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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楼主大大     永历大帝txt下载     永历大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七十六章:中标

    翰森咕哝一声,黑着脸返回了帐篷,副官小跑着跟了翰森懊恼的叹气,一脸忧虑的在空旷的大帐里背着手踱步叹气。

    “总督阁下,不过是一群野蛮人而已,不必过于担心。”副官安慰可怜的总督。

    约翰森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虽然作为诱饵,我们会有危险,但是我更担心的是这一次我们付出了如此沉重的代价,却不一定能够获得足够的回报,按照那个张有德将军的意思,似乎并不愿意英国人在印度大陆上分一杯羹。”

    副官闭上了嘴,对于政治,他并没有涉及太多,也不是很懂,至少在两国的官方宣传方面,大明与英国都宣称对方是传统而且牢不可破的盟友,至少表面是这样的,而背地里的龌龊副官也有不少的耳闻,只是对于军人来说,副官并不愿意想的太坏。

    可是约翰森却不这样认为,他嘟嚷了几句,随后挥挥手:“你出去监督那些懒家伙们干活吧,根据大明情报机构的估测,再过三个小时,敌人将有一支骑兵抵达这里。”

    “好的,阁下。”副官再迟疑,怏怏的走了出去。

    东印度处于热带,晌午的阳尤其毒辣,许多英国士兵只能躲在狭小的沟壕里,利用余荫躲避着炎热的天气,辛苦了一上午,许多士兵已经开始午睡了,因此一条长达三里的壕沟内显得极为安静。

    突然,暴雨一的蹄声咚咚的响起,贴着沟壕的士兵明显感到了大地在微微的颤动,紧接着是示警的高吼声所有人精神一振,从睡梦中醒来,极快的探出了火枪。

    潘迪特来了来的还有一万余混杂的骑兵,不需要任何的对峙,不需要任何进攻的前奏方就是沉睡的雄狮,必须赶在它醒来之前,将它击垮。

    轰隆隆……骑兵的马蹄狂的撒开速的向汉人军营接近。

    “前进。杀光任何黄皮肤地蛮。”潘迪特地声音极为嘹亮。他高舞着战刀。在骑兵洪流之中。

    马拉缇骑士和象骑兵们热血沸腾重拾了勇气。恶魔既然睡着了。那么就没有什么好顾忌地。

    “砰砰砰砰……”硝烟升腾。地平线上突然冒出一个个戴着高帽地头来。一名军官用印度人从未听过地话语高吼。紧接着耀眼地刺刀向前一挥。

    瞬间功夫前方十几名骑士毫无征兆地摔下了马。战马仍然向前奔驰背上地骑士却长眠于此。

    冲锋中地骑兵阵型不由得停滞下来。或许说是顿了一顿方地死伤并不算什么。唯一让他们震撼地只有一点——对方早有防备且防备森严。这是一个圈套。一个引诱饿狼地圈套。在他们地前方。猎人在哪里呢?在他们地四周。成群地猎狗埋伏在哪里?

    潘迪特此刻已经心乱如麻。他开始以为。他就是猎人。绞尽脑汁布置了精密陷阱捕杀睡狮地猎人。而现在看来。猎人不是他。而他只是一支自作聪明误入陷阱地麋鹿而已。

    潘迪特甚至已经忘了这是瞬息万变的战场,忘记了他所肩负的使命,他明白,完了,彻底的完了。

    “前进,冲垮他们。”潘迪特还是大吼了一声,现在已经没有了后路,既然如此,那么就杀个鱼死网破吧。

    “杀。”骑兵们的底气显然并不太足,甚至已经开始出现了逃兵,好在王子冲锋陷阵,还没有出现大面积的溃逃。

    ………

    深入东印度边境之后,逊克王开始不安起来,至今为止,还害未看到一个汉人存在,与上一次的偷袭完全不同的是,甚至连一个巡逻的印度土兵都没有,这意味着什么?大军仍在前进,逊克王的斥候却带来了一个又一个不安的消息,逊克王在短暂的迟之后,仍然决定继续前进,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漫山遍野的逊克大军继续前进,要约束起这群无知的农夫来说,显然是极为麻烦的,各个大小的万夫长、千夫长们带着家族的私兵,犹如放牧一般用鞭子鞭挞着强征来的民夫前进。

    突然,正前方的地平线突然出现了一条黑乎乎的影子,前方的大军突然止步,引得后方的中军一阵骚乱,谩骂声络绎不绝。

    “谁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逊克王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事,大声喝问。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一名惊慌不安的千夫长终于踉跄的跑了过来:“大王,前方出现了一支明军,他们……他们似乎等待我们很久了。”

    “什么?有多少人?”逊克王眼皮子跳了跳,喝问道。

    “三万,至少三万,全部是汉军。”千夫长答道。

    三万人?逊克王心冷了下去,他最精锐的马拉缇骑兵和象骑兵就是被这三万的汉军精锐歼灭的,现在他的左右有近二十万人,但是逊克王明白,只要那些怪异的火铳声响起,至少会有一半人丢下木棒、战斧、藤牌四散奔走。

    “他们没有骑兵,所有人听令,有次序的向后撤退。”逊克王别无选择,他可不愿意被溃兵冲散,宁愿退回去,敌人没有骑兵,也不可能进行追击,只要不出现大面积的溃散,谅这些汉人也不敢冲过来。

    “快看,那是什么?”后阵又是一阵骚动,紧接着有人大吼:“快去告诉大王,后方出现了汉军。”

    在逊克大军的正后方,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从两侧的森林中钻出了一支黑压压的队伍,他们打出了打起,写着殖民军团的大旗迎风飘扬,而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徐达昌满脸杀意,锡克军官们则是不断的喝令着士兵列队。

    “传本总兵军令,全军列队前进,但凡反抗者杀无赦。”徐达昌大声的下着命令。

    列成长蛇的印度士兵举着火铳开始向前踏步伍虽然并不整齐,但是也颇为像样,手中的火铳是大明三年前的淘汰产品于连发火铳的不断改进,每隔三至五年,朝廷都会向兵工厂下发一批新式武器的订单淘汰下来的武器要嘛转售给奥斯曼人,要嘛列装殖民军团,因此殖民军团的火铳虽杂

    前两年淘汰下来的新式连发火铙,也有七八年前研火铙型号,更有一部分是前膛装药的荷兰火枪,可是对于他们来说显然这些武器已经足够了。

    “前进。”前方的海都军团显然也开始动了,两大军团一前一后,排成长蛇阵型徐徐的向中央的逊克大军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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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自从入营训练之后,立时引起了邸报的关注,各大邸报纷纷刊出头版,各出评论已表示赞同的,自然也有文字之中透露着反对的种论战又充斥起来,如今的文字论战已经成了南京城里的一道风景线个立场的文人墨客口诛笔伐,挥斥方遒|是热闹,更为有意思的是,当年心学与理学之间的一场论战竟让整个大明的各个阶层对科学技术都有了一定的理解,当年为了辩论,理学的士子为了反驳心学的观点,自然也会查阅一些关于心学的典籍,也会涉及一些关于科学制造之类的知识,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反而真有一批理学的士子对科学制造有了兴趣,不知不觉之间,理学也渐渐发生了变化,有人提出新理学的口号,新理学的产生不再拘泥于士农工商的思想,与心学一样,都承认科学工业对社会的贡献,但是在政见方面仍然保守理学的概念,再加上新儒学的推广,事实上,传统的理学已经消失殆尽,毕竟士人之所以称之为士,根本的原因就在于科举的产生,而皇上提倡新儒家,在根本上对科举制度进行了极大的改革,如果抱守成规,那么单凭一套四书连考试的资格都没有,科举的明文规定是必须在律法、制造、文艺、医学等学科方面通过某样考核才能进行科举,而科举也并非考上就有官做,而是先由小吏做起,慢慢攀升。

    这样一来,传统的思想在社会的变革以及朱骏的改革之下发生了巨变。

    呈在朱骏面前的是一份密密麻麻的名单,名单上的一个个名字可谓触目惊心,这个名单上包囊了内阁、六部、九卿、甚至是许多省份的地方官员,所有的官员分别用朱笔和墨笔填写,朱笔的官员代表着心党,而墨笔的官员代表着理党。

    扈言站在一边,政殿内包括小桂子在内的近侍尽皆屏退,朱骏来来回回的翻阅着这份名册,终于抬起了头:“可是千真万确的?”

    扈言连忙道:“两年前就出了端倪,兹事体大,微臣不敢风闻报事,因此派人暗中彻查,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

    结党是历代朝最为严重的事件,而加入朋党的大臣一经发现,要嘛砍头,要嘛致仕,对于统治者来说是绝对没有姑息的,令朱骏郁闷的是,这份名册中所记录下来的人名实在涉及太广,令朱骏一下子慌了神。

    “扈爱卿,依你看,此时该如何解决?”骏语气平淡,并没有发怒,有明以来,结党的事例层出不穷,从来未有过间断,若说没有人结党他才惊讶呢。

    扈言低着头忙道:“微不敢说。”

    他确实不敢说,虽说北镇抚等于是朝廷的亲军,而北镇抚司指挥使更是皇上最为信任的鹰犬,可是这名单中不管是哪一个人都是极不好惹的,而且事情太大,除非皇上圣断,他一个指挥使是绝不敢参合进去的。

    朱骏半阖着眼,靠在銮椅上不再说话,知道,要消除结党是绝不可能的,就算现在使用血腥和暴力的手段铲除了它们,可是用不了十年,又会死灰复燃,而且更加隐蔽。

    “朕知道了下去吧。”朱骏伸了伸懒腰,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恢复了神采。

    “那么臣就告退了。”扈言不敢多待,他的预感是,这个看似漫不经心的皇帝在几天之后将会在朝野上下发起一场极大的风暴自己还是躲得远远的,继续做好刺探、策反、监督那一项有前途的工作去。

    “对了,去把在京的两个大学士一并请来朕有话要说。”临末时,朱骏淡淡嘱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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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勤政殿内一片安静,朱骏似笑非笑的伏案不语,而殿下的两个大学士神色凝重的分别传看着扈言送来的花名册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

    “微臣有罪。”首先看完花名册的沐天波已一脸惭愧的请罪。

    “微臣有罪。”周慕白也跟着跪下。

    朱骏故作诧异的噢了一声:“怎么?二位爱卿何罪之有?”

    沐天波已是冷汗直流,鼻尖一滴滴的冷汗滴了下来,至于所谓的理党他是有过些接触的,毕竟许多大臣平日要好,政见相近因此走的近些是常有的事,这种事说大不大小也不算小,当年大明开朝惟庸结党,朱元璋一道旨意下去株连杀戮的达三万余人。前后延续达十年之久,他自然相信当今皇上是不会下这狠手的,但是也难保会安置个什么罪名。

    周慕白则显得镇定了很多,他察言观色的本事可是又练过的,偷瞥了瞥皇上的神色,还真没看出龙颜震怒的迹象,因此并不惶恐,只是低着头,一副认罪的摸样。

    朱骏果然没有震怒,只是轻轻一笑:“都起来吧,结党没有错,朕痛恨的是结党营私、结党谋逆、党争,朕知道,你们还是一心奉公的,起来说话。”

    沐天波、周慕白一脸忧虑的起来,分别坐在锦墩上,听到朱骏的声音道:“朕并不会苛求你们,你们也是人,四周都是同僚,门生故吏也都是有的,若是不沾湿衣服,恐怕太能难能可贵了。”

    沐天波道:“微臣惭愧。”

    朱骏摇摇头:“你们不必惭愧,结党是人性,人以群分就是这个道理。”说到这里,朱骏的话锋一转:“但是若谁想结党营私,或是挑起党争,朕也绝不会轻饶。”

    “微臣时刻谨

    周慕白觉得皇上意有所指,尤其是最后那句挑起党他周慕白算是个惯犯了,明显是警告自己的。

    “朕一直在想,朝臣们政见不合是不可避免的,当年太祖皇帝大肆杀戮也压不下去,这是因为什么?因为人性使然而已,朕现在想的是,若朕百年之后,我大明是否会陷入党争呢?”朱骏的语气庄肃起来,任何一个创业者都希望自己的基业能够万世不拔,能够千年不衰,对于这一点朱骏并非没有考虑:“官员政见不合,则易邀朋结党,以此来打压对手,这是历朝以来极为稀松平常的事。”

    “既然朕遏制不住党争,何不如将党争公开化?”

    “公开化?”沐天波愕然,周慕白却不断的在思索和消化着皇上的意思。

    “不错,公开化,既然你们爱结党,那朕就给你们名正言顺的权利,只是每一个入党的官员,都必须在镇抚司备案,所结的党派,也必须由朕核准。”朱骏顺着思路想下去:“只有这样,两党之间固然可以相互争论政见,却能在朝堂上光明正大的提出来以供讨论,省的背后有人搞小动作,下阴招,使绊子。”

    朱骏越想越是痛,内阁制大明是现成的,所谓的民主却是不可能的,但是建立政党的框架,将党争抬到前台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对于朱骏来说,可怕的不是朝廷的争论,不是那些看得见的东西,而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庞然大物,却时刻的左右着朝廷的格局,这才是皇权真正的祸害。

    只要朋党处在台面之上,廷还可以想方设法的控制,而那些结党之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了赢取好的形象,自然也不敢攻讦甚过,既然不能消除他们么朱骏的办法就索性控制他们。

    “皇上的意思?”沐天波还是觉得云里雾里的不太明白,他甚至不知道皇上是不是在气急之下说的反话,毕竟结党在这个时代乃是反义词。

    朱骏坦然道:“朕想好了朕要批准个党组建,一为心党、一为理党,其他的党派就不必批准了至于一些党纲嘛,你们两个心学和理学的元老定下章程来,朕御览之后再批党之人只限官吏。”

    朱骏所要营造的是;性朋党,而不是后世大多数沐猴而冠的反对党,事实上在后世所谓的民主国家共分为两种,一种便是良性政党者也可以说是民主集中制,所谓民主集中,其实不过在政党之上的利益集团迫使党派之间集中而已,譬如号称民主典范的美国,在表面上,两党之间的竞争不亦乐乎其实两党不过只是一党而已,两党之间的党纲、目标、以及利益完全一致许多的国策方面,双方都能够达成一致算是观点不同,但是也能够为了利益而屈服观整个美国历史,两党不管是谁上台,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政党挑起过对另一政党的游行示威,他们的规则是,我们双方进行竞争,当某一方成为胜利者之后,在野党同样可以作为辅助党的存在,我不会发起支持者来反对你,不会在重大国策上看你的笑话,不会在国会中给你使绊子,所谓的两党,其实不过是一党罢了,因为凌驾在两党之上仍然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给他们套上了枷锁。

    而那些沐猴而冠的恶性朋简直就是民主制的耻辱,那些一个个包装的满是光泽顶着民主国家头衔的怪物,一个个张口民主,闭口自由,今日我拆你的台,明日你拆我的台,眼中永远没有国家的利益,在国家困难的时刻,他们可以大造声势,大规模的纠结反对者,对执政党进行游行,今天是百万人呛扁,明日就是百万人呛马,当执政者施政错误时,他们不会好心的指出缺点,提供帮助,而是自以为机会来了,冷嘲热讽,不断的挑拨民众与执政党的对立,不断的提出各种所谓‘马上好’‘五年之内超过某某国’‘七年之内超过日本’的空口诺言,更有甚者,所谓的在野党沦为了反对党,为了反对而反对,不断的煽动对立,强加意识形态,利用欺骗的手段滋生事端,上位之后,更不会想着如何发展,而是不断的利用资源打造声势,前任的所有政策,摧毁整个国家经济发展的延续。

    《这里声明下,我在欧洲一些强国中没看到任何所谓的反对党,而在一百五十多个民主穷国之中,基本上到处都是这种现象。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个发展中的民主国家进入发达国家的行列,千万不要跟我提东欧,东欧在五十年前就是发达国家了。

    总之,这种所谓的反对党民主很怪异,为什么发达国家没有呢,很费解,有没有高人解读一下。》

    既然是这样,朱骏也不客气,朝廷分出两党,也可以起着相互制衡的作用,而圈点他们的党纲,则是朱骏当务之急的事,首先,他们的目标一定是一致的,为了维护大明皇室而努力,为了万民的生业而奋斗之类,其次,必须立即制定限制两党的律法,最后,自然是启动锦衣卫进行监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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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未来大明的体制,小弟借鉴了很多‘主义’既有两党制,还有中央集权的**体制,其实小弟因为体制问题看了很多方面的书,也查过了很多方面的资料,对当今的三种体制进行了研究,发现还是**加微量的民主制结合比较好,至少后世就不关我的事了,美国的民主一开始也不是**吗?建国时允许投票的只有拥有财产的白人,后来才加入了贫穷的白人、妇女以及黑人。我算了下,当时移民美国的白人大多数是穷光蛋,真正有钱的就是五月花号的那帮富翁,开始的时候,玩来玩去就是这万把个人。不过我想,假如当时的美国所有人都可以投票的话,美国应该现在也不过是个加大版的墨西哥或者南非而已。

第四百七十七章: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二日,内廷的中旨让所有人不由得吃了一惊,甚至各争先报道了出来,只是对于这个旨意,邸报并没有过多的评论,只是原原本本的将旨意的内容原般照抄了上去。

    当日的早朝显得极为特异,既没有哪个站出来侃侃而谈,更没有人争锋相对,而是保持着沉默,许多人已经看出了些门道,多少也有些做贼心虚的味道。

    散朝之后,在内阁学士的授意之下,几乎所有的官员开始被问及倾向,并且发放了申请入党的表格。

    而对于朱骏来说,所谓的党必须是柔性政党,柔性政党没有强力的组织,不需要过大的宣传机构,更不需要缴纳任何党费,只有这样才可以善加控制,至于党纲,自然也是朱骏授意填写,朱骏的构思是,百年之后,两个柔性政党将会渐渐受到皇权与资本这两只无形的手渐渐控制,皇权自不必说,资本方面皇室在大明也占了足够大的份额,如果说现在的大明皇室是天下最大的资本家的话,恐怕第二大的资本规模最多也不过是皇室资产的十分之一了,因此,利用资本的力量统合所谓的政党,它的政策走向,比起皇权的统治更加隐蔽也更加容易一些。

    党纲的撰写是由沐天波与杨嗣德两个内阁大学士完成的,最重要的是前二条,第一条便是宣布大明皇帝为两党的名誉主席,两党分设理事,处理党务,第二条则是两党的目标,不消说,自然是维护皇室,维护大明的统治地位,保障发展之类。

    待万事俱备之,一份名单被呈送到朱骏的手里,两党已经渐渐有了一些雏形中心党的人数为三百二十一人,而理党的人数为三百九十八人,这些大多数是官员组成分千秋。

    这些人一旦被登记在册,就于在身上打下了烙印至少所谓的党争从幕后走到了前台,那些卑鄙无耻的招术更加容易曝光,而为了维持政党的形象,双方也不会不顾忌一下影响,从而使得国务的处理更多的处在辩论这个层次上。

    朱骏大阔斧的改革倒是没有引起朝廷的动荡,毕竟政党形势松散,更确切的来说倒是像个政见相同者的茶话会,只不过以组织的形式暴露在阳光之下而已。

    而在此刻印度方面也传来了急报,报中的印度局势峰回路转,先是逊克王假意答应谈判,随后一边示好一边调动力量展开突袭,而另一边,南镇府司掌握逊克王的动向紧接着便是将计就计,随后海都军团、殖民军团近十万人在东印度境内采取合围,一举而全歼逊克王大军,俘获逊克王、王子潘迪特、以及万夫长二十一名,千夫长一下无以计数。

    朱骏看完奏之后话不说,立即发旨让杨嗣德全权处理谈判问题,现在的形势对大明绝对有利至于割地、赔款,自然是越狠越好狠狠宰他一刀,如何能消解心头之恨。

    在东印度地新成都城完全不对等地谈判正在酝酿。被俘地逊克王并没有遭受多少折磨。总督府方面甚至还举行了一次宴请。待之若上宾自然是不可能地。但是也没有将这个蛮王当做阶下囚看待。逊克王被软禁在一座空宅子里。不能与任何人接触。心情也是极坏。一直到关了第四天之后。使德才一身戎装地找了过来。

    “逊克王殿下。我代表大东印度总督府知会您。在一个小时之后。总督府将举行一场与贵国地谈判。如果您想继续活下去。请签署几份文件。”

    逊克王一脸苍白地问:“什么文件?将军。大明会怎样对待我?我地儿子潘迪特呢?”

    “请放心吧。结果会让您满意地。我就在门外。如果您准备好了。可以传唤我。我们可以立即出发。我相信您现在明白自己地处境。

    ”使德匆匆地结束了谈话。出了这座空旷地宅院。

    一个小时之后。载着逊克王地车马出发。抵达了总督府。在这里。大明地主要官员早已等候多时。甚至连英国总督约翰森也兴致勃勃地来参上一脚。英国人希望得到适当地赔款。或者是能够或许一点点面向大海地割地作为新地港口。上一次战役中。约翰森自认为英军做出了很大地牺牲。其中死亡地人数就超过了九百多人。若是没有补偿。恐怕连那个内阁大学士杨嗣德也说不过去。

    杨嗣德高高的坐在总督府衙堂的上首,其余的官员也都分别坐在两边,这情形到不像是谈判,说是审判倒是更确切些。

    “大人,蛮王带到。”逊克王的车驾一到,立即有役丁进来通报,在座的官员都不由得打起了精神,杨嗣德道:“带上来吧。”

    片刻功夫,一脸憔悴的逊克王走入衙堂,有人在衙堂的正中搬了个椅子,倒算是给了他些脸面。

    杨嗣德板着脸,打量了这个‘蛮子’一眼,随即慢吞吞的喝了口茶:“你就是逊克王?”

    使德在边上充当翻译,将杨嗣德问题用印度土语说了一遍,逊克王点了点头,眼眸中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是的。”

    杨嗣德冷笑一声:“无端兴兵犯我边境,你知罪吗?出尔反尔不理会天朝善意,暗施偷袭,你知罪吗?天朝乃礼仪之邦,一向以睦邻为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袭我边境,这是为了什么?”

    使德又原原本本的翻译了一遍,逊克王脸上略有愧意,虽然发动战争的借口堂而皇之,但是毕竟他是挑衅的一方,如今却败的灰头土脸,在这么多人的诘难之下,若是没有悔意那是不可能的。

    若是几个月前他不挑起那场战争,或许事情不会恶化到这种地步,如今就既然败了,而且是一败再败,就算是他脸皮再厚,到现在恐怕也不禁悔恨交加了。

    “吾皇怀柔远仁,虽然你罪无可恕,天朝还是决定延续你的王嗣,保存贵国宗庙,至于一些条款大人今

    清楚,如何?”

    逊克王无奈的点头,他不点头也没用在他就是板上的肉,就是用来割的:保住性命就已是汉人最大的宽容,他奢求的并不多,只希望自己和两个儿子平安便可,至于什么王嗣、领地,他不是不想,而是根本顾不上。

    “贵国的领地本大人已经看过了,大明将割去其中的百分之七十,也就是说三十万平方公里时我们会派出人去勘定划界,至于赔款就不必大王操心了,我大明已派出了一支人马赶往贵国王都的路上,需要什么,吾等自取即可。”杨嗣德压根就没打算跟这个家伙谈判,叫他来不过是知会一声而已。

    “恐怕有一点难处。”逊克王脸色微微回暖了一些虽然这些条件足够苛刻,但是比他所预想的还是好了不少,至少他是安全的,他的王嗣也能保留,甚至还能保留一部分的土地是问题又出来了:“事实上,国家的土地并非完全是王族所有,我的国家有许多的贵族大部分的土地都分封给了他们,他们一旦失去了土地怕……”

    逊克王说出了自己的担忧,逊克国的大小贵族数以百计中更有食邑数万户以上的万夫长十几人,其余千夫长百夫长更是比狗还多,而根据莫卧尔王朝继承下来的法律,虽然贵族都是依附于逊克王的身边,但是逊克王却没有剥夺他们土地的权利,更别说为了保住身家性命去割让土地给外来人了,一旦这样做,就算汉人继续保持逊克王的统治,底下的贵族早已组织人将逊克王了。

    杨嗣德一下子没有听明白逊克王的意思,毕竟对于他来说,贵族反对国王这种事实在极为费解的事,开始他还以为逊克国里出了曹操,后来才之后,原来这里的国体乃是两千年前类似于西周时期的分封制,所谓分封,既国王分封同姓和功臣为小诸侯,以为藩屏。诸侯的君位世袭,在其领地之内拥有统治权,但对国王有定期朝贡和提供军赋力役等义务。小诸侯们名义上臣服于国王之下,在国王发动战争时提供人力、物力,贵族们有向国王效忠的义务,同样也有着领地内的据对权利,如果逊克王割让百分之七十的土地给予汉人,那么就意味着有四分之三的贵族领地将被没收,这对于贵族是极为不利的,那么势必会有人站出来学人做陈胜吴广。

    逊克王的担忧在杨嗣德看显得杞人忧天了,他撇了撇嘴:“放心吧,谁若是敢反对,自有天朝应付,你只要站在我大明天朝一边,小心侍奉便可。”

    逊克王回来了,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喜出望外,南印度的大小贵族们原本听到的消息是逊克王全军覆没,几乎所有的参战贵族与强征的民夫都被汉人俘虏,使得整个南印度人心惶惶,许多贵族更是胆战心惊,生怕汉人进行报复。

    而此刻,逊克王不但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他的军队,一支四千人组成的马拉缇骑兵和五千人的象骑兵,以及一支两万人组成的国王卫队,只是,许多人发现,那些被俘的贵族却没有回来,非但如此,那些贵族提供的士兵也没有看到踪影。

    逊克王回到的王都,在这里,他下令召集所有的贵族进行会议,大大小小数百个贵族接到了国王的命令之后开始动身,他们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抱着打听消息的心思,从四面八方涌入王都。

    很快,所有的贵族都被逮了,没有任何征兆的被国王卫队拉了出来,他们的罪名是叛国,紧接着全部上了绞刑架。

    逊克王甚至罚没了这贵族的家产,并且重新组织了一支大军,这支为数三万人的军队与马拉缇骑兵、象骑兵一道开始在几个明使的指点下在抄没的贵族领地内开始驱人,杨嗣德的意思是这些割让的土地必须完全没有人烟,不许有任何土人存在,因此,逊克王摇身一变,成了城管局局长,其中的暴力自然不必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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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汉三镇即为武昌、汉口、汉阳三大城区,长江汉水在此交汇,汉口,汉阳地区属于长江以北武昌属于长江以南,因此,自明军北上之后整个武汉三镇被一分为二,江南的武昌乃是大明湖北省的省府在江北的汉口也成了满清的湖北省巡抚衙门驻处,双方隔江相望,都在江岸设立防务,彼此提防。

    由于湖北省被一分为二,因此朝廷只草创了三司衙门,并且设总督府,以李霄为武汉军区总督在此驻防,整个武昌城也以军事为主内戒备森严,一到夜间立即宵禁,就算是在白日,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可谓是滴水不漏。

    刚从南京阅兵回来的李霄还沉浸在阅兵的回味之中却被一个消息而失去了兴致,消息是武汉北镇抚司提供的内容是关于湖北十三家军首领李来亨的,李来亨原本是陕北人,少年时即参加李自成农民军,被李自成侄李过收为养子。清军入关之后,李来亨跟随义父李过、高一功等大顺军主将联明抗清战于湖南、湖北、广西、贵州等省。

    李、高相继殉难,李来亨率领数万部众自贵州进入川、鄂边境,同先期到达的摇旗、刘体纯部会师并联合当地其他反清武装,组成了+东十三家军。李来亨选定湖北省兴山县的茅麓山作基地耕山田自给,十三家军很快扩大到几十万人明光复江南之后,坐守在湖北兴山的李来亨很是兴奋,立即与明军取得了联系,由于兴山处于江北,因此整个兴山还处在满人的统治之下,而满人虽然无力剿灭这伙躲在深山的义军,却也在兴山四周布满了防线,以防止江北义军与江南明军接触,这样一来,双方的

    然紧密,却因为清军的干扰不能及时频繁联系。

    而就在几天前,负责与夔东十三家军联系的北镇抚司番子却传来了信息,李来亨的态度突然变了。

    李霄不禁皱起了眉头,江北的反清势力中以夔东十三家军人数最多实力最强,而李来亨到底是为了什么突然对大明冷淡了下来呢?这一点至关重要,皇上一而再再而三的讲过团结一切反清力量,夔东十三家军就在自己防区的眼皮子底下突然出了问题,他可不好向皇上交代。

    又过了十几天,冒险过江北上的番子回来,终于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三个月前,一行人抵达了兴山,并且找到了李来亨,湖北兴山地处江北,是湖北境内面积最大的山脉群,丛林莽莽中,李来亨带着几十万军民在这里开荒狩猎,时刻要应付满人的围剿,而这行人的到来却打破了兴山的平静。

    来的是自称朱太子的杨起隆,杨起隆自从在琼州刺杀朱骏失败之后,立即窜逃,带着十几个心腹北上,化装成商旅抵达了湖北,接着又在汉口驻留了一段时间,在会众的帮助下贿赂了一名封山的绿营千总,混入兴山,与李来亨打起了交道。

    大明早已对杨起隆发起了缉,李来亨虽然闷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但是对外界的信息还是有一定认知的,当得知对方是杨起隆,立即将他捉了起来,毕竟他是新始朝的临国公,也自认为是大明的臣民。

    可是在问的过程之中,李来亨的心境开始发起了变化。杨起隆似乎早有准备,笑吟吟的面对着这个一脸古铜肤色的粗壮汉子:“在下前来救将军的性命,将军就这样待客的?”

    这是说客通常的用语,也是挑拨离间开场白,但凡看过史籍或是听过说书的人都知道,李来亨火冒三丈的先甩了他一个耳刮子。

    杨起隆倒并气恼,反而哈哈笑了起来:“将军是大明的临国公,现在自然是听不进在下的话,只是十年之后,待这山中的遗老遗少尽皆屠戮之时,或许会想起在下吧,将军若是要杀,可立即将在下杀了。”

    杨起隆无畏的精神倒是李来亨佩服,至少这人算是一条汉子,李来亨心里这样想,正是基于这一点,他打算听听这个刺杀新始帝的逆贼说下去。

    “将军的义父李过到底?恐怕这一点在下清楚,新始帝和明廷里的文武百官也都耳熟能详,难道将军不害怕吗?”

    杨起隆一语中的,可谓是说中了李来亨这几年来内心最深处的隐忧,没错,他是李自成侄子李过的养子,大顺军虽然与明军在清军入关之后相互合作抵御异族入侵,但是双方之间的仇视是不可避免的,虽说新始帝出缅甸入云南之后态度鲜明的接纳了许多大顺军的将领,并没有任何歧视或者秋后算账的迹象,但是在李来亨心里,却有一件事始终耿耿于怀。

    当年的李自成还是高迎详部下的闯将,阳大会时,提出分兵定向、四路攻战的方案,受到各部首领的赞同,并且与张献忠一道率部攻下南直隶凤阳,掘明皇室的祖坟,焚毁朱元璋曾经出家的“皇觉寺”,杀宦官六十多人。自此,才埋下了如今的祸根,造反可以,朝廷一样可以招安,但是你挖了人家的祖坟,那就意味着不共戴天了,自此之后,大明对大顺军尤为痛恨,甚至比之于张献忠更加可恨,因为南下的主意就是李自成提出来的,而且挖坟也是他最为积极的,再加上攻入北京逼死崇祯的事,李自成可谓是明廷的眼中钉了。

    虽然现在大明的朝廷反复提倡不计前嫌,但是他李来亨不管如何也是李自成的侄孙,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抹煞的,如果有一天,新始帝秋后算账……

    “哼,你以为老子会相信你的鬼话吗?李定国将军乃是张献忠的义子,如今尚能得到大明皇帝陛下的信任,更何况是我?”虽然被说中了心事,李来亨仍然不会相信这个家伙的鬼话。

    “将军如何能与李定国相比?此人早年便迎立永历,后来辗转千里,为了保卫那个永历小子不知历经了多少战役,为了永历小子的安全,不惜入缅大破缅军,以此来警告缅王,将军当时远在千里之外,可对永历又任何的恩情?更何况那些明臣从来都是视闯王为眼中钉、肉中刺,对于张献忠反倒还毁誉不多,就算永历那小子既往不咎,十年之后,说准有人旧事重提,将军如何独善其身?”杨起隆冷笑一声:“而且李定国并没有参加过攻打凤阳的战役,更没有参与过挖掘明皇祖坟的事,而据在下所知,将军似乎当年是李自成部下的一员悍将,其中烧皇觉寺似乎也有将军的一份,嘿嘿,何去何从,将军最好想清楚一些。”

    李来亨脸色也阴沉下来,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他李来亨十几年来坚持抗清是为了天下的公义,可并不代表他愿意接受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将军拥兵五万,民众二十万有余,在下不才,在江北各地香堂拥有会众十万有余,若将军与在下联手,说不得能干成一番事业,届时管他什么永历、新始,在下托名杨起隆,却是正牌子的崇祯血脉,那永历不过是桂王遗脉,说起正统,如何能与在下相比,只要将军愿意与我合作,咱们在江北一样打下一片天下。”杨起隆的笑意更加深了。

    “等等,让李某好好想一想,今后一段日子,要委屈杨先生了。

    ”李来亨的态度发生了变化,但是仍然让人将杨起隆先关押起来,待他考虑之后再决定如何处置。

    也正是因为如此,对于前来联络的北镇抚司番子,李来亨款待的并不热情,寥寥几语之后,便将他打发走了。

第四百七十八章:夔东十三家军

    霄无奈,只好责令北镇抚司又派出了一批探子,但次相同,仍然是无疾而终,面对这个情况,李霄也只坐在武昌干着急,而在兴山那边,却发生了极大的动静。

    在兴山县茅麓山十三坪上,这里四周都是群山围绕唯独大山的正中,却被遗民们开荒成一片庞大的村舍,村舍旁种植着各种谷物,而村落的正宗则建着一座红砖青瓦的祠堂,祠堂既供奉了大顺军李自成的雕像,也是三十家军首领议会的场所。

    十三军的构成十分复杂,但主体仍以大顺军忠贞营为主,当年李过、高一功等率领由陕北南下的西路大顺军在荆州草坪地区同南明巡抚堵胤锡达成联合抗清协议由堵胤锡上疏隆武帝~赐名忠贞营,永历四年十二月,忠贞营的主力开始由南宁北上,主要原因是他们同原大西军领导人孙可望之间存在隔阂,当孙可望请求永历朝廷加封秦王的时候,忠贞营将领表示不满,高一功、党守素曾经亲自出面训斥孙可望的使者,大意是原大顺军和原大西军地位相类似,大顺军余部联明抗清后将领最高只封公爵,孙可望却坚持要朝廷封他为一字王,有欠公允,甚至说出了‘两家兵马,彼此所知,鞭,足以相当也‘的威胁性语言。就当时情况来说大顺军余部兵力既远不如大西军余部强盛,又不像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等拥有云南全省这样一块后方基地高一功等人的行动得到永历朝臣中反对封秦派的赞许,某种程度上还成了这些人拒绝封秦的武力后盾。然而原大西军联明抗清毕竟是大势所趋,孙可望凭借实力也足以封王,双方的关系在李自成、张献忠生前已经因为争夺四川兵戎相见秦之争又加深了裂痕。到孙可望出兵贵州、四川,清军侵入广西时高一功等忠贞营将士既打不过清定南王孔有德部,又不愿依附于孙可望,剩下的道路就是领兵北上夔东,同刘体纯、袁宗第、郝摇旗等大顺军旧部靠拢。

    高一功、李来亨等人为了把士卒家属、辎重安全地护送到夔东,不得不取道小路山涉水,经过明清统治力量较弱的少数民族聚居区。顺治八年忠贞营途经湖南西部保靖时,遭到已经投降清朝的当地土司彭朝柱组织的袭击高一功不幸中毒箭身死。在李来亨等率领下,忠贞营终于突破了重重险阻,到达了夔东,并且于湖北境内的大顺军余部汇合自此声势浩大,只是所据地理位置是腹心之处,却始终株守穷山僻隅,打不开局面。

    除了忠贞营之外,十三军中还有少量的明军以及大西军的游勇,成分虽然复杂是在这十三坪里坚持抗清了这么年,相互之间也消去了隔阂。

    忠义的匾额之李来亨坐在上首,其他各头领分别坐在两侧当杨起隆走进来的时候,两边的头领有的半阖着眼无动于衷的一脸敌意,气呼呼的生着闷气,对于这个新始朝通缉的钦犯,大家并没有给他多少好脸色。

    李来亨干笑一声,起来招杨起隆:“杨兄弟,请坐下说话。”

    杨起隆眼眸经意的瞥了与会的众人一眼,知道十三家军对待自己的态度并不统一,故意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摸样找了个位置坐下,随后朝着李来亨拱了拱手:“李将军,在下的会众已经齐聚汉口、汉阳二镇,只等将军意决了。”

    驻留汉口之时,杨起隆以密令各香堂人手悄悄潜入江北的汉口、汉阳两镇,又买通了汉口几个绿营的千总。

    李来亨将目光落在其首领身上:“诸位兄弟怎么看?咱们与杨朋友合作,打出茅麓山突袭汉口、汉阳二镇,与城中杨朋友的香众里外呼应,一举拿下湖北。”

    左侧终于有一名头领站了出来:“将军。廷封你做临国公。对你寄予厚望。你不思图报。为什么要收留朝廷钦犯?兄弟们死心塌地跟着你干。是因为你举得是反清复明地旗号。如今你做出这样地事。我王光兴是决不答应地。

    ”

    最早是浔阳守。清兵所败。退往施州卫。被明楚藩世子朱容藩收留。有兵马二万人。最后与北上而来地忠贞营会合。在茅麓山加入十三家军。是十三家军中地重要头目。王光兴地话说中了许多头领地心事。都不由得点头同意。这些大多是大顺军地旧将。并不一定对大明死心塌地。但是当今地局势是南明北满。在新始帝地带领下大明已光复了一半地天下。且兵力强盛。明军虽说在长江以

    是茅麓山与他们隔江相望。再过一两年便可会师。好。却突然冒出来了个杨起隆。自然是没人愿意跟着他们干地。

    “王光兴。你既是大明地旧将可知道我地身份吗?”杨起隆冷笑一声:“永历不过是桂王支系。仓促之下被人拥戴为帝。如何算地上先祖地嫡亲血脉?我才是崇祯先帝地嫡亲血脉。货真价实地皇子。你既是明将。更应该听我号令。”

    王光兴冷眼相对:“在下只知道大明已有新始帝。倒是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个什么朱三太子出来。你说你是朱三太子。可有什么凭证?就算你当真是崇祯先帝地血脉。如今最多也不过是一个藩王而已。新始帝才是正朔。这一点天下人已有公允。你再如何强辩也无济于事。”

    朱三太子被说的双颊羞红,这一点才是说中了他的心事,毕竟朱三太子的名头如何响亮,可是毕竟新始那个家伙早已被人拥戴为帝了,他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你投靠挖掘凤阳皇陵的李将军,真以为永历那个小儿会收容你吗?届时狡兔死、走狗烹,你是否还想着在南边混个好前程?实话实说吧,在下来这里也是为了诸位的生计,永历小儿在南边声势浩大,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还要偏居一隅吗?在下有会众十万,李将军与诸位头领有兵二十万,如此声势,何不拿下湖北,兴王师,讨满寇,自个儿打下一片锦竹天下,何必要寄人篱下呢?”

    这一番话说出来倒是让所有的头领心动起来,在座的大部分是大顺军的旧将,反清是为了天下的公义,可是复明却与他们没有多大的责任,十三军军民三十余万,亦耕亦兵拿得起武器的差不多也有二十万众,若是再加上这个姓杨的人手做内应,打下长江以北的湖北自然不是问题的,只要有了根基,再驱兵北上,便可以沿着白河入陕,陕西可是大顺军的老家,有了这些地盘,也不必屈居人下。

    一个更重要的是陕西提督王辅臣的问题,王辅臣早年也是大顺军的将领,早年追随姐夫刘某参加大顺军,嗜赌,一掷千金,后投王姓将领做了干儿子改姓王。在座的一些首领之中,也有一些与王辅臣打过交道,现今的局势已经十分明朗,满清覆亡只是时间问题,说降王辅臣并非没有可能,轻而易举拿下了湖北、陕西,再继续东征,说不定还真能打下半壁的天下来。

    “哼,花言巧语。”王光兴是明的旧将,因此是坚定的复明派,恶狠狠的盯着杨起隆吐了口吐沫。

    “好啦,王兄弟杨兄弟就不要争啦。”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来亨一锤定音:“既然如此,不若这样吧,王兄弟带着本部继续坐守茅麓山,我与其他兄弟会同杨兄弟在汉口、汉阳二镇内的香众一道将这两座城池拿下,届时再做计较。”

    李来亨纯属是和稀泥的,不过这泥倒是和的有些水平,山中的兄弟相处了这么久,自然是不忍反目为仇的,干脆分兵两路,愿出去的打出去,不愿意同流合污的就留在这里,也算是为十三军守住根基,就算攻城不利,李来亨照样可以退回来。

    杨起隆原本是起了杀的,这时见李来亨一锤定音,也就不去理会王光兴:“既是如此,这次出山必须议定个章程出来,李将军,事关机密,可否请一些不出山的兄弟暂且回避。”

    李来亨为难的看了众头领一眼,杨起挑明了就是不信任一些留守的头领,摆明了要人难看,可是偏偏现在李来亨觉得与杨起隆的合作成功性更大一些,正在为难之际,王光兴已气呼呼的站了起来:“李将军,在下敬你是条好汉子,只是这姓杨的还是与他少勾搭些的好,既然李将军信不过兄弟,在下出去便是。”说完头也不回,不顾身边的头领劝说,兀自出了祠堂。

    紧接又一个头领跟着走了出去,许多人脸上都是一副为难,既觉得这个杨起隆确实是个夸夸其谈之辈,不能深信,可是心里又抱着一丝打下湖北回老家的期待,只能干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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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今往后主要的剧情还是在反清方面,注意力转到国内来,至于李来亨,放心吧,好歹也是反清的汉子,形势会逆转的。

第四百七十九章:汉口

    一些事必须要解释一下。

    李来亨不怕杨起隆这个正牌子的崇祯血脉以后报复!到怕永历这个桂王遗脉以后报复!真叫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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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这一点,其实不再涉及报复的问题了,对于李来亨来说,永历实在太庞大了,庞大的他的人马全部加入之后用不了两年就会被消化掉,如果主角要报复他的话,恐怕捏捏手指就够了。

    而对于这个杨起隆,不管对方是真假太子,双方的都处于合作的关系,甚至李来亨还可以把这个杨起隆一口吃掉,与杨起隆合作,李来亨将来的选择面就大多了,他可以拥立杨起隆做皇帝,如果一拍两散的话同样可以带着部众自己搞出个大顺帝来。

    人害怕报复,并不是单纯的,应该说,人害怕的是强者的报复,永历可以报复他,但是朱三太子,嘿嘿,恐怕就算是想也没有这个实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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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山县位于湖西部、长江西陵峡北侧、大巴山余脉与巫山余脉交汇处,共有大小山头3580,夔东十三军能够在这里生存绝非偶然,这里山峦叠嶂,沟壑纵横,极难剿灭,再加上大明的光复,使得清军的主力不得不掉头防守明军,因此,对于这一伙‘乱匪’军采取的策略是合围。

    全县各山路的出口都驻了一个千总营,汉口、汉阳两镇又驻扎了一标兵马,各营堵住了进山的出口们攻不进去,也不让山中的十三家军出来,一旦有哪个营遭遇攻击即汛警,紧接着周边的各营纷纷前来救援,汉口、汉阳两镇的兵马也能在一日内赶到样一来,便达到了困兽的目的,只是清军绝对想象不到,这三十余万遗民进入大山之后非但没有饿死而在山中开垦拓荒,十年来活得不说滋润,但自给自足还是有的。

    而在此刻,仙峰隘口的千总营内一片死静,千总吴达有焦急站在营口张望,几个心腹的亲信跟在身后是一脸凝重,早在一年前吴达有便秘密加入了杨起隆的种三郎香堂,如今又收受了重贿在他的任务是迎接十三家军出山。

    到了子夜。营房中地绿营兵已渐进入了梦乡吴达有刻意调走了巡逻地人手。偶尔会有几个半夜小解地士卒也被吴达有喝令不准到前营来。

    接近着山东突然传一阵起伏地鸡鸣声。这是夜深人静地时刻。若不是人为。是绝对不会有鸡鸣地。更何况这附近没有村舍。清廷为了完全封锁兴山县。已经迁走了所有地村落。在山峦地四周清理出了一个隔离带。

    “来了。”吴达有一脸兴奋地搓手。吩咐身后地心腹道:“起灯。”

    “喳。”心腹二话不说。立即奔向望楼。打起了一盏灯笼。

    随后无数个黑影自山中涌了出来。吴达有已按耐不住地拔出佩刀大吼:“弟兄们。反了。”

    “杀。”一片通天地吼声响彻夜空。出山地义军与吴达有为首地一伙叛军汇成一条波涛汹涌地骇浪。向着完全不设防地大营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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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脚的各绿营立即感觉到了西南角吴达有大营上空的通天火光,随后消息传来,贼军出山,吴达有率部叛乱,贼军与叛军冲破大营之后,立即转向东部方向杀奔而去。

    原本的预警制因为吴达有的叛乱而延迟了整整两个时辰,当各营准备追击时,山中却突然杀出一标人马,这些人正是留守兴山的王光兴所部,他们偷袭了一座大营,紧接着立即退回山中,目的是牵制清军,让其不敢轻举妄动。

    各营的千总果然中计,他们现在的问题是既不知突围而出的贼军人数,又不知道山中还留了多少贼寇,若是突围的贼军人少,那么极有可能是贼军的调虎离山之计,毕竟各营若是派出兵马追击,那么设立的防线自然左右支拙,一旦山中还隐藏着大股的贼兵,整个防线根本抵挡不住。

    因此,千总们只能灰溜溜的回到自家营地去,反正是吴达有那个王八蛋放的人,他们虽然也担着干系,但是并不太大,若是突然山中杀出一支贼人破了自己的大营,那么就麻烦了,革职拿问还是轻的,先保住自己吃饭的家伙再说。

    几日之后,驻地在汉口的湖北巡抚张振声接到了告急

    一伙夔东的叛军突然逃出兴山,正向汉口、汉阳二来,具体人数至少在五万以上,现在已出了宜昌府,绕过江陵城,不日即将抵达,各府县的绿营兵人数太少围堵不住。

    宜昌府、荆州府、荆门州三府州都发现了敌踪,当地的官员也请求增援,张振声神色大变,他是汉军旗镶白旗的旗人,早年跟着多尔衮入关也是历经过战阵的,但是兴山的十三军突然出来直奔汉口却足以令他大惊失色。

    张振声第一个念头便是武昌的明军,按常理来说,兴山贼大多出自陕西的大顺军,若是突围之后,自然是往西北入陕才是对的,可是取道向东若不是想着与武昌的明军会师,恐怕就有鬼了。

    因此张振声的命令便是加强江面为数不多的水师防务,只要贼人抢不到船,如论如何也是渡不了江的,至于汉口、汉阳二镇的安全,他倒并不是十分担心,只是责令各县的绿营收缩兵力,将近七万的清军分别驻守在汉阳、汉口二城,形成犄角之势,可谓是固若金汤,而朝廷的援军恐怕半个月就能抵达,就算是武昌方面的明军想要渡江接应,恐怕也没有这么容易。

    消息也同样通过潜伏在江北的锦衣卫探子抵达了武昌,对于夔东十三军的突然行动,也同样让武昌方面的人很是不解,按道理,如此大的军事行动,李来亨作为大明册封的临国公,多多少少都要知会一声,就算不是为了自己,让明军帮帮忙也是可以的,可是这一次行动夔东方面没有任何知会,更没有提前有过任何暗示,完全是恣意乱为,这也让李霄很是气恼。

    李霄的父亲李国与李来亨二人在云川时曾经有过并肩作战的经历,二人也同时都反对过孙可望,最后虽然分道扬镳,论起私交还是好的,因此在联络之时,李霄一直以世侄自居,如今这个世叔玩这样的花样,确实令他恼火,事发仓促,武昌方面也应变不及,只能下令沿江驻守的明军加强戒备,又令镇抚司的番子加紧搜集情报,尽快弄清事情的原委。

    汉口与武昌和汉阳并称汉三镇。地处长江西北、汉水以北的地域,隔长江与其东南侧的武昌相望,并汉江与其南侧的汉阳相望。是长江中段满人与汉人重要桥头堡。汉口得名于地处汉江注入长江之口,因古时称汉水为夏水,故在三国时取名夏口。

    到了明末汉速成为一座新兴商埠,与河南朱仙镇、广东佛山镇、江西景德镇并列为全国四大名镇,成为我国内河最大的港口,不过自从南明崛起大力发展工业、促进商贸之后,江南各大商埠迅速膨胀,早已将汉口远远甩在身后。

    武昌被明军攻取之后,汉口与临的汉阳迅速被满人设为军事要塞,屯驻大军,勤练军马,随时打算与武昌方面决战,因此,此时的汉口已驻满了绿营,随着绿营的抵达,商贸业显得更加繁荣了一些,毕竟兵油子们需要吃喝拉撒,还需要逛窑子嫖女人,这个前线的商埠竟因为军事的紧张吸引到了许多的客商,以至于每日进城出城的外地人多达数万。

    不过在今日,汉口城城门已经封闭,城墙上站满了气氛紧张的绿营,各街巷也张贴了衙门的布告,不允许有人随意上街,否则按军法论处,沿街的店铺也被勒令关门大吉,整个汉口处在极为紧张的气氛之中。

    张振声不断的细读着各府的军报,身边的湖北绿营总兵危襟正坐,虽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可是一身戎装披在身上,仍然显得很是威武。

    “马总兵,南边的动向怎么样?”张振声突抬眸向总兵询问。

    马总兵名叫马梦出,与张振声一样都是汉军镶白旗的,二人打过很过交道,算是很有交情的,因此马梦出也不拘泥,直愣愣的道:“卑职去巡视了一番,江对岸除了加强了戒备之外,倒没有其他不寻常的,似乎没有大规模行动的迹象。”

    张振声闻言一愣,不对头啊,难道那些贼人不是与明军合流的?不可能,张振声否决了这个想法,贼人人数虽多,但是他不相信凭这些人能够攻陷汉口、汉阳,八成还是奔江边去的。

    “江边的防务必须加强,明军最善虚张声势,虚虚实实,原本就是兵者之道,因此着重还是要注意好明军的动向。”张振声对于那些连武器都没有备齐的流寇并不害怕,在他的心里,最大的威胁仍然在江南的明军。

    “喳。”

第四百八十章:汉口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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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十一月初三,汉口虽然比不得北方寒冷,但此地冻,汉口城下出现了一支衣衫褴褛的大军,若不是因为他们手中拿着刀枪或是竹矛,城上的绿营们险些以为这些不过是一支逃荒的难民,连绵的兴山或许可以找到填肚的食物,但是三十万人的棉布却不是能轻易解决的,在这寒冬,甚至有人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褂子,就着破旧的马裤、一双早已烂的不成摸样的草鞋转战百里,抵达了这里。

    巡抚张振声与总兵马梦出不敢大意,立即出现在城口,张振声用荷兰洋人的单筒镜瞄着的方向不是城下这支‘贼军’,仍然是汉口的正南方,那条揣揣不息的江面。江面上腾起了薄薄的水雾,江水滔滔,不断的冲刷着河床。

    “明军到底搞什么鬼?”张振声百思不得其解,按照他的构思,此刻明军应该突破江面前来接应才是,难道这次行动与明军没有关联?

    “大人,你看。”马梦出指了指城下,将张振声的思绪拉了回来:“贼军开始打算攻城了。”

    张振声一脸不屑的往城下看,果然看到一伙一伙的贼寇搬来了简易的云梯,甚至在单筒镜内看到几台火炮被搬了出来,架在城下。

    “就凭他们想攻?”张振声的轻视并非毫无道理,汉口原本就是大镇,城池高阔,再加上武昌沦陷之后朝廷更是下拨了款项修缮,所谓固若金汤算是拥有犀利火器的明军他张振声尚有坚守的把握何况这些依仗着云梯、几门土炮的匪寇:“让人严密监视南岸动向,将京城制造局下拨的火炮也搬到城头上来,命令弓箭手准备。”

    张振声与其他的巡抚不,曾经也算是汉军旗中的一员悍将,入关之后随多铎追剿农民起义军,镇压了江南各地的抗清斗争。顺治三年随孔有德进攻南明永历政权,五年有德升任定南王,出征广西。九年,被李定国围困在桂林,兵败自杀廷破格予以厚葬。孔有德的尸体被李定国焚骨扬灰,张振声却侥幸逃脱因张振声是孔有德一系的将领,清廷破格提拔,这才捞到湖北巡抚之职,因此,这一次守城他越厨代庖倒没有引得总兵马梦出的反感。

    马梦出点了头,按住刀柄去安排守城。

    突然阵剧烈的爆炸突然响起,城墙都不由得颤动起来墙上的绿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尽皆缩起了身子振声脸色一黑,短暂的失色之后即探出女墙向城下张望,却发现城外的流寇并没有异样。

    “,大人,城东枪械库起火。”

    声回过头去看。果然看到城东方向燃起了冲天大火。枪械库不止是存放制造局运来地火铳、火炮。更存放着大批地火药。一向禁卫森严。如今……张振声心沉了下去。

    随。城内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街头巷口处。许多白布裹首。身披赤地人冲了出来。戒严地绿营兵先是被巨大地爆炸吓地懵了。随后又见到无数人窜了出来。还道是贼军攻进了城。未及交战。士气已一泻千里。仓皇鼠窜。

    这个时候。马梦出已急匆匆地回到城头:“大人。不好了。城内有贼人潜伏作乱。”

    张振声早已明白了怎么回事。一脸青灰地道:“快。抽调人去弹压。附从逆党地。一律格杀勿论。”

    而在此刻。城下地李来亨已下达了攻城地命令。如流地义军搬着各种粗糙地攻城器械喊杀着飞奔至城下。一时间气势如虹。城头上地箭雨射下来。仍然阻挡不住。女墙后地弓箭手显然被吓坏了。城内城外都是喊杀声。更不知道贼兵有多少。防地了前面却放不开后面。拉开了弓弦自然是应付式地射出了事。心里却在担忧着城中地家小。

    “杀满狗。”李来亨地声音极其洪亮。中军地战鼓如雷地咚咚作响。由于城内有人接应。原本在山中躲了近十年地义军们现在犹如见血地苍蝇一般眸中喷出血红地色泽:“杀。”

    衣衫褴褛的义兵没有盾牌可以躲避箭雨,没有火炮可以轰击城墙,没有冲车撞击城门,却有一股令敌人生寒的热血在不断的燃烧,无数人倒下,更多的人踩着同伴的尸体涌上去,架起云梯,不畏城墙上浇灌下来的桐油,犹如附在方糖上的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向城头攀爬。

    而在城内,从四面八方窜出来的白巾披赤的香众也渐渐占据了上风,同时出来的还有许多系着红领巾的人马,这些当地潜伏的锦衣卫番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先是听到有夔东军要攻城,随后城内突然窜出一批抱着白巾的人开始斩杀街巷处的绿营兵,更令当地北镇抚司百户郁闷的是,上头根本没有透露出一丝的风声,也就是说,这些攻城的+东军根本就没有与明军联系,只是此刻形势紧急,百户容不得多想,只能尽可能的召集内应带着武器走上了街头。

    “他娘的,先不管是哪路的人马,杀满狗要紧。”

    于是街头上一支系着红巾的人高舞着武器涌上了街头,他们与钟三郎香会的香众撞上,看到对方也都是追砍鼠窜一般的绿营兵的,因此并没有引起冲突,大家各自为战,对阵前来弹压的绿营。

    由于里应外合,城内的绿营兵们一时间被打了个手足无措,根本就没有系统的指挥,很快,绿营兵便败下阵来,许多人在隐蔽处脱下了号衣,抛去了武器,摇身一变,成了大大的良民,只等着战斗结束之后拿着瓜果出去慰劳王师,反正管他娘的是哪一路军马得胜,先保住命再说。

    “大人不住了们逃吧。”城墙上,由于大批绿营兵被抽调到城内去弹压民变,蜂拥而上的夔东军已杀了上来,与卫戍的绿营兵短兵相接,乱战成一团。张振声与马梦出被一队亲兵护着,尚可以保住安全无虞,但是马梦出显然已经看到败局已定

    脚劝着眼前神情恍惚的张振声。

    “不能退,朝廷有令,一省巡抚守土一方,不得擅离职守阵脱逃者,满门抄斩。”张振声咬牙切齿的打定了主意一家子人都还在京城,若是逃了,那可就是连累了满门。

    “马总兵,要走你走吧。”

    张振声的硬气仿佛感染了马梦出,马梦出也是汉军旗的旧将,拔出腰刀回应:“大人不走也不走,要死一起死吧。”

    这个时候墙上的绿营兵已被源源不断蜂拥而上的夔东军攻了下来,无数的人流向着城楼逼近瓮城内也已挤满了裹着白巾的香众,打开了城门城外的夔东军进来………………………………………………………………………………………………………………………………………………………………

    汉口城又恢复日的平静,只是街头巷尾处的斑斑血迹提醒着战事在这里刚刚结束,在巡抚衙门,酒宴进入了**,李来亨面色微醉,与杨起隆一起坐在上首,余下是夔东军以及钟三郎香众的头目依次坐下,眼前的酒菜并不丰盛,只是在座的所有人兴致颇高,推杯把盏之间,喧嚣声响成了一片。

    “诸位。

    ”杨起隆站了起来,压了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过来,对于这个所谓的朱三太子,钟三郎香会的首领自然是忠心耿耿的,就连夔东军的一些头目也对他生出了一些好感,大家在兴山蜗居了十年,如今若不是眼前这个人,如何能坐在鞑子的衙门里喝酒?

    “咱们不是流,都是堂堂反清的义士,为的是反清复明,汉口乃三江汇流之地,南依长江天险,北向关中千里沃野,因此,这汉口的根基不能丢,当务之急的便是攻略江北各个州县,届时兵锋向北,一举拿下甘陕。”

    “好。”许多人跟着叫好,就李来亨随声附和起来,当年他跟着李自成打天下,只知四处攻略,却从来没想过经营根基,犹如一飘浮萍,纵是后来拿下了北京,最后还忍不住兵败的下场,其中便有这么一个原由。

    起隆一冷,随即向李来亨道:“李将军,杨某想问一问,那些个永历的番子该如何处置?”

    起隆话音刚落,气氛立即冷了下来,所谓永历的番子,其实就是攻城时助战的北镇抚司潜伏在汉口的人马,李来亨不由得警觉起来,道:“杨兄弟怎么看?”

    杨隆哈哈笑道:“留是不能留的,若是留着,难保不会给咱们暗中下绊子,也不能轻易放了,否则让他们回到武昌之后难免会将许多事抖落出去,届时永历要取汉口易如反掌,咱们兄弟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岂不是给永历做了嫁衣?不若杀之。”

    “哼。”一个+东军头目已拍起了桌子:“反清的都是兄弟,咱们攻城时他们也出力不少,杨兄弟这样做难道要忘恩负义吗?”

    杨起隆脸色一阵尴尬,之所以要杀这些番子,其实早有打算,什么后患都是假的,只是希望借李来亨的手把永历的人杀了,让李来亨与永历从此真正反目而已,届时李来亨就算是心里摇摆不定,也得铁了心跟着自己干,毕竟他与永历现在是势同水火的,不把李来亨一起拉下水,他可不放心。

    李来亨岂能不明白杨起隆的心思,这些年来东征西战不但磨练了他的心志,也同样锻炼出了不少的心机,更何况他最大的心愿是反清,对于这些提供帮助的番子自然也有一定的好感,更不会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来:“李某以为不可杀,如今我们占了汉口,将来还要分兵光复江北,届时定有鞑子前来围剿,若是杀了这些朋友,难保与江南的明军反目,届时若是惹恼了他们,北有鞑子南下而击,南有明军渡江而上凭咱们手里这些斤两怕也无济于事吧,还是好生的款待一番,再将他们送回江南吧。”

    杨起隆见李来亨不上当,也只好讪讪的复坐回原位,心里却在思量着如何控制李来亨的事。这个时候,一名裹着白巾的钟三郎头目站了起来:“依兄弟看,咱们既然打下了汉口应该名正言顺的打起旗号,分封爵位,否则有个什么意思?”

    +东军的头目们不由得面面相觑,打起旗号封爵位自然是好的,只是在做的夔东军将领其实早就有了爵位当年忠贞营入川与李定国协同作战时,永历便敕封李来亨做了临国公,若是重新分封爵位,自然也就示着夔东军一系与南明正式决裂了,这些还算不得什么,更为重要的是既然要打旗封爵,那么在这之前自然还有一道程序然要做到名正言顺,自然而然的要匆匆拉出一个皇帝出来登基才是。没有皇帝你封个屁爵?

    钟三郎香会头目之所以提起这茬,表面上是让兄弟们人人有官做其实不过是暗示杨起隆乃是崇祯皇帝的嫡亲血脉,不若将他拉出来,登基为帝,再行封爵而已。

    在座的能混到现在,自然都不是白痴,这点小心眼若是不能看破,恐怕早给人大卸八块了。

    至于立杨起隆为帝,夔东军派系的人马自然没多大兴趣。

    李来亨轻轻咀了口酒,不动声色的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吧,现下我们立足不稳,以后的事还难说的很,仓促设立官爵,恐怕要让天下人笑话,还是以后再说吧,李某有些醉了,先去歇一歇。”

    李来亨起身离座,对于杨起隆他并非没有防备,说到底,双方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而已,汉口刚刚攻陷,就迫不及待要好处,让李来亨很是不喜,干脆回避。

    杨起隆面色一阵尴尬,忍住心中的不快,继续招呼道:“李将军身体有佯,咱们继续喝酒。”

    杨起隆虽然热络招呼,但是明眼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原先热闹的酒宴颇有些不欢而散的味道,一些头领

    告辞,败兴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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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今晨的兴致原本是极好的,清早便去新军营走了一遭,看了看新军的试炼,只觉得军的战力很是不同凡响,再加上前些日子孝庄太皇太后身子骨逐渐好了起来,可谓是双喜临门,只是,眼前的一份折子却最好的诠释了乐极生悲的道理。

    “张振声呢?”康熙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的挤出一句话来:“朝廷下拨了三十万两银子修缮汉口、汉阳两镇的防务,今年交付了数千支火铙和百门火炮让他们拱卫中部门户,他们居然让一伙流寇攻陷了城池,当真是天下奇闻啊,朕修缮防务的银子难道是给人克扣了?还是那些火器都给人私卖了?”

    “皇上,根据宪报,张振声与总兵马梦出如今已以身殉国了。”索额图小心翼翼的道,这个消息实在让人始料不及,朝廷一向没有放在眼皮子底下的一伙流寇竟占领了一座最重要的要塞,而且陷落之快,实在令人耸人听闻。

    “死了也好。”康熙一脸冷漠的坐回銮椅上:“给予他们家人一些抚恤吧,邸报里也要表彰一番,不管怎么说,现在能以身殉国的汉臣已经不多了。”

    “皇上,现在该如善后?汉口乃是江北重要要塞,若是那一伙流寇与明军合流,恐怕……”

    “善后?”康熙托着下巴,尽量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这些年来所遭受的打击已经实在太多,他也渐渐的显得更加沉稳了一些:“此事倒有些古怪,流寇窜至汉口,南岸的明军竟没有立即渡江接应,恐怕他们并非是一伙的,若是如此,事情倒好办了一些。”

    索额图颌首头:“这倒是真的,根据荆州知府上来的折子,明逆对北岸的行动都采取了漠视的态度,虽然加强了南岸江面的防务,但是并没有渡江的举动,汉口失陷之后,贼军转攻临近的汉阳城,明逆仍然保持了缄默,由此可见,两伙贼寇之间并没有过多的关联。”

    康熙神色变得红润了些:“既然如此,那么立即调新军营南下,迅速剿灭流寇,不可贻误。”

    “。”索额图打了个千,新军营人数虽然只有三万,却装备的全是最新式的荷兰火铳和火炮,再加上康熙在这里倾注了过多的心血,新军的军饷比之满蒙骑兵还要高上不少,日夜训练,其战力自然不容小觑的。

    “东方面如何了?那些倭人可有什么异动。”康熙长出了口气,转而问道。

    自倭人迁徙之后,数百万的倭人抵达了辽东极北之地的三姓副都统区,那里千里无一丝一毫的人烟,表面上看是大清的北部疆界,但是由于没有人烟,根本就能有效的管理,而明人如今唆使近百万倭人抵达那里定居,并且设立了北庭都护府,一下子功夫,整个三姓都护府就等于落到了明人和倭人的手里,现在整个辽东南有朝鲜军在鸭绿江南岸设立关防,北有倭人威胁,虽说这些藩**军力并不怎么样,但也是一种极大的心理威胁,让康熙一直放心不下。

    “皇上放心,有康亲王坐镇,想来辽东是安全无虞的。”索额图宽慰道。

    康熙点了点头,不由得叹了口气:“国事艰难,朕全靠你们这些个忠臣良将了,所谓打天下易,守天下却是难上加难,朕开始还不明白,可是与现在的局势印证,却是至理名言。”

    索额图却没有这么的感叹,其实有一件事他没有说出来,前些日子康亲王杰书又发函来要银饷了,声称再没有银子和粮草,辽东几十万大军都要挨饿,甚至有引发兵变的危险,可是朝廷哪里有粮饷给他们?自动江南沦陷之后,关内是什么都缺,就连皇上的内驽都置办不齐,长江一线的绿营也是催着要粮,京畿的还有十几万张口呢,再加上蒙古草原上准噶尔丹与漠南、漠北王公正在交战,蒙古王公们拼命的请求朝廷派兵援救,康熙一直压着,那些个王公们执意不肯,最后还是与朝廷计量着每年输送一些粮饷器械过去援救。

    如今新军营南下平叛,恐怕这些粮秣也是少不得的,只是索额图不敢说出来,至少也要延后几日再说,否则皇上还不准气成什么样呢。…………………………………………………………………………………………………………………………………………………………

    几百个北镇抚司的番子登上了小舟,他们原本是潜伏在汉口的,如今却因为助战而被灰溜溜的赶回武昌去,虽说沿路上几个一脸羞愧的夔东军头目一直在解释,但是番子们的脸色都不太好,待所有人登了船,只有汉口的百户柳成仍然在岸上与几个夔东军头目道别。

    若是寻常时刻,柳成早就转身走了,哪有道别的兴致,只是想着从几个头目口里探出一点风声,因此才忍着不快,朝着那几个头目拱了拱手:“几位兄弟,+东军与我大明一直休戚相关,说实在的,在下也从来未将你们当过外人,只是在下想问一问,临国公为何突然反目?在下素闻临国公在夔东也是一条汉子,为什么又突然与我们切断联络,擅自行动,又驱逐自家的兄弟?”

    几个头目言语闪烁的不知该怎么回答,倒是一个络腮胡子的魁梧汉子跺了跺脚:“柳兄弟,我们也不欺瞒你,这些全是那个杨起隆的主意,临国公也不知是怎么了?哎,反正你们早晚会知道的,不说了。”

    几个头目匆匆拱了拱手,请柳成登船,柳成无奈,只好跳上船板,有人解了缆绳,十几艘小舟向着东岸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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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一章:新军营

    三太子?”李霄苦笑着望着从江北而来的汉口百:起隆已经列为大明的头号通缉犯,单那一条刺杀皇上的罪状再加上他的敏感身份,不管他是否与崇祯皇帝有关,都已经与南明势不两立,再也没有了重归于好的可能,而这个杨起隆却联络上了李来亨,并且还占领了汉口,汉口与武昌隔江相望,相距不远,对于镇守武昌的李霄来说,很是敏感,也足够他头痛了。

    “大人,李来亨虽与杨起隆合作,但末将在汉口城中看到的是,夔东军与钟三郎香会所驻防的各处城墙、重要街巷都曲径分明,似乎还是有些芥蒂的,再加上末将与几个夔东军头目接触来看,许多人似乎对杨起隆并没有多少好感。”柳成将自己在汉口说看到的一一分析回禀。

    “嗯,江北你是回不去了,也不好回去,暂时就留在武昌待命吧,我和千户所的千户官打个招呼,先暂时调用你去临时的迁徙登记司一段时间,如今皇上下旨迁徙人口往南印度,人数定为五十万,湖北布政司找不到多余的人手,反正你这些日子也是闲着,本总督做这个主,明日你去布政司衙门报道吧。

    ”李霄说起迁徙人口的事又是一阵头痛,朝廷颁发了旨意,湖北由于只占了长江以南一半的州县,因此,三司衙门只是草创,官吏的人数都是小省的规模,而湖北又与江南不同,这里毕竟是中部省份商贸自然比不得江南发达因此,江南人口众多,却没有几个愿意往南印度的,谁若是活的不差谁愿意背井离乡呢?反倒是一些中部以及西南省份的人口更愿意去那里开荒,毕竟每个人丁至少可以分到三百亩土地,若是一大家子去,有个几顷地放在江南那便算个大地主了,虽说前期开荒自然免不得辛苦,但是熬过了这些年头,这日子过得自然也就滋润了因此,在江南报名的人不多,可是再湖北、江西、湖南、四川、云南、广西等省却有一些生活艰难的百姓踊跃报名,这些省份之中了湖北之外都是大省,三司衙门里人手一抓一大把可怜的便是湖北了,管辖的州县还没有这些省份的一半多,人手也不齐备,又有这么多人登记报名,根本就忙不过来,无奈之下北布政使只好缠着李霄不放,好说歹说怎么着也要李霄挤出点人手来应应急是李霄也是有难处的,朝廷早有规矩军方不能干预地方政务,地方上也不能参与军方的管理接派人过去岂不是摆明了让那些风闻奏事的言官们抓到把柄吗?如今这个柳成倒是撞到了枪口上,反正这个家伙不属于武昌军团编制,现在也是闲置人员,手下几百号人到了武昌暂时也没有差使,不若将他们暂时先调用调用。

    “遵命。”柳成哪里知道这位年轻总督的心思,应承下来,便行礼告辞。

    关于汉口的事,李霄是做不得主的,毕竟李来亨与杨起隆虽然现在与大明是敌对关系,但是又属于反清的体系,武昌军区对这个新的组合到底抱着是敌是友的态度,还需要皇上的裁定,李霄立即写了份奏疏,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往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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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南密县,一支穿着鲜亮号衣的大军蜿蜒着穿插在群山之间,向着西南挺进,这一队清军与传统的清军很是不同,头上仍是带着黑色的圆帽,身上的号衣中间写着一个新字,下面着着灰色的马裤,手里抱着擦的光亮的火铳,腰间还悬着一个黑色小袋,这支军马看上去倒是精神抖擞,不需要统领催促,赶起路来也是极快。

    齐布琛坐在高头大马上,写意的欣赏着沿路的风景,慢悠悠的在队伍中间徐徐勒马移动,这里山路并不崎岖,再走半个时辰,便可以接通官道,抵达密县县城。作为新军营统领,齐布探的装束可就显出了其他统的不同,他内里穿着皮甲,外面罩着一件黄马褂,头上的檐帽上顶着红色珊瑚珠顶,后面还插着双眼花翎,这些可全是皇上恩赏的,寻常的统领哪里能有这际遇。

    齐布探的家世平庸,放在勋贵满地的北京城里,连个狗屁都算不上,可偏偏他这个寒门出生的满人对枪械、火炮很是精通,年轻时也是立过一些战功的,在多铎的军

    炮标营千总。后来一直闲置家中。就在前年。皇帝想起了自己。亲自召见之后。一下子赏了个新军营都统地官衔。从小小地从四品武官连升了好几级。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地从一品将军。放在大清朝。谁能有这样地际遇啊?其实这还不算。更让人大跌眼镜地是。齐布探奉命组建新军之后。康熙时常入营巡幸。隔三差五地开恩赐赏。这些年来。恐怕就是亲王贝勒爷也没这么大地面子。

    其实康熙也不是白痴。要组建新军营。就必须挑选出这个能干地都统出来。可是如今地满人要嘛就是遛狗逗鸟地废物。要嘛就是只会弯弓射雕地蛮子。要找到个懂得火器地。还真是难办地很。汉军旗懂火器地倒是挺多。只是如今地康熙虽然明面上说满汉一体。可是在如此重要职位地人选方面。如何敢交给一个汉人?

    皇上要一个懂得火器地满人。这可难坏了驻京地八旗都统衙门。查来查去。还真找到了一个。自然就是这个正白旗地齐布探了。齐布探地祖上名声不显。可是就这一个满人地身份。再配上精通火器这一条。就足够八旗都统衙门地吏司们交差了。康熙看了看齐布探地资历。虽然有些不太满意。可还是决定此人。他可算是被那群勋贵们搞怕了。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跟他们研究研究逛窑子他们能说地吐沫横飞。可是让他们掌兵。实在难为地很。

    就这样。齐布探一飞冲天。在各营中挑选了三万精壮。配发了荷兰人最新研制地火铙、火炮。意气风发地走马上任。开始训练新军。齐布探练兵多多少少与南明地理念相同。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字——练。这练兵分为很多种。寻常地大营一个月能点卯个七八日。练个半上午已是叫苦连天了。而齐布探地新军营恰恰相反。每日规定辰时起早会操。一直练到下午。这才解散。康熙心血来潮巡营过一次。看到兵戎整齐、士气如虹。立即便看重了齐布探几分。自然是加恩给赏。又经常地过来看看。只有在新军营。康熙才多多少少能找到些信心。总而言之。齐布探发迹了。而他地新军营也成为满蒙各营之首地精锐。如今。流寇占了汉口。兵临汉阳。四处出击攻打湖北各州县。也正是新军营与齐布探练兵两年来第一次立威地时候到了。

    “弟兄们。再走快一些。到了密云县。兄弟少不得慰劳诸位。”齐布探出身不贵。倒是颇有点好处。毕竟是从底层出来地。与人相处也是满腹地痞子习气。这种脾气在官场上或许要给人瞧不起。可是对于这些大头兵来说。却是很受用。因此他话刚出口。立即有许多人哄笑着附和。行军地速度也不自觉地加快了不少。

    过了半个时辰。密县县城已经抬首在望。当地地县令、县丞早已收到了邸报。在等外等候多时。瓜果、美酒足足上百车停在城外。只等着犒劳新军。

    齐布探带着几个骑马的亲兵,勒马加快了速度,抢先赶到城门门洞,满意的看了看犒劳的车辆,觉得还算满意,抓住马鬓、踩着马镫下了马,那县令已带着本地的官员士绅迎了过来:“将军为了保一隅平安,剿除害民孽匪,劳师动众实在辛苦,下官备下了酒席以及瓜果、酒水献上,聊表我密县上下的一片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将军海涵。”

    齐布探颌首点了点头,挥着马鞭抽打了马裤上的灰尘:“放心吧,若是剿平了匪患,你这个县令的劳师之功本都统也会给你记在一笔的,别跟爷拽什么文,爷赶了半天的路,现在还没进一点水米呢,酒席在哪,你在前带路。”

    县令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些满人军伍,见他一脸不耐烦的摸样,连忙稽首道:“是,是,下官这就迎将军入城,其余的将士,下官与一些乡绅也已经在墙根下备了酒水,总是要让宾主尽欢的,将军,请。”

    县令与本县的官员乡绅们纷纷让出一条路来,齐布探二话不说,翻身上马带着亲兵进了门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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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貌离神合

    阳东隔长江与武昌相望,北隔汉江与汉口对峙,从1东汉末年建却月城,到400年前的隋朝起大名,不久又建了城。

    隋文帝开皇九年,在州下置汉津县。隋炀帝把汉津县改为汉阳县,从这时开始,汉阳这一地名开始出现。唐高祖武德四年,州下辖汉阳、汉川两个县。

    州州治设在汉阳县,并将汉阳县以及州的行政机构都一起从蔡甸的临嶂山下迁到龟山南麓的凤凰山下。

    汉阳历史悠久,在武汉三镇城邑建制中名位最早,自汉末以来就是历代风景胜地,城内有著称于佛教丛林的归元禅寺、楚天名楼晴川阁、高山流水古琴台、汉阳古树、石榴花塔等。文人骚客若是路经此地,难免要在这些名胜处唏嘘一番情怀,只是在此刻,这座历史城池之下,却显得大煞风景了,李来亨亲自带着五万人在城下布阵,连续攻夺了数日,在城墙下留下了无数的尸体,却接连失败。

    +东军的前身毕竟是流寇,不但武器简陋,兵源也大多是亦农亦兵的农夫,凭着人数或许野战在行,可是面对巍峨的城墙和城墙上数十门架设的火炮再配以女墙之后的弓弩手实在是勉为其难,好不容易侥幸夺了汉口,大军分别在四周占领县城小镇一路畅通无阻,可是在汉阳城下却碰到了钉子,汉阳城城高三丈,瓮城、塔楼一应俱全,原本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满人退守江北之后是大加修缮了不少,再加上城里仍有三万绿营兵,粮食也足够坚持几个月的时间,只是汉阳距离汉口不过十里,若是不能将其攻陷,那么就等于是在夔东军的喉头塞入了一个鱼骨,如鲠在喉。

    +东军又发动次攻势,城头上火炮响了起来,接着如数的羽箭遮云密布的自城头洒落,面对如此坚城李来亨只能选择休兵。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久,而在另一边,杨起隆带着两万人却屡屡击破周边的几个县城,与之相比夔东军的面子上实在挂不上去,李来亨正在焦躁之际料大营里一个斥候却浑身是血的冲进了大营。

    “禀告将军,不了,鞑子援军抵达,与杨将军在黄}交战……”有人给斥候递来了水,斥候气喘吁吁的咽了一口,猛喘着粗气:“贼军火器精良两军刚刚接阵,便死了许多兄弟奈之下,杨将军鸣金败走子驱军掩杀了十几里路,损失惨重。”

    “蠢货。”李来亨气呼呼的骂了一句谁都知道,不管敌人实力多强,在对阵的情况下就算是偶有小挫也决不能轻易撤退的,否则交战的双方就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不过杨起隆能逃脱,显然是鞑子的援军中并没有大量的骑兵,否则唯一的后果就是全军覆没:“传令,立即拔营撤兵,让李开山率本部人马掩护,回汉口去。”

    李亨想不到,短短一个月的功夫,整个攻守之势便掉了个个,半个月前还在张牙舞爪还盘算着收复湖北江北全境继而西进陕西的夔东军如今却不得不龟缩回汉口去。

    其实起隆也是郁闷地很。他带着本部连续攻占了数个县城。原本是打算取下黄}之后便转攻荆门地。可谁知正在攻城地当口北方突然出现了一支清军。他连忙放弃攻城。前队改为后队打算先将北方田埂处地清军先消灭了再说。三通鼓毕。钟三郎香会地两万精锐毫无章法地凭着一口热血提着各种武器便发起了冲锋。可谁知刚刚进入两百丈地距离。清军地方阵之后便响起了连片地火炮声。接下来自然是一片狼籍。香会地会众大多都是一些从未行军打仗过地街头流痞。单论打架自然有其高明之处。可是两军接阵时便显得笨拙了。假若再遇见眼前这种精锐地新军。这些一盘散沙地会众简直就是送死地份。

    一听到火炮声响起。许多人已经地呆了。有地丢下刀枪逃命。不畏死地继续冲。原本混乱地冲锋阵型显得更加凌乱了不少。等有人冲到了七十丈地距离。便听到一排排地火铳声响起。一排排人犹如割麦子一般地倒下。仗打到了这个份上。不管是杨起隆愿不愿意一鼓作气冲上去都已由不得他。两万人地队伍立即乱糟糟地拔腿就跑。杨起隆只能灰溜溜地败退。

    整个战斗只能用一触即溃来形容。连清军都适应不过来这样地胜利。都统齐布探甚至怀这是贼军地诱敌之计。就像三国演义中那种戏剧性地场景一样。在尾衔追击之后。突然

    响。两边杀出一支伏兵。否则如何会败地如此之快?为齐布探这个顾虑救了杨起隆与两万香众地性命。等到齐布探确认对方真地是溃逃而不是诱敌时。许多人已经逃出了升天。新军营根本就没有骑兵。只能作罢。慢腾腾地继续南下。

    杨起隆在数十里外收集了散兵。眼看汉口城已遥遥在望。心神也定了一些。下令香众们稍事休息。随后入城。

    到了下午。李来亨地五万大军也收兵回来。一时间。整个汉口兵甲如流。这让杨起隆总算是有了一些安全感。

    李来亨气呼呼的与杨起隆刚刚照面,便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这些钟三郎香会的乌合之众虽说李来亨一直不太看好他们的战斗力,但是也想象不出会在战斗中一触即溃,若是杨起隆坚守个七八日,怎么说他也能拼死把汉阳拿下来,汉阳与汉口相隔只有十几里,若是能拿下来,怎么说也能在这江北形成犄角的守势,就算鞑子兵数再多,也并非没有战胜的希望,可是现在近十万人驻守在一座汉口城,连条退路都没有,一旦给鞑子围住,那就等于自投罗网了,李来亨脾气原本就不好,这个时候更是愤愤不平:“杨兄弟打的好仗,两万人出去,也未见伤及多少,又原原本本的回来了,哼哼。”

    这原本就是一句气话,可是杨起隆却听得很是刺耳,再加上他自认为没有他,夔东军也不定能突围而出,能攻占汉口他杨起隆更是功不可没,杨起隆原本想着到了汉口之后李来亨能立他为帝的,可谁知李来亨一味的在推脱,再加上今早的惊吓以及对当前局势的茫然,让他很是烦躁,不由得反唇相讥道:“彼此,彼此,李将军岂不也是也空手而回吗?”

    李来亨哼了一,不再做声,而杨起隆也渐渐从羞怒中冷静下来,甚至颇有些后悔,毕竟现在这个时候正是两个人共度难关的时候,他毕竟是个城府深沉的人,笑道:“李将军,看来方才我们的火气都冲了些,这也难怪,毕竟突然遭挫,大家的心情都不顺,杨某在此向将军致歉。”

    李来亨神色缓和了一些,了拱手:“李某孟浪了,杨兄弟,今日清早你在黄}遇到的鞑子到底是哪路的人马?鞑子派他们来围剿,想来定是大有来头,毕竟汉口乃是长江中游的门户,鞑子无论如何也要夺回的。”

    “若杨某料想不错,应当是鞑子新建的新军营。

    ”毕竟钟三郎香会各地香堂极多,京城方面的香堂更是重中之重,京城里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杨起隆的耳目,更何况新军营的组建多少有些神奇之处,不说康熙任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做都统,单新军营这个名头也值得杨起隆引起注意。

    “新营?”李来亨还从来没有听过,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杨起继续解释道:“据传康熙在两年前下旨创建的,所有的武器、战法、训练都与寻常军马很是不同,一支新军营三万人,拥有的弗朗机火炮就有七百余门,所有营兵配发火铙,不动刀剑,更不骑乘战马,只用火铳击敌,康熙小儿对新军营极为重视,每个几个月便要巡营观演一次,就是军饷,这些营兵也比其他京畿各营要高上不少。”

    李来亨颌首点头,眉头却皱的更了,他对火铳、火炮的威力了得并不透彻,二十年前随着李自成扯旗造反到满人入关之后入川与李定国并肩共抗满人他也是见过明军用这些玩意的,但是效果并不太好,杀伤力虽说强大,却极不稳定,有时弹丸还没放射出去就炸膛了,铳管爆裂不说连持火铳的明兵也被炸得血肉模糊,因此,明军并不太喜欢用这些玩意,只有在守城时才迫不得已用上。但是他同时也明白,鞑子皇帝并不是个白痴,他既然组建新军营,将它们看成了宝贝,恐怕这些玩意并不简单,至少威力比起满蒙八旗来说不相伯仲,否则鞑子皇帝如何会相隔几个月便去观演?而且江南方面也多少有些风声传来,说明军之所以能够光复,与一种火铳也很是有关,这就让他不得不小心了。

    “为今之计,只能依城固守了,杨兄弟,咱们好好商议商议,让人去仓库里查查还有多少粮草可以支用,另外也要分出一批人来赶快休息,日夜都要安排人值守,否则难免让鞑子钻了空子。”方便下次访问

第四百八十三章:围城

    晨的浓雾渐渐散去,新军营的清兵逐显露出模糊的军犹如幽灵一般出现在了汉口城下,齐布探并不急于进攻,昨日上午的一场遭遇战让他的信心增强了不少,他毕竟是第一次领兵打仗,纵使他对新军营很是有信心,也绝对想不到这些流寇竟然低能到一触即溃的地步。

    “传令,架设火炮。”齐布探下达了命令,利用火炮来轰击城池,炸塌城墙乃是明军通用的伎俩,可是如今,满人也学会了这一招数,只不过明军为了尽量减少城内百姓的伤亡,一般情况下都会努力的校准好炮火的射程,只对准城墙轰炸,而对于齐布探来说,却没有这么多顾忌了,哼哼,根据情报,这一群贼寇之所以能够攻下汉口,不但是因为当地巡抚、总兵无能,更大的原因是城内突然冒出了一群私通贼寇的百姓,齐布探甚至做好了抢掠的打算,三万兄弟风尘仆仆的赶了这么久的路,怎么着也要捞回些油水回去。

    很快,又有一协标勇赶到了汉口城下,与新军营汇合,这是汉阳的守军,李来亨撤退之后,汉阳的副将立即派出斥候打探,这才知道援军来了,在确认汉阳城安全无虞之后,驻守在汉阳的湖北绿营副将立即率两万标勇前来助阵,如今湖北总兵已经殉国,作为镇守汉阳的副将,若说他不觊~这个总兵位置那是自欺欺人,如今他协同汉阳县令守住了汉阳,再协助齐布探取下汉口的话,那么这个位置十有**要落入他的囊中了。

    “标下湖北绿营副将冯开山见过都统大人,给都统大人请安。”冯开山行云流水般的给齐布探打了个千。

    齐布探显然不愿意这些绿营过来搅事现在对拿下汉口很有信心,这些绿营过来无非是抢功而已摆了摆手:“你来了正好,带你的人都北岸去吧,严防明寇渡江,汉口便交给新军营了。”

    冯开山不由得脸失望,但人家毕竟是个都统衔都比自己高了好几级,又是个满人,身上的黄马褂和顶戴后的双眼花翎都足以对他颐指气使了。

    齐布探又加了一句道:“放口若是攻下,少不得你的一份功劳。”

    冯开山心里了一句,守住渡口叫功劳吗?最多一个协作之功而已,真正的功劳全让你们这些个王八蛋得了里虽然在骂,但是齐布探的话他却是不敢不听的,连忙喳了一句,返身收拾人马守渡口去了。

    此时雾气早已散的无影无踪,天仍然阴沉沉的,倒有些下雨的征兆旦下起雨来,这火炮的威力自然大减了不少布探不再浪费时间,立即找来传令的亲兵:“火炮都架设好了吗?”

    “回禀都统大人百三一门火炮全部架设完毕,请都统大人下令。”亲兵打了个千中气十足的回应。

    “传令。命令炮营立开炮。炸。”齐布探说到炸地时候攥了攥拳。

    “喳。”

    …………

    北城城墙由钟三郎香会镇守。而东两面城墙则是夔东军镇守。此刻+东军听到鞑子出现在北城城墙。立即抽调了人手过来帮忙。就连李来亨也登上了北门楼子。与一脸紧张地杨起隆并肩站到一起观看城下地动静。

    “杨兄弟。这一队鞑子古怪地很哪。你看看他们地后方。”李来亨扶着女墙。一脸地忧虑。

    杨起隆极目望去。只看到清军地阵型整齐。在阵型地大后方。已个个漆黑地物事一字排开。足有数百之多。利用单筒镜看了一会。虽然距离太远看不真切。但是他已猜测出了这些玩意:“是火炮。”

    “没错,是火炮,而且有数百门之多。

    ”李来亨苦笑。

    杨起隆皱起了眉头:“以血肉之躯去抵挡火炮,恐怕汉口是守不住了。”杨起隆并非是个胆小如鼠的人,否则也不会冒险广布香堂,更不会去刺杀朱骏,只是昨日的对阵让他失去了信心,今日见到这么多的火炮,免不了心中胆寒,只可惜攻占汉口时潜伏在城内的钟三郎香会炸掉了守军的火药库,而现在汉口城墙上虽然架设着几十门火炮,却因为没有火药而成了摆设,否则怎么说也有些还手之力。

    “不管如何,咱们是跑不了了,既然如此,那就与汉口共存亡吧,杀得一个是一个。”李来亨拍了拍女墙的墙体,心里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反而定下了心神:“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既然不能保全己身,如论如何也不

    子羞辱,更遑论去做鞑子的奴才。

    杨起隆沉默不语,他心里打的是另一番主意,他胆子够大是没有错,但是他的野心也是够大的,因为这膨胀的也野心才敢于铤而走险,敢于造乱起事,只是他错估了清军的实力,而真正意识到对方并非是不堪一击时,那冲天的野心立即被恐惧替代,王侯将相恐怕是不成的了,现在重要的是保命要紧,正所谓野火烧不尽,只要保住了性命,才有春风吹又生的那一天,他想了一想,随即道:“李将军,若是从东门或是西门突围而出,可有几分把握?”

    李来亨还未想过逃窜的问题,这个时候听杨起隆问起不由得瞪了他一眼:“怎么?仗还未打杨兄弟就要逃?实话和你说了吧,只要出了汉口城,更是死路一条,附近到处都是鞑子州县,汉阳城的绿营还有少部分的骑兵,汉口一失,我们能往哪里逃?败军如惶惶之犬,恐怕就是一队县城的乡勇就足够将咱们这些兄弟一股脑的收拾了,我们能够从兴山奔袭汉口,全是因为打了个鞑子手足无措,沿路上的州县没有预警,这才眼睁睁将我们放过,而此刻各州各县以及绿营的各协各标都已做好了困兽的准备,往哪里逃?现在汉口还有城墙可据守,一旦出了城,恐怕只能给人做靶子了。”

    李来亨说到这里又来了气,如果杨起隆多给自己一点时间拿下了汉阳,形势也不致到如此地步,有了两座大城,形成犄角之势,怎么说还有挽回的地步,如今这汉口成了死城,坚持的再久,也有被攻破的一天,只能人在城在了。

    杨起隆眉宇更显得忧虑起来,城里的粮食能够坚持吃一个月,可是一个月有什么用?鞑子不但有火炮,更有源源不断的大军,败亡已成定局,接下来该如何办?他十几年来在各地广设香堂,收下了十几万的香众,原本以为登高一呼,天下便能赢粮而景从,继而成就王霸之业,可谁知,事情满不是这么回事,先不说这些香众是乌合之众,他一举拿下了汉口也没见多少人拥附,一时之间,那燃烧在胸口十几年的野心化为了乌有,叹息了一句:“既然如此,只能誓死守城了,李将军,杨某不懂军务,防务的事还需李将军统御全局。”

    李来亨点了点。

    这个时候,城下突然传来阵阵的轰鸣,震得所有人耳聋昏聩,随即如雨点一般的火炮在天空划下半弧,随后砸落在城墙和北城的民宅里。一时间,还未做足准备的士卒以及城内的百姓一下子慌乱起来。

    “传令。”终于来李来亨拔出了长剑,大吼一声:“所有人不许慌乱。”

    而就在这个时候,杨起隆却趁着局下了城池,与一干钟三郎香会的头领往东城而去。

    数百门火炮反复轰击,全没有停止的迹象,一枚枚被火药炙烧的通红的铁球毫无章法的在各个地方砸落,伴随着铁球的钢钉、铁屑比之铁球杀伤力范围更大,整个北城顷刻间成了人间地狱,无辜的百姓眼看着自己的木质宅邸被炸塌落,屋瓦被炸出一个个窟窿,纷纷哀号着向南城方向涌去。

    城下的齐布探却是悠闲,他并不急于一下子破开城门,反而下令火炮尽量往北城方向轰炸,这样既可以让城内陷入混乱,又可以给贼寇们施加心理压力,当然,也不能排除他想看看好戏的心理。

    新军营的士卒大多只是在训练时炼过火炮,虽然威力强大,但是毕竟是对着旷野和山壁轰射,如何见过今日这样的局面,眼看着城墙上的守军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茫然四窜,听到城内一阵阵的哀号,不由得士气大振,新军营的士卒都是满人中挑选出来的青年,可以说是满人中的仇汉派,汉人占领了江南,让他们节衣缩食,派出舰队觊觎辽东,让他们祖先基业不能保全,既然如此,他们完全不介意多杀几个汉狗以泄私愤,许多人甚至高呼起来。

    火炮的连续轰射一直持续到了晌午,整整一个时辰,北城靠近城门的民宅早已变成了瓦铄,城墙也多出了许多的窟窿和弹坑,但是习惯了清军的火炮之后,城墙上的守军却显得镇定下来,从前他们没有见过如此大的火炮轰射的阵仗,开始时慌乱是难免的,但是现在,许多人却找到了躲避的方法,至少胆子也壮了不少。方便下次访问

第四百八十四章:降清

    军营似乎也疲倦了下来,从一开始的兴奋过了一个时人失去了兴致,齐布探也并不急于一举破城,而是吩咐下去埋锅造饭,反正汉口城如今已是探囊取物一般的容易,何必要折腾弟兄们饿着肚子打仗呢。

    整个城上城下,除了弥漫而又刺鼻的硝烟之外,一下子安静下来,李来亨没有觉得压力少了一点,这不过是延缓了一些喘息的时间而已,败局并不会因为这些而扭转,李来亨同样也感受到了强烈的震撼,立即数百门火炮不断的轰击城池来攻城却是他第一次见到,并且还身临其境的切身感受到了,他看到一个个兄弟甚至还没有接触到敌人便呻吟着倒下,无数的兄弟被这震天的火炮吓的满是惶恐茫然,便立即意识到若只是守在城内那么只是坐以待毙而已,就算是要死,也必须让敌人付出代价,一个出城迎战的主意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他下了决定,便打算与杨起隆商议,毕竟这城中的头领有两个,什么事都不是他一个人做主的。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杨起隆并不在城墙上,方才他全身心的投入到战场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杨起隆在一干将领的拥簇下已经去城东了。

    “来人,去吧杨兄弟请来,要快。

    ”李来亨遏制住心内的不快,吩咐几个人去找人,对于草莽出身的李来亨来说,杨起隆这个家伙实在是太不厚道,打仗不行也就算了,在敌人攻城之际居然还不见了踪影,连个招呼都和自己打一打,只会动那一张嘴皮子,上下翻飞说的头头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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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起隆并没有东城的一座民宅之内,七八个钟三郎头目望着杨起隆,方才北城传来的火炮轰鸣声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对于这些从未行军打仗过的钟三郎香众以及头目来说受的震撼绝对比夔东军要大的多。

    “众位兄弟,眼下的时局恐大家心里已经有了数吧,汉口早晚要攻陷的,凭着咱们这些人恐怕要守住实在勉为其难,+东军人数虽多,哼哼,却不见得人多有什么用处,看来咱们要早做打算了。”

    一个头目了点头:“太子是千金之躯,是我大明的希望自然是不能有失的,不管如何,咱们不能跟着夔东军一起死,总得想个章程,只要能逃出去,就还有机会。”

    几个头目纷纷点头余几个却沉默不言,钟三郎香会的成员复杂,既有城市的无业者,更有乡间活不下去的农民,以及小商贩,甚至还有一部分土匪或是前明遗留下来的低级官吏等等,有的寻思着保命要紧,有的指望着保住三太子的性命,有的则是暗地里义愤填膺,说实在的+东军在城头上跟鞑子决战,而自己这些人却在商议着如何保住性命于一些因为反清而加入钟三郎香会的头领实在做不出来,当年杨起隆高喊着反清复明的口号吸引了不少身负血仇的好汉加入是如今,鞑子就在城下算是打不过,至少杀得一个是一个才是,既然决心反清,若是没有舍命的觉悟,那还反个屁。杨起隆这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嘴脸让几个头领心里生出不少的反感。

    “逃?往哪里逃?”杨起隆苦笑着摇头。方李来亨地话让他绝了出城逃命地心思。一出城哪里有他们地容身之地?四处都是清兵。除非向南渡江。可惜他曾经刺杀过新始。如今南明已将他视为不共戴天地要犯。只怕一渡江就已被人砍头了。

    “那么太子殿地意思是?”几个力主出城逃窜地头领反而摸不清头脑了。逃又不能逃。守又守不住。那还议个什么。倒不如去城头拼命去。

    杨起隆半阖着眼。心里一句几欲出口。可是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他反复衡量了许久。随即道:“如今摆在我们面前地尽皆是死路一条。要想险中求生。倒并非没有可能。只不过……”

    杨起隆地双眸抬了起来。不断地观测着每一个首领地面部表情:“我主意已定。向大清投降。诸位兄弟。可有谁我一道地吗?”

    杨起隆地几个心腹头领立即随声附和。每一个人都是紧张地看着曾经地战友。手已不知不觉地按向腰际地刀柄。这件事是绝对地机密。一旦泄露。绝不是好玩地。因此这个屋子里任何反对之人都将变成尸体。

    在场地首领脑子里都打了个突。有人震惊地。有人迟地。有人

    到了身边同伴的杀意咽着口水畏惧的,杨起隆说的话以消化,许多人入钟三郎香堂都是抱着反清的目的,可如今,清兵就在城下,不去和他们拼命反而去降清,这足以让大多数人难以接受。

    杨起隆半阖着眼不说话,他是个野心家,野心家追求的是最大的利益,当野心化为乌有时,那么只能弃大舍小,天下争不了了,那么干脆就先保住性命再说,说不定还能混个官衔回来。

    “殿下,您是崇祯遗脉,就算是势孤之下投降了鞑子,鞑子皇帝会放过您吗?殿下还是想清楚一些,何必自投罗网?咱们这么多兄弟听你的调度,又有夔东军的兄弟并肩而战,败局未定,何必要铤而走险?”一个头领站了出来,苦言劝道。

    杨起隆面带着微笑,这个问题他早已想过,康熙并不一定会让他有好日子过,那么就纳一份投名状吧,他捋了捋衣摆,徐徐道:“既然如此,若是我们献上李来亨的头和汉口城呢?”

    献上汉口城可以表示顺服,献上李来亨的头则会遭到所有反清志士的不齿,而这样做,恰恰可以让康熙抛除心,因为那个自称朱三太子的杨起隆名声已经臭大街了,难道还怕他反复吗?就算招抚了他,他还要反清,恐怕也没有任何人附和他,唯有做奴才才是一条活路。

    “三太子,你………”一个领已暴怒着大喝一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杀了他。”几个杨起隆的心已拔出单刀,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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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耳欲聋火炮声响如惊雷一般整整轰鸣了半个上午,而南岸的明军也紧张起来,立即进入一级警戒,接到奏报的李霄迅速从武昌城赶到了渡口,这才知道原来是清军攻城。

    +东军并没有传来任何求救援的书信,李霄自然也只能隔岸观火,对于李来亨,他是极来火的,可是毕竟还都是反清的志士,李霄虽然没有派出兵马渡江,却已下令让武昌军团大部分兵力都部署在江岸,并且让他们背起了行军囊,只要一出变故,便立即强渡过江。

    最令李霄值得注意的是那些炮响,据分析,没有五六百门火炮是绝对生不出如此轰鸣的,这也意味着对岸攻城的鞑子装备极为犀利,虽然听声音都还是一些土炮,比起大明的新式黄火药火炮要差了档次,但是也足够引起李霄的警惕了。

    关于李来亨杨起隆合谋的事李霄已经奏报到了南京,皇上原本的意思是趁着这个机会突然自武昌强渡江北,站稳脚跟之后再一举消灭江北的清军以及杨起隆的钟三郎香会成员,至于李来亨的夔东军,他们愿降便降,若是不愿投降,便将他们一举击溃,只是现在总参谋部已经涉入了对印度的作战,再加上事出突然,粮草还未准备好,因此这才改旨让各地做好准备,让李霄临机处事,若有机会,立即率部北上,其余的军团再协同出兵,若是找不着机会,那么干脆就此作罢,隔山观虎斗。

    李霄现在正踟蹰不决,这时可是极不好掌握的,现在清军与夔东军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的阶段,北上的时间必须恰到好处,需得让他们两败俱伤之后再见缝插针,只是因为这些火炮,却让李霄突然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如此多的火炮,这些清军到底是哪里来的?为何武器如此新式?恐怕对岸的清军并非是这么容易能吃下的。

    李霄带着几个亲兵登上了望塔,为了监视北岸的动静,明军在南岸渡口建设了许多望塔,有的望塔甚至有二十米高,完全用钢铁和水泥浇筑,人站在上面都有些头晕,而望塔的最顶处设了顶棚,自然,也少不得一个海都生产的大型望远镜。

    “现在是什么情况?”望塔顶部的空间极窄,超过三个人便几乎转不动身了,这里除了有一个望哨的士兵之外,只有李霄登了上来,其他的亲兵在下一层等着。

    “禀大人,很是怪异,清军现在正在埋锅造饭,而城内的夔东军也没有动静,最奇怪的是,清军的六百门火炮一齐发射,却没有将城墙炸塌,整整一上午似乎并没有什么战果。”哨兵让了个身子,回禀道。方便下次访问

第四百八十五章:鸿门宴

    江南岸渡口,一艘艘中型艨舰已整装待毕,做好了登舰的武昌军团士兵安静的在渡口外排成了长龙,粮食已经抢先运上了船只,一门门新式的火炮摆成一排,在南岸露出了黑森森的炮口,这种火炮的射程足够覆盖对岸,只要五万大军渡江,火炮随时可以提供掩护,将对岸的守军炸个稀巴烂。

    而李霄则背着手,焦急的等待着消息,到了下午,对岸的火炮声又响了起来,显然攻城已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令李霄遗憾的是,李来亨显然打定了主意玉石俱焚,并没有派出人手前来报信,只是他不知道,就在清军对汉口城不断轰炸的当口,汉口城内却上演了一出极大的好戏。

    整整半下午的炮轰,已经让汉口北城的城墙和城区化为了一片狼藉,几乎所有人都确信要不了多久,整个汉口就要攻陷,而李来亨却在思考着守在城内坐以待毙倒不如出城迎战,虽说胜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至少还能手刃几个鞑子,正在这个时候,杨起隆却出了宴请。

    宴请的地点是在东城区的一个极大的宅邸内,宅子原本是当地总兵的私宅,湖北总兵战死之后,这里自然就被收为了公有,一番简单的修饰之后,倒也别具一番风味,杨起隆觉得这宅邸颇为雄伟,早就打定了主意等将来他登基之后可以将其改建为临时皇宫只是李来亨一直拖延,既然得不到李来亨的支持,杨起隆也只能作罢,只是这里也就成了杨起隆平日起居的场所。

    李来亨带着几个头领与一对亲兵往城东赶,城内仍有十万守军城城墙已经塌陷了几处窟窿,鞑子纵是火器强大,但是若冲进来巷战,恐怕也占不了多少便宜,因此李来亨倒是不担心鞑子急于攻城,夔东军的人数占了优势,而鞑子的远程火力是他们优势,他相信这群鞑子再傻,恐怕也不会放弃远程火力的优势冲进城来短兵相接。现在的问题是尽快与杨起隆这个胆小鬼达成一致,否则这城哪里守的下去。

    转过一个街角面一队人马迎面过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五十余岁胡须参白的雄壮汉子,按着刀柄过来,一见到李来亨立即高声唤道:“李大哥。”

    李来亨驻脚一看前这是当年忠贞营的老兄弟,姓叶名振是东军头领之一,城北告急之后,城东的防守李来亨就交给了他,自己则是带一批精锐往北城增兵救援。

    “李大哥。”叶振张兮兮的朝着四周瞄了一眼,凑近李来亨,放低声音道:“晌午的时候三郎香会的两个头领给人杀了。”

    李来亨不由得皱起了头,眼下攻城在即中是谁暗杀了两个头领?难道城内还有私通鞑子的内奸?他摇了摇头,这显然可能性不高竟一般的头领身边多少有七八个亲兵随扈,只要嚷一嚷近的街巷随时可以杀出几百个兄弟出来,若是说内奸抓到一个空子暗杀了一个头领或许还能解释,一次性干掉两个实在匪夷所思,除非他们有数百人的规模,就算如此,也定然会闹出大动静出来,暗杀容易,要想全身而退可就难了。

    “杨弟怎么说的?”李来亨问。

    “他?”叶振撇了嘴。又朝着四周看看。低声道:“我问了几个钟三郎香堂地人。他们只推说不知道。神色中也没有哀悼之意。两具尸体草草下葬了了事。依我看。说不准就是他们干地。”

    李来亨对振地分析深以为然。城内只有两大势力。能同时干掉两个头领地。也只有他李来亨和杨起隆有这个能力。李来亨自知自己没有下过这样地命令。那么八成就是杨起隆动地手了。问题是。杨起隆为什么要动手呢?

    “原本我没有心到姓杨地。只是后来却出了一件事。这才心起来。就在一个时辰之前。两个钟三郎香会地香众要从东门出城去。被我们地兄弟在城门口截下。他们说奉地是杨起隆地命令出城探查敌情。当时我也不好拦着。于是放行了。自然。也少不得派了个兄弟跟在后头。可谁知。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回来。

    ”

    李来亨反问:“你地意思是?”

    “恐怕杨起隆这小子是想向鞑子投降。先是暗地杀了两个自己地兄弟。这两个头领我是认识地。都是粗鲁莽直地汉子。或许是因为他们反对。杨起隆才将他们杀人灭口。派出城地两个香众口口声声说去探查敌情。嘿嘿。咱们站在城墙上便可以看到鞑子地动静。还需要他们探查什么?或许这二人就是去联系鞑子地。”

    李来亨先是摇头表示不信,随即又想到鞑子

    杨起隆的种种怪异行为,不由得也产生了几分疑虑,对话不由自主的也压低了几分声音:“不管如何,这件事如论如何不能张扬出去,否则难免兄弟相残,让鞑子趁虚而入,至于杨起隆是否打起了小算盘,咱们看看再说。”

    叶振点了点头,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种事当然不能宣扬出去,他不由得笑了起来:“李大哥这是往哪里去?城北的情况如何了?”

    “杨起隆请我赴宴,说有要事相商,哎,如今鞑子兵临城下,他倒还有功夫设……”李来亨说到这里突然不说话了,一脸愕然的望着叶振,叶振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皱了皱眉。

    李来亨不是傻子,在这个时候杨起隆邀请他赴宴自然不一定安着好心,事实上,李来亨被杨起隆说动,并非是信任这个油嘴滑舌的人,两个人说到底不过是政治的结合而已,基本的信任都不一定谈的上。

    “李大哥但去无妨,你身边带着几十个卫士,宅子外头,我自然会带兵接应,只是酒菜要小心一些。”叶振道。

    李来亨颌点:“是这个道理,此外,再派个想方设法与南岸的明军联络吧,汉口陷落只是时间问题,不管如何,决不能将它落回鞑子手里,让明军占了,总比鞑子占了要强。”

    叶振无奈的点了点头:“我会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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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将军。”李来刚刚进入宅子,杨起隆与一干头领已站了起来,热络的迎了上去。

    “大敌当前,杨兄弟仍在里设宴是何意?”李来亨对杨起隆的好感算是化为虚有了,身后跟着几十个卫士,宅子外头叶振也潜伏着一支人马,随时接应,因此他倒不怕杨起隆翻脸。

    杨隆笑道:“自然是请里李将军来商议眼下局势的,请李将军上座。”

    李来亨大大咧的坐在上,杨起隆陪坐一旁,其他的领规规矩矩坐在两侧,只是李来亨带来的几十个卫士熙熙攘攘的挤在堂子里乌压压的一片,连大门都堵住了。

    杨起隆不意的朝着这些卫士瞥了一眼:“兄弟们也辛苦了,在外边杨某也开了一桌酒席,张辛顺,你带这些兄弟去外边喝酒。”

    一个领应了一声,正要站起来,却被李来亨阻止:“我看就不必了,这些兄弟都是跟着李某出生入死的,一向寝则同塌、卧则同床,一条裤子一起穿的老兄弟,就在这里作陪,杨兄弟不会见怪吧?”

    杨起隆不由得脸色颇为尴尬,心里也是有些急,他的主意是设下鸿门宴,干脆将李来亨干掉,再献上李来亨的级与汉口城给清军,如今姓朱的子孙早被满人杀得一干二净,杨起隆自称是朱三太子,若单纯意义的投降自然是死路一条,满人杀姓朱的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害怕这些人的影响力被反清复明的乱党利用吗?杨起隆杀了反清义士李来亨,就等于彻底的与反清乱党决裂,从此之后恐怕他的名声早已臭大街了,各的反清势力别说与他沾上什么关系,恐怕听到这个名字就忍不住吐一口吐沫,也正是因为如此,杨起隆才自信取下李来亨级之后能够在满人那边求得一条活路,说不定为了政治宣传,他杨起隆还能混上个一官半职,虽说这当皇帝的美梦没了,可是颐养天年却是稳的。

    而此刻,李来亨显然对他起了心,几十个卫士在这正堂里,事情可就麻烦了。

    “李将军这是什么话?来人啊,去给兄弟们取凳子来,大家凑合凑合,不醉不归。”

    李来亨的眉毛却打起了结:“杨兄弟不是说有要事相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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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杨起隆投降是不是被杀,这要看情况,满人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见人就杀,杀与不杀要看他们是否能得到好处,那些姓朱的皇子皇孙自然要杀的,毕竟这些人拥有一定的号召力,留下一个就等于养虎为患,可是如果杨起隆把李来亨都干掉了,恐怕这个人在反清复明的人群之中已经没有任何号召力了吧,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康熙,对这种无耻的汉奸是进行优待以吸引更多人来投降呢,还是一刀砍了,给李来亨报仇?方便下次访问

第四百八十六章:炮击北岸

    正是,正是,李将军,事挪后一些谈,李将军督战杨某先干为敬,吃饱喝足了再说。”杨起隆心里暗暗发急,端起早已斟好了酒的杯子,仰脖一口喝干。

    李来亨看了看酒桌,摆在他桌前的也是一杯酒,只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有了防备,自然是不敢喝的:“这酒就不必喝了,还是先谈正事吧。”

    杨起隆心里更是惊,其实这杯酒中倒是没有下药,只不过李来亨的态度却十分明白,显然是已经有了心,恐怕要将他拿下还真需要费一番功夫,杨起隆朝着下侧一名首领使了个眼色,那首领朝着杨起隆暗暗点了点头。

    杨起隆脸色变了变,手中的空杯狠狠甩在地上,随即已跳出酒桌:“弟兄们还不动手。”

    顷刻之间,堂外已涌出无数个包裹着白巾的香众出来,几个离门近的李来亨亲兵已被乱刀砍倒,好在李来亨坐在堂内,此时也反应过来,拔出腰刀,大吼一声:“杨起隆,你果然好手段。”

    就在一句话的夫,几十个卫士已迅速的向李来亨靠拢,黑压压的钟三郎香众已挤了进来,而几个钟三郎香众的头领也连连退到一边,保护着杨起隆压阵。

    “杀。”李来亨高声大吼,狭小的堂内,刀光剑影一阵乱战起来。

    钟三郎众越来越多,为了万无一失,杨起隆在这座大宅子里埋伏了五百个人手,而李来亨这一方人数虽然不多,可是毕竟都是跟着李来亨东征西站的精锐,与这些香众比起来自然更加勇悍,再加上这里只是堂屋纳不下许多人,因此李来亨等人虽然左右支拙,暂时却没有危险。

    杨起隆狠狠的盯着战局脸动武本就是下策中的下策,他原先已想好了许多的办法如引出李来亨的卫士,直接将他绑缚了,或者等李来亨被灌醉之后再行动手,只是李来亨有了防备,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看着陷入交着的两拨人打的火热,杨起隆已高吼一声:“快去,调一队弓箭手来。”

    话音刚落,宅子外头也来一阵金铁交鸣声,悄悄带了一队兵在宅外的叶鸣听到里面的响动,立即率人攻破了前宅边高吼:“杨起隆王八蛋要降清啦,凡是大汉的男儿,还不将他拿下?”

    内宅里伏击李来亨地钟三郎香众是杨起隆地心腹。而外宅地显然就没有这么忠诚了。有地入会是为了降清有地是活不下去地找条活路。这时见到夔东军人数比己方多了几倍。又勇悍无比起刀枪来虎虎生风。比起他们这些半吊子气势上不知强了多少倍里还敢迎战。纷纷抛下武器片刻功夫。黑压压地+东军人马便杀到了堂外。

    杨起隆脸色剧变。正要往后堂。已有一队夔东军冲了进来。与里面地卫士一道驱散了香众。李来亨虽说年岁大了。但这几年积攒地实战经验却没有落下。犹如门神一般在几个卫士地护卫下迅速接近杨起隆。挡开了几个钟三郎香会首领地刀剑。长剑一伸。直刺入杨起隆地心窝。

    一场内斗在杨起隆死后迅速结束。所有地钟三郎香会头目全部被软禁起来。上千名夔东军开始控制住宅子。而李来亨身上也有几处刀伤。好在未中要害。让人叫来了大夫上了伤药。也就作罢。

    叶鸣一直陪在李来亨地身侧。拧着眉不说话。直到李来亨地伤口全部包扎了一遍这才道:“李大哥。那些跟着杨起隆密谋地头目该如何处理?”

    李来亨咬了咬牙:“全部杀了。老子最恨地就是投降鞑子地汉奸。”

    叶鸣点了点头:“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联系江南明军的信使派出去了吗?鞑子要想攻下汉口还没这么容易,除非他们有胆子入城巷战,否则汉口城还能拖个十天半个月,让明军速速渡江吧,这城是兄弟们拼了性命攻下来的,无论如何不能落入鞑子手里。”李来亨这个时候倒是想开了,终究是要死的,把汉**给明军,就算是新始帝要拿他开刀也无所谓,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他也没有了多少选择的余地。

    “人已经去了,为了安全起见,共分拨了十批人去,这些尽是游泳的好手。”叶鸣道。

    李来亨颌首道:“好了,立即将杨起隆投降鞑子的事传出去吧,稳定住钟三郎香会的香众,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出任何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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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霄独自站在高高的哨塔上,不断的观望着汉口城的动静,几次他都想下令渡江,可是又怕时间太早,正在踟蹰不定,望台下,一个士兵高呼起来:“大人,有江北的使者求见。”

    李霄听不真切,凝神往下看了看,下面的士兵又叫了一遍,他才急匆匆的下了梯子。

    “小人见过大人。”衣衫褴褛的使者灰头土脸的给李霄行了个礼,全身湿漉漉的显然是从江北水过来的。

    “你是李来亨派来的?”李霄年轻气盛,火气自然也大的很,这时最自己的这个‘世叔’很是不满,对这个使者也多少好脾气。

    “回禀大人,临国公请大人尽快渡江支援。”使者不卑不吭的回答,之所以提到临国公这三个称号,是因为当年永历即位时赐予了李来亨临国公的爵位,这个时候提起,也是希望李霄看在大家都是‘明臣’的份上渡江救助。

    李霄一脸狐:“有临国公的印信?”

    使者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份满了湿漉漉的牛皮纸,展开之后又露出一层密封的纸丸。

    李霄将丸展开,果然看到有一个鲜红的印章,只是印章上刻的却是夏衍候叶鸣五个大字:“怎么?不是临国公的印章?”

    使者不知如何回答,毕竟他只是一信使。李霄只好让身边的亲兵请随军的监军官过来辨认。

    所谓监军官,其实并非从前意义的监军,并没有干涉将军的权利,但是又属于朝廷文官编制,属于兵部下辖的官员,主要是记录战斗过程,听取将领之间的作战会议并且做好记录的官员,这些文官对军事虽然一窍不通,可是对朝廷的各爵位却是很有心得,监军官急匆匆的赶来,看到夏衍候三个字时立即有了印象:“回禀大人,朝廷确实分封过一个夏衍候,也确实是夔东军一系的将领,而且这印章应当不是假的,确实是吏部督造的。”

    李霄这才放下了虑,道:“传令下去,个时辰之后,开始渡江,各营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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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江北岸渡口的卫戍已经移给了汉阳绿营副将冯开山,冯开山此刻仍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正恨恨的心里骂着齐布探将他调到渡口来看门,好好的功劳全给了这些满人。

    南岸明军的动静他倒没有过多的注意,虽说隐隐约约看到南岸渡口处陈列了黑压压的明兵,可是对于他来说,明军恐怕是听到江北的动静吓得布防了,至于渡江恐怕不会这么突然。

    因此两万风尘仆仆自汉阳赶来的绿营兵并没有过多的戒备,只是沿着渡口的附近搭建了一座简易的营盘,都争先观望着汉口城的布局,毕竟数百门火炮一齐发射的壮观场面可不是寻常时候能见的到的。

    “轰轰轰轰…………”安静的渡口处又传来了一阵阵隆隆的炮响。

    “嘿。”一个个光着膀子的绿营兵纷纷从营帐里露出脑袋,高声呼唤同伴:“新军营又发炮了,啧啧……”

    可惜啧啧声还没持续多久,一枚枚椭圆形的发着铜色光线的炮弹便炸落到了营盘,随即又是一片片的炸开,其威力,比之单纯的铁球炮弹不知强劲了多少倍,一时间飞沙走石,单片横飞,参杂着惊喜之后的呻吟惨叫声,一下子便炸了营。

    “他娘的,这炮是哪里打来的?”冯开山立即从大帐中奔了出来,眼看到营内已是炸开了锅,三三两两的士兵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呻吟。

    从哪里打来的?恐怕整个绿营谁都不知道,许多人甚至还以为是新军营掉准了方向自己这边打,毕竟这里虽然离南岸明军近,可是就算是从南岸河堤处发炮,这河面少说有二三里宽,再加上绿营的营盘并不是建在北岸河堤上,距离河面少说也有一里的路程,是什么火炮能够精准的射击到三四里外的目标?这还真的撞邪了。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种火炮射出的并不是一个漆黑的铁球,而是一枚枚椭圆形的青铜弹丸,砸落地面之后,又是一阵巨响,周围数米之内焦黑一片,就是数十米外也有可能被弹片炸的浑身是血,这种威力,对于这些还处在大刀长矛的绿营兵来说,只能用恐怖来形容。方便下次访问

第四百八十七章:高于一切

    霄的单筒镜下,对岸营地的绿营开始仓皇从后营逃出互践踏,为了躲避密集的火炮,争先恐后的远离渡口。是时候了,李霄嘿嘿一笑,随即整了整光鲜的武,一脸肃容的对早已做好准备的传令兵下令:“传武昌总督将令,各营渡江,凡遇顽抗或是满人,杀。

    ”

    几十个传令兵勒着马迅速散开,向着各营方阵疾驰……

    “武昌总督将令,渡江。”

    “渡江……”

    “顽抗、杀,满人,杀无赦。”

    “万岁……”

    “前进,一切为了等衣襟手足,一切为了尔等父母袍泽,一切为了大明巍然屹立、荣光万年长。”喊话的是各营的军官,这一句阅兵时的口号早已风靡各大军团,成了激励士气的主要口号。

    各营的方阵立即响彻着应:“一切为了大明皇帝陛下万岁无疆。”

    “万岁……”

    一艘艘艨~舰在渡口处搭上连接上地~板。各营地士兵背着行军囊。紧抱着火铙分队开始登上舰船。载满了士兵地艨~舰开始解开缆绳。驶离南岸。而另一艘空荡荡地小船立即占据了渡口地位置。继续装载士兵。井然有序地在火炮地轰鸣声中不断地来回输送。

    南岸地火炮仍然在轰鸣。虽式火炮分给武昌军团只有四十门。但是威力强大地新式火炮给予那些战力低下地绿营兵地震撼是空前地。跑出了火炮范围地冯开山眼见明军开始渡江。曾试图集结营兵进行反登陆。可是营兵们无论如何也不敢凑近火炮射程内一步。巨大地轰鸣再加上前方冒着硝烟地巨大弹坑让绿营兵们心惊胆寒具具倒霉地尸体横七竖八地陈列在弹坑附近。甚至还有被炸断了肢体地同伴在弹坑中哀嚎。只是没有人敢向前一步。拯救这些平日地战友。许多人甚至觉得脱离了火炮地射程仍然不安全。趁着混乱开始往汉口方向逃窜。

    还是那一句话。没有人愿拼命没有人愿意流血。没有理想、没有光荣、就连平日里地饷银也只能得三成。五成是因为朝廷实在无饷可另外地两成经过层层克扣如今进入了长官地囊中。就为了三成地饷银?为了那些作威作福地满人?还是为了这些平日里颐指气使地长官?

    跑吧。你看。连总大人跑了。他们地命是命。我们地命就不是吗?我们手里拿着最劣质地刀枪人为了防备我们。不给我们足够地给养功时他们冲在最前。轮到炮灰时却是要用我们地血肉来陪葬。我们为什么不跑?我们不是傻子。不是愚民算再愚蠢。也应当知道生命地可贵着。比一切都要重要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我们?

    “兄弟们。跑啊。”不知是吼了一句。奚奚落落地开始有人溃逃。甚至一些千总、游击等官员也参杂其中。

    冯开山暴怒地带着一队亲兵开始压在阵后。以防止溃逃。他与其他人不同。他是汉军旗出身。铁杆地汉奸。他地手上沾满了汉人地鲜血。他是无路可走地。只有满人坐稳了江山。他地荣华富贵才能保全。他才可以避免被清算。更何况如今湖北总兵阵亡。他是最有希望晋升地副将。条件是他必须击溃渡江地明军。死守渡口。就算是守不住。也绝对不能逃。否则天下之大。再也没有了他地容身之地。

    “谁敢后退一步,杀。”冯开山向亲兵们下达了命令,亲兵与其他的兵勇不同,每一个高级将领为了震慑住营盘,就必须培养一批绝对忠贞的士兵收为己用,他们升迁比别人快,饷银比其他人拿的足,就连平日的食宿待遇也比寻常人要高上一个档次,平时他们是军官的身边的随从护卫,是团结在军官周围的心腹,而到了非常时期,他们随时可以充当弹压兵变的侩子手,或后方督阵的督战队。

    冯开山将令一出,数百名亲兵毫不犹豫开始对溃逃的士兵展开了屠戮,几十个跑的急的清兵当场毙命,倒在血泊中。

    溃逃这才慢慢的止住,绿营兵们恐惧的望了望身后如狼似虎的‘督战队’,许多人开始打消了溃逃的念头。

    而在北岸,已经有十几只艨~舰抵达了这里,南岸的火炮也渐渐停息下来,只是北岸的渡口已被火炮炸了个木屑横飞,艨~舰只能在岸边停船,一个个士兵默契的跳下河滩,涉水登上河岸,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整队,在渡口附近组成一道火力网

    护后面的战友继续登陆。

    随后,登岸的士兵越来越多,各营的军官也开始让如影随形的掌旗官亮出了自己的营旗,士兵们开始三五成群的集聚在各自的营旗之下,警惕的看着数里之外的胆战心惊的绿营。

    “汉人兄弟们。”骑着马的教导官开始试图接近绿营的松散阵列,用铜皮制成喇叭状的话筒开始朝着对方大喊,他们是最近从皇家陆军学院政治宣传系毕业的新晋军官,皇家陆军学院四年前开设的科目,这些人毕业之后,将会分到各个军团进行政治宣传,在某些特殊的时期,他们也不会介意去做一些瓦解对方士气的工作,在确认对方没有火炮、没有火铙之后,教导官毫不犹豫翻上乘着渡船过江的战马,开始徐徐向绿营兵方向接近:“大明皇帝陛下早已颁布了旨意,凡我汉人同胞,除恶滔天之辈的汉奸之外,所有人都可获得赦免,明军只杀满人,绝不愿看到兄弟手足自相残杀,汉人兄弟们,我们的祖先穿着同样的衣冠,吃着同样的食物,说着同样的汉话,流的都是炎黄血脉,而在今天,我们却不得不在这硝烟滚滚的战场之上,握着刀枪火铳相互仇视,相互厮杀。我要问问你们,是谁让你们这样做的?是谁用马蹄踏平了汉人的家园?是谁屠戮了我们的父母兄弟,是谁凌辱了我们的姐妹妻女?又是谁骑在你们的头上作威作福?睁开眼看看吧,王师已经来了,已经来解救尔等手足同胞了,难道你们就用手中的刀剑来迎接他们吗?你们不是猪狗,站起来吧,用你们的眼睛看看,谁才是你们的敌人,谁才是你们的兄弟。”

    “弓箭手,杀了他。”冯开山暴怒的出了命令,好不容易稳住了军心,而眼前这个明军军团在百丈之外的喊话是极为危险的,他甚至已经感觉到许多绿营兵已经不对劲了。

    弓箭手?弓箭手倒是有的,只是没有人拉起弓弦,更没有人将利箭扣在弦上,所有人的眼神先是恐惧,随后是麻木,接着逐渐焕出了一丝光彩。

    教导官继续开始高喊着陆军学院中的词句:“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对于我们只有一次。一个人的生命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往事的时候,也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临死的时候,它能够说:“我整个的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献给天下最壮丽的事业——为汉人的解放而斗争。你们难道就甘心在满人的欺压下碌碌无为?脑后结着可笑的辫子去见你们的祖先吗?你们的子孙后世将会如何看待你们?你们的祖宗长眠地下,难道愿意看到你们给人为奴而不可得吗?拿起你们的武器吧,你们仇人不是你们的同胞,拿起你们的武器,在几十年后,撒手人寰之际,你们可以堂堂正正的告诉环绕在膝头的子孙,告诉他们,你们曾经为了理想而奋斗,为了民族的延续而流血,到了地下,你们可以骄傲的告诉你们的祖先,告诉他们,你并没有庸庸碌碌,你为了民族,为了先祖的衣冠,做了你该做的事,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不求飞黄腾达,只求无愧于心。”

    教导官的话十分直白,没有任何的拽文,就算是最低贱的贩夫走卒也能听懂,而他的切入点,却是绿营兵们的家庭,在西方,或许你可以说为了上帝,但是在这里,最大的煽动家永远是围绕着祖先和家庭而开场的,对于汉人来说,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祖先,重要的子孙后世,他们可以芶延残喘的活在世上,可以接受屈辱嘲讽,却绝对不允许有人侮辱自己的祖先,绝对不愿意自己的子孙后世屈辱的活下去,为了捍卫这些,他们可以毫不犹豫的抛头颅洒热血,一切,都是为了家族,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

    “杀了他。”冯开山疯狂的叫嚣起来,他已经感觉到了危险,危险已经不再是那个教导官了,而是身边的绿营兵,甚至是环绕在身侧的亲兵,必须杀掉这个油嘴滑舌的家伙。他抢夺过一名亲兵的长弓,抽出了亲兵箭囊后的利箭,他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名亲兵在他抢夺弓箭时产生了反抗的情绪,甚至给了他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他拉起了弓,计算到那个明军军官远在弓箭的射程之外,但是他必须把箭射出去,就算是将这个军官吓走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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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章:新军决战

    在冯开山引弓箭的时刻,突然,一个人影窜出来,一只手抬起了冯开山举弓的手,目标一变,利箭嗖的一声在半空划了个半弧,最后又歪歪斜斜的自高空落下。

    冯开山愕然的望向那格挡的亲兵,脸色变了变出怒吼:“张智成,你做什么?”

    这个亲兵冯开山是认得的,能够站在冯开山的身侧,也说明了这个亲兵能够得到冯开山的赏识,此时的冯开山勃然变色,他看到亲兵眼中闪露出寒芒,甚至隐约可以看到隐隐的杀气,他的气势不由得弱了几分:“张智成,本官如此看重你,你要做什么?左右,将他拿下。”

    这一句话犹如一片落叶跌入水塘,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涟漪,所有人都木然不动,目光都落在那个叫张智成身上,更没有人有什么将他拿下的念头。

    “将军,够了。”张智成冷冷的躲下冯开山手里的弓箭:“他说的没有错。”

    那个他,自然是营军阵前百丈之外骑着大马拿着话筒的教导官。

    “你?你要反了吗?”冯开山想去拔腰间的佩刀,可是他毕竟还提不起这个勇气,毕竟他现在不知道现在整个汉阳绿营还有几个仍然忠诚于他,一旦撕破脸,说不定……

    “不,不止我一,是我们。”张智成环顾四周,一张张与他同样的脸已经握紧了刀枪,只是刀锋和枪尖不再是对准渡口,而是冯开山。

    “汉人万岁,反清复明……”有在人群中高吼。

    “反清明……”许多人已经扬起了刀枪,那个教导官说的没有错,绿营兵们不是满人帝国的既得利益,他们芶延残喘,亲眼看过许多的压迫,看到过无数的满人骑士耀武扬威的从自己的家乡走过历过留头不留辫、留辫不留头的残酷景象,正教导官所说的那样,活着总要给后世子孙给地下的祖先有个交代,更何况如今明军明显占了优势,与这些拥有强大火炮的明军去斗,岂不是给满人去送死?

    “反了。反了。啊……”冯开山话说到一半本还指望威慑住身边地士兵。冷不防张智成已提刀在半空划了个半弧接削下了他地脑袋。

    ………

    李霄经登陆上了北岸。此时北岸地明兵越来越多。渡江地兵力已经站到了整个军团地五成。这时冷不防对面吼起了反清复明地口号。而那个教导官已勒着马回来禀报:“大人面地绿营反了。

    ”

    李霄精神一振。顾不得后面慢慢渡江地士兵了即下令全军前进。真正地敌人不是在这里。而是汉口城下地清军精锐。现在这里地动静虽然够大。但是想来那些满人没有料到明军能这么快渡过长江。如果能迅速地在他们地背后来一下。多少都能占到一些便宜。

    “传令军前进。”李霄下达了命令。随后当先让掌着帅旗地掌旗官先行前进。

    各营还在原地整装当帅旗开始向前移动的时候,不需要传令兵过来传令营也纷纷下达了前进了命令。

    执着火铳的明军汇聚成洪流迅速的越过绿营兵的阵地,绿营兵们也跟随着调转矛头随着明军前进加上渡过江后迅速跟上队伍的明兵,一时间队伍逐渐壮大,竟有三万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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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南岸的火炮轰鸣声响了起来,自然也传入了城下的新军营耳朵里,齐布探一下子感觉到不安起来,立即派人前往北岸渡口查看,斥候返回来时的消息是明军正在渡江,而绿营副将冯开山已经率部撤离了火炮的射程范围,并且竭力稳住队伍准备截击,不过情况并不太妙,明军显然也是有备而来,而且装备极好,恐怕绿营的两万人抵挡不住多少时候。

    齐布探踟蹰起来,现在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了,他的选择要嘛是趁着这段时间先取下汉口,要嘛就是撤退,毕竟在城下与明军决战,城头上还有与明军眉来眼去的夔东十三家军,处境十分不利。

    可是若就这样撤退又很是不甘心,毕竟新军营乃是皇上重点培养的皇牌,只是因为明军渡江就退避三舍,这事若是传出去,恐怕京城里那些勋贵们又要闹了,齐布探出身寒门,一下子当了新军营提督得了皇上这么多封赏原本就让不少人眼红不已,这个时候若是落人口实,

    得不考虑身后的影响了。

    踟蹰再三之后,齐布探还是下定了先攻下汉口的决心,他的估计是绿营怎么说也有两万人,就算是放着让明军杀也是需要时间的,只要绿营能够支撑个一两天的时间,他不惜血本的入城与夔东十三家军巷战,总能将汉口夺下,届时有城池做依托,又少了一股敌人在侧,整个江北都是清军的地盘,在这里与明军决战,实在是再好不过。

    因此,明军火炮的响起的一个时辰之后,新军营也开始了对汉口城的又一轮炮击,随后,齐布探亲自接见了全部的参领和牛录,下达了军令,随后,三万新军营在汉口城下摆开了阵势,借着火炮的掩护开始对汉口城起了攻击。

    进攻十分顺利,北城的城墙已经出现了多处的塌陷,各支军马已顺着缺口涌入城中,为了表明陷城的决心,齐布探在城外只留下了五千精兵压阵,其余的人全部参加了战斗。

    时间就是胜败的裁判,关于这一点,齐布探深有体会,他不断的向着长江方向望望,又向城内张望。

    入城的清军在城时虽然轻松,可是进入一片瓦铄之后的街巷之后立即遭到了夔东十三家军的激烈抵抗,狭窄的街道内,一队队悍不畏死的+东十三家军战士从各处冲出来,冒着弹雨舞着大刀起一次次冲锋,在清军的一阵排枪之后,留下了一片片的尸体,随后更多的人冲上去,展开近战,相较来说,训练有素的清兵显然上了上风,就算是近战,他们的实力也表现的极为不俗,在夔东十三家军战士接近之后,他们迅速的调转枪头,握住枪口利用沉重的枪托短兵相接,随后又有一队增援的清兵冲上来,将夔东十三家军杀退,由于街巷狭窄,双方往往都在一条街巷内进行惨烈的战斗,为了向前推进一步,往往需要不断的调上更多的士兵填进去,而对方显然也不会示弱,一队队的人慷慨赴死,整条街巷被鲜血染红,堆满了一具具的尸体。

    双方没有人退却,往往是队人全部死干净之后,又一队人往前冲,而夔东十三家军显然伤亡更大。李来亨在城东遥控占据,从北城通往城内的各条街巷都已被人流堵满,而清军人数较少,反而不会分散兵力,而是着重的往几条主要的街道投送兵力,纵是如此,新军营的各参领、牛录也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虽说新军营战力强悍,可是也不能这样往里面推啊,毕竟他们的人数只有两万五千人,而夔东十三家军却有十几万之多,就算是汉口拿下来了,恐怕这损失也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最让他们郁闷的是,这两天的炮轰并没有让夔东十三家军士气下降多少,一批一批不怕死的人冲上来,也够让人胆寒的。

    李来亨这边是叫苦不迭,十几万人堵在那里,有的时候突然冲出一队清军,便是一阵火铳乱射,街道里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往往干掉一个清兵,至少要付出两三个宝贵战士的生命,只是李来亨的决心并没有动摇,后事他已经想好了,就算是明军不来,他就是死,也要把汉口守住。

    最痛苦的莫过于城外齐布探了,这一仗关系着他的政治生命,更关系着他的荣辱,康熙给了他太多,如果此战失败,他只能以死殉国了,哪里还有脸回去。

    一个城内探听消息的清兵赶回来,不断的报告着消息,齐布探的眉头皱的更加深了,虽然每一次的禀告都是某参领、牛录带队攻下了某条街巷,又或是站住了哪块小城区,可是对于齐布探来说,却是极不满意,一条一条的街巷推过去,汉口城这么大,这要打到什么时候?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攻城的当口突然明军从南面窜出来,若是这样,这仗就没法打了。

    “都统大人,看。”一个戈什哈惊讶的大吼一声,焦急的齐布探心里打了个突,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身子不由得一跨,若不是身后的戈什哈扶住,恐怕早已一屁股瘫在地了。

    地平处,一条黑压压的队伍正向汉口行进,战旗飞舞、气势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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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一个月至两个月把满人解决掉,大家觉得怎么样?世界的事推后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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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亲征

    进。”骑在马上的李霄显然看到城下一小队的城内则响彻成一片的喊杀声,立即精神大振,看来来的正是时候。

    “万岁。”明兵们列着长蛇阵加快了步伐,绿营兵们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将位置让给了明兵,他们稀罕的跟着明兵身后,凑热闹似的跟着高吼万岁,在他们眼里,一切都这样的稀罕。

    明军正在迅速接近,军中教导官已经开始高喊口号起来,越是临战,士兵们越需要鼓舞士气,这是皇家陆军学院政治宣传系里所学习来的基本知识:““前进,一切为了尔等衣襟手足,一切为了尔等父母袍泽,一切为了大明巍然屹立、荣光万年长。”

    各营的方阵立即响彻着回应:“一切为了大明皇帝陛下万岁无疆。”

    “皇帝陛下就在我们身后,千千万万的同胞就在我们的身后,皇帝陛下赋予了我们吊民伐罪的使命,赋予了我们救民水火的荣光,我的兄弟们,将来我们会慢慢变老,我们会有儿子,会有一大堆的子孙,当你佩戴着闪亮的勋章,露出腹背一道道疤痕,你可以骄傲的告诉他们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他们,你曾为了大明,为了最伟大的皇帝陛下,为了千百万个同族同胞而驰骋疆场,前进。”

    “万岁……”明兵的皮啪啪作响,加快了节奏,第一排的士兵平举起了火铙有五百丈。

    “士兵们,你们的准则是什”教导官把握着节奏,在进入战斗之前,他必须将士气推向**,虽然现在的士气已经如虹是对于他来说还远远不够。

    “无限的忠诚帝陛下、无条件服从任何命令、无畏的击溃任何敌人、不允许退缩,永远前进。”

    “那么……”教导官嘶哑的拖了尾音:“遵守你们的守则,前进。”

    “前、前进、前进……”士气开始达到了**,甚至于绿营兵们也深受鼓舞,虽然他们身上的号衣与明军的新式军服相比简直连抹布都算不上,但是许多人挺起了胸膛,握紧了手中简陋的刀枪。

    整支明军队犹如一座大山一般徐徐压了过来。齐布探浑身都是冷汗。他明白。现在就算要跑算明军不追击。也已是不可能了。新军营地主力在汉口城中。城外只有五千人但下令撤退。城内地两万多精锐将士就必须舍弃他们面临地命运只有被围歼一途。而如果是这样。齐布探恐怕也要完蛋了。皇上砸了无数银子砸出来地精锐。寄予了最大希望地新军营。在第一次战斗中便几乎全军覆没只有五千人活着回去。他齐布探除了抄家灭族怕只有自杀谢罪一途。

    既然如此。么就拼一拼吧布探下了狠心。虽然这个狠心没有多少底气:“传令迎敌。”

    三千名清兵紧张地调转方向。两千名炮营地清兵开始吃力地移动着数百门火炮。显然。火炮用处恐怕已经不大了。毕竟明军出现地太突兀。等调转炮口和校准好目标。恐怕明军已经接近了火铳地射程。火炮只适合攻击远程地目标。在百丈之内发挥不了多大地效果。齐布探这个命令下来。明军已出现在了四百丈内。根本没有足够地时间。

    三千名清兵显然在荷兰教官地教导下也懂得了火铳地攻击阵型。他们立即排成了一条长蛇。并且做好了准备。齐布探深深地望了一眼残破地汉口城。只能祈祷城内地主力能够在一个时辰之内解决战斗。毕竟迅速地前来增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明军越逼越近。踏入百丈地范围内。第一轮地排枪便在清军地第一列队伍中响起。随着硝烟弥漫。明军阵中几十人无声地倒在血泊。队后压阵地李霄不由得撇了撇嘴。最新式地火铳射程范围也不过是七十丈。也是说。只有七十丈才是有效杀敌地距离。而这群清兵显然没有过多地战斗经验。居然在百丈地距离就展开了攻击。虽然让明军第一排地士兵倒下了几十个。但是这些大多是误打误撞地流弹。

    “加快速度。

    ”李霄高吼,传令兵迅速将他命令传了出去,明军并没有还击,而是平举着火铳加快了步伐。

    “砰砰砰砰……”在八十仗的距离之后,清军又发动了一次排枪射击,而这一次,明军死伤的明显比前一番要多了一倍,五十名士兵躺倒在地,他们的同伴毫不犹豫的继续前进,当队伍过去之后,便有几十名军医带着百名脚夫抬着担架将伤者抬出战场。

    清军开始装填弹药,而

    个时候,进入七十丈距离的明军阵中终于发出了军“第一排预备……射击。”

    “砰砰砰砰……”早已瞄准好的士兵迅速的按下扳机,炒豆般的枪响震耳欲聋,等硝烟散尽之后,清军很明显的伤亡惨重,数百名清兵呻吟着来不及发弹已倒在了这片沃野上。

    “砰砰砰砰……”清军也展开了还击,而这个时候,人数的差距就显现出来了,明军采取的是四排长蛇阵型,第一排射击之后第二排、三排、四排随时补充,连发火铳几乎可以拿来当自动步枪来使,一轮轮射击没有任何的停滞。而清军只能采取两排长蛇阵型,再加上他们的火铙毕竟是荷兰人仿制大明制造的,虽然外表相仿,但是制作工艺和改进的速度都离明军差了一个档次,几轮射击之后,新军营的火力便被死死的压制,阵型也被随着大规模的死伤被拆的七零八落,齐布探已经没有了退路,两个进入射程范围内的新军组成了绞肉机,双方不断的有人倒下,紧接着射出铅弹,割韭菜一般将一拨一拨的人射倒。

    “大人,我们顶不住了。”刚一接触,几轮射击之后,为数不多的清兵火铳队已减员大半,这样的打法,要不了多久整个火铳队就要全军覆没,而后面就是完全起不了作用的炮营,再打下去,五千人恐怕全部要交代在这里。

    齐布探一脸苦涩,不由得又向城内望了一眼,城内的巷战正打的热火朝天,显然已没有了多大的希望,现在撤退吗?显然不可能,毕竟一旦溃退明军追击起来可不是玩的,而且数百门火炮也等于送给了明军,可是不走呢?走也是死,不走更是死,齐布探闭上了眼睛:“传令,任何人不准后退一步。”

    参领脸色惨白,呼的又回前阵督阵去了。………………………………………………………………………………………………………………………………………………

    武昌军团渡江的消息立传到南京,朱骏立即在正午召开朝会,这一年来大明养精蓄锐,如今总算找到了一个北上的契机,四大陆军军团如今也早已整装待发,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能将展现推到关内的地区,当然,这个前提是用最少的代价完成。

    而朱骏现在大的问题是是否亲征的问题,要激励战士举行一场规模宏大的战役,亲征自然是最好的方法,朱骏的目标很明显,就是希望与满人在中原地区进行一场大会战,从而一举歼灭满蒙主力。

    而皇帝亲征则能解决个问题,一旦朱骏出现在江北,满人最大的胜算就是派出最精锐的部队对大明皇帝发起攻势,只要击垮了朱骏的中军营,才能有翻盘的可能,朱骏可以预料,只要自己亲自督师寻找满蒙主力,满蒙八旗的所有大军都会毫不犹豫的倾巢而出,在某一个特定的地点展开决战,大明皇帝其实只是一个诱饵,将所有的敌人全部吸引过来,才能防止满人在穷途末路之下来个玉石俱焚。

    事上,大明很早就有了一举克复关内的实力,朱骏最怕的,并非是不能得到胜利,而是害怕那些底牌全部输光的满人在明军北上之前在江北举行屠杀,这并非是危言耸听,满人入关时所展开的屠杀已经足够证明了他们的凶残,而入关之后之所以采取了某种程度的缓和政策,只不过是希望奴隶们不要反抗,以延续统治而已,如果一旦满人穷途末路,不得不打算撤回东北老家的时候,谁能肯定他们不会举起屠刀进行最后一次的狂欢?

    因此,若是不将江北的满蒙主力一股脑的歼灭,那么朱骏很有可能得到的是断臂残骸、千里无人烟的土地,只有把这些满人一股脑的解决,就算仅剩的满人要想玩花样,恐怕也经受不住各地穷途末路的汉人抵抗。

    一番讨论来,朝臣自然对亲征采取的是反对意见,唯一站在朱骏一边的,反而是内阁、总参谋部官员、以及一部分兵部的官员,有了这些人的支持就足够了,虽然他们是少数派,但是朱骏已经不需要再理会那些之乎者也的多数,虽然他们大部分人也是出于对皇帝的安全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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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复关内,进行最大规模的决战将在十五万字内展开。方便下次访问

第四百九十章:巷战

    帝老子要亲征,又得到了内阁、兵部、参谋部的支也拦不住,那些原本铁了心要反对的官员,只好转移阵地,把焦点转到了近卫军团身上,总而言之,防护一定要周密,要确保万无一失,顷刻之间,这些原本之乎者也一大通的官员突然摇身一变,成了传说中的‘军事砖家’,每日抱着一张地图研究作战路线、两边的军事对比,脑袋一拍,什么空城计、十面埋伏、围魏救赵等千奇百怪的战术直接上疏内廷,只希望皇上老子慧眼识炬,一下子发掘出一个军事天才出来,而后按着这‘战术’亲征,绝对万无一失,满狗鞑子之辈尽成砧板上的肉了,皇帝老子你听我的,想咋砍咋砍。

    官员的潮流迅速的普及,邸报迅速开设了亲征专栏,原本靠着写几篇风花雪月文章的攥稿手们纷纷转入军事研究,一篇篇花团锦簇的作战构思在邸报上登了出来,其产量让人叹为观止。官员代表着风向,邸报代表着潮流,风向潮流一变,津津乐道的下层百姓自然也开始对军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如今这大街小巷上,你不跟人说说孙子兵法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底下怎么样与朱骏是无关的,虽然他同样注重宣传,可是这些业余人士怎么讨论和他也没有个屁关系,既然打定了主意要亲征,自然是立即发起动员,四大驻外军团除了武昌军团之外,其他如海都军团、成都军团、苏南军团全部准备集结,而三大洋水师也将在上海港组成联合舰队准备好随时北上,粮秣要准备充分,参谋部的作战计划也要准备好,自然还少不得朱骏写上一份国书呈送往北方,国书的内容很简单,但是却饱含着挑衅的意味。

    而近卫军团也立即行动起来子取消了清晨的操练秋已经下达了随时待命的军令,只要海都、苏南、成都三大军团一到,便可立即护驾北上,近卫军团最大的责任并非是作战而是护驾,因此兵部总是会偷偷的往军团里塞些东西,譬如最新式的火炮者最新式的火铙,总而言之,其他军团都是后娘养的,近卫军团才是兵部的亲儿子其实兵部也没有办法,皇上要亲征,胜败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其次了,皇上的安危才是最为重要的,因此,有好的东西自然往近卫军团里塞至于其他各大军团,自然也心知肚明里破口大骂几句,却也没有觉得不公道的意思。

    苏南军团离南京最近以除了留守的一万大军之外,沐剑鸣立即带着两万精锐赶来而海都军团的张有德也已经动了身,远在四川的成都军团总督名叫孙堂福,也是跟着永历当年入缅的军官,后来累功升迁坐上了成都军团参将的位置,随后,大明从海都迁都至南京,有人提议建立近卫军团,以保护京畿要地,而王秋作为成都军团的总督被调去了南京近卫军团,孙堂福自然而然的升耀为成都军团总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个家伙是成都却一直没有显山露水,除了平日里训练,并没有其他闪光点。

    “父皇,我也要去亲征。”朱慈焱这几个月的训练下来,确实长大了不少,比起同龄的五岁的孩子起来身材要略高一些,也更加健壮,原本白晢的脸在日晒雨淋之下逐渐成了麦色,

    他眼神锐利的盯着朱骏,仿佛生怕朱骏跑了一样。

    朱骏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这里是勤政殿,朱骏早已下过旨意,太子是可以随时进入勤政殿,对于朱慈焱的培养,用后世的一句话可以囊括为提升到战略高度,朱骏自知自己的一生是短暂的,而工业化的道路至少需要五十至一百年才能完成,在这个时间,任何一次动乱都可能将成果毁于一旦,尤其是原始积累的前期,垄断资本对人民的压榨随时可能遇到反抗,虽然某种程度可以将压榨转移到其他民族头上,但是血腥的压榨仍然不可避免,虽然百姓的生活可能得到极大的改善,可是巨大的贫富差距,以及社会资源分配的不合理的缺点都将暴露出来,为了减少阻力,他必须培养一个绝对称职的接班人来,尽量能够在他死之后缓和阶层之间的矛盾,顺利的延续到后工业化时代,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以后的任何程序都可以平稳的度过,这也是朱骏对朱慈焱极为看重的原因,他愿意将自己所有的知识倾囊相授,要教会朱慈焱如何操弄政治,如何鼓动宣传,如何拉拢人心,这一切,都是帝王

    听到朱慈焱请求随军亲征,朱骏并没有勃然大怒,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只比自己小腿高一点点的儿子:“怎么?焱儿也要去亲征?为什么?”

    “杀鞑子。”朱慈焱稚嫩地声音中很是坚决。去了近卫营。自然免不得和那些大老粗接触。大头兵们也难免会在无意中给这个小子灌输一些思想。

    “哦?杀鞑子?杀鞑子做什么?”朱骏故意问。

    “鞑子是畜生。”朱慈焱第一次说脏话。只是朱骏却笑了起来。摸摸他地头:“世上没有畜生。鞑子也是人。天下万物永远都是弱肉强食。你懂不懂?以后你会明白地。”

    朱骏微微一笑。些道理朱慈焱这种年龄并不能消化。他自然不会讲授。其实客观地来说。在这个时代。任何地民族杀进了关内。面对着毫无防御之力地膏腴之地。恐怕所做所为都不会比满人要高尚多少。究其原因。还是那句落后就要挨打地老话。只是这里所谓地落后。自然是指军力。唯一地方式就是使自己强大起来。强大到所有文明都必须俯首称臣。………………………………………………………………………………………………………………………………………………

    汉口城下地齐布探所部被全部歼灭。只留下了数千具倒在血泊中地尸体。而新军营地主力仍然在汉口城中。甚至大部分人还不知道城外地变故。齐布探被人绑缚着按在地上。李霄匆匆过来。瞥了这个穿着黄马褂地都统一眼。眼皮一抬。问那看押地士兵:“问出来了吗?此人是什么身份?”

    “回禀大人。是子新军营地都统。名叫齐布探。”

    李霄托着下巴又打量了齐布探眼,鞑子的新军营让他都忍不住有些刮目相看,五千人虽然全部战死,但是给明军也造成了近一千五百人伤亡,这还是武昌军团人数占据了优势的情况下,以至于李霄现在满肚子的火没处发泄:“把他的头抬起来。”

    几个亲兵一拥而上,托齐布探的下巴用力一提,一张满是血泪的中年脸庞正对着李霄,李霄笑了笑:“都统可是极少见的,立即押赴江南去吧,往后皇上要祭祀太庙说不得要个满人祭祀。”

    在一边,明军已简单的收拾了战场,排成了队列听候下一步指示。而绿营兵们则站在明军的身后,有样学样的挺着胸脯听候指示,对于他们来说,方才的战斗实在太刺激了,明军一边排着方阵,一边踏步向前,毫不犹豫的进入清兵的射程范围,没有人退缩,似乎人人都充满了勇气,在射程之内无畏的与鞑子对射,这样的作战方法确实是需要很大勇气的,如果是他们,恐怕早就四散奔逃了。

    “传令。”李开始大吼:“入城。”

    如流的明兵们迅速的行动起来,接下来的要做的只是与夔东十三家军会师,并且前后夹击之下,消灭所有的满人。

    而恰在这个时候,李来亨显然已经有些顶不住了,每一条街巷都几乎是在用人命去填,往往一条街道的拉锯争夺都需要几百上千的战士永远长眠,更为重要的是,苦战之下,许多人的信心开始动摇起来,而且城内的一些钟三郎香会的香众也时常会闹出一些乱子。杨起隆死后,李来亨已将杨起隆的罪过发布了出去,大部分的钟三郎香会成员都接受了这个结果,毕竟是一个反清为主的香会,这个时候他们的头领要去降清,就算是被杀了恐怕也没有人愿意为他报仇。

    可是一些铁杆的香众却不这样认为,他们是铁了心跟杨起隆干的,+东十三家军在城内占了优势,他们孤掌难鸣,可是这时清军杀进城来,一些人便开始搞破坏了,李来亨亲自带着一队人杀了一批捣乱的香众,可是这些人毕竟是躲在暗处,想要根除却难的很。

    “李大哥,十三街那边顶不住啦,弟兄们死的差不多了,实在没有人往里填了。”一个个跌跌撞撞的头目浑身是血的冲进李来亨的临时指挥所,说的话几乎都是一个套路。

    “死都给我顶住。

    ”李来亨的给予这些人的回话也是千篇一律,在巷战之中,唯一的办法也只能如此,顶不住也得顶,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谁能坚持到最后,谁便是胜利者。方便下次访问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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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大帝介绍:
永历皇帝,江湖人称‘跑得快’。据说跑功十分了得,曾创下从湖南跑到广东,广东跑到广西,广西跑到云南,云南跑入缅甸的记录,但是这一次,因为历史的机缘巧合,他不跑了!
修兵甲
重生产
开贸易
威慑缅甸
扬威南洋
誓师北上
驱除鞑虏
反清复明永历大帝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永历大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永历大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