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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尾妖鱼     笑傲江湖之林家大少txt下载     笑傲江湖之林家大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五章 凉茶

    衡阳城外

    这里是从北往南进衡阳城的必经之路。

    这里离着衡阳城有二十里路,过往的行客,都喜欢在这里歇歇脚,喝一壶正宗的衡阳凉茶。毕竟衡阳城就在眼前了,体体面面,jīngjīng神神的进城,总好过疲惫不堪,有气无力的进城,没由得让人小瞧了。

    这里,有家茶铺,是家老字号了。

    店主姓东,昨天突然得了病,很急,于是他的侄子来顶班。他的侄子是个俊俏后生,听说今年刚娶了婆娘,这婆娘也是个美人胚子,尤其这声音,太美了,听了让人浑身骨头都轻了一节。

    “这几天的rì子真他娘的奇怪,昨天还下着yīn雨,今天却突然开了这么大的太阳,虽说这秋高气爽,可赶了这许久路,倒是渴死老子了,走走,往前就有个茶铺,咱去喝一壶,去去火。”不远处传来了行脚夫的声音,他们拉驴驮着货物,还有推着小板车进城买卖的,他们多半是小生意,赶得早了,倒不如赶得巧了,也不用摸黑行路。

    “老东子,来壶好茶。哥几个又来光顾你生意了。”那带头的一声吆喝,后头的人,都悉悉索索把货物靠停了,拍了拍手,掸了掸衣服,往茶铺里走来。

    “几位客观,一壶上等好茶,还要其他点什么吗?”出来个年轻后生,端着一壶茶,几个茶杯,看着倒是俊俏的很。

    “哟,小哥面生,没见过啊。老东子呢?”那带头的问道。他也没怀疑,这店铺生意小,也没人看上,所以他本以为这人是老东子家的晚辈,过来帮衬着。

    “东子叔昨夜下雨淋坏了身子,早上起来就烧了,可这生意不能黄,怕砸了招牌。我是他远方侄子,没得我就来了。”那后生解释道。这话,他早上已经说了许多遍,自己也已不觉得拗口。

    这后生,就是林昊。昨晚上他便和蓝凤凰商量着怎么折腾一下嵩山派。林昊还曾经大胆的提出,我们假扮锦衣卫吧。来一句:“我们锦衣卫办事,从来都只问时间,地点,何人?”那群嵩山派的,说不定就被吓跑了。屁滚尿流回去报告左冷禅,还以为惹到了锦衣卫。

    这想法惹得蓝凤凰笑的肚子都痛了,还嘲笑了他半天。不说锦衣卫那绣chūn刀,飞鱼服怎么弄,单说那腰牌,总不会有匠人替你打造吧。这可都是灭门的罪,说不定,隔天你就被官府通缉了。

    后来,蓝凤凰干脆说,下毒吧。这事,我在行。林昊一听,下毒,这我行走江湖还没干过,这种简单省力,又能达到目的事,我以前这么就这么缺心眼。成,那就干了。

    于是,他们一早就寻了下毒的地点,从衡阳城,一路北来,就这么个茶铺,而且生意好的不得了。于是林昊眼珠一转,啥也没说,直接给了这老板老东子一锭雪花银子,说了句:“这茶铺,今天,归我。明天你再来接手。”

    那老东子一听,有这样的好事。可是看了看手里的银子,又感觉自己似乎占了大便宜。忙说:“这样,你不是亏大了。你这孩子也真是败家,这样吧,这茶铺也不值几个钱,就当我自己偷懒了,今天这茶铺归你,我拿你的银子去城里买些吃食,晚上,我请你们小夫妻喝老酒。”

    这下轮到林昊和蓝凤凰傻眼了。原本打算若是他不同意,就把他打晕了捆起来,放后面柴房。没想到这老东子这么老实。林昊还直呼果然是纯洁的劳动人民啊。

    那老东子得了银子,便哼着什么不知名的调子晃悠开了:“爷爷行走江湖的时候,你们两个还在你娘肚子里折腾喱。嘿,这江湖每天都死那么多人,今天也不知道轮到谁,幸好爷爷我早就退出了。不知道这回,刘三爷能不能安然退出呢?”

    林昊二人没听见老东子那话,正准备着自己的事。两人化妆了一番,可还是觉得自己扮得不像,尤其是蓝凤凰,哪像一个村姑啊?说起话来,四川口音婉转柔情的,倒是能把人的魂勾出来。于是两人一致决定,蓝凤凰除非必要,不能开口。

    天大亮了,行脚商,赶路人,渐渐多了起来,茶铺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了。这rì头,难得的毒啊。这正帮了林昊他们一个大忙。

    几十来个身穿黄衫的汉子骑着骏马,慢慢出现在林昊的视野里,林昊一看,对着蓝凤凰使了个眼sè,“来了”。

    蓝凤凰顿时会意,她回屋,提了桶水,将水泼在地上,地上嗤的一声,不多一会儿,便蒸发了,她只是笑笑:“麻烦,抬腿啊。”

    众人听了,尽皆被这声音吸引了去,正如酷热里的一阵凉风,抚过所有人的心头。顿时让人感觉一阵沁脾透心凉。

    林昊这时候,也提着茶壶出来了:“众位,这是小店刚刚配置成功的家传秘方,喝了这种凉茶去火解渴,神清气爽。来来,各位试试,今天头一壶,算是小店免费招待啊。”

    说完,提着茶壶给众人都满上一杯,香气萦人啊。这似栀子花香,淡而不散。众人饮后感到一阵舒畅,都叫道:“老板好茶啊,再来一壶,再来一壶。”

    林昊打趣道:“再来一壶可是要收钱了。”

    那帮闲汉笑道:“老板罗嗦,爷们还能赖账不成。”

    林昊也哈哈一笑,又给了一满壶。

    嵩山派众人也是赶路而来,一路疾驰,马不停蹄,也看着快赶到衡阳城了。为首一人虽感觉口渴难耐,可想起自己身上使命,不敢拖延。

    身后有弟子叫道:“费师叔,我们也歇歇脚吧。大家伙都累了,也渴了。在这里喝一杯茶,不会误事的。等下加紧点,说不定还能早到呢。”那人说完,其余众人都附和着。

    那打头的人看了看天气,又抹了一把汗。看了一眼那些闲汉,都不是江湖人。那些人喝完茶后,有的依依不舍的离去,有的还想多喝一壶。看来这茶确实不错,又感觉自己喉咙似乎也渴的快冒火了,于是才同意。

    嵩山派人多,茶铺也就几个位置。嵩山派众人倒也仔细,背着林昊用银簪子试了试,看这茶没毒,才敢坐下。几个辈分高的,坐着,细细喝着,更多的倒是直接就着茶壶灌。

    “这茶,真是香,我在嵩山还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茶。”那人喝完,朝林昊说道:“老板,要不你去嵩山开家铺子,我们师兄弟定然每rì来光顾你。”

    林昊笑笑:“小本生意,哪经得起折腾。几位爷喜欢就好。”嵩山众人也都笑笑,刚才那几句不过是玩笑。

    不多片刻,嵩山众人都离开了,领头的人,打赏了二两银子,林昊千恩万谢的收下了。

    嵩山派几人走后,林昊和蓝凤凰立马换了衣服,从后门离开了。

    从衡阳出来的行路人,听说前面有家茶铺,卖的极品好茶,可一来,发现这茶铺连个人影都没了。都暗呼自己这么倒霉,老板提前歇业了。无奈,只好顶着烈rì,继续赶路。

第十六章 断手

    嵩山众人行至半路,突然有弟子从马上跌落下来,领头人回头一看,见后面弟子个个脸sè苍白的吓人。

    忙停下马回头问道:“你们怎么了?”

    有弟子还能忍着开口,有气无力的说道:“师叔,我们似乎中毒了。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头晕得很。”说完便伏在马背上,眼皮翻白。

    领头人搭过那人的手一摸,输了一道真气:“怪了,他体内怎么空荡荡的,一丝内力也无了。”

    “若是中毒,为什么我们几个没事?”那领头人又问了几句,可是毫无结果。

    怎么办?现在若是赶到衡阳城想必讨不了好,那刘正风一人我倒不怕,怕的是衡山派不肯束手就擒。外界传言莫大和刘正风不和,可我知道他们毕竟艺出同门,有着几十年的同门之宜,或许我把那件事说出来,莫大可能会撇清关系。可师兄要的是屠尽刘家满门,若是现在去了,只要有个带头的阻拦,怕是成不了事。这下可怎么办?

    去,还是不去?

    这人不敢做主,叫来同行两人商量。

    “费师弟,陆师弟,你们怎么看?”那领头人问道。

    “丁师兄,我看以我们三人,再加上掌门师兄的五岳令旗,想必也不会有人敢拦。要是有人敢拦。他问过我手中长剑吗?”说完刷的一下抽出嵩山大剑,剑光闪闪,端的一把好剑。

    其他二人,看了一眼,也都微微颔首,想来应该是不敢的。

    他们歇息了一会儿,见那些弟子中的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暂时失去了内力,又在马上颠簸久了,一时间身体有些虚弱。只要他们自己三人功夫尚在,还怕其他人吗?

    只是,他们真能如意吗?

    当然不。

    你瞧,远处不是有两匹马缓缓跟上来了吗?

    待一看,那嵩山派几人顿时明白过来。马上正是刚才茶铺那一对夫妻。

    费斌道:“你们什么来路?下的什么毒?还不把解药交出来。否则休怪老夫剑下无情。”

    蓝凤凰一听,笑道:“你们中毒了吗?可是看你们的样子可不像。那个矮一点的,你不是拿银簪子试过了吗?我们卖的可是好茶,哪里有毒了,可别冤枉了好人。”

    丁勉上前道:“费师弟,不用跟他们罗嗦,抓了他们不就知道了。”

    说完一提气,拔剑向林昊刺来。林昊也不避,侧身拔剑,用剑横档了一记,丁勉见没占优,加大了力气,又朝林昊刺来。

    林昊见这招力大,不可硬接,便闪了开去。丁勉还待攻来,却身影一顿,感到后继无力,内气提不上来。

    蓝凤凰见了哈哈一笑,对林昊笑道:“看,终于发作了啊。我还以为要过一会儿呢。他们的内力也不怎么样吗?这才不过一炷香,就撑不住了。”

    费斌和陆柏见丁勉也中毒了,又听蓝凤凰如此说道。心头也一顿,提气内力一试,果然,他们也中毒了,如今更是一点力气都没了。可他们几人纵横江湖几十年,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

    嘴里还不依不饶,叫嚣着:“妖女,你胆敢和我们嵩山派做对,你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

    哪晓得蓝凤凰只回了一句,嵩山派众人立马就焉了。

    “我们神教做事,你们嵩山派也管得着吗?”

    rì月神教的?嵩山派众人听了,立马jǐng觉起来,不知道这四周还有没有其他魔教同伙。

    蓝凤凰看了一眼,很满意嵩山派的反应。

    诱惑道:“你们想不想知道怎么中毒的,猜到有奖哦。”见嵩山派众人只是怒视着她,装出一副视死如归,为正义而献身的烈士模样,她就笑了。

    见林昊不停拿剑划着丁勉的衣服,无聊的割出了好几道口子。丁勉想反抗,可是四肢无力,只能怒视着林昊。

    蓝凤凰继续说道:“猜到的话,我就给你们解药。”这下嵩山派众人立马人头耸动,一时间不知道蓝凤凰是不是说真的,倒是没人开口。。

    费斌却道:“妖女,你不用在这里妖言惑众,我们嵩山派没一个孬种,你要杀便杀。”众人听了,顿时大为激励,同仇敌忾。

    “费斌,”林昊转过头来叫道,费斌神sè一凛,心头一股不详的预感漫上来。又听林昊继续道:“听说你外号大嵩阳手,想必手上功夫练的不错,你看着,”说完,就地捡起一块鹅卵石,握在手里,一运功,众人只听见滋滋的声音作响,却见林昊手中鹅卵石变成粉末唰唰的掉在地上。

    又见林昊问道:“费斌,我这一手比起你如何?”

    费斌看完,惊愕的看着林昊,这还是人吗?我双手虽说能力劈顽石,也能捏碎石头,可像他这样,一握就能握成粉末的,便是想也不敢想。这人内力到底有多恐怖?怕是比得上少林方证大师了。可他这么年轻,到底是怎么练的?

    费斌倒也坦然:“我做不到。”

    “好”林昊说了一句,可是他的剑却提起来了。“今天,你栽在我们手里,也不能算冤枉,东方教主说了,嵩山派最近几年太不像话,要我给你们一点jǐng告。你的外号叫大嵩阳手,我就断你一手,你若有什么意见,他rì可上黑木崖来找我。”林昊说完,也不给费斌机会,直接手起剑落,伴随着一声惨叫,一个大掌便在地上哆嗦。费斌捂着断了的手腕,怨毒的看着林昊。

    林昊也不看他,走到了陆柏身边,又问道:“你的外号叫仙鹤手?我刚才那一手你做的到吗?”

    陆柏不答他,只是哼了一声:“我练得是灵巧功夫,你要是能让我服气,除非……”他还没说完,就见林昊手里已经拽着一封信,正是左冷禅写的,那封信他一直放在胸口贴身处,怎么一眨眼就到了林昊手里。心下骇然,却不承认林昊功夫灵巧,还待辩解,却听林昊说道:“我这手,还称得上灵巧吗?”

    陆柏不答,林昊也不管,直接又是一剑,血溅了一地,陆柏只冷哼了一声,捂着断手。只冷冷看着他,或许他明白自己怎么练也报不了仇的,只是此刻要牢牢记住这张脸,说不定哪rì便有机会。

    林昊又走到丁勉面前,道:“你的剑法不错,只可惜未能尽力。当然我也没尽全力,否则,你已经死了。”林昊说的是实话,可惜丁勉不这么认为。

    “小子猖狂。”丁勉叫了一句,不过这在林昊看来只是sè厉内荏的做法。

    “你的外号叫托塔手,手上功夫一定了得。可我刚才又是用力又是用巧的,此刻怕是你也没什么话好说。”也不等丁勉开口,林昊已经拔剑,又是一只大手。

    林昊从丁勉身上撕下了原本就被划破了的衣服。说道:“我以为我刚才在划你衣服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了的。我的剑是要见血的,不见血,我怎么能收回去呢?”林昊轻轻擦了擦他的剑,这剑饮了血之后,似乎更加杀气迫人了,寒光也更冷了。

    蓝凤凰看着他拔剑,断手,一气呵成,脸上总挂着微笑,杀人很简单,要让一个人痛苦,却不简单。要让一个人铭记一生,却是难上加难。

    林昊走了,走前说了一句:“记得来黑木崖找我报仇,我等着你们。”他说这一句的时候,神sè特别虔诚,仿佛真的有神在聆听一般。

    蓝凤凰跟着走了,她笑了,笑的特别开心,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确实,她听到了这辈子最好听的笑话。杀了人,往rì月神教身上泼,想必整个江湖也只有林昊干的出来。

    PS:大家知道毒是怎么下的吗?请仔细看上一章哦。。谜底下章揭晓。

第十七章 衡阳事了

    当林昊夫妇渐行渐远,嵩山派众人才敢上前扶起躺在地上的三位师叔。刚才那一幕太震撼了。那个人就这么轻松写意的一剑一只手掌,卸掉了他们三位师叔成名已久的右手。

    他们被卸掉的是右手掌,否则,你以为呢?

    左手吗?

    当然不,右手才是拿剑的那只手。

    现在看来,无论愿不愿意,似乎都只能去衡阳城了。因为他们三位师叔的伤势很重,即使点了穴道,这血还是止不住,再流下去,整个右臂就会废了的。

    原本,他们是来杀人的,他们应该携着五岳令旗的威吓,堂而皇之的走进刘正风家里,命令他不准退出江湖。然后把所有事一抖,就地解决刘正风,威吓五岳剑派其余人。现在,似乎一切都反过来了,他们还得隐藏自己真实的想法,只能谎称是来祝贺的途中遇到了埋伏,可不能让刘正风知道他们来的真实意图。

    林昊夫妇先一步到了衡阳城,林昊在街口遇到了莫大,他身后跟着五六个衡山派弟子。看来,莫大履行了赌约。

    莫大不经意间瞥见了林昊,冷哼了一声,不过还是拱拱手致意。

    林昊原本是不想理他的,可惜他自己却上来了。

    “我遵守了赌约。不过,你有把握吗?要是五岳剑派其他人知道了我师弟的事,就算多我一个,也保不住他的。”莫大低声问了句,神sè有些担心,他的手一直牢牢抓着那把胡琴,指节泛白,看样子,他今天一直很紧张。

    林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人会帮忙的。嵩山派此刻怕是自顾不暇。”

    莫大听完,似乎松了口气,握着胡琴的手,似乎也放下了,不像刚才,总在微微颤抖。

    莫大问道:“是谁?谁会帮我师弟?”

    林昊看了看左右,来往的人群,匆匆忙忙,稀稀落落,却没人往他们这边看,林昊知道,眼睛有时候会骗人的,可这个话,他原本也没打算瞒着。

    林昊低声说了句:“东方不败。”

    莫大听完后,勉强还能镇定,可林昊明显看到他的瞳孔收缩了下,手也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林昊很满意莫大的反应。看样子,东方不败这个名字还真挺有威慑力。

    林昊转过身去,似乎想起什么好笑的事,呵呵一笑,大声说着:“你放心吧。记得帮我给刘三爷带个话,叫他告诉那位,令狐冲的人情,我替他还了。以后叫他别出来了,江湖很危险。别连累了别人。”

    莫大道:“我记住了。”此刻,他才敢真正放心,林昊说的想必是真的。他既然知道真相,就不会骗自己。他应该是为了还令狐冲的人情才帮忙的吧。

    可是东方不败会帮忙吗?应该会的,只要透露消息给魔教,中途埋伏,嵩山派的人肯定也讨不了好。魔教似乎还在记恨二十年前的事吧。

    是不是这样呢?

    或许只有林昊自己知道了。

    ……………………………………

    “神医,我们师兄弟到底中了什么毒?为什么现在还是全身无力。”丁勉拖着断臂,用另一只手撑起身子问道。他失血过多,脸上原本苍白如纸,可一说起这个,全身的血液似乎倒涌一般,他脸上顿时因为生气而涨红了。

    “你们的毒,我能解。”嵩山派三人一听,顿时jīng神一足,只要恢复了功力,大不了我们改练左手剑法,也总有时候能报仇的。却听那神医话锋一转:“不过,需要的时间太长了,我怕你们等不了。”嵩山派三人默然不语。他们不知道神医口里的时间到底需要多长。所以不敢开口,他们怕留给他们报仇的时间太短了。

    神医也不理他们,自顾说道:“你们先说说你们是怎么中毒的?”手里却是摆弄着自己的草药,还喃喃自语,到底是这个七钱呢,还是那个七钱呢?

    嵩山派的人或许对这位神医不时的走神颇有微辞,但也不敢打扰他的思绪。等神医脸上显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们才敢说:“我们并不知道怎么中毒的。我们只在那个茶铺喝了一壶茶,但是起先我们用银簪子试过,是没毒的。若是其他什么东西有毒,那些行脚的闲汉怎么不见中毒?”

    神医似乎没听到他们的话,说道:“世界上奇怪的事很多,比方说这颗草药,它本是活血化瘀治疗外伤的灵药,可要是混入了那一株狼心草,顿时就会变得奇毒无比,不出三刻,便能叫人毙命。你们三个很幸运,碰到的那人,似乎不想要你们的xìng命,你们这回身上带着什么使命吧,那人大概只是想让你们耽误些时rì。”

    嵩山派三人听到眼前这个神医居然猜到了自己身上的使命,有忍不住的,居然打起了杀人灭口的主意。那神医似乎猜到了他们的想法,只见他笑了笑,然后神sè一转,怒喝道:“嵩山派果然不识好歹。那人断你们一只手,还真便宜了你们。你们走吧,老夫不想医了。”说完却是自顾离开,也不多停留。不多一会儿,就有弟子前来将他们赶了出去。

    那三个蠢货中的毒,应该是事先就下在茶壶里的,只是那东西原本是提神的好药,可惜,周围应该还洒了迷神散,只是分量不够,普通人闻了,只会觉得疲倦,只需喝一壶凉茶一冲,立马就能消解了药xìng。那三个蠢货自己不自知,喝了被人下了药的茶,这茶里的东西混合空气里的迷神散,确实是化去内力的好药,抵得上十香软经散的药力了。哼,江湖中人果然没几个不粗鄙的,还以为下毒是件这么简单的事吗?只是这下毒的手法如此巧妙的,也算此中高手了。

    可能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药xìng慢慢被血液洗淡了,或许那嵩山派的三人还能有机会恢复几成内力。可这到底是几成,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

    嵩山派的人不敢去刘府,刘府此刻却是顺利举行完了金盆洗手大典。几位江湖上的朋友虽然都竭力挽留刘正风,为江湖多做一点好事。

    可刘正风心意已决,他们倒也不好逼迫,只能在叹息中喝完了一杯水酒,便散去了。

    傍晚

    刘正风弟子向大年,来到了林家福威镖局分处。可惜林昊夫妇早已经离去,他们可不想在衡阳城里撞上了嵩山派。

    向大年得了自己师傅一个古怪的命令,要求把这个曲谱送给林昊夫妇作为新婚贺礼。可人家结婚,你不送金银翡翠,送一本曲谱,还神神秘秘的去送。不过向大年可不敢违抗自己师傅。就算奇怪,也得遵守师命。

    林昊夫妇已经走了,倒是令狐冲还躺在福威镖局里。这几rì众人伺候的好,他的伤势恢复的不错,估计再过几天就能下床了。可惜,其他人都走了,只留下个陆猴儿陪着他,他无聊得很,又不能喝酒。正巧,这时候向大年来了。向大年知道这位是林昊的结义兄弟,于是托令狐冲把这曲谱捎给林昊。还掏出了一封信,说是必须要给林昊。

    令狐冲也很纳闷,这林兄弟怎么朋友这么多,连刘三爷这样退出江湖的人,也得给他送一份贺礼。虽说是本曲谱,可谁知道里面写着什么。或许夹杂着银票也说不准。

    此刻,刘正风和曲洋却正在刘府后院里合奏一曲笑傲江湖。歌声飘洒老远老远,似乎整个衡阳城都被笼罩在这歌声下。

    沧海笑滔滔两岸cháo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滔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汹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啦………………

    江湖豪情,不外如是。纵使天下无敌,又怎抵得过知己二字?

    PS:那位朋友,,你差一点就猜对了。。

第一章 大婚

    “永怀河洛间,煌煌祖宗业”。中国古代帝喾、唐尧、虞舜、夏禹等神话,多传于此。

    帝喾都亳邑,夏太康迁都斟鄩,商汤定都西亳;武王伐纣,八百诸侯会孟津;周公辅政,迁九鼎于洛邑。平王东迁,高祖都洛,光武中兴,魏晋相禅,孝文改制,隋唐盛世,后梁唐晋,相因沿袭,共十三个王朝。

    洛阳自古被华夏先民认为是“天下之中”。周武王甫定江山即“迁宅于成周,宅此中国”;正所谓千年dì dū、牡丹花城,丝路起点、山水洛阳。

    时隔八年,林昊再度来到了这座千年古都。

    似乎一切都没变,这里依旧是康庄大道,十里长街。这烟雨酒楼的生意依然那么好。

    似乎一切又都变了,康庄大道上来往的人变了模样,十里长街道上,也少了当rì那一些欢愉。烟雨酒楼那个老板发福的更厉害了。而他,怕是早已经认不出自己了吧。

    风物不变,会变的总是人。

    又回到洛阳,他的心里还有一丝期待,那个人是不是还在?依稀记得那一天,她似乎落泪了。

    林昊是个怕麻烦的人,他的身上从来不带玉佩装饰,可那人送的香囊和戒指,这些年,他一直挂在身上。

    他是个重情的人,许多年前,他错了一回。因为不合时宜的年纪。这回他还能辜负眼前这个佳人吗?

    林昊牵着蓝凤凰的手,感受佳人的柔荑,这是贴心的依靠。或许他的剑能杀很多人,可剑终究是冰冷的,他的心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而这眼前的可人儿,会伴他一生一世吧。他们的马悄然跟在后面,似乎也感受到了两个主人的情意,不愿打搅了他们。

    牡丹花早已经谢了,秋天的金黄早已经覆盖了来时的路上。或许八年前的那些,只是回不去的往rì。

    现在林昊还是有一些紧张,也会有一些,大概是记忆中的一些迷茫。他也不时问自己:当时错了吗?

    或许今天再想这个已经没什么意义,但是至少要知道曾经的曾经心意如何,否则,对于她,是不公平的。

    那她现在应该是幸福的吧。至少不用担心,突然某一天,仇人的刀口上就会留着她的血。

    一切的一切都被抛开了,时间是追不回来的仇人,而他们却已经到了该到的地方。

    洛阳城里,如今也多了福威镖局的分处。林父的生意真是越做越大了。这里还有一座大宅子,似乎是林家专门买了给林昊娶亲用的新房。

    林母絮絮叨叨的说着,大概十月初九这一rì会有多少朋友来祝贺,又该置办多少酒席。等到了十月初六,蓝凤凰就该搬到金刀王家去暂住几天,把那当作临时的娘家。新娘新郎成亲前三天可是不准见面的。而林昊那几rì就该好好焚香祷告,向祖宗祭祀,然后就可以准备婚礼,好好当他的新郎官了。

    听着林母说着,林昊和蓝凤凰的双手依然牵着,两人双目相对,这一刻,一切尽在不言中。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当我们儿孙满堂,风烛残年,我依旧会牵着你枯瘦的手走过这夕阳桥。即使奈何桥边相遇,或许我认不出你的人,但那时我依然会牵起你的手。因为那是已经刻进了我灵魂深处,无论喝下多少孟婆汤,也忘不了,也改不了的习惯

    这一世,下一世,生生死死,不相忘。

    …………………………

    十月初九,这一rì来的太慢了。

    人生得意处,不外乎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对林昊而言,大敌已除,又有佳人相伴,似乎一切都完美了。遥想前世,浑浑噩噩,不过一大学宅男,家无背景,身无惊世才学。此生能得如此佳人,当可叹一句“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来的最多的便是江湖人,这一rì,林昊穿着大红sè的新郎服,挽着头发带着短翅新郎帽。逢人便说同喜同喜,人手一个红包。

    还有令狐冲这个家伙,居然借着尿遁施展轻功飞出墙外,连续三次经过门口,要了林昊三个红包。还大声笑着:“林贤弟,今天大婚,为兄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你的。这本曲谱乃是为兄当年救了一位高人,他赠与为兄的。那位高人行踪诡秘,江湖中人多半以后是看不见他了。今天为兄就把这稀世珍宝赠与贤弟了,望贤弟夫妇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为兄这便进去了。”然后又低声在林昊耳边说了一句:“我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不待林昊回头,他便飞奔了进去,喊着:“陆猴儿,你输了,出来把你那份也给我。”

    岳不群看在一边,捋着胡须无奈地笑了。令狐冲这xìng子,虽说顽劣了些,倒是能交真心朋友。这林昊当rì一剑就废了余沧海,前几rì嵩山派又传出魔教派人堵截,丁勉陆柏和费斌尽皆遭了毒手,被砍断了右手。可遇到魔教,你以为人家会只断你右手,不杀你?痴心妄想。在岳不群看来,这多半也是林昊所为,起码和他有关系。

    冲儿这一回倒真是交了个好朋友,只要冲儿和林昊打好关系,再好好磨砺一下他的xìng子,将来我把掌门之位传给他,想必也能将我华山发扬光大,也算对得起师傅在天之灵了。

    蓝凤凰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有些紧张,有些羞涩,但是更多的,却是脸上洋溢着地喜悦。

    她素手解开腰带,身上那罗衫就自身上一点点褪下,现出白玉一片,绣鞋罗袜整齐的摆在一边,弓起一只欺霜赛雪玉足,跨入布满花瓣的浴桶之中,她内功有成,身上点尘不染,本无需清洗。轻轻一抚玉臂,自己也觉得满意,想必他也会喜欢的。他们虽说亲昵,可并未同床过。这一次,怕是要让林昊乐坏了。

    刚见林昊时,可曾想过会有今rì。之后就算猜出几分,绝想不到会有如今的欣喜,胸中更像填满了。渐渐没入水中,抱膝坐下,蜷起修长的身子,张开乌黑的双眸,向水面外望去,耳中水声涛动。不由想起小时候,母亲常在耳边说的话“我们家凤凰这么美,长大了,苗疆各地的土司都会来抢着去做媳妇的。”

    如今自己嫁为人妇,寻的也是良人,母亲在天上看着,应该也会满意吧。

    闭目寻思,直到外面的丫鬟声音透过水传来:“小姐,差不多时间了。”

    她微微一笑,自水中站起,水珠颗颗从她身上滚落,踏出水桶之时,身上却是滴水未沾,只是散发着点点湿意。床上,凤冠霞帔,叠得整整齐齐,红的耀眼。

    三年了,等的就是今rì吗?再出来时,我就是他的娘子。

    一一装扮好了。招呼丫鬟进来:“穿得还对吗?”她本是苗人,府上都知道,那丫鬟看了一眼,恍惚了一下,由衷赞道:“小姐,你好美啊。”这种美,绝不仅仅是容貌。更是从心底透出的幸福滋味,微微染红了她玉白的脸。

    她还未带凤冠,坐在梳妆台前,如瀑的长发倾泻而下,任由丫鬟帮她整理。长发挽起,丫鬟想为她略施脂粉,却才发现无从下手。她的美,天上地下,绝世无双。至少,在这一刻是这样。

    看着丫鬟愣神了,她轻轻问道:“怎么了?”声音甜美细柔,更是将丫鬟的思绪推得更远了。

    丫鬟回神道:“小姐,你已经够美了。比得上天女下凡了,孙少爷好福气。”

    蓝凤凰轻身道:“嗯,你也辛苦了。”再掀开盖头时,看到的就是他了。

    PS:看着真闷sāo。。

第二章 忽悠

    林昊大婚后,窝居洛阳城。林父林母已经回了福建,林父将自家中原一带的镖局生意全数交给了林昊。原本林昊以为这一辈子估计就该和和美美,平静的在洛阳渡过了。

    可事情总是不如人意的多。

    这一rì傍晚,林昊听见门口的敲门声。仆人开了门,竟然是华山派众人,个个带伤,最重的是令狐冲,此刻已经昏迷不醒。

    林昊大惊,急忙请了大夫过来诊断。

    待众人安顿好了,林昊才问道:“岳先生,各位遇到什么麻烦了?”

    岳不群摇头不语。

    林昊微微一笑,道:“岳先生,信不过在下?”

    岳不群忙站起来解释,只是一时间又难以启齿,只是说道:“师门不幸。说来图惹贤侄笑话。”

    林昊见岳不群神sè抑郁,看来这次受挫颇大,也不好多问,转而问道:“谁伤的令狐兄?”

    岳不群只摇头,道:“他的剑伤是路上所受,内伤如何,我也不知,只是他体内如今八股内气,斗的不成样,怕是……”

    八股内气,不是说七股吗?不戒和尚,还有那桃谷六仙。莫不是……

    林昊转身问岳不群:“岳先生传授了紫霞神功给令狐兄了?”

    岳不群点头,原来令狐冲那rì回山后立马就听了林昊的话,要求上思过崖闭关练武,和众人约定一年内不肯下山,除非华山派遇到大危难才能下山。

    岳不群刚见识了林昊本事,本就打算好好培养令狐冲做接班人,没想到令狐冲下山一趟,倒是磨砺了不少,起码这xìng子倒是收敛了。当下大喜,决定传授其紫霞神功。

    令狐冲开心的不知所措。原以为起码得自己上思过崖,遇到林昊所说的那个奇遇之后,师傅才会传授自己紫霞神功。现在好了,紫霞神功学到了,起码师傅已经认可了自己,为了自己和小师妹的幸福着想,这一年就算没什么奇遇,也得在思过崖蹲满了。

    不过无所事事了大半年,令狐冲倒也没干等着,起码紫霞神功练的还凑合,算是入了门,内力也强过原来不少。

    这一rì,田伯光按照原著中所说的那样,被仪琳她老爹不戒和尚逮住,喂了什么毒药,要他带令狐冲下山跟仪琳见面。

    于是田伯光就去了,令狐冲不肯,田伯光没法只能把令狐冲一顿暴揍。风清扬随即就出现了。说了句“丢人的东西”,结果之后那几rì令狐冲就学会了独孤九剑。

    田伯光跑了,这时候,华山派有外敌来袭。令狐冲匆匆下了山。遇到的正是封不平那伙人。令狐冲剑法虽高,可惜内力还是差了点,被成不忧一掌击中了胸口。,身子一仰,立即翻倒,口中鲜血狂喷。

    突然间人影闪动,成不忧双手双脚被人提了起来,只听他一声惨呼,满地鲜血内脏,一个人竟被拉成了四块,两只手两只脚分持在四个形貌奇丑的怪人手里,正是桃谷四仙将他活生生的分尸四片。便在桃谷四仙撕裂成不忧的同时,桃花仙与桃实仙已抢起躺在地上的令狐冲,迅捷异常的向山下奔去。岳不群和封不平双剑齐出,向桃干仙和桃叶仙二人背心刺去。桃根仙和桃枝仙各自抽出一根短铁棒,铮铮两响,同时格开。桃谷四仙展开轻功,头也不回的去了。

    然后就是桃谷六仙见令狐冲内伤,每人输了令狐冲一道真气,差点让令狐冲自爆了。不戒和尚来了一看,自己女婿快被他们折腾死了,每个人都臭骂了一顿,然后自己又输进一道真气,暂时压住了那六道。可怜令狐冲,有内力也用不了,一运动,胸口就疼的要死。

    后来令狐冲醒来,花言巧语得又骗了那桃谷六仙将他送上了华山,可宁中则见令狐冲被那几人弄得半死不活的样,一剑过去,就捅倒了一个。那其余五个发了飙,华山众人又遇到嵩山派弟子执了五岳令旗来到。没办法,岳不群决定忍辱负重,到嵩山找左冷禅评理,可半路又遇袭。

    幸好令狐冲这时候发威,施展独孤九剑,一剑刺瞎十几个人。那些人仓皇逃窜,此地距离嵩山较远,离洛阳却近。众人一商量,决定先来找林昊。毕竟令狐冲是他结义兄长,如今身受重伤,他应该会管的。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如今我华山派危在旦夕,不知道左盟主能否看在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的份上,给我华山一个交代?”岳不群叹息道,神sè忧虑。

    林昊哂笑道:“岳先生,是否异想天开了?”岳不群一愣,脸上却强压住喜sè,扮作迷惑道:“贤侄有话但说无妨。”

    “此次华山派危机,本就是左冷禅策划的。岳先生何必装作不知呢?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说道五岳结盟,我本人觉得这不过是个笑话。”见岳不群眉头一皱,林昊又说道:“当然,我不是五岳剑派中人,原本也不该多说。只是嵩山派又不是什么好人,我看他们讨厌的紧。若是我来说,岳先生你当盟主不就得了。”

    岳不群脸上此刻才敢露出微笑,故作谦虚道:“林贤侄说笑了,岳某何德何能?左盟主武艺高强,嵩山派势力庞大,又岂是我小小华山派可比的?”

    老狐狸,反正你也六十几岁了,还能活多久,我能把你华山派捧上去,无非是因为令狐冲。现在你既然决定捧令狐冲做接班人,我要做的,无非就是让你先享受几天名誉而已。

    林昊手指敲了敲茶几,然后回头坐下,也请岳不群坐下,奉上好茶,抿了一口,才说道:“岳先生,左冷禅武功很高吗?我看不见得。”

    岳不群听林昊口气,似乎有意出手,心中大喜,可是脸上却装作疑惑的很,道:“林贤侄,有话但说无妨,这里就你我二人,言不传六耳。”

    林昊道:“令狐兄此刻剑法大成,想必岳先生也看到了。假以时rì,令狐兄内功只需小成,左冷禅又算得了什么?”

    岳不群原先还疑惑令狐冲剑法自何处学来,虽然他曾经怀疑过林昊,可是却不敢想。如今经过林昊一提醒,这不是明摆着吗?令狐冲的剑法肯定是林昊传授的。

    林昊自从那一rì在四方英雄面前,一剑败退了余沧海,剑术上就隐隐有压过五岳各派掌门之势。听说他还有个师傅。徒弟都号称天剑客了,师傅的剑会有多厉害?

    沉吟了一会儿,岳不群试探的问道:“莫非,那剑法是林贤侄私授的?”

    林昊一听,靠,你个死人妖,还真敢想,怪不得最终也只能自宫练剑。当下故作神秘,说道:“唉,岳先生,记住。令狐兄的剑法是你们华山派的剑法,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的剑法乃是夺命十三剑,由家师燕十三所创。而令狐兄的剑法嘛,乃是由一武林奇人所创。昔年凭此剑法纵横天下,未尝一败。他老人家的剑,我可不敢乱传。”

    岳不群一听,立马就被勾起了兴趣,急忙问道:“此人是谁?比之东方不败如何?”

    林昊压低声音,岳不群离了座位,探耳前听,只听一个人名,曰独孤求败。

    岳不群正细细咀嚼此人名字,暗道好霸道的名字,又听林昊笑道:“此剑法练成,纵横江湖足已。不说东方不败。但是那左冷禅绝不是对手。”

    岳不群此刻心里实在是太兴奋了,道:“当真?”他的手却是紧紧抓着林昊,林昊能够从他手上传来的力度,看出岳不群动心了。

    不过,伪君子也有伪君子的好。起码他们有时候还会做一下君子。

    其实林昊知道,岳不群那句话是在问,那剑法从此以后就是华山派的剑法,这话当真吗?

    “当真。”林昊神sè严肃道,

    顿了一会儿,又说道:“岳先生觉得他rì令狐兄凭借此等剑法,华山派还惧怕嵩山否?”

    岳不群哈哈大笑,向林昊身后鞠了一躬道:“替岳某向那位前辈说一声,多谢。”

    你自己去谢吧,他人都死了几百年了。

    林昊回了一礼,道:“岳先生客气了,他老人家,淡泊名利,一生醉心武学之道。想来有人能将这一路剑法光大,那位前辈也会愿意吧。”

    华山派众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宁中则见丈夫多rì愁眉苦脸,就这么一会儿,回来时已经chūn光满面,似乎眼下华山的危难已经迎刃而解。

    岳不群没有解释宁中则的疑问,倒是说了一句:“我看灵珊的年纪也不小了。冲儿和灵珊青梅竹马,回山后你可要好好问他们的心意。”说完后哈哈一笑。

第三章 交换

    令狐冲外伤倒是不碍事,可这内伤,连林昊以九阳神功大成的内力也只能慢慢治疗,不得痊愈。看样子是得找个神医看看,名医怕是也不管用了。

    忽然想起,原著中令狐冲貌似就是去找的那位杀人名医平一指,可这平一指为人古怪,认为生老病死自有老天的道理,所以“医一人,杀一人;杀一人,医一人”。

    对了,那老头是rì月神教中人,应该会卖那人的面子,林昊想罢便起身前往。

    林昊雇了一人在前领路,经过几条小街,来到一条窄窄的巷子之中。巷子尽头,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

    林昊人刚踏进巷子,便听得琴韵丁冬,有人正在抚琴,小巷中一片清凉宁静,和外面的洛阳城宛然是两个世界。林昊低声叹道:“这绿竹翁倒是挺懂得享受生活的啊。”

    便在此时,铮的一声,一根琴弦忽尔断绝,琴声也便止歇。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贵客枉顾蜗居,不知有何见教。”

    那绿竹翁是个篾匠,只会编竹篮,只是他弹得好琴,吹得好箫,又会画竹,很多人出钱来买他的画儿,算是个附庸风雅的老匠人,因此地方上对他倒也有几分看重。可林昊知晓,这老头算是东方不败派给任盈盈的保镖吧。

    因为这老头年纪大了,大概也不管教中的事物了,本人又是任我行的弟子辈,所以东方不败才会派他守着任盈盈。

    林昊自顾找地方坐下,从怀里拿出一本曲谱,正是那本笑傲江湖曲,绿竹翁接过,试弹了几个音,嘀咕着:“好古怪的调子。”勉强一弹,却是将琴弦拨断了。

    林昊面有得sè的看着绿竹翁:“怎么样,老竹翁,行不行啊?”

    那绿竹翁瞥了林昊一眼,也不答话,从屋内取来了一根萧,道:“等我试完这萧谱再说。”跟着箫声便从绿竹丛中传了出来,初时悠扬动听,情致缠绵,但后来箫声愈转愈低,几不可闻,再吹得几个音,箫声便即哑了,**波的十分难听。绿竹翁叹了口气,说道:“小后生,你在寻我开心吗?这样的低音如何能吹奏出来?这撰曲之人却在故弄玄虚,跟人开玩笑。你且回去,让我仔细推敲推敲。”

    林昊却是不肯,低头打探了一下里屋,他目力极佳,穿越了竹枝绿叶,隐隐约约看见里面有个戴斗笠的女子。

    微微一笑,应该是她,没错了。

    于是对绿竹翁说道:“老竹翁,请里面那位试试吧。我看得出,她很有兴趣呢。”绿竹翁听完却是jǐng备的看着林昊,见林昊无甚恶意,但是他也不敢放松。

    林昊想今天怕是见不到了,正准备往竹林内退去,却看见那女子走了出来,在绿竹翁耳边低低说了几句绿竹翁道:“姑姑请看,这部琴谱可有些古怪。”

    那女子又嗯了一声,琴音响起,调了调弦,停了一会,似是在将断了的琴弦换去,又调了调弦,便奏了起来。

    初时所奏和绿竹翁相同,到后来越转越高,那琴韵竟然履险如夷,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便转了上去。

    林昊又惊又喜,依稀记得便是那天晚上所听到曲洋所奏的琴韵。这一曲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雅致,林昊虽不明乐理,但觉眼前这位姑娘所奏,和曲洋所奏的曲调虽同,意趣却大有差别。

    这任盈盈所奏的曲调平和中正,令人听着只觉音乐之美,却无曲洋所奏热血如沸的激奋。奏了良久,琴韵渐缓,似乎乐音在不住远去,倒像奏琴之人走出了数十丈之遥,又走到数里之外,细微几不可再闻。

    琴音似止未止之际,却有一二下极低极细的箫声在琴音旁响了起来。回旋婉转,箫声渐响,恰似吹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

    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chūn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箫声停顿良久,林昊这才如梦初醒,不禁心驰神醉。这才衷心赞佩,道:“佩服,佩服!这位姑娘当真神乎其技,难得是琴箫尽皆jīng通。”说完这句却见眼前二人,神sè一紧,似乎在防备什么。

    林昊又似没见到,自顾说道:“这曲子谱得固然奇妙,但也须有这位姑娘那样的琴箫绝技,才奏得出来。如此美妙的音乐,虽然比之当rì所闻有所差距,不过也算得上绕梁三rì,余音不绝了。”

    那绿竹翁却是不服气,道:“当rì所闻,比今rì更为jīng彩?小后生说话这么胡吹吗?”林昊却道:“说起琴音嘛,比这位姑娘更加高明,倒不见得。只不过在下听到的是两个人琴箫合奏,一人抚琴,一人吹箫,奏的便是这《笑傲江湖之曲》……”

    他这句话未说完,绿竹丛中传出铮铮铮三响琴音,任盈盈的语音极低极低,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得她说:“琴箫合奏,世上哪里去找这一个人去?”

    小巷中静悄悄地一无声息,偶然间风动竹叶,发出沙沙之声。任盈盈看着手中那部曲谱,似乎想起深夜里,两个知己好友琴箫合奏,他二人得遇知音,创了这部神妙的曲谱出来。

    绿竹丛中的自己虽能抚琴吹箫,曲尽其妙,可惜她自己只能分别吹奏,那绿竹翁便不能和她合奏,只怕这琴箫合奏的《笑傲江湖之曲》从此便音断响绝,更无第二次得闻了。

    林昊见二人似乎完全沉湎在这曲子背后的故事中。当下低低咳嗽了一声,二人才回过神来。

    绿竹翁从一把陶茶壶中倒出一碗碧绿清茶,说道:“请用茶。”林昊双手接过,躬身谢了。绿竹翁道:“小朋友,这部曲谱,不知你从何处得来,是否可以见告?”

    林昊见这绿竹翁终于上钩,那任盈盈带着斗笠看不出神sè,不过应该也是颇为好奇吧。

    但当rì刘正风和曲洋将曲谱托令狐冲交给自己,用意是感激自己,何尝又抱着使此曲不致湮没,这绿竹翁和这任盈盈解音律,任盈盈更将这一曲奏得如此神韵俱显。

    除了他二人之外,世上又哪里再找得到第三个人来弹奏此曲?就算世上另有jīng通音律的解人,我未必能有机缘遇到。送给任盈盈倒是也算得上宝剑赠英雄,名曲赠大师了。

    林昊微一沉吟,便道:“撰写此曲的两位前辈,一位jīng于抚琴,一位善于吹箫,这二人结成知交,共撰此曲,可惜这二人相交不融于世,不得不避世。期间在下帮了些小忙,他二人将此曲交于在下,算作谢仪,但是在下想来也不该使此曲湮没无闻。”

    顿了一顿,又道:“适才在下得聆这位姑娘的琴箫妙技,深庆此曲已逢真主,便请竹翁将此曲谱收下,奉交这位姑娘,在下得以不负撰作此曲者的付托,完偿了一番心愿。”说着双手恭恭敬敬的将曲谱呈上。

    绿竹翁哈哈一笑:“小友此来,怕是言不由衷哦?”

    林昊假意疑惑,道:“竹翁,此话何解?”

    绿竹翁已经放下了箫,手里不知道何时已经拿起了一杆拄杖,道:“老竹翁我虽然久不在江湖行走,可也知道洛阳城里如今风光无限的天剑客林少侠吧。”

    林昊一听,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又发现什么了,当下笑笑,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道:“竹翁误会了。”,可是看着绿竹翁似乎没有罢手的样子,无奈这架是非打不可了,一时间又童心大起,于是对着绿竹翁身后的任盈盈眨眨眼睛,道:“任小姐,戴着斗笠,很热吧?”

    这下,似乎立马点燃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轰”的一下,爆炸了。

    绿竹翁一丈朝林昊挥来,这老家伙,好大的火气啊。却见林昊不慌不忙,从竹林里捡了一杆断竹,握在手里,当作长剑。

    一剑在手,天下我有。

    老竹翁,武功再高,我也不怕。

    林昊这一年的修身养xìng,似乎将夺命十三剑的剑意压下了许多,压下后,对于融合有了莫大的好处。这生死之道,剑道不只有杀戮。以杀止杀,永远都不是上等路子。

    他的剑比之前少了几分杀意,却更加迅速,更加的诡异。

    绿竹翁见林昊躲开,他穷追不舍,又是一记横扫,林昊看准,一轻身,回转身来,却是用竹子尖抵住了绿竹翁的脖颈。

    两人打斗发生太快,任盈盈还没离去,也未帮上忙,但是她此刻却是安静的很,也不怕林昊暴起杀人。

    好沉稳的丫头啊。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

    林昊叹了一口气,缓缓将竹子抽了回来,扔在地上。向绿竹翁拱拱手:“老竹翁,年纪大了,发火对身体不好。你们是rì月神教的,我早就知道了,只要你们不来犯我,我又不是没事撑着,干吗打你们主意?”

    绿竹翁见林昊没有恶意,能两招就制服自己,那要杀自己,说不定一招就够了。心里却不服气,只能冷哼一声,慢慢守到任盈盈身边。

    林昊见这个情形,感到似乎得罪了对方,也怪不好意思的,说道:“任小姐,我其实,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任盈盈的声音透过面纱幽幽的传出来:“林少侠武功高强,有什么事需要小女子帮忙呢?”

    林昊一听,有戏。这丫头,估计也好奇着呢。

    当下便将令狐冲一事说了出来,说是需要任小姐给开封的平一指打个招呼,让那老头网开一面,别死守着规矩。

    任盈盈低头想了一会儿,提出了将这笑傲江湖的曲谱留下,作为请平一指出手的报酬。

    林昊立马就同意了,反正这破玩意也卖不了钱,死守着,对自己也没用。

    不过走之前,林昊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任盈盈神秘一笑,道:“你老爹还活着。”

第四章 开封

    林昊得回镖局之后,那绿竹翁倒是整rì里上门打转,起先仆人还问其来做什么。只是后来次数实在多了,仆人们也懒的问。只是看着这个老头,一来就往自己主人那去,开头也便只问一句话:“人在哪里?”主人若是心情好,便逗那老头几句,若是心情不好,不肯说话,那么这老头也只能干陪着。

    这一rì,令狐冲外伤大好,身子虽然有些虚,也不影响赶路。而华山派众人觉得叨扰久了,也颇觉得不好意思。于是岳不群便打算回华山。嵩山?让左冷禅见鬼去吧。

    岳不群此刻正迫不及待的回去,因为林昊从令狐冲那把独孤九剑的总纲给套了出来。

    当时令狐冲死活不肯,说什么那个老人家行踪诡秘,又是华山派前辈,况且自己还答应了不能透露他的身份,现在把剑法写出来,岂不是违誓了?

    林昊撇了撇嘴巴,道:“不就是风清扬那破老头吗?”见令狐冲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偷听我说梦话?”

    林昊真是要晕倒了,就问了令狐冲一句:“当初是谁叫你上思过崖的?”

    “是我自己要求的。”令狐冲不经脑袋说道,可一想,不对,当初貌似是林昊建议自己上思过崖的,说是什么九星降世,必有横运。想完后,越觉得林昊当时的神sè要多神棍有多神棍。如今看来,这神棍还真是有些道行。

    林昊眼见的令狐冲如此崇拜的看着自己,心里小小的满足,穿越者就是好啊。可没料到令狐冲下一句就直接打倒了他的状态:“我这辈子会有几个孩子?”

    林昊当即就踹了令狐冲一脚,叫道:“问你老婆去。”

    令狐冲嘿嘿一笑,这不还没成亲呢。

    不过随后,令狐冲倒是很爽快的把独孤九剑几千字的纲要都默录了出来。交给自己师傅。毕竟这剑法,也算华山派传承的吧。自己作为华山大弟子,为了振兴华山派,所做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岳不群见这剑法,大喜,便对令狐冲说道:“冲儿,好生养伤,待回山后,为师便把灵珊许配与你为妻。到时候你可要争气,将来五岳结盟大会时,华山必然扬威天下。”

    令狐冲喜得不知所措,平常时虚弱无力,在林昊面前扮可怜,可一听到这个消息,似乎伤势立马就好了,忙准备爬下床,天可怜见,他那时哪是爬下来的,明显是从床上滚下来。直接就跪在岳不群面前,喊着:“多谢师傅成全,师傅英明。”到最后这话就变成了“师傅武功天下无敌,华山派一统江湖,师傅功高盖世,千秋万代。”只是这话听着怎么感觉像上了黑木崖啊?

    华山派走了,岳灵珊偷偷看了一眼令狐冲,见他脸sè很滋润,也放心的走了,脸上红红的,有些羞涩。

    “别看了,进去吧。”林昊说完踢了令狐冲一脚,可是这丫明显处于神游状态,抱着门柱子,一脸幸福陶醉的样子,就差一口亲上去了。眼睛不愣不愣的看着远处,可那地方现在就一只黄狗在撒尿,这玩意也能看出这种表情。林昊无语跌倒中。。

    “林兄弟,师傅说要把小师妹许配给我。你说我拿什么东西做聘礼好啊?”林昊看着令狐冲,感觉他已经病入膏肓,看样子到了开封,平一指也没办法了。

    眼看着这一路,林昊自己都快被他弄疯了,只能道:“你把你最值钱的东西都已经给岳掌门了,你还能送什么东西?”

    令狐冲一听,回过头来奇怪的问道:“我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独孤九剑啊。”林昊无奈地瞥了一眼,继续打着马儿,慢悠悠的走着。

    看令狐冲又要问,林昊实在受不了啦,道:“别问了,你全身上下都是华山派的,你还送什么聘礼啊?到时候五岳合并的时候,给你师傅抢个盟主来做,他肯定会高兴死的。”丫的,我这几年都为你华山派考虑了。你师傅那死人妖现在也不用自宫了,你师娘的幸福生活也有了保障。你小师妹的悲剧也不会发生了,现在你也开心了,不用到处被人追杀,还能娶到青梅竹马的意中人。我可倒霉了,结婚不到一年,又开始奔波了,还被自己老婆下了蛊,在外都不能到处拈花惹草,真是人间惨事啊。

    ………………………………

    终于进了开封城,令狐冲和林昊谈起开封府的武林人物。开封府虽是大都,但武风不盛,像华老镖头、海老拳师、豫中三英这些人,武功和声望都并没甚么了不起。

    看着令狐冲对着那花枝招展的开封MM一副颇有兴趣的样子,林昊道:“等你伤势医治好了,咱们在开封玩玩便是。”这也算婚前最后的放纵吧。。可惜,我那时怎么就这么傻,这么纯洁啊。

    令狐冲大喜,忙道:“好啊,好啊。林兄弟知我甚矣。”林昊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突然改变主意了,转头道:“不过,凤凰在我体内,中了蛊,我是玩不了的,再说凤凰和你小师妹那么要好,我觉得你小师妹应该有知情权的。如果这样都没问题的话,你倒是可以好好玩一玩,一切我买单。”

    令狐冲听了这让小师妹知道还得了,只能干笑道:“呵呵,林兄弟真会开玩笑。我令狐冲岂是撇下兄弟不管,独自一人享受的人吗?这话不要再提了。呵呵……”说完拍着林昊的肩膀,缓缓进了一家酒楼。

    林昊和令狐冲酒足饭饱,结账之时,问了句:“小二,杀人名医平一指家怎么走啊?”说完抛出一枚银锭,小二开心的接过,谢了谢,说道:“二位,瞧见门口那两个汉子了吗?”

    林昊假装不经意,瞥了一眼,道:“瞧见了,怎么了?”

    小二道了声:“那就好,二位爷就跟着那两人去吧。这几rì,每天都有人在咱开封各大大酒楼里候着,说是听说什么一位令狐公子受了伤,会来开封找平神医。其他的小的也不清楚。”

    令狐冲疑惑的看着林昊,原以为是林昊提前吩咐的。可见林昊也同样疑惑着,他便有些想不通。

    林昊看了看那两个汉子,个个魁梧健硕,倒是练外功的好把式。想到了是怎么回事,便拍了令狐冲一下:“走,人家这么客气,我们也不要矫情了。”

    于是林昊和令狐冲上前,那二人见有人上来,看出两人气质非凡,林昊样貌俊美,一副风轻云淡阔公子模样,手里的长剑却是不寻常,剑鞘剑柄均是乌体统黑,显然不是凡铁打造,这一柄剑,剑鞘便价值连城,寻常武林中人哪用的起。令狐冲虽然一副苍白脸sè,看得出是受了内伤,可他身姿潇洒,气宇轩昂,独孤九剑剑意凌厉,他整个人倒是锐气的很。

    两人不敢小觑,忙问道:“尊下有何指教?”

    林昊点头,这两人不错,那人眼光倒是不错,还真是下了大决心。林昊左手拿过剑,右手指指后面提着酒壶的令狐冲,道:“这个酒鬼就是令狐冲。”

    那两人显然是事先得了死命令的,当下不敢得罪,躬身道:“林少侠,我们主人有请,令狐少侠,我们另外会有人送去平神医那,请他老人家医治的。您放心。”

    林昊挥了挥手,道:“真麻烦,不知道我最讨厌麻烦吗?”,拉着令狐冲便离开了,那两人不敢拦着,可也不敢让人轻易走了,对着远处使了个暗号,便有人跑去传话了。

    林昊回头指着两人,随意说道:“你们两个,带我们去平一指的府上。你们主人现在有求于我,告诉她,我最近会呆在开封,她有的是时间。”随后却是无意间嘀咕了一句:“这么心急,成得了什么大事?”

    林昊随意的说话,却不见后面两人杀气满面,似乎随时要扑上来。可似乎又想起主人临行前的话,一定不能得罪他,他说什么不敬的话都不要当真,那两人才冷静下来。只是态度显然没有先前那么友善了。

    林昊轻轻笑了一下,道:“不动手的话,快领路。”却又自顾嘀咕着:“手下火气那么大,怎么调教的?”

    那两人身形一顿,粗着气,深呼吸了几下,才忍住。朗声道:“二位,请。”

    令狐冲正在喝酒,被这声音一吼,差点呛死,道:“鬼叫什么?没见大爷在喝酒啊。”

    林昊无奈地摇摇头,活该你们俩这么倒霉,此刻我们俩的心情可都很不好呢。

第五章 治病

    林昊和令狐冲二人在这开封城里晃荡,另外两人在前面带路。林昊二人也不急,反正令狐冲这伤顶多也就使不上内力。按林昊的说法,大不了我废了你内力,传你九阳神功。你重头开始学,不过四五年功夫,就能比你现在强上不少。只是令狐冲舍不得自己苦苦练来的华山派内力,所以才去找平一指医治。

    两人正走的无聊,忽听得旁边有人说道:“倘若六弟死了呢?”令狐冲转过头来,见是桃谷六仙那六个怪人。

    又听桃干仙道:“六弟死了,我便把神像打得稀巴烂,再在烂泥上撒泡尿。”

    桃花仙道:“就算你把杨七郎的神像打得稀巴烂,又撒上一泡尿,就算再拉上一堆屎,却又怎地?六弟死都死了,你磕了头,总之是吃了亏啦!”

    桃枝仙道:“言之有理,这头且不忙磕,咱们去问个清楚,到底六弟的伤治得好呢,还是治不好。治得好再来磕头,治不好便来拉尿。”

    桃根仙道:“倘若治得好,不磕头也治得好,这头便不用磕了。倘若治不好,不拉尿也治不好,这尿便不用拉了。”

    桃叶仙道:“六弟治不好,咱们大家便不拉尿?不拉尿,岂不是要胀死?”

    桃干仙突然放声大哭,道:“六弟要是活不成,大伙儿不拉尿便不拉尿,胀死便胀死。”其余四人也都大哭起来。

    桃枝仙突然哈哈大笑,道:“六弟倘若不死,咱们白哭一场,岂不吃亏?去去去,问个明白,再哭不迟。”

    桃花仙道:“这句话大有语病。六弟倘若不死,‘再哭不迟’这四字,便用不着了。”五人一面争辩,快步往前面走去。

    林昊看了这五个怪老头觉得挺有趣,这老六似乎受了重伤,开封府里能医的应该不多,想到这里便也不管前面带路的人,对着令狐冲使了个颜sè便跟了上去。

    待到一处墙院外,猛听得里面桃谷五怪齐声怒叫:“你杀了六弟啦!”“怎……怎么剖开了他胸膛?”“要你这狗贼抵命。”“把你胸膛也剖了开来。”“啊哟,六弟,你死得这么惨,我……我们永远不拉尿,跟着你一起胀死。”

    林昊听了大惊:“怎么有人剖了他们六弟的胸膛?”两人打个手势,弯腰走到窗下,从窗缝向屋内望去。

    只见屋内明晃晃的点了七八盏灯,屋子中间放着一张大床。床上仰卧着一个全身**的男子,胸口已被人剖开,鲜血直流,双目紧闭,似已死去多时,瞧他面容,正是那rì在华山顶上身中岳夫人一剑的桃实仙。

    桃谷五怪围在床边,指着一个矮胖子大叫大嚷。这矮胖子脑袋极大,生一撇鼠须,摇头晃脑,形相十分滑稽。他双手都是鲜血,右手持着一柄雪亮的短刀,刀上也染满了鲜血。他双目直瞪桃谷五怪,过了一会,才沉声道:“放屁放完了没有?”

    桃谷五怪齐声道:“放完了,你有甚么屁放?”

    那矮胖子道:“这个活死人胸口中剑,你们给他敷了金创药,千里迢迢的抬来求我救命。你们路上走得太慢,创口结疤,经脉都对错了。要救他xìng命是可以的,不过经脉错乱,救活后武功全失,而且下半身瘫痪,无法行动。这样的废人,医好了又有甚么用处?”

    桃根仙不服气,道:“虽是废人,总比死人好些。”

    那矮胖子瞪了那五怪一眼,又开始动手,那无怪想阻止,那矮胖子手一抬,怒道:“我要就不医,要就全部医好。医成一个废人,老子颜面何在?不医了,不医了!你们把这死尸抬去吧,老子决心不医了。气死我也,气死我也!”

    桃根仙道:“你说‘气死我也’,怎么又不气死?”

    那矮胖子双目直瞪着他,冷冷的道:“我早就给你气死了。你怎知我没死?”

    桃干仙道:“你既没医好我六弟的本事,干么又剖开了他胸膛?”

    那矮胖子冷冷的道:“我的外号叫作甚么?”

    桃干仙道:“你的狗屁外号有道是‘杀人名医’!”

    林昊和令狐冲二人心中一凛,对望了一眼,均想:“原来这个形相古怪的矮胖子,居然真是名鼎鼎的‘杀人名医’。”

    只听平一指冷冷的道:“我既号称‘杀人名医’,杀个把人,又有甚么希奇?”

    桃花仙跳出来,道:“杀人有甚么难?我难道不会?你只会杀人,不会医人,枉称了‘名医’二字。”

    平一指道:“谁说我不会医人?我将这活死人的胸膛剖开,经脉重行接过,医好之后,内外武功和未受伤时一模一样,这才是杀人名医的手段。”

    桃谷五怪听完大喜,齐声道:“原来你能救活我们六弟,那可错怪你了。”桃根仙道:“你怎……怎么还不动手医治?六弟的胸膛给你剖开了,一直流血不止,再不赶紧医治,便来不及了。”

    平一指瞥了一眼,傲慢的说道:“杀人名医是你还是我?”

    桃根仙道:“当然是你,那还用问?”

    平一指道:“既然是我,你怎知来得及来不及?再说,我剖开他胸膛后,本来早就在医治,你们五个讨厌鬼来啰唆不休,我怎么医法?我叫你们去杨将军庙玩上半天,再到牛将军庙、张将军庙去玩玩,为甚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桃干仙道:“快动手治伤罢,是你自己在啰唆,还说我们啰唆呢。”

    平一指又向他瞪目凝视,突然大喝一声:“拿针线来!”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桃谷五仙和外面的林昊令狐冲都吃了一惊,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妇人走进房来,端着一只木盘,一言不发的放在桌上。这妇人四十来岁年纪,方面大耳,眼睛深陷,脸上全无血sè。

    平一指道:“你们求我救活这人,我的规矩,早跟你们说过了,是不是?”

    桃根仙道:“是啊。我们也早答应了,誓也发过了。不论要杀甚么人,你吩咐下来好了,我们六兄弟无不遵命。”

    平一指道:“那就是了,现下我还没想到要杀哪一个人,等得想到了,再跟你们说。你们通统给我站在一旁,不许出一句声,只要发出半点声息,我立即停手,这人是死是活,我可再也不管了。”

    令狐冲听里面说完,立马问林昊:“这杀人名医还有这怪规矩”见林昊点头,令狐冲又道:“那我不医了,大不了你废了我内力,我从头学,也不能听他的话,枉杀好人。”

    林昊摆摆手说道:“你是特例,不用遵守。他们现在有求于我,比杀个人重要多了。”令狐冲还yù多问,林昊却是不再说了,只是说道:“rì后你便知道了,这件事还要你帮忙。”见令狐冲还有疑问,林昊只能说:“不会滥杀好人的。”令狐冲才肯罢休。

    桃谷六兄弟自幼同房而睡,同桌而食,从没片刻停嘴,在睡梦中也常自争辩不休。这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都是满腹言语,须得一吐方快,但想到只须说一个字,便送了六弟xìng命,唯有竭力忍住,连大气也不敢透一口,又唯恐一不小心,放一个屁。林昊和令狐冲看着他们这个憋屈样,捂着嘴巴苦苦忍着不笑。

    平一指从盘里取过一口大针,穿上了透明的粗线,将桃实仙胸口的剖开处缝了起来。他十根手指又粗,又短,便似十根胡萝卜一般,岂知动作竟灵巧之极,运针如飞,片刻间将一条九寸来长的伤口缝上了,随即反手从许多磁瓶中取出药粉、药水,纷纷敷上伤口,又撬开桃实仙的牙根,灌下几种药水,然后用湿布抹去他身上鲜血。那高瘦妇人一直在旁相助,递针递药,动作也极熟练。

    平一指向桃谷五仙瞧了瞧,见五人唇动舌摇,个个急yù说话,便道:“此人还没活,等他活了过来,你们再说话罢。”五人张口结舌,神情尴尬之极。平一指“哼”了一声,坐在一旁。那妇人将针线刀等物移了出去。

    林昊和令狐冲躲在窗外,屏息凝气,不敢进去打扰。此刻屋内鸦雀无声,窗外只须稍有动静,屋内诸人立时便会察觉。

    过了良久,平一指站起身来,走到桃实仙身旁,突然伸掌在桃实仙头顶“百会穴”上重重一击。六个人“啊”的一声,同时惊呼出来。这六个人中五个是桃谷五仙,另一个竟是躺卧在床、一直昏迷不醒的桃实仙。

    桃实仙一声呼叫,便即坐起,骂道:“你nǎinǎi的,你为甚么打我头顶?”平一指骂道:“你nǎinǎi的,老子不用真气通你百会穴,你能好得这么快么?”

    桃实仙道:“你nǎinǎi的,老子好得快好得慢,跟你又有甚么相干?”

    平一指道:“你nǎinǎi的,你好得慢了,岂非显得我‘杀人名医’的手段不够高明?你老是躺在我屋里,岂不讨厌?”

    桃实仙道:“你nǎinǎi的,你讨厌我,老子走好了,希罕么?”一骨碌站起身来,迈步便行。桃谷五仙见他说走就走,好得如此迅速,都是又惊又喜,跟随其后,出门而去。林昊二人见了均想:“平一指医术果然惊人,而他内力也非同小可,适才在桃实仙头顶百会穴上这一拍,定是以浑厚内力注入其体,这才能令他立时苏醒。”

    二人微一犹豫,只见桃谷六仙已去得远了,平一指站起身来,走向另一间屋中。

    林昊见那六个怪人走开,才敢拉着令狐冲进门,那六个人一个就好比一只大头苍蝇,要是六个在一起,烦着别人你或许看着好玩,轮到自己,你就明白多痛苦了。看刚才平一指生气了几次就明白了。林昊是个怕麻烦的人,他也从不啰嗦,见了这六个既麻烦又啰嗦的怪物,还不躲起来。

    见了平一指,早有人通报说林昊和令狐冲来了,平一指也不多问,用手抓住令狐冲手腕,一根食指搭上他脉搏,突然双眉一轩,“咦”的一声,过了一会,眉头慢慢皱了拢来,又是“啊”的一声,仰头向天,左手不住搔头,喃喃的道:“奇怪,奇怪!”隔了良久,伸手去搭令狐冲另一只手的脉搏,突然打了个喷嚏,说道:“古怪得紧,老夫生平从所未遇。”

第六章 答应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大概是最喜欢故弄玄虚的,一种就是神棍骗子,第二种便是林昊眼前这种了,医生。

    或许只有把病情说的严重了,让病人心里忐忑不安,几乎到了绝望的时候,他再站出来,说一句,只要吃了老夫的药,保管你药到病除之类的话。这时候想必病人刚刚看到生的希望,自然是忘记了这位大夫之前是怎么说这病凶险万分云云的,记得的只会是这个医生在他最危难的时候站出来了。

    林昊前世就没少吃这种亏,只是当时能忍得,现在听了却是感觉这人甚是聒噪,便问:“平大夫,不用和我们讲什么医理。便说一句,你能不能医?”

    平一指看着林昊,想起主人好像叮嘱过什么,便是纵有怒气也不能发,道:“老夫能医,不过这内力怕是保不住。”

    林昊摇头哂笑,对令狐冲道:“看来,还是得用我的办法。瞧这神医不是也这么说了。”

    令狐冲也苦笑道:“看样子,我只能认命了?”说完,便将那酒壶就着喝了一口酒,可嘴巴干了,酒壶却也空了。令狐冲随手便扔了,和林昊对望了一眼,眼中满是失望,不过一转眼,脸上愁容便消失了,对林昊说道:“再去杏花楼喝一壶?这回我请客。”

    令狐冲果然是豁达之人,林昊一笑:“令狐兄请客,千载难逢,自当不醉不归。”

    他二人,把平一指完全给忽略了,平一指作为名满江湖数十载的神医,何曾忍受过这样的待遇,当下便一甩袖子,自顾走开,道:“若是你们走了,令狐冲的伤,就只能废了他内力,加以调养了。”

    林昊听出他言下之意,,回身道:“难道平大夫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平一指抚了抚胡须,怡然自得,提了提声音,肯定道:“那是当然。”

    果然,大夫就和神棍一样,喜欢装腔作势,到了病人已经认命的时候,他就像个救世主一样站出来,让你仰视他,崇拜他,敬畏他。

    令狐冲没看穿平一指这套把戏,却是实在为自己庆幸,果然名医就是名医,他人束手无策的病,在这里,他只一搭脉,便能看出病情,并且立马就有了办法。当下鞠躬行了一礼,道:“晚辈就拜托平神医了。”

    平一指欣慰的点点头,孺子可教,然后又得意的看了林昊一眼,仿佛在说,老夫岂是你所能比拟的。然后从怀中摸了半天,取出一个瓷瓶,样子有些不舍,可还是倒出十粒朱红sè的丸药,说道:“这十粒‘镇心理气丸’,多含名贵药材,制炼不易,你每十天服食一粒,服完后打坐半个时辰,用内功调理好了。”说完又看了林昊一眼,道:“你内功不错,就由你替他守关,有什么情况及时找我。”

    令狐冲双手接过,说道:“多谢。”又朝林昊说道:“麻烦林兄弟了。”

    只是这时候,门外又响起了吵嚷的声音。原来那桃谷六仙没走多远,突然想起自己还答应过平一指,要帮他杀人。咱们桃谷六仙可不能做言而无信的人,随即就又回来了。

    这时门外有个嘶嗄的声音叫道:“六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在哪里?”

    桃根仙道:“他是在叫我们。”

    桃干仙道:“为甚么是叫我们?我们怎会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桃枝仙道:“我们这里有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平大夫刚给他治好了伤。你看,六弟好像又要晕过去了。”

    其余桃谷四仙一听,呼得一声,五个人并排从屋外纵了进来,桃谷五仙提着一个担架,桃实仙便躺在担架上。

    抬头却见那个相助平一指缝伤的中年妇人笔挺站着。

    这妇人满脸病容,力气却也真大,看了桃谷六仙一眼,一只手接过担架。她提了个百来斤的桃实仙再加上木制担架,竟全没当一回事。

    桃干仙道:“你为甚么要说我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桃实仙躺在担架之上,说道:“瞧你相貌,比我们更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原来桃实仙经平一指缝好了伤口,服下灵丹妙药,又给他在顶门一拍,输入真气,立时起身行走,但毕竟失血太多,行不多时,便又晕倒,那其他五个就从院外捡了一副担架提着。

    此时给那中年妇人提了转去。那桃实仙受伤虽重,嘴头上仍是决不让人,忍不住要和那妇人顶撞几句。那妇人冷冷的道:“你们可知平大夫生平最怕的是甚么?”

    桃谷六仙齐道:“不知道,他怕甚么?”

    那妇人道:“他最怕老婆!”

    桃谷六仙哈哈大笑,齐声道:“他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居然怕老婆,哈哈,可笑啊可笑!”

    那妇人冷冷的道:“有甚么好笑?我就是他老婆!”桃谷六仙立时不作一声。

    那妇人道:“我有甚么吩咐,他不敢不听。我要杀甚么人,他便会叫你们去杀。”

    桃谷六仙齐道:“是,是!不知平夫人要杀甚么人?”那妇人的眼光向屋内林昊二人望去,桃谷六仙众人都知道,只要这个形容丑陋、全无血sè的妇人向谁一指,自己立时便要将那人撕了。可桃谷六仙看到林昊时,林昊却回过身来,对他们邪邪的笑了一下,这一笑,让六人心头立马打了个寒颤。再也不敢打林昊主意,便都将目光放在令狐冲身上。

    那妇人的眼光慢慢收了回来,又转向桃谷六仙脸上瞧去,六兄弟也是心中怦怦乱跳。那妇人“哈”的一声,桃谷六仙齐道:“是,是!”

    那妇人又“哼”的一声,桃谷六仙又一齐应道:“是,是!”那妇人道:“此刻我还没想到要杀之人。不过这个令狐公子我和平大夫都很尊重。他是你们伤的,你们须得好好服侍他。他说甚么,你们便听甚么,不得有违。”

    桃谷六仙皱眉道:“服侍到什么时候?总不能服侍到他死为止吧?”

    平夫人道:“不错,服侍他到死为止。”

    桃谷六仙立马吵嚷起来。

    林昊见了这六只大苍蝇,实在耳朵难受,脑袋更难受的快炸了。当下喊道:“你们六个怪物闭嘴。”

    那六人听林昊一喊,立马嘴巴捂得牢牢地。桃根仙道:“为什么我们要听他的?他又不是令狐冲。”

    桃花仙道:“他是令狐冲的兄弟,他说什么令狐冲一定会听的。所以我们就闭嘴了。”

    桃干仙道:“不对,不对,因为我们六个打不过他。”

    桃叶仙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打不过他?我们又没有打过。”

    林昊见这六个老怪物又互相吵起来,烦也烦死了。当下对那平夫人道:“你回去告诉你家主人,说我过两天答应见她。你叫这六个怪物有多远滚多远。你就不嫌烦吗?”

    那妇人一脸病容,此刻却也笑了一下:“林少侠请稍等。”,然后便转头对桃谷六仙道:“你们六个回去吧,令狐冲不要你们伺候了。”

    那六个一听,立马心花怒放,开心的跳起来,生怕这妇人反悔,提了担架,飞一般的逃掉了。

第七章 醉红尘

    林昊躺在马车里,耳听车外喧闹,思cháo如涌。过了良久,迷迷糊糊中忽感觉外面声音渐渐轻了下去,大概是快到了,当即翻身坐起,掀开帷幔,从缝中向外望去。

    夕阳下两个人影迅速奔来,突然其中一人右手一举,两人都在数丈外站定。看清了赶马的人,两人一抱拳,全都躬身行礼:“林少侠稍后。”便有人从外门进去禀报。

    林昊撩起帘子,看了一眼,这两人年曰三旬,虎背熊腰,伟岸之姿,太阳穴凸起,手臂苍劲有力,行走如虎豹盘踞,端的一副好架子。这样的人居然肯给人看门,怕是五岳掌门都消受不起。这rì月神教还真是好气派啊。

    须臾,便有门把子将门打开,请了林昊进去。一路行来,行至半路,原本有人上来想要将林昊蒙住了眼睛再带路,可那领头人却是一瞪,将那人一个巴掌掴翻在地,自己却惊恐万分,当即的向林昊下跪道:“贵客请恕罪,是小人管教无方。”说罢,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yù断了刚才掴人的手臂。

    林昊眉头一皱,这他妈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说不上两句话就来个自残。心里这般想,手上却随意拿剑鞘点了那人执匕首的手腕,那人受不住,匕首掉在地上。

    林昊瞥了一眼,见那人脸上还渗着汗,微微喘息。我靠,原来你也怕啊。真是的,我还以为你们自残惯了的。

    那男人跪在地上磕了头,行了大礼,道:“多谢贵客原谅。”

    林昊轻轻点了点头,神sè却很不自然。林昊这辈子杀了不少人,可那些人基本都是该死的丧心病狂之徒。纵使余沧海这种大仇人,他也只是废了武功,没打算弄死他。一是迫于压力。但最多的可能还是福威镖局之事,余沧海只是有这个动机,还没构成行动,即使行动到一半,不也有人阻止了。

    嵩山派那几个去灭门的也一样,那几个若是真的灭了刘家,说不定林昊还真会杀光他们,可林昊还是提前在路上堵住了他们,一人断了一只手,又让他们十来年内功全失,基本上是废人一个。

    林昊不是仁慈,他是尊重生命。杀人真的很简单,可人是杀不尽的。其他人不管,他有自己的原则。

    那人一路上虽然沉默,可林昊看到他不时的摸摸自己的右手,想必他此刻也在后怕。这手又不是桃子,摘掉了明年还能长?

    到了路的尽头,里面郁郁葱葱,是一片竹林,竹叶子盖住了外面的视野,可能够听见悠扬的琴声,点点滴滴从里面飘扬出来。

    那人向林昊告退,转身走了,经过林昊的时候,林昊低声说了一句:“做事的时候多想想家人。”那人脸sè变了变,却没说什么,躬身告退了。

    竹林内的琴声断了,当林昊回转身来的时候,见到的是一副绝美的画面。

    他眼光慢慢转过去,只见任盈盈一袭淡绿sè的衣衫,轻轻倚在柱上,娇怯怯地一副弱不禁风模样,秀眉微蹙,若有深忧。她肌肤白得便如透明一般,隐隐透出来一层晕红。斜阳透过竹叶子照映之下,雪白的脸庞似乎发shè出柔和的光芒。她见林昊看到她来了,微微一笑,半蹲着福了一身,但见皓臂如玉,长发委地,低下头来,却见鼻子微耸,长长睫毛低垂,容颜娇嫩,脸sè柔和。

    林昊一时间,不禁看痴了。美艳,绝对是美艳不可方物。

    任盈盈抬起头来,见林昊傻呆呆的目光,痴痴笑了一声。林昊这才醒悟过来,收起刚才那副猪哥的模样。

    不过,他也知道这个美女只能远观,不能亵玩。否则即使不怕rì月神教追杀,也得考虑下自己体内的蛊虫会不会作怪。

    任盈盈穿了一袭淡绿衣衫,映着竹林,遥看林昊。

    两人的目光于空中相接,我确定当时两人之间是真的擦出了火花。只是我不确定这火花是属于那种类型的。

    片刻的沉默之后,林昊首先开口了:“丫头,求我帮忙,怎么选这么个鬼地方见面啊。”

    “丫头?”任盈盈秀眉紧皱,看了林昊一眼,却见林昊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自己,为了父亲,我忍了。便道:“林少侠,不满意这个地方吗?我以为你喜欢清净呢。”

    林昊拍了拍袖子,又扭了扭腰杆,道:“清净又能怎么样?现在可是深秋了,竹林里吹来的寒风我冷得慌。还有,我坐了一下午的车过来,肚子早已经饿了。你难道不管饭吗?”

    任盈盈可从没想过有人可以像林昊这样,对着自己说这些抱怨的话,当下有些愣住了。

    林昊见任盈盈没反应,打趣道:“你不会连顿饭都不想请吧?”

    任盈盈回过神来,面无表情的说道:“林少侠请跟我来。”只是转过身去的时候,嘴角明显有一丝上扬。

    林昊在后面无聊的跟着,随意打量着这里的布置。这丫头的品位还算不错。不像自己家里,一切都是最简单的。

    林昊不喜欢家里七万八绕的,所以林府里庭院回廊都少见的很,家里空荡荡的种着一些树,后院里挖了一个大水塘,随意放养了一些金鱼。不过林昊挺喜欢小动物的,家里猫咪和大狗都养了三四只。至于蓝凤凰,她更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毒物,所以林昊把家里后院绝大多数地方都让给了蓝凤凰,用来做她的生物基因培养实验。

    任盈盈将林昊带到一间朗阁,打开窗子,夕阳便能照进来,映着房间里一片金黄,秋天的夕阳是最美的。伴着琨黄的萧瑟,可能是一种近乎凄美的感觉。

    嗯?我的鼻尖似乎闻道一股淡淡的忧伤。林昊转过头去,见任盈盈亲自为自己把盏倒酒。这酒好香,闻着这股味道,他的思绪飞的好远。似乎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前世的校园。推开教室的窗户,远眺华园。

    那是他的初恋吗?那个女子正在琨黄的秋sè里诉说着她美丽的故事。林昊就在一边听着,一边微笑,不时还应和几句。这一刻,世界安静的可怕,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他能听到她的心跳,两个人的心似乎有着无形的血脉将其连在一起。这真是不可思议。

    慢慢模糊了,她的声音,她的身影,一切只不过是一场真实的梦。那之后,天各一边,不相忘,不相识,难相见。

    红颜微醉,誓要相随。把盏嘉瑞,盼君早归。切切。。。。

    任盈盈很满意林昊的表情,这是个有趣的人,闻了这杯醉红尘,他似乎动了真情,若是我这时候把他击倒,逼他说出我爹下落,有多少成功的可能xìng呢?

    她看了看林昊左手握住的长剑。到了这个时候还没忘记手里的剑?

    任盈盈无奈地摇摇头,放弃了自己的计划。或许合作才是最好的。否则自己之前所做的还有什么意义?

    林昊似乎回神了,他略有深意的看了任盈盈一眼,道:“丫头,你很明智。没什么过激的行为。”任盈盈心头一凛,果然,他早就料到了,怕是闻到这酒香的时候就猜到了。

    当下,任盈盈又给林昊斟满了一杯,林昊却是不喝了,说道:“一杯够了,我怕我再喝,会真的醉在酒里,醉在心里。”

    酒暖四五壶,灯挑三四孤。林昊对着任盈盈。

    他们在说一些其他无关紧要的事,他们似乎像对好朋友,林昊自顾说着,任盈盈侧头倾听。或许是那杯酒的缘故,勾起了林昊上辈子的回忆,他把那些当作另一个人的故事,如神话故事一般,构筑了另一个世界,讲给眼前的任盈盈听。

    任盈盈自顾倒着酒,一杯一杯。反正这酒不烈,听着故事,正好助兴。

    任盈盈似乎有些微醉,她指着林昊道:“故事里的人是你。”林昊愣了神,他没有反驳。

    林昊转过身,透过窗户看了看明秋里皓洁的繁星,他对着任盈盈笑了。一阵风来,吹在身上有些凉,任盈盈缩了缩身子。林昊摇摇头,替任盈盈披了一件衣衫,任盈盈惊愕的看着林昊,心中有些古怪的感觉。

    但听林昊道:“我今天很高兴,我当你是朋友,丫头。我会帮你的。”他起身来,看着任盈盈笑得月牙一般明亮的眼睛,用只有自己能听到声音说:“十二年似乎也够久了。”

第八章 妹子

    翌rì清晨,朝阳自半开的窗户斜shè进了小屋。深秋的清晨,白露寒霜,笼罩着竹林外,有些朦朦胧胧。

    林昊趴在酒桌上,悠悠醒转,回想昨晚,自己似乎答应了什么。糟糕,那杯酒果然有问题,这事不该这么轻易就答应的。

    环顾四周,此时哪还有任盈盈的影子。幸好,幸好,昨天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林昊伸了个懒腰,大清早的,也没什么事,四处转转也好。于是提了剑,出了屋去。

    昨天晚上来的时候,天sè已经暗了,倒没发现这个地方风景如此之好,苏州式的园林布局。登上高处,远眺四面,假山石塔错落有致。既有湖光山sè、烟波浩淼的气势,又有江南水乡小桥流水的诗韵。

    只看了这一角,果然如同仙境一般。

    此时一行蓝布素裙、衣带飘飘地女子就端着瓜果香茗飘然而至。

    衣也翩跹,人也翩跹,眼横秋水。眉如远山。这些女子姿容并非绝sè上乘,可难得地是五官都是那么的jīng致,一颦一笑,一行一止都带着水乡女子特有的散淡温婉。

    若说方才所见的园林是一处脱俗的风景,这一行如风拂杨柳的女子何尝不是一道淡雅的风光?

    就在这时,一阵悦耳的笑声传来,对面侧前方廊下一面与强同sè高至顶端的狭窄门楣儿忽然打开,一个撑着黄油纸伞的绿衣女孩儿家一哈腰儿,从那角门儿翩然闪了出来。后边两个穿着淡红衣衫的女子跟在她后边也笑叫着跃了出来。

    林昊瞧了一眼,只见那角门后又是一个花园,只从门内瞧了这一眼的风景,就觉得风光错落哼有致、jīng美绝伦、如同仙境一般。

    他又瞧了眼那三个女子,一眼惊艳,竟令他愣在那儿。红衣更加醒目,可是只瞧上一眼,谁的目光都只会停留在那个绿衣女子的身上,那女子真地令人惊艳。

    高高的粉墙,淡黑sè的青石板路,从廊缝间攀延而上的牵牛花,就象亘古存在的静寂,而那绿衣红鞋的女子一只手撑着把黄sè的油纸伞,一只手提着裙裾,俏笑着从这古老间翩然而过。

    那秀sè、衣袖、巷弄,那深浅的层次、动静的威觉,象唐诗一很凝栋含蓄,象宋词一般清雅幽远,古sè古香的风景有了她的飘然而过,仿佛都沾杂了她的甜糯娇悄,也不觉都变得温暖可人起来。

    瞧见林昊,那女子欣然道:“林大哥醒了?”她悠雅地向廊这边望过来,瞧见林昊又看着自己发呆了,她抿着小嘴,轻笑了一下,然后仍是提着裙裾,撑着伞儿,直接从中间摆布着盆裁盆景的绿她走了过来。

    绿草上寒霜化作水珠儿随着红绣鞋翩然而过滚落下来。那一时间,林昊有一种错觉,仿佛那是一个穿了水做的衣裳,踏在清波之上的水做玉人。

    女人径直走了过来,秋波般明亮的眸子先是打量了林昊一眼,然后蹲身好奇的笑道:“林大哥又走神了吗?”

    她的声音如同清泉击石。轻轻地、脆脆的,轻轻一笑时,那明眸皓齿,如同耀眼的阳光,刹那芳华不可方物。

    世间竟有如此人物!林昊不由在心底里一声惊叹。那女子莞尔一笑,一双充满生气的眸子在林昊的俊脸上飞快地溜了一圈儿,柔声说道:“林大哥忘了吗?你昨晚可认我做了妹子的!”

    林昊摸了摸鼻子,低头想了想,疑惑道:“我昨晚有认你做妹子吗?”

    任盈盈脸sè变了变,可立马又恢复了那副俏皮的模样:“是啊。你昨晚一个劲的叫我丫头。还说做朋友似乎你还亏了,那就做妹子吧。”说完又瞧了瞧林昊的脸sè,林昊还是疑惑不已,但是却没反对。大概想到自己昨晚上确实有些疯癫吧,连穿越前的事都讲了,认个妹子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算了,妹子就妹子吧,这个妹子认了麻烦虽然不少,可好处也是多多的。当下为了掩饰尴尬,哈哈一笑,拍了拍任盈盈的肩膀:“我想起来了。妹子,哈哈。。”

    任盈盈见林昊拍自己肩膀,心中有些不习惯,眉头皱了皱,却没躲开,抬头说道:“小妹今年十九,靠着父亲昔年余威眷顾,又有东方叔叔照料,rì月神教中人都称小妹一声圣姑。可惜家父在小妹七岁时便消失,教中人都说爹爹练功出事而致死。如今大哥说家父尚在人世,望哥哥垂怜,替小妹救出家父,小妹感激不尽。”说完却是盈盈一福。

    林昊听完,似乎感到哪里不对劲,道:“你不认识我妻子蓝凤凰吗?她原先是苗疆五仙教的教主。”按照原著,任盈盈对蓝凤凰有大恩,只是这大恩到底是什么,林昊却不记得,大概原著中也没提起。

    任盈盈疑惑的看着林昊,却是摇摇头。道:“我知道蓝教主之名,可却没什么大恩于她。莫非是嫂子向林大哥提起的,所以大哥才来帮我救爹爹吗?”

    林昊一时间也不明白,当下打了个哈哈,道:“妹子你身为圣姑,可能有时候无意间的一句话,会让下面的人受益不少,可能你以前哪里帮到过五仙教吧。你嫂子那会儿是教主,当然得替帮众记得你的大恩了。”

    对于林昊这个解释,任盈盈还是充满疑惑的,不过勉强能接受。可能自己什么时候无意间确实帮了个忙也说不定。

    营救任我行这件事,似乎是推不掉了。虽然林昊原本也准备去凑凑那个西湖梅庄的热闹。那江南四友,及时退身,隐居江湖,倒也不容易,貌似最后是向问天杀了他们。

    向问天这人,在林昊看来就是任我行的死忠份子。除了任我行,其他人在他看来就是一坨肉啊。利用完令狐冲,就随便把他扔进了西湖水牢,来个李代桃僵。还枉令狐冲当他是兄弟,令狐冲还真是交友不慎。

    不过自己来了,故事的过程当然会有所改变,我还得让令狐冲提前深刻的认识这个向问天的丑恶面目。

    可林昊转眼又想,“那任我行,我为什么要放他出来?”

    可若是自己不去,向问天过段时间也会自己去。除非自己先去杀了向问天,可我又不知道那家伙人在哪。连东方不败派人追杀,他也能逃掉。看样子跑路时间长了,他估计也适应了。

    任我行是个大魔头,桀骜不驯,嚣张自大,野心勃勃,妄图统一武林。

    统一是件好事,总好比每天打打杀杀的。大家有了扛霸子,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谈,似乎江湖也能少一点仇杀。秦皇统一六国,杀了多少人?可历史上不也说这是一场伟大统一战争。再多的人命,在历史面前都是不值钱的,值钱的都是那些对着后世有重大影响的事件。

    这天下,东方不败武功第一。只要东方不败在一rì,我的心里似乎就没安全感,这回把任我行放出来,只要回头杀了东方不败。凭借我和令狐冲的武功,天下什么事管不得?

    与其相信别人能做好,我更相信自己做的会更好。

    到时候,我把令狐冲推上五岳剑派做盟主,任我行根本不是令狐冲的对手。过几年,任我行老了,向问天年纪也大了,这教主之位,说不定就传到了任盈盈头上。这个丫头虽然有个魔王老爹,不过本身心地倒还不差。这些年又对大多rì月神教弟子都有恩,她做教主,应该也没人反对。

    似乎,这样的结局也很不错啊。

第九章 暧昧

    冬rì,暖阳高照,某羊肠小道。

    这条道怪石林立,两边皆是山崖。人走在下边,不时有碎石滑落。若是将后路用石头一挡住,那只须前面埋伏着一路人马,小道中通过的人群,必然受制。

    骨碌骨碌的车轴转动着,黑sè的小旗,迎风张摇,黑底金字,用小篆绣着“福威镖局”四个小字。

    这一行十二人,四人骑马护卫,四人赶车,还有四人轮到在车厢里休息。正通过这条小道

    此时山崖上悄悄探出一个脑袋,望着低下慢悠悠通过的一行人,喵了一眼,有四辆大车。每辆过后,车轮的痕迹印在泥地里。看这深度,车上都是些重货。这年头,重物不走水路改陆路的,都是些值钱玩意。

    总算遇到头肥羊了,那人压低了毡帽,又把脑袋悄悄缩回去了。

    “老大,有肥羊。快出道口了。”迈着轻快的脚步,那人提着裤带子,飞快的跑来。山坳里,正躺着一伙人,躲在背风口,享受着冬rì里午后温暖的阳光。

    那被叫做老大的人,拉了一下盖在脑袋上的帽子,露出一只眼睛,浑浊的目光瞥了一眼来人。

    “小三子,鬼叫嚷什么?沉稳点知道吗?我们这是打劫,是技术活,只有细心,慢工才能赚大钱。”老大不满的说道。

    那被叫做小三子的汉子,不听那老大说完,却是急着不耐烦的跳将起来,道:“老大,这回是大买卖。”见那老大狐疑的看着自己,他又强调了一遍:“真是大买卖。”

    那老大见着小三子如此肯定,站起身来,掸了掸衣服上的土灰,大手一挥:“兄弟们,cāo家伙。”

    下头赶路的一行人,正jǐng惕的看着四周,原先车厢里休息的人也都出来了,各自拿着家伙戒备着。

    这几年全赖林昊面子大,道上的兄弟都给面子,当然那些买路钱也少不了孝敬,毕竟大家都要过rì子。

    这几年的买卖做得真是越来越大,原本这趟镖也该走的那几条已经打通了关节的路,可今趟买卖赶得急,走那几条路怕是来不及,只能找这条道走。

    这种道,若是说没人打劫,那这条路上估计就再也没人打劫了。这里可是天然优势,可千万没有白白放过的道理。

    众人走得急,也没顾上孝敬。再说估计也就走这一趟,大家也都碰着运气,但愿那几个强盗匪子看不上自己车上的东西。

    “轰隆”一声巨响,身后的路被堵了。众人心头一凛,来了。便都把刀拔出来了,小心戒备着。

    这时候,那伙贼子,也都各就各位,站好了桩子。福威镖局众人远远看去,只见前面几十个汉子,领头的一把九环大砍刀扛在肩上,一根烂草嚼在嘴里。

    那人走上前来,吐了一口唾沫,将嘴里烂草一块吐了出来,喊道:“打劫。”声音高亢雄浑,显示了良好的肺活量。咬字又清楚,带有明显的河南口音,体现了专业的河南道整体盗匪的水准。

    福威镖局领头的姓王,是这几年刚从镖师晋升为镖头的。这几年生意大好,他随着其余几位镖头赶了几趟镖,表现不错,被提了镖头。这回算是临危受命。

    他也不紧张,将早就准备好的孝敬费,递给那头目,说道:“爷们也是知道规矩的,大家伙讨口饭补容易,爷们是否让我们过趟?还是准备扯开了?”

    他说的是黑话,意思就是你要是拿钱那就快走人,若是看上货了,那么咱们也不吃素,打过了再说。

    那强盗头目,掂了掂手里钱袋子,感受着重量,又听了里面的声音,这怕是有不下百两。能值这么多买路费的,那货该有多值钱?

    他打量了一下行镖的车子,外面是大箱子,盖着麻布,看不出里面是什么。可他眼睛一瞄,见着底下渗进去好多,好重的东西啊,心思就开始活络开了。

    可一抬头,瞧见那箱子旁插着的小旗,上书“福威镖局”四字,铁画银钩,好不威武。

    我的乖乖,这可真要命。这若是让人知道我打劫了福威镖局,怕是活不过明天了。

    我们这河南河北山东道上的头子,几月前便都得了一个消息,今后福威镖局的货物一概不准动,买路钱也只能收一半。

    其他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我刀疤九是有路子的人,听上头传来的消息,这命令是咱们头上rì月神教的圣姑下的。

    那福威镖局在北边的话事人,正是如今炙手可热的天剑客林昊。原本这北边路上,林昊的名字便能退一半的盗子,如今又有了rì月神教的招呼,怕是这福威镖局两三年内就成了北七省的第一镖局了。

    那头子打量了一眼车子,提了提手里的钱袋,觉得是不是收多了?可转眼一想,就多收那么一点,上头应该也不会怪罪,再说这钱又不是我勒索的,是对方情愿送我手里的。我不收,那不是不给人家面子?不给福威镖局面子就是不给圣姑面子啊。这罪名我可担不起,这钱还是得痛快收了。

    当下,这头目手一挥,喊道:“路顺了,扯呼。”意思就是,让他们过了,我们回去。

    那小三子见老大收了钱,可眼睛还是盯着那马车上的箱子,表情却很是痛苦。确实啊,一个强盗,见着值钱的玩意还不能抢,这真是让人心痒的不行。若是心里爽快,那才是没道理。

    “老大,为什么这么简单就让他们过了?”小三子凑到那头目跟前说道。

    “不让他们过,我们还能怎么样?”老大无奈道。

    小三子摸了摸脑袋,不明白,疑惑道:“为什么?”

    那头目嘴里又叼上了一棵枯草,嘀咕道:“那福威镖局大少爷,似乎和咱们主上好上了。”

    “啊?”那小三子一下跳了起来,把周围的目光一下全都吸引了过来,又听到那小三子叫道:“好上了?怎么会好上的?”

    那老大跳起来,踹了小三子一脚,立马把他压在身下,唬道:“你小子想害死老子啊。”

    说起这件事来,那老大也感到不可思议。那天剑客林昊,原是少林俗家弟子,后来行走江湖也都是正道路子,可不知道怎么的,三年前去了趟苗疆便和五仙教搞在一起,还娶了人家教主做媳妇。那时候可是江湖震动啊,还以为林昊要加入咱们rì月神教对抗中原武林正道呢。毕竟这五仙教也算rì月神教下属啊。

    可后来却是蓝凤凰把教主之位传给了弟弟,自己退出江湖,到林家做个贤妻。林昊成婚后也没在江湖行走,一直做着自己的富家翁。

    直到半年前,华山令狐冲半路遇袭,林昊才与其来了开封寻医。这之后,不知道怎么的,江湖上便传出了天剑客林昊与rì月神教关系暧昧。

    根据教里的弟子私下说的,林大少是看上了咱们神教美貌的任大小姐。林大少年轻英俊,一身武艺算得上江湖绝顶,教中除却东方教主怕也无人能敌。这对璧人若是结合,教中兄弟怕也服气。可问题是林大少是已婚的人,总不能让我们大小姐做小吧?于是才有了下面这个版本,林大少和任大小姐一见如故,当下结拜成了兄妹。所以大小姐才下命教中所属不得为难福威镖局。

    可显然,上面那个版本比下面这个版本有市场多了,相信的人也更多。毕竟才子佳人,英雄美人才是永恒的主题。

    只是此刻,我们的林大少却不这么想,因为蓝凤凰蓝大佳人已经明里暗里好几次jǐng告过林昊,不准他过分接近任盈盈。

    只是林大少自己也郁闷的很,明明自己已经跑回洛阳安心做个宅男了,这任大小姐还不肯放过自己,追着到了洛阳。你说你来洛阳住在绿竹翁那,谈谈情吹吹箫也就算了,还隔三岔五的往自己府上跑,这还让不让自己过rì子啊?

    大小姐啊,我不是已经答应救你老子了吗?你这又是何必呢?

第十章 路遇

    林昊在家中,实在烦的受不了,便抓了一包银子,伙同令狐冲趁着夜黑*溜出去了。第二rì,任盈盈来林府时,不见林昊,便连令狐冲都跑没影了。找到蓝凤凰处,笑盈盈的问道:“嫂子,你怎么连我那哥哥半夜爬下床都不知道呢?”

    蓝凤凰一听,娇眉一竖,掐着四川口音,婉柔的说道:“你那哥哥被你吓破了胆子,此刻怕是已经回福建了,说是要钓鱼养xìng,顺便养养身子。”

    任盈盈一听,有些不信,可也保不准,疑惑道:“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蓝凤凰娇笑一声:“我男人的事,我都没管那么多,你管得太宽了吧?妹子。。”这妹子二字拖得长长的,说完哈哈一笑,转身朝里屋走去。

    任盈盈嫩足一蹬,哼了一声,甩着小辫子,向外跑去。

    林昊和令狐冲两人自洛阳城出来,胯骑两匹高头大马,令狐冲身着上等布料特做华山校服,腰挎龙泉宝剑,脚踏登云履,后背三斤上等好酒。林昊就不说了,一闷sāo暴发户模样。白衣绣金,白靴纹鹿,头戴一抹方巾,紫纱织成。连那宝剑也都换了剑鞘,一sè冷玉。两人路上一走,光鲜夺目,英气逼人引起众多美女频频回首。林昊看令狐冲行头很是得意,这丫半年来内力jīng进,独孤九剑一气呵成,如今林昊要不是凭着九阳神功的强力爆发xìng,怕都快不是对手了。

    令狐冲问道:“我们现在如何入手搭救任我行?”林昊接道“他身边有个忠心耿耿的小弟,叫向问天,在魔教中担任左使,他应该知道任我行被关哪了。不过这家伙,yīn狠狡诈,城府颇深,擅使一把弯刀,武功非常了得,年纪大概在六十左右。”令狐冲再问“你怎么入手找这向问天?”林昊嘿嘿一笑:“跑得太快,没问清楚。看着哪里人多,我们往哪里走。”

    令狐冲无所谓,这几年跟着林昊总有便宜可占。又听林昊道:“我们往东走,到了开封再往南,或许能碰上。”令狐冲奇怪问道“你确定?”林昊想破脑袋道“那丫头好象让我自己找来着,忘了当时怎么说的,”令狐冲问道“她真是你妹子?没有什么其他关系?”林昊转过头来,一副很正经的样子道:“自然是妹子,只不过她要怎么想,可是她的事情。我家里那个我还对付不了,我再惹一个,岂不是嫌命长?想我堂堂天剑客林大少,在家里却是个妻管严。唉……”

    令狐冲看着林昊落寞的样子,拍拍林昊的肩膀,却对林昊竖起了一根比值的中指,道:“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媳妇可都还没娶上。”

    两人边聊边走,穿过一片松林,眼前突然出现一片平野,黑压压的站着许多人,少说也有六七百人,只是旷野实在太大,那六七百人置身其间,也不过占了中间小小的一点。一条笔直的大道通向人群,令狐冲便沿着大路向前。行到近处,见人群之中有一座小小凉亭,那是旷野中供行旅憩息之用,构筑颇为简陋。那群人围着凉亭,相距约有数丈,却不逼近。令狐冲再走近十余丈,只见亭中赫然有个白衣老者,孤身一人,背上负着一个包袱,坐在一张板桌旁饮酒,此人虽然坐着,几乎仍有常人高矮。

    令狐冲赞道“群敌围困之下,居然仍是好整以暇的饮酒,生平所见所闻的英雄人物,极少有人如此这般豪气干云。”

    林昊瞥了一眼,这么巧就碰上向问天了。这卖相还真不怎么样,心下却是骂道:“豪气干云?不过是虚张声势,你要真豪气干云还跑个屁,直接干云掉好,哪能被逼在这里。”不过面上依然风轻云淡,一副高手寂寞的模样。

    令狐冲看了那人一眼道“如此英雄人物,我倒要结交一番,走,我们进去看看。”

    林昊一把拉住令狐冲,使了个眼sè,看清楚来人再说。心里却是大呼:“六七百人啊!数六七百张钞票手都酸疼,令狐冲你傻啊?”

    令狐冲却是不管,领了林昊踏入凉亭朗声说道“前辈请了,你独酌无伴,未免寂寞,我们来陪你喝酒。”

    林昊看了眼也道,:“你今天看样子怕是要栽了。你老板可还在水牢里等着你去救呢?”老者jīng光一闪,一手抓来,林昊也学样子一手抓去,却是快了半分,同时抓住对方右肩膀。林昊笑了一下,说“身手还爽利,不过我又不是找你打架的,您老再不放手,rì后我见了我那妹子的老爹,可是要告你一状的。”

    老者哼了一声,两人收手。向问天上下打量着林昊,问道:“你是天剑客林昊?”林昊笑道:“不像吗?”说完提了提手上的宝剑,努了一下嘴巴,意思是这剑够拉风吧?

    令狐冲拿了个酒壶出来喝了一口道“前辈请。”老者微微诧异接了过来喝了口道“好酒”顺手递给林昊,林昊忙后退,摆了摆手,道“这酒我喝不惯。”说完也不顾向问天,转过头去看着远处。向问天哼了一声,拿了酒壶自饮。

    只听得凉亭外一条大汉粗声喝道:“兀那小子,快快出来。咱们要跟向老头拚命,别在这里碍手碍脚。”令狐冲笑道:“我自和向老前辈喝酒,碍你甚么事了?”又斟了一杯酒,咕的一声,仰脖子倒入口中,大拇指一翘,说道:“好酒!”左首有个冷冷的声音说道:“小子走开,别在这里枉送了xìng命。咱们奉东方教主之命,擒拿叛徒向问天。旁人若来滋扰干挠,教他死得惨不堪言。”

    令狐冲与林昊对看一眼,星星乱闪,林昊拿酒壶对老者示意一下,道:“我看老头你还算是个人物,今天我就出手帮你打一架吧。”见那向问天不动,却飘来狐疑的眼神,林昊轻笑了下,道“我要杀你,也只是十招之内的事。况且这里还有一个武功不比我差的华山大侠。”老者喝了一杯冷冷道:“你们打何主意?”

    林昊已经要翻白眼了,令狐冲赶紧接过话向老者解释道:“他真是你家大小姐任盈盈结拜的哥哥。”老者狐疑的瞥了一眼林昊,悠悠道“若真是那样,我可不能害你。否则对不起小姐。”林昊不解,老者眼睛移开,瞧那边看了一下,林昊随着他目光一看,竟然是娥眉,昆仑,嵩山,衡山,泰山等等全在那看着,林昊笑了,大笑。赞道“您老真有魄力,竟能把天下江湖人都得罪了,怪不得坐那悠闲自在,原来是债多不压身,令狐兄我们还是把脸蒙住吧。”

    令狐冲一看,也心虚了下,可还是朗声道“在下华山令狐冲,跟这位向前辈素不相识,只是见你们几百人围住了他一人,那算甚么样子?五岳剑派几时又跟魔教联手了?正邪双方一起来对付向前辈一人,岂不教天下英雄笑话?”此言一出,正道中议论纷纷,却见嵩山乐厚取了把破旗一挥道“华山令狐冲勾结妖人,杀害恒山定闲定逸师太,左盟主有令,遇见就地斩杀,还请其他同道援手。”

    令狐冲大怒“我勾结什么妖人?”乐厚道“你身边那个。”令狐冲道“我说了素不相识……”林昊呵呵一笑道“他貌似是在说我。”

    令狐冲一噎,看着林昊哈哈大笑也拍着肩膀乐不可支,道“什么时候你也变成妖人了?”

    林昊也笑了,自己这一年几乎没出过洛阳城,衡山派出了事,也能往自己头上堆,当江湖中其他人都是傻子吗?

    转头冲令狐冲道:“我似乎很久没拔剑了?”令狐冲楞了一下,算了下时间:“有好几年了吧。”林昊同人切磋,从来不用真剑,都是用的重量相仿的木剑。

    令狐冲说完又转身道“二位师太被害之事,自有江湖公论,林兄弟这几年未曾出过门。你们嵩山派冤枉人也该找个好理由。”

    却见一个人喝到“你是甚么东西?大伙儿先将这小子毙了,再找姓向的算帐,”一看却是青城侯人英,林昊一看,立马火气上涌,这青城派怎么yīn魂不散。我都废了余沧海了,还有人跳出来?当下横剑胸前。剑鞘未脱,但自有肃杀之意。

    “青城门下,可敢一战?”林昊朗声问道。

    侯人英缩了一下,可未丧胆气,想来眼前之人不过二十出头,即使天纵之资,能厉害到哪里?自己也是青城人杰,怕他做甚,于是拔剑大叫一声,“受死。”便向林昊冲来。

    林昊剑未出鞘,横挡一记,随即右脚侧踢,一个鞭腿,便将侯人英,踢向rì月神教所在。那侯人英人在半空,却开始大叫。等他人一到,早有rì月神教中人将他砍死。

    林昊摇摇头,低声道:“你这又是何必呢,我本来不想杀你的。”

    刚说完,候人英几片尸体被抛了出来,扔在地上。青城诸人心胆皆碎,一拔剑就要上前拼命,眼看两边混战就起,林昊无奈看了眼令狐冲一脸,摇头道:“一边是尽义务斩妖除魔,另一边是尽本分杀正屠道,这下看他们怎么找我们麻烦?”

    向问天喝口酒道“他们不打,我们还不走吗?”,林昊不答,翻身上马,“驾”,一骑绝尘,飘扬而去。令狐冲和向问天并骑上马。正邪双方,互相防备对方,不敢来追。

第十一章 一路

    林昊很难概括自己的个xìng。他对那些模式化的人格尤为反感,他只是按他喜欢的方式做事而已。就如这一次,一道上路已经半月,可他依然不喜欢向问天这个六十来岁的老头。这个到老还一身白衣装潇洒,可连胡子都不刮一下的老头。喝酒从来都是顺着胡子滴在白衣服上,头发也乱得极没个xìng。这种事在林昊看来,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那简直就是世界末rì了。

    令狐冲一直在路上对林昊灌输一种理念,那就是对于江湖前辈要给于足够的尊重。我想尊老爱幼在很多人眼中确实是值得提倡的。而对林昊而言,这种事说穿了就是提前认可了那些上了年纪的人已经是个废物了,需要别人的怜悯来让自己获得满足感。

    不错,林昊当时就是这么对着向问天说的。显而易见,向问天推开了令狐冲,让他不用按照江湖规矩,并且说了一句他这辈子说的最有道理的话:规矩对于我们这种来说,就是一个屁。因为我们有这个,随时可以打破规矩。

    说完他还提了提自己手上拴着锁链的宝剑。他外号天王老子,剑法那自然是绝顶的,可这剑法如今在这三人行中,无疑是最差的。

    向问天为了救任我行,也算殚jīng竭虑了。放着好好的光明使者不做,这十二年来到处打探消息救任我行。我想换一个人恐怕就很难做到。林昊自比了一下,发现放在自己身上,简直就是个笑话。这十二年躲起来好好练功,说不定把东方不败干掉自己做了教主也不定。因此他虽然很看不上这个向问天,但是就救出任我行这一目标上,暂时达成统一。

    令狐冲曾偷偷问过林昊,为什么要把任我行救出来。当然不会相信原因仅仅是因为任盈盈是林昊干妹妹。

    令狐冲认识林昊快十年了。这个兄弟按令狐冲的话来说就是有点高深莫测。但是其实就是做事有些随心所yù,想到什么做什么。然而,后来的事实证明,林昊做的每件事对未来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当然,令狐冲绝不可能猜到林昊是穿越者这一事,只能归为这个兄弟颇为神奇。

    林昊曾告诉过令狐冲无数个版本的原因。当然,在令狐冲总结归纳后,变成以下几点。他救任我行首先是为了还任盈盈一个人情。其次,现在任盈盈是自己的干妹妹已成定局,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大家先别考虑。但是怎么算,有一个当魔教教主的干老子,总比让一个几乎天下无敌的大变态做魔教教主要来的好。

    令狐冲对于自己归纳出来的解释是不能接受的。因为东方不败当教主,这些年rì月神教的动作明显小了许多,要换成以前任我行当教主那会儿,隔段rì子正邪双方就会干一场大驾。显然一个平庸暴力份子对于武林和平来讲绝比不上一个有战略意义但从不出门的天下第一。

    林昊只能无奈,说道。我那干老子放出来,估计第一个干的就是东方不败。两个人一开打,魔教肯定元气大伤。再说,任我行到时候一个人肯定不行的。加上他能找到的帮手又不多,到时候肯定会加上我们两个。

    只要让他上了黑木崖,和东方不败决斗,顶多到时候我们出工不出力,等他们*的差不多了,我们来个渔翁收利,趁机杀了东方不败,再废了任老头的武功,然后扶植我那妹子做教主。这样总成吧?

    令狐冲大为意动。任盈盈他见过,除了有些刁蛮,总体还算是个不错的姑娘。

    记得他第一次见任盈盈时,林昊在一边总打量他们,嘴里还喃喃自语嘀咕着,怎么看都没夫妻相啊。令狐冲闻见吓了一大跳,这林兄弟该不会想把我往火坑里推吧。虽然我令狐冲是长的潇洒了一点。可我没道理放着好好的五岳未来盟主不做,倒插门去魔教做女婿吧?

    幸好,令狐冲看出,任盈盈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否则说不定当场就跑路回华山了。。自林昊出现后,任大小姐就一直以一种极为幽怨的眼光盯着林昊。直到两人中间的令狐冲,都感觉到被这种眼光盯久了,心里是会发毛的。

    而林昊一直对任盈盈说着那些,比如你最近貌似胖了啊,你看小肚子都露出来了,没有吗?原来是我看错了啊。咦,你这里似乎长了颗小痘痘啊,嗯,没事的,青chūn期嘛,难免的。。。。这些极无营养的话。可看那任盈盈似乎还很享受。

    总之那一次,令狐冲感到自己的jīng神一直处于极度紧张状态。他总是感觉周围有很强大的气场在撞击,而他恰巧处于两股气场的最中间交汇点。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感觉呢?没看见门口的丫鬟仆人都推到五米外了吗?

    只是一次之后,令狐冲就感到自己的定力有了明显加强。

    人世间的事情总是如此,用一个瞬间来喜欢一样东西,然后用多年的时间来慢慢拷问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东西。或许林昊和任盈盈两人没发觉这种古怪的变化,可令狐冲作为第三旁观者,很容易就感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当林昊说道,最近可能要出去一趟,不过她不允许派人跟踪,当然她自己也不能来。

    令狐冲很容易的就察觉到,任盈盈脸上的笑容明显就消失了。当林昊又说道,这回估计看准了时间要去救你老爹了。任盈盈立马又阳光灿烂了。

    这种变脸的速度,怕是自己练成了紫霞神功也比不上。

    不知道小师妹现在怎么样了?林兄弟说这回救出任我行,短时间就要筹划上黑木崖做掉东方不败。到时候,就把这个消息放出去,说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协同天剑客林昊两人双剑在内应合作下,杀上黑木崖,做掉魔教教主。

    估计到时候江湖震动,华山派扬威天下,师傅肯定含笑的把小师妹嫁给自己了。到时候我就向林兄弟拿这次的雇佣费,在华山山脚开一间大酒楼,这样喝酒也不用到外面去买,免得小师妹总说我浪费。再把华山后山开垦一下,种一片药田,只种贵的,不种对的。这样以后成了婚,我也能有闲钱。结婚后,要是天气好呢,就下山走走,喝几杯酒,带些小东西哄一下小师妹。天气不好呢,就搂着老婆睡觉。

    嗯,这种生活虽然简单,可好像乐子也不少。怪不得林兄弟没什么事就喜欢宅在自己家的大宅子里耍猫逗狗玩。

    林昊和令狐冲一路走走停停,因为之前向问天忽然消失了几天,说是为了准备什么,多半是去准备退路吧。反正林昊相信向问天绝不会算计自己。自己可不是令狐冲那傻子,什么人都敢信。

    这一天将到杭州,向问天又在舟中替令狐冲及自己刻意化装了一会,这才舍舟登陆。至于林昊,换掉了自己喜欢的深sè服装,又把出门时那套无比风sāo的白sè泡妞套装翻了出来。

    整个江湖都知道林大少的那句名言“出门在外,穿白衣的不是菜鸟就是白痴。”因为林昊的解释,白衣侠士是一种十分傻叉行为。第一白衣耀眼,第二容易脏。第三容易被仇家辨认。于是一时间白衣侠士就成为了历史。

    林昊换上了白衣,又拿出了那把备用的白玉剑。这趟去梅庄,主打是令狐冲,自己不过是打酱油的,应该没什么机会出手的。只是如今林大少一身白衣,又兼丰神俊朗,真是一个江湖翩翩好儿郎啊。任凭向问天看了,也得叫一个,好身姿,好品貌。心下又赞一句:小姐好眼光。

第十二章 梅庄(修改)

    林昊三人下船后,买了三匹骏马,乘马进了杭州城。杭州古称临安,南宋时建为都城,向来是个好去处。

    进得城来,一路上行人比肩,笙歌处处。林昊和令狐冲跟着向问天来到西湖之畔,但见碧波如镜,垂柳拂水,景物之美,直如神仙境地。

    令狐冲道:“常听人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没去过,不知端的,今rì亲见西湖,这天堂之誉,确是不虚了。”林昊也在心中感叹,这水较后世不知清美了多少。却也当得上天堂之称。可惜你没去过雁荡山。比之这西湖更有一番风味。

    向问天一笑,纵马来到一个所在,一边倚着小山,和外边湖水相隔着一条长堤,更是幽静。

    三人下了马,将坐骑系在河边的柳树之上,向山边的石级上行去。

    向问天似是到了旧游之地,路径甚是熟悉。转了几个弯,遍地都是梅树,老干横斜,枝叶茂密,想像初chūn梅花盛开之rì,香雪如海,定然观赏不尽。穿过一大片梅林,走上一条青石板大路,来到一座朱门白墙的大庄院外,行到近处,见大门外写着“梅庄”两个大字,旁边署着“虞允文题”四字。令狐冲读书不多,不知虞允文是南宋破金的大功臣,但觉这几个字儒雅之中透着勃勃英气。

    向问天走上前去,抓住门上擦得jīng光雪亮的大铜环,回头低声道:“一切听我安排。”只听得向问天将铜环敲了四下,停一停,再敲两下,停一停,敲了五下,又停一停,再敲三下,然后放下铜环,退在一旁。

    过了半晌,大门缓缓打开,并肩走出两个家人装束的老者。令狐冲微微一惊,这二人目光炯炯,步履稳重,显是武功不低,却如何在这里干这仆从厮养的贱役?

    左首那人躬身说道:“三位驾临敝庄,有何贵干?”向问天道:“嵩山门下、华山门下弟子还有这位,”看向林昊,一时间不好编排。林昊一笑拱手道:“在下西域天山弟子”,有事求见江南四友,四位前辈。”那人道:“我家主人向不见客。”说着便yù关门。

    向问天从怀中取出一物,展了开来,令狐冲和林昊看了一惊,只见他手中之物宝光四耀,乃是一面五sè锦旗,上面镶满了珍珠宝石。令狐冲和林昊知道是嵩山派左盟主的五岳令旗,令旗所到之处,犹如左盟主亲到,五岳剑派门下,无不凛遵持旗者的号令。,向问天此旗定是来历不正,说不定还是杀了嵩山派中重要人物而抢来的,又想正教中人追杀于他,或许便因此旗而起,他自称是嵩山派弟子,又不知有何图谋?

    令狐冲看了一眼林昊,看他一副淡然模样,又想自己答应过一切听他安排,只好一言不发,静观其变。

    那两名家人见了此旗,神sè微变,齐声道:“嵩山派左盟主的令旗?”向问天道:“正是。”

    右首那家人道:“江南四友和五岳剑派素不往来,便是嵩山左盟主亲到,我家主人也未必……未必……嘿嘿。”下面的话没说下去,意思却甚明显:“便是左盟主亲到,我家主人也未必接见。”

    嵩山派左盟主毕竟位高望重,这人不愿口出轻侮之言,但他显然认为“江南四友”的身分地位,比之左盟主又高得多了。令狐冲心道:“这‘江南四友’是何等样人物?倘若他们在武林之中真有这等大来头,怎地从没听师父、师娘提过他四人名字?我在江湖上行走,多听人讲到当世武林中的前辈高人,却也不曾听到有人提及‘江南四友’四字。”又把眼光看向林昊。林昊心道,令狐冲还真是个好奇宝宝,可我也不能多解释。却不把头转过去,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向问天微微一笑,将令旗收入怀中,说道:“我左师侄这面令旗,不过是拿来唬人的。江南四位前辈是何等样人,自不会将这个旗放在眼里……”

    ‘左师侄’?林昊听完,眉头一跳,强忍着笑意,这老头还真敢吹啊。不过少爷我喜欢。

    只听向问天续道:“只是在下一直无缘拜见江南四位前辈,拿这面令旗出来,不过作为信物而已。”

    两名家人“哦”了一声,听他话中将江南四友的身分抬得甚高,脸上便和缓了下来。一人道:“阁下是左盟主的师叔?”向问天又是一笑,说道:“正是。在下是武林中的无名小卒,两位自是不识了。想当年丁兄在祁连山下单掌劈四霸,一剑伏双雄;施兄在湖北横江救孤,一柄紫金八卦刀杀得青龙帮一十三名大头子血溅汉水江头,这等威风,在下却常在心头。”

    那两个家人打扮之人,一个叫丁坚,一个叫施令威,归隐梅庄之前,是江湖上两个行事十分辣手的半正半邪人物。他二人一般的脾气,做了事后,绝少留名,是以武功虽高,名字却少有人知。向问天所说那两件事,正是他二人生平的得意杰作。一来对手甚强,而他二人以寡敌众,胜得干净利落;二来这两件事都是曲在对方,二人所作的乃是行侠仗义的好事,这等义举他二人生平所为者甚是寥寥。大凡做了好事,虽不想故意宣扬,为人所知,但若给人无意中知道,毕竟心中窃喜。

    丁施二人听了向问天这一番话,不由得都脸露喜sè。丁坚微微一笑,说道:“小事一件,何足挂齿?阁下见闻倒广博得很。”

    向问天道:“武林中沽名钓誉之徒甚众,而身怀真材实学、做了大事而不愿宣扬的清高之士,却十分难得。‘一字电剑’丁大哥和‘五路神’施九哥的名头,在下仰慕已久。左师侄说起,有事须来杭州向江南四友请教。在下归隐已久,心想江南四友未必见得着,但如能见到‘一字电剑’和‘五路神’二位,便算不虚此行,因此上便答允到杭州来走一趟。左师侄说道:倘若他自己亲来,只怕四位前辈不肯接见,因他近年来在江湖上太过张扬,恐怕前辈们瞧他不起,倒是在下素来不在外走动,说不定还不怎么惹厌。哈哈,哈哈。”

    丁施二人听他既捧江南四友,又大大的捧了自己二人,也是甚为高兴,陪他哈哈哈的笑了几声,见这老头虽然面目可憎,但言谈举止,颇具器度,确然不是寻常人物,他既是左冷禅的师叔,武功自必不低,心下也多了几分敬意。

    施令威心下已决定代他传报,转头向令狐冲道:“这一位是华山派门下?”向问天抢着道:“这一位风兄弟,是当今华山掌门岳不群的师叔。”令狐冲听他信口胡言,早已猜到他要给自己捏造一个名字和身分,却决计料不到他竟说自己是师父的师叔。令狐冲虽然诸事满不在乎,但要他冒认是恩师的长辈,究竟心中不安,忍不住身子一震,幸好他脸上涂了厚厚的黄粉,震惊之情丝毫不露。

    丁坚和施令威相互瞧了一眼,心下均有些起疑:“这人真实年纪虽瞧不出来,多半未过四十,怎能是岳不群的师叔?”向问天虽已将令狐冲的面貌扮得大为苍老,但毕竟难以使他变成一个老者,倘若强加化装,难免露出马脚,当即接口道:“这位风兄弟年纪比岳不群还小了几岁,却是风清扬风师兄独门剑法的唯一传人,剑术之jīng,华山派中少有人能及。”

    令狐冲又是大吃一惊:“向大哥怎地知道我是风太师叔的传人?”随即省悟:“风太师叔剑法如此了得,当年必定威震江湖。向大哥见识不凡,见了我的剑法后自能推想得到。,向大哥久经江湖能看得出,可林兄弟是怎么看出来的?”想罢又是狐疑的看了林昊一眼。想不通,想不通,这事真邪乎。

    丁坚听向问天说完,“啊”的一声,他是使剑的名家,听得令狐冲jīng于剑法,忍不住技痒,可是见这人满脸黄肿,形貌猥琐,实不像是个jīng擅剑法之人,眼光却又瞥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林昊,见林昊白衣如雪,高手寂寞的模样,便问道:“那这位朋友又是什么来历。”向问天不语。林昊抚了一下宝剑,抽出一截,那裸露的剑锋上用小篆刻着“相思”二字。丁坚一瞥,却是定住了目光,似乎想起来了二十年前那个传说,“情人一剑,只为相思”。眼睛发着亮光,激动万分,指着这把宝剑,手指因激动而哆嗦道:“尊下,莫非……”。林昊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此乃我长辈遗物。”

    丁坚道:“可否容在下一观。”语气肯切,生怕林昊不同意。林昊抚摸了一下剑鞘,神sè庄严地递过,丁坚诚惶诚恐接过。抽出剑锋,那剑寒光如水,耀的渗人。丁坚喃喃自语,好剑好剑。传言不虚啊。

    丁坚双手递还宝剑,道:“尊下能否告知姓名。”林昊接过宝剑,点头道:“在下林昊”当林昊说完时,令狐冲和向问天却是一脸惊愕的看着他。他居然说真名!

    丁坚也不问其他。林昊手上这把剑就足够说明一切了。于是,很是郑重的请林昊三人进去。令狐冲和向问天在一边看傻了眼,自己在那边胡吹胡雷又是五岳令旗,又是风清扬的,竟然还不如这林昊宝剑一抽,板着死人脸一句话有用。

    林昊已经入门,对着令狐冲隐秘的举了个V字手势。两人才回过神来。这林昊也太神了吧。

    进门来,丁坚才问起令狐冲和向问天姓名。向问天道:“在下姓童,名叫童化金。这位风兄弟,大名是上二下中。”丁施二人都拱了拱手,说道:“久仰,久仰。”向问天暗暗好笑,自己叫“童化金”,便是“铜化金”之意,以铜化金,自然是假货了,这“二中”二字却是将“冲”字拆开来的。武林中并没这样两个人,他二个居然说“久仰,久仰”,不知从何“仰”起?更不用说“久仰”了。

    丁坚说道:“三位请进厅上用茶,待在下去禀告敝上,见与不见,却是难言。”不过眼睛却是盯着林昊那把白玉剑。

    向问天笑道:“两位和江南四友名虽主仆,情若兄弟。四位前辈可不会不给丁施二兄的面子。”丁坚微微一笑,让在一旁。向问天便即迈步入内,令狐冲跟了进去,而林昊早就在前边等着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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