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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全文阅读

作者:傻瓜棒棒     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txt下载     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77共处一室

    一大早的起来,越韬破天荒的没有去晨跑,而越翔也是第一次五点起床,瞪着那双灯笼大的眼睛愣愣的看着白色的沙发。

    越翔:“被子里面是凉的。”

    越韬:“我哥没在洗手间,厨房也没有。”

    越翔:“昨天也没有闹鬼,大冷的天他也不会一晚上出去挖坑埋萝卜吧?”

    越韬往走廊里面的房间看了一眼,“昨天我哥说了把他的卧室让出来的吧?”

    越翔木讷的点了点头,“他们昨天进去之后,出来了吗?”

    越韬:“两人共处一室,一夜?”

    越翔:“两人同床共枕,一夜?”

    越韬猛的摇了摇头,眼镜都染上了一层雾气,“我赌我哥没那么下流。”

    越翔仔细的想了一下,“下流这东西怎么赌?”

    越韬:“……”

    **

    卧房里窗帘紧闭,帘幕重重,一丝曦光都未透出,室内漆黑又安静。

    唯有闹钟秒针“嘀嗒”“嘀嗒”的声清晰可闻。

    易珩醒的时候,完全是被身体特殊时期的那股暖流吓醒的。

    一种不好的感觉就像是一种熟悉的预警,她猛地睁开眼睛,却是整个人先陷入了一种迷茫之中。

    缓了一会儿,她又后知后觉的揉了揉额角。

    可下一秒

    优美的下颚线条,俊挺的鼻骨轮廓,眼睛稍稍往上一抬,就是那长得令人羡慕的睫毛……这样熟悉的五官,让少女毫无征兆的愣在了那里,就连惺忪的眉眼间都消失了那么倦怠的慵懒。

    越泽怎么睡在她的身边?

    还有那张一向不苟言笑的脸颊,也因为沉睡而显得柔和,甚至让她有种梦境般的错觉?

    意识渐渐回拢,一帧一片的画面慢慢的涌入到她的脑袋里。

    昨天晚上她听到了想要故事,知道了他曾经的支离破碎。

    然后她哭了,哭着哭着她就睡着了。

    睡在了他的怀里,再然后

    他就睡在了她的面前?

    直到她轻手轻脚的慢慢的从床上挪下去,少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样狼狈的爬下床的经历还真是不多,由于经验不足,她的小腿磕在床角上,痛都不算什么,关键在于

    “呼”

    幸好床上的人没有被吵醒。

    可直到偷偷摸摸的少女抱着衣服关上房门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大概是刚刚被惊醒了,他浑身上下都有着一种慵懒的气质,微微抿着唇角,眼神清亮,却是面无表情。

    过了一会儿,那微微勾起的唇角才闷骚却又鲜亮的弯出了一个微妙的弧度。

    一个翻身,身上的睡衣都没有换,依旧是昨天的白色衬衫和休闲裤。

    **

    “啪嗒”

    房门关上,易珩转身靠在一则的墙上猛松了一口气,眼睛多少有些慌乱的摇摆着。

    清晨的寂静渐渐的将她那躁乱的心跳慢慢的归于平静,当一缕光鲜在她的眼前划过,她才恍惚的缓过神来。

    抱着衣服准备离开,却猛的看到一抹黑影从她的头上压了下来。

    少女下意识的往后撤回一步,随即对上一双因为好奇而睁大的眸子,然后

    “啊”

    一声惨叫响起,少女的拳头用力的攥紧举在原地。

    越翔捂着自己的右眼,哀嚎的咧着嘴说:“易珩,你干嘛打我?我的眼睛”

    少女粘在原地愣愣的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

    “哇,你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

    越翔:“啊?你说什么?”

    少女十分惊愕的回答:“我刚刚打你的时候,竟然都没有看见你还有张脸?”

    越翔:“……”

    这是在骂他不要脸?

    “可现在我居然发现,你竟然有脸哎。”

    越翔捂着眼睛咬紧下唇,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他的脸都被恍惚的忽略了,世风日下,他竟然就这样的被欺负了?

    然后在这种待遇下,越翔做出了相当严肃而认真的反击。

    “易珩,你昨晚在老大的房间里睡的?”

    少女脊背梗住,闹钟的警笛一阵尖叫,“是啊,有问题?”

    “那老大呢?他在哪睡的?”

    少女的眼睛晃动了一下,立刻别开头,“我怎么知道他在哪睡的?没在沙发吗?”

    如果易珩要是说了实话,他倒是那她没辙了。

    可偏偏少女这回竟然按照剧本来了?

    越翔正中下怀的似笑非笑起来,“你的手里抱着的是什么?”

    “什么?当然是衣服,没见过?”

    “见过,那你身上穿的是什么?”越翔笑的更加猥琐了,“我要是没看错,这是老大的睡衣吧?”

    易珩瞟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要不是为了换这身衣服,她至于这么早起来吗?

    可还是被他们碰到了,这两个变态,不会是一大早的蹲坑等着她吧?

    或者说,昨晚他们根本就没有睡觉?

    易珩的目光从他们的脸上扫过,然后正义凛然的说了三个字,“臭流氓。”

    直到听见二楼的关门上,越韬还没从被骂的惊愕中回过神来。

    “我怎么就成臭流氓了?”

    越翔捂着眼角撇了过去,“臭流氓都是轻的,你还没良心。”

    “你说谁?”

    “明明是两个人,可她就打了我一个。”

    越韬扶了一下眼镜,毫不客气的说:“谁让你长的就跟流氓一个德行?要是我被你那么盯着看,我肯定打死你。”

    **

    紫园早餐的气氛很是诡异,四个人一起吃饭竟的连喝水的声音都变得突兀起来。

    越韬默默的瞟了越泽,越泽疑惑的看了几眼越翔,越翔心有余悸的留意着易珩,易珩则是有些心虚的低头喝粥,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越泽一眼。

    而这种诡异又紧张的气氛,终于被越泽打破了。

    “你的眼睛怎么了?”

    这毫无疑问是问越翔的,那右眼的紫色眼圈,怎么看也不像是没睡好的后遗症。

    越翔伸手捂了捂,“……撞到了。”

    “我打的。”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的响起,气氛就再次尴尬了。

    越泽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了一下,片刻后,“……打得好。”

    越翔想哭。

    易珩害羞的脸在滴血。

    越韬识相的没有出声,他甚至可以想到他哥昨晚消失的一夜,也许就是他们噩梦的开始。

    毫无理智的护妻时代,简直比撒狗粮更令人害怕。

    “对了,我有件事要宣布。”

    越家兄弟集体噤声,同时抬头看向一个方向。

    而被集体围观的少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答应了楚韩,跟他组队参加铁人五项。”

    越韬的眼睛不由的瞪得老大,虽然满脸都是问号,可他还是抑制住了询问的冲动,而是看向了自家的大哥。

    谁知道越泽却接着说:“我也答应秦臻了,一起组队。”

    这是什么情况?

    就连越翔都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动给吓到了,昨晚还共处一室,今天就倒戈相向了?

    这感情是不是也变得太过突然了?

    越韬:“所以你们什么意思?铁人五项一决高下,还是准备一刀两断?”

    越翔:“虽然这是你们的事,我们不应该管,但能不能给个提示?你们这样时好时坏的也太折磨人了?”

    越泽淡淡的一笑,“没什么意思,就是话里的意思,字面上的意思,你们不需要帮任何一边,也不需要纠结,只是比赛而已。”

    易珩转头看向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眨动着:“那我赢也可以吗?”

    眉角微微扬起,那双眸子中流露出的温柔,如丝丝缕缕的涟漪全数印在她的眼睛里。

    随之,少女的脑袋上便落下一只带着温度的大手,他习惯的拍了拍她的头,轻笑的声音中有着沙哑轻喃:“加油,未婚妻。”

    未婚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个字成功的把少女的情怀变成了少妇的情节。

    就是越韬和越翔都被这三个字虐的体无完肤。

    **

    车门半敞着,秦凯就站在车门旁,指间夹着一根烟,可并未点燃,只垂眸看着,眸色渐渐幽深。

    直到南宫博低声说了一句:“队长,她来了。”

    秦凯抬头看了过去,抿着的唇角淡淡笑了起来,手里的那根烟在指间一转,凑到鼻尖轻闻了一下,这才顺势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这是烦躁了?连烟都舍得扔了?”

    接到电话易珩就赶紧跑了出来,远远的就看见他们了。

    秦凯这家伙会抽烟,平时绅士的不抽罢了,总是闻闻之后然后把烟再收起来,像这种大手大脚直接扔掉,这还是第一次。

    就是秦凯也是后知后觉的一愣,看了看已经进入垃圾桶里的烟,他后悔了。

    焦躁的皱了皱眉,易珩忍不住笑了。

    “看来你真的是大事不妙了。”

    南宫博从驾驶位置上开门跳了下来,将一沓资料递了过去,“你要的东西。”

    易珩接了过去,可是并没有打开纸袋,“就为了这事?”

    南宫博回头看了一眼秦凯,问道:“说吗?”

    秦凯摆了摆手,“说吧,反正也瞒不住。”

    南宫博倒也干脆,“杨超你认识吗?”

    身后就是育泽学校的大门,易珩挑了挑眉,“一个学校的,见过的。”

    她的目光一转,落在秦凯的脸上,“这事你应该清楚的。”

    秦凯疲惫的捏了捏鼻梁,“他被烧死了。”

    “死了?”易珩的眼中闪过惊讶,“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

    少女沉默了,只听他继续说:“恐怕还需要你去一趟警局配合调查,杨超是被烧死的,不是意外。”

    “你怀疑我?”

    “怀疑说不上,配合调查,这是例行公事,死者一段时间内接触的有关联的人都会受到调查,就当配合我的工作。”

    易珩点了点头,“配合可以,可我要说什么呢?训练营的事也能说?”

    秦凯摇了摇头,“大概说一下就好,不需要太多的细节。不过我怕杨家挑事,昨天我去过医院,杨家对这事的反应很严重,我只怕他们会迁怒于你。”

    南宫博静静的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总觉得好想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但却又将杨超联系在内。

    “所以说,你依旧没有头绪?”

    秦凯对依旧这两个字虽然反感,可又不能说出任何可以充当借口的话。

    好像遇到这丫头之后,他连说话的权利都没了。

    “你让我调查的资料中,还有两个人也牵扯在了这个案子中,不过都是严重烧伤,还在icu没有脱离危险,就连意识都没有恢复。想要他们的口供,恐怕不仅仅是时间的问题。”

    易珩看了一眼手里的牛皮纸袋,“你是说,被杀的不止杨超一个?”

    “另外两个人是不是被牵连的不能肯定。”

    “那就把这里面的所有人都查一遍吧,如果没有人接连死亡,那他们就是被牵连的,如果还有人出事,那他们针对的就不是一个人。”

    “他们?”秦凯挑眉,“你说的他们是谁?”

    “不知道,也不确定。”

    易珩打开纸袋,看了一眼,“我交给你的那些照片,是别人给我的,据说真正的来源是从楚韩的手机上复制的。也许你不会相信,昨天我见到楚韩的时候,他还跟我提起了杨超。”

    “他说了什么?”

    “问我能不能放过杨超?”

    秦凯垂眸,“因为训练营的事?”

    易珩点了点头,“杨家应该察觉到了我的身份,他们应该很忌惮,所以找了楚韩跟我提起了这件事。楚韩说,杨超已经被杨家关了禁闭,而且一直没有被放出来过。听他的口气,是替杨超来求我的。”

    “就这些?”

    “还有,这个消息你应该会感兴趣。他还提到了杨家的资金来源,据说杨家最近几年撅起的资金,有一半来源于国外。”

    “他为什么跟你说这些?”

    对于这些信息,应该算是机密了。

    楚韩就算知道也不会平白跟她透漏这些?

    “他说杨超愿意支付给我赔偿,杨超的父亲愿意给我两个年收益百分之二十的子公司,当做我放过杨超的报酬。楚韩还说,杨家老爷子最不缺的就是继承人,杨超要是现在不把自己的逆境捋顺,恐怕以后就要受制于人,就只有等着被瓜分遗产,生吞活剥了的份。”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原本我就没在意,教训也教训了,他们也付出了代价,我可没有赶尽杀绝的爱好。”

    “那你又是在暗示我什么?”

    易珩抬头望向他,目光中有着一抹隐藏在眼底的犀利。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如果这件事无疾而终,别太自责。”

    “你是在嘲讽我?”

    “我只是叙说一个极有可能的事实。”

378屠狗

    几天后,易珩终于过上了满血复活的日子。

    只不过知道比赛的当天,她才见到自己搭档,然后面对的是他的一脸憔悴。

    听说他去参加葬礼了,育泽的很多学生都去了。

    不过她没有去,也许杨超也不见得会想见到自己。

    铁人五项的比赛如期举行,比赛就是比赛,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原有的安排。

    易珩远远的就看见了楚韩,他看上去人清瘦了很多,而且人也很憔悴。

    一身的黑色运动服,穿的挺括,但却也有些萧瑟。

    “看他这样子这几天好像都没有睡好。”

    越翔把准备好的毛巾递给了她,还有水壶。

    “杨家最近有什么动作吗?”

    “现在还没有。”

    “没有?”易珩眉梢上挑,前两天秦凯跟她通过电话,说是让她小心,据说杨老爷子要严惩凶手,而且根据警方的调查,杨家的人已经把杨超和她之前起冲突的事情说了,事情虽然说的笼统,可这种事一旦说了,那就是想当事办,当麻烦找的,只不过这都两三天过去了,可怎么还没有人来找她呢?

    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也就是个由头,还不至于惊动老爷子出手。

    被那么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越翔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心有余悸的伸手摸了摸自己右边的眼睛。

    青紫才刚刚消除了一些,他今天还是画了三个小时的妆才能出来见人呢。

    “喂喂喂,这种事我诓你干嘛?多大的事啊?你能先收下你这表情么?”

    “怕我揍你?”

    不大不小的声音,越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围准备的参赛选手。

    对上周围微笑且友好以及爱慕的目光,越翔僵硬的挤出了一丝微笑,抿着唇角吱哼着,“别说那么可怕的话好吗?我是怕老大误会了,过来抽我。”

    易珩似笑非笑的对他勾了勾手指,“知道怕就好,把你知道的都说了,不然我真的可以让误会变成现实哦?说吧,你想怎么被抽死?我可以提供十条皮鞭外加强力辣椒水给你提神。”

    越翔欲哭无泪了。

    为嘛这种事非得让他说出来?

    他本来就意志力薄弱,最受不了的就是威胁。

    “你放心,你说,我听,我绝对不出卖你。”

    越翔顿时认真了,“你确定?”

    “一言为定。”

    哎呦,还有就是这种言而有信的保守秘密。

    “是杨家的公司出了问题。他们今年主推的一个彩妆项目被查出了在原料上有容易导致肌肤过敏的成分,特别是他们准备在圣诞节推出的新品套装,也用了同样的原料。相关质量监督部门正在对他们进行调查,这件事说大不大,可一旦调查结果公布,会造成不小的麻烦。之前杨家为了推出这批产品,进行了大量的推广,充分的吸引了市场份额,在很大程度上来说,如果这批货出现了问题,那么杨家流动资金和产业链都会受到影响,当初宣传用了多少钱,这回弄不好就要全部进行赔偿,甚至还会声誉受损,那将是几倍的反噬。”

    看着楚韩快走到自己身边了,易珩轻声的哼呢道:“这事是越泽干的吧?”

    越翔挑了挑眉角,“只是以防万一。”

    易珩:“好吧,谢谢你们。”

    越翔:“真不关我的事。”

    易珩:“现在你可以滚了。”

    越翔:“正有此意。”

    越翔跟风车一样,圆润的转动着自己的身体,在一群少女爱慕的惊呼中,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滚走了。

    “他又发什么疯?”看着越翔在自己的身边滑出了一个相当优美以及有挑衅嫌疑的连续性滑步、屈伸,外加跳跃中的三连旋转,徐烨垂着眸子一脸杀气的瞪了过去,“找死吗?”

    “别介意,他只是在比赛之前做一个赛前邀请,他想和你一对一的比试一下。谁输了,谁就当众跳脱衣舞。”

    在越翔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降临的那一刻,他没想到自己就这样的被一个“歹毒”的女人给卖了。

    “他还真是喜欢瑟,这次我玩不死他。”

    看着徐烨转身愤怒的离开,易珩抿着嘴巴,无声的笑了。

    “你是故意的?祸水东引?”

    易珩抬头看去,“不然怎么办?看着他气势汹汹的过来找我茬,难不成我还要冲上去揍他一顿?如果你不介意再损失一员大将,我也不介意帮帮忙,举手之劳而已。”

    楚韩的目光沉静,这样一眼对上,只让人觉得目光淡凉的毫无温度。

    “徐烨是我的好兄弟,我已经损失了一个兄弟,现在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少女耸了耸肩,“好吧,就听你的。死者为大,戳别人的痛楚并不是我的爱好,不过你准备好了吗?今天看你的行头,你是并不想赢。”

    第一个项目是20公里自行车山路骑行,所有参赛的男男女女都是一身专业骑行运动者的紧身运动服,无论骑术怎么样?只看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行头,倒是颇有自行车比赛的架势。

    可楚韩这一身的休闲运动装,倒更像是来晨练的。

    “如果我赢了,可以要你一个承诺吗?”

    “我的承诺?”

    “育泽的铁人五项冠军,男女两人都可以向校方提出一个条件,其实就是向越家提出一个可以完成的条件,同时这个条件也可以包括育泽学校的所有人。”

    “所以你已经想好自己想要什么了?而且还跟我有关?例如?”

    “例如”漆黑的眼睛如同一道墨痕,狭长而幽深的延伸开来,“我要你,让你跟我在一起。”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男人简洁低沉的声线,说话间的音色又重了几分。

    只是这声线太熟悉,低沉而缱绻,一听即可辨。

    越泽穿了一套白色搭配荧光色的紧身运动装,齐全的骑行装备穿在他的身上,就像一个行走的国际大模。

    这种可以凸显出身材的运动装更多的时候就是男人的噩梦,这就跟一朝入夏急着减肥的女人一样,有着自信到可以让其他人也会跟着血脉喷张的身材是有多么的艰难,这后面的努力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可越泽显然是被老天眷顾到有超强意志力的男人,那如猎豹般矫健的肌肉,循着他那修长的骨骼滑出的线条,流畅匀称,并且优美到棱角分明,特别是蓄力之时,那腰间和大腿的肌肉线条,竟是连衣服都遮不住的剽悍凌厉,体型完全爆发了出来。

    他隔开人群,向她走来。

    在一片注目礼中,他就像是最闪耀的明星,每一步都迈得又平又稳。

    目中无人的冷漠在他做出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变成了理所当然。

    因为他一如既往的漠视,一如既往的桀骜,而现在多出来的一如既往却是,亦如现在的将来,他将一如既往的眼中只有她。

    几步之间,他便已经从人群间穿过,走到了她的面前。

    周围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那丝丝缕缕的目光落在了他们的身上,有好奇,有审视,有嫉妒……

    看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神秘莫名,可偏偏一切在他做来却又熟悉的循规蹈矩。

    单手搂在她的腰间,越泽顺势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就像早安吻一样的问候,却亲昵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她的人是我的,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要求她答应你任何事。而且实在抱歉,她的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没有机会,因为我已经预定了。”

    楚韩的目光从易珩的脸上抽离,对上越泽的那一刻便是一片尸横遍野的肃杀。

    “这样急着标明自己的所有权?越泽,你怕了?你怕跟我一较高下了?”

    越泽突然沉默了,他似乎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只是那双眸子却如古井般的深邃幽沉,沉静得毫无波澜,让人一时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可就在这种安静且沉寂的气氛中,他的目光微微垂落,仿若不经意的一扫而过。

    然后他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他突然毫无征兆的做出了一个单膝跪地的举动,而从他单腿屈膝开始,少女的眼睛不由的随之爆睁

    不是吧?

    他要干什么?

    求婚吗?

    在这里?这么突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他是疯了吗?

    少女的内心如万马奔腾,掀起的却是一片泥泞的草地。

    直到他的头沉到了她的腰间,少女脚下一慌,竟被吓得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缩起来。

    只是一只手臂一把握住了她的小腿,她的身体骤然僵硬

    这种强势的阻拦,不是吧?

    他不是来真的吧?

    愕然的目光,对上的是他那双淡如止水的眸子,“别动。”

    他仰头说着。

    不能动。

    少女的心里不断的回响着这个声音,这句话。

    “把腿放上来。”

    他的声音仿佛有着某种魔力,而她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般顺着他的话做,把自己的腿傻傻的抬了起来,碰触到他的膝盖,搭了上去。

    少女甚至连呼吸都忘了,一双眼睛呆滞的望着他。

    此刻她强迫自己稳住身形,而这个时候,就能看出小时候扎马步的功底了。

    她竟然是站的不动如山,单脚站的那叫一个笔直标准。

    直到感觉到他的手指握住自己脚踝的刹那,一股酥麻的感觉猛地从脚背上蹿来,那感觉竟让她战栗以及颤抖的有些发昏。

    然后她就看见了一双修长的手指拎起自己的鞋带,就像制作一个艺术品一样,手指曲弯,勾出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是要给自己系鞋带?

    面对这样的事实,少女的脸腾地红了,那种被火烧的感觉顿时在她的脸上羞辱的弥漫开来。

    易珩你到底在想什么?

    她甚至还脑补出了钻戒出场的画面。

    好羞人。

    好丢人。

    越泽站起身,长身玉立,仿佛刚刚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声音淡漠的响起,“其实你不用刺激我,我就是怕了又如何?对她,我是绝对不会放手,更不会入了你的套。别说你赢不了,就是你赢了,她也只能是我的。她的男人注定姓越,不姓楚。”

    “越泽,别把话说的太满。”

    “那要不要看看她的户口薄?她的老公叫越泽,也是户主。”

    易珩的手指在他的腰间隐秘的掐了下去,她微微侧头,小声的发表着自己的不满,“别说这些没谱的话,我还没成年呢,怎么我的户口薄上的户主就是你了?”

    “你不知道吗?你的法定监护人也是我,因为我成年了。”

    “这是重点吗?重点在于,谁要嫁给你了?你这是装的什么逼?”

    越泽第一次臭不要脸的反问:“装逼还有类型?”

    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少女急了,“那总要有为什么吧?”

    “装逼也不需要有为什么。”

    “那是你说的。”

    “也是你说的。你昨天不是说,你这根大白菜竟然拱了我这头猪,这话听起来都觉得玄幻。所以我现在承诺,我这头猪就是看上你这颗大白菜了,撅着屁股等你拱,这有什么不对的?”

    双手捂脸,少女无声的哀嚎:哎呀,她真是没法活了。

    越韬站在一旁也是被这波“屠狗”的节奏虐的外焦里嫩:哥,撅着屁股给别人拱?这种话你都能说出来?节操呢?三观呢?一起私奔了?哎呦,你们也跟着学坏了。

    “喂,怎么了?别捂着脸,让我看看你怎么了?哪不舒服了?“

    手指间露出一道缝隙,少女那黑溜溜的眼睛在有限的空间里飞快的转动,对上他那漆黑深邃得仿佛看不见底的眼神,又立刻继续飘忽起来,“哎呀,别看我,快别开我,哎呀,怎么办,怎么办?我害羞了,我现在居然害羞了?”

    伸手将她搂在自己怀里,让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

    他的眼眸是缱绻的,仿佛她的存在会是稍纵即逝的昙花一现,所以每一刻他都小心珍惜。

    “那就在我的怀里害羞,咱们不让别人看。”

    耳畔的呢喃,亦如恋人之间的打情骂俏。

    此刻,越泽的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无处归去的荒草沙漠,只有宠溺的日常浅笑。

    少女抬头沿着他下颚的线条看上去,她被他妥帖的捧在手心里。

    这一刻于她,又是多么棒的一件事。

379为了一个人

    “看到了吗?越泽学长刚刚抱她了,他都没有抱过秦臻。www.uu234.net”

    “这有什么的?他抱过唐学姐啊,据说他们当年还很亲密呢,一起吃饭,一起上课。”

    “可你也是听说啊,你又没有见过。再说了,他们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唐学姐已经订婚了,而且还是越奕,你觉得越泽跟她还能有什么以后?人家易珩可是现在进行时,没看见她靠在越泽学长怀里的样子吗?真是嫉妒死人了。”

    “就让她先炫耀吧,能进越家当上越家的女主人才会让我嫉妒呢。”

    女生之间的谈话就这样从无聊的攀比到最后已经没有可以尬聊的话题,然后八卦自然终结。

    可奇怪的是,这样的结果却没有让任何人高兴起来?

    激发出来的,反而是一种更加嫉妒恨的感觉。

    还有少女那无法屏蔽的听力

    恋人之间永远不能牵扯的三个人就是:前男友,前女友,以及第三者。

    秦臻就算了。

    可唐喻珂……

    三个占俩,她是不是应该给自己一个说法?

    突然一把推开越泽,少女那双眼睛里顿时出现了一道“狭隘”的鸿沟。

    冷不丁的这么一对视,越泽被那双埋怨的小眼神盯的顿时有些无措。

    “怎么了?”他问,问的很认真。

    “你走开,从现在开始我们是敌人了。”

    敌人?

    越泽甚至还有些哭笑不得的缓不过神来?

    所以刚刚还在他怀里的女人,是什么促使她突然表明立场的?

    问:从恋人到敌人一共分几步?

    越泽:“……”

    反正美男计没用。

    **

    二十公里的越野骑行无论是对专业,还是业余的自行车骑手来说,都是一项相当艰巨的任务和过程。

    不过育泽对于这次的比赛准备的很充分,每一台自行车上都安装了定位功能的设备,以及队友之间可以同频道的对讲器,可以时刻保持着搭档间的联络。

    易珩惊讶的看见了周文月以及许久不见的诸葛铖,“别告诉我,你们也报名了?”

    周文月跟她对上眼就是一阵挤眉弄眼,“行啊,姑娘,你和你家那口子真是越来越有默契了,装的一手好逼。比个赛还不忘喂狗粮,说吧,你是怎么把他扑倒的?壁咚,床咚,柜咚,椅子咚,花式堵嘴?说出来分享一下经验,要不然你是怎么把一批草原上的野狼驯养成二十四孝孝子的?”

    腐女的脑袋里装的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内容,就说这些咚吧?

    易珩觉得自己这么一个清纯的小美女

    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你的脑袋里能不能存一些健康向上的东西,人家靠的是魅力吸引,哪有你想的那么歪?”

    “姑娘,不是我贬低你,魅力跟你有什么关系?说实话吧,拉皮条的小妖精你到底干什么了?我甚至能想到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你偷偷的进入了他的卧室……”

    “我没有。”

    周文月猥琐至极的贼笑顿时掩盖不住她龌蹉的内心了,“没有?没有你急什么?你慌什么?”

    “我看你最近又胖了,欠练是吧?”

    周文月撇了撇嘴,“你放心吧,就是锻炼我也不敢劳动你,看见了吗?我已经着手减肥了。”

    周文月的自行车是改装过的,而且改的相当专业,一看就经过高手改造过的,只是看着这装备就够馋人的。

    “就这套行头,你的技术能驾驭的了吗?”

    诸葛铖抬眼瞟了过去,“她一直都是骑行爱好者,这车就是她哥给她改装的,你都不一定能骑过她。”

    “呦呵,这么说我还小瞧她了?那你呢?你确定你也能骑车?”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日子没见的缘故,她竟然觉得那佝偻的脊柱好像高了许多,只是那双黑眼圈却更重了。

    听沈巍说,最后是诸葛铖亲手将成澄和孟瑞送走的。

    不知道他们最后说了什么,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应该没什么事了。

    “重在参与,锻炼一下身体而已。”

    周文月伸手拽住他的手臂,不客气的说:“是我逼他来的,也是我逼他参加的。”

    “逼?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你难道就没发现,今天参赛的人很多吗?”

    易珩望了一眼,“多吗?算是不少吧?往年比这少?”

    周文月忘了她是新生了,立刻说道:“往年也就五十多对参加而已,可今年光是报名参加的队伍,就有五百对,是往年的十倍。而且今年校方提高了奖励标准,只要能完成比赛,不分名次先后,除了第一名可以得到历年规定的提出自己想要的条件,其他人也都能得到相应的奖励。”

    易珩:“例如?”

    “例如去越氏实习的机会,参加越氏竞标项目的名额,还有跟越氏有关所有资源的参与权?”

    “听起来不错。”

    “何止不错,这就是一张通往美好未来的通行证,多数的人都是冲着这个来的。可今年比赛的过程也是最严谨的,不许犯规,不许找人代替,一经发现,立刻取消比赛资格。”

    “最后十分钟准备时间,所有人立刻到指定的地点,陆续准备出发。”

    周文月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最后叮嘱你,无论输赢自己开心就好,别太当回事。”

    “少嗦,这还用你说?”

    **

    哨声响起,自行车沿着盘山路骑行行进。

    易珩他们出发的时候,一直保持在第二梯队的位子,不急也不慢。

    倒是秦臻,从一出发开始,她的车子就在第一梯队打头飞奔而出,远远的超过了所有人。

    可这种长距离骑行最忌讳的就是前期的消耗,后续的一段路径恐怕会过的很困难。

    而越泽骑车越过她的时候,他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掠过,而她也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轮廓,远远的将自己丢于身后。

    少女有些不满的呢喃了一句:混蛋,这种不管未婚妻的男人,就不配有女朋友。

    正想着,耳边的频道中出现了楚韩的声音,“你就这种能力?”

    然后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与她并肩骑行的男人。

    打开频道,她不耐烦的说:“原本可以发挥的更好,可是自己的搭档穿了一身橘黄色配银色荧光线的紧身运动服,远远的看去就跟个警告指示牌似的,弄的我都不敢加速了。这一段要是成绩不好,锅你背。”

    “你这么说,我会觉得,你是蓄意想输。”

    “你也不傻啊?”

    楚韩冷笑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抹不屑的沉哑,“你是要帮越泽?哼,你觉得他需要你帮吗?”

    “哎呀,刚说了你不傻,不过现在看来,是我话说早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要不怎么说你傻呢?跟他对立,你赢过吗?楚韩,激将法固然有用,但也是因人而异。人家是攻心,而你是帮人家助攻。这种时候你还觉得提起他,能刺激我吗?开什么玩笑?比起跟让他赢,我更加不想让你赢。”

    楚韩皱眉看了过去,“结果不是一样吗?”

    “可我想的不一样啊,我喜欢的人是他,不是你。我可不想让你对我提出任何的要求,例如让我跟你一个喜欢我的机会。”

    “你就那么确定,你们之后一定会在一起?”

    “不然呢?”

    “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人的一生变数太多。”

    少女骑车的速度顿时降了下来,护目镜后的眼神有些模糊,可丝毫不妨碍她表示情绪的声音,“要不要我把变数表现的更加彻底一点?有了自行车,可不会骑,却报了名参赛,现在还停留在终点的选手也不少,我要是现在退出,应该不算太丢脸?你说是吧,楚少爷?”

    楚韩的自行车突然停了下来,一双大长腿直接踩在地上,“既然这样,那就交易吧。”

    易珩也立刻刹闸,将车子停了下来。

    前后而立的两人,默然对视。

    直接忽略了身后飞速的从他们两边掠过的自行车,虽然更多的是疑惑的目光,但却也没有人停留下来看热闹。

    “交易?怎么说?”

    “杀杨超的人跟袭击诸葛老爷子的人,很有可能是同一批人。”

    易珩思绪顿时飘了起来,她想到自己跟秦凯说过的话。

    秦凯:“你心里有怀疑的人,对吧。”

    易珩:“你也有不是吗?其实你不用试探我,你也知道跟我有牵扯的案子多半跟一个人有关联。要不然你也不会先关心的是他们是谁?而不是,是否还会有人出事?身为警察,你不是应该先把人民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吗?或者你是觉得,一定还会有人出事,而这些人就是这个纸袋中装着的人。”

    “名次前十,我还要你一个回答。”

    楚韩唇角勾起,“说吧。”

    “消息来源,让你说出这种结论的消息来源是什么?”

    盘山路的空气超级好,特别是沿着山路往上,云雾缭绕间却是潮湿的水汽升腾出的雾霭,清澈中有着一种洗尽铅华的润色。

    虽然风吹起有着些许寒意,可楚韩的鬓角间还是流下了一串的汗珠。

    “我见过一个叫亚玄的男人。”

    少女静静的看着他,透过护目镜,她似乎看见了有丝丝缕缕的白色点点飘然散落。

    是细碎阳光下的光斑吗?

    还是她的眼花了?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亚玄吗?

    难道他回来了?

    在这个感觉有些寒冷的冬日?

    “还有什么?”

    楚韩的手指握紧车把,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那张毫无血色的脸颊。

    精雕细琢的犹如一个雕塑,刻板的表情更像一个假人道具。

    可莫名的

    他的身上却总是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一个眼神飘散出的也是一种杀戾。

    “他说:如果我有机会见到你,让我带句话给你。这次,他是为了一个人而来。”

    “一个人?谁?”

    “越泽。”

    **

    一路的骑行,风顺着她的耳廓咆哮着。

    寒冷已经被她呼出的二氧化碳成功的综合了,

    她的双腿机械的蹬起,她不停的在加速,在转弯无视频道中的声音,急转而行。

    每一次碰撞都惊心动魄,她能听到楚韩暴躁怒喊的声音。

    可她更喜欢,那些被她甩在身后的身影。

    这样应该会在前十了吧?

    一眼望去,她的前方一片坦途,干净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直到她已经看到了终点,稍稍放松精神的那一瞬间,一道黑影从她的身边疾驰而过。

    那身影让她熟悉,到达终点的前方,一条长腿撑住了车身,一个潇洒的急转弯

    以人为中心的自行车顿时偏离了车道,车身侧甩划出了一个潇洒又漂亮的弧度。

    就在那一刻,她看见他摘下了自己的头盔,又摘掉了脸上的护目镜。

    经过剧烈的运动,他气息不匀,喘出的白色哈气也是急促而浓重。

    可他的双臂却突然张开,就像要给她一个拥抱。

    握住手刹,车胎急促的摩擦着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刹车声。

    她的身体随之旋转,可她的手臂却是强行稳住了车身,调转车头。

    戴着手套的双手伸出,紧紧的扣住她的车把,用力拽住失去平衡的自行车。

    就在她失神的片刻,她的腰被人一把抱住,下一秒,一股强大的力道把她抱了起来,他的声音随之在她耳边响起,“松手。”

    下意识的放开双手,自行车脱离了她的控制,甩了出去,而她却被人抱紧了怀里,顺势滚到了另一边。

    躺在地上,她的目光有些呆滞的望着天空,那盈盈落落的白色点点似乎越来越多了?

    而且它们在飞舞的飘动,她抬手挑开自己的护目镜,丝丝的凉意落在了她的脸上。

    一点一滴。

    雪?

    原来是下雪了?

    眼前的视线突然被遮挡,熟悉的五官印入了她的眼瞳中。

    “你怎么样?受伤了吗?脑袋撞到了吗?”

    雪花飞到他的头上,夹在了发丝之间。

    额前的碎发不知道是不是被汗水打湿的,粘在了额角。

    就连他的睫毛都是湿漉漉的,愈发的漆黑尖耸,凌厉而不羁。

    几颗汗珠顺着他的眉骨蜿蜒到鼻梁,冷漠中散落着点点的温暖和关切。

    只是那苍白的肤色润然出的酡红却是显得色调十分的生硬,呼吸出的哈气纵横缭绕间,却是带着一种厉色的凛冽。

    “我怎么了?”

    深呼出一口气,他的头一低,目光也随之垂了下来。

    握住她肩膀的手指用力的一捏,“你疯了?你知道你刚刚骑得有多快吗?你就这么想赢?”

380想赢

    他被吓到了?

    他脸上的五官的每一个角落都在表达着,他被吓到的内心。www.uu234.net

    这样外放的表情,如果不是他在意的人,也许永远都不会被看到。

    “嗯,想赢。”

    她的嘴巴一撅,有些木然的嚅动着唇角,“如果比赛输了,我就会变得特别沮丧。玻璃心再加上公主病,我觉得自己已经严重到无药可救,所以我想了想,还是放弃治疗了。一鼓作气的,赢下去。我排第几?应该不是最后一名吧?”

    眼前的光被他遮挡着,他的头突然一低,人毫无征兆的埋在了她的颈窝上。

    湿漉漉的发丝,有着一股熟悉的薄荷味,凉凉的贴在她的皮肤上。

    而他那双黑得透亮的眼睛,却是在冷清中散落进了点点的温暖。

    “不算我,你就是第一。”

    他的声音沉碎而沙哑,可声调中却也强调出了重点。

    例如:不算我,你才会是第一。

    倔强到了执拗的大男人。

    她的眼角一眯,飘落的雪花就在她的眼底润开了,那种丝凉的感觉顿时化开了她眼角的那一抹酸涩和疲惫。

    她伸手抱住他,动作有些生疏的在他的后背上拍了拍。

    她的力道很轻柔,轻到那碰触仿佛小小的猫爪在撩拨的挠搔。

    “你们在干什么?”

    气喘呼呼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腻歪。

    易珩的手狠狠的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压够了吗?我要被你压瘪了。”

    越泽抬起头,那双眼睛微微眯着,很不愉快、很不爽、很不耐烦,以及很厌恶的撞入楚韩视线的中,这一眼倒是把他给看愣了。

    平时他想要看见越泽一个怒目而视都不得见,还要用不少心思才会惹的他不急不缓的怒火。

    可现在他居然还能露出这种表情?

    越泽从地上爬了起来,黑色的发丝用力一扬,那修长的身形,以一种魅力十足的折角躬身弯腰,手臂用力一拉,直接将女孩从地上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这一系列的动作就跟跳探戈一扬,野性又优雅。

    楚韩的眼角抽搐了两下,如果说一定要他挑刺,那就是衣服穿的太过滑稽,而动作却太过嚣张。

    颜色加上衣着依旧抵不过违和感的冲击。

    “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易珩听见这句话微微一愣,懵呆地抬头看去,却见越泽的目光带着不善的敌意朝楚韩瞪了过去。

    “他欺负我?他不想活了?”

    略一思忖这句话,越泽顿时觉得很有道理。

    随即淡漠的瞟了一眼,可那目光依旧太过犀利。

    要是别人被这么看着心脏早就扛不住压力快吓尿了,可偏偏楚韩却笑了出来。

    拿下护目镜的时候,他脸上的笑,那叫一个风骚荡漾。

    **

    四十分钟后,陆续有人到达终点,可男生的人数明显高于女生,不过还是有几对搭档是围着牵引绳一起冲过终点的。

    虽然男生的排名靠后,可毕竟是算男女生总成绩。

    而他们这样组队的战术显然是有优势的,特别是在女生身体体能特别差的情况,这样反而能提升名次。

    “已经能回来一半的人了吧?”

    越韬和一个他同班的女生搭档,骑回来的时候也很绅士,一直没有将人抛下。

    而越翔则是累了个半死。

    到了重点,扯着脖子喊着:“徐烨,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啊?你骑你的车,干嘛攻击我?紧紧的黏在我身边,你是跟我接触时间长了,这才发现楚韩不是你的真爱,你爱的人其实是我?”

    “放屁,做梦吧你。”

    越翔身高赶不上他,可架不住自己一双大长腿也是有弹跳的,刚刚进行完长距离的骑行,越家小哥的双腿就开始学袋鼠了,蹦哒的跟在徐烨的身后,跳的都快喘不上来气了,可架不住一张嘴还在不停的絮叨着,就跟留遗言一样,生怕自己少说了一句,造成终身的遗憾。

    十分钟后,越翔被人抬了回来。

    原因在于,肺活量不够,造成了短暂性的昏迷,以及窒息。

    而始作俑者的少女却是欠了欠身体,探头从一旁的休息车上往下看热闹。

    “休息你的,骑了这么长的时间,身体容易紧绷,能睡一会儿,就睡一会儿。”

    越泽一手强横的扣住她的肩膀,一手揽住她的腰,微一用力就把她半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而他的下巴擦过她那柔顺的发丝,磨蹭间,微微的痒了起来。

    这就是恋人之间日常的甜蜜,仅仅是一个动作,也能做出一种不一般的韵味。

    腻在笑容里,甜却涌在了心口。

    **

    “哥,出事了。”

    越韬打开车门就看见越泽原本闭合的眼睛骤然睁开,那慑人的目光含着警告朝他瞪了过去。

    越韬立刻会意的噤声了。

    好在没有惊醒易珩,要不然他哥非扒了他的皮。

    越泽将怀里的女孩安顿好,将自己的手臂小心的从她颈下抽出来,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转身从车上走了下去。

    等在车外的越韬问道:“没事吧?”

    越泽瞟了他一眼,不想回答他的废话,“什么事?”

    越韬见他的表情不是很好,立刻回答说:“是秦臻,她现在还没有骑回来,刚刚传来消息,她那边出了点事故,你是不是要过去?”

    “事故?问题严重吗?”

    “有点严重,她受了伤,可坚持继续比赛。哥,你也知道,如果不是伤口严重,他们也不会把消息传回来。主要的是,她不听劝,执拗着要继续参加比赛,我也拿不定主意,只能找你了。”

    越泽沉默了片刻,“我去看看,你在这守着。”

    越韬赶紧点了点头,“你放心吧。”

    又回头看了一眼,越泽的脚步才勉强挪动着离开。

    少女睁开眼睛,躺在椅背上的身体又默默的卷缩起来。

    从越韬说话她就听见了,只是不想睁开眼睛罢了。

    是秦臻出事了吗?

    听着应该是受伤了。

    越泽是为了追她才把秦臻扔下的,现在人家受伤了,易珩觉得有自己的原因,所以越泽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车门突然被拉动了一下,然后光线顺着门缝溜了进来。

    “饿了吗?”

    是楚韩?

    易珩瞟了他一眼,外面的光不算强烈,相反因为下雪的缘故,天空暗沉的更加阴仄。

    一股凉意透进车内,易绗拉了一下盖在身上的衣服。

    “越韬被你的人找走了?”

    楚韩上车,不见外的坐在了她的对面,“只是一点小手段而已,喝奶茶吗?热的,还有汉堡。”

    坐起来,易珩还真是有些饿了,现在已经到了下午,运动后的饥饿感刺激着她的胃,然后她就被这阵香气给俘获了。

    “算你有心。”

    楚韩递给她一个汉堡,又给了她一杯奶香很浓的奶茶,“这是给你的奖励,第一名。”

    “不用客气,不是因为你才想要的第一。”

    楚韩倒是不介意这一点,撅了撅唇角说:“如果提到那个人可以给你这种刺激,我倒是不介意接下来的比赛都用他来当交换条件。”

    “例如他现在就住在你家?”

    楚韩的眼角一挑,不算翘的睫毛,出现了一抹轻微的折痕。

    修长且看似内向的眼角流露出了一闪而过的惊讶,“你怎么会这么想?”

    少女留意到了他的异样,可又被他极力掩饰过去的表情给逗笑了,“只是一个玩笑而已,你的反应却有些微妙啊?其实你不用遮掩,从你说见过他,我就知道他一定拜访过你们楚家。”

    楚韩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入口的灼热感顿时刺激的让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你倒是了解他。”

    “我只是差不多知道了他想干什么而已,如果他的目标是越泽的话,那一定会接触你们楚家。他让你给我带话的目的就在于,用你示威,更显诚意而已。让和越家有仇的人来做传话人,这可不是友好的寒暄,更多的应该是宣告他的用意。”

    “他和越泽有过节?”

    “没有。”

    “那他为什么要对付越泽?”

    奶味的纯香暖柔的满足了少女的味蕾,“那你呢?为什么不答应他的合作,这样你不是更能报复越家吗?把越家打垮,折磨越泽不是你一直想要做到的吗?”

    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的汉堡突然就没了滋味。

    他撩起眉眼,眼底凝着的却是一抹沉郁,“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答应他?”

    少女歪头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样仿佛已经将他看穿了。

    “如果你答应了他,就不会来跟我做交易了。传话?你楚大少爷什么时候把自己当过信鸽,况且还是一脸的不甘心?楚韩,你和越泽最大的不同就是,他的情绪选择性的外放,而你的情绪就是连你自己都控制不住,下回要说谎,下嘴唇别抖,眼睛也别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看,知道吗?乖。”

    最后一个字愣是被她拖出了两米长的尾音,那声音愣是激出了他全身的鸡皮疙瘩。

    “你能别说这个字吗?弄的我好像你儿子一样。乖什么乖?”

    “乖儿子啊。”少女舔了舔粘在唇边的沙拉酱,“乖儿子,谢谢你的二十四孝汉堡。”

    楚韩狠狠的朝她挖了几眼,“也就你敢这么说我。”

    手机的铃声响起,楚韩才别开头看了一眼,随即唇角勾起一抹兴味的浅笑,“我看你就别在这里等了,回家去休息吧。”

    “怎么了?是秦臻那边有什么事情?”

    楚韩把手机直接递给了她,上面是一张双人照,越泽公主抱的抱起了秦臻,眉目清俊且深刻的流露出了一股怒意,而接下来的照片就是他们转身的背影,飞雪盈盈飘落,不得不说给这样的背景添加了一种说出的含义和魅力。

    “什么感觉?”楚韩的笑里有着一种落井下石的味道,“你喜欢的男人抱着别的女人,你总算体验到我的感受了。”

    “你的感受?”

    楚韩的手指一抬,直勾勾的指向她说:“我喜欢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还在马路上让人随意围观,这就是我当时的感觉。”

    “那你的重点在哪?是压在身下,还是被人随意围观?”

    楚韩想了一下,“都有。”

    “嗯,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楚韩:“???”

    “我喜欢的人不是你,而他抱着的人也不是你的女朋友。你的感受重要吗?我需要体会吗?”

    这种被人打了一巴掌的感觉,直接把楚韩给甩懵圈了。

    他呆怔着哑口,一副村头二傻子的模样表现的淋漓尽致。

    直到少女打开车门离开,他还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啪啪打脸的感觉好吗?”

    越韬不知道什么时候倚在了车门边,用食指戳了戳鼻梁上的眼镜,竟然十分有兴致表现出一种极其痛苦的表情,用手摸着自己的脸颊,懊恼的奚落,“哎呦,我都替你感到脸疼,自作多情的感觉如何?这就跟你用了那点小手段把我支走,还感到窃喜的感觉一样,都是自我感觉,可事实上应该很疼吧?”

    楚韩垂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疼个屁,你才疼呢。”

    越韬探身凑近了几分,眼镜后的眸光闪着狡黠的笑,“你放心,我蛋不疼,谁疼谁知道。”

    楚韩:“……”

    车门“咣”的被关上了,片刻后,楚韩一把拉开车门,抬手就将自己手里的半杯咖啡扔了出去,“你才蛋疼呢,你全家蛋疼。”

    “啊”

    刚刚过来找楚韩的徐烨莫名的就被一杯“暗器”淋了个正着,温热中还有些烫的奶茶直接洒在了他的脸上。

    楚韩看见已然跑远的越韬,整张脸都黑了下去。

    徐烨叫了一嗓子,“卧槽,这是什么东西?”

    楚韩皱了皱眉问道:“没事吧?”

    徐烨咬牙回答:“能没事吗?烫到我的脸了,我脸疼。”

    脸疼?

    又tmd脸疼。

    “脸疼就去找医生,叫唤个屁。”

    正说着,楚韩听见了一声欢愉的哨音,远远就看见越韬对他挥舞着双手,他恨不得立刻上去把人掐死。

    **

    夜深了。

    过了黄昏之后,下来的雪中就掺杂着细细的小雨。

    这种雨夹雪的天气要更加糟糕,是那种湿漉漉的寒冷。

    越泽回来的时候,头发潮湿一片,发间残留的雪花也迅速融化,一股凉凉的水气顺着他的额角流了下来。

    “哥,你回来了?厨房给你们留了晚饭,我们先吃完了。”

    越泽看见正在客厅里打游戏的兄弟俩,微微一愣,“易珩没吃吗?”

    “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怎么吃?”

    越翔抬头朝他看了过去,可看见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他也是愣住了。

    “怎么回事?易珩没跟你在一起吗?”

    望了一眼窗外夜幕中蓄积的寒雾,男人的一张脸像似被浸染了一层墨汁。

    漆黑的眼底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再越积越浓,隐隐有压制不住的趋势。

381后悔了?

    越韬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气压差,就跟真空快窒息了一样,“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走散了,我现在去打电话,问问她在哪?。www.uu234.net”

    越翔也立刻关掉了游戏机,“我立刻去定位她的手机,找人。”

    直到越泽离开,两兄弟的心口还一个劲儿的在颤抖,可他们竟然不知道是哪里在抖,反正就是有个地方在不安分的颤动。

    越韬的眼镜都快掉了,“那祖宗到底去哪了?”

    越翔额头都是冷汗,“我去,这日子没法过了,就跟我们把他老婆拐卖走了一样。”

    越韬:“废什么话,赶紧找啊,定位到了吗?”

    越翔烦躁的别开头,“定位个屁,易绗的的手机是特质的,可以屏蔽信号,你觉得这种防御系统我能破吗?”

    越韬讶然,“不会吧,你骗我哥?”

    越翔拎着他的衣领进了房间,“现在这个重要吗?不然我刚刚说什么?难不成说老大,你这个混蛋,怎么会把易珩一个人扔在外面?而且还这么晚,而且下着雨?那么是你想死?还是想被我连累的去死?现在赶紧找到她,不然我们俩都得为她“殉情”。”

    越韬抬手挥开他那只欠爪,“殉个屁情啊?那叫陪葬。”

    越翔:“……???有区别?”

    越韬:“前面是死无葬身之地,后面是自己挖坑自己埋,明白吗?”

    越翔:“是这样吗?……嗯,果然有文化。那文化人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致力于想着怎么活下去,而不是怎么去死。”

    **

    雨雪交加的夜晚,外面寒风涌动,玻璃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一碗麻辣烫再加一碗酸辣粉,还有辣到爆的烤串。

    一身的萧瑟和凉意瞬间被驱赶了一半,辣到发麻的嘴唇依旧放弃不了那种辛辣的味道。

    易珩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吃的那叫一个认真。

    周文月坐在她的对面都被她这吃相着迷了,“姑娘,你这是化愤怒为食欲?”

    咬着羊肉串和了一口酸辣汤,易珩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睛转而盯上了她的那份水盆羊肉,“你吃吗?不吃我吃了。”

    周文月赶紧搂住自己的水盆羊肉,“不是吧,你还吃,再吃晚上会胃疼的。”

    “是我疼,不是你。”

    “给她。”诸葛铖直接把周文月的手臂拉了下来,“急了,她会咬人的。”

    周文月转头看向他,“可她已经吃了很多辣的了,再吃真的会出事。”

    诸葛铖事不关己的笑了,“这种事你管不了的,要么陪她去洗胃,要么看她去自杀。你选。”

    “至于吗?”

    诸葛铖顺手夹了一个饺子塞进周文月的嘴里,“这要问你啊,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易珩撇了他们一眼,嘴巴不爽的撅了起来,“你们俩好上了?”

    “噗”的一声,周文月嘴里嚼碎的饺子差点没喷出来。

    可就这么一声违和的声响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少女意味深长的得出一个结论:“恩,看来你们是好上了。”

    接过诸葛铖递过来的水,一口气闷下去了半杯,周小胖这才喘上来一口气。

    “天啊,我差点被噎死。臭丫头,你能不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吗?差点被你吓死。”

    少女气定神闲的挑了挑眉,“哎,姑娘,他一个男人都没反驳呢,你着个什么急?”

    周文月气恼的看了一眼诸葛铖,“你怎么都不说话啊?”

    诸葛铖淡定的把水杯又拿了回去,问道:“说什么?”

    少女的眼瞳在他们之间左右滚动了几圈,舌尖舔过被辣的红肿的嘴唇,“当然是说,你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就成喂食的关系了?还有,你们俩都可以用一个杯子喝水的吗?”

    周文月的目光跌宕起伏的往下一瞟,“……这应该是我刚刚喝水的水杯。”

    诸葛铖依旧淡定的点了点头,“嗯,我给你的。”

    “你给我的?什么意思?”

    诸葛铖的下巴微微一抬,示意她看向自己的左手边,“你的杯子在那,这是我的杯。”

    周文月傻眼了,所以说他为什么要把他的水杯递给她?

    尴尬的沉默中,易珩总算找到了能让自己开心一点的事情,就连吃羊肉的时候都哼起了小曲。

    “你今天晚上准备睡酒店?”

    诸葛铖突然跟她聊了起来,之前一直沉默的他,虽然现在说话的声音依旧内敛,可还是逃不过她的耳朵。

    这声音中分明存在着一种颤音,不是激动,却存在不自然的紧张。

    “没话找话别找我,我跟你不熟。”

    诸葛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我觉得我们应该很熟,要不然越泽的电话也不会打到我的手机上,十二个未接来电,我还是第一次接受这样高端的待遇呢。”

    易珩的手机早就被她关机了,未免没有不想接他电话的嫌疑。

    她用眼角撩了过去,“他什么时候给你打的电话?”

    诸葛铖看了一眼,“半个小时前开始的,我想他大概猜到了,我们在一起。”

    “那他为什么没给我打?难道你说的我们不包括我吗?”

    周文月喃喃的唠叨了几句,伸手就朝自己的兜里摸了过去,“咦?不对啊,我的手机呢?”

    易珩被她盯的一愣,“我的手机在我兜里,你的手机在那恕我无可奉告。”

    诸葛铖皱眉看向她,“你换衣服的时候拿出来了吗?”

    周文月猛地一拍脑门,“就你催我,不然我怎么会忘记拿出来?”

    易珩顿时又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你换衣服,他催你?”

    诸葛铖手里的筷子桌面上敲了两下,“是在休息车里,难道你不是在休息车里换的衣服吗?”

    少女耸了耸肩膀,指间掐出了一个响指,“叮咚,恭喜你说对了。”

    “你真的不打算联系他?玩离家出走?”

    易珩放下筷子,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唇角,“遇到这种事我难道不应该撒个娇吗?”

    “撒娇?”诸葛铖冷哼了一声,“你是什么时候跟她学会用撒娇当撒野的?”

    “谁撒野了?要是她被别的男人抱着进了医院,你什么心情?”

    “我会谢谢他。”诸葛铖十分诚实且客观的说:“无论是从我们之间的体力还是重量来说,我都不可能抱着她跑进医院。如果有那么一个男人愿意效劳,我应该会感谢他。”

    这话一出,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啊。

    看着周文月那僵持的五官,易珩觉得诸葛铖的这句话比多少减肥茶都管用,接下来小胖妞可真是要下定决心去减肥了。

    “所以说,如果越泽怀里抱着的女人是周小胖,我还应该大度的去问他一句:抱的累不累啊,用不用给你揉揉手臂?”

    诸葛铖知道她在混淆视听,“如果真是这样,我会很感谢他。”

    “要谢也是我谢,跟你有什么关系?”

    周文月明显因为他的那句体力和重量的言论在生气,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呛人。

    “因为他救了我……喜欢的女人。”

    我喜欢的女人。

    喜欢的女人。

    喜欢的?

    看着周文月的双根手指莫名的做起了兜兜飞的动作,易珩只觉得辣眼睛。

    原本这只炸了毛的孔雀,那乱挥的尾羽顿时被捋顺了。

    然后少女就陷入了一种深思之中:自己是不是也会因为越泽的一句话,而变成这个样子?

    毫无原则的生气,然后再陷入毫无节操的傻瓜状态中

    “我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也许我不应该生他的气?秦臻受伤了,他身为她的搭档没道理不去,可我心里又很不舒服,就算是送她去医院,难道就不能用担架吗?为什么一定要抱着她?而且一去就是四五个小时,他早就把我忘了。可我呢,却还在原地等着他,等了四五个小时,然后雨雪交加,如果不是碰到你们,我现在应该还在盘山路,所以我难道不应该生气吗?”

    “你应该生气。”

    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还有着一股突如其来的凉意?

    这声音太过熟悉,熟悉到,她因为懊恼而紧蹙的眉角顿时展开了。

    诸葛铖的青紫的黑眼圈一抬,一抹光线正好掩盖了眼底的那抹青紫,这样一看就连他脸上的笑都多了几分异样的光彩。

    “我手机有定位,以越家的实力不难找到我的,半个小时已经是给你拖延的极限了。”

    易珩眉头又挑了起来,“你整我?”

    “他都知道错了,难不成你还永远不回去了?给你台阶下就下,别自己摔下去,要是脸着地了,可就没法看了。”

    “要你废话?”

    一身的凉意袭来,易珩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有些急促,似乎是跑过来的?

    她转头看了过去,却见他那深刻的五官仿佛弥漫了一层风霜,而短黑的发丝也潮湿的落下几缕垂到额前。

    那样子几分风华,又有几分深邃。

    他的双眸垂下,光线的角度刚刚好影印出他那柔和的眼部轮廓,很深的眼窝,优雅的眉骨,无需任何内容,只在这一刻便是成就了一片惊鸿。

    这样一个风华俊朗的男人一出现,这样廉价简陋的大排档都被衬托成了大风起兮中的小窝棚。

    在周围一片惊艳诧异的目光中,他径自玉立的站在了她的身前。

    如果说周小胖是被甜言蜜语俘获了,那她就是被这个秀色可餐到令人垂涎三尺男人吃定了。

    “你怎么来了?”

    他拉出一张椅子坐下,丝毫没有在意上面是否干净,声音有些沙哑的说:“我来接你回家。”

    少女看了一眼他的大衣,“这里的椅子可能有油。”

    越泽瞟了一眼,“嗯,可能有。”

    “会弄脏你的大衣。”

    之前他不是还那越翔的外衣当过坐垫吗?

    “没事,我还有别的大衣。”

    “你可以不来,我一会儿会回去的。”

    其实她原本就没想住在外面,只是想发泄一下而已。

    “嗯,我想你了,就顺便过来接了。”

    他明明说的假话,为什么说的却是这么顺其自然?

    一顿饭终于在男主角的闪亮登场中落幕了,周文月看了一眼正在结帐的越泽嘿嘿一笑,“姑娘,别生气了,人家都找来了,孝子当得还不够,竟然还过来装孙子,你就高抬贵手吧。”

    少女撇了撇嘴,看了一眼那个笑颜如花的女老板娘,不由得嘀咕了一句,“真是一个沾花惹草的混蛋。”

    自己的男人太受欢迎,真是莫名的压力大啊。

    “人呢?”

    越泽结完帐就没看见人,急忙走了过来,却被周文月拦住了,“放心吧,人先上车了。喏,别说我没帮你,这串糖葫芦给她的,我特意让人去买的,晚上吃得多,小心她积食。”

    越泽看了一眼接了过去,这串糖葫芦又大又圆看着就有食欲,“谢了。不过以后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最好带着手机。她是我的未婚妻,我需要时刻知道她的行踪。”

    看着他匆匆离开,周文月心中暗暗腹诽:……卧槽,不是吧?我是个女的啊女的,有必要在我面前宣誓主权吗!你的未婚妻了不起啊,我又不抢你老婆,凭什么我们在哪要告诉你?

    可直到她拿到了手机之后,周文月才知道自己是错过了多么可怕的狂轰乱炸,手机的短信和电话简直让她心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阴影。

    **

    “喏,给你的。”

    一串糖葫芦递了过去,越泽的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事情出现了一个还算完美的开头。

    “别以为一串糖葫芦就能收买我,我就不会生气。”

    “对不起。”

    越泽没有急着发动车子,在飞雪飘落的夜里,他们之间的沉默多了一抹温存。

    “下次不许抱别的女人。”

    少女的脸颊突然凑近,低声说:“还有别再惹我生气。”

    越泽的目光静静地落在她的脸上,听着她沉着声,一字一句地说:“你就是仗着本姑娘喜欢你才没脾气,知道吗?”

    这还没脾气?

    他可是找了她一个小时。

    “嗯,知道了。”

    “我等了你很久。”

    “我知道。”

    “都被雨水淋了。”

    “嗯,我知道。”

    “还很冷。”

    “……”

    “还特别难受。”

    “……”

    “你怎么不回答我?”

    越泽又沉默了片刻,“我在后悔,后悔的想去死。”

    少女的额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沉默了片刻后,她将手里的糖葫芦递了过去,“乖,以后你要听话,我是不会让你去死的。”

382八卦

    黑色的玛莎拉蒂行驶在路上,经过雨雪洗刷,路灯落在车身上的光线仿佛被撞碎了,在清冷的夜色马路上行驶而去。www.uu234.net

    只是这夜色撩人,每一簇灯光划过的流彩莫名的撩拨着少女的心神,看着看着,一不小心,她就深陷其中。

    “还没看够?”

    易珩拄着下巴摇了摇头,“没看够,原来你吃糖葫芦也是会嚼的。”

    越泽忍不住笑了,“不然呢?我要直接吞下去吗?”

    “其实我想说,你吃糖葫芦的样子真好看,“咯吱”“咯吱”哥声音也好听。”

    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直接将她的脸拧了过去,“不许看了。”

    “为什么?”

    “……我害羞。”低沉的声音,平静中却有一种莫名的力度,贵气又优雅,深情又缱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此刻的心情太过飞扬,哪怕过往的灯光只是万家灯火中一隅。

    那是也是在寒冷中的一股暖意,即使这么寻常,可也透着一种浓浓的温馨。

    漆黑的暮色中,印在车窗上的那张少女的脸颊,并非精致到无可挑剔,但却笑的格外瑰丽,她似耳语般的呢喃:害羞?害羞真好。

    **

    车子进了紫园,越家兄弟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可一进玄关,两人正忙着跟新晋大嫂打招呼,越泽的手机响了起来。

    只不过越泽看了一眼,就把电话挂断了。

    “谁啊?怎么不接电话?”

    换了拖鞋,越泽直接把手机递给了她,顺便递过来的还有他的大衣。

    “你处理吧,我要去洗个澡,然后吃口饭。”

    易珩眨了眨眼睛,“你没吃饭?”

    “嗯,喝了一晚上的西北风。”

    “那你怎么不早说?”

    伸手点了一下少女的鼻尖,修长的手指熟练拧开了扣在袖子上袖扣,然后一只手就摊开放在他的面前。

    男人的眼角微妙的一挑,却也不动声色的将手里的袖扣放在了她的手上。

    “早说有补偿吗?”

    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着,少女嘴巴一撅,翻动手腕,继而挥开。

    “想要补偿?今天抱了一天别的女人还不够?晚上睡地板好不好啊?”

    越泽的五官从僵硬变成了木然,被甩开的手指勾动了两下。

    自知理亏,能跑就跑。

    “我先洗澡。”

    “哼,还敢跟我提条件,给我老实点。”

    一手掐在他的腰间,那只手指纤细到令人看了就悦目,特别是那根葱白的似的小手指,指腹前后那么一掐,一拧,那妖娆的小角度,看着就让人莫名的**。

    越韬和越翔简直要伏首膜拜了。

    他们想过有可能越泽的身边能有一个女人,因为奶奶绝对不会让他断子绝孙。

    虽然这种机率很小,可现在实现了。

    不过这个女人敢和他动手,特别是还敢伤害性的攻击他的身体?

    “我知道,你是不会真让我去睡地板的,不过我还是选择老实点。”

    人走了,越韬和越翔这才蹿到她的身边,你一言我一语的点评。

    越韬:“真没想到我哥也有这么一天,连睡床的机会都差点被剥夺了。”

    越翔:“嫂子,你不会真的让老大谁地板吧?”

    手里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少女垂眸瞟了一眼,眼角那么一勾,似笑非笑的舔了一下唇角,“这可难说,都有人暖好了床等着他睡,别说地板了,说不定自家的床都留不住他的人呢。”

    越翔用眼角瞟了一眼,脸上的表情顿时咧出了个悬崖加峡谷。

    默默的转身拉住越韬的手臂,然后在默默的退离一定的战圈外。

    “是秦臻。”越翔在越韬的耳边呢喃了一句,“还是打的老大的手机。”

    越韬顿时了然,怪不得刚刚他哥不接电话呢?

    今天要不是因为秦臻,他们也不会一晚上过的提心吊胆。

    **

    手指微微滑动,电话无声的被接通了。

    虽然通话声并不大,但可能是客厅里实在是太静了,以至于电话那边的声音响起,那边柔柔嫩嫩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越泽,你还好吗?是不是淋了雨?我不是想打扰你,我就是想谢谢你送我去医院。还有,我很担心你,其实我只要知道你平安到家就好了。……越泽?”

    不得不说,夜深人静的时候,这种声音通常很具有穿透力。

    并非如击缶磬,但却软到人的心里。

    吴侬软语,娇翠欲滴。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秦学姐吗?我是易珩。”

    少女的声音响起也还是并非喝厉,可口气中暖柔别有一番冷瑟的味道。

    “易,易珩?这不是越泽的手机吗?”

    秦臻的声音有些诧异,不过还算冷静。

    “是他的,不过现在我拿着呢。”

    越韬和越翔对视了一眼,女人之间的战争他们只能选择沉默。

    “原来是这样,他是送你回家吗?对不起啊,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这么晚才去送你回家。你可千万不要跟他生气,他也是担心我腿上的伤。”

    这话说的,真是明里暗里的炫耀。

    易珩唇角咧出了一丝很玄妙的弧度,“秦学姐,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之间就不要说这些虚伪的话了,总是这样装下去,你不烦,我还觉得伤耳朵呢。越泽今天跟你在一起做了什么我门清,就这种手段想让我误会,多少还是弱了那么一点。还有,我不是送我回家,而是跟我回家。如果你还有事,半个小时后在打他的手机,那时候他应该会洗完澡了。”

    “他,他现在在洗澡?”

    果然女人关心的永远是男人的身体,而男人关心的永远是自己的小弟弟。

    “嗯,刚从外面淋了雨回来,不洗澡我怕他着凉。”

    “你……你们住在一起?”

    总算说到了重点,少女唇角的笑容蹁跹起来,“我没有跟你提起过吗?我们一直住在一起。”

    电话骤然挂断,少女撩了一下睫毛,抬头撇了撇嘴,“我说错了什么了吗?”

    越韬和越翔被她冷不丁的看了一眼,顿时鸡皮疙瘩都蹦起来了。

    越韬:“没有啊。”

    越翔:“你说什么了?”

    “那她为什么挂断电话了?我说错了吗?还是我住在这里有什么不对?”

    越韬和越翔同时摇头。

    越韬:“她应该是嫉妒。”

    越翔:“并且十分羡慕。”

    “所以我接下来要怎么做?被女人不断勾搭的未婚夫,难道不应该有所惩罚吗?”

    突然间,周围一片死寂。

    直到少女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的房门口,越翔才拍了拍胸口,“天啊,吓死我了。”

    越韬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告诉我哥这事吗?”

    “你问我?我问谁?要不还是让老大自己自动申请睡地板吧?

    “这事你去说。”

    越翔唇角肌肉控制不住的抽动着,“你们这两兄弟还真是亲生的,专干不是人的事都是有遗传的吧?”

    **

    接到秦凯的电话,易珩刚好换完衣服。

    视频电话?

    易珩还是第一次跟他连接视频电话,只是电话一接通,入眼的就是冲天的大火。

    消防队的警笛声不停的响着,水枪也不知道是从哪喷出的,反正水花直接浇在了大火中,然后随之蒸腾而出一片黑烟。

    “什么情况?”

    看到这种场景,傻子都知道出事了。

    秦凯似乎咳了几声,然后在一片吵杂声中,挪动脚步,走到了一旁。

    镜头中总算出现了他那张更加憔悴的脸庞,“看见了?”

    “如果是让我看一场大火秀,恭喜你,我看的清清楚楚。”

    “着火的是一家私人会所,我现在可以确定,这些人不是冲着杨超一个人去的,这家会所里有几个人也遭遇到了不测。”

    “人没救出来?”

    “是毁尸灭迹。”

    “人已经死了?”

    “嗯,已经确认了五人的身份,都是给你那份资料里的人。”

    视频中,不经意的扫过了秦凯身后的背景,那绚烂缤纷的诚实霓虹,即便是在雨雪夜中依旧流光溢彩。

    少女略一思忖,“着火的会所资料有吗?”

    似乎就等着她问,秦凯那粗黑的剑眉皱了皱,“是姬长英的高级私人会所,而且还有一个消息,他名下的三家会所同时着火了,现在不确定波及的人数,只是火势太大,就是扑灭了火,恐怕也剩不下什么东西了。”

    “姬长英的会馆?那不是我们刚刚查到的地方吗?”

    “没错,我现在派人找姬长英,可现在就连他的人也无影无踪了,姬家那边我也派人去了,可他们也是一无所知。我给你打电话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要立案,所以给你的那些资料我需要找到源头,并且警方会介入调查。”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响起,易珩的眼角一闪,“随便你,不过楚韩那人可不是好接触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目光一转,落在了门口。

    “我能进去吗?”

    听见越泽的声音,易珩的眉眼舒展开了。

    “进来吧。”

    秦凯随口问了一句,“是越泽?”

    “嗯,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也许对你有点帮助。”

    “什么事?”

    越泽看见她在视频电话,就默契的没有出声,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汁放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是姜汤,小心着凉。”

    易珩点了点头,示意听见了。

    然后继续跟秦凯说:“如果你要调查,不妨多查两个人。”

    “谁?”

    “一个叫秦臻,一个是唐喻珂。”

    听到这两个人名,越泽稍稍垂落的眸子,攒动的上扬,似乎有着些许疑惑,但却没有突兀的插嘴。

    “秦臻?这个名字我听你说过,她是不是给你那些照片的人?还有唐喻珂,我要是没记错,她是照片上的其中一个人,而且我好像之前就见过他,但我实在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唐喻珂曾经和越泽在一起过,你应该是在越泽的身边见过她。”

    秦凯的表情顿时有些变化,“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一个男人就别这么八卦了行吗?”

    “其实查案对我来说就是不停的八卦,去探究别人的秘密。这两个人我是一定会查的,她们怎么说也是案情的涉及相关人员。”

    “不仅仅如此,这两个女人应该和姬长英有过接触,不仅仅是你口中的有关人员。”

    “她们跟姬长英有关系,你确定?”

    秦凯面色一沉,如果他们之间真有关系,那他就得请人去警局配合调查了。

    毕竟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姬长英的人,谁知道他会不会瞬间就成了被害者?

    这些个富二代,富三代,身份背景都够显赫的,平时装逼也就算了,可终究是会死的,血肉之躯面前谁比谁差?

    “这两个女人之间有个共同点,她们的身上都有着同一样的香气。”

    “香气?香水的味道吗?就凭这个?”

    “当然不仅仅是这个,姬家香听过吗?”

    越泽搬了一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没等秦凯回答,他就自顾的说道:“你说的姬家香是姬家祖上传下来的一种熏香?据说有醒脑凝神的作用,姬家视之为珍品,秘方绝不外传。”

    “姬家香的制作过程提取的是一种特别体香为原料,经过一些手段制作而成。因为原料稀有,所以这种熏香很难得,就连姬家的人用起来也是有定量的,我小时候在姬家的时候闻过,所以这种特别的味道哪怕只是丝丝缕缕的飘散出来,我也可以闻到。这几天我先后见了她们两个人,她们身上的味道就是姬家香的味道,而且存留的香味还很浓。所以我断定,要不就是她们跟姬家人在短时间内接触过,要么就是她们的手里都有姬家香。可我不偏于后面的一种,就算是她们有足够的钱去买,姬家也未必肯卖。而且我旁敲侧击的对秦臻说过一句:你身上的香水很贵,也提到了姬家香。可前面的一句她的反应先是一愣,而后面的姬家香三个字却让她很害怕?那么问题来了,她怕什么呢?”

    秦凯蹙眉想了一下,“姬家?”

    清冷的声音低沉入耳,“所以她一定接触过姬家的人。”

383狗屁

    三十分钟后。www.uu234.net

    客厅沙发上的两道人影,隔五分钟看一眼。

    越韬:“已经进去四十分钟了,我们真的不需要提醒一下?”

    越翔:“记得第一次老大把易珩扑倒的时候,我们出现的那一瞬间吗?”

    越韬摘下眼镜狠狠地晃了晃头,“不堪回首。记得前一天我哥还说打死也不会妥协娶她的,第二天就把人压在了床上,禽兽啊。”

    越翔摸着下巴,嘀咕:“这样说来,老大不会早就有了别的心思吧?死鸭子嘴硬,要不然怎么就过了多说一个半月就被驯服了呢?”

    越韬:“这事真不好说,要不然你去问问?”

    越翔最讨厌他这种蔫坏的表情,追根究底就是随根。

    “你怎么不去?那是你亲哥,就是耍流氓跟我有什么关系?”

    越韬立刻戴上眼镜看了一眼手表,“完了,已经进去五十分钟了,我亲哥不会今天晚上也不出来了吧?”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刚刚没看见老大就连听见睡个地板,都露出了一副奸计得逞的笑容。而且随便一句,就说出了一种**的效果:我知道你是不会真让我去睡地板的,不过我还是选择老实点。听听这句话,如果不是我亲耳听到,我都不知道老大在语言上还有这样的造诣。”

    越韬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所以你的结论呢?就是我们要眼看着他继续放浪形骸?”

    “确切的说是,花前月下。”

    “可以这样说吗?和一个十五……是否到周岁的少女?”

    越翔指着他的鼻尖不赞同的摆动了几下手指,“确切的说,是有早恋迹象的春心萌动。”

    越韬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了一声,“都说文痞流氓,我今儿算是见识了。”

    越翔瞥了一眼二楼房间的方向,“我早就见识了。”

    **

    挂断手机,房间里一片寂静。

    就连姜汤徐徐冒着的热气都渐渐的冷却了,然后少女再一口气的喝了下去。

    只是老姜那刺鼻的辛辣仿佛更重了。

    而窗外的雨雪天仿佛没有要终止的迹象,只不过雨水渐渐的消失了,可雪花的风姿却越来越丰满了,那如绪的雪花飘落下来,仿佛给地面铺上了一层棉被。

    “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说?”

    放下碗,易珩双脚攀在了椅子上,将自己窝成了一个球。

    手臂抱着膝盖,下巴舒服的靠在上面,“我为什么要跟你说?面对两个跟我抢男人的女人,我的第一反应难道不应该是,怎么才能保证我的男人不劈腿,不背叛,不被勾引跟着别人跑吗?”

    越泽伸手捏住她的后颈,用力的揉了两下,“你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

    少女歪头抬眸看了过去,“一个才被我征服一个星期的男人,我既没有可以让他留恋的样貌,也没有在他身边陪伴三年的经验,你说我凭什么有信心?凭拳头吗?不跟我,我就揍死你?还是凭学识?可以不着痕迹的将人毒杀,然后伪装成自杀的法子我倒是知道不少,还有抛尸的方法我也知道一些。”

    越泽被她那双亮晶晶的小眼睛盯着,为啥不是一种严肃的警告。

    这还没有信心吗?

    她的目光中明显就是一个意思:不跟我在一起,我就用任何手段整死你。”

    沉默了片刻,他无奈的自行收手,并同时抬手,捋顺着自己的眉角,“那现在你想怎么办?”

    易珩抬头抿唇,牙齿用力的咬了一下上唇,“你不是已经动手了吗?”

    “什么?”

    “杨家的sf美妆品牌,这可是他们研制六年投注最多的项目之一,可因为你的一纸化验单成功的将这个研究室game over了。如果一定要追究,这件事你也没有跟我说。”

    其实这件事他根本没想隐瞒,只不过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仅仅是一些手段以及资本积累的运作而已,在他的思维方式中,这仅仅是抬抬手指的事情。

    “对不起,我应该告诉你。”

    越泽的坦诚以及没有犹豫的道歉,倒是让少女微微愣了一下神,她好像还是没有太过习惯他这种无条件的妥协方式。

    “其实你也可以不告诉我,这件事对于保护自己的未婚妻来说,你做的很对。可我不会说谢谢的,因为这是你该做的。不过杨家应该要谢谢你,如果他们家真的对我做了什么,恐怕现在能令他们伤心的绝对不仅仅是杨超的死,更多的是钱。他们从此会失去最为优越的生活,一个人由简入奢易,可由奢入简难。我甚至能想象,我爷爷会用一种什么变态的方式去蹂躏他们,没有了钱,没有了地位,没有了以往的骄傲,然后被狠狠的踩在了地上,被人侮辱,被人践踏,大概如此吧?”

    越泽静静的想了一下,这种结果却是很残忍。

    当他们这种富二代,富三代,从小就被灌注高等教育,可人的天赋却没有太过高级,更多的是靠遗产度日的人,附庸风雅他们还能装装,可要真是白手起家养活自己,这真是难为他们的一种生活方式。

    “所以我应该对他们收一点好处费?”

    少女眼角斜飞的瞟了上去,“也许应该是这样。”

    **

    晚上十一点半,越泽才从少女的房间出来。

    而楼下的两个夜猫子的夜生活也才刚刚开始,“啪”的一声轻响,两个看着电视眼神有些飘忽的人同时打了一个激灵。

    越韬抬头一看,“哥,你出来了?”

    越翔唇角用力一抿,直接朝她手臂掐了下去,“老大,你怎么从易珩的房间出来了?我们都不知道你在她的房间呢。”

    越泽躬身弯腰,手臂支撑在二楼围栏上,静静的看着这俩二货。

    那眼底的墨色清亮浓郁,可笑容却有些寡淡,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个可疑的弧度,却是看得两个人警铃在心中大作,一时间忽然忘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就在这一阵沉寂中,越泽突然笑了出来,那低沉的声音在夜晚中格外人。

    哪怕是面对着一张无可挑剔的俊脸,可给人的感觉却依旧是水月镜花的浮色,弄不好就会冒出一只吊死鬼的节奏。

    随着那道身影迈步从楼上走了下去,两个人四只眼球都快劈叉式的分裂了。

    直到那道身影向他们走近,他们才神经大条的反应过来。

    卧槽,刚刚他们说了什么,老大过来了,他们的脑袋不会是要被劈开了吧?

    然后就在这种担忧中,越泽的手臂抬了起来。

    越翔反应最是直观,直接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越韬还算淡定的看着那只已经举起的手,心里只有一个信念:他哥是连越家的遗产都不图的人,总不能蓄意谋杀亲弟弟吧?

    “啪嗒”

    越泽的手落了下来。

    “咯噔”

    越韬的心都快裂了。

    手指会轻轻的落在他的头顶,然后就是那种类似抚摸的触感。

    轻轻的在他的头顶顺了下来。

    多少年了?

    他亲哥又一次这样摸了他的头。

    “呵”

    越泽轻声笑了,声音带着一丝揶揄和轻松的说:“我怎么突然发现,你们两个这样还挺可爱的?”

    这声音太过温柔,最后上扬的尾音听的两人的小心肝都跟着一抖。

    直到越泽的身影消失,回了房间。

    两个人石化中依旧一动没动,越韬有点傻的连眨眼睛都忘记了。

    “刚刚,我哥好像摸我了?”

    越翔捂着脑袋,掀起了眼睑,往上翻着露出了灰太狼标准式的下眼白,“不会有什么诅咒吗?”

    “什么诅咒?”

    “被摸的人会变白痴?”

    越韬回手就是一拳,“行啊,臭小子,敢编排我哥了?胆子渐长,有点加官进爵的节奏。”

    “你少往我头上扣帽子,傻子才会编排你哥呢,就他现在这精神失常的情况我敢编排吗?他刚刚说了什么?他竟然说我们俩可爱?我活得快成年了,还能听见这么一句评价,我觉得自己总算是赶上了青春的尾巴,装出了一种死得其所的可爱。”

    越韬听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你这么一说,我更有种灭了你的冲动。”

    脑袋瓜子上又挨了一拳,越翔噤鼻子瞪眼的直接跳了起来,“你干什么?”

    “你才干什么呢?我哥多少年没摸我头了,就摸了一下怎么了?再说了,我哥是长辈,怎么说比你大呢,叫你一句小可爱有问题吗?再听你刚刚说的都是什么啊?老大,你怎么从易珩的房间出来了?我们都不知道你在她的房间呢。你眼瞎还是脑残?”

    越翔被噼里啪啦的一顿贬,血压都跟着升高了。

    “行,你有种,就你不脑残,你就在这当你哥的小可爱吧。晚安,快十八岁成年的臭不要脸小可爱。”

    越翔说完撒腿就跑。

    “你个混蛋,你给我站住,站住。我保证留你一个全尸。”

    **

    一大早,越韬就在门口遇到了同样早起的易珩。

    “晨跑?”

    他有些愣神。

    易珩做了一个简单的热身,“废话?这两天早晨不都是一起跑的吗?”

    “可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雪,你还跑?”

    少女斜瞟了他一眼,“看不起我?”

    越韬赶紧摇了摇头,“我是觉得天气冷。”

    “我在雪地越野急行的时候,你还抱着爆米花窝在沙发里看动画片。”

    越韬呼出一口的二氧化碳,瞬间转化成一片的雾茫茫的水蒸汽散开了。

    而他的目光中尽是一片迷茫,“有的时候我真是好奇,左丘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有时候你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一个战士?总觉得你好像经历过战场的险恶,身上一股子肃杀气。”

    “是吗?我怎么没有这么觉得?”

    “那是你没有看见自己多么的可怕。”

    “可怕?我什么时候可怕了?我明明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小美女,身上一股子娇嗔气。”

    越韬突然噤声了。

    可在这种沉默中,少女的眼角渐渐的勾了起来,“你不认同?”

    越韬舔了舔被风吹干的唇角,“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说的确定不是越翔?”

    他这么说算不算是变相的被拒绝了,她对自我形象的设定?

    行。

    果然有种。

    易珩唇角一撇,倾身在他耳边呢喃了一句:“你确定不是在说你吗?被哥哥摸头杀的小可爱?”

    “咣当”

    磕到膝盖了。

    越韬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幸好眼睛上一片白雾,不然非丢死人不可。

    **。

    秘密。

    还有没有人权了?

    怎么什么都听啊?

    难不成他上厕所也被偷听了?

    “我从来不听任何肮脏的杂音。”

    声音传来,越韬哭死的心都有了,“这你也知道?”

    少女原地起跑,嘿嘿一笑,“小弟弟,以后我们来日方长。”

    又被摸了一把头,越韬恨不得把眼镜摔了,“你难不成还会读心啊?再说了,好好说话不行吗?冒什么黄腔啊?小妹妹,论年纪我比你大行吗?”

    “论本喷,你得叫她什么?”

    清冷的声音,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寒上三分。

    越韬似乎听见了房檐上冰锥断裂的声音,他真怕自己一站起来就被戳死了。

    “哥,你起来这么早啊?”

    越泽居高俯视着他,一身的白色运动服穿得跟白马王子一样,这是玩冰雪白的诱惑啊?

    “不行?”

    “没,我是想说好巧。”

    越泽声音不高,低低沉沉的说了一句:“不巧,我陪我未来老婆晨练,突然遇到了另一个男人,这能说巧吗?”

    另一个男人?

    昨天还说他是小可爱的人,今天一早就把他当成了另一个男人?

    卧槽,这笔另一个女人的结论还可怕呢。

    再说了,晨练是他开始的好吗?

    这段路他都跑了六年了,怎么就变成了一种第三者的节奏了?

    “哥,我才想起来,我今天早晨还有点事,晨练我就不跑了。”

    “不跑了?”越泽挑眉,“有什么事?重要吗?”

    越韬咬了咬牙,“重要,很重要。”

    “噗通”

    “噗通”

    “……”

    越韬突然有种被当成情敌的错觉?

    “……那你还等什么?”

    越韬傻愣愣的“嗯”了一声,“什么?”

    “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吗?”

    越韬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嘴欠啊,没人性啊,狗屁的血浓于水。

384一窝不如一窝

    第二项的游泳原本是定在两天后进行的赛程,可因为下了一场大雪之后,哪怕是群众的呼声再高,倔强且任性的越家老太也没有因此松口,依旧把比赛日定在了两天后。m.www.uu234.net

    铁人五项的游泳项目竟然冬泳,说实在的,就是易珩也被越家老太这种整人的精神所折服了。

    “你今天怎么也出来晨跑了?还欺负越韬。”

    有意在等他,少女故作高冷的挑了挑眉。

    可惜高度有限,再加上她原本就没想端出什么厉色的气势来,所以那挺直的胸口怎么看都有着一种小女生的倔强。

    “昨天用力过度,双腿肌肉紧绷的酸痛,早上需要适当的拉一拉腿筋。”

    “所以说,你家奶奶为什么要弄这个铁人五项的运动?这么大体能的运动比赛,堪比举办一次城市马拉松了。要不是越家有钱,还真办不起来这样的比赛。”

    并肩在路上慢跑,鞋踏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风还是有些凉,刺骨的寒意把积雪下的雨水冻成了冰,脚底下一不小心就能摔上一跤。

    可越泽的脚步却很稳,跑起来也颇为轻跃。

    易珩暗暗的撇嘴,看来他的功夫底子倒是很稳固,下盘有力,脚下有根。

    “你这话里的言外之意,我能理解为,我们家就是有钱没处花?”

    “确实有点,我现在能知道小胖妞为什么说育泽建校历年来,为什么没有几个人能真正的通过考核了。就是第一名的奖励再丰厚,只要排名是第二,就没有任何的意义。最重要的是,这五项比赛除了铅球,其它的难度都不小。就是跳高都要弄个撑杆跳,男生还好说,女生有几个懂得撑杆的?我想今年如果不是你们家奶奶突然下达的奖励如此诱人,恐怕也不会有人愿意参加。毕竟跟你和楚韩去争第一,除非他们想作死。不说敢不敢,就是想把你们比下去也是难上加难。”

    越泽跑步的气息控制的很好,均匀的呼出的白雾很有频率。

    “所以你现在又是再说,我要仗势欺人?”

    “哎,要不说你这样的男人能逼死人呢?就关键的就在于,你不需要仗势去欺负人,因为你可以仗着自己的势,靠自己的能力去赢,这才是逼死人的节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明明能靠脸吃饭,偏你要靠能力。”

    低沉的笑声响起,男人的目光垂落间尽是一闪而过的得意,“所以你这是在夸奖我?”

    “这是夸奖?”

    这种说话的调调是几个意思?”

    越泽一愣,“难道不是?”

    少女突然停下脚步,转头朝他看去,一米八多的个头看着是有点告诉,可一个垫脚倒是可以解决一半的差距问题。

    然后她就这样做了。

    垫脚仰视,呼白的气息直接扑在他的脸上。

    “你最大的缺点就在于,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这种话的时候有多讨厌。让人恨不得给你一拳”

    少女漆黑的眼瞳灵动的一转,印在瞳孔的里的那张脸清晰且深刻。

    “不过还好,我取向特别,专门喜欢你这种含蓄且欠揍的调调。”

    白嫩纤细的手指轻轻的点在了他的鼻尖上一点,死死的凉意,柔嫩的温暖。

    皑皑白雪覆盖的冬日,男人长身玉立的站在少女的对面,完美的侧脸轮廓清晰明朗,那眉眼间晕染得光线,透着七彩的光蕴,如同打了一层彩蜡。

    然后就在那某一个弧度和棱角中,她就突然心跳不稳了,几乎控制不住地想扑上去……

    再然后男人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张开手臂将少女搂在怀里。

    冷风吹过,枯枝上挂着的白雪冰条随之摇曳,细碎如沙的雪沫吹散落下。

    那双冷漠的眸子里透露出些许的温柔,仿佛深潭中荡漾出的阵阵的涟漪,摇曳的波纹徐徐荡开,“哎,还好,我总算还有人要,入了易小姐的眼,我是三生有幸。”

    **

    恋人之间的日常就是腻腻歪歪,莫名的拥抱,默契的一笑都会让对方心神荡漾。

    当然就在不断荡漾的时候,两个人的智商明显不在线的开始了飘忽。

    以及无原则的持续虐狗。

    越翔站在紫园门口都快被冻成勾了,总算是看见了晨练回来的两个人。

    一个晨练能跑两个小时?

    这“自我虐待”的方式也是够奇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去跑了马拉松呢?

    越翔现在越来越觉得,越泽这人是被憋着了。

    要不是体内荷尔蒙爆棚无处发泄,这家伙怎么可能这么有精神头,看来这也是把“滚床单”的精神和体力发挥到了极致了。

    “哎呦,你们总算回来了。”越翔使劲儿的跺了跺脚,“你们在不回来,我就要被冻死了。”

    易珩结果越泽手里的毛巾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在等我们?”

    “可不是?秦凯给你们打了二十几个电话,你们再不回来,我估计他八成能用警车把这里包围了。”

    “就这事?”

    越翔哼了一声,“这事不够重要?我听着秦凯的语气跟火上房了一样。”

    “你这样说,听着还挺重要的。”

    越翔直接把手机塞到了她的手里,“反正是找你的,要不是被逼着,我还懒得管呢。赶紧自己拿着,火着起来更好,暖手。”

    越泽眼眸垂着瞟了一眼她的手机,“今天去警局?”

    “嗯,昨天跟秦凯说好了,可没想到他倒是挺急的。”

    易珩翻了一下通话记录,十八个未接,他还真是有毅力。

    “我跟你一起去。”

    “一起。”她抬头看去,眼睫毛上结了一层淡淡的冰霜,一眨动就化开了,看着倒是挺别致的。

    “今天你不用去当收银小哥了?”

    越泽抬起手臂,食指伸出,轻轻地朝她的眼睫毛上勾碰了一下。

    水珠顺势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这动作熟练的,看他做起来那是莫名的**。

    “我觉得当未婚夫的工作更适合我。”

    越翔一个大活人在旁边被当木头人忽略了也就够了,要不要看这种虐狗式的操作啊?

    未婚夫的工作更适合我。

    越泽那特有的声线说出这种话,他真是连鸡皮疙瘩都激动了。

    卧槽,这男人要论甜言蜜语和耍流氓,简直就是天生的。

    什么狗屁高岭之花?

    清心禁欲腹黑男?

    都是浮云。

    关键还是在于有没有看上眼的女人,要真是入了眼,进了心。

    就算他是冰山巅峰的雪莲花,该污也得污。

    “好吧,既然你这么乖,我就带你去吧,不过还要多带一个人。”

    “谁?”

    “南宫琦。”

    “他?你还跟他有交情?”

    越泽知道这个人,那可是一个被称为“天才”的怪癖。

    自从他进了育泽,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合过群,而且育泽的实验室八成都被他炸过,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是“战火硝烟”,说起来南宫家在他身上的花销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就是赔偿学校的费用都够建造一间研究所的了。

    “交情谈不上,不过他欠我一条命。”

    “一条命?”

    越泽的眼角危险的眯起,这事好像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一个很少跟外界接触的人,怎么碰到她之后就是性命攸关的事了?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

    危险又阴沉,感觉她好像说错了话?

    要不然就是他吃错了药。

    “肯定不是什么大方的表情。”越泽的手指直接戳在了她的额头上,“我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有生死之交,我要是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是不是也不太正常?”

    “你现在看着就不正常,所以你在吃醋?”

    “我只是在反思。我觉得我不在学校的日子里,你的日子过得更加风生水起。”

    “那是当然,都说红杏要出墙必须有两个前提。一,除了外面要有勾搭的人;还有第二点就是,家里必须没人。如果家里有人,那还要怎么出墙?”

    这话说的相当有理论依据啊?

    越翔赞同的点了点头。

    易珩转手捏住越泽的下巴,目光在他的脸上审视的转了一圈,声音几分揶揄的说:“不过你放心,就你这姿色,要是对方的颜值不能强于你的颜值,我是绝对不会出墙的。再说要找,我也要找个比原来更强的,总不能老母鸡下蛋,一窝不如一窝吧?”

    老母鸡?

    下蛋?

    越泽的脑袋里疯狂的在狂飙着这句话,所以说他具体要怎么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她是老母鸡?

    还是他是蛋?

    莫名的就有了一种不可言喻的“**”感啊?

    还有一窝不如一窝?

    一窝是谁的?

    不如那一窝又是谁的?

    这又是什么关系?

    持续**中?

    直到少女潇洒的转身离开,越泽的脚步还没有迈开呢。

    越翔瞟了一眼他那呆滞的模样,下意识的要默默的挪动脚步离开。

    可就那么动了一下

    “干嘛去?”

    三个字说出来,无论是声音还是语气都是一股子跟接了冰碴破碎般的战栗。

    “啊?进,进屋啊。”

    越翔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听到了不该听的?

    卧槽,他不会被灭口吧?

    这一瞬间,越泽意识到的就是,虽然越韬和他哥一般随根,可毕竟是他们这种直系血缘关系才更靠得住啊。

    “你刚刚听到什么了?”

    越翔咬牙。

    哎呦,他这命啊,简直就是天生犯煞。

    “我什么都没听到,刚刚有人说话吗?”

    越泽上前两步,锋锐的眼角就跟针一样直接戳了下去,“确定没听见?”

    越翔真是想哭。

    这种时候他可不能再装傻了,越泽的性子要是较起真来,是真的可能要命啊。

    “老大,我是看到了,可我发誓不说行不?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让我走吧。”

    越泽唇角缓缓咧开,“让你走也不是不行,可我现在放你走,你不就误会了吗?”

    越翔顿时傻眼了,“我误会什么?”

    越泽一字一句道:“被女人调戏了。”

    越翔顿时泪流满面,这还用误会吗?

    他被人这女人调戏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越翔发誓:这事自己要是误会了,他就是只狗。

    可望着越泽那不怒而威的变态气势

    好吧,他毫不犹豫的决定妥协了。

    **

    就在饭桌上,越韬的目光就跟探照灯一般在其他三人的脸上闪了一圈。

    明明面子上感觉没什么,可那种里子里的感觉,怎么总是让他感觉很是忐忑呢?

    越韬随口问了一句:“今天早晨的早餐挺好吃的,这粥的味道真是不错。”

    易珩点了点头,今天早晨这粥的口感黏稠又香甜,可真是不错。

    “嗯,只要不是你哥做的,我都能容忍。”

    越泽的手臂一顿,不动声色的用眼角瞟过越韬,片刻后,“……我以后会慢慢学习的。”

    没听错吧?

    他哥这是要当家庭煮夫的节奏啊?

    越韬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越翔,可这家伙今天早晨的用餐模式一场的沉默,就跟开了“飞行模式”似的。

    智能省电呢?

    “就你?”

    在少女质疑的目光中,越泽挑眉,“不相信我?”

    经历了上次的胡椒乌鸡汤之后,她真的难以树立起信心。

    有些人是有能力。

    可天赋这东西真的要看人的。

    就例如能拿刀的手,却杀不了鱼。

    再例如能看懂菜谱的脑子,却支配不了自己的双手。

    所以少女选择果断的摇头,根本不给他任何的希望,直接捏碎那个可以捏碎她味蕾的小萌芽。

    “我还真是信不着你。”

    越泽默默的想了一下,“也对,我确实不适合做这种工作,万一伤到脸了可怎么办?”

    脸?

    越韬闻言都跟着一愣?

    他哥什么时候还在乎自己的颜值了?

    一张无可挑剔的美颜从来都只是他的工具,连美男计的这种手段都是他后来自我挖掘出的后天才能。

    “伤到脸?”少女跟着一愣,“你又不是卖脸的,难不成还指望用这张脸再去勾搭别的小姑娘?”

    “是啊,我就指望这张脸勾搭你呢。我未婚妻在十五分钟前说过,如果我没有令她赏心悦目的外貌,她就会红杏出墙。我的窝总不能让某个姓南宫、诸葛、傻逼之类的男人给拱了吧?”

    越翔沉默。

    易珩噤声。

    越韬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好像错过了某个很主观的事实过程。

385断子绝孙

    警察局?

    南宫琦皱眉看着面前庄严且肃穆的警徽,“你把我带到了南宫博的地盘上?”

    易珩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明所以,“你们南宫家说话的方式都这么放飞自我吗?什么时候警察局私有化了?南宫博在这算老几?我可以理解为这地方姓南宫吗?”

    南宫琦被她几句话怼的顿时噤声了。www.uu234.net

    “不过老大,我们来这干什么?配合调查?还是充当嫌疑人?”

    越翔下车之后也是被这地方震到了,要说他去过的地方也不少,未成年能去的不能去的,他都有涉猎。

    可就是警察局这地方,他倒是第一次来。

    为嘛他有些腿软?

    弄的就跟做了坏事一样。

    “你们好不容易有点用武之地了,难道不想证明自己的价值吗?”

    越翔被他问的一愣,“老大,好像就你会认为我们是一无是处的垃圾吧?”

    越泽眸光深邃,很认真的微眯起眼角,鼻骨的线条顿时深刻起来,“你确定只有我一个人是这么想的?”

    当然。

    只是越翔这句话没有说完,就看见秦凯从里面走了出来,

    “来了?”

    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人看着脸色苍白憔悴的就跟快挂了一样。

    越泽扬眉:“要死了?”

    秦凯直接瞪了过去,朝他一摆手,“让你失望了,只是着凉而已。”

    易珩走到他的面前端详了一下,“感觉很严重,最好看看医生,不然真的会死的。”

    秦凯看着他俩一唱一和就头疼:“我谢谢你们,你们要是不这么有默契的怼我,我一定长命百岁。”

    少女也懒得跟他废话,迈步朝警察局里走了进去。

    **

    迎着周围人民公仆的注目礼,少女回头看了一眼秦凯,“往哪走?”

    “右边重案组。”

    和越泽并肩走在少女的身后,秦凯一边跟同事点头打招呼,一边问了句。

    “你怎么把他们也带来了?”

    “他们?”

    秦凯回头看了一眼,越翔和越韬。

    那意思真是不言而喻。

    而越泽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其实他们还是有点用处的,不是一无是处。”

    这话出口,越翔华丽丽的了。

    ,看来他们的形象还真是根深蒂固的混吃等死二世祖的定位。

    易珩一行人出现在重案组的那一刻成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主意,毕竟几个人的颜值摆在那里,再加上一身的青春朝阳气息,瞬间把沉闷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

    “你怎么来了?”

    南宫博看见南宫琦的一瞬间,表情有些一点点的错愕?

    就好像有人侵入了他的私人领地一般,那感觉说不出的生疏和防备。

    “他们俩只是姓一个姓吧?其实并不是一家子。”

    少女给出了很中肯的评价,可越泽却是自顾的说:“从血缘和法律的角度来说,他们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弟,只是相差六岁而已。”

    “三岁一代沟,六岁是不是中间会隔着一道悬崖?”说着她的目光落在了越泽的脸上,“咱俩幸好只差了三岁,不然弄不好也会老死不相往来架势。”

    “不会。”越泽伸手拍了拍她的头,“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哪不一样?”

    “他们是同性相斥,我们是异性相吸。”

    越韬拎着电脑,抬头望天。

    他现在已经被这种日常捏来的甜言蜜语给虐麻木了,只是他哥现在这种放飞自我的发挥模式充分的说明了他的潜在能力。

    把妹牛掰啊!!!!!

    **

    十分钟后,除了南宫家的两位男士出去解决了一下家族遗留问题以外,几个人都进了会议室,开了一个短暂的情况介绍会。

    “你能确定这人就是姬长英吗?”

    看着投影仪上播放着的一张烧焦的人体照片,易珩面色沉郁。

    如果说这人真的是姬长英,那她还真是觉得挺可笑的,上次见面的那一架竟然是最后一面的永别。

    虽然他们几年后的见面不算友好,可毕竟有着儿时的那一段缘分,她觉得这人虽然有些歪,但却没有长坏。

    死吗?

    有点早了。

    也太快了,快到突如其来。

    “dna检测的结果,他就是姬长英。”

    “嗯,毕竟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你说是就是吧。”

    南宫博又递过来一沓照片,“这是当时现场拍下的其他照片,姬家人也确认过,这个人就是姬长英。”

    “姬家也来人了?”

    秦凯点了点头,“是姬长鸿。”

    “竟然是那个吝啬鬼?他的那双皮鞋能踏进你这里,应该是做了不少的心理建设,也是贵脚踏贱地了。”

    “你果然很了解姬家的人。”

    秦凯的手指用力的揉了揉额头,“昨天晚上他三点多来的,我们确认身份之后,不到半个小时他人就到了,三台保姆车,十八个工作人员中包含一个小朋友保姆团,一个堪比男模的保镖团,外加一个配置齐全的律师团。”

    南宫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的说:“你是不知道那个姬长鸿是有多嚣张,进来一身高定两百万的行头,出去直接从里到外换了一身五百万的。然后那身昂贵的行头就扔进垃圾箱了。这明显就是我们面前讽刺那个垃圾箱都比我们的身价贵。”

    “你的身价不值两百万吗?说实话吧,南宫家是不是已经准备破产了?只是一副装样子的空壳?如果真是这样,那不如把你们家的天行水域卖了吧,价格你们定,高出世价一倍到五倍都可以。”

    越韬打开电脑,那副眼镜反射出的光泽润泽一种奸商的流彩。

    那股子精明劲儿仿佛透过他的眼角直接钻入了人的心窝,然后就跟小刀一般一下一下的戳了进去。

    平时越韬文质彬彬的,除了不时的冒点傻气,倒是没有如今这种特别魅力的时候。

    这样冷不丁的表现一下,还真给人一种特别惊艳的错觉。

    “把你那铜臭气收起来,敢打天行水域的主意,你要先问过我。”

    一直没有说话的南宫琦冷冷的开口就是浓浓的杀气,而且他身上那股子杀气就跟刀刃一般,完全没有避其锋芒,都是**裸的锋芒毕露,那感觉就像出世的神兵利器,积攒的隐晦早已被无聊的时间磨去了棱角,他现在想要的只有攻击和杀意能去填满。

    “你又怎么了?哪里了不起?放狠话谁都会,长着一张嘴不就是装逼用的吗?”

    越翔的话音未落,一道黑影直接朝他飞了过去。

    平时看着动作缓慢,神经大条的小子,这一刻的反应却是出奇的快?

    凳子向后一仰,身体强行扭转,单手撑地,再弹起,借力身体飞腾而起,在空中转了半周,伴随着脚踝被扭到的危险,狼狈的在单膝跪地,膝盖磕的那叫一个结实,砰砰的响脆不说,那也是疼的他咬牙切齿。

    而当他抬头朝自己刚刚坐的座位看了过去,六颗铅弹分别定在了他身后的墙上和椅子上,那一路而下的轨迹,分明就是他躲避危险的行动轨迹。

    卧槽,这人可真够阴险的。

    “南宫琦,你tmd找死是吧?铅弹会打死人的。”

    “啪啪啪”

    又是三枪,越翔下意识的跳开,越韬胸口插着的钢笔同时飞了出去。

    眼看着钢笔打在南宫琦的手上,南宫博的眉眼只是微微往上一挑,明明凭借他的伸手可以阻拦的事情,他却一动不动。

    而南宫琦看似不经意的一个手枪的动作,却是时机巧妙的躲过了那只钢笔的袭击。

    真是一个很有趣的巧合。

    “啪嗒”

    钢笔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南宫琦,有能耐就单挑,拿枪算个毛?你越爷爷今天就教你,怎么做个乖孙子。”说着越翔就要隔着桌子扑过去

    “行了,别闹了,说正事呢,你们当这里是训练场?”

    易珩目光瞟过南宫琦手里改装过的气枪,声音无不更加狠厉的警告,“把你的枪给我收起来,我不想再看到你把它拿出来乱打。”

    南宫琦眸色深沉的朝她看去,眼角还划过她身边的越泽,语气更加生硬的回答:“这是我的事,不在我们约定的范畴内。”

    少女抬眸,澄澈的目光中印着他那清晰的身影,可就在那一刻的画面中,一缕食指长短的发丝从他的额前落下,犹如被风垂落。

    只是那截断整齐的切面看着很是诡异,发丝盈盈落下,默然无声的摆在他身前的桌面上。

    周围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南宫琦盯着那一撮发丝,陷入了一种入定般的沉思。

    而越翔下意识的看向坐在原地的易珩,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告诉着她,肇事者就是这个最安静的美少女。

    可他偏偏没有证据,就连肉眼都没有看见她是怎么办到的?

    难不成她变了一个魔术。

    就在这种沉寂的猜测中,他默默的又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用行动证明了一句话:我会乖乖的,绝不挑事了。

    “天行水域是南宫家的祖地,方圆五里之内布满了机关,周围也是迷宫叠障,你们买它干什么?活的不耐烦了,想早点死?”

    越韬衣冠楚楚的调整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也没看出哪个角度需要调整,可他做出的动作却文雅自持,还真有那么一点芝兰玉树的汉室问话的取美风。

    “只是觉得好奇而已,都说南宫家在那里藏着一个大秘密,好多人都想去探宝。”

    “天行水域本就用奇门封门,八卦点藏,所有的机关无不奉行五行自然设置,与其说藏宝地,不如说是一个无争斗,无烦扰,无红尘,无浮华的无争之地。”

    南宫琦的目光中出现了浓浓的讶然,“你是怎么知道的?”

    易珩的手指轻悦的敲了两下桌面,唇角神秘的勾起一抹浅笑:“这个问题等你继承了家主之位,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家主?”越翔一愣,“你刚刚是说,他,南宫琦,是南宫家主?”

    越翔的反应有些怪异,不过易珩倒是直白的点了点头。

    “你们难道不知道吗?他,就是未来的南宫家主,看他的手指,那个黑色的戒指就是南宫家继承人的信物。”

    “怎么可能?”越韬眼睛瞪的溜圆,鼻梁上的眼镜都要脱框了。

    “为什么不可能?”

    越翔还处在震惊中的瞟了一眼南宫琦,“如果你是继承人?那南宫行?又是谁?”

    “应该也是他。”

    越泽冷不丁的轻哼了一声,那声音真是轻蔑的炸了天。

    而南宫琦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竟也没有反驳。

    “也是他?都是他?卧槽?怎么可能?”

    短暂的一阵沉默,诡异又沉味。

    越翔:“二合一?这乐子可大了。”

    越韬:“真是没想到啊,南宫家也会玩这种阴谋?南宫行?南宫琦?有一点意思,看来你们家的内斗真的很凶残,竟然让南宫老爷子不得不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护你。”

    易珩探头贴向越泽,好奇的眨了眨眼睛,“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越泽侧头看了她一眼,眼角溢出一抹熟悉的温柔,“人心啊,勾心斗角的人心。”

    “就这个问题,咱们能不能放一下?什么时候开始,警察局是可以随意使用危险器械的地方了?还有,我们今天聚在这里的目的不是闲聊好吗?各位能把你们的八卦从这里分离出去吗?”

    秦凯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酸痛,原本就没什么精神,现在更是有些迷糊,他觉得这是吃了感冒药后的后遗症。

    “ok,这里听你的。”

    “还有弄坏的桌椅墙壁,照价赔偿。出去的时候把枪留下,危险器械不能个人保管,必须上交。”

    南宫琦站在原地,目光清冷的看着秦凯。

    “看什么看?别以为你是南宫家的小崽子我就不敢教育你,在国家国法面前,人人平等,不交就刑拘,没情面可讲。”

    南宫琦的目光又落在了易珩的身上,少女则是莞尔一笑,事不关己的说:“我们的交易中也没有帮你解决这件事的义务,你当时拿出枪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

    越翔这个时候当然不会忘记踩一脚,“姓南宫的,别以为你姓有两个字就了不起了,敢做不敢当?”

    越泽抬脚踢在越翔坐的椅子上,“椅子和墙壁的赔偿你拿。”

    “凭什么?”

    越泽撩起眼睑,没什么表情的说:“就凭你不是他的对手,他就是不用枪,也能把你打个半死。”

    “怎么可能?”

    “你要是找死,我喜闻乐见。”

    越翔撇了撇嘴,刚想说什么。

    越韬的手就直接将他按住了,“那小子功夫不错,我的笔你都躲不过。”

    就算再不情愿,越翔也不会抹了兄弟间的面子,只能嘀咕了一句:“我拿就我拿,这点钱算个屁。”

    秦凯一只手啪的拍在的桌面上,那张痞气的脸严肃起来,也是看得人尤为“**”。

    “有钱了不起?再在我面前玩有钱就任性那一套,别怪我揪着你们的小弟弟,深刻的交流一下。装逼在我这里,就等于断子绝孙。不信,试试?”

386一张照片

    越韬:粗鲁。www.uu234.net

    越翔:流氓。

    南宫博:小弟弟是我的,谁都不给。

    南宫琦:傻逼。

    “噼里啪啦”

    花花绿绿的一堆糖果直接砸在旁边的桌子上,越泽对唯一的少女挑了挑眉,“吃糖,咱们不听他们耍流氓。”

    卧槽!!!!

    八眼朝天怒盯真流氓。

    用眼睛杀死你,杀死你。

    “糖?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以为你会喜欢。”越泽的手指在糖堆里挥动了一下,“喜欢什么味的?”

    少女的眼波瞟啊瞟,柔嫩的红唇微抿,“蜜桃。”

    甜丝丝的氛围,再加上容易惹人犯罪的两个字。

    “咣咣”两声,直接敲散了周围的粉红泡泡。

    “在警察面前开黄腔也是一种犯罪,不过我这里可没有可以苟且的牢房。”

    越泽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修长的手指挑出一颗粉红色的糖果递了过去,“需要我也装逼一把吗?越氏的律师团有六组,越家的卫队也有九组,我要是嫌弃起来,仅仅是换身上的衣服是不够的,也许我拆了这栋楼。”

    “有钱了不起?”

    越泽又拿起一块蜜桃味的糖果剥开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我记得一月前我好像收到了一封邀请函,同时送来的好像还有一份项目书。越韬,里面内容是什么来着?”

    “大概是一封有关警民建设方面的政府赞助项目书,项目还在审核中,结果还没有最后确定。”

    牙齿碰撞,“咔吧”一声,嘴里的糖果被他咬碎了。

    脸部的肌肉舒展继而收缩,不紧不慢的唇瓣启阖中有着一种动态中的矜贵,“有的时候有钱就是了不起。”

    秦凯翻了个白眼,脸颊骨出现了一坨可疑的粉红,“所以我就你们来就是为了看你们多有钱?还是看你们跟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准备打滚尬架?我是带着个兴趣苗苗班,警察局探险一日游?还是带了一个考察团,各位有钱的大爷是否看到了未来的商机?”

    “苗苗班我倒是没什么兴趣,不过商机倒是可以。”

    越韬的手指飞快的在电脑上敲打着,十几秒后,他将电脑转了过来,面对着众人的屏幕上是一份相当详尽的资产评估企划,上面的数据颜色混杂却明确。

    “这是什么?”

    易珩看得不是特别明白,不过越翔却已经笑了出来,伸手跟越韬来了个high five,默契不言而喻。

    “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个东西?”

    南宫琦的目光除了沉浸在自己的实验中,很少会出现这样认真的目光。

    “就在刚刚,你们打架的时候。”

    南宫琦的目光好像有那么一点点认可的正视了他一眼,“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分析出了姬家财产的分布,特别是所有产业中的利弊分布,你的眼光很敏锐,你不错。”

    越韬淡淡的一笑,不屑勾出的唇角,没有一丝领情的味道。

    “我的能力不需要你的评价,资本经营本来就是我所学的方向,如果这点眼力都没有,那我们越家岂不是跟你们南宫家一样,一代不如一代。”

    “越韬,你有话说话,我们南宫家可没得罪你吧?你就是对他有意见,别搭上整个南宫家。”

    “自家的弟弟都不护着,你们南宫家果然活的没有一点人情味。”越翔瞟了一眼南宫琦放在桌子上的气手枪,冷哼了一声,“怪不得出门要带枪呢,原来你自己清楚,南宫家的人最想弄死的就是南宫家主。以前的南宫行,现在的南宫琦。呵呵,我就静静的看着,不用我出手,你最后能死在谁的手里。”

    “啪”的一个黑影直接摔在了越翔那笑容未遂的脸上,随之落在桌子上,发出了清脆的弹落碰撞声。

    “闭上你的臭嘴,原本就不熟,做什么诅咒人家死?我看他挺不错的,南宫家主?就他吧,用起来挺顺手的。”

    听了易珩的话,会议室里先是一阵沉寂。

    沉默了片刻

    秦凯扶额,声音沙哑的说:“你用的顺手就能当家主?弄的南宫家你说了算一样?问一下,其实你是要嫁进南宫家的吧?”

    “要你管?”

    少女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阴沉的眸子,那目光沉静如水,幽幽的反射出一张她有些无措的脸颊五官,少女骤然蹙起眉峰,“你这么看我干嘛?真想让我嫁去南宫家你就说话。”

    越泽:“……”

    易珩追问:“你倒是说啊?”

    越泽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掠过,他那精致的五官或多或少的流露出了一种类似幽怨的余色。

    然后他拉过越韬的电脑,手指相当贵重的在上面敲了几个字。

    再转过来的时候,一群单身狗都不忍直视的别开了他们的狗头。

    我就是不想让你去南宫家,我才不说话的。

    越泽

    真给男人张脸,越韬看着电脑上流光溢彩不断滚动中的几个字,要不要这种装怂的时候还炫技?

    被书面承诺过的妻管严。

    **

    “现在说正事,把你的资本运作放到一边,就算姬家的产业全部分割也跟我没有关系。”

    秦凯拿起一旁的遥控器指着投影仪摁了下去,上面立刻换了一组照片。

    这回上面是五具尸体,而且一看就是第一时间照下来的。

    角度应该是房间的门口,周围的墙壁都被烧的一片焦黑,不过房间里面大概的布置陈设还是能看出原本的样子。

    “这张照片是案发的第一现场,四女一男,中间沙发上的尸体就是姬长英的。”

    越翔微微眯起了眼睛,严肃的问道:“可别说我耍黄腔啊,你说中间沙发上的尸体,具体说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这个现场其实很尴尬,五具尸体的分布都不算稀疏,相反距离都不足两步远,特别是还有两个人的尸体是以一种令人脸红的姿势,上下交叠着。

    一看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而且就其他人所在位置和姿势来看,这房间里在着火之前发生的事一定很激烈。

    秦凯看了一眼易珩多少有些为难的说:“上面的。”

    “上面?”越翔出于男人的嫉妒嘴脸忿忿地说:“姬长英这老小子肾可够好的,一箭射四鹰,不怕把自己累死?”

    “胡说什么?”越韬狠狠的踹了他一脚,“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越翔接收到了他眼神中的信息,立刻僵直的脊背,没敢回头的嘀咕了一句,“我就是说明一个客观事实而已。”

    “人的心有多龌龊,看的事情就有多邪恶。见识了。”

    南宫琦一句话总结出了一个相当有理论性做基础的事实。

    越翔瞪眼:“你说什么?找打架?”

    南宫琦:“你打不过我。”

    “行了,再吵滚出去。”易珩看着上面的照片微微皱眉,“这四个女人身份确定了吗?”

    南宫博见秦凯的状态不是很好,他开始说明情况:“确定了两个,就是给你那些资料的其中两个女人。资料上的这些人是第一批做dna校对的被害嫌疑人,剩下的两个还没有人来认尸,所以身份不明。”

    “法医那边有结果吗?他们是死于大火?”

    “一看就可不能是死于大火的,多半是之前就出事了。”

    越翔忍不住插了一句。

    南宫博瞟了他一眼,“这回被你说对了,法医给的初步判断,他应该注射了过量的毒品,运动过度,造成了窒息晕厥。所以他的肺部一氧化碳的含量很低,所以造成死亡的直接原因,并不是这场大火。”

    “这种情况不用问法医也知道结果的。如果真是被大火围困烧死的,他也不会以这种姿态被烧死。人身处大火之中,还不慌乱的去找救命逃跑的求生路,竟然还有心情嘿啾嘿啾做运动,这人不是傻逼还是傻逼,他不死谁死?”

    “你就聪明了一次,能不能给人留下一个不是傻逼张狂的印象?少说话,多看。这样才会让人感觉有内涵。”听着越韬的话,越翔嘴巴一憋,乖巧的拉上了拉链。

    南宫博补充说:“正如他所说的,人在最危险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逃生,哪怕是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也会做出挣扎求生的动作,可姬长英的尸体并没有这些求生反应,所以我们可以断定在着火之前,他可能就已经死了。”

    “所以说,这场大火是毁尸灭迹?”

    “可以下这个结论了,因为就现场勘查来看,火源就在这个房间开始蔓延的。而且火速蔓延很快,就现场勘测所做的化学比对,着火之前整个房间应该都被浇了汽油。”

    “汽油?”

    “嗯,而且浓度很高,也不知道姬长英到底招惹了什么人,放火的准备情况做的很充足。”

    “所以你一早叫我来干什么?”易珩看向秦凯,“总不至于让我来为姬长英的死哀悼的吧?”

    秦凯沉默了片刻,伸手从兜里拿出了一个透明的证物袋放到了她的面前,“看看这个吧。”

    秦凯的手挪开,少女看到的是一张烧了一半的照片,照片的周边都焦了,可并不妨碍辨认出照片上的人。

    而照片上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对于易珩来说并不陌生,甚至十分熟悉。

    因为那就是她,五岁时候的她,稚嫩的脸颊透着一种不甘愿的排斥。

    “他是谁?”

    低沉的声音凉飕飕的传了过来,越泽的目光落在了照片上的男孩身上。

    那个五官并不逊色于他小时候的男孩,有着一张混血的脸颊,而且那张脸要更加精致,就像一个被上帝眷顾,且精心雕琢过的天使。

    他的笑容是那么的完美,恣意。

    阳光下的他,无一处不散发着一种细碎堪比星辰般夺目的金沙。

    而五岁的易珩就被这样一个天使紧紧的搂在怀里,他的眉眼柔顺的垂落,贴着她的脸颊露出了一种懒洋洋的满足。

    勾起的唇角有着樱红的天然唇色,以一股近乎魔性的魅力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他就是亚玄,亚玄约乔司,约乔司家族的第二十五任继承人。”

    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她都记不清了,好像是他用手机偷拍的。

    只是令她更加没有想到的却是,这张照片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这才是我为什么急于找你的重要原因,这张照片上的女孩是你吧?”

    秦凯瞟了一眼越泽,看着他那沉的都快滴出水的脸色,竟然有些感同身受。

    “那个女孩就是我,不过我不记得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了。可看样子,那时候我应该是五六岁左右。”

    南宫博例行公事的问道:“那你知道这张照片都谁有吗?”

    易珩忍不住笑了出来,“我都不知道这张照片的存在,要说谁有,那就只有当事人有了。”

    秦凯眉头紧锁,打起的精神却是表情一片凝重,“你能确定是他吗?”

    易珩:“这张照片你是从哪找到的?”

    南宫博:“大火扑灭之后,在现场翻找到的,具体地点就在姬长英所在的这个房间里。”

    越韬:“难道是有人栽赃?”

    南宫博:“怎么栽赃?凭借一张小孩子的照片能说明什么?杀人犯会是两个孩子中的一个?”

    越翔:“又或许这是某人故意留下来的线索?”

    南宫博:“理由呢?出于什么目的,又想表达什么?”

    越翔一时无语:“……这些问题难道不是应该由你跟我解答吗?怎么换成你问我了?你们警察是干嘛吃的?”

    南宫博被他顶的一时也无语了。

    秦凯有些束手的问道:“易珩,你有什么看法?”

    “第一,就这张照片的现有状态来说,绝对不是原本就存在在这个房间里的,而是有人后来扔在现场的。这张照片的周围虽然都有烧焦的痕迹,可那应该不是烧焦的,而是被烫焦。第二,就这么大的火势来说,这张照片无论被塞在哪里,都不会逃过被毁尸灭迹的命运。可偏偏残损的地方都是边边角角,我能肯定是有人在大火扑灭之后,在你们没有进入第一现场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捷足先登的给你们留下了这个东西。所以,换我问你,什么人才能比你们先进入现场,然后蓄意的扔下了这张照片。”

387一朵小红花

    “消防队?”

    越翔有些冒失的说出了这三个字,可下一秒他就被一双双的眼睛荼毒了。www.uu234.net

    “我说错了?就这焦化的程度看,无论是烧的还是烫的,时间都不会太长吧?无论是时间差,还是当时大火熄灭之后,能出现在第一现场的人,除了消防员,还能有谁?难道我说错了?”

    越翔本能的寻找可以认可他主观言论成立的大神,“老大,我真的说错了?”

    越泽那袖长有型的手指微微一勾,再那么一弹,一颗糖果就蹦哒的朝越翔滚了过去。

    “哒”

    糖果在他面前停了下来,然后打了个转,蓝色的糖皮上花花绿绿的点缀,恶魔般的朝他招了招手。

    这是啥意思?

    老巫婆的毒苹果?

    “吃吧。”

    吃?

    越翔牙齿不安的一碰,差点咬到舌头。

    “老大,其实我已经过了吃糖的年纪。”

    越泽吝啬的吐出两个字,“奖励。”

    “奖励?”

    越翔愕然。

    有朝一日,他竟然能从越泽的嘴里得到这样的评价?

    “你的脑子总算还有点用。”

    越翔忍不住笑了,“老大,其实我还没有过佩戴小红花的年纪。”

    呦呵,这马屁拍的相当给力。

    **

    “咚咚咚”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一个女警从门口探身进来,对上众人的目光,脸颊先是一红,随即又腼腆的笑了出来,“队长,外面来了两位医生,他们说是来找你的。”

    “找我?还是医生?”秦凯挑了挑眉,“你们继续,我过去看看。”

    等到秦凯离开,易珩朝越泽看了过去,“是你搞的鬼?”

    “你怎么猜到是我?”

    “之前你打了一个电话,不巧听到了。”

    越泽瞟了一眼她那柔柔嫩嫩的小耳朵,“看在你耳朵长得漂亮的份上,我决定不追究你的偷听了。”

    “没想到,你还挺会关心人的?把自己的私人医生找来给别人看病,善良这词是该用在你身上,还是用在你的心上?”

    “有区别?”

    “用在身上当然就是装的,用在心上当然是……更装了。”

    越泽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转着弯骂我?我看着不像好人?”

    越韬认真的想着一句话:看着跟好人似的。

    这句话是不是可以说明一个人他就是个坏蛋,根本不是好人?

    “看看他们的表情,你能得到一个什么答案?”

    越泽的目光直接扫了过去,四张脸中除了南宫琦那张一成不变到连皱纹都可以无时无刻无缝连接的copy出来,剩下的三张脸则是极力的把自己五官摆出一副深沉到面无表情的地步。

    “……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越韬:大哥,要不要把自己的亲弟弟非要弄成后娘养的?

    越翔嚼着糖果:果然一颗糖所能代表的只能是一时兴起的遛狗行为。

    南宫博别开头:他就知道,越泽这小狼崽子,天生就不是当萌宠的料。

    “越泽,你不得不说,自己根本不是当好人料,不过幸好,我天生就喜欢坏蛋。”

    这话说的这是牛掰的酸掉了一口牙。

    越翔反驳:“不带你们这样玩的,这根本就是变相设卡。易珩,你喜欢的是老大的人。别说他坏了,就是他花心,你也会说:我就喜欢他的不羁放荡。”

    “知道你还说?”

    ,他就知道自己会是多此一举。

    嘴贱真的是病。

    明知道答案,还愣是往石头上装。

    找死有借口吗?

    答:唯一的借口就俩字活该。

    “我也承认我天生就不是当好人的料,我不在乎他的死活,但我比较重视办事效率。就算他想病死,也得把事了了再去死。”

    易珩嘀咕了一句:“资本家。”

    “无奸不商,不追求压榨最大劳动力获取最大利润的,那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资本家。恰恰我是一个懂得如何去获得最大资本积累的人,而且人还没有压榨干之前,我又恰恰好还懂得投机的技巧。”

    “什么技巧?”

    “怀柔,我不是已经让医生给他看病了吗?上门看病,私人医生,成本可是很高的。”

    “可是我觉得,我们队长应该不会领情。”

    南宫博也算是很了解秦凯的个性了,拼命十三郎都形容不了他那执拗的本性,搞不好那两个医生能被他赶走。

    越泽:“所以说你并不了解这个世道的险恶。”

    南宫博皱眉:“什么意思?”

    越泽:“现在做什么事不讲究个才能?多才多艺,博学精湛,才是人中龙凤。”

    南宫博:“你到底想说什么?”

    “咣当”一声。

    不轻不重的声音传进易珩的耳廓,那声音在隔音很好的会议室里几乎可以被屏蔽掉,可惜她实在是很厉害,刚好听的清清楚楚。

    “例如:一个医生学过功夫,而且身手不错。”

    越泽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的弧度,即魅惑又邪恶。

    “动手了?”

    少女对他挑了挑眉,脸上的笑容更是痞气的同流合污,“你可真坏。”

    “他们说什么呢?”

    南宫博眉头紧锁,似乎在听天书一样。

    越韬倒是对这事门清,只不过不是因为那对世风日下的小情侣当面勾搭,而是他们越家用的人就没有白拿钱当废物的货色。

    “来的医生是我们越家的私人医生,艺术精湛,留洋归来,拿过西洋剑的冠军,学过武术,跆拳道和空手道。”

    这资历听着就很有噱头。

    “可我们队长的格斗术也不是摆设。”想他上次在训练场被揍了个熊样,除了轻敌,剩下的就是真的打不过。

    实力说明一切。

    越翔一听越韬的话就明白来的是谁了,脸上的笑都跟着诡异起来,“关键就在于,这个人是个流氓医生,徒手能够拆骨,抬手也能接骨。最重要的在于,这个人的个性超级流氓,打起架来也是痞气的很,根本不讲规矩,女人打胸,男人踢裆。打得过就往死里打,打不过就玩阴谋。”

    “阴谋?”

    “一针安定什么都解决了。”

    越翔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南宫博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能理解的扬了扬下巴,“这样的医生你们越家也敢用?”

    “我家老大也说了,这人多才多艺,博学精湛,人中龙凤。管他什么手段,只要人最后在他手里还活着就行,很多时候能力和手段都是并存的,而我们这种付钱的人只需要看见自己想要的结果就好,过程就算再重要,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南宫博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看来就为人处事的手段,越家果然更胜一筹。”

    “是你太蠢。”南宫琦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一个连南宫家主的位子都不要,非要来当一个小警察的人,连自己未来都无法确切估量的人,能懂什么手段?”

    南宫博深吸一口气,继而一笑,“你说的对,我以为经过我的选择之后,我们会老死不相往来,可没想到我却在这里见到了你。”

    “我不是来见你的,而且我根本不屑见你这个懦夫。”

    易珩静静的看着这兄弟俩,看来他们之间的矛盾也是历史遗留问题。

    南宫博看了一眼其他人,“对不起,让你们见笑了。接下来呢?我继续给你们介绍情况?”

    对于别人不愿意说的**,易珩通常都不愿意去碰触。

    “如果是继续看这种照片,或者说一些花边新闻的话,那就算了吧。我对这些话题并不感兴趣,如果可以能让我去见见法医吗?”

    “法医?你要见法医?”

    “有问题?”

    “没问题,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想见法医?”

    “了解一个人最后的人生轨迹,法医是最佳的发言人。”

    “法医确实可以给出很多答案,可能提取的线索也是有限的。”

    易珩站起身,扭动了一下腰肢,“有钱人之所以称之为有钱人,除了钱多之外,还有就是他们生下来就被培养出的优越感。这种生活是长时间培养出来的习惯,表露出的痕迹体现在生活的每一处细节上。衣食住行,绝无乏尘。”

    “这能说明什么?”

    “例如:他最后吃的鳕鱼片是从哪打捞的?什么时候空运来的?能吃到这种生鲜的地方有几家?又是什么时候准备的?是自己喜欢,还是有意给别的什么人专门准备的?”

    越翔听得目瞪口呆,“我突然发现这种探究模式相当的吓人,这比分析大数据来的还要行之有效。”

    “有钱人的人生说高端也高端,说狭隘也狭隘。毕竟纸醉金迷是够迷人,可这种奢华的生活也不是谁都能享受的。所以少数人的优越感就变成了一种限制,对于这种富家子,最后的人生轨迹也许比你们想象的线索要多。”

    越韬默默的想了一下,“这话怎么听着好像是跟我们说的?”

    他的目光环视一周,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一家子富家子?”

    南宫博的脊背往后一靠,“别算我,从我当了警察开始,就没拿过家里一分钱。我的胃里都是都是方便面,现在剖开还拉着丝呢。”

    易珩转身走了。

    这嘴真是糙的忒恶心。

    **

    法医室在五楼。

    易珩还没上去就听了隐隐有哭声传来。

    “什么情况?”

    南宫博已经是一脸的苦大仇深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眼泪。

    可偏偏他的工作,隔三差五的就要听一次。

    这回的火情更是恶性案件,从昨天晚上开始这哭声就没停过,要不是为了陪着易珩,他打死也不会上来的。

    “应该是又来认尸的了。”

    “认尸?”

    上了五楼,易珩才发现这里的人还真不少,整个走廊显得有些拥挤。

    “都在这里认尸?不是应该在……”

    “医院也有一部分,这次三个地方同时着火,死亡人数已经达到了三十九人。法医忙不过来,现场的尸体都会先运到这里,做完尸检再送去太平间,医院那边也是如此,法医分成的两批,同时解剖尸体,工作强度已经够大了,而我们为了节省办案时间,只能把认尸的过程同步完成。”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法医?”

    “等里面认尸的人出来吧。”

    越泽和越翔跟了过来,看到这架势,越翔毫不犹豫的后悔了。

    “天啊,这里真可怕,比看尸体还要可怕。”

    “不是你要见识见识的吗?这就怂了?”

    南宫博靠在一旁的墙壁上,疲惫的脑袋都有些转不动,所以看见眼泪也都毫无知觉。

    “你们也太变态了,先不说法医设在五楼有多么的不科学。就这么把尸体运上运下,这也太不尊重逝去的人了吧?还有认尸,难道就不能系统的安排一下吗?统一放在别处,非要弄在办公楼里?你们是多恶趣味的喜欢看见有人嚎嚎大哭的楼上楼下的跑?”

    南宫博被他一张嘴问的噎着喉咙回答:“是啊,我们是变态,哪有你们生活的那么宽裕,一栋别墅的房间都赶上这栋办公楼的房间多了。你当这里是你家,你想怎么设计就怎么安排?还有,你知道这种重大的恶性案件一年恐怕都碰不上一次,谁还没有个措手不及?案发到现在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人都连轴转了,哪还有别的心思找地方,派人手的去弄这些事?”

    正说着,法医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男一女哭嚎着跑了出来,那哭声实在太过凄厉,就连易珩都被吓到了。

    看着他们离开,她愣愣的问了一句:“这是认出来了?”

    “不是,是认错了。”随后跟着出来的一个警员有些疲惫的回答道。

    “认错了?那她哭什么?”

    “吓的。”

    “吓的?”越翔听到这个答案,眨了眨眼睛,余光中瞟到了身后的另一位女性动物。

    “那个女人是第一次见到尸体,没有准备。”

    “这样啊?那易珩,你就不害怕啊?”

    易珩往里面看了一眼,“这种时候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回答才会正常一点?”

    越翔:“害怕?”

    易珩:“你信吗?”

    越翔:“不害怕?”

    易珩:“你觉得呢?”

    看着她毫不犹豫的进了法医室,越翔吧嗒了几下嘴,“我觉得后面的答案更靠谱一点。”

    越泽在他身边停下脚步,伸手朝他伸了过去。

    越翔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又是糖?”

    越泽唇角一勾,声音摩挲着他的耳廓“不,这次是小红花,恭喜你,得到了。”

388法医

    小红花?

    卧槽,见鬼了。www.uu234.net

    第一次感觉自己被重视了。

    第一次感觉自己被当成人了,他重生了?

    越翔脚下飘飘然的进了法医室,一抬头,九具排列整齐的尸体摆放在他的面前,那猝不及防的视觉冲击,毫无障碍的把越翔吓了个半死。

    “啊,鬼啊”

    毫无压力的叫了出来,得到的就是一连串的大白眼。

    越泽那双眼睛暮沉沉的看了他一眼,“……我收回刚刚的话。”

    白痴这种病,根本不可能有好转的迹象。

    短暂的“灵性”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灵光乍现。

    “这么害怕还来这里?勇气可嘉,不过胆还得练。”一个女法医带着口罩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到有些难看的越翔,顺手从白大褂里揪出了一个白色塑料袋递了过来。

    越翔呆愣的问道:“这是干嘛?”

    女法医脱下手套,圆嫩的手指顺势在他的脸上掐了一下,“小鲜肉,友情提示,要吐就吐在塑料袋里,我这里的垃圾桶都被死者的胃液和残留物占据了,根本没有盛你呕吐物的地方。所以,将就一下。”

    原本越翔的脸色只是苍白,可被这么一说,他那好奇乱飘的小眼睛就不意外的瞟到了一旁的垃圾桶。

    再然后,抱着一个救命的塑料袋,就跑到一旁还算“文明”的自我呕吐中了。

    南宫博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的介绍道:“这位是祁法医,我们这的首席女法医,祁雨萌。经验丰富,成绩突出。”

    祁法医还算礼貌的点了个头,“是秦凯带来的那几个小鲜肉吧?刚刚就听见楼下送文件的人上来说,重案那边来了几个超级无敌帅的小肉肉,现在看来还很鲜嫩,手感也不错。”

    这法医还真是有点流氓的痞气,跟她那张秀气到堪比林妹妹的五官形成了能令人毁三观的反差感。

    这就跟一只蹦哒的小白兔,瞬间变成了一只大灰狼。

    受骗的岂止是眼睛?

    还有那脆弱到无助的小心脏。

    “祁法医是吗?我能跟你了解一些情况吗?”

    看见一个未成年的妹子出现在自己面前,祁雨萌微微挑了挑眉,“小妹妹,你想问我什么?前提是,我只知道解剖尸体,可不会讲童话故事。我能告诉你的都是死人从头皮屑到脚底死皮,从毛孔细菌到大肠蛔虫,从拆解的五脏六腑到烧焦的尸体外皮的故事,你可以理解为恐怖故事。怎么样?还要听吗?”

    易珩看了一眼身旁的一个烧焦的尸体,尸体已经烧的面目全非,外面烧焦的地方已经凝成皮脂变得僵硬,可被解刨的五脏还没有还原,血淋淋的摆在那里,看着就像一个屠宰场。

    “这个女人的尸体烧焦程度相当的恶劣,应该距离起火点很近。血液化验有结果了?”

    祁雨萌看着易珩绕着她的解剖台转,目光专注且认真,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在看一具已经被烧焦的尸体,她有些玩味的眯了眯眼角,转头看向越泽,毫不见外的伸出了手,“还有糖吗?给我一块,最好不要水蜜桃的,我比较喜欢葡萄的。”

    越泽看了一眼她的手掌,略一沉默,从兜里抓了几块糖出来,隔空扔进她的手里,“够给你。”

    “谢了。”

    祁雨萌剥了一块糖就扔进了嘴里,这才慢悠悠的说:“血液检查结果,hbco浓度已经达到了致死的程度。可以初步认为是一氧化碳中毒死亡。”

    “这也是你的判断吗?”

    对上少女那双澄澈的眼睛,祁雨萌突然有种自己的心思被看透了的错觉。

    “你看出什么了?”

    “这场大火真的很大,而且她所在的房间内通风并不好,所以例如:一氧化碳是可以透过皮肤渗入,被烧后的皮肤血液中也能见出大量的hbco。”

    “为什么她不能是自己吸入了大量的一氧化碳,最后窒息而死?”

    “她的左右心房鲜红,肺部没有积累任何的黑色类似炭木之类的残留物,也就是说,一氧化碳并不是从她嘴里吸入的,而且她的全身淋巴结肿大,尤其是她的肝脏和肺部,淋巴结的肿大情况凸显,而且就你这颗刚刚解剖完的心脏而言,应该会在显微镜下发现诸多炎症的异变。”

    “咔嘣”

    糖块被咬碎了,祁雨萌的那双眼睛骤然瞪的老大,亮晶晶的灼人眼球,“小妹妹,行家啊。那你的结论呢?这女人真正的死亡原因?”

    “毒品过量,导致的窒息死亡。”

    “啪啪啪”

    双手毫不吝啬的拍在一起,赞赏的意思不言而喻。

    而周围的技术人员和实习法医也是跟着鼓起掌来。

    法医室外突然就出现了错愕的一幕,一群等着认尸的家属,神情紧张且莫名其妙的盯着法医室的大门,不知道这样沉重的气氛中,是什么原因能突然惹起这样一片热烈的掌声?

    难道是有人认尸成功了?

    那也不用鼓掌庆祝吧?

    这行为很变态好吗?

    祁雨萌打开法医室里间的电子门,一股寒气迎面扑了过来。

    “这里是一个临时的冷冻室,也是临时存储尸体的地方。姬长英和那四个女人的尸体就放在这里。”

    摁下灯的开关,里面更是阴森恐怖的停了五具尸体。

    “他们的尸体解刨完了?”

    易珩走了进去,掀开白布看了一眼。

    如照片上看到的,全都面目全非了。

    “嗯,昨天连夜解刨完了。刚刚胃液中残留物化验的结果也出来了,给你看看。”

    祁雨萌将手里的平板电脑递给了易珩,“刚刚发过来的,很有趣的结论。”

    南宫博立刻探头看了过去,这份报告,他可是还没有看到过呢。

    可上面全是一些化学名词以及数据的含量。

    除了数据高低差额之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能看出什么?”

    易珩侧头瞟了他一眼,“这句话你幸好没有在秦凯面前问,不然他一定会打死你。”

    南宫博的脖子往后一缩,“我说错了?”

    “我真是不明白,是什么给了你自信和勇气让你去选择当警察的?不知者无畏这句话都形容不了你傻逼的本性。”

    南宫琦冷嘲了一声,那语气冷的竟然比这房间内的温度都要低。

    “你知道什么就说,长着一张嘴装逼的人,我见识多了。”

    南宫琦冷哼了一声,“你还用见识?你自己不就是吗?”

    易珩不想听他们斗嘴,手指一点南宫琦,“看懂了就说,别让人怀疑你不懂装懂。”

    南宫琦瞟了一眼她手里的平板,“答案不是明摆着吗?这四个女人和姓姬的根本不是死在一起的。起码在死前他们不是在一个房间内。”

    “你是怎么判断出的?就凭食物?虽然他们胃中的残留物比例数据不同,可这并不能作为依据,毕竟食物还会有腐蚀搅拌的过程在。”

    “我为什么要看这些?难道在一个房间里的人就不会有吃过饭之后来的?或者还没有来得及吃一口饭,就出事的情况吗?”

    祁雨萌被他说的一愣,“那你是凭什么判断他们之前不在一个房间里?”

    “二氯甲烷-环己烷。化学名:liatrin,学名:蛇鞭菊素。”

    祁雨萌点了点头,接着说:“用于抗肿瘤的药物中,成为提取是来自菊科植物蛇鞭菊全株。”

    “可姬长英并没有任何癌症疾病的病史,也没有抗肿瘤药物史,你不觉得它的出现很奇怪吗?”

    “我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并且其他四个女人身上并没有这种药物成分的出现。可仅凭这一点,并不能说明什么。”

    “别人也许不可能,但对姬长英来说,就已经做够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琦突然住嘴了,瞟了一眼身边的易珩,那意思很明显:问她啊,她愿意说自然会说,而我,不想说了。

    “蛇鞭菊是姬家香的制作原料之一,算是其中的一个香精提取物。”

    “姬家香?那是什么?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易珩将平板电脑直接递还给她,“谢谢你,我已经知道了我想要的答案,剩下的你也不需要了解。”

    “不是吧,你这算不算过河拆桥,你想知道的知道了,我呢?你是不是应该对我公平一点?”

    易珩已经走到门口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回头朝她眨了眨眼睛笑道:“美女,你到现在已经做了多少次尸检?”

    “我?一千二百多?”

    “这么多?”少女多少有些惊讶的点了点头,“那你到现在都没有明白一个道理吗?”

    “什么道理?”

    “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公平,如果有,你也许早就失业了。”

    祁雨萌:“……”

    好一会儿,她“哼”出一口气:不是吧?她这算不算是被一个小丫头摆了一道?

    没有公平?

    卧槽,还真是。

    如果有公平,那外面那些人就不会被烧死,那些非正常死亡的人,也不会死于非命了。

    秦凯那厮到底是从哪弄来这么一帮怪胎。

    一个比一个厉害,简直就是人精。

    **

    “干嘛呢?”

    从法医室出来,路过走廊的洗手间,越翔就差点跟易珩撞到。

    还是越泽手疾的将他拉了一下,把人踉跄的甩到了一旁的墙上。

    越翔此刻的脸上全是水,还有一侧的脸颊被搓的通红,都快要扒掉一层皮了。

    “老大?简直恶心死了,那个女人刚刚做完尸检就摸我的脸,我被占了便宜不说,会不会因此招来鬼啊?”

    已经吐个半死的越翔,此刻又是狼狈又是憔悴。

    就连易珩撞上那那双发红的眼眶都不忍捉弄他了,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臂,“没事,没事,招来鬼也不怕,他又不能把你强奸了,正好在孤独寂寞冷的夜里还能跟你说说话,谈谈心,挺好。”

    越翔:“……”

    瞬间呆若木鸡。

    他们几个从楼上下来就看见重案组的门口聚了一些警察围观,走近就听见里面传来了熟悉的低喝声。

    秦凯:“我有我的工作要做。”

    “我给你挂水而已你的大脑完全是可以自行运作的,这并不影响你的判断力。”

    秦凯:“可我现在要出去。”

    “你可以让别人去。”

    秦凯:“必须是我去。”

    “我觉得你们警察就这一点来说,非常不好。我个人觉得,人除了三急之外,没有什么不能找别人代替的。”

    秦凯:“我警告你,我是警察,你这样的行为相当恶劣,没有经过我的同意给我注射不明药物,完全可以构成袭警罪。”

    “你跟我横什么?你吃炸弹了?炸弹精,你要爆炸啊?行啊,你把你那超能力使出来试试,看看能不能把我从警察局里嘣出去?只要能让我踏出这个办公室的门,我就不管你,任你予取予求。”

    秦凯咬牙,“谁稀罕你?说,越家给了你多少好处,我翻倍给你,现在立刻放开我。”

    “你真的付得起?”

    秦凯:“你说。”

    “我爬上了我老板的床,搞定我老板,现在我是越氏旗下私人医院的外科一哥,年收入百万。我对你要求不高,不用你翻倍给我钱,我就体验一下别人爬我床的感觉,你以身相许,我立刻松绑。”

    听到这易珩的脚步猛的一顿,转头挑眉看向身边的越泽,唇角玩味冷艳的勾起,似笑非笑的说:“有人爬上了你的床?还搞定了你?”

    越泽听到这句的开头,整张脸都黑化了。

    就差暴走的契机了。

    现在听见自家未婚妻的质问,他压着那暴脾气说:“他是男人。”

    “男人?”少女咬牙:“你还是被一个男人在床上搞定的?”

    越泽抬手扶额,“我对男人根本没有兴趣。”

    “是吗?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越泽毫不犹豫的回答:“你啊,我对你最有兴趣。”

    少女因为生气瞪的溜圆的眼睛,突然一愣,脸颊顿时出现了一丝可疑的红。

    “谁让对我有兴趣的,下流。”

    说完,易珩又感觉哪里好像不对?

    可对上越泽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她有懊恼的跺了跺脚,“滚蛋,臭流氓,你走开。”

389白胡

    “各位警察哥哥姐姐们,可以给我让个路吗?”

    易珩在吃瓜群众的围观中脱颖而出,迈进重案组的办公室,就被秦凯那炙热的求救目光给闪到了。

    并非如狼似虎,感觉就是硬汉撸出了新天地。

    那有棱有角的五官,愣是出现了一张天然呆萌态,特别是那乞求的目光镶在一张略显沧桑和胡茬的脸上……

    哎呦,她这小心脏啊

    快玻璃了。

    哎呦,她这膝盖啊

    给跪了。

    “你来的正好,赶紧把我放开。”

    五花大绑的秦凯,看着就跟精神病人的强制束缚一样。

    那白色的弹力绳直接就把人绑成了一个蚕蛹,就连脚趾都没有放过。

    虽然说秦凯是感冒发烧了,可也不至于这么对待吧?

    看来之前她听到的动静算是小的了,就这战斗结果,房顶没掀了就已经证明这个医生已经是很有手段了。

    “生病的人没有资格发号命令。”

    这话是对秦凯说的,可少女的一双眼睛却紧紧的盯着一旁的那位“流氓医生。”

    长的还算不错,一张脸白净净的,柳叶弯眉樱桃口,可惜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不过妖艳货的心里总是有一颗不安分的心思,机车朋克,紧身屁股,可以闪瞎人眼的铆钉鞋。

    暗黑金属啊?

    还有那又黑又长的眼线是什么鬼?

    他那张嘴唇的颜色不会是维多利亚九号的唇蜜吧?

    就是身为一个不爱化妆,也对化妆不感兴趣的她都知道维多利亚九号的颜色寄语:跟我走吧,爱人。

    换句话说那就是:来啊,造作啊,勾搭我快点上床的节奏啊。

    妖艳货就是妖艳货,哪怕是身为医生和男人,依旧不能掩盖他猥琐而持续作死的内心。

    “我是刑警队长,这里是我的地盘。”

    易珩瞟了一眼他周围的同事,“那你为什么不命令他们?他们不是你的同事吗?”

    秦凯瞪向那个“流氓医生”,“这家伙已经卸了我同事六条胳膊了。”

    六条胳膊?

    易珩这才发现秦凯的周围根本没有人敢靠近,而离他最近的人,胳膊都呈现出一种很诡异的幅度掉着。

    这卸胳膊的技巧也是够牛掰的。

    “尊姓大名?”

    流氓医生瞟了她一眼,交叠的双腿曲线那叫一个辣眼睛,“白胡。”

    “白狐?”

    卧槽。

    少女在心里直接飙出了一句脏话,这名字起的还真是人如其名。

    “是那个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白胡跟看白痴一样瞟向她,“小丫头,就你这唱歌水平真的不适合再发挥。”

    “跑调了?”

    “那倒是没有,可就是一个字都没在节奏上。还有这种歌你还是少唱,少女就要有个少女的样子,不都说青春无敌吗?就精神科的大数据统计得出的结果来说,未成年少女听这种歌,很容易神经紊乱兼内分泌失调,更严重的是更年期提早未老先衰。”

    这妖男的嘴就跟pm2.5似的,真是熏的人牙痒痒。

    “那请问白医生的名字来历是?”

    “很狗血的过程,很老套的表白,就跟精子和卵子充分结合处的产物一样。”

    少女顿时解惑了,“你爸姓白,你妈姓胡。”

    白胡“哼”了一声,勾起的眼线些许惊讶的瞟了过去,“没想到,你还是有脑子的。”

    “你说我没脑子?”

    “没那么严重,应该是不定期犯傻。手机玩多了吧?这是低头族的通病。”

    “白医生,你还真当自己是神医?如果我脑子有问题,那你的脑子里是有多大的一个滤镜?可以完美的过滤了你对自我评价的漏洞。脑袋有坑是病,那得治。”

    “小丫头,嘴巴很厉害?”

    看着倾身压过来的脸颊,易珩不动声色的鄙视了回去,“还有更厉害的。白医生,卖屁股卖出你这种“正房太太”的优越感的,也是独此你这一家了吧?”

    “你说什么?”

    “别挑眉,你就是眉毛挑上天了也没用。”易珩的手指就跟一把锥子似的,一下一下的戳在他的胸口,“我不管你上过谁的床,可是敢爬我男人的床?你信不信,老娘把你直接丢进男子监狱,那里的男人多,种类多,够生猛,市场配置够全,你想去那里卖一下吗?”

    白胡的脚下一蹬,身后的椅子就直接被他踹倒了。

    “小丫头,果然厉害。我还想着,能降服越泽的人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人?看起来果真不同,没胸,没屁股,还是个未成年?小丫头,就你现在这水准能满足一个成年男人最基本的生理要求吗?嫌弃我?看不上我?那我告诉你,我就是靠这些爬上来的,知道走后门吗?越泽他需要我提供的服务,而我需要的,他已经都给我了,你也看见了。现在换你告诉我,你靠的又是什么?你男人?哼,这种占有欲值得称赞,可实际上呢?你靠的到底是什么?是手啊?还是嘴啊?”

    白胡的嘴唇贴近她的耳朵,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两个人都能听到,细腻到贴着她的耳廓传了进来。

    手指成爪,直接扣住了白胡的喉咙,那滚动的喉结被紧紧地捏住了。

    “我依靠的是什么,现在看出来了吗?”

    白胡的脸颊憋的通红,他的眼睑下垂的瞟向她的手指。

    而他的另一只手刚有下一步的动作,少女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再次传来,“别乱动啊,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干出什么来?毕竟你刚刚说的那些,我都很嫉妒呢。而且对于你这种走后门的“关系户”,我看到了就手痒痒。你猜猜,我这一拳打在你的脸上,能不能把你挂到月亮上去?或者我这一腿踢下去,能不能把你走后门的工具弄残?”

    白胡的另一只手之所以不敢动,那是因为少女的一条腿直接敲打在他的下身。

    虽然没有碰到,可男人对危险的判知就跟亲哥哥和亲弟弟一样,这是一种堪比亲情还真挚的一种互动。

    小弟弟:哥哥,我危险了。

    白胡:乖,我会保护你的。

    大概关系对白就是如此。

    最后白胡扬了扬眉角,愣是靠着气管的胸腔“哼哧”出一句还算完整的话。

    “小丫头,你赢了。”

    “闹够了没有?都放手。”

    越泽终于忍无可忍的站了出来,不过顶着四面汇聚的目光,他的身份直接就尴尬了。

    在周围一片沉寂和目光中,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丢人”这俩字的含义。

    “易珩,把手脚都给我放下来。”

    少女朝他瞪了过去,“你吼我?”

    “我吼他,你也得先放开他啊,你看看现在什么样子?我的女人压在别的男人身上,你是考验我?还是考验他?”

    易珩低头一看,这动作

    是挺**的?

    手脚麻利的收回,白胡已经快被她掐死了。

    捂着脖子就是一阵猛咳,撇向越泽的目光中带着雄赳赳的声讨,“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他那比我好?”

    越泽走过去一把拉开易珩,伸手拎住白胡的衣领,质问:“你什么时候爬上我的床了?把日期,地点都给我交代出来,我给你留个全尸。”

    白胡不怕死的伸手,用食指直接勾了一下他的下巴,轻飘飘的那么一下,若有似无的触碰。

    这撩拨的手段,就跟强|奸一样。

    少女的眼球被刺激的,根本不关心狗屁的****桥段,伸手蛮横的扣住越泽的脸,小嘴一张,白瓷似的门牙“嗷呜”的一下,直接咬在了他的右脸上。

    白胡顿时瞠目结舌

    可越泽却下意识的咬紧牙关,就算疼,他也强忍了回去。

    只听少女的声音,蛮横外加霸道的传来,“姓白的,你最好收了对他的那点心思。你的命我现在给你记上,他现在还是完璧之身还好,如果让我知道,我不是第一个睡他的人,你就等着吧。我保证找一百个男人把你轮了,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的活有多好,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

    直到少女转身离开,周围依旧沉浸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

    白胡脑袋里都是少女最后那一眼,足以秒杀他的眼神,猛地耸了一下肩膀,却发现自己是打了个冷颤。

    “越泽,你跟我说实话,你到现在为止是不是还守身如玉?”

    越泽:“……”

    “我是不是守身如玉,你不知道?”他突然反问了一句。

    白胡一愣,“啥意思?”

    “爬上我床的是你,这种事,难道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白胡呆愣

    无语中。

    **

    “怎么样了?”

    南宫琦盯着审讯室的摄像机,微微摇头,“没有什么进展,这女人没有说实话。”

    一抬头他就看见少女一张脸沉的吓人,不言不语,也不阳光。

    看样子是刚刚生了气,而且气性还不小。

    这嘴巴撅的,都能挂油瓶了?

    也是奇怪了,他就刚刚离开这么一会儿,就能有人把她惹生气了,也是人才啊。

    “看什么?现在才发现我长的天生丽质,美丽动人,没办法移开目光了?”

    南宫琦撇开头,冷笑着回答:“那美丽动人的易小姐,请问你这一脸的杀气进来有什么目的?是来问进展,还是来找茬的?”

    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易珩“呼哧”“呼哧”的喘了几口粗气。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贱的男人,他竟然把我评价的一无是处?没有胸,没有屁股怎么了?我怎么说还是一个女的吧?未成年怎么了?我怎么说也会长大的吧?再说了,我没有胸吗?我明明有胸。”

    “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南宫琦那卓越的大脑总算从中提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是什么男人这样评价你?他现在还活着吗?”

    易珩皱眉:“你怎么知道是男人?”

    “能这么直观的做出评价,感觉上应该是男人。”

    “那你也是男人,你也这么认为?”

    南宫琦的眸光深沉的在她身上转了一圈,然后颇有学术研究价值的在她胸前瞟了过去,“可以苟同。”

    “我……我这看着真的很小吗?”

    “具体要看哪方面。”

    少女虚心求教:“怎么说?”

    “女人还小,女孩还大,少女勉强。”

    “那还是小。”

    南宫琦的手指直接敲了敲面前的屏幕,“看看这个,这个女人的胸你觉得能比吗?”

    易珩看了一眼那夺目的沟沟:我去,她们之间的差距简直就是悬崖和小溪的区别。

    她毫不怀疑的认为,这女人的胸可以夹死苍蝇。

    “她多大?我多大?”

    “17。”

    “你说什么?”

    易珩真的无法接受这个答案,这女人一头的烟花烫,而且穿着一身妖娆的旗袍裙,那一脸的烟熏妆虽然花了,可怎么看也不像十七岁的未成年少女啊?这分明就是一个奔三十的女人,特别是那道胸,这发育程度也是太惊人了。

    “她今年刚满十七周岁,而且她十三岁就跟在姬长英的身边,她的口供中说她是为了报恩才会留在姬长英的身边。”

    “十三岁?那还真是有一定感情的,你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很多。”南宫琦双手环胸的靠在椅背上,反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下楼的时候,突然想要提审这个女人吗?”

    “我大概想到了。我看你翻看了祁法医的电脑,那里面有案发后所有人涉案人员的血液化验存档,而且还有一些外伤救治的存档照片。而这个女人的化验单中也有蛇鞭菊素的成分,而且浓度不低。所以你应该是怀疑,姬长英死前,应该是跟她在一起。”

    “你说的没错。这就是我让南宫博提审她的原因,可她的嘴里却没有一句实话?”

    “你怎么能确定她说的不是实话?”

    “因为她的眼泪和憎恨。你可以理解为,这年头的报恩就等于是一种非分之想。就算姬长英救过她,可你问过她想要的是什么吗?以身相许,不仅仅是戏文。”

    南宫琦突然摁下了审讯室内的扩音器,打断了南宫博的审问,突兀的开口问道:“说吧,你是想要他的人呢,还是想要他的钱呢?在我看来姬长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要么卖身,要么拼钱。”

    那个女孩听见他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即目光又几乎疯狂的,仰头朝着天花板大吼起来,“我才不是为了他的钱,我根本不在乎他的一分钱。”

    “哦?是吗?所以你在乎的是他的人?又或者是,姬家大少奶奶的名分?”

390男女之情

    易珩真的不想让一起谋杀案变成一起情杀,总觉得这种设定的结果太low了。www.uu234.net

    南宫琦关掉扩音器的开关,易珩有些头痛的说:“你是觉得她是凶手?”

    南宫琦冷哼:“怎么会?”

    “那你是觉得她是图谋姬长英的钱?”

    南宫琦那总觉得别人是傻逼的眉眼依旧持续中,“怎么会?”

    “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总不会这姑娘图姬长英的身体吧?”

    “呵呵,怎么会?”

    易珩直接朝他举起拳头,“逗我玩呢?好玩吗?你最好在我选择灭了你之前,把话给我说清楚。”

    南宫琦瞟了一眼她那不大不小的拳头

    “我不说不是在逗你,而是觉得你真的很蠢。先不说这女人的身形娇小,而且没有功夫。你觉得就姬长英的个性而言,会轻易的被制服吗?说她杀了姬长英?那就等于医生最后诊断出你脑残一样,只能说明你的脑子有问题。”

    “你脑袋才有问题呢。之前说她图钱的还不是你?”

    “我那是激她。这女人之前的表情你没有认真看吗?她的脸上平静无波,好像什么事都激不起任何的涟漪?静的极为反常,而且就在刚刚我分明看到了她眼里似乎有光。不是泪光,而是一种被激怒的希冀,她在反驳我结论,而且这一次她没有说谎。”

    “是吗?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还懂微表情?”易珩很是怀疑的看着他。

    “我不懂什么微表情,只不过刚好以前看过同样的表情。”

    “那是一种什么表情?”

    南宫琦垂眸似乎想了片刻,“一种微甜,很暖的感觉。”

    “真的假的?我只看见人家瞪着一双眼,恨不能把你扒皮抽筋。”

    “那是因为我说到了她心里最在乎的东西,她真正在乎的是姬长英的心,他心里装的那个人是谁。”

    易珩真的惊讶了,看着没有多少烟火气息的南宫琦居然还能透彻心理的去研究情感问题,这种感觉就跟流氓突然从良了一样。

    总让人觉得前面不是有坑,就是有诈。

    “干嘛那种眼神看我?爱上我了?”

    易珩“哈”的一声,“我呸。爱上你?我疯了?傻了?还是找虐?”

    “爱上越泽难道就不是找虐?在我看来,他好像更适合这种角色。”

    “狗屁。”

    “不相信?在我看来,有钱人好像很难有感情。这个圈子里的人从小就明白,感情就是用来逢场作戏的。就拿姬长英来说吧,姬家那么优越的条件,想要帮什么人并不是难事。可对于对方来说,这也许就是天大的情分。因此出现一见钟情,以身相许的桥段倒也没什么新鲜的。不过你有想过吗?这个女孩的一颗心给了姬长英,想要换来的是同等价的一颗真心。可姬长英呢?他会怎么想?他或许会认为这个女人是他的一个玩物,一个萌宠,又或者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路人甲。就算他看上眼了,娶了她当姬家的大少奶奶,可结果呢?就能证明他的一颗心都能奉献给对方吗?这样的想法简直太玄幻了,别说他不在乎,就是外人看来在乎的也是一个姬家少奶奶的身份。你今天能坐上这个位子,保不齐哪一天就有别人能坐上那个位子。哪怕这个位子换了一波又一波的人,也依旧只有一个称呼而已,没人会记住你真正的名字,大不了在称呼上变成了前任姬家少奶奶而已。”

    易珩感觉出他话中有话,而且这些有意无意的戳着她的脊梁骨,那字里行间的意思,如果把姬字换成了越字,那她就直接强势夺得女主之位,莫名的就是一阵悲催感。

    “你到底想说什么?”

    易珩已经准备好了。

    如果这家伙对她出言不逊,她就直接把他踹上天,挂在房顶上。

    “我是让你留个心眼,越家可比姬家有钱。等着爬上越泽床的女人,可是哪哪都比你的大。”

    卧槽。

    南宫琦,你他妈真是想上天啊。

    好啊,那就看看我一炮能不能把你轰到外太空。

    “就是再小我也喜欢。”

    已经要挥出的拳头,硬生生的又被收了回来。

    少女转头一看,越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门口走了进来?

    一张嘴就是一句让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祈使句。

    南宫琦对上他的目光,也没带怕的。

    淡定的五官颇有几分骨气的加深了脸部轮廓的凹陷,“兴趣使然,没想到你的喜欢如此特别。”

    “我也没有想到,你的喜好那么大众?或者说,我根本不知道你对女人还有喜好?”

    南宫琦挑眉瞪了过去,“管好你的女人就行了。以后她胸大胸小的问题,我希望你们能私下解决,别总是找别人问意见,毕竟我对女人没有什么喜好,只能看出保龄球和开心果的差别。”

    越泽:“……”

    易珩被他的眼神和话语激得怒不可遏,一下子失去理智,没头没脑地失声喊道:“你别拉着我,我今天一定要灭了他。你才开心果呢,你全家都是开心果。老娘我这么大一a罩杯,你竟然说成开心果?你家开心果这么有潜力?看见没有,这这这,都是胸,是胸。”

    **

    “秦队,这是最新的化验报告。”

    祁雨萌一进重案的办公室,就看见秦凯被绑在椅子上,低头看着资料。

    那模样说不出的喜感,立刻就能吸引所有目光。

    这么一会儿,秦凯已经习惯了。

    跟着越韬和越翔讨论着案情,目光也是不在意的瞟了她一眼。

    “把东西放下,你就可以走了。”

    祁雨萌是个什么人秦凯门清,这就是个没惹也要找事的主。

    他虽然下了逐客令,可就以这家伙的脸皮,还真不可能消停的离开。

    而结果也论证了他的想法。

    “呦呵?这捆绑的手段很高明啊?就是日本的捆绑拷问术都没这么高的技术性?绑的真叫给漂亮,看这翻转的蝴蝶扣,简直太有棱角了。分明就是在你身上系除了一个蝴蝶纹身啊?还有这个吊瓶的针法,这也太骚了,竟然弄出个“蛇精”扣?我去,是哪位高人有这种高端的逼格调?让我也见见啊。”

    这一番话说完,不管说的人多么的“博学”,可听的人都快变成一只被傻逼附身的猴子了。

    秦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身“蚕蛹装”竟然还有这么多的秘密在里面?

    哎呦喂,他这个心肝脾肺肾啊,简直要原地爆炸了。

    堂堂刑警队长被捆成了蝴蝶?

    这简直就是寓意,他要破茧成蝶啊?

    什么狗屁玩意?

    “果然是同道中人,有研究啊?”

    一听到这声音,祁雨萌的脊背猛的僵直在原地。

    就连刚刚那张腐女耍流氓的嘴脸都给吓懵逼了。

    而就是这种表情,莫名的取悦了刚刚被戏弄过的越翔和秦凯。

    越翔这也是个挑事的主,扯着脖子喊了一声,“白妖孽,祁法医的口味可是很重的,研究的哪止这些啊?她最擅长的就是讲恐怖故事,从死人的头皮屑到脚底死皮,从毛孔细菌到大肠蛔虫,就连垃圾桶里打架的蛆都有她的事。”

    “是吗?那正好,我也对此有些研究。祁法医?我们刚好可以切磋一下。”

    越翔下意识的把头往后一仰,他真是无法脑补一个流氓医生,对上一个流氓法医会爆出怎样的火花,这戏也忒足了。

    “切磋就不用了。跟你这种垃圾切磋,都侮辱了蛆的存在价值。”

    祁雨萌一回头就是火花带闪电,出口就是还不见外的贬低对方的智商,而且还有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这要是他们初次见面的小摩擦,越翔打死也不信。

    因为这两个男女碰撞的眼神中,分明有着说不清的苟且。

    “你从哪得出的这种结论?蛆告诉你的?”

    祁雨萌冷笑:“你还跟蛆有交流呢?它们是怎么鄙视你的,说来听听?是不是在无脊椎动物界你都混不下去了?才出来混的?”

    白胡这张嘴够毒,可比起祁雨萌这张嘴,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说实话吧,你就是一只蛆虫精吧?”

    “你跟我说说蛆虫精是靠什么进化的?”

    “你的同族是只吃不拉,可对于你的消化系统肯定是办不到的吧?”

    “又吃又拉?自我完善?拉完再吃?吃了再拉?无限循环?终极进化?”

    “哇哦,这么一想,我突然对你很有兴趣?毕竟你是仅凭一人之力撑起一个完美的生态系统,这种行为真是自古以来绝无仅有。”

    “怪不得你能成为蛆虫精呢?你简直就是粪坑的精华,无脊椎动物界的翘楚啊。”

    这一连串的说明,一句比一句狠。

    说着说着,就跟真的似的。

    越韬和越翔下意识的挪动了一下椅子,仿佛闻到了一股子的臭味。

    “你说够了没有?”

    白胡的手直接压住她的肩胛骨,倾身压下的一瞬间,他那傲气的眉眼,锋锐的脸颊线条竟然出现了一种侵略感?

    “怎么了?说不过我,想要动手啊?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真当能吓唬我?我就这么好欺负是吧?变态,流氓。”

    祁雨萌再也控制不了,一低头张嘴就咬在了白胡的手上。

    毫不犹豫的抽出一条腿,凌空踹向白胡的下身。

    标准的防狼三部曲。

    还好白胡早有防备,膝盖夹紧竟然躲过了一劫?

    可也仅仅是躲过了一劫,下一秒祁雨萌脚就直接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屈膝下蹲的高度刚刚好,这一下可是踢的白胡的早饭都要吐出来了。

    可这还不算,接下来还有个三连打,白胡吃痛的刚一松手,祁雨萌就反应伶俐的反手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啪啪啪”

    连续三下,那叫一个狠辣够味。

    越翔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脸,仿佛打在他的脸上一般。

    秦凯直接别过了头:哎呦,这么强悍的战斗力,简直就是爆发了小宇宙啊。这哥们犯贱的能力真是牛掰,这顿打真是挨出了新境界。

    **

    外面闹的相当热烈,可审问室里却是一片沉寂。

    少女还不容易从自己胸的问题中挣扎了出来,看着旁边的两个男人,哪个都不顺眼。

    可南宫琦偏偏没有太多的自觉,看了越泽一眼,还不要命的挑衅说:“年纪越来越大了,由衷的忠告,有些事别太忍着。万一憋出病了,那可是传宗接代的大事。”

    “要你管?他就算要传宗接代,又不是传你们南宫家的宗。”

    “行了,你们能别吵了吗?”

    越泽这话一出,成功的踩了雷区。

    少女顿时炸毛了,拧着眉毛忿忿地说:“谁吵了?你是嫌弃我吵了?越泽,你说实话吧,他的话是不是戳中了你的心思?其实你早就不是守身如玉了,背着我去找了小白脸。”

    “小白脸?”

    南宫琦的声音古怪的说了这三个字,那不阴不阳的声音,似笑非笑的语气,直接嘲讽了易珩的神经。

    “你说吧,那个小白脸是不是你?”

    少女的手指一指,差点戳进南宫琦的鼻孔里。

    “我?”南宫琦眼睛瞪的老大,直接的表现出了他嫌弃而又拒绝的内心,“你疯了吧?”

    “哈,我找到了一个灭你的借口。”

    南宫琦:“神经病。”

    易珩:“你不要脸。”

    南宫琦:“狗屁,傻子才会看上他呢。”

    易珩:“难道你不傻?”

    南宫琦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恶狠狠的扔下一句话:“没你傻。”

    “咣当”一声,门被关上了。

    少女跳脚的在后面叫骂:“南宫琦,你个大傻子,你全家都是大傻子。”

    越泽抱着少女的腰,哭笑不得。

    “哎呦,祖宗,人家都走了,你就别骂了行吗?来,给我笑一个,咱不生气。”

    越泽天生就是个情种,要是看上的人,就能宠上天。

    哪怕现在易珩的眼神可以杀人,他也敢往上冲。

    “笑个屁,你看我现在还能笑出来吗?我男人都被别人睡了,我一定要冲上去,把南宫琦那家伙,先奸后杀。”

    “不行。”

    越泽的脸色一沉,厉色的喝道:“我不许你去”

    少女顿时一愣,“……”

    卧槽,不是吧?

    难不成他们还真有奸情?还要患难与共?

    “你敢去奸他,我就打断你的腿。你都没奸过我,这就惦记上别人了?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这辈子你都没机会了。”

391“狗男女”

    越泽生气,好办。

    越泽吃醋,也好办。

    可越泽却把她压在身下

    卧槽!

    最近这几天这样的操作出现的是不是太频繁了?

    少女的脑袋还在神游,越泽的声音再次从她的耳畔传了进来,那低低淡淡的嗓音,混杂着干燥的沙哑,再加上刻意柔软的语气

    听在她耳里就多了一丝魅惑的温暖。

    “你就仗着我喜欢你是吧?”

    易珩抬眼看去,却发现他的目光跟乌云一般压了下来。

    少女立刻没骨气的耷拉下眉眼,嗫喏的挤出一句:“怎么会呢?”

    越泽的鼻息扑在了她的颈窝上,“你才是想着红杏出墙那一个。”

    这绝对是无限,打死她也不会承认:“怎么会呢?”

    越泽深吸一口气,手指直接戳在易珩的脑门上,那双眼微微眯起,促狭的眼角抻的老长,“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野男人?”

    窦娥是怎么死的?

    就是被这样的空穴来风给冤枉死的。

    “是南宫琦?”

    “怎么会呢?”

    “那是谁?说。”

    说?

    我说个屁说。

    根本就没有那么一个人。

    不对啊。

    刚刚生气的明明是她,怎么就被他给逆袭了?

    长的帅了不起啊?

    又撩我?

    “越泽,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说话。”

    越泽的目光往下瞟了过去,沿着她脖颈的曲线,莫名的就被勾搭走了一半的注意力。

    然后他的头又往下沉了沉,嘴唇看似不经意的碰到了她脖子上的一小块皮肤。

    少女的肩膀一抖,从头顶到脚后跟都集体抽筋,整体路线包括那跟触电之后,视线不能聚焦的,直勾勾的眼球。

    “你”

    “我什么?”

    越泽突然忍不住用头拱了拱她的脖颈下颚,他喜欢闻她身上的味道,哪怕只是一种淡淡的香皂味,柔和清凉的萦绕在他的鼻翼,也会让他觉得神清气爽,莫名的沉浸其中,就如同被某种东西蛊惑了的变态,他忍不住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她的脖颈。

    少女的眼睛就跟探照灯一般,横竖扫了起来。

    那种慌乱的躁动,仿佛有着抑制不住的悸动。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是突如其来的发出了“咣”的一声响。

    ………

    ………

    整个房间陷入了另一种沉寂。

    **

    重案组的办公室内也是一片寂静。

    南宫琦走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种不寻常的安静中,隐匿着蓄意狂暴的愤怒。

    他静静的站在一侧看着暴风中心的两个人,一个是刚刚见过的法医,一个是没有见过的家伙。

    看着他们对立而战,针锋相对的模样。

    他还真不太清楚谁是受害者,谁又是嫌疑人?

    白胡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舌头卷了一圈的牙床,这种被两边扇嘴巴的经历,他还真是头一遭。

    这酸爽的感觉,那叫一个火辣。

    他心里那傲娇的小火苗“哧哧”的就蹿了起来。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你连打了老子三巴掌,觉得老子不敢打你是吧?”

    “你是谁老子?姓白的,我警告你,你说话给老娘干净点,再满嘴喷粪,老娘就把你塞茅坑里,让你吃个够。”

    围观群众表示:这算是一半的内部问题,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对于老子和老娘这种堪比统筹的称呼,两下一删,算是打平,谁也没占谁便宜。

    “行啊,有能耐你塞啊。老子已经忍你一早上了。”

    “一早上?”越泽听的有些晕乎乎的,“什么情况?白妖孽难道不是老大找来的?”

    越韬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其实我刚刚看见白胡的时候就有些奇怪,他怎么会来?”

    “为什么不会?”

    “这老小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仗着自己医院一哥的身份,听过谁的话?就算是老大让他来出诊的,可你就没有发现,从医院到警察局四十分钟的车程愣是在二十分钟内解决了?就这效率,你没怀疑过?”

    越翔恍然:“卧槽,不会吧?难不成他就在警察局附近?然后直接过来的?我总觉得这种说话好像也不成立。”

    “当然不成立。我猜他应该是有目的的要来警察局,半路上截胡了这么一个差事。看见他带来的那个护士了吗?”

    越翔转头看了一眼,“看见了,穿着白色护士服,还挺有身段的。”

    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能正经点吗?就知道耍流氓,能找到重点吗?”

    “重点?重点是什么?越韬,你别以为自己在警察局,说话都带着一种侦探体?”

    越韬懒得跟二百五比算数,就这浆糊脑袋能看出男女就已经够令人惊讶的。

    “傻子,你看看那护士衣服上的标识,是爱华私立吗?”

    这么一说,越翔终于反应过来了。

    “那是中心二院的制服,她是中心二院的护士。”

    “中心二院就在两个路口以外的西环上,离这里只有十分钟的车程。”

    “那这么说,这人是白妖孽借过来的?所以他真的是在这附近?”

    “确切的说,应该是在警察局的附近。”

    “所以说,他早就见过那个姓祁的法医?”

    “嗯,应该见过。”这回回答他的是秦凯,他仰头看向越家兄弟,慢慢的开口说:“前两天我就见过这家伙在警察局门口晃悠,不过刚刚才想起来。”

    越翔:“那你前两天怎么没有把他抓起来?”

    秦凯:“理由呢?证据呢?因为他长的不像一个好人?”

    越翔:“你难道就不觉得他长得很猥琐?”

    秦凯沉默了片刻:“……现在觉得是,来得及吗?”

    “一个早上你也是活该,谁让你来的?我跟你说过什么?再来找我,我就赖上你,让你娶我,跟我结婚。”

    祁雨萌这话也是下了血本了,这种话说出来就是一辈子的事,这也太轻率了吧?

    其实更让人觉得惊讶的却是,她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她跟白胡到底是什么关系?

    怎么就能到结婚的地步了?

    就在众人被弄的莫名其妙,却听白胡斩钉截铁的说:“好,我娶你,走,咱俩这就去领证。”

    众人直接哗然了。

    这都是什么节奏啊?

    闪婚都闪到警察局了?

    这是从哪开始的苟且,又经历多久的暧昧?

    这地下工作开展的不错啊。

    警察局的同事们可都不知道素有工作狂之称的祁医生,竟然还有个隐形男朋友。

    “祁法医,这什么情况啊?这人难不成还是你男朋友?”

    祁雨萌也是被白胡的这句话弄的心神不宁,对于同事们的调侃更是有些迷糊。

    “你,你说什么?”

    白胡突然笑了出来,双手一把捧住她的脸,拽着她的耳朵,生怕她躲开似的。

    “啾”

    “啾”

    “啾”

    照着她的脸就狠狠的亲了三下。

    一声比一声“”的那叫一个响。

    脑门,鼻尖,嘴巴

    三连击的突然袭击直接将人给亲懵了,更是把周围的人也弄懵了。

    这算是非礼吗?

    在警察局非礼一个法医?

    我去,这话听着就够刺激的。

    祁雨萌眨了眨眼睛,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巴掌三连击。

    只不过这一次,她是行动未遂。

    白胡捉着她的胳膊,似笑非笑的说:“再一再二不再三,你是不是觉得老子还会配合你,给你打?哈哈哈,想得美,都快成老子媳妇了还这么泼辣,小心以后老子让你下不来床。”

    “臭流氓,老娘最不缺的就是男人。吹牛逼吧,你让我下不来床。哼,试试啊,老娘咬不死你。”

    就是这样一串对话,让周围的人都莫名的惹了个脸红。

    这简直就是流氓啊,又是下不了床,又是用嘴咬。

    哎呦喂,我这个小脸蛋啊

    滚烫。

    越翔撞了一下越韬的肩膀,悄声问道:“你说我耍流氓,可我也就用了眼睛去耍。他们这算不算是雅痞,用嘴耍流氓还不算,还荼毒我的大脑。哎呦,人家单纯的小心脏都不忍听下去了。”

    看着他那一副“娇羞”的小模样,越韬直接翻了个大白眼。

    “装装就行了,还单纯的小心脏?就你那心肝脾肺肾,哪个能用单纯俩字来形容?”

    白胡:“行啊,有能耐你就跟我结婚,结婚了我任你咬。”

    祁雨萌:“好啊,那就结啊,你当我怕你。”

    白胡等的应该就是这句话,他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种掩饰不了的兴奋?

    他一把拽住祁雨萌的衣领,照着她的嘴巴又是重重的吻了一下,“好,那我们现在就去领证。”

    “啪”的一巴掌,乐昏了头的白胡毫无防备的被这一巴掌直接打出了半个华尔兹的舞步?

    “你他妈又亲老娘,你得到老娘的允许了吗?”

    “我们都快领证了。”

    “还没领呢。”

    两个好像在比谁的嗓门更大,直接吸引了一票的听众。

    白胡捂着脸颊骂道:“行,老子这下挨的不冤,我就等着领证之后再亲。到时候老子想亲你,想舌吻你,想和你交换唾液,你都得给老子忍着。”

    祁雨萌扬起下巴冷笑:“丫的,狗男人,你跟我说实话,你之前是不是有预谋的?其实你早就看上老娘了,早就想爬上老娘的床。”

    “你是弱智?还是傻叉?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如果要生孩子,你一定得做产检,要是不健康的坚决不能要。我就是不要孩子也不能让你这智商玷污了下一代的品质,你别忘了,把老子摁在床上的人,是你。”

    白狐捏着她的下巴,用力向上一抬。

    “是你带老子去的酒店,你要对我负责。”

    真相大白,水落石出。

    越韬冷哼:“看吧,我就说他早有预谋,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能把这家伙收了?”

    越翔“呵呵”了两声,“更没想到的是,一个gay的人物设定,现在竟然要结婚?卧槽,逗闷子吧?仔细想想,你说这个法医和咱们老大,谁才算是这家伙的正室?”

    越韬:“……”

    秦凯:“???”

    越韬:“谁是正室我不清楚,可我知道,你敢说出这话,是真的不想活了。”

    秦凯则是仰头望天:“所以说,我今天遭受到的一切“不公平”待遇,就是给这两个没有职业道德的医生牵线搭桥?一把我绑成了这样,一个欣赏绑成这样的我?”

    祁雨萌:“所以你让我跟你结婚,就是想让我对你负责?”

    白胡:“不行吗?”

    祁雨萌:“行啊,可你就不怕我毁了你的一辈子?”

    看着她那一口白牙严丝合缝的咬在一起,白胡又是一副下流痞的模样,摇头晃脑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我就喜欢重口味,你要是不毁了我,我八成会毁了别人。所以在我还没有选择祸害别人之前,求包养,求跪舔,打滚求翻牌。”

    哎呦喂。

    整个办公室里的男人都不忍直视了,胃口就是一阵酸啊。

    做男人做到这种不要脸的程度,那真是精英中的人精啊。

    祁雨萌霸气的睥睨了他一眼,伸手一把搂住白胡的脑袋,腋下用力一夹。

    一身的福尔马林和消毒水的味道还没有褪去,就直接蹭到了白胡的身上。

    “好,姐就喜欢你这么造作的男人,够贱,够味,够不要脸。走,跟姐领证去,姐带你进入人生巅峰,成为人生最大赢家。”

    静静的看着这对“狗男女”相“胁”的走出办公室,房间里的人都面面相觑。

    这画面是不是转折的太快了,这结局反转的简直牛掰啊?

    刚刚都经历了什么?

    他们怎么就从互相看不顺眼大打出手,就变成了一对相贱恨晚的伉俪情深了?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越翔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呢喃了一句:“这就成了?他们这是要去结婚了?三十分钟前的未婚女法医,就立刻变成了已婚女变态?神啊,请告诉我这个世界不是这么疯狂的。”

    **

    这边房间里一片沉寂。

    越泽坐在椅子上,陷入了一种失魂的沉默中。

    易珩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他,局促的将自己缩成了个团。

    其实越泽生气是好办,越泽吃醋她也可以解,就是越泽这受委屈的模样

    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实话,她真不是故意踹他的。

    更没想到会踹到“小越泽”。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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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介绍:
易珩,她是神秘古武家族左丘家的传人,武学天才。气汹汹的踏进易家老宅,易珩手臂一甩,行李箱直接凌空飞出几十米开外,落在别墅的房顶上直接砸出了一个大窟窿:“爷爷,我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在我爸爸那个时代都不流行,打从娘胎里冒出来的未婚夫?”老爷子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我是为了你好,不然以你的身体条件有哪个男人敢娶你?”易珩最讨厌人身攻击,“那这个男人是哪里得罪你了,要你用这种方式去惩罚人家?“……他爷爷抢走了我的初恋。”易珩:“……”不是吧,老司机的套路要不要玩的这么深?“那这事……我奶奶知道吗?”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