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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寒武记     烟水寒txt下载     烟水寒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零一章 刺杀 下(粉红120+)

    妩娘听说王爷不会再晾着她,心里又有些惊喜。——好歹也要生米煮成熟饭再图后事,不然她在王府里说话,腰杆儿也硬不起来。

    惠大娘知道了这个好消息,也忙准备好了,只等范朝晖过来过夜,就让妩娘动手。

    可是范朝晖连着两夜过来,都是跟妩娘单独在屋里待了一个多时辰就出来了。无论惠大娘在一旁的屋子怎样吹动哨子,妩娘那里都没有动静。若不是惠大娘身上有蛊母,知道子蛊还活着,她差一点就认为妩娘的蛊被解掉了!

    第二天惠大娘问妩娘,昨夜到底做了些什么,妩娘也只是一味的娇羞,并不说话,只是在景深轩越来越多的摆起了侧妃的架子,对下人越发苛刻起来。

    景深轩的婆子都是大管事故意挑得刺儿头过来的,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有一天被妩娘逼急了,一个婆子出言不逊道:“不过是只破鞋,也敢到王府里充娘娘。难怪王爷把你放在这里,不过是用完就丢的!”

    妩娘见这婆子的气焰如此嚣张,怒不可遏地要人过来掌嘴。一旁的婆子却冷冷地提醒她道:“奴婢劝侧妃还是不要把这事闹大了。闹出来,脸上不好看的是侧妃。”

    妩娘见这婆子诋毁自己的名节,当然不肯罢休,要跟婆子去找王爷对质。

    那婆子冷笑道:“你陪了王爷两个晚上,却没有落红,你说你不是破鞋是什么?——还摆什么侧妃的臭架子,我呸!”

    妩娘听了心里十分慌乱。她这两个晚上,脑子都稀里糊涂的。她只记得王爷进了她的房间,关上了门,以后的事情,她就都不记得了。可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她都腰酸背痛的,就像被人打了一顿一样,怎么不是做了夫妻之事?!——可是床上倒是干干净净的……

    惠大娘在旁听了,想起蛊虫不听指挥一事,更觉得事有蹊跷,便拉了拉妩娘,让她不要再说了。

    妩娘心里害怕,听了惠大娘的话,安静了下来,又把众婆子丫鬟赶了出去。

    “惠大娘,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妩娘这一次仔仔细细给惠大娘说了这两天晚上的事情,希望惠大娘帮她想一想。

    惠大娘笑吟吟地拿出了哨子,吹了几下,妩娘便失去知觉,倒在了床上。

    “想知道怎么回事,查验一下不就是了?!”妩娘当日在辉城街头卖身葬父,被惠大娘收进了慈心观里。当时都是验过身的,知道她还是处子。后来带着她从谢地到江南乘船的时候,也是验过之后才动身的。

    惠大娘验完妩娘的身子,脸上一片惊疑不定:妩娘居然还是处子!——那就是说,上阳王根本就没有跟她上床!两个人关在屋里面,不过是做出样子给人看的。而自己吹动哨子,妩娘那里没有动静,第二日妩娘又觉得自己腰酸背痛,多半是被王爷打晕了,晚上睡得不舒坦而已。

    这上阳王,到底是他根本不行了?还是对妩娘和自己起了疑心?——妩娘既然不成事,就只剩下语娘了!

    惠大娘想起上阳王看着语娘别样的眼神,和那辆奇怪的九曲黄盖翟凤车,那明明是正妃才能坐的车……眼看谢地那边催得越来越紧,或许只有兵行险招了。便怂恿着妩娘去把清源和语娘都从上阳知府那里接了过来,在王府里陪着妩娘。

    自从安解语住到景深轩后,景深轩的王府下人看见她的模样,都吓了一跳,服侍安解语比对侧妃妩娘还要恭敬上心。上阳王范朝晖也过来的更勤了。妩娘看在眼里,心里早就浸了一缸醋在里面,却不敢声张。

    这天范朝晖又一次过来景深轩,妩娘和安解语正在吃晚饭。范朝晖已是吃过了,便坐在一旁看着她们吃。妩娘听了惠大娘的叮嘱,把屋里的下人都赶了出去,关上门,只留了惠大娘一个下人坐在小凳上,在一旁的角落里背对着桌子烹酒。

    妩娘吃得热了,故意扯开粉色小袄的领口,露出里面青绿色的肚兜,映着一痕雪脯,极是动人,就连一旁的安解语不小心看见了,心里也不免多跳了几下。

    眼见妩娘越来越近地往范朝晖那边坐了过去,安解语觉得不好意思,只好挪到桌子的另一边上,离妩娘和范朝晖都远远的,在旁低眉垂目,吃着自己的饭,当作没看见妩娘的样子。

    再看范朝晖,也只是端坐在一旁,目不斜视,不知在想些什么。

    惠大娘起身给桌子上添了些酒水,看了看范朝晖似乎心不在焉的样子,觉得是时候了。便回到角落里,背过身子,面对墙壁,悄悄吹动了控制妩娘的哨子。

    妩娘一直紧挨着范朝晖坐着。惠大娘的哨子一吹,屋里人虽然听不见声音,妩娘却眼神突然发直,左手无声无息地伸出,手掌里握着一支蓝莹莹的钢针,往范朝晖胸口上扎去。

    范朝晖一直留意着安解语,并没有注意身旁的妩娘。不过他的功夫了得,眼角瞥见妩娘的左手里面寒光一闪,范朝晖已经抢先一步拉过安解语,将她护在怀里,又顺势一掌急速拍出,打掉了妩娘手里的钢针,紧接着在妩娘的左肩上轻轻一按,便卸掉了她的一条胳膊。

    妩娘的左胳膊软绵绵地垂了下来,她闷哼一声,痛的晕了过去,瘫在地上。

    惠大娘听见响动,回过头看见范朝晖单手抱着安解语站在一旁,地上躺着晕过去的妩娘,心里一跳,忙忙地又换了个控制安解语的哨子吹动起来。

    范朝晖看见惠大娘的样子,心知有异,正想把安解语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去对付惠大娘,安解语突然一头扑进他怀里,手持一支同样的钢针,狠狠地扎进了范朝晖的胸口!

    范朝晖眼睁睁地看着安解语手里的长针扎进自己胸膛上,却不敢一掌推开她,生怕自己出手太重,不小心伤到她,只好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惠大娘见语娘得手,从地上暴起,也是手持钢针,要往范朝晖身上扎去。范朝晖忍着剧痛,一脚飞起,将惠大娘踢得脑浆迸裂,当场死在地上。

    惠大娘一死,安解语和妩娘身上的子蛊自然不能独活,也都死了过去。随着惠大娘的死,她对安解语和妩娘的精神控制也随之消散。

    安解语忍不住大叫一声,脑子里剧烈地疼痛起来,转瞬间如同做了一场梦一样醒了过来。她看见自己手里拿着长针,扎在范朝晖的胸口上。而范朝晖单手抱着自己,脸色发青,唇色发白,正低头紧紧地盯着自己。地上一旁还躺着两个不省人事的女人。

    “你没事吧?……”范朝晖忍着痛,轻声问道。

    安解语心念电转,迅速拔出了长针,看见针尖上蓝莹莹的寒光,心里一片悲凉,望着范朝晖道:“这针有毒!……”

    范朝晖的头有些发晕,忙运功将自己镇定住,推开安解语道:“你快出去,不关你的事,不要吓着了。”

    安解语反手拭了泪,颤声道:“你等着,我先出去叫人请大夫过来。”说完,安解语迅速走出屋子,在院子里叫了个婆子过来,急命她去外院请最好的解毒大夫过来。

    那婆子吓了一跳,还想多问,安解语已是怒道:“还不快去?!”很是威严的样子。

    那婆子不敢再辩,忙忙地出去了。

    安解语回到屋子里,看见范朝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两眼已是有些发直了。再看看他胸前的伤口,正流出一丝丝黑色的血。

    “安儿,你回来了,是不是……?”范朝晖坐在屋里的椅子上,有些恍惚地看着她,低声问道。

    安解语坚定地走到范朝晖面前,半跪在他身前,伸手拉开了他的衣襟,露出他宽阔的胸膛。

    “你要做什么?”范朝晖吓了一跳,脑子里清醒了几分。

    安解语俯下头去,在范朝晖胸膛上的伤口处大力吮吸起来,一口口的黑血被吸出,又被吐掉。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范朝晖伤口处的鲜血才由黑转红,他脸上的青气也慢慢褪了下去。

    范朝晖怔怔地看着安解语浓黑的头顶在他胸前转动,一滴泪悄然从他眼角滚了出来,落在安解语的头发上。

    “你赶快运功。我帮你吸了一些毒出来,但是并不完全。还得等大夫过来给你上药,才能清了余毒。”安解语全幅精神都集中在范朝晖胸前的伤口上,她知道现在是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她没有时间去痛哭尖叫、忏悔感叹。——时间就是生命,没人能经得起挥霍。

    范朝晖深深地看了安解语一眼,闭上双眼,开始运功排毒。

    等大夫赶到的时候,范朝晖已经将毒逼了大半出来。大夫在范朝晖的伤口处又仔细用烈酒清洗了一下,给他服了内用的解毒药,又用了上好的解毒药和金创药抹在伤口上,才仔细地包扎起来。

    闻讯赶来的大管事听说王爷在景深轩出了事,十分惶恐,不敢进来,只在外面问道:“王爷可有吩咐?”

    范朝晖在屋里沉声道:“传我的令,侧妃周氏和其乳娘阴谋刺杀本王。其乳娘被当场击毙,将侧妃,还有那个丫鬟清源给我收监,等待秋后问斩!”又对外面道:“给我传出消息,就说本王遇刺,身受重伤,性命难保。顺便让世子赶紧回来一趟。”

    安解语在旁低头站着,听着范朝晖对大管事吩咐下去,沉默不语。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从江南来到了上阳,也不知道怎么睁眼就看见自己用毒针刺伤了范朝晖。这中间的二十多天,就像一场梦一样,她完全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天色已晚,范朝晖忍着伤痛,将安解语亲自送回了她哥哥安解弘家里。

    安解语看见范朝晖胸前的重重绷带,忍了泪道:“你快回去歇着吧。伤没好,不要太过操劳。”

    “我没事,不过是做出这幅样子哄人的。你放心在你大哥这里住着,不要到处乱跑。你再等几天,四弟他们就要来了,到时候我让你们一家团聚。”范朝晖微笑着说道。

    安解语泪流满面,轻声道:“你自己保重。”说着,头也不回地进屋里去了。

    范朝晖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回头看见天上星空里漫天的星星,想起安解语失忆的时候,给他讲得那个瑰丽奇妙的世界,心里有一丝向往。转身走得时候,范朝晖脑子里一阵晕眩,不省人事地倒在了地上,被星夜赶来的无涯子救回了王府……

第四百零二章 此生不悔 (大结局)

    几日之前,当北地上阳王纳江南辉城周氏为侧妃的消息传到江南的时候,安大将军发誓同上阳王誓不两立,答应了谢地的招揽,同宋远怀一起带着二十万辉城军投了谢地。

    过了不久,北地上阳王范朝晖遇刺,重伤晕迷,性命垂危的消息,也传遍了南朝各地。

    谢地厉兵秣马,带着谢家军五十万精锐,伙同江南二十万辉城军,号称百万大军,一起渡过青江,往北地讨逆伐贼去了。

    韩永仁带着的青江大营,这一次没战几个回合,便带了战船往青江以西韩地的方向仓惶逃走。

    亲自领军北征的象州王谢成武听说了此事,笑容满面地对谢地的新世子谢顺才道:“韩永仁就是根墙头草。罢了,只要他见机快,到时候投到我处,我也会同范朝晖一样,给他个官儿做做的。只可惜我没有女儿了,不然也能再嫁一个给他。”说完哈哈大笑,心情十分之好。

    谢顺才虽然觉得韩永仁败退得似乎太快了些,不同于之前他们在青江上拉锯战时候的勇猛,可是听伯父说起韩永仁向来是墙头草,又释然了。——也是,一日为降将,一生为降将。降将还能跟人血战到底?当然是哪里安全往哪边溜了。

    上阳王虽然勇猛无匹,可是现在他自己自身难保,重伤在床。他不能上阵,北地的世子范绘则不过是个小孩子,把大军放在小孩子手里,无疑是上阳王的一招臭棋。——北地真是无人可用了。

    想到此,谢顺才越发地踌躇满志,为自己谋划起来。前头大军的先锋,让江南的辉城军去做探路的炮灰。中间的中军主力,由伯父亲自领军。自己吗,当然是应该带着三分之一的军队,慢慢殿后了……

    旧朝历辛丑年正月初一,也是新朝大齐历辛丑年正月初一的这一天,北地大部分地区都彤云密布,一场大雪似乎迫在眉睫。

    谢成武一大早起来,右眼皮就跳个不停。谢顺才过来请安的时候,谢成武沉吟道:“快要下大雪了,我们的人不耐北地的严寒天气,应该速战速决才是。”

    谢顺才忙应了,自去筹备,一定要在今天落日之前,赶到上阳郊外,同范朝晖的范家军决一死战。

    快到午时的时候,殿后的谢顺才突然听人来报,说南面发现有范家军的大股人马往他们这边奔来。

    谢顺才十分吃惊,范家军怎么会从南往北奔来,他们应该从北往南才对啊?!——上阳城不是正在北面?

    “给我备马,我要亲自去看看!”谢顺才带了殿后的谢家军五万余人驻扎起来,对赶过来的范家军严阵以待。

    没有多久,他们便看见大批黑压压身穿玄铁甲的范家军骑兵,打着一个大大的血红“范”字的大旗,在一个黑甲将军的带领下,手持长刀,风驰电掣一般,往谢顺才这边的营地冲杀而来。

    谢顺才急忙调了弓箭队往这队骑兵射去,可是这些骑兵身穿重甲,头戴铁盔,寻常弓箭根本伤不到他们。不等谢家军射第二轮,范家军已经杀入了谢家军的营地,长刀飞舞,如砍瓜切菜一般,把谢家军的弓箭队砍杀殆尽。

    谢顺才见之大怒,提了长剑上马,往骑兵队里领头的黑甲将军冲去。

    两人正面相逢,范家军的领头将军一手长鞭往谢顺才手里的长剑卷去,另一只手挥舞着长刀从右到左,砍在谢顺才身上,又反刀回旋,顺势砍下了谢顺才的头颅。

    谢地殿后的士兵们见主帅身死,立刻四散溃逃起来。黑甲将军取下头盔,正是北地世子范绘则,他看了看四处奔逃的谢家军,沉声道:“一个不留,全部砍了!——给我燃起狼烟,通知前方的人!”

    范朝风和宋远怀带着江南辉城军走在谢家军的最前方,他们一边往前行去,一边派人看着后方。不久之后,他们看见一簇狼烟在后方升起,知道谢家军殿后的部队已经被拿下了。

    “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给我拿下谢家军的中军!”宋远怀让自己的亲兵打出“范”字大旗,威风凛凛地下了令。

    辉城军虽然有些错愕,可是军人以服从为天职。主帅让他们打哪里,他们就打哪里。看见两个主帅已经身先士卒,往自己前一刻的盟军谢家军中军营帐冲了过去,江南辉城军的兵士们也都倒戈相向,往南冲去。

    同一时间,另一队范家军在范朝晖的带领下从东往西,而韩永仁带着大部分水军上岸,从西往东。四方人马,把谢家军的中军主力围困在北地空旷的腹地里,厮杀了起来。

    范朝风深恨谢成武的歹毒计策,掳走他的妻子,灭了他在江南的全部家人,迫不及待地手持长刀,亲自冲进谢家军的中军营帐,砍下了谢成武的头颅。

    谢家军两大主帅都被斩杀,剩下的将领不战自降。

    北地范家军大获全胜,由此自旧朝覆灭之后就分崩离析的南朝各地终于一统。

    ……

    这一战的胜利,要从范朝晖得知童家庄是谢地的探子之后说起。

    自从他们确认童家庄同谢地有关之后,范朝晖便派了范忠去江南,同范朝风一起,设了这个巨大的圈套给谢地钻。

    首先范朝晖纳谢家送来的周氏妩娘为侧妃,故意含糊其词,又诏告天下。范朝风在江南得知此信,当然义愤填膺,跟北地决裂,倒向谢地这一边。

    然后范朝晖又装做被谢地送的侧妃得逞,刺杀成重伤。消息传来,谢地以为大事能成,伙同江南的二十万大军,一起渡江同北地决战。

    韩永仁佯装不敌,败走到青江以西。等谢地和江南的主力登陆到了北地,韩永仁带着水军悄悄回转,在北地西面登陆,从西往东包抄。而范朝晖带领另一部分范家军,从东往西包抄。

    则哥儿带领范家军的骑兵,隐藏在北地的山间。等谢家军深入北地,他才带着人马从南往北包抄。范朝风和宋远怀带领的江南辉城军,伺机在前方倒戈,从北往南杀到。

    于是谢家军的主力被东南西北的范家军势力包了饺子,终于无力回天,被全歼在北地。

    韩永仁甚至分派了一小部分范家军水军登陆去谢地,抄了谢地的老巢象州,将谢家所有族人押往了北地。谢家大族被灭,奠定了范家皇朝一统天下的基础。

    ……

    正月初五的清晨,安解语打开大门,看见范朝风一身戎装站在她的面前,若同做梦一样,扑过去哭道:“你怎么才来?!”

    范朝风一把搂住安解语,看着她泪痕遍布的小脸,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

    范朝风同宋远怀都住在安家,并没有回到上阳王府。

    范朝晖回到上阳王府,从风存阁里搬了出来,住到外院的书房里去了。

    无涯子每日跟着他,给他针灸,才让他一直撑到将谢家军全歼的这一天。

    “你的药研制得怎么样了?”范朝晖趴在床上,让无涯子在背后给他施针。

    无涯子冷笑道:“你这个样子,不知活不活得到明天,还关心别人做什么?”

    范朝晖叹了口气,道:“只要四弟雷公藤的毒性能解,我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无涯子沉默了半晌,低声道:“差不多了。只要他配合,两年之后,他的毒性应该就能清除了……”

    “确定能生孩子吗?”范朝晖回头问道。

    无涯子头上挂下两条黑线……

    ……

    正月十四晚,上阳王府一片繁忙,正在筹备明日上阳王的登基大典。从明日开始,他们就不是王府,而是皇宫大内了!

    范朝晖却在半夜醒来,气息垂危。

    一直守在他身边的无涯子立即叫来了则哥儿和范家军的心腹精锐。

    范朝晖当着众人的面,传位给则哥儿,又封范朝风一系为安郡王,掌特务监察组织缇骑,世袭罔替。

    分派完毕,范朝晖含笑而终。

    正月十五,北地世子范绘则登基为大齐朝开国皇帝,尊范朝晖为高祖。

    范朝风带着安解语回到江南,三年后,生下儿子范绘承……

    ……

    2011年11月30日,拉斯维加斯杰弗逊医院的病房里,醒来的范忆安有些怔忡,好象做了一场大梦,又好象是前生所见,历历在目,躺在病床上说不出话来。

    外面看护的人进来,见他醒了,惊喜道:“忆安,你醒了?”

    范忆安点点头,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刚才会觉得自己不是叫这个名字?又看了看跟他说话的人,脱口而出,“无涯子?”

    那人脸色剧变,立即去关了病房的大门,又抽出根小木棍一样的东西对着他,警惕地问道:“你到底是谁?——我警告你,这人不是你能附身的,还是赶紧走了好。不然我打你入十八层地狱,再不能轮回!”

    范忆安嘴角微翘,望着对面的人,缓缓道:“我是范朝晖。”

    那人更是惊讶,“范朝晖?——不对,时间不对,你怎么现在?……”又脸色发白,喃喃道“你难道已经……?不对,比我算的早了五年。你?……”

    范忆安,或者范朝晖,此时已经完全明白。——自己的这个好友,为了全自己的心愿,逆天改命,将自己送到了异世。

    却是花了数十年,才让自己想起前世的一切,还有安儿……

    范忆安从病床上坐起来,淡然道:“将你的物事放下来吧。——我不是怪物,只是,想起了一些早应该想起来的事情。”

    那人慢慢走过去,在他病床前坐下,“你真的是范朝晖?上阳王?大齐朝的开国皇帝?”

    范忆安皱眉,“我前世是上阳王,可我没有做皇帝。我到死都没有称帝。”

    那人更是惊骇,掏出个IPAD,在上面手指灵巧地点击,计算,越是到最后,越是脸色发黑,“你们怎么能这样?你本有十年的帝命,如今却是则哥儿做了大齐朝的开国皇帝。你生生短了十年的寿命。”算到最后,那人又露出一个奇怪的微笑,“我真是服了你。这样执着,真是老天都不得不帮你。——你前世虽短了十年阳寿,却换来今生和心上人厮守白头的缘分。”

    范忆安一把抓过那人的IPAD,“在哪里?她在哪里?——让我看看!”

    那人看范忆安一脸着急的样子,心里嗐了一声,面上还是沉静道,“我找到了她的转世,可是她完全不记得你。——也已经嫁人了。”

    范忆安唰地一下将那IPAD扔到地上,幸亏地上都是厚厚的长毛地毯,苹果出的IPAD还比较经砸,居然没有碎掉。

    “无涯子!——你耍我!”范忆安从牙缝里挤出两句语带威胁的话。

    那人捡起IPAD,检视了一下,放到一旁的皮包里,慢条斯理地对范朝晖道:“你急什么?以前你可不是这么着急的。——她是结婚了,可她老公是个混蛋。跟别的女人生孩子,被老婆撞见,出了一场车祸,在病床上当了两年的植物人,那男人就跟病床上不省人事的老婆离婚了。”

    范忆安心跳得越来越快:老公出轨跟人生孩子,老婆被车撞了,躺在医院里做植物人,这不是他公司的高层经理、他的好友安子?——原来就是她,一直在自己身边!……

    范忆安急得不得了,要赶紧证实自己的猜想,起身下了病床,着急地问道:“这是不是她在的医院?”

    那人点点头。范忆安立刻冲出了房门,往楼上一层冲去。

    安子在这里的病床上躺了两年。她的父母都在国内,至今不知道女儿在国外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范忆安和安子交情匪浅,又是他公司的员工,平日里不知过来探访过多少次,早就驾轻就熟。可如今,他的感觉完全变了,不再是以前那种温馨融洽、不带男女之情的纯友谊,而是……

    范忆安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自己第一次看见就觉得亲切无比的小姑娘,跟自己有这样的渊源。可是她现在,还能不能记起他?

    无涯子跟在范忆安后面嘀咕道:“一个小员工,花了公司这么多医药费养着。若不是她的转世,看我理不理她!”

    范忆安置若罔闻,直接进了安子的特护病房。

    一向冷清的病房里,如今却挤满了来来去去的医生护士。

    范忆安觉得奇怪,便拉住了一个护士,紧张地问道:“请问屋里的人出了什么事?”

    那护士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病号服,和蔼地问道:“你和屋里的病人什么关系?”

    范忆安一时语塞。

    还是跟上来的那人在后面接道:“她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她在这里的费用,都是我们公司支付的。”

    那护士听说,便笑道:“那恭喜你们了。这个病人今天早上突然有了苏醒的迹象。如今医生正在里面测量各种数据。”

    范忆安一听,心都揪起来了,赶忙道:“让我见见她。我是她很熟的朋友,说不定能有帮助。”

    那护士点点头,便进去和医生说了一声。

    医生也同意让范忆安进来。

    屋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范忆安一人,往病床上躺着的一个苍白瘦削、紧闭双眼的姑娘走去。

    范忆安仔细地打量她,模样看上去很普通,也很熟悉,可是说不清是今生的熟悉,还是前世的熟悉。看见对方紧闭的双眼下,眼珠滚动的样子,范忆安微笑:是她,今生的好友,前世的挚爱,都是她。

    想到此,范忆安慢慢走过去,坐到她的病床前,握住了她放在被子外的手,轻轻叫了一声,“安儿。”

    床上的姑娘似乎微微动了一下,转眼又恢复了平静。她床前的仪器屏幕上,又开始了平缓的起伏曲线,似乎先前的激烈起伏跳动,都只是众人的一个错觉而已。

    无涯子跟了进来,看见范朝晖怔怔地坐在安子床前,两手握了她的一只手,捧在身前,不由叹息道:“你这是何苦?”

    范朝晖头也不回地问道:“她到底还要多久才会醒过来?”

    无涯子沉吟道:“你忆起前事,是因为你在那边去世了。她要在这边醒过来,也要她在那边去世了才行。你知道,这两个世界,时间是交错的。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也许,一辈子……”

    范朝晖放下安子的手,轻轻地把她的胳膊掖入被子里,低声道:“没关系。——我等她,不管是明天,后天,还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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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完。

番外 心悦君兮君不知 (范朝晖)

    还是在旧朝的某一天,范朝晖正要带了兵士出营州巡访,就听家里人飞马过来报信,说是太夫人震怒,要处死四夫人安氏。

    范朝晖心头大震,丢下营里的事务,飞奔回家,拦了怒不可遏的太夫人,问是那安氏犯了何错,要如此重罚于她。

    太夫人愤愤地道:“你知道老四是不会有孩子的,可这安氏居然有了身孕!--你说这样不守妇道,往自己男人脸上抹黑的淫妇,还有什么脸面做我们范家的原配正室!这要传出去,可让老四怎么做人呢!”

    范朝晖万万没有料到,居然是因为安氏有了身孕!一时间,心头悲喜交集,苦乐参半,神情恍惚起来。

    太夫人没有注意到范朝晖的脸色,只继续怒道:“她嫁进来两年,也未有孕。我还以为她是个好的,能够耐得住,就算出身差一些,跟老四也是良配。还想着等你以后再有了儿子,就过继一个给他们夫妻,也算有个后人供奉香火。谁知这贱人居然等不及,自己跟人勾搭上了。”又重重地拿拐杖在地上捣了一下,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今日要给范家清理门户,你给我找几个得力的人,等那淫妇供出奸夫,我要将他们一起沉潭!”

    范朝晖一个激灵,缓过劲来。

    之前太夫人为免他人知道这桩丑事,内室里只有母子二人。孙妈妈在外门口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院子。

    范朝晖见母亲震怒,分辨道:“娘,也许四弟的病好了......”说完,自己也觉得羞愧,脸低低地垂了下来。

    太夫人只沉浸在自己的愤怒里,未注意范朝晖的异样,只沉声道:“他到现在还不能离了那药,又吃了这么多年,鬼才信他能有子嗣!”说完太夫人拄着拐杖起了身,要去亲自处置安氏。

    范朝晖看不能挽回,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跪在了太夫人面前,颤声道:“娘,你不能,不能伤了安氏。”

    太夫人厉声道:“你说得什么话!她做出这等事情,你还要为她求情,你将你兄弟置于何地?”

    范朝晖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跪在太夫人面前拼命磕头。范朝晖自从军以来,声威日振,连皇帝面前都未再磕过头。现在突然在太夫人面前作低服小,只让太夫人满腹狐疑。

    太夫人只好慢慢地坐了下去,只压下心头最恐惧的念头,低声道:“快起来吧。你也是一军主帅,动辄与人磕头,像什么样子?”看范朝晖停了磕头,太夫人又道:“只这件事情,不是你磕头求饶就能饶过去的。安氏是原配,又不是小妾,让人睡了就睡了,于男人无碍。嫡妻偷人,是男人都受不了的。”

    范朝晖看这事无法善了,只好咬了牙,向太夫人坦承道:“娘,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

    太夫人正要端起茶杯喝茶,闻言一惊,那茶杯便滚落在地上,“你说什么?!”

    范朝晖跪得端端正正,在地上抬起头,望向太夫人道:“娘,是儿子受了别人的暗算,从宫里逃回来,正好遇到安氏。儿子,儿子被药蒙了眼,强要了安氏。安氏也是誓死不从的。全是儿子的错。娘若觉得儿子对不起四弟,儿子愿以死谢罪!”说完,范朝晖便掏出了随身的长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太夫人一把抓住他握剑的手,沉声道:“就算你死,那安氏也活不成!--如今她是陷兄弟于聚麀,更是罪上加罪!”

    范朝晖见太夫人执意要杀安氏,只急得满头大汗,猛然间灵机一动想到安氏腹中的孩子,便放下剑,又对太夫人磕了头道:“事到如今,儿子不说实话也不行了。”

    太夫人见大儿不再寻死,心里也慢慢平静下来,靠在一旁的圈椅背上,道:“你说。”

    范朝晖不知如何开口,忍了半日,才道:“儿子,儿子自那日中了暗算,一时糊涂强要了安氏之后,又强行运功祛毒,着急了些,却是伤了经脉,已经再也不行了。安氏腹里的胎儿,是儿子最后一滴骨血了。”最尴尬的话说出来后,范朝晖又口齿利落了一些,给母亲磕头道:“四弟一直都不知晓他不能有后嗣。安氏这胎若是儿子,便是四弟的嫡长子。且也是儿子最后一丝念想。求母亲成全!”

    太夫人听了这话,如雷轰顶,只呆了半日,厉声道:“你可不能为了那女人,用白话来哄你娘!--你给我发个誓,我就信了你!”范朝晖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却也并不擦拭,只举了右手,一字一句发誓道:“若我范朝晖方才有一句虚言,让我这辈子妻离子散,不得善终!”

    太夫人怔怔地看着他,平日里也是六尺男儿,铮铮铁汉,居然为了个女人,在娘这里哭得像个孩子,便也流泪道:“你这是何苦?当日安氏的兄长不是要将她送给你做妾?你偏要给了老四做正室。若是你纳了她,也不用今日跟自己的兄弟抢女人,酿成这场大错!”

    范朝晖这才用袖子胡乱擦了泪,低声道:“儿子是真心爱重安氏,不想她低人一头,做那没保障的妾室。娘也知道,做妾的女人,就算男人再宠爱,一辈子也受嫡妻拿捏。儿子在外征战,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儿子若不在了,那安氏以后的日子之惨,恐怕只有我们想不到,没有那些人做不到的。”忍了忍又要夺眶而出的泪意,继续道:“自打安氏嫁给了四弟,儿子也是一心拿她当妹妹,并无半点越距之处。若不是,若不是,那日在宫里着了皇帝的道儿,要陷害儿子和……苟合,儿子拼了全身的功力,逃回了家。谁知,谁知,就在祠堂附近的菡玉楼,遇见了安氏和她的侍女。儿子打晕了她的侍女,将她掳进菡玉楼里的密室......”

    那日的情形,范朝晖一直深埋在心里,知道当日情形的人,都已不在这个世上。现在却是头一次跟人说起。

    当日他被药物乱了心智,却勾起了内心最深的渴望。本来他若是掳走安氏的侍女,可能也不会闹到如今的地步。可他下意识地打晕了那个丫鬟,抱走了安氏。那日安氏的痛苦挣扎,事后的万念俱灰,如蒙死志的神情极大地打击了范朝晖。让他后来一度真是不能人道。

    直到无涯子过来帮他施了术,让他在沉睡中能放开心智,慢慢解开了他内心的结,才好过来。没想到刚有好转,便藏不住了。为了救安氏和她腹中的孩子,范朝晖便只有继续“不能人道”。只是想到自己做得孽,让安氏、四弟还有娘亲蒙羞,也只有这样惩罚自己,才能稍减自己心中的愧疚。

    太夫人看范朝晖满面羞惭,慢慢也信了他所言不虚。——这种事,男人都是忌讳异常的。就算是真的,也会藏着躲着不让人说出来。哪有人为了一个女人,就往自己身上泼这种脏水的?况且这种事,要作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想到此,太夫人便沉吟道:“我暂且信了你的话,不过你可记着,若是你骗了我,这安氏可是活不成了。那孩子若生下来是个儿子也就罢了,若是女儿,一定得除了去。”

    范朝晖听了,只觉得五内俱焚,却不敢抗言。只打定了主意,若是女儿,拼了杀几个稳婆,也要将孩子夺了出去,哪怕养在别处也行。只一想到是自己和安氏的孩子,无论男女,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轻贱了去。

    太夫人又看了范朝晖一眼道:“那两个月前,安氏在祠堂附近摔了一跤的时候,就是你被下药的那日?”

    范朝晖点点头。

    太夫人长叹一声道:“难怪那阵子你要处置了风华居所有的丫鬟婆子,又亲自选了八个掌刑婆子过去。我还觉得你有些大惊小怪,过于关注四房了。还想提点与你,谁知你已做下错事。”又思索了半日,道:“那几日安氏说了身子不适,你就从你的掌门师叔那里要了世上仅剩的玉无痕过来,也是给了她吧?”--玉无痕于外伤有奇效,且能祛除疤痕,对身上的淤青红肿更是一擦便立时见效。若没有这玉无痕,范四爷出外几日回来后,立马就能发现妻子身上的不妥之处,这桩丑事也不会遮到现在才让太夫人发现。

    范朝晖无言,只能点头而已,又低声对太夫人道:“安氏对儿子并无情愫,她心里只有四弟。娘放心,安氏不是水性杨花之人。千错万错,都在儿子一人而已。”

    太夫人见儿子还是顾着给安氏求情说好话,也不再怪责于他,只能连连叹息。安氏对大儿子有没有情,太夫人并不想知道。她只希望,安氏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好好将此事瞒了下来,继续与老四和和美美过日子。她年纪大了,再也经不起这种兄弟阋墙的折腾。

    话又说回来,老四本来不能有子嗣,现在安氏有孕,老四欣喜若狂,并不知孩子不是他的。--也许让她生下来,正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之前京城的人突然传起老四爱男风的流言,太夫人和范朝晖都觉得正好拿来掩盖老四真正的不妥,也故意不做解释。只是后来到了影响老四说亲的地步,却是太夫人和范朝晖都始料未几的。

    又想到大儿也是不行了,不会再有孩子,这安氏腹内的骨肉,还真是他们范家嫡系的最后一滴骨血。太夫人对安氏的震怒和怨恨,就一下子消去了十之八九。

    看见大儿一脸憔悴,大夫人也是心疼。孩子当然都是自己的好,犯了错那是被人引诱。可是安氏也是可怜人。太夫人就将这笔帐,又算到皇帝头上。便对范朝晖道:“你先去忙你的吧。”

    范朝晖还想再问:“那安氏那里......?”

    太夫人挥了挥手道:“你放心,我会帮着照看她的。若是儿子,生下来便是堂堂正正的嫡长子。你的爵位传给他,也不算委屈了你们那房。只是你要记着,这事儿要有一丝一毫传出去,这孩子就不再是嫡子,比个丫鬟养的还要上不得台面。孰轻孰重,你自己要掂量。”

    范朝晖点头:“儿子自是知晓。这辈子,儿子只是这孩子的大伯父,绝不会有旁的心思。而且儿子在风华居也加了人手。凡是有些不妥的人,都已经除了去了。”

    太夫人点头不语。

    自此以后,范朝晖就歇在了小程氏屋里,于男女之事,从此绝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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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书友taemiki、端行、peihuijing、相问、张卫青、珠蓝蓝、半日闲云、Arlene_fay、longnengneng、weihuattt、白马西风塞上、桃子妞妞、UUMM、Amomoling在11月最后一天的粉红票。感谢遥远的星系、达芬奇椅子的打赏。昨天提前上传了三章,没有来得及及时答谢各位书友。

    还有所有给《烟水寒》投过粉红票的书友,寒某在这里衷心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你们的ID俺都谨记在心。特别是从开始就一直陪着《烟水寒》走下来的书友,你们的ID都记在俺的电脑里了,希望在俺的下一本书里也看见你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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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寒介绍:
古代女子安解语,穿越现代,又重生回原点,从彪悍宅斗到温馨市井,从玉堂金马到叱咤江湖的故事。
无空间,无异能,不会赌石,只会赌博,视三从四德为浮云,观男尊女卑为无物的废柴火爆女主,和两兄弟的感情纠葛。
熟男熟女之间的爱情故事。有大叔,无萝莉。有极品,无圣母。
文艺版简介:
谁爱上了谁?谁为谁心伤?谁的后院倒了葡萄架?谁又上了谁的床?
都道是金玉良缘,却是阴差阳错,上有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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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寒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烟水寒,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烟水寒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