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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果粒     快穿女配:叮!你已被boss锁定txt下载     快穿女配:叮!你已被boss锁定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01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阮绵绵皱眉,小声嘟哝:“我的嘴都被亲肿了,好疼的。”

    上官痕抬起她的下巴,观察她的唇瓣,的确有点红肿,表面还泛着水润的光泽,像是熟透了的樱桃,香甜可口。

    他忍不住又吻了下去。

    阮绵绵想骂人。

    这人是有接吻成瘾综合症吗?动不动就要亲嘴,还不给人反对的余地,特烦人。

    又过了很久,两人方才再次分开。

    上官痕的气息有点不稳,他盯着怀里的女人,眼中的**非常浓烈。

    虽说两人经常接吻拥抱,每天都同床共枕,有时候甚至还会一起沐浴泡澡,但神奇的是,上官痕始终没有越过最后一条底线。

    有好几次擦枪走火,他宁肯用手解决,也没有与她做完最后一步。

    就这一点而言,阮绵绵其实挺佩服他的。

    毕竟能做到像他这么克制的男人,真的是少之又少。

    阮绵绵捂住嘴,拒绝上官痕的再次靠近。

    她瓮声瓮气地说道:“你离我远点儿,我不想顶着一张香肠嘴见人。”

    上官痕从袖中拿出一盒小巧精致的口脂,用一种近乎诱哄的口气说道:“来,我帮你擦点口脂,让嘴唇润一润,免得又脱皮难受。”

    阮绵绵的嘴一到秋冬,就容易脱皮开裂,所以她每天都会抹口脂,不是为了爱美,就是为了保持嘴唇滋润。

    今早她当然也抹了口脂,但经过刚才的两次接吻,口脂都被面前的男人给吃光了。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为了方便,他甚至会随身携带一盒口脂,味道还是他最爱的茉莉花香,每次尝到嘴里都甜滋滋的。

    每次亲完之后,他就会熟门熟路地掏出口脂,要亲自给她抹口脂,顺便再揩一把油。

    阮绵绵上过好几次当,现在她长教训了,坚决不要他动手。

    “你把口脂给我,我自己来。”

    上官痕见她不上钩,心里挺失望的。

    他将口脂递过去,看着她对镜抹口脂,又觉得心痒痒的,忍不住展开双臂,从身后抱住她。

    阮绵绵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别动手动脚的。”

    上官痕纹丝不动,他低下头,看着镜子里的女子,冷不丁地问了句。

    “你想不想当皇后?”

    阮绵绵被吓得手一抖,直接把口脂给抹出去了。

    她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一脸的不敢置信:“你说什么?让我当皇后?你是今天起床的时候把脑子忘在屋里了吗?”

    即便他当上了皇帝,她对他仍旧没有半分尊敬,想怼就怼,就好像她仍是皇帝似的,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上官痕觉得挺舒坦的。

    他就喜欢她这种天然不做作的性格,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

    上官痕说:“我娶你为后。”

    阮绵绵想也不想就一口拒绝:“不行,这不可能!”

    “为何?”

    “我是皇帝……好吧,现在你是皇帝,可就算我只是个废帝,那我也曾在皇位上坐过。你要我嫁给你,就等于是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曾经的皇帝居然是个女儿身,你天下人怎么想?你让我将来如何自处?”

    上官痕:“不用管别人的想法,你只要告诉我,你想不想嫁给我就行了。”

    阮绵绵迅速吐出三个字:“我不嫁。”

    上官痕脸上的温情迅速褪去,变得阴冷起来,连带着周身的气势也变得低沉,像被惹怒的雄狮,随时都要吃人。

    “为什么不愿嫁我?我就这么让你看不上眼吗?”

    不愧是当上皇帝的男人,动怒的样子比以前恐怖多了。

    阮绵绵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是女儿身。”

    上官痕:“我可以给你制造一个新的身份。”

    阮绵绵:“可朝中老臣、还有王公贵族都认识我,只要一见面,他们就能认出我,那些老狐狸一个个都精明得要死,肯定瞒不过去的。”

    古代可不像现代,可以整容变脸,甭管她换几个身份,脸没有变的话,被认出来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上官痕眼中盛满戾气:“认出来就认出来,谁要敢说一个不字,我就砍了他的脑袋。”

    阮绵绵由衷地感慨:“你现在的样子,比我更像个昏君。”

    “我当皇帝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舒坦,而不是让自己过得更憋屈。”

    阮绵绵以过来人的身份教育他:“等你当久了皇帝,你就会发现,当皇帝远比做将军要憋屈多了,将来你迟早都会习惯的。”

    上官痕面无表情:“除了你之外,这世上还没人能让我感到憋屈。”

    阮绵绵见他不肯听劝,只能换个说辞,试图拖延时间。

    “立后不是小事,不必急于一时,你先忙你手里的事情,等你根基稳固了,以后再说这些事也不迟。”

    她这话听起来明显是为他着想,上官痕心里受用,面上的阴冷之色散去许多。

    “我是怕你等不及。”

    阮绵绵表示自己可以等很久,等一辈子都没问题。

    上官痕被她的话给气笑了。

    他低下头,咬住她后颈上的皮肉。

    “小没良心的,一点都不体贴我的用心。”

    阮绵绵叫出声来:“疼!”

    上官痕松开牙齿,贴着她的后颈一路吻过去,他吻得很用力,所过之处全是红色印记。

    脖子上被种了一大片草莓,就算把衣领竖起来也遮不住,被人一看就能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

    阮绵绵只能让人拿来狐毛围脖,将脖子整个围起来。

    偏偏面前的始作俑者一点都没有惭愧之心,他甚至还嫌这围脖太碍事了,妨碍两人亲近,强行将围脖摘掉,扔得远远的。

    阮绵绵将他的那点心思看透了:“你就是故意要让别人看到我身上的痕迹。”

    上官痕坦然承认:“对啊,我就是要让人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阮绵绵不想理他,直接扭过身去,继续看她的话本子。

    上官痕想抱抱她,却被她给躲开了。

    抱不到人,上官痕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敲了下桌面,沉声说道:“过来。”

    他这副阴沉沉的样子吓吓别人还可以,可惜阮绵绵压根就不吃这一套。

    她直接站起身:“我去别处看书,你别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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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上官痕一把拽进怀里,牢牢地禁锢住。

    阮绵绵:“你放开我!”

    这段时间来,类似的话她说过无数次,但没有一次上官痕是听话的。

    怀中的女人就是被他叼在嘴里的肉,他要一口口地吃进肚子里,想让他吐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她越是反抗,他就抱得更用力。

    这下不仅是她的脖子遭了秧,肩膀、胸前、胳膊、甚至腿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痕,一眼望去简直是触目惊心。

    阮绵绵到不觉得有多疼,就是觉得面前的男人太变态,他那副架势哪里像是亲人?简直就是要吃人。

    **被挑逗出来,却又无法得到纾解,上官痕比她难受得多,可他打定主意要把她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所以即便再怎么难受,也得忍住。

    他斯条慢理地帮她把衣服穿好,嘴里安抚道:“以后别总招我,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

    阮绵绵瞥了一眼他那鼓鼓囊囊的裤裆,心想你先把火灭了再来说这话吧。

    帮她穿好衣服后,上官痕站起身,走到屏风后面,开始某种手工活动。

    阮绵绵再次拿起话本,继续往下看。

    然而男人的闷哼声,却隔着屏风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压抑、隐忍、渴望……

    听得她心慌意乱。

    话本里面写了什么,她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过了许久也没见到男人出来。

    算算时间,都快一个时辰了,阮绵绵忍不住开口问了句:“你还没好呢?”

    沙哑的男人声音从屏风后面传出来:“不行,弄不出来。”

    以前靠手的话还能解决,可现在肉在嘴边,却不能下肚,渴望被强行压抑住,仅靠双手根本就不行。

    隔着屏风,阮绵绵只能看到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

    她抿了下嘴唇,想说你实在不行的话就去找个女人解决吧,但理智告诉她,这话绝不能说出口,否则男人肯定要发疯,到时候受罪的还是她。

    又过了片刻,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在看什么书?”

    阮绵绵看了眼手里的话本:“金虹梦录。”

    “念一段给我听听。”

    阮绵绵随便挑了一段,开始念起来:“纱帐香飘兰麝,娥眉惯把箫吹。雪莹玉体透房帏,禁不住魂飞魄碎……“

    越念越觉得不对劲。

    卧槽这一段写的是床戏啊!

    她越念越慢,声音也越来越小,心里万分懊悔,刚才怎么没看清楚就选了这么一段。

    屏风后的男人忽然出声:“继续念,声音大点儿。”

    阮绵绵觉得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恨不得丢开书赶紧跑路,可她心里清楚,她跑不远就得被逮住,到时候少不得又是一顿教训,这男人现在正在火头上,教训的手段肯定也更加没下限。

    犹豫片刻,最后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念。

    “玉腕款笼金钏,两情如醉如痴。才郎情动嘱奴知,慢慢多咂一会……”

    没过多久,她就听到一声闷哼。

    屏风后的动静消失了。

    阮绵绵犹豫片刻,也停下念诵,放下本子,踮起脚尖悄悄地往外挪。

    人还没挪到门口,上官痕就已经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他的衣服有些凌乱,声音沙哑:“你要去哪儿?”

    阮绵绵干笑两声:“屋里闷得慌,我出去透透气。”

    上官痕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自顾自地说道:“去拿一套干净的衣裤过来。”

    阮绵绵犹豫片刻,觉得对方的目光就跟猛兽盯上猎物似的,特别危险,相比之下帮忙跑个腿儿就显得要安全多了。

    “我这就去拿。”说完她就提着裙摆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上官痕看着她冒冒失失的样子,有点想笑,他坐到她刚才坐过的位置上,拿起她没念完的话本子,继续往下看。

    上官痕的寝宫在皇宫里面,但他平时都跟阮绵绵一起住在行宫里,是以行宫之中常备有他的衣物。

    阮绵绵熟门熟路地拉开衣柜,随手取出一套干净的衣裤。

    她捧着衣裤往回走,途中经过花园的时候,恰好听到两个小宫女在假山后面多懒闲聊。

    阮绵绵瞥了一眼,本没放在心上,却听到那两个小宫女提到了季大小姐,脚下不由得一顿。

    “听说陛下准备册立季家大小姐为皇后。”

    “不会吧?要是季大小姐当了皇后,那咱们行宫里的这位怎么办?”

    “诶,这位虽然生得漂亮,可毕竟是个男儿身,而且还是被废了的皇帝,就算陛下再怎么喜欢他,文武百官也不可能同意他入主后宫。”

    听到这里,阮绵绵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裙子。

    虽说她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女装打扮,但除了贴身伺候的两个宫女之外,其他人都还不知道她是女儿身的真相,大家都以为她有个爱穿女装的癖好。

    说起来,这个癖好还是上官痕强加给她的,结果却要她来背锅,真不公平。

    深宫寂寞无聊,小宫女们唯一的消遣就聊八卦。

    阮绵绵听到她们还在说。

    “季大小姐出身名门世家,家中底蕴深厚,父亲兄长皆是能人干将,若陛下能娶得季家嫡女,必定能获益良多。像我们这等女流之辈都能明白的事情,我就不信陛下不明白,他最后肯定还是会听从百官的建议,娶季大小姐为后。”

    “诶,这么说来,咱们行宫里的这位注定只能籍籍无名了。”

    “你也犯不着同情人家,人家有陛下的疼爱,即便没有名分,日子也比普通人过得舒坦多了。”

    “说起疼爱,陛下对这位是真的疼啊,衣食住行样样都得精心,有时还会亲自上手伺候……”

    接下来就是她们议论新帝对于废帝是多么多么疼爱,举的例子一个比一个夸张。

    阮绵绵无意再听下去,捧着衣物走远了。

    她跟233号商量。

    “你觉得我还应该撮合上官痕跟季清歌吗?”

    他们本该是一对,可因为阮绵绵的插入,导致两人之间的感情进入死胡同,阮绵绵觉得这事儿的责任在她身上,她想帮忙化解。

    可她跟上官痕之间除了最后一步,其余该做的事情都做过了,两人的关系早已说不清楚。

    若再把他推给季清歌,这未免对季清歌不公平。

    是以她也很迟疑,不知该如何做才好。

    233号:“他们本就是一对,不用你撮合,静观其变吧。”

    阮绵绵想了下,觉得它的话有道理,便打消了插手撮合的念头,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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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最近两天,上官痕没来行宫,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事情。

    阮绵绵懒得去管他,他不来正好,她乐得清闲。

    她继续优哉游哉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却把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们给急坏了。

    尤其是贴身伺候她的抚琴和落画。

    抚琴和落画是从小就跟在阮绵绵身边的宫女,她们也是自皇妃去世后,唯二知道陛下是女儿身的人,当然,如今还得再加上一个上官痕。

    落画是个急性子,她看着阮绵绵居然还有心思看话本,忍不住开口:“陛下,您知不知道现在满朝文武都在商量册立皇后的事情?”

    “他们册立皇后,关我什么事,”阮绵绵顿了顿,加重语气强调一遍,“还有,别再叫我陛下,我现在不是皇帝,你们可以叫我王爷。”

    “甭管什么王爷不王爷了,您现在应该赶紧去找大将军,别让他真娶了季大小姐。”

    阮绵绵放下书本:“上官痕现在是皇帝,你应该称呼他为陛下,他跟季大小姐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且自小就有婚约在身,册立季大小姐为皇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落画直接就红了眼眶:“那您呢?您被困在行宫里,夜夜与大将军同睡一张床,若是他娶了别人,您以后可怎么办?!”

    不只是她,抚琴也默默地抹了把眼泪。

    在她们看来,陛下既然已经跟了大将军,就是大将军的人,大将军若不娶她,以她如今尴尬的身份,将来怕是一片坎坷。

    阮绵绵捏了下额角,有点头疼:“我们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但我仍是完璧之身,我们尚未有夫妻之实,即便他另娶他人,跟我也没关系。还有,你应该叫我王爷,称呼上官痕为陛下,别再叫错了,万一被人听到,以宫规处置你们两个,我可护不住你们。”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落画和抚琴心里都替陛下不值。

    抚琴忍不住开口:“陛下对您是真心的,您如果跟他开口的话,他肯定会放弃册立季大小姐为后的打算,您不如……”

    “打住,”阮绵绵敲了下桌面,“在这皇宫里面,真心能值几个钱?上官痕喜欢我的时候,自然是把我捧在手心里,可要是他哪天变心了,我就是路边的石头,谁都能上来踩一脚。”

    听她这么贬低自己,抚琴和落画都有些不忍。

    阮绵绵:“你们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应该很清楚这一点,千万别把真心看得太重,也别把自己看得太重。”

    落画擦了把眼睛,带着哭腔问道:“那您就打算在这行宫里面过完下半辈子吗?”

    阮绵绵笑了下:“这里也挺好的,自由自在,有吃有喝,想做什么都可以。”

    “那要是陛下哪天不要您了,您怎么办?”

    阮绵绵往后一靠,懒洋洋地笑道:“那就更好了,到时候我带着你们出宫,去外面游山玩水,逍遥自在似神仙,多快活啊!”

    听她这么一说,抚琴和落画忽然又觉得没那么伤心了。

    毕竟她们也很想看看宫外的世界。

    她们没想到的是,她们此时说的话,全都被躲在暗处的侍卫给听了去。

    此时上官痕正在批阅百官们送上来的奏折,几乎每一封奏折,都是请新帝尽快册立皇后,百官们拟定了一连串的皇后备选名单,每份名单的第一位都是季家嫡小姐。

    上官痕越看越烦,最后索性不看了,直接将奏折丢到管言的面前。

    “把这些奏折都拿去扔了。”

    管言弯腰捡起地上的奏折:“陛下,册立季小姐为皇后,对您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上官痕冷笑:“就连你也觉得朕必须要娶季家的女儿为后?”

    管言将奏折整理妥当,轻轻放到书案上:“季家是传承了上百年的大家族,底蕴非常深厚,季小姐的父亲曾任丞相一职,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若能得到季家的支持,有利于陛下稳固皇权。”

    “若朕不想娶季清歌呢?”

    管言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陛下与季小姐青梅竹马,自小就有婚约,你们是天生一对,您怎么会不想娶她呢?您之所以抗拒,不过是厌烦百官近乎逼迫的态度,倘若百官不提此事,让您自由选择,您最后还是会选择季小姐。”

    不只是他,就连超重其他人也都这么认为。

    新帝与季清歌情投意合,本就是天生一对,如今新帝登基,急需世家的支持,而季家也在此时递出了橄榄枝,只要新帝点头娶了季清歌,对双方而言都是好事。

    没人觉得新帝会拒绝得这么好的婚事。

    然而,上官痕的确不想娶季清歌。

    他对季清歌本来就兄妹之情,以前他没有遇到心爱之人,便抱着完成父母遗愿的心态,与季清歌维持着婚约关系。

    可后来他对别人动了心,再让他来娶季清歌,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季清歌,都不公平。

    上官痕闭了闭眼睛:“朕心中已经有了皇后的人选,并非季清歌,以后再有这类奏折,全都给朕扔出去。”

    管言见他的神态不似作伪,颇为意外:“您想立谁为皇后?”

    “她……”

    上官痕才刚说一个字,就见到内侍总管走进来。

    内侍总管低声在他耳畔说了几句。

    上官痕示意管言退下。

    管言前脚刚走,侍卫后脚就走了进来。

    侍卫将阮绵绵与两名宫女之间的谈话,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

    上官痕听完后,翘起嘴角,露出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她想得到挺美。”

    现在所有人都逼他册立季清歌为皇后,他一直不肯松口,为的就是她。

    可她倒好,非但不跟他并肩作战,还总想着找机会溜出去游山玩水。

    没良心的小东西,就是欠调教!

    上官痕起身往外走:“摆驾行宫。”

    “是!”

    时隔两日,上官痕再度走进行宫,有些懒怠的宫女太监们见到陛下来了,都有点被惊到了,纷纷下跪行礼。

    阮绵绵蹲在屋里烤地瓜,乍一听到宫女来报,说是皇帝来了。

    抚琴和落画催促着她更衣梳洗。

    阮绵绵满心的不情愿,她一个人过得挺自在的,那男人又来捣什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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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抚琴和落画特意为阮绵绵换上新衣服,衣服被熏过香料,闻起来香喷喷的。

    可在上官痕靠近阮绵绵的时候,还是敏锐地闻到了她身上的地瓜味。

    他含笑问了句:“你吃地瓜了?”

    说起地瓜,阮绵绵一拍大腿,忽然想起来:“对哦,我的烤地瓜!”

    她急急忙忙地往回跑。

    父亲和落画跟在身后慌忙喊道:“陛下,您慢点儿,小心地滑。”

    上官痕也抬脚跟了上去。

    阮绵绵飞快地跑进偏殿,用火钳拨开炭火,从中扒拉出两个圆滚滚的地瓜。

    她将地瓜夹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

    烤地瓜的香味弥漫开来,馋得她口水直流。

    可惜地瓜太烫了,一时半会儿没法下嘴,阮绵绵冲落画说道:“去弄点冰雪。”

    落画应了声好,扭身跑出去。

    抚琴将阮绵绵拉起来,帮她把衣裙整理好,小声地提醒:“陛下还在旁边看着呢,您就算再不情愿,也应该给人留点面子。”

    自从上官痕跟进来后,就被晾在旁边,阮绵绵完全没有要招呼他的意思。

    跟在上官痕身边的内侍总管有几次都想开口说话,却都被上官痕用眼神给堵了回去。

    阮绵绵看了上官痕一眼,不耐烦地啧了声:“你来干什么?”

    上官痕:“来看看你。”

    “现在看完了,我挺好的,你可以走了。”

    内侍总管:“你……”

    上官痕看了他一眼。

    内侍总管立即闭上嘴,悻悻地退出去。

    他心里不明白,只是个被废了的皇帝,按理早就该杀了,为什么还要把人藏在行宫里?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落画捧着一盆冰雪走进来:“陛下,您要的雪……”

    阮绵绵打断她的话:“叫我王爷,我现在是安逸王,不是皇帝。”

    落画不甘不愿地改口:“王爷,您要的雪弄来了。”

    阮绵绵让她把雪放到桌上,然后把两个烤地瓜扔进去。

    滚烫的地瓜在雪里滚了两个来回,终于不烫手了。

    阮绵绵把烤地瓜拿起来,坐到铺有毛毯的摇椅里面。

    薄薄的皮被拨开,露出软软的红心,一口咬下去,香甜软糯,美味极了。

    大冬天的,烤地瓜和火锅简直是绝世美味。

    想到火锅,她立即冲抚琴说道:“你去吩咐御膳房,今晚我要吃火锅,要又香又辣的那种火锅,多放肉。”

    “好的,奴婢这就去吩咐。”

    抚琴转身就走了。

    上官痕坐到阮绵绵的身边,看着她津津有味地吃着烤地瓜,地瓜表面不烫了,但里面依旧很烫,她被烫得呼呼直叫,粉嫩的舌尖伸出来,小嘴儿红通通的。

    他的目光渐渐变暗。

    阮绵绵注意到他的视线,立刻申明:“我就只烤了两个地瓜,没有你的份儿,你想吃就自己弄去,别打我的主意。”

    上官痕意味不明地说道:“我不想吃地瓜。”

    “那你总盯着我手里的地瓜干什么?”

    上官痕站起身,俯身含住她的唇瓣,伸出舌尖。

    她嘴里全是地瓜的味道,香甜可口。

    过了许久,他才稍稍后退:“我想吃的是你。”

    阮绵绵假装没听到他的情话,扭过头去,继续啃地瓜。

    上官痕直接将她抱起来。

    阮绵绵:“你干嘛?放开我!”

    上官痕抱着她走到软塌旁边,把她放到榻上。

    还没等她爬起来,她就被上官痕从身后按住。

    她不得不趴在榻上,可即便如此,她手里还紧紧握着她的烤地瓜,舍不得放开。

    “上官痕,你到底想干什么?”

    上官痕坐到床边,一手按着她的背,不让她翻身,另一只手掀起她的裙摆,脱掉她的裤子。

    屁股露出来,冻得她头皮发麻。

    上官痕狠狠在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

    白嫩嫩的屁股,转眼就染上了薄红。

    阮绵绵恼羞成怒:“你居然敢打我?我爹娘都没打过我,你凭什么打我?!”

    上官痕:“就凭我是你的男人,你不听话,就得挨揍。”

    说完,又是一巴掌。

    被打屁股这种事情对一个成年人来说,实在是太羞耻了。

    阮绵绵气急败坏,使劲捶打床板:“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男人?我不承认!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给我滚!”

    上官痕直接又给了她的屁股一巴掌。

    他出身将门,从小就习武,本就力气大,此时又打得毫不留情。

    阮绵绵感觉屁股火辣辣的疼。

    别人夫妻之间打屁股可能只是情趣,但上官痕是真打啊,疼死她了!

    上官痕接连打了十几下,直到她的屁股都被打肿了,他这才停手。

    他问:“知道我为什么要教训你吗?”

    阮绵绵将脸埋进衣袖中,呜呜地掉眼泪,她其实不想哭的,因为哭是一种示弱的行为,她不想在上官痕面前示弱,这不符合她的人设。

    可实在太疼了!

    她忍不住,就哭了。

    上官痕的掌心覆盖在她的屁股上,常年拿兵器的掌心里满是茧子,轻轻擦过她娇嫩的肌肤,不仅疼,还很痒。

    他说:“我打你,是想让你记住,别总想着往外跑。”

    阮绵绵哭得直打嗝:“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跑了?”

    “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带着你的两个侍女去外面游山玩水吗?”

    阮绵绵用一双哭得红通通的眼睛瞪他:“你派人监视我?!”

    上官痕很是坦然:“不只是监视,还有保护你的意思。”

    虽说她现在已经被废,但朝中还有一些人想找到她,利用她的身份去颠覆上官痕的统治。

    上官痕手里有兵权,他不怕那些人,但他不希望绵绵被利用。

    阮绵绵吸了下鼻子,声音偷着哭腔,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但说出来的话却格外坚决:“就算你打死我,我还是不想留在宫里,我想去离开。”

    上官痕却道:“我不会让你死,也不会让你走,你就乖乖地待在我身边。你要是听话,你要是什么我都给你,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打你的屁股。”

    他抬手,又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这一下比较轻,不像是惩罚,更像是**。

    阮绵绵气呼呼地骂了句变态。

    上官痕不知道变态是什么意思,但从她的语气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好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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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上官痕拿出消肿的药膏,轻轻抹到她的屁股上。

    这药膏里面似乎有薄荷,抹开之后,火辣辣的感觉一下子就减轻了许多。

    上官痕擦干净手指,帮她穿好裤子,然后把她抱进怀里,低头去亲她。

    阮绵绵想躲,可惜没躲开。

    脸上的泪痕全被他给舔干净了。

    阮绵绵一边被他吻,一边没好气地骂他:“你不是要娶季小姐吗?现在又跑来纠缠我,脚踏两条船,渣男!”

    上官痕非但不生气,反倒还低低地笑了:“你是打死卖醋的吗?”

    阮绵绵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身上的醋味好浓。”

    “谁吃醋了?你能不能别自恋了?!”阮绵绵用力将他往外推,可惜推不动,干脆伸手捏住他的脸颊,用力往两边拉扯,“我每天都在祈祷,希望你赶紧娶了季小姐,这样一来,我就能解脱了。”

    上官痕拍开她的小爪子。

    他当皇帝的时间还不长,但已经逐渐养成了高位者的习惯,捏脸这种行为,他可以对别人用,但别人不能对他用。

    “不准捏我的脸,要讲规矩,别总是没大没小的。”

    阮绵绵不以为意:“你希望我怎么讲规矩?以后见到你,要三跪九拜,插上三炷香,再倒一杯酒,求您在天有灵保佑我赶紧脱离苦海吗?”

    上官痕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你这张利嘴,说话一点都不留情,也就只有我能忍得了你。”

    “我不需要你忍。”

    经过刚才那么一闹,烤地瓜早已经被捏烂了,弄得榻上到处都是,脏兮兮的。

    上官痕让人进来清理,他和阮绵绵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牵着她去了隔壁的书房。

    书房里面堆着许多奏折,都是他让人送来的,他打算以后就在这里批阅奏折,顺便还能盯着某个不听话的女人,免得她哪天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真跑了。

    上官痕去批阅奏折,阮绵绵闲着无聊,斜靠在椅子里面,懒洋洋地看话本。

    晚上吃的是火锅。

    阮绵绵吃得满头大汗,嘴唇被辣得通红。

    上官痕吃不了太辣的食物,他随便吃了两口,就不再动筷子,他慢慢地自斟自饮,看着阮绵绵俏生生的面容,冷不丁地说了句:“等上元节的时候,我带你去逛灯会。”

    上元节的时候,王都城里会举行盛大的灯会,想必会非常热闹。

    一听到可以出宫,阮绵绵特别兴奋:“好啊!”

    她咽下嘴里的食物,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又补上一句:“到时候把季小姐也一起叫上啊!”

    上官痕动作一顿:“叫她干什么?”

    “当然给你们培养感情的机会啊,”阮绵绵冲他挤了下眼睛,“你放心,到时候我肯定会自动消失,给你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上官痕放下酒杯:“你是不是屁股又痒了,想挨揍了?”

    阮绵绵立刻往后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喂,你讲点道理好吗?我是为你着想啊,人家季小姐不仅出身好,长得又漂亮,最重要的是对你死心塌地,这么好的姑娘上哪儿找去?!”

    上官痕暗暗咬牙:“她是挺好的,可惜我之前跟她说清楚了,我和她的婚约已经取消。”

    “不会吧?你什么时候跟她取消了婚约?还能挽回吗!”

    “就在我生辰那天晚上,你把我灌醉了,还在我身上写满了淫词艳曲。那些字被季清歌看到了,我不想瞒她,就跟她把话说开了。”

    阮绵绵悔不当初:“都是我的错,我干嘛要在你身上写那么多的字呢!”

    她拿起酒壶,主动给上官痕斟满酒,讨好地笑道。

    “你放心,这事儿是我的责任,我一定会负责的,回头我肯定会想办法,帮你把季小姐给追回来。”

    上官痕握住她的,指腹擦过她的手心:“这事儿的确是你的责任,你没得跑,但跟季清歌没关系。你想负责的话,就把自己嫁给我吧,算是给我的补偿。”

    “不不不,咱两不合适的,季小姐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你们注定要白头偕老子孙满堂,”阮绵绵用力挣脱他的手,“像我这样的昏君,最好的结局,就是找个没人知道的角落,了此残生。”

    上官痕被她说得一肚子气。

    他连酒都不想喝了,直接站起身,沉着脸往外走。

    阮绵绵问了句:“你不吃了吗?还有很多菜没下锅呢!”

    上官痕头也不回:“被你气饱了!”

    阮绵绵吐了下舌头,继续埋头吃她的火锅。

    菜实在太多了,光凭阮绵绵一个人吃不完,她招呼抚琴和落画坐下来一起吃。

    抚琴和落画原本不愿意,最后拗不过她的软磨硬泡,只能小心翼翼地坐下。

    阮绵绵:“赶紧吃,这么多菜,吃不完就浪费了。”

    抚琴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看起来很生气,您不要去安慰几句吗?”

    “不管他,咱们吃咱们的。”

    吃饱喝足后,阮绵绵又看了会儿书,然后洗洗睡了。

    她刚睡下没多久,身边就躺下个人。

    扭头一看,是上官痕。

    上官痕也不解释,一把抱住她,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睡觉。”

    大半夜的,阮绵绵也懒得跟他多费口舌,干脆利落地闭上眼睛,很快又睡着了。

    时间一晃,很快就到了除夕夜。

    上官痕抱着阮绵绵在山顶看烟火。

    寒风把两个人冻得瑟瑟发抖。

    阮绵绵缩在他怀里,颤声问道:“咱们就不能找个暖和点的地方看烟火吗?”

    上官痕紧紧抱着她,帮她把寒风抵挡在外。

    “这地方最高,能看得最清楚。”

    阮绵绵心想她又不是看电影,要那么清楚干什么?

    等烟火看完,两人的脸色都已经被冻得发白。

    回到行宫,阮绵绵赶紧去浴池里泡着,浴池里的热水是从山中引过来的,是天然的温泉水。

    身体泡在热水里,浑身的毛孔仿佛都张开了,寒气被驱散,她长叹一声,真舒服啊!

    浴池里面除了她之外,还有上官痕。

    他靠在池边上,上半身露在外面,胸肌被水沾湿,泛着油亮的光泽。

    他的视线在阮绵绵身上游离,带着很强的侵略性。

第306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泡完澡后,上官痕抱着阮绵绵躺在床上。

    此时阮绵绵昏昏欲睡,可上官痕却不肯放过她,把话本塞进她手里,非要她念给他听。

    她被逼着念了几句,后来实在是困得不行,就这么捧着话本睡着了。

    上官痕轻轻抽走话本,帮她把被子上提了提,然后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次日早晨,四品以上的官员全部要入宫向皇帝恭贺新年,原本诰命夫人们也要入宫向太后或者皇后恭贺新年,可上官痕的父母早已去世,尚未立后选妃,后宫空空如也,于是女眷们便没有了朝拜的地方,全都被留在家里。

    官员们按着品阶,从殿内排到殿外,齐刷刷地朝着皇帝跪拜行礼,齐声高呼万岁。

    这场面相当壮观。

    新年初始,百官沐休三日,皇帝也跟着放了三天假。

    这三天时间,上官痕一直窝在行宫里面,哪儿也没去。

    他拉着阮绵绵去看雪景,还让人在行宫附近雕了好些冰灯,晚上点亮烛火,流光溢彩,如梦似幻。

    上官痕问她喜不喜欢这样的景色?

    阮绵绵却有点怔然。

    曾几何时,也有人在花园里准备了许多冰雕,拉着她的手,问她喜不喜欢?

    那些景象似乎都已经变得模糊。

    可那人的面容,却清晰依旧。

    温柔细致的眉眼,嘴角永远挂着轻轻浅浅的笑意,像是三月里的春风,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上官痕:“绵绵?”

    阮绵绵回过神来:“嗯?”

    上官痕观察她的神色:“你刚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

    上官痕却敏锐地察觉到,她刚才肯定是在想一个很重要的人,他不动声色地追问:“你以前也看过冰雕吗?”

    阮绵绵还沉浸回忆中,没有想太多,随口应了句:“嗯,看过。”

    “和谁一起看的?”

    “和……”阮绵绵说到这里忽然顿住,想了一下方才继续往下说,“和一个老朋友,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他已经不在了。”

    得知人不在了,上官痕心里的紧张减轻了许多,但醋意却越发强烈。

    以前也有人陪她看冰雕。

    那人是不是也喜欢她?

    肯定是喜欢的吧,否则谁会在大冷天的,陪着一个姑娘出来看冰雕?

    可惜那人已经不在了,上官痕就算想把那人揪出来教训一顿都没办法,活人没法跟死人争,他只能把所有的嫉妒都压在心底,默默地跟自己生气。

    阮绵绵察觉到他的兴致似乎一下子降低了很多,试着问道:“你怎么了?”

    上官痕:“这些冰雕没什么好看的,我带你去看别的。”

    说完他也不等阮绵绵反应,就拉着她离开了。

    回头他就让人把这些破冰雕都给砸了,免得绵绵在睹物思人。

    时间一晃,很快就到了上元节。

    王都城中举行了非常盛大的灯会。

    在这一天里,无论是平民百姓,亦或是王公贵族,都会携家带口出来游玩,街上人满为患。

    今晚天子也悄悄地出了宫。

    上官痕穿着墨色锦袍,外面披着狐毛大氅,如玉般的俊美容颜,在路上吸引了不少行人的注意力。

    他却好像没有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一边闲庭信步,一边紧握着阮绵绵的手。

    因为是过节,阮绵绵今天打扮得格外喜庆,上身穿着红色的短袄,领口滚了一圈白色毛边,下面是月白的掐腰襦裙,身上披着虞美人色的斗篷,发髻中别着两朵小巧的红色绢花,耳朵上还坠着红色珊瑚珠子。

    她回头的时候,珊瑚珠子轻轻晃动,擦过脸蛋,衬得肌肤如雪般白皙。

    “你看,这个灯笼是不是很可爱?”

    上官痕看了一眼灯笼,又看了看提着灯笼的人,微微翘起嘴角:“你更可爱。”

    “我是问你灯笼怎么样,你干嘛答非所问。”

    阮绵绵一边嘟哝着,一边将灯笼放回摊儿上。

    上官痕给了身后的侍卫一个眼神。

    侍卫立即上前付钱,将阮绵绵刚才拿过的灯笼提走。

    一路上,只要是阮绵绵拿过的东西,甭管是吃的用的亦或是玩的,上官痕全都买了下来,一条街还没逛完,身后的侍卫们都已经提满了东西。

    其中两个侍卫叫来马车,将这些东西放到车上,这才减轻了许多压力。

    阮绵绵起初没注意到,直到侍卫叫来马车,她才发现买了好多的东西,其中有很多东西压根就没什么用处。

    她皱眉问道:“你买这么多干什么?钱多烧得慌?”

    上官痕:“你喜欢就行。”

    “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这些东西了?我只是觉得有意思,随手拿起来看了一下,我压根就没打算要买。”

    上官痕却固执地认为,她既然拿起了这些东西,肯定就是喜欢,即便只有一点点喜欢,那也是喜欢,只要她喜欢,甭管多少钱都得买下来。

    千金难买她喜欢!

    阮绵绵让他别再买了。

    他嘴里答应得好好的,等她一碰到什么东西,那个东西立刻就会被侍卫买下来。

    阮绵绵被他搞怕了,接下来就算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也不敢伸手去碰,就只敢用眼睛看一看,看完就赶紧走。

    可就算是这样,那些被她看过的东西,也全部被一股脑儿地买了下来。

    阮绵绵:“……”

    上官痕的土豪作风,吸引了很多商贩的注意力,大家都想方设法地想要吸引他们进门。

    然而阮绵绵却已经没有了逛下去的兴致。

    她怕自己再逛下去,上官痕真的会把街上的所有商铺全部包圆,那太可怕了,行宫再大也装不下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阮绵绵找了一家茶楼,准备喝杯茶,顺便歇歇脚。

    她和上官痕刚进门,侍卫们就找到掌柜,扔出一个金灿灿的元宝。

    “今晚你家茶楼,我们老爷包场。赶紧把闲杂人等全部清出去。”

    掌柜被金元宝迷得两眼放光,忙不迭地点头应下:“好好好,我这就去办。”

    巧合的是,季清歌正好也在这家茶楼,她正在跟母亲和两个嫂子喝茶闲聊,掌柜就走进来,说是茶楼被一位贵客包场,希望她们能尽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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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季家也是王都城里一等一的世家,岂有被人赶出去的道理?

    季夫人不愿挪步,依旧稳稳地坐在雅间里。

    掌柜看出她们非富即贵,也不敢用强,只能不停地点头哈腰,希望对方能够体谅。

    最后季清歌看他可怜,便凑到母亲身边说了几句好话,把母亲哄得高兴了起来,这才同意离开。

    她们刚走出雅间,迎面就看到了往这边走来的上官痕和阮绵绵。

    双方同时停下脚步。

    阮绵绵:哦豁!有好戏要看了!

    季清歌和季夫人一看到上官痕,都露出了意外之色,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季清歌的两位嫂嫂没见过上官痕,所以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她们见到婆婆和小姑子忽然停下来,都很困惑,想问问怎么了?

    季夫人膝盖一软,正要下跪行礼。

    上官痕先一步开口:“今晚我是微服出访,无须多礼。”

    季夫人忙道:“是。”

    季清歌仍旧怔怔地看着他,目光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只要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她和上官痕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季清歌的两个嫂嫂刚要开口询问,就被季夫人拦住,季夫人对两人说道:“你们先下去,我们等下就来。”

    两人见婆婆神色严肃,便不敢多问,默默地下楼去了。

    季夫人不着声色地打量上官痕。

    之前因为到处疯传上官痕跟废帝之间有龌龊的关系,为了女儿的幸福着想,季夫人跟自家相公想要退婚,可谁曾想到,上官痕居然一句推翻废帝,成了新的皇帝。

    如今他身居高位,手握大权,无人可及。

    若清歌能嫁给他,便是一国之母,不仅能与心上人双宿双栖,还能为家族带来荣光,可谓是一举双得。

    季夫人的心思转了两个来回,面上的笑容越发温和:“没想到陛下会在这里,多有冒犯,还往赎罪。”

    上官痕神色淡然:“不知者无罪。”

    若是季老爷在这里,还能主动邀请他喝上两杯,但季夫人和季清歌都是女眷,不好主动邀约外男,即便对方是皇帝也一样。

    但若是就这么离开,等于是错过了难得的好机会,季夫人心里多少会有点不甘。

    她犹豫片刻,试着开口询问:“陛下是来这里喝茶的吗?”

    上官痕随口应了声:“嗯。”

    “我家最近新采购了一批茶,是上好的青山白茶,陛下若想品茶,不如去我们府上小酌一杯?”

    季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季清歌不由自主地抓紧衣袖,眼中流露出期盼之色。

    她希望对方能够答应邀约,这样她就跟他多待一会儿了。

    虽然之前他已经跟她把话说开了,她确实也狠狠地伤心了一段时间。

    但伤心过后,她还是忘不了他。

    得知他远赴边关打战,她在家中日日乞求上苍,保佑他平安无事。

    后来他起兵造反,成了至高无上的皇帝。

    如今他再也无需受人掣肘,那么他和她之间,是不是也能再续前缘……

    阮绵绵将季清歌的神情收入眼底,心里很明白,季清歌对上官痕肯定是旧情难忘,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说不定他们就能旧情复燃。

    到时候崩掉的剧情,也能重新回到正途。

    阮绵绵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上官痕正要开口拒绝,阮绵绵就抢先一步回答:“去啊,难得季夫人主动邀约,陛下当然赏这个脸。”

    话音落地,三人同时看向她。

    刚才季夫人和季清歌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上官痕身上,完全没注意到他身边还跟这个小姑娘,直到她抢着替上官痕回答,她们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以前皇后还在的时候,季夫人和季清歌曾经见过凤绵绵两次,那时候凤绵绵年纪尚小,再加上时隔多年,记忆早已模糊,而且她现在穿着女装,和以前穿男装的样子相去甚多。

    如今她们再次看到她,只觉得有点眼熟,却没有认出对方是谁。

    上官痕低头看着身边的女人,面露不悦:“你想做什么?”

    阮绵绵一脸无辜:“没什么啊,我还从没去过季家,有点好奇季家是什么样子,仅此而已。”

    她说的话,上官痕一个字都不信。

    他压低声音,语气中透出几分警告:“你给我老实点,别再搞事情。”

    阮绵绵哼哼了两声。

    她就是要搞事情!而且还要搞大事情!

    季夫人试探性地问道:“请问这姑娘是?”

    阮绵绵冲她甜甜一笑:“夫人你好,我是陛下身边的贴身侍女。”

    季夫人上下打量她,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她都不像个侍女。

    但上官痕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季夫人也不好问太多,只能按下心中的怀疑,微笑着说道:“我们家的马车就在茶楼外,请陛下随我们来。”

    上官痕心中不满,但又不好发作,只能绷着一张俊脸,拉着阮绵绵下楼。

    阮绵绵假装自己要整理发髻,借故挣脱他的手。

    等他看过来时,她已经后退两步,与他来开一段距离。

    上官痕停下脚步,冷眼看着她:“过来。”

    季清歌和季夫人也都停下脚步,视线在他和阮绵绵之间打转,似乎是在猜测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阮绵绵假装没明白男人的意思,一本正经地说道:“奴婢是下人,不能跟陛下挨得太近,陛下走前面,奴婢在后面跟着便是。”

    上官痕加重语气:“别逼我动手,过来。”

    “……”

    情急之下,阮绵绵灵机一动,忽然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

    她弯下腰,捂住肚子,皱着一张小脸:“啊,我的肚子好疼,我想要去茅厕!陛下,您先去季家吧,我上完茅厕就去找你。”

    说完她就一溜烟地跑了。

    上官痕站在原地,看着她跑远的背影,脸上阴晴不定。

    季夫人察觉到他此时的心情非常糟糕,想要开口却又不敢开口,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儿,希望她能说两句。

    以她和上官痕之间的情分,只要她开口,上官痕的心情应该会好转一些。

    季清歌红着脸说道:“陛下,您若是担心那位侍女不认得路,我可以让小蝶留下陪她。您先跟我们去季家坐会儿,若是父亲知道您来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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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阮绵绵躲进茅厕里。

    她默默地给上官痕加油鼓劲,希望他能一鼓作气,跟季清歌重归于好,从此两人喜结良缘,携手奔向大团圆的美好结局!

    233号的声音忽然冒出来。

    “我总觉得你又要倒霉了。”

    阮绵绵:“为什么?我刚才那一招玩得多好,不仅能撮合男女主,还能让我顺利解脱。”

    233号:“你觉得上官痕对季清歌还有感情吗?”

    阮绵绵:“为什么没有?你之前不是还跟我说过吗?他们是男女主,不需要旁人撮合,他们能走到一起。”

    233号:“我那话的意思是,他们是男女主,如果有缘自然会在一起,不需要别人撮合。可如果他们没有缘分,就算你做得再多,他们也不会在一起。”

    阮绵绵:“喂喂,你可是系统啊,连你都不相信设定了吗?设定男女主就是一对,他们必定会在一起。”

    233号:“如果设定真的管用,那你前面的几个世界为什么还会崩得一塌糊涂?”

    “……”

    这一巴掌打得响亮,阮绵绵感觉脸都被打肿了。

    她悻悻地缩起脖子:“照你这么说,设定压根就不管用,那我还做什么任务?我根本就没有存在的价值嘛。”

    233号:“可你还是成功完成了好几次任务,特别上个任务,你甚至还获得s级评定,这说明你其实也是很棒的!”

    想起那个s级的评定,阮绵绵并没有多少兴奋的感觉。

    因为那个s级是她用一个谎言换来的。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情低落。

    233号努力地安慰她。

    阮绵绵听着它的安慰,忽然问了句:“上官痕身上也有黑龙印记,他跟那些人都是一伙的吧?”

    话题转得太快,233号没跟上节奏,愣了下才问到:“哪些人?”

    “就是沈清筠、穆致寒、谢麒麟那些人啊。”

    233号反应过来:“是他们啊……”

    阮绵绵:“他们都是一伙的吗?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233号:“我不知道,别问我。”

    阮绵绵还想再问,茅厕外面忽然传来询问声。

    “绵绵姑娘,请问您的肚子还好吗?需要帮忙请个大夫吗?”

    这是季清歌的声音!

    阮绵绵非常惊讶。

    季清歌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和上官痕一起去季家了吗?!

    阮绵绵立即推门走出去。

    她看着面前的季清歌,面上是不加掩饰的错愕:“季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其他人呢?”

    季清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陛下很担心你,但这里是女厕,他不好过来,我便替他过来看看你,你还好吧?”

    “我挺好的,”阮绵绵装模作样地舀水洗手,嘴里问道,“陛下和季夫人还在茶楼里?”

    季清歌颔首:“嗯。”

    阮绵绵心想自己好不容易制造了一个大好机会,上官痕居然还不好好把握,简直是岂有此理!

    但转念一想,她心里忽然又冒出个绝妙的主意。

    既然她身为女配,就应该尽一尽女配的职责,帮助男女主重归于好。

    而现在,就是个大好的机会。

    阮绵绵眼珠子一转,已经想好该怎么做了,她擦干净手,笑着对季清歌说道。

    “其实我不是陛下身边的侍女。”

    季清歌怔了下,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起这件事,但很快季清歌就恢复镇定:“我知道你不是侍女。”

    没有哪个侍女能替主人拿主意的,而且还敢顶撞主人。

    阮绵绵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不知道的是,我姓凤,我的全名叫凤绵绵。”

    凤是个非常少见的姓氏,前朝皇族就是姓凤。

    凤绵绵……

    季清歌很快就反应过来:“你是之前那个被废了的皇帝!”

    脑中关于凤绵绵的记忆也随之变得清晰起来,面前这位女子跟凤绵绵长得的确有很相似,只不过记忆中的凤绵绵面容稚嫩青涩,而面前的女子却已经长大成人,变得美貌动人。

    阮绵绵微微一笑:“对啊,就是我。”

    季清歌上下打量她,满脸的不敢置信:“可你明明是女子……”

    “对啊,我本来就是女子,之前我是女扮男装的。”

    季清歌被这个巨大的消息给吓得呆住了。

    阮绵绵继续往下说:“我之前把上官痕困在宫中,是因为我喜欢他,我想让他做我的男人。可惜用错了方法,我非但没有得到他,反而还丢掉了自己的皇位。”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透出几分怨恨。

    季清歌不愧是女主,她在消化掉废帝是女儿身的巨大信息后,立即就抓住了对方话中的关键点。

    “陛下知道你是女儿身?”

    “以前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可能是男人的征服欲在作祟吧,他很想征服我,让我做他的女人。可他现在要娶你为皇后,那我算什么呢?一个被他玩弄于股掌中的玩具吗?”

    阮绵绵说到这里,看向季清歌的目光中,透出深深的嫉妒与恶意。

    季清歌本能地感到了害怕,她下意识往后退:“你想做什么?”

    阮绵绵一步步逼近她:“我想杀了你,这样一来,上官痕就只属于我了。”

    季清歌脸色一白。

    她转身就要跑,阮绵绵追上去,将她撞得摔倒在地。

    季清歌惊恐地大叫:“救命啊!杀人了!”

    她的叫声很大,阮绵绵知道很快就会把人招来,时间紧迫,阮绵绵来不及想太多,伸手拔掉季清歌头上的金簪,朝着她的胸口扎下去!

    季清歌慌忙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刺下来。

    两人扭打在一起,裙摆沾上泥土,头发也散乱不堪。

    混乱之中,金簪被阮绵绵转了个方向,而季清歌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阮绵绵把心一横,忽然松开手。

    季清歌原本只想躲开对方的刺杀,双手死死抓住金簪,想把金簪给推开,她没想到阮绵绵会突然松手。

    金簪猛地扎进了阮绵绵的胸口!

    鲜血喷溅而出。

    阮绵绵睁大眼睛,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中。

    恰好上官痕和季夫人赶到现场,身后还跟着许多护卫。

    他们看到这一幕,全都被惊呆了。

    上官痕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想也不想就冲了过去,不顾黏糊的血渍,一把将阮绵绵抱起来。

    “绵绵,绵绵!”

    季夫人也跟了过来,她将季清歌扶起来,关切地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季清歌摇头说没有。

    她看向满身是血的阮绵绵,大脑一片混乱,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但当她看到上官痕的表情时,知道此事必须要解释清楚,否则肯定会惹得上官痕厌弃她。

第309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季清歌努力抓住最后一丝理智,颤声解释。

    “陛下,是她先动手的,她要杀我,我是不小心才会误伤了她,您一定要相信我。”

    季夫人也赶紧帮忙附和:“我家清歌从不撒谎,她是个好孩子,她平时连鸡都不敢杀,更别提杀人了。”

    阮绵绵抓住上官痕的衣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是我先动的手,我想杀掉季清歌,以此来报复你,可惜运气不好……”

    说到这里,她自嘲一笑,面容因为失血过多而越发苍白。

    “你不要说了,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上官痕将她打横抱起来,大步往楼上跑去,同时冲侍卫们喊道,“准备马车,回宫,去找太医!”

    侍卫们以最快速度备好马车,上官痕抱着阮绵绵跳上马车。

    季清歌和季夫人慌忙追上来。

    她们才刚追到茶楼门口,马车就已经在这上官痕和阮绵绵跑远了。

    车里面有备用的药箱,上官痕拿出伤药,想给阮绵绵处理伤口,可因为他实在是太慌张了,手指不断颤抖,药粉被撒得到处都是。

    他不断地说:“别怕别怕,马上就到太医院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绵绵,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阮绵绵非常虚弱:“你不用难过,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就算是死了,也是活该。”

    “闭嘴!”上官痕听不得那个字,咬牙低吼,“不能死!我不准你死!”

    “你不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上官痕将药粉全部倒到她的伤口上,用纱布按住伤口,试图阻止鲜血继续往外流,他颤声说道:“我不想知道,你别说了,安静地休息,马上就能太医院了,你再坚持一下。”

    他不想听,可阮绵绵却坚持要往下说。

    “我一直都是个坏人,以前我见你长得好看,就故意把你绑进宫里,还设计诋毁你的名声,逼得你被迫跟季清歌取消婚约。后来你造反了,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我嘴上不说,其实心里特别恨你,我恨不得你死,可我又杀不了你,所以我才会对季清歌动手。你们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我要是杀了季清歌,你肯定会很心痛吧?”

    说到这里,阮绵绵疼得不行,不得不停下来,努力压下伤口传来的剧痛。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接着说道:“可能是老天爷都觉得我太坏了,才会让我遭此大难,可我还是不甘心,为什么死的是我?而不是你和季清歌呢?”

    说到最后,她故意露出怨恨的表情。

    犹如暗藏毒牙的毒蛇,随时都可能扑上去,狠狠咬人一口,让人看了就觉得头皮发麻。

    233号不得不为她鼓掌:“你简直就是恶毒女配的典范啊!”

    上官痕紧紧按住她的伤口。

    他完全没把阮绵绵的话放在心上,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为什么血还在流?为什么还没到太医院?!

    阮绵绵见他没反应,她不想让自己的努力白费,竭尽全力抬起手,抓住他的衣襟:“你最好祈祷我赶紧死了,否则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上官痕看到更多的鲜血透过纱布渗出来,他顿时就急了:“别乱动!”

    阮绵绵被按回去。

    她很不甘心,她都已经这么努力地表演了,为什么他连一个厌恶愤怒的表情都不给她?太过分了吧!

    这简直就是对她演技的侮辱!

    不能忍!

    阮绵绵扬起嘴角,笑得近乎神经质:“呵呵,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我差点就杀了你的未婚妻,你不可能不恨我吧?你难道不想为你的未婚妻报仇吗?”

    “我和季清歌之间的婚约早已经取消了,我现在跟她没关系,”上官痕心急如焚,冲车外的侍卫们吼道,“怎么还没到太医院?!”

    马鞭狠狠抽在马身上,马车的速度被提升到极致,马蹄声不绝于耳。

    阮绵绵:“三三,你觉得我这个恶毒女配演得如何?”

    233号:“非常好!棒极了!”

    阮绵绵:“那为什么上官痕都不买账?我都已经坏到这个地步了,他为什么就不恨我?”

    233号:“你没听说过吗?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阮绵绵:“……”

    她竟无言以对。

    马车冲入皇宫,停在太医院门口。

    上官痕抱着阮绵绵跳下马车,大步闯入太医院。

    太医们见到皇帝来了,纷纷下跪行礼。

    “拜见陛下!”

    上官痕:“都给朕起来,快看看她的伤势,她刚刚被金簪刺伤了。”

    “请陛下将她放到床上。”

    上官痕小心翼翼地放下阮绵绵,后退两步,将位置让给太医们。

    太医们围着阮绵绵打转。

    耳边全是嗡嗡的议论声,阮绵绵听得头昏脑涨,再加上失血过多,她终于撑不下去了,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她睁开眼,周围的布置很熟悉,这里应该是行宫里的卧室。

    肯定是在她昏睡的时候,她被送回到了这里。

    落画一直守在床边,见到她醒了,立即面露喜色:“陛下,您终于醒了!”

    阮绵绵无奈地提醒她:“跟你说过很多次,你应该称呼我为王爷。”

    落画吐了下舌头,很是调皮:“在奴婢的心里,您永远都是陛下,没有人能取代您的位置。”

    阮绵绵拿她没办法:“扶我起来。”

    落画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起来,拿来两个松软的枕头,垫在她的身后。

    很快抚琴也来了,她端来一碗汤药。

    “太医特意叮嘱了,王爷若是醒了,就立刻把这碗药喝了。”

    阮绵绵一看到那黑乎乎的药汁,就立刻皱紧眉毛:“我不想喝,赶紧拿开。”

    抚琴的声音很温柔,但语气却很坚决:“这药有助于伤口愈合,对您的身体有好处,你必须喝。”

    落画捧来一盒蜜饯:“陛下,您喝完药后,再吃两颗蜜饯,就不会觉得苦了。”

    经过她们一番连哄带骗,阮绵绵最终还是捏着鼻子把药给喝了。

    她往嘴里塞了两颗蜜饯,含糊地问道:“上官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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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抚琴温声说道:“您昏迷之后,陛下寸步不离地守在您身边,直到今天天亮才离开。他这会儿应该刚上完早朝,可能要过会儿才能过来看您。”

    落画放下蜜饯盒子:“您是不知道啊,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皇帝紧张得茶饭不思。昨天整整一宿他都没合眼,整个人都憔悴了好多,您等下见了他,可别再气他了。”

    本来她对上官痕没什么好感。

    可自从昨晚看到他悉心照顾凤绵绵的样子,落画被感动到了,心里那点芥蒂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同情。

    阮绵绵没有吭声。

    她的本意是扮演一个恶毒女配的角色,故意去伤害女主,结果非但没成功,反倒自作自受地把自己给害死了。

    但凡是三观正的人,碰上这种事儿,都会鼓掌欢笑说她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

    可现在的结果却大大超出她的预计。

    上官痕居然没有厌恶她?这不科学啊!

    刚到午时,上官痕就出现了。

    他走得匆忙,头发上落了一层薄薄的冰雪。

    小太监上前接过他脱下的斗篷,他走到火盆旁,将身上的寒意都烘没了,这才走到床边,握住阮绵绵的手。

    “你感觉怎么样了?伤口还疼吗?”

    阮绵绵观察面前的男人。

    他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关切,那绝不是伪装出来的虚情假意。

    她越发迷糊:“你不厌恶我吗?”

    上官痕比她更迷惑:“为什么要厌恶你?”

    “我差点就杀了季清歌,我对你们充满了恶意,我不是个好人,你不可能不厌恶我的。”

    谁知上官痕在听完她的话,竟是笑出声来:“你对我做过的恶事,又岂止这一件?若我要厌恶你,我早就该对你恨之入骨了。”

    阮绵绵还是无法理解:“你应该讨厌我的。”

    “以前我也这么告诉自己,你是个混蛋,我应该讨厌你,甚至是想到你就应该觉得恶心。可事实上,我每每想到你的时候,非但不觉得恶心,甚至还觉得留恋。后来我想明白了,也许你就是我命里的劫难,我躲不开你,只能死死抓着你不放。”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满脸的无可奈何。

    曾经他勇往无前,自认为世上没有什么能让他感到畏惧。

    可直到他知道她可能会永远离开自己的时候。

    他尝到了恐慌的滋味。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等他察觉到时,情深已经入骨。

    上官痕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轻声地说:“绵绵,我爱你。”

    阮绵绵怔住了。

    曾经也有人对她说过一样的话。

    可她始终无法给出回应,她就像是天生就缺少了对爱的感知能力,她不知道什么是爱,也无法给出相同的爱。

    她知道自己这样不正常。

    但233号说过,她这样很好,非常适合成为一个优秀的任务者。

    所以她不打算改变。

    不过……

    面前这个男人是不一样的。

    他身上有黑龙印记。

    那个印记,对她来说有特殊的意义,她想弄清楚它的含义。

    阮绵绵抬手抱住他,掌心正好按在黑龙印记的位置,她说:“我是个坏女人,很坏很坏的那种,我不会因为你爱我,我就对你手下留情。我可能会利用你,甚至会欺骗你,等你没有利用价值了,我就会弃你而去。”

    上官痕:“我很高兴,我现在对你而言,还有利用价值。”

    阮绵绵靠在他怀中,没有回应。

    上官痕:“我只求你一件事。”

    “嗯?”

    上官痕抱紧她:“若有一天,我失去了利用价值,你一定要提醒我,我虽然留不住你,但我可以跟你一起走。”

    “……”

    阮绵绵没有再说话。

    她有种预感,这次的任务,肯定要砸了。

    在阮绵绵养伤的这段时间里,上官痕拟了一封圣旨,昭告天下,安逸王因病去世。

    安逸王便是被废了的皇帝,也就是阮绵绵之前的马甲。

    文武百官们得知此事,并没有太大反应,他们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安逸王作为废帝,即便侥幸得以苟延残喘,也肯定活不长久。

    如今他死了,大家只会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上官痕命人以亲王的规格,厚葬了安逸王。

    待丧事一过,上官痕就开始着手准备给阮绵绵安排新的身份。

    他要让她堂堂正正地入主后宫,成为他的皇后。

    与此同时,漠北派来使臣,他们意欲跟南楚交好,并带来了许多牛羊和珠宝,希望以此作为聘礼,迎娶南楚的公主,以此来加固双方的盟约关系。

    和亲是一种非常常见的示好手段,以前南楚和漠北也曾派遣公主远嫁漠北,以此换来短暂的和平。

    比起大动干戈打得你死我活,一个公主的成本,要实惠得多。

    是以南楚每个皇帝几乎都会派遣公主远嫁漠北。

    前后被送往漠北的公主,共有十五个。

    这十五位公主全都是风风光光的出嫁,然后便彻底消失在漠北的草原深处,再也没有音讯,如今无人知道她们的死活。

    是以上官痕接到漠北使臣送来的求亲书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冷笑。

    “请你回去告诉你们的大王,朕登基不久,尚未娶妻,膝下无儿无女,没有公主可以远嫁漠北。”

    漠北使臣忙道:“若是没有公主,诸位王爷家的郡主也可以,我们的大王是真心实意想与陛下交好,希望陛下可以成全。”

    若换做以前,漠北使臣在面对南楚皇帝的时候,几乎都是鼻孔朝天,完全不把那些连骑马射箭都不会的南楚皇帝放在眼里。

    可面前这位新的南楚皇帝不一样。

    他身上有实打实的军功,死在他马下的漠北将士,可谓是不计其数,漠北的汉子们对他是既憎恨又敬畏。

    漠北的大王心里很清楚,上官痕野心勃勃,他跟以前那些软蛋皇帝不一样,他手握重兵,野心勃勃,只等他稳住皇位后,肯定会剑指漠北,率大军踏平漠北草原,到那时候,整个漠北都会陷入混乱,这对漠北大王的统治是极为不利的。

    所以漠北的大王才会特意派遣使臣前来南楚求亲,希望以此来淡化两国之间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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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漠北使臣牢记自家大王的叮嘱,不敢有半点轻视之心,对上官痕是毕恭毕敬,言辞更是小心再小心,唯恐惹他不快。

    上官痕漫声说道:“我们南楚的郡主个个金贵,朕舍不得将她们远嫁。”

    漠北使臣:“我知道陛下怜惜郡主们,但请陛下放心,无论是哪一位郡主,只要嫁到我们漠北,我们一定会把她当成菩萨供起来,绝不会亏待半分!”

    上官痕:“莫说是郡主,即便是平民家的姑娘,朕也不会让她远嫁到漠北。”

    这话说得极不客气,漠北使臣登时就变了脸色。

    他咬牙问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您的眼里,我们漠北就如此不堪吗?”

    上官痕似笑非笑:“别急着生气,朕并非嫌弃你们漠北不好,朕也愿意跟你们漠北交好,至于你们说的和亲,也不是不可以,但和亲的方式得换一换。”

    听他这么一说,漠北使臣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些:“不知陛下想怎么和亲?”

    上官痕:“朕不会将南楚的女子嫁到漠北,但你们漠北可以将女儿嫁到南楚来,如今朕的后宫空无一人,若是你们漠北能嫁个公主过来,那就是后宫中的第一人,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漠北使臣心中一动。

    来之前他是打听过的,如今南楚皇帝的后宫中连一个妃嫔都没有,后位也一直悬着,若是漠北的公主能嫁过来,就算当不上皇后,至少也能捞个贵妃的位置。

    若将来漠北公主可以为南楚皇帝生下一儿半女,那么漠北和南楚之间的关系就更加紧密了。

    漠北使臣思虑片刻,谨慎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请陛下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写信给大王,请大王来定夺。”

    上官痕表示没问题。

    从王都送信到漠北草原,再从漠北送回到王都,即便快马加鞭,这一来一回还是花掉了近两个月的时间。

    此时已经是春末夏初,天气渐渐回暖。

    宫女们脱掉厚重的袄子,换上了轻薄的衣裙,宫中的地暖也已经停止使用,花园里的树枝抽出嫩芽,到处都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阮绵绵坐在池塘边钓鱼。

    她其实不擅长垂钓,但今天天气实在太好了,宅在屋子里太浪费,于是她便让人找来钓具,打算钓几条鱼玩玩。

    这才过去小半个时辰,她就有点不耐烦了,开始频频地打哈欠。

    落画给她续上热茶,状似无意地说道:“奴婢听人说,漠北要跟咱们南楚和亲。”

    阮绵绵懒洋洋地应了句:“哦?”

    “这次跟以往的和亲不同,咱们南楚不把公主嫁过去,而是让漠北把公主嫁到咱们南楚。”

    落画说到这里,小心翼翼地观察阮绵绵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阮绵绵:“有话就直说吧。”

    落画犹豫片刻才开口:“漠北大王已经同意这门亲事,打算把自己的小女儿送到南楚,嫁给咱们的皇帝陛下。”

    说到这里,落画特意顿了顿,见到阮绵绵没有吭声,还以为阮绵绵难过得连话都不想说了,赶忙安慰道:“您别伤心,就算漠北公主嫁了过来,但陛下最喜欢的女人还是您,没有人能越过您。”

    落画说完这话后,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阮绵绵有所反应,她认真朝阮绵绵看去,却发现她居然正闭着眼在打瞌睡。

    合计着刚才自己说了那么多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

    落画拔高声音:“陛下!”

    阮绵绵被叫醒,她揉了下眼睛:“说了好多遍,我现在不是皇帝了,你要换个称呼。”

    “这些都是小事情,您现在最应该关心的,是漠北公主!”

    阮绵绵端起茶盏,喝了两口热茶,瞌睡随之变淡了许多,她随口应道:“这门亲事是上官痕亲口同意的,别人的想法并不重要。”

    “可您不一样,您跟他……”

    “行了,”阮绵绵放下茶盏,“我知道你是为我担心,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你不要再管了。”

    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落画就算心里不甘,也只能悻悻地闭上嘴。

    抚琴走过来,低声地说:“陛下来了。”

    阮绵绵没有回头。

    上官痕走到她身边,宫女们屈膝行礼:“拜见陛下。”

    他摆了下手,宫女们识趣地退下。

    “听说你在钓鱼,特意来看看,”上官痕往鱼篓里看了眼,只见里面空空如也,连一条鱼都没有,他不禁轻笑出声,“看来你的收获不小啊?”

    阮绵绵白了他一眼:“你故意挖苦我呢。”

    上官痕在她身边坐下,把她的鱼钩拉起来看了看:“你这鱼饵用得不对。”

    他把鱼饵取下来,换上另外一种鱼饵,重新甩进池塘里。

    不一会儿,鱼鳔就动了,鱼线被绷得笔直,显然是有鱼上钩了!

    上官痕立即抓紧鱼竿,往回一拉。

    一条肥美的鲤鱼跃出水面。

    他将鲤鱼扔进鱼篓里,然后重新装上鱼饵,再次甩进水中。

    阮绵绵双手托腮,看着水面上的鱼鳔发呆。

    上官痕摸了下她的头发:“你在想什么?”

    阮绵绵:“在想今晚吃什么。”

    “想好了吗?”

    “还没有。”

    很快又有一条鲤鱼上钩,上官痕将鲤鱼扔进鱼篓里,随口说道:“今晚出宫去吃吧,城里新开一家面馆,据说味道很不错。”

    一听到可以出宫,阮绵绵立刻就打起精神:“好啊!”

    上官痕一口气掉了十多条鱼,清一色的金红鲤鱼,个头都大得很,活蹦乱跳的,可见平日里被喂养得相当好。

    眼见鱼篓都快被装满了,上官痕问还钓吗?

    “不钓了,”阮绵绵抱起鱼篓,将里面的鲤鱼全部倒回池塘,“走,去换衣服,准备出宫。”

    眼见自己辛苦半个下午的成果都被倒回池塘里,上官痕没有丝毫恼怒的迹象,语气里满是宠溺:“好。”

    两人换上平民的衣服,带着一队侍卫离开皇宫。

    宫外的世界充满喧嚣和烟火气息,在城中最热闹的街上,新开了家五味面馆。

    五味面馆里不只卖面,他们家的饭菜也很好吃,但最有名的,还是他们家的银丝面。

    每天来这里吃饭的食客是络绎不绝,可谓是客似云来,生意爆好。

第312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面馆外面排满了等位的食客,上官痕作为特权阶层的顶端人物,自然是不用跟别人一样排队的,他只是让侍卫拿出腰牌在面馆掌柜面前晃了晃,掌柜立刻就毕恭毕敬地将他们请进了店里。

    二楼是雅间,但所谓的雅间,其实就是用屏风将桌子隔开,若是稍微大声点说话,隔壁雅间的人立刻就能听到。

    好在阮绵绵对这些并不讲究,她和上官痕坐下,点了几个店里的招牌菜。

    不一会儿,饭菜就被端上桌来。

    细细的银丝面,经浓稠高汤煮过后,变得软而不烂,并且还带着浓郁的肉香,表面撒着细细的葱花,还有独家密制的肉酱。

    光是这卖相就很诱人,阮绵绵试着吃了一口,立刻就夸了一句。

    “好吃!”

    见她喜欢吃,上官痕面上透出几分笑意:“你若是喜欢,回头把厨子叫进宫里,天天做给你吃。”

    阮绵绵咽下嘴里的面条:“不用,再好吃的食物,天天吃也会腻味,这样就挺好的,想吃便出来吃,永远保持新鲜感。”

    上官痕冷不丁地问道:“你已经知道了漠北公主的事情了吗?”

    阮绵绵应了声:“听人说了。”

    “我要娶别人,你会不会生气?”

    阮绵绵认真想了下:“应该会有点生气。”

    上官痕面露喜色:“你会吃醋?”

    “不是吃醋,我是觉得你不应该娶漠北公主。”

    上官痕嘴角带笑:“那你觉得我应该娶谁?”

    他以为她会说自己,可她却说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季清歌,我觉得你最应该娶的人是她。”

    上官痕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

    他的好心情瞬间跌倒谷底,语气也随之变得不善:“为什么?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阮绵绵心想他是男主,季清歌是女主,他们两人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不过这话不能说出口,她边吃边说:“我觉得你们很般配。”

    上官痕又笑了。

    不过这次是冷笑。

    “那你呢?我跟你不般配吗?”

    阮绵绵啧了声:“说句实话,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应该是最不般配的,我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你是怎么看上我的?”

    上官痕心想自己真是蠢,明知道她没心没肺,还要故意去追根问底。

    这下可好,问出来的答案就跟刀子似的,一刀刀戳进他心里。

    他不想再谈及季清歌的事情,强行将话题扭回到漠北公主上。

    “我要漠北公主,其实是为了你。”

    阮绵绵真心对漠北公主的事情不感兴趣,在主线剧情里,漠北公主的确出现过,但是个只在男主面前露过一面就没再出现的炮灰角色,比她这个恶毒女配的戏份还少。

    对于这种可有可无的炮灰角色,阮绵绵向来是懒得花心思的。

    可是上官痕接下来要说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

    “我打算让漠北大王收你为义女,然后让你以漠北公主的身份嫁给我。”

    阮绵绵被吓得不轻,差点被嘴里的面条给呛死。

    咳咳咳咳!

    她咳得面红耳赤,上官痕立刻给她倒了杯茶。

    喝完茶后,阮绵绵感觉嗓子舒服了许多,她放下杯子,一脸不敢置信地问道:“这就是你要给我安排的新身份?”

    上官痕说是的。

    有了漠北公主这层身份作为掩护,即便有人对她存疑,也不敢贸然捅破这层窗户纸。

    毕竟她的身份涉及到两国盟约,如果硬要撕破她的伪装,就等于是跟漠北撕破脸,到时候引发两国交战,又是一场生灵涂炭。

    无论是谁,在这件事上都要掂量再三。

    阮绵绵毫不留情地指出了他这个计划中的漏洞:“你盘算的是挺好,但你怎么就能确定漠北大王一定会同意认我为义女?即便他心血来潮愿意收我为义女,但比起我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义女,他肯定更愿意把自己的亲女儿嫁到南楚。”

    谁知上官痕却轻轻一笑:“他不同意也没关系,回头我派人在漠北公主来的路上,将人杀了,再把你换上去。反正南楚没人见过漠北公主,到时候桃代李僵,又有谁能知道?”

    “……”

    虽然这招很狠,但不得不说,粗暴却有效。

    漠北大王估计做梦都没想到,自己送出去的小女儿,会在半路上被人掉包。

    而南楚的人也不会特意跑去漠北草原求证公主的真假。

    如此一来,竟是谁也不会怀疑公主的身份。

    上官痕楼主阮绵绵的腰,贴着她的耳畔低语:“没有人能阻挡我娶你。”

    若换做以前,阮绵绵肯定会想办法阻止他。

    可现在,剧情已经绷得一塌糊涂。

    她无能为力,只能放弃挣扎。

    阮绵绵埋头吃面,现在对她来说,只有吃能让她暂时忘记任务失败带来的痛苦。

    这时,伙计领着两个客人往隔壁雅间走去。

    他们恰好经过了上官痕所在的雅间,那两个客人瞥见他和阮绵绵,其中立刻就停下脚步。

    “怎么是你们?!”

    阮绵绵循声望去,看清对方的面容时,不仅面露惊讶:“季小姐?”

    季清歌今天是来赴五味面馆一个小姐妹的邀约,没想到会在这里上官痕和阮绵绵,她身边只带了个丫鬟,犹豫片刻,她最后还是走进了雅间。

    伙计见他们认识,便识趣地离开了。

    季清歌屈膝行礼:“拜见陛下。”

    阮绵绵暗自佩服剧情大神的力量,即便男女主之间的感情主线已经崩了,但两人还是能一而再地碰巧遇见,这应该算是他们之间的缘分太过深厚吗?

    上官痕微微颔首,算作回应,神态极为冷淡。

    季清歌心中苦涩,她小声地开口:“多日不见,陛下近来可好?”

    上官痕应了声:“挺好。”

    季清歌看向他旁边的女子,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两个月前,她倒在血泊中的景象,季清歌试着开口:“那你呢?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阮绵绵很意外,没想到女主居然会主动跟自己打招呼。

    说实话,如果换成她是女主,碰上想要害自己性命的恶毒女配,别说打招呼了,见面没扑上去掐死她就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阮绵绵放下筷子,有点不好意思:“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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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季清歌笑了下:“那就好。”

    说实话,阮绵绵对女主的印象还不错,如果换个身份的话,她也许很乐意跟女主交个朋友。

    她认真地道歉:“上次的事情吓到你了吧?是我的错,对不起。”

    季清歌摇摇头:“算了,都过去了。”

    其实比起差点被凤绵绵杀掉,她更在意上官痕的态度,在凤绵绵奄奄一息之际,她亲眼看到上官痕心急如焚的模样。

    那样的上官痕,是季清歌从未见到过的上官痕。

    他一定是爱极了凤绵绵,才会急得几乎发疯。

    季清歌心里万分苦涩。

    她喜欢的男人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她在这场感情戏中,注定只能黯然退场。

    可她还是不甘心,明明她更早认识上官痕,也是她先喜欢上了上官痕,她和上官痕是青梅竹马,曾经还有过一段婚约。

    要让她彻底斩断自己对他的挂念,她实在是做不到。

    她想最后再努力一次。

    想到这里,季清歌握紧手中的绢帕,鼓起勇气:“陛下,我能单独跟你聊一聊吗?”

    上官痕却道:“你想聊什么?咱们事无不可对人言,在这里说也是一样的。”

    阮绵绵心想这男人真是不解风情。

    人家姑娘分明就是想借机挽回他,可他倒好,居然还说事无不可对人言?丫个榆木疙瘩!

    难得在这里碰见上官痕,下次再有这种机会可就难了。

    季清歌不愿就此放弃,她盯着面前的男人,语气坚定而恳切:“就聊一小会儿,说几句话而已,求您了。”

    上官痕想了下,这次没有直接回绝,而是扭头看向身边的女人,似笑非笑地问了句。

    “你觉得我应该答应她吗?”

    阮绵绵巴不得他赶紧跟季清歌走。

    可她的话还没出口,上官痕就捏住她的后颈,他意味深长地提醒道:“一定要想好了再回答,要是打错了的话,后果自负。”

    最后四个字,充满危险意味。

    明晃晃的威胁。

    但阮绵绵一点不怕威胁。

    她直接站起身,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之前差点伤了季小姐,是我欠了季小姐一个人情,如今季小姐要跟陛下单独谈谈,我这就给你们腾位置,算是还了季小姐一个人情。”

    随后她便大步走出雅间,连看都不看男女主一眼。

    随后丫鬟也退出去,雅间里只剩下季清歌和上官痕两人。

    季清歌走到上官痕对面的位置坐下。

    她抬起手腕,露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翡翠镯子:“痕哥哥,你还记得这个镯子吗?”

    上官痕当然记得。

    这个翡翠镯子是当初订下婚约时,上官夫人亲自从手腕上脱下来,叫道季夫人手中的,它算是两家婚约的信物。当初上官痕跟季清歌取消婚约,却没有将这个信物要回,至今它仍被季清歌日日戴在身上。

    季清歌轻轻抚摸玉镯,面上带着怀念的笑容:“我只要看到这个镯子,就会想起你,还有我们曾经一起度过的时光。”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语气极为真挚。

    “痕哥哥,我是真的喜欢你。”

    上官痕没有回应。

    季清歌却还在坚持:“不管你是将军还是皇帝,我都喜欢你,我对你的感情,跟你的身份没有任何关系,你要相信我。”

    上官痕终于开口了:“我相信你。”

    季清歌心里一松,露出开心的笑容:“我就知道,痕哥哥最懂我。”

    上官痕:“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也很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爱你懂你的如意郎君。”

    季清歌急切地地打断他的话:“我找到了,就是你。”

    “不是我,我从不曾爱过你。”

    一句话,瞬间就让季清歌的脸上褪尽血色,变得煞白如纸。

    她不敢置信:“不会的,就算你现在不爱我了,可你以前应该也是爱我的,不然的话,你为什么会跟我订下婚约?你肯定是在说谎。”

    上官痕:“我们之间的婚约,是父母在我们幼年时订下的,那时候我们都不懂事,也不知道婚约代表着什么。后来父母去世,但婚约是他们的遗愿,我出于对他们的尊重,所以没有取消婚约。”

    季清歌的眼眶泛起水光:“这么说来,你从没爱过我?”

    “嗯,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妹妹看待。”

    心被伤透了。

    季清歌很想哭,可是为了最后的尊严,她还是死死忍住,没有落下眼泪。

    她颤声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有什么地方你不满意吗?”

    相比她的伤心欲绝,上官痕显得格外冷静。

    他不疾不徐地解释:“感情这种事情,向来都是身不由己,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季清歌还是无法接受:“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也是我先喜欢上你的,可凤绵绵却能后来居上,这不公平!”

    “说实话,我也觉得不公平。”

    上官痕的回答,让季清歌越发不解。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上官痕:“我对她掏心挖肺,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给她,可她却始终都不把我当一回事,如果非要用公平来说事儿,我早就已经亏得一无所有。”

    季清歌似乎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不禁愣了下:“她不喜欢你?怎么可能?你可是皇帝啊。”

    上官痕自嘲一笑:“在别人眼里,我是皇帝,在她的眼里,我什么都不是。”

    看着他无能为力的模样,季清歌有一瞬间的恍惚。

    仿佛面前的男人,就是另一个她。

    他们心里爱着一个人,却又一样的爱而不得。

    上官痕缓缓地说道:“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一定会有回报,老天爷对每个人都不公平,恰恰又是对每个人的公平。”

    季清歌若有所思。

    沉默片刻,她轻笑出声,眼眶依旧通红,但眉宇间的郁色却已经淡化了许多。

    “你说得对,老天爷不会因为你是皇帝,就对你格外开恩。你跟我一样,都是爱而不得的人,这很公平,我没什么好抱怨的。”

    她将翡翠镯子摘下来,轻轻放到桌上。

    “这东西不属于我,我把它还给你,以后咱们就算是一别两开,各自欢喜了。”

    上官痕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季清歌最后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开,心中的不甘被释然,脚步也变得轻快许多。

    她已经尽力了,可还是没能挽回他。

    他们之间的缘分只能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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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阮绵绵离开雅间后,不想傻乎乎地守在雅间门口。

    她走下楼,想在大堂里找个位置坐会儿,无奈大堂里面客满为患,莫说坐了,连站都找不到位置。

    正好门外有人在卖艺,有很多路人在围观,看起来很是热闹。

    阮绵绵心生好奇,便走出面馆,去围观人家玩杂耍。

    她费了好大劲儿才挤进去,看到精彩的杂耍,她跟着围观群众们一起鼓掌叫好。

    有两个穿着外族服饰的男子也被这里的热闹景象吸引了,两人仗着魁梧的身材,强行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无意中推了阮绵绵一把。

    阮绵绵正在专心地看杂耍,忽然被人推得往前踉跄了两步,差点就摔倒。

    她气不打一处来,扭头就冲身后的人吼了句:“挤什么挤啊?没看到前面有人吗?!”

    那两个外族男子的脾气也很暴躁,正好回嘴反驳,却在看到她的面容时,都愣了下。

    其中一个装扮贵气的男子更是眼前一亮。

    他留着一头卷发,五官深邃,脖子上带着一串用兽牙做成的项链,腰间还别着一把弯刀,做工极为精良。

    他似乎是被阮绵绵的容貌给惊艳到了,立即忘了发火,脸上露出笑容:“抱歉抱歉,刚才是我们不小心撞到姑娘了,还请姑娘见谅。”

    他似乎不常用汉语,发音很奇怪。

    既然对方主动道歉了,阮绵绵也不好再揪着不放,她哼了声:“下次小心点。”

    说完,她便挤出人群,打算去别处转转。

    那名外族男子很快就追了上来:“姑娘,等等我。”

    另外一名男子似乎是他的随从,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保护他的安全。

    阮绵绵看向对方,有点不耐烦:“你还有什么事?”

    外族男子笑着自我介绍:“我叫维恩,来自漠北,昨日刚到王都城,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好奇,很想到处转转,能否请你帮忙为我们领路?”

    他取下腰间的弯刀,双手奉上。

    “我愿以此刀作为谢礼。”

    身后的随从见状,面色微微一变,似乎想要开口劝阻,结果却被维恩用眼神给挡了回去。

    阮绵绵拿起弯刀看了看:“刀是好刀,可惜我不会武功,也从不用刀。”

    她将弯刀还给维恩。

    “你想要找人做到有的话,可以去客栈茶楼之类的地方问一问,我还有事,恕不奉陪,告辞。”

    说完,她便要离开。

    维恩伸手拦住她的去路:“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阮绵绵笑了下:“小伙子,在我们中原,当街询问陌生女子的姓名,可是一件非常失礼的行为。”

    她笑得很疏离,摆明了不想跟他有太多牵扯,可对方却被她的笑容给吸引住了。

    维恩在离开漠北之前,祖母曾为他占过一卦,说他此次出远门,会遇到改变他命运的女子。

    起初他不以为然,觉得这是祖母为了挽留他,而编造的谎言。

    可直到现在,看着面前的美丽女子,他忽然就相信了祖母给出的预言。

    他的确是遇到了,即将改变他命运的女子。

    维恩忍不住上前一步,低头注视着她的眼眸,语气真挚:“我希望认识你。”

    他靠得太近,浓烈的异性气息让阮绵绵很不自在。

    她后退两步,再次与他拉开距离,淡淡地说道:“可我不想认识你,请你让开。”

    她越是冷淡,维恩就越觉得她有魅力,就像是神秘的天鹰,永远高高在上,让人无法企及。

    “姑娘,我对你没有恶意,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阮绵绵知道自己身边肯定跟着上官痕的人,要是被上官痕知道她在外面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回头肯定又要大吃飞醋。

    每次他吃醋,最后倒霉的都是她。

    想到这里,阮绵绵脸上的不耐烦也越发明显:“我已经嫁人了,你这样子要是被我的相公看见,他是会生气的。”

    维恩听到这话,心口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拳,疼痛难忍。

    “你居然已经嫁人了?”

    她看起来还年轻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已婚妇人。

    阮绵绵也懒得跟他废话,准备绕开他,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不要走!”

    维恩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情急之下,他追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阮绵绵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挣扎反抗:“你放开我!”

    在挣扎的过程中,她的长发被晃到另一边,露出了后颈上的红痕。

    那是上官痕吻出来的痕迹。

    这家伙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每天都要在她脖子上吻出一大片红痕,冬天还能用围脖遮一遮,现在天气变暖和,没办法戴围脖,她只能用头发勉强遮住。

    维恩并非不经人世的懵懂之人,他也曾体会过男欢女爱,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她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

    他的眼中流露出嫉恨之色。

    他深深地嫉妒。

    “既然你有相公,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街上?他为什么不陪在你身边?

    阮绵绵心想再磨叽下去,上官痕说不定真的会找来。

    她加重语气:“我的相公就在附近,他很快就会找来,你如果不想惹麻烦的话,就立刻放手,否则别怪我喊人了。”

    维恩心里明白,如果现在放手的话,以后想要再见到她就难了。

    人生第一次尝到一见钟情的滋味,他绝不会错过。

    面前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见他还不肯松手,阮绵绵最后一丝耐心也彻底告罄,她扯开嗓子就要大喊:“救……”

    第一个字才刚出口,维恩就忽然出手,一掌敲在她的脑后!

    阮绵绵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这么昏了过去。

    维恩抱着她躲入旁边的小巷子里。

    随从紧跟上去,低声说道:“主人,身后有人追上来了。”

    维恩有点意外,他才刚把人打晕,身后就有人跟来了,想必那人一直都躲在暗中,为的就是保护他怀中的女人。

    看来这个女人的身份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复杂。

    可这又如何?

    人都已经被他抱入怀中,就绝不可能再放手。

    维恩沉声吩咐:“你去把人引开。”

    随从:“是!”

第315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上官痕左等右等,一直没等到阮绵绵回来。

    他知道绵绵贪玩,以为她又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时半会儿舍不得回来,倒也没有多着急,只是在心里默默盘算,等绵绵回来后,要好好地教育她一顿。

    直到侍卫来报,说绵绵被人绑走了。

    上官痕霍然起身,身后的椅子重重摔倒在地,发出巨响。

    侍卫:“江帜已经带人去追了。”

    上官痕放心不下,立即离开面馆,沿着阮绵绵被绑走的方向追去,同时让侍卫去通知城门守卫,今日加设关卡,只许进不许出!

    很快江帜就回来了,他手里拖着个昏迷不醒的外族男子。

    上官痕沉声问道:“她人呢?”

    江帜单膝跪地:“对方兵分两路,属下追错了人,只抓到这个随从,凤姑娘已经失去行踪,属下办事不力,请陛下降罪。”

    得知绵绵失踪,上官痕心中的戾气已经攀升到顶点。

    他一定要找到那个绑走绵绵的人。

    他要把那个人碎尸万段!

    由于凤绵绵的身份很敏感,上官痕不能大张旗鼓地找她,只能借着抓捕刺客的名头,下令各府衙门,严查城中的外族之人。尤其是来自漠北的男人,一旦发现就立刻抓起来,宁肯错杀三千也不要放过一个!

    最近因为和亲之事,王都城中出现了很多外族人,其中以漠北的人最多。

    皇帝的这一道命令下来后,城中的漠北人全都遭了秧。

    就连负责护送公主的和亲队伍也没能幸免于难,整个送亲队伍都被严密监视起来。

    维恩正是漠北的九皇子,他负责护送自己的妹妹来王都和亲,不料在城中碰巧遇见阮绵绵,他对阮绵绵一见钟情,强行将她掳走。

    他原本打算等和亲事了,他就带着阮绵绵返回漠北,在草原上与她举行盛大的婚礼。

    没想到的是,南楚的皇帝忽然宣称下令抓捕刺客,导致整个王都城都陷入恐慌之中,街上的外族人全部被抓去盘问,稍有不对就会严加拷打。

    维恩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感觉南楚的皇帝不像是在抓刺客,更像是在找什么人。

    一想到这里,他就越发不安了。

    此地不宜久留,为了安全起见,维恩决定提前离开王都。

    他乔装打扮后,带着阮绵绵悄然离开王都城。

    阮绵绵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马车里面,手脚被绑住,无法动弹。

    身下的马车不断晃动,马蹄声传入她的耳中,很明显,这辆马车正处在高速行驶的途中。

    与她同出一个马车里的人还有维恩。

    维恩正在轻轻抚摸她的面容,眼中满是痴恋。

    他发现她醒了,立即露出笑容:“你终于醒了,饿了吗?我这里有点心,你先吃点垫垫肚子,等我们甩掉追兵之后,再给你弄点好吃的。”

    阮绵绵躲开他的手,皱眉问道:“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维恩打开食盒,从中拿出糕点,笑着说道:“我想带你回漠北,你应该还没去过漠北吧?那里有非常辽阔的草原,还有成群的牛羊,你肯定会喜欢那里的!”

    阮绵绵毫不犹豫地表示拒绝:“我不想去漠北,你放我走!”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带出王都,现在南楚皇帝派人四处追捕我们,你必须跟我去漠北。”

    阮绵绵心头一动,看来上官痕已经知道她被绑走了,他肯定会想办法把她给救回去。

    上官痕可是男主,只要是他下定居心要干的事情,就没有干不成的。

    阮绵绵对他有十足的信心。

    维恩将一块桂花糕送到她嘴边:“吃吧。”

    既然已经确定上官痕肯定会来救自己,阮绵绵心里放松了些,三天没吃东西,她的确是饿坏了,此时闻到甜腻的桂花糕,她不由自主地张开嘴。

    维恩喂她吃完了一整盒桂花糕,又喂她喝了两杯茶。

    肚子里有了食物,阮绵绵感觉舒服了很多,她试着跟对方打商量:“你能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吗?一直被这么绑着,我的手脚都麻了。”

    维恩靠过来:“我可以帮你揉一揉手脚。”

    见他伸手过来,阮绵绵立即往后躲:“不用劳你动手了,我的手脚忽然就不麻了。”

    为了尽快摆脱追兵,维恩这一路上是日夜兼程,除非必要,否则绝不停下来。

    十日后,马车顺利离开南楚边境,正式进入漠北境内。

    漠北地形特殊,南楚的追兵们不熟悉地形,很快就跟丢了目标。

    身后没有了追兵,维恩终于可以放慢速度,在经过一个附庸部落的时候,他甚至还有心情停下来休息。

    阮绵绵身上的绳索也被解开。

    维恩不怕她跑掉,他甚至主动向阮绵绵介绍草原的地形。

    “在草原上,只有我们这些在草原长大的人,才能分辨方向。你若是离开我,立刻就会迷失在茫茫草原上,最后不是沦为狼群的食物,就是活活饿死在草原上。”

    阮绵绵看着面前一望无垠的大草原,心情逐渐变得沉重。

    “三三,你觉得上官痕真能找到我吗?”

    233号:“祈祷吧,愿上帝保佑你。”

    阮绵绵:“我不信上帝。”

    233号:“那你就求观世音菩萨吧,阿弥陀佛。”

    “……”

    马车在草原上行走很不方便,维恩将马车换成马匹,他问阮绵绵会不会骑马?

    事实上,他很期待阮绵绵不会骑马,这样他就能光明正大地跟她共乘一匹马,到时候两人身体紧密相贴,多得是亲热的机会。

    阮绵绵当然不会骑马。

    但是系统会啊!

    她直接将身体暂时托管给系统。

    在维恩的注视下,阮绵绵抬腿翻身上马,动作干脆利落,非常漂亮。

    她抬起下巴,面露讥笑,似乎是将维恩的那点小心思都看破了。

    维恩非但不生气,反倒笑出声来:“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你比我预想中的还要有趣,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阮绵绵没有理他,直接扬起马鞭,大草原上奔跑起来。

    她一边策马奔驰,一边跟系统交流。

    “三三,能记住我们进入草原的路线吗?”

    233号表示没问题:“我已经路线全部写入程序,只要你想要,随时都能提取出来。”

    阮绵绵笑了起来:“非常好。”

    虽说上官痕肯定会竭尽全力来救她,但她自己也要留好退路,双管齐下,才能更加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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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配:叮!你已被boss锁定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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