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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年华全文阅读

作者:流浪的野草     血色年华txt下载     血色年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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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蓝苗入伍

    慕容流年是一个懒人可以坐着绝对不站着可以躺着当然也不会坐着。当然这不能说他没志向相反他从小就有一个志愿当兵。为什么当兵?因为她喜欢兵……

    新兵入伍时大多数人都有家人来送行。慕容流年没有他蹲在路边吧嗒吧嗒的吸着旱烟感觉这天气有点干燥。慕容流年不是一个标新立异的人可是他很自然的行为总是能成为焦点这次也一样。明明是一个新兵蛋子别人都哭得泪水离不开鼻涕他倒好连行李都没见踪影。如果不是他身上的那件绿色军衣马连城还看不出来那就是自己的兵。

    慕容流年半抬不抬的用手指着不远处的小卖部道:“抽完了还那去。”

    烟筒难得抽一回而且滋味十足马连城于是也不和他计较。只是马连城刚贴上嘴的时候现慕容流年只给了他烟筒没有给烟丝。马连城看向慕容流年越看是越着急心想看你小子挺灵光的怎么这样小的事这么久都没醒悟过来。和马连城对视的时候慕容流年想过许多种可能性最后认为马连城是想让他把烟筒还回去于是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径直走向前去。

    饶是马连城这么有风格的连长这时也难免吃了个疙瘩。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哪个星球来的人说傻不像傻说有病也不像有病起码他还能懂得怎么上火车。一想到上火车马连城冷不防说了一声坏了。这时火车长鸣了一声快要启动了。部队是讲纪律的即使是新兵也不能耽误一时半刻。所以等马连城把烟筒给还回去的时候现火车已经一笑而过远远说拜拜了。如果是其他人也许还有人出来确认一下是否人到齐了可是马连城不同他历来行风独特学会了飘渺身法似的总是神出鬼没。再加上他是连长基本上是这次接新兵的最高领导了所以就更容易让人家忽视了。

    本来以马连城的度就算加上还烟筒的时间还是赶得上火车的。可是等他还烟筒的时候才现刚才那小子连烟丝的钱都还没付迫不得已他只能自个付了钱。他掏出1oo块递给老大爷老大爷眼花了看东西不清楚万事求个保险于是左摸右摸上看下看最后又递给旁边的老伴看一遍摸一遍再旁边还有几位年纪不相上下的老人……马连城就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着急过。

    火车虽然是走了马连城却是没有多少放在心上他反而有点佩服那小子竟然可以在那群老人家的眼皮底下拿走烟筒和烟丝先消费再付款。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个跟得上潮流脚步的小伙不错。现代大部队正需要这样的人。不过他这番评价刚酝酿好老大爷却是从小卖部里跑出来了。

    “娃呀人老了不中用了刚才娃给过钱了我老伴给忘了我也给忘了……”

    这老大爷是不是真记得给他钱的不是同一个人马连城对这点保留怀疑态度。抛开老大爷来讲马连城还没试过这么郁闷过一时来气踹了旁边的石阶一脚平时的一踢一准的本事是挥出来了却是踢痛了脚跟。马连城自己一个人蹲了下来正好蹲在了慕容流年蹲过的位置上他在想自己怎么跟那个小子较上劲了这是不正常的事。还有应该怎么评价那新兵蛋子呢?这又是一个问题。最终马连城还是确定了那个新兵蛋子不错。如果不是好苗怎么能让他马连城这么郁闷?想到这里马连城心里立刻舒坦了然后想方法回部队去。回部队是免不了写报告的还没听说过接人却自己丢了的将官这都怨那小子回去不管怎么说也得让他吃点苦头。好苗嘛总是越磨越蓝的。

    在军队里战士和蓝天最亲近所以经常拿“蓝”来形容“好”。

    慕容流年打了个喷嚏还没意识到自己即将大祸临头。他转了个身以一个舒服的姿势睡去。车厢里显得安静几乎一个个都还挂着几行泪本来心情舒畅的看见人家哭觉得不好意思也作了个样。最重要的是旁边还站着老兵当兵的就图个好印象所以就算心底乐开了花也得挤出个哭样来要不然人家老兵看在眼里说你看就是那小子连泪都没一滴铁定没情没义。这样的兵不是好兵。

    这年头当兵的大多就图混个好样。去到大部队从优秀兵到副班长从副班长到班长……这是鸡生蛋的逻辑充满理想。届时回去了也算是衣锦还乡光宗耀祖了。

    慕容流年就没这么复杂的情绪所以他睡得安稳即使从几个方向射过来的是比子弹还狠的鄙视眼神。

    这时卡厢里走进来一个肩膀有星的家伙。这星不同老兵的和马连城肩上的一样有点耀眼。这家伙声音有点洪亮按没见过世面的新兵的说法那就是有威严。

    老兵及时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道:“连长好!”

    肩膀带星的家伙就是这次接新兵的另外一名具体负责人何文风。他转到这里是想找马连城。他也知道马连城是学会了武侠小说里的轻功来无声去无息他想找你容易你找他难。可是何文风这次就是觉得不怎么对劲按道理说马连城就算行事不拘一格但这个时候总应该跟他这铁哥们打一声招呼了虽然对马连城来说是没有“道理”一词可讲的。

    何文风平常在部队也挺随意但是在新兵面前他还是得做个榜样所以也回了个军礼道:“我来看看大家顺便看看老马在不在。”

    “报告连长马连长他不在!七号卡厢人员如数到齐!”老兵也是一个老油条了知道连长想知道的是什么所以第一个先把马连长的信息给传递了过去。

    何文风点点头寻思了一会转身朝新兵们道:“很好大家要当个好兵。”

    老兵使劲憋住没笑出声来。而何文风的这一番话去到新兵的耳朵里又是另一种滋味。还没去到部队就能听到连长的鼓励心口一下子就热血沸腾了起来一个个挂着鼻涕似的朝何文风齐声高喊了一声好那是一个特别的壮观。何文风冷不防吓了一跳接着只好连声说好。其实刚才那句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别扭。何文风看人看事也挺准一眼就知道那名老兵是什么心思所以走过去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笑什么笑跟我找你们连长去。”

    这时慕容流年不睡了。他睁开眼手半抬不抬的向着何文风和老兵走远的方向。他嘴里想挤出点声音最后还是放弃了。他想告诉何文风有个肩膀带星的样子有点傻的没有上车。只可惜距离太远他懒得喊。

    慕容流年看向旁边道:“谢谢。”

    坐他旁边的新兵绿军帽绿军衣绿军鞋样子有点傻。这位新兵看着慕容流年笑露出两排既整齐有洁白的牙齿和他黝黑的肌肤形成明显的对比。

    慕容流年又道:“不过你骨头太硬不舒服。”

    那位新兵倒是没有骂慕容流年说给你小子当枕头了还嫌弃他依然是笑这让慕容流年觉得更傻。不过那牙齿挺白慕容流年告诉自己说挺好。所以第一印象是不好不坏和他以往看过的人一样。

    也许是为了表达谢意慕容流年难得热情了一回道:“你叫什么?”

    “许三多。”

    “三多?”

    “嗯俺爹说盼我岁多钱多娃多。”

    “哦那你得使劲。”

    许三多听不懂于是又笑。

    慕容流年想接着睡不知怎么的又热情了一回道:“你当兵?”

    这个问题如果换作其他人估计会觉得慕容流年白痴但是许三多不会他觉得是问题就有它的意义。

    “是。”

    “当个好兵?”

    “是。”

    ……

    几轮下来慕容流年终于是确定了还有比他更省事的人从嘴里蹦出来的字那是能省则省坚决抵制浪费行为。

    慕容流年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列车已经到达目的地了。这次是许三多把他叫醒的。窗外喇叭声一阵又一阵不停的催促声音却是没振动慕容流年的耳膜。老兵声量响亮让大家整装列队下车可是也没能把慕容流年给吵醒。许三多声音不大凑在慕容流年的耳边不断地喊流年流年流年然后慕容流年就醒过来了。慕容流年醒过来后朝许三多投以微笑这次他是真的觉得舒服。睡得舒服许三多喊的那几声流年更加舒服。许三多心思单纯能把慕容流年叫醒就开心这样慕容流年就不用被罚所以他也露出两排白牙笑得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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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紧急集合

    老兵看见一个睡意依浓的懒兵和一个咧牙在笑的傻兵想起以前自己离家入伍时的情景就瞪了他们一眼没舍得骂道:“快点磨磨蹭蹭像头驴似的。”这话丢在慕容流年的耳里就像是小水滴扔进了大海无关痛痒。但是除了懒也不看出他什么态度。而许三多就不同他就像是刚进城的驴听到汽车的喇叭声就会吓着所以急忙跟在慕容流年的身后紧随下了列车。

    这时众多列队中的其中一支队伍中一名胖子突然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声来:“啊这就是军队我们是如此的豪迈!啊……”

    胖子委屈的把话接了过来道:“俺家穷没猪肉吃。”

    包括老兵大伙顿时乐了起来。何文风也不知道该说那胖子什么好于是连续喊了两声别吵了接着让人安排新兵进团便掉头走人了。这次接新兵工作让他颇为郁闷丢了一个连长不说这一路上自己说出的话自己老是觉得别扭。何文风突然奇怪为什么没了马连城自己说话都不利索了?这念头也只是缠了他一会儿他连续暗暗呸了几声接着郁闷。

    慕容流年不冷不热的问许三多道:“你笑什么?”

    许三多咧着牙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有看慕容流年道:“开心。”

    “开心什么?”

    “不知道就是开心。”

    “什么事都总有个原因之所以开心就是因为开心而不是不知道。”

    许三多一下愣住了脑袋像是焐久的番薯一下子熟了。长这么大他习惯了任何事都没有理由尊崇简单就是快乐。现在的慕容流年就像是启蒙老师帮他打通了任督二脉茅塞的马桶突然间舒畅了。很显然慕容流年的答案和他的从小到大崇尚的简单是殊途同归所以他很容易便感悟了。

    许三多又灿烂着笑容道:“开心就是开心我懂了。”

    慕容流年满意的转过头看向前面一副此子是一块璞玉的样子。

    “齐步走!”

    随着老兵一声叫喊大伙便整齐的迈起了步伐。

    慕容流年没有回头道:“我帮你拿点行李吧。”人人都有行李自己一手空空确实不是那么回事。

    许三多感激道:“不用我能拎。”

    慕容流年知道和许三多打交道是口动不如直接行动所以他把手伸向许三多的行李袋接着很干脆打开链从里面拿出一本书。挺轻拿着也不费事无聊时还能看看。

    一名士官大声喊了起来道:“干什么!”说着便大步走过来夺去慕容流年手上的书。

    抢其话语灭其气势。无论慕容流年是否有意但是他确实是做到了。没等士官继续说教慕容流年不卑不吭道:“我想多背两个英语单词。”

    书呆子!士官暗骂了一声却是没有借口骂出声来。人家是书呆子可是这年头吃香的就是书呆子越呆越好你有什么办法?都说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可惜现在时代变了书呆子遇上兵没理也得清。

    士官双手把书还给慕容流年憋着气走开了。就这样一场小风波安然度过。

    许三多松了口气道:“吓死我了。”

    慕容流年耸耸肩一副懒散的样子。可是一直盯着这名明显懒散的新兵的老兵却惊奇的现甚至是在和士官对峙的时候慕容流年无论是步伐还是军姿都没有一点错误。老兵不知道慕容实在是很懒能好好的就尽量不要惹出麻烦。所以慕容流年很早以前就练出了这么一种本事在别人眼里不算是本事的却胜过一般本事的本事。

    新兵到部队基本实行班制慕容流年和许三多分到了同一个班而当他们班长的就是来时带领他们的老兵。说是老兵其实和他们这群新兵的年龄也差不了多少就是当兵的年龄长了。班长叫林建兵人长得瘦却显得有精神。按慕容的话来说就是还行。按许三多的话来说就是是个好人。按其他人的话来说就是班长帅的!很明显慕容流年、许三多还有其他人是三种截然不同的人。只是这三种人现在被扭到了一起。

    和学校不同军队有严格的制度不管你是新兵蛋子还是老兵一律准时作息。但是人不同制度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过来人的林建兵懂得这种心情所以让大家压低些声音可以各自随意聊些话。除了班长林建兵这个班的其他人都是新兵。因为起点相同所以大伙沟通也方便很快的便初步有了认识。

    许三多和慕容流年分在了同一个班所以有缘但是没能睡上下铺是有缘无分。睡慕容流年下铺的是班长林建兵。班长是要睡下铺的这是一种潜意识的奉献精神目的是为了照顾新人。不过林建兵觉得奇怪慕容流年久久没有上床睡觉。打一开始他就对这个懒散的新兵好奇于是朝慕容流年道:“想家?”

    慕容流年摇摇头他懒得开口。

    “睡不着?”

    慕容流年又摇摇头他已经很困了。不过他没有让林建兵继续问下去的打算身为班长关心新人他可以理解他开口道:“懒得睡上床。”

    懒到这程度也来当兵?当然林建兵这想法只能酝酿在心里没有说出来。其他人听到这句话也都觉得新鲜只有许三多知道慕容流年懒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拿张凳子吧?”

    “懒得”

    “我给你拿。”

    “懒得爬。”

    “必须睡上铺这是规定。”

    “懒得。”

    ……

    睡在上铺的时候林建兵有点纳闷他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抢”新兵上铺的班长。

    林建兵躺在床上想起一个词“辗转反侧”睡不着。也不敢动怕影响下铺的慕容流年甚至是其他人休息。突然想起部队里流行的催眠法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终于是让心静了许多。不过林建兵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虽然刚才谁都看得出来是慕容流年在逼他而不是他主动去抢这上铺的。但是抢就是抢了一名优秀的士兵是不会找借口的。林建兵在连里虽然不算是出类拔萃但这点常识还是深谙的。他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兵这么久以来培养出来的理智一下子就被冲动给瓦解了。从这点上他就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兵。他已经决定了赶明一清早就去找连长负荆请罪。想到这里他心里舒畅了许多睡意就更浓了。原本睁大的眼睛渐渐眯成了一条线。

    在部队里突然事件总是很多林建兵是知道的。当兵的人不能1oo%进入睡眠状态即使是自己所在的地方都随时有开辟为战场的可能。不过宿舍变战场在和平年代倒是夸张了一点但是深更半夜突然敲起雷那是常有的事

    号声突然响起彻底扑灭了蓄谋已久的睡意。就连老兵们也犯了一会儿迷糊历来新兵刚来是不会在这个点上有紧急集合的。而且这次紧急集合来得有点怪是全连范围内的紧急集合。不仅是新兵连老兵也必须迅起床、着装、奔跑、列队、报告。

    林建兵濒临回光返照状态一下子乍醒了过来却失了方寸不小心掉下了床。让大家快起床集合的信息没能及时传递出来。不过他人没事正好慕容流年的被子滑落到地上把林建兵给接住了。林建兵这时也顾不上这荏急忙把犯傻的新兵蛋子都敲了个遍让他们赶紧下楼集合。

    号声是马连城吹的。是的他回到部队了。回到部队门口的时候他很想喊一声老子终于回来了。可惜除了门口两个卫兵夜里就剩下了黑他觉得没情趣就没喊出来。但是这口气他要泄所以一回到部队立刻赶来吹号了。他原本想吹的只有一个人可是突然现连那个新兵蛋子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不用说是在哪个班。所以他只好破了例来一次全连紧急检验。

第三章 潮流意义

    新兵老兵一个接着一个狼狈的从楼上跑下来就差没成了猪样。马连城一时还不觉得什么正好何文风眯着睡意赶了过来埋怨道:“老马你这搞的是麻子事嘛。我知道你急可是这事一时也急不来的嘛。”何文风见到马连城不仅说话利索了语言也变得幽默了。

    何文风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马连城就更火了。如果不是这一场破例“检验”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兵这般不堪。新兵就不说了反正就是一群驴子可是老兵也是断脚跟的老马半好半不好的。这足以证明这群兵缺乏了军人的起码紧张意识。

    老兵们齐声喊了一声“是”气势凛然。新兵也跟着不高不低的先先后后的“是”了一声恶梦狰狞的嘴脸开始把来时的憧憬给遮住了。

    “是什么是死爹了还是死娘断了气似的都给我围着操场跑二十圈跑不完不准睡觉!”马连城下了一道命令突然间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于是喊住林建兵说“那个那个算了跑吧。”马连城挥一挥手林建兵敬了个礼大部队开始跑操场。

    何文风知道马连城这人想做什么一般人你是拦不住的也只好由他去。反正马连城做的事往往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说不准团部得知这消息还得给七连弄个嘉奖。想到这里何文风就有把自己的三连也拉来跑操场的冲动。

    何文风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递给马连城道:“消消气老马消消气消消气嘛。”

    马连城不怎么情愿接了过来何文风给他点上火他便猛吸了一口操着嗓子向大部队喊:“那个你在干什么跑快点谁跑最后给我再跑二十遍。”

    何文风知道马连城是死要面子便偷偷一笑道:“老马呀我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不知道团长都让我们给写检讨书了。”

    马连城脸色随即剧变道:“检讨书?”

    何文风悠闲的吐了口烟点点头表示确认。

    马连城又道:“你替我写。”

    何文风又偷笑了一下道:“替你写行……”

    “别废话了叫你写你就写。”

    “我给你写。”

    “好什么都答应你。”

    “嗯好的。”慕容流年打了个哈欠慢悠悠从旁边走了出来。

    不仅是马连城何文风也吓了一大跳。

    马连城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道:“你是谁?”没等慕容流年答话他已经认出慕容流年来了。就是这个新兵蛋子害他错过回部队的列车就是这个新兵蛋子害他去站台买票却现那里没直达部队的班车就是这个新兵蛋子害他徒步了两小时的路才出了山坐上公共汽车……

    何文风的问题道是不傻道:“你在这干什么?”

    慕容流年当然不能说自己刚才睡着了没跟上大队去跑步但是他这人懒得找借口于是干脆不答。

    马连城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想好了修理这个新兵的宏伟蓝图脸带笑容道:“你是最后一个给我加跑二十圈不然……”

    慕容流年不是一般的懒如果他知道你想表达的意思就连给你说完话的机会都懒得所以马连城没把不然后面的话给说完慕容流年已经把话打断了他道:“刚才你说什么都答应我现在我只想回去睡觉。”

    马连城想给这个不识好歹的兵来上一脚没想到恰好慕容流年往后伸了个懒腰马连城的腿踢空了。马连城张口嘴慕容流年却比他快了一步道:“刚才你说什么都答应我现在我只想你能不再说话。”

    慕容流年显得有点无赖无赖得来有点傻可偏偏在这个时候马连城忘了拿出连长的威严惩治这个新兵一口气蓄谋起来没能释放出去。

    何文风觉得这个新兵挺有趣脸带亲切的笑容道:“你们连长答应你我没答应你吧。现在我让你去跑二十圈你跑不跑?”

    “刚才你说什么都答应我现在我只想你让他把命令收回去。”慕容流年这话是说给马连城听的。

    马连城没想到自己的连还能冒出这么一个比自己还另类的兵一时间从怒转喜笑容无比灿烂。要知道一个敢质问领导的兵不是没有但是敢这样顶撞领导却还得理的兵历史上还没出现过。更重要的是这兵知道他能让何文风把命令收回去。马连城需要的是什么?需要的就是另类。另类就是创新创新就是跟上时代的步伐。虽然他写的字比鸡爪涂鸦的还乱虽然他大字不识几个但他也知道如今是现代化的时代跟不上时代的步伐就得淘汰。

    马连城拍了拍何文风的肩膀道:“把命令收回去。”

    何文风犯了迷糊应了一声半晌过后才现不对劲这时慕容流年已经走开了。

    林建兵从一开始跑步起就觉得不对劲可是也没具体找出哪一点不对劲直到回到宿舍他才终于知道原来刚才班上一直少了个人那个人就是已经躺在床上的慕容流年。他很佩服慕容流年一个比老兵跑完操场还要快的新兵让他心感佩服。如果他知道慕容流年半小时前已经回来了估计能更加“佩服”。

    新兵们一个个散了骨头似的又软又吐宿舍里一刻都不得安宁。林建兵也懒得去管现在哪个班估计都差不了多少当然都是老兵的班除外。不过很快林建兵又觉得不对劲了这次他很快找出了问题的所在班上又少了个人。

    许三多不见了!林建兵暗说一声糟了迅跑下楼去。当班长照顾不好自己班的新兵是要受处罚的。不过这个对林建兵来说不要紧他最怕许三多禁受不了这二十圈的考验在中途给跑垮了。

    林建兵赶到操场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影还在绕着操场跑。他走过去便认出来是许三多。

    “许三多你在干什么?”

    许三多抬起头看见是班长于是露出牙齿道:“班长连长说要加跑二十圈。”

    “为什么?”

    “因为我跑得最慢。”

    “你怎么知道你跑得最慢?”

    “不知道我爹说的我什么都比别人慢上一拍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也是所以我妈把把挤出来的时候就断气了。”

    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林建兵叹了口气顾不上难受便陪许三多跑了起来。两人一边跑一边聊天时间倒是过得挺快。回到宿舍里的时候大伙已经都睡着了。林建兵现原来上床真这么辛苦也难怪慕容流年不愿意睡上床他第一次觉得睡上床也能帮助人。不过这短短的时间里现的第一次太多了这时他只想早早睡去。

    何文风昨晚可以想象得到可是他早上预料不到团部果然下了通知赞赏马连城这种严谨的精神。说是现在在和平的年代更应该时刻保持警惕即使是新人也应该迅适应军人的准则。何文风有点后悔如果能预料得到他确定昨晚自己肯定会把三连也牵出来溜溜。

    马连城的心情不错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对他来说是喜事一件接着一件。连里出了个另类的新兵这是希望。团部把新兵连的第一份奖励送给七连这是好兆头。他说的那句七连都是新连也让团部做为了榜样的口号我们永远是新人!他知道机遇得抓紧但是他也知道驴毕竟不是马你只马改良不了所有驴种所以今天除了例牌式的训练他没有额外加菜。

    何文风也觉得机遇要抓住于是在集体刚作息不久他的号声响了。这次是三连集体集合。效果很好一眼看得出来都是马至少不会是驴。很显然暗地里他们都以七连昨晚的表现化成经验吸收了。让大部队去跑操场何文风心情愉快的回宿舍歇息就等着团部通知。第二天一大早团部的通知果然是下来了不过这次不是嘉奖而是批评。书面上只有四个字歪风邪气。何文风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一件事到了自己这里就成了歪风邪气了。

    所以在连队里马连城就是马连城也只有一个马连城。他行事作风不拘一格而且能取得很好的效果。而何文风就不能其他人一样不能即使他们都沿着马连城的脚印走。

第四章 似曾相识

    慕容流年做什么事基本上走的都是直线能多省事就多省事。可是他现在不管怎么省事也只能站着不能坐着。当兵的就这样立正、休息、左传右转……这些都只能站直腰去完成。现在的慕容流年看起来并不懒散许三多无意间看到慕容流年的时候觉得他的脸上有淡淡的光眩看久了眼睛会忍不住眯起来。慕容流年的这种姿态令他情不自禁的崇拜。这种感觉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难道刚才真的是错觉?看来是意志力减弱了林建兵给自己找到一个理由接着更加坚定了口号。

    把注意力放回新兵的身上林建兵很快便现了许三多的与众不同。慕容流年在人群中也能让你一眼就认出来可是他给你的感觉却有大隐隐于市的滋味认是认出来了可是你不会跟这个人物较劲。可是许三多不同他是一头地地道道的驴。看着许三多的时间长了林建兵心里会莫名其妙的衍生怀疑究竟是不是自己把节拍喊错了。可是林建兵知道错的不是自己是许三多。

    林建兵对许三多的表现有点无奈一般训练错误的人是你没喊完第一步他已经把第二步甚至第三步给执行了而许三多是你把第三步喊了他未必就把第一步给启动了。没有办法林建兵只能花多点时间在许三多的身上希望他笨鸟先飞。林建兵心里挺不是滋味自己以前也是这样老犯浑没想到自己带的新兵更浑。不过他尤其看着许三多感觉亲切在许三多的身上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所以舍不得骂暗地里告诉自己要让这名新兵活出个模样来。

    许三多做事总是比人家慢这点他自己没有说错只是慢的不仅是一拍。不过对他来说慢了几拍也不要紧反正就是慢了。他也知道自己没能跟上大伙的节奏所以感觉很内疚。林建兵正好走了过来道:“不要紧慢慢来。”说着便用力扶正许三多的腰用脚勾出许三多的左脚企图让许三多两脚之间摆出正确的角度。许三多一个不小心摔倒了然后拍拍屁股就站起来看着林建兵傻笑。班长人好平易近人感觉亲切所以他把内疚给忘了。

    林建兵是看见许三多笑得越灿烂越难受那不正是以前自己的那傻样么?他突然朝许三多吼了一声道:“笑什么笑!”说完后顿觉后悔于是压低声音道“站好。”这下子许三多不敢笑了其余的人也只能严肃了起来。都说部队是威武之狮果然平和如班长都是一头不生气则已一生气则惊人的狮子。

    林建兵依然是把重心放在许三多的身上他也顾不得这样会导致整个班给拖累下来。只不过他这番苦心并没取得明显效果对许三多来说是这样对整个三班来说更是这样。这时连队的号声响起是统一短暂休息的时间。林建兵丧气的喊了一声解散把帽子摘下来丢到地上便坐了下来。

    坐在草坪上的时候林建兵心静了一些然后就有点内疚了。他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班长也不是一名合格的兵。只是这番话他不敢对连长讲只能酝酿在心里面。不管怎么说他觉得有点愧疚这些新兵于是想趁休息的时间让大家放松放松顺便增进下友谊。

    部队里的军人擅长搞气氛每每中途休息的时候总能找出点乐子。这是舒缓疲劳和压力的良方妙药其中深含一定的哲理。

    不过林建兵虽然是老兵了可是他对搞气氛还不是很擅长。他所能想到的就是让大家唱歌。

    林建兵扯出笑容道:“嘿我们来助助兴怎么样?”

    “好。”在场的都声音大小各异的应和了一声好。

    “那我们来唱歌怎么样?”

    这次在场的都幅度各异的点了点头。

    林建兵觉得效果还不错准备让大家唱一军歌可惜等他兴致高昂的喊出一系列军歌名称的时候现会的寥寥无几。他倒是没有想到现在这个社会兴潮流而在社会上军歌却不是潮流所以除去许三多少数几个还真的是没学会一两军歌。林建兵一下子像焉了的柿子准备临阵投降。

    不过林建兵没有张良计不代表这群潮流青年就没有过墙梯。于是有人提议仍谁出来表演一出自己拿手的好戏其他人纷纷附和赞同。提议声刚落就有人自告奋勇。许三多循着声音过去灿烂的笑了。那人是上次新兵入团时被何文风教训过一次的胖子。许三多觉得和这胖子有缘又分到一个班了。许三多就是这样见到一个人最先想到的往往不是这个人如何甚至在没有必要的时候他基本上不会刻意的去找词来评价一个人。

    胖子在掌声中站了起来接着故作咳嗽了两声清清喉咙道:“各位弟兄班长大家好。小弟我最擅长的就是朗诵在这里我给大家来两段。”说着不等众人反应胖子已经放开喉咙豪迈的宣泄情感“啊!此时我是如此激动!天空是那么高那么蓝……”不管怎么说胖子自编自演的这出戏效果不错隔壁班的人也都跟着乐了起来。林建兵看在眼里当然是难得高兴。

    林建兵随意看了一眼众人又觉了一点不对劲琢磨了半天才知道慕容流年不见了。他和许三多不约而同站起来然后掉过头一眼就看见了蹲在远处的慕容流年还有挨着慕容流年的连长马连城。饶是许三多这样不善于表达情绪的人也和林建兵一样情不自禁张开嘴忘了合拢回来。他们的视线里连长马连城正向慕容流年要烟筒抽。

    马连城看慕容流年是丈母娘看初生媳妇越看越满意。这小子就是不错就连食堂张大爷的烟筒都能弄来而且张大爷刚才那模样像是巴不得他多点来。马连城没少跟着张大爷打交道知道张大爷对老烟筒的珍爱他也是凭着死缠烂打的本事才偶尔讨上了一口。可是慕容流年第一次就讨到了这证明他有本事至少比马连城有本事。

    这次慕容流年没忘了给马连城递烟丝马连城很满意贪婪的享受了一口道:“怎么弄来的?”

    慕容流年动也没动视线随意放在前方道:“拿的。”

    “屁话我当然知道你是拿的。”

    “除了拿还可以是抢是借。”

    ……

    马连城现自己也有犯迷糊的时候等他回过味来的时候慕容流年已经归队了。他把烟筒还给张大爷的时候期待着张大爷慈祥的笑容可惜只等来了张大爷的一声闷哼。给你点阳光就灿烂是吧我还没见过没给阳光就灿烂了。马连城只好咽下郁闷往新兵集训的方向走去。

    看见连长走过来几个班的班长都第一时间敬了个礼喊了声连长好。马连城挥挥手示意他们各自忙各的然后走近三班道:“班长。”

    “报告连长到!”

    马连城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看都没看林建兵道:“这里有头驴叫许三多对吧?”

    林建兵不禁有点紧张好像说的是自己而不是许三多似的道:“报告连长是的!”说完后有急忙补充了一句道“连长我会把他教好的。”林建兵也知道这个连长轻功了得他能不动声色的把你们每个人的生活细节收于眼底你也不一定能现他的存在所以对马连城知道许三多的“驴性”感觉一点都不奇怪。

    “我没说这个你急什么?”马连城板起脸林建兵急忙把头低了下来。马连城接着道“按你这么说许三多很难教?有比你更难教的兵吗?”

    听到连长这么说他就忍不住一阵感动确实如果不是马连城他这头“驴”早该自己溜回去了。不过他心想如果拿许三多和自己比当然是自己还好点的。如果早点遇见许三多也许自己就不用那么自卑了。他以前也是人家迈两步他迈一步可是终究是迈了一步比许三多确实有明显优势。

    “听说许三多第一天晚上就跑了四十圈表现不错本来想给他个嘉奖现在看来不必了。也好骄傲容易落后这驴你多溜溜。”马连城这话一出来林建兵马上就又内疚了。他当然知道连长的听说实际上就是连长亲眼所见所以他把连长看到的许三多的“马性”误以为“驴性”了。他顿时觉得对不起许三多也对不起三班要知道万事图个好开头连长能把嘉奖随意送给许三多那就是一人升仙鸡犬飞天众人有脸了。马连城也不看林建兵动作和他刚说的话一样随意看向三班的队伍道“慕容流年出列。”

第五章 宿舍风波

    听到连长马连城的叫唤慕容流年犹如泰山面不改色。他从队伍中走了出来不慌不忙走姿标准道:“报告!”喊了两个字便从兜里拿出一张信纸双手递给马连城。马连城心想这兵真有趣可是当看到信纸上的标题“检讨书”三个字书顿时脸色一尴尬没能把威散出来。

    林建兵虽然觉得连长有点反常但他这时更多的心思是放在许三多放在三班的身上。他觉得自己又做错事了不到两天时间做错的事像是能和以前刚入伍时相媲美。连长说得不错老兵变新兵了。

    上午集训完后慕容流年没第一时间跟随大伙进食堂。他来到张大爷这里又弄了一口烟丝抽。慕容流年没经过张大爷的同意就擅自拿张大爷也不生气只是老脸笑笑显得慈祥便继续忙活自己的事。他就喜欢这种兵够干脆想抽就抽。不像那个肩膀带着闪亮星星的每次过来总得灿烂一会跟脸上长花似的。都当兵的爷们了还这么娘娘态看着就不顺眼。再说了这烟是公家的谁抽不行。

    抽完烟放好烟筒后慕容流年还是朝张大爷笑了笑才走进了食堂。慕容流年跟在三班队伍后面的时候正好轮到三班领饭不用等不怎么费事。

    现在部队里的伙食改善多了有菜有肉有汤在训练过后看起来就更加具备诱惑力了。可是拿到饭后还不能吃。吃了?也行就像胖子余波一样抬起头两眼尴尬的看着整个饭堂几个连的人嘴边不雅致的吊着根菜叶。许三多在这件事上就没有犯浑算是把慢拍子进行到底。他觉得等别人先吃是一种礼貌这也是从小就培养出来的习惯。

    几铿锵有力的军歌过后才终于是开饭了。

    军队不是一个古板的地方但是里面有规有矩明文的潜意识的这些规矩都有存在的道理。这些规矩对凝聚军心有莫大的帮助作用。

    慕容流年吃完饭后没第一时间躺着而是坐着。他坐在操场边晒太阳感觉舒服。这时许三多从他身后跑过来道:“流年班长说要午休了。”

    慕容用点力把头微微侧向后面随意道:“班长让你来喊我?”

    许三多的牙白得在阳光的照耀下能折射出更加刺眼的光他道:“没有我怕你困就来叫你了。”

    “你困吗?”

    “不困。”

    “那就对了。”

    许三多一愣眼睛干看着他没听懂慕容流年的话。

    慕容流年把视线随意放到他的前面道:“因为你不困所以我也不困。”

    许三多一听就乐了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似的阳光刹时间更加刺眼了起来。

    许三多朝慕容流年的背影道:“流年那我先回去了。”慕容流年点点头接着许三多往来时的路折返了回去。

    过了一会慕容流年的身后又响起了许三多的声音。

    许三多道:“流年部队里要按时作息不然要被罚的。”他笑得很平常所以慕容流年也相信许三多是善意的行为。

    慕容流年瞄了一眼头上的太阳接着站起身来从许三多身旁走过道:“走吧。”

    许三多灿烂着脸跟在慕容流年的身后。

    慕容流年和许三多回到宿舍的时候正好是作息的号声响起。

    慕容流年每天的生活很简单训练、休息、吃饭、抽烟筒、晒太阳这几个词几乎可以完全涵盖他的生活细节。除了许三多和林建兵他几乎能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就像是和你分别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只是这个世界很完美的重叠起来罢了。没有裂痕完美得不可挑剔。对慕容流年林建兵是习惯了。他觉得慕容流年和连长有一点表现出惊人的相似都练成了绝顶轻功似的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却是不引起一丝涟漪。许三多思想简单他觉得慕容流年很正常就是体温不冷不热没病。而其他人则是无关痛痒之态。反正大家都不是很熟各过各的忙完了训练忙完了吃饭忙完了睡觉没时间去顾着别的了。其实如果真的是要计较起来慕容流年比起其他人算是生活丰富多彩了。他还有在训练的时候抽口烟的闲工夫中午还走去晒晒太阳这份闲情逸致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所以自己的煎熬都没忙得过来呢哪有心思去顾别人的滋润日子。

    林建兵总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班很特别就像他以前一样。平日里你朝夕看着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这群人能蹦能跳简单来说就是没病。你只有和他们亲近的生活在一起然后把他们放在整个军队里和其他人一比明显的区别就出来了。不过如果你非要较真说他们的特别之处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像许三多那样还好说就是一头缺了根筋的驴。慕容流年也很特别他总是能干别人干不到的事。剩下的人不一样胖子确实是胖了点可是除此之外他比正常人还正常其他人也一样吃得睡得。后来林建兵看着慕容流年看了大半天终于是看出个所以然来了。懒。对就是懒这群人都懒。只不过他们的懒相对慕容流年来说显得有点微不足道。正所谓一山还有一山高他们的出众之处在另一座高山的背后很容易就被遮住了。除了这些林建兵又现了一点新奇的事他现自己每次看着慕容流年一些原本苦苦追思却通不了的事突然间就豁然开朗了。

    傍晚训练过后大伙集中在了宿舍里。林建兵通知过说要开一次班级别集体会议选副班长。开会之前余波豪情的了个牢骚道:“啊!万能的书呀谁能给我洗衣服?”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简单来说书就是万能的。余波是个坚定信仰的人所以他经常虔诚的问万能的“书”期盼能解心中的疑惑。

    在一般人看来余波这是无病呻吟纯粹就是放了一个没有声音也没有味道的屁所以除了秦思海伸出脚让余波别吵之外没人理会。可是许三多不是一般人所一他理了。他真诚的笑着道:“我给你洗吧。”

    余波的脸色迅改变基本上是灿烂的只是这么多个人大眼瞪小眼他也不好意思说好所以随意道:“谢了不用。”余波啃着薯片的时候郁闷得很。他后悔那时候为什么不把家里的洗衣机给拿来却大包小包的把零食塞满了行李袋。这也不能怨他在家里他从来不需要自己动手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零食才是自养自足所以他当时想不起去到部队里是要自己洗衣服的也是情有可原。

    许三多依然笑得很真诚道:“没关系我会洗。”

    原本就郁闷着的余波听到这话就暗想你这话是说我不会?不过他还是不露声色淡淡道:“我自己能洗。”

    许三多道:“洗的时候一起洗方便。”

    “你他妈烦不烦啊老子说自己能洗!”这话果然有效一下子就把许三多给震住了。许三多知道自己又做错事了他很奇怪自己明明在做的是好事却总是搞成了坏事。余波看见许三多欲哭不哭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再看向其他人的时候是颜面扫地不敢示人于是难得暴涨起来的情绪突然间泄了气球了。

    林建兵见过连长心情不好不坏。心情不好是因为刚才是负荆请罪去了把新兵的上铺抢了总得诉清缘由的当然更重要的是领罚。心情不坏是因为连长虽然把他罚了却还是对他像以前那么好喊他为建兵而不是林建兵这令他感动。

    回到宿舍里林建兵看大家大眼瞪小眼忙抱歉道:“对不起在连长那耽误点了时间把大家的时间也给耽误了。现在呢我们就召开三班第一次集体会议主要目的是选出我们的班副带领大家做得更好。”林建兵也知道一番再好的话从自己的嘴里过滤出去也会失去漏*点所以意到即可总之大家能听懂就行。不过他突然想起有个人不一定能懂于是面朝许三多请求似的道:“许三多明白吗?”这个问题很白痴问的人那是更白痴林建兵一说出来之后就知道了。

第六章 饭后加菜

    林建兵可怜并心疼许三多许三多可不会有这想法。见到亲人一般的班长许三多迅恢复常态道:“是。”对许三多而言答“是”是最能表达内心想法的。

    第一次班级集体会议没能达成预期目标这让林建兵感到失望。三班依然是一个班长一群等待班长牵出去溜的驴没有变化。

    不过林建兵想不到的是他能想到这些已经是智慧了。即使称不上大智慧小智慧还是有余。老班长还有连长不仅把他溜成了马悄然间也给他的脑袋开了光。

    圈内的人都说马连城不错这不错却不是表扬而是暗示他很幸运。他和别人做同一样的事情用同样的方法却总是能获得别人想要却要不要的效果。有时候在你看起来明明他是犯了错误团部却非得把一顶“改革先头兵”的帽子给他戴上。只有马连城心里清楚任何的成功都不是偶然当然这是他的认为。这几天他忙着施展轻功间谍似的在各班看不到的角落里飘荡目的是为了对整个连队的新兵有一个大致的了解。懂得背后看人往往能看清楚人这是他一直坚持的大智慧。不过忙归忙他却是觉得自己有点退步了准确点来说是连队退步了。七连自从上次响了个炮就一直没能标新立异起来。他也不想想在一群都是驴的队伍中怎么能够特地强调自己是驴而达到标榜自己目的?

    马连城又来到新兵宿舍不过这次却没有施展轻功所以卫兵们都能看见他而且成功敬了个礼。马连城来转转准备关心一下大家的生活当然就犯不着把自己给透明化。在他走近三班宿舍门口的时候一记响亮的喊声骤然刺在耳边这时他就知道机会又来了。

    三班的驴们蓦然听到班长的啊声目瞪口呆了起来接着看到气势无比汹涌的连长目瞪口呆便成了瞠目结舌。

    林建兵极力想证明自己是出声音的人可是马连城没给他机会。在部队这个严肃的神圣地方任何没有缘由的大吵大闹都不合规矩所以得罚。既然要罚就罚全班。既然跑步能跑出成绩来那就使劲跑。马连城的手段说穿了寓意也很简单一是给驴下下马威二是让驴出去溜溜做个榜样三是反正溜驴不是过溜多了有功的几率却是比平常大得多。屡次获得团部提名嘉奖让马连城得出了个规律。其实要成功手段是其次运气是要。比如说今天把驴带出去溜碰上没有预料到的狂风暴雨那就是精神可嘉。这个哲理马连城没有对别人说就是对何文风他也没舍得所以连队里就这么一个马连城出不了第二个。

    马连城眯起眼看着列队即将要开跑的三班心里觉得这一趟来得值。接着马连城眨了眨眼看到了队伍后面的慕容流年不禁琢磨了片刻然后喊住慕容流年远远扬声道:“你是学会了轻功么?”他心里想如果你没学会轻功怎么比我还飘渺。

    这次慕容有点冤他本来是要去张大爷那抽烟的刚去到那里坐下来烟丝没点着就现又要集合了。于是他只抽了一口便走了过来。对他来说这不能算是神出鬼没至少不是特意的。不过林建兵是看出来了慕容流年呀是属于那种挥一挥衣袖不带来不带走东西的而连长马连城则属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却带来东西的。这是他们轻功身法的唯一不同点。

    何文风站在窗旁看见有热闹于是多了几眼接着就看清楚了马连城和他的七连三班。何文风暗道机会来了于是唤来三连三班的班长道:“跑步。”

    三连三班的班长没反应过来于是道;“跑步?”

    何文一边看着窗外一边着急道:“嗯的嘛。跑步快跑!”

    ……

    虽然说服从命令是军人天职跑完后在众多原因的催促下三连三班的班长最终还是找到连长问为什么要跑步。何文风看着窗外点点头沉默了一会最后也没有说话叼着根烟走出了办公室。他找到马连城道:“你们为什么跑步?”

    马连城回头看了何文风一眼觉得他跟以前一样白痴道:“明摆着的饭后加菜。”

    何文风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对了就是加菜。

    整整六十圈。七连三班二十圈三连三班四十圈。表现确实不错闲时还能坚持训练可是团部那里这次却没有只言片语传达下来。何文风很纳闷他怀疑团部的探子是不是今天休假没能把情况反映上去。结果是各连各班认为七连三班是犯了小错误而三连三班是犯了大错误他们跑步是因为受罚。只可怜三连三班狠狠地莫名其妙累了一回不说还当众扫了一回自己的脸。

    慕容流年享受完烟筒的滋味告别还在享受的连长回到宿舍里许三多看见他于是不急着去洗澡房手上拿着衣服和盘子道:“流年你先洗吧。”

    慕容流年看了许三多一眼接着看向自己的左手手上没戴手表他低下头轻轻一吹一粒小小的沙子飞不见了。慕容流年以最快的度躺到床上道:“三多你吃了么?”

    许三多还没有回话旁边的余波却是暗骂了一声:这不是废话么?谁都知道今天晚上新兵大聚餐。余波从一开始就觉得慕容流年有点白痴许三多那是更白痴。看见他们听到他们说话余波就不舒服他把洗澡盘丢到地上道:“老子不洗了。”一想到洗完澡后要洗衣服他就情不自禁联想到很多问题比如衣服该怎么洗?可惜万能的“书”没能告诉他他也不想问其他人连衣服都不会洗怕丢脸。

    许三多没有受到余波的影响回答慕容流年道:“没吃。连长说今晚要聚餐。”

    “哦没吃啊。没吃就好我就想告诉你今晚还有聚餐就算现在吃也先别吃那么多。”

    余波对洗衣服这个问题很头疼但是他更不想呆在这里听慕容流年和许三多的白痴对话于是他又拿起洗澡盘和洗澡用具走向洗澡房。

    许三多是了一声后慕容流年又道:“三多洗澡了吗?”

    这下包括秦思海在内一旁的人都觉得这慕容流年白痴了很明显许三多就没洗澡。其中两三个人觉得也挺烦于是也去了洗澡房。

    许三多依然还认真道:“没洗。等你一起洗。”

    “哦没洗啊。没洗就好我就想告诉你连长刚才说要我们去帮忙布置场地。”

    许三多认真的是了一声。

    一旁的人脸色大变如临大军心想幸亏没去洗澡房不然又免不了一顿麻烦。这小子也挺能磨蹭人家连长交代的话他现在才给磨出来。不过他们却不知道这番话是马连城在享受烟筒的时候自言自语说的所以慕容流年又冤了一回。

    号声突然响起三班紧急集合。林建兵终于找到马连城准备把今天在宿舍里大声吵闹的罪给领下来却听到马连城说要三班去帮忙布置今晚的聚餐场地。他很想赶回去通知大家可是马连城不给他这个机会于是号声就响起来了。

    余波和另外几个人在洗澡房里听到号声就像是听到了勾魂令一下子被勾了魂当场愣住。他们开始抱怨为什么要这么急着洗澡再等一会的话什么事都没了不像现在这样全身是泡沫不上不下的。接着他们不约而同抱怨起慕容流年和许三多如果不是他们俩自己应该还是在宿舍里呆着的。慕容流年打了个喷嚏和庆幸自己还没有去洗澡房的众人安然站在了队伍中待命。等余波他们赶下来的时候等着他们的是无情的又一个二十圈。

    林建兵看着三班的众人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肉疼。

    站在队伍里秦思海的视线斜视着慕容流年一眼的玩味。

第七章 飘渺轻功

    秦思海也是一个懒人能坐着也不想站着和慕容流年一样追求最省事的生活方式。和慕容流年不同的是他很规矩他不会施展绝顶轻功不会跑去张大爷那里抽烟筒要抽也是和哥们几个一起抽而且抽的是一根一根的。不过这不代表秦思海是一个普通人他不普通因为他是除马连城之外唯一一个准确现慕容流年优点的人。别人都觉得慕容流年脑子不正常但是他觉得慕容流年很有趣有趣得令他欣赏。所以现在他看着慕容流年就是欣赏的意思。他看得出来慕容流年平日里很平凡的一些行为都有说不出的妙处。正如这一次他就正好无形中帮了许三多避免许三多也遭受跑步之苦。更重要的是在三班慕容流年是唯一一个和许三多相处融洽的人这很难得。秦思海认为慕容流年是一头扮猪的高手现在的行为大智若愚却是随时都有把老虎吞了的可能。

    今晚是新兵连集体大聚餐是团部决定的。每届新兵连总有这么几次活动是很正常的事儿。弦绷得紧了总是要松松的。每次这样的活动总是要搞点花样的所以场地的布置也极为讲究。布置得越是讲究就越是需要人所以七连三班给安排过来了。听说今年新兵连也征了女兵平时大家训练的场地和内容不同但是为了助兴今晚也会出现。秦思海难得的现听到这信息时慕容流年懒散的眼神刹时间变得有光彩了。原来也是一头色牲口竟然欣赏错了人秦思海顿时就觉得有了挫败感。

    马连城倒是不知道一次随意的安排还能酝酿出这么好的情绪效果不然也是要好好研究一番的。

    秦思海对春的牲口是没有兴趣的可是他对慕容流年嘴里哼着的小调感兴趣。秦思海感兴趣的原因是他没听过。先不说一般每个地方都有属于地方特色的小调世界上音乐这么多秦思海虽然对音乐有所涉猎但是没听过也不足为奇。可问题的关键是秦思海很有信心这曲子不是地方小调他不敢断定是否属于慕容流年所创可是他确定这不是在市面上流传的曲子。慕容流年的音色很特别给人一种空灵的感觉配上这欢跃的小调是相得益彰很悦耳。这么看来慕容流年确实是有点才华的了秦思海挫败的心得到些许安慰。

    秦思海从兜里取出一根烟叼上然后拿出一根给慕容流年扔了过去道:“给。”

    慕容流年接住扔过来的烟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微乎其微的动作却是没落在秦思海的眼里。慕容流年随即微微一笑道:“烟不错。”

    秦思海眼前一亮道:“你知道这烟?”

    慕容流年的笑容很好看秦思海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笑容称为迷人也不为过。慕容流年依然是随意的笑着道:“你抽的烟错不了。”

    原来如此。秦思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没马上搭话。过了一会他觉得自己的脑子还是很模糊于是靠着桌子坐来下来看向天空不准备说话。

    慕容流年看了秦思海一眼便又专注于手中的活。同样的烟在慕容流年的口里却是喷得比秦思海还有看头。只可惜秦思海顾着琢磨慕容流年的话没能现。

    “今天的天气不错。”

    酝酿了大半天秦思海终于是成功组织好了一句话。他看向旁边接着四处看了看没看见慕容流年。接着他左手夹着烟右手摸着脑壳总觉得有个东西塞在哪个地方想不通。是犯浑了。

    秦思海起身拍拍衣服不再多想接着喷出一口迷雾般的烟喃喃道:“那几个家伙怎么还没跑完?”

    余波乍听到跑这个字神经系统迅反馈了跑步的信息一受刺激忍不住倒头就吐。跑完二十圈连长说人家三连三班跑完四十圈的时间用的也没他用的多于是喊他又跑了二十圈。总之他现在是得了条件反射恐惧症和跑有关的东西都能让他不禁呕吐。李铭杰、黄鑫看见余波还得跑没得到解散的命令也不敢走开结果马连城说他们讲义气很好那就也一块跑。他们两个还好不至于听见跑这个字就吐可是他们也觉得今天跑的路比以前所有的日子加起来的都多。

    李铭杰朝回过头的秦思海道:“秦思海给根烟。”这群人都是烟贩子离开了烟生活就不完美所以谁的兜里总有那么一两包烟。可是他们还是喜欢抽秦思海的烟因为抽起来感觉明显就不同。

    秦思海把烟头弹到地上拿烟盒出来打开一看里面还有三根。秦思海看向李铭杰道:“不给行么?”在部队里虽然不至于找不到烟抽可是他手上的这种烟想要弄来却不是容易的事。秦思海很清楚这里的三根是自己的全部身家了。不过说归说秦思海还是把烟给李铭杰和黄鑫扔了过去然后走近他们看着死面如灰的余波道“别以为摆出一张咸鱼脸我就会慈善的把最后这一根让给你。”

    余波做了一个让秦思海很意外的动作他突然跪在地上抓住秦思海的衣服道:“海哥我是真的不行了求您大慈悲吧。”那模样活似一个吸白粉上了瘾的家伙很可怜。

    秦思海恶心了余波一眼无奈把烟盒都放弃了又踢了余波一脚。余波猛的回光返照以最快的度乐滋滋的抽上这根烟。秦思海为自己最后的这根烟分给这样的人而感到可惜心理不平衡道:“怎么没把你给跑死了去。”话一完余波马上以最快的度呕吐出来烟落在秽物中然后就真的是可惜了。

    李铭杰和黄鑫相视一眼会心一笑然后专注得抽起烟。对他们而言吸这烟不能把1oo%的味道吸出来那就是浪费了。

    秦思海倒不是真的吝啬只是习惯了一种味道突然间没得享受了心中难免失落罢了。

    虽然现在多了一个竞争对手但是马连城的轻功还是一绝的。所以当他悄无声息的来到秦思海他们背后的时候秦思海他们依然是浑然不觉。

    马连城很满意这种效果背后吓人总是很刺激的。他也不用刻意平常道:“不错嘛。”

    秦思海四人马上吓了一跳而李铭杰和黄鑫更是几乎呛死。这么些天他们的耳里多少听到一些有关连长的飘渺轻功的神奇只是等自己亲身经历了方是深刻了。

    秦思海四人急忙敬了个礼尊敬的喊了一声连长好。

    马连城捡起掉在李铭杰脚边的烟然后吸了一口道:“不错哪弄的?”

    秦思海互相看着最后其余三人把视线齐齐放在秦思海的身上。他们实在是不想再被罚跑了。

    秦思海的眼立刻睁大了起来暗道这三个一副楚楚可怜样子的小子还真是欠奏接着敬礼向马连城道:“报告连长我的。”

    马连城顾着吸烟看都没看秦思海道:“你的?我明明看见是从李铭杰嘴里掉出来的怎么说是你的了?今天你可给我说清楚了哈要不然你也去跑一会再回来。黄鑫你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烟捡起来浪费是错误知道不?”

    余波比黄鑫快一步捡起自己掉下的烟恨不得把吐出来的也回收回去。

    秦思海对这个连长感到很头疼马连城就和慕容流年一样剑走偏锋令他琢磨不透。秦思海道:“连长我是说这烟是我给他们的。”

    “哦你给的?着实不错还有没?”

    秦思海心想早知道连长也爱这口怎么说也不把刚才那根给余波那牲口了道:“报告连长没了。”

    马连城变色龙似的马上变了脸恶狠狠道:“真的没了?”

    秦思海冷不防一阵心寒急忙从怀里揣出一根递给马连城只是给人家看起来像是被逼良为娼道:“真是最后一根了。”

    马连城接过来二话不说放到兜里道:“原来你真有啊我还想说没有就算了呢。不过集合时间抽烟还是得跑的。”马连城说话那是成本低不怕挥霍可是秦思海一听到那是连死的心都有了赔了夫人还得折兵。余波猛的一吹却是给烟熏出了眼泪。

第八章 军花登场

    古语有云:天无绝人之路。马连城接下来的这句话还是让余波他们感觉到了生活的希望:“聚餐时间快到了就先记着帐吧。”

    有句话叫做“军中一朵花”当兵的女生就算貌不美也有吸引人的气质。所以很多人做梦都想娶个军花也是情理之中。今晚有军花的出现不说还没是一名合格军人的新兵就是老兵也有蠢蠢欲动的表现欲。

    一开始倒是很平常各连各班各自培养气氛该喝的喝该唱的唱连长指导员等领导也会分别一个班一个班的走上一走。营地里篝火淡淡情绪却是逐渐升华。

    在部队里大家一起一般喝的都是啤酒。如果拿红酒来尝上一尝就难免做作了。林建兵情绪很好咬开一瓶啤酒便喝了起来道:“大家喝!”起初有些人啤酒喝得不习惯喝着喝着也就喝出滋味来了即使是不会喝的也会来上几口。军人嘛拼的就是钢铁不是软木扭扭捏捏是不像样的。

    可是有些事情许三多不懂他不会喝就是不会喝即使是别人嫌他扫兴他也一样是要生活出自己。再说了他一个劲的看着你笑你也生不起气来。

    慕容流年把瓶中的酒一口喝尽淡淡道:“三多会喝酒吗?”

    许三多看向慕容流年笑容灿烂道:“不会。”

    “哦三多想当个好兵是吗?”

    许三多连连点头笑容更加耀眼道:“嗯。我爹说要好好当兵当个好兵。”

    “这样啊那得多使点劲。”

    许三多使劲点头像极了在向老师保证会考个好成绩的学生。

    慕容流年随意的看向远处像是自言自语道:“连长说好兵一般都会喝酒。嗯得喝多点。”

    有股电流猛的砸向许三多令他有了觉悟。人嘛要当好兵好兵都会喝酒那要当兵就得学会喝酒。许三多于是小心翼翼的拿过来一瓶啤酒使劲打开来偷偷尝了一口。第一次喝酒很苦几乎下不去胃可是多喝几口这苦也就不那么难以接受了。林建兵一开始向许三多敬酒时受了个鳖现在看到许三多主动喝酒感觉很不可思议但在酒精的作用下还是情绪占了主要地位他把身体挪过来准备和许三多干一杯。许三多被现了喝酒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这次很顺从的和林建兵碰了瓶。接着许三多和其他人都碰了瓶三班的集体气氛难得一次这么完美。

    秦思海确定自己不是一个容易产生好奇心的人可是他对慕容流年产生好奇心了而且好奇心很重。秦思海从小到大很少主动去对什么事什么人感兴趣可是他这次主动了。

    秦思海来到慕容流年的身旁和慕容流年一样坐了下来看向慕容流年看着的方向道:“不介意我坐下吧。”语句是疑问句可是语气一点都没询问的意思。

    慕容流年也懒得犯傻玩味道:“我介意。”

    秦思海一愣可是看着慕容流年脸上玩味的笑容就知道自己被耍了接着两人相视一笑。秦思海觉得慕容流年和自己是同一类人两个大男人很多时候是不需要过多的修饰的一根烟或一瓶酒就能成为好朋友。所以秦思海和慕容流年眼神只接触了短短的时间便碰了下杯然后各自看各自的风景。

    秦思海道:“在等人?”

    慕容流年保持表情点点头道:“嗯等女人。”

    秦思海理解慕容流年说的女人指的是今晚会出现的军花。这小子还真是直接色心是毫不隐藏。也好他不想自己欣赏的人是一个做作的家伙。

    沉默了一会秦思海突然道:“我有直觉你不是一般人。”

    慕容流年的表情微微变化了一下这变化只是短暂的时间。不是一般人?慕容流年没有搭理秦思海的意思因为他所期待的终于是来了。

    十二朵军花列队出现。这十二个女兵相较男性新兵们确实是少了点。当兵的女生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多。进到军队的女兵一般都是适应了军队一些部门的需要需求不会很大。不过物以稀为贵更何况这十二个女兵无论是气质还是样貌都具备了吸引雄性牲口的资本。于是欢呼声一浪接着一浪高涨而起。

    慕容流年左手摸着下巴感觉满意。

    秦思海看向军花们竟然是痴迷了。

    “当真是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不错!”在营地的外围一名短鬓白却一脸刚正之气的军人玩弄着胡须道“今天让他们好好乐上一乐。”

    站在这位军人旁边的通讯兵急忙敬礼露谦卑的恭敬姿态道:“是!”跟过不少长对他们的话已经深谙所以他很清楚这乐一乐的含义。简单点来说就是节目要精彩气氛要浓。接着通讯兵朝各连连长走去。

    军中的上位者都懂得背后看人。懂得背后看人者是为枭雄。新兵这样的大聚会活动正是相关领导背后看人的好机会所以如非有紧要事他们总是要来上一趟的这也是新兵连各连重视聚餐活动的重要原因之一。而这位老当益壮的军人很显然就属于重量级的领导。

    和这位老军人站在一起的还有两位在团部地位显赫的军人。他们都不再是青春风茂之纪但是却没有人会怀疑他们的漏*点。他们站在一起就算不说话也会有指点江山的豪迈气势。

    老军人不怒自威道:“你们是不是想知道今晚我为什么会来这里?”说话的时候老军人也不看身边的两位下属似乎是能猜透他们心中的想法。一名团长一名团级指导员他确实还是能想得透的。被问的他们则是笑意依然没有说话。他们很清楚这位老军人如果想说的话自然会说不想说的话那就是机密。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老军人笑容亲切感慨道:“年轻就是好啊。”

    旁边的两位闻及这番话内心顿时颇有感触因为这也正是他们的写照。看着新兵们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曾经的缩影。戎马一生拼过闯过惟独是没有平淡过。革命总有接班人足矣。

    “我是为了她们来的。”

    老军人看着那十二位佳人眼神深邃而犀利此刻终于是道出了自己这趟的目的。

    几位连长得到通讯兵传达的命令之后基本上脸色都不禁变了变。不过他们终究是一名经历过风浪的军人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而马连城除了深深的看了那个方向一眼后依然是继续和自己的兵碰瓶。

    十二朵军花面不改色走到营地中间立正左转休息动作流畅优雅颇有荣辱不惊的风范。她们是厌烦参与这样的聚会的只是这是上级的安排更何况与其呆在训练营地里出来放松一下也挺好。

    这是一个美丽的夜晚。在这个时候训练时的苦楚荡然无存。篝火淡淡微风偶尔一声呢喃树儿梭梭作响。这样的夜晚不失漏*点高涨的热情能让人明显的感受得到。

    这时一位老兵也走向了营地中央他是临时被安排的主持人。军队里的活动不像我们日常看到的节目那么正规很随意讲究的是气氛。主持人也是如此越是随意越能把气氛给溜出来。所以老兵不用准备稿子也不用准备背台词接到命令很干脆的就上来了。

    老兵清清嗓子朗声道:“兄弟们都喝了吗?”

    “高兴吗?”

    “听不到大声点!”

    回应声一浪接着一浪很是壮观。

第九章 侥幸的兵

    然而君有情妾却不是一定有意十二朵军花中有人皱起了眉。这群人太粗鲁了她们甚至有退场的冲动。

    蓦然冷场。

    马连城睁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慕容流年暗道:看来还是这小子轻功更胜自己一筹。

    慕容流年在没人觉的情况下竟然走近了十二朵军花离其中一朵只有一步的距离。秦思海猛的清醒过来暗骂了一声道:妈的让那小子捷足先登了。

    这十二朵军花正如老军人所形容皆是佳人。只是其中的一朵却是明显令其余的相形见绌。慕容流年此时便是看着那位女孩柔声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红楼梦》中《赞黛玉》这段用在这女孩的身上却是妙哉。

    女孩迎向慕容流年炽热的眼神感觉有点害怕不禁柔弱的踉跄后退了一步。樱唇微启却是欲言又止到最后终于是鼓起了勇气声音轻淡道:“你是我的男人。”她来参军之前曾听到赫连爷爷说过她这次军旅之行会遇见自己将来的男人。有一个很庸俗的说法这是宿命。赫连爷爷形容说她将来的男人会在千军万马之前与她相见。对赫连爷爷的这番戏言她始终是惦记着。

    女孩的反应出乎慕容流年的意料看似柔弱眼神却格外澄澈不像是在开玩笑。慕容流年不禁用右手搓着鼻子过了一会毅然转身迈步离开。他虽然喜好美女可是从这种迹象上看来事情很麻烦。

    女孩没有料到慕容流年会走开心突然急了起来朝着慕容流年的身影道:“我叫黎桑。”

    秦思海是恨不得把慕容流年给生吞活剥了无论是气质还是容貌都这么妙的女孩慕容流年竟然只是摇摇头连头都不回看人家一眼像是对人家不屑一顾。四周坐满的新兵们大多也都是这种想法。若是老兵也许还能保持安静但是这群新兵蛋子才来部队没多少时间连基础训练都还没能完成更不用说要他们做到真正的“军容”。嘘唏声哗然响起其中有不少心怀妒忌之徒。

    称做黎桑的婉约女孩看起来是有朝慕容流年追上去的可能突然听到这一阵嘘唏声不禁被吓着了急忙缩回到的队列中。柔弱姿态令人甚是怜爱。

    马连城看着各连的牲口们微笑起来表情在旁人看来很是玩味。马连城虽然也觉得慕容流年挺不厚道像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理应当诛。可是他现在反而感谢慕容流年因为在妒忌心的催化剂作用下暴风雨总是会来得更加猛烈的。也是时候了驴总是要放出去溜溜的。

    在各班班长加上某位连长的呵斥下新兵们马上就安静了下来。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又怎么会不是暗涌滔滔。接着军花们也被安排到一边安顿下来只是她们有几张席子待遇比雄性牲口好。再接着是今晚娱乐节目的开始。每连每班都要拿个节目出来供大家观赏。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安排七连三班的节目被排在了第一个。如果换作是平常余波肯定会大胆的站起来只是现在他不敢他怕站起来会被无数颗子弹把身体击穿击烂。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起初班长号召班上拿个节目出来的时候自己会二话不说把这活给揽下来了。然而不管如何他现在是名军人是不能退缩的特别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秦思海从来不怀疑余波的机智幽默单是从他之前回应何文风的那句话就可以看得出来。所以虽然余波的朗诵有荼毒听觉的嫌疑但是若能好好准备一番还是值得“欣赏”一下的这也是林建兵放心把节目给余波准备的原因。而且节目就算再不堪都好军队讲究的从来都是求气氛不求质量所以也无所谓。只是计划跟不上变化林建兵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形势而余波也不会想到原本想幽默的表现一回此时却像是走上了战场。

    余波胆怯的扫视了四周一眼最后想到大丈夫顶多一死于是鼓起底气闭起眼睛扬声道:“啊!”

    叮……

    “社会主义好啊娘吃娃也饱。”

    当……

    “男的俊女的俏驴驴马马一起抱。”

    叮当……咚……

    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大家都在找那个声音细微却嘹亮进每个人耳朵里的声音。虽然只是简单的节奏却成功让众人的心静了下来而且微妙的配合了余波的幽默朗诵。所以大家都在找敲出这声音的人七连三班也在找最后是林建兵他们看见了拿着小棍子敲啤酒瓶的许三多。

    秦思海不禁怀疑许三多是不是才是最能扮猪的老虎他凑近许三多脱口而出疑问道:“许三多你敲的?”

    许三多笑得很真诚头点得很认真道:“嗯是我敲的。小时候我爹教我敲过可好玩了。”

    “你特地的?”

    “我随便敲的好玩。”

    余波没有想到自己这次上战场安然无恙不止还能露了一回脸于是对许三多感激不已。虽然秦思海再三强调许三多是无意的行为可是余波始终还是觉得许三多原来长得也挺俊。

    接着各连各班的节目虽然力争精彩但也没能把七连三班踩下去。等到最后一个节目是军花表演的牲口们不禁陶醉了。

    军花们准备的节目是一歌曲表演的是黎桑。其他人不屑于和这群粗俗的牲口打交道只有黎桑乖巧服从安排出来表演。这歌叫《三生石》黎桑刚想到的把之前准备的节目替换掉了:

    此前不曾相识君宿命原本只道是个秋。今日初相见方知真有前生今世缘。奈何桥定相见只是孟婆汤把情怨。春花秋月不知了一寸惠心只盼君明了我们应是三生石上缘……

    黎桑的歌声没有丝毫的做作很空灵犹如天际籁音轻轻荡进每个人的怀里。而在黎桑的心里她的这《三生石》却是只为一个人而唱。那个人和她有宿命姻缘。

    妙!当真是妙!

    老军人和秦思海的掌声不约而同响起紧接着浪淘般的掌声铺天盖地而来。

    慕容流年看着黎桑不禁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事越来越麻烦了。

    旁边的两位也知道能让这位长如此痴迷的不会简单歌不简单人更不简单所以在掌声过后很识趣的沉默不作声。

    良久过后老军人终是悠悠道:“果真是一妙人!”

    有了这一曲的助兴牲口们更是热情高涨。三连三班主动过来邀请七连三班进行摔交比试。林建兵正想问谁上却现许三多已经自告奋勇站上前来。许三多从头至尾明显落于下风幸在拼命抓住对方的身体才没一下子落败。就在众人觉得许三多必败的时候对手踩到一块石头滑了脚先倒下结果是许三多赢了。接着一连一班找七连三班比试腕力许三多再次在众人怀疑的眼神下自告奋勇最终对方在最后关头因为桌上的水滑而不慎败北许三多又获捷报。再接着五连一班找七连三班练枪法还是许三多上的场。其实许三多根本没摸过枪拿到枪的时候手一抖冷不防开了一枪却是中了远处的瓶子。这回比谁最先击中目标七连三班又获捷报……

    “侥幸。”

    这是一个侥幸的夜。

    秦思海一伙人在许三多一次又一次获得胜利后终于是总结出了这两个字。许三多有什么料是不是真的如别人所说是一匹黑马他们心里却是清楚许三多连左转右转都还没学会。

    今晚确实很侥幸从余波表演节目开始已经侥幸了。

    “侥幸?确实侥幸。”老军人远远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老脸不笑而笑道“只是任何的成功总有它的道理这兵看来也是一个妙人理应留下。”

第十章 蠢驴英雄

    自己究竟是不是傻子许三多没想过他只想听他爹的话好好活。基本上除了做好本分的事情许三多对自己的生活不是很上心他想的只是怎么能好好活着。可是他不对自己的生活上心并不代表他对别人也是如此事实上他一直都很关心别人的生活。人与事不管懂或是不懂他总是很认真的去看很认真的去想。许三多也觉得自己这次很侥幸他深刻清楚“自告奋勇”不是自己的由衷。在关键时刻风总是突然大了起来把他送到了大家前面来。这怪异的现象怎么会出现又怎么会恰巧就那时候出现他有认真去想了只不过想不明白。不过庆幸这次没给三班也没给七连丢脸这让许三多感觉很高兴。他的为人就是如此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甘于平凡。

    高兴之余许三多没忘了想起慕容流年因为慕容流年并没有出现在这里。大家似乎都习惯了慕容流年的不存在慕容流年对他们而言像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一样所以对自己的生活没有影响。但是许三多不一样他一直有记着慕容流年他很想慕容流年也能出现在这里和大家一起分享快乐。一股难以言语的失落悄然间袭上心房许三多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帮慕容流年帮他也在这里享受到家的温暖。

    慕容流年突然停下脚步踩响了一片树叶。

    婉约无比的女孩终于是回过头来看见慕容流年后巧目顿时绽放光彩接着轻跑过去巧目深情不语却像是万语。

    他们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对方彼此都能清晰的听到对方的心跳的声音仿佛真的是有三生石上的缘分这一生即使无言也能知道对方心中所想所听。最终是慕容流年咳嗽了一声吓走了这一份默契。

    慕容流年道:“你说我是你的男人?”

    和一开始一样他的声音像是充满了磁性你欲拒不能。

    这个婉约女孩当然就是黎桑。

    原本应该是要和其他姐妹回训练地的了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留下来总觉得能再见到那个男人结果真的如愿了。也许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找到一个很令自己满意的答案黎桑的心情快晴天起来点头道:“嗯。”

    如果换作别人听到黎桑突然莫名其妙说“你是我的男人”也许不是觉得自己在做梦就是觉得黎桑有神经病可是慕容流年不会他之所以来找她就是想得到答案的。

    “为什么?”似乎是觉得自己会说出这三个字有点不可思议慕容流年轻轻摇摇头笑道“你有什么证据?”

    “赫连爷爷说的我们是宿命的缘分。”

    “赫连爷爷?”

    “嗯。”黎桑点点头道“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吗?”

    慕容流年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黎桑的话。他笑容丝毫不比黎桑逊色这让黎桑很是惊讶。

    “你信?”

    黎桑努力点头表示深深的确定。只要是赫连爷爷说的她就信。三岁时赫连爷爷说小黎桑日后会体弱多病结果现在风稍微大点似乎都能把黎桑吹走。七岁时赫连爷爷说丑小鸭小黎桑会如林黛玉沉鱼落雁结果现在黎桑如出水芙蓉人见人爱。

    “你也愿意?”

    黎桑愣住了她以前确实只想到相信赫连爷爷的话没有想到如果真的遇到那个男人愿不愿意让他当自己的男人。不过转念过后她又释然了赫连爷爷既然是这样说的那就一定是了她要听赫连爷爷的话。于是她看着慕容流年又一次肯定的点了头。

    慕容流年微微皱眉没有继续说话。他眼神随意让人感觉不到他的焦点在哪。

    黎桑突然难过道:“可以答应黎桑以后都不要皱眉头吗?黎桑觉得好心疼。”

    慕容流年看着黎桑接着微微一笑笑容醉人却是令人琢磨不透。

    “如果能在三生石上相遇就告诉黎桑我的名字好吗?”

    黎桑随即点头表示同意她深深的望了慕容流年一眼下一刻毅然转身离开。她也很想知道是不是真有三生石的缘分。她是一个乖女孩但不是一个没智慧的女孩不然也不会被爷爷称为智兰慧心。她懂得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即使爷爷和家族的人极力反对她还是选择来到了这个地方准备洒脱的活一回而不是生活在被密封的温室里连一个咳嗽都生怕惊醒家人的酣梦。

    看着黎桑渐行渐远那虽然刻意掩饰但还是出了声音的咳嗽令慕容流年不禁又微微皱起了眉。这次是因为怜惜。

    黑夜过后阳光依然灿烂。家愁柴米油盐酱醋茶部队也忧练人练武器保国保家。都说军人的天职是保家卫国那么他们从披上绿军装开始已经目的明确于是所有的努力都只是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昨晚风卷残云今天雷打不动。军人就是这样无论前一刻天是否塌下来过这一刻他们依然是列军待命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会有拖沓的行为。新兵们虽然还不是一名合格的军人但是来了这些天多多少少是有感染了军人的果断、服从。

    日子又回到原来轨道上来了当然是继续训练。新兵们的训练其实也不新鲜一般上过初中参加过军训的人那些内容都有接触过。差别的只是训练的强度不同。如何挺直身体做到风吹不动雷打不抖;如何扎稳马步做到人推不移;如果整理军容做到雨淋不歪;如何整顿内务做到苍蝇爬上又滑下……要进行的就是这些烦琐却能铸造军人根基的基础训练。一次一次进行一次一次矫正一次一次重复直到教官满意为止。一二三四五拼的就是老虎。

    林建兵又开始头疼了他在怀疑那一晚为什么会过得这么快让许三多一下子从童话里的公主变成了渴望玻璃鞋的灰姑娘。许三多就像是中了魔法般魔法作用时间过后自然是要恢复原样的。林建兵如热锅上的蚂蚁很着急。同连的其他班几乎已经都开始了第三阶段的训练特别优秀的基本上把训练指标全完成了而他们还是徘徊在第一阶段。优秀班的锦旗在各班轮流了个遍惟独没有认着七连三班的门。立正转向踏步齐步……林建兵每天都要把口号重复上好些遍可是付出的口水并不和效果成正比许三多还是一个劲的看着他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林建兵心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先把进度跟上去。于是缓了这么长时间七连三班终于是挺进了第二阶段的基础训练。这样的感觉比看《挺进大跃山》还能让林建兵激动。

    其实虽然许三多表现明显拖后腿但也不至于让一个班因为他而停滞不前。林建兵把其他的人看在眼里心里是一点也没底。他们都懒所以保证完成了基本的训练指标后不会有额外的自我要求。这样的现象就像是在啃老本守老本得过且过以至于林建兵很多时候都不禁担心他们是否真的学会了。

    马连城一大早被叫去团部团长和团参谋都问了昨晚那个露了脸的兵叫什么问过后还作了指示新兵训练期过后无论如何要把这个兵留下并且言外之意还有对那个兵做重点培养的打算。

    马连城也大概是想到了这可能是和昨晚那个大人物有关。从团部回来之后他马上去了训练操场。有人认可自己的兵这好似好事可是自己的兵起码得称得上人家的认可。留下的应该是一匹马而不是一只到现在还不会走路的蠢驴。

第十一章 连长溜驴

    林建兵刚坐下来突然被吓了一跳。虽然对连长幽灵似的身法已经司空见惯但是一旦碰上这厉害的绝招林建兵还是抵御不住的。

    马连城对自己这个兵的傻样也见惯了已经有了免疫力没有看他便心不在焉似的道:“集合。”

    现在林建兵又感觉到了希望连长在这个时候让他们集合目的很明显也很明确那就是要亲自溜溜这群驴。林建兵坚信任何问题对连长来说都不是问题即使是许三多这样的驴他也一定能溜成马就像那时候把自己溜出个正形来一样。

    马连城把眼睛眯了起来看向远处。接着他的瞳孔放大一点一点地逐渐放大焦点一直在那个兵的身上。那个兵当然就是慕容流年他正放下烟筒准备走过来。马连城很想知道慕容流年怎么样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走过来。如果赶不上他是非常乐意让这棵蓝苗也露一会脸的。这是一次窥探慕容流年轻功的好机会马连城当然不会错过。

    没什么特别慕容流年走得很随意度看起来也很正常。马连城一直在看没眨眼睛他怕慕容流年警惕到他在偷窥在他放松注意力的时候突然间就施展轻功飘了过来。

    渐渐地渐渐地……

    “报告连长!”

    马连城猛的眼里涩出眼泪看向林建兵心想这小子平常被自己从背后吓多了现在是来报复的了。等他再次看向那个方向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慕容流年的踪影回过头一眼慕容流年赫然就站在队伍的最后面。

    慕容流年果然轻功了得!

    马连城这时看着林建兵也生不起气来于是稍微扬了下手让他也入列。林建兵内心激动的深深地敬了个礼然后小跑入列站到最前排。

    马连城扫视了众人一眼现他们脸蛋儿都长得还不错。最后他把视线放在许三多的身上用手指着许三多漫不经心道:“驴出来。”

    许三多受宠若惊像是恨不得一下子就走出来事实上却是迈着生硬的步伐动作缓慢。马连城也不着急视线看向其他地方给人感觉这是一次很平常的等待。可是队伍里却有人急了余波觉得仿佛有一根刺卡在喉咙里直到许三多立正的时候那根刺才掉了下去于是他也能呼吸了。

    马连城上下端量了许三多一会接着道:“溜两步瞧瞧。”

    “是!”许三多的声音坚定有力如果你单是听他的声音看不见他的人觉得会这觉得这声音能刺激漏*点。

    没等许三多迈步马连城又看向四周扬声道:“嘿都过来看看哈这里有驴在溜步。过来过来都过来。”这时原本远远抱着看戏心态的其他各班的人都靠近了过来。

    马连城看向许三多示意他继续。

    许三多却是不敢迈步他看向班长林建兵一脸的茫然。林建兵感觉很心疼仿佛站在那里的是哪个时候的自己。他很想不顾一切走上去把许三多换下来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他告诉自己连长是为了溜驴这样做是为了许三多好。

    许三多又看向马连城那模样看起来有点委屈。马连城睁大眼睛奇怪道:“溜啊。”

    许三多把眼光移向依然保持着标准姿势的大家把所有的人都看了个遍后脚艰难的跨了一步。最后他把焦点放在慕容流年的身上他想知道慕容流年有没在看他。可惜他失望了慕容流年并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天空。和那个时候一样面无表情。

    “三多是要当个好兵的吧。”

    “连长说好兵一般都会喝酒。”

    ……

    掌声。善意的掌声认同的掌声。

    许三多的动作突然间流畅起来了他没有再看其他人一心专注着前方这个时候他是一位有着标准军姿的士兵。

    马连城点点头道:“看见没驴就是这样溜的。”他这话是说给所有人听的。

    “入列。”许三多回到队伍中之后马连城又道“慕容流年出列!”

    竟然在集合的时候看其它地方别以为那么短的一会我就看不见了终于是让我逮到机会了。

    慕容流年走上前来的时候给人感觉和许三多一样慢实际花费的时间却是很短。马连城对这个兵很感兴趣感兴趣得不得了他想看看这个兵走起来有什么特别之处。譬如说脚不着地譬如说一步一丈。

    “你也溜溜看。”

    慕容流年不是许三多他接到命令后随即便动身了。

    可惜马连城失望了。一般来说士兵正步踢得不好教官就会失望。可是慕容流年的走姿很标准也很正常正常得不得了的正常。正是如此马连城才会失望。

    马连城突然来了兴致想踢足球。他觉得自己的体内有股气必须得泄出来不然就会走火入魔。于是驴不溜了踢球。马连城特地点了几个人蠢驴许三多、懒驴慕容流年、烟驴秦思海以及滑头驴李铭杰加上马连城是五个踢球的还有一个不踢球但守门的胖驴余波。

    在部队中士兵以能跟在长身后为荣即使抛开这是殊荣不讲能够给长开车证明你在部队前途光明。可是现在要跟连长去踢球的这几个却是不会顾及到这点许三多心机单纯想不到而另外几个则是无所谓也许是他们都有了这个行事天马行空的连长给他们带来的是灾难甚于阳光的觉悟。

    何文风看见七连又有大动作准备过来取点经却被马连城叫住让他去喊人来踢球而且指定何文风必须上场。何文风一听到踢球马上来了精神道:“得你等着我这就去拉几匹骏马过来。”你的驴总不能拼得过我的骏马吧?很明显的意思找踩。何文风和马连城在球场上交锋过不少次何文风经常戏言他们是一对宿命敌人缺了谁这球场都兴奋不起来。

    很快何文风把人手都叫好了确实都是骏马都是各班的优秀楷模其中还有一位足球专长的体育尖子。人员搞定了那么就开始了。踢的是半场七连攻左三连攻右。

    开始。传球进攻。

    三连先声夺人如一头猛兽般朝七连压了过去连后卫都不打算留人。如果不是必须有个守门的估计何文风也有把守门员喊上去的**。七连当然是节节败退情势不容乐观。马连成倒是会踢可是人家避重就轻就算你是一匹黑马拦不住千军万马。许三多不会踢他却很有职业精神总之跟着球的方向跑就错不了。秦思海和李铭杰像是会踢一个随意的动作也能把人家卡住可是在几路夹攻之下他们放弃了以寡敌众放敌人过去了。余波心惊胆战心跳加幅上涨几乎都能把肃杀的气氛给掩盖了下去。他想知道连长为什么让他守门结果马连城很痛快的给了他答案:你肉多多挨几下没事说不准嘛还能瘦上一圈下来。余波有点怀疑今天加的踢球这道踩是连长早就拟订好的了目的就是为了能让他瘦下来。可是他真的很想告诉连长我女朋友就喜欢我胖越胖越好。可是连长既然特地为你安排了节目证明是对你上心。余波于是猛叫了一声闭上了眼睛颇有视死如归的豪迈。

    球终于是飞了起来快地以一个美丽的弧度射向余波。救不回来了几乎所有围观者都这么认为。可是他们忘了马连城是公认的球场奇迹王子这次理所当然也能创造奇迹。马连城也知道疲于奔命是错误的所以他剑走偏锋直奔球门然后在紧要关头终于是让他赶上了球从闭着眼的余波额头滑过正中了马连城的脑袋。球反弹远远飞了出去。所有人的视线跟着球走很快便看到了球飞去的方向那里站着看天空的慕容流年。

    “流年小心!”

    许三多的声音晚了。慕容流年回过神来的时候蓦的眼前一黑。

第十二章 走运球赛

    球中了。球直中慕容流年的脑壳紧接着以更加快的度再次反弹飞向了三连的阵地。措手不及的尖子守门员一时失神让球从脚边缓缓溜进了门内。

    慕容流年叹了口气连看都不看那个球一眼心想看来是不能晒太阳了。在旁人看来慕容流年那模样像是觉得这球进得太容易简直就是没有一点挑战性。而慕容流年懒散的走过来当然也就有了高手般的大气风范。

    马连城倒是不吝啬自己的奖励用力拍着慕容流年的肩膀道:“不错刚才那姿势虽然比起我的是差了点不过你也别灰心想练到我这程度是需要时间的。”马连城的题外之意是你小子有天赋总有一天能接我的班。

    三连的守门员低声骂了一声道:“操!”接着他把球抛向了中场。他心想下次那小子就没这么好运了竟然正好碰上他精神松懈的那一会短暂的时间。能够给连长喊来踢球他的心中充满漏*点感觉阳光灿烂花儿美大好前程也就在抬手之间。上场之前他幻想过很多完美的方案让自己成为独一无二的救世主成为众人的焦点可惜幻想跟不上实际一会儿就给人家来了个开门红而且是从他脚边慢慢溜进的。

    以何文风为核心三连再次展开了攻势。如果说之前是一剑淋漓酣畅不计后路那么现在的三连无疑就是刚柔并济退可守进可攻气势上却依然是盛气凌人。马连城这次是以不变应万变偶尔雷霆出击意图扰乱敌军节奏只不过也是收效颇微。许三多没有变化他的眼里依然是只有球。秦思海这次想表现一番暗道风头可不能让慕容流年都给抢了像上次的聚餐就是给慕容流年抢了先机而导致自己错失了良缘。可惜秦思海这次不得如愿球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根本没给他和李铭杰接触的机会。余波看这阵势急忙又闭上了眼睛然后准备一觉醒来噩梦烟消云散灿烂的阳光当头高照。

    这次三连的进攻是有明确目标的除了何文风外三连那几位眼高气盛的骏马都具有很强烈的杀气准备把风头给抢回来。而要抢回来且得到最好的效果无疑是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所以他们一开始目标就锁定了慕容流年。但是他们很郁闷的现慕容流年并不在球场上准确的说是不在敌军的营地里。

    慕容流年看了远处一眼心想这次铁定不会被打扰到自己晒太阳了。就在这时候球再次飞了过来不偏不倚落在慕容流年的脚边。这次当然又是球场奇迹王子马连城的功劳他蓄谋已久的雷霆一击终于是挥了作用成功让炸弹离开己方阵地。

    所有的人都不禁睁大了眼睛沉默忘了动。一场戏的高涨总是能这般扣人心弦。可是这不是一场预先编排好的戏他们也不是在期待而是脑海一片空白。

    慕容流年有点无奈的看看球然后看向敌军守门员。敌军守门员也看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可以看见白眼球一动也不动。突然间慕容流年出招了。他的脚轻轻一堆球走了个直线悠然的溜进门里。

    “越位!”

    三连的尖子大声喊了出来眼角瞟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比慕容流年后退了一点距离的正跑过来的后卫顿时两眼白倒坐在地。

    侥幸又是侥幸。

    又让这小子捡了狗屎运。

    秦思海坐了下来几乎有气绝当场的趋势。

    余波慢慢睁开眼睛再次满脸灿烂地迎接这美好的世界。万能的“书”呀果然是万能的。

    三连的中锋告诉自己不能钻牛角尖了该出手时就出手能进球就行不要刻意踏着某一位敌人的尸体前进。所以他一开始目标就很明确勇往直前连人带球冲向敌军堡垒。包括何文风在内其余几位也都心有默契传球、躲避、进攻配合得完美。到收官阶段三连的中锋感觉胜利在望脚下的度越来越快。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前进、前进、再前进。可是不能再前进了。三连的中锋突然带着球往回跑一直跑一直跑跑向那一个堡垒。三连的守门员看着从中锋脚下起程然后溜进球门的球再次翻白了眼。原来是三连的中锋在最后的时刻看到敌军门边的慕容流年误以为那是自己家的堡垒。

    慕容流年也不是故意的他就觉得球虽然每次都气势汹涌的杀向己方的阵地可是在门前那一块还是很安全的。这就是俗话所说的越是危险的地方往往就越安全。为了能好好享受一下阳光所以他这次选择了退回到余波旁边。

    所以是侥幸依然是侥幸。

    这一天成了三连的噩梦几匹骏马在日后看到球严重退化成了蹩脚的驴不会走路。何文风嘴边叨念这三十这个数字叨念了好些日子。这次三连的球门正好容纳足球三十次整平均每三分钟一球。其中七连踢进二十次三连自我进攻十次。

    马连城很高兴把这周的优秀班锦旗赏赐给了三班。林建兵看着挂在墙上的锦旗久久没舍得挪开视线来。

    散场后马连城一边手搭着何文风的肩并肩而行一起走向开设在军营里的小饭馆准备去喝上两口。以往踢完球只有何文风喊他去喝酒的份现在他终于也能当一回主人了。何文风现在才知道原来当客人喝免费酒的滋味是这么苦的他终于是能体会到马连城以前的感受了。也许不尽然相同因为那时他总是向马连城得意地炫耀可是马连城现在却没有。

    马连城今天兴致很高喝得也高了他看着何文风道:“老何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喝醉了。今天我高兴我喝你也要喝一定要喝。”

    何文风是苦在心里甜在脸上举起杯跟马连城碰响了道:“行的嘛老马行咱今天就不醉不归。”

    马连城点点头觉得很满意倒头一杯饮尽。

    酒过几巡后马连城醉醺醺道:“老何你以后不要我做什么你也做什么了?”

    “为什么嘛怕我抢了你的风头?”

    马连城笑着摇摇头看着手上的杯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口道:“老何你知道不军里有动作了。”

    何文风也喝得多了满脸醉意地随意道:“什么动作嘛?”

    马连城看着何文风欲言又止接着只是伸出手猛的拍了一下何文风的肩膀并没有说话。实际上他有说了只是那个声音在他心里只有他才能听得见:真的是有动作了而且会很快很快很快。

    不久过后两个连的指导员接到饭馆的电话急忙分别安排了人去把七连和三连的连长给抬了回来。林建兵站在连长马连城的床前有点不是滋味。他见过连长醉比这次还要醉可是他是第一次看见连长吐。

    第二天各连早早便集合了今天团部作了批示要求各新兵连到城里进行扫街等一系列活动扬“军亲民民拥军”的良好传统。早上基本上各连各班的人员都到齐了只有七连和三连的连长没有出现。团长生气了问他们两个去了哪里七连的指导员靠近团长贴耳了一番话团长便没有在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下去但怒意明显还是未消。林建兵心里很难过他记得有一次实战对抗训练中连长为了端掉敌军的窝单枪匹马冲进敌人的阵地结果脚给损着了。损坏的程度很严重不断溢血医生再三叮嘱要好好休养几个月的。但是第二天连长贴着纱布瘸着腿依然是带着他们进行了几千里越野训练。这次连长却没有来想必是真的喝醉了。

第十三章 聪明乞丐

    这次出去是要义务劳动的不过新兵们却是兴致高昂。平时在军营里虽说也有饭馆也有店铺吃的能买喝的能买但是毕竟还是外面多姿多彩。困在笼里久了总是想盼能出去溜达溜达的。而且团长也说了这次进城除了必要的行程之外还可以给大家些时间到处逛逛。更加难得的是这次那十二朵军花也跟随大队一同前往。

    七连三班的任务是扫地负责了一条很长的街道美其名是扫出一座美丽的城市。秦思海看见黎桑朝慕容流年回眸一笑他朝慕容流年看过去的时候却现落在最后面的慕容流年是在看着一位乞丐。

    然而出乎秦思海意料的一幕又生了。只见那位乞丐连看都不看那张纸币直接把它丢到了地上还鄙视了秦思海一眼那副神情像是在说这年头还有施舍百元大钞的善主?别看是乞丐就欺负人家没脑。接着乞丐鄙视了在场的所有人神奇的站起身来拖着木制车哼着小调远去。秦思海顿时俨然像是一尊风化般的雕塑愣在那里成了最特别的一道风景。

    黎桑望着慕容流年一笑百花黯然。

    秦思海也知道这是一个很复杂的社会社会的光怪6离把人心也复杂化了。乞丐在现今这个世界是一个很有趣的名词。乞丐缘于何时无从考究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必然和私有制有关跟阶级的出现有关。阶级是利益分配的产物那么乞丐这个低层阶级和私有制的出现有关也便于情于理了。

    上下五千年历史烟浩人类社会在进步各个新的旧的阶级在进化蜕变或是伴随历史千秋一梦烟消云散而乞丐这个阶层则自诞生起至今就一直存在也一直在进化。不同的时代赋予了乞丐不同的意义。乞丐在书面上的释义是代表着穷困潦倒需要救济的人群这也是乞丐一词自诞生起就富有的内在含义。只是到了现在乞丐的涵义广泛了这个社会变得很复杂什么都变得不简单。乞丐就如雨后春笋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没有乞丐的社会目前只会在理想主义的蓝图中出现。茫茫人海之中总有那么一些人要成为乞丐。这就像是诅咒般烙印在人类的生命轨道上摆脱不了。只是他们并不是生下来就注定要成为乞丐正如不是每个人一生下来就注定是亿万富翁哪怕你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也有成为乞丐的可能。身为乞丐就要讨这是定律。只是该如何讨向谁讨这是个问题。乞丐是一个无生产阶层你可以理解为他们如寄生虫一样需要全社会的救济。只是在这个复杂的社会背景下一个乞丐是否值得救济又成为了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也许他是真的需要你的同情也许他是懒得自食其力也许他是在利用你所谓的泛滥的同情心也许他只是想尝试下乞丐的滋味……种种可能性就一如市中琳琅的商品让购买者举手之间摇摆不定。

    秦思海曾经听一个人说过乞丐是世人的奴性的最好映射。以前他不以为然现在他却是深有同感。

    秦思海看向慕容流年疑惑道:“你知道他是装出来的?”

    “他没说自己是残疾人。”是啊人家都没说自己是残疾人你凭什么觉得人家凄凉。慕容流年接下来的这句话却是令秦思海郁闷不已“不过我兜里没大钞。”

    “有小钞你怎么不给?”说完之后秦思海觉得别扭难道谁规定了施舍就一定给小钞?秦思海清清喉咙又道“你怎么不给?”

    “我兜里也没小钞。”

    “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直接点吗?”

    “对我而言是钞票都算大钞。”

    秦思海一愣他心想那时候怪不得没见慕容流年带行李原来是抠门到没舍得买东西连衣服都省下了直接穿军装。

    和黎桑走在一起的是一位看起来稚气未脱的女孩在她的身上你可以感觉到很活跃的青春活力。这样的女生总是能让你觉得她还没长大还是需要撒娇需要大人呵护的年龄。也像百花园中的百灵鸟样子清新讨人喜欢。

    女孩顺着黎桑的视线望过去眼神澄澈声音纯真略显疑惑道:“黎桑姐那个就是赫连爷爷说和你有宿命情缘的男生吗?”

    黎桑看向她微笑依然轻声道:“米嫣喜欢他吗?”

    “他长得好帅哦好好喜欢他哦。”

    黎桑这时看着慕容流年喃喃道:“是吗?米嫣喜欢他是吗。”

    唐米嫣一直看着慕容流年很认真的连连点头。这座被尘嚣渲染了的城市她立于街头却是一尘不染。

    唐家和黎家世代交好、感情深渊唐米嫣和黎桑在两家大人们的庇护下成长感情更是甚于亲姐妹。黎桑和唐米嫣是同一天出生的神奇的是她们在同一个时间从母亲腹中出生。理应是一般大的唐米嫣却总觉得自己是小孩子应该比黎桑小所以喜欢跟着黎桑的她也习惯了喊黎桑为姐姐。这次黎桑执意来到军营唐米嫣也想跟着来于是小脸一委屈家人便同意了。

    黎桑想起亲生爷爷跟她说过的有关于米嫣的话心中不禁万般思绪。

    良久过后黎桑终于是收回了视线微笑道:“米嫣走吧。”

    唐米嫣深深的留恋了慕容流年一眼接着圆滑如玉的脸荡漾笑意跟在了黎桑的身后。她樱唇微动声音一如黎桑的空灵且更添妙色哼道:“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有个人曾经给她说过有关这个世上许多许多奇妙的前生今世的事与物而她惟独最难忘彼岸花也惟独最喜欢他唱过的这《彼岸花》。

    歌声蓦然而止唐米嫣突然俏皮了脸道:“黎桑姐要幸福哦。”

    黎桑侧过脸看向唐米嫣笑意嫣然。

    到了中午这次的活动也便告一段落。可以跟随车子回营地也可以留下来自我安排时间只要最迟在今晚营地作息前回去。班长林建兵回去营地看连长了留下了慕容流年他们。

    余波兴奋的朝许三多道:“许三驴一起去happy吧。”自从上次马连城让许三多溜溜之后大家便给许三多起了个外号叫许三驴。

    许三多笑起来露出牙齿看向慕容流年道:“流年你去不?”

    慕容流年没有作声既不表示去也不表示不去但在许三多看来他沉默就代表答应了。于是许三多又看向余波笑着点头。

    秦思海随手拦下一辆的士道:“你们先去回头和你们会合。”说完便钻进了的士扬长而去。

    都不是扭扭捏捏的人所以众人对秦思海的“任性”离去并不在意。余波摸着肚子嚷道:“找个地方吃饭吧饿死老子了。上哪吃去?白天鹅?”

    慕容流年难得提了一回建议道:“大排挡吧。”

    其他人也觉得大伙穿着军服浩浩荡荡杀向白天鹅之类的大酒店确实不是那么一回事反而是大排挡更能吃出气氛来于是慕容流年的建议被通过了。只是对他们这群人来说找一间体面的酒店或饭馆明显很容易可是要在广州这座城市找一家大排挡而且是光天化日之下很难。

第十四章 小店情谊

    秦思海终于打电话给余波的时候得知他们还没找着地方吃饭秦思海于是让他们等等然后赶过去跟他们会合。下车后秦思海从怀里抖出几条香烟牌子和起初他在军营里抽的一模一样。脸色白的余波看到这些烟后总算是有了点起色有气无力道:“你偷的?”

    余波死脸如灰的看向慕容流年像是慕容流年欠了他一屁股债似的眼神要多幽怨有多幽怨。李铭杰几个也是看着慕容流年一脸痛苦。而慕容流年则是蹲在地上看红绿灯对众人的幽怨眼神像是浑然不觉。许三多还是笑着好心道:“我们要去大排挡没找着。”

    秦思海所说的地方并不在市区三位司机如果不是看他们个个都穿着军服几乎都不敢做这一趟生意了。车子左兜右转才终于是去到了目的地。

    余波忍不住疑惑的朝秦思海道:“你真的是干小偷这行的?”

    秦思海懒得回答一脚把余波踹下了车然后把三辆的士的车费都给了。

    余波犹如打不死的小强爬起来仍不死心道:“你水准怎么样?回去帮我把家里那台笔记本弄出来行不?”

    如果不是来到里面众人还不确定这里是能点菜吃饭的地方甚至是个大排挡。地方不大招牌都没有店里也冷冷清清。他们把几张桌子凑了起来凳子是只有几十公分的。老板看见秦思海远远就叫了显然这里秦思海常来。秦思海跟老板打了声招呼然后压低声音道:“这是我的私人饭馆。”说这话的时候眉梢难掩得意之色。

    余波切了一声意思是就一个破饭店有什么好得意的接着抱起肚子痛苦的呻吟着。

    慕容流年从进来起就一直在找最后终于是找到了。他的算盘早就已经打好的了。他很清楚在那些大酒店是很难有这东西的来这里方是明智的选择。

    慕容流年拿起角落里的烟筒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翘起二郎腿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事实上正如秦思海所说的这家隐于郊外的大排挡确实很正点。余波原本很怀疑可是饭菜一到嘴里就深信不疑了。桌上零散放置着几瓶啤酒饭菜很快端了上来而且明眼就能看得出来是特地加了料的有鱼有肉很丰富。余波问有没有红酒没过一会儿老板便把长城送到他跟前。余波本来只是一句戏言他就想知道这里究竟什么没有的。很显然这里是麻雀虽小但是五脏具全。

    店里的老板加员工就两个人是一对步入花甲之年的老夫妻了淳厚的样子让人家觉得很可靠。给他们忙完酒菜后男的便坐在一边翻看报纸而女的则在一旁沉默不语地织毛衣时不时会腾出手来给咳嗽的老伴捶背。心有灵犀很有相儒以沫的味道。对他们而言幸福不是别人给他们人前人后也不是大富大贵而是日子每天都能这样过得平淡。不与人争人不与争他们要做的除了幸福便是学会感恩。

    看报纸的老人家时不时会看一下这群肆无忌惮的豪爽青年眼神里露出淡淡的向往的神色。谁不曾年轻过?现在也只不过是有点怀念罢了并不羡慕现在这样的生活挺好。接着他注意到了在一直抽烟筒的青年眼里不禁露出一丝欣赏的光彩。喜欢抽烟筒的青年而且抽得出烟筒味道不错。抽烟筒抽了大半辈子他很清楚烟筒就跟人的岁月一样是越久味道越浓。能抽得懂烟筒的人应该是懂得生活意义的人。

    慕容流年还没抽够味可是兜里的火柴用完了。现在抽烟还使用火柴的人是稀罕物因为能找到火柴的地方本来就稀罕。不过烟龄资深的老人却都知道这烟筒啊是配上火柴来点才能点出滋味来。

    老人家又咳嗽了一声像是已经一脚踏进棺材的人了可是他步伐的坚定却是足以媲美一名优秀军人。他走到柜台从底下摸出了一盒火柴。接着他回过头看向自己的老伴眼里是历经风霜的无限柔情。他的老伴则是不禁湿了眼眶。

    老人家身体不好隐疾已经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严重损坏了他的身体机能。他的老伴知道他喜欢抽烟所以特地把火柴盒给藏了起来原以为他并不知道。十年了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有揭穿而已。而那柜台底下已经藏了海量的火柴。他是特地每次出城都带回一盒火柴的然后让老伴以用完了的理由掩盖掉藏起来的事实。他的老伴也清楚如果没有火柴盒他是绝对不会去碰那个烟筒的怕玷污了烟筒深刻的内涵。

    老人家的老伴并没有怪他最后用随身带着的手巾擦拭去眼泪朝他笑了。老人家于是走向慕容流年把火柴盒递到他面前。慕容流年双手接过来感激一笑。那个时候他没有一丝的懒散姿态。

    老人家在慕容流年身旁坐了下来声音具有岁月的凝重道:“你是秦少爷的队友吧?”

    慕容流年让烟筒吧嗒了一下点点头道:“嗯。他人不错。”

    老人家对这话深以为然微显激动道:“秦少爷确实很好我们夫妻俩多亏了他才有了一顿安乐饭吃。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秦少爷带朋友到这里来秦少爷高兴我们夫妻俩看着也高兴。”

    慕容流年知道老人家不是特地销售秦少爷的好至少动机很纯。他没有再接老人家的话因为他知道老人家已经说够了。老人家咳嗽了一声默默起身然后回到老伴那里。

    许三多喊了慕容流年好几声慕容流年终于是不慌不忙地回到了饭桌上。秦少爷看见慕容流年便随便拿起一杯酒递给他道:“我说你小子怎么每次都整点跟比人不一样的动静出来?不行这次一定要自罚三杯。”

    余波他们马上也附和了起来道:“对!就是要罚!”

    慕容流年难得一笑接着仰头连续三杯一口尽。

    啤酒是越喝越有滋味余波没有顾忌的朗诵起来而李铭杰说想唱歌接着秦思海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电视机影碟机和音响还有两个无线麦克风。一《光辉岁月》在众人的驴声中撕吼了起来:

    钟声响起归家的讯号

    在他生命里仿佛带点唏嘘。

    黑色给他的意义

    是一生奉献肤色斗争中。

    年月把拥有变做失去

    疲倦的双眼带着期望

    今天只有残留的驱壳

    迎接光辉岁月

    风雨中抱紧自由。

    一生经过傍徨的挣扎

    自信可改变未来

    问谁又能做到

    ……

    声音并不动听甚至是音色不准但是酒后真言动情。老人家夫妻俩听在耳里看在心里却是感动出了眼泪。所以有人说在饭桌上往往能找寻到最感人的歌声也不无道理。

    临走时秦思海硬塞给了老人家钱才和众人离开了。这里偏僻没有车秦思海倒是想把老人家的那辆破四轮开走可是老人家怕他喝多了开不稳。最后是李铭杰打了个电话把车叫来了。接着在余波的极力煽动下他们又去了一趟酒吧。因为还要回营地所以除了余波外其他人也没有过于放纵自己。玩了一个多小时便意犹未尽的回去了。

    这一天许三多是感觉最复杂的一个。以前他总觉得军人是很规矩的特殊阶层保家卫国是唯一的目的却是不曾想到军人也能如此放荡。也许是因为我们还不属于真正的军人吧许三多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还有这座妖媚繁华的城市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今天的所见所闻所感却是比以前在穷山沟里所有的日子里加起来的都多。

    原来肤浅只是因为不曾体会过。

    坐在车上望向夜色渐浓的窗外许三多一脸的茫然。

第十五章 迷途羔羊

    学生都喜欢晚上躺在床上扯东拉西乱侃一通当兵的人也会这样他们和普通人没啥不一样。有血有肉一样有憧憬有感情。只是许三多主动过来谈心事饶是慕容流年也不禁怀疑明天太阳可能是要从西边升起来了。

    许三多出了宿舍在宿舍楼的顶层找到双手放在身后撑坐着的慕容流年。找到慕容流年许三多也不说话就站在他背后看着。

    许三多笑了起来然后嗯了一声。

    有趣着实有趣。慕容流年也笑了弧度很温暖的笑。他朝许三多挥挥手示意他过来然后道:“以前有人打破灯笼来找我却是没有觉我就在楼顶。”

    许三多看着慕容流年他听不懂所以只是笑。慕容流年也不再说下去一如刚才一样看着朗朗星空那副神情像是在回忆着些什么有趣的往事淡淡的喜色挂于眉宇之间。

    许三多最后还是开口道:“流年。”听到声音后慕容流年疑惑的看向许三多许三多酝酿了一会勇敢道“我睡不着想找人聊天。”

    慕容流年就差没眼珠掉进肚子里了兴致盎然的看着许三多。

    许三多以为慕容流年没听到于是坚定了声音道:“我说我想流年陪我聊天!”

    这是很难得才遇到一回的事比中奖的概率还低。许三多虽然知道自己可能是先天缺钙很笨可是他很少主动去麻烦人内心深处是拒绝烦恼到别人的。

    慕容流年故作严肃起来一边手放在脑袋边作敬礼样道:“是!长官请指示!”

    许三多愣了一会然后就又乐了。

    “流年我我困惑。”

    “哦?困惑什么?”

    “今天我们在那个地方看到的那些人他们是真的过得快乐吗?”许三多指的是今天在酒吧看到的那些红红绿绿的男男女女。也是许三多才会关注他们是否真的过得开心吧。情理之中。慕容流年看着许三多又笑了又是另一番风味的笑。许三多从没想过原来一个人可以拥有这么多种不同味道的笑容。

    今夜的星星很多一颗一颗亮晶晶。慕容流年似乎很眷恋天上的星星的样子这时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其他冗余的表情他很认真的看着星星像是自言自语道:“是吗?困惑了吗?三多我以前也有过。”

    “流年也困惑吗?”

    “嗯。”慕容流年点点头道“在很小很小的时候。”

    许三多着急起来比起自己的事还要着急道:“那流年是怎么办的?流年睡得着吗?睡不着有人陪流年聊天吗?”

    这时慕容流年的嘴边微微扬了一个弧度道:“三多喜欢星星吗?”

    许三多点点头像是被勾起了什么回忆看着星星的时候也不禁有了点痴迷道:“喜欢。我爹告诉我说我娘说过她就是上面的一颗星一直看着三娃儿。”

    “是吗?有难忘的故事吧?”

    慕容流年又道:“会数养吧三多。那数过星星吗?”

    许三多憨厚一笑喃喃道:“数过我娘她教我数过。我数不完那些星星老是跟我捉迷藏特好玩了。”

    “好玩吗?那三多就再数一次吧这次肯定能数清楚了。”

    一二三……

    很久没有这般安详过永远不用担心会醒来。耳边的心里的世界已经安静了。在梦里许三多看见了妈妈妈妈对他道:三娃儿想娘的时候就数星星数清楚了娘就会出来看你的……

    不知不觉坐着睡着的许三多泪流满面。

    慕容流年收回眼光准备起身突然有一束光从背后射了过来。慕容流年回过头就看见了连长马连城。

    “情绪不错嘛。”马连城慢悠悠度步过来道“看星星看月亮情绪不错。”马连城的情绪不错他没有料到一向轻功绝尘的慕容流年也有被他逮到的一天这让他有了技胜一筹的激动。

    慕容流年缓缓站起身来接着伸了个懒腰懒散道:“连长上次给你写的检讨书怎么样?能交差么?”

    马连城顿时扭曲了脸颇有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悲痛。他心想怪不得这懒驴没有及时施展轻功离开原来是有了专门克制他的杀手锏。

    毕竟是江湖老辈了马连城的脸变得也快道:“身上带烟没?”

    慕容流年开始翻找口袋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是从怀里翻出了一根。马连城的脸都快挂不住了人家一根烟藏得这么密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根了必然是很珍贵的却被你给剥削了看你好不好意思把人家牵出去溜。马连城本想善心说不要了推了推手看清楚那烟后却是眼前一亮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从准备把烟给收回去的慕容流年手上抢了过来接着道:“这烟你的?”

    “不是。”慕容流年又把手伸进衣服里拿出一盒完好的然后拆开来取出一根把剩下的放了回去道“秦思海给的。”秦思海倒是不知道睡觉前才一声兄弟两声哥们把烟硬塞给慕容流年这时却被轻易出卖了。怪不得人家常说酒烟朋友信不过。

    马连城却是没第一时间顾及到秦思海他倒想举起电灯筒朝慕容流年的头上砸下去可是他还想打那烟的主意。马连城看着慕容流年有点谄媚道:“你还有?”

    慕容流年看怪物似的看了马连城一眼那副神情像是在说你瞎的么没看见我刚才拿出来了。慕容流年把烟点着放在嘴边语气却很诚恳道:“嗯。给了你一根。”给了你一根了你还想怎么样?

    马连城现自己原来也会不好意思的他恨不得找个地方钻下去不好意思再跟慕容留言要烟。你都答应过人家只要肯帮忙写检讨书什么要求都行人家不要求回报不止还分了你一根烟你好意思还打人家的主意吗?于是酝酿好的话来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马连城美滋滋的把烟给享受完才想起秦思海不禁又在心里打了个算盘。可是这烟抽得还不够味秦思海那里是远水救不了近火马连城只能又神情可爱的看向慕容流年心里却是把他暗骂了个够。

    慕容流年疑惑的看着自己这个连长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终于是把烟抽完的时候才终于是好心道:“连长中风了?”

    马连城心想这懒驴平时看起来挺灵光的可是为什么到关键时刻总是少了根筋不会看看领导的脸色。听到慕容流年说的话马连城准备难可是慕容流年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接着道:“连长许三多睡着了抱下去吧?”这话听在马连城耳里味道很浓也不知是请示还是命令模棱两可。

    马连城伸出手不耐烦道:“给根烟。”

    慕容流年很爽快的把烟拿了出来从里面取出一根给马连城抢了过去。马连城把烟含在嘴里接着二话不说把许三多给抱了起来转身就走。

    秦思海一觉醒来不小心碰到床砰的响亮了一声。坐着穿袜套鞋的黄鑫戏言了一句道:“兄台你今天印堂黑必有大难。”

    “去去。”秦思海连续去了两声紧接着抡起鞋砸了过去正好穿好鞋的黄鑫抱起洗澡盘及时躲开秦思海手摸着额头被碰到的地方一个人嘀咕着“怎么眼皮跳个不停。”

    上铺的余波还不醒鼻鼾声一阵接着一阵让秦思海总是担心他连人带床砸下来。秦思海穿好裤子站了起来扯着余波的被子猛的大叫了一声道:“跑步了!”余波猛的醒了过来探出头来便朝着下面吐了起来。

    满脸秽物的秦思海顾不上生气心道:果然是有难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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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年华介绍:
一部血色年华。
现在的我,只想要一片枫叶。
任他人看我笑我疑我信我,我默默耕耘,守心灵一块乐土。
张扬也罢,沉默也罢。
此生如何都罢,终究是不虚度了。那么,足矣……血色年华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血色年华,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血色年华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