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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晚起书虫     器神扳指txt下载     器神扳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一五章 传送使者

    凯琳作对狂风王抛出优惠措施也确实无奈,炎黄帝国兴起的度实在太快了,现有的领土中官员还不足,如果再添新土,与其去用一些能力不强的,还不如直接收服特伦的原班人马,再说狂风王虽然自治,但日后帝国之君的意图还是同样能贯彻下去,与自己直接治理有什么分别?凯琳又得知玛琪对张自强有恩,心中也存了报恩念头,所以才善待特伦父子。

    可凯琳的这些条件让特米纳尔听后就傻了,他现在已经是纳贡称臣,凯琳不过是要求他们再多换个名字,每代的狂风王还是由上任选定再奏请册封,怎么能换来这么一大堆好处?

    同时他一听这条件,便知大陆神庙已经归顺了炎黄帝国,想起这个他就打了个寒噤!每年的百枚神庙秘丹、小型五倍聚灵阵一套、炎黄护国大阵两套,光这三样就能保证他狂风王族代代传承不熄,谪系之人个个金丹修为,特别是他在看了皇宫中的大阵,又听说奴森峡谷那个大阵一次xìng活擒一万六千多名紫衣教士之后,心中就只余下狂喜,没半分反抗之心。

    特米纳尔既已臣服,凯琳便将从张自强处学到的那些再综合自己的治国经验倾囊相授,日后要靠特伦父子去治理大片国土,她教得格外仔细,特别是经济之学,她更是详细讲解。

    特米纳尔也学得十分认真,他初略了解炎黄帝国的种种机构与朝中各部职能后,才明白炎黄帝国的崛起不是幸事,如果今日不投靠,日后炎黄帝国不费一兵一卒便能将狂风皇朝bī入绝境,特别是那神庙新建的银行,威力可抵几百万大军啊。

    如此,三日三夜特米纳尔还觉兴尤未尽,有了这层师生之谊,特米纳尔也是真心归服,两人心思便放开了许多,大胖子又谈了些狂王王族密事,他太子当得久了,每日活得小心翼翼,心中也有些压抑,现在终于被定为后继之君,也抛开了心事,向凯琳诉说往日之苦,凯琳跟他说着张自强是如何扶持她上位,让特米纳尔很是羡慕,于是两人迅拉近了关系。

    凯琳终究年轻,待人还不失纯真,特米纳尔颇有父风,他在夹缝中生活的时间比凯琳的年岁还长,是个不折不扣的滑头,不过他因为巨胖,长得极其憨厚,既是真心羡慕,又有不着痕迹的讨好,捧得凯琳十分高兴,如果不是安德鲁再三提醒她去休息,他们还会谈下去。

    特米纳尔意识到不妥,终于起身告辞,凯琳还邀请他有空多过来聊聊天,谈谈治国之道,又指着他对安德鲁说:“见到这个rou乎乎的胖子来时,直接领进宫来。”

    凯琳亲自送特米纳尔出后宫,临别时叮嘱说:“帝国本土以北就jiao给你们父子了,但现在是父皇的关键时刻,他为人仁慈,不喜杀戮,你等北伐之举可待一年后进行,另外,将来即便是北伐也应以bī降为主,能不杀人尽量不杀人,北三国王室如果提出些不过份的条件,你们也不妨应下。”

    安德鲁代主送特米纳尔出宫,特米纳尔见他是唯一住在皇宫中的男人,而且这几日跟在凯琳身边,无论谈及国事还是皇室秘事凯琳都不避他,如果不是见他长相实在太委琐,特米纳尔还真会误认为他是凯琳的裙下之臣,现在他当然知道,这安德鲁是凯琳第一宠信近侍,那些炎黄帝国的朝臣们,以他的身份可以不理睬,但这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特米纳尔当然不会幼稚地去巴结安德鲁,他在大国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知道安德鲁这种人不可能用金钱、美女之类的you惑打动,所以趁着出宫之时,他直接向安德鲁打听凯琳的爱好,见安德鲁答得含含糊糊,便又邀请安德鲁去洛伦索城为女皇陛下挑选礼物,这下安德鲁倒没有拒绝。

    安德鲁也是人精,这特米纳尔日后是狂风王,也是帝国最大的一股势力,此时如果能不着痕迹地卖个好处给他,不但可以帮凯琳安抚其心,让他放心去办事,而且还能留下个人情,日后定能引为援助,其三是狂风王朝占据大陆中央好几万年,一直是大陆第一强国,其王室还怕没有好东西吗?他去给凯琳选几样喜欢的来,还能赢得欢心,何乐而不为呢?

    这两人一勾答上后,直接让安德鲁在朝中有了股大势力,他一举越了老对手罗切斯特,可以说从此时开始,安德鲁与罗切斯特就不在同一层面上了。

    特米纳尔也从安德鲁嘴里得知了凯琳不少嗜好,讨好起凯琳来更是得心应手,日后他这个狂风王倒是当得有滋有味,凯琳见这个胖子既有趣,又有治国之能,对他也大为满意,这人与人之间,要说投缘可不就是初见那几次?

    特米纳尔回国之后,将这次的收获向特伦大帝一报,特伦大帝也大喜过望,两父子虽说现在要矮人一头,但向器神殿之主低头,那算低头么?特伦当即决定去帝号称狂风王,同时将张自强是器神之主的消息瞒得死死的,以免让北方三国得知——如果他们也知道这一内情,马上跑去求降称臣,两父子岂不是白费力气?

    为了不引起北方三国的注意,待一年之后好来个突袭,狂风王朝一切兵马不动,至于朝中政务乃是特伦仔细思考特米纳尔从凯琳那学来的治国之道后,自觉有道理而主动实施的。

    两父子打算先将好处拿到手,待一年后攻下北方三国,再看凯琳对他们是否有变,如果有变,那时狂风王朝的情况总要好过现在,如果凯琳言而有信,他们干脆安安心心做个狂风王,统治北方大片领土,也比现在诸国大战来得强。

    北方三国见中部与南部的两大国除了在官员任命上还是延续以前的管理以外,其它诸如治国之策、经济、技术等等,都与一国无异,而且这次是未起冲突未打一战,毫无前兆地小国便吞并一个大国,双方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合并之后还都那么高兴,这就引起了他们极大的警惕。

    故而北方三国使者出使炎黄帝国未得到消息之后,加强了他们在边界的防御力量,热气球终日在边界上空巡逻,而且都飞得极高,原因是从高处可以用阵法枪射击低处的气球,这也是争夺制空权的一种原始战法。

    同时三国正式结为盟国,军事上互动互助,只不过他们蹦跳得欢,炎黄帝国压根不答理,就连他们昔日的老对手狂风王朝也同样如此,在边界上连热气球都没派。

    这让北方三国越摸不着头脑了,整日间小心翼翼的,现在狂风王朝无后顾之忧,而且炎黄帝国还成了它的助力,北方三国也不敢轻启战端。他们不知道特伦大帝恨不得让他们主动挑事呢,那时动手就名正言顺了。

    玛琪虽然想念阿难,不过狂风王朝大变,她到底是心忧故国,匆匆去器神殿见过阿难一面之后又返回洛伦索暂住,现在特米纳尔好象不是她爷爷,她好象成了特米纳尔的祖nainai,日日都被供在府上。

    年轻的女孩哪个会没点虚荣心,以前玛琪在洛伦索虽说是受众人宠爱,但那是因为她的才名及相貌,都是一些小辈子弟对她爱慕所致,这次在洛伦索小住,让她切实感受到了因地位的变化而带来的种种便利,大家看她时眼中都带着敬畏。

    玛琪知道这一切是张自强给她带来的,稍稍适应几天,在她听说两国融合的条件后便决定暂时留在洛伦索,召集国内一些乐曲大家,她要谱写新曲,等她主人闭关结束后为他吹奏。

    阿难最近很无聊,自知道张自强能自由地往返两个世界后,张自强那些准备带走的侍女现在都不用走了,可以安心在器神大陆从事研究,阿难只是稍稍规划了神掌行省中张自强的那个培训基地,便任其自身展。

    同时她自己的基地也不着急了,这些人也不会同她一起走,所以她将这个基地完全封闭起来,趁着神庙今年挑选紫衣教士的机会,一次xìng的补充了五千人——主要是在狂风王朝挑选的,阿难也作了长期的培训规划。

    她手中的六十三枚传承戒指也分了下去,全是她自己基地中人,只不过得到戒指的都是她认为忠诚度还没达到要求的人,基地中无论是教官还是学员,见平时那些刺儿头在与阿难见过一面后便个个对她伏,所有人心中都大凛。

    阿难也没将这六十三人全留在手中,而是送给凯琳十人,阿蜜莉亚一人,克莱拉姐妹每人一人,自己留下五十人,要求这些“准圣女”们不得现出传承戒指,对外称“传送使者”。

    凯琳在得到这十人后大喜过望,她自己留下一人在身边跟随,安排七人轮班负责神掌行省中的物资转运,又给了安德鲁两人,其中一人凯琳指明安排在安德鲁那地宫内,方便安德鲁往返皇宫与他的地宫之间,这让安德鲁激动得语无伦次,安德鲁受宠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第四一六章 最后冲刺

    因炎黄家族只有阿难能进出器神殿,不出月余,炎黄帝国之事由凯琳乾纲独断,但皇族内事大权却渐渐归于阿难,阿难将事情都安排下去后慢慢就形成了规矩,每当家族中有事要向她请示时,都会由克莱儿收集,再通过戒指空间给她传递yù简,她轻松处理完后将yù简放回原位即可。)

    张自强这次闭关就是收功之后也不理人,喝了水后又接着修炼,阿难知道他这是沉浸在修炼之中,虽然看似收功,但灵识不停,对外界的事只有本能反应,她家主人不用照应,这就让她空出大量的时间,刚开始时还好,她可以呆在控制中心中查探大陆情况,给凯琳提供一些信息援助。

    大陆诸国的形势稳定下来后,阿难就将目光转到海上,还真别说,这一查便让她现了两个近陆的大岛,一个约有十五万平方公里,另一个约十二万平方公里,都在东南方向靠近原伯威克王国这边,只是离伯威克王国的原出海口很远,所以一直未能被人现。

    阿难现这两个大岛后心中又是一喜,这可是比神掌行省更加隐密的两个基地啊,连忙通知凯琳派出热气球探索,凯琳派了两名有传承戒指的隐卫随行,阿难就在器神殿中查探,通过戒指空间传递yù简修进热气球的航向,待热气球登陆两岛之后,两隐卫长驻两岛负责人员调度及物资的转运,充当人形远距离传送阵。

    除此两岛之外,阿难也现了些其它小岛,不过她现在的眼界高了,觉得那些小岛没有开价值,也就略过不提。

    大海之中,越往东方海水越深,一直到边际也没有其它大陆及岛屿,阿难在控制偏殿中也能查到深海中的情况,她现海中的妖兽都生存在深海之中,很少有袭击人类的事情生,那些sao扰船只的都是海中体形大的怪兽大鱼,还不算妖兽。

    阿难初步估计,直正的妖兽还不到一千之数,海中的这些妖兽未得传承,相互之间拼杀激烈,常常会拼个你死我活,胜者吞食败者的尸体,一点儿都不舍得1ang费,这些都是能快提升实力的大补之物!

    海中妖兽虽未得传承,不懂得修炼之道,但长年死生博斗使得它们的rou体力量比大陆上这些妖兽还要强上三分,留存下来的这些妖兽也各有自己的地盘,很少东游西dang,只是张自强闭关未出,收服妖兽的事只有他能做,所以阿难花了十来天时间查探清楚后也失去了兴趣。

    阿难将大陆地形探索完后,张自强才刚刚闭关两个月,起码还有十个月时间才能达到金丹修为出关,她又见玛琪在精心为张自强谱曲,这点她是大力支持的,自然不会去打扰玛琪,她一个人每天有太多的时间守在器神殿中,实在无聊便又找了个事做,通过控制器玩起了偷窥,她的熟人不多,先找上的当然是她身边的这些人,凯琳就成了她的选目标。

    虽然阿难对凯琳的私生活早有所闻,凯琳也没瞒过她,但亲眼见到与听说是完全不同的,一副副活net.宫让她心痒难耐,只是阿难知道她与凯琳不同,凯琳的事就算张自强知道了,也只会责骂几句,半点处罚都不会有,可她要是出问题了,小兰就是前车之鉴,再说她的心都在自家主人身上,也接受不了其他人。

    阿难现在无所事事,精力正旺,见凯琳这小妮子玩得过火,快乐似神仙,心中不甘地想:“这小妮子惹得老娘难受,老娘也得吓她一吓,让她别忘乎所已!”阿难却忘了是她偷窥凯琳,凯琳可没主动请她看来着。

    这日阿难在凯琳下朝之后,用如意缕将自己包着,外表化成张自强的模样,突然出现在皇宫内御书房中,凯琳进来后一见便惊喜地大叫:“父皇,您出关了吗?”

    阿难板起个面孔,挥手让安德鲁退下,在凯琳还未反应过来时突然递给她一枚yù简,凯琳接过一看,yù简中记录的正是她的那些隐秘事,她立时便羞愧jiao集,十分难堪,想解释什么又羞于开口,最后张张嘴啥都没说,低头做数脚趾状,只等着挨训。

    阿难见她一直未现异状,想她终究是半个主子,玩笑不敢开得过份,又见她难堪的模样,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凯琳这才现原来父皇是阿难假扮,她由羞愧jiao集变成了羞愤jiao集,不过稍后便平静下来,阿难现在与她父皇越亲近了,再不是当初的囚犯,父皇最亲信之人训她几句她也只能受着,何况只是跟她开个玩笑呢?凯琳虽然也听阿蜜莉亚说过阿难的这件宝贝,但从未亲眼见过,转了几圈娇嗔一声,随后便啧啧称奇。

    阿难见凯琳还敢在她手臂上捏捏,检查真实度,便伸手拍掉凯琳的手笑骂道:“你这个死丫头,明知道器神殿中有着能查看整个大陆的控制器,还敢玩得那么过火,就不怕主人现之后骂死你?”

    凯琳大大咧咧地调笑说:“父皇不是还没到金丹修为嘛,再说他见我进了寝宫,可不会象你这样不害羞地偷看,上次他在救我时我就现了这个秘密,嘻嘻……对了,父皇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闭关,估计还需要十个月,你有没有按他的要求每日修炼?”

    “哈!你不是都看到了嘛,怎么这个还要问?莫不是你专挑我睡觉时看?嘻嘻,别打……每日都修炼了,都是使用传功装置,虽然进度没父皇快,但相对于大陆的普通人来说已经算是天才了!娘与其他人也是这么修炼的,节约了吸纳灵气的时间与精力,每日的修炼时间不长!阿难,你装扮成父皇的样子,娘有没有看到过?”

    阿难突然听到凯琳这么问,心里突然想起了阿蜜莉亚那爱好,也觉有些不好意思,还好她面上是如意缕,倒不会脸红露出异状来,岔开了话题又同凯琳谈了些国事,凯琳提出要将各处的培训基地全搬到那个较小点的岛上去,不过阿难不同意——那两个岛太过醒目,容易引起张自强的注意,反而不如现在这般隐秘。

    随后阿难化成张自强的模样,微服出巡几次,却次次故意让人查觉并认出来,她有是单独出门,神志清醒又爱民如子,没有丝毫受mí惑及受劫持的影子,几次之后,民间对帝国皇室相关的谣言嘎然而止,凯琳皇位来得正当,又让大陆第一强国狂风皇朝俯称臣,声望无两,民间都传有这种圣明女皇当政,才会有大帝在宫中纳福!

    阿难变化的时间一长,诸皇妃也渐渐养成习惯,她本就权重,诸女对她的吩咐本不敢有违,现在更是将她看成与张自强一体,反正要有什么话需对张自强说的,也得通过她传话不是?她也借机立出诸般规矩,以器神大陆的风俗来约束诸女,反比张自强更象一家之主,除了对阿蜜莉亚、小翠尊重些,其他诸妃被她调治得与玩物无异,都是为取悦她家主人服务的。

    阿难只认张自强,诸女在她心中可没什么地位,阿蜜莉亚一来是为她所mí,二来也认为家中理该如此,自家老爷太过仁慈,阿难掌家后,家中规矩有了、麻烦少了,于是对阿难甚为支持,阿蜜莉亚的态度就决定了小翠的态度,其他诸女刚开始还觉得委屈、失落,对阿难隐隐有些怨气,但日子久了,胳膊扭不过大腿,也就慢慢屈服。

    诸女有事干着,各家娘家亲人也有利益诉求,阿难又能替张自强做主,除了没有床弟之事外,诸女的日子与以前差不多,也不是没张自强就过不下去,可阿难心中却苦闷异常。

    玛琪谱出十多新曲后也回到器神殿陪阿难,阿难跟她在一起时心情是最放松的,可正因为心情放松,也就不掩饰内心的情感,玛琪见阿难有时整日望着浴池边那正枯坐的身影呆出神,心里也极不好受。

    以前虽说张自强也是闭关,但每日总会收功两三次,阿难那时就可以陪着他说说话,那段日子阿难是最开心的,现在这一闭关终日不见清醒,阿难虽然离他最近,但实际上与阿蜜莉亚等人一样,跟他没有任何jiao流,这种日日相见反而令她比诸女更难忍受。

    玛琪想奏新曲来安慰阿难,却被她阻止,一是新曲要与主人同听才有好心情,二是她怕在器神殿中吹奏会惊扰到主人修炼,玛琪话说得多了,惹得她一狠心,将玛琪也赶到了神掌行宫,严令她每日苦修,争取早日达到金丹期。

    在阿难的期盼中时间很快到了炎黄六年四月,张自强此时识海中的灵识已经浓稠得如一团糨糊,如果不是他当初在识海中也推出个阴阳鱼图案,此时甚至感觉不到灵识流动,他此时识海中的灵核不是一枚而是两枚,分布在阴阳鱼的两个鱼眼上,带动着一团糨糊缓缓流动……

第四一七章 终成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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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识分阴阳是张自强的创,他现在已偏离了器神留下的《练气总纲》,其实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他也不想这么做,只想安安稳稳地修炼到金丹修后回家,可是在他闭关九个月的时候,识海中的灵识就已经满了,随后无论他如何催动,就是结不出识丹!

    无奈之下,他想起下丹田中的真元,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另凝一枚识核,也有意识地摆出一个太极图案,没想到阴阳鱼一成,灵识便自动分成两份,分别往这两枚识丹汇聚,原本已液化的灵识变成了两团糨糊,比以前浓稠得多,使得识海又空出许多的空间来,接下去他继续转化,直至今日这模样。

    这其实也是他太过追求完美所致,万物分阴阳,可在人识海之中却归于混沌,人家的灵识阴阳不平衡,故而在金丹期后要花费或长或短的时间来提纯适应,可他的灵识从一进入识海之后就是阴阳平衡的,连带着识海也产生了变化,由混沌之际初分阴阳,这才使得他一枚丹核结不了识丹。

    灵识分了阴阳之后,张自强也仔细比较过两团灵识,可他却一直没现这两者之间有什么不同,一直没想明白灵识怎么会分成两团,至于其它的功用,他现在根本就没时间去试验。

    这一日,当张自强识海中的灵识再次满了的时候,他按耐住心中的激动与不安,耐心地吸纳着灵气,慢慢将下丹田的真元与中丹田的那股巨热都补充到最佳,这是他第二次结丹机会,现在他已经偏离了《练气总纲》,如果还不能结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下丹田中的真元沿经脉向上移,在途经中丹田时,他又同往日一样调出那股巨热与真元相融,调合了阴阳之后,他正准备同往日一样将这团真元送入识海之中,突然,这股真元不听指挥,迅沿来路返回,直接倒灌进下丹田,下丹田那阴阳鱼在一接触到这团真元之后,也突然象了疯一样飞旋转,度越来越快。

    如果有人能看到这种情况的话,初时还能分得清黑白之间的转换,慢慢地流动度加快,不消一会儿就分不出黑与白,下丹田成了个高的旋涡,整体呈灰色。

    整个器神殿的灵气突然急向浴池边涌动,这股灵气的变动一下子惊动了阿难,她飞赶到张自强身边,大讶地看着这股庞大灵气流灌入张自强身体,她知道结识丹时会引起灵气波动,可从没见过有人引起过这么大的灵气流,哪怕是数十人同时结识丹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啊,主人这是怎么啦?一想到这个她又惊又慌,可这种情况她是万不敢去打断的。

    张自强自真元失控时也很惊慌,不过他在感觉到下丹田的变化后反而静下心来,也有了些明悟,这定是他识海已经达到结识丹的条件,而原来的方法起不到作用,所以真元自然而然地起了变化,这就是所谓的功到自然成,很多的功法与技巧就是这么来的,他尝有道家的一些初浅理论与《练气总纲》的指导,而那些完全靠自己摸索的人比他更难上千百倍!

    他所有的吸灵大穴都为之大开,灵气如流水一般直灌入他的丹田,原本他的丹田就大,此时又有旋涡的吸力,转换真元的度突然加快。

    不知过了多久,丹田的真元自动沿经脉直往上冲,张自强也全不控制任其自然,只觉这股真元流势如破竹,直冲入识海,识海中的那两团大糨糊经这真元一冲,也开始沿着往日缓慢流动的路线加,灵识越旋越快,渐渐就被识核吸附着,因此识核也越旋越大。

    只过了小半个时辰,两枚识核增大到一定程度后猛地一吸,将识海中的灵识全部吸空,自身也变成一枚金黄,一枚悠黑的两枚识丹,象两只蝌蚪一样,拖着长长的尾巴围绕着转圈,随后下丹田便迅降低旋转度,补充到识海的真元也迅减少,那枚黑色的识丹一沉便出了识海,沿着经脉往下,直归于中丹田安家落户,识丹终于结成功了!

    张自强心想中丹田的那团真火哪去了?他这才有心思去关注下丹田的变化,这一查让他呆住了,原来他的下丹田也一同结了丹,这是一枚硕大的丹,不同于上丹田那枚识丹金灿灿的,下丹田的这枚丹却是灰不溜秋的,不过内部也暗隐流彩,不管丹是什么颜色那也是丹呀,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是真正的金丹修士了!

    他强忍着心中的激动,从下丹田中调集真元试验,只见真元从一离开下丹田,就分成黑白经纬分明的两股,各带一团真火沿经脉缓缓流动,结丹过阵中会自动点燃真火,只不过他却是一同点燃了两味真火,也就是说日后他可以自制宝器了!

    他又稍稍试验了一下,现两股真元一回归丹田之后就互融成一团灰色真元,隐入那枚硕大的灰丹之中,而出丹田时却是任他心意转化阴阳属xìng,此时他明白了,下丹田在刚才的凝丹过程中也生过巨变,已经能阴阳互化了。

    金丹已成,张自强想各种妙用可待日后摸索,现在他是再也按耐不住回家的念头,迅收功,还未睁开眼睛便神色激动地大喊一声:“阿难!”

    “主人,识丹结成了么?”

    “成了成了!直接到了金丹期!快将我那衣服拿来!我要回家!”

    阿难一个猛扑,奔入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边哭还边喊道:“主人,您可吓死阿难了,刚才凝丹那么大的动静,灵气波动比旁人要大几十倍,我还以为您修炼出了问题!呜……”

    张自强一楞,想起刚才体内那真元旋涡吞下的灵气量多得吓人,还好有扳指聚灵,否则还真难以结丹啊。他伸手轻拍阿难后背说:“修炼方法有些变化,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快去帮我拿衣服,你也准备一下跟我一起回去!”

    阿难收住哭声轻声说:“也不急在这一刻,快去浴池洗个澡,还得帮您将头理了,您在笔记本电脑上的那画像是一头短,这样回去象什么样?还有,您说神界没有灵气,人的寿元变得很短,现在您离家十多年时间,总不能没点变样吧,东西我都早帮您准备好了,先洗了澡后我再帮您化化妆,回去后也免得大夫人见着心疼,瞧您现在瘦的……”

    张自强听了阿难之话后心中特别感动,他捧着阿难的脸深情地说:“阿难,难为你了。”说罢便一头钻进浴池。阿难苦等了他一年多时间,听到他这句话后,感觉所有的想念、辛苦、难受都不翼而飞,一切都值了!

    阿难脚步轻快地搬来一应物什,见张自强已经洗完上岸,正准备mao手mao脚地拿衬衫自己穿,她忙过去伸手打开娇嗔地说:“我来做,您只管坐好,这头还没剪就先穿上衣服,等下哪有得换?”虽然张自强赤1uo着身子,阿难也苦想了他一年多,可此时心里却全没了yù望,就连她有如意缕的事也忘了——有如意缕在,理个还会有碎留在衣服上那才是怪事呢。

    花了小半个小时终于收拾好一切,张自强额间与眼角也添了几道皱纹,这却不是阿难化妆而成的,而是张自强见化妆效果不好,等不及之下以真元控制肌rou才添出的几道皱纹。

    阿难听他说这样就可以,暗骂一声该死,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宝物,如意缕一展便将他包住,脸上想变成什么样都随他的意,什么化妆都省了,随后阿难也脱了个精光,只用如意缕化出一身紧身黑衣,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然后暗启隐形阵法,便不见了人影。

    “主人,真不去跟阿蜜莉亚她们打声招呼?”

    “不去了,过些天chou空再回来一次便是!”

    阿难听他这么说,只悄悄地留下一枚yù简便再不说话,就是有什么事也用灵识传意。

    张自强来到祭祀偏殿,强压心中的忐忑与激动,放出他来时那道空间之门,就连门的位置都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放在原位,他虽然已明白空间门的工作原理,知道只要空间门那边的标志不变,门放在哪里不受影响,不过他一切动作还是做得那么小心。

    待一切都布置妥了之后,脑中又将开门之法回忆了一遍,这才口念阵诀调出真元,可就在这时他一下子楞住了,头上顿时大汗淋漓!

    “主人,怎么了?”阿难见他久久没有动作,而且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也是一惊。

    “阿难,真元出了一点问题,我不敢1uan试……”

    张自强神色紧张地向阿难解释,原来刚才他准备挥出真元时,才想起体内真元一出丹田便分为阴阳两部分,而且还带着两味真火,这真火他倒是可以控制不调用,但阴阳两道真元该使用哪一道?

第四一八章 回归地球

    阿难听张自强大汗淋漓地说完凝丹的全过程,也不敢等闲视之,这关系着自家主人能否回到的大事,也是主人这十多年最大的愿望,可不敢有一丝毫的失误!在这个问题上,阿难虽然很想帮他的忙,但她也不清楚这些,当然不敢提出任何建议,只能跟着干着急。)

    张自强忽然问:“在各主神庙中可曾有记载?”才一问完又觉这个问题太傻,器神就是使用真元开门,圣女们也分辨不出真元的阴阳属xìng,她们根本没这个能力!

    不待阿难回答,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空间门的阵法原理一路想起,再想到传送阵,对了,可以用传送阵做一下试验!可当他匆匆走到传送阵那试验时,才现无论自己是输入哪种真元,真正起作用的却还是他的扳指,就连使用普通传送阵时都是扳指在起作用,他本身的真元竟完全不消耗!

    张自强与阿难没有惊动任何人,垂头丧气地回到器神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想人家的真元中有阴有阳,比例各不相同,可在使有传送阵时效果却是一样,从原理来说,空间门与传送阵应该是一样的,是不是也意味着空间门同样不挑真元呢?

    所谓事不关己,关己则1uan,在这件事上张自强不敢赌,十六年的思乡、十六年的苦练,直到今天只差临门一脚时,如果还要赌博拼命,那他自认赌不起!

    他心念一动,想着直接调出丹田的真元,有意识地使它们不分成两团,结果他轻易地做到了,可真元离体之后,他又想着这阴阳比例是否合适,思路越想越复杂!

    阿难见他犹豫不决,突然想起他以前说过的一件事,在边上提醒道:“主人,您上次不是说有两道一模一样的空间门吗?而且对面的空间标志还是一样的,不如就拿出另外一道试试,我想这两道门应该都是通往您家中的!”

    阿难的话尤如拔云见日,张自强“呼”地一下站起,收回他进来的那道门,放出了另一道一模一样的,只要这道空间门能打开就能证明真元有作用,是不是通向他家中都不要紧,大不了用原来的门再试一次。

    张自强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口念阵诀,右手挥出一道真元启动空间门中的阵法,灵识也依法而行,等到他真正做时才哑然失笑,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吓自己,无论哪种真元都无所谓,这道真元的作用对象根本不是空间门,而是两人身后的那道通向中央大厅的门!

    只见他真元才到空间门,却被此门无声无息地转移到祭祀偏殿与中央大厅的那道门上,可恶的是不在这器神殿,空间门却仍然需要金丹期真元才能启动下道阵法,这逻辑判断真的差劲!待器神殿大厅那道门慢慢合上之后,真正的空间之门才缓缓打开……

    家!真的是家!

    门外客厅的家俱虽然大变,可格局没变,张自强无数次在心中回忆过这房子的样子,虽然现在已经显得破旧,可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这就是他日思夜想都要回来的家!

    张自强此时的心情十分激动,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不过动作却非常迅,飞快地迈出脚步,跨过这道阻隔他达十六年之久的空间之门,他也没回头再看一眼,灵识一转就收起空间门,他整个人都在阿难的如意缕包裹之下,当然不可能丢下阿难。

    张自强从站在客厅里的那一刻起,双目就含着泪,泪眼朦胧中他见客厅里墙上那台壁挂式的电视还在,这台液晶电视是王莲跟他结婚那时买下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仍然还在用,家中的家具都十分陈旧,有些是他当年置办的,有些他却没见过,想来是后买的,不过看样子也买了有些年头,从这客厅的摆设看来,王莲这些年过得很不好啊。

    “回来了!真的回来了!我张自强真的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站在这里熟悉中带着一点陌生的客厅里,张自强如是想。

    “啊……”

    张自强刚从空间门出来时可能有些响动,他进了这个客厅后心情十分激动,透过朦胧的泪眼打量着房中的摆设,也没注意从主卧室中出来个睡意正浓的少女,少女见到客厅中站了个陌生人突然尖叫一声,随后又掩住自己的口。

    阿难当然现了这个少女,不过她早得过张自强的吩咐,没有他的话绝对不能现形,她灵识一扫,现这少女对自家主人完全没有威胁,所又她连灵识传意的提醒都欠奉。

    这个少女约十**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绿白色短吊带裙,头染得金黄,瓜子脸,不过嘴角边上有道暗红的伤痕,将整张漂亮的脸蛋破坏无遗,1uo露的左臂上还有个青色的蝴蝶纹身,待张自强转头看向她时,她又突然收住那高声尖叫。

    张自强当然不认识她是谁,心想莫不是房子换了主人,王莲是不是带着儿子搬走了?心中不由一紧,才想开口问,却听那少女回头喊了声:“天喜,你快起来看看!客厅里……”

    那少女话还未说完,张自强就看到主卧室出来个少年,两人一对视便都楞住了,这是活脱脱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刚才那少女叫“天喜”,可想而知,现在出来的这个半大少年,正是他的儿子张天喜!

    他紧迈了几步,跌跌撞撞地走向张天喜,只见张天喜面色激动地问:“您是……”他一把便紧紧地抱住张天喜,悲呼一声:“儿啊!你是我儿子张天喜!我就是你爸张自强!”

    张天喜身子一僵,突然在他怀里猛烈挣扎,大声叫嚷道:“你不是我爸!我爸早就死了!我才出生不久,我爸就死了!”

    张自强虽然是轻轻地搂着天喜,但金丹修为的他又岂是天喜这mao小子能比的?他轻轻地拍着天喜的后背泣不成声,等天喜意识到挣扎无用之后,也慢慢安静下来,他才泣诉说:“儿啊,爸没死,爸在一个地方被关了整整十六年,爸每天都在想念你们母子,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回家!直到今天才让我又见到了你!”

    听了他这话后天喜似乎态度有所转变,终于放弃挣扎怀疑地问:“你真是我爸?真是被关着不能回?”

    张自强正待回话,那黄少女突然开口说:“天喜,他肯定是你爸,你们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看就能认出来!快叫你爸坐,我去换件衣。”

    天喜犹豫一下,他似乎很听这少女的话,终于含含糊糊地叫了声“爸”,两人都收住泪一起坐下,张自强有太多的话要问,刚才的心情太过激动,一时之间又不知从何问起。

    那黄少女换好了衣服,是套.紧身牛仔服,头也扎了扎,手脚麻利地给两人拿来mao巾擦脸,又倒了两杯白开水,才依着天喜身边坐下。

    “天喜,这是……”

    “她叫阿玲,是我马子!”天喜边说边握着阿玲的手,只是手握得铁紧,看来心里还是没有平静下来。

    张自强听天喜的话语不由得眉头一皱,随即便放开了这些小节,连忙问道:“你妈呢?你爷爷nainai身体可好?”

    “妈嫁人了,爷爷去世好多年了,nainai在看摊,要晚些时候才回来。”

    天喜这话说得很平淡,可听在张自强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只见他目光一呆,半响才悲呼一声:“爹啊,不孝儿回来得晚了!”然后仰天一倒,人便歪在沙上昏厥过去。

    阿难的如意缕一直没有离开过张自强的身体,见他一场父子相认也悲喜jiao集,此时他一昏厥过去,阿难灵识稍探便知道自家主人只是悲痛过度,以他金丹期的修为倒不至于伤身,也就不敢现身,强忍着内心的痛楚不出声。

    他这一晕却慌得天喜连忙扶住,急叫了几声“爸”,又掐人中又rou胸口,阿玲也在帮忙扶着,过了两分钟见没反应,她急忙说:“天喜,快送医院!”

    张自强到底是有修为在身,阿玲的话声才落他已悠悠醒来,手一挥悲声说:“我没事,天喜,说说!好好说说这些年的事!”

    到底是父子连心,他这一晕天喜也真情流露连叫了几声“爸”,现在见他醒来也就自然多了,收回手先叫阿玲去告诉nainai这个喜讯,便开始说起这些年的事。

    “听nainai说,从我出生不到一个月你就失踪了,那时妈与爷爷nainai到处找你,也报了案,还在报纸上登过寻人启示、打过电视广告、在网上用过人rou搜索,可一直没找到你,只知道你是穿着一套西装,拿着笔记本电脑出去的,只是奇怪当初家里怎么少了张桌子与几把椅子,条子也没查出个结果出来,不过都肯定地说你不是被人绑架,而是自己出去的!”

    说到这里天喜神色复杂地看了张自强一眼,见他在认真听才接着说:“一年之后,条子便将你做失踪人口处理,不过保险公司不肯理赔,只是退还了你以前jiao的保金,你原工作单位中翔集团的老板出了笔钱,将这套房子的贷款一次xìng付清了,nainai整天同我说,要我记着人家的这份情……”

第四一九章 家中巨变

    天喜才向张自强介绍他刚失踪后的诸事,虽只是短短几句,但他已能了解当初家人的艰辛与痛苦,他心情十分沉重又悲痛难忍。

    不过天喜却没注意到这些,那时他还不知事,也不理解这些痛苦,仍在源源不断地诉说:“爷爷nainai用了一年多时间都没找着你,他们就回老家了,不过爷爷从那时起身体就不太好,常常生病,nainai只得在老家照顾爷爷,妈要上班,所以就带着我在城里。”

    “我四岁那年,妈领回个男人让我叫爸,我知道那人不是我爸,因为nainai给我看过你的照片,所以一直不肯叫,妈在家里住了一年后便将我丢到外婆家,跟那男人搬出去住了。”

    “爷爷听到信后,与nainai急急忙忙从乡下赶来,跟外公外婆大吵一架,然后接了我回老家,不过妈搬出去时把这房子也转到我名下,爷爷当时说要卖掉,nainai不同意,说你以后会回来的,卖掉了怕你找不到家。”

    “我是在老家乡下长大读书的,爷爷身体一直不太好,我又没爸没妈,读书时没少受同学欺侮,每次都是爷爷闹到学校,帮我教训了那些同学,爷爷待我真好,可惜在我小学五年级时他突然重病,还没送到医院就去世了。”

    “nainai在亲戚邻居们的帮助下安葬了爷爷,又将老家的地租给大爷家种,她带着我进城读初中,说是要让我也跟你一样,考上大学。”

    “来到这里后,nainai年纪大了也没人请她做事,她就在外面捡破烂供我读初中,妈得知我们搬回这里后,每月也给了笔生活费,可是我以前在乡下读书,没学到什么东西,在学校总是挨老师骂,nainai捡破烂的事也被班里那些杂碎知道了,经常取笑我,我一气愤就同他们打架,所以老师更加不喜欢我,那时我整日旷课在街上跟人混。”

    “老师每次都叫家长,妈去过几次之后就不去了,都是nainai去,我那时也学不会什么东西,读了初二便再不去学校了,nainai那些年也积攒了些钱,加上当初保险公司退回的那笔保金,租了个早餐摊子,jiao了笔加盟费和押金,有人统一送货,nainai只管卖,我每天早上也起来帮忙,nainai见我确实不是读书的料,也就不再bī我上学。”

    “去年四月,有天早上学校的那帮杂碎,在早餐摊子看见我在卖早餐,他们先是笑我没出息,后来骂我是杂种,我上前跟他们打,他们人多我没打得过,nainai死命护着我,最后他们打烂了早餐摊子,将nainai也打伤了,nainai还住了一个多月院,是妈那时过来照顾的。”

    “这个亏我不能白吃,等nainai出院后我就去找以前带我混的铁手哥,铁手哥当时叫了一帮人守在学校门口,等学校放学时将那帮杂碎狠揍了一顿,结果那帮杂碎们打我没事,连钱都没赔,我们打回来却全被关进号子,铁手哥也陪我关了十多天才放出来。”

    “从那以后妈就没来看过我了,每月的生活费她直接打给nainai,铁手哥对我讲义气,我便跟着铁手哥混了,铁手哥是混火车站那片的,上头还有大哥,大家每日摸些钱包,大半要上jiao,我是新手,十天都没开张,是阿玲帮的我,她那时还是铁手哥的马子,对我很照顾,每次她完成自己的任务后还要帮我,有次不小心失手,脸上就多了道伤疤,是被人打的。”

    “阿玲没地方去,也进不了铁手哥家门,便来我家养伤,nainai才知道我做的事,她去找铁手哥,求他放过我。铁手哥当晚来家对我说我有个好nainai,又干了十天都没开和,也不是干这行的料,便让我不干了,跟nainai好好过日子,有事再去找他,阿玲也在劝,所以我就没去了,不过阿玲技术很好,她却准备养好伤后再回去。”

    “可只过十来天火车站那片就出事了,听说是有人摸了个大人物的包,包里还有什么重要文件,一直没找到,接着条子就开始严打,抓了好多人,铁手哥被人拿出去顶了罪,最后还在铁手哥家中搜出一包粉,他被判了死刑,可我知道,铁手哥从不碰那东西的!”

    “阿玲与我也被带走了,不过我们那十多天没出门,很多邻居都可以做证,很快就被放出来了,nainai带着我和阿玲去监狱看了铁手哥,铁手哥说他是被人栽赃陷害了,可找不到证据也不知道仇家是谁,阿玲哭得死去活来,铁手哥最后jiao待我,让我好好待阿玲,去年十一月他行刑时,nainai带我们俩一起去送行,他连看都没看到我们就死了。”

    “这四五个月,阿玲就在家中帮着nainai做些家务,晚上带我一起去卖烧烤,她劝nainai不要摆那早餐摊子了,可nainai不听,早上仍旧出去,不过还好,摊子离家不远……”

    天喜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但生活的磨难与历练使他早熟,在与张自强述说这些年的经过时,除了提起他爷爷去世以及他那铁手哥时语气有些激动,其它的话都显得十分平淡,就象是在向张自强讲述别人的事情一般。他的这一段段往事、这一件件经历,听得张自强心如刀绞,面色苍白,手不断颤抖,心里在不断呐喊:“回来得晚了!回来的晚了啊!”

    听天喜初略讲完这些年的家事后,张自强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悲痛,伸手摸向天喜的头,天喜先是偏头躺闪一下——他从小就没见过他爸,又被他nainai整日唠叨,所以张自强在他心中的形象很高大,当然他也还有些许恨意,孩子总是渴望被父母所爱,但真正面对这迟来的父爱时,心里也有些不适应。

    但这少年终究是见他爸悲伤yù绝,心想这些年一去不回可能也是bī不得已,并不是有意抛家弃子,那些许恨意已不翼而飞。只见天喜才偏头躲开,又一头扑向张自强怀里,悲呼哭喊道:“爸!你这些年在哪里啊,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啊……”

    天喜这话喊得张自强伤心yù绝,两父子抱头痛哭,这时张自强的老母亲也急急忙忙小跑回来,老人今年六十有四,身子骨还健,只是脸上被岁月刻下许多斑痕,她一进门便喊:“自强?自强回来了!妈就知道你会回来的!呜……”

    “妈!孩儿不孝,这么多年让您受苦了……”

    一家人哭成一团,张自强怕老母亲情绪太激动,先收住哭声劝道:“妈,天喜,我回来了,以后家中有我,我要让你们过上最好的日子,还有阿玲也是。”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众人慢慢收住哭声,这才问起张自强这些年的事,张自强犹豫一下,决定暂时隐瞒家人,没将空间门的事说出,也没提起他这些年的经过,只是说当年在家中突然晕倒,醒来后便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在那里边学习武艺边寻找回家的方法,经过十多年的苦练,现在武艺大成,才莫明其妙地回到家中。

    他这番诡异所思的话让三人听得目瞪口呆,只是在他从厨房拿了把菜刀,对着自己的手臂狠砍了几下,手臂毫无伤菜刀反而卷了刃之后,三人便都深信不疑。

    张自强母亲本是乡下人,老人信鬼敬神,直说他这是被哪路神仙带走传艺了。天喜与阿玲两个不良少年看得眼睛直,口呼:“哇噻,帅呆了!”老爸一去十六年终于归来,还学得一身武艺,他这道上不成功的小混混怎不叫嚷着要学?天喜与阿玲便是不提这小小要求,张自强也是要这么做的,当下满口答应。

    张母却听得连连皱眉,不过见这大喜的日子也没说什么,一家人安心坐下后,她也向张自强讲述了这些年的经过,与天喜讲的大同小异,只是在提到王莲时说:“自强啊,王莲这孩子人不错,你这一去就是十六年,又没个消息,她也不可能等你这么久不是。”

    “这些年她虽再嫁了,但对天喜还是尽到了做母亲的责任,天喜对她有误会,以为是被她抛弃了,不愿意见她,其实不是这样,王莲可没少为天喜cao心,她现在那边也有老有少,去年我住院时她还天天守着侍候我,她日子过得不宽裕,可每月给天喜的生活费也没少,那两口子都是实诚人,你这次回来只许好好感谢人家,其他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听到没有?”

    张自强脸上的肌rouchou了chou,不过他还是平静地说:“妈,我听您的,是我对不起她。”

    “你现在岁数也不大,四十多岁的人看起来还象是三十几岁,又学了一身好武艺,等安顿下来后再找份正经事做,天喜这孩子虽然皮实,但人很懂事,日后你要遇到合适的就再找个吧,只要对天喜好他指定高兴,天喜,你说是不是啊?”

    从张自强展示出他那绝世“武艺”之后,天喜这不良少年对他一下子崇拜起来,天喜又一向敬重张母,听到问话后连连点头。

第四二零章 缘尽人亲

    张母叮嘱完张自强,又指着阿玲介绍说:“阿玲也是个可怜人,幼时她爸妈就被洪水冲走了,她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跟了铁手那孩子,虽说不学好,但她做那小偷小摸的事也是为生活所bī,她心很善良,手脚也勤快,铁手是个好孩子,可是被人给坑害了,临走前托我照顾阿玲,我见天喜这孩子很听阿玲的话,也就她能管束得住天喜,便将她留在家里,想着等天喜再大上几岁,两人再成个家。”

    “还有王莲父母那边,你也要去走走,你一走这么多年,连个音讯都没有,他们要是骂你了,你也要受着……”

    张母唠叨着这些年的人与事,从她口中得知,王莲虽已再嫁,但这些年仍一直顾着这个家,对得起他张自强苦苦思念。张母还叮嘱着他要还哪些人情,最后才让他尽快处理完这些事,一家人回老家一趟,到他爹坟头上柱香、磕几个头,告诉他爹一声,儿子回来了。

    张自强本就是个孝子,离家这么多年,现今又再听到母亲的教诲,亲切中带着心酸,一一点头受命。他对天喜更是溺爱,这么多年日思夜想,回来后一听儿子受了这么多苦,现在恨不得一直捧在手心中好好疼爱,天喜的那些小错,以他现今的眼界又如何会放在心上?爱屋及乌,他连带着对阿玲这黄mao丫头也是好感大增。

    天喜不过是十六岁的少年,可不但面相早熟,人也长得高大,张自强一回来就亲见他与阿玲已同居一室,他猜测可能是母亲忙于生计,管束不到天喜,这俩不良少年久居一室,阿玲又比天喜要大,擦枪走火在所难免,母亲定是见木以成舟,便认下了这孙媳妇。

    以地球上的观念,天喜这样的未成年过早接触房事,对身子骨影响会很大,不过在张自强眼中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一开始修炼,从炼气期开始就讲究固本培元,他体内真元阴阳平衡,晚些时候为两人打通体内经脉,再布上个聚灵阵,这里虽没灵气,可他有的是晶石,只要天喜开始修炼,身体就会壮得象牛一样,所以他也毫不在乎。

    总之,张自强现在回来了,与家人在一起时一切都觉得是那么美好,只是父亲的早逝与王莲的再嫁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所以他从此刻就下决心,要将这么多年来对家人的亏欠全部补回来,眼前的这三人就是他在这世上的至亲。

    欢聚中的时间总是过得最快,四人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正午,阿玲正想起身做饭,门铃突然响起,阿玲打开门便叫了一声:“王姨来了,快进来。”

    张自强没到在这种情况下突然见到思念十多年的王莲,王莲体态已微胖,脸上多了很多鱼尾纹,圆脸丹唇,相貌与记忆中有六七分相似,一进门两人就呆立互相望着,都双眼通红。

    原来是阿玲下去叫张母时给王莲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她张自强突然归来的消息,她一再确认不是玩笑之后便立即飞赶来,只是路上堵车,一直到现在才到。

    王莲在路上时,有着满肚子的话要问张自强,想问他这些年去了哪里,想问他为什么连个信都没给家里送,想问他为什么这么绝情地抛下她与一月不到的儿子,想同他说说这些年她受的苦……

    可是两人真正见面时,却谁也说不出话来,张自强起身紧走几步,待到她身前时,才伸出去的手却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嘴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你……还好吗?”

    王莲见他还是当年那模样,一眼就认出他现在穿的西服,正是当年她亲手买的,那领带、那衬衫、那皮鞋,无一不是当年那套,这副样子在她梦中不知道出现过多少回,此时亲眼见着,听他一声问候已是泣不成声,似想扑入他怀中,也同样硬生生地忍住了。

    张母轻咳一声说:“天喜,你妈来了,快叫你爸妈到里屋坐,阿玲去做饭,nainai先回房休息会儿,待会儿开饭了叫我。”

    天喜今天很高兴,乖巧地叫了声“妈”,王莲一听更是泪如泉涌,一把抱过天喜放声痛哭。天喜将她扶进卧室,见爸妈都坐下后才悄悄退出来,轻轻地将门虚掩。

    张自强待王莲稍收住哭声后,便主动讲起这些年的遭遇,自然也是瞎编的那套,经过一番演示,又说整套衣服都象宝贝一样收藏至今,无时无刻不想回家,听得王莲更是大恸不止。

    待王莲知道他是出了意外,而不是抛家弃子出走,并且十多年中都在苦苦寻求归家之法时,终于还是忍耐不住扑入他的怀里。虽然他所说的是诡异所思的事情,但摆在眼前的事实让她不得不信,而且他十多年时间相貌都没太大变化,一回家来身上的着装全是以前她亲手买下的,这一切无不说明,他讲的全是真的!

    张自强轻拍她的后背温言安慰,她收住哭声歉疚地诉说:“我当初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一个人带着天喜过得很艰难,等了四年多你都没回来,爸妈催我再嫁,我就找了老韩,他是我学校的同事,人很好待我也很好,只是象你当年一样也不善言辞,天喜很不喜欢他。”

    “后来他家里也bī着我们结婚,我便将天喜送到我爸妈家里,想着婚后再接过去,没想到你爸妈听说后便从老家赶了过来,非要将天喜接回乡下,我爸觉得乡下教育质量不行,便不肯让天喜去乡下,后来两老大吵一架,最终我爸见你爸身体不好,便答应了天喜回老家。”

    “我跟老韩也生了个女儿,天喜这孩子xìng子倔,又不听我的话,有时我气急了便少了管教,现在变成这样是我的责任,自强,我对不起你!呜……”

    张自强长出了口气,悲声说:“这不怪你,是我的错,天喜现在很好,我很喜欢!我回来了,以后他会好的!”他停了停,面上又有些犹豫,终于吞吞吐吐地问:“你……老韩他……”

    虽然他问得含糊,但王莲一下子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一呆,右手不停地捶打他的胸膛,哀声哭诉说:“那边也有一大家子,老韩这些年对我也很好,他母亲中风偏瘫在床已好几年,正需要我照顾,女儿比天喜还小,你现在让我怎么办啊?嗯嗯……”

    “如果我能治好老韩母亲的病,还能给他一大笔钱,你跟她的女儿我也待如已出,总之,我保他一家人个个都能长命百岁衣食无忧!如果这样的话,你愿不愿意再回来跟我过?”

    王莲听他这么说,楞神之下也收了哭声,稍一思忖便坐正了身子,摇头苦笑说:“自强,我们都不是小孩子的,你不要说这种孩子话。”

    张自强目光如炬,紧盯着王莲的双眼,一字一顿地劝说道:“我已不是平常人,刚才的承诺句句是真!如果你不好开口,我去找老韩说,我只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回来跟我过!”

    王莲的心被他眼神刺得生痛,目光有些躲闪,只是她还是凄婉地拒绝说:“自强,你爱着我,我也爱着你,这些年来都没变过,世事nong人才到此步,只怨我们命苦。”

    “这么多年下来,我也知道老韩并不是爱钱之人,他也同样爱着我,我已经对不起儿子、对不起你,不愿意再对不起他了!你现在看起来比我年轻很多,还是再找个吧,这样对两家都好,等你安顿下来后我帮你做介绍,我们虽不再是夫妻,但我心里仍将你当成我的亲人、我的爱人,我同样也是天喜的妈!”

    “如果你愿意回来,我能让你回到年轻时的模样!我能让你活过一千岁!”

    张自强此言才一出,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心已1uan,也无计可施了,在器神大陆时,他想象中与王莲的爱情非常美好,而现在焦急之下竟然也要靠着you惑来夺回爱情,那还是爱情吗?他对感情一向要求很高,他所追求的是那种纯粹的爱情,不夹杂任何杂质的爱情!这也是阿难相比阿蜜莉亚,反而后来者居上的原因。

    王莲听他这么说反而“扑哧”一声破涕为笑,她温柔地挽着张自强手臂说:“别开玩笑了,人哪能活到千岁?我跟老韩相处了这么多年,确实感情很好,就算你真能让我变得年轻些,日子也回不到从前了,我跟你亲跟他也亲,还是再帮你介绍个年轻的吧,好好挑个能待天喜好的,我也安心,自强,你就别bī我了。”

    张自强知道大势已去,惨然地起身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最后停在窗边,双手反捞在背后,似是在抬头远眺,实际上他紧闭着双眼,脸上泪流满面,室内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他从天喜、张母及王莲这三位亲人得来的信息,知道王莲没什么地方对不起他,反倒是跟他受了大苦大难,王莲再嫁的责任不在她,而是他自己当年好奇心太大所致,现在王莲心意已决,他就是心中再有大爱,也得忍痛祝福,罢了罢了,爱情既去,便留下份至亲之情吧……

第四二一章 阿难现身

    张自强默默地权衡着,再三试图从内心说服自己,良久之后他控制好情绪,轻咳了一声使声音变成正常些,才坚定地说:“莲儿,这些年来我日日夜夜都在想着你与天喜,一直将你当成我的最爱,不过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怪你,希望你能开开心心过一辈子,稍过几日等我熟悉一下环境,再去你家看看你婆婆的病,开始对你说的那些,我也会慢慢实现,你要记住,我已不是平常人,日后有难处尽管来找我!”

    “自强,你别这么说,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更难过……”

    张自强背着抬手阻止王莲的话,他抹干眼泪转身过来凄怆地笑道:“或许这样说你心里会好受一些,这些年中我也有过其他女人,要是没有她们我也不能这么快回来!阿难,将这屋子封起来,出来拜见你主母吧。”

    阿难得到他的命令,如意缕一展便将整个屋子都封闭起来,然后慢慢现出身形,她身上的衣饰是如意缕所化,却是与王莲一模一样,也是一套职业女装,她没有“撞衫”的概念,此时眼睛已哭得红红的,才露出身形便一头向王莲拜倒,口称:“阿难见过主母!主母,主人这些年想您想得好苦……”

    “阿难,多嘴!”张自强喝斥一声,阿难才收口不言,只是拜在地上直哭。

    王莲早已惊呆了,突然之间屋内凭空出现个人来,说不吓人那是假的,还好张自强事先有个提醒,阿难装束也与她一样,而且对她行的是跪拜大礼,一个普通人哪怕是看到个妖魔鬼怪,只要一出来就给他下跪,同样也会故作镇静,故而王莲此时只是心惊,倒也不害怕。

    “这,这……”

    “莲儿,这些年中我经过许多事,刚说过我已经不是平常人,阿难是个苦命人,当初我一时失误差点将她害死,后来她认我为主,这些年来她一直跟在我身边,帮了我不少忙还救过我的命,我现在也放不下她。这次我带她回来,本来也没打算让她见你,既然现在你决心已定,也就没必要再瞒着你了,她定会对天喜好的,你大可放心。”

    阿难不敢开口,只是不停地向王莲磕着头,不过她灵识却悄悄地瞒过张自强传意说:“主母,您就答应主人吧,阿难愿意侍奉您一辈子!”

    王莲初见这等怪事,却没注意到灵识传意的神奇,她连忙扶起阿难,看向张自强的眼神十分复杂,稍后收敛心神轻声问:“自强,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主啊仆啊的,现在都是什么社会了,你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

    “我学武的地方还沿袭着封建社会那一套,此事你不要对任何人说,你只要记得,日后有了难处来找我就对了,阿难日后就呆在我身边,等下我就带她去给母亲磕头,你看如何?”

    王莲勉强一笑,心里有五分失落、三分安心,还有两分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事到如今她也只好理智地拉着阿难说:“以后自强就jiao给你了,你也别再叫我主母,我看你比我小些,你我就姐妹相称吧,天喜就要你费心了。”

    阿难正待答话,张自强却没心没肺般笑出声来,见王莲转头望着他便轻声解释说:“莲儿,阿难比你大多了,她年岁已过一百六十!我开始说能让你变年轻可不是笑话,阿难,将我身上的如意缕收了。”

    王莲听到这话,一切复杂的心情都没了,心中全被惊讶所塞满,又看向阿难,见她怯生生的点头承认,待转头再看向张自强时,才现他转眼间已变得极年轻,除了稍微瘦了点,与当年离开时的样子一模一样!她禁不住喃喃地说:“天啊,我不是做梦吧,那阿难岂不是清朝那会儿就出生了!”

    张自强突然严肃地叮嘱说:“人的潜能是无限的,以后教你修炼时,你自然就会知道,你家人我以后也会安排,只是这些事你不能告诉别人,否则我就会大祸临头,你可明白?”

    经过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刺激,王莲知道张自强遭遇之离奇远比自己所想象的要复杂,阿难对她也是礼敬有加,心中的那几分失落也没了,隐隐中对张自强的承诺有些期待。

    张自强与王莲都放下爱情上的纠葛,各自生出一份亲情来,毕竟两人夫妻一场,而且以前感情很深,然世事nong人,两人一别十几年,现在再聚时一切都变了,虽没了夫妻缘份,也没必要做仇人不是?这点两人心中都有数,相视一笑心中的包袱齐齐放下。

    阿难是个人精,对自家主人非常了解,在听到主人让她现身相见时,心情也十分复杂,她以前不当皇后,是因为她知道自家主人的心思完全不在器神大陆上,早晚都得回来这里,那时她还不知道主人能不能够自由往返两界,当然愿意当个私奴一直跟在主人身边。

    现在她跟来这神界中见着了老夫人与少主,如果还能取代主母在主人心中的位置,她要不愿意那才是傻子!主人主母之间的感情纠葛她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一听到主人让她现身,她便用如意缕化出与主母一模一样的服饰,为什么不化出阿玲那种服饰?她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快赢得主人主母的认同,现在终于能得偿所愿,她十分高兴,飘飘然不知所处。

    但也不能说阿难拜求王莲回心转意的话是假的,正是因为她非常了解张自强,知道王莲在张自强心中的地位,也知道他失去王莲之后内心的痛苦与无奈,阿难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他身上,他的这种痛苦对阿难来说更不好受,所以她跪求王莲回心转意也是真心的,以至于受到张自强的责备时,仍瞒过他用灵识传意相求。

    阿难心想,主母已经知道她的存在,只要她苦苦相求,也不会离开主人身边,如果主人与主母能重温旧情,这样主人心中没有遗憾与痛苦,她也达到了目的,这是件两全其美的事。

    现在阿难见主人与主母两人心中都已将此事放下,她也突然得到了以前所不敢想的身份,对她来说这比心中所想要的结果更加完美,心情就别提有多美了。

    三人的心思全都放下,屋内的气氛立时好转,王莲拉着阿难的手让她坐在身边,张自强含笑地看着两人,阿难侧着半个身子微微占了点座,便向王莲讨教起女人的打扮来,王莲见她战战兢兢的,心中颇为受用,也知道她这是在挑个轻松话题,于是配合着有问必答,耐心地指点,两人关系迅融洽。

    不到半个小时两人还真以姐妹相称,阿难当然是无论如何不肯做姐姐的,她也给王莲稍讲了些器神大陆的规矩,大家寿元都长,很少以年龄来论长幼,先要看血缘关系,然后再是身份与地位,阿难说她们之间没有血缘,当然得以身份来定,所以定要拜王莲为姐。

    王莲望了望张自强,见他也认可,也干脆利落地认下了这个“老妹”,随后又向阿难说起天喜种种淘气调皮的事,拜托阿难多费心管教。

    阿难说:“有主人在,管教小主人的事我可不敢,不过无论小主人要干什么事,主人与我定可帮他做到!”

    她这话深合张自强之心,听得他顿时喜笑颜开,连声对王莲笑道:“你放心,有阿难在,天喜无论干什么都吃不了亏!阿难,以后也不要叫我主人了,来这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你以后对我与天喜就直接称名字吧。”

    阿难略一为难,又听王莲也是这般说,便轻轻点头应下,王莲见张自强与阿难两人,都宠天喜宠得没边,最后的心事也放下了,谈笑之间又轻松几分。

    三人正聊得融洽时,忽然阿难失声大叫:“啊呀,不好!”张自强与王莲闻声,两人全都心惊,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便见阿难如意缕一收,人已经冲了出去。

    却原来是阿玲与天喜两人做好了午饭,打算请他爸妈出来吃饭,可是叫了没人应,天喜轻轻一推门,现门虽是虚掩,却无论如何都推不开,心中有些奇怪也有些紧张,又想起他爸才回来,别是被那些武林高手又带走了吧,心中一急抬起一脚猛地往门上踹去。

    阿难是用如意缕封住的屋子,天喜轻轻推门,凭着如意缕自身的防御就挡住了,引不起阿难的真元反应,可他抬脚猛地一踹,如意缕自动牵动阿难真元反击,好在阿难对如意缕控制自如,及时将真元收了回去。饶是如此天喜也横飞回去,脚虽没受伤,头却碰了个大包!

    阿难飞身出房,张自强整随其后,王莲才现刚才还与她正聊得好好的两人,眨眼之间便消失不见了,她rou了rou的眼睛,还想看得仔细些,忽听到客厅传来张自强的声音:“天喜,天喜!伤着没?要不要紧?”

第四二二章 守坟三年

    张自强与阿难闪身而出,王莲也忙跟着跑出去一看,只见阿难左手拦腰将天喜抱着,右手在他额头上轻rou,张自强也抓着天喜的手,稍过片刻才松了口气,轻言责备说:“你这孩子,怎么如此鲁莽,还好阿难劲力收得快,否则你铁定要摔个半死,头上的包还疼吗?”

    阿难也收回手,惶急地问:“少……天喜,头还疼吗?都怪我一时大意。***”天喜呆头呆脑地摸摸额头,半响憋出一句话:“哇靠,酷毙了!刚才是什么功夫?我能不能学?”

    张母与阿玲俩也听到响动出来,突然见到客厅多了个女人,全都一呆,才想起问张自强,又现他也变了大样,一下子年轻了十多岁,与天喜两人站在一起,活脱脱的两兄弟!

    “这,这……”

    张自强连忙扶着张母在沙上坐好,微笑着说:“妈,您不是要儿子再给您找个儿媳妇吗?阿难,快来给妈磕头。”阿难听了吩咐,立即恭恭敬敬地给张母磕了三个响头,口称:“阿难拜见老夫人。”

    慌得张母连忙起身扶起阿难说:“姑娘,快快起来,我们这里早不兴这个了。”继而脸色一沉,转脸问张自强说:“自强,这是怎么回事?这姑娘刚从哪里来的?”她问完后眼睛余光还注意着王莲,不过双手却将阿难握得铁紧!

    张自强正待解释,王莲忙走过来拉着张母说:“妈,她叫阿难,这些年一直跟着自强,还救过自强的命,刚才我们都谈好了,我认了阿难这个妹,日后就由她代我照顾您老。明天我再跟老韩说说,我们两家处成一家,您仍是我妈!”

    张母听了老泪横纵,一手拉着阿难,一手拉过王莲说:“好,好!处成一家好!可惜老头子没能看到这一幕……啊!天喜,快来叫妈,你以前总埋怨说没爸没妈,现在你爸回来了,你有两个妈疼!”

    天喜也哽咽着叫了王莲,正准备叫阿难时,阿难连忙阻止说:“天喜,你就叫我阿难……”张自强知道阿难阶级观念特强,再说王莲也在这里,没必要在称呼上计较,于是吩咐说:“天喜,以后你就叫难姨吧。”

    天喜拉着阿玲乖巧地叫了声“难姨”,阿难顿时喜极而泣,好不容易收住哭声,一家人终于能吃上一顿团圆饭。

    席间众人心里与无芥蒂与尴尬,张母问起张自强的脸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变得年轻了?阿难悄悄地祭出如意缕,给众人演示了一遍变老的过程,张自强也说自己这些年一直没变过样,只是寿元达八百岁的事他不敢讲,怕惊着了张母,也怕天喜会到外面去宣扬。

    阿难也给众人表演了隐身,说她是跟着张自强一起出来的,听得张母直说这是神仙显灵,他们俩现在用的可是神仙法术,又叮嘱天喜阿玲两人千万不能在外面说。

    天喜与阿玲早已被这一连串奇异的事给nong晕了头,他们又没读过太多书,不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就连王莲这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都被nong得晕晕糊糊,对此深信不信,何况是他们?两不良少年想着张自强答应过教他们,心中生出无限期待,听到nainai的吩咐连连点头。

    一家人用完午饭继续闲聊,张自强反而独坐在沙上思索着,阿难忙着巴结张母,虽然注意到了他有心事,但她多年来也养成了习惯,知道他这模样一定是在想着大事,可不敢随意惊扰,天喜初见他爸,而且今日惊喜连连,他兴奋劲还没过呢,就拉着阿玲挨着张自强坐下问道:“爸,您在想什么呢?”

    张自强立马乐呵呵地说:“在想日后的打算呢,我看这样吧,莲儿,你明天再来一趟,接阿难去你家为你婆婆治病,如果没出大mao病,估计有个三两天她就能下地!”

    虽然还没见过病人,但他这也不是吹牛,中风只是一些心脑血管疾病,他现在对人体经脉的了解可以算得上是大师级人物,这世界没有灵气,人人相当于那边大陆经脉未通的小孩,阿难以金丹顶峰修为,去做一些疏通经脉及心血管的事自然是手到擒来。

    事实上他们体内的真元,对这世界的大多数病都有极好的疗效,人体器官机能衰退的情况自不必说,有灵气滋养都是大补,一些因病毒引起的疾病,也能通过提高人体自身免疫力,最终做到不治而愈,只是在外科方面先天不足,如果缺胳膊断腿了,真元也不能让断臂重生,可一旦结合起这世界的外科手术,只要手术时经脉全部接通,真元又可以起到大作用!

    刚才天喜受伤的那一幕王莲亲眼所见,张自强又说得这么肯定,她立即喜不自禁地应下。

    “治好你婆婆的病后,你陪我一起去岳父家,我去看看他们两位老人家,这么多年没见面,不知他们身体可还好?”

    王莲听他仍叫岳父心中十分受用,连声说:“好,我爸妈身体好着呢。”

    “你帮我打听一下,我原来的单位中翔集团刘董现在住在哪里,这房子等于是他帮我们家买下来的,我得去好好感谢他!”

    听他这么安排事情,张母十分欣慰地说:“刘董那里你不用打听了,这么些年我都记得呢,中翔集团这些年越来越大,我从报纸上都看到了,有关刘董的事我都剪了下来收着,他现在就住在翠盈嘉园,那里是他们集团的高档别墅区,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张自强应下后又转脸问阿玲说:“阿玲,你家中可还有其他亲人?”

    “张叔,没了,那些亲戚还不如陌生人!”

    “天喜,你说的那铁手哥是否还有家人,当初帮过你的那些人现在在哪里?”

    天喜神色一黯,说道:“爸,铁手哥与阿玲一样也是孤儿,铁手哥住在他姑姑家里,他姑姑对他不好,铁手哥很少回去。当初跟铁手哥的全是孤儿,其他人就不提了,他们最后为了减刑,将脏水全往铁手哥身上泼,铁手哥自知必死全都认下了,他们不配做兄弟!”

    张自强叹息一声,轻拍天喜后背安慰说:“既然如此,你与阿玲chou时间去拜祭一下铁手吧,他是条汉子!”

    “阿玲,下午你陪天喜将nainai那早餐摊子处理了,我在家给你nainai检查身体,过些天等事情处理完后,我们一家人全搬回老家去,爸临终时我未能回来送终,我要为他守坟三年!”

    张自强这话对天喜的触动很大,天喜本就觉得他爷爷对他是最好的,却没想到他爸竟然这般孝顺,心中对他爸肃然起敬!

    要不怎么说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个老师呢?孩子很多的习惯都是父母通过言传身教传授的,那些一边搓着麻将一边埋怨着孩子不用功念书的父母亲,似乎永远不能明白这个道理。

    如果他们的孩子进了游戏室、网吧,这下好了,又有借口了,他们肯定会找到人家店里大闹,你为什么要开游戏室、要开网吧?你这样是毒害青少年知道不?可他们就不会去想想,这样将管教孩子的责任全部推给社会是不是应该!

    可笑的是有关部门碍于这样的人太多,也一样成了管家婆,游戏室关了、网吧查了,这些毒害青少年的场所成了万恶之源,未成年没地方可去,打架斗殴的事层出不穷,但这些事孩子们的父母可找不上他们了,这种头疼医头、脚痛医脚的事,有关单位没少干过!

    从没人去引导孩子们应该正确处理学习与娱乐的时间,同样,对于那些洗脚按摩那些毒害成年人的娱乐场所,众人却视而不见,实在是怪异!

    扯远了,张自强一说要回老家守坟三年,让天喜肃然起敬,却又让张母着急了,她连忙阻止说:“自强啊,你有孝心妈知道,可你爸已经去世了,回家扫扫坟应该,但守坟三年就没必要了,你也得去找份工作赚钱养家啊!还有,那早餐摊的事阿玲不懂,有好些押金我不去他们可不会退的。”

    张自强笑道:“妈,您就别cao心了,我自有安排,总不会饿着一家人的,回老家也不是不干事,那摊子的事就让阿玲两人去吧,押金能退多少算多少,退不回来也就不用去争了!”

    张母见他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又见过他的本事,也不再争执,随后叮嘱阿玲几句,又借过王莲的手机拔出几个电话,这才放心让王莲与天喜、阿玲三人出门办事。

    三人走后张自强搀扶着他妈进了卧室,先是用真元为她按摩,不一会儿便让她陷入沉睡,阿难细心地给张母脱了上衣,张自强亲自渡入真元,在她体内一探。

    张母体内经脉极为脆弱,这样子别说打通经脉修炼了,哪怕只是打通一两处穴位,张母也非得痛死不可,好在张自强对此早有估计,用真元仔仔细细地为她检查一遍身体,幸运的是张母已经六十多了,全身都没什么大mao病。

第四二三章 两界相通

    张自强检查完母亲的身体,见母亲已安然入睡,他收功之后略一思忖便吩咐说:“阿难,你回大陆一趟,拿两套不带吸灵模块的五倍聚灵阵盘过来,带足一两月内要用的晶石,再拿千枚金币融成百个小方块,估计总共得有几十斤,晚些时候处理了供我们一家回去花销。”

    “挑选百来斤上好的茶叶,盒子要用灵木做,做得精致一些,除了自家喝以外我还得送人,茶叶选灵气足的那种,不过不用带灵yao,妈的身体还受不起,再让她们每日在戒指空间中备一些新鲜蔬菜瓜果及面粉吃食,不比不知道,中午的饭菜太难吃了!”

    阿难对此深有同感,只是不敢表露出来而已,她宛然笑道:“主人,器神殿就种有蔬菜瓜果,还移植有面树,我们一家人也吃不完,您看要不要再带几个人过来保护小主人?”

    张自强白了她一眼才说:“人就不用带了,你现在都没身份证,我的也还不知道是否能用,等回老家之后再带两只千幻虎过来吧,在这城市里容易吓着人。”

    阿难受他白眼便立即醒悟,知道张自强是在责备她还不改称呼,心中一甜腻声说:“那我也叫您自强,要不要通知阿蜜莉亚她们过来拜见老夫人?”

    “不行,这里是一夫一妻制,让她们全过来还不得吓着妈!以后这里只能你过来,等安定下来后我再过去看她们,你这次过去先不通知她们……”

    阿难强压下心中狂喜,在张自强打开空间门后,脚步轻快地去了器神殿,不过张自强也不关门,让阿难就在祭祀偏殿通知,他自己连空间门都不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阿难这次通知的是科拉,她手下势力虽不少,不过当初那戒指空间全被设到一处,她怕拿这些东西时惊动了凯琳等人,只有科拉才有个私人空间,转移起物资来神不知鬼不觉的。

    张自强要的这些东西简直不值一提,不消片刻科拉就准备妥当,就是那五倍聚灵阵稍特殊一点,不过只是撤掉一个模块而已,她亲去神掌平原拿了现成的产品,挥手即成。

    两人趁着这段时间分别试了试,张自强现自己不能使用扳指空间,而阿难的戒指空间却无异常,想来那空间只能是在内部使用,虽只有一门之隔,但这门可不是普通的门!

    阿难召出一应物资后又全部搬到客厅,正待再进去叮嘱科拉保密,张自强却灵机一动,让她召集八圣女在祭祀偏殿祈祷,阿难知道他这是要做试验,这次她不但召集了八圣女,还将那五十个传送使者全召集过来,这才退出空间门。

    张自强收起门后,让阿难将客厅的东西先收拾好,其它东西倒是不占地方,金块也可以塞在床下,但那百来斤干茶叶体积可就大了,那边又没真空包装,只能压紧在灵木盒子里,一个盒子装五斤,共有二十个大盒子,码在一起有足有两立方米!他心想这些东西总瞒不了家人,干脆大大方方地放到客房中,等会儿再叮嘱家人别1uan说便是。

    阿难还没将一众东西搬完,他脑中却传来众圣女灵识的呼唤,大喜之下连忙放出空间门,推门一看却楞住了,偏殿中跪着五十多人,一问过阿难才知道这些人个个都戴有传承戒指,他心想正好让她们在器神居所种种菜什么的,每日让她们将菜堆放在祭祀偏殿即可。

    好嘛,一众金丹修士,个个相当于圣女,接受了好些年的严酷训练,现在被他给安排种菜!只是这些人受了传承戒指的影响,别说是种菜,就是死也不会犹豫。阿难趁机请他重设戒指空间,为这五十人新划出八个隔断,他自无不准,等忙完这一切,时间已过了两个小时。

    收了空间门之后,张自强心里狂喜,现在已经验证过,他可以通过这些人自如连通两个空间,祭祀偏殿与中央大厅的那道门可能与空间门是联动的,一道门要想打开,另一道门必须是紧闭的,就是不知道当年如果先将那第二道门关了,是否就能直接打开空间门呢?

    不过这个问题他只是想想,从阵法原理上就自我否决了,真元强度不到,空间门是打不开的,再说现在验证这问题也没什么意义了,以后过好日子才最重要,他自己现在也不敢再次进入那世界,今天才与家人团聚,他可不敢冒险。

    张自强准备回老家后,将母亲的身体调养得好了,便开始教家人修炼,他并不怕国家知道会找他麻烦,器神大陆是他的退路,能守住秘密在地球生活固然好,万一暴露了不能生活下去,他接一家至亲搬进器神大陆去享清福,那时他也可毫无留恋地再次进入器神大陆,现在通过众圣女沟通两个世界,不怕在地球的日子过得不好。

    待阿难将东西收拾妥当,张自强用真元唤醒他妈,边侍候着她起身边笑道:“妈,您身体没什么问题,等我帮你调理些日子,您定会越活越年轻。”

    张母笑眯眯地说:“年不年轻的不想了,现在你也回来了,还带回阿难,要是还能看到天喜与阿玲结婚,我就心满意足了。”

    张自强笑笑不答,吩咐阿难去烧水泡茶,他自己陪着老人在客厅闲聊,只过了十分钟不到,阿难怯生生的红着脸来见两人,小心认错说:“自强,我犯错了……”张自强与张母见阿难认错,十分诧异,忙问其故,阿难羞赧地说:“我一不小心将水壶给烧坏了!”

    张母听了乐不可支,两人一起进厨房观看阿难战果,原来阿难一进厨房后,见大多东西都没见过,张母节约平常很少用电磁炉,电磁炉也没cha电,那上面的字阿难都认识,可她按了一下没反应,以为是阵法坏了,管道煤气她更加不会开。

    不过水壶她还是认识的,这难不到她,立即装上些水,真元一催真火就来,这水壶可不是灵铁,只是个老旧的铝壶,阿难又心急,真火催得猛,一不小心就将壶边上给烧穿了!

    这下阿难着急了,怕刚来就给张母留下个不好的印象,心一急才想起如意缕,暗骂自己蠢,又用如意缕化出壶来,重新烧好水泡上茶,呆在厨房想了片刻,这才决定出来认错。

    张母听后拿着那被烧坏的水壶啧啧称奇,张自强哈哈笑道:“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等下阿玲回来后,让她教你用一遍就知道了,再说你也不是干这事的人,呵呵,真火烧开水,亏你想得出!”

    阿难听他取笑脸更加红了,连忙端起泡好的茶,准备侍候张母喝着,张母笑骂道:“自强这个小子,眼珠子也不管事,明明开水瓶里还有热水,非得让你去烧。”说话间,张母笑咪咪地接过这杯媳妇茶。

    这茶乃神仙打屁——不同凡响,当年张自强初到器神大陆时,多佛斯在那小菜铺子给他泡了杯茶,他还认为是极品茶呢,现在这茶是器神大陆中的精品,灵气可足多了,说是茶,但相对于地球人来说却是调理身体的良yao!

    张母接过茶杯,三人回到客厅,茶杯还没揭开满屋子已经开始飘香,她忍不住揭开一闻,顿时一股淡香扑鼻而来,让她心情为之一松,立觉心旷神怡。

    “这是仙人喝的茶吧……”

    张自强两人含笑不语,待茶稍凉,张母端茶轻品一小口,茶汤入嘴,雅香留于唇齿之间,令她不忍咽下,待回味良久顺喉而下,只觉一股暖流直入心田,不消一会儿,半杯茶水便入了张母之口,稍瞬便见她额间生汗,竟然要脱起mao衣来。

    想当初张自强第一次所饮乃是劣茶,三遍过后,他一个二十六七的壮小伙子尝觉虚不受补,更何况张母以六旬老人虚弱之体服用茶中精品?张自强怕她着凉,不肯让她脱掉mao衣,不过她却坐不住了,肚子轰鸣声起,她忙起身捂着肚子去洗手间,边走还边说:“自强啊,这茶是仙家之物,妈这rou体凡胎受用不起,闹起肚子来了。”

    “妈,您老刚刚喝,正可以茶排毒,调理几日就好了。”

    张母急着入厕也来不及答话,直至半小时后才出,脚步轻快精气神爽,只是身上带有一身恶臭,她自觉不好意思,阿难连忙侍候她洗澡,张母还嘱咐说:“那茶好,待会给我再泡过,可别倒掉了!”

    张自强呵呵一笑,不过今日却不敢让她再饮了,老人家体虚,补得太快反而受不住,这茶对他来说也不是精贵之物,对张母的嘱咐自然是一笑了之。

    张母要脱mao衣才让他想起,当初他去器神大陆时是2o1o年11月底,可大陆是神历725年四月,虽然每日及每年的时间都与地球相同,但月份数却不对,现在是炎黄六年四月,即神历741年,他刚好在器神大陆呆了十六年,地球上是2o26年12月,两边的时间是一样的。

第四二四章 赤贫日子

    张自强心中稍算时间便有些呆,器神大陆是器神所创,器神应是地球之人,否则他没理由以地球的公转来计时啊,相差的这些月份他稍想一下也就清楚了,定是误差所至,象公历就每四年会多出一日来,那大陆可没有闰年之说,每四年便多出一天,器神大陆一年四季如一,也分不出差别来,这样长年累月积累下,多过了不只一年。)

    不过这问题也是小事,nong不明白无关大碍,改变计年方法对器神大陆也没影响,等明天下道旨意,器神大陆炎黄六年就只有五个月,两边历法统一了事,这样两边就相差2o2o年。

    阿难才服侍张母洗完澡,天喜与阿玲两人也回家了,天喜手中还提着些rou,看来两人一同去买了菜回来,不过张自强现在却不肯再吃这些了,先吩咐阿难拿出茶叶,让阿玲泡上四杯,天喜与阿玲两人的反应比张母稍好,不过稍过片刻也同样坐不住,还好主卧也有个卫生间,才让俩人轻爽而出。

    天喜一出来就说:“哇靠,老爸,您这茶叶不是放了泄yao吧!”惹得张母笑骂道:“蠢小子,这是神仙茶!哪有吃了泄yao越泄越精神的!”无意间张母就为这茶取了个名:“神仙茶”。

    张母随后问起阿玲那退押金的事,阿玲说是王姨也陪他们一起去了,押金全部退了回来,一万六千多,不过这些小事张自强不感兴趣,心里盘算着,用这些茶叶去送礼应该是拿得出手的,王莲那里送两盒,岳父王志力那里也送两盒,刘董那送去四盒,得叮嘱他不能送人了,余下的带回老家再给大伯与乡亲们泡着喝,可不能让他们拿茶叶去卖了。

    这灵茶带着浓郁灵气,要是换成别人可能不会轻易拿出来,但张自强一是有退路,二是重感情,该送给亲戚朋友的礼物不能省,就算不小心泄露出去因此惹上麻烦,他也有恃无恐。

    此时他的当务之急要先补办个身份证,他倒还好说,以前有证只是报了失踪,尝有案底可查,可阿难该怎么办?唉……等过些天问问刘董,他企业做得那么大,应该认识不少人,想来办个身份证应不难吧。

    收回心绪,张自强向张母问起社会上的一些变化,他先问的是黄金的价格,张母说现在每克黄金约值六百元,又谈起物价及老百姓的工资水平,他心里暗暗做了比较,与他离开时相比,物价约长了整整两倍。

    天南的人均收入张母不知道,但张母说王莲学校里一年的工资加福利只有六七万,她卖早餐一年能挣个一万四五千,刚刚够三人的生活费,这几个月天喜与阿玲晚上出去卖烧烤日子才过得轻松些,张母是会过日子的人,王莲给天喜的生活费一直没动,这些年共有六万多。

    算来算去,家中最大的一笔财富是这套老房子,当初刘董帮他买下时,付加尾款共花了三十来万,装修花了十万,住了十六七年之后,现在价值一百二十万!听得张自强连连摇头叹息,十六七年过去了,房价的上涨还是要高出老百姓收入增长的好几倍。

    听他问起这些情况,阿玲与阿难正在厨房里忙着,她也高声cha话说:“张叔,前些天我治个小感冒就花了七八百呢,做个头也要五六百块,钱难挣,可不经花!”

    天喜也不断在旁补充,一家人七嘴八舌地聊着,听得张自强心里很是沉重,他想打开电视看看新闻,却被告知电视早就坏了,以前天喜上学张母不准他看,后来他跟铁手后整天不归家,现在又天天晚上要去卖烧烤,所以用不着电视,家里一直没买。虽然张母是笑着解说,可听得张自强十分难受、心酸,他不在家的这些年,家人的日子过得接近赤贫啊。

    “自强,要不明天去买电视机回来,现在也没多贵,普通的也就四五千,只是你说要回老家……”

    “妈,没事,明天我带天喜出去转转,买些东西回来,对了,你将钱全取出来,想买的都买了!别担心,你们跟我来。”

    他见母亲面露忧色,不忍家人再担心,便领着天喜与母亲来到客房,指着那堆大茶叶说:“这些茶叶全是你们刚喝的茶,茶叶效果太好,我们不卖,天喜,去床底下看看,将那些东西全拿出来,这是我这次带回来的。”

    天喜伏身拿出几块金砖,与他nainai一起倒吸了口凉气,接着一块块拿出来,等百块金砖都摆在两人面前时,天喜伏身在床底下四处望了望,仔细搜索一番才抬头傻傻地说:“没了”。

    张母一屁股坐在客床上,颤声问:“自强,这些可都是金子?”

    “是黄金,纯度还很高,这一堆应该有五六十斤吧,没称过。”

    天喜这才喃喃自语说:“财了,财了!我也是有钱人了!”张自强含笑问他说:“天喜,你说财了,我问你一件事,你觉得这黄金要到哪去卖?”

    “金店、饰店都会回收黄金,好卖!”

    张自强听了后摇不语,温言对张母说:“妈,有了这些黄金,家里就不会再受穷了,您要不放心就收起来,等我慢慢找个机会全卖掉,再回老家去好好过日子,有这笔钱一辈子都不会受穷了。”

    天喜还在那里算帐,一克就值六百块,这里有五六十斤,他算了好久才算清这些黄金价值近两千万,这对于他们这种平常人家来说,确实是一笔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他正激动着,忽听他爸温言教导说:“天喜,如果只是一两枚饰那些金店可能会回收,但这些可不能卖给金店,否则一定会被国家调查,等我慢慢想个办法再说。”

    张母跟天喜都醒悟过来,连连点头,让他快快收好,他用脚一扫,将这堆金砖全扫进床底下,看得祖孙俩好一阵心疼——不过是千枚金币,他不经手金币已好多年了,狂风皇朝那近五亿枚金币他说免也就免了!

    据他估算,如果将器神大陆的金币都融成黄金的话,估计有二十多万吨,只要他拿出家族的存金投入地球,估计地球上的货币体系就会崩溃,所以他才只敢拿出千枚,想办法出手之后,有了启动资金就好办了,不怕挣不到钱。

    天喜捡起一块金块去跟阿玲显宝,张自强也乐呵呵地瞧着毫不在意,不久厨房里面又传来一声惊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等到晚餐时张母三人又有大惊喜,虽然他们是南方人,除了早餐以外很少吃面食,不过今晚这顿除了主面食之外,其它菜中的汤汤水水都被三人喝光,主食还是张自强与阿难两人抢着不准他们一次吃得太多,才有些剩余。

    张自强初回归的这一天,对于这一家子人来说都象是在做梦一般,晚上聊至很晚都不肯去入睡,最后没办法,他与阿难真元一出,为张母、天喜三人都做了个头部按摩,这才使得三人沉沉睡去,两人还各自顺手为天喜与阿玲打通了几处经脉,因为度放得慢,他们两小只是眉头稍皱就安然入睡了,全然没有张自强当初被海量灵气一灌而通的那般痛苦。

    今天对于阿难来说也是同样兴奋异常,大清早张自强就突破金丹,一直跟来这神界,不但见着了老夫人、少主与主母,她还名正言顺地成为主人在这神界的妻子,而且名义上还是唯一的妻子!这对她来说无异于做了个极美的梦。

    张自强闭关一年多,连句话都没跟她说过,她还要忍着yù望去安慰阿蜜莉亚,所以等将三人分别抱上床后,她再也忍不住,如意缕一展,整个房子外围都被她密封起来,内部还依着房子格局隔成了几间,张自强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她如意缕包着轻巧地除去了束缚,等退身到客房之际,两人已经是赤1uo相对了。

    阿难习惯他直来直去,也不让他做动作,便先引着他直捣黄龙,如何挑起以及使他保持长时间的yù望,对阿难来说是轻车熟路,直至挑得他心头火旺时,阿难才松开如意缕对他的束缚,一边享受着他的猛烈冲击,一边轻轻在他耳边问:“自强,要不要召阿蜜莉亚过来?”

    张自强浑不理会,动作更加猛烈,阿难又说:“你闭关时我用如意缕化成你的样子,没少在她们身上占便宜,她们现在都快分不清真假,你如果还不召她们,以后她们就都归我了!”

    他微一楞,想起在极乐园时那情境,嘿嘿一笑更不答话,只顾埋头苦干。阿难这妖精也是一楞,心中念着:“皇后对不起了,我都骗了主人,要跟他抢夺诸妃,可主人却甘愿让诸妃受我轻薄也不愿召人前来相陪,我也没辙,可不是我阿难故意要跟你们争哦……”

    她心中找着个理由又腻声说:“我占了她们一年多的便宜,现在就全还给你,好不好呀?”

第四二五章 科幻时代

    阿难跟张自强来地球后,无意间得了天大好处,这好处是王莲推辞不受才归了她,不过她心里对阿蜜莉亚倒底有些愧疚之意,毕竟阿蜜莉亚才是正牌子皇后,所以她想不断地以言语勾引起张自强的色心,让他按耐不住召幸阿蜜莉亚,她有了弥补之举后才觉心安理得地坐享主人在地球上的正妻之位——阿难这等级观念极强的私奴,所思所想与张自强不一样。

    阿蜜莉亚与小翠两人在张自强心中还有些地位,今日他回来之后,思想行为便无形中受了地球习俗约束,如果不是王莲不肯再回他身边,他让阿难现身还觉无颜面对,至少在心态没扭过来之前,他不好意思召出阿蜜莉亚两女,至于其他诸妃,阿难所料虽不中也不远矣,相处多年,亲情还是有的,但主要还是猎yan之心在作怪,阿难胡闹着要当女同他并不在意。

    此时他正在卖力耕耘,阿难这妖精不光嘴上挑逗,如意缕也没闲着,尽力挑起他的yù望,他受着这等刺激动作便一下重过一下,渐渐地阿难也有些意1uan情mí,如意缕将面部一盖,又化成今日王莲的模样媚声相求,这却惹得他心头火起,一巴掌拍在她光洁的tún上,喝道:“变回来,我只要我的阿难!”

    他这一巴掌加上这句话,使得阿难好一阵哆嗦,倒是她先达了顶峰,张自强也放缓了动作,侧身紧抱着她,阿难略一恢复,又附在他耳边轻说:“自强,今天我好开心,以后我跟你单独在一起时,还叫你主人好吗?”

    张自强琢磨不透她的心思,也懒得去琢磨,两人在一起时怎么叫都行,现在他将阿难当成妻子,从阿难今天给他母亲磕头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被阿难占了一大半,王莲主动退出阿难及时填补空缺,使得这个家又成了完整的家。

    他是个驼鸟xìng格,而且有他自己的道德标准,以前他心中有了王莲就从不出去主动招惹其他女人,只是他现在能选上阿难这个妖精,也确实是他的幸运。

    阿难事事都为他想得周全,男女之事自不必说,阿难认为他的女人都应为取悦他而存在,不能让她家主人玩得开心的女人绝对不是个好女人,让他享尽人间yan福;在生活中阿难逐渐融入地球、融入张家,摸准了他待母极孝的xìng格,将张母侍候得舒舒服服,逢人便夸她是个好媳妇,又收服天喜与阿玲两个不良少年,将家中诸事打理的整整有条,实为张自强之良助。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这一晚张自强憋足了劲想找回场子,阿难心里美得冒泡,嘴里却不服输,如何挑起他的兴趣是她的拿手好戏,逗nong得他苦战至天色微微亮,怕张母老人家醒得早,这才故意讨饶放过了他。

    次日一家人起来时,阿难早已准备好早餐——当然不是她做的,器神殿那边时刻准备着呢,打开空间门拿出就行。王莲也一大早就来了,她昨天回去跟老韩说了张自强回归,又说了些张自强认为可以说的事,着重强调了阿难今天要来家为老母亲治病,老韩虽然听得将信将疑,不过他微微一笑,什么也没问,让王莲请了一周的事假,来好好陪陪这一家子。

    早餐的美味将王莲也给镇住了,不过今日众人都挂着事,匆匆用完早餐,一家人兵分两路,阿难跟王莲去她家给老人治病,张自强陪着张母带着天喜两人去购物,主要是买电视及电脑、手机等等。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这些年来的资讯,身份证的事他倒不急着去办,阿难的身份证也得找条路子,等了解情况之后一起再去补办不迟,否则人家问起他这十六年去了哪,他再怎么编都会捅出篓子。

    今天天气不太好,有些阴雨,路上的车密密麻麻,张自强虽然昨天从家人嘴里听说过一些常识,不过一出来还是给吓了一跳,他刚离开那会儿,住房周围还属于新开地带,现在出门全变了样,大多房子都已显得老旧,街上的广告招牌都是巨幅的液晶屏,不时变换着画面,处处都显得抢眼,却又让人看得眼花缭1uan,最后什么都没记住。

    这个时候正是上班的高峰期,街道上公jiao车、各种小汽车已经不能用车水马龙来形容,加上走得急匆匆人流,活象一只只列队的蚂蚁与甲壳虫,生活的节奏之快,比起他当年的时候尤胜几分,所谓蚁民,不知是不是据此而来?

    阿难今日得了张自强的吩咐,不要到处1uan看,只管跟着王莲去,完事之后再跟着她回来,饶是如此,她也被眼前的景象给惊着了,炎黄帝国说是有近亿人口,可最大的郡城只有一个,就是那新建的神掌行省,不过新建的那座大陆第一城因为面积很大,人口却只有几百万,各处分散开来其实也没多少人,再加上绝大多数人做工都不用走得太远,所以看起来人并不多。

    现在这情景,街上的每一处都过了主传送广场的人流量,阿难心中感叹,这得有多少人啊?而且还有这么多车,这是炎黄帝国远不能比的,神界不愧是神界,应该让凯琳来看看。

    张自强家出门不远有个地铁站——这也是他走后才修建好的,王莲与阿难要先坐地铁,完后还要转两道公jiao车才能到,她这些年过得也不好啊,家里两口子都是大学老师却买不起私家车代步,家中经济压力应该挺大。

    阿难牵着王莲的手,她一个金丹期顶峰修士就象到了怪兽乐园,小心翼翼地提防着,显得十分胆小,她们俩同大家分开后,张母先要去取钱,张自强跟着到银行才知道,原来身份证与银行卡已经合一。现在已经是第三代身份证,个人的基本的信息、重要家庭成员、信用记录、贷款记录、工作经历以及医疗记录等等各种信息全部存在身份证中,政fǔ已经在前两年就实现全民信息化管理。

    身份证同时还是各大银行的银行卡、驾照、医保卡、各种消费卡,基本做到一卡通,在使用身份证时,有着几种层次的授权,根据不同的授权可以选择密码方式,也可以选用指纹、虹膜、全息三维图像等验证方式,通过这些不同等级的授权来保护公民的**及保护私人财产的安全,更详细的情况阿玲也不太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没有这张卡几乎是寸步难行,这让张自强心情有些沉重,他原本想召些人过来学习的计划,恐怕难以实施了。

    现在是电子货币大行其道,只是张母从乡下来省城没几年,一直还是习惯于用纸币,而且她卖的是早餐,也没安装刷卡器,同样得收纸币或硬币,所以没习惯用电子货币,也不懂怎么授权,钱拿在手里才踏实,这才带着大伙来取钱。

    从银行出来之后,四人直奔维维电子商城,天喜说这是离他们家最近的电子商城,现在的家用电器几乎全集中在一起,那些电脑城现在都改成维修旧电器的地方,只是家里穷,连电视与电话这些基本的东西张母都舍不得买。

    天喜与阿玲两人就特别想拥有一台电脑,王莲想给天喜买也被张母阻止住,现在张自强回来要买,她却很支持,老人家的传统思想还是很重的。

    刚才在大街上时,张自强还没太觉得与时代脱节,当初他在中翔集团上班,多次去过都燕京与net江市,两者都是国际化的大都市,现在他所处的城市,还没有当年两市那般繁华,可当他进了这维维电子商城,看着各种琳琅满目的电子产品,听了导购小姐的介绍后,才意识到他已经落后时代很远了。

    张母先想买的是电视机,张自强听导购小姐介绍才知道,电视机分类已经很细了,根据使用环境的不同而各异,总体呈两个趋势,一个是巨型化,屏幕大薄,智能化程度高,带3D视角,真实程度高,甚至三维投影机也走入了家庭,不过一般小家庭用不上;另一个是微型化,车载、随身的都有,通过无线网络接入。

    随着早些年“三网合一”之后,电话、互联网在电视上都可以合用,只是电视机毕竟是一个收视的终端,用来浏览一些新闻网页没问题,如果想进行更复杂的netbsp;现在收看电视剧全是自己点播,广告cha在点播菜单上,当真正播放电视剧等正式节目时广告很少,再也没有当年的广告中间cha播电视剧的情况。不过与之相对的是现在点播节目要收费,中档家庭里也不再是共用一台或两台电视,几乎是人人都有,各看各的不受影响,只是一月的收视费不菲。

    张自强还留意到有种叫电视画轴的,整个电视屏幕可以转起来,配上个接收器盒子,也是一台电视机,式样就象一幅装饰画,他一问,这还真是装饰画,没人收看节目时,屏幕背景可以自由设定,你甚至可以定制出一副名人字画挂在墙上当装饰,只不过是电子版的。

第四二六章 日新月异

    张自强看着维维电子商城内琳琅满目的电子产品,听着导购小姐各种类似于科幻世界的介绍,他眼神有些mí茫,器神大陆有着几千万年的历史,然后受限于自然环境、受限于展方向、受限于那年复一年的战1uan,在自然科学远远落后于地球这仅有几千年历史的人类文明,阵法文明与科技文明谁优谁劣?此刻张自强有些找不准方向……

    花里胡哨的东西很多,不过大多数张自强现在用不上,张母的现金也不够,几人一商量,决定买套普普通通的72寸壁挂式电视,能上网还带有3D功能,只是张自强看那所谓的3D功能,不过是利用视觉差异,使得电视画面向外凸出了十多厘米厚而已,价格也不贵,只有七千多块,相对于现在的物价,在以前也就是三千块不到的电视。

    张自强见天喜象是被电视正播出的新闻给吸引住了,他一看,原来是各国大建月球基地的事,当年他走时,很多有实力的国家都纷纷宣布了登月计划,从现在的新闻看来,有不少的国家现实登月并在月球上建了基地,还有几个没能力建基地的,也往上netbsp;“天喜,你喜欢航空航天吗?”

    “老爸这还用问,谁不喜欢啊,现在有个游戏叫《征战火星》,可好玩了,可惜以前nainai不让玩,我也好久没上去了,装备太差不是人家对手啊。”

    “哦?你以前在哪玩的?”

    “在外公家,后来在网吧也玩了,不过没钱上不起网,玩得很少,老爸您看,那是我们华夏的月球基地!您不知道,现在月球上最宝贵的就是水源,我看新闻说现在各国为了月球上的冰块正闹得不可开jiao,我要是能上去,一定打他娘的,懒得跟他们叽叽歪歪!”

    张自强轻拍下天喜的头说:“不许说脏话。”不过他心里却在暗暗计较着,想安排紫衣教士去研究下器神居所中那浴池水源的阵法。几人选定电视机后,导购小姐见张自强象是一家之主,便过来问他要身份证并领他去jiao费,他这才明白原来买电视机也要身份证!

    现在的电子产品几乎都能接入互联网,互联网也升级了,现在采用的是Ipv6的地址,每件接入网络的电子产品都有个唯一的地址,消费者购买产品时商家就会在身份证中做登记,要是这产品坏了或者遗失,凭身份证可以方便地挂失以及禁用该电子产品接入网络,这项技术的应用,大幅减少了网络犯罪的生,网络中每个接入点都能快追踪到人。

    在导购小姐怪怪的眼神中张母去办了手续,留下家庭住址,约好下午三点送货上门,张自强离开时还隐隐听到那导购小姐嘀咕说:“这一家人真怪!这年头还有直接付现金的?”

    买电脑时张自强的震撼更大,除了一些特别专业的电脑,以前那种台式机很少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薄薄的便携式电脑,输入方式是以手写与语声相结合,屏幕触摸式的cao作,即点即开,几乎没有错位与延时的现象,键盘与鼠标也同样配备着,不过已沦落为辅助xìng的输入设备,只有一样张自强颇为熟悉,那摇杆式的游戏手柄还在,买电脑时可以选择附赠。

    所有电脑都有两种接入互联网方式,一种是有线,度已达每秒千兆,还有一种是无处不在的无线接入,度也有两百多兆每秒,还是由移动公司提供接入服务。

    阿玲与天喜两人对电脑都提不出要求,天喜想要玩的游戏是前几年流行的,市面上几乎所有电脑都能满足要求,张自强要求就更低了,他只要看看新闻、查查资料,以后或许还会在网上直接jiao易,这些都是电脑的基本功能,所以也就选了导购推荐的标准配置,一次xìng的买了三台,总共两万六。

    让张自强没想到的是,这机器竟然是1uo机,没有cao作系统及各种软件,由此看出现在国人的版权意识比以前要强,导购给他推荐了大批共享软件,当然cao作系统仍然得买,配全三台电脑的软件也不过六百多元,共享软件大多数是要联网后再付费的,否则只能使用试用版。到这个时候他也明白了,正版软件价格大幅下降,老百姓用得起时,的情况就会减少。

    随后又有一事让张自强感到意外——每台电脑获赠一块腕式手表,一问才知道,因为他开通了无线接入,所以送了这款便宜的腕式手机,手续已经办好,只要回家用身份证激活并授权就可以使用,每月缴费也无需往外跑,随时都可以用身份证付费。

    虽然腕式手机功能很简单,不过也够家里人用了,现在用的是张母多年的积蓄,虽然家中还有那么多金块,可是没有变现,张自强怕母亲说他大手大脚,也没了再逛的兴趣。

    只是他一路往回走时,还是忍不住买了几样小东西,一个是电子记事本,相当于电子纸张,可以反复写入与修改,保存相当方便;另一个是全触控的电子书,让他看中的不是别的,这电子书中竟然存了本百科全书,他初略一看,当然不是最新的技术,不过他用正合适。

    出了维维电子商城,张自强又有种从科幻世界回到了现实世界的感觉,在电子商城逛了一上午,他最深的印象是网络已经普及到生活的方方面面,不单是他跟不上时代,就连一直生活在这城里的家人也同样跟不上时代,阿玲虽说已经十九岁,可只上过小学,以后就在社会上跟厮混,天喜也只是读了初二,而且初中还没认真念书,估计也只有小学水平。

    现在是网络时代,电子货币已经陆续取代传统纸币,想来铁手带着阿玲等人,就算小偷小摸能得手,也只是偷些零用钱勉强维生而已,偷来的手机等等电子产品又都不能使用,因为不能入网,连卖都卖不出,最终只能还给失主,讨些赏钱了事。难怪天喜会说他很少上网,有着张母的管束,他以前又没收入来源,就连网费都付不起啊。

    时间已近午,张自强看着天喜这半大小子与阿玲这个不良少女手提着电脑包那欢天喜地的样子,心中生出无限的怜爱,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将二小培养出来,一定实现他们所有的心愿,哪怕是溺爱也好盲目也罢,誓要将这十六年亏欠天喜的给补回来!

    他昨日从那大陆回家之后,既没了目标也没有追求,修为也达金丹期,又衣食无忧不缺钱花,王莲已找到她的幸福,父亲早逝令他十分痛心,他能做的只有侍奉老母与教导儿子,既然如此,培养好天喜与阿玲就是他新的目标与追求!

    他心想,天喜两小现在也同他一样与社会脱节,这段日子就慢慢观察他的兴趣与爱好,只要他不甘心混吃等死,自己总可以慢慢引导他学习,只是当前的学校教育已经不适合他了,自己正要为父守坟三年,也将他们留在身边吧,一方面教他们修炼,另一方面引导天喜学习,现在的网络这么达,难道非得要上学才能学到知识吗?

    即便是天喜确实胸无大志也不要紧,他想享乐就让他去那大陆,哪怕是翻了天,凯琳也定可以为他这个弟弟善后,再不济还有他自己嘛。

    张自强四人原本就离家不远,天喜与阿玲初次有了自己的电脑,急着想体验,所以一家人也不在外面逗留,两小在前他慢扶着母亲随后,不到一刻钟就回到家中。

    王莲早上走时拿了家中的钥匙,不过张自强四人回来得挺早,见屋里没人,想必阿难还在为人治病吧,张母一回家,第一件事就去客房往那床下看了一眼,见一干金块都在,才放心地去做午饭,张自强跟着去帮忙,在厨房里陪着母亲有句没句的聊着,两小就坐不住了,提起两台电脑就缩回了他们的房间,估计是迫不及待地玩《征战火星》去了。

    张母见张自强在厨房里帮不上忙还尽添1uan,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子,这些年估计也没下过厨,心中对阿难更加满意。中饭时阿难也没回来,张自强又给三人泡了神仙茶,各人仍旧反应剧烈,只是这次大家有了经验,是轮流喝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又或是人的心情问题,等张母洗完澡出来后,阿玲直说nainai年轻了好几岁,张自强用真元一探,现这茶效果确实很明显,母亲体内很多经脉已开始恢复活力,有了生机,想来再过几天,等体内堆积的毒素排得差不多后,应该就可以开始打通经脉了。

    照例为母亲做了头部按摩后,张自强自己也翻开电脑,现在的电脑软件人机jiao互做得很好,即便是他时隔十六年以后,也是拿上就能上手。

    电脑的cao作系统是国产的,内置有简单的搜索引擎,收藏夹中也自带有不少的网址,这些应该是国内知名的网站,看来这些年国产软件也展得挺快。

    从他上午见到的点点滴滴来看,这些年华夏国整体实力应该增强不少,可为什么张母与天喜会过得这么凄惨呢?就连王莲的日子也过得不好,这是什么原因?

第四二七章 全球形势

    张自强带着探究的心思在网上到处转,主要是看一些新闻与评论,这有利于他快了解现在这个社会,了解国家飞展,而亲人们却过不上好日子的原因。

    网上的实时新闻很多,娱乐新闻就占了半数,这些他全跳过,除此以外就是铺天盖地的和平开月球,现在已经有七个国家或团体在月球上建了基地,为争夺月球上的冰源,各方大打口水仗,难怪连天喜都知道,原来抢占月球资源已经成了全球关注的重点。

    从新闻上看来,M国属于第一团体,不但已经在月球上建立了基地,而且还建有不少科学研究院,并且他们又将目光瞄向火星,已经拿出完整的改造火星计划并着手实施。

    欧共体已经从政治上合并,欧盟紧随M国之后成为开月球的第二集团,再排下来就是北极熊与华夏,两国也在月球上占有一席之地,其后数国的月球基地还属于刚刚建设阶段。

    M国仍在施行着他那套全球的霸权主义,充当着世界警察的角色,只是现在最具威胁的力量不再是航母而是空天武器,激光武器技术已经成熟,只是体积还是较大,得用飞机载着上天,实施对导弹的拦截及对地面武装的精准打击;同时,M国也在月球上部署了不少激光武器,从新闻上来看,全球真正装备了激光武器的只有M国,其他国家都没解决激光武器耗能巨大的问题,无法装备部队。

    华夏在空中装备不了激光武器,但在地面上却部署了不少,进攻或有不足,但防守有余,传统的导弹也没失去作用,有矛就有盾,现在的导弹外表都使用了高反光材料,可以将激光武器的威力降至最低,而且核威胁仍然存在,所以全球总体来说还是和平的。

    只是全球仅有M国能在太空部署激光武器,这就相当于是别国头上悬了一把剑,现在M国态度之张狂,较之张自强离开那会儿有过之而无不及。

    全世界以前就叫了很久的空天飞机仍还在研究阶段,要走向太空还得靠射火箭,只是有了M国的太空激空武器的刺激,现在各国都加大了对空天飞机的研究投入,华夏预计还有五到十年就能研出投入实用的空天飞天。

    看到这里,张自强对M国这全球警察报以冷笑,比电池容量?比能源?呵呵……

    全球的政治格局与以前没有太大的变化,但经济上变化挺大,华夏庞大的消费市场在全球经济比例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欧元与M元汇率基本相等,但M元兑华夏币却提升到一比三点九,华夏币的逐年增值,对国内的经济影响非常之大,现在华夏已从出口导向型经济转型,积极地扩大内需,那些外资企业在国内再也没有优惠了,华夏之民在国内再也不是三等民,这些看得张自强还是蛮解气的。

    只是华夏国内也有些评论,让张自强心里有些沉重,国内贫富差距较以前更为扩大,城内居民住房价格越攀越高,富二代横行,这些倒还是小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人口结构比例失衡,华夏现在已步入一个老龄化的社会,国内的保障体制仍旧没有跟上,有些分析也指出社会保障体制也不可能跟得上!

    以前张自强还刚上班那会儿,社会保障体制就依靠着他们每月所缴的钱去赡养退休人员,那时就寅吃卯粮,展到现在,虽然政fǔ在保障体制上也有大力投入,可投入的力度远少于社会的需求,还在继续寅吃卯粮!

    现在华夏的老百姓家是一对夫妻需要供养四个老人、一个或两个小孩,老人退休金的涨幅远比不上物价的涨幅,只能维持日常开支,要是万一身体有个病痛,即便是医保能承担一部分,可余下的那部分仍是大多数家庭所承担不起的。

    难怪以王莲夫妻大学教师的身份仍然是生活窘迫,她的负担也确实重,听她说老韩的父母以前是下岗工人,工龄早就买断,现在拿的社保金,刚够两老的生活费,老韩以前又没住房,也是结婚时贷款供房,现在好不容易还了供房的贷款,他母亲又中风了,好在王莲父母那边不用她管,她还每月给了天喜生活费,稍想想,就知道她这些年过得真是不容易。

    张自强想到王莲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母亲因伤住院还chou时间去医院照顾了一月,她也算得上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女人,那老韩对她放下现在的婆母,反而去照顾前夫母亲的事不加干涉,从此事上就可以看出,老韩这人也不错!

    他按下感慨又看了看,关于贫富差距问题的争吵在网上出现的少了,想来大多数人都已麻木地接受这个事实,而且这个问题也不只有华夏存在,全球都存在这个问题,吵吵闹闹也没大用,贫的照旧贫,富的越富。

    全球的人口已经突破8o亿,华夏公布的官方数据也有18.9亿,而全球仍有8亿多人还处于饥饿之中,这些还没有解决温饱问题的人,非洲就占了九成,“朱门酒rou臭,路有饿死骨”,不得不说这是人类社会的一个讽刺。

    气候在持续变暖,海平面也上升了好几米,北极的那个大冰川还在融化,继续向大气层释放着海量的温室气体,难怪现在十二月,张母以六十多岁的老年人,仍只穿一件mao衣,听她说现在都好多年没下过雪了。受气候变迁的影响,很多物种已经消失,连最具华夏特色的杂jiao水稻也很难有突破了,原因是很难再找到野生的稻种!

    张自强看得叹了叹气,不过这些与他没关系,他回到这世界就没有大人物的觉悟,他只想当个市井小民,能与家人开开心心地生活就够了,全球的大事自有大人物去netbsp;正当他想再看看科技与农业方面的新闻时,客厅的房门开了,他合上电脑,张母已经起床,原来是阿难回来了,与她一同来的还有王莲夫妇。

    老韩也是个圆圆胖胖的脸,眼睛稍显得小,戴着一副黑边圆眼镜,身高一米七,比张自强矮很多,人长得挺喜庆,他一进屋见了张自强就忙伸出手紧紧握着,客气地道了声:“你好!我是韩国忠。”

    “你好,我就是张自强。”

    两男人握完了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张母叫天喜出来招呼他妈,天喜没理会,却让阿玲跑出来,张自强笑着阻止说:“你们去玩吧,才拿到电脑不玩过瘾估计不会罢休。”

    王莲才一坐下神色就变得激动了,她拉着阿难说:“真是神了,阿难治疗才两个小时不到,只是手掌贴着老韩***后背按摩,也没打针吃yao,老人家现在就能下地走路了!”

    提到这个韩国忠也变得激动起来,他忙说:“真多亏了张难,我妈病了好几年,医院都说没了失望,只适合在家将养着,这几年来已经成了我家人的心病,也苦了王莲,今天竟然能下地走路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才好,刚才我爸妈非要留张难在家,可她一定要走,所以我才冒昧前来感谢。”

    听老韩称阿难为“张难”,张自强不由看了她一眼,阿难以前的名字张自强一直不知道,刚开始他没兴趣问,后来再问时阿难却不说了,他想着叫阿难也叫得顺口了,就一直延用这个名字,跟来这里她改姓张,也表示随着张自强姓的意思,他心中又觉有些暖意。

    阿难也笑着解释说:“老人家只是头部有几条经脉不通,比原先估计的要轻得多,莲姐照顾得好,她身体其它部位没大mao病,所以才这么快见效,她也象妈的身体那样,体内经脉太过脆弱,早上带了两盒子茶过去,慢慢疗养着就会好起来,只是……”

    “只是什么?”韩国忠与王莲两人急问。

    阿难看了张自强一眼,见他微笑点头,才费劲地解释说:“你们这里每餐吃的东西太差了,长期吃这样的东西,人肯定会受不了的!”

    韩国忠与王莲一愕,有些尴尬地对望一眼,这话听得象是阿难在指责他俩对老人不孝顺似的,张自强呵呵笑道:“老韩你们别放在心上,你妈.的病我心中已经有数,那茶每日一次,连喝两月身体就全痊愈。阿难,再去拿两盒茶让老韩带回去。”

    “别别……刚才我们过来时还想买点东西来,结果王莲说不用,我也就厚着脸皮来了,你这茶珍贵,今天我们都试过效果,家里那两盒已经足够我妈喝上半年,不用再拿了。”

    “哈哈哈,你就别见外了,我也不瞒你,昨日初见王莲时我还想将她抢回来呢,结果她选择了你,阿难又跟她投缘,两人结拜了姐妹。这些年我不在家,王莲对我母亲与天喜有情有义,我心中甚是感激,现在即便是做不了夫妻我一样当她是亲人,我知道这其中也少不了你的理解与支持,你说,我们两家还用得着见外吗?”

第四二八章 认亲还情

    张自强的坦率直言,听得韩国忠略有些诧异,他看了阿难一眼,见她仍是一脸笑意,心中有些不解,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探究,所以面上仍旧有些客气,而王莲却听得喜上眉梢,连连点头。***

    “这些茶叶对我的亲人来说不算珍稀之物,但对外人却是千金不换,老韩,你们只可自己喝,万勿送人,否则容易惹下祸事。”

    王莲昨晚回家就跟韩国忠讲了张自强的一些神奇之处,韩国忠原本是不信的,不过今天亲眼见到阿难治好了他母亲的病,又见功用神奇的茶叶,此时已是完全信了,他略一思忖便知张自强这话的意思,当下郑重答应。

    天喜一直在房里没出来,王莲进去看了两小,听天喜跟她谈起游戏,本想说上两句,让他抓紧学习,将以前落下的补回来,但一想起张自强的能力,他跟阿难定然有自己的安排,也就含笑出门,倒让天喜与王玲很是惊讶。

    “哇,天喜,你爸一回来,王姨看你玩游戏都不管了……”

    阿难今日初次出门,所见所闻都那么新奇,待王莲一走,她就叽叽喳喳地与张母聊个不停,张母有她陪着聊天,倍感温馨。

    次日,张自强带着阿难,在王莲的陪同下又去拜会了王志力夫妇,仍旧称呼他俩为爸、妈,后来王志力可能心中觉得有些不安,就提议认张自强为义子,于是皆大欢喜。

    五人聊起这些年的经历,也不胜唏嘘,最后张自强力邀请王志力夫妇半年后一起去他家乡养老,两老本是坚辞,但王莲极力支持,终于答应到时会过去住些日子。

    在张自强回来的第四天,他领着一家人一起去翠盈嘉园感谢刘大彪,只是翠盈嘉园并不那么好进,他们又衣角寒碜,被保安足足阻拦了半个小时,无论怎么解释都没用,差点惹得他心头火起要硬闯之时,从翠盈嘉园出来辆小车,车上之人见他便惊奇地大叫:“张自强!”

    张自强凝神一看,原来是他当初研部的同事李炎彬,李炎彬爽朗地笑着下车给了他一拳才问:“你小子,当年一声不吭地走了,这么多年都没怎么变样,在哪大财啊?”

    “哈哈哈,还什么财,当年出了点小意外,混得凄惨啊,这不,刚回来想进去拜访刘董,却被保安给拦住了。”

    “唉,当年刘董对你多器重啊,如果你不走,今天这翠盈嘉园定会有你一套房子!那谁?这是张自强,刘董当年最为器重的手下,要是让刘董知道你拦住了他,非扣你工资不可!”

    那保安见张自强还真认识集团的高层,连连道歉,张自强对他笑笑,又回头说:“谢谢李总,我得去找刘董,回头有空喝茶。”

    “那行,你现在回来了,有空约当年的同事一起聚聚,大家也好长时间没见面了,现在有些同事虽然不在集团,但都还混得不错,互相联络一下感情,也能帮忖点儿。”李炎彬说着抬手看了下时间,又略带歉意地说:“不耽误你办事了,我还有个会,得赶时间,回见。”他边说着边摇了摇头就上车走了。

    “再见!”张自强挥手跟他道别,却是等他车开远后才领家人进小区,刚才拦他的保安连连道歉并为他们一家指了路,过了转角处,天喜“呸”的骂了声:“一个臭保安,也狗眼看人低!”阿玲也跟着说:“张叔那同事也不是好东西,刚才直盯着难姨看,还说要常联络呢,连个电话都没留下!”

    张母正待骂他们两人,张自强停下了脚步问道:“天喜,如果那保安问都不问就放我们进来,那刘董的公司还会不会请他?阿玲,那李炎彬不欠咱们什么东西,见了咱家这模样,能够停下车来打声招呼已经是算讲同事之谊的了,至于多看了阿难几眼也正常,长得漂亮当然会有人看,你们以后遇到事情,要多从对方立场去想想,明白么?”

    天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阿玲也稍觉脸上有些热,张自强又说:“当然,阿玲能想到对方没留下电话,观察力不错,呵呵,走吧。”

    张母见张自强教子却不骂人,天喜与王玲也受教,这古人说读书明礼还真没错,心中暗叹,要是早回来该多好啊。

    刘大彪已年近古稀,精力仍然旺盛,记忆力也很好,不过张自强当初在中翔不是重要人物,他那时也只见过几回,现在早已忘了。只是当张自强耐心是说起往事时,才勾起他的回忆,听过他的来意,又见张母拿出那本老旧的剪报本,中翔集团这十来年的新闻一张张都贴得整整齐齐,这才有些震动。

    “好,好!我刘大彪不是自夸,平生没少做过好事,但象你们这样的朴实之家绝少见到!大妹子,你这份厚礼我收下了!阿力,将这份厚礼给俊驰送去,让他在集团内好好跟大伙说说,也受受教育!”

    刘俊驰是刘大彪的儿子,现任的集团董事长,现如今中翔集团已走出天南,成为全国的知名企业,他功不可没,刘大彪也算后继有人了,他这才安心休养。

    张自强顾盼左右,见那叫阿力的离开后,周围再没其他人时,这才让阿难与阿玲放下四盒茶叶,恭敬地说:“刘董,当年我遭逢大难,多亏您仁义才使得家人不至于流落街头,我前几日刚回,也没什么准备,只提了几盒茶叶聊表心意,请别嫌弃。”

    “哈哈哈,人哪能没灾没难?现在回来了也不晚,小伙子,你要有什么难事尽管开口,礼物就免了,我这什么也不缺,你妈刚才那礼物就比什么都珍贵!”

    张自强微微一笑也不辨解,只是又轻声叮嘱此茶每日只能一饮便转开了话题,双方又闲谈片刻,一家人便起身告辞,刘大彪客气了几句,也没有坚留的意思。

    出了翠盈嘉园后阿玲问:“张叔,您与难姨的身份证都没办好,中翔集团那么大,刘董人又和气,一定认识不少当官的,您刚才为什么不求他帮忙呢?”

    张自强笑道:“那四盒茶叶的作用你也知道,少说也能让刘董多活十年,当初他送我一套房,今天我还他十年寿!再要提什么要求那就成jiao易了,还谈什么还情?”

    那刘大彪能白手起家,一手打拼出若大的中翔集团,又岂是易与之辈,他一直等到张自强一家子走后,也没听到什么要求,才知道人家是真的来表达谢意的,他暗叹一声想道,生意场上呆了一辈子,遇事先疑上三分,没想到不管生意多年还改不了这mao病,想着那份剪报可不容易做假,这一家子人有情有义,倒是自己胡1uan猜疑了。

    这么一想着,刘大彪才回想起刚才的情形来,张自强一家子进门不放下礼物,等阿力走后又顾盼左右,临走时还叮嘱此茶一日仅能一饮,莫非是什么稀奇之物不成?

    忽而他又哑然失笑,他刘大彪这辈子什么好茶没见过?那小伙子虽有心报恩,但观其家人穿着想必能力也有限,又能买到什么好茶?遂浑不在意,叫佣人收起四盒茶叶。

    只是没过两天他就后悔了,两日后一老友来访,他家的老茶刚好用完,佣人见张自强送的茶叶盒子倒是古色古香,可盒内连个包装都没有,也不便久存,便试着给自己泡一杯,想着先试试味道,以免茶叶不好惹人笑话。

    没想到刘大彪这位老友是一爱茶之人,佣人才将茶泡下,室内便有香气传出,他鼻子一嗅,便丢下刘大彪自顾自的进了小餐厅,结果自不必说,刘大彪刘董都将救护车叫到别墅来了,他老友从洗手间轻快地走出来,在佣人战战兢兢的指点下,找到了刚开封的那盒茶叶,又伸鼻子闻闻,感觉对味,这才抱着那盒茶叶就跑!

    直到老友跑得没影了,刘大彪才反应过来,忙叫佣人也给他如法炮制,待他也精气神爽地从洗手间出来之后,将佣人大骂了一顿,再想找张自强时却为难了。张自强来谢情时他毫不在意,所以对张自强一家的感谢之辞也没放在心上,这时苦想不起张自强住在哪里,当日周边又没有佣人在场,他这可就急坏了。

    接着便是刘俊驰急急忙忙赶了回来,一进来就抱怨他爸有什么事不能电话中说,非得要回来当面讲,不过待他问明情况之后,领了任务又迅赶回集团查到档案,他也不肯让秘书帮忙,亲自到档案室翻箱倒柜,搞得集团上上下下惊疑不定。

    张自强在中翔集团做事那会儿,集团还没建电子档案,好在留有存底,又从财务室中查出当年那笔代付房款的帐,这才让刘俊驰找到那张自强的住址。

    当刘俊驰亲自赶到张自强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张自强听说中翔集团的小刘董亲自来访,他会心一笑,与阿难两人在客厅地热情招待小刘董……

第四二九章 城乡反差

    刘俊驰进得张自强家门坐定,七转八弯地闲聊述旧磨了半个小时,张自强自在器神大陆登基之后,做事便相当干脆,不喜别人这样闲聊消磨时间,不过对刘俊驰的耐心去好,看得阿难一楞一楞的,心想主人回神界后连xìng格都变了。)

    随后刘俊驰见气氛培养得差不多了,又盛邀张自强回集团上班,被婉拒之后才费劲地说明来意,张自强也不费话,领着刘俊驰进了他住的客房,指着那堆茶叶说:“刘董,当年我虽遭大难,却也有些奇遇,此次有幸带回一些东西,只是这些东西份量不多,茶叶就全在这儿,给家母留下两盒,其它的你全拿走!”

    刘俊驰暗自一点,见总共只有十盒,能拿走的只有八盒,他当场掏出支票,撕下一张空白的签上大名递给张自强说:“我知道这些茶叶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但张老弟刚刚回来,正需要安家费用,这张支票最大限额五千万,老弟就看着填!”

    张自强微微一笑,推回支票说:“我正有两事相求,一是我离家十六年,所去的地方到现在都没搞清,同样没法跟政fǔ说清,我也不想nong得人尽皆知,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内人,我们夫妻俩都没身份证,想拜托刘董为我们夫妻办两个身份证。”

    刘俊驰大腿一拍说:“这是小事,张老弟当年只是失踪,集团还有档案,当时也在公安局报了案,又不是外来人口,弟妹一直生活在山区,漏办身份证的事也是有的,明日我就给张老弟办好!不知张老弟另外还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的?”

    “这次还带了些黄金回来,刘董也知道我这样的平头百姓想要将黄金出手变现很困难,想请刘董代我处理变现。”他边说着边弯腰从床底下扫出那百块金块。

    刘俊驰黄金见过不少,可象这样几十斤黄金杂1uan地堆在床底下的情况还真没见过,也暗暗吃了一惊,略算一下就满口答应,就算这些全是纯金也不过只值两千万,拉回去检测一下,只要没问题他就放家里存起来,大富之家存金保值的事并不鲜见。

    事情谈妥,刘俊驰也不久留,阿难将那些金块及茶叶用纸箱包好,金块体积少密度大,纸箱可承不住,她又在下面垫了块破旧木板,看得刘俊驰眼皮子直跳!随后阿难与天喜两人把纸箱搬到小刘董的车里,张自强却没意识到阿难女流之辈干体力活有什么不妥,又让刘俊驰颇为诧异,张母也出来送客,刘俊驰与张自强都象将那空白支票给忘了似的,谁也不提。

    次日下午,张自强还在家中等消息,就有两民警上门来为他与阿难办理身份证,拍照、取血样、采指纹、虹膜数据等等全都在家中完成,当初走时他还有驾照,现将那些旧证全拿出来,民警热情且恭敬,又问了阿难家中一些情况,见张自强与阿难皆语焉不详也不再问,只说两日后身份证便可办好,倒让天喜大为感慨——什么时候民警也能这么热情周到?

    刘俊驰第二日将张自强所托之事安排妥当之后,又装着八盒茶叶回到翠盈嘉园,待他将与张自强见面的详细过程都告诉老父刘大彪之后,却遭来刘大彪一顿臭骂。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什么事都是用钱能解决的吗?人家才回家,办什么事不为难?你就不能为他们一家安排一下?再说你留下一张空白支票算什么意思,你说该让人家填多少?武夷母树大红袍六七十万一两,却比这茶远远不如,你带回来的八盒茶都是五斤装的,就按大红袍的价格你自己算算!留下一张空白支票你这是瞧不起别人知道吗?还以为五千万很多了,你说丢人不丢人?!”

    刘俊驰被父亲的一顿臭骂给骂蒙了,他当然知道武夷母树大红袍的价格,可那不是因为产量少、又加上炒作才炒出来的价格嘛,再说张自强这茶他只听父亲说起,又没亲自喝过,留下五千万他自觉还算多了,难不成要按大红袍的价给他两亿多不成?所以他虽然挨了父亲的骂,心里却还是不服的。

    “人家将支票推回来,却拜托你帮着出手金条,难道他不知道那金条还没有五千万价值?我估摸着啊,你那支票人家根本就不打算要,对于他那样的人家来说,两千万与两个亿没什么差别,都够用一辈子的了,人家看重的是这份情义!”

    刘大彪这话说得刘俊驰就更加不服了,不过他也不顶嘴,只说自己再去处理便急急出门,心想父亲到底是年纪大了,这世上哪还有不要钱的傻子?这次倒要看看那张自强填多少钱!

    又过了两天,刘俊驰暗中关注着张自强一家子,等他身份证一下来,又派人送去了一张两千万的支票,这次张自强倒没推辞,转了帐之后领着一家人提了几个小包,去车行买了辆四排座的商务车,还是那种五十来万的电动车,接着他牌照没上家也没回,直接开车出城了!

    刘俊驰一查帐,果然只是转出去两千万,这下他傻眼了,垂头丧气地回去跟父亲认错,刘大彪听完了整个事后,长叹了一声什么话也没说就挥手让刘俊驰走了。

    张自强不是没心计的人,这效果都在他算计之中,他特意分成两次将刘大彪的情份还个十足,如果一次将所有的茶叶都送去,哪会让刘大彪如此领情?

    他见阿难的身份证办得这般容易,原本还想拜托刘俊驰再帮忙多办几张,可后来见刘俊驰连电话都没打一个,两千万支票也是叫人送来的,显然是心里没有他们一家,他如再冒然相求,未免有些不懂味,也就熄了念头,准备回老家后再想办法,反正现在身份证都联网了,在哪办不是办?

    张自强老家离省城有两百多公里,放在器神大陆也就是一个普通传送阵的路程,可现在虽然跑在高公路上,却仍然要两个多小时,他买的这商务车内空间倒是很大,可惜的是车身下面的电池体积也很大,还只能行驶三百公里左右就得充电或更换电池。

    还好他早有准备,没动原来的电池,只是将通电线路从中截断,引出两根寒灵蛛丝导线接到他从器神大陆拿过来的大功率蓄电池上,阵盘只有口杯大小,里面存有多少电量他也测不出来,仪表检测的是车子原配电池中的电量,待跑到家乡县城时,他用灵识查探阵盘,没查觉里面少了能量!

    张自强的老家在四明县的乡下,他刚离开那会儿,四明县还是个国家级的贫困县,听老一辈说,这里以前方圆数百里溪沟深阻,峰峦叠嶂,山高路险,林密篁深,在历史上是天南有名的土匪窝,可惜在大炼钢铁那会儿,山上的树都差不多被砍光了,直到他去天南求学那时还是满山遍野的杂草,这里一没矿产二没资源,土地贫瘠,老百姓也只能求个温饱。

    不过祖一辈流传下来的风俗,四明县的民风剽悍,当地村民之间又齐心,不少当官的称这四明县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张自强自幼就在这长大,他清楚本地民风纯厚,奉行的是“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猎枪”的规矩,母亲告诉他说,他父亲当年去世,大伯一家领头,全村乡亲近百人都免费帮着cao办,连请戏班子都是大伙凑的钱,回去可得好好感谢乡亲们。

    张自强今天回来时,四明县城还是变了大样,前几年新修的高公路从县城不远处经过,县里也配合着修了条长五公里的接驳路与高公路相连,几年下来县城经济就有了大展。他驱车在县城转了一圈,整个县城并不大,到处都在搞旧房拆迁改造,与他十六年前看到的普通县城没两样,四明县这种现状让刚从繁华省府临湘城回来的一家人,心理落差非常大。

    张母在县城买了很多南杂,塞了满满的一车,下午继续赶路,这一路倒是水泥路,不过也烂得差不多了,还好他商务车底盘高,高高低低的一路慢行,终于在傍晚时到了风口镇。

    他家在风口镇的向阳村,离镇里还有四公里,张自强下车一打听,才知道也通了水泥路,不过只比他那车略宽一些,路况倒还不错,张母与他都是归心似箭,也不在镇里停留,就驾着那辆新买的“黄泥车”回村。

    到村时天已全黑,此时村民们正在吃晚饭,见村里突然来了辆车,家家户户都有人出来探问,张母与张自强一下车,众人便全都认出来了。张自强是向阳村当年考出去的第一个大学生,毕业后又留在省城上班,还娶了个省城的姑娘,不知道多少人家羡慕,将他当作榜样教育小孩,他父母在村里也是体面人。

    “张二嫂回来了,啊,自强也回来了!这些年去了哪里?当年可把你爸妈给急坏……不过回来就好,快,快回家去,我放下碗就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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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神扳指介绍:
一个设计电路板的小研究员无意中被一枚扳指带进一个初级修士满地的世界,初浅的科学知识与修真结合后暴发出巨大的能量,他收美女、建家族、立帝国,一步步走到大陆之颠,此时才发现那枚扳指的秘密他仅刚刚掀开一角!他坐拥整个大陆的资源与人力,回归地球之后又将掀起怎样的惊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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