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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碧海情深     天烽txt下载     天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章 瞒天过海(13)

    都城的激战按照双方战前所料再度爆,不甘失败的儿牺心卜了全部家底,誓要杀出一条通往广陵郡腹地的道路。身为先锋大将,陈横、于糜只得咬牙坚持。不断催促部曲强攻已然惨不忍睹的城墙,拼着大量伤亡,一点点板回劣势。

    躺在病榻上的刘跺经过一夜休息,脸上稍稍有了些血色,却仍咳嗽不止。刘猜微睁的双目望一眼朱皓,沉吟道:“朱太守。高邮进展如何?”

    朱皓摇摇头,“陈、于二位将军正亲自督军奋战,然敌军以逸待劳,暂时没有后撤迹象。到是武进那边已经有半日没消息送来,卑职有些担心。”

    “武进?”刘辣皱起眉头,“即便会稽郡高勇军快马加鞭,也无法在两日内抵达吧,况且还有许长史的五千郡兵占据要冲吴县。武进城也有四千兵马驻扎,敌军一时半方攻不下来。”

    见刘猜如此笃定,朱皓只好闭上嘴巴,不再提武进的事情。可是这份疑虑却始终萦绕心头。总觉得要生什么事情。

    刘缺瞥一眼朱皓,吩咐道:“派人联络曹操,我方攻打高邮,他那边也要有所行动。此外。告诉许真,如若敌军势大,可暂时退往武进据守。”

    听闻此言。朱皓神色一怔,犹豫片刻,还是张口问道:“刘州牧,放弃吴郡、丹阳郡是不是损失过大?没有后方根基,江北这数万兵马恐怕会军心浮动,到时候再难掌控。且一旦扬州、徐州连成一线,高勇大军可轻易渡江南下,扬州恐将再无光复之日。”

    “呵呵,哈哈!”刘缺笑声逐渐增大,身体亦跟着抖动,“你不懂,你不懂啊!不计一城一地之得失,只要我军卡住武进、江北大营这两处要冲,便可轻易得到曹操、刘表的支援,高勇妄想连成一线谈何容易。况且,会稽郡驻扎兵马本就不多,又抽调一部分进入广陵,如今再占据吴郡、丹阳郡,北有我军牵制,西有孙策虎视眈眈,南有交州士家欲一雪前耻!嘿嘿,你觉得如此情形下,会稽郡形势是否比广陵更加恶

    朱皓神色数变,待到刘缺话音一落;才讲出心中疑虑,“高勇水军冠绝天下,一旦其逆江而上截断水路

    “哈哈,你道高勇水船可无风自行?现在是几月?江面钟何种风?除非他有逆天的手段,否则只能乖乖等到入秋之后,才能让船逆江流而上!”刘缺斩钉截铁道。

    朱皓想了想,也的确是这个道理,商讨粮秣调拨的细节后起身离去。大帐内只剩下刘猜目光闪烁着望向帐顶”

    晌午时分,一阵连绵不绝的号声突然出现在钱塘港上空,不待附近百姓反应,驻扎港口的警备队第一时间狂奔离营,仅用一刻钟便清空了码头。随即夷州增援来的警备师开始登6,随船运来的粮草也就地装车运往吴郡。虽然扬州、徐州激战。北方暂时无力派兵增援,可这粮草插重却是保障充足,夷州作为中转站,承担了二级分派的重任。

    会稽郡南部,以东安城为中心形成的方圆五十余里的连绵群山中,第二山地师悄悄进驻各制高点、哨卡及隘口,严密监视周围的一举一动。城内警备师也进入战备状态,刀枪随身、甲胄披挂。

    师将马延登上城东山顶,目光扫向方圆七八里内蜿蜒的山路,“入夜后,警备师的兄弟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沿路巡视一番。你们这个暗哨要注意观察,现异常立即上报。”

    “遵令!”身材矮小的连尉立正领命。

    马延点点头,“此地乃是东安城外最高峰,想必敌人也会有所警觉,你等务必隐藏好,并时刻警惕敌人偷袭。”丁嘱完毕,带着副将沿林中小路赶奔下一个哨卡。

    隐藏在山石中的士官长探出半个脑袋,笑嘻嘻道:“连尉,你说交州会派兵来吗?”

    望一眼消失在密林中的几个身影,连尉遥遥头道:“天知道,咱又不是士家那几个老不死的。最好能来,咱们兄弟也能捞些军功,免得都让机步师和海6师的人抢了去!”

    士官长嘿嘿一笑:“嗯,俺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交州军配不配合了!”

    是日,丹阳郡城被海6一师彻底包围,刘蒋赖以依靠的生命线全部断绝,吴郡、丹阳郡的钱粮辐重悉数落入高勇军手中。倒是富户大族趁乱逃走不少,白白便宜了孙策。

    吴县城上,许贡面色铁青,冷冷的注视着城外开始列阵的敌军。仅仅一夜,守军便有近四百人主动投敌,不但将城中情况悉数告知对方,还主动担任了劝降先锋。一大清早即开始高声呼喊,诱使同乡放弃抵抗,主动投降。

    听到这一声声劝说话语。好似钢针直刺。而更可恨的则是守军涣散的军心低落的士气,高勇军尚未攻城,便已然没了斗志。这仗不战已输。

    “许长史,军心浮动,请做决断。”县尉脸色同样不好,家眷至今没有音信,虽说定然无碍,可一想到就此天地两隔,谁的心情也好受。

    “嗯,攻心战,高勇手下将校也并非蛮勇之徒。”许贡不着边际的夸奖一句,随后扭头望向城内,低声问道:“你说这仗该不该继续打下去?”

    县尉一愣,“长史。刘州牧临别时下令卑职等务必坚守十日。如果办不到,家人绝难幸免。”

    “呵呵,十日?做梦也守不下来啊!”许贡摇摇头,缓步走下城墙,“注意城中动静,敌人不攻则罢,如若强攻,能守多久算多久吧!”

    “长史,”县尉紧走两步,却见许贡挥挥手,“唉!”

    两位最高长官的谈话没有流入兵卒耳中,可谁人也不傻,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曾经的耀武扬威欺压良善都没了踪影,蛮横无理的郡兵或是留守营内,或是巡视城防,没人顾得上数男霸女,更何况,一旦战败,高勇军必将推行会稽郡曾经做过的那一套,善恶有报,都逃不掉!渊…靠,待武安国率领万青州郡兵抵过后,高览古即挥军强泌》虑张颌亦全军出击,攻营拔寨,将曹洪部署在彰城国东部的据点逐次清理。而没了牵制的孙仲大军,也毫不犹豫地开始攻打傅阳、武原,除四十一师驻扎戚县按兵不动外,其余四个师全部参战。

    大战再起。曹洪压力陡增,告急条陈一份紧挨一份的送往豫州曹操

    所。

    与广陵北部高攻曹守相反,广陵南部确是曹攻高守,卑壁第一次感觉到了压力,炮弩爆声阵阵,天空箭如雨下,七十二师上万官兵悉数投入战斗,于东阳县东部阻击夏侯大军。

    四万对一万二。双方兵力差距巨大,若非曹军缺少骑兵及重甲步兵这等突击兵种。只怕本壁也难以抵挡住曹军攻势。幸而,这些并不存在,本壁才堪堪抵挡得住,并连续四次击退曹军强攻。

    官道上的大营外尸横遍野,短短一个上午强攻。曹军付出两千余人伤亡的代价。而七年二师也有三百余人阵亡,千人受伤。

    本壁紧要牙关,冰冷的目光扫视营寨外休整恢复的曹军,“他娘的,算你狠。欺负老子骑兵派不上战场,等把你们拖入洪泽县,看看谁能笑到最后!来人啊,告诉各团勤务营、师属辐重营开始分批后撤物资,并在河岸两侧多多埋设陷阱机关。”

    夏侯渊、夏侯惇二人的脸色同样不好,有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何况双方士气、装备均有较大差距的情形下。

    “晌午稍事休整,午后继续强攻,相信你也现到敌军已显露出疲态,斥候也再渗透敌后时,撞见后撤的辐重部曲。本壁顶不住了!”夏侯惇略显兴奋道,双眼细眯起来望向前方。

    “不要过分乐观,轻视敌人的代价往往是自身惨败。高勇素来喜好虚虚实实。咱们也得提防水壁使诈。虽说吴郡兵马已经攻入广婆,可其战力堪忧。虚张声势尚可,真刀真枪拼杀起来。未必是广陵郡兵的对手。再者西北方向的敌军始终按兵不动,似乎毫不在意东阳县之得失。如此推算。敌人所图非你我必须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夏侯渊一边整理脑海中的各种消息,一边条条分析出来。

    “想不到小小广陵都如此令人郁结,若是掀起跨州之战,只怕,,主公哪里有何消息?”

    “暂时还没有,吴郡动了手,可下邳仍处观望,真不知刘备是如何想的,如此作为只能助纣为虐,白白便宜高勇!哼。将来迟早有一天要亲手割下他的级!”

    豫州,读郡,汉县。

    曹操一声惊呼,了来众人侧目,“刘备突然没了踪影,其部曲迅崩溃!”

    “什么?”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失去了反应,一个个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程昱率先道:“往哪里逃?可是被高勇击溃?为何如此突然?”

    曹操苦笑。抖了抖曹洪密报,“都不清楚,不知道是被击溃的还是有意逃脱,反正一夜之间,下邳五城悉数落入张颌手中,孙仲也由此腾出兵力,大军压向彭城。整个彭城都处在敌人兵锋之下!子廉有些吃紧,一旦孙仲决意强攻,彰城国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毛阶紧皱眉头,注视徐州地图道:“主公,刘备逃的蹊跷?若说没有预谋属下决不相信,只是他现在身在何处?是被高勇俘获?还是潜入豫州,此事必须查明!此外,刘备之败必有征兆,还请曹将军尽快将之前数日内下邳反常之处详细告知,如此才好推测刘备下落。倘若被高勇抓到,也便罢了,如果隐藏在豫州,则主公必须将之擒获。”

    “刘备事彭城事大!孙仲大兵压境,一旦彭城有失。整个豫州东部都将暴宴在敌军眼前,广陵战役也就失去了意义!”吕虔担忧道,“彭城不可丢。哪怕为了谈郡,也必须守住!主公,既然我方与刘表的联合已是大势所趋无可更改,何不立即将荆襄一线的兵马北调?孙策、刘表不会短诗到此时找主公麻烦。”

    “尔等意下如何?”

    “可!”

    曹操沉吟片刻。便即传令调动兵马北上,同时亲自修书一封,将高勇大军压境的消息告知刘表、孙策,期望融通些许钱粮,以应对眼前危机。曹操想的明白,唇亡齿寒之下,这两位不敢不伸手帮助。只要此次以攻为守。消耗掉高勇最后的攻击能量后,至少会有一年的安稳时间展,再之后的事情,可就谁也无法预料了!

    与此同时。孙策、曹昂结束了秘密会见,双方几经商讨。最终确立联盟框架,曹、孙、刘三家联合共抗高勇!

    “只要三家联手,高勇的猖狂便到终结!”曹昂兴奋道,双拳挥动,仿佛充满力气一般。

    孙策微微一笑。“实力之差仍然巨大,即便三方各占一州,也难以正面抗衡高勇。毕竟其手中已经握有六州之地。曹公子,策以为,三家联合只是根基。还需想办法拉拢交州、益州,才好在南方形成均势。否则高勇大军绕过扬州直接灭掉交州,我等便要陷入腹背受敌之险

    曹昂闻言轻叹口气,“此事在襄阳时,已与刘荆州商讨,怎奈益州素来封闭。且始终驻重兵于上庸及江州,时剪威胁荆州侧翼,否则当年高勇吞并张济之时,荆州也不会冷眼旁观了。倒是交州士家,传闻与将军交好,还请将军居中联络,尽早携手抗敌。”说到这,曹昂指了指地图上的会稽郡。道:“高勇占据会稽郡,犹如一根刺,威胁交州,更压迫孙太守侧翼。”

    孙策笑而不语。倒是鲁肃说道:“会稽郡已然不足为惧,一来相隔千里大山,二来会稽兵马大部已经北上,只留下两三万人。如今交州正在出兵试探东安。只要各方配合默契,高勇在扬州苦心经营的根基必将不保,”

第三章 瞒天过海(14)

    ※月七日。多云六清晨的江面卜笼罩着层淡淡的薄品,…如梦似幻,看不真切;

    一支船队浩浩荡荡的顺江而下,“刘”字大旗迎风招展,向往来船只说明船队的出处一荆州襄阳。五十余艘满载粮草的江船平稳的行驶,船工三五成群的站在甲板之上,嬉笑声中,打量大江两岸的美丽景致,还有那水一般婀娜多姿的浣纱女子。叫好声、挑逗声此起彼伏,偶尔还会对上几句山歌,此情此景,仿佛战争不在,天下太平。

    然而,船队两侧游戈的数艘航般和队高大的斗舰,则在时刻警示着众人,现在仍处在战争之中。

    一部分航艇来自荆州水军,沿途护送船队。其余航舷和斗舰却是归属孙策水军,除监视船队航行外,还担负着巡视江面,试探高勇麾下徐扬水军的重任。

    高勇侵占会稽郡已近年余,却始终未见其号称无敌海上的战跑出现。所有关于高勇水军战舰的消息,都来自商贾的口口相传,其间种种,或夸大,或贬低,难以说清。若想从中了解,只能白费心机。故此,周瑜才决定派出四艘斗舰,另外还有两艘各载千人的楼船坠在后面,随时上前增援。

    水军都督黄盖顶盔贯甲,神情凝重的望向江面,似乎想要从轻纱般弥漫的薄雾中找出敌人的踪影。自从孙策、周瑜决定加强水军建设后,黄盖深感责任重大,从挑选兵员到刮练督导、打造战舰,不敢有丝毫懈怠,毕竟水军是花费巨大的兵种,对于仅仅控制两个半郡的孙策来讲,压力非同一般。然则,水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为了抗衡曹操、刘表以及神龙见不见尾的高勇水师,水军必须要建,更要强。

    于是,在周瑜统筹、黄盖操劳下,一艘艘战船打造出来,百艘豫艇,三十艘斗舰,还有五艘楼船,论规模,足以与荆州水军叫板。这是许多人的心血。是耗费无数钱财打造出来的。感受着脚下斗舰的平稳,黄盖心潮澎湃。

    “黄都督,此番顺江南下,怕是遇不到高勇水军了!”眼见船队即将驶入丹阳郡城水域,却始终没有遇到一艘敌人江船,连般艇都没有一艘,可想而知,高勇水军肯定还未进入下游江域,周泰出生牛犊不怕虎,一幅摩拳擦掌时刻准备的模样,“传闻高勇水军强大,真想亲眼见识一番,是不是徒有其表?呵呵,蒋司马,你不也是期盼的很?”

    蒋钦少了一分狂热,淡淡道:“传言未必属实,也未必尽虚,还是小心为上。虽说海上不同于江上。可既然高勇能够打造出海上航行的战舰,那么江船也不在话下。黄都督,江面大雾渐浓,是否调派两艘般舵前出探路?”

    黄盖收回目光。贞点头”打出旗号,命令两艘般艇到前方探路。此番给刘缺运送粮草决不容有失,否则黑锅、损失都得主公来背。

    周泰撇起嘴,不忿道:“这个刘表还真是抠门,刘缺那边北上广陵的郡兵多达四万,可这边才给运送五十船粮草,不过七八日耗用,一旦后续接济不上,只怕这四万多人立刻作鸟兽散;”

    黄盖拍了拍周秦肩膀,“别讲这些没用的,干好你的活,其他的不该我等操心。”

    周泰嘟囔两句,不得不走上船,睁大眼睛向前眺望。可惜的是,他的视力再好。也穿不透重重迷雾?

    两艘航艇加划行,很快消失在浓雾之中”

    看到黄盖走回船舱,周泰抓紧时间蹭到蒋钦身旁,低声问道:“怪!你说我这眼皮怎么突然狂跳起来?”

    蒋钦扫一眼,道:“左眼?右眼?”

    “右眼?咋?这里面还有说道?”周泰懵懂道。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自己琢磨去吧!”

    当,亏得共事半年,竟然如此冷淡,不爽!”周泰虽说黑了点,可身材魁梧,几乎能把蒋钦装起来,怎奈始终摸不清蒋钦的脾气。正当周泰转身之际,前面的浓雾中突然传出急促的战鼓声,紧跟着又想起悠扬的号声,还有另一种说不明白的声音,总之很怪异,很刺耳?“怎么回事?”

    蒋钦双眉微皱,“去请黄都督,怕是遇到敌人了!”

    周泰闻言双眼顿时放光道:“好,他娘的,总算没白跑一趟!”

    鼓声愈加急迫,号声则连绵不绝。黄盖双手扶着女墙,瞪大双眼前往嗯?”

    “怎么鼓声没了?”突然之间,鼓声消失,只剩下号声回荡。周泰心底微沉,有种不妙的感觉。好在,很快就被接战的兴奋淹没。船队已经停止航行,并逐渐向岸边靠拢,只留下航艇和斗舰缓缓前行。

    突然,船上有兵将惊呼出声,三员将领也一般无二的目瞪口呆。

    为何?只因浓雾之中三个黑影正在慢慢浮现!

    “什备东西?大白天见鬼了吗?“周泰忍不住叫嚷出来。

    蒋钦脸色也不大好看,只有黄盖压下惊骇,立即下令各船准备接战。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黑影愈清晰。直到此刻,三人再度陷入震惊之中,包括船上的兵将也没了声响,只有船舱内,船的水手,仍在放技不倦的摇动水浆;

    “啊!”终于,船上的寂静被周泰一声惊吼打破。而本人周泰更是连退三四步,才稳住身形。只见他的瞳孔中,正倒映出三艘齐头并进、远远出想象的巨大战舰,与此同时,轻微的轰鸣声亦随之传来。黄盖、蒋钦虽然没有退步,可脸色也微微泛白。

    “无帆无桨!?如何航行?还是逆江而上?”周泰再度惊呼出来,道出众人真正震惊的原因。而这仅仅是开始,显露出身形的战舰突然出一声长鸣,旋即度减缓,船甲板上的炮弩露出狰狞面容,船舷护板亦纷纷张开,一部部炮弩斜指前方”

    “不好!快散,冲上去近战!”黄盖本能的出了进攻的命令,自看到对方亮出炮弩的一瞬起,黄盖即已明白,逃跑只是死路一条!

    可是,面对斗舰数倍大小的战舰,一股无力感袭来,砸的黄盖、蒋钦、周泰心底沉重,再

    鼓声隆隆、号声阵阵,虽尚未近战,可孙策水军为了鼓舞士气,已然大声嘶喊起来。八艘般穆、两艘斗舰在浆手的努力下,迅做出调整,竟在炮弩箭落下前强行拉开间距,呈散形接战。

    “练有素,士气不错,战意高昂,假以时日必将成为我军进入长江的劲敌!”甘宁轻声褒奖道,目光游走在对面十艘战船上,欣然打量。

    吕维神色冷肃,微微眯起眼睛回道:“孙策水军组建不过年余,竟已有如此规模,比之强大不少的荆州水军又该是何种模样?”

    甘宁笑笑,伸手指向航艇后面迅驶离的运粮船队,“插着荆字旗的定是荆州水军,只看这支运粮船队的反应度不比孙策水军慢分毫,便可知其水平如何;孙策水军勇则勇矣,却不知趋利避害,迟早要吃亏的。此战乃是巡洋舰次展示,务必留给敌人刻骨铭心的印象!”

    吕维啪一声立正,没有信誓旦旦的话语,只有强大的自信。“传令各舰成三列纵队直插过去,击沉敌舰,俘虏粮船!”

    旗语、号声同时出命令,原本慢悠悠的六艘战舰徒然提、变阵。此时才体现出辅助动力的强悍,能够逆江而上中做出这种不可思议的动作,骇得黄盖再度无语。与此同时,炮弩箭也纷纷做好击射准备,而更厉害的怒火连珠炮也装满了火箭,只待命令下达后立即击。

    黄盖沉默,心中却在期盼敌人选择近战,只有如此才能最大限度的挥出自身实力。可即便如此,周泰也不得不出言提醒,“将军,敌舰高达数丈,我军未必能攀爬上去。如果近战,只会成为敌人弩箭靶标。”

    黄盖眉梢微跳,“不如此,你说该如何?”

    周泰无语,蒋钦倒是说出个办法:“混战、乱战,既然敌舰以远征武器为主,一旦我舰钻入其中,必会投鼠忌器,改由弩箭阻击,此即我军机会!”

    “呵呵,与老夫不谋而合!”可惜,黄盖话音未落,对面突然传来一阵密集刺耳的尖锐呼啸声,似弩非弩,在紧随其后,又是满天红线乱射,怒火连珠炮开始威了,虽然只有前排三艘战舰,声势却足足压过敌军一头。

    黄盖见势不妙,立即下令船队再度散开,可这次稍稍晚了一点,满天箭雨覆盖下来,爆炸声此起彼伏,转瞬间两艘豫舵起火,另有三艘轻伤,船上将士虽无阵亡。却也纷纷挂彩。

    奋武号剑桥上,甘宁、吕维对于怒火的威力还算满意,“该炮弩近距离狙击了,希望能敲掉几艘敌船!”

    号声再变,船甲板上的五部炮弩稍作调整后快击,两个五连射,仿佛震怒之鞭,狠狠的抽向里面驶来的两艘斗舰”弧线利过,轰响传来,黄盖所在的斗舰上瞬间陷入硝烟弥漫之中!

    “咳咳,该死的!”周泰怒骂,顺便摸了摸黑漆漆的脸颊,“将军,此仇不报非君子,冲上去杀!”

    “万万不可!”仍保持谨慎的蒋钦第一时间出言反对,“你看看,敌人有六艘大战船,绝不是我们这几艘小船可以抗衡,硬来只会导致全军覆没!别忘记,咱们水军来之不易,这可是主公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容不得轻易损毁!”

    黄盖紧咬牙关,死死盯住对面正在缓缓加的敌船,“无风自行,逆江而上,仅凭此两点,便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心中虽不愿,却也不得不承认敌人的强大,“蒋钦说得对,不能做无谓牺牲。对付此等大船还需从长计议,当下必须撤!”

    周泰狠狠一拳砸在女墙上”,

    鼓声暂歇,孙策水军各船几乎同时调转船头,打算向两边驶去,进而摆脱高勇军的大战船。可惜的是,他们忽略了新战船的度,当挑头进行到一半时,船舷写有“奉天”两个大字的战舰已经冲入船队之中,霎时侧舷炮弩齐射,瞬间淹没了惊慌失措分离划桨的孙策水军战船

    紧随奉天号之后的是奋武号,火力更加强大的他第一轮齐射,便将右侧潜逃的一艘豫艇战舰打得火光冲天,紧挨他的另一艘航舷也没讨到好,被怒火连珠炮点燃了船帆,度迅降低,船内桨手纷纷逃上来跳入江中,场面混乱不堪。

    而这不过是开始,随着六艘战舰依次开火,黄盖掌控下的般舷斗舰无一幸免全部燃起大火,浓烟滚滚,与弥漫江面的浓雾水乳交融。

    黄盖已经欲哭无泪了,被人追着打杀的滋味极不好受,而更让他愤慨的是武器落后的己军只能被动挨打无力还击。即使偶有火箭射上敌船,也转瞬熄灭,以往水战的经验全没了用处。

    强忍怒火,总算挨到两船队交错而过。心有余悸的黄盖急忙察看损失情况还好,航艘都在,斗舰尚堪使用,只需要稍加维修”周泰,别愣着,赶紧传令各船全顺江而下,摆脱敌人后,到丹阳郡水域觅地登岸。周积…周积…”

    黄盖的话还是没能唤起目瞪口呆的周泰,一旁的蒋钦也同样神情呆滞,好像白日撞鬼一般,“你们这是”话讲到一半,扭过头来的黄盖也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怎么会,”

    强行冲过后不过片刻,高勇军战船便已经完成了大半转航操作,此玄两船队相隔不过一里,仍清晰可见刚刚对着自己耀武扬威的船炮弩这他娘的还是船吗?”连番打击下,黄盖也不禁爆了粗口。此时此玄,除了一个逃字,再也顾不得其他。

    另一面,甘宁、吕维略一商议,便决定分兵两路,一路追击敌军粮船,一路顺江南下,务必消灭溃逃残敌。既然新战舰第一次展露在世人面前,就要有一份配得上的功绩!

    “一个不剩,统统击沉!”

    奉天、奋武、济远三舰接令后,立时马力全开,调头向东,同时炮弩装载高爆箭,准备给与敌人一场盛大的焰火宴会!

第三章 瞒天过海(15)

    弩箭铺天盖地的袭来。呼啸的声音刺激着孙策水军楼的耳模。黄盖、周泰、蒋钦三将无比愤怒,却又绝望非常。战场上技不如人的后果只有一个,“轰!”右侧行使的航艘猛然一颤,紧跟着船枪内冒出滚滚浓烟,船一点点慢了下来,操浆的水手呼喊跑了出来,不顾兵士阻拦纷纷跳入水中逃生。

    “该死!”周泰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一支炮弩箭竟然鬼使神差的钻进船掩,除了点把火,事实上的破坏力并不大,但其造成的恐慌却无法抑制,人对于未知的一切会感到莫名恐慌,这一点在战争中尤为明显。“这样下去跑不过高勇水军,还得另想办法。”

    无需提醒,密切关注敌船的黄盖已经判断出自己手中这几艘战船如果一直这么航行下去,只会被敌人慢慢追上逐个击沉。“聚在一起只能全军覆没,散开吧,各自寻找路靠岸。”鸣金声迅响起,各艘战船停顿一下,便迅脱离船队,向着各方开去,黄盖乘着度稍慢的斗舰仍在拼尽全力向下游驶去。

    甘宁笑了笑,指着江面溃散的敌船道:“打不过就逃,敌将很有胆气机智,全歼的希望恐怕要落空。”

    吕维摇了摇头,“能打沉一艘是一艘,等到风李来临,再调动快战舰一举摧毁孙策水军。”

    一方死心逃,一方玩命追,弓矢交错,炮弩横飞。江面上一声声巨响不断,一团团火先爆起。每一次,都深深刺痛着黄盖的神经。“两艘豫舷重创已经遭遗弃,另有三艘轻伤,恐怕挨不到靠岸。”凭借良好的视力,蒋钦将各自逃散后一刻钟内生的战况尽收眼底。

    黄盖转身凝望仍旧紧追不舍的大战船,即妒忌又羡慕道:“敌船战力强横,若要与之对抗,只有集中大量航般贴身近战,或者楼船抛石正面对抗,且数量要有优势,否则就会被敌人压制。回去之后,你二人想办法收集各方消息,特别是关于这种大战船的,越详细越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高勇步军已为世人熟知,可他的水军却仍然神秘。”

    “遵令!”二人齐声应答,并各自在心里拟订好方式,哪怕浪费些许人力物力,也要摸清这种大战船的底细。

    “轰!”炮弩箭在斗舰尾部炸响,猛烈的气浪登时掀翻四名提盾守卫的兵卒。眨眼之间。一层木板逆飞碎裂,露出下面的抢室,以及航室内目瞪口呆的浆手。黄盖微微错愕,旋即大喝一声不许乱,才将恐惧的气息暂时压制。浆手们感到了恐惧,只能更加卖力的划桨。然而身后的战船仍旧紧紧追赶,双方间距不但没有拉开,反而自始自终都在缓缓缩

    “高勇很强!”黄盖终于讲出了一句客观的评语。可换来的却是近在咫尺的三声巨响”,

    远望去,斗舰上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浆手也罢、将士也罢,犹如赶鸭子般扑腾扑腾的落入江水中,奋力,向岸边。

    吕维冷肃的脸色毫无变化,仿佛这一切都是应该一般,“靠上去击沉斗舰!”

    这边高奏凯歌,另一边也相继取得战果,除一艘运气特别好的航艇靠上岸外,余者皆被凿沉。运气较好的运粮船队虽说及时靠岸,却还是没能逃脱炮弩袭击,除了少量粮食及时搬运上岸,其余大部分都随着船只焚毁。

    一切生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做完这一切,高勇水军稍稍整理编队,继续向上游挺进。

    自以为死里逃生(除像人外,高勇水军从不击杀已经落水的敌人)的黄盖斜躺在岸边青草地上,目光呆呆的凝望江面,四周6续聚集而来的孙策水军一个个垂头丧气,辛苦记练一年的成果几乎全部打了水漂。一旁的蒋钦闭目沉思,努力的回忆着敌船的模样和战法,希望将来遇敌时能够有所回报。

    ※

    此时的刘缺并不知道原计,一天后运抵的粮草已然被付之一炬,高勇继续束承着一贯做法:出手即毫不留情。

    攻打高邮的行动没有丝毫起色,纵使轮番上阵,也没能打乱守军的井然有序,一万五千兵马的严防死守之下,扬州郡兵数次冲上城墙皆无功而返,反而在撤退途中遭到守军逆袭,折损近千兵马:在缺少补充的情形下,每一分损失,都不是刘缺所能承受的。正因于此,刘缺心情低落,伤势始终未见好转迹象。只留下朱皓堪堪支撑大局。此时的他,才想起来董袭的诸多优点,怎奈人心不一,再难复用。

    晌午勉混吃下一小碗肉羹的刘辣正待闭目养神,却突然看到朱皓神色慌张的冲进帐内,一双手微微颤抖道:“州牧,大事不好了!”

    刘缺微仰起头,淡然道:“何事?竟慌张成这个样子。”

    “卑职刚刚得到消息,武进丢了,丹阳、吴郡悉数落入高勇军手中,许贡下落不明,我军的后路彻底断了!”

    “什么?”刘练大惊失色,猛然起身,却陡感一阵眩晕。再度瘫倒,口中不停的重复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朱皓哪还理会得了这些,急忙安抚刘缺,并询问下一步动作,“如今高邮久攻不下,军心不稳,一旦广陵方面调集力量,与吴郡两面夹击,则大军危矣!”

    心神慌乱的刘缺过了好一阵才渐渐恢复,只是脸色愈加苍白,“吴郡的高勇军短时间内无法渡江北上,彻底平定吴郡、丹阳还需要一些时间,况且孙策也不会坐视良机溜走。这两方迟早开战,而交州方面亦将见机跟随,高勇在扬州的兵马已经没了威胁。目前需要考虑的是粮草及大军去向,你有何想法?”

    朱皓心中苦笑,面上却只能愁眉不展,“扬州回不去,孙策控制下的庐江、丹阳又去不了,倘若不能在广陵扎下根,就只能依附曹操?”

    “曹操啊”刘猜决定再好好想想这个问题,于是挥了挥手打了朱皓。

    离开大帐,朱皓的心情很不好,刘缺的一意孤行网该自用已经断绝了数万将士的多条去路,如果继续下去,这几万兵马恐怕都要变成孤魂,野鬼!可惜的是,陈横、于糜与自己不对付,孙邵、刘勋:三二豫章联络不卜,想要有所作为却是孤掌难鸣独木难支“唉!”一声叹息,朱皓低垂着头走进自己的寝帐,却猛然现帐内站立一人,“你是谁?”

    “叔父可还安好?”来人十分年轻,转过身来微笑施礼。

    朱皓一怔,“你不是

    “正是,故而小侄才亲自前来,代表我主向叔父提出一份建议,”

    小半个时辰后,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朱皓大帐,迅消失在重重叠叠的营帐之中。只留下朱皓独自一人面对火烛呆,“为了几万父老的性命,即便被刘州牧有所误会,也是可以原谅的。”此时此刻,朱皓宁肯相信同出扬州的族侄,也不愿意将希望寄托在陌生的曹操身上,毕竟曹操成名太久,手下无一良善之辈,贸然过去,只怕下场堪忧。

    日落西山,俸鸟归巢。高邮城的战斗也在一片金黄色中结束。乌鸦盘旋在头顶。呱呱欢快的叫着,因为夜晚的到来,意味着它们可以再度享受一顿美味大餐。

    赵弘擦拭掉兵刃上残存的血迹,望一眼杨州郡兵撤退的方向,微微摇头后转身走下城墙。数日激战,海6五师伤亡直逼三成警戒线,可是上头至今没有调派援军的意图,反而是张颌下达了坚守到底的死命令。赵弘感到些许无奈。好在还有五千广陵郡兵协助,否则”

    “师将!”左昏将吴濒看到赵弘走入师部,立刻起身敬礼。

    “军部可有消息?”现在赵弘最关心的仍是彰城国战况,既然刘备逃了,那么接下来的战斗应该会很容易才是。

    吴微将手中尚未来得及拆阅的密信交给赵弘,“网送来,正准备给师将拿去。”

    检查漆封、信级、落款,一一确认无误,方才拆开详悦。“嗯?情况有些出乎预料?”看到前面几句,赵似的眉头不知不觉立了起来。“第四军的攻势受到曹军祯强阻击,曹洪吸取了充州一战的经验,于傅阳、武原一带稍稍阻击后,便将主力撤退到彰城、吕县,高墙坚壁。让负责进攻的三个机步师前锋吃了个闷亏。”说着,赵弘立刻找来徐州地图,在彰城国一带刑了三个圈,“四十四、四十二两个机步师正在赶往彭城郡城,四十三师则在吕县外围清剿。说来曹洪的鬼招还真多,居然化整为零,不停袭扰第四军粮道侧翼,使行军度大为降低。”

    吴濒仔细查探敌我形势,亦皱起眉头,“曹洪在拖延时间,恐怕正在等着援军抵达,难道曹操真要孤注一掷?他就不怕主公从充州方向突破?”

    “你糊涂了,他要怕,就不会选择在徐州挑起战火了。只不过,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刘备的溃败,打乱了部署。”说到这里,赵弘看了看徐州复杂的对峙图,“听张将军提到一句,两个独立机步师已经进入青州休整,看来主公、军师正在下一盘大棋!”

    ※

    奉天城督军府。

    贾朗、郭嘉、沮授三人围站在沙盘前,结合徐州地图,一点点做出徐州战场的战旗推演。十几名建议军师静静的旁听,最大限度地吸收看到、听到的一切知识。随着三人不停的模拟双方态势进展,局势也愈加扑朔迷离。战场上虽然看似己军占据了相当优势,并一点点压迫蚕食曹军,可实际战果却小得可怜。曹军竟以极小的伤亡为代价,迟滞了孙仲、张颌以及高览麾下整整十个师,这一点最让众人惊讶!

    高勇静静的坐在一边,对身旁神色肃穆仔细聆听的薛奉笑道:“怎么样?有何收获?”

    随着年龄增加越英俊的薛奉崇拜着望向贾澜,感慨道:“幸好左军师在姐夫这边,倘若辅佐曹操,姐夫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不过,即便如此,曹操仍能在姐夫的重压下支撑过来,说明其人决不简单,当之无愧的世之鼻雄。”

    高勇笑了笑,心中感叹:说的一点都不错,倘若不是自己横空出世,打乱了原本的轨迹,此刻的曹操已经雄踞北方,虎视江南了。“你是不走到了军校实习阶段?有何打算?”

    薛奉挠挠头,“想到徐州战场见识一番,整日里闷在学校或走到北方实习都没多大挑战。”

    “哦?北方如何不好?巡视边疆,打击匈奴、鲜卑。何等快意!”高勇好奇道。

    小打小闹罢了。奉喝望的是十数万大军决战的疆场!”

    高勇看了看薛奉期盼的模样,不置可否,转头望向走过来的贾朗三人,“老几位的推演结果如何?”

    贾闭指了指沙盘,耸肩道:“不妙,仅凭现有兵力,只能缓慢推进,想要拿下徐州,至少还需要三到五个月。而那时候。曹操的新兵基本练出来,粮草也储备妥当,结果充满变数。”

    “结论?”

    “立刻调动第一、第二师参战,出其不意打击曹洪部,击溃其在彭城国的防守,进而自北向南威胁广陵郡曹军,迫其后撤。”

    高勇闻言顿显错愕,疑惑道:“孙仲的第四军可是齐装满员的五个师,加上高览两个,师、张颌三个师,居然还无法占据优势?”

    “曹军已经适应了我军战法。并且找到一些对策克制,根据孙仲呈上的战报看,炮弩的杀伤力正在变相遭到削弱,曹军的战力却在老兵存活率增加的情况下逐步变强。”沮授点出了问题所在。

    高勇沉默片刻,说道:“即是说单靠质量取胜的时代即将过去。接下来又要回到拼数量的老路上去?”

    沮授无奈的点点头,“除非我军能够保证足够的质量优势。可惜,这一点需要右军师的努力!”

    “好吧,统帅部立刻拟定一份作战计划,如无问题,立刻调动两个独立师参战。尽快结束徐州战事,让各部得到充足的休养才是当务之急。”

    离开督军府时。高勇对身后跟随的薛奉道:“去郝昭的第一师皱炼锻炼,此战过后,一两年内再无大的战事了。”

    薛奉双眼放光。“谢谢姐夫!”

第三章 瞒天过海(16)

    第三章瞒天过海(16)

    连年战火洗礼,让曾经的富庶之地荣光不在,土地依旧肥沃,却物是人非,大量青壮从军、逃亡的后果暴露无遗,千里原野土地荒芜、人烟寥寥,只有偶尔经过头顶的乌鸦,出凄厉哀婉的鸣叫。

    一队行人沿着年久失修的官道向西前行,两名护院家丁骑着大马走在头里,警惧的环顾四周。队伍内共有大车十余辆,家丁装扮者近二百人,虽未顶盔贯甲,可看气势,绝对不是普通人家。

    风起,砂土漫天,呛的人紧闭口目。诺大的队伍里,除了马蹄声、车轮声、脚步声外,再也听不到其他任何动静。

    中间位置一辆宽大的马车内,田丰一声叹息:“黄巾之乱在前,袁术倒行逆施在后,如今又轮到曹操穷兵默武,中原民生日渐凋敞,已然元气大伤,倘若不及时休养。只怕崩溃之日不远矣!”

    “田公心忧苍生,可朝廷被高勇把持,曹操、刘表、孙策又各怀心思战乱不断,即便是地处偏远的幕州据说也有意参合进中原争霸这潭浑水之中。只可怜了大汉百姓。无所依附啊!”刘备面露悲痛,神色黯。

    田丰闻弦知意,出言建议道:“主公,您看是不是秘密留下人手于汝南,暗中规劝百姓追随主公。还可随时掌握曹操动态,方便调整战

    “可!”刘备当然应牙只是汝南乃高、刘、曹三方势力交错之地,布置起来困难重重啊。还需一位得力干将坐镇,军师可有推

    “刘校尉可当此重任。其本为鲁国人,有风流,善谈论,士农工商皆可为友。”

    “威硕吗?”刘备沉思片刻,采纳之。“前再快到汝阴县了;听闻新息一带的黄巾余孽仍在作乱,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航路通畅。”

    “黄巾贼子不过疖薛之痛,真正的威胁还是驻守宛县的朱灵,他的几万兵马时刻威胁着汝南、襄阳,搞愕刘荆州寝食难安,也算间接帮了主公的忙,否则凭刘荆州的气度。绝对不会允许主公的请求。

    刘备闻言微笑,“新野的处要冲,乃是襄阳的江北门户,高勇大军压境。刘荆州坐不住之益州蠢蠢欲动,迫使其增兵上庸,局势愈扑朔迷离了

    这时,关羽的声音传了进来,“主公,彭城细作送回密报:高曹激战,曹洪虽抵挡住孙仲几轮攻势。可自身伤亡亦重。”

    “打得好啊!”田丰嘿嘿笑道,“徐州厮杀的越惨烈,宛县才会越安全,留给主公的时间才会更多!”

    “备一直很困惑,军师凭何断定高勇不会在徐州以外动兵?”

    “直觉,以及多年来对高勇和老友的观察研究。连续三年激战,高勇地盘扩大倍余,牵扯大半兵力,眼下不说外强中干,也相距不远。徐、扬大战,恐怕是短期内最舟一场大战!”

    刘备默然,掀开车帘向外张望,正好听到旁边简雍一句赞扬:“公佑,不得不承认。这北方产的两轮马车就是比咱们自己打造的要好,又稳当、又快、又能装载货物。”孙乾却不以为然道:”这算什么?告诉你吧,两轮马车在河北早已销声匿迹,那边现在流行的是四轮马车,更快、更稳、更便捷”

    ※

    夜,朦胧。

    高勇舒服的斜靠在藤椅上。听着苏雪莲轻声读报。“从四月十五起,一年一度的各大联赛相继拉开帷幕。其中,尤以北方四州县学棒球联赛最为引人注目!这项已经深入人心的全民运动正在蓬勃展,经过数年完善,已经成为囊括幽翼并青四州,共三十五个郡、国,三百余县的最大赛事,今年预计参赛县学球队将达到创纪录的一千零九支!他们将在地区预赛中全力角逐八十个参赛名额(奉天城拥有四个名额,郜城、蓟县各三个名额,其余郡、国各两个。),夫君,今年的决赛你还去看吗?”

    “当然去看,今年可是在新落成的奉天国立竞技球场比赛,夫君还要给奉天十一中加油助威去呢!”身为棒球爱好者,高勇对于县学棒球联赛的期待可是越来越高。而实际上也的确令人欣慰,几届下来,组织愈加完善,新战术层出不穷。比赛日趋激烈,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百姓前来观看。由此反而带动体育产业的展,连带专门讲述体育比赛的报纸,也出现在政务院的待审申请之中。

    “可是,前几日夫君不是刚说要去洛阳面圣去吗?”苏雪莲嘟起嘴,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面圣何时都可以,相信皇上不会有丝毫意见。此次前去,不过是处理一下洛阳朝廷内的反对声音,总有一些人自以为是,不断挑战夫君的权威。更甚者。还私下联络外地世族,图谋不轨。唉,想要天下太平,路还长着呢!”

    “禀将军,户承司马朗请见。”亲兵站在门口请示。

    “有请,此时过来,八成有要事禀奏,你先去屋里歇息,过一回夫君便来。”言罢,起身走向前厅。只见司马朗恭敬的站在厅内,“主公,司州河内郡、弘农郡急报。当地十余世族正在秘密收集粮草刀兵,并并始缓慢聚积人员。二郡太守联名奏请主公调兵清剿!”

    “哦?还真有胆大妄为之人!”高勇似笑非笑,接过奏报看了一遍,“有趣,朝廷里面有些人总想着搅风搅雨,底下那帮人也心存幻想,也不看看现在时何年何月!罢了,调动特别警备队去处理吧!对了,各州警备队的情况统计出来了吗?”

    司马朗道:“各州共辖二十二个警备师,总计十一万警队人员,全部齐装满员。”

    “嗯,很好。警备部队即将彻底哉,归政务院管辖,你要会同陈群许加商议,制定好配署方案。记住:维持稳定、打击犯罪、民治清平,都要仰仗这十一万警员。特别警备队暂时还得划归本将军直辖,等到徐州战事结束,再移交给政务院。”

    “谨遵主公教诲。”

    高勇笑了笑,又问道:“听几个弟弟在学校里都是名列前茅特别是司马饮,欺得军大术略系状元。还兼修步战、特战、器战,横跨多门学科,不简单

    “主公抬爱了!舍弟爱好广泛,家父多次劝其专精一门,怎奈毫无效果。也就听之任之。如今薄有虚名,反而不好明言规劝了。”

    “呵呵,劝他何来,博学多闻有何不好?可惜他才一年,否则可以派到徐州前线随军,想必收获会更多吧!”

    “这

    “哈哈,别急。我也就是这么一说罢了,不过学业要勤加督促,不可懈幕!听到泰安多次推荐,我也希望将来能够多一位独挡一面的将帅之才!”

    司马朗离去后。高勇再度拿起奏报看了一遍,嘴角微微上翘,“来的网好,正愁没有傲猴的鸡呢,你们不要怪我心狠啊!”

    是夜,调动密令通过飞鸽、信使两路传递出去,最快明早,两个特别警备队就将离开驻的,秘密开赴司州河内郡和弘农郡。高勇要让所有人都明白,任何敢于反对自己的人。都将遭受到灭顶之灾!

    ※

    四月初九,徐州战场迎来了第一个缓冲日,竟日激战的双方很有默契的同时按兵不动。此时,彭城国内,张颌凭借优势兵力,牢牢占据主动;而广陵洪泽一带,本壁、产季面对夏侯兄弟的强力冲击,选择了暂时回避锋芒。

    只有高邮,赵弘全副武装,指挥部曲奋力厮杀,将扬州郡兵的疯狂进攻死死压制。副将吴濒一边擦试汗水,一边指着城外压阵的四千敌军道:“师将,让属下出城偷袭一下吧,敌人正日压城攻打,实在是憋屈。偷袭一下,杀杀敌人锐气。”

    赵弘观察片刻。摇头否决道:“暂时不要妄动,敌人连攻数日,那点士气早就消耗殆尽,咱们要做的只是坚守高邮。根据江南岸送回的消息判断,敌军粮草即将告蔡,顶多三日,就轮到咱们反击了,夜袭,咱们也得拿出一些手段出来了!”

    另一面,刘猜刚才见好的身体再度遭受重创,粮草船队被高勇军水师截断焚毁的消息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的砸中了扬州军的软肋。朱皓神色也不大好,盘算一番。回道:“州牧。军中所余钱粮仅能维持三日,一旦,,如今。高邮城内,敌将赵弘坚壁清野,方圆百里内寻不到半粒粮食。陈横、于糜多次遣人催粮。军内也有谣言传播,如若不能及时控制,怕是”

    刘缺阴沉着脸,有气无力道:“荆州粮草还需要七八日才能运抵,如今只能寄希望于曹操和孙策了!”

    朱皓苦笑,“派往夏侯兄弟处的联络官毫无消息,孙策方面也仅仅是口头上答应援助部分钱粮。只是远水难解近渴,卑职担心高邮守军会趁机反击。”

    刘缺缓缓坐下。望着面前案上的大水碗,沉默许久之后,才痛下决断:“命令陈横继续强攻高邮,让于糜率本部兵马为前锋,向西探路,既然夏侯惇不愿意运粮过来,那我们只好主动索取了!”

    朱皓被这句话吓了一跳,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望向刘缺,仿佛次看到一般,“州牧,这样会不会,”

    “不会,曹操目前还没实力要横,没有我军牵制,他夏侯兄弟也别想高歌猛进!这一点,相信他不会不懂。”说到这,刘猜露出一丝冷笑。贴近朱皓低声吩咐:“暗中派人潜回吴郡、丹阳,把水搅浑。最好能让把孙策拖进战团。如此一来,才好保证我们的利益和地位!”

    刘缺的盘算无疑是好的,然而现实的残酷却一次次打击着他脆弱的心房。高勇军涌入丹阳郡后并未立即与孙,策军开战,而是双方不约而同的采取了克制的态度。一方面。孙策军无人预料到丹阳、吴郡会在短短几日内陷落;另一方面,高勇军也需要做出调整,在消灭了吴县许贡的守军之后,六十一师即刻西进,将吴郡留给警备师清剿。如此一来,等到孙策接到禀报,开始针对调整之时,高勇军也已经完成了部署,两个师近三万人严阵以待,其南部还有安胜的山地一师,后防还有严阵以待的两个扬州警备师及一个夷州警备师!

    势均力敌,孙策、周瑜同时选择了按兵不动,不是不想,而是不敢。这其中。还要感谢吕维指挥的联合舰队。他们的神出鬼没突然袭击,彻底打乱了孙策战前安排,没有了江防,其治下庐江郡、豫章郡、丹阳郡直接暴露在了高勇军的攻击之下,如此产峻形势,寝食难安的孙,策再也鼓不起勇气一决雌雄了。

    于是,鲁肃连夜启程赶赴荆州,希望联合荆州水军共同夺回江面控

    权。

    丹阳郡内,孙。策、周瑜巡视边境各城,仔细观察高勇军的装备、士气、布防情况,心中暗暗盘算一旦进攻,该选择何种方式何种路。

    “仗不好打,敌人防备严密。”周瑜皱眉道,能让他眉头紧锁的情况还真不多,“目前已知的有三个师旗号,还有另外几个不明旗番号出现,总兵力上比我军只多不少。瑜真奇悄,高勇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调动兵力的呢?”

    “还能如何?只能怪刘膘太弱,轻易丢掉地盘,倾巢出击是不错,但也要看对手是谁,高勇成名至今未尝一败,说明他谨慎、严密、细致,不会犯错。而这一点,已经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今后你我也要向之学习,未虑胜。先虑败!”

    周瑜闻言笑道:“这么说,丹阳郡还是要打?”

    “打!机会难的。趁着刘辣卡住徐州、扬州的6路交通,趁着高勇军立足未稳,胜率过六成!何况还有丹阳、吴郡的世族配合,休穆很有能力,此番事成。当重赏提拔任用。”

    “是啊,亏得他穿针引线,才能给敌人埋下许多隐患。只要时机成熟”嘿嘿!”眺望东面吴郡方向,周瑜诡笑起来。

第四章 硝烟退散(1)

    月初十,彭城国境内的曹军开始向豫州转移粮秣辐重吐,刚。鉴于武安国率领的青州郡兵突然出现在沛国附近,将当的曹军惊吓的不轻,曹操不得不临时调整。调动兵马北上守备。尽管其仍有自信高勇不可能大动干戈,但徐州迟迟打不开局面的情况下,谁也无法保证高勇会不会疯狂一次!

    盯着大大的地图,曹操一言不。

    旁边的程昱亦面露凝重,“主公,武安国的兵马出现在沛国是一个。很不好的征兆,此举意在虚张声势还是声东击西,暂时无法摸清。这万余兵马看似不多。却极易成为决定战局走势的关键。经沛国南下,只需十日,便可切断彭城与豫州的联系。若昱是高勇,定会命令充州陈晋佯动,吸引我军注意,同时暗中集结兵力一举切断彰、豫联系,从而一口气吃掉曹洪将军所部!”

    “情形不至于此吧!”毛阶难以置信道,“充州陈晋一直忙于清理内乱,连纪灵的兵马都被调至东郡一带清剿贼寇,他们又如何能够佯动酷合?况且,我方在充州布置有许多细作,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监。

    谁想,话音未落。任峻几乎冲进了帅帐,手中拿着一份密报,气喘吁吁道:“主公。不妙了,充州陈晋开始调兵压向豫州了”。

    “什么?”曹操、毛阶满脸惊讶,齐刷刷望向程昱。“让仲德言中了”。结果密报迅看罢,曹操轻叹一声:“陈晋手段愈老辣了,这次居然派纪灵打头阵。两万兵马一线排开,其后才走进攻主力,可重点在哪里却难以探知。仲德。可有对策?”

    程昱眉头紧锁,在地图前驻足许久,方才缓缓抬头道:“主公,敌佯动,我军便跟着佯动。昱赌定高勇不会真的兵出充州,反而是武安国那边,必须高度戒备。现异常,立即分兵阻击”。

    曹操转身凝视地图。视线从充州一直游走到徐州,“好,赌定高勇不会兵出充州!”

    不得不说。随着交手次数增多,曹操对于高勇战术的把握越来越精准。而此时,充州第五军军部内,沙盘前的陈晋同样陷入沉思当中。统帅部的指令简单明了:佯动牵制!可实际操作起来却是困难不先,第五军辖下五个师中有三个正在休整之中,一个在中部平定叛乱,此刻陈晋手中只能调动一个机步师,至于纪灵的第十五军,同样有:个师在轮换休整,两个师在充州北部清剿匪患!万般无奈之下,陈晋只得下令三个步兵师暂停休整,压向豫州,并将手中的直属五十一机步师调了上去,才勉强撑起四个步兵师一个机步师的虚构骨架。

    得到消息连夜赶回的纪灵走进屋内,一边喝水,一边抱怨:“徐州的仗怎么打的?居然还要调动充州兵马,昨日网将一支千人山匪困住,转眼就得暂停进兵,眼看着这帮鸟人又钻进了山沟。娘的,打曹操都没这么累”。

    “徐州有徐州的难处,张颌、高览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好了。开战一个月仍进展缓慢,只说明曹军越来越难对付了。你来看看这个!”说着,将最新的抵报递给纪灵。

    “啊?连两个独立师都南下参战了?”这一下非同小可,纪灵可是知道独立师的强悍。一个师对付自己三个师绰绰有余!“高将军这是要战决?”

    陈晋笑了笑,点头道:“对,仗拖得越久,于我军越不利。故此才会让各方配合。如我所料不错,朱灵那头恐怕也得动一动

    “娘的,曹操小儿也算值了,为了一个徐州,居然调动了三州数十万兵马!”

    “哈哈,今年是调动,等到下一次,”陈晋一拳砸在豫州地界,“定要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

    取虑城外。七十一师驻地。

    迎着晨曦。一支兵丐正在驻地旁清理空地,其后,大队士兵和数百辆马车6续沿路驶来,将这块两个师勤务兵整理出来的空地占满。埋锅造饭,炊烟袅袅。新开来的部队悄无声息的用餐歇息,除了偶尔的战马嘶鸣,就只剩下饭勺、饭盒碰击的轻脆声音。

    “高将军。蓟县一别有三个月了吧!”郝昭立定敬礼,尽管二人同级,但年龄摆在哪里,长者为尊。

    高览急忙回礼。并将郝昭拉拢过来,呵呵笑道:“你扛子又壮实了!刚才我看了一眼。第一师还是老样子,彪悍!本来昨天就打算夺下取虑,后来得知你们要过来,便多等了一天。这回可不能说老哥不给你机会啊!”

    “哪能呢!”郝昭嘿嘿笑道,“七十一师的强悍大家有目共睹,倒是对面的曹军出乎预料的难缠。路上我已经多少了解了交战过程,曹军变强了不少。”

    “是啊!”高览感慨一句,“以前还能分割合围,如今想要击溃都难。特别是守城战。对我军常用战法均有对策,打起来愈吃力了

    “慢慢来。以后这样的仗会更多,我军也好不断改进,敌人变强正常,我们只要变得更强就好了!对了,第一师补充近三成新兵,尚未度过磨合期,拼杀不怕。但战力要打上折扣,望两师协同时,高将军能够注意

    “情况大体清楚,把你们调来也是无奈之举。不过,即来则安,只要打得曹军找不到北就好了!来,趁有时间,一起商量下攻占取虑之后该怎么办”。

    与此同时。通向洪泽县的官道上,另一只黑红色长龙亦在高奔驰,尘土飞扬中,凛冽杀气四散,竟然惊吓的附近鸟兽瑟瑟抖!

    彭胜高昂起头,傲然四顾。抬道:“保持度,黄昏前务必与七十二师会合。此战关系重大,通告全师将士,杀敌立功的机会绝不能错过,让弟兄们磨刀霍霍,给曹军最猛烈的攻击!”

    “嗬!”经过彭胜身前的马车上,第二师将士纷纷起立敬礼,向他们的主将致敬。彭胜则不厌其烦的回礼挥手,并大声鼓劲。骁骑营已经先行一步赶赴洪泽。旗卫营小心翼翼的守卫四周,只有神机营因为装备原因缀在队尾,营尉一边推拽马车,一边暗

    午后,休整完毕的七十一师和第一师联合起进攻,两百部炮弩齐声怒吼,登时将守城曹军压得抬不起头。随后弩兵递进,步兵前冲拼尽全力才阻挡住高览攻势的守军面对倍增的敌人。只得无奈的选择撤退。怎知,刚刚离城,便遭到埋伏许久的师属骑兵营的偷袭,两千骑兵沿路冲杀,只一玄钟即将曹军彻底击溃!待到残兵败将退至广陵境内时,仅剩千余兵马。

    当取虑失守的消息于黄昏时分呈上曹洪的面前时,另一份急报也一并送达。

    “妾公又猜中了!武安国的一万郡兵果真沿着彭城西部直插下来,其东侧是孙仲的两个师。西侧是陈晋的一个师,彰城”曹洪脑海中突然回忆起当年充州遭遇,不禁身体一抖。

    李典的全副精神都放在两份急报上,丝毫没有觉主将的异常,“切断彭城与豫州的联系?从距离判断,至少需要八到十天,而这段时间足够我军安全撤退。除非”不对!高勇绝不会施行这样明显不足的计划,一定还隐藏着什么!”

    “取虑失守,据查攻城的兵马有两支,一支是高览指挥,另一支则是突然出现的,肯定是青州调派来的兵马。高勇这是在做什么?难道只是为了逼迫我军离开徐州?”曹洪捏着奏报,狠狠道。

    听到这句话,李典双眼一亮,恍然道:“不错,就是这样!高勇不想与我军对耗,才会采取侧击迫近的办法,让我们不战自溃!”两步冲到地图前,仔细扫视一遍。指着彭城国西边的梧县和萧县道:“这两条路是关键,必须坚守,如此才能打破高勇的计哉,尽可能消耗敌人,为将来的反击积聚优势。”

    “萧县距离留县不过三日路程,现在派兵恐怕会落在武安国后面,倒是梧县,,兽成,别人我不放心,此事就交给你,再拨给你三千兵马,先增援梧县守住退路,而后酌情北上牵制武安国部,取虑方面我会安排斥候严加监控,现其北上意图,当立即退兵豫州。否则便坚决与张颌、孙仲耗着!”曹洪果断道,双目露出狠戾之色,他要复仇,报充州狼狈败逃的仇!

    天黑了下去,彭城郡城外的高勇军大营依旧亮如白昼。四个师围三阙一,即便看到五千余曹军离城西去,也没有任何阻拦意图。斥候时隐时现,游荡在郡城四周。如果不是偶尔射来的冷箭,城内曹军还以为这是和平时期的攻城演练。只有城中百姓,出无奈的叹息,献出虔诚的祈祷,希望战乱早日结束,至于谁来收税,谁来号施令都无所。

    “高览、郝昭联手攻克取虑,曹洪撤兵的日子不远了!”张颌握着战报,与孙仲并肩眺望远处的彭城郡城。

    孙仲笑了笑,两个师还拿不下四千来人驻守的城池,那真该回家种田去了。“刘备真舍得,彭城、下邳、东海说让就让,这份魄力世间罕见。倘如此番大难不死,将来成就不在曹操之下。”

    “成就?呵呵,那也得看我家主公给不给他这个机会,宛县的朱灵将军可是憋了很久,希望刘备不要主动引火烧身昌威璜笑嘻嘻道,“只是城中的曹洪”难道真的没有全歼的机会?”

    “乐将军的分析中屡次提及这个结果,里面还特别提醒道,沮公、贾公的意思都是避免与曹军对耗,主公也希望尽快结束徐州战事,让各部队休养恢复。晌午时。会稽郡再次飞鸽传书,东安城的马延现交州正在大举增兵,看样子其已与孙策达成了盟约,只等一起动手了。眼下会稽、吴郡、丹阳郡只有五个师的正规军,爆激战的话,未必能坚守得住。”张颌担忧道。

    “没这么悲观吧!”吕威璜面露不信,“五个师之外不是还有四个警备师吗?拉上去总能抵挡一阵,到时候徐州兵马顺势南下,孙策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你这才是一厢情愿呢!”张颌摇头道,“姑且不论警备师的战力,单说孙策这一两年的展态势,就足以令人高度重视。”说到这,张颌稍顿一下,望了望南面,“保守估计,此刻孙策至少拥兵八万,且战力不弱于广陵郡兵。与曹军精锐相当,甚至偶有过之,此为硬实力!软实力就更加令人忌惮,对内安抚,民生恢复百业复兴,对外联合荆州、交州,可以放心调兵压向东线,再与交州士家联手,破坏力不弱于曹操啊!”

    “唯!”二人倒吸凉气。孙仲更是感慨道:“天下能人辈出。汉室想不灭亡都难!”

    倒是吕威璜爽朗,哈哈一笑道:“孙策?有机会一定要好好领教领!”

    ※

    掌灯时分,奉天城将军府内,薛兰双目含泪,仔细叮嘱弟弟薛奉,“到了前线不可造次,要多听多看多学,少讲少动,不许给姐夫和师傅丢脸,记住学校所学,报效国家。”

    “姐,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随军参战,当年实习时。弟也曾随军剿匪,还斩获一颗级呢!再者说,弟弟已经是大人了,不再是当年的小孩子,能照顾好自己!”高出姐姐一头的薛奉笑嘻嘻的安慰道,并拿出高勇赠与的锋利匕。“看,这是姐夫赠的,削铁如泥,端得是神兵利器,有它在,等闲人不是对手,何况还跟师傅学了枪术、骑术、战阵之术。不是弟弟自夸。给咱一个领兵的机会,保证不比那些成名的将领差”。

    “不许骄傲”。薛兰斥道,“就是担心你这副脾气。才不愿意你远行。平日里有姐姐、姐夫照看,还出不了大事。一旦你独自出去,,唉,不说了,反正该说的都说了,姐夫那边也跟几位将领叮嘱过,上阵杀敌的机会肯定有。只要保护好自己。”

    薛奉紧拍胸口,昂然道:“我是谁?姐夫是名震天下的高将军,师傅是文武双全的赵将军。还有关心爱护我的好姐姐,姐,你就等着弟弟建功立业的好消息吧!”

第四章 硝烟退散(2)

    ,“丰公。刘卑派人前来催粮。怀携带二千余兵马。”程公町旭眉头道,说完将夏侯渊送来的急报递给曹操。

    “这个老东西。有粮的话,岂不早给他了!刘荆州不是答应船运给他一批粮草吗,难道那些还不够?”曹操略显愤怒,贪得无厌是他最为痛恨的行为,尽管这种行为经常出现在自己身上。

    “这一点,夏侯将军也不大清楚,只是听来人提起,刘荆州答应的粮秣没能按时运抵。且孙策方面也没有任何回应,故而才向主公讨要。否则,刘缺不保证能够牵制住高邮敌军。”程昱瞥了一眼地图,无奈道。

    “高邮敌军有多少?”听到威胁,兽操第一个反应是不屑,是嗤之以鼻,然后才是审时度势,决定如何应对。

    “从运送的粮草规模判断,应当是赵弘麾下的一个师兵力,至多再有几千广陵郡兵程昱的判断很准确。

    曹操闻言,双眉紧蹙。食指点了点高都二字,又缓缓移向洪泽、东阳,“刘缺扛儿欺操没兵啊!”沉默片刻,问道:“府席还有多少存

    “最多拨给刘缺三万石,否则就要影响我耸备战进程。”

    “给他两万石。刘辣手中几万兵马还是有些用处的。另外,暗中派人潜入,想办法拉拢其中下级军官、兵卒,这些兵马比新兵可强多了!”

    “主公妙计,属下立即安排

    四月十二日,夏侯渊、夏侯惇二将再度起进攻,四万兵马直扑本壁临时构筑的两湖湾关寨。此关寥建于两湖之间,乃是方圆二百里内唯一通向广陵腹地的路上要道。战事爆之初,陈登就已派人再次构筑简易关寨。本壁主动撤退至此后,立即加以修缓巩固。与此同时,严季的海6四师仍然死死钉在东阳西北,迫使夏侯兄弟留下万余兵马守卫后方。

    强攻的代价是伤亡的直线匕升,而此刻,夏侯兄弟尚未接到取虑失守的禀报,仍然一门心思的斩将夺路,杀入广陵腹地。

    “本壁小儿,只做缩头乌龟,有种出来厮杀一番,爷爷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夏侯惇骂的声嘶力竭,却引不出一兵一卒出寨。高勇军对这种叫阵辱骂似乎毫无反应至多几枚炮弩箭报复一下,搅得曹军兵阵鸡飞狗跳。

    夏侯渊于后阵仔细观察半晌,仍未找到弱点,心中不免暗自着急。敌人守得越严密,守得越不徐不疾,就越令人担忧。开战至今,从以往经验判断,高勇的援军再慢也该到达了。可是至今未在正面战场上遇到,着实令人不安。“加强两翼巡逻,现异常立即示警”。

    虽说两湖之间只有眼前一条路可通,但是谁也不敢保证敌军会不会乘船而来,地利的体现正在这里。

    “该死的举壁,居然无动于衷。”被炮弩赶回来的夏侯惇灰头土脸。却仍不忘损本壁两句。

    “换作是你,也不会轻易出战的。何况对面狡猾多端的本壁。此人谨慎,不肯轻易涉险。继续挑阵无济于事,还得另想办法。”夏侯渊平静道。

    “哼,还能如何。大不了打造小船,直接渡过去。”夏侯惇赌气道。可他心里却明白,此法不同,真等到船只齐备,黄花菜早就凉。

    “晌午前再攻打一次,还占不到优势的话,你便率领轻兵真扑高邮,与刘缺两面夹击,先拔掉这根刺!”

    正当二人密议之时。对面的关寨内,悄悄抵达的彰胜也在与举壁了解情况商讨对策。不久,第二师并未进入关塞,而是迅分散开来,隐藏在湖岸的密林中,沿东南方向迅绕向对面曹军身后。目标明确,经高都,直扑曹军背后的东阳,从而断其归路!

    殊途同归,英雄所见略同两支兵马,两员主将,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一起去了。而高邮。将再次成为广陵南部战场的关键之地。

    先期五千石粮食虽然是杯水车薪,却也能稍稍刺激一下低落的士气,鸡血不需要多。往往一针就够了。大张旗鼓地迎接粮食到来后,刘隽立即命令陈横配合夏侯兄弟的进攻而向高邮起攻击。当云梯、木盾,再度成为战场的主旋律当顶着炮弩爆鸣、顶着滚木擂石,成为刘猜军习以为常的经历史后,陈横才终于看到一丝希望。

    “杀上去,高勇贼子不过如此!”咆哮成为鼓舞士气的唯一手段,至于身先士卒,则从未在陈横的考虑范围之内。

    曾为黄巾将官的赵弘望着眼前似曾相识的一幕,感慨无限。曾几何时,自己也风光过。也咆哮着驱赶兵卒起潮水一般的进攻,而结局呢

    “弓弩手压制。床弩狙击,风!”

    每一声吼,都要带走许多敌人的生命。箭如雨下,短枪如虹,血腥弥漫,又一场厮杀。最终留下的仅仅是乌鸦果腹的食物。

    五百,这是肉眼可以数得出来的敌军尸体,至于其它伤者达千人之多。反观守军,伤亡不过二百,整体差距一览无余。

    陈横毫不在意守下兵士的伤亡,只要保全嫡系,其他的不过是炮灰罢了,反正向刘蒜要兵要粮决不敢不给。于是,一封封请援战报送往后。

    朱皓心中悲悯。看着江南子弟一批批的没了下落,他恨不得生吞活录的陈、于二将。不知不觉中,族侄的话一遍遍回荡在耳边,且越清晰。每当独自一人时,朱皓都会自言自语。

    四月十三,武安国部突入萧县境内,此时的李典才刚刚完成梧县的整饬,阻击武安国的四千劲足尚在集结之中。

    萧县失守,让沛国境内的曹军被迫选择收缩防守,看到沛国郡尉炮勋送来的一份份不利战报,曹洪的眼眸中血丝渐多。

    “将军,今日城外敌军再度炮弩急袭,幸亏我军反应机敏,仅有百余人伤亡。”网刚升任彭城相的鲍信看不出丝毫喜悦之色,满眼尽是忧虑。面对即将不保的彭城,笑得出来才怪。

    “哼,孙仲这是在等啊,等咱们主动后撤。你看看。萧县失守,武安国厉兵秣马,随时准备攻入梧县。取虑方向也现敌军斥候出没,看样子孙仲、张颌想要合围彭城国啊!”曹洪神色惨淡。

    “将军不必太过担心,有李典校尉在,武甘世一时半刻奈何不了梧县,到是东南取虑方向,怀得提早悔讲。曰敌军扑向竹邑,主公的援军都将被拦住在鹏城之外!”

    “继续分兵驻守竹邑?”

    “不可不防。”

    “那这边孙仲突然进攻该当如何?现如今彭城周边只剩下三万余兵马,对面可有敌人五万大军啊!”

    鲍信眼神飘忽,神色逐渐狠戾道:“实在不成,就引诱敌军入城,而后焚城杀敌!”

    曹洪一怔,旋即挥挥手,示意鲍信离去焚城?有伤天和

    ※

    司州河内郡州县。宽敞的官道上,往来车流不断,徐徐吹过的微风。更带来田野上雪融过后泥土的芬芳。满载各种农具、器物的马车时而转入路边的田间小路,勤劳的农户又开始了新一年辛苦的耕耘。

    而就在这一派喜气祥和的氛围中,官路边的树荫下,却有几个人在神色诡异的窃窃私语,神色慌张四顾,防备着什么。

    “老六,你那边情况如何?”刀疤脸焦急道。

    “还好,一切正常,已经展了七十余人,几乎家家都有人死在贼军手中。只是。这一两天有些奇怪,出入城的盘查更严了,而且城内驻扎的警备队也开始了夜晚巡逻。”

    “温县也一样。会不会是官府噢到了行么?”

    “河阳还算正常。只有往来的商队突然多了起来,除此之外,没啥异常。”

    “八成是去西凉的商贩,不必惊慌。”刀疤脸肯定道,“眼下各地官府的反应还算正常,但也不可掉以轻心,你们回去后继续暗中行事,只等五月初五,统一行动!”

    “好!”

    “放心吧!”

    几人聚得快,散得更快,只留下一地坐痕,,

    是夜,在因提前戒严而空无一人的怀县、武德的官道上,一支兵马正在快行进,轻盔轻甲、弓弩齐备,看似与正规军无异,可仔细打量又会现些许不同。这些人身上的杀气很重,且年龄均在三十五岁上。

    “大队长,此次的任务是什么?”

    “不清楚,只有抵达目的地后才能知道。怎么心急了?呵呵,才退下来半年就耐不住寂寞了?”

    “有一些,想起同僚此刻仍在徐州厮杀,血液沸腾啊!”

    “哈哈,此次如果不出意外,也少不了厮杀一番!委吧”丁嘱各中队不得暴露行踪。”

    夜空俯瞰,清晰可见一条奔腾的火龙随着深入河内郡而迅分开,化成几条更小的火龙。最终消失在基座城池外的密林中。同时,弘农郡内也上演了同样一出神龙化体之法。

    四月十四日。驻扎洛阳的西园八校兵分两路,一路北上河内郡,一路西进弘农郡。大军一动,立刻引来各方关注。而当其冲的正是朝廷百官,上朝之前,已然是议论纷纷。杨奉、杨彪等人脸色不太好看,荀彧亦忧心仲仲。四周偶尔飘来的目光,仿佛刀子一般刺痛着忠臣的。

    自离开奉天转侍皇帝以来,荀彧与奉天方面的联络日渐淡化,故交老友不知何故开始保持距离划清界限,连家族中人也颇有微词,只不过慑于威望无人当面斥责罢了。毕竟荀氏一族曾经是高勇麾下第一大族,而如今,陈群、沮授、刘晔乘势而起,荀家只剩一个荀攸,实力大不如前。

    至于高勇,因连场大战,已经经年没能好好联络沟通感情了。荀彧也不知道,自己在高勇心中究竟还有多少位置。倒是郭嘉,仍时常来信嘘寒问暖,然而于军政要务却只字不提。

    看到荀彧神情恍惚,杨彪沉吟一下,上前道:“荀公。你对西园八校的突然举动有何看法?”此言一出,周围议论声顿时弱下三分,一只只耳朵竖立起来,恭听解答。

    荀彧苦笑,摇头摊手道:“彧如何得知?高将军治下无论军政,皆如铁桶一般,以前还能探听一些消息,如今,彧亦是今早才得知此事的。西园八校乃是高将军麾下的二等军队,一般不会负责作战任务,此番异动,野外演练的可能性更大。”

    “真会如此?”杨奉面露不信。

    杨彪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道:“或许如此,高将军高瞻远瞩,寻常人看不懂啊!”

    正说着,早朝开始,百官纷纷高呼吾皇万岁。

    小皇帝端坐龙椅之上,尽管威严日渐凝重。可终究少了几分底气。“众爱卿平身!杨卿。徐州战事可有结果?”

    “回皇上,双方仍在胶着对峙之中。据传,扬州亦响应曹操号召兵北上,荆州牧也暗中支持粮秣辐重,战事恐怕还要僵持些许时日。”杨彪的回答不温不火,没有明显倾向。

    “嗯,但愿各方早日罢兵,还天下黎民太平。诸卿家还有要事奏?”

    “启奏皇上。御林军缺额已经全部补齐,其中卫尉共计一千六百人,羽林郎共计一千八百二十八人。除军械甲胄或缺外,粮饷也少有缺额,请皇上下旨有司早日解决。”杨奉出班奏道。连带旁边的徐晃亦露出期盼神色。

    小皇帝刘协心头苦笑,有钱的话还用得着上奏。早就给你们下去了。可如今洛阳的税赋每况愈下,特别是司州高勇治下的新政大面积推广后,洛阳民心动摇,迁出百姓日渐增多。即便有忠心朝廷的世族大户支撑,怕也坚挺不了多久。“荀公?洛阳府库存钱几何?”

    “回皇上,勉强够支付百官俸禄。每月结余,连修缓宫殿都无法做到。”荀彧实话实说,省得某些人乱打主意。

    “哼!”杨奉暗哼,“皇上,粮饷不足,易致军心不稳,已有中下级军官抱怨,辛苦所得还不够养家糊口,如何能安心保卫皇上。”

    “这”刘协心底长叹,没兵时想大肆招兵,可招兵之后才现,没钱没粮,一切想法都是枉然。“罢了,为了朝廷安危,联决定,即日起皇宫开销减半,百官俸禄酌情扣减两成至三成!”

    “皇上”百官闻言叩拜,却不知几人欣喜、几人嘲讽、几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第四章 硝烟退散(3)

    ※佐午。阳米炙炔着大地。滚滚热浪席卷而来。点也看原山刚;四月的天气。官道上人迹罕见,只有外出觅食的麻雀,偶尔落在路边的草丛中,叽叽喳喳的欢快鸣叫。河流缓缓,溪水缠绵,在萧县城四周围上了一条五色彩带。

    武安国大有深意的笑望城外匆忙赶来的曹军士卒,仅仅两三日,曹军便由守转攻,退而不乱。有条不紊,比起当年的袁绍兵马强出数倍。“李典,在曹操手下声明不显,确是少有的几员干练将领之一,统兵布阵皆有心得。统帅部制定的曹军将领名册中,可以排进前十。你们几个要多观察学习,将来进入奉天军大深造,切不可给咱们青州一系丢脸。”对身旁站立的几名年轻校尉,武安国悉心指点。这些是可造之材,是青州郡兵系统精挑细选出来的前途无量之士。本来可以优先进入青州武备学堂,却被武安国劝阻,而是亲自手书推荐进入奉天军大。同时,还有一批五十人的士官、杰出士兵得到推荐,进入蓟县士官学校学习。一跃龙门化飞龙,大概是这些人最真实的心情写照。

    “学无止境,这是我送给你们的话,牢记。”

    “谢将军!”几人齐声致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看到城外的曹军了吗?你们有何现?”武安国指着城外曹军安问众校尉。

    “回将军,敌军看似列阵迅,却难掩其中一丝不协调之感。卑职推断,此支兵马绝非出自一处,而当是临时拼凑起来。看规模,以中军三四千人为骨干,余者尔尔。”

    “很好,还有吗?”

    另一人道:“敌军看似匆匆而来,却无风尘仆仆之感,旗帜军械乱而不缺,兵卒神色轻松,目光炯炯有神,想必是示敌以弱,诱敌来

    “哈哈,目光敏锐,说的都不算错。可你们看过李典的评价了吗?谋而后动,机诡善变。此役又是我军占据主动,慌乱之中的曹军如何可以最大限度拖延我军进军度?惟有虚虚实实而已。这样想来,城外曹军也许在故弄玄虚,他们的确是匆忙而来!”武安国东拉西扯,立刻将几名校尉的思绪打乱。

    疑惑的目光亮起,几人的心思有些乱了。

    武安国摇头不语,事实上,对于李典的真实意图,他也没有确切的把握。只不过,多年战斗经验的积累告诉他,城外曹军此番表现的确有不合常理之处。

    “将军,请准许卑职等出城亲自查探一番!”

    “哦?好,查探敌情乃是为将第一要务,去吧,注意安全。”武安国心中甚慰,为将之道。无外乎探、析、谋、战四大方面,尤以探最为重要。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要相信并候,也要敢于怀疑斥候,因为看到的未必是真,感觉到的未必是假。虽说失败是成功之母,却没有人喜欢太多的失败。

    曹军阵内,李典神色微黯,武安国沉稳似水,丝毫没有出击的意图,这样使得精心谋划的诱敌之计付诸东流。李典有些不甘,他实在不愿相信占据天时地利的武安国能沉住气,不主动出击。一万多精锐青州郡兵,面对四五千疲惫不堪的曹军竟选择坚扒“凝视萧县严阵以待的敌军,李典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分批后撤入营小心防备敌军突袭!”随即闭目沉思,脸色阴晴不定。

    而此时,十几匹快马悄然离开北门,迅散入城外的田野密林之中

    “你说什么?梧县东南出现敌军斥候?”得到禀报,李典急匆匆赶回大帐,焦急的取来地图仔细察看,不知不觉间额头冒出豆大汗珠。“该死,来人啊,立刻上报曹将军,请求增兵梧县,并做好撤离彭城国的准备”

    传令兵飞离去,李典面沉似水,恰在此时,萧县方向突然鼓号齐鸣,大约千骑蜂拥出城,游走外围,骑射断后的曹军。几轮弓弩下来,迫使队尾的一千曹军龟缩进密林,任凭如何挑衅,也不敢露出头来。

    等到李典率兵抵达时,高勇军骑兵早已扬长而去,只留下十余具尸体和百余人伤亡。初战不利。士气受挫,加上心忧梧县,李典被迫采取守势。

    消息传到曹洪处后,彻底打消其最后的侥幸心理。不假思索,曹洪下令各部曹军开始准备后撤。他可不敢赌,拿彰城境内上万精锐曹军作赌注。当然,一切都在秘密之中进行,孙仲、张颌仍未现端倪,但是地处前线的几个师倒是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全歼未必做得到,打残还是不在话下。

    夏侯渊部的第二轮强攻仍未取得预期战果,守军的顽强在预料之中,然守军采取的防守战法却令夏侯渊头痛万分。远中近复合攻击,再配以骑兵逆袭、侧击,使得敌塞前方三里内全部变为战场。地面上厚厚一层尾羽,好似秋收的麦田。看得人不寒而栗。饶是复侯渊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再度面对时。仍感到阵阵心悸。战死的曹军将士的血液流淌进两侧的湖中,令湖水泛起幽幽的红芒,,

    左军校尉钟诸忍着恶心快步走到夏侯渊身后,“将军,豫州急报。取虑失守,参战两个师,一个原地未动,另一个。去向不明,主公要将军根据战局自主决定进退,而军师的意思是暂时与扬州兵马配合,压一压本壁的气焰,待彭城方面稳定后再行后撤。”

    夏侯渊将急报翻阅一番,微微摇头道:“彭城守不住,张颌、孙仲就将抽调出至少四个师压过来。除非我们能够立刻拿下举壁,打通广陵郡腹地道路。立即派人将这一情况通告给夏侯惇,让他做好准备,可进可退,唯不可与敌纠缠!”

    四月十五日,一切如常,高邮、两湖湾仍旧激战不断,可守军却能明显感觉到,进攻一方的士气、意志正在迅削弱之中。

    为此,刘蒜暴跳如雷,不顾身体抱恙,亲临一线督战。面对打了鸡血一般的扬州郡兵,赵弘一阵唯舌,幸好昨日插重及时送达,一个基数的弓弩箭矢让守军底气十足。于是,临时赶造的二十架床弩率先威,紧随其后则是全师四千部强弩,风阵咆哮,遮天捞背,带给敌军严重伤共的同时。也在兵十心中留下了深深缓

    赵弘部一个海6师即拥有强弩四千、强弓七千,反观扬州郡兵,整个加总也才区区三千之数,这还是刘缺勒紧裤腰带积攒下来的。远程压制力弱,直接导致扬州郡攻势缓慢,即便拼着伤亡也难以给与守军太多压力。

    刘缺的咆哮传遍战场。暴躁而急迫。朱皓静静的看着一切,心在滴血。家乡儿郎客死他乡,对刘猜的愧疚愈淡漠。

    徐件各战场的情况快汇总到张颌、曹操的手中,两人便根据这些情况制定策略。然而不同的是,曹操依靠的只有程昱、毛阶的几位谋士,张颌却可以依靠几十名年轻的评议军师,这些军校毕业的高材生。虽说经验不足,但胜在人多,互相补充集思广益下,反而避免了许多隐患,拿出的作战计划也是相当完善。

    这一刻,张颌、孙仲才真切的体会到高勇当年力主设立术略系的原因,有了这些军师,身为主帅只需要决定打哪里、何时打,剩下的怎么打、所需兵力、进军路线、勤务保障等等就全部交给军师们处理。术业有专攻,明确分工带来了高效精准。

    “哈哈,黄老哥又抱怨了。这一批军校生又被咱们参战的部队优先抢到,他那边远在西凉,只能望山兴叹啊!”得知取虑方面的动作后,张颌可以肯真曹洪要撤,故而心情转好。

    孙仲点头道:“评议军师给咱们省去了不少麻烦,主公高瞻远瞩,令人敬佩啊。黄将军的西凉一带没有什么像样的敌人,匈奴远避,只有西域诸邦国还算得上气候。可又怎么能与咱们的精锐部队相比。照我看,有黄将军一人坐阵足矣。到是咱们中原,各方势力雄厚,谋臣猛将层出不穷,稍有不慎便会招致惨败。”

    “是啊!不过,话说回来。你有没有现,几年战斗下来。咱们是越打越胆越打越谨慎了!向当年,可是毫不顾忌的冲锋陷阵,如今却都缩在后面运筹帷幄。说实话,真怀念当初的日子啊!”张颌感慨道。

    “呵呵,现在你是帅,掌管一军数万将士生死,岂可轻易以身犯险。如果想冲锋陷阵,好办啊。申请做一任师将,保证杀个痛快!”孙仲调侃道。

    “这,,想想罢了!”

    “报告,吕师将急报。”一名年轻的评议军师手拿文件夹请示。

    “念!”

    “孙将军启,今日午后,彰城曹军突然出现异动,外围诸城兵卒开始向主城汇集,卑职猜测,曹洪欲走。”

    “好!”孙仲拳掌相击。“高览、郝昭的计策有效果了!”

    张颌摸摸下巴,拿起炭笔在地图上勾画一遍,指着梧县道:“立即给郝昭传信,命其派出一部佯攻梧县,主力立即东调,直插夏侯兄弟背后,同时命令严季配合。曹洪已经是惊弓之鸟,威胁不大。这一次咱们要在夏侯兄弟身上捅几刀!”

    四月十六日三更时分,彭城。曹军的辐重开始转移。城内休整的两万余兵马也紧张的等待撤退军令。曹洪果断的下令撤退,却仍不忘设个圈套给敌人。城内,引火之物随处可见,居民无论贫富皆被洗劫一空,青壮、女子悉数抓起来随军行动,只留下老弱病残。巡视一番后,曹洪很满意这种布置,眺望城外的高勇军营垒时,眼中满是狠。

    天黑黑,成为了最好的掩护。

    彭城南门吱嘎嘎的缓缓开启。满载辐重的马车一辆挨一辆的离城,而后是骑兵、步卒,还有被掳掠的百姓。整整四万余人,几乎将彰城搬空。曹军的练有素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短短一个时辰,彰城便几乎成为一座空城。几名自愿留到最后引火的骑兵正在仔细检查一应器物。

    天将亮,行走在路上的曹洪有些奇怪,难道这一次真的蒙蔽了敌军的斥候?要知道,之前的几次分兵,都没有摆脱敌军斥候的监控。正想着,一阵冷风突然袭来,曹洪不禁打个冷颤。

    “度再快些,骑兵注意两翼,小心敌军骑兵逆袭!”

    与此同时,彭城县西北。一支骑兵正在高奔驰,张颌、孙仲亲自带队。集中了四个师的直属骑兵营,规模达四千的骑兵部队,将成为这次唯一的追击武力。围攻彭城的五个师当中,除四十二机步师外,其余各部在得知曹洪撤退的消息后。立即集结南下。他们的任务很简单,支援肩负阻击任务的郝昭部,并伺机动反击,彻底击溃夏侯兄弟及猛攻高邮的扬州郡兵!

    黎明,当遥远的东方泛起鱼肚白之际,两支目的相同的兵丐意件遭遇了。夏侯惇与彭胜,曹军精锐与高勇军精锐,碰撞不可避免!

    起初的斥候一触即退,到大军全部压上,在大湖南岸的密林之中,厮杀声震彻天地,鸟雀飞鸣禽兽奔走,谁也不敢在这片地带稍作停留。杀气弥漫,血腥翻涌。夏侯惇一马当先冲入重甲步兵阵中,左突右冲,大肆破坏。彭胜亦不示弱。提战枪挑战夏侯惇!

    “杀!”进攻的号声吹响。外围游猎的骑兵快集中,并全力绕向敌后。正面接战的步兵也迅组成上百个小战阵,重甲在外,轻甲在内,旋转着推进,好似滚滚洪流,势不可挡。

    曹军亦不甘示弱,纷纷摆出相似的战阵,以杀对杀,哪怕兵器稍劣,但气势不输!

    夏侯惇环视四周,目光最后落在对面的彰胜身上,这一仗凶多吉少,敌军兵力明显占优,虽有密林阻隔,一时半刻无法形成包围。但若纠缠下去,绝难逃脱。可是,自己不能退,一旦退却,敌军顺势掩杀,势必影响夏侯渊部。敌人也是抱着同样的打算。权衡一番,夏侯悸双目微凝,冷声道:“何将挡路?报上名来!”

    彭胜同样在飞运算。己军拥有优势,却需要时间转化呵呵,哈哈!敌将可是夏侯惇?古人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却是知己不知彼,今天这一仗你输定了!”

第四章 硝烟退散(4)

    一旨桌麾下几员大将的耸习能力之强只为世人所熟知,曹竹共撇东平国后,学会了阶段撤退交替掩护;夏侯兄弟在撤冉陈留郡后,也懂得了列阵营地,徐徐进退的方略;曹仁亦通过仔细观察,掌握了部分先进练兵之法。由此,曹军虽仅占居豫州一地,其实力却足以独占鳌头,成为三方联盟的主导。

    夏侯惇实力强横,绝非彰胜所能硬抗,然而想在短时间内干掉彰胜,也难如登天。能够成为独立师的将领,没有两把刷子,又如何能服众?

    “哈哈,夏侯小儿,你还有一刻钟的时间考虑是否投降,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将军便给你一个机会,投降或是全军覆灭?你选一样吧!”一番激战下来,彭胜呼呼喘着粗气,双眼紧盯面不改色的夏侯惇,手中战枪微微颤抖,虎口麻痒难耐。

    “痴心妄想,倒是要小心你的性命,这一次某家一定取你级!”夏侯惇大喝一声,再度纵马前突。

    表面上,夏侯惇占尽威风,可心底却愈焦急。原因无它,兵力不足的曹军已经显露疲态,而高勇军的优势正在逐步增强。特别是伴随高勇军参战兵马的增加,其两翼加推进,俨然成为月牙型!倘若再加把力,己军崩溃不远矣!

    兵刃交击,火星四溅,撞击声震耳欲聋。眼见一轮猛攻未见效果,夏侯惇深知无法继续拖延,遂振臂高呼:“交替掩护,撤退!”

    号声急促,曹军闻讯纷纷向中军靠拢,防线随之收缩稳固。同时。后队改前队,弓矢开路,加撤退。

    勉强抵挡住夏侯惇攻势的彰胜见敌高呼撤退,当即露出得逞笑容,同样高举战枪下令全线进攻!霎时,弯弯的月牙突然化成四根厉刺,狠狠刺入曹军防线。弓弩、短枪齐威,生生撕裂出宽大十丈的缺口,随后重甲步兵蜂拥而入,砍杀、冲撞,将缺口扩大。

    夏侯惇震怒,大声喝斥督战,才让浮动的军心稳定下来。而此刻,两翼曹军已被割裂出近千人,并迅要灭在潮水般围攻的高勇军阵之中。

    “各部靠拢互相掩护!”夏侯惇心在滴血,怎奈碰到高勇麾下战力第三的精锐部队,即使原来是老虎,也得变成病猫。虽然中国有力挽,狂澜一说,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个人再强大,也改变不了整体的颍势。

    眼下,夏侯惇使出了吃奶的劲,也难阻彰胜进逼的脚步。然而屋漏偏逢连阴雨,正当其收拢部曲之际,背后突然响起喊杀声,心中一颤,夏侯惇大叫不好,旋即调转马头带领亲兵直扑过去。后路被断乃兵家大忌,更何况是在大军撤退途中。复侯慎暗骂自己粗心,竟然忘记了高勇军中各师一般都配备有少量骑兵,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可往往成为战斗的关键,扭转乾坤的妙手!

    “杀过去,怯阵者斩!”面对一千骑兵的包夹封堵,夏侯惇一马当先冲杀过去,他知道利用树林阻隔,还有一线生机,一旦敌军完成合围,那等待自己这几千兵马的只能是崩溃一途!于是,曹军两名校尉突然率部动逆袭,决死拼杀,竟生生阻挡了高勇军的推进,为友军创造了一接生机,而他们则在激烈的对战中迅消亡

    “他娘的,弃卒保帅,夏侯惇还真够狠!”彭胜大骂一句,也随即带领亲兵冲了出去。他不敢确定骑兵一定能够封堵道路,何况此地密林遍布,一个不慎,反而容易招致骑兵大量伤亡。

    “冲!”夏侯惇一声爆喝,手中长枪舞出一片雪花,最先靠近的四名骑兵只是勉强抵挡一下,便被强力推开!

    即将合围的缺口由此打开,夏侯惇当先通过,其后亲兵迅扩大优势,眨眼之间,合围失败,骁骑营、旗卫营两位营尉远远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担忧,遂不待上级下令,直接命令骑兵后撤,同时改由弓弩射杀。

    战术突然改变,倒是令夏侯惇一怔,待其明白过来,身边已经三人受伤坠马。

    破!”长枪横举,亲兵心领袖会,疾扑向两翼,依靠近战,干扰敌军骑射……

    追击战持续了整毒两个时辰,彭胜率部追击三十里,才目送曹军的残兵败将离去。此战虽胜,可付出的代价也不

    稍作清点休整,彭胜马不停蹄继续西进,此时此刻,决不能留给夏侯渊太多时间。

    夏侯惇败退之际,夏侯渊已经有所感应,不待报信的兵丁返回,便即刻下令大军整理,后队变前队,迅退往东阳。此举救了几万曹军的性命,等到知晓夏侯惇兵败的消息后,夏侯渊方才长出口气,心有余悸。

    然则,命运似乎喜欢与他作对,大军刚进入东阳地界,一队骑兵狂奔而来,骑士身上血迹斑斑,显是经历过惨烈拼杀。夏侯渊见状,心中莫名一紧。

    “将军,大事不好!盯贻县的敌军突然大举杀出,沿路设置的我军关寨相继失守,如今已与豫州中断了联络!”

    “什么?”夏侯渊大惊,“盯贻?那里河道密布,敌军怎么能够大举杀出?三百斥候呢?他们干什么去了?”咆哮,愤怒的咆哮。以为是疑兵,结果却成了正兵。霎时,夏侯渊脑中迅闪出自己所处的不利局面,,前有封堵,后有追兵,倘若张颌再调来两三个师,那这一仗必败无疑,搞不好连麾下几万兵马都得搭进去!

    骤然停下脚步,夏侯渊静静的望向前方,“秦琪,命你带本部兵马增援嵩山县,抵达后四散侦骑,一旦现敌军出没迅上报。如若敌军进攻,务必坚守到大军抵达,否则军法从事!”

    “末将遵令!”秦琪呼喝一声,护营两千精锐劲卒快脱离大队,沿岔路奔向嵩山县。其后,夏侯渊再度命令东阳守军坚守一日后撤离,大军随后改变方向,直奔嵩山而去。不久,夏侯惇残部追了上来。至此,夏侯渊才知晓张颌的整全部署,心中暗叫侥幸,倘若多耽搁一天,这几万人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怎么办?本壁、严季还有刚来的彭胜,三路敌军,二丁叫马”念及此外,妒嫉、羡慕齐牵,夏侯惇恨…品够指挥这样的大兵团作战,可惜的是,事与愿违,自己成为了作战对象。

    夏侯渊微皱眉头,“从嵩山县奔东城县,绕道返回豫州。”

    “高邮的刘缺呢?”

    “自求多福吧!只可惜了几万兵马,如若能带过来该多好!”夏侯渊叹息道。

    “这个,倒也不难,让我去一趟,趁乱或许还能有些收获!”夏侯惶突然道。眼睛细眯起来。

    “嗯?你是要去”夏侯渊比划了一个偷袭的手势。

    夏侯惇嘿嘿一笑,“趁乱,算不得偷袭。”

    “也好,可以从天长一带绕过去,想必刘缺也猜不到我军会撤得这么快!”

    “无可奈何啊。谁让高勇可以随便动用十几万兵马,换了谁也不好受!”

    计议已毕。二人各毒兵马分道离去。

    两湖弯关寨。奉壁暴跳如雷,千算万算,还是被夏侯渊摆了一道。“金蝉脱壳,好,很好,连老子都糊弄过去了!哈哈哈,来人啊,立即联络第二师。请其直接南下追击,咱们也收拾一下,马上出!”

    三个,时辰的间隔,将成为此战胜负的关键。

    天将黑,狂奔了一日的曹洪,终于寻了一块山坡驻扎。回望绵长的队伍,回想一路来的艰辛,顿时苦不堪言。“张颌,孙仲,这笔账老子记下了,等将来定要加倍奉还!”

    李乾快步走来。沉声道:“将军,大体伤亡统计出来了。”

    “损失多大?”

    “因敌军突袭。阵亡五百余人,伤两千人,失踪近千人。此外,掳掠的青壮也走失近半。”李乾有气无力道,想起下午的遭遇,仍感惊恐。四千骑兵在平原上横冲直撞,试问谁能阻挡?除了拼伤亡,别无他法。

    曹洪压下心中悲愤,眺望一眼彭城郡方向,“无一人返回,也不知那边情况如何。倘若能烧杀部分敌人,也算对得起阵亡的将士了。”

    一声痛苦的呻吟传来,只见一名全身血污的曹军校尉,正在两名兵士的搀扶下,缓缓走来。其旁。彭城相鲍信双眼含泪。喃喃自语。

    曹洪见状。瞳孔猛然一缩。“可是炮忠?”

    鲍信强忍悲痛。“将军,正是卑职三弟!”

    “难道放火失败?”

    “将,将军,成了,烧成了!”濒临死亡的鲍忠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硬是抬起头来。激动得望着曹洪挣扎道,“满城,大火,遮天蔽日,十里外都可见滚滚浓烟”突然间,鲍忠昂起的头颅颓然垂下。在无一丝气息,

    “好好安葬!”刹那间,曹洪兴奋全无,以一员将领为代价,换取敌人的些许伤亡,真不知值不值得。

    “将军,舌弟估算,一场大火至少烧死上千敌军。只不过在赶回来的路上,遭遇到敌军骑兵,一番激战落败,最终只能吊着一口气回来报信。”

    “我知道,知道!”

    恰在此时。远方突然传来悠扬的号声,曹洪猛然抬头,死死盯住北方原野,只见夜幕笼罩下,一个个黑点迅连成黑线

    ※

    广陵郡城。面对一份有一份捷报,陈登的心情喜忧参半。其父陈佳却是笑容和蔼,喜滋滋的翻阅捷报,并偶尔点评两句,丝毫没有注意到陈登的脸色。

    “怎么,不舒服?”放下捷报,陈佳抬起头,望向对面的儿子。

    “还好,只是有些不甘。曹操是不是败得快了些?刘备下落不明,也令人琢磨不透,儿有些担心。”

    “嗯,还算有些见识,不枉为父教导你这些年。趁着大捷,你立即修书一封,请辞广陵太守之职。”前半句还好,这后一句却让陈登大吃一惊,“父亲。此举何意?”

    “舍不得?你啊,还没看透。舍得舍得,肯舍才能得!看看青州孔融,一介北海太守。只因懂得进退,反而步步高升,成为青州别驾。将来高勇晋升。这青州牧迟早是他的。眼下,你若不退,充其量跨上一步,混个徐州治中;倘若肯退一步呢?”

    “这”陈登不是不懂其中道理,可落在自己身上,总有些不舍。

    陈佳微微摇头,再度指点道:“放下兵权,将广陵郡兵归建徐州兵曹,再请辞广陵太守,相信高勇不会让咱们父子失望的!”

    “好,听父亲之言。请辞后,儿打算去北方游历一番。”

    “呵呵,早该如此。”

    随着捷报频传。广陵,乃至徐州的民生迅稳定下来,得益于稍好的底子,接收工作比较顺利。翼州、青州抽调的警备队相继进驻徐州各地,随之而来的还有救济粮食和补种的种子、农具等物事。逃荒的百姓缓慢回流。荒废的田地再度种上了庄稼。看到这一切,陈登知道,徐州即将迎来新生。

    广陵港,一船船的军需辐重仍在不停的运来,或直接卸下,或转运扬州。只把常年生长于此的百姓惊得目瞪口呆。上百艘海船组成的船队往来穿梭,满载着各种物资,见过的,没见过的,目不暇接。

    就在这繁忙的港湾内,六艘巨大的战舰突然出现,好似鹤立鸡群般,瞬间吸引了无数目光。高大的桅杆,滚滚的浓烟,轻微的轰鸣,还有蓝白色的军服,无不告诉世人,大海的保护神来了!

    甘宁、吕维并肩而立,仔细打量这座迅崛起的海港。

    “主公大才,此港地处南北正中,真乃天赐良港。从今以后,南下船队将有一条安全的航线通行了。

    甘宁由衷赞叹,“以后。咱们海军的担子将越来越重,建造新舰,探索海洋。程将军上报,南下船队又有新的现,这次说不定又能换回两艘战舰的费用呢!”

    “巡洋舰多多益善,虽然只靠这六艘就足以横行江上”吕维感慨,思绪再度回到刚刚经历的水战中去。“五

第四章 硝烟退(5)

    前有拦阻,后有追兵,使得刘缺直接指挥下的两万余郡兵迅濒临崩溃的边缘。尚未崩溃,只是因为将士心中仍有回家的企盼。如何逃?刘妹第一次不假思索的选择了西进转而南下的方法。严季偷袭了大营不假,可江北还有一座城池和渡口握在自己手中,只要那里不失,就还有机会返回南岸!

    念及此处,刘缺省去了动员号召的麻烦,直接下令北边胶着的兵马立即掉头向西,而后队压阵的兵马就地防御,抵挡住严季的进攻。

    如此一来,混乱不可避免。赵弘抓住良机果断出击,迅歼灭两三千负责断后的郡兵。同时,南线的严季则稍作休整后才起进攻。一来一去,留给刘缺大约半个时辰的准备时间。而恰恰是这段时间,让一万五千余扬州郡兵脱离了战场。

    “该死!”赵弘喝骂一声,缺少师属骑兵,追击乏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敌军大部队脱逃。另一面的严季也在懊恼,只想着两面夹击,却忘记刘典脚底抹油开溜的情况。两师随即力,企图击溃拦阻之敌后全追击。怎奈,留下来坚守的扬州郡兵不知中了什么邪,舍生忘死的阻击,竟将战斗拖延了足足两个时辰!

    赵弘右翼掩护的皇甫咸部接到命令直接南下追击,也在三十里处遭到扬州郡兵的顽强阻击,五千对两千,竟寸步难进!

    刘缺一路狂奔,随着大部队浩浩荡荡的涌向江北重镇江都。那里有三千守军,有二百渡船,还有一万石粮草。这些是刘缺最后的本钱,也是逃命的依靠。

    天很蓝,睛空万里,偶有鸟雀飞过,无不好奇的打量道路上的壮观景象

    大江入海口。六艘战舰全航行。滔诣江水根本无法阻拦逆江而上的壮志。阵阵汽笛声,警告附近船只避让,谁若不长眼,就只好下海里喂鱼。

    甲板上,甘宁缓慢演练着太极拳,一招一式圆润舒展。而其心里。却是越来越急迫。脑中不断演算刘缺败逃路线,以及赵弘、严季可能的应对之策。思前想后,也只有经江都南下这一条最为可能。

    “将军,进入大江航道了!”吕维走过来,眼望广阔的江面,“但愿能来得及,最好能在江上把扬州郡兵解决掉。”

    “是啊,徐州正缺人修路,这一两万人正好填补。”甘宁收势,呼出浊气。“各舰状况如何?。

    “奋武号的轮机有点问题,最高度只有全的六成。已经落在队尾缓慢跟随,如果情况不妙,还的返回广陵港。”想到最强的战舰无法参战,吕维十分惋惜。

    “呵呵,新东西嘛,难免出问题,等熬过磨合期就好了。当年的奉天号不也是隔三差五的闹情绪”。甘宁打趣道,“话说回来,奋武号出的问题越多,对正在开工建造的京兆级第二舰越好。主公可是花费巨资打造战舰,看看今年的造船计划。两艘玄荒级丙型、三艘京兆级甲型。还有将在七月完工的玄茧级乙型改安丰号,至明年底,将新增六艘战舰!到那时,炮轰襄阳如探囊取物般容易”。听得吕维双眼放光,只差垂涎三尺了。

    当舰队逆江而上时,一条不起眼的小江船正顺流而下。船篷内,三双眼睛火辣的望向联合舰队。浓浓的贪婪妒忌之情溢于言表,“真好!雄伟,壮观!难怪黄将军吃亏,想要对付这支船队,至少需要十艘楼船。可惜不能亲眼看其威力,或许十艘楼船也难以抵挡

    “军师,卑职使人打探,才知此船是最近由北面调来,专为对付荆州水军。平时都停靠在夷州东港,想要夺取难如登天。而且,其内据猜测有特殊物件,使得战舰可以无风自行。卑职想,如果能把这特殊物件学来,我军岂不也可以建造这种大船”。

    “难啊!看看该船的长宽高。没有足够坚固的龙骨想都别想。”第三个声音响起,让船篷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不久之后,江船远远的与联合舰队擦肩而过,望着迅远去的战舰,一声叹息悠悠传来!“唉,先到吴郡把该办的事情都办了,时机不算好,总也要试一下!”

    “可水军仅有五艘楼船,是否请示主公追加建造?看情形,高勇击败刘缺后,极可能向丹阳郡动手。交州那边的进展缓慢,虽然知道士家积弱,却没想到如此孱弱不堪,连一万来人的戍边部队都拿不下来!”

    “呵呵,不可期望过高,当年会稽内乱时,交州也曾趁火打劫,结果遭到迎头痛击,损失颇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谅解一下吧。看看荆州刘表的表现,还不如士家呢!”

    “是啊,坐视良机流失,只守着新野弹丸之地,一俟高勇缓过劲来,江北之地将不复存在!宛城可是高勇南下的桥头堡,如果能够掌握在手中,当能极大拖延其进攻步伐。可惜可叹啊!”

    “说他作甚,如今宛县驻军多达五万,连曹操都忌惮,何况胆小如鼠的刘表了。且荆州空有兵马却无良将,实力大打折扣。朱灵老成持重。善于守成,宛县被他经营的铁桶一般,取之难度太大,还不如丹阳郡、吴郡更现实,好处更多”。

    顺江流而下小舟的身影慢慢消散于江雾之韦

    登上江船,朱皓高悬的心才算放下。待船队驶向对岸,朱皓方才回远眺,希望能够穿透密林,看到刘缺一意孤行的下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可怜几万江东子弟,白自牺牲,只落得为他人做嫁衣刘隽你罪孽深重,死不足惜啊!”一声叹息,朱皓收回目光,心思转动。把全刚心思放在即将到来的庐江生活上了。可叹刘猜苦心算计,却被孙策摆了一道,其看押将校家眷的心腹一入庐江郡地界,便被悉数控制。自己的后手落空。反倒成全了孙策。

    “快走,不许停!”刘缺一路高呼,受到惊吓之后,已然风声鹤唳。留下断后的兵马全无消息,让所有八…公头蒙卫层阴影。百系讲入江都看到切都环安熟。匝,才扑通一声载落马下。

    亲兵好一阵忙碌,才将刘隽救醒。刘缺醒来后第一句话便是高呼:“登船渡江,回江东!”

    “噢!”兵将们齐声欢呼,希望是所有人都渴望见到的。

    一次性容纳上万人,令江都变得拥挤不堪,失去战斗意志的兵本,在等待上船前的时间内,三五成群的游荡在城区,抢劫掳掠、糟蹋女子。江都城瞬间化成地狱。对此,向以父母官、爱民如子的刘缺视而不见,战败于徐州,使他信心大跌。在不复往日英姿,临行前懂袭的话一遍遍回荡在耳边,忠言逆耳,直到此刻,刘缺才理解此言的真正含义。怎奈一切都晚了一

    二百来搜小江船,每次运送不过三十人,一来一区耗时一个时辰,这一点时间对于争分夺秒的扬州军来讲可是弥足珍贵。权衡一阵,刘寐还是决定保险起见,再度增派两千人严守江都对外的唯一道路。

    就这样,风平浪静中,一个时辰过去了。江船顺利返回,说明对面并未现。刘猜长出口气,带领亲兵迅登船。他可不希望成为阶下囚。以罪人之身返回洛阳。“开船喽!”船夫高喝一声,摇动船椿,操控着小船缓缓驶向江面。

    感受着熟悉的江风,熟悉的景色。刘御心情百味杂陈就在他失种之际,一声悠扬的汽笛声突然传来。众人大惊,纷纷循声望去,只见薄薄淡雾覆盖的江面上,几个黑点悄然出现,并以肉眼可见的度快变大,再变知”

    “那是什么?”刘缺的问话注定得不到回答,因为没有人见过。

    “前甲柜炮弩准备,右舷炮弩、怒火连珠炮准备,全舰准备接战!”舰长令下,战舰水兵立方忙碌起来,拉起挡板,露出狰狞的炮弩,怒火连珠跑缓缓升起,等待射的命令下达。眨眼间,巡洋舰显露出了最强大的攻击力!可怜的扬州船队,将成为第二支受到特殊照顾的对象!

    “需要战斗吗?”甘宁问。

    “大概不需要了吧!”吕维如是答。

    面对排成战列线,横切进船队的六艘巡洋舰,刘缺连同麾下兵马早就失去了反应能力。他们不比黄盖,人家好赖还有几艘斗舰壮胆。失神的眼睛看着眼前驶过的挂着黑鹰军旗、布满炮弩的战舰,茫然化成恐惧,希望化成绝望,不等刘缺下令。船夫们先停止了摇椿,安静的等待落。他们虽不是兵,却也多次听人讲起过炮弩的巨大威力,只要挨了一下,船上的十几人就都得下江喂鱼!

    刘辣顾然跌倒,他知道自己败了,再无转圈余地。

    而此时,江都也被攻破,滞留于此的扬州军悉数被擒“完了!”这是刘缺昏厥前,最后闪现在脑海中的两个字!

    夏侯惇从头至尾观察了整个交战过程,感触颇深,以致险些忘记此行的目的。不过,天道酬勤,躲藏于暗处运作的夏侯惇经过不懈努力,取得了不俗的回报。溃败的扬州军虽说逃向四面八方,可绝大多数还是本能的向西,毕竟刚刚与高勇军生了激战,谁也无法保证高勇军不会打击报复,毕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散开林中的几十名亲兵仅用一个时辰,便聚集了上千人,加上早先安插在内部的细作配合,等到严季觉察出问题时,夏侯惇早就消失在繁茂的树林中了。

    刘缺会败,众人早已预料得到。无根浮芹难以长久,孤注一掷的结果除了成功,便只能成仁,不幸的是,刘缺遇到了后者。可是,败得如此惨烈,却大出众人所料!前前后后,孙策连蒙带骗不过弄来了八千余人,曹操也仅三千上下,余者皆成为俘虏,为徐州的道路交通做贡献去了。

    而罪魁祸的刘缺在江面被俘后。数次企图自杀无果,直至两日后装上囚车押送洛阳。降兵则分批关押。经过半个月的教育后再分派各处修路筑成。

    广陵危机至此解除,彰城国在曹洪撤退后,也重新划归徐州治下。只有下邳西南的夏侯渊部,仍在日夜兼程的赶往东城县。与之相比,郝昭的度慢了一些,基本上无法完成拦阻的任务。

    得知这一情况,张颌也只能苦笑作罢。

    四月二十日,夏侯渊率部进入东城县,与此同时,嵩山县的秦琪所部现北方出现高勇军斥候,大惊之下。立即整理行囊,放火烧城后向西南狂奔而去。

    得此消息,夏侯渊不得不紧急下令,大军取消休息,直接返回豫州。于是,东城也遭遇到了与嵩山城一样的事情,山清水秀的一座城池转瞬间陷入熊熊烈焰之中。甚至于嵩山县都清晰可见冲天而起的浓烟,郝昭不禁破口大骂,第一师上下对曹军暴行痛恨非常,由此开始。直至曹军灭亡,第一师将士再未活捉过一名曹军俘虏!

    四月二十一日,夏侯渊成功返回豫州,夏侯惇亦化整为零,分散渗透第一师匆忙设立的防线,返回到久别的豫州老家。

    北线,武安国率军杀之豫、徐交界才停止前进的步伐;南线,赵弘、严季休整两日,移交俘虏完毕后,立即秘密渡江南下进入丹阳郡。交州的进攻愈疯狂,已经让东安守军大感吃力,马延也不得不上报求援,连日激战让第二山地师伤亡接近三成!

    徐州局势稍稳,扬州又陷入动荡。继两个海6师渡江后,第二卑也接到了命令南下,进驻丹阳郡,协助防守。同时,七十一、七十二两个师也暂停休假,随时支援扬州作战。

    面对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局势,除了长叹,积极应战,别无他法。只不过,几只部队连续作战,急需恢复。高勇自内心的希望停战。哪怕只有一年也好!(未完待续)

第四章 硝烟退(6)

    江四月二十二日,最后残余的曹军诽窜回豫州。徐州境战事全部结束。除少数散兵游勇外,成建制存在的只剩九江若融一支。的到徐州境内的最新情况奏报后,贾诩、郭嘉仔细思量,并结合统帅部众军师的建议后,正式提出了徐州布防计划。即以孙仲的第四军为核心。驻扎徐州西部防线。武安国的青州郡兵与原广陵郡兵合并,组建步兵第十六军,武安国任军长兼一六一师师将,皇甫鹿、陈茂、孔丹、廖弘分别任一六二至一六五师师将。整编工作将在五月底结束,其后该军将驻防徐扬二州;原驻扎青州的杨川部第八军将在六月底前移防至充州。划归陈晋节制。

    凭借沙盘预演的优势,高勇对该方案所产生的效果给予了肯定,三个机步军加三个步兵军组成的庞大兵团。足以威慑曹操。再加上乐进居中调度,陈晋、朱灵、孙仲各自主管一州,当能保证中原一两年内的太平。当然,除非曹操脑袋进水。主动挑衅周遭三十余万大军。

    张颌的海6军迅进驻扬州的吴郡、会稽郡休整等待齐充。吕维的联合舰队既然上演了成功的处子秀。那么就要继续在长江流域挥作用。虽然暂时没必要与荆州水军决战,但袭扰、麻雀战术还是要贯彻到底。一来检验战舰的各方面情况,二来锻炼队伍,熟悉水战,为将来的决战做好准备。

    方案一经高勇批准,便飞送往徐扬前线。

    与此同时,新一批新兵也整装待,这群以南方人居多的新兵,将乘船南下,优先补充海6军各师。下一步无需高勇叮嘱,贾诩、郭嘉也会把目光放在交州身上,走到了清算的时刻,不能继续放任这株墙头草左右摇摆了。拿下交州,从侧后威胁孙策、刘表,将会分散其兵力。增加我方进攻的多样性。提高战役层面的胜率。

    四月二十五日,豫州曹军重新布置了防线,一度危机的局势得到缓解。

    曹操负手而立,静静的凝视墙壁上的巨大地图,眼见三面大军压境。心情格外沉重。“仲德啊,你觉得高勇此举何意?大军压境,却又不主动攻击,难道他没事闲的会让三十万兵马晒太阳?围而不攻必有妖!”

    程昱苦笑道:“知道又能如何?如此雄厚兵力,除非北方大乱,否则短期内主动权始终都要掌握在高贼手中。最近有传闻,纪灵正在秘密联络旧部,希望扰乱豫州。破坏主公的备战计划,看来乐进亡我之心不死啊!”

    “徐州战败,丢城失地,对军心是个不小的打击。好在刘表还算明智,送来了答应的粮草,只要再有四个月,豫州便会再增加十余万兵马。足以与高勇周旋一阵。”曹操给自己鼓劲道,“屯田之策要继续推行下去,熬过今年,一切都会步上正轨!”

    “主公所言甚是,屯田的确是恢复元气的好方法。军队可以用,民间亦可以推广。有人有粮,这豫州便会牢牢掌握在主公手中。此次出征夏侯将军功不可没,不但全军而还。还带来上万青壮劳力。极大的充实了豫州东南诸县。此外,夏侯惇将军幕写的见闻录。也令卑职大开眼界,高勇军战法自成一体,接触得越多越觉得深奥。相信夏侯惇将军经过此战,统兵能力必有质的飞跃。将来再度对阵高勇军,或许便能取胜也说不定!”

    “哈哈,这些上没有长胜将军。当年的白起,后来的项羽一这些人也耸会久战不败,但是只要败一次。就是致命的!对敌经验要总结,特别是高勇军战法,能学则学,不能学也要想到应对之法。趁这段时间抓紧练兵,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此外,孙策、刘表也要多加联络。必要时给予策应。总之一句话,不能让高勇好过!”

    吴郡,随着官府新政的推行,不少人起了无声的反抗。平民、穷人自然大声叫好,可那些时代依靠土地生活的地主乡伸们却是表情各异。一部分思想顽固的举家迁徙,一部分不甘失败的暂时留守,还有一部分心思活络的准备静观其变。只有少数眼界开阔,明白到势不可改的才狠下心来放手一搏。其中自然少不了乔家的暗中推动,仅仅几年时间,乔家在扬州的影响力已经属于第一集团,与朱家、董家、刘家、张家并列,倘若考虑到乔家女婿的声威,影响力绝对冠绝扬州!

    徐州新胜,扬州雌伏,齐家家主当然要荣归故里。大乔、小乔也难掩思乡之情。于是,郭嘉便成为了代表。护送二人返乡。

    旅途平安自不必说,相信如今的海面上,还没有势力敢于挑衅海军的声威!

    自钱塘登岸,一路北上,三五日便抵达吴郡府吴县,看着因为许贡坚守造成的破坏,郭嘉轻轻叹息,乔父则是神色微黯,不住的念叨:“怎么一座好好的城池会变成这样呢?”

    入城低调,除了百余名精锐保护外,大部队暂时驻扎城外。饶是如此,得到风声的故交好友纷纷主动登门拜访。谁能想得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众人心中嘲笑的对象。如今衣锦还乡!乔家虽然遵守着官府规定,没有允许一名子弟为官从政,可其家族在商业上的地位却日渐巩固,像王家掌控幽州、甄家掌控翼州一样,乔家也成为了扬州的商界领袖。

    当然,消息闭塞的吴郡人恐怕还不知道,北方新近公布的一系列新政已经开始对付这种垄断的局面。无论是谁,都别妄想独霸一州。来自后世的高勇深知垒断的危害,正在身体力行潜移默化的影响身边众人。努力减轻垄断,促进公平竞争。恢复百家争鸣。更是严厉击官*商*勾*结,一旦现决不姑息,从重从快毫不留情。

    截至当年二月,高勇一共签批了二十二起官*商*勾*结的重案,凡涉案者罪加一等,其中造成损失最重、影响最坏的上党涧书晒细凹曰混姗不一样的体蛤”、说阅读奸去外

    “乔公安好?老友这厢有礼了!”董安,董家族长,在董袭的劝说下。亲自登门示好,希望能避免新政带给家族的巨大影响,并顺便探听一二,找到致富的捷径。

    “安好,安好。”乔公起身相迎,因为两代人几十年的交情,实在没必要像对待普通人那般。“一别经年,想不到萎老哥风采依旧,这份福扯羡煞旁人啊!”

    “惭愧惭愧,空有一副好身板。却是报国无门,经商艰难,再不复董氏当年的风范。”董安十分低调。尽管眼下董家的实力仍然排在乔家之上,可因为一个高勇,两者的差距便相隔千里。每每深夜,董安都在心怀悔恨,早知道会这般,真不如当年想办法将自家女儿送与高勇。再不济也能保的一世平安。

    “哈哈,董老哥说笑了。董氏一族经营江东近百年,族内名人辈出。试问扬州上下,谁不知道董氏一门三英杰!”乔公不温不火的回敬。身为高勇的老丈人,气度自不用说,接人待物也日渐圆滑。“趁眼前新政即将铺开,老哥可要把握住良机,未来不可限量啊!”

    “正是如此,才来向老弟讨教,该如何做才能扬长避短,重振家族声威?”

    “嗯,嗯!高将军曾多次讲道:奉公守法,诚信为本!只要牢记这八个字,可保平安!”乔公微微一笑,信手写下八个字递给董安。“官府收购土地切莫阻挡,此乃大势所趋,与其窘困于眼前的蝇头利。不如放远眼光。海外岛屿、6地数之不尽,只要肯探索,回报将会远远过你的想象!”

    “海外?”虽然靠海,可董安与其他人相差无几,对于海外的一切有着天生的抵触,总认为化为之地,得之无意。

    “哈哈哈!”乔公一阵大笑,吩咐仆人取来一个精雕细玄的栓木匣。“看看这个!”

    “啊!”木匣打开的瞬间,董安到吸凉气大叫一声!只见匣内摆放着一溜五个。鸭蛋大小的珍珠,色泽、形状无不是上上之品!“这珍珠出自何处?难道是海外岛屿?”

    “正是!”将木匣递给董安。乔公继续道:“此珠出自吕宋岛,乃是去年水军南下时无意中现,其后。不少北方大族申请加入探索船队。才有了一座又一座岛屿的现。岛上人迹罕至,却矿藏丰富,飞禽走兽、珍贵物品应有尽有。这几颗珍珠只不过是在海边随手得到权当年节赠送的小礼物罢了!!”

    “虾米?小礼物?”董安诧异的目瞪口呆,五颗价值无可估量的珍珠。竟然只不过是送人的小礼物。都说北方人富庶,可也不至于如此吧!

    “可有兴趣?我那女婿又打算号召人们组建新的探险船队,这次听说好像是比南洋还要南的地方,据说那里可能有更大的岛屿,或许跟咱们大汉也相差无几!”乔公信誓旦旦道,讲得董安双眼放光。

    “去,董家愿意响应高将军号召,并且力劝相好家族同往!”

    吴郡、丹阳郡的新政摸底工作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秘密进驻的第七军两个师也悄然进入丹阳郡的大山之中。硝烟散尽后的扬州北部,百姓们6续恢复了农耕,并在北方派来的农林牧渔专职官员的指导下,改进流程、提高效率,创造更高的收成!

    因为会稽郡的新政也将同期推行,故而,一切都要经过深思熟虑,容不得半点失误。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才让某些人有机可乘,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巧辩如簧,鼓动人心,意图制造混乱局势。对此,高勇很头疼,才有了指派郭嘉坐镇的行动。

    同时,交州方向的激战仍在继续。只不过,士家的确是实力有限。正面攻打东安城无果,只好采取渗透的方式,企图一点点蚕食防线。

    针对此点,马延也不示弱,在丹阳郡得到兵力补充后,立即请示调动第一山地师南下,悄无声息的进入东安地界。他们要给士家一个大大的惊喜。

    然而,这边尚未准备就绪,会稽郡倒是先出了乱子!

    “严白虎?”调任会稽太守不足半年的侯彰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短短四个月,已经先后有四批人打出了严白虎的名号占山为王。这些匪寇大都靠近豫章边界。官军围剿,便逃入豫章躲避,官军撤离。他们便出来兴风作恶,搞得侯彰头痛不已。“去请示,调动警备队前去围剿。这帮人真是闲着没事做,整日里想着占山为王落草每寇。安安心心过日子不好吗?等你们惹急了大人物,调来大军围剿,那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提起笔,组织下语言后,侯彰写了一封上呈给政务院的信,希望能够加强对扬州的监控,并提请增加警备队配置,以防万一。

    可惜,这封信还没离开会稽,又有两伙山贼打劫客商,联系最近一个月来生的十二起劫掠事件,造成了极坏影响,一时间风声鹤唳,流言蜚语四散。思前想后,侯彰还是决定亲往郭嘉驻地,看看能否调来

    马。

    登上马车,行至府门,侯彰刚要打开文卷,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大喝:“什么人?”不等反应过来。车身陡然晃动,紧接着车门崩飞,两箭不分先后同时射来!侯彰闷哼一声不省人事,行凶者一步钻进车内翻过来细看,登时一怔!恼怒神色闪过。正待补上一剑,却被外面传来的脚步声阻止,驻扎郡府的一队兵士飞赶来,打乱了行凶者的计划。低声咒骂一句,此人一扭身跳出车外,迅砍翻两人后,攀上屋顶三跳两跳的没了踪迹!

    不片玄,一脸阴沉的郭嘉在兵士团团保护下来到郡府,看到面色紫黑的侯彰,双眼寒光闪过,“封城严查,即便掘地三尺也要找出行凶者!”

第四章 硝烟退散(7)

    至四月二十三日。最后残余的曹军逃窜回豫州,徐州境内大的战事全部结束。除少数散兵游勇外,成建制存在的只剩九江苲融一支。得到徐州境内的最新情况奏报后,贾诩、郭嘉仔细思量,并结合统帅部众军师的建议后,正式提出了徐州布防计划。即以孙仲的第四军为核心,驻扎徐州西部防线。武安国的青州郡兵与原广陵郡兵合并,组建步兵第十六军,武安国任军长兼一六一师师将,皇甫宬、陈茂、孔丹、廖弘分别任一六二至一六五师师将。整编工作将在五月底结束,其后该军将驻防徐扬二州;原驻扎青州的杨川部第八军将在六月底前移防至兖州,划归陈晋节制。

    凭借沙盘预演的优势,高勇对该方案所产生的效果给予了肯定,三个机步军加三个步兵军组成的庞大兵团,足以威慑曹操。再加上乐进居中调度,陈晋、朱灵、孙仲各自主管一州,当能保证中原一两年内的太平。当然,除非曹操脑袋进水,主动挑衅周遭三十余万大军。

    张颌的海陆军迅进驻扬州的吴郡、会稽郡休整等待补充。吕维的联合舰队既然上演了成功的处子秀,那么就要继续在长江流域挥作用,虽然暂时没必要与荆州水军决战。但袭扰、麻雀战术还是要贯彻到底。一来检验战舰的各方面情况,二来锻炼队伍,熟悉水战,为将来的决战做好准备。

    方案一经高勇批准,便飞送往徐扬前线。与此同时,新一批新兵也整装待,这群以南方人居多的新兵,将乘船南下,优先补充海陆军各师。下一步无需高勇叮嘱,贾诩、郭嘉也会把目光放在交州身上,是到了清算的时刻,不能继续放任这株墙头草左右摇摆了。拿下交州,从侧后威胁孙策、刘表,将会分散其兵力,增加我方进攻的多样性,提高战役层面的胜率。

    四月二十五日,豫州曹军重新布置了防线,一度危机的局势得到缓解。

    曹操负手而立,静静的凝视墙壁上的巨大地图,眼见三面大军压境,心情格外沉重。“仲德啊,你觉得高勇此举何意?大军压境,却又不主动攻击,难道他没事闲的会让三十万兵马晒太阳?围而不攻必有妖!”

    程昱苦笑道:“知道又能如何?如此雄厚兵力,除非北方大乱,否则短期内主动权始终都要掌握在高贼手中。最近有传闻,纪灵正在秘密联络旧部。希望扰乱豫州,破坏主公的备战计划,看来乐进亡我之心不死啊!”

    “徐州战败,丢城失地,对军心是个不小的打击。好在刘表还算明智,送来了答应的粮草,只要再有四个月,豫州便会再增加十余万兵马,足以与高勇周旋一阵。”曹操给自己鼓劲道,“屯田之策要继续推行下去,熬过今年,一切都会步上正轨!”

    “主公所言甚是,屯田的确是恢复元气的好方法。军队可以用,民间亦可以推广。有人有粮,这豫州便会牢牢掌握在主公手中。此次出征夏侯将军功不可没,不但全军而还,还带来上万青壮劳力,极大的充实了豫州东南诸县。此外,夏侯惇将军纂写的见闻录,也令卑职大开眼界,高勇军战法自成一体。接触得越多越觉得深奥。相信夏侯惇将军经过此战,统兵能力必有质的飞跃。将来再度对阵高勇军,或许便能取胜也说不定!”

    “哈哈,这世上没有长胜将军,当年的白起,后来的项羽这些人也许会久战不败,但是只要败一次,就是致命的!对敌经验要总结,特别是高勇军战法,能学则学,不能学也要想到应对之法。趁这段时间抓紧练兵,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此外,孙策、刘表也要多加联络,必要时给予策应。总之一句话,不能让高勇好过!”

    吴郡,随着官府新政的推行,不少人起了无声的反抗。平民、穷人自然大声叫好,可那些时代依靠土地生活的地主乡绅们却是表情各异。一部分思想顽固的举家迁徙,一部分不甘失败的暂时留守,还有一部分心思活络的准备静观其变,只有少数眼界开阔,明白到势不可改的才狠下心来放手一搏。其中自然少不了乔家的暗中推动,仅仅几年时间,乔家在扬州的影响力已经属于第一集团,与朱家、董家、刘家、张家并列,倘若考虑到乔家女婿的声威,影响力绝对冠绝扬州!

    徐州新胜,扬州雌伏,乔家家主当然要荣归故里。大乔、小乔也难掩思乡之情。于是。郭嘉便成为了代表,护送二人返乡。

    旅途平安自不必说,相信如今的海面上,还没有势力敢于挑衅海军的声威!

    自钱塘登岸,一路北上,三五日便抵达吴郡府吴县,看着因为许贡坚守造成的破坏,郭嘉轻轻叹息,乔父则是神色微黯,不住的念叨:“怎么一座好好的城池会变成这样呢?”

    入城低调,除了百余名精锐保护外,大部队暂时驻扎城外。饶是如此,得到风声的故交好友纷纷主动登门拜访。谁能想得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众人心中嘲笑的对象,如今衣锦还乡!乔家虽然遵守着官府规定,没有允许一名子弟为官从政,可其家族在商业上的地位却日渐巩固,像王家掌控幽州、甄家掌控冀州一样,乔家也成为了扬州的商界领袖。

    当然,消息闭塞的吴郡人恐怕还不知道,北方新近公布的一系列新政已经开始对付这种垄断的局面,无论是谁。都别妄想独霸一州。来自后世的高勇深知垄断的危害,正在身体力行潜移默化的影响身边众人,努力减轻垄断,促进公平竞争,恢复百家争鸣。更是严厉手段打击官*商*勾*结,一旦现决不姑息,从重从快毫不留情。

    截至当年二月,高勇一共签批了二十二起官*商*勾*结的重案,凡涉案者罪加一等,其中造成损失最重、影响最坏的上党太守直接株连九族!

    “乔公安好?老友这厢有礼了!”董安,董家族长。在董袭的劝说下,亲自登门示好,希望能避免新政带给家族的巨大影响,并顺便探听一二,找到致富的捷径。

    “安好,安好。”乔公起身相迎,因为两代人几十年的交情,实在没必要像对待普通人那般。“一别经年,想不到董老哥风采依旧,这份福祉羡煞旁人啊!”

    “惭愧惭愧,空有一副好身板,却是报国无门,经商艰难,再不复董氏当年的风范。”董安十分低调,尽管眼下董家的实力仍然排在乔家之上,可因为一个高勇,两者的差距便相隔千里。每每深夜,董安都在心怀悔恨,早知道会这般,真不如当年想办法将自家女儿送与高勇,再不济也能保的一世平安。

    “哈哈,董老哥说笑了,董氏一族经营江东近百年,族内名人辈出,试问扬州上下,谁不知道董氏一门三英杰!”乔公不温不火的回敬,身为高勇的老丈人,气度自不用说,接人待物也日渐圆滑。“趁眼前新政即将铺开,老哥可要把握住良机,未来不可限量啊!”

    “正是如此,才来向老弟讨教,该如何做才能扬长避短,重振家族声威?”

    “嗯,嗯!高将军曾多次讲道:奉公守法,诚信为本!只要牢记这八个字,可保平安!”乔公微微一笑。信手写下八个字递给董安。“官府收购土地切莫阻挡,此乃大势所趋,与其窘困于眼前的蝇头小利,不如放远眼光。海外岛屿、陆地数之不尽,只要肯探索,回报将会远远过你的想象!”

    “海外?”虽然靠海,可董安与其他人相差无几,对于海外的一切有着天生的抵触,总认为化为之地,得之无意。

    “哈哈哈!”乔公一阵大笑,吩咐仆人取来一个精雕细刻的桧木匣,“看看这个!”

    “啊!”木匣打开的瞬间,董安倒吸凉气大叫一声!只见匣内摆放着一溜五个鸭蛋大小的珍珠,色泽、形状无不是上上之品!“这珍珠出自何处?难道是海外岛屿?”

    “正是!”将木匣递给董安,乔公继续道:“此珠出自吕宋岛,乃是去年水军南下时无意中现,其后,不少北方大族申请加入探索船队,才有了一座又一座岛屿的现。岛上人迹罕至,却矿藏丰富,飞禽走兽、珍贵物品应有尽有。这几颗珍珠只不过是在海边随手得到,权当年节赠送的小礼物罢了!!”

    “虾米?小礼物?”董安诧异的目瞪口呆,五颗价值无可估量的珍珠,竟然只不过是送人的小礼物,都说北方人富庶,可也不至于如此吧!

    “可有兴趣?我那女婿又打算号召人们组建新的探险船队,这次听说好像是比南洋还要南的地方,据说那里可能有更大的岛屿,或许跟咱们大汉也相差无几!”乔公信誓旦旦道,讲得董安双眼放光。

    “去,董家愿意响应高将军号召,并且力劝相好家族同往!”

    吴郡、丹阳郡的新政摸底工作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秘密进驻的第七军两个师也悄然进入丹阳郡的大山之中。硝烟散尽后的扬州北部,百姓们陆续恢复了农耕,并在北方派来的农林牧渔专职官员的指导下,改进流程、提高效率,创造更高的收成!

    因为会稽郡的新政也将同期推行,故而,一切都要经过深思熟虑,容不得半点失误。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才让某些人有机可乘,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巧辩如簧,鼓动人心,意图制造混乱局势。对此,高勇很头疼,才有了指派郭嘉坐镇的行动。

    同时,交州方向的激战仍在继续,只不过,士家的确是实力有限,正面攻打东安城无果,只好采取渗透的方式,企图一点点蚕食防线。针对此点,马延也不示弱,在丹阳郡得到兵力补充后,立即请示调动第一山地师南下,悄无声息的进入东安地界。他们要给士家一个大大的惊喜。

    然而,这边尚未准备就绪,会稽郡倒是先出了乱子!

    “严白虎?”调任会稽太守不足半年的侯彰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短短四个月,已经先后有四批人打出了严白虎的名号占山为王。这些匪寇大都靠近豫章边界,官军围剿,便逃入豫章躲避,官军撤离,他们便出来兴风作恶,搞得侯彰头痛不已。“去请示,调动警备队前去围剿。这帮人真是闲着没事做,整日里想着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安安心心过日子不好吗?等你们惹急了大人物,调来大军围剿,那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提起笔,组织下语言后,侯彰写了一封上呈给政务院的信,希望能够加强对扬州的监控,并提请增加警备队配置,以防万一。

    可惜,这封信还没离开会稽,又有两伙山贼打劫客商,联系最近一个月来生的十二起劫掠事件,造成了极坏影响,一时间风声鹤唳,流言蜚语四散。思前想后,侯彰还是决定亲往郭嘉驻地,看看能否调来兵马。

    登上马车,行至府门,侯彰刚要打开文卷,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大喝:“什么人?”不等反应过来,车身陡然晃动,紧接着车门崩飞,两箭不分先后同时射来!侯彰闷哼一声不省人事,行凶者一步钻进车内翻过来细看,登时一怔!恼怒神色闪过,正待补上一剑,却被外面传来的脚步声阻止,驻扎郡府的一队兵士飞赶来,打乱了行凶者的计划。低声咒骂一句,此人一扭身跳出车外,迅砍翻两人后,攀上屋顶三跳两跳的没了踪迹!

    不片刻,一脸阴沉的郭嘉在兵士团团保护下来到郡府,看到面色紫黑的侯彰,双眼寒光闪过,“封城严查,即便掘地三尺也要找出行凶者!”(!)

第四章 硝烟退散(8)

    世界就是这样奇怪。有些人喜欢忍耐,有些人喜欢挑战,还有些人喜欢趁火打劫。

    再次兵临东安城,士武的心情可谓复杂至极。经过上次交手,他对于两军的差距深有感触,明白到这种差距绝非人数可以弥补,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拉平。从本心讲,士武是反对出兵会稽,做这种趁火打劫之事的。高勇军讲求谋定而后动,看似平静的表现下,往往隐藏着狂风暴雨。甘宁是能忍的人,张颌也不是莽夫。因此,平静的越久,迎来的暴风将会越强烈。

    可是,势单力孤的士武无力改变家族的决定,上自士燮,下至士壹,乃至长史、府吏都看好此次出兵。要说里面没有猫腻,士武是不大相信的。荆州刘表、豫章孙策对于交州的渗透相当厉害,利诱之下,交州高层几乎全被描述中的画饼吸引。反而忽略了高勇军的强大,以及其对会稽郡的看重程度。

    徐州激战的结局或许还无法预测,但挑衅会稽郡的下场,士武还是能够预想一二。故而,才有了眼下进退两难的境地。交州不停地催促进兵,敌人则有条不紊的防守。仅仅凭借不足万人,竟能抵挡住三四万交州军的反复冲击,怎能不令人恐惧?然而,交州上下仍无人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机,反而打算倾巢而出,集中交州可以调动的六万大军,彻底击溃会稽郡防御!

    听闻此信,士武大惊,立即下令全军就地防御,连日返回州府。他要劝阻这种自杀行为,整日在州府坐井观天的那些人或许不知道高勇水军的厉害,可士武却通过各种途径了解到,甘宁、张颌手中握有一支五万人左右兵马,随时可以跨海而来。即便孙策特使信誓旦旦的保证张颌已经身陷徐州战场,可谁也不傻,交州主力一旦被高勇军击破,真正获利的却未必是高勇!有些时候,盟友比敌人更加可怕!

    与士武的内外交困不同,东安城内,随着安胜所部先头部队抵达,压在马延肩头的重担终于减轻了一些。

    “老弟,辛苦你了!”登城巡视。一眼可见曾经的激战。安胜感慨万分,第一山地师北上吴郡丹阳,看似战果辉煌,可实际上,除了许贡死顶了一阵外,再未遇到像样的战斗。全师更多的时候反像是武装游行。比起东安这边的拼杀,简直天地之差。

    “入夜后,我部将陆续进城,接替防守。让你的部下好好休息,待时机来临,再**回去,报仇雪恨!”安胜双手扶墙,远眺城外的交州军营道。

    “呵呵,暂时不用着急。交州军连攻数日,已经疲惫不堪,比起咱们,他们更需要休整。可惜,我部伤亡颇重,短期内难以恢复啊。哦,还有一事,西边与豫章交界的地带最近很不太平。总有小股贼寇频繁袭扰,牵扯了整整两千兵马。否则”

    “豫章?又是他们!南下路上,便曾听人多次提起,豫章那边大量匪寇逃窜过来,打劫村社、截杀商队,搞得会稽郡风声鹤唳人心惶惶。若非大军北上徐州导致兵力不足,岂容他们胡作非为?”安胜狠狠道,“再者,看规模与时机,十有**是孙策暗中捣鬼。哼,先让他猖狂一阵,待徐州安定之后,定要他付出代价!”

    “真的?”马延闻言立即紧握双拳,“得立即向督军府行文,争取早日补充新兵,如此大战绝不可错过!”

    “呵呵,放心。此战必以你我的山地师为主力,说不定还会再增设一两个师的编制。走吧,粮草辎重即将运抵,咱们还得巡视一番仓库。既然孙策不停地渗透,难保没有细作混入城内,关键时刻放火蛊惑人心,麻烦啊!”

    四月二十六日夜,会稽郡城四门紧闭,大队兵士沿街巡逻,全城戒严的重压下,所有人都行色匆匆面露恐惧。郭嘉仍旧居住在郡府旁边的小院内,下达一道道命令,抓捕关押一切可以人等。富户大族的豪宅遭到搜查。贫穷百姓的家也没能幸免。短时间内生的一切,让当地百姓深切感受到这个来自北方的官府的可怖。

    成百上千的可疑人被抓捕起来逐一排查,受到牵连的本地担保人也要同吃同住,交代问题。可即便如此,刺客的行踪仍一无所获。仿佛从未出现一般。

    郭嘉眉头紧皱,露出一份与年龄不相配的凝重。“此事必是谋划许久,侯彰不过是替人受过,刺客的目标八成是我!想当年初次抵达扬州,便曾有过此种遭遇,不想故地重游,一切如旧。刺杀之风必须遏制,民以武犯禁乃大危害!”念及此处,郭嘉暗下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做一点事情。然而,下一刻,随着一份卷宗映入眼帘,郭嘉的神态陡然一变,“咦?有趣,侯彰的确是可造之材,难怪主公会把他扔到会稽锻炼。想不到会稽郡的一些人仍不死心,还幻想着恢复以往作威作福的日子,收购粮草、私藏兵器、蓄养死士、扩编家丁,这是叛乱的前兆啊!”

    这时。亲兵敲门而入,在郭嘉耳边低语数声。郭嘉微微抬起头,眯着眼睛望向门外,“监控起来,暂时不要打草惊蛇。这是个机会,顺藤摸瓜,揪出幕后黑手!”

    山雨欲来风满楼,会稽郡城的异常自然逃不过某些人的眼睛。

    “怎么?失败了?”

    “也算也不算,没能杀死郭嘉,倒是把会稽太守弄掉了。”

    “这郭嘉素来狠辣,会不会对计划有所影响?”

    “说不准。要不请示一下,是否提前起事?”

    “也好,你立刻派人。注意安全,这两天我眼皮老跳,怕是有事生。”

    黑暗小屋中的商谈结束后,几个黑影屏气凝神观察片刻,确认无险后迅离开,却不知墙脚下半蹲着的一个黑影早已将他们的一切纳入眼中

    四月二十七日,风轻云淡。徐州各部兵马相继落位后,徐豫边界按照众人预料那般全线关闭。至此,曹操控制下的豫州只能与荆扬州维持着联系,民众的衣食住行受到相当大的影响。粮草、盐铁的紧缺,更让曹操焦头烂额。不得已,只好动隐藏在兖州的细作,通过高价私购再偷运回豫州的方式,渡过难关。

    对此,陈晋笑了,乐进笑了,高勇笑了,正愁徐州搜刮来的废旧物资、霉粮食无处安置,曹操便主动送来大礼包,何乐而不为?于是,仅耗时五日,便在信鸽的长途飞行下,乐进取得了高勇亲笔批复。徐州、兖州、司州联动,将霉的粮食和难以回炉熔炼的铁器悉数高价卖给曹操。同时,徐州、扬州缴获的各种残破军械也稍加修饰,而后运往西凉,再经过某些渠道,走私给西域诸邦,连带着挑唆其各部仇视,为将来的西征打好基础。

    四月二十八日,荆州刘表得到确切消息,曹操主动后撤,徐州丢失,扬州军覆膜。耗时月余的大战,获利者只有曹操、孙策。付出最多的反而是荆襄。刘表心中窝火,却难以泄,只好寻找倒霉蛋。于是,荆南四郡便进入视线,想起中原激战正酣时,四郡的突然民乱迫使大军无法动弹,坐视收复宛县的机会流逝,使得刘表怒火中烧,在与谋臣商议一番后,一纸调令,命刘备安顿好一家老小后,立即率部分兵马协助平乱,期间所获物品无需上缴!

    “刘荆州的大礼啊!”田丰似笑非笑道,看着新野的新家,心情说不上好坏。不甘总是有的,比起北边的老朋友,自己混的的确不怎么样。人家辅佐的人盘踞六州拥兵百万;自己的主公却寄人篱下,暂居一县且兵不过万。差距如鸿沟,跨越需机遇。谁想,正为此事愁,刘表就送来了大礼。

    刘备微微一笑,他也明白,荆南四郡看似危机重重,实则有大机遇,利用得当,必能巩固展自己的势力。刘表借刀杀人的伎俩不但无法成功,反而会养虎为患。谁让综合素质比较起来,刘表毫无优势可言呢!不说别的,单单谋士层面,一个经验丰富的田丰就足以抵消掉荆州那些只会纸上谈兵的谋士群!

    “田公意下何人可以领兵出战?何人可以镇守新野?”

    “朱灵虽号称善守不善攻,但毕竟是几万兵马,不可小觑。文聘自保尚且困难,若新野危机,十有**会坐视不管。因此,南下兵马不可过三千,主公可亲自领军,并辅以廖、陈二位校尉;新野可放心交给关将军,再有简、孙二人辅佐,可保无忧!”

    “好,一切依先生之言!备便南下,争取打下一片坚实的根基!”刘备很是慷慨,他很清楚,危险与机遇并存,荆南四郡虽然日渐混乱,其中鱼龙混杂水浑且深,可一旦利用得当,未必不能拉拢到豪族支持,甚至还能寻到良将谋士,省得再度对阵高勇时武将可派、无兵可调。

    田丰点点头,端起茶杯一饮而下,随后凝视做工精美的茶杯道:“除南下展外,主公还当设立自己的产业,就如那高勇起家之时以造纸印刷为主一般,聚敛财富供养兵马,才有机会展壮大。钱财才是根本,小小新野税赋不过五十万五铢,尚不及下邳一县!而从徐州携带而来的钱粮至多维持一年,刘荆州正是看中此点,才会大方的将新野借出。”

    “这经商一途,备早年虽有涉猎,可如今却是一无所知啊!”

    “哈哈,主公无需担忧,麾下即有经商大才,只需大胆启用便可!”

    刘备一怔,随即恍然道:“先生可是指糜氏兄弟?”

    “正是!”

    “人选有了,可那经商的门路该如何寻找?”

    “此事更加简单,新野地处司荆交界,乃是必经之路,周转货物便可获利颇丰,待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再行考虑设立产业。”

    “好,妙!高勇绝对想不到,备还能够借鸡下蛋,呵呵!”

    新野的小动作自然无法引起高勇的关注,刘备赚取得过路费,再高勇看来不过是九牛一毛,与每年北方的庞大贸易额相比,不过是水滴大海的差别。

    四月二十九日,徐州全境颁布新政,民法典、商法典、土地律法早已为世人熟知,所需的不过是严格执行。倒是钱币问题,令陈群很是头疼,因徐州的特殊地位,奉币与五铢共同流通,导致各地兑换比率不同,除朝廷铸造的五铢外,还有董卓时期的小五铢,货币混乱,对经贸的影响颇为严重。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徐州内乱、政令不一,一方面则是高勇、曹操、孙策的经济渗透。当然,高勇是有意识的主动渗透,曹、孙不过是本能驱使罢了。

    看着呈报上来的卷宗,陈群头大如牛。东海、琅邪是奉币、五铢并行,广陵则以奉币为主,最惨的当属下邳,奉币、五铢、小五铢随处可见,祸害甚深。可以说因为三种货币的同时流通,使得当地大户可以轻易地窃取贫苦百姓的微薄收入!

    “为百姓计,改革势在必行!唉,这样一来,必定让刚刚稳定的局势再度紧张起来!”陈群不敢擅自做主,只得连忙驱车至将军府请示。

    高勇详细阅读奏报后,轻叹一声:“钱币之害啊!长文,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面前,这回总该理解统一货币的重要性了吧!”陈群点头应是,高勇的一些说法虽然很深奥,可结合现以安定为主,奉币的兑换还是要执行,可参考当地粮食价格,适当降低兑换比率,让利于民。此外,奉天大学可派人赴徐州实地考察,掌握货币混乱之害,作为教材教育后代,度量衡乃是国之根本,不可不慎,不可不察!”

    “一定,理论实践缺一不可。属下即刻安排,倒是兑换回来的五铢钱该如何处理?除徐州外,扬州是否需要统一货币?”

    “徐州必须统一,至于扬州吗可徐徐图之。至于钱币的去处,可以与文锦商议,去年荆扬大水粮食歉收,价格必定居高不下。可利用兑换来的五铢钱,命人暗中推波助澜拉高粮价,并散出风声,就说北方粮食同样紧缺,愿高价收购!等到当地大族商贾将粮食囤积的差不多了,在将官府于当地暗中储备等待转运的粮食低价抛售,引起粮价暴跌”

    “妙!主公这招釜底抽薪太狠了!”陈群狠狠一巴掌拍向大腿。“一样的钱,却能换回来两三倍的粮食,这笔买卖太值了!剩下的就是如何转运粮草,平安护送回辽东了!”

    “不!没必要运回,这批粮草就地处理,直接卖给曹操、孙策的人!”高勇嘿嘿笑道,“买卖要做,钱要赚,钉子也要照埋!”(!)

第四章 硝烟退散(9)

    最终的商议结果。兑换回来的五铢钱除部分在荆州兴风作浪外,余者悉数调至长安,由赵胜、乐详出面,组织人手赴西域,尽可能的兑换回金银铜铁等物资。既然要打经济战争,自然剥削的越狠越划算。跟随高勇许多年,赵胜领兵作战的能力也许已经退化,可打商战的本领却是无人能及!商战,许多时候比实际的战争更加残酷,更需要机智果敢,没有硝烟的战场,未必没有生死搏杀!

    “文和,北边中部鲜卑还算安生吧!”结束会谈,高勇信步来到沙盘室,正巧看到贾诩在指导年轻人如何通过细节推断出全局。

    “想不老实也不行啊,张辽、太史慈的几万骑军可不是摆设,还有高将军坐镇蓟县,匈奴、鲜卑早已如惊弓之鸟,躲都来不及呢。”贾诩开怀大笑,名留青史的一仗,足以自豪平生。

    “嗯。如此便好。总不能让泰安一直守在北疆,简直是牛刀杀鸡。我打算以泰安为主,子龙、孟起为辅,着手进攻汉中的准备,文和意下如何?”

    “收拾张鲁吗?中原战事结束后,的确是个机会。主公打算何时动手?”

    “明年三四月间,以潘凤的第二机步军为主,龚竔的十一军,李承的十三军为辅,配以马的第七龙骑军。”

    贾诩闭目盘算片刻,“可以一战。但要先摸清益州近况,还要尽可能掌握汉中详情,做到万无一失!”

    “此事奉孝已经准备了一年有余,相信泰安绝对会满意的!北疆大体安定,待夏季来临,文和要不要随我一同前往洛阳,看一看朝廷百官,看一看咱们年轻的皇帝陛下?”高勇笑呵呵的打趣道,伸手指了指西南方向,“一些人仍旧活跃的很,加上某些人推波助澜,恐怕不等抵达洛阳,就能得到剿匪奏报了。”

    “洛阳啊”贾诩琢磨片刻,皱眉道:“这边还有不少事情得处理,到时候再看吧,如果脱不开身,也只得作罢。”

    “呵呵。自打沮公退居二线以来,你的担子明显增加,身体要注意。等子扬那边将手头的工作处理妥当后,派他来协助你。”

    “子扬?还是算了吧!”贾诩摇头苦笑,“倭岛回来后露了一面,便没了踪影,整日里摆弄乱七八糟的物事,劳心费力。屠夫是不错,也有相当的威力,可从制造到弹丸生产都耗费巨大,比起弓矢差距仍然不小。反不如专心搞一搞火炮,如果威武将军炮能够早一日实战,咱们便能早一日还天下以太平。”贾诩撇撇嘴道。

    典型的大炮主义学派,也是目前军中的主流思想,毕竟炮弩的威力摆在那里,即便被敌人掌握了部分防卫之法,可杀伤力依旧可观,反倒是屠夫,只在倭岛演练过一番,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相信其威力也情有可原。对此。高勇只能报以苦笑,待刘晔将屠夫改进并可以小量装备后,再给将官们一个惊喜吧!弓弩的杀伤力的确不小,但与媲美后世马克沁的屠夫相较,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忍忍吧,雄心壮志固然好,也要脚踏实地。现如今凉州、兖州、徐州还有半个扬州嗷嗷待哺,官府的税收入不敷出,我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的想要拿下汉中罢了,大规模的征战,至少还得两三年后才可行!”说完,高勇起身打算离开,前脚刚跨出门外,突然哎呀一声,拍脑门道:“糟糕,忘记一件重要的事,今天是奉天十一中的棒球比赛,十六强!文和去不去?票可不好弄啊!”

    贾诩双眼圆睁,当机立断道:“还等什么?赶紧走!对了,主公,这次的对手是谁?”

    “去年四强之一的邺城大附!”

    踏入国立竞技场,徐方、杨过二人立刻被扑面而来的喧嚣声惊骇,充耳的加油鼓劲呐喊助威之声,鼓号齐鸣,歌声阵阵,两种颜色几乎占满了整个球场。拿着票,按照指示牌上的标识,二人很快找到了座位。

    “这里,辰戊区。八排,二十二号!”徐方急忙放下衣物,转过身仔细打量整座竞技场,顿感自身的渺小。看台区至少高出中心城地一丈,且由近及远逐级价高,到最后一排几乎达到了七八丈高。椭圆形的竞技场看台被分成十二区,以十二地支为名,每区又细分为十部,以天干命名。于是,便有了门票上的座位号。

    “大手笔,奇思妙想,古今未有啊!”感慨油然而生,徐方现,自己正在一点点的喜欢上这里的一切。

    杨过笑了笑,抬头望向场地内热身的两支队伍,菱形的白线清晰地刻印在前下方,投手丘上的木板静静的等待着比赛的开始。记分牌已经开始挂上了两队比赛的人员名单,大战一触即。“天气不错,今天必定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激战!”几场观战下来,杨过已经基本掌握了棒球比赛的规则,对于这种团队对抗性极强的赛事,也越的喜欢起来。

    徐方缓缓坐下,看了看左邻右舍打出来的条幅。“高将军厉害啊!通过比赛锻炼意志,通过话剧教化百姓,通过教育开启民智。从孩童抓起,懂得团结奋进的道理,懂得谦虚谨慎的道理,懂得以德报德以直报怨的道理,奇哉!可叹南方诸侯扔抱残守缺不思进取,朝廷百官浑浑噩噩,这天下迟早要变啊!”

    多日接触,杨过早知道徐方时不时有感而的话语中包含的深意。事实上,不用他讲。自己也已经感受到两者之间的巨大差距。可是,明知如此,又有何办法?

    “比赛即将开始了!”杨过只能以这样的话转移尴尬的话题,毕竟欣赏比赛才是此行的目的。

    徐方笑了笑,不再言语,专心致志的欣赏起青春热血挥汗如雨的比赛。

    另一面,在酉区的包厢内,高勇、贾诩也相继落座,看着前排摩拳擦掌等待诸位的妻女们,高勇只得望望天,指指地,在报以苦笑!贾诩早已憋得满脸通红,谁能想得到,百万少女的梦中情郎,居然因为一场比赛而遭妻子们的冷落,天理何在?

    记不清时隔多久,刘繇再度踏上通向洛阳的官道上,沿途经历的徐州、兖州,让他脆弱的神经一次次绷紧,惊骇的目光从未停歇。得益于匈奴、鲜卑战俘的奋力劳作,横贯兖州,联通司州、青州的主干道终于提前两个月竣工。与此同时,北自濮阳,南抵陈郡高路也在加班加点的赶工途中,按照目前进度,至多两个月便可以全线贯通。到时候,从濮阳到陈郡骑兵所需不过两三日,马车也仅需六七日上下。

    完善的交通网络,比起民生变化,更让刘繇感到震惊。身为在外掌兵的刘氏子弟,自然知晓道路的重要作用。扬州之所以匪患难除,一大原因便是这道路险阻,使得官军反应缓慢。望着车窗外笔直平坦的道路,刘繇毫不怀疑,只要高勇愿意,驻扎在徐州乃至扬州的兵马,可以在半个月内调至洛阳!这是何等概念?想当年皇甫嵩调兵平定黄巾贼患的准备时间尚须三四个月。兵马也不过稍稍筹集了十余万之数。稍后的诸侯讨董,从出檄文,到诸侯会盟,也耗时两三个月之久!

    “洛阳驻兵与否已经无关紧要,但凡有人敢叛乱,不出十天,必定饮恨收场!更何况”想到高勇布置在中原的三十余万大军,刘繇的心格外沉重。

    穿陈留,过虎牢,抵偃师,距离洛阳越近,刘繇的心越难过。听着百姓议论时事,耳闻孩童读书之声,目睹市集繁茂商家云集,一切的一切无不再显示高勇的民心所向,汉室的岌岌可危。甚至不少激进的学子高喊出了“高将军主政,皇帝禅位”的口号!

    “唉!”一声叹息,道不尽世态炎凉。

    直到此时,刘繇即将押解进京,洛阳才从高勇的呈文中得知徐州会战的结果。霎那间,朝廷百官噤若寒蝉!

    高勇的强势无以复加,一再击败曹操,拿下兖州、徐州以及半个扬州,这天下还有谁与争锋?早先意志不坚的官员也不得不做出决定,为了家族存亡,只能委身高勇。而最难过的还是杨彪,正在暗中为皇帝谋划,其中之一便是借助荆州、扬州的汉室之力抵抗高勇,不成想,弹指之间灰飞烟灭。刘繇全军覆没,属地被瓜分干净。如今只剩下内乱不止的荆州,还有杳无音信的益州。

    “唉!”又是一声叹息,悲苦无处申诉。

    皇帝刘协更是备受打击,眼看着高勇的魔抓越深越远,大汉天下只余四个半州还在苟延残喘!“杨卿,高勇呈文说何时觐见?”

    “五月下旬,商讨民生吏治,北疆安定。”杨奉急忙道。此时他仍旧一如既往的恭敬,可谁也猜不出心底作何想法,是悔恨?是无奈?还是恼怒?

    “嗯,准备一下,朕欲以大将军之礼接待!”

    “皇上?!”心腹齐声惊呼。

    刘协摆摆手,“高爱卿劳苦功高,数年来东征西讨,如今又北驱匈奴鲜卑,创古今未有之伟业,不赏何以安天下?既然上次婉拒了骠骑大将军,此次干脆以最高位酬之。”

    杨彪闻言,心中苦笑,高勇已经是事实上的大将军了,只怕这个位置也安不住他的心啊!

    始终一言不的荀彧望一眼皇帝,眼中尽是悲痛。一为汉室衰微,二为大汉的未来。高勇有鸿鹄之志,区区一个大将军赏与不赏有何意义?还不如赐封异姓王来的更实在!皇上的经验还是不够啊!

    “异姓王?”听到贾诩突然蹦出来的问话,高勇陷入了沉思棒球赛激战正酣之际,贾诩突然问道:“若朝廷赐封主公为异姓王,主公打算如何?”本意不过是提醒高勇可能遇到的意外及应对之策,却不想让高勇认真起来。

    “齐楚燕赵韩魏秦文和,秦这个称号如何?”不成想,高勇的回答话语刚说到一半,场内突然爆出震彻天地的呐喊,众女也纷纷站起身来高声呼喝,高勇仔细观瞧,只见奉天十一中的四棒竟然在第二轮打击中便打出了一支飞过记分板的远距离全垒打,登时点燃了整座球场,也让邺城大附当家投手的无安打记录灰飞烟灭

    虽然轰然呐喊对贾诩的听力稍有影响,可在之前,他还是听到了高勇喃喃自语中的最后一句话,“秦王吗?”一丝笑容悄然出现。

    ※※※※※※

    交州州府,与修葺一新的士家府邸紧邻,高大门楣向世人展示着士家的强大。交州,是士家的交州,哪怕只有区区二百余万人口。当然,地域辽阔,丛林茂密,道路坎坷,人烟稀少,注定了交州实力的薄弱,比之人口更少的凉州也大有不如。山野蛮族众多,令官府的实际统治力大打折扣,只有城池附近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汉民与蛮族的矛盾因为土地、食物逐年激化,因此,士家不得不将近半郡兵布置在各郡县府。

    士武快马加鞭赶回来的唯一目的,就是要力阻增兵东安。交州一共才有二十余万郡兵,其中驻守荆交、扬交边界的有三万,还有六至八万分驻地方,能够调动的最多十万。“兄长!徐州战事可有结果?”

    士燮眼睛眨了眨,模棱两可道:“荆州、扬州传回的消息不甚明了,似乎仍在激战。怎么?你在害怕?”

    “非为害怕,而是担忧!甘宁、张颌不是善类,我军自去年便开始攻打会稽,一路摧营拔寨杀至东安城下,可交手的敌军只有马延所部。弟弟担心,一旦徐州战事出现变故,或者高勇突然增兵会稽,我交州兵马恐将再度空手而归。”

    “杞人忧天,曹操正在与高勇激战,背后又有刘表、孙策支持,短时间内绝对没有结果。你也说了,开战至今,只有马延一部万余兵马阻击,这不正说明高勇、甘宁无兵可调,会稽郡内部空虚吗?”士燮笃定道,指着孙策赠送的地图表达自己的看法。

    “万一”

    “哈哈,你呀,哪有那么多万一!弟弟,现在你的任务只有一个,拿下东安。挥军直取会稽,我们士家也要重回中原!”

    看着兄长兴奋的模样,士武只能无奈摇头,心底悲叹:“万一刘表、孙策联手哄骗,交州岂不是成了别人的枪?”(!)

第四章 硝烟退散(10)

    交州高层的意见得到统一之后。全州上下立刻加运转,粮草辎重兵员源源不断的开赴东安战场,令士武的压力陡增,反而不敢过分强攻。当士武匆忙返回前方大营后,得到的第一个消息便是东安守军换了!

    “悔之晚矣,倘若不商议,或许还有机会攻破东安,如今唉,一切听天由命吧!”心中无奈,士武只得暗中准备,留下后路,一旦张颌、甘宁反扑,他要给交州留下保命的本钱,留下谈判的底气。

    而此时,令士武寝食难安的甘宁才刚刚踏上吴郡,巡视一番阔别多年的第二故乡,寻找那些脑海中珍贵的回忆,山脚下的大树,山谷口的巨石,还有当年一起快意恩仇的同伴走在盘山小路上,甘宁思绪飘飞。仿佛再度回到了年轻时潇洒激昂的生活。

    “来人留步,否则杀无赦!”一声警告骤然传来,打破了山林的寂静。声音未落,但见七八人自草丛中站起,或执刀剑,或挽强弓,神情戒备,大有一言不合射杀当场的狠辣。

    “咦?”甘宁双眉一挑,想当年自己跟随高勇北上辽东之时,曾对追随自己的健儿言明去留自选,当时便有百余人留下,或言家中尚有父老,或言不愿背井离乡,或言甘愿留守,为众人保留一处安身之地。只不过,数年已过,物是人非。自己追随高将军编练海军,反倒在陆战上声名不显,由此推知,被人遗忘也有情有可原。

    身为高勇麾下执掌一军的奋威将军,按照督军府规定,身边必须保证最少两连一百零二名特战将士保卫。平时护卫安全,战时冲锋陷阵,乃是将军安全的最大保障。将军卫队的人员选择经过数年完善,已经形成了包括督军府指派、将军推荐、军内竞争等多种渠道,而一旦积累下足够战功,并且得到直属将军举荐。还可免试进入奉天军大深造,省却士官这一层级的过渡。

    可怜出言警告的七八名草贼窜起身形尚未站稳,便遭到一阵弩箭射击,持弓的两人手臂各中一箭,立时失去了战斗能力。其余六箭则依次落在草贼脚前,警告意味不言自明。

    甘宁只是笑了笑,挥挥手,二十丈外悄然跃出十几个身穿迷彩军服的身影,看着那一身可以轻易隐藏进密林的特殊衣服,甘宁微微点头,暗叹学士们的厉害。而此刻,草贼则一个个目瞪口呆,除了中箭的痛苦哀嚎外,余者无不噤声。

    十余人迅冲上,将曹贼制服。甘宁摇摇头,信步上前,笑问道:“山上还有哪些人?你们的头领是谁?胡三?还是苟六?”

    “大胆,你不要命了!二当家、大当家的名号能是你随便叫的?告诉你们,山上还有三百多兄弟,要不了一刻钟,你们都别想走掉!哼。趁早给爷们松绑,否则哎呦!”

    不等他豪言完,甘宁抬起一脚踹个正着,面上仍旧带着微笑,心中却是激动万分,“还真是他们两个,当年就属他们两个闹腾得欢,非要守住大伙的家业。如今看来,还真有些成就啊!”念及此处,想见之情愈急迫,“带上他们,咱们上山!”

    卫队兵士一言不,只将七八人捆绑结实,拖拽着沿山路攀行。不多久,一座木制寨门出现在林荫之间,两侧高耸的哨塔上,山贼们正在忙碌的敲钟示警。山寨内众匪徒大呼小叫,乱哄哄的涌向寨门。几名小头目穿戴着简单的皮甲,倚靠大树向外张望。他们明白,能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寨门外,只说明沿途的明卡暗哨悉数覆没。再联想当下扬州混乱的局势,丹阳郡几经易主,一股莫名的恐惧充斥心间。

    “头领,是不是官军?”

    “自打高勇军占了这丹阳郡后,咱们的日子就越来越惨淡,西边整日打压,东边天天扫荡,眼看着百十里内的山寨一个个消亡,当家的心理比谁都着急。所以才连续干了几票大买卖,希望给弟兄们留下些保命财,谁想官军来的如此快?难道几票里面有官府的亲属?”头领很是恼恨道。

    “不管了,既然来围山,咱就不能善罢甘休,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还是条汉子!”

    山贼众你一眼我一语的乱哄哄起来,有的扬言一死而已,有的则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有的东应和一句,西响应一句,没有丝毫立场。混乱,因为山寨外出现的几十名官军而迅蔓延。好在得益于多年的历练,这伙山贼虽然吵闹,却没有影响备战的准备。短短片刻,已经沿着寨门两侧简易的寨墙上,聚集了不下二百人,一个个提刀握枪凶神恶煞。

    眼见于此,甘宁不怒反喜,干脆拍拍屁股坐到了路边一截树桩上,似笑非笑的凝望山寨。

    “够了,乱糟糟的成何体统!看你们一个个。那还有锦帆贼众的微风!”虎啸森林的怒吼,登时将山寨内的杂声击个粉碎,“胖刘,带上你的兄弟守住左墙;瘦七,带上你的人爬上右边山岗,多准备弓矢;其他人都给我安静点,是战是撤由大当家决定!”吩咐完,此人抖了抖大氅,两步来到寨门前,“墩子,外面什么情况?”

    “二当家。情况不妙。刚才下边路口突然出现几十名官军,还看押着咱们十几号弟兄。看,左边那几个拿的刀肯定是高勇军,还有后边几杆强弓硬弩,绝对错不了!”

    “来者不善啊!咱们最近好像没怎么招惹丹阳郡的官军吧,他们怎么突然杀上来了?难道说你们私下里”

    “绝对没有,这寨门就有墩子看守,咱拿脑袋作保,绝没有让兄弟们打私活。”墩子狠狠地拍拍胸脯立誓。

    “这”二当家犹豫之际,墩子突然道:“大当家!”

    “嗯,后山没现官军,我已经安排人准备转移家当了,无论如何这山头不能再要。二弟,你去准备一下,倘若官军强攻,你立刻带人保护家眷和受伤的弟兄先撤。老子倒要看看,究竟是哪路神仙,连咱们这么安分守己的山寨都不肯放过!”

    看到山寨逐渐安静下来,甘宁方才缓缓起身,迈着方步沿路上行。两侧立刻有八人保护左右,举盾提刀,随时应付不测。

    如此举动,自然引起山寨众贼的警惕,一个个伸着脑袋向外张望,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如此大胆。两位当家也不例外,各执刀剑立于寨门后,齐刷刷深吸口气,正待高声询问来者何人,却猛然瞳孔收缩,呆立当场!

    距离寨门五十丈时,甘宁突然停下了脚步,双目隐含泪光,嘴角微微翘起,“胡三?苟六?还躲在门后面干什么?我记得当年可没有教你们躲躲闪闪,看来几年不见,你们倒是涨能耐了!”

    “宁哥!”

    “宁哥?真的是宁哥?”两个奔三的大汉子听到甘宁的召唤后,竟然哽咽中留下热泪。

    “快开门。列队,迎接宁哥!”

    “愣着干什么?咱们的锦帆豪侠甘宁大哥回来了!兔崽子们,快去取来好酒好肉!”

    甘宁闻言哈哈大笑,望着狂奔而来的两人,缓缓张开了双臂男人的拥抱,是力量与友情的展示。

    除了几名头目外,其余众喽罗无不目瞪口呆,自己的大当家、二当家居然跟官军的将军拥抱!天哪,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啥时候山贼跟官军沾亲带故了?无间道不是这么玩的!“九哥,你这是在呢么了?哭什么?”

    能不哭吗?这些后来招收的喽罗怎么会知道当年锦帆贼的威风!怎么会知道甘宁追随高勇后留下众人的落魄!每当听到高勇连战连捷横扫北方的消息,留下来的人便不由自主的思念起甘宁,思念起那些前往北方的兄弟。当年意气相投聚集在甘宁麾下的二百健儿,如今已经各奔东西,再难联络。甘宁也一跃成为高勇的臂膀之一,手握海军数百艘战舰,水兵十万之众,早已出当年想象,亦由此,留守的人才会隐姓埋名,或许是不甘,或许是不怨,或许是悔恨,又或许是不愿让旁人知道甘宁还有落草为寇的朋友,总之都对甘宁以及当年的一切只字不提。

    寒暄,互道离别数年的想念,还有其间的种种经历。

    “这么说兄弟们失散了一部分,还有一些则陨落在官军的围剿下唉!”甘宁轻叹一声,拍了拍几人的肩膀,“我回来了,从今以后你们继续跟着我干,失散的兄弟努力去找,陨落的兄弟则要给他们报仇!想不到跳梁小丑一般的孙策居然也妄想染指丹阳郡!哼!”

    “宁哥,听您的话,高将军难道要出兵孙策?”苟六急问。

    “今年怕是没有计划,至少得等到明年。要知道,现在交州还在猛攻会稽郡呢!怎么?有心事?”

    苟六挠挠头,一副哭脸。还是胡三替他讲了出来:“没啥大事,就是相好的被父母逼着嫁给了孙策手下的一个小校,心有不甘罢了!”

    苟六闻言摇摇头,“我这点还算事,倒是胡三家唉,因为不肯答应归顺孙策,家乡的祖坟被刨了!”

    胡三嘿嘿笑道:“幸亏咱见机不妙,带着家人逃了出来,否则唉!”

    “别叹气,跟着高将军,早晚有报仇的一天!”甘宁抬起头,突然露出一丝诡笑,“虽说做了山贼,你们的水下功夫都没忘了吧!”

    “哪能?水里功夫可是咱们安身立命的本钱!啥年月也不能丢!”

    “好,既如此,宁哥就给你们安排一个好活计,先从孙策身上讨还点利息!”

    翌日,这座规模不大,却历史最久的山寨一点点安静下来。此后数年,几乎每年都会有人来这里聚

    ※※※※※※

    五月二日,徐州广陵港休整的高览、岑壁两师率先接收辽东运来的夏装,换装完毕后连夜乘船南下钱塘港,登陆后开赴会稽郡。与此同时,优先得到兵员补充的海陆三师、海陆四师则正式进驻武进、江都二城,全面封锁江面,并武力威胁逆江而上的孙策、刘表地盘。鉴于江都、武进二城的重要性,政务院、督军府联合行动,经过多方论证后,决定改扩建上述二城,使之成为徐州、扬州的交通枢纽。由此,大量物资装船南下,停泊于广陵港,而后逆江而上。

    严格盘查之下,孙策与吴郡的联系愈困难,出了依靠渔民偷偷联络外,再无其他更好的办法。而夷州调来的几艘风帆驱逐舰横亘江面,彻底断绝了小江船偷渡的可能。幸好联合舰队的母港暂定在广陵港,否则大江之上恐怕再也看不到孙策、刘表的水军了。

    不过,受联合舰队的刺激,孙策、刘表不约而同的下令扩编水军,大型江船的督造纷纷提上日程,甚至更大、更强的战船也已出现在了纸面上。随之而起的,则是巡洋舰这一新名词的风生水起。

    无论是否亲见,每个人都要议上两句。什么高若城楼、什么宽若宫殿、什么长比城墙,总之夸张、诋毁大行其道,前者更多一些罢了。不过,有一点可以预见,沿江的渔民要苦闷许多。每每遇到联合舰队的船检,都只能老老实实。曾经有过某些渔船试图反抗,可下场无不凄惨。巡洋舰之威由此深入人心!

    五月三日,东安城战火重燃,得到物资补充的士武不得不硬着头皮起强攻。守军一方,安胜沉稳应对,果断调动兵力进行反制。得到援兵启程的消息后,精神大振。两个机步师,虽不是齐装满员,可足足三万的总兵力,仍是不可小觑的力量。随着会稽至东安官道全线扩建完工后,完全可以保证五万兵马的粮草辎重补给,而此点恰恰是**的基础!

    “不知道呈报给甘将军的**计划能否得到批准?或许……”安胜平静的凝望城外,目光似乎与对面的士武遥遥相对。(!)

第四章 硝烟退散(11)

    洛阳,刘繇自幼生长的地方。城内至今还保留着当年住过的宅邸。关于这一点,刘繇不得不感谢高勇的大度,让洛阳处于半自治的状态,极大地保护了原有建筑格局的完整,从而使人感觉不到丝毫的陌生感。

    此番被押解回洛阳,刘繇心中清楚,高勇不过是借自己的性命告诫皇上老实一些。而自己呢?或者与死去已经没有多大却别了。兵权在手,自然可以获取皇帝朝臣的青睐,可一旦失势,则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哪怕是被推出宫门问斩,相信也不会有一个人为自己求情。世态炎凉、人情冷漠,已经在路途中清晰地展现在刘繇的面前。曾经的故交好友,曾经的同道中人,竟然没有一位看看自己。徐州、兖州、司州无不如此,哀莫大于心死。进入洛阳城的一刻,没有看到一位朝臣探望的时候,刘繇便清楚了一切。

    落寂的仰望苍穹,双目之中泪光闪烁。刘繇不禁扪心自问,自己的作为到底是对还是错?

    “刘公,洛阳已到。待交接完毕后。末将便要返回徐州,倘若有需要效劳的事,请尽管开口,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陈茂决不推脱。”受张颌指派,亲自押运刘繇的正是陈登族弟,广陵郡兵校尉陈茂。当然,徐州一战结束后,陈茂已经晋升为偏将军,并被破格提拔为163师师将,也算是高勇对陈登父子归顺示好的回应。当然,正式赴任之前,还是要到奉天军大学习。

    刘繇摇头苦笑,却仍感激道:“谢过将军好意,繇感激不尽。起兵前,繇已将家人安顿完毕,思前想后也没什么牵挂。倘若要说的话,只有一件事请陈将军代为转达高将军。”

    陈茂整肃神情,恭敬道:“刘公请将!”

    刘繇抿抿嘴唇,面露思念之色,“请高将军无论如何都要善待扬州百姓,他们是无辜的。”

    陈茂深施一礼,“刘公放心,末将一定将话带到。”

    刘繇点点头,释然道:“还是你伯父、兄长看得远啊!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还真让那个家伙说中了!不。不对,岂止是枭雄?呵呵,哈哈,老许啊,想不到你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听到刘繇莫名其妙的话,早已习惯成自然的陈茂只得挥挥手,示意队伍继续前行。

    夕阳西下,余晖遍洒,辅以古色古香,还真是对洛阳最完美的诠释。昔日的繁华帝都,如今正缓缓暴露出苍白无力的疲态。

    登高临望,刘协的心情异常低落。刘繇被押解回来的消息早已经传遍朝野,可是至今却无一人敢于议论,甚至连奏请迎接的都没有。那可是堂堂皇叔、汉室宗亲啊,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可悲可叹,今日的刘繇,极可能是来日的皇帝。“唉,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皇上,杨太尉求见。”常侍还是常侍,却再无当年十常侍的威风和权柄了。刘协多么期望他们能够重复十常侍的威风!可在高勇的刻意打压下,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句大话都不敢讲。

    “宣!”瞥一眼常侍颤巍巍的背影,刘协轻蔑的撇撇嘴,“十常侍引出了何进,何进引来了董卓,董卓成就了高勇,接下来谁能制止他,成就朕呢?”

    杨彪此刻的心情同样低落,却不是因为刘繇的失败,而是因为儿子杨修从辽东寄回来的一本游记,上面详细记述了其北上沿途的见闻,及其客观的给予评价,并稍稍提及了自己的判断。洋洋洒洒十余万言,竟看得杨彪心惊胆战。你道为何?还不是高勇的实力竟比表面上来的还要大!百姓拥护不用表述,单单兵马一项,就绝对不止表面上公布的百万大军。世人皆言高勇的百万大军乃是虚数,可杨修通过仔细观察,竟然判断出百万不过是高勇随时可以调动的兵力。由此推之,杨修建议朝廷当继续忍辱负重,万万不可因一时意气,将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潜实力葬送掉。

    虽然不清楚杨修如何得知朝廷要有所动作,可游记上的一段话深深地震惊了杨彪。

    “概司州之河内郡,郡府直辖郡兵仅约八百至一千,大略维护平日治安。然则一旦遭遇战事,只需州府下令,便可在十二个时辰内于全郡集中一至两万兵马平乱,二十四个时辰内集结三万兵马,三十六个时辰内集结五万大军!”

    言之凿凿。令杨彪立刻想到了即将在弘农郡开启的尝试。起初自己曾想劝阻一二,谁想杨奉、徐晃皆极力鼓励,并分析的条条是到,将高勇的弱点一一点出,最后得出结论:此时是对付高勇的最佳时机!凭心而论,杨彪被说的心动,故而才未加阻止。可眼下看来,当初的决定有失偏颇,众人只看到了高勇的弱点,却忽略了高勇的优势!

    于是,赶在天黑前进攻面圣,便是要想办法延缓起事,免得多年辛苦付之东流。

    一页一页的翻阅着详细的游记,刘协似乎忘却了时间。时而高兴,时而忧伤,时而悲愤,时而漠然。与之相对的,刘协热切的心正在一点点变凉。

    “此间种种,皆为真切?”

    “回皇上,臣下愿以一生名誉担保,绝无半句假话!”

    “唉!民心难道真的不在朕这边?那此前种种准备,岂不皆成了过眼云烟?”一时间的茫然,刘协突然觉到。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即便已经极其高估高勇的影响力。

    “皇上,民心向背乃是天长日久积累而来,绝不是短短数年可以改变。但是高勇的作为却在加这种积累,老臣推断,不出十年,民心将彻底滑落到高勇那方!”

    “那朕该如何?坐以待毙吗?”

    “不可。对付高勇只能戒急用忍,用低调、用忍耐麻痹他,以待绝佳时机给予致命一击!机会只有一次,但绝不是现在!”

    “现如今,经历北战南征,高勇正是体弱乏力青黄不接之时。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吗?”

    杨彪面色沉稳。狠狠地点头道:“一定会有,高勇不是神,不是圣,而是人!只要他还是人,就一定会露出弱点!因此,老臣斗胆,请皇上立刻派人延后弘农的起事!”

    听闻此言,刘协双目瞬时黯然,伸手从书架上取来一份奏报递给杨彪,“看看吧,弘农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杨彪大吃一惊,急忙翻阅。奏章上只有寥寥数语:弘农突民乱,官军及时镇压,贼匪无一逃脱,主犯胁从悉数落网!落款写着四个名字:张晟、张顗、赵达、朱灵!

    “这”

    “宫里有内奸,朕的一举一动都在朱灵的掌控之下,他们这是在告诫朕要安分守己啊!”

    “那弘农地方”

    “没有回信,恐怕凶多吉少。好在河内郡、河南尹的及时隐蔽,才堪堪逃过一劫!”

    是夜,皇宫大内,太尉府上,彻夜无眠。

    弘农民乱爆的突然,消亡的更快,根本没能激起丝毫涟漪,就在官府的多方筹划下销声匿迹。百姓们不过是以为生了治安事件,只有当地没有参与、或者说没有资格参与的士族们才真切体会到官府军力的强大。两万兵马突然出现,风卷残云般击溃湮灭了叛乱之人。随后,府衙差役齐出,仅耗时一日,便将一应主从悉数抓捕归案!雷厉风行,快准狠稳,令心思犹豫的氏族彻底放弃了墙头草的打算。

    西园八校营的主将二张的大名也不胫而走,成为了弘农乃至司州的名人。秉承高勇的安排,杀戮过后自然要给予奖励安抚。于是,慷他人之慨,将没收的乱民土地重新划分,一部分安置流民。一部分奖赏本地立功百姓,还有一部分则划为木材林。黄河流经弘农、河东的交界,保持水土乃是重中之重。每年耗费巨资的黄河工程中,约有两成都用在了退耕还林,规划引水沟渠,甚至设立泄洪区等先进举措。虽然黄河至今未生洪水,可凭借前世的记忆,在这一两年内,天灾将紧随**,成为中原大地的主宰。

    长江肯定洪水泛滥,搞不好危及整个下游。而黄河则是全流域的泛滥成灾,否则曹操何至于忍忍了许多年。好在高勇控制了北方后,花费巨大力气整治北方水系,眼下已经初见成效。相较之下,扬州、徐州境内的河流却是多年疏于管理,河道淤积、堤坝糜烂,只怕寻常年份的洪水都抵挡不住。

    为此,陈群、贾诩、刘晔数日来殚精竭虑,就是希望尽最大可能,减小这场天灾的损失。兵力调动、差役调配、民夫组织、粮草筹划、物资转运等等。所需钱财更是天文数字,幸好第一季度的财政收入创了新高,才得以实施。高勇深知洪水之威,亦全力支持,给钱给粮给人,甚至准许调动军队应付意外。

    另一方面,鉴于陈登的表现,高勇决定在其通过官员资格考试后,暂时代理徐州别驾的工作。此外,原徐州各级官吏的甄别也已全面展开,剔除害群之马,留下精干官吏,统一进入奉大学习,待期满后另行任命。总之,只有表现最好的才有机会留任原籍,余者将根据志愿和特长调往其他地方。兵员、官吏的打乱重分,可以最大限度的遏制地区势力的展壮大,保证基础政权的平稳。当然,县令仍然要有百姓选举产生,才能更好的展本地区的经济民生。

    “没想到,弘农郡的事情这么快就结束了,只有两天而已!被皇上看重的人居然如此不济,连咱们的二流部队都抵挡不住。原本我还打算借着这股混乱抛砖引玉,杀一杀底下一些自以为是的人呢。这回倒好,一个个老实极了。再想抓他们的把柄,就只能慢慢等待。”高勇叹息一声,很是不甘的将卷宗扔到一边。

    贾诩笑呵呵的捡了起来看了一遍,手捋须然道:“弘农郡乱平,主公反倒可以在奉天多留些时日。此去洛阳,再去长安,恐怕又得小半年。古往今来操劳如主公者凤毛麟角。好在徐州、扬州大体平稳,陈氏一族在徐州的号召力还是很强的,配合默契,迅稳定民生。将来这徐州牧是跑不掉的。只是交州的士家却是屡屡侵犯,这次无论如何要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

    “呵呵,是啊,太放纵了,就真不晓得马王爷还有三只眼了!”说着,瞥了一眼桌上摆放的计划,“逆袭行动,我原则上同意。但是要控制好度,不可陷入持久战。”

    “这是一定的,兵力不多,两个海陆师、两个山地师,都是南方人,应该没问题。而且,会稽郡新修的道路,至多维持五万人左右的给养。此外,还要考虑扬州即将到来的雨季,大雨连绵,容易滋生各种疾病。虽然交州军的日子难过,可咱们前线将士也同样难熬。反不如吓唬交州一番,而后撤退到会稽郡府休整。”贾诩笑道。

    “还是你们老谋深算,三下五除二,就让士家日夜无眠。”高勇点点头,“此间事了,我就得准备南下了。朝廷那边文和还得多帮我想想,实在不愿同百官打交道。”

    “呵呵,此事好办。主公可以采取掺沙子的办法,将朝廷那滩水给搅浑。然后才好安心的对付汉中张鲁。奉孝已经先行一步,待处理好扬州事务后,便会北上洛阳,主公还是放宽心,多陪陪家人吧。”

    就在这边谈及郭嘉时,身处会稽郡的他正在大雷霆,将会稽郡上上下下百余名官吏骂了个狗血喷头。封城五日,两个警备师挨家挨户搜查,居然没能抓到一名刺客,这如何不让郭嘉愤怒!

    “告诉你们,这样的刺客在北方六州毫无藏身之地!由此可见,身份验证制度在这里并没能得到很好的执行,让本人对你们的为官态度感到怀疑。多余的话,本人懒得讲,相信你们自己也能清楚。抓住刺客,一切都好说。如若抓不到那就只好怀疑你们与刺客有所勾连!”冷冷的扫视众官吏,郭嘉面无表情道:“本官已经调动一个机步师过来协助搜查。不仅你们有嫌疑,扬州警备队也同样难辞其咎。全郡的官吏们,希望你们的运气足够好,否则”

    出离愤怒的郭嘉,第一次展露出骇然的果断和威严,感到庞大的威压出现在如此年轻的人身上,噤若寒蝉的官吏才次警醒,现在已经是高勇的时代了,是那个传言杀人如麻的将军时代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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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烽介绍:
天降烽火焚尽乱世藩篱,涅磐重生开创盛世社稷!
七煞为搅乱世界之贼,属火、金,南斗第六星,乃将星,遇帝为权。七煞即坚毅勇敢之星曜,象征「威勇」,化气为「将星」,主「肃杀」。——化外之人降临,隐含天地变化之兆,世界为之撼动,乱世破灭、盛世始起。
破军为纵横天下之将,属水,北斗第七星。——三国乱世唯一人得此评价:其所将七百余兵,号为千人,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
贪狼为奸险诡诈之士,属水、木,北斗第一星。——三国乱世只一人有此经历:先后辅佐数主,皆能全身而退,阴谋诡辩算无遗策,兼有良、平之奇。
此三星一旦聚合即为“杀、破、狼”格局,天下必将易主无可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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