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闺房诊疗
看到肖雨桐不动，张扬有些不耐烦起来，这个女孩确实有些麻烦，让她休息他不好好休息，给她看病又磨磨蹭蹭的。
于惠兰显然看出了女儿的心思，见张扬脸色已经有些沉了下来，赶忙打岔道：“张医生你还是先趁热吃点，时候不早了，也该肚子饿了，让你出诊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你要是连点心都不肯吃，我们怎么过意得去？”
说着又对肖雨桐道：“雨桐你先去收拾一下，等会儿就让张医生给你扎针，别耽误了张医生的时间。”
“哦！”肖雨桐终于答应一声，站起来进自己房间里去了。
张扬听于惠兰这样说，也不好马上跟过去，看看她放在面前的那碗汤圆倒还真有些诱人的样子，便也老实不客气地端起来吃了。
“不错吧？这可是我自己做的，比那些冷冻的好吃吧？”于惠兰见张扬三两口就吃完了，立刻说。口气里透着自信。
“嗯！不错！”张扬放下碗道：“确实好吃。”
“那要不要再来一碗？”
“不了，你看看你女儿准备好了吗？要是好了，我就去扎针吧！”
“嗯，行！”于惠兰答应一声进了女儿房间里去了。过了不久又出来对张扬道：“张医生你请进去吧。”
张扬闻言起身，拿起自己带来的那个小包进了肖雨桐的房间。
肖雨桐地房间不大。简简单单地一个单人床。一张书桌。和一个简单地衣橱。很多地方都贴着小卡通人物地形象。不少看起来是自己画地。带着明显地女儿闺房地风格。
当然这些对张扬来说并不重要。他只要有个可以让病人平躺方便他进行治疗地地方就可以了。
“你这里插座在哪儿？”张扬问着。将手中地小包打开。取出一个蓝色地小方盒放着桌上。
那是他从医院里取来地便携式电磁针治疗仪。这个东西和自己医书上说记述地传统磁针不同。接上电后可以提供电疗、磁疗。所谓地电磁针事实上并不是一根实质地针。而是一种电磁脉冲。张扬在医院里自己实验了一下。效果似乎还是不错。因此今天就带来用了。
在肖雨桐地指点下。张扬很快找到了插座。接上电源。准备好电磁仪。张扬又取出一个更小地盒子放在桌上。那里面放着些长短不一地针。是按着中医传统地“九针”地式样制作地。
做完这些。张扬又顺手拉上窗帘。见肖雨桐仍然愣愣地看着自己。便道：“脱了衣服。趴在床上！”
“脱，脱衣服？”肖雨桐似乎有些吃惊，说话也有些结巴了：“一，一定要脱吗？”
张扬一皱眉道：“你总不能让我隔着衣服扎针吧？”
见肖雨桐犹豫着不动，张扬道：“我这是给你治病！如果你觉得为难，那就算了，这病你找别人治吧！”
“张医生你别生气，”肖雨桐小声地说：“我光吃药不行吗？”
张扬看了肖雨桐一眼，这女孩那种软软的语调让他生不出气来，可是即便不生气，今天这病也是没法治疗了。张扬一言不地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准备放回袋子里去。
“那我脱还不行吗？”见张扬要走，肖雨桐似乎忽然下了决心。她这次病了许久，那种病痛的折磨还历历在目。张扬一帖药，不到三天她就好多了，这使得她对张扬产生了很强的信任感。
肖雨桐说着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又磨蹭着拉了拉衬衫的衣襟，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张扬，脸已经涨得通红。
张扬倒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但那种无所谓的态度给人的感觉就好似在说“你不愿意，我就走！”
肖雨桐磨蹭了一会儿，仿佛终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转过身去解开领口的一颗扣子。
“等等！”张扬忽然道：“你有没有毛巾毯？拿一条出来，一会儿磁疗要点儿时间，盖着点，别着凉了！”
“哦！”这个时候肖雨桐已经打定主意听张扬的了，依言老老实实地去衣橱里取出一条白色的毛巾毯来，交给张扬。甚至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解开扣子的领口早已遮不住那个同样洁白的胸罩。
张扬拿过毛巾毯放过一边，向那床示意了一下。到了这时候，肖雨桐也就不再犹豫，走到床边转过身子背对着张扬飞快地脱了衣服，本能地将胳膊拢在胸前，也不敢回头，轻声地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嗯，趴在床上吧！”
肖雨桐听了赶忙爬上床去趴好，兀自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砰、砰”地跳得厉害。
张扬见肖雨桐已经准备好，便也不再说话，过去将带吸碗的磁针仔细地对着她的穴道顶上去，肖雨桐的皮肤不错，细腻白皙，只是白得似乎略略少了丝血色。张扬仔细地找到第二腰椎两侧的肾俞，将两个磁针分别顶住穴位，轻轻按压，让吸碗吸住。
肖雨桐这时候已经紧张得不行！刚才张扬认穴的时候难免有肌肤接触，电磁仪还没开就弄得她后背一阵酥麻，犹如触电一般，及至磁针顶住自己的穴道，又是一阵紧。她此刻麻麻的，早已不分不清哪是张扬的手？哪是磁针？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很敢动。
张扬将两个磁针安好，又取了两个磁针，向上寻找肝俞，肝俞位于第九胸椎棘突下两侧俞线上。这个位置让张扬遇到了些麻烦，因为这里恰好被胸罩的那个带子掩盖住了。张扬只得将那带子轻轻向下移了移。
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却惊得肖雨桐“啊”了一声，几乎就要跳起身来。
“不要动！”张扬伸手将她按住，又一次强调道：“只是扎针，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肖雨桐被他按住，顿时觉得背上张扬那只手的热力直透进来，又是一阵酥麻，哪里还有力气起身？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张扬将肖雨桐按住，正要认穴。外面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于阿姨，快！”不久，张扬就听到开门声，紧接着那个声音又叫道：“快，小赵家的和二愣子媳妇打起来了，于阿姨你快去看看吧？”
“怎么打起来了？”于惠兰高八度的声音立刻响起。
“不知道啊，拉都拉不住！”
“这可怎么好？”于惠兰道。
“快去吧！只有你压得住了，她们也就听你的了！”门外那人又道。
“这……”于惠兰仿佛犹豫了下，忽然冲里屋喊道：“张医生，对不起，我有事要去处理下。一会儿就回来啊！”
接着就听“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似乎是于惠兰急匆匆地关门出去了。
【第031章】 胸罩搭扣
于惠兰这一走，屋里又静了下来，静得肖雨桐又一次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砰砰”地响。
现在脊椎两侧的肝俞是露了出来，若是普通的金针，这便可以施针了。可是张扬却还是没有解决问题。
这个磁针是带着吸碗的，肝俞穴如今就在胸罩带边上，那露出的肌肤却无法容纳磁针的吸碗。本来张扬也知道女孩子害羞，尽量不去触及她的这一道防线。可是如今看来不解是不行了。
既然如此，张扬也不多想，伸手只轻轻一勾，便解开了那后面的搭扣。
肖雨桐刚才也听到妈妈出去的声音，忽然便有些害怕起来，如今家里只剩下自己和张扬两个人。自己又是这样一个状况，和一个青年男子独处一室。这让她都有些不敢去想之后会生些什么？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胸罩带子一松，毫无停滞地就被解开了。肖雨桐只觉得一阵晕眩，几乎无法思考了。
张扬这时候却动作很快，解开了搭扣，那带子自然就弹向两边，肖雨桐那整个洁白细腻的背部就呈现在眼前。认穴自然再无阻碍。于是张扬很快就将两个磁针对准了穴位，轻轻压下，让吸碗吸住。
四个磁针都准确定位了，张扬这才走到桌边去开电磁仪。
张扬又检查了一遍电磁仪，确实没什么问题了，才打开开关。然后拉过一旁的毛巾毯小心地替肖雨桐盖上。见肖雨桐肌肉都绷得紧紧的，本来就很白晰的脸似乎变得更白了，几乎都没了血色，不由笑道：“好了，放松点，这要一会儿呢，你这样紧张，一会儿还不腰酸背痛的？”
直到这时候，肖雨桐才似乎终于恢复了思考能力。当然也感觉到了身上已经盖上了毛巾毯。那颗几乎都要跳出嗓眼的心脏才算是落了回去。
听到张扬那语调轻松而有带着些的调笑的话，肖雨桐忽然一阵害羞，刚才因紧张而显得苍白的脸似乎瞬间又有了血色。不过这样一来，浑身紧绷着的肌肉也终于放松了下来。这一放松，那松开的胸罩似乎又变得更松了，这又让肖雨桐的脸变得更红了些。
“你妈妈是做居委会工作地？”张扬此刻在书桌边地椅子上坐了。见肖雨桐仍然有些紧张。便故意说话以引开她地注意力好让她放松一些。
“嗯！”肖雨桐嗯了一声。不过很轻。勉强能够听见罢了。
“我看你妈妈脾气挺直爽地。也很热心。好像小区里出了事都喜欢找她吧？她一定能力很强！”
“可也有人说我妈妈多管闲事呢！”张扬地话终于吸引了肖雨桐地注意。妈妈于惠兰地脾气她当然知道。说直爽当然也没错。不过也可以说是泼辣。而且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居委会地工作有时候难免得罪人。自然有人说她多管闲事了。这种话传到肖雨桐耳朵里。难免让她这个做女儿地不高兴。
“可这些闲事总也要有人管对吧？”张扬道：“这种看着琐碎、婆婆妈妈地事情也只有你妈妈这种脾气地能做了。”
“谢谢你。张医生。你真是好人！”张扬地话似乎博得了肖雨桐地好感。人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那磁针其实并不是一根针，只是一种电子脉冲，张扬这一次电量调得并不高，只是让电磁脉冲缓缓地刺激穴位，接受治疗的人并不会有太大的刺激感觉。这会儿肖雨桐放松了下来，倒觉得挺舒服的，似乎有些昏昏欲睡。
见她这个样子，张扬便道：“早让你注意休息，你却把自己弄得这样累。这样病怎么会好？”
“张医生，不是我不听你的！”不知道为什么，肖雨桐这时觉得挺想和张扬说话的：“你不知道，现在都高三了，就快要高考了，哪里能放松啊？这次病了好久，已经拖下不少课了。”
“好了，先不说这个，我现在要给你扎针了！”张扬说着从桌上放金针的小盒里取出一枚金针用酒精棉擦拭着。
这个时候，肖雨桐也已经放松了下来，把头侧过来看见张扬手里那根细长的金针，不由有些害怕，嘴里叫道：“这么长的针？会不会很痛啊？”
“放心吧！不过稍微有些酸胀而已”张扬说着，将盖在肖雨桐身上的毛巾毯向轻轻下拉了拉，露出小半截雪白的肩背。
肖雨桐已不像刚才那样紧张，却似乎很怕那根金针，叫道：“你可要轻点啊！”
“放心，不疼！”张扬说着，金针已经斜斜地插在她左边肩胛曲垣穴上。肖雨桐只觉微微酸胀，果然不痛，便也放下心来。张扬如法炮制，又在她右肩曲垣穴上斜刺一针。然后取了艾条慢慢灸烤。肖雨桐但觉微微温热酸胀，确实不怎么疼痛，反倒夸赞起张扬来。
“张医生，你真厉害，这么长的针扎进去竟然都不疼，以前去医院打针可比这疼多了。”
“这是要选穴位的，你以为随便乱扎的啊？”张扬没好气地道：“等会儿在你屁股上扎一针，看你痛不痛？”
张扬不过是随口开玩笑，肖雨桐却信以为真，以为一会儿真要扎屁股，不禁又羞又怕，立刻吓得不敢再做声了。
张扬也不再说话，专心地用艾条炙烤金针，等到艾条燃尽，才慢慢取了金针，用酒精擦了放好。又关掉磁疗仪，才掀开毛巾毯取下磁针。见肖雨桐又是一付很紧张的样子不由奇怪道：“怎么又紧张？你怕啥？”
听到张扬问，肖雨桐才弱弱地问道：“你不会真的要扎我屁股吧？”
张扬听了不由失笑，感情小姑娘是担心这个呢？
“要扎，你要是再不好好休息，我下回就真的扎你屁股！”
肖雨桐先听到一声“要扎！”惊得几乎叫了出来，待得张扬把话说完，才意识到他这是在吓唬自己，不由道：“张医生，你太坏了，吓唬人！”
“好了，不吓唬你了，你可以把胸罩扣好了，要不要我帮忙啊？”张扬不吓唬她了，却又开始打趣。
“啊！”肖雨桐轻轻一声惊叫，她这时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太紧张，竟然都忘了这事，赶忙反手拉过带子将搭扣扣上，一时却又涨红了脸。
【第032章】 又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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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见肖雨桐羞红了脸也不再逗她，换上一副正经的口气道：“不过说真的，肖雨桐，你要是再不听我的，注意休息。你这病我可真不给你治了啊！”
肖雨桐此刻虽然含羞，不过这半个小时的治疗下来的却让她觉得自己感觉又好了很多，对张扬的医术是更有信心了。这时搭上胸罩搭扣又拉过衬衫穿上，嘴里却道：“别啊，张医生！我不是不听你的话！实在是现在这个阶段学习太紧张，放松不得。这次生病反反复复就是不好，可急死我了。也就是张医生你水平高，才能药到病除。如果你不管我了，这要是再病了，我可就真没有办法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肖雨桐，你学习成绩怎么样？平时在学校都能考第几名？”张扬看了看肖雨桐，忽然问道。
肖雨桐不明白张扬为什么忽然问这个，不过还是老实地回答：“还行吧，一般都能考年级前十。”
“那就是了！”张扬道：“你看你并不是平时学习不努力，需要临时抱佛脚。而你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又怎么能保证学习的效率？把身体拖垮了，还能学得好？”
“可是也不能不看：“我都好多日子没有好好看书了，要不是喝了你开的药，恐怕现在都没法好好看书，没多少时间就要考试了，再不学习就来不及了。”
“你相信我吗？”张扬忽然问。
“嗯？”肖雨桐有些意外。不过略一思索便又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要不是你的医术高明，我就不会好得这么快了！”
“既然相信我就听我的！”张扬道：“今天晚上你就好好休息，明天精神好了学习效率才会更高。”
肖雨桐叹了口气道：“张医生。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最近心里着急。睡觉也睡不踏实呢！”
“这个你放心！我自然有办法让你睡踏实了”
见肖雨桐有些愣愣地看着自己。张扬便道：“现在像刚才一样。脱了衣服趴在床上！”
“又脱啊？还扎针？”肖雨桐虽然这样问。不过有了刚才地经验。她也不那么害羞了。毕竟她现在觉得张扬确实是在给自己治病。于是便又转过身去。脱去衬衫老老实实地趴到床上去了。
张扬见她趴在床上。便拿起一边地那条毛巾毯抖了一抖。盖在她身上。然后道：“现在放松！”
肖雨桐此刻似乎已经完全相信了张扬。也不再有开始时地那种紧张。依言放松下来。顿时有一种很安心地感觉。好像自己很久都没有这样安心过了。这一放松下来。张扬还没什么动作。肖雨桐倒好象已经觉得很困了。
见肖雨桐已经完全放松下来，张扬伸手在她头顶的百会穴慢慢按揉起来。张扬按摩的手法很缓，开始很轻柔渐渐地加重起来。肖雨桐只觉得那感觉非常舒服，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张扬慢慢在百会穴上按揉一阵，又转到两侧太阳穴，继而脑后风池穴、耳垂下的翳风穴，这几个穴位按下来，肖雨桐已经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不想再动弹了。张扬又把她的手从毛巾毯下拉出来，轻轻地按揉合谷、神门、然后渐渐向上延伸至内关、外关、手三里。然后又隔着毛巾沿着她脊柱两尺侧搓*揉了一番。
这一番按摩倒让张扬有些欣赏起肖雨桐的身材来了，虽然略略有些清瘦，却很匀称。尤其四肢纤细修长，线条柔美。
张扬按摩完她脊椎两侧的穴道，正考虑着要不要让她脱去外裤按摩腿部穴道的时候，却现她已经呼吸渐沉，竟似已经睡去。
张扬淡淡一笑，看来这女孩实在是已经很累了，不过是心中焦虑，睡不踏实，这时候一放松，立刻就睡去了。不过为了能让按摩的效果更好，张扬还是坚持在她足底涌泉，以及腿部的三阴交、足三里按揉了一阵。当然脱裤子就免了，反正这季节裤子倒也不甚厚实，效果也差不了太多。其实刚才让她脱了衬衫固然是为了按摩方便，更多的却是为了让她少些束缚，能更好地放松下来的缘故。
等到这一组穴位按摩完，肖雨桐已经睡得很沉，这时候恐怕是轻易都叫不醒她了。张扬不得不把她翻过来，让她保持一个比较舒服的侧卧睡姿，然后才拉过被子替她盖好。
见肖雨桐兀自睡得香甜，张扬看了暗自摇了摇头。还说睡不着，她现在这状况，身体明明已经到了一种非常疲劳的状态了，只是她心里放不下一些东西才会弄得睡不安稳，可是这样下去，身体怎么会承受得了？无怪乎会得周痹这种病了。
周痹本就是自身免疫紊乱造成的病症，跟她心中焦虑，以及长期体力透支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的。不过今晚，这个女孩总算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张扬没想到自己出诊竟然弄出这样一种状态来了。自己的病人，这个年轻的女孩已经沉沉地睡去。而她的母亲于惠兰此刻却不知到跑到哪里去了？
张扬想了想，掏出处方笺，坐在写字台前开了个药方。刚才他已经仔细地替肖雨桐把过了脉，她确实已经好了不少。如今也要换一副药了。
开完药方，张扬将其压在桌上的一个小猫摆件下。才收拾起磁疗仪、金针。
肖雨桐仍然睡得很熟，看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醒来了。张扬拿起提包出了房间，顺手替肖雨桐关了灯，又带上房门。
于惠兰却还没有回来，时间已经不早，张扬决定不再等了，于是开门出去。带上门便下了楼。
让张扬意外的是，来的时候还没什么人的小区通道此刻竟有不少人。昏暗的路灯下人们围着个小圈子，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
张扬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何况今天这次出诊的时间已经出他的预计，想来宋佳莹应该已经在自己家里做好了晚饭等自己了。一想到这个漂亮温柔的小护士，张扬脸上就就泛起了一丝笑意，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
【第033章】 治疗脱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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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云小区的房屋建的本就密集，栋距小，楼下通道狭窄。此刻围了一群人就把路给堵住了。张扬走到这里，即便没有驻足围观的心思，也不得不放慢脚步在人群中穿行。
“瞧瞧你俩干的这叫啥事？都是邻居，有啥大不了的事一定要动手？”张扬穿过人群的时候，就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在说话。似乎就是刚才到楼上来叫于惠兰的那个。
“现在怎么办？你看看，把于阿姨的手都弄伤了！是不是要叫警察来处理啊？”那声音又继续道。
听那人说于阿姨受伤了，张扬便扭头向人群中间望去。隐约看到人群的中央似乎有几个女人，不过人太多，也看不太真切。
“不要啊！”又一个女人叫道：“我也不是有意的！于阿姨，对不起啊，要怪都怪她气我。”
“怎么怪我呢，要不是你推于阿姨，她会这样？”另一个女人的声音道。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一个高八度的声音响起来，很明显是于惠兰。
“都散了吧，你们大家也是，看着两个女人打架也不知道劝一下！瞎起劲啥？平时居委会组织便民活动怎么没见你们这么积极？一个个都窝在家里不出来，这会儿都来凑热闹了？也不害臊！”
于惠兰一阵夹枪带棒的话语终于让围观的人松动了一下，反正这会儿打架的也被拉开了，没什么热闹可看了，被于惠兰这么一说，便有人开始散去。
人群松动了。张扬终于看清中间地情形。于惠兰被人扶着。正捧着自己地一条胳膊大声地数落着一旁地两个女人。那两个女人都是一副头乱蓬蓬地样子。衣服也有些散乱。个子高大些地那个衣服撕开个大口子。露着半边肩膀。却兀自歪着头瞪着一旁个子小些地那个。而那个子小些地女人领口也被扯开了。露出粉色地胸罩。此刻正用双手护着自己地胸脯。看起来那胸罩带只多半也被扯断了。
“你们两个也是。女人家地。这么当街打架好看吗？”于惠兰数落了围观地人。又开始数落那两个女人：“都是这么多年地老邻居了。平时你两家关系也不错。什么事情不能说。非要动手？”
“她骂我……”
“好了。都住嘴！还不嫌丢人！”那个子大些地女人刚开口就被于惠兰打断了：“看看你们俩啥样？都回去把衣服换了。有啥事明天到居委会来说！”
“那。于阿姨你不怪我们了吧？”那个子小些地女人显然还有些担心。毕竟刚才还有人威胁说要闹到公安局去。刚才一时冲动打了起来。可是女人毕竟胆小。这会儿一听说公安局便又怕了起来。
“好了。好了。都回去。有事明天再说！”于惠兰现在急着把她们都赶回去。女人家打架无外乎抓头、扯衣服。于惠兰心里明白。那些个围观地无聊家伙恐怕巴不得她们把衣服扯光了。现在架是劝住了。只要把着两个打架地赶回家去了。那些人没热闹可看自然也就散了。
那个子大些的女人听了又向个子小些的那个瞪了一眼转身走了，另一个见了也捂着胸口匆匆挤出人群跑了。
那扶着于惠兰的女人见了便道：“于阿姨，就这么算了？你这胳膊……？”
“没断，我知道，这胳膊以前就脱臼过，刚才用力大了，又被拉脱了。一会儿要不行，可能还得去下医院。”
这个时候打架的主角都走了，围观的人自然也就没了兴趣，和于惠兰熟悉的居民也有同她打招呼，询问胳膊伤情的，大多数人则是一哄而散。
张扬本来是不想凑热闹的，不过原本他走的时候就想和于惠兰打个招呼的。现在看到她肩关节脱臼，作为医生，他自然也不好袖手旁观。于是当人群渐渐散去的时候，张扬便走过去问道：“于阿姨，你这胳膊是脱臼了？”
于惠兰听到有人叫他，抬头看到张扬，惊喜道：“唉，张医生，我咋把你这个高明的医生给忘了呢？我们家雨桐扎针已经扎完了？”
“是啊，这会让她已经睡了吧。”张扬说道：“你别动，我替你看看这胳膊。”
“哎，麻烦你了！”于惠兰道：“有你在，我就不担心了，还省得我跑一趟医院，其实就是去医院，我也还是找你，别人我信不着！”
张扬小心地检查了于惠兰的手，确定是肩关节脱臼了。
“于阿姨，你以前脱臼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张扬一边检查一边问道。
“很久了，有十几年了！”于惠兰想了想道：“快二十年了！”
“哦！”张扬慢慢活动着于惠兰的手臂，又问：“这后来就没有出过问题了？”
“没有，就是那一次，再就是今天了。”
“哦，那还好！”张扬说着一用力，只听“咔”的一声微响，于惠兰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叫痛，胳膊便已经接上了。
边上原本扶着于惠兰的那女人这时候问道：“于阿姨，这小伙是谁啊？”
“哦，王阿姨，他是来给我们家雨桐看病的张医生，可厉害了！”
“哦，就是你昨天一直说的那个给雨桐看好病的医生？这么年轻啊？”这个王阿姨显然和于惠兰挺熟，对于她家里的事情也知道不少。
“是啊！就是他。”于惠兰继续道：“别看张医生年轻，医术可是顶呱呱的，我们雨桐的病两个多礼拜了，去了几次医院都没看好，张医生一帖药，不到三天，我们雨桐就能自己骑车上学去了。”
“不简单，不简单！”那女人附和着于惠兰道：“昨天听你说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个老中医呢，没想到这么年轻……”
张扬也懒得听两个女人继续夸赞自己，打断她们道：“于阿姨，这关节是接上了，不过最近还是要小心，这手不能太用力了，你这十多年没出过啥问题，看起来韧带和关节膜囊受损应该并不严重。不过如果不注意，变成习惯性脱臼就麻烦了。”
“是啊！”王阿姨又抢着说道：“58号那个老刘，就是一碰就脱臼，后来还开了刀呢，可吃了不少苦，于阿姨你可要当心。”
“也不用那么紧张，于阿姨这伤养得好的话应该不会有明显后遗症。等过几天恢复了，再做些适当的肌肉训练，到时候再用金针和按摩做辅助治疗，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不用开刀那么麻烦。”
“好了，今天问题不大了，于阿姨你回去休息吧，我先走了。反正我还要到你家出诊，到时候我给扎针吧！”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于惠兰又问：“我们家雨桐怎么样了？”
“她已经睡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吧，对她的病有好处。”张扬说完便向于惠兰道声别，转身走了。
【第034章】 前狼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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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医生早！”
如今张扬在彩虹地段医院也算是小有名气了，早晨一到医院，便有不少这样的招呼声，其中尤以小护士居多。对于护士们的热情，张扬自然也都客气地给予回应。
他现在精神很好，昨天晚上他又去半月湖边修习了一个通宵。
昨天的出诊比他预计的耗费了更多的时间，张扬回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不过宋佳莹并没有回家，还在张扬家等他回来。直到张扬回家吃完了晚饭，才又去洗了碗。
因此晚上张扬自然又再一次送她回家。这一次虽然两人之间仍然没有生什么重大的进展，不过从张扬家出来的时候两人就牵着手，到了宋佳莹租房的楼下的时候，张扬的手已经很自然的勾着宋佳莹的腰了。如果不是那屋子里还有个何慧，还真不好说会不会生点什么？
宋佳莹纤腰可谓盈盈一握，柔软而富有弹性，揽在手里感觉自然相当的好。何况如今她也不再因为和张扬简单的肢体接触而羞涩，坦然地将身体靠在他肩膀上，一路走回去。
等到宋佳莹上了楼，张扬便又到半月湖畔去修习医书，这样他才感觉心静一些。
不过昨晚半月湖畔的情况有些变化。虽然依旧没有人来打扰，可是那残破的围墙边却多出不少砖石，倒好象即将有什么工程要动工似的。
当然这些砖石暂时对张扬修习并没什么影响，他现在需要用修炼来调理自己的心境。何况对于周明华那脑瘤的治疗，他还有些东西需要仔细研究一下医书，这一研究不知不觉便又是一个通宵。
随着张扬对这医书上地修炼方法越来越纯熟。修炼地进境似乎也加快了。到了早上。自然又是神清气爽。张扬买了早点匆匆回家了一趟。给张清留下一份早点便去了医院。张清对于张扬整夜不归却从不多问。也许他是以为儿子给他找媳妇去了吧？或许他认为儿子也老大不小了。而他更是急着抱孙子了。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下来。张扬算是对这个社会又多了一层了解。他忽然觉得自己也许应该去挣些钱了。不说别地。张扬现在觉得他先需要一个空间。一个足够大。而又可以让自己无拘无束地空间。这一点。自己家那个在铁道新村地房子显然是无法提供地。
就拿自己修行锻炼来说吧。张扬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地修炼受到身体条件地制约。除了修炼真气。自己似乎还应该锻炼得更强健些。最好地方法自然是找一家合适地健身俱乐部。不过条件好地俱乐部大多是会员制地。那不菲地会费显然不是他现在能够负担得起地。
张扬还只是个实习医生。甚至连工资都没有。每个月只有两三百快钱地实习补贴而已。自己家里靠地还是张清地退休工资。妹妹张燕也还在上学。开销也不小。家里地经济条件可想而知。
不过张扬来到这世界上地时候也就有那么一本附在神识里地医书。要说牛叉。也就是他远常人地医学知识。论挣钱。他一时还真不知该怎样去做。
“张医生早啊！昨晚佳莹又给你做什么好吃地了？”张扬刚转上二楼。就遇到了何慧。个性开朗地何慧见到张扬立刻和他打趣。
宋佳莹是住院部的护士，一般情况下，若不是存心来找张扬，平日里他们碰面的机会也不多，不过何慧是在门诊工作的，和张扬可谓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自从张扬请她吃过一次油焖大虾之后，她就自认为和他已经上升到好友的关系了。加之她和宋佳莹的关系，自然就开起了玩笑。
“何慧啊？你不赶快到门诊去上班在这里晃荡什么？”张扬对于她的打趣倒是不以为忤。
“医生都还没上班，急啥？”何慧说着看看四下没人注意，便又打趣道：“最近佳莹可是越来越漂亮了，是不是有了张医生的爱情滋润啊？”
何慧说完也不等张扬回答，便咯咯笑着跑开了。张扬也只得摇摇头，自顾走进中医科诊疗室去了。
何慧没见有人注意她和张扬，并不代表就真的没有人看见。这时候刚刚走上楼来的邹远便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最近邹远心情很不好，原本被分到这个小地段医院来实习就已经让他觉得不满了。他在学校里虽然成绩并不算好，但自觉得还不至于被分到这样没人愿意来的地方实习。这显然是自己没钱没势的原因。不过前段时间，因为有个绝美的小护士宋佳莹的存在，让他生出了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想法。
只可惜，自从张扬英雄救美又奇迹般地醒来之后，邹远那美好的希望似乎就破灭了。今天看到的这一幕更证实了自己期望中的幸福如今已经成了水中月，镜中花。
对于这个在呼吸内科工作的小护士何慧，原本邹远还是颇有些讨好的，当然这倒不是他看上了何慧，长着娃娃脸的何慧虽然也还算漂亮，却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不过何慧是宋佳莹的死党，仅这个原因就足够让邹远对她客客气气的了。
但是现在看来，何慧几乎就成了他的敌人了，她如今竟公然站在张扬一边，把自己的好友宋佳莹往张扬身上推。上次在食堂，她也站在张扬一边和自己斗口。
邹远是个势利的人，若是何慧有权有势他也就认了，可是她也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小护士。这样的情况下，邹远便觉得“此仇不报非君子了！”
不过要说到郁闷，呼吸内科的徐亮就更郁闷了。生了食堂事件之后，徐亮总觉得背后有人对自己点点戳戳，弄得他有些抬不起头来的感觉。虽然这件事归根结底是他自己冲动的结果，但是他自己当然不会这样想，而是把这归罪于跑到呼吸内科抢走病人的张扬身上。
可惜张扬虽然是个实习医生，却是中医科的，他徐亮自然管不着。不过张扬他管不了，眼前却自然有个替罪羊。小护士何慧上次可是和张扬站在一起的，既然是他们呼吸内科的护士。自然就是自己管得着的。
何慧和张扬开了玩笑，笑嘻嘻地跑去呼吸内科门口上岗了，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到了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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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我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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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昨晚出诊还顺利吧？”张扬一进中医诊疗室，黄全就热情地问。黄全昨天知道张扬要出诊就主动向他介绍了出诊的注意事项，那个磁疗仪也是他介绍给张扬的。
“挺顺利的，没什么问题！”张扬道：“你介绍的那个磁疗仪挺好用的。”
“是吧？那就好！”黄全笑着又问道：“哦，对了，你上会说那个周明华，就是明华集团的董事长。”
“嗯，怎么啦？”
“你上次说，他得的是脑瘤？”
“是啊，脑瘤。位置相当不好，紧贴着脑干。开刀的话确实有些难度。”
“可是，脑瘤的话，你用中医汤药有把握吗？”黄全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其实这两天他一直在想这问题。毕竟脑瘤不是开玩笑的，即便对于西医来说，开颅那也是大手术，也没听说哪个医生敢打包票的。
“医生也不能包治百病。”张扬道：“脑瘤也属于肿瘤嘛，肿瘤也未必只有切除这一种办法。中医治疗肿瘤还是有一套的，脑瘤之所以比一般的肿瘤麻烦是因为它长在脑子里，那是个金贵的地方，不容易手术，而且出了问题就是大麻烦。”
“而中医的汤药又恰恰避免了开颅这个大风险。”张扬接着道：“既然治疗肿瘤有办法，又能避免开颅的风险，为什么不用汤药试试呢？”
黄全想了想。叹道：“说地是没错。可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个实习医生？倒好象经验丰富地老医生似地。难道现在地中医学院毕业生都像你这么厉害？”
黄全说着摇了摇头。又道：“其实我更奇怪地是为什么像周明华这样地人不去找那些名医。却相信你这样一个实习医生？以他明华集团董事长地身价找个名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就算是对国内医疗技术不放心。到欧美医疗技术达地国家去治疗对他也不是难事。可是他却偏偏选择了你！”
“呵呵。人家总有他自己地原因地。”张扬道：“既然病人相信我。作为医生。我总要尽力吧？”
黄全仍然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可思议。又摇了摇头道：“想不明白。你小子有什么魔力。让人那么相信你？这可是性命攸关地事情啊！”
黄全地这种不理解其实也并不奇怪。想当年。他刚做医生地时候。也是踌躇满志。大有誓成一代名医地气概。可惜他地锐气如今早已被无情地现实消磨殆尽了。
这个年月相信中医地人实在是不多。有时候连黄全自己也感叹。中医地展如今确实有些滞后了。依靠老中医手把手教徒弟地方式早就不适应现在地社会需求和展。可是一些老中医却仍然放不下门户之见。即便是中医学院这样地现代教育体系中地教授之类也往往多有保留。
而且教学与临床严重脱节也造成了那些所谓的中医学院毕业生往往学不到多少真本事。这也就怨不得那些病家信不过中医了。
就说黄全，他虽然是个中医师，可是如今真正看病的时候实在不多，多数时候他就是负责为住在医院附近的一些行动不便的人提供出诊服务。而这些人与其说是看病，倒不如说是保健。
除了一些老年病外，他基本上就成了个按摩师。倒不是说看不起按摩师的行业，不过这与他当年成为一代名医，治病救人的理想实在相去甚远。而他也早已不复当年的雄心勃勃，渐渐习惯于做他的按摩师了。
张扬刚来的时候也平平无奇，甚至连自己当年的那点锐气都没有。没想到这一次英雄救美，受伤醒来之后却忽然爆。如今不仅已经俨然成为了医院里小有名气的人物，更有周明华这样的大人物跑来指定要他治病。
要不是周明华要求保密，这件事传出去的话，张扬的名气恐怕就更要大得多了！
当然，作为一名中医师，看到中医科出了牛人还是比较高兴的。最起码，自从张扬医好肖雨桐的事情传开了之后，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似乎也对他们中医科刮目相看了。这至少是一件让黄全脸上有光的事情。
“哪位是张扬？”黄全正摇头想不明白张扬魔力何在的时候，门口忽然响起个清越的女声。
张扬循着声音望去，门口站着个身穿制服的女警，个子高挑，眉目倒也长得清秀，虽是素颜，却有着极其精致的五官。不过脸色却颇显严肃。
“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吗？”张扬刚坐下，见有人找自己，便问道。
“我是市南分局刑警支队的李玉华。”那女警道：“负责你的那起伤害案，今天来是告诉你主犯已经落网了，现在要找当事人了解一下情况，还有你的伤情鉴定也要提供一下。”
那女警一气说明了来意，倒也算条理清晰，不过却没有什么感**彩，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声音虽然好听，却让人觉得似乎微微有些冷。
张扬被她的语气弄得有些不舒服，自己又不是什么嫌疑犯，至于这么冷冰冰的吗？这是她来找自己，又不是自己找她办什么事，竟然这种态度。张扬心头微微不快，语气便也有些冷了下来：“要伤情鉴定你找医院啊，可以找主治大夫，找我干嘛？”
李玉华微微一皱眉，似乎也有些不快，但随即又道：“张先生，我们公安局对于你见义勇为的行为还是肯定的。不过现在我们抓到了人，这个案子要移交检察院，将提起公诉。如何定性还要当事人提供更详细的细节，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这一次总算语气稍稍好了些。
“不是我不帮忙！”张扬说道：“你知道那天我受伤了，具体细节记不清了。”
李玉华见张扬说话的时候也不起身，说完这句便低头去翻看桌上的资料，不再理会自己。便索性蹬蹬地走到张扬的桌边道：“张先生，我这是工作，请你配合！”
张扬抬头看了一眼李玉华，这个女警身材还真是不错，听她走过来的声音就知道不是那种尖到能杀人的高跟鞋，不过此刻站在张扬身边仍然让坐着的他觉得够高挑，而且即便在警服的遮掩下，也能让人清楚地感觉到那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从这个位置看过去，那高耸的胸部很是惹眼。
不过张扬显然并没有因为她的美貌而改变态度，反而指了指自己的桌子道：“这里是医院门诊，我是医生，现在正在工作！”
【第036章】 挂号大厅
张扬的话显然有些不给李玉华面子，而这个漂亮女警也显然不是盏省油的灯，一听张扬的话，脸色便冷了下来，诊疗室里气氛顿时便仿佛有些火药味。
“唉，警察同志，要说那些歹徒也太嚣张了！”黄全见气氛不对，立刻插了进来，他常年在社区服务，与人打交道很有经验，插科打诨更是行家里手。
“我们医院很多护士都要上中班，下班晚，这治安不好可不安全。还好你们抓到人了，要不然小护士们现在都不敢上中班了呢！”黄全这话说得让人有些分不清是夸赞警察呢还是指责警察。表面上似乎是夸警察抓到了嫌犯，却又说这里治安差、不安全。治安差自然是警察工作不到位了。
李玉华看了黄全一眼，冷冷地说道：“我们不会让一个罪犯逍遥法外的！”
张扬听了也不由抬头看了看李玉华。她这话听在耳里倒似曾相识。尤其是那语气，仿佛与自己做天将时如出一辙。正义凛然而又霸道十足！
这样想着，张扬脸上不由泛起了一丝笑意。“李警官是吧？警察打击罪犯是没错，可是打击罪犯的目的不是保护群众吗？所以打击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李玉华听了一愣，问道：“你什么意思？”
张扬一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应该配合警察工作，警民一家嘛！”
“要不这样吧！”张扬又继续道：“那天的事情我是记不太清了，不过我可以带你去住院部找那晚的当事人，就是那个护士。我那个主治医生也在那里，你要伤情鉴定报告可以找他。”
张扬刚才说目的啊、手段啊什么的时候虽然那语气还算平和，但那话听着就让人不太舒服了，可是李玉华没想到自己还没回过神来，张扬忽然话锋一转，竟主动提出帮助自己。
李玉华当然不知道张扬之所以会忽然改变，完全是因为张扬从李玉华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这个女警的语气和当初他做天将的时候如出一辙。
虽然心里奇怪。李玉华还是说了句：“那就感谢张医生支持我们警方地工作了。”
“没什么。我们这就走吧！”张扬说着。便站起来。当先出了诊疗室。
虽然张扬上次治好肖雨桐地事让中医科在医院里地地位有所提升。不过依旧不能改变西医更受欢迎地现状。他们从中医科出来地时候。那里还没什么病人。可是西医部现在已经忙忙碌碌地了。
呼吸内科门口照例又排起了长队。这会儿。何慧已经忙得不可开交。收病历、叫号、量体温。好在她做事麻利。还算忙而不乱。不过此时看见张扬带着个漂亮女警经过。虽然好奇。却也没有时间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打个招呼。又忙着去取给病人量体温地体温计了。
李玉华跟在张扬身后。心里有些疑惑。这个案子报案地时候原本不是她负责地。不过她接手地时候早已看过报案记录。记录上说这个救人地医生伤得非常重。好像能不能醒来都是个问题。可此刻张扬带着自己走向住院部地样子似乎根本没有任何不便。难道当时报案记录上把伤情夸大了？
李玉华心里奇怪。便问张扬：“上次报告上说李医生伤得很重。现在看起来倒恢复得很好？”
“那是主治大夫医术高明吧！”张扬随口答了一句，加快了脚步向楼梯走去。这个话题不能多说，自己醒来的事情是没法说清的。
住院部和门诊部并不在一幢楼内，因而他们必须先下楼，走出门诊部。
此刻门诊部一楼挂号厅里排队挂号的人不少，本就不大地方显得有些拥挤，一旁仅有的两排供病家等候的椅子也都坐满了。尽管彩虹地段医院名气和规模都不算大，但是因为这附近医院极少，前来就诊的人倒是挺多。
张扬走的挺快，很快就到了一楼，眼光却被人群里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家伙吸引了，之所以会被他吸引，是因为他的眼光。尽管他把鸭舌帽压得很低，可是偶尔闪过的眼光还是让张扬看得清楚，这种眼光张扬很熟悉，鬼鬼祟祟地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这一点，曾经身为天将的张扬是不会看走眼的。
张扬本能地放慢脚步，观察这这家伙打算干嘛？可还没走几步，忽然有个人影从身后闪出，迅地跑到那个鸭舌帽面前。
“住手！”忽然跑过去的是女警李玉华，此刻她已跑到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面前，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冷声叫道。
那鸭舌帽抬头看了看李玉华，手被抓住的时候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不过那惊慌的神色也只一闪而过，随即换上一副有些茫然的神色道：“嗯，警察同志你有啥事吗？”。
张扬看清冲过去的是李玉华就不由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个警察这么冲动，难道不知道抓贼要抓赃？
“有啥事？你想干吗？”李玉华抓着那人的手没好气地问道。
“瞧您问的，”鸭舌帽显然还没有下手，此刻却有恃无恐：“到这儿来当然是看病！”
“看病？我看你是冲着病人的钱包来的吧？”李玉华显然不信，语气依旧冷冷的。
鸭舌帽顿时不乐意了，声音响了起来：“警察可不能乱说话啊，我什么时候冲着人钱包了？你这样说可要负责的。”
“你说你是来看病的？来看病你不排队挂号？在这儿挤来挤去干什么？”
“人太多，我有病站不动。先找个位置休息一下不可以啊？”那人道：“警察怎么能诬赖人呢？”
“你有病？你来看病，病历卡呢？”李玉华仍不放松。
这个时候他们两人已经引起了周围人群的注意，不少人已经把目光投向这边。李玉华料定这人有问题，必不是来看病的，因此这么问。
却不料那鸭舌帽忽然将另一只手伸进怀里，取出一本厚厚的病历晃了晃道：“这不是，也没规定进了医院一定要把病历拿在手上吧？”
【第037章】 民心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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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倒是有些出乎李玉华的意料之外，那本病历显然比一般人的要厚许多，而且边缘都翻起了毛边，看起来倒像个老病号。
李玉华见那人把病历递过来，不得不放开他，伸手接过病历，翻开看了看。不过医生的字实在是难以辨认。除了名字，她是啥都没看明白。
李玉华看了看那病历，又看了看正一脸无辜地站在一旁的鸭舌帽，说道：“你叫王薪？你的身份证！”说着伸出了右手。
“凭什么呀？”那鸭舌帽不满起来，索性伸手摘了帽子，露出一个光头，做出一副气恼的样子叫道：“你看看我都病成这样了，化疗做得头都掉光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警察了不起啊？”
今天这个情况让李玉华也有些意外，要说她身为警察，抓贼抓赃这样简单的道理不会不懂。只不过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她对于在医院里下手偷病人钱的贼尤其疼恨。在她看来，这不仅是谋财，而且近乎害命。那些可是病家的救命钱啊！
正因为这个观点让李玉华有些冲动，看到那鸭舌帽鬼鬼祟祟地要出手偷窃，就忍不住抢先动了手，却不料这一冲动反而让自己有些被动起来。不过李玉华却相信自己的判断绝不会错误，不论这个家伙有没有病，他企图偷窃是肯定的了。
只是现在没有证据，李玉华看看那本厚厚的病历，就想先核对他的身份，因此就要求那鸭舌帽取出身份证来。
却不料，那鸭舌帽非但不取身份证，反而指责李玉华诬赖他。
“我要投诉！”那人叫道：“警察滥用职权。”
“身份证！”李玉华仍然一脸冷冷地表情。
“你说身份证就身份证？我没带不行啊？谁规定看病一定要带身份证啊？”鸭舌帽显然是个老油子。似乎吃定了李玉华拿他没有办法。
李玉华看上去却好像被他那无赖态度激怒了。“请你出示身份证！”她提高声音道：“要不然我把你带回局里协助调查！”
“你！”那鸭舌帽显然没有料到这个漂亮女警态度如此强硬。愣了一下忽然叫道：“警察欺负病人啦！警察欺负病人啦！”
见此情景。周围便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虽然大多数人不明所以。都存着观望地心思。可是也有些人对李玉华地态度有些不满。而那鸭舌帽此刻脱去帽子。露出一个光头。据说是化疗造成地。那不是癌症患者吗？而看起来确实是一副病容地样子。这为他博取了不少同情。
“不许乱叫！”李玉华被这家伙地态度惹恼了。当即呵斥一声。便又想去抓他胳膊。
不料刚碰到他，那人忽然叫道：“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这显然是个滑溜的家伙，李玉华动作虽快，也不过是轻轻碰了他一下而已。他早已躲了开去，可是偏偏借着这一碰之势，故意向后一个跄踉，倒好像是被李玉华打得站立不稳。
这样一来，周围的人们倒是对他同情的居多，对李玉华的暴力有些不满起来。便有人开始帮腔：“我说警察同志，他是个病人，你怎么能对他动手呢？”
李玉华这时候却似乎没有听到大家说什么，这家伙太能装了，这让她很有些愤怒。见他退后便又追了过去，想要抓住他。
那光头原指望制造些胡乱，趁乱逃跑。却不料李玉华的动作远比他想象得要快，完全没有机会开溜。
他倒也算是急中生智，眼见得逃不了，反而故意做出一副脚下打跌的样子反向李玉华撞去。李玉华没想到他反向自己冲来，微微一愣，本能地侧身去抓他肩膀，以她的伸手这本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却不料那光头忽然捂着心口就倒下了，在周围的人看来倒似乎是李玉华先将他推得站立不稳，然后又追上去在他肩膀推一把，把他推倒了。
看到这情景，围观的人们便开始七嘴八舌地指着李玉华。如今社会信息达，确实也时不时地传出些暴力执法之类的消息。虽说有时真假难辨，不过作为弱势群体，平头百姓对那些执法部门的违规行为也很痛恨，此刻周围的群众自然大多都倾向于那个倒地的光头，把他也做为了弱势群体的一员。
平时百姓虽然痛恨暴力执法，却也没有多少亲身经历，何况真要来一帮警察估计大多数人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但是今天就李玉华一个女警，便显得有些势单力孤。这时大家受到那光头的蒙骗，自以为是主持正义，倒让李玉华陷入了不利的境地。
偏偏李玉华不屑于作出解释，何况即便她解释，此刻也未必有人信。李玉华虽然可以不理会这些人，强行将那家伙带走，可是这家伙赖在地上装晕，就是不起来。就算不理会大家七嘴八舌的言论，可也不能再对他做出什么强硬的行动，真的犯了众怒，也是麻烦。这不由让李玉华有些犯难起来。
张扬见场面越来越混乱，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再不出面，局面就更难收拾了。虽说这个女警的行为确实是冲动了些，可是张扬却明白这完全是地上那个光头捣的鬼。何况李玉华今天是来找自己的，遇上这样的事，张扬也没有袖手旁观之理。
“不要吵！救人要紧！”张扬大喝一声，忽然出现在人群中间。那声音颇具威力，何况他身上的白大褂也表明了他的医生身份。不管怎么说，医生出来救人，大家还是没有什么异议的，顿时就让大多数人住了嘴，视线的焦点就到了张扬身上。
张扬走到那光头身边，看了看他。虽然他紧闭着双眼，可是张扬仍然现他的眼皮在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很明显这家伙是装的，而且此刻也很是紧张。
李玉华刚才正有些不知怎么办才好，忽见张扬冲到人群中间，大喝一声让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可是见他要救人的样子却让李玉华有些不满，这家伙明明是装的，救治他岂不是承认自己判断失误，将一个病人打晕了？
“张医生，你让开，这家伙根本就是装的！”李玉华不满地道。
“是不是装的要由医生来判断！”张扬此刻也有些不快，这个女警真是的，也不看看情况，难道真想犯众怒吗？要是大家认定她暴力执法，她又哪里有解释的机会？
见李玉华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张扬忽然一挥手道：“这里是医院，我是医生。我不管你是警察还是别的什么人，在这医院里就得听医生的，我眼里只区分病人还是健康的人，医生的职责就是把病人变成健康的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要先救醒他再说！”
张扬说这话只是为了阻止李玉华，稳住大家。不过作为一个医生，在警察面前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还是很得人心的。尤其这围观的人大多是病人，对这话更是深有感触。
人们不知不觉地就佩服起张扬来，不知道是谁带头鼓起掌来，很快就有人相应。一时掌声响成了一片。倒好象把张扬看成了对抗强权的正义化身。
那掌声让李玉华颇有些不爽，如果张扬是对抗强权，那难道自己是代表了强权不成？
【第038章】 真是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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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四周传来的掌声，张扬不由回头看了一眼李玉华。李玉华此刻微皱着眉头，嘴唇绷得紧紧的。显然被这掌声惹得有些着恼。这掌声固然是对张扬的肯定，又何尝不是对她的抗议呢。
李玉华心头不舒服，连带着对张扬也恼怒起来，觉得都是这个实习医生惹出的事情。原本就有些冷的眼神此刻便有些冒火，如果不是顾及围观的人，恐怕就要让张扬好看了。
不过她此刻总算是忍住了，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既然认定这个躺在地上的人是贼她就不能放过，刚才她那句“我们不会放过一个罪犯！”并不仅仅是口上说说的，而是要去做的。此刻对讲机在车上，自然只能用手机求援了。
张扬见李玉华一脸怒气又强自忍耐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转过头暂时不去理会她，此刻先要搞定的是眼前这个光头，只有让他老实了，这个问题才容易解决。
看看兀自躺在地上装晕的那光头，张扬忽然颇有些诡异地笑了笑，装晕？不想醒？那你就先晕会儿吧！
“先生，醒醒！”张扬俯身下去，轻轻在光头肩上拍了拍。
光头自然不会就这么醒来，本来他还指望自己装晕制造混乱开溜，可是张扬这么一站出来，混乱是制造不起来了。现在要是自己醒来，又要面对那女警，不如干脆继续装晕，最好能让医院把自己抬去治疗，只要离开那女警的视线，就有机会跑了。
光头这样想着，自然不理会张扬，继续装晕。只觉张扬在自己肩膀上轻轻地拍了几下，耳中听到他说“放松！放松！”声音很轻，可是让人听了很舒服，不由自主地就想睡觉。忽然胳膊上微微的有些刺痛，整个胳膊随之一下子就变得非常沉重。
张扬此刻似乎正在替光头检查。大厅里除了病人，自然也有护士，护士们如今大多听说过这个中医科新来的实习医生，知道他有些门道。而且此刻看上去，张扬也确实不慌不忙地给病人做着检查，神态轻松，动作麻利。
张扬嘴里似乎念念有词。一边检查着。一边顺手便在光头胳膊上地天泉穴、膝盖处地膝眼微微一刺。这动作看着随意。却是透着真气地。虽然刺痛感非常轻微。可是光头地手脚顿时就沉重起来。连动一下都困难。偏偏此时头昏沉沉地就想睡觉。而且意识里丝毫没有醒来地愿望。
护士们也有些奇怪。这个张医生救人似乎与众不同。不像平时那样掐人中或者做人工呼吸什么地。只见他先是把病人地手脚检查一便。然后又扶起病人地脑袋。在他颈后慢慢按揉着。不过看张扬那一脸轻松地样子。却让人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中。
“舒服吧？”按了一会儿。张扬忽然开口问道。
“舒服！”光头竟然开口回答。虽然并没有睁开眼来。却已经让围观地病人、护士啧啧称奇。不知张扬是怎么弄地。竟然就这样让他说话了。既然能开口说话。看起来问题应该不大了。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张扬索性放开光头。让他平躺在那里。嘴里仍然语气平缓地问道。
光头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别提了。好久没开张了。今天到这里来碰碰运气。”
他这一开口，周围的人群轰的一下就响起了一片惊异声，张扬抬头看了看四周，那眼神让人下意识地就闭了口。大厅里又静了下来。
“碰碰运气？最近运气不好？”张扬又问。
“别提了，手气背，昨天在街上瞄了个老头，看他口袋里鼓鼓囊囊的，还以为是个大买卖，没想到取来一看是本厚厚的病历，晦气！”
光头这么说的时候，李玉华已经瞪大了眼睛，看看地上躺着的光头，又看看一旁的张扬，心里惊异不止。
张扬却向李玉华笑了笑，又接着问道：“那你今天怎么到这儿来了？”
“本来我想把那病历扔了的，可一想，医院也不错啊，来看病的人肯定带着钱，而且得了病的人心思都在病情上，自然放松警惕，还不手到擒来？所以干脆把那病历带着当个道具，以防万一。别说，还真唬住了那女警察。”
光头说这些话的时候，周围静得出奇，许多人都吃惊地在睁大了眼，张大了口，大家都被眼前的事情怔住了，加之好奇心使然，也都想听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今听他竟这样说，也禁不住出一阵唏嘘。
张扬这时候从李玉华手里取过病历看了看，又道：“是啊，她还真以为你叫王薪了，看看这年纪也不对啊，这女警真没脑子！”
张扬说这话的时候还向李玉华看了一眼，那样子笑嘻嘻的，惹得她一阵恼怒，却也明白他这是在帮自己，有火不出。
围观的人却不管这些，便有人出了轻笑，让李玉华很有些愤愤不平。
“叫我王薪也没啥不可以，”那光头说着口气不无得意：“不瞒您说，我还就叫王薪，不过不是薪水的薪，是鑫，三个金那个鑫。”
“哈，你果然金多，而且不靠薪水！”张扬失笑道。
“金多倒好了！”那王鑫叹了口气：“现在不如以前好混了，警察越来越厉害了，像我这样单干的越来越难得手了，要不也没必要到这医院里来下手，这地方都是病人，毕竟晦气。”
“妈的，揍他丫的！”听到光头的话，人群里便有人忍不住叫了起来。这里大都不是自己身有病患，就是病患家属，王鑫这话算是把人得罪狠了。
有人这么一叫，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群的响应，要不是这时候李玉华这个警察就站在当中，估计此刻早有人上来动手了。
王鑫似乎也听到了有人在叫，有些警惕地问道：“谁在叫？这里还有谁？”
“没事儿，不用理会！”张扬说着语气一变：“我看兄弟你日子也不好过，晚上睡不踏实吧？”
王鑫似乎有些犹豫，顿了一顿，终于叹了口气道：“还是你明白，其实我们也不容易的。说没压力，那也是假的，整天提心吊胆的，觉也睡不好，听到警笛声都能吓出一身汗来。”
“嗯，平时总觉得心慌吧？焦虑、晚上睡不着？”张扬继续道。
“是啊，兄弟你也知道啊！干了事又不敢说，我都觉得快受不了了！”
张扬这时候却走过去，在他胳膊、膝盖揉了几下，说了一声：“好了，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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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鑫！”李玉华见光头醒来就口气严肃地开了口。
“你老老实实地去公安局交代，到底做过些什么？不要心存侥幸！”刚才李玉华被张扬当着众人的面说“真笨！”却又不好作。此刻终于找到了替罪羊，对他的态度自然是不会好了，何况，今天落到这样的田地，这个光头也是始作俑者。
那光头此刻似乎也终于搞明白此刻的情况，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也不再耍什么滑头。
这个时候医院门口忽然想起了警笛声，看来对于美女警察李玉华的请求支援，警方行动还是非常迅的。
很快就跑进两个警察，围观的人见了，也不由自主地让出一条路让他们进来。那两个警察一挤进人群，看见李玉华立刻过来一个立正敬礼，叫了声：“李队！”
张扬稍稍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李玉华，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挺年轻的女警竟然还是个什么队长。至于级别这东西，张扬是看不明白的，警服上那些星星杠杠对他来说不过只是几何图形而已。
“把这个人带回局里去!让他好好交代！等我这儿事情办完了，回来看笔录。”
尽管刚才围观的人群对李玉华有些反感，不过此刻来的两名警察看起来对她的话却执行得很到位，听了她的话立刻就取出手铐，准备拷上人带走。而围观的人群此刻已经明白这个光头确实是个小偷，而且还准备偷病家的钱，自然不再有任何异议。
“等等！”一切本该进行得顺顺当当。没想到却忽然传来了张扬地声音。
见张扬走过来。一名警察看了他一眼。有些警惕地道：“你想干什么？”
张扬看了那警察一眼。淡淡地道：“这里是医院。作为医生。我需要提醒他几句！”
张扬说完。不再理会那警察。自顾向兀自坐在地上地光头走去。
那警察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张扬。又看了一眼一旁地李玉华。见她没什么表示。便也没有再加阻止。
“你叫王鑫是吧？偷东西偷到医院来了。你还真不是个东西。下回别打这儿地主意了。乖乖地去警局吧！”张扬顿了顿又接着道：“你要是心里有事最好说出来！你现在至少已经有轻度地神经衰弱。这估计跟你长期地心理压力有关。我想你现在可能时常感觉心慌、焦虑。夜难成寐。如果你觉得我说地没错。我建议你把压在心里地事情说出来。否则你地病会越来越重。”
“当然我不是警察，所以你是否把藏在心里的事告诉警察并不是我现在所关心的，”张扬又继续说道：“不过即便你不想告诉警察，我也建议你找心理医师看看吧！再不济，你至少要找个朋友倾听一下你的故事，要不然你的病会越来越重。而且这种神经衰弱会引不少疾病，绝不仅仅能是秃头这么简单，倒时候恐怕你后悔都来不及。”
张扬说的这些话听得警察和围观人群都有些愣，他这是说的啥意思？即让那小偷把心里的事情说出来，又说他告不告诉警察自己不关心。
“我就说这些了，病是在你身上，我只是作为一个医生给你的忠告，你不治，我也没有办法。”张扬说完这些，也不等王鑫开口，转身向李玉华走去。
“哇，张医生好酷啊！”这时不知道是哪个小护士叫了一声。护士们本来就比较关注张扬，而且作为医护人员，也最能理解张扬的观点，因此也最先反应过来，明白他这是站在医生的角度把王鑫当作病人来考虑了。而站在这个立场上，他甚至可以忽略病人的其他身份，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甚至一旁站着的警察，他也没有当什么了不起的事。
不管社会道德的观点怎样看？或者从旁人的角度来看会怎么想，从医护人员的角度来说，这都是没有任何错误的。而且张扬那冷静、旁若无人的态度也让在场的护士们觉得非常酷。那个护士这么一叫，立刻引起了其它护士们的认同，一时竟有不少女生为他叫好。
张扬倒没有多想，只不过这个王鑫是他做医生一来遇到的第一个因为心理压力方面的问题导致病患的例子，因此他格外在意了一下。在仙界，寻常的人间疾病对神仙没啥影响，不过这种精神层面引起的疾病倒是更常见些。也怪不得张扬特别留意。
不过就像张扬说的，他只是个医生，只能给病人一个忠告，病人自己若不重视，他也没办法。对于这个王鑫，他也只能言尽于此，算是尽到了当医生的责任了。因此他说完这些，便转生走向李玉华，
张扬不再去理会警察带走王鑫的事，走到李玉华身边说道：“我们走吧！”便转生向门口走去，准备带她去住院部。
人群此时早已是议论纷纷，对于张扬的做法也有不同的看法，不过张扬却没有留意这些，早已走到门诊部门口，李玉华此时对这个张医生倒有些好奇起来，刚才他露的那手太神奇了，虽然作为警察的她也曾经听说过催眠术这种东西，不过今天她说看到的显然比听说的更为奇妙，那个叫王鑫的几乎对这个张扬已经到了知无不言的境地了。
“张医生，等等我！”李玉华想着，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张医生，你刚才为什么不趁这那机会把他心里的事情问出来，那个人心里所藏着的秘密说不定就是他所犯的罪行。”
张扬看了看快步追上来的李玉华，淡淡地道：“我是医生，不是警察。在那种状况下即便能让他说出自己心理的秘密对他的身体也没有好处，因为那是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透露的。”
“何况如果一个人把秘密埋藏得很深，即便催眠也不一定能让他说出来。”张扬接着道：“由于他潜意识里有强烈的抗拒，如果强行逼他说出他不愿说出的事情，也许会对他的健康产生负面影响，严重的时候把人逼疯也是有可能的。”
张扬边说边走，不一会儿已经出了挂号大厅，却见李玉华越走越慢，落在后面仿佛有些怔怔地出神，便叫道：“李警官，快点吧，住院部就在前边了。”
【第040章】 伤情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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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佳莹，快，你们家张扬来了！”张扬还没到住院部，早有小护士跑来报告宋佳莹。
“切，又瞎说！”自从宋佳莹承认是张扬的女友以来，小护士们没少跟她打趣。以至于已经有了“狼来了”的效应，也怪不得宋佳莹不信。
“这次是真的！”那小护士没想到自己赶来报信，居然不被信任，当即叫了起来：“张扬真的来了，还带着个漂亮的女警呢！你要不信，一会儿可别怪我没告诉你，那女警察可是长得很漂亮哦！”
“女警察？还很漂亮？”宋佳莹有些疑惑地问道：“他带个女警察来干嘛？他不是在门诊看病的吗？”
“这我哪儿知道？”那小护士刚才在门诊挂号大厅里看到了张扬催眠王鑫的那一幕，见他来住院部，赶忙跑来报告，偏偏宋佳莹还不信，一通争辩，更是搞的她有些气喘吁吁，此刻见宋佳莹问她，才终于有些满足。
小护士稍稍喘匀了气，便又道：“张医生真的是很酷啊！刚才那个警察抓了个小偷，可是那小偷不承认，警察又拿不出证据。那小偷不但不承认，还假装晕过去了，弄得大家都指责那警察。结果张医生就站了出来，大家都以为他是救人，没想到他一下子就把那小偷催眠了，问他啥就说啥，老老实实地承认了自己是小偷。”
“后来张医生又说那小偷也有病，也是病人，建议他去看病，还说他向不向警察坦白他不管，但是要去看病。”那小护士越说越兴奋，又道：“张医生说那话的时候，根本不在意警察就在边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医生原来是可以比警察还要牛，还要拽的。”
宋佳莹听到小护士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微微一笑。张扬会催眠她并不知道，不过听了却也没什么惊异。自从跟他接触得越来越多，宋佳莹就越来越不会惊异了，在她看来，张扬会干任何事情都没什么好奇怪的，他本来就是一个非凡的人。
而此刻住院部脑外科办公室里，美女警官李玉华正在向当初张扬受伤时的主治医生马睿了解张扬当时的病情。
“马医生。照你刚才地说法。张扬当时伤得很重。醒来地可能性极小？”
“是地。当时他伤得很重。能够醒来我认为那可以称作是奇迹。”
“马医生。虽然我并不很懂医学上地事情。不过据我所知。如果一个人长期昏迷不能醒来。医学上应该称为植物人吧？我也曾经见过有植物人醒来地报道。不过似乎这些人即便醒来。也会或多或少地留下些行动障碍。或者其它后遗症。可是看张扬现在地状态。显然不象有任何健康问题。那么马医生是否觉得当时地伤情检查报告有被夸大地可能呢？”
“所以我说这是个奇迹嘛！”马睿自从见到张扬醒并奇迹般地迅恢复之后。便一直担心病人家属指责自己当初自己误诊。毕竟当初如果张扬地父亲看到“植物人”地判断立刻放弃治疗地话。很可能现在张扬已经没有命了。
此刻马睿听李玉华这么说。便赶忙解释道：“你要知道一个长期昏迷地病人。或者我们说植物人。他能否醒来。除了必要地医疗手段之外。还和病人本身地求生意志以及外界地刺激有很大地关系。而他地恢复地情况和他昏迷时间长短也有关。”
“张扬这次受伤并没有什么夸大或者误诊。”马睿接着说：“他之所以能够这么快醒来并且迅恢复健康。或许应该归功于他强烈地求生愿望。以及家人地关心。还有他自己具备丰富地医学知识。能够很好地配合治疗。”
马睿的这一番话听起来理由充足，不由得人不信。李玉华看了一眼马睿道：“既然如此，马医生能否出具一份伤情鉴定的文件，我们需要您的签字，这和张扬被伤害的案件嫌疑犯定罪有关。”
“这个嘛，”马睿有些犹豫，毕竟另外出具一份自己签名的伤情鉴定总是多一个麻烦：“一般来说，警方需要这个资料要先和院方联系，院方同意自然可以提供当时诊断报告的复印件。除非特别需要，我们一般是不提供原件的，毕竟医院也是要留存病人的病历资料的。”
“这个我知道。”李玉华道：“所以我们不取走诊断报告的原件，希望医院能够另外出具一份伤情报告，并由当时的主治医生，也就是马医生您签字。”
“这样啊，那可能需要院领导的批准，我做不了主啊！”马睿见李玉华坚持，便玩起了太极推手。
“马医生，我觉得我们医院应该出具证明，不能让罪犯逍遥法外！”这时候，宋佳莹忽然出现在办公室，并且开口这样说。
“唉，是小宋来了啊？”马睿打着哈哈。虽说作为一个护士跑到医生办公室来这样说有些不把他放在眼里之嫌，不过宋佳莹是这件事的当事人，此刻当着警察的面，马睿自然不好说什么。
“小宋你来得正好，公安局的同志来了解那天的情况，你是当事人，给警察同志说说当时的情况吧！”马睿不想就这样出具证明并签字，故意转移话题。
“马医生，公安局要了解当时的情况，我当然如实反映！”宋佳莹说着又把话题转了回来：“不过那份伤情报告还是需要马医生您签字的，医院也是要配合警方的，我们可不能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这个案子张扬虽然是报案人和受害人，不过他却记不得当时的情景了。可是宋佳莹却永远不能忘记。虽然张扬当时被人围殴，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在宋佳莹心目中的形象。何况以她如今和张扬的关系，伤害张扬的人自然更是让她深恶痛绝。以至于平日里极少与人争执的她一听说警察要伤情报告来指证罪犯，立刻就要求马睿出具证明。
“是啊，马医生！”李玉华也道：“本着尊重事实的原则，还是请你配合一下警方的工作，至于院方领导那里，我可以回去补个公函过来，相信医院也一定会同意的。”
“好吧！”马睿想了想终于同意，他也明白如果李玉华真得公函过来，这个证明医院总是要提供的，到头来还是落在他这个主治医生身上。既然如此，还不如大方点，于是又道：“伤情鉴定我可以写，不过公函还是请你补一份，这样手续清楚。”
“那没问题！”李玉华也答应得很爽快，接着又转头向宋佳莹道：“你就是那个当事人宋佳莹吧？谢谢你配合警方工作，不过可能还要麻烦你和张医生去一趟警局，一方面辨认一下嫌疑人，另一方面也要做个详细的笔录。”
“可是我现在当班，要走的话要向护士长请假。”宋佳莹虽然愿意配合警方将罪犯绳之以法，却没有忘记护士的职责，想了想又道：“要不然下午可以吗？我找同事代下班，这个时候不能擅自离岗的，病人总要有人照顾。”
【第041章】 禁止吸烟
宋佳莹说得合情合理，毕竟她和张扬只是协助调查。何况先前宋佳莹还帮李玉华说话，让马医生出具张扬的伤情鉴定报告。这让李玉华对这个漂亮的小护士很有些好感，也就不再强求他们立即去局里了。
加上刚才张扬表现出来的神乎其技，让李玉华多少对他有些另眼相看。而且在私心里，她总想着能不能让张扬的这种催眠能力为我所用，要是那样，以后要撬开嫌疑犯的嘴岂不是轻而易举？
李玉华这样想着，对张扬和宋佳莹的态度自然就客气了不少，不但同意他们下午去认人，而且还说自己先回去补个公函，下午再亲自来医院接他们。
对此张扬自然没意见，只要宋佳莹同意就是了，事实上他也认不出那晚围殴自己的人，这个事情也只有宋佳莹来做。于是等李玉华走了，张扬便和马睿打个招呼与宋佳莹一起出了办公室。
“听说你刚才把个小偷给催眠了？”出了办公室，宋佳莹笑着问张扬。
“你的消息倒灵通。”张扬笑道：“是哪个向你通风报信的？”
“不告诉你！”宋佳莹有些俏皮地卖着关子。
张扬却对这个关子不感兴趣，她不说也由着她，微微一笑道：“你快去安排顶班的事吧，我先回中医科了，一会儿中午还一起吃饭吧。”
“哎！”见张扬转身要走，宋佳莹连忙叫住他：“明天星期天，我正好休息，你到我那里去吃午饭吧？”
“嗯，好！有什么特别原因吗？”
“明天再告诉你！”宋佳莹说着便向护士值班室小跑着去了。
张扬见了摇摇头自顾走了。走进门诊大楼地时候。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他。毕竟刚才那催眠王鑫地一幕让很多人记忆犹新。不少人更是仍在议论这件事。
张扬也不理会。直接上了二楼。他也不知道宋佳莹明天到底啥事。不过看起来是有些特别地事情。张扬走上二楼就想起了在呼吸内科门口值班地护士何慧。何慧既然跟宋佳莹住在一起。或许知道些什么吧？
返回中医科本来就要经过呼吸内科。张扬觉得或许可以问问何慧。可是他还没转过走廊拐角。就听到了何慧地声音。
“请你遵守秩序！前面还有人等着呢！”何慧地声音传了过来：“再说你看病也要先挂号啊！”
“小丫头片子。你知道我是谁吗？一边去！”张扬转过拐角就看到一个胖子正试图进到呼吸科诊疗室里去。此刻一头走还一头摸出颗烟来。
“医院禁止吸烟！”何慧见那胖子掏出烟来。便挡住他叫道。
那胖子长得颇有些凶相，身材高大，膀大腰圆的，此刻正一手拿烟、一手拿火机准备点燃。
“小丫头凶个啥？”那胖子见何慧瞪着自己便道：“抽根烟怎么啦？有害健康也是老子自己的事，你管得着吗？”
张扬看见那胖子的样子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医院里毫无疑问是禁止吸烟的，何况这还是呼吸内科门口，可是那胖子却旁若无人地准备点烟。
“不行！”何慧大声说道：“抽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一抽烟，这里的人都会被动吸烟，你难道没有公德心啊？”
“喝！你个小丫头片子！”那胖子也叫了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管老子的事？”
“我不管你是谁！”何慧毫不退步：“医院里就不能吸烟！”
“切！”那胖子出个不屑的声音，显然没把眼前这个小护士放在眼里，啪的一声打着手里的火机就想去点烟。
“不行！”何慧叫了声，便伸手去阻止。可是相对于胖子那硕大的身躯，何慧的身材就显得小了，一时也拿不到胖子的烟。
不过何慧并不罢休，拿不到他手里的烟，便去拉他的胳膊。
胖子被何慧搞得有些不耐烦，猛地一甩手，挣开何慧的手，顺手再她肩膀上推了一把。
何慧虽然态度强硬，可是身材相差悬殊，力量上自然也差得远。被这一推，蹬蹬地向后退去，几乎就要摔倒。
一旁坐着等候看病的几个病人似乎想说什么，可是看看那胖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便欲言又止了。
何慧被推得连退数步，眼看就要跌倒，忽然有只手伸过来在她肩膀轻轻一档，顿时便止住了后退的势头。
那边胖子一把将何慧推开，也不再理会她，一边向诊疗室里走，一边有一次打着了手里的火机。
刚往嘴里叼着的烟上一凑，忽然“呼”的一声，打火机腾起好大一片火焰。那胖子猝不及防，吓了一跳，等到反应过来，怪叫一声抛下打火机，转过身来的时候却已经把头都烧焦了一片，可怜那前面的两道眉毛，干脆就只留下些灰烬了。
那胖子似乎被刚才突如其来的火焰吓傻了，一时怔怔地说不出话来。而一旁坐在椅子上等候看病的那些人见这胖子忽然一脸乌漆嘛黑地转过身来，不由忍不住笑成一片。
那胖子还在怔怔地愣，便有个白大褂走到他身边道：“咦，这位病人，你点烟怎么点到脑袋上去了？”
胖子被这一问，终于醒过神来。有些疑惑地去看被扔在门口地上的那个打火机，却又看不出什么异样。
“我看你病得不轻啊！”刚才走过来的白大褂自然是张扬了，此时见胖子还有些愣，便又道：“都已经来看呼吸科了你还抽烟，也不怕得肺癌啊？”
那胖子看了张扬一眼，问道：“你是谁？怎么说话的？”
“我是谁不重要，”张扬也看了眼这个胖子，说道：“问题是你自己得了病还不注意，再抽烟弄不好会要了你的命的。”
那胖子看了看张扬的胸牌，有些鄙夷地道：“你是实习医生啊？我就是看病也轮不到你啊？”
“这是谁啊？”张扬还没说话，便有个声音传来。
随着那声音，出来的是呼吸内科的医生徐亮，刚才门外这一番动静惊动了他，他本来就想找何慧的麻烦，听到何慧好像和病人争吵起来了，觉得也许是个机会，便匆匆出来一看究竟。
“张扬你怎么又来了？”徐亮一出来就看到了张扬，对于张扬，徐亮颇有些仇人相见的感觉，当即没好气地问道。
“哦，我路过而已！”张扬无所谓地答了一句，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徐亮的态度。又道：“正好看到这位病人在这门口把自己眉毛、头都给烧了。这才过来看那看他又没有烧伤自己。”
听了张扬的话，徐亮才注意到一旁的胖子，这一看却把他吓了一跳。
【第042章】 落荒而逃
那胖子人长得胖，皮肤本来倒还算白皙，可是此刻不但头烧掉一片，眉毛变为了灰烬。偏偏他刚刚还在脸上抹了一把，一张大脸盘更是被抹得乌漆嘛黑的到处都是烟火之色。
徐亮正愣怔着，那个胖子却抢先开了口：“小徐啊，王辉在不在？我这两天有点闹肚子，过来找他看看。”
“你是……”徐亮仔细地看了看胖子，试探地道：“老宋？”
“不是我还会是谁？你小子不会连我都不认识了吧？”那胖子不满地道，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这副尊容也亏得徐亮能认出他来。
胖子又抹了一把脸，并没啥疼痛的感觉。虽然被刚才的火焰吓了一跳，但既然没受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看到徐亮错愕的样子，反而不满起来：“你小子哪次来不是舅舅前、舅舅后的？怎么在医院里就拽起来啦？叫我什么老宋？”
“呃，不是，刚才一下没认出来！”徐亮讪讪地说着看了一旁的张扬一眼，又指指那胖子的脸压低声音道：“舅舅，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快去洗洗吧！”
那胖子名叫宋杰，其实不是徐亮的舅舅，徐亮这么叫是跟着同事王辉叫的，因为王辉才是宋杰的嫡亲外甥。
宋杰听徐亮这么说，才觉得情况不妙，别看宋杰长得胖，他一向可是个自认形象很不错的家伙，此刻一急，也顾不得进去找外甥，匆匆忙忙地奔洗手间去了。
片刻，就听走廊一头的洗手间里出“啊！”的一声大叫，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国骂。
何慧刚才虽然被宋杰推得几乎跌倒，不过这后面生的事情太过出人意外了，此刻听到走廊尽头传来的骂声，忍不住脸上泛起了笑意。尤其想着宋杰满脸乌黑地匆忙跑去洗手间的样子就想笑。
不过细想起来，这个火起得有些蹊跷，那个火机才多大点，怎么就起了这么大一团火呢？何慧想着，忽然看了一眼张扬。
今天要不是张扬忽然出现挡住了自己。自己那一跤跌得必定不轻。可是让何慧疑惑地不在于此。她记得当时清楚地看到张扬地手在空中画了个奇怪地圈。就像弹玻璃球一样在空中虚弹了一下。紧接着宋杰面前就忽然那腾起个火球。
何慧想着又看了张扬一眼。见他神态自若。看不出什么异样。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异想天开了。张扬只是个实习医生。又不是魔术师。哪里会有那本事？
张扬见宋杰跑了。也不再理会徐亮。向一旁地何慧挥挥手道：“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
张扬本想问问宋佳莹明天让自己去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地事情。可是此刻徐亮就在边上。他也不想再问了。向何慧打个招呼。转身就走。
“张扬。你们中医科平时都没事做吗？怎么总到我们呼吸内科来晃悠？”张扬准备走了。没想到徐亮却来纠缠。
徐亮的话让张扬顿住脚步。他今天不过是看到那胖子嚣张，一时兴起，完了个小小的火焰指。这种小法术不过是以前天庭点烟用的小把戏而已，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此刻用出来，不过算是小惩大诫而已。他也并没真想伤到宋杰。
没想到这个徐亮死不悔改，还来撩拨自己，这不免让他有些恼怒。不过转眼一看徐亮也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又不免乐了。这个家伙还真是容易上火、沉不住气啊。看来上回在食堂出的丑给他带来了不好的影响，也难怪他对自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张扬却不知道，其实徐亮确实吃了亏，呼吸内科每年有一个交流培训的名额，可以送一个医生到大医院去培训。今年本来已经内定他去的了，可是最近忽然通知说让资格不如他的王辉去了。
徐亮一向认为王辉是自己的哥们，并不会认为是王辉动了手脚。思来想去觉得多半是上次在张扬这里吃了亏的事让院领导知道了，使得领导改变了安排。这自然让他对张扬恨得牙痒痒的。
“刚才那个不是你舅舅吧？”张扬见徐亮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反倒没了教训他的心思。这个徐亮什么都写在脸上，不是个有心机的人，没必要跟他太较真了。
“是不是关你屁事！”徐亮没好气地道：“你还是管好你们中医科自己的事情吧，别没事老来我们这里转悠。”
徐亮说着的时候就看到走廊那头闪出个胖子，看起来那样子有些鬼鬼祟祟的。却正是宋杰。
宋杰此刻将原先夹在腋下的小公文包挡在脑门上，只露出半张脸来，眼睛却东张西望的。可是他那硕大的身躯又如何能躲过大家的眼睛，他越是这样鬼鬼祟祟的越容易引起大家的注意。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宋杰连忙加快脚步。
“小徐，你让王辉下了班到我家来一趟！”宋杰走过呼吸内科门口的时候也不停步。扔下一句话匆匆走了。却惹得一旁等候就诊的病家一阵嬉笑，要不是偶尔传出的几声咳嗽，几乎要让人以为是在看什么滑稽表演了。这情景简直就是落荒而逃。
“好了，不管他是谁。你最好给他好好做个检查，他的病不是闹肚子那样简单。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跑到你们呼吸内科来了，不过这好像是他的运气。”张扬语气冷冷地说了这些，也不在看徐亮，自顾向中医可的诊室去了。
徐亮微微一愣，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你以为你是谁啊？神汉！”说完也气呼呼地回诊疗室去了。
何慧却被这声“神汉”搞得有些愣。想起来，张扬还真有些像神汉，就像上会他来呼吸科，也没见他给那女孩做什么检查，就说人家是得了什么“周痹”。可是又似乎偏偏让他说中了，至少他真的把人家的病治好了。
何慧想着又忽然想起张扬的手刚才画的那个奇怪的圈，瞥眼看见那个跌落在墙角的打火机，忍不住伸手捡了起来。想了想，把手伸得老远，小心翼翼地按下打火机。
“啪”的一声，打火机应声而着，却只是一个小小的火焰，没有任何异样。何慧忍不住重复了几次，打火机却始终正常地吐出一个小小的火苗。
何慧把打火机随手仍在放病例的桌上，右手下意识地学着张扬刚才的样子花了个圈，又虚弹了一下。当然，什么都没生。
何慧摇摇头，拿起桌上夹着挂号纸的病例看了看，叫道：“下一个，赵……”
【第043章】 警察局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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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杰落荒而逃的事情不过是个小小的插曲，对于医院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虽然这件事并不见得就到此为止了，但是目前看来就像小石头丢进水里，涟漪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认人的事也进行得很顺利，李玉华像他说的那样自己先回分局补了份公函，下午又亲自送到医院，并把张扬和宋佳莹接去分局。
宋佳莹已经安排人给自己顶班。至于张扬，不过是个实习医生，坐不坐诊本没什么要紧。既然有事要办，和赵德功说一声也就是了。
认人是公安局驾轻就熟的标准程序，就是隔着玻璃站着一排供辨认的人。张扬对当时的情况没有什么印象了，不过随着几队人的走过，宋佳莹很快就指认了其中三个，并且说其中一人当时被其他人称为豹哥，是那一伙的头。
“这个叫‘豹哥’的可坏了，就是他指挥那帮人打张扬的！”宋佳莹说这话的时候很有些义愤填膺的样子。
“豹哥？这家伙就是豹哥？”张扬有些意外，不由抬头看了看玻璃后那个表情有些臭屁的三角眼。记得那晚自己还曾被人误认为豹哥，难道就是这个家伙？虽然张扬自己也说不上多帅，不过看看那个三角眼一脸臭屁的样子，他还是觉得自己仿佛受了侮辱。
“怎么？你知道他？”李玉华问道。
“哦，没什么”张扬悻悻地道：“只是前几天恰好听人提起过，说是个挺牛的人物，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见张扬并不多说，李玉华也没有继续追问，不过心里对张扬又多打了一个问号，今天这个实习医生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她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看他的样子似乎对啥都不太在乎，除了病人，对其他似乎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张扬这样一说。倒让宋佳莹也想起来了。张扬被错认那一晚她也在场地。只是当时张扬表现得太过令她吃惊。让她一时没有联想起来。此时一想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想起那一晚地情况。宋佳莹也忍不住看了一眼张扬。那一晚张扬确实很酷。若是此前被围殴地那次也这样。或许他根本就不会吃亏了。
宋佳莹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可是总觉得现在地张扬和以前不同了。这种感觉虽然有些说不清楚。但是她却更喜欢现在眼前这个张扬。
李玉华并没有注意到宋佳莹异样地眼神。她现在心里也想着自己地心思。对张扬也有着一种好奇。这个中医实习医生地催眠手法几乎可以用神乎其技来形容。如果这个能用来对付嫌疑犯。还愁什么人不交代？
而且这个张扬确实有不少奇怪地地方。最初。李玉华觉得他被几个小混混打得几乎成了植物人。虽然救人算是挺勇敢。本事却不怎么样。不过这个医生恢复得太也迅了。如果不是当初医疗鉴定有夸大地地方。这个张扬便必有过人之处。
但是看张扬总是一副不冷不热地样子。似乎除了对那个叫王鑫地说让他要去看病地时候颇为认真以外。就再没见过他对什么事认真过。难道他就是个天生地医生。眼里只有病人？
李玉华的这个想法很快就得到进一步的证实。认完了人，李玉华带他们去办公室对那晚的情况再做一次确认，因为张扬事实上不记得那晚的事情了，因此这个工作实际上仍然是宋佳莹一个人完成的。
张扬坐在一旁看着宋佳莹核对笔录，不禁有些无聊，眼睛便开始东张西望起来。虽然他做医生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却似乎越来越习惯于把自己放在医生的角度看问题。而且他最近修习医术也颇有心得，比如对那个“望”字诀就有不少领悟。
如今张扬现这“望”可是很高深的功夫，就像当初身为天将的自己可以一眼看穿妖魔鬼怪的计量，一个好医生也能一眼看出他人身体状况。对于许多疾病几乎是一眼就能认定了。当然天医官的医书再精妙，也不可能完全脱离经验而存在。因此不管什么时候多看多练都是至关重要的。
张扬如今就总是习惯以一个医生的眼光注意观察周围的人，尤其当他现他可以看出许多以前现不了的事情的时候，就更是乐此不彼，就好像一个刚学会了拍照的人特别喜欢拿着相机到处瞎按快门一般。
比如现在坐在那里替宋佳莹和对笔录的那个警察，三十多岁的年纪，身体看上去挺结实，可是张扬一眼就看出他并不适合做激烈运动，应该是肺部曾经受过伤，恢复得并不理想。
而不远处正在打字的那个中年女警显然有颈椎问题，想来是个文员，坐在电脑前时间过长的缘故吧？
张扬正在观察别人的时候，有个人也在观察他。
李玉华此刻已经换下了警服，换上了一身休闲便服。作为刑警，她平日里并不总穿着警服，今天不过是早上要去检察院联系工作，才穿了正式着装。如今回到警局，她还是习惯换上便服，毕竟刑警办案不能一出去就让别人知道你是警察。
其实以李玉华的气质，如果穿上一套职业套装无疑是个白领丽人，不过因为工作的关系，她更喜欢穿适合行动的休闲服饰。虽然少了些职场女性的优雅，倒也显得青春干练。
此刻她已经注意张扬很久了，其实不只是她，张扬这时候几乎已经成为办公室里的中心。因为他这会儿几乎把办公室变成了临时诊疗室，义务为警员们提供健康咨询服务了。起因只是他准确地说出了给他们核对笔录的那个警员的伤情，犹如亲眼所见一般。而且把平日里的症状说得一清二楚。
而以次为起点，张扬几乎把周围警员的健康问题都说了一遍，因为张扬的诊断总是无比准确，便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纷纷前来咨询自己的健康状况。询问日常注意事项。
若是在平时，李玉华这个队长是不允许办公室里这么乱哄哄的，不过此刻她倒是有意看看这个实习医生有多少能耐，最好是把他那套催眠的本事拿来，以后就不怕嫌疑犯不肯开口了。
看着张扬诊断奇准，而且对于病症说得头头是道，此刻已经被警员们围住，李玉华就觉得这个实习医生果然不简单。心里琢磨着过去看看，想办法让张扬以后能够用催眠术帮自己的忙。可是李玉华刚站起来走了两步，就听到门被“哐当”一声撞开了。
一个很是健壮的年轻人闯了进来，一进来就叫道：“李队，快，毒药出现了！”
一听到这句话，李玉华立刻止住脚步，转身问道：“毒药？在哪儿？”
“有人在龙头岩见到他。”
那人这句话一出口，不光是李玉华，整个办公室的人几乎都一下子动了起来，刚才围着张扬的人也都散开了。看起来这个叫“毒药”的对于警察们来说似乎比张扬有着更大的吸引力。
“老陈，马上带人出！”李玉华说了一句，转身就往外走。
一个中年警察一挥手，说了声“走！”带着些警察就跟了出去。市南分局的这个刑警支队办公室一下就走了一大半，剩下的似乎也不再把注意力放在张扬这儿，转而开始谈论起那个“毒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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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也算约会
宋佳莹倒无所谓被凉在一边，如今她已经自认是张扬的女友了，张扬受大家欢迎自然是让她觉得自豪的事情。刚才张扬被围着的时候，她一直面带微笑地在一旁看着，仿佛欣赏着什么。此刻大家都关心别的去了，宋佳莹仍然看着张扬笑。
张扬被宋佳莹看得奇怪，不由道：“你看着我傻笑啥呢？”
“我就是想看！”宋佳莹嘻嘻一笑，毫不避讳地说道：“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以前怎么没现你那么厉害呢？”
“我很厉害吗？怎么以前没有现你那么调皮呢？”张扬见宋佳莹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倒显得调皮得有些可爱，不由也笑着反问道。
宋佳莹脸微微一红，不好意思道：“我哪有调皮了？还不是你这个张大医师太忙了，我这不是在等你诊疗结束吗？”
张扬闻言看了看周围的警员，见他们似乎都在忙，便对给宋佳莹道：“笔录做完了，我们这就走了吧！”
宋佳莹现在当然不会反对张扬的话，两人与负责做笔录的那个警察打了个招呼便出了警局。
自从张扬恢复健康开始上班到现在不过是一周的时间，这一周宋佳莹自认了张扬女友的身份，可两人都一直上班，忙忙碌碌的，除了两次晚上张扬送她回家，两人就在没有过什么独处的机会。就算中午一起吃饭，也是在食堂，有众多同事在场的环境中。
今天宋佳莹已经换了班，就不用回医院去了。如今和张扬一起来市南分局倒似乎忽然有了这么个独处的机会。
“你今天还要不要回医院？”宋佳莹想着便问张扬。
“不回去了吧！”张扬道：“我一个实习医生，也没有谁非要找我不可！”
张扬这么说地时候却没有料到他这句话很快就会被事实证明是错误地。明华集团董事长周明华这个时候正在海城市肿瘤医院做检查。虽然周明华根据判断。觉得张扬是个有本事地医生。不过这毕竟是性命攸关地事情。即便服用了张扬开地药。他也还是决定到这里来再做个检查。
海城市肿瘤医院是个专科医院。在肿瘤治疗方面还是颇有些名气地。此前周明华也曾经来这里检查过。只是这里地医生对这样地手术也没有把握。
虽然对手术没有把握。但做个检查还是没有问题地。至少这里地设备比起彩虹地段医院要先进得多。作为专科医院。诊断地准确性那是相当高地。
事实上周明华今天自我感觉似乎已经有所好转。只不过他还想进一步检查一下。如果检查结果证明自己确实有所好转了。他就决定正式采纳张扬地建议。不开刀了。而选择有张扬用中医汤药来治疗。
“那好！”宋佳莹此刻自然不会知道周明华地事情。见张扬说可以不回医院。便开心地道：“那我们去看电影吧？”
在宋佳莹心里。既然自己已经是张扬地女朋友了。那就应该做些男女朋友应该做地事情。女孩子总有些浪漫情结。何况宋佳莹此前没谈过恋爱。虽然漂亮地她以前也不乏追求者。可是并没有哪个能够走进她地心里。
不过没有谈过恋爱，并不代表她就没有做过白马王子的梦，事实上像宋佳莹这样看起来在感情上比较保守的女孩在潜意识里更加希望一个完美的恋情。
宋佳莹并没有什么经验，但总觉得两个人应该做些浪漫的事情，当然她现在能想出来的浪漫事情也只不过是看电影而已，这个也许也算是个约会了吧。
张扬虽然没有什么浪漫情结，不过也不反对宋佳莹这种小小的要求。虽然接触的时间并不算很长，不过宋佳莹如今是一心一意地对待他，这种感觉，让张扬很有些享受。
其实张扬自己并没意识到的是他对宋佳莹的感觉也慢慢变化着。如今，看到宋佳莹开心，他也会觉自然而然地觉得很高兴。既然宋佳莹喜欢看电影那就去看好了。
张扬跟着宋佳莹到海城电影院的时候还刚刚是人们下班的时候，自然还没到谈情说爱的最佳时刻。或许宋佳莹觉得这样不够浪漫，怂恿着张扬买了晚上的电影票。然后两人就逛起街。
张扬占据这个实习医生的身份也就一个星期，而这段时间他不是修炼就是治病救人，要说起来，他并没有真正地融入到这个社会的生活中去，虽然拥有了以前的记忆，可是天将的思维方式仍然影响着他。
像这种逛街啊什么的现代年轻人常干的事在他看来还是有些陌生感。不过看到一旁宋佳莹兴高采烈的样子，他也就随遇而安了。
海城电影院坐落在市中心，旁边就是商业街，自然少不了商厦。对于逛什么地方，张扬并没有想法，他只是忽然觉得或许自己应该先学会生活，而生活似乎也不只是修炼和救人。自己现在是张扬了，有着自己的家庭、学业、工作的人。必然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生，就像这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生活，而他张扬也不例外。
既然张扬没有挑选逛什么地方的意愿，那么自然就是逛女孩子喜欢的地方了，对于年轻女性来说，最具吸引力的地方无疑就是化妆品部和女装部。宋佳莹属于天生丽质，皮肤出奇地好，平时化妆品用得并不多。因此自然就选服装部了。
海城商厦在海城市属于中高档的消费场所，总体来说东西还是比较贵的，以宋佳莹一个小护士的收入平日里也不会常常光顾这里。但是即便不买，也不妨碍她欣赏。其实对于很多女人来说，逛街重要的就是个“逛”字。哪怕什么也不买，只要让她看看这些琳琅满目的商品也是一种享受。
如今宋佳莹也是这样，一路看着各种各样的服饰，不时地还指着不同的衣服询问张扬的观感。
“这个怎么样？”宋佳莹指着一件绿色的长裙问张扬。
那是一件有着多层蕾丝花边装饰的长裙，套在模特儿身上，顶上还斜斜地打着两盏的射灯，看起来倒也显得高贵典雅。
张扬看了看那件衣服道：“看起来还不错！不过，我觉得也许那件白的更适合你！”
张扬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件白色连衣裙，不知道是不是平日里看宋佳莹穿护士服的时候多了，他觉得那件绿色的长裙配宋佳莹显得有些罗嗦了。倒是那件相对简洁的白色连衣裙更合适她青春的气息。
“是吗？”宋佳莹听了张扬的话，便撇下那件绿色长裙，兴高采烈地去看那白色连衣裙了。
“这不是张扬吗？今天怎么到这儿来啦？”张扬正想跟过去，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