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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少少     无良剑仙txt下载     无良剑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一章 回头是剑

    王怡正闭眼等死,却突地听到哥哥的声音,还未睁眼,身体一轻,就被抱起。

    轰的一声巨响,金蝉剑和灰色圆珠相撞,形成一道元气风暴,把王怡刚才所躺的位置轰出一片深坑。

    王越倒出一把疗伤丹药,就往妹妹嘴里塞,并柔声安慰道:“别怕,哥哥回来了!”以前都是让妹妹保护自己,现在自己终于有能力保护妹妹了,王越有种巨大的成就感。

    王怡睁开眼睛,泪水雨下,却露出幸福的笑容,把丹药吞下。

    “哥,我知道你没事就安心了!不和他们打,他们人多!咱们走吧!”王怡一眼就看出王越的实力,炼气期五层,自己十一层的修为都不是这七人的对手,何况哥哥只是五层呢!

    “你安心疗伤,不要说话,一切有哥作主!”王越召回金蝉剑,小剑悬在头顶,冷眼打量围来的七人。

    “哈哈,你就是王怡的废物哥哥?不错嘛,居然能从饲兽场活着出来,还修炼到炼气期五层,一定是走了狗屎运!你能出来,其他人是不是都出来了?难不成饲兽场里的妖兽都改口吃素了?”打伤王怡的丰满女子,挺着高耸的胸脯,笑得一阵乱颤,既然王越跑出来送死,她不介意多欺负一人,只要不杀死对方,执法队根本不会寻来,伤的事她做多了,根本不怕麻烦。

    “你真聪明,妖兽确实都改口吃素了!”

    “真的?为什么啊?”手持青云幡的女子非常天真,好奇的问了一声。

    “你们都改口吃屎了,妖兽为什么不能吃素?”王越笑眯眯的说道。

    “你找死!”持幡女子脸色羞红,怒吼一声,一拍储物袋,从里面飞出一张闪电符,灵气一催,朝王越兄妹射来。

    “要玩拼符游戏么?小爷奉陪到底!”王越的怒火绝不会轻易平息,既然冒着被人现杀掉一筑基期执事的危险从树林里出来,就一定会为妹妹出气。

    嗖的一声,一道青色的巨木符飞出手心,在空中变幻成一根直径粗达两丈的巨大青木,挡住了闪电。轰隆一声,巨大飞散,闪电也同样消散。

    符录一般只能使用一次,就算是高阶连索闪电,也只是连续出三五道闪电,用过之后,符纸同样化成灰烬。

    在漫天的木屑和雷火烟雾中,王越一扬手,又是一道符录,直奔丰满的骚媚女子。

    那女人大惊,召回八角紫金壶,迎向符录。

    却见王越射出的符录一转,划了一条弧线,飞向人群中的张承安。

    “区区一张符录,我张承安岂会恐惧?看剑!”张承安已是炼气期七层的小高手,用了不少丹药,效果明显,手中火色小剑嗖的飞出,迎向前面的符录。

    轰轰!

    红色小剑刚一碰到符录,就剧烈爆炸。

    让张承誉和其他六名修士愤怒的是,这竟然是一道群攻火海符,是一张高阶符录。

    这几个惨嚎一声,从火海中冲出,虽然有护体罡气保护,也被烧得灰头土脸,最惨的就是张承安,因为他离的最近,火海符爆裂时,他已来不及做其它防御措施。

    “啊啊……嗷嗷……”张承安捂着脸,一阵惨嚎,破相了,左脸烧得露着肉,头和眉毛都没有了。

    其他几个人也不好过,顿时暴怒连连,嚷嚷道:“杀掉他,杀掉他们,就算受罚我也认了!啊啊……”

    最后几声叫声,既是痛苦,又是惊恐,因为王越根本没有停手,一扬手,嗖嗖嗖嗖,毫不停歇的扔出二十多张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的符录。

    “你怎么有这么多符录?一张低阶攻击符录也要五六个灵石呢……”

    “天哪,这些都是中阶和高阶符录啊……”

    “这个废物财了?这些符录能值多少灵石啊?啊不,快闪开啊……”

    “不要啊……住手,你违反私斗规则了……我要向执队揭你……”

    “不好啦,废物王越要杀人啦……要杀内门精英弟子啦……”

    那几个还用剑形符宝的弟子,实力较弱,又没有强大的师傅撑腰,见王越疯似的扔出二十多张攻击符录,顿时恐惧得浑身颤抖。

    平时都是小打小闹的,哪有像他这样的,上来就拼命,不带这么玩的!我们不和你玩了!你欺负人!

    这几个实力较弱的内门弟子都快哭了!

    在全力逃开的时候,他们纷纷扔出自己所有的家当,有法宝的扔出法宝,有符宝的扔出符宝,有符录的扔出符录,全力抵挡王越扔来的攻击符录。

    被王越抱在怀里的王怡惊呆了,樱红的小嘴半张半合,眼睛不眨一下,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哥哥好厉害啊……哥哥终于有能耐了……哥哥终于能保护我了……”

    而王越也在此时,脚踩飞剑,急后退。

    他已预料到这一场爆炸会有多强烈。

    轰轰轰轰!嚓吱吱吱……

    在一阵阵连锁的爆炸声中,火光、电光、暴风、石刺、怪藤、金属碎片……等等,集合修真界常见的元气种类,几乎在同一时间内爆炸。

    一股巨大的爆炸风浪,呼啸而过,席卷方圆两三里的地方。

    风暴过后,现场一声狼籍……确切的说,应该是草木不生,刮地三尺,把他和张执事战斗的痕迹完全破坏掉,残留的灵气四散,就算金丹期的长老来了,也难查出在此符灵爆炸之前,还有一场命案。

    造成这么大的轰动效果,光凭二十几张符录很难做到,但是对方七人扔出的符录、符宝、法宝,增加了爆炸威力,出的伤害效果,甚至过了王越扔出的二十几张符录。

    除了一把飞剑、青云幡、八角紫金壶没有爆炸,只是轻微损坏,其它投进去的东西,全部在爆炸中化为齑粉,连块碎渣都不好找。

    藏身于土石之中的几人,面色灰白的爬出来,大口大口的喷着鲜血,有几个衣衫尽毁,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胸脯,上面布全了伤口和碎石,有小股鲜血从上面涌出,特别是那个常以丰满身材为傲的骚媚女人,半边**被碎裂的符宝碎片削去了,满脸怨毒的瞪着王越和王怡,如果她还有攻击力,早就不顾一切的扑去拼命了。

    “王越,今日之仇,他日必十倍还之!你们等着,我张承安不会放过你的!噗……”他又喷出一口鲜血,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我回去告诉师傅……你攻击我们……噗……你把我的青云幡炸坏了……我要杀光你们兄妹……”这名女子哭喊着,眼中的怒火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烧光。

    他们败了,他们认为,自己并不是败在废物王越手中,而是败在了几十张符录手里。

    他们要报仇,他们会十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他们戒备着,他们愤怒着,他们哭喊着,恶狠狠的瞪着王越。

    他们虽然受了中等程度的伤,但还不至于死去,也不至于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他们骂完了,泄过了,说过了挽回一点点面子的狠话,却见王越抱着妹妹一步一步的朝他们走来,金色小剑在他头上飞舞,杀气凛然。

    “难不成,你有胆子杀我们七个内门弟子?”其中一个,声音都颤抖了,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哈,借他一百个狗胆,他也不敢杀人!我们是内门弟子,还是有师傅的精英弟子,又不是命贱的外门弟子!”丰满的女子气极反笑,她讨厌王越靠近,更确切的说,她恐惧王越,看到他那张带笑的清秀面孔就害怕。

    只有张承安退后两三步,神色惊恐不定的瞪着王越,他的双手已经紧握住火红色飞剑,他决定,只要王越有一丝要杀人的意思,他立马御剑逃走。别人不知道王越的狠厉,他可是明白的,他一个堂兄和几个供奉保镖就死在王越手里,至少,王越杀过人,而且敢杀人。

    “哥哥,不要杀人……会被执法者逮到的……逮到之后,多半会失去性命……”王怡小声的劝慰道。

    王越笑眯眯的点头:“呵呵,我不傻,杀这几个只会欺负人的无赖,只会脏了手。我还想在灵兽宗安心修道呢!教训他们一顿,为你出气就行了!”说着,为了证明不自己不想杀人,他把头顶的金色小剑收回储物袋。

    “这样就好!”王怡放下了心,感觉服下的丹药挥了效果,她默默运转功法,加吸收,疼痛已经减弱多半。

    “哼,算你识相!我们走!以后再找这个废物算帐!”张承安总算松了一口气,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见伙伴都收回法宝,他也解除戒备状态,把飞剑收回储物袋,扶起一个姿色美艳的女子,伺机在她裸露的腰臀上摸了一把,和其他几人互相扶持,转身往回走。

    “等一会见到执法者,一定要去告状,就凭我们这副惨相,就不信整不死王越!”几个人边走边想,心中各自想着恶毒的手段,报复王越王怡兄妹。

    就在这时,他们突然感到一股惊天剑气,从背后袭来,惊恐回头,凌厉的金色剑光,耀花了他们的眼睛。

    怒海无边,回头是剑!

    从看到妹妹王怡被他们欺负的刹那,王越就决定了杀人!他们不死,就无法平息王越心中的滔天怒火!

    (补昨天的一章,因为停电,没办法的……小区用的这条线路,经常抽风。最后吼一句,求收藏,求推荐……)

第三十二章 善后之计

    杀伐要果断,绝不留后患,这是王越做坏事的准则。

    杀完之后,怎么善后才是关键。

    王越看着一堆尸体,面露难色。

    王怡早就吓得脸色苍白,从他怀里跳下来,颤声说道:“哥,你闯祸了,闯大祸了,快点逃出灵兽宗吧!等执法者寻来了,那就死定了。”

    一剑杀掉七名没有防备的内门弟子,王越杀得心安理得,只是见妹妹吓得变了脸色,才觉得自己有多过分。

    “无妨,只要处理干净,没人知道是我杀的。张执事杀掉那么多王家子弟,也没见他有事……咦,对了……我应该看一下张执事的遗物。”王越一拍大腿,慌忙寻找储物袋里的东西,里面不少东西都是从张执事那里抢的。

    王怡惊愕的张大了嘴巴,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哥哥居然杀掉了张执事,凡是执事,至少都是筑基期的修真者,哥哥怎么变得如此厉害?

    王越终于找到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玉瓶,瓶身上标有“化尸水”的字样。先捡起尸体身上的储物袋之后,把里面的东西都倒进自己的储物袋,再把这些空储物袋揉成灰烬,撒在尸体上。做完这些,才在这堆尸体上倒几滴化尸水,黑色的化尸水落到尸体上之后,顿时冒出青烟,滋滋滋滋,几乎在眨眼之间,就把七具尸体化为一滩水渍,缓缓浸入岩石中,连一片碎渣都没留下。

    王越暗道化尸水的神奇,又用灵力推些砂石碎土,把现场收拾妥当。这才想起,林子里还有一具尸体呢。

    张执事的尸体,王越在营救妹妹的时候,把这尸体压在一块巨石后的缝隙里,刚才那声爆炸风暴,把石头卷成了碎片,尸体在缝隙中,并未受到多大影响,直接滴上化尸水,化没之后,推上一些土砂,尽量掩盖痕迹。

    王怡还是第一次见哥哥杀人,她早吓得六神无主,见哥哥不慌不忙的,处理尸体的手段极为熟练,这才暗暗惊讶,心中恐慌大减。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有他们帮忙,我们就有不在作案现场的证据,甚至连作案时间也不具备!”王越说着,单手御剑,另一手拉着妹妹,朝饲兽场的方向飞。

    “什么?有这样的好事?难不成,那些人都是哥哥的好朋友?”王怡惊喜的问道。

    “不是好朋友,却比好朋友更好用!”在飞行之时,王越想起给妹妹带的礼物,忙换个飞行姿势,踩在飞剑上,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把水系三阶飞剑,递给王怡。

    “这是什么飞剑啊?哪来的?”王怡疑惑的接到手里,仔细一看,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这是……三阶水系飞法?”

    “没错,三阶水系飞剑,剑名为若水剑,取上善若水之意,剑身附带三种技能,威力强大,在三阶飞剑中可算精品。喜欢吗?”王越看妹妹惊喜得快要石化的模样,自己也非常高兴,在旁边介绍道。

    “喜欢……可是哥呀,这种法宝哪来的?会不会有麻烦?”王怡担心的问道。

    “放心,这把飞剑来路很正,没沾血腥,不会有人找麻烦的。只是本门炼气期的弟子中,普通的飞剑都没有,要是看到你用三阶飞剑,可能会遭人眼红,不到必要的时候,最好不要轻易动手。”王越细心的交待道。

    “我记住了,你妹妹又不笨!”王怡心中喜欢这把灵气充裕的蓝色小剑,当场就用血祭之法,把它简单的炼化了。

    “哈哈,你这种年龄已修炼到炼气期十一层,如果你笨,那我这当哥哥的岂不是更蠢?”两兄妹说笑之间,已御剑飞出数十里,前面的山谷里,已听到混乱的噪杂声。

    王越和王怡收敛气息,彼此检察对方身上有无漏洞之后,又细细商议一番,这才无声无息的从后面挤进混乱人群。

    “哎呀,不要挤,不要挤呀,我刚才不是和你们讲过饲兽场里面的情况了吗,你们怎么还拉着我不放?啊?你问我是谁?我是王越,废物王越啊,我刚刚从里面出来,身心疲惫,正准备回洞府休息几天呢。”王越拉住一个面貌凶悍的中年人,就扯着嗓子嚷嚷。

    那脸色黝黑的中年汉子脾气火爆,一把推开王越,破口大骂:“他娘的,你嚷嚷什么啊,别耽误我往前挤……啊,你是王越啊,怪不得这么面熟呢……你别走啊,我还没听你说饲兽场里面的事情呢……哥,大哥,你别生气,我这张臭嘴该打,你给我说说,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黑脸大汉这么一喊,周围正往前挤的男男女女顿时眼睛放光,嗡的一声,围住了王越。

    王越装作口干舌燥,满脸不耐烦的喊道:“我从饲兽场出来,从前面挤到这里,已经讲了几十遍了,嗓子好干,你们就算想知道里面的情况,也得给口水喝啊?”

    “水我没有,我这里还有一壶上好的桃花酿,上等灵泉和百年桃花为原料,酿造出的灵酒,修真之人饮用,有助于修炼,价值一块低阶灵石呢。小兄弟,你先将就着喝吧,喝完后,赶紧给我说说里面的情况。”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短须大汉,满脸讨好的递过一个酒葫芦,期望王越快点讲讲饲兽场里面的情况。

    这时候,王怡好像是突然见到王越一般,红着眼圈,扑进他的怀里,喊道:“哥,你终于活着出来了,妹妹担心死了,列祖列宗保佑啊!”

    “咳咳,我这不是没事嘛,好啦好啦,有话咱们回去再说,这里好多人还等着我讲饲兽场里的情景呢,我都喝了这位大哥送的美酒啦!”王越和妹妹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装作不耐烦的模样,指着周围正焦急等待的人群,要她不要添乱,一副男人说话女人不要多嘴的强横模样。

    周围的几十号人,都大声赞叹王越够意思,见了妹妹都没功夫说话,要给自己讲解饲兽场的奥秘,这么一来,顿时赢得不少人心。他们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沦为王越兄妹脱离杀人现场的主要证据。

    “看在这壶美酒的份上,我就给你们再说一遍,这饲兽场的保护大阵,共有两层,进入第一层之后,会看到一间石屋,石屋中间,有一个传送大阵,开启后,我们才能传送进入饲兽场,那里面简直是噩梦一般的场景,到处都是妖兽……”王越品尝着美酒,一边绘声绘色的描述着饲兽场内的见闻,言语夸张,悬念迭起,用他自己的想象,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从他嘴里出来的饲兽场,简直就是地狱,进入就死,没有什么活路。

    周围的听众,吓得脸色苍白,冷汗都出来了。

    今天来这里的外门弟子,平日里多是犯下过错的人,自认为进入饲兽场的机率很大,所以才不辞劳苦的堵在这里,乞求里面出来之人,为自己讲述一下里面的情况,自己心里好有个准备。听王越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怪不得进去一百,只回来四人呢!

    这简直是坟墓,是屠场啊!

    饲兽牌不管用,一些灵智低下的妖兽照样攻击!

    开辟一个临时洞府也不安全,会有土纹蛇骚扰,更有巨大无比的噬岩虫突然偷袭,稍有不甚,在入定修炼中被虫子吃掉都不知道。

    王越喝完葫芦里最后一口美酒,这才打着酒嗝,带着三分醉意说道:“其实,我之所以活着出来,是因为我知道一个天大机密,只要掌握这个秘密,就能百分百活着出来……呃……我……我喝多了……上句说的不算,不算……哈哈!”

    王越红着脸,尴尬的掩饰着,就想拉着妹妹冲出人群。

    这些人一听,眼睛立马直了,哪里肯放王越出去。一个个,或哀求,或许诺好处,或以美色诱惑,或许以灵石……求王越说出保命之法。

    此时,天空飞过一队队执法者,面色谨慎,如临大敌,在四处搜寻着什么。执法者是灵兽宗内专门维持秩序的,就像世俗界的官差、城防护卫一样。

    王越暗中对王怡睇了个眼色,王怡也看到了天空的执法者,心中了然,两人暗暗点头。

    慕容烟已挤到外围,忽然看到了早就离开的王越,顿时一愣,瞄一眼天空密密麻麻的执法者,心有所悟,狡黠的笑了。

    这时候,飞来一名执法队长,带着十名执法队员,面色阴沉的来到混乱的人群周围,大声喝道:“你们刚才可曾现可疑人员经过?”

第三十三章 别打脸啊

    王越兄妹和众人一样,装作无知,纷纷摇头,并询问执法队长生了何事,表情好奇,目光殷切,和常人无异。

    “有几个内门的弟子被杀,有其中三人都有些背景,所以几个长老开了口,要严查此事!”

    执法队长也不隐瞒,把经过简单的了说了一遍。因为宗内弟子暗杀暗斗的事情太多了,他们已经麻木了,今天也是报着同样的态度,应付一下长老的询问。

    “嗨,我还以为生什么大事了呢!原来只是私斗死了内门弟子!这事哪天不生,用得着摆出这么大的阵式吗?”站在王越身边的那个刀疤脸,满是不屑的问道。

    执法队长神秘的笑笑,并未回答,又道:“如果有什么线索,请及时告诉我,找到了凶手,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说完,不待人回答,便已带人离开。

    王越和王怡面面相觑,本以为自己犯了天大的案子,至少也会灵兽宗会鸡飞狗跳的寻上三五个月,甚至会严厉的盘查每一个可疑的人,没想到会是这般草草应付一番。怪不得王家的子弟被杀之后,连有人报信都没有!这也太……黑暗了!

    旁边几个年龄稍大的凶厉汉子,见王越面色惊愕,便为他解释道:“王师弟,你是新来的,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我给你说啊,弱肉强食的规则在哪里都适用,特别是我们外门,如果稍不留神,就会被仇人杀掉。管理外门弟子的执事,也只是在名册上划一个失踪的标记,执法队都懒得过问的。如果是内门弟子,就比较麻烦一些,因为他们进入内门时,都会制作一块命牌,如果碎掉,说明他们死亡,会有执法队接手,但结果往往不了了之!你们是新来的,一定不要轻易结仇啊,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谢谢这位师兄提点!小弟我记得了!”王越面色惊讶,心中却是暗喜,心里想,如果没人真心调查,那这次杀戮事件就安全了,以后再杀人,更没什么心里顾忌了。

    其他人急着询问王越保命之法,纷纷提醒他,让他赶快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说。

    “哎呀,今天喝酒太多,已经有些记不得了。如果哪位师兄、师姐不幸去饲兽场服役,不妨去我的洞府,咱们私下交流。”说完,王越不顾其他人的挽留和恳求,以不胜酒力,嚷着要回洞府睡觉。

    众人无奈,只好由着他,不敢过分得罪王越。其实心中都跟明镜似的,什么不胜酒力,还不是想要一些好处。一些心思活络之辈,已经暗盘算,自己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好东西和王越交换这个秘密。

    人群稍散,三三两两的飞上天空,成群结队的往自己的洞府飞。

    慕容烟从后面追上来,拍了拍王越的肩膀:“喂,小师弟,干嘛走这么急?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慕容烟笑靥如花,明媚的眸子笑成了月牙状。

    “不告诉你,就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了?”王越现在心虚,真不敢得罪慕容烟,而且也忌惮她身上的神秘手段。

    “咯咯,你不告诉我,我就把你刚才溜出人群……唔唔……”

    慕容烟还没说完,就被王越伸胳膊搂住了脖子,顺势用手捂住了嘴巴。

    这个姿势比较暧昧!

    王怡看呆了,小声的叫一声:“哥?这位师姐是……?”

    如果慕容烟露出本来的妖艳妩媚的面貌,王怡说不定会替哥哥高兴、会为哥哥祝福,祝贺他终于摒弃了纪苏的阴影。可是,慕容烟易容后的面貌,实在不堪形容,最好的词也只是一个平庸、平常、普通。

    “嘿嘿,我朋友!”王越捂着慕容烟的嘴巴,没有放开的意思。

    王怡呆了!

    一直偷偷关注王越的几个外门女弟子也呆了!刚才她们还想自荐枕席,用身体换王越口中的保命之法呢,可是她们怎么也没想到,面貌清秀的王越竟然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这口味太重了……不太好办呢!

    这几个姿色美艳的女人顿时愁肠千结,柳眉轻蹙,暗暗思量是不是该换一种交易了?

    “王越,你滚开……这笔帐以后再和你算!”慕容烟恼怒的给他一肘,硬生生的把王越打飞十多丈,从他怀里逃了出来,大骂一声,面色羞红的飞走了。

    这种结果,让更多的人目瞪口呆,这、这……竟然被慕容烟这个丑女人拒绝了?虽然王越面貌谈不上英俊,但至少也算清秀吧?虽然灵根属性差了些,但……但……嗯,真找不出王越有什么优秀出彩的地方!

    好吧好吧,那至少也和丑女慕容烟旗鼓相当,半斤八两,但是……但是……居然当着无数外门弟子的面,毫不留情的被丑女拒绝了!

    王越出名了,比以前的废物之名更加出名!

    现在除了废物的称号,他又多了一个最没品味的名号!

    这批外门弟子回到居住的洞府之后,王越的称号已合并,变成了“最没品味的废物”!

    王怡气乎乎的为王越打抱不平:“什么女人啊,根本配不上哥哥,一点也没礼貌,一点也没容貌,一点也没身材!哼,刚才见了我,居然连个招呼都没有!真是要人没人,要品没品,这种女人,就算她倒贴,哥哥也不要他!哼,等哥哥进入内门之后,我要给哥哥介绍一个绝色美女!”

    王越听出来了,妹妹最在意的还是慕容烟没有给她打招呼!这女人都是不能得罪的!

    “好了好了,你别跟着添乱了!呵呵,哥和她闹着玩呢!”王越笑得很奸诈,他的目的达到了,吓走了慕容烟,让她无法再追问自己的秘密。更重要的是,如果没有预料错,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慕容烟肯定不好意思前来纠缠自己,这样就不用整天提防着她,自己就可以安心修炼、安心做事。

    飞回内门,有一座小山的山腰处,找到一间小石室,石室编号七六八,这就是王越的临时洞府,是外门管理执事统一放的。

    房间内,除了一张石床,一张石桌,并无其他物品。和十年前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多了几层灰尘。

    王越在储物袋里寻了个祛尘符,褐色的光芒闪过,屋内灰尘全消。

    关上门后,又设了一个防人偷听的小阵法,王越这才告诉妹妹王家和张家的一些仇怨往事,让她多加注意安全,这才送她回内门。

    因为体质问题,丹药之类的东西没有适合王怡的水灵根,于是就送她一些攻击和防御符录,用来自保,生怕她受到了什么危险。

    在她进入内门大阵入口之前,王越拍着妹妹的肩膀说道:“一定要记得,安全第一!如果有危险,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只要有口气在,什么坎过不去,什么仇报不了?”

    “你就放心吧,哥哥,我知道了!”王怡笑着转身,进入内门大阵入口,身影消失很久以后,王越还盯着入口看。

    路过的同门,纷纷对王越指指点点,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这不是废物王越吗?听说他昨天从饲兽场活着出来了,真不可思议!”

    “哈哈,这事我当然听说了,听说他还当众向一名丑陋的外门女弟子示爱,被那丑女人拒绝了!”

    “最没品味的废物啊,果然名不虚传,他傻站在这里干嘛?该不会想进内门吧?就他这资质,再修炼一百年也甭想进入内门!”

    王越已经不想听他们的嘲讽,转身跳上飞板,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风一般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内。

    刚想顺路去杂务处领取这十年应得的灵石,突然看到前面有人打斗,一个胖子正在抱着惨叫:“不要打了,我认错,我马上找朋友借钱,我大哥王越已经回来了,听说混得不错,我一定能借到一百块低阶灵石还你们……哎哎,打就打了,但别打脸啊……”

第三十四章 没一个省油灯

    王越一眼就认出了胖子,正是曾经共同参加入门测试的方如镜,两人关系不错,脾气对味,而且王越将要进入饲兽场时,方如镜还费了不少手段为他求来几张神行符,帮了王越不少忙。朋友有难,王越当然不会置身事外。

    “住手!”王越大喝一声,跳到胖子身边,刚想把胖子扶起来,却被两个凶悍的外门弟子挡住。

    “你是谁啊?竟然敢阻挠我们金雕商盟办事,不想活了是不是?”其中一个狠狠推了王越一把,面色凶狠的吼道。

    “我是这胖子的朋友,来替他还灵石的!”王越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又是作揖,又是陪笑,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

    “王越?你就是废物王越?哈哈哈哈,你来的正好,不然这个胖子不死也得脱层皮!”另外一个嘲讽的大笑,盯着王越的储物袋,看他拿什么来还。

    另外三个也不打了,拎着胖子的衣领,把他扔到王越面前:“只要你替他交了灵石,我们就不打了!我们金雕商盟都是生意人,可不是杀人抢劫的强盗!”

    “王大哥,他们比强盗还狠啊!我只是一时周转不灵,找他们借了一百块灵石,说好三月后归还,利息共计十块灵石,可是这还没过去三天,他们就来找我要利息,不给利息就打我。我现在两手空空,哪里有灵石还他们!”胖子抱着王越的大腿,一阵干嚎,脸上青紫多处,模样异常凄惨。

    “哼,你手里明明有一瓶定颜丹,我们出高价,你居然不卖,这不是耍赖是什么?”这五人中的小头目,盯着胖子冷笑道。

    “那瓶定颜丹共有七颗,你们居然只出一百低阶灵石,这还叫高价?强盗,这比强盗还狠!听说在外面坊市一颗都过一千低阶灵石了!”胖子恼怒的辩解道。

    听到双方的支言片语,王越就已猜到此事的经过,在云霄城时,这种明抢暗夺的手段他也没少用。一定是金雕商盟看中了胖子手中的定颜丹,所以设了个套,让胖子上当,还不出灵石,定颜丹不卖也得卖。现在唯一的疑点是借据,以胖子的精明心思,应该不会轻易上当啊。

    “借据呢?定的期限到底是三月,还是三天?”王越现在是外门弟子,在人流密集的地方不敢乱用剑气杀人,所以能协商解决的问题,尽量不要动手。

    “哼哼,当然是三天啦,我们金雕商盟还能欺骗你们不成?”小头目讥讽的撇了撇嘴角,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张借条,迎风抖开,摆在胸前,让王越观看。

    “这借条我亲手写的,但那是‘天’字却不太对劲,当时我明明写的是‘月’,我胖子再笨,也不能笨到这地步,如果被我家里的老爷子知道了,一定拿拐杖敲我脑袋!这简直是侮辱我这个七岁就执掌一店的经商天才!”胖子方如镜,一脸悲愤的嚷嚷着,恨不得扑上去把那张借条吃掉。

    “我能拿到手里看看么?”王越不理胖子,满脸谦卑的冲那小头目问道。

    “随便看!你又能看出花来?”小头目才不怕王越毁坏借据,他甚至巴不得王越做出这样的蠢事,这样就有光明正大的借口抢夺胖子的定颜丹。

    王越接过借据,翻来覆去,重点看了那个‘月’字,果然和胖子的字迹稍微有点不同,但至少有八成像似,但并未现涂改的痕迹,而且又是胖子亲手写的,用的是胖子的笔和墨,应该不是用墨鱼汁做的假。看来这个金雕商盟有高人存在啊,这借条改得连王越都找不到漏洞。

    在王越看借条的时候,胖子方如镜在旁边小声的解释道:“金雕商盟是灵兽宗掌门景空道人的独子和一些长老们徒弟、子孙合伙开办的一个商盟,赚灵石的所有生意,他们都做。生意遍布外门和内门,经常强买强卖,比灵兽宗坊市里的商铺还赚钱。只是手段太狠,心太黑,又喜欢敲诈勒索,排挤像我这样的小商人,声誉极差!最可恨的是,金雕商盟经常贩卖假货,以次充好,交易之后,概不退换!”

    “怪不得这么狠,原来是有背景的!我明白了!看来,这个亏,咱们吃定了!”王越对胖子说着,把借条又交还给收账小头目。

    “既然看过了借条,该还灵石了吧?本金一百块低阶灵石,利息十块低阶灵石,共计一百一十块!”小头目似笑非笑的盯着王越的储物袋,似乎在嘲笑王越充阔,身上根本没有这么多灵石,偏偏还硬着头皮帮朋友出头。

    王越刚想取出储物袋里的灵石,但看到小头目的怪异目光,心头一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呵呵,我身上哪有灵石啊,这些年在饲兽场忙着逃避妖兽的追杀。哎,这位师兄别火啊,虽然我身上没有,但杂务处有我外门弟子十年的俸禄津贴未领呢,再加上做杂役的奖赏,足够还你们灵石了!”

    “外门弟子一月一块低阶灵石,一年十二块,十年一百二十块,确实够了……”小头目眼中难掩失望的神色,愤愤的骂了一句什么,不再说话,示意王越带路。

    在场几人各自跳上自己的灵兽飞板,朝杂务处飞去。王越和方如镜在前面,收钱的五个凶悍男子跟在后面。

    他们刚走,从旁边的小树林里走出三名青年,其中一人面色冷傲,正是和王越有仇的张承誉,他盯着王越的背影,对身后的两人说道:“两位堂兄,可看清了?刚才那人就是王越,以后一定要留意他,但千万不要亲自动手,最好让筑基期的长辈出手杀他,才有把握!我甚至怀疑,前天被害的张伯伯和学弟承安,都是王越杀的!”

    另外两名青年惊叫道:“不可能!他只是炼气期五层的废物!就算你说他有奇遇,身手强悍,但也不可能越级杀掉筑基期的高手!”

    “哼!你们知道什么!如果偷袭,我就有六七成的把握杀掉一个筑基期高手!而那王越……身上有古怪,我曾在他手上吃过亏!所以,他偷袭的话,应该七八成的机会,杀掉一个筑基期高手!”张承誉下巴微微昂着,以不屑的口吻教训道。

    “好吧……以后我们遇到王越时,多加留心便是!”这两名青年全是内门弟子,本是看不起张承誉,可是家里的那位长老话了,不听不行。

    “好了,现在王越替胖子出头,惹上了金雕商盟,他的麻烦大了,如果运气背,甚至会因此丧命,我们暂时不要管他!我继续找家族长辈调查张伯的死因,你们两个回内门,找机会杀掉王怡那丫头。”张承誉冷冷的说道。

    “是,我们这就回去!”这两名青年被张承誉身上的阴冷杀气压得浑身不舒服,早就不想跟在他身边,听到这话,如蒙大赦,应了一声,立马就跳上灵兽飞板,飞向内门入口方向。

    “一群没吃过苦的废物!下次我建议张长老把他们几个扔到饲兽场锻炼十年!”看着逃亡似的两个堂兄,张承誉一脸傲然的冷哂道。

    其实王越身上有一千多块低阶灵石,都是抢来的,从张执事身上至少抢到一千块低阶灵石,这些年贪污的灵石都便宜了王越。之所以没有当场掏灵石还债,是因为他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以他废物的名声,升到炼气期五层就算了,但如果身上还能轻易掏出上百块灵石,那以后睡觉都别想安稳了!

    路上,胖子方如镜一脸沮丧的哭诉道:“王大哥,又麻烦你了!我这十年,只修炼到炼气期二层,根本没有修炼天赋,于是我改把时间都用在做生意上,本来也小赚了一笔,可是最近运气不好,在灵兽宗外面的坊市上遇到一个自称是万宝阁的云游弟子,在他那里买了点东西,积累的灵石被骗得净干,惨啊,谁有我惨啊!”

    “十年时间,修炼到炼气期二层,又经常做生意,不错了!当年我在王家时,修炼十年,一直处在炼气期一层,岂不更惨?”王越轻声安慰。

    “可我听说你现在已修炼到炼气期五层?”胖子问,“进展这么快?有没有诀窍?”

    “你进饲兽场修炼十年,成就或许会过我!”

    “算了,我对我现在的修为境界很满意!”

    到了杂务处,验明了身份,王越得到外门弟子的十年福利津贴一百二十块低阶灵石,完成饲兽场杂役的任务,得到奖赏五十块低阶灵石。

    替胖子还完债,只剩六十块。

    金雕商盟的人,收到了灵石,冷笑着离开了,那眼中讥笑目光,看得王越一阵恼火,看来此事还没有完结,只是不知道对方接下来又出什么招数。

    胖子拿着借条呆,咬牙切齿的骂道:“都是这张借条惹的祸,他娘的,把老子害惨了!看我不烧了它……”

    “慢!”王越一把夺过借条,收进自己的储物袋,对胖子解释道,“他们敲诈的手段不似世俗界所为,我怕他们还有别的招数,先留着借条,我抽个时间,仔细观察对方的作假手段!说不定能寻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金雕商盟的人太恶毒了,他们想要这瓶定颜丹,我偏不让他们如愿!我决定了,现在就去坊市的拍卖场,把它拍卖了!不然留在手里也是个祸根!再说,我现在穷得没有一颗灵石,又欠别人那么多灵石,再不卖掉定颜丹,我一定会疯掉的!”胖子扯着嗓子在杂务处的大院里嚷嚷道。

    “什么?你还欠别人的灵石?死胖子,你说实话,你外面还欠多少灵石?”王越吓了一跳,立马揪住胖子的脖子,面色不善的说道。

    “没、没多少……就几万块而已……之所以向金雕商盟借灵石,是因为除了他们之外,没人再借我半块灵石了!”胖子心虚的回答道。

    “原来你才是土豪!小爷我再领一千年的福利津贴,也不够你还债啊!”王越似乎也被胖子的外债吓住了,声音都颤抖走形了。

    “我也不想啊……可是,做生意,总有赚有赔……”胖子还要干嚎几句,却被王越小声打断了。

    “别演戏了!监视你的人已经离开了!”王越说着,瞥一眼已走到院门口的一个灰衣中年男子。

    “嘿嘿,已经监视我好几天了,总算把他骗走了!做戏做全套,走,陪我去灵兽宗的坊市,咱们干一票大买卖!”胖子一改方才半死不活的颓废模样,小眼睛神采奕奕,精光四射,激动的对王越小声说道。

    原来,一路上胖子都是在演戏!这修真界,果然没有一个省油灯!王越在心中暗暗惊叹!

    “什么大买卖?你刚才说的几万外债不会是真的吧?”王越惊讶的问道。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假?反正最后赚灵石的一定是我!我最近……”说着,胖子的声音变得虚幻飘忽,以传音入密的方式,传进王越耳中,“……得到一个大赚的机密消息,绝对可靠,我把全部身家都赌上了!做完这票,如果成功,我百年内不愁修炼所用的灵石。”

    “什么消息?”传音入密的方法很简单,只是把声音用点对点的方式传播出去,普通的世俗界武者也能做到,王越也用同样的方式问道。

    “把灵兽宗坊市内的一种名叫苍耳藤的灵药买光,全部存进仓库,等到市场缺货的时候,我们再一点点的高价抛售,如果计划顺利,我们将收到数倍以上的利润。”

    “开什么玩笑!苍耳藤是制作元气丹的主药,价格适中,十年份的药藤即可入药。因为元气丹是炼气期修真者最常用的丹药,消耗量极为惊人,几乎每个修真门派都大量炼制,分给内门弟子。但这苍耳藤的数量极多,你怎么能收得完?就算你能收完,新的一批苍耳藤又运进了灵兽宗坊市,你库存的仓耳藤怎么卖出高价?”

    “周边几国的修真者所用的苍耳藤全是花仙国北部的魔域草原苍耳谷所产,除此之外,就只有海外诸岛有极少的产量,但在三天之前,魔域草原生惊变,大范围火山喷,大量的岩浆涌进苍耳谷,据可靠消息,苍耳藤全部被岩浆覆盖摧毁。这消息,再过四五天,就该传到咱们灵兽宗了!”

    “嗯?从魔域草原飞到十万荒山,度快的话只要两三天,为什么这么慢才传到灵兽宗?”王越顾不得惊讶,准确的捕捉到胖子嘴里的关键。

    “嘿嘿,因为花仙派离那里最近,把消息封锁了呗!但我的消息比花仙派还早两天……”胖子得意的笑道。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这才是王越一直想问的,这关系到消息的准确度。

    “这个……暂时保密……每个人都有那么一点小秘密,你就给小弟留点**呗?”

    “如果你确实是真的,那还等什么,快去坊市,算我一份,我还有一些法宝能卖,全部卖掉,咱们存货……”王越修炼剑体,非常耗灵石,一想到可以轻易的赚到大笔灵石,眼睛都在放光!

第三十五章 谈生意

    灵兽宗的坊市不大,只有一条街,长约十里,号称十里宝街黄金地。据传,大街两边的每一个商铺都是黄金宝地,没有大背景大手段大智慧,任何一个小店也开不起来。要知道,整个灵兽宗大约十万修士,日常所有的灵药、炼器材料、灵符、符宝、法宝等等消耗品、日用品,都在这条宝街采购,其中的利润用脚指头都能想到有多丰厚。

    灵兽宗占地方圆几千里,坊市开在灵兽宗的中间位置,方便周围的每个修真者前来采购。

    据王越所知,灵兽宗、百鬼宗、遁甲宗、青囊宗、炼器宗这五宗联盟,每个宗派都有自己的坊市,每隔一段时间,还举办五宗交易大会,鼓励门人弟子交易,以换取对自己更有用的法宝、丹药。

    王越和方如镜用灵兽飞板,到第二天才来到坊市边缘,路上匆匆飞过的师兄师姐非常多,人流密集,并不担心金雕商盟的人暗中抢劫。

    胖子眯着小眼睛说道:“这些天,我一直提防着暗中的敌人,天天处在人多的地方,连睡觉都钻在外门弟子传功处,没有几百人在身边,我根本睡不着。嗯,到了,可以戴上斗篷了!”

    王越接过斗篷,戴在头上,不但遮住了脸,还有隐息的作用,让周围的人看不出自己真正的实力,这样才能有效隐藏交易者的真正身份。

    两人飞快的混入其他斗篷者当中,身影几晃,就算有跟踪者也难以继续跟下去。

    坊市中的商铺,多是两层小楼,风格统一,颜色相似,只有门前的匾额各不相同。除了正规的商铺,还有一些零散的小商贩,或缩在角落里摆摊,或在人群中搭讪交易,生意倒也红火,有不少贪图便宜的顾客围在那里观看、交易。

    “我也是一个摆摊小商人,只要给坊市管理处的执事送点灵石,就没人敢找麻烦!若有不开眼的顾客在坊市捣乱,马上就有执法队出现,或打或关或杀,手段极其残酷,所以在坊市里,安全问题完全可以放心。真正的危险是怕人跟梢,跟到坊市外面,那时候被抢被杀,执法队就懒得过问了。”

    “嗯,我已知道。你真把定颜丹送进拍卖场?”王越观察一阵,现这里的坊市和世俗界类似,倒也失去好奇的兴致,把心思转到正事上。

    “嘿,骗他们呢!定颜丹的效果在诸多类似的丹药中,药效最稳定,功用最强,并不是一般修士能买得起的。炼气期、筑基期的女修士爱惜自己的容貌,倒是非常想拥有定颜丹,但她们没有购买能力,一千灵石她们拿不出来。除非有金丹期以上的女修士出现,才能拍得高价。一千灵石是低价,成交价应该在两千灵石左右的。”

    “你怎知道?还说当初被万宝阁的云游弟子欺骗了?”王越感觉胖子的确有做奸商的天赋,把自己都绕进去了,从一见面开始,他嘴里就没说过真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唯一能确定的是苍耳藤的事件是真的,胖子不敢哪这事骗自己,不然胖子就不是精明的奸商了,而是一具贪婪的死尸。

    “我有专门的渠道收集各种法宝、丹药的信息、价格,不然还敢做修真界的商人吗?至于骗不骗的事情,都是故意说出来迷惑敌人的。”胖子理所当然的说道。

    “行,这里你比我熟,怎么做,你来决定。”王越决定不问了,既然九假一真是胖子的生存之道,身为朋友,也没必要追根寻底,重要事件上不骗自己就行。

    “我去拍卖行,高调宣布,十天后拍卖定颜丹。你去各大商铺,把一些没用的材料卖掉,筹集灵石,也可当场换成苍耳藤,一个时辰后,我们在这里汇合。”胖子说道。

    “你不是说不卖定颜丹吗?怎么又……?”王越现在恨不得狂扁胖子一顿,这货居然在自己面前出尔反尔,如果他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拼着不赚灵石,也要狠狠的教训他。

    “大哥,我是奸商啊,赚灵石做生意这一块,请相信专业人士!”听出王越言语中的恼怒,胖子又小心翼翼的解释一句,“嘿嘿,只是高调的宣布有定颜丹拍卖,并没有透露起拍低价,到时候我把拍卖底价定为15oo低阶灵石,有人要更好,没人要也无所谓,反正只是为了吸引金雕商盟的注意力。”

    “去你的专业人士!小爷我只是懒得往这方面想!还有,定颜丹给我留一颗,我妹妹用。”

    “你放心好咧!回见!”

    说完,两人在坊市中心位置分开,各自忙活自己的任务。

    王越身上抢了几件法宝,但有两件不能见光,一件是青云幡,一件是八角紫金壶,这两件和命案有关,法宝形状太过特殊,一经流出,必会被人现,顺着线索追查下去,就不好办了。几把飞剑可以卖,毕竟飞剑的形状大同小异,一阶二阶的飞法,不会太惹人注意。

    王越选了一家名为御宝斋的大店,法宝丹药炼气材料皆有涉猎,物品较全。进去之后,快扫一眼店内格局,左边是丹药及其材料区,右边是法宝及其材料区,各有一名姿色秀丽的年轻女修士站在柜台后。

    正对大门口,也有一柜台,后面坐着一老者和一年轻女孩。老者面约七旬,胡须花白,慈眉善目,给人一种可信任的感觉,身后摆放之处,多是奇珍杂物,或者是不知名的稀奇材料。

    女孩只有十六七岁,瓜子脸,杏眼桃腮,明媚艳丽,目光流转,给人一种顽皮精明的感觉,她见王越环顾店内摆设,又没靠近任何一个柜台,便跳出来,笑着说道:“呵呵,这位贵客是第一次光临本店吧,里边请,您是购买,还是转卖?如果物品较少,在一楼即可,如果物品贵重或者很多,可上二楼贵宾室!”

    “嗯,有不少物品要转卖,带路!”王越换了嗓音,低沉冷漠的说道。

    “噢?有不少物品转卖?欢迎欢迎,让老朽带路吧!请!”那半眯着眼睛好像打盹的老者突然抬起眼皮,笑呵呵的朝王越拱拱手,起身带路。

    商铺里收东西,比卖东西赚钱!听说有不少东西转卖,这个看似掌柜的老者也坐不住了,亲自把王越带到二楼。

    来到二楼,自有两个漂亮的侍女奉上香茗。

    王越也不多说,先扔出一张闪电符,问:“什么价?”

    老者面色不变,微笑着说道:“单攻闪电符,一张市价1o低阶灵石,本店收购价8低阶灵石。”

    王越没接话,又扔出一张火海符,问:“什么价?”

    “群攻火海符,一张市价2o低阶灵石,本店收购价16低阶灵石。”

    王越又扔出一枚低阶符宝、一枚中阶符宝、一枚高阶符宝,问:“什么价?”

    老者微微动容,拿在手中观察一番,这才回道:“符宝市价一般在1oo――4oo低阶灵石之间,这三枚符宝蕴含的元气能量皆有不同消耗,本店收购价分别为,6o块低阶灵石,15o块低阶灵石,17o块低阶灵石。”

    “你收购的价,全是市价的8成?”王越盯着老者的眼睛问道。

    “老朽敢说,这种收购价,在整个坊市,绝对是高价!”老人一脸严肃,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法宝呢?也是这种收法?”王越语气中已有讥笑之意,生意人的誓言不能信,生意人的表情更会骗人!

    “你有法宝?”老者的声音一下子拉高了两倍,面色有些激动的说道,“如果贵客有法宝转让,老朽可以按市价的八五成收购!”

    王越冷笑一声,袖子一卷,把桌上的物品全部收进储物袋,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等等!”老者一急,身子嗖的一声,转眼就飞到了楼梯口,拦住了王越。

    “嗯?难不成在灵兽宗的坊市还能强买强卖不成?”王越冷冷一笑,杀气透体而出,如宝剑出鞘,锐气逼人。

    “老朽朱富贵唐突了贵客,请多多包涵!如果贵客真有法宝出售,价格好商量嘛!”老者的笑容一下子多了起来,笔直的腰杆也弯出一个惊人的弧度。在灵兽宗这种小宗小派,坊市中流通的法宝极为稀少,如果为店里收购一两件不错的法宝,就算按市价收购,那也算得上大功一件,商铺的真正主人会有赏赐的。所以,朱富贵非常在意这笔生意,言语和动作上就急了些!

    王越谨慎的退后半步,一拍储物袋,掏出两把一阶火系飞剑,都是抢来的,一把抢自无名老者,一把抢自张承安,其中一把飞剑略有损坏,但无大碍,会炼器的修真者简单修补,即可恢复正常。

    “两把一阶飞法?好东西!市价一千低阶灵石,老朽可以做主,按市价九成收购!”朱富贵眼睛放光,豪气冲天的说道。

    王越没说同意不同意,收回两把一阶飞剑,又掏出一把水系二阶飞剑,这把飞剑源自百宝道人,品相一流,二阶飞剑中的上品。

    朱富贵身躯一颤,差点把胡子扯掉,失声叫道:“这把二阶飞剑你也转卖?”

    “如果价格公道,没什么不可以!”王越冷冷说道。

    “这把二阶飞剑,可按市价两千低阶灵石收购,不赚贵客一分一毫!”朱富贵拍着胸脯保证道。

    王越把老者的报价和胖子所说的价格对比一下,感觉已达到坊市的正常交易价,但他却觉得还有利润可以压榨,淡淡说道:“如果我长期供货呢?又是什么价?”

    “长、长期供货?”老人一口气没上来,兴奋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如果你真能长期供货,本店愿意少赚点,甚至是不赚。一阶法宝以下的东西,全部按市价九成收购,二阶或二阶以上的法宝,全部按市价收购,你看怎么样?”

    王越心中暗笑,在商言商,这价格果然是谈出来的,诈出来的,什么长期供货,自己哪有本识炼器,不管怎么说,这价格已经极为优惠,先换取足够的灵石再说。

    王越认为这价格已经差不多,再谈下去,就不识好歹了,不给商家留点利润,那就是不给自己留活路,于是淡淡说道:“好,成交!”

第三十六章 暗涛汹涌

    王越在世俗界厮混十多年,自记事起,就在市井间敲诈勒索,只为能让自己生存下去,只为能照顾妹妹,让兄妹两人不受欺负。他做生意的方法,显然和胖子方如镜不同,蛇有蛇道,鼠有鼠路,在销赃方面,王越的做法显然更隐蔽,并没有按照胖子交待的方式做。

    在御宝斋卖掉三把一阶飞剑,一把二阶飞剑,外加符宝、符录若干,共得低阶灵石81oo块。御宝斋的一楼柜台,存有苍耳藤,王越却没有当场兑换,拿到灵石之后,立刻离开,身影几晃,瞬间溶入拥挤的人群中。

    为了筹集灵石,王越把自己的一阶飞剑也卖掉了,身上可用灵石太少,想要多赚点,必须对自己狠一点。

    身上还有两件稍微破损的法宝,都是脏物,一件是八角紫金壶,一件是青云幡。走到街角的时候,王越在一个地摊前,把这两件脏物卖掉了,又得低阶灵石15oo块。加上御宝斋所得和以前身上所剩,只有一万出头。

    “穷啊!”数完储物袋里的灵石数量,王越出这样的感叹。

    “你还欠我一百低阶灵石呢,还我,还我,我要吃灵石……”金轮子在王越的泥丸宫里哭喊着。

    “你能出来吞噬灵石,我额外再送你一百块!”王越笑眯眯的说道。

    金轮子立马变得垂头丧气,蹲在角落里不理王越了。

    以现在的价格,一块低阶灵石可以买十根完整的苍耳藤,王越去了十几家店铺,只在一家花费两三百灵石购买苍耳藤,准备不着痕迹的存货。这是第十九家,名字中纳兰轩的法宝店,刚进门,迎面走出一个头带黑斗篷的人,体态婀娜,带过一阵香风,和王越交错而过。

    王越微微皱眉,感觉这股香味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在哪里闻过。这时候,纳兰轩的掌柜已经笑呵呵的迎了上来,问道:“客官,您有什么需要?”

    “苍耳藤什么价?如果价格合适,我准备购买3oo低阶灵石的货物。”王越换了一种声线,此时的声音非常苍老。

    “唉,要说别的,咱这商铺真不缺,只是今天对不住了,那位刚刚离开的贵客一下子把本店所有的苍耳藤都买光了,如果您不是急用,再等七天,我们下一批药草就能到货,到时候,我给你优惠价,一块低阶灵石十一根藤,怎么样?”掌柜的还没说完,却现面前的人不见了。

    王越没功夫听掌柜的啰嗦,再等七天,黄花菜都凉了,他站在街中央,左右环顾,哪里还有那女人的身影?

    竟然还有人知道苍耳藤即将涨价的消息?真是太奇怪了!

    不能再等了,必须加快扫货度!如果被对方提前买光了灵兽宗的苍耳藤,自己还靠什么赚钱啊?岂不白白浪费了一个大好的机密消息?

    王越也不怕被人看出什么了,又进了**家店,至少有一半没货,有货的全部被他买光,看到储物袋里的灵石变成一堆堆、一捆捆的苍耳藤,王越才长长吁出一口粗气。

    见到胖子之后,王越把还有一个女人扫货的事情说了出来,胖子当场惊得一颤,随后倒咧嘴笑了:“这是好事啊!反正我们的灵石已经全部换成苍耳藤了,就算市面上有再多,我们也没能力存货了。这个神秘女人的出现,帮了我们大忙,可以让苍耳藤提前涨价。只是在抛货的时候,需要注意,不能被她破坏了炒价。当然,她是一个炒价高手,那我们宁愿跟在她屁股后面跟风!我们倒省心了。”

    说着,胖子把仅留的一颗定颜丹交给了王越:“给,这是给咱妹子留的!什么时候带妹子出来,让我也认识一下?”

    “有的是时间!”王越接了丹药,也不说客套话,“我完成了饲兽场的杂役,有半年的假期,可能回云霄城探亲。你回去不?”

    “不想回去,路上太危险了!而且我还要在这里看着市场,因为苍耳藤的价格不会一下子涨起来,当市场上的余货快消失时,我们才能出货。这时间可没准,说不定是一个月后就涨到了最高价,也有可能是三个月,也有可能是半年后……”

    “嗯,我把苍耳藤交给你操作,到时候我只管收灵石。”王越说着,把一个专门装苍耳藤的储物袋交给胖子。

    在王越和胖子商量着如何赚取灵石时,坊市南方几百里的一座风景秀丽的山峰上,站着一名英俊的青年,面如白玉,身材挺拔,他左右手各搂一名姿色妩媚的漂亮女修士,似在看脚下风景,又似在把玩艺术品,时有婉转低沉的呻吟声,伴随着山顶清风,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至少,在几百米远的树林里,十几个负责保护青年的修士就听得清楚,羡慕的目光不时的瞟到青年的背影上,更多的目光却是贪婪的在两名女修士身上扫来扫去,暗吞口水。

    就在这时,突然从坊市方向飞来一名头戴黑斗篷的修士,双手御剑,飞行度极快。

    十几个保镖从树林里蹿出,在半空中,拦住了靠近的斗篷人。

    那斗篷人摘掉斗篷,露出本来面目,是一名面目凶悍的中年汉子,怒声喝斥道:“我是替公子办事的,瞎了你们的狗眼,竟然不认得我的气息?”

    “噢?原来是秦正,公子正等你呢!”保镖的头目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带秦正飞向英俊青年所在的地方。

    “事情查清楚了?”左拥右抱的英俊青年头也不回,声音平静的问道。

    “查清楚了!呵呵,不查清楚,小的也不敢回来见公子啊!”秦正卑微的笑着,听到英俊青年身边的女人突然叫得高亢,他心头一荡,忍不住偷看一眼。

    “啪”的一声,英俊青年突然转头,也不知他是怎么出手的,秦正已经被打飞,摔在十丈外的青石上。

    “哼,我的女人你也敢看?忘了规则了,是不?”英俊青年甩了甩手,有明亮的水渍从他修长的手指上滑落,他一步步走向秦正。

    他一离开,那两个漂亮的女修士就软坐在地上,娇躯仍然轻微的抽搐,面色羞红,处在仙境般的余韵中。

    秦正吓得面无人色,当即跪下磕头:“公子饶命,属下愿意将功补过!属下已经探明方如镜的行踪,他确实把定颜丹交给了拍卖场,低价15oo块低阶灵石,定在十天后拍卖,而且小的还动用隐秘的关系,查清他只交给拍卖场六颗定颜丹,他身上应该还留一颗。”

    英俊公子停下脚步,面露思索之色:“方如镜那死胖子有点手段,值得本公子陪他玩!哼哼,他还是低估了定颜丹的价值!以为定在15oo块低阶灵石就没人买了吗?这可不是回春丹、驻颜丹等垃圾丹药可比的,定颜定颜,除非死去,不然这容颜将永远不变。这些丹药,本公子志在必得。”

    “是是,是那胖子不识抬举,得罪了公子,照我说啊,直接把他劫杀了,一了百了,什么宝物不都是公子的吗?”秦正跪在地上,讨好的说道。

    “本公子做事,不用你多嘴!念在你打探消息有功,自挖双眼,饶你不死!”英俊公子阴恻恻的笑道。

    “啊……什么……景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吧……”秦正吓得全身颤抖,脸色青,见英俊青年没有丝毫改变的意思,他一咬牙,跳下山峰,身地半空,御剑往人多的地方飞去。

    “哼,给你活路你不走,想逃,只是自寻死路!我景阳要杀的人,还没人有逃掉!”景阳冷笑,看着秦正逃跑的背景,只是冲保镖挥挥手。

    那保镖头目杀气腾腾的怪笑一声,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黄皮葫芦,轻轻一拍,从葫芦里飞出一道寒光,嗖的一声,射向千米之外的秦正。

    只听惨叫一声,秦正的脑袋被斩落,人分离,那抹寒光又飞回黄皮葫芦。

    又有两名保镖飞出,去捡秦正的飞剑和储物袋,顺便处理尸体。

    杀人毁尸,这番步骤下来,极为熟练,没过多久,景阳就带人离开,直接飞向坊市。

    在景阳刚才所站山顶的正前方,有一颗千年古松,根长在悬崖峭壁上,树梢刚刚高过山峰,如果在这树稍上藏一个人,刚好把他和女修士的暧昧动作,全收眼底。

    景阳以为没人,他的保镖也没察觉有人,但这里确实藏着一个人。

    如果剑人还算是人的话,那藏在这里的廖东侯就是一个偷窥的人!

    一双充满愤恨、嫉妒的贪婪眼睛,死死的盯着景阳离开的方向,看到对方的背景消失很久,廖东侯的脑袋才从树杆中探出,表情扭曲的说道:“好白菜都被猪拱了!为什么我喜欢的女人都被别人占了?老天对我为什么这么不公?我喜欢慕容烟,她却整天腻在王越身边,在进入饲兽场之前,我暗恋已久的张艳张丽两姐妹,居然被这个景阳霸占了,我的女人啊……为什么都在别人怀里?我不服!我不甘心!什么狗屁金雕商盟的会长,什么掌门的独子,我一定会把我的东西抢回来!”

    说到这里,他的身体从树干里钻出,轻飘飘的跳上天空,双手御剑,一抹青光闪过,他也飞向坊市。

第三十七章 惊变

    王越心中始终存在一种危机感,办完正事之后,天色已晚,双轮明月斜挂天边。不想返回洞府,就和方如镜坐在一家商铺的门侧等候苍耳藤紧缺的消息。不耽误商家做生意,也能趁机修炼。像他们这么做的人有很多,在坊市并不显眼。

    王越左右手各握一块低阶灵石,默运灵蛇九转诀,周围的环境越乱,他的心中越安静。乱中求静,火中取粟,道之修行,便是逆势而为,顺天而行。这些道理源自养剑术,王越似懂非懂,只是照本宣科,修炼真元,经剑体同化,自动变成剑元,受剑之规则束缚,身体嗡嗡啸鸣,犹如出鞘宝剑。

    剑之规则犹如一张巨网,严密笼罩王越的剑体,血肉、筋骨、内脏、灵根、魂魄、杂质,都在这张巨网的包裹中,都在剑之规则的影响下。连同潜伏在泥丸宫的金轮子都无法逃脱剑之规则的影响。

    金色的剑灵已经没有了生命特征,在剑之规则的影响下,极为缓慢的消溶,溶入王越的根骨、内脏、血肉、皮毛,伴随着功法转运,剑之规则形成的巨网轻轻颤抖,一张一合,缓慢收缩,把剑体各个材料部件溶合得更加紧密,更加完美。

    砰!砰!两声轻微的闷响,王越手心的灵石灵气全失,碎成了灰烬。王越没有睁眼,一翻手,又取出两块低阶灵石,继续修炼。

    坐在旁边的胖子早就惊得目瞪口呆,这才现王越为何修炼得如此迅,他手心也有两块低阶灵石,而且是和王越同时使用的,他在这里坐了一天,灵石中的灵气连三分之一都没耗去,王越却已用光了两块灵石中的能量。

    “怪不得王越的体质比我差,修炼却比我快呢,原来他吸收灵石的度比我快两三倍呢!不能输给他,我也要努力!”胖子咬着牙,恨不得直接吞掉灵石。

    如此修炼三天,王越口鼻中喷出一股浊气,浊气有刺鼻的金属味和复杂的矿石味,这些都是炼制剑体时加入他体内的珍贵炼器材料,但材料毕竟是材料,杂质太多,王越现在修炼,不仅仅要增加剑元,更要把杂质去除。

    金轮子曾对他说过,想要尽快参悟透剑之规则,必须先成为一把绝世好剑!如果自身是把劣剑,就算能参悟出剑之规则,也是一种残缺的规则!甚至是一种低级的规则!

    大剑规则只一种,小剑规则千万条!

    要做就做最好,王越渴望变强,渴望最强,他一直都没有放松过修炼。

    坊市上的局面有些混乱,胖子早就坐不住了,屁股扭来扭去,一直想站起来,但手中的灵石还差一点点再能耗光能量,三心二意的修炼中,听到一些零星的交谈话语,时常听到苍耳藤的字样。

    王越睁开眼睛,眼中有道锐利的精光闪过,犹如微型小剑,一闪即没!

    面前的斗篷黑纱无风自动,气势惊人,在身体周围激起一股小旋风。

    胖子方如镜感觉自己的肥肉被剑割了几下,痛得一咧嘴,瞬间跳了起来,惊疑不定的望着王越:“大哥,怎么回事?好像有剑气刺了我几下?”

    “没事,我修炼的功法不太熟练,气息有些外泄!”王越站了起来,这几天的修炼,收获不小,自身的变化他倒没有太过留意,关键是泥丸宫里的金轮子兴奋得嗷嗷乱叫,因为它最外面一层封印有松动的迹像。金轮子好像找到破禁的方法了,只要王越按养剑之法修炼,把自身真元转换成剑元,它身上的禁制就会松脱一些。

    “修炼,继续修炼啊……我求你了,大哥,大叔,大爷……你继续修炼啊?你不修炼我骂了啊?”金轮子急得抓耳挠腮,一会变幻成白须老者,一会变幻成白苍苍的老婆婆,一会变幻成九头巨蛇,一会变幻成衣衫半解的九尾狐狸精,威胁利诱,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王越表面上和胖子交谈着苍耳藤的事情,暗中却在安抚金轮子:“修炼累了,得休息,一松一驰方是正途。现在你已找到破解之法,何必急于一时?再说你身上的禁制有上万层,就算我累死,也没法一口气帮你全解开!”

    “上次解开的一道剑气,已经被你用了三分之一了,你要是不帮我解开其它禁制,余下的剑气,你别想用一丝一毫!”金轮子就像一个赌气的小孩子,握着手中的彩色剑丸,撅着嘴,愤怒的盯着王越。

    “等我处理完外面的急事,我闭关练功,帮你解开禁制,可好?”帮金轮子解开身上的一层禁制,就有一道剑气可用,帮它就是帮自己,王越自然热心。

    “这还差不多!哈哈!”金轮子听到王越的保证,怒气才消,一想到身上的禁制有办法解开,它就兴奋得坐不住,嗷嗷怪叫着在泥丸宫里满地打滚。

    胖子方如镜已经打听清楚了,兴奋的对王越说道:“消息证实了,已经传到灵兽宗,当时就涨了,现在的价格一块低阶灵石八根藤,有市无价,没人愿意卖出手里的苍耳藤,连成品元气丹都涨了一成。”

    听到这样的消息,王越已经放心了。

    “那就好,咱们这次赚定了!你留在这里操作,我返回外门办事。这段时间,你的处境可能会很危险,在我返回之前,你最好不要离开坊市。”王越说道。

    “放心吧,大哥,我欠了一屁股债,不赚到足够的灵石,我再也不敢在外门露面了。”胖子一副胸有成竹的奸笑着。

    王越点头,两人约定了联络暗号,这才分开。

    王越走出坊市,并未摘去斗篷,路上行人虽多,但也怕仇家盯梢。

    驾驭灵兽飞板,飞出一百多里,人流已经稀散,就在这时,王越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剑气,从几里外的小树林里传来。

    这种剑气,并不是普通的飞剑剑气,而是和他同宗同源的人形飞剑的剑气。

    王越心中一动,收去灵蛇飞板,悄然落地,朝剑气出的方向靠近。

    在千米之外,已听到打斗声,王越的身体藏在一棵参天巨树上,透过缝隙,往里窥探。

    “金雕商盟的人又怎么了?撞了人就不需要道歉吗?你是炼气期十二层的内门弟子又如何?你不是狠吗?你不是狂吗?你不是要把我碎尸万段吗?”廖东侯一边打,一边骂,旁边已倒下两具尸体,还剩一个三十多岁的黄脸汉子苦苦支撑。

    “廖东侯,你疯了吗?我们金雕商盟的会长是景阳公子,景阳公子是谁你知道不?咱们掌门景空道长的独子!得罪了景阳公子,你死定了……”黄脸汉子祭出一尊宝塔,悬在头顶,宝塔出金黄色的光芒,形成一个坚硬的护罩,挡住廖东侯刁钻的剑气。

    “哈哈哈哈,不是我得罪了景阳公子,而他得罪了我……哼哼,得罪我的人,从今以后,统统都要死!”廖东侯笑得疯狂,面孔扭曲,突然力,用飞剑本体斩在宝塔上,轰然一声,元气震动,把周围的几颗大树震得东倒西歪。

    宝塔被震偏,形成的护罩出现漏洞,廖东侯趁此机会,身体一缩,竟然也钻进护罩中。探臂如剑,刺进黄脸汉子的胸膛,一拉一扯,一颗通红的心脏“砰砰”跳动,出现在廖东侯的手心。

    黄脸汉子惨嚎一声,捂着胸口倒地,一身灵力渐消,宝塔落在脚边,无力催动。

    他惊恐的瞪着廖东侯,想不通对方的手怎么如此锐利,竟然可以破开自己的身体:“你、你……这……”

    廖东侯癫狂的大笑着,伸出舌头,舔了舔仍在跳动的心脏,露出令人心悸的激动表情,他没有回答黄脸汉子的问题,而是当着他的面,大口咀嚼对方的心脏。

    “魔……鬼!”黄脸汉子面色骇然,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脑袋一歪,就此死去。

    廖东侯吞完整颗心脏,又把尸体上的储物袋、法宝搜刮干净,这才使用一个土遁术,离开杀人现场。

    竟然没有处理尸体!居然没有破坏打斗现场?他、他、他……王越看呆了!不知该赞美他的无上勇气,还是该骂他十分愚蠢!

    “他入魔了!力量突然狂涨,心境修为没有跟上,再加上外界的负面因素干扰,迷失了本性。”金轮子变幻成一个白苍苍的老者,表情严肃的说道。

    “刚离开无名大殿的时候,我就现廖东侯变了,出来之后,没有疯道士的控制,他竟然走向了极端!天要让人亡,必先让其狂!没想到一向卑微猥琐的老好人,竟然入魔了!他疯了,他也快死了!”

    王越在心中下了结论。

    三具尸体所穿的衣服,都有金雕商盟的标志,听廖东侯刚才话中的意思,好像是故意找金雕商盟的麻烦。

    王越摸着下巴,寻思着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个矛盾,做点趁火打劫的生意?

    想到兴奋处,王越阴恻恻的笑了!

    就算替胖子出气,也要阴金雕商盟几次!此地不宜久留,王越换了一个方向,不着痕迹的飞向外门弟子所住的山峰。

    进入外门所在山峰之后,王越才收去斗篷。

    还未走到自己的洞府,就见天空飞来几队执法者,其中一队刚好迎见王越,执法队长兴奋的叫嚷道:“哈哈,那人就是废物王越,快点抓住他!活捉,一定要活捉!”

    王越心中一颤,面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第三十八章 陷害

    执法者公然找自己的麻烦,嘴里喊着“活捉”,并不是突然暗杀,或者是当场格杀,说明事情还有缓和余地……但是,到底因为哪一个理由抓自己?想来想去,王越只想到击杀张执事和张承安等人的事件。至于殴打黄执事,击杀两名饲兽场看守者的事情,他觉得黄执事不会这么愚蠢,也没有这种胆气公布出来。

    转眼眼,王越已被十多名执法者围住。这些执法者多是由炼气期十层以上的内门弟子组成,修为深厚,擅长打斗,想从他们手中逃脱,并非易事。就算动用金轮子的剑气,也只能杀掉七八名,就算杀光这队执法者,周围还有更多的执法者。就算杀光这里的几十名执法者,能逃出灵兽宗的护山大阵吗?能逃过金丹期长老的追杀么?

    可见,暴力反抗并不能解决当前的困局!

    王越沉默了,心中思量许久,现自己杀人,并没有留下把柄,甚至连脏物都已不在身上,那还怕什么?不管背后是谁在算计自己,阴谋阳谋都不怕,有什么招数,全部使出来吧!

    想到这里,王越终于心安,冲包围自己的执法者笑了,笑得很卑微,很紧张,很无助。

    “在下正是王越,不知各位师兄所为何事?”王越躬着腰,又是拱手,又是作揖。

    “哈哈,废话少说,执法长老寻你有事!快随我们去刑堂!”执法队长很兴奋,见王越没有反抗,一副胆小怕事的窝囊样,心中就更加高兴了。

    “执法长老?是卢长老么?在下并不认得……”

    “管你认得不认得,你以为卢长老找你是认亲啊,哈哈,你犯事了,不然怎用卢长老亲自过问!”执法队长拿绳索捆了王越,又在他身上贴了一张禁符,这才放心。

    其他执法小队见王越被捉,纷纷惋惜的叫嚷道:“胡师兄,今天算你运气好,完成了卢长老交待的任务,奖赏一定少,今晚一定得请客,不然兄弟们可不答应。”

    “好说好说,真有奖赏,一定不会忘记各位兄弟。”胡队长满脸堆笑,提着王越,跳上灵兽飞板,带人飞向执法处的刑堂。

    此时的刑堂,一位满脸皱纹的老者端坐正位,正是负责灵兽宗执法处的卢长老,权势很大,在坊市有两个商铺,收入富足。他面前桌案上摆满了厚厚的案例,有的用玉简记录,有的则是纸质簿册,散乱的摆满了整个桌子。此刻,卢长老皱眉阅读一份纸质的案例,正是前几天饲兽场附近的灵气波动以及张执事失踪的相关推测。

    一名穿着得体的中年道士,神色不安的坐在侧位,时不时的往外瞅一眼,又不时的扫一眼卢长老,似乎在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卢长老合上小册子,叹息道:“张敬,仅凭你这些推测之言,就定王越的罪,未免太过儿戏!罢了罢了,老夫既已收取你的好处,又亲口答应过张长老,自然不会让王越好过。过会我让人把王越抓来,可以当场以刑堂之律,命他配合调查,当众检查他的储物袋。如果人赃俱获,那么就依你之言,如果不曾搜出什么证据,你又当如何?”

    “证据嘛,还不是找出来的?只要卢长老肯用心,什么证据没有?”张敬一笑,眼角的鱼尾纹像菊花一般,瞬间盛开。

    “这么做,不合规矩啊?”卢长老面露为难之色。

    “执法处的规矩还不是卢长老定出来的?”张敬真诚的恭维了一句。

    “呵呵,张长老有你这样聪明的儿子,真是好运气,好福气。你也不错,听说你的道侣帮你生了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女儿?”卢长老好像随口提了一句,只是目光紧紧的盯住张敬的眼睛。

    张敬眼睛一缩,明显怔了一下,有些为难的说道:“难得卢长老的法耳听说过小女,她们二人因为资质不好,尚在外门历练,今年尚未满十六岁,恐怕难入长老法眼……?”

    “前几天,曾在景阳身边见到过她们姐妹,确实好姿色。”卢长老说到这里,又低头翻看另一卷宗,似乎忘了刚才所提。

    “艳儿、丽儿她们……她们……”张敬脸色憋得通红,想起父亲交待的大事,一咬牙说道,“呵呵,等咱们办完王越这案子,今晚让她们来给卢长老请安!”

    “哈哈哈哈,案子的事好说。”卢长老开怀大笑,一张老脸笑得红光满面,如沐春风。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打扰了卢长老的好心情,他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刑堂之外,竟敢高声喧哗,忘记规矩了吗?拖出去,先打二十法杖!”

    “哼,卢长老好大的威风!你平时就是这么办案的?怪不得灵兽宗的治安越来越乱!”随着一声冷哼,一个俊美青年,带领十多随从,闯进刑堂。

    “噢?原来是景阳师侄,不知何人惹得贤侄不快,竟然闹上刑堂?”卢长老心中不快,表面上却笑得温和。

    “我金雕商盟的成员被杀三名,随身所带的货物被劫,告与执法者处理,等了大半日,竟然没有任何消息,你让我如何不急?我不来这里找卢长老评评理,我又去找谁?”景阳脸色铁青,口气不善的冷冷说道。

    “敢劫我们公子的货物,还杀我们公子的人,这世间还有天理吗?赶快调查,给我们找出凶手!”景阳身后的随从嚣张惯了,也不看对方是什么身份,只觉得自家公子吃了大亏,灵兽宗所有的人都得帮忙调查。

    卢长老面色一沉,瞪了那人一眼,但景阳却没有管教自己的随从,反而洋洋得意,有恃无恐。

    “老夫还没接到执法人员提供的案例卷宗,如何处理,待明天再说。景阳师侄,这里是执法处,这里是刑堂,一切得按这里的规矩行事!”这话说出口,说明卢长老已经恼了。

    “我就坐在这里等,什么时候帮我查到凶手,我什么时候离开!”景阳好像听不出其中的恼怒,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正案的另一边,和中年道士张敬面对面。

    张敬面色尴尬的冲景阳笑了笑,景阳冷着一张小脸,没有理他。

    张敬认得掌门独子景阳,而景阳玩过他的两个双胞胎女儿,却不认识张敬。

    卢长老气得怒哼一声,狠狠瞪了跟进来的执法人员,暗怪他们没有拦下景阳。负责守卫的执法人员面色羞愧,低下头,不敢应对卢长老的质问目光。

    在这种古怪的气氛下,王越被胡队长带到刑堂。

    “禀报卢长老,王越已被我们抓获!抓捕途中,并未反抗!”胡队长不知道上面的意思,只得如实禀报。

    “嗯,你下去领赏!其他当值人员,升堂审案。”卢长老心怀怒气,端坐正堂,扫了王越一眼,心中暗暗惊异。一个废物体质,入门十年,竟然修炼到炼气期五层,这里面太古怪了?而且杀这样一个小人物,张家的几个人物为什么花费这么大的力气?为什么不亲自动手?这里面有玄妙啊!

    不仅仅卢长老怀疑,就连张敬自己也想不通!他只知道张承誉和张长老密谈一天之后,张长老就下达了一系列命令,其中一个就是让自己办理此事,借用执法处的力量,光明正大的除掉王越。从当时张长老谨慎郑重的表情上,张敬推测,应该是杀掉王越的代价太大。只是……王越就在面前,只是一个炼气期五层的小修士,自己随便伸伸指头,也能捏死他呀!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卢长老疑惑的看了看张敬,张敬茫然四顾,暗恨父亲为什么不给自己说明原因,同是也嫉恨张承誉这个晚辈,搞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得到父亲的重视,十年以前,张承誉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去执事一件张家每十年都会有人去执事的特殊任务……难不成在执行任务时,生了什么意外事件?

    王越进入刑堂之后,已把现场的古怪气氛和各人的古怪表情记在心里,暗暗推测刚才生了什么事,坐在左右两侧的人又是什么身份,不认识张敬,却认出景阳胸口的金雕商盟的标志,以及他身后十多个匪气十足的随从身上的商盟标志。

    “晚辈王越,参见卢长老,不知所为何事,捉拿在下?”王越装作很紧张,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哼,你做的事,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来人啊,把他的储物袋取下,当场检验里面有无脏物。”卢长老已打听过王越的身世,只是云霄城乡下小家族出来的子弟,家中没有高手,家族老祖只是筑基期的修为,唯一有点出息的是王越的妹妹,是个极有修炼天赋的水灵根者,已被雨溪道长收为弟子。这些背景不足为滤,卢长老还没把这些看在心里。所以,收到张敬奉上的好处,半推半就的答应了,已在心中决定了王越的命运。

    “在下可以誓,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至于储物袋,随你们查看便是!”王越感觉不对劲,这卢长老对自己怀有敌意啊,口气明显不善。

    有一执法者上来,摘下王越的储物袋,呈给卢长老。

    卢长老接过去,手指一抹,便除去王越布下的简单禁制,打眼一看,面色微僵。

    里面的东西太少了,太穷,太干净了……只有几十块低阶灵石,几张辅助符录,十几瓶标着元气丹、聚气散的低级丹药,一些零碎不值钱的材料、矿石,几件道袍,一些日常用品,一些食物也在里面装着,简直是个杂物仓库,连一件符宝都没有。

    最值钱的筑基丹就混在那十几瓶低级丹药中,除此之外,王越确实很穷。

    “哼,看你还敢狡辩,这里面放的是什么?”卢长老脸色一变,把储物袋往怀里一收,然后才往外一扔,悬在半人高的空中,往下倾倒。

    一阵稀里哗啦之后,东西全部倒出,只是却多了几块古纹剑的碎片,上面还沾着血渍。

    王越的脸色,唰的一下子就白了!

    “陷害……这是赤*裸裸的陷害!我储物袋里怎会有这种东西?到底是为什么?”王越冷冷的盯着卢长老那义正言辞的面孔,一时间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而旁边坐着的中年道士,笑得眼角皱成一朵朵菊花,这表情同样可恶。

    “这是受害者张执事所用的古纹剑碎片,怎么会在你的储物袋里?”卢长老面色冰寒,杀气腾腾怒喝道,“王越,你有何解释?”

    “呵呵,就算你从储物袋里倒出几具尸体,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卢长老,你替我解释一下,可好?”既然对方存心陷害,说什么都是白费,王越的身体不再颤抖,笑容越的温柔。好像被审的犯人不是他,他只是一个围观者,一个路人甲,一个普通过客。

    “放肆,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来人啊,把王越这个恶徒拿下!”卢长老感觉被王越嘲笑,被他的目光讽刺了,被他的无所谓态度刺激到了。

    “不用再拿下了,我的手被蛇筋铐捆着呢,背后还贴着禁符呢!”王越笑呵呵的举了举被捆的双手,无所畏惧。

    “王越,你好大的胆子,杀害了张执事,还把他的飞剑碎片藏在身上,胆大妄为,杀害同门,拒不承认,按律当诛,来人啊,把他抛下圣兽涯,以罪恶之躯,献祭于圣兽。”卢长老为王越定了案,这才把地上的丹药、杂物收进储物袋,把飞剑碎片作为证据,单独收到桌案上。

    上来两个执法者,就要把王越抬出去。

    就在这时,在一旁看观的景阳却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极其癫狂,极其猛烈,以至于从椅子上摔下来,仍继续的大笑:“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原来卢长老就是这么审案的?随便扔两块垃圾,就说对方是凶手,连给对方辩解的机会都不给!”

第三十九章 顿悟

    “天道大势不变,小势可改!这算大势还是小势呢?真为难啊,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慕容烟坐在自己的洞府里,手中摆弄着一根苍耳藤,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她摇了摇头,想不通心中的问题,把手中的苍耳藤扔进储物袋,又道,“知道的太少,而我又想得太多,所以困惑我的事情越来越多!干脆随性而为吧!他过他的大势,我活我的小势,再不济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倒霉?”

    想到这里,慕容烟脸上露出一丝明悟笑意,明媚的眸子遥望执法处的刑堂方向,然后果断的闭上,似要斩断一切妄想和幻想。

    内门所在的山峦之间,也有一个貌美女子遥望刑堂方向。王越被抓到现在,只不过大半天的时间,小道消息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就算再不关注周围琐事的王怡也听到了哥哥的事。虽然理智上她劝自己要镇静,不要慌,不要急,慌乱并不能解决问题。但是,她实在等下不去了,就算守在刑堂外,也能离哥哥更近一些,或许能给哥哥带来一些安慰和勇气。

    想到这里,王怡顾不得周围的复杂目光,掏出三阶若水剑,化为一道蓝光,朝刑堂方向飞去。刚飞出十多里,就见前方迎面飞来一位灵秀的女道士,外表年约二十**岁,成熟,丰满,气质高雅、温婉,肤白如玉,体态丰饶,漂亮的眉宇间带着修士惯有的傲气。

    “咦?这是怡儿?你的修为涨得好快,都快达到炼气期十二层了!”女道士惊叫一声,身影一晃,拦住了王怡。

    王怡听到女道士的声音,这才神情恍惚的停下来,看到女道士的身影,顿时惊喜的喊道:“师傅,您回来啦?”

    这女道士正是失踪一年多的雨溪道长,也是灵兽宗为数不多的女长老,天资卓越,以两百多岁的寿龄就修炼到金丹初期,将来即有可能修炼到元婴期,甚至会有更高的成就,在灵兽宗的地位颇高,一些元婴期的太上长老对她极为重视。

    “外出办事,在回来的路上现一些离奇的情况,为了查明真相,晚回来一年多,倒是苦了你。我刚把事情经过禀报给掌门和几位身份特殊的长老,就来寻你。你如此匆匆的,往哪里去?”雨溪道长身为女人,心思细腻,见王怡手持一把三阶水系飞剑,面色焦急,全飞行,肯定是遇到麻烦事了,有心帮她一把,所以才这么问。

    王怡正愁没人撑腰,没有主心骨,一见师傅回来,又对自己如此上心,哪里还会错过,眼睛一红,顿时把王越被人陷害,刚入门就被扔进饲兽场服役,以及张家人频频刁难,死了一个筑基期的执事也说是哥哥杀的,无缘无故就去捉人,现在已在刑堂受审。

    王怡说得大多都是实情,偶尔添油加醋的重描一两句,倒真把雨溪道长的火气引出来了。

    “太过分了,一个炼气期五层的外门弟子,如何杀掉筑基期的执事?如此荒谬的事,卢长老居然派人捉拿,简直是滥用职权,徇私舞弊,怪不得灵兽宗越来越乱,正是因为有这样不负责任的长老执掌刑堂。走,师傅陪你去看看!”雨溪道长的正义感和责任心十分强烈,要不然也不会因为一点点线索,花费一年多的时间去查探一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

    “谢谢师傅!”王怡高兴的抱住了雨溪道长的胳膊,虽然还没有正式拜师,但她们之间的师徒关系早已定下,而且脾性颇为相投,相处融洽。

    雨溪真人只是施展御风术,就比王怡御剑飞行快,两人交谈之间,已飞出几百里,经过十多座山峰,眼看就要到达执法处的刑堂,突见左前方的一座奇峰传来一声长啸,一个披头散的中年男子破关而出,把封闭洞口的岩石打得粉碎,从半山腰的悬崖上飞身跃下,身在半空中就兴奋的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我王三泰终于冲关成功,到达金丹后期啦!张泊小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随着中年男子的大笑,他身边出现无数只火红色小虫,组成一朵朵火焰云彩,把他的身体托在半空,犹如使展了腾云之术。

    雨溪道长惊讶的叫了一声,停下喊道:“恭喜王师兄,以重伤之躯闭了生死关,这才区区数年,已有如此成就,可喜可贺。”

    “噢?原来是雨溪师妹,你的修炼度也不慢,半只脚已踏进金丹中期,师兄这点成就和你相比,就摆不上台面了。”中年男子心情不错,嘴巴一直笑不合拢,驱使飞虫,瞬间飞到雨溪道长旁边,目光好奇的扫了她身边的王怡一眼,问道,“这是你收的徒弟?资质不错啊!初次见面,师叔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是我以前游历十万荒山时,捡到的一块玄星水浣砂。”

    说着,中年男子扔给王怡一块泛着蓝光的小石头。

    王怡接过礼物,连忙道谢,心中一动,想起王越曾对她讲过的一些事情,好像提过王三泰的名字,于是问道:“师叔可是和云霄城外王井村王氏家族有关系的王长老?和一位姓张的长老结仇?”

    “嗯?你怎会知道这些?你是……怪不得有点亲近的感觉,王阳明是你什么人?”王三泰神色微变,惊讶问道。

    “王阳明是我家老祖宗。在进入灵兽宗之前,曾听老祖宗说过前辈之事,张家人太过可恶,连续杀害我们王家多人,现在正陷害我的哥哥王越,说他杀害了张执事,卢长老正在刑堂审问呢!以他炼气期五层的修为,怎么杀害筑基期的张执事呢?这明显是陷害!”王怡语气十分笃定,因为她真不知道王越杀了张执事。王越处理尸体的时候,她并未跟在身边。

    “可恶!在我闭生死关的几十年里,张泊那老匹夫竟然把我们间的恩怨延续到小辈身上,真令人不耻!走,我陪你们去刑堂,我看卢长老怎么个审法?”王三泰一怒,他脚下的万千火螟虫也随之出吱吱的磨牙声,凶焰滔天,气势惊人。

    雨溪道长势单力薄,正愁以己之力无法说动卢长老和张长老放过王越,有王三泰这个王家的正主帮忙,哪有不应,三人划为一道流光,以风雷之势,飞向刑堂。

    刑堂中,紧张的气氛完全被破坏了!

    景阳目中无人,生性孤傲不羁,完全无视卢长老铁青的脸色,只是自顾自的大笑:“哈哈哈哈,反正王越死定了,干脆把上个月的几宗奸杀案也划在他头上吧!嗯,我的财物被劫,商盟成员被杀,也安在他头上,这样一了百了,省得再麻烦执法者调查,嗯,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卢长老以为呢?”

    卢长老怒火暗蓄,把王越的储物袋往桌子上一拍,大声喝道:“景阳,你不要以为……好了,不要闹了,你真想把那几宗奸杀案划在王越头上,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上个月,王越还在饲兽场,这案时间还得修改,至于你的货物被劫,我自会派高手调查,你就不要闹了!”

    “哈哈,这还差不多……呃,只是太好笑了,你就让我再笑一会吧!噢,卢长老,你是不是忘了让他按手印?就这么把他扔下圣兽涯,遇到巡察使检察案宗,怎么办?”

    “随便找个人替他按手印就行了。”卢长老淡淡的说道。

    王越听着他们的对话,这才明白,阴谋阳谋在绝对力量的控制下,什么都不是。

    这里不用阴谋,也不用阳谋,进入了刑堂,就受卢长老的规则影响,受他的力量控制,一句话便可让你生,一句话也可让你亡。言出法随,唯我独尊。

    这是一个小规则,一个不完整的规则,所以时刻受外界力量的干扰!景阳能干扰卢长老的规则,是因为他本身也有一套规则,他的规则甚至强过卢长老的规则。

    两个规则相遇,强者影响弱者,强者同化弱者!

    规则,规则,规则的制定者,掌握规则……

    在这一瞬间,王越似乎明白了什么,心有顿悟,陷入一个难得的玄妙意境中。玄之又玄,众妙法门。

    王越被疯道士炼制成剑体,在他身体里强行打进一个剑灵,并用无数天材地宝,在他的剑体上组成一个无主的剑之规则模型。这个无主的规则模型就像一张白纸,需要他这个剑主觉醒,亲自动手定制规则。可以这么说,在王越不懂什么是规则的时候,疯道士就通过秘法,把王越的一只脚就拉进规则的门槛,只要王越加把劲,把另一只脚也跨进去,就能立刻明悟规则的奥妙。

    这种规则只是一种后天规则,一种简易的规则,由人制定的规则,和天道三千法则无法相提并论。

    但在这一瞬间,王越却欣喜莫名,就像一个小乞丐突然跨进一个装满黄金的大殿,一瞬间的喜悦,把他激动得泪流满面。

    道可道,非常道。触摸到规则的门槛,这种滋味,确实无法用言语描述。

    王越只觉得身体暖洋洋的,每一处都充满了奇妙的韵律,随着气流的流动,随着大地的颤动,一收一缩,那已溶进身体每一处的金色剑灵完全消融,在一收一缩间,金色的光芒变成了彩色光芒,从最初的一个彩点,变成十个彩点,一百个彩点……继而全身的骨骼、灵魂都变成了彩色的。

    体表的剑网“嗡”的一声,被无数的彩光激活,瞬间被同化,网状痕迹被无限的淡化,几乎分不出网格的存在,这么一来,王越这具剑体才算真正的溶合,真正的深为一体。他的魂魄成为了剑灵,他的网状空白规则模型溶入他的剑体,和剑灵连接在一起,被彩光环绕,不分彼此。心念一动,剑灵出嗡嗡的鸣啸声,在剑之规则上打下独特的烙印,只属于他王越的烙印。

    剑灵,剑体,剑之规则,三部合一,王越得到了制定这个剑之规则的权利。

    “我剑随我心!我剑明我意,我剑扬我志,我剑寻我道……”

    “随心剑……”

    王越的身体和心灵,无比的渴望自由,渴望随心所欲,渴望快意恩仇,可是他现在的身体被蛇筋铐束缚,他的身体被禁符封印,心随意动,心念一动,剑气立马透体而出。

    嗡的一声,身体周围彩光透体而出,华光大盛。

    离王越最近的两名执法者惨叫一声,像被蝎子蜇到一样,闪电般的后退,像见鬼了一样,脸色煞白,不可思议的瞪着王越,因为他们瞬间被剑气伤到内脏。

    卢长老坐在正位椅子上,正迅罗列王越的“犯案经过”,同时和景阳达成妥协条件,把上个月犯的几宗强*奸案也算在王越头上,还未落笔,就惊叫一声,跳起半米多高,老眼圆睁,死死的瞪着王越,失声叫道:“顿悟……他竟然在这种时间顿悟了……天哪,怎么可能?他身上为什么出彩光?彩光是什么属性的?他这个废物到底是什么灵根?”

    张敬早就吓得躲到椅子后面,他从王越身上感到一种强烈的危险,那种锐利,那种无坚不摧的杀气,那种要毁灭一切阻碍的戾气,让他心惊胆颤,这时候才觉得父亲张泊英明睿智,这王越身上果然有古怪,自己筑基中期的小高手,竟然在他身上感到了危险。

    “他悟到了什么?啊?他悟到了什么?他为什么会顿悟?他这个废物体质凭什么顿悟?”景阳嫉妒得抓狂了,把椅子扶手抓碎了都不知道,这么宝贵的顿悟机会怎么不是自己的,为什么生在一个将死的废物身上?

    “第一剑,随心剑!”

    王越平静的面颊突然笑了,身体上彩光“唰”的一声,狂涨数丈,直顶刑堂大殿的屋顶,轰的一声,撞出一个大窟窿,直露青天白日。

    噗的一声,背后的禁符瞬间爆裂,化成灰烬。

第四十章 约战

    王越参悟出剑之规则的第一剑,随心剑的剑意透体而出,直达天穹,剑意萧萧,冲散了漫天的云霞。

    “我以我剑求随心!”

    剑气纵横,手腕处的蛇筋铐无声无息的断成数截,啪嗒啪嗒的落在王越脚下。

    借着初悟剑之规则的天道之威势,泥丸宫里的金轮子如痴如醉,完全沉浸在剑之规则的影响中,它摇摇晃晃,在泥丸宫里滚来滚去,身体最外层的禁制明灭不定,本就有所松脱,在加上它随着剑之规则运动,在随心剑意出的一刹那,铮的一声怪响,一缕剑气破禁而出。

    这一道剑气,气势太过惊人,以王越对剑之规则的理解,根本无法控制。

    剑气冲天,杀气四溢,以王越为中心,激起一股强烈风暴。

    哗啦啦啦,就好像一头远古凶兽闯进了狗窝,顿时鸡飞狗跳,椅子、桌子、大柱,统统被搅得粉碎。

    一抹寒光,直达天际,冲散了满天的云雾。

    王三泰、雨溪道人、王怡三人刚进入刑堂所在的山峰,就看到这股惊天剑气,把刑堂冲出一个大窟窿,三人不明所以,惊叫连连,闯进了刑堂。

    刑堂,王越已睁开眼睛,身如出鞘宝剑,静静的站在正中心,无视那躲在碎片后面的忌惮目光,他只是放肆的笑!

    压抑久了,需要释放,低调久了,别人都说是废物,那现在自己又算是什么呢?

    见鬼的审判,见鬼的陷害,见鬼的罪责,想要我死的人,统统见鬼去吧!

    王越目光如剑,轻蔑的扫视着眼前的每一个人,就算身死,也要在战斗中死去,也要在抗争中死去!剑之不屈,宁折匆弯!剑之随心,宁碎不羁。

    就当是临死前的抗争,也要杀掉卢长老,杀掉笑起来像菊花盛开的中年道士,杀掉让自己替他顶罪的景阳。

    “哥哥……”

    一声关切的呼喊,把王越从疯狂毁灭意境中拉扯回来。王越回头,看到了妹妹焦急关切的面孔,看到了妹妹身后两个修为高深的修士对自己释放出来的善意和关切。

    周身杀气渐敛,剑气尽收,金轮子亲自出手,制作出第二个彩色剑丸!

    “哥哥,这位是我师傅雨溪道长,专门过来帮你主持公道的。这位是王三泰前辈,你知道的,他是我们王家的恩公,也是传授老祖宗功法的高人。”

    听到王怡的介绍,王越微微动容,好半天才从冰冷的剑意中恢复正常,笑呵呵的说道:“见过两位前辈,前辈来的正好,再迟片刻,晚辈就有可能被扔下圣兽涯。”

    雨溪道长面色惊疑不定的扫了一下刑堂现场,又仔细看了看王越,现自己没有眼花,面前的清秀青年确实是炼气期五层的普通弟子,根骨差得无法形容,什么元素都集于一体,真搞不懂,这种根骨怎么能修炼到炼气期五层的?

    王三泰更是惊奇的盯着王越,刚才那股惊天剑气连他都觉得恐惧,而且确实是从王越身上出的,也是从他身上收敛的。这么一个炼气期五层的青年,这么一具糟糕的根骨,他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王三泰看不出来,但他知道,以己之力,把整个刑堂扫得狼籍不堪,把金丹期的卢长老逼得躲在桌子下面,把其他人吓得面无人色,光凭王越刚才的表现,就值得他出手相救,而且是全力相救。更何况王越今天的遭遇,还是因他而引起的祸端,如果不出手解决,将影响他的道心,影响他以后的修炼。

    “有我们在,没人敢陷害你,莫须有的罪名,我们王家人拒绝承认!”王三泰拍了拍王越的肩膀,语气坚决的说道。说话的同时,还目光古怪的扫了躲在桌子底下的卢长老一眼。

    “这里生了什么事?”这话是王怡问出来的,她怕哥哥吃亏,看到现场一片混乱,好像经历一声惨烈的打斗,她慌忙检查王越有无受伤。

    “只是一点意外!”王越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句,目光始终盯着卢长老。

    不在剑气的直接威胁下,绝对不知道那种绝望恐怖的滋味,修道几百年,卢长老一直在灵兽宗过着舒坦的修炼生活,已经忘记了死亡,今天他终于又尝到了这种滋味。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张泊张长老不敢直接暗杀王越,反而要借自己之手,堂而皇之的给他安个罪名。这个王越果然有古怪,明明看上去很弱小,为什么能突然爆出如此强大的能量,能展现这么强大的杀气?

    这种气息,不是法宝,卢长老可以肯定!难道,是王越在刚才的顿悟中新获得的大道之术?

    不管心中多么恼怒,不管心中有多么恐惧,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躲下去了,特别是躲在桌子底下,这事要是传出去,自己这张老脸就丢光了。

    于是他钻了出来,站了起来,厉声喝道:“王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以力抗拒刑堂的审判不成?想和整个灵兽宗为敌吗?”

    “呵呵!”王越笑了笑,懒得理他,现在不是讲理的时候,也不需要对这个一心想陷害自己的长老讲理。

    讲理要看对象的!

    “哼!不知卢长老给王越定的是什么罪?说出来让我们大家听听!”雨溪道长见卢长老色厉内荏,心中恐惧,早无当年风采,心生鄙夷,对他没什么好语气。

    “是啊,要是不能服众,我们有权利要求巡察使介入调查的!你要知道,刑堂不是你卢长老私人的卧室,到时候,你的职位怕是要挪挪了。”王三泰也讥笑道。

    “在张长老等相关张姓亲友的诉讼下,我刑堂以律调查。当堂在王越的储物袋里搜出古纹剑的碎片,这是物证,而王越刚才展现出的实力,完全有能力杀掉一名筑基期的执事。杀人者偿命,我判他活祭圣兽,有何不妥吗?难不成你们想干扰刑堂审案?”卢长老气势汹汹的质问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张执事何时死的?死在何地?你们可有我在案现场的证据?可有证人?我又有什么杀人动机?卢长老审案,这些都不需要过问吗?”王越突然冷笑道。

    “这……这……”卢长老刚才正要编写这些内容呢,要编写这些,必须问张敬,他现在支支唔唔,毫无准备,转过头,以目光询问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张敬。

    张敬抹去额头冷汗,眼睛笑成了菊花状,说道:“张执事当场曾误派你进入饲兽场服役,所以你心怀怨恨,这就是杀人动机。张执事死的当天,正是你从饲兽场归来之日,死亡之地离饲兽场出口百余里,而你也有杀掉张执事的能力,刚才又你在储物袋里搜出古纹剑碎片,难道这些都不能成为证据吗?”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心中一凛,目光都集中在王越身上,看王越如何解释。

    “呵呵,当日我从饲兽场返回时,被一千多名外门弟子围住,求我讲述饲兽场内部的情景,从中午一直说到下午,并且一起返回外门驻地,在路上,还生一些趣事,当时至少有几百名外门弟子可以为我做证。回到外门驻地时,天色已晚。只凭此一条,我已可洗去凶杀之名!”王越笑得很温和,表情很自信。

    “这……这……”张敬一咬牙,说道,“我们从你的储物袋里搜出了凶杀证据,凭此一条,就可定你的罪!”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树不要皮必死无疑!

    既然对方豁出一张老脸,什么道理都不讲,那就比拳头吧!

    拳头一向大于真理!

    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王越不好动手!于是只好很温和的笑,笑容如阳光般灿烂,人畜般无害。

    “放你娘的狗屁!张泊那个老匹夫呢,让他出来和老子说话!”王三泰的脾气一向火爆、直爽,听到张敬蛮不讲理的诬陷,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一耳光抽在张敬的脸。嗖的一声,把他直接抽飞了,身上的护身玉符当场就爆裂了,张敬捂着脸,面色惊恐的尖叫着,嘴里吐出几颗牙齿,鲜血从嘴角溢出。

    这一巴掌打得解气,王越心中赞叹!要是自己能打,一定连续抽他一百耳光,再追上去,在他裤裆里踢上一千脚。

    “哼,王三泰,背着老夫欺负晚辈,算什么英雄好汉?”一个红光满面的老者,无声无息的站在刑堂门口,他的脸不知是气的,还是生就这么红润。

    一看到这位老者出现,卢长老总算松了一口气,但心中却把他骂了个半死!以前竟然不说王越和王三泰有关系,也没说雨溪道长活着回来了……自己一下子得罪了两名气运正旺的长老,还有一个怪物般的王越,以后要是换别人执掌刑堂,自己指不定被对方怎么报复呢!

    “爹,您老人家来了啊,他们不讲理,动手打人!”张敬恶人先告状,捂着肿的脸颊,满腹怒火的喊道。

    你给我讲理的时候,我想打斗,你打我时候,我突然想讲道理。

    张敬一直都是这么行事的。

    “哈哈,老子是你爹,绝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你这个龟孙子有脸说这话么?谁背着谁欺负对方的晚辈了?我闭关之后,王家后辈进入灵兽宗的数人,为什么失踪了?你给老子解释一下!”王三泰怒极反笑,想追上张敬,在张泊面前,打他儿子一顿出气。

    张泊身影一晃,挡住了王三泰。

    “你也进入了金丹后期,又有资格当我对手了!”张泊面色平静,淡淡的说道。

    “你也没有让我失望!”王三泰眼中战意滔天,两人间的恩怨终有一天会了结,现在已势如水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赌斗一场,你可敢?”张泊神色复杂的扫了王越一眼,才对王三泰说道,“生死赌斗,立下契约,强生弱亡,合乎修真界的自然规则,掌门也无权过问。”

    “哈哈,正合我意,怎会不敢?你说怎么赌法?”王三泰正愁找不到机会报复,哪会拒绝。

    “咱们两个打斗几百年了,也没有分出胜负,再打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让犬子张敬,和你的后代王越打一场生死战,你认为如何?”张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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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其实我是剑人

    “你说什么?你儿子张敬已修炼至筑基中期,和我这个炼气期五层的晚辈比斗?张泊老匹夫,你说这话就不嫌脸红吗?”王三泰一听,顿时大怒,虽然觉得王越身上有古怪,但修为层次在那里放着呢,差距太大了,简直是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儿,和一个成年的壮汉打斗,能赢么?有赢的可能吗?

    “呵呵,不敢就是不敢,何必找其它借口。”张泊红光满面,笑声爽朗,只是脸上鄙夷讽刺的表情非常明显,他瞥一眼王三泰,又把目光停留在王越身上,朗声问道,“你这老祖宗没有胆气,不敢比试,你这小娃娃可有勇气赌斗?只要你答应赌斗,你的罪名我保证帮你消除,我们张家撤回状诉。”

    张泊此言一出,很多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目光都变得很复杂,心思变得很不安。

    卢长老当其冲,左脸刚被人打过,右脸又被人抽,一招失算,步步失算,执法队和刑堂的名声算是毁在他的手上。不过人倒霉的时候,躺着都中招啊!刚想置身事外,张泊居然口出狂言,要撤诉,帮王越洗脱罪名!当罪名是衣服啊,想洗就洗?太不把这个执法刑堂的长老当回事了吧?

    王三泰更是一肚子怒火无处泄,他的心思直,性格爽朗,不喜欢拐弯抹角的玩心机,被张泊三言两语绕进一个圈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因为他确实不知道王越的底细。

    张敬却倒吸一口凉气,好像犯了牙疼病,紧张得汗水都冒出来了,他想不懂父亲有何算计,但自己真的没信心啊,他心想,父亲一定没看到王越身上出的惊恐剑气,咱们好好的算计王越,把他扔进圣兽涯不就行了吗?干嘛让我冒险?心中一急,都快哭出来了,我不想打啊!

    王越也不想打,怕被人看出自身的秘密,怕被人惦记。但是,都逼到这份上了,不打不行啊!再说,有这么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报仇,怎么能浪费呢?浪费是可耻的,王越一直这么认为!张敬得死,张敬也该死,所有张家人都该死。王越已经不想被动挨打了,准备回云霄城之后,就向自家老祖说明情况,积极备战。

    王越正想跳出来应战,却听张泊又急匆匆的出言激将。

    “王越,你不敢么?你们王家都是这样的废物吗?没胆没勇,只喜欢在背地里耍手段玩阴谋,以你们这种心境,如何能修得大道,误人误己,还不如早点回家种田有前途,哼!”张泊本想动手关系,光明正大的杀掉王越,可是当他知道王三泰出关的消息后,知道以莫须有的罪名很难奏效,所以立马赶到刑堂,让儿子亲自出手,灭掉王越,来的稍晚,并未看到王越身上露出的冲天剑气。

    张敬心中极为不安,怕父亲真的激怒了王越,忙插嘴劝道:“哈哈,王越,你既然不敢应战,就赶快认罪,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他不说还好,一说让王越认罪,顿时把王越真正激怒了。

    “闭嘴!就算战死,也休想让我承认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什么谋杀、强*奸、抢劫,统统见鬼去吧!你们先了结卷宗,我答应赌斗!以命搏命!”王越怒火满腔,早就不想忍受,上前一步,气势顿变,一抹凛冽剑气透体而出,精气神随之一转,变得锐利、冰冷,如出鞘宝剑,寒光四射。

    “啊……你……咳咳……”张敬一口气没喘过来,差点被嘴里吐沫呛死,一阵咳嗽,呛得脸色通红,和他父亲一样,红光满面,好像因喜事临门而心情激动兴奋。

    “好,当真英雄出少年,有胆气,有魄力,就这么定了!卢长老,先了结卷宗,说我张家撤诉了,张执事的死和王越无关,凶手另查。我来先生死战书!”张泊生怕王越反悔,找来笔墨,写了张契约,生死决战,一战了恩仇,事后双方亲属不得因此事而滋扰报复。

    “啊,哥哥,不要上当啊……”王怡惊慌劝慰,欲把王越拉回来。

    王三泰和雨溪道长却对王越另眼相看,心情各不相同,但已没人把他当成废物看待。

    决战的地点选在灵兽宗内一座无名小山,按王越的要求,在周围布下了迷雾大阵,里面的视线不受影响,外面的人却看不到里面的打斗情况。这是防止自己的法宝或者绝招被别人看到,修真界内的合法赌斗经常这么做。

    双方按了手印,比赛即将开始。

    张泊平静的对张敬叮嘱道:“敬儿,你一定要快、准、狠的杀掉王越,绝不能留下一丝后患。因为一些机密,暂时无法对你详细解释,但你要知道,杀掉王越,对我们张家意义重大。为父谋划很多年的大事,就拜托你了!”

    张敬面色微红,心中恐惧不安,迟疑不定的问道:“可是……父亲,您老不是说过,王越此人不可力敌,否则会得不偿失,那你今天为什么让我冒险和他决战?”

    “张承誉对我说过,他曾在王越手上吃点亏,如果派其它小辈过去暗杀王越,极有可能失败,所以为父才让你出手啊!你现在是筑基期的高手,我不派你去,还能派谁去?难不成为父亲自出手?为父倒是想,可是王三泰答应吗?”

    “可是……可是……”张敬的痛苦没人理解,他的恐惧也没人能体会,可他不敢说出口,因为要是说出来,有可能会被所有人看不起。一个堂堂的筑基中期的高挺,居然害怕一名炼气期五层的外门弟子,这种事实,让他情何以堪?

    王越的储物袋已经要回,系在腰上,又向王三泰借了一把二阶火系飞剑,只对妹妹说道:“放心,我一定能赢!”

    身上有一道半剑气,王越确实有赢的信心!

    金轮子拍着胸脯向王越保证:“我舍不得剑气,我更舍不得你死!所以,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以后继续帮我解除禁制,我这里的剑气便宜点卖给你,一道一千灵石,你看怎么样?是不是很便宜?”

    王越没搭理金轮子,它那里的剑气处在剑之规则的影响下,虽然不容易控制,但并不是不能控制,只要处在危急关头,就算硬抢,也要动用彩色剑丸。

    王越走的很洒脱,王怡、王三泰、雨溪道长看着他的背影,却觉得很悲壮。

    风萧萧兮易水寒,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架式!

    一个炼气期五层的新手,和一个筑基中期的高手决战,结果没什么悬念,筑基中期修士可以秒杀炼气期五层的新手。

    见王越御剑飞进迷雾大阵,张敬一咬牙,也硬着头皮跟进去。

    不多时,就听里面传来打斗声,只是被灰蒙蒙的大雾挡住视线,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张泊的表情很笃定,心有成竹,拼着不要了这张老脸,硬是引诱王越参加一场不对乘的赌战,要是没有百分百的胜利希望,他会这么做吗?

    王三泰和雨溪道长的表情却突然放松下来,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一种风淡云轻,天塌不惊的感觉。刚才那什么紧张、什么不安、什么惋惜、什么悲壮……都是假的,都是什么浮云。两人还时不时的、不怀好意的瞥一眼张泊,好像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张泊心中一颤,感觉非常不妙,似乎漏算了什么东西!想起自己书写战书契约时,刑堂大殿内的狼藉,以及卢长老眼中流露出的嘲笑和怨毒,当时没细想,但现在一想,却把他惊出一身冷汗。

    “难不成王越这个废物真有这么邪乎?难不成敬儿刚才的迟疑是因为恐惧?”张泊心中越不安,用目光探询王三泰、雨溪道长,希望能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一丝伪装和破绽。

    “哼,我哥哥一定会赢的!”王怡对王越有着无以伦比的信心,气乎乎的瞪了焦急不安的张泊一眼,故意刺激对方。

    连小丫头都这么认为,张泊的脸色终于变了!

    自王越顿悟之后,景阳和一干随从被人彻底的无视了,但景阳却没有丝毫的愤怒,反而前所未有的高兴,这里的浑水不好趟,太深了,以他的聪明才智,绝不往里搀和。但说不清什么原因,他很想知道对战的结果。所以,他跟来了,躲在远处的一块青石后,朝雾气氤氲的山头望去。

    那里,王越已经和张敬用飞剑对打了三百回合,只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飞沙走石,鸟惊虫慌,一片片的小树林在他们的打斗中,变成了废墟,一片片溪流在他们的打斗中变成了碎石岗。

    突然,双方都停了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张敬一口气攻出几百招,打得王越只有招式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他却高兴不起来,反而更加的紧张。

    “王越,你……你的真元怎么如此浑厚?”张敬一边喘气,一边惊愕的问道。

    王越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苦笑道:“其实我的真元已经耗光了,你看,从打斗开始,我都没还过一招!咱们之间的修为差距太大了,我保持不死,已是大幸!从进来我就后悔了,不如,我们讲和吧?”

    张敬一听,心中大喜,眼睛瞬间笑成菊花盛开的模样:“讲和?我也正有此意!以你炼气期五层的修为,竟然接我三百多招而不败,已是奇迹,足已成为筑基期下第一人!走走走,我们出去,咱们两家的仇怨自有长辈解决,咱们两个后辈操什么心!”

    话虽这么说,左手却轻轻一拍灵兽袋,从里面爬出无数只黑色的妖蝎,瞬间钻进地下,不知踪迹。

    王越好像没现他的小动作,竟把飞剑收回储物袋,兴奋的笑道:“洗脱了罪名,又在赌斗中打平,侥幸不死,真是上苍眷顾啊!张世叔,请,咱们一同出去!”

    说着,王越上前走了几步,好像要扶着正在喘气的张敬一起出去。

    就在这时,突然从地下钻出数百只凶恶的黑蝎子,蝎子尾马高高翘起,泛着蓝光,动作极快,瞬间就爬上了王越的腿,尖锐的毒尾刺进了王越的身体。

    “啊……有蝎子……这是蓝尾妖蝎啊……”王越大惊失色,极为惊恐,同时被几百只蝎子攻击,顿时就慌了手脚,一下子倒在地上,连取出飞剑的机会都没有。

    张敬得意的大笑,眼角的菊花纹皱成一团:“哈哈哈哈,王越小儿,本以为你有几分手段,打斗开始,我处处谨慎,招招留有余地,想让你使出绝招,可是你在我的气息压制下,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还想与我讲和?你太天真了!怎么样,我养的蓝尾妖蝎的滋味如何?”

    王越惨嚎着,身上爬满了妖蝎,已经滚到张敬脚下,就在张敬最得意的时间,突然,一抹剑气自下而上,直撩张敬下阴。

    以手代剑,以掌为刃,剑意出,剑气生!

    唰的一声,正撩在张敬的双腿中间。

    “啊……”张敬惊恐的尖叫一声,吓得魂飞魄散。

    手掌接触到张敬身体的同时,一抹青光从他身上弹出,嗡的一声,护身玉符起到作用,这一剑斩在青色护罩上,青光闪烁,张敬倒摔出去十多米,撞倒一棵大树,这才停下。

    “我以我剑求随心!”

    王越的身体好像变成一把飞剑,如御清风,循着张敬跌落的轨迹,追杀过去。

    剑锋所指,随心所欲!

    唰的一剑,又劈在张敬的护罩上。

    轰的一声,青色光罩碎裂,如水泡般消失。

    一连两剑,快如闪电!

    躲在里面的张敬喷出一口鲜血,但终于缓过神,一拍储物袋,从里面飞出一件阴阳乾坤圈,护在头顶。

    王越的第三剑毫不客气的斩下,叮的一声,被刚刚飞出的阴阳乾坤圈挡住。

    王越眉头一皱,手掌被搁得微痛!

    张敬射出飞剑,刺向王越的喉咙,同时惊恐的尖叫道:“王越,你被我的蓝尾妖蝎咬伤,为什么没有中毒?”

    王越身上仍然布满妖蝎,但他没有回答张敬的疑问,伸手一抓,抓住了直直刺来的飞剑,木系三阶,灵气逼人!

    “是把好剑!”王越心中暗叹,可惜这剑不是自己的,双手握剑,用力一折,嘎吱吱,三阶木系飞剑被他折弯了,剑和剑尾贴在一起,却没有折断,连裂缝都没有。

    “怎么……可能?你竟敢空手接飞剑?”张敬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终于可以确定,自己遇到怪物了。在惊恐的同时,他的潜力得到激,全身的真元一震,用出全部的力道,吼道,“法宝,回!”

    青色飞剑突然光芒大盛,剑身传出极强的震动,嗡嗡作响,硬是把王越的双手震开。

    双手稍稍一松,青色飞剑就已逃出掌心,返回张敬身边。

    修为差别太大,无法掌控对方的法宝,又没办法毁去对方的高阶法宝。

    真的要用金轮子的剑气才能杀掉张敬?王越有点舍不得!

    身上的蓝尾妖蝎出吱吱的尖叫声,毒尾巴和王越剑体的摩擦声,惹得正在思考的王越一阵火起,低吼一声:“随心剑!杀!”

    瞬间,从他身体里射出几百道细碎如针的剑气,他身上的蓝尾妖蝎顿时倒卷而飞,身在半空,就已碎成数块,被随心剑的剑气杀掉了。

    道袍破碎,但**完美无暇,未见一点伤痕。

    “怪物,你是怪物……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张敬本体修为虽高,但心境修为着实一般,被王越非人的表现吓住了。

    “其实我是剑人!”王越长啸一声,在张敬心神失守的刹那,再次扑了过去,同时取出二阶火系飞剑,全力挥出一剑,斩向张敬的脑袋。

第四十二章 有怪兽

    王越这一剑斩出,已动用一丝金轮子的剑气。因双方修为差距太大,他的真元快耗光了,必须战决。嗡的一声,飞剑带着微弱的彩光,已落到张敬的头顶。

    张敬对自己头顶上的阴阳乾坤圈极有信心,虽然对王越极为忌惮,但他依然未躲,反而一拍储物袋,取出一张符录,灵气一催,瞬间从他身边生出几百道绿色的青藤,像成精的妖蛇一般,缠向王越。

    两人对攻,几乎在同一时间内使展出攻击术法。

    叮的一声,王越一剑斩断了阴阳乾坤圈,剑气未减,剑势未变,唰的一声,把张敬斩成两半。

    数百道绿藤同时缠住王越,把王越缠成了一个绿色粽子,吊在一人高的半空中。

    王越冷冷的盯着身下的尸体,微微皱眉,因为张敬的尸体居然没流一滴鲜血,像块木头似的,毫无血肉之躯的迹象。

    张敬尸体旁边的那把青色飞剑突地一跳,竟然刺向王越的心脏。

    离的太近,飞剑太快,只见青光一闪,王越的心脏位置就被刺中。叮的一声脆响,出金石相撞之声。

    创伤只是一个红点,未流一点鲜血。

    “好一个李代桃僵之术!”王越怒啸一声,随意剑的剑气透体而出,把周身的绿藤绞成了碎片,剑气激荡,青色飞剑被震飞。

    十丈之外,张敬面色苍白的抹去嘴角鲜血,虽用李代桃僵之术逃过一命,但此术对他肉身的伤害极大,修为也有可能倒退一阶,他强忍着恐惧,抓住无功而返的三阶青色小剑,就要御剑逃跑。

    打又打不过,杀又杀不死,那家伙简直就是个怪物!既然知道了王越身上的天大秘密,张敬觉得知足了,就算回去见到父亲也能交待。

    只是在逃跑之前,张敬突然想起,自己放出的蓝尾妖蝎还没收回,被王越杀掉上百只,地上散落的妖蝎还有一两百只呢,稍一犹豫,王越已经御剑追至。

    对王越来说,身剑合一,即是双剑合一,彩色的剑气再次斩出。

    唰的一声,瞬间便倒了张敬身边。

    张敬惊骇得尖叫一声,御剑躲闪,只往上提纵了半米,就被这道剑气斩中双腿。

    噗的一声,双腿断,鲜血喷洒,断肢落在地面,鲜血浸入地下。

    “不要杀我……我、我认输……你要是杀我,你也没命的……我父亲是长老,他不会放过你的!”张敬失声惨叫,保命的手段已经全部用出,他已没勇气再撑下去,甚至连句场面话都不敢说。现在的他极为后悔,他知道,自己不该答应和王越决斗的。

    “呵呵,为什么认输?刚才咱们不是讲和了吗?大家都是邻居,都是村接村镇连镇的,何必互相残杀呢?你说是不是?”王越笑眯眯的,一步步走向张敬。

    “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持续失血,张敬的大脑有些迟钝,他不理解王越到底想说什么,只是觉得身体越来越冰冷,再这么说下去,单是流血都会流死。

    “呵呵,刚才讲和了,可你又动手,是不是看不起我王越?觉得我这个炼气期五层的外门弟子不配和你讲和?”王越站在张敬身边,居高临下,笑容温和的问道。

    “有那么……一点点!”张敬害怕啊,恐惧啊,疼痛啊,可是还要忍着痛,小心回答王越的古怪问题。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哟,其实我也觉得不配和你讲和!嗯,所以咱们就不讲和了吧?”王越非常谦逊的的说道。

    “不不不……你配得上……”

    “晚了……”王越笑眯眯的把剑刺进张敬的心脏,看着张敬恐惧、后悔、不甘的表情,王越的报复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张敬失去了生命,周围的一两百只蓝尾妖蝎顿时恢复自由,吱吱尖叫几声,全部钻入地下,土壤和岩石才是它们的最爱。

    王越捡起他的储物袋,打开一看,里面的好东西不少,非常富足,也不客气,直接把里面的东西倒进自己的储物袋,又把地上的那把三阶木系飞剑收了,把空空的储物袋系回张敬腰间。

    使用金轮子的两道细微剑气,才杀掉张敬,王越觉得收获还是值的,报仇是一,得到的战利品也弥补了损失,只有金轮子愁眉苦脸的,左手拿着一个完整的彩色剑丸,右手拿的剑丸已不到左手剑丸的三分之一,估计再两三剑,这个残缺剑丸就会耗光。

    “你又用我的剑气杀一个人,记着,你又欠我一百灵石。”金轮子苦着一张小脸,说道。

    “等你出来就还你!”王越随便应付着金轮子的索债言语,心中却在思考着如何出去,如何解释自己杀掉了张敬的事实。

    “我出不去!”

    “出不去就老实呆着!”

    “……”

    如果实话实说,以己之力,杀掉了筑基中期的张敬,估计不出一天,整个灵兽宗的人都会知道他这个逆天小修士的存在,树大招风,又没有什么强硬的后台庇佑,估计什么歪风邪风都能招来,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越掏出一瓶标着聚气散的小瓶,里面装的却是化尸水,正考虑是不是用它处理尸体的时候,突觉大地一阵颤动,王越脚下的土石凸起一个大鼓包,好像有什么绝世凶兽藏在地下,正跃跃欲出。

    王越“嗖”的一声,御剑飞到半空,就在他刚才所站的地方,突地钻出一个怪物的大脑袋。

    轰!

    大脑袋往上一探,把整个脑袋都露出来了,像一间石屋那么大,一身暗灰色的皮毛油亮,全身好像只有这一种颜色,眼睛却是暗红色,像个圆桌那么大,耳朵后面有两根尖锐的骨刺,一看便不是善良之辈。它用鼻子用力嗅了几下,在灰土飞扬中,寻着蓝尾妖蝎的尸体寻了过去,舌头非常细软,一伸一卷,就能把一块蓝尾蝎的尸体卷进嘴里。

    只是,张敬的尸体刚才处在怪兽的寻食路线上,这只怪兽并不挑食,伸出舌头,把他的大腿和上半身分别卷进嘴里,嚼了几下,就吞进腹中。然后,继续前进,继续寻找每一块蓝尾妖蝎的尸体。

    看着这只仅露出一只脑袋的妖兽在土里穿行,如鱼在水里游动般自由,王越愣了半天,硬是没认出它是什么妖兽。

    转眼之间,这怪兽就把打斗现场留下的蓝尾妖蝎和张敬的尸体吃光,意犹未尽,一双恶目,凶光闪闪的瞪着半空的王越。

    王越脊背麻,顿时有种危险的感觉,真元催动飞剑,剑光大放,就要往上逃蹿。就在这时,那妖兽舌头一伸,一道红光闪过,如闪电般,瞬间便倒达王越身边,卷住王越的腰身,就往嘴里拉。

    这过程,快如奔雷,无法用言语形容。

    王越惊惧的长啸一声,周身立马布满随意剑的剑意,身体所剩不多的剑元也随之透体而出,唰唰唰唰,全部斩在已经圈起来的长舌上。

    那根恐怖长舌未见任何伤痕,只是微微一顿,松了一些,王越趁着这个机会,嗖的一声,御剑飞出妖兽的舌头卷圈。

    “嚎嚎~嚎嚎~~”

    怪兽大怒,再次探舌,可是王越已经飞到百米之外,它的舌头够不着。它不甘心的大叫着,两只前爪突然从地下伸出,用力一按,瞬间钻出半截身子,像一条长毛的蜥蜴般,这半截身子有二十多米长,再一探舌,还是没有碰到王越。

    “嚎嚎~嚎嚎~~”

    怪兽不甘心的吼叫几声,似乎舍不得离开土壤和岩石,恶狠狠的瞪了瞪王越,身子一缩,就要重新钻进地下。

    王越一向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被怪兽莫名攻击了几下,哪里会放过报仇的机会,再说他要利用这只怪兽做点名堂,杀张敬的黑锅就让它背吧!

    想到这里,王越轻轻一挥手中飞剑,一道彩色的剑芒斩向怪兽的脑袋。

    那怪兽耳后骨刺一竖,感到了危险,大吼一声,身上瞬间出现一层土褐色的光罩,砰的一声,土色光罩一阵摇晃,一抹血丝出现在它的鼻子上,血丝越聚越多,变成一条血线,足有一尺多长,往外溢着鲜血,一股刺鼻的土腥味瞬间飘出。

    “嚎嚎~嚎嚎~”

    怪兽被激怒了,怒吼着,身体完全从地下钻出来,拖着一条长长的带毛尾巴,全身加起来足有五十多米,全身呈流线形,有四足,爪子锋利,爪间有蹼。

    王越暗暗称奇,这只怪兽竟然能挡住金轮子的一丝剑气,防御力太强了,只把它的鼻子划了一条小口子,原来以为至少能斩掉它一块肉的,不过能把它激怒就行了。想到这里的时候,王越已经破开迷雾,飞出小山。

    怪兽紧追在后,虽然不会飞,但它奔跑的度一点也不比它钻地慢。

    “救命啊,有怪兽……张敬被怪兽吃掉啦……快来救命啊……王前辈、雨溪道长,快来救命啊……”王越双手御剑,以十万火急的姿态,往前面飞。

    后面有一只五十多米的凶恶怪兽追赶,吼声沉闷,如闷雷一般,震得附近的修士心神不稳,纷纷惊骇的望向声音出的方向。

    “这是变异土蜥,不,不像……难不成是蜥甲兽?王越,快点往上飞,往上飞啊……”王三泰焦急的大喊道。

    “往上飞,离开蜥甲兽的攻击范围!它是一种土系妖兽,飞到足够高的位置,就不会伤害到你。”雨溪道长也同样关心的大喊。

    王怡却兴奋的欢呼:“哈哈,哥哥果然没事,张敬一定做恶太多,才被怪兽吃掉了。张长老,你说是不是?”

    张泊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一会青,一会红,却突地怒啸一声,第一个扑向怪兽所在的方向。

    他并不是要救王越,也不是要杀蜥甲兽,只是想去荒山看看打斗现场,看看儿子张敬是不是真的死了!

    只是,蜥甲兽明显误会了张泊的举动,一看有人高扑向自己,顿时怒了,把一肚子还未泄出来的怒火向张泊倾泻。

    蜥甲兽尾巴一抽地面,短小的四肢同时力,用力一跃,竟然以尾巴为支点,脑袋升到了五十多米的半空,舌头一弹,射向近在咫尺的张泊。

第四十三章 割喉礼

    王越笑眯眯的站在一座奇峰之巅,观看张泊大战蜥甲兽,妹妹王怡在身边陪伴,王三泰和雨溪道长出警讯,不让修为浅薄的弟子靠近这里。

    景阳躲在附近,看到王越活着出来,反而引出一头蜥甲兽,心中顿时闪过古怪的念头,心想这也太巧了吧,张敬那个精于算计的人会死在怪兽嘴里?其实他早就认得张敬,只是不喜欢这种人,所以故意装作不认识。但是,他现在和张敬的一对双胞胎女儿奸情恋热,说不定得去参加张敬的葬礼,想到这事,景阳就一阵头疼。

    就在这时,天边飞来一名金雕商盟的成员,面色惊慌的落到景阳面前,小声禀报道:“公子,似乎有人针对咱们,张艳和张丽两姐妹失踪了,贴身保护她们的两位弟子被杀,心脏被挖,和前天被抢事件的手段相似!”

    “什么?”景阳恼怒得尖叫一声,跳起来几米高,抓着那人的衣领吼道,“具体是什么时候生的?给我说仔细点?三个时辰前?看来有些人忘记我景阳的手段了!走,咱们去现场看看!”

    说着,景阳带领一群手下,风一般的掠过王越兄妹的头顶,朝外门弟子所在的位置飞去。

    王越巴不得蜥甲兽能杀掉张泊,可惜这只怪兽虽然神通不凡,一身土系法术用得炉火纯青,但毕竟未开启传承记忆,只凭妖兽本能在战斗。和张泊打得难解难分,连续毁坏两座小山头,被一名路过的土灵根长老看中,联手收了这只蜥甲兽,被这名兴奋的长老带走了。

    这么一来,王越和张敬的战斗现场完全被毁,张泊哪里还能看出线索,悲叹一声,怨毒的对王越吼道:“王家小辈,这都是你做的好事!杀子之仇,我张泊记下了。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单独遇到老夫!”

    说完,张泊面色冰寒,扭头就走。

    “张家人是我见过最没风度的人!”王越无奈的说道,“事前是他定的生死契约,还说生死不计,不得寻仇之类的,现在倒好,他儿子被蜥甲兽吃了,还把仇恨算在我身上,你们说我冤不冤?”

    王三泰面色复杂的瞪着王越,说道:“张泊那老匹夫确实无耻,不过,你真的冤枉吗?”

    “真冤枉!张泊的仇恨不该算在我头上!”王越理直气壮的回答道,心中却在想,以辈分和修为境界来算,这仇应该记在你王三泰头上才对啊!

    雨溪真人玩味的盯着王越,笑道:“张敬真不是你杀的?”

    “真不是我杀的,我哪有那本领啊!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王越一脸诚实的回答道,心中却在想,张敬是被金轮子提供的剑气杀死的,那不是我自身的力量啊!

    王怡这时候才苦恼的拉着王越的胳膊说道:“哥哥,这回你真的惹到大麻烦了,张泊是金丹期的高手,要杀你,绝对不难。”

    “张泊要杀我,确实不难!”王越一脸担忧的说道,心中却在想,张泊现在杀我确实容易,但是给我二三十年的修炼时间,再想杀我就难了。

    王三泰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我会时刻盯住他的!绝对不给他出手的机会。不过除他之外,张家还有几名筑基的高手,我想,以你的能力,逃脱应该没问题吧?”

    “逃亡技术我最擅长,需要逃的时候,晚辈一定全力以赴的逃!”听到王三泰的承诺,王越心中的担子放下多半,语气轻松,开起了自己的玩笑。

    “哈哈,这就好!”

    几人开心大笑,似乎没受张泊的威胁影响。

    正在谈笑,突见远处飞来两艘巨大的飞舟,看衣服装扮,不似灵兽宗成员。

    “师傅,他们是什么人啊?”王怡没见过飞舟,顿时好奇的问道。

    “是遁甲宗的人。饲兽场内出现点意外,需要几名阵法高手勘察,所以掌门请遁甲宗的人相助。只是没想到他们来了上百名弟子,应该是带精英弟子出来历练的!”雨溪道长温婉的回答道。

    飞舟的度很快,一转眼,就从山顶飞过。

    王越目光一缩,在飞舟上看到一抹熟悉的倩影,正是爱恨纠缠的初恋情人纪苏,在她身边,赫然是仇人明昊,正在殷勤的对纪苏说着什么。

    突然,明昊的目光一凝,认出了王越,正在笑眯眯的盯着自己,好像许久不见的老朋友,那笑容亲切得让人眼眶酸。

    明昊的眼睛果然酸了,他以为自己眼花了,用力的揉了揉,这才惊愕的叫道:“那个废物怎么成为了灵兽宗的弟子?他竟然还记得我?该死!当初就应该一剑杀掉他!”

    “怎么了?”他身边的纪苏表情冰冷,如万年不化的冰川,白嫩精致的下巴微微上仰,见正在阿谀奉承的明昊突然没声了,这才转过脸,顺着明昊的目光,看到了山顶上站着的一名青衣少年,如十年前那样,眉清目秀,笑容灿烂,似乎没有一丝烦恼能让他痛苦哀伤。

    十年前,他青涩稚嫩,她一句话就能让他踏入十万荒山,杀妖兽,寻灵石,战群英。十年后,笑容依旧,如阳光般灿烂,她却感觉不到任何温暖。

    她或许不需要任何温暖,但她绝对喜欢别人的关注目光!

    但此时的他,眼中没有她!

    纪苏心神一颤,敏感的觉察到王越的变化!那笑容中隐藏的一种怒火和杀气!忽略了她,目光的焦距只对准身边的男人!

    他在吃醋么?他还会像十年前那样为了得到自己的芳心,不惜一切,哪怕连生命都不顾的去表现吗?去和出现在身边的每一个男人明争暗斗么?

    “他终于长大了!”纪苏表情不变,心中却在深深的叹息一声,问题已经不需要答案,因为她已经猜到。

    不是嫉妒的目光,而是一种仇恨的目光!

    纪苏庆幸,这种仇恨的目光并不是针对自己的,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

    王越笑眯眯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十年未见,特献上割喉礼!

    明昊的脸色立马变了,只感觉脖子一凉,似乎真有宝剑划过自己的脖子似的。

    “那废物……太嚣张了……师妹,下次见到他,我一定好好教训他,到时候别说我不给你面子啊!”明昊被王越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舒服,心神散乱,明知道对方的修为远不如自己,但他却出奇的紧张恐惧,似乎王越那极具自信的笑容含有魔力,一种让他心悸的魔力。

    “噢?我纪苏何时需要明昊师兄给面子?如果我不曾记错,王越这番挑衅应该和你抢他飞剑的事情有关,修真界最讲究因果循环,莫要把自己种下的因往别人身上带!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参与!”纪苏冷冷道了一句,转过了身,不再看王越所在的方向。

    “怎么能说和你无关呢?他、他是你的未婚夫啊?哪日他死在我的剑下,你真不会怪师兄心狠手辣?”

    “呵呵,虽然王越的体质根骨极差,但我从未见他吃过谁的亏!十年前你动手抢了他的飞剑,我就猜到他不会善罢干休的。”纪苏居然神秘的笑了起来,像陷入了幼年的回忆,那时候的他,经常逗自己开心呢。

第四十四章 女流氓

    灵兽宗出事了,而且出了大事,自遁甲宗的阵法高手来到灵兽宗第五天,几乎所有灵兽宗内的弟子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因为……灵兽宗的护山大阵封闭了,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到底生了什么事,能让灵兽宗做出这样的举动?

    王越也不知道,当天他只是听雨溪道人提了一句,说是饲兽场内现了问题,需要遁甲宗的高手勘察之后才能了解事态有多严重。

    “难不成疯道士被人现了?那就麻烦了,我身上的禁制还没解除呢!那疯道士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王越坐在自己的洞府,皱眉寻思道,“不管生了什么事,我都没办法回家探亲了,不如先去领一份杂役事务,避开这些麻烦,待十年之后,再申请回家探亲的假期。只是可惜了,明昊那厮近在咫尺,却不能向他寻仇,真无奈,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他的踪影。”

    王怡已正式拜雨溪道长为师,有一个强势的金丹长老照应,安全不成问题。王三泰说到做到,不但给云霄城的王家去了一封信,提醒王阳明留意潜在的敌人,他则整天盯着张泊,顺便稳固自己的修为境界。

    王越没有后顾之忧,觉得自己随便找一个杂役,能避开张家子弟的报复就行。想到这里,他便要去杂务处,准备寻个偏僻的地方,种植灵药或者梳理河道都行。

    “砰砰砰!王师弟在吗?”

    突然间,外面传来叩门声,一道妩媚的女人声音传进来,令人骨头一酥,说不出的受用。

    王越以为又是那些来求自己讲解饲兽场活命之法的师姐师妹们,也不在意,正准备装作不在,却听那女人又喊。

    “咯咯咯,我知道王师弟在里面呢,何必这么怕见我?”

    这么一笑,王越才算听出来,这是慕容烟的声音。

    慕容烟的声音千变万化,容貌也是变来变去,王越都弄不清自己到底看过她的真面目没有,这个女人神秘莫测,王越不想惹她。

    “哎呀,原来是慕容师姐,可是你当众拒绝过我,这么快又送上门,不怕别人嘲笑吗?”王越拿这个女人没办法,只好拿言语刺激她,看可能把她挤兑走。

    “师姐我后悔了,还不成吗?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现在师姐都送上门了,你还懒得张嘴吗?”慕容烟的声音又变得娇滴滴的,像与情人调笑般。

    “我……我不想吃……”王越泪流满面,这才知道缠人的最高境界是什么,相比慕容烟的手段,自己以前在云霄城追求纪苏时,简直就是渣啊,要是也用这般软磨硬泡的手段,说不定已经爬上纪苏的床,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种僵局。

    “乖啦,不要赌气,师姐有重要事情和你商量,快点开门。大不了,你以后搂师姐亲嘴的时候,我不拒绝、不反抗、不反击,这回该满意了吧?”慕容烟温柔妩媚的说道。

    “我……我什么时候搂着你亲嘴了?”王越彻底被她打败了,再不开门,恐怕她就在门外大喊自己和她同床数百年了。

    “有胆调戏师姐,就没胆承认?”慕容烟笑眯眯的看着开出一条缝隙的石门,她挺着饱满的胸脯,挤了进去,肥硕的雪峰严重变形,弹力十足,重重在王越胸脯蹭了一下。

    “到底是谁调戏谁?”王越快哭了,算是弄明白了,自己遇上女流氓了。只是这位师姐到底什么癖好啊,长得这么妖艳妩媚,到哪不是人人追捧的对象,为什么偏偏缠上自己了?

    “咱们两个,谁调戏谁不成,何必分得这么清楚?”慕容烟娇喘吁吁,呼气如兰,一双玉璧竟然环住了王越的脖子,丰润性感的红唇几乎贴着王越的耳朵,往里喷着热气。

    王越身躯微颤,紧张得不知所措,一双手不知该放哪,更要命的是,慕容烟不知何时竟然恢复了本来的妖媚面容,祸国殃民般的容颜,好比一团焰火,瞬间把王越这根小干柴点燃,那不知所措的双手,终于无师自通的搂住了慕容烟的纤纤细腰,右手从蛇腰处微微下移,便触到一团温软的嫩肉,隔着衣裙,仍能散蚀骨**的弹性和柔软。

    人形飞剑遇到人形飞剑,相互的吸引力本就大于普通人。

    看到王越又紧张,又兴奋的期待表情,慕容烟突地笑了,勾人的媚态敛去七分,温柔的道:“你看,咱们现在的关系是不是比刚才融洽很多了?真的没必要分清谁调戏谁,是不?”

    “师姐,你到底想干什么?”王越的呼吸有点急促,甚至有点不敢看慕容烟的眼睛,毕竟自己的右手真的无法拒绝成熟丰满娇躯的诱惑,简直比自己还流氓。

    “师弟,你又想干什么呢?”慕容烟反问。

    “我……”王越想干的事,又不能明说。如果不是变成了人形飞剑,他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汗流浃背,汗如泉涌,汗如瀑布!

    “咯咯咯咯,不逗你玩了!来来,陪师姐到床上说会话。”说着,慕容烟好像拉人散步似的,要把王越拉上床。

    “这就上床?也太快了吧?我可是正经人……”

    “师姐也是正经人呀……”

    王越心急火燎的跳上石床之后,现并没有期待中的漏*点场面,慕容烟居然盘腿坐在床头,面色端庄肃穆,犹如圣女一般,好像刚才那个勾引男人的女人不是她。

    幸好王越反应过来了,没有犯傻追问慕容烟为什么不脱衣服。被女流氓调戏了呗,难不成被调戏之后,你真指望人家一口让你吃个胖子啊?

    “咳咳,师姐有话请说,师弟现在清醒着呢!”王越也努力的盘腿坐好,只是身体有点不方便,坐的姿势有点怪。

    “咯咯咯咯,小师弟,是不是很失望啊?”慕容烟巧笑倩兮,用狐媚的眸子瞥了王越一眼。

    “为什么失望?”王越装作不解的问道。

    “你……”慕容烟气结,刚刚升起调戏王越的快感,竟然这么快就被对方识破了,但又不想破坏费心营造的好气氛,于是道,“咱们谈正事吧!你说,灵兽宗突然封锁护山大阵,又频繁出入饲兽场,是不是现里面的秘密了?百宝道人会不会被现?”

    “是福不是祸,不祸躲不过!我们身上有疯道士布下的禁制,如果疯道士死了,禁制会减弱,我们如果能在三十年内解开自身禁制,生命无碍,还能赚得一个飞剑之体,如果不能解开禁制,估计会死得很惨。你自己也懂禁制之术,你应该能看出来,我们身上的禁制很复杂,是阵禁术和心禁术的综合。那么,我们现在唯一要祈祷的,就是希望疯道士别被现,不然我们绝没有能力在三十年之内,解除自身的禁制!”王越回想起金轮子对自己所说的话,如数转述给慕容烟。

    慕容烟一听,美眸微微一亮,想不到王越知道的禁制知识不比自己的差,她又问道:“就算疯道士不被现,难道我们三十年之后,还要去那种恐怖的地方?受他摆布?别忘了,我们是剑人,是疯道士炼制的工具,只要在疯道士身边,我们没有一点自由,没有一点控制权,我们只是一把能思索的飞剑。”

    “难道你不好奇,疯道士花费这么大的心血,把我们炼制成剑人做什么吗?你想想那个大殿石壁上的图案和文字。”王越笑着问道。

    “你是说,那个无名大殿是一处上古仙府的入口?”慕容烟微微惊讶道。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何必在我面前伪装?”王越面色不愉的问道。

    “咯咯咯咯,习惯了呢,不好改!我也只是怀疑,又不能确定。”

    “好了,说明你真正的来意吧,我才不信,你来这里只是为了调戏小师弟,更不是为了说一些你心里已经明白的事情。”王越已经走出被她迷惑的心境,心中又生出戒意,时刻防备着慕容烟。

    “明天坊市有场拍卖会,我想请你陪我一起参加。”慕容烟见王越神色清明,又生戒备之意,忙说明来意,不敢再试探他的忍耐底线。

    “为什么要我陪你?咱们之间并不是很熟吧?”王越疑惑不解的问道。

    “还说不熟?咱们都亲过嘴,上过床了?还要怎么个熟法?”慕容烟立马展现一副委屈欲哭的表情。

    “我……”王越气得直想把她扑倒,把她按在床上,狠狠打她屁股。

    “你……怎么?”慕容烟装作看不到王越恼怒无奈的表情。

    “我没时间!我现在要去杂务处,申请下十年的杂役事务。”王越恨透了这个女流氓,自己出道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人耍,被耍之后,居然还没办法脾气。

    “真的?”慕容烟失望的问道。

    “真的。”王越跳下床,整理好衣服鞋子,就要出门。

    “刚好,我也要去杂务处申请杂役事务,一起吧!呵呵,再说,那位置离坊市也不远,刚好算是顺路。走吧,小师弟!”慕容烟笑眯眯的说着,已经跳到王越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真如情侣般亲热。

    “……”王越彻底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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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先收利息

    王越第一次现,男女之间可以这么纠缠和玩闹,不讨厌,甚至还有些欣喜和期待的感觉。

    虽不知道慕容烟为什么接近自己,但至少没从她身上感觉到敌意,在申请杂役事务时,两人分到同一个矿脉,开采灵石,为期十年。

    出了杂役事务处的大院,两人共乘一灵兽飞板,慕容烟挽着王越的手,亲密的对他说着什么。

    “小师姐,你再这般诱惑我,我真的不客气喽!”王越唯一割舍不下的是纪苏,但他知道自己没有抵抗诱惑的能力,说不准今天晚上就被慕容烟得手。

    “不用客气,师姐以后会疼你的!咯咯咯咯!”慕容烟咯咯的大笑,一点也没把王越的威胁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前面飞来一群人,衣服装扮和灵兽宗弟子明显不同,前面一人正是纪苏,明昊跟在她左边,同时也看到了王越和慕容烟。

    双方都没有避开的意思,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哈哈,原来是废物王越啊,刚来的时候见你很嚣张,以为有多了不起,谁知道我一打听,原来你就是灵兽宗外门出名的废物啊,连内门都进不了,太可悲了,你看看你现在,炼气期五层,多么堕落和凄惨啊,找个道侣,也是灵兽宗外门出奇的丑女!看什么看,丑女人,我说的就是你!”

    明昊早就憋了一肚子气,本以为王越有多厉害,自收到王越割喉礼之后,惴惴不安的过了几日,等暗地里一打听,原来王越仍是废物,所以今天一见,立马嘲讽漫骂,连慕容烟也骂进去了。

    “哪来的野狗乱叫,小师弟,要师姐帮你打断他的狗腿么?”慕容烟面色微变,眼中闪过一道厉芒,王越可以不咸不淡的刺她几下,别的人可不行。

    “对付这种只会叫的野狗,我一只手就可以!”王越笑眯眯的盯着明昊,眼中闪过杀机。

    “哈哈哈哈,这个废物疯了吗?他刚才说什么?一只手就对打得过明昊师兄?这个废物不过是炼气期五层,而我们明昊师兄已经进入炼气期十二层。”其他遁甲宗的弟子,疯狂的大笑,好像听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

    纪苏面色一变,仔细打量王越一眼,看不出他有什么嚣张的本钱。

    明昊却已怒得面色通红,大声吼道:“好,各位同门,你们做个见证,是王越自己找死挑衅,可怪不得我明昊。”

    “既然大家都承认你是野狗,你自己也不否认,那就来吧,一只手,呵呵!”王越笑得很温柔,往前踏出半步,站在慕容烟身前。

    慕容烟微微一笑,接受了王越的保护,像小女人般,躲在王越的背后。

    纪苏微微吃味,目光一闪,便又恢复了平静,似乎想起,以前遇到麻烦事,王越那单薄的身体总是第一时间护在自己前面。

    “王越,你不要意气用事,还是离开这里吧!等你修炼有成,再来了结当年恩怨可好?”纪苏冰冷的声音,离奇的响起。

    王越愣了愣,想不到纪苏会主动和自己说话,一时间,他有些欣喜和激动。

    “哼!”“哼!”

    慕容烟和明昊同时不满的冷哼一声,目光复杂的盯着纪苏,似乎不喜欢她和王越有过多关联。

    “你是谁?王越已经接受了挑战,你再来劝解,岂不多事?让王越灰溜溜的逃走?毫无尊严的逃走?你这是帮他还是害他?”慕容烟面色不善,冷冷质问道。

    “你又是谁?凭什么管我对王越说了什么话?我是他的未婚妻,岂会害他?”纪苏面色冰冷,心中却异常恼怒和激动,好像自己的心爱玩具将要被人抢走,自己若不出来守护,马上就会被慕容烟抢走。

    “哈哈,我怎么没听说过,王越还有一个未婚妻?”慕容烟略带嘲讽的语气,笑道。

    明昊也急了,在旁插嘴道:“那是世俗界的婚约,在你进入修真界之后,不是有权取消吗?你怎么又承认了这桩婚约?”

    “取消了世俗界的婚约,难道就不能再缔结修真界的婚约?”纪苏一步也不让,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似乎因赌气坏了冰清心境,有点强词夺理了。

    “呵呵,现在我要战斗,可不想听什么婚约!”王越表情未变,只伸出一只右手,笑眯眯的盯着明昊,再也不看纪苏一眼。

    本来还是很希望再见到纪苏,想当面对她说一声:“好久不见!”但是,听到她想解除婚约就解除,想缔结就缔结的言语之后,王越对她保留的最后一丝奢望和期待也消失了,此情可待成追忆,想再续情缘,何其艰难。

    此言一出,纪苏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明昊早就等不急了,更怕纪苏再说出什么惊骇之言,当即出手,撒出一把黑白棋子,覆向王越。

    “呵呵,一只手!”王越已认出,这些棋子只是符宝,飞在半空时,就组成一道阵法,眼前景色一变,顿时被一片黑白相间的光芒包围,连同身后的慕容烟也被阵法笼罩。

    “狂妄!我们遁甲宗的阵法岂是这么容易破的,我看你这个废物如何用一只手破解三十六天罡大阵。”

    明昊话音刚落,就听“噗”的一声,阵心一颗白子爆炸,整个大阵顿时失去了变化之道。

    王越微笑,再次伸指一点,阵角一颗黑子被剑气激炸,整个大阵又失去了凝聚之势。

    三十六天罡大阵,顿时被破解,浮在空中的黑白棋子,失去阵法之精髓,成为最普通的玉质符宝。

    “给我爆!”王越右手一挥,左边十二颗果然爆炸,再一挥手,右边十二颗棋子再次爆炸,余下的十颗也没逃出王越的剑气。

    组阵符宝全部被毁,明昊顿时喷出一口鲜血,他甚至看不明白,王越用的什么手段,就被打得当场喷血。

    “不,不可能……你这个废物,怎么可能破解我的天罡大阵?你又如何毁掉我的阵棋符宝?”

    “你败了!败了就是败了,你没什么好解释的!”王越笑眯眯的,已经飞到明昊身边,伸出右手,淡淡说道,“还我二阶飞剑!十年前,你抢我的那把!”

    “什么飞剑,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明昊又惧又怕,退后半步,离王越的右手远一些他才觉得安全。

    “呵呵,今天先收利息,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王越温和的说着,却突地一闪,右掌已印在明昊的胸口。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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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剑仙介绍:
你们练剑,我把自己炼成剑人。 
你们耍流氓,我比你们更无良。 
别人眼中的废物,却是剑修天才,越阶杀人,毫无压力。 
一个混乱修真界,造就一位无良剑仙,亿万剑修,为之疯狂。
无良剑仙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无良剑仙,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无良剑仙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