衣公子见逸尘心无城府,根本不了解江湖之事...似是大家的公子少爷..随即一笑:"在下刘语诗,论语的语诗经的诗,段兄见笑!"逸尘一扬手:"小弟今年正欲过第二十个生日,看来刘兄应该已过二十,称小弟名字吧?"刘语诗道:"哦...吾真的痴长四岁,不才要称呼贤弟了!""大哥!"逸尘很是激动.已经忘记周围诸人?

    ??而众豪杰都看着二人的一举一动,特别是逸尘,衣着华贵,眉宇之间一股尊贵气势,大福大贵之态,薛神医看上去很是面熟,所以先开口道:"这位段朋友,不知是否大理人士?敢问宫中居何要职,想此次是办公呢还是游玩?"逸尘随口答:"我是大理人不错!可是没有任何职务,每天也就是吟诗喝酒,这次呢...本来是陪我妹妹出来玩的,怎么?有什么不妥吗?"薛慕华一听:"哦"心理自诧异"他是故意隐瞒身份呢?还是身怀绝迹?会否二人早就说好在一起演一处双簧呢?"但是观其言语不象有心机之人,那他为什么来淌这趟混水呢?"太行山,双刀阎罗肖子成道:"这位刘朋友,肖某不才,想向阁下讨教几手真工夫?"说完一脸的愤怒,瞅着刘语诗,但凡江湖中人最在乎的无非是个名字,如此的被人奚落岂不是毫无颜面,焉能不恼火,眼看这一战是不可避免的了,说完已经抽出那闻名天下的阎罗双刀......

    ??仙儿满心激动,以前呢,只不过是听朱子柳讲那些江湖中的刀枪之战,而刚才那姐弟也不过是在马上稍有动作,一场误会而已,也没有施展什么武功!可是此时却是真的啦,心理一阵莫名的惊喜,可是二哥却糊里糊涂的跑去那里与人家称兄道弟,得想办法把他拉回来,否则这么多人动起手来,刀枪无眼,说不定会伤到他,虽然有凌波微步,但是此处地境狭小怕是施展不开,岂不是要糟糕之大吉?一阵阵担心......

    ??突然那说书老者道:"诸位英雄,在座的都是豪杰之士,双刀阎罗肖大侠也是武林榜上有名之人,岂能因一年轻气狂之书生酒后诳语而大动干戈呢?岂不是叫江湖同道所笑欺负弱小呢?"众人一听都觉得有道理,何必给两个疯疯癫癫喜欢咬文嚼字的轻狂书生一般见识呢?心中的怒气于是也就减了一半...赵震劫道:"老爷子说的很有道理...依小弟之见咱们还是听老爷子的武林排行吧?看看当今武林的前十位高手到底是谁..?"所有人都附和!

    ??说书老者轻抚银须:"好,好..谢谢各位给老朽面子"他有意无意的救了段,刘二人,可是二人浑然不知似的,依旧谈笑饮酒!且肆无忌惮...众豪杰皆不以为异,嗤之以鼻!说书老者又饮下一杯酒,引来众人一阵喝彩..仙儿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用手抚了抚胸口,漫漫的喝了一口茶水,也侧身凝听老者讲武林排行:"谢各位英雄看得起老朽,适才言道如今武林排行第一的是明教教主,可是也不过是推奉而已,至于他姓谁名谁?系数何派?从没有人看过他的武功,只是按常理推奉而已虽未见其人,但是老朽深悉明教的各种教义,职位的高低一定是以武功的高低而排,教主从未涉足江湖,但是,仅看这四大天王中排名最后的张狂...我想大家一定知道老朽所言不虚的...?"

    ??"我们又不是来听你讲明教如何厉害的,再说了,魔教就是魔教,朗朗乾坤自有公理,难道我堂堂正义之士害怕他妖魔小丑不成?"这几句话说的十分的豪迈,想是他听说那张狂适才路过已然离去,才斗胆一语,目光仍是四顾,怕有人偷袭...可是却引来一阵喝彩!逸尘却摇头:"唉...自命正义..迂腐不堪..来,刘大哥喝酒!"刘语诗与他微笑对饮.老者续道:"......不过,如果萧峰复生的话仍是高居榜首,天下无人能及..."这句话所有人一头,"对,终究邪不胜正,我辈中人终可荡魔锄妖...!"可是,他们可能已经忘记当年杏子林中议事,聚贤庄杯酒断交之事,此时,竟然又如此之说,让人实感其面目可憎!

    ??刘语诗举起酒杯:"贤弟,我这一生只敬重萧峰萧大侠,乃真英雄,好男儿...舍自己之生命而成天下之大义,我敬佩之至!"逸尘从小就听萧峰的故事,自己已经钦佩已久,此时听他一言,更是喜上眉梢:"来,刘大哥,为萧大侠干一杯!"这句话说的很是洪亮,所有人都听的见,于是,夺魂枪南振风也举起酒杯:"对...来,大家一起敬萧大侠一杯"立刻,所有人起坐,各满一杯,洒向空中,后又倒一杯自饮而尽......

    ??说书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而后道:"好,诸位皆是好汉子,老朽亦敬萧大侠一碗!"说完,一饮而尽!"诸位英雄,可知这排名第二的是谁呢?"人人心中各自揣测,武功在天下排名第二,那可是何等神通?说书老者也不卖关子:"这人就在大理,且是一位皇室!"仙儿与逸尘都听的清楚"难道是父皇?...?"心中激动不已!众豪杰却是议论纷纷"大理皇室...也只有当今皇帝段誉的武功出神入化可登三甲,可是他已经二十多年不问江湖中事,何以又将他捧入榜上呢?"一位豪杰站起身:"大理段皇爷已经久不问江湖中事,难道大理皇室还有人的武功能出其右吗?"说书老者拂须而笑:"哈哈...周大侠算是猜对了一半"这周大侠心中一凛,说书老者漫漫道:"他便是当今大理国段皇爷与王皇后的长子段逸朝!"此言一出,最吃惊的是逸尘兄妹......他们知道大哥武功高强,父皇也常有嘉奖,但是要排名天下第二,真是不可思议,有一股掩不住的兴奋.众豪杰已经议论纷纷,说书老者胸有成竹的止住大家:"诸位,当年段皇爷与慕容复在少林寺一战天下皆知,慕容复尚接不到十招六脉神剑,就几乎丧命,而这位段殿下却能接的住段皇爷百余招而不显败绩,试问天下还有谁能抵的住一百招六脉神剑?"众人相顾摇头......

    ??逸尘与仙儿却很吃惊,看来这说书老者真的是什么都知道,的确,去年中秋,段誉与三位皇妃,三个孩儿在御花园赏月饮酒,席间,心境颇佳,往事翻上心头,豪兴大发,欲指点几个孩儿的武功,首先是大儿子段逸朝,段誉本以为他整日总揽文武机要,无暇于练武,可是一经出手,却发现他出手凌厉,若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尽展他那段家绝学,一阳指神功已经远超前人,段誉又惊又喜,一百招后竟然已显败像,不得已运起六脉神剑方可对抗,剑法大开大阔,尽显豪气,但是却让他又坚持了百余招,最后一记中冲剑点中他道才收势认输.逸朝一下子低头不语,面无喜色,王皇后连忙劝慰:"朝儿不要垂头丧气,这世间是没有人能接下你父皇十招六脉神剑的!"他还是不高兴:"是,母后..."段誉非常高兴的拍了拍他肩膀:"朝儿,哈哈..真是令为父大感欣慰,想为父年轻之时定不及你十分之一二.如今,恐怕你已经天下再难觅敌手啦?"段逸朝这才满面红光,跪地:"谢父皇!"段誉笑道:"看来,朝儿的文才武功皆在为父之上,把皇位传与你可令为父放心啦!"仙儿与逸尘一起向大哥祝贺:"恭喜皇兄!"这件事乃是他们自家之事,一家欢饮之际,当时决无外人,而且皇城内外戒备森严,这说书老者是如何得知的呢?当真不简单...

    ??刘语诗见段逸尘眼放异彩问:"贤弟何以如此兴奋?"逸尘心无所虑:"不瞒刘大哥,这说书老者所言那段逸朝正是...我的皇兄!"这句话声音细小,只能二人听到,况且群雄正在对那说书老者之言费加思量,刘语诗:"呀...失敬失敬,原来是小王爷!适才..."逸尘止住他:"咦...大哥何必如此,你我兄弟相称岂不更好?"刘语诗也甚为爽快:"好,贤弟,来..哈哈哈...干!"浑然不理周围众人!

    ??说书老者又讲:"各位不必怀疑,不久的将来便可以一一印证...哈...少林乃天下第一大派,向来为武林的泰山北斗,而榜上排名第三的便是河南嵩山少林寺的方丈慧聪禅师,虽然他很少出手,但是,我想无论江湖哪门哪派也不敢到少林寺找慧聪禅师比试武功吧?众人都点头称是...说书老者见大家意犹未尽:"排名天下第四的就是明教的君子天王刘风!"

    ??"哗..."引来一阵骚动!而刘语诗更是脸色一变,满面红光,稍显激动,但转瞬即逝,逸尘亦未察觉,而座中再无一人插言,刘语诗又换做一声冷笑,这笑声却格外的响亮格外的刺耳...充满挑衅......

    ??人群中有人再也忍不住,白面判官聂重远一扬手中酒杯,酒杯中的酒形成一道笔直的酒剑射向逸尘后背,一道白光已然近身,逸尘却浑然不觉.."哧"...刘语诗不慌不忙的用自己的酒杯将飞来得酒剑接住,逸尘发现已晚,吓的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仙儿张大嘴差点喊出声来,没想到这年轻公子还有如此本领,逸尘刚想去找那掷酒剑之人理论,却见刘语诗将那酒杯连酒掷回:"聂大侠不知是否要对我贤弟客气些...?"那酒杯不偏不正的落在聂重远的桌上,众豪杰都见了他二人的这手工夫,心下佩服...聂重远在武林排行榜上乃是有名之人,当然武功有一定造诣,可是这年轻公子呢?不知其师承来历竟有如此之内力,当真非同小可......

    ??聂重远刚要用手去拿那酒杯,杯子却突然炸开,显然杯中之酒已经灌入深厚的内力,酒剑一下子刺穿他的咽喉,从后颈透出,聂重远立时扒桌而亡,鲜血一下子流了满桌皆是,引来一阵惊叫,事情发生的太快太过于突然,后面的众人仿佛还未反映过来......

第五章 野店大战

    夺魂枪南振飞一下子跳起来:"呀!贤弟啊!"双眼暴睁,如若喷火,周围众豪杰全部起身离桌怒目而向刘语诗和段逸尘.薛神医皱眉道:"这位刘公子出手也太过狠毒,一下子便至人死命!"刘语诗不慌不忙:"他死的应该,如果不是我刚才接住了他的杯中之酒,现在死的就是我的这位段兄弟了,哼!"说完仍自饮酒,逸尘心理已经凉了一大半,只见刘语诗谈吐幽雅,饮酒潇洒,却在刹那间杀人凌厉,大出自己所料,原来这刘语诗身怀高深武功!

    刘语诗故意如此,他既知道逸尘是当今天下排名第二的段逸朝的弟弟,想来武功也是不弱,所以想先露一手,而后又是如此之说,待看逸尘作何反应,但是观其吃惊之态不似做作,心中稍显迷惑......

    南振飞已经悲愤异常:"你这狂徒,废话少说,先还我兄弟命来?"举枪飞来,逸尘见状,想起身相劝,仙儿一见不好,待想去救已经很晚,逸尘伸手竟然去抓那追魂枪,而南振飞见他这么胡乱一抓,以为是什么诡异的武功,连忙侧身,就顺势自然的用枪在他的肩头一戳,逸尘一个闪躲不急,仰身跌倒,头却"嘭"的一下撞在桌角,鲜血立即从额角流出来.刘语诗大吃一惊,"他竟然不会武功...可是却不顾危险与我一起得罪这么多武林众人,真是够义气!顺手接下南振飞的飞枪!

    而南振飞也没有想到一下便把他打倒,仙儿却急了:"大胆毛贼,竟然敢伤我二哥?"挺身而出,身旁的那名侍卫也是一并冲了过来,二人一起攻向南振飞,众豪杰适才受二人嘲笑,又见他们随手便杀人,此时更是多人对一人,所以一下子又窜上好几个人,将四人团团围住,那侍卫想突围出去报信已经来不及,还是保护公主王子要紧.....仙儿扶起逸尘,逸尘一摸额角的鲜血,吓的大气不敢喘!刘语诗却丝毫不惧:"贤弟,你且坐一旁,看愚兄是如何教训这群所谓的正义之士!"眼见遍打了起来,八个人围住刘语诗一个;仙儿与那侍卫却站在逸尘面前,逸尘却对仙儿道:"仙儿,你看..."摸了摸头上鲜血"就说今天的卜卦不好,无妄之灾...无妄之灾,这可是灵验了吧?这可如何是好?"他自幼长于深宫,最多也不过是对江湖之事耳闻而已,何曾见过真的大大出手,更何况自己受伤......

    "哗啦啦..."正在此时,屋里冲进来一群乞丐,仙儿扫视一眼,不是上午遇见的那群,其中一个向一为首的老丐低声细语了几句,眼睛不停的瞅逸尘兄妹,老丐也是脸上升起一层怀疑的表情,他缓步走向二人近前:"这位公子,小姐,老朽有礼了!"二人一见,见那老丐一脸的慈祥,而他身后的那群乞丐却是尽皆怒目而视,老丐道:"老朽绝对不会趁人之危,只要公子把东西还给敝帮,老朽保证二位安全离开这里"说完,眼一直盯着逸尘肩上的包裹,逸尘心中很是吃惊"什么?这可是小雨姑娘的东西,这老丐真是蛮不讲理,他要我什么都可以,这个包袱可是小雨的,就是拼了性命也不会丢的,给你?说给就给你?为什么要给你?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于是道:"哦...你这老先生也是太不讲理,这件东西是你的吗?”逸尘心想:“这也不是我的,可是这群乞丐适才追赶小雨姐弟,定不是好人..."于是对那老丐也不客气:"此物虽非属于我,但是实乃我朋友之物,下次见面当原物奉还,岂可半途假手于他人?"老丐摇摇头:"公子此言差已,本帮自大漠追寻此物,不远千里而至此处,此物且原属本帮,被人窃取,所以...!"逸尘一听,大为恼怒:"窃.何者为窃?一派胡言,何谓之窃?请老先生慎言.你若执意说此物属于你们,请问,可有何证据?"老丐狂笑:"哈哈...证据.打开便知!"说完伸手欲取,视逸尘于无物,逸尘大急,心中忧虑:"此小雨之物,说不定是些女孩的东西,我尚不敢私窥,焉能与这群肮脏的乞丐染指"绝对不可以!"老者仍不理他言语,可仙儿与那侍卫一齐挥剑砍向那老丐只手,老丐胸有成竹,稍一转身,一出手便点了仙儿道,不可再动,仙儿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还未出手便被人制住"自负武功高强的她此时有些不相信,更是一脸的恼怒:"他是偷袭..一定..."侍卫见状,这还了得,挥剑冲上前:"公主..公主...!"老丐一听,"公主?"略一沉思,"公主...大理...?"侍卫连挥几剑,将剑作刀,舞的是虎虎生风,老丐一边闪躲一边思虑:"难道他们会是段誉的孩子吗?这侍卫武功看来不弱,想必定然不会错的,这...可该如何是好呢?"仙儿一直看着侍卫的身形,原来他武功如此的厉害,可是他平时连自己都打不过的呀?原来,不仅他,还有好多人是在让着自己!

    老丐打定主意,虚晃一招,把左路撇开,右手顺势向前推,那侍卫护主心切,用力过猛,一下子控制不住,老丐一指点在他的右肩,将他制住.只是急得咬牙切齿:"公主...公主...你先带二殿下赶紧走...你这老丐,竟然敢在大理撒野..."刘语诗听到喊声,凝神一聚内力,双掌排开,人人只感到象坐大山向面门压来,都本能的向后一跃,刘语诗趁机跳出圈外,一下子跃至兄妹二人近前,见那老丐刚欲伸手向逸尘,刘语诗右掌从远处开来,拍向老丐,老丐转身,只感到避无可避,扬手一接"嘭",两掌相交,老丐一下子倒退好几步,大吃一惊,本料这年轻人刚才虽然露了一手,但是毕竟年龄有限,内力也不太高,所以没有注全力,只感到内脏如翻江倒海一刻不得安宁,强用内力压住,勿不能言语,坐在椅子上...众丐慌了"陈长老...陈长老...!"众豪杰中大都识得陈长老,薛慕华更是上前拿住他的脉搏:"陈长老,不可运功,稍做休息便可!"果然,陈长老一会儿恢复脸色,这陈长老便是如今丐帮四大长老之一的陈孤雁,如今丐帮内辈分最高,名望最高,也是武功相当高之人,竟然被那刘语诗一掌震的险受内伤,众豪杰都晓得陈长老的武功,连他都接不下刘语诗一掌更何况自己...遂不敢贸然上前!

    刘语诗离仙儿尚有三步之遥,凌空一点,手指一拈,仙儿只感全身一热,道自解,一下子举剑跃起,两只大眼瞪的圆圆的,刘语诗又以同样的方法解了那侍卫的道,侍卫先是谢了刘语诗,然后闪身站在仙儿身旁,此际仙儿再不小瞧这侍卫...

    众人见刘语诗又是露了一手凌空解,更是叹为观止,大气不敢喘,心道:"这小子的内力当真是深不可测!"陈长老调息片刻:"这位公子果然厉害,这凌空解老朽从未见过..."正说着,那说书老人接过去:"不错,二十年前只有在少林寺虚竹子先生施展过凌空点,这凌空解老朽也是第一次见到,佩服佩服!"陈长老也是惊讶:"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刘语诗十分的平静:"在下刘语诗,取论语,诗经之意,不才自小贪习四书五经,专研孔孟之道,适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这几句话乃是不卑不亢,十分的潇洒!众人见陈长老与他对话,所以也就没人上前动手,陈长老又问:"敢问刘公子师承何派?"刘语诗微微一笑:"对不起,陈长老家师未在中原,请恕不便相告,贵帮前帮主萧峰是在下生平最敬佩之人,所以丐帮中人,在下不想得罪,您请自便吧?"这几句话似是赔罪,但是却狂傲之极,意思再明白不过"我不想伤丐帮中人,你们赶紧走吧!"

    陈长老哈哈大笑:"哈哈...陈孤雁虽然本领低微,但是尚不至于贪生怕死,刘公子此言未免欺人太甚了吧?来,让老夫再接你一掌!"刘语诗道:"我与贵帮无怨无仇,不想结怨!"斩钉截铁,说完,昂首而立.薛神医上前一步:"那么,请问阁下,难道白面判官聂大侠就与你有仇有怨啦?何以一招而至其命呢?"刘语诗此时却是面无表情:"我本想警告他一下,谁知道...堂堂武林榜上有名之人竟然徒具虚名,不堪一击...?省得在江湖中招摇撞骗,迟早会死的...!"南振飞毕竟兄弟情深,再也忍不住:"大胆狂徒...口出狂言...看我夺魂枪!"说完,一个箭步窜上去,陈长老大喊:"不可...!"但是,为时已晚,他已经摔出丈许,口吐鲜血而亡.

    在场之人谁也没有看清刘语诗用的什么手法,南振飞趴在地上,鲜血兀自流个不停.陈孤雁心中盘算:"此人武功高强,单打独斗我等皆不是对手,今天再不可讲那江湖规矩,他出手狠辣,顷刻间连毙两命,竟然仍是毫不在意...看来要大家一起动手啦?他可能是魔教中人也未可知呢?但是,段家子弟怎么会与其为伍呢?先擒下再说,由我亲自再去找段皇爷..."想毕:"众英雄,且听在下一言!"所有人都静止不动,单等他讲话,陈孤雁大声道:"他出手狠辣,我想定非我正教中人士,我想我等聚而歼之也不为过?乃是捍卫我侠义之道!"众人皆有此意,若论单打独斗,一个个岂不全给送了性命,敢问谁又能接的住他一掌!

    那侍卫瞅众人虎视耽耽,当然不能现在去报信请救兵,紧紧的站在逸尘身旁.刘语诗见丐帮要插手,遂低声向那侍卫道:"这位侍卫大哥,此处有我,你赶紧去报信!"侍卫见他刚才出手,心中很是佩服,趁大家不注意,眼扫了一下门口外木桩上的白马,突然两个倒翻,跨上马背,急驰而去,薛慕华叫道:"不好,他去搬救兵,快拦住他!"双刀阎罗右手刀挥出,直直的飞向那侍卫的背心,刘语诗一拍酒杯一分为二,一半飞向那飞出去的短刀,一半飞向那掷刀的肖子成,肖子成见来势凶猛,连忙将左手刀在胸前一挡,哪知那半片酒杯打折短刀,竟然又一下子洞穿他的胸膛,立时气绝身亡,而那把抛向侍卫的短刀也是被另一半酒杯击的断成了七八截,散落于地!说时迟,那时快,,所有人已经不等招呼一起涌向刘语诗,而丐帮众人却扑向逸尘兄妹,刘语诗正是为此担心,所以才叫那侍卫去搬救兵,因为他知道,但凡王孙公子出来游玩一定会带好多随从侍卫,定不会离的太远,怕一下子动起手来照顾不暇,果然如他所料.

    陈孤雁却喝丐帮弟子:"勿伤那兄妹二人!"所以众丐出手投鼠忌器,反而被仙儿刺伤了好几个人,逸尘见状,他们几个都是在保护自己,是自己给添了麻烦,心下思虑:"不如我先将他们引开,让刘大哥好照顾仙儿一人..."想罢,一挺身,闪出众人的包围,根本没有人看清他的身形,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影一闪,左摆右晃,向店门跑去,众丐都是吃惊非小,直感不可思议,但见他身形飘忽,不可捉摸,随后追了出去.逸尘一边跑一边喊:"刘大哥,照顾我妹妹!"一下子跑出好远!刘语诗一听,心想:"兄弟真好义气,竟然拿自身来引开敌人,分散我的对手..."心理十分的兴奋!

    "好兄弟,小心啦..."却见他步法奇妙,丐帮众人根本无法碰到他的衣襟,陈孤雁一皱眉:"凌波微步..."此语一出,不仅众人一愣,而且刘语诗也吃了一惊,陈孤雁当年曾数次见段誉施展此项神功,连姑苏慕容也是无可奈何,心中更加疑虑,此事当真是非同小可,于是下令众丐紧紧相随.仙儿却见二哥跑出去,知道二哥不会武功,怕有人伤到他,所以也是一下子跳出小店,刘语诗一看稍现焦虑,在店内还可以照应,她竟然也跑出去,自己面对这么多敌人的围攻,一个个拼了命似的,尽管他出手狠辣,连毙几条人命,可是众人毫不退惧,更是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反而丐帮众弟子只是追向仙儿兄妹二人,刘语诗无暇顾及,纵使他武功再高强,也无法一下子格退所有人,因为众人也非泛泛之辈,正在犹豫忽听东南方大约古里外一声长啸,于是虚晃一,跳出店外,大喝一声:“尔等听了,这位姑娘乃是大理段王爷的三公主,如若待其不周,哼!段王爷自会找各们一个理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在下明教刘语诗,后会有期!”一转身如蜻蜓占水,跳出几丈开外,忽地那长啸又起,他则转身更快,飞向哪啸声的方向。

    众人仿佛尚未回神,刘语诗已无踪影,只剩下丐帮中人与仙儿,众人方才听他言道:“段皇爷的三公主?”议论纷纷:“不知是真是假?”陈孤雁止住大家:“名位英雄且听老朽一言!”众人皆收声,陈孤雁早就怀疑她们是段家皇室,只是对局所迫不便问训,此时方得缓解,“敢问这位小姐可是姓段?”仙儿把剑一横:“哼!老乞丐,少得?嗦,要杀便杀,姓段怎么?你便怕了,告诉你们,我的御林军马上就到,到时你们一个便也是跑不了1陈孤雁一听:“她果然是段誉的女儿,这可如何是好?”当下将计就计,“至于姑娘是否大理段王爷的千金,待我们细察明白方再定夺,来人,把这位姑娘请回分舵1说着一群叫化子冲了上来,仙儿却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了,一下子被点了道,“你们这群叫化子,肮脏的东西,胆敢乱碰本公主,你们...”陈孤雁上前点了她的哑.

    此时,那说书老者开口道:“唉!人既然已属丐帮,东西当然也属丐帮了,众位英雄,还是早些回家吧!免得再碰上明教高人,当真可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众人皆听出弦外之音,神医薜慕华道:“对,敢问陈长老,这位姑娘到底是否大理段氏?”陈孤雁已经心知肚明,但为了大理段氏名誉:“此事丐帮尚待清查,定会给大家一个公论?”人群中有人道:“陈长老,此言差矣,这位小姑娘乃是我们合力?到的,且我们还死了好多人,怎能凭一两句话就交由丐帮独自处理呢?”说着就有几个附和,陈孤雁仰天长啸:“哈...名位,把话说明白了吧!众英雄不远万里自至南的追踪,所谓何事?不就是为此?哼1众豪杰心里名自一楞,陈孤雁道:“各位英雄皆是为此霹雳金瓜而来吧?”此语一出,满座皆惊,陈孤雁道:“霹雳金瓜,产于长白山,一百三十年开花,又一百三十结果,再一百三十年而成熟,乃我丐帮尽千余条人命在长白山崖峰之颠所换来的,在回君山总舵时被人劫去,想此霹雳金瓜在敝帮手中时,诸位不好掠夺,此时听说被抢,均来凑个热闹想捡个便宜吧1众人皆不言语,陈孤雁道:“丐帮近二十年来虽则无能,但如果有人想染指敝帮之物,怕自保的能力还是有吧1众人个个心虚,“适才有弟子报,此物在此二兄妹心中,所以我才率此云南分舵弟子来此,所以请朋友们买丐帮个面子,待敝帮处理自己之事,尚勿需他人出手相助,陈孤雁在此谢过了1说完团团一揖,又道:“至于她们是否大理段氏,陈孤雁当会亲自去见大量国君陈明此事1

    众人一听,皆中心腑,听得丐帮得霹雳金瓜,服后长二甲子功力,每人都蠢蠢欲动,可是东西乃属丐帮,没有人敢妄加打算,可听说在送回君山总舵时竟被人抢去,当下谁也再按奈不住,纷纷追逐而下,且目标是一对少年男女,衣着鲜亮,武艺高强!所以这一路追踪,竟追到这大理的小店中,众人早就怀疑仙儿兄妹二人,此时见丐帮只动手取其二人,此时又经那说书老人一讲,更加深信不疑......

第六章 大理国君

    群豪碍于丐帮颜面谁人也是不敢插手,此际又听陈孤雁一言,自觉的理亏,心中更想:"看样子只能罢手了,否则这群叫花子动起手来,翻脸不认人,丐帮虽然名誉日下,但是总归还是天下第一大帮啊!人才济济...说不定还会有第二个萧峰呢?到时候吃亏的岂不是自己...?"所以谁也再没有支声!

    陈孤雁又是向众豪杰一揖:"走..."众丐涌着仙儿离开小店.刚刚看不到影子,就见外面人马翻腾,旌旗招展,金黄的大旗上面一个大大的"段"字,是那侍卫带了御林军赶来救人,侍卫扫视了一下小店,见没有了主人,也没有了那刘语诗公子,向古崇禹道:"古将军,就是这群人动手与二殿下三公主!"古将军一挥手,一声令下:"给我围起来..."众豪杰一看可该傻了眼,但凡江湖中人,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与官府或者官兵发生冲突的,更何况此地乃是大理境界.

    所有人均想:"看来,那两个年轻人真的是大理段皇爷的孩子?这...岂不是糟糕...?"有的想:"哦...丐帮将人带走,却剩下我们这群无辜之人抵罪,岂不是成了冤大头?还是赶紧溜之乎吧..."可是,已经来之不及.五百名官兵将小店围的是水泄不通,当然,众豪杰皆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可是谁又会正对锋芒的去与大批的官兵为敌呢?所以还未等古将军发号施令已经不约而同的翻窗的翻窗,跃墙的跃墙,古将军见状:"所有人一个不许放过,如遇抵抗,格杀勿论!"可想而知,皇帝的儿子女儿是何等重要,侍卫失职就是死罪,所以古将军不得不下此重令!

    众豪杰一听,更是吃惊非小,一个个拼命往外跑,他们在江湖从来都是近身过招,此时却是大大的不同,竟然前赴后继的涌上大批的军队,当真是不甚太妙,所有侍卫一涌而,所谓好汉敌不过人多,众英雄在江湖中何等威风,此时竟然报头鼠窜,浑然没有一点大侠的气势啦...有的被刺伤,被围攻,被砍伤,或者倒地被刺成刺猬!

    整个酒店乱成一团,而那说书老者早已经不知去向,只见桌椅飞腾,酒菜撒了满地都是,周围的人谁也不敢上前来看.反而躲的远远的.

    一阵混乱下来,简直是一片狼籍,肮脏不堪,只有几个武艺稍高的逃了出去,擒得有十几人,死的也有十几人,连同那酒店的老板,店小二一起擒住,古将军一把抓住那店小二:"我问你,那位公子,小姐,哪去啦?"店小二哪里见得过这种阵仗,吓的直哆嗦:"军爷...小的见那位公子...一个人向西北方向的小路跑去,后面还有许多乞丐在追...?"古将军放开他:"那位小姐呢?""小姐...被那群叫花子带走了...说是什么...丐帮的!"古将军一愣:"丐帮?他们怎么会在大理生事呢?想大理段氏与丐帮颇有渊源的,怎么会...?"于是,转身下令,所有人分成三队,一队押这些人回大理,另外两队则兵分两路,分别去寻二殿下与三公主,沿西北的小路快速离去...

    古崇禹飞身上马,一路乃是快马加鞭,先众人一步至大理皇城,到太子府,奏明太子大殿下段逸朝,太子一脸的俊毅,冷面逼人,举手投足间却甚是稳重,古崇禹跪在地上,头不敢抬,低声向太子汇报了所有情况!太子稍显怒色:"简直胡闹,让你们避后二里就真的退后二里吗?你们可是大理的神策军,就是要保护整个皇室的安全,二弟不会武功,三公主那点工夫你也是晓得,你怎么能...?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万一...二弟或者三妹落入歹人之手那后果...走,我们马上去请示父皇!"

    二人快步来到皇宫,时天色已晚,皇城各处都已经点起入夜之灯,使整个皇城更显得富丽堂皇.一派威严!执事太监说皇帝与三位娘娘在后宫御花园内品茶赏花!又请太监通传:"有要事禀告!"等了大约一刻时间才等召见,果然,皇帝与三位娘娘环桌而坐,太子与古崇禹撩衣跪倒:"儿臣参见父皇,母后,两位姨娘!""吾儿平身,有何要紧之事不能等到明天?"开口之人正是当今大理国君,有着传奇一生的段誉,此时,看上去不过四十多岁,两撇胡须更显威严,面貌清晰,潇洒之气不减当年,倒是多了几分沉稳.他右首的则是当今皇后,段誉当日苦苦追寻的神仙姐姐王语嫣,虽然年近四十,仍是清丽脱俗,静如处子,眼横秋水,静雅恬美,真如仙子一般,让人不敢直视;她的对面是沐贵妃沐婉青,一张美丽绝伦的脸上仍是洁白如雪,一脸的娇憨,此时面对段誉却尽显得柔情蜜意,双目含情,似喜似愁;而段誉正对面的就是钟贵妃钟灵,乍一看竟然象是二十多岁,两只大眼聪慧有神,机灵活波,一脸天真无邪,俏丽可爱,三人各站胜场,平分秋色,均乃人间的绝色,段誉常引以为荣,人生得此三位红颜知己,夫复何求?所以总是政事一闲,就与三位皇妃对酒论花,吟诗赏月,有时沐婉青与钟灵爱弄武,还亲自陪她们玩耍一番,在三位皇妃面前自然没有丝毫皇帝架子,反而是三位皇妃却经常撒娇不满,段誉本就性格随和,此时更是一笑掷之,所以,相处的非常融洽,再者三人本就是亲姐妹,是以在宫中仍是姐妹相称,更令段誉心中甚欢,何其乐哉?

    此时王皇后见太子一脸愁容:"朝儿为何一脸忧虑?难道是国事处理的不顺心?""回母后,不是,是因为..."看了眼段誉"因为二弟...三妹..."段誉接过去:"哦,刚才你姨娘还说呢?是她让尘儿与仙儿一起出去踏青了,你这二弟呀!真有为父的遗风啊!当真是...嘿嘿...对了,他们回来了吗?崇禹,不是由你陪他们去的吗?"

    古崇禹头不敢抬:"臣...最该万死!"此语一出,沐贵妃手中的酒杯险些掉落,王皇后也是大吃一惊,钟灵不等段誉开口连忙问:"你..什么意思?她...们到底怎样?"古崇禹神色彷徨:"微臣护主不周,万死难辞之罪!臣...!"段誉到是十分的镇静:"起来说话,到底怎么回事?"说着一甩长袖,一股雄浑的力量将他托了起来,但是他仍然不敢抬头.沐贵妃很是焦急:"崇禹,发生了什么事?你赶紧说呀!你想急死我是吗?"古崇禹看了一眼太子才道:"陛下,臣随二殿下与三公主出游,一路上倒也平安,到得......!"说这把发生的一切如实的向皇帝与三位皇妃禀报!

    钟灵问:"那么你们怎么没有出手相护呢?"王皇后接过去:"是否仙儿让你们退后几里,不许紧紧相随呢?""回皇后,虽然三公主让我们缓后二里,可是微臣有派一名精骑相随,谁知...微臣失职...愿领...!"段誉也没有看他:"现在不是责怪谁的责任的时候,照你说的情形,该是丐帮所为,但是丐帮向来侠义况且与我大理段氏尚有很深的渊源,他们既然知道尘儿与仙儿的身份,不该...对了,你说他们拿了丐帮什么东西?"古崇禹回道:"是,陛下.据那精骑所言,不仅丐帮,而且中原好多英雄豪杰武林人士齐聚大理,目的都是为了那样东西!"段誉抚须自语:"什么东西如此重要?难道是仙儿淘气,真的动了他们什么东西?可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应该...""父皇...!"太子欲言又止,"朝儿有话尽管讲."太子这才道:"父皇,近来孩儿听闻,丐帮耗千于条人命在长白山崖峰之颠采得一霹雳金瓜,食后可大增功力!"段誉不解:"哦...那有何用?""父皇近年来处深宫而不闻江湖中事,丐帮自萧...大伯后,群龙无首,已然成为一盘散沙,有的甚至落草为寇,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所以丐帮众长老一起研究,打算推出一位德才兼备的新帮主,可是丐帮的镇帮两大神功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业已经随萧大伯失传,所以,丐帮中再无一人可以服众,再难选出一位新的帮主...而霹雳金瓜,食后可增两甲子的功力是以丐帮不惜付出天大的代价于雪峰之颠觅得,想在武林中选一位德才兼备智慧超群,大仁大义的英雄来当丐帮帮主并且服此霹雳金瓜以服众丐之口,实可谓用心良苦..."

    段誉听他提到萧峰,二十多年前的一幕幕涌上心头,那个天下无敌英雄了得的结拜大哥,那个豪气干云义薄云天的大英雄,他临死前的画面打湿了眼眶,不禁泪落胸前,三位皇妃亦是如此.太子见状连忙道:"父皇又想起往事啦?"段誉止住情绪:"没...没...哦,你接着说..."太子续道:"可是,正当丐帮把此霹雳金瓜送回君山总舵的时候,半路却被人劫去...于是丐帮大动干戈,倾巢而出,江湖中各门各派就算是有天大的本领也不敢打天下第一大帮的主意?终于丐帮查出是一对武功十分高强的少年姐弟所为,因此各路豪杰知道后,都想横插一手,反正现在不是从丐帮手里抢东西,但凡武林中人,向来以武功秘籍奇珍异果为宝,如此也不为过,所以,中原豪杰已经追踪那对姐弟不远万里来到我大理,所为之物我想就是那丐帮的霹雳金瓜...!"段誉凝神皱眉:"我当年要不是误食莽牯朱蛤也不会百毒不侵,这个霹雳金瓜当真更是非同寻常了"于是向太子问:"可是,丐帮怎会说是你二弟所为呢?他们不是今早才出门的吗?"太子:"回父皇,这点儿臣也未想通,可能这中间定然有些误会,待儿臣明天亲自去向丐帮云南分舵要人!"段誉止住太子:"勿急,我大理与丐帮向有交情,应先礼后兵,不过我想尚不至于动起干戈..."转身向古崇禹命令:"崇禹,你回去把那些无关的人放了,先退下吧!"古崇禹出宫连夜调动一万禁军,星夜找寻丐帮及二殿下的下落...

    正在此时,值事太监禀告:"启禀皇上,外面三公主随一乞丐求见!"众人一听,都带出吃惊的神色,段誉却是不动声色:"带他们来后花园!"然后向三位皇妃道:"你们先各自回宫吧?"钟灵噘嘴不愿离去,眼中尽是恳求,段誉上前,替她擦去腮边泪水,温柔道:"灵妹放心吧,会没事的,一会儿我让仙儿去宫里向你请安..."钟灵这才离去!

    "父皇,可要御林军护驾?"段誉微笑道:"不用,丐帮向来侠义,行事一向光明正大,更何况他们怕我们怀疑所以只来一人,我们如若严阵以待,岂不是草木皆兵倒叫外人笑话啦?况且有你在,还会有谁能近得为父近前不成?"太子听了很是受用,顿时满面红光,当下提起全身戒备,可仍然暗打手势,招来大批禁军埋伏于周围!

    不一会儿,丐帮长老陈孤雁与三公主段逸仙一前一后来到御花园,老远就听仙儿喊:"皇兄...皇兄,快来帮我教训这老叫化,哼...他们欺负我..快点儿..."一下子见到段誉连忙止住声音,双腿一弯:"儿臣参见父皇!"段誉见到自己最钟爱的小女儿安然无恙,而且还能调皮骂人,心中自是十分的高兴,可脸上却仍然一副漠然:"好了,起来吧!不许胡闹,站在一旁...!"陈孤雁一弯身也是跪在地上:"丐帮陈孤雁拜见大理皇帝陛下,万岁万岁...陈孤雁特来请罪!"段誉一听,原来是丐帮四大长老之一的陈长老,自己当年曾与他有过数面之缘,当下颇感亲切,江湖众人,宁可杀不可辱,更不用说下跪了,何况以陈孤雁在丐帮乃至江湖中的身份,说跪便跪,倒令段誉与太子大吃一惊,此足可见请罪的诚心,段誉心下佩服,可是鉴于此时身份,也不起身:"陈长老快快起身,朕焉能受你如此大礼?"陈孤雁不起:"陛下此言差矣,想敝帮前帮主萧峰乃是陛下的结拜兄弟,而陛下如今问政于大理,贵为一国之君,受万民之爱戴,今雁是只身前来以释误会,所以当拜三拜"段誉听后颇为感动,而太子却听其仿佛话中有话,当下想不明白.段誉见他执意不起,有意让太子显露一下功夫道:"朝儿,还不赶紧扶陈长老起身!"太子焉能不明父皇之意,于是暗运内力,单手去扶陈孤雁,陈孤雁本想运功抵抗,但是此时却感来人之力深不可测,遂不敢抵抗,怕伤了内脏,连忙顺势站起:"谢段皇爷"

    陈孤雁打量太子,观其眉宇,适才又听段誉的称呼,心中已然知晓他就是大理的太子大殿下段逸朝,心道:"那说书老者果然所言非虚!"连忙道:"多谢太子殿下,果然名不虚传!"段誉本就对陈孤雁无一丝敌意,相反却倍感亲切,于是让太子看座.陈孤雁二十余年前识得段誉性子随和,可如今毕竟是一国之君,言语均带威严之势,一股英气自然流露,帝王之象尽显其身,当下不敢坐下!

    段誉不再强求:"哦...名不虚传,此话怎讲?"陈孤雁仍是礼数不减:"段皇爷,您可闻江湖中武林排行榜之事?""稍有耳闻"陈孤雁大声道:"您可知太子殿下在榜上排名天下第二?"段誉一听,心中甚是怀疑"哦...他根本从未涉足江湖,怎能进的武林排行?定是江湖朋友抬爱...作不得真..."陈孤雁摇头:"陛下有所不知,这武林排行乃是江湖中公认的最公证也是最准确的,而且尚有一部兵器排行也是武功排行,相信绝对不会有错?老朽也曾怀疑,不过适才太子殿下有意相试,才知所言非虚!"太子一听大喜,想不到自己还未出江湖已经就武功排名天下第二,顿感陈孤雁亲切了许多,只感到全身轻松无比快要飘起来似的.段誉自是十分的欣慰.

    这次不等段誉开口,太子又再让座,陈孤雁仍是不肯就坐:"陈孤雁前来请罪,皆因帮中兄弟误会,误认段皇爷的二殿下与三公主为敝帮所追之人,只因帮中兄弟粗俗,只记个衣着华丽,身负高深武功,跨下千里良马,且...男的俊丽女的美艳,恕老朽粗人一个不善言谈,见笑啦!不过这一切全是误会,陈孤雁误逐二殿下,还请三公主到云南分舵...实属罪莫大焉..."说着看了眼仙儿,仙儿见父皇与皇兄如此这般,怕是不会给自己教训这乞丐了,于是只有向陈孤雁噘嘴瞪眼!

    段誉面带微笑:"误会...误会..陈长老言重了!都是孩儿们顽皮不懂事,阻了陈长老大事,不过恕段某无礼,敢问陈长老所追之物可是那霹雳金瓜?"陈孤雁长叹一声:"唉......不瞒段皇爷,此事已经是武林中公开的秘密,此乃敝帮莫大的耻辱,如若萧帮主尚在,焉有今日之事...唉...说来惭愧,丐帮竟然一坠至此乎?想堂堂天下第一大帮,今天竟然沦落到处处受人白眼,甚至遭人嘲弄,不得不出此下策"陈孤雁以为段誉早已然知晓,可不知道却是刚听太子所言"陈长老用心良苦啊!"陈孤雁神情激动:"敝帮误逐二殿下,现在老朽已经派所有丐帮弟子全力追寻,一有消息定会先来汇报,多有得罪,妄请海涵?"段誉见今日陈孤雁卑躬屈膝,完全没有了当年大英雄的一点气概,甚是哀其可怜,更加同情丐帮..."也许,小儿习我之性,好容易出宫一次,不晓得去哪里玩耍也未可知?陈长老不必挂于心上,说不定过些日子自己玩的腻了就回来呢?"陈孤雁又是一揖:"感激段皇爷宽宏大量..."段誉此番话并不全是安慰之言,虽然心中很是牵挂,但是由于自幼研于佛理,人自天定,世间诸人各有各的缘法,万事不可强求,命里有时终须有...所以就凭此心态,诸事也就顺其自然于是开口道:"陈长老还是以正事为紧,不必为小儿之事挂怀,如若贵帮有须代劳之处,我定会鼎力相助!"

    陈孤雁大喜:"多谢段皇爷..."话未落音,却听的右边屋角处传来一阵狂笑:"哈哈哈...堂堂天下第一大帮竟然沦落到要大理段氏辟护,可笑可笑..哈哈..."笑声狂到及至!

    三人皆惊,以三人之功力,敌人就算在半里之外也能察觉,此时竟然让敌人近身也未曾察觉,自是心中稍紧,可见来人功力非同一般,太子抢在段誉身前,而埋伏在四周的御林军齐齐窜出,一层层挡在皇帝与太子身前护驾......

第七章 六脉神剑

    陈孤雁挺身而出:"何方高人,既然来了就请现身指教,何必藏头露尾,奚落于敝帮...?"

    随着一声长啸从屋檐上飞下来两个人影,一人黑衣一人白衫,走近来一看,年纪都在二十五六岁左右,单从他们落地的轻功来看,已经是当世无可匹敌,短誉心中自是盘算:"我身有凌波微步尚不及此二人之轻,当真是如柳絮轻飘,落雪无痕"当下再不敢小觊,想皇城大内,戒备森严,他们竟然能俏无声息的潜入皇宫,侍卫头领已经吓出一身冷汗.段誉深知以此二人的武功,如若进来当真是易如反掌,还是没有发现的好,否则已经死伤无数了...可是侍卫自觉失职,此际怕拼了性命也要保护好皇帝太子的安全,纷纷排开阵势!

    来的二人上前几步,其中一身白衣的开口讲话:"明教刘语诗,张至善见过大理段皇爷,太子殿下!"段誉只是打量了一番二人,只见一人若谦谦君子,另外一人却是狂气逼人.而至于明教他是早有耳闻,江湖传言,明教行事无甚义举,可是倒也是无甚恶行,但是其教中人行事隐秘诡异,倒也是恩怨分明,有仇必报,有怨必果,近年来在江湖中颇是令人谈虎色变.此二人自称明教中人,武功亦是如此高强,但是不知夜闯大理皇宫却是为何?

    太子段逸朝闪身上前一步:"哦...不知两位天王夜闯皇宫所谓何事?还望给个说法?"此语一出,不仅段誉而且陈孤雁也是吃惊非小,难道此二人竟然会是魔教的护教天王?那如若君子的一举手:"太子殿下果然厉害,见多识广,在下刘风,字语诗,取通论语晓诗经之意,这位是我兄弟,张狂,字至善,取彰明德,止至善之意,段皇爷见笑啦!"陈孤雁一听,酒店中遇到的这出手狠辣的年轻公子竟然是明教的护教天王,天下排名第四的刘风,怪不得武功如此的厉害!

    段誉却对此二人不甚喜欢,来人虽然是明教中人,可是夜闯皇宫,竟然如入无人之境,已然气从心生!陈孤雁却是一撇嘴:"原来是魔教的君子与孤傲天王,怪不得这么神出鬼没,藏头露尾,见不得光?"刘风仍是翩翩有礼:"原来是陈长老,幸会,你我真是有缘,一天之内就亲近两次!"陈孤雁冷哼一声.段誉却插言:"两位天王深夜驾临我大理皇宫,且悄无声息,岂非太不礼貌?有些视我宫中无人呢?"张狂仍是一脸的默然,一言不发!刘风满脸堆笑:"段皇爷恕罪了,这其中的误会请容在下陈明.今日二殿下与在下在酒肆饮酒,言语甚是投机,二殿下豪爽义气在下十分的佩服,可是由于在酒肆受在下牵连,竟然遭受中原大批英雄豪杰的围攻,"说着话看了一眼陈孤雁"幸二殿下施展凌波微步引开众人在下才得以脱身,可是而二殿下却将三公主交与在下,深感有愧,无暇照顾三公主,反被丐帮众长老请回云南分舵,余见陈长老对三公主礼遇有加,所以也是未敢贸然出手,但是一切皆为而二殿下所托,不得已而为之,不能与丐帮伤了和气,所以才又是一路相随至皇宫,亲眼见他将三公主交与段皇爷才稍感宽心,心中兀自有愧二殿下所托...汗颜..."这番话说的和和气气,但是却令陈孤雁心中恼火万分,他二人竟然去过云南分舵,而且还是一路相随至此,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知晓,还说礼遇三公主,否则...那意思就是说要动手了,哼!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等段誉与太子出言.大吼一声:"呔!魔教妖人,欺人太甚!"怒不可揭,一掌拍向最近处的刘风,刘风见状只是闪身一避,陈孤雁领教过刘风的武功,自知是远远不及,但是此时乃是义愤之所至,名誉之所抵,尽全身之力而上,那一脸默然的张狂却是一掌接住"砰"的一声巨响,两掌相交,如若晴天霹雳.

    陈孤雁的身子一下子倒飞出去,如断了线的风筝,一个庞大的身影向段誉飞去,而身旁的禁军都跑过去拦截,但是却没有想到那股力量是异常的强大,一下子冲倒了十余名侍卫,冲破了四道人墙,众侍卫尽皆翻飞,有的撞上石栏,有的飞如鱼池!噼里啪啦...乱成一团,眨眼间陈孤雁已经砸向段誉,太子想接已经是来之不及?

    段誉身形未动,轻开双手,一股柔和之力将陈孤雁托住,缓缓放于地上,把他的头放在臂弯,想不到那张狂出手竟然是如此之重,看来他们的武功更是要高估一成了!陈孤雁双目紧闭,呼吸渐微,段誉连忙将手贴在他的后心,良久,陈孤雁才悠然转醒,突然,一大口鲜血自口中喷出"哗"段誉连点他几大道,看样子他已经被重掌力震坏了内脏,多亏了段誉的真气而活命:"我...陈孤雁..."说着话竟老泪纵横"好生后悔逐走乔...乔帮主,如今...丐帮处处受人欺凌...身为丐帮长老..心理当真是...生不如死,如今...一走了之,只是无颜去面对乔...帮主他老人家..!段皇爷...麻烦你...告诉丐帮的兄弟...切不可...不可为我报仇...谢..."段誉止住陈孤雁"我答应你,陈长老,你先别说话...?"陈孤雁突然双目有神:"我...今日之死,可恨...可恨偌大的一个天下第一大帮,竟然...多希望..丐帮能...能像当初乔...帮主一样...重振雄风...咳..."又是咳出一口鲜血"您...二殿下与三公主可能误结匪人...怕..."话未讲完已然气绝,陈孤雁虽然内伤十分的重,可是尚不致死,由于他心中的一股悲愤之情久积于心,此时又是经这两位魔教天王一激,引得鲜血喷出,竟然是心中一口郁气,气愤羞郁而亡!他不让丐帮为他报仇,因为他自己心理清楚,丐帮中再没有人可与这魔教的天王动手?报仇?只不过是徒增死伤罢了!

    段誉满面涨红,放下陈孤雁,他适才听他言道念及大哥,顿生亲情,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刘风二人,心想他二人的武功恐怕已经不再太子之下,大声喝道:"御林军散开,朝儿退后!看为父教训这魔教妖人?"刘风没有想到张狂一掌竟然会制人死命,看了张狂一眼,似是不喜...张狂却淡淡一笑:"哼...这是给老叫化最好的警告,凡天下武林中人,不尊我明教者,就是这个下场..."说完眼露狂光!

    段誉已经怒发冲冠,轻甩长袍,暗运神功,"嗤..."右手一扬,一道银光从食指冲出,二人连忙闪避,原来段誉一经动手就已经施展开那二十多年未现江湖的大理段氏绝学,天下排名第一的六脉神剑!要知道段誉此时功力已经非当年而语,十分的稳重,再加上此时心中一股怒气,下手已经是毫不留情,一路少泽剑法大开大阔,众人只感到漫天剑影,冷气逼人,一剑快似一剑,一式紧追一式...

    刘风与张狂一见此情形,已经心下暗自吃惊,忙乱的招架,太子与仙儿也是从来没有见过父皇与敌人过招,此时亦是不敢出声,凝神待发!众侍卫更是心都提到了嗓颈,皇帝竟然与刺客动手,这还了得...一个个大气也是不敢喘!饶是两人武功高强,当前几招仍是被打的手忙脚乱,刘风低声向张狂道:"兄弟,怕要糟糕...他用的正是武林排名第一的六脉神剑?""三哥勿慌,只要近身相搏我们还有还手的机会..."以他们的年纪,根本就没有见过六脉神剑?只是道听途说而已!所谓出生牛犊不怕虎!今日得见,才知道其威力,排名天下第一果然是名不虚传?张狂一味的寻找机会想至段誉近前,好伺机而动,可是段誉岂容他近身十步,双手齐挥,六脉齐发,唯闻"嗤嗤..."声响,一招一式皆石破天惊,道道白光,将整个御花园映的是若同白昼,六脉神剑波澜壮阔,此起彼伏,遥相互应,一套剑法发挥的是淋漓尽致,令人胆战心惊,功夫稍弱的已经退后好几步,有的倚在栏杆旁,有的靠近墙壁,闭住呼吸,生怕被剑气所伤!

    刘风见段誉手下毫不留情,暗叫不好,一边闪躲一边道:"段皇爷且息怒,我二人此来并无恶意,只是看三公主是否周全,适才引起误会,还望段皇爷见谅..."太子在一旁见了好生感慨,如若与他二人易地而处,恐怕...当日父皇定是有意相让,此时一见定然接不下二十招.又见他二人竟然在如此无形剑气逼迫之下仍能分散精力开口讲话,当下心生佩服,大有惺惺相惜之意,怕世上再没有几人有如此功力了?段誉也是心下惊奇,但见二人身法矫捷,路数诡异,似不是中土武功,当下也提神怒喝:"魔教妖人,夜闯皇宫,而且无故杀人,可叫本无恶意?"手下仍然没有丝毫放松,刘风见段誉武功实在高强,此时此刻已经再难辩理,想抽身之策,就在他犹豫之间,功力不济,"啪"一记少商剑打在他左腿,一下子单腿跪倒在地上,张狂见状连忙弯身相扶,却也一下子被剑气扫中左肩,段誉举起右手,欲一气之下歼灭二人,省得江湖中有如此二颇大的祸患,右手中指指向张狂头顶...

    太子,仙儿一齐喊:"父皇,手下留情!"段誉一愣,稍一迟疑,已经准备受死的二人瞅准机会,张狂扶着刘风一下子冲破人墙飞上屋顶,屋顶的御林军被张狂扫下十几个,杀出了皇宫.段誉摇头看了眼二人如流星似的背影:"唉...魔教有如此二人,怕江湖中再不得安宁啦!朝儿,适才你兄妹为何阻止为父毙了他们二人?"太子跪倒在地:'父皇恕罪,刚才陈长老亦言,二弟现在行踪未定,如今魔教势大,怕...万一落入魔教手中,得知父皇杀了他们护教天王,定然会对二弟不利!"段誉点头:"朝儿所言不无道理..."仙儿趁机道:"父皇,那刘风刘语诗不象大奸大恶之辈,今日下午还救过我与二哥呢?"段誉瞪了他一眼:"哼,胡闹之至.你们小小孩童,哪里知道江湖中人心险恶,你赶紧去明秀宫你母亲处,她正自担心,明天早上再来见我!"仙儿连忙退下,不满的噘起了嘴,自幼是整个皇宫的宝贝,当然很少被训斥,这下自然是觉得委屈,所以跑去与钟灵哭闹一番,钟灵心生疼爱,自免不了好生相劝一夜...

    段誉扫视了一下仍团团围住的御林军,心道:"唉,空有百万雄师,有此二人,如之奈何?"挥挥手:"都撤了吧..."众侍卫齐呼万岁后退下,各自已经捏了一把冷汗!

    段誉待众人退后问:"朝儿,何以对江湖中事如此甚知??"太子面不改色:"回父皇,自小聆听父皇教诲,我大理段氏系武林世家,以武得国,从不敢荒废了武功修为,孩儿自小得父皇亲授武功,勤练不辍,不敢有丝毫的怠倦,既学武则懂武,不免对武林中各门各派稍有了解,再者宫中武士杂帮乱派,孩儿常与之切磋,是而武林中事自不免谈起.近日闻各路英雄豪杰齐聚大理,儿臣正自追查未清,尚未及奏明父皇,可是适才陈孤雁与魔教二天王一到,事情则一语道破,孩儿虚惊一场,望父皇恕罪...?"段誉一听,心中亦感欣慰,此子不说大话,亦不邀功,总是事成方才显露,心府极深,老持稳重!当下也不褒奖,免得增了年轻人的傲气!:"恩...为父也不过是随便问问,你先下去吧!""是...父皇!""慢着,明天若有丐帮弟子前来问陈长老之事,你可把尸首交与他们,但不可告之是何人所为,只说朕自会给他们一个交代!"太子应声而去!

    段誉心中思虑万千:"丐帮...大哥...魔教妖人竟然来皇宫肆无忌惮的杀人!唉...丐帮如今已是无力报仇,但是朗朗乾坤自有正义,我定要还陈长老一个公道!"想到陈长老,又想到那豪气干云的结义大哥,丐帮前帮主萧峰,往事一幕幕重返心头:自己当年因厌武而离家,才遇到钟灵,沐婉青,王语嫣三位红颜知己,得一生相伴,心中又甚是得意,念至此,又想到自己的二儿子逸尘,真如自己当年一模一样,心中颇为喜爱,所以脚下不由自主的向其母沐婉青的清幽宫中走去...宫女刚要通报,段誉挥手止住,轻声走进沐婉青的寝室,却见到沐婉青一个人正伏在床头低声抽泣,段誉皱眉,上前从后面抱住沐婉青:"婉妹...婉妹,这是何故?"沐婉青还不转身仍是哭泣,反而哭的更厉害了,段誉扶她坐起来,自己也坐在身旁,用手抚了抚沐婉青的头发,沐婉青却一下子扑在他怀里,段誉抬起她的脸,尽是泪珠,真如梨花带雨,看不尽的娇羞,借灯光看她脸颊微红,实在是美丽动人,楚楚可爱...段誉帮她拭了拭眼泪,刚才的烦心之事先掷于一旁:"婉妹!快不要哭了,我看着也会心疼的,赶紧告诉朕,到底所为何事?"沐婉青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段郎..."一句段郎,叫得段誉百感交集,往事仿佛明镜一一浮上心头,如梦如令,婉约如昔..叫了一句"婉妹"情不自禁的在沐婉青脸上亲了一口.沐婉青却一下子推开他"哼"!段誉一把抱住她:"婉妹,你可要急死我啦?如果是我的错,你...你就打我两下吧?"说着拿了沐婉青的右手在自己脸上轻轻的打了两下,沐婉青也是一下子往事追回,萦绕心头...当初二人相识时,沐婉青一生气就会打他几巴掌,他不仅不生气反而好言相劝,此情此景,令她又是回到二十年前,心中一阵阵甜蜜掠过,却仍自哭泣:"你这狠心的,你...竟然完全不顾尘儿的死活,我...呜..."段誉一听,原来是为此:"婉妹,尘儿也是我的儿子呀!我怎能不挂于心上?你看,我这不是派朝儿亲自去找啦?"沐婉青这才擦擦眼泪,又静静的躺在段誉怀中:"段郎,我们几经周折才走到一起,我是真的好珍惜好珍惜,我...好爱你...想今生今世和你永远不会分开...我...舍不得..."段誉一边微笑一边用手抚摩着她的脸:"看你说的全是傻话,难道我不爱你吗?我不会珍惜吗?"沐婉青搂着段誉的脖子,柔声道:"段郎,你哪能体会的到?自从你第一眼见到我的面容起,我心理就注定了这一生一世只有你一人,可是后来,知道身世后,我曾经想过自杀,可是...既然你是我的亲哥哥,至少还能天天看到你,所以才直到后来,后来见你专注于王姐姐我心中呜"说着又哭了起来"呜"段誉却笑到"傻瓜,都过去的事了,现在不都挺好的!""好全仗王姐姐心胸宽广,准了我和灵妹妹一起嫁给你!我想不过如果她不答应的话,你也是不会娶我和灵姐姐的!"段誉稍思索了一下没有言语,王语嫣在他心中敬若仙人,今生今世如若能与她长想厮守已经在无憾言,夫复何求,而她却又安排钟灵与沐婉清同侍段誉,沐婉清见段誉不言语,又续道:"段郎,我不会怪你,可是可是你不能每天都陪在我身旁,因为你有王姐姐还有灵妹妹我只有把心思都放在尘儿身上,尘儿当真与你年轻时一模一样,我自己是特别的喜欢他不论长相,习性都与你年轻时相似!我"!段誉听到这里心中一阵阵感动,紧紧的抱住沐婉清.想当年何其骄傲的沐婉青,何自清高,竟一时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曾悲痛愈绝,后来竟放下矜持与二人共事一夫.皆因她太爱自己,自己回如何才能报答,他慢慢的抬起沐婉清的脸,柔声道:"婉妹放心,我会一生一世和你在一起的".沐婉清仿佛找回了当年的感觉:"你若负心我就杀了你然后我在自杀"依稀当年之语换得当年痴情.段誉此时真想再被她打几巴掌.便感耳根开始发热,于是向外面喊道:"告诉皇后今晚我会在沐贵妃宫里,让她不用等朕了!"沐婉清听后心中又是一阵欣喜.此时她又道:"段郎,其实我也有错,不应该让她们随意出宫.此际正直乱世万一有什么闪失我..."段誉微笑:"婉妹此言差矣!人生于天地间各有各的缘法,如果当出我不是私自出宫胡闹一翻怎能认识你呢?更不能有这二十年的夫妻情份呢?"沐婉清听他这么一说心中顿感安慰,见段誉不加责备勿自心中不安道:"那皇帝陛下要如何处置臣妾呢?"段誉帮她轻轻解下外面的衣襟道:"那当然是要婉妹在帮我生个小王子啦!"沐婉清听道此言:"你..."用手指拧了一下段誉的脸,此时段誉有意**,沐婉清顿时感到全身发热,四肢无力软绵绵的依偎再在段誉怀里!段誉手指轻扬,打灭几支红烛......

第八章 南海鳄神

    摸黑将沐婉青轻轻放于床上,解下丝帘,沐婉青全身火热,娇喘吁吁,性情颇动,紧紧的抱住段誉:"段郎...":"婉妹..."一夜温存自不必说!

    笠日,在大理皇宫正殿,段誉与三位王妃具在.段誉言道:"仙儿也甚是胡闹,竟然胡乱结交一些魔教妖人...可曾想过我大理的声誉,有没有顾及到将会给我大理带来何等严重的后果?仅昨日一战,丐帮陈长老就被魔教的天王所伤致死,你等...竟然...荒唐...?"仙儿自然是不敢顶嘴,钟灵却求情:"陛下,仙儿向来乖巧,我们俱借疼爱,她年少妄为,还请陛下原谅?"皇后王语嫣也出言求情:"是啊!陛下,念在仙儿年幼,不懂事,而且今日之事乃是事出有因,仙儿当然不知悉对方的底细,所以才会误解匪人,所以...?"段誉仍然是怒气未消:"哼!向来乖巧?念在你两位母亲求情,这次就先罚你在宫中闭门思过一个月,不许走出宫门半步,否则,决不轻饶!"仙儿仍是噘着小嘴,钟灵却拉了拉她:"仙儿还不谢过父皇...!"仙儿极不情愿的上前一厘:"儿臣谢父皇!"两只漂亮的大眼装满了委屈,仿佛快要哭出来!呆呆的回到一旁,默不做声.段誉又在龙椅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在大理,在非正式朝见时,皇后,皇妃在正殿均有坐位,就算是接见一些较为亲密的侍臣,也是不用回避的.段誉一概是平易近人,诸多礼数能免则免,众人时间久了也就听之任之!

    太子回宫,向段誉陈述陈孤雁尸体一事,段誉问曰:"朝儿,此去可向丐帮交代清楚?"太子弯身:"回父皇,儿臣将陈孤雁的尸体交与丐帮云南分舵,云南分舵舵主求自成下,孩儿谨尊父皇旨意,未说出是何人所为,只说定然会给丐帮一个交代,可是...丐帮见陈孤雁是被重掌力所伤,孩儿...怕...有所不妥!"段誉问:"为何?""父皇,求自成一再追问是何人所为?而且丐帮帮众怒目而视,可能视儿臣身份不便发作,依儿臣之见,还是向他们讲明为好,父皇宅心仁厚,对其已经是仁至义尽,我们尽心为他们讨个公道罢了!"段誉摇头:"朝儿此言差矣,祖上自有古训,我大理段氏源于中原武林世家,自自云南得国以后,绝对不可以参与武林中的争斗,如今难道堂而惶之的为丐帮与明教结仇实万万不可取,待从长计议..."“儿臣知错..可是万一丐帮中人误会或者有歹人从中挑拨...我大理段氏与丐帮百年渊源岂非...?"段誉:"我也虑及此事,但是我想丐帮众长老当是明理之人,想我大理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对不起丐帮之事,况且朕亦是与他们有过多次交往,知道他们各个英杰,定会感到事出有因,不会卤莽行事的!""可是,父皇...彼一时也,此一时也..."正说着,有内侍传报:"报...陛下,宫门外有一须发皆白的老者大声吵嚷,言语乱七八糟,左右不挨,说什么找他的师傅,简直是莫名其妙...御林军已经将他围住,可是他武功实在高强,已经打伤了好多人,请陛下定夺?"段誉凝神:"跑到皇宫来找师傅?当真奇怪,皇宫内除了自己就是三位皇妃,三个孩儿也是有各自宫殿,他会是...?"但是听说他打伤好多侍卫,不敢大意:"朝儿,你到外面去看看,到底什么人敢来皇宫捣乱?""是..."仙儿连忙道:"我也去...?"偷眼看段誉的脸色连忙又是缩了回来,像做错了事情一般,脸红红的,王皇后微笑着开口:"好啦,仙儿,没事了,去吧!紧跟着大哥啊?""恩...谢母后..."于是向上鞠躬就跑了出去!

    仙儿知道父皇是最听皇后的,所以不等父皇开口就已经欣然,段誉看着仙儿的背影,只有摇头苦笑:"唉...朕刚才的一番工夫算是白费了,你们到是看看她小小年纪已经成什么样子了?被你们三个宠的已经无法无天了,还了得...?"沐婉青接嘴:"陛下,难道您真的要罚仙儿吗?""君无戏言..."钟灵也噘起嘴:"是吗?那就是说仙儿只有你才管得...我们就不可以了?"段誉抚须微笑,王语嫣也插嘴:"那么灵妹妹的意思就是说,仙儿却是陛下宠出来的啦?"沐婉青与钟灵一齐道:"不错..."段誉见三位娘娘竟然同时对付自己,顿时感到哭笑不得:"你们三个...嘿嘿...?"心中却是甜蜜的很...

    仙儿原来从不敢和大哥在一起,因为大哥一直都是冷口冷面的,还要经常叮嘱自己不许这样不许那样的,心理自小就怕他,可是这次听说宫门口有热闹,哪有不去瞧瞧之理?再者还可以躲避父皇的惩罚,于是就仗着三位皇妃对自己的宠爱,撒娇调皮,当然,被"无罪释放"啦!兄妹二人来到宫门口,只见三层侍卫团团打成一圈,正中间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众侍卫见到太子与仙儿,一起按下兵器跪倒一地:"参见太子殿下,三公主!"太子将右手长袖一挥:"都起来!"甚为尊严,尽显王者风范,定睛看那老者,一身黄袍,仔细瞧那袍子的材料却是非常的华贵,但是却是肮脏不堪,他脑袋大的异乎寻常,而且后脑高高的鼓起,正在场中拉开架式,口中吐出两排黄色的想要吃人的利齿,往上看,两只眼睛小的若黄豆一般,头发胡须根根似针,总之,一眼看上去,让人觉得无论五官形貌,还是衣着打扮,实在是不妥当之至...

    仙儿见了"扑哧"一笑,感觉那老头滑稽到了极点,那奇怪的老头阴森的眼中露出几点寒光射向仙儿,仙儿吓的心中一冷!向大哥身后躲了一下...那老者冷哼一声,紧接着又"咦"一声,一跃身,越过三重侍卫,众侍卫根本没有反映的机会,敌人已经至太子公主近前.太子一抬手,所有人都驻足不前,太子非常的镇定,那怪老者却是仔细的打量仙儿,突然间开口道:"嘿嘿...没有见到师傅却先见到了小小师娘...小小师娘,你好呀?你还记得我吗?"太子见状,这些话明明是对仙儿讲的,可是...仙儿一听,吓了一跳,心里道:"他是在给我讲话吗?什么小小师娘...小小师娘...好难听...?"仙儿不明所以,不敢接言.太子一拱手:"在下大理段逸朝,敢问老英雄大号?不知尊驾前来无故滋扰所为何事?"那老者好象根本没听到,不在乎有他这么一个人?一点不去理会,只是仍然一味的瞅着仙儿,却让仙儿心里一阵阵发毛"小小师娘,你不认识我啦?快走,快带我去见师傅,我有要紧的事告诉他,***,真是邪门???"当然,谁也听不懂他讲的什么意思,可是却见他晃着个大脑袋竟然伸手去拉向仙儿,仙儿向太子身后一躲,太子以为他是要对妹妹动武,侧身一掌拍过去,那老者仍然是满不在乎,也抽出一掌接上,二人双掌相对,那老者立时"噔噔噔..."连退四步,而逸尘也一样连退四步,二人同时吃了一惊,那老者此时才注意太子,从上到下的打量一番,转了一下脖子:"呦!龟儿子,原来大理除了渔樵耕读四个蠢夫以外,还有...有点功夫之人呐?老子退隐江湖二十几年没想到...没想到...?"他可能真的没有想到,所以只是一味的用手去抓那大脑袋.此时太子也感觉来人武功很是高强,不过却被他此动作搞的心中暗笑,看上去好似不是太有敌意...因为他瞥眼见众侍卫所伤的均不要紧,要知道以这怪人的武功,真下杀手的话,此地已经血流成河了,所有侍卫全是皮外之伤,于此,心里稍放下一层.但是听他讲话夹杂不清,到底也是分不清是敌是友,他却一味的打量仙儿,嘴里不住的嘀咕:"不对...不对..."仙儿见他实在是好笑,于是大胆的接了一句:"什么不对?"那怪老者见仙儿开口,一下子又笑了起来,向前几步,看了一眼太子,又站住:"对了,对了,小小师娘,你终于认出我来啦?哈哈哈..."就连他的笑声也是十分的怪异,不过众人都已经卸去刚才那份紧张,仙儿一听他一会"对了"一会又"不对",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无言以对,太子低声对仙儿讲:"仙儿,他定是把你当做了别人,你尽可以开口问他!"仙儿点点头:"喂!我问你,你来大理皇宫做什么?""找人呐!""找谁?"我师傅...你丈夫啊!还有大师娘王姑娘,小师娘沐姑娘,还有小小师娘钟姑娘你呀!"他此言一出,太子已经是吃了一惊,王,沐,钟乃是三位皇妃的姓氏,难道他真的认识母后不成?他口里的师傅...不会...不会是父皇吧?他深自思索...

    仙儿已经是满脸通红,因为这怪老者有一句"你丈夫.."叫的她一个小姑娘浑身不自在,而且还又当着这么多侍卫,于是便要发怒,太子止住她"仙儿问他来历?"仙儿这才道:"喂,我再问你,你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师承何派?"她倒把昨日在那酒店所听到的用上了.那老者好像很不耐烦:"啊...人家都说我笨,看来呀,你竟然比我还傻?唉..."仙儿的脸更红了:"你这...""仙儿!"太子止住她.那老者又道:"小小师娘,我二十年前不就告诉你啦!我姓岳,鬼老子给的名字早就不用了,太过于难听了,我自小在南海万鳄岛拜师,想当年闯荡江湖时人称天下四大恶人中的南海恶神岳老二...不过呢,现在已经是岳老大了,哼哼...威风吧?咦?小小师娘,你怎么都忘记了呢?奇怪?肯定我大师娘记得清楚..她连天下所有武功都记得住...一定是的...?竟然兀自喃喃自语!

    太子一听,当下再放下一层心,"原来他就是母后与两位姨娘一提起来就会笑的合不笼嘴的南海鳄神岳老三呀!不过,他不是被那天下第一大恶人恶贯满盈段延庆杀了吗?他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呢?"当下先不去想这些,"他虽为大恶人,可是,听母后讲过,他曾经先后救过,两位姨娘与母后,还有父皇的性命,只是他有时脑筋不济,分不清彼此厚薄善恶,故才..."于是很有礼貌道:"原来是南海鳄神,久仰久仰..."南海鳄神一听:"哈哈...你也听过我的名字吗?太好了...还有人记得我,看来还是要去江湖上再大大的杀他一番,重新树起咱老大的威风,让江湖中再多些人认识我岳老大...对...就这样...!"太子一听他言语,再观其形貌,与母后两位姨娘描述的差不多,肯定就是他了!"敢问南海鳄神前辈,适才前辈言道有要事?不知道可否...?"南海鳄神一摇大脑袋:"没你的事...我是来见师傅的,我会亲自告诉他的,小小师娘,你快带我去...!"仙儿大喝一声:"大胆岳老三...?"南海鳄神瞪起眼睛:"我已经是岳老大了!"仙儿白了他一眼"那好,你以后不准叫什么...小小师娘啦?否则本公主...你...如果再罗嗦?...我就...!"也不知道如何对这个头脑模糊的家伙说.此时,南海鳄神却妥协:"好好...我不罗嗦,快去带我见师傅,再晚了,那个小段誉就没命了...快..."南海鳄神一直催促,言语之间已经抬步向正门迈去,太子一听"小段誉"不知道什么意思,所以没有拦他,一下子冲上来一群侍卫,太子摇头止住众人...南海鳄神仰天大笑:"哈哈...你们这群草包,怎能拦得住你岳大爷的道路,若是当年,你们一个个已经全都"喀嚓"撕成两段了?哼?"说完毫不畏惧的冲进皇宫,太子自有分寸,此人虽然说话颠倒黑白,不辩是非,但是却与父皇母后皆为旧识,当不至于有事情发生,即使真有事情发生自己紧随其后应该可以控制的住.

    三人快步如飞,穿过假山花园,走廊亭台...南海鳄神却是一路东张西望,因为他来过几次大理,可是每次都是翻墙而进,跃脊而出,是以从未走过真正的道路,一边走南海鳄神一边向仙儿说:"小小师娘,二十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漂亮...嘿嘿..."仙儿一听,脸上顿时一红,当然,日里众人都会夸她漂亮,但是大都是自己的属臣,母亲,哥哥...倒不似此等卤莽之人,心无所虑,随口而出,乃是出于至诚,他人虽丑陋不堪,可是,在仙儿心里却多加了几分,增添了几分好感,但是仍旧有些恼怒:"你再胡言乱语...看我...""好好..."想当年他南海鳄神岳老三天不怕地不怕,今天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女孩子给制住了,可见上天造物是一物降一物的,可能这仙儿就是他南海鳄神的克星呢?仙儿心中窃喜,初次见面就被人称赞美貌,当然心中高兴的不得了,刚才被父皇所训斥的那股委屈一下子全没有了...

    还未等侍官通报,三人已经陆续进得正厅,南海鳄神一抬头,大殿正中的龙椅之上坐着一位身批黄袍之人,摸样很是俊美潇洒,南海鳄神只感到金光耀眼,让人不可以逼视,又转身扫了一下四周,两只绿豆小眼溜溜的转个不停.段誉见了这南海鳄神,只是觉得眼熟,毕竟二十多年不见了,一下子也分辨不出,何况他已经是须发皆白,再者当日他已经死在段延庆的手下,当然不会想到是他,段誉见他既不行礼也不下跪,只是胡乱的用眼瞅,段誉刚要出言质问,钟灵突然开口:"岳老三?"南海鳄神一拍大脑袋:"嘿..小...你..?不对..."又转身看了一眼仙儿,"坏了,大大的不对...!"又突然猛的一拍大脑袋"对了...?"谁也不明白他的自言自语,王语嫣,沐婉青,段誉听钟灵喊"岳老三"又见他一会对,一会不对,但是也都看了出来,他真的是昔日四大恶人中的凶神恶煞,南海鳄神整日挣排名挣辈分的岳老三,只是不知道他为何死而复生的呢?他为恶人,可是却多番救自己众人,不仅对其没有恶感,反而还有些亲近.段誉心中稍系,二十多年又再重逢,当年的一幕幕涌上心头,不由得玩心大起,嘴角露出笑容,道:"乖徒儿,见了师傅为何不败?"南海鳄神一听此言,再蹿上几步,却不敢上阶,太子在后面紧紧相随,南海鳄神端详了段誉一会,"扑通"跪倒于地"哼...徒儿拜见师傅!"说着话"咚..."一下子连磕了三个响头,余人都抿嘴而笑,太子与仙儿却感到十分的诧异,但是却不敢出声,真不知道父皇怎么会收伏这么个怪怪的老头呢?

    南海鳄神一下子跳起来,向着王语嫣道:"大师娘...你好啊?"虽然二十年不见,但是王语嫣的超俗之色仍未退减清丽若仙子,一眼便瞧的出来.一侧头又看到沐婉青:"小师娘,好久不见啊?"又看到钟灵:"坏了,小小师娘,原来你在这里呀,那她..."说着便蹦到仙儿身前"怪不得,我说呢?二十年一点没有变,还是这般打扮,这身衣服."原来,我...老子错了...?"仙儿吓了一跳,南海鳄神怒这向仙儿喊:"是谁让你与我小小师娘长的这么像?害的我岳老大竟...不行不行...这话说出去...我还有何脸面立足江湖,我一定要杀了你..."真要动手,太子连忙挡在她身前,这突如袭来的一抓让仙儿避开,钟灵连忙出声:"大胆,岳老三..."他一声反喝:"我已经是岳老大了?"钟灵只好:"那好,岳老大你给我住手!"南海鳄神一愣:"小小师娘,这可不行,这个小姑娘竟和你二十多年前一模一样,还叫我叫了她几十不几百句小小师娘,险些上了大当,这个面子可是丢不得,非杀了她不可,幸亏我岳老大聪明及时反应过来,要么可亏大了!江湖上定然会笑话我岳老大胡乱认师娘,到时候天下的小姑娘岂不是都成了我的师娘?不行...!"越说越气,那样自己岂非一点辈分也没有了,大大的不行!他不说自己头脑不灵活,哪有人二十年不变的,反而怪其与钟灵长的像,段誉知道他的性子,凡事先分个辈分,于是:"乖徒儿,这位小姑娘乃是我与你小小师娘的女儿,叫做仙儿,长的像那是自然了,按辈分她还是你的师妹呢?你连师妹也要杀吗?"南海鳄神"噢"了一声,"原来如此,你怎么不早说?哈哈...她比我小,自然是我师妹了.这么漂亮的小师妹...我喜欢极了,我绝对不会动她一根手指的,谁要敢欺负我师妹就是欺负我岳老大,哼...我一下子把他龟儿子撕成两段...哼...!"心中一下子没有了怒气,引得众人一笑.

    仙儿与太子一听却是甚觉得尴尬,仙儿是他师妹,那么自己岂非成了他的师弟啦?这样一个糊里糊涂之人竟然成了自己师兄,父皇这个玩笑开的也太...可是事已至此也无法言语,但见几位皇妃也没有异议,于是就此而已!

    仙儿羞的满脸通红,这个怪人开始叫自己小小师娘,竟把自己当作母亲,如今事情清楚了,他竟然成了自己的师兄,岂不是很有趣?这个人少说也有六七十岁,性格却是如此的飘忽不定,倒是可爱之极,闲时倒可以找他来玩,闷时可以开心!

    南海鳄神向段誉指着太子问:"这个小子是谁?武功不算太低,我刚才使出一成功力竟然还伤不到他!"他此言乃是有所惧,他适才用了八成功力,却被太子一掌退了四步,此时却是死要面子,太子听他说的认真,心下以为他真的只用了一成功力呢?想他武功自然是十分的厉害,否则以他的性格在江湖中行走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了!于是,心理对他升起一股佩服之意!

    段誉童心又起:"哦...一成功力,怪不得,他是我与你大师娘的儿子,以后也就是你的师弟啦,师兄的武功总是要比师弟高吧?"南海鳄神一听大喜:"是了...是了,又是一位师弟...师傅的儿子,哈哈...大师娘美貌天下第一,当然生下来的儿子也是天下第...?这个...正好做我岳老大的师弟...!"又引来一阵欢笑,王语嫣听到他直言不讳的赞自己美貌,心下当然高兴,当日他在西夏救了自己性命,本就对其甚有好感,只是他性格怪异,头脑不太灵活,时好时坏...所以不敢亲近.

    南海鳄神心中暗自高兴:"嘻...这个师弟***武功高强,怕我是打他不过,可是,他是我的师弟,这个师弟总不能打师兄吧?"心中高兴起来,而沐婉清听岳老三一直夸王语嫣漂亮,本就心中十分倔强,此时看段誉对王语嫣也是多些爱意,更是不满的厥起了嘴,岳老三也撇见了沐婉清:"小师娘,我昨天在澜沧江见到一个小段誉这个和师傅当年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子!就像你当年见到师傅的一样,***倔强的很,身后被一群人追,却***仍是满口的老子孙子的吓唬人家,只不过他跑的很慢,我认得,就是我师傅那凌波微步!"此语一出,众人皆惊!沐婉清连忙问:"他长的什么样子?"岳老三道:"真是的,不是告诉你了吗,和我师傅当年一模一样,我今天就是为此而来的,若不是我岳老三聪明还以为他就是师傅呢!***才二十来岁,真像!"段誉一听:"什么老子孙子,'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一定是他引经据典企图说服人家,难道是尘儿,一定是他,只有我和他会凌波微步!:"他怎么会被追赶呢?""我怎么知道?他跑的那么快,我又追我费了好大劲才追上看清了他得样子,还絮絮叨叨的,好不耐烦所以才跑来这里问问师傅是不是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弟弟?"真是令人又气又笑,段誉道:"胡说八道,朕会有二十岁的弟弟吗?那是我与你小师娘的儿子,也是你的师弟你见到师弟被人追为何不去救?"岳老三一拍大脑袋:"我怎么知道!他走的是凌波微步!老子追的上吗?"

第九章 澜沧江畔

    段誉一想:"有道理,尘儿身怀凌波微步,可是他没有内力,时间一长可就大事不妙了.""对了尘儿的凌波微步你是追不上的,何况后面仍有敌人追赶,你追上了也不见的能救下尘儿!"岳老三一听一下子跳了起来:"什么?我追不上,我打不过人家!哼!我这就去救师弟!"话一说完,便飞身冲出皇宫,也不辨方向,便跃上屋脊,向外面飞去,中途有查巡侍卫不明原因强加拦截被他摔下七八个,段誉本想多听他说几句好多派人去寻找二王子,可是这岳老三老脾气不改,最讨厌人家瞧不起他,段誉只是无心之说,哪知他竟飞奔而去,想拦都来不及.

    ??岳老三心生闷气:"哼!敢瞧不起老子,一定把那小段誉给救回来,不过对,那他已经被那群人杀了呢?我到时检个尸首到也便宜...不可不可,他可是我岳老大的师弟,万万死不得,那样人家会笑话我照顾不了师弟,那在江湖中哪有立足之地!他们竟敢欺负我岳老大的师弟那就是欺负我岳老大了!这可大大的不行?"想罢!哇哇乱叫,奋足向澜沧江奔去,他内力深厚,脚下生风,生怕去晚了师弟真的被那些人给杀了,所以加足了精力狂奔,快到得中午,已至澜沧江畔,都见不到一个人影,伸着大脑袋四处张望竟连个经过的行人都没有!只见那汹涌的澜沧江浩瀚奔腾,甚是大气,江畔乃是红花绿柳相互掩映,高树低树错落有秩,正值盛春之际,一切花草皆可爱的鲜艳欲滴,令人乃是心旷神怡,只感秀色可餐,与滔滔江水相应成趣,不禁使人忘步,陶醉于其中!享受大自然的这份精美礼物.此处江面不是很宽,所以上面乃是有一铁索桥

    ??南海恶神怎会有怡然赏景观花的情趣,于是一跺脚,沿着河道向上,见许多大鸟,五颜六色的羽毛,光彩夺目,定睛一看是许多孔雀,有的低头觅食,有的则大开后屏,煞是美丽,连这个大恶人岳老三也不禁吸引住,跑了半日肚中甚是饥饿,心道:"老子一生什么肉都吃过!还没吃过孔雀肉,这下可要尝一尝了!"想毕一下子冲入孔雀群中,伸手欲抓,孔雀大吃一惊,竟会有人前来下手,各自纷飞,有的飞上树梢,有的飞上远的铁嗦桥上,有几只还吓的跌入澜沧江中,饶是岳老三武功高强,一边轻身飞起一边大骂:"龟儿子孔雀,老子吃你是看的起你,你会飞老子就不会飞吗?不对,不是老子,成了你老子我不也成孔雀了,***不成了畜生了,万万不行."口中勿自喃喃不休,却已经抓得两只孔雀,顺手在江边扯了些柴草,取出火种,先燃起了柴火,一身那双如钢爪的手,一扭一扯,就把两头孔雀的头拉了下来,脖子里向外淌着血,他顺手将孔雀脖子滴在口中,吸了干净,又用手扯去身上那翠绿的漂亮的羽毛,待拔得干净后,再用手尽力一扯,从肚中开口,五脏六腑也淌了出来,一一被他扯入澜沧江中,用江水稍加洗净便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当真是惨不忍睹,想:烤那么美丽的鸟,我想也就只有这种人才做的出来,岂是常人之行为,刹时便熟,扯下一只孔雀腿,吃得却是津津有味...

    ??而正在此时,突然听到岸上不远处有人呼喊:"站住.....!"声音似向这个方向而来,仿佛很快,岳老三听声音仿佛很多人,"龟儿子,谁敢打扰老子吃饭,哼!待我擒来烤着吃了."怒目向远方望去,只见最前面一青衣书生乃是奋足狂奔,且步法奇特,而后面诸人衣服乃是五颜六色,各式各样均有,且遥喊不休"站住.....!"岳老三眼前一亮:"哈哈....师弟果然没死!"却见他步法太不稳重,跑得近来,正在头顶的铁索桥上,竟气喘吁吁,扶住铁索喘气!还口中道:"各位..各位...别追了..再追我就要跳江了,我累死了,再...再也跑不动了!"可后面那群人怎肯听他的话,仍是奋力向他扑来,此人正是那回酒店用凌波微步引得众人而去的大理二王子段逸尘,那日诸英雄被官兵围住,脱困出来的哪肯善罢甘休,也是千里迢迢追来,因为听丐帮陈孤雁一味向那公子索取,而那公子也一味的逃开,更相信那霹雳金瓜在他身上,所以一个个不死心的又向他逃的方向追来,虽见丐帮勿自追赶!但谁也有利可图,均不在讲江湖道义,纷纷而追,逸尘只得仗着脚下凌波微步拼命的逃,他是为了不让众人得到小雨的东西,哪知众人所要何物,以为是为了小雨之物,那是万万不可,就是没了性命也是绝对不可以,所以一味的一日一夜不吃不喝没命的奔逃,但是他体内没有内力,待跑得此处再也跑不动,心想:"此乃小雨姑娘之物,绝对不能落入这群人手中,哼!大不了一死,带着这个包袱一起跳入江中,虽然死了还有小雨姑娘的包袱相陪,想着小雨的娇憨恼怒的神情,顿时豪气生心生,死就死吧..."此时那群人中一乞丐已至近前,刚欲伸手,忽听一声暴喝:"师弟休慌,师兄来救你了!"众人猛听此声,如晴天霹雳,吓了一跳,忽地只见一条人影从桥下飞了上来,站在众人与逸尘中间,只见来人一身肮脏,手里还拿着一条不知什么鸟的烤腿,观其形貌,令人厌恶万分,众人皆不明为何半路杀出此人,难道他也是想那件东西!却听他指着众人大骂:"你们一群龟儿子,谁敢得罪我岳老大的师弟就是得罪我岳老大,一个个将你们撕碎!"当先一人问道:"你是什么东西?起紧闪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他见岳老三肮脏褴褛不堪,说话也是乱七八糟,什么师弟什么岳老大,难道他是这少年的师兄,鬼才晓得是怎么回事,逸尘见状,"呀!又来一个!这下可不得了!"

    ??本来铁索桥甚是狭小,众人想要过去也只能一个个过去,此时岳老三站在桥中,要想抓住段逸尘必须先过岳老三,逸尘步法精妙被他喘息过来,飞奔而去,众人则谁也追不上,一天一夜的精力岂不白费,得让这老头让开!当先一人闪出:"这位前辈,在下乌沙帮帮主尚知仪,我们皆是寻这公子有要事相商,还请行个方便?"说完看了眼段逸尘,他见岳老三这几手动做,知他武功不错,所以不敢轻易动武,岳老三怒道:"龟儿子,我管你乌龟帮,傻瓜帮,你们这么多人追我师弟一个,定是见他样貌俊美,回去做女婿,哼!他不同意,你们便强来,当真是岂有此理!"众人一听,有几人已经笑出声来,弄得尚知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手下几人却接口道:"***,你个肮脏的老头什么东西竟敢骂我们帮主?"岳老三一听,一双绿豆小眼一下子瞄准了刚才那人,一个猛力冲了过去,中间尚知仪还隔着三人,那三人却不知用什么方法已经给仍到了河里,岳老三一转身已经将那名乌沙帮的弟子夹在腰间给带了回来,放在逸尘面前,众人还未醒过神来,谁也没看清楚他的出手,水里几人钻出头来,仍是感觉莫名其妙,乌沙帮几名帮子想过去救却被帮主尚知仪拦住:"且慢!"其余帮派见此怪人出手如此之迅捷,当下谁也不敢贸然前进,当下尚知仪举双手:"前辈,不知敝帮何处得罪,还请吩咐清楚?"众人一听他居然低声下气时这个怪人客气,可是谁此时敢挺身出来,岳老三大脑袋一摇:"哼!前辈?我是你祖宗!"尚知仪不敢言语,手下几名弟子按奈不住,待要言语,却被帮主拦住,当然是忌讳此人武功高强,出手快捷,且性格鲁莽,稍不注意便惹祸上身,先问得他的门派姓名,如若是友还可攀得交情,当下略思量."敢问前辈高姓大名!恕在下眼拙!"岳老三一摆手,将那乌沙帮弟子仍在地上,那人仿佛被点了道,纹丝不动,不知是死是活,"哼!亏你还长了不少的几根羊胡子,连你祖宗我天下第一大恶人,南海鳄神岳老大都不认识?"众人一听,几名年长的倒吸一口凉气,"南海鳄神"这个名字在二十年前江湖中甚是响亮,当年西夏一品堂,四大高手即四大恶人,纵横天下无敌恶不做,当年少林寺一役,四大恶人中的老二叶三娘自杀身亡,老四云中鹤被大理段正淳的侍卫乱刀分尸,可也传闻这个当时排名第三的南海鳄神已被恶惯满盈的段延庆一仗点穿心胸,而后四大恶人消声匿逝,怎么此时南海鳄神...他一向排名计较,辈分计较非常,难道真是当年的四大恶人中的南海鳄神,此时竟成了岳老大,难道那恶惯满盈真是恶惯满盈了,人群中一位身穿道袍的大约四十来岁的道士手持扶尘道:"二十年前久仰南海鳄神大名今日所见,果然是威风不减当年,且此时荣登天下恶人之第一位!令人佩服!"

    ??唉!逸尘听罢,自己尚不知道什么来头,这群所谓的正派人士,见他武功高强,竟乱拍马屁,什么恶人之首,这等嘴腔何等之丑恶,还枉自称为名门正派,岳老三听此老道之言,颇觉骄傲"你这小道倒会讲话,你是哪个门派的,是不是你的门下弟子对我的名字如雷惯耳,大大的佩服呢?"快点说来听听!"这老道竟然厚着脸皮且面带微笑,心里却琢磨,今日可真是栽了,面子也就不要了吧!多讲些好话等下能从这个喜怒无常的南海鳄神手下活命就行了,于是道"当然,当然,在下紫微门派掌门,道号七星,我门下的弟子尽皆敬仰岳大爷的神采,都想早日一睹您的尊容,今日终于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哈....哈...."岳老三放声狂笑,却吓得众人特别是胆颤心惊,逸尘心道:"看来这群人都怕这个疯子,不敢越桥过来追,再不会来抢小雨姑娘的包袱,可是...这个疯子要来抢...可如何是好!"于是越想越怕,"要是大哥在就好了,肯定不会怕这些人,不对,这个疯子看来武功很好,他们都不敢前进一步,还是大哥不来的好,万一打不过反倒输了,唉...我一个人拼死也要保护好小雨姑娘的东西...."想罢,准备喘口气想跑,可是不知是害怕还是没歇好,竟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有仍趴在铁索上,看着这个疯子!

    ??岳老三受众人吹捧早已经不亦乐乎,摆的大脑袋像个拨浪鼓似的,两只绿豆小眼已经眯到了一快,侧着耳朵想听众人再说些恭维他的话,乌沙帮帮主面带微笑道:"岳大爷麻烦您高抬贵手放了小徒,得罪之处望您多多包涵!"岳老三又一转脑袋:"哦!用脚踩了一下地下那人,那人还"噢"了一声,看来还没有死,岳老三向刚才讲话的那乌沙帮主尚知仪道:"你***,本来要把你都杀了,我岳老大今天听你们讲的话心里痛快,只想杀这个家伙!"说着指了指地下被自己踩住之人,又看了眼众人,"既然你为他求情,还就把你也杀了吧!让他也有个伴,黄泉路上还可以喝壶酒,聊聊天.在叙师徒的情谊,说不定下辈子他是你师傅呢?哈...哈...!"

    ??说完乃是放声狂笑,直冲云霄,众人听了无不心惊胆颤,想像他这种人肯定是言出必行的,果然听他向着尚知仪道:"你这个什么乌龟傻瓜堡主,怎么个死法?"吓得尚知仪面如土色:"这个这个岳大爷误会了我刚才只是说说而已其实这个弟子玩劣不堪,为非作歹,早应该被处死,他!"岳老三一听:"呀快些说来,他是如何的玩劣不堪,为非作歹?"竟然脸上颇有喜色,谁也不明白他突然为何会脸露喜色,难道要下手杀人,有几名年轻的弟子初生牛犊不怕虎,想跃跃欲试,全被师傅师兄拦住,这个人的武功如果按武林排应会排在前十位的!这个尚知仪其实乃窃为一派掌门,竟是贪生怕死,卑鄙龌龊之辈,众人此时都见他对岳老三言语俾恭,十分厌恶,可为了活命,自己将又能如何呢?

    ??尚知仪见岳老三喜形于色,再也顾不得身份,心中开始编起了这名被捉的徒弟的"罪行",大声向南海鳄神岳老三道:"岳大爷...您..我这个顽徒名叫许子青,他是个孤儿,我辛辛苦苦把他养大,教他武功,正他为人之道,没曾想他竟然狼子野心,竟...想杀了我以图堡主之位,还我...门下多名女弟子,他还强逼我认他做女婿,否则就..."说的是悲愤异常,真的似的,看来为了活命,他可真是连老脸也不要了!

    ??南海鳄神岳老三只是眯着眼睛不说话,尚知仪见可能力度还是不够:"这个奸险狂徒不尊敬师长,,残害同门,还滥杀无辜,下到三岁孩童,上至八旬老寡,他无一可放过...所有恶行,当真是举不胜举...?"南海鳄神岳老三一听,顺势一脚把那许子青踢了一个翻身!露出了两排阴森的牙齿!

    ??段逸尘心道:"唉..看来这尚知仪所言也未必全是真的,怪只怪他许子青错投庸师,不仅技艺未成,反而还丢了性命,他们的确是怕极了这个疯子,唉...往往这些自称名门正派之人,竟然是如此的丑恶!子曰:浩然之气荡然无存矣!"

    ??南海鳄神一边踢一边道:"哈哈哈...太好了,甚合岳老大的胃口,我是大大的喜欢!"飞起一脚踢开那许子青的道,他趴在地上口中已经能讲话,刚要说话又被南海鳄神一脚踩住后背,口中已经是再没有遮掩,刚才的话他已经听得一清二楚,师傅为了自己活命竟然把自己说的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把一切莫须有的罪名都加在自己身上,这还是自己的师傅吗?反正是死,于是就开口大骂:"好你个尚知仪老杂毛,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勾引门下女弟子,还装成汪洋大盗抢劫财物,你***是个大大的混蛋..."旁边的南海鳄神却越听越高兴:"哈哈,骂的好,骂的好,连自己师傅都骂的人早就应该加入我恶人的行列,,我们一起再去闯荡江湖,再组他个四大恶人...嘿嘿...!"突然一转身,犀利的目光扫向尚知仪:"那个什么尚知仪,你过来,赶紧向他磕八个响头,算是逐出师门,然后我在收他为徒,教他南海派神功,去江湖中兴波作浪,大大的再恶他一番...快点...?"尚知仪一听,早就苦到了极点,刚才听到自己的徒弟痛骂已经是颜面尽扫,此时竟然被南海鳄神所逼要给自己的徒弟磕头,:"这个..."心下仔细的斟酌:"这个南海鳄神果然颠三倒四,迷糊不清,作师傅的怎么能给徒弟磕头,还美其名曰逐出师门?哪帮哪派有如此规定,想他南海一派一定是有此规定吧?眼下这可如何是好?以后不用在江湖上混了?"地上的许子青一听可乐坏了:"嘿嘿!"心理还挺兴奋,这下可真是因祸得福了,这个南海鳄神武功如此之高,如若真能拜他为师,岂不是要比跟着尚知仪要强百倍,当下趴在地上喊:"岳老前辈真乃是大大的好人,待弟子起身后再给师傅行礼,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您..."话未落音,南海鳄神突然一下子将他踢起来,抱在腰间,双手一叫力"喀嚓"竟然将那许子青身首异处,鲜血顿时染红了整个桥面,不停的滴入江中,众人吓的一起退后几步,一阵阵惊嘘!

    ??段逸尘一下子吓的差点跌入江中,张大了嘴,说不出话,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眨眼之间说杀便杀呢?太残忍了...却见那南海鳄神口中仍然是喃喃不休:"哼!龟儿子,刚要收你为徒,竟然称老子天下第一大恶人为大大的好人?***...不把你撤成两段还真以为我是大大的好人呢?"说完一脚将那尸身踢入江中,虽然如此恐怖,可是那尚知仪却是松了一口气:"幸好,否则当真让我给他磕头?这不是比死了还难受?"当下退也不敢退,进也不敢进,和所有人一样,等着这南海恶神的举动,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更不知道他是为何来插手此事的?

    ??逸尘接连两天亲眼看到身边死人,而且一个比一个恐怖,吓的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这南海鳄神突然向自己伸过手来,想到此处身子不禁一哆嗦,这个疯子万一向自己扑过来可该如何是好?恐怕有凌波微步也是难以逃脱呀?心理想着,两只眼睛不时的向身后望去,欲寻一条逃生之路...

第十章 阴阳道长一

    段逸尘眼睛不时的瞅那南海鳄神,生怕他突然向自己抓来,自己岂非是要被他一下子扯的身首异处?不敢再想,心中一叫力,猛然间发足向后狂奔,南海鳄神向后一看大叫:"师弟休慌,大师兄来救你了!"说着便抛下众人展开轻功向逸尘追去,而铁索桥的另一方的那群人见这南海鳄神一跃竟有几丈远,尽皆目瞪口呆,只有眼看着二人的背影远去,一下子也是一哄而散,只剩下几名丐帮弟子,摇摇头矗立在那里,唉...想事过境迁,此时的丐帮已经是今非昔比,行侠仗义是力不从心了,浑然再没有了天下第一大帮的样子,仅凭此一样便看的出来,处处受其他江湖门派挤压嘲弄,所以适才追逐段逸尘,虽然有几名丐帮弟子,可是却然不敢言语,也只有掉头回走,报告掌舵舵主...

    再说那段逸尘一路飞奔,真是用尽了力气,深怕那南海恶神追上,而后面的南海恶神却一边追一边大喊:"别跑...别跑...你***?"逸尘听他喊声越来越近,所以脚下更是加足了劲,不跑?不跑才怪呢?所以每次都是快要被抓住了,却被逸尘轻轻一晃,又是向前一步,挣脱开去...南海恶神内力深厚,可是毕竟难及凌波微步之捷,待跑了一路,段逸尘渐感到体力不支,心中却思量:"这个疯子可真是厉害,万一一口气喘不过来,岂非糟糕之大极...一下子将头扯下来..呃..太恐怖了?"但是转念一想:"唉!人都是要死的,只是死的方法不同罢了,可...小雨的包袱还在我的身上,这...焉能落在这等龌龊的人手中,绝对的不可以,就算是自己真的死了也绝对不可以!可是死了之后又能知道什么呢?所以为了小雨的包袱我是绝对不能先死的,应该保护好她的东西才是,对...就这样!"他如此想得片刻,脚下略一松,一个摇摆不定,左肩"嘭"被那南海恶神的钢叉般的爪子抓住:"师弟!"逸尘大吃一惊"我不能死!"猛的一叫力,挣脱他的爪子,但是却仍然被扯下一块衣服,并且连皮带肉的扯下一大块,吓得逸尘顾不得疼痛,连忙集中精神,一弯腰,甩开他的第二次突袭,已经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再加上肩上甚是疼痛,却不敢回头望,更是拼了命似的逃!

    南海恶神本来想抓住他,或者叫住他,可是呢?这两种方法都是不行,只见他那脚下的步法很是奇特,所以用了几成的力量还是抓他不住,没想到十拿九稳的事情竟然又被他甩开了:"***,龟儿子!真像?"口中大骂!当然是说逸尘的身法像极了段誉.他小眼睛眨了又眨,脚下却丝毫不放松,心里想:"难道我这个师弟在给我比拼轻功?否则为什么跑这么快?连师兄叫都不理?"晃了晃大脑袋:"师弟,你且用尽了力气跑,大师兄马上就追上你!"逸尘哪里还能有心听他胡乱喊些什么...可是,已经感到身体有些渐渐乏力,必须想办法脱身不可,否则如此下去,再用不了一刻,非累的趴下不可,当下便左顾右盼,只见正前方有一条小道沿澜沧江一直向西,小道的尽头向左转,转弯处有一家小店,来来往往的行人还不少.逸尘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来此劫难逃了,现在卜卦是来不及了,还是赌上一把吧!"于是,一边跑一边解着外衣长衫,一边嘴里嘟囔:"无妄之灾...无妄之灾...那一卦可真是灵验了,唉...如果就这么被这个疯子嘎巴一下撕成两段,连父皇母后都无法辨认...还是不要辨认的好,那时岂非要通彻心扉,自己死了就死了,还要累的父皇母后伤心?小雨的包裹尚未来得及还上,也未及再见得上一面...?"眼见到了那拐角处,他猛的一用力,将那南海恶神甩开四五步,正好从前面也拐过来好多行人.

    南海恶神远远的大喊:"快给老子散开,老子...***?哼?"众人见他二人飞也是的狂奔,只是见到两个人影闪过,根本看不清面貌.段逸尘却在拐角处一下子脱下那淡青色的外衫,迅速的团成一团,放在胸前,只剩下白色的内衫,一拐过便驻足不前,竟然转过身漫步随那客商模样的人缓缓向那南海恶神飞来之路走去,逸尘此举可真是大胆的赌上了一把,两人差点与那迎面飞来的南海恶神撞个面对面,南海恶神大怒,一把将那客商推入澜沧江,逸尘见状,连忙假装跌倒,批趴在一旁"哎呦"!

    南海恶神转过弯来:"咦?怎么没了?好快?"自言自语"刚转弯就这么快,我南海恶神从来不服输,反正就只此路一条...我追...!"奋力向那小路的远处追去,小路上有好多过往的行人,凡是拦路者一概抛入江中,口中兀自骂骂咧咧:"快散开!谁要是敢拦爷爷的路,爷爷将你们一个个全扔进江中喂王八...把你们噶嚓噶嚓..."向着远处喊:"师弟,你且休要得意,大师兄就在你的身后!"南海恶神的背影如风一样闪过,好多人被莫名其妙的抛入江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没有被抛入江中的人都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也是开始骂开:"整个一个疯子?""他跑的比风还快...""肯定是家里死了人,前去奔丧了哼...?"

    逸尘总算是松了口气,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按了按胸口,又摸了摸衣服里的包袱...稍感欣慰,!大难刚过,竟然脸露笑容仿佛浑然忘记了肩上的伤痛,把包袱一扬,挂在右肩,一下子碰到伤口,才"哎呦"一声,连忙跑了几步,走近那间小店,见是一间茶舍,捡个地方坐下:"小二,快来杯热茶,哎...累死了!"不时的用手触摸伤处,很是痛楚,一下子又龇牙咧嘴,听到对面有人说话:"小施主好聪明!"逸尘抬眼向那声音来源寻去,只见自己对面坐着一位道士,大概三十岁左右,一撇羊须,右手持拂尘,左手捧茶杯,正在向着逸尘微笑,此处正对那拐角处,这道人想必把适才的那一幕瞧的清楚,所以才会语出此言:"小施主,好聪明,急中生智,令贫道佩服!"逸尘也不及谦虚,此时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累的一下子喝了一整杯茶:"谢道长夸奖,我不过是被追的急了,拿此做赌注罢了,还已经被他抓伤了呢!倒是叫道长见笑啦?"说着话伤口处又疼起来.那老道一甩拂尘:"无量寿佛!"走了过来"如蒙不嫌,贫道闲时粗于丹药,此时正好带了一瓶金创药,应是当具疗效..."说着话从腰间解下一白色的药瓶,轻轻的在手指上倒出些许沫状的白色药粉,逸尘本要推让,可是的确疼痛难忍,药虽然不能立时见效,但是定然可以暂缓疼痛,于是便起身:"在下先行谢过道长啦!"老道示意他坐下,帮他撕开衣裳,将那药粉敷于伤处,没想到那药粉刚刚及身,逸尘只感到一下子凉爽起来,却突然见没有了疼痛的感觉,扭头见那伤口正迅速的愈合,大感惊奇:"谢道长赐赠仙药!段逸尘感激不尽,日后定当加倍报答!"老道双手合十:"无量寿佛!施主不必客气,刚才施主自称姓段?"逸尘毫无疑虑的回答:"在下段逸尘!""哦...原来是大理国姓!看公子衣衫打扮不象是寻常百姓,不知可实得大理贵胄否?"段逸尘心无城府,哪知道江湖险恶?他朴性自然,根本不会稍稍动心机,见老道主动赠此良药,使自己立止疼痛,当是感激不尽...

    老道见他不言语,以为他不想回答,所以微笑:"哦..如此,请恕贫道多事!"逸尘连忙道:"道长误会,失礼失礼...适才在下心中想些事情...失礼...还望道长海涵!"老道见他心性憨正,甚是诚恳自然"施主言重了,贫道适才只是看施主衣服进而猜想而已,当今大理国皇帝陛下段讳誉...并无兄弟,所以...贫道多想了..呵呵..."此处乃是大理境内,百姓言及皇帝当然是有所顾及了!段逸尘微笑:"原来如此!当今皇帝便是我的父皇!"他未涉江湖,不知道江湖险恶!这话脱口而出!老道连忙起身:"失敬失敬...恕贫道眼拙...原来是太子殿下,贫道失礼之处还请太子殿下多多包含!"逸尘连忙还礼:"道长言重,我不是太子,我大哥才是太子,我被父皇封逍遥王!"道长又告罪:"小王爷千岁,适才贫道见小王爷脚下步法轻功疑是凌波微步,此时听小王爷一言想必不错吧?""道长好眼力,我自幼厌武,我段家武功,不怕道长见笑,我是只学了此套凌波微步,当真是逃命的步法,可也不太会用!你看!"说着将肩头移给那老道"如果是我大哥,他当然就不会跑了!"老道"贫道想也是,太子殿下在武林排行榜上高居第二,绝对不会怕此怪人!"逸尘一听,颇为自豪:"那是,我大哥自由习武,去年中秋与父皇比武,竟然与父皇旗鼓相当...哦...失言...失言..."老道不由自主的"哦"了一声,因为他知道,二十年前,段誉的武功已经排名天下第三,那只是排而已,萧峰第一,虚竹第二,段誉第三...谁也没有见过三人动手过招,所以只是按三人的长幼而排...

第十一章 阴阳道长二

    萧峰乃是江湖中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当真是夺天地之造化,自是非凡,而虚竹却屡遭奇遇,得逍遥派三大高手的百年功力,段誉则是因缘际会学得凌波微步北冥神功,最后又集段氏六脉神剑之大成而无敌于天下!此三人乃是江湖中难得一见的高人.如此但凡江湖中人,只要武功能练到他们的十之五六已经是非常不易了!所以来说,这些年来在江湖中排名在前十位的也是与他们差之千里,江湖中人都晓得此理!

    而此时逸尘却说排名天下第二的大理太子殿下段逸朝竟然与其父段誉不相上下,老道见逸尘的率真绝对不会欺骗自己,于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练的那出神入化的神功吗?老道做尊敬状问:"太子殿下果然名不虚传,想必那大理段氏险些失传的六脉神剑也已经被太子殿下练的青出于蓝了吧?"此语仿佛略带试探,逸尘仍然是毫无顾及:"不不...道长这次猜错了,我皇兄根本不会六脉神剑,只是学了那一阳指神功,父皇曾经言道:"这六脉神剑恐怕世上再无第二个人学得会了!"老道眼睛才又皱起突然又放开:"原来如此,想小王爷平日无暇习武定然是精于政事啦?"逸尘脸上一红,微微一笑:"惭愧...到是让道长见笑了,在下从来不问政事,烦也会烦的头疼,那些军国大事全由我大哥一个人处理.我被父皇封为逍遥王,也乐得不去理会那些俗事,当真逍遥的很啊?闲时引酒赋诗,研于易理弈卜,阅些老庄,孔孟之道!...?"老道一听,喜上眉梢:"小王子亦精于易理乎??"逸尘客气道:"稍有涉猎,不敢言精!""小王子过谦了,贫道苦苦追寻道之真谛二十余年,仍是难启迷津,想请教小王子赐教,何谓之道?"

    段逸尘自幼就喜欢与人辩孔孟,谈僧论道,此时竟然听到有人要自己述道之真谛.这可真是他的拿手好戏,顿时已经忘记了刚才那危险的情形,乐自心生,非一吐自己心中的那"道"不可.段逸尘与段誉年轻时是一模一样,一旦对某些事情感兴趣,定是要研究的透彻,而且是不眠不休,当日与朱丹臣辩"道",对的他哑口无言,句句都是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朱丹臣暗叹此子之痴比皇帝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果然,逸尘决心要一吐为快,倾自己对道的见解:"赐教不敢当,在下可是要献丑了,所谓道,老子在<道德经>的开篇第一句就是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在下想是只能领悟而不可状言,冠之以道的称谓,想是老子的一生最得意之做,可能是道的学问太过于玄妙,太深奥,非一本<道德经>区区五千言所能道明的,而我在幼时看<易经.系辞>中有言道,一阴一阳谓之道,把阴阳的交替变化就叫做道,如此说来,所谓道,并不是再那么神秘,天与地,日月,水火,动静,上下,生老病死,男女,雌雄,等等世间万物,依在下愚见,所谓道者,普普通通,可是又包罗万象无所不有,就是简简单单的自然的变化规律,万物以此为契机而引申演变,老子在<道德经>中又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想就应该是这个意思?"一语既毕,老道是一脸的惊讶:"小王子如此年纪竟然对道的见解如此的精论,令贫道是钦佩不已!"说完,站起身鞠了一躬,逸尘连忙起身还礼...

    想此老道钻研"道"二十余年,参不透道者何物?直到此时才茅塞顿开,自然是欣喜非常,心中的那份迷茫是一扫而光,更是从心理引逸尘为知己,对他的见解是倍加推崇!逸尘也是非常的兴奋:"道长言重,在下所学甚陋,只不过初窥门径,岂敢言大,惭愧惭愧!"老道见他不骄不躁,委实一派正人君子,心中更加的钦慕,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逸尘听他叹口气说:"余入道二十余年,迄今为止竟然未习道之精义,今日听小王子一言,胜似数十载的苦心钻研,更加令贫道羞愧万分...无地自容...?""道长此言差矣,老子在经中又云,道之为物,惟晃惟惚......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老道更是喜笑颜开!当真二十年的修行不如其一朝之所言精辟,心中也是着实的感慨万分!

    逸尘一举手:"呦...请恕在下失礼,适才只是谈论道之为物还未及请教道长的大号?"老道单手合十:"无量寿佛!贫道郭黑!"逸尘忍不住"噗嗤"一笑"郭黑?"随即转念一想,方外之人,多是用此等名称,连忙道"得罪...?"郭黑微微一笑:"无妨无妨,谁听到都会笑的,贫道郭黑,道号阴阳,舍下就在此处不远,如不弃,想请小王爷到舍下稍做休息,以便请教..."说着用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宅院!逸尘一听,反正是出来了,现在又甩开了那个疯子,,晚一下回去应该没事的,遂道:"那好,恕在下打扰,道长请...!""小王子请!"二人起身离坐,逸尘付了茶资,郭黑在前面引路,二人沿那澜沧江又向西而行,一路上二人谈笑风声,颇感亲切!大约行的二三里,正前方有一座宅院,看规模不甚小者,里面四周全是用矮篱而围,且大门处无门无锁,做门户大开之状,似有迎宾之意...

    郭黑拂尘一指:"小王子,这就是寒舍,还请小王子屈尊入内!"逸尘一边往里看一边迈开脚步,从门口一眼望去,正对面有一坐石桥,而前往石桥的路途中却有盘错复杂的好多梨树,好象十几棵,又好象二十,三十,四十几棵,再一看,仿佛数也数不清,但见梨花乍开,唯闻花香扑鼻,香气四溢,当真是春色满园关不住.段逸尘心中舒畅,但是却不解其意,刚欲抬步向门前迈进...郭黑止住:"小王子且慢,得罪了,还是在下先行引路吧?"逸尘也未多想:"人家是主人,在前面引路那是理所当然"于是微笑道:"道长不必客气..."郭黑又道:"贫道还有一不情之请?""道长请便!""我院中已经数日无人打扫,想是肮脏不堪,怕污了小王爷的清净,还是请小王子每步皆踏贫道的足迹,不可以乱行.得罪了?"逸尘虽然不识江湖险恶,但是却聪明的很"肮脏?污了清净?"心理很疑惑,不明所以,但是他既然如此,定然是会有他的道理,至于那些云云...只是客气话而已,肯定有不方便明言之处,所以也不追问,只点头应是,表示会意,郭黑一脸的笑意,向前缓步迈出,逸尘步步相随,门口离小桥看上去不过十余步远,可是走到第五步,逸尘不免出于好奇,故意放后半步,左右一观,咦!左面就有小桥,右面也...有前面仍是...向后望去,大吃一惊,一模一样,这下可吃惊非小,“难道...难道...这老道心存歹意,知我乃大理王子,想使妖法加害于我,这可如何是好?”想毕,却见那老道一把抓住自己右臂:“小王子千万不可乱踏,请紧随贫道!”

第十二章 化险为夷

    逸尘观四周,颇感压抑,心中愈加郁闷,连忙猛收身心,再不敢错踏半步,步步紧踩郭黑的足印,只见郭黑向梨树走去,不知是那梨树走开?还是老道自行绕开,逸尘只看得迷糊不清,他不敢愈慢,紧紧相随,随即又绕过两梨树,明明向树硬撞了过去,可是却不知怎么一下又过了树后面,仿佛树自己跑开一般!逸尘屏息向前,直是眼花缭乱.突然,竟没了郭黑的踪影,左顾右看皆无,一棵棵手臂粗的梨树怎能拦得住一老大之人呢?逸尘一下急了,刚欲出声喊:"道!"却不知哪里伸出一只手,将自己拉了过去,郭黑又突然出现在眼前,刚欲寻问刚才怪事,却又被他拉得甚急!遂无言相随其后,又是左右看,明明石桥就在眼前,却无论如何不能一步踏上,突然仿佛一个极大的转弯,眼前勿自一亮,呀!他的心还未稳定,咦,身子竟然已定已经身在石桥之上,郭黑笑道:"得罪了,小王子!你!"逸尘一颗心仍是绷的紧紧的,"啊!"张大嘴说不出话来,"道长此番情形当真吓人的很呀!"郭黑道:"哈小王子受惊了!多有得罪,还请海涵!"段逸尘仿佛仍未醒过神来,"道长此番布置大为精妙,当真令在下佩服万分!还想向道长请教一二!"这句话说的发自肺腑,郭黑听了心里十分受用,于是又用手捋了几下胡须:"小王子过奖了,贫道无甚能耐,这一生只是苦研了这座阴阳宅院,倒是煞费了我二十年心血!""哦!"逸尘知道道长还会说下去,所以并不打断,果然老道甚为得意道:"这满院九千九百九十九棵梨树乃是根据阴阳五行之术所栽种,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而后又经伏曦易理!八八六十四卦方位演变而成阵势,触动任何一门阵眼,此树阵则启动,将人困于阵内,定是找不到出路!"逸尘一听:"咦!易理中竟能有此趣事!倒想见识一下!"老道又是喜上眉梢,"小王子通易理乎!""略知一二!不过常与研习!""那太好!此阵由贫道一点即通!"逸尘听他道:"此阵如若在外则静若湖水,堪不适其中奥妙,而深入其中又不免为其迷惑,前倒后至,不得要旨,倒要困于阵中,不得人引路是无论如何也离不开阵中的,小王子请随贫道来观此阵!"这老道已视逸尘为知己,以为他即晓得道可道,又通易理自是十分喜爱,且为人真诚,竟不做作,所以也不动心机,要讲阵势的演变与逸尘,二人站在石桥之上,"此乃此阴阳的阵眼,石桥为乾,正门为坤,进门后右屯左蒙,倒七归妹而后演大壮以至小过解,井相并,一字排开,如若乱走一气,则处处为困,既济卦与死眼,欲走欲乱,除非将此地夷为平地,把这九千九百九十棵梨树均化为灰烬,是不会走出此阴阳宅的!乾字一路正,一路皆阳,坤字错,一路则阴,是谓此阵的阴阳!"逸尘接口道:"万物自天地始分!动静有常,刚柔断矣,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老道一听双手一拍:"小王子真乃神人,一言即道破此阵的首缔,倒是像贫道苦研二十余年不植一提!"又不免暗自神伤!逸尘连忙道:"道长言重了,在下只不过随便说说而以,还要请教此阵的演变呢?"老道又来了兴致,手拉逸尘下了石桥:"小王子,此时即知此阵真旨,不妨自己走一遭!"逸尘心中默悉六十四卦方位,左足轻开,踏阴阳,归五行,寻下步,走未济,过名夷,巧妙的绕过一棵棵小树,到得第十步,所谓阴阳,五十乃交替,则反向而行,果然,仿佛闲庭散步,轻松如也的走出庭院,站在门口向内望去,老道正在石桥看着自己微笑呢!连忙双手一挽.抱一个微笑,抬步往回,想按原路返回,可是过到第十步本想倒转,却无从下脚,难道错了不成,又是悉分卦位,没有啊!于是便闭眼不前,仔细的感觉哪里出了错,阴阳五行之多化不会如此简单的,自己心中的凌波微步尚且竟似神为,何况此乎,于是顿足不前,心中默悉那凌波口决,此阵若反则反,用其于自然而成,自然而生万象.于是,阴阳之间的迂回而行,走反位,定中心,心无杂念,混成自然,闭起双眼,双手向前探,仿佛梨树林调开了一扇大门.纷纷散开,为他避出一条又宽又阔的大路,直向那石桥,逸尘踏凌波三五下就走到石桥之上,老道仿佛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拉住了逸尘,"小王子真乃奇材,这贫道用二十年之功力才成此阵势,而小王子竟闭眼如闲庭散步,当真令贫道大开眼界,大理段氏果然不负胜名.贫道心服口服!"逸尘连忙推辞:"道长言重了,所谓道者之阴阳,阴阳之性在于心,而无拘于形式,且感此番树阵与在下所习凌波微步有些巧合,有不谋暗合之处,所以才侥幸出得此阵,道长实在是严重了!"说完又是作了一揖,老道听他如此之说,原来此阵暗合凌波微步之精义,可他不知道,凌波微步集逍遥之大成,于易理之精已达颠峰,任何奇形皆不出此行列,所以以逸尘之聪明稍加思索已是简单之至,而老道更是佩服段家武学,此子已经如此,大哥岂不是更胜一筹,,对大理段氏很是敬仰,于是向后退一步:"小王子恕罪,这来了许久尚未进室内小坐,多有不周...怠慢...怠慢...!""道长太客气了,请!"二人并肩走下石桥,逸尘却见市内图有四壁,竟然空空如也,连个桌椅板凳也没有,待要出声相问,却听郭黑"啪啪啪"拍手三下,只听正北墙面竟然一寸寸向上慢慢抬起"吱..."直到整面墙都抬了起来,只见从里面缓缓走出一堆事物,逸尘定睛而瞧,竟是一张二人桌,桌子的两旁是两张太师椅,桌子上一只紫色茶壶,两只红色茶杯,茶未倾已经茶香扑鼻,段逸尘喜不自胜,老道:"小王子见笑了,雕虫小技,请坐!"段逸尘再不推辞,居左而坐,老道倒了一杯茶,段逸尘先是抿了一口果然,异常甜美:"好茶好茶,此乃本地的特产,滇红?能有如此的火候可是当真的不容易啊?味鲜甜美,深有意境,仔细的回味更是芳香畅酣...?"老道再次出现惊喜的表情:"原来小王子亦是精通茶道,老道真是班门弄斧了?"段逸尘瞧了一眼那茶壶茶杯:"道长可是说笑了,仅凭这紫砂壶,赤丹杯就已经说明道长乃是茶道高人了,紫砂壶可以除去滇红的硬气,泡滤一番,再用赤丹杯尽饮,盈其芳香,去其辛辣,而不失其原味...此中精要怕是一般常人所不予的吧?"道长大笑:"哈哈...小王子博学,老道已经彻底的折服,这茶是贫道昨日亲自炒制而成,正恐没有人能与予共饮,小王子真乃是老道的知己,哈哈..."言语十分的激动,段逸尘也客气道:"原来道长更是精于制茶之道,有机会定是要向道长请教!"老道更是高兴,离座走到西墙前,轻轻拍了几下,只见整面墙也像北墙似的慢慢升起,里面的情形渐渐露出,段逸尘眼前一亮,竟然是一群宫装的仕女,像一团美丽的五颜六色的云霞,缤纷夺目,而且一个个手捧器乐,个个如蜡人一般晶莹剔透,圆滑可爱,眼睛大大的神采奕奕,段逸尘仔细的打量,她们一共有八个人,有坐有站,有的横笛,有的抚琴,有的犹抱琵琶半遮面,有的如日落西山彩霞倒影...美丽异常,更令段逸尘吃惊的是她们八个竟然长的一模一样,乃是同胞姐妹,只是衣服的颜色各不相同,她们八个都是面带微笑,一齐看向段逸尘,段逸尘仿佛已经愣住,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们,心中自是感叹上天造物之神奇,已经忘记了饮茶.老道微微一笑,向那八女点点头,八女一起向段逸尘鞠躬,而后开始各自演奏手中的乐器.紧接着先是一阵清弦,空旷之声令人心旷神怡,仿佛置身林间,突然间箫声起,冲破了那琴声的宁静,如若莺出深谷,此起彼伏,十分的和谐.而后又引出琵琶遥相呼应,真是一曲合奏之乐,静心听来,让人仿佛抛开世界间的一切烦恼与顾虑,忘身于纯自然的境界之中,正听着,一堆人的两侧翩翩"飞"出来两位苗条的少女,欣然而起,缓缓起舞,一红一白相互掩映,长袖轻飘,至得段逸尘近前,围着他开始舞蹈,此时的乐声更是如若天籁...

    段逸尘从小生于皇宫,此类的舞蹈已经是见的太多,但是他心性颇高,当然是不为所动.而此时此刻,却被这八位一模一样的宫装美丽仕女所吸引,一时间竟情不能自已,目光被这翩翩起舞的少女所粘住,老道见状,心中十分的得意:"小王子长在深宫,此类胭脂俗粉一定是看不到眼吧?"段逸尘连忙道:"非也,非也,宫内佳丽虽多,但是过于浓艳,绝非是可与这八位清丽脱俗的妹妹相辟的?"老道笑道:"小王子过谦啦,您可是喜欢她们八个?"段逸尘见她们八个一模一样,个个漂亮可爱,自然是十分的喜欢,心理高兴的很!看老道的意思,是想把她们八个送与自己了,却不敢接受,这么贸然的带八个少女回宫,父皇母后会同意吗?定然是大加训斥,所以只好到:"呵呵...喜欢那是喜欢的紧,我想是谁见了都会喜欢的,当真是天下独有?"老道哈哈大笑:"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老道与小王子太是投缘,更所谓宝剑赠壮士,宝马佩英雄,老道乃是一介方外之人,不懂得欣赏这人间的悲欢离合,只有小王子才懂得品味,这八个人就送与小王子啦...还望小王子不要推辞?"

    段逸尘心中喜欢但是却不能接受,刚再要推辞,老道却拦住他:"哎,小王子,不必推辞,这八个女子在这个世间只有小王子才佩拥有啊!贫道只不过是代小王子教育了几年工夫而已,眼下如果不方便带走,日后贫道会派人送到宫内去的?""这可不行,父皇,母后定会怪罪的,大大的不妥...?"说完连连摆手.老道仍然是一脸的微笑:"小王子不必顾虑,贫道自是回安排的十分妥当,绝对不会让段皇爷与王妃为难小王爷的!"段逸尘半信半疑,却不好意思再推辞,于是又转眼看那八位载歌载舞的宫装美女,心中实在是非常的喜欢,只感觉像是一件宝贝似的"小王子请饮茶...?"段逸尘再也不客气,恭敬不如从命,自心理认定这"锅黑"老道定然是大大的好人!

    待饮茶毕,歌舞正好也是结束,她们一起向段逸尘鞠躬而退,回到原位,那面墙又再落下,真是天衣无缝,段逸尘拍手叫绝...一时间很是兴奋,想到:"如果仙儿看到定然会十分的高兴,呵呵...?"一想到仙儿,才突然道:"呦...道长,我出来几天了,父皇也不晓得,还不知道我皇妹是否安全,可是再不敢久留了,谢谢道长盛情,再不敢打扰了,这就告辞了...?"老道也不强留:"既如此,贫道不再强留,那么就让贫道送送小王子吧?"二人一同起身,老道将机关关掉,笔直的走了出去,出门口,老道执意还是要追送,段逸尘拗不过,只好由他,他们一直走到那小茶铺的拐角处,他们相逢的地方,老道仍然是依依不舍,拉着逸尘的手:"唉...人生得一知己足矣...送君千里,终需一别,小王子,咱们后会有期...?"逸尘也是有些伤感:"道长,多保重...后会有期...!"逸尘走出两步刚刚转身,突然,胳膊一疼"哈哈...师弟,原来你给我玩捉迷藏啊?我可找到你了呀?"逸尘一听,吓得六神无主,原来是那南海恶神,呲着大黄牙,双手紧紧的抓住逸尘的胳膊,生怕他再跑了似的:"师弟,我***等了两个多时辰...?"话音刚落,一股玄厉的掌风袭向他的面门,南海恶神哪会觉察不到这么浑厚的内力,一急之下,不得不松开抓住逸尘的手,扬起来挡那拍向自己的那双手,"嘭"双掌一对,老道"噔噔..."倒退了好几步,南海恶神却纹丝未动,但是也觉得内息一阵阵翻滚,逸尘却趁机逃了开去,跑到那郭黑老道的身后:"道长,你不要紧吧?"老道稍做了调息:"哦...无妨,我料敌失算,没想到他会如此的厉害?"南海恶神自言自语:"怎么回事,老子二十多年不出江湖,怎么这些小杂种都是这么的厉害?"瞪了一眼郭黑大骂:"你***牛鼻子杂毛也来管我们师兄弟的事?看我不撕了你?"说着怒吼一声飞了过来:"师弟躲开一些,小心我伤了你?"说着话带起阵阵旋风袭向那郭黑,老道连忙推开逸尘:"小王子,你先回我那阴阳宅,打开机关,这里我来对付!"逸尘却道:"绝对不可以,我岂能留下你一个人,士为知己者死!道长待逸尘如知己,逸尘何尝不是?我若此刻走了,怎么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要死就死在一起...?"说完,坚定的站在老道的身后,老道当然不可以分心,但是却从心理道:"这小王子当真是意气的很,生死关头仍然想到大义,这个知己是没有白交,可是,他不会武功在这里岂非越帮越忙,还不如赶紧用那凌波微步逃到阴阳宅用机关来控制这个疯子?"可是以逸尘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扔下朋友不管的,老道既喜且忧,自己对敌的同时,还要防他向逸尘下手,于是展开生平绝学,自感这个怪人的武功内力均是当世一流,可是却为何没有听说过如此的一类人呢?还这么的怪模怪样,心下当然不敢分神,全力以赴...而南海恶神早想快些收拾了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杂毛老道,所以是掌掌凌厉,招招狠辣,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个龟儿子,哪里冒出来得杂毛,竟然敢拦你岳大爷的好事,难道想拉我师弟也去做小杂毛小老道不成...哼...那是万万的不行,那样我还有什么面子去见段誉他...我岳老大的师弟出家做老道...呀...哼...这个面子可丢不得?"所以手上是更加的狠厉,根本不给郭黑还手的机会,老道也感到十分的不妙,对方实在是厉害,不能小觊,当下心神归一,双手一叫力,唤出身后的宝剑,顺势一挥,闪过一道寒光,直逼人眼...逸尘与郭黑一起这么长时间都没见到他身后何时有藏有宝剑,此时也是吃了一惊!而南海恶神丝毫不惧,仍然伸着那双如鸡爪般的大手挥像那宝剑,老道却见他好象有恃无恐,以为他手上一定是带了什么透明的防刃的器具,所以反而不敢将剑与他的手接触,转眼间晃来晃去,已经几十招过去,南海恶神开始呱呱乱叫,也是碰不到老道的一片衣襟,心中自是着急万分,只见他黄豆小眼转了半圈,猛的连拍两掌,以排山倒海之势逼向老道,老道来见来得突然,来不及细想,退后几步用以避开.南海恶神却突然转身,奔向逸尘,逸尘正注视二人,瞧的清楚,的确是向他自己飞过来,急忙转身向后跑,脚下迈开凌波微步,向后面跑去,心中煞是焦虑...南海恶神一扑而空,连声怪叫:"师弟勿走.待大师兄打发了这个杂毛...?"一路狂追.郭黑见状大叫不好,也是发足了力气在后面穷追不舍,三个人有前有后在小路上跑了开来,谁也追不到谁?总保持那么一个距离,逸尘亲眼见过南海恶神手撕活人的恐怖场面,这时还后背直冒凉气,所以卯足了力气狂奔,后面的老道心想:"这个怪物的轻功也是如此了得,连忙高声喊:"小王子,快...快进树阵中,打开机关...?"一开口,真气外泻,一下子落后好几步,心中更加焦急,逸尘一加郭黑的提醒,更是向那老道的阴阳宅跑过去,到得门前,右脚踏开树阵的阵眼,一闪身冲了进去,而南海恶神想都没想就跟了进去,一下子却不见了逸尘的踪影,定睛一瞧,却又突然出现在树与树之间闪现,又再一看,四周竟然一模一样,一下子脑袋更加大了,突然,老道从身后冲过来,南海恶神本想拦住他,可是他却左转一下,右转一圈,不见了影子,突然又出现在自己前面..

第十三章 困售之斗

    老道探右手,"砰"双掌相交,老道一下子闪入树林,不见了踪影,南海恶神暴跳如雷,一窜老高,左晃右晃,仍然是看不见一个人影,胡子直往上翻,大脑袋也是一直晃,可是右分不清路径,突然一个猛劲向前冲,撞翻几棵小树,可是仍然无济于事,而那郭黑老道与逸尘已经坐在屋里一边饮茶一边看着阵里面一举一动,,郭黑微笑:"哈哈,他就是困死在此地也不会出来的啊!"逸尘见他吹胡子瞪眼,感觉是非常的好笑,二人又再开始喝茶,继续谈笑...

    南海恶神一味的在树林中乱叫,两盏茶时间过去,他仍然是不停,逸尘玩心突起:"道长,我想去阵中与他捉迷藏?"郭黑也没有阻拦,只是说:"小王子,此人武艺高强,只是不知道底细,伤了他也不好,你去试他武功,但千万要小心,我会在旁边看他的武功路数,并且也对你有个照应!""道长考虑的真是周到..."逸尘心中暗喜,一个健步冲出正室,进入阵中,悄悄走到那正生气的南海恶神身后,见他正气的双眼冒烟,头脑发昏,于是大着胆子,用力在他头上一拍,南海恶神本就武功甚高,哪会让人轻易近身,可是此时已经被几棵树给困住,岂不是大大的玷污了天下第一大恶人的名号,竟然被人拍中脑袋,若是高手岂不是要一下子送了性命,连忙伸手一抓,幸亏逸尘缩的快些,可是仍然被他的鸡爪大手给在手背上抓出来四道血痕,南海恶神迅速的转身:"哈哈,师弟,是你来找我了对吧?"说完右伸手,吓的逸尘赶紧退后,找个阵眼离去,他的凌波微步本来已经很不好捉摸,就在大路上他也是没有办法捉到的,更不用说在如此精妙的阵势的掩护下,可是仍然给吓了一跳,手上的伤痕隐隐做痛,他退出树阵,跑回了那间正室,郭黑老道也是看的清清楚楚,取出灵药替他敷上,逸尘一边哎呦一边道:"他的反映实在是太快了,吓死了..?老道笑着说:"小王子不必惊慌,只是皮外之伤,用了贫道的药马上就好了!"又端起一杯热茶让逸尘饮下...

    从屏风后面依次排开走出来八位美丽的少女,正是那郭黑老道刚才送与逸尘的那八位能歌善舞的美丽绝伦的而且还是长的一模一样的少女,为首的少女先是向段逸尘鞠了一躬:"主人受惊了!待奴婢姐妹为主人歌舞一曲,压压惊!"说完,轻轻展开身形,与其他的七位少女舞动起来,一下子丝竹轻飘,彩衫飞舞,逸尘本想说不用了,可是一见众少女已经动了起来,甚是美丽多姿,十分的漂亮,当下也就不再推辞,此等赏心悦目之事,为何拒之呢?

    阵中的南海鳄神已经是七窍生烟,他在阵中看的见,听的着,就是无论如何也到不了那石桥之前,眼睛快要喷出火来,一会呱呱叫几声,一会又胡乱的横冲直撞,而逸尘与老道却高谈阔论,饮茶赏乐,当真是脑袋快要冒烟,一气之下,左手挥动,拦腰劈倒两棵树,右手一扬,又倒了两棵,逸尘向阵中一望,那南海鳄神吹起胡子,瞪着眼睛,发了狂似的狂扫那些梨树,一盏茶的时间,已经打倒几十棵梨树,逸尘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道长,哈哈..你看,他像发了疯似的,只是拿那些梨树撒气...呵呵..?"老道先是注视了一下,而后道:"这..."还未讲完,逸尘放下杯盏,一下子跳出来:"我再去戏弄他一番!"一下子冲进林中,老道却大喊:"不可,危险...!他已经毁了乾门的阵眼,小王子...?"可是逸尘已经听不到,跃入林中,一踏入阵中才感觉有些不对,眼前的那几株遮掩的梨树已经仰躺在地上,暗叫不妙,想抽身回跑,而南海鳄神一声狂叫,双手一叫力,好好的正门的那座石桥一下子被他那强厚的内力震的粉碎,一转身瞥见逸尘,心中大喜,一个猛劲扑过来:"师弟..."逸尘心中失算,大叫不好,连忙往回跑,此时已经没有那阵眼的几株梨树来掩护了,只能凭借凌波微步来逃跑了,一下子向后窜去,而老道却见乾门连石桥带那几株梨树全然被毁,心痛不已,静静的站在断桥的旁边,二十年的心血竟然一朝粉碎,心中实在是痛苦不堪,以至逸尘从他身边掠过也未感觉,只见逸尘向后堂飞奔,他知道此阴阳宅定然是有后门,而南海鳄神在后面是穷追不舍,他才懒得理那郭黑老道,生怕一不留神又让这师弟跑的无影无踪,所以用足了力气猛追,厅中的八女想拦却已经被他那狰狞的面目吓的呆在了原地不敢动...等她们反省过来,连忙向道长:"师父..."道长竟然是眼中含泪:"没想到...我三十年的心血竟然...竟然如此的...如此的不堪一击,竟然毁于一旦?"很是伤心至及,忽然醒过来:"呀..不好...小王子...?"转身一看,道:"也许一切都是天意,看此时我是追之不上了,但愿小王子吉人天象,你们姐妹我已经送与段小王子,你们..去吧...如果的话,你们要好好的服侍他,否则的话,你们也就自生自灭吧?"说完,挥挥手!心中满是凄然,自己已经年过半世,斗遇一位少年知己,刚刚欢喜万分,可是谁知道天意弄人...八位少女一起跪倒:"师父..."她们一个个眼中含泪,老道拿了一杯茶,呆坐在那断桥前:"唉...我二十年的心血呀?"再不管八女说些什么?八女只好含泪转身,也没有收拾些什么,一起向后门走去...

    段逸尘发足狂奔,刚出得后门,后面竟是浩瀚奔腾的澜沧江,他连忙沿江岸向西奔去,开始路好走些,可是越向西路越高,越是崎岖难行,且尽是泥洼,而后面的那怪老头仍然是怪叫不止,吓得逸尘心中一阵阵发慌,却自嘀咕:"现在也来不及卜卦,是吉是凶啊?...周公啊?快点显显灵救救我吧...回去以后一定用心的跟你老人家学习...?"大约是跑了十里多路程,累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七高八低的连滚带爬的依旧向西跑,因为那南海鳄神的怪叫声在耳后不时的传过来,逸尘想到他"喀嚓"一下撕碎人的样子就脚下快跑几步,跑着跑着天色已经黄昏,暮色降临在江面上,天越来越暗,他又强打精神,跑了十里多地,见一条长满杂草的小径,当下也不管是否危险,不加思索的冲了过去,猛跑了大约又是一里多地,见到一座铁索桥,一直通到汹涌的澜沧江对岸,借着微弱的亮光仔细瞧桥头的石头上刻着"善人渡"三个大字,年代久远,只可以看出一个轮廓,心道:"善人渡,对了,记得灵妃娘娘说过,过了善人渡,再有里许就是万仇谷,灵妃娘娘的老家啦!"心中想着,脚下便慢了些许,只听到后面一声怪叫:"哈哈...师弟,别跑啦,我快..."这一声如雷轰顶,吓得逸尘是灵魂出壳,却只见桥上的大多数木版已经没有或者朽烂,恐怕是不堪负重,可是已经来不及想了,稍回头,那老怪物已经紧逼身后,面目狰狞,逸尘再也顾不得汹涌的波涛,攀住右侧的铁索,小心的向前迈了十几步,口中仍然默默有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哦...周公,帮帮忙,我是否能躲过此劫?就算真的躲不过也不能被他抓住,还不如掉入这澜沧江中喂鱼,还能救活几条小生命呢?"脑中闪过南海鳄神撕人的样子,正在想着,南海鳄神已经贴身而站,段逸尘大叫一声,脚不沾地,双手一松,身子猛然间下沉,从铁索的缝隙之间滑落下去,逸尘紧闭双眼...南海鳄神连忙伸出那鸡爪般的大手,"嗤"可是只撕下来一片衣脚,一道白光闪入澜沧江中,连起落都没有就消失了踪影,纵然此时南海鳄神跳下去也是抓他不住,找他不到可...

第十四章 吉人天象

    南海鳄神用他那绿豆小眼看了看那浩瀚奔腾的澜沧江:"***,你小子干嘛跑这么快?哼!到现在落得尸骨无寸"他又在原地稍楞了片刻,转身就走.心里嘀咕:"这...回去怎么见段誉那小子?怎么给他交代...?"转念一想:"交代?想我堂堂天下第一大恶人,交代什么?大不了再也不去见他!对...他在大理为王,我向北走,再回到中原,会会什么劳什子龟儿子的北乔峰南慕容...不对...不对...北乔峰已经死了,南慕容也回老家了,哈哈...反正就是去中原再立我天下第一大恶人的威名?"想毕,一路向北走去...而段逸尘坠入江中,却拼命的抱住那个来自小雨姑娘的包袱,只有一个信念,死也要和这个包袱在一起,他想挣扎都无从用力,只是呛了几口水,就被巨浪打得晕了过去,他展转随波逐浪而飘下,肚子里已经是喝饱了水,渐渐的到了水流平缓的地方,一晃一晃的被浪头推向了岸边,手中仍然是紧紧的握住那包袱,几只孔雀走了过来,仿佛被吓了一跳,但是只见他一动不动,于是仗着胆子缓缓走过来,试探似的用爪子在他的高高隆起的肚子上踩上几脚,这一踩,逸尘竟然一口呛出来好多水,孔雀们吓得连忙跑开好几步,但是过了一会还是见他不动,于是又聚拢了过来,又开始在他肚子上踩,又让逸尘吐出来好多水,头一动,吓的孔雀一下子都跑开,可是他仍然不会动,其实逸尘早已经晕了过去,已经是毫无知觉.孔雀见状胆子大了,一起再围了上来,你啄一下,我叼一下,不知道过了多久,明了又暗,暗了又明,逸尘只感到手脸一阵阵刺痛,慢慢的睁开眼睛,却见到一群好美丽的鸟,不过竟然正你一下我一下的啄自己,连忙站起来:"去...去..."孔雀们见这个东西竟然会动,还会出声...一下子四散逃窜,有的向桥上飞,有的向后面的一个洞飞去...逸尘一起身,只感到头重脚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是何时辰?只是双脚发软,摇摇欲坠的样子!待脑子稍清醒一点儿,晃一晃,又是一弯身,喷出些水,自言自语道:"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来...先上一课...?"刚刚要卜上一卦...又揉了揉肚子,感到腹中甚是饥饿.正在此时,突然听到江边一声大喊:"师弟?"吓得逸尘差点跌倒在地上,当下再也不敢多想,四处搜索可以隐蔽的地方,当下竟然连滚带爬的钻进那孔雀洞中,小心翼翼的缩在里面,聚精会神的望着洞外,而那群孔雀竟然也都一只只向洞口出奔来,好象惊慌失措的样子,一只一只的往里钻,逸尘心想:"难道她们要赶我出去不成?"当下连大气也不敢喘,还好孔雀到没有要把他轰出家门的意思,正好把他挤在了最里面,原来呀,这群孔雀亲眼见到自己的同胞被这个怪物残杀,所以也是怕的要命,一只只都往里钻,可是逸尘却堵在里面,她们是想钻也钻不进去,心理不知道该怎么骂逸尘呢?逸尘却哪里晓得,他生怕这群美丽的鸟儿一下子冲出去,暴露了自己,于是心里不住的祈祷:"孔雀...好孔雀,千万别往外跑,千万别,这件事过去后,我回到宫中,回来一定给你们盖一座美丽的宫殿,大大的加封你们...!"他却哪里知道这群美丽的鸟比他还要害怕呢?还生怕他一下子从洞里钻出来呢!一只只是胆战心惊.而南海鳄神却摸着大脑袋嘀咕:"***,难道老子眼睛瞎了不成,明明看到一个白影的...哼...一定是错了,他小子哪里有这么命大?还是向北走吧?到中原...嘿嘿...?"自言自语的腾身上了铁索桥,向来时之路一阵风似的离去,原来他在沿岸寻了一天一夜,一直找到此地,幸亏逸尘躲的及时而且隐秘,否则的话?不敢想象...南海鳄神早已经消失了踪影,可是洞口的孔雀仍然不敢动,逸尘从里面推了一下竟然推之不动,那最外面的几只孔雀竟然又向里面移了几步,将逸尘向后推,逸尘只好顺势向后退,"咦"竟然还尚有偌大的空间,刚才只顾紧张了,没有察觉如此狭小的空间门口还被这么多孔雀挡住,竟然没有半点气闷,于是向后倒着退了两步,"好大的洞啊?"自语道,仿佛身后有一条通道似的,再向后退两步,"呀"他不禁失声,竟然有台阶,一摸之下,很明显不是天然的,他心中一凛:"既来之,则安之...索性就去探个究竟?"于是就转过身沿石阶一级一级的走了下去,台阶好象永无止境,逸尘越走越奇,他也不知道伸向何处?只是感到大概走了约有二百来级,仍然是向下,已经是听不到澜沧江的波涛之声,走着走着,身子已经可以直了起来,说着又转了几道弯,越向下不仅不是越黑,反而竟有些稍稍亮了起来,突然,他感到地面一下子平坦,仿佛已经置身与一间大屋之中,举目向那最亮处望去,不禁"啊"了一声,他的正前方矗立一人,一身的洁白如玉,晶莹剔透,乃是女儿之身,竟浑身没有着物,丝毫没有衣裳遮掩,而且还手挥长剑,目光流动,逸尘一见,一下子跪倒:"母后万安..!"可是一想不对,这...难道是父皇当年所讲的"琅寰福地"一定是了,这尊石像就是...说着起身,拿下哪个包袱,解下外衫给石像披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本来应该是有衣裳的,想是时间久远,松烂脱落..."当下更不敢直眼望去,按说她应该是母后的外婆的妹妹,是自己的长辈,当下只顾了那石像,却未留心脚下,刚抬步要走,"哎呀..."一下子从台阶上滚了下来...

第十五章 南冥神功

    本来他已经被水呛了一天一夜,而且被那南海鳄神追了一天一夜,累都累死了,吓的早就全身无力啦,再者一点东西也没有吃,如今再一摔,唉,竟然是很严重,再无法起身的!一下子疼的晕了过去...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展转醒过来,只是觉得双腿膝盖处疼的厉害,其次是腹中饿的要命,还咕咕叫的直响,想起身却下肢丝毫动弹不得,心中暗叫不好:"唉...想我段逸尘,父皇说我福大命大,果然逃过了那老怪物的追杀,可是却没有料到竟然会死在此处?"偷眼望了一眼那洁白的玉像,"难道要死在这玉像面前,数日后,变成一堆臭肉,岂不是唐突佳人,再过数年,变成一堆白骨,连个名字也没有留下,唉...谁又知道你是谁?"想着想着,眼睛变的模糊起来,眼前的玉像竟然变成了那日在路上遇见的那位黑衣少女,仿佛正向他微笑,他刚要出声打招呼,那黑衣少女竟策马而去,等他眼睛渐渐清晰,却见到的是眼前的玉像佳人,他记得皇后说过,父皇曾经叫这玉像"神仙姐姐",他当然就不能如此称呼了,只能叫"前辈"所以口中絮絮叨叨"前辈,美女玉像前辈,恕晚辈无礼了,再怎么说咱们也算是亲戚吧!能否给晚辈指一条明路呢?路?就别指了,连动也动不了,唉...除非真的有一个神仙姐姐来帮我...要么,再这样下去,有一..两天不饿死也要渴死啦?难道我段逸尘真是要毕命于此不成,真是...唉...周公,帮忙卜上一卦...!"又叹口气,连卜卦的力气都没有了,看来只好真的认命啦!"可惜父皇母后皇兄皇妹竟然不知道我已经死在此处,也不知道仙儿逃出了那些人的围攻没有,如果能再逃过这次劫难的话,我一定好好的学习武功,先救了仙儿,而且至少自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不知不觉中,他的神情开始有些错乱,想起小时侯兄妹三人一起玩耍的情形,胸口渐热,画面也变的越来越模糊,后来竟觉得眼冒金星,那黑衣少女在眼前又开始晃来晃去,大哥,父皇,母亲,仙儿等好多亲近的人都模模糊糊的只是见个影子,渐渐的,渐渐的,失去了知觉...恍惚间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竟然又悠悠的醒过来"还没有死吗?还是在地狱?"看了一下周围,好象应该还在阳间,只是觉得背后有个硬硬的东西抵的后背十分的疼痛,于是就拿了过来,原来是那黑衣少女的包袱,鼓鼓的,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咯的后背很是不舒服,段逸尘双手捧着那包袱:"人之将死,其物何用?可怜到林死也不能见她一面,无法亲手将着包袱还给她,很是愧疚,此时即将归泉,就打开看一下吧?虽然不能亲自还给她,但是心中也会少了一份惦念,看看到底是何物吧?"说着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打开那包袱,"呀"逸尘竟然吃了一惊,包袱里面竟然是两个拳头般大小的,带着一条一条黄色小花纹的小西瓜,当真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她拿两个小西瓜干什么?难道是路上解渴用的吗?不会吧?可是...正在此时,他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他摸了一下肚子,又看了一眼小西瓜,说:"对不起了,就是一只小西瓜也能让我多活一天啦,好死不如赖活着,我日后见到你定然会送你十马车...一百马车的大西瓜,今天是段逸尘迫于无奈才动你的东西,请小雨原谅..."说完,拿起一个小西瓜向身后的岩石撞去,不知道是他饿了几天没有力气,还是那小西瓜太硬,撞了好几下才撞开,分成三小半后,狼吞虎咽的全部干光,可能还是未觉得很饱,于是又撞开另一个,一口气吃下去,还是不觉得很饱,干脆,用袖子抹了抹瓜皮,竟然连瓜皮也啃的一点不剩,长出一口气:"想我堂堂的大理逍遥王,竟然会落得啃瓜皮的地步,唉...当真是情何以堪?"此时觉得还是有些饱了,心中一阵欢喜,可是又转念一想:"这会儿有西瓜吃,可是明天呢?又该怎么办?还是没有西瓜?脚又不能动,还不是要死,迟早的事,还不如没有西瓜吃呢,糟蹋了小雨的东西..."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幸亏逸尘天性乐观,想小睡一会儿,可是竟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瞪着大眼睛躺在玉像的正前方,虽然样子是有些不恭敬,可是又能怎样呢?大概过了有三四个时辰,他突然觉得身子好象在发涨,头脑欲裂,瞥见眼前自己披在那玉像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是没系好还是什么原因已经滑落于地上,自是无暇顾及,心中如若火烧,仿佛心中有千万条小虫想要从身体里钻出来,痛痒难忍,苦于无法动弹,心下自明:"这难道是临死前的征兆,看来大限将至,吾命至斯矣!"此时可顾不得恭敬不恭敬了,就算死了,尚还可以陪在前辈身边,恍惚间,又见了那黑衣少女的影子,忽然又变成玉像,不经意的眼神向下游走,见玉像的身子丰盈,犹若真人,此时衣不蔽体**突起,只瞧得逸尘脸红耳热,一下子抽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无耻,竟然敢打量前辈...?"可是就在他转头之间,却扫见玉像的**之间好象有字,于是带着好奇大这胆子回头一瞧,果然,两乳之间及乳下肚腹之间有许多蝇头字迹,逸尘极目而视,反正亦将死矣,看了也不为过吧?只见从左乳下起曰:"予观天下之武功,推之崇者,唯大理六脉神剑,丐帮降龙十八掌,少林的易筋经,而此三种武学在吾眼中实不值一晒!"逸尘一怔,好大的口气,他虽然不懂得武功,可是,大理毕竟是武林世家,整日的耳熏目染,无时不在与武人打交道,知道此三项武功乃是天下三大绝迹,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排名第一,自是骄傲的很,可是听此前辈一言竟然是不值一提,于是又接着向下看:南冥神功,<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曰南冥,南冥又广数千里,故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之为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谓积少成多之理哉,是故南冥神功以固内为本,招数为末,学吾之神功,须精通九宫八卦,五行数术,多习于易理,否则一旦功力深入则后果堪忧...慎之慎之...南冥神功系易换气之功,当以雄厚的内力为基础,内力不到之人,万勿习之,否则功力自废,重者血脉迸裂而亡,,,此南冥神功有上下两**门,左进右出,右进左出,以彼之力加以收聚,再以排山倒海之势倾出,如海灌江河,势不可挡.其一:自丹田起上至气海经中枢灵台身柱而分左右开来至左右手臂各处经脉最后沿双掌而出,其二:令自灵台起下至悬枢腰榆追至长强而左右腿分之,经左右股处而行脚掌出,是此两大经络系...功成之后,身体发肤任何一处挨触对手,则对手之内力立刻倾注于己身,经南冥真气,连同自身功力爆发而出,世间当再无可匹敌!"逸尘自幼熟读百家,医书自然是读了不少,所以诸多脉也是一清二楚,两**门脉路,皆是将丹田之气外震,这样岂非内力尽失,凡练武之人恐怕没有人敢如此一试,如自己散功一般,当真是非同小可,可是呢,但凡学武之人见如此高深之功能轻易的放过吗?不会,逸尘不自觉的沿着两**门思索,只是感到一股巨大的内息蠢蠢欲动,心中将它顺势与那所指相通,一一而过,渐渐通于手掌,身体里如若浩瀚大海急欲奔腾而出,右手忍不住向身后的石阶一拍,只听"轰"的一声,身后立即见了一个丈许的大坑,几级台阶已经成为了碎沫,吓的他险些跌入坑中,将身子移了移,不知不觉中,好象身子能动了:"怎么会如此呢?一定是幻觉...我!"可是身子里却平坦了好多,可是他却再也不敢稍试,只是觉得全身热呼呼的,想要往外喷什么,突然胸口一热"哗"一口鲜血喷出,一下子又昏了过去,这次不知又是昏了多久才醒过来,抬眼望了望那玉像,又看了看身后的大坑:"还没有死?"可是此时竟然觉得身上充满了力气,自语道:"父皇说过,北冥神功劫他人之内力已经是不可取,看来此南冥神功更为之甚,只一看便如中邪一般...逍遥派几乎于邪派乎?"又转念向那玉像道:"对不起,前辈...在下...晚辈不是说您..?只是..."他却跳过那一行往下看:逍遥游,此本派最高深的轻功,若功力达到则可天上地下,驾风腾云,无所不利,直如仙人,真正的作到逍遥...而后是一片足印,又标明:归妹...坤...无妄...等诸多步法,此步法乃是地上遇顽敌时所用...!逸尘仔细一看,"咦"与凌波微步甚为相似,但是按其所注一想,凌波微步本来就是匪夷所思的部位,这逍遥游当真逍遥的很,竟然步步抢在凌波微步之前,很是迷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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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介绍:
二十年后,段誉的儿子与慕容复的女儿邂逅江湖,又是引出来一场轩然大波,虚竹的后人与西起的明教拉开天下大战,丐帮竟然又有人会降龙十八掌?他会是谁的后 人?段誉,虚竹,该当如何左右风云再起的局面?大哥难道没有死吗?庙堂与山林矛盾,江湖与江山踌躇,八部天龙,各自狰狞,风云再起!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