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即便是不惊人士的季清歌,也能从字面上看出这诗是什么意思。
她心里既羞又怒,忍不住唤了一声。
“将军!”
片刻过后,上官痕睁开眼睛,醒了。
经过短暂的休息,此时他的脑子已经恢复了一些清醒,他挣扎着坐起来,被子顺着胸膛滑落到腰腹间,胸前那一片艳词全部露了出来。
他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字迹,不禁愣住了。
这是谁写的?
季清歌看到那些字迹,立即明白过来,将军身上肯定被人写满了这样的淫词艳曲。
至于是谁写的?
不用想也能猜得到,肯定是皇帝!
季清歌甚至都顾不上女儿家的脸面,当场就哭红了眼眶:“将军,你真的跟了皇帝吗?”
上官痕此时非常尴尬。
他想把身上的字迹都洗掉,可季清歌就在旁边站着,他根本没法起身,只能将被子有往上拉了些,尽力将身上的字迹都遮住。
原本他是打算找个机会,跟季清歌好好谈一谈。
没想到她居然提前找来了,而且还正好碰上这档子事情。
上官痕无奈,既然事已至此,逃避已经是无用,索性就将事情说开了吧。
“我们之间的婚约,是父辈定下来的,原本退婚也应该由长辈来说,可我的父母都已经去世,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这事儿只能由我自己出面说清楚。”
“清歌,对不起,我配不上你,咱们的婚约取消吧。”
季清歌含着眼泪摇头:“不,不会是这样的,我不相信!”
上官痕尽量放缓语气:“幸运的是,当初两家的婚约只是口头约定,并无婚书作证,也没有特意去请媒人说亲。即便解除婚约,也不会损害你的名声,你依旧可以清清白白地嫁人。”
季清歌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我不想跟你解除婚约,我喜欢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
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涌进了所有的勇气。
上官痕心有不忍,但为了她的未来,他只能硬起心肠,继续往下说:“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你觉得我还能像一个正常人那样去娶妻生子吗?”
季清歌答不上来。
现在朝野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上官痕跟皇帝有一腿。
即便他身上有再多的战功,也无法洗刷掉这个污点。
没有哪个好人家,会愿意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季清歌颤声说道:“我们可以私奔……”
上官痕扭过脸,避开她的视线:“我是上官家唯一的后人,我身上肩负着上官家一代代传下来的使命,我决不能为了儿女私情,抛弃整个上官家。”
季清歌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说私奔,其实也只是一时冲动。
如果真让她回去思考一晚上,明天就会反悔。
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疼爱自己的父母兄长,她不可能因为一己之私就抛弃他们。
上官痕:“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季清歌没有再说什么。
她捂着挂满泪痕的脸,默默地转身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阮绵绵就颠颠儿地来看上官痕,想看看他发现自己满身都是淫词艳曲时的反应。
谁知她刚进门,就见到上官痕已经穿戴整齐,正在院子里练剑。
他憋了一度的气,练起剑来杀气重重。
一剑扫过去,院子里的树叶全给扫落了,吓得旁边的小太监们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阮绵绵鼓掌:“好剑法!”
上官痕见她来了,直接将剑往旁边一扔,转身回屋。
阮绵绵立即追上去:“将军昨晚休息得如何?”
上官痕冷笑:“你是想问我昨天看到你写的那些字之后是什么反应吧?”
被人戳破心思,阮绵绵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对啊,你觉得朕写的那些字怎么样?是不是特别贴切?”
“不如你也让我写上一身的字,看看你觉得贴不贴切?”
阮绵绵故意露出娇羞的表情:“真讨厌,想要看人家的身子就直说嘛,干嘛要说得这么婉转呀~”
上官痕:“……”
这个昏君吃枣药丸!
阮绵绵盯着他看了许久,确定他已经将身上的字迹都洗干净了,内心非常失望。
诶,错过一个看好戏的机会,可惜了!
上官痕拿起桌上的一封书信,扔到阮绵绵的面前。
“这是写给你的。”
阮绵绵捡起书信,展开一看,居然是一封请辞信。
她很意外:“你要辞官?”
上官痕:“对。”
他是一天都不想再在宫里待下去。
这个昏君已经毁了他的人生,如果他再不离开,他迟早会被逼到极限然后抱着昏君同归于尽。
阮绵绵直接将请辞信撕掉:“不,朕不准你请辞。”
上官痕目光沉沉地盯着她:“你还想怎么样?”
“朕说过了,朕中意你,朕舍不得放你走。”
“你别太过分了,要是真把我给逼急了,我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阮绵绵一脸笑嘻嘻:“你想对我干什么呀?我什么都可以接受哦~”
“……”
论无耻程度,上官痕自认远不如昏君。
他看着被撕碎了的请辞信,心想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当初他回王都的时候,带来一队心腹兵马。
那些兵马被安排在城外扎营,他只要想个办法,悄悄溜出城,立刻就能跟兵马会合,连夜离开王都。
将帅没有得到皇帝允许就擅自带着兵马离开王都,此事若是被揭发,必定会在朝中掀起一股浪潮,尤其是那些御史台,肯定是使劲往他身上泼脏水。
但事已至此,他已经别无他法,只能铤而走险。
就在上官痕准备逃离王都的时候,一封六百里加急的信件,被驿使快马加鞭送入皇宫。
丞相拿着信件跪在寝宫外求见。
阮绵绵将丞相宣入殿内。
丞相双手将信件呈上:“陛下,漠北众部落结成联盟,入侵我朝边关,如今已经接连攻破三座城池,百姓死伤无数,请求陛下速速下令,命人带兵前往边关抵御外敌!”
阮绵绵展开书信。
书信中的只有寥寥几语,但每个字都说明了此时边关的战况有多么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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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梧桐楼里,上官痕正在草拟书信,打算悄悄送出城外,将他即将潜逃的消息告知心腹,好让心腹提前做好准备。
房门忽然被推开,皇帝走进来。
上官痕随手扯过一本书,盖在尚未写完的书信上面。
他看向皇帝,皱眉问道:“你又来做什么?”
阮绵绵上下打量他。
他看起来还是那么俊美,但眉宇间的郁气,却比以前浓重了许多,看得出来,他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如意,若是给他一个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折磨自己许久的昏君。
阮绵绵决定亲手把这个机会送到他的手里。
她从衣袖中抽出一封书信,放到他面前。
上官痕没有去碰书信,谨慎地问道:“这是什么?”
阮绵绵:“刚刚从边关送来的加急信件,漠北突袭边关,连下三座城池,如今边关告急,朕需要派遣人前去带兵作战。”
上官痕拿起书信,将信中的内容迅速看完。
他驻守边关多年,很清楚被攻破的那三座城池对南楚来说有多么重要。
如果继续放任敌军进攻,只怕他们会势如破竹,直取王都,到时候整个南楚江山都会被毁之一旦。
上官痕合上书信:“你想派我去边关?”
阮绵绵:“朕现在除了你,无人可用。”
说来也挺可怜的,南楚看上去是一个泱泱大国,似乎很强盛的样子,但事实上真正会带兵打战的人,也就只有上官家的三代人。
朝中那些官员,都只会耍嘴皮子功夫,真让他们动刀动枪,一个比一个废物。
这也就导致了后来上官痕造反,却无人可以抵抗的结局。
阮绵绵对这个隐患一清二楚,但她没有去改变的意思,反正她的任务就是当个昏君,只等着上官痕起兵造反,将她这个昏君送上断头台,她就能功成身退了。
上官痕冷笑:“你就不怕我一去不复返?”
阮绵绵:“不怕,你父母的牌位还在王都,以你孝顺程度,你肯定舍不得把他们扔在王都无人照看。还有你们上官家养的那些老弱病残,若你不在,他们无人依靠,以后还怎么活下去?”
上官家的家仆几乎都是退役后的老兵,他们不是年纪大了,就是身上有残疾,无处可去,上官家就是他们唯一的容身之所。
若是没有了上官家,那些老弱病残就只有死路一条。
上官痕的目光渐渐变冷:“你要是敢动他们一根头发,我就算拼上性命,也不会放过你。”
阮绵绵笑了起来:“只要你在前线好好地卖命打战,多替朕杀几个敌寇,朕自然会帮你好好照顾那些老弱病残。”
这是交易,同时也是威胁。
上官痕不得不忍下来。
待皇帝走后,上官痕拿出那封尚未写完的密信,沉吟片刻,最后还是将信纸写完,但信中的内容稍微增改了些。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知道皇帝是个反复无常的人,即便这一次皇帝信誓旦旦地说着放他回边关,可谁又知道下一刻皇帝会不会突然法连不认人?
自己的命,还要是要掌握自己的手里,才更安心。
小太监来送茶的时候,上官痕将信纸交给对方。
“送出城,交给王司马。”
小太监默不作声地将信件藏入怀中。
上官家之所以能屹立三代而不倒,并将兵权牢牢掌控在手中,靠的不仅仅是忠心,还有对朝政时局的敏锐嗅觉,而这些嗅觉的来源,便是眼线。
不仅是皇宫后院,以及各个王公贵族、市井民间,都有上官家安排的眼线。
他们不仅承担着监控朝局变化的作用,还负责传递消息。
密信被悄无声息地送出皇宫,送到了城外的营地里。
王司马是大将军麾下最信任的心腹之一。
他收到密信之后,立即带上几个可靠的人,乔装打扮混入王都城,准备前去接应大将军。
当天夜里,上官痕独自离开皇宫。
宫门口早已备好骏马。
王司马单膝跪地:“请大将军上马。”
上官痕翻身上马,他回头看向身后的皇宫。
高大巍峨的宫墙之上,站着个身穿月白锦袍的人。
上官痕看向那人。
隔着重重夜色,双方看清楚了彼此的面容。
上官痕微微皱眉,皇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来送他的?
王司马也注意到了宫墙上的人,立刻就变了脸色。
他压低声音:“陛下肯定看到属下了,说不定已经生疑,将军快走吧!”
皇帝既然看到了王司马,肯定会怀疑王司马为什么能出现在这里?说不定还会因此察觉到上官痕在宫中安排有眼线的事情。
上官痕没有动,目光仍旧停留在皇帝身上,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
阮绵绵双手搭在护栏上,低头看着他,长发随风飘舞,像个悠闲自在的漂亮公子哥。
她见上官痕抬头看向自己,便抬起手,冲他晃了晃。
“一路顺风啊!”
上官痕曾经经历过很多次送行,或是气势恢宏,或是悲壮凄凉,但从未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古怪。
他忽然有种冲动,想问问皇帝到底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折辱了他,却还要放他去边关?
难道他真以为仅凭那几句威胁的话,就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卖命吗?
王司马提醒道:“将军,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该走了。”
上官痕收回视线,挥动马鞭。‘
驾!
骏马载着上官痕冲入夜色之中。
他们的背影很快就被夜色吞没,彻底消失不见。
……
上官痕抵达边关后,立即召集将士,部署反攻计划。
在主角光环的加持下,上官痕率领十万大军反扑,将敌军打得落花流水。
失去的三座城池,在短短三天时间内就被抢回来。
捷报被一封封地送入皇宫。
阮绵绵看过之后,就随手将捷报扔到边上,心里并不是很在乎。
因为她很清楚。
上官痕是男主,他可是剧情大神的亲儿子,只要他出马,不管是什么天兵天将,都只有跪下来叫爸爸的份儿,所以她完全不担心上官痕会打败战。
她懒洋洋地躺在摇椅里面晒太阳。
最近天气好,阳光明媚,温度适宜,还吹着小风,特别适合咸鱼过活。
第288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233号:“上官痕好不容易回到边关,他应该不会再回来吧。”
阮绵绵:“不回来更好,这样我就给他立个拥兵自重的罪名,逼着他回来,等他被逼急了,为求自保,只能起兵造反。”
只要上官痕起兵造反,南楚无人可以与之抗衡,王朝势必要被覆灭,到时候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多美完美的计划!
边关战事不断,王都城中依旧繁花似锦,似乎完全没有受到边关战事的影响,很快就到了四年一度的科考,学子们纷纷汇聚在王都城中,等候最后的关键一考。
阮绵绵将会考之事全部交给丞相去办,她继续做她的咸鱼,完美扮演着一个无能昏君的形象。
会考结束后,前三甲与进士们骑马游街,接受百姓们的恭贺。
夜里,皇帝在御花园设下琼华宴,宴请群臣和新科进士们。
新科状元郎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生得眉清目秀,仪表堂堂,是个难得的美男子。
阮绵绵特别欣赏他。
等琼华宴结束后,她特意留下状元郎,与他一起把酒言欢。
此时,边关的战事已经逐渐平息。
漠北的部落们被上官痕打怕了,不敢再打,纷纷逃出南楚境界,缩回到自己的漠北里面,看样子是短时间内都不敢再冒头。
打了大胜战,上官痕特意让人宰羊杀猪,买来上好的美酒,犒赏三军将士。
酒过三巡,将士们都有了醉意,说话也渐渐没了顾忌。
有几个心腹围在上官痕身边,粗声粗气地说道。
“我们跟随将军在边关抛头颅洒热血,好不容易打了胜战,满以为会得到赏赐,谁知道将军上次回王都,竟然是连一句嘉奖都没有!”
“我可听说了,当今的圣上特别无能,而且还多疑,他肯定是怕将军功高盖主,故意打压将军。”
“像这等昏庸的君王,根本就不值得我们为他出生入死!”
“对!比起昏君,将军英明神武,更适合坐那个位置!”
……
无论心腹们怎么说,上官痕都无动于衷。
等到大家吃饱喝足,各自回到营帐,上官痕还独自一人坐在火堆边。
他看着跳跃的火焰,心思却已经飘出去了很远。
一个儒生打扮的斯文男人坐到他身边。
此人名叫管言,他是军中少有的文官,亦是深受上官痕信任的军师。
管言递给他一碗醒酒茶,说:“喝完醒酒茶,免得明早醒来头疼。”
“谢谢。”
上官痕接过醒酒茶,一饮而尽。
管言不疾不徐地说道:“将军,刚才大家说的那些话,虽然听起来有些糙,但话糙理不糙。与其屈居人下,将军不如挥军南下,推翻那个无能的昏君,自己坐上龙椅。”
上官痕放下空碗:“你也觉得我应该去造反?”
管言:“现在将军手中掌控者近二十万大军,这二十万大军跟随您出生入死,只要您一声令下,这些人就算是上刀山,也会义不容辞。而且,我们刚刚打了好多场胜战,从漠北鞑子手里抢来许多钱财牛羊,那些东西就是我们的军费粮草,足够支撑我们挥军北上,一举拿下王都。”
上官痕看着没有说话。
管言不明白:“现在天时地利人和,我们都占据了,您还在犹豫什么?”
上官痕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
想当初在皇宫里面,他被昏君欺辱,曾几次三番发下誓言,一定要杀了昏君报仇!
可事到临头,他却又下不了决心。
他盯着面前的火堆,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天夜里,他离开皇宫,骑在马上往回望。
他看到了站在高高宫墙之上的皇帝。
两人隔着夜色对望。
彼此之间明明隔得很远,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觉得那一刻的皇帝,距离自己非常近。
近到似乎触手可及……
管言加重语气:“将军,机不可失,您一定要把握住啊!”
上官痕闭了闭眼经:“让我再想想。”
当天夜里,上官痕整宿没睡。
他一直在犹豫,自己该不该走上造反的道路。
就在此时,一封加急书信被送到上官痕的手里。
这封信是从王都送出来的,上官痕在王都安排有眼线,在他离开王都后,眼线们会将王都内发生的大事写进信里,快马加鞭送到边关。
是以上官痕虽然人在边关,但对王都城中的局势变化,却一直都是了若指掌。
今天这封被送到上官痕手中的书信,主要讲的是科考之事。
新科状元郎脱颖而出,获得皇帝的青睐,皇帝不仅单独接见了他,还将他留在宫中过夜。
若是别的皇帝做这种事情,并没什么奇怪的。
但换成是那个看到美男子就走不动路的昏君……
想也知道他肯定是觊觎上了状元郎的男色,打算把人收入后宫,好好地受用一番。
上官痕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他一掌将信纸拍在桌上。
整张桌子直接被拍裂,碎成几块!
负责送信的小兵被吓得脸色煞白,冷汗直冒。
上官痕气急败坏:“好你个昏君,老子在外面出生入死,你就在宫里寻欢作乐!居然把状元留宿宫中?你把老子当成什么了?你之前说的那些话全都是放屁吗?!”
听闻大将军震怒,军师管言匆匆赶来。
他走进营帐,正好听到大将军吼的最后一句话,不禁愣了下。
“谁说的话是放屁?”
上官痕气得肺都快炸了:“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昏君!”
这是管言第一次听到大将军亲口辱骂皇帝,要知道,大将军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无论心里怎么想,他面上永远都是镇定从容。
可现在,大将军显然是气极了,甚至连理智都被怒火烧没了。
一副杀气腾腾的架势,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似的。
管言非常诧异:“将军这是怎么了?哪来这么大的火气?”
上官痕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他说:“我觉得你昨晚说的话很对,机不可失,我们必须要抓住机会,把那个昏君从龙椅上拉下来!”
该死的昏君,仗着自己的身份就胡作为非。
他这才离开多久?昏君就开始物色其他男人,要是他再不回去,昏君是不是要把整个朝廷都变成自己的后宫?!
岂有此理!
简直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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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虽然管言不明白大将军为什么会突然下定决心要起兵造反,但此事是众望所归,无论原因如何,只要大将军愿意起兵就行。
管言立即召集所有可靠的将士,进行一番部署,先把朝廷安插在军营中的眼线全部清理掉,再把那些个中立派墙头草全部拉出来谈一谈,愿意听话的人就留下,不愿意听话的就地格杀。
经过一番大清理,所有将士全部归顺大将军。
整整二十万大军,被牢牢掌控在大将军手中。
他们跟随大将军一路南下,势如破竹,短短十天,就连下七座城池!
战况被快马加鞭送入王都城。
丞相看到信中的内容,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急匆匆地入宫面圣。
“陛下,这是从西边送回来的战况,上官痕反了!”
此时阮绵绵正在睡懒觉,听到这话,登时就被惊得从榻上滚到了地上。
宫女们被吓了一跳,慌忙围上去,七手八脚地将皇帝扶起来。
阮绵绵挥开宫女们,她快步走上前去,接过信件,将里面的内容迅速看完。
上官痕果然反了!
这一天比她预想中来得更快。
不过快点好啊,这样她就能快点完成任务。
她极力压下心里的兴奋,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随手将信件丢掉:“不就是早饭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带几个人,去把人给朕杀了。”
丞相直接就傻眼了。
“陛下的意思,是让老臣去平乱?”
阮绵绵说对啊。
丞相气急败坏,连胡子都一抖一抖的:“老臣是文臣,而且年岁已高,莫说是带兵大战,就是走路都走不快,陛下让老臣去打战,这不是要老臣的命吗?!”
阮绵绵啧了声:“现在有人造反,让你去平乱,你还找借口推脱,你说说,朕养着你有什么用?光吃粮食不干事,废物!”
丞相侍奉三代皇帝,还从未受过如此辱骂,不由得老脸涨红。
他颤颤巍巍地跪下去,用力地磕了个响头。
“既然陛下觉得老臣无用,那老臣就此辞官,告老回乡!”
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丞相说的是气话。
谁知阮绵绵却一口应下:“行啊,你赶紧滚回去吧,免得再浪费朝廷的粮食。”
丞相直接被她气得当场晕过去。
内侍总管大喊太医。
接下来又是一场混乱。
丞相被抬去太医院,救治后确定生命无恙,他不顾旁人的阻拦,立刻就摇摇晃晃地离开皇宫,回到家里闭门不出,当真是辞官不干了。
百官纷纷入宫面圣,请求皇帝恩准丞相回朝。
阮绵绵尽职尽责地充当着一个昏君。
她宅在后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完全无视了百官们的请求。
百官在宫门口跪了三天三夜,连皇帝的面都没见上,最后不知道是谁忽然想起来皇帝对新科状元郎青睐有加,特意让人去把状元郎请来。
果不其然,状元郎一来,就被皇帝给召见了。
阮绵绵正靠在池边撒饲料,鲤鱼们纷纷围上来,争抢鱼食。
状元郎恭敬地行礼:“微臣给陛下请安。”
阮绵绵扭头看向他,见他生得芝兰玉树,风度翩翩,不由得扬起笑容:“沐泽,你快过来看看这些鲤鱼,又大又肥,要是煮汤的话肯定很好喝。”
苏沐泽很无奈:“陛下,这些鲤鱼是用来观赏的,不可食用。”
“你也跟那些老家伙一样,想来劝朕改主意?”
苏沐泽:“当然不是,陛下是天下之主,您想做什么都没问题。只是丞相年岁已高,又是三朝老臣,即便陛下真要让他辞官,也应该给他留一份体面,莫让人说陛下薄情。”
阮绵绵皱眉,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朕最烦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是。”
接下来,阮绵绵几乎每天都会召见苏沐泽,朝中大小事务也都交给他去打理。
文武百官万万没想到,皇帝居然会如此重用苏沐泽。
很多人心生不满,即便苏沐泽满腹才学,但年纪太轻,毫无为官的经验,让他总理朝政,难以服众!
就在朝中众人争权夺利的时候,大将军上官痕已经率军攻破最后一道屏障,打到了王都城的城门下。
王都城被大军包围,文武百官们这才被惊醒,他们忙不迭地组织军队加强防御,试图阻拦大将军的步伐,可惜他们临时召集来的军队,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其他诸侯王的军队距离王都城十万八千里,想要赶过来救援,已经是不可能的。
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大将军麾下的将士们就撞破城门,攻入王都城内。
百姓们被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好在大将军对百姓们并无恶意。
大军冲入城中,首先制服众官兵,并将王公贵族极其家眷们全部抓住来,严加看管。
当宫门被撞破,大军涌入皇宫的时候,阮绵绵正在听苏沐泽弹琴。
琴声被突然冲进来的宫女打断。
“陛下,叛军冲进来了!您快跑啊!”
苏沐泽霍然起身。
他冲到阮绵绵的面前:“陛下,快跟微臣离开这里!”
阮绵绵其实不大想走的,她巴不得叛军赶紧冲进来把自己一刀给宰了,这样她就能顺利地功成身退了。
可她不能把这个想法表露出来,只能慢吞吞地站起身:“都这样了,我们还能去哪里?”
“离开皇宫,天下之大,微臣总能找到咱们的容身之处!”
说完,苏沐泽就一把抓住她的手,快步往外冲。
阮绵绵心里挺意外的,没想到苏沐泽对她居然还有几分真心,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要带着她这么个累赘一起逃命。
可还没等他们迈出门槛,就见到先前报信的宫女,被人一刀割断了的脖子!
鲜血喷溅而出,撒了一地。
一个身披铠甲的高大身影踩着鲜血走过来。
他身上的铠甲已经沾满鲜血,披风也被鲜血浸透,变成了暗红色。
斜阳落在他身上,他的半张脸仿佛被镀上一层金辉,另外半张脸则隐匿在阴暗中,看不真切。
阮绵绵一看到他,顿时就心花怒放。
哦吼吼吼!男主来了!
她马上就能领盒饭狗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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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上官痕亲自带兵杀入皇宫。
长刀所到之处,皆是鲜血遍地。
但凡是试图反抗或者逃跑的宫女太监侍卫,全部被杀,剩下的那些人也都被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们看着大将军提着沾满鲜血的刀走过去,那目光就跟看阎罗王似的,充满了恐惧。
上官痕踹开寝宫大门,大步走进。
他看到苏沐泽正拉着昏君准备逃跑。
不出所料,苏沐泽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非常符合昏君的审美,难怪昏君会为了他荒废朝政,还把朝政大权全部交给了他。
上官痕的视线,落在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上,心里压抑许久的怒气,终于在此时爆发。
他举刀就要砍死这对狗男男!
阮绵绵纹丝不动,准备接下这一刀,谁知苏沐泽居然在这个时候冲出来,用身体护在她的面前。
“大将军,你要杀就杀我,求你放了陛下!”
阮绵绵吓了一跳,心想你搞什么乱啊?让我死了这事儿就完了啊!
她抓住苏沐泽往旁边一滚,狼狈地躲开了上官痕的刀。
刀刃扑空,看在汉白玉铺成的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上官痕看着那两个人,面露讥讽:“你们还真是情深意重啊,死到临头都还要抱在一起。”
苏沐泽想到皇帝刚才冒死救下自己,心中越发感动,他将皇帝护在身后,昂首挺胸地说道:“你若想杀陛下,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阮绵绵恨不得掰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
这瓜娃子咋就这么傻呢?!
“既然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上官痕提着刀一步步逼近,鞋底沾染上的鲜血,在身后留下一个个的血脚印。
阮绵绵推不动苏沐泽,只能扯着嗓子破口大骂,试图将仇恨值拉回到自己身上。
“你这个乱臣贼子,想杀就杀,朕不怕你!”
她的个头小,即便是跟苏沐泽这个读书人相比,也矮了一大截。
苏沐泽将她护在身后,从上官痕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她的半个脑袋。
上官痕冷笑出声:“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阮绵绵伸长脖子,努力将自己的致命处露出来,好让对方能够更好地瞄准下手。
“有本事你就来杀啊!今天你要是不杀了朕,你就是朕的儿子!”
“……”
上官痕被气得差点就把手里的刀柄都给捏断了。
他杀过不少人,还没见过像她这么上赶着找死的人!
面对昏君的叫嚣,上官痕怒极反笑:“你越是想让我杀了你,我就越不会杀你,我要让你活着,亲眼看着我是如何取代你的位置。”
阮绵绵:“别啊,斩草要除根,你要是不杀了朕的话,就等于是后患无穷啊……”
上官痕无视她的话,一声令下。
“来人,把这个昏君绑起来,关进梧桐楼,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见他!”
“是!”
两个身形魁梧满身煞气的士兵,一左一右夹住阮绵绵,前行将她拖出寝宫,关进了梧桐楼中。
至于苏沐泽,则被关入大牢,听候处置。
大将军血洗了整个皇宫。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笼罩在了恐惧的阴影中,对大将军是敢怒不敢言。
至于王都城中的那些个王公贵族,在见识到了大将军的铁血手段后,也都识趣地选择了投靠。反正对他们来说,谁当皇帝都一样,只要他们自己的荣华富贵能够继续延续下去就足够了。
经历过一系列的整顿打压,上官痕将整座王都城都牢牢掌控在手心里。
接下来,便是登基称帝。
管言的建议简单粗暴:“直接杀掉昏君,将军另立国号,建立新的王朝。”
上官痕没有说话。
管言再次进言:“将军,您还在考虑什么?咱们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您不能再犹豫了!”
军师说得很对,他们已经走到这个地步,无论将来背负怎样的骂名,现在都只能继续往前走,绝不能回头。
只是,上官痕的心里,总还有那么一点迟疑。
为什么会迟疑?
上官痕不敢深想。
他有种预感,若是深想下去,得出来的结果,必定是他无法承受的。
这一整天,上官痕都魂不守舍。
到了夜里,他带着一壶毒酒,独自走进梧桐楼。
自从阮绵绵被关入梧桐楼之后,就无法再离开梧桐楼半步,每天除了来送饭菜的小太监之外,她看不到其他任何人。
若换做其他人,在经历了从一代君王沦为阶下囚的打击后,肯定会一蹶不振,甚至是寻死觅活。
但阮绵绵不一样。
她早就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她甚至每天都会透过窗户往外张望,希望上官痕快点来索命。
终于,在今天夜里,她把上官痕盼来了。
上官痕已经脱掉沉重的盔甲,穿着剪裁得体的玄色锦袍,身姿挺拔如松,俊美刚毅的面容穿透夜色,变得越来越清晰。
阮绵绵蹭的一下站起来,双眼睛盯着他:“你终于来了。”
上官痕不着痕迹地打量她。
她看起来非但没有消瘦憔悴,反而比之前更胖了点。
他想起下属的回报,说昏君在被囚禁的这段时间里,每天都吃好睡好,一顿至少能吃三碗饭。
上官痕将酒壶放到桌上,冷冷地说道:“陛下看起来气色很不错,想必近来过得很好。”
阮绵绵一看到那壶酒,心下立刻了然,那肯定是毒酒!
她完全没有要跟上官痕寒暄的意思,直接扑上去,一把抢过酒壶。
“这是酒吗?闻起来挺香的,朕好久没喝过酒了,今晚正好可以一醉方休!”
说完,她便准备将酒壶的里酒全部倒进嘴里。
上官痕来不及多想,手就已经先一步伸出去,抢走她手中的酒壶。
阮绵绵没喝到酒,皱眉看向他:“你干什么啊?喝你一口酒都不舍得,你是有多小气啊!”
上官痕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知道啊,不就是毒酒嘛!”
上官痕皱眉:“既然知道是毒酒,你还喝?”
阮绵绵啧了声:“你起兵造反,为的就是登基称帝,而朕就是你称帝路上的最大绊脚石,你当然要把朕给除掉。反正早晚都是一死,要是现在就死了,至少还能得个全尸,挺好的。”
第291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她的话,把两人之间的最后一层窗户纸彻底捅破。
他们是敌人,是不死不休的死敌。
上官痕捏紧酒壶,指关节隐隐泛白:“是你逼我造反的!”
他原本只想守在边关,安安分分地当个将军,可是昏君却不让他如愿。
他一步步逼近阮绵绵,漆黑的眸子里,满是翻涌的恨意。
“我堂堂一个男子汉,你却要逼着我雌伏于人下,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是不是在你的眼里,我跟外面堂子里的那些小倌没什么区别?!”
阮绵绵被他逼得连连后退。
最后被逼入角落里,退无可退。
她看着面前几乎要被怒火烧毁理智的男人,心里一动,冷不丁地问了句:“你干嘛这么在意朕的想法?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了朕吧?”
这话刚一出口,上官痕就僵住了。
那些被他刻意压在心底深处,不敢去直视的真实想法,就这么被人一把拽出来,曝露在阳光之下。
是啊。
他就是动心了。
所以他才会对造反之事犹豫不决,才会在得知皇帝跟其他男人关系亲密时怒火中烧,才会在面临抉择的时候,舍不得下手杀她……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真的对一个同性,动了真心。
阮绵绵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不由得笑出声来:“哈哈哈,你居然真的喜欢上了朕?我的大将军啊,你是受虐狂吗?朕之前那么折磨你,你居然还能对朕动心,你不觉得自己的脑子有毛病吗?!”
上官痕恼羞成怒。
他一把掐住阮绵绵的脖子:“你胡说什么?我恨不得杀了你,怎么可能对你动心?!”
阮绵绵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来来来,你要是真的没动心,那就赶紧杀了朕!”
上官痕加重力度。
喉咙被扼紧,呼吸变得困难。
大脑因为缺氧,而变得昏昏沉沉,阮绵绵的眼角也泛起生理性的泪花,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强迫自己不要动,任由对方自己一点点掐死。
只要她死了,上官痕就能顺利登基。
待他当上皇帝,迎娶白富美女主,开创盛世王朝,走向人生巅峰。
她的任务就算是圆满完成了。
上官痕看着她的气息一点点变弱,心里像是被人用刀子,硬生生地挖走了一块。
那感觉太难受了。
他甚至有点呼吸不过来,他不由自主地松开手指,放开她的脖子。
大量的新鲜空气涌入胸腔,阮绵绵一下子没缓过神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上官痕低头看着她的脖子。
纤细白嫩的脖子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手指印。
他刚才只要再用一点点力气,就能把她的脖子给拧断。
可是为什么?
在关键时刻,他却放弃了?
是因为舍不得吗?
可是不值得啊!
面前这个昏君,从未对他动过一点点真心。
在昏君的眼里,他只是个长得还算好看的男人而已,昏君对他只是玩玩,他何必傻乎乎地把自己连人带心一起赔进去?!
阮绵绵完全没想到都这样子了,她居然还能死里逃生。
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想要开口嘲讽,再刺激他一下,可喉咙火辣辣得疼,短时间内根本说不出话来。
上官痕看着她红润润的嘴唇,目光渐渐变暗。
既然是昏君把他逼到了这个境地,他为什么还要放任昏君好过?
就算是真要让昏君死,也要在昏君死前,好好地折磨他一番。
这样才算是报了之前被昏君折辱的仇!
上官痕低下头,狠狠吻住阮绵绵的唇。
在阮绵绵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舌尖就已经钻进她的嘴里,强势地攻城略地。
阮绵绵用力将他往外推:“唔唔!”
卧槽你该不会是在杀死我之前还要来一发吧?!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很可能是正确的。
上官痕抓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扯。
撕拉一声响。
衣裳被粗暴地撕开,露出里面单薄的浅色中衣。
阮绵绵被吓得不轻,挣扎的力气变得更大了。
可她的那点力气,在常年征战沙场的大将军面前完全不够看。
上官痕一手捉住她的双手,强行拉高,固定在她的头顶上方,另一只手扯撕开她的中衣。
当最后一层布料落地,露出了里面被纱布层层裹住的胸脯。
即便裹得非常紧,仍然可以看到一点起伏的线条。
当上官痕看到她的胸时,不仅愣了下。
他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用纱布裹胸。
阮绵绵趁他愣神的功夫,狠狠咬下他的舌尖。
刺痛令他往后退,两人之间拉开一段距离。
阮绵绵抬脚去踢他:“你放开我!”
上官痕吐掉嘴里的血沫子,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的胸,片刻过后,他终于回过神来,脑中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该不会是女……”
阮绵绵打断他的话:“你要杀就杀,哪这么多的废话?!”
上官痕无视她的叫骂,抬起手,掌心覆盖在她的胸前,然后轻轻地用力,就像握住了面团,软软的。
这绝对不是男儿身会有的手感。
他抓住纱布,用力撕裂。
阮绵绵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色厉内荏地大喊:“你住手!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纱布被扯断,散落离一地,两个白白嫩嫩的白面团而蹦了出来。
白面团儿颤颤悠悠地晃动,由于长期被大力地缠胸,白面团儿的表面有一道道的淤痕,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上官痕轻轻握住它们,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也随之变得沙哑。
“你居然,真的是女子。”
阮绵绵被摸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她拼了命地挣扎:“上官痕,把你的爪子拿开!”
上官痕怎么舍得放开?
他顺着自己的心意,低下头,一口咬在她的胸前。
阮绵绵直接就骂出了声:“疼啊!你是属狗的吗?见人就咬!”
即便是被骂了,上官痕的心情依然非常好。
他甚至笑了起来。
“陛下,你真是给了微臣一个大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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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阮绵绵一心求死。
结果人没死,还被人强行扒掉了马甲。
好气啊!
上官痕无视她的挣扎,强行把她扒了个精光,又把她从头到脚摸了一遍。
就在阮绵绵以为自己要被他给强上了的时候,他忽然又脱掉自己的外衣,披到她身上,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意思。
阮绵绵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衣服都脱了居然什么都不干?
他是要学柳下惠坐怀不乱吗?
还是说他对她的身材不满意?
可是他的裤裆都已经被撑起来了,很明显是有了反应,完全不像是对她没兴致的样子!
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这不科学啊!
上官痕之前死活不愿意承认自己动了真心,是因为他无法接受自己这辈子喜欢的第一个人,居然是个男性。他甚至想杀了皇帝,这样一来,他就能强迫自己从泥潭中爬出来,重新恢复理智。
可现在他知道了真相,原来皇帝竟是女儿身。
他喜欢的人是女子。
那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所有的心理负担一瞬间全部被清空。
他不由得庆幸,幸好刚才他及时阻止了皇帝喝下毒酒。
要是等她死后才发现真相,他肯定会生不如死。
此时的上官痕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同时还有种意外捡到宝贝的不真实感,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也许一觉醒来,面前的皇帝又变回了男儿身。
他很想现在就把她吃干抹净,但又害怕梦醒之后一切变回原样。
所以他强迫自己忽略掉硬到发疼的某个部位,将阮绵绵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里。
上官痕注视着她瓷白的小脸,语气温和得不像话:“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女扮男装?”
阮绵绵特别害怕现在的上官痕。
她宁肯他还像之前那样,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也不想看到他现在这幅深情款款的样子。
这预示着她的任务很可能又要崩了!
见她绷着一张小脸不吭声,上官痕忍不住又亲了她一下:“你不愿说也没关系,我可以去查,反正你人已经在这里了,咱们还有很长时间,可以慢慢地深入了解彼此。”
阮绵绵恨不得抓住他的衣襟使劲摇晃:“上官将军,你之前不是很恨我吗?你不是要杀我吗?我求你了,你赶紧动手吧!”
“我之前以为你是男子,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让我觉得很屈辱,可现在不一样了。”
阮绵绵觉得他的思维方式有问题,她试图把他的逻辑拉回到正轨:“没什么不一样,就算我是女儿身,可我之前的的确确是害了你。我不仅给你下药,还剥掉你的衣服,往你身上抽鞭子,还在你身上写了好多淫词艳曲……那么多事情,你全都忘了吗?!”
上官痕微微一笑:“我当然不会忘。”
“那你还不快杀了我报仇?”
上官痕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你对我做那些事情,是因为你喜欢我,现在我也喜欢你,我们两厢情愿,就算你有点奇怪的小癖好,也无伤大雅,左右不过是夫妻间的情趣罢了。”
“……”
阮绵绵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
卧槽男主你的直男人设还好吗?你的节操已经掉一地了啊魂淡!
上官痕忽然又变了语气,严肃地强调:“但你不能再去找别的男人,你想写字喝酒弹琴抽鞭子,我都能配合你,要是再让我看到你敢对别的男人动心思,我就……”
阮绵绵立即充满期待:“你想怎么样?你会杀了我吗?”
要是这样的话,回头她立马就去找十七八个男人,气得上官痕把她大卸八块,哈哈哈!
上官痕贴着她的耳朵说道:“我就当着你的面,把那些男人大卸八块。”
“……”
行,算你狠。
上官痕抱得美人归,心里本该是很高兴的,但却因为害怕这是一场梦,所以不敢睡着。
他一直睁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怀中的女人。
以前他总觉得皇帝就是个小白脸,明明是男儿身却生得瘦瘦小小,一副不堪大用的样子,这样的人怎么能承担整个国家的责任?
可现在他知道了皇帝其实是个女儿身。
以前的缺点,在此时全都变成了优点。
她本就是个女儿家,当然会生得纤细窈窕,至于不堪大用……
上官痕不需要她有什么大用,她只要像个小公主般,每天快快乐乐的,就可以了。
阮绵绵原本不敢睡,她怕上官痕半夜忽然兽性大发扑到她身上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所以她一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可到了后半夜,她实在是撑不住了,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早上,窗外天色大亮,身边的男人早已不见踪影,昨晚他带来的那壶毒酒,也被拿走了,
阮绵绵立即坐起身,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还好,衣服都在,身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
她松了口气:“看来上官痕的确是个君子,居然真的做到了坐怀不乱。”
就冲这一点,她对上官痕的印象就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前几个位面她碰到男主男配,无论性格如何,只要到了床上,都不会委屈自己,每次都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
上官痕应该算是第一个克制住了自己的**,没有对她乱来的男人。
必须要为他的人品点赞,是个真男人!
候在门外的宫女们听到动静,立即推门走进来,恭敬地服侍阮绵绵洗漱更衣。
她们似乎是被上官痕特别警告过,以至于她们都不敢多看阮绵绵一眼,默默地服侍她洗漱,然后捧来一套做工精良的华丽衣裙。
阮绵绵愣了下:“怎么是女装?”
年纪稍大的宫女低声解释:“这是将军特意吩咐的,请陛下换上。”
阮绵绵不乐意,她要是换上女装,就以为自己彻底接受了变回女儿身的事实,以后面对上官痕的时候,她就更加没有拒绝的底气了。
她板起脸:“朕不穿女装,去把朕以前的旧衣服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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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也不知道大将军是怎么交代宫女们的,她们一听到阮绵绵拒绝穿女装,哗啦啦的全部跪倒在地上,一个个的小脸发白,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陛下,这衣服是大将军特意为您准备的,您若是不穿,大将军怪罪下来,奴婢们全都没法交差,求您给奴婢们留一条生路吧!”
说完,她们就开始使劲地磕头,脑门重重砸在地砖上,不一会儿砸得头破血流。
阮绵绵见不得人家磕头,尤其对方还是一群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她于心不忍,只得选择退让:“都起来吧,服侍朕更衣。”
宫女们立即擦掉眼泪,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慌忙站起身,小心翼翼地伺候阮绵绵穿上衣裙。
宫女们并不知道皇帝是女儿身的真相,在她们看来,大将军之所以让皇帝穿女装,肯定是为了羞辱皇帝,让一国之君穿裙子,这要是换个性情刚烈的人,立马就得羞愤而死。
可当她们看到皇帝换好衣服后的样子,不禁都愣住了。
那艳丽的宫装长裙,被穿在皇帝身上,丝毫没有显得怪异,然而将皇帝衬托得娇艳如花。
就好像,她天生便该如此装扮。
毫无违和感。
阮绵绵被宫女们看得不大自在,她扯了下衣襟:“很难看吗?”
宫女们纷纷摇头:“没有,非常好看!”
她们说的是实话,陛下穿女装的样子特别美,即便是跟王都城中最美的女子相比,也丝毫不逊色。
阮绵绵拽了下裙摆,这裙摆很长,拖在身后,像一条长长的尾巴,走起来特别不方便。她皱眉说道:“能把这裙摆给裁短一截吗?”
宫女忙道:“这裙摆就要长长的才好看,裁短就不美了。”
“我一个大男人,要那么美干嘛?拿剪刀来!”
宫女们无可奈何,只能拿来剪刀。
阮绵绵接过剪刀,捏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嗯,看起来挺锋利的,要是一剪刀扎下去,就她这小身板,应该分分钟就能当场狗带。
她举起剪刀,猛地朝自己的脖子扎下去!
宫女们被吓得大惊失色,顾不上被误伤的危险,当即一拥而上。
“陛下不要啊!”
两个抓住阮绵绵的手腕,另外三个人紧紧抱住阮绵绵的身体。
阮绵绵挣脱不开,只得暂时松开手指,任由她们将剪刀抢走。
没有了剪刀,宫女们这才敢放开阮绵绵。
她们七手八脚地扶着阮绵绵坐到椅子里,然后扑通一声全部跪下去,哭着哀求:“陛下,就算您心里不舒服,也不要想不开啊!您刚才是真的把自己扎死了,大将军怪罪下来,奴婢们都得给您陪葬!”
阮绵绵被她们哭得脑瓜儿疼:“行了行了,刚才是朕冲动了,以后不会了,你们赶紧起来吧。”
宫女们相互搀扶着站起身,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地啜泣。
显然皇帝刚才的那一下子,是真的把她们给吓坏了。
阮绵绵:“别哭了,给去给朕弄点吃的,朕肚子饿。”
一听到这话,宫女们纷纷收起眼泪,殷勤地去给皇帝准备早膳。
现在对她们来说,只要陛下不寻死,想要什么都没问题。
用完早膳,阮绵绵闲着无聊,躺在榻上看话本。
这些民间话本写得挺有趣的,尤其是那些描写妖魔鬼怪的故事,内容千奇百怪,主角不止有人和人,还有鬼和人、兽和人,性别也不拘于男女,还有男男和女女,下限远远超乎预想。
阮绵绵抱着猎奇的心态,看得津津有味。
转眼就到了中午。
窗外的阳光变得热烈起来,阮绵绵觉得有点刺眼,准备招呼宫女来把竹帘放下来,扭头就发现上官痕走了进来。
他今天穿了身藏青的锦袍,外面罩着黑色长衫,袖口很大,腰间坠着玉坠流苏,看起来颇有几分谦谦君子的风度,比他以前的装扮要温和许多。
阮绵绵坐起身,随手将话本合上,免得被男人看到话本里的重口味内容。
“你怎么来了?”
上官痕的视线在话本上晃了一下,其实整个梧桐楼里的动静都被他掌控在手心里,包括她手里的话本,那里面写了些什么东西,他一清二楚。
他的视线顺着她的胳膊,移到她的脸上。
她穿着华丽的宫装长裙,头发被梳成堕马髻,没有用太多的首饰,甚至连妆都没化,只是在发髻中随意地插了跟碧玉簪子,但却丝毫不损她的美貌。
换上女装的陛下,比他预想中的还要美丽。
上官痕有一种冲动,他想造个黄金鸟笼,把她关进去,只有他能拥有她,别人连都不能看她一眼。
阮绵绵觉得他的视线很古怪。
她下意识地侧过身子,避开他的注视。
上官痕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
阮绵绵用力抽回手:“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上官痕认真打量她的眉眼:“比起龙袍,你更适合穿裙子。”
阮绵绵皮笑肉不笑:“呵呵,谢谢夸奖。”
“听说你今早上想自杀?”
上官痕冷不丁地问起这件事,让阮绵绵一下子没想到该怎么回答。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嗯。”
上官痕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非常生气,可现在他已经冷静下来,比起发脾气,他更想好好地跟阮绵绵谈一谈,他得让她明白,他不会为难她。
他们之间,不应该是敌对关系。
上官痕尽量放缓语气:“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恨我,是我夺走了你的江山。你想要怎么报复我都没问题,但你不要伤害自己,命是你自己的,要是命没有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阮绵绵有点意外。
她没想到自己之前那么折磨上官痕,他居然还愿意如此温和地对待她。
她忍不住问道:“应该有恨的人是你才对吧。”
上官痕不明显地笑了下:“我以前的确是恨你,那时候我以为你是男儿身,你故意要逼着我雌伏在你身下,这对我来说一种屈辱,我当然无接受。可现在不一样了,我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你是女子,即便你真的对我做了什么,吃亏的也应该是你才对,我有什么好恨的?”
阮绵绵无言以对。
第294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上官痕再次握住她的手:“昨晚我跟你说过的,无论你之前做了什么,那都是我们之间的小情趣,只要你高兴,我都能接受。”
阮绵绵用力往回抽,这次他握得很紧,她没能抽回来。
她皱眉说道:“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就因为我是女人,你就能原谅我之前所的一切?你的要求就这么低?”
上官痕应了声:“嗯,就这么低。”
他之前因为自己对皇帝的那点心思,被折磨得彻夜睡不着,他那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皇帝能是个女人,只要皇帝变成了女人,他就原谅对方做过的所有事情。
老天像是真的听到了他的祈求,居然真的让他达成所愿。
阮绵绵忍不住问道:“你喜欢的到底是我这个人,还是我作为女人的身份?”
上官痕没有回答。
因为他自己也答不上来。
如果他只是喜欢她的女人身份,那未必是非她不可,外面那么多女人,比她年轻漂亮的有很多,他干嘛非要死抱着她不放?
可如果是喜欢她这个人,为什么他在得知她是女人之前,会那么纠结?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回答:“可能两者都有吧。”
他本来就喜欢她,只是自己不愿承认,后来发现她是女人,于是这份喜欢就变得更加浓烈了。
阮绵绵对这个回答很不满。
她一板一眼地说道:“昨晚你是带着毒酒来找我的,说明你昨晚是想杀掉我的,你喜欢我,却还想要杀我,这不合情理。”
上官痕想要解释,话还没出口,就被她打断。
“你先别急着辩解,听我说完,你对我动了杀念,原因无非就是那么几种。一是为了野心,二是为了永除后患,三嘛,是为了快刀斩乱麻,对吗?”
上官痕这下又不想说话了。
因为她分析得没错,他当时的确是抱着这种心态,带着毒酒去找她的。
他想让她死,借此掐死心里拿点不该有的念想。
阮绵绵:“后来你发现了我的女人身份,这下好了,你高兴了,之前的顾忌全都没有了。因为我是女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无法再阻碍你登基称帝,你甚至还能以此来要挟我,让我乖乖听你的话,所以你改变主意,不想杀我了。”
她把两人之间的那些利害关系,全都清清楚楚地摆了出来。
让上官痕想要回避都不可能。
他无奈地说道:“你为什么非要把话说得这么明白?”
阮绵绵懒洋洋地笑了下:“我就是想让你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太复杂了,单纯只谈感情的话,不现实。”
“那你想怎么样?”
阮绵绵反问:“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上官痕俯身亲了亲她的侧脸:“因为不舍得。”
“有什么不舍得的?只要一杯毒酒,或者一尺白绫,就能让我死得干净,反正你已经已经杀了这么多人,再添我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上官痕:“你跟别人不一样,我心悦你,只要你乖乖的,我就能让你长命百岁。”
阮绵绵一点都不想长命百岁。
她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留着我,要怎么跟手底下的人交代?难道你打算告诉他们,你发现皇帝是女人,你心软了,舍不得杀,所以要退兵?”
他要是真敢这么干,别说手底下的那些将士,光是那些正在暗中磨刀霍霍的诸侯王们,就不会放过他。
到时候肯定又是一场可怕的腥风血雨。
上官痕帮她把碎发捋到耳后,反问了一句:“你想当皇帝吗?”
阮绵绵没吭声。
她摸不准上官痕的意思,怕说错话,干脆选择沉默。
上官痕:“如果您想继续当皇帝,我愿意退兵,你还是你的皇帝,我还是我的将军,我乐意供着你。但有一点你得记住,你不准娶妻纳妃,也不准对别的男人动心思,你以后要是想生孩子,孩子的父亲只能是我。”
这话说得极为霸道,看似让步,其实是用另一种更为委婉的方法,掌控她的人生。
阮绵绵皱眉:“若我不想当皇帝呢?”
上官痕:“那就让我来当这个皇帝,你给我写一份禅位诏书,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阮绵绵眼前一亮:“可以让我离开皇宫吗?”
“可以。”
阮绵绵很欣喜:“那我选这个!”
上官痕似乎对她的选择并不意外,从他对她登基以来的种种表现就能看得出来,她根本就无心政事,对权力也没什么执念。
比起坐在龙椅上听文武百官商议政事,她更喜欢躺在躺椅里面晒太阳。
他微微颔首:“那你给我写一份禅位诏书吧。”
阮绵绵没有丝毫犹豫,立即跳到地上,上官痕拉住她,严肃地教训道:“鞋子都不穿就下地,不怕被冻病了?”
他亲自弯腰拿起鞋子,帮她把鞋子穿好。
正准备进来奉茶的宫女见状,脚下一顿,心里万分惊讶,如今大将军在王都城中只手遮天,整个南楚王朝都无人能与之抗衡,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他迟早都是要称帝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可此时此刻,众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大将军,居然亲自给随时都可能被废的皇帝穿鞋?!
这幅画面实在是太魔幻了!
宫女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上官痕注意到门口的宫女,抬头瞥了她一眼。
宫女只觉得一阵寒意顺着脚后跟往上爬,吓得她面色煞白,立即低着头走进屋里,躬身行礼,然后颤颤巍巍地把茶盏摆到大将军手边。
阮绵绵问宫女,笔墨纸砚在哪里?
“在这里。”宫女将宣纸铺开,磨好墨汁,然后退到一边。
上官痕:“下去。”
宫女立即退出房间,并关上门。
直到走出去好远的距离,宫女才缓过神来,她扶着墙壁,按住胸口大喘气,心想大将军的气势实在太威严了,光是跟他共处一室,就被他那副恐怖的架势给吓得喘不过起来。
她打从心底里佩服皇帝,也只有皇帝在跟大将军相处的时候,能够神态自若,一点都不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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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房间里,笔墨纸砚都是现成的,阮绵绵提笔便写。
待诏书写完,她吹干墨迹,将纸张递给他:“这样行吗?”
上官痕扫了一眼诏书的内容:“嗯,可以。”
随后他让人取来玉玺以及皇帝的私印。
阮绵绵亲自在诏书上面落下两个鲜红的大印。
上官痕将诏书叠好,塞入袖中:“这段时间我可能会比较忙,没有太多时间来陪你,你要乖乖的,需要什么就跟宫女说。”
阮绵绵试着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出宫?”
按理来说,她都已经把禅位诏书给了他,她这个名义上的皇帝已经没有用处了,就算放她离开,对上官痕也造成不了太大的影响。
上官痕意味深长地说道:“看你的表现吧。”
说完,他便走了。
临走前他还不忘警告负责梧桐楼里的宫女护卫们。
“要是陛下有半点闪失,你们就提头来见。”
众人深知大将军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厉害人物,即便心中不明白大将军这么做的用意,但还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紧紧盯着皇帝,唯恐她有半点闪失。
当上官痕将禅位诏书拿出来时,管言非常意外。
他以为是大将军逼迫皇帝写的禅位诏书,意外之余,但也觉得这样做更加妥帖。
将来就算要将这段历史写入史书,他们也能说是皇帝禅位给大将军,而非大将军谋权篡位,这样一来,对大将军的名声大大有利,即便将来诸侯王要以此来问罪大将军,大将军也能有理由反击回去。
有了禅位诏书,管言便没有去问皇帝的下落,他开始着手安排登基之事。
由于时间紧迫,很多繁文缛节能免则免,司衣坊日以继夜地加班,终于赶在登基大典之前,将新的龙袍制作出来。
上官痕穿上龙袍,率领文武百官前往祖庙祭祀先祖,然后接受文武百官的跪拜,并追封废帝为安逸王,没有封地,没有赏赐宅院。
这个王位更像是为了堵住天下人的嘴,不具备任何实质上的意义。
大家对此心知肚明,却无人张嘴为废帝说话。
毕竟,只是个废帝而已。
大家犯不着为了个无用之人冒险出头,当今之计,想办法讨好新帝才是最重要的。
接下来,就是册封当初追随上官痕起兵的将士们,一大串名单,加官封爵,黄金珠宝,各种赏赐听得众人都是心花怒放。
登基大典结束后,上官痕在宫中举办晚宴,宴请文武百官与王公贵族。
宫中到处张灯结彩,舞姬们伴随着丝竹声翩翩起舞,宾客们举杯畅饮,一派其乐融融的热闹景象。
至于上官痕之前血洗皇宫时,留下的血迹,早已经被清理干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此时阮绵绵正在梧桐楼里呼呼大睡。
没办法,古代生活太单调,既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想看小说都还得凑到烛光旁边看,阮绵绵嫌累眼睛,便早早地上床睡了。
她睡得正香,忽然感觉身边多了一具热乎乎的身躯。
阮绵绵立即睁开眼睛,发现上官痕躺在身边,满身的酒气,一看就是刚喝了不少酒。
她坐起身,一脸嫌弃:“你喝了多少啊?”
上官痕伸手抱住她:“不多,就一壶酒。”
阮绵绵将他往外推:“离我远点儿,一身的酒气,臭死了!”
上官痕放开她:“我叫了热水,你伺候我沐浴。”
阮绵绵翻了个白眼:“想让我伺候你?做梦去吧!”
被她拒绝,上官痕也不生气,他捏了捏她的细腰,声音沙哑:“今天是我登基的日子,我本想叫你去看看的,不过我猜你应该是不大想看的。”
阮绵绵确实不想看,嫌麻烦。
太监们将热水倒进浴桶中,然后默默地退出去。
上官痕坐起身,一件件地脱衣服。
要换做以前,阮绵绵肯定会借机调戏他,把他气得怒火中烧。
可现在局面不一样了,她不能再用以前的老套路。
直到上官痕把衣服全部脱光了,阮绵绵也没有多看他一眼,她低头抠弄被面上的绣花,像是要扣出一朵真花儿似的。
上官痕见她不看自己,心里有点失望。
以前她想看的时候,他不乐意给她看,现在他心甘情愿给她看,她却不把他当一回事儿了。
果然是得到就不珍稀了。
上官痕不大痛快。
既然他不痛快,他自然也不会让别人痛快。
他一把将阮绵绵抱起来。
阮绵绵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叫到:“你干嘛?放开我!”
上官痕大步走到浴桶边,将她扔进浴桶里面,她身上穿着单薄的白色中衣,此时被水打湿,衣裳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
阮绵绵觉得他真的是疯了。
她刚要站起来,就被上官痕又按了回去。
他盯着她湿漉漉的娇躯,目光越发幽深。
阮绵绵气急败坏:“上官痕,你有病啊!大晚上的不睡觉,故意来折腾我!”
上官痕迈开大长腿,坐进浴桶里面。
本来就不大的浴桶,硬生生被塞进两个成年人,热水溢出浴桶,湿了大一片。
桶内空间有限,阮绵绵的脊背被迫紧贴着上官痕的胸膛。
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每一下都非常有力。
上官痕从身后抱住她:“别动,陪我泡会儿。”
阮绵绵想把他的手臂从自己腰上掰开,他的手臂就跟铁箍似的,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掰不动,她气得俏脸通红:“你要想让人伺候,去找别人啊,外面有的是女人,你能不能别来烦我?!”
上官痕就喜欢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
有种近乎报复的快感。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别的女人都不如你有劲儿,你可是皇帝,以前都只有你高高在上俯视别人的份儿。如今你却只能靠着我活下去,你说说看,这感觉是不是很刺激?”
阮绵绵:“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上官痕轻笑出声:“这话听起来很耳熟啊,以前我是不是也对你说过同样的话?你还记得你那时候是怎么对待我的吗?”
“……”
阮绵绵无言以对。
她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满肚子的懊悔。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当初她就该另外让别人去折辱上官痕,而非亲身上阵。
这下可好,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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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上官痕盯着她的耳朵珠子看了片刻,越看越觉得喜欢。
他低下头,轻轻咬住她的耳朵珠子,细细地研磨,吮啃。
阮绵绵被他弄得头皮发麻。
她扭开头,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我警告你,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是再这么不要脸,我就……”
上官痕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那目光就好像是一头猛兽在欣赏自己的猎物:“你就怎么样?”
“我就死给你看!”
上官痕听不得那个死字。
他沉下脸色,语气冰冷低沉:“那你要保证自己一次就能死成,要是你没死成又被我发现了的话,我告诉你,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阮绵绵被他话中透露出来的危险气息给吓得抖了抖。
见她知道怕了,上官痕放缓语气:“只要你乖乖听话,别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阮绵绵趁机提要求:“你之前答应过我的,要放我出宫。”
上官痕:“我刚登基,有很多事情要忙,你且等一等,等我忙完了,我再带你出宫去玩一玩。”
阮绵绵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她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要跟我一起出宫?”
上官痕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你一个弱女子,单独出宫太危险了,我当然要陪在你身边。”
阮绵绵顿时就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她想要的出宫,是一个人出宫,远远地离开上官痕,两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可从上官痕的态度来看,他是绝不会让阮绵绵单独出宫的。
他同意让阮绵绵出宫,是因为他把出宫当成一次旅行,等玩够了,她还得跟着他回来。
这跟她的本意南辕北辙。
阮绵绵试图据理力争:“既然你已经当上皇帝,就应该留在宫中好好地处理政务,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上官痕像是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漫声说道:“乖一点,等我忙完手里的事情,就会陪你出宫。你想去哪里玩?江南怎么样?听说那里的景色很美,你应该会喜欢。”
阮绵绵加重语气,强调自己的意愿:“我出宫不是为了玩,我是想离开皇宫,永远都不再回来。”
上官痕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你是想离开皇宫,还是想离开我?”
阮绵绵硬着头皮回答:“都有。”
上官痕用力抱紧她,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勒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阮绵绵被勒得生疼,她一边挣扎一边辩解:“你现在已经是皇帝了,留着我也没什么用,你要是不放心让我走,那就杀了我,这两条路,你总得选一条吧!”
上官痕贴着她的耳畔,低声地说:“我一条都不选。”
无论是江山,亦或是美人,他全都要。
阮绵绵见他软硬不吃,心里很气。
她好不容易把剧情推到这个地步,他来捣什么乱啊?他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当他的皇帝吗?!
水温渐渐变凉。
上官痕抱着阮绵绵迈出浴桶。
他亲自帮她身上湿漉漉的衣裳脱掉,并为她擦干身上的水迹。
阮绵绵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忍不住哼了声:“你之前不是还想让我伺候你吗?怎么现在又愿意放下身段来伺候我了?”
上官痕一边帮她擦头发一边说道:“山不来就我,我只好去就山。”
擦干头发后,他抱着阮绵绵入睡。
阮绵绵生怕他兽性大发,一直提醒吊胆的,整宿都没能睡着。
次日天刚亮,上官痕就出门了。
他一走,阮绵绵终于可以安心地睡觉了。
一觉睡到大中午。
她被宫女叫起来用午膳。
这是上官痕临走前特别叮嘱过宫女的,一旦到了午时,无论阮绵绵有没有睡醒,都要把她叫起来用午膳。
午膳的菜色跟以前没什么区别,还跟她以前当皇帝的时候一样。
吃饱喝足后,阮绵绵把宫女太监都打发出去。
她一个人在屋里转来转去。
昨晚上官痕有句话说得特别好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既然上官痕不愿杀她,那她就自己主动去寻死。
反正都是一死,甭管怎么死的,只要能完成任务就行。
阮绵绵翻箱倒柜地找,还是没能找到想要的东西,宫女听到动静,主动走进来询问:“陛下想要找什么?”
虽然她如今已经不是皇帝了,但身边伺候她的人,仍旧称呼她为陛下。
“我说过很多遍了,我现在不是皇帝,你们不要叫我陛下,”阮绵绵顿了顿,然后问道,“你们把剪刀放到哪里去了?”
宫女一听到她要找剪刀,立刻就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要剪刀做什么?”
阮绵绵随便找了个借口:“我要剪窗花。”
“陛下想要什么样的窗花?奴婢这就让人去给您剪。”
“我不用别人剪,我喜欢自己剪的窗花。”
宫女生怕她又来一次持刀自杀的壮举,谨慎地说道:“剪刀是危险的东西,陛下还是不要碰比较妥当。”
阮绵绵不耐烦了:“让你把剪刀拿来,你只管去拿就行了,废这么话干什么?!”
宫女还是不动。
看她这幅样子,阮绵绵很快就明白过来:“是上官痕让你们把剪刀藏起来的吧?”
宫女慌忙屈膝下跪:“陛下请恕罪。”
阮绵绵不想为难她,摆了下手:“你先下去吧。”
宫女如获大赦,慌忙退出屋子。
阮绵绵环顾四周,心里冷笑,呵呵,你以为把剪刀藏起来,我就没有别的办法寻死了吗?
人要是真的想死,什么办法都能想得出来!
她坐到地上,试着用脑门去撞桌角,疼得要死。
这要是一下子就撞死倒还好,要是没能撞死,到时候可得把她疼死。
还是换个方式吧。
她抬头看了眼上方的横梁,估摸了下高度,然后搬来凳子。
她踩到凳子上,解下腰带,挂到横梁上,打了个死结。
她想试试高度,刚把脑袋伸进去,就听到门外响起小太监尖锐的叫声。
“陛下驾到!”
卧槽上官痕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
阮绵绵被吓得脚下一滑,不慎将凳子踢翻。
第297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阮绵绵被挂在半空中,腰带一下子就把脖子勒紧,勒得她喘不过起来。
她不得不双腿乱蹬,两只手紧紧抓着腰带,想把它扯开。
要死了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大门被推开,上官痕走进来,他一眼就看到正在悬梁自尽的阮绵绵,脸色大变,想也不想就抽出身边侍卫的长剑,一下砍断腰带!
阮绵绵狠狠摔在地上,屁股几乎都要被摔裂了。
疼得她呲牙咧嘴。
宫女们急忙围上去,七手八脚地将她扶起来。
上官痕盯着阮绵绵看了许久,眼中积攒的戾气越发浓烈。
“都给我滚出去!”
宫女们被吓得不轻,一股脑地全部退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诺大的屋子里只剩下阮绵绵和上官痕两个人。
上官痕一步步走到阮绵绵的面前,视线落在她的脖子上,白嫩纤细的脖子上,有一道刺目的鲜红勒痕,那是刚才上吊留下的淤痕。
她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寻死!
一想到这里,上官痕就怒火中烧。
他一把抓住阮绵绵,将她拽到面前,咬牙问道:“你宁肯死,也不愿意陪在我身边?”
阮绵绵心想这就是个误会。
不过她无心解释,她现在需要的不是他的理解,而是他的放手。
她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坦然承认:“对。”
所以你就赶紧让我去死吧,只要我死了,就万事大吉了啊大哥!
上官痕几乎要把她的手腕都给捏碎了。
“之前你明明说过,你说你心悦我!”
阮绵绵面露嘲意:“那些都是我逗你玩的,我不可能喜欢你,你压根就不是我喜欢的那一类型。”
上官痕眼眶布满血丝,像是要吃人似的:“那你喜欢什么类型?像苏沐泽那样的吗?”
阮绵绵愣了下,才想起来苏沐泽是谁,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对啊,我就喜欢像他那样的男子,不止生得白嫩俊秀,而且还温柔体贴,比你好太多了。”
上官痕盯着她看了很久。
久到她几乎以为他要爆发的时候,他却忽然放开了她。
“我不管你以前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今后你喜欢的男人,都只能是我。”
阮绵绵一脸的不屑:“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左右我的思想?”
“就凭我现在是皇帝,我捏着你的小命,你就得听我的。”
阮绵绵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我的小命就在这里,你想要便拿去吧。”
上官痕怒极反笑:“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
他的确是舍不得杀她,可想让一个人听话的办法,这世上多的是。
之前他是不愿将那些手段用在她身上,可现在看来,不对她用点特殊手段,她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阮绵绵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她本能地往后退,想要与他拉开距离。
可惜晚了一步。
上官痕抬手敲在她的后颈。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当场昏死过去。
等她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坐在椅子里,手脚都被绑住,无法动弹,她的双眼也被黑布蒙住,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就连嘴也被堵住,发不出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身边有没有人。
阮绵绵心里很不安:“三三,我这是在哪里啊?”
233号:“你被上官痕关在一间小黑屋里,屋里只有你一个人。”
阮绵绵:“上官痕呢?”
233号:“他把你扔到这里后,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得知自己暂时还很安全,阮绵绵心里的不安随之散去,她被绑得严严实实,连站都站不起来,周围一片死寂,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实在是太无聊了,只能找233号唠嗑。
起初233号还愿意陪她聊,可后来聊得久了,能聊的话题都聊完了,于是一人一系统只能陷入沉默。
过了许久,阮绵绵才干巴巴地问了句:“现在过去多久了?”
233号:“半天吧。”
阮绵绵:“我饿了,怎么没人来给我送饭啊?难道上官痕打算活生生地饿死我?”
233号:“有可能。”
阮绵绵:“呜呜呜我虽然很想死,但我不想被饿死啊,饿死太惨了,求换个死法!”
233号:“你跟我哭没用,你得跟上官痕起哭。”
说到曹操曹操就到。
房门被推开,上官痕走进屋里。
阮绵绵现在唯一管用的就是耳朵和鼻子,她一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立刻就知道有人来了,立即坐直身子,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过了片刻,她嘴里的帕子被扯掉。
由于嘴里长时间塞了帕子,阮绵绵感觉口腔里面干得难受,她急需要喝水。
上官痕似乎知道她想要什么,没等她开口,他就主动把杯子递到她嘴边。
“喝吧。”
阮绵绵大口地喝水,口腔得到滋润,变得舒服多了。
上官痕:“还要水吗?”
阮绵绵舔了下嘴角:“不用了。”
上官痕放下杯子,打开食盒,饭菜的香味溢出来,阮绵绵深吸一口气,馋得口水直流。
她问:“能不能把我放开?”
上官痕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的要求:“不行。”
阮绵绵试图跟他讨价还价:“那你能帮我把黑布拿掉吗?我想看看你。”
上官痕意味不明地问了句:“你真的想看看我?”
阮绵绵使劲点头:“对对对!”
233号:“你又忽悠人。”
阮绵绵:“我不忽悠人怎么完成任务?我不完成任务怎么获得积分?我没有积分怎么能喂饱你这个小妖精?”
233号:“……”
宿主居然说它是小妖精呢,羞射~
上官痕明知她是在忽悠自己,但还是被她的谎言给取悦了,他为她解开黑布。
阮绵绵睁开眼睛,长期的黑暗令她眼睛无法立刻接受光明,眼睛被阳光刺得生疼,眼眶一下子就变红了,水光涟涟,看起来像是随时都要哭出来似的。
她不得不闭上眼睛,等到眼睛逐渐适应了光明,才试着一点点睁开。
面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清晰。
阮绵绵看清楚了站在面前的男人,他还是那副从容镇定的模样,完美展现了一位帝王该有的气度,相比之下,她这位被废了的先帝,就显得可怜极了。
强弱对比悬殊。
阮绵绵越发气恼,正要骂他一顿出出气,就听到他开口问了句。
“要吃饭吗?”
沉默三秒钟。
阮绵绵非常肯定地点头:“吃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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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阮绵绵是真的饿坏了,甚至连节操都不要了,上官痕喂她什么,她就吃什么,不一会儿,便将饭菜吃了个精光。
吃饱喝足后,她又有了力气,开口就骂:“士可杀不可辱,你有种就杀了我!“
上官痕拿出手帕,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仔细地帮她擦干净嘴角的油渍,从容不迫地说道:“我说过,我舍不得杀你。”
“那你就放了我!”
“我放了你,谁来放过我呢?”
上官痕为她擦干净嘴,然后俯下身子,亲了亲她的嘴唇,语气很温柔,跟平日里展现出来的杀伐决断判若两人。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乖乖的,别再跟我闹,我就给你想要的。”
阮绵绵冲他呲牙:“我想去死,你倒是让我去死啊!”
上官痕脸上的温度随之变淡:“你死了,我怎么办呢?”
“你继续当你的皇帝啊!”
上官痕注视着她的眼睛:“可我不仅想要皇位,我还想要坐在皇位上的你。”
阮绵绵语重心长地教导他:“兄弟,做人不能太贪心。”
“没办法,我就是个贪心的人,这辈子都改不掉的。”
窗外夕阳西下,夜色逐渐降临。
上官痕将阮绵绵抱起来,放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阮绵绵很不满:“你这么绑着我,让我怎么睡啊?!”
上官痕在她身边躺下,伸手抱住她:“就这么睡吧。”
“你好歹让我洗个脚吧!”
上官痕:“没事,我不嫌弃你。”
“可我嫌弃我自己啊!”
上官痕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静些,睡吧。”
阮绵绵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睁大眼睛,气鼓鼓地瞪着面前的男人:“你要把我绑到什么时候?”
上官痕闭着眼睛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
阮绵绵努力地抬起两条腿去蹬他。
结果却被他用腿夹住。
他仍旧闭着眼没动,但嘴却开口了:“别闹。”
阮绵绵这下子是真的没法动了。
她只能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瞪着面前的男人,如果目光能变为实质,她早已经把面前的男人瞪出了十七八个窟窿。
上官痕冷不丁地开口:“别看我了。”
阮绵绵哼哼道:“看你又怎么了?!”
“你都把我给看硬了。”
“……”
阮绵绵悻悻地挪开视线,不敢再看他,生怕把他给刺激得兽性大发。
屋子里面安静下来,只能听到两人平缓的呼吸声。
在这种舒缓的环境里,阮绵绵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渐渐地睡着了。
半夜时,她被一股强烈的尿意给憋醒了。
她想起床去上厕所,可手脚都被绑住,别说下床,连做起来都不可能。
她只能硬着头皮把身边的男人叫醒。
“上官痕,快把我弄起来。”
上官痕立刻就醒了:“怎么了?”
阮绵绵一脸急切:“之前水喝多了,我要起夜。”
上官痕没再说什么,将她整个人都打横抱起来,大步走到屏风后面。
屏风后面放着恭桶,阮绵绵示意他放下她。
谁知上官痕居然伸手去扒她的裤子。
阮绵绵被吓得不轻,说话都结巴:“你、你干嘛?”
上官痕:“帮你脱裤子。”
“不用!我自己来!”
上官痕无视她的抗议,脱掉她的裤子,把她放到恭桶上,然后站在旁边等。
他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
阮绵绵想尿又不敢尿,可怜兮兮地哀求:“你能出去吗?”
上官痕:“不能。”
“你站在这里,我尿不出来!”
上官痕:“你是想要我抱着你尿吗?”
“……不,不用了。”
阮绵绵实在是憋不下去了,最后只能盯着上官痕的视线,硬着头皮尿了出来。
嘻嘻索索的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阮绵绵尴尬得不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等她尿完,上官痕亲自动手帮她穿上裤子,又舀水给她洗手。
说实话,他伺候得非常周到,但阮绵绵还是觉得尴尬极了。
她被抱回到床上。
上官痕搂着她:“睡吧。”
经过刚才那么一档子事儿,阮绵绵现在哪还能睡得着?
她瞪着面前的男人,没好气地问道:“你是故意的,对吗?”
上官痕:“嗯?”
“你刚才那么对我,是在报复我之前欺负你的事情,对吗?”
上官痕想了下:“算是吧。”
阮绵绵就知道是这样的!
之前她想方设法地欺辱上官痕,把他的面子里子全给毁了,所以他才故意给她难堪。
事实上,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阮绵绵觉得特别丢脸,整个人都怏怏的。
次日天刚亮,上官痕便醒了,他没让宫女伺候,自己穿好衣服,临走前还不忘把阮绵绵的眼睛重新蒙上,嘴也被堵住。
上官痕一走,屋里又只剩下阮绵绵一个人。
她百无聊赖,只能继续拉着系统唠嗑。
到了午时,上官痕准时出现。
当他推门走进来的一瞬间,阮绵绵立即打起精神,心里甚至有点期待,终于有个活人跟她说说话了。
上官痕解开她脸上的黑布,一口口地喂她吃饭。
吃完饭后,上官痕问她要不要出恭?
阮绵绵连忙说要要要。
上官痕抱着她去了屏风后面。
解决完生理问题后,上官痕就把她抱回到椅子里,把她的眼睛重新蒙上。
阮绵绵据理力争:“你能不能别把我的嘴堵上?这样很难受啊。”
上官痕:“不堵住的话,怕你咬舌自尽。”
阮绵绵无言以对,毕竟她的确有咬舌自尽这个念头。
上官痕走后,阮绵绵再度陷入百无聊赖。
她开始默默地估算时间,期待着上官痕什么时候能出现。
到了黄昏时刻,上官痕终于来了。
他揭开阮绵绵脸上的黑布,她嚷嚷着口渴要喝水。
上官痕拿出一壶酒:“今天没有茶,只有酒,要喝吗?”
阮绵绵使劲点头,她渴得不行,甭管茶或酒,只要是水就行。
上官痕喂她喝了一杯酒。
酒的度数不高,入口还有点甜,阮绵绵舔了下嘴唇:“再来一杯。”
上官痕夹了菜喂她:“先吃点饭菜垫垫肚子,光喝酒伤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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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阮绵绵乖乖地张开嘴,吃两口菜,再喝一口酒。
一壶酒下肚,她已经是酒足饭饱。
这酒的后劲很足,不一会儿,她便醉得头晕眼花,四肢无力,连话都说不清楚。
上官痕解开她身上的身子,把她放进浴桶里面,亲自帮她洗了个澡。
阮绵绵被伺候得太舒服了,竟然靠在浴桶里面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她躺在床上,四肢被绑着,眼睛也被蒙着,嘴也被堵住。
阮绵绵百无聊赖:“三三,什么时候了?”
233号:“现在刚到巳时。”
阮绵绵:“距离午时还有很久啊!”
每天中午午时,上官痕都会准时出现,到时候她不仅有吃有喝,还能享受短暂的光明,她不由自主地期待着午时能快点到来。
她希望能快点见到上官痕。
233号冷不丁地说了句:“你要被他给驯化了。”
阮绵绵愣了下:“啊?”
233号:“最开始你很排斥他的靠近,可是现在,你开始期待他的出现,这就是你被驯化的表现。”
经过系统的提醒,阮绵绵恍然大悟。
她被困在小黑屋里,眼睛看不到,嘴巴也不能说话,时间久了,肯定会无比期待能有人跟自己交流,而上官痕就是那个唯一出现在她面前的人。
他给她光明,给她食物和水,给她短暂的自由时间……
他一步步掌控她全部的需求,让她不得不依赖他而活。
更可怕的是,她对此还不自知。
如果不是233号提醒的话,也许她真的会掉入上官痕的陷阱,成为他嘴里的猎物。
阮绵绵有点后怕:“幸好有你提醒我,不然我就真的栽了。”
233号:“就算我提醒你也没用,现在你被他困住,他想怎么样都行,你逃不掉的。”
阮绵绵从来都不是那种会坐以待命的人。
她哼道:“我从来就没想过要逃。”
233号:“你想干什么?”
阮绵绵:“我就想快点完成自己的任务,赶紧从这个位面脱身。”
其实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一死,就能功成身退。
想死太简单了,人只要不吃饭,就能饿死。
虽然这个过程比较痛苦。
但对于现在的阮绵绵而言,这已经是她唯一的出路。
她只能在心理安慰自己,暂且忍忍吧,熬过去就好了,
当上官痕再度出现,发现阮绵绵开始绝食,无论饭和水,她都不肯吃,就算硬塞进去,她也能吐出来。
上官痕冷眼看着她:“你以为这样子就能让我心软吗?”
阮绵绵心想,我巴不得你铁石心肠,千万别心软救我,就让我死了吧!
接连三天,阮绵绵一口水都没喝。
她已经饿得浑身虚脱,骨瘦如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不肯张口吃东西。
上官痕守在床边,手里端着已经凉掉了的米粥。
他已经用尽办法,可她就是不愿吃。
她是真的打定主意只求一死。
这三天来,上官痕几乎也没怎么吃东西,人瘦了一大圈,神态憔悴。
他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阮绵绵,颤声问道:“你真以为只要死了,就能离开我吗?”
阮绵绵没有反应。
要不是她的胸口还微弱的起伏,别人会以为她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上官痕面露嘲笑,不知道是在笑对方,还是在笑自己:“你一天不吃饭,我就一天不吃饭,你要是死了,我就跟你一起走。”
近乎赌气般的话,终于让阮绵绵有了一点反应。
他可是男主,他要是死了的话,这个位面又得崩溃,到时候她的任务肯定要砸,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上官痕靠近她,勉强听清楚她说的话。
“你……没必要……这样……”
上官痕盯着她的眼睛,语气格外偏执:“当初是你先招惹了我,你害得我动了真心,现在你想甩掉我,门都没有!我就认定你了,无论是上天入地,我都缠着你。”
阮绵绵悔不当初。
“三三,我错了,我当初不该调戏上官痕的。”
233号:“事已至此,你后悔也没用了。”
阮绵绵长叹一声,诶!
她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我吃……”
上官痕愣了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终于愿意吃东西了!
他的心里喜出望外,慌忙舀起米粥递到她嘴边,很快又想起来粥都已经凉透了,他赶紧冲外面大喊:“再去端一碗热粥来,还有热汤!要快!”
宫女们手忙脚乱地捧来米粥和热汤。
上官痕将阮绵绵扶起来,小心翼翼地喂她喝粥。
由于太过紧张,他的手有点颤抖,碗里的米粥微微晃动。
候在旁边的宫女们全都低下头,不敢多看。
原本她们以为新帝是故意把废帝囚禁在这里,想要以此来羞辱废帝,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们发现自己猜错了。新帝对废帝的态度,就跟藏着稀世珍宝似的,捧在手里怕冻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宝贝得不行,跟羞辱没有丝毫的关系。
废帝不吃不喝闹绝食,新帝就跟着一起绝食,两人都饿着,像是死都要死在一起似的,看得人心惊胆战。
宫女们将这些事情看在眼里,如果这都不算爱,那还有什么能被称之为爱?
吃完小半碗米粥,阮绵绵终于有了点力气,她说:“你也吃吧。”
上官痕:“你先吃,我等下再吃。”
阮绵绵盯着他看,不肯张嘴,大有他不肯吃的话,她就也不吃的架势。
她一定要亲眼看到他吃东西才能放心。
上官痕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以前觉得绵绵很爱自己,爱得不顾礼法和后果也要把他绑到身边,后来知道她不过是在捉弄自己,他又开始患得患失,怕对方不要自己。
见到她绝食自杀,他就跟着一起绝食。
按理来说,他们之间的感情,应该还没有深到可以生死相随的地步。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害怕,怕绵绵一个人先走,把他留下,那种被抛下的感觉,就好像曾经在他身上发生过很多次,给他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心理阴影。
他宁肯跟她一块儿走,也不愿再次被抛下。
第300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上官痕原本以为,以绵绵的狠心程度,应该不会把他的死活放在心上,就算他真的跟着她一起死了,她也不会在乎的。
但结果再次出乎他的意料。
她居然会改变主意。
上官痕怔怔地看着她,很想问一问她,她既然对他无意,为什么还会在乎他的死活?
她说的那些话中,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阮绵绵催促道:“你快吃啊。”
上官痕的大脑像是生锈了般,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他缓缓地将米粥送进嘴里,连味道都没尝出来,就咽进了肚子里。
他只喝了两口,就继续喂阮绵绵。
阮绵绵喝完两口,又表示该轮到他吃了。
一碗小米粥,被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
然后是热汤,找就是两人分食一碗。
这点东西无法填饱肚子,但因为他们饿了太久,一时半会儿不能吃太多,只能暂且作罢。
上官痕屏退下人。
他将阮绵绵抱进去些,然后脱掉外衣,在她身边躺下。
阮绵绵仰面躺着,上官痕侧过身,手臂搭在她的身上,他垂下头,下巴搭在她的头顶,姿势非常亲密。
此时阮绵绵没有被绑着,手脚都是自由的,但她实在没力气去挣扎,任由他抱着自己。
她睁着双眼,看着床顶的雕花,心乱如麻。
“三三,我死不了了。”
233号叹气:“诶,认命吧。”
阮绵绵:“任务是让我扮演昏君的角色,逼迫上官痕起兵造反,如今他已经造反成功,可我还没有死,你觉得我的任务到底算是完成了,还是失败了?”
233号:“理论上你的任务算是成功了,但是剧情……”
阮绵绵明白它的意思:“对,剧情又崩了。”
说到这里,一人一系统都很苦逼。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谁也想不到,男主忽然会偏离主线,剧情如同脱肛的野马,崩得一塌糊涂。
现在这个烂摊子怎么办?
阮绵绵没法收场,心里更加苦闷。
两人同时结束了绝食,之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这事儿就好像被翻篇了,谁都没有再提起。
上官痕依旧早出晚归,忙得团团转。
看得出来,他虽然用武力夺得皇权,仍旧有很多烦心事需要去解决。
阮绵绵不管那些事情,每天都龟缩在梧桐楼里,安心享受一条咸鱼的悠闲生活。
有好几次她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身边忽然多了个人,起初她还会睁开眼睛看一看,确定对方是上官痕之后再继续睡过去,后来她连看都懒得看,直接滚进对方的怀里,睡得香沉。
时间久了,她也就习惯了对方的存在,对他也越来越没有戒备心。
所以说,习惯是个非常可怕的事情。
人一旦习惯了,就会变得迟钝,就跟温水煮青蛙似的,不知不觉中就被煮熟了,偏偏她自己还没察觉到。
233号原本还想提醒她一下,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提醒她又能怎么样?她能做的都做了,可还是无济于事。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在他们之前囤积了不少积分,就算这次任务失败,代价也在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内。
阮绵绵闹了三天绝食,把自己饿成皮包骨,后来游泳了足足三个月时间,才把自己身上的肉养回来。
转眼已经是深冬。
屋外寒风凛冽,夹杂着雪花滚滚而来,厚厚的积雪覆盖整片大地,屋檐下悬挂着亮晶晶的冰凌子。
曾经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没有了,如今只剩下呼呼的风声。
梧桐楼里没有地龙,阮绵绵被转移到了后山上的行宫中。
整座行宫从屋里到院子,全都烧着地龙,哪怕外面冰天雪地冻死个人,行宫里面依旧暖烘烘的,哪怕是站在院子里散步,也感觉不到寒意。
阮绵绵跪坐在软垫上,面前放着矮桌,桌上有她最爱看的话本,还有她喜欢吃的瓜果点心。
上官痕迈步走进来。
宫女们纷纷屈膝行礼:“拜见陛下。”
上官痕摆了下手,众人纷纷退下。
他坐到阮绵绵的身边,摸了下她的手,确定她的手是暖和的,这才放下心来。
阮绵绵抬头瞥了他一眼,发现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月白色锦袍,头上戴着玉簪,外面披着浅色的羽衣,手里还拿着一把描山画水的折扇,看起来不像个帝王,更像个俊秀斯文的读书人。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他似乎特别喜欢把自己打扮成读书人的样子。
她忍不住问了句:“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大冬天的拿把扇子,傻不傻?”
上官痕正想打开折扇摇一摇,被她这么一怼,他直接把扇子扔到桌上,脸上的表情特别不好看:“你不是喜欢这样的打扮吗?”
阮绵绵:“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喜欢这样的打扮了?”
“你之前说过你喜欢像苏沐泽那样的小白脸。”
这下子轮到阮绵绵意外了:“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居然还真信了?”
上官痕反问:“你难道不喜欢苏沐泽?”
阮绵绵知道,自己点头说个是字,苏沐泽立马就得倒霉。
那孩子也挺可怜的,好不容易考上个状元郎,没风光几天就被关入大牢,将来的前程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她不想连累人家,便道:“我对苏沐泽只是纯粹的欣赏,他生得俊秀,又有才华,人品也好,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但也仅此而已,我对他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她的话没有让上官痕高兴起来,反而让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有那么多优点吗?值得你如此夸赞?”
阮绵绵皱了皱鼻子:“你是打死卖醋的吗?”
上官痕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嗯?”
“你没闻到吗?你的话里一股子酸味。”
“……”
上官痕绷着一张俊脸,抬手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去亲她。
阮绵绵想躲,可惜没躲开。
他吻得特别凶狠,像是要把她的舌头整个吞进肚子里,没有了舌头,看她还怎么夸别的男人?!
这一吻过了很久才结束。
阮绵绵感觉嘴唇都有点肿了,她用手背擦了下嘴唇,一脸的嫌弃:“你一个大男人,醋劲儿咋那么大?也不怕被人笑话。”
上官痕轻笑一声:“谁敢笑我?让他站出来跟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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