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一厢情愿的前男友
把我的话当放屁,这丫头是怎么做到这么顺其自然的?
被她跳跃的思维方式引领着,钟意发现自己都没有时间发泄出自己的嘲讽,就再一次被强势的压制了。www.uu234.net
对于这丫头,他就是天生贱命,心甘被她驱使加摧残。
“没错,没错,没错,他进了我们家老爷子的菜园子,被我们家老爷子赏识了。”
易珩眨了眨眼睛,莫名的看着他对自己发火,“你是在生气吗?跟我?”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高兴的很,如果你是想显摆你未婚夫的优秀,那么恭喜你,你做到了。而且还、又、再一次的成功打击了我。不过如果我们家老爷子要是知道那小子是你的未婚夫,也许就不会放他活着回去。”
看着钟意那种小人得志的阴损笑,易珩唇角扯出一个微妙的弧度,“你就没有想过,你们家老爷子为什么要见他?”
“我当然知道,不就是因为老三的事吗?老爷子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说了,要见见他。哼,人家都是身藏功于名,可他呢?功劳有了,名也扬了,竟然还让我们家老爷子邀请他?那菜园子我都有半年没进去过了,算是便宜他了,能被我们家老爷子记住的人不多。对了,还有你规划的那个康复中心的项目,也一并交给他了。而且还是我们家老爷子钦点,是不是感觉更开心?”
“我当然开心了,自家人争气,我的脸上也有面子啊。不像某些人……”
易珩伸手在他胸口捶了两下,“就蚕豆那么大点的脑子,还要学人家经商?红坊现在没有倒闭,一定是依靠的老爷子圣手的名声和人脉。”
“几年不见,你能说话客气一点吗?”
居然嫌弃他的脑子?
钟意的手指拍了拍被碰过的衣襟,“其实许久未见,我发觉我们的关系并没有以前那么和睦了,不是吗?而且我一个失恋被甩的男人,对甩我的女人应该不需要太友好,对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跟你说话可以更不客气吗?二十岁还尿床的臭小子。”
“你还敢提,那明明是你给我下的药,整我大小便失禁。”
“我只是替钟爷爷送东西,谁知道你们家老爷子是想让你切身实践体验?”
就这一点,易珩都觉得钟家老爷子是个大变态。
对这个最得意的门生,从小的调教竟然是学神农祖尝百草?
而且还要切身体会各种疼痛,说是只有这样才能了解病人的痛楚,成为仁医施展仁术。
也许就是大招放狠了,物极必反。
别说成为仁医了,就他那商人唯利是图,以及本就不善良的本性,让他救个人还不如杀个人来的干脆。
“我跟你说,这件事不许再提了,要不然真连朋友都别做了。”
“难道我们现在的身份还能继续做朋友?求婚未遂的腹黑男,以及美貌高冷的白莲花。”
“当然可以,谁让求婚未遂的腹黑男对这么一朵白莲花还余情未了呢。”
易珩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话说的倒是挺钟情的,还真能唬人。
“傻瓜,记得下雨出去要打伞,别人淋雨是着凉,你淋雨脑袋里会进水。”
“蹬鼻子上脸”
“别动手动脚啊,就那几个老狐狸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家老爷子更是个中佼佼者,一个小小的资本运作游戏还入不了他的眼。而且我策划的康复中心,你也知道是要做什么用的,这种工程他会随意的交给一个还不算熟悉的小辈吗?”
易珩的话突然让他呆愣了片刻,“你的意思是说”
“我是被通知订婚的。而且就在半个月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从娘胎里就定下的未婚夫。”
“娘胎?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既然是从娘胎里就订婚的人,为什么你奶奶不说清楚?这种隐瞒事实的追杀算什么?怎么可以对我这么不负责任?”
少女仔细的想了想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难道我说的重点不是半个月前,我才被通知订婚的事情吗?”
“可我的重点在于:我被你奶奶追杀了三年,你知道对于一个未成年少年来说,那是多么阴暗的回忆吗?我甚至跟狗抢食吃,成为丐帮的一员。”
“导致这个结果的原因,难道不是你对一个只有三岁的幼女起了歹心引起的吗?”
钟意立刻义正言辞的说:“我喜欢一个人有错?”
“虽然你喜欢的人是同一个,但也不能掩饰你当年对一个才刚刚三岁的小女孩动的心思,这种心思能称为纯洁吗?”
“那是你没有遇到,打从娘胎里出来第一眼,就看着令你心动的人。”
易珩立刻退后三大步,实力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像躲避瘟疫一样瞪着他,“我求求你,可不可以不要把你这种变态的情感动用在我的身上?你告诉我,我到底是做了什么?都投胎再世为人了,还要被你穷追不舍?”
“这难道不感动吗?你之所愿,我愿赴汤蹈火以求之;你之所不愿,我愿赴汤蹈火以阻之。这种情话,我抄袭过来就只对你说过。”
易珩那漆黑的眼球猛的转动了几下,跟抽风的螺旋桨似的。
片刻后,又突然眼球定格,犹如发生了故障,紧绷的眼球呆滞的盯着那豪放誓言的家伙:“周文月,你认识吧?”
不知道他为什么提她,不过他还是回答:“周家胖乎乎的那个肉球?刚刚见过了,跟在你的身后。”
“我不是说现在,是更早的时候。”
“更早的时候我为什么要认识她?”
“你们一定认识。”
少女的口气笃定。
“为什么?”
“因为我惊奇的发现,她写情书的套路竟然和你都是一样的?老实说吧,她保密的那个人就是你吧,就是你教她怎么写情书的,那个不靠谱的师傅就是你,对吧?”
钟意的五官有些不自然的呆木,“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教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写那种东西?我还没有变态到那种人神共愤的地步吧?”
少女努起唇,一副“你被我逮到了”的表情。
“哦,呵呵,你还知道自己变态啊?我有说过六七岁吗?请问你是怎么知道年龄的?”
244帝王卦
蠢死得了。顶 点 X 23 U S
纵横商场多年,这么明显的错误也会犯?
在她面前他脑袋总是会不定时抽筋,智商掉线不够使。
“是又怎么样?我能有什么办法?她喜欢慕家老二,要死要活的。周家老爷子怕她孙女真想不开寻思了,就求我爷爷来了。没有办法,他老人家直接把我一脚踹去了。那小丫头抱着我就哭,说什么非他不嫁,都快得相思病了。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她寄托相思,谁知道她真的会把那些情书邮出去?我听说这事之后,我都害怕了,生怕慕家的人来找我给他们家老二看病。听说她还给慕老二寄过头发和红豆呢,我听着都像恐怖故事。”
易珩感觉头皮发麻的耸了耸肩膀,“我早就应该想到这事是你干的,只不过没认清你还有这种文采?墓志铭上的情书你也敢教,你就不怕人家从地底下钻出来找你算账?”
“这算什么?只要是好用的情书都可以学,要不然怎么会刻在墓志铭上?”
“还是我奶奶有先见之明,没有让我跟一个变态订婚。”
“是啊,你奶奶还真是有眼力,越泽那家伙比我可会赚钱,而且还为富不仁、心狠手辣、唯利是图等等,任何可以形容奸商的词语都可以用在他的身上。”
易珩最是护短,见不得别人说越泽的不好。
“你幼不幼稚?”
“是你没良心。别忘了,当年我可是还因为你死过一回呢。”
“别总是旧事重提,又是对我一见钟情,又是被我奶奶追杀三年,又是因为我差点死了,不知情的还真以为我们俩是一对苦命的亡命鸳鸯呢。”
其实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她都恨不得杀了他。
“这么听着也对。”
“对个屁,你怎么不说,你是被大毛他爹差点咬死的?”
“我那是为了保护谁?”
“小美女啊。”易珩的手指狠狠的戳着他的胸口,“谁让你觊觎我的美色呢?”
钟意粗鲁的啐了一口气,“我呸,现在毛都还没长齐的小丫头,美色对你来说依旧遥远。”
易珩努力的挺了挺胸,“那你还对我一见钟情,说实话吧,你之前觊觎的,其实是我们家的财产。”
“你难道就不会长点脑子吗?为什么就不能是我这人单纯耿直,以及纯情专一?”
易珩低头认真的想了一下。
这回钟意也没有催促她,而是等她静静的思考完毕,反思着过去他对她种种的好。
想想当年,他都快要被自己感动哭了。
可等了片刻
“我们之前说到哪了?”
钟意的表情管制不住的僵硬了:“嗯?”
“越泽什么时候去过你家的菜园子的?”
五官瞬垮,整段的思考都垮了。
钟意双眼呆滞的盯着她,思考着自己飞速流逝的人生。
她刚刚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最后的结局,就不能是围绕他开展的暖心之旅?
越泽,越泽,又是越泽
越泽就是个大狗屁。
他告诉自己要忍耐,再忍耐
阿弥陀佛,心钟回荡。
哈利路亚,上帝阿门。
ok,就让他的善良在她的身上活到善终吧。
毕竟人这一生总要有个特别的存在活在自己的心里,好在绝望的时候,还记得要先杀了她,然后自己再死的寄托。
心情和煦,微风徐徐。
好吧,他又一次说服了自己
妥协了。
“……有二十多天了。老爷子给我打电话问他,然后我就带着他回家里了。说来也奇怪,老爷子虽然会过问我们小辈的事,可这种小事他向来不怎么关心。就像你说的,他突然打了这个电话,也是把我吓了一跳。我还想着是不是老爷子又在我们身边安插什么人了呢。”
“那你就没想过:一个你都觉得老爷子不会关心的事情,那为什么会发生呢?”
“我想有什么用?我怎么知道……不对,等一下,难道”钟意想着想着,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难道我们家老爷子想要见的,是你未来的未婚夫?”
少女的五官欣然舒展,还不算太傻。
只是
“说话不要用这种口气,这会让我觉得阶级感太过强烈。”
钟意顿时傲娇了,“虽然你们左丘树大根深,我们钟家惹不起。但越家和我们钟家确实是有差距的,这你不得不承认。”
“你是认为越家会是一般的家族?”
“难道不是?越家虽然在商业上有着自己的商业帝国,可在政治上他们依旧更趋近于成功商人的标签。”
自古便有士农工商的排序,士,指官僚阶层、知识分子,国家精英,皇帝肱骨子臣;农,就是农民,民以食为天,农民淳朴、老实,方便国家管理;工,手工业者,方便生活,相比商人更好管理;而商,却排在最后。坐贾行商,四处游走,这些人不方便国家管理,还会经常与官员勾结偷税漏税,是国家严格管理的对象。
而这些放到现在依然如此,商人虽然促进着整个经济的发展,可依旧摆脱不了一个“奸”字。
以此论序,有着军籍的钟家,确实要比越家的地位更高。
只不过还有他不知道的却是
“我爷爷呢,是爱钱。可我奶奶呢,却更看重能力和家世。”
钟意挑眉笑道:“你这话是要强行往越泽脸上贴金?”
易珩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们钟家传承的是药王医经,可他们越家传承的却是帝王卦。以此对比起来,当年他们可是君,你们却是臣。”
唇角的笑意慢慢的消失,那震惊的眸子连眨动都忘了。
“你说什么?帝王卦?”
钟意总算听到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这怎么可能?帝王卦不是在姬家吗?”
“那是姬家自己说的,左丘可从来没有承认过。”
“所以你这话算是代表左丘吗?你没有骗我?”钟意总算抓到了一次重点:“卧槽,卧槽,帝王卦居然在越家?我居然被姬长英那小子骗了这么多年?”
“所以说,你就是当孙子的命,你爷爷早就知道了。”
“我爷爷知道这事?”
“门清。”
得嘞。
钟意揉了揉额角,青筋抽痛的跳跃着,“我们家老爷子真能藏。而你,也够狠。”
这事居然瞒到了现在。
245帝王卦2.0
帝王卦。www.uu234.net
据说那也仅仅是个传说的存在。
帝王原本就是承载天地气运的之人,而帝王卦传言是一个九州罗盘,也有说是一套白鼍龟甲,还有记载说是一个无比玄妙的阵法。
可无论是什么,这东西都是通晓天地气运的宝贝。
举个例子:万物生长,自然法则;生老病死,不灭轮回。
可帝王卦却是能窥视这其中周期发展的存在,即能预测未来,又能窥视过去。
更有甚者,据说它还记载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例如:人如何复生?乾坤如何颠倒?
只不过这些无从考证,但**这东西说不清,毕竟秦始皇为了长生,哪怕只是一个传闻的存在都会派人拼命的去找。
帝王卦这种传说的存在,虽然无从考证,但有或没有对于**都是致命的吸引力。
左丘古籍对此有着一些记载,从此追溯倒是让易珩摸到了一些头绪。
从老爷子告诉她订婚对象开始,她就好奇的进入内门查过一些相关的资料。
只是资料并不完整,没有佐证,所以指向性也并不明显。
她能查到帝王卦也是意外,因为她发现自己从小研习的一本小乾坤的卦书誊录居然就来自越家。
最有意思的却是,这本书竟然是学**王卦的入门。
**
钟意的脑袋有些放空,一直以来都被他默认的事实,突然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需要时间去缓冲一下。
好一会儿
“帝王卦在越家,那么也就是说越泽是懂得帝王卦的?”
易珩抬眸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恰恰相反,他应该不知道帝王卦的事。”
“不知道?越家人没有告诉他?”
少女眼睑微垂,若有所思的回答:“应该没有。而且就算他学了,本事也不足三成。”
“不足三成?”钟意微微皱眉,“那也就是说,他连第六感都打不开?”
“要更糟糕,他的五感都没有打开。”
钟意这回是真的惊了,“这怎么可能?越家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从小就开始教的话,就算再笨也能学会五成啊。现在五感都没有打开,那就等于连古武的入境都没有达到。不对,等一下,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钟意奇怪的看着她,“说实话吧,你又有什么想法?”
小时候的情分果然还在,钟意还是十分的了解她。
“我之所以对你说这件事,是因为除了越家之外,也就你们钟家对帝王卦了解的最多。”
钟意一直很着迷帝王卦的研究,要说钟家最了解帝王卦的人,也非他莫属。
“别恭维我,左丘的古籍可比我家的多,就我们这些世家的传承,哪个不在你们那有备案。”
“可对于帝王卦,我的了解确实没有你多。我知道的也仅仅是这些,而且我知道,帝王卦的卦录有三本,我们左丘的那一本还是越家誊录下来交给我爷爷的,我想应该就是聘礼。”
钟意冷笑了出来,“原来如此?所以说你们家的老爷子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易珩虽然总说自己不是老爷子的亲孙女,可她说可以,别人说却不行。
“少阴阳怪气的说我爷爷,我就问你说还是不说?”
揉着小腿,钟意看了一眼她脚上的高跟鞋,鞋跟不算太高,可鞋尖干嘛那么不友好?
这一脚真疼。
“我说,我说,我说,我欠你的,你问什么我说什么。”
“你们家是不是有另外两本卦书?”
钟意直接飞去一个大白眼,“误会就是这样诞生的。你怎么会认为那么宝贝的东西会在我们家?帝王卦既然在越家,那卦书当然也应该在越家。”
“我只是猜测。”
钟意想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
“你是觉得越泽只有三成的本事,是因为没有后续卦书的原因?”
她确实这样想过,所以才会这样问。
“一会儿你见见他,试试他吧。”
钟意不怀好意的笑了,“喂,丫头,你不会觉得他是在伪装吧?伪装成不懂的样子骗你?”
易珩的心里有些矛盾,不过却坚决的说:“他应该没有骗我。”
“那你还让我试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不懂帝王卦,但他却可以轻易破解小乾坤。”
钟意知道小乾坤是帝王卦的入门卦书,阵法排序繁琐,内里包含乾坤调转,主八卦,副六爻,生门即死,离门却能转生。
最重要的是,阵中阵的数量可以不断的增加,就像一个界面承载这不同的空间,而这些空间有着相交贯通的门径,是所有的空间因此相连在一起。
小乾坤的阵型就如同连环在一起的牵机,阵里含阵,门中生门,一招变化牵动千丝万缕。
好比一张险恶而静默网,细密而精准的发动着攻击。
而小乾坤也是易珩最拿手的阵法。
她运用这种阵法得心应手,最多可以达到十八门二十六阵的极端变态阵型。
而且她布阵不用法器,只要她深厚的功法和脑子就够了,所以在她的手里哪怕只是一颗石头都能被她点石成金。
如果说她是练就古武的天才,那这个应该就是最完美的证明。
钟意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小乾坤的时候,那时易珩才五岁,而他竟然被这种阵法困了两天两夜,最让他挫败的却是那时她只用生门死门结合三种阵法,就达到了这种结果。
两门三阵,最初级的小乾坤。
也是那时受到刺激的他,疯狂的查阅关于这种阵型的资料,然后渐渐的被他查到了帝王卦。
再后来,他就越来越着迷对帝王卦这种传说的追逐。
“他解开的是几门几阵?”
“八门九阵。”
“八门九阵?”钟意吃惊的转动着眼球,飞快的计算着:“如果不算门中门的调转,概率是一万两千二百八十九之一?”
“而且还不算九阵交叉的衍生空间。”
钟意顿时感到头都大了,“那岂不是有千万之一?”
犹如一颗沙砾投入大海。
“所以我才奇怪他是怎么在两个小时内就破解的。”
“两个小时?”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钟意也没少研究小乾坤,可就他的经验来说,八门九阵也不一定能说破阵,越泽竟然用了两个小时就破阵了?
“他是怎么办到的?是不是你看错了?也许他的帝王卦已经达到了五层以上?”
246奇怪的越泽
中华千年传承,古武其佼佼者,一旦功力达到七层以上,功法特性变化便可随心所欲。www.uu234.net
也就是说,虽然布阵的人是易珩。
可如果越泽的功力高于她,又同时修习过小乾坤的卦本,那就是知己知彼,可以随心所欲的改变阵型,甚至将阵型化为己有。
而且就算越泽功力没有七层,可到了五层,用两个小时破阵应该也差不多了。
“我和杨家的事你应该知道吧?”
“杨家?”钟意微微皱眉,“哪个杨家?”
易珩把自己在训练营和杨家人对战的事情大概的说了一下,钟意了然的笑了:“有传言说:有人在高岳乐的地盘上打败了慕贤卓,那个人就是你吧?”
没想到他会提及这件事,易珩微微一愣,“打败慕贤卓?我没有啊。”
最后他们也没有动手啊,是他自己认输的,这也算?
“杨家的事我是不知道,可能高岳乐和杨家都有意封锁消息。不过慕贤卓出现在训练营的事情却被传开了,而且还是两条腿直立行走。”钟意竖起两根手指晃悠了几下,表情有些苦涩。接到这消息,别提钟家的长辈们有多震惊了,而且钟家的脸也是被打的啪啪响,圈里算是多了一个话柄。
“这个是我没想到的。”
“我想这消息是慕贤卓有意放出来的,除了羞辱一下我们钟家无能,再就是为你立威。今晚那些招惹你的人,也是眼瞎了。如果他们知道你就是令慕大少俯首的女孩,他们打死也不敢着你的边。”
仔细想了想,原来当时慕贤卓话中的意思既然是这样的?
可是有点多此一举。
就凭她易珩的能力,完全可以完成一战成名的目标。
而他多说也就是一个锦上添花的效果。
**
“所以你被蒋洵困住了,还差点死了?是慕贤卓突然出现救的你?”
钟意的语气中透着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
两次她差点死掉的机会,他作为密友居然一次都没有碰上?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虽然那个蒋洵用的阵法诡异,可比起小乾坤却不如。而且他的阵法是十足的杀阵,根本就没有生门,皆是死门。我是一时大意被困住的,而且要不是越泽多此一举的跳进来,我哪会差点死了?”
她是被拖累的好吗?
钟意有些看不上越泽的评价,“那这么看来,他也不像外面那般稳重啊,而且照你说的,他能用两个小时破解小乾坤,却没有立刻破阵?这自相矛盾啊。”
“不仅没有立刻破阵,相反他的表现还很吃力。而且阵眼的杀招他也没有看出来,可诸葛铖却看出来了。”
“骊山诸葛家的那个小子?”
“就是他。”
“我清楚阵中的空气在不断的压缩对他的判断有一定的压力,可这种压力我已经尽最大的可能转嫁到自己的身上了,对他的影响应该不会太大。”
“所以你才觉得他的功力只有三成?”
易珩的表情突然有些落寞,少女的青春洋溢被另一种的老成世故所取代,“面对生死如果他还能继续跟我演戏,那我只能甘拜下风。”
夜风晚凉,钟意看着她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肩膀,额头微微皱起几道轻痕,脱下黑色的礼服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带着他体温的外套传来丝丝的温暖,熟悉又令人怀念,就跟小时候她被罚一样。
过了半个小时,他准会带着吃的和衣服过来。
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她,再给她披一件更厚的,他说这样才会更加温暖。
微微转头看去,他依然是他,哪怕五年未见,那个待她为掌上明珠的男人,依旧如他所说的“捧着都怕化了”的照顾她。
“丫头,其实你怕的不是他在你面前演戏,而是更怕他根本就不在乎你吧?”
又被他说对了。
也许这就是多年积累的默契。
所以她破阵而出的那一刻,根本就没去看他。
任由他躺在地上,不闻不问。
那一刻,她真的害怕,真的害怕自己看出一些端倪。
怕他欺骗她。
“男人不要太聪明,也不要太过了解女人。”
手掌落在她的头上,抚摸这她那柔顺的发丝,“小丫头算什么女人?而且我不了解你,谁了解你?我可是一边给你换尿布,一边成人的。”
少女斜瞟了他一眼,“所以我才说你变态,从小就把我看光了。说吧,你那个时候还干了什么?我现在就报仇。”
一把握住她的拳头,钟意无奈的笑着:“所以我才说要对你负责,你现在后悔不晚。”
“少来,我根本不需要。反正关于帝王卦的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我知道你的好奇心有多重,我想就算我不让你试,你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如同他了解她。
她也同样了解他。
这次也被她说中了。
双手环胸,白色的衬衫看着有些单薄,可精确的裁剪加定制,充分的勾勒出男人健硕的人鱼线。
“其实我在想,也许还有一种原因。”
“什么?”
四目相对,钟意依靠着阳台的栏杆向后仰了仰腰身,“你知道帝王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吗?”
帝王卦到底是什么?
这对左丘来说都是一个迷。
而这种谜题,易珩也是第一次如此的关心。
她甚至还特别用心的调查过,可结果不尽如人意。
轻轻的摇了摇头,少女诚实的回答:“我不知道,小乾坤的卦书只有布阵的阵图和口诀,剩下的都没有记载。我也查过古籍,可上面说的很玄妙,只说帝王卦的作用和笼统的介绍,可多半我是不相信的。我想更多的资料,应该在后两本的卦书上。”
“帝王卦我收集了十一年的资料,我也只能猜出一个大概。”
“是什么?”
钟意仰头望向夜空,伸手朝上指了指,“星图。”
“星图?”
少女目光随之而动,“怎么说?”
“说不清楚。就如同这夜空中出现的星图,同一个区域每天每时每刻拍出的星图都是不一样,星辰排列看似无章,但却有轨。你说不出哪里不对,可其中的奥秘却隐藏着千万种变化。帝王卦也许它是一把钥匙,可对是窥视万物的钥匙。”
“你的意思是说,小乾坤就好比这星图,而后面的卦书就是星轨,结合在一起就是帝王卦?”
“也许不仅仅如此。”
“帝王承载天地气运的人,所以他身上的大造化才可以承受窥视天地的惩罚。可如果没有帝王血脉传承,你觉得像我们这种凡人还有活的机会吗?”
“你是说越泽的血脉才是关键?”
“嗯。”钟意重重的点了点头,“你知道我们钟家是中医起家,现在科学研究的是dna的遗传学,可我们家老爷子自从接触到古武之后,更多的研究就是血脉传承和脉络的走向,他积累的那些笔记要是拿出去,能震动整个医学领域。所以我更相信血脉的重要性。
而且越家只教授他小乾坤也许只是不想埋没了祖上的传承,可为什么没有继续让他修习下去,也许是怕老天的惩罚。毕竟如果帝王卦真有窥视天地的能力,那窥视之人必定会被反噬,万物皆有定数,你应该比我更加了解这话的含义。仔细想想你们左丘内门的古籍吧,哪本不是相克相生的存在?而且就算他有帝王的血脉,可是人就逃不过生老病死,你总不会想让他冒着生命危险窥视天机寻求什么长生之术吧?”
易珩还真没想到他会如此说,她以为他会更加好奇其中隐藏的奥秘呢。
和她的目光对视,钟意就轻哼了一声,这回不用她说话,他都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
“丫头,我的好奇只是对传说神话真实性的学术探讨,可不是别有用心,想什么呢?”
被敲了一下额头,易珩也没生气,反而笑着说:“倒是我小瞧你了。”
“那现在还要我帮你试试吗?”
“随你。”
“哎”
钟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你就说除了他可能会帝王卦这件事不说,越泽那家伙到底哪里比得上我?而且就算他会帝王卦,我看你也不敢让他随意尝试其中蕴藏的奥秘。与其怀璧,不如没有。我只怕日后这事传出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到头来,麻烦的是你。”
“我不怕。”
也许是少女回答的太快,太过干脆,钟意的眉头都快竖起来了,人也变得精分了,“你这丫头就是太单纯,太年轻,他到底哪好了?你就对他死心塌地的?你们也才认识半个多月不是吗?你能看清楚他什么?”
“脸啊,我能看清楚他脸就够了。”
这回钟意想骂娘了。
原来他最后竟是输在了颜值上?
有没有太过诚实的打击了他的自信心?
好吧,不过不得不说她这话有道理,有说服力,而且还有根有据。
他虽然长的也是玉树临风,兰芝玉树,可对比越泽那个妖孽,他也逊色三分。
不过也仅仅就是三分,或者说0.000000^3。
247交易
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高岳乐一把搂住慕叶成的脖子将他带到一旁。m.www.uu234.net
“干什么,干什么?我可没有跟你断背山下的情谊。”想要甩开他的手,可高岳乐却是一招锁喉,狠狠的夹住了他的脖子。
“小子,平时让你欺负那是给你脸,毕竟我年纪比你大,让着你而已。但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你小子之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就得给我记住了。”
慕叶成被他夹的下颌泛红,可这不是最重要的。
使劲儿拍了拍他的肩膀,“松松松,松手,你要是把我脸上的状蹭掉了,老子算你是哥还是傻逼,照打不误。”
高岳乐的手指往他下巴上轻轻一擦,这是抹了多少层粉底?
“怪不得你脸上没伤了,原来都被遮住了?”
“废话,要不然我能出来见人吗?”
高岳乐低笑出声,“活该让你受的。”
慕叶成使劲儿的掰开他的手腕,“少装,别以为你这次逃过一劫就得意了,下次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我还会再次造访。”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高岳乐眼睛提溜乱转,细想了一下,又微微松开了手臂,“现在我们不是算账的时候,换个交易怎么样?”
慕叶成的头微微向上瞟了他一眼,“怕了?”
那双狭长不招人爱的丹凤眼,可真是小的猥琐。
“怕你个头。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丫头的事情?”
慕叶成唇边的笑微微一滞,虽然没有立刻回答,但他的眼神中却莫名的达成一种默契。
“你都知道什么?”
高岳乐唇角勾起,笑容荡起令人反感的弧度,“我应该知道的比你多。”
“那你还跟我做什么交易?”
慕叶成可是知道他的为人,看着好欺负,可从来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实际上他们俩算是同一种人,所以彼此多了解对方的本性,做奸耍诈这种都是于蓝货色,谁又能骗得了谁?
“告诉我你家老大的腿,到底是怎么好的?”
慕叶成一听就明白他想要干什么了?
反客为主,化被动顿时就成了主动。
手臂用力圈住方向圈住高岳乐的脖颈,同时用力向下一拉,两个人就像一对恋人般缠绵在一起,头对着头,紧紧的撞在一起,交叉钳制的双手,将两人的上身严丝合缝的贴紧。
“说吧,你又是想做谁的对缝生意,从我这得到了消息准备卖给钟家的谁?”
“这你别管,我跟你做的是她身份的消息,你应该不知道她的来历吧?”
这事还真被高岳乐说中了,他家老大还真没告诉他,不过他查过也试探过,可终究什么都没有查到。
可越是查不到,才会觉得这丫头的来历越是不简单。
“我告诉你了,我怎么知道你告诉我的就是真的?”
高岳乐四两拨千斤的回答:“你告诉我的,我也无从考证啊?咱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赚的都是良心钱。我呢不敢招惹慕家,你呢也不想得罪钟家,所以我们就实话实说不就行了?能说的说,不能说的我绝不勉强。”
“成交。不过这事你知道告诉钟家的人,其他人不能说。”
高岳乐也干脆的点头,“你放心,赚两家钱的事虽然好,可我也知道轻重。”
今晚虽然是钟家的拍卖会,但能汇集这么多世家都派了家里人过来,绝不是仅仅是这拍卖会上的东西吸引人,而是有人放出消息说慕家老大,那位消失已久的军界太子爷会回归现身,才会吸引了如此多的关注。
想着三年前慕家红三代扛鼎之人骤然折了,虽然捡回一条命,可高位截瘫的消息却不胫而走。
无论是慕贤卓,还是慕家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风向倒戈也是立竿见影,特别是钟家最后的诊断,简直是将慕家的未来推上了危险的边缘,而最近这半年,有关慕家的传言也是五花八门。
除了一直闲的没事总作新妖的慕三少之外,更多的就是关于慕家二少的,只不过这回传的更加离谱:有的说是慕家二少要出柜;有的说他要娶一个变性人当老婆。
原本这些传闻也只是捕风而已,可偏偏慕家二少最近这半年突然也消失了,没有原因,但却莫名的让人捉到了影子的轨迹。
如果慕家二少真出了什么事或者丑闻,那慕家未来的继承人恐怕又要换人了。
这回除了慕家的那位“惹祸精”慕三少,根本没有其他人选。
而大多数人认为,如果是慕三少继承慕家,恐怕慕家这名列世家的地位也算是尽了。
在这种危机时刻,慕家大少突然出现回归无疑是一记强心剂。
这不仅仅代表慕家继承人的格局重新归于正轨,更代表着慕家整体格局要被重新划分,之前打压过慕家的,背叛过慕家的,恐怕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而宣布慕贤卓双腿无救的钟家应该就是首当其冲的被报复的对象,所以传言一出,有头有脸的人都过来准备看看热闹,品品风向。
只是到现在,钟家人都出现了,可慕家人只有慕叶成出现了,这让很多人都有些看不清事情的走向,而突然意外承认众人焦点的少女,倒是勾起了不少人的打探的心思。
**
“求你个事呗。”
钟意还以为他们的谈话结束了呢,可看着少女拽着自己衬衫的一角,微微皱眉,一般这种时候,她的下一句话绝对有目的性。
她三岁的时候,是扯着他的裤腿要鸟蛋,粘知了,捉蛐蛐……
她四岁的时候,是抓着他的大腿写大字,挨罚让他陪跪……
她五岁的时候,就根本不问他的意见,抓着他的手就去爬树,闯祸,拿着根金针到处塞,扎人家的屁股……
一直到八岁,那个小丫头离开了,他才感觉自己穿衣服都多余了。
再也没有穿过任何剪裁奇怪且带有流苏,十分好抓好扯的衣服。
现在被她扯着衬衫,手指还会透过薄薄的衬衫材质,传来淡淡的温热。
这种温热若有似无的撩动这他腰间腹部的肌肉
“你求我?”声音转低而沉,似有几分调侃,不在意的说:“说吧,是要劫飞机,还是炸大桥?”
“你行吗?”少女仰头而望,唇角瘪得十分欠揍。
抬不起手,也下不去手。
钟意认栽:“好吧,你说,你想要不露痕迹的毒死谁?”
275两条截然不同的路
“没那么严重,我的要求很简单。”
简单?
钟意表示深深的怀疑,总不会是让他掏鸟窝吧?
“你到底想干嘛?”
“让他叫我宝贝。”
谁?
钟意恨不得抽自己的大嘴巴,他简直想的多此一举。
傻逼才不知道是谁呢?
还能是谁?
那个越家的小狐狸。
心中那一缕缕,含着丝丝温度的撩拨顿时熄灭了。
抬手拍开她的手指,“他疯了?”
“你没疯就行。”
钟意:“……”
他怎么就没疯呢?
“让他把我当成他的宝贝。”
少女得寸进尺的提出了附加要求2.0。
钟意顿时冷笑出来,“我疯了,我做这种事?”
他失恋了。
还是被她踹的。
她到底有没有把这当回事?
合着他就是个屁,被她放了也就算了,还要时不时的挑衅撩拨的要听个响?
“你疯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事你可一个先做玩,再疯。我知道你是可以做到的。”
他做到的个屁。
不给牛吃草,还让牛干活,这典型的就不把他当人看。
“丫头,我可以接受你贬低我的颜值,也可以接受你一厢情愿的喂狗粮。但你必须说实话,我要比他长的更加成熟,更有魅力不是吗?哪怕就以我成熟为代价,难道你就不应该更加尊重一点我吗?”
“我没有尊重你吗?我说求了,求你帮我。”
钟意点了点头,“很显然你才刚刚的探索到这个字的入门,没有了解其中的真谛。”
“我道歉。”
少女立刻又干脆的对自己之前的行为做了总结,“这算是理解对了真谛吗?”
钟意一口老血堵在心口,这种从容干脆的道歉简直就是对他又一次的羞辱。
“喔,然而我并不接受你的道歉。”
不接受?
易珩:“那也行,那你把我刚刚的道歉还回来吧。”
钟意:“……”
这还带还的?
**
“丫头,你要时刻记住,这是你求我的结果,我才不情愿的告诉你方法,我是被你的诚意所打动,而不是被你小聪明和武力压制。”
对于钟意不愿意还回道歉而妥协的结果,少女意外配合的帮他找补回颜面。
谁让她有所求呢?
对于越泽那个油盐不进的男人,她家老爷子那种高冷女王范的方法根本不好用。
而她这种所谓伊人,上赶着巴结的好像也没什么用。
总是偷心不成反被撩。
可钟意却不一样,他的方式一向诡。
说不定可以以邪制邪。
而且易珩根本就没想过武力威胁这一招,对钟意对暴力根本没用。
就凭他是看着她穿开裆裤长大的交情,她更加了解钟意学医的路途是多么的坎坷。
能在钟老爷子那非人的训练中没死,那绝不是命大所能感慨的,最重要的是他已经被训练出来扛打忍痛的技能了。
哪怕被当沙包打,钟意都不会害怕。
用他的话说:医生除了会治病救人之外,还会躲避伤害。反正他只要确定自己死不了,根本没有他怕的疼。
简直非人类。
“哎呦,钟意哥哥,我现在才发现,你长的也是很帅的。你帮我绝对是因为你的宽宏大量,乐于助人的品德,自带的圣母光环。”
钟意冷哼了一声,马屁拍的一般般
“是圣父。”
少女绝对没有意见的点头,“你说的都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吗?那你再具体说一下吧,我哪里帅?”
少女顿时闭嘴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了。
“你就不想知道慕贤卓是怎么站起来的?”
钟意立刻双眼放光,一反常态毫不犹豫的回答:“刚刚你问我怎么才能让越泽当你是宝贝对吧?”
果然这招最好使。
就跟钟意说的血脉传承一样,钟家人对医学的痴狂永远超乎想象。
虽然世家传承凝聚着一代一代人的心血,可也总会出一两个违反家规的怪胎。
比如每隔几辈人就会出一个不爱治病救人,专门喜欢下毒杀人的,不过医毒不分家,这倒也不算太出圈。
但钟意的出现绝对是个要老命的存在。
明明天赋异禀,有着令人羡慕的学医慧根,可偏偏醉心研究的却是脑筋为什么可以急转弯?关心的也是特别八卦狗血的课题。
例如:慕贤卓被宣布无法站立之谜?
又或者帝王卦能否有生命攻坚克难的秘密?
再或者一个兔子摔断了腿,为什么还会一头撞到树上?最后因为脑震荡而猝死的傻逼课题。
你说他不喜欢学医?
可在旁人看来,还颇有些天纵奇才的意思?
你说他喜欢学医?
可为什么老天不让有能之士,物尽其用?
而是当着傻逼干着蠢事?
别说钟家的祖训是上医医国了,就连兽医他都没做的尽职尽责。
不是刚把那只耗子的腿接上了,就是把人家眼睛挖下来,看看有没有近视,不然怎么会把腿摔断。
等确定不是眼睛的问题,就要给人家开脑袋。
易珩都怀疑,自己告诉他慕贤卓双腿的事情之后,他会不会追着人家再把双腿切开持续做他的非主流的变态研究?
可慕贤卓应该不会给他这种机会。
**
“丫头,我跟你说啊,这女人呢,傻点是福。”
钟意很有见解的侃侃而谈,完全忘了,他现在是帮着暗恋许久的女孩去追别的男人。
“越家那小子其实也是个人物,起码我在他这样的年纪可没他有钱。可越是有钱的人,会赚钱的人,脑细胞都会过于活跃。而且自我优越感极强,而你现在却让他受到了打击。”
“打击?我打击他了?”
“我觉得有这种可能。刚刚我看到他坐在原地没动,看似冷漠,可他却有意识的护着你周全。他明明知道你可以应付,却依旧出面护着你,你可以说他在乎你,也可以说他是下意识的要在你面前展示他强烈的保护欲。简单一点的说就是,他更希望自己去保护你,而不是你保护他,或者自我强大到不需要他的保护。”
少女有些茫然的皱了皱眉,好像慕贤卓也跟她说过类似的话,可她强大一点不好吗?
从小修习古武的时候,她爷爷就说古武的世界是强者的世界,弱质难存。
而她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从而学会保护别人。
有人曾说,她做的事情是“舍生取义”的壮举。
可爷爷却告诉她,人生取舍不取决于你看重什么、不看重什么。
强者之道,或是文成,或是武就,否则你就是蝼蚁,一生只能身不由己、随波逐流,还谈什么取舍?
有朝一日事情发生了,又有什么能由得了你自己呢?
“丫头,让自己柔弱一点,不是真的让你变弱。而是在他的面前,你可以允许自己娇弱一点,让他可以多心疼你一点。明白吗?”
249求包养
前面的标题章数标错了,但内容不当误看啊。www.uu234.net
她好像不是很明白?
让他多心疼一点?
所以她就要傻一点,弱一点?
她好像又有点明白了。
“弱一点?”
她轻轻的呢喃,钟意随之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弱一点。”
“真的要这么做?”
钟意从来不强求,都是愿者上钩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少女有些不置可否的挑动着眉梢,“试?怎么试?”
钟意贴近她的耳廓,唇角不善良的勾起,双眼皮交叠的折痕莫名的加深,狭长的眼角促狭的低语:“让你自己傻一点就行了。”
“傻一点?”
少女相信了。
也许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少女绝对没想到这是一个坑。
而认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
“左丘?你说她出身左丘?”
慕叶成还没嚷起来就被高岳乐一把捂住了嘴巴,“闭嘴,我跟你交易的是消息,不是命。”
别看慕叶成眼睛不大,可眨起来的频率格外的快速,而且极有韵律。
“你说的是真的?”
高岳乐松开手,他便压低声音与他耳语。
两人完全忽视了过于亲密的表现,就连周围慢慢被吸引过来的目光都视若不见,你侬我侬,如胶似漆。
“我骗你,你能给我五百万吗?”
“怪不得了。”
慕叶成有些呆愣的呢喃,“如果是左丘,那就对了。”
高岳乐被他的话弄的一愣,“什么就对了?”
“我大哥突然失踪,就连家里人都不知道他的下落。起初还以为他寻了短见,可就他当时的状况又觉得不太可能。就算要死,也是抹脖子或者吃药这种文雅的死法,总不能连尸体都看不见,就他当时的腿也根本走不了。然后家里人就发现了一张字条,我家老爷子一看便勒令家里人不在寻找老大,就连老大的所有消息都封锁了。后来我好不容易从第一个看见字条的老管家那里套出两个字:左丘。”
高岳乐顿时了然,“所以当时接走你家老大的就是她?”
“我之前不知道左丘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听过,后来找人辗转才查到了一点点的资料,可我觉得那些资料都不真实,倒也没太在意。不过老大之前突然出现,而且还亲口说他的双腿是那丫头治好的,我整个人都傻了,只觉得那丫头不是运气好就是来历不凡,可偏偏我家老大就是不说这丫头的身份,故弄玄虚。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出身左丘?如果是这样,一切倒是都说通了。”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现在这两个臭皮匠显然顶了三分之二的臭皮匠。
脑子越来越活泛,资料也突然变得丰富起来。
“你都查到左丘什么了?”
慕叶成的资料一定不会来自军方,慕家的家教一向严苛,慕叶成根本不敢从长辈那里去寻找资料,生怕会惊动慕老爷子,而同辈的人,除了慕贤卓在军中的地位卓然,剩下的也都不成气候,这些人根本也查不到什么。
所以慕叶成的资料一定来自于,他混的那三教九流的“江湖”。
江湖这个词在现在虽然听着有些突兀,毕竟属于一种历史久远的文化传承,虽然故事动人,纷杂,令人听之内心沸腾,可在当今社会,“江湖”两字说出,却有些可笑了。甚至有人怀疑,是否还有所谓的江湖?
可实际上,江湖却是依旧存在,只是在很多人眼中,视其中行走之人为“异类”而已。
而慕叶成却对江湖有着莫名的崇拜和痴迷,他喜欢结交这些性情中人,也常自封自己的公司是活在风尘。
“我是听一个有些年纪的乞丐说的,他是丐帮的长老,而且此人就是个包打听,就没有他没听过的江湖事。”
一听这种开头,高岳乐顿时觉得不靠谱。
虽然是他开口问的,可对慕叶成认知的江湖,他还是有着深信不疑的怀疑。
总觉得那些人就是骗钱骗色的大骗子,满嘴跑火车,没一句真话。
跟他们待久了,都会变成神神叨叨的傻|逼。
不过此刻,他倒是很有耐心的听了下去。
“据他说的,左丘应该是个遗物收集处?”
高岳乐一愣,“啥?你说的什么玩意?”
慕叶成立刻解释说:“左丘准确的说,应该不是一个家族,而是一个组织或者联盟。只不过他们成立的时间很久,中间经历了长久的历史变迁,几个起起落落,避居一禹,很少与外界接触,而参与其中的人也渐渐的变成了一个大的家族,成为了左丘的守护者。”
高岳乐听的有些云里雾里的,不过这种说法倒是新颖。
“你能说的再明白一点吗?”
“我就这么说吧,左丘其实就是传承的聚集地。中华文化历史久远,经历变迁也实在太多,其中朝代的交叠变更,战争纷乱,许多有名的门派世家就此没落,但凡能将门户留下来的,必然会有压箱底的宝贝。而左丘存在就是找寻这些遗留下来的宝贝,
或是神兵利器,或是古武秘籍,又或者是绝迹的药方医典,甚至还有变迁中详细的历史记载和传承流脉。据说左丘分为内外两门,内门又是机关重重,可想而知里面会藏了多少好东西?”
高岳乐听着都心动了,可这能是真的吗?
就连他自己都莫名的怀疑了。
“这是真的?”
慕叶成撇了撇嘴,“我怎么知道?要不我能觉得资料不真实吗?如果真如那老头说的,左丘就等于拥有了古武传承的半壁江山?你仔细想想,怀璧其罪。这事要是真的,那左丘就算再强大,也是众人的眼中钉,只怕众矢之的还是轻的,有朝一日倾覆也指日可待。”
高岳乐想了一下,却慢慢的摇了摇头。
“要不说你傻呢。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左丘的传承也是不可小觑的,能屹立这么长的时间不倒,你就没想过其中的原因?而且在训练营的时候,你大哥出现的那一刻背上可是背着一柄长剑,剑身漆黑却亮的夺目,剑锋根本锐不可挡,一身长衫飞身而出的那一瞬间,要多震撼有多震撼。如果他是从左丘出来的,那仅仅两年的时间就能让你家老大脱胎换骨,那会是一般人类能做到的事吗?”
慕叶成惊讶的看着他,“所以你是相信我说的话?”
看着他那一脸“要表扬,求认同,找到知己”的表情,高岳乐立刻别开头,嫌弃的说:“我只是更相信我看到的现实。而且现在我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
高岳乐:“求包养?”
慕叶成:“???……啥?”
250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易珩小美女,求包养。顶 点 X 23 U S”
刚刚回到大厅的少女还没弄清楚情况,就被人实力抱了一把大腿。
易珩:“……”
看着突然发疯的高岳乐,少女顿时目光扫了一圈。
“说实话,他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了?刚刚谁跟他在一起?”
慕叶成站在一旁,突然就被实力捉|奸了?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怎么就莫名躺枪被围观凌辱了?
“喂喂喂,你们看我干什么?”
周文月站在一旁早就看出来他们两人之间的“狼狈为奸”了,刚刚还如胶似漆着,现在却上演了一幕“穿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狗血桥段。
“看单眼皮小受是如何抛弃小攻,令其心灰意冷,转头抱大腿,求包养的?”
慕叶成转头瞪向周文月,这丫头长着一张潜在美女的脸,却不说人话。
都说玫瑰多刺,海棠无香,可面前美人脸配猪身的女孩,活像个大土匪。
他真诚的向上帝祷告:这丫头要是个哑巴该有多好?
慕叶成很认真的看向少女,表情一百二十分的真诚,“这跟我完全没有关系,完全是他突发奇想的冲动,跟我没有任何法律和道德的关系。”
易珩看着高岳乐深思:虽然想着他是个二货,可没想到还二货的如此粗糙?他是不是有什么潜在疾病是她不知道的?
“高岳乐,你找死的方法真是越来越创新了,嗯?”
一个淡淡的尾音,挑起了高岳乐特别真诚的哀求。
“易珩,我是认真的,打滚求包养。”
“你是准备撬墙角?”
高岳乐立刻瞟了一眼越泽,赶紧摇了摇,“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求你包养我,你有没有妹妹?表妹?堂妹?或者堂姐?表姐都行,我不挑,只要跟你有亲属关系的姐妹都可以,我带着嫁妆出嫁,做上门女婿都行。”
易珩还真被他突如其来的提议给弄懵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
少女不自然地笑了,“我看你真是想让自己死的透透的,怎么净挑我亲戚下手啊?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高岳乐真诚的小眼神眨啊眨,“求包养。”
易珩:“……”
她突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是问错了。
“要不你告诉我,你想怎么死吧?”
“为什么你就不能成全我呢?三十几年我总算找到了一个能给我安全感的归属,你就成全我吧。”
钟意在一旁看着笑的那叫一个风骚,轻轻的撞了一下易珩的肩膀说道:“我看着他不错,总比越家那个太子爷强。”
他这话一出,易珩多少有些吃惊的看了过去,“你又发什么疯?”
钟意:“不好吗?”
简直明知故问?
钟意:“我觉得挺好的。”
易珩觉得她突然陷入了钟意临时起意的阴谋当中,特别是他对自己飞出那勾人的眼神
少女之前被他教育了一翻勾搭越泽的方法,下意识的视他为老师,竟然言听计从的闭上了嘴巴,只是奇怪的掀了掀眼角,等待下文。
“你可不要忘了之前高岳乐可是挺身帮过你,这种时候你不应该感激他吗?”
感激个屁。
易珩完全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不屑的回答:“要这么说刚刚挺身而出的不止他一个呢。”
“可他要你包养了,其他人也没有啊。”
“他说包养就包养?我又不是捡垃圾的。”
高岳乐委屈的抿嘴,他怎么就成垃圾了?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杰出企业家啊。
钟意的眼角一扫,状似不经意的说道:“那越家小子呢?”
“他怎么了?”
“他还没当你是回事呢。”
“怎么没有,他也保护我了啊。”
钟意看着岿然不动的男人,装什么大头蒜,表情竟然没有一点变化?
怎么还是一个德行?
“只说不做吗?我是没看不出一点诚意。”
易珩不知道他突然抽什么风,只是维护的挡在越泽的面前,“我的男人只说就够了,他为什么要做?”
没出息的家伙。
钟意恨不得把小丫头抓过来吊打,前提他是要能打过她。
一把拎住她的肩膀,钟意咬牙在她耳边呢喃:“找死啊,臭丫头,我在帮你,你给我拆台?”
“你哪帮我了,你明明在报仇。”
“我报仇怎么了?你见过前任和现任有和睦相处的吗?再说了,我告诉你的话你都当屁听了?弱一点,不要太过强势。一口一个你的男人,越泽是嫁给你了?男人是用来保护女人的,你保护他算个屁啊?丫头,要想要男人,求你傻一点行吗?配合我行吗?”
这下真难为死她了。
从小到大只有两样事她做不到:一个是弱,一个是傻。
这话说的有些牛掰,可事实就是如此啊。
她从来就认识不到自己弱,而且更不觉得自己傻,那她要怎么完成这种坚决的任务?
易珩觉得自己好像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那到底要怎么做?”
钟意也知道这个榆木脑袋多半是没救了,“疼会吗?”
易珩看着他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钟意觉得是他要求高了。
“那哭呢?”
易珩这回眼睛瞪的更大了。
她小时候,自家老爷子认了不少义女,然后除了她这个亲生孙女之外,还多了好多干孙女。
她们时不时的都回来易家做客,可能跟易珩玩在一起的很少。
而且易珩从小性子就烈,自己的东西从来都是要自己争取,老爷子对她说:自己的东西只有守得住才是自己的。
所以她从不谦让,更不会让别人凭白拿走自己的东西。
记得有一次麦家的一位小小姐来做客,她记不得那丫头的名字,就给她起了个外号叫麦丽素。
那小丫头看中了她的一套机关小木偶,抱着就不撒手。
非要易珩将小木偶送给她,可那也是易珩的最爱,当然不能给她。
可当易珩刚刚上手碰到小木偶的身体要抢回来的时候,谁知道那小丫头突然“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易珩顿时愣在原地,被这丫头说摔倒就摔倒的演戏功夫惊呆了,差点跟着她一起摔倒。
毕竟那时年纪小没经历,着实被吓到了。
可更可怕的却是,那丫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着小木偶骤然嗷嗷哭起来
哭的那叫一个声嘶力竭,最后的结果是她的小木偶姓麦了。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她也试着学会这一招,可结果却是
老爷子听见她的哭声,立刻命人找来一根狼牙棒,追着她打杀的喊着:要给她好好治治脑子。
从那以后,她好像就忘记怎么哭了?
总觉得有心理阴影,她一哭,老爷子的狼牙棒就会转瞬抡下。
251左丘出自
“要不我尽量试试?”
钟意见她那为难的样子,也是无话可说了。
要是这丫头把惹祸的劲头哪怕抽出三成的精分用在会服个软,掉个眼泪上面,那她可就前途无量了。
汉高祖虽无大才,为人却迎合玲珑,一双膝盖那也是跪出了精分,那份能屈能伸的性子还真是让他成了大事。
可见人在该怂的时候要怂,该哭的时候要哭,该软下来的时候就要软。
但偏偏这丫头生的如花似水,却从来不哭。
他一直想,要是有一天可以看见她哭,也算是完成自己的一大心愿了。
虽然这种想法很是变态,可被憋的时间久了,就是神仙也需要发泄,只怕她憋出病来。
听说就连五年前的事也没有让她哭出来过,默然离开,幽闭五年。
看似远遁乡野寻求几分豁达和自由,可谁又能说那不是另一种逃避呢?
女儿家长大了,心思也就多了。
以前他还能猜到五分,现在三分都不到。
例如:他根本想不明白这丫头是真的喜欢越泽,还是为了帝王卦才选择的他。
他也猜不准易家老爷子又是怎样的心思?
只怕那老头断送了这丫头的一生。
**
钟意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进入神秘的左丘,那里的人生活的很平静。
这种平静可以是世外桃源的安宁,可以是粗茶淡饭的平淡,可以是无欲无求的恣意
也可以是战时为兵的果决和狂暴。
那似暴风雨前的和风细雨,宁和而至,却又暴虐而出。
左丘的人好像没有什么**,相反他们视金钱为粪土,待**为猛虎,他们没有大志,但做的却是大事。
这些人不为名利却但求温饱,这些人胸无大志却视令如命。
这些人生在左丘,长在左丘,家人和亲人都在左丘,你可以说他们爱那方土地,也可以说他们的亲人就是他们的掣肘。
非乱世的和平年代,繁荣和**总是令人迷茫和虚妄。
其实他的想法更偏于后者,因为亲人才会妥协,这是他接触最多的忠诚。
人心向背,背叛永远不需要理由,而忠诚却需要一个坚定的信念。
可在左丘他却知道了另一种忠诚:如果没有共死的经历,谁又能成为知己的相守?
他们选择留在那方寸的土地,原因只有一个:他们彼此信任,彼此依赖,他们有着共同的信念,对左丘有着执着的忠诚。
那时他还不是很懂其中的含义,只觉得自己是其中的异类。
他甚至嘲讽过那里的人愚昧,无知。
可现在想来,最无知的却是他自己。
左丘自古便有使命,其中的内门更是堪称百宝之阁。
偏于战乱之时,书本只是迂腐的穷酸。
安于太平之时,刀剑便是粗鲁的草莽。
易家老爷子自嘲自己只是一个捡破烂的,捡的是残书,收的是寡器,没一样拿得出手的新鲜物件。
可他拿出的每一件东西都足以令人虔诚的仰止,只怕捡破烂能捡到他这地步,也是王中之王了。
后来他渐渐的知道,左丘的使命便是守护这些悠久的历史,曾经璀璨的文明。
他们不吝于这些东西的传承,只要找到可以继承下去的传承者,他们会豁达的赠予。
可他们也不断的收集曾失去的文明,他们不会占为己有,只希望能给后人一个继承下去的机会。
帝王卦,应该算是左丘一直寻找的神话。
无论它有没有传言中的那么神奇,以易老爷子的个性也不会任它流落在外。
何况如果这东西真有神迹,左丘更不会让它出世。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而左丘可以说是其中的一个天平,他们不会任由任何一方的重力失衡,慢慢的调整着砝码。
但他担心的却是,易珩的婚姻会不会就是其中的一个砝码?
**
拍卖会再有个二十分钟就要开始了,虽然有点小小的风波,可钟意是什么人?
不说八面玲珑,也有七面的威风。
不过是一个周家的私生女,也掀不起多大的威风,至于文家的人和那几个二百五也不过是些小鱼小虾,他倒是忌惮越家,可人家正主在这都没说什么,也不怕文家闹事。
经他几番重新的整理,气氛便慢慢活跃起来,也有了几分热络。
易珩在越泽的身边坐下,高岳乐则屁颠屁颠的要坐到她身边跟她阿谀,却被钟意一屁股挤开。
“边去。”
高岳乐转头瞪了过去,“干嘛?你的位子又不在这?”
钟意不客气的在易珩身边坐下,大有“我的地盘我做主”的豪夺架势。
高岳乐不情愿的在他身边坐下,却不忘逞几口嘴上功夫,“你那边的主桌可是金镶玉的,你不去坐那,在这挤什么?一会儿你那些贵客过来,你还不得滚回去?”
钟意斜瞟了他一眼,“要你管?”
在越泽身边坐下,易珩的眼梢时不时的就往他的身上瞟,可他偏偏端坐不动,整个人静静的好似在发愣?而且也不见他说话,只是那出色的五官却在这种静默中显得更加绝味。
苍茫雪巅,寒月升腾,有匪君子,摇身而立,薄云淡雾间若隐若现,若在九天,风华迤逦,天生魅影。
想着想着,看的沉了。
“看得还满意?”
低沉的声音响起,越泽突然转头看向她,音节碰撞间出现了奇特的韵味,犹如琳琅,品着馥郁。
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唇角,少女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毫不知耻的撞上了他的眼睛。
“嗯,非常满意。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
少女冷不丁的一句诗句,却是把钟意震得的肩膀猛颤,手臂没控制住的撞了她一下,笑声已然不客气的掀起,“行啊,就你这功力,我教的那些情书功底不及你半分。女侠,撩的完美,我自甘拜下风。”
少女莫名咬牙,这家伙真的是要帮她吗?
只见越泽的目光淡淡瞟了一眼钟意,继而又落回到她的脸上,“看多了,是要给钱的。”
给钱?
少女一穷二白的撇了撇嘴,“没钱,要不你自己看回来吧。我只收你一半的费用,所以你可以看我比我看你多出一倍的时间,我不会占你一丝便宜的,怎么样?”
252浓香倜傥
“我看不怎么样?”
少女忍无可忍转头朝钟意瞪了过去,压低声音警告他,“你到底想干嘛?”
钟意十分惬意的跟他咬耳朵,“你一直都是这么撩他的?”
少女小心的斜瞟了一眼越泽,见他目光已经转开,她嚅动的唇角嗫喏的低语:“不行吗?”
“当然不行。如果有用,你还要我教你个屁?”
钟意伸手钳住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台词固然重要,可剧情更要真挚,一双大眼睛看的倒是灵动,就是智商太低,总让人觉得你是童言无忌。跟一个小孩谈恋爱?他又不是恋童癖?”
少女“吭哧”一口差点咬上他的虎口,“你十六岁的时候抱着一个三岁大的我,非说我是你未来老婆,那有算什么?真流氓?还是老不正经。”
“我能跟他一样吗?咱们俩是什么关系?那要是在古代,我是要娶你的。”
“狗屁,我还不愿意嫁呢。”
钟意咬牙瞪着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突然抬手对越泽说:“没多久的功夫我们又见面了。”
越泽奇怪的转头看向他,“不是你希望我来的吗?”
钟意也不介意他的冷淡和犀利,直接朝他伸出手,“那就重新认识一下吧,你好现任,我是这丫头的前任。”
前任?
这声音不大,可坐在一桌的人却听的清清楚楚。
少女立刻抬手掐了过去,“钟二傻,找死啊。”
手臂相撞在一起,早就知道她会愤然而起的钟意,先一步用手指点在她的麻劲儿上
反手用力握住她的手腕,竟然暂时的制住了她的出爪。
将人搂在怀里,吊儿郎当的笑容,死没正经的说道:“丫头,别动手动脚的。你应该知道,你越是这样,我就越喜欢你。要是我不愿意放手了,这可怎么办?”
易珩手腕强行调转,用力挣脱而出,没好气的说:“那你就去死。”
她的手指刚要掐住钟意的脖颈,可下一秒她的脖子却被人突然圈住,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喝厉的说道:“别闹。”
闹?
谁跟他闹了?
“你等会,我先把他的嘴撕了再说。”
少女愤然出手
“你们俩的关系都到了,你可以随意摸他的嘴了?”
摸?
只是这一个字,少女手指顿时抽筋儿的停了下来
钟意看着她那呆愣的模样,唇角噙着的笑更加肆意妄为,还有几分涩然。
片刻后,少女果断的收回手,连头也不抬的在他身边老实的坐好。
却又听钟意那个大混蛋说:“你这样可是越发的做贼心虚了。”
她心虚个屁,本来我就跟你屁毛关系没有,这个死不要脸的小贼。
心里把钟家一窝子骂了个遍,就连曾给她授业过的钟老爷子也没有逃过去,可偏偏她却不敢再出手去碰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要是碰了他,只怕跟越泽的关系会更加的冷淡。
胸闷气短,少女无处排解,只低头看着盘中的鸡腿,一腔愤怒顿时化作了食欲。
可这样,那个姓钟的小贼还仔细的端详着她,叫嚣的说道:“嗯,牙口不错,啃得狠辣,寸肉不留,杀气腾腾,实在是一口好牙法。”
放你娘个屁。
少女拿着筷子瞪了过去,阴恻恻的说:“你看我干嘛?这是我吃的,看我也不给你。”
钟意咧嘴,抿唇微撅,手指轻轻的在她的盘子旁边敲了敲,好心的说:“看看你样子,我刚刚是提醒你,还把我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说的柔,是要娇柔,动作要轻缓,你一口铁齿钢牙咬的骨头嘎嘣响给谁看?难不成炫耀你活的随意,跟闹着玩似的,一点礼仪和家教不懂,跟我这窝里反呢?”
易珩真想把一双筷子插进他的眼睛里,“我才不信你的话呢,你之前根本没想帮我,狗屁的柔弱,狗屁的傻?你让我配合你什么?配合你拆我的台,调戏我?”
钟意恨不得在她脑袋上打个洞,“你个傻妞,我那是为了试探你在越泽心里到底有多重的分量,谁知道刚冒个头,就被你呛回来了。哼,你自己追吧,只怕你没追到你男人,他就已经被别人勾搭走了。”
“谁敢?”
钟意轻笑了一声,眼角眯起拉长,一双促狭的眼神直接越过少女朝她身后看了过去。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你当想勾搭越泽的人都好比文家那个蠢蛋?”
易珩立刻杀气腾腾的转身看去:谁?又是谁看上了她家这个,长的沾花惹草的男人?
**
窈窕的身段,标准的s型九头身,一袭紧身的釉白色旗袍穿出了江南烟雨中的矫揉造作。
步履轻款,摇曳生姿,不说步步生莲,可也走出了令人炫目的风姿。
最重要的是,这女人生的漂亮,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股成熟的韵味,就像熟透的水蜜桃,任谁看了都会狂吞几下口水。
易珩目光往上看去,视线正好落在她的领口。
那旗袍的领口本来开得就大,再加上她走过来一手拍在慕叶成的肩膀上,胸口顺势微微往下探出,大半胸脯都露在了外面。
易珩“咕噜”咽了咽口水,只听那女人声音纤柔细嫩的说:“三少,能让个座吗?”
慕叶成没有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了,他眼角从少女的脸上掠过,似笑非笑的说:“诸葛六小姐驾到,玫瑰生色,我本就该识趣的退让才是,给美女让座是我之荣幸。”
“慕三少的嘴巴还是这么的两人心情愉悦,真是我的知己。”说着,那位诸葛六小姐豆蔻的指甲轻轻的从他唇畔轻抚而过,那姿态诱惑,入骨三分。
转而,腰身一扭,整个人已经坐在越泽的旁边,双腿交叠,却是撩起大片的白皙的肉|色。
相对于这种诱惑,易珩眨了眨眼
心中感叹:真的好大!!!
钟意的声音在她耳畔低喃的响起,“相比之下,你觉得自己如何?”
易珩咬牙挤出一句话:“她是没有骨头吗?她全身柔软得好像怎么折都可以?”
“这才叫女人。”
钟意感觉到少女紧绷的肩膀和不忿的战意,他不由得加了一把火上去,“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女人,女人,浓香倜傥!胸深眼媚,臀扭腰摆,自然妖魅。”
认真的想了一下,“这话谁说的?”
竟然这么无耻?
钟意:“我说的。”
易珩:“……”
原来是足够下流。
253诸葛六小姐
总有贱婢窥视本宫的后位。顶 点 X 23 U S
就是有此等逆贼在,她又怎么怎能无忧?
“那个女人又是谁?”
看着越泽的手指被顺理成章的占了便宜,那滑嫩的如蛇般妖娆的手指顺着他的指线慢慢划动,好似勾勒着简笔的轮廓。
可易珩觉得那女人画功一定不够好,因为她……
好想剁了那只手。
“看不出来吗?俗称情敌,也可能是前任,再深入一点就是睡过和没睡过的私密了。”
睡过?
这怎么可能?
可如果他被睡过那就是本质问题,她怎么会要一个被别人用过的男人当自己的男人?
想着就恶心。
“老流氓,你能正经一点吗?你以为他跟你似的?”
斟酌了一下,易珩决定还是相信一下越泽的人品和那张被认为不会爱人的脸。
得到这种评价钟意也没有生气,“你都叫我老流氓了,还让流氓学会正经?丫头,社会太险恶,要是流氓有一天正经了,可是会死人的。再说了,他既然跟我不一样,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什么不一脚踢开她,或者根本不去看她?起码我要是在乎你,就绝对在你面前做不出那种非礼勿视的事。”
易珩看着越泽的目光竟然落到了那女人的身上,半露的胸身实在太妖娆,就连她都不能不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她会是越泽的前任吗?
仔细想想,易珩才发现,自己竟然都没有问过这种事呢。
“先告诉我那个女的叫诸葛什么鬼?”
钟意手指拄着下颌,轻轻的瘪嘴,老神在在的跟她讲条件,“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要么跟我说她是谁,要么给我滚。”少女就差一脚把他踢飞了。
“难道你说话就不能友好一点吗?你要分清楚请求和命令的区别。”
易珩冷笑了一声,“你不是说了吗?让我学会傻一点,所以人家根本分不清他们有什么区别。”
当易珩说出人家两个字的时候,钟意的眼睛骤然一缩。
眼底的笑意流出,多了几分俊魅。
“诸葛婧,诸葛家的六小姐,是诸葛铖同父异母的六姐。她的地位在诸葛家很特殊,她虽然是诸葛池的女儿,但却在十六岁的时候过籍给了诸葛池的四弟诸葛川,被称为六小姐也是她在诸葛家的排行。”
易珩静静的打量着那位诸葛六小姐,这女人长的真是美女,无论什么角度看过去,都是一方尤物。
可也是那双眼睛,易珩总觉得妖治的惑人,特别是她的目光不经意的接触到她的眼球,竟然眼前一黑有那么片刻的失神?
“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钟意一点不意外的在她耳边低语:“看出来了?”
她斜瞟了一眼钟意,这只狐狸恐怕早就看出了门道。
“是沉香蝶舞。”
易珩顿时敛目,“毒经?”
钟意挑眉看向诸葛婧,余光却瞟向坐在桌旁的其他人。
坐在其他桌的宾客不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热络,可也都是时不时的寒暄几句,脸上带着公式化又不失人情味的笑意。
但他们这桌却变得有些诡异,气氛突然沉静了不说,其他人的五官也呆愣的像个木偶,就连刚刚让完座的慕叶成也是一脸呆愣的站在诸葛婧的身后,就像她的保镖,身形坚挺又认真,简直尽职尽责。
唇角噙着一抹浅笑,钟意的声音缓缓荡开,“六小姐许久未见,功夫可是精进了不少。”
易珩感到自己的耳鼓传来阵阵的音波,音波有着固有的频率敲打着她的耳鼓,撞击又消散。
诸葛婧转头看向钟意,妖娆的双目含着一汪令人眩晕的涟漪,红唇妖艳的扯出一个弧度,“钟老二,你不妨试试,这是我研制的新毒,感觉效果不错,这几个小东西可都着了道,倒是你身边的那个小东西,挺有意思的,居然没上道?”
易珩抬手握住旁边的高脚杯,一杯水瞬间泼出,只见一道水墙挡在了他们目光交汇的中间。
诸葛婧双眼顿时感到一丝刺痛,眼球骤然紧缩抽动,继而毫不犹豫的将头别开。
易珩这杯水飞溅到了桌子上,还有一些打在了诸葛婧的身上,就连她身边的越韬和慕叶成也没幸免。
特别是越韬,他的眼镜都被溅上了水珠,可奇怪的却是,他竟然没有躲开,更没有擦拭,整个人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势,这让旁边一直注目这边的吃瓜群众们都是一愣?
可他们在乎的却是
“看到了吗?又出事了,那个小丫头竟然拿水泼了六小姐?她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什么人都敢招惹?”
“六小姐可是诸葛老爷子最看重的继承人之一,这小丫头惹了她恐怕是要摊上事了。”
继承人?
易珩的目光一转,朝她的手指看了过去。
铁指彼岸花?
还真是诸葛家的候选人之一?
刚刚她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伸手拂过额间发丝上的水滴,诸葛婧的眼睛又变成了之前的淡褐色,不过她眼白上竟有着一丝血红穿过她的眼球向两边蔓延着
“小丫头,该对我出手,你找死?”
一头黑缎子般的长发垂在腰际,易珩笑容清澈如潺潺溪流,缓缓流出。
瞳孔黑亮,有着灼人的犀利,朝她看了过去,“摄魂术这种东西可不是谁都能练的,这东西伤人伤己。”
“摄魂术?”
钟意惊讶的重复了一句,再看诸葛婧的时候却是另一种的突戾。
“只不过是个小把戏而已。刚刚她用的就是,刚刚入门的水准,她的眼中还泛着涟漪,我便轻易看穿了。不过我要奉劝你,摄魂术这种东西如果不能一击即中,必受反噬。只是一杯水而已,感觉滋味如何?”
诸葛婧没想到一个小丫头还有这般见识,微微错愕一闪而过。
“果然能被钟老二看上的座上宾,绝非一般人,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这女人很持重,错愕之后,竟然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她抬手朝后面勾动了两下,“把你的手帕给我。”
站在她身后的慕叶成竟然动了,从自己兜里掏出一方干净的手帕放到了诸葛婧的手里。
“慕三少的习惯还是没变,到哪都带着一方新的手帕。”
她手指翻动将手帕放进了越泽的掌心,顺势将自己的脸颊朝他倾身而去,“乖,宝贝,给我擦擦脸。”
易珩眼角斜飞而上,看着握着手帕的手,慢慢的抬起,手帕贴近女人的脸颊,易珩的手却一把拍向圆桌的边缘,一股无形的罡风挥出,圆桌颤动出一种早就被她记忆过的频率,以强人的夺势奔出。
“嘭”
无形的罡风骤然击开,快如风,形如电。
只见越泽的手臂顿时失去了力道的把控,擦拭女人脸颊的手臂一偏,手指直接戳向对方的眼睛。
254娇弱
“啊”
女人的叫声响起,越泽却彷如一场沉梦初醒。www.uu234.net
手指传来了一丝痛楚,他理清神智这才发现他的手中竟然握着一方手帕,而他的手刚刚
怎么会在诸葛婧的脸上?
他立刻将手收了回来,看着自己的手指和手帕顿时愣住了。
怎?怎么回事?
诸葛婧捂着脸,幸好她躲的够快,闭上了眼睛,要不然她的一只眼睛就别想要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骤然又是一阵惊呼。
只见一向冷漠的越大少,继之前出言护住了那个小丫头之外,竟然还会给别人的女人擦脸?
这种礼遇实在未见过,以前没有,现在也是第一次。
只不过手帕才沾到对方的脸上,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指竟然突兀的戳向对方的眼睛?
那一瞬间,有不少人发出了一声惊叫。
也许是这种画面实在难得,众人八卦的认真,看的也是专注,突发的变故竟他们犹如身临其境的叫喊出来?
再低头一看,手心都出汗了。
“你故意的。”
易珩双眼弯成了两道月牙,“想想刚才是谁救了你,如果不是我的一杯水,你现在跟他们一个样儿,也许还会做出更出格的事。”
钟意也没领情,只是四两拨千斤的反驳道:“你也别忘了,是谁帮你解的沉香蝶舞?如果不是我告诉你其中的频率,你倒是解个看看?”
易珩似笑非笑的朝他看去,懒懒的掀着眼皮,却看不出一丝暧昧,相反沉碎的目光中还有着令他捉摸不透的戾气。
“死不要脸的,说吧,你什么时候招惹上这样的尤物了?”
“什么叫我招惹的?她明明看上的是越泽。”
“是吗?”
玩味的目光,一转,却见慕叶成拿着自己的手帕一脸奇怪的看着越泽,“我的手帕怎么在你哪里?你什么时候摸走的?”
他摸着自己的裤兜,“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可就算是你喜欢,也要跟我说一声啊,怎么可以擅自就拿走?不过我们的品味倒是很相似,我还以为你跟我用了一样的手帕呢?”
越泽看了看自己的手,有看了一眼的他的手帕。
漆黑的剑眉沉凝着没有回答,他的手指微微勾动了几下,整个人好似没有清醒。
只听越韬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我的脸上怎么都是水?”
越翔惊讶的看着他摘下眼镜,“是哦,好奇怪啊,难道下雨了?”
他傻兮兮的抬头看了看,却只能看见红坊那华丽的藻井?
“不对啊,难道房顶漏了?”
“你是疯了吗?这里是红坊,房顶怎么可能漏?还不如说是你喷的。”高岳乐习惯性的喷了一句,可说完他揉着自己的额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的好像有些恍惚,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越泽抬头看向他们,站在他身边的慕叶成也是看到了自己身上的水珠,一脸愕然的说:“不对啊,我的身上也有水?什么情况?”
越泽转头看向他,若有所思的又看向刚刚被他戳到脸颊的诸葛婧,“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有着一种笃定。
诸葛婧捂着脸颊抬头朝他看去,她的左脸的眼角还有一丝红痕,应该是越泽划出的痕迹。
“发生了什么你看不到吗?越少,你刚刚可是差点戳吓我的眼睛。”
“谁让你坐在这的?”
诸葛婧的目光不经意的掠过易珩,唇角笑的似水柔长,“你说呢?当然是你让我坐的啊。”说着她的手指再次攀上越泽的手臂,可这一次越泽却狠狠的甩开了她的手。
那不近人情味的五官凌厉又凛肃,“我不记得自己跟诸葛家有什么关系?滚。”
被甩开的手指,就连红艳的豆蔻都变的沉暗。
“越少是贵人多忘事吗?我们不久前才见过你,而且人家可是对你一见钟情呢。”
又一个一见钟情的?
易珩的眼角眯起,总觉得这样的对白失去了创新,难道越泽就是天生一副初恋的脸吗?
怎么谁都对他一见钟情?
钟意扯动着她的裙摆,低声说:“我说什么来着?跟我没关系。”
少女转头看了一眼他扯着自己裙摆的手指,抬手拍掉他那不安分的手,“老流氓,少占我便宜。”
她话音刚落,两道目光同时朝她看了过去。
这次少女说话的声音不算小,其他人也听到了,只不过望过来的目光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徘徊。
不过这两道目光却是不同的。
易珩抬头看向越泽,突然一把抱住越泽的手臂,整个人都黏在了他的身上。
“越泽哥哥,她们都说对你一见钟情了,而人家也对你一见钟情,那要怎么办?你可以不喜欢她们,只喜欢我吗?”
越泽的眼角猛跳了两下,看着少女的双腮鼓着,就像一只天生憨态的河豚。
但没等越泽回答,诸葛婧突然说:“女人的本事在于抢,你喜欢你就把人抢走好了。不过让人家只喜欢你的要求是不是过分了?”
“美女姐姐,我一点都不觉得过分哦,你用抢的,我用赖的,都是一见钟情,分什么贵贱?你对他一见钟情,总不会我说不许你喜欢他,你就停?我对他一见钟情,也不会因为你说过分就收敛。不过我觉得我这样总比你好吧?起码没用下三滥的手段勾引男人哦。”
“小丫头,你是有点手段。不过不要太过得意,我的手段还没有真正的使出来呢。”
“我劝你还是不要用话激她,这丫头可禁着打,只怕你的手段再厉害,也打不死她。”钟意这张嘴巴找揍的本领真是犹胜当年。
“是啊,打不死我,可以打死你啊。”易珩娇俏的跳动着眉梢,“美女姐姐,随便动手,这次我绝不插手。”
诸葛婧的目光带着几分娇嗔的朝她睨了过去,“小丫头倒是有几分眼力。”
“那就要看美女姐姐怎么选了?如果你再碰我的男人,我就不会遂了你的意,如果你挑对了人,我倒是可以帮你。”
钟意一把拉住少女的手臂,“丫头,你到底是帮谁的?”
易珩厉色的瞪了过去,“你不是说你们没有关系吗?你心虚什么?”
钟意咬牙抽动着唇角,“你怎么又不傻了?”
“跟你?我需要吗?再说了,我现在是娇弱。”
娇弱的,整个人都赖在了越泽的怀里。
255夺势
娇弱个屁,你那明明是瘫了。www.uu234.net
钟意狠狠的瞪着她,这个小没良心的,就这么把他交出去了?
天知道,他有多希望这丫头能给他解决掉这个大麻烦。
“丫头,凭我们俩的关系,你可不能这么对我。”
“我跟你有什么关系?”易珩抬手指着他的嘴巴:你最好好好给我说,敢说一个不该说的字,不用别人,我就能恁死你。
钟意的目光从越泽的脸上掠过,这丫头真是有色性,没人性。
“简单的说就是从你自己打群架,到指挥我去帮你打群架的关系。”
越泽看了一眼贴在自己胸口的少女,“所以他是你的打手?”
“钟意他学的是医经,他懂得打架打哪最疼,怎样可以避开要害,他就像个打不死的小强,哪怕一枪打在他的头上,都会被他躲开的。而且你只需要担心的就是,要在黄金时间找到他半死不活的尸体,然后捡回去回炉重塑而已。”
“丫头,你一定要说的这么没有人性吗?”
“我要是没有人性,刚刚就不会管你。”易珩扭头看了一眼诸葛婧,美女姐姐,你可以再试试你的摄魂术,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他可没有我的内力,只要你看着他的眼睛,我保证你任何愿望都可以达成。”
“真的吗?”
诸葛婧的手指妖娆的卷缩,黑色的眼线自眼角到眼尾处慢慢地收成一线,如同一笔浓墨写到了头时扫出来的那片氤氲,配上女人的妩媚,险些要勾到人的心里。
“当然是真的。”
少女说着一只手从她的眼神中撩过,“不过美女姐姐,我只有一点要求。你只能对人有非分之想,如果是其它的,你想都不要想。”
“小妹妹,如果人都是我的了,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想的呢?”
诸葛婧之所以被尊称为一声六小姐,不仅她行六,也不是她长的尤物,而是这女人配得上蛇蝎二字。
这女人身上很诡异,凡是侵犯过她的人都没有好的结果,无论男女,虽然不至于死在她的手里,可以后的日子必定会痛苦缠身。而诸葛家又是玄门出身,很多人都说诸葛婧会一些法力,所以才会让那些人得了因果报应。
所以尽管风姿卓越的诸葛六小姐,可敢上前与之攀谈的人却及有分寸,不说目不斜视,可不该看的却是多两眼也会惹下祸端。
越泽深知这女人身上有问题,不得不担心易珩的道行到底能不能镇住她,下意识的伸手圈住少女的腰,目光警惕的盯着诸葛婧的一举一动。
“你不能想的多了,那本专门克制你的医经,就是你永远无法骁想的。”
闻言,钟意笑的温吞,他怎么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样宝贝傍身了?
是啊,如果诸葛婧的目的是他身上的医经,那这丫头就是不想管都不行。
左丘可不仅仅是捡破烂的,他们这架天平更是用来平衡利害关系。
身负医经的人,又怎么会受制于毒经?
而且左丘的原则就是:没事不找麻烦,可麻烦来了,他们也从来没怕过。
“小丫头,刚刚姐姐还真是很欣赏你,小小年纪有这样的身手真是了得,可一双眼睛看的也透彻,本想视你如知己,可你偏偏说了姐姐最讨厌的忌讳,你说姐姐该拿你怎么办呢?”
看着她的手指伸向自己,指甲轻轻一扣,细微如发的动作看在易珩的眼中却是莞尔一笑。
就像小孩玩过家家的把戏,自己挑拣的角色,自己编排的剧情,而且还自以为是的把自己放在了一个令人不可僭越的高度?
只可惜
她找错了人。
“慕叶成闪开。”
易珩一声喝厉,慕叶成连呆愣的时间都没有,只是听出她语气中的警告,那种对于危险的敏锐,令他不假思索的转身向一侧闪身,又是一杯茶碗打出。
墨色的液体直接飞溅,可令人惊奇的却是,那飞溅的水珠彷如有着被规定的轨迹,如泉涌而出,划着规定的曲线,朝诸葛婧迎面拍了过去。
诸葛婧反应也是够快,扯出压在面前的餐布,横斜抖开,两方碰撞,白布上出现了一片深色的污痕。
豆蔻的手指拍在圆桌之上,诸葛婧令色的朝她瞪了过去,“小丫头,给脸不要脸,今天就让我教训教训你。”
一股异香顿时飘散而出,易珩的眼睛先是易闭,转而睁开
可就在诸葛婧动的那一瞬间,越泽察觉到危险,环在她身上的手背骤然收紧,将人向后带去。
但就在他转头朝她看去的那一刻,他整个人不禁愣住了。
身体突然被一股力量支配,后背被人推出一掌。
只听熟悉的声音已经在他身后响起,“给我照看好他,不然我就让你不得安宁。”
这话没有主语,可钟意却自发的接住越泽,将他拴在自己的身边,“放心吧,有我在,保证不会出事。”
两道身影突然交汇在一起,罡风如隐形之刀夺出。
少女根本不理会飘散在空气中的毒物,手指成爪,直接探向诸葛婧的雪颈。
黑发散开如雾,却有着一层说不清的力量萦绕周围,她的一只手臂向上抡起一个小周天,明明不着寸缕的手臂,却如飞袖展动,穿行渡越,漫在空气中的毒物,被一道烈风卷起,似彤云浮动,继而慢慢汇聚凝合。
看似极慢的动作,但却在一瞬间完成。
诸葛婧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脖颈发紧,窒息般的压抑令她呼吸难平。
她伸手去抓令她不能呼吸的障碍物,可少女纤细的手腕处却是青筋迸出,杀意尽显,就连指节都累出了深刻的线条。
“不是说要教训我吗?可准备好了?”少女的笑声低沉,带着几分清凉与优雅。
诸葛婧痛苦的朝她看去,少女的眉眼间却是圣洁与魅惑并存,明明气质高华的神态,可偏偏眼中透着一丝令人寒瑟的邪性,可两种矛盾的情绪却如流水,无痕相融,化为独特的气质和风华,就如同高华里生出散漫,温暖中隐含深沉,平和中迸发出的凌冽杀机。
256中毒?
“想问什么就问吧,现在我会告诉你,一会儿这丫头撒完野了,我可就不敢说了。m.www.uu234.net”
钟意眼中的余光瞟到身旁男人的身上,毕竟还是年纪太轻,就算人够镇定,可还是露了痕迹。
越泽似在想着什么,他的表情凝重,说不出的惊疑拢在眉间。
钟意看着那张脸,不仅有些自嘲。
钟意小天使:“果然人要是长的帅,连找老婆都跟着霸气。”
钟意小恶魔:“他就是长了一张脸而已,难道还能当饭吃?咱们拼的是能力。”
钟意小天使一掐腰,不客气的说:“拼能力人家拼不过你吗?而且现在一张美男脸就能当饭卡,出去没钱都饿不死。”
钟意小恶魔气的直冒黑烟,“那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就是一身铜臭,外加为人轻浮。”
钟意小天使用它的小天使剑用力戳了几下,“你这是嫉妒,因为你不如他所以你才诋毁他。”
钟意小恶魔气鼓鼓的瞪了过去,“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她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越泽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钟意脑海中交汇纠缠的意念。
钟意双眼还呆愣的看着越泽,见他突然看向自己,钟意猛的捂住脑袋,“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越泽:“……”
钟意:“???”
越泽:“!!!”
钟意缓过神来,顿时有几分脸红的挑高下巴,别开了头。
“你刚刚问什么?”
越泽还有些茫然的眨了两下眼睛,“……她的眼睛。”
“眼睛?她的眼睛怎么了?”
越泽敛起茫然,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球,“她的眼球……全黑了。”
“眼球全黑了?”
钟意没反应过来他的话,转头看向越泽,就见他双手有些无措,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
“……就是眼睛没有白的地方。”
钟意好像明白他的意思了。
“你是说她的眼瞳放大,漆黑的盖住了眼白,对吗?”
越泽立刻点了点头,“是。”
钟意笑了出来,“别害怕,那不是她要死了的征兆,而是她五感中视觉感放大的缘故。”
“五感放大?”
“易珩从小修炼古武,八岁的时候她就进入了五感的训练,她感知世界,小可以感知沙砾,细可以感知和风,哪怕人身上体味的变化她都能感知出来,而且五感的世界非常的玄妙,进入五感就沉浸在另一个世界。就像她刚刚无限扩大自己的视觉,那她就可以看到诸葛婧用毒的范围,从而控制毒物蔓延,从而扼杀。”
“毒?”
越泽没想到还有这一层作用?
“你刚刚就中了那女人的沉香蝶舞,闻香入梦,香气隐忍在梦中,可你眼中却犹如千万只蝴蝶舞动,令你炫目失魂。如果我没有说错,你清醒的那一刻,眼睛有些不适,而且脑袋还有些眩晕。”
越泽不敢置信的看向他,“所以我刚刚是中毒了?”
“要不然,你怎么会拿着手绢给别人擦脸?你知道你那种行为可是比中毒还可怕呢。”
“那也是她解的毒?”
钟意当仁不让的指了指自己,“我也有出一点力的。你不知道沉香蝶影这毒很难解的,中毒者一旦如梦,就要先破了蝶影的舞动频率才能解开人的神智,然后再行解毒。可你的运气也真是好,碰到了我和她都在,我知道这毒的频率,她用内力将我传递出的频率打在你的身上,震开你身上的束缚。而因为你们中毒不算深,所以就连解毒都省了,她那一下直接搞定。”
越泽听着这些话,感觉就像听故事。
中毒?
解毒?
是不是人终究要长大,他竟然还会碰到这种事情?
没有听见他的回答,钟意将头凑了过去。
“是不是觉得很神奇?”
“什么?”
钟意指了指自己,“我第一次中毒的时候,也感觉很神奇。可我第一次将自己治好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简直可以升天了。”
“二少,各位老人家要出来了,您看这情况是不是……”
“是不是怎么样?”钟意看着易珩霸气的掐着诸葛婧的脖子,哼笑了两声,“让老爷子他们进来吧。”
“进来?可是各位老人家看到这……”
看到这种情形
靠谱吗?
后面的话没敢说出来,就看着钟意的眉峰蹙起,斜瞟了过去。
“我都不怕,你担心个屁,要他们看的就是这个。”
越泽若有所思的看向钟意,“难道钟家的老爷子也来了?”
手指竖起,钟意做了个悄声的手势,“不止我们家的,还有周家,诸葛家,柳家,南宫家……反正比你想象的要来的多。”
怎么会?
越泽转头看向一旁的金镶玉圆桌,所以这张桌子是专门给老人家们准备的。
“你不敢杀我。”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却透着一种骄傲的挑衅,“我是诸葛家的人。”
易珩的目光停留在她那张艳红的樱唇上,这女人就算有千般不好,可有一样对了她的心思。
唇纹。
这女人的唇纹可真好看,柔嫩的水光雕琢着令人沉醉的纹路。
“你说对了,我是不会杀你,但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手指松开她的脖颈,果断的掐住她的下颌,撬开她的颌骨,一道劲风瞬间打入她的口中。
突如其来的一道风灌入自己的口中,诸葛婧刚刚能吸入一口气,却只觉得喉咙被什么堵住了。
想要吐出,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那道劲风强势被压入口中灌了下去,那种感觉就像狭窄的喉咙中被噎了一个大西瓜,等到她咽下去的时候,喉咙不仅火辣辣的痛,就连神智都快模糊了。
捂着喉咙,诸葛婧踉跄的后退几步,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风姿,狼狈的瘫软的身体,“你,你给我,给我吃的什么。”
好不容易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可她的脸上却出现了一种不正常的潮红。
“你害人的东西你都不知道是什么吗?”易珩上前两步低声在她额前细语:“就是弥漫在空气中的粉红色粉末,你放在我面前酱油里的,也是这种东西吧?颜色还挺好看的。”
诸葛婧抬头看去,眼中的惊愕根本无法掩饰。
“不,不,不……这绝不可能,你不可能看见。”
“为什么不可能?”伸手掐住她的下巴,使劲儿的往上一抬,对上那双淡褐色的眼睛,少女清澈的眼睛湿润而动人,视线仿佛轻盈的蝶翅,唇畔笑得志得意满,“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对我来说,你根本称不上对手这两个字。”
257镇宅
“发生什么事了?”
沙哑的声音开了腔,听在耳中浑似生了锈的铁器反复刮擦着碎瓷片的声音,不好听,还刺耳。
可就是这样特别的声音,有着令人无法模仿的独特。
这就是钟家老太爷子的声音,多年前吃错药了,嗓子就吃坏了。
为了这嗓子老爷子可没少费心,倒不是角色这糙嗓子难听,他纯是吃饱了没事干,要考验他那学无止境的医术。
期间好了,又坏了,坏了,又好了
翻来覆去几回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一说话之后那磨砺的颤音,总是听的人不寒而栗。
“好戏开场了。”
钟意见到老爷子来了,唇角居然还含着笑?
“爷爷,救我。”
诸葛婧居然先开口求救,望着走过来的几位老者,她挣脱开易珩的手,踉跄的跑了过去,样子好不狼狈。
只不过哪怕她是诸葛老爷子颇为看重的孙女,可老爷子重重的咳了两声,却是令她止步于两步之外。
脸色竟有些惊惧的立刻敛眉垂头,牙齿咬着红唇
手臂发抖传到手指上竟然是颤抖的无法控制,哪怕握紧了手指,那抽搐的频率也是令人意外。
“你的稳重呢?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乱叫什么?没规矩。”
不得不说,诸葛老爷子的声音不算好听,但气力着实惊人,那断喝一声竟然如洪钟沉长,而且声音并不尖锐,更有老人家矍铄的声态。
只不过人嘛,长得就有点猥琐了,本就不高的个头,再加上佝偻的脊背,凭白矮了十厘米不说,身量也就一米五多一点,在几位老人家站在一起就格外显眼了,而且还有已近花白的头发,不过能给人留下记忆的却是那一头花白的头发却是留到了及腰的小鞭,而且鞭尾被扎起来的地方还系着一块材质上成的墨色玉佩和一段红色的络子。
“对不起,爷爷。”
诸葛婧还算聪明,再开口却是哪种令人心生怜惜的小声音,没了之前仓皇失措。
绝美妖娆的打扮,再加上这种声音,无论是视觉还是听觉,都让人的心里酥了三分。
“诸葛大哥,只不过是小辈们说话的声音大了点,你何必动怒呢?再说了,六姑娘可是有分寸的,能让她这样惊慌的,一定是发生了大事,你不妨听了再做定夺。”说话人老人虎背熊腰,个头也有一米八了,声音更是憨直洪亮,要不是他脸上的皱纹,倒是看不出老态的模样,虽然头发不算茂盛,但却一根白发都没有,相对于诸葛老爷子的模样,这人算是正常的不是一星半点。只不过那怜惜小辈的眼神,倒是太过真挚。缠在诸葛婧的身上,就再也没有移开过。
“大事?能发生什么大事?无非是技不如人,还不知深浅,也该让她长长记性。”诸葛老爷子说完,目光转向钟老爷子带着几分谦和厚道的说:“钟老弟,还要麻烦你给我这个不争气的孙女把毒解了。”
钟老爷子的目光扫了过来,炯厉而敏锐的盯在了一个方向。
“毒虽然不止一种,但解的方法也是有些麻烦,不如问问六姑娘是谁给她下的毒?这样应该更容易解决这件事。”
诸葛婧下意识的用眼角扫过一旁站立却不言语的少女,手指下意识的再次握紧
“你哑巴了吗?还不说是谁给你下的毒?”
“我……”
诸葛婧一手捂着胸口,只觉得腹部一阵阵的火热的抽动,就像被什么东西烧着,但全身却在打着冷颤的发寒。
内有火,外着寒。
这种滋味
“吞吞吐吐的干什么?难道是谁给你下的毒,你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诸葛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往易珩的身上看去,似打量,似探究,似考据……然后那阴鸷的眸色就没有离开过。
他也许是看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又或者找到了一个有意思的玩偶
这种目光慢慢的不难让人理解其中的含义:占有,无法轻易放手的占有。
无论是伤了她孙女的敌人,还是很有资质极佳的炉鼎。
看在易珩的眼中,却觉得这目光很熟悉,曾经自家爷爷的眼中也出现过这种狂热近乎变态的目光,可最后却让自家奶奶毫不客气的来了一个三百六加七百儿,全方位3d无死角的连环勾拳加直拳,斜踹加下劈
一顿超强度的锻炼之后,人顿时老实了,整个人也变得正常了。
易珩想着,如果需要,她也可以使出奶奶当年的技艺,挽救一下诸葛老爷子的神智。
虽然麻烦,可传统美德,她还是要遵从的。
“我……”
诸葛婧一个我字翻来覆去的说了几遍,却也只是一个开头,后面怎么也接不下去了。
易珩的目光对上钟老爷子的目光,表情有着几分微妙和调皮的避开,却被钟意这个混蛋狠狠的撞了一下,竟然直接把她往前撞出一步,整个人顿时“脱颖而出”。
易珩转头朝他瞪了过去,唇角拉平抽动的启阖着唇瓣:找死啊?撞我干嘛?
钟意懂得唇语,易珩知道他能看懂,而且就她那逼仄的目光,傻子才会感觉不到其中的恶意呢。
谁知道这人竟特不要脸的耸了耸肩膀,一脸无辜的撅起嘴,“我不是故意的。”
放你个狗臭屁。
易珩握紧手指,轻哼的冷睨了他一眼,挑衅抬了抬右眼的眼角,一脸邪恶分子的表情,看的人生出几分胆寒。
“卧槽,完蛋了,这丫头又憋着什么坏呢?”
听见他的呢喃,越泽皱眉看了过去,“怎么了?”
钟意猛拍了两下脸颊,“刚刚得意忘形了,这丫头一定记仇了。”他突然一把抓住越泽的手臂,一脸认真的对他嘱咐:“小子,别说我没有警告你,这丫头轻易可得罪不起。你要是以后从了她,一定要先想清楚一个问题。”
“什么?”越泽听的还有些糊涂,可钟意却正色的说:“你一定要想清楚,你是想要死的潦草,还是想要死的纯粹?”
越泽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五官少见的柔顺成了一副白痴的模样。
这问题的题目怎么听着都像是一道送命题啊?
“既然这样,那我为什么要娶她?”
钟意好像料到他会这样回答,特深沉的给了他一个理由:
你娶回去正好用来
镇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