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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梧     倾城国医txt下载     倾城国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十六章 二爷借酒发疯,痛揍!

    孔铭扬将张锐楠请他们吃饭的事告诉了媳妇。

    苏青听后,微楞一下,同样是疑惑,为什么要请她,她敢百分之百的肯定,这辈子,两人是第一次相见,从未有过什么交集,难不成他已经知道,他们公司的事情,是自己做的手脚?

    姑父行事完全是在他自己的工作范围之内,外人是看不出什么不妥,被查出来,也只能认为他工作认真,并不是针对某些人,更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来。

    若不是因为这事,那她实在是没必要见这人,可孔铭扬这回却一反常态,劝说她一起去,如此一来,她若是执意不去,反而更让人怀疑,她和这张锐楠有什么联系,最后,也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

    关于前世重生的事情,她并不是刻意瞒着这人,她连空间这种逆天的东西,都告诉了他,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可灵魂重生,这种玄乎其玄的东西,又跟空间不是一个性质,可信度微乎其微不说,听起来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像是你身边的人,告诉你他其实是死过的人,然后又重生到了过去,你说你会信吗?即使你信,估计也心有戚戚,恐怖之极,心想,这还算是人吗?

    所以,重生的事情,苏青没打算告诉任何人,况且说了除了恐怖之外,别人也不一定相信。

    孔二少真的会这么爽快地答应赴宴吗?

    答案是当然不会,明知道人家不怀好意,他二爷怎么可能将食物上赶着送到人家的嘴边,这画风明显不符合他吗?

    于是,张锐楠说咱们吃法国菜吧,毕竟,法国菜是高级精致,口感细腻、酱料美味、餐具摆设华美,简直可称之为一种艺术。

    而最重要的是,更能体现出男人绅士般的优雅,浪漫贵族气息,对于从国外回来的他来说,可谓是驾轻就熟,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尤其是女孩子。

    可孔二少说了,他媳妇吃不惯西餐,咱还是来点本土的吧,于是就建议,去他和媳妇经常光顾的一家会所,那里的菜做的还不错,而且那种地方更适合他们这些年轻人,放得开。

    二少话里话外都说媳妇怎么怎么样,张锐楠这个对人家媳妇怀有不轨之心的人,本来就要给别人留个好印象,自然要按照别人的喜好来了。

    要不是顾忌,彼此不熟,主动邀约太过于贸然,容易让人产生怀疑,他那会邀请孔铭扬。

    张锐楠到孔铭扬指定的那家会所后,就见孔铭扬和苏青正在会所的一楼大厅等着他。

    “让二少久等,真是惭愧。”张锐楠走上前客气道。

    “张总太客气了,经过上次畅谈,咱们也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间就不需要这些有的没的,随意些就行。”孔铭扬热络地说,这态度看起来,已经将人家当成了哥们。

    而且这貌似主人的口气和态度是不是有些不妥啊,连对面的张总都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苏青忍不出看了孔铭扬一眼,她可是知道,这货多不待见这人,前几天还一直缠着她问,认不认识这人,语气酸拉吧唧的。

    可眼前这笑语晏晏的人,真的是她孩子的爹?不是别人冒充的?

    正在苏青低头皱眉的时候,张锐楠带着优雅迷人的笑容,“您好,苏小姐,咱们又见面了。”并优雅地伸出了骨节分明,仿佛白玉雕刻般的右手。

    听到这人的声音,苏青微不可查地皱眉,心里翻涌一丝恶心,不过,经过这几天情绪的沉淀,她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反应,面上不动声色地点头招呼,可却没有伸出手回应。

    张锐楠的手伸出了半天,不见对方反应,气氛有些微妙尴尬,就听孔铭扬哈哈大笑,“那什么,张总,咱们这就进去吧,别在这里干站着,王经理,前面带路。”

    “二少,说的是,你们先请。”张锐楠优雅的礼节让人看了,非常的舒服,还有脸上迷人魅惑的笑容,让过往的女士都忍不住频频侧目。

    好一位优雅,英俊,迷人的男士。

    孔铭扬在转头的时候,嘴巴猛抽,眼含冷笑,白瞎了吧,他媳妇不吃这一套。

    “几位,请随我来。”微胖,面白的王经理,恭敬地领人走向电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被人叫住:“二哥,苏青,你们怎么在这儿?”

    来人是周放和杜翰东。

    “过来吃饭。”孔铭扬回头看到两人,说道,“你们俩怎么碰到一起了?”

    周放嘿嘿笑了声,“我休假,就跟老杜过来聚聚,知道你们忙,就没喊你们,对了,王经理,一号包房有人吗?”

    王经理看了孔铭扬一眼,扭头抱歉道:“周少,真不好意思,这一号包房被孔二少包了。”

    周放猛拍额头,“你看我这什么脑子,看到我二哥在这里吃饭,我还问一号包厢,真是蠢死了,不过,我们每次来,都在那个房间,总觉得,在别的房间吃饭没有那种氛围。”回头看向杜翰东,“我说老杜,要不咱们换一家?”

    “既然孔二少在此宴客,咱们哪有跟别人争的道理,那行吧,只是来惯了这地方,去别的地方总觉得不尽兴。”杜翰东遗憾道。

    “那真是对不住了。”王经理抱歉道,心想着,这几人每次来都是一起,而且都在一号包厢,在一起吃多好,他谁也不用得罪,可看着孔二少这边有位陌生的客人,不知人家什么关系,倒也不好开口。

    作为会所的经理,他不好开口,可一旁的苏青却开口了,“别去别的地方了,跟我们一起吧。”视线转向一直沉默的张锐楠,“张总应该不介意吧,他们两不是外人,是孩子们的干爹。”

    苏青的眼神不带任何的情绪色彩,可看在张锐楠的眼里,却有一种特别的对待,压下心中激荡的心情,赶忙摇头笑道,“不介意,既然是你们的朋友,但也就是我的朋友,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我叫张锐楠,两位若是不介意,还请一起用个饭。”

    杜翰东在这人说话的时候,打量的目光就一直没离开这人的身上,在他的神情中,看不出一丝的不悦,“张总好,我叫杜翰东,我旁边这位是周放,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一番客套后,几人跟着王经理,来到了一号包厢。

    本以为要得罪人的王经理,见到大团圆的结局,更是热情万分,详细地介绍着会所的特色菜单和酒水。

    张锐楠本想着,借着这餐饭,给彼此熟识的机会,为下次单独接触做铺垫,更重要的是,想给苏青给下个好印象,想不到,本来是高雅精致法国菜,被换掉也没什么,可为什么,三人的饭局,突然变成了五人。

    吃饭事小,交流感情才是根本,可席上为什么会变成拼酒的场合。

    “张总,这杯我敬你,既然你是我二哥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朋友干杯。”周放端起就杯,一饮而尽。

    张锐楠不好推辞,跟着端起满满的酒,一饮而尽,可刚放下杯子,杜翰东又来了,“我和周放都是跟孔二少一起长大的,在京市也算是有些人缘,兄弟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决不推辞,我先干为敬。”仰头一口干了。

    得,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锐楠只得打着哈哈,跟着干了,你说这都什么事啊,好好的一餐饭,筹划了很久,到最后,怎么就变成了拼酒了。

    在他的印象中,喝酒就应该慢慢地品尝,才能喝得出味道,可这牛饮似的,一杯接着一杯,仿佛是白开水似的,是他最反感的喝法。

    可眼下,却又拒绝不了,眼角貌似无意地扫到那清透明月之人,清辉般的眼眸看着周围的一切,让他着实做不出拒绝的行为来。

    心下有种隐隐被人算计的感觉,莫不是这孔二少看出他的意图,故意为之?

    若是这样可是不妙,这并不是说他惧怕孔二少,而是不想在苏青对自己没有感情的时候,挑破一切,要不然,可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可如果孔铭扬想着以这种不入流的老套方法灌醉他,让他出丑,那可就要让他失望了,他虽然没什么酒量,可功力高深的人,却可以化解酒意。

    抬头刚好对上孔二少的视线,举杯莞尔一笑。

    孔铭扬回以笑容,小子,你还真以为二爷有那么老土,想灌醉你,寻常路向来不是他二爷的画风,扭头递给媳妇,剥好的一碟子虾,眼神温柔,“多吃点,每天要照顾孩子们,辛苦了,看都瘦了,看着我都心疼。”

    苏青浑身起了一层鸡皮圪塔,完全是没节操啊,有必要用这腻死人的眼神看着她吗,心里总觉得这货,憋着什么坏水。

    总归是生活了那么长时间的夫妻,苏青的感觉没错,孔二少伺候好媳妇,拿过毛巾,擦擦手,右手拎起旁边酒柜中的一瓶烈酒,左手夹着一只高脚杯,倒了满满一杯,走向张锐楠。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些人,除了这几个一起长大的兄弟,还从来没碰上什么对眼的人,没想到与你投缘,今天高兴,而高兴嘛,没有酒助兴哪能行,我喝我的,你随意。”说着满满一杯烈酒下肚。

    “二哥?……”周放不解地叫了声,设计的剧情不是这样的,不是灌别人吗,怎么自己倒海上了。

    杜翰东对周放摇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这孔二少可不是傻帽,吃亏的事,可从来都是别人的。

    虽然他也很不解,为什么自己灌起自己来了。

    “能得孔二少高看,这是在下的荣幸,二少这么爽快,我也不能落后。”说着也是一饮而尽。

    男人嘛,在饭桌上应酬时,你可以谦虚一二,可在女人面前,要是缩手缩脚,那可是有损形象。

    幸辣的酒精倒进喉咙,烧灼的胃想吐,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一杯接着一杯。

    孔铭扬说白了,披着大家子弟的外皮,可内里却就是一泼皮无赖的浑人,灌醉的理由,那是不带重复一杯接着一杯。譬如:

    “你不知道,我媳妇可好了,长的好看,性格又好,又有能力,却成了我的媳妇,能娶到她,也不知道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我高兴,喝酒。”二爷的眼神有些涣散,说出的话,都跑到没边了。

    张锐楠也有同感,目光忍不住扫了那边顾自吃饭的清冷身影,忍不住心神激荡。

    有些高了的孔铭扬,涣散朦胧的眼光下,闪过冷光,就知道这小子不坏好意,你还真当二爷是排设呢,掘墙角居然掘到二爷的头上来了?

    紧接着,又摇晃着身子,颤悠悠地倒了满满一杯,貌似确实喝大了,居然手把持不住,满了之后,还在不停地倒,周放在旁,赶紧提醒,“二哥,满了,别倒了,你看你喝多了吧,快别喝了,人家张总明白你的心意。”

    周放上前搀扶着有些站立不稳的人,“苏青,你看我二哥都喝成这样了,要不你们先回去。”

    苏青,可是心知肚明,这人的功力,是不可能喝醉的,就是她自己酿的酒,他一人都能喝上一坛都没事,更何况是这普通的酒水。

    “不用管他,他想喝就让他喝吧。”她也好奇,这家伙接下来想干嘛,吃玩虾,就起身了洗手间。

    周放心里为二哥抱不平,老公喝醉了酒,怎么能不管不问嘛?

    “不用管我,我高兴,让我喝。”孔铭扬一把甩开周放。

    苏青对孔二少漠不关心的态度,落在张锐楠的眼里,立马闪过一抹亮光,看来,这苏青对孔二少的感情不像外面传的那样,想到这儿,无声地笑了起来,看着孔铭扬的眼神反而带着一抹同情。

    这下好了,既然感情冷淡,那他的希望就更大了。

    “我媳妇帮我生了小白,你知道我多高兴吗,女人为你生孩子,那就说明她心里有你,那是我们爱的结晶,我幸福的做梦都会笑醒,喝酒。”再次干了。

    “这还不是最美的事情,我跟你说,媳妇还跟我生了一对龙风胎,尤其是闺女,可是我们孔家的小公主,可爱死了,这更应该喝酒。”一饮而尽。

    看这架势,周放也不上前扶了,与杜翰东两人,纳闷不已,不知道他这是在唱哪出。

    说是他看某个人极不顺眼,但又不好明着收拾,就让他们过来捣乱,酒桌上,还能出什么幺蛾子,除了将这不顺眼的家伙,灌到死之外,还能怎么样?

    可疑惑的是,这姓张的看似一个优雅的书生,可酒量却是惊人,他和老杜两人下去,都没能将人灌扒下。

    可二哥上场,居然不是继续灌别人,反而是使劲地灌自己,难不成出门的时候,忘带脑子了?

    那他和老杜要不要阻止呢,因为人眼看就醉的不行了,语言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

    可还没等他和杜翰东想好招,就被他二哥的行为惊呆了。

    “所以,谁要破坏我们夫妻的感情,谁要将她从我身边抢走,我非宰了那人不可。”孔铭扬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发疯了般,眼睛蒙着血红的朦胧之光,表情狰狞,仿佛下一刻就要跟人拼命。

    一屋子人都呆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张锐楠更是心虚,如此镇静的一个人居然露出尴尬之色,这人说的可不就是他吗?

    但这种失态也只是一瞬间,很快恢复平静,面上只得说着违心的话,“孔二少,你们夫妻感情甚笃,没人能够分开你们,再说,以你的身份地位,谁也没有那个胆子,敢跟你作对啊,你这是多想了,苏小姐那么好的一个人,是不会背弃感情的。”但那待有感情才行啊。

    “是吗?”孔铭扬摇晃着身子,直接拿着酒瓶子喝了起来,直到没有任何的液体流出才算是放下了手,朦朦胧胧地盯着张锐楠,似乎焦距不容易聚集,头摇晃了好久,才算是对上张锐楠,在外人看来,完全就是神智不清了。

    就见他盯着张锐楠看了半天,指着他,突然怒不可耻,“原来是你这个混蛋,想要觊觎我媳妇,你居然还敢出现在这里,看我不打破你的头,你他妈的,掘我的墙角,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留你一条命就算是手下留情了,你他妈的,简直不将二爷当回事,还敢爬出来。”说着,拎起就瓶子,就砸到了张锐楠的头上。

    顿时,哗啦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顿时拉回了杜翰东和周放的神智。

    可这会他二哥的气势太盛了,他和杜翰东根本就近不了身。

    “老杜,二哥发酒疯,也太那个了吧,我怎么不知道,有人掘过他的墙角,再说谁敢啊,看来,这酒精是会放大人的幻想的。”

    杜翰东看着孔铭扬脚步虚浮,可始终没有倒下,突然明白了什么,说道:“你二哥说有就是有。”

    然后声音突然拔高,“二少在京市的威望,被人掘墙角,确实丢不起这个脸,即便是杀了那人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说,你二哥,又对他媳妇情有独钟,怎么会咽下这口气,肯定是喝醉了,把张总当成了那个人了,张总,你没事吧,哎,他这不是针对你,他这是喝多了,把你当成了别人。”说着就上前作势去来拉孔铭扬。

    二哥说有就有?周放琢磨了半天,突然想明白了,赶紧上前拉架,至于这架怎么拉,那还是很有学问的。

    张锐楠此时火气翻涌,生生地挨了一酒瓶子,原本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躲避开来,可无论他怎么躲,还是头上被人开了瞟。

    体内的功力瞬时就要释放,可想到了什么,又突然泄了下去,暴露可就全完蛋了,现在可不是好时机。

    手摸了把鲜血,口气生硬,“孔二少,你这是什么意义,喝醉了也不能乱打人啊。”

    孔铭扬红着眼睛,扭曲着脸,摇晃着身子,“打你怎么了,打的就是你这个掘墙角的混蛋,不但打人,我还要杀了你。”

    张锐楠双手紧握,青筋迸出,蓝色的瞳孔,越发浓郁,阴气骤生。

    周放在拉着孔铭扬,但是力度有几分,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杜翰东见这姓张的要发飙,赶紧说好话,“张总这真不是针对你,这孔二少他最在意的就是他媳妇,那可是他的命根子,谁多看两眼,他就能跟人拼命,这不是前几年,有这么一个人吗,他一直记在心里,喝完酒,就要发泄一番,我都被他当成那人,痛鸥过,可他醒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千万不要有什么想法,当然,这也是我们的不对,咱还是先去看病吧。”

    杜翰东这一番话,言辞恳切,说的跟真的似的,道歉姿态够足。

    张锐楠只得自认倒霉,对上酒鬼,你能赚上什么便宜,打回来?可人家神志不清,你这可是清醒着呢。

    于是,张锐楠抬腿就要离开。

    可孔铭扬似乎听到他要离开,哪能放人走啊,甩开周放,就扑上了张锐楠。

    霹雳吧里,一阵痛揍,拳打脚踢,还不解恨,还拉起结实的实木椅子,照头就砸,实木的椅子,居然被砸成了两半,边打还边骂着,“打死你这个掘墙角的。”

    屋内乒乒乓乓的巨大动静引来了王经理,推门刚探出一个脑袋,就被杜翰东一个警告的眼神给吓回去了。

    这些世家子弟之间的事情,王经理可是得罪不起,挥散围上来的员工,警告不要接近一号房,就离开了。

    张锐楠被打成了个猪头,优雅的气质丧尽,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这个时候,就是他再迟钝,也明白过来,这孔铭扬明着借酒疯打人。

    刚开始他是顾忌暴露身份,不敢施展功力,可后面却是功力不妨被人压制住,无法施展开来。

    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待他奄奄一息的时候,孔铭扬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打累了,昏睡了过去,居然还打起了呼噜。

    周放将他二哥扶到椅子上,杜翰东在询问地上张锐楠的伤情。

    正在这个时候,去洗手间的苏青推门,看到狼藉的包房,地上躺着鲜血模糊的张锐楠,还有打着呼噜酣睡的孔铭扬,顿时惊呆了。

第八十七章 被儿子欺负了的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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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翰东和周放看到门口的苏青,陡然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好,一时间,原本喧闹混乱的室内,突然安静下来,只闻地上那面目全非之人的压抑痛吼声,和罪魁祸首的呼噜声。

    苏青扫了一遍,似乎被海啸肆虐过,狼藉不堪的房间,一时间无语,若不是室内的熟面孔,她都以为走错了房间。

    短短五分钟的时间,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一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一个在椅子上醉醺醺地昏睡。

    视线停留在那打着呼噜,貌似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孔铭扬,半晌后,才算是明白这人一开始就憋着的坏水。

    还真不能将他看成一般人,居然明目张胆地把人揍成这样?对他无耻的想象再次升级,简直就是无上下限。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种场合下不适宜出现人命,举步准备看看地上那人有无性命之忧时,醉的一塌糊涂的孔铭扬突然从椅子上惊醒,一个快步就扑到了她身上,不断地磨蹭,嘴里还嘀咕道:“媳妇,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和孩子,我以后会乖乖的,什么都听你的……”

    皱着眉头看了眼,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自个身上的人,苏青暗暗腹诽,这速度可真精准!

    “苏青,孔二少这次是喝大发了,你还是好生地看着他,别再让他出去,要是将别人当成掘他墙角的情敌给杀了,那时就不好收场了。”

    从杜翰东简短的几句话里,苏青算是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紧接着又听杜翰东说道:“至于这张总,也真够倒霉的,无缘无故就成了孔二少的误杀对象,哎,幸好都是皮外伤,要是伤到内脏,那我们可就罪过大了,我和周放先把人送进医院,你照顾好二少。”

    说着,唉声叹气地与周放两人,搀扶着被揍成猪头的张锐楠,离开了房间。

    不知是不是这两人手下没个轻重,还是怎么的,那张锐楠的痛苦声,反而越发的加重。

    真的只是像杜翰东说的那样,只是皮外伤吗?

    估计这话连杜翰东都不信,那重如石头的实木椅子砸下去,能够有命在,就已经很不错了。

    摸摸这人还残留着微弱的呼吸,杜翰东和周放真心觉得,这人也不是一般人,抗摔打能力堪称小强啊!

    深深地为其哀悼,不知这货怎么扯上苏青的,那可是孔二少的禁忌,多看两眼后果都难预测,更不用说不怀好意了。

    将人送到医院,诊断结果出来,好家伙,肋骨断了好几根,而且内脏有多处出血,要是送来再晚一会儿,性命就成问题了。

    杜翰东和周放在空调房里,竟然出了一身地冷汗,二少以前整他们的时候,看来是顾念着兄弟情的。

    待人离开后,苏青见这人还腻在身上不住磨蹭,眼看手就要触及敏感地方,赶紧呵斥道;“别在那儿装了,赶紧给我起来。”

    孔铭扬就知道瞒不过媳妇,不情不愿地起身,完全看不出一点醉酒的痕迹,拿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瞅着人,主动承认错误,争取宽大处理。

    “媳妇,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因为看他不顺眼,就趁着醉酒,将人给揍了,可你也要体谅我的心情,你说这秃孙子,谈生意就谈生意,吃饭就吃饭,干嘛扯上你,明显就是图谋不轨嘛,我要是咽下这口气,那我孔家的颜面还往那搁,你不知道,谁要是多看你一眼,我都恨不得将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更何况小子还不知按着什么坏心呢。”

    突然,眼中泛着冷光,“而且,这小子绝不是像表面那般,是一个儒雅的书生,被我揍那么厉害,都没大碍,这身体素质绝对是修炼过,可你看他面临死亡,都没有露出功夫,可想而知,这人的城府该有多深,有多可怕。”

    当然了,最后是他根本没给人家释放功力的机会,但这点,他是不会跟媳妇说的。

    这张锐楠为人如何,还用他说吗,苏青心里比他清楚一百倍,走到旁边唯一没有被波及的茶几,烧了一壶开水,然后从空间中取出株药材,泡在了杯子里,递给忐忑不安的那人。

    “不是自家酿的酒,对于修炼之人,这些酒精蓄积在体内,很容易形成杂质,影响以后的修炼,喝了它。”

    孔铭扬呆愣地接过茶水,也不管是什么,一饮而尽,反正媳妇是不可能给他喝毒药的,可媳妇这态度明显出乎自己的预料啊。

    不应该是揪着他的耳朵,怒责他不该对客人如此吗?太平静了,太反常了,不但不责怪,不生气,不羞恼,反而还关心起他的身体。

    孔铭扬蒙了,琢磨不透了,媳妇这是唱的哪一出,狂风骤雨前的平静?

    想到这儿,喉咙发痒,吞咽了几下,放下杯子,小心翼翼地上前,低眉顺眼地拉着媳妇的胳膊,“媳妇,你要是太生气了,你就揍我,我保准不还手,咱可别憋在心里,憋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拉着媳妇地手,按在自己的脸上。

    二爷生活箴言之一,主动承认错误,解决问题,严苛禁止冷战的发生。

    当然了,错误是可以承认的,至于以后会不会再犯,那就两说了。

    苏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平淡无波地眼神,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这反而让孔铭扬越发地没底,承认错误不够诚恳?错误太大不能原谅?装醉揍人不够坦诚?揍人行为太过恶劣?

    二爷一秒钟内,就脑补了无数的可能,这脑洞不可谓不大。

    只见苏青轻柔地摩挲几下他刀削斧刻般的脸颊,冷不丁问道:“怕我生气,你就不会这么干了?”

    孔铭扬不明所以,但还是摇了摇头。

    “那不就结了,再说那人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嘛为了他跟你生气,我犯的着吗?”要是他死了,她估计比谁都高兴。“我只是觉得,这种场合弄出人命,可有不少的麻烦。”

    孔铭扬脑子轰的一下,劈过一道闪电,将周围的雾霾驱散的一干二净,激动地一把将人搂在自己的怀里,不住地亲吻,“媳妇真是太好了,你说的对,咱犯不着为别人生气。”

    心里欢喜之余,弄清楚一个事实,看来媳妇是真的不待见那人,他将人揍成重伤,她都无动于衷,可见情感纠纷这点可以在两人之间排除,可除了这点,还有什么样的关系,让媳妇那么大的反应?

    第二天,杜翰东来了,进到院子,路过一棵芒果树下,突然听到上面传来吭哧吭哧的声音,忍不住抬头一看,差点没把魂吓跑。

    就见高大芒果的树干中间,穿着小熊背带短裤的葡萄,撅着屁股,正吭哧吭哧,一扭一扭地往上攀爬。

    一人合抱粗的树干,对于他这个五六月的奶娃娃,看起来虽然像人家一周岁大的孩子,那也相当于胳膊对大腿,明显地抱不住啊。

    可他竟然都快爬到树杈处了,趴在上面像是袋鼠,当然,没有袋鼠的灵活,树干光滑,他的小手想要抓牢,很不容易,有时候,这只手抓住,那只手突然滑落,整个身子悬挂在树上,这一幕差点没把杜翰东吓死。

    指着上面的葡萄,惊恐地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确实这个时候,也不敢开口,生怕把他给惊着了,另外一只手松了,那整个人还不掉下来。

    胆战心惊地看着,小葡萄的另外一只手,重新抓牢树干,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回落一点,声音尽量放柔和,道:“葡萄,这树太高太危险了,咱还是赶紧下来吧。”

    葡萄听到下面的说话声,低头看去,见是干爹,眼睛一亮,正要下来,可想到了什么,看着上面,道:“哥哥在,我找哥哥。”意思是找不到哥哥就不下来。

    杜翰东当然知道他说的哥哥是谁,仰头拿手遮住炽烈的太阳光,果然在泛着点点阳光的绿叶间,寻到小白的身影。

    小家伙正在树枝间来回跳动地采摘金黄的芒果,身上的口袋里塞的鼓鼓囊囊的,看起来收获不小。

    芒果树,按说在北方,应该不容易成活,可在苏青家的四合院,就另当别论了,几乎跨越了季节的限制,当然,杜翰东不会傻得以为,这是人品的问题。

    “小白,赶紧下来,葡萄上去找你去了,爬那么高多危险啊。”杜翰东在树下仰头喊道。

    小白将绿叶掩映着的一个黄的特别灿烂的芒果,摘下来,看看满满的口袋,实在找不出空间放了,就勉为其难地塞到了胸前。

    此时,听到干爹的话,看到还撅着屁股奋力往上爬的葡萄,眉头皱成个川字,“谁让你上来的。”

    “找哥哥,哥哥说摘芒果。”葡萄爬树的间隙,老实回答他哥的话。

    小白朝天白了一眼,“我说的摘芒果,是我来摘,又没让你摘,谁让你爬树的。”

    对这个呆萌的二弟,小白很是头疼,无语,他之前说,走哥哥带你摘芒果去,到了他这呆萌的二弟耳里,怎么就变成了,一起爬树摘芒果,被他老妈看到,少不了又是一顿胖揍。

    还是趁着老妈没看到,赶紧将他弄下去,边对树下随时准备接住要掉下来的葡萄的杜翰东,说道:“干爹,你不用管他,摔不着他,我这就下来,等会给你吃新鲜的芒果。”

    杜翰东这会儿,哪有心情感动小白的贴心,整个心都挂在树上的那只袋鼠上,心不在焉地说道:“好,赶紧下来吧。”小白的安危无非担心,小子的本事比他都大。

    可正在这时,几人的动静,引来了孔铭扬,他仰头看到,站在树梢的小白,还有撅着屁股,不知道是要继续爬,还是要下的葡萄,脸顿时黑了。

    身子轻轻一跃,就将撅着的葡萄熊孩子,给拎了下来,生怕这熊孩子掉下来危险之时,给人表现玄幻魔术,到时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拎下来就直接塞在了杜翰东的怀里,“看着这臭小子,我把上面那只抓下来,你们老妈都说过多少遍了,不许你们爬树,偏偏不听,你一人爬也就算了,居然还领着弟弟一起爬,要是被你老妈看到,看不揍你。”

    小白看到他老爸,眉头皱的更深了,反驳道:“是他非要跟着我,怎么说是我领着他爬树呢,你不会告诉我老妈吧?”

    孔铭扬抱胸,哼哼冷笑两声,这小子平时没少与他作对,不对,应该说是处处与他作对,抬头反问道:“你觉得呢?”

    小白看他老爸的表情,就知道这无良老爹不会善罢甘休,眼珠子转了几转,似乎认命道:“好吧,我下去就是了,不过,我口袋里,装满了芒果,不好爬树,我跳下老爸接着我吧。”

    孔铭扬看着小家伙背带裤的口袋里,鼓鼓囊囊的,不疑有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接住他。

    小白短小的身子,像个流星般突然撞向孔铭扬的怀里,紧接着,就听到“噗嗤”一声,孔铭扬感觉什么东西被挤烂了,浓郁的果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什么东西?”孔铭扬问了句。

    小白从其老爸的身上滑下,在他老爸疑惑的空档,慢慢地后退到干爹的身旁,弱弱地回了句,“是芒果啦,你也不小心一些,看看,都弄脏衣服了,老妈看到肯定生气,你不爱惜她给你做的衣服。”

    孔铭扬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纯白,烫的一点皱褶都没有的衬衣,只见上面,晕染一大片黄色的芒果液体,呆愣愣地看向小白背在身后的双手和躲避的眼神,此时,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件衬衣是他过生日的时候,媳妇亲自设计裁制的,他宝贝的很,不是重大的场合,从来不舍得穿,每次脱下,不经过他人之手,都是亲自洗涤烫平。

    没想到,竟然被这小子糟蹋成这样,紧接着,就听到四合院里,响起二爷的怒吼声,可谓是,响天动地,连隔着几条巷子的孔宅,都能耳闻。

    “小二这是发什么疯呢,鬼哭狼嚎的。”坐在椅子上的孔老爷子,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

    孔铭维放下一枚棋子,不甚在意道:“能发什么疯,苏青他是捧着都嫌不够,即使骑到他头上,他也不会如此动怒,能让暴跳如雷的,也只有小白那个臭小子了。”

    孔老爷子冷哼了一声,“都多大的人了,还天天跟个孩子计较,也不怕别人笑话。”

    孔铭维笑了笑,没有接话。

    小二这个被儿子欺负,受了莫大委屈的人,居然还被他爷爷嫌弃,真可谓是,爹娘不疼,舅舅不爱的人。

    孔铭扬气的逮着小白揍了一顿,当然,小白是不会哭的,可怜兮兮地找他老妈了,于是乎,二爷就被媳妇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说:“衣服弄脏了而已,值得你将孩子打一顿?”

    孔铭扬那个气啊,“要是弄脏那么简单,我至于揍他,他明显就是故意的,他完全可以自己下来,为什么要我接着他,他是存心使坏,存心挑战我这个老爸的权威。”

    说道这儿,声音低了下来,“还有这衬衣,可是你给我做的,这黄色的液体怎么可能洗得掉。”二爷的心那叫一个疼啊。

    苏青瞥了他一眼,“情知道他要使坏,你还答应他。”你这不是自己找虐吗?怪得了谁。

    “我那想到这小子已经丧尽天良,连自己的老子都坑啊,早知道是这么个坑爹的玩意,就应该将他按回去回炉重造。”二爷咬牙切齿,悔的肠子都青了。

    “我看回炉重造的应该是你,上梁不正下梁歪。”苏青点着他的额头,数落道。

    二爷拉下媳妇的手,亲了一口,嘿嘿笑道,“那我岂不是碰不着你了,还是别了,被那坑爹的玩意,坑着坑着,总会习惯的。”

    当然,因着爬树的问题,小白也没逃脱老妈的训斥,但有他老爸跟他一起同甘共苦,总比他一人强,再说,他老爸还损失了一件衣服,总归来讲,他还是稍胜一筹。

    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二爷被蹂躏的全过程,杜翰东对拥有自己的孩子产生了一丝动摇,连孔二少这样的人,都被儿子整成这样,他自问没有二少的能力,那以后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当然,他少想了一个问题,龙生龙,凤生凤,他杜翰东的孩子,未必就像小白这样难缠。

    “我说兄弟啊,你这下手可真够狠的,生生将人家的心肝脾胃肾,打的没一个完好的,你们这梁子接的该有多大?”杜翰东想起昨天那人的惨状,啧啧出声道。

    孔铭扬似笑非笑地哼了声,“梁子?他要是还不识趣,那梁子大多没边了。”

    五六月的天,杜翰东居然还能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意,缩缩脖子,捡起水果盘里,洗好的鲜艳欲滴的草莓,吃了起来。

    “昨天回去,我打听了一下,这张锐楠虽然回国的时间不长,但摊子铺的很大,各行各业几乎都有涉猎,连我们珠宝行业,他都参了一脚,跟别人的印象就是,不差钱,像这样的人,后面肯定有着很深的背景,你还是小心些为好,当时,他也许没琢磨出来,但过会儿,就能明白这其中的猫腻,我看你还是小心些。”

    “兄弟也是见过世面的,看人还是有些眼力劲,这姓张的情绪隐藏的很深,这样的才是最可怕的,现在的珠宝行业,刚稳定了一两年,我是真怕再有不消停的人进来,搞的乌烟瘴气,又要好长时间,才能缓过劲来。”

    杜翰东不无担忧道,“到时若真被我说中,兄弟啊,你可真待想个招,把这龟孙子给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孔铭扬点点头,“你以为我和他能相安无事,我不去对付他,他也会对付我,哑巴吃黄连的挨了一顿揍,是个人都咽不下去。”

    张锐楠住了两天院,不顾医生的劝阻,就被人接回家了。

    内伤利用功力可以慢慢恢复,可断裂的骨头,却是要硬生生地躺在床上养着,要是骨头再次错位,那受的苦可更大了。

    “少爷,请喝水。”一名属下,端着茶托,走到张锐楠的床头,放下手中的盘子,端起杯子,放到他的嘴边,却被他阻止,“我自己来。”

    此时的他,形象尽毁,头上缠着纱布,脸上的青紫浮肿还没消除,全无儒雅的翩翩公子样。

    吃力地抬起手臂,接过杯子,还没到嘴边,牵涉到断裂的骨头,立马一阵疼痛,茶水全洒在了床上,只见他气急败坏,哗啦一阵玻璃碎裂的声响,杯子已经被他丢到了门上。摔成了碎片。

    “孔铭扬这个波皮无赖,我跟你没完,我定要亲自一刀一刀地活剥了你,方解我心头之恨,这样的流氓混蛋,根本就配不上那人,他是连痞子都不如的狗东西。”张锐楠眼神凶狠,神情狰狞,搁在他这副猪头彩绘脸上,更增加了几分恐怖。

    那名属下,身体下意识就想往后退,暗暗腹诽不已,你都觊觎到人家老婆身上了,人家能不暴跳如雷吗?

第八十八章 露出马脚

    龙局那边很快就拟定好了名单,打电话问苏青要不要过目一遍,苏青直接给拒绝了。

    这里面的人员的人脉关系,她不想参合,或者说她不想过多参合九局内部的事情。

    因为她明白,像她这样独善其身的一个特别存在,在有需要的时候,出手帮忙,反而比紧密联系更让他们放心。

    毕竟她身后的是孔家,孰轻孰重,傻子都能看的明白,即便是龙局,也会顾忌到孔家的渗透。

    所以,苏青才不去踩这个雷,只是在电话里说,她会将一切全权交给苏军。

    龙局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这逆天的药方,搁谁谁也不会透漏出去,除了自己信任之人,苏军是她的哥哥,于情于理,理当交给他。

    况且,这苏军功力深厚,身手不凡,做事稳重,条理清晰,杀伐决断,颇有领导才能,一直颇受他看重,索性,他也将后面这些人员的培训问题,一股脑地交给了他。

    当然,在苏军没有参与这个项目之前,苏青找他长谈了一次,表明这次改变体质背后所附带的目的,希望他能在那些背景简单,底子好的人员身上,多花点功夫,着重培养。

    苏军已经不是以前的乡巴佬了,这几年,天南地北出生入死的磨练,什么样的人没有打过交道,苏青一说,他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其实他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

    有苏青充足的药材和翡翠,他的修炼可谓是蒸蒸日上,在九局,也算是不可多得的高手之一,完全有资格培养自己的亲属。

    至于上次山上抓回来的异能者,苏青一开始碰了个奇葩没见着人,后来又去了一次,不过,那些异能者,脑子洗的很是彻底,连她都忍不住佩服那些人洗脑的手段,使尽任何的方法,都无法让他们开口。

    最后,没得法,还是通过小胖,强行进入了这些人的记忆,可遗憾的是并没有得到多少有价值的消息,只知道,崔以珊的背后,有个神秘的男人,在给她出谋划策,或者确切的说,那个男的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者,他们这些人,以及崔以珊都是那人手中的利器。

    得到这个消息后,苏青的心情,越发地沉重,看起来,京市依旧处于阴霾之中。

    夏日夜长,苏青一家吃饭的时间也相应地推后了些,等吃完晚饭,收拾清净,钟表指针已指向八点。

    外面树影婆娑,蝉鸣蛙叫。

    屋内一家人正坐在电视前,雷打不动地看着热播剧。

    这几乎成了每天饭后,唯一消遣的活动,母亲,孔铭扬以及小白都是这些剧情的热情爱好者,不过,现在还要加上一个葡萄。

    苏青很难想象,这么一丁点的孩子,他能看懂什么,但他那乌溜溜的眼睛,眼也不眨地盯着屏幕,也能看出人家确实是在专心。

    这一切,苏青只能咬牙切齿地归结为基因的遗传。

    不过,好在女儿不像他们,应该对电视上播放的电视剧没什么爱,因为,每将她放到电视机前,若是新闻或者纪录片什么的,她还会看两眼,一到热播剧,要么睡觉,要么眼睛转到了别处。

    苏青观察了好几回,基本上已经确定,可有时候人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这样的女儿反而更让她忧心忡忡。

    老中小三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看电视,苏夏在里间的榻榻米上,给橙子读书。

    一个读的忘我,一个听的认真,这副场景落在外人眼里,着实奇怪了些,不过,在他们家,家人已经习以为常,没有将孩子当怪物对待,反而一个劲的夸橙子长大了,必定是一个不同凡响的惊世才女。

    才女不才女的,她这个做母亲倒是不在意,只是希望孩子好好的就行。

    小白生下来,不多久就能化身为两三岁的孩子,更是一生下,就有孔铭扬督促其练功。

    而这对双胞胎,哥哥葡萄也是如此,虽然资质不如小白,但比起孔铭扬这个爹,却还要强上一些,一提到孩子的资质,孔老爷子都几乎合不上嘴,恨不得,逮到人就要夸上一夸。

    人上了年岁,大风大浪,权势地位什么没经历过,到了这把年纪,心中剩下的念想无非就是子孙后代了。

    哥哥有如此卓越的资质,那作为双胞胎的橙子,资质也应该差不到那去

    可事情往往不按预测轨迹行事,老爹的修炼方法,在橙子身上没有一丁点效果,一点灵气都挑动不起来。

    这让孔家的人很是不解,他们的族人,即便是不能化身,可同样可以修炼,只是修炼资质差了些罢了。

    橙子无法修炼,虽然有些遗憾,但这并不影响,孔家人对她的宠爱,有孔家在,还怕有人欺负了她不成。

    就在大家不再对橙子修炼抱任何希望的时候,她却表现出了另外一种能力,那就是让苏青一直摸不着头脑的精神力,而这种精神力,跟那些异能者又有些区别。

    所谓的异能者,他们释放精神领域,在领域内,利用精神力幻化成武器进行战斗,比如,风,火,雷电等等。

    可橙子的精神领域,却是可以操纵,移动物件。

    当苏青第一次发现她这种能力的时候差点没被其吓死。

    为了方便照顾孩子,苏青便将他和孔铭扬卧室旁边的一间正房,里外间打通,改成一个宽敞的大房间。

    除了小白的儿童床,还放置了,两张婴儿床给双胞胎睡,心想着,等他们再长大一些,需要个人空间的时候,再分开住。

    反正,葡萄这熊孩子,晚上睡觉总是爬床。

    爬他哥哥的床居多,但也有爬错的时候,比如爬到橙子的婴儿床上。

    葡萄吃的多,小身子吃的肥嘟嘟的,趴在橙子的身旁,胖乎乎的大脸搁在橙子的脸庞前,随着小呼噜,吐出的口水,全流到了橙子的脸上和脖子里。

    估计是粘稠不舒服,让橙子睡不着了,睁开眼睛,看到葡萄那张胖脸,还有嘴角流出的馋涎,全流到了她的身上,生气之下,身体内的精神力陡然运转,紧接着,葡萄哥哥,就凭空缓缓地飘到了他自己的婴儿床上。

    这一幕刚好被推开门的苏青看到,顿时惊得嘴巴张的老大,回过神来,警惕地看着四周,目光迅速扫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葡萄空中漂流了一圈,并没有惊醒,而小白也正在熟睡中,这两人可以排除,随即,便将视线落在了橙子上,居然发现这孩子眼神无辜委屈地看着她,指着脖子说:“脏。”

    苏青过去一看,女儿脖子里满是口水,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压下心中的震惊,不动声色地将女儿带到了空间的温泉里给好好洗了个澡,这才将她放回到婴儿床上。

    直到女儿睡着,看了半响,她才推开门离去,回到卧室,将刚才所看到的惊悚事件说给孔铭扬听。

    谁知那人听后,拽拽地说道:“我说怎么着,咱闺女虽然不能修炼,那也不是普通的孩子,光凭着你怀着他们的时候,吸取的精神力,没在葡萄那小子身上发现,咱就应该想到是闺女。”

    这口气活像是他闺女是天仙下凡,那也是理所应当,你说怎么就有这样的爹,这还要脸吗?

    孔铭扬上前取下媳妇身上披着的外套,不动声色地搂着人上了床,用掩饰不住地得意口气说,“你猜大哥是怎么说的?”

    苏青摇摇头,这孔大哥虽然不苟言笑,功力也不如孔铭扬,但在他的身上可以感觉到一股威严,让人禁不住尊重,就连孔铭扬这么顽劣的人,说起其大哥,也是掩饰不住的尊敬和信服。

    苏青顿时来了兴趣,好奇这孔大哥会怎么说。

    “大哥说,咱们俩的基因很好,生出来的孩子,资质无人能比,有这样的条件,应该多生几个,要不然岂不是浪费了资源……”说话的空档,这位竟然神不住鬼不觉地将两人的睡衣都退了下来。

    等苏青察觉到两人赤裸相对时,忍不住啐了这人一口,羞恼不定,“我看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吧,你这个禽兽,拐着弯的不干好事。”

    孔铭扬已经开始在媳妇身上不住地撩火,“确实是大哥说的,虽然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我觉得吧,三孩子已经够闹心的了,媳妇连陪我的时间都不够,目前还是不要了吧……”

    “不要,那你这是做什么……”

    “夫妻间的亲密沟通呗。”

    “我不需要这种沟通。”

    “那那行,一日不沟通,就会影响夫妻感情的,没听说过,再恩爱的人,感情还是要不断培养的吗?”

    在他的煽风点火下,苏青基本沦陷,想要挣扎却已是不能。

    外面夜凉如水,屋内温度攀升。

    苏青回忆到这儿,忍不住满脸潮红,体内燥热,赶紧起身,去厨房准备水果。

    小白尽管跟他老子极不对盘,却极喜欢舅舅苏夏,电视上正在上演兄弟争家产不惜手段的情节,小白觉得索然无味,就滑下沙发,去了里间,一屁股坐在了苏夏的怀里。

    舅舅的身上有股淡雅的书香之气,小白很喜欢这股味道。

    苏夏不喜欢孔铭扬,但对姐姐家的这三个孩子,几乎疼到骨子里,连橙子这么小的孩子,他都有耐心给她读书,溺爱程度可想而知。

    摸摸小白的脑袋,“怎么不看电视了?”他可是知道,这小家伙有多喜欢看那些剧情剧,从这点可以得住,不愧是那人的孩子。

    “我来看看橙子乖不乖。”小白捧着一本正经坐着的妹妹亲了一口。

    客厅的葡萄小朋友看到哥哥走了,左顾右盼了一番,也迈着小短腿,去里面找哥哥去了。

    扒开门帘,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看到哥哥正坐在舅舅的怀里,葡萄小朋友不甘寂寞,吭哧吭哧爬了上去。

    看看舅舅的怀抱被哥哥占去,没有容纳他的地方,目光顿时放在了小白身上,当下将肥嘟嘟的身体转回,背对着小白。

    小白看到他这样,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在他的屁股蹭过来的时候,小白的双腿移到了旁边,只听咚的一声,葡萄小朋友被其无良的哥哥陷害,坐倒在了榻榻米上。

    沉静的橙子,看到他二哥吃瘪,陡然间咯咯笑了起来。

    葡萄小朋友皮糙肉厚,根本没伤到一点,听到妹妹的笑声,裂开嘴巴,也跟着呵呵笑了起来。

    “笨蛋。”小白伸出脚揉他露在外面胖乎乎的小肚肚。

    葡萄小朋友陡然抱住了他哥哥的脚,双手不断地抓挠。

    这下,小白被抓的心痒难耐,可又不舍得用力,害怕伤了这臭小子,痒的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苏青撩开门帘,看到滚到一起的兄弟两,也没打扰这温馨地场面,将盘中切好的猕猴桃,递给了苏夏,“喂他们吃些水果,这几个小的,晚上都没怎么吃蔬菜,还有你。”

    苏夏点点头,“知道了,姐。”

    苏青端着另外一盘水果,来到客厅,放在茶几上,就听到母亲在不住地吐槽。

    “人啊!就是贪心不足,像咱们家以前穷的过不下去,兄弟之前,因为一些钱财,争的不愉快,那也有情可原,毕竟是生活所逼,就像你大伯,现在想想,也有部分原因是被贫困闹得。”

    说道这儿,指着电视屏幕说:“可你再看看这些人,动不动就是豪车豪宅,名牌名包,每年浪费的钱,都够人过一辈子了,可他们倒好,为了争不属于自己的家产,手段用尽,兄弟情义不顾,甚至都能打的头破血流,你说他们这是图啥,不缺吃不缺穿的,自己奋斗出来的东西,不是更好吗?”

    孔铭扬看到媳妇进来,赶紧起身,颠颠地移到她的身边,拿牙签扎起一块猕猴桃,喂到苏青的嘴里,紧接着又递给岳母一块,说道:“他们虽然不缺吃不缺穿,但钱谁会嫌多,尤其是不劳而获的东西,谁不愿意要?”

    苏青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孔铭扬赶紧撇清,“当然咱们例外,这种事情,在咱们孔家是绝不会上演的,咱们手上的东西足够了。”

    媳妇有空间在手,那可是无价之宝,相信没有谁能比得过他们,在钱财方面,他和媳妇都看的很开。

    母亲看看孔铭扬,然后又看看苏青,眼底有着抹不去的担忧,深深地叹了口气。

    对于孔铭扬的话,苏青没有做出回应,同时,她也明白母亲在担心什么。

    今天下午,大嫂杜文妍来了四合院。

    来的时候,给孩子们带了不少的礼物,东拉西扯了大半天,直到最后,才提出,让苏青帮其好好看看,为什么不育,还许诺,若是看好了,定会感激她一辈子。

    杜文妍本身没有问题,上次苏青就已经明白告诉过她,问题出在大哥的身上,而她不知,一味地求孕,可想而知,并不知到孔家的秘密,苏青自然不好如实相告。

    苏青很是为难,只能无奈地再次告诉她,她身体没有毛病,生孩子是讲究机缘的,强求不来。

    可这杜文妍呢,觉得上次,有可能是自己诚心不足,苏青才没有好好给她看。

    这次,她备足了礼物,好言好语,带足了诚心,可这苏青居然脉都没有帮她把,就说没有问题。

    在苏青看来,把握十足的事情,而在杜文妍的眼里,就成了别有用心。

    同为孔家的孙媳妇,苏青有三个孩子,颇受孔家的人的宠爱,可她若是有了孩子,苏青就有了威胁,她当然不希望自己有孩子。

    回到京市的时间也不短了,苏青的医术,她可是用心打听过了,几乎能起死人肉白骨,如此年轻,就拥有一身神奇高明的医术,虽然难以置信,可连孔老爷子都如此说,再加上一些人的佐证,尽管不愿,但她也不得不相信。

    既然你都能起死人肉白骨,怎么可能就医不好一个不孕呢,你这不是糊弄傻子呢?

    所以,临走前,话里话外,都夹带着这层意思,苏青自然听得出来,可却无力反驳,百口难辩,除了告诉她孔家的秘密。

    可这又是不可能的,大哥都不告诉她,她更不可能,况且这还关系到自己家孩子的安全。

    与杜文妍的对话,母亲也是在场的,忍不住替女儿抱不平,但最后还是嘱咐她,不要将这些事情告诉孔铭扬。

    她这个女婿的个性,她还是非常了解的,容忍不了苏青受一点委屈,可那边又是他大嫂,也相当于他大哥,这不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吗。

    不用母亲嘱咐,苏青也不会跟孔铭扬提及,很明显没什么好说的,不怀孩子的原因,孔家的人最清楚不过。

    苏青也不是没经过世事的小丫头,兄弟无所谓公平,哪能做到事事一碗水端平,大哥不会怎么样,可大嫂就很难说了,这不已经露出了马脚了。

    走出苏青家,杜文妍一脚狠狠地踢在巷子的墙上,就知道这女人不像表面那样与世无争,这次来,她已经确定,苏青就是不愿意给她治病。

    孔家这一代,就只有孔铭维和孔铭扬兄弟俩。

    在世家,按道理来说,孔铭维算是嫡长子,名副其实地孔家当家人。

    可现在呢,孔家的生意全都交给了孔铭扬不说,在孔家里,从上到下,全都将苏青当做了孔家的女主人。

    而她这个按道理来说的当家女主人,却有时连个佣人都不如,孔老爷子虽然没有说过什么,但她能感觉出来,明显地带着疏离,带着敷衍,跟苏青说话时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就好比苏青是亲生的那个,而她就是过继的,同样是孔家的儿媳,这待遇差别也太大了。

    当然,她也知道在大家族里,子嗣的重要性,孔老爷子偏向苏青跟她家有三个孩子有关,连她都忍不出喜欢。

    于是,她就想生个孩子,母凭子贵,这个道理古往今来都不落伍。

    可也不知怎么的,她这肚子就是不争气,不过,她也知道,这不是孔铭维的原因,那人可是明年都有体检,再正常不过。

    晚上,杜文妍将苏青害怕她怀了孩子失宠不愿意给她看病的事情,透露给了孔铭维。

    孔铭维浓黑的剑眉微皱,锐利地眼神,望了她一眼。

    杜文妍忍不住缩了缩,但还是大着大胆说:“难道你不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吗?你看你弟弟家的三个孩子多可爱,多招人疼,你再看看爷爷呆在家里的时间,还没有苏青家一半多呢,咱们要是有了孩子,爷爷就不会跑那么勤了,有个自己的孩子不好吗?你怎么久从来不关心这些事?。”

    孔铭维漠然地转身,“苏青说的很对,孩子是需要机缘的,强求不来。”嘴角带出一抹讥讽。

    说完,拉开门就要出去。

    杜文妍在后面叫道:“这么晚了不睡觉,你还去哪里?”

    孔铭维头也不会,脚也不停地说:“我去书房,还有些事情没忙完,你不用等我,我忙完直接歇在书房。”

    等人影消失在夜色中,一阵风通过敞开的门,刮了进来,深夜的风,还是有些凉,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回头看看空空的房间,心里落寞空虚。

第八十九章 赌场遇渣男

    自从上次杜文妍来四合院,找苏青给她看病没有结果之后,对待他们家的态度,虽然表面上没有明显的变化,但苏青还是敏感地察觉出不一样。

    就好像突然之间成了别人的肉中刺眼中钉,说话做事,即便是笑容满面,她也能感觉暗地里的刺意。

    苏青不傻也不瞎,相反她对孔家无所求,反而有种旁观者清的视角。

    对杜文妍的这一列行为改变的原因,也能猜透一二。

    这就好比古代枝叶繁茂的大家族,女人想要在家族里,有地位,有话语权,就必须能生养,而且还要是男丁。

    不能生养,或者不能生养男丁,不用别人说,你自己都抬不起头来,在家族里明显底气不足,低人一等。

    这杜文妍没回孔家之前,估计还没太深的体会,可等她回到孔家,看到孔家的老老少少都拿苏青当菩萨供着,说起来除了夸赞还是夸赞,即便她一开始没有争强好胜的心,可时间一长,心里就会起不一样的心思,同样是媳妇,看到这种一边倒的情形,难免酸涩不甘。

    再加上孔老爷子毫无掩饰地喜爱那一家子,更让她心里的草疯长了起来,不得长辈的眼,对于一个回到丈夫家的女人,已经够难过了。

    若是这个时候,身为丈夫的孔铭维,从中能够劝解一二,好言慰藉妻子,也许事情会有所改观。

    可孔铭维呢,不帮她说话也就算了,居然处处替那个女人说话,活像人家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而她这个妻子却是一无是处。

    这让她这个做妻子的如何想?

    以前没有表现,那是她的心里还有盼头,心想着,若是有了孩子,这一切就会有所改变。

    可眼下孩子成了泡影,作为一个不能生养的女人,心底里的自卑滋生了她强烈的嫉妒和争强好胜心,尤其是孔家的当家女主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在苏青的手上,要不然,这个家那还有她的容身之处,那还有她说话的权利。

    况且她生性就是一个好强之人,绝对容忍不了这种事态的演变。

    家里紧张的气氛暗中涌动,孔家的人估计也有所察觉。

    眼下七月中旬,今年,京市的天气热的异常,银狼族估计都不太耐热,三只小的,包括孔铭扬在内,精神都恹恹的。

    这天,孔老爷子走进院子,看到葡萄架下的阴凉处,放置着一张凉席,葡萄小朋友,将自己脱脱的光光的,就只剩下一条小裤,肉嘟嘟的短小身子,四肢伸展,仰面躺在凉席上。

    老爷子纳闷了,平常这小子,一刻都不停闲,这会怎么这么老实,扭头问正在井边帮苏青打捞冰镇西瓜的孔铭扬道:“小二,他这是怎么了?不会是生病了吧?”

    孔铭扬捞出桶里的西瓜,递给苏青,回他爷爷的话,不过,神情并没有担心之色,“能有什么病,能吃能喝的,给热的呗。”

    孔老爷子一听,心疼的不行,拿起石桌上的扇子,给重孙扇了起来,低头看着肉嘟嘟,长的特别可爱喜庆的重孙,心里塞得满满的,越看越觉得自家孩子真好,不无自豪的说道:“这么小都知道害羞了,还知道留件小裤裤。”

    苏青听了汗颜不已,要不是她训斥,他都恨不得将自己的皮给扒下来,别说小裤裤了。

    狗屁的羞耻心,从他老子那一辈都没有,更何况他了。

    不过,这些还是不要说了,给老人家留一点美好的想像空间吧,将切好的最大一块西瓜递给了老爷子。

    “爷爷,吃瓜,这西瓜都冰镇了两个多小时了,现在吃刚好。”

    “哎,这瓜看起来很不错,也只有在你这儿才能吃到这么好的西瓜。”

    孔老爷子接过苏青递过来的沙瓤西瓜,咬了一口,似乎想起了什么,抬头说道:“小二,咱们在f国那边不是有一座庄园吗?这个时候,那里的气候不会太热,温度适宜,景色优美,我看你们可以到那里住上一段时间,你手上的事情,离开你一时半会也无碍,再说还有你大哥和我呢。”

    接着,视线看向孙媳,“苏青啊,你现在的医术,在医院也学不到什么东西,纯粹是给他们干活,干了大长一年,也算是对得起他们了,听爷爷的,带着小家伙们,去国外住一段时间,权当是度假了。

    对了,刚好这个时间段,赶上学校放暑假,你可以带着你母亲你弟弟一起,那边的房子很大,有专人管家在打理,你母亲天天照看几个孩子也没时间出去,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带他们出去看看。”

    孔铭扬听爷爷这么一说,眼睛陡然一亮,自从他和媳妇结婚以来,天天都被孩子缠着,夫妻两人相处的时间,几乎没有,悲催的二爷谈情说爱的日子,还不如一个普通老百姓多呢,说起来都是一把一把的泪水。

    国外度假什么的,那都从来不敢想的事情,这次虽然不是两人单独出去,但在异域风情,浪漫的国度,也是不错的选择,说不定,在岳母看着孩子的空档,他和媳妇还能来个异域二人世界。

    脑洞瞬间发散,想象无限扩大,无人的花海之中,天为盖,地位被,唯美的场景,和心爱的人,做着世间最美妙的事情,那该是什么滋味……

    孔铭扬正沉浸在无边的春花雪夜之中,突然脑袋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人瞬间回神,就见他爷爷臭着张脸。

    “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啊,想什么呢,心不在焉地,憋着什么坏水呢。”

    “没想什么?能想什么啊,不就是在认真考虑你说的事情吗?”孔小二的脸皮虽然厚,但心里的龌龊,被老爷子这么一问,还是有点不自在。

    刚想问问媳妇的意见时,眼角余光扫见凉席上葡萄儿子已经坐了起来,白白嫩嫩的肉在小肚子上挤成了一圈,双手捧着啃了大半块的西瓜,眼睛却盯着他老爸的头目不转睛。

    “小崽子看什么呢?”孔铭扬瞥了他一眼问道。

    小家伙伸出藕节般的小胳膊,指着他老爸的脑袋,“西瓜。”

    “什么西瓜?这是你老子的脑袋,蠢儿子,就知道吃,手臂比你妹妹的大腿都粗……”感觉到旁边老爷子不善的眼光,赶紧住了嘴。

    葡萄小朋友,唉声叹了口气,他说错什么了?

    等哥哥回来还是问他吧,总觉得哥哥的话很对滴,老爸的脑洞确实有点大,虽然他不太理解脑洞的意思,但这并不影响他知道,这个词不是什么好词。

    什么孩子嘛,不是调皮捣蛋,就是不尊重长辈,竟然拿他的脑袋跟西瓜比,像嘛?像嘛?那点像了?

    他这玉树临风,潇洒不羁的风度是西瓜那些俗物能比的?

    心里刹那间觉得,还是女儿好,吃饱喝足就睡觉,要不然就是安安静静的,一天不搭理她,她也不哭不闹,那像这小子。

    感觉脸颊似乎有液体流过,下意识伸手摸了一把,放到眼前一看,红红的,西瓜的汁液?紧接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气急败坏地瞪着孔老爷子。

    “爷爷,你怎么能这样?”

    孔老爷子顺手从桌子上又拿起一块西瓜,白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我怎么了?反应这么慢,还好意思说,我都替你丢脸。”

    孔铭扬七窍冒烟,可又不能拿他爷爷怎么办,眼睛瞪的干疼酸涩,也于事无补,还有那臭小子,居然还敢取笑。

    无缘无故的葡萄小朋友又中一枪。

    满满委屈的二爷,颠颠地找媳妇寻找安慰去了。

    苏青憋着一肚子笑,面上却仍是绷着脸,心里有几分同情这人,拿过浸过井水的毛巾给他擦干净西瓜汁液。

    无尽的委屈与忧伤,迅速被媳妇的体贴给治愈了,干枯的血条再次全血复活,与媳妇商量道:“我觉得爷爷的这个建议不错,今年的京市太热了,三只小的,都不耐热,孩子多受苦啊,我这个做老爸的心疼的不行,咱就去吧,去吧。”摇着媳妇的胳膊,耍着无赖。

    旁边的孔老爷子看的是冷汗猛滴,真心地不想承认这是他一手带大的孙子,这还有节操吗?

    刚才爷爷说了之后,苏青就一直在考虑,心有所动,孩子受苦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家里现在的氛围却是有些微妙,出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行吧,我跟妈还有苏夏商量一下,然后再准备准备,你选个时间去订票。”

    “选什么时间,我明天就去订票,苏夏和妈那儿肯定没有问题,什么也不用准备,庄园里什么没有。”孔铭猴急的说。

    苏青想想也是,便答应了下来。

    回头给母亲还有苏夏一说,果然像孔铭扬说的那样,颇为赞同。

    这些年,母亲也算是有钱人了,可除了京市就没出过远门,这回听说出去,忍不住也有些期待。

    苏夏,年轻人嘛,当然想出去到处走走。

    护照什么的,有九局人的帮忙,一天的时间就办了下来,到了第三天一家人就出发了。

    可能要在国外待上一个多月,临走前,苏青将孔宅的几个冷藏的大冰箱塞得满满。足够她离开的时候用。

    杜文妍看到她这样,话里话外都透着讥讽,意思是,离了她好像孔家都没吃的,没人准备,活活饿死一样,不就是想讨老爷子喜欢吗?

    看到他们一家出去国外庄园度假,心里像有把火苗在烧,偏心的可真够厉害的,完全不顾及她这个孙媳的感觉。

    苏青自然知道自己准备孔家食材这点,会让杜文妍有所看法,但是不能因为这点,她就不做。

    孔老爷子对她的疼爱,不亚于孔铭扬,苏青的爷爷去世的早,她早已拿他当自个的亲爷爷看待。

    不会因为多了个杜文妍,就有所改变。

    其实,说老实话,杜文妍这样经常话里带刺的刺人,苏青懒得去搭理,完全没将她放在心上,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民间有句俗话,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这杜文妍若是个心善之人,她自然拿她当大嫂尊敬,有些什么好东西的,也绝不吝惜,可你若是这样,那就别怪她不将你当回事。

    无关紧要的人,她向来不屑于多看一眼。

    苏青的这点个性,孔铭扬可是深深了解,所以,结婚这些年来,从来不敢触碰她的逆鳞,过了界限,她可是会头也不回地走。

    孔家在f国的庄园位于一个小镇上,庄园的管家姓林,四十岁左右,东方人。

    一家人下了飞机,他已经在机场等着了,接了人,免不了介绍一番。

    苏青跟着孔铭扬喊他林叔,从他与孔铭扬亲切的互动可以看出,应该是孔家的自己人。

    尤其他看到三个小家伙,眼睛贼亮,里面似乎泛着水光,回庄园的路上,视线都没有离开过这三个孩子。

    庄园面积很大,园子规划的井井有条,花草树木,假山流水,一看就知是出自名家之手。

    尤其园子里,还有一个不小的游泳池,湛蓝清澈的池水,在夏季极为诱人。孔铭扬停留在上面的视线尤其长,眼神意味不明,至于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林叔应该提前得到了消息,房间都已准备就绪,三个小家伙依旧在一个房间,布局跟四合院里差不多,想来,林叔应该提前问过孔铭扬。

    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没有功力的母亲累的够呛,苏青在她房间的浴池里,放了几味药材,催促她好好泡泡再休息。

    苏夏跟三个小家伙倒是精力充沛,在院子里,有林叔领着,踩着斑点温和的日光,好奇地看来看去。

    葡萄手比较贱,看到什么都要上前摸摸,蹂躏把不知名的花朵,扯一根不知名的花木,扔块石头,在养着不知名鱼类的池子里。

    小白见了,满头地黑线,初次见面,都如此丢人,最起码,你也要伪装个一两天再露出本性吧。

    此时,他都恨不得一脚将他肉嘟嘟的小身板给踹进池子里,省的他出来丢人,拉低他们的智商。

    林叔倒是没什么不高兴,抱着橙子,愉悦的神采就没从他的脸上消失过。

    小白觉得,作为大哥,应该说些什么,抬头看向林叔,“林爷爷,其实他在家不是这样的,可能是太喜欢这个园子,才会如此。”

    林叔摸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呵呵笑道:“小白少爷,不碍事,这些花草树木不都是供人赏玩的吗,再修就是了,我看葡萄少爷可是很有眼力劲,抓的花和树木可都是名贵品种,这说明他识货。”

    小白腹诽不已,他懂个毛线的名贵,肯定是没见过的,就想上去抓一把。

    苏青站在二楼,透过窗户正往下看,突然身后贴过来一个温热坚硬的身体,伸出胳膊,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头搁在她的脖颈里。

    紧接着,温热的呼吸袭来,弄得她脖子痒痒的,下意识就要往后躲,却被那人更紧地搂在怀里,在她的脖颈里呢喃道。

    “林叔是族里的人,有他带着孩子们,不用担心。”

    跟苏青心里想的一样,有他的族人照看确实不用操心,感觉那人的动作越来越下,忍不出挣扎,“大白天的,你发哪门子的情。”

    她越挣扎,身后那人钳制的越紧,理所当然回道;“发昨晚的情。”

    昨晚?昨晚是在飞机上度过的,所以,这人漏掉了一晚,在这儿准备补偿回来,这人还要脸不?

    苏青的脸上潮红,衣服已经被那人练得炉火纯青的技艺扒去了一半,顿时羞恼不已,“你个禽兽,这是窗口。”窗户大开,下面的人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他们。

    孔铭扬的手嘴忙的不亦乐乎,根本没空搭理媳妇,不过,感觉到媳妇固执的挣扎,只得勉为其难地腾出一只手,刺啦一声,将窗帘给拉了起来遮住了一袭亮光。

    孔铭扬的火气已经升到了边缘,如此情况下,拉帘子的力度,可想而知有多大。

    发出的声响,连下面的人都给惊到了,几人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只见纯白的窗帘还在不停晃动,透过纱布,似乎能看到影影绰绰的影子。

    “那不是老爸老妈的房间吗?难不成老爸又挨揍了?”小白阴暗地说道。

    小白人小,大人的有些事情,可能还不太懂,可苏夏却是成年了,大概也能猜出一二,望着帘子的目光阴沉,心里早把孔铭扬骂的狗血喷头。

    不过,面上却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转回小白的脑袋道:“没什么,可能是有些野猫不老实吧。”

    小白的眼珠子转了几下,野猫应该在夜晚活跃,怎么大白天的都不老实,抬头对林叔建议道:“林爷爷,这猫肯定得了狂犬病了,大白天的都敢出来发癫,一定要将它逮住,省的晚上吓到了橙子。”

    林叔的脸囧的不成样子,脸色通红,不过,由于脸色太黑了,看不太明显,尴尬不已道:“回头,我吩咐下去,务必逮到,不会吓到橙子小姐的。”

    心里却是腹诽不已,逮什么啊,那是你老子,给他个贼胆他也不敢啊。

    不过,离开前,视线无意间扫过二楼的那扇窗户,心想,二少与二奶奶的感情果然如传闻中的那般好。

    休整一个晚上之后,第二天,天气晴的很好,明媚的太阳光,却不会像京市那般炙烤的难受,林叔准备带着他们到镇子附近逛逛。

    苏青和孔铭扬没有跟着去,要待的时间不短,什么时候不能去啊,所以,孔铭扬就撺掇着媳妇说是孩子都已经大了,离开他们也不会哭闹,再说,有林叔在,根本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全。

    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带她到离镇子不远的城里赌场去见识见识。

    “说来说去,不就是单独行动吗”苏青一语道出他的险恶用心。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哪能啊,我就是想带你去见识见识,那地方,不适合妈和孩子们去,你将我的一片诚心想成这样,我会伤心的。”说着拉过媳妇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

    其实,苏青也心动不已,没跟他计较那么多。

    两人通过门口的身份验证,进去换了筹码,在大厅,一桌玩21点的位置坐了下来。

    孔铭扬对这些不太热衷,苏青在玩,他在旁边陪着,不大一会儿,面前的筹码逐渐增多。倒是引来不少人的瞩目。

    正在这时,大厅走来,一位年轻男子,相貌上明显看出东方人的特征,还算英俊,但眉宇间透着的浮夸和傲慢却让人生厌。

    他一大厅,就看到一位气质清冷脱俗的女子,漫不经心,或者说,稳操胜券地玩着21点,从桌前不断增多的筹码可以看出,牌局确实如她的神色那般随意。

    那闲适的气质,脱俗的面容,纤瘦的身材,让他忍不住心猿意马,大步流星,径直走到苏青这一桌坐了下来。

    荷官看到他,热络地招呼道:“朱先生怎么不去里面的包厢?”

    这位朱先生摆摆手,“不去了,就这儿玩几把。”然后看向旁边的苏青,“有美女在这儿,去什么包厢。”

    两人都懂这里的语言。

    这人话一出,孔铭扬的眼神顿时冷如冰刃。

    苏青扭头看向这人,发现他的身后站着一排黑西装的保镖,再加上这人望向她的眼神极其猥琐,心里禁不住犯恶心。

    “先生,奉劝你好好玩牌,瞎想是会付出昂贵代价的。”苏青冷冷提醒,以孔铭扬那醋坛子的独占欲,分分钟都能要他的命。

第九十章 胆子不小,敢动二爷的孩子!

    这位朱先生阅人无数,冷艳,高贵,清纯,风情,妩媚,温婉,端庄,无不涉猎,可就从来没见过苏青这样的。

    冷艳高贵,温婉端庄,风情妩媚,无论那一种都无法形容她给人的感觉。

    当然了,你要说她清纯,那深潭仿佛吸人魂魄的眼神,怎么也跟清纯扯不上边。

    反正,他朱子辰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独特的女人,顿觉新鲜。

    苏青那冷冷的一瞥落在他眼里,顿时犹如打了催化剂般,心痒痒的不行,整个心神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对她的警告完全当做了调情。

    “若是别人,那肯定不值我费心思,可你就不一样了,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心甘情愿,怎么样?开个价罢。”说着,伸出爪子就要覆上苏青放在桌子上白玉般的手。

    苏青淡淡地盯着他袭上来的爪子,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朱子辰,一开始也是在试探,见她没有躲开,心知有门,心想,肯定对他有意思。

    不是他过于自信,实在是,在这片地方,他看上的女人,还从来没有拒绝得了的。

    正想着今晚该如何安排这个美妙的夜晚时,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在大厅内响起,紧跟着椎心的疼痛,从手腕上,瞬间传到心底。

    杀猪般的嚎叫声,陡然响彻整个大厅,吸引了一楼大厅玩家们的注意力。

    就见那朱先生的手腕,被一名高大英俊,面含笑意的男子给生生掰断。

    就听那人浑不在意地说,“嚎什么啊,不是任何代价都愿意付,这才只是利息,大头还在后面呢。”

    说着将掰断的手腕强行按在了桌面上,霎时,又响起痛苦的嚎叫声。

    朱子辰身后的保镖,瞬间移动,就要扑上两人。

    苏青见状,几枚银针凭空出现在手中,几道银光一闪,直直,如闪电般,刺向桌子上朱子辰被孔铭扬强行按在上面的手掌。

    朱子辰眼睁睁地看着寸长的,闪着阴冷寒光的银针,刺向自己的手掌,下面的生理盐水都被吓了出来,发出惊恐的叫声,眼睛闭着不敢睁开。

    那银针的快速程度,就是子弹也不过如此,这一手,愣是震慑住欲扑上来的人,掏出的枪支,却无一人敢开枪。

    开玩笑,估计他们还没拉枪栓,自己的命就没有了,保护雇主是一方面,可谁也不会拿着自己的命开玩笑。

    见那些保镖,退却不敢上前,苏青收回了视线,淡淡地说道:“就这点本事,还敢说大话。”

    话不多,嘲讽意味却十足,朱子辰的脸面算是踩在了脚底下。

    朱子辰的惊呼声还在大厅内回荡,孔铭扬厌恶地扇了他一耳光,“别吼了,我媳妇可是很善良的,你至于发出这般鬼哭狼嚎的声音。”

    尼玛的,针刺手指,在古代都是最严重的惩罚,这还叫善良?

    孔铭扬按着他的脑袋,看向桌面。

    朱子辰发现那几枚亮光闪闪的银针,直挺挺扎在桌面上,几乎紧贴着他手指的皮肤,却并没有刺在他手掌上,怪不得没有感觉到针刺的疼痛。

    此时,人顿时散架。

    那位荷官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一开始他还同情这位女子又要遭这朱先生的毒手,可没想到事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真人不露相啊!

    但是,这姓朱的却是惹不得,好言相劝地说:“二位,还是赶快放了朱先生吧,听口音,你们可能是外来度假的,没必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那朱子辰疼的岔了气,这会疼痛稍缓解,威胁道:“他说的没错,你们最好赶快放了我,要不然,我让你们有命来,没命回去,你知道我是谁吗?”

    话说的硬气,但心里却是一片苦涩,知道今天是碰上了高人,他自的身手也不弱,可在那带着笑意的男子面前,愣是无抵抗之力,就像是蚂蚁面对大象。

    “你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二爷怎么可能知道,脑子秀逗的熊孩子,没断奶就出来泡妞,也不怕发育不良,竟敢调戏二爷的媳妇,断你一只手,算是便宜你了,要不是怕影响心情,你的小命估计就没了,别在外面混了,赶快回去吃奶去吧,动不动就问别人是谁,这种招数,我那不到一岁的小儿子都不屑于用。”说完一只手,轻轻松松地将朱子辰举了起来,扔到了那帮保镖身上。

    保镖赶紧上前去扶,却被他泄恨地推开,望着孔铭扬和苏青,阴毒异常,“你种你给我等着。”

    孔铭扬嗤了一声,“二爷有没种,我媳妇说了算,你操哪门子的心,二爷可没有哪方面的嗜好。”

    朱子辰气的头顶冒烟,可是手腕的疼痛,却是不容他耽搁,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就被保镖拥着离开了。

    这种打架斗殴,动不动掏枪的行为,在这种地方实属平常,那些围观的玩家见好戏散场,逐渐离开玩自己得去了。

    刚才那位荷官,不无担忧提醒道:“你们还是赶快走吧,最好离开此地,这朱先生可是不好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带人找回场子。”

    “爷没要他的命,就已经给了你们赌场几分面子,若是他自找死路我也没办法。”孔铭扬耸耸肩。

    那位荷官言尽于此,见他们不听劝,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孔铭扬问媳妇,“还要玩吗?”仿佛刚才没发生过一般闲适。

    苏青揉着眉间,眼光扫到桌子上的血液,叹了口气,“还是算了。”本来只是好奇,过来见识一番,没想到会遇到这糟心的事情,顿时没了心情。

    两人离开,在城中转悠了一圈,找了家特色的餐厅吃了餐饭,这才开车回去。

    孔铭扬和苏青开着车回到镇子上的庄园时,已经是夕阳西下,灿烂似锦的晚霞映红了半边天。

    小镇附近没有什么重工业,空气清新,晚风拂面,夹带着花草香气,让人精神换新。

    “林叔,你们已经回来了?孩子们呢?”进院就看到林叔迎上来,苏青随口问道。

    林叔听她问到孩子,露出慈祥的笑容,“逛了大半天,然后又到牧场里玩了会儿,大概是累坏了,夫人照顾他们休息了。”

    随后跟来的孔铭扬闻言,不以为然道:“嘿,这几个崽子,可一向精力旺盛,平常在家,很晚都不愿意睡,今天真累着了?”口气明显的不相信。

    随后,两人上楼,走进孩子们的房间,林叔不放心也跟了上来,迎面碰到庄园的仆人,说是孩子们都睡着了,夫人也去休息了。

    苏青推开房门,朝里一看,小白的床,两张婴儿床都是空空如也,“孩子们不在房间。”

    “啊,怎么会这样?”林叔进来惊讶道:“我刚刚可是见夫人将他们几个哄睡了才出去的,佣人随时都关注着孩子们的房间,要是有动静,肯定会告诉我的。”

    孔铭扬走到窗户大开的窗前,摸了把窗棂说道:“肯定是小白领着双胞胎偷跑出去了。”

    林叔一听,着急万分,“这镇子上人大多淳朴,可难保没有坏人,我这就派人去寻找。”

    苏青阻止道:“不用兴师动众,孩子们都有自保的能力,碰上普通的歹徒,一时半会,不会有危险,还是我和孔铭扬出去找吧。”

    林叔想想也是,二少和少奶奶的身手远远高出他们这些人,便同意了苏青的吩咐。

    免得母亲担心,苏青嘱咐林叔和佣人,不要将孩子偷跑出去的事情告诉她和苏夏。

    这次偷跑出去,不用想,也知道是小白的主意,有哥哥在身旁,葡萄是不会想着溜出去玩的。

    而橙子沉静有余,更不会想着往外跑。

    寻找的路上,苏青和孔铭扬都在想,找到后,非得好好惩罚他们一番,到了国外,胆子长肥了,居然学会偷跑了。

    再说小白兄妹三人,外加好基友雪貂,白天路过镇上的时候,发现有很多卖各种好吃的店铺,作为一名吃货,小白躺在床上是心痒难耐,抓肝挠肺的,可要是自己出去,不带弟弟妹妹,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接下来,三兄妹就从窗户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溜到外边去了。

    三兄妹没一人会当地的语言,不过,语言不通没关系,有钱就行了,小白年龄小,可也算是有钱人呢,逢年过节的红包那是收到手软,全都妥妥地自个存了起来。

    店铺开门做生意,主要是为了赚钱,看到小白兄妹三人,一个五岁点大,两个一岁多点的样子,居然没有大人陪着,虽然吃惊,但看到孩子亮出来的钞票,还有三个孩子长的又那么好看,老板赶紧热情招待。

    言语不通?没关系,咱们可以比划手势。

    于是,一家餐厅里的一张桌子前,三个还不到椅子高的孩子,面前摆满了食物,吃的津津有味。

    这个时间段,不是用餐的高峰期,店里的客人也是稀稀拉拉,用餐的客人,很容易就注意到这一桌奇怪的客人。

    不过,大家只觉得新鲜好奇,倒不会过去搭讪。

    而正在这个时候,餐厅的门口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哗啦声响,客人下意识地看去,见玻璃门被人从外面撞碎。

    紧接着,一个满身鲜血,鼻青脸肿的男人,踉跄地摔倒在小白他们的桌子底下。

    这人的头触碰到大理石光洁的地面上,立马发出阵阵痛吼声,他的脸快触及到橙子的脚。

    橙子眉头紧蹙,赶紧抬了起来,搁在一旁大哥的腿上。

    这人撩开挡在眼前的桌布,挣扎着起身,抬头刚好对上橙子的视线,深渊般平静的眼神,仿佛能渗透人心,且透出股圣洁。

    手上沾满鲜血的人,最讨厌最抗拒的就是这种视线,当下狠狠地瞪了一眼橙子,大骂道:“看什么看,贱骨头,闭上你的眼睛,要不然一枪崩了你。”

    这人见孩子是东方人,立马用华夏语骂道。

    橙子的眉头邹的更紧,让那人疑惑的是,却不见孩子露出惊恐之色,紧接着,他就听到从这孩子的嘴里蹦出两个不带任何情绪的字,“死人。”

    “你他妈的,说谁死人呢,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毛没长齐的奶娃娃。”那人晃悠悠地站起来,凶神恶煞地就要拔出腰间的抢。

    小白在那人站起来之时,已经将妹妹抱了过来,望着那人的背后提醒道:“你要是再不走的话,估计就真成死人了,我妹妹可从来不说谎话。”

    这人狠狠地骂了句娘,可也知道眼下的情况,不容他耽搁,要赶紧将身上的东西交到朱二爷的手里才是最关键的。

    “朱九,看你还往哪跑,赶紧把东西交出来,这本来就就不属于你们,你们这是大逆不道。”

    哗啦啦,身后进来一大帮的黑衣人,领头那人厉声道。

    这位被称之为朱九的人,摸了把嘴角的鲜血,诡异地笑道:“不属于我们,难道就属于你们吗?熟话说,有本事者居之,谁抢到东西,谁就有本事,谁就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我看你才应该醒醒,你跟的那人缩手缩脚,规矩又多,怎么能成大事只有我们朱二爷,才能让朱家走向更高一层。”

    “还在做白日梦,给我拿下。”那领头的人吩咐后面的人。

    哗啦啦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那被称之为朱九的人,瞬间被围在了中间。

    此时,餐厅的人,在这帮人进来的时候,早躲了起来,连餐厅的老板都不敢冒头,想来这些人不是什么善茬儿。

    小白抱着橙子拉着葡萄,悄悄地移到柱子旁,凑到妹妹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然后就见橙子点了点头。

    对方有十多人,朱九自然不是人家的对手,霹雳巴拉,餐厅内响起一阵拳打脚踢声,眼看人被打的奄奄一息,无抵抗之力时,突然,门口停下了,一溜儿的黑色轿车,从中迅速跳下,几十号面无表情的黑衣人,还没进门,举着枪就是一阵扫射。

    屋内的人应该没想到对方来的这么快,给打的措手不及,但知面对几十号人,就是他们再能打,也走不出这个门,那位领头的黑衣人,将手中钳制的朱九,扔给对方,同时大喊:“撤。”一行人纷纷跳窗逃脱了。

    来人中,走出一位阴骘的中年男人,问朱九,“东西到手了吗?”

    朱九虚弱地连眼睛都睁不开,“到手了,一直在我身上。”

    “带着他回去。”那人发话,紧接着,一阵汽车发动的声响,转眼间,扬起一片粉尘,消失在街道上。

    “啪”一声巴掌响,紧接着,大厅内响起男人气急败坏地怒喝声,“佛珠呢?”

    摸遍了全身,却没有找出本应该在口袋里佛珠的朱九,本就很惨,这会被巴掌扇的已经蒙了,呆愣愣地望着朱二爷,结巴道:“佛……佛珠……真的就在我的口袋里,谁都没有抢走……”

    “你他妈的,还说在口袋里,是不是想私吞?”

    朱九猛摇头,连声解释,“不是,不是,那佛珠再值钱,再宝贵,可放在我身上,却也是浪费,我怎么可能私吞,我对您一向忠心耿耿,我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情。”

    那人阴深深地瞪着他,似乎也不相信朱九会背叛他,“想想,到底佛珠有可能在那儿?”

    朱九自言自语地回忆道:“我被他们狂追,进了一家餐厅,然后摔倒在三个奶娃娃的桌子前,三个孩子,最大也才五岁多点,其余两个应该是双胞胎,长的很像,一岁大点,可奇怪的是,我骂那个女娃娃,可她一点都不害怕,还说我是死人,气的我差点就蹦了她,然后,朱大爷的人就追了上来,殊死拼搏,我也没有交出佛珠,然后,您们就赶来了……”

    朱二爷沉思,想到确实在餐厅看到过朱九所说的那三个孩子,当即下令,“带人给我务必找到那三个孩子。”

    然后冰冷的目光看着朱九,“那女娃说的一点没错。”砰的一声枪响,顿时鲜血四溅。

    朱九圆睁着双眼,定格在了这一刻,死的不能再死,只是眼中的情绪,却是在疑惑,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可是已经没有人回答他,屋内的人瞬间离开,去追寻三个孩子去了。

    路上,小白举着手中碧绿色的珠子,审视了半天,似乎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摸摸妹妹的脑袋,柔声问道:“橙子,你确定哪些人打的头破血流,抢的是这东西?”

    橙子点点头,言简意赅地道:“只有这个。”

    意思是那朱九身上,只有这个值钱。

    葡萄迈着小短腿拽着哥哥的衣服,朝前走,奶声奶气地说了句,“不能吃,不能玩。”

    他这小脑袋瓜实在是想不明白,聪明的哥哥,干嘛让妹妹去偷这么个东西。

    小白瞥了他一眼,“就知道吃,你懂什么,那些人打的你死我活,就为了这么个东西,要是不值钱,能费这么大心思?那些人明显不是吃饱了没事干的人?”

    关键是,那朱九敢威胁他妹妹,他这个做哥哥的没有咬死他,而留下这个东西,权当是赔偿精神损失了,这已经很便宜他了。

    殊不知,这一点也不便宜,人家已经为这佛珠送了命。

    不过,这一切只能说是因果循环,有果必有因,若不是他朱九,恐吓橙子,小白也不会起了让橙子偷他东西的心思。

    小白右手抱着妹妹,左手还举着珠子,不断地查看。

    而穿着背带裤的葡萄小朋友,本来是拽着哥哥的上衣下摆,可追了一会蝴蝶回来,没注意拽到了哥哥的裤子,顿时一把给扯了下来。

    感觉凉飕飕的小白,赶紧放下妹妹,迅速将裤子拉上,骂了道:“色葡萄,找死呢。”

    知道闯了祸的葡萄裂开嘴嘿嘿笑了,“一起尿尿吧。”看到哥哥凶恶的眼神,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猛然间就冒出了这句话。

    气得小白狠狠瞪了他一眼,“蠢的无可救药。”摇头叹息不止。

    正在三人走在回庄园的路上,突然,身后飞驰而来十多辆汽车,刹那间将三个孩子围在了中间,带起的飞尘,呛得三个孩子直打喷嚏。

    “品质底下的人,真是无处不在。”小白使劲地挥散面前荡起的尘埃。

    看到下车的人,是刚刚在餐厅出现的那一拨,眼中闪过了然,明白他们为何而来,不过,手中的珠子,并没有收起来。

    朱二爷,深深的目光扫了小白手中的珠子,说道:“小朋友,偷东西的行为可是不好,被你们家大人知道,可是会打屁股的,赶紧将珠子还给我吧,我不会告诉你家大人的。”语气尽量放柔。

    若是搁在别的孩子身上,肯定会犹豫不决,可小白会吃他那一套?

    “我上学的第一天老师就告诉我们,小孩子不能说谎,不能欺骗大人,我没有偷,为什么要瞒着大人。”他那顶多算是拿。

    朱二爷,微楞一下,笑道,“还狡辩呢,没有拿,那你手里的珠子从那来的,这是爷爷的东西,还是赶快还给我吧,爷爷会给你很多的钱补偿的。”

    小白不为所动,这人越这样,说明这东西越珍贵,他又不是傻子,或者说像两三岁的时候,丢块骨头,他就会跟人走。

    “这位爷爷,小孩不能说谎,大人说谎更不好,你说这是你的东西?可它怎么会在我身上?”小白哦了一声,自问自答道:“你肯定会说,是我偷的,可我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偷得到你们的东西,想要骗小孩的东西,这套早就过时了。”

    朱二爷没想到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如此嘴尖牙利,思维清晰,说出的话条条是道,让人无法反驳,一个五岁的孩子,能从他们身上偷到东西,说出去确实没人信,虽然觉得这娃娃聪明的可爱,但现在情况紧急,顾不得心里深处的可惜。

    “爷爷可没工夫陪你在这耍嘴皮子,以前不管谁的东西,从现在这一刻,他就是我朱二爷的东西。”说完,朝身后一人摆摆手。

    那名黑衣人得到示意,嘴角扯着猖狂的笑意,大步流星地走到小白的面前,“小家伙,让我们追这么远,让你尝点苦头。”

    “啊!……”空荡的路上,突然响起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只见这人刚伸出爪子去拎小白,葡萄却已经腾空而起,像个箭头般,扑倒了这人身上,对着他的脖颈,下了嘴。

    殷虹的鲜血瞬间蹦出,哗啦啦顺溜而下,止都止不住,体内的血量瞬间流失,那人头晕的摇摇欲坠,嚎叫着被同伴拉回去,紧急救治。

    而我们咬人的葡萄小朋友,呸地吞了一口,委屈地望着哥哥,“好臭。”

    小白没好气地说:“你不会用拳头啊。”从身后背包里拿出一条手绢,给葡萄擦擦嘴上残留的血迹,嘱咐道:“下次用手,用脚,别动不动就上嘴。得了什么传染病可怎么办。”

    葡萄受教地点点头,等听到传染病时,愕然地抬头,“真的吗?”

    小白拍拍他的脑袋,安慰了句,“别怕,回去让老妈好好给你消消毒,就没事了,记住,以后不要乱咬人,多脏啊!”

    葡萄露出的这一手,震惊了在场的人,看到同伙的大动脉被径直咬断,忍不出打冷战,这凶残的手段居然出自一个一岁大点的孩子,真够狠的啊!

    连他们这些人都未必做到,如此凶残。

    在听到哥哥教导弟弟的话语,更是诧异,这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这样奇葩的孩子,弟弟咬了人,不批评,反而还嫌弃他们的血脏。

    朱二爷眼中也是惊骇,但佛珠,他是务必要得到的,吩咐道:“给我将佛珠拿回来,反抗的话,给我除掉。”

    阴森恶毒,似乎完全不将人命放在眼里,对着这么小的孩子,也不见一丁点怜惜。

    那帮属下得到命令,纷纷举起枪,黑乌乌的枪口,纷纷对着兄妹三人。

    三孩子瞪着越靠越近的枪口,没有躲避的意思,四周被包围,也没有退路。

    周围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可正在这个时候,空中突然响起了厉喝声,“胆子不小,敢动我的孩子。”

    人未至,声音却已响彻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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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二爷的神逻辑

    镇上的人们,生活闲适,下午很早都已归家,享受天伦之乐,所以,黄昏,路上基本上看不到行驶的车辆。

    逐渐拉低的夜幕,夜间的生物也开始活跃,发出低低的鸣叫,显得此时周围更加的沉寂。

    托着枪的几十号黑衣人,听到凭空出现的嚣张狂妄之声,心下顿时一凛,下意识四处张望,一时间没搜索到活的生物出现,更增加了心中的恐怖,脚步情不自禁往后退。

    朱二爷眼睛紧缩,暗叫不好,这响彻在耳的声音,分明是从很远的距离传过来的,能有这份本事的人,功力自是深不可测。

    他来自华夏,习得是古武,自然清楚这未照面之人的能力。

    视线移到眼前,这三个孩子身上,心想,怪不得,孩子都如此,那大人能有如此深的功力也说的过去。

    一时间,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看来,今天想要拿到佛珠,是不易了。

    对面的三个孩子,却并没有因为大人的前来解救,而露出兴奋的神情,反而一个个耷拉着小脑袋,意兴阑珊。

    也就两秒钟的时间,一辆飞驰如闪电般的黑色豪华汽车,进入大家的视野。

    眨眼间,一阵急刹车的声音戛然而止,停在了他们的面前,掀起一路的尘土。

    在大家的瞩目下,车门开启,二十岁左右的一对男女,分别走了下来,男的英俊高大,天生带着君临天下的霸气,嘴角含着冷笑。

    而女的面容清冷,五官精致,两人站在一起,天生的一对璧人!

    可这些不是他们应该关心的问题。

    不见其人,但闻其声时,声音听起来是很年轻,可有时候声音也是会欺骗人。

    他朱二爷着实没想到,这三个孩子的父母会如此年轻,尤其还拥有这么深厚的功力。

    不敢置信!

    孔铭扬的视线,肆意地在几十号黑衣人的身上,扫了一遍,尤其在那朱二爷的身上停留的时间久了些,却没说什么,转到了三个娃娃身上了。

    被他这视线扫过,朱二爷的人,顿时觉得,被冰刃架到脖子上一般,后背透着股阴冷的凉气。

    苏青从小白的手中接过橙子,又查看了小白和葡萄,发现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以他们的本事,即便是打不过,跑还是跑得掉的,根本无需担心,只是母亲天性作祟。

    小白知道偷溜行为不妥,见到老妈赶紧抱大腿,葡萄没想太多,见哥哥如此,他也不敢示弱,抱上了另外一条。

    孔铭扬见这两个臭小子如此,极为地不耻,瞪了他们一眼,“偷跑的事情,回去再跟你们算账。”

    随即,看向那朱二爷,问道:“我的孩子不知道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值得你们如此兴师动众,这几十号人,声势可是不小,如此看重孩子们,我倒是应该感谢了。”

    感谢两字咬的特别重,带着深深的冷意,端着枪的那些人的手臂,纷纷颤抖不止。

    朱二爷的身旁站出一人,开口道:“这位是朱二爷,我们并不是要伤害他们,主要是因为,他们拿了我们的东西,这东西对我们非常重要,所以,才如此兴师动众,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

    “哦”孔铭扬哦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又是姓朱的。”回头笑着看向媳妇,“今天,咱们一家还真是跟姓朱的有缘,咱们刚在赌场断了姓朱的小子一只手,咱们孩子就被姓朱的追杀,你说这缘分呢,还真是奇妙。”

    苏青冷冷地扫了面前黑压压地一帮人,接话道:“那只能说明,我们一家到了国外,跟这姓朱的犯冲。”

    孔铭扬嘿笑一声,“那可不,连名谓都跟二爷一样,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孽缘。”

    朱二爷听着这夫妻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眉头皱成了个川字,可现在不是琢磨,被断了一只手的人是谁。

    虽说惧怕这人的能力,可这人完全没将他朱二爷放在眼里,使得他的火气蹭蹭地往上冒。

    连他大哥也不敢对他如此漠视,顿觉伤了颜面,出来混的人,颜面那可是跟命等同重要,面子都没有了你还怎么带领属下,竖立威望。

    口气暗含硬气,他开口道:“这位先生,同为同胞,自相残害的事情,确实不妥,可你们家孩子拿的东西,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只要他将东西还给我,我不会再追究,咱们权当是不打不相识地交个朋友。”

    “东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提起了,孔铭扬看向小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拿他们什么东西了?若是没拿,就好好说清楚,省的让人误会我们家没家教。”

    小白将手中的佛珠递给老爸,“他们说的应该就是这枚珠子,不过,我们没有拿他的,是这珠子自己跑到了橙子的手中,不信,你可以问橙子,况且,这东西也不是他们的。”

    孔铭扬自然不可能全信这小子的话,里面肯定含了不少水分,不过,凭借着儿子的三言两语,大概也能猜到是个什么情况。

    托了托手中的珠子看向朱二爷,“我儿子说了,这不是你们的东西,可你们偏偏说这是你们的东西,你有什么证据?但凭你的一面之词,确实无法让人信服。”

    目光扫了周围的几十号人,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意思是,你们对付三个娃娃,就出动这么多人,还携带着枪,这人品还用的着说吗?

    这些人,孔铭扬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好鸟,满身的戾气,再说,儿子不管怎么顽劣,那是他儿子,要教训也轮不到外人,还拿着枪?他早就一肚子火了。

    当然,对面的朱二爷,也气的不轻,听这人的口气,是完全护犊子的节凑,眼神陡然转冷,证据?先不论这东西本就是抢回来的不说,而且那朱九已经是个死人,也不可能对持,那来的证据?

    他眼睛微缩,眯起眼睛,“先生,你们可能刚来这地方不久,有所不知,我朱家也算是有些声望的家族,怎么可能做出欺骗小孩的事情,这佛珠,是我朱家的家主信物,当地的人都是知晓的,稍微打听便知道,朱某有没有骗你。”

    孔铭扬哦了一声,朱二爷心下微松,还以为将这年轻人说动了,可谁知,那人紧接着摇头。

    “朱家的声望怎么样,我确实不知,可朱家的人品,却是已有领略,白天在赌场的时候,一个姓朱的小子,调戏我媳妇,被我断了一只手,若不是看在影响二爷度假的心情,他的小命估计早就不在了。

    就不知这姓朱的是不是你们朱家的人,若搁在遇到那人之前,咱们还有可能会坐下来探讨探讨,可现在,二爷对姓朱的没有一点好感,更谈不上信任,天不早了,要赶着回去吃饭,就此别过。”

    说完,完全不理身后几十号携带着枪支的人,一手一个,将小白和葡萄抱了起来,走向黑色汽车。

    朱二爷的脸色白了青,青了白,瞪着孔铭扬的背影,几乎能喷出火来。

    太猖狂,太狂妄了,完全不把他朱家放在眼里,以为有些本事,就能踏平无视一切吗?

    还嫩了点,你再强,可他这几十号人,也不是吃素的,况且还带着重武器,即便是只蚊子,不留下点血,也休想蹦出他的五指山。

    阴冷狠毒的声音,从一家人的背后传来,“不留下东西,想走,门都没有,小子,太嚣张会送命的,这里可不是国内,是我朱家的地盘,那容得了你一个小辈撒野,给我上重武器,全轰掉。”对身后的人厉声命令道。

    为了佛珠,他有什么不敢做,更何况这几人的性命。

    “佛珠还在他们身上。”属下抗着重武器,担忧地询问。

    朱二爷拿看白痴的眼神盯着那名属下,“佛珠要是怕火力,那只能说明是假的。”假的费尽心思的抢来又有何用。

    孔铭扬抱着孩子,仿若闲庭信步,丝毫不受周围紧绷气氛的影响,拉开后车门,见孩子们放到后座上,紧接着,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准备让媳妇上车。

    此时,周围突然刮起一股狂风,呼啸的风声夹带着,一声扳机扣动的声响,与此同时,空气中嗅到一股硫磺的火药味。

    紧接着,就听到巨大冲击力划破长空的声音。

    孔铭扬放下握着车门的手,直起身子,看到对面,眨眼间就到跟前的猛力炮火,眼中闪过冰冷,将媳妇一把拉到身后,右手猛力一推,仿若开天辟地般,一掌就将飞驰而来,足够将一栋楼炸成平地的爆炸力,给激的四处飞散。

    这种爆炸力比着,当年野狼组织基地的实验室的爆炸,简直是天差地别,再加上这几年双修功力的显著提高,丝毫损伤不了他。

    只是,这朱二爷的手段确实惹火了他。

    朱二爷的人,离孔铭扬的车,也就十米不到的距离,这会儿,那股狂暴的冲击力,被孔铭扬摧毁开来,由于用力的方向正对着朱二爷这方,所以,大部分的爆炸冲击力度,反噬到了他们人的身上。

    虽然,力度大不如从前,连百分之一都不到,但是,由于这些人包括朱二爷,压根没想到,对方这么强悍,居然徒手对上火箭炮,惊骇怔楞之时,已经错过逃躲最佳时机。

    鲜血四溅,哀嚎遍野。

    空旷无人的公路上,恐怖之极。

    几十号人,瞬间倒下来一大半。

    余下的一小部分,嘴唇惨白,双腿颤抖,差点没吓尿,无一不想着逃跑,简直太可怕了,连重火力都敢硬碰,牛逼的堪比机器人。

    “愣着干嘛,给我继续打。”朱二爷回过神来,歇斯底里地喊道,试图压制住心底的恐慌。

    这些人不敢违抗命令,抄起车中的火箭包,准备再次发射。

    “他再强,可功力总有耗尽的时候。”朱二爷厉声道,说这话,也不知是在安抚属下,还是安慰自己。

    可他的算盘注定落空,孔铭扬和苏青是那种挨打不还手的人吗?

    在那些人准备扣动扳机之时,从对面硝烟之中,飞来数十道,寒芒深深的银针,仿佛夜空之下,划过天际的流星,这一刻看到它们银光一闪,下一刻就已经到了眼前。

    恐怖之极的速度,即便是有所防备,也躲避不开。

    扛着重武器的人,纷纷定格在了那里,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丝毫不能动弹,更谈不上发射火力。

    朱二爷嘴巴张着,眼中盛满震惊,看着那修长挺拔,如地狱恶魔的身影,一步步向着自己走来,心脏几乎跳出了胸腔,双拳紧紧攥紧,试图压制恐惧的内心。

    在孔铭扬离着他还有两米远的距离,眼中突然闪过凶狠与不甘,身影陡然拔起,一个纵越,落到对面坐着孩子们的车顶,一把拉开后车门,就准备钳制住孩子。

    这也是唯一保命的机会。

    可手刚触及车把,脖子上突然传来冰冷的感觉,低头看去,见一枚银光闪闪的银针,已经刺破了自己脖颈处的表皮,渗出滴滴鲜血,针尖的邻近就是大动脉。

    后背陡然出了一身冷汗,抬头看到,持针的正是那位女子。

    就听她冷冷地说道:“已经给过你机会,可你却一二再地不识趣,还想着伤害我的孩子,你有几条命?”

    这口气,仿佛朱二爷在她的眼里已经成了死人。

    朱二爷不敢动,脸上布满落败的死灰之气,给苏青一个横踢,给踢落在了地上。

    刚好落在回转的孔铭扬脚下,被他像拎小鸡般,一把抓起领子给拎了起来,拍打着他的脸。

    “真是能挑战二爷的底线啊,二爷想好好度个假,不想沾血,可你偏偏往二爷身上撞,你说,你这不是找死吗,我要是不给你点惩罚,别人还误以为,我变成了圣母白莲花了。”

    朝着这人的肚子,狠狠给了一脚。

    朱二爷额头的冷汗瞬间滴下,神情扭曲,疼的差点断了气,忍着剧痛,恶狠狠地瞪着孔铭扬,“你的功力比我高出很多,我有什么好说的,明明是你们家的孩子,抢了我的东西,我要回我的东西,有什么错?”

    孔铭扬反倒笑了,“你有什么错?你这指鹿为马的本事倒是不小,还他妈的你的东西,这要是你的东西,怎么会到我儿子手里?

    抢了别人家的东西,就说是自家的,你没有错,我儿子更没有错,东西到了他手里,就是我们家的东西,还要回去?你这不是抢我们家的东西,明显欺负人吗?我放你一码,不跟你计较,你还瞪着鼻子上脸,想骑在我头上拉屎。”

    这一番话说完,二爷洗白白了,成了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咱这是被逼着正当防卫,你这强盗强抢不成,就要杀人灭口,二爷只能勉为其难地反抗了。

    孔铭扬的手松开,朱二爷顺势倒在了地上,不用他动手,估计都要给活活气死了,翻着白眼,无力反驳,眼神中的怨恨不甘逐渐消失,慢慢被疲惫颓然代替。

    苏青也被孔铭扬这一番言辞,听得脑仁疼,即便是死人估计也会被气活过来。

    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问道:“看来,这朱家在这块地方势力不小,要是要了他的命,估计会有不少的麻烦。”

    孔铭扬狠狠地瞪了车内的小白一眼,“都是这臭小子惹得麻烦,度个假都不让人安生,你说你除了坑爹,你还会什么。”看到地上这人,也是顿觉刺手,倒不是怕了惹不起,主要是怕麻烦。

    沉思了会,这才说道:“媳妇,这人都这把年纪了,肯定是得了老年痴呆,脑子不好使了,这才幻想着别人家的东西是自己的,咱们就不跟他计较了,赶紧回家吃饭。”说着,给媳妇使了个颜色。

    苏青自然领悟他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在车子离开的一霎间,朱二爷的脑袋上似乎闪过一道银光,然后消失在了夜色中。

    一家人回到庄园时,天色已黑,林叔在院门着急地候着,看到一家人平安无碍地回来,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

    “夫人他们已经吃过饭了,都问了好几遍孩子们了,我跟她说你们带着出去了,就没再问了,没事就好,玩了一下午,肯定饿坏了,我就这就吩咐厨房,准备晚饭。”

    林叔见人无碍,急匆匆地赶去厨房,却被孔铭扬给阻止了,“惹出这么多麻烦,还吃什么吃,不好好惩罚,以后的胆子更肥。”

    “孩子还小呢,贪玩是天性,大了再教育不迟。”林叔赶紧劝说道。

    孔铭扬见林叔护在前头,顿时满头的黑线,在国内时,一帮子长辈护着,在这林叔又护着,孩子能学好了才怪,尤其今天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不教育不成。

    在孔铭扬的眼里,儿子那都要不断摔打的,可女儿却是要捧在手心的。

    小白和葡萄被罚坐凳子,橙子却被老爸楼在怀里,淳淳教导,以后不要跟着哥哥出去乱跑。

    这待遇天差地别啊!

    从回来,苏青就一直研究那枚所谓的佛珠。

    “你说,这些人拼了命不要,也要抢这东西,到底是为了什么,一点灵气都感觉不到,要来何用。”孔铭扬抱着女儿,凑了过来。

    “那人说是朱家家主的信物。”盘腿坐在凳子上面的小白插口道。

    “我又没聋,还用你说。”孔铭扬瞪了小白一眼,“好好地打坐。”

    其实,被罚,最冤枉的应该是葡萄小朋友。

    小白是那个出主意的人,而橙子是那个偷东西的,完全没有葡萄啥事,他却被连坐惩罚。

    真是倒霉的熊孩子!

    不过,人家自个并不觉得,一本正经地盘腿而坐,心理历程应该是这样,哥哥都被罚了,他理当如此。

    这珠子里面确实没有蕴含任何的灵气,可外面一层却似乎萦绕着点点的圣洁亮光,威严正气。

    正琢磨这是什么东西时,就听到这父子两人的对话,佛珠两字,猛然间进入她的耳朵,传进脑子里,敲醒了某根神经。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不知不觉说了出来,“功德正气。”紧接着,眼睛发亮,兴奋地看着孔铭扬,“这个珠子的主人,很有可能是一个佛法高深,修炼有成之人,这珠子虽然没有灵气,却蕴含着功德之气,你和小白,葡萄,身上的戾气太重所以不觉得有什么,可橙子就不一样,这孩子很有可能像爷爷说的,有某些预测的能力,古往今来,这样的人,往往不长命,而橙子自生下来,身体就比不了葡萄,我一直在担心她的身体,若是橙子,长期佩戴这个珠子,说不定会起到一定的作用。”

    “真的?”孔铭扬听了,眼睛也是发亮,催促道:“那给闺女带上试试。”

    苏青找了一根绳子,将珠子穿了起来,挂在了女儿的胸前,期待地问,“橙子,感觉怎么样?”

    橙子低头看看,说道:“舒服。”

    “舒服就好,舒服就说明有用。”孔铭喜不自胜。

    苏青惊喜过后,面上露出担忧之色,“这佛珠毕竟是别人家的东西,据为己有不太好吧。”

    苏青自小就被母亲教导,不准拿别人的东西,现在据为己有,总觉的有点那啥。

    “谁家的东西?”孔铭扬挑眉,“小白都说了,这东西不是那朱二爷的,是从一个叫朱九的身上拿的,只要那朱九,不来要,这佛珠就是咱闺女的,妥妥的。”

    “死了。”橙子冒出两个字。

    “死什么?朱九死了?”孔铭扬一锤定音,“得嘞,媳妇,闺女说朱九死了,那这东西就是咱的了……我给你说,媳妇,你别想太多,这东西年代不短了,经历这么多年,转过多少人的手,东西属于谁?在谁手里它就是谁的,朱家的人要东西,叫他找朱九。”

    苏青看着这人,眼睛都快凸出来了,这人的神逻辑,让她滴冷汗!

    还让人家找朱九?情知人死了,还这样说,这不是咒人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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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孔家男儿凶残的教育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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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内,热气萦绕,滚烫的开水,冲开紧缩在一团的茶叶,只见它缓缓伸开碧绿的叶子,漂浮在水面之上,犹如朵盛开的莲花,赏心悦目之余,青茶的淡香,缓缓弥漫开来,钻进鼻孔之中。

    林叔在桌子对面的孔铭扬面前放下一杯后,也端起一杯,放到鼻尖处,轻嗅了两下,这才开始品尝。

    “还是托了二少奶奶的福,才能喝到这么好的茶。”林叔放下杯子由衷地说。

    “放心吧,这次走之前,给你多备点,瞧你那谗样,好像不让喝好茶,亏待你一样,我可是知道,他们没少往你这儿送东西。”孔铭扬一眼点破道。

    林叔面上不见尴尬,裂开嘴笑道:“孔宅里的东西,吃了会上瘾,几天吃不到就想的慌,最重要的是,功力修炼起来,进展也会快上一些,替我谢谢二少奶奶了。”

    说到这儿,不无叹气道:“要是你们能住上几个月就好了。”

    孔铭扬笑看着他,不予置否。

    林叔干咳了两声,“我也就这么一说,要是你们在这儿住上两个月,估计主子就会追杀过来。”说完,自己也笑了。

    以前这一家子没来,还不觉得这庄园有什么不妥,自从这一家子到了之后,庄园跟以前明显不同,到处充满了人气和温馨,以及三个可爱孩子的足迹和笑语。

    若是能一直这样那该多好!

    但同时他也知道,这是他奢想了。

    “朱家在这地界很有势力?”孔铭扬直奔主题问道。

    “朱家?你们与朱家的人发生冲突了?”林叔见二少爷如此问,大概猜出肯定发生了什么。

    孔铭扬便将赌场的事情,以及朱二爷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林叔常年住在这里,外加打理这边的生意,自然熟悉这边的情况。

    林叔听到朱二爷要伤害三个孩子,愤怒不已,“这朱二也太心狠手辣了,居然连孩子都不放过。”

    紧接着,便将他了解的朱家的情况,简单地概括了一遍。

    朱家,定居在国外有些年头了,本身也是古武家族,在这边很快就发展起来,拥有了不少的势力,到目前为止,方圆百里的城镇,就属这朱家的实力威望高。

    朱家的当家人,也算是有些本事,所以才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可下一辈的人,却就不那么靠谱了。

    朱家的老爷子,现任家主,就在前段时间去世,他有两个儿子,这大儿子还行,可这小儿子却是个私生子,以前不显山不露水,可就在这朱老爷子去世的时候,突然撕破了面目,逼迫朱老爷子,将家主之位传给他。

    按说,他这私生子能够回到朱家,这朱老爷子的大儿子,朱大算是够忍让了,可想不到,这为二爷野心勃勃,一直在暗中发展势力,目标就是夺去朱家的家主之位。

    紧接着,这两兄弟就扛上了,斗得你死我活,哎,这朱家的几代英名,到了这一辈,算是完了,兄弟自相残杀,死去的朱老爷子能够瞑目才怪。

    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私生子可是他搞出来,种出来的因,就要吞下这样的果。

    朱家大宅。

    朱老大,神情憔悴,揉着眉头,愁云惨淡。

    父亲去世的悲痛,还有那个同父异母弟弟的逼迫和处处钳制,沉沉地压在他的心上,仿佛老了十几岁。

    现在的朱家几乎飘摇失散,快撑不下去了。

    内心深处,更多的也是心累,心寒,当初,他这个二弟,进门的时候,不但没有排挤架空他,反而还同情他没有了母亲,想着都是兄弟,就慢慢地让他插手朱家的事业,可没想到的是,最后却养了一只白眼狼。

    临到最后,生生地要除了他这个大哥。

    家主之位,其实也并不是非坐不可,可他这二弟的心里已经变态,明显不是为了发展朱家,怕的就是,他得到了家主之位,然后再给糟蹋。

    正在愁眉不展时,门外急匆匆,跑进来一人,脸上带着惊喜。

    “慌慌张张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吗?”朱大看了他一眼训斥了句。

    那人凑近,低声道:“好消息,据我们的人汇报,二爷中风了,正在医院医治。”

    朱老大猛然站了起来,不解道:“怎么可能中风?他的身体向来很好,又勤加修炼,年龄也不算大,这不可能啊?是不是他让人放出来的烟雾弹,故意迷惑我们的。”

    “应该不会,二爷现在都还没醒,医生说,即使醒来,中风后遗症也很严重,估计跟废人差不多,钳制咱们的人,也已经撤了,他们那边现在已经群龙无首,乱成一锅粥了。”那人兴奋道。

    朱老大,沉默了会,再次问道:“那佛珠呢?”

    “朱九抢走了佛珠,被我们的人追到一家餐厅,正当我们的人擒住他夺回佛珠时,二爷带着几十号人赶来,我们的人寡不敌众,就撤了,可朱九被带回去后就死了,据说佛珠不翼而飞,然后他们怀疑,是餐厅里的三个孩子给偷走了,这三个孩子最大的也才五岁,以及两个一来岁的双胞胎。

    紧接着,二爷就带着人去追,佛珠果然被那孩子偷走了,孩子不愿意还给他,他就准备不惜代价地抢回,可倒霉的是,人家的父母赶了过来,这孩子的父母,居然是高人,几十带着重武器的人,全军覆没,二爷,也就成了这样,听他们的人说,好像是被吓成这样的,问到过程如何,他们都不愿意说,露出恐惧的神情。”

    朱老大越听越震惊,老二的功力他可是了解的,跟他可谓不分上下,居然弄的这么惨,可想而知,这对父母的能力。

    佛珠是朱家的家主信物,无论如何也要回到朱家,不能流传在外。

    当下便对那人吩咐道:“趁这次机会,彻底铲除老二的势力,然后立刻派人调差拿走佛珠的人,尽快找到他们的下落,不要轻举妄动,查到之后,立马汇报给我。”

    那人离去,朱老大站在窗前望着沉沉夜色,半天没有动弹。

    以朱家的势力和人脉,年轻的夫妻,带着三个聪明可爱的孩子,东方人的面孔,这些显而易见的特征,很容易就能查到他们的所在。

    听到属下汇报,他们落脚的地方是在孔氏庄园,朱老大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在这地界,若说他朱家还有什么不敢触碰的,那就是小镇附近的那个孔氏庄园了。

    孔氏庄园,在邻近地带,所属的产业规模并不算大,牧场,果园,加起来统共也没几处,看起来主要是玩票性质,或者说权当是一处度假的休闲之地。

    尽管如此,但深谙京市环境的他,却知道孔家的超然地位,不是他朱家能够挑衅的。

    这孔氏庄园是孔家的产业,这点他早就知道,所以,一直都吩咐朱家的人,不要招惹他们,敬而远之,可没想到的是,朱家的信物居然落在他们的手里,而且,那朱老二居然还要伤害人家的孩子,朱老大顿感一个头两个大。

    “大爷,既然人找到了,那我这就召集人,去把佛珠抢回来。”那名属下不明白,自家大爷这是怎么了,得知佛珠的下落,不该欢喜,赶紧去拿回来吗?怎么还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

    “去哪儿抢?”朱老大手中的杯子,哐当一声,重重落在茶几上,怒瞪着属下,“你是不是嫌朱家还不够落败不是?”

    “属下不敢。”那人立马恭敬回道,但却不明白大爷为何如此动怒,便大着胆子说:“我让人打听过了,那处庄园规模不大,在当地并没有过硬的背景,我们多带些人和武器,他们不敢不交出来……”见大爷的脸色越来越黑,这人赶紧住了嘴,没有再说下去。

    就听他冷悠悠道:“跟了我这么多年,脑袋怎么一点不转弯呢,二爷的下场,还不够给你一个教训吗?备足厚礼,递上请帖,我要亲自拜访。”

    那人想说什么,但见大爷不容拒绝的神情,涌到喉咙口的话,又被咽了下去,退下吩咐去了。

    二爷逼宫兵临城下的时候,也没在大爷脸上见过如此凝重的表情,难道这孔氏庄园背后,有他们惹不起的靠山?二爷现如今中风的情况,其实是有人造成的?

    想到这儿,这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赶紧打住,办自己的差事去了。

    朱子辰,在赌场猎艳不成,被断了一只手,气愤难当,去医院打了石膏之后,就命人去找这两人的下落,可整整两天过去了,连个毛影子都没找到,仿佛凭空消失了般。

    家里二叔发难,争抢家族之位,闹的乌烟瘴气,父亲正是烦心之际,他更是不敢回家触他的眉头,父亲可是最痛恨他在外面招鸡斗狗,看到他手上的石膏,肯定会大发雷霆,给他一顿好果子吃。

    再说,他还没找到罪魁祸首,可就在这个时候,父亲打电话,声色俱厉,强行命令他立马回家,还威胁他半个小时不到家以后就不用回家了。

    心中充满疑惑,难道说他的事情被父亲知道了?想再多也没用,接了电话后,还是胆战心惊地往家赶。

    领着几名保镖,刚进家门,就碰到了要出去的父亲,盯着他打着石膏胳膊的目光,几乎能自燃,不过,没有过多追究此事,说了句“跟上。”转身就走。

    父亲虽然没有给他好脸色,但没有追究,朱子辰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颠颠地跟着父亲上了车,也没敢问父亲这是要带着他去哪儿,只是在下车的时候,嘱咐他一定要注意态度恭敬。

    朱子辰不以为然,但自己心虚,连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朱老大看到他鲜少的乖巧,面上凝重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些。整整衣领,带着人走进了孔氏庄园。

    灿烂明媚的阳光,毫不保留地挥洒在院子里的游泳池上,粼粼水波,跳跃着点点亮光,仿佛钻石般愉悦人的目光。

    盛夏之际,在碧绿的游泳池水里,游上一圈,无比的惬意,这也是小家伙们看到游泳池之后,最喜欢的运动。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橙子。

    每次哥哥们在水里欢快地嬉戏,而她就在池水边看着,无论怎么劝说,就是不愿意下水。

    宠妹妹的小白,前几次见妹妹不喜下水,也就没强求,可连着几次都这样,就发现了不对劲。

    橙子不是没兴趣,而是怕水。

    他虽然人小,可在他的认知里,银狼一族,是不能怕水的,于是,就爬上了岸,蹲在妹妹的面前,摸着妹妹软软的头发,“橙子,你看你二哥在水里玩的可高兴了,哥哥带你下水好不好?”

    橙子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脸上露出惧怕之色,“怕水,出不来气。”

    “水有什么好怕的,你不是天天喝水吗?它还怕你呢,你只要学会游泳,就能一直浮在水面上,怎么可能出不来气,哥哥教你游泳。”说着,不顾橙子的反对,硬将人给抱下了水。

    到了池子里,橙子紧紧搂着哥哥的脖子不撒手,生怕哥哥丢下她,掉进水里,给淹没了。

    感觉到妹妹的紧张,小白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不怕,没有教会你游泳之前,哥哥不会撒手的,等一下你就知道,哥哥没有骗你,游泳可好玩了。”

    将玩的不亦乐乎的葡萄喊了过来,一本正经地,大哥的口气训到:“作为哥哥,你怎么好意思一个人玩,让妹妹在上面看呢,知道错了吗?”

    葡萄呆萌地摸摸头,六个多月的小脑袋瓜,确实想不明白,错在哪里,不过,对哥哥盲木崇拜地,还是狠狠地点点头。

    哥哥说错就错了吧,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然后,又听哥哥吩咐道;“化身。在池子里驼着橙子,好教她学会游泳。”

    为了使得孩子们放得开,玩的尽兴,林叔早就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准靠近泳池这边,所以不用担心暴露。

    葡萄有些郁闷,包子脸苦辣吧唧的,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不公。

    他们银狼一族,并不是一生下来,就会游泳的,需要后天学习。

    小白是其老爸教的,教学方法,粗鲁而凶残,直接将他扔进池子里,胡乱蹦跶,水没少喝。

    银狼天生求生心强,好不容易挣扎着,爬到了岸边,可一个后空翻,又被他老子给扔进了水里,如是几次之后,小白被其无良老爸,硬逼着学会了游泳。

    虽然当时对这种惨无人道的教学方法,怨念过深,却又奈何不了自个老子。只能深深地将对其老子的哀怨,埋藏在内心,谁叫他是个不能忤逆长辈的小孩呢。

    可后来,有了弟弟妹妹后,他的哀怨有了发泄之地,当然这发泄的对象不可能是橙子,橙子是他们家的小公主,宠着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用这么惨无人道的教育方法。

    可想而知,将要面临凶残手段的就是葡萄小朋友了。

    于是,没有人权的葡萄,在几次三番同样的手法之后,速成了一名游泳者。

    由于对哥哥的盲目崇拜,葡萄小朋友虽然不像小白那样对老爸怀着无比的怨念,可这不等于就没有,尤其在与橙子一对比后,怨念瞬间无限扩大。

    同时出生的两人,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头一次,葡萄对哥哥的话产生了抗拒,眼神哀怨委屈,浮在水面,肥嘟嘟白嫩的胸腔还一颤一颤的。

    没听到葡萄反应的小白,抬头看到葡萄无比幽怨,傻傻中二病的眼神,眼珠子转了几转,心思活络了几圈,方才有些明白,这傻小子为什么会这样了。

    中二病最可怕,狂躁起来,那可是会六亲不认的,说什么也不能将他这呆萌的弟弟,往中二病上发展。

    小白干咳了两声,正色道:“葡萄,你看看你这结实的肌肉,健壮有力的身体,威武的气势,这一切可都是在老妈的肚子里,橙子不跟你争,不够你抢,营养都让给了你,你才能有今天,现在橙子体弱,作为哥哥,你难道不应该爱护妹妹吗?交教妹妹游泳都不愿意,哥哥可不喜欢这样没有承担的弟弟。”

    这一番,先褒后贬的话语,把葡萄不够用的小脑袋瓜说的一愣一愣的。

    虽然人小,脑容量还不够,但这并影响,他理解好话啊。

    低头捏捏胳膊上肉呼呼白嫩嫩的肌肉,真有那么结实吗?还有他这短小的身材,真的健壮吗?这通身的气势,真的威武吗?

    葡萄仔细审视了一遍自个儿,再瞅瞅橙子纤瘦的胳膊,怀疑顿时烟消云散,暗骂自己不对,哥哥怎么会骗他呢。

    于是,喜滋滋地,在水中化成一只银狼,银白的毛发,在明媚的太阳光下,仿佛晕染着一圈金光。

    体型比出生时,大了两三倍之多。

    狼崽子驮着妹妹,撒了欢地在水里,来回奔腾。

    而小白就在一旁扶着橙子。

    橙子刚开始还极力抗拒,无奈此时哥哥仿佛铁了心似的,硬将她放在了二哥背上。

    可在水里来回了几圈,并没有发生危险后,她也就慢慢地趴在了二哥身上。

    不知不觉,小白也松了手。

    这一幕被岸边,太阳下躺椅上的孔铭扬和苏青,看的一清二楚。

    “小白这臭小子,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过,可怜的葡萄,就这样生生地被他欺骗了。”孔铭扬对自己的小儿子,表示无限的同情。

    “葡萄这孩子,在他眼里,我们俩加起来,估计都比不上他哥好。”苏青语气带着些吃味。

    熊孩子,那可是她扛着个大肚子,拼劲了力气生下来的,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居然排在哥哥的后面,能不让人吃味嘛?

    孔铭扬坐起身,拿过一杯果汁,递给媳妇,顺势贴着媳妇躺了下来,“葡萄还小呢,贪玩的年龄,那懂这些?”

    二爷怕媳妇伤心,赶紧帮儿子说好话,“其实,都是小白那个坑爹的祸害捣的鬼,葡萄呆萌的,能知道什么,还不是受他哥哥的教唆……”二爷不失时机地,吹枕边风,抹黑小白孩儿。

    小白什么个性,苏青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可能不了解,瞪了他一眼,这个唯恐不乱,抹黑儿子的人,“在他的眼里,你同样是一无是处。”

    孔铭扬嗤了声,“还一无是处?他能跟我比?他老子我走的是阳光大道,可他呢,装着一副清纯的包子脸,欺骗世人,这是最为不耻的,唯一一点可取的地方就是,现在教橙子游泳了。”

    他们虽然疼橙子,宠橙子,可并不等于溺爱,该会的还是要学的。

    孔铭扬想到什么,眼神柔软,搂着媳妇的手,慢慢不老实起来。

    苏青回头瞪他,“想死呢?”不远处就是孩子们,这人简直不知羞耻为何物。

    “想死,想死你了?要是这些崽子不在就好了。”二爷看着水里扑腾的人,怨念尤甚。

    苏青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心里肯定在想着猥琐不健康的东西,手伸到他后腰,就要拧下去,却被眼疾手快的那人给一把按住。

    就见他得意地笑:“嘿嘿,媳妇,这招为夫早有防备,偷袭不着。”照她的嘴上,狠狠偷了一口香。

    “是吗?”苏青被按住的右手陡然出现一枚银针,正顶着孔铭扬的腰部。

    孔铭扬直愣愣地绷紧身体,小心翼翼道:“为夫算是服了,所谓一山还有一山高,就是这个道理,咱家你永远都是说一不二的领导,为夫也只有唯命是从的份,我老实,我老实还不行吗?”

    苏青见他态度良好,收起银针,作势起身,突然,却被孔铭扬一把搂住,按在了椅子上。

    这个奸诈的小人,苏青盯着他的眼神,不断地喷着火苗,“赶快放手,孩子看见了。”

    某人耍赖:“就不放。”还低头偷香,眼看不要脸的这人,就要亲到了锁骨处,赶紧开口道:“你到底想干嘛,赶紧说。”

    这人没脸,但也不至于在孩子们面前,上演不雅举止。

    就听那人嘿嘿笑着,眼睛亮晶晶的,在明亮的太阳光下的衬托下,棱角分明的面目轮廓,仿佛掩映在光芒之中,一字一句道:“晚上,你要陪你游泳。”

    “我不会。”苏青立马接话。

    她说的没错,她确实不会游泳,跟橙子一样,生来就怕水,一到水深的地方,无边的恐惧就会包绕着她,仿佛沉浸在水里,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不会也没关系,我会教你的,有我在,你怕什么,橙子都能做到如此,你这个当妈的,不会还不如闺女吧,到时候,你还怎么教育孩子们。”孔铭扬循循善诱道。

    苏青沉思了会儿,对上这人深邃的视线,“只是交我游泳,没有别的?”

    “你想有什么?”那人反问,装出一副任君蹂躏的模样,“只要媳妇想的,提出来,为夫一定配合。”

    “滚。”苏青怒道:“收起你脑子里龌龊的思想。”

    “你怎么知道我脑子想什么?难道我们已经到了心有灵犀的程度,那媳妇对我绝壁是真爱啊,为夫太高兴了。”

    说着低头又狠狠亲了一通,眼看媳妇快要杂毛了,这才收敛,“好了,咱们已经愉悦地达成了共识,晚上让林叔早点准备晚饭。”

    苏青气的直骂人:“愉悦你妹!”

    那人搂着她哈哈直笑,“媳妇,容我再次跟你科普,我没有妹妹,即便是我有妹妹,那愉悦的也不是她,而是我。”

    苏青受不了,起身就要离开,再待下去,估计她就要自燃了。

    熊熊火焰,再加上头顶的大太阳,还真有这种可能。

    可二爷这个讨人嫌的家伙,也坐起来,颠颠地跟在媳妇身后,心里意歪着晚上的情景,有点急不可耐。

    正在这个时候,思维却被人打断,朱家的人过来拜访。

    而池子中欢腾的葡萄,听到有人来,迅速化了人形,光溜溜,肥嘟嘟,肉呼呼的小身板飘在水面上。

第九十三章 看二爷的三十六计!

    进客厅,势必要经过游泳池,听到佣人的通报,孔铭扬和苏青都穿着休闲的家居服,倒也没有换衣服的必要,干脆候在了游泳池旁。(凤舞文学网)

    另外把三只小的,也给拎了上来,苏青拿毛巾给他们擦吧干净,包了起来。

    随后,朱家人就被林叔领了过来。

    刚才路上听林管家说是孔二少来了,朱某这才登门拜访,真是惭愧啊。

    朱家主客气了,能得朱家主来访,已经不胜荣幸,这是我妻子,旁边这三个小的是我的孩子。孔铭扬客气还礼招呼。

    紧接着,朱家大爷又跟苏青寒暄了几句。

    轮到几个孩子,可爱的模样,均是频频有礼。

    别看他们平常一个个,调皮捣蛋,精灵古怪,可在礼节修养上,苏青一向要求严格,不予纵容。

    朱家老大,听到三个年画般漂亮的孩子,用童稚的声音给他打招呼,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感叹不已,这样漂亮可爱的孩子,谁能不喜欢?

    看起来,灵气十足,极为聪慧,可是实在很难想象,这几个不到一米高的孩子,能从身手不弱的朱九身上,偷走佛珠?

    你们夫妇如此年轻,居然有三个聪明可爱的孩子,真是令人羡煞。这话他倒是自肺腑。

    您可被他们的外表给骗了,一个比一个调皮,能安静十分钟就很不错了,三个孩子中,就数我这小女儿比较乖巧。苏青摸着橙子的脑袋笑着道。

    林叔在一旁插话道:别光站着,还是进屋边喝茶边聊。

    朱家老大紧接着又客气了几句,正准备随几人前行,却想起了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还没介绍,扭头,欲将儿子扯到前面,却现儿子愣愣地看着前面几人的背影,眼神犹如刀子般投射到前面人的身上。

    这熊孩子又出什么幺蛾子,朱家老大见到孔家二少之后,再看他这副熊样的儿子,更是不顺眼了。

    同样大小的年轻人,看看人家那通身,自信明朗的气质,再看看他这吊着个膀子,痴呆呆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本事没有,吃喝玩乐,仗势欺人的事倒时天天上演。

    都是那个二弟在背后撺掇的,不过,这也怪他,要是早点现,这朱二心怀不轨,撺掇着儿子养尊处优,不事生产,意图纵容他成为废物,就能禁止他跟那人待在一起,也不会养成这副无所事事的痞子模样。

    心下生起几分愧疚,心想没有了那人在背后的纵容,现在管教还来得及,这才带他前来,也正是想着让他多接触接触外人。

    可他倒好,对一个素昧谋面的人充满敌意是什么况,正要训斥几句,让他赶紧跟人打招呼时,就听他开口了,可紧着说的话,差点没把他给气死。

    小子,你给我站住,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却全不费功夫,找了你两天了,原来你躲在这里。

    当下挥手召唤自己的保镖,给我上去狠狠揍,奶奶的,敢断了小爷一只手,好好活着的,还一个都没有的,你也不会例外,揍!狠狠的揍,小爷看上你的女人怎么了?你死了,她就是我的了……

    朱子辰仗着朱家的势力,在这片地界,自小就横着走,谁敢落他面子,更不容说当着众人毁了他的颜面,断了他一只手了。

    这两天来,手腕不时的疼痛,一直在提醒着他所受的屈辱,况且他这事估计当天就会在圈子里流传开来,指不定有多少人等着看他笑话呢,他连门都不敢出,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心高气傲的他,气憋的都快爆棚了。

    想不到,跟着父亲来到一处庄园,竟然看到了赌场里给他屈辱的人,眼睛顿时直了,火力蹭蹭地往上窜,完全没有注意,他父亲对人家毕恭毕敬的态度。

    他心中的怒火,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狂泻而出,堵都堵不住,非要将人揍死不可,那人功力高怎么样,难道还能高过父亲去不成?

    只是,他这狠话还没放完,就被他老子一巴掌扇个趔趄,差点没倒在地上。

    当然了,朱子辰的那些保镖,根本就没有动弹,朱子辰没有注意周围的况,他们可时随时注意周围的一举一动。

    先不说庄园看似松散,实则戒备深严,还有朱家大爷对人家的态度,几乎拿平辈论交都还嫌不够,谁冲上去,谁就成了傻逼一号了。

    朱家大爷的这一巴掌丝毫没有留,朱子辰半边脸都被打肿了,站稳之后,朝他老子控诉道:为什么打我?我这条手腕就是被他断掉的,你不帮我,还打我,你是我亲爹吗?

    朱家老大气的浑身抖,冷冽的眼神,瞬间让他住了嘴。

    然后,对孔铭扬赔礼道:二少,小儿顽劣,都是疏于教导,他那些混话你别放在心上,若是有得罪之处,要怪就怪我,都是我这个做爹的管教不严,才养出这么个孽子来。说着对两人行了一个大礼。

    看到老爹如此低声下气,朱家来的人,连带着朱子辰都是愣愣的。

    孔铭扬是有若无地扫了朱子辰一眼,他说的没错,手腕确实是我断掉的,按照我以往的脾性,敢多看我媳妇两眼,的我都能要了他的命,更不用说是……

    余下的话,虽然没说出口,但朱家老大已经明白个十之**,当时生了什么,他对自己儿子的劣性还是知道的,当下脸色惨白,冷汗直滴,这混小子,是不把他坑死不罢休啊。

    又听那人说道:不过嘛,这次是为度假而来,不易沾染血腥,所以,就断了他一只手,幸好啊,要是我当时心狠一点,要了他的命,那我今天可真是没法给朱家主交待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抱歉之意,但在场的明白人都听得出来里面暗含的意味。

    第一,媳妇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和占有欲,容不得任何人觊觎。

    第二,没杀人不是不敢,是不想影响心,但若是不知进退,那就别怪他不给面子了。

    第三,即便是朱家的人,也同样如此。

    孔铭扬的嘴角扯着是有若有的笑意,眼神却是阴冷一片,若不是看在这朱家主识大体的份上,就凭着他最后的那句话,二爷就足够让他大卸八块。

    朱家老大此时额头冷汗,顺溜而下,一个劲地赔不是。

    一旁的苏青,见威慑作用起到,忙从中做调和剂,对孔铭扬说道:行了,事过去就算了,彼此都没损失什么,只要这位朱先生,以后注意点,过去的一切一笔勾销,林叔帮我们准备些茶水,还是进去谈吧。

    没什么损失,他儿子的命都差点丢掉,这还叫没什么损失?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夫妻俩,没有一个好对付的,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啊。

    俗话说,不怕你本事高,就怕你心狠手辣。

    孔铭扬自然见好就收,春风般的笑容再次展现在他的脸上,刚才仿佛什么都没生过一般,这变脸的速度,一般人还真是做不到。

    朱子辰没有跟着进去,再说,他老爹也不想他进去。

    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潮汹涌,放在一起,保不准又要擦出什么火花,那他今天别说拿不走佛珠,连他自己也别想走出去了。

    朱家老大到访的原因,苏青和孔铭扬两人心知肚明。

    从见到朱家的人起,苏青面上虽然看不出任何表,但实则内心那叫一个心虚。

    从小到大,不管日子过得再艰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便是一分钱,也绝不据为己有。

    可现如今这佛珠,确实对女儿身体有许多益处,母亲无私爱子天性,她自然不希望还回去,再说了,若不是他们插手,朱家现在估计都要改朝换代了,这朱家老大的命运也就难以预料了,佛珠权当是报酬,苏青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

    但现在,人家找上门来讨要,厚着脸皮无耻拒绝的这种事,苏青自认自己无法胜任,于是泡完茶,就坐在孔铭扬的旁边,沉默不语了。

    在苏青看来心虚无耻譬如强盗的行为,在孔铭扬的眼里,就是另外一番场景了。

    他闺女喜欢的东西,不是自己的,也会想办法变成自己的,什么强盗?什么无赖?全都是扯谈,你看到他抢了吗?

    孔铭扬喝了口茶,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先于朱家老大开口道:朱家主不来,可能我们也要择日登门拜访赔礼道歉。

    这话一出,不但朱家老大诧异,连苏青都忍不住扭头看了孔铭扬一眼。

    这玩的是那道局?

    苏青都猜不透,更不用说朱家老大了。

    他端着杯子的手,忍不住抖了几下,里面的茶水差点没溢出来,刚才进门前,自家那不争气的儿子闹的那一出,用脚趾头想,也明白,肯定是他想要调戏人家夫人后被教训。

    更可悲的是,刚才那熊儿子还嚷着要弄死人家,将人家老婆据为己有?这不是上赶着找死,还要拉着他这个老子吗?

    当下冷汗直滴,说这话不是在臊他?为难他吗?赶紧起身,孔二少,你放心吧,等回去我肯定好好管教那臭小子,再出来惹你,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孔铭扬连忙摆手,笑着道:朱家主想到那里去了,这跟他没关系,你先坐下,慢慢听我说。

    朱家老大听到不是因为儿子的事,心下松了一口气,这才慢慢坐下。

    就听孔二少继续说道:事是这样的,前两天,我家那三个小的,偷溜出去,跟人生点小争执,然后,那人就领着几十号人,携带着重武器,狠要轰了我的三个孩子,刚好当时被我赶到。

    同为父亲,你可能也理解我当时的心,愤怒之下,就误伤了他大半的属下,紧接着,这人还不依不饶啊,上来就要跟我拼命,我当时正在气头上,就揍了他一顿,当然,我这人心善,不杀生,手下留有准头,那人顶多是在医院躺个几天就没事了。

    可我后来听说,这人竟然中风变成了废人,想着很可能是急血攻心给气的,而且我还听说是朱家的二爷,不管怎么说,我都有一定的责任,你看,刚好你来了,我就在这里,给你说声抱歉了,实在是不知道是你朱家的二爷,要是知道,怎么着,我也要忍上一忍。

    争抢佛珠,家主的信物,居然被他说成小争执?当然了,关注点不在这里,关注点是孔铭扬说这番的意思,这人向来嚣张跋扈惯了,揍了你,还要你说揍的好的人,会给人道歉?

    这分明就是敲山震虎啊!

    苏青忍不住腹诽!抬头看看朱家老大的反应,不得不说,孔铭扬这招还真是管用。

    此时,朱家老大的神颓废了几分,只得说道:不怕孔二少笑话,我这二弟啊,心怀叵测,手段毒辣,为了争抢朱家的家主之位,不惜要了我的命,更是将家族的产业搞得乌烟瘴气,他这样也是他应得,你没伤害他的性命,已经是仁慈了,三个孩子那么聪明可爱,搁在谁身上也会如此。

    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的绪复杂莫名,同时他也相信,朱二的病肯定是他们所为,那可是杀子之仇,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再说,这人的气度明显不是好说话的人。

    当然了,他也是久经历练之人,明白这番话实则是震慑。

    听您这么一说,那我心里的愧疚就少一些。孔铭扬装作松了一口气,语气透着轻松,随意道:如此说来,我无意间的行为,倒是助了朱家主一臂之力了。

    得,二爷又挖了一个坑。

    朱家老大,心里泛苦,但也只能往里跳,那可不嘛,要不是孔二少出手,可能现在朱家已经乱成一团,我和小儿的安危也堪忧啊,是我该谢谢二少才是。

    谈不上感谢,举手之老,举手之劳。孔铭扬笑着周旋。

    看着那人满脸谦虚好好先生的样子,苏青肝疼的直颤,差点没把吃进去的饭给吐出来,脸皮厚的程度,不得不让她膜拜。

    朱家老大,这次的来意,是要回佛珠,可这一系列的事,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完全被人牵着鼻子走,连提佛珠的机会,都没有。

    这可不行。

    佛珠,在他们朱家传承了好几代人了,虽然没现有具体的妙用,但据说能给家族带来兴旺,庇佑子孙,无论这孔二少提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想办法将佛珠换回去。

    正张口想说佛珠的事,却又被那人抢先了一步,生生将到嘴的话,又给重新咽了回去。

    突然就听到那人冷不丁地转移话题,我们这次度假,来这个地方算是来对了,这对方可真是块福地。

    这话说的,让朱家老大不知如何接,看着他等着下文。

    至于旁边的苏青心里大概知道这人要步入正题了。

    我的小女儿,朱家主刚才也见过了,自小生下来就体弱,想尽了办法都不管用,咱们孔家,就这一个宝贝闺女,一家人心疼的不行,我那爷爷说了,要是有办法,让重孙女的身体变好些,不惜一切手段都要得到。

    说到这儿,二爷停顿了下来,看着对面之人。

    朱家主不知所以然,只得顺着话题说道:朱某虽然长期定居在这里,不过也会时不时地回国看看,孔家的盛名可是如雷贯耳,有什么东西还得不到的?若是别人有的,肯定捧着送上门,还谈什么代价。

    孔二爷看了朱家老大一眼,突然笑了笑,刚好朱家老大低头喝茶,错过了孔铭扬那狐狸般得逞的笑意。

    朱家主说的太夸张了,不过,这一切问题现在已经解决了,就前几天,三只小的偷溜出去,竟然得到了一个珠子,也不知道这珠子什么来历,到了我女儿身上,体弱的病竟然有所好转。

    你说这地界是不是块福地,我们孔家想了多少办法,都做不到,竟然这枚不知来历的珠子做到了,我给我爷爷打电话一说,老爷子那叫一个高兴,还嘱咐我,要是弄丢了珠子,就让我不要回去了,你说哪有这样的爷爷,这明显的过河拆桥吗?也没不想想,没有我,他那来的重孙女。

    孔铭扬在这儿似真似假地抱怨,朱家老大那边却是天翻地覆,仿若坠入冰窖。

    深深地大坑他就这么跳下去了!

    不,其实,这坑由不得他,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人家压根就没给他选择的机会。

    朱家老大全身仿若散了架,浑身透着死灰,怔楞在哪里。

    佛珠,对他朱家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堪称无价之宝,这只是从它的传承意思上来论,搁在外人身上,价值就会大打折扣,像孔家这样的人家,不一定会看在眼里。

    来时,他想的好好的,拿出一定的诚意赎回来就是了,可出乎预料的是人家压根就没打算再吐出来,从刚才的口气,即便是铲除他朱家,也不会放弃佛珠的。

    你说,这有可能是在恐吓?

    不,孔家的人,可真会做出这样的事,看看眼前这位就知道所不假。

    朱家的延续和佛珠,孰轻孰重,这还用他纠结吗?

    人都没有了,拥有佛珠又有何用?

    朱家老大怔楞了半天,心里前所未有的憔悴,疲惫,来了一趟孔氏庄园,仿佛生了一场大病。

    眼神一团死气,抬头看看对面正体贴地给妻子续水的年轻人,顿时感概不已。

    好深的心计!他这个久经阅历几十年的人,心脏竟然被他折磨蹂躏的碎了几半。

    敲山震虎,暗中恐吓,竟然让他的口都没张,就不得不放弃传承了这么多年的佛珠。

    朱家老大,暗暗苦笑不已,放弃不是因为他懦弱,朱二爷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他也可以强硬态度,势必夺回,可结果只能是全家覆灭,那他可真的就成为朱家的罪人了。

    苏青有些于心不忍,所谓狗急了还跳墙呢,做人要给人留一线,见朱家老大被迫接受了这个事实后,开口说道:朱家主刚经历家族内乱,若有什么需要,我们能帮的,绝不会推辞。

    朱家主听出她话中的诚意,被打击凄惨的心里升起了那么一点暖意。

    临走前,苏青递过去一个长方形的檀木盒子,劳烦朱家主费心了,这是一点心意,还望收下。

    朱家老大客气推辞一番,见她坚持,也就收了下来。

    将人送走,孔铭扬搂着媳妇的腰,不满抱怨,你就是太心软,冲着他儿子,我毁了他朱家,都不解气,别说一枚佛珠了,你干嘛要送他东西。

    这哪是心软,佛珠本来就是人家的传承之物,纪念意义大于本身价值,若这样强抢回来,心总会不安,再说,他儿子做的事,惩罚他本人就是了,你也不能牵涉到整个朱家啊。

    孔铭扬哼哼唧唧不满,不过,送点东西给那朱家老大,若能让媳妇安心,他也就不计较了。

    朱家老大在屋内被孔铭扬的各种心计,整的是身心疲惫,有气无力,心灰意冷,而外面的朱子辰也好不到哪去。

    朱家老大路径游泳池,看到儿子被整的凄惨样,深深地觉得,这孔氏庄园压根就不应该来。

第九十四章 父子两都是影帝

    话说朱子辰,着实没想到,父亲带他来拜访的竟然是断他手腕,将他的脸面踩在脚下,搜寻了两天,遍寻不见的人。

    刚好父亲也在,正好一报雪耻,最好是将眼前这夜思梦想的女人给弄回去,再次看到倩影,心里还是忍不住痒痒的。

    可是,父亲的异常暴怒,和对那人的讨好敬畏,让他的仇恨无处泄,并且还被他老子当场教训。

    郁积的滔天怒火,差点没给把他自己给烧尽,可他朱子辰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三岁小孩,横是横了点,但脑子却不全是浆糊。

    能让父亲低下身段,讨好的人,那自然不会是无能之辈,定然是连他朱家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于是,他双手攥紧再松开,深吸了几口气,压下了那股呼之欲出报仇的冲动。

    他没有跟着进去,他怕他一个没忍住,就要暴跳如雷,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父亲和他们离开后,游泳池边,除了他,还剩下三个小孩子,正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

    “看什么看,没见过调着膀子的人?”听刚才介绍,这几个小萝卜头都是那人的孩子,无处泄的怒火,顿时有了排泄的渠道,凶神恶煞地恐吓,“信不信,等会也将你们变成我这样?”嘴角含着诡异的笑容。

    大人他搞不过,但是吓唬吓唬孩子,也是能解点心头之恨的,吼完,他径直走到池边太阳伞下的躺椅上,翘起二郎腿,仿佛是自家般随意地躺了下来。

    躺椅旁边的桌子上,搁着一杯果汁,似乎没人触碰过的样子,正好他喉咙冒火,顺手拿起,喝了起来。

    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心头燃烧的火焰终于小了点,烦躁瞬间去了大半,搁下杯子,正想着好好看看,那三个小萝卜头惊恐颤抖哭泣的丰富表时,却不想,一抬头,所看到的场景差点没把刚才喝进去的果汁给吐出来。

    就见那三个小萝卜头,没有吓的哭着找父母告状,反而转过身来,三个孩子站成一排,大的站在中间,旁边两个矮的,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

    不对,不是三个,应该还有一个活的,就是中间大孩子身上的一团他叫不出名来的动物,也在注视着他。

    惊恐的反而变成了他自个儿,不受恐吓也就罢了,如此盯着他是为哪般?

    卧槽,这些孩子头脑不是有毛病吧?

    这样一想,心里顿时好受了不少,有三个智障的孩子,那孔什么二少的,肯定伤心愁白了头,你武功高有什么用,生出来一堆的智障孩子,除了给社会,给世界增加负担之外,还能用什么用处。

    嘴弯起了一个弧度,对那人的恨意顿时有所减少,哎!看在有三废物孩子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那么多了。

    估计他这个傻子父亲,受不了精神折磨,自个也早就变态了,他是一再正常不过的正常人,跟一个精神变态计较,那不是拉低自己的智商吗?

    朱子辰看着眼前,这三个小萝卜头,一声不吭,只是盯着他瞧,思想早意歪到了星球之外,嘴角的笑意越扩大,最后竟然诡异地笑出声来。

    他身后的保镖,见到他这样,诧异万分,少爷难不成气糊涂了?“朱少,你这是怎么了?”

    询问声瞬间打断了他的臆想,不耐地瞪了眼那名保镖,质问道:“你是跟着我的,我叫你去揍那人,你们为什么不动?”

    保镖苦着张脸,“少爷啊,连大爷都要礼让三分的人,咱们哪敢动手,要是动手,这不是坏了大爷的事,再说了您也不跟着受罚吗?”

    朱子辰冷哼了一声,“保镖不都是都闷不吭声,一切听从指挥的吗?你们保镖难到还需要智商?”

    那名保镖颇为感触地点点头,“现在那个行业都不好混,保镖行业也是如此,没有智商,只会死得更快。”跟着二爷的那几十号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他们之所以现在能够端着这个饭碗,那是因为他们带着脑子。

    朱子辰没再跟保镖继续这个无聊没营养的话题,回头正想着怎么作弄作弄这几个傻子的时候,就见中间那大点的孩子开口了,问:“你喜欢我老妈?”

    这孩子的眼睛,晶亮有神,说出的话也正常,似乎不像是脑子有病,而且这语气仿佛暗含着一股威压,让人无法拒绝他的问话。

    朱子辰稍稍回神,想起了心中的那抹清冷独特的影子,心脏怦怦跳个不停,犹如猫抓般心痒难耐,若是能与之同床共枕,即便是一夜也是值了。

    其实,这两天费劲心思地寻找,也不能排除心底想要再见到那女人的可能。

    摘花无数,以前怎么就没让他碰到这样的女人呢?

    朱子辰干咳了声,掩饰心中龌龊的思想,在人家孩子面前,意歪人家老妈,他再不是东西,也有点底气不足啊,虚张声势地提高嗓门。

    “在华夏的学校里,老师难道就没有教你,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句话吗?女子,漂亮的女子,每个男人都喜欢,都有追求的权利,这是圣人说的话,亘古不变的哲理,我这个喜欢你老妈,追求你老妈的人,再正常不过,圣人都允许的。”

    这货,居然用圣人的话蒙蔽无知的孩子,圣人是这么说的没错,可圣人叫你,去追求有妇之夫,辣手摧花了吗?

    再说,小白是无知的孩子吗,橙子和葡萄是屁懂不懂的孩子吗?

    三人的小拳头那是握的一个紧,眼里喷出冷冷地火花。

    这人是要抢他老妈的节凑嘛!

    这是要让他们三个小孩子成为没妈的草嘛!

    这跟要他们的命有什么区别?

    橙子还算好,看着朱子辰的眼神像看死人般,鲜少地动了气,小胸脯气鼓鼓地,不过,这孩子的自制力还算不错,暂时没有难。

    可他二哥就不一样了。

    葡萄小朋友,相对来说,脑子偏直,冲动型,一听到这人要追求老妈,那叫一个气,无法忍受,自小他哥哥就教育,要时刻抱紧老妈的大腿,现在这人要抢走他妈,那他兄弟三人,岂不是没大腿抱,成了没妈的孩子?

    浑身汗毛直立,瞬间就要化行,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咬他,咬他。

    不过却被眼疾手快,了解他的大哥给阻止了,低声训斥,“给你说过多少遍了,咬人是最蠢的解决问题的办法,给我老实呆着。”

    葡萄向来最听他哥哥的,只能眼睛喷火地瞪着那人,心中有些不满,咬死岂不是一了百了,最简单的吗?哥哥就是矫!

    葡萄小朋友,毕竟年龄还小,不太懂得,这个社会的规则,思维模式还是秉承着野兽的天性。

    朱子辰突然间,现这三个孩子的表,有点意思。

    两个小的,似乎对他充满着敌意,而那个大点的孩子,神却是有些难以琢磨。

    小白领着弟弟妹妹走到另一边的躺椅,安置弟弟妹妹坐了下来,然后,从旁边拿出两个奶瓶摸摸温度,分别递给了双胞胎。

    然后,这才看向扬窈窕女子君子好逑,不怀好意的这人,点头赞同他刚才的话,“叔叔说的太对了,你看我老妈,长的漂亮,又有武功,而且还有不菲的身价,很多叔叔都喜欢呢。”

    小家伙说起老妈,眼睛晶亮,朱子辰不妨有它,五岁的孩子,再加上这孩子脑子有可能有问题,那懂他话中的意思,定然以为刚才他在夸赞他老妈漂亮,忍不住猛点头。

    瞬间就像是找到有共同语的知音,莫名地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虽然是那人的孩子,不过似乎现在看起来有那么一点顺眼了。

    然后,又见小家伙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我老爸却是个醋坛子,独占欲强的老家伙,还蛮不讲理,别说别的叔叔亲近我妈了,就是我和弟弟妹妹,他都要管着,仗着自己的功力强,这也不许,那也不许……”

    小白这番抹黑他老爸的话,并不是瞎编乱造,应付眼前这个叔叔,而是自内心的幽怨,辞真切,挑不出一点刺。

    朱子辰自然也无从怀疑,孩子的话,在他脑海中过了几遍后,陡然悟了,“你是说,你老妈在家没有一点自由,什么都被你那个霸道的爹管着?”

    小白猛地点点头,事实却是如此,在家里,虽然表面上,什么都是老妈说了算,其实,他那个不要脸的爹,往往凭借着不入流的手段,暗中造作,撒桥无赖,那是无所不用其极,连他们这些小孩都不屑用,他却施展的毫无负担。

    真心地鄙视!

    “那若是这样的话,你老妈岂不是根本就不爱你老爸,实则是受你老爸的逼迫。”朱子辰嘀嘀咕咕到这里,猛拍了一下额头,心中霎时升起了无限希望,郁积几天的阴霾瞬间消失无踪,浑身犹如打了鸡血般,精力旺盛。

    而对面的小家伙,却顿时不干了,仰着脖子反驳道:“才不是,老爸老妈感可好了。”

    小家伙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更加深了朱子辰的猜测,小孩子越是如此说,说明孩子的父母感越不好。

    “是,是,你老爸老妈的感很好,是叔叔说错了。”朱子辰没有诚意地道歉,内心里却已经笑翻了。

    报仇什么的,那都是争一时之气,反正他的脸也丢出去了。即使报了仇,脸面也不可能再捡回来,若是能够将那美人追到手,一尝芳泽,即便是死了也值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正是这个理儿。

    小白是有若无地说道:“其实吧,我老妈可能还真不一定喜欢我老爸这样的男人。”

    朱子辰闻,顿时竖起来了耳朵聆听。

    就听小家伙接着说,并凑近了些,生怕被别人听到,“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可别对别人讲啊,尤其是我老爸,要是被他知道,估计一气之下会杀了我。”

    “说,放心说,我别的本事没有,最大的优点就是保密工作做得好。”朱子辰忽悠着孩子。

    小白放心地点点头,眼睛四处瞄了一番,这才低声道:“有一次,我看到老妈,在网上浏览一个国际游泳健将的照片,足足看了一个钟头。其实,那男的还没你长得帅呢,但是,身材极好,肌肉结实健壮,体型优美。”

    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捂着嘴惊呼道:“天啊,我怎么越看你,越像那个游泳健将呢,像,太像了,尤其是这体型,要是脱了衣服,肯定更像,你不知道,我老妈每次都偷偷地看,我怀疑,她就是喜欢上了那人的身材。”

    这孩子想到那儿,就是那儿,抬头问眼冒精光的朱子辰,“叔叔你会游泳吗?”

    “不太……会,不过,不太精通。”他本来想说不太会,可想着人家喜欢的就是游泳健将,无论如何也不能说不会啊。

    小白拍了他一下肩膀,“没关系,我和弟弟妹妹,也都才学,我老妈喜欢的估计就是你这体型,等会,你脱了衣服,在游泳池里,我老妈出来一看,肯定高兴,这可是真人版的,比在网上过瘾多了,哈哈,我现了这个大秘密,老妈一定夸我聪明呢。”小白貌似很兴奋地自自语。

    橙子和葡萄愣愣地看着他哥这反常的举动,有些理解不能,干脆,低下头喝自己的牛奶。

    朱子辰此时,正是色虫上脑,理智全无,听到小家伙是因为想讨老妈喜欢,而且庆幸的是,自己还长的跟人家的梦中人相似,完全没想太多这里面的真假。

    再说了,一开始他就质疑了这三萝卜头的智商,兴奋激动之余,那里有多余的脑细胞去分辨,对于孩子,大人往往没有戒心。

    若是真像小家伙说的那样,那自己的心思又要进一步了。

    “要不咱们去玩水吧,不过,叔叔的胳膊好像不方便。”小白看着他挑着的膀子,满脸担心道。

    朱子辰满不在乎地摆手,“这个没关系,拆了就是了。”

    “朱少,这不妥吧。”保镖上前劝说,在人家的家里游泳,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啊?

    “有什么不妥,天热的难受,下水玩玩怎么了,没看到这是小箩卜头们,邀请我陪他们玩嘛?”朱子辰不高兴地训斥了句。

    说着急不可耐地,忍痛拆了石膏,三下五除二地脱干净了衣服,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内裤。

    小白听到萝卜头,眉头微不可查地狠皱一下。

    再看,这人的身体真心地说不上好看,皮肤有着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肌肉也不够结实健壮,忍不住撇嘴,比着他老爸的身材,差了简直十万八千里。

    朱子辰脱完衣服,搁在躺椅上,就要走去游泳池,就在此时,躺椅竟然冷不丁地滑到了他的前面,因着惯力,没有防备的他,砰地一声,就这样被椅子绊倒,摔了个嘴吃泥,疼的半天没有爬起来,被保镖扶起来后,小白关心地问道,“叔叔还是别下水了吧?都摔成这样了?”

    朱子辰有些丢脸,说什么也不放弃,硬要下水。

    小白看着他的背影闪过一抹得逞,在那人下水后,摸摸橙子的脑袋,安抚了几句,拉着葡萄一块也下去了。

    庄园的游泳池面积不小,小白提议比赛。

    可是朱子辰,本来就不擅长游泳,而且比赛的两位小家伙又是非人类,结果,自然而然累的虚脱,头晕眼花。

    这时,跑在前面的葡萄不见了,几分钟后,还是没有出现。

    朱子辰以为孩子溺水了,正要让保镖帮着找孩子的时候,突然,脚下被一股大力拽下,力度大的,他根本没有争夺之力,瞬间就看不见人影。

    朱子辰沉到水里,看到拽自己的竟然是葡萄,眼神示意他放手,可那孩子的力气大的出奇,抱着他的双腿一个劲地往下沉。

    这会他还没有想到,这孩子故意的,只是以为,孩子溺水了,把他当做救命浮木了。

    胸腔在水压的挤下,疼痛不已,而且氧气用尽,呼吸不畅,估计再有几分种他就成了一个在游泳池里溺亡的人。

    正在哀叹不该贪心好色绝望之际,那股拽力突然消失,然后他就浮了上来,刚冒出头,呼吸不到两口气,又被小白一脚给踩了下去,紧接着,葡萄那孩子又拽着往下沉。

    如此几次,尝到了频临死亡的朱子辰,终于了悟了,他被三个被他看做脑子有病的萝卜头给玩了。

    岸边的保镖,巡视着周围,并不太注意池子里的况,因为考虑着没什么危险嘛,两个小孩子而已。

    可等到他们现不对的时候,朱少已经被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快玩烂了,玩的只剩下一口气,在泛着白眼。

    等被察觉到的保镖救上来,人家孩子说了,他和弟弟的力气太小,而他又不配合,所以救人的速度有点慢。

    摊在地上,翻着白眼的朱子辰听后,唯一的一口气也给气没了,彻底合上了眼。

    尼玛,还不配合?他命都被玩没了,他还要怎么配合?

    等他老子朱家大爷出来时,保镖正在抬着他往外走。

    孔铭扬知道了这事,暗中叫好,不愧是他的孩子,不过,面上却还是要端着,教育一番。

    可还没等他开口,小白就冒出了令人想要杀人冲动的语,说是那人想要以色诱惑老妈巴拉巴拉等等。

    二爷一听,这还得了,要不是苏青拦着,他肯定再给那剩下一口气的朱子辰一脚,直接送他归西。

    教育小白的打算自然再次被抛诸脑后。

    经此一劫,朱子辰算是明白,孔家的大大小小,比五毒教的毒虫都毒,那是沾不得,心中对人家的那一点绮念,算是消失殆尽,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寻花问柳的心思。

    而朱家大爷,看到儿子如此凄惨,虽然心疼,却也恼恨不起来。

    因为,他回到家,打开孔家送给他的礼物,整个人都惊呆了。

    万年?不,不止万年,表面似乎还萦绕着灵力雾气的人参,静静地躺在紫檀木盒子里,几乎晃花了他的眼。

    目前,千年人参,百年都难得一见,更何况是不止万年的,他的价值可远远大于放在他手上起不到任何作用的佛珠。

    想到这儿,失去佛珠的遗憾和愧疚,还有那小子受的罪,顿时一消而散,忍不住感叹,不愧是大家风范!

    京市。

    “张少,国外朱家的那位二爷,被人弄成了废人,救治无效。”属下进来报告。

    俯案边的张锐楠闻,猛然间抬起头,手中的笔由于用力过大,断成了两截,眼神幽暗:“是谁?”

    那名属下欲又止,低声道:“是孔家的那位二少?”

    “怎么那都有他?”张锐楠优雅的面容,听到那个名字瞬间崩塌。

    “听说他们去度假,朱家的二爷被那位的孩子偷去了佛珠,欲行杀戮,被那位赶到,然后……”剩下的不用多说。

    “张少,你看我们是否还要扶持……”

    张锐楠冷冷扫了他一眼,“还扶持什么?不成器的东西,枉费了我花了那么多的心血,算了,朱家的人经此一闹,肯定提高警惕,想要控制住朱家这块势力,是不可能了。”随即眼神转冷,“可惜了我的布局和心血,孔铭扬可真是我的克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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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的各种支持与鼓励!

第九十五章 坑人不倦

    书房内

    二少,今天朱家大爷,也就是现任的朱家主,请我吃饭,去之前,我还在纳闷,这人为什么要请客,按说,以前,咱这庄园跟他朱家井水不犯河水,并没什么联系,再加上,上次的事,怎么说,也都是咱理亏。(凤舞文学网)

    可不是嘛,扣下了人家的家主信物,然后,小少爷们又将人家的儿子虐的只剩下一口气,因着孔家的威望,人家表面不说,可心里却是恨死了。

    林叔接着说道:可在席上,这朱家大爷话里话外透露的意观,纷纷加入到开商的行业大军中,市里闲置的土地基本上都被他们开利用。建成商城办公楼商品房等等。

    既然市区内无地开,大家的目光随即就转向了周边地区,孔铭扬的公司自然也不例外。

    有天,苏青在孔铭扬的桌子上看到一份企划案,是关于京市周边郊区一块荒地的竞标书。

    当时,她扫了一眼,似乎有种熟悉感,不过,并没有太在意,可走到门口的时候,陡然想到了,那块地为什么那么熟悉,实测是这块地,在上辈子的房产界,太过于轰动了。

    竞标的时候,吵得火热,以当时的那个况,这地开起来,必定大赚,无论从现有的政策还是考虑到周围边的人群消费力,无疑是稳赚的买卖。

    可这稳赚不赔的买卖,中间却出了逆转,由于上面政策的改变,那块地最后反而砸在了手里,赔得肠子都悔青了。

    看到这做的极为详细的企划案,苏青找到了孔铭扬,公司准备要竞标这块地?

    媳妇一向懒得过问他公司的事,现在提到肯定是有什么想法,这块地抄的很热,各大公司都卯足了力气要拿下,公司里大部分人也赞成拍下,说是有利可图,媳妇觉得这块地怎么样?

    苏青不可能直接告诉他,这块地最终会砸在手里,这人心思细腻,难保不会看出来什么,只得委婉地说道:那块地方,我曾经听人说过,荒凉偏僻,人均消费水平低,怕是会砸在手里,再说,看起来现在的形势一片大好,可说不定那一天政策一变,它的价值就会大大折扣。

    孔铭扬严肃地点点头,我一开始就不太热衷,只是别的公司都在忙着竞标,我就让他们也做了份策划,走个形式,对了,媳妇,过几天就是竞标会了,你和一起去吧。

    苏青本想直接拒绝,可想到,京市的各大公司都有可能到场,那人应该也会去吧,那样的话……

    抬头看了一眼孔铭扬,好,那天要是不值班的话,我就跟你一起去。

    孔铭扬狠狠亲了媳妇一口,乐不可支地上班走了。

    苏青今天休假,那人走后,她回到房间,关于那块地,又在网上详细查了一些资料,确定真是那块地无疑。

    望着电脑屏幕,心想,这块地可不是个小数目,即便是孔铭扬这样大的规模,在京市举足轻重的公司,若是竞拍下来砸在手里,也会造成公司元气大伤,更何况是别人……

    竞标会这天,除了夫妻两人,孔铭扬还带了一个助理。

    开始前,来自各大公司的代表,都在大厅里候着,孔铭扬去拿茶水,苏青和孔铭扬带的男助理在一张桌子前坐着。

    苏小姐,咱们又见面了,你是陪孔二少来参加竞拍会的吗?不介意我坐下吧!张锐楠端着一杯酒水,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招呼道。

    请坐。苏看到这人,眼睛闪过一抹亮光,随即消失不见,是啊,京市有些规模的公司估计都到场了,我们也来凑个热闹。

    你太谦虚了,应该不止凑热闹那么简单吧,那块地可是很多人都在虎视眈眈,今天到场的人,也都是为它而来,以二少的财力,应该也要奋起一搏吧。那人优雅地抿了一口酒,口气看似随意,暗中却不乏刺探。

    苏青每次见这人,都要费一番力气压制绪,深吸一口气,尽力维持面容柔和。

    我不太了解他公司内部的事,不过,这次来之前,我倒是听他说,这块很多人看上,前景更是无限,拍下后,公司可能更上一个台阶,不过,他这个人吧,表面看是嚣张了些,可内心还是很谨慎的,所谓有利就有弊,利润大,随之而来的风险也大,万一赔了,那可是伤筋动骨的,我想他可能也是想看看现场如何再做决断。具体如何,我倒是真不知道。

    苏青这一番话,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可是该让他知道的信息,却已经传达到了对方,这人如此年轻,不急不躁,稳重谨慎,心计深沉,着实不可多得,想要上眼药水,引他上钩,并不那么容易。

    可碰巧的是,上次孔铭扬将他揍成了重伤,还是以那么卑劣的手段,估计就是一圣人,也难以咽下这口气,再次对上欲挫骨扬灰的仇人,他还会保持冷静谨慎的头脑吗?

    张锐楠心里如何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就见他表面打着哈哈,东西是好东西,可盘子太大了,是要慎重考虑的。

    随即,两人又谈论一些别的话题,看起来相谈甚欢。

    一旁孔铭扬的助理就纳闷了,他是孔二少的心腹之一,来之前,二少曾经透露给他,并不看重今天的竞拍会,只是走个过场,可这会儿,听二少奶奶的话,好像又不是那个意思,作为心腹助理,要随时把握老板的动向,可现在这个况,却让他迷惑了。

    不一会儿,孔铭扬端着茶水回来了,苏青一向不喝那些酒水饮料,所以,他专一让人泡的茶水,看到张锐楠与他媳谈笑风生时,恨不得将手中滚烫的茶水浇到他头上,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不过,二爷面上却是一派祥和,为着上次的事一个劲地道歉,诚意感天动地,不知内的助理,都觉得他家老板对这人格外看重,平常得罪蹂躏的人还少了?可从来就没见过他给人道过谦,助理,此时忍不住多看了这人两眼,见那人表有些僵硬,还以为他是受宠若惊了。

    自从见了孔铭扬,张锐楠的表就不那么自然了,略微聊上几句,就赶紧走人了。

    待人走后,二爷立马来个晴转阴,拉着媳妇就走到了另外一桌坐下,怒骂道:狗用过的东西,人不能再碰。

    助理囧了。

    竞拍会上,那块地价钱一直往上走,直到最后,价钱高出了预估的价值,很多人都偃旗息鼓,停止了叫价。

    最后场中只剩下,孔铭扬和张锐楠此起彼伏,仿佛是较劲般的叫价。

    当然了,张锐楠是势在必得,最终以高出预估价值的十分之一,竞拍到了那块地。

    等买下之后,心中反而没有那种胜利的兴奋之感,貌似有些不安和颓然。

    因为,超出预计太多了。

    走出竞拍会酒店门口,再次碰上。

    这次还要多谢二少承认,我才不至于空手而归。

    孔铭扬笑的像只狐狸般,好说,好说,张总财力雄厚,我实在是甘拜下风,上次你跟我谈的合作项目,我考虑了很久,觉得不错,改天我们找个时间把协议签下来。

    张锐楠没想到,这人不但没有落败神色,反而还愿意跟他合作,稍微愣神片刻,才点头称是。

    望着这人的背影,二爷嘴角勾起一抹诡异地冷笑。

    然后,缠着媳妇询问,他不在的时候,跟这鸟人说了什么,才让他受到这么巨大的鼓励,非要拍到那块地。

第九十六章 乐极生悲的二爷

    苏青和孔铭扬两人开着车回家,刚开进停车场,远远就看到,苏红和甘旭正在车旁貌似在争持着什么,紧接着,苏红愤怒之下,转身就要走人,可后面的甘旭,整天绪不外露的他,竟然极为愤怒,一把拽住了她的手不放行。***(凤舞文学网)

    无论苏红怎么挣扎踢打,甚至下嘴咬,可他红着眼睛,就是不松开。

    空荡寂静的停车场,突然响起一阵鸣笛声,惊醒了争执中的两人。

    两人扭头看到了车中他们两人,苏红怒瞪拽着她手腕不放的人,威胁道:放开我,要不然,我告诉苏青你欺负我。

    她可是知道这人对她妹妹极为尊重。

    你去告啊,正好也让她评评理,到底是谁欺负谁。甘旭眼睛充满红雾,胸腔起伏不定,你不经过我同意,单方面决定分手,也不说为什么,到底谁在欺负人。

    苏红听他这么一说,恨不得上前糊他一脸口水,反驳道:我压根就没答应过你,何谈分手,我只说考虑,现在我考虑清楚了,我们两人不合适,这句话你听不明白嘛?

    你……甘旭眼中充斥着痛苦与愤怒,咬着牙,凶狠道:听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看来平常我是太纵容你了,以至于让你以为,我这这人脾气好,可以随便糊弄。眼中的红雾,越来越浓郁,几乎充斥了整个眼球。

    苏红见状,身体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小心肝砰砰跳个不停,你这还叫脾气还?

    卧槽!这人不会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吧,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她越往后退,甘旭眼中的愤怒越烈,仿佛是一头狂躁边缘的豹子,随时都有扑上来的可能。

    苏红吓坏了,脸上愤怒转变成了惨白。

    正在这个时候,车门开启声在寂静的停车场突兀地响起,苏红这才想到旁边还有人,无论如何这人也不敢当着别人的面毁尸灭迹吧,神色立马缓和了不少,心也稍微放回了胸腔。

    尼玛!做错事是他,他这副委屈暴怒的表为那般?

    你们这是干嘛,停车场这种地方,有什么可待的,有什么事出去再说,苏红,走去四合院,我有事找你。苏青下了车,也不点破他们正在生的不愉快,喊着苏红一道回去。

    甘旭这个时候,虽然不愿,但也只能放手,看着那女人跟着苏青走出了停车场。

    苏家的女人,不管外表怎么样,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你这样除了吃瘪还是吃瘪,走,回去咱两喝一杯,传授你点搞定苏家女人的经验。孔铭扬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以过来人的口气说道。

    这人一靠近,甘旭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回缩,仿佛面前是一座不可跨越的大山,禁不住想要臣服,虽然同在一个院中住了这么些年,可还是抵抗不了这种莫名的威压。

    抬头迎上他的目光,琢磨他的话,这苏红看似单纯一根筋,可并不好攻陷,眼看就要看到了曙光了,可她突然间又翻脸不认人了,都说女人善变,这话果然不假。

    真想打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昨天好好的,怎么转身就能说出他们不合适的绝之话?而且还一脸的坚决,半点不舍都没有,他是真心地琢磨不透这女人的心思了。

    苏青那么强悍的人,都能被孔二少追到手,这么多年感不见退却,反而更加深厚亲密,就像是一壶老酒,有越酿越醇,越酿越有味道的趋势。

    难不成他还真有什么诀窍?

    手足无措的人,特别容易取信于人,却忘了,就孔二少这样的人,即便是有诀窍,也往往是上不了台面,将人往沟里带的骚主意。

    回到四合院,苏青先去看看孩子们,被他们缠了一会儿,这才带着苏红来到了客厅。

    见她神色躲闪,面上有些不自在,苏青直接开门见山道:说说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晚上的,在停车场里吵什么?还面红耳赤?是不是下一秒钟,就要大打出手啊?

    能将甘旭惹怒成即将变身的狂躁样子,她这个姐姐也算是有些本事,这几年,他一直控制的很少,很少见到像今天这样失控的模样。

    是啊,你要是不在的话,估计他拳头都打到我身上了,你没看到他那凶神恶煞,一副要吃人的表?早知道,他这么可怕,我就不会答应他考虑了,这还用得着考虑嘛,我又不是傻子,若是答应了他,那还不天天上演全武行啊,我有几条命给折腾的。

    苏红听了苏青的话,顿时想到了,最后那人凶狠暴怒的表,心里像针扎一样的痛,一抽一抽的。

    苏青边倒茶水,便随意地问:他让你考虑什么了?

    考虑……溜到嘴边的话,在最后关头瞬时刹住,脸皮微烫,不满质问道:我是你姐,你的关注点在哪里?人家都要暴力我了,你不该将他拎过来,暴打一顿,替我出气吗?

    苏青坐回椅子上,点头同意,气是要出,但我也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吧,不是我这个妹妹不向着你,把人家甘旭那么内敛的一个人,气成那样,难道你就一点错都没有?

    苏红腾地站了起来,我有什么错?那种花心的贱男人,昨天对着你说喜欢你,暗地里却不知有多少个女朋友,我不上去暴打他一顿,就够憋屈了,我惹不起,难道我还躲不起吗?

    喜欢?甘旭终于向你表白了?苏青抓住了话中的关键词,突然问道。

    什么终于……苏红突然琢磨出味了,脸上飘着红晕,惊疑不定地问:你怎么知道?听你这么说,好像早就知道?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人耍,好玩吗?苏红气鼓鼓地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

    苏青一个没忍住,突然笑了出来,你啊,天天嗓门怪大,脑容量却小的可怜,连小白都知道的事,你这么一个大人居然不知,甘旭看你的眼神,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你说你这么笨,甘旭怎么就看上你了,我一直想不明白。

    哎,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姐,他是一个外人,你怎么胳膊抽往外拐,我怎么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名牌大学的在校生,有着不少的存款,养活自己绰绰有余,过的不知有多滋润呢,他甘旭再好,再帅,再有钱,他也不比我多长出一只手来,有什么高傲的?

    这不就对了,既然不存在这方面的原因,干嘛拒绝别人啊,人家都跟你表白了。

    你这意思,他给我表白我就应该感恩戴德,接受?我呸!花心大罗卜的人,白扔给我都不带看呢,我告诉,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这些用心不钻的男人,我就是一辈子打光棍,也不会找这样的人凑合。说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吐沫星子都快喷到苏青的脸上去了。

    苏青忍不住后仰,待她愤怒地走开,这才坐正了身子,花心大罗卜?若甘旭都被贴上了花心大罗卜的标签,那这世界上,还真没有几个用钻一的男人,苏青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甘旭是这号人,那人几乎不近女色,要不是她的鼓励,说不定他也不敢对苏红表明心迹,肯定是中间生了什么误会。

    你说说,这甘旭怎么个花心法,要真如你说的那样,我肯定替你出气,我姐姐可不是随便任人欺负的人?这妮子正在气头上,要是帮甘旭说好话,反而适得其反,只能顺着毛捋。

    说道这个,苏红顿时来气,喝了一口水,重重地放下杯子,开始数落甘旭的罪状。

    事是这样的,这段时间,甘旭和苏红走的很近,关系融洽了不少,经常出去约会,甘旭就觉得温水煮青蛙的时机成熟,就向苏红表明了心意。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苏红对他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再说,这人长的帅,又有能力,最关键一点是,住在四合院,最听苏青的话,这跟自家人没什么区别。

    苏青看重的人,人品自然差不到那去,你别看她在苏青面前,老是装老成,以姐姐自居,其实,在她的心里,最崇拜的就是她这个堂妹,这些年,也一直在追随她的脚步,没有苏青这个动力在前,也许,她没有那个可能考上大。

    所以,苏青认同的人,在她的心目中,自然就是好人,只得信任的人,于是就答应考虑考虑。

    可谁知,第二天就被她逮到他早就勾搭上别的女人。

    今天白天,苏红作为甘旭的兼职助理,在外间工作,一个打扮精致的漂亮小姐过来,说要见甘旭。

    没有预约,她自然不可能放她进去,然后,那女人就很横地说,她是甘旭的女朋友,还需要什么预约,在苏红的愣神中,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办公室。

    然后呢?苏青问道。

    什么然后?然后我就走了呗,这种有了女朋友还追我的烂男人,我没有丢他一揽子臭鸡蛋,就够仁慈了,我还再给他当助理?这不是拉低我的人品值?

    你都没进去去问问甘旭,那人到底是谁就这么走了?苏青的口气显然不赞同。

    我没那么贱,还跑过去问?不过,这人还真是一人才,我走到半路,就被他给追上了,人家居然像没事人一样,还问起为什么这么早回去?然后竖了个大拇指,高,这演技,连演艺圈里的人,都比不过,你说我这样笨的人,玩的过人家嘛,还好昨天,我没有直接答应他,今天就直接拒绝,远离渣男,远离糟心。

    一副庆幸的神,可内心真的有她说的这么轻松吗?

    苏青看看她,从她的诉述中大概明白了事的前因后果,喝了口水,缓缓地说道:就你这样的,要是进了豪门,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见她不服气,接着缓缓转移了话题。

    有一次,甘旭从外面回来,提回了几条鱼,晚上给做成了酸菜鱼端上了桌,说实在的,那鱼真心地不好吃,肉质不够鲜嫩,还一股子土腥味。

    全家人都不下筷,只有他一个人吃的津津有味,好像是什么山珍海味一般,纳闷之余,后来一打听,才知鱼是他跟人去农家乐亲自钓回来的,不用想,那鱼肯定不是他自己挑的。

    还有就是,他没事的时候,正常看着自己的钱包夹呆,他还正常跟我打听你的行程,你的那些巧遇,并不是缘分,而是有心人特意为之。

    叹了口气,只有真心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了极致,才能有如此怪异的举止,我觉得你无需质问,无需任何的解释,只要打开他的钱包看看就知道,他内心喜欢到极致的那个人是谁?

    苏青说话的时候,苏红陷入了呆滞状态,钱夹什么的,她不知道,但是去农家乐却是跟她一起去的……

    她突然觉得,苏青说的这个人,完全是另外一个人,跟她印象中的甘旭没有一点想象的地方。

    孔铭扬打开酒柜,拿出一坛酒,一人倒了一杯,浓郁的酒香,刹那间,弥漫开来,精神为之一阵。

    甘旭摩挲着手中的钱包,满脸地颓败,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看的对面的孔铭扬连连摇头,牛嚼牡丹,真是糟蹋了他媳妇的酒。

    随即,又给他倒了一杯,好酒不是这种喝法,当然,女人也不是这么追,不是下手猛,就有收获。

    甘旭的眼睛终于从钱包上移到了对面。

    当然了,猛料还是要下的,但是之前,一定要各个击破,然后再下一剂猛料,直取中心,这才能紧紧抓在手里。

    没用,那女人脑子跟别人长的不一样,有时候,反而你认为越单纯的人,她的心思越难以琢磨,你说,昨天,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今天早上还好好的,怎么转眼,说变就变,你根本还莫不清楚状况,她这边就给你单方面结束了,而且还是毫不留恋,你说这叫什么事。

    也许喝了酒的关系,甘旭的话也多了起来,惧怕被暂时忽视。

    孔铭扬暗暗腹诽,你这还给你考虑的机会,他追媳妇时,完全是没得机会,连孩子都生了,还要担心着她跑路的问题,好在他二爷机智聪明,有足够的耐心,否侧媳妇早飞走了。

    难道不是赖性吗?

    其实二爷并不是闲的蛋疼,来关心别人的感问题,说句不好听的,完全是幸灾乐祸看戏的节凑,在甘旭这里找回他以前追媳妇的颜面。

    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但还有一点就是,人比人,还能获取一点安慰与优势。

    那你就应该让她有所牵挂,即便是走了,还是会回来。

    甘旭身子坐直了几分,虚心请教。

    你看现在我和我媳妇的感是不是特别好?

    甘旭点头,别说世家子弟,就是普通百姓也几乎没有你们这么恩爱的夫妻。

    二爷面露得意,我媳妇这人吧,在感方面防范心特别强,一般人走进不了她的心,即便是走进了她的心,她也不会接受你,爱虽然是世界上最美好,最美妙的感,但却也是最虚无,最飘渺,最不安稳的一种感。像她这样,什么事都想要掌握在胸的人,怎么可能去触碰?

    甘旭放在嘴边的酒,半天没有喝一口。

    不过,我知道她心里有我,深爱着我,于是,我就先下手为强,有了小白,女人天生对孩子没有抵抗力,无私的疼爱,所以,有了孩子这个牵挂,她才能放下戒心爱我,这也给她自己找了个借口。

    其实,孔铭扬也不是满嘴跑火车,有些话也真是说到了重点,也就是苏青的心理历程。

    但是,有时候真相并不一定要说出来,默默的做,和嘴上说却是截然不同的,做过的事,可以原谅,可你再表明出来,那可就不可饶恕了。

    所谓乐极生悲,说的就是接下来的二爷,本以为看看别人的笑话,可马上别人就看上了他的笑话。

    此时,门突然被踢开,两人顺眼望去,神各自精彩起来。

    只见,苏青满脸怒容立在门口,二爷暗叫不好,见媳妇瞪了他一眼什么话没说,转身就走,赶紧屁颠颠地跟了上去。

    紧接着,甘旭就听到,从他们房间里传来乒乒乓乓的拳打脚踢声,忍不住摇头苦笑。

    看来,孔二少接下来一段日子要跟他儿子们一起睡了。

第九十七章 以毒制毒,收徒?

    苏红与苏夏说着话正走出校门,眼角余光扫见路边,依靠在车门处,高大挺拔的身影时,轻快的脚步突然沉重起来。(凤舞文学网)

    原本认为受了委屈,占尽了理的她,在听了苏青一番话后,那股气义愤填膺的劲头,早不知所踪,隐隐有些心虚。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非常害怕见他,脚步下意识地打了个湾,想拉着苏夏从旁边溜走,可那人的背后,似乎长了眼睛般,转身,漆黑深渊般的眸子,陡然望进了她的眼里,像中蛊了般,脚步再也往前迈不出一步。

    那不是旭哥吗?苏夏也看见了甘旭,眼光无意地瞄了苏红一眼,随即拉着她走了过去,也不问问她愿不愿意。

    来接我姐的,刚好我与同学还有点事,你把我姐送回去吧,我晚些再回去。苏夏将苏红推到前面。

    苏红此时恨死了苏夏,你有毛线的事,不见这人就没事,一见这人你就有事,这不是明显将她往火坑里推吗?

    那你不要太晚,早点回去。苏夏离开前,嘱咐道。

    哎!我知道。说完,毫无愧疚之心地将他姐丢给了她最不想见的人。

    你也有害怕的时候?那人清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苏红深呼口气,拿出万死的勇气,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还能打我不成?

    我是想狠狠打你一顿,可我……你愿意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都不愿意相信我一点,你连给我申诉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语气饱含了不满和深切的委屈。

    甘旭冷静下来后,脑子开始思考,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不到半天的功夫,就晴转阴了呢,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出在上班期间。

    今天一大早,他就去了公司,一询问,才知这女人为什么变得如此绝。

    此时,苏红的心更虚了,拼命地给自己打气,虚个什么劲啊,真是不争气,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可说出的话,明显底气不足,心中明白,自己可能真的做的有些过分,那你说吧,我听着呢。

    一提起这个,甘旭也来气了,有什么好说的,我自己都不认识那女人,还有,我还没说你呢,作为一个助理,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放人进去,你的职业素养呢?

    苏红愕然了,素养你个大头鬼啊,还不认识?现在跟我显摆,你的魅力有多大是吧?拒绝你是我天大的损失是吧?气焰挺高,亏她刚才还心虚,就这口气?她心虚个毛线啊!

    甘旭无奈地瞅了她一眼,有种抚额的冲动,沟通怎么就这么困难,关注点永远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行了,我们这件事过去了没有?

    在他灼热的视线下,苏红茫然地点了点头,然后,欲又止,扭捏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我能看看你的钱包吗?

    甘旭没想到,这女人今天这么好说话,还做了长期打算,心里立马高兴地不行,听到她的要求,顺嘴就想答应,可猛然间想到了什么,耳根陡然红了,一口拒绝,不行。说着,转身,绕到对面,拉开车门,上了车。

    苏红怀疑自己的眼睛看错了,刚才她居然看到,这人是同手同脚走过去的,一定是自己看花了眼。

    虽然内心好奇的要死,可她没有勇气再提第二次,万一跟她心里想的一样,那最后怎么收场。

    晚饭后,在书房看书的张志平,听到电话响,拿起一看,是苏青打来的,立马按下了接听键,脸上不自禁露出柔和的笑容。

    苏青,怎么这么晚打电话?三个小家伙都休息了……小孩子哪有不调皮的,你再看炎炎,是不调皮,可就是太老实了,比小白大上好几岁呢,跟他那机灵劲一比,简直是天差地别……你说张锐楠的那家公司?

    是的,近期查出什么没有?苏青站在窗口,望着天际边的繁星问道。

    可能是前段时间,查的过于频繁了些,这段时间消停了不少。张志平揉着额头。

    您看是不是先不要查了,这样不痛不庠的,也动不了他的根骨,反而还打草了惊蛇……对,只有让他们放松警惕,才能逮着大鱼,给予致命一击。苏青放在窗棂的手,过于用力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他在那块地上,投入那么多资金,还要与孔铭扬合作,即便再财大气粗,资金也运转不开,那么唯有……

    张志平放下电话后,盯着桌子上昏暗的灯光,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苏梅在客厅里听到动静,走了进来,我在外面听到像是苏青打来的电话,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啊,没有什么事,就是打听一些工作的上事,对了,上次你不是说,苏青想让炎炎去小白的学校读书吗?你担心会给人家添麻烦,就没去,这次,她在电话里又给我提了一次,听那意思,应该不会太麻烦,说那里的老师都是教授级别的,能够根据每个孩子资质不同,进行因材施教。

    不光是学习书本上的知识,还与实践相结合,体质训练全面展,我就觉得咱家炎炎太老实了,跟我一样,光死读书去了,这样可不行,你看看苏家的那三个小家伙,一个比一个聪明,看着就让人喜欢,出去也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咱家炎炎,我看出去只能受欺负不敢吱声的份。

    苏梅笑骂道:跟小白他们比?你倒是敢想,你也不看看咱两都是什么资质,能生出那样的孩子来?

    张志平闻,摸着头憨笑了下,说的也是,不过,后天教育也是很重要的,苏青的意思是希望炎炎过去读书,跟小白一起上下学,每天有专人接送,住在四合院,星期天的时候再回来,我觉得行,别的孩子,想去还没有门路呢,苏青疼炎炎跟自个孩子似的,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苏梅瞪了丈夫一眼,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孩子放在她那儿,比自个家都让人放心,我这不是怕给他们添麻烦吗,你看咱们这些年光沾他们的光了,也帮不上人家什么忙?说着叹了口气。

    你这话要是让苏青听到了,可伤心了,人家是真拿当咱们当自家人看,再拿乔,就真的伤了人家的一片好心了。

    苏梅沉思了会,拍板道:行,我明天就带着炎炎过去,哎,这下炎炎可是高兴坏了,终于能天天见着小白他们了,你说这孩子是我生的嘛,怎么像是人家生的呢?说完自己也给乐上了。

    苏梅刚要出去,又被丈夫叫住了,叮嘱道;咱妈这次回老家又做了很多的腊肠腊肉腊鱼,你别忘了给他们带去,尤其是小白最爱吃那个。

    这个还用你说,我可是她亲姑。苏梅白了丈夫一眼。

    前几天,杜翰东着急忙慌地打电话过来,说是郑乔在医院查出来怀了孩子,初次升为人父,绪不知如何安放,对什么都不放心,人家医院的医生都说了,母子一切正常,可他就是不放心,非要苏青亲自看看才能安心。

    本来他是准备带着媳妇过来四合院,不过,第二天就是星期天,苏青想领着家里的孩子出去透透风,顺便到他的店里看看有没有好的石头。

    这几年,高档,极品的翡翠没少得,可用量也不少,孔家的爷爷还有大哥,以及他那些族人,还有苏青这边的亲戚,平时都没少送。

    这并不是说,她是挥金如土的大善人,他们的功夫修为提高了,自家也不跟着受益吗,还有孔铭扬的这几位兄弟和宋家,也没少了他们的,这就所谓的你好我好大家好。

    好在空间这个逆天的神器在,翡翠蕴含的灵气枯竭之后,拿到里面经过一段时间的蕴养,还能重复利用。

    但是,这些开采一块就少一块的天才地宝,有机会苏青都不会放过的。

    尤其是那些极品的翡翠,拿进了空间之后,不但能够提升空间的灵气浓度,当达到一点的上限时,还能使空间升级,当然,她的功力修炼效率也会提高不少。

    这些年,在空间和双修的双层功效小,她的青莲功法,已经到了三层的后期,金针秘籍也休到了二层后期。

    金针秘籍的提升,跟青莲功法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只有她的功法到了四层,她才能着手修炼三层金针秘籍。

    以她目前的水平,说起死人肉白骨,也不算夸张,但这样逆天的针法,也才三层,那越往后呢,又会有怎么样的逆天的存在呢?每每想到这个,禁不住热血上涌,充满了好奇。

    所以,修炼从来不敢懈怠。

    至于孔铭扬的功力,在充足修炼资源,再加上空间和双修,反正,她是从来就没看透过他的修为。

    功力想来比着她高的不止一星半点。

    一家人到了杜翰东的店里。

    杜翰东人逢喜事,豪爽了一把,大手一挥,了话,店里的东西,三个娃娃每人一件,看重什么送什么。

    你这小子,连店里的镇店之宝都是从我媳妇手上收刮走的,你知道这三个小的,对那些不感兴趣,你才故意一说。孔铭扬挑着眉,冷嗤一声。

    苏青你来评评理,二少说这话,简直太伤兄弟的心了,我连我媳妇都不会大方地让她任意挑。杜翰东苦着张脸。

    他说的确实没错,连订婚戒指都是你们送的。郑乔从里面走出来,端着茶托,笑着接话道。

    几人说笑一阵,孔铭扬和杜翰东就领着三只小的去挑礼物去了,说白了就是石头。

    三个娃好东西见多了,对店里的那些成品兴趣不大,对那些石头里能出翡翠的东西,兴致反而很挺高,包括稳重的橙子也是如此。

    而苏青留在这边给郑乔把脉,杜翰东即使不相信自己,也会相信苏青,这会人来了他反而不担心了,跟着三只小的跑走了。

    这郑乔警察出身,身体底子好,倒也没什么大碍,顶多孕期的反应会折腾一段时间,不过,苏青在她体内留下了一丝灵气,足够她平安生下孩子,不受孕期之苦。

    所谓医不自医,别人怀孕的时候,她还让能他们少受点苦,到了她自己身上,却是无能无力。

    杜翰东的原石全都堆在后院,几乎占了大半个院子,毕竟现在不比当初,财大气粗了不止一丁点。

    进了后院,看到满院子的石头,三个小家伙顿时满眼兴致,走进了石头堆里。

    小白几年过去,赌石知识依旧一窍不通,全凭感觉,这块拍两下,那块拍两下,跟挑西瓜似的,让坐在石桌边的杜翰东看到,忍不住乐了,朝对面的孔铭扬感概道。

    想当初苏青第一次来我这里挑石头,也是这样,我当时还嘲笑来着,可谁也想不到,解出来居然大涨,自从那以后,我这店的名气也算是打出去了。

    这店本来是给我试水历练的,生意惨淡,家族里那些人,都说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倒闭,可你看看现在,杜氏珠宝的那家店的销售额能比得上它?啥叫运气,碰到了明白人就叫运气。

    孔铭扬挑眉,你现在已经接手杜氏珠宝,只要销售额高,那家店对于你来说有什么区别。

    杜翰东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区别大了去了,这店在我心目中的意义,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无比的信念,信念,你懂吗,即使前面沟壑纵横,我都不带眨眼的跨过去,在关键时刻,能碰上苏青这么个贵人,也算是我的运气。

    孔铭扬不乐意了,这话听起来怎么就特么的不是味呢,容易让人误会两人之间有什么奸似的,要不得,赶紧纠正,你的运气就是交了我这个朋友,没有我,你能认识我媳妇吗?所以,要感谢,跪舔什么的,直接找我。

    听前半句,杜翰东觉得有些道理,等到后半句,他就想曝起揍人了,还跪舔?我能挠花你的脸,你信不信?

    信,怎么不信,冲着你这越来越女人的气势,不由得我不信。孔铭扬一本正经道。

    杜翰东气的头顶冒烟,不过,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放松下来,我刚晋升当爹,有些啰嗦,有可原,可我听说,前段时间你被关在门外半个月,你这连女人都怕的人,有什么资格嘲讽我。

    二爷的脸,他就不是一般人的脸,搁别人身上,被兄弟提起落尽面子的事,那还不尴尬无比,赶紧耍耍嘴上雄风。

    可咱二爷,面不改色,语速平缓,以二爷的能力,什么门进不去,破不了,那是二爷心甘愿受罚,尊重爱护媳妇的表现,还有就是这叫夫妻趣,你体验过吗?

    杜翰东明显不愿意相信,可耳朵却不受控制,直愣愣地竖了起来。

    二爷干咳了声,凑近了些,这女人吧,骨子里都有股柔软,将丈夫关在门外,她自己就心安理得了?其实不然,在屋子里指不定多愧疚呢,所以,当你再进门的时候,对你那叫一个温柔,那叫一个体贴,那夫妻感,蹭蹭地往上升,你要是不信,跟你媳妇回去试试,百试不爽。

    忽悠的杜翰东一愣一愣地,盯着他那正经八百的表,狐疑不定。

    又闲聊了几句,紧接着谈到了张锐楠。

    前段时间圈子里传的纷纷扬扬的,说你孔二少,在竞标会上竟然败给了那姓张的,我还不信,你上次都恨不得将人弄死,这会没给人家扛上,这明显不是你一惯的画风啊。

    孔铭扬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谁说我没扛上,只不过到了最后,我突然良心现,觉得上次揍人家有点过了,这块地权当赔礼了。

    你二爷还有良心?我看是黑心还差不多。杜翰东斜挑着眼睛,根本就不相信,紧接着,疑惑不解道:这块地我也听说了,家族里的那些人也撺掇着我去买,说是得到什么内部消息,政策马上就要下来,那里被划为重点开区,过不了几年,那里铁定繁华热闹,我当时就想,从来没涉足过房地产行业,也没有信心,头脑热的挤进去,那还不砸了我杜家的牌子,我老子还不把我赶出家门。

    孔铭扬看了他一眼,你也说马上,政策既然没下,这其中就有很多种可能,没买就对了。

    杜翰东盯着他看了半天,明白这人可能知道什么,这二爷看起来嚣张跋扈的很,可吃亏的事却从来轮不到他,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不过,你还别说,这姓张的还真是有钱,够横,名下的珠宝店,高档货卖的跟人家中档货一个价格,你说,这不是明显的破坏规矩吗,别的珠宝店,都气的骂娘,规模小些,早就倒闭关门了,就连我杜氏都大受影响,好在我们上次去缅甸的时候,赌回来不少的稀有高档货,受的冲击少些,不过,要是再有个一年半载的,难保不会深受其害啊,当初我就有预料,这货根本就是一个坏锅汤的死老鼠,果不其然,被我说中了。

    孔铭扬盯着杜翰东郁闷的脸,沉思了片刻,计上心来,低声道:你这样,他不是降价吗,你就私下里让人全买回来。

    杜翰东摸了把孔铭扬的脑袋,不烧啊,说的这是哪门子的胡话,我是卖珠宝的,货堆在哪里卖不出去,你还让我去买……等等,让我想想……低头沉思了会,抬头,眼神晶亮,你是说他长久不了?

    珠宝行业是块肥水,他可能想趁机会吞并一些珠宝商,才打降价牌,他有雄厚的资金垫着,珠宝业可能就要重新洗牌,可现在就不一样了,那人要卖,你就买,放在那儿不动就赚钱的买卖,你傻啊,不干?

    杜翰东有些兴奋,不停地搓手,紧接着,想到了什么,面现难色,可杜家一时间也筹不出那么大一笔资金啊。

    这话正中二爷的下怀,你没有,我有啊。

    杜翰东盯着眼前这人,想不明白,这人什么时候,对兄弟这么贴心了,然后,又听他豪爽万千地说道:缺多少,只管来找我,权当是支持兄弟,加入战局。

    杜翰东热血澎湃,感动地无以复加,恨不得抱着孔铭扬亲上两口,可二爷随后的话,顿时让他的激热血泄了满地。

    现在养孩子很不容易,什么都要想到,尤其是我这儿还三,不做长远考虑不行啊,你就把我投入的钱算作股份,到时赚了的利润,我也不要多,按股份给我分红就成了。这话好像自己吃了很大的亏,让别人占了很大的便宜似的。

    是,他承认,行业恢复稳定,靠着这些低价收过来的翡翠,他能狠狠赚上一笔,可他怎么感觉隐隐被算计呢。

    还有,你孔二少至于说的这么可怜,好像连三个娃都养不起似的。

    再说,那三个娃,小白已经捡好了一块,正坐在上面吃着零食。

    而葡萄就纠结多了,抱抱这个,又抱抱那个,谁都没有他忙。

    小脑袋瓜里,完全没有概念,到底要选什么样的。

    就成了眼前这样一幕,在院子里,挨个跟石头拥抱,外人看来,好像是在试着那个抱起来舒服,就选那个。

    他的速度又快,后面跟着他的店里的服务员,压根就跟不上他这飘忽的速度,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气,望着轻灵无比,到处飘飞的小身影,这人深深地被鄙视了,她连一个一岁多点的娃都不如。

    好在葡萄紧记他哥哥的话,不到万不得已,不在外人面前,展露瞬移,否则,这人别说追了,连瞅都不一定瞅见。

    相比于不靠谱的哥哥们,橙子就专业多了,手电筒,放大镜,小小的身影,蹲在石头前,专注地研究起来,把一旁的工作人员,萌的一鼻子鼻血,双眼冒着狼光,恨不得抱回家藏起来。

    这娃子太稀罕了,怎么就这么可爱呢,还知道看蟒文,真想上前问问,小妹妹你从这蟒文里。到底看出了什么。

    橙子正在专心地研究着一块乌黑吧唧的石头,突然头顶上方传来一个声音,小妹妹,你觉得这块石头怎么样?

    旁边跟杜翰东聊着生意场的那些事的孔铭扬,并没有放松对孩子们的注意力,此时,见一个中年男子,身穿仿古衣衫,颇有仙风道骨的气韵,可你看起来再正经,搭讪他女儿也是不行的。

    不过,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竟然没有察觉,眉头禁不住皱起,顿时按下了上前的冲动,全身的注意力却都放在女儿那边。

    暖洋洋地大太阳下,坐在石头上,昏昏欲睡,头脸都埋在点心盒子里的小白猛然一个激灵,顿然惊醒过来,仿佛野兽察觉到外来者进入到了他的地盘般。

    嗖地扭头,看向那名中年男人。

    男人朝他安然一笑,然后,就蹲下了身。

    橙子感觉到这人蹲下身来,终于抬起头,对上了这人的视线。

    这眼神……

    瞧见这女娃娃深邃,犹如扫描仪探究的眼神,中年男人陡然楞了下,着实出乎预料,本来是看着这女娃娃认真的样子特别有趣才上前,却没想到会是这么特别的一个孩子,还有旁边那犹如被激怒的猛兽,只要他有什么不妥,就要扑上来般。

    橙子眉头微皱,收起扫描仪般的眼神,貌似察觉到这人没有敌意,这才老实说出心中对这块石头的想法,这边的蟒文的走向,还有这边石癣的颜色,这里面应该有好看的翡翠。

    女娃娃再次给他惊喜,想不到还真是在研究赌石,眼中的趣味越浓郁,居然耐着性子,与一个一岁多点的娃娃就这块石头讨论起来。

    橙子没什么赌石经验,所了解的,也是从网上浏览过的,纸上谈兵就是目前她的真实写照,可看在中年男人的眼里,却不禁暗叹,不可多得的天才,看着她的目光,闪闪亮,衬着他脸上的笑容,越诡异万分。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对孩子这么有耐心。

    这人是谁啊?苏青走进院子,看到出现在女儿身边的陌生男人,身体下意识地紧绷几分,问旁边的孔铭扬。

    孔铭扬摇摇头,不知道,看样子不太像猥琐小孩的变态。

    苏青愕然,这脑洞也太长了点吧,她顶多想这人看她女儿可爱,上前搭讪几句的路人,这位居然都能想到变态上去了。

    杜翰东听见,忍不住撇嘴,话说,岳父大人,你的危机防范意识等级是不是太高了点。

    你这样将一切男性动物,都幻想成对你女儿不怀好意的人,是肿么回事?

    那他以后还能亲近干女儿吗,不会也他的爪子给剁下来吧,忍不住摸了把嘴,刚才他可是亲过来着。

    那名中年男人大热天地竟然后背陡然一凉,忍不住四下看了一眼,要是知道,他老人家被人想成了畏缩儿童的变态,估计杀人的心都有。

    孔铭扬和苏青见那人的眼光几乎绿化,赶紧走上前去,橙子,挑好了吗,咱们该回去吃饭了。苏青蹲下身,摸着女儿的脑袋,轻声询问道。

    橙子闻,看了眼四周密密麻麻的石头,深深滴觉得,要是照这个速度,估计看上三五年也看不完,干脆抱起来脚下那块研究了很长时间的石头,点头,就要这块了。

    可咱们刚才不是谈到,理论上的东西,在某些时候,只能做个参考,并一定做得了准吗?那人突然插口道。

    请问,您是……苏青开口问道。

    中年男人的目光,在夫妻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暗暗赞叹,好一对璧人,还有这两人通身的气质,一看就知不凡,看来他的算盘要落空了。

    我久不在人前走动,名字说了你们也没听说过。视线扫过橙子,我看这孩子灵气逼人,天资聪慧,想收为徒弟,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不如何,小女年幼,连家学都没触及,怎敢拜他人为师,这不是给别人添麻烦吗?

    刚开始孔铭扬看这人不简单,没明白这人的意图前,没有轻举妄动,可这货连个名字都不藏着掖着,竟然还想收他女儿为徒,谁知他的狼子野心,弯腰抱起女儿,转身就走。

    冷不丁冒不出来个陌生人,是,这儒雅,仙风道骨的气质,看起来是不一般,可别说苏青没有让女儿拜师的打算,就是有,没摸清人家的底细,也不会贸然答应啊。

    委婉说了几句,也离开了。

    徒留那人,风中凌乱。

    中年男人,被这样毫不留地被拒绝,愣怔了半天,竟然就这样被人嫌弃了,他生平第一次主动收徒,就以这样的形收场,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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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大白气息躁动

    那中年男人神伤了片刻,回头问身旁的工作人员,“刚才走出去的那一家子是你们这儿的常客?这一家子的相貌都不凡,那家的?”语气貌似随意。******

    听到顾客问话,女工作人员这才从那一家子的背影上,收回羡慕的目光,“是我们老板的朋友,每次店里进原石,老板都会通知他们过来,你连他们都不知道,一看就是外地人。”

    “哦?”

    “那英俊的爸爸,就是孔家的二少,在京市稍微打听一下,都知道这位主儿,至于他妻子,在赌石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没看我们老板,都快把人家当神一样供着,那可是赌石界的大神,这几年出来的极品翡翠,几乎都出自她的手,据说她有天珠加身,运气爆棚,赌石这个行业,说到底还不是运气占大部分……”

    以上这些大部分都知道,也不涉及什么**,倒没什么不可说的。

    “孔家二少的妻子?”中年男人自自语,又问:“是不是叫苏青?”

    “对,原来你知道啊。”

    中年男人没有答话,心想,原来是她。

    苏青临走前,给杜翰东留下了一些滋补的药材,交代怎么使用,就跟孔铭扬带着孩子们回去了。

    刚回到家,孔老爷子听说了小家伙们赌石了,就与今天休息的孔铭维一起过来四合院,好奇孩子们的手气如何。

    杜文妍自然也跟了过来。

    自从她误会苏青存有私心,不给她治病,就很少到四合院来,关系极度恶化,但然,这只是私下里的,表面上还是和睦的一家人。

    苏青洗了新鲜的水果,放在葡萄藤下的石桌上,见孔老老爷子和孔铭扬正蹲在切割机前,帮着解石。

    连孔铭维都凑上前看热闹,时不时地还建议怎么切好。

    爷孙三凑在一起,各抒己见,争执不休,最后,还是孔老爷子以长辈威严无赖取胜,那哥俩露出纷纷不屑的神色。

    完全忘了,石头的主人葡萄小朋友。

    那块石头,苏青已经看过,翡翠倒是有,只是成色一般,芙蓉种水,不过,葡萄第一次赌石,而且完全没有章法选石,可以说很不错了。

    而旁边的杜文妍此时却开口道:“这么小,就让他们玩这些,是不是不太好,都说耳濡目染,长大了,迷上了赌石,那可是有再多的钱,也赔不起啊。”

    “大嫂多虑了,这几块石头算不做赌石,是他们的干爹杜翰东送给他们玩的,图个乐子。”苏青接话道。

    “这样就好,赌石以前我也接触过几次,可没一次赌涨过,买石头的钱全打水漂了,给我心痛半天,等会解不出翡翠,倒也不至于太伤心。”杜文妍这语气,似乎笃定石头里没东西,十赌九输,这话她还是知道的,就不知道,那爷孙三有什么好看的。

    苏青敷衍地应了句,就没再说什么。

    不一会儿,那边就爆出了欢呼声,嚷着“赌涨了”,“芙蓉种”等等。

    孔老爷子更是抱着葡萄猛亲。

    这边的杜文妍脸色很不好看。

    紧接着是小白的那块圆溜溜的灰白色的石头,理论上说,赌涨的可能性很小,可那只是理论,实际上,里面的翡翠,成色好的地方,都快达到了冰种,可谓是大涨啊。

    杜文妍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这杜少可真疼孩子,肯定是选赌性大的送人的。”

    苏青没有接话。

    孔铭扬这时,走了过来,十月份的太阳还是挺热的,这人满头是汗,苏青倒了杯水给他,他却不接,就着她的手,喝了起来。

    苏青瞪了他一眼,警告他旁边有人,不要太过分。

    “媳妇,马上就要轮到橙子的那块石头了,那可是她精心挑选的,一起过去看看。”孔铭扬拉着苏青的手道。

    橙子的这块石头,按照赌石理论选的,比小白和葡萄都用心,可注定要失望,里面什么都没有,有时光靠理论是不行的,希望这次能让橙子认识到这一点。

    苏青跟着孔铭扬走过来时,石头已经解完了,白花花的结晶体,外表看起来又是蟒文,又是石癣的,到最后却什么也没解出来。

    连孔老爷子和孔铭维都是难以相信。

    见橙子郁闷个小脸,爷孙三手忙脚乱地赶紧安慰。

    见苏青过来,橙子顿时扑到她的怀里,将头埋进了她的脖子里。

    “没事,不就是一块石头吗,赶明儿,太爷爷给你运回来一车,就不信解不出一块。”

    “闺女,不是你的问题,只能说,你干爹的石头太差了,不伤心啊。”孩子他爹,无良地将罪责转嫁到了他。

    杜翰东这是躺着也被点蜡啊!

    “橙子,不难过哈,老妈都说了,赌石靠的是运气,其实,你运气爆满,可架不住,跟你说话那个倒霉的,所以,记住了,见了他,咱以后要绕路走。”小白这个妹控,借机教唆妹妹远离一切不怀好意之人。

    苏青知道,这孩子并不是伤心里面没有翡翠,而是纠结,哥哥们没有用心,为什么能解出来翡翠,摸摸怀里女儿的脑袋,安慰道:“不是任何事物都能套用理论规则的,你应该多跟哥哥们一块玩,不要老趴在电脑前。”

    就好比这孩子可能拥有的预测能力,又怎能用现有的科学知识解释的通,而偏偏这孩子,聪慧异常,什么都喜欢运用理论来理解事物,这那行。

    经过赌石事件,橙子倒是改善了很多,不在整天地呆在电脑前,跟哥哥们一起玩的时间多了起来,而苏青也松了一口气。

    两个月后,政策下来,竞标的那块地并没有被划为重点开区。

    消息一出,没拍到那块地的,纷纷庆幸不已,若是当时头脑一热,那还不砸下全部的身家。

    至于拍到那块地的张锐楠就没那么好过了,除了买地的费用,现在更是投入了大笔的资金进行全面建设,可政策一出,那里几乎成了废地。

    房子即使建好,当地的居民,也没有那个购买力,定然是闲置下来,没有升值的空间,除了喊停没有别的办法,投入建设的资金和买地的费用,全打了水漂,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已经动了筋骨。

    “张少,这块地还有与孔铭扬合作投入的资金,现在公司账面上,已经没有了流动资金,公司这样下去很难维系……”心腹助理汇报公司的财政现况。

    张锐楠眉头皱起,沉思片刻,猛然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片刻转身,吩咐道:“给我将剩下的货全都运出去。”

    助理震惊,劝说道:“前段时间,海关查的很严,虽说现在松散了下来,可难保不会是他们设的局啊。”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办法吗?要么公司完蛋,要么赌一把,公司转危为安。”张锐楠眼神阴沉,目前这个状况,着实没想到,那块地,他也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才投入了血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助理见他神色坚决,只得依照去办。

    可过不了几天,网上爆出猛料,某某公司大量走私文物,已经被有关部门查处扣押上报。

    一时间在网络上引起了哗然,实在是走私的量太大了,已经构成了死刑。

    而这家公司正是张锐楠的,网友们大骂,丧尽天良赚取黑心钱,纷纷称,再也不买他们家的东西,黑心没公德的老板,生产出来的东西,肯定好不到那去。

    网友纷纷声称,一定要严办,简直是太胆大,不将法律放在眼里。

    舆论巨大之下,这家公司很快就被禁止营业,进入到调查阶段。

    苏青看完这些报道,静静地坐在那里出神,上辈子,也是查出了大批的文物,她才被拉出来顶缸,这辈子,由于暗箱操作,虽然时间上比着上辈子早了几年,但是,真能将他拉下吗?苏青深切的怀疑,总觉得,这人没那么简单被制住。

    “我就说吧,这人表面一副正人君子,其实不是什么好鸟,真是衣冠楚楚的禽兽,还年轻才俊,商业奇才,几年间就创下这么大的公司?简直就是个玩笑。”孔铭扬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苏青收起心神,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跟他可是还有合作,你不担心?”

    孔铭扬拦着媳妇的肩膀,“二爷岂会跟狗东西合作,我无非是占用他的资金链,你老公用的是拖字诀,随时都可以抽身。”

    苏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安,难道这人看出了她的目的,才会配合得如此默契,可不等她深想,突然觉,这人搁在她脖子里的脑袋,滚烫的吓人,喷出的气息,极度不稳,她还以为这人又无端,脸现温怒,正想扒开他的脑袋,可仔细感觉一下,又跟以往有着不同。

    转身,摸着他的腕脉,问道:“怎么了?气息也不稳。”

    孔铭扬闻又在媳妇脖子里蹭了蹭,喃喃道:“不知道,这几天体内气流有狂躁的趋向,不过,呆在你身边,就会好一些。”

    苏青探他的脉,确实如他所说,若是疾病她还可以想想办法,可要是功法上的事,她就爱莫能助了,毕竟两人所修功法不同,也不清楚他这到底是个什么况。

    “不用担心,你在我身边就会好很多,也许过段时间就好了。”见媳妇忧心忡忡,孔铭扬心疼安慰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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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有些卡文,先更这么多,明天多更些。

    近几天,评论区很安静,不见人冒泡,偶的心里没底啊。求留!

第九十九章 二爷中招

    孔铭扬的状况,并不像他说的那样,过几天就好了,气息不稳狂躁的频率越发频繁,除了晚上雷打不动的双修,其余时间的修炼全都搁置了下来。

    修炼本身就是逆天而行,与天抗争,凶险相随,孔铭扬如今这种状况,粘苏青粘个更紧,理由也更加充足了,按他的话说,就是闻着她的气味,心里平静踏实,体内的气息不至于乱窜。

    苏青很是担心,也不管他是不是趁机夸张,当下给医院请了一段时间的长假,专一呆在家里陪着他。

    孔铭扬这种情况,也没法去上班,干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在家里处理。

    这人从认识那天起,除了渡劫受伤被她搭救那次除外,活像是无所不能,铁打不倒的硬汉,可猛然间得知他身体可能随时有危险时,苏青茫然,心一下子慌了起来,整个心高悬着,每根神经都紧绷着。

    习惯了这人的强悍,无赖,嬉笑,腹黑,撒娇,缠人,这些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她的骨髓里,无论好坏,都是这人独有的味道。

    可是,现在的情形告诉她,这人有可能消失与她的生命中,心中无以伦比的恐慌,此时,她才深深地明白,这人在她的心目中的地位。

    她不知道,若是这人真的没了,她会怎么样,她不敢想。

    在家的这段时间,无论干什么身边都带着这人,这会也不嫌他粘人,一会看不到人,她反而着急地到处寻找。

    孔铭扬看到她着急紧张他的样子,还说他真希望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气的苏青又要揍他,简直拿命当儿戏,让她天天这样提心吊胆,难道他就舒服了,到最后,连眼睛都红了。

    孔铭扬一看,心里猛抽,一把将人楼在怀里,亲着她头顶散发着清香的秀发,“好了,不生气啊,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开这样的玩笑了,我答应你,一定好好的,不会丢下你和孩子,我好不容易将你追到手,又有了三个孩子,幸福的生活,还在后头呢,我怎么舍得,再说,我舍不得你难过,就是掉一根头发丝,我都能心疼半天,不会有事的。”

    苏青埋进他宽阔的胸膛,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嗅了这人独特的青草味道。

    孔铭扬搂着媳妇,注视着她的头顶,神色并不像他的口气那么笃定。

    这种情况随着时间逐渐恶化,孔铭扬自己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

    此时,也只能告诉孔老爷子,他见多识广,应该能看出孔铭扬目前是个什么情况,他们也好想出对策。

    孔老爷子探了半天孙子的气息,神情越发地凝重,皱着眉头半天无语。

    “爷爷,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前段时间还好好的,也没受过什么伤,我用自身灵力试图控制他狂躁的气息,用处并不大,想尽了办法,也无计可施。”

    苏青见孔老爷子的神情,又半天不说话,心顿时沉了下去,连忙着急询问。

    孔老爷子看向自家孙子,“你应该能够感觉出,这种情况跟你成年历天劫时有些像吧?”

    孔铭扬听了他爷爷的话,喝进去的茶水,噗嗤一声,一个没忍住,喷了对面他爷爷满脸。

    孔老爷子眉毛,甚至连眼睫毛都滴着水滴,怒瞪着他,头顶萦绕着熊熊火焰。

    孔小二愣怔了片刻,见势不妙,赶紧从旁边桌子上顺手拿了样东西,也没顾得看,就往老人家的脸上擦,边擦边道歉,“爷爷,对不起哈,我真不是故意的,听了你的话,太激动了,就这样了,你说,谁听了这话不激动,我都成年多久了,孩子都三了,你突然跟我说,我可能再次成年经历天劫,你这意思是说我以前没成年?还是还老还童?还是不老不童?你这几个意思,我都搞不明白了。”

    孔老爷子怒吼,“你等我把话说完了嘛,我说像,又没说是。”

    震天动地的声音,震得孔小二的耳朵唧唧直响,捂着耳朵,陪着不是,“是我着急了,您老继续说。我这回好好听着。”

    “你拿什么给我擦的脸?”孔老爷子嗅到一股异味,忍不住问。

    孔铭扬着急顺手拿的,也不知道,这会儿下意识低头看清手里的东西,恨不得剁了这只手,冷汗直滴,忍不住就要往背后伸,可瞅见爷爷的眼神一直盯着,忙干笑了两声。

    “是葡萄刚才嚷着热,脱下的袜子,不过,不用担心,爷爷,葡萄的脚不臭,每天都有给他洗澡……”

    苏青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前面墙上画框里的字画,这认真专注的神情,很容易让人以为,是出自什么大家之手。

    可实际上,那只不过是小白的涂鸿之作,明其名曰给太爷爷画的肖像画,可在苏青看来,完全看不出哪一点像老爷子。

    可宝贝重孙的老人家,硬是让人裱好框给挂在了书房里,苏青心想,还好不是挂在客厅里。

    孔老爷子狠狠瞪了孔铭扬几眼,从兰叔的手里接过湿毛巾,重新擦了遍脸,将毛巾扔在小二的手里,“我看你压根就是故意的。”

    这回他真还不是故意的。

    孔铭扬急忙否认,“我哪敢啊,咱还是赶紧转回正题吧,听您老这么一说,我好像是有点渡劫前的症状。”不过,渡劫前的印象已经不深了。

    其实,也没法深刻体会,主要是他渡劫的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还是在外面,冒不丁就要渡劫,就是因为太突然没准备,他差点没死在外面,要不是遇到媳妇,可能他真的没戏唱了。

    但反过来说,要是没有这一连串的惊险,他也遇不到媳妇不是,这都是所谓的天注定。

    孔老爷子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也没跟他计较,要是每次都跟他计较,他早就被气死不知道几百回了。

    “我们银狼一族,成年的天劫只有一次,而且是能变身的族人,之所以会有天劫,就是身体变化太强悍,才引起一定的雷劫历练。”

    孔老爷子的视线移到苏青身上,这详细的说明,其实也是说给她听的,“当初,生小白的时候,因为他天狼体质太过于逆天,所以才有了天劫,而小二这种情况,我虽然看不透,但是,看他像是经历天劫的症状,想来是身体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才会如此。

    还有一点就是,银狼一族的血统虽说高贵,力量强悍,但越是强悍的存在,越是要经历千险,成年之后,紧接着就是成熟期的修炼,而成熟期,也是一个很难跨越的关卡,很多的族人,就是因为无法跨越,而死在这上面,你的公公就是因为没有跨过,才……”

    老人的眼神悠远,“成熟期,最快也要成年后二十来年的时间,小二这才成年几年,按道理来说,是不应该,可他这样的状况,也唯有这个解释才能行得通。”

    孔老爷子的话,苏青也算是听明白了,三个字,“不确定。”

    但是,老人也提到了两种可能,一方面,孔名扬的身体即将发生大的动荡,另一方面,就是可能提前进入成熟期。

    不管那一种可能,或者两者兼有,都是危险重重。

    苏青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而孔铭扬也顿觉沉重,但是不想让媳妇担心,面上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媳妇,你老公的命硬的很,历练天劫时,族内的人都会好好准备,可你看看我,别说准备了,不知不觉就度过去了,放心吧,这次也会安全度过。”

    苏青瞪了他一眼,不是她,他还能在这儿出气,说的轻松,那可是要命的事,随即看向孔老爷子,“爷爷,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孔老爷子叹了口气,“小二这种情况,从来没出现过,摸不清状况,也无从准备,目前,能做的也就是尽量让他的气息不至于狂躁爆发,防止气息乱窜,经脉倒流逆势。”

    苏青点点头,记下。

    看到老爸时刻不离老妈的那股黏糊劲,若搁在以前,小白定然会从中捣乱,霸占老妈,可这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恩赐般的口气对他老爸说。

    “看在你虚弱,即将老去的份上,孝顺父母的我,就不跟你争老妈了,不过,等过段时间,你必须加倍还回来。”

    虚弱?还老去?二爷的一口老血,差点没把自己梗死,坑爹的玩意,老子是迈入成熟期,你造吗?不是老去,你是不是扒着他赶紧老去,好霸占他媳妇。

    还还回来?媳妇是他的好不好,二爷懊恼不已,他当初生孩子干嘛?

    被儿子打击的怒气中烧的二爷,感觉不稳的气息有狂躁的趋势,青筋迸出,脸色绯红,瞪了他一眼,赶紧起身离开,再待下去,非狂躁不可。

    这段时期,苏青不用上班,在家里有了空闲时间,刚好趁此机会,多研读会医书,可捧着书却半天,进入不了状态,压根就静不下来心,为了能使自己平静下来,不要胡思乱想,便找出些翡翠,雕琢些物件。

    在她忙活的时候,孔铭扬就从后面贴着她,看她忙活,静静的两个人,之间萦绕着安详恬静,享受这平淡的温馨。

    下午的时候,孔铭扬回了一趟孔宅,有孔老爷子在,即便是孔铭扬身体发生骤变,见多识广,有着丰富阅历的他,也能在关键时刻帮上一把,苏青便趁着这个机会,去了一趟医院。

    前两天,科室主任打电话,说是有个病人,指名找她看病,据说是慕名而来。

    俗话说的好,是金子总会发光,苏青虽然年轻,还是个实习生,可架不住她医术精湛,经她手看过的病人,无不称赞。

    不像别的医生,做了一堆的检查,却还是没查出病因,而她给你把几分钟的脉,基本上就能大致确定你的病根所在,再加上一手神奇疗效的针灸之术,缠绕了几年的无法治愈的病症,有些十天半个月的就能根除,而那些慢性病症,也能很好地得到控制。

    一传十,十传百,苏青的名气也就传了出去,再加上顶着,国际权威专家章老外孙女的名号,更使人信服,指名看病的人越来越多。

    像这样的,除了门诊时间,苏青都让他们给推了,可这次主任居然亲自打电话,听他的意味,应该是背景不简单,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去一趟。

    苏青不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清高有余,圆滑不足,人活在这个社会上,太直了反而容易折断,卖上一个人情,有时说不定就能用上。

    这位病人姓曹,是刚退下下来的,以前曾处于权力高层,本想着退休后,好好享受清闲的日子,却不想在医院查出肺内有块肿瘤。

    这人得知肺部有块肿瘤,倒是无所谓,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若是真走到了尽头,也算是无憾了。

    可他的儿子却没老人家想的那么开,不知道怎么就打听到了苏青,可去医院一问,人家休假去了。

    没办法,只得找上了科室领导,拿出父亲的身份。

    碍于这人身后的背景,科室领导也只能给苏青通了电话,至于来不来也要看人家的心情,虽然你的地位不一般,可孔家少奶奶的头衔也不是摆设。

    让科室主任没想到的是,苏青竟然答应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赶紧给那边打招呼,带着病人赶紧过来。

    这老人的肺部肿块确实是恶心肿瘤,好在发现的早,其他部位没转移,症状并不是很明显。

    再加上,这家儿子太过于着急,没等医院定性肿瘤的性质,就认定不是好的东西,着急忙慌地打听到了她。

    这人的病,苏青能治,可要是告诉家属老人病的实情,她给看好之后,定然引起轰动,麻烦可就大了。

    当下,便告诉他们,老人的肺部肿块,是良性,她给扎几针,再开一些中药,回去喝个十天半个月就会消下去。

    那家人郁积很久的阴霾刹那间,烟消云散,喜形于色,一个劲地感谢。

    苏青这边刚针灸完,利用灵力将那段恶性的东西清楚干净,开好了药方,让家属去拿药。

    就在此时,门突然被人大力撞开。

    苏青抬头一看,竟然是孔铭扬,这人不是去孔宅了吗?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还有脸色红的很不正常,额头也渗着汗水,眼睛弥漫着红丝,心下暗叫不好,不会是狂躁了吧?

    还没等她站起身,那人夹带着炽烈的风,快若闪电般,来到她身边,然后又是一阵风地将人给卷走了。

    这位姓曹的儿子,一看医生被打劫了,愣怔半响后,赶紧掏出电话要报警,却被他老子给按住了。

    “爸,你干什么啊,没看见苏医生被人劫制了吗?再不报警,就晚了。”

    砰的一声,头上挨了他老子一个暴栗,“报哪门子的警,那是孔家的二少,是苏医生的丈夫。”这老人以前在一些场合见到过孔铭扬,来之前,又打听过苏医生的来历。

    儿子摸摸有些疼痛的脑袋,“原来是孔二少啊,嚣张跋扈,传言果然不虚啊,对自己老婆都这么粗暴,哎,苏医生那么一个能人,长的又漂亮,又有气质,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一个人呢?”

    还没说完,又挨了他老子一后脑勺,“你说话给我注意点,不想要命了,什么话都敢乱说,孔二少那可是个醋坛子,霸道欲极强,这话要传到他耳朵里,指不定给你小鞋穿,你啊,天天呆在研究院,都呆傻了,没听说,孔家二少是个怕老婆的主儿?”

    “看不出来。”这人望着还在不停晃荡地木门说道。

    老人家嘴上虽然如此说,可面上也是纳闷不已。

    咔嚓一声,苏青专用办公室的门被上了锁,那人从闯入,到强行将她带到自己的办公室,一句话没说,伸出爪子就开始扒她的衣服,粗重的呼吸,喷洒而来,滚烫的皮肤也紧跟着贴了上来。

    “你发疯了?大白天的,这还是我办公室呢,就不能等到晚上吗?”苏青狠狠推了他一下,砰的一声撞到了门上。

    “再耽搁下去,别说疯了,要出大事了。”那人委屈地嘟着嘴,额头冷汗直滴,青筋暴跳,脸色潮红,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又贴了过来,等不及撕扯下衣服,整个身体覆了上来,灼热的身躯,触碰到媳妇冰凉的身子,嘴角溢出一声叹息。

    苏青这个时候再迟钝,也发觉这人不对劲,趁着这人急切粗鲁却压抑着不失温柔堵上她的嘴的那一刻,抚上禁锢着她腰部,骨节分明有力坚实的大手,快速地把了下脉,便证实了心中所想。

    一股莫名的怒气蹭地涌上脑门,拽着这人的头发,一把拉离自己,面含怒容,“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奶奶的,老公被人下了药,搁谁身上,谁能受得了。

    “媳妇,难受……”

    那人的忍耐能力已经到了极限,感觉到他体内近乎狂化的气流,深知不容耽搁。

    若是搁在往常,她还能通过别的办法阻止药效的发作,可现在他正处在气息极度不稳的阶段,一丁点风险都冒不起,那可真是生命攸关。

    她心里有再多的怒火,此时,也只能压下,见他强忍耐着痛苦找过来,坚硬的心柔软了几分。,身体随即放松下来。

    感觉到媳妇的配合,孔铭扬迅速扒下了自己衣服。

    可正在房间内弥漫着缠绵,疯狂,急切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苏青惊醒,想要回应,却被满头是汗的那人,禁锢着,仿佛要勒到骨子里,嘴巴被堵上,更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苏青侥幸地想,这人见没人,走开就是了,可过不一会儿,再次响起敲门声,隔着一层门板,在如此庄重的地方,他们却做着这样的事情,还有一些羞耻心的她,意念一闪,混泥土狭小的环境已经转换成了,空间四合院的卧室里。

    孔铭扬此时没有了顾忌,毫无忌惮起来。

    门外的林护士,神情狐疑不定,明明听到旁人告诉她,苏医生进了办公室,敲了这么长时间的门,即使是睡着了,也能听到啊,难不成不在里面,已经回去了?

    林护士摇了摇头,纳闷地离开了。

    “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苏青揪着这人腰部一层皮旋转了一圈,她这心头的火气还没消呢。

    “呼呼,疼啊,媳妇……”那人呲牙咧嘴,猛地一个翻身,将人压到了身下,“我可是一心向明月,不敢也不想,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说起这个,我都恨不得杀人……”眼神阴骘,不像说假的。

    事情是这样的,孔铭扬回到孔宅,见了爷爷之后,就想赶紧回去找媳妇,路上却碰到了大嫂和她的娘家妹子,大嫂说都是一家人,却从来没坐下来好好聊聊,彼此显得太生疏了,这样不好。

    孔铭扬虽然不耐,可看在哥哥的份上,不好拂她的面子,可谁知,进了客厅,喝了她娘家妹子端来的茶后,说了没几句话,就感觉浑身燥热,血流加快,气息紊乱,暗叫不好,方知那茶水里被下了东西。

    气愤之余,也顾不得其他,就要夺门而,寻找媳妇,可她那娘家妹子,却赶在这个时候,扑了上来,啥意思不言自明,这女人长的不错,可再好看的女人,在二爷的眼里,也成了无物。

    一脚将那女人踢开,就过来找她了。

    ------题外话------

    节日快乐!

第一百章 傻了嘛!

    “铭维,小妹下药的事情,我真的是不知情,我要是知道,我怎么可能让她干出这种事情。”

    杜文妍红着眼睛,偷瞧着满脸阴霾的丈夫,见盯着她的目光,仿佛冰窖寒潭般,至冷无比,双腿忍不住直打哆嗦,在她的印象中,这人虽然冷,可却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可怕。

    “她是你领进来的,你妹妹,你这个做姐姐竟然不知?”孔铭维咄咄逼人的语气,一字一句敲打在杜文妍的心上,恐慌地几乎窒息。

    杜文妍吞咽了好几下,这才提起胆子,装作委屈万分,楚楚可怜相,“是,我承认我有错,毕竟小妹是来看我的,我也并不是什么都没察觉,只是我没想到她的胆子会如此之大,前几天,她在家里见了二少之后,就神不守舍,经常向我打听二少的事情,我就怀疑,这丫头对咱家二少动了春心。

    可二少和弟妹的感情那么好,岂是旁人能够拆散的,我就狠狠训斥了一番,要她打消不该有的念头,可你也是知道的,我这个妹妹是我继母生的,自小就惯坏了,那会听我的,我也知道这点,生怕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正着手这两天送她回去,可谁知道还没是来得及,就出事了。”

    说到这儿,泪珠簌簌地下落,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无处诉,“家里装有监控系统,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调出来白天的镜头,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孔铭维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哗啦一声,将手中的杯子,砸落在杜文妍的脚旁,吓得她曾地跳了起来,心脏几乎停止,脸色惨白,这一刻,她真的感觉到,孔铭维想要砸死她,心里后悔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之余,同时心底也在冒着酸涩。

    她这么爱他,不惜舍弃了一切,他却因为他的弟弟,这么对的,泪水滴落,心痛的窒息。

    “看不住自己的妹妹,就不要领进这个家门,小二一家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也跟着滚蛋,别说你妹妹摔断胳膊,即使没有,我也会下手打断,不该伸的爪子,留着何用,还有你,别仗着替我挡了子弹就为所欲为,经不起几次折腾,别让悲剧上演,你自己好自为之。”说完砰地一声,关上了卧室门,走出了房间。

    关门声,震得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望着严丝合缝的门,闭上了眼睛,泪水涌了出来,下嘴唇都被她无意识的行为,咬出了血丝。

    她知道,这人没有感情,冷血,可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深陷下去,她以为,凭着自己的毅力和付出,一定能走进他的内心,可这两年来,两人之间依旧是原地踏步,他与她结婚,就是因为,当初帮他挡了子弹,救了他一命的缘故?

    救了他一命?重复着这几个字,脸上满是讽刺。

    这人不是没有感情,也不是冷血,他弟弟以及家人,比她重要一百倍。

    仰望头顶天花板,她真的不甘心呢!

    被继母骄纵坏了的小妹,看到二少这样出众英俊的人物,动心是肯定的,见了他的女人,还真没有几个能抵抗住他的魅力,英俊帅气是一方面,而最吸引人的就是他身上,霸气侧漏的,邪痞恣意的气质。

    再经她几句言语暗示,她这缺根筋的傻妹妹,就孤注一掷,信心满满,扬言,没有那个男人,在这种时候,逃得过温软的美人。

    说起她这小妹,长相甜美可爱,很讨男孩子喜欢,她之前也认为,二少必定拒绝不了她,听她说那药可是最烈性的,没有男人能扛得住。

    再说,男人不就那么回事,能洁身自好的又有几人,不都说,人无所谓正牌,只是诱惑不够,人无所谓道德,只是背叛的筹码太低。

    若是事成,以苏青的个性,从某种渠道得到今天丈夫与人有染,那还不闹得天翻地覆,个性好强的她,定然会以离婚收场,这样以来,全家的人的心就不会在她的身上了,也才有机会看到她的优点。

    可算盘却还是落了空,孔二少这个奇葩居然能坚持那么久,在药物的作用下,闻到女人香,还能直接丢开。

    没有达成目的的小妹,被他直接摔在墙上,摔断了胳膊和肋骨,杜文妍冷冷地看着小妹哀嚎,趁机机会将她打发了回去。

    事情既然这样,孔铭维知道后,顶多说她几句,再说又不是她指使的,可没想到,这人如此生气,竟然让她滚蛋,还提起了帮他挡子弹的事情,那一刻是真要赶她出去啊。

    杜文妍颓然靠墙坐了下来,抱起双腿,将头埋进了腿里,问着自己,她真的做错了,以后的她该怎么办?

    走出房间的孔铭维,走出不远,一掌击在假山上,神色阴冷无比,仿佛手下四溅的碎石,是屋子里的那个女人。

    孔铭维敲了敲书房门。

    “进来。”孔老爷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孔铭维推开门,走进来,看到爷爷正背着手,站在窗前。

    “爷爷。”他喊了声。

    老人家这才转过身来,爷孙俩来到沙发上坐下,兰叔推门进来,给两人上完茶水又退了出去。

    “小二没事吧。”孔铭维关切道。

    孔老爷子放下茶杯,眼神浮现一抹担忧,“人现在没事,听苏青说目前不能化形,不方便出来。”

    孔铭维狠狠捶了一下桌子,手背青筋跳动,眼神冷冽,“我恨不得将那对姐妹给杀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杀她还不容易,可杀了她,那边就会有所动作,小二现在这个时候,最为关键,一定不能有任何闪失,这次他若是能够顺利度过,我有种预感,功力提高不用说,身体资质可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改变,即便是不如天狼体,可也远不是以前能比的。”

    老人的脸上现出兴奋的神采,“哎,可矛盾的就是,可若真是这样,我倒认为,还不如没有,这样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危险,我老了,只希望你们都好好的。”

    孔铭维点点头,“现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只希望小二能顺利过关,他一向逢凶化吉,希望这次也是,爷爷不是说,苏青就是咱孔家的福星吗,有她在,一定没事的。”

    孔老爷子叹了口气,“可不是嘛,苏青,我第一眼看到她,就预感到这孩子不简单,这些年,越接触越心惊,不断地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咱家那些翡翠玉石,吃的食物水果,那样都不是凡品。

    这孩子,眼光精准,心胸宽大,对自家人从来没有吝惜过,这是多大的信任啊,小二能找上她,那真是走了天大的运气,也是咱孔家走了大运。这次小二的变化,我看跟她也脱不了关系。”

    “小二那性子,以前,我还真怕没人制得住他,想不到,刚成年就碰上了制住他的人,若不是苏青,他现在还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呢,不过,也只有苏青这样的,他才能看得上。”在哥哥的眼里,弟弟再混,那也是最好的,孔家的人从上到下,一贯护犊子。

    “你要是找个有苏青一半好,我也就放心了。”

    “孔家人找媳妇,不是一向看缘分吗,再说,我的资质不如小二,有没孩子都无所谓,有小白葡萄和橙子,就足够了。”说到孩子,孔铭维刚硬的轮廓线条柔和了几分。

    孔老爷子眼神也缓和了些,却没有就着这问题继续下去,感概道:“小二这次若成功,即便是我不在了,他也能挑起大梁,我也就安慰了。”

    “孔家的担子落到他身上难为他了。”孔铭维愧疚道。

    “你不要掉以轻心,杜文妍那边的人,势力非同一般,我隐隐有预感,他们足够与孔家抗衡,从他们的行为来看,完全是冲着我们孔家来的。

    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一直没告诉小二和苏青,这个时候,更是不能让他们分心,待小二出关,再处理杜文妍,原本以为,这女人对你生出了感情,也没有传出什么不利于我们的消息,反正没有这女人,还会有其他人,可谁想到,这女人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弄出这么多事来,看来是要除去了。”

    孔铭维点头赞同。

    ……

    “那女人的妹妹太不要脸了,竟然下药勾引二少爷,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一看就是那种爱慕虚荣,自以为是的狐狸精,二少龙风之资会看上她,倒贴都不带看一眼的,还往上扑,真是丢尽女人的脸。”

    “可不是,还妄想着在二少和少奶奶之间插上一脚,人家小两口的感情多好啊,没看二少天天那个黏糊劲,一刻不离地守着媳妇,都这么多年了,孩子都三了,还生怕飞跑了似的,那有心思看别的女人。我这么大年纪了,看到二少对少奶奶的那个紧张劲,都羡慕的不行。”

    “你这个老不休的,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蚊子,说这话也不嫌寒掺。”

    “去你的,老人就不兴羡慕了,青春不再,缅怀总是可以的吧。”

    “哎,像二少奶奶这样的人,医术又好,又善良,对我们这些佣人尊敬有加,有个什么病痛的,说一声直接就给你看好了,也不需要去外面买什么药,她连药材都给你备好,弄得妥妥的,让你心里跟吃了蜜那样甜,那样温暖,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咱们的二少。”

    “虽说咱们没有说话的资格,可在我的心里,只有二少奶奶这样的人,才配做孔家的当家女主人,别人想做,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有那样的妹妹,姐姐能好到了那里,二少这次若是有个什么好歹,我给她的茶里,我给她下砒霜。”

    “那你是想死呢。”

    “我给她吐口水行了吧。”

    “她还跟大少哭着说,她不知情,完全是她妹妹自己鬼迷心窍做出来的傻事,我呸,谁信啊,你们信吗,把别人都当成了傻子是吧,你看看她跟二少奶奶说话,不阴不阳,满嘴子的酸意,二少若与二奶奶发生矛盾,她还不高兴地跳起来,说不定就是她指使的,她妹妹来也是她授意的,二少奶奶人家人好,不跟她计较,她自己却像个跳梁小丑,在那蹦来蹦去也就算了,居然还心怀毒计,心可真不是一般的黑。”

    “可不是嘛,真想不明白,大少那么一优秀的人,怎么就找个这么个媳妇。”

    孔家的下人,几乎都是孔铭扬的粉丝,人长的好,嘴巴又能唬人,简直老少通吃。

    你说你伤害玷污了她们心中的男神,她们能不吐槽,能不义愤填膺,碍于身份,这才没上去挠你,那些疯狂的粉丝,做出疯狂至极的事,还少了。

    准备到厨房做早餐讨好孔家人的杜文妍,站在门口,听着厨房里佣人的议论声,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火焰般的目光,几乎将眼前厨房的门给烧着。

    当天回到家不久,孔铭扬体内气息极度不稳,已经无法维持人形,化成了狼身,被苏青带进空间的灵泉里。

    银狼一族,狼身相比于人形更具强悍力,苏青看着浮在水面上的大白,心里着急担忧,却无能为力。

    “老妈,老爸不会有事吧?”小白抱着老妈的腿,望着水面上化成狼身,似乎陷入某种沉眠状态的老爸,漆黑的眼眸浮现担忧之色。

    苏青摸摸儿子的脑袋,与其说是安慰儿子,还不如说是安慰自己,“不会,你老爸的命比小强还硬,怎么可能有事,你太爷爷不是说了?银狼一族,每个人都会经历这个阶段才能变得更强大。”

    小白撇撇嘴,“其实,老爸没必要变强,我以后会很厉害的,有我在,我会保护他和老妈,还有弟弟妹妹,他这样子就很好了,不过,要是不老霸占着老妈就更好了。”

    苏青低头,意外的看了儿子一眼,小家伙每天基本上是以跟老子做对为己业,父子俩彼此之间,那是各种嫌弃,各种吐槽。

    这次,小家伙居然没有趁机打劫,反而忧心忡忡,居然还说出老爸一直都很好的言论,不知道,孔铭扬听到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这对父子俩表达感情的方式还真是另类,苏青忍不出腹诽。

    同时,对于儿子的担当,窝心而又安慰,自从有了葡萄,橙子之后,小白变了很多,虽然依旧闹腾顽皮,但身上无形之中有了责任,弟弟妹妹,已经归属于他的保护之下。

    这些,苏青从来没进行过引导,孩子的发展,基本上都是以他们的性子来,所以,她想,这很有可能是孔家血液基因的缘故。

    就好比孔家大哥,虽然性格冷淡,资质不如弟弟,却从小就紧张弟弟,见不得他受欺负,也就是所谓的弟控。

    苏青蹲下身,将儿子楼在怀里,“有老妈呢。”

    小白在老妈香香的脖子里磨蹭了半响,然后,也化身为银狼,趴在池子边,陪着老爸。

    苏青没有阻止,自此后,家里这三只小的,一有时间,就到空间里陪着老爸。

    作为空间的主人,对于空间气息的流动最为敏感,她发现,大白从最开始气息紊乱没有章法,经过自我沉眠,也或是一家人的支持力量后,气息逐渐平顺下来,只是体内的灵力却在逐渐的增加,可能是进入了晋升期。

    晋升期持续的时间,别说苏青,就是孔老爷子也不敢肯定,实在是他的情况有异于他人。

    苏青也不能老呆在空间里,外面还有母亲苏夏他们,长时间不露面,定然会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在那瞎担心。

    编了一个谎话,说是孔铭扬出差去了,母亲不疑有他。

    出事的第三天,杜文妍来到了四合院,见了面就一个劲地道歉。

    “苏青,我真不知道,她会这样大胆,做出如此不堪之事,我要是提前知道会发现这样的事情,我根本就不会让她来家,不管怎么说,大嫂在这儿,给你说声对不起,你大哥狠狠将我骂了一顿,还说让我滚蛋之类的话,你说我冤不冤,我那不争气的妹妹,也得到了惩罚,当天就给二少摔到了墙上,胳膊断了,肋骨也断了几根,估计要在床上躺个三四个月,看在你大哥的份上,你就不要跟我计较了。”

    苏青闻言,没有露出一丝表情,“大嫂刚才也说了,跟你没有关系,即不是你的主意,事情也不是你做的,何谈道歉。”

    杜文妍被噎了一下,没想到苏青会如此说,现在孔家里的人,完全将她当成了空气,孔铭维更是如此,整天不见人影。

    她一时间慌了,照此下去,估计她铁定要滚蛋了,豪门家族难道还缺女人?外面不知有多少人在盼望着她被赶出来,好上位呢。

    而想要打破这种局面,唯一的出破口就是苏青一家子,只要他们不计前嫌,在孔铭维和孔老爷子面前说几句好话,这事有可能就过去了。

    所以才有现在道歉一事,苏青的反应,要么是相信了她的话,接受她的道歉,要么是反应激烈,撕破脸面,无论哪一种可能,她都能应付,可着实没想到会是这种反应。

    杜文妍干笑了两声,“苏青这话,还是对我有气,这是应该的,你要是不解气,你就朝我身上发,谁叫我将祸首带到家里来的,我活该受着,只是希望你能在爷爷和你大哥面前,说说不让他们生气了,以后我是再也不敢带人回家了,这不是跟自己找不自在吗?”

    苏青喝了口水,缓缓地放下杯子,“你有没有错,爷爷和大哥过段时间,自会想清楚的,我去说,只会越说越乱。”

    杜文妍见苏青油盐不进,气的半死也没有办法,只得悻悻离开。

    可她也不想想,苏青现在已经是极度隐忍了,要不是孔铭扬现在状况不明,不容她分心,她是绝不会放过她们的。

    跟她没关系?这话连小白都不一定骗过。

    还真被苏青说对了,看了那么多的电视剧,小白还真就不相信,这大伯母是什么好人。

    杜文妍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地离开客厅,对苏青的恨意,又加深一层,这次更是完全没把她这个大嫂放在眼里,自打碰到这女人,她变得一无是处不说,连那些下人都看不起她,这中间少不了这女人的挑唆。

    正气愤难平经过院子朝大门走的时候,突然眼前闪过两条黑色的庞然阴影。

    她下意识抬头一看,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耀眼的太阳光下,苏青家的那两只威猛凶残的藏獒,正对着呲牙咧嘴,锐利雪白的牙齿挂着馋涎,凶残恶狠狠的眼神望着她,张大的血盆大口,离她的脸几乎只有一厘米的位置。

    杜文妍的心脏都快要跳出了胸腔,嘴巴哆嗦,“你们要干什么?畜生,还不走开?有没人啊,这两只畜生要吃人了。”

    年糕和汤圆,猛地嗷呜一声,恐怖的嘶吼声,差点没把她吓晕过去。

    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年糕的眼里盛满怒火,要不是小王不许伤人,他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杜文妍往后退,一个不小心,跌在了地上,完全被这两只凶狠的野兽给吓尿了,慌里慌张就要掏出电话时,小白领着葡萄走了过来。

    “大伯母,你这怎么了?年糕和汤圆,平常不伤人的,除非是不利于我们家人,它们才生气,不要怕,它们给你闹着玩呢,年糕汤圆,还不走开,看把大伯母吓着没有,长成这样,就不要出来显摆了,再显摆你们还是如此黑。”

    年糕和汤圆哼哼唧唧缓缓走开了,临走前,还朝地上的杜文妍,警告地吼了一声。

    杜文妍禁不住又打了个哆嗦。

    小白的小手,在杜文妍的眼前来回晃动,“你不会是吓傻了吧,傻了嘛,哎呦,不得了,快看看还认识葡萄不。”小白关语气关切。

    杜文妍确实吓的够呛,听到小白的话,真想抽他一巴掌,跟那女人一样巴不不得她疯了才好,拍拍手上的灰尘,抬起头,眼珠子顿时不会动了。

    她居然看到面前一溜儿的葡萄,起码有十几个,还飘忽不定,这怎么可能?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多葡萄?难道自己精神真的出问题了?

    “啊……”杜文妍也顾不得疼痛,犹如见了鬼般,爬起来夺门而出。

    小白看到杜文妍,受了很大的刺激,疯子般逃跑的模样,拍怕葡萄的小肩膀,“干的不错。”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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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国医介绍:
苏青被迫给人顶缸,枪决时,以为这充满悲苦愧疚的一生,终于画上了休止符。然而,却不想会再次重生,回到命运的转折点。这一世,她决定重新来过,不要再有遗憾。踢走逼母亲改嫁的亲戚,医治生还无望的弟弟。从此,一个山村出生的普通姑娘,却是军政要界,古武世家的座上宾。从此,一个身无分文的女人,却成为家产万贯的商界奇人从此,国家安全局,一直空着的s极保密档案,有了它的新主人。从此,一身清冷的身影,身边却美男环侍,诱惑不断。一切只源于重生途中,意外得到的传承,可以从死神手中夺命,在阎王手中收魂。只因,金针在手!小鬼遁走!本文女主成长型!非np!现代励志爽文!本文纯属虚构,架空现代,涉及专业知识方面千万不要较真。喜欢看爽文的亲,喜欢看女强的亲,请放心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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