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六章 情到深处
虽然张自强没有感觉到南希等七人的戒指与他的扳指有联系,不过还好,他仍能扩大戒指的空间,与刚才的试验并无区别,他心中一高兴,将几人的戒指全部设成七个同样的格子,也就是说南希她们通过戒指可以直接互通,再无需让他调度,这下要转移物资就更加方便了。***
其实这也是他觉得新奇,就是以前也不麻烦,主神庙圣女之间通过主传送阵相互传送互通也方便,只是这种有着共同的空间,传输起来更加隐密快捷而已,两人一配合,可以使人与物资做以瞬移,不过如此设置下来,圣女们就不能将私人物品保存在戒指空间了。
“哈哈哈!”张自强挥手让南希等人回去之后开怀大笑,今天阿难拉着他来器神殿休息,没想到还能得到这种收获,不但让圣女之间的戒指空间互通,还知道阿难以前的心理yīn影已经完全治愈,对于他来说这事就值得开心几天!
“科拉,你去拿些酒菜来,戒指能治愈阿难旧疾,此事值得庆祝!”
阿难甜甜一笑开心地说:“主人,这些我都有准备,您可是答应过今天陪我的,科拉,你先回主神庙去休息,明天我再来找你。”
科拉伸手在阿难后背轻推,羞赧地说:“今天我才跟主人……身子还不太适应,刚才定是被南希她们看出来了,我也不回主神庙,就让我在戒指空间休息吧,不打扰你跟主人就是。”
阿难嘻笑着抬手将科拉收进戒指,她才想拿出早准备好的酒菜,却突忽轻轻“咦”了一声,接着便全力放出灵识,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怎么了?阿难。”张自强见阿难突然灵识大涨,奇怪地问:“是不是酒菜准备得不好啊。”
“主人,又有新发现!”阿难兴奋地说。
“什么?”
“刚才科拉身上的衣服全在浴池里浸湿了,南希她们几个又要来,我便用如意缕化了三件衣服,刚才收科拉进戒指空间之时,我想她反正是在戒指空间休息,便没收回她身上的如意缕,这如意缕上是附着我灵识的,没想到现在我还能感觉得到灵识的存在,而且就在这器神殿的下面!莫不是戒指空间还有主人那扳指空间就是器神殿下面一层?”
张自强闻言心头一跳,连忙追问:“你真能感觉到如意缕的存在?”
“是的,就在那边,离殿壁不远处!”阿难手指着器神居所中靠外围的地方语气坚定地说,那里以前是个草地,现在改成了菜园子。
他连忙跟科拉传去灵识,告诉她要移动位置做个试验,接着便将科拉移出了那些长宽高都是五十米的方格子,转到了他的那个大扳指空间。
“近了,主人,科拉离我们更近了些……”
有了这个新发现,三人经过好一番试验,终于发现这所谓的扳指空间,其实就是器神殿的下面一层,张自强再暗自一算,除了高度要比他所在的这一层高以外,那扳指空间可不就与这一层完全一样吗?
扳指空间中除开那七十二个方格隔段以外,就是个正六边形,每边的长度约一千米,而上面这层从已经打开的三道门来看,如果去掉中间的这些墙壁,不正好也是一个正六边形的一部分吗?无论是器神居所还是他初来时那个偏殿,都是个正梯形,梯形的下底边刚好是一千米,而中央大厅却是一个小六边形,张自强在心里一划,这层器神殿的结构便出来了。
只是无论阿难怎么找,也找不到他们所在的这一层与下面一层的通道,而处于下面那层的科拉也没找到什么地方有门或缝隙,只是那里也象这层一样,空气清爽灵气也足。
张自强不求甚解的máo病又犯了,他将科拉移回戒指空间,一把抱着阿难柔声地说:“可能根本就没什么通道,用灵识不就可以很方便地连通两层吗?现在就剩下我们俩,你老实告诉我,那戒指传的记忆,对你真的没坏处吗?”
感受张自强这一抱,听到他柔柔地发问,阿难只觉心都酥了,不过她却没急着回答,而是仍然祭起如意缕将张自强带下浴池,慢条斯理地摆出几碟佳肴,拿出一壶果酒,仰头喝下一口却不咽下,而是给张自强渡了过去,一本正经地陪着他用完餐,才悠悠一叹说道:“阿难就是在这里,第一次知道主人心中有我,那时阿难几乎变成个骨头架子主人也没嫌弃,不但让科拉等人拼命相救,您自己也不顾危险为我吸纳灵气,否则那次我就保不住性命。”
“阿难得到如意缕之后各种应用越来越多,到现在称之为魁宝也不为过,可主人一直没跟阿难说过自己要这宝物,阿难知道主人疼我,从想明白这事后,阿难就立志要做主人一宝!”
阿难一边说着一边摸上张自强的脸,不待他答话便接着诉说:“初次得到如意缕后,阿难不知轻重,当时觉得好玩,也就是在这里,用如意缕束缚着主人拉到阿难身边,那一瞬间,阿难感觉到了主人心中的恐慌,心里暗骂自己冒失,却十分羡慕科拉等人,如果换成是她们得到这如意缕,主人肯定不会担忧、心慌!”
“从那以后,主人又待阿难好了几分,可主人的那种不同的待遇让阿难心中阵阵刺痛,那证明主人对阿难有了防备之心,在行拉拢之策!”
张自强一阵语塞,阿难最了解他的心思,现在说什么都显得苍白,当初在知道如意缕的威力之后,他心中未必没有防备之心,只是他内心不肯承认这点,而是认为阿难有了如意缕能成为他的得力帮手,所以才待她有所不同,现在经阿难点破,他扪心自问后无言以对。
好在阿难也知道她这么说让张自强难以回答,她不yù让其为难,继续述说:“那段时间,阿难心里很害怕,害怕您会丢下我,也害怕您会让我交出如意缕,我得了如意缕之事,当时您连皇后与大小姐都没有告知,我以为您是想自己用,当时我也做好了这个准备,如果您一开口,我就会求您你一个承诺,请您娶我为正妻,要与皇后一样!”
“如果将来您不肯带我一起走,我在家族中也有一席之地,再不是被抛弃的对象。可主人一直没向我要过如意缕,直到那次在大海中遇险,主人面对未知危险却一把将我护住,我才知道主人心中还是那么重视我,当时我高兴坏了,心里欢喜得要炸开,那时阿难就在心里立誓,定要助主人成为这天地间一个传奇!阿难要做您一人之阿难!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听到这里张自强惊呆了,他出于本能般的保护竟让阿难看得如此之重,这般浓浓的情意,让他有着一股不可承受之重!他一把冲动地抱紧阿难,泪水止不住的流,口中喃喃地说:“傻瓜呀,你有心事就对我说,用得着立下重誓吗?傻瓜!”
阿难贴紧他宽厚的胸膛幸福地哭笑道:“我从科拉那里得到这传承戒指之后,发现它的用处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每次它发出的意念都被我按自己的心意改了,然后再融入我的记忆之中,可这笨戒指虽已认主,但总认为我没达到它的要求,每过几日便发出那股意念,经过不断的记忆融合,反而将我原来的心里yīn影给消除了。”
“这些天我也想明白了,其实我原来也不是什么病,只是心中害怕,在每次融合那意念前,我都要在其中先加入各种各样要信任主人的理由,然后放开灵识,依着想法为自己主动洗脑,放开灵识后的效果很好,经过几次之后以前的担忧及恐惧就都没了,科拉她们只经过一次尝且能忠心,我每隔几日便要经历一次,现是主人让我去死我也不怕,病自然就好了。”
“再说我戴了戒指,刚才您那扳指一出便能完全压制住我的灵识,我没有灵识就调不动真元,主人有了制服我的手段也不会再担忧如意缕在我手中威力太大,我心里没了顾虑也没了压力,做事也敢放开手脚而不怕遭主人猜忌,您不会怪阿难吧。”
“不怪不怪!”张自强的心里已被阿难的这份赤诚压得沉甸甸的,他轻拍拍阿难的后背说:“戒指你要觉得有用就戴着好了,直接跟我讲清道理,我能不答应你吗?”
“我心里没了那份担忧与恐惧之后,您又将宫内及家族交给我打理,心气一平就发现皇后及一众皇妃她们对您其实也是一片真心,特别是皇后,她满脑子心思都在您身上,对我也万分疼爱,这让我很感动。”
“我觉得自己其实很幸运,就想为主人、为家人多出一份力,所以跟大小姐一起,瞒着您做了一些事,不过这些具体琐事主人不用过问了,主人只管修炼,好早日达到金丹修为回神界,其他的事都交给阿难帮您打理可好?”
第四零七章 悠扬笛声
张自强听说阿难与凯琳瞒下他一些事,误以为是今日科拉之事是由阿难取得凯琳支持后才做下的,却不知道阿难含含糊糊说的乃是她培训基地的事,心中对凯琳这丫头的胡闹也是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捏捏阿难的脸说:“科拉的事下不为例,刚才你也说了,阿蜜莉亚她们对我也是一片真心,如果日后还加人,我的心要分多少份才够啊?有了你们就足够了。”
阿难嘴一歪调笑说:“刚才主人还不是一样被科拉那事后的媚态所吸引,除了皇后以外谁要您分心了,不过是供您把玩让您一乐而已,日后我自会安排,谁要敢多事,瞧我不修理她们!”她一说罢,见张自强语塞,娇笑着将他推倒迎嘴便吻了上去。
张自强被阿难点破了心事也是好一阵尴尬,心想也是,要是一个两个就象最开始只有阿蜜莉亚与小翠,他也能分得清轻重,心中自有一杆称,可这人一多再想面面俱到能想得过来吗?既然决定交给阿难这妖精,她又有能耐,何必再去cào这份闲心呢,还不如按她说的,好好修炼才是正经。
他一念及此,便放下心中的负担,也放下了在地球上养成的那点执念,心中暗找个理由,等回家见到王莲时再收心也不迟!这世间啊,经得起yòu惑的男人实在太少了,更何况张自强还有阿难这一宝?
两人正是抵死缠绵之时器神殿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飘飘扬扬的dàng进他俩耳中,张自强大吃一惊,哪还顾得缠绵,立马想翻身爬起,在这世间中他听得最多的就是鼓声,类似于古筝的琴声他也偶尔听到,但从未听到过笛声!
阿难正当关键时刻,心中懊恼怎么这般不凑巧,不是应该还要晚些才会有笛声的吗?却不知是他们俩一番大战延误了时间,她察觉张自强失sè,忙一把抱紧解释说:“是玛琪在奏乐,我安排的!”
“她怎么会吹奏笛子的?”
“我在您那笔记本中看到过笛子画像,便让人做了出来,几经试验终于能做到与原物发的声音一模一样,您那里又有很多的乐曲,我想玛琪在狂风皇朝盛传奏琴为一绝,应该不是làng得虚名才是,便让人拿来笔记本将里面的乐曲演给玛琪听,没想到她边听就能边记下曲谱,拿到笛子之后练不到一月,便能奏得与原曲相差无几。本来安排她今天奏给您听,为的是逗您一乐,却没想到她在这个时候就开始吹奏了……”
张自强一呆,这才想到自己的电脑中存有不少轻音乐,这些都是他在设计时听的,他对华夏古典音乐情有独钟,里面多的是笛子、二胡、古筝的曲子,却没想到阿难竟然能做出笛子,还能安排人吹出家乡的音乐,阿难这妖精又一次拔动了他的心弦!
他深情地吻了下去想继续未完之事,阿难费心劳神地为他着想,可不能让她饥着渴着了,可那笛声不断传来,他怎么听怎么别扭,长叹一声再没了兴致,阿难心里恨恨地想:“这死丫头是故意的,什么曲不能吹偏偏吹这个?等下有你好看!”
原来玛琪现在所吹奏的正是张自强所熟悉的名曲《江河水》,这首曲子激越悲愤,缠绵悱恻、如泣如诉,感染力极强,音乐形象深刻动人扣人心弦,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是一曲催人泪下的悲歌,现在由玛琪吹奏出来,比原曲的意境又更浓了三分,比在电脑上听要动人多了,在这种曲调所营造的纷围之下他哪还提得起性子?
别说是张自强,就连阿难都听出来了,原曲的意境她不知道,不过现在玛琪却奏出了三分思乡之情,这让她心里不上不下的极其难受,正yù起身去教训玛琪一番,却又见张自强正仰面躺着凝神侧耳倾听,她只得恨恨地压下心中的念头,一动不动的陪着一起听这让她难受之极的悲曲。
提起这玛琪却也有意思,阿难当初将她掳了来,见她又是敌国的公主,如果没调教好便放到主人身边恐怕会有危险,而且张自强的秘密那么多,如果玛琪常住宫中,一不小心就会泄露机密,这玛琪虽然在狂风皇朝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阿难却仅视她为自家主人一玩物,也不值得重视,于是便丢到这器神殿,也没准备再放她出去,等调教好了再送给主人玩玩。
玛琪是皇家公主,以前过的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现在突然一个人生活在器神殿中,当然什么也不会干,还好阿难从主神庙专调了两名紫衣教士来侍候她,否则非活活饿死不可。阿难既然想让她听话,又见她花容月貌长得比几个圣女还要美上三分,当然不会用打啊骂的粗暴方法,那不是将一朵鲜花给摧残了吗?
sè女阿难整人的办法很多,可最拿手的便是祭起如意缕了,那一众皇妃都被她整得死去活来,对她惟命是从,还怕拿不下这个未经人事的玛琪?
可事情的发展出乎她意料,这般未经人事的女子根本经不起她如意缕的一番摆nòng,她手段还未用尽,人家就已经晕了过去,即便是再难受,玛琪也咬紧牙关不吭一声,醒过来之后看着阿难还是一幅羞愤交集的模样,让阿难很是无语。
阿难时间毕竟不多,她怕玛琪生活在这殿中寂寞,也吩咐了轮值的紫衣教士,如果玛琪想要看什么书都用yù简录来给她,她需要什么也给买来,也好让她打发时间,所以玛琪在这器神殿中倒也没受过苦,日子也不难过。
玛琪当初被抢之时,就听张自强说过是将她赏给阿难了,她还真是信以为真,又见阿难果然这般待她,手法还娴熟无比,每次她都会被强烈的刺激整晕,不过她这种天之娇女如何肯接受这种丢人的现实?便一直不肯服软,却不知这又激起了阿难的好胜心,趁着张自强修炼之时,来器神殿的次数越发勤了。
玛琪刚来器神殿时就偷偷瞧见过张自强,又见大陆的八大圣女对这“蛮帝”及阿难毕恭毕敬,再看看这器神殿中的各种设施,哪还不知道张自强的身份秘密,她自知人家这等重大秘密都没有瞒她,她也就不可能有再回狂风皇朝的日子了,甚至还能不能再见天日都不一定。
她知道如果一旦屈从阿难之意,即便是忍下心中羞意与屈辱,也摆脱不了玩物的身份,到时她服了软,阿难一玩腻了就是她的死期,她出身皇家,一些yīn暗的事可没少听过。
经过了长达一年的时间,玛琪其实也习惯了阿难的存在,阿难的如意缕cào纵得炉火纯青,她其实也挺受用,可她以为自己不过是玩物,面上哪敢露出半分?所以她每次的表现都与以前无异。
阿难是个人精,玛琪的心思又岂能瞒得过她?又加上玛琪身体的反应可做不了假,她哪还有不知道的,不过她也不点破,一年的时间倒让玛琪这丫头也生出阿难独特的爱好来。
直到后来笛子造出来了,阿难找了不少人练习试吹,却没人能奏出电脑中的那种味道,这时她才想起器神殿中的玛琪,一试之下,玛琪的音乐天赋连阿难都惊为天人,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玛琪自从得到这笛子之后对阿难的态度倒是来了个大变,认为阿难经过了一年时间待她也没变,可见阿难并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她这玩物的身份虽然没法改变,可有了笛子在手,阿难又懂得欣赏,日后凭着她的音乐天赋,阿难应该不会弃之如敝屣才对,她心里找到了接受的理由,阿难每次再来时便开始主动配合了。
玛琪这一转变让阿难心中的成就感十足——终于又为主人搞定一个极品!阿难是在为自家主人高兴,以后对玛琪的态度也就变了,但阿难的转变转让玛琪渐渐安下心来。
今天吹奏这事阿难早有安排,是想给张自强一个惊喜,也玩玩情调,可是没想到玛琪这丫头心中有了她,也认命接受这不伦之恋,玛琪在二楼一直看着,阿难第一次在侍奉张自强时,因为有科拉在,她虽瞧得面红耳赤,但也不敢惊扰了阿难的好事,躲在楼上一声不吭。
玛琪还以为男女通吃是阿难的爱好呢,等到第二次时科拉已不在,阿难又连个招呼都没跟她打,心中醋劲一上来又顾影自怜,拿起阿难的笛子吹奏起《江河水》。
玛琪心想以张自强那个“蛮帝”,又如何会懂得听曲?只有她的阿难听到这曲子,定会明白她的心意,吹着吹着她又想起狂风皇朝的亲人,思乡的情绪不自觉的融入笛声,却没想到阿难懂是懂了,心里却将她恨得牙直痒痒,想着呆会儿好好整治一番,看她还敢吃醋不?
张自强对此曲却非常熟悉,这本是他以前喜欢听的曲子,现在经玛琪一吹便听得入mí了。
第四零八章 狂风之花
待听得悠悠一曲终了,张自强长叹一声赞道:“此人深得曲中三味,《江河水》的三段共有三个意境,她表现得淋漓尽致,更难得的是还融入了她自己的思想,我本不懂音乐,如果不是此曲以前听得太多,也看过曲谱的介绍与说明还听不出来这些呢,让你费心了。”
阿难听到张自强的夸赞尤如得了一宝,心中一喜,整治玛琪的心思早飞到九宵云外去了,立即欢喜地说:“主人要是喜欢,就让她多吹几曲!”
张自强突然一愣继尔狂喜地说:“阿难!听完此曲,我发现精力已完全恢复,上午才修炼结束,现在又可以接着练了!你去同那丫头说说,等我修炼结束了再吹一曲试试效果!”
筑基八层以前,张自强每日的精力刚好够他融炼丹田一次,随着他修为的提升精力也越来越旺,直至八层都不够每日两次循环的,所以他那时候每日的空闲时间很多。
但突破八层之后修炼的方式就全变了,他有扳指聚灵,每日吸纳灵气不用耗费精力,但他却需要额外花费精力平衡yīn阳属性,所以他虽有扳指之助,修炼速度仍不比旁人快多少,反而每日需要修炼的时间延长了。
他来这大陆已过了十三年半,为了能早日回家,他恨不得终日修炼,不愿为俗事làng费一丝一毫的精力,所以国事全交给凯琳,家族及后宫全交给阿难,奈何每日精力有限,他仍不能快上多少,这下让他发现玛琪的笛声竟能助他恢复精力,如何不欣喜若狂?
其实由他的修炼过程也可以看出,象卡鲁斯及米勒姆等大世家之主为何那么难以结丹,在筑基期八层以前,属于“炼精化气”阶段,这大陆有吸之不尽的灵气,修炼也就是将这些灵气吸入体内培元、打好根基。
而筑基期八层以后,却是进入了“炼气化神”阶段,在这一步要吸入大量的真元真气,慢慢地转化为灵识,此时灵核未成,当然也不能自动转换灵识,需要每日消耗精力转化积存。
所以大陆中有条件的修士,在结丹期时是整日服丹闭关的,就是筑基期八层到十层顶峰,也应尽量闭关不出,以减少不必要的精力消耗,而那些大世家之主哪能放下家事国事?所以他们虽有丹药之助,然每日精力不济,至使修为得不到寸进。
大陆上没有能恢复精力的丹药,所以张自强虽然心急,也只能是按部就班地日日勤炼,现在忽然发觉玛琪的笛声竟能助他恢复精力,这对他来说又可称之为一宝!
阿难听说玛琪的笛声能助自家主人恢复精力,她心里默查片刻,也没发现有这效果啊,不过她见自家主人已在浴池边就地开始修炼,明显精力已恢复,心中也是一阵狂喜,玛琪当为主人之一宝!还好当初把她给抢来!
她小心翼翼地从浴池出来,收起如意缕,轻手轻脚的奔往玛琪的住处,玛琪吹奏完后,早在窗边偷看她的反应,待看她轻手轻脚地往这边来,离那“蛮帝”稍远一点更是一路狂奔,顿感心中一甜,心想阿难心里还是有她的,只是被那“蛮帝”缠住了脱不开身,这么一想着玛琪不由得痴了。
待到阿难跑上楼来时,玛琪哪还有哀怨凄凉的样子?一幅怯生生的表情直盯着阿难犯花痴,阿难此时心里早没了其他念头,她大喜地对玛琪说:“刚才你的笛声立了大功,主人听了之后竟然恢复了精力,能接着再次修炼,等下他收功之后你再吹一曲,如果还能起到效果,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找来!”
玛琪一楞,心想我这笛声对那俗物还有这般效果?她又听得阿难的保证,眼珠子转了几圈,却还没说话就听到了阿难的警告:“你别想故意吹坏了气氛,如果没有那效果,哼哼,可有你好受的!”
阿难警告她之后又似觉不妥,可别吓坏了她反而吹不出那层效果才是,再说如果主人恢复精力不是她的原因,岂不是冤枉了她,一念及此语气便软了下来:“如果你确实用心吹奏了,即便是主人没了刚才那效果,也不怪你。”
玛琪听她的警告倒是习惯了,可从未听她语气软下来过,顿感一暖,心中却另有一番计较,当下也不言不语,拿起yù简熟悉起曲谱来。阿难见她在做准备,也不象往日那般随意,想再说什么也不知从何说起,开始患得患失起来,只得下楼又回到浴池边守着。
器神殿又陷入了寂静,这一静便是三四个时辰,张自强才悠悠收功,正想向阿难询问,笛声又隐隐传来,这次却不再是那《江河水》,而是一曲《喜相逢》。
曲调才一起,张自强便已入mí,他这次听得用心,玛琪也吹得用心,从一开始笛声就表现出亲人依依惜别时难舍难分的心情,接下去一转又有久别重逢的喜悦,然后是返回家乡时欢欣雀跃的情绪,最后曲尾气氛更为热烈,描绘出全家团聚时的欢乐情景。
此曲正合了张自强此时的心境,直把他听得欢喜、开心得心都要炸了,待曲终回过神来,他才发现精力早已回复!欣喜地同阿难点点头,简短地说了句:“有效!比上曲还好!”接着便拿出干粮,匆匆忙忙用过又沉入修炼之中。
他这做派看得阿难既是开心又是心疼,忙侍候他喝水,又拿出中午那点剩菜,待他匆匆用过餐再沉入修炼之后,阿难收拾好一切才悄悄地退走。
阿难一边迅速给南希等人传信,说主人有新法修炼需要在器神殿闭关,让她们给阿蜜莉亚传个消息,并且不许任何人在这段时间来器神殿,以免惊了主人,一边匆匆赶到玛琪住所。
玛琪奏完一曲后又见那“蛮帝”开始修炼,便知曲子起了效果,虽然不知道那“蛮帝”为何听了这些笛子曲后会恢复精力,但碰上这等好事,她如果不好好利用一把,也确实对不住她狂风皇朝皇族的出身!
所以玛琪等阿难一进她的房里便将门窗紧闭,这房子离那浴池边有一百多米远,在这器神殿中,她打开窗吹笛子,声音回dàng可以传出去很远,但现在关上窗户与房门,又有诸般阵法加执,便是说话声音再大也惊扰不到那“蛮帝”修炼,随后她拉阿难坐下,又为阿难倒了杯茶才问:“刚才的曲调可还有效?”
“有效!有效!”阿难还沉浸在开心之中,她在算计着诸般事情,以后主人在没到金丹修为之前是不会去那神掌行宫了,得派人将这器神居所收拾收拾,每日三餐也得有人侍候着,可不能再让他吃干粮,皇后与众妃也要偶尔接来聚聚,主人修炼速度一快,那训练基地的事更要抓紧了,凯琳那边要是有难事,自己能帮着处理的都处理好了,可别让主人分了心……
阿难这一想着就入了神,可玛琪哪知道这么多,她的心思说来也简单,在狂风皇朝时众人都待她如珍宝,事事依从她的心意,可被抓来却沦落为阿难的玩物,心里落差可就大发了。
只是在这一年中,她被阿难也调治得认了命,后来放下心里的yīn影与障碍后,反而想起阿难的诸般好处来,阿难既有男儿的阳刚,杀伐果断,连八圣女都惟命是从,在她面前更是霸气十足,又有女子的柔美,难得的是她还懂音乐曲谱,还是一个知音!
玛琪从一开始的羞愤到认命接受,再慢慢变成今日的mí恋,被关在这器神殿中又无所事事,这段心路历程便在不知不觉中走了过来,以至于今日还敢吃醋!
玛琪没事时枯坐在器神殿中,心中常想,那冤家整日得守着“蛮帝”,就是那“蛮帝”修炼之时,她还有忙不完的事,能来这器神殿的时间太少了!今日这事正好让玛琪抓住个机会,只听她悠悠说道:“要吹出刚才那曲子可得有个心境,没了心境无论怎么吹也不会有那效果……”
阿难一听便楞住了,随即一想也是,以往主人可听过不少曲子,那电脑中的原曲也奏过不少,可从来就没有这效果,看来这事还是玛琪这丫头有点特殊!她随即点头说:“你说得对,记住你今天的心境,刚才第二曲的喜庆劲十足,主人说效果比第一曲要好,以后就多吹些此类的曲子!”
“人都开心不起来,怎么能吹出喜庆的味道……”
阿难瞟了玛琪一眼嘻笑道:“你要什么才能开心,我给你找来便是,现在你成了主人的一宝,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还怕什么不开心?”
玛琪一听面容剧变,急忙起身拉着阿难问:“莫非你要将我献给那个蛮帝?”
阿难闻言脸sè一沉,本想呵斥一番,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柔声教训说:“说什么怪话,我都是属于他的,何况是你?当初我将你抢来,可正是为了主人,现在你立了大功,凭主人的仁慈,你想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哪怕是日后你想回狂风皇朝,只要保证不说出在这里见到的一切,也不是不可能的!”
第四零九章 不伦之恋
玛琪一听阿难的承诺就呆了,能回狂风皇朝看看是她在这一年中的梦想,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实现的要求,便是今天这机会她都不敢提起这些,没想到阿难却主动提了,条件便是每日吹奏几曲,她刚才的话虽是那么说,可真要调整好心情也能做到,音乐天赋极强又岂是胡吹的?此事对她再容易不过,没想到苦思一年多时间而不得的,今日却无意中实现了。(_)
可她转念一想又觉有些舍不得阿难,加上她自觉跟阿难这关系,即便是回到狂风皇朝也定不容于世人,还不如在这器神殿中与阿难厮守着过呢!
玛琪这种才女原本就比旁人更加多愁善感,真正听到能回家乡时,反而变得患得患失起来,只听她惨笑一声,拉着阿难的衣袖却不放手,低声泣诉说:“我如今跟你已是这般模样,如何还有脸回家,只求你不要将我献给那个蛮帝,大不了我每日用心吹奏便是,这样可好?”
阿难顿时变得呆若木jī,回想起这一年来对玛琪这丫头施展的诸般手段,再想到她前后态度的变化,以她灵透的心思哪还想不明白?不由得又好笑又得意,不过她对这种看似成熟实则单纯的小丫头有的是手段,摸透了她的心思后也不急于bī迫。
当下阿难如意缕一展,又如往日一般行那假凤虚凰之事,嘴也没闲着,嘻嘻调笑说:“你被主人那日的作派所欺骗了,他哪里是个蛮帝,他就是这器神殿之主,心善得不得了,当日故意装成那样是为了让你那祖爷爷别老算计他,给他找事耽误他的修炼,要是他真有点杀心,这大陆早就被他一统了!他是来自神界,最想的便是回去……”
玛琪却被阿难逗得情浓,听她不停地说着张自强,便伸手捂住她的嘴,柔声说:“你也别为他说好话,我就住在这器神殿中,还能不知道他的身份吗?他蛮横也好心善也罢,那都不关我的事,你让我吹笛我吹给他听就是,我什么东西也不要,只要你能来多陪我说说话,我就很开心了。”
阿难心中暗暗叫苦,这下好了,玩火**了,以前无所谓可现在不同,玛琪对主人作用实在太大,可不能让她心中想不开,要是误了主人修炼可是大罪过!
阿难心中思忖良久,决定还是先说清楚为好,她停手正sè地说:“玛琪,没想到你会对我……不过,我整日守在主人身边,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要不我安排一下,让主人纳你为妃,现在主人的后妃诸人全由我管,那样你天天跟着我也没关系,你只要对皇后客气些,我敢保证没哪个妃子敢欺侮你!”
真是难为了阿难,她小心地措辞生怕刺激了玛琪这丫头,又是保证又是引yòu,连牺牲sè相也在所不惜,卡丽露她们哪曾有过这种待遇?不过话又说回来,卡丽露她们也没能力帮张自强恢复精力不是?
玛琪受她引yòu也不禁心动,不过她稍想想还是摇头说:“能整日在你身边我当然开心,不过对那粗鄙蛮帝我可受不了,要不我跟你一样也认他为主,专为他奏笛可好?”
阿难听得头痛,眼珠一转又生一计,声音越发柔和了,她小心说:“你还不知道我如意缕的妙用。”边说着边化出个与她一模一样的人来,自己端坐着笑嘻嘻的不动,化出来的那人却一把搂住玛琪,玛琪惊叫一声胆怯地伸手摸摸,见一切与真人无异,胆子便慢慢变大了,围着转了几圈,这儿捏捏那儿摸摸,嘴里啧啧称奇。
两个阿难夹攻着玛琪,不时便将她摆nòng得摸不着边迹,阿难听她正大声地喘气,这时才说:“明日我陪主人时便将你带着,我尽量拖着主人,由另一个我陪你,不过万一他要是对你有了兴趣你便得依从,这样行不?”
玛琪此时的心早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媚眼微张yù口轻启:“随你了……”
不过事情再次出乎阿难的预料,张自强自从发现玛琪的笛声能助他恢复精力,保持不间断修炼,便好似对一切都失去兴趣,他就如着魔一般天天过着苦行僧生活,收功之后先听上一曲,然后吃饭,匆匆解决个人卫生,连话都未曾多说一句又立即陷入疯狂的修炼之中!
阿蜜莉亚等人闻讯来器神殿时,亲眼见他坐在那浴池边没挪窝,满头长发已经零luàn得不成样子,胡子老长,她很是心疼,可张自强抓紧一切时间修炼,却是顾不得这些。
阿难只有趁着他每次吃饭的空闲时间,在浴池边上搭了个舒服点的座台,又摆了张床,还增加一张餐桌,趁着他吃饭时为他梳理好头发,本想再安排两个侍女,却被张自强挥手让退下了,他只见了阿蜜莉亚与小翠一面,每人说了两句话,其中有一句还是吩咐她们不必再来,然后勉强笑了一声,又抽空搂抱阿蜜莉亚一下,其它再无表示。
其他皇妃也来看过一次,不过阿难只许她们在百米开外远远地看上一眼,连一丝声音都不准发出,就被打发回神掌行宫,科拉继续坐镇龙城主神庙,不过她的绝大多数工作阿难安排由南希代做,张自强不问俗事已久,此番闭关倒没引起帝国与神掌行省什么人注意,只是阿蜜莉亚派人去通知米勒姆一声,称大帝已闭关谁都不见。
张自强在器神殿浴池闭关,他一醒来玛琪的笛声就会响起,以前他每日只能修炼五六个时辰,现在基本上在十个时辰以上,速度是以前的一倍!等他突破到筑基期十层又突然开始辟谷,每日只喝点水,连饭也不吃了,人慢慢变得精瘦却是更显精神。
这种辟谷现象在结丹期修士身上常有发生,阿难深知这点,每日让玛琪定期吹奏三次曲子,经她这一调整,张自强每日收功的时间不到半个时辰,其中还有一半时间是在闭目听曲!
玛琪这段时间可是开心透了,她在狂风皇朝生活时,那闺房中的诸般摆设都全部搬了过来,在凯琳派人去搬东西时,她祖爷爷特伦大帝听说了,见她能让炎黄帝国女皇为她cào心这些小事,就知她十分得宠,心里非常高兴,亲自提笔给她写了封信,让她侍奉好张自强,勿以家人为念,还言及日后狂风皇朝之君,肯定是她爷爷特米纳拉,此信虽是给玛琪的家书,但也可以看出特伦大帝虽笑张自强无志,事实上是非常重视的。
玛琪在接到此信后转手就交给阿难,阿难笑着调笑她,让她听特伦大帝的话,好好侍奉好主人,惹来她好一阵娇嗔。阿蜜莉亚亲自来了两次,拉着玛琪的手问长问短,她对阿蜜莉亚客气中带着一丝疏远,阿难看出来后便劝阿蜜莉亚少来,阿蜜莉亚见自家老爷有阿难照应着,器神殿又是再安全不过,也就放心在神掌行省带张嫣。
张自强于器神殿浴池边闭关,在玛琪看来器神殿中仅剩下三人,阿难虽然每日都会出殿去办事,但一般不会超过两个时辰即会返回,阿难一齐是这样陪着张自强的,但在玛琪眼中却是在陪她,因为张自强总坐在那浴池边一动不动,如活死人一般,除了他醒来的那一刻钟阿难会守着侍候以外,其它时间与她食则同桌、寝则同床。
而且为了让她心情愉快,能更好地奏出《喜相逢》的味道,阿难对她有求必应,床弟之间更是满足她提的一切非份要求,便是对阿难她也敢反调戏,阿难也不生气,配合着任她施为,玛琪又亲眼见到阿难在张自强的那些妻妾面前威势十足的模样,这两者反差之强烈,让她极为着mí,隐隐之中她将阿难当成心中的依靠。
玛琪与阿难相处的时间一长,听阿难聊得最多的就是张自强,阿难对张自强是爱到骨子里的,在她面前言语之间毫不掩饰,倒让她也慢慢了解了张自强。
她见此人意志甚坚,能为修炼放下皇位的yòu惑,只求能早日回神界与正妻及儿子团聚,一有能恢复修炼的方法便连这里一众妻妾的yòu惑都能忍住,安心在此苦修,他众妻妾都能和睦相处,阿蜜莉亚为他竟能放下皇后的架子,对她一个被掳来的外人也以礼相待,这种氛围别说是她祖爷特伦大帝的后妃间没有,就连她祖父特米纳尔及父亲的妻妾间也不曾见到过。
加之玛琪对阿难的mí恋日深,爱屋及乌之下,对张自强的好感又增三分,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她也知道张自强是懂她所奏之乐的,现在再不称之为“蛮帝”了,跟阿难闲聊之时改称为“你家主人”,面对阿难的调笑她也敢大胆的回应,在接到特伦大帝的家信之后,她心也为之一动,想着如果真听阿难的话从了她家主人,那岂不是与阿难再也不用分开了?
第四一零章 突破结丹
玛琪有了为阿难而顺从张自强的心思,虽然每次在张自强醒来时她仍是从不露面,只顾一人独奏,但在阿难调笑时却不反驳了,阿难有时化出她主人的模样,两人一直夹击抚摸,她也不再反对,身体却更为动情,让阿难暗暗发笑。
阿难在这段时间内,每日外出几乎都是在处理炎黄家族的事,众妃被她都委以重任,特别是克莱拉姐妹,现在几乎成了她在朝中与家族中的代言人,阿蜜莉亚是完全放了手,无论任何人问她事她都是一句话:“问阿难!”
有时阿蜜莉亚十分想念张自强,便会来找阿难说说话,也盼望这些话能传到张自强的耳中,可阿难知道张自强此时正在闭关,受到任何打扰都可能会失去这种难得的状态,又怎么会帮着传话?她只好对阿蜜莉亚撒谎说张自强回了话,也很想念她,可此次闭关机会难得,等出关后再好好补偿她。
还好阿难对张自强的心思非常了解,所以阿蜜莉亚对她的撒谎深信不疑,不过这样一来却惹得阿蜜莉亚经常缠着她,几乎每天都要让她传话,这让她很是不耐,不过张自强让她善待阿蜜莉亚的话尤在耳边,她又不得不应付,不出一个月阿难连谎都不会撒了,因为各种话都说尽,她心一横,一不作二不休祭出如意缕调教,将阿蜜莉亚整得死去活来。
自此以后阿蜜莉亚每日倒是精神气爽,也不每日找她传话了,改成十天半月一次,完全将她当成张自强的替身,这也是阿蜜莉亚才有的独特待遇,其他人被阿难指挥得团团转,每天忙还忙不过来,没心思想床弟之事。
阿蜜莉亚倒是爽了,不过阿难却更苦了,她也想自家主人啊,每次为应付阿蜜莉亚都惹得她心头火起,次次都是心痒难耐,还好器神殿中有玛琪,那丫头胆子也日益大了,也知道她的心意,倒也能稍解她之苦闷。
阿难心思灵动,感情也很细腻,跟玛琪之间的事让她困惑不已,不单是玛琪对她mí恋,她对玛琪这种特女人味的漂亮女人也生了怜惜之心,可这种念头一起她又十分担忧,生怕自己心中有变会遭主人不喜。
后来她干脆快刀斩luàn麻,直接告诉玛琪,等主人闭关结束第一件事便是安排玛琪随她一同认主,同侍张自强,此后两人关系再如何亲密,以阿难对自家主人的了解,他只会开心尽兴不会反对,玛琪稍想想便含羞点头,阿难也解了心结,闲暇时与玛琪厮混也能放开心扉。
阿难不是个大意的人,她不会让张自强遭受到任何危险,玛琪虽然渐渐取得她的信任,但她始终防了一手,她暗中让四隐卫呆在器神殿轮流值守,只有等她回殿时,四隐卫才会离开,这点玛琪始终不知道。
在朝中,克莱拉成了阿难的代言人,专为她带那训练基地出来的班底,从阿难那训练基地出来的都是金丹初期,而朝中也仅有克莱拉这位女官,所以在政务上的教导她是当仁不让,她凭着这个迅速向阿难靠拢,并取得阿难的信任,克莱拉姐妹成了阿难手下的头号打手。
凯琳最近chūn风得意,阿布罗斯行省的“以贪治贪”之法取得完美的效果,在她最后诛总督之时行省的几百万平民齐喊“炎黄帝国万岁”,“女皇陛下万岁”,这些原狂风皇朝的子民迅速归心,不少人移居到帝国其它行省,连狂风皇朝的边境也出现逃民。
这引起了特伦大帝的极度重视,他在狂风皇朝再不说凯琳是位“年不过三旬的妇人”了,第一次正视这南蛮小国的女皇,也是大陆有史以来唯一的女皇,而这女皇种种手段,实不象是出身南蛮,她在阿布罗斯行省所行之策也摆在诸国国君案头,研究再三仍忍不住叹息叫好。
诛杀阿布罗斯总督之后,凯琳在朝中威势无两,这是炎黄帝国自开国以来,公开诛杀朝中职位最高的大臣,让其余十多个行省的总督噤若寒蝉,个个实心办事,这招杀jī骇猴的意外效果却是张自强以前没有估计到的,最近就连洛兰处事都谨慎许多,对凯琳年初所制订的规划再不敢讲价钱、打折扣。
帝国的人口计划日渐见效,去皇家丹坊领取筑基丹的不仅仅是平民与小商贩,在怀特铺天盖地的宣传之下,有些小贵族也开始配合人口计划,不过他们所图的却不是那筑基丹,而是观念渐渐转变,他们自发地限定正妻生育两子,其余偏房妾室均生一女。
细细一想他们的打算很有道理,正妻生两子可保其在家中的地位不可动摇,有两子也可继承家业,如果万一倒霉遇上不幸两子都早夭,男主人还可以纳妾再生嘛,等家中男人也同样年迈时,其子早已有孙,如此香火传承不断,还无散家拆族之忧,只要一想通了,这结果也能让民众接受。
凯琳知道父皇正在闭关苦修,全仗着阿难打理一切,她对张自强非常崇敬,故而阿难以半主之礼侍她,她现在坚辞不受,反向阿难行母礼,直窘得阿难手足无措,阿蜜莉亚看了却觉心中甚为欣慰。
凯琳跟阿难走得亲近之后,发现阿难做事既有父皇之风范,待她又有阿蜜莉亚之慈,所以在她心中阿难就成了张自强与阿蜜莉亚的综合体,她的一些私事现在不愿意同阿蜜莉亚讲,因为阿蜜莉亚除了责骂她之外出不了什何好主意,也不敢同张自强说,因为怕骂!现在阿难就成了她倾诉的对象。
阿难这个sè女出身大家族,等级观念极强,除了对张自强忠贞不渝外,平时也不是什么好鸟,她认为凯琳贵为女皇,又无皇夫,私生活纵是再luàn也无伤大雅,只是她告诉凯琳不能在皇宫内胡闹,提议让她将以前的王府布上个mí阵封锁内外,府中再设个传送阵通往她寝宫以方便出入,宫女中但凡与罗切斯特有染的不得再入皇宫,凯琳欣然从之。
阿难很看不起罗切斯特,认为他纵然有才,可人品不行,是个伪君子,劝凯琳视之为普通大臣即可,后见凯琳默而不答便也不再劝,不过阿难却颇为欣赏安德鲁,还特意当着凯琳的面招来安德鲁指点一回,安德鲁一生都将阿难这话奉为圣言。
阿难当时原话如是说:“你是个贪生怕死、薄情残忍的真小人,唯一可取之处是会审时度势,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送你一句话,奉主以忠,可保平安!日后如你能做到从容代主赴死,可再来找我!”
可惜的是安德鲁一直未曾克服他贪生怕死的máo病,故他最佩服的人就是阿难,认为阿难是他辈之楷模,因他自认不足,日后见到阿难时从不敢提起这事。
原艾尔王国的几大公爵之中,仅有米勒姆放下家中事在朝中任职,凯琳称之为伯父,他却事事谨守为臣之道,比尔宰相渐渐的有些精力不济,米勒姆接手他不少事,成为帝国下任宰相最热门的人选,是炎黄帝国大臣们心中又一座重量级的丰碑。
老狐狸爱伦达寿元将近很长时间,最近反而精力十足,与哈里奇及斯利三人专心打理宗族生意,他们三个虽然都有公爵爵位,但轻易不上朝,凯琳将炎黄家族中那电动车的生产授权给他们几家,皇族只负责更换大功率充电电池就赚得盆满钵满,烈酒的加工技术也同时授权了好几个宗族,皇族不时的放出新技术,又加上神庙新推出的贷款业务,现在的炎黄帝国日新月异,大陆诸国为之侧目!
纷纷扰扰中已是炎黄五年二月,张自强在器神殿闭关苦炼已经一年零四个月,这一日他收功之后没再倾听笛声,而是泪流满面,阿难闻讯急奔而来,他忽地跳起一把抱着阿难泪流不止,口中大呼:“我终于找到回家的方法了!”
阿难见他状如疯魔,面容坚毅枯瘦,也是又哭又笑地为他高兴,玛琪停下吹奏赶来时,见到阿难与她主人俩真情流露也十分感动,怯生生地站在一旁不说话,生怕惊扰到他们。
待张自强心情暂平,阿难为他介绍玛琪,玛琪在器神殿呆了快三年,现在与阿难之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每日沉沦其中,服饰及气质均已大变,张自强当初与她也仅有一面之缘,一开始感觉到她来后还以为是侍女。待听到这就是日日为他奏笛的玛琪时,他整了整衣服恭敬地给玛琪行了个大礼,连阿难都没扶住,慌得玛琪连忙给他跪下。
张自强见状只好抬手虚扶起玛琪说:“玛琪小姐的笛声起码为我节约了一年多修炼时间,实是我的恩人,阿难,现在我已达结丹期,每日修炼的精力已足,不用再为难玛琪小姐了,明日你亲自送她回狂风皇朝吧,另外告诉特伦大帝,看在玛琪小姐的面上,余下的几亿金币赔款不用再付了!”
第四一一章 空间之门
狂风皇朝分成四年的赔款,现在只付了两年,张自强说出对玛琪的赏赐,意味着器神殿有可能被暴露他也不在乎,同时也免掉了五亿金币的巨额赔款,这个人情还得不可谓不大。
可玛琪听了他的话后大惊失sè,才起身又一头拜倒急忙求道:“大帝,您能免掉祖爷的赔款我已知足,我不愿再回故国,想跟阿难一样也拜您为主,日后专为您吹笛奏乐,只求……只求您别把我与阿难分开!”
张自强一听十分诧异,转脸望向阿难,阿难非常窘迫,难为情地吞吞吐吐解释好长时间都没说清,这个时候玛琪一改往日怯生生的娇柔形象,三言两语地将从她被掳来到现在的经过讲述一遍,最后更是强调,她已经爱上了阿难,共侍一主也好为妃也罢,这些她都答应,就是死也不会跟阿难分开!说这话时玛琪面容坚毅、神sè果敢,活脱脱的一个爱情斗士。
玛琪的惊人之语听得张自强面sè古怪,他绕着阿难转了两三圈,阿难窘得低垂着头面红耳赤,不过却没开口否认,只顾玩nòng着衣角作小女儿状,忽然张自强暴出惊天大笑。
“哈哈哈!有意思啊有意思,没想到这大陆也能见到女同……咳咳,阿难啊,你当初抢人时说那无心之语,可没想到一语成谶,也有应验的一天吧!也罢,既然玛琪有功当赏,便免去狂风皇朝余下的赔款,以后你就为我吹笛抚琴吧!”
玛琪大喜,连忙拉过阿难一同拜谢,在阿难的主持下,正正规规地拜了张自强为主,此后张自强又多一名私奴,只是玛琪凭着此恩,让张自强一直对她另眼相看,也从未将她当成私奴对待。等玛琪认过主后张自强又笑道:“刚才我突破结丹,识海灵识已经液化,精力大涨,才发现回家之法原来早已在我脑中!”
原来当初张自强刚筑基成功时就得到扳指的传承记忆,不过尝有四个阵符却无法查探,每次只要一查便头痛yù裂,后来到筑基期八层灵识初成之时揭开了两个阵符,正是那luàn神符与控神符,此次一突破结丹修为,最后那两个阵符也因此揭开,却是破空符与固空符。
破空符是破开一处次元空间,这种次元空间仅与破空符的布阵材料有关联,无视一切空间距离,也无人能发现这次元空间在何处;而固空符却是将次元空间固化成一个小型的实体空间,传送阵与传送门都仅用到破空符,固空符的用法暂时还未发现实例,不过教程中有阵法讲解,虽不明阵法之作用,但他只要一布便知。
张自强如果想要回家,就得启动扳指中器神所布的阵法——次元空间之门,只是这空间之门毕竟不象使用传送阵那么简单,他必需得有金丹期修为才能启动。
这次他也确定了科拉所估计之言,当初他刚来到这器神殿中,饥渴交集陷入昏睡,梦到器神在教他使用扳指之法,其实那不是什么器神在托梦,而是这戒指的器灵在影响他脑中的潜意识,只不过才教会他两个偏殿的使用方法,张自强就以为得到回家之法便惊醒过来。
而这器灵智能低下没有自主意识,相当于阵法设定的一些逻辑判断,对他有过一次潜意识影响之后,就认为此事已经做过,再不进行第二次,后来传承阵法基础教程时也同样如此。
张自强这次又从扳指中触发这个阵法,重温了一片当初的梦境,那器神口中念的正是次元空间之门的启动咒语,与科拉所料一样,要打开空间之门念不念这咒语都无所谓,器神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布个教学阵法他就不得而知了。
与此同时,他也得到了打开器神殿其它尝未开启那三门的办法,其中有两门他修为未到现不能打开,就是到了金丹期也同样打不开!与次元空间之门不同,器神专在这两道门上布了禁制,其目的是什么也不清楚,不过还有一门却是处于结丹期的他能打开的。
除此之外他发现扳指内还有三个与那传承记忆一样的阵法,不过这三个阵法一个比一个复杂,估计这也应该是某种传承,只是他现在没达到条件无法激发。到如今扳指内的大部分阵法他都能探查到,就是看不懂,还有些阵符他也不认识,那次元空间之门他能放出收入,稍一对比便能认出来,他还发现次元空间之门不止一道,而是三道!
无论是空间之门还是传送阵,这两者之间相通之处甚多,整个大陆的阵法师们对传送阵以及它的控制阵牌都不陌生,张自强在未收服圣女们之前就已经有过研究,不过即便是他收服了圣女之后,在这方面仍没有进展,原因就在破空符与固空符这两个阵符身上。
圣女们虽然能布置传送阵及制作阵牌,却是因为圣女传承戒指的原因,与隐形阵一样,只传承了完整的阵法,却没有阵符说明,连单独炼制个阵符都做不到,不知道阵符功用又没单独阵符可供试验,如何能设计出新的阵法出来?
器神要向世人隐瞒这几种阵符,作为器神忠实的奴婢,让她们研究改良尝可,都是为器神服务嘛,但决不会宣扬出去!大陆其他阵法师还没她们的研究条件,就更不可能有新发现。
张自强揭开破空符与固空符之秘后,又有次元空间之门这个实例可供参考,认出另外两道门并不奇怪,这关系到回家的事他当然会上心了,所以在没收功之前就已经开始研究。
这三道空间门都已被器神炼制成宝器,空间门在固化了阵法之后,其所用到的材质及阵符都已经能量化,故可以让他轻易收入扳指内,这空间门可大可小,变小无所谓,但想要变大却要受他的修为限制——这点他不担心,当初扳指初认主之时,那门就有七八米之高,现在修为提高了,总不能反而缩小吧。
在仔细比较三道门之后,张自强发现,除他当初来器神殿时推开的那道门,还有着另外一道与其一模一样,既然是空间门,就有着门内门外两边的空间标志,这两道门的空间标志也是一模一样,还好,他分析了空间之门的内含阵法,知道这门是从何处进便自动记录标志,日后也定然会从何处出。
他怕自己再胡搞使得标志改变影响回家,便不敢再动这两道门,为了保险起见,他还将这两道门的四处标志用yù简记录了一份,贴身深藏。
但第三道空间门却不是这样,门外的标志与其它两门一样,可门内却有固定标志且不可更改,在他收功之后,扳指跟随着他移动了位置,其它两道空间门的内标志也跟着有所变动,第三道门仍是那固定的地方。
器神大陆之人对于空间类的阵法研究得甚少,他当年也就是吃了这个亏,才被关在这大陆十多年不能回家,现在一谈空间他就sè变,这道门特殊,他也不管它是通向哪里,总之在没研究明白之前,再不去碰它。
不久之后阿难向圣女们谈起此事时,圣女们从以往神庙里关于器神的记载中,找到了那两道一模一样的空间门记载,这两道门中的一道是专安置在器神殿的祭坛偏殿中,器神在神界时有时也会召圣女们侍候,或是圣女们有大事时需要禀报器神,在祭坛偏殿祈祷,器神就会打开那道门供圣女们出入。
另一道门却是常带在器神身边,记载中传说器神在创造更高层的世界之时,时常来往于神界与高层世界两者之间,不可能总是回到器神殿进出,便随手又制了一道空间门,反正这对他来说也不费什么事不是。可惜第三道有固定内标志的门,圣女们找遍了所有的记载,也没找到与之相关的一字半句。
放下空间门的收获不提,张自强待玛琪认主之后,匆匆带着她们俩来到器神殿的中央大厅,出居所大门的左边是祭祀偏殿,右边便是现在能打开的新门,右边第二门内是通往大陆的传送阵,只是对面的两道门现在还打不开,他也不去管它们,自顾运转真元,按照着扳指内阵法给出的记忆,张自强终于又打开一门!
门一开,其后与居所那一样是个过道,张自强正想抬脚进去时却被阿难拉住,她祭出如意缕将自己护着,先一步进入这处偏殿,又四下查看才叫张自强进去,阿难也是被上次在居所得到如意缕时的危险吓破了胆,现在又有新的偏殿打开,她怎么可能让自家主人冒险?
张自强见阿难这般小心,而且不顾自身的危险,心中也挺感动的,他知道现在他修为不够,也没有阿难那样的如意缕护身,倒也不强出头,见阿难已探明没危险之后才抬脚进了偏殿,玛琪随他一起进入。
忽然通道顶上电光急闪,紧接着一道手臂粗细的闪电径直往张自强两人袭来……
第四一二章 控制偏殿
却说张自强见阿难进了偏殿,也没其它危险,便与玛琪一起入殿,却突然遭到闪电袭击,阿难眼疾手快,如意缕迅速一展便将两人包起,阿难的如意缕与闪电几乎是同时到达!
张自强与玛琪突遭此变正想退出偏殿,阿难如意缕一收,却将他俩拉到身边护着,她是见闪电不太强,攻不破如意缕的防,而且张自强在她身边也好照应,所以才有此举。)
“闪电是攻向玛琪的!”阿难与张自强异口同声地说。
阿难说着稍稍放开玛琪身上的如意缕,果然又有闪电来袭,几经试验后三人得出个结论,可能是此殿很重要,器神不允许圣女们进入。张自强调笑说:“阿难身上的如意缕乃是神界之物,器神总不会没个朋友吧,如果有朋友来参观自己的偏殿,结果却被小阵法攻击,那器神的脸就丢大发了!”
张自强的猜测与调笑没有得到阿难与玛琪的应和,阿难在全神提防着,玛琪紧依偎在她身边,两人都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不敢接他调笑器神的话。
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张自强三人走过通道来到偏殿,首先映入三人眼中的是个巨大的缺角圆锥斜坡,这个圆锥的斜坡坡度很小,其底圆面几乎占满整个偏殿,而顶圆面却仅有一张圆桌大小,缺角圆锥有五十来米高,在顶圆面之上还摆着个与八主神庙中一样的yù石宝鉴!
阿难上去一查,发现其中内容与主神庙中的yù石宝鉴一样,不由得大失所望,只是稍过片刻她便双眼圆睁,象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急呼道:“主人快来,这东西真古怪,啊!传承戒指!这里有六十四枚传承戒指!”
张自强闻讯匆忙上了那台面,就见几十枚传承戒指散落在台面侧边,阿难美滋滋地一枚枚收拾,见他上来后兴奋地说:“主人快看那yù石宝鉴,灵识沉入宝鉴内,越往下越古怪!”
他伸手触上yù石宝鉴,灵识一动,首先是各种各样的资料,这些都与神庙中记载的一样,略过!灵识再往下探,立刻便查觉出不同来,自己整个人好象置身于虚空之中,头上与四周都mí蒙不着边界,再往脚下俯视,却是一座正六边形的金属盒!
他运转灵识往下一扑,这才发现,原来这个正六边形的盒子正是他们所处的器神殿,甚至还能见到他们三人在这偏殿中的一举一动,再转往其它两个不能打开的门内一探,这两偏殿内没甚特殊,也与通往大陆的那偏殿一样,仅有两座传送阵,却不知通往何方;
待张自强将器神殿这层结构全部探清楚后,灵识回到他们三人现在所处的偏殿之中时,才发现阿难与玛琪两人都在使用这yù石宝鉴,他微微一笑丢下两人,灵识再往下探,果然,他们所处的这一层下面就是扳指空间,这里面张自强最为熟悉,稍找一下没发现有门通往上一层也就作罢,灵识接着往下!
可是他的灵识在这yù石宝鉴中并不如直接使用扳指那样会放大,灵识才往下探时却只见灰蒙蒙的一片,再也没有新的发现了,几经试验只得作罢。
“阿难,这yù石宝鉴中能查到整个器神殿的结构图,还能监视着器神殿中的一切,应该是器神殿的控制中心吧。”
阿难听他问话忙收回灵识,兴奋地说:“主人,这个可不是器神殿的控制中心,而是整个大陆的控制中心!在这里能查看到大陆中的任何一个角落,甚至能监视到每个人,大陆中的人一举一动就象在眼前,还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就象我正处于他们的边上,他们却感觉不到我的存在,这宝鉴与你那电脑中的影像差不多,能查到十天前的各处影像!”
“我还发现通过这里能施神罚,更恐怖的是,还有微调大陆地形的选择!不过当我试验时,却被提醒我不是空间之主,仅能观察。我估计这就是器神管理整个大陆的控制器,现在您的修为不足,还只能探到器神殿,刚才玛琪连器神殿都探不到呢,她仅有筑基期六层修为,还没有灵识,仅能查到yù石宝鉴中所存的资料!”
张自强闻言大喜,急问道:“真的?!那我就是器神殿之主,是不是这空间之主?如果修为也达到金丹期,能不能够施行神罚,能不能调整大陆地形?”
阿难略感为难,接着安慰说:“主人是不是空间之主我不知道,但我想主人既然得了器神的传承,也是器神殿之主,应当是这空间的主人,只是施行神罚与微调大陆地形等等新功能,估计主人到了金丹修为也还不够,我刚才仅试了下神罚,全身真元差不多都输入进去后才启动最低级的神罚,还被提醒不是空间之主,那微调大陆选项我根本就不能选!这控制器现在也仅能作为监控器使用。”
“原来是这样……”张自强大失所望,不过转念一想,扳指在他手中,他已是器神殿之主,这器神殿又没有其它势力能进入,他有扳指之助,修炼速度又那么快,总有一天修为能达到要求,现在最重要的事还是回家。
再者说这里能监控整个大陆,那以后还用得着密探吗?还不是想查谁就查谁?只是这里仅有他与阿难两人能进来,玛琪一进来便要遭闪电袭击,不知圣女又如何?
“阿难,通知科拉来器神殿,试试看她能否进这控制偏殿,刚才有那么多传承戒指,拿过来我设定一下,以后转移物资就不用圣女们出手了,传承戒指是对应相应主传送阵的,科拉那枚传承戒指由你戴着,她就没办法cào纵龙城主传送阵了,你也只是想要个空间罢了,我另帮你设一枚吧。”
张自强说到这里心中不仅一动,这每枚传承戒指对应着一个主传送阵,那是不是意味着这空间还有六十四个主传送阵呢?那边两座未能打开的偏殿,是不是也通往一个或几个大陆?以八个主传送阵一个大陆计算,那边应该还有八个这么大的大陆,可为什么器神当初没将这传承戒指发下去,而是留在这控制偏殿呢?
“主人,就在这yù石宝鉴中可以直接通知南希,她已经接到信息去龙城了。”阿难说着将传承戒指全递给张自强。
张自强稍一思索,南希等其他几个圣女的戒指空间都是七个相同的空间格子,科拉上次与他有合体之缘,日后圣女就以她为首,给她设八个戒指空间吧,让她留个私人空间。
接着他又重选一枚戒指,仍将空间扩大到七十二个隔段,这是给阿难的,其它戒指全被他设到第二排的八个隔段,六十三枚戒指共用这八个相同的空间,反正是用来转运人员及物资,又不能控制大陆的任何主传送阵,这么设也没什么。做完之后,他将这些戒指全交给阿难,由她去安排。
阿难欣喜地接过传承戒指,眼中精光一闪,心中暗猜是不是主人现在不反对用这传承戒指为人洗脑了?不过张自强没说她也没问,不露声sè地收起这些戒指,突然转移话题问:“主人,您既已经得知了回家之法,日后可能自如往返神界与大陆?”
张自强一楞,他一开始只想过要回去,还真没想是否能回来,听阿难这一问,他仔细回忆起那空间门的阵图,心里在默默地推算着,良久之后他肯定地说:“能!”
阿难在这里土生土长,得知能自由往返两世界欣喜若狂,不过张自强却在来回地踱着方步,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终于在阿难提醒科拉已至时,长叹一声狠心吩咐说:“阿难,待会儿你告诉阿蜜莉亚她们几个,我修为已达结丹期并得知回家之法,日后能来去自如,不过随后我又开始闭关冲金丹期,让她们好生修炼,争取个个都达金丹修为,等我日后再回来时自会去找她们!”
阿难闻言一愕,随即便想明白他的心思,不过她见科拉在戒指空间中已等得着急,便暂时放下此事,心中却在想着找些借口,等下再劝。
她挥手放出科拉之后,科拉果然也引动了偏殿内的攻击阵法,她忙用如意缕包着,阵法这才停了能量流转,又将属于科拉的那枚传承戒指给她戴上,才稍稍放开如意缕,科拉又牵动攻击阵法,看来圣女也不能进这控制偏殿。
阿难得知这一结果后心中很是高兴,这控制偏殿中除了主人以外就是她一人的天地,有了这个偏殿监控大陆,日后想要实现她对主人的承诺,又添一大助力!
张自强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思索当中,听阿难报知这个结果,甚感无趣,匆匆吩咐科拉几声,又任命她为众圣女之首,便让科拉回龙城主神庙去了。
科拉晕晕乎乎中来到这偏殿,只来得及四下观望一眼就被传了回去,不过好在又重新获得传承戒指——没有这戒指,她这圣女名不副实啊!
第四一三章 警告特伦
科拉重得传承戒指,又被张自强任命为众圣女之首,心中晕晕乎乎的没清醒过来就被打发走了,直至她回到主神庙后才想起主神庙似乎对那偏殿有过记载,遂匆匆找来以往神庙中圣女的记事yù简查探,这才让她发现刚才那地方就圣女禁地——神罚殿!
后来她为此同阿难交流时,阿难问起她空间门的事,才知道主神庙中早有两处空间门的记载,只不过圣女的yù简实在太多,阿难静不下心来遂一查探,只得吩咐八圣女重新整理,将凡是与器神相关的记载全部挑出来,不过这个工作却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
待科拉走后,张自强顾目四望,见这偏殿中仅有中央圆台有些特殊,他刚才用灵识细细查过其它地方,也没发现有异常之处,心中挂记着闭关突破金丹修为,便叹息道:“阿难走吧,这里除了控制器应该没其它特殊的地方了。***”
“主……主人,能不能让阿难帮我在这里查查,看我祖爷在干什么?”
张自强正想离开时,玛琪怯生生地提了个要求,他对玛琪很感激,玛琪让他节约一年多修炼时间,这在他眼中却比什么都宝贵,玛琪虽说叫他主人,可他却将玛琪看成帮了自己大忙的一个朋友,从刚一接触到现在,他待玛琪就不象阿难那么随意,言语之间带着客气,象她现在这样的小要求当然不会拒绝。
他回到她们身边笑道:“玛琪,你认主之事不过是对外的名份,要是叫着不习惯,以后你就叫我的名字吧,阿难,给她查查,将结果详细告诉她。”
阿难也存着心事,听到张自强的吩咐后,勉强一笑便应命放出灵识查探,玛琪听张自强让她直呼其名,不以主称之时,偷偷地看了阿难一眼,见她似有不愉,慌忙摇手说:“既已认主,岂能只挂个名份?您是阿难之主,那就是我之主,再说您得了器神传承,乃是天下人之共主,我叫你主人也理所当然!”说罢挽上阿难的手摇晃两下,让张自强看得啼笑皆非。
玛琪心思简单,看不出阿难与张自强两人都存着心事,还以为阿难是因为她的事而不高兴,立即便表明心迹,只是她看到阿难的脸sè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难看了,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过了好久阿难才怒骂道:“可恶,贼心不死!”
张自强与玛琪忙问其故,原来阿难在监视时,正值狂风皇朝散朝,特伦大帝散朝后召了心腹重臣议事,阿难一查探听个正着,特伦大帝正在讨论着炎黄帝国与张自强。
自凯琳将阿布罗斯行省按炎黄帝国的律法整治之后,便吸引着许多狂风皇朝的边境之民来投,以往都是阿布罗斯行省之民逃往狂风皇朝,那时凯琳也没在意,反正这些人大国傲气十足,也不当自己是炎黄帝国子民,要走便让他们走了。
整个阿布罗斯都是白抢来的,她也不心疼,流失的都是些雇工及无土之民,有产业的人可不会轻离故土,所以两国之间的边境都没设兵,与以前无异。
不过当凯琳用张自强“以贪治贪”之策并快速地取得成效后,她在阿布罗斯行省声望大涨,又经整肃吏治,便再无人想着去狂风皇朝了,以前走了的人在听说家乡的变化后又陆续回来,非但如此,连原狂风皇朝子民也迁过来不少。
阿布罗斯行省现在虽是炎黄帝国的国土,但民众以前却是狂风皇朝之人,对新迁居来的人也没有敌视之心,很快就融合在一起,这下子狂风皇朝边界各郡的郡守就坐不住了,层层上报后终于引起特伦大帝的重视,现在边境已经派兵封锁,传送阵也加派人手守护,商道虽未堵,但民众想自由迁居却是不能了。
狂风皇朝军队在他自己国内,想派到哪儿、干什么都与炎黄帝国无关,凯琳心中有底气,也不怕狂风皇朝突袭,所以听报后也不理睬,此事也就这么平淡地过去了。
只是特伦大帝在见到他增兵守边后炎黄帝国没丝毫反应,便有些纳闷,难道炎黄帝国对狂风皇朝竟完全不设防?可为什么每次派出的密探都没消息传回呢?这人心里挂着事就难免胡思luàn想,这不,散朝之后便召了亲信重臣正聊着这个事。
特伦大帝的这些亲信重臣说什么的都有,他们怀疑张自强上次以妖兽攻城,是不是有什么限制,不能多次使用,又有人提出现在蛮帝久不露面,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们还反问哪有君王健在而且还非常年轻却急于传位的?还有人提出蛮帝有自己的亲生儿子张忠在,为何急着将皇位传给凯琳这女皇,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甚至有人恶趣般推测蛮帝张自强很可能是母女同收,因凯琳手腕灵活心机重又年轻,所以才将蛮帝mí得晕头转向不理朝政。持这观点的还提出佐证,凯琳生有一女,炎黄帝国对此女之父却秘而不宣,这不正是蛮帝私秘丑事难于启齿吗?凯琳得了独宠蛮帝才纳妃不多,其母阿蜜莉亚因过了生育期未能有后,这才有凯琳生女之后蛮帝传位之举……
无论是哪种猜测,只要蛮帝还在,还能调动妖兽,狂风皇朝就不敢luàn动,众臣luàn糟糟的一番讨论后有人就提个点子,特伦大帝下月就是逢百大寿,狂风举国都将大庆,这段时间国内也一直在筹办这件事,莫不如借这机会试探一下那蛮帝,邀请他与玛琪参加寿诞。
如果蛮帝能前来,那时再看情况相机行事,如果他不能前来,甚至连使者都见不着一面,那炎黄帝国传位之事可能另有内情,待打探明白后再来讨论不迟。
这样的一席话听得阿难哪会有好脸sè?她缓缓将听到的内容向张自强与玛琪两人诉说,只是瞒下了那“母女同收”的论调,她实不敢如此亵渎自家主人,侥是如此玛琪也吓得脸都白了,手不断发抖,惶惶然不知所措。
张自强闻言眉头一皱,又看看玛琪,这才轻声说:“玛琪,你现在回洛伦索一趟,将我是器神殿之主的事告诉特伦,并将刚才听到的话也同他讲一遍,你告诉他,我是看在你的面上免了他以后的赔款,他应该知道以后要怎么做,如果再不识趣,卡鲁斯就是他的榜样!”
“完事之后你可在家中小住,如想回来时自己去洛伦索主神庙,让雷思丽送你回来便是。阿难,以后玛琪不必总住在这器神殿,她想去哪里你无需阻拦,整日关在这器神殿中,她也谱不出好的乐曲来。”
玛琪听了张自强的话好一阵惊喜,连忙给他行了个大礼,颤悠地说:“多谢主人!”这句话她倒是说得真心实意,阿难扶起她后捏捏她的俏脸叮嘱说:“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你心里要有数,主人如此厚待你,你可不能让他失望了,别忘了我在这殿中就能看到你的一举一动!”她说罢不等玛琪回话,便抬手将玛琪收进戒指空间,并通知雷思丽接她出去。
送走玛琪后器神殿中又只留下张自强与阿难,两人都想着同样的心事,默默地离开控制偏殿回到居所的浴池边,阿难见他仍不说话,又坐下准备修炼,心中一阵难过,轻挽着他的手劝道:“主人,修炼一道也要张弛有度,你才突破结丹期,莫不如休息三天再练?”
张自强长叹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也曾跟你讲过,在我们那里是一夫一妻制的,我一失踪就是十多年,父母双亲老婆孩子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能隐形还好,暂时可以不让他们发现,但阿蜜莉亚她们不能隐形,如果一露面还不得闹翻了天?”
“我一走十多年本就对不起他们,所以现在只能是对不起阿蜜莉亚她们了,反正也能再回来,我想出去以后过些日子,与家人过上正常生活后再偷着回来,你看这样可好?”
阿难听他在这事上跟她商量,这哪是主待奴的态度?心里甜滋滋的,不过嘴里却说:“主人要到金丹修为还得一年时间,趁着现在休息,见见皇后一人如何?她想你也想得很苦的,待我也很好,我不忍见她难过……”
“见了她不过是徒增伤感,一年修炼转眼即过,我回去后如果还两边牵挂,不是会让家人看出来吗?还是不见了,她们寿元还长,只要好好修炼以后的日子还多着呢!”
张自强知道地球上的家人可没这世界的人长寿,既然他能修炼,那家中的人也应该能行,只要慢慢将工作做通,不引起外人的注意,再将他们全带进这器神殿中定居修炼,等王莲了解并融入这世界之后,自然也能慢慢接受阿蜜莉亚等人,那时公开不迟。
只不过张自强没意识到他可以坦然跟阿难讲出这番心思,这是将阿难当成他私有的至宝还是阿难在他心中已达到王莲同样地位?恐怕这个问题就是有人问上他,他也说不明白……
第四一四章 吞并狂风
阿难是个心思灵透的可人,无论是成为张自强的至宝还是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两者都是值得她兴奋的事,她见劝不动便不再劝说,又将这一年中的家事国事慢慢地向张自强禀报一遍,还忐忑地说出她调治阿蜜莉亚的事,说着说着她自己也心动起来,原本就禁yù已久,此刻再一谈,与张自强便越发靠得近了,抬头见他没反对,眼珠一转如意缕便动了起来。
张自强受这妖精一挑逗,他也一年多时间未近女sè,当下便丢开心中烦忧之事,顺手将阿难一搂便直捣黄龙——这也形成了习惯,有阿难这妖精的如意缕在,他都从没做过准备工作。
阿难这一年来与玛琪厮混,技术进步很大,许久没尝到自家主人的滋味,却不肯轻易放过他,如意缕一紧便将他与自己束在一起不能动弹,接着便是慢条斯理地拔动着两人的心弦。她这样的反应,也让张自强意识到太过性急,嘿嘿一声yín笑便任她施为。
他这一静下来便发现阿难技术又进步不少,心中一动便问:“阿难,你跟玛琪真的……”他话还未问完,阿难娇羞地抬嘴堵回他要说的话,好一番长吻后才说:“那丫头早晚是您的,等她一回来我就安排……”
阿难边说着这话,不知道又想起什么,眼珠一转如意缕刻意地加了几分劲头,媚眼一抛试探着问道:“主人,我那么对皇后,您不怪我吧。”
张自强被她这一下挑得心痒,想起昔日皇宫内“极乐院”中的旧事,心道一群女同假凤虚凰,诸女全都是他的,那场景给他的是兴奋刺激,他哪还会怪阿难?今天又提到回地球,想着在地球上可赏受不到这等yàn事,他嘿嘿反问:“阿蜜莉亚她高兴吗?”
“她当然是高兴的,隔上几天就来找我,可我就难受了,您得补偿我……”
“好好好!放开如意缕,现在就补偿你!”
阿难见他没怪罪,松开如意缕安心享受这迟来的补偿,心中却另有一番计较,主人长期不现身人前,特伦那种猜测很多人都会有,这样对凯琳不利,是不是暂时用如意缕变幻一下主人的模样露露面?
阿难暗忖:“对诸妃能瞒则瞒,瞒不过去她们也不敢翻天,这么长时间以来,也只发现主人对皇后与小翠有点感情,这两人应当重视,原本主人对兰妃不错,只是兰妃犯了大错便不如从前,梅妃常有小心思不为主人所喜,这两人虽跟随主人时间长,现在也渐趋平常,主人对其余诸妃只有猎yàn之心,我也不需在意她们的感受,反倒对四隐卫需得花点心思……”
不提阿难的胡思luàn想,张自强在休息两天后又开始静下心来修炼,此时的他每日产生的精力已够闭关消耗,不需听笛声恢复精力,修为的上升也让他对扳指的控制力大增,很多新功用也都摸索出来,再不会出现在想收服妖兽时却连圣女们一起制服的现象了,修炼时聚灵的能力也大增,现在也不是那么分散,而是所有灵气全集中在他一人身上。
器神殿中灵气无穷无尽,任他怎么吸纳也不减半分,他一试验便发现吸纳灵气修炼并不比服秘丹或者使用传功装置来得慢,于是便安心入定闭关,没过几日又象以前那样开始辟谷,每日只收功几分钟饮些水。
却说玛琪回到洛伦索后便直入皇宫,找到她祖爷特伦好一番长谈,其间的内容无人得知,阿难那时也正在接受其主的补偿,没空去关注玛琪那点小事,只不过玛琪从皇宫出来时与特伦同行,特伦一直将她送回太子府。
第二日朝中特伦大帝乾纲独断,正式定下大胖子特米纳尔为狂风皇朝下一任的唯一继承人,并将军权交给特米纳尔,他自己只掌控着一众金丹修士,朝臣们对此事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特伦大帝接着又册封玛琪为“奉圣公主”,在洛伦索城为她单独建府,这倒还是小事,可第三件事朝臣们就坐不住了。
特伦大帝派特米纳尔为使臣,领着个庞大的使团出访炎黄帝国,并高调向整个大陆宣称,狂风皇朝奉炎黄帝国为宗主国,特米纳尔代父谨见凯琳,需行臣礼!
特伦大帝这旨意一颁布,狂风皇朝朝臣们都如得了疯癫之症,全都跪地大号不止,拼死要劝他收回旨意,可他却真如疯了一般,见群臣全都跪地死谏,言语中颇有对炎黄帝国无礼之处,他面sè顿时惨白,连忙命侍卫将一干重臣推出去斩,那模样象是跟众臣有刻骨仇恨一般,还频频抱拳对空中遥拜!
幸好他在册封“奉圣公主”时,玛琪也在场,玛琪轻轻抬手便将重臣救下,特伦大帝见她出面了才擦了把汗,跌坐在皇位之上厉声说:“有再敢对炎黄帝国说不敬之语者,斩!”他这话说得杀气腾腾。
群臣死里逃生,见特伦大帝不象是疯了,再见太子特米纳尔也欣然领命,便知道此事另有内情,复不再言,但众臣看向玛琪的目光便变得热切起来——这一切都是因她的回归才有的变化,她肯定知道内情!
特米纳尔大张旗鼓地通过传送阵出使炎黄帝国,一路都宣扬着狂风皇朝奉炎黄帝国为宗主国,世代称臣纳贡,生恐别人不知,整个大陆为之愕然,北方三国更加不知所措,这没见炎黄帝国有什么动作啊?特伦大帝两父子在发什么疯?
凯琳已接到阿难的通知,在朝中大殿正式接受特米纳尔的朝拜,待特米纳尔礼毕之后,她走下皇位亲手扶起这个大胖子,施施然地牵着他的手,丢下满朝大臣进了皇宫后院。
特米纳尔在皇宫中待了三日方出,出宫时面sè兴奋异常,完全没有为狂风皇朝这一大陆中央大国成为南蛮一小国的属国而沮丧,反倒是象赚了大便宜一般,不过他神sè之间似乎显得憔悴,仅这几日身上的féiròu便掉了几斤!
凯琳也罢朝四日,与特米纳尔在后宫三日不出,特米纳尔出宫之后还休息一日,这让帝国大臣们不由得心里嘀咕,莫非女皇还好这口?特米纳尔那大胖子很厉害?不过众臣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狂风来朝已让女皇陛下声望如日中天,莫说她是让特米纳尔留宿皇宫,就是明着召幸众臣,也无人敢宣诸于口。
特米纳尔回狂风皇朝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见特伦,两父子长谈一日,第二日便下旨改狂风皇朝为狂风王朝,特伦及后继之君称狂风王,奉炎黄帝国女皇陛下为君,两国之间主传送阵互通,凡奴隶之中有炎黄帝国子民者均由王室出钱赎身,并发放金币让其归乡谋生,两国之间不分国界,当然也不可能再设边兵,只是官员的任命仍与以前一样不变。
尔后,狂风王朝又在政务上大举改革,模仿学习炎黄帝国的治国举措,特别是人口计划,更是大学特学,试验中有好的建议也给女皇陛下上奏一份,两国之间加强交流互通。
狂风王朝的大臣们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给整麻木了,也都知道这中间定有让特伦大帝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哦不,现在应改称狂风王,只是他们见狂风王两父子都没沮丧的表情,还都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个个都觉得纳闷,玛琪被狂风王象护祖宗般护着,非得召唤众臣连接近她都困难,更别提打探消息了,不过此时也没人会提出反对意见。
狂风王朝群臣尝且如此,北方三国就更摸不着头脑了,对于狂风王朝的一系列变故,他们都谨慎地观望着,同时也派出使者向炎黄帝国打听,不过此时接待他们的仅是比尔与米勒姆,女皇陛下他们是见不着了。
凯琳的口味已被安德鲁养刁了,当然不可能对特米纳尔那个大胖子有什么兴趣,只是她在皇位上坐得久了,权yù也变重了,牵着特米纳尔这个可爱的胖子在御书房中长谈了三日,其间好奇他那一堆堆féiròu,倒是在他周身捏了几把,仅是好奇而已,尔后许下一堆条件,达到了兵不血刃兼并狂风皇朝的目的。
凯琳承诺为狂风王族布小型五倍聚灵阵一座,布炎黄护国大阵两座,一座守护王宫,一座守护王族基地,赠送一套天级功法,两套女式宝器——没办法,宝器没有男式的。
每年神庙秘丹由三枚升到百枚,每代的隐卫由二十人升至百人,并放开隐卫的一切限制,也就是说狂风王想用这些隐卫参与两国相争也行,承诺在狂风王北伐时为其炼制传送阵牌,这就相当于无论他打到哪里都是主场作战,不用考虑后勤!
凯琳许下这一堆条件之后,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狂风皇朝融入帝国,每代的狂风王必须要经过帝国册封,他打下的领土再多,都由他去自治,帝国的本土有这些足矣。
凯琳承诺的这一切条件,一方面是在向特米纳尔显示实力,二来只要收服了狂风王,交给谁治理不是治,难得特伦知情认趣,还省得cào那么多心,何乐而不为?
第四一五章 传送使者
凯琳作对狂风王抛出优惠措施也确实无奈,炎黄帝国兴起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现有的领土中官员还不足,如果再添新土,与其去用一些能力不强的,还不如直接收服特伦的原班人马,再说狂风王虽然自治,但日后帝国之君的意图还是同样能贯彻下去,与自己直接治理有什么分别?凯琳又得知玛琪对张自强有恩,心中也存了报恩念头,所以才善待特伦父子。
可凯琳的这些条件让特米纳尔听后就傻了,他现在已经是纳贡称臣,凯琳不过是要求他们再多换个名字,每代的狂风王还是由上任选定再奏请册封,怎么能换来这么一大堆好处?
同时他一听这条件,便知大陆神庙已经归顺了炎黄帝国,想起这个他就打了个寒噤!每年的百枚神庙秘丹、小型五倍聚灵阵一套、炎黄护国大阵两套,光这三样就能保证他狂风王族代代传承不熄,谪系之人个个金丹修为,特别是他在看了皇宫中的大阵,又听说奴森峡谷那个大阵一次性活擒一万六千多名紫衣教士之后,心中就只余下狂喜,没半分反抗之心。
特米纳尔既已臣服,凯琳便将从张自强处学到的那些再综合自己的治国经验倾囊相授,日后要靠特伦父子去治理大片国土,她教得格外仔细,特别是经济之学,她更是详细讲解。
特米纳尔也学得十分认真,他初略了解炎黄帝国的种种机构与朝中各部职能后,才明白炎黄帝国的崛起不是幸事,如果今日不投靠,日后炎黄帝国不费一兵一卒便能将狂风皇朝bī入绝境,特别是那神庙新建的银行,威力可抵几百万大军啊。
如此,三日三夜特米纳尔还觉兴尤未尽,有了这层师生之谊,特米纳尔也是真心归服,两人心思便放开了许多,大胖子又谈了些狂王王族密事,他太子当得久了,每日活得小心翼翼,心中也有些压抑,现在终于被定为后继之君,也抛开了心事,向凯琳诉说往日之苦,凯琳跟他说着张自强是如何扶持她上位,让特米纳尔很是羡慕,于是两人迅速拉近了关系。
凯琳终究年轻,待人还不失纯真,特米纳尔颇有父风,他在夹缝中生活的时间比凯琳的年岁还长,是个不折不扣的滑头,不过他因为巨胖,长得极其憨厚,既是真心羡慕,又有不着痕迹的讨好,捧得凯琳十分高兴,如果不是安德鲁再三提醒她去休息,他们还会谈下去。
特米纳尔意识到不妥,终于起身告辞,凯琳还邀请他有空多过来聊聊天,谈谈治国之道,又指着他对安德鲁说:“见到这个ròu乎乎的胖子来时,直接领进宫来。”
凯琳亲自送特米纳尔出后宫,临别时叮嘱说:“帝国本土以北就交给你们父子了,但现在是父皇的关键时刻,他为人仁慈,不喜杀戮,你等北伐之举可待一年后进行,另外,将来即便是北伐也应以bī降为主,能不杀人尽量不杀人,北三国王室如果提出些不过份的条件,你们也不妨应下。”
安德鲁代主送特米纳尔出宫,特米纳尔见他是唯一住在皇宫中的男人,而且这几日跟在凯琳身边,无论谈及国事还是皇室秘事凯琳都不避他,如果不是见他长相实在太委琐,特米纳尔还真会误认为他是凯琳的裙下之臣,现在他当然知道,这安德鲁是凯琳第一宠信近侍,那些炎黄帝国的朝臣们,以他的身份可以不理睬,但这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特米纳尔当然不会幼稚地去巴结安德鲁,他在大国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知道安德鲁这种人不可能用金钱、美女之类的yòu惑打动,所以趁着出宫之时,他直接向安德鲁打听凯琳的爱好,见安德鲁答得含含糊糊,便又邀请安德鲁去洛伦索城为女皇陛下挑选礼物,这下安德鲁倒没有拒绝。
安德鲁也是人精,这特米纳尔日后是狂风王,也是帝国最大的一股势力,此时如果能不着痕迹地卖个好处给他,不但可以帮凯琳安抚其心,让他放心去办事,而且还能留下个人情,日后定能引为援助,其三是狂风王朝占据大陆中央好几万年,一直是大陆第一强国,其王室还怕没有好东西吗?他去给凯琳选几样喜欢的来,还能赢得欢心,何乐而不为呢?
这两人一勾答上后,直接让安德鲁在朝中有了股大势力,他一举超越了老对手罗切斯特,可以说从此时开始,安德鲁与罗切斯特就不在同一层面上了。
特米纳尔也从安德鲁嘴里得知了凯琳不少嗜好,讨好起凯琳来更是得心应手,日后他这个狂风王倒是当得有滋有味,凯琳见这个胖子既有趣,又有治国之能,对他也大为满意,这人与人之间,要说投缘可不就是初见那几次?
特米纳尔回国之后,将这次的收获向特伦大帝一报,特伦大帝也大喜过望,两父子虽说现在要矮人一头,但向器神殿之主低头,那算低头么?特伦当即决定去帝号称狂风王,同时将张自强是器神之主的消息瞒得死死的,以免让北方三国得知——如果他们也知道这一内情,马上跑去求降称臣,两父子岂不是白费力气?
为了不引起北方三国的注意,待一年之后好来个突袭,狂风王朝一切兵马不动,至于朝中政务乃是特伦仔细思考特米纳尔从凯琳那学来的治国之道后,自觉有道理而主动实施的。
两父子打算先将好处拿到手,待一年后攻下北方三国,再看凯琳对他们是否有变,如果有变,那时狂风王朝的情况总要好过现在,如果凯琳言而有信,他们干脆安安心心做个狂风王,统治北方大片领土,也比现在诸国大战来得强。
北方三国见中部与南部的两大国除了在官员任命上还是延续以前的管理以外,其它诸如治国之策、经济、技术等等,都与一国无异,而且这次是未起冲突未打一战,毫无前兆地小国便吞并一个大国,双方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合并之后还都那么高兴,这就引起了他们极大的警惕。
故而北方三国使者出使炎黄帝国未得到消息之后,加强了他们在边界的防御力量,热气球终日在边界上空巡逻,而且都飞得极高,原因是从高处可以用阵法枪shè击低处的气球,这也是争夺制空权的一种原始战法。
同时三国正式结为盟国,军事上互动互助,只不过他们蹦跳得欢,炎黄帝国压根不答理,就连他们昔日的老对手狂风王朝也同样如此,在边界上连热气球都没派。
这让北方三国越发摸不着头脑了,整日间小心翼翼的,现在狂风王朝无后顾之忧,而且炎黄帝国还成了它的助力,北方三国也不敢轻启战端。他们不知道特伦大帝恨不得让他们主动挑事呢,那时动手就名正言顺了。
玛琪虽然想念阿难,不过狂风王朝大变,她到底是心忧故国,匆匆去器神殿见过阿难一面之后又返回洛伦索暂住,现在特米纳尔好象不是她爷爷,她好象成了特米纳尔的祖nǎinǎi,日日都被供在府上。
年轻的女孩哪个会没点虚荣心,以前玛琪在洛伦索虽说是受众人宠爱,但那是因为她的才名及相貌,都是一些小辈子弟对她爱慕所致,这次在洛伦索小住,让她切实感受到了因地位的变化而带来的种种便利,大家看她时眼中都带着敬畏。
玛琪知道这一切是张自强给她带来的,稍稍适应几天,在她听说两国融合的条件后便决定暂时留在洛伦索,召集国内一些乐曲大家,她要谱写新曲,等她主人闭关结束后为他吹奏。
阿难最近很无聊,自知道张自强能自由地往返两个世界后,张自强那些准备带走的侍女现在都不用走了,可以安心在器神大陆从事研究,阿难只是稍稍规划了神掌行省中张自强的那个培训基地,便任其自身发展。
同时她自己的基地也不着急了,这些人也不会同她一起走,所以她将这个基地完全封闭起来,趁着神庙今年挑选紫衣教士的机会,一次性的补充了五千人——主要是在狂风王朝挑选的,阿难也作了长期的培训规划。
她手中的六十三枚传承戒指也分发了下去,全是她自己基地中人,只不过得到戒指的都是她认为忠诚度还没达到要求的人,基地中无论是教官还是学员,见平时那些刺儿头在与阿难见过一面后便个个对她伏首,所有人心中都大凛。
阿难也没将这六十三人全留在手中,而是送给凯琳十人,阿蜜莉亚一人,克莱拉姐妹每人一人,自己留下五十人,要求这些“准圣女”们不得现出传承戒指,对外称“传送使者”。
凯琳在得到这十人后大喜过望,她自己留下一人在身边跟随,安排七人轮班负责神掌行省中的物资转运,又给了安德鲁两人,其中一人凯琳指明安排在安德鲁那地宫内,方便安德鲁往返皇宫与他的地宫之间,这让安德鲁激动得语无伦次,安德鲁受宠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第四一六章 最后冲刺
因炎黄家族只有阿难能进出器神殿,不出月余,炎黄帝国之事由凯琳乾纲独断,但皇族内事大权却渐渐归于阿难,阿难将事情都安排下去后慢慢就形成了规矩,每当家族中有事要向她请示时,都会由克莱儿收集,再通过戒指空间给她传递yù简,她轻松处理完后将yù简放回原位即可。)
张自强这次闭关就是收功之后也不理人,喝了水后又接着修炼,阿难知道他这是沉浸在修炼之中,虽然看似收功,但灵识不停,对外界的事只有本能反应,她家主人不用照应,这就让她空出大量的时间,刚开始时还好,她可以呆在控制中心中查探大陆情况,给凯琳提供一些信息援助。
大陆诸国的形势稳定下来后,阿难就将目光转到海上,还真别说,这一查便让她发现了两个近陆的大岛,一个约有十五万平方公里,另一个约十二万平方公里,都在东南方向靠近原伯威克王国这边,只是离伯威克王国的原出海口很远,所以一直未能被人发现。
阿难发现这两个大岛后心中又是一喜,这可是比神掌行省更加隐密的两个基地啊,连忙通知凯琳派出热气球探索,凯琳派了两名有传承戒指的隐卫随行,阿难就在器神殿中查探,通过戒指空间传递yù简修进热气球的航向,待热气球登陆两岛之后,两隐卫长驻两岛负责人员调度及物资的转运,充当人形远距离传送阵。
除此两岛之外,阿难也发现了些其它小岛,不过她现在的眼界高了,觉得那些小岛没有开发价值,也就略过不提。
大海之中,越往东方海水越深,一直到边际也没有其它大陆及岛屿,阿难在控制偏殿中也能查到深海中的情况,她发现海中的妖兽都生存在深海之中,很少有袭击人类的事情发生,那些sāo扰船只的都是海中体形大的怪兽大鱼,还不算妖兽。
阿难初步估计,直正的妖兽还不到一千之数,海中的这些妖兽未得传承,相互之间拼杀激烈,常常会拼个你死我活,胜者吞食败者的尸体,一点儿都不舍得làng费,这些都是能快速提升实力的大补之物!
海中妖兽虽未得传承,不懂得修炼之道,但长年死生博斗使得它们的ròu体力量比大陆上这些妖兽还要强上三分,留存下来的这些妖兽也各有自己的地盘,很少东游西dàng,只是张自强闭关未出,收服妖兽的事只有他能做,所以阿难花了十来天时间查探清楚后也失去了兴趣。
阿难将大陆地形探索完后,张自强才刚刚闭关两个月,起码还有十个月时间才能达到金丹修为出关,她又见玛琪在精心为张自强谱曲,这点她是大力支持的,自然不会去打扰玛琪,她一个人每天有太多的时间守在器神殿中,实在无聊便又找了个事做,通过控制器玩起了偷窥,她的熟人不多,首先找上的当然是她身边的这些人,凯琳就成了她的首选目标。
虽然阿难对凯琳的私生活早有所闻,凯琳也没瞒过她,但亲眼见到与听说是完全不同的,一副副活chūn.宫让她心痒难耐,只是阿难知道她与凯琳不同,凯琳的事就算张自强知道了,也只会责骂几句,半点处罚都不会有,可她要是出问题了,小兰就是前车之鉴,再说她的心都在自家主人身上,也接受不了其他人。
阿难现在无所事事,精力正旺,见凯琳这小妮子玩得过火,快乐似神仙,心中不甘地想:“这小妮子惹得老娘难受,老娘也得吓她一吓,让她别忘乎所已!”阿难却忘了是她偷窥凯琳,凯琳可没主动请她看来着。
这日阿难在凯琳下朝之后,用如意缕将自己包着,外表化成张自强的模样,突然出现在皇宫内御书房中,凯琳进来后一见便惊喜地大叫:“父皇,您出关了吗?”
阿难板起个面孔,挥手让安德鲁退下,在凯琳还未反应过来时突然递给她一枚yù简,凯琳接过一看,yù简中记录的正是她的那些隐秘事,她立时便羞愧交集,十分难堪,想解释什么又羞于开口,最后张张嘴啥都没说,低头做数脚趾状,只等着挨训。
阿难见她一直未发现异状,想她终究是半个主子,玩笑不敢开得过份,又见她难堪的模样,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凯琳这才发现原来父皇是阿难假扮,她由羞愧交集变成了羞愤交集,不过稍后便平静下来,阿难现在与她父皇越发亲近了,再不是当初的囚犯,父皇最亲信之人训她几句她也只能受着,何况只是跟她开个玩笑呢?凯琳虽然也听阿蜜莉亚说过阿难的这件宝贝,但从未亲眼见过,转了几圈娇嗔一声,随后便啧啧称奇。
阿难见凯琳还敢在她手臂上捏捏,检查真实度,便伸手拍掉凯琳的手笑骂道:“你这个死丫头,明知道器神殿中有着能查看整个大陆的控制器,还敢玩得那么过火,就不怕主人发现之后骂死你?”
凯琳大大咧咧地调笑说:“父皇不是还没到金丹修为嘛,再说他见我进了寝宫,可不会象你这样不害羞地偷看,上次他在救我时我就发现了这个秘密,嘻嘻……对了,父皇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闭关,估计还需要十个月,你有没有按他的要求每日修炼?”
“哈!你不是都看到了嘛,怎么这个还要问?莫不是你专挑我睡觉时看?嘻嘻,别打……每日都修炼了,都是使用传功装置,虽然进度没父皇快,但相对于大陆的普通人来说已经算是天才了!娘与其他人也是这么修炼的,节约了吸纳灵气的时间与精力,每日的修炼时间不长!阿难,你装扮成父皇的样子,娘有没有看到过?”
阿难突然听到凯琳这么问,心里突然想起了阿蜜莉亚那爱好,也觉有些不好意思,还好她面上是如意缕,倒不会脸红露出异状来,岔开了话题又同凯琳谈了些国事,凯琳提出要将各处的培训基地全搬到那个较小点的岛上去,不过阿难不同意——那两个岛太过醒目,容易引起张自强的注意,反而不如现在这般隐秘。
随后阿难化成张自强的模样,微服出巡几次,却次次故意让人查觉并认出来,她有是单独出门,神志清醒又爱民如子,没有丝毫受mí惑及受劫持的影子,几次之后,民间对帝国皇室相关的谣言嘎然而止,凯琳皇位来得正当,又让大陆第一强国狂风皇朝俯首称臣,声望无两,民间都传有这种圣明女皇当政,才会有大帝在宫中纳福!
阿难变化的时间一长,诸皇妃也渐渐养成习惯,她本就权重,诸女对她的吩咐本不敢有违,现在更是将她看成与张自强一体,反正要有什么话需对张自强说的,也得通过她传话不是?她也借机立出诸般规矩,以器神大陆的风俗来约束诸女,反比张自强更象一家之主,除了对阿蜜莉亚、小翠尊重些,其他诸妃被她调治得与玩物无异,都是为取悦她家主人服务的。
阿难只认张自强,诸女在她心中可没什么地位,阿蜜莉亚一来是为她所mí,二来也认为家中理该如此,自家老爷太过仁慈,阿难掌家后,家中规矩有了、麻烦少了,于是对阿难甚为支持,阿蜜莉亚的态度就决定了小翠的态度,其他诸女刚开始还觉得委屈、失落,对阿难隐隐有些怨气,但日子久了,胳膊扭不过大腿,也就慢慢屈服。
诸女有事干着,各家娘家亲人也有利益诉求,阿难又能替张自强做主,除了没有床弟之事外,诸女的日子与以前差不多,也不是没张自强就过不下去,可阿难心中却苦闷异常。
玛琪谱出十多首新曲后也回到器神殿陪阿难,阿难跟她在一起时心情是最放松的,可正因为心情放松,也就不掩饰内心的情感,玛琪见阿难有时整日望着浴池边那正枯坐的身影发呆出神,心里也极不好受。
以前虽说张自强也是闭关,但每日总会收功两三次,阿难那时就可以陪着他说说话,那段日子阿难是最开心的,现在这一闭关终日不见清醒,阿难虽然离他最近,但实际上与阿蜜莉亚等人一样,跟他没有任何交流,这种日日相见反而令她比诸女更难忍受。
玛琪想奏新曲来安慰阿难,却被她阻止,一是新曲要与主人同听才有好心情,二是她怕在器神殿中吹奏会惊扰到主人修炼,玛琪话说得多了,惹得她一狠心,将玛琪也赶到了神掌行宫,严令她每日苦修,争取早日达到金丹期。
在阿难的期盼中时间很快到了炎黄六年四月,张自强此时识海中的灵识已经浓稠得如一团糨糊,如果不是他当初在识海中也推出个yīn阳鱼图案,此时甚至感觉不到灵识流动,他此时识海中的灵核不是一枚而是两枚,分布在yīn阳鱼的两个鱼眼上,带动着一团糨糊缓缓流动……
第四一七章 终成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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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识分yīn阳是张自强的首创,他现在已偏离了器神留下的《练气总纲》,其实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他也不想这么做,只想安安稳稳地修炼到金丹修后回家,可是在他闭关九个月的时候,识海中的灵识就已经满了,随后无论他如何催动,就是结不出识丹!
无奈之下,他想起下丹田中的真元,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另凝一枚识核,也有意识地摆出一个太极图案,没想到yīn阳鱼一成,灵识便自动分成两份,分别往这两枚识丹汇聚,原本已液化的灵识变成了两团糨糊,比以前浓稠得多,使得识海又空出许多的空间来,接下去他继续转化,直至今日这模样。
这其实也是他太过追求完美所致,万物分yīn阳,可在人识海之中却归于混沌,人家的灵识yīn阳不平衡,故而在金丹期后要花费或长或短的时间来提纯适应,可他的灵识从一进入识海之后就是yīn阳平衡的,连带着识海也产生了变化,由混沌之际初分yīn阳,这才使得他一枚丹核结不了识丹。
灵识分了yīn阳之后,张自强也仔细比较过两团灵识,可他却一直没发现这两者之间有什么不同,一直没想明白灵识怎么会分成两团,至于其它的功用,他现在根本就没时间去试验。
这一日,当张自强识海中的灵识再次满了的时候,他按耐住心中的激动与不安,耐心地吸纳着灵气,慢慢将下丹田的真元与中丹田的那股巨热都补充到最佳,这是他第二次结丹机会,现在他已经偏离了《练气总纲》,如果还不能结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下丹田中的真元沿经脉向上移,在途经中丹田时,他又同往日一样调出那股巨热与真元相融,调合了yīn阳之后,他正准备同往日一样将这团真元送入识海之中,突然,这股真元不听指挥,迅速沿来路返回,直接倒灌进下丹田,下丹田那yīn阳鱼在一接触到这团真元之后,也突然象发了疯一样飞速旋转,速度越来越快。
如果有人能看到这种情况的话,初时还能分得清黑白之间的转换,慢慢地流动速度加快,不消一会儿就分不出黑与白,下丹田成了个高速的旋涡,整体呈灰sè。
整个器神殿的灵气突然急速向浴池边涌动,这股灵气的变动一下子惊动了阿难,她飞速赶到张自强身边,大讶地看着这股庞大灵气流灌入张自强身体,她知道结识丹时会引起灵气波动,可从没见过有人引起过这么大的灵气流,哪怕是数十人同时结识丹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啊,主人这是怎么啦?一想到这个她又惊又慌,可这种情况她是万不敢去打断的。
张自强自真元失控时也很惊慌,不过他在感觉到下丹田的变化后反而静下心来,也有了些明悟,这定是他识海已经达到结识丹的条件,而原来的方法起不到作用,所以真元自然而然地起了变化,这就是所谓的功到自然成,很多的功法与技巧就是这么来的,他尝有道家的一些初浅理论与《练气总纲》的指导,而那些完全靠自己摸索的人比他更难上千百倍!
他所有的吸灵大xùe都为之大开,灵气如流水一般直灌入他的丹田,原本他的丹田就大,此时又有旋涡的吸力,转换真元的速度突然加快。
不知过了多久,丹田的真元自动沿经脉直往上冲,张自强也全不控制任其自然,只觉这股真元流势如破竹,直冲入识海,识海中的那两团大糨糊经这真元一冲,也开始沿着往日缓慢流动的路线加速,灵识越旋越快,渐渐就被识核吸附着,因此识核也越旋越大。
只过了小半个时辰,两枚识核增大到一定程度后猛地一吸,将识海中的灵识全部吸空,自身也变成一枚金黄,一枚悠黑的两枚识丹,象两只蝌蚪一样,拖着长长的尾巴围绕着转圈,随后下丹田便迅速降低旋转速度,补充到识海的真元也迅速减少,那枚黑sè的识丹一沉便出了识海,沿着经脉往下,直归于中丹田安家落户,识丹终于结成功了!
张自强心想中丹田的那团真火哪去了?他这才有心思去关注下丹田的变化,这一查让他呆住了,原来他的下丹田也一同结了丹,这是一枚硕大的丹,不同于上丹田那枚识丹金灿灿的,下丹田的这枚丹却是灰不溜秋的,不过内部也暗隐流彩,不管丹是什么颜sè那也是丹呀,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是真正的金丹修士了!
他强忍着心中的激动,从下丹田中调集真元试验,只见真元从一离开下丹田,就分成黑白经纬分明的两股,各带一团真火沿经脉缓缓流动,结丹过阵中会自动点燃真火,只不过他却是一同点燃了两味真火,也就是说日后他可以自制宝器了!
他又稍稍试验了一下,发现两股真元一回归丹田之后就互融成一团灰sè真元,隐入那枚硕大的灰丹之中,而出丹田时却是任他心意转化yīn阳属性,此时他明白了,下丹田在刚才的凝丹过程中也发生过巨变,已经能yīn阳互化了。
金丹已成,张自强想各种妙用可待日后摸索,现在他是再也按耐不住回家的念头,迅速收功,还未睁开眼睛便神sè激动地大喊一声:“阿难!”
“主人,识丹结成了么?”
“成了成了!直接到了金丹期!快将我那衣服拿来!我要回家!”
阿难一个猛扑,奔入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边哭还边喊道:“主人,您可吓死阿难了,刚才凝丹那么大的动静,灵气波动比旁人要大几十倍,我还以为您修炼出了问题!呜……”
张自强一楞,想起刚才体内那真元旋涡吞下的灵气量多得吓人,还好有扳指聚灵,否则还真难以结丹啊。他伸手轻拍阿难后背说:“修炼方法有些变化,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快去帮我拿衣服,你也准备一下跟我一起回去!”
阿难收住哭声轻声说:“也不急在这一刻,快去浴池洗个澡,还得帮您将头发理了,您在笔记本电脑上的那画像是一头短发,这样回去象什么样?还有,您说神界没有灵气,人的寿元变得很短,现在您离家十多年时间,总不能没点变样吧,东西我都早帮您准备好了,先洗了澡后我再帮您化化妆,回去后也免得大夫人见着心疼,瞧您现在瘦的……”
张自强听了阿难之话后心中特别感动,他捧着阿难的脸深情地说:“阿难,难为你了。”说罢便一头钻进浴池。阿难苦等了他一年多时间,听到他这句话后,感觉所有的想念、辛苦、难受都不翼而飞,一切都值了!
阿难脚步轻快地搬来一应物什,见张自强已经洗完上岸,正准备máo手máo脚地拿衬衫自己穿,她忙过去伸手打开娇嗔地说:“我来做,您只管坐好,这头发还没剪就先穿上衣服,等下哪有得换?”虽然张自强赤luǒ着身子,阿难也苦想了他一年多,可此时心里却全没了yù望,就连她有如意缕的事也忘了——有如意缕在,理个发还会有碎发留在衣服上那才是怪事呢。
花了小半个小时终于收拾好一切,张自强额间与眼角也添了几道皱纹,这却不是阿难化妆而成的,而是张自强见化妆效果不好,等不及之下以真元控制肌ròu才添出的几道皱纹。
阿难听他说这样就可以,暗骂一声该死,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宝物,如意缕一展便将他包住,脸上想变成什么样都随他的意,什么化妆都省了,随后阿难也脱了个精光,只用如意缕化出一身紧身黑衣,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然后暗启隐形阵法,便不见了人影。
“主人,真不去跟阿蜜莉亚她们打声招呼?”
“不去了,过些天抽空再回来一次便是!”
阿难听他这么说,只悄悄地留下一枚yù简便再不说话,就是有什么事也用灵识传意。
张自强来到祭祀偏殿,强压心中的忐忑与激动,放出他来时那道空间之门,就连门的位置都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放在原位,他虽然已明白空间门的工作原理,知道只要空间门那边的标志不变,门放在哪里不受影响,不过他一切动作还是做得那么小心。
待一切都布置妥了之后,脑中又将开门之法回忆了一遍,这才口念阵诀调出真元,可就在这时他一下子楞住了,头上顿时大汗淋漓!
“主人,怎么了?”阿难见他久久没有动作,而且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也是一惊。
“阿难,真元出了一点问题,我不敢luàn试……”
张自强神sè紧张地向阿难解释,原来刚才他准备挥出真元时,才想起体内真元一出丹田便分为yīn阳两部分,而且还带着两味真火,这真火他倒是可以控制不调用,但yīn阳两道真元该使用哪一道?
第四一八章 回归地球
阿难听张自强大汗淋漓地说完凝丹的全过程,也不敢等闲视之,这关系着自家主人能否回到的大事,也是主人这十多年最大的愿望,可不敢有一丝毫的失误!在这个问题上,阿难虽然很想帮他的忙,但她也不清楚这些,当然不敢提出任何建议,只能跟着干着急。)
张自强忽然问:“在各主神庙中可曾有记载?”才一问完又觉这个问题太傻,器神就是使用真元开门,圣女们也分辨不出真元的yīn阳属性,她们根本没这个能力!
不待阿难回答,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空间门的阵法原理一路想起,再想到传送阵,对了,可以用传送阵做一下试验!可当他匆匆走到传送阵那试验时,才发现无论自己是输入哪种真元,真正起作用的却还是他的扳指,就连使用普通传送阵时都是扳指在起作用,他本身的真元竟完全不消耗!
张自强与阿难没有惊动任何人,垂头丧气地回到器神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想人家的真元中有yīn有阳,比例各不相同,可在使有传送阵时效果却是一样,从原理来说,空间门与传送阵应该是一样的,是不是也意味着空间门同样不挑真元呢?
所谓事不关己,关己则luàn,在这件事上张自强不敢赌,十六年的思乡、十六年的苦练,直到今天只差临门一脚时,如果还要赌博拼命,那他自认赌不起!
他心念一动,想着直接调出丹田的真元,有意识地使它们不分成两团,结果他轻易地做到了,可真元离体之后,他又想着这yīn阳比例是否合适,思路越想越复杂!
阿难见他犹豫不决,突然想起他以前说过的一件事,在边上提醒道:“主人,您上次不是说有两道一模一样的空间门吗?而且对面的空间标志还是一样的,不如就拿出另外一道试试,我想这两道门应该都是通往您家中的!”
阿难的话尤如拔云见日,张自强“呼”地一下站起,收回他进来的那道门,放出了另一道一模一样的,只要这道空间门能打开就能证明真元有作用,是不是通向他家中都不要紧,大不了用原来的门再试一次。
张自强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口念阵诀,右手挥出一道真元启动空间门中的阵法,灵识也依法而行,等到他真正做时才哑然失笑,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吓自己,无论哪种真元都无所谓,这道真元的作用对象根本不是空间门,而是两人身后的那道通向中央大厅的门!
只见他真元才到空间门,却被此门无声无息地转移到祭祀偏殿与中央大厅的那道门上,可恶的是不在这器神殿,空间门却仍然需要金丹期真元才能启动下道阵法,这逻辑判断真的差劲!待器神殿大厅那道门慢慢合上之后,真正的空间之门才缓缓打开……
家!真的是家!
门外客厅的家俱虽然大变,可格局没变,张自强无数次在心中回忆过这房子的样子,虽然现在已经显得破旧,可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这就是他日思夜想都要回来的家!
张自强此时的心情十分激动,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不过动作却非常迅速,飞快地迈出脚步,跨过这道阻隔他达十六年之久的空间之门,他也没回头再看一眼,灵识一转就收起空间门,他整个人都在阿难的如意缕包裹之下,当然不可能丢下阿难。
张自强从站在客厅里的那一刻起,双目就含着泪,泪眼朦胧中他见客厅里墙上那台壁挂式的电视还在,这台液晶电视是王莲跟他结婚那时买下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仍然还在用,家中的家具都十分陈旧,有些是他当年置办的,有些他却没见过,想来是后买的,不过看样子也买了有些年头,从这客厅的摆设看来,王莲这些年过得很不好啊。
“回来了!真的回来了!我张自强真的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站在这里熟悉中带着一点陌生的客厅里,张自强如是想。
“啊……”
张自强刚从空间门出来时可能有些响动,他进了这个客厅后心情十分激动,透过朦胧的泪眼打量着房中的摆设,也没注意从主卧室中出来个睡意正浓的少女,少女见到客厅中站了个陌生人突然尖叫一声,随后又掩住自己的口。
阿难当然发现了这个少女,不过她早得过张自强的吩咐,没有他的话绝对不能现形,她灵识一扫,发现这少女对自家主人完全没有威胁,所又她连灵识传意的提醒都欠奉。
这个少女约十**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绿白sè短吊带裙,头发染得金黄,瓜子脸,不过嘴角边上有道暗红的伤痕,将整张漂亮的脸蛋破坏无遗,luǒ露的左臂上还有个青sè的蝴蝶纹身,待张自强转头看向她时,她又突然收住那高声尖叫。
张自强当然不认识她是谁,心想莫不是房子换了主人,王莲是不是带着儿子搬走了?心中不由一紧,才想开口问,却听那少女回头喊了声:“天喜,你快起来看看!客厅里……”
那少女话还未说完,张自强就看到主卧室出来个少年,两人一对视便都楞住了,这是活脱脱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刚才那少女叫“天喜”,可想而知,现在出来的这个半大少年,正是他的儿子张天喜!
他紧迈了几步,跌跌撞撞地走向张天喜,只见张天喜面sè激动地问:“您是……”他一把便紧紧地抱住张天喜,悲呼一声:“儿啊!你是我儿子张天喜!我就是你爸张自强!”
张天喜身子一僵,突然在他怀里猛烈挣扎,大声叫嚷道:“你不是我爸!我爸早就死了!我才出生不久,我爸就死了!”
张自强虽然是轻轻地搂着天喜,但金丹修为的他又岂是天喜这máo小子能比的?他轻轻地拍着天喜的后背泣不成声,等天喜意识到挣扎无用之后,也慢慢安静下来,他才泣诉说:“儿啊,爸没死,爸在一个地方被关了整整十六年,爸每天都在想念你们母子,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回家!直到今天才让我又见到了你!”
听了他这话后天喜似乎态度有所转变,终于放弃挣扎怀疑地问:“你真是我爸?真是被关着不能回?”
张自强正待回话,那黄发少女突然开口说:“天喜,他肯定是你爸,你们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看就能认出来!快叫你爸坐,我去换件衣。”
天喜犹豫一下,他似乎很听这少女的话,终于含含糊糊地叫了声“爸”,两人都收住泪一起坐下,张自强有太多的话要问,刚才的心情太过激动,一时之间又不知从何问起。
那黄发少女换好了衣服,是套.紧身牛仔服,头发也扎了扎,手脚麻利地给两人拿来máo巾擦脸,又倒了两杯白开水,才依着天喜身边坐下。
“天喜,这是……”
“她叫阿玲,是我马子!”天喜边说边握着阿玲的手,只是手握得铁紧,看来心里还是没有平静下来。
张自强听天喜的话语不由得眉头一皱,随即便放开了这些小节,连忙问道:“你妈呢?你爷爷nǎinǎi身体可好?”
“妈嫁人了,爷爷去世好多年了,nǎinǎi在看摊,要晚些时候才回来。”
天喜这话说得很平淡,可听在张自强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只见他目光一呆,半响才悲呼一声:“爹啊,不孝儿回来得晚了!”然后仰天一倒,人便歪在沙发上昏厥过去。
阿难的如意缕一直没有离开过张自强的身体,见他一场父子相认也悲喜交集,此时他一昏厥过去,阿难灵识稍探便知道自家主人只是悲痛过度,以他金丹期的修为倒不至于伤身,也就不敢现身,强忍着内心的痛楚不出声。
他这一晕却慌得天喜连忙扶住,急叫了几声“爸”,又掐人中又róu胸口,阿玲也在帮忙扶着,过了两分钟见没反应,她急忙说:“天喜,快送医院!”
张自强到底是有修为在身,阿玲的话声才落他已悠悠醒来,手一挥悲声说:“我没事,天喜,说说!好好说说这些年的事!”
到底是父子连心,他这一晕天喜也真情流露连叫了几声“爸”,现在见他醒来也就自然多了,收回手先叫阿玲去告诉nǎinǎi这个喜讯,便开始说起这些年的事。
“听nǎinǎi说,从我出生不到一个月你就失踪了,那时妈与爷爷nǎinǎi到处找你,也报了案,还在报纸上登过寻人启示、打过电视广告、在网上用过人ròu搜索,可一直没找到你,只知道你是穿着一套西装,拿着笔记本电脑出去的,只是奇怪当初家里怎么少了张桌子与几把椅子,条子也没查出个结果出来,不过都肯定地说你不是被人绑架,而是自己出去的!”
说到这里天喜神sè复杂地看了张自强一眼,见他在认真听才接着说:“一年之后,条子便将你做失踪人口处理,不过保险公司不肯理赔,只是退还了你以前交的保金,你原工作单位中翔集团的老板出了笔钱,将这套房子的贷款一次性付清了,nǎinǎi整天同我说,要我记着人家的这份情……”
第四一九章 家中巨变
天喜才向张自强介绍他刚失踪后的诸事,虽只是短短几句,但他已能了解当初家人的艰辛与痛苦,他心情十分沉重又悲痛难忍。
不过天喜却没注意到这些,那时他还不知事,也不理解这些痛苦,仍在源源不断地诉说:“爷爷nǎinǎi用了一年多时间都没找着你,他们就回老家了,不过爷爷从那时起身体就不太好,常常生病,nǎinǎi只得在老家照顾爷爷,妈要上班,所以就带着我在城里。”
“我四岁那年,妈领回个男人让我叫爸,我知道那人不是我爸,因为nǎinǎi给我看过你的照片,所以一直不肯叫,妈在家里住了一年后便将我丢到外婆家,跟那男人搬出去住了。”
“爷爷听到信后,与nǎinǎi急急忙忙从乡下赶来,跟外公外婆大吵一架,然后接了我回老家,不过妈搬出去时把这房子也转到我名下,爷爷当时说要卖掉,nǎinǎi不同意,说你以后会回来的,卖掉了怕你找不到家。”
“我是在老家乡下长大读书的,爷爷身体一直不太好,我又没爸没妈,读书时没少受同学欺侮,每次都是爷爷闹到学校,帮我教训了那些同学,爷爷待我真好,可惜在我小学五年级时他突然重病,还没送到医院就去世了。”
“nǎinǎi在亲戚邻居们的帮助下安葬了爷爷,又将老家的地发租给大爷家种,她带着我进城读初中,说是要让我也跟你一样,考上大学。”
“来到这里后,nǎinǎi年纪大了也没人请她做事,她就在外面捡破烂供我读初中,妈得知我们搬回这里后,每月也给了笔生活费,可是我以前在乡下读书,没学到什么东西,在学校总是挨老师骂,nǎinǎi捡破烂的事也被班里那些杂碎知道了,经常取笑我,我一气愤就同他们打架,所以老师更加不喜欢我,那时我整日旷课在街上跟人混。”
“老师每次都叫家长,妈去过几次之后就不去了,都是nǎinǎi去,我那时也学不会什么东西,读了初二便再不去学校了,nǎinǎi那些年也积攒了些钱,加上当初保险公司退回的那笔保金,租了个早餐摊子,交了笔加盟费和押金,有人统一送货,nǎinǎi只管卖,我每天早上也起来帮忙,nǎinǎi见我确实不是读书的料,也就不再bī我上学。”
“去年四月,有天早上学校的那帮杂碎,在早餐摊子看见我在卖早餐,他们先是笑我没出息,后来骂我是杂种,我上前跟他们打,他们人多我没打得过,nǎinǎi死命护着我,最后他们打烂了早餐摊子,将nǎinǎi也打伤了,nǎinǎi还住了一个多月院,是妈那时过来照顾的。”
“这个亏我不能白吃,等nǎinǎi出院后我就去找以前带我混的铁手哥,铁手哥当时叫了一帮人守在学校门口,等学校放学时将那帮杂碎狠揍了一顿,结果那帮杂碎们打我没事,连钱都没赔,我们打回来却全被关进号子,铁手哥也陪我关了十多天才放出来。”
“从那以后妈就没来看过我了,每月的生活费她直接打给nǎinǎi,铁手哥对我讲义气,我便跟着铁手哥混了,铁手哥是混火车站那片的,上头还有大哥,大家每日摸些钱包,大半要上交,我是新手,十天都没开张,是阿玲帮的我,她那时还是铁手哥的马子,对我很照顾,每次她完成自己的任务后还要帮我,有次不小心失手,脸上就多了道伤疤,是被人打的。”
“阿玲没地方去,也进不了铁手哥家门,便来我家养伤,nǎinǎi才知道我做的事,她去找铁手哥,求他放过我。铁手哥当晚来家对我说我有个好nǎinǎi,又干了十天都没开和,也不是干这行的料,便让我不干了,跟nǎinǎi好好过日子,有事再去找他,阿玲也在劝,所以我就没去了,不过阿玲技术很好,她却准备养好伤后再回去。”
“可只过十来天火车站那片就出事了,听说是有人摸了个大人物的包,包里还有什么重要文件,一直没找到,接着条子就开始严打,抓了好多人,铁手哥被人拿出去顶了罪,最后还在铁手哥家中搜出一包粉,他被判了死刑,可我知道,铁手哥从不碰那东西的!”
“阿玲与我也被带走了,不过我们那十多天没出门,很多邻居都可以做证,很快就被放出来了,nǎinǎi带着我和阿玲去监狱看了铁手哥,铁手哥说他是被人栽赃陷害了,可找不到证据也不知道仇家是谁,阿玲哭得死去活来,铁手哥最后交待我,让我好好待阿玲,去年十一月他行刑时,nǎinǎi带我们俩一起去送行,他连看都没看到我们就死了。”
“这四五个月,阿玲就在家中帮着nǎinǎi做些家务,晚上带我一起去卖烧烤,她劝nǎinǎi不要摆那早餐摊子了,可nǎinǎi不听,早上仍旧出去,不过还好,摊子离家不远……”
天喜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但生活的磨难与历练使他早熟,在与张自强述说这些年的经过时,除了提起他爷爷去世以及他那铁手哥时语气有些激动,其它的话都显得十分平淡,就象是在向张自强讲述别人的事情一般。他的这一段段往事、这一件件经历,听得张自强心如刀绞,面sè苍白,手不断颤抖,心里在不断呐喊:“回来得晚了!回来的晚了啊!”
听天喜初略讲完这些年的家事后,张自强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悲痛,伸手摸向天喜的头,天喜先是偏头躺闪一下——他从小就没见过他爸,又被他nǎinǎi整日唠叨,所以张自强在他心中的形象很高大,当然他也还有些许恨意,孩子总是渴望被父母所爱,但真正面对这迟来的父爱时,心里也有些不适应。
但这少年终究是见他爸悲伤yù绝,心想这些年一去不回可能也是bī不得已,并不是有意抛家弃子,那些许恨意已不翼而飞。只见天喜才偏头躲开,又一头扑向张自强怀里,悲呼哭喊道:“爸!你这些年在哪里啊,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啊……”
天喜这话喊得张自强伤心yù绝,两父子抱头痛哭,这时张自强的老母亲也急急忙忙小跑回来,老人今年六十有四,身子骨还健,只是脸上被岁月刻下许多斑痕,她一进门便喊:“自强?自强回来了!妈就知道你会回来的!呜……”
“妈!孩儿不孝,这么多年让您受苦了……”
一家人哭成一团,张自强怕老母亲情绪太激动,首先收住哭声劝道:“妈,天喜,我回来了,以后家中有我,我要让你们过上最好的日子,还有阿玲也是。”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众人慢慢收住哭声,这才问起张自强这些年的事,张自强犹豫一下,决定暂时隐瞒家人,没将空间门的事说出,也没提起他这些年的经过,只是说当年在家中突然晕倒,醒来后便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在那里边学习武艺边寻找回家的方法,经过十多年的苦练,现在武艺大成,才莫明其妙地回到家中。
他这番诡异所思的话让三人听得目瞪口呆,只是在他从厨房拿了把菜刀,对着自己的手臂狠砍了几下,手臂毫发无伤菜刀反而卷了刃之后,三人便都深信不疑。
张自强母亲本是乡下人,老人信鬼敬神,直说他这是被哪路神仙带走传艺了。天喜与阿玲两个不良少年看得眼睛发直,口呼:“哇噻,帅呆了!”老爸一去十六年终于归来,还学得一身武艺,他这道上不成功的小混混怎不叫嚷着要学?天喜与阿玲便是不提这小小要求,张自强也是要这么做的,当下满口答应。
张母却听得连连皱眉,不过见这大喜的日子也没说什么,一家人安心坐下后,她也向张自强讲述了这些年的经过,与天喜讲的大同小异,只是在提到王莲时说:“自强啊,王莲这孩子人不错,你这一去就是十六年,又没个消息,她也不可能等你这么久不是。”
“这些年她虽再嫁了,但对天喜还是尽到了做母亲的责任,天喜对她有误会,以为是被她抛弃了,不愿意见她,其实不是这样,王莲可没少为天喜cào心,她现在那边也有老有少,去年我住院时她还天天守着侍候我,她日子过得不宽裕,可每月给天喜的生活费也没少,那两口子都是实诚人,你这次回来只许好好感谢人家,其他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听到没有?”
张自强脸上的肌ròu抽了抽,不过他还是平静地说:“妈,我听您的,是我对不起她。”
“你现在岁数也不大,四十多岁的人看起来还象是三十几岁,又学了一身好武艺,等安顿下来后再找份正经事做,天喜这孩子虽然皮实,但人很懂事,日后你要遇到合适的就再找个吧,只要对天喜好他指定高兴,天喜,你说是不是啊?”
从张自强展示出他那绝世“武艺”之后,天喜这不良少年对他一下子崇拜起来,天喜又一向敬重张母,听到问话后连连点头。
第四二零章 缘尽人亲
张母叮嘱完张自强,又指着阿玲介绍说:“阿玲也是个可怜人,幼时她爸妈就被洪水冲走了,她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跟了铁手那孩子,虽说不学好,但她做那小偷小摸的事也是为生活所bī,她心很善良,手脚也勤快,铁手是个好孩子,可是被人给坑害了,临走前托我照顾阿玲,我见天喜这孩子很听阿玲的话,也就她能管束得住天喜,便将她留在家里,想着等天喜再大上几岁,两人再成个家。”
“还有王莲父母那边,你也要去走走,你一走这么多年,连个音讯都没有,他们要是骂你了,你也要受着……”
张母唠叨着这些年的人与事,从她口中得知,王莲虽已再嫁,但这些年仍一直顾着这个家,对得起他张自强苦苦思念。张母还叮嘱着他要还哪些人情,最后才让他尽快处理完这些事,一家人回老家一趟,到他爹坟头上柱香、磕几个头,告诉他爹一声,儿子回来了。
张自强本就是个孝子,离家这么多年,现今又再听到母亲的教诲,亲切中带着心酸,一一点头受命。他对天喜更是溺爱,这么多年日思夜想,回来后一听儿子受了这么多苦,现在恨不得一直捧在手心中好好疼爱,天喜的那些小错,以他现今的眼界又如何会放在心上?爱屋及乌,他连带着对阿玲这黄máo丫头也是好感大增。
天喜不过是十六岁的少年,可不但面相早熟,人也长得高大,张自强一回来就亲见他与阿玲已同居一室,他猜测可能是母亲忙于生计,管束不到天喜,这俩不良少年久居一室,阿玲又比天喜要大,擦枪走火在所难免,母亲定是见木以成舟,便认下了这孙媳妇。
以地球上的观念,天喜这样的未成年过早接触房事,对身子骨影响会很大,不过在张自强眼中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一开始修炼,从炼气期开始就讲究固本培元,他体内真元yīn阳平衡,晚些时候为两人打通体内经脉,再布上个聚灵阵,这里虽没灵气,可他有的是晶石,只要天喜开始修炼,身体就会壮得象牛一样,所以他也毫不在乎。
总之,张自强现在回来了,与家人在一起时一切都觉得是那么美好,只是父亲的早逝与王莲的再嫁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所以他从此刻就下决心,要将这么多年来对家人的亏欠全部补回来,眼前的这三人就是他在这世上的至亲。
欢聚中的时间总是过得最快,四人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正午,阿玲正想起身做饭,门铃突然响起,阿玲打开门便叫了一声:“王姨来了,快进来。”
张自强没到在这种情况下突然见到思念十多年的王莲,王莲体态已微胖,脸上多了很多鱼尾纹,圆脸丹唇,相貌与记忆中有六七分相似,一进门两人就呆立互相望着,都双眼通红。
原来是阿玲下去叫张母时给王莲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她张自强突然归来的消息,她一再确认不是玩笑之后便立即飞速赶来,只是路上堵车,一直到现在才到。
王莲在路上时,有着满肚子的话要问张自强,想问他这些年去了哪里,想问他为什么连个信都没给家里送,想问他为什么这么绝情地抛下她与一月不到的儿子,想同他说说这些年她受的苦……
可是两人真正见面时,却谁也说不出话来,张自强起身紧走几步,待到她身前时,才伸出去的手却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嘴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你……还好吗?”
王莲见他还是当年那模样,一眼就认出他现在穿的西服,正是当年她亲手买的,那领带、那衬衫、那皮鞋,无一不是当年那套,这副样子在她梦中不知道出现过多少回,此时亲眼见着,听他一声问候已是泣不成声,似想扑入他怀中,也同样硬生生地忍住了。
张母轻咳一声说:“天喜,你妈来了,快叫你爸妈到里屋坐,阿玲去做饭,nǎinǎi先回房休息会儿,待会儿开饭了叫我。”
天喜今天很高兴,乖巧地叫了声“妈”,王莲一听更是泪如泉涌,一把抱过天喜放声痛哭。天喜将她扶进卧室,见爸妈都坐下后才悄悄退出来,轻轻地将门虚掩。
张自强待王莲稍收住哭声后,便主动讲起这些年的遭遇,自然也是瞎编的那套,经过一番演示,又说整套衣服都象宝贝一样收藏至今,无时无刻不想回家,听得王莲更是大恸不止。
待王莲知道他是出了意外,而不是抛家弃子出走,并且十多年中都在苦苦寻求归家之法时,终于还是忍耐不住扑入他的怀里。虽然他所说的是诡异所思的事情,但摆在眼前的事实让她不得不信,而且他十多年时间相貌都没太大变化,一回家来身上的着装全是以前她亲手买下的,这一切无不说明,他讲的全是真的!
张自强轻拍她的后背温言安慰,她收住哭声歉疚地诉说:“我当初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一个人带着天喜过得很艰难,等了四年多你都没回来,爸妈催我再嫁,我就找了老韩,他是我学校的同事,人很好待我也很好,只是象你当年一样也不善言辞,天喜很不喜欢他。”
“后来他家里也bī着我们结婚,我便将天喜送到我爸妈家里,想着婚后再接过去,没想到你爸妈听说后便从老家赶了过来,非要将天喜接回乡下,我爸觉得乡下教育质量不行,便不肯让天喜去乡下,后来两老大吵一架,最终我爸见你爸身体不好,便答应了天喜回老家。”
“我跟老韩也生了个女儿,天喜这孩子性子倔,又不听我的话,有时我气急了便少了管教,现在变成这样是我的责任,自强,我对不起你!呜……”
张自强长出了口气,悲声说:“这不怪你,是我的错,天喜现在很好,我很喜欢!我回来了,以后他会好的!”他停了停,面上又有些犹豫,终于吞吞吐吐地问:“你……老韩他……”
虽然他问得含糊,但王莲一下子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一呆,右手不停地捶打他的胸膛,哀声哭诉说:“那边也有一大家子,老韩这些年对我也很好,他母亲中风偏瘫在床已好几年,正需要我照顾,女儿比天喜还小,你现在让我怎么办啊?嗯嗯……”
“如果我能治好老韩母亲的病,还能给他一大笔钱,你跟她的女儿我也待如已出,总之,我保他一家人个个都能长命百岁衣食无忧!如果这样的话,你愿不愿意再回来跟我过?”
王莲听他这么说,楞神之下也收了哭声,稍一思忖便坐正了身子,摇头苦笑说:“自强,我们都不是小孩子的,你不要说这种孩子话。”
张自强目光如炬,紧盯着王莲的双眼,一字一顿地劝说道:“我已不是平常人,刚才的承诺句句是真!如果你不好开口,我去找老韩说,我只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回来跟我过!”
王莲的心被他眼神刺得生痛,目光有些躲闪,只是她还是凄婉地拒绝说:“自强,你爱着我,我也爱着你,这些年来都没变过,世事nòng人才到此步,只怨我们命苦。”
“这么多年下来,我也知道老韩并不是爱钱之人,他也同样爱着我,我已经对不起儿子、对不起你,不愿意再对不起他了!你现在看起来比我年轻很多,还是再找个吧,这样对两家都好,等你安顿下来后我帮你做介绍,我们虽不再是夫妻,但我心里仍将你当成我的亲人、我的爱人,我同样也是天喜的妈!”
“如果你愿意回来,我能让你回到年轻时的模样!我能让你活过一千岁!”
张自强此言才一出,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心已luàn,也无计可施了,在器神大陆时,他想象中与王莲的爱情非常美好,而现在焦急之下竟然也要靠着yòu惑来夺回爱情,那还是爱情吗?他对感情一向要求很高,他所追求的是那种纯粹的爱情,不夹杂任何杂质的爱情!这也是阿难相比阿蜜莉亚,反而后来者居上的原因。
王莲听他这么说反而“扑哧”一声破涕为笑,她温柔地挽着张自强手臂说:“别开玩笑了,人哪能活到千岁?我跟老韩相处了这么多年,确实感情很好,就算你真能让我变得年轻些,日子也回不到从前了,我跟你亲跟他也亲,还是再帮你介绍个年轻的吧,好好挑个能待天喜好的,我也安心,自强,你就别bī我了。”
张自强知道大势已去,惨然地起身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最后停在窗边,双手反捞在背后,似是在抬头远眺,实际上他紧闭着双眼,脸上泪流满面,室内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他从天喜、张母及王莲这三位亲人得来的信息,知道王莲没什么地方对不起他,反倒是跟他受了大苦大难,王莲再嫁的责任不在她,而是他自己当年好奇心太大所致,现在王莲心意已决,他就是心中再有大爱,也得忍痛祝福,罢了罢了,爱情既去,便留下份至亲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