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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鹿鼎做王爷全文阅读

作者:一叶一世界     重生鹿鼎做王爷txt下载     重生鹿鼎做王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重生鹿鼎做王爷全文阅读

第一章 我成了韦小宝

    清朝康熙初年正月,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刚过完年,一群一群的叫花子像从地下冒出来似的又开始沿街乞讨。北京城哈德门以西的店铺屋下、破庙里挤满了这些人。一家家、一窝窝在城墙根搭起了破庵子、茅草棚,竟有长住下来的意思。好在自李闯王兵败以后,北京城内屡遭兵乱,人口十去五六。东直门内外瓦砾遍地,有的是空闲地方,不然真要人满为患了。这些人大都操关东口音,也有不少像是直隶、山东、河南一带的人,他们披着褴褛的棉袄,腰间勒根草绳,端着破碗向人们讨饭。

    可是,老天却专门和这些难民作对。刚过破五,又纷纷扬扬,下了两天两夜的大雪,直下得京城积雪三尺,滴水成冰,家家关门闭户,街上路断人稀。每天早上,巡城的兵丁,都要用大车,把几十、上百的连冻带饿、倒在雪地里的难民尸体,拉到城外的化人场去。

    看到一堆堆饿死,冻死的人,一个约莫四十来岁年纪,手臂上肌肉盘虬,目闪精光,神情威猛的大汉忍不住要大骂起来,刚想出口,衣袖被身边的一个身材瘦弱,眼光清澈灵动的小孩拉了一把,那大汉低下头看见小孩小脑袋摇了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口中骂人的话憋了下去,狠狠的把双拳紧了紧。

    “十八哥,我们去吃饭吧,我饿了”,小孩说道。

    “好吧,小宝我们去吃饭,”那大汉叹了口气回应道。

    这大汉就是那茅十八,他口中的小宝就是---韦小宝,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张天宝。

    哎,那个世界的张天宝27岁,事业刚刚起色,约了几个朋友出去喝酒,各自回家的路中被一辆疾驰而过的车子撞到,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鹿鼎记的时代,而且居然成了主角韦小宝。这个时代是张天宝最讨厌的年代,言论没有自由,完全的奴化教育,吗的,咋就这么倒霉呢。

    张天宝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眼前的这个大汉,不由的感慨命运真是逃脱不了的啊,在小镇上的小饭店中自己成了韦小宝,那茅十八和吴三桂的人大打出手,自己靠着智慧和已知的后来剧情帮了他,后来由于他的突然转变,而且不时的冒出一些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看法,让茅十八感觉张天宝他知识渊博,好像无所不知一样,虽然有一点疑惑他怎么忽然不骂人了,没有了小无赖地痞形象,但是在进京路上不断的被他的见识和知识折服,最终2个人结拜为兄弟,茅十八也对他言听计从。用茅十八的话说就是”奶奶的,你是我茅十八见过学问最大的人,结拜为兄弟,老子可是占了大便宜,哈哈”。

    在京城城西的永兴寺街,有一家小小的客店“悦朋店”。这家小店的后院有十几间客屋,是专供举子进京应试时候住的。眼下离开科尚早,生意甚是清淡。当街三间门面摆着四张八仙桌;向北折是一间雅座,供客吃饭;门面以东一道长柜台兼卖酒肉和零星杂货。

    张天宝和茅十八随便找了个桌子点了些酒菜,张天宝确实是饿了,菜一上来便大吃起来,嗯,嗯,菜的味道不错,不比以前哪个世界的大酒店差,正吃之间,忽见酒店外走进两个人来,一老一少。那老的约莫六十来岁,小的只十一二岁。两人穿的服色,哈哈,太监。张天宝嘴角浮现一丝笑意,配角来了,海大富看来我们还是有缘啊,这都能遇上,看来我还是得想点法子让他把我弄进宫去,这样我就可以遇见康熙,那我以后的日子岂不是发达啦,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让咱也堕落一下,一下,嘿嘿。

    想着,想着,张天宝不由笑出声来,茅十八此时看见这个结拜的弟弟满脸猥琐的笑容,恩,很淫荡的那种。不由伸出大手在张天宝肩上一拍,小声喊道“兄弟,兄弟”。

    张天宝一下子被茅十八把他的yy幻想拍醒了,狠狠的瞪了茅十八一眼,茅十八一愣,心中想到我没得罪你呀,干嘛用这种眼光瞪我,正待开口询问,店门口脚步声响起,走进七名大汉来,大冷天的都是光着上身,穿了牛皮裤子,辫子盘在头顶,全身油腻不堪,晶光发亮,似是用油脂至顶至腿都涂满了。七人个个肌肉虬结,胸口生着髭髭黑毛,伸出手来,无不掌巨指粗。七人分坐两张桌子,大声叫囔:“快拿酒来,牛肉肥鸡,越快越好!”

    张天宝和茅十八的目光一下被引了过去,张天宝心想,机会来了,嘿嘿,十八哥,要委屈你啦。

    店内小二此时连忙跑过去摆上筷子,问道:“客官,吃什么菜?”一名大汉怒道:“你是聋子吗?”另一名大汉突然伸手,抓住了小二后腰,转臂一挺,将他举了起来。小二吓得哇哇大叫。七名大汉哈哈大笑,那大汉一甩手,将小二摔到了店外,砰的一声,掉在地下。小二大叫:“啊哟!我的妈啊,疼死我啦!”众大汉又是齐声大笑。

    茅十八看到低声对张天宝道:“这是玩摔跤的,你看他们抓起了人,定要远远摔出,免得对手落在身边,立即反攻。”张天宝道:“你会不会摔跤?”茅十八道:“我没学过。这种硬功夫遇上了武功好手,便没多大用处。”张天宝道:“那我用你教我的功夫是否能打得过他们?”茅十八笑道:“跟这种人有什么好打,你的功夫现在不过是毛皮,再说你才多大点,对付一个还差不多,多了你不行?”

    原来在来京的路上茅十八问张天宝愿不愿意学习他的五虎断门刀,张天宝本来就是武侠迷,听到后双眼放光,忙开口答应,不过他是不会拜茅十八为师的,那他不是矮了一辈,茅十八哈哈大笑,说代师收徒,于是在这进京的路上天天被茅十八操练,张天宝也吃的苦,在加上后世的理论和合理的练武方法,以及他以前练过的跆拳道,功夫根基倒是扎的很牢靠,不过他还是小孩子,所以招式威力发挥不出。

    张天宝一听,心思上来了,在加上他看不惯那几个布库,于是跳到凳子上,大声道“大个儿们,欺负小二,不算英雄好汉,有种的就跟我单挑。”

    那几名大汉一看一个小孩跳起来挑战他们,无不惊奇,其中一个大汉说道“小娃娃,爷一指头就能搞定你,你还是乖乖的回家喝奶吧,哈哈”。说完,和其他的几位大汉都哈哈大笑起来。

    张天宝冷哼一声“这就是满洲人吗,连我这种小孩的挑战都不敢接受,算什么勇士,还不如回家种田”。张天宝这话说的毒,满洲人无不把自己当成勇士,这样的话等于侮辱了他们,于是一个大汉站起来道“好,小娃娃,别怪我以大欺小”。

    张天宝笑道“这才算是满洲的勇士,来吧,看看你们除了会欺负普通人,还会些什么”。

    那大汉一听大怒,随即朝张天宝扑了过去,大手一伸直抓凳子上的张天宝领子,张天宝微微一笑,同时伸出手来,直抓对方大拇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只见张天宝抓住对方大拇指的同时,小身子随即腾空朝大汉背后翻去,那大汉本来眼看就要抓住张天宝,正自高兴,没想眼前人忽然从自己头上翻过,随即感觉自己的手指要裂开般,整个手臂被拉向身后,腰腿一软,“嘭”的一声整个人仰躺在地上,张天宝接着把那大汉手臂一扭,那大汉随即乖乖的从正面仰躺改成趴在地上,手臂被反扭在身后,丝毫动弹不得,而那张天宝责坐在大汉背上扭着大汉的臂膀抵着他的大拇指。

    这场打斗连10秒都不到,就以张天宝完胜,周围的客人,吃惊的差点吧眼珠子瞪掉下来,连坐在旁边的老太监也不由的吃惊,随即一连串的咳嗽。茅十八也没想到自己这位小兄弟这般利落的解决掉一个大汉,吃惊之余也暗自高兴。

    正当大家在惊讶之余,张天宝得意的开口道“怎么样,服不服。”随即在手上加了点劲,那大汉吃痛,哼了一声,没有开口。其余大汉一看,不由的全部站了起来,张天宝一看,心道要糟,随即说道:“怎么几位要以多欺少吗,当年太祖以十三副兵甲得天下,你们几位是想丢满人的脸么”,一听此话,都站住不动了,不知如何办才好,那地上大汉听得张天宝如此之说,更是满脸羞愧,随即开口道“我认输”。

    张天宝听完,笑呵呵的放开大汉站起身来,大声道“这才是勇士,”把人揍了,也要说点好听的不是,张天宝以前就常这样做。

    那几个大汉看张天宝的眼光都不一样,没了以前的敌视,只有佩服,好像刚才是没事一样,其中一个大汉走出来道“不知到小兄弟如何称呼”。

    张天宝笑道:“各位布库大哥唤我天宝即可”。

    “好手段,年纪轻轻就如此,以后不可限量,咳咳”。旁边的老太监开口说道。

    张天宝心中一喜,随即走到那老太监身前,学着江湖人抱拳说道“谢公公夸奖,小子不敢当”。

    “哦,看你这样子好似认识我一般,咳咳”。

    张天宝心道,我不认识你,我只认识金庸先生而已,看来今天有机会进宫了啊,哈哈,荣华富贵我来了。

    张天宝走到老太监身边,对着老太监的耳朵说道:“海大富,五台山,老皇爷”。

    老太监正是那海大富一听此言,大惊失色,一把抓住张天宝的手臂,张天宝感觉手臂被抓处像铁箍一般,一股刺疼的感觉使张天宝疼哼出来,茅十八本来在傍边看张天宝随意说了几句话便折服了这几位大汉,心中感叹不已,现在一见张天宝被那海大富制住,不由大急,亮拳便向这老太监打来,海大富看着这气势汹汹的一拳冷哼一声,伸掌对着茅十八打来的拳头,二人双手刚一接触,茅十八便倒飞出去,身子落在桌子之上顿时把桌子压的四分五裂,茅十八感觉浑身发滚,便如火烧一般,一点气力也提不起来。

    张天宝一看茅十八瞬间被打飞出去,心里震惊不已,吗的,这海大富还真是厉害啊。

    “住手,放了他,我和你走”。张天宝对着海大富叫道。

    海大富望了张天宝一眼,随即松开抓住他的手,张天宝干紧活动了下胳膊,心里骂道,娘的,这死太监,抓的可真狠。

    “你们几位朋友,是那家的布库”。海公公开口对那几位大汉问道。

    “回公公,我们都是郑王府的”。

    “今天之事不可外传,还有劳烦几位去找顶轿子把这个人送到大内尚膳监我的住处去,就说是海老公要的人”。那几位大汉对望一眼,齐声答应。

    张天宝看了眼已经站起来的茅十八,开口道“大哥,不用担心我,你知道我的本事,这位公公只是有点事情问我,你先走。”

    茅十八本来还要过来抢人的,听张天宝一说,知道也没办法,恨恨的道“兄弟放心,大哥这就去找帮手,你要少了一根汗毛,大哥绝不干休”。说完,扭头就去找帮手去了。

    张天宝叹了口气,对海大富道“海公公,我等你”。

    海大富点了点头。

第二章 进宫啦

    几个布库抬着轿子,一路上直往宫内送去,张天宝坐在轿子中思考晚上如何把海大富说服拉过来。

    进宫的一路上只要提起海公公的大名,基本没人查问,就这样,张天宝被很顺利的送到了尚膳监海大富住处。

    “海公公,”

    “咳咳,谢谢几位了,就说我海大富向王爷请安”。

    “不敢,那我们告退了”。

    “出来吧,跟我进屋”。海大富对着轿子说道。

    张天宝走出轿子,跟着海大富进的屋来,房中物事稀少,只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桌上放着茶壶茶碗。海大富坐在椅中,半坐半躺,双颊深陷,眼睛也是半开半闭。此时天色已黑,墙壁上安着两座铜烛台,各点着一根蜡烛,火光在海大富蜡黄的脸上忽明忽暗的摇晃。而且满屋子都飘着一股药味。

    “说吧,你是怎么知道那件事情的。”海大富问道。

    张天宝一笑说道“海大富,老皇爷圣体可好,你调查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海大富闻言一惊,“你到底是谁,为何如此机密之事你也知道”。说完冷冷的看着张天宝。

    “你不要管我是谁,不该问的你也别问,难道忘记规矩了吗?你只要知道我是来帮助你的就可以了,还有就是我下面所说的话你一定要保守秘密”。

    “哦,那好,咳咳,你快说”。

    “据我所知,董鄂妃是被人害死的,而且当今太后是假的,凶手就是此人”。

    “什么,咳咳,你说什么”。张天宝的话对海大富的冲击很大,海大富现在楞在哪里。

    “海公公,难道你自己亲手查的董鄂妃是被人高深的手法击毙的事情你自己会不知道吗?哪个人其实就是太后”。

    海大富此时已经有点相信张天宝所说,不为别的,就应为张天宝知道这么多秘密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掌握的。

    “咳咳,那你说该怎么办”。海大富问道。

    “老皇爷不是让你如果查到谁杀的董鄂妃然后就杀了谁吗?”

    “咳咳,这你也知道”。海大富一脸向见了鬼一样的,应为这话当时只有老皇爷对他说过,而且没有外人在场。

    “海公公,现在先不要急于动手,否则怕那假太后对皇上下毒手,还有那奸贼鳌拜未除,我们先合计下,现在我大清不能在动荡了,否责就是有愧于老皇爷,有愧于大清历代先祖”。张天宝大义凌然的说道,其实他自己也是没底,毕竟他自己还是个小孩子,虽然知道历史,但是历史由于他的进入,万一出现变数,那他的荣华富贵和小命岂不难保。

    海大富听得张天宝如此说道,心里飞快的计算着,这个小孩子为何知道这么多秘密往事,难道是老皇爷秘密安排的棋子,但是年龄上太小了,海大富现在处于混乱的状态,咳嗽声不断。

    张天宝一见海大富如此,心内一急,怕海大富疑心自己,把自己给咔嚓了,随即道“我是老皇爷安排来帮助皇上的,你走了这么久也没消息,老皇爷不放心,怕你出意外。”

    海大富一听,心中的疑问顿时揭开,难怪他能知道如此之多,观此子的确聪慧机灵异常,难怪老皇爷会派他来。

    张天宝一见海大富表情松弛下来,自己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还有一件事情,老皇爷说如果你同意,让我认你做义父,随你姓,以延续香火”。

    张天宝此话一出口,海大富明显一愣,随后狂喜,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朝五台山方向大拜,脸上老泪纵横,“谢老皇爷恩典,谢老皇爷恩典,奴才万死不足以报”。

    太监也是人,他们也希望有人能延续自己的香火,而且对香火传承比任何人都要看的重,听得张天宝的话那海大富如何不激动。此时海大富在无半点怀疑张天宝的来历,对他来说除了老皇爷交代的事情,就是自己的香火问题了,现在也有人接替自己的香火,他死了也安心了。

    “你叫天宝是吗”。海大富拜完站起来柔和的问道。

    “是的,义父,老皇爷没有给我姓,说接替您的姓。”张天宝马上跪倒在海大富面前恭敬的答道。

    “好,好,天宝,起来,义父和你谈谈我们这一支的来历”。海大富现在怎么看张天宝怎么顺眼,现在张天宝可是他这一支的唯一后继香火,怎能不看重。

    “义父本名是乌雅海富,乃是满族正黄旗人,当年应为得罪了那多尔衮族人,要不是有先帝求情我早已身死,于是进宫做了先帝的贴身太监,当年你义父我可是大清正四品的副前锋参领,要不是那多尔衮,哼。”海大富脸上不由露出愤恨之色。

    张天宝一听,心里想到,娘的,终于靠上大家族了,乌雅氏那可以满清八大宗族之一啊,好像雍正的母亲就是叫乌雅什么的吧,嘿嘿,心里yy想着的张天宝此时脸上可不敢露出欢喜之色,反而露出一股愤怒之色来配合海大富的表情。

    “天宝,去里屋右手边的柜子里面把我们这一支的族谱拿来,咳咳。”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

    等张天宝把族谱拿出来的时候,看见海大富正在那用手指甲从一个瓶子里面挑了些药末放进杯子合着水一口吞下。

    “义父,你的身体怎么了。”张天宝其实是知道海大富已经病的不行了,这样只不过是表示下自己的关心。

    海大富摆摆手,意思是你别问啦,接过族谱后,说道“天宝,跪下”。

    张天宝依言跪下,只听海大富说道“列祖列宗在上,今我乌雅氏乌雅海富一支终于有了后继之人,特奏告列为先祖将之加入族谱,以兴我乌雅一族。”

    说完,就拿起笔在族谱上写上了‘乌雅海富之子-----乌雅天宝’。

    “天宝,起来吧,坐到阿玛身边来,阿玛还有事情交代你”。

    “是,阿玛。”待张天宝坐定,海大富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孩手掌般大小的玉佩来,双手轻轻的抚摸着,

    “天宝,这是我们这一支的传家玉佩,也是凭证,待日后你回归本族时候用的着,还有这本族谱,到时候把它交付本族族长才算是进了族,这2件东西千万要小心存放”。

    “阿玛,还是你保管着,儿现在还年幼,怕有个闪失”。

    “阿玛的身体不行了,这些东西你要保管好,千万不可丢失,可记得了,咳咳”。海大富话到后面已是严厉起来。

    “是,阿玛,儿记住了,除非儿子死掉,否则觉不会丢失”。张天宝口气坚决的回答。

    “恩,咳咳,好,好,不愧是我乌雅族人。天宝啊,你那武功是从何而学的”。

    “回阿玛,有那茅十八教我的,还有我自己乱改的招数”。

    “呵呵,我儿不错,有学武的天份,在客栈看你使用的倒是巧妙的很,不过遇上有内力的人就不管用啦,阿玛现在帮你疏通下经脉,明天开始随阿玛学习武功,咳咳。”

    张天宝大喜过往,终于圆了他的武侠梦了。

    随即那海大富在张天宝全身拍打,每拍打一下便有一股热气从拍打出进入,拍打了几百下后,张天宝觉的浑身软绵绵暖洋洋,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不由的呻吟出来,在看那海大富拍打完毕后,浑身上下如被雨淋过一遍。

    “天宝,以意导气,回归丹田,照着我指引的路线行气”。说完一只手在张天宝背上游走,指引全身各处气流行走,张天宝也慢慢以意引导全身气流随着海大富的指引回归丹田。

    “咳咳,好了,以后照此运气便是,咳咳”。海大富此时已是虚弱之及,声音显得嘶哑无力,刚才他那拍打之术,乃是吧自身的内力打入张天宝体内,帮助张天宝打好内力基础,这种方法是耗自身的生命为代价的。

    张天宝运气完毕看见海大富如此模样,知道肯定刚才帮自己运气才会如此,内心一热,赶紧上前扶住海大富,“阿玛,你这是怎么了”。

    海大富看见张天宝如此紧张就淡淡一笑:“无事,无事,扶我进去休息,以后天宝你自己要勤加练习,明天阿玛传你招式”。

    把海大富扶进去休息后,张天宝也找了间屋子休息,对他来说,这才刚刚开始,以后自己要有自保的能力,坚决不走韦小宝那小子的老路。

第三章 见到小康熙啦

    第2天,海大富让张天宝穿上小太监的衣服,在自己居住的院子内开始传授张天宝崆峒拳法,那海大富学的是崆峒派拳法,由于急于练习崆峒镇派拳法七伤拳伤了身体,身子一天比一天差,在传授张天宝时让张天宝先把拳经路数记住,并且再三叮嘱不到内力深厚不可练习,张天宝是21世纪的人,当然知道金庸先生书中的七伤拳不是那么好练习的,就算海大富让他练习他也不敢,只是用心记住,以后在练习。

    一早上在海大富的指点下,把崆峒的入门拳法练习了很多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张天宝感觉自己学的很快,基本一点就通,海大富坐在院子的椅子上,边纠正张天宝的不规范之处,边感慨高兴不已,有子如此,还复何求啊,

    就这样,一个月的时间就在海大富更加严厉的指导下,以及张天宝自己的刻苦练习下,他的拳法基础打的很扎实了,其中少林的擒拿手被他集合后世的擒拿术变的更加凌厉。按照张天宝对海大富的话说,我们满人当以武自强,那鳌拜不是天下第一勇士么,我以后一定要打败他。这话让海大富欣慰不已,对张天宝的态度比亲儿子还亲,每天亲自让御膳监的人做些药膳来滋补张天宝。

    张天宝这段时间也与御膳监的其他太监混的不错,出手大方,只要御膳监的太监缺银子朝他借时,他从不推却,这些银子当然都是海大富给他的。当然那些太监还有一点就是看张天宝在海大富面前及其得宠,因此御膳监的那些个大小太监们都喊张天宝为‘宝公公’。

    这一日,习完武的张天宝又出去逛,以张天宝的话说,吗的,这可是皇宫啊,现在可要多观光下。

    张天宝穿着小太监服饰,在皇宫内到处走也没人查问,一个小太监,侍卫们也不去怀疑,只当是哪个公公的手下。

    观光了大半天,张天宝要回去的时候傻了,呃,忘记路了。

    张天宝只好凭着记忆找路往回走,“恩,好香”。

    “先歇息下找点吃的再走”张天宝闻到香味自言自语道。

    于是张天宝便穿过传出香味的月洞门,见左侧有间屋子,门儿虚掩,走到门边,一阵食物香气正是此间透了出来,张天宝不由得馋欲滴,轻轻推门,便闪进屋内。

    只见屋内桌上放着十来碟点心糕饼,张天宝见室内无人,不由大喜,拿起一块千层糕,放入口中。只嚼得几嚼,不由得暗暗叫好。这千层糕是一层面粉一层蜜糖猪油,更有桂花香气,既松且甜。心道:“这千层糕做得真好,比起后世做得好吃多了。”

    张天宝吃了一块千层糕,越发饿得很了,又去取了一只小烧麦放入口中。吃了一只烧麦后,又拿起一块豌豆黄吃起来,正吃得兴起,忽听得门外靴声响起,有人走近了,张天宝忙又顺手拿了一个肉末烧饼,得找个地方躲起来,但见屋中空空洞洞,墙壁边倚着几个牛皮的人形,梁上垂下来几只大布袋,里面似乎装的是米麦或是沙土,此外便只眼前这张桌子,桌前挂着块桌帷,当下也不犹豫,便即钻入了桌底。

    靴声响到门口,那人走了进来。张天宝从桌底下瞧出去,见那靴子不大,来人当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当即放心,只等那人走了自己在出去,张天宝在桌下听得上面传来咀嚼之声,心里骂道,靠,又是个偷东西吃的人。

    忽听得砰砰声响,那男孩在敲击什么东西,张天宝好奇心起,探头张望,只见那男孩约莫十四五岁年纪,身穿短打,伸拳击打梁上垂下来的一只布袋。他打了一会,又去击打墙边的皮人。那男孩一拳打在皮人胸口,随即双臂伸出,抱住了皮人的腰,将之按倒在地,所用手法,便似在酒馆中所见到那些摔跤的布库一般。

    张天宝觉得眼前这场景好像很熟悉,对了,这小孩子是康熙,哈哈,发达了,张天宝一下子想起来了。

    随即张天宝哈哈一笑,从桌底钻了出来,说道:“皮人是死的,有什么好玩?来,来,我跟你玩。”

    康熙见桌底下忽然钻出来一个人来,心中一惊,但是听到张天宝说陪他玩,大喜道“好,你上来我们来玩。”

    张天宝哈哈一笑扑将过去,右手抓向康熙的衣领,康熙也同时抓向张天宝的衣领,张天宝这个月练习的成果就显现出来了,身子一矮,躲过康熙抓过来的手,他的右手此时以抓到康熙衣领,随即左手从康熙胯下穿过,用力一顶,康熙便被张天宝扔翻了过去。

    见康熙被自己扔出去了,张天宝站住得意的哈哈大笑,康熙一个骨碌爬起来,刚才那一下摔的很轻,没什么大碍。此时站起的康熙满脸兴奋叫道“好,我们在来”。

    “慢,我们得讲下打法,摔跤不是我的强项,可否随意发挥,你答应了我们再来”。

    “好,打法随便,但是不能朝脸上打”。康熙当即答道。

    “嘿嘿,那就来吧”。张天宝说完,就摆开少林擒拿手的架势出来。康熙也和众多侍卫学过武功,一见张天宝的架势,兴奋的大吼一声挥拳扑将过去,张天宝看康熙来势汹汹,不慌不忙的用左手挡开康熙这一拳,右手只拿向康熙右手肘关节,左手也顺势拿住康熙手腕,然后一个猫腰,翻转身体一气合成,康熙顿时被张天宝把手臂扭住,浑身的力道便使不出。

    “哈哈,投不投降”。张天宝兴奋的大笑,他这可是在打皇帝,当然兴奋了。

    康熙大怒,但是浑身使不出力气,也不能说自己是皇帝,气愤之下,抬起右腿朝后踢去,张天宝正自高兴,本来和皇帝打架他也没敢使用内力,大意之下一下被康熙踢中胸口,手一下就松开跌倒在地上。康熙没想到一脚就把张天宝踢翻在地,机会不可错过,随即一个虎扑,压在张天宝身上,张天宝也大怒,和康熙在地上扭打翻滚起来,但是2人都不往脸上招呼。

    张天宝扯着康熙的辫子骂道“你偷袭,算什么英雄”。

    康熙也不示弱抓住张天宝的辫子回道“打赢你就是好汉”。

    翻滚,撕扯了半天,张天宝倒没什么,康熙累了,便叫道“停手,停手,今天算平手就此打过”。

    张天宝知道适合而至,便松开了手躺在地上,康熙也累了看见张天宝如此也躺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康熙问道。

    “乌雅天宝,正黄旗的,你呢。”张天宝明知故问。

    “我叫,小玄子。你是那个公公的手下,是满人吧你”。康熙略一迟疑的答道。

    “我是御膳监海公公手下,是满人,你呢。”

    “我也是满人”。康熙边说便从地上站起,走到桌子边拿起一块糕点吃起来。

    “喂喂,别吃完了,给哥们我留点”。张天宝打了半天也饿得慌。

    “哥们,什么是哥们”。康熙双眼带着疑惑望向张天宝。

    张天宝一笑,“哥们啊,就是兄弟的意思,哈哈”。边说,边拿起桌子上的糕点大嚼起来。”哥们?兄弟?哈哈,不错,我们是哥们,哈哈。”康熙想了下便高兴的道。

    康熙从登基一来,见到的人都对他卑躬屈膝,还没人如此称呼他做兄弟,人因此孤单的很,就算是亲近如魏东亭,苏麻喇姑也是“主子爷长,主子爷短的”。今天听得张天宝如此称呼自己,心里一阵感动,再加上张天宝毫不做作而且是自己正黄旗的满人,顿时把张天宝当作兄弟一般。

    二人吃了会东西,张天宝也找康熙问清了去御膳监的路,便各自告辞,约好明天再来打过。

    张天宝回到御膳监海大富的住所,那海大富早已把饭准备好了,就等他回来吃。

    “天宝,今天去哪里了”。

    “阿玛,今天孩儿在皇宫迷了路,还遇上了个和我一般大小的小太监,与他大打了一场”。张天宝便把与康熙打斗的事情说了出来,只是没有说出他一开始就知道那是康熙罢了。

    “哦,有这等事情,那小太监叫什么名字,咳咳。”海大富皱眉道。

    “回阿玛,叫小玄子”。

    “小玄子?嗯?是那个房的小太监可知道?”

    “这个孩儿不知,他也没说”。张天宝一边说,一边就坐在了椅子上。

    “哦,咳咳,那算了,反正明天你们还要在打过,天宝啊,你一定要记住,在皇宫一切要小心,千万不可莽撞,我们这一支就只余下你我父子二人了,以后还要靠你来振兴我们这一支,那假太后和四十二章经之事阿玛来办,你照顾好自己就是了,咳咳”。

    “阿玛,你……”。张天宝急道。

    “好了,天宝,来吃饭,这段时间你也要加紧练习阿玛教你的东西”。海大富摆摆手说道。

    “是,孩儿知道了”。张天宝无奈的答道,心中却是知道海大富如果去找那假太后搞不好会身死,得想个法才是。

第四章 康熙大腿要抱住

    为了加快与康熙的交情,张天宝早早的就来到了昨天与康熙打斗的房间中,边吃边等康熙的到来。没一会儿,康熙便穿着一身华丽的衣服到了。

    “小玄子你可来了,我等的都急了,来,来,继续打过”。张天宝一见康熙便嚷嚷道。

    “哈哈,今天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康熙也兴奋的叫道。

    说完,拳头便朝张天宝打来,张天宝照样用少林擒拿手去抓康熙的胳膊,康熙拳到中路顺势一变,招式变的轻巧快捷起来,

    “咦,武当长拳”。张天宝惊讶道。

    当即把少林的入门罗汉拳使将出来,康熙顿时感觉张天宝的拳法厚重朴实,不是昨天那套,大感兴奋,于是大吼一声,武当长拳连绵不断的朝张天宝打来,张天宝此时也谨防门户,把罗汉拳打得一板一眼。

    二人一个拳法轻巧敏捷,一个厚重朴实,到是不分上下,来来回回的二人把拳路使了几遍也都攻不破对方,于是各自停手,相视大笑起来。

    “真是痛快,哈哈”。康熙满脸大汗高兴的说道。

    “小玄子,你比昨天可是厉害多了”。张天宝脸不红气不喘的笑道。

    “还有更厉害的,明天在让你尝尝”。康熙眼一瞪不示弱的道。

    “那好,明天我们再来打过,非打得你大叫投降不可,哈哈”。张天宝边说边走到桌子边把几块糕点放入口里大嚼起来。

    康熙也过去拿起糕点吃了起来。

    吃毕,二人约好明天再来打过。

    就这样,张天宝每天自己练功外,还天天和康熙去打上一架,如此二个月下来,与康熙的感情深厚起来,张天宝有时候打完休息时,把后世的笑话讲出来,把康熙逗的哈哈大笑,虽然康熙每次都是败多胜少,(那都是张天宝相让的结果,要不然康熙不可能打的过张天宝),但是不影响他对张天宝的看重,在康熙看来,张天宝为人豪爽,不做作,而且好像也很有见识,于是就把朝中的一些事情拿来说与张天宝,张天宝每每都是有不错的意见。二人现在常是哥们长,哥们短的称呼。

    这一日,二人打过后,都很没形象在那喝茶吃糕点。

    “我说小玄子,你见过皇帝么”。张天宝嘴里塞满了糕点含糊的说道。

    康熙一愣,瞄了眼张天宝,看张天宝毫无形象的在那大嚼,心里顿时放下心来,他怕张天宝知道自己是皇帝后就不和自己这般打斗和聊天说笑了,所以格外小心。

    “呃,见过,我说小宝子你问这个干什么”。康熙心中揣揣的答道。

    “咳咳,咳咳,我说小玄子你能不能别叫我小宝子,叫我天宝,每次喊的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张天宝被茶水呛的直咳,无奈的道。

    “哈哈,这可是皇宫啊,你看别人都是叫什么小林子,小春子的,你不叫小宝子叫什么”。康熙一脸的得意无赖相,好像让张天宝吃瘪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张天宝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道,谁说康熙是个明君来着,这他娘的简直就是一无赖啊。

    呃,也许康熙是近墨者黑吧,二人都不是啥好鸟。

    “喂,小玄子,你知道这么多皇宫的事情,肯定人缘不错,你带我去悄悄瞅下皇帝,看看那皇帝老儿长的啥模样”。张天宝扭头对康熙嬉皮笑脸的说道。

    康熙本来在喝茶,听得此话,“扑”的一下,把口中茶水全喷了出来,手指?嗦的指着张天宝,由于被茶水呛着一句话也说不说来,只是拿眼瞪张天宝。

    张天宝这厮故意左看看又看看,把自身的衣服也看了看,然后伸手挠挠头皮道“小玄子,你怎么啦,是不是怕我的长的帅,万一被皇上看中把你位置抢了?你放心,我张天宝讲义气,绝对不抢你位置,虽然我很帅但是你也不用这样激动吧”。

    康熙被张天宝的话呛个半死,眼睛翻了翻,此时他一口气回了过来,愤愤的道“你怎么敢喊皇上为皇帝老儿,你敢侮辱皇上”。

    张天宝撇撇嘴道“只有我们二个人,你激动个啥,难道你要去告密,再说我不是不知道皇帝啥样吗”。说完用很幽怨的目光看向康熙,好似康熙非礼了他一样。

    康熙被张天宝那幽怨的目光看的浑身打了一个冷颤,随即浑身起满了疙瘩,手上的茶杯差点拿捏不住。

    “那好,明天我带你去看看,到时候别吓着了,哼。”康熙被张天宝看的不自在,又找不到反驳的话,一气之下决定让张天宝知道自己的身份。

    康熙说完,就不言语了,坐在哪想如果张天宝知道了我的身份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肯定很有趣,嘿嘿,嘿嘿。想着想着就笑出声来,张天宝看见康熙一个人坐在那傻笑,不由怀疑这小皇帝是不是被我气傻了。

    “小玄子,小玄子”。张天宝轻轻喊道。

    “呃,喊我干嘛”。康熙听见张天宝喊他,满脸笑意的瞅向张天宝。

    他这一笑吧张天宝笑的傻了,张天宝心里揣揣的想,这厮满脸淫笑的望我想做什么,不好,难道这厮老羞成怒想吧我……

    想到这里,张天宝浑身也打了个冷战,站起身来,往外走去,边走边叫道“明天我在这等你啊”。说完飞一般的跑掉了。

    康熙看张天宝如火烧屁股般的跑掉,一愣,也不知道张天宝怎么了,随即也哼着从张天宝哪里学来的小曲一步三摇的走了。

    第二天,张天宝早早的到了练功房等康熙,他要看康熙怎么带他去看皇帝,不一会功夫,门外传来脚步声,张天宝听见脚步身兴奋起来,终于混出头啦。

    门开,走进2个小太监来,张天宝一愣,其中一个小太监开口恭敬的道“您可是宝公公”。

    “啊,我是,我是,你们是……”。张天宝满脸疑惑。

    “是小玄子让我们请你过去的,请公公随我二人这就去吧”。那小太监提起‘小玄子’三字格外的尊敬。

    “好,好,还要劳烦二位公公带路,这是点小意思,万望收下”。张天宝说着就掏出几两银子来。

    “不敢,小的们怎可收宝公公的钱财”。另一个小太监满脸媚笑的说道。

    “拿着,拿着,小小意思而已”。张天宝豪爽的把银子塞进小太监的手中。

    “这……小的们谢宝公公的赏”。二小太监赶紧媚笑的答谢。

    “这就走吧,呵呵”。张天宝笑咪咪的。

    走了一盏茶时分,二人带着张天宝绕过一个后院,从旁边一扇小门中挨身而进,再穿过两座小小的花园,走进一间

    大房中。

    “小玄子让宝公公在此等他,小的们告退了”。

    “哦,好的,有劳二位公公了”。张天宝拱手道谢。

    待二人走后,张天宝打量起房子来,但见房中一排排都是书架,架上都摆满了书,也不知有几千几万本书。中间排放着一张紫檀木的书桌极大,桌面金镶玉嵌,桌上摊着一本书,左首放着的砚台笔筒也都雕刻精致。那椅子上也披了锦缎,绣着一条金龙。书桌右首是一只青铜古鼎,烧着檀香,鼎盖的兽头口中袅袅吐出一楼楼青烟。

    张天宝暗暗咋舌,真是气派啊,皇帝就是皇帝,这次我可是发达了,嘿嘿。

    正自陶醉之际,忽听得书房彼端门外靴声响起,跟着两扇门呀的一声开了,原来房中那边的一座大屏风之后另行有门,有人走了进来。张天宝一惊,先躲起来看看是不是康熙再说,随即急忙贴墙而立,缩在一排书架后面。只听得两个人走进书房,挥拂尘四下里拂拭。

    过不多时,又听见走进一个人来,先前两人退出了书房。另外那人却在书房中慢慢的来回踱步。

    张天宝刚想探头去看哪人,忽然门外有人朗声说道:“回皇上,鳌少保有急事要叩见皇上,在外候旨。”书房内那人嗯了一声。张天宝听的此话大喜:“原来这人便是康熙”。

    便欲出来唤哪康熙,不想此时一个人已走进书房,说道:“奴才鳌拜叩见皇上!”说着跪下磕头。

    张天宝忙探头看去,只见一个魁梧大汉爬在地上磕头。他不敢多看,怕鳌拜一抬头看见到自己,到时候可不好解释,忙将头缩了回去。

    那鳌拜不等康熙发话,径自起身,“臣已年迈,容臣平身侍候!”

    张天宝一听此话,暗道,这鳌拜果然张狂的很啦,都不把康熙放在眼里。

    只听康熙笑了笑说道:“自然可以”。

    鳌拜站起身来,说道:“回皇上:苏克萨哈,朱昌祚、王登联身为大吏,不遵圣训,欺君罔上,蓄有异心,已无人臣之礼,按律宜处斩刑!”

    康熙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鳌拜又道:“皇上刚刚亲政,这苏克萨哈等人便上奏章,说什么‘兹遇躬亲大政,伏祈睿鉴,令臣往守先皇陵寝,如线余息,得以生存。‘那不是明明貌似皇上吗?皇上不亲大政,他们就要死了。这是说皇上对奴才们残暴得很。”康熙仍是嗯了一声。

    鳌拜见康熙不语,低头想想又说:“那几人上书满汉一家同处,可不知满汉杂处,皆被汉人同化,失我列祖列宗古朴之制!”

    康熙这才开口说道:“满汉各旗人等,已和睦相处二十余年,并无隔阂。如今无端让他们背井离乡,只怕算不得什么善政罢?他们所言虽有不实之词,朕观其本意,倒是一片赤诚。”

    鳌拜此时见康熙答话得体,找不出毛病,顿时挥臂扬眉高声疾呼:“不遵圣训,欺君之罪,本应凌迟处死,皇上如此犹疑不决,何以儆戒后人?”

    康熙见鳌拜如此,心中不由恐惧,但仍道“为君者当集思广义,古书上说得好:‘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一味杀头,不许人说出心里的话来,那终究不好。”

    鳌拜嘿嘿一笑道:“汉人书生的话,是最听不得的,倘若汉人这些读书人的话对,怎么汉人的江山,又会落入咱们满洲人手里呢?所以奴才奉劝皇上,汉人这许多书,还是少读为妙,只有越读脑子越糊涂了。”

    张天宝听后,心里骂道,放你娘的屁,我们汉人的文化岂是你这个屠夫能明白的,难怪后来被康熙剁了,真是猪一般的人物。

    康熙此时怒道“你一定要杀他们几人,是何居心”。

    鳌拜也厉声道:“我有什么居心?难道皇上以为奴才有什么私心?”越说声音越响,语气也越来越凌厉,顿了一顿,又厉声道:“奴才为的是咱们满洲人的天下。太宗皇帝,太宗皇帝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可不能让子孙给误了。既然皇上不肯下旨,想必是皇上年幼学浅,不能亲自草诏。既如此,臣只好斗胆代劳了。”

    张天宝听鳌拜说得这样凶狠,张狂,丝毫不把康熙当回事,吃了一惊,忍不住探头望去,只见一条大汉满脸横肉,双眉倒竖,凶神恶煞般的大汉正朝康熙逼近。

    康熙到底年幼“啊”的一声惊呼,从椅子中跳了起来。

    张天宝见康熙满脸恐惧惊吓之色,心中大怒,吗的,敢欺负我张天宝的哥们,老子干了你。

    一个箭步,从书架后窜了出去,挡在康熙面前。

第五章 天宝升官

    张天宝站在鳌拜面前,随即大声喝道“鳌拜,你要做什么。整理提供胆敢对皇上放肆,还不快退下否则便是灭门之祸”。

    鳌拜那厮见一个小太监忽然跳出指责自己,一惊,他本是个冲锋陷阵的武人,听得张天宝此话不由大怒“你是谁,胆敢指责于我”。随即看向张天宝的目光中杀气闪闪。

    张天宝一看鳌拜并没退下,而且瞅向自己的目光中闪动着杀气,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心思也在不停的转动。

    “皇上做事,自有他的道理,鳌拜你身为铺政大臣,受先帝之托,当用心铺佐,谨守君臣之道,皇上才亲政,很多事情还要靠你们来费心教导,你这般模样可是想以下犯上,不守君臣之礼,难道你想谋逆不成?”张天宝话到后面语气越来越严厉。

    那鳌拜被张天宝说的一愣,自己只不过是心中气愤皇帝对哪几人的处罚犹豫不决,也没想到犯上作乱,被张天宝如此把大帽子乱扣,心中一乱,慌忙对康熙回到“微臣不敢”。

    康熙初时一个人面对鳌拜的张狂有所畏惧,当看见张天宝蹦出来厉声喝问鳌拜,心中一定,在看鳌拜服软,也不好过份相逼,遂道“朕知道鳌少保一心为国,断不会有谋逆之举,只是冲锋陷阵惯了的,原不如读书人那样斯文,我也不来怪你,既然鳌少保认为那几人有罪,一切都按鳌少保的意思来办可好”。

    张天宝看康熙懂得暂时避让,再看鳌拜有些犹豫不决,笑着对鳌拜开口道“鳌少保还不快快谢恩”。

    鳌拜本来有些犹豫,听的张天宝一语,心道,原来这小太监明是指责于我,原来暗地是帮我,便赶紧跪倒在地对康熙叩首“吾皇圣明,奴才领旨,奴才今后总是忠心耿耿的给皇上办事”。

    康熙道:“很好,很好。明日上朝,重重有赏,无事便退下吧”。

    此事完毕出门口之际鳌拜还对张天宝点头笑笑,可把张天宝吓的一身冷汗,也不知那鳌拜何意。

    待那鳌拜走后,康熙和张天宝同时长吁一口气,随即用手摸了摸额头的虚汗,二人相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忌惮之意。

    张天宝猛然想到,现在已经知道了康熙了身份,赶紧抱紧才是,“奴才乌雅天宝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宝,快快起来,我们两人在私下就以兄弟互称”。康熙见张天宝跪倒,赶紧说道。

    张天宝可不习惯给人磕头,听完康熙之语,爬起来便嘿嘿笑道“谢小玄子,你让我跪你,那可是别扭的很呢,哈哈,没想到我的哥们竟然是皇帝,嘿嘿,嘿嘿”。

    康熙听的张天宝此言,不由心中大喜,他就是怕张天宝知道自己是皇帝后心有顾及,不像以前那样陪自己玩耍比武。随即笑道“小宝子,来你也上来坐坐,刚吓的够呛吧,哈哈”。

    张天宝知道康熙是真的很孤单寂寞,希望有个朋友,于是毫无顾忌的走到龙椅面前,伸手摸摸,嘴里嘀咕道“这可是龙椅啊,皇帝坐的,没想到我张天宝也能坐坐,哈哈,过瘾,过瘾”。

    康熙笑骂道“你这小子,别人哪个敢像你这样”。

    张天宝不屑的道“那是别人心里有鬼,我才不怕,这位置有什么好坐的,孤家寡人一个,我的愿望就是当个富人,有点小权势,有几个漂亮老婆就可以啦,哈哈”。

    康熙听的此话,叹了一口气黯然道“是啊,自古皇帝哪来的朋友,注定孤单一生”。

    张天宝看见康熙眼神黯淡,就伸手一拍康熙的龙肩“你不是还有我这个哥们吗,别那么丧气,在我心里咋们永远都是哥们”。

    康熙心里感动,也伸手拍向张天宝,“对,咋们永远是哥们”。说完,二人对视,哈哈大笑。

    看来,张天宝想不发达都难了。

    那康熙自幼受到严密看管,直到亲政,才得时时吩咐宫女太监离得远远地,不必跟随左右。但在太皇太后,太后和众大臣眼前,还是循规蹈矩,装作少年老成模样,见了一众宫女太监,也始终摆出皇帝架子,不敢随便,一生之中,连纵情大笑的时候也没几次。

    可是少年人爱玩爱闹,乃人之天性,皇帝乞丐,均无分别。在寻常百姓人家,任何童子天天可与游伴乱叫乱跳,乱打乱闹,康熙却是不能这样。他只有和张天宝在一起时,才得无拘无束,抛下皇帝架子,纵情扭打,谈笑,实是生平从所未有之乐,这些时日中,往往睡梦之中也在和张天宝玩耍,嬉笑,骂几句脏话。

    二人笑毕,康熙便恨声道“那鳌拜着实可恨,想杀谁就杀谁,丝毫不把我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天宝可有什么方法可诛此贼”。

    张天宝想了下道“小玄子,我们现在只能让鳌拜那厮放宽对你的戒心,你想想这宫里宫外,八旗兵力有多少是鳌拜那厮的人我们如果贸然行动,只怕是丢了小命也说不准”。

    康熙点头道“不错,我们得想一个万全之策除掉那鳌拜”。

    “嘿嘿,小玄子放心,杀那鳌拜也要算上我一份,敢欺负我的哥们,与他不死不休”。张天宝冷笑道。

    “天宝……”康熙心中一阵暖意。

    “小玄子,看来此事我们要给大皇太后她老人家说道说道,让她拿个主意,你看可好”。张天宝可是知道这个太皇太后博尔吉特(大玉儿)的手段的,皇太极死后联合多尔衮扶康熙的老子顺治上位,然后下嫁多尔衮,随后又联合大臣,八旗王爷除掉多尔衮,手段端的是狠辣,老练。

    “恩,我们这就唤上小魏子(魏东亭)和曼姐(苏麻喇姑),一同前去皇祖母哪里”。康熙听的张天宝此话及时赞同。

    哪苏麻喇姑和魏东亭也是康熙身边及其亲近之人。

    苏麻喇姑是正蓝旗佐领格楞泰的女儿。她六岁上丧了母亲,便被家人送进宫内,机缘巧合下被太皇太后看中,太后长天大日头地没事,便逗着她玩,教她识字、读书,讲《三国》故事给她听。渐长之后,还给她讲了不少前朝和本朝典章制度。这苏喇姑天分极高,十岁上头,诗词歌赋、诸子百家的文章就读了不少,到十四岁时,就装了满腹的学问。太后自是喜欢,便指派她去侍候顺治皇帝,后又指定伺候康熙。

    魏东亭的母亲孙氏是康熙的阿姆(奶妈),因此魏东亭自小便和康熙熟稔,而且那魏东亭也学的一身好功夫,暂时当那康熙的侍卫。

    不一会那苏麻喇姑和魏东亭就来到上书房中,张天宝细细打量此二人,那魏东亭,上身着一件团领补服,上边绣着江牙海水,一柄宽背的腰刀上垂着一尺来长的赤红流苏,簇新的湖绉黑裤子下套着马靴,好一个英俊威武之人。

    张天宝不由感叹,在看那苏麻喇姑,手执如意,面容娇俏,一双眼睛里不时有智慧的光华闪过,穿着也就是一般宫女的服饰,张天宝知道,这可是清朝以来最牛的宫女啊。

    那二人也在打量张天宝,不知张天宝是哪个房的小太监,竟然和康熙站的如此亲密。

    “小魏子,曼姐,这是我的贴身小太监乌雅天宝,对我很是忠心,以后你们你们多亲近亲近”。康熙就此简单的解释一番。

    “魏东亭(苏麻喇姑),见过宝公公。”二人立刻向张天宝行礼。

    张天忙还礼道“二位都是皇上信任之人,怎可如此,该是我向你们二人行礼才是”。

    “哈哈,你们都是朕的心腹之人,这些虚礼都免了吧,我们一同去看皇祖母去”。康熙说完抬脚就走。

    几人来到太皇太后所居之所,那太皇太后此时正在养她的那些花花草草,见得康熙等人来到,有些诧异,康熙此时已快步走到太皇太后身边,一把挽住老人家的胳膊,腻声道“皇祖母,孙儿来给你请安啦”。

    太皇太后听的此言,宠溺的拍拍康熙的手,笑道“你这小猴精,来找祖母何事,平常也不知道来看看祖母”。

    康熙把老太太扶到塌上坐稳后,挥退附近之人,只留下张天宝,魏东亭,苏嘛等人,就把近日鳌拜欺凌之事说出。

    那太皇太后听完不由大怒“这等逆臣,先帝在时倒也安分,现在如此叛逆,当我老太太不能杀了他吗?”说话之间,一股杀伐狠辣之气流露出来。

    众人不由被这气势感到心惊,张天宝心里感慨道“这老太太果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慈眉善目,厉害,厉害”。

    老太太发完怒气,对魏东亭道“去传议政王杰书来我这里”。

    “喳”,魏东亭转身就去传唤杰书去了。

    老太太又转头对张天宝笑道“不错,小小年纪便知不畏权臣,忠心护君”。

    “这时奴才该做的”。张天宝立刻跪下叩首道。

    “呵呵,起来吧,起来吧,皇上有你们这样的人辅助,我也安心的很”。老太太继续笑道。

    “鳌拜那厮桀骜不驯,举朝皆知,我是皇上的奴才,不是他鳌拜的奴才,保护皇上是我的职责”。张天宝站起来吭声答道,言语之间对鳌拜很是不屑。

    “呵呵,一个小太监有如此见识的确难得,你现在何职”。老太太听后很是开心的道。

    “奴才现在御膳监海公公的下面做事”。

    “恩,现在皇上边上缺个得心的人,你就去吧,以后可要尽心做事”。

    张天宝还没答话,康熙就接口道“皇祖母,孙儿已经让天宝跟在我左右了,我看授他个六品虚衔即可”。

    “恩,这些事你做主吧”。老太太点头道。

    “奴才叩谢太皇太后,叩谢皇上”。张天宝心里狂喜,哈哈,这就六品了,果然抱皇帝的大腿好升官啊。

    在说那魏东亭去传杰书,杰书听太皇太后宣他晋见,怀中如揣了个兔子,急急赶到太皇太后的宫内。

第六章 除鳌拜是要有计划滴

    杰书刚随魏东亭踏进殿门他就愣住了,只见康熙腰悬宝剑,坐在东边,身后侍立一男一女。男的是那刚升为6品虚衔的张天宝;女的手执如意,面容肃穆,正是苏麻喇姑。上面御榻上盘膝端坐的,是那太皇太后博尔吉特(大玉儿)!

    杰书诚惶诚恐地行了三跪九叩大礼,口称:“奴才杰书奉诏觐见!”太皇太后手一摆说道:“他七叔,请起来说话!”

    早有魏东亭搬过一张矮脚踏子来,杰书斜欠着身子坐了。太皇太后宫中只有这三人对坐,杰书心中更是不安。

    康熙打破沉寂,一语便是石破天惊:“七叔,鳌拜擅权乱国,已到无可容忍的地步,你知道吗?”

    杰书抬起头来,见康熙正盯着这边,旁边的苏麻喇姑目光灼灼,张天宝嘴角微微冷笑,魏东亭也在斜视着自己,忙低头答道:“奴才知道。”

    太皇太后开口说道:“太宗皇帝在时,常常夸你,说你素来忠心耿耿,先皇帝设这个议政王,就是怕有人起坏心,没人能弹压得住,我们孤儿寡母的受人欺负。康熙已亲政一年多了,他仍不还政。眼下这样子,先前谁能料得到啊!”说到这里,太皇太后语调低沉了,“现在南方还在打仗,台湾还在郑成功爷儿们手里,北边有个罗刹国,也欺负我们。咱们朝廷里,鳌拜这样子,臣不臣,君不君的,成个什么样子!”说着目光一闪,盯了杰书一眼。

    康熙突然插话道:“所以,朕请你来议一件大事。朕要罢了鳌拜,革掉他的兵权!”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停下不说了。

    杰书沉思片刻,忽然跪下启奏道:“鳌拜桀骜不驯,举朝皆知,的确应该严惩。但他现掌兵部,领侍卫内大臣,辖巡防衙门,况且大内侍卫多是他的人,万一事有不测,反而贻害皇上,这是不可不虑的。”

    “所以才找你来!”太皇太后接过话头,“老实说,我并不是没有杀鳌拜的办法,只是顾念老臣,不愿轻易下手罢了!”

    站在康熙身后的张天宝忽然对着杰书说:“王爷,您刚才说的是一面之辞!这个脓包儿现在不挤,将来怕就更难收拾!鳌拜那厮过去是有功之臣,但他现在恃功欺君,无法无天。您说他有实权这谁都知道,但他四面树敌,朝野上下人心丧尽,都恨不能食其肉而寝其皮!只要筹划得当,除掉他也非难事。”

    杰书不由惊讶,一个小太监敢在这种场合如此大胆地议论肯定事前已得到太皇太后和康熙允准,在听的他说得头头是道,心下也十分赞佩:“嗯,这个小太监见识不凡!”

    太皇太后听的此言也是对张天宝颔首笑了笑,康熙也是高兴的望向张天宝,眼光里满是欣慰兴奋之色。

    太皇太后又在上头说道:“他七叔,你很为难是真的,我们祖孙都知道,但这事势在必行,不然我们总有一天会被人家逼迫着唱逼宫戏的,谁来做定王位呢?”

    杰书一听,啊,太皇太后这话可就有分量了,这是相当明显的暗示,事成之后,我的王位可以”世袭罔替”,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想到此,心里忽然一热,叩头说道:“拿掉鳌拜之事,还祈太皇太后和皇上明示,奴才当竭尽钝驽之力。”

    这等于是答应了。殿中气氛立时和缓了许多。康熙看见张天宝欲说话,便道“天宝,有何计策快快道来“。

    张天宝闻言就道“禀太皇太后,皇上,王爷,以奴才之见我们现在当努力的捧起鳌拜”。

    “哦,这是何意”。太皇太后笑眯眯的问道。

    众人也是一脸迷惑之色。

    张天宝笑了笑,继续道“站的越高,鳌拜那厮肯定更加肆无忌惮,认为是皇上对他妥协了,做事之间得罪的人肯定更加的多,到了一定时候我们只需牢牢的把握住京城城防营和九门提督两职,外面还要请太皇太后调集重兵以防意外,如此擒拿鳌拜之时,京城不会让其余党破坏,外面又有重兵弹压”。

    “好,天宝的计策果然妙及”。康熙眉飞色舞的高声叫道。

    “小宝子,那怎样把鳌拜擒拿住呢”。老太后依然笑眯眯的问道。

    “回太皇太后的话,我们只需等待时机,外作大智若愚之相,内蓄敢死勇猛之士,结纳贤臣,扶植清议,时机一到,把那鳌拜诳入宫来,诛一奸贼,到时只用几个勇猛之士便可以了。”张天宝恭声答道。

    “好,好,果然没看错你,皇上,看来你得此人是上天给你用来除掉鳌拜的,呵呵”。老太后也高兴对康熙道。

    那杰书等几人听后,不由对张天宝刮目相看,能在一会功夫把如此完美的计划道出,果然厉害。

    张天宝其实自己知道自己的能力,他只不过把历史上除掉鳌拜的计策总结了下说了出来而已,要是其他的事情,他可不敢随便插嘴。

    正是今天这些话,使得在坐的几位都对他高看一等。

    随即众人又都叹了口气,如此才思敏捷之人为何是个太监。要知道太监的官职不可能太高,而且太监不能干政。众人不由都摇头脸上露出惋惜之色。

    把张天宝搞的一愣,还以为不赞同他的计划,刚想开口问,那边的太皇太后就发言了“好了,就按照小宝子的计划行事,切忌不可走漏计划,否则我老太婆决不放过他”。口气到后来显的严厉起来。

    众人道声明白,便各自散去行事。

    走时,那杰书特意对张天宝示好,让他有空去王府做客。

    张天宝忙回答有空一定去王爷那讨杯酒喝喝。

    康熙告辞太皇太后,带着张天宝三人离去。张天宝在路上说要回御膳监看看海大富,康熙便让他快去快回,有许多事情离不开他。

    张天宝回到御膳监海大富处,把今天之事全数告诉了海大富。

    那海大富听完连声道:好造化,好勇气,好计策”。

    “我儿当辅助皇上剪除鳌拜,振我大清,兴我家族,你的身份是个问题,不过现在还年幼,等剪除鳌拜后,可向皇上明言,我想皇上为人宽厚,不会为难你,嗯,今晚你就去皇上那边,把这包无色无味的毒药拿着,也许到时候用的上,鳌拜那厮武功也是很厉害的,你们要小心。”

    海大富说完递给张天宝一包牛皮纸包裹的纸袋,张天宝默默的接过,跪倒在地上给海大富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

    “阿玛,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等儿子剪除鳌拜,道明身份后把你接出宫去养老”。

    “呵呵,我儿有心了,阿玛还等着抱孙子呢,快去吧,别让皇上等急了”。海大富慈祥的摸摸张天宝的头说道。

    太监的一旦有了情感的期盼,比谁都珍惜,谁要想打破他的情感寄托,他们将会变的很可怕,海大富把希望都寄托于张天宝身上,自然不想张天宝有危险,说不得到时候张天宝有了危险,他会是第一个蹦出来的人。

    张天宝暂时告别了海大富,往康熙处赶去,沿途巡逻的侍卫已经知道张天宝是康熙眼前的红人,个个都问好。张天宝也不拿大,每次都微笑回应。这让侍卫们感觉张天宝不是个眼高一切之人,为人谦和有礼,顿时好感大增。

    来到御书房门口,见到四个侍卫立于门口,一愣,其中一个侍卫道“可是宝公公,皇上已经问过小的们几次你来了没,让你来了快快进去”。

    张天宝当即点头微笑,说道“辛苦四位侍卫大哥了,不知四位大哥贵姓”。那四名侍卫便各自说了姓名,张天宝道了句以后请大家喝酒,众侍卫大喜,忙让张天宝进去见了皇帝再说。

    张天宝一进御书房,便见一个拳头打了过来,慌忙一个闪身躲过,待站定仔细一看,偷袭之人是那康熙,不由疑惑道“小玄子,我没得罪你吧”。

    “哼,去了这么久,还在门口墨迹,等的老子都烦躁了”。康熙口带脏话的骂道,边说边又扑了上来。

    张天宝大怒,“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啊,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我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一声怪叫也扑了上去,康熙现在哪里是张天宝对手,几个回合便被张天宝当沙袋般摔在地上起不来了。

    张天宝打完才一惊,这可是皇上啊,心里不由揣揣的看想地上休息的康熙。

    “哈哈,哈哈,痛快啊,我开始还以为天宝你不能像以前那样和我打斗,现在看来你还是原来的你,哎呦,哎呦,臭小子,还不把我扶起来,丫的下手太重了吧,我可是你哥们”。康熙在地上叫唤。

    张天宝走上前去扶起康熙,不屑的说道“谁让你偷袭的,哼哼,活该”。

    “天宝啊,嘿嘿,你现在是越来越厉害啦,我都不是对手啦,有空教几招啦”。康熙一脸媚笑怪声怪气的道。

    呃,看到康熙这幅表情,张天宝感觉胃里很不舒服,娘的,这丫的笑的也太恶心了吧,赶紧转移话题。

    “小玄子,我们来商量下怎么去找那死士用来擒拿鳌拜”。张天宝稳稳心神道。

    果然,一听此言,康熙顿时脸上露出沉思,随口道“不能找宫内侍卫,也不能去宫外找,要不我们去布库房挑选些练习摔跤的小太监来”。

    “恩,这个办法可行,现在时间紧迫,调选完毕后,我们先传鳌拜来,看看他到底有多厉害,试试他的底。”张天宝补充道。

    “恩,我们这就去,等我先整理下衣服”。

    随后二人带着4个侍卫就朝布库房去了。

第七章 张天宝厉害 鳌拜更厉害

    宫内布库房中正有大小布库二百余人在那练习摔跤,角力。

    看见康熙来到,齐齐跪倒高呼皇上万岁,康熙挥挥手,让他们都起来。张天宝是第一次来,看见如此多穿着褡裢的人练习摔跤,那热烈的气氛让他内心有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浑身燥热无比,眼光中露出兴奋之色。

    康熙注意到张天宝眼中的兴奋之色,狡黠一笑“今日朕来这里,是从尔等之中挑选贴身护卫之人,尔等可要努力表现自己,打败天宝者不仅重重有赏,而且可做朕的护卫”。

    康熙一说完,只间那二百余大小布库脸上均露出兴奋,欣喜之色,谁人不想高升,在看那张天宝时,都流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张天宝听完康熙如此一说,嘿嘿一笑,正准备上前,这时那魏东亭和苏嘛也赶到了布库房中,众人见礼过后,张天宝大步走向众布库。

    “你们谁先来,打败我即可一步登天”。张天宝兴奋的喝道。

    众布库从刚才康熙和张天宝的神情中知道此人是皇帝眼前的红人,不过为了自己的前途,只好得罪。

    “得罪公公了”。其中一个高大健壮布库走出来道。

    那魏东亭,苏嘛和4个侍卫此时看到张天宝挑战布库,不由心中疑惑,他们不知道张天宝会武功,康熙也没对他们说过。

    张天宝此时已和那高大健壮的布库交手起来,不几回合,那高大健壮的布库便被张天宝一个背摔,扔出老远,观看的众人不由一阵惊讶,那魏东亭苏嘛等人以为是布库相让的结果,康熙可是知道张天宝的厉害,看见哪布库被扔出去后,在那大呼小叫:“上去5个人,上去5个人,打倒他重重有赏。”

    张天宝听道康熙在那叫唤,不由豪气的大笑到“来,让皇上好好看看你们的功夫”。

    众布库中又走出5人,一齐大喝扑向张天宝,张天宝丝毫不惧,在5人之中穿插击打,擒拿,罗汉拳,摔跤,随手使出,片刻功夫,张天宝就把5名布库击倒在地。康熙见此更加兴奋起来,嘶叫道“去20人,上去20人”。

    现在余下的布库和魏东亭苏嘛等人可不敢在小看张天宝了,都想看看张天宝厉害道何种程度,魏东亭这小子也兴奋的在哪只搓手。

    这时走出的20名布库互相对望一眼,结阵朝张天宝围去,张天宝仰天大笑一声,喝道“来的好”。

    这次张天宝的用上了内力,一喝之下,哪20名布库的阵势明显一顿,张天宝瞅准空档,一个箭步窜出包围圈,内力运至手脚,招招击向各个布库的软麻穴位,布库们还没看清张天宝的人,就已经一个个的跌倒在地,这次打斗结束的更快,连康熙都楞在那,喃喃自语“天宝怎么这么厉害了”。

    张天宝打完这20人,内力消耗的过快,有点气喘,怕康熙又让人上来,到时候可要丢脸了,连忙大喊“不打了,不打了,想累死我啊”。叫完就走下场地。

    康熙见此就哈哈大笑起来“天宝,没看出来你这么厉害,东亭你比天宝比起来谁厉害些”。康熙转头问身边的魏东亭。

    “回皇上,天宝比奴才要厉害,奴才最多只能打10人左右,看天宝的样子,20人还不是他的底线”。魏东亭佩服的说道。

    “艾,小魏子,你别夸大,想累死我啊,我死也不打了”。张天宝不满的道。

    众人听完都齐声大笑起来。

    选人就很简单了,张天宝让200余布库分大小对练,胜利者进下轮,一会功夫就挑选了40名满人布库好手。

    知道张天宝如此厉害,又挑选了40名布库好手,康熙今天高兴的很,于是众人皆有奖赏。

    带着这40名布库来到御花园中,随即让人传唤鳌拜来,就说请他这位满洲第一勇士指点摔跤。

    那鳌拜听完旨就带着走狗穆里玛、讷谟赶来,一进御花园,鳌拜便看见场中40名布库在那捉对扭打,也不去拜见皇上,就在那观看。

    康熙见鳌拜来了不先参拜自己,忍住心中怒火,笑道“鳌少保,看看这些人的技法如何”。

    鳌拜听见皇上问他,轻蔑一笑“还差的远,得勤加练习”。

    康熙哈哈大笑“鳌少保你是满洲第一勇士,当指点一翻,我们满人以武立国,汉人的书不读也罢”。

    鳌拜听的康熙夸赞去他,心中高兴,再看那场中扭打的布库,顿时手痒,嚣张的叫道“你们都来攻我,好让你们这些奴才看看什么叫摔跤”。

    众布库听完心中大怒,又不敢表露出来,此时康熙说道“你们去让鳌少保指点指点,鳌少保可是满洲第一,你们可要使全力攻击”。

    “喳”众布库齐声道。

    “天宝,东亭你们也去”。康熙接着道。

    鳌拜此时摘掉带有珊瑚顶的大缨帽,连朝珠一并递给穆里玛,又脱去仙鹤补服和九蟒五爪的袍子,只穿一件实地纱府绸衣,也不盘辫子,就站在哪里。

    这四十二人团团把鳌拜围住,鳌拜这厮不愧是杀场大将,丝毫不以为意,等众人站定,方大笑一声“来吧”。

    众人齐齐朝鳌拜扑去,鳌拜待众人扑近,身体如狂风一般动起来,只间凡是靠近他的人或跌倒,或被扔出,一会功夫,场中之余几人。

    张天宝,魏东亭二人看鳌拜如此厉害,对视一眼,同时挥拳打向鳌拜,张天宝不敢运用内力,怕以后擒拿鳌拜时让鳌拜有所提防,拳头刚接近鳌拜绸衣,便觉的一股力道把自己的拳头引向一边,身体重心顿时把握不住,连忙闪身退后,那魏东亭此时已被击打出去,场中只余鳌拜和张天宝二人。

    康熙这边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鳌拜这厮真是厉害之极。

    怕张天宝也有闪失,忙大笑道“熬少保果然厉害之极,以后还要多多进宫指点他们,哈哈”。

    鳌拜也大笑回到“微臣领命,以后微臣常来指点他们一番就是,如无事,微臣就告退了”。

    “鳌少保你去忙吧,我在此看他们练习,国家大事有劳鳌少保操心了”。康熙微笑道。

    “臣领旨,告退”。说完就带着2走狗出去了。

    魏东亭站起来,走到康熙边上道“奴才有罪,请皇上处罚”。

    “东亭不必如此,鳌拜那厮果然厉害”。康熙安抚魏东亭。

    “武功厉害不算什么,看他跋扈的神情,我们大可放心”。张天宝走过来插嘴道。

    “恩,天宝说的有理”。康熙笑笑赞同。

    几人正说话,却见太皇太后宫里的大太监张万强进来,请了安道:“太皇太后己启驾过来了!”

    康熙忙赶出门来迎接,众人站在康熙身后迎驾。

    太皇太后颤巍巍地扶着两个宫女肩头进得园内坐下。康熙施礼道:“请皇祖母安!――皇祖母有何吩咐,只管传叫孙子,何必亲自走来?”

    太皇太后笑道:“听的皇帝传唤鳌拜,心里不安,特来看看”。

    康熙挥退无关众人,道“孙儿只是试试鳌拜的底,没想鳌拜那厮厉害的紧”。

    “呵呵,一个人在厉害也是有限,你现在是要拉拢一些愤恨鳌拜作为的人,还有一人可以重用,拉拢过来,皇上可知道”。太皇太后笑呵呵的道。

    “请皇祖母明示”。康熙心中一动,陪笑道。

    太皇太后说:“你怎么就没想到重用九门提督吴六一呢?”

    一边的张天宝听的此话一愣,心中道,那吴六一不是天地会的人吗,为何会是九门提督,难道这不是我知道的哪个历史了?随即陷入胡思乱想之中。

    “吴六一!”康熙一听这个名字。心中豁然开朗。

    在京城,九门提督只是个从三品,秩位并不高,但这个职务,统辖着德胜、安定、正阳、崇文、宣武、朝阳、阜成、东直和西直门的防务,最是紧要不过。吴六一自号“铁丐”,素称京华“怪人”,一般的王公大臣都不敢招惹――这人如能笼在袖中,擒鳌拜便添了五成把握。

    康熙不禁说道:“好!”又迟疑道:“只是如今局面如此纷乱,万一他与鳌拜……”

    “那不会!”太皇太后收敛了笑容,“这人不会轻易膛混水。他恩怨心重得很,鳌拜和他同列入关,只因占了个满籍,名分比他高出了一大截子,他心能服?讷谟上回犯夜,叫他拿住打了二十板子才放,这件事轰动了北京城,怎么你这做皇帝的竟一点也不知道?”

    听太皇太后责备下来,康熙忙躬身答道。”皇祖母教训极是。不过――”

    “你给他恩典,他自然听你的!”不等康熙说完,太皇太后便截住说,“你父皇以前压他官秩、就是留着叫你用的!”

    “是!”康熙恍然大悟,随即又茫然道“那怎么去拉拢他呢?”

    太皇太后换了口气,和颜悦色对康熙说道:“你下个诏儿,从天牢里放了那个查什么来着?”

    “那个人叫查伊璜!”侍立在旁的苏麻喇姑早已喜形于色,脱口而出,“老佛爷真是点石成金!”

    “对,查伊璜。”太皇太后笑道,“叫姓查的去说,比圣旨还灵呢!”

    “傻孩子,你不明白其中原因。”见康熙如堕五里雾中,大皇太后又疼又爱他说,曼姐儿知道,叫曼姐儿办吧。”

    康熙点头道:“成,就叫苏麻喇姑带上东亭去办这个差,天宝跟在我身边。”

    “奴才领旨!”苏麻喇姑笑盈盈跪下叩了头,道:“依奴才看,明儿就叫小魏子去会查伊璜,人情做给小魏子,好么?”

    康熙点头应允。

    太皇太后又笑着对张天宝说“听说小宝子你今个大败布库房中的布库”。

    张天宝闻言连忙恭声道“回太皇太后,只是运气好罢了”。

    康熙高兴的插嘴道“皇祖母,您没看见,今天天宝可是厉害的紧呢”。

    “呵呵,小宝子,现在你是皇上身边贴心之人,能文能武,皇上的安全你可要用心,这样我也会放心”。

    张天宝忙跪倒“喳,奴才一定保护好皇上”。

    太皇太后满意的点头微笑。

    接着太皇太后又絮絮叨叨地安排了好一阵子,才启驾回慈宁宫去。

第八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借鉴原着)

    见太皇太后离去,康熙对吴六一的事心里还是不踏实,笑问苏麻喇姑道:“哎,方才太皇太后说吴六一、查伊璜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麻喇姑笑道:“姓查的是吴六一的大恩人,万事都听他调遣!”

    见康熙等人半信半疑,苏麻喇姑便慢慢讲了起来:“被关的这个查伊璜是福建海宁人,也是世家出身,在顺治爷时期当过孝廉,年轻时也是个眼高心大的。那年隆冬,海宁下了一场大雪,他带了四五个僮仆挑着酒食野游,到一个破观子里头看雪赏梅,却见大殿前头有一个石瓮大的古钟,旁边有一行脚印被雪盖了薄薄一层,钟上的雪也嫁被入撞动过……”

    “大雪天,谁到钟跟前做什么?”康熙问道。

    “难道钟内有人,是吴六一么?“张天宝道。

    苏麻喇姑目光赞赏的看了一眼张天宝,接着道“是啊,查伊璜觉得奇怪,便到跟前俯身瞧钟底下,只见里头有个竹筐子,感到奇怪,就命那几个随从合力去掀。”

    “不料掀了半天,几个人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就是掀不动,那钟恰如生根一般,查孝廉心里更觉奇怪,索性独自坐在廊下饮酒观雪,他想看看究竟是谁来取竹筐,”苏麻喇姑平静他说着,好像自己也身历其境。

    康熙等人也听得入神,“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雪地里来了个讨饭的,不过二十上下年纪,把要来的一堆干粮放在钟旁,一只手掀起钟来,另一手抓着干粮放进筐里,往往返返五六次才放完,然后扣起钟就走了。“过了一会儿,这个乞丐又来了,旁若无人地坐在钟前雪地里,掀起钟拿块干粮就啃,吃完再掀再拿,像开箱子那么容易。”

    “这真是奇人奇事。”康熙听呆了,惊叹他说。

    “这人好高明的功夫,要恭喜皇上了,呵呵”。张天宝也开心的道。

    “是啊!”苏麻喇姑道,“查伊璜大吃一惊,这个人怎么有这么大的神力呢,便亲自来到他的跟前,在背后冷丁说了一句‘这等一个好男儿,为何要行乞呢?’

    “那乞丐回头看了一眼查孝廉,边吃边道:‘好男儿不做英雄,宁为乞丐!”

    “说得好!”康熙惊叹道:“后来呢?”

    “查孝廉猛然心动,长叹一声道:听得人言,海宁城有一乞丐,手不拖杖,口若衔板,破衣如钨,三餐不饱而无饥寒之色,人称‘铁丐’的,可是你么?”

    康熙此时猛然醒悟道:“原来吴六一号称‘铁丐’,得之于此!”

    “那人道:‘是,我就是铁丐吴六一。’孝廉又问:‘能饮酒吗?’”

    “铁丐哈哈大笑道:‘不能饮酒,算什么大丈夫?’”

    “于是孝廉就邀他到廊下,二人对座而饮。孝廉喝一杯,铁丐喝一碗,直饮了三十多回合,铁丐面不改色,查孝廉已大醉,只说了句:‘好一个铁丐,你真是海量!便扶醉而归。’”

    “这查某也真豁达!”康熙赞道。

    当晚酒醒,查孝廉忽然想道,天气如此严寒,怎么就没有邀铁丐来家避雪,赶紧命人把自己的狐裘和袍子送到观庙里去,那铁丐欣然接受,也不感谢。

    “呵呵,我想那吴六一定是拿衣服去换酒吃去了”。张天宝闻言笑道。

    “呵呵,天宝真是聪明,的确如此”。苏麻喇姑笑道。

    “天宝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知道吴六一的事情”。康熙疑惑的道。

    “回皇上,那吴六一既然叫‘铁丐’,定是奇人,区区几件衣服如何看的上眼”。张天宝解释道。

    “恩,天宝说的不错”苏麻喇姑接口道,第二天下午查孝廉去拜访铁丐,见他依旧赤足露肘,便惊讶地问:‘我送你的袍子和狐裘呢?’

    “‘换酒吃了’,那铁丐淡淡一笑,‘一个讨饭的要那么好的衣服有什么用处?’”

    孝廉听了更觉此人不可等闲视之,仔细询他的出身,才知这铁丐原也是世家子弟,父亲吴道大是前明的观察,死后家道败落他便沦为乞丐,游遍天下。闲谈中,吴六一谈论起江南山隘河道形胜险阻、安营下寨,用兵布阵,头头是道。

    查孝廉不禁大惊,道:‘吴贤弟,我错看了你!你是海内奇杰,拿你当酒友,真是失敬失敬!”

    康熙等人听至此,觉得周身热血奔涌,兴奋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后来,查孝廉就把吴六奇请到家里,每日上宾相待,说:‘贤弟乃蚊龙,暂且在我这小池里待些时。方今天下大乱,不愁英雄无用武之地。’”

    “查孝廉也算得上是一位英雄,没有英雄的慧眼哪能识得真正的英才!”康熙道:“后来又怎么样了?”

    “我大清天兵入关,洪承畴打到浙江,查孝廉资助铁丐盘缠,让他投了洪承畴。他直从福建打到广州,血战百余阵,功劳并不次于鳌拜。先前听说做过一次州知府,后来才晋升为九门提督。”

    听至此,廉熙才舒了一口气。又问道:“那姓查的怎地又入了狱呢?”

    “吴六一发迹之后不忘查伊璜的大恩,派长差至海宁寻找查孝廉,才知道查伊璜家遭了兵灾,穷病潦倒,以卖字为生。吴六一当即赠金三千两,帮助查孝廉恢复家业。那查孝廉在铁丐花园游赏时,偶然夸了一句园中的假山,第二天铁丐就命人拆掉,用兵舰直送海宁。万岁爷想想,这是何等的情分!”

    “他是一个知府哪来那么多钱?”康熙惊奇地问道。

    苏麻喇姑笑道:“主子偏爱盘根问底儿――羊毛出在羊身上,打仗年头,哪个带兵将军不是金山银海!”

    张天宝和魏东亭在旁也听的感慨不已。

    康熙点头道:“你且说说姓查的入狱这件事。”

    苏麻喇姑笑道:“‘也是命里该当,有个叫庄廷龙的人,闲着没事弄来一本前明的什么《朱相国史概》的书。写序的人想着查孝廉的名气大,不言声地把他的名字也署了进去,顺治爷查究这本书时,就将他抓了起来。”

    “哦!”

    “吴六一听说这事就慌了手脚,请了一个姓何的先生,是个大手笔,给他写奏折。一个月连上了七折,非要用自己的官职换查孝廉一命不可。瞧着洪老头的面子和这吴六一的功劳情分,顺治爷才免了查伊璜一死。”说至此,苏麻喇姑一笑,“万岁爷您若把查伊璜放出来,吴六一能不感激报恩么?”

    听完这个故事,康熙陷入了沉思,久久没有说话。

    “皇上,这个吴六一可以重用,但看他这般知恩,义气,当得重用”。张天看见康熙沉思,就急忙开口道,张天宝此时对吴六一可是佩服的很,如此人物以后可要多多接近交往。

    康熙听的此话,对苏嘛道“那曼姐你速去办理此事,加封东亭为三等侍卫,协助此事”。

    张天宝对着康熙道“皇上,还有一人可重用”。

    “哦,天宝,快说说”。康熙性急道。

    “索额图”。

    “不错。此人与那鳌拜也是有仇,鳌拜抢了索额图旗内的田地,索额图却隐忍下来,这份城府当可堪重用”。苏麻喇姑道。

    “好,这件事,天宝你拿着我的牌子去办理”。康熙兴奋的道。

    “这,皇上你的安全怎么办”。张天迟疑的道。

    “哈哈,现在我安全的很,你们快去办事,我在此等你们的好消息”。康熙笑着摆摆手说道。

    众人分头办事去了。

    张天宝拿着康熙赐的牌子,有2个小太监引路,直朝索额图的府邸赶去。

    索额图尚未回来,但门上的人掌着灯,显然在等候着,见张天宝拿着牌子深夜造访,都觉意外。门上领头的戈什哈连忙迎出来笑道:“公公,这个时候来!大人出去还没回来呢!”张天宝笑道:“没回来我就候着。”说着,便往里边走。

    那领头的戈什哈嗫嚅道:“大人今夜说不定就不回来了。”张天宝心里暗笑,一边道:“未必回来,那你们等谁呀?”领头的戈什哈被问得无话可讲,忙笑着说:“公公既要等,就请到这边房里来,兄弟聊备水酒,以消长夜。”张天宝只好随他进了西门房。

    刚坐下,便听大门外有了动静,只听得外头索额图吩咐门上:”今晚我要与熊大人长谈,除皇上宣旨外,一概不见!”

    听完此话张天宝笑着对那领头的戈什哈说:“难为你遮掩了!今晚后堂宴会,却也有鄙人大名在内呢。”那领头的戈什哈不好意思地笑道:“小人不知,请多恕罪。”

    索额图、熊赐履、张天宝三人互相认识一翻便落座在丰盛的筵席前,一边随意吃酒,一边开始了密议。

    张天宝手按酒杯,压低嗓门道:“鳌拜恃功欺君,擅戮大臣,其心叵测!圣上百般抚慰,望其改恶从善而终不悔悟。我奉圣上密旨,来联络二位。”索,熊二人忙低声回答:“惟皇上旨意是从!”

    索额图饮了一口酒,问道:“圣上何不明降谕旨,公布他的不赦之罪,将其明正典刑?”

    熊赐履接口道道:“这不成。鳌拜此时权高势大,内外心腹密如罗网,即是南方统兵将士也多有他的门生故吏。明发诏谕,要是他不肯奉诏,激起事端,后果不堪设想……更可虑的――”说到这时便不言语。

    索额图忙道:“东园,我等既图军国大事,便当以精诚相见,千万不能有所顾忌。”

    张天宝也道“熊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熊赐履站起身来,以手指沾酒在桌上划了“吴、耿、尚”三个大字,又一挥抹掉,问道:“兄弟愚见,不知以为然否?”

    索额图,张天宝连连点头,张天宝可是知道这三藩以后要叛乱的,对熊赐履的远瞩很是佩服,古人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啊。

    熊赐履说完夹起桌上鱼翅送入口中,慢慢嚼着,好一会才道:“鳌拜虽有司马昭之心,但要数说他叛逆的实迹却是甚少。如果不问缘由杀之,从眼下说,一定会弄乱朝纲,这就所失大多――还是要想法子在‘拿’字上下功夫,审明实据,诏告大下,明正典刑才是万全之策。”

    这确是老成谋国之言。张天宝,索额图听得不住点头。寻思一阵,索额图问张天宝:“宝公公,圣上欲除鳌拜,这是定下了;鳌拜现对圣上究竟是怎样想的?知已而不知彼,非全胜之道啊!”

    张天宝答道:“鳌拜视圣上如无知小儿,篡弑之心肯定是有的。”然后把当日在太皇太后宫中商量的计划也一一道出。

    熊赐履,索额图二人听得如此精密计划出自如此年少的公公手中,不由对张天宝另眼相看,暗道,此子之计策端的厉害。

    随即二人拊掌大笑“嗯,好。此计甚佳。”

    熊赐履接着笑道,“然有几处尚须未雨绸缪。一,宫中人事冗杂,千万不可声张,我们三人也须共同发誓;二,慎选人员,宁精勿滥;三,要周密策划,一旦时机成熟,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速擒拿。一旦事情有变,我三人同受其戮,决无怨言。”他扳着指头一件一件说完,目光如电,盯着索额图问道,“大人以为如何?”

    索额图听后,异常兴奋,眼中放出异彩,腾地站起身来,从桌上捡起三支木箸,一人分发一支,自己正了衣冠,屈膝长跪。见他如此庄重,熊赐履,张天宝二人跟着也跪在身后,但听索额图发誓道:“臣等恭奉圣上密谕,共商大计,扫除奸贼,匡扶大清,若有异心,犹如此箸!”

    说完,“咔”地一声折断了筷子,将断筷蘸了烛油焚着了。张天宝二人也都如法盟了誓。

    三人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筷子燃成灰烬才缓缓地站起身来。

第九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二)(借鉴原着)

    张天宝于熊,索二人商量完毕,便急急的回去向康熙报告去了。

    康熙此时正在那慈宁宫陪太皇太后聊天打诨,张天宝赶到上书房听的侍卫说皇上吩咐他回来后直接赶往慈宁宫,于是又匆匆往慈宁宫赶去。

    刚进的房门,康熙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笑道“你来的正好,事情如何”。

    “回皇上,奴才已于索大人,熊大人商量妥当”。张天宝把与索,熊二人商量的结果告知。听的康熙忍不住连连叫好。

    太皇太后也笑眯眯的看着张天宝,等张天宝说完,老太后道“小宝子事情办的不错,要如何奖励”。

    康熙听见太皇太后说要奖励张天宝,也大是赞同,张天宝一听,连忙急道“老佛爷,皇上,你们万万不可在奖励奴才了,奴才才升的官,现在还年幼就已是六品了,在奖赏怕是会惹来非议,现在正值关键时刻,可大意不得”。

    太皇太后和康熙一听都觉的张天宝一心为了朝廷,为了皇上着想,遂说道“那就把功劳记着,等大事定下,在一起奖赏”。

    张天宝叩头谢恩。

    “皇上,我已经已下了懿旨,密令驻热河八旗,星夜入京勤王,两三日内就可到京!”太皇太后缓缓的说道。

    康熙没想到这位不动声色的老祖母竟已密调军队来京,顿时精神大振:“儿皇谢太皇太后大恩!”

    张天宝此时心中一动,开口道“皇上,还有那三藩吴三桂等人也不得不防”。

    “恩,小宝子说的有理”。太皇太后皱着眉头道。

    “天宝,有何良策还不快说出来”。康熙一点也不担心,开口就让张天宝想主意。

    张天宝沉思了一会,开口道“自古攘外必先安内,鳌拜把持朝政,窥测神器,一日不除,皇帝便无一日之安宁。而欲除鳌拜,则必须稳住吴三桂,不令他心生疑惧,更不让他干拢除奸大计。好在,皇上您还算忍得,没有急急忙忙地动三藩。但是,如果再进一步,给吴三桂一点甜头,比如说,把他的儿子招个驸马,再加封个官爵,让他们父子宽宽心,定定神。等这边除鳌拜、清君侧、朝政走上正路之时,再专心致志地去对付吴三桂他们”。

    “哈哈,我就知道你有主意”。康熙听完大笑。

    太皇太后也对着张天宝点头微笑。

    张天宝自个在那苦笑不已,娘的,多什么嘴哦,以后坚决不多嘴。

    在说那魏东亭从皇宫出来就自释放出查伊璜,大谈鳌拜之事,那查伊璜是个明白人,鳌拜专权,乱政,圈地,欺压汉人他自是恨及,与魏东亭一拍即合。魏东亭拿出皇上旨意后,径自带着魏东亭去找那吴六一劝说除掉鳌拜。

    别看吴六一讲义气,知恩,但是每每魏东亭提起鳌拜之事不是一笑而止,便是王顾左右而言他,魏东亭便知对他不可以草莽英雄相待,心里却也笑骂此人狡猾。

    两人闲谈了一阵,魏东亭筹划再三,决定还是要正面突破,似笑不笑地用碗盖拨弄着浮在上面的茶叶道:“铁丐兄,你到底有了出头之日――你要荣迁巡防衙门堂官了!”

    “别开玩笑了,我半世豪强半世王臣,肯轻受人之欺?”吴六一往椅子上靠靠,纵声大笑,“虎臣竟以为这是升迁!”

    魏东亭道:“熬中堂把阁下由从三品迁为正三品,怎说不是升迁呢?可惜这并非皇上恩典。你这盖世英豪,却看不出其中奥秘,也真可惜!”

    “那有怎样?”铁丐向前一探身问道,额角上青筋不住抽动。

    魏东亭哑然而笑:“铁丐兄,不调动你的职位,未必就是降你;升迁你也未必就是爱你,你聪明一世,可要想清楚了!”

    “这个我懂!”吴六一将手一挥道,“将欲取之,必先与之么!我且当我的九门提督吧!”

    “哈哈,吴六一接旨”。魏东亭大笑之时从怀内拿出康熙给他的圣旨,也不宣读,直接递于已跪在地上的吴六一。

    吴六一打开圣旨只见上面写道“吴六一领北京九门提督一职之变更,无朕亲笔手谕概不奉诏。责汝将五城巡防司一并节制,堂官三品以下弁佐任缺,暂听该员陟黜,诏今后奉。钦此!”圣旨右下角十分鲜亮的印着“体元主人”四字。

    “臣,吴六一谢恩,决不负圣上眷顾之恩”。吴六一朗声说道。

    魏东亭看吴六一答应下来,知道是不会反悔了,就告辞回复皇上去了。

    吴六一等魏东亭一走,便唤来一个长随道“去,请何先生来!”

    那长随去后不到一袋烟工夫,便听何先生在门外头笑道:“东翁昨夜的围棋输了,今儿还想着找回来呀,”说着便挑帘进来。吴六一忙笑着起身让座道:“志铭,铁丐正要同你共下一盘大围棋,咱们可不能输了。”

    “是啊,这盘棋还得你我共下才成,”何志铭狡黠地眨着双眼说道。

    那何志铭五短身材,两只小眼黑豆一般嵌在脸上,一说话便滴溜溜乱转,一脸的精悍之气。在吴六一邀聘的清客中,他是最得用的一位,从吴六一当参将时起就跟随着。两个人几次一起死里逃生。故虽有宾主之分,实在比家人还来得亲近。

    这一“围棋”笑语,在他们二人身上还有一段掌故。何志铭下得一手好围棋,那吴六一却是臭棋。他们二人联手,曾与金陵国手王守泰师徒对奕,竟把对方杀得中盘推枰认输。这会儿提到“双杀棋”,何志铭呵呵大笑:“好,好!照上次的杀法儿,保管取胜!但不知敌手是何人?”

    “辅政首席大臣鳌拜!”吴六一暗哑着嗓子,身于往前一倾道,“怎么样,不至于不过瘾吧?”

    何志铭正笑得开怀,闻得此语嘎然止住,撩了撩袍子坐下:“东翁,你与他下了快二十年的棋了,难道是今日才开始的么?”

    “是的。但若说今日之举,于围棋言,算得上中盘胜负生死劫,于象脚!是杀将!”吴六一脸上横肉一颤一颤,眼中凶光逼射。

    何志铭虽与他多年相交,也觉不寒而栗。沉默了一阵子,何志铭忽然抬起头,一双黑豆眼闪烁有光:“明白了,怎么个杀法儿?”

    “圣上要我做他的杀手铜,”吴六一道,“这是绝大的一盘棋,你可要帮我走好了。咱们不能输给人家!”何志铭兴奋地将身子一挺道:“怎么会呢!”

    “走好了,红顶子是有你的。”吴六一在椅子上将身子向后一仰,舒展一下身子说道:“走不好,那咱们就一块儿‘顶子红’了!”说完,眼睛望着棚板不言语了。

    何志铭一边思索一边说道:“前几日都察御史弹劾巡防衙门玩忽职守,那个缺只怕要出。这像是鳌中堂开出的盘子。您今日此语既出,那准是有信儿了。”

    “姓鳌的这会儿把金山搬来我也不能从他!”他本来就与鳌拜不睦,魏东亭又当着查伊璜的面几次暗示:救查伊璜出狱的七个折子都是被鳌拜驳回的,万岁爷作不了主。弄得吴六一更加憎恶这位辅政大臣。

    “说到金山是没有的。这里倒有一件东西请将军过目。”何志铭说着,弯腰从靴筒里抽出一张纸来递上。吴六一接过一看,知是十万两一张的龙头银票。看着吴六一怀疑的目光,何志铭忙道,“这是晚生的一个同窗,在泰必图属下,于昨晚奉命送来的。”

    “用的什么名义?”吴六一上下打量着何志铭。

    “名义?”何志铭大笑,“为了祝贺将军少公子百日汤饼会。他怕将军未必肯收,就叫我瞧着办。我想着他们发的黑心财也够多的了,既然取不丧廉,也就笑纳了。”

    “好!有你的,拿了来使也很好!”吴六一满意他说道。又问,“他还说些甚么?”

    “他还说,鳌中堂要荐你做兵部侍郎!”

    “兵部侍郎?哈哈哈哈……”吴六一仰天大笑,“十万银子加一个二品官,要换一龙百虎和一乞丐还有你何先生的头……”吴六一背起手,来回踱了两步,“何先生,我也给你瞧一样东西。――事情一发动,我立刻就能委你作兵部侍郎!”说着从怀中抽出密诏给何志铭看。

    何志铭接过诏旨,反复地审视了上面的朱砂玉玺“体元主人”,一字一句啃着诏书上面的几句话,忽地击案跃起道:“军门,有这个在,事情就好办了。”

    “所以我请你来,”吴六一冷静了下来,“议议怎么个着手法。”

    何志铭踌蹰一下,取出火楣子点着了旱烟,半躺在椅子上,眯缝了眼苦苦思索,二人足有半顿饭工夫没说话。良久,何志铭轻叹一声,坐直了身子,从那黑豆眼里发出绿幽幽的微光,“唉!虽然狠了一些,有伤阴骘,但也只有如此了。”

    “恩,快快道来!”吴六一坐正了,他不抽烟,手里两只硕大的钢球唰唰地转个不停。

    “在军门帐下,我料鳌拜必定另做了手脚。这十万银子,明知无用,不过用它来买大人轻慢之心而已。”

    “说的透!他要做大事,如今便许个王爷也只一句话,明知道我不买帐,才来这一套。”

    “军门所见极是!”何志铭笑道,“您就是买帐,将来他做了皇帝,也要把你列在清君侧的名单里。”说着话锋一转,“可虑的,倒是将军帐下的李、黄二参将,还有张副将、刘守备,这十几个人素来……”

    “你不必说了,我心里有数,我即日就把他们都打发到福建办差。”吴六一道。

    “那不成!”何志铭道,“鳌拜是何等样人?班布尔善更不可欺!如今时机未到,您先就这么摆布,他们能不猜疑?倒让他们有了防备……

    “他奶奶的!”吴六一咬牙道:“到时候全都扣起来!”

    “不成!我们在这局棋中是杀手铜,主角是皇上他们。万一扣押不尽,或又被别的救了,铁丐死――你我可就真要‘顶子红’了!”

    “那,依你呢?”

    “杀!”何志铭黑豆眼一闪,“死人是作不得乱的――自今而始,帐下军官全部到衙应差,将两廊厢房腾出来给他们住。这是一!”他伸出两个指头,“二、密布几名心腹校尉,许以高爵、酬以重金,弓上弦、刀贴身,随时应变。”吴六一听得出神,不住点头。何志铭又伸出第三指头道,“待事一发,颁圣上密旨,下令将这十几个人一鼓擒斩!敲山震虎,余下的就不敢发难了!”

    “这――”

    何志铭突然扬声大笑:“军门枉自称了”铁丐’!做这事岂能心软!早年您杀人如麻,如今莫非回心向善了?”

    “那好,就这么办!”吴六一咬牙道。

第十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鳌拜府上,班布尔善、讷谟、穆里玛、济世、葛褚哈几个人也都聚在这里加紧谋事,却不知康熙早已布下一张大网等待时候收网。整理提供

    那吴六一与首席师爷何志铭定下计策后,这几日便紧张地筹备他公子的汤饼大会。

    吴六一成婚甚晚,夫人庆氏头二胎生的皆是女孩子,直到四十三岁,才产下这个儿子,高兴自不待言。宴客之日,仅请帖就发出二百多份。可怪的是,所请的一个外客也没有,都是他的故旧,或新任将佐。但他一向行事乖张,人们也就见怪不怪了。哎,看来这些人是走不出吴六一的家了。

    那热河八旗3万精兵也在这几天分批悄悄赶到距离北京城10里的一处兵营中,领兵的乃是乌鲁木齐热河察哈尔三位都统,兵营中原驻防的几千人已被尽数扣押,只等派进城中细作发出信号,便带兵勤王护驾。

    康熙此时也带着张天宝,魏东亭朝清室祭祖的奉先殿行去。那奉先殿平时只有几个老内侍守候,是一个冷清的去处。

    康熙来到殿门口就换上了吉服,头上端端正正戴了一顶天鹅绒纱台冠,上身穿石青江绸夹褂,外套一身簇新的明黄缂丝夹金龙袍,单金龙褂下悬着一柄嵌金蟠龙宝剑,足蹬青缎凉里皂靴,项挂菩提朝珠――一副御朝大典的装束。等在殿门口的苏麻喇姑和慈宁宫大太监张万强二人可忙了好一阵子,才打扮停当,退后一步,请康熙进去。

    康熙昂然按剑,大踏步上前推开殿门,一脚跨入,不禁愣住了。殿外看着鸦雀无声,殿内竟是灯烛辉煌,凡窗棂透光之处均用夹被严密遮盖。――更令人惊讶的是,太祖太宗的画像下面,放了一张椅子,高高坐着盛装服饰、神色肃穆的太皇太后,底下以魏东亭,张天宝为首,十六个毓庆宫侍卫跪在第二排,连行后来陆续选宫里的大小侍卫,布库,共有八十余人,整整齐齐跪了半个殿。

    康熙心里不由得一阵激动。啊,有皇祖母坐阵此事,我可放心啦。

    奉先殿里,康熙正了正衣冠,先向列祖列宗神位敬香礼拜,然后向太皇太后叩头请安。礼毕,回身厉声叫道:“魏东亭!”

    魏东亭一跃而起,向前跨了一步俯伏在地:“奴才在!”

    朕委你的差事可办好了?”

    “奴才启奏万岁:九门提督吴六一已经完全控制了九门城防营,五城巡防司只等时辰一到便率部进宫,把守太和、中和、保和三殿要津!”

    “好!今日朕封你为一等侍卫”。

    “乌雅天宝。”

    “奴才在”,张天宝朗声回到。“从今天起封你为毓庆宫总领侍卫,身份与魏东亭等一样!”

    张天宝一愣,随即道“喳,不过奴才只愿今日当此职位,过了今日,奴才还是做你的贴身小太监”。

    太皇太后,康熙等人一听不禁莞尔一笑。

    能在如此时候说此话的人也只有他张天宝一人,而且太皇太后,康熙也不责怪,越发的当他忠心,不念权势,高位。

    “诸位壮士!”康熙朗声说道,“‘天听自我民听,天视自我民视’。贼臣鳌拜专权欺主,擅杀大臣,圈换民地,涂炭生灵,其心险恶,其罪难赦!”

    说到这里,康熙的脸涨得通红,回头看了看太皇太后,接着又道:“当今社稷垂危,有被鳌贼篡夺之虞。朕每念及此,五内如焚,食不甘味,寝不安席,中夜推枕,绕室煎虑。朕决意借祖宗在天之灵,擒拿鳌贼。列位壮士皆是我大清忠贞之臣,望能奋发用命,卫我朝纲,靖我社稷!”

    下面跪的八十余人听到这里,早已热血沸腾,群情激昂,齐声答道:“臣,谨遵圣谕,誓死擒拿鳌拜!”

    张天宝向前一步大声喝道,“自古忠臣烈士,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臣等岂敢惜身而与国贼共戴一天!皇上请降圣谕,臣等虽赴汤蹈火,也决无反而!”

    君臣二人慷慨陈辞,使殿内的人激动得泪光满面,庄严肃穆的大殿上,气氛立时显得悲壮而又紧张。

    康熙回身向太皇太后恭施一礼道:“请太皇太后慈训!”

    “乌鲁木齐热河察哈尔勤王之师三十万,以至京郊。众位放心去做!”太皇太后心平气和地道。她一下子将兵力夸大了十倍,众人听得十分振奋。忽然她提高了语调“我老婆子就坐在先人灵前,瞧着鳌拜老贼头悬国门!鳌拜力大狡诈,众位要全力应敌。”

    康熙按剑而立,满面肃杀之气:“众位壮士放心,若有不测,吾敬尔母如朕母,待尔妻如朕妹!”

    张天宝首先跳出来答道“谢万岁,臣等必拼死向前”。

    “谢万岁,臣愿拼死向前!”众侍卫一齐齐声答道。

    “拿酒来!”康熙大喝一声。

    话音方落,奉先殿一个老太监双手高擎着一只盛满玉酒的碗,走上前来跪下。康熙“噌”地拔出宝剑,向自己左手轻轻一抹,鲜血如注流进碗内。张天宝,魏东亭和众侍卫布库叩了头,也各自咬破中指,将血滴进碗中。

    康熙接过大碗,先向地下轻洒了少许,举起碗来喝了一口,然后递给张天宝,其他各人也挨次喝了。饮毕,将空碗奉还给康熙。

    此时那索额图早已进宫,戎装佩剑匆匆上殿,躬身奏道:“万岁!吴六一已悄悄分兵潜入进宫了,业已控制三殿,三殿守卫大部皆以换掉。”

    “好!”康熙将手中大碗狠狠地向地上摔去,“当”地一声,摔得粉碎。他单脚踏椅,左手护膝,右手按剑,嗔目大呼道:“朕下特旨:着毓庆宫总领侍卫,御前一等侍卫张天宝全权领命,擒拿权奸鳌拜。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有抗旨者,格杀勿论!”

    众侍卫一起跪下大声而有力地回答:“喳!有抗旨者,格杀勿论!”

    在激昂、壮烈的气氛中,张天宝带着魏东亭及众侍卫们,去毓庆宫准备去了。

    杀机四伏的紫禁城,迎来了旭日初升的黎明,乾清宫依然是一派平静气氛。自顺治初年起,这里就是皇帝召见大臣处理朝政的地方。

    康熙头几日便下旨意封鳌拜为太师,上朝不拜,准予坐听朝议,宫内骑马代步。

    鳌拜得旨后,越发的骄狂,现今的他正坐在乾清宫内自己的椅子上,他看着顺治皇帝御笔题额“正大光明”四个字,想象着自己如果坐在这个御榻上该会是怎么个模样,又是什么心情…

    鳌拜抬头看了看殿角的鎏金大钟,此时离朝会时间还早,他也不急,就稳稳的坐在那闭目养神。

    立于鳌拜身后的穆里玛此时小声的道:“今儿早上我一来,值夜的侍卫就告诉说,遏必隆公爷已经从芜湖回京。昨夜内内宫已吩咐下来,圣上今儿在这儿召见您,然后启驾文华殿见遏必隆,要问他有关芜湖调粮的事。”

    “恩,见就见吧,这等小事也来奏我”。鳌拜正在幻想自己当皇帝,被穆里玛打扰,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穆里玛顿时不敢在多言了。

    鳌拜此时又道“那吴六一可有动静”。

    “回太师,吴六一那乞丐看到太师送于他的10万两银子和一个官职还不喜疯了,哪有什么动静”。穆里玛讨好的说道。

    “恩,无事就好,无事就好”。说毕也不言语了。

    殿角大座钟“叮当”,“叮当”敲响了七下,此时已经到了皇帝临朝的时候。永巷口垂花门的门闩“眶”地一声摘掉了,康熙的八人銮舆从月华门缓缓而出,舆前太监高叫一声:“万岁爷启驾了!”听这一声,除了侍卫,鳌拜和其奸党等人立刻走下丹墀,除了鳌拜外其他几人都撩袍跪接。

    但奇怪的是銮舆并未在乾清门前停下,却一直抬往景运门去了。

    随后一个太监小跑过来“皇上有旨:宣鳌太师毓庆宫议事”。

    鳌拜一愣,疑惑道“皇上不在乾清宫临朝么?”

    那小太监媚笑道“回太师,召见仍在乾清宫,只是,几位贝勒、贝子都还未到,万岁爷的意思是请太师爷到毓庆宫议事,尔后一同过来。”

    嗯,鳌拜随即释然,这皇宫侍卫多在他掌握之中,随即让班布尔善,济世,讷谟留下以防万一,自己带着穆里玛就去见康熙了。

    见鳌拜去远,班布尔善和济世交换了一下眼色。班布尔善忽然精神大振,健步踏上丹墀,大喝一声:“来呀!”

    乾清宫几十名侍卫答应一声便拥了上来。讷谟楞住了,啊!这里怎么回事,班布尔善要干什么?又何以有如此大的号召力,连驻扎在保和殿向这里观看的铁丐吴六奇也是一惊,差点就发动攻击了。

    正诧异间,只听班布尔善厉声喝道:“将乱臣侍卫讷谟与我拿下!”几个侍卫“扎”地一声,毫不犹豫地猛扑过来。讷谟已糊里糊涂被绑了起来。

    “这……这是……?”

    “你也是读过书的。”班布尔善笑道,知道“捷足先登”这个词该怎么讲吗?奈失其鹿,高才捷足者先得!凭鳌拜那点本事,怎么可以君临天下呢?”

    讷谟惊得张口结舌,面如死灰,“原来你,你……”。他怎么也想不到,班布尔善这段时间掏空了鳌拜的实力,自己另有打算!但此时什么也来不及说了。济世嘴一呶,几个禁军向他口中塞进一把麻胡桃,将他牵送到上书房去了。

    这里班、济二人相视一笑。济世忽然讨好媚笑地说道:“班大人,鳌老贼恐怕做梦也没想到我们有这一手,以后这天下可就是您的啦”。

    “哈哈,来人,立刻去封掉隆宗、景运、日精、月华四门,禁绝一切宫人往来,如有擅自出宫的,立刻拿下,待事毕之后再行发落!”班布尔善大笑道。

    “济大人,我们就在此等群臣上殿吧,哈哈哈哈”。班布尔善得意张狂的大笑声在乾清宫门口传开。

    这一场戏,演得真是精采!迅雷不及掩耳,骄狂自大的鳌拜万万没有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自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大局,却不知早被手下掏空了!

    那班布尔善也没想到除了宫内的大部侍卫没换掉外,驻守那三殿要津的侍卫被吴六一换的干净,等于是把他们的脖子给卡住了,如何能挣扎的开。

第十一章 鳌拜是头猪

    出了景运门向北是硫庆宫。鳌拜刚跨进垂花门,就见张天宝满面笑容迎了出来,说道:“太师爷来了!皇上等得有点急了,叫小的来瞧瞧!”

    鳌拜一看是上次在御花园中和自己相斗的哪个小太监,好像帮过自己,便笑道“小公公可知皇上招我何事”。

    张天宝装出一脸的媚笑“回太师爷,皇上找你是商量如何加封您老的官位”。

    “嗯?不是才封我为太师的吗,还有什么可封的,难不成让我当个亲王,啊哈哈”。鳌拜大笑道。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太师快去吧,以后还要靠太师多多提携小的啊”。张天宝感觉自己笑的太恶心了,没办法啊。

    那跟在鳌拜身后的穆里玛想跟着进被张天宝拦住,正想怒斥张天宝,鳌拜瞧见说道“你在此等候”。

    “恩,带路”。鳌拜心里安心下来,挥退穆里玛后摆摆手道。

    张天宝心里暗骂一声,吗的,来过这么多次了,难道不记得路,装b。脸上却笑着让鳌拜走在前面,自己跟在身后,同时手在身后摆了摆。守门的2个侍卫看见,顿时“眶”地一声将前宫门关上,一阵门镣吊儿响,随即“咔”地上了闩,把个穆里玛给关在门外。

    穆里玛此时觉的不妙,但是想来想去,认为皇宫里面的侍卫大部是自己人,皇上不敢拿鳌拜怎么样,于是就傻傻的在门口等候。

    鳌拜听的听到宫门口“眶”地一声关上,心里一愣,也没放在心上,在他眼中宫里宫外都是自己人,还怕那小皇帝搞鬼不成。

    在毓庆宫大殿里的鳌拜,其时已陷在四十名大内高手的重围之中,殿外还有四十多名布库,张弓搭箭、腰悬宝刀候着,怕他突然施计逃跑。

    鳌拜来到殿外高声道,“老臣鳌拜,奉旨觐见万岁!”便一步跨进殿内。

    一进殿内鳌拜拿眼一瞧,上边似乎只有康熙一人坐着,心里更宽心了。

    康熙见鳌拜进来笑道“太师来了,来人,上茶,太师自己坐,等朕把这幅画做完在谈事情”。说完不理鳌拜,自顾自的画起来。

    鳌拜找了张椅子坐下,这时张天宝端着茶递到鳌拜手中,恶心的笑道“太师,这可是皇上御用的茶叶,当朝只有太师一人才值得皇上拿此茶给太师饮用”。

    “哦,那可要尝尝”。看见皇帝的身边人张天宝如此巴结自己,顿时心里满意的很,拿起茶咕咚咕咚牛饮起来,看的张天宝一脸黑线,靠,这厮会品茶吗?喝的快死的快,这里面可有你张爷爷我的成果呢,张天宝笑意更浓。

    “太师觉的此茶怎么样”。张天宝笑道。

    “呃,不错,不错”。鳌拜哪里会品茶,只得道好,却没发现张天宝的笑容有所变化。

    此时康熙停笔,冷笑的看着鳌拜大喝道:“鳌拜,你知罪么?”

    这一声正如睛空霹雳,震得鳌拜耳鼓嗡嗡作晌。他忽地拾起头来,见康熙高高坐在御椅上,手按宝剑,双目灼灼冷笑地盯着自己。他稍一迟疑,立刻抗声回道:“臣有何罪?”说着双手轻轻一拍,从容站了起来,用挑畔的眼光扬着脸看康熙。

    “尔有欺君之罪!”康熙高声说道,“尔结党营私,妒功害能,欺蒙君主,乱施政令,图谋不轨,十恶不赦!”

    “有何证据?”

    “哼哼!”康熙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笑:“少不得还你证据――来!与我拿下!”

    话音刚落,殿后闪出魏东亭等10名大内侍卫,拔刀怒目逼近鳌拜。

    “哈哈哈!”鳌拜仰天狂笑,“老夫自幼从军,出入于百万大军之中,身经七十余战,凭你们几个黄毛孺子想要拿我?”

    笑声刚落,便听殿角帷幕“哗”地一晌,又有三十个侍卫仗刀怒目跃了出来。他正惊疑间回头一看,殿外几十名布库也已列成阵势站好。鳌拜惊愣了一下,忽地将袖子一捋,扬眉大呼道:“这宫外都是老夫天下,你们哪个敢来拿我?”

    “我敢拿你”,站在鳌拜身边的张天宝大喝一声,拔出匕首,运起全身内力于手臂,奋力一刺,鳌拜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背上一阵剧痛,随即反过身来,大喝道“你敢拿刀刺我,去死吧”。一掌朝张天宝打来,那张天宝刺完就一个懒驴打滚滚了开去,鳌拜一掌击空,魏东亭等人看见鳌拜受了伤,大是兴奋,呼喝着纷纷朝鳌拜扑来,鳌拜顿时被包围住。

    张天宝此时站起身来,大笑道“鳌拜这厮带刀意图行刺皇上,还不快拿下”。

    鳌拜大怒喝道“你这是诬陷大臣,我何时带刀,是你们想杀我吧”。

    张天宝撇撇嘴道“你背上不是带了一把刀么,难道敢说没带刀”。

    鳌拜一听,顿时觉得胸肺要炸开般,这刀明明是那厮偷袭我插上来的,胆敢如此无赖,气煞我也。

    康熙大笑道“鳌拜,你还是乖乖跪下受缚吧,哈哈”。

    鳌拜听得张天宝与康熙的话,但觉胸中一阵酸热,口里一咸,吐出一口鲜血来。

    随即大吼一声,像发了疯似地,口里哇啦哇啦大叫,手里拿着自己刚解下的腰带舞成一团,朝侍卫们左冲右闯,逼得众侍卫让开了一片空场。鳌拜中了张天宝的毒还被插了一刀竟然还如此拼搏,魏东亭着实从心里佩服他的武功。他一边应战,一边大叫:“老贼这叫回光返照,没后劲了,打呀!”众侍卫正要拼搏上前,张天宝忽然呼哨一声,围斗鳌拜的六七名侍卫“唰”地一声一齐跳出圈外。

    一张大网正“哗”地落下,恰恰将他网在中间。这网是用金丝、人发和宁麻三合一精工制成的,落入网中,任凭鳌拜有天大的本领,也施展不开。他左挣右扯,只落得愈缩愈紧。张天宝和十多名侍卫一涌而上,拳打足踢,早就把他打得晕了过去。

    那张天宝边打边骂“让你嚣张,让你欺负我哥们,你不是厉害吗,还不是落入我们的算计中,真是头猪,猪,猪。”喊一句猪,张天宝便踢一脚。呃,很有黑社会流氓群殴的本质。

    那鳌拜面色惨白,浑身是汗,气息微弱,那茶中的毒也发作起来,由着张天宝作践,毫不反抗。

    “天宝,留他一口气,你快拿着太皇太后的旨意,去领那热河八旗3位统领带兵进宫见我”。康熙对着张天宝道。

    “喳。奴才这就去。东亭保护好皇上”。张天随即接过旨意带了2个侍卫就走。

    “天宝兄弟快去快回,注意安全”。魏东亭关心的道。

    那热河八旗精兵在三位统领的带领下,会同杰书等王爷带的包衣奴才,还有各部大臣的家丁奴仆,早把鳌拜府及同党府中的一干大小拿下,接着留下人看守,就带着浩浩荡荡的几万人在南宫门口叫门,南宫门口的将佐是鳌拜的人,哪里敢开门,于是宫门下众人大怒,纷纷喝骂,准备攻城救驾。

    就在攻城之际,宫墙上传来喊杀声,随即便见那将佐的人头被扔了下来,墙上探出一个小孩的头来,此人正是张天宝。

    原来张天宝从康熙那出来后,也是径直朝南门来,没想听见众人喧哗喝骂之声,随即与那2侍卫赶快宣读旨意,大部侍卫皆识得张天宝是皇上身边红人,纷纷愿意尊守旨意,只有那将佐及一部分心腹侍卫不愿,欲杀张天宝,张天宝也不忧郁,拿起刀大呼“勤王在即,诸位更待何时”。说完,挥刀杀向那将佐,那将佐看一小太监冲他杀来,心道只要杀的此人就不怕其他人就范。还在想中,那张天宝就已挥刀斩向自己的头颈,那将佐之一愣,随即感觉自己的头能望的好远。

    张天宝一刀斩杀将佐,跟随他的众侍卫精神大振,呼喝的冲上来斩杀将佐心腹侍卫。

    张天宝探出头来,运内力大喝道“鳌拜已被皇上擒拿,三位将军及王爷,大臣们快去护驾,以防宫中鳌拜余党作乱。此门将佐已被我一刀斩杀,马上打开城门”。

    门下众人听的张天宝此话,齐声叫道“皇上万岁,皇上万岁”。

    宫门开,张天宝把旨意拿给热河八旗三位将军,那三位将军不敢停留,留下一部兵守宫门外,其余众人一部随张天宝杀向乾清宫乱党,一部由王爷杰书带领直奔硫庆宫护驾。

    再说那班布尔善,鳌拜走后他大咧咧地坐在御榻上,笑对济世道:“这一场龙虎斗,要说大约也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吧,哈哈”。

    济世此时拔剑在手,大声喝道:“有人乱宫,我们前去救驾!”

    “救驾?”忽听远处有人哈哈大笑,“你们只怕是去害驾的罢?”

    二人大吃一惊,回头一看,从保和殿后面的台阶上,一前一后走出两个人来,前面的,青巾布袍,手执长剑,威风凛凛,手拿折扇,文质彬彬,不用说,他就是吴六一帐下幕僚何志铭。紧跟其后的却是“铁丐”吴六一。

    班布尔善和济世这一惊非同小可,还是班布尔善有能耐,随即大喝一声“随我杀上去者,官升三级,赏银万两”。说完,挥剑杀了上去,那齐集在乾清宫外的侍卫,大大小小也有几百名。听的班布尔善此言,个个目露凶光,跟随他挥刀杀将上去。

    吴六一冷哼一声,挥臂厉声喝道:“与我拿下。”

    “喳”,呼应声震天动地,响在皇宫的上空。从太和、中和、保和三大殿中拥出了一支刀出鞘,弓上弦,枪刺闪光,旗甲鲜明的队伍,这支队伍足有五百多人。

    吴六一也从亲随手中拿过一把大刀杀将上去。

    双方顿时激烈的杀在一起。

    此时张天宝提着刀带着热河八旗一部赶到,见此内力高呼“擒杀叛乱侍卫者,皇上必有重赏,众将士随我向前杀敌,杀”。喊完提刀就向前杀去。

    “杀”,八旗精兵齐齐大喝一声,杀向叛乱的侍卫。

    张天宝此时五虎断门刀法越用越精妙,刀刀见血,杀的兴起,把太监服饰一脱,光着膀子大呼“乱臣贼子,还不俯首,更待何时”。

    那些叛乱侍卫自从张天宝带人加入后就没了斗志,听的此话,有的弃刀而逃,有的跪下投降。

    班布尔善面色惨白,拔剑在手,向自己的脖子抹去。突然,一支雕翎箭“吱”地一声飞了过来,正中他的手腕,手中宝剑嗤地一声掉在地上。班布尔善好梦没做成,想自杀也没有成功,只好和济世一起成了铁丐吴六一的俘虏,接着又在乾清宫外抓住了正要逃窜的穆里玛。

    众将士正自高兴之时,忽听的一声“皇上驾到”。

    只见康熙乘着一顶明黄软乘舆被杰书等人簇拥着过来,众将士地动山摇地齐声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

    康熙走下来扫了大家一眼,脸激动得通红。

    高声喝道“众将士免礼”。

    随即亲手搀起跪在前边的吴六一,张天宝,热河八旗统领等人,笑道:“难为你们了!众卿甲胄在身,都平身罢!”

    “皇上万岁,皇上万岁,大清万岁!”众将士又齐声高呼。

第十二章 没官职的第一红人

    众人大呼皇上万岁之时,张天宝从兴奋之中恢复过来,此时他却是瞧见地上全是鲜血,断肢,死尸,君臣们都是站在这上面,越看张天宝越是觉的心烦,越是恶心,胃里一阵不舒服,“哇”的一声,张天宝吐了……

    在如此气氛下,张天宝这厮竟然当着数百大臣,几万将士面吐了出来,康熙及众人都是一愣,随即康熙哈哈大笑起来,吴六奇,杰书,索额图,魏东亭以及站在张天宝周围的人也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吴六奇走到张天宝身边伸手边拍其后背边笑道“刚看小兄弟你杀叛贼时,着实勇猛,没想到是第一次杀人,还是个雏,哈哈哈哈”。其余众人也都哈哈大笑。

    康熙笑道“来人,到御医处开点安定心神的药物来,要不天宝这几天可是睡不好觉”。

    众人见康熙如此看重张天宝,都对张天宝高看一眼,心思灵敏的人已经打定主意此事过后要好好巴结张天宝。

    “好了,乾清宫议事,着人打扫此地”。康熙道。

    身边太监随即高声“皇上起驾,乾清宫议事”。

    那些早上不知道皇上计划赶来上朝的人都被吴六奇的兵丁请到宫内一处偏殿中休息,严禁外出,此时大局一定,那些被请到一边休息的人方知道皇上已经把鳌拜及其同党皆拿住,纷纷赶来上朝,这些人都知道,朝廷要大换血了,晚一步便可能被初掌大权的皇上认为不忠,都是一路小跑赶来乾清宫。

    待康熙坐到乾清宫大殿之上的龙椅上,众王爷,大臣,将军们齐齐参拜,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微笑道“众爱卿平身”。

    众臣站定后,康熙开口道“吴六一。”

    “臣在”。吴六一忙走出跪倒。

    “尔带兵镇守三殿,擒拿鳌拜余党班布尔善等,有大功,现且赏你兵部尚书衔统摄部事,尔之部下有功之人上报吏部请功。明天去刑部监审鳌拜”。

    “臣遵旨,谢恩”。吴六奇心里大喜。www.uu234.net

    “热河三位统领(龙套人物省略名字),尔等有勤王,擒杀鳌拜叛乱余党之功,特封尔等三人为一等毅勇伯爵,奋勇伯爵,英勇伯爵,赐黄马褂”。

    三人大喜,忙叩头谢恩。

    “康亲王杰书,尔明知鳌拜奸佞,为何缄默不语,鳌贼圈地换田屡犯禁令,你为何一言不发?念你勤王有功,又是皇室宗亲此次便功过相抵,着你明日与吴六一刑部监审鳌拜”。

    康亲王开始吓的面如土色,后来听的康熙处罚如此之轻,不由激动的道“谢皇上不杀之恩,臣以后尽心为皇上办事”。

    ‘索额图,熊赐履,尔二人赐黄马褂,加封太子太保,(康熙现在还没大婚,这个官职只是先封着)鳌拜圈地之事由你二人负责。”

    “微臣领命,谢恩”。皇上这是赏了个肥缺给他们两个,土地还不是他们说多少就是多少。二人也是大喜。

    “魏东亭,尔有护驾擒拿鳌拜之大功,加封为三等北安伯,御前带刀行走,赏穿黄马褂。”

    魏东亭忙领旨谢恩。

    余下勤王之人皆有封赏不提。

    其中一人引起张天宝的特别关注,那就是乌雅-威武,官居正三品护军参领。

    封赏完毕,那吴六一,索额图,魏东亭,康亲王及一些勤王大臣都不禁疑惑,好像功劳最大的一个人还没封吧。哪人出的除鳌拜计策,又亲自刺伤擒拿鳌拜,杀将夺宫门,带领热河八旗精兵血战乾清宫,为什么皇上没封。

    魏东亭忍耐不住。出班道“皇上,还有一人未封,此若无此人,鳌拜不可能如此轻松拿下”。

    吴六一也出班道“臣也赞同,若无此人,乾清宫之战胜负未知”。

    索额图也出班道“皇上,若无此人之计策,如何能轻松拿下鳌拜及余党”。

    那热河三位统领及康亲王等王爷也出班道“正是,若无此人斩杀守门将佐,我等如何能快速进宫护驾”。

    康熙见这么多人出班提到一个人,哪里还不明白是谁。在那康熙心中,张天宝就是自己的亲兄弟般,张天宝的话基本就是他要说的话,封不封官无所谓,在说在康熙心里有个难题还没解决,那就是张天宝是个太监,有职司的太监最高四品,最低八品,普通太监则无品级,宫中总管太监共十四人,副总管八人,如果封太大的官,张天宝就不能跟在自己身边了。还有就是张天宝早就告诉自己,如果平定鳌拜了,千万别封他,他就愿意跟在康熙身边做个小太监,混吃混喝。

    听的众人出班推崇张天宝,康熙只得苦笑开口道“众卿所奏,朕早已知道,乌雅天宝上前听封”。

    张天宝本来晕晕忽忽,还没从杀人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听得众人为他求官,心里大惊:你们这不是害我么,我本来想把这次功劳积攒起来,等时候公开自己不是太监时换自己的小命用的,现在封了,到时候万一康熙发怒,我拿什么换我小命,靠,靠。

    此时听的康熙唤自己,忙出来跪倒就道“皇上万万不可封赏奴才官职,那是有违祖训,我一个小太监要那官职作甚,擒拿鳌拜都是众位大臣出力,我做的那点是奴才本来该做的,出大力的还是在殿的诸位王爷,大臣,将军们啊,皇上要封也是封他们啊。”

    张天宝这番话让在殿的众人无不刮目想看,此等的高风亮节,不据奇功,忠心不二竟然在一个小太监身上体现出来,让他们感到羞愧不已。本来还有几个礼部老大臣想跳出来劝皇上不可封太监官职,听的张天宝如此一说,顿时心里对张天宝如此知礼感到满意,大感有此人在皇上身边真是大清之幸。

    看到众人默默不语,各自在那沉思,康熙心中感慨万千“还是天宝知我心意,不想让我为难,到底是哥们啊”。

    “众卿认为如何封法”。康熙随口把难题推给众大臣们,意思是问题是你们提的,你们来考虑,随即趁人不注意时悄悄的朝跪在地上的张天宝眨眨眼竖起大拇指。

    张天宝其实也在偷偷瞄康熙,看见康熙小动作,顿时一笑也跪在那悄悄的竖起大拇指,康熙看见顿时眉开眼笑。这个手势是夸赞对方聪明牛x的意思,还是张天宝教给康熙的。

    这个动作却落在有心人的眼中,那就是乌雅威武,他听的康熙唤张天宝为乌雅天宝时就开始注意张天宝了,在看到张天宝悄悄做小动作时,一溜眼看见皇上也在做同样的动作,顿时心里震惊非常,这个叫乌雅天宝的小太监是那一支的族人,竟然和皇上好到如此地步。嗯,抽个时间得请这位去府上叙叙,现在的乌雅家族比不上太祖在位的时候了,虽是满清八大宗族,但是现在官位最大的就是他这个正三品了,得找个强力的族人帮衬着才是。此次真是大幸啊,得知此人,若得此人相助,我族必然兴旺。那乌雅威武看张天宝的眼神顿时就不一样了,那是一种狂热期盼中带着家族长辈关切的目光。

    不得不说,在中国一个家族的人毕竟是亲人,是有血缘关系的,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众大臣商议不得结果,谁也不敢违背祖制做那出头鸟,康熙知道众人心思顿时笑道“你们这些人,提出异议又没有好的办法,还是朕来说吧,天宝现在已是6品的虚职太监,那朕就封他时刻跟在朕身边,把朕照料好,做个朕的生活起居总管吧。诸位爱卿看如何,呵呵”

    殿内众人互望一眼,都暗道,这是个什么官职啊,说他无封官吧,可是有起居总管之职说他有官吧,只是个虚衔不管事的。可是听皇上那口气,好像皇上的一切生活细节,活动安排都要靠他,这可是最亲近皇上的位置啊,可见皇上多么宠信他,现在可以说是当朝第一红人也不为过啊。

    众人思量到此,谁也不去反对,傻子才去反对,去触皇上的眉头,皇上现在可是刚刚掌权,正要清理人,你跳出去容易回来就难了。

    “皇上圣明,天宝公公这个官封的好,有天宝公公在皇上身边照料,我们做臣子的放一百个心”。那索额图第一个跳出来赞同,媚笑着大拍马屁道。

    这边康亲王杰书后悔不已,这话本是他要说的,没想被索额图这厮抢先一步,心中恨恨不已,暗骂索额图奸猾,无耻。

    其余众人也都大赞皇上圣明,狂拍张天宝马屁。

    康熙乐呵呵的在上面听着臣子拍马屁,觉的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张天宝也在下面乐呵呵的立于一边,心里乐的都找不到北了,好日子来了哦,嘿嘿,嘿嘿。

    “咳咳,好了,现在封赏都已完毕。今日起刑部尚书会同吴六一安定北京城,但凡鳌拜漏网作乱者一律抓捕。各部尚书会同各府王爷拿个章程出来,列出鳌拜的罪状,大伙都累了,退朝吧。”

    “退朝”。张天宝干紧抢先喊道,娘的,跪的累死人的,比擒拿鳌拜还累。

第十三章 海大富的死 高手张天宝

    退朝后,张天宝跟康熙来到御书房死皮赖脸的说“他看到那么多死人,精神上受到刺激要回尚膳监休息几天云云”。

    康熙立刻嘿嘿冷笑回道“你是我的起居大总管,你不在,我身体上,生活上不协调你要付全责,万一被谏官知道,奏你一本,你小命难保,哎,到时我也无能为力了啊”。说完还胡做一副摇头叹息的姿态。

    张天宝大怒跳起来叫道“你这是压榨劳工,我要抗议,我要罢工”。

    康熙笑眯眯的道“可以啊,那过几天我们可能要在天牢相见了”。

    张天宝顿时气焰全无,嘴里愤愤嘀咕道“你这是法西斯,国民党行为,压榨迫害淳朴人民”。脸上却即刻换上一副连康熙都自认为自己做不出来的媚笑,“嘿嘿,小玄子,咋们是哥们,是吧,要不这样哥们我休息2天可以吧”。

    看康熙不为所动,在那悠哉游哉的喝茶,呃,还喝的吧唧吧唧声出来,立刻身子一跪抱住康熙的大腿就嚎起来“我命好苦啊,这么亲的哥们都不帮兄弟一把”。

    康熙不屑的撇撇嘴,很没形象的吐出一根茶叶,“一天,行就行,不行拉到”。说完拿左脚踢了踢张天宝“赶紧滚蛋吧,哥们我还不知道你,一天后不回来,我就派侍卫把你抓来,到时候,嘿嘿,嘿嘿”。

    那张天宝一跃而起,脸上笑嘻嘻的,扭头就走,出门之际,伸手把食指向上冲康熙做了个国际手势,做完撒腿就跑,康熙本来笑眯眯的一看此手势,额头立刻布满黑线,原因很简单,他还没来得朝张天宝回这个手势,那厮就跑的无影了,气的他大吼一声“乌雅天宝”。

    张天宝从御书房一路狂奔而出,引的守卫御书房的众侍卫以为出了啥事情,紧张的不得了,随后听见书房内传来康熙的吼叫声,侍卫们面面相窥一眼,装作啥也没听见,继续像雕像一样站立。

    原来以前也发生过这种情况,那守门的侍卫怕皇上意外刚冲进去就见张天宝和皇上在地上撕扯扭打,全楞在那,接着就被康熙怒骂了出来,然后下了封口令,敢到处说的人灭九族。以后偶尔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也就装聋作哑,那宝公公可是皇上身边最亲近的人呢,进去了倒霉的只有他们,所以每次张天宝来见皇上,他们总是恭恭敬敬向张天宝问好,张天宝对他们呢也很是照顾,让康熙提拔了几个人起来,所以长此以来,大家关系很是不错。

    张天宝一路跑出御书房的范围,哈哈一笑,就一步三摇的朝御膳监住处走去,路上大大小小的太监和侍卫们看见了总是低头恭敬的喊一声“宝总管”。

    回到御膳监,张天宝看海大富不在,很是诧异,心想:义父会跑到哪里去呢。于是就出房唤来一个御膳监的太监问,那太监也不知道,于是张天宝就让那太监上几个小菜,汤壶米酒送到住处来,那太监领命大喜,忙去招呼御膳监的厨子赶紧为‘宝总管’做几样精致御膳,汤壶从下面地方进贡来的特制米酒。

    张天宝坐在院子里面的凉亭内,此时已到傍晚时分,凉风习习,忍不住哼起后世张卫健的经典台词“凉风有信秋意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虽然我不是玉树临风但我有广阔的胸襟和强劲的臂腕”。

    刚哼完,几个太监就拿着食盒来道这里,那领头的太监媚笑道“怕宝总管等的急了,匆匆的就做了几个小菜,望宝总管原谅则个”。说完,就对身后的小太监喝道“还不快给宝总管吧菜摆上”。

    “这是洪字鸡丝黄瓜,这是福字瓜烧里脊这是万字麻辣肚丝这时年字口蘑发菜,时间有限前菜只做了四样”。小太监一边摆那御膳监传话的太监一边恭敬的说道。

    “恩,不错,你很细心”。张天宝很满意的道,这些菜来了这几个月,何时吃过,别说后世自己了,听都没听过。

    那太监见张天宝很满意,顿时满心欢喜,接着道:“这是御菜三品:绣球乾贝炒珍珠鸡奶汁鱼片,外加生烤狍肉随上荷叶卷葱段甜面酱烫好的珍珠米酒一壶”。

    把个张天宝说的一愣一愣的,心里直叫唤,娘的,太他吗的奢侈了,太他吗的浪费了,不过我喜欢,嘿嘿,嘿嘿。

    那太监见张天宝不语,心里一惊,难道有些菜犯了这位爷的忌讳?遂小心的问道“不知宝总管是否满意,如果不满意,我让他们在做”。

    张天宝回过神来哈哈一笑“不错,不错,很合我意,不知公公贵姓啊”。张天宝拿起烫好的米酒倒了一杯问道。

    “小的姓王,是御膳房首领太监,海总管的手下”。那太监喜滋滋的回到。

    “恩,这些银子你拿去,当是辛苦费”。说着张天宝掏出100两银子。

    “这可不行,该是小的们孝敬宝总管”。说完笑眯眯的从怀中拿出一张千两的银票递给张天宝,“这是我们御膳房上下对宝公公你勇除鳌拜的一点谢意”。

    张天宝心道,这厮比我还有钱,不拿白不拿,随即呵呵一笑,就把银票接过放入怀中。

    王太监看见张天宝接过银票,心里顿时送了口气,谄媚的笑道“小的们不打扰宝公公用膳了,就此告退”。

    张天宝点点头,那往太监就领着一众小太监们离去。

    看着摆满整个桌子的珍惜佳肴,张天宝甩开腮帮子吃起来,边吃边含糊的叫道好吃。

    吃的张天宝最后挺个肚子躺在院中的摇椅上不能动弹,这时那王太监又带着小太监们在张天宝的摇椅边放上个桌子,摆上四喜乾果:虎皮花生怪味大扁奶白葡萄雪山梅,四甜蜜饯:蜜饯苹果蜜饯桂圆蜜饯鲜桃蜜饯青梅,以及一壶茉莉雀舌毫(茶)。

    张天宝懒的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那王太监摆完东西,小声吩咐小太监们把石桌上张天宝用过的菜收拾掉,就躬身离去。

    真是周到啊,后世的大酒店比起这里差远了,要是再有个漂亮小mm在边上就好了,权利还真是个好东西啊,想着想着,张天宝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月亮已高高挂起,张天宝被一声响动惊起,“谁”张天宝喝道,随手想去拔刀,一下摸空,才想起来,今天厮杀完毕就把刀扔给了侍卫,看来以后得想办法搞把刀随身带着。

    “咳咳,咳咳,天宝,是阿玛”。一声虚弱的声音从墙角传来,“啊,是阿玛,你怎么了”。张天宝冲过去扶起海大富急急的问道。

    “进去说,咳咳,咳咳”。海大富虚弱的咳道。

    张天宝赶忙把海大富扶进屋内,只见海大富嘴角挂着血迹,面色灰白,背上衣服一个明显的巴掌印,随即大怒“阿玛,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我去杀了他”。

    “咳咳,咳咳,天宝,坐下,咳咳,听阿玛说”。海大富掏出一粒药丸吃了下去。

    片刻精神一阵,张天宝知道这是用药物激发自己的生命力,越发的急躁起来,来到这个世界上,除了小皇帝,就是海大富对他最好,让他如何不急。

    海大富看见张天宝如此焦急愤怒的模样,心里一阵暖流,这是我乌雅海富的儿子啊,也是我这一支的希望啊。

    “天宝,阿玛时日不多了,今日听得人说你勇擒鳌拜,血战乾清宫,阿玛当是高兴的很也欣慰的很,皇上大局已定,我为了消除掉假太后这个隐患,今日下午便去了慈宁宫等待时机,哈哈,咳咳,到底让我等到了,那假太后武功不济我,被我用七伤拳把她的全身经脉震断,阿玛我正准备取其命时,一个胖宫女突然从假山中冲出在我背后偷袭了一掌,嘿嘿,嘿嘿,咳咳,你阿玛虽然中了那宫女一掌,但是岂是她能杀的了的,那胖宫女最终还是被我用拳打死,可惜惊动了侍卫,没杀了那假太后,不过那假太后就算不死,一辈子也是个废人了,哈哈,咳咳”。海大富说完边咳边笑。

    “假太后,我要去杀了她”张天宝听完,咬牙切齿的道。

    “天宝,你去杀那假太后,难道想让我死不瞑目吗,难道想断我一支的传承吗,咳咳”。海大富厉声道。

    “阿玛……”。张天宝眼圈一红,跪倒在海大富面前。

    “好孩儿,听话,这仇等你有了能力再去替阿玛讨回不迟,你要快快向皇上道明身份,出的宫去,找妻生子,好传我们这支的香火”。海大富抬手摸着张天宝的头缓缓的说道。

    “孩儿听阿玛的,阿玛你别离开孩儿好吗”。张天宝有些傻傻的道。

    “傻孩子,人总有一死,你阿玛把老皇爷交代的事情算是完成了,死了也可见得历代祖先了,到是你还小,阿玛放心不下啊”。海大富慈祥的说道。

    “阿玛,你先去休息,也许明天就好了”。张天宝急急的说道。

    “呵呵,你要记住阿玛刚才跟你说的话,否则阿玛愧对列为祖先,我儿切记”。海大富有些气喘,又拿出一粒药丸吞下。“天宝,盘膝坐好,抱元守一”。

    张天宝深深看了眼海大富,依言而行。

    海大富双掌紧贴张天宝背后大穴,自身内力源源不断的传入张天宝体内,此时海大富一头花白的头发无风自舞,二人周遭一股看不见的气流在飞快的流转。

    这是在海大富在舍命传功,把自身40多年来的精纯内力传给张天宝,好让张天宝以后有自保的机会,真是应了一句话------太监也是人,但疯狂起来不是人。

    张天宝默默的吸收着海大富的内力,运转全身内力和海大富传来的内力一路打通各处穴脉,随后冲向任督二脉,不知过了多久张天宝感觉全身“轰”的一震,自己进入了一个很奇妙的境界。

    哎,不得不说张天宝此人是个学武的天才,那海大富几十年都没打通任督二脉,被这小子在一夜之间靠着他的内力打通了,这时的张天宝内力纯厚算的上是江湖一流高手,武功吗不计算在内。

    如果勤练武功,不断找人挑战,陪练,不出十年张天宝将进入超一流高手之列。在这个世界上,超一流的高手可能只有神龙岛上的那位洪教主了。

    第二天清晨,张天宝醒来,看见海大富早已死去多时,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默默的帮海大富换了身衣服,抱起海大富的尸体小心的放在床上,恭恭敬敬的跪在床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转身走出房门。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张天宝要找到康熙,把自己的身份向康熙道明,他知道康熙不会责怪他的,就算责怪自己也可以拿功劳抵消,如果还不行,那他只有带着海大富的尸体逃出宫去,现在的他如果要逃走,宫里没人能拦的住。

第十四章 圣宠无边

    康熙六年的五月,在太皇太后及众臣的帮助下,赢得了宫廷兵变的胜利,剪除了权奸鳌拜,十四岁的少年天子玄烨,牢牢地掌握了朝廷的局势。(由于张天宝的干预,提前了2年,康熙本来是十六岁才发动兵变的)。

    才掌握大权的康熙一早起来在上书房正忙于处理鳌拜留下的乱摊子,给一些忠臣平反,归还各人被鳌拜圈出去的土地,革除弊政,重开科举等等,接见大臣也暂时在御书房,等事情走上轨道,宫内清洗完毕后再在乾清宫朝议,这也是众臣为了皇上的安全提议的。

    那张天宝到御书房找到康熙时,康熙正与索额图,魏东亭,康亲王杰书,睿亲王、礼亲王、郑亲王、豫亲王、肃亲王、庄亲王、克勤亲王、顺承亲王八家“世袭罔替”的和硕亲王(俗称八家铁帽子王)商议昨晚太后遇袭时件,那太后在康熙小时候很是疼爱康熙,后来几年中性格大变不怎么见康熙,就疏远了许多,这些年康熙只是有时按例去太后那请安了事。但是毕竟是太后遇袭,不得不慎重对待。那慈宁宫太皇太后住处早被康熙加强了护卫。

    康熙见张天宝进来后有些诧异随即笑道“天宝,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不是休息一天的么”。索额图和康亲王到是没觉的什么,可是那八家铁帽子王就大吃一惊了,皇上怎么说话如此随和了,看来外面的传言说皇上和这个小太监亲如兄弟是不错的了,以后要多多走动才是,各人心里打定主意。

    “皇上,奴才重要事情上奏,可否请索大人和诸位王爷回避”。张天宝满脸严肃的说道,此话却是很是失礼了,在场哪个不是皇上亲近之人,有什么大事要回避他们的呢。但是在场的众位王爷不这么想,敢这么和皇上说话的,当朝只此一人,看来要加紧拉拢这位“大人物了”。

    康熙从来没见过张天宝如此严肃过,就算是面对鳌拜时也是豪不放在心上,看来天宝真的有大事说隧道“你们先去外面候着,等我与天宝谈完事情在宣你们”。

    “喳,臣等告退”索额图和众王爷齐齐告退出去了。

    待众人退出后,张天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康熙一惊,忙问道”天宝,你这是做什么……”

    “小玄子,请你原谅我对你做了欺骗之事,我这是在对我的哥们道歉,而不是向皇上道歉”。张天宝沉声说道。

    “有什么事起来说,我都原谅你,起来,起来,再不起来我可要生气了”。康熙毫不在意的说,他知道张天宝对他的情意和忠心。

    张天宝站起来缓缓的说道“其实我不是太监”。

    “什么,你说什么”。康熙一听大惊,随即大喜道。

    “小玄子,其实我不是太监”。这次张天宝有点大声的说道,眼睛却偷偷瞄康熙的表情。

    康熙这次听的很明白了,大喜道“你这小子吧裤子脱了”。

    “啊,小玄子你要干什么”。张天宝大惊。

    “娘的,快脱,否则让你做真太监”。康熙乐呵呵的道。

    张天宝明白过来了,快速的脱掉裤子,康熙一瞅,随即哈哈大笑不止,手指连连点张天宝。

    张天宝不知康熙何意,但是明白这关是过了,就看康熙怎么发落了,小命是没问题了。

    “朕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就这点破事也神神秘秘的跟我说,靠”。都是张天宝这厮把康熙带坏的,看看现在康熙那点像个皇上。“我以前见你时不是也骗过你说我是小太监小玄子的吗,我们这次互相对消了,以后你可不能在骗我了,要不然我就把你变成真太监”。

    张天宝听后心里安心下来,遂道“小玄子,我是御膳监海大富,嗯,也就是乌雅天富的儿子,最近才被阿玛带进宫照料,我们这一支现在只余下我一人了,我阿玛早上已病逝了,嘱咐我出宫去”。

    “出宫去,那可不行,你过2年再出宫,反正你现在还年幼,别人也看不出来”。康熙不允,“你先把你阿玛的尸体让人带出去安葬在你们宗族之地,我记得你们乌雅一族好像现在的族长叫乌雅威武,我着他办理,天宝你大可放心,也别过于伤心”康熙安慰道。

    “小玄子,谢谢你”。张天宝感动的说道。

    “我们是哥们,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康熙挥挥手笑道。“宣,索额图,康亲王及几位王爷进来”。康熙随即喊道。

    索额图,康亲王及几位铁帽子王进来见张天宝立于康熙身后,先朝康熙行礼,然后朝张天宝微笑示意。

    康亲王杰书站定后奏道“,皇上,微臣刚接到众王公大臣查鳌拜的折子,已查明鳌拜大罪一共三十款。”

    康熙颇感意外,道:“三十款?有这么多?”

    康亲王道:“鳌拜罪孽深重,原不止这三十款,只是奴才们秉承皇上圣意,从宽究治。”

    康熙道:“这就是了,那三十款?”

    康亲王取出一张白纸,念道:“鳌拜欺君擅权,罪一。引用奸党,罪二。结党议政,罪三。聚货养奸,罪四。巧饰供词,罪五。擅起马尔赛等先帝不用之人,罪六。擅杀苏克萨哈等,罪七。擅杀苏纳海等,罪八。偏护本旗,将地更换,罪九。轻慢圣母,罪十。”他一条条的读下去,直读到第三十条大罪是:“以人之坟墓,有碍伊家风水,勒令迁移。”

    康熙恨声道:“原来鳌拜这厮做下了这许多坏事,你们拟了什么刑罚?”康亲王道:“鳌拜罪大恶极,本当凌迟处死,臣等体念皇上圣意宽仁,拟革职斩决。其同党班布尔善、穆利马等一体斩决。”

    康熙沉吟道:“鳌拜虽然罪重,但他是顾命大臣,效力年久,可免其一死,革职拘禁,永不释放,抄没他的家产。所有同党,可照你们所议,一体斩决。”

    康亲王和索额图及众王爷跪下磕头,说道:“圣上宽仁,古之明君也所不及。”

    “恩,苏克萨哈给鳌拜害死之后,他家产都给鳌拜占去了罢?还有其他众人的田地家产你可都要办好,归还。”

    索额图道:“苏克萨哈的田地财产,是没入了内库的。不过鳌拜当时曾亲自领人到苏克萨哈家里搜查,金银珠宝等物,都饱入了鳌拜私囊。”

    康熙道:“我也料到如此。你到鳌拜家中瞧瞧,查明家产,本来是苏克萨哈的财物,都发还给他子孙。”

    “臣领旨”。索额图躬身道。

    “还有一件事你亲自去办理”。康熙顿了顿说道。

    索额图一愣,康熙接着说道“天宝的阿玛,乌雅海富逝去,你办完鳌拜的事情去乌雅家,让他们挑选一块好地给天宝的阿玛”

    索额图大喜,这事办好了,那张天宝还不欠我一份天大的人情,当即拍着胸脯说一听亲自去看地方,为老人家找个好地。

    “嗯,你到鳌拜家中清查财物,顺便就查一查正白旗和镶黄旗两旗旗主的《四十二章经》是否在,正白旗的用白绸套子,镶黄旗的是黄绸镶红

    边套子,找到了拿来给我”。

    索额图道:“是,是,奴才这就去办。”

    康熙坐那思考了下扭头对张天宝道“天宝,你也去,办完了事顺便随索额图去乌雅家认个族亲,不让你去怕你心里不安稳”。

    “皇上”。张天宝眼圈泛红,激动的道。

    康熙站起身来,拍拍张天宝的肩膀“快去快回”

    下面众人看到这一幕,心里着实羡慕,心道,天宝公公真是圣宠无边啊。看来,等下得去乌雅家一趟,这样也好找个缘由以后亲近。

    众人心里各自打算等下商量完事情就去。

    (晚上还有一章,女主角马上就出来了,不一样的建宁公主哦,呵呵)

第十五章 满人第一高手

    张天宝带着索额图来到御膳监,那索额图唤来4个侍卫,让其中2个侍卫去搞辆马车在宫门口等着,另外2个帮张天宝抱那海大富。

    张天宝摆摆手,不让他们抱,自己轻轻用绸缎包住海大富然后抱起海大富,说道“索大人,咋们走吧”。

    “恩,宝公公,如果抱得累了,换侍卫来抱”索额图讨好的道。

    “谢索大人了,阿玛还是我这个做儿子的自己抱吧,让我多送阿玛一段路”。张天黯然的道。

    索额图叹了口气,心道:这宝公公,不愧为皇上器重之人,忠孝勇皆占,如果不是太监,那前途可是光明的很啦。

    见张天宝抱着海大富朝外走去,也跟了上去,走在后面心里又开始琢磨起来“皇上派我去抄鳌拜的家,那鳌拜当权多年,家中的金银财宝自是不计其数。,可是最大的肥缺啊。这件事我毫无功劳,为什么要挑我发财?而且皇上叫宝公公陪我去,以取佛经为名,应该是监视是实。那宝公公是皇上最信任的人,抄鳌拜的家,此人才是正使,我索某人不过是副使罢了。恩,这中间的过节倘若弄错了,那就有大大不妙了。”

    两人来到宫门外,马车早已在门口停侯多时,索额图等张天宝把海大富的尸体放进马车中后,开口道”不知宝公公是骑马还是坐轿?”

    张天宝先是对索额图施了一礼,道“多谢索大人,索大人为我阿玛之事费心了”。

    “宝公公哪里的话,快别如此,你我同是为皇上办事,又同是满人,哪里用分彼此”索额图忙扶住张天宝道。

    “恩,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还是骑马吧”。张天宝伸手接过一个侍卫手中的马缰,小身子轻轻一跃,便稳稳的坐在马背上,动作干净利落,看的索额图和周边侍卫叫了一声好。那马背可是和张天宝差不多高,如果不是身手敏捷之人哪里能如此轻松上马。不愧是血战乾清宫之人。

    两人到得鳌拜府前,张天宝让侍卫看好马车中的海大富尸体,便与索额图进入府中。鳌拜家中上下人众早已尽数逮去,府门前后军士严密把守。索额图对张天宝道:“宝公公,你瞧着什么好玩的物事,尽管拿好了。皇上派你出来取佛经,一是酬你大功,二是让你放下心中的丧父之痛,不管拿什么,皇上都不会问的。”

    张天宝自然清楚康熙对自己的关心,随即对索额图笑笑“多谢索大人的开导关心之情”。

    索额图也是笑笑。

    张天宝一路走来见鳌拜府中到处尽是珠宝珍玩,直瞧得眼也花了,心道,这些东西如放在后世,那都是国宝级别的啊,看来这次可以发点财了,以后银子要用的地方多啊。

    便不客气,一路用手指点些稀奇之物,随在身后的索额图的书吏见此将单上记载的内容一笔划去,表示鳌拜府中从无此物。

    几人一路查点进去,索额图和张天宝收获颇丰。这时一名官员快步走了出来,向索额图和张天宝请了个安,说道:“启禀二位大人,在鳌拜卧房中发现了一个藏宝库,卑职不敢擅开,请二位移驾查点。”

    索额图大喜道:“有藏宝库吗?那定是有些古怪物事。”又问:“那两部经书查到了没有?”那官吏道:“屋里一本书也没有,只有几十本帐簿。卑职等正在用心搜查。”

    张天宝是知道宝库中的东西的,开口道“也许在那宝库之中,我们去瞧瞧”。

    索额图点头称是,随着张天宝,走进鳌拜卧室。只见地下铺着虎皮豹皮,墙上挂满弓矢刀剑,不脱满洲武士的粗犷本色。那藏宝库是地下所挖的一个大洞。上用铁扳掩盖,铁扳之上又盖以虎皮,这时虎皮和铁扳都已掀开,两名卫士守在洞旁,索额图道:“都搬出来瞧瞧。”

    两名卫士跳下洞去,将洞里所藏的物件递上来。两名书吏接住了,小心翼翼的放在旁边一张豹皮上。

    索额图笑道:“鳌拜最好的宝物,一定都藏在这洞里。宝公公,你便在这里挑心爱的物事。包管错不了。”

    张天宝笑道“我现在缺把顺手的兵器,你们看看里面有没有”。

    随着东西一件件的被搬出,皇上的要的2本书经书也被找到了,张天宝对这《四十二章经》可不感兴趣,他现在需要的是件好兵器。

    这时索额图道“宝公公借一步说话”。

    张天宝一愣,便跟索额图来到一个偏房,“皇上吩咐我们找书的差事已经完成了,等下清算完毕,我们便去为老爷子办理后事,宝公公你看如何办理,不能让老爷子委屈了”。

    张天宝知道这索额图是巴结自己,但是心中还是很感激索额图,道“我阿玛不过是宫中的一名老人,如何当得索大人”老爷子“的称呼”。

    索额图顿时不满道“我把宝公公你当兄弟一般,你父便是我父,如何不能称呼为”老爷子”。

    张天宝愕然,那索额图又道“难道宝公公是看不起兄弟”。

    张天宝暗骂一句这厮弯弯道道真多,想结拜就直说吗,何必废这么多话,忙道“索大人多疑了,是我地位低下,如何当得”。

    索额图哈哈一笑“宝公公助皇上力擒鳌拜,血战乾清宫,何等的少年英雄,是我高攀才是,不如你我二人结拜为兄弟如何”。说完目光灼灼的看着张天宝。

    张天宝心里当然愿意,忙笑道“那小弟就听哥哥之言”。

    索额图哈哈大笑,心里高兴异常,二人于是就在佛像前跪倒对天发誓,索额图年长为兄,张天宝为弟。

    二人拜完顿时觉得比方才亲近许多,索额图道“兄弟,你我二人只可在私底下如此称呼,见得外人便不可如此称呼,历代皇上最是忌讳外臣结交内臣的”。

    张天宝听完哈哈大笑,俯身在索额图耳边轻语几句。

    索额图惊喜道“兄弟此话当真”。

    张天宝笑道“弟弟怎敢欺骗兄长”。原来张天宝对索额图的耳语就是说自己不是太监,是皇帝不愿把自己早早放出宫外,在加上自己年幼所以让自己隐瞒下来云云。

    索额图这次可真是把张天宝当兄弟看待了,他知道以后张天宝的官职绝对不小,这可是自己的一大助力啊,心中也对康熙更加敬畏,以为康熙早就埋伏棋子来对付鳌拜。

    二人对外还是官职相称,只等张天宝出的宫来,才可道明二人的结拜之情。

    两人回到鳌拜房中,索额图看地洞中取出来的诸般物事,道“兄弟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张天宝看了一眼道“大哥帮我看看有什么好的兵器,最好是刀”。

    索额图诧异道“兄弟要那做什么,你是不能带那东西的,宫里的规矩,若非当值的带刀侍卫,入宫时不许携带武器。”

    张天宝一笑“无事,大哥只管帮我挑选,其他之事到时我奏明皇上即可”。

    索额图不在问了,在一堆宝物中仔细看起来,只见珍宝堆中有件黑黝黝的背心,心中疑惑便提了起来,入手甚轻,衣质柔软异常,非丝非毛,不知是什么质料。便对张天宝道:“兄弟,这是件什么背心,你可知道。”张天宝一看大喜,接过来放在石桌上道“这可是件宝贝”。说完一伸手直接从一个守卫腰中拔出一把刀来,那守卫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张天宝已经运足内力挥刀砍向那件背心,佩刀带着一阵尖锐的呼啸之声砍在那件背心上,强烈的余劲把一丈之内的人和物都推了开去,听的“嘭”“咔”2声传来,周围之人在看去,那背心完好无损,只是石桌碎为一团粉末,佩刀短成无数节。

    索额图等人看的倒吸一口凉气,直愣愣的看着张天宝。那张天宝还自在那喜滋滋的抱着背心只叫唤‘好宝贝,好宝贝’。

    等那索额图恢复过来,整整官袍兴奋的大声喝道“好身手,好内力,兄弟当得我满人第一高手”。看见刚才那惊人一刀的众守卫也口口相传,顿时把张天宝那一刀夸的神乎其神,又有众人作证,在听得索额图的大呼声,府里府外守卫齐齐喊道“第一高手,第一高手”。

    张天宝看的众守卫那崇拜,敬畏的目光,无奈的摇头苦笑。

    经过刚才的事件,索额图对自己能结拜张天宝这样的兄弟感到很得意,唤过几名书吏,让他们看看鳌拜的宝物之中有没好的佩刀,有的话都拿上来。

    不一会,十几把形状各异长短不已的刀就摆在张天宝面前,张天宝眼中顿时闪出无数个小星星,这把摸摸,那把看看,最后眼光被一把黑漆漆的长刀吸住,刀长约4尺(一米多),宽4指(自己拿4根手指看),此刀刀身如墨,无半点光泽,刀柄和刀身通然一体,张天宝拿起此刀,入手极沉,“好刀,好刀啊”。张天宝兴奋的道。

    索额图怕张天宝又要试刀,赶忙笑说道“既然是好刀,兄弟快收起,呃,别在试了,老哥我可是怕怕的很啊,哈哈”。

    张天宝也哈哈一笑,把刀插入刀鞘递给侍卫。

    接着二人就拿着清理出来的鳌拜家财清单,二人友好愉快的把二百三十五万三千四百一十八两银子改成一百三十五万三千四百一十八两银子,就这样一百万两银子被这二位二一添作五分了。

    鳌拜家产既然已点清,索额图就带着张天宝朝乌雅威武府上行去。

    张天宝心道:阿玛,你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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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鹿鼎做王爷介绍:
回到鹿鼎记中的张天宝,只求抱住康熙的大腿做个平安,富裕,有点小权势的纨绔之人,可惜康熙不让他如愿,用康熙的话说“你是我的哥们,我有事你就忍心不帮我”。因此,张天宝每次都败倒在康熙幽怨的目光中。。。。。
本书不种马(最多原著中的7女),不太监。虽是同人,只是过渡,架空历史类。重生鹿鼎做王爷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鹿鼎做王爷,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鹿鼎做王爷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