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武侠修真修仙归来TXT下载修仙归来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修仙归来全文阅读

作者:泥男     修仙归来txt下载     修仙归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章 方雅出门

    傍晚时分下了一场雨,总算把一天的闷热赶走了一些。

    天放集团的普通员工都已下班,高层却紧急召开会议。一个副总主持会议,几个副总还有各部门的主管都来了。

    主持会议的副总也是个女的,嗓音清亮:“方总说了,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现在看我们如何应付现在的危局。”

    副总此话一出,主管们渐渐议论起来。

    副总挥了挥手,道:“方总临走的时候跟我们几个副总开了一个会,就是在我们职权范围内做好属于我们的工作就可以,至于需要方总拍板的自然等方总回来就行。”

    另一个副总点头说道:“方总是这么交代的。大家和方总共事过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方总在商场上惧怕过什么,因此,方总虽然没有说去做什么,但我们能猜得到,方总这么一走,就是给人‘她在暗处’的感觉。”

    主持会议的副总继续说道:“现在虽然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但是,公司原本就从年初开始实行收缩的战略,对我们公司的影响其实并不大,公司上下正好可以惜次机会休整一下。”

    会议从六点开到八点,气氛非常热烈,主要是针对股市上天放集团股票价格连连下跌进行讨论。众人都很心焦,但是讨论来讨论去都没有结果,因为要做什么这个权限只能靠方总。针对这一状况,有些主管要求立即想办法让方总回来,其他主管考虑是否要放出一些利好消息。

    众人议论了一通,虽然没有什么具体的应对办法,但是心里的压力好象少了一些。最后一个主管提议到,公司索性摆出个高姿态,历年来,公司对员工的休假欠帐太多,现在反正事情也不多,轮批次的组织员工休假旅游。这个意见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意,大概也最符合方总的风格。

    在红楼的七天,整整一周时间,方雅终于出房间门了。

    方雅整个人又凝聚成一个整体了,但不再像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剑,相反有一种圆润的味道。

    任远对苏晨说不去打扰她,就是因为任远知道方雅处于一种昏定的状态。

    事实上,人在遭受一定程度的打击后往往就会出现这种状态。这种状态在旁人看来,就是这个人因为打击倒下了,却不知这倒下其实乃是人自身的一种保护机制,这种保护主要是心理层面的,一个人的自信严重受到挫伤,战斗意志垮塌之后,他就得依靠这种方式慢慢的恢复过来。

    昏定是一种非常浅层次的定,不知道自己是谁,总喜欢躺在床上,念头来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个时候过去的记忆是散乱的,未来自己为怎么样根本不会去想,就是呆着,而这个时候就好象干枯的大地慢慢有一点湿润,重新开始有了一点点生机一般。当然,很多人并没有完整的度过这个过程,失恋、失业、失去亲人,所有在失去某样要命的东西的时候他倒下了,但往往生活有逼迫得他还刚刚倒下却又不得不挣扎着爬起。

    方雅的情况要幸运得多,她有充足的时间去梳理,去整合。

    方雅就像一台一直在高运转的机器突然停下来,亲人的离去,事业的不顺,隐隐察觉一个巨大阴谋向自己逼近,内心的无力,前途的迷茫,甚至有死后未知世界的深刻恐惧都让方雅不愿去接触这些东西。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思绪飘散,但最后,却以一种新的方式凝聚起来。当方雅出门的刹那,至少在苏晨眼中,很有些脱胎换骨的味道。

    方雅看到蓝凤凰,惊讶到红楼又多了一个漂亮得可怕的女人,任远正跟着这女人聊着。蓝凤凰看到方雅,心道果然是美人儿。

    苏晨见方雅精神状态恢复,而且好过从前,笑道:“方大小姐,总算迈出闺房了。”

    方雅笑了笑,很是客气道:“这些天打扰诸位了。”说着,扫了一眼不说话的任远。

    苏晨察觉到方雅若有若无看了任远一眼而且脸颊出现微红,心道,任远这家伙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当下说道:“怎么,方总准备回去?”

    方雅道:“不,我要住足一个月,向任先生好好请教茶道。”

    苏晨呵呵一笑:“方总倒是好耐心,外面都翻了天,你们方家的股票大跌!”

    方雅笑了笑,道:“跌就跌,与我何干?!”

    苏晨微微一笑,道:“有意思,我们这的美女凑成一桌了。”

    方雅眼睛一亮,道:“有没有麻将?”

    任远哑然失笑,道:“好象还真有。泰老爷子留下的古董麻将,你们要不要玩,要玩的话我找出来给你们。”

    苏晨瞪了任远一眼。

    最终,美女们没有玩麻将,而是品茶,任远自然给美女们准备泡茶,就连冯雨也有一个位子。

    方雅看了一阵,不禁感叹道:“看任先生泡茶真是一种享受!”

    任远笑道:“为美女献茶,也是一种享受。”

    方雅目光流波溢彩,望向任远眼神又是不一样。苏晨暗恼,其实苏晨也不是这么小家子气,只是与这方雅向来有些恩怨,却对任远这般说话自然有些不爽。蓝凤凰却是看戏一般笑咪咪的样子,觉得此刻红楼前厅热闹非凡。

    方雅接过任远递过来的茶杯,手指不小心的碰到任远的手指,仿佛受了一惊,立刻缩了回去。苏晨看得清楚,起了不少的鸡皮疙瘩,这方雅分明要上演出古典的小生与小姐的眉目传情折子戏。苏晨禁不住看了看冯雨,难不成这冯雨要充当红娘的角色,可惜是,“张生”有本姑娘,还有那个期未出关的陈可欣。一念及此,苏晨想,小小的红楼倒也不会掀起个情海醋浪来。

    方雅刚才迅疾缩手却不是故意,的确那一刹那仿佛有一股电流窜过让自己身心有一种舒服的酥麻感。方雅出得门来,自然清晰记得自己曾对任远说过要嫁给他的话,这话让现在的她如何自处,难道说从前自己要争红楼不过就是为了眼前进行铺垫不成?!

    九卷都市男女

第十一章 斗法

    赵德言知道这座城市有“公司”的人,不过像自己隶属公司的人却不多,更多的是为公司服务的人。这些人往往是一些信息咨询机构、专业团队,甚至还有慈善机构,他们并不知道“公司”的存在。当然,他们也不需要知道,在这个商业世界里,一切的“对方”都属于客户,一手拿钱,另一手则付出自己的专业服务,如此而已。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在金钱与资本的作用下,商业运作的度往往远远高于其它。

    赵德言认同“公司帝国”的理念,也有一定程度的信仰,但是他与杰克金又有些不同。杰克金有强烈的“公司”烙印,他强大的记忆力还是来源那个秘密基地,准确的说,杰克金是“公司”出品。但赵德言不是,赵德言有自己的相对独立性,至少赵德言心头多少是有些这样认为的。这不仅仅是由他的家世以及外表组成,还与他的经历以及他现在所拥有的力量有关。对于自己的力量,赵德言非常自信,他相信自己要比世界上绝大人比起来都具有力量,换句话说,他就是个强者。赵德言私人最喜欢的做的,就是**裸的展现自己强者风范。

    事实上,以赵德言如此自傲的人是很难完全依附一个组织的。赵德言把自己与公司的关系更多的界定为“客卿”。而赵德言的师傅,也就是许久未见的道侣,于“公司”就是这样一身份。赵德言知道,公司最诡秘最厉害的一个团队就是充满各式各样像师傅一般的人。这些人,可以简单称之为“修行人”,来自世界各地,有丛林深处,有雪山高原,有峡谷腹地,按照各自的法门修行着,希望能脱生死。

    这些人在修行过程中,往往会提出一些非常独特的要求,这些要求他们个人往往难以达到,但公司基本都可以解决,于是而在公司有需要的情况下,这些人自然会适当的出面帮忙。

    修行讲究道、侣、财,三者缺一不可,没有财怎么行?!赵德言很清楚这一点,当初师傅找上他,不就是看中他家的财势?!

    赵德言虽然相当自傲,但也相当聪明。公司的事从来都是认真履行,因为他知道,做好了会有更多的益处,做不好,若是违逆了,赵德言知道以自己之能也无法抗衡。

    当然,公司不会派人杀了他。这个世界上的杀手组织没有一个是隶属公司的,公司不会轻易杀一个人。公司通常的做法是一点一点的把原本属于这个人,他最在乎的都剥除掉,比如他原本可能高高在上,那就让下来;他原本非常富有,那就让一贫如洗;他原本衣着光鲜,那就让他光着身子,总之一句话,让社会地位与财富赋予你的自尊、自信一下都拿去,而且暴露在从前崇拜你的人群面前,就是让你生不如死!

    赵德言隶属显然是“公司”经济领域,而杰克金更具体一些就是金融行业,他们现在所做的就是应公司的要求做一个针对方氏集团的计划。

    这个计划在赵德言看来并不大,难度也不高,而且现在一切都朝他们原先设计的方向走:方氏企业各类问题频出,方氏上市企业的股票价格大跌,这些结果都已经出现了。可是,有一点意外,那就是原本对阵的方雅在大战开始前夕就溜走了,不见了,而据最近的消息反馈,方雅直接领导的天放集团以及方正投资银行似乎对外面的风雨无动于衷。当然,也有小混乱,但是这种小混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天放集团与方正投资银行甚至还开始让员工一拨一拨的出去旅游,享受集团内部良好的福利待遇。对于这种局面,杰克金有些着急。他具体负责股市上的运作,他在等他的对手出招,但是,却迟迟没看到对手出招。这让杰克金有些郁闷,而更郁闷的是股市上稍有些异动,他就会怀疑这是不是躲藏在黑暗中的方雅开始有什么动作。

    赵德言了解杰克金的郁闷与担忧,他不怕对手的强大,就怕人家根本个跟你玩。这股市运作上赵德言的旁观者,他只需要出资金就行。他不急,见有名的华尔街金手指有些抓狂的样子就跟他说,有没有听过空城计?不想,完全西化的杰克金并不知道这空城计,于是赵德言费口舌把空城计的故事讲了一遍。

    杰克金一听,有些明白,但是还是疑惑,因为以他对方雅的了解,实在想不出她还有什么办法。

    赵德言于是指示,做一手准备,留一手准备。应该说这个时候,赵德言还是稳坐钓鱼台的。但是,接下来生的事就让赵德言有些烦躁了。派出去搜索方雅的两个高手没了音讯,要知道那两个人可是隶属“刺舌”组织的,赵德言根本竟不能支派,而是向上申请“刺舌”配合才可以的。

    两个人,绝对可以从这座巨大的城市把方雅翻出来。

    这个城市很大,但每一个人却是固定的一个人。

    所有有关方雅的资料迅通过专门的情报分析机构进行分析,然后通过重点排查确定线索。

    这一趟方雅并没有带公司的老人,而是带了刚刚到岗没多久的助理,而这个助理又不是本地人,在本市并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就这点而言,方雅是警惕性很高。但是,这等情况对刺舌不成问题,很快锁定冯雨的大学要好的同学,一旦现冯雨与这些同学接触他们马上就会知道。这些手段,赵德言多少知道一些的。但是,这两个高级刺舌竟然在一夜之间一去不返。

    这太诡异了!因为即便是他们出现什么问题,在最后的时刻他们都可以把消息传递回去,让组织知道他们出了什么状况,但是,训练得已经让一切都成为条件反射的家伙竟然什么都没做,然后石沉大海一般。赵德言开始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妙,在这种情况下,只能是有一个推断,那就是方雅背后有高人!但是,据之前一直搜索的资料来看,方家的高人也就是方嘉诚一个堂兄,是本市易学高人,但是去年已经死了,留下一个徒弟宇文风现在是天放集团的环境设计总监,手段高明得有限。应该不是这个宇文风,他还没有这么大的神通!赵德言很快把宇文风排查掉。

    那么,这个高人是谁呢?或者方雅还什么高明的手段?

    方家比较隐秘的“影子”团队,专业程度远不能与刺舌相比,这只是一个还算及格的商业间谍组织,打打杀杀的能力并不很强。应该也不是影子弄的,而且其主要成员都基本被控制了。

    方雅现在究竟在哪呢?如果刺舌都刺探不出来的话,这个躲起来的女人哪怕什么都不做都够让人忌惮的了。

    赵德言在自己卧室思考良久,说不得要动用自己的手段了。

    可惜美女师傅不在,若是她在,以她的五鬼搬运术,找个人是很方便的。赵德言尝试着去联系美女师傅,他也真是全身心想美女师傅了。但是,高人就高人,神龙见不见尾,只有人家主动联络他的份,而他却只能耐心的等。

    至于赵烈言自己的手段非是他一开始没想到,而是用起来颇耗功力,这等为公家事耗自己能量的事赵德言向来慎为。

    而现在,局面如此不明朗,赵烈言也就顾忌不上了,而且,恰好今天就是一月中的十五,而月圆之时才最适合赵德言施法。

    赵德言立刻开始布置,吩咐管家去准备,特别是凌晨时分不许任何人打扰。

    叮嘱完,赵德言就开始沐浴更衣。沐浴完了赵德言披着一素白的袍子来到三楼。

    赵德言在地毯上盘腿坐着,开始凝神休息。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转眼就到了凌晨,月光如水一般倾泄在赵德言头顶、身上。赵德言睁开眼,口诵真言。诵了有半个小时左右,赵德言烧了一团头与方雅的生辰八字。做完这些之后,赵德言恭恭敬敬把五个光亮如镜的玉牌放在香案上。

    这个五个玉牌却是赵德言的看家法宝,分别是金玉、木玉、水玉、火玉、土玉,当然各自呈现金属的银白色、郁郁葱葱的木清色,海洋一般的蔚蓝色,大红色以及黄色。

    这也是赵德言的秘密,轻易不显露出来。

    要知道,这五块玉赵德言是攒了好久才搞成。

    美女师傅教了赵德言这个阵法,但是空有法没有这五种玉,就连美女师傅也没有,只是让赵德言日后机缘巧合凑齐了这五样东西就可以布这个阵,为他做一些不可思议的事。

    赵德言花了好长时间寻找,根本就找不到。

    后来很无意中赵德言得到一块水玉,一问却是公司那帮天才科学家弄出来的,而且还是残次品。

    就是把一些物件放到世界最大的强子对撞器内,考察这些物质的变化。赵德言估计那些实验当中可能是需要一些玉来让那些高粒子穿透它。实验完了,这些玉就没用了。赵德言偶尔得到这块水玉明白其来处之后可谓欣喜若狂,原来这个世界上已经没自然态的能供修行人修行的灵草灵石,在现代强大的科学手段里却可能制造出来。赵德言用上心了,和里面一个女科学家好上了,三年时间竟然让他6续收集成了。虽然各玉的属性并不纯净,但这个玉阵算是勉强可以布起来。赵德言尝试过一次,威力过自己的想象。而这却是赵德言二次用,若不是他有不妙的预感是断不用上这压箱底的手段的。

    一一摆好之后,赵德言忽的咬破手指,直接用自己血在杏黄的绸布上涂写符咒。赵德言皱着眉,咒语喃喃念出,月光呈现一派诡异的幽蓝,很快五个符咒都写好,赵德言一一贴在五块玉牌上。赵德言忽的把双手合十,喝道:“起!”

    五快玉牌竟然浮起,泛起五彩光芒。

    赵德言手指微微颤抖起来,额头上的青筋爆出,嘴唇动得越来越快,就见五块玉牌快旋转起来,一时间,室内流彩四溢。

    很快,赵德言的额头开始出黄豆大的汗珠。赵德言又是大喝了一声,贴在玉牌上的符咒一下燃烧起来,月华忽然放大十倍百倍,玉牌出灼灼的光芒,一瞬间,赵德言又是大喝一声,然后道了一句:

    “停!”

    五块玉牌缓缓停下,正对着赵德言,每一快犹如镜子一般出现影象:一幢红色别墅。五块玉牌反映的是不同角度,赵德言看得清楚,心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可真费功夫。这红楼赵德言很是眼熟,正是前些日自己闲暇时间调查任远时看到的。这不是别处,正是任远住的红楼,其中一块玉牌还有御苑楼盘的销售部,没错,就是这里!真没想到,方雅竟然躲到这去了?!赵德言来不及细想,就觉得大脑剧烈的疼了起来,耗心神太多,眼晴一黑即倒在地毯上。

    凌晨三、四点的样子,赵德言醒了过来。赵德言爬起来,兀自觉得脑袋很疼,看来这次施法耗神太多。赵德言站了起来,来到二楼,摁了一下床头的铃声。过了没多久,管家推开门,低着头,两个美女走了进来。

    管家立刻关上门然后下楼去了,有多远走多远。

    两个美女自傍晚起就被请到了这里,一直等到现在,此刻见讨厌的管家走了,把外衣自然一甩,露出透明丝纱笼罩的**一步一摇向赵德言走过去。

    赵德言眼睛一亮,这两个美女端是上等货色,而且看眉目,妩媚风流当中还夹杂一丝生涩,确实是出来做没多久的。赵德言张开双臂,二女自然跃了过来,一左一右拥在赵德言身上,立刻就上下齐手。这一动,赵德言兀自的现身体居然没什么反应,平时的功夫用不上来。这就好象一台机需要启动时的一点点能量一般,赵德言眉头一皱,看来自己是连一点点能量都没有了,赶紧说道:“本少爷今天想看看别的。”

    “什么,少爷?”二位美娇娘齐声呼道。

    赵德言嘿嘿一笑道:“我要看你们两个的。”

    清晨,红楼的院落里照旧是一层薄薄的雾霭,宛若纯净的乡村田野生活。方雅从房间里出来看到院落的景致忽然有一种很舒心的感觉,就好象这就是自己的家一般。想到这,方雅脸微微有些烫。她实在是僭越了,因为轮不着她有这样的感觉。不过,又好象苏晨与陈可欣故意商量好了一般,此刻,她们两个都不在。

    苏晨没在红楼是因为她接到一个电话,有一场外地官司非得她出马,因此,她要有几天出差。

    而陈可欣,方雅出门的当日她就走了,而且是迫不及待的走的。可以说,走得既缠绵又决然,很是诡异。

    方雅现在还记得陈可欣下楼的样子,真是宛若翩翩仙女一般,全身比之从前更加轻灵美净,与之面对正如对着空谷幽兰一般,其气息基本上让自己这个女人也要着迷。

    她望向任远的神情是羞羞的,情是浓浓的,那味道不同以往,很显然,两个人已经好上了。陈可欣说她要回家,一副迫不及待的神色。诡异就诡异在这里,刚刚好上的女人不是日夜都想那滋味的吗?临走时,就在院门口方雅分明看到陈可欣亲了任远的脸,看到这一幕方雅心头是断定了。方雅当时就有一种即使自己此时强行插入也只能三分天下的深刻遗憾之感。赢了商场又如何?况且现在还谈不上赢,很可能会输得一塌糊涂。方雅破天荒的考虑自己的人生目标是否有修改的必要。

    两个与任远有既定事实的女人先后走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方雅想应该好好把握。因为,如果自己再慢一步,恐怕三分天下也没有了。苏晨与陈可欣是走了,现在还多出个莫名其妙的凤凰姐来,她看任远的眼神似乎也透出点不对劲来。

    事实上,若是在以前,方雅即便在与任远有过春梦事实之后也不会做这般想的。与苏晨、陈可欣她们共同拥有,那岂不是股份制?方雅可不想在感情与婚姻上头也如此商业化。但是,现在的方雅显然不同以往,无论是客观还是主观,方雅都感觉到自己要不由自主的投到任远怀抱当中去,如此,她的人生才安定,才能喘定一口气。

    凤凰姐下来了,方雅听到了声音了。她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不为别的,纯因为她现在睡二楼比自己更接近任远,或者说如果晚上方雅要主动上三楼必先经过她二楼。

    冯雨在院中打拳,非常漂亮。蓝凤凰看了一眼方雅,和她打了一声招呼,径直找到院中然后跳起舞来。

    方雅有些傻眼的同时不得不承认这凤凰姐在无声的情况跳得真漂亮,而且还隐隐和冯雨合着拍子。方雅心道,这算什么,难道是才艺大比拼?三楼的任远、任先生大概正悠然品着茶看着院中的闻鸡起舞吧。方雅心道,要不自己高歌一曲?!做女人难,做女强人更难,而做想把自己推销出去的女强人则更更难!方雅禁不住哀叹,天时不在,地利别人同占,人和嘛终究自己过去下力整过人家,这一场世人皆称的“隔层纱”的倒追方雅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

    九卷都市男女

第十二章 马可教授

    孙不周再去那家酒吧的时,再没看到凤凰姐,后来孙不周才知道凤凰姐姐突然不见了。酒吧临时让原先开场跳舞的那几个女生顶着,气氛倒也可以,但是在孙不周看来差了许多味道。孙不周心头失望,觉得老天把他生命中最后一点亮色也拿走。

    孙不周郁郁寡欢的开始回诊所上班,不管如何,生活还要继续。

    孙不周的状况有些和方雅相似,不过他有些不同,不等伤口茫愈就挣扎着前行,生活巨大的惯性在推动着他。

    一个个病人6续上门,仿佛是因为孙不周关门期间积攒下来的,心理咨询的生意居然比往年要高出好几十个百分点,倒是有些东边不亮西边亮的意思。孙不周戴上善解人意的面具倾听他们的烦恼,他们的苦闷,以及他们的执着。孙不周倾听的同时,不禁想,又有谁愿意听自己的倾诉呢?

    孙不周几次找何琪想了解案情,但是都得不到什么明确答复,最后结论是白素的确是自杀的,那几个也的确是自杀的。

    黄太太也没调查出所以然来,据说那个侦探社已经把钱大部分的退回给了她。

    孙不周去找过黄太太了解情况时,黄太太脸上的悲戚之色明显少了许多,甚至有一种平静。女性在一开始的大哭大闹似乎同样也帮助了她能够迅恢复,孙不周心头甚至有一种他是心理患者而黄太太才是心理医生的错觉。孙不周想,用不了多久,她大概就会忘记死去的人,然后她的亲朋好友出来再张罗着给她再找一个男人,虽然她拒绝但最后必然还是“屈从”,组成一个新的家庭。那么,自己呢?

    孙不周觉得不能忘记白素,正如一个被世人唾弃的乞丐突然有一阵子得到“仙女”的垂青一般,试问这个乞丐怎么能忘?!

    一个人死了,曾经深刻的爱恋也随之而去,那么自己死后呢?也是一样的吧。与方雅非常相同的就在这点上。孙不周这段时间最多思考的就是“死”的问题,例如,人怎么会死?死是一种什么感觉?死后又是什么?孙不周一个人思考不出所以然来,但是他有了一次莫名其妙撞墙寻死的经历之后,他觉得围绕着他的世界和过去不一样了。这个时候,孙不周自然而然生起了向任老大讨教的心思,而恰在这时,孙俪老姐给他打来电话,说她即日就到上海市来。电话中,孙俪要孙不周有空约任先生出来,或者定好时间她上门拜访。孙不周心喜,一个合理的借口来了。

    孙俪是机场临出时给孙不周打的电话,她到上海市有两个目的,一是参加又震旦大学举办一个世界性考古方面的学术会议,二是向任远汇报水下考古的最新进展。前者是例行工作,后者才是孙俪的主要任务。

    任远把钱资助她以及她的团队,并没有做任何其它要求,但是孙俪却要求自己在工作告一段阶段后给任远做一个汇报,这是学者孙俪一贯认真、严谨的工作态度。孙俪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科考队现在有资助方,自然要部分向资助方汇报。孙俪已经把所有图文都做成了非常详尽的ppT格式,当然涉及到具体的一些参数孙俪并不会透露,主要是向任先生做一个说明,中心思想当然是陈述她并没有乱花他资助的钱。孙俪甚至准备在震旦大学借一小会议室,这样就可以在相对严肃的场合下向任先生讲述。

    孙俪向任远汇报并不是因为她的水下科考已经出成果,相反,遗憾得很,目前来说水下科考的工作只能暂告一段落,因为水下情况非常糟糕,国内并没有相应的潜水设备,而厉害的潜水员只能是军方,这方面关系孙俪没有,于是只能到国外去肩佣。孙俪托国外的导师去寻找了,但一时半会显然找不到,因此,科考队只能暂回研究所,而她自己则只身来到上海市。

    这一次在震旦大学举办的考古方面的会议是有关敦煌的,这方面也是孙俪的感兴趣的方向。而另外一点,就是孙俪获悉法国的东方学专家马可教授也会来,这是一位孙俪期待相见的人。

    马可教授四十岁左右,汉学造诣非常深,这也难怪,在巴黎图书馆里藏着海量的关于中国各朝代的珍贵文献。孙俪是在三年前三国联合科考团当中认识的,也就是苏夜失事那一次,算是有过一次同生共死的经历。

    孙俪是傍晚时分来到震旦大学的,根据年会组委会的要求,孙俪直接入住校内的专家宿含楼,也就是学校的招待所。

    孙俪把自己简易行李放在房间里,简单洗漱一番就出门去找马可教授。刚刚在前台登记的时候她已经查到了马可教授的房间,而且知道他并没有出去。

    这很难得,因为孙俪了解这个人坐不住,到一个地方就会到处乱转,按他的话来说就是寻找过去的光阴。

    孙俪很快来到马可教授的房门口,孙俪想起,去年时分有听说马可教授中过一次风。这很奇怪,他这样的壮年怎么就中风,但是,也说不定,现在老年病越来越有低龄化的趋势,因此也说不上太奇怪。据说,马可教授半边脸面瘫了,甚至一边身子都是斜的,也就是世人所说的半边癫。孙俪在门口呼吸了几口气,心道看到马可教授一定要平静,不要有太多的惊讶,要知道,过去马可教授可是相当英俊,身材也是相当棒的。

    孙俪做好了心理准备,敲门。

    “谁啊?”里面响起了马可教授浑厚的男中音。马可教授中文相当好,只有在一些语气转换时才能听出异调来。

    “是我,孙俪!”

    “啊,我们东方的维纳斯来了!”马可教授的声音依然富有漏*点。

    门开,即便孙俪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见到马可教授现在的样子还是吃了一惊。的确如传说所言,马可教授从人身体这根中线分开,一边是正常的,另一边却是歪歪斜斜的,整个人立刻由从前的英俊而文雅变得丑陋且有些凶恶起来。

    “怎么样,吓到你了吧?”

    孙俪立刻说道:“啊,没有。”

    马可教授呵呵一笑,道:“美丽的孙俪女士,你言不由衷啊。”说着,侧开身让孙俪进来。

    孙俪笑了笑,大方的说道:“即便如此的马可教授,却是依然充满魅力!”

    马可笑道:“是吗?那承蒙夸奖!”

    孙俪看到房间里还有一人,却是震旦大学考古与博物馆学院的江尚教授。孙俪与江尚教授见过几次面,也算是熟人。孙俪笑道:“江尚教授也在,没打扰你们吧。”

    江尚很有绅士风度的说道:“非常欢迎美女加入我们的讨论。”

    “你们在讨论什么?”

    江尚:“哦,马可教授对我提交大会的关于巴国的一篇论文感兴趣。”

    马可教授马上呵呵一笑道:“我想先睹为快,所以马上就给江尚教授打电话,希望过来探讨一下,本来是要上门拜访的,但是怕打扰了。”

    江尚立刻说道:“马可教授言重了。”

    在考古界,汉学这一块马可教授算是泰斗级的人物。马可教授要看江尚的论文,要与之探讨,江尚自然希望能得到他的指正。两个人在学术交流方面也一直有些来往,算不得陌生。

    “讨论继续,我也想听一听!”孙俪笑道。

    两男一女开始讨论起来,孙俪一开始多听,到后来也加入进去,提出自己的看法。看法出现不同时,马可与江尚就争论起来。这一争论,就无先后无大小,两个人很快面红耳赤起来。争辩十来分钟,两个人现美女在场,于是哈哈一笑,结束了讨论。

    这时马可说道:“这一次来上海市,我还有一个私人的任务,希望请江尚教授能帮忙。”

    “没问题。”江尚爽快的答应。

    “你们知道,我祖父就是一考古学家,按照你们的话说我们是孙承祖业。他曾经来过上海市,做一个调查。我是最近翻阅到我祖父的日记,那里面似乎记载着一段罗曼蒂克的爱情故事。”说到这,马可教授脸上绽放了笑容。孙俪看得清楚,若在以前,马可教授的笑容会非常迷人,但是现在,却有着一丝诡异的味道。

    江尚笑道:“法国人爱浪漫,这个全世界都知道。”

    马可哈哈大笑起来,道:“是这样的,我祖父在一个叫做双塔寺的地方认识了一个中国小姐,非常传统非常美丽的小姐,他们相爱了,但是最终的结果,我想你们都能猜到。”马可摊开双手,道:“爱情往往因为是悲剧才让人心里永远惦记。通过那本日记,我知道我祖父是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中国少女,我想,能不能找到这个双塔寺,然后四处寻访一下,当然这是碰运气的。”说到这,马可停顿了一下,道:“而且,最近我对中国的寺庙很想找一个方向研究,而这个双塔寺在历史似乎有不少的悬案,这引起我的注意,所以说,这趟寻访可以说是既有私人性质也有学术探询性质。我正好有一个月的年假,想利用这段时间去找找看看,但是,我在这座城市比较熟悉的就只有江尚教授你了。按照中国话说,人生地不熟的不好办事啊。”

    江尚道:“没问题,正好我也结束手头的研究,学校的课也不多,有时间陪马可教授去转一转。”

    马可脸上一喜,道:“那真是太感谢了!”说着,又看了孙俪一眼,道:“不知道孙博士是否有兴趣参加这个临时的科考队,要知道这里面还有一段感人的爱情故事,可不想我们从前那些冷冰冰的历史探询。”

    孙俪微微觉得奇怪,马可教授怎么忽然邀请自己来。马可看出孙俪的疑惑,笑道:“孙博士,你不是对寺庙建筑也感兴趣吗?你的父亲不就是一个古代建筑专家?”

    孙俪笑道:“他是他,我是我,不过,马可教授盛邀,我想一定有其它什么更打动马可教授的,如果能打动马可教授的,自然竟会打动我。”

    马可笑了笑,道:“那多谢了。”说着,马可把一张上海市的地图拿了出来,摊开,指着上面打着红圈的地方说道:“这就是当年双塔寺的遗址,现在已经建上了高楼大厦。”

    “高楼大厦?”江尚问道,心里想,都建成了高楼大厦,那还寻访什么。

    “不都建成了高楼大厦,还保留了一个古建筑,上个世纪的。建筑的名字附近的居民叫红楼。”

    江尚乍一听这红楼觉得有些耳熟,接着就看到马可饶有兴趣的望着自己,说道:“我还知道,现在的红楼主人名字叫任远。”

    马可教授这么一说,江尚立刻恍然,任远住的地方就是双塔寺遗址?!

    马可的笑又让孙俪觉得诡异起来,特别是他口中说出“任远”这两个字更是如此。

    马可道:“我知道江尚教授和任远私交不错,基本上同期震旦大学毕业的,而且,”说着马可望着孙俪道:“我还知道,孙博士正在从事的科考活动资金也正是由这位任先生提供的。”

    一瞬间,孙俪有一种自动撞到人家枪口上的奇异感觉,心下狐疑,这马可教授是怎么打听得这么清楚的?

    马可道:“孙俪女士即使不来,我也要上门拜访的,这也许就是中国人所说的无巧不成书吧,因为你们两个恰好都认识这位红楼主人任先生。”说到这,马可哈哈大笑起来。

    江尚反应了过来,道:“马可教授的意思是让我们为你引见任远?”

    马可:“对,就是这个意思。一来,红楼原来的房主也许知道我祖父初恋情人的下落,即便她已经做古,我想找到她的直系亲属也是好的;二来,红楼就坐落在双塔寺的遗址上,我想去看一看,但是,红楼现在已成了私人住宅,所以我想征询主人的许可。”说到这,马可很是严肃。

    江尚道:“没问题,任远是我很好的朋友。”孙俪这时截住江尚的话,道:“不知马可教授手头有没有双塔寺的资料。”说到这,孙俪笑了笑,道:“我想知道这双塔寺打动马可教授的地方。”

    “没问题,我马上去取。”说着,马可教投就站起来转身去内间拿资料。

    孙俪打断江尚的话,江尚也是无比聪明的人,心道孙俪可能想到了什么,这事恐怕没有马可说的那么简单。

    很快,马可抱来资料和他的笔记本电脑。

    孙俪与江尚拿起资料看了起来。

    大概有十来分钟,马可教授说道:“现在你们有些明白这座双塔寺吸引我的地方吧。”

    江尚道:“这座双塔寺的确有其奇特的地方,庙中既有西方三圣,又有道家三清,前有菩萨,后有孔圣,建筑还含有显著的阿拉伯风格,也有基督教堂的些许风格,如果文字资料说的是真的话,那就很神奇了。”

    孙俪点点头道:“我知道国内有些庙宇是佛教道教都在一起的,却不知道这双塔寺西方诸教也有落脚处,这非常热闹。”

    马可站了起来,整个人显得有些激动,若是过去自是一副慷慨激昂让人情不自禁为其吸引的演讲姿态,但现在身子却是颤抖起来,脸上的表情怪异得很,“是这样的,更主要的是还有一个原因你们不知道,那就是我们家历来都是基督原教旨派。”

    “原教旨派?”

    “是的,这一派现在流传很少,简单点说就是只信上帝,三位一体说我们是不讲的,而这个庙宇当时就有我们原教旨派的一些特点。”

    孙俪道:“原来是这样。”若真是这样,因为宗教信仰,马可教授激出一探究竟的心理倒也正常,但孙俪心头隐隐还是有些不对的感觉。到底哪不对,她却完全说不上来。

    江尚说道:“这双塔寺新建于清嘉庆年间,应是从那时开始,本市是东西交流的口岸,不仅仅是经济上的,还有文化上,宗教上的,是不是宗教的交流与融合都在这双塔寺内得到体现?”

    马可眼睛一亮,道:“这正是我感兴趣的地方,为什么在别的地方有那么多宗教方面的冲突,但是在中国这片神奇的土地上,许多宗教派别却能相安无事,要知道,在西方,宗教上的冲突多次引战争,但是中国历史却只出现过为迎接某位大师而生战争的,却没听说过因为宗教矛盾而生战争,即便是佛道两家也只是历史上出现过争议而已。”

    马可教授作为西方人能这么讲,江尚心里很是受用。江尚瞥了孙俪一眼,却现她几乎没什么神色变化,心中一动,问道:“那马可教授想如何着手,我想,你不会是想到我朋友家翻箱倒柜找一通什么吧?”

    “不会,不会,这一次其实只是访谈性质,希望能从中了解一些有用的信息。”马可立刻说道。

    江尚点点头道:“那行,我马上联系他!”

    九卷都市男女

第十三章 双塔寺故事

    结束学术会议的二天一大清早,马可与江尚、孙俪三人就出现在红楼大门口。

    对于孙俪而言,即然马可教授指名要自己陪同,自有其深意,乐意为之,而见任先生原本讲也是自己目的之一,可谓一举两得。当然,她对马可教授的话,以及他所说的理由到现在都有些怀疑。

    只能说,马可教授想要探访双塔寺遗址那些理由以及逻辑关系基本说得过去,但是,马可教授现在的尊容实在给人一种诡异之感,这就让孙俪心里总是有些嘀咕。孙俪提示自己不要以貌取人,相貌堂堂的人不一定很正直,相貌希奇古怪的人也不一定古怪,但是孙俪还是忍不住,这也许是女人敏感的天性使然。

    江尚成功联系上任远,说今天一大清早就上门拜访。

    三人站在门口还未叩门,马可就先感叹道:“你们看,两边、后面都是现代的摩天大厦,就这么一老式建筑红楼,有些孤零零,又有些孤傲,江尚教授,你的这朋友不一般啊。”

    江尚曾经针对马可教授是如何得知红楼就是双塔寺遗址的以及如何知道他和孙俪两个与任远关系的询问过,马可教授却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他自有他的消息渠道。马可这么一说,江尚也就没有追问下去,事实上,一些考古学家的确是有着非同一般的联络网。

    江尚上前敲门,很快门开,正是任远笑盈盈的站在门口。

    江尚道:“任远,马可教授过来了,还有孙俪博士。”

    马可教投马上过来,说道:“任先生,你好!”

    任远点了点头,热情道:“马可教授你好,你的中文真不错。”

    任远注意到眼前这个法国学者,头有些微微秃顶,身体呈现出轻微的偏瘫症,脸部有一半是扭曲,仿佛是小丑的脸,带着点讨笑又带点讥诮的表情。任远看到了孙俪,连忙向她打招呼:“孙博士也来了!”

    孙俪道:“马可教授正好要过来,我也有事找任先生。”

    “里面请!”任远连忙道。

    任远把这二男一女让进客厅,分宾主落座。

    马可教授自从进来起就目不斜视,刚坐下就说道:“这次真是打扰任先生了!”

    任远:“没事,我和江尚关系没的说,他的朋友就是我好的朋友。”任远正说着,方雅低着头走了出来。方雅是一幅标准的大户人家丫鬟状,过来就给几位客人沏茶。

    马可教授看到方雅眼睛一亮,看似是很随意的问道:“这位是?”

    任远“哦”了一声,道:“一位跟我学茶艺的女学生。”

    马可把自己的视线收回,问道:“任先生懂茶道?”

    任远微微一颌,道:“略懂一二。”

    方雅低头弯腰,给正脸的机会并不多,但是孙俪还是看到这个任先生口中的女学生显然是一绝色气质美女。这等级的美女从来都是男生屈尊迁就她的,却没想在任远这做“丫鬟”一般。孙俪转念一想,原先在任远身旁看到的苏晨和陈可欣,想到这个,孙俪就觉得没什么奇怪了。

    马可教授端起白瓷杯抿了一口,立刻赞道:“好茶!”

    江尚也喝了一口,也连声赞叹。孙俪觉得这两个男人说得有些夸弦,端起来喝了起来,顿时感觉一股沁人的芳香直从喉咙下去立刻浸润全身,竟有说不出的畅意。任远含笑点头道:“我听江尚说,马可教授要做一项研究,我可以帮到忙,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哦,是这样!”马可教授于是把双塔寺的故事简要说了一遍。最后马可脸一红,说道:“这是家祖的一个未了心愿,不知我是否能够完成。”

    任远眯起眼道:“马可教授的故事还真是动听。”

    “哦,这不是故事。”马可立刻说道。

    任远:“哦,不好意思,我用词不当。”说到这,任远停顿了一下,道:“马可教授要找人,过去这么多年了,恐怕难度很大啊。”

    马可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也只是存一线希望而已,尽人事吧。”

    任远道:“马可教授孝心可嘉。”

    马可连忙道:“不敢,也是对这双塔寺感兴趣。”

    任远点点头,道:“根据教授所说,这双塔寺还真是很希奇,世界各地的主要几种宗教都能在这相安无事,不过,这种情况在中国出现,却也不算太奇。”

    马可教授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真诚的敬意,道:“犹大人分布世界各地,顽强保持自己民族种姓,但是,在中国的一支却最终和中国各民族融合。”

    任远哈哈一笑道:“之所以保持民族特性,是外来户这一弱势地位决定的,不过,”任远忽然语气一转,道:“据我所知的双塔寺神奇之处可不在这里。”

    “哦,任先生知道一些什么?”马可立刻显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任远道:“双塔寺的神奇自然来自他的寺名。”

    江尚道:“双塔?”

    任远点点头道:“事实上,当年的双塔寺只有一份,却未见另外一塔。”

    马可教授听到任远这话,面色未变,只是右边的眉头微微动了动。

    孙俪插话道:“只有一塔,那为什么叫双塔?”

    任远点点头道:“这就是很耐人寻味的一点,事实上,双塔寺建寺之初就唯有一塔,而庙中和尚却言之凿凿,说寺庙之中的确存在双塔。若有人能看到双塔出现,那他是大有缘之人,有福之人。”

    马可心中禁不住微喜,看来这任远倒是知道不少情况。

    任远见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的听自己讲,欠了欠身子,笑道:“这都只是红楼的前任主人秦伯跟我讲的,而双塔寺最终毁于战火,再后来,双塔寺遗址上建了民宅,后来就出现了你们现在所看到这幢红楼,准确的说,红楼就建在双塔寺那座人们看得见的塔遗址上。”

    江尚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任远对马可说道:“马可教授的祖父是考古学家?”

    马可点了点头。

    任远:“我想那段罗曼蒂克的爱情故事就生在马可教授祖父寻找双塔寺的过程当中。”

    马可有些兴奋,点头道:“任先生说得极对。”

    任远笑了笑,道:“不过我却又听说另一个版本。”

    “哦,任先生可否请来听听。”

    任远:“你们且听,无需当真。”

    “任远你快说,我都被你吊起胃口来了。”江尚说道。

    任远呵呵一笑道:“相传能看到另一做塔的人,其实并不是像和尚所说的有缘有福那么笼统,而是这隐藏的另一塔藏着一惊人的秘密,是一个巨大的宝藏,只要看到那隐藏的宝塔,就能从那图象当中找到有关宝藏的线索。”

    “宝藏?”孙俪喃喃道。

    任远道:“是的,我想马可教授,也听说这宝藏的故事吧。”

    马可反应极快,哈哈一笑道:“是的,我听说过,但是这样的故事我几乎每天都要听到,世界上可以说成千上万过所谓有关宝藏的线索,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假的。”

    “啊!”江尚忽然瞪大了眼对任远道:“原来是这样,前段时间亲去市博物馆,看到你捐的那一件件可谓价值连城啊。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难道说,你找到了那宝藏。”

    任远笑道:“我不知道那些是不是这批宝藏,我只知道它们是红楼前主人秦伯的,后来他一并留给我。我瞧着放在房间里院子里碍眼,所以就把它们都捐了。”这时,方雅走了出来,适时插话道:“这个我可以做证,当时我看到就这院子里,装睡莲的水缸都是元青花的,品相绝对一流。”方雅笑着给各位续满茶然后又走了。

    江尚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任远,而孙俪也是大为奇怪,连忙问江尚是怎么一回事。江尚这时觉得有些漏嘴,道:“我想,我们任远是比较低调的,孙俪你有空去博物馆看看,找馆长问问,依我看,那些东西值几十个亿。”

    几十个亿,孙俪倒吸了一口气,心道,这任先生还真是视钱财如粪土啊。一想到任先生慷慨给自己项目资助,任先生的确是这样乐善好施之人。孙俪立刻对任远表示自己的敬意,马可教授也对任远的举动大为赞赏。任远道:“这没什么。不过,我却是希望你们欧洲的一些收藏家能把原本属于我们国家的东西无偿捐赠回来。”

    马可脸一红,连忙道:“这是历史遗留问题,我个人也深感遗憾。不过,话说过来,世界各大博物馆若没保留贵国珍贵的文化遗产,世界各国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对中华文化痴迷的人。”

    任远笑了笑,道:“马可教授是想说,文物的掠夺,客观上对文化的传播起到一定作用。”

    马可额头有些滴汗,道:“现实来看,只能这样说。”

    江尚连忙打圆场,道:“马可教授对文物掠夺行为也是深恶痛绝的。”

    任远点了点头道:“我想马可教授也是这样的。”

    马可连忙点头,脸上神忙显得怪异。当然,他神情怪异那是再正常不过,任远忽然盯着马可的脸道:“马可教授,以前你应该不是这样子的。”

    马可楞了一楞,显是没料到任远突然就自己身体状况问,道:“去年一次中风导致如此。”

    “中风?”任远语气充满疑惑。

    孙俪道:“是啊,我当时听到马可教授这一消息也是不信,怎么会突然就中风呢?”

    马可苦笑,摇了摇头,道:“明天会生什么,只有上帝才知道。”

    “找医生看过没有?”任远语气关切的问道。

    马可道:“找了欧洲最好的神经科医生却都没有办法。”

    任远笑了笑,道:“人生就是这样,我们中国人讲有所得即有所失,反过来,有所失亦有所得。”任远声音不大,马可那偏瘫的脸却明显的抽搐了一下。马可这一变色很短暂,很快就恢复了,换成哈哈大笑的表情:“任先生说得对,人生不如意事太多,何必介意这么多呢?”

    任远点点头道:“人就应该有这种豁达精神,不瞒马可教授,我曾经也得过重病,快要死了,但终于还是让我活过来,现在,我的身体好过从前,且意外拥有这么好的房产,在我们这也算是个有钱有闲阶层了。”

    马可道:“看来我们两个是同病相怜了。”

    孙俪心思敏捷,听着听着觉得有些不对之处,具体在哪却又说不上。

    “不知马可教授具体需要我做些什么?”这时任远问道。

    马可环顾四周:“如此雅静之地,却居闹市中心,不知任先生可否让我借宿几天,按照中国人的说法,就是凭吊先人。”

    任远正色道:“马可教授有这份心意,殊为可敬,只是我这房间虽多,奈何现在都住满了人,却是容不下了。”

    “这、”马可望了望江尚。江尚心道,这刚刚认识就住在人家家里,而且任远刚刚出现的这所谓的学茶艺的女学生漂亮得紧,人家说不定很不希望打扰了,这老外也太没**观念了吧。但是马可这个眼神望过来了,不知怎的江尚还是很想帮这马可教授一把,把头扭向任远正要开口,任远却说道:“马可教授,真是不好意思。”说着,任远轻轻的端起了茶杯。江尚一看,这任远的样子像是要送客啊。

    马可老脸一红,道:“恕我唐突了!”说着就站了起来。任远也跟着站了起来。

    孙俪见任先生送客,自己一时没找到话头,眼下却不是汇报的时候,当下就对任远说道:“任先生,我想向任先生汇报一下我们科考的情况,不知道任先生什么时候有空。”

    任远道:“明天这个时候吧。”

    任远亲自把江尚、马可与孙俪三个送出院门,锁上门回到客厅,方雅从厨房转了出来,说道:“任先生,那个马可教授,我看不是什么好人。”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任远笑道:“女人的直觉?”

    方雅点了点头。

    任远:“女人的直觉还真准。”

    方雅眼睛一亮,道:“他真不是好人。”

    任远却不说话,只是看着方雅。

    方雅被任远这样盯着有些不自在,说道:“我脸上有花啊。”

    任远嘿嘿一笑,道:“这马可教授有一半是冲你来的。”

    “我?!”方雅惊道。

    “是啊,冯雨前番在酒吧遭人劫持的事,也是针对你方雅,而现在这个马可教授也是针对你,他来这的目的之一就是确定你是否在我这。”

    “他们已经知道我在红楼了!”方雅声音有些大了起来。

    任远:“当然。”

    方雅:“他们究竟是谁?”

    “对你,对你们方家有深刻阴谋的人。”

    方雅身子不禁微颤起来,大夏天的却觉得后脊粱一阵一阵凉,眼神有些茫然的望着任远。

    任远笑了笑,道:“放心,方总,你在我这很安全。”

    方雅身子一震,道:“任先生,只要我,我们方家能度过这次劫难,你要什么,我都……”说到这,方雅脸颊忽然火烧一般红。

    任远笑了笑,道:“没事能给我像刚才沏壶好茶就可以了。”

    “就这些。”

    “这难度很高的,不是诚心静意沏出的茶我是不喝的。”

    方雅立刻恢复以往的活泼,语气有些俏皮的说道:“自然是诚心静意的。”

    二人在客厅说着,一直在三楼交流武艺的冯雨与蓝凤凰下得楼来。冯雨道:“客人走了。”任远点了点头,道:“怎么你们下来了?”蓝凤凰吃吃一笑道:“我们不想给你朋友留一个金屋藏娇的不好印象。”

    任远笑了笑,道:“这是本事。”

    冯雨正要说话,却听到院外有人敲门。蓝凤凰一步跳了出去,道:“任先生道我们不会迎客,这回我去开门。”

    敲门者却是江尚。

    江尚与马可、孙俪出来之后,左寻思右寻思觉察出任远的语气有些不对了,似乎对马可教授有隐隐的敌意。虽然,马可教授的要求,诸如在红楼小住一段时间的确有些唐突,甚至还有些不礼貌,但是,站在江尚的立场却好理解。一个考古学家,当遇到一个自己极感兴趣课题的时候,他是很急切的,很可能就忽视了一些平时应该重视的细节问题。江尚和马可教授随便说了一个理由,然后和他们分开。江尚转了几转,又回到红楼,想再跟任远聊聊,也许他还有些不方便说的话没有说。

    江尚低头寻思着,手举着拍着门,忽然一下没拍着才觉门已开。江尚一抬头就看到蓝凤凰粉面含春的盯着自己,江尚立刻“啊”的一声大叫,后退了几步。

    江尚后退几步,却被蓝凤凰逼前几步,粉面含春已改为粉面含威。蓝凤凰道:“这位先生是找任先生的吧,快请进!,

    江尚目瞪口呆,看着蓝凤凰,伸出手指指着蓝凤凰,一下惊得说不出话来。

    九卷都市男女

第十四章 警惕美女蛇

    江尚再走红楼院门的时候,心境完全不一样了,蓝凤凰“小心”的走在自己右侧,厅门敞开,任远端坐在太师椅上,脸上显露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似乎在笑,目光中有一种“可怕”的沉静。窗外的世界也很沉静,惟有附近一法国梧桐树上一只知了在扯开嗓子的叫,江尚瞬间有一种到达匪窝之感。

    任远站了起来,道:“江尚,你怎么又回来呢?”

    熟悉的话语,熟悉的人,江尚心头虚拟的可怕场景顿时消失,身心重回到现实世界。江尚心道,任远断不会是与蓝凤凰有什么勾连的,可身边这蓝凤凰却是无比真实的存在,她怎么会在这?虽然她一直自诩为某类专业团队,但江尚心中却明镜一般,她就是盗贼!更为可怕的是,蓝凤凰还曾经以他家人做过威胁。即便她有否队过,江尚一想到这,腿肚子又开始有些打抖了,大热的天却感觉冬日一般的寒意。忽然,江尚心头有一种更可怕的设想,任远是不是也被这小娘皮狭持呢?一想到,江尚心头热却又涌了起来,寒意顿时少了些。

    江尚嘴唇微微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江尚,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任远关切的问道。

    对于生了什么,任远自然清楚。蓝凤凰出去开门,进来的却是江尚,这两个人相见,自然彼此惊骇。现在,任远能清晰的感觉出两个人杂乱的心跳,当然,江尚的表现更为不济。

    “这位是?”江尚终于鼓足勇气问任远。

    任远道:“哦,她叫凤凰,也是我的女学生。”

    江尚顿感头大,任老弟知不知道她是女匪啊,什么人都收作学生?江尚着急,但这等情况下却又无法直接向任远言明。就在这时,任远又向蓝凤凰介绍道:“这是江尚,我大学最好的朋友。”

    蓝凤凰盈盈一笑,道:“见过江先生。”声音温婉动人,却与江尚所熟知的那个蓝凤凰完全不同。江尚不禁有些眼迷,心道是否自己看错,难道世界上有如此相象的两个人?可是,听任远说她的名宇也叫凤凰,却又应该不会错。

    江尚正惊疑之间,蓝凤凰继续说道:“凤凰乃是流浪江湖之人,今得任先生垂怜收留,亲聆受教,大有昨非今是之感。”说话间面向江尚做出一副哀切的真诚表情。江尚眉头微皱,这是什么意思?昨非今是,这女魔头是在向自己暗示不要揭破她身份,表明她已弃暗投明?似乎有这么一点意思,不管如何,蓝凤凰现下这副哀切动人的模样,倒是让江尚有些眼晃心摇。

    蓝凤凰说完,却是转身,回内房。江尚嘴巴微张,眼神自然跟着蓝凤凰。

    “你这样盯着美女看我可告诉嫂子去!”任远笑道。

    江尚瞪了一眼,道:“你这这么多美女,做男人做到你这一步,还不允许我多看看啊!”说着,江尚一步走过来,拉着任远的手道:“别一天到晚坐在房间里,过去在大学时就知道你是个宅男,走,到院子里去,这么好的太阳,好说话!”江尚几乎是不由分说把任远拉了出去。江尚之所以这么急切,是因为他突然想到另外一种可能。马可教授来访任远以及红楼,说这就是当年的双塔寺遗址,这寺庙说不定有什么名堂,而这蓝凤凰的爱好向来也是喜欢藏在地底的宝贝的。

    江尚把任远拉到院中,接着身体一碰,凑过来忽然对任远说道:“你要小心你那个凤凰姐。”

    任远看了江尚一眼,道:“江兄,你认识她?”

    江尚迅疾点了点头,继续压低声音道:“你也知道我们这些搞考古的,三教九流的也要接触。我跟这凤凰姐有过一面之缘,真不是什么善人,我看她的惦记着红楼有什么宝贝。”

    任远微微一笑,道:“我会小心的。”这时,两个人却在石桌旁坐下,任远道:“你说她惦记着,你那位老友马可教授不也惦记着吗?”

    “不是吧。”江尚瞪大了眼睛。

    任远悠然说道:“对于近代来中国考古那些西方考古学家,你怎么看?”

    任远这么一说,江尚立刻就反应过来,答道:“里面有一些真做学问的学者,也有一些和盗贼差不多,甚至还有更可恨的。”

    任远道:“我猜的不错的话,你这位朋友的祖父就是这样一个盗贼!”

    “啊!”江尚张大了嘴。

    任远笑了笑,道:“你总是习惯把人往好处想,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位马可教授惦记的就是双塔寺传说中的宝藏,至于他祖父所谓的罗曼蒂克的爱情故事,我看十有**是编出来的。”

    “不会吧。”

    任远道:“怎么不会?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的想象力非常丰富。”

    江尚凝神看了任远一会,话题转回蓝凤凰身上:“任老弟,我看你防人之心蛮强的吧,怎么就信那头凤凰呢,我看多半是被美女迷住了眼。”

    任远道:“向来只有我迷住美女眼的事。”

    江尚笑了起来,道:“你还是老样子啊!”

    任远拍了拍江尚肩膀,道:“放心,我心里有数的,而且,我相信,这位马可教授不会再麻烦你了。”

    “是吗?那你也得小心,特别是你楼上那位,说是美女蛇也不过分。”

    任远笑了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过人家也有退出江湖的时候。”

    江尚嘴巴动了动,想把自己认识蓝凤凰以及在双龙洞内生的诸多事讲一讲,终究没讲出来,一来这是自己考古生涯的唯一糗事,二来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又见任远这么信心满满的样子,江尚知道任远对那些非同一般的美女向来是有一套的,兴许他在他红楼上演一出“他与他的黑道女友”的热烈而刺激的爱情故事了,那么自己这般苦口婆心就显得有些多余,再说,自己也算是提醒他了。

    任远命硬得很,想那蓝凤凰是害不了他的。

    江尚回去后左思右想,想到蓝凤凰这个人终究不是个狠毒之人,回忆起来相反还很有原则性。想到这,江尚有些心安,心道自己最近常去红楼,看看任远是否还安在,也算尽到做朋友的责任。

    深夜,赵德言家中卧室。

    电脑屏幕上,赵德言看到总部传回给他的消息。

    已经得到证实,方雅就在红楼之中。

    赵德言良久呆坐无言,甚感造化弄人,十多年后,自己种种终又和这个男人纠结在一起。

    十多年前赵德言恨极任远,十多车后后赵德言依然恨极任远,而十多年前赵德言都能想出那样曲折的诡计害任远患病,现在自然不会径直上门杀了任远。赵德言不是那么没品位的人,他喜欢做的就是一点一点拿去那个人所有的,然后看着他痛苦而狰扎。赵德言已经欣赏过一次,还想再欣赏一次。

    赵德言眼珠转动,心下计较。不过,想来想去,赵德言暂时还没什么好办法,因为他还有另外一烦心事。

    许是那夜施法耗神太过,近几日屡试美人儿师傅教的双修法竟然不成,这让赵德言感觉相当丧气。要知道,赵德言可是有一夜战八方的能耐,而现在竟然毫无生机。这个落差太大,不过,赵德言心性自然强过一般人许多,倒也忍耐下来,心中只当是暂时现象。在这样一种状况下,赵德言对陈可欣的身心格外的渴求。若是陈可欣在面前,而且满心欢喜他,当下就能把自己损耗的弥补上来。

    赵德言分外渴求的陈可欣此刻在爷爷陈守道家中。

    书房,陈可欣站在一个临时支起的黑板前,白头白胡须的陈守道却像个学生一般肃然的坐在那认真听陈可欣讲。

    陈可欣抛去大羞与任远肉身欢好,最**时果然凝定,人体十二经脉立刻生生不息生作用,其美妙景象自然浮现在眼前。陈可欣身子盘成了跏趺坐,入定。一天十二时辰,各经脉轮流当值,体内真气走向,什么时候走到哪里,陈可欣看得一清二楚。一连看了三天,陈可欣牢牢记住了。如此通晓人体之奥妙,陈可欣的医术自是飞跃不止一个台阶。

    一般女子初与心仪男子欢好,个中滋味定要再细细缠绵,会有一个没日没夜,不知天高地厚阶段。陈可欣出得关来,却压抑住心头这股“欲火”没“纠缠”任远,一来苏晨有些虎视耽眈,二来陈可欣急切回家,要把自己所得详细说给爷爷听。

    陈守道老狐狸自然没有详问陈可欣如何获得,陈可欣也只是说在任先生的帮助下达到初窥内景的境界。陈可欣自然也知道自己破了身爷爷也看得出,两个人当然绕过这个话题,因为对于一个苦心学中医的人来说,能够观到内景亲身体会十二经脉的运行那是再美妙不过的事了。可以说,人体内景对中医来说是世界上最美妙绝伦的景致。

    陈守道的胡须翘翘,压抑不住的兴奋。

    陈可欣分三天把十二经脉的详细运行说给了陈守道听,陈守道也详细做了笔录。陈可欣讲毕,陈守道感叹道:“可欣啊,日后你的医术可载入医史了。”

    陈可欣脸微微红,道:“爷爷不能太夸奖我了。”

    陈守道呵呵一笑道:“可欣,你修到这样的功夫,可以说进阶传说中的修道之路了,这是你的仙缘,你可要好好把握了。”

    陈可欣心道爷爷终于还是问来,嗔道:“爷爷,我不要什么仙缘!”

    陈守道嘿嘿一笑,道:“抛开这个不说,什么时候请任先生上门啊?”

    “要请你去请!”陈可欣道。

    陈守道哈哈一笑:“任先生虽是高人,却也要遵人理,我是长辈,这个时候上门去请,我孙女日后却是没面子的。”

    陈可欣道:“任先生有苏晨姐了。”

    陈守道点了点头道:“这是一个问题,但是,任先生不能以常人常理度之啊。”

    陈可欣微微一跺脚,道:“不说这些了,我还要好好把这个整理一下,叔叔伯伯他们我还要跟他们讲了。”

    陈守道点头道:“好的,好的,我们不说了。”

    震旦大学招待所,马可教授的房间。一入夜,阴气更重,马可教授身体的微颤就更加明显了。不过别人看来怪异,他却已经习惯,并不妨碍他动作。马可教授打开他的手提电脑,目不转眼睛盯着屏幕上看。屏幕上是有关方雅的资料,马可盯着屏幕看,心里面却是未看。他的内心有一个秘密,这是他们家传下来的秘密,而这私秘自然不需要跟“公司”交代。所以,马可虽然明着是看方雅的资料,心里却盘算着任远以及红楼。马可要做出这个样子的,因为很可能公司以自己不知的方式正监视着自己。

    马可的任务其实很简单,就是确认方雅在不在红楼。而这个人,公司有关人在经过筛选之后就选到他了。马可的任务可以说已经完成,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离开这个城市,按照他以往的风格一样到各地走走,寻找他感兴起的东西。公司对于马可这样的人给以充分的自由的,完成规定任务之后其他的就不管了。马可自然是等自己的编排出来的所谓考察活动结束后再回来,一个晚上,只要给他一个晚上他就可以到红楼去获悉红楼的秘密。对于这一点,马可有相当的自信。

    深夜十点左右,马可教授合上电脑。马可现在准备去找一个酒吧好好坐一坐,说不定会有什么艳遇之类事生。他需要好好轻松轻松,因为轻松也是他这种人应该表现出来的。

    同样的深夜十点左右,方雅很纠结,她在考虑要不要上楼和任远聊一聊。方雅刚刚打开了电脑,方雅点开自己的信箱,塞满了各式各样的急件,方雅一一看起来。看完下属们来的急件,方雅开始浏览新闻,主要是证券类的网站。方雅看着看着心惊,但嘴里却跟自己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少了自己,天放集团与方正投资银行照样运转。事实上,她们应对措施非常到位,即便是自己在场估计也是如此应对,唯一不同的是,她会按捺不住的要在股市出手。现实世界的武打世界,已经多半转移到商场,证券市场更是如此。对方高手已经出招,而自己不接招,这实在心痒。方雅自问自己看到、见到断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现在,方雅也很心痒,脑袋自动的高运转,盘算着怎么出招,怎么把对方打倒。布各式各样的不利消息,这是欺上门来了。方雅不是让人打了脸就不吭声的人,再说,资本在股市上兴风作浪的那种感觉,那种刺激,方雅非常喜欢。

    方雅考虑,自己要不要出手?

    对方在做空,把方氐股票的价格一直往下拉,那么她怎么做,自然就要想办法把股票价格拉上去。你想高抛低收,没门!方雅仅仅是这么一想,鼻尖就似乎闻到了硝烟的味道。方雅立震兴奋起来。

    冯雨睡着了,方雅扫了冯雨一眼,这个小妮子准时的很,说女人必须在十点之前睡觉,是美容之需要。方雅却知,也是因为这小妮子练武的缘故,最重身体的修养。方雅没个说话人,心中闷,自然就想起任远来了。任远晚上做什么,现在苏晨与陈可欣不在,难不成二楼的那个凤凰姐会摸上去?因此,这应该是方雅最好向任先生请教的时分。可是这么晚了,自己上去,任远莫不要以为自己有别的什么想法。方雅的确有别的什么想法,但是她还没准备好,情绪没酝酿好,而且自问在苏晨与陈可欣之外再展现女性别样的魅力来吸引任远实在有些困难。

    换作之前的方雅断不会有这样的念头,只是现在的方雅人生观与世界观可谓生巨大变化。最后,方雅一咬牙,关上电脑,轻手轻脚出了房门了,上楼,来到任远的房间。

    房门就在眼前,方雅就听到自己心跳如擂鼓,心头真有些别样的感觉,再看看自己身上,竟然忘了自己还是一袭舒服贴身的睡衣,再加上这夏天人穿的就少。方雅脸红了红,还是毅然敲了敲门。

    “是方雅吧。”里面传来任远的声音。

    方雅一听,脸陡然红了起来。这个家伙竟然知道自己要来。很快,门开,任远站在门口,道:“睡不着?”

    方雅点点头,垂着头不请钻了进去。任远微微侧开身子,不侧开,方雅是径直要撞到自己怀里来。

    方雅进到房间看到桌上整整齐齐放着一本:“在看书?”

    任远点点头,随即坐下,自然盘着腿道:“有什么事?,

    方雅微微脸红,道:“哦,就是想向任先生请教一下。”

    “哪方面的问题?”

    方雅于是把最近方家遇到的种种问题,以及现在的困难,股市上有人专门针对方氐企业的大动作都讲了。在讲述过程中,方雅渐渐收拾了自己的旖念,觉得自己在进行一桩很严肃的事情。

    任远听完,道:“方雅,这种情况下,你会怎么做?”

    九卷都市男女

第十五章 方雅现身

    听到任远的问题,方雅皱了皱眉,道:“这种恶意针对方氏企业的行为断不能坐视不理!”

    “那又如何?”任远轻飘飘的说道,一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方雅不以为意,遂把自己一贯反击手法说了出来。话说到这分,方雅气势就如刀剑出鞘一般。

    “任先生有什么好建议?”方雅说完,感觉经过一场假想的争斗,有酣畅淋漓之感。

    任远并未直接回答方雅的问题,而是进一步问道:“你有多大成算?”

    方雅被任远问得有些愣,想了想,老实道:“成算不大。”

    任远笑了笑:“完全不管,成算又如何?”

    方雅听得这话眼睛不由一亮,事实上,目前方雅的策咯就是完全置之不理。方雅队真真了想,缓缓道:“成算,好象差不多。”

    任远道:“那不如就在这么呆着,喝喝茶,听听音乐,看看书,反正做与不做成算都差不多。”说到后面,任远哈哈笑了起来。

    方雅惟有陪以苦笑,心想任远所说的确有些道理,可是,他终究是旁观者,自己是身在局中,真要如此淡定沉着还真有些难做到。就在这时,任远说道:“问题的关键其实是想搞清楚对方想做什么,是想吞并方氐,还是只是单纯获利?”

    方雅一下眯起眼睛,陷入思考。

    “如何?”

    “吞并我们不可能!”方雅想好了断然说道。

    任远于是微笑不作声。

    方雅立刻站了起来,道:“谢谢任先生。”

    方雅出了任远房间,下了楼,心里终于亮堂。对方要想获利,无非高抛低收,既然如此那就随得他析腾。这戏若成独角戏自然就没办法唱下去。

    方雅躺在床上,上一次居于红楼的有关商道的想法又冒出来。方雅忽然想,即便自己忽然变得一无所有,却又何惧?这个时代,最是适合自己长袖广舞,赤手空拳,一无所有,相反更是刺激自己战斗**,那将又是另一番景象!方雅把最坏的结果都想了一遍之后,睡意袭来,很快就睡着了。

    杰克金在股市上针对方氐上市企业的动作一转眼十天过去,这期间有些小鱼小虾米跑过来捣乱,杰克金把情况想复杂了,有几次以为是方雅出手,因此整个操作手法却又比从前谨慎得多,一来二去,十天里方雅那边竟是任何动静都没有。杰克金感觉很是郁闷,在原本计划当中,股市上一动作,方雅那边必有动作,多空双方大战的时候,以杰克金所掌握的力量,裹胁广大散户是没有问题,到时候自然对方雅形成泰山压顶之势力。在这个时候,整个计划最关键最精彩的部分就出现了,那就是杰克金再出现,重回到方雅身旁,然后扮演力挽狂澜的角色。说穿了,这就是一个“英雄救美”老套故事。

    对于方雅,一般的方法很难拿下,非得搞出个波澜壮阔大场面才行。杰克金也知道,惟有在股市拼杀时最显自己魅力。杰克金知道方雅当初“迷”自己的也正是这点,杰克金要做的就是在方雅危难时刻充分展现自己。这个时候方雅最是脆弱,最是需要帮忙,很可能一下破了方雅的心防。即使没破,二人的关系当更亲密无间,假以时日,彻底拿下应该没问题。

    杰克金这般做当然不是出自本心,追到方雅杰克金是乐意,但是和方雅结婚组成一个家庭杰克金却是不想。但这是公司的计划,目的就是让杰克金更加渗透方雅的方正投资银行去。方正投资银行虽小,但是通过这个投资银行可以做的事就太多了,说穿了就是让方正投资银行成为公司的一个暗桩。

    公司做事向来是无迹可寻,而且计划一旦开始实施,对方基本上就只能一步一步跟着过来的,如鱼入网越狰扎越无力。

    杰克金却没想到,这一次根本失控,想象中的多空厮杀场面却没出现,相反,跌到了一定程度许多散户开始动手买入,这就让杰克金更加郁闷。打压了几次之后,杰克金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是大象跟蚂蚁打架,郁闷顿时升级。杰克金觉得自己几乎要抓狂了,这可是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杰克金心道,方雅难道高明如斯?!

    杰克金不相信,赵德言那边传来的消息却是说是已经知道方雅的下落,具体住在哪里,赵德言并没有告诉杰克金。杰克金也没问,他知道该说自然会说。赵德言还告诉他,这段时间,方雅的手机一直没有开,笔记本电脑也是最近才开一次。开电脑的时间以及上网浏览的信息都给杰克金。杰克金看到起德言传过来的这些信息,才有些搞明白,原来,这一阵子方雅根本就把自己藏起来与世隔绝了。杰克金的聪明算计脑袋就开始转动,以自己对方雅的了解,她为什么会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不问世事?这可不是她一贯的风格。这样一路分析下来,杰克金忽然觉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女人,不了解自己的对手杰克金这心绪就有些不稳。打压股票价格,就是要制造方家内忧外乱的局面,可是这个时候方雅不在,这就让杰克金接下来的“英雄救美”壮举根本没施展的机会,杰克金头一次有严重受挫之感。

    电话中,赵德言的语气似乎还有杰克金未知的内容,杰克金却不好问,只是目前这场戏唱下去好象没什么意思了。不过,杰克金也是心性坚定之人,很快抛掉之前的想法,改为专心以方氐企业为目标,在股市上真刀实枪的捞上一把再说。就在杰克金觉得高手寂寞的时候,方雅那边的消息开始6续传来,也就是说她开始联络外界。方雅做法是对股市不管,叮嘱各主管按照年初制定的计划专心手头工作就可以。

    方雅终于出招了,却是跟没出招一般,杰克金百思不得其解。杰克金再坐不住了,这个时候他要表现一二了,若不然很可能到最后根本就没表演的机会。杰克金马上给方雅打电话。

    方雅接了。在方雅重新与外界联系的时候,手机自然是开的,只不过方雅叮嘱过下属没有十万火急的事不要问她。而方雅那些下属,那些职场上的美女们听到方总的声音以及她对她们前段时间工作的肯定而内心塌实起来。

    “方总,我是杰克金。”

    “我知道。”

    杰克金觉察出方雅语气的冷淡,心道这个结果可与开初设计的完全不一样。杰克金连忙说道:“方总啊,我一直想跟亲口说声对不起。”

    “为什么?”方雅问道。

    “我就这样走了,按照中国人的话来说,很不仗义,但是我真是觉得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没办法再在银行呆下去了。”

    方雅不作声,杰克金凭空感觉到一丝压力,又说道:“最近我一直在关注银行以及方氐企业的事,我很愤怒,有人在恶意针对方总你。”

    “谢谢你的关心!”

    杰克金额头的冷汗有些出来了,觉得方雅一句句话把自己推得越来越远的地方,赶紧说道:“方总,我想回来,这个时候我应该和你站在一起。”说到这,杰克金马上补充道:“我不做副总裁,就从一个主管做起。”

    “好啊,非常欢迎!”对杰克金来说,方雅的产音中终于有了一丝喜色。

    当方雅再次出现方正投资银行的时候,所有的员工都停下手头的事鼓起掌来。方雅双目有些润湿,事实上,方雅这一遭实在有些做逃兵之嫌,只是她的这些可亲的部属们却是一门心思的以为她是躲在某个神秘的角落运筹帷幄了。

    方正投资银行乃至整个方氐企业目前的窘状并没有改变,甚至前几日还爆出方雅二叔酒店现蟑螂的小插曲来,但是,员工们看到精神抖擞的方总不知怎的就觉得心安。当然,他们同时还看到与方总身后的杰克金,银行前副总裁。

    这个时候,方雅自然当着大家的面宣布杰克金要重新回到银行。方雅高度评价,说杰克金是在投资银行处于困境时回来的。这个时候,杰克金走上来给大家都深深的鞠躬,说此番来就是想和大家一起共渡难关。杰克金简短有力的言获得一阵噼里啪啦的掌声。

    总裁办公室,方雅悠闲的坐在转椅上,表情非常平静。望着现在的方雅,杰克金心中竟然有些忐忑,具体为什么不安,杰克金却又说不上来。杰克金无暇顾及心头的感受,自然按照原来修订的计划说道:“方总,现在情况很不妙啊。”

    “你有什么对策?”

    杰克金笑了笑,显得自己胸有成竹,道:“方总若是还信得过,股市上由我来操作,我一定会击退对方!”

    方雅道:“对方是谁?”

    杰克金站了起来,把手头的文件递了过去,道:“这是我利用私人关系查到的。”

    方雅打开文件一看,有四家基金在幕后操纵,这些基金的背景复杂,其习性方雅也清楚就是海洋中嗜血的鲨鱼。方雅皱了皱眉,问道:“为什么针对方家?”

    杰克金沉吟了一会,道:“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也许他们知道,这个,”杰克金有些迟疑:“也许是他们知道你们方家最近生了许多事,有可乘之机吧。”

    方雅点点头,道:“这是一个理由。”正说着,冯雨的声音响起:“陈天先生过来了!”

    方雅点点头道:“让他进来!”

    杰克金转头,门开,就看到两个明显带有军人痕迹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

    陈天眼神锐利的扫了杰克金一眼,杰克金站了起来,道:“那我不打扰了!”说着,杰克金出门。出门时,杰克金故意放慢脚步,正好听到方雅问道:“从我房间开始!”

    “放心,只要有,我们就能找到。”

    杰克金心里一惊,刚才自己扫了一眼看那两个男人携带的东西,他可是知道这房中是有安装窃听器的。

    杰克金呆在自己办公室有些心头有些感觉不妙,想了半天,越有些看不懂现在的方雅了。

    下午三点,方雅召开回来后一次部门主管级别以上的会议。

    方雅说道:“先非常感谢最近大家所做的努力,可以说,非常完美!”方雅说完这句,大家都立刻鼓掌。杰克金看到大家群情激动,士气高涨,心里暗道方雅的领袖气质已成,也可以说大势已成,竟然在这个内忧外患的纷乱局面表现如此从容,简直让杰克金侧目。杰克金脑海里老存着过去方雅美国求学的形象,看来这老印象真要丢去了。

    按理说,“公司”要吞并方正投资银行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是,方雅以及团队势必离开银行,获得只能是一个空壳的投资银行,且贴上明显“公司”的标签,这样一来根本就做不成事。公司做事向来喜欢幕后控制,而不在乎台前名声。看得此景,杰克金依然确定过去计划的正确性,因为方雅及其班底的确很具战斗力,自己若是能得方雅青睐与信任,再帮助投资银行推波助澜壮大展,日后可做的事就太多了。

    正在杰克金思索之间,方雅的笑意敛去,脸上显露出几分肃杀之气:“今天上午我叫专人来查了一下,我的办公室竟然有窃听器!”方雅此言一出,会议室内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脸上也都显现出愤怒之色。

    “方总,这个事情我们要彻查!”一个副总说道。

    方雅摆了摆手,道:“不用,不要因为这个事把咱们内部搞得人心慌慌,也许这正是对方所想。”

    方雅这么一说,几个副总都点头。

    方雅说道:“开头提到窃听器之事只是给诸位一个警醒,今天的会议主题却不是这个。”

    方雅接下来开始滔滔不绝,杰克金听得心中大震。方雅却是在正投资银行的理念,再塑“投资”本义。

    概括为几条就是不可投机,不可巧取豪夺,助人达成心愿就是助自达成心愿。杰克金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是应付眼下的状况而是转而说起投资银行的理念以及准则这些企业文化内核的东西。

    这个东西杰克金自然外常熟悉,经典课程上都有,但是现实经济生活中,人却大多以投机方式为主,行险一搏那是人之惯有的赌性,因此杰克金其实是不以为然的。但观方雅言之凿凿,更见从未有过的自信与智慧光芒在额头闪现,给人非同一般的感觉。杰克金隐隐感觉方雅身上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至于股市上的风波,”方雅话题一转道:“我非常赞成诸位之前置之不理的应对态度。”

    方雅这么一说,她的几个得力干将就有些不解。因为只有她们才知道置之不理的态度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方总这次回来自然指望她有什么办法,却没想她开口却是如此这么说。

    方雅笑了笑,道:“小丑跳出来了,难道还要叫我们这一屋子的美女陪他跳舞?!”方雅这么一说,众人笑了,虽有些不解,但还是被方雅强大自信所感染,既然老大都不操心这事,那么她们也无需操心。

    散会之后,杰克金来到方雅办公室,还是就股市目前状况表自己看法,再次请缨,希望方雅允许他狠狠反击对方。方雅对杰克金说,做好自己就行,别的不用管。

    杰克金见说不动,时间差不多是下班,开口约方雅出去吃饭。杰克金说方雅在公众场合露过面让媒体知道也是好的。方雅说不用,她最近跟朋友学茶道,因此晚上要赶到朋友那去。

    站在大厦门口,看到方雅的车远去,杰克金知道方雅是去红楼,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红楼的那个任远来。

    方雅回到红楼不仅是学茶道,而是还住在红楼。白天到公司去上班,晚上依然还回来,理由自然是学所谓的茶道。那一句“我要嫁给你”的话方雅已经记不得了,但是呆在任先生身边,显然能学到更多的东西。不是具体的知识,而是心境。方雅越来越明确的感觉到这一点。同时对自己从前对红楼准备巧取豪夺有了另外的认识,那就是自己大抵本能的认为红楼来带给自己非同一般的遭遇,如此才与任远纠缠不休不打不相识的。

    客厅,任远问道:“怎么样?回去一天感觉。”

    方雅道:“感觉很好。”

    任远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最佳舞台。”

    方雅点点头,道:“任先生你说的没错,杰克金就是内鬼。”

    任远笑了笑,道:“你信我说的?”

    方雅点点头,又说道:“那我笔记本电脑里的木马怎么办?”任远告诉了方雅其电脑里有杰克金装的木马,在她与他聊天时装的。方雅问任远是怎么知道,任远回答当一个人入静的时候可以看到平时看不到的东西。

    任远想了想,道:“软件其实个很简单的东西,用o、1组成,恰似阴阳二体,我看能不能弄出一个反木马软件,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知道对方的举动。”

    方雅闻言不由眼睛一亮,道:“那有劳任先生了。”

    九卷都市男女

第十六章 赵德言的计划

    赵德言终究觉自己身体的不对起来,因为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依然无法恢复到过去的水准。

    各式各样的美女搔弄姿,制服诱惑等摆在面前,他的内心有强烈的**冲动,可是下边意好象神经阻断了一般。起德言反复确定后吓出一身汗来。

    赵德言斥退左右,一个人闭门静休,仔细回忆,那晚自己晕过去情景好象不对。想着想着,赵德言脑海了一闪而过一个画面,自己昏过去好象看到从十万高空落下无敷银针一般,就因为这样脑袋剧疼一下就晕过去。赵德言陡然出了一身汗,莫非自己施法的时候惊到了什么。

    赵德言静坐了一夜,细查自身状况,这回他清晰的感觉到下身经脉越来越不通畅,就像河道越来越淤积一般。赵德言骇了一跳,心道这还得了,若是任此下去,岂不废了下半身?没有谁比赵德言更在乎自己的下半身了,这是他立根之本,修道根源。

    赵德言一想到这可怕的后果,立刻决定服用美人儿师傅给他的一个颗灵丹。据美人儿师傅所说,这颗灵丹起死回生,枯木逢春之功效。这灵丹赵德言一直保存着,等着在特殊情况下使用,看来现在就是特殊时候。书房中,赵德言立刻站起身,从书柜中抽出一本书,就听噶啦一声响,书柜移动起来。书柜内藏着一小密室,赵德言走了进去,关上书柜。

    很快,赵德言打开保险箱,取出一精致的木匣子。打开木匣子,一颗碧绿的丹丸出现,沁人的药香让赵德言打了机灵。赵德言直觉到,服下这个药对恢复身体与修为有用。赵德言再等不得,给管家打了电话,说这几天他要闭门不出来,任何人不得打扰。给下人安排完这些,赵德言随即坐好,然后服下丹丸。赵德言立刻盘好腿,过了一会,赵德言脸上的肌肉就抽搐起来,全身也开始摇晃起来。赵德言苦苦支撑,过了许久,头顶又开始冒蒸气,整个折腾了两个来小时丹药的药力才慢慢缓过来。

    转眼,两天两夜过去,清晨,赵德言书房的书柜移开,赵德言出关了。他的脸上恢复以往的神采,功力也尽复。赵德言心下后怕,若没有仙丹,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过来。陈可欣一定要拿下,赵德言心中从未有过如此这般急切。若是十多年前就和苏夜好上,积双修**十多年之功,现在的境界无法想象,哪还驱动不了那个阵法?!亡羊补牢,犹未晚已。

    赵德言坐到位置上,打开电脑,看公司传来的简讯。

    杰克金那边传来的消息不好,局面有些失控。方雅突然回了方正投资银行,而杰克金也只好跟着回去,完全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他说他正在调整。

    赵德言现在没心只管这些了,他现在想的是怎么得到陈可欣。

    赵德言觉得自己有些慌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陈可欣宣称任远就是她男朋友,即便是这可能是为了拒绝自己而找的托词,但是目前显然陈可欣与任远的关系不一般,至少比自己要亲近。

    方雅也在任远的红楼里住,现在是白天上班晚上回红楼住。

    一私一公,等等,赵德言好象想到了什么。赵德言一拍脑袋,还是用老办法,让陈可欣认识清楚任远的“真面目“。

    一想到这,赵德言马上拨通了陈可欣的电话。赵德言约陈可欣晚上出来一起吃个便饭,说他不日要回美国去了。

    陈可欣说这段时间太忙,没时间。陈可欣对此表示抱歉。

    这应该是这女人又一次比较明确的婉拒,赵德言嘿嘿冷笑了一声,我赵德言看上的女人,最终没有能逃的过我掌心的!当然,赵德言有苏夜这个意外,但是他最后还是做到生生拆散了他们两个,也就说他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十多年前,赵德言仅仅凭自己之力常搞定了,而现在,还有公司的力量可以借用。方雅住在红楼,这一对原本是冤家对头却现在却住在同一幢楼中,瓜田梨下的,有太多文章可以做了。

    陈可欣的婉拒并不让赵德言意外,相反更激起了他的斗志。因为赵德言实在想不通,他如何会比任远差?仅仅是因为任远掌握一两张不靠谱的药方。

    赵德言仔细想了想,拿起电话打了几个电话。

    下午三点时分,赵德言出门径直奔往陈可欣父母的家。

    电话中已约好,陈可欣父母正好都在家。

    四点左右,赵德言从陈可欣父母家出来。

    陈可欣父母在客厅,看到赵德言留下来那份陈氐老药北美拓展计划。

    陈可欣老妈说道:“这小赵是啥意思?”

    陈可欣老爸摇头:“看不太明白。”想了一会,陈可欣老爸抓起电话给女儿打电话。

    晚上八点左右,陈可欣过来。

    客厅,陈可欣坐在沙上被老妈左一眼右一眼看得很是不自在。陈可欣嗔道:“妈!你这样看我干吗?”

    “这是我的女儿啊,我都有些不认识了。”

    “什么啊?”

    陈可欣老妈呵呵一笑道:“你跟任先生的事,你爷爷都跟我们说了。”

    “爷爷他知道什么啊!?”

    陈可欣老爸干咳了一声,道:“我们是替你高兴,终于有个好归宿。本来,你妈还非常担心你的终生大事,到处给你张罗,你不知道,你的很多相亲都是你老妈先去把关的,最后才挑了一个赵德言,觉得他大抵还能配得上我家闺女,不想你这个不听话的悄没声的就已经自己解决了,媒妁之言啊,父母之命啊,现代年轻人可是一点都不讲究。”

    “爸,你们也不是很满意任远嘛。”

    陈可欣老爸眼睛一瞪,道:“满意归满意,但是你也得先跟父母说一声啊。再说,任先生的情况我们也清楚,他不是常人,又不止一个红颜知己。”说到这,陈可欣老妈插话道:“女人,就想找一个一心一意对自己的男人,哪怕那男人能力各方面差一点都行,那个苏大律师,我听说是个母老虎啊。”

    “对啊,现代年轻人什么都讲共享,可是共享一个男人,这个就难了。”

    陈可欣脸微微一红,不想父母话说得如此直接。

    陈可欣老妈像是知道女儿心思,道:“别怪我们说得这么直接,我们做父母的,自然前前后后要为你着想,你啊,什么都不懂,就把自己全部交给别人,以前大户人家这些都是做妈的要教你的。”

    陈可欣脸大红,高呼道:“妈!”

    陈可欣老爸又干咳了一声,道:“好在任远,据你爷爷说是古风遗韵,你嫁过去应该是没大没小,按照过去的说法,大家都是平妻。”

    陈可欣撅起嘴来:“爸!妈!你们叫我来就只说这些!”

    陈可欣老妈道:“这自然是一桩,你已经能观得内景,出息了,可就算是你以后成了七仙女,也还是我女儿。”

    “妈,我什么时候都是你的宝贝女儿!”

    “可说定了,不能为了一个男人就不要爸妈了!”陈可欣老妈苦口婆心说道。

    “不会的!”陈可欣立刻抓着老妈的手,脸微红:“就好象我已经嫁出去一般?!”

    “看看吧,这是今天赵德言过来给我们看的计划报告。”说着,陈可欣老爸指了指了茶几上的报告。

    陈可欣拿起来,翻了起来。大概三四分钟,陈可欣看完。

    “看完了?”

    陈可欣点点头,道:“看完了。”

    “就计划而言如何?”陈可欣老爸说道。

    陈可欣道:“不得不说这是非常不错的一份报告,依报告所言,我们陈氐老药和赵氐企业在北美展开深度的合作,应该会迅打开局面。”

    陈可欣老爸点点头,道:“这份报告有一定诱惑,可以说,向西方推广我们中医、中药是我们老陈家以来向来的志向,要让越来越多外国人服膺中国的中医与中药。这不仅仅是一个产业的问题,而是人类健康的问题。现代医疗改革为什么越改越难,东方改西方也要改,改来改去老百姓始终不满意,为什么这么有难度?!这一切的症结在哪里,可欣你可知道。”

    陈可耿点点头:“就是因为改起来,财政补贴力度太大,主要是因为在现行西医体系下看病难,看病贵以及医药回扣顽症实在难以解决。一句话,就是西医体系看病治病成本太高。”

    陈可欣老爸点头:“对。一般病人看西医,不是看医生,而是先看仪器,一通仪器检查下来少则几百,多则上千,药物以及手术治疗费用更是昂贵,如果病人转换医院,往往又得重新再进行检查。而中医,一个成熟的中医所有设备可谓自身具足,望、闻、问、切,什么病,什么程度,一个挂号费就解决了。这个中医不行就看别的中医,无非又是一通望、闻、问、切,还是一个挂号费解决问题,再加上中药,真正的汤剂一个疗程可能就几十块,甚至连药都不用。中医为什么现在起不来,就是因为没利润,没利润的话,厂家、商家、店家、医生医院就不会采用你这个治疗体系。”

    陈可欣不住的点头,知道这个时候老爸话说得正是滔滔不绝刹不住车的时候,陈可欣打小就爱听老爸说这些忧国忧民的话。

    “不过,我看西医之乱正是我们中医的机会,当社会不堪西医之重荷的时候,而我们中医又能争气,真正能向老百姓展现我们可以做到廉价治疗,可以做到在家治疗,甚至人人就是医生,这个时候,就是中医大行其道的时候。看病不难,因为自己可以看,治病不难,因为简单的中药就可以对付,这样社会的医疗保障体系哪还有问题。”

    陈可欣一脸崇拜的神色:“老爸说的话太对了!”

    “当然,我对中医是向来有信心。像那一年的**,西医的治疗,死亡率高,即便治愈因为大量使用激素导致部分患者股骨头坏死,但是广州的邓老完全用中医治疗,经他手的三百多位全部治愈,没有一个有后遗症的,且医护人员没一个感染的。这个强烈对比,不知有意无意却被媒体社会遗忘。”

    陈可欣老妈道:“跑题了!”

    陈可欣老爸点点头,道:“我们还是回到这个项目计划书来,在商言商,本着椎广中医药文化的目的,与赵氐企业的合作是不是一条便捷的通道?”

    “爸,妈,你们的意见呢?”

    陈可欣老爸道:“我们的意见是可以接触一下,就计划内容看,赵德言是花了心思的,并非是一味想讨好你,也是看到和我们陈氐老药合作的广阔前景。”

    “好的,我心里有数。”

    “对了,”陈可欣老爸又说道:“赵德言又向我们提起陈氐老药上市的问题,可欣你怎么看?”

    陈可欣想了想,说道:“任远说过,陈氐老药不缺钱。”

    陈可欣老爸楞了楞,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只要他的药方源源不断出来,他那就是印钞机,的确是不需要钱。”

    陈可欣老妈见自己老伴那得意的脸色,气道:“得意个啥?!”说完又对宝贝女儿道:“可欣,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不要认为爸妈是拿去换什么,我宝贝女儿,换天上的月亮都不要。”

    陈可欣笑了起来,道:“知道二老不舍得!”说着点站起来。

    “怎么,就走,今天不在家住!”陈可欣老妈问道。他们二老家中陈可欣的闺房自然时刻保留。

    “不了。”

    二老站了起来,送宝贝女儿出门。出门时,陈可欣老妈拉着陈可欣的手,小声问道:“怎么,住在一起呢?”

    陈可欣脸腾的一下红了,但还是点点头:“不算正式,忙的时候还是在自己家中,不忙就回红楼住。”

    陈可欣老妈忍不住刮了一下陈可欣的鼻子,道:“鬼丫头,自己选的那好坏就自己承担,好好对人,不要耍脾气。”

    陈可欣老爸插上一句话:“搞好团结!”

    陈可欣娘两个相视扑哧乐出声来。

    陈可欣老爸一瞪眼:“我这是大实话!”

    陈可欣回到红楼时已接近十点,却见客厅任远悠然坐着,方雅就差一身古代仕女的打扮了,她在那恭恭敬敬倒茶,很是有些狐媚样。

    更狐媚的却是那凤凰姐,在院中树下独自扭动腰肢,那个好看与诡异。陈可欣向来心平气和,看得任远此等美女环伺的景象不禁鼻子歪了歪,心道:不要太潇洒了!

    陈可欣走到客厅里,方雅抬起头,说道:“可欣,你回来了!”

    陈可欣心道,老爸老妈预料的复杂局面果然出现,苏晨办案还没回来,这方雅倒有些拿主妇的架了。陈可欣一念闪过,却也不往心里去,径直坐到任远对面,说道:“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任远问道。

    陈可欣却也不背着方雅,当下把赵德言欲与陈氐老药合作的事说了一通。说完,陈可欣问道:“你的意见呢?”

    任远道:“你爸妈有些心动?”

    陈可欣点点头。

    任远道:“如果计划真做得不错,那可以考虑一下。”

    陈可欣秋水一般的眸子凝视了一会,然后说道:“好啊!”

    这时,方雅插话道:“那个赵德言,我也听说,可欣要和他合作,我看还是小心为好。”

    陈可欣:“是吗?!”陈可欣现方雅说话间眼神中有深意。

    方雅坐了没多久,起身告辞,回房间去了。

    凤凰姐依然在扭来扭去,月光下,陈可欣对这个女人总有敬而远之的感觉,小声道:“她在做什么?”

    任远同样也小声道:“她在练一种功了,你没看出来?,

    “我没看出来。”陈可欣正说着,自己的手却被任远一把抓住。陈可欣正要说话,任远起身,道:“夜深了。”

    陈可欣自然站起来,跟着任远上楼。上到二楼还没停,陈可欣就有些咬嘴唇心乱跳,有些顾左右而言它说道:“苏晨怎么还没回来?”

    “她明天才回来!”

    听到任远这句话,陈可欣就感觉身心深处一下点燃了。

    夜的气息被一种奇异的狂乱搅动,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结束后两个人紧紧的拥在一起。

    “好吗?”男人的声音。

    “好。”女人的声音。

    “怎么个好法?”男人逼问的声音。

    “就是好。”

    男人嘿嘿一笑,女人开始擂男人的胸,漏*点又开始。

    陈可欣彻底迷乱,她从未想过自己也会如此沉迷男女**当中,几轮缠斗之后,陈可欣彻底放开自己,不知高低的纵意起来。

    终于,陈可欣觉得自己瘫若泥再也动弹不了。任远捏了捏陈可欣的下巴,道:“知道苏晨明天回来你才这样的吧。”

    陈可欣点了点头。这个时候,这种状况,面对这个自己把什么都交给了他的男人陈可欣再没什么好害羞的。

    “槽糕!”任远轻声呼道。

    “怎么呢?”

    “忘了进灵犀戒了!”

    “啊!”陈可欣也惊呼道。她之所以这么放开自己,也有一半原因是以为进入灵犀戒这个绝对封闭的空间内。

    “这下完了,楼上楼下都听到了。”

    陈可欣就觉得自己脸烫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度,她忍不住狠狠的拧起任远,道:“都怪你!这叫我明天早上怎么见人?!”

    任远嘿嘿一笑,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夫妻之爱,人之大伦。”

    “谁是你的妻啊?!”陈可欣语气虽是嗔怒,心中却是甜甜的。

    九卷都市男女

第十七章 插花艺术

    二天一大清早陈可欣就出门上班去了。陈可欣怕遇到楼上其他人尴尬。陈可欣只知道自己很尽兴,至于有没有大声叫她已全然不记得了。但根据经验判断,自己肯定是叫了的。这事没法想下去,反正陈可欣觉得现在没办法见着人,因此早早就起来上班。

    不想,陈可欣出门时还是见着一人,这人就是冯雨。

    陈可欣心头嗔怪啊,这丫头每天都起这么早!可是又不能怪这丫头,她是习武之人,而最好的时辰就是早上五六点钟的时候。

    冯雨见着陈可欣脆生生的叫了一句:“可欣姐早!”冯雨神色如常,没什么别的。

    陈可欣觉得自己也好象应了一声,眼睛都不怎么敢正视冯雨,立刻拉开院门就出去了。

    上了车,陈可欣紧张心绪才有些定下来,心道,管它了!这事就当她们不知道。

    陈可欣来到自己办公室,落坐有半个小时,桌上电话响了,是赵德言就打进来了。陈可欣一接,里面就传来赵德言的声音,“可欣,我的计划书看了没有?”

    陈可欣:“看了。”

    赵德言:“有没有兴趣?这样,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过饭,顺便聊一聊。”

    陈可欣声音冷淡:“哦,今天晚上没时间。”

    赵德言不屈不挠:“那明天?”

    陈可欣眉头皱了皱,道:“赵总,坦率的说,我对那个北美扩展计划没什么兴趣。”言下之意自然很明白,那就是连你也一并没什么兴趣。

    “哦,为什么?打进西方市场不是陈氐老药一直想要做的吗?”赵德言装作不懂陈可欣话里的意思。

    陈可欣笑了笑,道:“没什么为什么,这样,我现在手头有些事,有空我们再联系。”说着,陈可欣就挂了电话。

    陈可欣主动挂电话多少显得有些无礼,但这算是轻的,特别是陈可欣已然知道这个赵德言过去设计害过任远。就冲这一点,这个人陈可欣是一辈子都不想见,听到名宇都要去洗耳朵。

    昨夜,二人尽兴了之后,任远袁跟陈可欣说起赵德言与他的个人恩怨,也说了他最近参与对方氐企业的动作。陈可欣很是气愤,觉得赵德言这个人坏透了。不过,陈可欣气愤也就是归气愤,若是苏晨可能就是另外的表现。陈可欣心底相信任远有自己的解决办法。

    任远也的确开始在解决,就在赵德言施法找到方雅找到红楼的那一刹那,任远其实就已经反击了,让赵德言吃了一个很大的暗亏。

    十点钟左右,助理走了进来,手上却是捧着一大束鲜花。

    陈可欣脸上一喜,洋溢着春意。可接过来一看却是赵德言送来的,脸沉下来,立刻把花椎回助理手中,交代助理把花扔了,而且远远的扔。助理有些诧异,但还是应声照办。

    同一时间,方正投资银行总裁的办公室几乎上演同样的一幕,杰克金手捧着一大束鲜花穿着非常正式的出现。

    方雅疑道:“你这是?”

    杰克金快步走到那花瓶,把里面的花拿出来,把新鲜的花小心仔细的放了进去,然后拍了拍手,说道:“方总办公室里的花该换了。”

    方雅笑了笑,道:“这是冯雨做的事,你怎么抢着做?,

    杰克金脸微微红了红,道:“其实是想买花送给你的,却有些没胆量递到方总跟前来。”

    方雅笑了笑,道:“我注意到有玫瑰花。”

    杰克金道:“女人最需要的还是玫瑰花。”

    方雅看着杰克金微笑的样子觉得真是很迷人,若不是现在知道这个家伙的底,还真是有些潜移默化受他个人魅力影响。一想到这,方雅不禁感叹任远给她的那个软件真管用,竟然让她这个白丁瞬间升级成了一个厉害的黑客。

    那一夜,方雅的笔记本开到凌晨,别人在侦察她的网络行踪的同时也被方雅反侦察。

    当然,方雅并没有往深了了解,那些资料以及来往的邮件已经让方雅隐隐感觉到“公司帝国”的存在。方雅知道自己了解得越多其实就越不安全,应该适可而止。方雅在美国呆了那么多年,又在华尔街历练过,自是听说过似有这么一个“公司帝国”存在。方雅只需了解杰克金他们想做到哪一步就可以了,而且,任远告诉她那木马软件用过一次后会自动清除痕迹,且自动消失再找不到。方雅知道,任远的意思其实也是让她浅尝一下而已。

    基本获悉整个阴谋最后是针对自己,最终得到悄无声息控制方正投资银行的目的,方雅心里就有数了。方家并不具有可与整个“公司帝国”抗衡的实力,那根本是蚂蚁撼大象。方雅能想象到它的恐怖,但是同时,这世界整个的空间也不完全属于这个庞然大物的,方雅相信能为自己以及公司以及家族企业找到生存展的空间。方雅这一阵子主要做的,不是投资,不是搞项目,而是整理内部,按照杰克金的理解就是加深企业文化建设,按照任远的话就修炼企业内功。事实上,方雅不在时团队的出色表现的确让方雅有了极大信心,抓队伍建设,树立良好的投资观念这是最主要的。

    不想这些,方雅就看眼跟前,这杰克金对摆出鲜花攻势。而且这个情场浪子还摆出一副因情心怯的样子,若以往看来定是又有些幼稚又可爱,恰是被追求女生最喜看到的。方雅心道,杰克金的演技不错,颇具迷惑性。

    就在这时,冯雨的声音响起:“任先生和宇文风先生来了。”

    方雅精神立刻来了,说道:“让他们进来!”说完,立刻站起来,迎了出去。看到方雅亲自迎出去,杰克金脸上迅的闪过一丝讶意。

    门开,任远与宇文风两个“高人”走了进来。

    “两位总算是来了!”方雅欣喜的说道,一副仿佛期待已久的样子。

    “方总,这是?”杰克金疑道。

    还未等方雅说话,任远眼睛直楞楞的,开口道:“那花有问题。”

    方雅“惊”道:“什么问题?”

    任远快步走了过去,说道:“这花瓶的位置不对。”说着,任远把花瓶搬到了另一个角落,然后道:“怎么样,现在感觉舒服了些吧。”

    宇文风站在那看有些看不明白,但却不敢表反对意见,在他心目中这任先生是与师傅相齐的高人,他的举动自然有深意。宇文风昨天晚上接到方总的电话,要他今天,还有请来的任先生一同好好看看公司的风水有什么不对。宇文风接到这个电话就反省,这一阵公司还有方家的确有诸多不顺,之前宇文风就有些心疑可能公司风水出了问题。宇文风感觉惭愧,拿着高薪,却没做什么实在的事,平常也只是在一些楼盘环境艺术设计中添加一应该考虑风水的元素而已。

    方雅点了点头,不管任远做什么,现在只有“配合”两个字。

    “这些花也不对!”任远摇着头说道。然后冲外面喊了一句:“冯雨!”声音并不大,但冯雨马上就推门进来了。冯雨问道:“方总,有什么吩咐?”方雅看着任远,任远说道:“冯雨,把这花扔了!”

    方雅嘴角动了动,差点没忍住笑起来,知道任远刻意装神弄鬼打击杰克金。方雅禁不住瞥了杰克金一眼,现他脸色有些青。

    方雅心道,任先生真是目光如炬,一进门就知道这花是杰克金送的。

    杰克金嘴巴动了动,终于还忍不住,开口问道:“方总,他们是?”

    方雅道:“哦,任先生与宇先生是我请来看风水的。”

    “风水?”杰克金瞪大了眼睛,一副十分不解的样子。

    方雅道:“对,这一阵子公司出了许多事,我想叫他们来看一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杰克金脸顿时有些涨红,急道:“方总,你怎么能信这些东西?”

    宇文风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怒气上脸。

    方雅立刻说道:“杰克金,你不懂这些。”然后又说道:“你现在还有什么事?”

    杰克金看了看任远一眼。心里冒火,却是没走,忽然对任远道:“任先生,苏律师呢,好久没见,不如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出来吃个饭?”

    任远看了看杰克金,道:“不巧,苏晨出差了,改天,改天吧,我和宇先生可能要忙一阵子。”

    杰克金呆了一会,看到宇文风端起的大罗盘,再赖下去实在无趣,对方雅告辞一声走了。

    门一关,方雅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任先生真是厉害!”

    任远笑了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方雅道:“任先生怎么知道那花是杰克金送的?”

    任远却没先答方雅的话,却是转向宇文风道:“宇先生,你可看到刚才那花有什么不对?”

    宇文风听任远这么一说,立刻回忆刚才花瓶里的花,思索起来。

    方雅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任远道:“方雅,回忆一下,杰克金是怎么把花换进去的?”

    方雅想了想,道:“没什么,就是好象很细致,动作有些慢。”方雅脑海回想杰克金刚才动作,的确有些古怪,于是又加一句:“有什么古怪吗?”

    任远点点头:“宇先生应该知道,道家有借一花一石布阵的。”

    宇文风眼睛一亮:“阵法?”

    任远笑了笑:“可以这么理解,但是也可以不用说这么玄,方雅,你可听说过插花艺术。”

    方雅点点头。

    “通过排列花,形成某种样式,观着能在其中感觉到什么,简单一点就是在欣赏艺术,深刻一点就是一个小阵法,影响人的身心。”

    方雅道:“有这么厉害?”

    宇文风说道:“是这样的,风水学按照现代科学道理部分解释的话,就是环境以及相关物体对人心理深层次的影响。”

    “那杰克金怎么会这些的?”

    任远:“杰克金应该也不怎么熟,他也没什么坏意,就想讨好方总,让方总高兴。方总因花高兴,自然更感谢送花之人。”

    方雅知道有宇文风在场,任远说话并不直接,显得有些委婉。想到这,方雅对宇文风道:“宇先生,方正投资银行这么大,二位要分一下工,这样,你先到楼顶去看看,看看有什么状况,提出修整意见来,任先生就先看我的办公室,你们两个再沟通一下,怎么样?”

    宇文风点了点头,道:“那我这就去!”

    待宇文风走后,方雅道:“任先生好象还有话说出来。”

    任远笑了笑:“方总这么聪明,一点就透!”

    方雅瞪了任远一眼,道:“任先生为什么叫我方总,这显得太生分,难不成任先生还记得小女子当日说过要嫁给你的话,这样称呼以示距离。”

    任远淡然道:“多心了。”

    方雅道:“任先生还没解释呢?”

    任远道:“方雅”,既然方雅如此坦然,任远自然也就直呼其名了,“你应该一直还习我教给你的看花之术吧。”

    方雅点点头,道:“就是不把心神系在花上,而是感觉花朵自动投入眼帘来一般。”

    任远:“对,就是这个,估计杰克金知道你的这个习惯。”

    “任先生,究竟会怎么样?”

    任远笑了笑,道:“经杰克金特意的插花看完了,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顶多就是荷尔蒙分泌多一些,求偶的**会强一些而已。”

    方雅脸一红,啐道:“这个杰克金,怎么越来越这么下作了?!”

    任远笑了笑:“说穿了,就破了,没事。”

    方雅依然红着脸,目光却有些火辣辣的望道任远:“怎么,任先生害怕我中招?”

    “不害怕。”

    方雅凝视了任远一会,忽然说道:“昨天雷声很大啊!”说到这,方雅的脸更红了起来。

    “什么雷声?”

    方雅道:“**声不就是雷声吗?”

    任远呵呵一笑,顾左右而言它:“我可以开始了吗?”

    方雅继续说道:“可欣姐姐很幸福啊。”

    “你也会很幸福的。”任远说道。

    “是吗?”方雅眼睛一亮,“据说任先生能看穿未来的,可要为这句断语负责。”

    任远笑了笑,不作声。

    方雅神色随即有些暗淡:“我知道任先生的意思,就是幸福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方雅,早上你说让我过来真是看风水。”

    方雅脸一红,道:“不是,就是想效法可欣姐,借君一用。”

    任远皱了皱眉,道:“杰克金?”

    “他要表现出喜欢我追我的样子,我就表现出喜欢任先生要追任先生的样子,任先生可以不用理会的我的。”

    任远苦笑了一声,道:“明白。”

    “下班一起回去?”方雅语调中有请求之色。

    中午,任远与宇文风就在方正投资银行用工作餐,方雅自然在众目睽睽下坐到任远对面,温言软语对着任远,完全是她下属所不知的另一面。任远立刻感觉许多目光注视着自己,却不想自己再一次被当做挡箭牌,不过这一次跟陈可欣的情况不一样。

    杰克金在另外一桌,远远看着方雅与任远谈笑风生的,心里有些窝火。这还不算,下午下班时分,杰克金在自己办公室没走,透过玻璃看得真切,任远和方雅一起走的。联想到方雅现在就住在红楼,杰克金就自己有些抓狂。这种情绪一出来,杰克金就有些搞不清楚自己了。以前,种种状况下杰克金都非常明白自己的感觉,但是这一次却不一样。杰克金想,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方雅呢?

    一个女人愿意住在那个男人那,即便没什么,至少说明她非常非常信任这个男人,视他为依靠。杰克金想了想,长吐了一口气,把自己觉得压力与郁闷的情绪都倾泄出去,越是富有挑战的,越激他的斗志。

    夜幕降临,红楼的女人都齐了,客厅里可谓济济一堂。苏晨也已回来了,任远问官司打得怎么样,苏晨说那黑心的企业家已经被自己三言两语彻底给制服了,拖欠工人的工资都了,苏晨得意洋洋的样子。

    陈可欣知道苏晨的性子:“比打他一通更痛快吧。”

    苏晨道:“那当然,现在是法制社会,谁还动手动脚的,这有损我淑女形象啊。”说着,苏晨对冯雨道:“冯雨,你要注意,不要练的更猛,到时整的自己跟一女保镖样,那就差了。”

    冯雨点点头,道:“苏晨姐,我知道的。”

    任远见苏晨一回来就摆家中大姐的谱,心头觉得有些好笑,正这么觉着了,苏晨问任远道:“我这几天没在家,好象生了什么。”

    蓝凤凰吃吃一笑道:“没生什么,就是昨天晚上她住三楼。”蓝凤凰指着陈可欣说道。

    苏晨立刻瞪起眼来。

    陈可欣脸一红,正要说话,任远说道:“没什么,就是聊人生啊什么的。”

    苏晨知道这等事不亦铺张开了说,毕竟是她与任远、陈可欣三个人之间的事。

    蓝凤凰道:“是啊,吵得我一夜都没怎么好睡着。”

    陈可欣脸大红,任远却是心中一动,蓝凤凰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冲动、直白就好象是无知少女一般的?!

    任远看向蓝凤凰的时候,看到她很无知的笑着,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自己。

    九卷都市男女

第十八章 聊聊人生

    蓝凤凰突然难,任远望向她时心中忽然了然,原来蓝凤凰已认出自己来。任远眉头微挑,想了想,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了破绽。很快,任远想到,许是在气息上让蓝凤凰察觉到了什么。蓝凤凰曾在自己身上下了盅,后又收了回去,也许正是因为这个才让她对自己有越外表的“记忆”。

    任远想定,再看向蓝凤凰的时候却现她脸上恢复平静。这时,就见蓝凤凰呵呵一笑道:“这没什么,男欢女爱,天经地意,我今天晚上带耳麦睡觉。”说着,蓝凤凰自顾自的站了起来,道:“你们慢聊,我回房先睡了。”

    蓝凤凰一下说的太直白了,方雅吃吃的笑,却忍住不笑出声来,昨晚的记忆实在让她有些难眠,但现在见着陈可欣羞怯交集的样子终觉得出了一口气。方雅也站了起来,对任远道:“我和冯雨也回房睡了。”

    客厅转眼就剩任远、陈可欣、苏晨三个。不等苏晨话,任远立刻张开双臂,打了哈欠:“我也回房睡觉,你们哪位陪我?!”

    苏晨道:“没人陪你!”苏晨刚说完,任远就走了过来,拉住苏晨的手,道:“走,小别胜新婚!”

    苏晨脸大红,就要使劲挣脱任远的魔爪,不想连着几下都被任远把力卸掉挣脱不开,苏晨小声道:“不要脸!”

    任远牵着苏晨的手,很快拉过来,这边却又抓住陈可欣的手。陈可欣大羞,想张口说今夜回家睡之类的话可是身体却是不听自己,就这样,二女就被任远拽到三楼房间。

    苏晨红着脸,用那未被任远抓住的手指着床说道:“这床也不够大啊!”

    陈可欣的脸顿时红得要滴出血一般。

    任远笑道:“想什么了,我们是聊人生谈理想的。”

    苏晨一甩手,摆脱了任远的魔爪,道:“聊人生谈理想用得着大喊大叫的吗?”

    陈可欣闻言只能是一跺脚,走过来拉到苏晨的手,小声道:“苏晨姐!”陈可欣只能求苏晨不要再说下去了。

    苏晨看着陈可欣,道:“果然是一对……”正说着,一道光华闪耀,苏晨立刻知晓,任远这是要把她们裹到灵犀戒来。

    陈可欣一睁眼,就看到已到灵犀戒空间,心里暗恼,昨晚任远把自己带到这里面来,岂会有刚才的尴尬?

    任远见陈可欣恼怒的样子,打了个哈哈,道:“可欣,昨晚一时疏忽。”

    陈可欣再次跺脚:“你不要说了!”

    苏晨摇着头,道:“你们两个,依我看就是一进门就迫不及待歇斯底里了,然后就不管不顾了,也不考虑一下影响。”苏晨正还要说,却被任远一把搂住。这一搂住,苏晨整个身心立刻软,说不出话来。陈可欣羞意更浓,难道任远要同时和她们两个……正含羞带怯想着,任远却已放开苏晨,正色道:“今天到这里来,是有一件正事要向两位娘子坦白。”

    “谁是你的娘子啊?”苏晨道。

    “就是!”陈可欣立刻附和道。

    任远干咳了一声,道:“是这样,楼下的凤凰姐其实叫蓝凤凰。”

    “蓝凤凰?”苏晨听着有些耳熟。

    任远:“就是上次我去巴县遇到那支所谓的国外科考队伍的领队,他们把江尚裹挟进去,我就装作风水先生混了进去。”

    “哦,你这一说我就记起来了。”苏晨想到。

    “楼下的凤凰姐?”陈可欣疑道,她对任远去巴县的遭遇并不太清楚。

    任远笑了笑,道:“有些问题我还没彻底交代!”

    一听任远这话,苏晨立刻杏目圆睁,道:“你又骗了人家?!”

    “这样,我先讲讲这蓝凤凰的故事。”

    “你说吧,我们听着了。”苏晨说着,望着陈可欣,两个人在对视之间立刻结成“娘子”同盟。

    任远就从蓝凤凰小时候练舞说起,说蓝凤凰有练舞天分,她是单亲家庭,母亲从小对她寄以厚望,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从不间断,后来终于获得市里面舞蹈大奖。可就在获奖的当夜被人侮辱了,蓝凤凰与其母亲四处告状,却毫无结果,而蓝凤凰母女二人却被世人指摘,最后,蓝凤凰母亲不堪其辱,病死。蓝凤凰盅破罐子破摔,给本地的黑道老大做了压寨夫人。蓝凤凰利用黑道的关系报了仇,但是很快在黑道拼斗时她这一方失利被迫亡命天涯。后来,蓝凤凰遇到她的苗家师傅,师傅把她带到丛林深处,三年时间蓝凤凰与各种毒虫相处,学会各式各样的本领,主要是下盅。蓝凤凰出山后就拉扯了一个队伍,平时接一些特殊的活。

    苏晨听到这,道:“这个世界真是没天理,难怪我看的这凤凰姐就觉得念头压抑,原来是有这么惨的身世。”

    “是啊,”陈可欣一脸悲戚之色,道:“这位蓝凤凰姐姐太可怜了。”

    苏晨嗔道:“可欣妹妹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蓝凤凰是可怜,可任远这么铺垫说,肯定是有目的的,就这么快认姐姐了。”

    陈可欣精神一振,道:“是啊,任远说关键的,重点是怎样让人家重新对生活有了希望和信心。”

    苏晨看着陈可欣目光中的促狭之色,明白这妮子原来也是在挤兑任远。

    任远呵呵一笑,道:“差不多吧,蓝凤凰对男人有本质的厌恶和愤恨,但是和我接触之后,就改变了这种看法,认为这世界上,啊,这个,还是有好男人的。”

    苏晨斜着眼睛对任远道:“你们现在这些成了仙的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呢?”

    任远淡然道:“不能这么说,只能说荣辱不惊了。”

    苏晨长叹道:“怎么这么不要脸啊,说吧,把人家怎么样呢?”

    任远微微垂下头,期期艾艾道:“一时没忍住。”

    “然后呢?”苏晨逼问道。

    任远:“能生的都生了。”

    苏晨张大了嘴:“你不是用强吗?”

    任远立刻摇了摇头。

    陈可欣却说道:“现在这个蓝凤凰姐在酒吧里跳舞。”

    任远道:“我想她没有干她的老本行。”

    “人家是为了你退隐江湖了。”苏晨立刻下结论了。

    任远点点头道:“差不多。”

    苏晨笑了笑:“很得意吧,大名鼎鼎的蓝凤凰为你退隐江湖了。”苏晨这么一说,却现任远脸上露出悲戚之色,心中一疼,但是马上又感觉是这个家伙在故作表情。

    任远道:“她师傅为了她以后不受男人骗,或者说她师傅本身就是一个伤心人,认为爱得愈深就痛苦,于是给蓝凤凰下了噬情盅。”

    “什么东西?”陈可欣问道。

    任远:“就是若是爱上一个人,就能感觉到钻心的疼,浑身的疼。”

    陈可欣脸色一下白。

    苏晨也有些吃惊,不想任远主动坦白交代出这么一段惨事来,本来想好好批评一下任远的,但是蓝凤凰这么惨,真的好象应该有一个好的结果。

    苏晨心念电转,贝齿轻咬红唇,道:“我明白,刚才蓝凤凰在客厅里说话有些怪怪的,莫不是她已经认出你来了,所以你才这么迫不及待的交代,怕以后被动,是不是?”

    陈可欣回想一下,的确如此,反正若是自己,作为客人绝对不会说那些话的。

    任远干咳几声:“差不多。”

    苏晨与陈可欣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那还不下去与你的凤凰妹妹相见。”

    任远惊道:“什么?”

    苏晨道:“快去快去,你说这么多不就等这一句吗,再说我们姐妹有体己的话要说。”

    一道白光,任远跃了出去。

    苏晨喃喃道:“跑得还真快啊!”

    陈可欣脸一红,喃喃道:“估计要好一阵才回来!”

    苏晨长叹一句:“我们喜欢这样的相公啊……”

    陈可欣脸红了红,却没说话,一时间只觉得时也,命也,没得选也!

    任远来到二楼,现在这里面的卧室只蓝凤凰一个人住。任远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蓝凤凰的声音:“谁啊?!”

    “我。”任远应了一声。

    门开,蓝凤凰出现,露出一张脸,穿的却是睡衣:“有事吗任先生?”

    任远:“我能进去吗?”

    蓝凤凰看了看任远,道:“不太合适吧。”

    任远笑了笑,道:“那我们到楼下院子里坐坐。”

    蓝凤凰拉开门,道:“算啦,还是进来吧。”

    任远走进卧室,这个房间现在已明显带有蓝凤凰的气息。

    “任先生这么晚还来我这,不怕有人有意见吗?”

    任远笑了笑,道:“没事。”

    蓝凤凰眼睛闪了闪:“找我也是聊人生?”

    绕是任远一张仙人脸不禁也有些红,任远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蓝凤凰双肩微震,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平静:“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任远笑了笑,很随意的就坐在蓝凤凰床上。蓝凤凰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但旋即被一抹淡淡的哀愁代替。任远道:“你知道的!”

    蓝凤凰脸上现出愠色:“任先生,你是来和我打哑谜的?”

    任远笑了笑,道:“我很惊奇,蓝凤凰不是喜欢过冒险生活的吗?为什么会在这?”

    蓝凤凰整个娇躯一震,眼圈一红,道:“你还是承认了,苏先生!”

    “你是怎么知道的?”

    蓝凤凰头一昂,道:“我们好过,你身上的味道我知道,特别是……”蓝凤凰脸忽然有些红了。

    任远也有些脸红,他知道蓝凤凰到底怎么知道的了,应该就是昨晚。任远立刻岔开话题:“让我来猜猜,蓝凤凰是享受一段属于自己的时间。”

    事实上,任远自进来之后蓝凤凰就呈现出高度的紧张。从一开始,蓝凤凰见到任远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到后来,靠近任远时有一种熟悉的味道。蓝凤凰恨男人,最讨厌的就是男人,而任远让她改变了这和想法,接着任远又飘然远去,因而关于任远的记忆并没有因为时间的关系而模糊,相反更为清晰。蓝凤凰心头对任远是越来越多的怀疑,但是他的外表实在不对,所以蓝凤凰一直心疑自己眼花了,或者是想男人过于急切了,但是,这任远的言谈举止风度的感觉也越来越对上,蓝凤凰心头的怀疑还是止不住的越来越大了。而就在昨天晚上,蓝凤凰基本上可以确定了,因为当她楼上的战况进行得很激烈的时候,而自己心头却很疼,噬情盅只会感应到任远,这感觉是没有错的。

    此刻,两个人说开了,蓝凤凰倒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又听任远现在这般说,嫣然一笑道:“你不是喜欢我跳舞吗?我就去酒吧里跳舞,我想也许有一天能遇到你。”见任远神情有些愣,蓝凤凰又马上说道:“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说着,停顿了一下,又问道:“现在是你的真面目吧?”

    任远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在自己脸上一摸,立刻就变成昔日那个眼睛小尖下巴的猥琐苏先生。

    蓝凤凰虽然话语很镇定,但乍一看这个冤家,眼圈还是忍不住一红,道:“真是你这个冤家!”

    任远笑了笑,没作声。

    蓝凤凰眉头一皱,忽然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任远问道:“怎么又疼了起来?”

    蓝凤凰点了点头,道:“没事。”

    任远神色有些悠悠,道:“愿不愿意听一个故事?”

    蓝凤凰直觉到任远要说的就是他自己的故事,点了点头。

    任远就把自己十多年前的往事讲说了起来。任远从突然得了不治之症说起,为了不让爱人难过毅然一个人出了医院,一路随行,来到一座深山老林里,准备等死。

    讲到这一幕的叫候,蓝凤凰的眼泪就止不住流下来了,因为她也曾体会过那种彻底的绝望与悲凉。

    一个男人就这样走向大山,随时准备默默的死去,为了不让爱人担忧,这副图象想想就让人难过。

    任远继续娓娓说道:“那个男人很想自己的病好起来,这样他就可以下山,重新和他的爱人相聚会,后来,他误打误撞病居然一点点真的好起来,而在他修行的过程忽然明白一个道理,就是他的病要彻底好起来的话,就需要把他的爱人以及那段爱情忘掉。”

    蓝凤凰轻轻“啊”了一声,心道那是怎样的一份纠结,同时心中明白,任远这是说给自己的听,要想对付噬情盅,就是要彻底忘掉那点情愫。

    任远:“后来,他终于做到了,病也彻底好了,不但好了,还成就了世人所羡慕的某些境界。于是,他忽然现,摆在他面前还有一个更广阔大道,他本来可以这个时候下山的,去找他心爱的姑娘,那个一直等待着他的姑娘。”说到这,任远眼睛微微有些红了。

    任远对自己没有提早下山后悔,这种感觉在过去并不强烈,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与苏夜重逢的日子,任远内心极深处就感觉到这种深刻的后悔。这后悔就像一根刺,让任远无法回避。这样复杂而纠结的心思一直掩藏在他淡定的外表之下,也可以说是心病,也必将阻挠任远修行的步伐。

    任远道:“但是,因为他贪。他感觉自己看透了人世间的生老病死,即便下山与爱人相聚,百年后终将生死相隔,于是他决定继续修行,修一人得道鸡犬都可以升天的那种,于是这一下,十多年过去,当这个男人终于取得巨大成就之后,心头忽然感觉到,那个等他爱他的女人却已不在人世了。”

    蓝凤凰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同时她心头有一种直觉,那就是任远的这些话却是从未对人讲过。

    这些心事,这些话任远的确是只对蓝凤凰说,苏晨与陈可欣她们反而没说。这并不奇怪,与蓝凤凰对坐在一起,这个外表妩媚内心却藏着无尽悲伤的女人,比苏晨与陈可欣她们就这点上产生共鸣。当任远不可遏止自己的冲动在盐水池中与蓝凤凰生关系的时候,任远就知道,他其实就是被蓝凤凰身上浓得化不开的悲愁所吸引,他希望他猛烈的撞击能撞开这一层悲愁。

    “那个人就是你吧。”蓝凤凰止住了泪,说道。

    任远点点头,道:“是我。”

    “你忘记了吗?像现在,两个美女环绕在左右,而且还跟我有过那么一段露水恩情,对以往忘记了吗?”

    任远摇了摇头。

    蓝凤凰神情默默,沉思良久才道:“师傅说得没错,天下最伤人莫过一个‘情’字,女人如此,男人也是如此。”说着,蓝凤凰忽然扬了一下头,秀一甩,月光下额头有说不出的明净感,说道:“你不要太在意你与我曾经的那一段,刚刚我在客厅说的那些话是有些意气用事,因为你明明就是那个坏家伙,这么帅却要装那么猥琐的样子,生怕我爱上你彻底的缠上你一般,明明知道我却不装作不认识,而且还在我面前毫无拘束,我是有些恼,现在,你跟我说了这些我不恼了,好象一个人,已经没有了力气。”

    蓝凤凰还要说下去,表达自己此时此刻娇弱无力的样子,任远忽然开口说道:“不如,我们现在跳一支舞?”蓝凤凰眼睛一亮,忽觉窗外泻进的月光灵动起来。

    九卷都市男女

第十九章 地铁事件

    任远回到房间时候看到苏晨与陈可欣两个坐在自己床头,两个女人聊着天,知道任远进来却都没抬头看她,继续聊天。

    任远拉了张椅子坐在旁边,津津有味的听着。两个女人正谈论内衣的款式,谈话的尺度很宽,几乎要用手为对方比划,就当任远不存在。任远知道,这两个人显然是联合起来,故意不理他。

    陈可欣与苏晨两个终于受不了了,苏晨白了任远一眼,道:“你怎么好意思听?!”

    任远笑了笑,道:“女为悦己者容嘛。”

    苏晨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女人自然为了自己,可欣你说是不是啊。”

    陈可欣自然点头。

    苏晨接着又说:“怎么就回来呢?不多聊一会?”

    任远道:“聊开了自然回来了。”

    “没有做什么?”苏晨问着。

    陈可欣脸红了,这些话她可问不出口。

    任远笑了笑:“有什么动静你们楼上的还不知道?”

    苏晨没办法,伸出粉拳敲打任远。

    陈可欣觉得,某一幕夜戏即将上演。可是,她有些想走了。苏晨的无影拳尽数被任远捉到手,任远道:“你们怎么从灵犀戒出来呢?”

    陈可欣看了看苏晨,苏晨一挺胸脯,道:“你不是说过灵犀戒内的时间跟外面不对吗?”

    任远笑了笑,道:“原来是这样。”任远说完这句却不再说了,神态默默。苏晨觉得自己气势一下低了一些,找到话题了:“蓝凤凰有没有扎你怀里哭啊?!”

    任远:“没有。”

    “不可能什么都没做,”说到这,苏晨瞪了陈可欣一眼,“可欣你也问啊。”

    任远张开双臂,却是把二美搂了过来,道:“到了我们这种境界的,语言已不足以用来交流了。”说着,白光一闪,苏晨与陈可欣都来不及抗议再度进了灵犀戒。三楼的卧室,人声渺去,月光寂静,再无半点声息。这个时候,蓝凤凰已躺下,她的脸颊还有泪痕,这个冤家,苏先生,任先生,硬是剥离了自己坚硬的外壳,看到自己最脆弱最柔软的部分。他变成那副猥琐的样子,却叫苏先生,是因为他深爱着他的女友——苏晨吧,可是,他为什么又要和自己那样?是觉得可怜还是有几分喜欢自己?他要自己忘,可是爱的感觉怎么能忘,特别是由恨转爱的时候怎么忘。要知道世人忘记爱,做不到,就先把爱转成恨的。一想到这,蓝凤凰就胸口疼,全身疼,但是想到那个人就在自己楼上,这疼似乎又不算什么。蓝凤凰觉的自己这个大姐大是彻底没了脾气,不想自己也有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蓝凤凰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想起自己的嘴唇可是被这个家伙吻肿了的。当然,他是为了跟自己渡气过来,但是在蓝凤凰这就当作是吻了。蓝凤凰想,吻这么长时间,楼上那两个美貌若仙女一般女人也没有经历过。想到这,蓝凤凰就有些甜蜜,而刚才那支舞,蓝凤凰体会到一种极静谧的快感。这种快感是极舒适的,就连身体内的盅虫都好象也陶醉了一般。

    蓝凤凰心静下来,耳朵似乎也清净下来,世界一片安宁,这对蓝凤凰是难得的时间,这几日,她是忧思辗转。蓝凤凰正准备睡,突然想到,为什么今夜楼上这么安静?一想到这,原本快要睡着的蓝凤凰忽然清醒起来。蓝凤凰睁大了眼,但是,依然没动静。

    红楼没有动静,红楼东边两百米处却在这个时候有了诡异的动静。

    那是地铁11号线的一个修建工地,地铁修建主要是两个,一个是站台建设,另一个是隧道建设。这是一个隧道修建工地,附近的站台修建也马上就要动工了,地址差不多就在御苑小区下五十米处。这个地方正好接着附近几条大道,而且地质结构也合适,也就是在一年以后,从红楼出去,大概走五六分钟就能到地铁站口,交通非常方便。御苑楼盘销售得不错,多少也因这个地利的原因。

    隧道修建工地外面都用高大的挡板拦住视野,外面人看不到里面情况。靠挡板就是工棚,那是工人住的。旁边空阔地摆着几台大型工程车,路面已经挖开。这是明挖法,挖开后进行打结构,然后土方开挖,完成后再填土。结构已经打好,土方也已经开挖,往里延伸已经三四百米,人若下去,径直就来到了一个隧道世界。此时,已凌晨两点时分,却是人最困时分,值班看守建材的工人也在打瞌睡。就在这时,黑夜中忽然传来记猫叫声,过了一会,一个黑影倏地从高大的挡板跳了进来。黑影落地无声,匍匐着身子,还真像是一只猫一般。

    黑影东张西望了一会,轻手轻脚行走,端的悄然无声。很快,黑影跃到工地里,小心绕开地面的易响物件,黑乎乎的隧道口露在外头。黑影看了看,身子一投,迅消失在隧道当中。这黑影还真如猫一般,悄无声息。

    半个多小时后,黑影从隧道口窜出,动作倏地加快。跃上地面,又跳过档板,迅消失,就如同从来没来过一般。

    清晨,朝阳初升,工地就开始忙碌了。

    地铁工地上立刻忙碌起来,工地上可不实行朝九晚五的工作制度,而是日夜施工。地铁修建,有各种方法,有时不得不影响路面的交通。而对这个大都市来说,就太难以忍受了,因此必须在最短时间完成。

    上午十点左右,一天的施工已经进行了三个多小时了,就在这时,人们忽然听到隧道深处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工程师眼睛一跳,心头有一丝不祥之感,立刻呼步话机,问里面一线作业队生什么情况。一线作业队回答说出现泥土垮落的情况。工程师立刻说快撤,二十来分钟后,所有的一线作业人员都撤出来了。

    工程师松了一口气,立刻询问里面的情况如何。作业队长就报告说今天一开始都还正常,可就在刚刚,一直都很坚硬的泥土忽然像豆腐一般,而且马上有大面前的垮塌状况出现。说到这,作业队长一脸惊恐。工程师点点头,通知施工暂停,必须做地质层调查才能决定是否重新开始。这也不希奇,地铁线路要考虑地质状况,土壤应力以及地面建筑等诸多复杂因素,修建过程中小范围的调整是经常生的事。

    就在这时,一技术人员跑来说隧道刚才出现状况的地面上出现裂缝。工程师脑袋一紧,安刻带人过去,把现场封锁。

    这个事就大了,搞不好这里面还有自己的责任,譬如太赶时间,又或者是自己技术监督不到位,若是因为地下地质生变化还好说,若是前面几个原因那自己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任远在三楼阳台上正好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热闹场面,任远也知道那是修建地铁的工地。任远一开始并不在意,到后来看到一辆公交车开着开着忽然一顿,若大个公交车突然陷了进去。任远一惊,径直就从三楼跳了下去。

    这个时间点,上午十点多了,红楼就任远以及蓝凤凰,其他的人都上班去了。

    蓝凤凰正想着现在是二人独处红楼,要不要上去和任远聊聊,窗外白影闪过,只看到任远飞奔出去的一介背影。蓝凤凰连忙出门下楼,出院门。任远跑得极快,常人就感觉如风一般刮过,以蓝凤凰眼力总算看到任远往哪奔去。

    这时,公交车陷进去的时候引车内人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好在公交车并没有彻底掉下去而是卡在一个“V”字型口子里,里面还没有完全中空。柏油路裂成一块块,显得路面狰狞极了。这个时候正是人多时分,人们纷纷涌上了来。有人就想下去救人,当时就被人制止了,说人多了下去,谁晓得下面承受力是多少。有人这么一说,想救人的人就有些迟疑,再说这等危急关头真打定主意救人的还真不多。这个时候,老百姓自然没办法,赶紧打警察电话,让专业人士来救人。

    这个时候,马可教授却在人堆里,看到这个场景,厚厚的眼镜片里闪耀出一丝得意的光芒。就在这时,马可教授好象听到了什么。马可教授下意识抬起头,但突然一阵狂风刮起,顿时迷了眼。人群中传来呼叫,困在公交车里的人出疯狂的喊叫,这喊叫无比糁人,就像是临刑人最后的刹那喊叫。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人们顿时感觉脚下的震动,心道这下完了,公交车彻底陷了进去。逛风来得快去得也快,漫天的沙尘一散去,人们看到公交车完全陷了进去,看样子却是齐整的躺在里面,并没有翻跟头,还很完整,围观者心头又起了希望。

    蓝凤凰跑过来时看到任远已经站在人群当中,蓝凤凰挤了过来,忙问道:“生什么事?”

    任远答道:“刚刚一辆公交车陷了进去。”

    蓝凤凰道:“没事吧。”

    任远笑了笑道:“没事,只是里面人可能受一点惊吓。”说到这,任远又说道:“你回去吧,你这个样子不适合在媒体面前曝光。”

    蓝凤凰有些不解,任远道:“我下去救人做英雄去了。”说着,任远就大声叫道:“快下去救人啊。”

    任远这么一喊,四五个小伙子立刻跳了下去,任远也跟着跳了下去。蓝凤凰有些愣,但是却下意识的听任远的话往回走。

    蓝凤凰回到红楼在客厅呆了一个多小时,任远一身灰头土脸的回来。蓝凤凰立刻站了起来,问道:“怎么样?”

    “都救出来了。”

    蓝凤凰斜着眼睛看着任远,道:“你做了什么吧。”

    任远:“没什么,就是公交车掉下去的时候我托了一把。”

    蓝凤凰目光迷离道:“你是什么人啊?”

    任远笑了笑:“我是仙人嘛。”

    任远脸有些黑,这一笑露出白牙,黑白如此分明,实在有些滑稽。蓝凤凰禁不住笑出声来,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仙人,但你现在绝对是个土人。”任远也禁不住咧嘴笑了,因看到蓝凤凰笑而笑。她的笑,有一种弃前尘之感。阳神之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但任远却终没含弃肉身,是于这人世还是牵挂。有牵挂就是有挂碍,任远渴望再见到苏夜,然后再以新的形式忘却,如此才有可能一人得道,诸人升天。

    不错,这就是任远眼前要走的路,而且不到一年就要见真章。

    傍晚时分,众红楼佳丽逐一回来。最早回来的是陈可欣,其次是苏晨。这两个人一进门就说红楼外生地面塌陷的事故,这事已经传的全城沸沸扬扬,各类媒体已经一时间出报道。

    苏晨中午时分就给任远打了电话,询问这一事件,因为任远是标准宅男,这生在红楼不远的大事件任远定然清楚。电话中任远并没细说,只是说回来再说。这时,苏晨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等待任远的解释。

    这时蓝凤凰说道:“这事我清楚,我来说吧。”

    苏晨就转头望向蓝凤凰。自听说蓝凤凰的身世后,蓝凤凰身上那种冰凉让人不易接近的气质这时也忽略,而且,蓝凤凰主动跟苏晨说起话来显然也有其深意,大致有些融入“大家庭”的味道。

    蓝凤凰神色平静,与任远相“认”后放下了心理包袱,自然恢复大半以往大姐大的风度与气质。蓝凤凰见成功吸引苏晨的注意,当下把任远怎么跃出红楼,怎么悄然出手救了公交车一车人性命的事讲了一遍。

    苏晨听得任远这等救人危难的大侠行经,有些心血沸腾,道:“可惜我不在场,没看到。”

    陈可欣道:“难怪报纸上说是奇迹,公交车的人居然没一个人受伤,有的也只是受到了惊吓而已。”

    苏晨看了任远一眼:“可惜,你只能做个无名英雄。”

    任远道:“我当时就考虑,要不一伸手把车拽出来,不过,这太夸张了,就没有这样干。”任远当时的确一闪念考虑要不把车拽出来。这种场景太诡异了,不好解释,又察觉下陷的内处没生命迹象,自然一拳轰了过去,让彻底下陷,车掉下去,任远再暗中稳当托住。

    陈可欣道:“听说是附近修建地铁工地出了问题。”

    苏晨显得有些兴奋:“是,报纸上都登了,隧道施工的地方出现塌方。还好撤离得快,没伤着人,就是有些路面出现裂缝,现在,估计专家们都在紧张认证,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了,搞不好,有许多人要遭殃了。”

    晚上八点左右,方雅与冯雨才回来。

    方雅回来时脸微红,看样子是出去应酬喝了一点酒,步履有些轻浮。冯雨看样子有喝了酒,却目光清明。

    方雅在客厅坐下,冯雨倒来茶。方雅喝了一口茶,感觉舒服了许多,抬头望了望,道:“她们人呢?”

    冯雨脸微微一红,心里嘟囔,还不知道任远小叔在忙什么。任远在冯雨心目中始终是长辈形象,但是现实中男女年龄并没有太大差别,特别是自己已出落的一个大姑娘,多少知道一些人事了。这时候方总突然问,冯雨自然而然想到那方面去了。

    冯雨说道:“方总,今天喝酒太多了!”

    方雅挥了挥手道:“人在商场,身不由己,再说这场应酬很重要。”说着,方雅吃吃的笑了起来,看了冯雨一眼,道:“还好有你在,喝酒如喝水一般,把那些家伙一个个吓趴下去了。”

    “噔噔”下楼声,苏晨的声音响起:“是方雅啊,这么晚回来。”声音落地,苏晨已站到客厅,轻“咦”了一声,道:“喝酒了。”

    方雅道:“好酒好酒!”

    苏晨笑了:“什么样的好酒让方雅你这么陶醉?”

    方雅道:“女儿红啊,可惜,和一帮子俗人喝酒,这还有酒吗?”

    苏晨眼睛一亮,道:“有啊!”说着,苏晨站了起来走向厨房:“我偷偷藏了一些,冯雨,不可告诉任远。”

    冯雨点点头。

    苏晨很快从厨房里端出一个大酒葫芦,道:“方雅,你有福了,这是我打官司赢了对方特别送给我的果子酒。”

    冯雨看得有些傻眼,这两位大姐推杯换盏起来,好不畅意。

    冯雨拦不住,窜到三楼,敲门向任远反映情况。

    冯雨也是没办法,好在没撞破什么,开门见任远与可欣姐两个人衣冠楚楚的似乎在讨论中药方面的内容。冯雨一汇报,任远与陈可欣两个互视一眼,陈可欣道:“难怪她这么久没回来。”

    任远站起来,道:“走,咱们喝酒去!”

    冯雨觉得“大人”疯了,惟独她这个“小丫头”是清醒的。

    冯雨转身跟着下楼,见着二楼凤凰姐也已闻着酒香下楼了。冯雨心道,这红楼是一帮子江湖儿女啊。

    九卷都市男女

第二十章 方雅的反击

    清晨七点左右,方雅醒来,头还有些疼,方雅摇了摇头,想起昨晚回红楼又喝了酒。

    昨晚是方雅近来一次正式场合露面,因此显得有些格外不一样。方雅再次周旋在各类精明若怪一般的人物之间,却拥有越以往的信心,甚至能看到对方细微的心理变化,这种了然一心的感觉非常美妙。美妙之后,方雅自然就多饮。方雅迷迷糊糊记得好象最后任远出现,他对自己说了一句:得意忘形。

    今日是周末,事并不多,方雅可以晚一些去公司。

    上午十点左右,方雅与冯雨到了公司。

    无论是天放集团还是方正投资银行都没什么特殊状况出现,方雅重点关注股市行情。

    看到那个有些陡峭往下的曲线,很险峻也很诱人,方雅不禁考虑要不要进股市。现在方氏的上市企业整个都在非常低的价位,这时候进入,拉起价格来,正是获利的时候。方雅这么一想,就觉得太阳穴周围突突地跳,有些兴奋。方雅立即召唤冯雨,要她通知召开一个小型会议。很快,方雅手下几大得力干将都赶来。方雅一说,她们也都说现在是进入股市的时机。

    一来方氏的上市企业股票的价格严重被低估,现在基本到了谷底;二来方氏有方正投资银行,再不出手,就真在金融这一块失了颜面,而颜面基本等同实力和信誉。杰克金却没有表意见,方雅问他的意见,让她有些奇怪的是,杰克金说目前应该还要观望一阵子。

    杰克金这么一说,方雅倒觉得有些可为。当然,无论杰克金怎么说,方雅的决定都不能依杰克金的说法,这家伙正说反说都没什么意义,因为他的真实心理太难揣测,方雅不做这个无用功。会议室中,群情有些激奋,毕竟阴霾太久。方雅也开始有些意动,正觉得是该显露一下身手的时候,脑海里忽然回想起任远那句“得意忘形”来,方雅心静立刻了下来,最终以“让她思考一下”而结束会议。

    周末两天很快结束,这两天红楼周围糟杂一片,来了各式各样的队伍在勘察现场,也有不少感兴趣的市民驻足观看,但是里面的细节却被挡在世人视线之外,于是,在媒体没有披露之前各式各样的版本却是先在老百姓中传开。

    周末方雅与冯雨虽没平时忙,但基本也每天去公司走一遭,自然不是朝九晚五,下午或者傍晚则拉着几个副总尸司去打高尔夫球拉近一下同事的关系。任远则被苏晨与陈可欣两个拉着去逛街了,两个美女都觉得任远不要太“宅”了,要多食人间烟火,于是,红楼往往就剩下蓝凤凰一个。蓝凤凰有些离群寡居,但她表现得却很是自得。

    转眼又是周一,新的一周开始。

    上午九点股市一开盘,方氏上市企业即力,价格倏地往上走。

    中午时分已经上涨百分之三了,方雅紧盯着股市,大脑里面迅分析,很快,方雅的副总过来请示要不要进入。副总分析,据图面看,应该是其他的机构也看到方氏企业股票价格跌到谷底,于是联合力拉高,这个时候,有他力可借,正是众人拾柴火焰高的时候。副总说话目光炯炯,兴奋的表情都有些神似方雅。方雅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说再观察观察。

    下午收盘时,方氏企业有两支股都是涨停结束。

    二天,还是涨停;而三天,还是!这下方雅也有些坐不住。方雅叮嘱冯雨不要接电话进来,有人来也挡了,她要关了门来思考一个小时。

    一开始,方雅很是气浮血躁,但过了半个小时,方雅冷静下来,他强任他强,他弱任他弱。方雅决定最后还是坚持到底,也就是这场他人针对自己导演的大戏里自己坚决不出演。跌也好,涨也好,这个他人认为最关系到她方雅的事,她方雅最不关心。一念及此,方雅也就心静起来。

    周三下午召开高层会议,针对目前股市上的浪起浪涌方雅指示,就两个字——不管。几个副总都不解,说现在是个好时机。方雅说她知道,的确是个好机,但是不要小看了股市的起落,那是一个套接着一个套,在不知道对方是谁有多少套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当作是生在其他人身上的事。方雅这么说,几个副总稍微有些理解,但是还是有些意动。方雅于是强调必须站在整个集团展大局来看,从目前的状况来看,绝对应该采取保守和紧缩的政策,这段时间还是落实企业修炼内功上,无论是天放集团还是方正投资银行,在企业经营上都要去投机化。搞房地产要把造好房子是位,搞投资银行,要先帮助那些真正的优资有创新力的企业上市融资。方雅由此话题说开,完全把股市的热闹撇到一边,滔涵不绝表自己的观点与想法。

    晚上,方雅把自己在公司会议上讨论的说给任远听。任远却是笑了笑,并未表什么意见。

    二天,也就是周四下午,方雅在自己办公室,突然就来了两个警察。

    警察语气很客气,说请方总去协查一下。方雅当时心里一惊,但见惯风雨的她马上坦然应对。方雅出了大厦,心里就知道,就自己被警察公然带走这事足够引起波动了。

    方雅在警察局呆了十分钟,很快律师就赶来。方雅出来时,警察局外已是大批记者。看到这个场景,方雅哪还会不明白那幕后的黑手在继续椎波助澜,她的嘴角不禁挂着一丝淡淡轻蔑的笑。

    “方总,听说警察带你去问话是与地铁工地垮塌事件有关。”有个记者高声呼道。

    方雅淡然一笑,道:“是的。”

    另一共在拥挤人群中的记者高声叫道:“有消息称,天放集团投资的御苑楼盘采用非法手段让地铁修建改道,使得站台口离御苑楼盘更近,请问方总这消息是否属实?”

    方雅斩钉截铁道:“这是谣言!有人高估了天放集团的能量。”

    回答完这两个问题,方雅就在冯雨强有力的保护下钻进小车。小车开动,很快消失在人群视线当中。

    车上,冯雨道:“方总,估计明天大小报纸上都会报导今天的消息。”

    方雅轻蔑的一笑:“当然。”

    冯雨道:“方总,看来这几天公司股票的上涨是一个套。”

    方雅赞许的看了冯雨一眼,道:“冯雨,反应还是很快的。”说着点点头,道:“现在看来,前几天的爆涨就是人家设的套,如果我们也跟进去,今天这个事明天肯定见报,到时方氏企业的股票价格又开始新一轮下跌,到那时候,我们已经套进一部分,就只能和对方在股市过招,但是,这一开始被动,处处就被动。”

    冯雨情不自禁感叹道:“方总是怎么识破对方诡计的?”

    方雅道:“其实也不是我识破的,我也不知道对方要玩什么花招,就像你们武林人士一般,以不变应万变。”

    冯雨显得有些兴奋,点头道:“对,你不出招,人家就不知道你的破绽。”

    这时李叔插话道:“方总说得太对了,武林人士决斗可不像小说里面写的那样你一招我一招,断没有一百多招过去还在打的,出手几下就见输赢。两个大高手往往就是跟对方溜圈,谁眼神不济,眨了眼了,不用比,自己拱手认输。我看道理也一样,现在对方出了那么多招,我们一招没出,气势渐渐就有了,对方见始终伤不了你的根本,就急了,这个时候他的破绽也就露出来了。”

    方雅呵呵一笑道:“你们也别夸我,我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所以干脆不应对。”

    冯雨道:“但是,方总,这一次这么大帽子扣下来,恐怕再不理不睬就不行了。”

    方雅叹了一口气,道:“对方是逼你不得不出招啊。”

    对方如此逼上门,而且扣上这么大的罪名,方雅不得不应对。方雅心道,好啊,既然他要战,那我就应战了。

    方雅回到公司,立即组织人员,安排晚上的记者招待会。

    招待会并不突出今日的事,而是就方氏企业最近一段时间做一个总结,其中有几个利好消息等待布,这些都是老早就准备好的。

    本市各报社的知名财经记者都受到邀请,虽然时间有些晚显得仓促,但这些记者乐得上门。不管怎么说,方雅以及方家的反应太过诡异,竟然毫无动作,让这些财经记者十分诧异,上门采访却又屡遭拒绝,现在难得方雅召开记者招待会主动爆料,结合今天方雅被警察带去协查,这些事都堆在一起,记者们本能的兴奋起来。

    晚上八点,方雅与公司高层们一齐出现,竟然都是请一色的娘子军,一个个身材高挑,气质宜人,脸上自然带着微笑却又自信满满。这个出场相当具震撼效果,一些男记者看得眼睛有些直,光听说天放集团与方正投资银行佳丽云集,一直没有切身感受,这会子看到了,果然不凡。

    方雅居中站着,率领她的美女团队先是向在座的记者朋友们鞠躬。方雅道:“我相信媒体朋友近来对方氏企业相当感兴趣,针对这种状况,我们召开这个记者会,以解答大家心中的疑惑。”

    主持人道:“今天记者会分两部分,一部分由我们公关部经理言,另一部分就是接受大家的自由提问,由我们的方总亲自回答大家的问题。”

    方雅点了点头,示意记者招待会开始。

    公关部经理开始对方氏企业做简短的陈述,分过去、现在、未来三部分。在过去,重点讲述方氏企业诸多次危急关头怎么走出困境的事;对于现在,重点阐述方氏企业产业结构合理,展势头良好,虽然最近出了大小一些事,但并未损害到根本;而对于未来,公关部经理积极热情洋溢地描述了一副展蓝图。说到最后,公关部经理抛出三个利好消息。

    公关部经理讲完了之后,主持人请方雅言。方雅的语比较快:“下面进入记者自由提问的环节。大家很辛苦,应该都等着这稿子,所以我先就两个大家应该比较关心的问题先做出陈述,节约一点时间,有什么不解的还可以提问。先,一个问题就是针对最近股市上恶意炒方氏上市企业的事件,应该说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了。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整个过程方氏企业没有参与,这期间,方氏企业的资金没有一分钱投向自己的上市企业。为什么?很简单,莫名其妙冒出一伙人,拉开架势摆好场说我们应该下场跟他们玩。对不起,我们不奉陪。我想我们有这个权利,不是随便什么人说要‘玩’我们就得‘玩’的。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们不奉陪,我们的资金一直不涌进去,广大股民就能看出来端倪来。而且针对这个问题,我们已经向证券管理部门举报。这是一个问题。”方雅竖起食指来,眼神凌厉的扫了在场众人。”下面说二个问题,就我本人今天被警察带去协查问题我开诚布公的向大家做出解释,以免有些不必要的不负责任的言论流出。”

    方雅说到这,众多记者都知道到了紧要关头,一些老记者很清楚正是因为今天的突然事件才有这次记者招待会。

    方雅道:“之所以协查,是因为有人举报是本公司通过运作,使得地铁线路改道,因此才使地铁修建过程中存在重大的安全隐患,应该对最近的地铁塌陷事件负全部责任。”说到这,方雅笑了笑,道:“大家都是财经记者,有着丰富的经验与判断力,就前几天,方氏企业的股票爆涨,这几天同样我们的资金没有一丝一毫流入,我们没有去做这个事。我们没做,那是谁做的?而今天就生这个事,显然最终目的是通过这个事来操纵股票价格,而现在,有充分的证据表明,这幕后的操纵有境外机构的身影。”说到这,方雅的表情有些愤怒,以致于她不得不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当初,天放集团之所以拼命拿下御苑这块地,就是因为已知地铁是从附近通过,地铁站台也就在附近。那时候,地铁施工方案是早一个月时间就定下来的,一个月后才进行那土地的拍卖,正因为如此,我个人的记忆非常清楚,当时参与竞标的本地房地产同行也非常清楚,当时竞争是相当激烈。在当时,这块地是拍出一个天价来的。所以举报根本就是混淆是非,颠倒因果。”

    方雅这么一说,在场有当年参加竞标的记者一想起来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先是地铁方案出来了,从而引那块地的热标。

    方雅就这两点问题说清楚了之后,就开始了记者自由提问。

    这一下,场面气氛顿时热闹起来。记者的提问从不同的角度,有些还相当尖锐。譬如就有记者就说,据她了解,方雅针对御苑楼盘中红楼拆迁曾经试图采取过强制性的措施。而强制性措施不成之后又试图通过对对方的合法继承权着手来改变红楼的所有权属性。

    这个问题一提出,方雅眉头就微皱了一下,但是却很坦然的说道:“这位记者说得没错,天放集团非常想要红楼那块地,作为房地产商出于维护小区的完整性协调性不得不去这样去做。事实上,我们给当时的房主以及后来的房主任远开出相当优厚的条件,但是他们并没有答应。至于质疑任先生继承权的合法性,我想也是正常,因为一个才认识两三天的人突然竟得到人家的巨额财产这个过程的确令人生疑,这个疑不是我们弄出来的,而是有关司法单位代表公众质疑的。现在,红楼依然存在,这其实就代表我们集团的一个态度,既然你不愿意,那么我们当然不能强迫,事实上,我个人现在与任先生有非常好的友谊,中国人有一句老话:不打不相识,说的就是我跟任先生。而且就我个人而言,任先生是个相对具有魅力的男子,是典型的钻石王老五,”说到这,方雅笑了笑,道:“也许,我会采取我个人的某些恰当的方式,让红楼最终属于我。”方雅最后说的一句很顽皮,众记者也自然听出方雅话里的意思,顿时笑声一片。

    九点左右,记者招待会胜利结束,每位记者都得到一份丰厚的礼品。

    记者们马不停蹄的回报社,立刻各自开动些稿子,凌晨时分,各式各样从各个角度阐的稿子迅通过总编然后派到印刷厂去。

    二日,各大财经类报纸都醒目登出关于方雅这次记者招待会的报道。当然,依然有一少部分从方雅被警察带走这事说起,而有相当部分则就方雅的记者招待会说起,诸如方雅称有境外机构针对方氏上市企业,方雅辟谣,是先有地铁修建方案后有楼盘开,方雅警告有些别有用心的人不要搞混了顺序,打算混淆是非愚弄大众是不可能的……

    一叠厚厚的报纸呈现在赵德言办公桌上,他的对面坐着杰克金。良久,走德言对杰克金道:“这个女子,不寻常啊!”

    九卷都市男女

第二十一章 街头好戏

    赵德言对方雅的评价,杰克金很是认同。反应如此快,如此激烈,这才是杰克金所熟悉的方雅。杰克金笑了笑,道:“赵少,有两点要注意,一,她立即召开记者招待会,一反过去不应战的姿态,虽然她申明绝不参加股市上的动作,但是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犀利;二,方雅找到摆脱嫌疑的方法,那就是向大家说明地铁修建方案在前,她竞标在后。”

    赵德言转过身看着自己这位多年好友杰克金道:“杰克金,那你说今天股市的走向如何?”

    杰克金笑了笑道:“自然是应声下跌。”杰克金显得信心满满。

    赵德言点点头,叹道:“你这家伙,非得把人家整出一个欲仙还死不可?!”说着,赵德言目露促狭之色。

    杰克金嘿嘿一笑:“这个快感更强烈。”

    两个人相对会意一笑。这两个绝项聪明家伙都很清楚,消息自散播之后,真假其实并无意思,消息只是给了人一个强大的下跌理由而已。

    杰克金收敛起笑容,正色道:“我还注意到,”说着,扯出一张报纸说道:“方雅在记者招待会上公然表示对某人的爱意。”

    “是吗?这我倒没注意。”赵德言拿起杰克金那张报纸看了起来,不一会眉头就拧了起来。

    杰克金摇头叹道:“据我所知,他们两个曾经是敌对关系。”

    赵德言脸色有些青,拍了拍点子,道:“不仅如此,方雅还住在红楼了。”

    杰克金摇了接头,摊开手道:“我有时候真的难以明白你们中国人所说的风水。”杰克金虽然是黄皮肤黑眼晴黑头但意识里却从未把自己当作中国人。赵德言目光一凛,嘿嘿笑道:“这些东西你是不明白的。”

    杰克金知道眼前的赵德言有着某种特殊的本领,但他并不认为那是因东方的神秘之术,很有可能赵德言接受了不同自己的改造,具备了特殊能力,就像刺蛇一般。刺蛇成员个个各怀绝技,是改造加上激人体潜能而成的。如果有什么神秘之术的话,杰克金更倾向相信赵德言会某种魔法。

    赵德言知道跟这个标准的西方小子讲这些不通,于是问道:“那这方雅很信风水?”

    杰克金点点头,道:“对,以前我并未看出来,但这一次很明显,她一回公司就找任远还有那个宇文风检查公司的环境风水。”杰克金顿了顿,又说道:“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方雅这次并没有接招。”

    赵德言道:“说下去。”

    杰克金道:“我最近才了解到方雅与任远以及红楼的关系。方雅的爷爷方嘉诚非常渴望得到红楼,是因为一个著名的风水师说红楼的风水非常好,得到可以富贵永保之类的,就是因为这个,去年方雅为了得到红楼而与红楼的主人任远生冲突,甚至差点把任远送进监狱。”说到这,杰克金不禁耸了耸肩道:“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和解的,反正我们现在看到了,方雅与任远并没有敌对,相反,在方雅觉得难以解决眼前问题时她就躲到红楼,我想大概是相信那里的风水能让自己的好运起来。”

    赵德言觉得杰克金说的很有道理,方雅住在红楼可能就是想借助那的风水来改变自己的运程。

    “这很荒唐!”杰克金声音有些夸张:“一个集团的领袖在商场上不凭借自己的商业才能,不按照商业规则来解决问题,却相信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如果是别人这样我还觉得可以理解,但是方雅经过那么多年的西方的教育,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赵德言道:“杰克金,这个听起来虽觉得荒唐,但是我觉得很可能是真的。”

    杰克金笑的很诡异:“那我就让她自住在红楼后,运气变得越来越差!”

    时间很快,又一周过去,股市行情方氏上市企业开始新一轮的下跌,直跌得人心慌意乱,数字的巨大变化足以主宰一个人心理变化。

    周末,股市暂歇,傍晚时分,方雅却一个人拉着任远出门。

    任远被方雅拉出门外,想到刚才冯雨一脸嘻嘻笑容,站定:“方总有什么指教?”

    方雅道:“看我现在的装扮,自然知道去做什么?”

    方雅上身素白的背心,把上身腻白如脂的皮肤尽情展现,下身是一咖啡色七分裤,一小截美腿露出来,脚下是一是方便行走的平跟鞋,更主要的是手上垮着一1V包,款式和任远曾送给苏晨的那个一样,颜色有些不同而已。这副装扮自然是逛街了,任远道:“不是吧,逛街?!”

    方雅道:“答对了,本小姐今天心情好,想去逛街,便宜你了!”

    任远正要说话,方雅近身挽起任远的臂膀,小声语气有些撒娇道:“苏晨姐与可欣姐都打了招呼,没问题的。”

    任远很大气地道:“那就走吧。”任远心里明白,方雅对苏晨是利用她的仗义,对陈可欣自然是利用她仁义,两套说词,两个女人都只得答应暂借任远。

    任远抬头看了看天,皱了皱眉:“天气好象不好。”

    方雅语气幽幽:“没事,对我来说,最近都是这样的天气,习惯了。”任远心道,方雅这样“我见犹怜”语气难怪苏晨与陈可欣都不得不同意。

    此时,天气有些闷,让人觉得有些闷。任远与方雅肩并肩漫步前行。走了几步,看到红楼外忙碌的地铁修建工地,任远问道:“你们公司跟地铁事件撇清了吧。”

    方雅道:“初步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是因为这一带的土质不行导致,专家已经说了,原本的地质勘探并不能做到完全精确,因为施工严谨完全按照有关条例进行,对情况早现早处理所以才没酿成大的灾祸。”

    任远笑了笑道:“这么说,他们有功了。”

    方雅:“这也不能怪他们,上天容易,钻地难,技术上的确有难度。”

    任远道:“那现在这边围了一大圈是准备做什么?”

    方雅道:“我听说要改线,据说已经在开始尝试,大概也就这几天定下来。”

    听辖方雅这么说,任远心中一动,问道:“不会是从我们红楼下通过吧。”

    方雅楞了一下,道:“任先生还真有想象力,不过,说不定还真有可能。”

    任远未再说话,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心道,对方真是大手笔啊。

    见任远笑,方雅脸无端的红了,说道:“任先生知道上次我在记者招待会上公然表示对你的爱慕之情,有些媒体已经大肆宣扬了。”方雅说到这,小心观看了任远的神色,现并没什么不快,说道:“没给你添麻烦吧?”

    “麻烦?什么麻烦?”

    “苏晨还有陈可欣她们两个?”方雅继续以疑问的语气,事实上,苏晨与任远在一起这是已知的,陈可欣与任远也好上了也是很明显,但是两个人共一个那个啥的,苏晨与陈可欣这两个绝色女子就这样跟了任远而且还很和谐,方雅总觉得这种场景在现代社会有些不可思议。

    方雅正思量着,任远道:“她们两个,没事,只是口头说一两句,心里明白得很。方总那时需要转移世人注意力嘛。”

    方雅脸一红道:“一半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一半也确实是我真实的想法。”

    两个人缓行,渐渐出了巷口,其实也没什么巷子,基本都已拆迁干净了。任远闻言站住,问道:“怎么讲?”

    方雅觉得脸有些烫,抬起头,有些用力绷着脸尽量严肃正色道:“我爷爷很是希望我们两个……”说到后面,方雅声音非常之低。事实上,方雅无法想象自己有“凑热闹”的心理,诸如一朵花两朵花不如三朵花之类的。

    任远截下话来:“让我照顾你嘛,没问题!不过,我看你爷爷也是小看你,你哪用得着他人照顾啊。”

    方雅心中微微一叹,眼色有些迷蒙,语调转而欢快的说道:“与任先生逛街,我找了记者,等下可能会有记者‘偷*拍’,还希望任先生配合。”

    任远哈哈一笑道:“继续制造有关你的绯闻。”

    方雅道:“差不多这个意思吧。”

    “那购物岂不是要我刷卡?”

    “那当然!”方雅有些娇呼道。

    任远正要说话,手中塞进一张卡,道:“就用这个卡,密码是……”说着,方雅凑过去在任远耳边轻轻说着。如此动作在远处自然显得相当亲昵,任远心道,这就开始了,看来这一趟表演式的逛街,方雅是公私兼顾。

    方雅对自己心意的悄然转变,任远自然了解。

    二人出了巷口打上车前往淮海路。

    十来分钟到了,两个人下车立在街头,男的英俊女的妩媚,端的是一对璧人,引来行人侧目不已。任远知道表演时间到了,与佳人相陪,惬意十分。

    半个小时不到,任远手头已经拎满了东西,付帐的时候自然是任远刷卡。

    一个大商厦门口,任远与方雅两个很“意外”的遇到了赵德言。

    赵德言看到任远显得有些意外,快步上来,说道:“任远,在这遇到你!”

    看到赵德言,任远心道好戏开始了。任远笑道:“真巧!”

    赵德言道:“是很巧!”当然不会这么巧,任远与方雅一出来就有人向他汇报了。赵德言看了一眼方雅,道:“这位是?”

    方雅大方的说道:“我叫方雅,你好。”

    赵德言马上一副恍然的样子:“哦,天放集团、方正投资银行的总裁,看我的记性,你们两个逛街?”

    任远点点头。

    赵德言脸上自然流露出狐疑之色,嘴巴动了动,最终说道:“那你们慢慢诳。”说着,赵德言就向任远告辞。

    任远觉赵德言并未患上疟症,有些奇怪,不过转念一想,要解那疼症却也算太难,看来这赵德言还是有些手段。

    赵德言径直上了二楼。

    二楼是一个西餐厅,赵德言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杯咖啡。

    坐了没多久,赵德言电话就响了。赵德言接听,里面传来管家的声音:“少爷,人过来了!”

    赵德言挂了电话,朝下看。他目力自然强过常人,自然远远看着苏晨与陈可欣两个朝这边过来。

    远远看着陈可欣的倩影,赵德言忽然觉得心堵得慌,不禁想,自那夜陈可欣带来任远让他大吃一惊之后两个人竟然就没再见过面。赵德言几次打电话都被陈可欣委婉拒绝,而最近,虽然赵德言不肯相信,但不得不承认这段日子陈可欣经常留宿红楼。而这一留宿,很大可能就留宿到任远床上。苏晨也在红楼住,赵德言却没多想。以他这个消息灵通,自然知道苏晨是苏夜的妹妹,而苏晨一直在外边租住,任远这个准姐夫有空余房子搬到他那住也没什么。以赵德言的心智,其实多想想就知道任远其实是一男多女的格局,只不过赵德言向来认为这种格局只属于自己,至于任远,陈可欣能垂青他那只能说他走狗屎运,并不能证明他的魅力。

    赵德言喝掉杯中的咖啡,跳步出了西餐厅,下楼,很快置身繁华的街上,迎着苏晨与陈可欣两个人方向走去。街头偶遇,是不错的场景。赵德言想到这,觉得有些得意,又觉得自己行为有些幼稚。赵德言心道,自己有些越来越迷恋陈可欣了,特别是越来越难得到。赵德言心里还怀着一丝希望,那就是陈可欣与任远交往大抵是家里的压力,希望任远能把他藏的那些药方都贡献出来。哦,对了,药方,赵德言脑袋里灵光闪现,他现在也已经收集到一些很好的药方,这是不错的由头。

    苏晨与陈可欣两个漫步走着,这两个女人终究不放心让任远一个人跟方雅出来。

    两个女人完全是假大方,在房间里闷坐了一会,苏晨就自言自语道:“不对,上次就是借给可欣就用了一次,差点就有借不还了。”

    陈可欣道:“不借我就抢!”

    苏晨道:“任远有这么吃香吗?”

    陈可欣点头:“我们的夫君自然是非凡。”

    苏晨笑道:“可欣,你现在越来越不知羞了。”

    陈可烈脸微微红:“有什么羞的?”

    苏晨“哦”了一句,不说话。

    陈可欣不跟苏晨再说下去,腾的站起来,道:“我们也去逛街。”

    苏晨眼睛一亮:“然后接头偶遇。”

    两个女人遂跟了过来,至于这个地段方雅“请示”的时候已经通报了的。

    陈可欣看到面前站的赵德言,脸带春风一般的笑容,心里一翻腾,不想偶遇成这个样子,真是不爽。

    苏晨眼睛一瞪,道:“你怎么这样啊?!”

    赵德言心头暗恼,从未被人当面如此说过,但是面上却一点怒色都不出,连忙道:“二位,不要误会,纯属偶遇!”

    苏晨白了赵德言一眼,道:“不是故意的?”

    赵德言心道,这苏晨是标准的小姨子心态,估计自己“纠缠”陈可欣的事她也知晓。赵德言连忙说道:“一直想找机会和可欣好好聊聊,可惜可欣不给在下这个机会啊。”

    苏晨嘟囔道:“人家可欣已经有男朋友了。”

    陈可欣心道,苏晨还真会演戏,不过这等场景亏了有她说话帮自己撑着。

    赵德言笑了笑,道:“我们还是朋友嘛,可欣,你说是不是?”

    陈可欣道:“这个当然。”

    “就你一个人?”苏晨又问道。

    赵德言:“当然。”

    “没个女伴?”苏晨又加一句。苏晨是要句句让赵德言穷于招架。

    赵德言抖了抖双肩:“天可怜见,就一个人走走,自从见着可欣面,世间女子如泥土。”赵德言这分潇洒从容姿态,即便是苏晨知道他的底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男性魅力。苏晨没多想,接着就是一句:“赵总这话打击面可太大了!”

    “苏大律师自然不是,物以类聚,人与群分,你和可欣都是大美女。”

    苏晨笑了笑:“赵总不够坦白。”

    赵德言立刻说道:“绝对是大实话!”

    陈可欣道:“赵总是大忙人,你忙你的。”

    赵德言点点头道:“那你们慢逛。”说着,赵德言就拔腿准备走,他现在心头燃烧更多希望,因为陈可欣看样子似乎并未与任远合好,“哦,对了。”赵德言停下来,“我看到任远了。”

    苏晨眼睛一亮,道:“他在哪里?”

    “就在前面逛吧,只是,”赵德言语调自然显得几分忧郁。

    “只是什么?”苏晨道。

    赵德言道:“他旁边好象是天放系团的总裁方雅,我不是胡说,他们手挽着手,好象很亲昵!”

    苏晨闻言脸上自然起怒色,道:“可欣,我们去看看!”说着,就拉着可欣快步走。

    赵德言赶紧跟上,道:“怪我多嘴,也许我看花了眼。”

    苏晨心叹道,果然是个搬弄是非的小人。

    陈可欣被苏晨拽了几拽,明白这妮子的心意,自然跟上。

    赵德言的声音有几分惶恐:“算我没说!”

    苏晨瞪了一眼:“哪那么多废话,前面带路!”

    赵德言这时感谢起苏晨来,显然是配合他啊。任远这厮,打杀都没用,还是只能用过去办法,想办法降低陈可欣心头对他的正面评价。

    十来分钟,任远与方雅就在前头走着,其状果然很亲近。

    苏晨心道,任远演戏还是真下功夫啊。

    苏晨与陈可欣快步走上,与任远与方雅平行了,赵德言情不自禁眯起眼来,在他看来,一场街头“抓个正着”的好戏就要上演了!

    九卷都市男女

第二十二章 最后的吸血鬼

    赵德言并未意识到一向大气的自己突然变得小气起来,此时,他全身气血平缓的流着,却显然处在一种应激状态。他在等着一个爆点,然后迅而全面的兴奋起来。

    果然,苏晨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赵德言的心立刻跳了一下,他无暇顾及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恶趣味,反正他就是急切的希望看到任远脸上的难堪。这个时候,赵德言并未注意到苏晨在脸色变起来的同时却偷偷拿肘子碰了一下陈可欣。

    换作平时,即便陈可欣聪慧过人也无法一下明白苏晨此时复杂的算计,但是现在不同。

    陈可欣与苏晨二人真正是任远“妻子”身份,虽然没有经过正式的仪式,但是这种庄严的感觉女人们心中都已扎上根,她们两个体己的话已经放到很遥远的未来去了,再加上三人在灵犀戒独特空间内完全放下男女之间的羞涩,水乳交融之后,三人之间心有灵犀显然到了极高的境界,一抬眼一皱眉即把复杂的内容迅而准确的传递出去。

    “任远,你怎能这样?!”苏晨传递完信息后立刻率先“飙”了。

    任远自然瞬间感觉到苏晨的心意,脸上旋即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几乎与此同时,任远瞥到赵德言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笑容。

    “你怎能这样?!”苏晨又重复了一句,语调升高。

    任远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动,苏晨于是犹如爆竹一般爆出三句:“你怎能、怎能这样?!”

    见到苏晨义愤填膺的表情,以及琼瑶式的反问、责难排比句扑面而来,任远心中暗笑。

    方雅见状却是本能的心虚,想把手臂抽了出来,但是却感觉一紧。方雅立刻脸微微红了,夏天人能罩的住就一件薄衣裳,任远这一夹二人肌肤紧触的美妙感觉顿时传来。方雅看了一眼旁边突然出现的高大帅男,虽还不太清楚是怎么状况,但任远这边分明暗示自己以不变应万变。

    “赵德言,赵氏集团的总裁,公司总部现在在美国。”任远并未回答苏晨的话而是跟方雅介绍起赵德言来。

    方雅目光一凛,这才看清赵德言,觉得刚才仅仅“高大帅男”四个字实在不足形容其风度的万一,但是,即便这样又如何,方雅只是冲赵德言点点头,然后继续把注意力放在任远身上。

    赵德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心头有一丝怒意,他除了在苏夜那碰了钉子之外,可以说纵横情场,不管出席任何场合他都注定是女人们的焦点,饮恨当场从来都是别的男人:他就像古代高高在上的皇帝一般,对于他看上的女人,只是有那么一丁点的示意她就立刻跑过来投怀送抱。而现在,这三个站在街头已吸引人群在这边聚集杀伤力都到骇然级别的美女,对自己竟没半点颜色。赵德言心中实在是想不明白,任远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打动这三位倾国倾城的美女?

    赵德言悄然长出一口气,让自己情绪平稳下来,要知道,他是看戏的,这虽然有些无聊,这手段也不应该是他赵德言制造出来的,但是他赵德言此刻他需要这个了,太需要了。赵德言觉得,不急,好戏开场了!

    “可欣,你看任远,跟我们说出去有事要办,原来却是在这里和方总街头漫步?他太不象话了!”苏晨显得怒气冲冲的说道。

    让任远都有些惊讶的是,陈可欣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紧接着双眸有泪光出现,一副哀怨至绝的神色顿时流露出来,“任远,你怎能这样对我?!”

    任远心中暗道一个“好”,连忙过去,双手捧着陈可欣的脸,轻声道:“即便是假装的,我也不想看到你流泪。”接着,即便是苏晨也觉得有些惊骇的看到任远俯身下去,苏晨一双美目不禁瞪得溜圆,心道,不是吧,这大庭广众的……苏晨来不及惊讶,任远已经吻上了陈可欣。而让苏晨同样惊讶的,陈可欣这小妮子立刻忘了一切,双臂立刻缠上任远的脖子不管不顾起来。在两个人亲上的刹那,苏晨的表情却舒展开来,带着微笑,她感觉同样的爱意竟然包容着自己。男女之间的亲密行为是最私密的却也是最见得光的。

    赵德言无比惊讶任远与陈可欣两个坦然以及公然,他,眉头迅拧了起来,而在这一瞬间,他的心头忽然清晰无比的接受到一个信息,那就是陈可欣已确定无疑是任远的人了,整个身心都给了他!赵德言这刹那间获得的感觉,虽有些朦胧但绝对没错。赵德言瞬间觉得一股熊熊火焰在身体内燃烧开。

    街头路人驻足观看,他们看到这一对赏心悦目的男女亲吻着,心头不约而同生起美妙、幸福、和谐的美好感觉,一些不明所以的女大学生路人看到这等浪漫情景,甚至自作聪明的认为是街头求爱情不自禁鼓起掌来,顿时掌声、欢呼声以及零星夹杂的口哨声让这街头变得浪漫而有些疯狂起来。

    陈可欣双脚有些离地了,自己很配合的假装要流泪却被任远以这种方式制止,这一下让她感觉自己被捧到了云端,灵台只有最后的一丝清明知道自己还身在闹市街头,就像一个女高音,长时间的无欲无求的低音吟唱孤芳自赏,而今这性静如水的女子却是到了高音与**的部分。任远的这一吻,让陈可欣感觉到他浓浓的爱。

    这时,苏晨的眼眶也有些红了,她心头出奇的没有一丝嫉妒,没有一丝酸意,嘴角甚至挂出一丝甜蜜的笑意。任远很长时间没有说,但苏晨知道任远内心的纠结,他对姐姐苏夜的愧疚让他变得格外珍惜眼前人。而这在有些人面前可能会显得有些花心,但,苏晨不这么看,苏晨愿意为任远辩解一切的。

    赵德言感觉自己快疯了,热血狂涌,身体更是要支离破碎了,他感觉到一种极大的屈辱。他自以为是的以为陈可欣“伴”上任远是因为那些药方,更自以为是的认为陈可欣还保留着珍贵的处子之身,但是,这一下,看得真确,人家两个依然是要揉在一起拆不散解不开一个统一体,一切依然如十多车前一样。可怕的不是高傲的赵德言被穷酸毫无可取之处的任远在情场上撂倒过一次,可怕的是历史会宿命般的重演!

    陈可欣终于感觉自己脚着地了,她整个是喜滋滋的,这种状态和她以前的所有感觉都不一样。难怪一个女人在进入恋爱状态时候就会散出从前没有的光芒。

    赵德言身心中的血还在喷,与此同时还有无数的毒蛇窜了出来,在拼命吞噬着他的身心,而他整个人,这副躯壳就像石化了。这种状态,实在有些接近走火入魔的状态,而赵德言还并不自知。

    赵德言怒火熊熊,原本是想让陈可欣看到任远“脚踏两只船“的卑鄙行经,却没想到任远一吻就搞定了。

    赵德言不得不长呼吸一口气,拼命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还是止不住胸脯的起伏。

    任远看了看赵德言,关切的问道:“赵总,你身体不舒服?”

    赵德言觉得自己整个脸僵硬了。任远笑了笑,没作声,转过身,一手抓着陈可欣,另一手却是伸向方雅,赵德言于是看到方雅略显羞涩的把自己柔夷交在任远手心,这一刹那,赵德言听到自己体内有什么类似玻璃破碎的声音。苏晨还站在赵德言身旁,摇了摇头叹道:“赵总,忘了跟你说了,方雅与任远逛街陈可欣是知道的。”说着,苏晨紧走几步跟上任远、陈可欣与方雅她们。

    任远等步行了百多米,苏晨才开口说道:“那个赵德言好象吐血了。”

    任远笑道:“没吐出来又咽了进去。”

    “是吗?”苏晨嘻嘻一笑,脸上尽是得意的笑容。

    任远道:“今天逛街我买单!”

    苏晨与陈可欣对视一眼,然后齐声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呢?”

    任远尴尬的一笑,看向方雅。方雅在三女当中觉察出自己的不同,微微有些受冷遇之感,不过任远握着那手传来的温度多少让她心安,此刻见任远看到自己,心神归位,嫣然一笑道:“卡是我的,他当然爽快了!”

    苏晨:“原来是这样。”

    陈可欣:“慷他人之慨!”

    深夜,赵德言卧室,房门紧闭。赵德言盘腿坐着,良久不动。忽然,赵德言腹部一颤抖,紧接着整个身子前倾,喷出一口黑血。喷出黑血后,赵德言感觉好一些,但依然全身乏力。赵德言心头油然而起一阵深刻的恐慌,好象回到那日施法后的状态,整个人空荡荡的。没有灵药,拿什么来恢复?赵德言立刻喝道:“管家,不管怎样,十分钟找来女人!”

    很快,娇媚的女人来了,就好象储存在这楼底的地下室一般,一番惨烈的肉搏之后,赵德言确定自己已经不行了。赵德言把女人扔了出去,然后开始摔房间里一切能摔的东西,最后,赵德言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德言被一阵桀禁的怪笑声吵醒。赵德言撑起自己的身体,惊讶的现卧室的窗户打开,一个似人又非人的东西站在窗台上,笑声正是从他口中出的。

    赵德言并不惊慌,问道:“你是谁?”

    “不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会让你变得强大!”说着这人站了起来,展开双臂,竟然是一米多的蝠翼。

    “你是吸血鬼?”

    对方桀桀的笑道:“小伙子,有些见识啊。”

    赵德言目光一凛,道:“吸血鬼不是已经灭绝了吗?”赵德言听说过吸血鬼的历史,在他在公司特别受训的那段经历当中,赵德言听过一位老师讲过。吸血鬼的强大,对常人是巨大的威胁,但是同样强大的自卑感抵消着吸血人的能量,更因为一个个吸血鬼高喜欢踽踽独行,结果在一百年前被圣殿骑士联合东方修士彻底剿灭,自那后世界各地再无听说过有吸血鬼。

    “不,不,不是那些肮脏的吸血鬼,那些的确已经灭绝,而我是尊贵的血帝血脉,高贵无比。”

    赵德言笑了笑:“为什么找上我?”

    “我闻到你的血的味道,很对我老人家的味道。”

    赵德言被这“东西”盯得有些毛,说道:“你想干什么?”

    “呵呵,很简单,咬你!”声音刚落,那人张开蝠翼,向赵德言扑了过来。赵德言立刻转动起来,脚下踩着奇异的步伐。

    那人先是一惊:“禹步?”接着出尖锐的声音:“更好!”

    赵德言虽然有诸多变态喜好,但并不代表他真想把自己变成变态,吸血鬼固然强大却是一辈子见不得阳光,他可不要做这样的人。

    卧室并不大,但赵德言所迈的禹步很是奇妙,竟然三番两次躲过了怪人的袭击。赵德言东躲西藏更是添了无名火,大喝一声,转到墙壁上抽出挂在墙壁的金钱剑倏地向怪人刺去。

    临着浦江的一个四星级酒店,一头巨大的蝙蝠趁着夜色飞回进十八层的一个窗户。蝙蝠在地上打了个滚,迅恢复人形。他站了起来,月光照着他一张诡异的脸,赫然是马可教授。

    马可教授脸比以往要更白,是一种惨白。恢复了人形仿佛无穷无尽的精力抽离了身体,马可教授的身子立刻显得恢复偏瘫的体态。马可教授伸出红红的舌头舔了一下自己嘴唇,残留的年轻人邪盛的鲜血味道让他回味无穷。马可教授终于咬上了赵德言,在那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赵德言翻眼晕过去了。马可教授舒畅了,再看到赵德言直挺挺的躺在那,马可教授多年不为人知的爱好让他突然冲动起来。赵德言悠悠醒来感觉自己凉飕飕的,同时感觉到老怪物正趴在他身上耸动着,赵德言又是一阵急怒攻心彻底晕了过去。

    马可回味良久,喉咙中滚出怪异的笑。他知道赵德言的身份,而他却不知道自己。理由很简单,因为马可在公司地位要比赵德言大上好几级。

    让红楼附近的地铁出现事故正是他的杰作,那是一个融土法术、马可一次这样施法,并没有多大把握,二天他就在附近转悠,知道出现地面塌陷后他才松了一口气。马可这次来是配合经济杀手们的动作,马可并不隶属经济杀手组织,严格说他并不属于哪个组织,在公司属客卿位置,跟赵德言的狐狸精师傅是同等位置,原因是他在考古界卓然的学术地位与影响力。一般情况马可与公司的探险组织有密切联系,像美林公司马可是有不少联系的。

    马可是临时接到公司要求他协查天放集团老总方雅下落的,根据初步怀疑的地方然后马可亲自前往确认。马可很快找到江尚与孙俪他们都与红楼主人有瓜葛,利用这一点取得一次上门拜访的机会。至于那个动人的双塔寺故事,却并不是完全编造,马可的祖父的确来过双塔寺,正如任远所料,那是一个打着考古研究名义的盗贼团伙。

    两年前马可突然偏瘫并非是疾病而是因为这是获得人力量代价。马可把东方古老的修行比喻成获得人力量,在巴黎的图书馆内保存大量关于中国珍贵历史文献,这其中就有不少修行方面的书籍与图册。马可相信其中的神奇,他也拿来许多尝试过,但一一不与他相应,最后他现了一本《幻空诀》。马可先是考证了一番,现不属于中国任何显名的门派,大概是隐修人士留下的。马可一研究就钻进去了,特别相应。马可马上感觉到身体显著的变化,这让他坚定了信念。初级阶段很快过去,但是到了中阶,马可现修行是以一个个接近咒语的语言组成,而且,必须声称以自己某部分换取的。马可完全没有考虑后果,立刻就开坛了咒语,结果他偏瘫了。好的结果就是他具有了某部分的能力,比如说能够平空移动物体,能够画一些颇灵验的符咒等等。马可由此深刻认识中国人哲学中关于“得与失“的命题,对中华文化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一趟来中国,许是受这奇妙国土的刺激,就在前夜的月圆之夜,马可竟然变身成血蝙蝠了,这让马可欣喜如狂。原来,马可很小的时候其祖父就告诉他在他的体内藏着血族的隐性基因,只有在特殊的情况下才可能生突变。祖父又说,其实血族就是由正常人类突变而成的。血族的传说自小在马可心中根深蒂固,他没曾想自己有突变成功的一天,要知道科技昌明的现今,血族的确也成为黑暗传说。马可知道,突变的诱因就是因为他勤练这幻空诀。

    吸血鬼身初成,血狂热而毒,马可必须咬一个人来释放。而这个人,并不是随便一个就行,自有相当严格的条件,不符合条件人的血根本就无法忍受,若非如此,历史是吸血鬼大行其道的时候岂不很快处处都成了吸血鬼了。

    九卷都市男女

第二十三章 地铁改建

    任远携众美回红楼时,客厅方桌上留了一封信,上面写着“任光生亲启”,字迹带有男子的飘逸以及女子的秀丽。

    任远打开一看,却是蓝凤凰留的一张字条,上面就简短的一句话:任先生,我走了,有缘再见!

    看字如睹人,任远仿佛感觉到蓝凤凰在写这几个字时的心情。蓝凤凰还是想躲一躲,看是否能忘,看是否有个真正意义的开始。人世如牢,过去蓝凤凰困于“仇恨”中,报仇之后被师傅收留,恨意未消,再后来组成了凤凰团队日子虽然过得潇洒自在却是困于“金钱以及人生的风险刺激”当中。摆脱过去不自在的生活,蓝凤凰又困于“情爱”当中,任远就是蓝凤凰的“牢”。蓝凤凰的本心既渴望又拒绝。蓝凤凰走了,任远松了一口气,至少她现在有个决断。

    苏晨站在一旁,并没看到信的内容,却能感觉到任远微妙的情绪变化,二人已是一体,这种感觉真是玄妙,再加上进来时感觉整个红楼寂然,自然心中一动,问道:“蓝凤凰走了?”

    任远点点了头。

    陈可欣问道:“那她去哪呢?”

    任远摇了摇头说:“她没说,我想,她大概周游世界去了。”

    方雅心如明镜,在刹那间感觉自己固然比不上苏晨与陈可欣跟任远那样的关系,似乎也比不上那个凤凰姐。走了也好,方雅随之又微微欢喜起来。正想着,苏晨转过头对她道:“方总最近应该很忙吧。”

    方雅立刻道:“不忙,再说有什么难解的问题也好就近向任先生请教。”方雅知道苏晨话里的意思,那就是自己是否也应该知趣离去,方雅自然不接这个话。

    苏晨心道,这个方雅仁是赖上了任远,脸皮颇厚啊,苏晨心中于是对曾经高傲的方雅鄙视起来。

    周一,方雅办公室。墙上的闹钟表示现在已上午十一点半,股市里呈现出一种奇怪的静默,对方偃旗息鼓呢?方雅想。

    中午,方雅与员工们一起在食堂用餐,有说有笑。下午三点,股市收盘时方氏上市企业依然没有动静。

    方雅暗中笑了笑,一场旷日持久的表演应该也要歇息一下。四点左右,方雅召开了一个会,一个副总提出了一个项目,通过集体讨论,大家的意见是可以谨慎的介入。这个项目是江浙一带一个大型民营企业,方雅需要亲自去考察。方雅很快制定了一个长达一周的考察计划。静极思动,这是方雅对自我状态的理解。一切联系妥当,明天就出,方雅要考察的企业所在地亦有方氏企业,方雅有落脚地方。出行计划及参访日程制定得很满,方雅心头跃跃。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她却要离开红楼一段时间。方雅思绪禁不住有些飘散,感觉有一部分甜蜜,大部分却是混乱。近则怨,远则?也许是念,想念的“念”。男女之间的关系也许完全由距离来决定。

    快下班时分,一个副总向方雅汇报地铁修建改线的事。

    御苑楼盘附近地铁修建工程出现事故之后,停顿里段时间,专家结论是土质与过去估计是不符,线路要改,而这就需要对附近路面上的建筑做一个摸查,新建的御苑楼盘的有关资料自然也被收了去。

    方雅看了看,现地铁改建线路从御苑楼盘大门口方向通过,方雅记得以前是楼盘下方的。方雅凝神看得时候,这位副总是专门接洽这事的因而情况很是清楚,向方雅解释改建太大会加大投资,而且还可能带来安全隐患,通过重新钻孔地质调查决定从御苑楼盘中通过。

    方雅看完,问道:“安全方面没问题吧?”方雅知道这改建线路一旦确定下来肯定是通过专家论证的,但是从御苑楼盘下通过,事关己身,方雅还是忍不住表一下自己的意见。事实上,有关部门与天放集团的交流也是为了最后确认改建线路,而确定线路之后在具体修建过程中有时还需要天放集团的配合。

    副总说道:“没有问题,地铁线路并不是从我们楼盘那些高层建筑下通过,而是从这通过的。”说着副总手指着楼盘正门那片空处。

    方雅初听这话,点了点头,眼睛却扫到副总所指的位置,这个位置,似乎是红楼所在的位置。不知怎的,方雅心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她隐隐觉得有些凑巧,但是理智告诉她,这不大可能,先出了塌陷事故然后才做的微调,这样的结果谁预先想得到呢?

    方雅回到红楼把地铁修建线路微调很可能从红楼地下通过的事跟任远说了。任远脸上没有异常表现,方雅放下心来,仅仅是从地底下穿过而已,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方雅还是忍不住问道:“任先生,这样做会不会影响红楼的风水?”方雅说出来后才现自己的担心原来这方面。

    任远:“影响总是有一些的,但是并无大碍。”

    方雅:“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

    向任远通告完这事,方雅就和冯雨进房,方雅手头一大堆关于考察项目的资料要看,估计要加夜班了。

    任远起身上了三楼。

    蓝凤凰走了,方雅也要忙碌开了。今夜,苏晨与陈可欣都不在身旁。陈可欣正在计划着准备去新加坡、马来西亚一趟,为陈氏老药的新产品进行海外推广的一站。

    苏晨要回去为她老爸祝寿,任远本来说要一起去,苏晨想了想最终没答应,因为苏夜姐的父母也会去,苏晨抹不开这个面子,决定暂时还是把任远雪藏。

    都市的夜是暧昧的,红楼除了一楼些许的灯光之外绝大部分处于一种相对静默的黑暗中。这种黑暗不是诡异的,不是暧昧的,却是深沉的。任远坐在阳台上,望着对面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都市繁华。红楼的女人,仿佛是偶然聚集在一起,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时间点点滴滴聚在一起,形成一些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但温柔的画面,聚合与分别,到底哪一个才是永恒的,哪一个才是暂时的?任远陷入深思当中。

    时间的精灵仿佛围绕住着任远跳轻盈的舞蹈,不知过了多久,任远忽然抬起头,目光深邃直透远处。

    远处有三两只蝙蝠在空中飞舞,在都市的灯光照射下显得有些茫然无措,可怜的生物,在都市中没有不迷失方向的,任远心道。

    马可的房间,朝向浦江的窗户大开,不断有蝙蝠飞了进来。

    马可的脸现在只生出一双眼与嘴唇,他的嘴唇咧着,显示他在笑。他的身子是**的,盘坐在床上。飞来的蝙蝠一只只扑到马可身上,使得马可身上像是披了一层黑黑的厚甲一般。

    马可的内心被狂喜包围,他一直追寻的,一直渴望竟然实现,一个人竟然可以化身血蝙蝠,虽然这个变身过程很疼,但这种是酣畅淋漓的疼。更主要的是,变身后的那种澎湃的力量感让马可无比陶醉,从这一刻起,他马可就是这星球上真正意义上的人,而不是电影以及漫画里的形象。对于公司帝国出品的那些改造人,譬如人大脑里植入一些芯片局部提高人的某项能力,马可越他们太多。马可详细记录下自己的变身经过,这是一种宝贵的经验,具有血族血统的人在现代社会变身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但是却借助古老东方的神秘修行术却意外的刺激成功,这正合了中国人的一句老话: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几天,马可都沉浸在对自己身体的美妙感觉,他甚至有一种恋上自己的感觉。

    口微语,引来无数蝙蝠,吸附自己身上,吸上自己的血,自然就成了自己驱使的可攻击人的工具。不过,这城市里的蝙蝠却不多,有太多的电磁波与微波在空中干扰,马可费了好大的劲才召来。

    子时一过,月光渐隐,马可口中喃动,蝙蝠一个个精神抖擞的振翅飞去。马可住的是高层,蝙蝠进出却没人留意的到。

    这些蝙蝠并不会远去,而是会自动寻找都市静谧之所潜藏,只要马可一声号令,马上赶到,执行各项指令。

    马可联系豢养一周,即可小成,若天天如此,经几年之后,蝙蝠军团的威力就会更加巨大。

    蝙蝠一离身,马可即显露出丑陋的裸躯。马可看了看自己身子,有些想念赵德言。马可却知道此事不可一而再,毕竟赵德言也是同公司的人,虽是经济杀手不属同一部,但是太过必然会有反弹,而且这段时间适合赵德言好好“静养”。马可相信,巨大的屈辱以及愤恨能加他向吸血鬼转化的进程,因此种种,马可也就不再去打扰赵德言。

    赵德言的管家觉得少爷这几天不对劲,不过,即便是不对劲他也没敢问,管家甚至连少爷卧室门都没进去,每次都是在门口胆战心惊的问上一两句。

    一整天,卧室里面没有声息,到晚上出野兽一般的哀号,管家心惊肉跳却不管多问,联系以往这次只不过是闹得比较凶的。

    三天,少爷话让管家去找女人。管家找了好多个才满足少爷的需求。管家觉得少爷没事了,可是四天少爷却叫他去找男人。管家一时没反应过来,在少爷如山崩海啸一般的怒吼中管家才明白少爷让他找的竟是“同志”。管家不敢多问,只能想尽办法找来。

    一连几天的疯狂,赵德言把自己身上的屈辱十倍的加以管家找的女人、男人身上,在那一刹那,赵德言重新变身成高高在上可以一言让人生死的国王。

    做完了这些,赵德言大脑总算能大致正常的运转,他心头的怒意与恨意如滔天海水一般,此时此刻,赵德言明白一个刻骨的道理,那就是只有强,更强,才能洗刷清楚自己的屈辱。赵德言誓一定一定要找到那吸血鬼,找到后挫骨扬灰!

    当心头的怒意与恨意汹涌无比的时候,赵德言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强起来。

    清晨,晚上下了一场雨,空气清晰,赵德言散赤足出门,这让管家惊喜,立刻迎了上去。赵德言冲管家点了点头,然后一个人踏在自家草地上。赵德言全身上下穿一件纯白的袍子,显得一个人素雅飘逸。赵德言感受到阳光照射在自己身上的美好感觉,心头开始接受现实。自己即将成为吸血鬼?可是,似乎并不像传说中说的那样,自己依然享受着日光。赵德言细心的体会着,脸上带着一股邪邪的笑。赵德言忽然想透了一点,他要得到陈可欣,不顾一切的得到陈可欣!如果在过去,他还需要在你情我爱的基础上获得陈可欣的身心的话,那么现在不需要了。赵德言感觉到自己体内极具破坏力的力量感,因而有一种直觉,在他对一种极致美进行无情摧残鞭挞时,在他看到对方无比痛苦哀吟时,他的能量会得到大幅度的提升。一次又一次的占有这无比纯洁的女子,光是想象一下就让赵德言觉得自己身体绷紧达到一种爆状态。

    赵德言想到这,回头对十米外的管家道:“手机!”

    管家立刻跑过来,递过手机。

    赵德言迅拨陈可欣的电话,竟然通了,赵德言觉得是个好兆头。在说话的那一刹那,赵德言语气变得异常温合起来:“是可欣吗?大清早打搅,不好意思啊。”说着,伴随着赵德言爽朗的笑声。

    “哦,是赵总啊,有什么事吗?”

    “还是那个北美推广计划,能否有个时间详谈。”

    “不好意思,赵总,我没什么时间。”陈可欣立刻说道。

    赵德言心中怒火涌起,心道自己这必还没提自己精心收集的一些药方,准备一博美人笑的,不想她急忙就拒绝自己,赵德言按捺住自己的情绪,道:“可欣,怎么这么忙啊?!”

    “是啊,最近要去新加坡,要去马来西亚。”

    “哦,是这样啊,那就等你有空再说。”说着,赵德言挂了电话,脸上春风一般的笑意也凝住,刹那间变成狞笑,赵德言喃喃道:“新加坡,马来西亚?”赵德言心道,自己要好好谋划一下,在美女最想不到的时候、场景占有她,那个时候,她脸上的表情一定精彩无比!

    自地铁重新开始修建后,为了把之前的时间弥补过来,施工的时间延长了。当然,这也是因为御苑小区这边入住率不高影响不大的缘故。红楼开始感觉到明显的震颤感,而且越来越强。这其中最有感触的是小黄,他在鱼缸里总是能感觉水波荡漾,于是抱怨不已,经常跳出来出狠话,说要把那些大块头的机械吐口火全烧掉。小白这个时候往往跳到桌上看笔记本电脑看言情剧,听到小黄的抱怨自然取笑几下。

    陈可欣南洋之行准备好后,两天都是过来与任远同居。陈可欣爱上了任远,开始把那些过程中的味道一次次尝试,譬如这一次是一次远行分别,自然要纠缠几夜。

    陈可欣还想叫上任远一同去,却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因为苏晨马上就回来,看到任远被自己一个人拐到南洋有提前蜜月旅行的倾向回来定会遭苏晨大声“唾骂”。

    上午八点,陈可欣拎上行李,院外是公司的车,陈可欣开始品尝别亦难的恋恋不舍中的滋味。

    两个人院门口拥抱,任远亲了亲陈可欣的额头,小声道:“快去快回!”

    陈可欣点点头,然后快步出了院门,毕竟这趟南洋之行意义重大。

    望着陈可欣的背影,小白跳了出来,道:“任老大,怎么现时代的女人都这样有事业心?”

    任远看了看小白一眼,道:“那你做不做这样的女人?”

    小白立刻摇头,道:“我可不做!”

    小黄从鱼缸里跳出来,甩甩了尾巴,道:“坐飞机是个什么感觉?”

    任远:“你马上就知道了。”

    小黄:“我?”

    任远点点头道:“小黄,你马上跟着可欣,暗中保护她。”

    小黄眼睛一亮,道:“得令!”说着,尾巴一摆,腾空而去。

    小白跳了起来道:“任老大,这么好的出差机会怎么不叫我去,小泥鳅粗心大意的,不合适啊。”

    任远笑了笑,道:“下次你去!”

    小白白了任远一眼,继续看她的言情剧,准备搞清楚这个之后,正式以人身在人世混上一混。

    十点左右,陈可欣和三个经理,一个助理一行人上了飞机。

    飞机一起飞,小黄就有些傻眼,不知道是哪一架飞机,分辨了半天才查出来,然后嗖的一声跟了过去。

    摆了几摆,小黄就已经高高在飞机上空,这种感觉好久没有了,当小泥鳅这么长时间。呵呵,就是龙德,腾云驾雾威风八面可以,化作小泥鳅于泥中打滚也可以,可显亦可隐,这就是龙德。任老大要小黄学的就是这个。蓝天白云,小黄畅飞了一个小时,然后依旧化成蚯蚓一般的身子落在飞机顶上牢牢的吸附着。

    下午三点左右陈可欣一行人到了新加坡,四点左右下榻宾馆。

    陈可欣在房间里刚刚把自己东西收拾后,就听到敲门声。

    陈可欣问道:“谁?”

    “是我!”声音脆生生的,像是个孩童。

    陈可欣拉开门,看到门口站着一粉嘟嘟极可爱的小男孩。小男孩一身西装革履的,头油光的还分着小分头。

    “你是?”陈可欣疑道。

    小男孩脆声声的说道:“可欣姐,任老大不放心,怕你在外头约会男人,叫我看着你!”

    陈可欣瞬间把那美好的眼睛瞪得老大。

    九卷都市男女

第二十四章 红楼夜斗

    月圆夜,却看不到月,只是因为云层高罩,任远于三楼前坐,苏晨随伺左右。任远并没有入定,只是静静坐着。他在等,月高风清时,最宜杀人夜。

    院中的小白显得有些躁动不安的走来走去,腹内不时出轻微的犹如雷滚落山崖的轰鸣声。

    过了一会,小白“嗷”的一声窜了出去,化作电光投入夜色,迅疾不见。

    任远有些不解,因为该来的还未来,小白为何如此着急?没多久,答案揭晓,小白飞了回来。任远看清楚,院中已停了两头斑谰大虎两头大虎一脸惊慌,显是一路飞过来有些晕。见此场景,任远哑然失笑。就在前几天,苏晨带小白去了一趟动物园。当然是夜探,苏晨跳进虎山把那两头东北虎好一阵欺负。一开始,东北虎还忍不住怒吼几声威,被苏晨拳头几下砸得有些脑壳晕后马上“喵喵”的哀鸣。

    小白本是缠着苏晨姐来看热闹的,不想看到自己后裔如此不堪,苏晨揍完了之后小白一下窜过去抡起“猫爪“对这两头大老虎开始新一轮猛扇,一边扇一边口中骂:“你们是没吃肉咋的,饲养员克扣了你们咋地……”两头大老虎见一头小白猫如此欺负它们,一开始耻辱心上来了几下狠,不想这小猫比人类还更猛烈,两下就没脾气了。小白真个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长啸了一声,立刻变回真身——威风凛凛的大白虎。两头东北虎自然识得老祖宗味道,立刻扑过去左右狂叫,表达自己的哀思。

    这几天,小白晚上有空就窜出去好好调教一下自己不争气的后代子孙。这一调教小白就现自己很难再把那虎性帮它们找回来,这于是让小白更加愤恨,对任远说她受不了,这几天一定要吃吃人,人太可恶了,生生把虎大王折磨成病猫了。

    小白闹脾气的时候,正好东北虎饿死的新闻曝出,苏晨这几天于是着重缠着小白,以渺小人类的身份向高贵的虎大王请教虎形,让她没有时间接触网络、电视。若是让小白知道这等事,非得直飞过去把所有责任人生吞活剥了不可。

    小白在院中喊着:“任老大,我叫他们来是让他们长长见识。”

    任远点点头,知道这笼子里的老虎要恢复血性最好还是要见血,而今天正好。

    经过一个多月的调查,刺舌组织终于把嫌疑锁定红楼。两个中级水平的刺舌就是因为跟踪方雅的贴身助理冯雨最后失踪的,而冯雨与方雅这一段时间的落脚点都在红楼,于是以红楼为中心,直径两公里范围寻找,最后确定红楼有最大的嫌疑。最终的情报是马可确定的,这一次是隶属公司帝国两大组织联手。经过观察,红楼当中藏着中国民间内家拳高手,这种高手的级别很可能达到公司改造战士顶级水准,因此,刺舌组织这一次出动了十位一级的高手,务求把里面的人一举拿下,然后偷偷转运,从其嘴中获取感兴趣的情报。

    夜渐深,就连附近一直吩嚣的地铁修建工地也停歇了,十位刺舌各自隐身,呼吸悠长,几乎一分钟才呼吸两次。他们的装束有些像日本忍者,都是黑衣黑帽然后蒙面。因为对自身武力的绝对自信,十位刺舌都是携带冷兵器,并没有火器在身。

    时旬一点一滴过去,夜色渐浓,接近凌晨两点时分,周围的一切仿佛沉睡,十位刺舌却也是眯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忽然,一个刺舌站了起来,做了一个手势,十条身影由各自隐匿的地方窜了出来,动作幅度却不大,仿佛贴着地面潜行,度非常之快,转眼分由东西南北四方包围过来。

    山猫即便在潜行时眼睛依然是眯成一条缝,整个人就像是个幽灵一般,他是这次任务的队长,刚才出手势行动的就是他。他与另外两名队员成正门突破,就在离院门有三十多米的样子,忽然一阵风起,山猫身子立刻顿住,眼睛微迷,也就零点一秒的时间山猫再睁开眼,赫然现院门有两头老虎。山猫眯起的眼睛又睁开了一条缝,吊睛猛虎,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场面很是有些诡异,可是山猫从未想到的,老虎的突兀出现在常人早就吓得顽飞魄散,但山猫这种受过极严格训练的战士显然并没有太大的心理变化。也就大概是停了一秒钟,山猫断然出命令:“杀!”

    三条人影看到老虎不是掉头就跑,却是径直迎了过去,手中的寒光闪现显出其利刃已经在手。

    两头老虎是突然被老祖宗丢过墙头的,虽没有摔一跟头,但是也着实有些狼狈,可还没等缓过劲来,就本能的感觉到极大的危险向自己扑来,刹那间两头老虎“怒冲冠”起来,忽忽的吼了起来。

    老虎的吼叫的确很有威力,但是在这都市中即便是清醒的人谁会相信这深夜叫唤的为是老虎,离此一里开外的一条小巷子一对酒鬼还在路边小摊啃鸡翅膀了,听到这远远传来的声音纷纷贫道:“谁家的猫吃了壮阳药?!”

    的确两头老虎怒吼了两记后感觉三道锐风扑过来,立刻身子一跳,径直就跳到院墙上去,度之快从未有过。两头老虎惊魂未定,已看清楚三条人影落在院门前的空地上,身上带有骇人的死亡气息。两头老虎觉得这些人要比温柔的苏晨姐要更惹不起,正要摇尾巴逃窜,一股猛力一掀,纷纷站不住,做了个标准的饿虎扑食状直接扑了下去。

    寒光一闪,直接迎向虎肚子,这两头老虎却是前爪一沉,竟然逼住了利刃。两头老虎兴奋起来,刚一落地就直接扑过去,就在这时,一阵怪异的声音忽然铺天盖地下来。两头老虎抬头看,天空黑压压一片不知道什么玩意扇动着翅膀朝这边飞了过来,再见眼前利刃挽成了刀花迎面而来,两头老虎心道自己扛不住,还是逃吧,院墙是上不去了,上去也会被老祖宗轰下来,两头老虎分头就跑。

    山猫与其他两个组员心头惊异无比,心道这红楼的古怪过预想,竟然请来老虎看门,但现在无暇多想,破门而进,迅结束战斗,把人拉走,至于为什么有老虎还是留给有关部门去弄清楚。

    门真的破开了,在瞬间像豆腐一般洞开。

    在小白无情的把那两头大老虎扔出院外的时苏晨就下来了,她站在厅堂门口,见到门瞬间破碎,而且声音还非常轻微,目光凛然,竟然是先天高手,脚一踏身如猛虎一般直冲了过去。山猫身子一转,迅躲开,其他两个也是如此,迅站定。这时另两个方向又是三人跳了进来,一共六人瞬间把苏晨包围起来。

    苏晨央求任远苍蝇交给她来拍,得了任远允准自是兴奋异常。

    与任远合体之后的苏晨身体力量强大无比,易骨易血,按照**力量讲已是先天高手的颠峰,却因为缺少实战而有些受对方凌厉的气势逼迫。

    苏晨站在中央,道:“你们是谁?”话音刚落,山猫忽地跳起,刀出一道电光闪现由高向下直扑苏晨面门,似乎是每个间隙零点一秒一般其余五人也依次起进攻,或也从上攻下,或中路,或下盘,苏晨若是不死等若瞬间要接下六连击。

    山猫心中冷笑,至今为止他没见过能接下这配合无间的六连击,每一击都是提前算好了对方的动作。可就在这时,山猫的刀还没劈下去,眼前一花,苏晨的人就已经冲到了眼前,空中对山猫当胸就是一拳。山猫立刻被打飞,奇怪的是这凶猛的女人竟然没阻上一阻,而是如影随形一般紧追,又连砸了四拳。四拳之后山猫整个身子已陷到墙里了。苏晨没有机会出五拳了,因为后面锐风突起。苏晨身子一转,立刻就转到院子的另一角落,搁到平常与小白试手,苏晨没这个度,这一见真格的感觉整个人状态又是不同。

    山猫惨叫了一声,那些闪亮的小物件都打在他身上,还好有一身薄薄的防弹衣要不然都开洞了。就这时,漫天的蝙蝠终于飞临红楼上空,出记记怪叫然后扑了过来。山猫心中“靠”了一句,这些鬼蝙蝠能认得自己人么,看来悬。就在山猫挣扎着要起来时,红楼三楼忽然冒出万道剑光直冲云赏,就在刹那间空中狂舞张在猩红大口的蝙蝠齐齐一顿然后纷纷坠落。

    见到如此奇景,山猫顿时张大了嘴,心道这红楼藏着什么人,竟然出剑光,难道是传说中的剑仙。山猫听说过这等神龙见不见尾的人物。山猫惊骇间,他的另几个手下也都进来,十个刺舌自出道以来也见过不少异景,虽没有比得过眼前的但心志力量强大,闷哼一声继续起进攻,有三个已经准备径直翻楼上去把那三楼的怪人揪下来。

    地铁院道工地,马可已经潜伏在最深处,这地方的上方正是红楼底。

    红楼过去就是双塔寺的镇寺塔遗址,按照常理下面定有地宫。

    这个马可最清楚,因为他的祖父就曾经去过地宫的一层,因为破解不了里面的机关,加上时间匆匆最终也没有下到二层。这地宫二层之后是什么,是马可祖父心头永远无法知道的迷团,自然也成了他咽气前的最大遗憾。

    地铁修建改道,在马可巧力施法后正好在红楼下通过,现在,这一切曲折迂回的算计就等待这个时候。马可全面的兴奋起来,他直觉到再没有比这一次离地宫宝藏接近的机会了。现在,地面上那群傻鸟正在努力吸引红楼里的人注意,而自己正好可以在地底下方便行事。双塔寺,谁能找到另外一座塔就能敲开一个通往巨大宝藏的大门。马可一想到这就激动不已。马可没办法不激动,这传说已经在他骨子里血液里根深蒂固了,以前他藏着掖着,但是他现在完全不同以前了,他相信以他的能量足够了。

    很快,马可定下心来,盘腿坐,立刻催动咒语。隧道中黑色如烟搅动起来,整个隧道随之而起噼里啪啦的爆鸣声,每爆鸣一次都伴随着马可一记猛烈的惨叫,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不像人类。奇怪的魔咒显现出金光的色彩围绕着马可,马可的头渐渐变形,腿脚也开始变化,一会工夫马可终于变成一头怪物。这怪物的躯体丑陋而扁小,正是吸血鬼的躯体,但是头与尾却披着魔咒微成铠甲一般,简单的说就是吸血鬼与穿山甲的综合体。马可立刻出兴奋的一记怪叫,四爪头并用,迅钻动了起来,竟然比那些金刚钻还要快无比,泥土岩石犹如豆腐一般纷纷坠落。

    红楼的院落此刻战斗正酣,苏晨前所未有的痛快,但是危机也开始频现,这十个家伙的确不是她所能力敌的,该死的小白还不出现?!几招过去,苏晨立刻呼吸不畅起来,压力陡大,就在这要命的关头,小白终于出现了。

    十个刺舌就觉得眼前一花,一头巨大的白虎屹立在眼前。

    山猫想也未想,这种个头显然是自然的存在,喝了一声:“撤!”

    小白喝道:“想走!”身子一闪,肉眼无法察觉,就听到惨叫连连。苏晨顿足长叫:“不要弄得一地血!”

    山猫跑得最快,已经跳出院门,这时候他还能听到后面吭哧吭哧跟着两个同伴,再冲出三十来米后,山猫就觉得身后寂静得很。以往各种状态,山猫都没怕过,但是这等场面却让他彻底勾起从来不觉得的“怕”来。山猫拼命的奔跑,直恨爹妈没给他多生出两条腿了。

    小猫不敢停,更不敢回头看,就觉得自己胸膛要冒火。就在山猫无比恐惧之时,就觉得脖子被巨力一拎,然后真个人腾空起来,接着就感觉自己飘啊飘……

    马可嗷嗷的兴奋叫着,他从未想过人最终也可以变得像野兽一般强大,不是心灵的而是**的。这种感觉,简直无以伦比了,马可甚至开始觉得变身外加了魔咒力量的他简直就是无坚不催,可就这在一刹那,马可的这种自以为是立刻破碎,因为他一下撞到一无比坚硬的地方,剧烈的疼通让整个人缩了起来。

    马可刚刚睁开眼,忽然就感觉头顶犹如泰山压顶一般一巨物压了下来,马可来不及挣扎整个身子就被一只巨手紧紧的扼住。

    力量,所谓强大无比的力量在这一瞬间成为了一种笑话,马可拼命挣扎着,口中道:“是谁,是谁?”鲜血从其五官沁出来。

    大手倏地一松,马可掉在松软的土地上,与此同时,漫天的光华在这狭小的隙道出现,一个人影影绰绰的出现。马可爬了起来,看到自己的身体已恢复人身,竟在那大手一捏之中打回了人身,所有的魔力与法力似乎刹那抽离体内。

    “你到底是谁?”马可惊呼道。很快,马可看清楚了对方的面目,惊道:“任先生?”

    “马可教授,深夜打洞,所为何事?!”

    马可垂下头,道:“我本就认为任先生是不凡之人,不想竟是传说中的东方修真士,我看走眼了,折得不冤!”

    任远呵呵一笑,道:“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马可教授就是传说中的吸血鬼。”

    马可点点头,抬起头道:“我就是血族后裔。”

    任远轻蔑的一笑:“没什么好骄傲的。”

    马可的脸瞬间狰狞起来,道:“任先生,你恐怕不知道我身后的势力,要知道……”

    “要知道什么,”任远冷冷的打断马可的话:“我想马可教授既然很喜欢探询这地底的秘密,那就永远呆在这吧。”

    “你不能杀我!”马可立刻叫道。

    “为什么?”

    “今天的行动失败后,任先生会遭受无休止的麻烦当中,放了我,我会居中说合,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任远嘿嘿一笑:“马可教授大概是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说着,任远张口一吐,三味真火随即吐出。马可来不及做任何申辩与挣扎即被三味真火包容,一阵挣扎之后彻底化为灰烬。

    任远身子一晃,凭空消失,地底被马可钻出的甬道重新融合好象什么事都没生一般。

    凌晨三点时分,乌云散去,天空一轮圆月格外清亮。苏晨在一楼打扫战场,好在小白没弄得个鲜血淋漓的场面,只是那些花盆遭殃了。还有墙以及门都得明天找人修理一下,免得让路人看了奇怪。

    听到任远下楼的声音,苏晨转问道:“解决呢?”

    “解决了。”任远答道。

    “以后还有没有架打?”苏晨一副没过瘾的样子。

    任远道:“不知道。”

    “我想还有,毕竟人家吃了这么大亏,怎么也得找回这个场子来不是。”

    任远看了看,小白不在,问道:“小白呢?”

    苏晨‘哦’了一句,道:“她抓了个人到动物园去了,估计要让她的后辈试试手。”

    九卷都市男女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9963/ 第一时间欣赏修仙归来最新章节! 作者:泥男所写的《修仙归来》为转载作品,修仙归来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修仙归来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修仙归来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修仙归来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修仙归来介绍:
一个现代人,抱病之躯,入山求仙一去多年,终获何等成就?!
他不知天地灵气所剩无几,这一残酷的修仙事实吗?
山中有仙,亦有老鬼,纷纷与之结交,是真的看好他的修仙前途,还是无奈中押宝?!
再下山时,人间繁华,另一番天地,他是选择当一个古楼宅男深居简出,还是游戏风尘勇闯情劫?!美丽女老总与律政俏佳人,个性校花与古典美女,尽在这段都市修真浪漫之旅!修仙归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修仙归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修仙归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