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璀璨人生TXT下载璀璨人生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璀璨人生全文阅读

作者:九节金鞭     璀璨人生txt下载     璀璨人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一章 藏獒怒斗群狼

    这八仙台像个八角棱形的平面,侧面看,整个峰岩的造型像个巨大的磨茹,地面是青石砖铺成,斜斜伸出山峰顶,四周悬空。

    清晨若在这八仙台时,可以看到日出,无限旖旎风光尽收眼底。

    虽然这八仙台四周悬空,但中间却有一条通上八仙台的古驿道石阶路,上了阶台,靠右边便是巍巍雄伟的八仙庙。

    月光下,徐沐风猛勒住了马别让其往后退,他看见中间那条白脖白胸个头最大的黑狼,他知道这就是狼王了。

    这只狼王低声喔喔叫了两声后,瞬间,几头狼缓缓地向徐沐风围了过来。

    此时,徐沐风瞳孔一缩,脊背上遍部的寒毛倒竖,一股扑冷的气息从脚面冷到肺部。

    他手足无措地坐在枣红马鞍上,他懊丧慌乱中没有带打狼棒来,现怎么办?

    倏然间,他身后响起了马蹄声,徐沐风回头看到徐丰己骑马到他身后,便大喜。

    “沐风,接家伙。”徐丰己把打狼棒递过来,徐沐风双手立即抓住打狼棒。

    徐沐风立即士气大振,他双目凛冽地闪着寒光,他就想飞棒杀入,但被徐丰轻声叫住,“等等,我先叫藏獒护住你姐姐。”

    走过来的那六七头狼见徐丰和藏獒来了,它们贲张的气势一下僵住。

    只见徐丰对藏獒说了一句什么话后,藏獒一下全身鬃毛倒竖,像头巨狮般,威风凛凛,它不急不徐地走向徐沐玉身边,它那傲慢的样子,根本视这群狼无物。

    旁边的几条狼见藏獒从自己身边走过,谁也不敢主动袭击它。

    徐沐玉见到藏獒走到自己身边,她激动地双眸流出了眼泪水,她又回头见到徐沐风和徐丰来了。

    她便想站起来跑过去,但徐丰立即打了个手势叫她别动,徐沐玉愣了一下,就点了点头。

    藏獒的一双眼鄙夷地盯着狼王,狼王带着另六七只狼,也毫不示弱地盯着藏獒,两物怒怼着。

    徐丰见徐沐玉处于安全的位置,他便抖开他手中的九节金鞭,这鞭子长约三米,鞭子是钢齿做的,在月光下发着寒光,杀气腾腾。

    徐丰光着膀子,露着一身强壮贲张的肌肉,他吐掉嘴上半截的烟说道:“我靠!这群狼也不知怎么从沼泽地逾越过来?还没到冬天结冰时候呢?沐风,你守在这个口子,我杀进去救你姐。”

    “丰哥,还是我去救吧,你守在这里。”徐沐风说。

    “不行!我杀过多次狼了,经验完全比你丰富,再说我毕竟是当过兵出身的,善勇骁战。你千万要死守在这闸口处。一头狼,都别让它跑掉,否则我们后患无穷!”徐丰说:“你爸小时教你打狼棒的十几招还会用吗?”

    “不就是程咬金三斧头的招数吗?还记得,每次在老家都有练。”徐沐风说。

    “好!我杀进去了。”徐丰一抖手中的九节金鞭,一蹬马肚子,飞马扬鞭的杀向前面的七八只狼群。

    这七八只狼同时跃向徐丰,徐丰大吼一声,他长鞭对着这七八只狼猛的一顿抽打,瞬间,几只狼被锯鞭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汩汩流出,号嚎惨叫着在地上翻滚着。

    围在徐沐玉周围的这一拔狼,也同时跃起袭击藏獒和徐沐玉。

    首先是狼王猛扑向藏獒,藏獒沉闷的吼了一声,如离弦的箭一般射向狼王,它奋力一摆头,直接咬住了狼王的咽喉部位,而后藏獒弓缩着身子,倒退拖着狼王的身躯,狼王被拖得四爪在地上抽搐痉挛着,藏獒的獠牙猛的一发力,狼王的咽喉咔嚓一声,被藏獒咬碎,鲜血喷涌而出。

    而另外六七只狼同时咬向徐沐玉,吓得徐沐玉尖叫了起来。

    藏獒扔掉死尸狼王,它奋力绕到徐沐玉的前面,对冲在最前面的一头狼,它一摆头又咬住这头狼的喉咙部位,这头狼惨叫一声,扑通地翻滚在了地上。

    啪啪啪啪……!!

    徐丰己扬鞭杀向狼的后面来,他对扑向徐沐玉的几头狼猛的一顿狂鞭,这几条狼猝不及防,被徐丰抽得纷纷翻滚在地上,哀吼叫声四起,但它们又奋力爬起,扑向徐丰。

    徐沐风实在忍不住手痒,他大叫一声,高举着打狼棒冲向狼群一顿暴打,几只狼被他直接打得腾空飞了起来,飞落跌入了山谷下面。

    徐丰又奋力一扬鞭,扫向后面飞起来的一只狼,砰的一声,长鞭卷缠住狼的脖子,旋即,徐丰大吼一声,手一发力,鞭上的狼直接被他甩到悬岸下面去了。

    藏獒咬死一个。紧接着,它又吼了一声,窜到空中咬住扑向徐丰的另一只狼的头部,扑通的一声,双双跌在地上,但藏獒却骑在狼的身上,死死暴咬这只狼的头部。

    另一头狼也杀疯了,它咆哮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徐沐玉的脸部,吓得徐沐玉双手抱住头部往后退尖声大叫。

    “砰”的一声巨响,但这头狼的头部,却被冲过来徐沐风的打狼棒打得大脑开了花,扑通地滚在了地上。

    “姐,快上马!”徐沐风大叫一声,伸出左手,徐沐玉睁开眼,慌忙抓住了徐沐风的手,随即,徐沐风用力把她给拉上了马背。

    徐沐风又飞棒猛打剩下的几条狼,而徐丰见徐沐玉上了徐沐风的马背,他便飞鞭骑马来到了闸口处,守着不让残狼跑掉。

    藏獒又接连着咬死了两头狼,很快这场打狼的战斗结束了。

    八仙台的地下躺着十头的死狼,包括被徐沐风打到悬崖下面的四五只狼外,总共也就十五头左右。

    徐沐风和徐丰都坐在马背上急促地呼吸,两人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藏獒仍然精神抖擞,它沉闷地叫了一声,便冲到八仙庙里去了。

    “丰哥,不会庙里还有狼?”徐沐风问道。

    “应该不可能!狼王都死在这里,其它狼哪儿敢躲在庙里?不过藏獒进去看看也好,我们也放心一些。”徐丰说道。

    不一会儿,藏獒又蹦蹦跳跳跑了出来,它乖巧地蹲坐在徐丰的白马身边、摇着尾巴。

    徐丰笑道:“庙里面没有狼了。我先带头死狼回家烧一烧来犒赏一下藏獒吧,剩下的死狼,我明早弄一批驴子来装走。”

    说着,徐丰跳下了马,从马鞍的袋子里找出一根粗绳,然后他把那条个头最大的死狼王拖到白马边,用绳子把狼头给捆了个死结,便挂拖在马鞍上。

    做完这些,徐丰跳上了白马,说:“我们回家吧,省得大家还在家里提心吊胆地等着我们呢。”

    藏獒在前面开

    路,三人骑马跟在后面,此时天上的月亮照着地面雪白,路两边的草甸里在雾气缭绕,飘逸四溢。

    徐沐风问身后的徐沐玉:“姐姐,你怎么到傍晚还不想回家?让狼围着你,幸好我们来的及时。”

    徐沐玉叹了口气,说:“我早上到给爸爸上坟了,上完坟后我又到庙里拜八仙了,祈祷你们早生贵子。后来上完香后我就坐在八仙台的那圆盘石头上睡觉,哪儿知道一睡就睡到傍晚。”

    “这群狼是什么时候来的?”徐沐风问。

    “等我醒来时,这群狼就围着我了。”徐沐玉说。

    “我看你坐在石头上那么淡定,你不害怕吗?”徐沐风问道。

    “我都怕死了,我便立即闭着眼睛,心里猛求庙里的八位神仙保佑我平安,别让狼咬我。”徐沐玉说道。

    徐沐风:“……”

    徐丰:“……”

    徐沐风歪头对徐丰说道:“丰哥,我们明天去沼泽地检查一下,看看这群狼是怎么从对面跑到我们这边来的吧。”

    “好啊,这几年都没有见狼跑到我们古镇来,今日居然来了一群,如果不制止这些狼的话,我们古镇以后真是鸡犬不宁啊。”徐丰说,“看来我们真的要用你父亲杀狼的方法来狠狠斗它一次,从此让这些草原狼不敢再踏上我们古镇一步。”

    徐沐风点点头,“好,我过几天去买材料。”

    ……

    在徐丰家里。

    林依婷和吴倩柔一伙人,仍然在焦急地等着徐沐风、徐沐玉、和徐丰回来。

    林依婷见小飞儿仍然蹲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她也真心的难受,她便蹲在小飞儿身边,柔声说道:“小飞儿,你别哭了,我拿钱给你去买只驴子吧,多少钱呢?”

    小飞儿一下不哭了,他闪着晶莹泪花,扑哧笑道:“真的吗?姐。”

    “多少钱?”林依婷温和地问。

    “四千是要的。”小飞儿低头、看地面怯怯的说。

    “我给你五千吧,你去买一头大一点的驴子来,这样跑得快些。”林依婷从包里取出了伍千元,然后塞到小飞儿手中。小飞儿一下又哭了,“谢谢姐姐……”

    小飞儿的母亲王婶子,惊慌地摆摆手说道:“林总,别别别!我们怎么敢呀,还不起啊。”

    吴倩柔叹息了一声,说道:“王婶子,你丈夫得了糖尿病,呆在家里又不能去外面打工挣钱,我们知道你确实没有钱买驴子的,眼下小孩子上学要紧。这样吧,你就让林依婷买一头驴子给小飞儿上学吧,以后等林依婷办了养殖场,你就帮她打工慢慢还给她吧。”

    “好好好……”王婶子双眼流下了眼泪水。

    “王婶子,你老公得了糖尿病,这要加紧去治啊。”林依婷站了起来,歪头看着王婶子,“有没有去看病?”

    “没钱呀。”王婶子低头苦涩地笑了笑。

    “婶子,我再给你伍千元,这病不能拖的,你赶快带他去看病吧。”林依婷又从皮包里拿出来了伍千元。

第三十二章 狼肉真好吃

    王婶子激动又泪崩了,“不要不要啊……我不敢当啊……”她双手摇摆着。

    林依婷迅速地把钱塞到王婶子做饭的围布兜袋里,笑道:“王婶子,你不要不要的,生了病总要的对不对?拿去,仅当借我的吧,随便你啥时候还我。”

    王婶子:“……”

    此时,古堡城里很多妇女们默默地走过来看,她们被林依婷这种善举,感动的双眸都湿润了。

    她们轻声议论着:这沐风的媳妇真是大大的好人!大大大的好人啊!

    于是,她们心里各自盘算着:从明日起,我要杀鸡杀鸭地请这位大好人吃饭,她是个财神爷啊,倘若自己能攀上这位财神爷,那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啊。再说,万一家里遇到缺钱短银时再找她借借,不就笃定有了吗?

    然后甲婶便说:“林总,你的沐风也叫我婶子呢,明天来我家吃饭哦……”

    乙婶也说:“林大总,你的沐风也叫我婶子呢,明天来我家吃饭哦……”

    丙婶也说:“林大大的总,你的沐风也叫我婶子呢,明天来我家吃饭哦……”

    ……妇女们个个争执要请林依婷吃饭,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时把林依婷吵得晕晕乎乎的别扭。

    “婶婶你们都别客气啦。”林依婷笑说:“大家都不要这样子么,你们心意我领了么,干嘛非要吃饭呢……”

    这时,徐沐风、沐玉和徐丰骑马走了过来,林依婷立即开心的像头小白兔,然后她牵着小白狗奔向他们,她高兴的叫着徐沐玉的名字,“姐姐,姐姐,你回来了……”

    徐沐玉跳下了马,她兴奋地又想跟林依婷握手,但瞬间,林依婷又想到她的手捏人好疼,便怕不敢去握。

    正这时,藏獒却热火火的竖起了身子,撑开爪子蹭住了林依婷白的手,林依婷大喜:“英雄,你好!”

    藏獒晃了晃耳朵,轻轻喔喔了几声,好像是说到打狼的事儿。然后它又嗅到了林依婷后面的小白狗,便立即跳了下来,虎视眈眈地盯着小白狗看。

    林依婷看看藏獒,又看看吓得可怜巴巴的小白狗,便笑哈哈地对藏獒说:“英雄,我给你介绍一下哈,这小花花是我买给你当媳妇的哈,你不能咬它哈,要关心照顾她哈。”

    说着,她便想牵着小白狗给藏獒,谁知小白狗反牵着林依婷的绳用力往后退缩,一副怕死的样子。

    藏獒也不愉悦了,它转了个身,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林依婷:“……”

    徐沐风和徐丰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围上来的妇女们也一脸懵逼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林依婷闹了个大红脸,但她就是修得那么淡定,一下就不脸红了,她把怒气冲向徐沐风身上发:“哥哥,你笑个啥?英雄和小花花初次见面当然是害羞的么,就像你开始追我,你不是也害羞的么?记得么,在火车上时,我叫你吃桃子,你不吃,等我不叫你吃时,你就拼命吃。”

    徐沐风:“……”

    众人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林姑娘,我烧狼给你,你喜欢吃烧烤还是红烧的吃法?”徐丰在马背上解着那头狼王,他惊叫,“哇塞,这头狼估计上了130多斤。”

    “啊,真是狼吗?”林依婷一激动,立即奔过去看,由于激动,她竟掉手中牵小白狗的蝇

    子,那小白狗见到血淋的死狼,它立即吓得转身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村里的妇女们又惊又恨的围堵过来看狼,个个怨声四起,“完了,真完了……晚后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啊。”

    “各位婶婶、嫂子们,不用担心的!狼都被我们打死了,以后不可能再有狼的。”徐沐风拍拍胸脯说道。

    “啊,那就好,那就好……”

    小飞儿看见死狼,他便咬牙切齿,上去猛踹了死狼几脚,“我叫你偷我驴子吃……我叫你偷我驴子吃……偷呀……你装死了……”

    王婶子慌忙把小飞儿拖回了家。

    妇女们见徐沐玉回来了,便放下了心,此时又见徐丰要杀狼吃,大家觉得不好意思再留在这里看热闹,便纷纷回家。

    “婶子们,你们别走啊,等一下吃狼肉啊。”徐沐风叫道。王倩柔也要拖她们一块吃狼肉,但仍然抓不住她们慌乱的步伐。

    她们边逃边说:“我们不吃啊,狼太脏了……”

    徐沐风他们几个人瞪目结舌。

    半晌,林依婷心有余悸地问道:“丰哥,这狼真脏吗?”

    徐丰和徐沐风两人把狼倒挂在厨房的木桩钉子上,他两开始用刀子剥狼皮。

    徐丰听林依婷这么问他,他便一脸无辜地说道:“她们是心理作用啊,只觉得狼太坏了,和僵尸一般坏,吃了会恶心。不过狼肉很热的,比人参还热,虽然吃起来比狗肉还好吃,但不能多吃的。”

    “丰哥,你们就打死这一头狼吗?”林依婷搬了把凳子坐在旁边看他俩做事情。

    而吴倩柔和徐沐玉则在厨房一起烧火做饭。

    “山上还有九头死狼,这头狼王是藏獒咬死的。”徐沐风说道。

    他像扒蛇皮一样扒着狼皮,毛茸茸的毛也不用刀刮干净,而徐丰则用刀子轻轻把狼皮和肉筋割开分离,徐沐风哧啦啦地剥着。

    “啊,我的天,我的英雄这么牛皮啊。”林依婷说,“丰哥,那剩下的九头狼怎么处理?我们全吃了吗?”

    徐丰做事做得满头热汗:“哪儿敢吃那么多狼肉啊,吃太热得要上医院降火的,我明天把那些狼送到镇上卖了去,一百元一头应该卖得到的。”

    “那还不如送给乡亲们吃,一百元卖它干嘛?”林依婷说道。

    “乡亲们不会要的,我以前打过几条害人的狼送给他们吃,他们都不要。”徐丰说。

    “好金贵的胃?”林依婷愣了一下,“丰哥,我们还是送到a市去卖,估计一条狼最少可以卖到一千元,明天我来卖,如果没有一千元一头狼的价格,我是不会卖的。”

    徐沐风:“……”

    徐丰:“……”

    ……

    狼肉烧好了,烧了两大脸盆,狼肉味道好香,简直是香味传十里,大家围在桌上开心的喝酒吃狼肉。

    徐沐风看着林依婷拿着筷子发呆,他便叫道:“依婷啊,俗话都这么说,闻到狼肉香,和尚也跳墙。你吃一块嘛,试试?”说着,徐沐风夹了一块狼肉放在林依婷碗里。

    林依婷便鼓着勇气鞭策自己动筷,闭上了眼,战战兢兢张口嘴咬住狼肉,一咬,急放开了舌尖上的灵感,哇!她眉毛一扬,心道:这狼肉堪比吃甲鱼肉好吃

    ,嘿哩。

    林依婷便打开了肚皮吃,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这时,徐沐风突然问道:“依婷,你的小花狗呢,怎么不见了啊?”

    “啊?”林依婷才想起小白狗,她慌忙低头看桌下,眸里哪有小白狗的影子?顿时吓了一跳,慌乱中问徐沐风:“哥哥,你见到我的小花花跑哪儿去了?”

    “狗是你牵的,你怎么问我呢?”徐沐风答道。

    林依婷:“……”

    林依婷心慌如擂鼓,她慌忙跑到后院一看,完了,藏獒也不见了,更没有小花花。

    她惊出一身都是香汗涔涔,便又跑回厨房。对桌上的人失声尖叫,“不得了!我的英雄也不见了,我去外面找它们!”

    徐丰被狼肉咔得上下咳咳,他慌忙抓住了林依婷的手臂,然后猛吸了口气说道:“林……林依婷,你安心吃饭吧,藏獒饿了自然就会回来的,你担心它干啥?”

    “不行啊,可是我的小花花今天才买来的,但它对这里不稔熟啊。”林依婷急得想哭。

    徐丰马上放了她:“……”

    徐沐风站了起来,笑道:“我陪依婷去找一找,你看她都快急哭了,没办法。”

    林依婷马上冲了出去,一下把徐沐风甩出十几米远,徐沐风苦笑了一下,便拔腿猛追了上去,待追上她时,问道:“你去哪儿找?”

    林依婷一脸青色,她没接话,直接朝温泉边跑去。徐沐风紧追而上,心里叫苦不迭的,心道:藏獒倒是不需要担心它会跑哪儿去,可是小白狗真的可能很难找啊。

    月光下,当他俩快到温泉边时,林依婷突然尖声高叫道:“哥,你看藏獒和小白狗走过来了,嘿嘿。”

    徐沐风一看,他惊愕的快连眼珠子都掉了下来,只见藏獒咬着小白狗脖上的绳子,两狗一前一后,缓缓地向徐沐风和林依婷走来,它们配和的像是一对好朋友,亦步亦趋地走着。

    “哇哈哈,我的英雄你太乖了,太会照顾妹妹小花花了。”林依婷高兴的大叫了起来,她飞步地跑到藏獒和小白狗身边,便从藏獒嘴里接过缚住小白狗的绳子。

    然后她弯身,笑如晚霞地对藏獒说道:“我们快回去吃狼肉吧,丰哥家里留了一大盘狼肉给你吃呢。”

    藏獒喔喔叫了几声,它腾的飞到了半空中,在空中表演了一个漂亮的筋斗翻,逗得林依婷咯咯大笑。

    ……

    第二天早上,徐沐风、林依婷、徐沐玉、吴倩柔、张婶子便在村部开始收购白花蛇舌草和半枝莲草药。

    第一个是收村民扬风如的药材,林依婷在她装草药的两个大篮子里翻看了几下,便说道:“扬婶子,你这两种货里掺了很多的不是白花蛇舌草和半枝莲的草药啊。”

    杨风如一下脸红了起来,她尴尬地干笑了几下,嗫嚅地说道:“这的确是半枝莲和白花蛇舌草啊,你看晒干都是茶黑色,你怎么能说不是?”

    “您这里面一半都是鱼腥草。”林依婷说,“不用多说了,我一贯对病人会完全负责任的。对不起!您这些货我不敢要了。但是我会补一半的辛苦钱给您,希望您今天采真货给我吧。”

第三十三章 小姐姐挣钱的节奏

    随后,徐沐风麻利地给扬婶子的草药用秤称了下重量,道:“共十斤。”林依婷便从皮包里拿出了一百元给扬婶子,扬婶子羞愧的不好意思接。

    “婶子,拿去吧,马上过中秋节了,买点月饼给小孩子吃高兴吧。”林依婷把钱拍在扬婶子手里,又说,“麻烦婶子把您的草药到荒野山林中做肥料吧。”

    扬婶子干笑了一声:“真是谢谢啊,不过你放心,我今天会好好采,另外多采几斤给你。”说着她低头匆匆走了。

    后面排着长长队伍的娘儿们,开始低声骂扬婶子缺,“怎么能这么做呢?何况林总都是我们亲戚啊。”

    徐沐风拿着秤称,他大手一挥,“下一个。”

    排在队伍最后的六婶和七婶俩人互相递了个眼色,便作贼心虚地悄悄溜走了。

    草药在两个小时不到就称完了,共400斤干的,林依婷共付六千元。

    然后草药在吴倩柔、徐沐玉的帮忙下,大家分类分拔打好包装,便放进村部的招待所了。

    做完事后,吴倩柔和徐沐玉就告辞了。

    大竹杆海拔高,此时己是八月份了,气温偏冷了。

    徐沐风和林依婷两人坐在村部外面的靠背椅的凳子上晒太阳,他们正等着徐丰回来呢。

    徐沐风今天戴了个黑色棒球帽,帅帅的,他打了个哈哈,便把帽檐压得低低盖住了眼晴,一下就打起了呼噜声。

    林依婷坐在他身边吃水果,她剥好了个香蕉,用肘部顶了顶徐沐风,“哥哥,吃香蕉啊。”

    此时徐沐风睡得很快乐,哪里会去理林依婷,林依婷叫了他几声,然而徐沐风越发睡的快乐,快乐的打起了甜甜的鼻响。

    “你这只毛驴,谁叫你整晚不知疲倦地拉着磨,哈哈,你现在也会困了想睡觉吧?嘿嘿,今晚跟我睡,我看你还敢不敢磨叽?”林依婷边吃水果边嗔道。暖洋洋的太阳晒得她的脸蛋红扑扑的,似乎随便在她脸上蹭一下,都能蹭出水润润的梨雨来。

    吃着吃,林依婷也吃愉悦地睡着了,她抱在怀里的水果、西瓜稀哩哗啦地掉在了地上。

    突然,轰隆隆的巨响,顾丽的大路虎车开起了村部。徐沐风大吃一惊,“啊,债主顾丽来了。”

    徐沐风慌忙地站了起来,手足无措的。

    大路虎车停住后,顾丽从车上跳了下来,只见她穿一袭的皮衣皮裤皮长筒鞋子,她这种似侠客的打扮,倒是潇洒风姿扰人,猛一看,还真像港台影视片里的女刺客。

    顾丽手执着九节金鞭,她怒瞪着一双美丽的丹凤眼,冷冷地注视着徐沐风。

    “顾总,你来了也好,我刚好有三佰多万,我还你。”徐沐风干笑地从皮包里拿出银行卡。

    顾丽鄙视地说道:“老娘不要你的钱,老娘今天是来取你的狗命的!你这个陈世美、变心狼,我要挖你的狼心狗肺吃!哈哈……”

    这时,林依婷醒来了,她骂道:“你是啥东西?敢挖我老公的心吃?我靠!”然后林依婷从地上抱起了西瓜,狠狠照顾丽的脑门打去。

    砰的一声,顾丽奋力一鞭打中林依婷的大腿上,那鞭迅速地把林依婷的双腿缚个扎实,随后顾丽叱咤一声,执鞭之手

    ,用尽吃奶的力气,奋力一甩,顿时,林依婷啊的一声便连着几个跟斗云飞到了房子顶上。

    不过,林依婷也奇了怪,她居然安然无恙地能爬起来,她站在房顶上,大声地对徐沐风叫道:“哥哥,你快爬上屋顶,我们快跑啊……”

    徐沐风:“……”这么高?我爬得上去?我又没修炼过道法妖怪的本领,你说得轻飘飘的。他又狐疑:这顾丽啥时候练成了武功妖术本领?看样子不得了!唔,我今天要握草了。

    旋即,顾丽对着徐沐风奋力一鞭抽打了过来,砰的一声,打中徐沐风的鼻子,痛得徐沐风抱住了血淋淋的鼻子大声的惨叫了起来。

    啊啊啊——

    咚!徐沐风猛的从梦中醒来,他吓得立即睁开了眼晴,发现自己还靠在木椅上睡觉,才知道刚才做了一个恶梦。

    这恶梦把他吓得全身斗汗如流,脸色惨白,他喘着粗气,懊恼地想,“看来这梦凶多吉少,不久后,顾丽一定会来找我要债来的。”

    啊的一声,林依婷也从梦中醒了过来,她发现水果都掉在了地上,便尖声叫道:“哥哥,快帮我捡水果。”

    徐沐风便蹲下来抱起滚在地上的西瓜,这西瓜倒是未磕破,“你也睡着了?”

    “都是受你的感染,你晚上不肯睡,弄得我也没得好睡,今晚分床!”林依婷捡着摔烂的桃子,嘟着嘴说。

    徐沐风:“……”

    捡完水果后,两人又重新坐在了木椅子上,林依婷突然问道:“哥哥,你们这里的女人的头发又黑又多又浓密真漂亮啊。还有,我昨晚见到几位爷爷的头发也是又黑又多又没白发,而且没有一个是秃顶的。奇了怪了,你们这里是不是都用很好的染发剂或者吃了啥?”

    “没有染也没有吃啥。”徐沐风咳了咳嗓子,“不过,我们镇上的人都喜欢到地下宫殿的黑河里去洗头发。”

    林依婷愣了一下,她忽然咯咯大笑了起来,“我们要发大财了!”

    徐沐风嗤之以鼻:“你是不是做梦都在发财?”

    林依婷说道:“我舅舅在办洗发剂厂,我想这条黑河的水,一定含有对头发促进生长的什么原料元素在里面。等我这次回去,我用瓶子把这水拿给他去检测化验一下,万一有促进生发的功能,岂不是我们发财啦?你想想,全国乃至包括世界各地有数不尽秃顶和白头发的人,嘿嘿,到时咱们挣的钱可以用火车皮装!唔唔,这就是小姐姐挣钱的节奏!”

    徐沐风心里咯噔一下,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茬上,看来林依婷脑子真得很灵光,她不愧是个写网文小说的人,在生活中,她是一个能把幻想变成现实的人。

    佩服!

    “好,我明天带你去看黑河,再带上鱼杆去,我们去钓娃娃鱼吃。”徐沐风搂住了林依婷说,“等一下去镇上买鱼线鱼钩。”

    说完,徐沐风想弯身去亲林依婷,恰好徐丰骑马进来了,他后面跟来了一大堆骑驴子的小朋友,叽叽喳喳的又叫又笑的。

    林依婷一下雀跃了起来,她抱着怀里的水果连忙冲过去分给小朋友吃。

    “丰哥,你到八仙台拿回了死狼没?”徐沐风戴正了头上的棒球帽,他阳光地笑道。

    “九只全拿来了,正挂在小朋友的毛驴上面呢。走,我们到集上去取课桌椅。”徐丰笑道。

    “好。”徐沐风立即从马厩房里牵出了白马,然后把林依婷抱上了白马,自己也飞身上了马。

    而徐丰骑马带着小六子,因为小六子要到镇上去买驴子。

    于是,徐丰和徐沐风骑着马的背后,跟着一大堆的骑毛驴的小朋友们,浩浩荡荡地向路南镇出发了。

    小孩子骑在驴子上又叫又笑的,他们很高兴,因为林依婷给每位小朋友20元的快递费。还有小朋友知道自己下半年就在自己古镇上读书了,这是多么开心的事啊。想想,以后再也不用冒着凄风寒雪地跑去路南镇上学了,哪个不开心呢?

    林依婷坐在徐沐风后面,扭过身来反复地用手机拍照小朋友们,咯咯大笑。不过小朋友也配合默契,在驴子上做着各种淘气的怪脸动作,越发逗得林依婷笑弯了腰。

    约二小时后,他们骑着毛驴大队便来到了老板店上,老板大跌眼镜,说三佰张的课桌椅早上就到货了,正堆在老板的店门边像山一样多。

    林依婷立即验了货,果然货的质量比昨天好的多,材质也更厚更大,林依婷高兴的立即付了余款。

    随后,徐沐风、徐丰,还有老板开始给每位小朋友的驴子装货。

    “这是什么狗啊?卖的吗?”马路上围了一堆人过来了,貌似他们刚从两部大皮卡车里跳了下来。

    “呃呃,是狼啊,不是狗。”林依婷大喜,她嘣嘣跳跳地跑了过去。此时她心里乐开了花,嘿嘿,刚从驴子上解下放在马路边的九只狼就有人来问津了。

    林依婷一看,这十几个大哥哥像是钓鱼的爱好者,每人的脖子上都挂着如珠子般大的金项链,抽的是软中华。一看便知,这些人并不是镇里人,一定是市里面的大款爷。嘿嘿,我来好好杀他们一顿油水。

    “小姑娘,这真是狼吗?”一位戴着太阳帽和墨镜的大哥,摸着下巴问道。

    “大哥哥,这是正宗的草原狼啊,您若不信的话可以百度照片看一下,如果不是狼不要钱,白送给您们吃。”林依婷笑眯眯的说道。

    于是十几个人立即拿出来手机忙乎了起来,拍照的拍照,发朋友圈的发朋友圈,上百度查照片对比狼的特征开始对比着。

    但他们最后还是狐疑地承认地下九只全部是狼,又异口同声地问林依婷:“小姑娘,这狼多少钱一只?”

    林依婷笑眯眯道:“三千元一头。”

    他们啊了一下,那戴最大的金项链的人问道:“小姑娘,你为啥卖这么贵?”

    “物以稀为贵吗。”林依婷说,“请问各位谁吃过狼呢?”

    一个瘦子叹息了一声:“我这辈子见都没有见过狼,更别说吃它。”

    另一个胖子说:“是啊,我这辈子也没有见过狼,更别说吃这个字。”

    另一个虬髯笑道:“你俩吹吧,估计我家族里的人,在上下伍佰年里都没有见过狼长成这个样子的……”

    哈哈哈哈哈——

第三十四章 让泪化做相思雨(1)

    林依婷又笑眯眯道:“所以吗,我这九头狼是不贵的,你们看草原的东西就是物以稀贵,比如买藏獒一只要几佰万呢,买活狼一只也要几十万呢,但可惜这些狼都死了,所以卖的这么便宜。还有啊,这狼皮貌似有收藏价值呀。”

    狼皮?这十几个土豪立即又打开了百度看,看完,他们立即面面相觑了后,便又悄悄议论着。

    林依婷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我卖亏了?她心塞了,后悔刚没百度一下狼皮值多少钱,唉,大竹杆也真是个娘们的地方,苦逼的连手机信号都没有。

    那戴太阳帽和墨镜的大哥,他又摸了摸下巴,朗声道:“三千就三千,小姑娘我用网银转帐给你,总共二万七,你卡号多少发给我。”

    这大哥这么爽快,倒是让林依婷觊觎到了狐疑的地方,肯定狼皮很值钱!噢,本姑娘肯定卖亏了,但话己出口,不能再装逼打脸了人家了,便不咸不淡地说道:“好。”

    林依婷掏出了手机把卡号发给了他,大哥立马转帐了二万七给林依婷,笑道:“小姑娘,我顺便加一下你的微信,我是开大酒店的,下次你有多少狼我全包了。”

    林依婷:“……”下次?还有下次?我的妈!但她还是强颜微笑的点了点头并加了这位大哥的微信。

    这十几位土豪立马把地上的狼全部扔在皮卡车的后厢。随后一咕噜上了车,车启动,便飞驶而去,尾部抛起了一大团烟雾。

    林依婷卖狼的过程,徐沐风和徐丰正在忙着呢,忙着和一大群叽叽丫丫吵闹的小朋友把课桌椅装到驴子背上呢,哪儿顾及林依婷卖狼的事。

    这时,林依婷迅速打开百度开,上面写着最次的狼皮都是伍仟元一张。她气得跺了跺脚,重叹了一声,但她心里一下又豁然平衡了,人家也要挣钱么。

    而后,林依婷又蹦蹦跳跳跑邮政所去取这二万七给徐丰和徐沐风了。

    小朋友们的毛驴终于装好了货,他们又叽叽喳喳地骑着驴队一道回大竹杆村了。

    忙完时,徐沐风和徐丰还有小飞儿三人己经满头大汗,待他们回头看马路边刚才放狼的地方时,他们一下傻了,狼呢?林依婷呢?

    徐丰摸摸头,狐疑地问:“难道林依婷连人带狼都装去市里卖了?”

    徐沐风心里叫苦不迭:“这傻姑娘,唉!丰哥,那我们快坐车去追啊,在这里干嘛?”

    这时,小飞儿叫道:“林姐姐过来了。”

    “在哪儿过来?”

    “左边过来了,两位叔叔看右边干嘛?”

    “哦。”

    林依婷背着挎包了过来,笑盈盈地问,“你们忙好了吧?辛苦了!”

    “地上九头狼呢?”徐沐风摘下了太阳帽问,“你是不是先叫汽车装城里了?”

    “卖了。”林依婷笑道。

    “这么快?一百元一头有没有卖到?”徐丰笑问。

    林依婷笑道:“你们猜猜看?”

    徐沐风说:“你卖得那么快估计半卖半送的吧,共五佰元?”

    林依婷摇头,“五佰元美金都不够。

    “那到底卖多少?”徐丰双眼发亮。

    林依婷从挎包里拿出一叠用报纸包好的钱,“这里会有多少钱呢?”

    徐沐风摸摸头,“我估计里面都是十元一张的,顶多也是五仟元。”

    “错。”林依婷得意洋洋地说,“2万七千元正。”说完,她把钱塞到徐丰手里。

    徐丰:“……”

    徐沐风:“……”

    徐丰双手握着钱,激动的都快流鼻血了,“哇塞,林姑娘真是做生意的天才,哈哈,比沐风要强上十倍。”说完,他激动的分了一半的钱给徐沐风,徐沐风也不客气地接过钱交给了林依婷。

    林依婷说:“丰哥,其实我们还是卖亏了,一张狼皮值5千呢,百度可以查得到,难怪他们买时都不还价,我纳闷了。”

    “啊?”徐丰哥惊愕了一下,便说,“看来信息真重要,我这几天一定要申请移动公司到我们大杆杆安装好信号台。”

    林依婷天真无邪道道:“要不,我们一边养羊,一边养狼,双管齐下多好?”

    徐沐风:“……”徐丰:“……”

    徐丰摸了把额头的汗滴,嗫嚅道:“自古以来都没听说过哪个大师傅养过狼的故事,这比养野猫还难叼呀。”

    林依婷更加天真无邪说:“下次你们打狼时,别打死!要抓活的!我们不就可以养吗?”

    徐沐风:“……”徐丰:“……”

    这时,林依婷的电话响了,她一看是她母亲打来的,她惊喜地叫道:“妈妈,你好。”

    于是母女俩人唠唠叨叨地说了一顿的话后就挂电话了。

    林依婷声音变得有些不畅,她对徐沐风说:“我妈叫我明天回去过中秋节,过了节我再来收药。哥,我要不要回家?”

    徐沐风还真舍不得一下离开林依婷,毕竟两人相处了这么多天,而且有了鱼水之情,他沉吟的说不出话。

    徐丰咳了咳,道:“林姑娘,要不徐沐风跟你一块回去?这样妥不妥?”

    林依婷跺跺脚,她沉吟了一下,摇摇头道:“我很了解我父母亲的个性,如果我一下带男朋友回去,他们肯定接受不了的。我只能先回去沟通一下,慢慢的沟通,然后他们才会接徐沐风的。要不,哥哥过了中秋节后的第三天来接我吧,丰哥你陪我哥来吧。”

    “好。我可以做月老了,哈哈哈。”徐丰朗声笑道。

    “那是一定要的。”林依婷笑红了脸,她亲蜜地挽住了徐沐风的胳膊说。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从此后林依婷就像天空上的一颗流星,只是璀璨闪了一下,便留下了孤单的徐沐风……徐沐风越发雪上加霜……

    他们聊完后,徐丰他们便到养驴子场地帮小飞儿买了一头大驴子,价格七千元,小飞儿钱不够,林依婷又给了他两千元。

    买完驴子后,他们三人便一道回大竹杆了。

    第二天,徐沐风把林依婷送到了火车月台处,林依婷哭得梨花带雨地抱住徐沐风,跟生死离别似的。徐沐风也是依依不舍,两人还

    真较上了真挚的感情。

    ……

    中秋后的第三天,徐沐风和徐丰便要去m市接林依婷了。

    今天,徐沐风穿了一套暗红色的西装西裤,人显得格外的精神帅气,乍一看,嘿,还真像个大老板。

    在快上火车之前的三个小时里,他们俩人又到超市买了许多的礼品和土产之类的东西,徐沐风和徐丰每人都是大包小包的背拿着,软中华和名酒就一大袋。

    徐沐风出手也大方的,花了快一万元了,当然,送的人不是别人是自己未来岳父岳母娘啊。

    不过,徐丰也怂恿徐沐风尽量买上等好礼物来送,他说,“沐风,咱们虽然是农村人,但第一次去岳母娘家时,我们别被城里人看得窝囊看扁了,该大方就得大方,要给岳母留下非常好的印象。”

    徐丰这么说,徐沐风也这么做。随后,徐沐风又给林依婷买了一把电子吉它琴,她说要教小朋友学习音乐。

    在火车候车室,徐沐风兴奋又喜滋滋地给林依婷打了个电话,但电话了却是关机,徐沐风一下揪心了起来,然后他又接连打了两个电话,仍然是关机,他苦恼地说,“林依婷怎么会关机?她变心了?”

    坐在边上的徐丰安慰道:“没事的,这女孩子是笃定了跟你!她不可能变心的。嘿嘿,再说,她很跳皮的,估计她跑到外面玩的开心,什么都玩忘了,我们直接到她家里去吧,给她一个惊喜。”

    徐沐风点了点头,心里虽然忐忑的,但脸上还是强颜地笑了笑。

    火车第二天傍晚五点才到了m市,徐沐风和徐丰出了站后,便直接打车到林依婷住的西区尚丽的小区去。

    林依婷的家住在尚丽小区五幢22顶层2201房,徐沐风和徐丰下了车后,使背携着大包小包的一路蛮艰辛的乘上电梯上了22层。

    来到了22层后,徐沐风的心,像得了心脏病紊乱而无节律一样的在猛跳,但他咳了咳,还是努力地找到了2201房,这时徐沐风闻到一种诡异的檀香味,他心里一个激灵,这……这不和我父亲那年去世是一样的檀香味吗?

    一种诡异的不详,简直是一棒打得徐沐风肝脑糊地,苍慌中,他按了一下门铃。

    门铃响后,豪华的渡金铜门吱呀的一声开,一位朴素不能再朴素的阿姨探出头来问:“你们找谁?”

    徐沐风咳了咳,干笑了笑:“您好!我是徐沐风,请问这是林依婷家吗,我……我是她朋友。”

    “你是徐沐风?”阿姨愁眉苦恼的脸上闪烁一些亮光。

    “是的,您认识我?林依婷在吗?”徐沐风哆嗦地前进了一步,他心里莫名其妙地颤抖了起来。

    “你稍等一下,我去和太太通报一下。”说完,阿姨关好了门。

    徐沐风和徐丰面面相觑,两人的眉头拧上了葱蒜,心里像喝了烧酒般在烫心。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的一声开了,阿姨苦笑了一声,“你们进来吧。”

    徐沐风背着大包小包战战兢兢进来,一进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差点昏厥了过去。

第三十五章 让泪化做相思雨(2)

    客厅正堂上的供神支架上,居然摆着林依婷30x30厘米的相片,林依婷笑容很美丽,很阳光,很活泼。

    但相片上却挂着朵白花,挂白花是不吉利的象征,不言而语,代表此人己仙驾离世了。

    靠近相片前放着一具香炉,香炉上点着根白擅香,烟雾缭绕,香炉前面放了一盘水果。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也没有见到写什么挽联之内的条幅。

    显然,林依婷己经死了。

    砰的一声,徐沐风提在两手上的包裹猛然地掉落在地上,背在肩上的电子吉它琴也滑落在地上,琴声哀叫了两声。

    “死了。”这两字像两把尖刀一下捅进徐沐风的心瓣最脆嫩之处,瞬时,徐沐风感到天旋地转,他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

    徐丰慌忙放下了手中的包裹,他急忙扶住了徐沐风,又连忙把徐沐风身上的背山包给卸掉。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林依婷的父母亲,看上去年纪也就五十岁左右,但此时的二老己白发苍苍,憔悴而惨白,仿佛己临至七十多岁的年纪了。

    “高个子是徐沐风吧?你好。”林依婷的父亲站了起来,他步伐蹒跚地走了过来,然后他握住了徐沐风的手,“我是依婷的父亲,坐在沙发上是依婷的母亲。”

    徐沐风只感觉彼此的手都很冰冷,都很颤抖,徐沐风双目呆滞,他苦涩地笑着说:“伯父……您好!林依婷呢?”此时徐沐风仍然相信林依婷还活着。

    “你们先坐吧,你们刚下火车?等一下在我这里吃晚饭吧。”林依婷的父亲答而非问。

    于是三人都坐在了沙发上,徐沐风向坐在身边的林依婷的母亲打了个招呼:“伯母您好!”

    林依婷的母亲苦涩地向徐沐风笑了笑,嘴角抽搐了几下,吐出沙哑和干涩的声音:“你好……”随后,她的头歪向一边,便闭上了眼晴,两眼角淌出了残余的泪滴。

    此时,客厅里死气沉沉,萧索凄然。

    保姆泡上了两杯热茶送了上来,放在茶几上,她声音压抑地说,“两位先生请用茶。”

    “好,谢谢。” 徐丰答道。他心里早己明白了,明白活泼可爱的林依婷是真的死了,但怎么死的?他必须代替正处于痛苦的徐沐风说话了,“林叔,请问林依婷怎么啦?”

    “死……了,”林依婷的父亲声音哽咽地说道。

    轰的一声,进一步的死亡证实,登时,徐沐风全身猛打了个哆嗦,此时,他如五雷轰顶,只感觉全身像有无数把刀子在割他的肉、挑他的筋脉,他痛得无法呼吸……

    浑浑噩噩,让他一下什么都不知道了。

    “怎么死的?”徐丰的双拳紧紧握住,想把痛苦掐碎。

    “……中秋节那天下午,依婷开小车去接她外婆来吃饭,在去接的高速路上时被一辆超速的大货车辗压了……”林依婷的父亲微弱地说道。

    “现葬在哪儿?”徐丰重叹了一口气问道。

    “市公墓,凤凰单穴第三排第一墓。”林依婷的父亲的声音越来越痛苦碎弱。

    接下来是沉默,但更多的是沉痛的哀悼!

    半晌,徐沐风从残酷的现实中稍清醒了一些,他便从皮包里拿出一张邮政卡,这张卡里有六十万,这些钱是林依婷生前给他投资养羊的。

    他颤抖地端着卡片,轻轻放在茶几上,然后弱声说道:“……伯父,这是你女儿的钱,里面有六十万。之前她想和我合伙投资养羊的钱,那天她转到我卡里,但我一分都没动,我这张银行卡的密码是你女儿生日前面的六位数字。”

    林依婷的父母亲都没有说话,他们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伯父,伯母,我们告辞了,我……想去公墓上看一下林依婷了。”徐沐风站了起来,声音哽咽地说道。

    “那……那等一下回来吃饭吧。”林依婷的父亲也站了起来。

    “不麻烦您们了,您二老保重!”徐沐风握住了他的双手。

    林父长叹息了一声。

    徐沐风苦涩地笑了笑,他背起了那把电子吉它琴,便踉踉跄跄地走出了房门外,徐丰紧追而上。

    随后两人打租车到了公墓,此时大约六点左右,夕阳如血地落在密密匝匝的墓碑上,阴森而凄凉。

    徐沐风和徐丰到公墓的小卖部买了一大堆香纸烛冥币,在管理员的带领下,很快找到了林依婷的墓穴之处,然后管理员叹了口气走了。

    黑花岗岩石的墓碑上面刻着:显妣依婷之墓,落款时是前天的时间。

    在墓碑的正上方镶嵌着林依婷的瓷相,她的微笑仍然是那样的灵动活泼可爱。

    登时,徐沐风的双眼止不住的泪如雨下,他边哭边烧着香纸给林依婷,徐丰慌忙在边上帮忙。

    忽然间,徐沐风疯了,他把自己的头撞向墓碑,瞬间,他额头上渗出了血,然后他又想玩命的一撞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吓得徐丰一下抱住徐沐风。

    而后徐沐风大吼一声,拳头雨点般打向了徐丰,徐丰仍然负痛不放手,两人滚在了地上。

    然后徐沐风一脚把徐丰踹到一边去,紧接着,徐沐风又爬了起来,他发疯了般地把头撞向墓碑。

    徐丰是当过野战军的,他想给徐沐风来两下狠的,不然徐沐风真完蛋了。

    旋即,徐丰一个旋风腿凌空飞了起来,他以掌化刀砍在徐沐风的后脖子上,登时,徐沐风昏倒在地上。

    徐丰知道徐沐风只是暂时昏迷了过去没事的,他也不想打自己的弟弟,可是他不打他,徐沐风一定会玩死自己的。

    徐沐风昏迷在地上,徐丰的脸上也被徐沐风打的鼻青脸肿的,他坐在地上闷闷不乐地抽着香烟,一根连一根烟的抽。

    他心里百味杂陈的难过,本来想好好喝几杯喜酒,却迎来的是噩耗之事。

    他做梦都想不到,一位如此善良美丽的姑娘却悲惨的如此的地步!他心里阵阵的巨痛,眼角边也情不自禁地涌出了泪水。

    他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抬头望着己暮色沉沉的天空,不久后要下雨了。

    在来公墓的出租车上,徐沐风有叫徐丰先回老家,他说他要给林依婷守灵守墓三天。

    徐丰怎么可能会抛下徐沐风不管先回去呢?不可能的,眼下徐沐风还真的难办,一味的要去寻死。

    咦,自己的战友不是在m市吗?自己赶紧叫他送个四脚敞天的帐篷来,万一晚上下雨怎么办?就麻烦大了。

    于是他拔通了战友皮皮的电话,皮皮那边听到是徐丰的声音,一下热火了,“哎哟哟,我滴徐班长啊,什么风把您从西北吹过来了,您在哪儿呢?”

    徐丰咳了咳,“我在市公墓啊。”

    皮皮说,“这黑漆漆的你跑公墓做什么?好像情况不太好啊?”

    徐丰说:“别问那么多,就是倒了霉才跑这儿来,等你过来再说。现在,你帮我去买一顶四脚敞开的篷帐来,不要太大,否则墓穴边放不下。还有,棉被二床、矿泉水、啤酒、香烟、面包、烤鸡烤鸭,几样水果。这些东西要预备三天三夜的用。皮皮,多少钱你帮先垫一下,过来我算给你。”

    “哎哟,我滴老班长,您我之间还谈钱的事也太伤战友之情啊,这些东西我开的超市里都有,我马上去备货哈,马上就来。”皮皮爽快地答应了。

    一会儿,皮皮开来了面包车,车恰好能开到离林依婷墓穴的地方、大约是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下。

    不过此时,徐沐风因昏迷还在睡,徐丰摸了摸他的鼻子还是热气勃勃的,又摸了他的心脏也跳的很愤怒,便自言自语说没事。

    公墓边上的路灯下,皮皮从驾驶室里跳了下来,紧接着又从车厢里跳下了两个工人,皮皮叫他们先搭上帐篷。

    皮皮和徐丰热情的拥抱了一下,皮皮问,谁挂了?老班长你的脸肿成这样被谁揍了?

    徐丰便叹息了一声,然后把事情说给了皮皮听。

    皮皮听得也难受,叹道:“哎,这美女真可惜啊,都是命。那睡觉的帅哥没事吧?若有事,我立即送他去医院。”

    “暂时没事,他心情不好,怒火烧心呢,过一下凉下来就没事了。”徐丰分了根烟给皮皮,两人便一屁股坐在别人的墓穴上抽烟。

    帐篷搭了起来,帐篷上却印刷了广告布条:本超市经营出售:各种花圈、寿衣、骨灰盒。厂价直供,另售批发,送货上门。电话是皮皮的号码。

    徐丰愕然了一下,便问:“兄弟,你也挣起死人钱?”

    皮皮笑道:“我店上啥都有,连锁服务呀。哎呦,老班长,想当年我们退伍时,我叫你留在这城市里一起干,你又不肯,不然你也发财了。你知道么,我现在都买了两套房了,还买了六间店面呢。哈哈,我都可以翘起脚睡觉了。”

    “恭喜啊。”徐丰说:“你明天帮我带两个花篮了,还有四套春夏秋冬的寿衣来,我烧给这女孩子穿。”

    “好的啊。”皮皮笑道。

    “放心吧,会算钱给你的。这是我弟弟买给他女朋友的,要好的。”徐丰说道。

    “好的,到时算点成本价就行。哎,多么可怜的一对啊就这样拆了。”皮皮叹道,“老班长,你在这儿呆三个晚上吗?”

    “没办法啊,我弟弟情绪失控,他还没想通呢,我哪儿敢跑?”徐丰嘬了嘬烟,长叹地吐出烟雾说。

第三十六章 真假林依婷

    随后,皮皮的两个工人把所有的食物搬到帐篷里,见做完这些,徐丰便从腰包里拿去了一万元给皮皮,“辛苦了你,兄弟,钱拿去。”

    “不要钱,不要钱的。”皮皮的两只耳朵晃得顺风响,“老班长,真滴不要钱啊,咱兄弟之间真别谈钱的事呀,你弟弟在患难啊……”

    徐丰的脸一下憋红了,急切的道:“你听我说。”徐丰急的说不出。

    皮皮:“不急,你说。”

    徐丰:“孝敬死者是不是嫡亲人的事?出钱的人,才算是嫡亲?”

    皮皮:“那是。”

    徐丰:“你和死者是嫡亲?”

    皮皮擂擂眼晴,晃晃头,“不是。”

    “所以这钱是我弟弟出的对不对?出钱才是孝,拿去吧。”徐丰说出了一身汗,他把钱拍在皮皮手里。

    “那好吧,多还少补。”皮皮又挪了挪坐在坟头上的屁股,他嘿嘿笑道,“老班长,我店上还有烧给死者好多的玩意儿,比如:纸别墅、纸奔驰小车、纸金项链、纸翡翠玛瑙、纸金泊砖、纸狗狗猫猫……要不要来点烧?”

    “上,全买来。反正都是心里安慰,说心里话,人死了烧什么都没用,假的。只是做给活人看罢了,也是对死者一种缅怀寄托吧。唉,这样也好,省得被别人指着我弟的屁股骂我弟不孝。”徐丰说道。

    “0k,我明早送来。”皮皮打了个响指,便站了起来,徐丰也站了起来。

    两人又热情地拥抱了一下,皮皮就开车走了。

    徐丰心酸地走进了帐篷,这帐篷刚好盖住了林依婷的坟头,坟头外两米的地方也是帐篷所遮盖的地方。

    徐丰帮徐沐风盖好了被子,然后他又在林依婷的坟头上点燃了两根白火烛和三根檀香,而后摆上了卤鸡、卤鸭、水果之内的祭品。

    做完这些,徐丰又开启了两瓶啤酒,一瓶酒洒在林依婷的坟头上,一瓶放在坟头上,然后徐丰嘴里碎碎念念叫林依婷来吃饭。

    一会儿,公墓上刮起了西北风,萧瑟的西北风像死了爹般地哭叫着,很快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秋风夹着小雨,令人感觉颇寒冷,此时,整个公墓上万籁寂静,阴森可怖。

    徐丰坐在徐沐风身边,他裹了裹身上的西装领子,凄凉地望了望仍然在痛苦昏睡的徐沐风。

    徐丰眼角涩涩像掉进沙子般的难受,鼻腔里也似乎被泪腺堵的慌,于是他连咳了几下,才把泪吐到外面。

    见到徐沐风额头上的皮破了些,还有血渍,徐丰便撕了些纸巾沾了些矿泉水帮他额头上洗净,然后他用皮皮带来的创伤药膏贴上了他的伤口。

    弄好了这些,徐丰就盘膝坐在薄膜上,伤心而难过地连喝了两瓶啤酒,渐渐地,他禁不住打起了瞌睡。

    ……

    这时,徐沐风在昏睡的梦里,忽然梦见到林依婷穿着一袭白衣长裙,骑着白马向他走来,林依婷下了白马,向他忧郁地说道:

    “哥哥,你不要难过好不好?你要坚强地活下去。半年后,我的灵魂会附在一只红狐狸身上,会出现在你的养殖场里帮你养羊,以后你只要好好地对待我就行。咱们今生做不了夫妻没关系,下辈子我一定会嫁给你的。还有,我爸明天会来墓上看你,他会把六十万还给你。好了,我走了,哥保重!你要记得,五

    个月后我会化成一只红狐狸来陪你。”

    随后,林依婷骑马走了。

    登时,徐沐风猛得醒了过来,林依婷会变只红狐狸?可是当他缓缓地睁开了眼晴后,却又回到现实中来。他的心又似刀在割般的难受痛,一双大眼空洞无神,他转着无神的眼晴见到眼前的一幕,帐篷、食物等,他便愕然了一下,心想,这一切是徐丰干的。

    随后,他的双眼又停留在林依婷墓碑上的瓷相上,在白火烛跳跃的光亮中,林依婷正深情地朝他微笑着。

    也许刚才的那一梦,瞬间给徐沐风带来了欣慰和生的希望,登时摘掉他那心中欲死的阴霾,而后他苦涩地对林依婷笑道:“我等你!”

    这时,徐沐风又见到靠在墓穴边的那把电子吉他琴,他心里一登,便想在这寂寥凄凉的墓地里弹一首歌曲给林依婷听。

    于是他拿过来电吉它,从包装布里拿出电吉它和布里的一块己充好电的电池,然后他把电池塞进了电吉它里置电的地方。

    然后徐沐风轻轻拔动着琴弦,琴声在墓里格外的幽扬悦耳动听,他轻轻唱起了一首伤心离别的《车站》的歌曲:

    火车己经进车站~

    我的心里有悲伤~

    汽笛声己渐渐响~

    心爱的人要分散~

    离别的伤心泪淌下~

    ………………

    我的眼泪在流淌~

    把你牵挂在心肠~

    只有梦里再相望~

    ……梦里再相望~

    ……

    徐沐风的嗓音非常的好,电子吉它也弹得非常的棒!

    聆听中可知,他有一种磁性甜润的歌喉,再加上他唱这首歌时唱出离别悲伤那种苦苦的深情韵味,仿佛一下,把时光给唱的眷恋停滞不前进了。

    此时,他的歌声,把一旁的徐丰唱醒了,把徐丰唱出来泪水,也把淅淅沥沥的小雨唱停了。

    墓边的两根火烛倏然猛闪着火焰,烛泪水潺潺地流下来。

    徐沐风唱完后,他把电子吉它放在一旁,双手便捂着脸,轻轻抽哽着,泪水从他指甲缝里渗出。

    徐丰揉了揉胀痛的眼眶,他看着外面幽幽怨怨的坟墓,他感觉自已的心被掏空了,他茫然的不知怎么来安慰徐沐风。

    男人哭吧哭吧,对于伤心离别的悲情,别无上计良药可医。也许,只有痛痛快快哭一阵后,苦痛的心境才会舒畅一些。

    许久后,徐丰点燃了一根烟递到徐沐风旁边,轻声道:“兄弟,抽根烟吧,人死不能复生啊,保重啊,我想在天有灵的林依婷不希望你这种样子。唉——”

    徐沐风接过了烟抽着,随后,徐丰又拿了纸巾给他擦干了脸上的泪痕。

    徐丰又递过来卤鸡和啤酒给徐沐风吃,徐沐风摇摇头。

    雨停了,天上又出现了星星。

    这一夜,徐沐风没有合上一眼,他坐在帐篷里,斜斜地看着天上的星星,就这样一直看着,目光呆滞而空洞。

    ……

    第二天早上,徐沐风在徐丰的劝解下,便吃了点卤鸡和一瓶啤酒,由于酒精上了头再加上太阳一出来,身体就倦怠无比了,然后

    他倒在帐篷里沉沉地睡着了。

    过了半小时,皮皮开着大面包来了,徐丰立即迎了过去。

    皮皮笑呵呵地打开了面包车的门,道:“老班长,我装了一车的货啊。”

    徐丰眯着眼看车厢里,果然有一车的纸别墅、纸奔驰车、纸金砖、纸保安、纸保姆……

    反正家庭里所有的日用品,冰箱、电视机、空调等等,要啥有啥的,不过这些东西都是纸做的。等一下好烧掉。

    这些东西的外表做得仿真率高达到百分之九十九以上,是真正的高级仿真赝品,用手摸摸,纸的质量也挺不错光滑,不仅纸质好,渡金渡色的油膜也是含金高。

    “老班长,漂亮么?”皮皮的一张脸笑得油模模的。

    徐丰苦笑的点了点头,“你赚死人钱赚得真漂亮!”

    皮皮哈哈大笑。

    徐丰白了他一眼,“你笑啥?你是不是挣死人的钱,挣得灵魂都愉悦了?”

    皮皮的两个工人开始卸货,把货全部放在帐篷里,货堆得像山一样多。徐丰苦笑,“一车泡沫货。傍晚我来烧了去。”

    这时皮皮又从驾驶室里拿出四套包装精致的衣服盒子,他道:“这是四套春夏秋冬的寿衣,全部都是宫服。”他说完打开给徐丰看,“您看,都是金光灿灿的,又豪华又漂亮!”

    徐丰点点头,“真漂亮!多少钱一套?”

    “给你弟媳妇二千元一套,我卖给别人不二价,八千元一套,够意思吧?”皮皮笑哈哈道。

    徐丰:“……”

    最后,皮皮从车上拿下了一对漂亮的花蓝,这对花蓝扎了许许多多的大花小花,形状各异,五颜六色,争奇百艳,登时把徐丰看得眼花潦乱。

    “漂亮么?老班长。”皮皮笑道。

    徐丰沉吟了一下,道:“你帮我写了挽联了吗?”

    “老班长,纸和毛笔都带来了,您字好,你写吧。我不敢献丑。”皮皮从驾驶室里拿出来了红纸和毛笔还有墨水。

    皮皮把红纸铺在地上,然后他们配合默契地趴在地上写起挽联来。

    可是徐丰手拿着毛笔,他沉吟了半天写不来,便问皮皮:“老先生,这挽联咋写?”

    皮皮说:“我念你写好了。”徐丰道:“你念。”

    皮皮道:“死者叫啥名字?”

    徐丰道:“林衣婷。”

    皮皮便摇头晃脑地念了起来:“沉痛地悼念林衣婷老孺人千古。”

    徐丰就照着他念的写了一幅,突然徐丰歪头叫道:“不对啊,林衣婷才十八岁,怎么可以叫老孺人?写出去怕被人笑掉了牙啊。”

    皮皮叹道:“自古以来死者为大呀,这是对死者的尊呼啊,绝对没错!”

    徐丰擂了擂眼晴:“原来是这样啊。”

    突然徐丰的头上有个女声对他说:“老先生,你怎么把林依婷的“依”字写成“衣”字,这是错别字啊。”

    徐丰抬起头一看,是林依婷来了,他啊的大叫了起来。

第三十七章 镜中花、水中月

    “林姑娘……你你你……你还活着?”徐丰慌忙从地上一咕噜爬了起来,他的笔也抖落在地上,愕住。

    皮皮也咕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一张脸吓得煞白,连肾上腺都吓得快崩溃了,“鬼啊……”他想夺路就跑,被徐丰用擒拿术掐住了手脉,“你他娘的才是鬼!”

    林依婷如云的长发垂至两香肩,她穿一袭长白丝裙,白高跟鞋,气质异常高贵,宛若飘逸的仙女。

    她鄙视地看了下徐丰和皮皮一眼,然后放下手中的包裹,便蹲在地上撕掉徐丰写的挽联。

    徐丰和皮皮面面相觑,皮皮的双脚紧张地打着瑟摆的筛子。

    林依婷重新拿好一张己剪好的对联纸,她捡起地上的毛笔沾了黑墨汁,便在红纸上写着工整漂亮的隶书:哀悼林女士谢世。

    写完后,她抬起头来冷声问,“两位先生,请问这花篮是谁送的?”

    徐丰依然是一脸懵逼,“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便笑嘻嘻地说,“林姑娘,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别别别写了……”

    “你不说,我撕了!”林依婷双眸冷冷注视着徐丰。

    徐丰心里打了个激灵,他只觉得林依婷的双眸皆是冷冰冰的寒光,往日那热情稔熟的眸子己荡然无存了,他觉得这事有蹊跷,到底是自己撞南墙了?还是林依婷撞南墙了?

    徐丰是个军人出身,他根本不相信这世上有鬼!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有蹊跷,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他短暂地梳理一下思绪,便镇静了下来,笑道:“林姑娘,这是我们大竹杆村部送的。”

    林依婷便在另一张红纸上写:大竹杆村部挽。写完她站了起来。

    她甩了甩她的长发,皱着柳眉,望了望坟头搭帐篷的地方。

    徐丰觉得林依婷的身材今天好高,有一种鹊云凌驾的气势。他记得,林依婷从来不穿高跟鞋的,今天穿一双高跟鞋真高啊,这身段都有一米七多。

    “那个徐沐风哥哥呢?”林依婷冷声问徐丰。

    徐丰大喜,他乐颠的上下磨牙,看来林姑娘还记得我弟沐风了,看来,接下去便是峰回路转的时候了。他立即朗声道:“徐沐风在睡觉,我马上去叫醒他。”说着,徐丰欲拔腿来个冲刺短跑。

    “不必了,让他睡一下,等他睡醒再说。”林依婷声音温柔多了,“对了,两位先生把这挽联贴好来,然后放到坟头上去吧。”

    徐丰又是一阵大激动,他急忙放开皮皮的手,对皮皮笑道:“兄弟,你把挽联贴好,你就可以先回去了。

    “好,我去车上取透明胶来贴。”皮皮抖了抖被徐丰捏痛的手,仍然战战兢兢的心有余悸。

    待皮皮一转头,他吃惊地见到一部奢华的大红色跑车停在他的破面包车边上,他对名车的鉴别非常的专业,知道这款车是法拉利488,时值价格是四佰多万。

    于是皮皮吞了吞口水,双眼艳慕极致,他问林依婷:“林姑娘,这……这跑车是您的。”

    林姑娘点点头。皮皮一下全身放松,他长吁地吐了一口气,他不相信林依婷是个鬼了,就急匆匆地跑向自

    己的破面包车。

    待皮皮拿来透明胶时,林依婷一手夺过来,她做事极有口碑的,把一对挽联贴在花蓝上呈八字形,显然就是个“八”字,“八”字就是代表一个“拜”字的意思。

    做完这些,她长叹了一声,她拾起地上的包裹便向林依婷坟墓的走去,她始终都没笑一下,脚步颇沉重压抑。

    徐丰把皮皮支走后,他就各手一个拎着花蓝,亦步亦趋地跟在林依婷的后面,不过徐丰很快就会知道这里面玩的是什么八卦了。

    林依婷走到了坟墓边,她见到在地上熟睡的徐沐风,她便默默地注视了片刻,双眉涌上了愁绪。

    徐丰把花篮摆在墓碑左右两边后,便静静的伫立在边上观看。

    林依婷注视了徐沐风一会儿后,她就走到了墓碑的前面,然后她把挎包和手上的包裹放在地上,又在包裹里取出一包檀香,再从一包檀香里取出三根香。

    徐丰便走了上去,用打火机帮她点燃了檀香,点着后,徐丰又伫立在一边。

    林依婷的行为让徐丰的大脑疑云密布,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了。

    他心道:“不会太搞笑了吧?哪有见过自己给自己拜墓的人,真是传说中的魂魄出现?但徐丰根本就不信这世上有什么鬼怪的事,一个好端端的人,谁敢去做这种极霉气的事?”

    林依婷执着三根香朝天拜了拜,拜完后,她又对墓穴拜了拜便插在坟头上。

    做完这些,她就从包裹里取出三荤三素,这三荤三素都是盛放在一次性的碗里,再用保鲜袋封口住,她把这些菜一碗一碗的放好,排成一直型,然后撕掉保鲜膜。

    黑石花岗岩的墓碑,都是水磨光后,就成了一面可以鉴人的镜子,镜子里清晰地映照着她楚楚动人的像。

    林依婷双手提了提长裙,她便轻轻地跪在墓碑前面,双手合掌地拜着,她嘴里碎念着什么祈祷之言,紧闭着双眸,一会儿,眼角就淌出泪水来,她轻轻啜泣哭泣着,脊背瑟瑟发抖着。

    徐丰心里越来越丈二摸不着和尚了,墓碑前蹲着位活生生的林依婷,那么墓穴里的骨灰盒到底躺着是谁?

    他禁不住脊背上打了个寒噤,焦急地快脑瘫了。

    此时,徐沐风被哭声惊醒,多么熟悉的声音啊,他睁眼就见到了林依婷的背影,这背影太熟悉了,即使烧成了灰他也认得到。

    起初他以为是做梦,便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有痛便不是梦了。

    登时,他的心倏地跳到咽喉上,心便疯狂的跳了起来,他猛的爬了起来,扑向林依婷的背部并抱住了她。高兴的大叫,“依婷,依婷,你还活着,太好了。”瞬间,徐沐风激动的泪落雨下,抽哽着。

    谁知她猛的用肘部把徐沐风撞倒在地上,大声哭道:“我不是林依婷!我不是林依婷!”说完,她越发放声大哭,泪水制不住潺潺流下。

    徐沐风愕住:“……”

    徐丰也愕住:“……”

    眼前的林依婷就是烧成灰了,徐沐风也认得。

    此时,她说自己不是林依婷。那么对徐沐风来

    说,无非她就是变心了,变心了,可以抹去昔日的一切情义。

    徐沐风起初那明眸的亮眼珠,一下就黯淡无光辉了,他便气闷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徐丰也燥成一脸的赤红,便道:“林姑娘,你到底是谁?不管怎样你得把话说清楚啊,不然我们好郁闷啊。”

    林依婷全身抽抽哽哽的,一下解释不了,她几次想解释事情的真相,但她的话刚到咽喉边,又被涌上的泪水给咳了下去了。

    徐丰见她焦急,便把她牵坐在两箱矿泉相叠的箱子上,又帮她捡起起上的背包,轻声说:“林姑娘,你也别着急,等情绪稳定下来再说。”

    徐沐风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指着前面的一辆红色法拉利跑车说:“林依婷,我一切都知道了,既然你找了更好的老公也没关系的,说一下不就行了吗?你放心,我徐沐风不会像苍蝇一样粘着你。不过,我真想不到你你连这种天大的玩笑也开的出来!我他娘的太佩服你了!哈哈哈哈……”

    哇的一下,林依婷哭得更厉害了……

    徐丰夹着中间,干瞪眼,他一下看看徐沐风,一下又看看林依婷,他急得猛跺脚,双手在空中抓狂,他咆哮道:“徐沐风,我求求求……你,你给我冷静一下好不好?哎哟哟,把我给气死啦……”

    徐沐风狂笑后,他蹲坐在地上,把头埋在双臂里,不再说话了。

    好久后,这林姑娘渐渐停止了哭声,气息也平缓了过来,她沙哑的说:“……我真的不是林依婷,但我是她亲妹妹,我们是孪生的亲姐妹,我叫林忆婷。”

    徐沐风的全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徐丰啊的一声,说:“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记得林依婷说过她是独女,她并没有说有妹妹这事?”

    林忆婷说:“是的,因为我伯伯、伯母没有生育能力,我一出生就被我爸送给了他。我伯伯现在在广x市开家具批发城,我帮他一起打理。由于我昨天下午在外面办事,等我到家时你们就走了,所以我没见到你们。还有,昨晚公墓的管理员打电话到我爸家,说有个叫徐沐风的人在我姐的坟头上守墓,所以我今天就过来了。其实徐沐风哥哥和我姐谈恋爱的事,我们家都同意了,可惜我姐的命苦……”

    说完,林忆婷又从皮包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和林依婷的死亡证明出来,徐丰接过来看了一下,事实的确如此。

    徐丰看后,他又拿给徐沐风看,徐沐风看后又呆滞了。

    而后,林忆婷把身份证和林依婷的死亡证明书收起后,她又拿出来那张存有六十万的邮政卡走到徐沐风身边,她蹲下来对徐沐风说:“哥哥,这是我姐的钱,你拿回去吧,这是她身前的愿望,如果你不要的话,她姐会在天不会安宁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以后会经常去看你的,按目前来讲,你己是我姐夫了。”

    旁边的徐丰听了后,他激动地淌出的泪水,便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然后哽咽地说道:“沐风……把钱拿去吧。”

第三十八章 小小新娘花(1)

    徐沐风没说话,也没接林忆婷手上的卡,他仍然像个受伤的小孩委屈地把头伏在自己的双臂中。

    林忆婷苦涩地笑了笑,她便把卡塞在徐沐风的西装口兜里,徐沐风的身子立即感觉地抖瑟回应了一下。

    徐丰咳了咳,他立即把两箱矿泉水搬到林忆婷身边,道:“林姑娘,坐。”

    “大哥,你真客气啦。”林依婷朝徐丰笑了笑,就坐了下来。

    徐丰点燃了两根烟,他一根自己吸着,他把另一根塞到徐沐风面前,“兄弟,来一根烟吧,解解闷吧。”

    徐沐风迟疑了一下,便抬起头来,他接过烟猛地吸着。

    “林姑娘,你们聊,我去走走。”徐丰对林忆婷笑道。

    林忆婷捋了捋头发,她点点头,又歪过头来,默默地注视着徐沐风,徐沐风却呆滞地看着远处荒凉的墓地。

    徐沐风的长相却瞬间深深吸引住了林忆婷,她只觉他长得真像港星张国荣,难怪姐姐林依婷被他迷得欲死欲活的,连自己瞬间也被他吸引住了,她的一颗芳心砰然大跳。

    虽然此时的徐沐风,双眼布了血丝,胡子渣渣的,一头乌黑的乱发蓬糟糟的,一点也不难看,反而添加了他的一种男性的野性美。

    尤其他两耳边的络腮胡子呈笔直而下,几乎漫延至他的下巴,这更虎悍了他那种男子汉坚韧的个性。

    老先生都说,双胞胎都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而且夸张到另一个肚子痛,这一个肚子也会痛的说法。

    林忆婷和林依婷是双胞胎,她们头尾出生只相差半个小时罢了。

    那天姐林依婷出事时,林忆婷在自己的公司莫名的突然昏厥了过去,吓得她伯伯和她伯母赶紧拔打120的电话叫救护车来。

    眼前的徐沐风让她莫名其妙有一种芳心相许的那种想法,但她没林依婷那么胆大,她毕竟更含蓄矜持些。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人生也就是三件大事,爱情为其一,此时林忆婷这么想,她觉得今生一定要给眼前的哥哥,真可谓:‘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月……携手天涯,今生来世,地老天荒。’

    不过,林忆婷瞬间大胆的决定,竟然让这位大美人苦等了徐沐风大半辈子,才续上了徐沐风第二任的妻子,这是后话了。

    徐沐风突然歪过头来,林忆婷慌忙瞌上了炽热的双眼,她白纤纤的玉手指在抖着。

    “你想睡觉了?”徐沐风长叹了一口气,道,“那你回去吧,这公墓脏。”

    “不。”林忆婷仍然闭着眼,她睫毛好长,但不是假的,她下巴倒有一颗美人痣,这是林依婷是没有的。

    “你这么小干什么不读书呢?”徐沐风掐灭了香烟在地上。

    “我高考会晕场么,连晕了二场么,所以没书可读么。”林忆婷仍然闭着眼说。

    徐沐风噗哧的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呢?”林忆婷仍然闭着眼。

    “没笑什么,你说话干嘛闭着眼,眼晴不舒服?”徐沐风注视着林忆婷,他心里强烈地震撼,她和林依

    婷真是一个版本像,连细胞都是一样的。

    “眼晴好好的,我忘记打开眼晴,我这下打开来吧。”林忆婷张开了眼睛,却不敢看徐沐风,她垂帘看地面,两腮晕红。

    倒是把徐沐风给乐了,他压抑的心一下舒畅了许多,禁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下倒好,这一笑把林忆婷给笑愤怒了,她圆睁狐狸眼,道:“我姐都死了,你还笑?这墓穴之地能笑吗?你死了良心没?”

    徐沐风被林忆婷一骂,他便低下了头,颓然的一言不发,愁眉苦恼。

    林忆婷见他一下木偶的样子,她心里一下慌了,心道:“我怎么能这样子啊,我太缺德了呀!”

    于是她手足无措搓揉着自己的双手,心里反复问自己,“现怎么办呢?怎么去安慰他呀?”

    此时的徐沐风又把头埋在双臂里,像死了般的安静。

    林忆婷见他这个样子,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一下抓住徐沐风的手说:“哥哥,我们去走一走,这帐篷里好冷!你看,外面阳光灿烂美丽,晒晒多温暖。”

    “好吧。”徐沐风苦笑了笑,便站了起来,林忆婷也站了起来,林忆婷突然尖声叫道:“哥哥,你好高啊,有多高呢?”说完,林忆婷用手从自己的头顶和徐沐风比画了一下,便惊叫道:“哥哥,我才到你到耳朵下面。”

    “182公分的身高,脱鞋量的。”徐沐风笑笑。徐沐风一身西装,肩宽腰细、臀部翘翘的,他双手插在裤兜里,神情悠闲潇洒十足,倒很像个绅士。

    林忆婷更加倾心了,“啧啧,我喜欢死了。”

    言语间,林忆婷是多么的有一种沾沾自喜得意的样子,“哥,你知道吗?好多的富家公子追求我,我都不喜欢,有的也好高,比你还高,但都是如竹竿,我看了要卧槽……反正都不喜欢啊。”

    说着,林忆婷随手挽住了徐沐风的胳膊,“哥哥,我代替我姐姐嫁给你吧。”

    徐沐风:“……”顿了顿,笑道:“你太小了啊,才二十岁啊。”

    “那你等我长大了一些岁数吧,好不好?”林忆婷一脸认真地说道。

    徐沐风故意开玩笑,“万一我等不住,我先娶了老婆你就别等我呀。”

    哪知林忆婷执着如磐石,她翩翩地说:“那也不要紧呀,我就做你小的吧,贾宝玉不也是有好多的小老婆吗?嘿嘿,谁坚持谁就胜利了啊,薛宝钗就胜利了。我么,天天在看《红楼梦》的书呢,看一回,我就哭一回。”

    徐沐风:“……”他叹了一口气,“你,你你,别再看《红楼梦》了,害死你!”

    林忆婷冲他扮了鬼脸,说:“我高兴么,嘿嘿。”

    徐沐风:“……”

    林忆婷:“哥哥,我开车送你回家吧,好不好?”

    徐沐风惊出一身冷汗,急切地说道:“都是山路上不去的,等路修好你再来玩。”

    “好,修好了告诉我一下,我呼的就来了。”林忆婷咯咯大笑道。

    顿了顿,徐沐风说道:“我拿你姐的六十万去修路好不好?”

    林忆婷咯噔了一下,“那你没钱养羊了?”

    徐沐风说:“我还有呢,够了。”

    林忆婷:“哦,万一不够,我马上弄给你。”

    徐沐风:“够了够了,我有呢。”

    徐丰坐在远处的墓穴里晒太阳,他惊见林忆婷挽着徐沐风走,瞬间,他心里笑呵呵,眉眼都笑糊了,自言道:“嘿嘿,真是上帝帮你关了这扇门,立即又帮你开启了另一扇门,啊啊啊——我的神棍啊。”

    徐沐风又说:“对了,你姐姐在世时,她想叫你舅舅鉴定一下我们古镇的地下宫殿里的黑河水里的水,想知道水质到底含了什么元素,因为这水洗了能让人的头发变黑变多,白发会生成黑发,还有秃顶也会生成头发,你可以帮忙吗?”

    “啊?”林忆婷说,“我舅舅厂里我有大股份呢,太好了!说不定这是个大商道发财之路呢,哥,你马上拿来。”

    “好的,等我有空我就送来。”徐沐风说道。

    ……

    俩人便在公墓山上的附近,绕着一排一排、一堆堆的坟墓散步近快一个上午了,林忆婷貌似对徐沐风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中午时,林忆婷上网订了好多的好吃的来,她也和徐丰稔熟了起来,也知道徐丰不仅是徐沐风的堂哥,而且知道他是古镇大竹杆的村长,因尔对他无比的崇敬。

    到了下午的傍晚,徐沐风、徐丰和林忆婷三人,一起把纸房子、纸车、纸金泊之类的等等的东西,放进专用焚烧专用池里,然后点燃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火烧后,便是一堆灰烬,而后被西北风吹得满天飞舞。

    吃过晚饭后,林忆婷要带徐沐风和徐丰去开宾馆住,徐沐风死活不肯,说守完三天三夜的灵墓再说。

    林忆婷只有苦笑了笑,便开车先回去了。

    夜里,徐沐风对徐丰说:“哥,我这里快有三佰多万了,我全部拿去修路吧。”

    徐丰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他愕然地问:“啊?真的吗?”

    徐沐风点点头。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大竹杆的道路就有希望了。我们把这些钱补给建路的老板,他们就不会亏本了,在不亏的情况下,他们马上会来开工。问题是,你还有养羊的钱吗?”徐丰整个人激动的快飚起来。

    “有的,我还有二佰多万,足够了。”徐沐风躺在被子里,闭着眼说。

    徐丰愕住,半天恍不过神来,直到他手中的香烟燃到他的手指,他才尖叫了一下,“我的娘!”

    半夜一点时,徐沐风又在梦中见到林依婷骑着白马来了,林依婷跳下了马。她忧郁地对徐沐风说:“哥哥,你明天用红布包一点我坟头的香灰和一朵小布红花,然后再用红线缚好,等你回到老家时再葬在你父亲坟后的一颗槐树下吧。过了五个月时,也就是立春的那一天傍晚,你去抱我回养殖场。”

    说完,林依婷就骑马走了。

    徐沐风猛然地从梦中醒过来,他四处望了望,丝毫也没见到林依婷的踪影。

第三十九章 小小新娘花(2)

    “我怎么又做这种梦?”徐沐风揉揉眼晴,搓搓惺忪脸部的神志。

    这世界真有灵魂吗?不过大千世界什么都有,有些事科学也解释不了。

    这时,徐沐风眼晴一亮,他见到墓碑前的香炉里有朵小红花,不过此时的香炉的檀香的火苗己经灭了,只有两边的蜡烛仍然亮着。

    蜡烛的光把小红花映照的艳丽鲜红。

    徐沐风打了个激灵,他跌跌撞撞地爬了过去,伸手从香炉里捡起那朵小红花,捧在手心里,久久凝视着,心里激涟着翻江倒海般的五味杂陈,“这林依婷真有应灵了,昨夜梦中,她说会送钱来,今天不是真的送来了么……”

    徐沐风眼角淌出了两滴晶莹的泪花来,泪花滴落在殷红的小红花的花瓣上,而后徐沐风轻轻地抽哽了几声,嘴上碎念道:“我一定会的,依婷。”

    随后,徐沐风握住小红花急切地奔到公墓门口二十四个小时都营业的小卖部里,他便买了一块红布和一根红绳子,然后又转身来到林依婷的墓碑前。

    他跪在地上,用手把香炉里的香灰轻轻地抓起放在红布上,抓了一堆后,他才把小红花塞进灰烬里,然后用红布包好,并用红绳子捆结紧颈口。

    做完这些,徐沐风便把小红包塞进身上左胸的西装口袋里。

    然后他虔诚地又在香炉里点上了三根香,火烛光的跳跃下,瓷相里的林依婷正深情微笑地注视着徐沐风。

    徐沐风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他苦涩地笑说:“我唱一首《小小新娘花》的歌给你听吧,但愿我们很快相逢,我深情憧憬期待着你!好不好?”

    徐沐风话一落,两边的烛上的火焰猛得跳跃着。

    徐沐风抱过电吉它,盘膝面对林依婷而坐,然后他默默地注视着瓷相上的林依婷一会儿后,就轻轻地拔动着电吉它琴弦,用一种饱含深情的歌喉唱了起来:

    ……

    风儿吹来了童年的一幅画~

    你陪着我在那过家家~

    竹林是我们的家~

    竹叶是你送我的花~

    抬头见你笑得那么无暇~

    ………………

    你为我采下那朵~

    那朵美丽的新娘花~

    ………………

    第二天一大早,徐沐风和徐丰还在睡觉,青春勃勃的林忆婷就开着她的大红色的跑车,红红火火地来到了公墓。

    林忆婷俏皮地下了车,用脚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只见她肩上不仅挎着红色挎包,而且左右手各提两袋满满的塑料袋的东西,又蹦又跳地沿着石级而上。

    她今天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紧身弹力十足的t恤长衫,皮短裤,黑色打底紧身裤配长筒黑色皮鞋,性感火辣又韵味十足。

    “哈喽,早上好!”林忆婷一屁股地坐在徐沐风身边,徐沐风躺在被子里,他抬了抬眼,“早。你这么早?”

    “我怕你挨饿呢,这不,我带来了早餐和甜饼给你吃呢,你和大哥徐丰每人一份。”林忆婷

    边说边从包裹里拿出:二份鸡蛋炒面、四个盐蛋、四根油条、四个肉馅包子、四个大片的鸡蛋包菜面甜饼等等。

    “谢了!我不饿,你全部给我哥吃吧。”徐沐风又闭上眼,懒洋洋说道。

    林忆婷愕住,她抬拳想揍徐沐风一拳。

    “你听他放屁!昨天傍晚,你走后,他就吃了半个鸡爪,都是喝酒。”徐丰张了张眼晴,申诉地告状。

    砰的一下,林忆婷忍无可忍了,她一拳打在徐沐丰伸在被子外面的胳膊上,然后她歪头不理他,气得她小巧玲珑的嘴儿噘噘的,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你干嘛打我呀?”徐沐风笑笑,他摸了摸被打中的手臂,“你以后就这么教训你老公吗?哇,貌似你力量不小啊。”

    这下真惹了林忆婷的底线了,她大叫,“我打你,我打你,我打死你……”

    她便是雨点般的拳头打向徐沐风,吓得徐沐风立即闭上眼睛在装昏。

    徐丰躺在一旁看着好笑,他清楚地知道,林忆婷打得每一拳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生怕碰瓷会碰坏呢,手的力量极细,好似怕踩死蚂蚁一般的轻,简直就是挠痒。

    林忆婷打够了徐沐风,便伏在徐沐风身上大哭,“我……我姐姐都没了,……你你再没了,我……我怎么办呀?……”

    边上的徐丰愕住:“……”但他立即闭上眼装昏,心悦:这两个人有戏了,啊太好了。

    徐沐风:“……”半响,他拍拍林忆婷的脊背,“好吧,我吃饭,你别哭好不好?”

    林忆婷噗哧的笑了出来,她抬起哭得似梨花带雨的一张脸,“真的吗?”

    “啊,我吃。”徐沐风乘势坐了起来,他抽了一些纸巾帮林忆婷擦干了脸上的泪痕,笑道:“可爱的小花猫。”说完,他又对徐丰说道:“哥,我们吃早餐吧,免得我鸡犬不宁了。”

    林忆婷又是噗哧的笑了起来,“这就乖好。”

    徐丰立即过来,他和徐沐风便大朵快颐地吃掉了林忆婷带来的早餐,他们吃完后,徐丰便收拾了个干净。

    徐沐风吃完又像个皇帝一般躺在被子里,林忆婷看得不满,她问道:“你这样躺着会无比的舒服?”

    徐沐风抬抬颔,道:“我不躺着我去干嘛呢?再说,我觉得这样睡好舒服呀,这公墓的确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好安静,连火车、汽车的声音都听不到,适合长睡的啊。”

    林忆婷:“……”她瞪了徐沐风半晌,然后说道:“我今天有好多的事情,我必需要完成。”

    “那你快走啊,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干么呢?”徐沐风打了个饱嗝道,他抬抬手。

    “你真是自作多情!想撵我走?我要完成你的任务。”林忆婷说着,便打开包裹翻起了东西。

    徐沐风一脸懵逼地问:“完成我什么任务?我除了能睡觉外,我就是睡觉啊,睡完三天的觉,我就滚回老家啊。”

    “你都入了虎穴了,嘿嘿,你哪儿想回去就回去的道理呢?这地盘我说了算。”林忆婷从包裹里拿出电推理发刀、剪刀、梳子、镜子,还有大

    布蓝色围布兜。

    坐在旁边的徐丰看得真真切切的,他笑道:“林姑娘,你学过理发?”

    林忆婷拿着电推剪发刀和梳子笑道:“有学过一阵子呢,不过,我还没帮人实践过呢,今天么,想实践一下。”

    徐沐风条件反射地坐了起来,他睁大眼晴,道:“你……你的意思拿我开刀实验?”

    “当然啦,嘿嘿。”林忆婷一双眼水汪汪的漂亮,她又放下电推剪刀和梳子,一手撩了撩披肩的长发,便在挎包里取出蝴蝶结把头发扎成马尾松,即刻她的脖子白而颀长,她又笑对徐沐风说,“坐好,我帮你理个实验头。”

    徐沐风也是很犹豫,心里道:万一她帮我理个奇形怪状的头发我怎么办?我的娘!

    徐丰却兴灾乐祸笑道:“沐风,没关系的,就让她帮你理吧,大不了理个光头,反正你包裹里不是带来棒棒球帽吧。”

    “对,本姑娘就是帮你理个光头啊。”林忆婷吃吃的笑说,“我们这边的嫡亲去世了,最亲的男人都是理光头的,这是对死者的尊敬。”

    徐沐风:“……”

    不过,徐沐风想了想,自己的嫡亲人林依婷都去世了,按当地人的风俗的确要这么做,这是对死者最好的礼见吧,也是是寓意是,希望死者早一点超生脱离苦海的意思。

    徐沐风乖乖地坐在两个矿泉水垫好的箱子上,但他嘴上还是不太明媚地说:“你……你别把我的头发理太光了,露出个馅皮儿,冬天马上到了,冷啊。”

    “哥哥,这不是你说了算,我也说不了算,看推发剪刀师傅的技术了。”林忆婷用布围兜帮徐沐风围好脖子漏风的地方,她咯咯大笑着。

    徐沐风:“……”他心里叫苦不迭,完了!

    不过,林忆婷身上的阵阵的体香味,倒也减缓了徐沐风的紧张,那第六的感觉,忒醉朦朦胧胧了的灵魂愉悦了。

    “看你家的后院的毛草都有两尺高,哥哥平时就不锄草了?你懒死了。”林忆婷右手拿起了推剪刀,她走到徐沐风前面,摆弄着他的头,弯腰打量审视着他,该怎么下刀?

    徐沐风皱着剑眉,糟糕的像一团腊肉。

    徐丰又知趣地走开,他不想打扰这对年轻人在秀爱。

    “哥哥,后天晚上去见你爸爸妈妈,所以我帮你理个头发,让我伯伯、伯母有个好评。”林忆婷开始帮他理发了,不过她技术蛮好的,电剪刀推得头发地井然有序。

    “我哪儿来的爸爸妈妈?”徐沐风心里叫道。随后他一顿愕然,禁不住摇头晃耳了起来。

    “不要乱动!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乖一点,我不会帮你理光头的。”林忆婷温柔地道,“我还不舍得帮你理光头呢,理个寸发多精神。”

    被她这么一说,徐沐风倒是安静了许多,林忆婷的一把推剪刀在他头上上下飞舞,瞬间徐沐风被她理了一个标准的寸发。理完后,林忆婷咯咯大笑了起来,“唐僧,啊,哥哥变成了一位漂亮的唐僧。”

第四十章 哥,我们过家家(1)

    “我光头了?”徐沐风张大眼晴,战战兢兢用手摸摸头,他吐了口气,“还好有点点。”

    倒是把林忆婷笑得前仰后俯的,露出一口好雪白的贝牙。

    然后林忆婷放下电推剪刀,她又蹦蹦跳跳地去搬矿泉水箱子和啤酒箱子,堆成了两行约二米长,她累得娇气吁吁。

    徐沐风很纳闷,“你这是做什么?”

    林忆婷招招手,说:“先生,麻烦你躺上来。”

    “躺上去干么?”徐沐风问。

    “刮胡子啊。”林忆婷又从包裹里拿出一次性刀片,然后小心镶嵌在刀架里,她晃晃寒森森的刀片,“你躺着,我好刮,这样不会伤到你的皮肤。”

    “好吧。”徐沐风躺在啤酒箱上,啤酒箱里的大半的啤酒,在发着叮叮当当的响声,徐沐风修长的身体也跟着颤抖,他瞳孔一缩,“这样好像危险,你小心刀别走偏锋啊。”

    “底盘矮呢,怕啥?”林忆婷拿出胡须膏,挤出雪花膏液在手心上,然后轻轻均匀在徐沐风的胡子上,动作细腻细致。

    忽然间,林忆婷闭着眼,脸颊变得绯红,碎碎念道:“唐僧哥哥,我伯伯和伯母叫我生个儿子送给他,然后跟他姓林,你帮我生个好不好?……”

    “啊?”徐沐风屁股下的啤酒空瓶,响得又嘎吱嘎吱了,连他的胡子都竖得笔直。

    “不过呢,是你生,我伯母带小孩,嘿嘿。”林忆婷闭着眼说。

    “哪儿有男人生小孩的?我的娘!”徐沐风又哈哈大笑着,啤酒瓶又暴响了,貌似跟着徐沐风一起浪笑。

    “现科学这么发达,男人都可以变女人么,我想男人一定能生。”林忆婷仍然闭着眼说。

    徐沐风从啤酒上摔到地上。

    “呀,人呢?”林忆婷发现手上没触感,便惊叫立即睁开眼晴,见徐沐风像冻了般躺在地上,她咯咯大笑,“小样的,跟你开个玩笑呢,爬上来吧。”

    “拜托你别再开玩了,大侠女。”徐沐风脸上胡须和雪花膏掺杂,黑白分明,他又战战兢兢爬上啤酒箱子躺好。

    林忆婷蹲在地上,她用纸巾擦擦刀架上的灰渍,又柔声道:“后天,我带你去开宾馆睡,我跟你一起睡。”

    说完,林忆婷抬起头来又见徐沐风滚躺在地上,登时,她哈哈大笑,“你给我上来!你怎么跟小孩子般的玩皮?爬上爬下的,都把我看晕了。”

    徐沐风又重新躺在啤酒箱上,嗡声嗡气道:“想不到理个头发这么累,所以我不爱理发。”

    “是吗?不过你以后的头发都是我帮你理了,嘿嘿。”林忆婷扬了扬刮胡子刀,“我下刀锄草了,不准说话,不能动!”

    说完,林忆婷屏气凝神地帮他刮起胡子来,簌簌落落,毛草蹭落而下。

    徐沐风也屏气凝神,不过他也真不敢乱动。此时,林忆婷身上氤氲着醉人的芬芳香味气息,还有她嘴里那丝丝的热气,这些,让徐沐风心中猝然大跳,也颇让自己的灵魂有种愉悦的畅感。

    不久后,林忆婷帮徐沐风刮完胡子,她瞅了瞅,禁不自禁的咯咯大笑了起来,“唐僧哥哥多帅啊,一下又年轻了十岁,现在是十八岁了。”

    而后,林忆婷又拿出干净的毛巾沾些矿泉水帮徐沐风洗脸,林忆婷的一双眸子热炽炽的看着徐沐风,“白白净净,今晚我有唐僧肉吃了。”说完便又咯咯大笑着。

    弄好了后,徐沐风想爬起来,被林忆婷制止,“还没完,还没完,你躺好。”

    “你还要做什么?”徐沐风摸摸自己干净的脸。

    “还要帮你做做面膜啊。”林忆婷从包裹里拿出来洗面奶说。

    “你把我打扮的这么漂亮干么?”徐沐风又躺在啤酒箱上,伸足了懒腰地说。

    “发朋友圈啊,我要申明我找到老公了,省得那些男人天天追我、烦我啊。”林忆婷搬了一箱矿泉水箱子来,坐在徐沐风头边,伸出白的双手,开始帮徐沐风做面膜洗脸了。

    徐沐风:“……”

    “哥哥,你跟我姐姐睡觉都不怕,为什么当我说要跟你睡觉时,你就吓尿了?”林忆婷轻声愤怒怼他说。

    徐沐风全身像被电麻了一下,他愕了,“你说什么?”

    林忆婷哼唧了一声,“没说什么。”

    徐沐风抽了抽鼻子,“哦。”

    林忆婷又哼哼唧唧不屑地说:“麻烦你把我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徐沐风:“……”他装昏,撤开话题,“这公墓真他娘的好睡哦,好凉快!风儿如徐徐的春风,吹过来好惬意。”

    林忆婷双手猛得拧扭着徐沐风的双耳,“我有这么说过?”他痛得杀猪般的叫,“放手!我重复说,我说呐。”

    于是徐沐风也哼哼唧唧重复了林依婷那段阴阳不明朗的话。

    林忆婷又闭着眼,悄悄问,“然后呢?”但她手中做面膜的手多了些温柔,己没了那刚才的跋扈刁横。

    徐沐风摸了摸被拧痛的双耳,他心里叫苦不迭,心想:真不敢得罪眼前这位富二代女,又于似乎这么骗骗道:“你和我一起睡也行,但是呢,我不喜欢搞过家家的事?”

    “卧槽!难道你和我姐没过家家之事?她回来后,我们在电话里聊了一宿,我什么都比你还更晓得!”林忆婷又猛得拧了一下徐沐风的耳朵,鄙夷道。

    “完蛋了!”徐沐风痛得大叫,他怏怏道,“这做面膜做得貌似很痛苦啊!人家都讲做面膜很舒服啊……”

    “那是你不配合的事,弄得我不开心,嘿嘿。”林忆婷说归说,手上的动作轻了许多。

    林忆婷又说:“我和我姐姐是双胞胎,心是长一块的,有种心心相连的预感,也就是说,比如我姐姐前面吃了啥东西,我虽然没吃,但是我的神经却能感应到那是啥滋味。”

    “匪夷所思!”徐沐风脱口而出。

    “什么叫匪夷所思?你别在我面前装文化,你是不是欺负我没文化?”林忆婷又不解的问道。

    “你看红楼梦那么深奥都看的懂,难道匪夷所思不懂?”徐沐风快卧槽了。

    “嘿嘿,我化了快五千元雇人翻译成了小白文啊,通俗易懂,没有一句成语啊,所以我看得好爽的呀。”林忆婷叹叹香气,认真无奈地说。

    徐沐风:“…

    …”

    半晌,林忆婷怒道:“你哑巴了?不说话了?”不过,她手中做面膜的指法倒是格外的娇媚。

    乃至,徐沐风哈气连连特么地想睡觉,听见林忆婷这么一问,他居然浑蛋地说,“那好,当我和你姐睡在一个床铺上时,你又能嗅到什么样的第六感觉?”

    林忆婷一下脸红了,她嚅嗫了一下,道:“不知道。”

    徐沐风哈哈大笑,他一下睡意全无了了。

    “笑你娘个臭蛋!我凭啥给你分享?”林忆婷怒道,“反正我和我姐就是一个瓜掰开的双胞胎,她做了什么我都晓得,我做了什么她也晓得,至于别人的双胞胎是不是这样,我就不知道了。老先生们都这么说,一万对双胞胎里貌似有这么一对奇葩的,也就是十指连心、心和灵魂共一魄,唔唔,我们就是倒霉的这一对。那天我姐去世时,我就昏迷了一天一夜,你知道吗,我跟在我姐后面在天上飞啊飞,也不知为啥,我姐居然一脚把我从云端里踹了下来,她骂道,‘你这个跟屁虫,你给我滚回去照顾我的徐沐风一生一世!给他生个胖小子。你跟我做什么?我不欢迎你!’……”

    徐沐风愕住,随后他大声的尖叫,“哎唷啊啊啊啊——有鬼啊!”

    “叫你家外婆婆的!”林忆婷不满怒斥。

    接下来两人都不说话,徐沐风大气不敢喘一下,他怕林忆婷不悦又拿他当万花筒来虐待他。

    过了一会儿,林忆婷说:“我昨天梦见你弹电吉它,你是不是弹唱了一首《小小新娘花》的歌曲?还有前天我也梦到了你在弹唱一首《车站》的歌曲?不过前天我梦到了你的轮廓不太清晰……”

    嗖的一声,徐沐风震惊的一口气差点接不上去,他心里惊愕道:这你也知道?卧槽!不过,徐沐风一脸装逼道,“呃,我弹不了唱不了,对音乐是门外汉啊。”

    “那是鬼弹的,鬼唱的歌?”林忆婷嗔道。

    徐沐风:“……”

    做完面膜后,林忆婷拿起手机和徐沐风合拍照像,左一张,右一张的,忒乐得咯咯大笑。

    拍完照后,林忆婷发手机朋友圈,并注明:这是我老公,我找到老公了……请朋友圈的朋友互相转告、互相代转发一下朋友圈哦,谢谢了!!

    朋友圈的朋友一下轰动了……

    甲男说:啊!我完了!

    乙男说:啊!我要去当和尚了!

    丙男说:啊!我生不如死了……

    ……

    此时,林忆婷一个远方的女友,见林忆婷找了一个这么帅的男朋友,她大力点赞,然后便拼命发朋友圈,那些宝妈也闲着无聊,也拼命转发徐沐风和林忆婷的靓照。

    可是,这张相片居然转发到顾丽的手机中,起初顾丽先是咯噔了一下,她凝视了徐沐风半天,冷声啧啧道:“哇靠!徐沐风,你理了个平头寸发,人反而更帅了!哈哈哈,你他娘的还真找到了媳妇了……”

    然后她震惊了,震惊后,她便歇斯底里狂叫:“徐沐风,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第四十一章 宣布你做奶爸吧

    顾丽一双大杏眼盈满了水汪汪的眼泪,虽然她这段吃不好、睡不香,但也却奇怪,她反而是越来越漂亮了,尤其她的身材随便哪儿一站,不知馋猫了多少男人的眼光、艳羡死了多少的女人。

    她常问自己我哪点不如别的女人?被你徐沐风给抛弃?

    这口气还真让这位大美人咽不下去!她后悔自己的初夜被徐沐风这贼给骗走,现在他反而狼心狗肺的和别的女人了上床。

    顾丽想想这辈子倒霉倒到了家,这不,第一个的男人是个半男女;第二个男人是徐沐风,不过他是个负心郎,啧啧,她左思右想这么想:天下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她彻底对男人死了心,此时,她对徐沐风没有了爱,只有满满的仇恨。

    她己绝望到自己不想再活下去了,接下去就是拖徐沐风一起去死。

    她又拿起了手机打电话给她的表哥,“喂,表哥,什么时候来抓鱼?”

    表哥在电话里说:“明天开始啊,我会带抓鱼队来。”

    顾丽笑笑,“要抓几天呢?”

    她表哥笑道:“一个星期啊,我叫几十部车来装鱼会快点。表妹,你怎么这么猴急呢?”

    顾丽撩了撩她的秀发,苦涩地笑道:“我要去参加画展么,我讨厌养鱼么,我都快被这王八蛋折磨成神经病了。”

    她表哥想大笑,但还是忍住了,他咳了咳道:“那好吧,我尽快!”挂掉电话后,他表哥终于大笑了,“这丫头怎么啦?”

    挂完电话后的顾丽,她拿出地图,在寻找“路南镇大竹杆村庄”所在的地方,准确的锁定目标……

    不过,远在异地的徐沐风哪儿知道更大的一次情劫灾难,真悄悄向他逼来。

    ……徐沐风三天三夜守灵终于结束了。徐丰也陪了他三天三夜。

    徐沐风还真感激徐丰,由衷信誓旦旦地说:“哥,你的确是我的好哥哥,而且还是我患难之时的最好的朋友,日后我徐沐风发了,就是你发了。”

    “兄弟,别这么说,应该的。”徐丰又拿起电话叫皮皮过来结帐。

    很快皮皮开车过来结帐,他拿起帐单本子,不多不少刚好一万元。

    徐沐风擂了擂眼晴,心道:“这么贵?”不过碍于林忆婷在身边,他爽快地把一万元给了徐丰,因为徐丰之前己帮他垫了这一万元。

    之后,皮皮的几个工人开始拆帐篷、打扫卫生。而皮皮一直要邀请老班长到他家斜斜旧吃饭。

    徐丰说改日吧,自己还有很多的事要办。

    皮皮无奈,收拾完后,他就开车走了。

    而后,徐沐风带着满怀的愁绪和苦楚,默默地注视了墓碑瓷相上的林依婷好一会儿,他就和徐丰坐着林忆婷的跑车离开了公墓。

    林忆婷不由分说地带徐沐风和徐丰到购物中心帮他们每人买了一套高档西装、西裤。

    首先是徐丰汗颜了,他双手摆摆,“林姑娘,我是种田汉子啊,穿这么笔挺,是浪费啊。”

    “你是村长啊,经常去镇、县城开会的,穿好一点,每每见着大领导的,你就不会慌了会有底气呀。”林忆婷笑道,“拿去吧,跟我客气啥。”林忆婷强行把衣服塞到徐丰手中,弄得他手足无措的。

    然后林忆婷笑咯咯地把站在一旁的徐沐风拖进更衣室,“进去试装啊,站在发里发什么愣呢?”

    徐沐风笑道,“不麻烦呀,我这身上这套西装还可以穿穿。”

    林忆婷白了他一眼,“你身上衣

    服脏兮兮的,就这样去见你岳母岳父?晕死了!衣服拿去擂。”林忆婷一把把衣服抛在徐沐风的脸上,随手砰地把门关上。

    徐沐风:“……”这货吃定我了?

    一会儿,徐沐风穿着笔挺的西装出来,林忆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她雀跃兴奋地像看皇帝的新装一样,啧啧赞道,“唔唔,太帅了……”林忆婷笑的如出水的桃子般鲜艳。

    买完衣服后,林忆婷便领着徐沐风和徐丰回到了自己的家。

    林忆婷的自身父母和她的伯父伯母也在家,不过此时家里的气氛没之前那么的压抑和悲伤,大家脸上有了些笑容。

    林忆婷的伯伯、伯母样子精神矍铄,笑容可掬。

    进来的徐沐风首先礼貌地叫着林忆婷的亲生父母,“伯父、伯母,好!”

    然后他扭头看了一下林忆婷的伯伯和伯母后,就不知道怎么叫了。

    林忆婷的伯伯和伯母估计有六十多岁了。

    旁边的林忆婷见徐沐风发呆,于是她咳了咳,拽拉了一下徐沐风的衣角指着她的伯伯和伯母介绍道:“这是我的阿爸和阿妈,叫啊!”

    徐沐风也很着急,着急了便舌头打卷儿,禁不住学着林忆婷的语句,煞有介事地叫道:“阿爸、阿母,好。”

    登时,林忆婷立即闭上了眼晴,她吐吐舌头,便红着脸奔向厨房,“你们聊,我去厨房烧个‘佛跳墙’的菜给你们吃啊。”

    徐沐风发现中了林忆婷的口计,心里喊完了,不过叫出去的话也收不回,他便尴尬腼腆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像个小媳妇不敢噤声。

    徐丰坐在徐沐风身边,他倒是圆滑多了,反正他都叫叔叔和阿姨好,他们也笑哈哈的点点头。

    林忆婷的伯伯和伯母却对徐沐风的烂叫一点也不介意,他们却笑眯眯地、一脸和谐可亲地看着徐沐风。

    而后林忆婷的伯伯笑盈盈地问徐沐风,“小伙子,你叫徐沐风吧,人长得挺好看的,听说你准备养羊?”

    徐沐风点点头,“是的。”

    “养羊不错的,有前途啊,一定要努力啊!现在国家政策好。”林忆婷的伯伯点点头。

    “嗯嗯,会的。”徐沐风也跟着点点头。

    “有空就到我广x县家去玩吧,都是自家人么。”林忆婷的伯伯点点头。

    “好好好。”徐沐风又点点头。

    他们俩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过徐沐风以后什么称呼都不敢乱叫了。

    最后,徐丰和林依婷的父母聊到收白花舌色草和半枝莲的草药事,说现林依婷不在世了,以后还要不要继续收?

    林依婷的父亲说当然可以收,收到的货,你们用车运来,或者用货运站寄来都行,价格可以给你们高一点,但质量一定要保证。

    而后,林依婷的父亲给徐沐风和徐丰签订了新的收购合同。

    很快林忆婷和保姆就做好了各种菜,大家都上桌吃饭了。

    饭间,由于气氛并不明媚阳光,徐沐风和徐丰并没喝酒,他们四老也不喝,林忆婷也没劝他们喝。

    徐沐风吃饭倒是很斯文的,慢嚼细咬,这可把林忆婷弄急了,她拼命往徐沐风饭里夹着好菜,弄得徐沐风很是蛋疼。

    吃过饭后,林忆婷就开车带徐沐风和徐丰去开宾馆住了。

    当然,林忆婷是开了两间,一间给徐沐风住,一间给徐丰住。

    徐丰知趣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好

    房门,两耳不闻天下事了。

    徐沐风跟着林忆婷进了房间,房间倒是很温馨很烂漫,灯光如玫瑰,地板如羊毡。

    徐沐风心里很是七上八下的,他心里叫苦不迭的,心道:难道她真要过家家?

    林忆婷一进房,一屁股坐在床上,然后她脚上的一双高跟鞋呼的飞了去,道:“唐僧哥哥,你快去洗澡,我好帮你洗衣服呢。”

    徐沐风打开电视机,笑道:“明天我到家自己洗啊,不麻烦你了。”

    “你不洗就别睡。”林忆婷撩了撩头发,她用发夹别好了头发,嗔道。

    徐沐风:“……”徐沐风乖乖去了。

    徐沐风洗后,林忆婷乖乖去了。

    林忆婷洗起衣服蛮认真的,她在卫生间洗得水儿哗哗啦啦响,还哼着马儿马儿慢些跑的歌儿。

    一洗就一个多小时,不过呢,她是连人连衣一起洗了。

    待林忆婷洗好后,徐沐风已经哼哼唧唧在床上睡着了。

    林忆婷白了他一眼,“猪。”

    而后她把徐沐风的衣服挂在空调下晾干,做好这些,林忆婷便泡好了两杯热茶放床头柜上。

    随后,林忆婷也上了床,她拔了拔徐沐风的耳朵,“快醒来,陪我讲话。”

    徐沐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了,猛然间见林忆婷天真无邪地躺在自己的身边,他吓了一跳,“你……你还不回去啊?”

    “我为什么要回去?这是我开的房间。”林忆婷冲着徐沐风吐了吐舌头。

    徐沐风:“……”

    此时,电视里一个美女正在抱着一头好大的羊正在做广告,也就是养殖场正在上演出售种羊种苗的广告,徐沐风立即用手机拍下电视上的地址和电话。

    林忆婷不悦,她立即从床头上拿过摇控器,一摁关了,“你看什么看?难道我没她漂亮么?”

    徐沐风:“……我看广告里的卖羊种地址和电话呢,幸好我拍下了地址和电话了。”

    “哦。”林忆婷说,“唐僧哥哥,我现在有两个消息告诉你,一好一坏的两个消息,你先听哪个起?”

    徐沐风摸摸下巴,“那先听好的吧。”

    林忆婷说:“我舅舅对你那里的黑河水很感兴趣,一旦鉴定成功,我们就发大财了。我虽然是董事长,但我这个长不管事的,也从不去工厂,只有过年时会去玩一下。我的一切权力交给我舅舅去管理,因为他是学生物工程的大博士生呢。”

    “太好了,万一鉴定成功,我们挣的钱可以用火车皮拉了。”徐沐风刮了刮林忆婷秀气的鼻子,“这是你姐说的。还有一个坏消息呢?”

    “徐沐风你听着!”林忆婷一脸绯红地说,“算了,不说了,说了你又滚到床铺地下卧草。”

    “那是别说好,俺晓得了。”徐沐风摸摸下巴。

    “还是说的好,给你打个预防针吧,这是没有后悔药可救的。”林忆婷可爱地磨磨牙说。

    “哈哈哈……”徐沐风咂嘴弄舌地笑道,“那有这么严重?”

    “好,你听着!”林忆婷说。

    “我在听呢。”徐沐风吊了吊眼。

    “徐沐风,我正式宣布你要做奶爸了!”林忆婷说完,嘿嘿地笑道。

第四十二章 愤怒的顾丽(1)

    林忆婷睁着一双水亮的眸子看着徐沐风,水润的眼晴仿佛是雨后清新的天空,她说得那么稳妥的,小嘴居然还咂巴咂巴着,唱起靡靡之音《小小新娘花》。

    徐沐风听后却咳咳咳咳咳咳,他差点去了。

    林忆婷:“麻痹!”

    “我当未婚爸爸?”徐沐风头皮麻麻的。

    “对,我当未婚妈妈。”林忆婷停住了嘴上哼唧,一副较真样子。

    “我养小孩?那你干么去了?”徐沐风连打了几个喷嚏。

    “我撒泡尿就解放走人呵,打扫卫生间是你男的事么,分工么。”林忆婷打了个哈哈。

    “可怕,非常的阔怕!”徐沐风的英挺鼻子扭曲了,他坐了起来,“这家家不能过过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马儿慢些走!”林忆婷继继打哈哈,一脸不屑和淡定。

    徐沐风想抽脚离床,但他看见自己的裤角被林忆婷死死抓住,他惊悸发现,只要自己再动一下,裤子一滑就走光了,他无语凝噎。

    “走啊,嘿嘿。”林忆婷一双狐狸眼闪铄着玫瑰色光,一嗔一怒,皆是风情万种。

    徐沐风:“……别虐待我。”

    “可以,不走就乖乖躺下,要走就净身出门,不留客。”林忆婷不咸不淡淡地、拍拍床单说。

    徐沐风乖乖去了,他便假装寐,嘴上碎碎道,“这床真好睡,一帘幽梦啊。”

    林忆婷像猫一样窝在他怀里了,“是吗?你个傻逼!我真生了宝宝哪儿会让你带呢,你想得美呢。我伯伯、伯母都要把宝宝含在嘴里呢。”

    “哦,那你准备跟我结婚?”徐沐风问道。

    “我倒没想这么早结婚啊,今天我和伯伯、伯母说我以后要嫁给你,他们也同意了。只是他们想孙子想疯了。我想如果不生一个,我真怕他们去孤儿院领一个来,那他们偌大的财产都是别人的了,到时我欲哭无泪……”林忆婷说道。

    “你想多了,他们不可能的。”徐沐风笑道。

    “你不懂,毕竟我不是男的,况且我是女的又不是他们生的,他们眼里更喜欢男的,你懂么?”林忆婷说道,“所以呢,我先斩后奏,首先生个孩子,我们再谈恋爱,最后我们再结婚好不好?”

    徐沐风心里一顿悲鸣,我怎么又中枪呢?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而且都是怪怪的东西,怎么老是魇发在我身上?

    他感慨,男人太帅其实是个罪过,难怪唐僧那么帅他却选择当了和尚,因为他懂得红颜祸水的道理。不然,滚滚红尘中,还真难有自己一片清静之地。

    徐沐风感觉自己是个情囚,他苦涩地笑了笑,便翻身吞云覆雨、神仙眷侣去了……

    ………………

    徐沐风和徐丰都被林忆婷强留住了四天。每天林忆婷带他们到处去游山玩山,吃好喝好,弄得他俩都乐不思蜀了。

    第五天,林忆婷送他们上火车,在月台上,林忆婷哭得梨花带雨的,她搂着徐沐风的腰,嘤嘤嘤嘤嘤嘤……地哭着。

    徐沐风被她哭烦了,“别哭了,弄得

    我跟上刑场似的,又不是生死离别呀。以后咱们不是一起做洗发水的生意吗?就经常可以在一起了。”

    “我不哭就难受呗。”林忆婷抬起头,一张大花脸了,水儿汪汪。

    徐沐风用纸巾擦了擦她的脸,“现在会不会很舒服?”

    林忆婷噗哧的笑了,她道:“不舒服。”然后她瞅了瞅站在不远的徐丰,徐丰朝她笑了笑,便歪头看着远处轨道上的火车。

    “哥哥。”林忆婷说,“我昨夜梦见你抛弃了我们母子俩,跟人家结婚去了……嘤嘤嘤……”

    徐沐风:“……”过了半晌,徐沐风道,“你以后别看红楼梦了,省得天天做恶梦。”

    林忆婷:“……好吧,不过我有这种预感,我的预感很准的……假如你真的跟别人结了婚,我……我就像林黛玉一样去葬花,把我的心埋葬在树根下……”

    徐沐风:“……”

    此时,萧瑟的西北风刮了过来,徐沐风双眼被风吹刮的难受,眼眶里泛红了,涩涩的,他难受地抽了抽鼻子。

    火车终于进站了,林忆婷见徐沐风和徐丰上了火车往卧铺的地方挪去,林忆婷也沿着车厢外的玻璃急切地挪着步伐追寻着。在风中,她像只受伤的小鸟是那么苍凉无奈。

    徐沐风站在车厢内的挡风玻璃里,皱着眉头,牵强微笑地向窗外的林忆婷招手示意她回去;而林忆婷却摇摇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痴痴地看着他。

    几分钟后,火车拉响了汽笛长声,便缓缓地开走了。

    月台上,林忆婷凄凉的失魂落魄,倏然间,她双眸又泪落两颊。

    ……

    徐沐风和徐丰在路上己说好了,对于林依婷的死亡之事,两人要保密,明天继续收购中草药。

    因此,徐沐风又到路南镇的邮电所取了伍万元给徐丰,叫他和堂嫂负责这事。另外两人约好后天去北方s市的种羊养殖场考察,合适就订货。

    对于林依婷去世的事,徐沐风虽然能够隐瞒别人,但他却不能隐瞒她姐姐徐沐玉,因为他的包裹里还有一朵小红花。

    夜里,徐沐风和徐沐玉两人坐在饭桌边,徐沐风把所有发生的事告诉了徐沐玉,但他却保密了他和林忆婷过家家之事,只是说林依婷的妹妹林忆婷喜欢他的事。

    徐沐玉知道林依婷去逝了,她呆住了,眼泪如雨般的淌了下来,徐沐玉哭后,她长叹道:“沐风,想不到我们俩人的命都这么苦……”

    徐沐风说:“姐,你说林依婷真的会魂魄附在红狐狸身上吗?不然,我怎么会做这种梦?按现在的科学分析根本就不可能啊。”

    徐沐玉眼珠红红的,她沉吟了半晌,说道:“我们爸在世时,他对我说,他还没结婚时,曾经在八仙台左下方的槐树边,也就是你爸下葬的地方,有见过一次红狐狸出现,那是因为那只红狐狸的脚被什么东西咬伤了,后来你父亲把受伤的红狐狸抱回来用中草药治好了,治好了后又抱到槐树下。红狐狸看了你父亲一眼,便依依不舍的走了。”

    徐沐风:“……”

    徐沐玉说:“按传说中的神话说,红狐狸就是一个特别善良聚

    财的动物,它不会害人的,只会帮助人。如果林依婷的魂魄真的吸附在红狐狸的身上的话,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因为红狐狸最少能够帮你养羊看家,传说归传说,要等五个月后才知道,既然她做了这样的梦给你,我们就按她的遗言去做吧,别辜负她的一片心愿。”

    第二天一早,徐沐玉早早就起床了,她做好了三荤三素,又带了纸和香之类的东西,便和徐沐风骑着白马来到了父亲的坟墓处。

    父亲的坟墓处的后面果然有一颗巨大的槐树,这槐树粗壮的几个人才能抱住,估计这颗树最少上百年的历史了。

    徐沐风蹲下身去,他用铲子扒了扒树底的腐草,一会儿,他惊讶地见到槐树地上果然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暗洞,他对蹲在旁边的徐沐玉说,“姐,这会不会是老鼠洞啊?莫非里面有成群的老鼠?”

    “闭嘴。”徐沐玉嗔道。

    然后她把红布轻轻解开口,再把红布的口对着暗洞,轻轻抖了抖,香灰和小红花都倒进了地洞里。

    做完这些,徐沐风就用铲子把树叶和泥土盖住了洞口。而后徐沐玉摆上三荤三素。徐沐风点燃了三根香插在洞前面。

    徐沐玉又在洞口烧了几张平安符,嘴上还碎碎念念、哼哼唧唧地唠叨了一番。

    最后,两姐弟跪在大树前面,拜了拜,就骑马走了。

    第二天,徐沐风和徐丰早早起床,他们到北方s市去考察订购羊种去了。

    而同时这一天,顾丽也开着她的大路虎汽车,千里迢迢来寻找徐沐风了。

    此时,水库里的鱼她都卖光了,水库和她原先的一班人马也统统转让了给她的表哥。

    她表哥眯眯笑,自己向顾丽倒腾买卖鱼就轻轻松松地挣到了几百万。而且水库还是低价转让了给他,甚至这么说,他是用挣的钱去盘顾丽的水库。

    此时,他坐在顾丽的办公室,翘起二郎腿架在办公桌上,他阴测测地在笑。

    俗话说:养鱼的人不如卖鱼的人赚钱,这句话在顾丽身上是应验了真理。

    顾丽把水库里所有的东西都卖光了,她口袋里才得了六佰多万,除去工资和大量的鱼饲料的钱,身上才伍佰万不到,她随便算算都亏了二千多万。

    于是,她恨恨地骂道:“养他麻痹!这辈子就是打死了我去,老娘再也不会养这些畜生!”

    至于顾丽为什么会亏这么多钱?一个是管理技术和饲料的成本出了问题;另一个是她投资建办公楼还有反复修建水库坝上的问题;还有很多很多……

    养鱼要想挣大钱,的确是个百年大计,顾丽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不过貌似她也无所谓,反正自己都要去死了,管他亏呢。

    顾丽临走之前也不打电话给她米国的妈,她倒是把她要去的地址给了小蔡,说等她妈来时再把这地址给她。还说,我若一年没回来,你就叫我妈去收尸好了。

    小蔡吓哭了,心里碎碎道:一年收尸?到时怕你骨头都烂了啊。

第四十三章 愤怒的顾丽(2)

    顾丽打开导航系统,她准确地锁定徐沐风家乡的位置。

    然后她把霸气的大路虎车开得很拉轰,在高速公路上风驰电擎般的快,不过,她是带着满腹的仇恨去了……

    ……中途,顾丽还是把车开到一家假日酒店休息了。由于开车过于疲惫,她也怕,出师未捷身先死。

    她一下车,就吸引众多的眸光,这女孩子哪儿来的?车霸道,人也长得太霸了,太靓丽了。

    顾丽长发依依,一袭高档的紧身皮衣、皮裤,配着长筒皮马鞋,勾勒得身材火爆,妩媚动人,再加上她鹊立鸡群的身高,是很吸引别人眼球的,只要看她一眼,就会有种瞬间屏住呼吸的感觉,个个暗赞道:“女神啊!比什么冰冰还冰冰的漂亮啊!”

    不过,她的一张脸也精致无瑕可击,虽然此时她很忧郁,但却是那么楚楚动人。

    顾丽今年芳龄才二十一岁,但却显得很成熟,乍一看,人家还以为她27、28岁呢,这是岁月的历练,让她的心灵过早的沧桑了些。

    顾丽懒洋洋地躺在宾馆的床铺上,她犹豫了许久,还是给米国的老妈冰雪发了个微信,不过她也不叫她妈,她这样发:“你,你在干嘛呢?”

    她连‘您’字的下面心字也不爱写上,直接来个‘你’字。

    冰雪很久没接到顾丽的电话了,记得上次她连打了几个电话给顾丽,顾丽只说我很忙,然后她挂的电话比冰雪还快,气得冰雪差点卧槽了。

    这时,冰雪收到女儿的短信,她心里无比的激动和高兴,便哆嗦地打字回了:宝贝女儿,我在和客户谈生意了,怎么啦?想我啦?

    顾丽心里碎念:我想个祭八呀,我都被你爱死了。便回道:不想,我告诉你呀我去峨眉山画画旅游啊,那里没信号,别打我的电话。

    “哎哟哈哈……”冰雪联想翩翩,她吓死了,她立即回道:“你……你,你不会出家当尼姑吧?”

    顾丽噗哧的笑了,她也不管那么多,她哗哗哗一行字打了过去:差不多呀,不过呢,我去闭关几个月修仙就回来啊,鱼塘的事,我叫小蔡帮我看着。

    发完,顾丽就直接关机。

    冰雪立即打电话过去,然而提示顾丽的手机己关机。她气得抓狂,“这个死丫头,我一定要把你撵回米国来!这还得了!气死我!气死我……”

    坐在她身边的几个大客户,愣了一下,便齐声道:“太太,别激动啊,身体要保重啊……”

    不过,庆幸的事,冰雪并不知道顾丽的鱼塘己盘了、人去楼空的事。不然的话,冰雪半夜都会从米国飞回来,抓她回去。

    无职一身轻,顾丽把鱼塘盘掉,她是知道她母亲对她无可奈何了。

    她想:即使你来找我,我不露脸,你就是满世界的找我,你甭想找到我。

    ………………

    ……第二天中午,顾丽开车到了大竹杆的山脚下,她坐在驾驶室里傻了,路呢?

    她焦急地跳下了汽车,撩了撩长发,仰头看山顶,一下花容失色,禁不住大叫,“我的天!这山顶高到白云端去了?好可怖

    !”

    “怎么办呢?我死定了!”顾丽焦急地来回走着想,“看来只能走路爬山路了!”她又跺跺脚,骂咧着:“徐沐风,你这个倒霉鬼!我跟着你来倒霉是不是?”

    不过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不热不冷的,这倒让顾丽的心情灿烂了些。

    忽然间,顾丽见路边有间木砖结构的平房,平房的前面有个很大的草坪。

    登时,顾丽眼晴一亮,我何不把车寄存在他家的门口?

    对,算些钱给他,于是顾丽把车开到他家的门口。

    此时,屋里人听到汽车的声音,便走出来一位四十多岁的阿姨。

    她穿着好朴素,腰上围着做饭的布兜,她笑笑、疑惑地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顾丽。

    顾丽愣了一下,也对她笑笑,“大姐,您好。”

    “你好,你干嘛呢。”这妇女友好的问道。

    “大姐,我想把这车寄放在您家门口,我算钱给你。”顾丽从驾驶室里取出钱包,然后急步地走到妇女面前。

    “不要钱,这是国家的土地,你随便放啊。”妇女摆摆手。

    妇女淳朴的言语,让顾丽急了,“我是说让你帮我照看一下车,我是说照看费。”说着顾丽从钱包里取出一千元。

    “真不要了,女老板,这车放我家门口,没人偷的。再说这车这么大,谁也背不去。你尽管放,不要钱的,真不要!”善良的妇女拼命摆手。

    “大姐,因为我要去大竹竿办事,我要放很久呀。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求你啦。”顾丽把钱强行塞进妇女的口袋里。

    “哦,放很久嘛?那你随便拿一点吧,二十元就行啊。你拿这么多钱,我晚上会睡不着觉啊。”妇女又拿出了钱,但又被顾丽强行塞到她口袋里,“大姐,我求求你了。”

    妇女无奈,她叹道,“那好吧,等你来开车时我再全部还给你。对了,女老板娘,我看你好像没吃饭吧?进来,进来,我煮碗鸡蛋面给你吃,只要你不嫌弃我家脏就行。”

    “不脏,不脏的!大姐,我不是女老板娘,我叫顾丽。好吧,我真饿了。”一路风尘仆仆的顾丽还真没吃中饭呢,由于赶脚着急,早上才吃了几个小笼包呢。

    ……吃完面的顾丽,她戴上了棒球帽,背上了登山包还有画夹便开始登山了。

    长长的石阶古驿道,如盘旋的飞龙弯弯折折地伸向山峰的顶上。

    这可累坏了金贵的顾丽,她爬了一段后,索性一屁股坐在路边急喘,全身香汗涔涔,嘴里啐念唠叨地骂着,“徐沐风长、徐沐风短的麻痹!”

    她这时又想起在医院里她和徐沐风的暖昧之事,心里的甘汁便甜上了咽喉,于是她想打个电话叫徐沐风来背她。

    然而,她又想起了徐沐风和他女朋友的照片,她内心的激情一下跌入了山谷,伴随着,两滴晶莹的眼泪水滑落两颊。

    她稍休息了一下,便擦干眼泪水,继续背着沉甸甸的登山包往上爬。

    一路上,她几乎是边走边哭……

    漫长的山坡

    路,照她边走边休息的节奏,即使天黑下来,她也无法走到山顶的。

    果然,顾丽还没走到一大半的山路时,暮色己渐渐来袭,夕阳落了下来,西北风逐渐吹了起来,萧索的野草在凄凉的呻呤。

    此时,山路并没有一个过往的行人,哪怕此时,顾丽能见到一个行人也好,心里就不会心慌和害怕了。

    望着苍凉荒芜的山野,渐渐地,顾丽晶莹雨露的大杏眼顿现出绝望,绝望过后,她又是号啕的大哭了起来……

    ………………

    然而此时,徐沐风和徐丰却坐上了去北方s市的火车。

    不过,徐沐风做梦也没想到顾丽会来找他,如果顾丽不固执,只要她肯打一个电话给徐沐风,凭徐沐风的为人,他肯定会立即返回去接她的。

    徐沐风虽然是身价几百万的人,但他很心虚,昨夜他还做恶梦被顾丽倒吊在墙上打了一顿。

    老先生都这么说,有缘的情人虽然千里相隔,但时时两人之间有电波相牵相连的信息,因此徐沐风经常做恶梦被顾丽打了,估计就是这个电波产生的现象。

    徐沐风和徐丰两人的确也很低调,他们出差从不做飞机和高铁动车,喜欢坐火车,不过貌似火车卧铺也并不比飞机和动车便宜多少,甚至有时还更贵。

    这不,他们这次连火车卧铺都不买了,直接坐硬座呢,而且是要坐十个小时左右的旅途时间,他们觉得这样更有趣,更浪漫。因为最有趣的是,他俩貌似闲得很慌的人,而且两人喜欢抽烟,去抽烟处方便快捷。

    “沐风,我们以后养了那么多羊,羊屎大便肯定很多的,臭死了,风一吹,整个古镇会不会完蛋?这对以后评文明旅游区会有影响啊!”徐丰嗑着瓜子,叹口问道。

    徐沐风沉吟了一下,笑道:“这点我早就想好了,我们养殖场一上好,下一个项目我们准备办一个肥料厂,把羊大便变成宝,这些羊大便变成肥料后,用途可广泛了,适合种菜、种瓜、种豆、种花……等等。”

    “哇,太好了!你的一句话,解决了我心中的苦恼。干,我们立马也把这项目上了去,我们工人有的是,叫那些在外打工的男人统统给我滚回来,省得在外挣点血汗钱都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给败光了,害得老婆和孩子在家眼泪巴巴的。”徐丰大力赞道,他豪气冲天。

    此时,坐在徐丰对面的一个美女正目不转晴地盯着徐沐风看,见他们闲搁不说话时,她便笑问徐沐风:“大哥,你也是养羊的吗?养了多少?养的是什么品种?”

    徐沐风愣了一下,便笑说:“还没开时,正准备养呢。”

    “哦,我爸也是办养殖场的,大量供应种苗呢,不知你们目前在哪家买了?”姑娘笑道。

    “还没下单,我们正是去考察呢。姑娘,你家里养的是什么品种?”徐沐风问道。

    “我家养的羊是米国白羊品种,目前规模有几万头羊呢,要不要去我家看一下?”姑娘笑笑说。然后从她挎包里取出来一张名片,便幽雅地站了起来,双手递给了徐沐风。

第四十四章 骑驴子的顾丽

    徐沐风立马礼貌地站了起来,他双手接过名片一看:羊羊养殖场有限公司、白美美总经理,地址……

    “哇,白总,您好!”徐沐风立即伸手和她握了握,“年轻有为啊,我叫徐沐风。”

    “您客气了,叫我小白就行啦。”白美美笑如靥花,她转头伸手握向徐丰,“大哥,您贵姓?”

    “我叫徐丰。”徐丰立即站了起来、握住了她的手。

    “这是我们村的村长,也是我堂哥。”徐沐风笑着说道。

    “村长好。”白美美笑笑。

    三人坐下。

    “白总人如其名呀,又白又美的。”徐丰摸摸头。

    “说啥呢,俺忒丑死了,俺都没人要呢,哈哈哈。”白美美笑道。

    “那是你要求的条件太高了。”徐丰嘴唇咂摸了下。

    “没啥的要求,只要兴趣合的来就行。”白美美又哈哈大笑,她笑时一口洁白的好牙,但她喜欢用手捂着嘴笑,样子挺妩媚的。

    徐丰睨了她一眼,这白美美是典型的靓丽东北女子,身段高五官秀气,由于车上开着空调,她穿着高领的绒白毛衣,性感热情奔放。

    不过,她身上什么首饰都没戴,低调的像位普通人。

    “白总,您怎么也坐火车?应该坐飞机和高铁,时间就是效率啊。”徐沐风喝了一口茶说道。

    白美美立即纠正了东北的口音,改用一口标准流畅的普通话:“主要火车上资源多,我经常坐火车,而且都是坐硬座呀。”说完,她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时,她仍然用手捂住嘴巴。

    “资源?”徐沐风用手摸了摸下巴。

    徐沐风见她笑时老是喜欢用手捂住嘴巴,她这动作好看是好看,矜持也够矜持的,但他心里有些疑惑,“莫非她柱了颗牙?”

    “对,资源。”白美美说,“比如,我今天就遇见了你们啊,我很多的客户都是火车上遇到的,很多的都是农民,他们养羊从小做到大,有的刚起步养羊时都是去信用社贷款,短短的几年的时间,从农民变成身价几佰万几千万的人很多的。不过羊身上全身都是宝,羊毛、羊屎,都可以变废为宝,这效益让他们平步青云更快呐。”

    徐沐风点点头,“现在互联网信息很快的,你们网上做的好吗?”

    “有啊,我们网上销售也挺好的,我们是线上线下一起做。不过,我觉得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火车上遇到了很多客户的,因为淳朴憨厚的农民不太相信网上的东西,首先我一上火车就开始发名片,从火车头发到火车尾部……”说完,白美美又捂着嘴哈哈大笑了起来。

    “生财有道啊。”徐丰接话。

    这时,列车上的服务员推着饭盒小车过来了,白美美抢先买了三碗水饺、三碗蛋炒面,她请徐沐风和徐丰吃。

    而且,白美美付钱的速度很快,弄得徐沐风和徐丰措手不及,两人尴尬的摸摸头。

    “吃吧,你俩愣着干啥呢?火车上没啥好的呢,明天到我养殖场,我请你们俩吃烤羊肉吧。”白美美把面和水饺端给他们每人两份。

    “徐沐风哥哥,你打算买多少羊去养?”白美美咬着一块烫

    烫的水饺问道。

    “五千头吧。”徐沐风吹了吹水饺拂上来的热气,淡淡地说道。

    “什么?……”咳咳咳咳咳咳,白美美被烫热的水饺梗住。

    ………………

    话说顾丽,

    她哭得那么呕心沥血的,寒风中,她瑟瑟全身发抖,整个身儿像弹琵琶般。

    忽然间,她想起在手机上看了一篇这样的故事:

    在一个偏僻的山峰,每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会有一个老太婆坐在半山腰旁边的石头上,她会等候上山的行人来,如果有人来了,她会哭着和行人说她腿坏了,要求人背,行人见她可怜便会背她上山。

    老太婆一旦骑在这个人的身上,她会狠狠地咬住这个行人的肩膀,吞噬猛吸他的血……

    顾丽越想越害怕,连脚也是软的,更不敢往上挪半步了,她叹道:看来我今天要命丧在此地了。

    然后,她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歇斯底里开始骂起起徐沐风了,“徐沐风,你这个天杀!我做鬼都要拖你入地狱!你别想在人间滚滚红尘中去潇洒半步!麻痹的徐沐风!……”

    她边哭边骂,反而越骂心里越淡定了,越纵容越不害怕了。

    忽然间,顾丽听到山坡下传来马蹄声,她用皮袖子擦了擦模糊的泪水,乘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时,她见到一位小孩寄着一匹驴子从山下飞奔上来。

    此人正是小飞儿,他到帮他爸买糖尿病药呢。

    顾丽心里咯噔了一下,整个心死灰复燃,她像抓到救命稻草,便猛的站了起来,笑哈哈的招手到,“小朋友,你停一下,你停一下……”

    小飞儿起初也吓了一跳,见路边突然站起来一位这么高大的女人,他还以为是树上跳下来的吊死鬼,他瞳孔一缩,惊叫,“你你……是谁啊?”小飞儿骑在驴背上,慌忙紧勒住了牵驴子的绳子,全身战战兢兢的寒颤。

    “小朋友,我叫顾丽,我是徐沐风的同学,麻烦你带我去大竹杆村好不好?我给你伍佰元。”顾丽的脑子突地打了个激灵,她觉得报徐沐风的名字出来更好,也许小飞儿知道她和徐沐风认识,会给她一个面子。

    果然,小飞儿一下不害怕了,而且还很兴奋,他说道:“你是我叔叔徐沐风的同学?”然后他跳下驴子来,便牵着驴子走到顾丽的面前来。

    顾丽点点头,“对对对,徐沐风是你叔叔?”顾丽边说边从皮衣的口袋里拿出来伍佰元,“给,这是你的辛苦费!”

    小飞儿见到几张红红艳艳的人民币,他吞了吞口水道:“不要那么多的,只要一百元小费就行。”小飞儿从顾丽的手中抽了一百元放进自己的口袋里,便笑道,“大姐,上驴子吧。”

    小飞儿这匹驴子也蛮高大壮实的,略比徐沐风的白马小一些。

    顾丽战战兢兢地爬上了驴子的背部,而小飞儿却敏捷地蹬上了驴子的背部,小飞儿坐在前面,他歪头对顾丽说道:“大姐,抱住我的腰来。”

    “好的呀。”顾丽笑道,她一双纤纤的玉手,紧抓住了小飞儿的腰。

    “驾!”小飞儿叱咤一声,这匹高大的驴子便朝山坡上飞奔而去,顾丽一个后仰,差点掉了下

    去,幸好她死死抓住小飞儿如竹竿般大的腰,但她吓得花容失色,心声碎念道:“麻痹个徐沐风的蛋!你害得我倒霉倒到坐驴子的地步来!”

    晚风徐徐,拂着顾丽那红透透的苹果脸儿,她心情惬意了许多,禁不住,她重重吁了一口长腐气儿。

    驴子驮着他俩很快上了山,便开始下山,驴子上山比下山快,主要是驴子载了两人,若下山快,怕驴失前蹄跪了,因此驴子会自己跑慢些的。

    此时,天仍然没完全的暗下来,晚霞如七彩烟,缥缥缈缈,虚虚幻幻地笼罩着古镇。

    顾丽见到古镇如绚丽多姿的画面,她禁不住感叹:“哇塞,这古镇真是风景如画,仙境啊,我明天要画她一天的油画。”

    “姐,你会画画?”小飞儿问道。

    “是的,你喜欢画么?”顾丽问道。

    “哇,我也很喜欢画画,我明天看你画画吧。”小飞儿又说,“姐,我带你去八仙亭画吧,那里才叫风景如画呢。”

    “好,你明天不要上学吗?”顾丽问道。

    “明天是国庆节,连放一个星期的假期呢。”小飞儿说。

    “哦,好。”顾丽说,“对了,你知道你叔叔徐沐风住哪儿?”

    “知道啊,”小飞儿说,“不过,他不在家。”

    顾丽身体打了一个哆嗦,她苦涩涩的试探问道,“你……你知道他去哪儿去了?是不是跟她女朋友去哪儿旅游渡蜜月了?”

    “他和村长去北方买羊苗去,过几天就回来。”小飞儿添油加醋又说,“她女朋友回娘家去了,听说我叔叔徐沐风马上和她结婚。”

    顾丽只觉得大脑里轰的一声,眼前一黑,她差点从驴子上掉了下去,红朴朴的脸颊瞬时苍白无血。

    一切证实了,一切证实了!哈哈,顾丽心泣痛的要溃血,她的心在痉挛着,又如万箭穿心。

    西北风吹过,她感觉特别的寒冷,全身打着哆嗦。

    小飞儿感到身后的顾丽有异样,他歪头一看,惊道:“姐,你怎么啦?脸色那么难看?生病了?”

    此时的顾丽,心痛的麻木,心痛的无法呼吸,她强镇静了一下,苦涩地笑道:“没事,我不小心张嘴咽下一只苍蝇。”顾丽佯装咳了咳,然后吐了一口痰。

    “吐出来了没?”小飞儿问道。

    “吐了,现在好多了。”顾丽长长吁了一口气,但她的心仍然很痛。

    “我叔叔徐沐风不在家,但他姐姐在家,我带你去他家吧?”小飞儿说。

    “不去。”顾丽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去我家里吃饭吧,姐。”小飞儿说。

    “不太好吧,你这村庄有没有食堂?”顾丽无精打采地问道,她哪儿来的胃口?随意说说罢了。

    “没有。”小飞儿说道。

    顾丽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心里又恨恨地骂道:“穷山偏僻的鬼地方!我顾丽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徐沐风你麻个痹!”

第四十五章 蓝色的眼泪(1)

    火车上,

    白美美咳了咳,一脸绯红,“你要买五千头幼仔羊?”

    “对的。”徐沐风低头嚼着水饺,有些疑惑的问,“你没有那么多货吗?”

    “还真没有,刚出了好几批羊,不过过半个月会有。”白美美惊愕道。

    “没关系,我们主要是去看看你家的品种,时间没问题。你说呢。”徐沐风笑了笑,嘴角带起好看的弧度。

    “好好。”白美美点点头,心里很震惊,这真是我首次遇到的这么大的客户啊!是大鱼啊,一条好大的鱼!

    白美美心情格外的愉快,自然食欲就更好了,一碗水饺和拌面很快就稀哗啦啦地吃完啦。

    把一边的徐丰看得目瞪口呆,他胡思乱想道:这姑娘的胃真好,胃好的人身体就好。我家的媳妇食欲就好,难怪她给我生了一对双胞胎……

    “徐大哥,既然你有这么大的规模,我们合作吧,你养的羊我全部回收。”白美美热情盎然,她抽了抽纸巾抹了抹殷红的嘴唇说道。

    “好啊,我们还愁销路呢,看到那么多的羊呆在羊栏里慌。”徐丰大大咧咧地回答道。

    徐沐风用脚跟踹了徐丰一脚,徐丰立即会意不说话了,便低头吃他的水饺。

    “白总,你的成品羊供不应求吗?”徐沐眼抬眼问道。

    “不是啦,我准备办熟食羊肉品厂,打算和阿里巴巴的天猫合作,制成烤羊肉腿、羊肉串的食品,包装好,可以把货销往全国、全世界。”白美美说,“现在一些小厂己经走网上销售这条路了,但他们规模太小,而天猫需求量实在太大,我怕货跟不上,一旦违约,我就惨了。”

    徐沐风沉吟了一下,笑笑道,“这个我先考虑一下,目前我半头羊还没养呢,这个玩笑我不敢开。”

    “看来你做事很稳重的!我喜欢你这种男人,不浮夸,很实在的那种。”白美美单手托着圆润白的下巴,她默默地直视着徐沐风。

    徐沐风:“……”他一下闹了个大红脸。

    白美美的一番商机话,瞬间,徐沐风又有了人生的新规化,他大致是这么想的:先办养殖场,然后办肥料厂,再然后办烤羊肉制品厂和天猫合作……

    可是钱呢?没钱就是纸上谈兵,闭着眼也要投资几佰万啊!没钱,这也让徐沐风的头很痛的,看来这步棋只能慢慢下了。

    “徐沐风哥,你养这么多羊是圈养还是放养?”白美美说道,“如果是圈养靠吃饲料成本就大了,放羊就无计什么成本了,但是放羊你有那么大的山地吗?再说种羊还会不断地生小羊,节奏快起来也很吓人的。”白美美说完又哈哈大笑了起来,白美美笑得很快乐,快乐就是成功。

    徐沐风没接话。

    徐丰也笑哈哈了,他道:“我们最大的资源就是荒山,我们那儿有几万亩荒山呢,种田的人怕没米下锅吗?”

    白美美:“……”她惊愕的问,“哪儿还有荒山?现在不是退耕还林吗?国家政策好的很啊,种树有补贴的。”

    徐丰重叹了一口气,道:“姑娘,你不晓得,在解放前,一次天灾出现惊雷,击中了一颗大树,大树自然着火了,愤怒地燃烧了几万亩山林,所以成了荒山,最关键的是我们那儿没路,是天路,一切白说。”

    “天路?”白美美惊愕道,“也就上天的路?说白了就是极其艰难的道路吧,古驿道路那种?那么你们买那么多羊怎么运回去?用飞机空运?”

    “用驴子驮呗。”徐丰重叹了一口气说,“当大货车开到山脚下时,就用驴子驮,每头驴子驮几头小羊,用蚂蚁搬家式,没办法呀。”

    “驴子?”白美美听了想笑,但她极力用手捂住嘴巴,曼柳的身子在弹琵琶了,她心道:现在还有这么穷的地方?我的天!真是被鬼打了。

    这时,徐沐风猛得打了几个喷嚏,呵倩呵倩呵倩倩倩……

    白美美逗他,“哪个小姑娘在忒想你得紧了。”她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徐沐风:麻痹。

    ………………

    话说顾丽,

    坐在驴子上的顾丽,她又胆颤心惊地问坐在前面的小飞儿,“小朋友,这么说你们那里连宾馆也没有吗?”

    “宾馆?”小飞儿说,“想得美!姐。”

    顾丽一双大杏眼气得又雨飞飞,不过,她现在是气得连骂徐沐风的力气也没有,她知道自己有怕脏的洁癖,她悲鸣大脑一片麻麻的。

    “姐,不过村部有招待所。”小飞儿说。

    “唔,那就好。”顾丽吐了一口腐蚀的败气。

    “不过,不是对外开放的,内部指定用的,别的人住不了。”小飞儿说。

    “啊?”顾丽又吓得一脸苍白,嘴上都染上丝白。

    “不过,姐,你放心,村长是我的堂叔,我堂婶有钥匙,我去帮你搞定吧,花点小钱就不是问题。”

    “那谢谢啦。”顾丽拍拍胸脯,“吓死我了!住宾馆当然要给钱的了,又不是自家开的。”

    “是旅社,不是宾馆。姐。”小飞儿歪头纠正。

    “对,是旅社不是宾馆。”顾丽点点头。

    “姐,快到我家了,先去我家吃饭,然后我带你去找婶婶,让她帮你开旅社。”小飞儿说道。

    “不麻烦,我包里带来了泡面和好多的零食,等一下我都拿给你吃,我怕发霉坏了。”顾丽说,“小朋友,你这下就带我去找你婶婶吧?”

    “好吧。”小飞儿立即掉转驴子,一会儿,两人骑着驴子来到了村长家口。

    小飞儿先跳下了驴子,然后他再把战战兢兢顾丽搀扶着下了驴子,“姐,你在这儿等,我进去找我婶婶。”

    “好。”下了驴子的顾丽,她摘掉了棒球帽,甩了甩秀发,又用手撩顺着发型,她东张西望,惊叹:这古镇城堡房也太奇葩了吧!

    一会儿,徐丰的老婆吴倩柔和小飞儿出来了,昏黄的灯光下,吴倩柔一愣,见面前站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她便笑问,“姑娘,你是我沐风的同学?”

    “对的,嫂子,我叫顾丽。”顾丽点点头。

    “哦,先进来吃点饭吧。”吴倩柔微笑地招呼着,“进来,没什么好菜吃就是啦。”

    “嫂子,我不饿。”顾丽笑笑摇摇头,“您能帮我开个房间吗?”

    “好啊,这是小事情,来,夜长梦多的,饭总要吃的。”吴倩柔不由分说地牵住了顾丽的手;而小飞儿在后面推着顾丽的后背,“姐,进去吃饭吧。”

    顾丽还真挡不住他俩的殷情。

    顾丽进了厨房后,吴情柔立即去帮顾丽盛饭了。

    徐丰的两个双胞台男孩也在饭桌上吃饭,他们异口同声地叫着顾丽,“姐姐,您好,来吃饭。”小飞儿也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桌子一起吃饭。

    “你们好啊。”顾丽笑笑,她便从皮包里拿出了三佰元,分给徐丰的两个儿子和小飞儿,“你们拿去买糖吃。”

    这三个小子立即把钱塞进了口袋里。端着饭走过来的吴倩柔立即大声喝质道:“徐文、徐武,你们快把钱还给姐姐!这那得了!”

    徐文和徐武咂吧咂吧嘴儿,还白了吴情柔一眼,他们才不理睬母亲的训责呢。

    “没关系的,嫂子。”顾丽笑笑,她又从登山包里拿出饼干、火腿肠、鸡翅、鸭腿……摆在桌子上,“小朋友,你们都拿去吃吧。”

    三个人立即跳下了座位,他们立马大哄抢了起来,然后一窝而散的跑了。

    气得吴倩柔干跺脚,“徐文、徐武,你俩给我滚回来,把钱还给这位姐姐!”

    “没事没事,千万别吓着小孩子。”顾丽坐了下来。

    吴倩柔叹了口气,道:“顾姑娘,真不好意思啊。”说着,吴倩柔用干净的筷子夹了一大块酒子肉放在顾丽饭碗里。

    貌似顾丽从不吃肉的,最多也就吃一些鱼之内的,此时她心里己悲伤之极,就觉得有股呕吐往上翻,她皱着眉头发呆。

    “顾姑娘吃吧,这酒子肉是我们古镇的名菜呢。”吴倩柔坐在她对面热情地招呼着。

    “名菜?”顾丽牵强附笑道。别说名菜,对她来讲,只要数得出来的家珍菜谱,这时给她吃,她都觉得是苦味。

    但她也懂得给人的面子,便皱着眉头嚼了一口,顿感肉酥味香,她禁不住赞道:“不错!的确好吃。”

    “那你就多吃一点吧,我们穷山偏僻的地方是拿不出啥好吃的,多吃点多吃点。”吴倩柔殷情地招呼着。

    顾丽点点头,不过她的确胃口大开,她勾头猛吃着,一个多月了,她还真没吃过一次香饭。

    “顾姑娘,你和沐风是大学同学吗?”吴倩柔笑问。

    顾丽尴尬地点了点头,她也不爱多讲,真怕漏陷的。

    “他不在呀,和我老公去北方买羊了,他过几天就回来,你找他有什么事呢?”吴倩柔笑问。

    “我知道,没事,我是来这里画画的。”顾丽低头答道。酒子肉好吃是好吃,不过她也就是好吃了几口,便食之无味了,只想早些回旅社睡觉,她拿着筷子发呆。

    “画画的,那挺不错的,你是画家?”吴倩柔又热情的笑问。

    顾丽心里越来越烦躁了,她低头了摇头,“不是。”

    忽然间,顾丽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扯拉了她一下,她吓了一跳,便低头朝下看去,见到是一头小白狗在作崇,它用一双眼可怜巴巴地瞅着顾丽,情景,正在向她乞讨吃的。

    这头小白狗正是林依婷买的,林依婷走后,这小白狗就归徐丰养了。

    顾丽暗道:“你麻痹的。”然后她乘机把大半块的酒子肉扔给小白狗吃,“乖乖狗,你拿去吃吧。”

    这小白狗叼住酒子肉,便雀跃地奔向后院去了,估计它是找藏獒去分享。

    “嫂子,您带我去住旅社吧,一个晚上多少钱?”顾丽站了起来,她背起登山包,“谢谢您的饭!”

    吴倩柔站了起来,她沉吟了一下,笑道,“这是村部公家开的,按规定一个晚上是20元啊,我都不好意思开口呢。”

    “没事,嫂子,这应该的。”顾丽从包里拿出来了三佰元,“我先给你三佰元吧,可能我要住一些日子,不够的话我再给你。”

    “好吧。”吴情柔接过钱来,她心里很惊愕,她发现顾丽非常的忧郁,神情异样,但她又不好再多问。

    ……回到旅行的顾丽,她洗了澡后,便坐在床上不停地流泪……

    半夜时,她突然发起了高烧,而且特别怕冷,一会儿她就上吐下泄了起来。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0075/ 第一时间欣赏璀璨人生最新章节! 作者:九节金鞭所写的《璀璨人生》为转载作品,璀璨人生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璀璨人生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璀璨人生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璀璨人生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璀璨人生介绍:
许多情商很高的“富白美”的女强人,但遇到徐沐风这位穷小子,却纷纷变成了低情商。 老先生说:特别帅气的男人先天带魔盒,他能让美女们纷纷入瓮,不管美女情商有多高,不管她们多么高冷冰霜。 徐沐风是大山里的穷小子,大学学历,一生曲折坎坷,但他很带魔盒,他得到一位红颜知己女人的倾心帮助下,在现实的商战中,虽然常被高手陷害,但他顽强奋斗,向前,最终成了一位真正的巨贾大商人。 来,看看徐沐风身上究竟带了什么魔盒?让无数美女竟折腰。璀璨人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璀璨人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璀璨人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