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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人生全文阅读

作者:九节金鞭     璀璨人生txt下载     璀璨人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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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双喜临门

    某皇冠桑拿洗浴中心,一间隔音效果优、密封性优,装修富丽堂皇的包间里。

    雪银x灯具厂的女总裁方丽,她趴在柔软的按摩床上,身材丰腴修长,两手重错叠在额头上。

    方丽腥红的嘴,塞在床上的圆窟窿透气孔中,她说话了,从呼吸孔下方泄漏的声音,又朦胧又温流又酥脆又娇滴。

    “土豆丝,不知为啥,我最近背上总是尖尖针针的疼。尤其在阴天和下雨时,酸痛的更厉害。咦,你帮我瞧瞧。”

    徐沐风掀开其衣一角,压住呼吸,瞥了几眼,“您背上好像白里夹淤青,被你老公压伤的?”说完,徐沐风矜持盖好其衣。

    “你说我老公啊?他奶奶的,在国外大半年都不回来呢,也不知跟哪个妹子鬼混修仙去了,老娘杀他的心都有!”方总对着呼吸孔,声音很人。

    “方总,您老公做啥的?”徐沐风上下其手,施展着太极医术柔道方法,为其松骨。

    “他呀,买了几艘大破船在海上搞物流,别提这个王八蛋!”方总在呼吸孔里骂道。骂完音调又变酥油,“对了,土豆丝你多大啦?”

    “二十四啦。”徐沐风猛的掐着她背上的腧穴部位。

    “啊!你麻痹……”方总痛的大叫了一声,身子连续瑟抖几下,“轻点!我要死人呐,我气岔儿了……”

    叫得徐沐风心里酥溜溜的,差点呼吸上不来,他咳了咳,嘴上便温柔道:“方总,您忍着点呀,我在帮您活血化淤呢。”

    “嗯呢。”

    “咦,土豆丝……你这中医按摩手法谁教你的?不错……不错!”方总哼哼唧唧的问。

    “我姐呀,她是我们大山里的赤脚医生。她跟我爸学的。我爸是老中医,精通拔罐针炙按摩。”徐沐风手法由重变轻,以掌指沿其的十二经脉、奇经八脉游走。

    “……你爸还好吗?”方总的声音越发呢喃。

    “我爸妈早就仙逝了。我是我姐养大的,大学也是她供出来的。不过,她不是我亲姐。她一岁时,是我爸从菜市场捡来的。”徐沐风说道。

    “你姐多大啦?漂亮不?”方总问。

    “她比我大两岁,好漂亮。唉,她命苦。结婚不到两个月,我姐夫酒后骑摩托就撞死了。”徐沐风叹了口气说道。

    “你咋这么倒霉呢?灭门的事都摊到一块来。”方丽吃吃的笑了起来,她那曼柳的身姿抖了抖,在徐沐风嗜血的眼里,就像只欲翻白的大鲤鱼,缺氧的大鲤鱼。

    徐沐风神识很恍惚,像了一魂。

    “好好表现哦,过一段时间我提你当采购部总经理哦。”方总说的很认真。

    采购部总经理?啊,我的天!那是个油水的地方!光拿回扣的点,一年几十万轻飘飘落兜里,我土豆丝终于能在老家大山里扬名立万啦!

    徐沐风大喜,他浑身像打了鸡血,颤抖不己,手上的太极打得歪歪丫丫的,不成方圆。

    “好了,停手。”方总慢吞吞翻了个身。姿态妩媚金贵。她用手臂挡住自己羞涩的双眸,双颊如晚霞,声音细如流莺在轻吟,“按前面,你中医手法别过细腻矜持哈,粗犷奔放点哦。”

    她在暗示我啥?别看方总在公司总是高冷如霜,一副为我独尊的样子。但此时却露出脆弱的肋骨,平时再坚强有鸟用?狐狸尾巴跳出来啦。

    魔鬼般的身材,如谷的胸田,雾里云里。徐沐风一览无余。尤其方总身上的紫罗兰的香味,又让徐沐风丢了一魂。

    嘣嘣嘣……一颗火热的心,差点从徐沐风的咽喉里窜出来。两耳孔里像灌满了鸡血,塞了,呜呜嗡嗡的。

    “这样做会不会对不起我未来没过门的媳妇?呃,想多了吧,媳妇还不知在哪儿摸屎吃呢。”

    想到这儿,徐沐风又精神抖擞,他吞了吞口水,当他颤抖地去掀方总的衣服时,方总的电话响了。

    “嘘!别吱声,是我老公的电话。”方总从枕边摸出电话,摁了一下接听键,张嘴吼道,“半夜深更的,你不睡还叫别人别睡?王八羔子!”

    “老婆,我刚下火车啊,麻烦你开车来接我哦,我在南站火车站等你哦。”那厢的电话里,苍老的声音怎么装嫩都像破符音。

    “一边打车去!老娘要睡没空!”

    方总压掉电话。脸上像被人抽了一巴掌,红霞的一张脸变得铁青,“他奶奶的!够败兴!土豆丝你去结帐,改日重来!”

    说完,方总跑到更衣室,掀飞了身上的浴巾,穿起了自己高档的绿色旗袍,挎起世界名牌包——路易.威登,扬长而去。

    徐沐风到前台结帐,一共二千六佰元整,纸页上详细地列出清单:温泉洗浴、泡脚、汗蒸、鲜果、法国名酒……

    徐沐风拉了拉紧系在脖子上的领带,感觉六月在下飞雪。空调下,他满头冷汗涔涔,便咬了咬牙,“刷卡。”

    前台的美眉女,双手恭敬递来刷卡机,又颇关切的问,“先生,您不舒服?”

    “没,空调太冷,感冒了。”

    “哦,对不起!下次我们把空调开高点哦。”

    徐沐风其人,他是农业本科大学的毕业生,可是选择的工作却牛头不对马嘴。

    由于近年来,大学生多如星星,很难找到专业对口合适的工作,这不,他只好委屈到雪银x灯具厂当了个小文员,每月工资才三千多一点。

    不过,他有长处的,长相英俊、身材高大。这娘胎带来的优点,很让方总青睐、倾心。

    方总也没食言,居然在一个星期后,正式任命徐沐风为采购部的总经理,工资翻了翻,从三千多变为六千多。

    徐沐风总算苦尽甘来,逢人就三分笑,大家表面都惊愕,但后面都说

    土豆丝是靠天水包养种出来的,不然他哪有这狗命?

    因为人家采购部的白副总,兢兢业业干了十几年都没得上位,原因是白副总的脸长得不够小白脸。

    炒下来的顾海总经理也长得不够靓,还是老男人一个。他又气愤又郁闷,自己年薪加回扣也有大几十万的收入,就这样白白拱让给小白脸徐沐风?

    再说老子没功劳也有苦劳啊!

    见办公室没其他人时,顾海就抓住徐沐风的领带,指着他鼻梁骨骂道:“老子总有一天会弄死你!你信么?”

    徐沐风却摊摊双手,一脸鄙夷说道:“方总开会不是说吗?重要的岗位让有文凭的人上,这不怪我呀。”

    顾海知道自己才初中毕业,便泄了气,然后放开了徐沐风,但仍然打了个响鼻,“咱们走着瞧!小白脸。”

    当了总经理的徐沐风,大热天也是西装打领带,一副绅士的像,裤角熨的笔直,皮鞋擦得像镜子。

    居住的方面,开始讲究啦,自然不可能和员工们蜗居在单位集体的宿舍里,那多没身份?再说也不方便,万一方总找他松骨呢。

    下班后,他在墙上看到一张租房广告:两室一厅,一厨一卫,里面应有尽有,拎包进来住即可,租金一千伍每月,押一付一。

    这点钱对一位堂堂的总经理算啥?

    徐沐风非常的兴奋,电话预约好第二天上午去看房。

    第二天的上午,徐沐风便按地址找到了租住的地方,徐沐风看了房后很满意,正准备交钱。

    谁知,这时候又来了个女孩子,她拖着拉箱,这女孩子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年龄二十岁左右,她也要租这房。

    徐沐风一下尴尬了起来,他准备放弃。

    “我也没办法啊,谁出的租金高就租给谁哦。嘿嘿。”女房东的双眼笑没了瞳孔,她打了个响指说道。

    “那我和这位帅哥合租呢?”美女突然歪头这么说。

    徐沐风一震。

    房东也一怔,“这……那还是按原价一千五算了。”

    美女浅浅的一笑,她又歪头对徐沐风诺诺大方的说道:“大哥,我们都是出门打工的人,能省就省吧,我们合租吧?”

    徐沐风没想到这位美女会这么大方,心想合租的确能省一半的钱,再说又是这位美女主动送上门来,以后万一成了我的媳妇呢?徐沐风抑制兴奋,他点了点头。

    “大哥,你先帮我交一下钱哦,等一下我便还给你。”女孩子莞尔一笑,便拖着拉箱,径直走到一间更大的房间里面去。

    徐沐风交了三千给女房东,女房东点验了钱后,便拿着一叠钱,拍了拍徐沐风的肚子,小声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努力加油哦!我这里安全,没人来查滴。”

    女房东攥着钱,笑哈哈走了。

    “你想多了,兔子才不吃窝边草。”徐沐风瞅着肥肥房东的背影,轻声念道。

    自从徐沐风和这女孩子蜗居在一套房里,但两人几乎难得见上一面,都很忙。

    徐沐风早早去上班,女孩子还在她的房间睡大觉,当傍晚徐沐风回来时,女孩子还没下班。她下班很迟,几乎是凌晨一点到两点。

    所以,徐沐风根本就没机会问她还钱,徐沐风很郁闷,毕竟自己和她非亲非故的,我干嘛要为你埋单?

    这女孩子有个特点,应该说是洁癖,半夜回来时,她会在卫生间呆好久,自来水开的哗啦啦响,这还不够,她还特么喜欢唱歌,歌声加水声,总是把徐沐风吵醒。

    有时候,徐沐风加班很迟回来,想冲个凉,但卫生淋浴房,女孩子早就给霸占去。

    客厅里,徐沐风只好坐在沙发上等,等着等着,他就靠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待他醒来时,天己大亮,徐沐风很无奈,又着凉受了寒,因此会打几个响鼻,然后浑浑噩噩撞进卫生间冲澡。

    自从徐沐风发达了,但他想存钱,准备在老家盖新房,姐为自己含辛茹苦那么多年,该是报恩的时候。

    因此他学会节约,便买了一箱方便面放厨房,每天早上当早餐。

    买完后,他出差了。半个月后回来,一箱方便面不翼而飞。起初,徐沐风认为是老鼠偷吃了,还准备去买老鼠药。

    但想想不对,老鼠也是偷吃面条,包装纸它也吃?这自然是女孩子拿去泡吃了。

    一个月过去了,女房东直接找徐沐风要房租,她也不问女孩子的房租,好像女孩子真是他包养的媳妇。

    徐沐风苦笑了笑,交了一千伍给房东。

    今晚,正在酣睡的徐沐风,又被女孩子的歌声和水声吵醒了。他这下沉不住气了,决定去找女孩子好好谈谈,最主要的是要回垫出的房租。

    穿好衣的徐沐风,他叼了根辣椒含在嘴里,做醒脑良药,这样等她时,不会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终于,女孩子打开卫生间,一股扑鼻的香味弥散而来。

    当她看到徐沐风木然坐在沙发上,一脸傻逼的瞅着自己,先是一怔,然后羞红了脸,“嗨……帅哥早!”

    “早?”徐沐风立即捂住嘴上的辣椒,然后立即拔出,包在拳头里,跟着她说了句没营养的话。

    女孩子拂了拂头上的秀发,向徐沐风款款走来。她身上穿得比跳水女运动员还凉快,身材凹凸有致,如水做的柔软,她笑笑,“怎么啦?睡不着?”

    徐沐风的心怦然大跳,臊得全身发热,有种想上厕所的冲动。“是……啊,最近老失眠。”

    女孩子大大咧咧的坐在徐沐风旁边,“你有香烟吗?”

    “有。”徐沐风立即把拳头里的小辣

    椒,乘机放进西装口袋里,顺便掏出中华烟和火机给她。

    女孩子点上一根烟,说道:“不好意思,我最近手头紧,房租还没给你呢,对不起哦。”

    她主动这么解释,徐沐风郁闷的心一下化了,变成一种好高的口气,“没事的,小小的钱,你别放在心上。”

    “那谢谢啦,对了,帅哥贵姓?”女孩子笑如桃花的问。

    “不贵,我叫徐沐风”徐沐风不敢正眼看,因为她有沉鱼落雁的气势,感觉自己像条鱼,己被她摁进水底。

    “什么?你叫徐沐风?”女孩子惊得差点弹落手中的烟。

    “是啊,怎么啦?”徐沐风笑道。

    “你的小号叫“土豆丝”?土是土地的土?豆是豆子的豆,丝是头发丝的丝?”女孩子兴奋的把烟灭在烟灰缸里。

    “对呀,你怎么认识我?是我们公司的老客户?”徐沐风带着职业性的疑问。

    “你老家是大竹杆?你爸叫徐火龙?你妈叫吴爱爱?”女孩子的双眸,瞬间大放光芒,双肩瑟抖。

    “是的,这你也知道?你……你到底是谁?”徐沐风惊讶的点点头,心想自己在这个城市,没有人这么详细了解自己,包括方总。

    女孩子猛的伸出白的双手,抓住徐沐风的双肩,然后把他旋转过来,她颤抖的问:“哥,你看看我是谁?仔细认真的看!”

    俩人脸几乎贴脸,徐沐风只觉得对方的一对小白兔好大,瞬间自己的心在七上八下,再加上她身上醉人的香味,徐沐风差点晕倒。

    他不敢正视,便闭上眼睛,他心想,我是你哥?我何来的妹妹?家里除了姐姐和我,再没别人。

    徐沐风晃晃双耳,喃喃道:“我不知道啊,真不知道!”

    女孩子狠狠了拧了徐沐风的肩肌肉一下,痛得徐沐风尖叫。

    “你这个大笨蛋!我是余晖晖,余晖晖啊,你忘了?我们读初中一年级时,你天天给我写情书?写写写……”

    “什么?余晖晖?”徐沐风霍的睁开了眼晴,他见余晖晖己梨花带雨了,又疑惑的问,“你就是读完初中一年级时,就去了国外的那个余晖晖?我的初恋?”

    余晖晖用力点了点头,然后哇的一声,扑在徐沐风怀里大哭了起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瞬时,徐沐风的双眼也湿润了,他鼻孔抽搐了几声,轻轻拍着余晖晖的后背,“那次你去了国外后,我的心也碎了,魂也没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

    “哥……我们这下不是好好的么,以后我们永远不分开!”余晖晖抽着鼻子说道。

    “女大十八变,你变成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了,我都不敢认你。”

    “你也是,变得这么帅,我都不敢认你了。”

    两人相视的笑了笑。

    “对了,晖,你在国外念的是什么大学?”徐沐风抚摸着余晖晖的秀发问道。

    “我在国外念的是高等武术专科,专业是擒拿格斗散打,嘻嘻,你以后气我的话,我就一拳打扁你的鼻子。”余晖晖抬起头来,挥挥拳头,扑哧笑道。

    “哇,不得了!你爸妈呢?”徐沐风从桌上抽了纸巾,轻轻擦了擦余晖晖花花的脸。

    “死了……前几年都死了,双双死于车祸。”余晖晖又哭了起来,她哆嗦道,“保险公司虽然赔了很多钱给我父母,但我用这笔钱做生意,后来又全赔了。”

    余晖晖说完,又扑在徐沐风怀里大哭了起来。

    ……

    过了好一会儿,徐沐风问道:“晖,你现在在哪儿上班?每晚搞那么迟?”

    “半年前,我到大竹杆山村找你,你姐说你在省城上班,具体她也不知道你在哪儿上班。我问你的电话,你姐说也不知道。”

    余晖晖拿起纸巾擦了擦脸,接着说,“后来我才知道,大竹杆很穷,再加上山的海拔很高,电话通不了,手机也没信号,这也怪不得你。于是……于是我便来这里找你,但为了生活,我就去夜总会唱歌挣钱,但我不卖身的。”

    “从明晚别再去了,我养你!”徐沐风抱着余晖晖说道。

    “好的。哥,你现在在哪儿上班呀?”

    “在一家灯具厂任采购部总经理。”

    “哇塞,哥,油水很多啊!”余晖晖抬起头,睁大眼晴说,“哥,我拿到货车驾驶证了,想买部大货车跑运输,你有没有钱?”

    “要多少啊?”徐沐风又抱着余晖晖问道。

    “十五六万吧,买了车,我就不再去卖唱了。”余晖晖在徐沐风怀里撒娇。

    “我没那么多,不过,我会去借。”徐沐风沉吟了一下,说道。

    “谢谢哥哦。”余晖晖抬起头来,捧着徐沐风的脸,她在找他的嘴……

    第二天中午,徐沐风午饭也懒得吃,便坐靠在他的宝座上面打瞌睡。

    一顿刺耳的电话声,把他从美梦中吵醒,徐沐风极不情愿的摸起了电话,“喂,半夜吵什么吵?”

    对方一愣,随后咯咯银玲的笑了起来,一位娇滴滴的女声道:

    “徐总,中午您没喝醉吧?我是陈娇娇啊,晚上我请你吃饭哦,感谢您在我公司采购了大批的材料,另外,我准备了大红包给你呀。”

第二章 喜悲临门

    红包?徐沐风像被电一样击醒,刚才自己不是梦中梦到中了彩票伍佰万吗?

    而且自己的确需要钱,余晖晖正等着自己的钱买车呢,自己卡上才五万呀,十六万的车款的零头都不够!

    徐沐风咳了咳,捂住电话,先装装高大上吧,于是咂摸道:“呃,陈大老板,我今晚还不知有没有空呢,好像是没空呀,要不改日吧。我挂了哈。”

    那厢电话里的陈娇娇急了,“别别别!徐总,错……是徐大爷,您今晚一定要赏个脸,酒店的包间我都定好了呀,就您和我俩人,方便,很方便!”

    徐沐风又咂摸咂摸一番,轻声道:“陈大老板,既然您说的这么诚恳,我只好推掉其他的应酬。呆会儿您发个微信的位置给我哈。”

    “我这下就发给您。徐总,我太感谢您了!我这个小庙全靠您这位财神爷关照呢。我人己在酒店三楼的520房内,要不要过来泡茶?”陈娇娇很激动的说道。

    这货要干么?泡澡?补我一刀?徐沐风点燃了一根烟,在嘴里撮了撮,然后一圈圈的吐了出来,“真没空啊,我还要忙一下呢。傍晚我早一点过来,顺便把您下半年的合作合同续签一下吧。”

    “哇卡!我的财神爷爷!我太感谢您了!晚饭后,我请您上ktv高歌几曲。”陈娇娇高兴的在电话里,哇哇叫。

    “我忙了哈,挂了。”徐沐风也怕有人冒失推门进来,那多少就有点危险。

    自从徐沐风升任了总经理后,他喜欢看小说了,当然,他喜欢看官场之内的网文,前车之鉴,后车当戒啊!

    再说,这雪银x灯具厂明年就要上市了,只要我这总经理的位置恒古不变,我立马就是千万富翁了。

    最近,董事长兼总裁的方丽,她和她的几个闺蜜包邮世界旅游去了,玩两个月。这采购部的权力,她完全下放给了我,嘿嘿……

    徐沐风的两条腿直接架在办公桌上,伸了伸懒腰,他望着天花板,眯眯的笑。

    好不容易敖到下午四点,徐沐风便打了电话给余晖晖:

    “亲爱的!我晚上要开会,会迟一点回去。你去外面吃好了。对了,我早上起床时,在你的枕头底下放了六千元现金。因为你睡着了,所以没给你说。”

    “亲爱的土豆丝,我知道啦,我见钱了。不过我吃点泡面就行。上次你买的一箱泡面放厨房,我怕被老鼠吃了,所以我就拆开放冰箱里了。我今天才想起这事,也忘了给你说。”余晖晖在电话里说道。

    “你?……别吃泡面了,我怕面己发霉了,扔了去吧,咱们不差钱。这样吧,我帮你在手机上订餐,你喜欢吃什么?”徐沐风关爱的问道。

    “随便呀,我好养。”余晖晖答道。

    挂完手机后,徐沐风在网上点了:羊肉煲、牛肉煲、螃蟹煲、土鸡煲……

    之前徐沐风很节约,这下有了女朋友后,节约的概念便九霄云外了。这不,他一下点了十个好菜,也不怕把余晖晖撑成个大胖子。

    ……

    某知名的大酒店的一处包厢里,丰盛的饭桌边,坐着陈娇娇和徐沐风两人。

    陈娇

    娇大约三十左右年龄,满身珠光宝气,一身名牌,人长得很标致。

    就是眉毛画的太长,脸霜打的太厚,嘴唇涂的太红。这样反而添加了她几分妖艳。妖艳并不坏,妖艳充满了神秘感和浪漫感,喜欢的人还是蛮多的。

    两人起初还矜持,几杯酒下肚后,迅速没了矜持,就稔熟了起来。

    当然,两人都是为了相互的利益为出发点,所以撮合在一起,皆大欢喜。

    徐沐风大笔一挥,又和陈娇娇签下了一千万的合同。

    陈娇娇喜上眉梢,她伸长了白皙的脖子,捋了捋耳边的长发,便趴在徐沐风的耳边说:“我给你五个点的提成!”

    但是,这五个点是不可能写在合同上的,那钱就得充公。

    徐沐风揉揉太阳穴,装昏道:“我不敢啊,万一被方总知道了,我要被开的。”

    “你怕死啊,上一届的顾总,不知道吃了我多少个点呢。他都几百万的人呀。再说这钱又不损害方总的利益。只是我的利润分给你的,和她没半毛钱的关系。”陈娇娇又是鄙视又是安慰,一副恨铁不成钢样子。

    徐沐风哪儿会不懂?他只是装装江湖老成色的那一套罢了。

    “喝酒。”徐沐风拔云见日的端起酒杯,“知道啦,话在酒中。”

    陈娇娇笑道:“话在酒中。”

    这样两人庆功连干了三杯。

    放下酒杯,陈娇娇掏出了手机说道:“徐总,你卡号多少?我先用网银转个伍十万给你。”

    徐沐风打了个激灵,差点被酒噎住肺部,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他咳了咳,压住兴奋,“这……这不好吧?”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陈娇娇一边看手机,一边伸出白的手掌,纤纤十指上染着腥红的甲骨文,几乎戳在徐沐风的鼻梁骨。

    “招财童子?”徐沐风心里喊了一下,他激动的快流鼻血,便努力地把卡片从皮夹里抽出,拍在陈娇娇柔弱的手心上。

    陈娇娇照着卡片上的数字,拔弄了手机片刻,然后笑道:“我这是跨行转帐,估计明天下午六点前会到帐的。”

    说完,陈娇娇晃了晃手机,手机上果然显示转帐伍十万成功。

    徐沐风点点头,便收回了卡片,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又接着喝酒。

    两人好像找到知己的感觉,聊啊、喝啊,不过貌似这两人的酒量很好,都没醉。

    这样不知不觉的到了十一点后,徐沐风才起身告辞。

    陈娇娇还想邀请徐沐风去ktv潇洒下。徐沐风说太迟了,明早还要上班,便婉言的拒绝了。

    一下得了伍十万的巨款,徐沐风开心的,不要不要的。他立马打了租车回去,想把这喜悦分享给余晖晖。

    徐沐风下了车后,还要走一段林子,出了林子,还要走一段小路才能到家。

    今晚月色很好,清风吻着他的脸,他吹着口哨,得意地走进了林子。

    “嗡”!徐沐风感觉背上像被电击麻了一下,仿佛像无数的针扎进他体里,然后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徐沐风醒来时,发现自己靠在一颗树上,双手被反缚在树的后面。

    徐沐风用力挣扎了一下,才知道双手被绳子捆住,即刻他恐惧地吓出一身冷汗。

    “别再动,再动,我一棍电死你。”徐沐风的左边,一位男人在低声咆哮。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徐沐风牙门冷颤,他歪过头看去。

    月光透过斑驳的枝叶,照亮着一张徐沐风认识的圆脸上,他手持着一根电棍,坐在石头上抽烟。

    “顾海,你奶奶的,原来是你暗害我?”徐沐风由惊恐变成愤怒的骂道。

    “暗害你?是谁先暗害谁啦?我总经理的位置都让你了,你居然还在方总面前打报告说我打你,这不,我被开除了。”顾海腾的跳起,一棍击在徐沐风的身上。

    一股强烈的电麻从电棍射出,流入徐沐风体里,旋即,徐沐风惨叫一声,他浑身抽搐哆嗦,痛得瞳孔暴突。

    顾海放开电棍,他抬头吼道,“草你玛逼!”一股满嘴的酒气和唾液喷在徐沐风的脸上。

    徐沐风被电棍戳得眼泪水和嘴涎水都流了出来,他大口的喘息了几下,说道:“放屁!我什么时候在方总面前告你打我啦?”

    “还敢骂我?”顾海又是一棍击了过来,痛得徐沐风又是一顿撕心裂肺的惨叫。“小白脸,你再叫我用电棍废了你的小弟。”

    顾海用电棍指了指徐沐风的下身,徐沐风立即乖乖噤声,然后徐沐风眯着发昏了的双眼,望了望林子外面,希望余晖晖会出现。

    顾海又重新坐在了石头上,他点燃一棍烟说道:“老子干了十几年的总经理,吃的盐巴比你喝的水还很多,日你大爷的,你凭什么来抢我的位置?我现在财路断了,你得付全部责任!”

    “原来你是为这个?那还容易?,我明天就辞职,你来!”徐沐风冷笑道。

    “你以为雪银x灯具厂是你家开的?哈哈,再说好马还会吃回头草吗?”顾海喷着烟雾说道。

    “那你想干什么?”徐沐风怒道。

    “我不想干什么,原本我下半年可以拿个几十万的红包,现都被你砸了,你得赔偿我的损失!”顾海用脚踩灭了半截烟,握着电棍,晃悠悠地走向徐沐风。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红包?你没喝醉吧?”徐沐风用力挣了挣被反捆的手,但无济于事。

    “别指望你手中的绳能解脱,我贩卖过猪生意,猪脚的力气应该比你手力气大吧?我照样捆它个死!”顾海嘲讽的说,“怎么样?我的事你答应么?”

    “呸!做梦!”徐沐风一口唾液吐在他脸上,他骂道。

    顾海用手了抹脸上的唾液,吼了一声,“草你大爷的!”又是一棍打在徐沐风的脸上,徐沐风惨叫一声,便耷拉着脑袋,双脚像筛子般哆嗦。

    而后,顾海扔掉电棍,他狠狠打了徐沐风几个耳光,“老子废了你这张小白脸!草!”

第三章 步步惊心

    顾海打累了,见徐沐风装昏,便又坐在石头上抽烟,气咻咻的。

    愣了一会儿,顾海见徐沐风还在装昏,他火了,就从带来的背包里取出一瓶矿泉水,奔到徐沐风身边,把水泼在徐沐风的头上,“我叫你装!”

    泼完徐沐风后,顾海又坐在石头上抽烟,摆显着风淡云轻的尊容。

    徐沐风还真被他意淫醒了,电棍击过后,那种滋味还真让他受不了,头昏目眩,浑身酸痛、疲惫乏力,很类似那种得了急性肝炎的症状。

    徐沐风多少知道这个变态顾海的性格,一旦他疯了,不拉他去医院打针镇静剂,他是醒不过来的。

    公司人都说顾海有神经病,医生也说他有神经病,鉴定了的结论。起初徐沐风不相信,现在真的相信他有病。

    不过,此人不神经时,脑子又特聪明,确切的说他为公司也立下了汗马功劳,方总也并没贬低他。

    徐沐风很蛋疼,今天如果不答应这位变态的,一定会被他打死,死在一个神经病的手里,那等于白死?唉——

    现怎么办?……徐沐风大脑抽筋想了几下,便有了对付顾海的办法,“你过来。”

    “想通了?答应了?等你反悔,我又揍你!”顾海歪着头,坐在石头上,双膝神经般的乱抖。

    “有烟没?来支?”徐沐风抬起像注了水般重的头,有气无力的说吧。

    “想吸烟提神?行啊,我也怕你昏,恐及天亮办不了事。”顾海从烟盒里拔出一根烟,走到徐沐风身边,塞在其嘴里,打火点上,又阴笑道,“快醒醒吧!你越坚持,你越死的难看!知道不?”

    徐沐风没理他,叼着烟,闭着眼,猛吸了几口,镇静了一下,而后他梳理了一下萦乱的脑子,便吐掉半截烟,“你的意思,要我赔偿你多少红包呢?”

    “你终于答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伍十万!”顾海摸了摸头上秃顶的几根卷毛,脸上阴转晴了些。

    这死变态的!徐沐风心里骂道。他长吐了口气,“可以!但我这下没有那么多,过一个星期给你,我去凑钱。”

    “呃,可以。哈哈,你不错啊!升官就发财啦?这节奏?嘿嘿,不过这是你本事,我不忌妒哦。”顾海从他花衬衫上的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和笔,笑模模的说,“口说无凭,你得打张欠条给我?”

    “乌漆麻黑的,你叫我写错别字?”徐沐风摇摇头。

    “你别庸人自恼,我这电棍两用。”顾海把纸和笔又重放在口袋里,然后他在电棍上拔弄了一下开关,电棍上有颗小灯泡亮起了白光,“你瞧,够亮么?15瓦是有的,够你不黑。走,蹲在石头上去写,写完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继续当你的总经理。”

    “你叫我背着这颗大树去写?”徐沐风晃了晃凌乱的头发说。

    “哦,我忘了,帮你解绳。”顾海略想了想,他似乎又顾忌到了什么,又拔开了电棍的关开,电棍里的电频率响起了哧的美乐声。

    徐沐风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心有余悸,怕又来电他,“你个神经病!你电昏我怎么写?”

    “我也担心的,万一解了绳,猪飞了怎么办?”顾海绕到树后面,开始解绳,忽地,他又关了电棍的震击声,“省着电好,网上买的不靠谱。”

    徐沐风无语,苦笑了笑。

    绳子很快被解开,徐沐风活动活动了麻木的四肢,顾海用棍压着他,“你热身干嘛?别他妈的给我玩小样的,不然我一锤让你定音!”

    “岂敢!我只是活动下筋骨,好写字。”徐沐风摇摆着四肢,走向石头,“对了,我昏倒在地上,你是怎样扶我靠在树上?”

    “你见过几佰斤的死猪是怎样爬上砧板的吗?就你?”跟在后面的顾海开始操操骂骂了,“你怎么都是一堆屁话?快点!”

    走到石头边。“纸

    和笔呢?”徐沐风转过身来,“拿来。”

    “嗯。”顾海立即低头,摸起纸和笔。乘着这档儿,徐沐风奋力一拳打在顾海的脸上。

    砰!

    顾海惨叫一声,一个踉跄倒退几步,他左手捂住脸,右手立即驱动电棍开关,朝徐沐风棍过去,“日你先人的!”

    徐沐风转身就跑,扑通一声,他被石头绊了个啃嘴泥。

    顾海疯了般扑上去,连着给了徐沐风几棍,徐沐风又是杀猪般的惨叫,满地打滚。

    气喘嘘嘘的顾海,见徐沐风露出了空档,他阴笑道,“老子今天废了你的小弟!”

    说着,他举起棍,小心翼翼的瞄了瞄,就准备下手。

    “啪”的一声,顾海手中的电棍,被冲过来的一位女子给凌空踢飞了。

    旋即,这位女子一记左勾拳打中顾海的下巴,顾海惨叫一声,他整个人被掀飞翻了一圈,然后重重摔趴在地上。

    这位女子敏捷的一个弹跳,用单膝跪在顾海的背上,顾海痛得痉挛伸长了脖子,“啊——”

    而后,这女子把顾海的双手反拧在背上,顾海痛得喉咙里发着咔咔的呼噜声。女子骂道:“你奶奶的!敢打我的土豆丝?”

    “美女饶命,美女饶命……”顾海哭爹叫娘的求饶着。

    徐沐风见是余晖晖来了,全身的悲哀便化作力量,他霍地爬了起来,从地上捡起电棍,然后他踉踉跄跄的拖开了余晖晖,对顾海吼道:“草!老子电死你!”

    徐沐风连续给了顾海几棍,顾海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抽搐。

    余晖晖见会出大事,一把夺过徐沐风手中的电棍,“别在电了,会死人的!”

    随后,余晖晖一个力道,把电棍摔在大树上,呛籁籁的声响,电棍碎裂。

    徐沐风打累了,他也坐在石头上抽烟。

    余晖晖从地上拎起了顾海,怒道:“我警告你!你再敢碰我老公的一根头发,我打断你的双腿!”

    “美女饶命,美女饶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顾海肿得像馒头似的脸,痛苦的扭曲着。

    “土豆丝,你没事吧,伤着没?”余晖晖歪头问涂斗士。

    “没事,只是皮外伤。”徐沐风站了起来,“晖,我们回去吧,你手中抓的是个神经病!”

    “神经病?”余晖晖纳闷的说道。

    “对,我是神经病,我是神经病……”顾海一脸鼻涕、眼泪水,还有血。

    余晖晖恶心的把顾海推倒在地上,随后,她扶着徐沐风回家了。

    ……

    第二天周末,徐沐风迷迷糊糊,他听到手机短信响了,他睁眼一看,短信提示他伍十万己到帐了。

    他大喜,他正想告诉余晖晖这好事情,但见余晖晖仍然睡的香,便忍住没叫醒她。

    徐沐风坐在床头想:我如果一下告诉余晖晖我卡里有这么多的钱,她肯定会忐忑不安的,还认为这些钱是捞油水来的,伍十万啊,我怎么向她解释?

    ……想到这里,徐沐风有了灵动,他立即转了二十万到余晖晖卡里。

    放在余晖晖枕边的手机短信铃声响了,惊醒了她,余晖晖揉了揉惺忪的眼晴,看了一下短信,惊愕道:“啊,二十万?你转的?”

    徐沐风点点头,说道:“是的,我问公司朋友借的。”

    “谢谢啦,等我买了货车,我会拼命的去挣钱,等我有了钱,我会去买一套大房子,我再跟你结婚生个娃,不够,生一大群。”

    “貌似母猪才这么厉害哦,嘻嘻。”徐沐风吐吐舌头,歪着像馒头的脸说。

    “你敢骂我?”余晖晖想伸手去捏徐沐风,忽然她愣住了,心疼道:“啊,你脸肿得这么厉害,走,我陪你去医院挂瓶。”

    “没事的,不去了。”徐沐风猛的抱住了余晖晖,“老婆,我想你啦。”随后徐沐风上下其手。

    余晖晖羞涩的推开了徐沐风,她跳下床,白了徐沐风一眼,“昨晚都三次了还不够?猪公哈,乌龟套也没了,等一下去药店买。我不想这么早生宝宝,挣钱要紧。走,我陪你去医院看病。”

    徐沐风便像泄了元力的种子,他翻了翻白眼,“谁叫你长得像狐狸精啊。”

    余晖晖也白了他一眼,“起床,去看病!”

    说着,她掀掉盖在徐沐风身上的被单,一把把徐沐风拖了起来,“土豆丝,等我买了车,你就辞了那份工作,天天陪我跑车去,免得人家忌妒又来害你。”

    “我堂堂的总经理不干?去跑车?”徐沐风脸上不屑。

    “我知道,总经理油水多,但我们别用这种不义之财的好!用多了会招鬼。我们宁愿苦一点,我不会怨你没本事挣钱。俗话说的好,血汉钱万万年!”余晖晖眉毛拧得更不屑。

    徐沐风听后,脸上更加错愕。

    余晖晖说完,又帮徐沐风穿起新衣服来,穿好衣后,又帮他擦鞋子。

    徐沐风笑笑说:“我辞了工作,你挣一点钱怎么够我们生活呢?以后我们还要买房子生小孩,要一大堆钱呢。”

    “钱够用就可以,人平安更重要!大不了,我跟你回大竹杆种田去。”

    余晖晖把徐沐风的皮鞋擦得油亮油光,接着她又说,“土豆丝,你知道吗,曾经我在国外,还有上千亿财产的富家公子追求我呢,但我不稀罕,因为我爱你生了根。”

    徐沐风得意的想:幸好我初中念书时上了她,那初夜真的是一副神仙丹药毒蛊,连亿万财富都买不到!

    想后,徐沐风得意的抿嘴偷笑。

    “你笑啥?看你一副得意的样子,你在想我的初夜怎么被你下了毒蛊对不对?好倒霉!”

    余晖晖站了起来,叉着曼腰,歪着白皙的脖子,睁着一对迷人的桃花眼,似嗔非嗔地睨着徐沐风。

    徐沐风打了个寒噤,还真佩服余晖晖敏捷的洞察力,便摸摸头,“晖,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哪敢这么歪想?”

    “亲爱的丝,不过你要记住!我丑话说在前头,只要你敢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你,即使你满世界去找,都找不到我的。”余晖晖严肃的警告。

    说完,余晖晖又怕伤了徐沐风的自尊,心虚的不敢看徐沐风的眼光,便倒在徐沐风怀里呢喃道:

    “丝,你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为了你,我从国外飞了回来,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徐沐风没接话,感动的都快流鼻血,心里五味杂陈的,猛然的抱住了余晖晖,紧紧的。

    昨夜,顾海是自己打了120、医院的救护车,他被拉进了市立医院,他难过的一宿都没睡。

    这口恶气憋在他肺里迅速长了毒疮,现怎么解恨?怎么再去挑衅涂斗士?他知道,来硬的是不行的,那就来软的吧。

    顾海愁眉苦恼琢磨一番后,终于拔云见日了,他酝酿了新的放长线钓大鱼的计谋,便吐了几口烟,阴恻恻的笑了笑。

    第二天上午,顾海给陈娇娇打电话,“呃,陈大老总,过几天我的物流公司开业了,你有什么货就往我这边物流走哈,让我挣点小钱花。”

    陈娇娇在电话里说:“恭喜顾总,什么时候开业?我去捧场包个大红包去。当然啦,货肯定往你那边走。”

    顾海哈哈大笑道:“你不愧是我亲爱的!想我吗?”

    陈娇娇咯咯大笑道:“想啊,不过想你有毛用啊。你那么多的小女人。哎,我老女人一个。”

第四章 步步为营(1)

    “我这下很忙,改日我约你哦。”顾海笑得一脸邪魅。

    “好啊,你再放我的鹆子,老娘剪了你的尾巴。”那厢的电话里,陈娇娇懒洋洋的答道。

    顾海和陈娇娇有一搭没搭的谈话,两人各怀鬼胎,十几年的工作合作,似乎有些暖昧关系了。

    顾海嘬了嘬几口香烟,有些眩晕,他仿佛看到徐沐风和余晖晖正缚在猪砧板上,像猪在撕心裂肺的吼叫,那爽啊!

    他重重吐出肺中的烟雾,不再那么闷、舒服多了。

    立秋的气候就是那么爽,挂完药瓶吊滴的顾海,决定到医院外面透透气,可是当他走到门口时,他心咯噔一下,见徐沐风挽着余晖晖走进大门口。

    真他妈的冤家路窄!

    徐沐风和余晖晖绝对是一对金童女玉,徐沐风身高一米八,玉树凌风,而余晖晖的高度约一米七,高挑娉婷。

    虽然徐沐风脸上肿得如馒头,但仍不失英俊威武。

    顾海感慨:大山里的风水就是好,孕育个这么俊的娃来。

    但更吸引他眼球的还是余晖晖,昨夜自己被打懵了看不清,今日光线好眼也亮,他又感叹:这婆娘美啊,比什么冰冰还冰冰美多了,姓啥?脑子打坏了?对,就叫冰冰。

    徐沐风见到顾海了,肚里又升起熊熊烈火,他真想弄死他在医院,想睁眼瞪他,无奈被打疼的眼睁不开,算了,下次吧。

    余晖晖也见顾海了,她却能怒睁桃花眼,瞳孔中,仿佛一脚就把顾海踹到抢救室,挺尸般的抢救。

    顾海想溜开,但他告诉自己不能逃,孙子还得做!韩信还忍胯下之辱,自己算啥?再说好汉不打笑面虎,他们不敢的。

    “呃,徐总,你今天的医药费我出,不用排队等挂号的,我是大户。来,我直接带你去找医生。”顾海故意一扭一拐地走到徐沐风的身边,心想自己伤成这样啦,你们总会可怜不揍我吧?

    徐沐风心里冷笑,他的确是大户,是精神系统科里的上榜病号的人物!徐沐风歪头不理他。

    顾海的演技有水平,倒是感动了余晖晖,“可以。”余晖晖心里理解,你打了人,当然你要负责任,天经地义。

    徐沐风保持沉默,沉默就是默许,病人就得听爱人的指挥。

    顾海屁颠屁颠带他们到了伤科室,外面排队等候的人好多。

    顾海径直走到主治医生办公桌边,从口袋里摸出两包软中华烟,轻轻摆在正在开处方的医生面前。

    “干嘛?”正在给病人开处方的医生,他抬头见是顾海,本是肃穆的一张脸,瞬间笑眯眯。

    “李医生,这位帅哥也是我的,都是我工地上的伤号,昨晚送医院时,不知他跑哪儿去了,刚用车拉来,您先给个方便吧。”顾海鞠躬道。

    余晖又好气又好笑,她手发痒了,差点一巴掌就飞到顾海的脸上。

    徐沐风的一张肿脸,表情异常丰富,什么颜色都有,但觉得在此地,还是严肃的好,反正医院就是肃穆的地方。

    “好!小事啊,你这么客气干么呢?还送什么烟呢。”李医生说着,便把香烟放进抽屉里。

    然后,他把处方交给边上的病人,嘱咐道,“你先去药房交钱,呆会儿护士会帮你挂瓶哈。”

    病人拿了处方,说了声谢,就走了。

    顾海殷勤的拉住徐沐风,就想摁他坐下,徐沐风屁股还没碰到凳子上,却被余晖晖一把拖起,“病人坐过的热凳子不能立即坐下,怕有毒,凉凉。”余晖晖用手,扇扇凳子上的热气。

    顾海错愕了一下,心里骂道:神经病!……嘿嘿,不过貌似这美女很干净,以后要是我俩?……

    “是的,有这么个说法,你们在公共场合,尤其在公共汽车上,一定要注意这一点,用手扇扇好。”李医生的贼眼,斜瞅着余晖晖,禁不住心里呼唤,“啊!电影明星啊。”

    一会儿,徐沐风像木瓜般坐在凳子上。李医生凝视徐沐风片刻,笑道:“顾总,你们怎么都是伤着脸?都怕对方比自己更帅?忌妒?帅哥,你就安心的住院吧,脸比金贵啊。”

    顾海点点头,“对啊,随他住多久,住到过年都行啊。”

    草尼玛勒个逼!你还敢诅咒我老公在这里过年?余晖晖正想骂出口,又碍于这是医院,医院是讲文明的!算了,懒得和这狗吵,吵了自己也是狗。

    徐沐风还是沉默,他想反正不是自己掏钱,管他呢,就让顾海仗义散散财吧,自己一天也不可能住滴。

    “顾总,处方开好啦,麻烦你去药房交钱吧。”李医生写好处方,处方上,一大堆都是补品。

    余晖晖斜眼看到了,她大脑一个激灵,能否叫医生把乌龟套也开上?刚还想去药店买呢,但她却难以启齿。

    “好。”顾海接过李医生手中的单,抓着单走出了。

    顾海蹒跚的走向药房,他气得浑身都是玄幻的元力种子,脸上全是绿色,他摸了摸脸,咬着残缺的门牙,恨不得一拳打破医院的墙,草!坑爹的医院!不对,是坑爹的徐沐风、余婆娘!

    压抑,压抑,再压抑……老子一天终会暴发!龟孙子等着瞧吧!

    徐沐风在挂瓶,余晖晖想上个卫生间,便走出去。

    当她刚想推开卫生间门时,却见变态的顾海又撞了过来,顾海脸上的颜色,变得浪漫多彩,“嗨,徐太太,我交完你老公的钱啦,中午我请你吃饭吧?”

    恰好,余晖晖推开卫生间的门,一股消毒药和尿酸味吸进她的肺里,噎得她差点吐出来,她皱着眉,花容失色,“不吃,想吐!”

    顾海有点心疼,她怀孕啦?若是我和她也这么着……

    顾海恍惚了片刻,他立即掏出名片,双手慎重地递向余晖晖。“美眉,你若肚子饿了,打我的电话哈!”

    余晖晖心里烦,更想早点让他滚,极不情愿的接了,便闪身进去关上了门。

    余晖晖蹲在卫生间的地沟上,水哗啦啦,她正想把名片扔进地沟里,但她还是不经意地看到名片上写着:鸿福齐天物流中心站,董事长:顾海。

    哇靠!这王八还是董事带长?我还认为他是混混呢,随即不再那么鄙视他,但又想到此人做事惨无人道,对他好感又云云了。

    她正想把名片冲进地沟里,但又想到他是搞物流的,自己马上买车了,万一没货拉呢?

    有车没货拉是亏本的,有比没强,暂且留着吧。

    ……

    半个月后,徐沐风陪余晖晖到一家重型汽车厂,买回来了一部全款的大货车,车长约七米长,余晖晖那高兴的劲儿甭提了,全部弄好、包牌上路,二十万不到。

    徐沐风和余晖晖也搬到“和风细雨”的小区住了。

    这是余晖晖处于对丈夫的安全考虑,因为自己经常要跑长途,怕又有人来暗害他,小区有保安,到处都是监控,碰到万一的狼来,报警也容易。

    雪银x灯具厂的成品仓库,每天有好几车的货,发往广x市的批发中心城,徐沐风立即找销售部的杜总,说自己的表妹余晖晖刚买了货车,能否给点货拉?

    杜总见徐总亲自找他,这事他立马答应了,公司谁也知道徐沐风和老板娘方总有一腿,杜总会不知道?

    徐沐风回到家后,他叫余晖晖明天就去拉跑广x市的货,运费来回三千多,好活儿!不过但有一个前提,不许和公司的人说出两人的关系,只能说是我的表妹。

    余晖晖开始还高兴的唱着山歌,听徐沐风这么一说,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她不悦了,联想翩翩,“你啥意识?是不是你在公司有女人啦,怕吃醋?”

    女人的第六感觉,直击徐沐风的脊梁骨,徐沐风变得手足无措,一时接不上话来。

    “哦,徐大总爷,我知道啦,难怪每次叫你带我去你公司参观玩一下,你就说这也忙,那也忙……还有今天这领导来检查,明天那领导来视察的……很会忽悠!我就怀疑你有什么蹊跷!”

    余晖晖一顿数落,眼眶红红的,然后坐在床头发呆。

    徐沐风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说道:“你说的都不对!公司上下人见我升了总经理,他们早就眼红了,如果再说出我们的关系,把我们的货车开进来挣钱,人家认为我真的捞了很多油水,他们就更眼红了,他们做梦都想修成魔,把自己修成噬血珠,把我的血吸干、吸成骷髅,心里才会平衡。”

    余晖晖心里想:徐沐风也说的对,那变态的顾海,见徐沐风升了总经理就要讹他伍十万;偌大的公司里的人,还会不会再来个变态的人,来讹徐沐风几佰万呢?只好叹道:“好吧,那我暂且做你的表妹吧,唉。”

    第三天,顾海的鸿福齐天货运站开张了,滑稽的是,徐沐风也去了,他是坐着陈娇娇的奔驰车去的。

    本来这事儿,打死徐沐风也不会去的,本来是顾海邀请方总去,方总正和闺蜜们在外地玩得兴高彩烈,没有办法回来,她只好打电话叫徐沐风去。

    徐沐风恶心的像吃了苍蝇,有心想推脱叫别人去,然而方总却说顾海原本是采购部的人,你去最合适,去!给人家捧捧场!以后我们大部分的货,还要走顾海的物流呢。

    陈娇娇开着车,她睨了徐沐风一眼,见他愁眉苦脑的样子,便问,“徐总,干嘛不开心啊?对了,我今晚帮你介绍个女朋友吧。”

    徐沐风和余晖晖的恋人关系,在这个省城,貌似只有顾海一人知道,除此之处,还真没有谁知道。

第五章 步步为营(2)

    “还敢找女朋友?”徐沐风忧愁的目光又多了份错愕,余晖晖的警告,他敢不牢记?再敢拈花惹草的话,换来的必是她那花木兰的铁拳。

    “这么说来你有了?呃,财运、桃花运,双喜临门哦。”陈娇娇关小了车上的音乐,“有空时,把你的女朋友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应该很漂亮吧?”

    “就那样,年轻的女人都漂亮。”徐沐风斜靠在座位上,忽然来了精神,“咦,你刚才说,啥女朋友介绍给我?”

    陈娇娇微微一笑,“你都有了,还问干嘛?”

    “聊天吧,解解闷,个吧小时的路程很烦躁。”徐沐风望着窗外雨朦朦的天空,他想摆脱头上的底气压。

    “我不是在陪你聊天吗?”陈娇娇歪头看了徐沐风一眼,“是不是男人聊到女人,特别精神?”

    “你说呢?”徐沐风双眸带流彩。

    陈娇娇微笑凝视着车前方,她侧边的轮廓很美,头型笔直,她沉吟一下,便咂摸着嘴儿,“山里来的娃,学坏了。”

    “那也是拜某人所赐。”徐沐风嗤之以鼻,说完,他发现说漏陷了,脸上立即羞臊。

    陈娇娇咯咯大笑,“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在说方总吧。哈哈。”

    徐沐风瞪了她一眼,找不到什么理由反辨,便靠在椅背上装昏。

    “你生气的时候很帅!人小心肝,嘻嘻。”陈娇娇又逗徐沐风了。

    徐沐风没接话,愁眉苦恼。

    “你和顾海是不是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乃至你这么不开心?”陈娇娇咳了咳,扭转了话题。

    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徐沐风张开眼瞪她,“这你也知道?”

    “顾海告诉我的,”陈娇娇扶住方向盘,坐直了腰身,叹道,“他这人也不是很坏,就是喝了酒就糊涂了,你也别太记恨他。”

    “怕就怕这种糊涂人,不怕清楚的人,清楚的人不会做这种糊涂事。”徐沐风说道。

    “别看顾海当了十几年总经理,兜里还真没什么钱,吃喝赌嫖啥都来,是个典型的一个败家子。他这鸿福齐天的货运站,还是她女儿拿钱给他开的。”陈娇娇摇头头说道。

    他没钱就讹我?徐沐风很不悦,但他对顾海有这么个优秀的女儿,还倒是蛮有聊天的兴趣。“他女儿哪门神仙?这么传奇!”

    “他女儿不但传奇,那长相啊,真是个万人迷。每人都难以置信,就顾海长成那缺相,嘻嘻,怎么生了个似仙的女儿?”陈娇娇哈哈大笑。

    “丑男人有丑男人的魅力,萝卜黄瓜各有所爱,有些人还专拣丑的吃,虫爱啃的瓜怂才没打有过农药。”徐沐风无心插柳的话,倒让陈娇娇花容失色,她斜了他一眼,你觊觎到了我什么?

    “这样很正常啊,我爸长得像土行孙,我就长得这么高,不过,先人的优点会在自身的体里先酝酿,等蓄势满了,会在下一代的身上爆发。”

    徐沐风说了一大套天理的话,差点让陈娇娇晕倒。“歪理!你个瓜怂!”

    不过,陈娇娇仿佛又找到了自己充分的理由,便精神抖擞。此时,她决定不会去爱顾海了,她庆幸自己,还没上顾海的夜船。身边的这位货,才是我梦中的白马王子,堪堪的!

    陈娇娇又想:有时候家花就是没野花的辣味,不然有个七夕不够,还来个520干嘛?

    两人沉吟了片刻,陈娇娇又说:

    “顾海的女儿在十五岁时,顾海就和他老婆离婚了。后来他老婆带着女儿嫁给了国外的亿万富翁。又后来,待他女儿长大、大学毕业了,她居然去承包了一所大型的养殖场。当然,这数千万的投资,全部是她后爹给的。”

    “养猪?大型养猪场?

    ”徐沐风饶有兴趣的问道。

    “养你的猪头!是养甲鱼,销路极好,货都往国外送着呢。”陈娇娇一脸羡慕,“依,我从小爸妈就离异啦,可惜没有这么厉害的后爹。”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徐沐风心里暗骂道。别说什么后爹的事,我连亲爹都没在啦,你俩都比我幸运,两爸啊。

    “徐总,刚才我就是想把顾海的女儿介绍给你呢。可惜你己找到了女朋女,黄花菜啦。”陈娇娇又伸伸了腰身,“最近我怎么啦?老是腰酸的,你帮我按按好不好?”

    徐沐风歪过头去。

    不过,对于介绍女朋友的事,徐沐风风淡云轻,没半点感冒,因为他的确很爱余晖晖,不可能再去遐想。

    说到养鱼、养甲鱼这一块,对徐沐风还真专业,人家学的就是这些,徐沐风有心去她养殖场转转,便问:“她叫啥名字?养殖场办哪儿?规模大吗?她学得是农技专业?”

    “她叫顾丽,专业是美术院毕业生。她养殖场办在柳树镇,占地面积约三百多亩。”陈娇娇笑眯眯,“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转转。”

    徐沐风没接话,心却想,怎么学画画去养鱼?不过自己学养鱼的,却搞灯炮,学无所用是白学,但社会又离不开文凭。

    “徐总,你多大啦?”陈娇娇笑问。

    “二十四岁,你呢?”徐沐风问。

    “一般的人问我的年龄,我是不会告诉滴,但我告诉你好了,我二十九岁啦。”陈娇娇笑道。

    “你老公呢?”徐沐风问。

    “你问他干嘛?你又不会想我。”说完,陈娇娇又咯咯大笑,一口好漂亮的贝齿,像玉拷贝的。

    徐沐风变得一脸错愕,“……”

    陈娇娇一脸伤感的说道:“他在国外,我们结婚这么久啦,也生不出个孩子来,到医院检查了,是他的问题,唉。”

    “医院有人工降雨嘛,苗木还愁干旱吗?”轮到徐沐风哈哈大笑了。

    “……”陈娇娇花容失色,她瞪了徐沐风一眼,“你幸灾乐祸是不是?”

    徐沐风见她发火了,又装昏。

    陈娇娇斜瞅了他一眼,想笑,便哼了一下鼻子,“熊。”

    “熊在哪儿?”徐沐风张开眼看着前面。陈娇娇哈哈大笑。徐沐风懵问,“你到底啥意思?”

    陈娇娇笑得晶莹雨露,“我说,你,和,我,老,公,是,一,样!是熊!哔样子?明白吗?”

    “依呀,哔样子?你敢挑衅我?”徐沐风捋了捋她的长发,便趴在陈娇娇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陈娇娇羞红了脸,“滚!”然后歪头咬了徐沐风一口,痛得徐沐风捂着嘴巴大叫。

    陈娇娇笑如烟霞,“来啊!今晚我期待着!”

    “你个白骨精?”

    “你马上变骷髅!”

    徐沐风晕倒。

    陈娇娇大笑。

    不知不觉的,就到了顾海的货运站,整个货场全是用钢务架盖的,占地面积大约一万平方米,大门上挂着巨大的牌匾上,牌匾上雕刻着玻璃金烫字:鸿福齐天物流中心。

    大门前,两边堆满了花蓝,徐沐风在网上订的花蓝也送来了,也写了公司的贺词。

    花蓝的中间,站满了耸动的人群。

    陈娇娇把车泊好,顾海像踩着风轮般的驶来,头上几缕头发梳得特别的油亮,西装革服,比在医院精神抖擞多了,脸色滋养的很红润。

    “呃,欢迎徐总、陈总,大驾光临!”徐沐风刚一下车,顾海一双热情的手,早己摸到徐沐风腹中来。

    得徐沐风手足无措,立马抬高臀部,把早己准备好的大红包,拍在他手掌中,“恭喜!顾董。”

    顾海攥着红包,一副冰释前嫌的音容,笑眯眯道:“来就好,玩玩呗,还包啥红包呢。”表情格外的稔熟,徐沐风仿佛被感动,没了根恨。

    “顾董长,这里接。”陈娇娇也递过来一个大红包,拍在他另一只手心上,“发财!”

    顾海笑眯眯,他把两个红包塞到左右的西装口袋里,然后他左右各牵一个,大迈步地走进货场里。

    门口的一群人,伸着脖子看这边来,个个笑眯眯的。

    徐沐风很想挣脱顾海的手,然而他越挣他越紧,只好任他牵。

    大货场里的办公室,估计是用防弹的玻璃镶嵌的房子,里面一切都是最时尚办公桌、沙发、椅子、电脑……

    陈娇娇坐在顾海的老板椅子上,转悠悠了几下,她目光停留在办公桌后面墙上的一幅油画,足足发了几秒呆,“这油画,是顾丽画的?”

    墙上挂着一幅大型的油画,画中是一头斑斓的吊晴大老虎,画面气势磅礴,老虎栩栩如生,仿佛要跃然画布下。

    “镇邪虎,太棒啦!”陈娇娇目光里起了贪恋之色,站起来,摸着老虎身上油亮的毛发,“呃,公司里挂着老虎,很杀邪的,我喜欢!”

    徐沐风坐在顾海身边,顾海给徐沐风泡茶,笑问陈娇娇,“看你手痒,过几天你请去。”

    “每天要供吗?”陈娇娇抚摸着老虎的嘴巴,又拔拔老虎的獠牙。

    “那是必须的!每天一只羊头。”顾海笑眯眯道。

    “算了,太麻烦。”陈娇娇像被针刺了一下,立即坐在老板凳子上,晃悠悠等中午饭吃。

    ……

    午饭,顾海把宴席安排在山海大酒店里,大厅里的客人围满了十几桌,饭桌上的酒菜很丰盛。

    陈娇娇又紧粘着徐沐风,两人坐在一块,但徐沐风这一桌没几位客人,靠涂斗士左边,连空着几张空位。

    徐沐风想糊弄吃些食物就走人,连酒都不想喝半口,他心有余悸,因为他发现菜还没上几盘,顾海就开始敬起酒来,而且是白酒,他举着杯,满大厅去找人庆功,不醉不喝死才怪。

    最怕的是,徐沐风怕他酒后,糊涂又上来,一个不小心,酒瓶敲在自己头上,那是自己在作死。

    说白了,徐沐风希望这次是最后见顾海一次,以后再也不想见他。

    “顾丽来了。”陈娇娇用肘部顶了顶徐沐风的胳膊,“美吗?”

    徐沐风见一位美得如空姐般的女子,雪白的衬衫,黑色的西裤,娉娉婷婷地向这桌走来,她声音如流莺,“陈大姐,你好!”

    “嗨,丽,坐我身边。”陈娇娇向她招招手,又拍拍身边的空位椅子。

    一股扑鼻的法国香水味弥漫而来,徐沐风禁不住又睨了顾丽一眼,恰好顾丽也看向徐沐风,四目相对,有好一刻,仿佛时间己停顿了。那眼光,让徐沐风有种触电的感觉,她那眸子太漂亮了?狐狸眼?

    徐沐风慌忙低头,心在跳舞,手似羊角颠,把一只筷子带下桌面。

    “怎么啦?你又没喝酒。”陈娇娇对徐沐风笑笑,就拿了双干净的筷子给他。

    其实陈娇娇早就注意了,见两人的眼光有异样,她心里突的有种酸味,她心里骂自己,“溅货,我怎么会这样呢?”她咳了咳,便问坐在身边的顾丽,“你怎么才来?”

    “场里的事太多了,处理了大半个上午,出来时,路上车又太堵。所以磨机的到这个时候来。”顾丽把碗和筷子,用茶水冲洗着,碰瓷声叮叮当当。

    “这位帅哥是?”顾丽问闷头吃螃蟹的徐沐风。

第六章 步步为营(3)

    “他名字呀?”陈娇娇看着被螃蟹噎住一时答不上话的徐沐风,便用筷子,敲了敲面前一盘凉拌土豆丝的菜,“就这个名。”

    徐沐风郁闷了,咋这样介绍人呢?便拿眼瞪着陈娇娇,陈娇娇歪头对徐沐风笑道:“你瞪我干嘛?你的小号又不是我取的,别在我身上找茬哈。”

    “土豆丝?凉拌?”顾丽的脸上错愕了一下,但她立即联想到了什么,便伏在陈娇娇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陈娇娇点点头,又朝徐沐风咂舌,“就他。”

    顾丽凝视了徐沐风一会儿,像在审核着徐沐风五官的比例,更像找感觉。;徐沐风立即想到她是画家,在找我的立体明暗感?

    徐沐风慌忙吞下嚼烂的螃蟹肉,对顾丽窘迫的笑了笑,“顾董长,很高兴的认识您!”

    顾丽没笑,问道:“你就是雪银x灯具厂采购部的总经理——徐沐风?”

    徐沐风点点头,但他发现顾丽的一双眼晴,漂是很漂亮,只是太冷了。禁不住脊背上打了个寒噤,然后又想到自己和她老爸打了一场生死架,子报父仇,那是必须的!

    桌下,徐沐风勾着头,见自己的双腿禁不住小抖,便提醒自己还是走!此地凶多吉少。

    徐沐风的右腿蹭在陈娇娇的腿上,陈娇娇低头一看,狠拧了徐沐风一下,白眼狼的骂道:“镇静!你干嘛抖?犯羊角颠病啦?”

    徐沐风痛得脸上狰狞,抽抽嘶嘶不敢发作。

    顾丽噗哧的笑了起来,她笑起来真漂亮!徐沐风感叹:她的笑容,能让山峰崩溃、大地破碎。

    顾丽从包里拿出名片,站起来递给徐沐风,“土豆丝,这我名片,我知道你是农科大学毕业,而且是专攻养殖方面的。要不,你到我那儿去干,我给你年薪一百万怎样?”

    顾丽说后,用一双期待的眸光,看着徐沐风。

    这句话很中听,徐沐风由衷的感谢!但目前不太可能!这一走,辜负了方总的一片心意,而且……反正不可能。

    正当徐沐风踌躇着怎么婉拒顾丽时,陈娇娇对顾丽笑道:“丽,他目前脱不了身的,让他多考虑一下吧。”

    “那是,等他以后决定吧。”顾丽笑道,“土豆丝,你的名片给我一张,有时候碰到甲鱼得了疑难病找你。”

    “理论知识还可以,但没你实践丰富。”徐沐风恭敬的递上名片,说了一句谦虚的话。

    这时,顾海摇摇晃畏提着白酒瓶过来,徐沐风的瞳孔一缩,他又变态了?那瓶子万一敲过来?

    徐沐风本能地握住一瓶未开瓶盖的白酒,心喊道:“别惹我!”

    顾海见到女儿来了,他打了个旋风脚,转身想走。

    “过来!顾海。”顾丽己瞅住了顾海。顾海打了个哆嗦,便转身过来。

    卧草!哪里有女儿叫父亲的名字?徐沐风一脸惊愕,两人真是父女的关系?

    陈娇娇一脸云淡,好像听多了。此时,她正用筷子翻着一头公鸡,翻了几次,没吃;然后她又去翻一头甲鱼,把王八整只倒过来,戳了一小块,便细细品尝了起来。

    “宝贝女儿,啥事呢?”顾海笑得整张脸,如猩猩般。

    “你敢喝这么多白酒!不要命?你忘了你有高血压?”顾丽蹙着眉,细语冷声责道。

    “假的,是水,你尝尝。嘿嘿。”顾海弯腰往顾丽的杯中倒了一些出来,小声说道。

    顾丽皱着眉含了一口,咂摸了下嘴巴便吐掉,“还真是假的,你继续去敬。”

    徐沐风心里哐当一下,心惊:这顾海演技真高明!大家都说他有神经病?我看他一点也没有毛病!

    “兄弟,我敬你一杯,呃,招待你不忠啊,莫怪!”顾海绕到徐沐风的后面,拎着酒瓶说道。

    徐沐风立马头皮发麻,有杯弓之影的幻觉,万一他敲下来呢?便佯装右手摸头,左手抓住那瓶白酒,也站了起来,歪头嗫嚅的问:“喝……白的?”

    “对,喝白的,就你手上那瓶白酒。”顾海伸右手去夺徐沐风手中的酒,他笑膜膜的说道。

    “我不喝!”徐沐风慌乱了起来,两手抓住不放。“兄弟,我们一定要喝!”顾海猛夺。于是,两人一拽一拉,顾海的啤酒肚典贴着徐沐风的臀部上,模样很亲热,倒是气场很紧张。

    此时,大厅里猜拳喝酒喧哗一片,大家都没注意这边。起初有几个人坐着徐沐风这边,也不知为何,都走了。

    “顾海,你干什么?放手!”顾丽瞪着他爸怒道,“人家徐总是对的,为你好,喝什么白酒?”

    “你俩人别闹了,快停手!”陈娇娇说,“顾海,徐总今天的确不能喝酒,他肚子痛,今天来时,我还陪他去药店买药呢。”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我太激动!你人不舒服就别喝了。”说完,顾海立即松手,又拎着那瓶假白酒,找他的兄弟们打通光。

    徐沐风长吐了口气,心中骂道:日你的大爷!

    “徐总,你别生气哈,我爸是个疯子。”顾丽起身给徐沐风倒了杯饮料,“来,我敬你一杯,事业有成!”

    “也祝你发大财!”徐沐风立马站了起来,恭敬的和顾丽喝了一杯。

    一会儿,顾丽歪头问陈娇娇:“土豆丝真不喝酒?”

    陈娇娇笑道:“他的确滴酒不沾,他爸也是滴酒不沾,所以呢,长了个这么帅的大学生。”

    徐沐风又好气又好笑,他心里说道:上次我们俩在酒店喝了一箱啤酒,难道那酒都是水灌得?

    “是啊,我以后也要找一位滴酒不沾的男朋友。生的儿女聪明。”顾丽面对一桌的荤菜,她都未吃一下;不过,那盘掠拌土豆丝,几乎给她一人吃光了。

    “是呀,我也喜欢不喝酒的。”陈娇娇看着徐沐风,吃吃的笑,她眸里有一种含情脉脉的少女春光。

    徐沐风歪过头去,点燃了一根烟,静静地聆听着两位大美女聊天。

    “姐,你老公病好了没?”顾丽问陈娇娇。

    “就那样,”陈娇娇说,“他先天就没有基因,后天再补也是枉然,我怀不上宝宝。”

    “哪咋办呢?总要生个小孩啊,偌大的家业让谁继承?”顾丽问。

    “实在不行,就去孤儿院领一个吧。”陈娇娇神色黯然,一脸忧伤。

    “领的哪有自己生的好,再说,你很健康可以生,干嘛领?”顾丽说,“我知道你过的很不容易,又离不了婚,一路守着活寡,遭罪啊。”

    陈娇娇没说话。

    顾丽歪头看了陈娇娇一眼,忽见陈娇娇用纸

    巾捂着双眼,她高挺的鼻子,正拖着细细的啜泣声。

    顾丽顿时愕住,手足无措地,不知怎样安慰着陈娇娇。

    徐沐风低下了头,此时才知道,陈娇娇是位如此可怜的女人,心里便对她有种说不出的感慨。

    万物都有阴阳缺,人无完人,事无全事,这些,上天早己冥冥注定好了。

    ……

    饭后,徐沐风说要回家,陈娇娇拉着他不放,说等她打完几圈麻将再走,徐沐风无奈的答应了。然后坐在顾海的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徐沐风竟然睡着了。

    待徐沐风醒来时,己经是傍晚五点多了。

    “你真会睡!养足精神晚上好做贼?”陈娇娇咯咯大笑,然后拉着徐沐风去吃饭。

    吃晚饭,顾海请所有的人去ktv唱歌,徐沐风坚决不去,陈娇娇只好开车送他回家。

    在奔驰车里,

    徐沐风突然想到了余晖晖,便给她打电话,陈娇娇立即关掉了车上的音响。

    “晖,你回家了没?”徐沐风问。

    “没有,明天晚上再回来,我这是第二车,我还在路上呢,明早六点才到广x市。”余晖晖说。

    “我钥匙忘记带出来,我怎么回得了家?”徐沐风愁眉苦恼。

    “去住宾馆吧,那也没办法。我在开车。情人节快乐!老公。”余晖晖说完便挂了电话。

    “情人节快乐?”挂完电话的徐沐风一脸懵逼,余晖晖神经啦?

    “你个瓜丛,连钥匙也忘了?”陈娇娇笑了,“你女朋友在跑货车?不错啊,女汉子。”

    “嗯。”徐沐风说道。

    “我帮你开间宾馆吧,我这里有会员卡。”陈娇娇轻声说道,声音极其温柔。

    “不用,我自己来。”徐沐风小声拒绝。

    “依呀,你还客气啥?我也没回去。”陈娇娇笑得很妩媚。

    “你也住宾馆?”徐沐风有点胆怯,蹙着眉头问。陈娇娇斜瞅了徐沐风一眼,从装置的电脑屏幕上的反亮光,陈娇娇己经敏感到了什么,她没接话。

    徐沐风想:早上只是开开玩笑,难道她来真的?不过,他的确很爱余晖晖,他不可能做对不起余晖晖的事,本能排斥着陈娇娇。

    没认识余晖晖之前,虽然他和方总做了见不得阳光的事,但认识了余晖晖后,他就再也不肯做那事了。以至对余晖晖一直带有深深的愧疚、自责。

    “放心吧,我会开两间房的。”陈娇娇笑笑,笑得既怜兮,又彷徨,又坚毅。

    到了大酒店后,房间都爆满,只剩下一间总统房,陈娇娇很是纳闷,自言自语的问:“今天是什么日子?赶集?”

    前台的服务员想笑,然后一脸肃穆的说道:“今天是七夕情人节呀,再不订的话,这九千九佰九十九的总统房也没了。”

    “七夕?情人节?”陈娇娇惊愕,便歪头问徐沐风,“是真的吗?今天?”

第七章 步步为营(4)

    徐沐风才想起余晖晖刚说的话,——“情人节快乐!老公。”

    起初,他还纠结着余晖晖这句话,忐忑不安,误以为余晖晖揪到他什么小鞭子。

    “是的,好像是。”徐沐风点点头。“那便是了。天意!有缘!”陈娇娇变得很惊喜,双眸又黑又亮。

    “天意?有缘?”前台的几位女服生,面面相觑,露着诡谲的表情。

    “总统房,我要了!刷卡。”陈娇娇掏出皮包,内层皆是一摞一摞的黑金卡。惊得几位女服生,像看西洋镜一般,看着陈娇娇里的皮包。

    “有会员卡吗?可以打折。尊贵的女士。”一位女服务生,呻着她甜滋滋的嘴,流利地讲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有,但今日我不要打折。九千九佰九十九,这数字吉利,我喜欢!”陈娇娇双眼憧憬着爱情的幸福,言语潇潇洒洒。

    这可苦了一边的徐沐风,他注视着陈娇娇,心里却百味杂陈,苦笑地心道:我和她过七夕?牛郎织女?而且在总统房,这太荒唐了吧。

    但是,徐沐风是懂得人情世故的,查言观色,他知道,此时的陈娇娇,像位情窦初开的少女,尤其“七夕”在她心里可谓是顶礼膜拜般。

    况且,徐沐风不想在这名流的大酒店里、不想在众多的女服务员的面前,说出他和陈娇娇什么也不是。真说了,他和陈娇娇的关系会是终点站,业务上的回扣点也将归零。

    不过,徐沐风也想好了,陪陈娇娇在房里聊一会儿,然后走人。

    “先生,麻烦你的身份证登记一下。”女服员提示徐沐风。

    这一招很打脸,还真让他难为情。不过,他知道酒店对客户的信息极为保密,登记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想后,他爽快的拿出了身份证登记。

    起初,陈娇娇还紧张地注视着徐沐风,生怕他会抗拒。但见徐沐风拿出了身份证,她立马灿烂的抿嘴微笑。

    办完手续后,徐沐风像个小媳妇一样,跟在陈娇娇后面走。

    前台的几位女服务生,悄悄地议论着陈娇娇。

    一位女服务生说:“那叫陈娇娇的,身材闷骚型,一套紫色紧身时尚的女运动装,勒出她翘臀细腰,大胸长腿。这“货”一定是生男孩子的料。”

    另一位说:“是呀,老先人都这么说,臀大的女人一定会生男娃。”

    另一位说:“老先人的话也不准,我嫂子臀大,还不是连生了二女娃?”

    另一位锐利的说:“你嫂子我看过了,她臀够大,但不翘没鸟用,这位陈娇娇的臀才叫翘!”

    另一位轻声说:“臀翘型女人,男人好坐飞机……”

    几位立即咯咯大笑。“嘘!别笑!主管来了。”

    徐沐风跟着陈娇娇走进了总统房,里面奢华和宽敞大的离谱,让涂斗士愕然。

    房间整洁干净清澈的很,仿佛连细菌也无处遁形,一切布置的像皇帝的寝宫。

    色调基以暖色浪漫为主,光线柔和温馨,里面设有办公室、小花园、小游池、等等。

    两人坐在办公室的茶几上喝茶,茶叶是

    欧州名贵的花草茶,香味氤氲,味醇而微甘……是谓舌尖上真正的品味茶。

    “看你好像很不开心!八十岁老头的心啦?怕我吃了你?”陈娇娇环抱着双臂,仰靠在仿古椅子上,笑道。

    徐沐风措辞了一下,“祝你情人节快乐!”徐沐风说后,双手指互搓着。

    “谢谢!”陈娇娇笑笑,眼神闪烁过一些灿烂,“我由衷的感谢!这么多年来,我终于又听到了这句话。”

    “……”徐沐风震了一下,问,“这么多年来,这句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老公连这句话都不再说?”

    陈娇娇沉吟了好一会儿,终于说道:“植物人,会说话吗?”

    徐沐风手中的茶杯,不慎抖落在茶几上,“植物人?你老公?”

    陈娇娇没说话,神色黯然地看着茶几,却见她努力地收缩着长长的睫毛,像在吞噬着泪水。

    徐沐风手足无措,他知道,陈娇娇此时内心格外的痛苦,她在坚强克制自己别哭!让她安静一会儿吧。

    静静很好,有时真的静下心来,什么都不想了,什么就风淡云清了,那便是没有痛苦了。

    好一会儿。

    “我今晚和你说两个事情,你听完,你就可以走人了。但是,你要面对现实!”陈娇娇又笑了,但细心可辨,她的笑容是多么的牵强,多么的佯装。

    面对现实?这句话隐藏着什么意思?

    本来不想呆太久的徐沐风,但此刻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决定解开疑问后再走,“好,你说。”

    “你想先听好的,还是想先听坏的?”陈娇娇顿了一顿,又说,“是乎两件事都不太好。”

    “这两件事,我想,一件是关于你的。一件是关于我的。对吧。”徐沐风接话。

    “嗯。” 陈娇娇笑笑,“看来你挺聪明的,我本来不想说,但我己把你当做知心朋友了,在国内目前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的事。”

    “谢谢!谢谢你把我当做朋友。”徐沐风搓搓手指说道。

    “我和老公是大学的同学,他是混血儿,独子。他母亲是我们国内的女人,他父亲是外国人,曾经是位巨商,但现在仍然拥有数不尽的财产。我二十岁就嫁给了我老公,不过,他的确是患有先天不育的疾病,我带他到处去医治,但是没有用。这种事,我们都一直隐瞒着他的父母。甚至谎骗:说我们还小,三十岁再生宝宝都不迟。”

    陈娇娇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说:“后来,我在二十二岁时,我老公因酒后驾车,不幸出大事了,他的车翻到山谷下面……他送进医院抢救后,虽然命是保住了,但却成了植物人,那种永远也无法醒过来的植物人,当时我几乎疯了……”

    说到这里,陈娇娇说不下去了,轻轻啜泣着,徐沐风慌忙递了纸巾给她,而后,她用纸巾紧捂着眼晴,双肩禁不住抖瑟着。

    徐沐风心里情不自禁为她难受,这种难受如火星在腹内搅拌着,是那种针针烫烫的感觉。

    此时 ,陈娇娇在努力克制着自己泪水别往外涌,坚强着,坚强着。

    想想便知,多少个日夜,当她一人时、当无人在她身边时,她哭得,肯定是那种接近泪断

    肝裂的境界了。哭多了,也就越发坚强了,日子还得过,明天还得继续活下去。

    “不好意思,我怎么会这样?把我的悲伤带给了你,你不介意吧?”陈娇娇努力地笑了笑,双眼眶泛红,对徐沐风又说,“你介意的话,我就不说了。”

    “没事,你继续说。”徐沐风帮陈娇娇斟了一杯茶。

    “……后来,我老公的母亲也近疯了,她每天以泪洗脸,哭她的儿子,经常还疯疯颠颠说我怀孕了,她快要当奶奶了,她看到了可爱的孙子在喊她奶奶奶奶的……”

    说到这里,陈娇娇长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

    “再后来,我公公悄悄和我说,叫我去做试管婴儿那类怀上小孩的事,种子当然是用我老公的种,可有用吗?我又不敢说明原因,怕他们更悲伤。我想了想,最后还是假装答应了,免得他们再继续悲痛下去。我对我公公说,我要回我的国家去做试管,那边医院的技术先进,而且还可以遮人耳目。我公公同意了。我上飞机回国之前,我公公说了一句几乎让我晕倒的话,“娇娇,如果试管婴儿失败了,那你去找别人生个也行……我认了。只要你母亲高兴病好了就行……”他说完,转身己老泪纵横了……”

    徐沐风低下了头,拔云见日了,他知道,显然这是陈娇娇要他帮这个忙了,不然和我说这些干嘛?

    这种事能帮吗?道吗?他很爱余晖晖!不不不!他不想做两个爸爸,也没义务去做另一个人的爸爸。

    徐沐风沉默了,他燃上了一根烟,狠吸了一口,来抗压头上的高气压。

    “你别想多了,别认为我在暗示你,我是个宁缺毋滥的人!如果我是那种人,帅哥可以大把的抓来,今晚决轮不到你坐在我身边!”

    陈娇娇看见徐沐风愁眉苦恼的样子,一双炽热的眸子迅速绝望了,而后由绝望转成怒火,准备撵徐沐风走。

    徐沐风苦笑了笑,“我知道,凭你的外貌、凭你的富有,你什么男人会找不到?但是,念着我们是朋友份上,请你把你知道我的事说出来,我听完就走人。”

    陈娇娇冷哼了一声,“可以。你听完,你要么跑路,要么还债,要么去坐牢,你自己选择。”

    徐沐风打了个寒噤,但他立即镇静了下来,觉得这是个笑话,便冷笑道:“有这么严重吗?我洗耳恭听!”

    陈娇娇一脸正色的说道:“在你升任总经理的第二天时,你是不是向光辉x灯具配件厂,订购了价值三佰万的原材料?”

    徐沐风想了想,的确有这么回事,便说:“对,有这么一次订单,有什么问题?”

    陈娇娇说:“那是一堆次品,由于你刚上任业务不精,又不虚心向你手下人请教,贪便宜,以至被人当猪杀了。现在的光辉x灯具配件厂,早己人走楼空了。我分析,接下来所有的经销商会找你退货,到时候,你怎么向方总交待这件事?”

    徐沐风晴天霹雳,他哆嗦地拿出手机,摁了厂家老板的电话,对方的手机提示音:对不起!你拔打的电话己关机……

第八章 结果

    电话关机?电话关机的原因很多,比如手机没电或者今天是七夕情人节不方便开机,等等皆有可能。

    徐沐风虽然心慌意乱,但他心中仍是悬疑点点。事出反常便有妖,这怎么个“次”法?

    他知道,这三佰万的原材料己加工成了成品货,这个星期,己陆陆续续发往广x市的大批发商。

    在质量检测上,每盏灯组装后都会检测一遍,都会亮,没有人说是次品,难道在吓我?

    徐沐风压了压心中的慌乱,极力沉着气问道:“请问这货“次”在哪儿?还有一个问题是,你怎么知道的?”

    陈娇娇冷冷的解释:“是我几个客户告诉我的,他们也进了一点,但都不多。他们说,这些货严重存在着质量的问题,价格比我的货相差一半,也就是在荧光粉上掺假,每盏灯组装后的寿命不超过十小时。那是拉货的驾驶员告诉他们,说雪银x灯具厂也订购了三佰多万的材料。”

    每盏灯虽然都会检测一遍,但谁有办法去检测十小时以上呢?何况数量堆如山,这显然不可能!

    疑点出来了,这下徐沐风真的淡定不下来了,感觉自己被人用铁棒猛敲了一下,大脑是一片空白,痛!身上更像覆膜着一层层的冷霜。

    他知道,总经理的位置是保不住了,不仅保不住,方总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记得自己刚上任时,心高气傲,不虚心请教前辈,想在调材料上面做些文章,为企业、为方总大省一笔,然而却是捡了芝麻了西瓜。

    更可怕的是,如果这一次是事实,批发商立马会大量的要求退货,雪银x灯具厂在信誉上,将会被客户拉上黑名单。

    徐沐风心里想:看来我明天就要主动辞职了,回大山沟里去搞种植、养殖之类的事情了,用我所学的知识创造一份事业出来,甚至还可以带动当地的贫穷乡亲们一起致富。说实话,我真不适合帮人打工,更不适合做这种门外汉的总经理。

    想到这里,他的心反而淡定了些。

    陈娇娇又继续说:“上个星期,我的几位客户到光辉x灯具配件厂找坑爹的谢总,可是该厂己关闭停业了半个月,后来他们去报警,警察上网查了谢总其人,说谢总的身份证和电话都是假的。”

    “完了!我玩完了!”徐沐风靠在沙发上苦笑。

    “商场如战场,磕磕碰碰是很正常的,吃一蜇长一智。”陈娇娇语气柔和了些,“不过,你总经理的位置是肯定保不住了。庆幸的是,你有合同,虽然会给方总造成大量的损失,因为有订购合同在,她也拿你没办法。但是前题是,你和谢总一定是清白的才可以,否则的话,方总会告你和谢总联合诈骗罪。”

    “我没拿谢总一分钱的回扣!”徐沐风说。

    “那没事,不过,你还有一件事在等着你烦!”陈娇娇仰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什么事?”徐沐风心里咯噔了一下。

    “算了,别说了,再说我怕你承受不了。”陈娇娇点燃了一根烟吸着,但她吸了一口就咳嗽了,她苦笑了笑,然后把烟灭了,“我学不来烟。”

    “说吧,虽然我们以后在工作上不能合作,但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徐沐风语句苍白无力。

    “和你们雪银x灯具厂合作没啥意思,虽然你们企业很大,员工几千人,但还不如和那些小厂合作的痛快。原因是,你们公司的钱很难收,赖皮。奶奶的!以后有现金我就发货,赊账一边凉快去。再说,我也不靠这些,我不做任何事的话,我的钱都够我花几辈子。”陈娇娇几乎是咬着贝齿说。

    “我也是打工的,至于赊钱的事,那是方总的问题,我也没办法。”徐沐风说道,“对了,陈总,我还有什么雷劈的事?”

    陈娇娇噗哧的笑了起来,“你又叫我陈总了?就不能叫亲热点,我懒得理你!”陈娇娇仰靠在椅子上装睡。

    徐沐风搓搓手,又措辞了一下,踌躇说,“亲……”下面他又说不下去了。

    陈娇娇紧闭着双眸,柳眉蹙着说:“亲什么?貌似某人今天上午在车上还咬着我的耳朵叫,叫什么?是不是叫老婆?是不是?还说让我帮你生个龙风胎?现没勇气说叫了?哑巴啦?你的闷草劲儿呢?打狗喂包子了?”

    陈娇娇直言不讳的一顿数落,让徐沐风羞臊的无地遁形,他用力地搓搓手。

    陈娇娇闭着眼,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徐沐风越发愁眉苦脸,像人被困在坏了的电梯箱里,烦躁的很。

    好一会儿。

    陈娇娇闭着眼,语言里夹着阵阵的醋意,像梦呓着:“啧啧啧,快看,快看。某人和某人那床上的戏啊,很骨感!可谓酣畅淋漓啊!你死我活的!呃呃呃,看得老娘小心肝差点痒化了啊!”

    徐沐风莫名其妙,他心想,这货在说梦话了,难道她就睡着了?在梦中看黄妹戏?在梦中看西门庆和潘金莲?**!

    徐沐风点燃一根烟,你要睡就睡吧;你要看就看吧;你要叫就叫吧,等你睡醒了,我再来问你,反正我也没地方去。

    好一会儿。

    “你哑巴了?干嘛不说话?”陈娇娇又闭着眼问徐沐风。

    “你不是睡觉了吗?刚还在讲梦话?”徐沐风纳闷的问。

    “睡你的头!”陈娇娇霍地睁开了眼晴,一双杏眼睁的老大。

    “你刚才不说梦见西门庆和潘金莲吗?”徐沐风苦中作乐地逗笑着她。

    “哎哟,啧啧,让你看看谁是潘金莲和西门庆哈。”陈娇娇拿出她的手机,“我发个视频给你看,看气死了别找我。”

    徐沐风的微信的提示音响了,他打开一看,他差点背过去了。视频上,他正和方总两人赤条条地躺在宾馆的床上,磨炼、修仙……方总的声音像波浪一般,一浪比一浪高……

    这不堪入目的视频居然在陈娇娇的手机上,徐沐风羞辱的无地自容,一种想死的心都有,这羞耻又瞬间化做满腔的愤怒……徐沐风压了压心中的愤怒,低声问道:“这谁干的?”

    “顾海。”陈娇娇轻声说道。

    “又是他。我一定要杀了他!”徐沐风咬牙切齿的说,“但奇怪,他是怎么弄到这种视频?”

    陈娇娇沉吟了一下,说道:“两个月前,你和方总、顾海三人,是不是到广x市开订货会?”

    “是的。”徐沐风想了起来,他点点头。

    “那天是顾海单独到订了你们的房间,然后他偷偷装了

    监控,因为方总和顾海商量过,叫他退掉总经理的职务,换你上。所以顾海怀恨在心上。当然,他的目地是报复你。”陈娇娇说道。

    “这王八蛋!”徐沐风双拳紧紧攥着,双目嗜血,“陈总,这事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今天下午,也就是你在睡觉时,他把我叫到他车上,然后说起这事。”陈娇娇说。

    “那他的目的真正在哪儿?”徐沐风问。

    “讹你伍十万啊,他若讹不到你的话,他会把这种视频发到网上去。后果是,首先你和你女朋友就玩蛋了;然后方总的老公也不会放过你,你的损失就不止伍十万啦。”陈娇娇说道。

    徐沐风像个皮球一样泄的瘪瘪的,他紧闭着双眸,靠在椅子上,身体凉了大半截。

    陈娇娇叹息了一声,说道:“江湖险恶,居心叵侧,我觉得你更适合去做你专业的工作,现顾丽聘请你去当顾问,你干嘛不去呢?灯具行业非常的复杂,品样都大千几种,你真想干好这一行,你得从头去学起。”

    徐沐风没接话,此时,他想死的心都有。

    陈娇娇又接着说:“我看你人不错,顾海那边被我摆平了,我给了他伍十万,封死了他。本来这五十万是准备给你的回扣点,但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不得不这么做。”

    “真的?”徐沐风猛的睁开了眼晴,双眼又死灰复燃了。

    “你看。”陈娇娇晃了晃手机,上面显示转帐五十万成功,收款人是顾海,日期是今天下午。“我没骗你吧。”

    “我太谢谢你了!陈总!”徐沐风激动的全身颤抖着。

    “不要谢啦!人的一生都有难过的坎,拉你一把,算我积个德。你以后若是发了财,别忘记我陈娇娇就行。”陈娇娇微笑道。

    “肯定不会的!我肯定要报答你的。”徐沐风激动的差点没跪下来。

    陈娇娇笑了笑,又靠在椅子上闭着眼晴,柔声的说道:“我想休息一下,等一下,你若回家时帮我把门关好来。”

    陈娇娇如山峰的胸,在轻轻地吟喘着,她的脸长得很精致,像玉瓷般,明眉长睫毛,有个性的鼻子高高隆起,尤其她性感的樱桃小嘴,在微微噘着,仿佛正等着她梦中的牛郎到来……

    本是深爱余晖晖、倔强不肯就范的徐沐风,此时心己慢慢化了,徐沐风觉得陈娇娇很美,她的心灵更美,善良、大度、包容,尤其对自已涉世未深做了错事的人,而不是嫌弃,反而拉自已一把。

    她虽然很富有,但在婚姻上,却是个很可怜的人,我怎忍心伤害她?既然我都和方总错了一次,不在乎再错一次!

    想到这里,徐沐风轻轻抱起了陈娇娇,陈娇娇起初吓了一跳,但睁开眼见是徐沐风,她笑了,然后哭了,她双臂环住了徐沐风的脖子,耳鬓丝磨地呢喃的说道:

    “你真的肯帮我?……帮我圆了母亲梦?……我不会让你负责任的,放心!……我以后会重重报答你的……我……我只想让我妈妈的病早些好起来……”

第九章 玩死了

    第二天上午。

    ……徐沐风健壮的胳膊上,枕着娇美的陈娇娇,陈娇娇笑如烟霞,“土豆丝,你死定了,每月危险期的三天,恰好被你撞南墙啦。”

    说着,陈娇娇把修长的双腿抬高、竖得笔直,做了个漂亮的摩登舞的动作,“这叫啥?这叫咱家的肥田不外流。”

    陈娇娇咂舌着,然后咯咯大笑。

    睡得迷糊的徐沐风,起初吓了一跳,以为头上又有什么乌云盖顶的事,他恍过神来,“切,你又不是能掐会算的道士,三天?”

    陈娇娇媚眼笑如弯月,煞有介事的说:“我忘了说,我是医科大学毕业的。昨夜算一天,刚刚这下算一天,前后共六次,是六道轮回。六除以二,是三,对!共三天。”

    “呃,看来母猪真要飞天了。”徐沐风笑道。

    “你敢骂我?”陈娇娇用力掐了徐沐风一下,但力道却像蚊子般轻,“孩子他爸爸,疼吗?”

    徐沐风没接话,皮笑肉不笑,他知道自己又玩死了自己,什么都麻木了。

    陈娇娇又比画着,“我的龙宫更漂亮,还是你女朋友的龙宫更美?”

    徐沐风懵了一下,然后他恍惚大悟,笑,“平分秋色。”

    陈娇娇又眨眨眼,“我家的瓜更大,还是你家的女朋友的瓜更大?”

    徐沐风,笑,“半斤八两。”

    陈娇娇又眨眨眼,“你的意思,不分上下?”

    徐沐风,笑,“就那样,关了灯,就那样。”

    “……”陈娇娇瞪大眼晴,她想起医学人体结构图:比例是明显有的;结构分子也不一样;一个歪点,一个不歪点……便气得踹了徐沐风一脚,徐沐风吓得挪到床边缘。

    “哼,我懒得对牛弹琴!”陈娇娇嗤之以鼻,然后她翻过身去,背对着徐沐风,不理他。

    徐沐风总算安心了些,他立即陷入了梦乡中,打起了响鼻。

    陈娇娇哪儿受的了?便又翻过身来,用力拧了一下徐沐风,“别装睡!陪我说话!”

    徐沐风痛得醒了过来,叫道:“奶奶啊,我昨晚一夜都没睡啊,疯了。”

    陈娇娇噗哧笑了,“我睡了?你要睡,下午回去睡好不好?”

    徐沐风揉了揉红眼晴,他坐起来抽烟。

    “对了,你以后怎么办呢?你真不打算去顾丽那里上班?”陈娇娇问道。

    “不去她那儿上班,顾海那变态的,我想他女儿也好不到哪儿去,有其父比有其女。我真怕了。”徐沐风说道。

    “我那里又不好收留你,不然漏陷了。”陈娇娇叹道。

    徐沐风沉吟了良久,说道:“我考上大学那年,我父亲就对我说过:‘孩子,你知道我一生的梦想是什么?我的梦想是,第一,在这大山沟里,建一座大型的发电站水库;第二,把几万亩的荒山都种上树;第三,建一所最好的学校,让所有的留守儿童有书可读;第四,修路,从大山沟里到镇上的几十公里路程,我要修成柏油路。’”

    徐沐风拧灭了烟,继续说:“后来,我父亲在第二年就去世了。死前,他叫刻墓碑

    的师傅,把他的梦想刻在墓碑上。后来,我按照他的遗嘱,我把他的坟墓,葬在大山沟里最高的山上。”

    陈娇娇蹙着眉,脸上淡出郁伤,她轻声说道:“这是你父亲在励志你!时刻在鞭策着你!让你改变命运、改变家乡的面貌。”

    “是的,我一定要实现我父亲的梦想!这不仅是我父亲的梦想,也是我的梦想!”徐沐风双眸炯有神。

    但徐沐风是知道的,梦想是美好的,可现实是无比残酷的!有些人的梦想,付出几辈子的努力也未必能实现。

    他也知道,以上四个梦想的投资,是一笔巨大的金钱投入,对于徐沐风来说,这简直是在开国际玩笑,确切的比喻,是蚂蚁在撼树;是蚊子在抬大象。

    然而,他也懂得,没有梦想的人,那么他永远是荒凉戈壁,冷冷清清;没有梦想的人,生活是一滩死水,波澜不惊!

    以至他立誓,一定要做一名力挽狂澜的斗士!学习狼的精神!学习狼那种不怕失败的精神!

    陈娇娇说:“以上的投资要花多少钱啊?简直是无底洞的!不过,我觉得投资发电站是最好的项目,现电用途太广泛了,这世界根本就离不开电,现在连汽车都开始用充电不用油了,想想,这蛋糕大的不得了。土豆丝,不对,孩子他爹,你去规划一下,我投资!”

    “真的?”徐沐风激动的抱住了陈娇娇乱啃。

    “别闹!”陈娇娇笑道,“等发电水库建好了,我们可以在里面养鱼、养鸭,还可以建水上乐园、还可以建旅游山庄……”

    陈娇娇说的红光满面,突然她皱着眉,轻声问,“咦,孩子他爸,我小肚子在跳了几下,是不是宝宝在踹我?”

    徐沐风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你……你医科大学是怎么混的?”

    陈娇娇愣了一下,也咯咯大笑了起来,“我想儿子想成了神经病是不是?我肚子哦了,土豆丝,你去给我买吃的来。吃完饭后,我们继续大战三个回合。”

    “好,我还怕你吗?嘿嘿,狐狸精。”徐沐风立马起来穿衣服。

    这时,陈娇娇的电话想起来了,陈娇娇一看是国外的公公打来的,她示意涂斗士别说话。

    陈娇娇和他公公聊了好一会儿,陈娇娇脸色一下难看了起来,陈娇娇挂完电话后对徐沐风说:“我婆婆病危,我要立即赶回去,我这下就去飞机场。”说着,陈娇娇立即起来穿衣服。

    “那你工厂怎么办?”徐沐风问道。

    “我表妹在帮我管理,不然我哪儿这么洒。”陈娇娇穿好衣服便亲了徐沐风一口,“孩子他爸,保重!我这一走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国,而且,我公公那边的企业,还有很多事情让我帮他处理。烦!以后你方便就给我打电话哈,我都方便。不过,你放心!即使你以后结了婚,我也不会破坏你的家庭。”

    徐沐风心里惆怅了一下,他只是苦笑了笑,以后?我们还有以后吗?还会再见吗?床上什么都说的好,真正下了床呢?什么都不是,“以后”这两字大多数是谎言。

    方总还曾经说过送一套别墅给我呢,可是到现在,连别墅的厕所一角都未见到,我能相信方总的话吗?我能相信陈娇娇的话吗?

    他不信,

    打死他都不信!他信的只是一切——人和人相互的利益关系罢了。

    真正的,人还真是要靠自己!靠自己奋斗!天下不会掉陷饼的!

    不过,也许陈娇娇的话是真的吧?那是以后的事了,以后,以后,鬼知道以后呢?

    徐沐风想到这里,内心无比的郁闷,他轻轻叹息了一声。

    陈娇娇开车走后,徐沐风也坐公车回到了家。虽然他没带钥匙,但想起房东那边有备有的钥匙,他让房东开了门。

    而后,徐沐风坐在床上发了一阵呆后,便在网上点了几个菜,订的餐很快就送到家来,然后徐沐风又到楼下买了一瓶高度的白酒来。

    他心里一直很愧疚、苦闷,真对不起余晖晖!

    于是,他一边喝酒,一边开始骂自己,喝一口骂自己是王八蛋;又喝一口骂自己是猪;又喝一口骂自己是狗;又喝一口骂自己是鸭……

    很快,一斤高梁酒他都喝完了,人也醉了,也没办法再骂自己了,便倒在床上大睡,手机扔在桌上。

    余晖晖开着大货车往家里拼命赶,她一脸喜色,因为她急着要送礼物给徐沐风。

    昨天是七夕,余晖晖因没陪徐沐风过,心里感到很愧疚,想陪徐沐风今天好好过一下情人节,弥补一下。

    于是,余晖晖先到金行首饰店,买了一条大金项链;然后她又到名牌手表专店,买了一块名表,两样价值共四万多元,准备送给徐沐风。

    不过,这些钱都是余晖晖跑货车挣来的。

    回家之前,余晖晖没打电话给徐沐风,想给他一个惊喜。

    余晖晖先把货车开到雪银x灯具厂里,她先装好货来,明早再去广x市送货,今天就不去了。

    今天恰好是星期天,雪银x灯具厂的行政人员,一般星期天是没上班。她知道徐沐风一般休息时,几乎足不出户。她把车停好,就火急火燎地赶到家。

    见徐沐风醉的一塌糊涂,余晖晖又心疼又生气,“这个瓜丛,怎么自个儿喝酒会醉成这样?”

    她小心地帮徐沐风洗了把脸,又帮他脱掉衣服和裤子,但这时,徐沐风仍然醉烂如泥人,什么也不知道。

    这时,徐沐风的手机的微信响了一下,余晖晖好奇的拿过来看了一下,是陈娇娇发来的信息:亲,我上飞机了。

    亲?余晖晖觉得怪怪的,看看这美女还发了什么暖昧的东西?然后她滑指往下拖,这时她看见徐沐风和方总的视频,她便点进去看。

    视频上,徐沐风和方总那不堪入目的境头,瞬时让余晖晖五雷轰顶,她一下晕倒在地上。

    好一会儿,余晖晖醒了过来,她痛的心里只有一句话,“我走!我永远离开你!”

    余晖晖浑浑噩噩地爬了起来,她把金项链和名表轻轻地放在徐沐风的枕边,呆滞一下,然后她毅然地转身离去。

第十章 严重

    余晖晖摔门出去后,步伐踉踉跄跄,几次差点昏厥过去,脸色极度的惨白。

    她单手扶着街面的墙走了一回会儿,便靠在一棵大树下,失魂落魄地看着来往的车辆和行人。

    她甩了甩如云的乱发,仰望着天空,目光呆滞凄凉。

    曾经,一样的天空,一样的笑脸;此时,一样的天空,却是一张碎脸。女人的真爱谛便是灵魂,如果魂飞烟灭了,我的躯壳留在你那里干嘛?从此,擦干眼泪、擦干鞋子,各奔前程。

    此时,天空开始布集着层层的乌云;起风了,风呼啸地刮着大树;风无情地打在余晖晖高挑曼柳的身体上,更显得她瑟瑟发抖和彷徨无助。

    她慢慢蹲下了身子,低头枕着双臂,飘逸的长发盖住了她的半个身子,她终于哭了,潸然泪下。

    “姐姐,你干嘛哭?快下大雨了。”

    余晖晖听到有位小女孩在叫她,她便抬起梨花似雨的脸,捋了捋贴在眼角的乱发,见是一位背着小书包上学的小女孩,小女孩正皱着眉头看自己,余晖晖抽了抽鼻子,笑道:“姐,没哭啊。”

    小女孩从书包里拿出几张干净的纸巾,脸上很着急:“给。姐姐,天快下大雨了,街上的人都在跑,你也快跑。”

    余晖晖笑着接过纸,“谢谢小朋友!”

    “不用谢!你快跑,我也快跑。”小女孩说完,她飞跑了去。

    余晖晖又来到了工厂,她决定把己装好的货送完,然后悄悄离开这个省城,离开徐沐风。

    刚下了一阵雨,天又睛了,但天上仍然有层层的乌云,看样子,还有大雨要下。

    余晖晖坐上了驾驶室,打开车的引擎,一位工人走了过来,他抬头说道:“大美女,今晚有特大的暴雨,你没看天气预报?还是别跑车了,明天再走吧。”

    “谢谢师傅!没事的,入秋季节应该没什么大雨。”余晖晖笑笑说。

    工人又说道:“我看你气色不好,还是别跑车了,安全第一啊。”

    “没事的,师傅,我走了哈,拜拜。”余晖晖说完开着车离开了工厂。

    此时,己是傍晚,天一下全黑了下来,然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下雨。

    余晖晖虽然打开前灯,但光线大部份被雨水和路面吸走,视线很不好。

    她知道马上要翻过一座山路,下了山路,就可以走高速公路了。

    待她开车上了山路后,天上果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雨点如豆般大,打着车厢上,发着乒乒乓乓的响。

    刮雨器一上一下有节奏地磨着档风玻璃,发着凄厉的呻吟;得余晖晖的心,七上八下的跳。

    大雨有增无减,山坡上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积水,滚滚冲泄流下来,瞬间,不大的山路变成了一条茫茫的水路。

    此时,整个山路也没见到别的过往的车辆,余晖晖心生胆怯了,但她知道自己己走了一半的山路,再咬着牙挺挺。

    于是余晖晖怀着侥幸的心,继续慢慢开车前进。

    暴雨仍然在下,老天像破了个大窟窿,雨水如倒下来般猛烈。

    轰!的巨响,前面山坡发生了严重的塌荒,滚下来一堆如房子般高的泥土,瞬时堵死了山路,黄泥土和雨水滚滚地流下来。

    余晖晖大吃失色,她立即刹死车,挂了个前进1档。这时,余晖晖怕车会倒退滑下山坡,她想捡个石头垫在后轮上,于是她跳下了车。

    当她跳下车的那一刻,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货车开始慢慢向崖下斜斜倒下去,余晖晖知道车的副驾驶室边上的路面也塌荒了。

    瞬时,余晖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惊慌失措地见大货车哀吼了一声,呼啸地滚到悬崖下面去了。

    余晖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坐在积满了污水的道路上,凄厉地放声大哭。

    她知道崖下是养殖基地,养甲鱼中心,老板是叫顾什么的?此时她的大脑非常的乱,唯一知道一点,节能灯里的荧光粉是有毒物质,肯定会毒死甲鱼。

    完了!肯定是要面临巨大的经济赔偿了,她还知道,她即使坐牢坐穿了也赔不起养殖场的甲鱼。

    余晖晖哭够了,她爬了起来,她想给徐沐风打个电话,可是才想起电话在车上。

    此时,余晖晖像僵尸般的站着,天上的闪电一波一波的在她头顶上狰狞闪烁着。

    忽地,余晖晖伸开哆嗦的双手,仰望天空,歇斯底里惨叫,“老天爷啊,你劈死我!你劈死我……”

    ……

    徐沐风醉得第二天早上才醒来,头痛欲裂,喉咙干如火,他看到桌上放着一杯盛满的茶水,便自言自语道:“余晖晖帮我倒的水?回来了,人呢。”

    徐沐风喝下了大半杯的水后,才觉得舒服了很多。他以为余晖晖躺在他身边,便转过身去看,空空也,但他却发现枕边放着金灿灿的一条粗犷的金项链和一块精致奢华的名表,惊愕道:“晖送我的?”

    他心里既兴奋又高兴,于是敞开嗓门喊道:“晖,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徐沐风下了床,以为余晖晖在厕所里,然而厕所空空也,又到厨房,也空空没人。

    “买菜去了?不可能呀,我们都不做饭。”徐沐风立即到床边拿起手机打,手机提示音:“对不起!你所拔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徐沐风连拔打了四次,提示音都这么说。

    徐沐风很失落,想看看微信里有没有余晖晖的留言,因为余晖晖出车在外面时,每天都会给自己发微信暖心语:早上好!老公我爱你;晚上好!老公我想你哦,你有没有在想我?

    可是他翻了一下手机,只有昨天早上的问候语,但是徐沐风没回,是因为自己不方便。可今天早上余晖晖没发,她干嘛不发?

    这时,徐沐风看见陈娇娇的短信:亲,我上飞机了。然后又是一条:亲,我到了,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回?不方便吗?噢,不方便就算了。

    轰!徐沐风又看到了自己和方总在床上的微信视频,“草!这种视频我还忘记删除?我为什么不删除?日我大爷的!”他用力打了几下自己的头,骂自己,“我是畜生!我是王八蛋……万一被余晖晖看见了?”

    嗡!徐沐风的大脑天旋地转,这……这百分之

    百被余晖晖看见了,因为,余晖晖经常会查看自己手机上的秘密,有几次屏幕上了锁,余晖晖就会哭得绝食,以至自己再也不敢上锁了。

    全完了!徐沐风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徐沐风瘫倒在床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时, 徐沐风手机又响了,他像被电击了一下,慌忙抱起手机也不看,“喂,我的心肝,你在哪儿?”

    “日你大爷的心肝!”电话里是一位女孩子的声音,凶巴巴的,“徐沐风你在哪里?我找你有好事情!”

    徐沐风惊愕了一下,一看手机是顾丽的,他很奇怪,“这货找我干嘛?好事情?不会是叫我去当顾问吧?年薪一百万是不是在墙上画饼?”

    于是徐沐风笑眯眯的说道:“我住在和风细雨小区啊,大大的老板,找我有何事呢?”

    “你在小区门口等我,我开车导航过来,十几分钟吧。”顾丽在电话里不热不冷的说道。

    “没问题!好。”徐沐风放下电话后,又纳闷,又兴奋,他想:不会顾丽养的王八翻塘了吧?缺氧?对,下雨天的鱼塘最容易缺氧,一旦缺氧鱼儿死光光。

    天上的雨仍然在下,一下小,一下大的,到处在涨水。

    很快,顾丽开车着路虎霸王车来了,徐沐风冒着雨钻进了她的车里,徐沐风用车上的纸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便笑问道:“顾董长,你下这么大的雨,找我有啥事?”

    顾丽看上去一脸愤懑,但语气仍然平淡,“甲鱼死光了!”

    徐沐风关切的问:“是什么问题呢?这么严重?食物中毒?”

    顾丽没接话,徐沐风见她一脸苦相,又不敢多问,还是到现场再说吧。

    到了现场后,一进养殖场,徐沐风见到一部货车摔得面目前非。一部大吊车停在货车旁,还有警车、保险公司的车、医院的救护车,现场站着好多人,都打着雨伞。

    “徐沐风,这是你的货车对吧?axxxxxx牌号。”顾丽把车停好,冷声说道。

    轰!徐沐风吓得魂飞天外,他慌忙推开车门,踉跄的奔了过去,“余晖晖,余晖晖……”

    ……

    一位警察告诉徐沐风,“由于昨晚下很大的暴雨,山上的道路发生泥石泥和路面的塌陷,这货车从山上翻下来。我们己请打捞队在水里寻找了余晖晖好几次,但没有找到。”

    失踪了?死了?徐沐风一下昏了过去,几个医护士把徐沐风抬上救护车,徐沐风从救护车上跳了下来,大叫,“我死不了!我要下水找我老婆!”他一个猛扎子跳到水里不见了。

    大家在岸上静静地等着徐沐风浮上来。

    这时,可以见到水面上浮着许多的死甲鱼,岸上也堆了很多的死甲鱼,围观的人们个个唉声叹气着,一个人说,“这真是天灾啊……”

    半响,也见不到徐沐风浮上水面来,打捞队的一位工作人员说道:“这小子会不会水性?弄不好挂在水底里,我下去看看。”

第十一章 惊心动魄(1)

    这位打捞工作者正想自告奋勇跳下去时,徐沐风却从水里冒出来,大家心里皆赞叹徐沐风的好水性。

    徐沐风游至岸边,一位工人把徐沐风从水里拉上水泥彻的岸上来。徐沐风坐在岸上,脸色苍白,大口喘气,失魂落魄地坐在岸上发呆。

    塌扁的驾驶室是没有余晖晖。在这大约十亩多单独的水塘下面,徐沐风翻了个遍,也没有见到余晖晖。山上的道路清除开来也没见到余晖晖。徐沐风心里稍安慰了下,估计没死,是不是己回家了?

    徐沐风摸出了手机,他一看手机泡水坏了,他气得咬了咬牙。

    这时雨停了,太阳又出来了。刚才还是冷得哆嗦的徐沐风,这下人热臊了起来,他脱掉污渍泥斑的衬衫,双手抱着光膀子想哭。

    ……

    而后,徐沐风和交警、保险公司作了材料上的笔录,因为车挂牌登记是徐沐风的名字,当然车户主是徐沐风了,做完这些后,交警和保险公司走了。

    至于吊车的费用约大几千元,徐沐风答应明天给他们,说手机也泡水了,暂时无法转帐。开吊车的师傅知道徐沐风是一位总经理,怕啥?立即答应走了。

    徐沐风手机坏了,只好向顾丽请求,叫她帮忙叫一辆拖车来,先把残破的货车拉到雪银x灯具厂,看看还有多少的没破碎的货,尽量抢救回来,减少最低的损失。

    顾丽这点很爽快,她立即帮徐沐风叫了一部拖车,连运费,顾丽也帮他先付了。

    接下来,就是徐沐风和顾丽两人的事了,当然是谈判关于赔偿这一块。

    徐沐风换了一套工作服,这衣服是顾丽给工人穿的制服。

    在顾丽豪华的办公室里,顾丽坐在豪华奢侈的办公桌边上,徐沐风则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这状态,就像一位上司正在训责下属工人般,庄重肃穆。

    这时,外面又开始下起雨来,是中雨。

    顾丽的女秘书走了进来,她说道:“顾总,有关部门通知我们,新的一轮台风,大约在下午二点左右登陆我们市沿海边,希望我们积极做好一切防洪抗台风的准备。”

    “知道啦,前几天不是通知了吗?这两天反复的讲,烦!你去通知几位工人在大坝上面死守,捞干山上冲下来的垃圾和飘浮物,以免放水的闸门被堵死。”

    顾丽又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午时十二点多了,于是说:“小蔡,你去厨房叫厨师炒两碗面来,我的面不放蛋,给这位徐总的面加放四个蛋。”

    “是,顾总。”女秘书说完,转身就走了。

    顾丽冷若冰霜地注视着徐沐风,她用纤纤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现在怎么办?你说。”

    “你说怎么办就这么办吧。”徐沐风说,“顾总,你有烟吗?我烟泡水了。”

    顾丽从抽屉了拿出一包软中华烟和火机扔给了徐沐风,“是不是还要帮你泡一杯茶,上上茶?”

    “貌似犯人被审讯时,都有这种待遇。”徐沐风点燃一根烟,嘬了几口,说道。

    顾丽白了他一眼,起身为他去泡茶,高跟鞋响着清脆有节奏的立体声,美妙动听,但在徐沐风心里像敲着丧魂钟。

    顾丽仍然上身是雪白的衬衫,下身是黑色西裤,加上她净足172公分的身高,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位顶级靓丽的空姐。

    她若穿其他的艳丽的衣裙,必定是位超级的模特儿,徐沐风的一双眼,时不时偷偷地在顾丽身上睨来跳去

    ,好魔啊!

    “你还有心思贼猫我?我看你一会儿是哭还是笑!”顾丽把茶端在徐沐风面前,然后她款款坐了下来。

    “那哭也没办法。”徐沐风吹了吹滚烫的茶水,了一小口,但他还是被烫得嘶嘶咝咝的叫。

    “死猪还真不怕热水烫啊,嗨。”顾丽说,“我怕你等一下会装死。”

    一会儿,厨房的阿姨用篮子送来了两碗炒面,徐沐风端着装有四个蛋的炒面,便低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死猪上刑台之前,一般都能吃。”顾丽把面条搁放在桌面上,她仰靠在老板椅子上,双手环抱着胸,讥讽的说道。

    “吃好了,有战斗力。”徐沐风心里苦笑,自己快三餐没吃东西了,你试试看?

    徐沐风吃完面条,打了饱嗝,见顾丽还没动筷子,于是他装关切的问:“顾懂长,你还不吃?面条凉了啊。我知道你心情糟糕,但饭总得吃。”

    “我看着你的吃相,我自然就饱了。来,这盘你继续吃,啧啧,某人倒像旧社会的逃荒者。”顾丽把面条推到徐沐风面前。

    “我恐怕以后连逃荒者都不如了,此一时比一时,我有自知之明。”徐沐风自嘲地笑道。

    这时,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风呼啸地刮着,柳树被风拧得像巫婆在左右跳着踽步舞。

    “你知道吗?一支节能灯可以污染180吨的水,下塘的甲鱼要整车拉去火烧了。”

    顾丽长叹了一声,又说,“所幸的是,车没翻在上面的大型水库里,那价值是你几倍子也挣不到钱的,别说上千万,都大几个亿了。”

    徐沐风打了个冷牙龈,问:“上塘全部是养甲鱼?”

    “上塘水库面积约三佰多亩,大半养的是鳗鱼,用铁丝网养,甲鱼散养,养出来的味道是纯天然出口的品种,价值我就不说了。如果这车翻在这水库里,你我都得去上吊。”顾丽说。

    “散养甲鱼不怎么好抓啊,你怎么抓的?放干水?然后用铁尖叉在泥土里刺抓?”徐沐风问道。

    “哈哈,这不是你担心的问题。你别给我八婆了,现这一堆死甲鱼的事,我们怎么个处理法?”顾丽一脸鄙夷的说道。

    “好!请问你这塘价值损失共多少?”徐沐风问道。

    “不多也不算少,价值二佰多万怎么都有的,而且我还是算成本价给你。”顾丽说道。

    徐沐风听后,只觉得小腹一阵热痛,有点尿湿热的烫烧,蛋疼!“什么?二佰多万?”

    “我不讹你半下,不过这样也好,我的塘里死多少只甲鱼,你就去买多少只甲鱼给我也行,或许你心里会平衡些。”

    “两佰多万,我真拿不出!不是我不赔,我卡上还有三十多万,你要先拿去。”徐沐风一脸忧愁。

    “三十万给我擦鼻涕都不够,拿来干嘛?”顾丽嗤之以鼻的说道。

    “我真拿不出!不是我不赔。”徐沐风用力晃晃耳说道。

    “你堂堂的总经理会拿不出?少抽几包中华烟就来了。”顾丽歪着头说道。

    “我辞职了,辞呈报告己写好了,明天就上交。我以后恐怕连中华烟的味道都闻不到了。”徐沐风说,“对了,你不是说聘请我当顾问,年薪一百万吗?”

    “辞职了?”顾丽显得又些惊讶,又冷声道:“我以前有这个想法,但是,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为什么?

    ”徐沐风刚燃起一丝希望,化泡沫了。

    “不为什么,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位对公司不是那么敬忠孝权的人,也就是类似那种吃里扒外的人,下面我就不说了,明白吗?”

    啪!无形中,徐沐风像被她狠狠抽了一个耳光,瞬间,自尊心被重重一挫,这显然,顾丽己知道徐沐风调假货、拿回扣的底细了。

    徐沐风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娃,从小就有自卑感,没个性,老实。但唯一点的是,他忠诚憨厚,但现连“忠诚”都被顾丽给否定了,此时,他感觉自己活在这世上真没意思!

    “不好了……顾董长……洪水快淹掉大坝了……眼看坝会倒掉……下……下面大的泄水闸门突然堵死不出水了……”

    此时,一位工人如落汤鸡般的跑进来,他上气不接下气、惊慌失措地对顾丽说道。

    “什么?”顾丽吓得脸煞白,霍地站了起来,连老板椅子都被她给绊倒。她疯了般的冲了出去,连雨伞也不拿。徐沐风拿了墙角边的一把雨伞,追了出去。

    外面滂沱大雨,风雨交晦,密集如珠的雨水,肆虐地打在人身上、脸上,令人生痛。

    顾丽披肩散发,几次差点滑倒在地上,徐沐风赶紧扶住顾丽,一个不小心,徐沐风手中的雨伞飞落了鱼塘。

    站在大坝上,看着坝里的水,如茫茫的大海一般,水面漂浮着各种垃极,洪水滚滚地朝大坝冲来,水面离坝面也就是一米五的距离了,此时己经超过安全警界线一米,但洪水仍然一点一点的往上涨、吞噬着坝堤面。

    徐沐风略看了看大坝的设计,这坝只是石头和水泥混合土彻成的,估计连钢筋都少用。徐沐风暗骂道,“这货光知道挣钱,连基本的建设都不投资!”

    徐沐风还清楚:只要洪水一旦淹过坝堤的表面,无情的洪水会洗开水泥混合土凝固点,那么后果是,整座坝堤将面临崩溃倒塌。别说鱼,下面种植的几百亩稻谷田,都会被洪水冲洗的颗粒无收。

    这大坝有四个闸门泄洪口,此时,中间的两大闸门己经停止泄水排洪了,显然,下水道口被什么东西堵住,如果不及时处理排洪的问题,巨大的灾难将来袭。

    二十几个穿雨衣的工人此时,都在用长竹钩杆勾着堵塞在水下闸门口上的东西,虽然每人频频努力操作,但仍然勾不开堵在闸口上的物体,闸门口始终通不了水。

    此时,大地、天空,乌朦朦的一片;风声,雨声,洪水汹涌声,掺杂震天聩耳,整条大坝似乎被震得嗡嗡瑟抖。

    一位工人在喧嚣的风雨中,大声对顾丽说道:“顾总,我们上游的一间房子倒塌了,放在里面的几百个饲料袋子冲了下来,闸门肯定被这些大袋子堵死。可是我们用竹杆钩怎么也勾不开袋子,我估计很多袋子倒挂在闸门上护网的钢筋上。唯一的办法,只能让人潜水下去,把堵在闸门上的袋子解开才有用。”

    顾丽吓得浑身抖筛,她叫道:“谁下水去掏?谁下水去掏?我给他十万。”

    二十几个员工面面相觑,面露胆怯,一位工人说道:“顾总,我们都不会水性呀,水深度恐怕都有五、六米深,你就是给我们一百万我们也挣不到这种钱啊。”

    所有的工人都点头,“对对对!我们挣不到!”

    顾丽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放声大哭:“老天爷呀,你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第十二章 惊心动魄(2)

    雨水和泪水糊了顾丽的一脸,湿漉漉的头发耷拉垂贴着她的两眸,此时,显得她是多么的懦弱无助痛苦;多么的可怜彷徨和无奈。

    天空的雷声在咆哮,闪电像狂剑,疯了般的乱劈!

    大雨继续暴戾,此时,洪水继续上涨,大约又涨了三十公分左右,照这个节奏,在半小时里,顾丽将面临灭顶之灾。

    “我来!”这声音透过风雨的喧哗,传至每位人的耳膜里,是那样坚毅而清晰。

    说话的人是徐沐风,他己脱掉上衣、长裤,露出强壮的胸肌,一米八的身高,站在人群里是那么的鹤立鸡群。

    雨水打在他棱角分明英俊的脸上,可以见他没半点惧色;晶莹的雨珠,在他健硕青筋暴起的手臂上滑落,显得他是那么笃定沉着。

    顾丽一咕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紧抓住徐沐风的手臂说道:“我……我给你二十万!下去?”

    徐沐风甩开她的手,一脸鄙夷地说道:“我不是为了你的二十万才下水帮你!我不要!”然后他转身,手指着坝堤下、远方一片茫茫的稻田,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为了下面几百亩稻田的安危,因为我是农民的儿子!”

    说完,徐沐风一个猛扎子潜入水里,水花很小。

    坝上的顾丽目瞪口呆,“我哪儿得罪你啦?”

    徐沐风自幼就跟他父亲练习游泳,潜水能力相当的好,在水里能一口气憋上十几分钟没问题,不过,离破吉尼斯二十分钟的纪录,他没偿试过。

    记得,徐沐风本是报考体院的,但他父亲却极力反对,让他去报考农院,因这事他郁闷了很久。

    徐沐风下水后,他顺着闸门的地方潜水下去,他睁大眼晴看,水下是浑浊一片,大约只能看一尺的距离,甲鱼成群在他身边绕来绕去。

    “不会是甲鱼堵在闸门口吧?但不可能!因为下暴雨涨水时,底层缺氧,鱼不可能在底部,大都浮头吸氧,这绝对是饲料布袋倒挂在护网网上的。”

    徐沐风继续往下潜,二米,三米,五米,七米,八米,九米。在此间,越往下潜水,光线会越亮些,这样,大约在九米的地方,他见到如桌子般大小的闸门口了。

    “奶奶的,还真是饲料袋倒挂在护网上。”闸门口处堆积了几十张饲料袋子,很多布袋确实是直接栓在细钢筋上。

    九米深的水下,水的压力是很大了,会让人胸闷头昏,徐沐风想起,自己有潜过最深是十三米深水的纪录。

    但此时不同,徐沐风要在水下作业,水的压力不次于十三米的纪录。

    这么多的饲料袋子,要他一人对付,他知道自己是很危险的,万一自己一口气憋不住,他会弱水死翘翘。

    他略想了一下,有办法了。

    他迅速地解开栓在网上的几处饲料袋子,然后卷起一堆,抱住来,双脚用力一蹬,他向水面浮上去。

    当徐沐风浮出水面时,坝上的人都高兴的大叫,立即用长杆钩把他手中的饲料袋勾上去,顾丽高兴的全身剧抖。

    徐沐风大口的呼吸,双脚在水下轻轻的踏水,当他略缓喘平气时,便大声地说道:“你们准备十条长勾挂杆,我先下水去,五秒后,你们把杆伸到约九米的地方来,我把袋子直接挂在勾上,我拍两下杆,你们就直接往上拉,

    明白吗?”

    “好!”

    徐沐风一个猛扎子下了水底,当他潜到闸门口时,十条长杆也伸下来了,徐沐风把饲料袋子逐一个逐一个地挂在长杆上,让他们拉上去,很快堵在闸门口的袋子被清空。

    水缓缓地向闸门口外排出去,这景象,闸口显然通水了。

    徐沐风心里疑惑,几百个饲料袋子就这些?他分析,要么大多挂在养鳗的铁丝网上,要么都堵在另一处闸门上?如果都堵在另一闸门上,那我死定了。

    此时,徐沐风心闷和头异常的痛了,随后他立即浮上水面。

    坝上的人齐声高呼,“水通了!水通了!谢谢英雄!谢谢英雄!”

    顾丽高兴的放声大哭。

    徐沐风喘过气来,他大声叫道:“别叫死了!还有一边没通,你们快锁定水下闸门口的具体位置,我好下水。”

    “对对对!”坝上的工人,便参照坝外的闸门出水口的位置,来锁定坝内的大约位置,然后他们把长杆伸到水面来。

    徐沐风沿着坝墙面游了过去,突然,他左腿膝部下的部位,被挂在坝面伸出的钢筋上用力戳了一下,痛得徐沐风全身抽搐了一下,呲牙咧嘴着,殷红的血从他腿上流了出来,但很快血又被洪水释解了。

    徐沐风强忍住痛,他没叫出声,一个猛扎子又钻进水下去了。

    在水下九米深处,徐沐风见到自己腿上的血在不断地流出来,伤口火辣辣的痛,徐沐风强压住内心的恐慌和害怕,他在水下有条不紊地作业了起来。

    让他庆幸的事,这堵在闸门上的饲料袋子并不多,他很快作业完了。

    当徐沐风清理后,他感到头异常的昏眩,差一点过去了,他甩了甩头,双脚用力一蹬,身体窜向水面。

    坝上的人又在高声的欢呼着,“水通了,水通了……”

    当徐沐风露出水面后,几个工人立即把筋疲力竭的徐沐风拉上坝面。

    这时大雨已停了,一会儿,太阳也慢慢的从乌云中钻了出来。

    徐沐风脸色腊白,他看到坝下两闸门的水,如巨龙般地喷飞出来时,他便笑了笑,然后他就昏倒在地上,殷红的血,仍然从他的左腿流出。

    顾丽惊悚地见到徐沐风的左腿下面的部位,被什么利器割成一条长长的血口。

    “流血过多?不好!” 顾丽震惊了一下,便疯了般扑下去,抱起涂斗士的头,歇斯底里大声叫道:“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

    徐沐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床铺上挂药瓶,这时,他发现顾丽和一位男士坐着左侧的凳子上轻声谈话。

    徐沐风立即闭上眼晴,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顾丽说话了,“律师,这事你怎么帮我处理?”

    律师沉吟着,他并没有及时接话。

    徐沐风心里哀鸣了一下,心里骂道:“他奶奶的!连律师都叫来了,看来我真要吃官司啦,这货够毒的!”

    律师对顾丽说道:“我在国外呆了一个星期,经过各方面的调查取证,你老公的确是位同性恋的患者。后来我到找过他,他说主动提出和你离婚,他说什么都不要,一切归

    你,还说再给你三佰万的分手费。如果你同意的话,你这下就可以签字。”

    律师说完,便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

    顾丽的身子微抖了一下,“你确定他是一位同性患者?”

    律师点点斗,他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相片,“这是你老公给我的,然后叫我拿给你看,他的意思,叫你死了这份心。”

    顾丽看着手中的一张张两男人变态暖昧的相片后,冷笑道:“难怪他跟我结婚一年多都不愿碰我,结婚的那天晚上,他喝得大醉像死了般。平时呢,就装这病那病的,身体不行不行的。原来是这样啊。”

    徐沐风差点笑出声来,心笑道:“你这货怎么这么倒霉?居然嫁了个半男女,哈哈。”

    不过,徐沐风又错愕,心怜兮兮道:“这顾丽还是处花?”

    律师似乎也想笑,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顾总你们是自己谈的吗?还是介绍的?”

    顾丽叹息地气说道:“嗨,这事是我后爹介绍的,说他人又帅,家里又非常有钱,所以我答应了。想不到,我居然嫁了个娘们,哈哈。”顾丽说着摇摇头苦笑了起来。

    “是啊,这种事谁也想不到,现在离婚了,只是怕对你的名声不太好。”律师说道。

    “没关系,离开这种男人我才有幸福,不然的话,我等于是寡妇。我签字。”顾丽接过律师的材料,便签了字。

    随后,律师告辞了,顾丽送他出了医院。

    徐沐风见顾丽走了,他睁开了眼晴,心道:“我又没什么鸟病,住什么医院?一点腿伤算啥?走!”

    此时,徐沐风心里又焦急又痛苦,因为他牵挂着余晖晖安危?眼下还有一大堆的麻烦事等着他解决,他一个头两个大。

    最重要的是去买一部手机,想联系上余晖晖,他想爬起来拔掉吊针瓶。

    这时顾丽又走了进来,惊叫,“喂,你想干什么?土豆丝,躺好。”

    徐沐风愣了一下,他便靠在床上,一言不发地注视着顾丽。

    顾丽己换了一套薄如翼蝉的真丝黑色连衣裙,性感妩媚。她笑了笑,拉过一张凳子坐在徐沐风身边,柔声道:“你病还没好,别乱动!”

    随后,顾丽拿起桌上的桃子给徐沐风吃。徐沐风摇摇头,皱着眉说道:“顾总,你是不是在担心我跑路?赖你的钱?我这下真拿不出二佰万,这样吧,我打张欠条给你,以后慢慢还你吧。”

    顾丽没接话,她吃着桃子,边吃边注视着徐沐风,脸上又冷若冰霜,搞得徐沐风心里惶惶不安。

    顾丽吃完桃子后,她用纸巾抹了抹嘴唇,反问道:“你的余晖晖找到了没有?”

    问到这句伤心话,徐沐风的心像被针刺了般,他摇摇头。

    “据我所知,余晖晖没有任何事情了,她安全的很,而且她己经有了男人了,你找到她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不过,我不清楚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顾丽站了起来,长叹了一声,又说:“这真是人变一时,天变一刻,事事都有预想不到的骤变啊。”

第十三章 桃花朵朵开

    徐沐风差点从床上滚了下去,他震惊半响,表情异常的痛苦:“真……有此事?她跟了谁?”

    顾丽又坐了下来,她略思索了一下,说道:“这事以后你自然会知道,我也不好说,反正余晖晖己笃定跟了人了。不管是谁的错,是谁造成的,反正你们就是没缘分,缘尽了,就像镜子碎了,你即使想方设法的粘起来,影象永远是丑陋。”

    徐沐风靠在床上,剑眉紧蹙,他想起余晖晖的话:‘你只要敢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话,我会永远离开你!’显然,余晖晖是见到手机里他和方总的视频了,这也不能怪她,一切怪自己,不能恨她,恨的是自己!

    想到这里,徐沐风一脸苦笑。

    “来,抽根烟,帅哥。”顾丽递了一支烟给徐沐风,自己也来了一支,“我陪你一起抽,共享郁闷。”

    “你也有郁闷?”徐沐风点上了烟,他知道顾丽刚离了婚,故意佯装不知。

    “你都听到了?”顾丽注视着徐沐风,“我是不是很悲哀?”

    “我听到了什么?我不明白。”徐沐风装昏。

    “我刚才和律师说话的内容?”顾丽吞云吐雾着烟,一双靓眼虎视眈眈,“你别装傻。”

    “我在昏睡,我都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徐沐风有点架不住。

    “我见你挖鼻屎,抿嘴偷笑。”顾丽说,“你在笑我嫁了个半男女是不是?”

    徐沐风错愕了一下,吁道:“你观察力很强的,这也被你警觉到了?”

    “当然了,我是个画家。”顾丽笑了,“你心里是不是在笑我,画画的人怎么会去养鱼?每天蹲在鱼塘边画王八。”说着,顾丽哈哈大笑。

    顾丽笑时很美,能把人家的小心肝直接笑崩溃。

    “我不敢笑你!不过,喜欢画画的人很热爱生活。”徐沐风说,“养殖方面风险很大,钱没到袋里,不算是挣到。”

    顾丽点点头,“所以我想把养殖场都交给你,我去画画。”

    徐沐风吓了一跳,以为听错了,“什么?”

    顾眼双眸灿烂,微微笑道:“都给你啊,你大笨蛋!”

    “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没钱盘你的货,我还欠你几佰万啊。”徐沐风不明其意何在。

    “我说过要你的钱吗?”顾丽笑得仍然很灿烂。

    徐沐风给顾丽搅得心脏蛋疼,忽然又自卑自嘲说道:“我不是个男人的东西,吃里扒外的,又不忠诚,谁用我谁倒霉啊。”

    顾丽哆嗦了一下,说道:“对不起!我曾经的话伤害了你,我赔礼道歉!但是,你今天跳水下去的那一刹那,我觉得你是我心目中真正的男人!也是我想要的那种男人。”顾丽说着,她白的脸变得嫣红。

    “可我是个灵魂很丑陋的男人,我丑的都不敢照镜子。”徐沐风哀怨的说道。

    “那是你过去的事,谁也没有办法左右一个人的过去,是不是?只要你今后的灵魂不丑了就行。”顾丽的一双媚眼如画。

    顾丽说话时,双眼一直热灼灼,徐沐风双眼一直在逃。

    “你不是说打欠条给我吗?我刚才叫我秘书火速打好了,欠条二佰万,利息无,还款日期无,徐总,劳你

    大笔挥一下签字。”顾丽冷若冰霜地拿出来笔和两份纸。

    徐沐风心里咯噔一下,心里骂道:卑鄙!刚才你说的话都是放屁!一顿天花乱坠的虐人啊。

    “签就签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徐沐风看也不看一下,随手签上自己的名字。

    顾丽丽笑眯眯又递来一张,“徐大总,这里还有一张卖身契呢。”

    涂斗士又签了一张,但他签完就纳闷了,“怎么回事?欠条哪有打两张的?”

    顾丽哈哈大笑,笑得妩媚诡谲,“你中我计了,你现在即使跑到天涯海角,你也逃不过我如来佛手掌,这张给你,咯咯……”

    徐沐风吓得打了个寒噤,连忙接过来张大眼看,原来是一份聘请的合同书,上面这样写着:徐沐风今日正式任命为生态无污染养殖场总裁及场长。聘请人:顾丽。时间……

    徐沐风震惊后,说不出话,他现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了,他叹息了一声,没接话。

    “怎么不高兴?”顾丽说,“我不会亏待你的,说实话,你还不了解我,我对钱还真不在乎的,我只想……只想找一个我真正喜欢的男人。”

    顾丽低下了头,声音越来越小,两颊越来越红。

    这话不用多说了,徐沐风知道顾丽对他有意思了,可是徐沐风想到她父亲顾海,他的心一下变得冰冷,他和余晖晖走到这一步,一切是她父亲下的蛊,虽然自己也有错,但真正的刽子手是他父亲。

    徐沐风沉默了良久,他靠在床头说道:“谢谢你这么看重我!可我徐沐风真不配!我是个极丑陋的男人,你聘请我做总经理的事,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吧,别一时义气冲动这么做。”

    “不用考虑了!我选的就是你!假如你不答应我的话,我会把养殖场转让出去。”顾丽的头歪向一边,眼角涩红,有些赌气的口气。

    “这……”徐沐风嗫嚅了一下,“那你让我考虑一下吧。”

    “可以。”顾丽勉强笑了笑。

    “过几天,我要先回老家一趟,我姐身体不好,我要去看望她。”徐沐风说。

    “你老家在哪儿?”顾丽问。

    “余县路南镇大竹竿村。”徐沐风说。

    顾丽立即拿出笔和纸,刷刷记着,“几号门牌?”

    徐沐风错愕了一下,心道:看来这货来真的了,万一不跟她干,二百万怎么也要妥妥还给她!况且,自己住在山沟沟的村,而且是土坯房,哪儿来的门牌?便说,“没有号。”

    顾丽不信,她在地上的大塑料袋子里拿出徐沐风脏兮兮的衣服来,又从衣服里拿出徐沐风的皮包和手机,啧啧说,“这破手机你可以扔了吧;这脏衣服你也可以扔了吧?皮包我看看还有多少钱?”

    “……”徐沐风错愕的说不出话来。

    “你别大眼瞪小眼看我呵,债主有权利查验你的资产。”顾丽白了徐沐风一眼,然后她从皮包里翻出徐沐风的身份证,瞅了瞅,笑嘻嘻说,“呃,看来你还没说假话,这身份证的相片怎么这么土气?有点像通缉犯?哈哈。”说完,顾丽又把身份证放进皮包里,然后把皮包放在桌子上,“等一下,我把脏衣服和坏手机扔到垃圾桶里哈。”

    “那我穿啥?”

    徐沐风哭笑不得。

    “别穿!净身出屋,外面很热。”顾丽咯咯大笑,“你丫滴土包子一个,这脏衣服穿起来就是土包子,一表人材的外貌,弄得像个农民工。”

    “我本来就是农民工。”徐沐风来气了、脸红脖子粗,“农民怎么啦?有本事的农民买飞机开的人多呢。”

    “我没说哈,但是呢,你以后一定能买的起哦,我期待坐你的飞机。”顾丽伸着颀长的脖子笑。

    “……”

    “顾总,衣服和手机都买来了。”这时,顾丽的女秘书提着一袋东西走了进来,她微笑道。

    “快拿来看看。”顾丽忙不迭地接过袋子,“衣服会不会太小了?这英雄很壮的!”

    这货难道给我买?徐沐风愕住。

    “两套李宁牌修闲二八天秋节服,一套白色的,一套米黄色,都是大号的,应该不会小。”小蔡向徐沐风点点头,她在默笑,她心里却羡慕道:“你小子艳福不浅!”

    徐沐风被她看的不好意思,又装昏。

    “这呆子英雄的内裤买了没?”顾丽问道,突然她脸红了,看了一下涂斗士,然后低头。

    小蔡咳了咳,顾丽抬头看她,小蔡用手指比画朝下,然后又指了指塑料袋子。

    顾丽点点头,她朝塑料袋子最底下翻去,见二条男士红内裤,她皱着眉头问,“大还是小?”

    小蔡抿着嘴,有点难为情说:“大……特大……”

    顾丽点点头,然后她又从塑料袋子里,拿出了崭新的苹果手机,问小蔡,“这是最好的吗?”

    “是的,目前是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小蔡微笑道。

    “ok。”顾丽对小蔡说完,又转身把这一袋东西放至徐沐风身边,“哪,大英雄,拿去!本王母娘奶奶奖励给你的!”

    小蔡咯咯大笑,“大英雄,快叫吾皇万岁,万万岁啊。咯咯。”

    徐沐风摸摸头,有心想拒绝,又碍于小蔡在身边,怕伤顾丽的面子,于是,一顿语塞,“这……那……这……那”

    顾丽噗哧的笑了起,“呆子。”然后顾丽又歪头对小蔡说:

    “小蔡,今晚我不回去了,你把我的车开回去,你明早来接我,因为明天修坝的工程队八点就来了,我要赶回去。还有,你到饭店给我叫两份餐来,我的是土豆丝炒饭。另一碗,给这英雄的,他吃什么好呢?”顾丽歪头问徐沐风,“喂,呆子,你吃啥?”

    徐沐风正在想顾丽今晚不回去的事,难道跟我睡?他陷入胡思乱想之中,见顾丽问自己,便答道,“随便。”

    “咦,饭店里若都是炒随便菜的话,早就给人打死啦。”顾丽说,“小蔡,你去点一碗羊肉煲,再来一碗清蒸黄瓜鱼,饭两盒。”

    “要加辣吗?”小蔡转身就走。

    “伤口发炎哪敢吃辣?等一下。”顾丽站了起来,她把徐沐风泡水的手机抽出卡后,又把坏手机和脏衣服一块塞到塑料袋子里说,“小蔡,这些东西给我扔到垃圾桶里去。”

第十四章 想得美

    不一会儿,顾丽点的餐送到了,徐沐风左手仍然在挂吊瓶。

    徐沐风腼腆的说,“顾总,你先吃吧,我挂完瓶再吃。”

    顾丽没接话,她抬头看了看吊瓶,便扯了两把凳子过来,然后她把香喷喷的饭菜摆在凳子上,笑道,“我喂你吃哈。”

    “这……这……我怎么好意思啊。”徐沐风尴尬的舌头都短了。

    “你不好意思,我好意思。”顾丽捋了捋她飘柔的长发后,然后她左手端饭,右手用筷子夹了块羊肉,“张嘴。”

    徐沐风脸上蓦然的红了,瞬时,他的嘴巴、腮帮子、牙齿都哆嗦抽筋着,徐沐风打抖,“我……我还是……自己等……”

    “快点!吃餐饭也像个小媳妇?”顾丽白了他一眼,忽然又温柔了下来,“你不张嘴,我就这样一直端着哈,你想累死我啊?”

    这一招还管用,徐沐风闭着眼,苦涩地张开了嘴,一口饭来,一口菜来,不过,他吃得很焦急,只想赶快结束这餐饭,几次噎住透不过气来翻白眼状。吓得顾丽叫着,“慢慢来,慢慢吃,又没有人跟你抢着吃啊。”

    徐沐风终于摇头说,“我饱了。”

    顾丽噗哧笑道:“比喂三岁小孩吃饭还累。”然后她才开始默默地吃着饭,吃的很细腻。

    饭后,顾丽收拾了一番后,便从包里拿出一本言情小说,坐在徐沐风身边看,后面,两人都没说话。

    徐沐风开口说话了,声音如细蚊,“哎,你……你回去吧,我我没关系的。”

    顾丽笑了,不过她不是跟徐沐风笑,她是看着书本笑,她被小说里故事的情节感染了,她根本就没听到徐沐风说啥。

    徐沐风见她看书看得那么有趣,也不好意思再打拢她了。

    徐沐风倒霉的事又来了,尿急!他尴尬忍忍,可是越忍越痛苦,他想,再忍就要爆仓了。关健是他不好意思说给顾丽听。

    他呲牙咧嘴了一下,还是赶紧去厕所放了去,受不了,于是他右腿伸到床下,挪了挪包得像棕子般受伤的左脚,就想下床,可右手还吊着挂瓶呢。

    “干嘛呢?”顾丽抬头问道。

    “我……我要上厕所。”徐沐风想站起来,左手想去拿吊瓶的支杆。

    “我来帮你。”顾丽便左手帮他拿支杆吊瓶架,右手搀挽着徐沐风左手,“呆子,还敢赶我回家?”

    “我又没病,只是小伤而己。”徐沐风一腐一拐的走着。

    “哼,你没病会昏倒在坝上?”顾丽白了他一眼,又柔声问:“脚疼吗?”

    “好了很多了,我明天可以出院了。”徐沐风笑笑。

    “不可以!我明天晚上继续来照顾你。”顾丽笑道。

    到了厕所门口,涂斗士脸又红了,嗫嚅道:“你在外面等吧。”

    “你这样子行吗?”顾丽也脸红了,“还是我扶你进去吧,反正我会闭眼不看的。”

    “这是男厕所,女士止步啊。”徐沐风转头看了看,见医院还好多人,羞臊得。

    我不管,谁叫你是病号呢,病人就得人照顾啊。”顾丽说道,“要不,我送你进去,我就跑出来?”

    “哎,我不上了,回去吧。”徐沐风叹了口气。

    “好吧。”顾丽白了他一眼,“不管你了,你自己进去吧,谁稀罕你呀。”

    徐沐风笑笑,接过吊挂瓶支杆,一腐一拐的进去了。

    徐沐风出来后,顾丽就把他扶坐在走廊边上的座位上,“我也来了,我去去厕所,你在这儿等我。”说完,顾丽就厕所去了。

    徐沐风四处张望着,忽然间,他见到余晖晖搂着顾海从外伤科室走出来,他们走向医院的大门口,两人样子蛮亲热的。

    不过,余晖晖和顾海没见到徐沐风。

    徐沐风以为看错了,心叮咚叮咚的猛跳,他立即提着吊瓶支杆,腐拐着追过去,拔开来来往往的人群,“麻烦让一下,让一下,让一下……”

    徐沐风追到门口时,听到余晖晖对顾海说道:“亲爱的,我来开车吧。”

    “我的余晖晖,好啊!这新车以后就归你吧,奥迪a八。嘿嘿。”顾海搂着余晖晖的腰,妖声妖气的说道。

    随后,他们钻进了停在路边的一部崭新白色迪a八的小轿车里,余晖晖钻进了驾驶室,顾海钻进了副驾驶室,车一溜烟,扬长而去。

    砰!徐沐风手中的支架杆摔落在地上,药瓶碎了,扎在血管里的针被线扯了出来,血射了出来。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大家张大眼看着他。

    徐沐风感觉自己的头,像被人踹了一脚,头昏目眩,心也像被人刺了一刀,钻心的痛,痛苦、耻辱、哀鸣、难过,心中什么感觉都有了,最终转为愤怒!

    此时,这世界有什么比失恋更痛苦呢?

    才一天的时间就移情别恋了?

    “徐沐风,徐沐风。”顾丽猛扑了过来,搀扶着摇摇欲坠的徐沐风,惊叫,“你怎么啦?一下跑这么远?啊,你手上流血了,快快快,我扶你进病房叫医生来。”

    ……

    徐沐风躺在床上,护士帮了他包扎了好伤口,护士便对顾丽说:“你男朋友没事了,就是情绪有点失控,你盯牢他,别让他再乱跑。”

    “麻烦您了!”顾丽微笑着。

    “没事,明天早上再来帮他挂瓶,我出去了。”护士说。

    顾雨拉过凳子,坐在徐沐风身边,她双眼注视着徐沐风,一言不发。

    徐沐风靠在床架上,双眼呆滞没颜色,失魂落魄地看着床单。

    半响,顾丽柔声问:“你刚才干嘛啦?你想把我吓死啊?”

    虽然,徐沐风恨她父亲恨得蚀骨的地步,但是他却恨不了顾丽半分,他也没有理由来恨顾丽,便编了个谎:“我刚才见到了我的老乡,所以我追了出去,叫他,他没听到,他开车走了。”

    “什么老乡能让你这么的激动?把吊瓶都摔破了?”顾丽说,“不会是你见到余晖晖吧?”

    “你认识余晖晖吗?”徐沐风反问。

    顾丽摇摇

    头,“不认识。”

    “那你怎么知道余晖晖有男人啦?”徐沐风紧跟着问,双眼直视顾丽。

    “我知道你在怀疑这事。”顾丽说,“那好,我告诉你,今天我在药房帮你交钱时,我又碰到了上午在我养殖场帮你登记车保险的那位女孩子,她说认识余晖晖,也认识你,因为你们一起到交过车险。她说,今天中午,她看到余晖晖和一位老男人在她单位隔壁的宾馆开房。我问老男人是谁?她说她也不认识。”

    徐沐风差点就说出来是你父亲在勾搭我女朋友的话,但话到嘴巴他又强咽下了肚子,如果这样冒昧的说出来,两人都没面子,再说事情都发生了,说有意思吗?死在肚子里好。

    徐沐风只好这样说:“哦,原来是这样啊。”然后痛苦的闭上了眼晴。

    “嗨,本来我不想告诉你这件事情,让你痛上加痛,但是你一直问,别怪我哈。”顾丽笑笑。

    徐沐风苦涩地笑道:“知道更好,长痛不如短痛!”

    “每个人在爱情这条路上,或多或少都会摔几个跟斗的,这也不奇怪,摔倒了再爬起来,继续寻找下去,总会找到一个真正一直扶你、不让你摔跤的那个人。”

    顾丽笑笑,又说,“你看我比你摔得更惨!今天还签字离婚,但我没哭,按理来说,女人是眼泪水做的。一根再香的骨头,放在自己嘴里啃不动,含在嘴里还不如扔掉。”

    徐沐风哈哈大笑,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笑。

    顾丽愣愣注视着他笑,她攥紧拳头想揍他。

    夜深了,顾丽又在看书,时而被故事情节感染笑了,时而紧蹙着眉头,她不再理会涂斗士。

    涂斗士哪儿睡得着?眼前一位活生生的大美人,徐沐风只好故意一会儿哀声叹气的,一会儿又唱胡歌。

    顾丽这时打了个疲倦呵呵,双眼泛红,她看了徐沐风一眼,“你干嘛还不睡?天快亮了。”

    徐沐风看了看手表,“才十二点不到呢。”

    顾丽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骗人,都一点了。”

    “那你干嘛不睡?”徐沐风更精神了。

    “我睡去哪儿?这间房间就一个床铺,早知道我叫护士搬张床铺来。”顾丽又打了几个疲倦的呵呵,“现太晚了,算啦。”

    “那……那你躺在我床上来,我……我保证我不是狼。”徐沐风憋足了元气说道,然后吓得闭上了眼晴。

    “干嘛?”顾丽一脸正色,“你想得美!和狼躺在一起,我成羊肉煲了。”

    徐沐风不敢说话了,他开始装昏,他心道,狼总是善于把自己伪装埋伏好,不是这样的吗?

    很久后,顾丽真的躺在自己身边来了,她轻声说,“你躺进去一点,我太困了,我要躺一下。”

    徐沐风立马挪了挪屁股,他战战兢兢的。

    “我躺下来了,别碰我哈,小心我身上有刀子。”顾丽侧躺着。

    “放心吧,我哪儿敢呢。”徐沐风笑说,“你是我的上司,哪有下的犯上的道理?”

第十五章 给我伍佰万?

    顾丽没理他,鼻息均匀呼吸着,沉沉睡去。

    徐沐风随手关了灯,窗外月光华如水,柔润地落在窈窕娉婷的顾丽身上。

    她身上如兰气息、淡淡的体香味,咫尺距离,徐沐风今晚能睡的着才叫有鬼。

    徐沐风把身上薄薄白色的被单,轻轻扯拉在顾丽的身上。他要凉快些,这样,他觉得心里才不会有对绵羊的意淫。

    好一会儿,顾丽翻了个身,面对着徐沐风。徐沐风马上闭上了眼。顾丽把被子掀在徐沐风身上,徐沐风立即又把被子掀在顾丽身上。

    顾丽又把被子掀在徐沐风身上,“你再来?我揍你。”

    徐沐风不敢了,他笑笑。

    “你干嘛不睡?”顾丽张大眼晴问。

    徐沐风斜瞅了她一下,“睡不着。”

    顾丽眨眨她长长的睫毛,“那陪我讲话吧。”

    “嗯。”徐沐风心里乐开花。

    “喂,你心里在想什么?”顾丽问。

    徐沐风心里骂她是废话,当然是想你了,此时即使天塌下来也是想你,但装晕好,“不知道。”

    “会不会想我?”顾丽说话声音很小,她脸上红得把月光染成了红色。

    “不想。”徐沐风装君子。

    “你妈个逼!”顾丽打了徐沐风一拳,“你是不是和我前夫一样的,变态狼?半男女?那我想死的心都有。”

    徐沐风被揍时是哆嗦的,但这时是愉快的,“我不知道啊。”

    顾丽叹了口气,“今晚跟你躺最后一个晚上,明天我跑的比动车还快!你这种货真没意思,难怪你女朋友不要你,原来你是个泡泡球。”

    “哈哈,哈哈,哈哈哈。”徐沐风点顿的笑,“井底之蛙,哪知雄鹰击千浪的厉害!”

    顾丽愕了一下,她水润的眸子想哭,“我是井底之蛙?水井里的蛤蟆?”

    “你多大了?顾总。”徐沐风转移话题。

    “21岁。”顾丽说,“你别叫我总,叫我丽。你多大了?”

    “我41岁。”徐沐风夸大其年龄。

    “四你家里。我看了你的身份证,26岁,实岁25。”顾丽白了他一眼,“对了,我明年要举办个人画展,我帮你画张人体画好不好?我到处在物色对象,然而你是我理想的模特儿!”

    徐沐风心里一顿悲鸣,心想,原来她对我狐拜鸡的好,只是想骗我给她画张人体画?徐沐风气得说不出话。

    顾丽却眉飞色舞的吐糟:“我要画一幅巨形的油画,画面是这样的,你站在大坝上,纵身往水里跳下去的那种感人情景。当然,我要重点画出你的强壮肌肉的明暗光线,来突出你舍已为人、可歌可颂的伟大精神!好不好?”

    徐沐风的心死灰复燃了,“原来这样啊,好!”

    “好,过几天到我画室来。”顾丽眉眼笑如弯月。

    “那我要脱……”徐沐风揩了揩自己高耸的鼻子,下面的还有个“光”字,他说不出口。

    “当然要脱了,不然我怎么写生?”顾丽满脸认真的。

    “……光?”徐沐风省略上面个字,这样文明些。

    顾丽惊讶了一下,“你想的美!”然后

    顾丽闭上眼不说话。徐沐风觉得自己腮帮子有热气过来,缕缕氤氲,淡雅如酒般的醉。

    “你老家的山水风景美不美?”顾丽睁开眼。

    “美啊,我老家有一处叫八仙峰,传说,远古的时候,铁拐李、张果老、何仙姑……八仙在那儿搭台找乐趣,每天喝酒吟诗作画呢,你说美不美?”徐沐风说得神采飞扬。

    “啊,真的?那我今年跟你回老家过年,去八仙峰画画。”顾丽惊喜灿烂。

    “我家房子很破,漏风漏雨的,你去没地方睡。”徐沐风双眼胆怯了。

    “我把你当床又当被,风雨和我不相干,没关系。”顾丽媚眼如靥花。

    “……”

    徐沐风词穷了,顾丽在憧憬着什么了,于是他们开始沉吟。

    万籁寂静,用在此时最好,针掉在地上,都能辨别其声。

    叮咚,叮咚,叮咚……不知谁的心跳的那么热烈!

    顾丽垂着似画扇的眸子,她首先打破寂静了,说:“鹆子永远飞不到雄鹰的高度;但雄鹰可以飞到鹆子的最低端,你是鹆子还是雄鹰?”

    徐沐风不明白她说的意思,他脑袋抽筋般的想,啥意思?

    他接不上话。

    “爪丛、草包。”顾丽叹息了一声,她翻过身来,仰面朝天地躺着,修长的腿伸得笔直,她继续不满地唠叨,“草包、爪丛。”

    徐沐风怔怔地看着她。

    顾丽看上去,就是具有强烈节奏感的身材,简直太美了,美得无瑕可击。电视剧里的美女太多了,那不过都是影像,是光的原理玄幻的影像,吃不到,摸不到,然而此时,他身边却是一具有生命力、气息狂澜的女神。

    徐沐风恍然大悟,他上、抱住了她。

    顾丽抚摸着徐沐风俊秀的乌发,呢喃道:“看来你并不呆,你是雄鹰吗?我喜欢雄鹰,我……我己经杯弓蛇影了……”

    啊啊啊啊——

    你麻痹!

    ……

    第二天上午,顾丽的秘书小蔡早早来敲门,“顾总,我来接你来了。”

    顾丽打了个激灵,她慌乱的爬起来穿好衣服来,这时,她看到床单上有一坨血,她便羞臊地对徐沐风说:“你等一下把床单处理一下,别让护士看见,我先走了。”

    顾丽走后,精疲力竭的徐沐风睁开惺忪的眼晴,他果然发现原来顾丽躺着的地方有一坨血,像盛开的梅花,难道是我脚上又出血了?他眼晴一亮,心里咯噔一下,大喜道:

    “哈哈,这顾丽还真是个初夜!嘿嘿,老子总算是赖蛤蟆吃到天鹅肉了!”

    然后他又得意洋洋地骂起顾海来,“变态的顾海!你听着,你抢了我的女朋友;但我上了你的女儿,还不花一分钱,白捡了个初夜,你这辈子就是我的孙子!从此我们打平啦,嘿嘿。”

    徐沐风见床上那堆血渍,他才懒得管呢,让它彰显吧,这是我的劳动成果,我不忍心糟蹋它,反正医院就是个流血的地方。

    徐沐风便酣畅打起来呼噜声。

    “帅哥,醒醒,醒醒。”护士进来叫着徐沐风。

    “怎么啦?”徐沐风睁开眼睛问道。

    “换床单啦,你床上哪儿来的血?腿上还是手上?我看看严重不?

    ”护士关切的问道。

    “不是啦,是我流的鼻血,吃太热了上火啦。”徐沐风从床上懒洋洋地爬了起来。

    “哦,这样啊,我等一下叫主治医生过来帮你检查一下。”

    “不要了,难得这么热。”徐沐风说。

    “……”

    护士接不上话,便低头娴熟地换起了床单,乘这一清醒时刻,徐沐风把卡装上了苹果手机,然后接动了启机键。

    护士走后,徐沐风又坐在了床上,他想看看缺德的余晖晖有没有留言发给他短信,嘿,还真有一条,他便睁大眼晴看,余晖晖是这么说:

    “土豆丝,我们缘份结束了,至于什么情况我就说了,好自为之!从此我们俩不相干,我己找到了我的另一半,祝你早一点也找到你的另一半,以后我们千万别再联系,不然我拉你进黑名单!拜拜!”

    “我日你个大爷!”徐沐风想把手机摔了,这时微信又来了,他一看是陈娇娇的,他咯噔一下,看看这货想干什么?

    “呃,土豆丝,你死了?干么都不回我微信?你被哪个狐狸精迷死啦?”陈娇娇在微信上这么说。

    徐沐风气得一脸猪肝色,他这么回:“老子正在逃荒!你在幸灾乐祸是不是?以后我们别再联系!谷得拜!”

    陈娇娇那边吓了一大跳,立即电话打了过来,徐沐风摁掉了,陈娇娇又打过来,徐沐风又摁掉,陈娇娇又打了过来,徐沐风架不住,只好接了。

    陈娇娇在电话里咆哮道:“草你玛了逼!你有本事别接?试试看?我就土豆丝炒蛋!”

    徐沐风烦得心脏抽筋的难受,但又不知怎么个说好,只好这样哑声道:“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陈娇娇还是怒声咻咻道:“我不管你那么多!今晚一点钟来省飞机场接我。”

    徐沐风惊愕了一下,问道:“你不是说要很久才回国吗?才二天就回来?”

    陈娇娇说:“我不和你说那么多废话!我马上要登机了,你若不来接我的话,你的伍佰万就泡汤了。”说完,陈娇娇就挂机了。

    伍佰万?你当我是傻逼啊?老子还说给你一千万亿呢,那是冥币呃,冥币十亿只要五元就能买的到。

    ……

    傍晚六点时,顾丽给徐沐风打来了电话,她声音很柔和:“亲爱的呆子,我本来想过去陪你,可是我妈妈从米国回来了,所以不方便来见你,对不起哦,估计要好几天呢,请谅解!”

    就亲爱的?升级了?

    徐沐风笑了笑,吐了吐舌头说道:“没事!我理解!”

    “谢谢了,我妈过来了,我挂了哈,拜拜!”

    “拜拜!”

    徐沐风挂完电话号,他也很郁闷,尤其在医院这鬼地方,实在无聊,再说今晚顾丽不来,他去干什么?

    徐沐风在床上发呆了一下。他觉得还是要去飞机场接陈娇娇的,毕竟陈娇娇做人很讲义气,够哥们的!从朋友的角度也应该去接她的。

    于是,他决定去飞机场接陈娇娇。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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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人生介绍:
许多情商很高的“富白美”的女强人,但遇到徐沐风这位穷小子,却纷纷变成了低情商。 老先生说:特别帅气的男人先天带魔盒,他能让美女们纷纷入瓮,不管美女情商有多高,不管她们多么高冷冰霜。 徐沐风是大山里的穷小子,大学学历,一生曲折坎坷,但他很带魔盒,他得到一位红颜知己女人的倾心帮助下,在现实的商战中,虽然常被高手陷害,但他顽强奋斗,向前,最终成了一位真正的巨贾大商人。 来,看看徐沐风身上究竟带了什么魔盒?让无数美女竟折腰。璀璨人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璀璨人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璀璨人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