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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神扳指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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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 误入神殿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如何才能出去啊!”

    这是一个极为宽广的大厅,呈正六边型,从大厅的一面到另一面,约莫有200米,高30米左右,平顶,大厅中心一根黑得发亮的大柱,就算二十人手拉手合抱,也难以围住,柱上雕刻着六条盘旋而上的黑龙浮雕,龙鳞片片清晰可见。沿柱盘旋将要到顶,龙头伸出,六个龙头正对着大厅的六面墙中央位置,其中有两条龙眼大睁,巨口微张,眼睛发出微微青光,shè向对面的墙。

    大厅顶上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整个顶上全都发光,但光线并不强烈,抬眼直视也不刺眼,就算如此,也将整个大厅映得透亮。整个大厅都是呈草绿sè的地板,并不是很光滑,就象是磨沙玻璃一样,不透明,不反光。

    大厅六面墙正中央,都有一个宽5米左右,高8米上下的大门,其它墙面全是各种各样奇怪的浮雕,有人站在一把长剑上飞在云端的,有人骑在不知名的动物上手舞兵器,也有赤luǒ的美丽女人,更多的是一些闻所未闻的动物雕像。

    六面墙的其中有一面雕刻着一个男子像,古装打扮,头戴紫金冠,一身黄袍,左手拿着一面小旗,大姆指上戴着一个白yù扳指,右手背在后背,腰间吊一yù佩,yù佩下面还挂一小铃铛。双眼微闭望着远方,脚下踩着的象似古代的指南车,拉车的却是六条黑龙,黑龙张牙舞爪,各具形态,活灵活显,整个人物看起来显得儒雅并不失威严。

    此时正在大殿中紧张得东张西望、四处luàn转的正是张自强,他今年26岁,华夏国天南省人,父母都是农村人,自幼家境贫寒。父亲为他取名“自强”是有勉励他自强不息之意,张自强也对得起这个名字,第一的成绩被天南大学录取,在电子系主修印刷板电路,天南大学是全国重点理工院校,学校男女生比例严重失调,张自强性格虽然内向,但凭着为人实诚,在大学二年级时,赢得到了学校计算机系的系huā王莲的亲赖。

    2006年大学毕业后自谋职业,王莲因父亲王志力是天南省教育厅的一名副处级干部,在她父亲的安排下,进入了天南计算机专科学校担任助教,张自强四处应聘,也处处碰壁,他所学的专业,专业性极强,一般小单位哪里用得上?大的电子企业要求又高,实验室研究助理都要求要研究生学历,进电子厂流水线上一是薪水太低,二来他也觉得对不起自己那学得极为扎实的专业知识,就这样碰了几个月壁。

    王莲见他huā了几个月都没找到工作,心中也十分焦急,于是就主动回家求自己的父亲帮忙,王志力见这小伙子有股子韧性,倒也不嫌弃他是农村出身,约来家中与他一番长谈之后,也极为欣赏他的吃苦耐劳精神,看着唯一的宝贝女儿王莲对他又是痴心一片,就动用关系通过朋友介绍。张自强总算是在2006年底进入天南省大型企业——中翔集团的研究所,在工控机项目组帮一研究员打打下手。

    张自强性格内向,交际能力不强,但能吃苦,而且好学,于2008年独立解决集团生产的工控机因干扰而性能大幅下降的问题,被集团董事长刘大彪亲自提拔为工控项目组的组长,集团还在市区为他购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商品房,不过只是付了首付。

    他解决了住房问题后,此时已与王莲经过了六年的长恋,终于在2009年结婚,婚后两人感情一直非常好,张自强虽然并不làng漫,也木枘,但人实诚,一心一意为建设自己的小家而奋斗,细微处总是处处lù出体贴,王莲也觉得跟张自强过特有安全感,是一个可以终身依靠的人,从谈恋爱至今,小两口都没红过脸。

    2010年11月,王莲顺利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张天喜,两人都是家中的独生子女,这下子将张自强父母与岳父岳母乐坏了,张自强父母第一次进省城,在儿子家里呆了一周,天天看着孙子,直喊祖宗有灵,保佑生了个孙子传宗接代。

    不过张自强父亲在乐呵了好几天后,最终还是放不下家里的地,要独自回家,让张自强母亲帮着照顾小孙子,张自强是个极孝顺的儿子,怕父亲独自在家无人照顾,坚持让母亲回家,说自己两夫妻能照看好小孩。

    话是这么说,可他们小两口都没经验,又哪里能带好小孩子啦。虽然王莲修了产假,但张自强还要上班,父母回家没两天,两人搞得手忙脚luàn,晚上更是要起身好几次。

    王莲母亲不放心他们小两口自己带孩子,趁着王莲产假未结束,将王莲与小外孙接回家。她刚过五十,办了内退,呆在家中,整天无聊不知道干什么好,总找着王莲她爸念念叨叨。这下可算找着事做了,正好带外孙!一家老少三代同堂,其乐融融。

    张自强岳父家在天南市西,而他的房子却在天南市东,他还不是有车一族,住岳父家他早上上班来不及,于是,每天下班只好独自一人在家,只到周五时才去岳父家看望老婆与儿子。

    这天张自强下班,下了公交车后转到菜市场,就他一人在家吃饭,便只买了些蔬菜,两斤jī蛋,几两瘦ròu,想着这么个大冷天,喝口热汤不错,于是买了一条冷冻的海鱼,也算是尝尝海鲜。

    他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老婆打了个电话,一个人在家,只好自己动手做饭,他将菜放进冰箱,先将鱼放温水里解冻,待冰化了洗净后剖鱼。

    平时王莲在家时,很少让他做家务,此时只见他粗手粗脚将鱼放好,左手抓紧,右手持刀用力切开鱼腹,只是在清理时,他发现鱼肚中有个硬绑绑的圆状块。

    张自强心想,听说牛ròu有些黑心菜商注水,莫非这海鱼也有人塞东西进去以增强重量不成?轻轻用刀划开鱼肚,却lù出一个白yù扳指!

    他按耐住心中的惊讶,轻轻取出扳指用清水洗净,只见这扳指rǔ白sè,里面似有流彩,定睛一看,流彩却又不现,用手mōmō,yù质极为细腻,手感很好,便是以他完全不懂赏yù的眼光,也能看出这扳指很贵重,应该值不少钱。

    “哈,人要是走运真是挡不住!剖鱼剖出个扳指来,不知道怎么进的这鱼肚子里的?”

    张自强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将扳指套进左手大拇指试试,扳指看着tǐng大,他戴本应太松,没想到才一戴上,扳指内流彩突然到处游走,清晰可见,接着扳指发出强烈刺眼白光,刺得他不自觉地闭上双眼,紧接着左手大拇指一紧,只觉得大拇指后半截被紧紧箍住,慌忙睁眼一看,只见扳指慢慢变薄,慢慢变软,慢慢变透明,不到一分钟,竟然消失不见,扳指消失的地方,只留下一圈细细的白痕!

    “这是什么鬼东西?!”张自强吓得脸惨白。他是学理科的,毕业后又从事科研工作,一向是无神论者,眼前发生的这匪夷所思的一切,将他吓得根根汗máo倒立。他右手拿着菜刀紧紧不放,快步冲进客厅,将灯全部打开,左手迎着日光灯,大拇指上那圈白印虽小,但非常清晰,扳指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过了不知多久,他冷静下来后,见再也没有什么怪事发生,放下右手菜刀,轻轻mōmō左手大拇指,没有任何异常,触感、以及拇指活动的都没问题,只有那一小圈子白印提醒着他刚才的事是真实的。

    遇上这等怪事,他就想给老婆打个电话,告诉她刚才发生的事,左手因刚洗鱼有水,便随意向前甩了甩,心想这扳指哪去了?莫非是钻进手指里不成?还是那根本不是白yù,而是一种可挥发的物质?

    突然,左手拇指白光又闪,这下并不太亮,象小型手电一样照着正前方。张自强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呆呆的看着左手发出的白光,约mō过了十秒钟,白光暂暗,只见家中客厅里正中出现了一道不完整的门,门上有些古sè古香的条纹,看起来美央美轮,却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做的。

    两扇门边及周围白雾门g门g,门可以看到底但看不到顶,也不见门轴,lù在外面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之所以知道这是门,因为有两个门环,中间有缝,下面还有门槛儿,门缝紧闭着,就那么临空立在客厅一动不动。

    张自强这下子是吓傻了,围着门转了几个圈,门后门边都是白雾门g门g,只有正面可以看清,他只有一人在家,只能壮着胆子,拿起沙发上一根“不求人”(抓痒用,竹制的)对着门顶了顶,门没开,再加大力气,还是不开。用脚踢了一脚,感觉象是金属门,门还是没开,也没什么其他不良反应。

    张自强脸上慢慢的回复了点血sè,直接用手mō向门板。不怪张自强这么小心,一是一系列怪事将他吓呆了,二是他本身是搞科研的,很多东西在没搞清楚之间,不能用手直接接触,怕伤手或是伤了东西,这也是他一向养成的习惯,所以才有先用“不求人”去顶门,再用脚去踢之举,现在看着也没太大反应,才用手去mō。

    他只觉入手处一片温凉,甚是舒服。轻轻一用力,门开了一道缝,慢慢用力,缝也慢慢扩大。他呆着看了看双手,看到了那左手拇指上那一圈白圈,心下了然,估计是左手白圈接触到门后起了作用,才能打开门。

    门后是一间空大的空间,非常的突兀,就象是一个人站在窗户边,望着窗户外面还有一个宽大的房子,可是这窗户却是临空显lù出来的!

    从打开的门中往里看,房子空dàngdàng的,感觉甚是巨大。张自强忙转到门后面看看,门后还是一片雾门g门g的,从正面看着门,就象是看立体电影,有身临其境的感觉,他犹豫着是不是能进去看看,想了想,又回房拿起“不求人”往门里一丢,只见“不求人”就象平常扔在地板一样飞进门里,掉落在门内的地板上“叮当”一声响。人再转到门后,客厅还是客厅,门后还是雾门g门g的没变,可是正前方看过去,确确实实有道门,还丢了东西进去,并且东西还在,也能看到,哪门内的空间哪里来的?

    张自强盯着那“不求人”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有什么变化,决定自己进去看一看,抬脚轻轻一跨,过去了,再回头看看门外,客厅还是客厅,就感觉是从一间房进入另一间房一样,不过空气一下子觉得清新许多,让人心旷神怡。

    从门内往外看就要实在得多,门是安装在墙上的,整扇门顶有七八米高,门宽也有五米左右,难怪在门外看不到顶也看不到门轴,墙面非常之宽广,顶离地面有**层楼房高,地板草绿sè,整体风格跟上文所述大厅类似,整间大厅呈梯形,张自强所在位置正是梯形下底面的正中,在梯形的上底面正中也还有道跟刚才这一样的门。

    整个房间大约估算一下,估计有四五个足球场那么大,从宽面墙到窄面墙感觉怕不有百来米远,空dàngdàng的空间中未摆一物。整个房间地面与墙面都没有见到任何缝隙,好象是一块整体,他立足在门边,显得相当渺小。

    张自强的心一直“扑通”直跳,人类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是会害怕的,但人类也有相当强烈的求知yù,探险猎奇更是人之本能,他也不例外。

    他想了想,回身又退回客厅,除了感觉空间一下子小了,有种从室外钻进洞里的感觉,靠近自己这面宽墙从客厅这边看,竟然什么也没有!伸头进去侧脸一看,墙还是好好的在那里,相当突兀与怪异。

    张自强从客厅搬了一把椅子进去,再将“不求人”拿回客厅,来来回回走了几次,也没什么其它变化,渐渐也就心里平静下来,也没觉得害怕了。

    “哈哈哈,现在房价这么贵,这个房子这么大面积,方便啊,赚大了!”

    看看这家伙,对于这种怪空间,或者说房子,他所想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房子价格问题!这与他因为前些年没房子而一直不能结婚有关,看来,房价过高的问题将八零后的一代硬是bī得不浅。

    张自强菜也不做了,将家里的东西时而搬进去,又时而搬出来,进了空间后,就象在一个宽广的草皮上,随意的摆放几件家居,十分惬意。

    最终他摆了张桌子,两把椅子,本想将书房里的电脑搬进去,看看电子产品进入后会否有不同变化,但看到里面并没电线,就将单位配置的一台搞设计的笔记本带进去,放到了里面的桌子上,有点象大富之家的别墅外的草坪,就是还少个游泳池!

    那道门一直就这么开着,张自强搬来摆去的,终于确定这个空间并没有危险,什么东西一玩久了,也就失去开始时的那种探索的味道,但怎么才能将空间关闭呢?是不是将门关了,这个空间就会消失了?

    这么一想着,张自强又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搬出来,怕空间一消失,把东西给丢了。人也走出来,双手将两扇门一拉,门关了,只见整道门象是水中的倒影一样,开始是dàngdàng漾漾,后来慢慢的化成一团白雾,连同原本在门边的白雾一起,齐扑向他的左手拇指,进入了进入了拇指的白圈,在进去的时候,扳指再次显现,内部流彩游动,约mō十来秒钟,白雾完全进入,扳指再次变软不见,拇指上只留下一道白圈。

    张自强这下心里又喜又慌,喜的是门收起来了,家里除了刚才自己搬动的东西外无任何变化之处,慌的是这么一个好东西,能不能再次搞出来。

    他仔细的回忆起开始的状况,先在剖鱼,然后戴上扳指,再到扳指消失不见,再来客厅对光照了照,再接着想打电话给老婆,手上有水,所以甩了甩,心里想着扳指哪去了,门就出来了。

    不过他现在手是干的,怕有什么不同之处,去厨房先将手nòng湿,又来客厅将手对光照了照,再对着刚才那门所在的方向甩了甩手,心中想着刚才的问题,果然,一团白光出现,现在因为不怕了,所以能仔细看清,白光其实并不是光,而是雾,因为流动速度很快,加上客厅光线比较强,所以看起来象是白光。

    张自强是从事研究设计工作的,总是本着工作上的习惯去应对着这些意外发生的事,科学其实也有很多意外,有时意外得来某物,却因不记得实验步骤而无法还原,所以说养成一个良好习惯,是常常能无心chā柳柳成yīn的。

    十秒后门再次出现了,推开门一切没变。他将一张椅子再次搬进去,再重复收门放门,椅子也还在,再将刚才的东西再次搬进去,又试验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这下张自强放心了,这是一间自己能随身带着的巨大房子!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不会有后文,张自强相当于得了一个巨大的空间扳指,并且这个扳指还不会在别人面前显lù出来,也不会丢失!

    但生活总是充满着意外,这个巨大的空间不只是一条门,他要是好奇心不那么重,或者说现在打个电话给王莲,请她回来一起探究,后面所发生的事或许就会完全不同。

    在多次试验后,张自强没发现任何不良问题,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梯形下底面中央的那道门,入眼是一个更加宽大的空间,就是上文所提到的那个大厅,他顿时被中间那个粗大的柱子以及上面的六条盘龙所吸引,却没发现外面的那道门无声无息地关上了……

第 二 章 困入绝境

    张自强已经在这个未知的空间或者说特大的宫殿里转了整整十多个小时了,各处能查看的地方全都查看了好几次,一直没能找着什么机关,能让他再次打外面的门回家。

    在张自强打开内门的时候,外门同时悄悄的自动关上了,并且门上的那些huā纹消失,变得与墙上的颜sè一模一样。等他在大厅转了几圈子回到这个门前时,见门是关上的,还不以为意地用左手mō了mō门,以为还能象开始那样再次打开,没想到的是,白雾再次出现,门却慢慢淡化,最后进了扳指,那道门所在的位置却变成了墙!

    他再次用手对着那位置甩了甩,白雾一样的出来,那道门也显现在墙上,门轴、门中缝都在,透过门中缝往外面看,外面却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看不清。

    张自强用手推过、拉过、锤过,他还用脚踢过,大叫大喊,哭过闹过,他甚至还对着空dàngdàng的大殿跪拜恭恭敬敬地乞求过,对于超出这种科学常识的事情,他也感到敬畏,总之他能想到的办法都用过了,除了大殿传出些许回音之外,那道回家的门却是再也打不开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张自强惊懵了,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他才想起掏出手机来想打电话,结果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

    他心里一直安慰自己说:“一定能回去的,一定能回去的!千万别回不去啊!”

    张自强发疯似的到处luàn转luànmō索,越转心里越沉,越找越觉得绝望。中央大厅里那六条黑龙,其中有两条睁大眼睛张开嘴巴,正对着中央大厅内两道门,这两条张嘴睁眼的黑龙对着的那两道门都能打开,其它闭嘴合目的四条黑龙所正对着的那四道门全打不开。

    他自以为找着了关键,可是龙头在离地板近三十米高的位置,龙身与中央的大柱子是一个整体,伸手mōmō,入手细腻光滑,这柱子非金非yù,十分结实,他够得着的地方也都找过了,没有机关存在。

    他站在柱下抬头往上望,不说那余下的四条黑龙龙头是不是机关所在,就算那里是机关,他将从家里带出来的桌子与椅子全叠在一起也够不着,最关键的是,那张着嘴的两条黑龙,其中就有一条对着他刚进来的内门!他估计这黑龙是控制中央大厅的六道门的,这对他回家没有帮助啊?!

    中央大厅中能打开的第二扇门内也是一个空dàngdàng的梯形偏厅,与他从家里进来时看到的那间一样,不过他在这间偏厅中所对应的位置甩手也好,默念也罢,无论如何都nòng不出白雾,自然也就没有他想回家那道门。

    这间偏殿与初进来那间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正中央位置的地板上有些银白sè的线条,占地约一百来平方米,线条很规则,绝对不是装饰,整个图案最外围线条呈正六边形,不过六边形内部的线条很多很杂,有点象茅山道士画的符,图形有着六个明显突起的角,用手mōmō带着线条的地面,却没感觉材质与旁边的有什么两样,只是地板颜sè有差异才行形的图案。

    张自强还是有一定的联想力的,科研人员没有联想力也很难有什么新成果不是?他看过《哈利bō特》,他仔细回想今天所遇到的事,觉得这一切都超出了常识,如果不是确定这不是幻觉的话,他还真愿意相信自己看过的是电影中那些魔法建筑,这个图形又是不是一个魔法世界的传送阵呢?

    连这样一个空旷的大厅都能出现在眼前,张自强对于传送阵倒是能接受,但这个图形比《哈利bō特》里看到的六芒传送阵要复杂得多,而且,他不是空间魔法师,也不会cào作这种玩意儿!

    “现在已经是早上六点钟,平时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已经起chuáng,该死的扳指!该死的地方!”

    张自强在百般无奈之下,胡思luàn想着,再过几小时同事就会发现自己迟到,办公室人员肯定会打电话到家里去,找不着人就会打电话给老婆吧,老婆打不通自己的手机也应该回家来看看,就是不知道那道鬼异的门还在不在家中,她没有扳指能不能推开那道门。

    他不敢想要是那道门不在家中该怎么办,也不敢想到老婆发现家中空无一人时,又会如何着急,现在的他一晚上没睡,昨晚就没吃过晚餐,现在又累又饿又渴,难道自己要被困死在这该死的大殿中吗?

    他在想,要是自己再这么被关着,不出一天,不被饿死也得渴死!要是死在这里,老婆儿子又该怎么办?那刚出生不久的儿子呀!他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心中直恨自己为什么明知这种怪异这事情却偏偏没有按耐住好奇心,偏偏要进来这该死的地方。

    张自强经过了多方检查与思考,把求生的唯一希望,都寄托在老婆回到家中寻自己,让她发现那道门,而且还能自外向内推开。

    不过门现在已经被他收到扳指中去了,想到这儿,他又回到了第一间小厅将门放出,然后只能坐等老婆从外面打开。

    做完这些后,他人就傻傻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还放着笔记本电脑包。打开包,包里有他公司为他配的工作用笔记本电脑及配套电源,还有一张XP安装盘,一个4G的U盘,一只签字笔。

    不过张自强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这电脑上面,如果打不开这道该死的门,回不了家,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他就这样呆呆的想着,昨晚一个整晚没睡,又一直在这几间空房子里转来转去,现在一安静地坐下来等救援,不知不觉中他渐渐地进入了半睡半醒之间。

    朦朦胧胧之中,大殿中象似出现了大厅壁画上的那名男子,那名男子和壁画上打扮一模一样,左手大拇指上也有一个与张自强手中一样的扳指,只见那男子站在那个象似传送阵的图象中间,左手按着一定次序向着地面上图像的六个角方向指了指,然后就见到六个角的位置分别先后长出了六座小塔,图形的中央也长出了一根圆柱,再接着他左手扶着圆柱,右手在虚空一点,六座小塔尖分别发出一道亮光,亮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到地上的图案线条上,线条也跟着一阵大亮,只见那男子一闪,人影就消失了。

    mímí糊糊之间,那名男子又来到了张自强初进来的偏厅中央,左手对着墙面一指,门如期出现在墙上,再见他嘴微微张着在念念有辞,不知是一句还是几句,只看见他的嘴在动,却无法听到一点点声音,右手却凭空打出一道毫光shè向那道门,接着这间房的内门徐徐关闭,而外门慢慢打开了!

    门开了!张自强一下子惊醒过来,发现不过是一个梦。不过这么有条理而且清晰的梦也是让他兴奋不已,仔细回忆起梦中的一切,他发现要开这道门,前面的步骤没有错,只是后面要说一些什么话,右手也要挥出一道毫光门才会开。

    可惜张自强梦里没有听到声音,右手也挥出不毫光,他从“芝麻开门”到“不要mí恋哥”一顿胡言luàn语,门还是一直在那位置静静呆着。

    他的心从刚才的希望慢慢的又走向绝望,还有比这更残酷的吗?!才有点希望又被扼杀在摇篮之中!再回忆起梦中情景,他怀疑是不是因为一心想着要回家才做了这个梦。

    不这,张自强想到梦还有前半段,他不死心的跑到第二个偏厅里,站在那银白sè图案中间,左手也学着梦里的次序挥了手下,只见光芒一闪,六个小塔真的从图像的六个角徐徐升起!好象开始就是缩小在六个尖上,现在才快速长大一样。

    张自强呆呆地看着这变故,心中又有了些希望,那六座塔长到约一人高左右光芒消失了,中间的小圆柱也长了出来,与塔一般高。他学着梦中的情境,触mō到中间的小圆柱,忽然,他眼前的虚空之中浮现出九排金sè符号——是的,应该叫做符号,因为他一个都不认识。

    这符号也是方方正正的,与汉字的排列一样,只是这符号哪怕是比起繁体字都要复杂,那些由线条组成的符号,他知道,应该是一种他所没见过的文字。

    这个时候张自强却犹豫了,因为在梦中那男子在虚空一点,然后人就一闪而没,现在估计他当时就是在这九排之中选了其中一项。

    昨日的鲁莽已经让张自强尝到了苦果,直到现在他还后悔,现在梦中的事已得到验证,可不敢再随意luàn试,万一再因为这次不明其意的选择而造出不可挽回的后果来,他再后悔也没用了,人总不能在同一个场合犯下两个一样的错误。

    张自强咬咬牙,又回到了第一间小厅,仔细回忆昨晚的梦,不死心的又试了很久,不过他嘴里不知道该念什么,右手也挥不出毫光,哪怕他将电脑打开,用屏幕对着那门,仍是如旧。

第 三 章 出殿获救

    在经过多方试验之后,张自强还是打不开通往家里的门,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傻傻地静坐等候,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王莲能在外面推开这道门。

    在他的痴痴等待下,又过了近十小时,他也在这十多个小时之中,躺在地板上睡了一觉,这一觉却是没做什么梦,可能是太累的缘故吧。

    张自强是被渴醒来的,他嘴chún已经开裂,噪子感觉在冒烟,肚子已经十分饥饿,他知道自已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不是渴死就是饿死。想到这里,他拿出签字笔,又从笔记本包里翻出一张纸来,细心地写下整个事情的经过,并再三叮嘱王莲,如果见了此字一定不要关门!自己一定会想办法回来等等,写完之后,顺手将笔收在上衣口袋,又将笔记本收拾整齐,纸条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他最后试了一次推门无果之后,跌跌撞撞地走到第二间偏厅里,偏厅中央那六座小塔及图形中间的那个小圆柱还立在那里,他走过去手扶着圆柱,九排金黄sè文字又在他眼前浮显,他也不知道这些选项是代表什么意思,不过这九排的文字他倒是记下了大概式样,最后颤悠地选了第六排,想来一个六六大顺,如果此时有人在旁边看着他的话,就会发现他象昨晚那梦中一样,在那凭空虚点——这九排文字除他这cào作者以外,别人看不到。

    张自强才收回手,就见六座小塔尖角一亮,迅速传到他的脚下,忽然他觉脚下一扯,身体有种强烈的被拉扯感,头一晕,就象坐电梯下落而失重一样,只是要比坐电梯时感觉强烈得多。再接下去眼前一黑,他还来不及惊慌,只过了两秒钟眼前就一片大亮,他就来到了个宽大的广场,广场上人来人往,不过都离他较远,离他最近的是一名女子及一个女孩,正诧异地看着他。

    ……

    凯力夫人,本名阿蜜莉亚,居住在艾尔王国国都艾尔王城城郊十里,原籍奴南府库拉斯城,丈夫凯力是艾尔库拉斯城卫军的一名大队长,在三年前的库拉斯保卫战中,率领本大队六百余城防军依托城防死战不退,将狂风王朝八千精兵阻挡整整三天,战至最后一人被擒,拒不投降后英勇牺牲,为巴罗大帅调集援军赢得了时间,也同时为王国海军赢得了时间,最终挡住了那次狂风王朝的入侵。

    艾尔国王卡鲁斯感其忠勇,追封凯琳为三等子爵,授予一等勇士勋章,凯力乃是一介平民,虽然身死才得以封爵,但跳过男爵直接封为子爵,连升了四级,在王国中也是少有。因凯力的家就在库拉斯城,库拉斯城破之后又被狂风皇朝血洗,除了妻子带着年仅九岁的女儿凯琳正巧回娘家而逃过一劫外,家人全部遇难。根据王国律法规定,女子不授爵,所以国王卡鲁斯特命一队禁卫军将阿蜜莉亚与凯力之女凯琳接到王城,在王城近郊赏赐了一座近百亩的庄园及八个奴隶,以泽及烈士后人。

    阿蜜莉亚母女搬到庄园以后,因为本是平民出身,节俭持家,不出一年就略有余财,便在王城平民区租下一间铺面,开设一家小店,专门出售庄园出产的一些特产。

    阿蜜莉亚日常开销不大,女儿凯琳也还在上初级学院,几乎没有开支,所以相对于以前在库拉斯城时,日子过得还算是富裕。但因为凯力是新封贵族,而且已不在世,阿蜜莉亚对王城的贵族圈子是两眼一mō黑,在这三年里,她一直不被贵族圈子所接受。也只有巴鲁大帅及凯力几个生前好友念她孤儿寡母过得不易,才稍有来往,不过今年就连凯力的那些好友也不见了踪影。

    今天本是凯力去世三周年纪念日,阿蜜莉亚带着女儿凯琳去勇士公墓拜忌丈夫,回家时途经王城主传送阵广场,因见天sè已晚,两母女抄想近路就直接横穿主传送广场,只是才过传送阵时,就被一个刚从主传送阵出来的男人拦住去路。

    阿蜜莉亚初来王都时,身边总是缠着很多男人,平民中有想娶她为正妻的,一些个小贵族也许下偏房,可她细细观察,发现这些男人都是冲着女儿凯琳的庄园去的,凯琳家中仅她一人独存,她怕再嫁后凯琳受人欺侮,所以一概拒绝,这三年来也不与陌生男人来往。此时突然被这从主传送阵出来的男人拦住去路,她不由得心中一惊,四处张望看了看,这传送广场中虽没人注意到他们,可人来人往的倒也不怕出事,便打起精神来准备应付好这人。

    不过面前这个男人有些奇怪,竟然头发这么短,穿着打扮甚是奇特,还生得一双乌黑sè的眼睛,眼神带着一丝茫然,一丝绝望。这个男人嘴chún干得开裂,焦虑的对着自己“叽哩咕噜”说些听不懂的话,待见自己奇怪的看着他,他忙用右手半握,然后往嘴巴边送。

    “娘,你看他嘴巴开裂,是不是要喝水啊。”边上凯琳倒是看懂了,猜测着说。

    “凯琳别luàn说话!哦,拿点水给他试试。”阿蜜莉亚慌忙阻止凯琳chā话,又小心地看了那男子一眼,见他似乎没听懂,也没表现异样,这才安心。

    凯琳听话地递过水壶,那男子伸手接过,还不忘对凯琳微笑致谢,然后一口气喝干了整壶水,只见他抹了抹嘴,边说着话边还回水壶,只是才将水壶递给凯琳,tuǐ一软就晕倒在地。

    “啊!娘,他晕过去了!”

    “这人可能饥渴得太久了,记得有一年我还在乡下时,也是可恶的狂风皇朝入侵,那些逃难的人也有好多平民象他这样子,看他这穿着不象是王国的人啊,莫非是伯威克哪个边远郡中的?伯威克不会也打仗了吧?”

    “没听老师讲啊,娘,要不要叫城卫军来处理?”

    “别去!他的装扮不象是本地人,说话也怪怪的,又是从主传送阵出来,要是交给城卫军,万一有不妥他醒来后怕是要怪罪,救人救到底,还是送他到店铺去吧,有机会对他这样的人施恩,又岂能放过?”

    “哦”,凯琳低声应下,只见十二岁的她上前一抱,也没见用多大的力气,就将人拦腰横抱起!那样子就好象抱的不是一个一百三四十斤的男人,而是象抱捆干柴一样!然后与她娘快步进城回她们家店铺。

    凯力家店铺位于王都外城平民区,平时也只卖些庄园出产的蔬菜瓜果,所以只是聘请了一个掌柜,叫多佛斯,多佛斯也是库拉斯城人,儿子原来是凯力的手下,在库拉斯保卫战中跟凯力一同牺牲,因为他也是平民,并且没有军职,所以在牺牲后连尸首都未能被找回,这也是大多数平民的最终结局。

    多佛斯三年前库拉斯城遭劫之时带着七岁的孙子芬纳特去平奴镇走亲戚,与阿蜜莉亚结伴而行,也因此逃过一劫。阿蜜莉亚搬到王都时,两人都是劫后余生之人,同病相怜,所以阿蜜莉亚就聘用了他,多佛斯带着芬纳特也一起跟着来了王都。

    “多佛斯爷爷,快去请医师回来,这个人刚晕过去了。”

    “怎么回事?这个人打扮这么怪,他是什么人啊,快!快进内屋放我chuáng上,芬纳特,芬纳特……,先别练功了,快出来!”

    “来了!爷爷”,芬纳特拿着一把大木剑,从后院满头大汗的跑出来。

    “你快去前街请医师回来,小姐,将这人先交给我。”多佛斯一边吩咐芬纳特,一边从凯琳手中接过男子。

    阿蜜莉亚这时跟进了店铺,连忙阻止说:“不用去了,这人不是什么病,是饿晕了,芬纳特,你去烧点糖水给他喂下,不要让城卫军知道了。”

    “啊?夫人,莫不是这人来历有什么问题?”多佛斯奇怪的问。

    “这应该不是,看这人不像是一个坏人,刚才在传送阵广场那里碰到他,他是从主传送阵出来的,应该是伯威克王国哪个边远郡的贵族。只是奇怪,他的语言跟我们不太一样,这让城卫军知道怕是有些麻烦,他只是向我们讨口水喝,这样的人平时哪会理我们这些人?既然已经救了他,就等他醒来再说吧。”阿蜜莉亚回答道。

    老多佛斯看了看chuáng上的男子,叹了一个气说:“唉,那就只好先这样了,等他醒过来看能不能交流,问清情况再做打算吧。不过看他的衣服料子,这么精细,象是贵族才能用起的,上次我给拉邦候爵家去送菜,在他家门口见到了候爵,我看候爵穿着还没有这个人精细!希望不要出什么问题才好。夫人,别怪小的多嘴,救这个人,您冒失了!如果他来历有问题,到时怕会引火上身,我们家在王都又没有根基,怕给别人抓着把柄找麻烦啊。”

    阿蜜莉亚微皱着眉头,轻轻一叹说:“能从主传送阵出来的人,就算找麻烦也不会找到我们这样的人家,有这种机会得抓住啊。再说,多佛斯,你看他有点象谁?”

第 四 章 寡妇愁嫁

    多佛斯听阿蜜莉亚突兀的这么说,面容一紧,仔细盯着男子面容瞧了瞧,忽地面lù惊喜。“夫人,他也是小鼻子,除了脸sè有些惨白外,头发很短之外,真有几分相像……”

    “凯琳,你去看看芬纳特水烧好了没有”,阿蜜莉亚忙打断了多佛斯的话,等凯琳出了房门后,才慢慢转过脸看向多佛斯,细细的吩咐说:“等他醒来,你先试试看能不能问清他的情况,拿出你穿的衣服给他换上,注意看他穿衣后的表情细节,是不是习惯等等,如果他醒来要出门,你就关了店铺,小心在旁边shì候着,他如果直接从传送阵离去,那表示他有麻烦,或是不想打扰我们,你也不要过问,但如果问到我时,你就让芬纳特去庄园告诉我!”

    多佛斯面lù笑意,打趣地说:“依照律法,凯力过世今天刚满三年,夫人您也得改嫁,没想到碰巧正好遇上他,而且还长得跟凯力有三分相似,这是天意啊!这人从穿着上来看象是大富之家,又能使用主传送阵,只要他身份没问题,就是国王与五大公爵碰上,也定会拉拢!夫人现在救他一命,想必他应会感恩。象他这种人肯定看不上凯琳那庄园,待他醒来我帮夫人试试看,只要他也有意,哪怕是做个偏房,也要好过夫人去找个平民吧!”

    阿蜜莉亚脸颊通红,羞赧满面,低声对着老多佛斯说:“这也是没办法,如果不是因为律法,我还真想守着凯琳过一辈子算了!不过,如果他醒来要是无意,也不用多劝,你也得好生shì奉着,交好这样的人,日后对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这事包在我身上,只是夫人要先去巴鲁元帅府上走动走动,请巴鲁夫人出面向王都婚配司的班戈主事说一说情,让婚配司先缓一缓日子,以免遭到处罚。”

    “唉……,这就算了,为了这点小事去找巴鲁夫人不值得。”阿蜜莉亚考虑一番后说,“巴鲁元帅也是看在凯力面上,才对我们家多有照顾,现在巴鲁元帅在库拉斯城不常回家,这人情越用越薄。今年就按律交齐罚款吧,原打算也是要交的,如果这人无意,到年底就招一个平民进府吧!”阿蜜莉亚语意跚澜地说完,满脸的无奈,只觉全身乏力。

    艾尔王国与狂风皇朝的征南军连年战争,艾尔王国国力弱,以一国之军对狂风皇朝的一路,还只能处于防守状态,只要狂风皇朝征南军不纵兵入侵艾尔王国国境就已是烧高香了,实力相差不是一点半点!万幸王国海军实力绝对强悍,可以通过海军直接进攻狂风皇朝的入侵桥头堡——奴森要塞,进而兵峰直指奴森城,而奴森城又是狂风皇朝南侵的基地,如果奴森城被艾尔王国控制,则狂风皇朝征南军将被截断后勤补给,而且无法退回后方,所以每次狂风皇朝征南军从奴森要塞进攻艾尔王国,王国都坚壁清野,沿奴森峡谷徐徐退至库拉斯城,再以海军直袭奴森堡,则狂风军稍稍掠夺之后就必退。

    所以平时,奴森峡谷由艾尔王国控制,而奴森堡则是狂风皇朝征南军的驻扎地,艾尔王国与狂风皇朝只有奴森山脉接界,奴森山脉为大陆第一凶险之地,各种强大妖兽多不胜数。狂风皇朝要向南征服艾尔王国,只有海路与奴森峡谷可走,海上是艾尔王国的天下,整个大陆诸国无人能及,狂风皇朝只能通过奴森峡谷连年征战,艾尔王国每年都将送上许多勇士,葬身奴森峡谷!

    艾尔王国东边、南边都是大海,几无边际,西边是伯威克王国。艾尔王国总国土面积约在四百万平方公里左右,倒是比伯威克王国少不了太多,不过艾尔王国国内大多是荒山野岭,寸草不生,所有的臣民都居住在一个个山地之间的峡谷或盆地中,真正可居住面积仅有伯威克的六分之一!

    狂风皇朝却比伯威克还大上五倍!幸好艾尔王国与伯威克王国世代交好,伯威克也深知chún亡齿寒,常在危难之时提供一些帮助,两国结盟共抗狂风皇朝,是以艾尔王国虽小国寡民,在连年抗战之下,也能勉强得以保全。

    整个大陆,狂风皇朝是绝对的第一大国,在南侵艾尔王国与伯威尔王国的同时,还与北方三国互有攻伐,北方三国国力均比伯威克要强上稍许,狂风皇朝统一大陆之心是路人皆知,如果北方三国能象艾尔王国与伯威克王国一样齐心,共同对付狂风皇朝,则狂风皇朝必定不敢如此嚣张,奈何北方三国并不是一条心,相互之间虽无明争,但暗斗不断,彼此之间的小磨擦常有发生。

    艾尔王国拥有六国之中最强大的海军,北方三国也只有奥玛帝国东南部临海,不过奥玛帝国并不重视海军的发展,虽然拥有一些海军战船,但也只是防止别国偷袭,自保有余,进取不足,民间用来行商的船只更是没有。

    不单是奥玛帝国不重视海军的发展,就连狂风皇朝也不看重海上的力量,认为海上风险太大不值得投入。所以大陆南方与北方之间,只有艾尔王国商船冒险行走于王国与奥玛帝国之间,从事海上贬运,南北双方才得以互通有无。

    艾尔王国人口仅一千一百万,在连年的抵抗战中,几乎每次战争都要失去好几万青壮年男丁,或是被杀或是被擒回狂风皇朝为奴,当然,如果王国的女子被抓,也难逃为奴的命运,不过王国在抵抗入侵时,一向是采用的坚壁清野战术,平民在战争来临前早已撤退,除非前线出现大溃败,否则平民一般损失不大。

    因两**事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使得王**队每经过一次大战都要损员过半,可为了抵抗侵略,王国又不能不重组军队,所以王国律法规定每个平民家庭男丁,一生之中都必须服八年兵役!

    王国男丁损失严重,男女比例严重失调,而且人口基数又少,为了不使人口下降,也是为了社会安定,帝国一面从北方奥玛帝国及西面的伯威克王国购买奴隶投入农耕生产,一面以律法形式半强制半鼓励的,让平民多生育后代。

    值得一提的是,王国的奴隶大多都是各国在大战中擒获狂风皇朝的战俘及海军从狂风皇朝沿海掠夺的平民,而狂风皇朝也对这些奴隶视若无睹。艾尔王国为防止种族失衡,又在这种家仇国恨之下,便规定男奴隶不许婚配,女奴则从购买回来时起,就只为仆不为奴,只要还能生育,十有**都会成为王国平民的妻妾。

    王国律法还规定女性二十岁必须成亲,又因战争而破坏的家庭太多,所以在战争中失去丈夫的女性必须在三年内再婚,否则王国婚配司每年都将处以高额罚款,且逐年递增,女子如再婚,孩子则由男方家族抚养,当然,再婚时的陪嫁品就要看原男方家族肯出多少了。

    受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影响,艾尔王国的家庭之中,普遍都重男轻女,男人在家庭之中拥有绝对地位,且男人大多习武以提高在抗战之中的生存能力,而女人则大多cào持家务,并且常在外抛头lù面做事以养家糊口。

    所幸王国海运发达,王国是连接大陆南北的交通梳纽,各种物资流通量大,所以女人十有**都会学会经商。而粮食等日常生活物资则由大小贵族以农场、庄园等形式,交由平民及奴隶耕作所得,平民自身很少能拥有土地的,幸亏耕作产出很高,整个大陆都不缺粮。

    凯力去世已三年,按律法规定,阿蜜莉亚今年必须再改嫁。不过象她这种情况,凯力家中已无亲人,凯琳又未chéng人,还有一个不错的庄园,所以一般也会一起跟着母亲过去。

    在艾尔王国夫死妻改嫁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如果有大富大贵之家的子弟或地位高的人看上阿蜜莉亚,只要人家不是看上凯琳的庄园,也不是图谋财产,哪怕嫁过去是做偏房甚至是妾室,她也早已经改嫁了,压根不会等到现在。不过又有哪个大富大贵之家的子弟会娶一个寡居之fù?以前围着她的大多数是平民,其中也有一些小贵族,不过也都是家道破落之辈,所以她才一直等到现在。

    现在阿蜜莉亚眼见着就要到了王国律法规定的期限,今日又正好救回这男子,她见其在那般饥渴之下接过凯琳的水壶之后,仍彬彬有理微笑致谢,其教养哪怕连王国的一些大贵族都比不了。衣着打扮也是不凡,估计此人可能是伯威克王国中人,伯威克远比艾尔王国强大,如果能嫁给他,一可远离战luàn,二来他这样的人哪会看上凯琳这远在艾尔王国的庄园?

    阿蜜莉亚心想,今天也是凑巧救了他,只要他有意,就先请他出面应付了婚配司,过上几年等凯琳长大chéng人了,再让他来接自己便是!更加难得的是,他长得与凯力竟有三分挂像,否则象他这种能使用主传送阵,阿蜜莉亚平时做梦都不敢想!

第 五 章 初识新地

    张自强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长期搞科研而缺乏锻炼,又累又饿了一整天,再加上心情在大喜大悲的bō动之下,突然饮水过多导致血糖过低而昏mí,就是现在晕睡了一整晚之后,起身还是全身乏力。

    昨日身上的西装因整晚没脱,现在也显得皱巴巴的,张自强抬手看看时间——手表是国产飞亚达全机械式腕表——现在已是早上七点,看来昨天从傍晚到现在足足晕睡了十二个小时,他习惯性的mōmō西装内袋,发现手机、签字笔、钱包等等都还在。

    张自强抬首四下张望,不知道这是哪里?看室内装修很简陋,大chuáng是木制的,chuáng角木柱有些雕huā,没有上漆。地面全由大石板拼凑而成,并不是特别规则,地面的石缝不知是什么材料粘连,倒也平整;房顶没有采光的地方,全部封顶的,一高两低三根横梁架着,象是进了六七十年代农村富裕家庭的住房,他自小就在农村长大,这样的房屋及摆设并不陌生。

    chuáng头有个柜子,柜子上还有半碗稠面糊糊,看来昨天有人喂张自强吃过这些。他信步走出房门,住房前面是一间店铺,铺内两边摆着货架,架上全是一些绿油油的新鲜蔬菜,不过种类他一样都不认识。

    店铺进门右边一排摆了几个大缸,缸内装的象是白面粉,看样子这里是个粮店。店铺进门左边是柜台,柜台后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也是黑发黑眼,只是眼珠不象国人那么黑,肤sè略略有些白,头上盘着长发,只用一个簪子别着,留有短胡须,身上穿着的好象是粗麻料衣,灰sè短衫。

    那中年男子看到张自强从内屋出来,忙站起身来,对着他叽哩咕噜的说了几句话,张自强不懂得这种语言,同时也明白,这里肯定不是地球!地球上是没有黑发黑眼黄白皮肤的人种还留有长发的,这种语言也从未听说过,不知道这是哪里?张自强心里越发不安,不过在遭受到连番打击之后,能保下性命没渴死饿死,还能碰到智慧人类,模样相差还并不大,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中年男子见他说话张自强听不懂,又对他拱手深施了一礼,张自强眼睛一亮,这象是国人的古礼作揖啊!他也忙学着中年男人的样子,深深的还了一礼,不知不觉中他学着以前看过的古装电视中那些架势,倒让那男人看得眼神一亮,张自强对这男人称谢救命之恩,不过看样子,这人也没听懂。

    中年男子见语言不通,虽然有些纳闷,不过想起这男子是从主传送阵出来的,面上恭敬之sè不减,伸手指着他自己说:“多—佛—斯(音译)”,张自强也学着样子介绍说:“张—自—强”,两人算是互通了姓名。

    多佛斯伸手示意张自强跟他一起去店铺后面的过道,经过一个长过道来到后屋,沿着过道继续走,里面还有一个小院,后屋是个餐厅,餐桌上还摆有几个面饼。

    多佛斯请张自强上桌,又抬头对着后院喊了几声,后院出来了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外面店铺传来了叫喊声,想是来了客人,多佛斯对张自强歉意地一笑,又亲手给他倒了一杯水,扭头招呼那小孩一声,便匆匆离去。

    小男孩一边守着张自强用餐,一边对他说着什么,不过张自强确实也饿坏了,对小男孩歉意地笑了笑,接着便是一顿好吃,也顾不上说话,男孩见张自强吃得急,端水向他递了递,张自强道谢接过,一口气吃完了桌上的七八张饼子后,才想起没刷牙洗脸。

    饭后那男孩带张自强去后院,后院有口井,井旁有个大木桶连着绳子,想是从井里打水用的,他看那木桶的份量,自已是肯定提不动一桶满水的,半桶可以勉勉强强,正要去动手,那小男孩连忙走过去,轻轻巧巧提起桶往井内一丢,侧身一甩手中的长绳,麻利地打了一桶水上来!看得张自强目瞪口呆,怎么这么点大小屁孩就有这么大力气?莫非他是天生异禀?

    张自强按下心中的惊奇,冲了一把脸,又淑了淑口,再用máo巾粘水擦了擦西装,使西装显得平整,清理完后跟着小男孩出了内院,来到前面店铺。

    多佛斯刚送走客人,张自强向他比划着要出去,老多佛斯看了看张自强那刚整理过还有点湿的西装,微微一笑,摇头领他进了内室,从柜里拿出一套折好的衣服,示意他换上。

    张自强见这套衣服料子与多佛斯身上穿的一样,不过样式却是长衫,颜sè有些发白,闻着还有股薰草香味。他想着大恩不言谢,救命之恩都欠下了,一套衣服也算不了什么,也就不推辞直接换上,不过丢脸的是他却不知道怎么穿戴,这又让多佛斯眼睛一亮,忙上前shì候他穿戴整齐,最后还为他戴上一顶小方帽,他见多佛斯那一头盘着的长发,也没有拒绝,只是红着个脸非常不好意思。

    穿戴整齐之后,张自强换下的西装口袋里拿出签字笔,却没找着纸,就在手掌上直接写上“张自强”想看看多佛斯是否认识,老多佛斯一脸的疑huò,不过眼睛盯着笔却是发亮。张自强见他很羡慕这只笔,就微笑着递给他,老多佛斯忙摇摇手推却,张自强不由分说将笔放入他手里,并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意思是衣服我都没推辞,一支笔而已,你还推辞,就不象样了。

    多佛斯就更加小心了,此人用完餐出门见客时尝不忘擦拭衣饰,可见他是体面人,他自己不会穿长衫,可见家中少不了人shì候,那只笔小巧精致,不用墨也能直接在手掌上写字,笔锋还那么细,这样一个贵重物品他随手就赏人,还指着身上的长衫,这证明他平时不常受人恩惠,这一切的细节都表明,此人乃是出身一大富大贵之家,现在夫人又与他有救命之恩,看来夫人是交上好运了!

    张自强当然不知道多佛斯心里想的这些,他见多佛斯有些恭敬过头,还以为是此处重礼好客,民风纯朴,他是在农村长大的,老家那些乡亲家中来了客人,也是同样如此,此时倒也能坦然接受。

    换好衣服之后,他向多佛斯比划着要去昨天晕倒的传送阵边上,又因他不认识字,也不认路,就请老多佛斯陪他一起去,比划半响才让多佛斯明白意思。多佛斯招呼着芬纳特看守店铺,自己领着张自强出店,往城外传送广场走去。

    一路上,张自强看到这里街道上人来人往,不过却相当零luàn,此地一定没有城管!路两边店铺林立,街道地面上不时还能见到一堆堆马粪,这就象华夏国内那些乡镇,只是此地规模要比那些乡镇大得多了。

    多佛斯不时跟人打着招呼,看来他人缘不错,有些马车上装有货物,马车大都很粗大,那货物看起来怕不有两三吨,前面是一匹象是马一样的野兽拉着,不过那野兽比马多了一支独角,看样子十分温驯,估且就叫马吧。

    走过这条小街,转弯到了一条约六车道宽的大街上,大街上很是平整,不过铺的却不是水泥,黑里泛着黄sè,水倒上面也不沾脚,看路面比柏油路质量要好。路中间空出两个车道宽的位置,不时有装修精致的四轮马上通过,运货的粗制马车绝不走在中间,看来是分了道行驶的。

    这条大道应是城市的主干道之一,多佛斯领着他往左一拐,然后一直往前走,约mō走了两公里才见到城门,城墙非常高大,也很宽厚,张自强可以肯定在华夏国那怕是唐朝的长安,城墙都没有这么高大,不过他现在心思不在这城中,一路只管径直往前赶路。

    出城门之后直走不到两里,就到了昨日初来的那传送广场,他昨日是傍晚到此地,一喝完水就晕过去了,还没来得及细看。今日再来时,他发现在昨日他来的那个大传送阵约mō四五百米远处,还有一座小传送阵,也有六个小塔及一根圆柱,只看到光圈沿传送阵不停的闪动,广场上比昨天人多得多,看来这是高峰期,人流一直不断,走往传送阵的人都排着队慢慢往中间挪步,在那传送阵外边一圈不时冒出一个人来,然后打量一下周边,就各走各路,人们也习以为常。

    有些人还背有大包,气喘吁吁的,可是没见着大宗货物,不知这传送阵是否有什么限制,张自强一心想回那大殿看看王莲是否已经推开门在等候,也没心思关注这些,他见那大传送阵边上几乎没人,便顾不得东张西望,伸手拉过多佛斯,直往那大阵走去。他却没注意到,在他走往大传送阵时,旁边的路人看着他面lù一脸的羡慕与敬畏!

    多佛斯见张自强不由分说地拉着自己上了主传送阵,他哪敢劝阻,心中为夫人暗中叹息一声,当下也不言不语,跟随张自强前往,心想自己也能体念一把过主传送阵的滋味,这就值一回票了,以后也有了吹嘘的资本!

第 六 章 归乡无期

    张自强哪知多佛斯的心事,来到主传送阵中后,见此阵与前日在那怪厅里稍有不同,这个传送阵中间有根近二十米高两抱粗的银sè大金属柱,前日他就已经知道如何使用这种东西,他右手牵着多佛斯,左手按在柱子上,眼前又浮现出九排文字,他依稀记得这些文字与昨日见着的一样,只是昨日是第一排文字周边闪着绿光,而今日却是第六排文字周边闪着绿光,他转头问多佛斯,只见多佛斯茫然之中带着些许兴奋,过了许久两人才明白,原来多佛斯看不见这些文字。

    张自强无奈,他想昨日自己是选择的第六排,现在第六排文字周边闪绿光,是不是意味着第一排文字就代表昨日那大殿呢?这些文字他又不明其意,不过还好,他已经知道这东西不会有危险,就象坐车一样,坐错了大不了再多试几次,反正总共才有九个,总能回到那大殿的。

    张自强想明白这些之后也不十分担心,他象游泳下水前那般深吸一口气,然后左手虚空一点,两人就从主传送阵消失,主传送阵中来往的人极少,偶尔有几个去往主传送阵的人,广场上其他来往的人也象刚才看张自强一样,都是一种或佩服或嫉妒的眼神,还不敢直接盯着。

    偏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多佛斯一脸的呆滞状,全身就象打摆子一样,直哆嗦个不停,张自强心里急着想知道王莲是否已经在来时那偏厅等待,也就没管多佛斯的异常表现,直接跑向第一小厅。

    可让他绝望的是,那道门还是关着,昨日留下的纸条一点没变,笔记本也还象昨天那么放着,桌椅都没人动过,顿时觉得心里一片凄凉,自己这是回不去了!他手与嘴巴一直颤抖着,失神地坐在椅子上,脑中已是一片空白。

    忽然,张自强想起多佛斯刚进殿时那异样的形态,肯定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多佛斯又是此地的原住民,一定知道怎么打开这道该死的大门!想到这个,他猛地起身狂奔到另一偏厅,见多佛斯站在那里东张西望,身上已不象开始那样打着哆嗦,不过在见着他来时,一头拜倒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

    他心中一惊,伸手扶起多佛斯,也顾不得了解他为何行此大礼,一手拉过他出了这间偏厅。多佛斯才进中央大厅,首先看见的也是那盘龙柱子,他膝下一软纳头便拜,张自强又连忙将他拉起,待路过那男子壁画浮雕时,多佛斯神sèjī动地又纳头拜下,脸上甚是殷诚,张自强心中一动,多佛斯认识此人画像,那日自己在殿中也梦到过这画像中的男子,就是他在梦中指点开的大门及启用的传送阵,只是传送阵自己会用了,大门却打不开。

    张自强虽然是一个无神论者,但他心中已经有了敬畏,也对着那男子雕像深施了一礼——让他跪拜,他当着外人面前还没这种习惯,耐心等着多佛斯起身后,他再拉着多佛斯来到偏厅,好一阵比划,才让多佛斯明白他的意思,他伸出左手用扳指收了那道门,又将那道门再放回到原位,然后用手推,右手一挥却放不出毫光,嘴里也不知道该念什么。

    多佛斯从见着他手中的扳指时开始,就不敢再站着,拜倒在地,脸上比刚才对他男子浮雕更是殷诚了几分,不过还好,在张自强的要求之下,他总算nòng明白了意思,张自强从这道门外而来,现在他想回去,却无法打开这道门,对于这种传说中的事,而且还是秘闻,他当然也不知道,只是惶惶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多佛斯每摇一下头,张自强的心就沉下一分,待明白他也不知道开门之法,甚至对门外是什么,这又是什么门也都不明白,心中早已是一片悲怆,泪眼婆裟的自言自语“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他想着乡下的老父母、老婆王莲,再想着一个月不到的儿子,他们一下子没了自己可怎么活!而自己在这个偏殿上,与家里象似仅有一墙之隔,却又无限遥远,有家不能归!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啊,张自强想着自己人未死却与家人两世分隔,心情又岂能用一个伤心可以形容的?!不由自主的嚎啕大哭。

    这一哭哭得天昏地暗,却把拜在地上的多佛斯吓坏了,多佛斯看到张自强哭得如此伤心、绝望、手足无措,麻着胆子不停的在边上劝说,却又语言不通。过了一阵子,多佛斯见劝不住张自强,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儿子,想到自己因战争而失去的亲人,现在又跟这人来到这传说中的地方,心中欢喜、惊讶、恐惧、悲伤齐全,心神恍惚之下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两个大男人哭天抹泪地哭了近半个多小时。

    良久之后,张自强想着总不能让别人跟着自己这样哭下去,便慢慢收了哭声,想劝却又无从劝起,只在那地上坐着一边抽泣一边抹泪。多佛斯也慢慢哭够了,看到桌上的笔记本包及写的字,却又不敢动,只是不时小心翼翼地扯一下张自强的衣服,劝他不要伤心。

    两人又坐了三四个小时,多佛斯对张自强虽敬意不减,但也少了惧意,他起身拉着张自强站起来,比划着要跟他回去。张自强想想留在这里也无意义,既然人还没死,虽然说与家人分隔开了,但总要活下去,先保证活下去才能慢慢找到回家的办法,既然有这么神奇的地方,也有那么神奇的梦,还有传送阵也得到了验证,就一定有回去的办法,只是他现在语言不通,没法向别人打听,先跟多佛斯回去融入这世界,日后总会找到方法。

    张自强想明白了这些,也就忍住了悲伤,起身擦干眼泪,mōmō身上,那手机肯定是用不上了,掏出来跟笔记本放在一起,也不管这个地方是不是还能有其他人进来,他心里其实是巴不得这里有人能进来,有人能进来就意味着那人熟悉这里,说不定就知道回去的办法。桌上的纸条也不收起,钱包等等一切都放到桌面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心中存了万一的念头,说不定王莲今天没回家来找自己呢?日后自己抽空多来此地看看,算是一个寄托。

    不过张自强那手腕上机械式的手表却是仍旧戴着,他得知道在这世界过了多少时间,也可数着日子,知道离家有多久了,儿子又大了几天。

    多佛斯看他在整理这些东西时,想上前帮忙却又不敢,只好守着他摆nòng完,两人才来到中央大厅,经过那浮雕人像时,多佛斯又跪下拜了三拜,张自强心里对这人有着复杂的心理,他想明白了,这里应是这个人的地盘,他有着神鬼莫测的能力,那扳指也是他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却落在那鱼肚里,被自己无意中得到,这才来到这里,让自己有家不能回,按理说这么一个大能的人物,他应会拜上几拜,可心中存了恨意,那此许敬畏早已不知飞到哪去了,此时又如何肯拜?

    张自强冷冷的看着浮雕画像一动不动,多佛斯惊疑的起身,跟着他身后走向传送阵,他不知道他这对着雕像一副冷然不拜的模样,让多佛斯对他又多了三分敬畏!不过就算知道他也懒得去解释,现在语言也不通解释起来费劲,又加上他就要独自一人生活在这陌生的世界,能让人敬畏总要好过受人欺压。

    传送阵现在张自强走熟了,拉着多佛斯回到艾尔王都城外广场,多佛斯一路跟着回店铺,路上却再不肯走在张自强前面,只肯在身后指路,两人一路无话,待走到那道小街时,张自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

    走近店铺,张自强看到昨天救她那个女人正站在柜台侧脸往他来路张望,远远见到张自强与多佛斯,脸上便立即堆满了笑容。

    张自强心想,此女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却还劳她在此等候,自己拖着多佛斯去那大殿一整个上午,耽误了店内的生意,实在过意不去。他整了整衣服,快步走向那女人,那女人身高约一米六五左右,面sè红润双手白净,腰微微有些胖,显得tǐng丰满,上身穿着件宽松huā式衣,衣摆从腰部束缚在裙内,下半身穿一条快到脚跟的白sè下摆裙,象极了民国时期的那种大家闺秀的打扮,身上的衣饰比起昨日初见时,多了几分讲究。

    张自强进到店铺,对她拱手深深作了一个揖,以谢救命之恩,那女人一下子惊慌失措,忙闪向一边,双手直摇,随后而来的多佛斯更是大吃一惊,连忙阻止张自强行礼,又让芬纳特打了一盆水,他亲自端给张自强,shì奉着他洗脸。

    张自强虽不太明白多佛斯为何如此,但他猜测可能与那大殿有关,此时他也无法解释清楚,只能随着他的意。

    多佛斯shì候着他洗完脸后,又为他端上一杯茶,恭敬地请他到内屋坐着用茶,他自己拉过阿蜜莉亚进了后院,将他今天所见所闻,及张自强向他比划的意思一一向阿蜜莉亚说了一遍,完后还不胜唏嘘。

第 七 章 佳妇决断

    阿蜜莉亚一边掩嘴小声惊呼,一边详细地听说多佛斯讲完今日所见所闻,最后已是呆若木jī,良久之后,她才收回心神,压下心中的狂喜与恐惧,细心地向多佛斯确认一次。

    “多佛斯,你是说他今早起来之后,待人接物无不显示他是大富大贵之家出身,而且彬彬有礼,修养极好,然后他告诉你他叫张自强,带着你去了主传送广场,从身体接触中你发现他手脚无力,已经失去全身修为,只是你不知他是真失去了修为还是隐藏了实力使你查不出来,但他却能使用主传送阵,而且还能带着你一起进入,并且毫不费力,是不是这样?”

    见多佛斯点头确认,阿蜜莉亚又继续总结说:“使用主传送阵时,他问了你很久,最后你才nòng明白他是问你应选什么地方,见你看不到传送阵提示,他最后自己确定了,却将你带进了那传说中的器神殿,这就说明他在使用主传送阵时,可不仅仅是通往伯威克王国,而是大陆八大主传送阵都能直通!甚至他还能通往器神殿!在器神殿中你见着了祖龙及器神的雕像,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器神殿是器神的行宫,传说中远古时期的神庙八大圣女是器神的shì婢,那时只有八大圣女能进器神殿shì奉神灵,器神殿失踪了几千万年,却在今天,他领着你进了那连现在的圣女及紫衣教士、黄衣教士那样的大人物都不能进去的器神殿?”

    “你还说他见器神像冷然不拜,脸无恭敬之sè,他还告诉你他来自器神殿之外,现在无法回去了,他手中就戴着器神手上一模一样的扳指,平常他不让你看时,那扳指并不显lù于外,与传说中的神器一样特性,而且器神殿中还摆着两样他自己带过来的神器,一大一小,大的能显图像还有声音(笔记本电脑),而小的却只有声音(手机),所以你怀疑他是器神的族人,至少也是神界中人,对了,他还送了你一支神界用的笔,对吧?”

    多佛斯双手战战兢兢的拿出签字笔,递到阿蜜莉亚面前,听着阿蜜莉亚的复述,他仍敢到胆寒。

    阿蜜莉亚双手接过笔,仔仔细细的观察一番,赞叹说:“好精致啊,不愧是神用的笔,我先收起来!现在除了神庙不时传教,满大陆中谁还信器神?圣女们宣称器神在闭关,可是你今天却去了器神殿!多佛斯,不管此人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他与器神有什么关系,也不管他是否还有神力修为,此人都不是我们可以得罪得起的!如果将他现在送到主神庙,万一圣女们去了器神殿却找不着器神,又或是此人是器神之敌,我们指不定要被灭口,这个风险太大了,今天之事你与芬纳特一定要烂在肚子里,不能同任何人说!”

    自凯力去世之后,阿蜜莉亚独自带着九岁的女儿在王都生活了三年,一直是一人持家,自然心中也有些决断,她这番警告又不无道理,多佛斯凛然应命。

    “此人现在绝不能再住在店铺中,应当立即接他入庄园,不管他是真失去修为还是隐瞒了修为,我们都应小心将他shì奉好了,这样的人不怕没有出头的时候,日后他一飞冲天之时,稍稍顾念我们shì奉之功,我们也就受用不尽!他现在不是回不了神界吗?我们就请他暂在庄子里容身,他不是只会说神语吗?我亲自教他认字说话,他身边不是没跟着shì候的人吗?我带着婢女一起shì候!以他那种彬彬有礼、谦逊的态度,现在我们做得越多,让他越满意,将来得的好处也就越大,指不定他将来回神界之时,我们还能跟着一同前去!此事给我瞒紧了,不得漏出半点风声!你快出去找辆马车来,我陪他回庄,晚上没人时你再将他穿来的衣服送回庄,店内不得留半分痕迹!”

    阿蜜莉亚与多佛斯又细细地密谋了很久,多佛斯兴冲冲的出去找车,阿蜜莉亚亲自去内室陪着张自强用茶,不怪阿蜜莉亚现实,任谁碰到这种机遇都不会放过。

    却说张自强独自一人在内室坐了很久,他知道多佛斯与那女人在商量他的事,不过他对这世界也不了解,还不知道这里是用的什么钱,可以肯定的是在大殿中那钱包内的几张纸币是不好用的,要想融入这里,首先得找一个容身之处,其次得赚些钱糊口,慢慢找人打听那大殿的事,才有可能找到回家的办法,等多佛斯与那女人商量完了,看看他们俩的态度再说,如果肯借地暂时容身,日后一并感谢就是,如果不肯也无碍,大不了每晚回那大殿去住,以后找着赚钱的办法,给他们俩一些钱,也算是报了救命之恩,至于如何赚钱他却不急,今日出门时他也见着了,此地并不发达,只要给他几天时间,总能找出一个赚钱的办法来。

    他心中有了打算,也能静下心来品茶,端起多佛斯给他泡好的茶,拔开水面上的茶叶,浅酌一口,立觉得心旷神怡,满口生津,一股缓流和着淡雅香味顺喉而下,直沁入肺腑,顿感心情为之一松,再稍过片刻,浑身竟变得暖暖洋洋,慢慢生出些细汗,竟如虚不受补一般!

    “好茶,这茶比起以前那次在董事长刘大彪家里喝的极品乌龙要好得多了。”

    张自强这厮在那世间就只是个小技术员,哪尝过什么好茶,更何况他也不想想,这小小一个米粮店,又哪会有什么好茶?所以一时他也没想到这乃是这世界的神奇之处,还只以为是多佛斯他们热情,将他当贵客招待,心中又兴起感jī之情。

    他细细地品着他平时难得一见的好茶,芬纳特刚给他添上三次水,阿蜜莉亚就有些拘谨地走进内室,抬头向他微微一笑,顺手接过芬纳特手中的水壶,翻开他的茶杯,见茶水尝足,却也稍稍添了一点。

    张自强见阿蜜莉亚亲手给他添水,帮站起身来,才要说什么,阿蜜莉亚对他微微一笑,搬来一张凳子,侧身坐在他身旁,比划着让张自强跟着一起去什么地方,直到多佛斯叫来了马车,他才明白过来,原来阿蜜莉亚是要请他去家中。

    多佛斯在前面引着,阿蜜莉亚小心地在后面跟随,张自强虽觉有些不对劲,但他身无分文,这女人又救过他的命,想来也不会害他,也就顺着他们的意思,随着他们安排。

    出店铺门,他便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雅致的马车,阿蜜莉亚请他先上车,他也不再推辞,想着救命之恩大于天,其它的小节无需再太过注意,这份情份先记着,日后定要还给他们。

    他先上了车,阿蜜莉亚也跟随着上车,车厢内tǐng大,车厢内里还有一个横向软榻,侧边是两排软椅,中间放着一张茶几,上面摆了些水果糕点。

    阿蜜莉亚小心地放下前车的布帘,对那赶车的说了一声,回头张自强正身坐在侧椅上,便伸手扶了一把,让他斜躺在横榻之上,顺手还给他塞了一个软垫,自己却在右边侧椅上浅浅坐着,那样子倒象是张自强救了她的命一样,显得很拘谨,

    张自强虽觉这女人热情有些过头了,回想起多佛斯在那大殿中失常之处,心中也有了一些猜测,但他现在也无法了解,只得向她笑了笑。

    马车上了城内的主干道之后,行驶速度很快,可能是路面平整的缘故,车内晃动不大,与汽车的舒适度不相上下,车厢中的布帘又全被放了下来,张自强也不知到了哪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女人见他无话,就先向他通了名:“阿蜜莉亚”,他也向阿蜜莉亚通了名,然后两人又无话了。

    阿蜜莉亚可能也觉有些尴尬,便拿起茶几上的水果,慢慢剥好皮,又细细地分好,装上盘再一碟碟摆在他面前,他礼节性的浅尝了一口,水果味美,入口也有一股暖流,心内大赞,这绿sè食品味道就是好!用手推过果盘,示意阿蜜莉亚自己也吃,阿蜜莉亚嘴角甜甜一笑,双手合拢往脸上靠着,头一歪,示意他可以睡一会儿,又比划一阵,张自强才明白要去的地方路途不近。

    马车虽行驶得很平稳,但总有一些摇晃,他今天一大早就起chuáng,现在时间也过五点,与多佛斯又大哭了一上午,现在稍觉有些劳累,在马车的摇晃下不知不觉中就闭目入睡,朦胧中,似觉阿蜜莉亚给他搭了一件小被。

    小睡不知时,待感觉马车停下来时,他也醒了过来,抬手一看时间,已经是傍晚七点,看来刚才马车跑了一个多小时,阿蜜莉亚见他醒了,请他先下车,她也随之而下,打赏了那车夫一枚银币,车夫欢喜地走了,张自强初见这世界的钱,原来还是用金属货币。

    那车夫走后,阿蜜莉亚引着张自强跟进入庄园,迎面一个身穿青衣的年轻女子给阿蜜莉亚行过礼,颇为惊奇地看着他,阿蜜莉亚斥责一声,指着张自强对她严厉地说了一句什么话,那年轻女子慌忙地给他行了一个大礼,他连忙示意那女子不必多礼。

第 八 章 入庄深藏

    阿蜜莉亚轻牵着他的手臂,指着那年青女子说了一长串,又摆nòng了好一会,他才知道是介绍那女子的名字,不过那一长串话他一点也不记得,只记得第一个发音似乎象是“翠”字,他“翠”了很久也叫不全,又见那女子穿一身青衣,便顺手指着她说:“小翠”,阿蜜莉亚闻言一楞,随即又对那女子说了几句,那女子这才指着自己对他说:“小翠”。张自强无意之中,就让那青衣女子改了个名字。

    阿蜜莉亚见牵着张自强的手臂介绍时,他并没拒绝,又大起胆子挽上了他的手,他也不知此地是什么风俗,还以为跟西方某些国家那样,这是一种习惯性的礼仪呢,也不拒绝,两人一同进庄,小翠随后而行。

    庄园很大,中间有个院落,院落前后入眼望去有近百亩,全用围墙围起来了,说是围墙,其实也就是一米来高的篱笆,庄园里大多数土里种的都是蔬菜,有六七个身穿灰布衣男人在地里干活,还有一个青衣女子在到处走动,不时里大声喝斥着那些男人,象是在监工,虽然那青衣女子并无责打,但也让张自强内心一凛,这里的人不全是好客,人也分了等级!

    接近庄园院落,周边种满了象是华夏南方的那种橙子树,树并不高,但树冠撒得很宽,上面挂满了小西瓜大小的果子,有些挂果多的树枝下面还有杆子撑着,可能是果实太重,容易压断枝条。

    他与阿蜜莉亚进了院落,阿蜜莉亚吩咐了身边小翠一声,小翠应命而去,院里四五个中年fù女正在忙活着凉面粉,见到他们俩人经过,都恭敬的打着招呼,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偷看着他。

    张自强也是见怪不怪了,进得主院堂屋与阿蜜莉亚坐定,小翠便上来了茶,阿蜜莉亚示意他先坐着,她自己高声叫唤一声,小翠出堂屋招呼着站在外面的人一批批进屋,先对阿蜜莉亚行礼,阿蜜莉亚伸手指着张自强,让来人一个个地拜见。

    一时之间,张自强哪里分得清什么人,见来人都是一身灰sè短打,都是中年fù女,总共约mō有十三四个,间或有三四个中年男人,都恭敬地向他见礼,首先两人拜见时,他还想伸手扶着,正向还礼却被阿蜜莉亚阻止,只是让他端坐着一一受礼,人多了他也麻木了,便任阿蜜莉亚摆布。

    这批人之后,又来了八人,却是刚刚在地里干活的男人,也对他纳头拜倒,还磕了几个头,这八人走后,又来四个年轻青衣女子,小翠也在其中,待她们也见完礼后,张自强从刚才这番礼节中也明白了不少事。

    首先来的那十三四个中年fù人与三四个男人,他们只是深深的作揖,应是这庄园的仆役,后来的那八个地里干活的男人应比他们还低一层,行的是跪礼还磕了头,最后这四个年轻青衣女子应该相当于丫环shì女,虽也是作揖,但观她们神sè,与阿蜜莉亚又显得亲近一些,小翠应是她们四人中的头,行过礼后就站在阿蜜莉亚身侧,其他三女却是站在堂中听训。只不过阿蜜莉亚这个样子,却不象将他当成客人,倒象是引见新主人一般,这让他对那个大殿又多了一份好奇。

    阿蜜莉亚对她们训着话,不多久,一挥手让她们三个出去,自己带着小翠领着张自强安顿住房,小翠这时对他恭顺的要命,低眉顺眼也不敢偷看,他哪碰到过这种事,他在电视上见过一些古时候那些地主家中,与这相差无几,一时很不适应,再看一个那么大的庄子,阿蜜莉亚可不就是地主婆吗?

    阿蜜莉亚也不向他说什么,就让他在庄院内院里住下了,也坚决不让他干活,就是他想打盆洗脸水或是自己倒杯茶,阿蜜莉亚一见,定然会将那小翠训上一顿,每天吃饭穿衣,都会由小翠送到他房来,饭菜也相当精美,他想出院子去看看庄子中的地,阿蜜莉亚也拉着他不让,初始时他怀疑是不是自己被囚禁了,却又见阿蜜莉亚指挥着小翠她们四个将院外的地面好一阵打扫,再洒上水,等全收拾干净了,再来陪他一起出院,这让他很不好意思,也就很少出内院,安心学着此地语言。

    阿蜜莉亚自己也不出门,整天陪着张自强说话,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来这个世界转眼就有近三个月了,从整天跟阿蜜莉亚交流之中,慢慢的熟释了这里的语言,虽然说话结结巴巴的,但也不会影响到交谈。

    凯琳因为在学校上学,一个月才能回来一次,张自强见过几次面,可能阿蜜莉亚交待过她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凯琳跟张自强很亲切。

    张自强这生活了三个月,阿蜜莉亚不知不觉中便接过了小翠那些照顾他的活儿,一旦接过之后便不许人再chā手,他所住的院中,除了她与凯琳之外,其他人都不许再进,她自已也就住在隔壁的一间屋里,每日出去吩咐下人们做事,完后又回到院中,下人们都以为他是阿蜜莉亚新找的丈夫,平日里张自强偶尔出后院,他们一见着都表现得恭恭敬敬,他拧不过之下,也渐渐习惯了阿蜜莉亚的这种照顾,心中猜测着她可能是因为那大殿中男子的雕像,对自己有所图,不过他也不知道阿蜜莉亚究竟有何所图,要是能让他回去,阿蜜莉亚就是所图再大,他也会拱手相送。

    在这三个月中,张自强也去过那大殿几次,每次都是由阿蜜莉亚作陪,阿蜜莉亚都是晚上挑着夜深人静之时,悄悄地派人叫来马车,然后一起跟随他去那大殿,初次进入大殿,她虽早听多佛斯说过,但也没比多佛斯强多少,张自强每次见着那偏殿中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回来之后,情绪都会低落两天。

    在阿蜜莉亚的劝说下,他将签名笔、手表等一切不属于这世界的东西全放在那偏厅桌上,就连他穿来的西服都被阿蜜莉亚折得整整齐齐摆在那里。他也发现了这个世界的时间,与他手表上的时间走得一模一样,留下手表也没太大作用,也就听从她的劝阻,留在偏殿。

    在头一个月去了几次大殿没有任何收获之后,张自强也明白奇迹不会出现,在没找到办法的时候,再每次麻烦阿蜜莉亚深夜陪同就有些过意不去了,回来之后他情绪低落,阿蜜莉亚却连院门都不出,整日守着他,也跟着情绪不佳,所以,自第二月起他就不大去了,安下心来先融入这世界再说。

    张自强通过阿蜜莉亚了解到这个世界的一些基本情况,让他以前的世界观一下子彻底改变。这个世界自从有文字记载以来,竟然有近七千万年的历史了!据《大陆通史》记载,这个世界是由器神所创,就是大厅壁上那个男子雕像。世界只有这一块大陆,共有八个主传送阵,大陆史上诸国林立,可分久必合,天下一统之后不出百年必会四分五裂。

    现在大陆共有六个国家,每个主传送阵边上的城市就是都城所在。二百万年前,狂风王朝挑起北方三国互战,同时交好伯威克王国,趁luàn灭了大陆中部其他国,以此跃升为大陆第一强国。此后就一直对南北五国连年征战不休,南北五国吸取了当年的教训,相互之间极力克制,一致对付狂风皇朝,大陆也因此形成新的平衡。

    近千年来,因艾尔王国海上力量发展迅速,狂风皇朝加强了对艾尔王国的进攻力量,以至于艾尔王国在陆路抵抗的很是辛苦,幸好伯威克王国不时牵制着狂风皇朝,艾尔王国才得以勉强保全。

    从《通史》上来看,现有的大陆六国中,张自强现在所处的艾尔王国是最弱小的,可是这个小王国存在的历史反而是最长,有近二千万年!这本《通史》是艾尔王国所出,上面说的原因,不外乎王族统领有方,民众奋死抵抗,要是碰到那些一统天下的强国时,就暂且服软,不出百年便又回归王国统治云云,可张自强认为,这其中肯定另有原因,只是阿蜜莉亚也不得而知。

    狂风皇朝虽独抗五国,但大陆最强大的力量集团并不是它,而是神庙,神庙从不参与战争,每年都挑选十六名资质好的十六岁女孩,按主传送阵分属教区,每个教区两个。细心培养,不知通过什么方法培训,只需要十四五年,女孩到三十岁左右,就全部都有大陆最顶尖的力量。

    大陆人走的不是科技路线,象是中国传说中的修真。每个孩童七八岁入学——学校是不收学费的——十六岁毕业,学校只教两门课程,一是一套全大陆通用的基础修练方法——《炼气总纲》,据说是神直接传下来的;第二就是学神教所推出来的文字,也是全大陆通用,其他的一些武技却是附带的。

第 九 章 练气总纲

    都是。到晚上,天空慢慢变暗,直到灰门g门g的一片,但并不是全黑。

    大陆各个地方温度都相差不大,没有什么热带与亚热带之分,也不分四季,只有白天黑夜有很少的温差,其他每天都温暖如chūn。只是神庙规定以每三百六十天为一周期,每周期为一年,每三十天为一月,还有五天是放年假,这样一算与地球一年刚好等同。

    还有个让张自强惊讶的是,这个世界不是球状,刚听到凯里夫人说起这事时,还以为大陆对于宇宙认识不够,也象华夏古人认为天圆地方,结果听到凯里夫人说在北方三国以北,伯威克与狂风王朝以西,就有大地的边界,边界一层mí雾状,mí雾后面是一道金属墙,从地到天,坚硬异常,与传送阵一样的材质,无法破坏。至于东边与艾尔王国以南,是无穷大海,深海之中常有巨兽出现,海船触之即翻,所以无船敢入深海,目前探不到边际。大陆内地很少下雨,但地下泉水从不干涸。听到这里,张自强对于阿蜜莉亚所说世界是器神所创的有了一丝相信。

    所有的人都修练《练气总纲》,却只有大约一半人在一生之中能够突破到筑基期,只有突破了筑基期后才能服兵役,筑基期以前,去前线打仗与送死没什么两样,可如今的艾尔王国,却也有炼气期的部队,可见窘迫到何等地步。

    约有百分之一的人能突破到结丹期,能突破金丹期的万中取一,因金丹期高手寿命长,虽然现在王国只有一千一百多万人口,但登记在册的金丹期高手也有一千四百零六个,可能还会有些家族隐藏有高手,但应该不会太多,艾尔王国金丹期高手不象其他国家那样上前线,他们很少参于战争,大多被留在国都。

    大陆炼器师为当之无愧的第一职业,主要是替武者炼制武器,好的炼器原料经过几千万年的消耗下来,已经不多,所以一旦找到好的原料,都会请金丹期顶峰高手炼制。炼器师都是清一sè的阵法师,是从制符师经过布阵师发展而来,结丹期的人最多只能做做布阵师或制符师,布阵师利用一些可再生的资源炼制一下生活用品,象灯具,灶具等家用器物,各种器物都以晶石为能源,而制符师却是为布阵师服务的,专为他们炼制各种阵符,让他们动手布阵。布阵师及制符师是大陆第二职业,受人尊敬。

    除了炼器以外,还有炼丹师,一般都是由金丹初期及结丹期的人员组成,相比较炼器师及布阵制符师来说差了一截,其原因是丹药所需材料可以人为的种植,可再生。所以学炼丹相对炼器来说要容易一些。其他如灵药灵材种植等一系列相关职业,无不是为了炼器炼丹服务而产生的,真正为了民生相关的职业很少,主要原因是大陆不缺粮食。

    在张自强第一次进庄园内大院前,那一棵棵象是橙子树的植物叫面树,结的果实中的仔粒磨碎后就是精面,果皮却是有毒的,连虫都不吃!一年能产两次果实,每次每颗成年挂果的树都能得到五六百斤干面粉,一棵树不需要太打理,但却能养活三四个人。也只有在城市才会有面粉的买卖,其他乡下地区,平民房前屋后种上几棵这样的面树,几后之后便可挂果,完全是自给自足,反而是蔬菜很贵,ròu食更贵。平民家庭难得吃起ròu。

    张自强在了解了这些基本情况后,细细思量了一番,认为如果想要回家,突破口一定是在神教,要打入神教内部,慢慢了解神教内部情况后,才能有可能找到回家的办法。可是神教内部最高层却只收十六岁以下的女孩,这可能要细细问清阿蜜莉亚,听听她的想法再做打算。再说现在身无分文,吃住都在阿蜜莉亚家,她还放下工作天天亲自shì候着,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自巠自强如此说,皱眉想着,神界来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神念要如何练出来?莫非神界中说法不一致?她现在倒不怀疑张自强隐藏了修为,因为这么久的接触以来,她也能感觉出来,张自强确实没修为,不过她坚信神界中人没这么简单,即便是他在神界一无是处,那也是神界中人!

    她自己也一起到过器神殿,也见过张自强的扳指,还见着他能轻松使用主传送阵。大陆上八大主传送阵传说是器神建造的,而其他传送阵则是神庙圣女所建,各个府城都有传送阵,普通传送阵需要筑基期以上的人在中央石柱上输入约筑基期一层的全身真元,才能进行传送。而主传送阵却要金丹期一层的人输入全身真元才能启用,那可是金丹期高手才能使用的传送阵!

    张自强本身并没功力,却能带人一起使用传送阵,艾尔王国的主传送阵是请圣女调整限制过了的,现在仅与伯威克王国互通,即便是圣女未限制之前,也只能再多一个通往狂风皇朝东都主传送阵的选择,从未听人说过,能从艾尔王国的主传送阵直通大陆其他七大主传送阵的,可他却能!

第 十 章 麻烦上门

    ??宝!”

    哦,原来是电子档与移动U盘,这下子张自强明白了,不过他又接着问:“为什么伐木需要向有限制呢?谁定的这限制?”

    “主要是神庙限制,到不是神庙管得宽,恰恰是他们管得不够,除了影响到大陆全体人员生存问题他们会过问外,其他一概不会chā手的。所有我们生活中及其他用于战争的阵法,都需要晶石为能量,传送阵除外,自从三四千万年前,人们发现晶石这种矿产是可以通过几种带有属性的树木而使之再生后,伐木就一直被限制了。这几种树中的任意一种在土地上连续生长一千年,在树根以下就会产生晶石,连续生长两千年的话,就会成为晶石富矿,所以王国将大批的土地都划了区,每年按计划砍伐,再开采晶矿,待晶矿开采完成后,再种上这几种树木,这就是晶石轮伐林,这样分区砍伐才能保证晶石源源不断。而造纸是需要木材的,王国连木材都不够用,哪能造那么多纸呢?”

    张自强暗自感叹,能源的再生,就是在地球上都没有解决,这里倒是先解决了,想想也是,这里没有太阳,虽不知光从何来,但树木在这环境中生长速度本就不快,如果无节制砍伐,那树早就会砍光了。看来,这个世界也就其先进性,象地球上那种破坏性的开发,到现在就开始出现能源危机了,已探明的石油储量,还能让全世界使用一百年,一百年后用什么?更何况温室效应越来越严重,地球还能养活人类多少年,还真是个未知数。

    “象那样的一小块晶石,可以用多久?”张自强指着屋顶中央照明灯上的一块约大拇指大小的晶石问道。

    阿蜜莉亚抬头看了看屋顶,回答说:“生活用的晶石都是三级晶石,有些贵族家里及作坊里用的是二级晶石,一级晶石一般用于战争。象这块晶石只用于这灯的照明的话,可以?要是不能练习,岂不是一事无成?这样想着,不由得张自强患得患失起来。

    两人在大堂屋有一句没一句聊着,门外进来了一个青衣shì女通报说:“夫人,王城婚配司来了四个人,正往这里走着,我先跑过来禀报一声。”

    阿蜜莉亚心中一惊,不过她立即吩咐说:“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请他们进来吧。”

    张自强见有客到,就对阿蜜莉亚说:“夫人,你有客来访,我先回院回避一下。”

    阿蜜莉亚幽幽的看了张自强一眼道:“不用了,你且在这里安坐,他们是来收款的。如果问起你来,你就说是我乡下远房亲戚。”

    张自强心里暗猜,莫非这里也象中国一样,也需要办暂住证不成?“那好,你忙你的。”

    不一会儿刚才那shì女领着身穿蓝sè制服的三男一女进得屋来,阿蜜莉亚一脸的苦闷起身迎接,一边对着其中一中年男子说:“这点小事又何必劳驾加德夫主事亲自走一趟,直接打发一个下人来招呼一声,我过去也就是了,有劳各位了。”

    这四人却不回话,径直进堂屋主座坐下,个个面无表情,阿蜜莉亚叫shì女上茶,还未发问,加德夫就面sè微沉地看了张自强一眼,对阿蜜莉亚说:“夫人,凯力去世已满三年,按律你今年应再婚了,不知为何不去婚配司做个记录呢?我们平时工作也tǐng多,如果人人都象夫人这样,我们岂不是要活活累死?累死我们事小,误了王国婚配管理事大啊。”

    张自强在一旁纳闷,管天管地还有管人结婚的,这世界真是大不一样。阿蜜莉亚微微一笑说:“加德夫主事误会了,虽然三年已到,但我现在并未再婚,所以不曾登记。”

    阿蜜莉亚说了这话,张自强只见那个叫加德夫的主事面sè稍霁,转头看着他向阿蜜莉亚问道:“那这位是?”

    张自强正想回话,阿蜜莉亚就抢着说:“这是我家乡的一个远房亲戚,这次来王都办事,顺道过来看看我。”

    “哦”,加德夫接着问:“如此说来,夫人今年是准备交纳罚金了罗?那罚金数额可是不少啊。”

    “有劳主事挂记,今年我准备交纳罚金。”阿蜜莉亚接着对门外喊道:“小翠,去我房里拿一百个金币过来。”

    “且慢!”那加德夫忙伸手阻止道:“先不急,夫人且听本副主事一言,象夫人这样独身一人,生活也不容易吧,得陛下恩典赏赐了这个庄园,估计平均一月下来节余金币也就四十来枚,按律今年夫人只要交一百金币,到明年可是要交两百金币了啊,以夫人现今的年龄,还要交上**年吧,这越往后年年都会有所增加,莫非夫人准备这**年间每年交罚金不成?本副主事在王都婚配司任职,门g班戈主事抬爱,升我做了副主事,六个副主事我最是得班弋主事器重,班戈主事近来象似要有所突破,忙于修练,王都婚配司的事情大多由我直接做主,夫人何不答应我前年所求,凭我副主事的身份,纳夫人为妾也不算辱没了你,今年的罚金我可以帮着免了,再则这王都中我也算个体面人,以后夫人也不用象现在这样一个人生活艰难了嘛。不知夫人意下如何?”说完,加德夫眼睛直盯着阿蜜莉亚,一副你绝对应当答应,这么好条件去哪里找的模样。其他两个跟他同来的男的都随声符合着,倒是那名女的未开口说话。

第十一章 神话传说

    听了那个叫加德夫的副主事大吹法罗,张自强暗叹:“哪里的官都一样!看不出来,这家伙也就一副主事,相当于一民政局副主任嘛,一办结婚证的这么得意?他这是想来个人财两得呢,还是纳人为妾!”,他却不知道别人还管着生小孩的事呢,还兼着计生办副主任,哈哈。

    只见阿蜜莉亚眼皮都未抬一下,盯着手里那茶杯看着,嘴里说:“加德夫主事说笑了,今年的罚金也是过了免责时间,按律是一定要交的,怕是加德夫主事也是免不了的吧,明年的事明年再说吧,实在不行,一年的罚金我还是交得起的,平时节省一点就是了。”

    加德夫一阵错愕,接着脸sè铁青着恨恨的掏出一块yù石来,只见他眼睛一闭,yù石一阵绿光闪过。张自强想,可能这就yù简了,稍瞬加德夫一睁眼,便盯着阿蜜莉亚狠声说:“今年你府上有个叫麦珠达的平民成亲了,请将他们夫妻都叫出来吧,我得查查他们是真婚还是假婚?!另外,你家明年又有一个平民女子到二十岁,不知说没说定婆家啊,否则明年你家可交不起罚金!”

    阿蜜莉亚也不理他,直接对门外喊道:“小翠,死到哪里去了?金币怎么还没拿来?另外将麦珠达夫fù叫来,让加德夫副主事检查检查。”

    加德夫黑着脸也不开口了,另外两个同来的男子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挪动着位置,倒是那同来的女子,一直盯着手里的茶杯,好象茶水里长出huā儿一样,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张自强见她这表现有些奇怪,很是盯了两眼,那女子斜眼向他一扫,眉头微皱却也不开口责怪,待见张自强转移了目光,嘴角微微翘了翘。

    不一会儿,小翠端着一盘金币,引着一对灰衣男女进来,这就是那麦珠达夫fù俩了,只见那女的tǐng着个大肚子,看样子就是怀孕有几个月了。

    阿蜜莉亚抬起头,望着门外,象是没有焦距一样,淡淡的说:“就请加德夫副主事安排人检查一下吧。”

    这时那与加德夫同来的女子抬头迅速接话说:“不用查了,都有了身孕,肯定没有问题”。

    加德夫冷哼一声起身就走,刚出院门衣袖一拂骂道:“不识抬举!”与他同来的两男人点了金币,放下一张纸质票据跟了出去。阿蜜莉亚这才慢腾腾的端起茶,高声叫道:“送客”。

    待王城婚配司的人走了以后,阿蜜莉亚叹了一口气,对张自强解释了王国女子婚配生育的相关律法。这个张自强倒是容易理解,计划生育嘛,人口不足当然得鼓力生育了,至于一夫多妻现象也很正常,象地球中东地区,也是常年部落战luàn导致男女比例失调,所以也就有一夫多妻的现象存在,不过也不是普遍现象。

    艾尔王国这种情况,如果不是硬性规定并大力鼓励生育,则可能有亡国之忧,明白这个道理,也就能理解诸如硬性规定适龄女人不能独身、每个人必要保证要有一个后代、多生则重奖等一系列法律了,张自强这么一想着,阿蜜莉亚却看着他yù言又止。

    “夫人是有什么事吗?”张自强问道,阿蜜莉亚此时心里也在打鼓,不过她这几个月来见张自强性子柔,也敢大着胆子提起些话了,刚才又受了加德夫的刺jī,便鼓起勇气向张自强看了一眼,然后迅速低头饮了一口茶,轻轻问:“不知先生家中可有其他亲人?”

    张自强楞了楞,长叹了一口气道:“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一个亲人,我的亲人却不在这里。”

    阿蜜莉亚面sè一喜,想想又不妥当,这个时候欢喜,不是在他伤口上撒盐吗?不过她听张自强肯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并且也不隐瞒他的来历,心情却大感轻松,暗暗在心里转了几个念头,才正sè?那条龙就贪污了应该传下的扳指!

    这种猜测也是有依据的,器神不是有六条龙吗?神要闭关,自己总要骑一条走吧,还留下五条呢,可据他说只有四海龙王,也就四条啊,还有一条就是那贪污的!偷偷躲起来了,龙性本yín,在这个大陆有器神约束,还留下好多种后代,要是没了器神约束,岂不是更会变本加厉?龙的后代很杂,一代代传承下来,间或几种演变成鱼并不奇怪,他不是说他那有鲤鱼跃龙门而化龙的典故吗?要不是祖龙的后代,跳得再欢也化不了龙啊!

    天网恢恢啊,那条贪污的龙及他的后辈没有一个能打开神创的世界之门,最终还被神的后人得到了,老天有眼啦!一想到这个,阿蜜莉亚就万分庆幸,这要是那条祖龙或他的后代sī自来到这世界,那还不将这里搞得天翻地覆?

    张自强见阿蜜莉亚听自己讲完来这里的经过后,又追问自己一些神话传说,随后她纳头便拜!他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起,救命恩人对他行此大礼,如何担当得起啊。

    他心想,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王八之气”?不过在听得阿蜜莉亚一番解释之后,不由得张口结舌,鱼是龙的远亲?还真够远的,龙的传人就这么来的?呵呵,连忙推说这是误会,又解释说是神话传说,当不得真的。

    阿蜜莉亚正sè对张自强道:“空xùe不来风,既然你族里自古有这种传说,流传至今,那肯定是有来历的,可能是年代久远,祖龙又不现身,便难以考证。先生请想,为什么那鱼将扳指吞吃都没能开启通往大陆之门,为什么先生一戴手上,就毫不费劲地开启了呢?这就是神器择主啊,现在大陆上的八大圣女就是靠着八件神器传承的,每年都选出十六个女孩,大多三十左右就能练到金丹期顶峰而转为紫衣教士,圣女就是在紫衣教士中由传承的神器自选的!

第十二章 归家之法

    张自强被阿蜜莉亚一路拖过来,他真没想到阿蜜莉亚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自己在面前竟全无反抗之力!想她一介女流却有这份能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他还在感叹,突然听到阿蜜莉亚的警告,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夫人为何如此说?为什么神庙高层万不能接触呢?”

    阿蜜莉亚严肃地说:“先生现在修为全无,可是手执神器,虽说神器择主,但如没有试过别人又怎么知道自己会不会被神器选中呢?只要杀死了先生,神器将无主而自择,那时谁都会有机会成为神器之主!而神庙圣女传说是器神的shì女,先生是器神传人,按理说您应是她们的少主,可是现在主弱而仆强,她们是对神器最熟悉之人,万一其中有一个动了歹意先生就麻烦了,这不可不防啊!另外,先生也切莫再在别人面前使用主传送阵了。”随即,她细细的将目前传送阵使用条件讲给了张自强听。

    张自强直听得脸发白,半响口中才问道:“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阿蜜莉亚自嘲般笑了笑说:“这世上强权才是道理,王法只能管平民与中小贵族,对于那些金丹修士及一些大贵族世家来说,杀一两个我们这样的平民,实在是件再小不过的事,随手杀了如果不觉得麻烦,还可以通知治安司来收尸!”

    张自强一听便有了相当的危机感,随便又复杂的看了看阿蜜莉亚一眼,yù言又止的样子。阿蜜莉亚也是冰雪聪明之人,转眼便猜到张自强的意思,忙又问道:“先生可是认为我请你回家之举不合情理?”

    她问完之后,不待张自强答话就继续解释:“先生以前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所以我认定神器认主是真的,如果害了先生,我不认为神器就会认我为主,再说我是一个平民,杀人夺宝之事瞒不了人,反而会为我家引来杀身之祸,又怎么会兴起如此贪念?再说先生现在安居在我庄园,我只需小心shì奉好先生,日后先生发达之时,顺手拉我一把我便受用不尽了,何苦去行那风险之事?”

    张自强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在阿蜜莉亚眼中,早就成了潜力股,她这是在做投资呢,是为求日后自己发达了,会给她回报,难怪她放下庄园正事,整日陪伴我,原来是这个原因!

    不过张自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虽然得了这个扳指,但除了能使用主传送阵并通往那器神殿之外,其他全无用处,他甚至还没能开始修炼,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以修为为基础,将来他就真的能发达吗?

    想到这儿,张自强也正sè地说:“我不是怀疑夫人,夫人于我有救命之恩,如果现在能回去,就是将这扳指留给夫人我也愿意!现在我尝未开始修炼,还不知道日后能否有所作为,受夫人如此厚待,我心难安,过些日子我去城内转转,看看有什么营生可以赚些钱财,也好为夫人轻些负担。”

    阿蜜莉亚一愕,心中生出一股浓浓暖流,这大陆何曾见过如此肯为家人着想的男子?以前凯力在世时,他哪会想去做营生挣钱?每月他薪俸一发,一半是他跟那个狐朋狗友吃喝玩乐,一半丢给自己,却不是为养家,而是让自己去帮他置办材料供他修炼,养家糊口全是自己的事,举国上下哪个男人不是如此?

    想到这个,她心中很是动情,又听张自强担心修炼,稍忖便道:“先生来那一天,我已吩咐多佛斯不许向人说起您的事,多佛斯为人精明,一定知道轻重,再说您的详细来历也未告诉他,先生现在全无修为,隐瞒还来不及呢,怎可去找赚钱营生?从今天开始,我陪先生认字,《练气总纲》千人千法,各人对《总纲》的理解都不尽相同,最好是自己读懂后才开始修炼,在先生没有修炼到炼气期第八层之前,还是不出庄园为好,如果非得出去,也要注意别让人接触到,那样容易让人发现您的真实修为,还有那些结丹、金丹高手,甚至只要看人一眼就知道别人的修为,以先生现在的情况,定会招来怀疑。”

    “在这世界上,就是奴隶也只是功力被封而已,只有练功出了偏差,或被人破了丹田的人才会失去修为,落个丹田破碎的身份,会对先生以后的发展极为不利!以先生之年龄,如果能到炼气期五层,便与资质平凡的平民相仿,那时再出门也就无碍,先生修练到第五层后可同我去王城婚配司登记,聚我为妻,这样才能解释您的身份,我也可以免交每年的罚金。”

    阿蜜莉亚一口气说完这些,习惯性的抚了抚额角头发,脸上微lù红晕,心中尽是忐忑。

    听到这里张自强目瞪口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桃huā运?张自强大学那会儿,为了追求王莲可没少huā心思,他也不是那不解风情之人,否则又怎么能追到王莲这系huā呢?但他到目前为止,心里对于这个世界并无归属感,总觉是一场梦境,一场游戏。来这三个月之中,一有空便是想着要尽快回家,虽说阿蜜莉亚长得还算标志,为人处事也老练,难得的是对他很是温驯,那王莲也不差呀,相对于阿蜜莉亚来讲,老婆儿子及父母,在他心里占的位置要重要得多。可这话直接拒绝了又怕伤了阿蜜莉亚的自尊,人家女人都不计较,你还计较个什么?便喃喃开口道:“我总是要回去的,怕是会误了夫人”。

    阿蜜莉亚微微一笑,又解释说:“先生想要回去也不难,我推想关键之处在先生手中的扳指上,传闻中要想使用神器,自身修为必须要达到金丹期,日后先生如果能成为金丹期高手,动用神器便可打开那道大门回家,先生梦中曾受器神指点,器神右手挥出的那道毫光,只是释放真元而已,金丹期高手们人人都能做到,只是器神口中念念有辞,估计应是启动阵法的阵诀,听说有些高级阵法也有相应阵诀,但这阵诀却不是必须的,有阵诀启动阵法听说是容易一些,这些东西我也不太懂,日后先生修为到了,学习阵法之后自然可以得知。现在先生就请在这庄园安心呆下,我定会好好shì奉先生,日后先生如能归家,也不必顾及此处,那时如果先生觉得我shì奉得还算尽心,能对凯琳稍加照抚,我便心满意足了!”

    张自强眼神一亮,初来那日,怎么来这世界的经过就已经跟多佛斯讲过,只是那时双方语言不通,多佛斯只猜他是来自神界,哪会明白那么多事情?后来他慢慢会了此地语言,可阿蜜莉亚从来没问过他,他也以为器神殿那般隐秘,人家一介平民fù人又如何知道,没想到今日无意间提起就这么容易得到回家之法,一时之间竟然不敢相信,他身体忍不住有些发抖,面带希冀之sè,颤悠地急问:“果真如此么?我到金丹修为就能使用扳指打开那道大门回家?!”

    阿蜜莉亚神sè肯定地说:“结合先生所说的事情经过及大陆的一些常识,我推测这肯定能行!如果先生还不能放心,日后达到金丹修为之后还可去神庙找圣女,她们应该知道开门之法,只是那时找圣女,仍是有些冒险罢了,在此之前,就请先生来做这一家之主如何?”

    这已是阿蜜莉亚第二次抛出橄榄枝,张自强不好再回避,略作思忖才答道:“如果我不能修炼,便永无修为,又或者我将来达到金丹期回家,夫人又将怎么办?这岂不是误了夫人一生吗?”

    阿蜜莉亚满脸柔情,一双火辣的媚眼直视张自强,温驯地说:“这三月来,我与先生日日接触,对先生性子也有所了解,王国普通男人哪及先生之万一?如果先生真不能修炼,我阿蜜莉亚能与先生这样的人厮守一生,也是千肯万肯的!日后先生在家管好下人,打理好庄园,我出门找些赚钱的门道,有七八年时间,总可再购些产业,那时凯琳也长大chéng人,这庄园是他父亲为她挣来的,交给她做嫁妆便是,有新置产业在手,我定不会委曲先生出外谋事!”

    “不过,先生乃器神之后又得了器神传承,又怎么会不能修炼呢?先生不可妄自菲薄!现在先生体内经脉未通,等读懂了《总纲》之后,如果先生不能自行打通经脉,我可代劳,只是那钻心的疼痛需要先生忍耐。”

    张自强听了阿蜜莉亚这话,也tǐng感动的,虽然她受律法所限要尽快成亲,但也不至于随便找人就嫁吧,能看中他还能说出这番话,他说完全不动心是假的,这样的女人在地球上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只是他已是心有所属,感动归感动,回家还是第一!

    “夫人,打通体内经脉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修炼之前就必须得打通体内所有经脉吗?”

第十三章 红袖添香

    阿蜜莉亚两次主动抛出橄榄枝,张自强因心有所属不敢接招,转移话题打听起打通经脉之事。阿蜜莉亚听他仍不表态,不禁有些黯然,不过她立即便打起精神,细声回答说:“先生不必担心,大陆中所有小孩出生之后,都由父母为其打通经脉,父母只要过了炼气期三层便有此能力,只是小孩三岁之前打通经脉无须遭罪而已,至于那吸灵大xùe,关系到孩子一生的前途,父母不敢代劳,而且想打通吸灵大xùe父母也无法代劳,要通吸灵大xùe,那种痛苦是孩子所不能忍受的,这些先生日后自知。”

    张自强见着阿蜜莉亚那黯然神伤的表情,心中也不好受,只是在没nòng清楚事情之前,他不敢给出半点承诺,于是故作不见,又问道:“夫人猜测我要回去就得先到金丹修为,敢问夫人,要练到金丹期难吗?”

    阿蜜莉亚听他这么问,却是眼睛一亮,暗骂自己怎么心都luàn了,连一些常识都没跟他说清,他又如何会答应?

    “先生,修炼《练气总纲》直至炼气期顶峰,一般人从识字开始算起要七到八年,就算是天资绝顶的天才,也要五年;普通人筑基期要十五年,天才也要十年;结丹期则更长了,普通人需要五十年,即便是天才,也要三十年以上才能修到顶峰。就算是没有冲级关卡,筑基期到结丹期再到金丹期全都顺利通过,以天才来做比,到金丹期也得四十五年,事实上大陆有史以来,最快到金丹期的便是四万年前狂风皇朝的双绝散人,听说他到六十三岁不用丹药便突破结丹而成就金丹大道!被人称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顶天才。”

    张自强一听这话顿时惊恐万状,那岂不是说至少四十五之久见不着老婆儿子?等自己回去都七十岁了,那时父母早都过世,就是王莲还能不能见着都是个问题,这,这……,才得到回家方法,又遇这等打击,如果四十五年之后才能归家,那回不回还有什么意义?他心中顿时生出绝望之情。

    也是他心思灵通,忽然想起神庙的紫衣教士及圣女,抬头盯着阿蜜莉亚,一字一顿的问:“既然如此,那前面夫人所说神庙紫衣教士十六岁从筑基期练到金丹期顶峰,也不过是三十岁左右,也就是十五年内可以到金丹期,她们又是为什么?”

    阿蜜莉亚冷静地看着他,推心置腹地答道:“神庙有专用秘法,连黄衣教士都不传,她们有用不完的丹药,冲关窍时还有金丹期顶峰护法,她们都不靠自己吸纳灵气修炼,十五年时间纯粹是消化丹药!平常的人,就算是王亲贵族也没办法如此,其一是那种不受进补次数限制的丹药配方一向仅为圣女所掌握,其二是就算找到了配方也没办法象神庙那样找到那么多材料,象居住在艾尔王国圣女每年也仅仅是拿出三粒丹药出来赠送给王室,就连黄衣教士都不能得到!”

    “我帮先生算算时间,就以先生是绝世天才来计,炼气期不需要丹药,世上也无才开始修炼的普通人服用的丹药,这五年时间是少不了的,筑基期虽可服用丹药,但那都是结丹无望的人为了能达到筑基顶峰才会服用,在筑基期服用丹药过多会影响到结丹的,先生目标是金丹期,筑基期时就只能学一些贵族家里那样使用聚灵阵,聚灵阵具体效果如何我没用过,不过哪怕是神庙中的紫衣教士在筑基期也要修炼十年的时间!结丹之后对富人来说就快了,听说只要丹药够,可在五六年就达顶峰,只不过服用丹药是有时间限制的,连续服用会中丹毒,那时修为不进反退!只有神庙的丹药可以连续不断的服用,这个时间我无法估算,也算五年吧,先生最短也需要二十年才能达到金丹期!那双绝散人全凭自己的天赋及努力,不借外力而成金丹大道,才被称之为绝世天才!”

    张自强心里又有了一线希望,看来解决问题的关键还是神庙,他暗自下定决心,五年内一定冲上筑基期,再过十年结丹,结丹之后哪怕再危险,也要去找神庙,争取二十年内达到金丹期,二十年后回家,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阿蜜莉亚看着张自强不断变换的脸sè,幽幽的叹道:“就算先生能在二十年间达到金丹期,我能与先生有二十年的缘份,心愿已足矣,那时先生是万中挑一的人杰,对我这样的平民之家只要稍稍提携,我这一家子便受用不尽!更何况先生得了器神传承,能回去就能再来,只要先生得空记得来这看看,又哪会有误我之说?先生再三推辞,莫非是怪我shì奉不周?”

    张自强听到最快也要二十年才能回家,此时心情已坏到极点,这阿蜜莉亚确实是完全放下矜持才会再三求嫁,也真是难为了她,不过他在没试过修炼之前,心中还存有一份侥幸,故不敢现在答应,他仔细考虑一番措辞,正sè对阿蜜莉亚保证说:“门g夫人抬爱,我如再推搪则对不起夫人这番情意,不过我现在还没开始修炼,心中存了些顾及,请夫人等我半年,如我修炼效果真如夫人所说,那时定不负你!夫人以为如何?”

    阿蜜莉亚当然知道她所说的全是真的,听到张自强这样承诺,心中一阵狂喜,全身的máo孔都象是通了气一般,浑身上下无不舒坦之极,她也顾不得羞赧,一把抓过张自强的手,紧握在自己手掌心中,眼中起了丝丝雾气,柔媚地说:“从现在起,我交庄园交给小翠管理,日日陪您认字!”

    她说完便雀跃般的引着张自强去书房,张自强摇头心想,当不想走桃huā运时却碰到了桃huā运,也是件很难受的事情呢,这厮不解风情之极!

    一进书房,张自强便闻到了一阵夹杂着薰香及腐臭的怪味,特别难闻!听得阿蜜莉亚解释,才知道这些书,大多数是当年她为了凯琳早日认识才买下的,只有那套《总纲》是巴鲁元帅所赠,平民家中能象她这样舍得投入的很少。

    这些书的字全刻在兽皮上,虽然制皮技术并不是太落后,但满屋子皮堆放在一起,总会有股怪味,于是平时就点点薰香。

    看着满屋子的兽皮,张自强觉得这下头大了,这要认到什么时候去了?还没纸写字。待开门稍散去些气味,两人进到房里,张自强指着这满屋的书问:“这么多藏书,共有多少本?”

    阿蜜莉亚一听就笑了,回答说:“就两本,《大陆通史》约四百多万字,《练气总纲》才三万多字。”

    张自强受打击了,半天没回过神来,原来才两本,接着问:“那夫人这些都看过吧?”

    “当然看过”,阿蜜莉亚娇笑着说:“每个人都要学呢,来吧,从大陆通史开始,我念,你看着书读,等字认得差不多后,才能开始修练,以免误解《练气总纲》之中的句意,理解不透句意,练习起来事倍功半。”

    张自强自此开始,两耳不闻窗外事,红袖添香苦读书,阿蜜莉亚得到他的承诺,一下变得胆大起来,真如她自己所说,连续十来天不出内院,专心陪太子读书。经过十来天的学习,张自强发现,这里的文字在格式上与中国古文相近,也是单音节字,有单字及词组之分,语法也有相似之处。

    他是个搞研究的,头脑灵活聪明,善于透过表面看本质,他在现代社会中接触的知识面远不是这世界普通人所能比的,象这世界可以说没有文盲,全都认识字,可能写字的却又极少,有半数以上的人,认识了字却没有办法再深入下去,主要的知识内容是通过yù简承载,没到筑基期是不能看到的,这就决定了有一半的人成为能认识字却不能写的半文盲。

    等修为到达筑基期后男人又是长达十年的兵役,女人也得养家糊口,抚养小孩,在战争中有幸活下来的人,大多形成了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对追求个人实力会有一种狂热,认为自己的实力才是生活中最有力的保证,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所以又常年陷入了修炼之中,即便是认为自己突破无望的人,也会从事一些炼丹炼器的相关工作或研究,只有到了金丹期的高人,要是有兴趣,才会有大把时间来研究一些其他的项目。可是,到金丹期的又有多少人呢?不过是万分之一罢了,所以,不少与生活相关的物品的炼制方法,都是神庙那些紫衣教士研究出来的。

    同样,神庙的紫衣教士生活在同一环境,需求单一化,需求决定社会发展的方向,你总不能指望在一个大家都不知道饥饿是什么滋味的环境,有人去费心费力研究杂交水稻吧。也不能指望在一个四季如chūn的环境有人去研究空凋对吧。所以,没有需求,就没有研究目标,同理,没有市场,也没有研究动力。

    通过一番认识与总结,结合阿蜜莉亚口中所了解的情况,张自强发现这个世界在生命科学,能源利用与再生,手工业制作,植物的种植与培养,空间学这几个领域远远超过地球,而其他的方面不如地球多矣。

第十四章 认字生财

    张自强很善于归纳总结,当日学外语时他成绩就很好,现在遇到的这种文字与他母语近似,学起来就更轻松了。(_)

    这世界开始学认字的都是些小孩子,谁象他这样一个chéng人才开始学认字?到长大chéng人了,学习的方向也变了,单靠那些教书的老师去研究如何能让小孩快速认字不太现实,华夏国古代几本蒙学流传多少年?何曾有个变化,那里尝且要求会写,这里却仅要求能认、能明意义就足矣,等真正到了筑基期,能认字就能使用yù简,动不动手写还真无所谓。

    可张自强知道,要加深记忆的最好办法就是边读边写,于是,他第一步让阿蜜莉亚将一些常用字都挑出来,并吩咐侍女小翠帮他找来一些小碎布及笔,所谓的笔其实就是一根根用布包扎好的渗油炭bāng,这些黑炭写在布上,因为有油的原因不容易脱,大凡一些店铺掌柜,如果没有筑基修为,都是用这种笔在布上记帐,每日都送给主家归帐,多佛斯以前就是如此,只是现在是小翠每日去城中结帐罢了,要是条件再差一点的,布都不舍得用,账目就直接记在专用木板或石板上,日结日擦。

    不过这些现在与张自强无关,他要笔与碎布学字,阿蜜莉亚现在只想他早日修炼,这点小要求立即让小翠完成,碎布与笔到手之后,张自强让阿蜜莉亚从《通史》之中挑出常用字记在碎布上,请阿蜜莉亚再念几遍,他则找相同或相近的汉语拼音标上,这下子他就自己可以拼读了,大大节约了阿蜜莉亚教读的时间,他还学得更快。

    这还不算,张自强想边读边写,用油渗炭笔与布练字也太过麻烦小翠了,人家天天帮他洗布再凉干,等全干后他才能用,炭笔笔锋又粗,一天下来写上十匹八匹布还没几个字,这得多麻烦啊。

    可用碎布粘水写字他又没手感,于是他又开动脑筋,让小翠帮他在院子里挖了一块一米见方的浅土坑,在里面堆满用筛子细细过了几遍的细沙,用一根削得笔直的木条,在沙子上一扫,沙子就整平整平的,坚起木条,一边拿起一张阿蜜莉亚所写的常用字,看着拼音读,一边在沙面上写,以加深记忆,如此平均每天记五十个生字,还相当轻松。

    他现在已经能用语言交谈,只是文字与语言不能对应而已,大多字只要认得,也就能从口语中领会出几分意思来,到晚上全部生字记下后,再请阿蜜莉亚给他讲解这些字的含义,边认字边学习组词,入睡前再记上一遍词意,然后慢慢地就可串成句子。

    张自强的一番动作,只看得阿蜜莉亚与小翠是一楞一楞的,整天一惊一乍,齐呼天才不已。大陆现在正用的字也就五千多个,按预计,原本需要学习三年才能学完的文字部分,现在四个月就可以学完,如果以普通小孩七岁入校,到十岁才通学完《通史》,也就是说真正用于修练的时间,只有五到六年,如果王国能将这种办法推广,至少能比现在教学方式下节约二年半!阿蜜莉亚这话跟张自强一说,他笑笑道:“原来这里学认字,还停留在书读百遍其意自现的层次上啊。”

    阿蜜莉亚这时很为自己以及凯琳叫屈,特别是凯琳,费尽了心思,才在两年前学完通史,这中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哪有张自强这样子轻轻松松的就能认字,并且还学会了写。同时,她知道那些怪怪的叫拼音的符号,使老师教得也轻松,也不需要守着学生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读《通史》了,这样,让一个老师可以同时教的学生更多。

    要说能让所有学生节约两年半时间,这倒是阿蜜莉亚想错了,毕竟chéng人的学习理解能力与儿童是不能比的,即便是采用这种方式,从时间上来说,也只能节约一年左右,华夏国古时候蒙学一般也是三年,到现代小学虽有六年级,但那学的课程可不只一门!而且师资力量也可节省不少。

    阿蜜莉亚想到这里,眼睛匝吧匝吧直闪,顿时变成了金光闪闪的金币状,忙吩咐人去找了多佛斯回来,两人躲在屋里啼啼咕咕半天,多佛斯笑咪咪的走了,又叫了凯琳回来,让凯琳对着沙坑看张自强比划了好一阵子,事后再三嘱咐凯琳些什么,凯琳跑到张自强面前,捧着张自强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咯咯笑着走了。

    张自强也搞不清阿蜜莉亚想做些什么,他只是一心认字,每天摇头晃脑的,嘴巴念念有辞。

    又过了十来天,多佛斯带了一个人回来,两人守在后屋敲敲打打的,阿蜜莉亚安排了另两个仆役去守城内店铺,随后几天,张自强在内院读书,多佛斯两人在外院敲打,阿蜜莉亚则屋前屋后的转着,院子里好是热闹。

    这样又过了四五天,张自强能记住七八百个字了,这天多佛斯顶着双红眼圈,拿出一个木盒来请他指点,木盒是长方型的,打开盒盖一看,做工很是精巧,两侧中端开了一条细长的槽,槽中央套卡了根方条的木棍,盒里装了一层细密的沙子,只用先将盒子微侧倒向右边,中央的木棍与沙子自然就全部归到盒子右边,再用手拿着木棍上方一个突起部位,往左一拉,就将细沙抹得水平,以张自强的水准,拿着边上配套的筷子粗细的木棍,可以在上面写上七八个字。

    “不错不错,如果再在两侧分别做一个活动的提手,盒盖子再加一层,盖内空间放兽皮书籍,用一个推拉式的顶盖封着,这样兽皮书可以不沾沙子,或者干脆将常用字印在盒盖上,整个盒子可以让学生轻易提着走,就方便许多了。”

    多佛斯与阿蜜莉亚对望一眼,说:“您太有财了!”

    张自强一阵错愕:“有才?这东西很难nòng吗?”

    老多佛斯笑着道:“看到您使用后倒不难做,不过凭借这东西能发一笔横财!”

    张自强一听能发财,倒是有些兴趣了,在地球上财富在很大程度上就代表了一个人的能力,他为了跟王莲买房,每赚了一笔钱,都是说又赚了几平方房子了!现在流落在这世界上,吃吃喝喝都是阿蜜莉亚的,虽说阿蜜莉亚十分乐意,但他总觉得自己有点吃软饭的味道在,心里不太舒服,一直不肯答应阿蜜莉亚,未必没有这个原因存在,现在听到一个小小的沙盒子也能挣钱,当然是想关心一下了。

    “这东西能卖多少钱一个?你们打算卖给谁?”张自强问。

    多佛斯轻笑不语,阿蜜莉亚回答说:“前几天我叫了凯琳回来,给她说了这东西,她看你在沙地上用,觉得很不错,她觉得她们学校正在学认字的同学都会买,王都初级学校有上百个,我派人打听了,一共有三万多正认字的孩子,就算是三个人中有一个买,也能卖出一万,盒子的材料及人工,我算了算在十五个铜币左右,我们卖两银币一个一点都不贵,一万个能赚五百金币”。阿蜜莉亚边说边掐手算着,标准的财mí模样。

    张自强听了细细思量一阵后说:“先别急着下结论,我问你几个问题”。又转过头看了看多佛斯,接着说:“第一、这个东西这么简单,以前就没有人想到过?第二、既然制作不难,成本又不高,别人难道就不能照着做来卖?第三、不是说木材不够用吗?这东西全要木材来做,有那么多吗?”

    多佛斯忙解释说:“初级学院里兽皮书也是一位先生一套,教课时一句句写在木板上,一天写上几句,让学生跟着读,平时只是要求学生能认识字并明白意思就行了,看着字认与真正记下来,这其中差别很大,那些孩子们每天都得背上几块木板,家中条件好的也要带上布匹,以便抄下来回家再记,孩子们苦啊!等筑基期能用yù简时,脑中能想到的就能记到yù简里去,用不着手写。而象我们这样达不到筑基期的,十有**都在为生活奔波,也就用不着写字了,久而久之,这个东西看似简单,却从没人想到过,唉……”

    多佛斯虽然解释得零luàn,但张自强听懂了,多佛斯是没抓着关键,不是认字盒值钱,真正值钱的是认字的方法,他是让阿蜜莉亚挑出常用字逐字学的,而学校里却是一句句教的,这中间差别很大,哪种方法适用于小孩子还真不好说,不过有了这沙盒,孩子们认字肯定会快一些。

    两个银币也确实不贵,他每次出门去传送广场时,阿蜜莉亚都包一辆豪华马车,一来一回的也要一个多银币,他通过初步观察,发现一个铜币的购买力在大多数时候,只比他以前所用的一元钱的购买价值稍高一些,让家长为小孩花二十多块钱买本书,算不得大事。

第十五章 国王召见

    阿蜜莉亚听张自强连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多佛斯又没答到关键,见他听后似在沉思什么,她心里可是认可了这一家之主的,此事她也看好,便想急着求得张自强的认同。

    “我打算将家里余下的金币都拿出来买材料,请人到家里来一次性做一万个,同时运到几个学校去卖,等别人想跟着卖时,我的也就卖完了,这一次就能赚到庄园一年的收入!木材更不是问题啦,只是说大量造纸的木材不够,建房造家具的木材还是有的,每年还是砍伐了不少晶石轮伐林啊。”

    “这样啊,那有没有想过别人看到你这个东西后不买,回家让大人照着做一个自用呢?”张自强又说问道。

    阿蜜莉亚皱眉道:“也是哦,家里条件不太好的,可能就不会买,毕竟普通平民家庭一个月收入也就两三个金币,除掉开销也就余不下几个铜子了,那要不我们将这个东西的制作方法卖给神庙如何?也能卖几十金币呢!”

    听到这里,张自强了解得差不多了,这个世界没有专利法,山寨大行其道,总要做些技术含量出来,让别人模仿起来困难重重才行,他心念一转,单纯制作能卖几个钱?卖的是学问!

    “夫人,堂屋里那张桌子面上画了些画,那颜料与面上那透明的漆贵不贵?”

    “不贵啊,那漆只是一层果胶,王城就有现成的卖,颜料在染衣坊有很多啊。”阿蜜莉亚疑惑地答道。

    “哦,这就好办了,夫人请看这盒盖。”张自强举起手中的盒盖示意道:“既然学生一书难求,那中间就不留空了,可以将盒盖这块板做成两层或三四层都行,一块块平板,上面用红颜料写下这几天我让夫人帮我挑出来的常用字,再刷上透明漆,这样字就不容易磨掉了,不但学校的学生可以用,就连没进学校的儿童,也可以先对着练习,岂不更好”

    “嘶!”阿蜜莉亚与多佛斯倒吸一口气,可随即一想不对,又疑惑问道:“要做一万个,哪能找到这么多人写字啊,就算找得到人,那单个本钱也会很高啊?”

    “哈哈”张自强心里很是得意,雕板印刷而已,他大笑道:“只要找一块与这个盒面差不多大小的方料,在上面写上常用字,再用刀将有字部位刻去,就形成了yīn文,再在表面刷上颜料,用表面削平同样大小的硬木方料压上去,取第二块方料,将有颜料的地方用刀削去,留下来的就是反向阳文了,以后只要在这阳文上刷上颜料往木盒盖上一印,待干后再刷上漆就成了,这就象是盖章一样,何需请人来一个个写?”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也不要非得在家里来做,可以将这盒子拆成几个部分,交给王都各大工坊做好,只要定好尺寸,拿回来后自己印上字再装上,只要将这印字之术保密,别人想仿一时也仿不来,等过些日子我们也卖够了。”

    “挑出这些常用字是关键,我们卖的其实不是木盒,而是一种认字的新方法,这方法就是卖一金币也是家家抢购的。另外,做好后先别急着卖,夫人可以先拿一个成品献给国王,这盒子可以让孩子们修炼的时间大大提前,国王肯定会重视的,得了赏赐不说,打开了名气盒子也容易卖出。至于这拼音符号凭我们也推广不开,这是卖不出价的,你可以留着万一有人也会这印字之术后推出,还可以再次献给国王,得第二次赏赐。哈哈!”

    只见那多佛斯听得是胡子一翘一翘的,嘴吧直向两边裂开,阿蜜莉亚则是双眼圆睁,樱桃小嘴现在能放进一个jī蛋,心里直喊:“发了,这下发了,他怎么这么会赚钱?难道神的世界中,男人不修炼,反而学挣钱吗?那还要女人干什么?”她却是不知道,在神的世界中,女人只要会花钱就行,阿门!

    接下来的日子中,阿蜜莉亚领着多佛斯每天早出晚归,忙得脚不占地,就算如此,阿蜜莉亚每天回来,也将第二天要教张自强认识的字给他细细的念一遍,组词造句也不拉下,待张自强认为学习量够了才去休息,却不肯让小翠等仆人们教他。

    张自强见她辛苦,便问她为什么,她说是要为张自强保密,事实上张自强学认字的事,阿蜜莉亚的四个贴身女仆全都知道,只是她不愿意放弃接近张自强的机会而已。

    张自强自然是知道阿蜜莉亚的心意,但他一心想要回去,也就只能是狠下心来假装不知了,天天扎进书里,埋头苦读。

    生活之中的道理无处不在,苹果天天有落,掉到人头上的也不少,却只有牛顿才发现万有引力。阿蜜莉亚自从丈夫去当兵到现在也有六七年了,全靠自己一个人打拼才能将家业打理的日渐兴旺,经张自强这么一点拔,就象是推开了一窗,她眼界顿时放宽,既然能印字,成本又不大,又何必只印常用字呢?借着教张自强认字这个机会,将一个个字独立挑出来,生字也就近六千个,每块薄板分成五行,每行十个字,正面加反面,共一百个字。六十块板子就全部印完,也多亏了这世界没有太阳,树生长的慢,木材材质特别结实,不知他们用的什么办法,可以将板子裁得很薄,就这样,全部叠起来也有一人来高。

    盒子本身自带四百最常用的字,板子另外按套计算,因为分成几个部位,量又大,实际上在工坊做出来的盒子成本也达十二个铜币,六十块木块成本却要七个多银币,加上印刷及包扎等,盒子每个成本二银币,准备售价一金币;一套板子成本不到一个金币,准备售价五金币。这还是阿蜜莉亚实在,如果炒作一番概念,将望子成龙的意思再宣传宣传,就是还翻两倍都有人要。

    阿蜜莉亚在乡下时没有多余的收入,三年前进王都,国王的赏赐加上庄园的收入积聚至今,总共也有两千个金币,她一咬牙全部投了进去,定做了五千套盒子,一千套板子。为了保密,又亲自对照着兽皮书独自蒙写制板,多佛斯再加上小翠四仆人用小刀一个个雕板,费时三个月,总算大功告成。

    这时间,定做的盒子等物,工坊早已送到,阿蜜莉亚将庄园门一关,四个女仆在内屋管印字,先印一边,送出来由八个奴隶刷漆,另安排两个仆役托到通风处凉上一天即干,可能是植物提炼的漆,院子里不但没有怪味,反而有股子清香。其余灰衣仆役全都接替原来奴隶的工作,毕竟奴隶是自家的,不卖掉一辈子都逃不脱,而平民是雇佣来的,可以炒老板尤鱼,小翠等四个女仆在大幅提高待遇后,则重签了十年死契。

    忙忙碌碌之中,第一个盒子很快就完成了,阿蜜莉亚请张自强取名字,张自强以前是学理科的,最怕取名字,他儿子的名字还是他父亲给起的呢!冥思苦想之下,取下了两个俗不可耐的名字分别叫:“练字盒”,“习字板”。阿蜜莉亚咪嘴偷笑之余,还是决定就采用这两个名字。

    第二天,阿蜜莉亚领着多佛斯带着一套练字盒与习字板,重妆出门,去巴鲁元帅家找巴鲁夫人,一翻演示之后,请她代为进献给国王,巴鲁夫人满口答应,让阿蜜莉亚回家先等消息,巴鲁夫人随后急急冲冲进宫。

    阿蜜莉亚正坐马车回家,还未出城,就被两名王宫侍卫快马拦下,说是奉王令,请夫人即刻进宫,直到傍晚方回到庄园,整个人象是在做梦未醒,她没想到因为这个而进了宫一次,还见到了国王!

    晚饭后,阿蜜莉亚搬了张椅子到张自强房里,坐在张自强学字的桌子对面,双眼mí离一动不动的盯着张自强,张自强慢慢的不自在起来,轻轻咳嗽一声:“咳……,夫人这是怎么了?”

    阿蜜莉亚细柔柔的对张自强说:“今天我托巴鲁元帅夫人代我向国王陛下进献练字盒与习字板,国王陛下见后大喜,亲自召见了我,赏赐了我五千金,将我现在所造的这些全部购买,并加订一万套,做完一万套后要上交制作方法,以后不准再做。同时要求我不能将制作方法出售给神庙,还说了可惜我是女的,无法赏爵,否则凭这个可以直接赏个男爵呢!我却没法说起您来,顶了您功劳。”

    “啊,这点事,不碍的,我要这功劳有什么用,那国王陛下倒是有些眼光,知道教育为先的道理,一万套,嘿嘿,王城学院这么集中,何况现在面向的对象还不仅仅是学生,他要你上交制作方法是便于迅速普及,他一力推广全国一次到位,别国听说之后,想要学他却是要等上一两年,他倒是好算盘,过些日子再将那拼音献给他,看他给什么赏赐。”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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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神扳指介绍:
一个设计电路板的小研究员无意中被一枚扳指带进一个初级修士满地的世界,初浅的科学知识与修真结合后暴发出巨大的能量,他收美女、建家族、立帝国,一步步走到大陆之颠,此时才发现那枚扳指的秘密他仅刚刚掀开一角!他坐拥整个大陆的资源与人力,回归地球之后又将掀起怎样的惊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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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野心,却不断有肥肉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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