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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梧     倾城国医txt下载     倾城国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一十六章 神秘的种子?

    那个八级的国外古武者,注意力全都在谢敏雪的身上,根本不妨附近有人,当察觉到半空中闪过一条纤细的身影时,急忙运力抵抗,可那人影飞起的一脚,眨眼间,就已经到了他的胸口,根本来不及躲避抵抗,生生挨了个正着,倒在地上,一口殷红液体自嘴角涌了出来。

    吃了亏的这人,正要愤怒爬起,教训来人时,谁知那人根本不给他出手的机会,踢他的同时,已经再次出手了。

    所以,还没等他爬起,已经身中几枚银针,犹如被施了定身法,动弹不得,看向苏青的目光露出惊恐。

    谢敏雪愣怔,望着迎风而立的苏青,目光复杂莫名。

    地上的那名古武者,毕竟不是小鱼小虾之流。

    八级,在古武界,也算是独霸一方的人物,只见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下,青筋崩裂,跳动,扭曲,额头上大滴冷汗直冒,脸色潮红,突然,他大喝一声,竟然强行运力,逼出了所中的银针。

    “哈哈……”大笑,目露凶光,盯着苏青,缓缓抹掉嘴角的鲜血,突然,一个猛扑,袭向苏青。

    “小心!”已经起身,扶着参天大树的谢敏雪,眼睛睁大,大喊道。

    苏青微楞一下,暗想,八级的古武果然不同凡响,神情一凛,身周骤然出现,无数根银针。

    在透过树冠的金色眼光下,犹如无数条金鱼般,围着身穿纯白羽绒,冷清的女子身周,不停地穿梭,速度逐渐地加快,直至快到肉眼不可见。

    而这些变化,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所以,在那人袭来之前,穿梭的银针,陡然分出数股,从各个不同的方向,袭击那名疯狂的古武者。

    苏青与那人打斗在一起,而站在大树旁的谢敏雪,扶着树干的白皙修长的手指,用力过度,几乎抠进树干里,都无所觉,脸现担忧之色。

    “放心,这人不是苏丫头的对手。”不知什么时候,走来的何故,悠闲地依靠在树干上,看着前方的打斗,淡淡地说。

    谢敏雪脸现一抹不自在,斜看了他一眼,“谁担心了?”语气别扭。

    何故笑而不言,那眼神就是,不承认,我也知道。

    气的谢敏雪狠狠瞪了他一眼,看周围人对他的态度,明白这人的功力不简单,大概属于隐世高人的范畴,在家里的时候,她也经常听那些长辈提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不少的隐世高手。

    可再看看这人的做派,哪一点有高人的样子,只不过长了一副欺骗世人的脸,真怀疑他是否有真才实学,不会是骗吃骗喝的吧?

    “其实,这孔家的小子,长相,脾性,才能,是讨女人喜欢,不过,却长了一颗痴情种子的心,对于那些爱慕的女人,就可谓是绝情杀手了。”何故冷不丁,轻飘飘地说了一番,貌似完全不相关的话。

    自知不敌在旁观战的苏军,也是不明白这老顽童似的,特别能闹腾的人,又在抽什么风,语出此言。

    可一旁的谢敏雪,却是神情大变,脸色苍白,扶着树干的手,颤抖不已。

    那边的打斗已经停歇,那名八级古武经过一番恶战,最终败下阵来,没有了还手之力。

    “我问你,你们的人是否抓了三个孩子?”苏青质问。

    “哼!”那人头扭过一旁,一副死都不会开口的架势。

    气得苏青又狠狠给了他两脚,然后被解决完那个古武九级的孔铭扬拉住。

    “别问了,想从这些人嘴里问出东西,比杀了他都难,还是先进去再说。”

    苏青想想也是,事不宜迟,还是先进去要紧。

    “苏丫头的这一手针法倒是使得妙啊,即是救人又是杀器,不错,不错,”何故走来,不住点头称赞,“你跟唐家是什么关系?”

    “什么唐家?”苏青疑惑不解。

    “他是说,你这一手银针暗器,除了擅长暗器使毒的唐家之外,应该没有人使得这么好,问你是不是师承唐家。”孔铭扬解释道。

    她是听说过唐家,但那不是已经没落了嘛?压下疑惑,苏青摇摇头,“晚辈没拜过什么唐家的人为师,这针法全是联系扎针的次数多了,琢磨出来的。”

    “难道真不是?唐家的暗器巧妙,我可是亲眼见过的,怎么可能不是?”何故神情纳闷,摸着脑袋,显然不相信,自言自语道。

    苏青也不再解释,就让他怀疑去好了,反正他也找不出证据。

    “甭离他,最好远离,神经兮兮的老菜帮子了,都还这么不着调,这病传染,你以后离他远些。”孔铭扬拦着媳妇往山洞而去,不懈于力地诋毁何故。

    苏青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若是怕传染上,她看最先远离的应该就是他。

    谢敏雪,看着前面相携的身影,眼神莫名。

    宋岩和谢敏雪的的伤势并不重,孔铭扬也只是想让她吃些苦头,受些惩罚,挫挫她那娇惯为我独尊的小姐脾气,自然不会让他们有生命危险。

    而宋岩纯粹是自己找虐。

    苏青帮他们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势,紧接着,几人就来到了洞口。

    “你们看,这两边放着的两块黑石头,可真漂亮。”宋岩惊讶。

    “看起来不像是翡翠,也不像水晶质地。”苏军皱着眉头。

    “水晶和翡翠,哪有这好看。”宋岩说着,手就伸了过去,心下兴奋,光看这山洞两边的石头,都如此不凡,那山洞里的东西,更是差不到哪去,眼睛里的星星冒个不停。

    苏青也是大开眼界,极品高端的翡翠,各种玉石,这些年,她是没少见,可这看起来非玉非石的东西,却是头次见识,稍微靠近,就感觉强烈的灵气波动。

    心下一惊,看向石头周围,眼角余光扫见了一堆衣服,和衣服下人体骨架,惊骇之下,下意识地看向被孔铭扬收拾的只剩下一口气,贴着石洞壁的那名九级古武者,果然扑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得逞恶意。

    “别碰。”苏青惊恐地朝宋岩大喊。

    宋岩闻言,下意识停了下来。

    苏青看到他的手,距离石头还有一厘米的距离,暗呼还好。

    宋岩愣愣地回头,片刻后,目光扫向四周,他师傅性子清淡,不会无缘无故失态,当他看到那一堆衣服下的骨架,还有土壤里侵染的大片液体,顿时惊呆了,这会儿也察觉出,空气中飘散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手骤然缩了回来,猛然跳开。

    “师傅,地上这堆人,不会……”宋岩脸色苍白地指指地上,再指指那块美丽的黑曜石般的石头,语无伦次。

    “是不是,将那人拉过来放上去就知道了。”苏青看着石壁下的那人淡淡地说。

    “别……不要……那石头会把人变成人干的……”这些人虽然不怕死,大概也惧怕那种恐怖的死亡方士。

    宋岩忍不出哆嗦了一下,然后走到那人跟前,狠狠地踹了他几脚,大骂:“他妈的,看着小爷要被吸成人干,很解气是不是,马上就将你放上去。”

    “不……不……”那人摆手,朝墙壁上缩,恨不得穿墙而过。

    宋岩也是生气吓唬他,这些人的身份特殊,是要交给特别部门处理,哪能轻易要了他们的命。

    “这东西,看起来不像是地球上的?”何故绕有兴趣转了一圈猜测,“只是,太厉害了,不能研究,可惜啊!”

    “不是地球?那不成是外太空落下的?”苏军疑惑。

    其实,这也不是不肯能,陨石也不是没有,但这跟那又有些差别。

    “好奇害死猫,不要命的,尽管研究,媳妇,咱们走。”孔铭扬拉着媳妇,就钻进了山洞。

    宋岩还在差点变成人干的惊吓中,闻言,赶紧跟了进去。

    一直沉默的谢敏雪和苏军也跟着钻了进去。

    何故一直摇头嘀咕可惜,见人都走了,也悻悻然地跟了上去。

    进洞后,打开了手电筒,沿着狭窄的山道,一直往前,走了一圈,最后也停留在了水潭处。

    “没路了,也没看到人,附近肯定有机关。”苏军说。

    “那大家赶紧一起找找。”宋岩接话。

    苏青在左边的石壁站定,轻叩了几声。

    “空心的,听声音,石壁不会太厚,可以试试,能不能撞破。”寻找机关的间隙,视线一直没离开媳妇的孔铭扬站在媳妇身后,默契地说。

    当然,这种粗糙没有技术含量的活,二爷不会亲自动手,更不会让媳妇去做,随即就把狐狸般的视线落在了何故身上。

    察觉到什么的何故,警觉地看向孔铭扬。

    二爷笑得如沐春风,何故又提升了几分警觉,笑得这么突兀诡异,必是算计他老人家的,这小子腹黑的像只狐狸。

    “前不久,你好像说,想收我闺女为徒?”

    “是啊,你当时不是不同意嘛?”

    “也不是不同意,第一次见面,我怎么能答应一个陌生人?”二爷语气松动。

    “那现在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怎么样?不是我老人家吹嘘,不光是武学,琴棋书画,天文地理,五行八卦,那些所谓的大家,在我面前都直不起头来,在我的教导下,那必定是全能人才啊。”

    何故说起来,双手都比划上了,吐沫星子都喷了二爷一脸。

    二爷笑容僵硬,远离了些,打断他的自吹自擂,“口说无凭,你说的天女散花,我也体会不到啊,你还是露一手出来,若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不但考虑让橙子拜你为师,还包括那两兔崽子。”

    “真的?”何故惊喜,不停搓手,那两个小子的根骨那都是天下难得一见的修炼资质……

    孔铭扬眼中带笑,苏青黑线,同情高兴的直转圈圈的何故。

    二爷干咳了声,指着那堵墙,“我怀疑这后面另有乾坤,刚才我和媳妇看了看,发现这墙的厚度很薄,你要是把它撞开,我算是认同你说的能力。”

    何故闻言,伸出手,轻叩几下,听到回音,忍不出暗骂,尼玛,都这样了,这墙还很薄,那厚的话,还能再怎么厚?

    虽然腹诽鬼小子太奸诈,不过为了能有徒弟,传他衣钵,也只能认了。

    其余三人,闻声,停止寻找,凑了过来。

    就见那一直躲后面,没有出手的何故,运气,双手前推,顿觉一股强大的风力刮过,四周荡起层层灰尘。

    一击之下,石壁抖落下碎石块,并没有应声破开。

    直到三击之后,轰隆一声巨响,石块应声塌落,对面宽阔的空间,进入到大家的视野。

    “还真有石洞?”宋岩第一个跳了进去。

    这里,有一个同样的水潭,绕过水潭,山道一直延伸到远处。在手电筒的照耀下,可以看到,一路上,开了不少的石室。

    里面除了石床,石桌,没见到任何的东西,所以,也无从猜测,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或者曾经住在这里的是什么人。

    “看这石壁的情况,时间肯定不短了,奇怪的是,怎么一点东西都没留下,也太干净了些吧。”何故东摸摸西摸摸,嘀嘀咕咕。

    苏青看他那认真的动作,似乎对这方面很有研究,难道真是大学问之人?只是这脾性,还真人怀疑。

    “又是那鬼石头。”走在前面的宋岩停住脚步喊道。

    就见前面空阔,似乎是大厅的地方,摆了,十多块跟外面一样,锥形的,大小也差不多的黑色石头,只是,地下的那些东西是什么……

    就在这时,谢敏雪捡起了一块白色木棍般的东西,放在了手电筒下观看,等看清楚,“啊”的一声,惊惧地甩到了一边。

    不幸的是,刚好落在宋岩的怀里,“什么东西?”

    等他拿出端详,神色大变,“人的骨头……”赶紧丢下,怒斥谢家表妹,“死人骨头,你怎么能乱扔……”太恶心,太惊悚了。

    谢家表妹底气不足,低声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看石头附近,这么多的死人骨头,初步估计,至少有上百人丧生。”苏军极为镇定道。

    “你说的没错,这石壁年份久远,后来肯定被人发现,将里面的东西给清空了,等他们看到这些石头漂亮,也想着搬走时,却不知,死亡正在等着他们。”何故叹道。

    一时间气氛沉闷起来。

    小心绕过这些黑色石头,继续前行时,苏青回头看了一眼那些美丽的石头。

    而此时,小分队的三人,已经被后面的人,一路穷追,宝藏没找到,三人累的够呛。

    最后跑到了山洞的尽头,一间最大石室,依旧是空空如也,连个鸟毛都没发现。

    “哥哥,没有宝藏,那些坏人就会骗人。”葡萄小朋友的小心肝大受打击,迈着小短腿,吭哧吭哧,爬到了石床上,摊在那里装死,手贱的他,不停地抠石床,不知怎么地,竟然被他抠出来两块琥珀来,拿在手里把玩。

    “你都说了是坏人。”骗人有什么奇怪的,小白也挺泄气的,突然闪过一道红色亮光,“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啦,我在床上这么一抠,给抠出来的。”葡萄老实回答。

    小白凑近一看,看起来是满好看的,不过是琥珀罢了,在干爹的店里见过,好像记得不是很贵重的样子,不过,乒乓球大小的里面却有个指甲盖大小的豆状东西,看起来像是植物的种子,这倒是有意思,“收起来吧,总不能白跑一趟,有总比空手强。”

    葡萄点点头,就要装到口袋里,可此时,追兵赶到,刚好看到葡萄手里的东西,露出惊喜,“娃娃,把那东西交给我。”

    “不给。”葡萄一把将两个乒乓球大小的东西塞到了口袋里。

    “叔叔,那是我弟弟捡到的小玩意,不值什么钱,拿着好玩而已,咦?你们找到了宝藏嘛?”小白郁闷道:“这里压根什么都没有,白跑了一趟,叔叔,那我们先回家了,你们慢慢找。”

    “回哪去?今天就别想离开这儿了,臭小子,耍了我们一顿,你们就别想见爸妈了。”领头人,径直走向三人,视线盯着葡萄鼓囊囊的口袋。

    这孩子鬼精灵,怕再上当,这人不敢废话,直接动手。

    这人朝他们挥出一掌,突然感到有受制的感觉,愣怔过后,又加了几分力,砸向孩子们。

    小白摸着橙子的头,示意她不要施展精神力,这些人太强悍,橙子还小,能力有限,在这些人面前,根本就没用。

    与葡萄使了个眼色,在那人的拳头到的时候,抱着橙子的小白,和葡萄,分别窜向两侧。

    矫健的动作,迅捷的身影,顿时惊讶了在场的人。

    领头人见一击不中,闪过诧异,冷笑,“会功夫也没用,你们给我上,格杀勿论。”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我老爸老妈很快就会找到这里,说不定已经快要到了,你要杀了我们的话,他们会替我们报仇的,他们很厉害的。”小白威胁道。

    “就是,老爸,老妈,快来救我,这些坏叔叔,要杀了我。”葡萄扯着嗓子嚎开了。

    “喊也没用,他们再厉害,也不可能找到这里,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怪只怪你们运气太差,撞到了我们手里,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小心那孩子口袋里的东西,别弄坏了。”领头人命令道。

    听到那人又要抢他的东西,葡萄赶紧捂紧了他的口袋,谁也别想抢走他的东西。

    就在那领头人,又朝葡萄挥出一拳时,手腕,突然被一股强悍的力量击中,运出的功力,立马卸去。

    “谁?”这人警惕转身。

    “还能有谁?我家的那小子,刚才不是说了嘛?”孔铭扬慢悠悠的声音突然响起,同时,几人走进了石室内。

    “我家的孩子,再调皮也轮不到别人教训,更轮不到别人决断生死。”苏青冷冰冰道,同时,发出数枚银针,分别袭向那五人,在几人闪避的空档,就见孔名扬的身影一闪,已经趁机将三个娃娃给带了出来。

    “给我杀,务必要拿到东西。”那人目赤欲裂,哈哈大笑,“既然来了,你们就一起埋藏在这里吧。”

    这人的自信那来的,现在都如此嚣张,真以为华夏的古武界没人了?

    几人心中都鼓噪着气愤,看他们攻来,迅速加入了战圈。

    只剩下被老妈检查了一遍身体无碍的孩子们,立在门口。

    五人中,有三个是九级古武,两个八级,苏青和孔名扬以及何故分别对付三个九级之人。

    谢敏雪和宋岩,苏军对付,那两个八级的,虽然人多,可毕竟功力悬殊。

    谢敏雪的身手利落干练,又不乏狠劲,颇为英姿煞爽,在当今的古武界的年轻一辈,也算是资质出众的了,宋岩若不是有苏青,估计现在也比她高不了多少。

    气息不足的谢敏雪,给那个八级的人,一拳给逼到了门口,眼看躲避不开,突见一团红色的身影,一晃,直直撞撞那人的拳头。

    那人被迫躲开。

    谢敏雪,见是小白,虽然感激,但禁不住担心,“你看好弟弟妹妹,不用管我,我挨一下没关系,死不了。”

    对这几个孩子,谢家表妹还是很喜欢的。

    小白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深深觉得,他老爸这表妹的脑洞肯定不小。

    一番激烈,那帮人被最终拿下。

    “你们不能杀我们,你们会后悔的,识相的最好立刻放了我们。”领头那人不死心地威胁。

    “事到临头,还嘴硬。”宋岩骂了句。

    “不会杀你们的。”但跟死了也没区别,“到了时间,就会放了你们。”

    那人惊喜,“真的?”

    见他质疑媳妇,孔铭扬一巴掌扇了过去,“我媳妇说话向来一言九鼎,有必要骗你。”

    山洞再次搜索一遍,没找见任何东西,随即带着那帮人走出了山洞,突然见龙局领着人等在门口。

    他们怎么知道的?问苏军,他也纳闷。

    不过,即使他们不来,也是要联系他们,当下便把这些烫手山芋交给了他们,后续也有他们去处理。

    只是,碰到龙局后,何故的神情一直很古怪,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离开时,苏青望了眼山洞,晚上她和孔铭扬还是要再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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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大娘打上门,小白要挖坑!

    “局里得到消息,有可疑的国外古武者,进入了太白山,况且最近不断有传言说,很多人入境,是为寻找所谓的古武大能的遗址,局里怕他们功力高深,造成大肆破坏,这才亲自带人紧赶了过来。”

    龙局说话时,目光飘忽,是有若无地往一个方向瞟。

    苏青暗中瞥了眼那个方向,见是何故和橙子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嘀嘀咕咕什么,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龙局。

    “这山洞里,已经被人清了一遍,剩下的只有白骨,和那些奇怪恐怖,杀人于无形的石头,听这帮人说,人一碰上,立即就会被吸成人干,根本无法接触,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旁边的那堆骨架,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人,里面更是堆了不少的白骨。”

    龙局闻言,神情一凛,眉头紧皱,片刻后,“我先带着人回去,回头我派局里研究所的人,看看能不能运回去。”

    苏青点头,目送着龙局他们离开,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估计,他派来的人要空手而回了。

    “人走了?怎么不留下吃饭?”何故问。

    “走了。”苏青点头,走远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盯着何故的眼睛,“他们的身份特殊,不易多留。”

    “哦,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何故接话。

    在他的脸上,苏青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表情,“不瞒长辈说,我和苏军都跟他们有些联系,可是事前,我和苏军都没有通知他们,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在这个村子生活了很多年,都没发现过这个地方。”

    “你不是说他们身份特殊嘛?也许有特殊的渠道吧。”何故顺着苏青的话说。

    “说的也是。”苏青看了他一眼,走开。

    回去后,三个小家伙自然逃脱不了被惩罚的命运,晚饭后,三个心虚的家伙,不用老爸老妈发话,很识相知趣地,一人搬了一张凳子,爬上去打坐。

    苏青见状,火气更旺,这纯粹是知法犯法的节凑啊,这样的孩子让做父母的怎么教?

    而孔铭扬在旁边又气又纠结,那两小子皮实,怎么折腾都无所谓,可闺女就柔弱太多,能支撑得住?这给他心疼的。

    跑到闺女的凳子前,柔声道:“老爸知道,这次偷跑出去,都是你哥哥们的错,都是他们带坏你的,要不是他们教唆,你也不会去,乖,下来,犯错误的都是他们,受惩罚也应该是他们,跟你没有关系。”

    橙子却并不领他老爸的情,看看他两个哥哥,“我是自愿跟着哥哥们去的,犯了错误,一样要受到惩罚,他们打坐多长时间,我就要打坐多长时间。”

    老爸一听,脑门生疼,眉头揪成一团,这可是两个小时,就他闺女这细胳膊细腿,那待受多大的罪啊!扭头,狠狠瞪了那两个小子一眼,这才巴巴地凑近媳妇,摇着尾巴。

    “媳妇,你看孩子们,都知道错了,认错态度良好,我看这次就饶了他们吧,逃命了一下午,小心肝肯定受了不少惊吓,体力和心力上遭到双重打击,我怕孩子们会得中二病啊。”

    苏青一把将他凑过来的大脑袋给拨拉到旁边,“晚饭两人几乎吃了一盆的肉,这还叫受惊?”

    “怎么不?”二爷挑着眉头夸张,“你没看现在那些胖妹子,都是心情郁闷,然后猛吃猛喝,才胖成那样的嘛?”

    不就是心疼闺女了,歪理一箩筐,苏青白了他一眼,“他们之所以这么嚣张,跟你脱不了关系。”

    “那可不,他们身上流着我的血,怎么可能脱得了关系?我认罚,晚上任你蹂躏怎么样?”二爷凑近媳妇耳朵,含着耳垂舔舐。

    苏青浑身犹如触电了般,脸上飘起两团晕红,暗骂这混账,竟然使美男计!

    余光无意中瞥见,三个小家伙的目光,时不时地往这边瞟,霎时羞怒不已,揪着动情那人的头发,费力拉开,咬牙,“行了,你适可而止点。”推开这人,尴尬地就往外走。

    二爷一回头,刚好撞见,三个小家伙眼睛睁的溜圆围观他们夫妻俩亲热。

    被他撞见后,急忙挺直身子,眼观鼻鼻观心,认真打坐。

    “行了,都下来吧,领导都走了,装模作样的给谁看?生蘑菇呢?”

    为了你们这几个熊孩子,媳妇晚上指不定怎么收拾他呢,亏大了,你们造?还幸灾乐祸围观,一群没良心的熊孩子,拍屁股起身,追着媳妇的步伐而去。

    屋子里三个熊孩子,爬下了板凳。

    “老流氓!”小白对着老爸的背影嘀咕了句。

    “老爸对我们挺好的啊?还帮我们求情。”葡萄点着小脑袋,感动的一塌糊涂。

    小白白了他一眼,不屑,“那是他想吃老妈的豆腐。”

    “老妈木有豆腐的拉,花奶奶家有,昨天还送给我吃呢。”葡萄严肃着一张包子脸纠正。

    小白差点昏倒,橙子看着他二哥的目光,也是无力。

    晚上,等孩子们睡熟之后,两人又返回了山洞。

    “媳妇,你觉得行?”见识过那些惨状,孔铭扬也憷,不过他知道媳妇,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放弃,只能陪着,提着心,发现不对,随时准备出手。

    “起码有八成的把握。”夜色下,石洞两边的黑色石头,泛着清冷的月光,越发的诡秘,迷人。

    因着孔铭扬的关系,四周万籁俱静,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苏青伸手,缓缓地放在了石头上,意念一闪,黑色石头瞬间消失于夜空之中。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孔铭扬的手心全是汗,一把拥住媳妇,亲的两人都喘不过来气,才放开。

    随即,趁着夜色,两人钻进了山洞,移走了里面的十多块石头。

    在黑色石头全部消失一空的那一刻,苏青感觉胸口一阵烦躁,紧接着,一阵气息不稳,差点站立不稳。

    “怎么了?”一直不放心,注意着她的孔铭扬,急切道。

    “不知道,不过,空间进不去了。”待气息稳定,苏青看向那人。

    “人只要没事就好,有它没它都行。”孔铭扬松了口气。

    苏青却是没那么宽心,空间对她的意义太大了,可以说,她的重生,跟它也有着直接性的关系。

    “也有可能是空间在升级。”看媳妇失落,孔铭扬心疼,安慰道。

    摸不清楚状况,苏青也只能如此想。

    随后的几天,空间一直处于关闭状态,突然没有了外挂的苏青,刚开始很不适应,有些焦躁。

    这让她察觉到,一直被忽略的,对空间的强烈依赖性。

    对外物太过于依赖看重的习惯很不好,它会使人的独立性减弱,内心柔弱,一旦,它消失,你会感觉,孤苦无助,茫然无措,仿佛天塌了般。

    其实,人生下来,本一无所有,活到现在,表现了人的强悍生命力,就像是小草,即便在夹缝中,也能茁壮成长。

    不过分依赖于外物,离开任何人的帮助,都能存活,这才是强悍的人生。

    苏青猛然间惊醒,背脊不停渗出冷汗,幸好醒悟的早,等到十年二十年,未来的某一天,那是对空间的依赖到达根深蒂固时,若是它突然间消失了,那打击不可谓不重。

    想通这些,全身的毛孔瞬间扩张,呼吸了几下,山里独有的清新空气,舒畅之余,轻松无比,心脏,仿佛,剥离了一层老皮,焕发出永恒的活力与坚韧。

    期间,天气晴好,苏青一家,还有二叔,苏军,领着谢敏雪和宋岩,浩浩荡荡一行人,带着在山中过夜的装备,进山来了个三天两夜的山林生活,让他们这些城里的人,也感受一些,山林的自由自在和大自然的美好和馈赠。

    一路上,打打猎,挖挖野菜,采采蘑菇,野外生火煮饭,让一直生活在城市里的两人,乐趣无穷,新奇体验,大叹,都不想回去了。

    不过,这也只是他们的一时感叹而已,生活一段时间,你也许觉得新鲜,可真让你长期待在这物质生活不便的村子里,估计一年你都待不到头。

    附近的荒山都被村民承包,种上了各种果树药材等经济作物,有了收入来源,村民的生活改善了不少。

    可因为村民见识不够,门路狭窄,荒山出产的产品还有山里采集的山货,卖的价钱,与大城市里相比,简直就是贱卖。

    二叔,这几年待在城里,帮苏青经营酒铺,眼界开阔不少,而且有意地看些经商的书籍,再次回到乡下,看到村民的苹果卖出红薯的价格,忍不住心痛,就想着为大家伙做些什么,毕竟这里是他们的根。

    将自己的想法,跟苏青一说,苏青也是觉得可惜,山里出产的产品,她是知道的,在城里销售紧俏,非常吃香,受欢迎,价格自然看涨。

    一旁的孔铭扬却大手包揽了下来,说是介绍几家大公司直接过来,没有了中间的转手商,利润自然就上去了,不过,人家是大公司,产量少的话,不好过来,最好就是组织村子里承包荒山的人一起出售,量大再加上产品质量出众,人家才心甘情愿过来山沟沟里。

    二叔听了,喜形于色,“这法子好,就这么办,我负责组织他们,要是真成了,你们可是为村子里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孔铭扬摆手,笑着谦虚,”举手之劳。“

    苏青疑惑地看了一眼端着茶杯,这会颇具高大上的人,啥时候,对无关紧要的事,这么积极了?

    到了第二天,她算是明白这人打的什么算盘了。

    ”苏青这丫头挑男人的眼光可真是好,就说人家那长相,别说咱们这十里八村,就是电视上都找不出,那么俊俏的人。“

    ”不都说,才貌不能兼得,老天爷给你了一个好皮囊,就会在别的地方给你留下缺陷,可苏青丫头的那男人却不是,人家还是有大本事的人,光从那天的直升机就知道家底有多丰厚。“

    ”哎,有钱有本事这还不算什么,富人多了去了,可关键人家心好,昨天苏青他二叔,来我们家,跟我家那口子说,苏青丫头的男人,要给咱们村,介绍几个城里的大公司,直接来咱们这儿拉货,价钱能高出好几倍。

    说是以前我们的利润,都被中间转手商吃去了,我家那口子,兴奋的一晚上没睡着,说是这样以来,要不了多长时间,咱家就能坐上小轿车了。“

    ”看把你们美的,乐呵的,不过,这人还真不错,心眼好,真心实意地为咱这儿穷沟沟里做好事,咱也算是沾苏青丫头的光了,这男人靠谱。

    赶明,我让我们家翠儿也去苏青丫头那里,唠唠,取取经,看人家咋挑男人的,以后学着点,女孩子嫁人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嫁好了,一辈子受用不尽,嫁孬了,那一辈子算是毁了。“

    ”嗤,还取经?我看,你还是让你家翠儿,赶紧减减肥,再多识两字再说,人家苏青可是什么名牌的大学生,一手好医术,听他二婶说,马上就要毕业了,毕了业,就要到全国最好的医院上班,还说,年前,好几家医院,打破了头,要请她去,这样的孩子,怎么学?你可别难为你家翠儿了。“

    村子平时妇女聚集的地,不时发出一阵笑声议论声,透着淳朴的温馨。

    等这些话,传到苏青的耳朵里,她忍不住叹息,需不要这么表现自己啊!

    在人人都对苏家丫头的男人,竖大拇指,深表感激之时,大娘侯秀却找上了家门。

    ”给我回去,还嫌丢人丢的不够是吧?“苏宏贵拉住候秀往回拖。

    ”凭什么要我回去?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他亲大伯,这些年不回来也就算了,现在回来了,连看看你这个大伯一眼都没有,这算什么?

    你没听说啊,她那个女婿帮了一村子的人,可对你这个穷困潦倒,连电灯都用不起的亲大伯,却不管不问,这叫什么事?有这样的亲戚嘛?你再看看他二叔家过得是什么日子?你过的又是什么日子?你不说,还不许我说了?“侯秀泼妇般,对不放手的苏宏贵又咬又踢。

    周围领家的门,纷纷开启,出来看热闹。

    苏宏贵气的脸憋得通红,胸前起伏不定,怒瞪,”你祸害我和儿子,我窝囊,我认了,可你再去胡搅蛮缠地打扰人家,你信不信,我立马跟你同归于尽,反正过去,我已经够对不起他们家了,你再去人家家里闹,说什么,这次我也不允许。“

    ”嘿。“候秀讥讽,”你这会儿倒像个男人了,硬气了?没害他,没抢他,有什么对不起?不就是没帮他嘛,家里穷,想帮也帮不起啊,谁叫你这么窝囊呢,再说了,你弟弟看病的时候,咱们也拿钱了,怎么没帮?现在他们好过了,就应该知恩图报,帮你这穷酸的大伯一把,这叫天经地义。“

    ”只要我在,你别想过去。“

    ”你们在家闹,也就罢了,居然在大街上闹,你们还要不要我出门了,你怎么还有脸去人家门上闹,我真是替你害臊。“扛着铁锹,从地里赶回来的苏冬,脖子青筋暴跳,气的不行。

    ”怎么不能出门了,跟你爸一样的窝囊废,把你养这么大,没回报,还嫌弃我丢人,你们苏家从根上就坏掉了。“候秀朝苏冬喷着吐沫星子。

    看热闹的可绝大多数姓苏,这一下子,可都骂进去了,众人纷纷议论,这侯秀太不要脸,太没有德行了。

    ”小冬先把她拉回家再说。“苏宏贵吩咐儿子。

    正当父子两强架着人回去时,嘎吱一声响,苏青家的大门从里面被打开,出来一行人。

    苏宏贵父子俩,看到苏青他们,脸上尴尬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这一晃神的功夫,被侯秀挣脱。

    ”苏青你出来了刚好,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看看你大伯家,现在穷的叮当响,你怎么忍心看着不管?当年,你爸爸生病住院,我们可是拿了钱的了。“

    ”你不要再说了……“苏宏贵恨不得上前捂住她的嘴,”苏青你崩搭理她,大伯知道,过去都是大伯自私,软弱,对不起你们,我这就带她回去。“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话还没说完呢?“侯秀又上前了一步。

    现在的侯秀,变化很大,穿着花俏的衣服,还画着浓妆,浑身上下都透着股风骚味。

    ”帮忙简单,可这帮忙也分怎么帮,你这个做亲娘,做人家老婆都不管,我们家操的是哪门子的心。“苏青不无讽刺。

    ”你这说的那儿话,我怎么可能不管……“侯秀仰着脖子。

    苏青朝她身上,意味深长地打量了番,”你看看你穿的,抹的,你再看看你儿子穿的……“大冬天的,苏冬身上只有一件洗的发白的薄外套,连风都挡不住,何谈御寒,她这话没说完,可意思再明白不过。

    周围的村民,纷纷低低嘲讽。

    ”这就是那跟人勾搭厮混,以前欺负表嫂家的大娘?“谢敏雪抬着下巴,问旁边的苏红。

    苏红撇撇嘴,厌恶不已,”这种女人,那配喊她大娘,以前就看出不是个好东西,为了霸占苏青家的房子,硬要苏青她妈嫁给流氓无赖……“苏红狠狠指责这女人的恶行。

    侯秀脸皮忒厚,不自在了片刻,立马恢复如初,”你就看在亲戚的面上,帮上一把,三五万块,在你手里,九牛一毛,可在我们手里就能活命啊……“

    苏青讥笑。

    而谢家表妹,却看不下去了,”你还真敢开口,一张口就是三五万,也不怕大风闪了你的嘴,这些钱是不算什么,可扔到河里,也比给你强,让你拿着这些钱,去养着你那个奸夫嘛?那心里该有多膈应啊。“

    ”你谁啊?这有你什么事啊,你嘴巴放干净点,谁……谁养着奸夫……“侯秀恼羞成怒。

    ”比起你做的那些事,我嘴巴够干净了,还提拿钱看病的事,没要走利息是不是一直耿耿于怀啊……“

    上门要钱的侯秀,与谢家表妹对上了。

    这谢家表妹,大家出身,牙尖嘴利,自小深谙大家族里的勾心斗角,对付侯秀简直是小菜一碟,而且还不带脏字的。

    一番嘴枪舌战,侯秀是毫无招架之力,把她那些欺负孤儿寡母,霸占房屋,又勾搭奸夫的行为,赤裸裸,再次暴露在大家面前。

    连苏青在旁边都忍不住称赞。

    侯秀见今天讨不到好,又被莫名其妙的女人狠狠羞辱了一番,势单力薄,也不敢撒拨,临走前放下狠话,”你们给我等着!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人,小心晚上遭报应。“

    晚上遭报应?葡萄小朋友鲜少聪明一回,”哥哥,这疯子,晚上要来害我们?“

    小白冷哼,眼珠子转了一圈,”不怕,晚上挖坑。“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夜半闹剧

    候秀愤然离开后,围观的村民,也一哄而散。

    大伯苏宏贵欲言又止,“苏青,苏夏,那……那个,晚上你们惊醒些,那个婆娘……哎!反正你们多注意些……”

    “嗤,怕个鸟啊,最多不就是找她那奸夫来嘛?钢叉铁锁,等着他呢,我倒要看看,她能嚣张到什么程度?”谢家表妹愤慨。

    提到奸夫,苏宏贵的脸面,顿时挂不住,头低的抬不起来。

    老婆在外找野汉子,这本身就是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恨得是,他人窝囊,无力抗争,无力甩掉这肮脏,犯恶心的龌龊事。

    尤其还在苏青家人面前,更觉抬不起头来,羞愧的无以复加。

    “你还别不信,她还真能做的出来,上次我气不过,找他理论,他带着几个兄弟,硬是将我打进了医院。”苏冬阴沉着说。

    “你过去欺负人的胆子去哪儿了?打不过,你不会报警嘛?”苏夏斜眼看他。

    口气看起来像是嘲讽,可实际上,却包含着关心。

    若按苏冬没进监狱前的脾性,肯定是早扛上了,可现在的他,变了太多,再加上出狱后,又碰上这么一个奇葩的母亲,人情冷暖,饱尝不少苦涩与艰难,也明白当初,自己家以及他自己对苏青家所做的有多过分。

    抬头看了苏夏一眼,发现当年被自己欺负,半死不活的豆芽菜,现在已经长成了挺拔俊秀的男人,散发着墨香的气息,和城里大家出身的优雅气质,有那么一瞬间的慌神。

    再看看自己沧桑落魄,三十岁,却像人家四十岁的样子,顿时,唏嘘不已,果然是世事变化无常。

    他微低头,“报警有什么用?他里面有人,报警后,医药费照样一分钱不赔,人家还警告,不要再与他们起冲突。”

    苏冬无奈,狠狠地研磨着脚下的一块小石子,命运就是这么无情。

    “简直无法无天了,这样的娘,还不如没有。”

    苏冬并没有反驳苏夏的话,他心里又不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即便是家境好,可有这么个名声昭著的娘,附近也不会有姑娘嫁给他的。

    章书玉叹气,“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其实,她心里怎么没怨过这一家人,在失去丈夫,家徒四壁,无以为继时,这一家冷眼旁观不帮也就算了,却还想着趁机打劫。

    搁谁身上,都无法释怀,可冤有头债有主,苏宏贵这人,心眼不坏,只是脾性懦弱罢了。

    成了家,有了家庭的责任,就想着把日子过好,可他找的这个婆娘侯秀,却不是个品行好的女人。

    贪吃爱穿,又虚荣爱美,又懒散,不思自立更生,眼光总放在别人身上,恨不得将别人身上的油水都炸光才甘心。

    苏宏贵刚结婚前,对兄弟,老爹,都挺好,看起来人也憨厚实在,可架不住娶了个这样闹腾的婆娘。

    刚结婚,他还抗争压制,可媳妇的理由正派啊,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

    生完气吵完架,日子还照过,可闹的多了,吵得多了,再加上又有了孩子,苏宏贵为了这个家不散,只好一再地退让妥协。

    可这更助长了她的气焰,到最后,苏宏贵也麻木了,凭着能少一事不如多一声的原则,对弟弟一家只能冷眼旁观,不敢帮忙。

    说到坏心眼,这苏宏贵倒是没有。

    毕竟是自家兄弟,章书玉招呼着,苏宏贵父子进屋。

    可这父子俩自觉无颜登门,说了会儿话,就匆忙离开了。

    苏青始终一句话没说,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样的女人,还不离婚?你这大伯也真有意思,绿帽子戴的妥妥的,都不嫌晃眼。”宋岩目送着同样佝偻着身子的父子两人,讥讽。

    谢家表妹白了他一眼,“那也要能离的掉才行啊,没见刚才那女人嚣张的气焰,还遭报应?这暗示什么啊,不就暗示,她的奸夫,会替她出头收拾我们嘛,对我们都敢这样,你看看那一无所靠的父子两人,有他们说话的权利嘛,稍有不敬,就将你打进医院,还外加警告威胁,你说,这到底叫什么事。”

    被大娘侯秀这么一闹,大家的心情都有些郁闷,生生添堵来了,伤害不了你,也膈应死你。

    晚饭时,三个小家伙吃饭的速率看涨,堪称狼吞虎咽。

    吃饱后,碗一推,就跑出去玩了,几个大人,继续吃饭。

    大概,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大家正在堂屋里喝茶,就听到砰地一声传来,紧接着,院门口,就响起二叔的咆哮声,“谁个缺德的,在这挖陷阱。”

    大家面面相觑,赶紧走出去,一看,院门口正中间,居然被人挖了一个足有两米深的陷阱。

    二叔正顶着一身的土和树叶子,费劲地往上爬,嘴里还骂骂咧咧着那个缺德带冒烟的跑到这里来挖坑。

    “二叔,您慢着点,我来扶你。”苏夏赶紧上前,帮着将他拉了上来。

    以他的功力,其实这种陷阱根本就伤不了他,可关键是,谁也不妨这里会有坑啊,在没有防备之下,一脚踏上去,整个中心,都落在了那只脚上,等他下意识反应,提气上窜,可那上面居然连接的还有陷阱,没等他窜上,就被两根铁棍,给砸了头,提着的气顿时泻下,砸的晕乎乎地。

    从里狼狈爬上来时,眼睛都还不聚焦,视线一直在晃。

    一群人想笑又不敢笑。

    苏青赶紧上前,检查伤势,“右脚扭伤了,我给你看看,过一夜就好了,别的倒没有什么大问题。”

    “你说谁闲的蛋疼,跑到这里来挖坑,还连有陷阱,这是防野兽呢,还是要对付谁啊?”

    二叔骂骂咧咧,想到什么,猛然抬头,“难不成是你们自己挖的?除了你们自己,可谁也不会闲的跑这儿来挖坑啊?”

    “不是我们,我们都在屋子里喝茶呢,一直没出来过……”

    苏青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四扫,果然看见,那三个小家伙缩着身子,正往院子里慢慢移动,突然间,什么都明白了。

    “你们三个给我过来。”苏青瞪眼。

    “你干什么啊,你没事吼他们干嘛?”章书玉顿时护在了前头。

    “妈,这不怪苏青发火,这坑啊,肯定是那三个萝卜头干的。”孔铭扬赶紧帮着媳妇说话。

    “这怎么可能是他们干的,他们虽然比别的孩子聪明些,皮些,可绝对不会在自己家门口设计陷阱,你别什么都帮着她。”章书玉明显地不相信,瞥了一眼,没有原则,什么都偏帮着女儿的女婿。

    “不是我冤枉他们,你要是不信,你问问他们?”

    孔铭扬看着明显心虚的三人组,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不能消停一会儿嘛,祖宗?

    “你们给我过来,在这儿站好,给你们老妈好好交代清楚,是不是你们干的,要是你们干的,给我好好承认错误。”

    三个娃,亦步亦趋地走到阴沉着脸的老妈面前,双脚站定,老老实实地承认这坑的确是他们挖的,还交代了挖坑的理由,以及挖坑的理念。

    下午,小白说挖坑,不是说说而已。

    在山上的时候,听苏青二叔,也就是他二姥爷讲了不少挖陷阱,抓猎物的方法,在听到,晚上他们家有可能来人时,就想起了设计个陷阱,逮人。

    晚饭后,三个小家伙,悄悄的,拿着院子里的铁锹,吭哧吭哧,奋斗半天,在门口挖了个逮人的陷阱,本想着,晚上抓住坏人,立一大功,不曾想,却将他二姥爷给逮进去了。

    机智的小白,光顾着挖坑了,却算漏了这一点,懊恼地直摇头。

    “你……你们,就不能给我消停一会儿嘛,前几天偷溜出去的事,刚过,这才多久,又给我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这幸亏来的是你二姥爷,这要是你们外婆,或者别家的年纪大的人,过来,摔进去,有多严重,你们想过嘛?

    回屋去,每天睡觉前,给我在凳子上打坐,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下来。”

    被老妈训了一顿的三个娃娃,垂头丧气地回屋了。

    章书玉听到孩子们承认坑是他们挖的,顿时傻眼了,心想,还真是他们干的,可这会儿,看着三个小家伙落寞委屈的身影,心疼的不行。

    “行了,他们都主动承认错误了,虽说,不靠谱了些,但出发点还是好的,你二叔,也没太严重,我看就算了,他们还小呢,两个小的才一岁多点,大的也才五岁,你看人家五岁的孩子,都还缠在父母身后闹腾呢,我做主,今天就算了。”章书玉一锤定音。

    “妈,一管教他们,你们就护在前头,这样子下去,他们长大了还不翻了天去?”

    母亲反驳了,“你们小时候,我也没怎么教育,你们这样不也挺好的,也没见你们怎么翻天。”

    孔铭扬在旁边摸着鼻子。

    苏青气结,还想说什么,二叔却开口了,“我这也没事,就算了。”

    二叔都如此说了,苏青还能说什么,只能干生气。

    二叔,这次来也是听说了白天侯秀过来闹的事,不放心,过来看看。

    “那人叫王赖子,在咱们镇上,属于地皮流氓之流,仗着跟派出所的人有些亲戚,横的很,倒也没人敢管,吃喝嫖赌,什么都干。

    平常的生活来源是,对那些做小本生意的收些保护费,身边倒是聚集不少地皮痞子,我看,晚上,还真有可能过来,你们注意些,你说这侯秀,太气人了,你要是个男人,一顿就将她揍老实了,可是个娘们,你能怎么着?”

    “我看,小家伙们挖的坑,也挺不错的,说不定,真能逮条大鱼。”孔铭扬插口道。

    苏青看了他一眼,怎么跟孩子们一个德行了。

    最后,院门口的陷阱,再次被弄好。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

    屋内的炕上,三个小家伙正在熟睡。

    二爷贴着墙壁,搂着媳妇,头搁在她的颈窝里,像个大狗般,嗅来蹭去,间或,狠还狠咬上一口,留下一排淡红的浅浅压印。

    媳妇极不配合,二爷更是心痒冒火。

    刚堵上媳妇的嘴,眼看,媳妇就要屈服于他的魅力之下时,外面突然响起碰的一声,夹杂着痛呼声。

    “赶快起来,外面有动静。”苏青推开人,迅速坐了起来。

    二爷脸色阴沉,他妈的,早不来晚不来,专敢这个时候来,影响人家夫妻和谐,活该他下油锅。

    “那儿呢……哪儿呢……”小白做梦般,瞬间坐了起来,四处查看。

    本想让那倒霉蛋,待上一晚,他和媳妇再做点深入探讨的事,被小白这小子一喊,彻底没戏了,拉着媳妇衣服的手,彻底放了下来,颓倒在床上,看着那三个萝卜头一个接一个的醒来,兴奋地要去抓猎物,二爷更忧伤了。

    “还真逮到了!”宋岩拿着手电筒,蹲在坑边,强烈的光线,直射下面。

    透过光线,看清楚,底下掉下去了两个人,嘿嘿直笑,直夸小家伙们能干。

    “你们谁是王赖子?我要好好看看,到底长成什么天仙样。”谢家表妹,外套都没穿好,匆忙披着就出来了。

    “你们赶快放了我们,你们在门口挖陷阱,故意整人,你们这是犯法,懂吗?我要报警抓你们。”

    谢家表妹头往里探,看到一个呲着牙,捂着脚的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再问,“你就是王赖子?”

    底下的王赖子,知道人家早有准备,他们这是中了人家的套儿了,这会儿否认也毫无意义,“我就是,怎么了?知道就赶紧把我放了,你们在门口挖陷阱整人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谢家表妹乐了,“你还不追究,你当你是谁啊,天王老子啊?口气倒不小,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见过,入室抢劫的贼,有你这么横呢。”

    “给他费什么话,赶快将人弄出来,好好审问。”宋岩一把,就将两人提了上来。

    三个小家伙被老妈强行穿好衣服,这才吭哧吭哧地跑出来,就看到院中大亮,一个尖嘴猴腮,一个圆脑袋的壮汉,捆着双手,正背对着背地坐在地上,嘴里还嚷嚷着,赶紧放了他们,要不然,让警察抓他们。

    “警察是你家的,你说抓就抓。”苏夏照那人身上,踹了一脚,苏冬不管怎么说,那也是苏家的人,自己要是报复什么的,都好说,可要是被别人欺负,那就不行。

    那人不停哀嚎,放着各种狠话。

    三个小家伙蹲着看新鲜,半夜抓贼什么的,太刺激了!

    而且,还是他们挖的陷阱,好有成就感!

    苏青看到这人的长相,顿时倒足胃口,大伯虽然沧桑了些,可长的比这货强多了,也不知侯秀怎么就迷上他了?

    “侯秀是不是,让你过来教训我们的啊?”苏青开口问。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就是路过,你们在门口挖陷阱,本身就是你们的不对……”

    还没说完,就被孔二爷给踢的半天缓不过来气。

    王赖子吃痛,气焰打压去不少,惊恐地看着似笑非笑,长大特别好看的高大男人,微楞了一瞬。

    “我媳妇问你,你就好好说话,什么不对?谁不对?”孔铭扬扬眉。

    那人吞了口吐沫,不敢接话。

    “你跟侯秀勾搭上,为什么不让她离婚,一心一意地跟着你?”苏青问。

    王赖子闪过一抹不屑,“她那丈夫窝囊的很,有跟没有一样,离不离婚有什么区别,再说,还能刮不少东……”不小心说漏了嘴,赶紧住了口。

    “你们这对狗男女,可真够无耻的。”谢家表妹骂了句。

    “那今天,也是侯秀让你过来找我们家麻烦的,她是怎么说的?”苏青问。

    王赖子看看孔铭扬,脸白了一瞬,老实说,“她今天,找我说,她家那个窝囊废的丈夫,在外面发了大财的弟弟一家回来了,让我带着几个人过来,教训一二,吓唬吓唬,然后你们就会乖乖地给钱……”

    “钱是有,可你也待有拿能耐拿才好。”苏青盯着他。

    不一会儿,六爷和二叔,苏军闻讯也来了,众人商量一番,最后决定,将这两人交给警察。

    就不信,这都入室了,那警察还能怎么护着。

    这边刚报了警,那边警察就到了,乡下哪有这么快的速度,明显不是他们报的警。

    警察来了之后,那王赖子,突然反水,一口咬定,他是路过,掉进了他们家挖的陷阱,在路上挖陷阱,这是违法,意图害人。

    而那领头的警察竟然,问他们为什么要在路上挖坑,还要带他们回去做笔录。

    在场的人,给气坏了,尼玛,这警察绝壁跟那人是一伙啊,居然问出这么有深度的问题?

    “我们在自己家门口挖坑,为什么要跟你们回去,他三更半夜,为什么跑到我们家门口?掉进陷阱,明显是图谋不轨,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放着坏人不管,带我们回去,你这明显是蛇鼠一窝。”谢敏雪怒道。

    领头那警察,脸上闪过一抹尴尬,随即又硬气起来,“也不能光靠你们的一面之词,就说他图谋不轨,我们要带回去,审问过才知道,不过,你们也要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媳妇,我看这警察还没睡醒呢,脑子不清,办事不牢靠,你跟许巍打电话,让他爸派几个人过来处理,白天,来个堵心的,半夜来两折腾的不让人睡觉的,这会儿,又来一群人,还要去警察局,坐在家里不动,都来这么多事,这日子还怎么过?”

    苏青给许巍打了个电话。

    许巍从马建中的口中得知他们回来,正想着找个时间聚一聚呢,突然大半夜的接到了她的电话。

    挂上电话,给他爸说了,许局长立马派了自己的得力下属领着一帮人跟着儿子去了苏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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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文时,才知今天520,明天万更,表达我对大家深深的爱!

第一百一十九章 空间巨变

    “许少,我们这要去的是……”驾驶座上,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扭头看向副驾驶座,试探道。

    “赵哥,这人从上面回来……”许巍的食指指着上方,眨巴了眼,“你说事情能不办的妥妥的?”

    赵哥神情微楞,心里震撼不小,上面?他当然明白指的是什么,想了想,又问:“可这程序……”那万一这位杀了人,难道他还要帮着处理嘛?这绝不能啊,虽然前途重要,可也要建立在职业操守之上啊。

    许巍拍拍他的肩膀,“你就放心吧,赵哥,我相信这人的人品,她要是杀人放火,那绝壁让你查不出一丁点的线索,既然找上咱们,那就说明这事情错在对方。”

    许巍这么一说,那赵哥的表情,更难看了,完全摸不准这是好人还是坏人。

    苏村也就那么大点,大半夜的,来了辆警车不说,隔不多久,又来了一辆,能不惊起村民?

    披着衣服,站在墙头,张望的人纳闷了,他们村这是发生了多大的事,居然招来了一批警察不说,这又来一批,乡下人,很少跟这些公家的人打交道,人人自是惶恐不安。

    苏宏贵一家人,自然也被惊醒,或者说,压根头天晚上就没。

    “爸,咱们还是去看看吧。”苏冬敲门。

    一阵窸窣声响后,苏宏贵披着衣服打开门,往外走,“走吧。”

    侯秀去镇上找过王赖子后,不放心,也回了苏村,与苏宏贵分房睡,听到动静,也打开了房间门,“你们去也没用,即便是警察来了,遭殃的也是那家人。”

    苏宏贵死死盯着侯秀。

    侯秀有些恐慌,身子后仰。

    “要不是怕偿命,我早就掐死你了,还等着你一再地做祸。”

    说完,转身就走。

    “窝囊的一脚跺不出个屁来,你有那个胆嘛?”侯秀挺着胸脯,朝着苏宏贵的身影,啐了口,一回头,正对上儿子恶毒的目光,“他没那个胆,可我有,你别逼我,弑母!”

    候秀惊慌地靠在门上,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苏冬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以前也是她的宝贝疙瘩,疼在了心坎里,要不是儿子,她早就不跟苏宏贵这个窝囊废过了。

    可是,儿子进了监狱后,花了家里的所有积蓄,也没能将人捞出来,对苏宏贵的厌恶,犹如疯长的草,一发不可收拾。

    再说,她本性就不安分,遇到王赖子后,他满足了她压抑在心中对男人的全部渴望,从来没觉得她的生活可以这么鲜活,滋润。

    以前的那么些年,仿佛都是白过了,就像是毒瘾一样,情知不对,想戒却戒不掉。

    直到后来,彻底放开,名声什么的,全都泡在了脑后,一切都是浮云,只有眼前的快活,才是实实在在的。

    等再见到儿子,那种疼在骨子里的感觉,也一去不返,她也心疼他,可相比于给他快乐的那人,快活的生活,已经哥在其次了。

    儿子出狱后,对她的厌恶,曾经一度让她伤心,可更多的是心寒,过去的那些年,不白疼了,白养了嘛,这更加深了她内心的失望。

    再说,儿子养大了,还不是儿媳妇的,指望谁,都白搭,只有自己,只有眼前快活的生活。

    她以为她已经放开了,放弃了儿子,可在面对儿子恶毒的眼神,说着绝情,要杀死她的话,心为什么还会一抽一抽呢?

    不对,她不伤心,她所做的一切,并没有错,为了自己,这有什么错,人,谁不为自己!

    她没有错!

    一开始来的那个领头的镇上派出所的警察,跟王赖子家有些亲戚,平常暗地里没少吃他的东西。

    王赖子,一无所长,又不像那些能打能砍的地皮流氓。

    之所以,能在镇上横着走,灵活的脑子占了不少光,在他和一位兄弟掉进去后,就知道中了人家的套儿,想要脱身很难,爬上来逃跑,也不可能,推开要拉他的小弟,让他赶紧回去找人。

    这户人家在外面也许有些钱,可回到这儿,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也奈何不了他。

    可谁想到这回会踢到了铁板,拒合作,还电话找人,能找什么人?王赖子不屑的想。

    可那警察就没那么乐观了,后背发凉,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在看到院子外,停下一辆来自县城的警车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王赖子,还在地上嚷嚷着放人威胁什么的,这人恨不得上去弄死他,他这回可真把他害苦了。

    “苏青?咱们这儿,可都有七八年没见了吧,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完全大变样,在外面,我绝对认不出来。”许巍下了车,对走上来的苏青惊讶道。

    “可不大变样,都三个孩子的妈了,许哥还是跟过去一样精神。”

    想当初,她一个一文不名穷酸的乡下丫头,可这些公子哥,在她面前,从来没摆过架子,没少照顾她的生意,虽然很多年没见,但仍感亲切。

    “精神什么?天天混日子吧,不像你和马哥事业有成,大忙人,咱这叫没追求。”许巍摸了把头,笑道。

    “这是我老公,孔铭扬。”进到院子后,苏青指着孔铭扬介绍。

    “您好,承蒙你过去对她的照顾,在这儿,深表感激。”对媳妇没有想法,而又帮助过的人,二爷从来不吝惜友好。

    “这话说的,让我汗颜呢,应该说是苏青照顾我们才是,想当初,她在这儿的时候,好吃好喝的,没少了我们,可自从她走了之后,那种滋润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还了,搞的我一两年,没缓过劲来,天天无精打采的,单位的同事还打趣我是被女朋友甩了,怎么解释,都没用,一直到现在,在他们心目中,我都还是弃夫一枚,你说这叫什么事。”

    苏青莞尔,“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成了破坏你形象的罪魁祸首了,等会,你走的时候,我要是不拿出点诚意,岂不是太对不住你了。”

    许巍顺杆子爬,“那可不。”

    看似轻松的对话,可他心里并不轻松,偷瞄了,一直紧挨着苏青的老公,心里忍不住拘束。

    从这人身上散发的气势,就感觉出,跟他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马哥喜欢苏青,虽然没明说,可兄弟们心里谁不跟明镜似的,这么多年相处的兄弟,那个人的脾性,习惯,不都一清二楚?

    马哥介绍苏青融进他们的圈子,帮着她扩展生意,人脉,默默的关怀,若说刚开始还认为是对苏青人品的欣赏,可自打苏青走了后的消沉落寞,又从何解释?

    平常通电话,有时也会提到她,得知她早早结了婚,还生了孩子。

    记得有次,马哥晚上打电话给他,似乎是喝了酒,絮絮叨叨,一直在讲他当年开餐馆时的经历,虽然辛苦,可心里是怎么怎么的敞亮开心,怎么充实,累了一天,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却还在期待着明天快些到来。

    话里,尽管只字未提她,可他明白马哥求而不得的心情。

    所以,见到孔铭扬,这个早早娶了苏青,间接造成马哥伤心,失恋的男人,心里滋味莫名。

    不过,说老实话,这人确实比马哥优秀,这是无需质疑的,再加上,隐晦地从马哥那儿得知,这人在京市的背景很不简单,倒是有些理解,马哥的那句话,苏青嫁给比他优秀的男人,他应该替她高兴。

    抛开杂乱的思绪,许巍侧身,介绍道:“这是赵哥,我爸的得力干将,业务水平,没得说,有什么事情,只管交给他就是。”

    “赵警官好,大半夜的麻烦你们还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孔铭扬客气道。

    从进门,处于职业习惯的他,就已经将院子内的一切情况,有个大致的了解,再加上,刚才几人的一番对话,和每个人的气质,隐隐感觉这一院子人的不简单。

    当下不敢托大,“不麻烦,为大百姓办事,是我们警察的义务,也是我们职责所在,能将事情的原委,说一下嘛?”

    紧接着,苏青便把所知道的,王赖子的底细,与侯秀的纠葛,夜半突袭的事情,大致叙述了一遍。

    “我了解的,就这么多,当然,是否属实,还需要赵警官调查核实。”

    赵警官点点头,转身,看向那一开始要将苏青他们带回派出所的警察,“这起案子有我们县公安局接手了,你没意见吧?”

    只见那人大冬天的,却出了一脑门的汗,面对上级,哪敢说不,“没意见,没意见,我们派出所上上下下,会极力配合上面办案的。”

    赵警官,看了他一眼,“那就好,人我们带走了,有需要会再给你联系。”

    王赖子,这会也不嚷嚷了,连找来的警察,都对那人鞠躬哈腰,知道大势已去,自己这回真栽倒了铁板上了。

    赵警官压着两人进了警车,苏青把家里的存货,蔬菜,茶叶,果酒,肉类,给他们收拾了一后车厢,高兴的许巍直搓手,嘴上却谦虚着“太多了”,“怎么好意思”之类的话,可眼睛直冒绿光。

    明显口不对心。

    临走前,许巍悄悄问他们,希望怎么处理。

    “就按正常程序办。”苏青说。

    此时,正好苏宏贵和苏冬赶了过来。

    看着停在门口的警车,苏宏贵急忙问:“苏青你们没事吧?”

    “我们好好的在家睡觉,能有什么事,有事的应该是王赖子。”苏青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中的关切不似作伪,暗暗叹了口气,“你要是想离婚,就跟上那辆警车,警察会给受害人一个说法的。”

    苏宏贵微楞,想也不想,就朝那辆警车而去,苏冬看了她一眼,也紧跟着父亲去了。

    与王赖子约好,事成后,来家里给她个信的侯秀,天都大亮了,也没等到,而那对出去的父子两,也一直没回来。

    站在院子,看着冒出头的晨曦,心里一片黑暗,隐隐察觉事情不太对劲。

    王赖子此人,在镇上早已臭名昭著,那些做生意的,提到他都恨得牙根痒。

    你说在乡下这个小地方,做个小本生意,挣那两钱已是不容易,每月还要再给他剥削点,谁心里不恨,可他身边聚集一帮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不要命的痞子,谁敢反抗?他们不要命,咱还惜命呢?

    你说报警?人家还警告你为些小钱,干嘛去招惹那些亡命之徒,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嘛?

    尼玛,报警的人,却落了个小气惹事眼皮浅的罪名,哎,只得忍气吞声罢,你还能怎么着,除非你不在镇上做生意了,可不做生意,吃什么啊?为了讨口饭吃,你就要吃得住那帮子人的鸟气。

    这下好了,见天地在他们头上拉屎的人,被抓走了,一直没放出来。

    刚开始,来调查的人,他们还不敢相信,处于观望状态,可见一直没放人,再加上,抓走的是县里的,铲除恶霸,顿感有了希望。

    在第二次,上面的人,来他们这儿,调查的时候,开店的那些老板,主动上门交代王赖子的恶行,当然这里面少不了,在背后给王赖子撑腰,为虎作伥的人。

    这一番收集下来,王赖子,不用私下里使小动作,他这辈子已经是别想着出来了。

    而他老婆,是个老实胆小的女人,以前摄于他的淫威,不敢提离婚,一提离婚就打的半死,他这进去后,他老婆立马起诉离婚,带着孩子过自己的日子去了。

    苏冬被打进医院,证据确凿,医院的病例诊断,所花的医药费,外加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疗养费,七七八八加起来,也索赔了一笔在乡下算起来不少的数目。

    而苏宏贵起诉与侯秀离婚,在各种人证物证之下,被判成立。

    两人办完离婚,出来的那一刻,侯秀还在怨恨苏宏贵,毁了她前辈子不算,还毁了她后半辈子,好不容易找个顺眼的男人,却还被他们老苏家送进了监狱。咒诅他老苏家一辈子都不得好死。

    苏宏贵,看着他她那恶毒的嘴脸,耳中传来她恶毒的语言,心里已经掀不起半分的波澜,这样的话,这样的眼神,她过去说的还少嘛,再听到,已经进入不了他的心,也激不起他半分的愤怒。

    毁了她前辈子?到底是谁毁了谁前半辈子?

    这个女人让他亲人疏离,愧对良心,更是一手扼杀了他男人的尊严。

    她对他来说,从此以后,什么都不是了。

    儿子说的对,她毁了他前辈子,若是后半辈子,再活在她所带来的耻辱里,那可真是得不偿失,让她偷笑了。

    身上陡然一松,阴沉沉的天,看起来都那么美好,充满着期待,拿着这些钱,跟儿子开间饭馆,等攒些钱,给儿子娶回家个媳妇,他就可以,等着抱孙子了。

    看着苏青家的那三个小娃娃,打心眼里喜爱,看来他真是老了。

    不过,他也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苏青家的缘故,若不是因着她的关系,人家会对他一个乡下老头子客客气气?会将两年前打架住院的事情翻出来?会督促尽快离婚?

    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据说后来侯秀去了外地,不过想也知道,一个一无所有,无家可归的人,以后的日子,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爸,我听邻居说,那家人明天就走了,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啊,不管怎么说,人家算是帮了咱们大忙了。”苏冬放下锄头,洗把手,对蹲在地上抽烟苏的宏贵说。

    “明天就走?”苏宏贵抬头,“怎么这么快?这才回来几天啊,怎么着不待待上一个月嘛?”

    “看你说的,人家又不是跟咱们种庄稼的一样,不到农忙季节,时间空闲,苏夏也要开学了,就那小家伙小白也要上学,苏青也要上班,哪能待上那么长时间。”苏冬将毛巾放回去。

    “去,现在就去,估计等会人家还要忙着收拾东西,打扰就不好了。”苏宏贵去里屋翻箱倒柜去了。

    “你找什么呢?”苏冬在院子里喊。

    “我找找看带点什么礼物过去?”

    “带什么?人家什么没有?我看什么都别带,人家也不稀罕。”苏冬嘀咕道。

    “大哥,你们以后准备怎么办?”章书玉给他们倒上茶水,坐下后随意问道。

    “我跟苏冬商量下,准备在镇上,开家小饭馆,做点生意,等挣了钱,给苏冬先把媳妇给娶上。”苏宏贵说。

    章书玉看看这父子俩,“这样也好,要不我给你们拿些钱……”

    苏宏贵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这儿有,前几天,赔给小冬的医药费,足够了。”

    相比于他过去做的事情,他羞愧的无地自容,那能再去用她们的钱,她们不计较,就已经够宽宏大量了。

    “你们以前也没做过生意,在镇上开店,利润小,没有回头客,也赚不上什么钱,我这有自制的调料,只要他们吃了一回,下次肯定还会上门。”苏青从厨房里,拿了一包调料,交给大伯,嘱咐他们怎么用,“用完了,我会再给你寄。”

    苏大伯猛点头感谢,眼眶泛红。

    苏夏斜看着苏冬,“在这儿待不住了,就去京市找我们,在那儿,至少饿不着你。”

    “哎!我要是想去城里看看,就去找你们。”苏夏的口气不善,但苏冬感觉出了他的善意。

    这小子还是记恨他过去欺负他,别扭着呢。

    回到京市,苏夏已经开学,小白的基地小学开学晚,所以,他还赖在家里,而苏青隐隐有预感,这几天空间可能会发生巨变,也没去上班,准备忙完学校的答辩再去。

    这段空闲时间,她就在家里帮着母亲她们收拾收拾家,做做饭,给菜地除除草。

    她呆在家里,有个人就在公司呆不住了。

    以前媳妇在医院上班倒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媳妇整天在家里,他坐在办公室里,心就长草了般,早已飞回到了家里。

    于是,上午还不到十点,下去还不到四点,人家已经下班了,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消极怠工的老板,苏青就这个问题,正准备与他谈谈呢,他倒好了,整个不去上班了,说是该处理的他已经处理,剩下那些琐碎小事,还要他来处理,那他重金聘请那些员工是干什么吃的,老板要是天天累得像头牛,那还做老板干什么,还不如做个下属享清福呢?

    苏青干脆也不管,随他去,反正过段时间,她也要上班,那时,这人自会乖乖地上班。

    其实,一个大规模,老牌子的公司,自有它运行的一套程序,老板在与不在,区别都不大,孔铭扬敢如此懈怠,天天跟玩票似的,也正是因为,在管理公司方面,前期投入了大量的心血如努力,所以,想在才有如此的清闲。

    “你跟表哥,不是在京市认识的嘛?”谢家表妹拔掉手边的杂草,问前面的苏青。

    苏青点头,“……”不错,确实是在这里认识的那人。

    “那在苏村的时候,我怎么听到表哥缠着你要去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谢家表妹拿灼灼的眼神瞅着她。

    苏青面上的表情差点没绷住,干咳了声,无辜地看了她一眼,“你肯定是听错了,你表哥在京市,怎么会跑去苏村那个嘎啦角里,还凑巧认识了我?这待多大的缘分,才能碰到。”

    心里却暗骂那个不要脸的禽兽。

    从计划回苏村开始,那人就嚷嚷着,要去当年初次遇到的地方。

    她以为,他这是怀旧感概,感激她的救命之恩,也就随了他的意,准备接受他的感激之情,尼玛,可谁知那货的感激方式,太他妈另类了。

    拉着她表演了一下午的野外大战,因着这,她的脸至少滚烫了好几天。

    她一个冷静自持,传统意识还算强的人,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在外野战,她的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了?

    可那人却搂着他,满足地叹息,“总算是得偿所愿了,想当年,你救了我之后,头也不回地扭头就走,那无情的样子,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苏青怒瞪,“照你这么说,我能有今天,完全是当时自找的,要不是我手贱,救了你,也不至于被你缠着。”

    “手贱我也不嫌弃,不过,这是有界限的,手贱的对象只有一个,那就是我。”那人顺杆子还往上爬。

    “贱你妹,你才贱,你全家都贱。”苏青大怒,这是感激嘛?

    那人搂着她,大笑,“媳妇,你怎么这么可爱呢,我全家不就是你全家嘛,你干嘛骂自己?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后悔,当时对我太无情了,你在忏悔,你当时不应该离我而去,你应该将我带回家,或者在山上陪着我,不该让我一个人留在深山野林里,那些猛兽该多可怕啊!”

    苏青脸色变了又变,胸腔起伏好大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我当时应该,一针了结了你,现在就不会有了唐僧般的人聒噪了。”

    “这还不好嘛,我自己长生不死,你吃了我的肉,也能永存,这样,我们就能生生世世守护在一起,多美丽的爱情,快来吃我吧。”不要脸的那人,眨巴着眼睛,色诱道。

    苏青彻底被打败。

    想到这儿,苏青脸还是忍不住发烫。

    谢家表妹古怪地瞅了她一眼,“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同班同学,自然而然就认识了。”苏青回她,突然转身,“你到底想问什么?”看了看她旁边一堆的青菜苗子,有些头疼,“我看你不是来帮忙的,你纯粹是来捣乱的?”

    谢姐表妹突然神情大变,“谁……谁跟你捣乱的,我至于嘛,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我要是捣乱,我还会在这儿,我早……”

    “你不会捣乱?那你干嘛把我种的菜全都拔了?”苏青指着被她拔出来的菜苗。

    谢家表妹顺着看去,这才发现,她竟然把菜苗给拔了,而杂草依旧好好的长着,脸现愧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我是……”

    谢家表妹正装着胆子说什么时,突然发现了苏青的异样,只见她捂着胸口,似乎气息不稳地大口喘气,又似乎恶心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

    “喂,你这是怎么了?”谢敏雪也慌了。

    苏青脸色煞白地摆手,“我先回房间了,休息会就好了。”说完,夺路而去。

    不会是给她气着了吧,谢家表妹一脸慌张。

    刚回来的孔铭扬来菜地寻媳妇,刚好看到媳妇脸白着回房的一幕。

    “她这是怎么了?”孔铭扬问。

    “我那知道,正说着话呢,就这样了。”谢敏雪回头,“她不会又怀孕了吧?看这能生,难保不是。”

    孔铭扬白了她一眼,“怎么说话呢,能生?又不是猪?你跟她说什么了,把人气成这样。”

    大学没毕业,就生了三,跟猪也没什么区别,“我能说什么?闲聊吧,爷爷不是说了,让我多学点嘛,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即使要说什么,也要有机会啊。

    孔铭扬瞪了她一眼,“你敢乱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谢敏雪气的跺脚。

    等孔铭扬赶到房间,却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这才慢慢地在桌子前坐下,担忧地望着虚空某点。

    刚刚,苏青突然感觉丹田处动荡,似乎几股狂暴的气流在体内席卷一般,隐隐感觉,可能是空间出了问题,急忙回了房间,闭眼,调动意念,迅疾被带入了空间之中。

    一进去,浓郁强烈的灵气波动向她袭来,这种状况,她太熟悉了,每次空间变化时,都会出现,只是这次似乎有很大的不同,波动前所未有的强烈,灵气浓郁的令人窒息。

    眼下,不敢耽搁,迅速盘腿而坐,进入修炼状态。

    这一修炼就是一天一夜,外面的孔铭扬除了扯个谎话,安抚家人之外,就一直没有出过房门。

    坐在桌子前,一动不动,犹如尊雕塑,默默而又紧张地等待着,等待着……

    除了等待,他能做什么?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有些时候,真心希望媳妇还不如没有这么个空间,那样的话,无论她在哪里,他都能够赶到她的身边,替她遮风挡雨,而不是像现在,只能等待,唯有等待。

    心中顿时一阵地焦躁,孔铭扬的拳头,忍不住狠狠地击在了桌面。

    而此时的苏青,与空间共同进行着改变。

    周围漩涡般的灵气,透过浑身的毛孔,进入到她的奇经八脉,然后汇集于经脉,涌上丹田处的壁垒。

    刚开始,力量薄弱,面对强悍坚实的壁垒,不能撼动一丝一毫。

    此时的苏青,看似脱离了七窍般,不但能内窥体内的情况,还能观察身体周围的情形。

    就见,那些浓郁的几乎能化成液体的灵气,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汇集而来,涌入到她的身体之中。

    那些灵气就像是沉入大海,连点水花都没激起。

    正在她担忧,如此大量的灵力会不会挤爆她的经脉之时,那些灵气居然狠狠地,一下一下地,不受她支配地撞向壁垒,是有种不撞破不罢休的气势。

    可那壁垒,也不是朽木,或者腐朽了的墙壁,一击击破,它不但坚实,还有股反弹之力,能反作用于那股撞击的力量。

    你强我更强的意味。

    两股强悍的力量在做着殊死搏斗,而给苏青照成的影响就是,体内仿佛要炸开了般,痛苦不已。

    可这两股力似乎顾不得主人的感受,一点都不退让。

    此时此景,空间里的灵气,似乎有激怒的征兆,突然,在苏青的周围,响起呼呼的风声,苏青看到,上下左右,汇聚的速率加快了几倍不止,一窝蜂地往苏青的毛孔钻,也不管她的身体是否承受得了。

    苏青看到这种情况,大骇,尼玛,灵力是好,可这样不要钱地塞给她,也要她有那个承受能力才行啊,这架势分明是要爆棚的节凑啊!

    无声骂了句脏话,迅疾想办法自救。

    沉入思绪,拼命运转青莲功法,试图操纵着那股汇集的力量,死命地撞向壁垒。

    被丹田处的那层壁垒反弹的,差点没爆破血管。

    苏青咬着牙,压下涌到喉咙口的液体,再次狠狠击去。

    在几次不要命,不服输的大力撞击下,那层壁垒隐隐有松动的迹象,反弹之力也越来越小。

    心下惊喜之余,苏青得出一个结论,无论什么东西,什么人,都惧怕,不要命,豁出去的人。

    起码有上百下之后,那层壁垒终于塌陷,灵气犹如开了闸的洪水呼啸而过,远远不断地进入到全身经脉之中。

    同时,她感觉全身的经脉似乎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细胞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地不断分裂,组装,经脉的纤维组织,也在不断拉长压缩,再拉成,直至变成坚韧不催。

    等到身体一系列改变结束后,苏青这才睁开眼睛,察觉身轻如燕,似乎意念一动,人就漂浮起来。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舒服,这就是青莲功法四层的感觉。

    果然是不同凡响。

    心里兴奋不已,步入到青莲功法四层后,相应的,她也能修炼金针秘籍第三层了。

    惊喜过后,苏青起身,这才打量身处的空间。

    一看之下,差点没怀疑自己的眼睛。

    现在的空间,已经不能用升级来描述了,应该说是完全变了样。

    规模辽阔,几眼都望不到边,因为,它几乎变成了一个时空。

    这个时空里,有绵延起伏的高山,有碧绿延伸到天际的大海。

    有茂密无垠,高耸入云的深林。

    那石头是什么来历?居然引起这么大的变化?

    眼前,这些目不暇接的变化,让苏青好一会才消失掉,有了高山深林,再也不用担心拘着孩子们,他们可以在这尽情地奔跑,尽情地追逐,享受大自然草原般的自由与速度。

    想到孩子们,就想起了,孩子他爹。

    在空间里,没有时间概念,也不知过了多久,粘人的孩子他爹,找不到人,不知道会不会急得,掀房子揭瓦,将家里翻个底朝天。

    想到这儿,脑门就霍霍地疼,意念一动,人就出现了卧室里。

    看到卧室里的情形,顿时睁大了眼睛,这一幕比刚才发现空间的变化,都来的吃惊。

    只见,孩他爹,正面无表情地,直挺着身子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一只胳膊搁在桌子上面,发现她出现之后,只是轻轻地一瞟。

    没有扑上来抱大腿,没有埋怨她的消失不见,没有恶狠狠地要求她,不准这个,不准那个,甚至连点惊喜,意外都没有……

    画风完全不对,这是孩他爹嘛?

    外表没变,难不成内里换了另外一个灵魂,就像她一样?

    他这样还真让人不习惯。

    苏青缓缓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几晃,该不会是刺激大发了,傻了吧?

    “孔铭扬,我发现空间有了变化,时间仓促,来不及通知你,就进了空间。”

    孔铭扬点头,“我知道,你跑回房间的时候,我刚好回来。”

    没傻,里子也没换。

    按说,这人如此正常的画风,正是她以前希望的,可现在,她居然他妈的,不适应,不习惯,看来她身体内果然流淌着受虐因子。

    “青莲空间里,发现了巨大的变化,同时,我也步入到青莲功法第四层。”

    “感觉到了。”依旧是轻飘飘,漫不经心。

    “不过,晋级的过程太可怕了,以前从没有这么危险,差点爆棚而亡。”苏青说话时打量着桌旁那人。

    神情几乎没有改变过一分!

    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桌子底下,二爷的拳头,紧紧握着,似乎到了奔溃的边缘。

    “我带着去你去空间看看吧。”苏青提议。

    孔铭扬点点头。

    随即两人消失了房间里。

    睁眼的那一刻,苏青刚想说什么,突然感觉一阵风袭来,然后她就被那人扑倒在了草地上。

    那人死命地咬着她的脖子,似乎要咬断它,吞进肚子里,再也不用担心她不声不响地消失。

    苏青下意识地就要动用意念,推开这人,可想到什么,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搁在他柔软的头发上,来回抚摸。

    这才是真正的孔铭扬。

    虽然脖子吃痛,心里却如春风般温暖。

    随着那人身体的颤抖停歇,脖子处传来的疼痛,逐渐减弱,要生吞活剥的那股劲头,逐渐转化为缠绵悱恻地啃噬。

    半响后,那人才抬起头来,深邃黝黑的眼睛,充满着控诉和委屈,夹带着一股狠烈。

    “再这样不声不响地消失几天,我就咬死你,你信不信?”

    苏青顺着他的毛,眼含笑意,“我信。”

    “那你承诺,再不这样了。”那人撒娇。

    “我尽量。”苏青直起身,亲了他凌冽的嘴角。

    “诚意不够。”

    苏青叹气,“你要我怎么样,有些事情不为人力所控制的,就像这次,那也是突发事件。”

    “那就换一个,每天早上对我说一句我爱你,永永远远在一起……”

    “你别得寸进尺,信不信,我将你扔到海里去……”苏青瞪眼。

    威胁的话,全被吞进了那人的嘴里。

    清风,草地,流水,高山,已经逐渐远离,两人进入到了另外一个缠绵的世界……

    ------题外话------

    手指都僵硬了!

第一百二十章 拜师?被耍!

    空间里有了广袤的深林,苏青便把原本隔离出来的农牧场里的动物全都放了进去。

    这些鸡鸭牛羊,有了更多的活动空间,想必肉质会更鲜美,口感更好。

    而出现的一望无垠,连接着天际,碧蓝的大海,刚好可以放置灵泉里养着的鱼虾。

    这并不是说,灵泉水养出的鱼虾不好,而是太好,蕴含的灵气太足,经常食用,普通人的肉体那会承受得了,吸收不了的那部分,对身体反而是一种负担。

    譬如,没有任何功力在身的母亲。

    所以,空间里的鱼虾,她也只是偶尔拿出来,家里吃的,大多都是在从市场上买回来的。

    而生活在大海里的鱼虾,体内也只是附带着淡淡的灵气,食用后,不用再担心,家人的身体负荷不了,长期使用,不但有益于改善身体,还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说到延年益寿,苏青想起了心里一直担忧的事情,那就是寿命!

    她自修炼青莲功法以来,时间在她的身上似乎不曾留下痕迹,缓慢地几乎看不出来,二十几岁的人了,外表看起来,仍旧像是十八九岁的模样。

    苏红每次见到她,就此问题,总要唏嘘两句句,说苏青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跟她站在一起,反而她看起来更像是老女人,哀叹天道不公!

    苏青说,“女人在青春期发育,可谓是一次重生,而生完孩子可谓又是一次重生,很多女人都是在生完孩子之后,才散发出女人独有的魅力。”

    苏红不信,“生了孩子,又是小肚子,又是各种妊娠斑,又是各种遗留症,对了,外加照顾孩子,整夜的不能休息,只会朝着憔悴老女人的方向前进,你当是傻子啊,乡下邻居那些生完孩子的妇女,我又不是没见过。

    就说,我们家隔壁的阿玲,比我还小,十八九岁就结婚生孩子了,这次过年回去,在路上偶然碰到,我当时愣是没认出来,她在后面喊我,我回头一看,心想,这位大嫂是谁啊?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以前没见过此人啊,等到了眼前,她说他是阿玲,我才算是从眉眼上,掰扯了半天给认出来,她就是以前经常找我玩,邻居家的阿玲。

    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忘性大,实在是,好家伙,太可怕了,变化也忒大了,啧啧!看起来就跟我妈那么大的年纪似的,遇到她以后,回到家的当天晚上,我愣是做了一晚上的噩梦,老梦见,自己变成了大妈的模样,惊出了一身的汗,自此,我得出一个结论,时间他么的就是把杀猪刀,尤其是生完孩子的女人。”

    苏青笑问,“难不成你准备独身,一辈子不结婚,不生孩子?”

    苏红认真地想了半天,点头,“目前是没那个打算,我这还没从噩梦中缓过来呢。”

    苏青扬眉,“那你什么缓过来?”

    苏红摇头,“不知道。”

    苏青叹气,“这甘旭,还真够可怜的,居然找了个不愿意结婚生孩子的女朋友,这是耍流氓的节凑啊!”

    苏红瞪眼跳起,“说谁呢?谁耍流氓了?”

    苏青看了她一眼,“不都说,男人不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就是耍流氓嘛,那女人不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就不是耍流氓了?”

    苏红吭哧半天,“这怎么能一样,男女在一起,吃亏的是女人好不好,即使我们不结婚,那吃亏的还是我,你这个妮子,你到底是谁的妹妹啊?天天帮着外人说话,胳膊肘居然给我往外拐,看我不收拾你……”

    苏红上前,对苏青上下其手,专挑她身上的敏感点挠,苏青笑的差点喘不过气来,小的时候,她们也没少这么闹。

    闹了一阵子,苏红累的不行,住手回到了座位上,苏青立马就恢复了体力,而苏红还在张着嘴巴,喘的像条狗。

    喝了口茶水,苏青放下杯子,“其实,男女相处,吃亏并不是看性别而定,甘旭对你怎么样,你应该心里有数,付出感情越多的一方,吃亏就越多,再说,像甘旭这样优秀的男人,外边大把的女人等着轰抢呢,你要是不打算结婚,干脆就放了人家,伤一个爱你的男人,这不是我们苏家人的做事原则?”

    苏红虽然比她晚一届,可专业是四年制的,今年也要毕业了,与甘旭处的还算可以,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大城市那些结婚,又离婚,找小三,搞婚外情,那些乱七八糟的刺激。

    胆子缩在了乌龟壳里,人家甘旭求婚的意思很明显了,可她愣是没反应,推三堵四的,急坏了二婶,年前就跟她提了好几次,让她劝劝苏红。

    你说,大学也快毕业了,年纪也不小了,人家甘旭各种条件都不错,你还在扭捏个什么劲,再扭捏人就跑没影了,那个男人愿意陪着你玩这些幼稚小孩子的游戏啊。

    被家人逼婚,干涉感情的事,不管是不是处于好心,但心里总觉得不舒服,苏青自己亲身体会过一次,本不该插手,可苏红这丫头,跟别人不一样,看似大大咧咧,风风火火,其实,心最胆小。

    人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是属于那种,没被蛇咬都能这样的人,照她这乌龟壳的个性,难保不会将甘旭的耐心磨光,最后发生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那就不好了。

    旁敲侧击,还是要的。

    看到苏红一会愧疚,一会咬牙,一会落寞悲伤犹豫不决,苏青无声地笑了,小妮子也不是像表面说的那么轻松,看来是即将好事近了。

    这人纯粹是乡下的老牛,你不打就不走的那种,非等到你鞭子抽到身上,她才动一动,还是二婶了解自己的闺女,况且,那个疼孩子的父母,会将孩子往火坑里推?

    言归正传,所以,苏青深切地怀疑,修了青莲功法的她,寿命可能延长不少,至于多少,眼下还不得而知。

    而苏夏他们这些修炼古武的,寿命比着普通人,相应地也会延长,而且,随着功力的不断进展,尤其是过了古武九级,进入化天境,寿命可能会延长数倍。

    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国外的,以及国内的古武者,都想找到那些大能的遗址,期望找出突破古武九级的办法。

    若是这样,没有任何修炼功法的母亲,可能就会早早地离开他们。

    虽说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可她还是无法接受,要是能有什么延长寿命的办法就好了。

    “嗷呜”一声,拉回了苏青的神智。

    就见兴奋的葡萄,跃至空中,转眼间,化作了一头威风凛凛的银狼,围在他哥哥的身边,来回地磨蹭撒欢,又是拉衣角,又是啃手指,又是摇尾巴,希望他哥哥跟他一起,去深林中玩耍。

    小白被他这些小动作,闹的没脾气,瞪他,他乐,骂他,他撒桥,推开他,马上又贴过来,只得化了形,带他去玩。

    正准备走,回头看到妹妹希冀的目光,不忍,又掉头回来,示意妹妹爬上去。

    橙子高兴地爬上了哥哥的背上,趴上去,搂着他的脖子。

    孔铭扬看见,“你给我照顾好妹妹,摔了,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白不屑,回头冷嗤一声,口水居然喷了他老子一脸。

    木然地摸了把脸,二爷的脸,阴云密布,“你个兔崽子,你给回来,尊老爱幼,懂不?”

    前面那还有人影,早消失于深林之中。

    “见天的吼,你也不嫌累。”苏青瞥了他一眼。

    二爷委屈,“我那不也是担心闺女,嘱咐了句嘛,可你看看那小子,居然朝我喷口水。”

    “他没朝你喷毒药就够好了,他不比你少疼橙子一分,岂能摔着她?行了,过来看看这石头,上次在山洞,听何故提到,这不知质地的石头,有可能不是地球的东西,你觉得呢?”

    孔铭扬虽然对何故不感冒,但也不得不赞同他的说法,“那老家伙虽然老不正经,但见识还是有些,所说应该错不了,一方面,我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另一方面,能引起空间发生这么大的变化,里面的能量该有多骇人,可想而知。”

    苏青点头,“昨天龙局打电话来,还问及石头的事情,说派了研究所的人过去却一块都没找到……”

    孔铭扬神情一凛,“他怀疑你?”

    “应该不是,人一触碰立马被吸成肉干,他是知道的,只是,他大概挺看重这几块石头的价值,希望我们能帮着寻找。”

    “怎能不看重?能吸成人干,想也知道,里面必定蕴含了可怕的能量,经过有些部门的研究,说不定就能研究出点什么,一点的成就放出来,就够轰动了,不是曾有传闻,陨石什么的,都被特殊部门保护起来了嘛?”

    “这不是传闻嘛,难不成是真的?这块东西真是来自外星球?”

    “难说。”

    “好在我们这次回去凑巧碰到,要不然肯定已经落在别人的手里了。”苏青庆幸。

    孔铭扬挑眉,拦着媳妇的腰,望着那块美丽耀眼的石头,“我看不是凑巧,这几块石头本身就是专一等着我们去取的,别人想拿也拿不走啊。”

    苏青白了一眼他那拽样,“一会儿不嘚瑟,会死啊。”

    “这不叫嘚瑟,这叫物有所归,山洞里死了那么多的人,再加上,那些国外的古武者,饶了那么大一圈子,都没有找到,我看,最有价值的东西,估计就是这些能杀人于无形的石头了,至于被人刮走的那些金钱之类,相比之下,才是庸俗之物,丢了个西瓜,捡了个芝麻,不过,这不也不能怪他们眼戳,谁叫他们没有个这么逆天的媳妇。”说着趴到苏青的身上,在脖子里时轻时重地轻吻起来。

    被苏青一把推开,杏眼圆瞪。

    二爷不敢有进一步地行为,明白孩子们随时都会回来,只得在媳妇身上曾来曾去,不住重复,“回房间,回房间,回房间……”

    “你特么的是复读机啊!”

    “我是智能唱片机,得不到回房间的指令,我就一直不停地念叨。”

    苏青被这人气乐了,“行,回房间。”

    二爷大为惊喜,逮着媳妇的嘴唇,狠狠亲了一口,“媳妇真乖,回房间,入洞房拉……”走出半天,没见媳妇跟来,“不是回房间嘛?”

    “是啊,是你回房间啊,你不是智能的嘛,得到指令,你还不赶快执行,好走不送!”苏青朝他摆手。

    二爷那个郁闷啊!他一个人回房间,有毛用,躲在房间里哭嘛!

    “刚才回来的时候,我好像看到隔壁院子正在陆陆续续搬东西,好像换了一家新住户。”从外面回来的母亲说。

    “换了一家?”苏青疑惑,“在京市,这带的四合院可以说最抢手了,四周的环境,还有房屋保护,基本上算是最好的了,又是位于保护区,谁会舍得出手?”

    “谁说不是,不过,也许这家新住户更有本事也说不定,出的价钱高呗,现在有钱优势的人多了去了。”母亲将东西放到厨房。

    过不多久,这位被母亲称为有钱有势的人,主动登门拜访了。

    不是别人,正是提前离开苏村的何故。

    “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还望多多照应,多多走动,不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嘛……”何故上门自来熟地打着招呼。

    “前辈怎么会想到定居在这里?上次,您不是说喜欢到处云游?”客人上门,苏青招待茶水问。

    “现在不同以往了,有了徒弟就要用心教,为了方便,我专一选了个离你们家最近的院子,这样子也方便孩子们以后进进出出。”

    何故想的可真周到,刚进门的孔铭扬听到这话,脸顿时黑了,挑眉,“谁是你徒弟?你徒弟怎么可能在我家?”

    何故闻言跳起,“你怎能反悔?在山洞里,你可是亲口答应过我,让三个娃娃拜我为师的。”

    孔铭扬慢条细理,“我当时说了嘛?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说,只要我打破了那堵墙,你就考虑让娃娃们拜我为师。”何故耐心性子,重复道。

    孔铭扬抬起眼皮子,“你也说考虑了,我现在考虑好了,正式通知你,还是不能让孩子们拜你为师。”

    “你……”何故气的跳脚,“你太过分了,你这是故意的……”

    苏青见这人被孔铭扬气的直翻白眼,忍不住扶额。

    这何故巴巴地买了他们附近的房子,正想着大展才华之时,却被告知,上了人家言语上的圈套,不暴跳如雷才怪。

    “前辈,你先不要急,这拜师确实不是个小事情,容我们再商量商量。”

    “哼!”何故冷哼一声,“那我明天再来。”

    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门讨债呢。

    “身份不明的人,他就是神仙下凡,我也不会将孩子交到他们手里。”孔铭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苏青何尝不是如初想,“这何故如此心急上心,看来是真看上了孩子们。”

    “那还用说,也不看看是谁的孩子。”二爷的尾巴又翘起来了。

    苏青白了他一眼,沉思道:“这何故的身份神秘,是敌是友不太好说,呆在眼皮地下,倒是更容易暴露,我觉得可以趁此机会,让孩子们拜他为师,从中还可以试探一二,另外也可以让他们学点东西,收收性子。”

    孔铭扬想想媳妇说的也没错,尽管心里极不情愿,但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意见达成一致,苏青和孔铭扬来到空间,准备问问小家伙们的意见。

    自从空间有了大变化之后,孩子们有事没事,就喜欢呆在里面,这里对于他们来说,更畅快自由。

    “你们在种什么?”两人远远地看到,三个小家伙蹲在地上,一人挖坑,一人提着小桶,一人准备朝里埋东西。

    “是这个拉。”葡萄松开手,掌心放置着从山洞里带回来的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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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更新八千至一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无家可归的人啊!

    琥珀,是远古松科松属植物的树脂埋藏于地层,经过漫长岁月的演变而形成的化石,透明似水晶,光亮如珍珠,色泽像玛瑙。

    苏青仔细看了半响,从葡萄手上接过的东西,确定是琥珀无疑。

    琥珀种类繁多,品质不一,价格自然相差悬殊。

    小白当时扫了一眼,认出是琥珀,之所以,认为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纯粹是在干爹店里见到的琥珀都是普通之流。

    见里面蕴含了一个种子样的物体,倍觉新鲜,再加上进了趟山洞,什么都没寻到,在弟弟妹妹面前,绝壁是掉面子的大事,所以,才让葡萄收了起来。

    回来几天,才想起,从山洞里拿回的这个东西。

    种子都是会生根发芽,再结出一窜窜的果实来,这些小白是知道的,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小白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可苏青知道啊。

    “你儿子这运气,好的真是没话说,被扫荡了不知多少遍的山洞,居然还能给他找到这极品的血珀来。”苏青朝旁边的孔铭眼扬了扬眉,“真是走了狗屎运。”

    “垃圾捡多了,偶尔捡到一次值钱的也没什么稀奇。”孔铭扬慢条细理说。

    苏青黑线,这话说的,儿子好像是捡破烂的,不过仔细想想,手贱的葡萄,倒还真有几分像。

    “这两个血珀,体积不小,能值不少钱,弄破,拿出里面种子,是不是太浪费了,有点竭泽而渔的感觉。”

    孩他妈有些心疼了,在石头界里浸润了这么些年,好东西,尤其是极品的,难免产生惜物之情,看了眼,眼巴巴地,等着种上一颗种,结出一窜来的三个娃娃,眉头纠结在了一起。

    “你要是喜欢,赶明我让人给你寻一颗,比这还大的来。”二爷还以为媳妇是钟意这玩意呢。

    “我要它干什么?我不是看这么大一颗琥珀,里面几乎没什么杂质,颜色又正,这种货色,就是以前的皇室,都很少见到,不是觉得有些暴殄天物嘛。”苏青牙疼道。

    “老妈,哥哥说了,种上去就能结一堆,等会,我整个都埋进去,明天就都结出一堆来,到时留下一颗当种子,剩下的全送给你。”葡萄小朋友一脸正经。

    小白连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颓然地放下了手中的铁锹,丢脸啊,他怎么就有这么蠢笨的弟弟呢,肯定是老爸的基因出了问题。

    橙子似乎被葡萄的言论惊到了,张着个小嘴巴。

    孔铭扬面上绷着,可心里早笑翻了,“葡萄啊,你还是让你哥,或者妹妹,帮你科普科普吧,这种话说出去,人家会以为咱没智商呢。”

    其实,他还真没什么智商可言,看来,找个老师教教,还是有必要的,最起码出去,不会闹出这样的乌龙。

    “傻儿子啊,能种,长出东西的,是里面的这颗种子,不过,你们也别寄予太大的希望,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这颗种子能不能发芽,还是一说呢。

    至于外面包裹的东西,那是古松科松属植物的树脂埋藏于地层,经过漫长岁月演变而形成的,哎!这些给你解释,你也听不明白,反正你只要记住,除了种子,其他的都不能发芽成长就对了。”苏青蹲下,摸着儿子的脑袋悉心教导。

    小白自小,跟着其老爸天天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你还别说,小家伙还真从上面学到不少的东西,这些常识性的东西,从来没费心给他解释过,至于,这两个小的,橙子那是天天抱着电脑,吸收的信息量惊人,根本不用她这个母亲引导,有着自己的主意和兴趣。

    正因为这些,倒是忽视了葡萄有个正常人的脑袋。

    奇葩孩子生多了,碰到个正常的,反而有种不习惯的赶脚。

    这种子,也许经历了亿万年的漫长岁月,别说能不能发芽,就是长出来,认不认识,作何用途,都可能一无所知。

    种上去之后,苏青并没有放在心上。

    带三个小家伙洗完手,给他们说了拜何故为师的事情。

    橙子一听,猛然抬头,惊喜问,“是哪个懂好多的爷爷吗?”

    懂好多?孔铭扬撇嘴,酸酸地纠正,“没有好多,也就比别人懂,多了那么一丁点,就这么多。”拿手指比着一毫米不到的距离。

    自家女儿崇拜别人什么的,真是让老爸伤不起!

    橙子倒不在乎,他老爸比划的那么一丁点,依旧很开心兴奋。

    孔铭扬彻底被无视,躲在角落里画圈圈去了。

    小白见妹妹答应,鲜少的没意见,大概心里的想法是陪太子读书吧,省的妹妹被那个老不正经的给欺负了。

    哥哥答应,葡萄自不会拒绝,小脑袋猛点。

    给孩子们拜师这事不算小事,家里的长辈自然要把关。

    何故此人,没想到也会有如此精分的一面,在孔老爷子和章老的面前,将仙风道骨,道貌岸然,为人师表范儿,发挥的那叫淋漓尽致,挑不出一丝的瑕疵来。

    孔老爷子说,“此人在人类中,算是很少见的,有些本事的人。”

    能得老爷子这样评价的人,世间还真没几人。

    章老也点头认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五行八卦,奇恩遁甲,无不涉略精通,堪称奇才。”

    苏青虽然知道何故脑子有些东西,可没想到会如此高才,倒是惊讶了一把。

    拜了师后,孩子们的生活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只是身边多了个人陪着。

    有区别的是,院子里,每天都能看到何故的影子。

    这人,除了晚上睡觉,几乎都在四合院里混着,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母亲对孩子们的老师,一向极为尊敬,每次都留他吃饭,慢慢地,就发展成了到点就来吃饭的习惯。

    二爷抱怨,“我看这人收徒是假,蹭饭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苏青无语。

    晚上八点,宋岩走进了一间酒吧,躲闪着,欲扑上来搭讪的热情男女,眉头紧凑,四处张望,最终,视线落在吧台前停住,扒开扭动着腰肢狂欢的人群,走了过去。

    “来了?坐!”谢敏雪坐在吧台椅上,推给他一杯酒。

    宋岩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在她旁边落座。

    “找我什么事啊?”宋岩抿了口酒问。

    谢敏雪斜他,“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在苏村共过患难,经过生死,现在怎么着也算是朋友了吧。”

    宋岩嗤笑,他们算哪门子的朋友,若说是看不顺眼的仇人,还差不多,每次见面,都恨不得杀上几个回合,你有见过这样的朋友吗?

    “朋友之间,出来喝喝酒,很正常啊?难道你还怕我把你怎么着?”她说着,放肆地从头到脚打量了宋岩一番。

    宋岩被她这赤裸的目光看的直发毛,这女人简直一次比一次不正常,干咳了声,“笑话,我一个大男人还能怕了你一个女人不成?”

    “那不结了,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小心找不到老婆。”谢敏雪说。

    宋岩几乎怒了,卧槽!被说成婆婆妈妈也就算了,跟神经病置气等同于自虐,可为嘛诅咒他找不到老婆?这跟诅咒他断子绝孙有什么区别?

    宋岩咬牙。,“你放心吧,即使找不到老婆,我也不会找你的。”

    “这就对了,干一杯,庆祝我们心意想通,我也是这么想的。”谢敏雪朝他杯子碰了碰,然后豪爽而不失优雅地一饮而尽。

    宋岩只剩下风中凌乱的份了,深深觉得,杜翰东的那张贱嘴也并不是那么讨厌了,最起码这个时候,能战上几个回合。

    酒真是个好东西,气氛的润滑剂,几杯酒下肚,剑弓怒张的气氛淡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你年纪一大把了,去叫一个比你小的女人师傅,亏你也能叫得出口?”谢敏雪脸蛋潮红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师无年龄之分,只要她有我学习的地方,人性魅力吸引了我,怎么就不能是师傅,讲究太多,就是矫情,再说,你看我师傅那眼神,那气度,哪像比我小的人?”所以,喊师傅,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谢敏雪歪着脑袋,回想那女人的眼神,清冷通透,似乎能看透你的内心,好像是超脱出本身的年龄许多,当下摇摇头不想,也不愿意相信。

    “你师傅是怎么追上我二表哥的?”谢敏雪问。

    宋岩嗤了一声,“你还真当你二表哥是人人心目中的男神?每个女孩子都要跪舔吗?”

    谢敏雪挑眉看他,“……”不是吗?他二表哥一直是女人心中的男神,梦中情人啊,也包括……

    不管是敌是友,看着顺眼,还是看着碍眼,从对方的嘴里,听到对其他男人无条件膜拜,是个男人都要吐槽。

    再加上,孔铭扬这货,平常没少施虐他们,贬低诋毁起来,完全没愧疚,没负担啊!

    让吧台后的酒保,又续上了杯中酒,喝了口,放下杯子,撸气袖子,排开阵势,开始讲述一个故事。

    一个女人心目中的男神,是怎么像条哈巴狗一样,死缠烂打,使劲浑身解数,各种贱招烂招无所不用其极地,追求一个高冷如仙女般女子的故事。

    仙女自然是不食人家烟火,无论怎么样跪舔,膜拜,乞求,抱大腿,抹鼻涕,都不能打动,不过,贱男不愧是贱男,突生一个无敌贱招,设计女子怀上了他的孩子,以此将这女人绑在身边。

    “你说,贱不贱,这跟绑架有什么区别,一个是绑架人家的身体,一个是绑架人家的爱心。”

    后者比前者更狠毒有木有!

    女子为了爱子,只得答应与他结婚,于是乎,贱男得到了所想。

    宋岩讲完摇头叹息,心里却是异常的舒爽,畅快,恨不得插上翅膀,跑出去飞一圈,从来没觉得自己还有如此好的口才,怎么说呢,六个字,太他妈的爽了,一出这么多年,在孔二少身上所受的鸟气。

    谢敏雪看着宋岩斯巴达了。

    这是他风流倜傥,霸气冲天,无所不能,高傲如孔雀的二表哥吗?说的不是别人?

    吧台附近的客人,后面的酒保,全都石化状态。

    宋岩抬头扫视,然后看向谢家表妹,同情道:“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诋毁你二表哥的形象,但是,你既然问起了,我就有义务让你明白事情的真相,还我师傅一个公道。”

    宋岩又凑近,接着道:“你上次说我师傅是泼妇,其实是冤枉她了,她那生生是被你二表哥给逼的啊,你二表哥的心眼,啧啧,还没有芝麻那点大,谢绝我师傅身边一切的男性,当然,除了我们这几个。

    更是为了杜绝,某些人不该有的心思,他就在外面故意作秀,给大家塑造,我师傅是悍妇,这样以来,一般胆小的男人就不敢动不该有的心思,你说,贱不贱,我都替我师傅憋屈。”

    谢敏雪低头不语,楞然半天,突然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闷了,一把抹掉嘴角的液体,嘿嘿笑了,“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我二表哥那是天仙般的人物,怎么会做出你所说的事情,赤裸裸地污蔑……”

    宋岩撇嘴,天仙,天雷还差不多,你们这些女人都是被他的外表欺骗了都不知道。

    “我小的时候,在这里住,大表哥凶巴巴地,不理人,只有二表哥会跟我说话,二表哥长得好看,又有本事,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人人都喜欢他,他还说,女人也要学武,这样子不但能保护自己,还能保护别人,还让兰叔指点我……”说起他家的二表哥,谢家表妹,脸上焕发神采。

    跟你说话?难道不是他太无聊了,想找个玩物?玩腻了,就把你丢给了兰叔?

    “后来,我家人让我回去,要不是离开,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谢家表妹突然趴在吧台上,嚎哭起来,“我什么都没有了……”

    谢家表妹这一哭,周围客人的目光刷刷地看向宋岩。

    顶着周围异样的目光,宋岩是有苦说不出啊,看我有个毛用啊,又不是我欺负她,负心男不是我好不好,小爷压根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们什么眼神。

    他今天压根就不该出门。

    吐槽了半天,宋岩静下心来,难不成刚才说的太过了,毁了她心目中的男神,可即便是这样,你画风也不用改变这么快啊,前面还是美少女战士,刚强不屈,怎么眨眼就变成了水做的女人。

    轮到宋岩斯巴达了,心里有些愧疚,刚想凑近劝慰两句,差点没被猛然起身的谢家表妹,撞断鼻子。

    就见,谢家表妹,抹点眼中的泪水,一秒钟恢复正常,“我去洗手间。”不等宋岩说话,人已经飘走了。

    宋岩攥着手中的杯子,慢慢地品着,至于喝进肚子里的酒,是什么味,完全不知。

    紧接着,抬头叫住酒保,“你觉得,我说错什么了?不就是让她认清她心目中男神的真面目吗?”

    酒保放下杯子,凑近道,“宋少看来不了解时下女人追星的心里,她心目中崇拜为天,神一般的人物,一旦发现并不是想象的那样,她不崩溃才怪,自杀殉情的都有……”

    宋岩听了,总觉得那里不对,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这谢家表妹,他还是了解一点的,跟那些追星的女人还是不一样的,至于那里不一样,以他这脑子,一时间还真想不明白。

    正找不着头绪的时候,一阵嘈杂声,从洗手间过道的位置传出。

    宋岩原本不想动弹,可想到谢家表妹临走前那晃悠悠,明显喝大了的姿态,有些不放心,拎着她凳子上的包包和衣服,走了过去。

    引起噪杂的还真是谢敏雪,今天她心情不好,在宋岩来之前,已经喝了不少,此时,人已经醉了。

    从洗手间出来,在走廊上,碰到了一个试图趁醉,调戏她的痞子,心里本就窝火,二话不说,一拳头就挥了过去。

    那痞子鼻孔,嘴角顿时涌出鲜血,大骂,“你个婊子,小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竟敢打小爷,今晚,非把你收拾服帖了不成,兄弟们给我上,带回去,等我享用完,给你们,越泼辣,玩起来越带劲。”

    不远处的人,纷纷围了上来。

    谢敏雪开始头脑还清醒些,一开始的几式拳脚,击退了围上来的人,可毕竟喝了不少的酒,再加上来回晃动,人逐渐混沌起来,眼睛都快不能聚焦了。

    眼看一只男人的大手抓住她的头发,摁在墙上时,宋岩及时赶来了。

    这群人,那是宋岩的对手,一个个被揍的哭天喊娘,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趁着机会,宋岩赶紧将醉了的谢敏雪给带离了酒吧,看着摊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宋岩一个头两个大,仰头问天,这叫什么事。

    送她回孔家,她死活不愿意回去,可又不能回自己家,到时候,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先给她找家酒店住下。

    附近几步远,就有家不错的酒店,宋岩搀扶着她办好手续,将人送到房间的床上,刚要走时,那女人竟然,一猛子坐起,拉着他的衣服,就吐了起来。

    宋岩犹如被雷劈,彻底石化,尼玛,他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要遭这份罪……

    “你他妈的是故意的吧?”宋岩瞪着那女人的头顶,咬牙切齿地骂。

    等把自己和这醉鬼收拾干净,已经是凌晨了,宋岩也要离开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走到门口,看看皱着眉头,翻来覆去的女人,还是有些不放心,孔家的客人,要是有个闪失,那孔铭扬还不宰了他啊。

    想到什么,掏出手机,给孔铭扬拨了一个电话。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人接,就在宋岩等的快没有耐心的时候,那边电话通了,震天吼的声音,通过无限电波传递过来,吼的宋岩差点没把电话丢出去,庆幸那人够不着。

    “有点时间概念好吗,凌晨给人打电话,你这是要我死啊,还是找死啊……”

    欲求不满的气息,都传递到宋岩这儿来了,虽然怕怕,但眼看那人就要挂断电话,赶紧说道:“你表妹喝醉了,正在酒店里,你……”

    不等宋岩把话说完,就被电话那端不耐的声音打断,“只要没死,再打扰二爷,我就让你死。”咔嚓,对方电话挂断,留下一阵嘟嘟的忙音。

    宋岩火大,尼玛,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看了眼,床上的女人,不由得同情,你把人家当男神,人家把你当草根,醒醒吧姑凉。

    当天晚上,宋岩到底还是没有狠心离去,看护了谢家表妹一整个晚上,又是喂水,又是安抚,直到恢复神智,宋岩才放心地离开。

    一夜的功夫,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情。

    宋家在京市,属于一流世家范畴,盯着的人,自然不少,尤其是年轻一辈无伤大雅的花边新闻,更受各大杂志媒体的追捧。

    当天酒吧的事情被记者拍了下来,第二天宋家下一代家主人选宋岩,在酒吧为一女人,与一群混混大打出手,随即还携带着该女子,进了一家酒店,直到第二天方才出来。

    下面还配了宋岩暧昧搂着那女子进酒店的照片。

    报道出来后,随即就有心人扒一扒,该神秘女子的身份。

    不扒不知道,一扒吓一跳,该女子竟然是孔二少的表妹!

    孔二少跟宋岩是自小长大的兄弟,谁都知道的事情,现在宋岩为了调戏表妹的人,大打出手,还一起进了酒店一夜未归,这绝壁是真爱啊,再加上,门又当户又对,看来宋家是好事将近啊。

    报刊杂志,网络媒体抄翻了天,当事人宋岩还一无所知,悠哉悠哉地回了家。

    到了家,没想到等待他的是,爷爷滔天的怒气。

    “我不就是一夜没回来,您老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吗?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宋岩委屈,还没换衣服,没洗刷,没吃饭就被拉到了书房,看他爷爷这架势,恨不得吃了他。

    宋老爷子瞪眼,“我要是你,我就没脸回来。”

    宋岩抬头,“我没干伤天害理,偷鸡摸狗的事情,我干嘛没脸。”

    “你是没偷鸡摸狗,你偷人!”

    宋岩惊悚,“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偷人?再说,我用得着偷嘛?”

    “你还嘴硬,做过的事情,还不承认,我怎么教出你这样没担当的人。”宋老爷子从桌子上抓起一张报纸丢到了宋岩的头上。

    也不知道他爷爷是不是故意的,宋岩挣扎好半天,才将报纸从头上拿下,展开报纸,天天不都是那些新闻,有什么好看的。

    正腹诽他爷爷神经质的时候,突然眼睛睁得老大,指着报纸最显眼的版面,惊的合不拢嘴,抬头看看面无表情的爷爷,再低头仔细看报纸上的报道。

    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想杀人有木有。

    “这分明就是瞎乱捏造,这些人太过分了,怎么能乱写呢,不行,我待去找他们,哪能这样乱写。”宋岩铁青着脸,说着就要出去。

    “站住。”宋老爷子在身后喊道。

    宋岩只得转身。

    “昨晚那家酒吧你去没去?”

    宋岩点头,“去了,但……”

    “谢家的那个女娃,是不是也在?”

    “在。”

    “打架肯定也是有了,酒店也去了?”

    “是。”

    “与她一个房间,今天早晨才出来?”

    “是,可……”

    “那不就结了,堂堂男子汉做了的事情,就要勇于承担,爷爷从来不反对你交女朋友,你完全没必要瞒着家里吗?谢家的那女娃我也见过,很好的一个孩子吗。

    况且,谢家在南方古武界的地位,也是举足若轻,你还想怎么样,以前跟你介绍世家的女孩子,你不是嫌人家柔弱,没主见,就是没有共同语言,有功夫的,你嫌弃人家长的五大三粗跟个男人似的,这谢家的女孩,算是符合你的条件了吧,配你,我看那是绰绰有余,你还想怎么着?”宋老爷子横鼻子竖眼。

    宋岩完全没想到,经过一番的审问,他爷爷得出这么一个奇葩的结论,将他和谢家表妹配做了对,这线牵的,堪称神牵啊!

    他和谢敏雪,别说恋人,就是朋友也算不上啊,说是敌人都不为过,要不是孔二少的关系,他那会理她。

    整个一多重精分的女人,一重他就无法享受,何况还是多重,拜托还是饶了他吧!

    宋岩费尽脑筋的解释:“爷爷,你听我说,真不是报道上写的那样,我什么样的脾性,难道你还不了解嘛,谢敏雪完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昨天,也不知道她抽错了哪根筋,约我在酒吧见面,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要不是看在孔铭扬的面子上,我才不会去呢。

    然后,她就喝醉了,被人调戏,我总不能不管吧,最后,她喝得晕乎乎的,神志不清,死活不愿意回家,我只能将她带进了酒店,给孔铭扬那家伙打电话,整个一禽兽,完全不管,我不能将人丢下不管吧,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对得起孔老爷子,

    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要相信我啊,我给你跪了,爷爷,你老千万不要乱牵线啊,这是要死人的啊。”后面,宋岩都快哭了上。

    “你给我说,有毛用,我愿意相信管用嘛,几十亿人都看着呢,人家姑娘的声誉被你毁了,以后怎么嫁人?”宋老爷子质问。

    “我的声誉才被毁了好不好?”宋岩嘀咕。

    “你给我说什么?再说一遍,这是一个男人该说的话嘛,你给我出去,不处理好事情,就不要回来。”宋老爷子骂道。

    宋岩郁闷委屈地离开了。

    宋岩老爹进来说:“看样子,小岩和那谢家的女娃真的没什么。”

    宋老爷子瞥了他一眼,“本来就没什么,我教出来的孩子,什么脾性,难道我自己还不了解。”

    宋老爹吃惊,“那您刚才为什么说……”

    又挨老爷子一记白眼,“说你什么好,整天也不知道忙的啥,亏你还是做爹的,自己儿子老大不小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都不知道急,你说你这心是怎么操的,我要是不那么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重孙,重孙,懂吗?”

    喷了一脸口水的宋老爹,苦着张脸,“这不大好吧?”

    最后一句话,直接被宋老爷子无视。

    被赶出家门的宋岩,郁闷之极,实在是想不明白,一夜的功夫,天好像翻了个似的,居然落到无家可归的境地。

    可这还没算完,一口气没叹完,那边孔铭扬又打来了电话。

    “石头,你怎么能这样,我是信任你,才将表妹交给你,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来,真是枉我对你的一片信任啊,算了,咱什么话都不说了,你找个时间赶紧上门提亲吧。”

    后面的话,宋岩没听到,因为手机被他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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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今天不用上班,八个小时可以写上一万,可谁知,拖延了十多天的大姨妈来了,吃了个止痛药,效率还是低的想死!

第一百二十二章 冲动果然是魔鬼

    “你那个徒弟,太没礼貌,太欠收拾了,连我的电话都敢挂……”孔铭扬看了媳妇一眼,嘀咕抱怨着。

    苏青皱着眉头,将报纸搁在餐桌上,帮双保胎,一人倒了杯牛奶,搁在他们面前,叮嘱道:“先把牛奶喝了。”

    然后,才抬头看向一旁的孔铭扬,“这些媒体记者,是不是搞错了?这宋岩和谢敏雪,我怎么没看不出一点苗头,即使呆在一起,也不见他们有什么话,怎么可能,就开房了呢?在我们眼皮地下,我们居然都没看出来?八成是这些八卦记者捕风捉影,逮着根鸡毛当令箭了。”

    橙子吃饭的间隙,扫了眼,报纸上最显眼版面上的大幅合影照片,说:“那就是干爹,搂着的就是谢阿姨,衣服我见过,就是昨天穿的那套。”

    孔铭扬乐了,亲了亲闺女,“捕风捉影,也要有风有影才行,小孩子都能认出来,这两人在酒店开房,妥妥的。”

    苏青还是不信,“宋岩可不像以前的杜翰东,跟谁都能开房,自打认识他,我还从来没在他身边见过什么女人,他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孔铭扬撇嘴,“媳妇,这你就不了解男人了,有些男人属闷骚型的,表面看起来一副正人君子,憨厚老实样,其实,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随便起来根本就不是人。”

    这话暗指什么?苏青看他,“你说宋岩随便起来不是人?”有这么在背后说自家兄弟的吗?

    看到媳妇有些抵触,孔铭扬忙说,“我可没说他,我说有这样的人,我是想告诉你,看问题要全面,不能一偏概全,要用多元化的眼光看问题,思维不能老停留在一个层面上,要与时俱进。”

    苏青满头黑线,吃进去的包子,顿时梗在了喉咙眼,下不去,尼玛,吃早餐时间,你的神经能不抽到晦涩难懂的政治课上吗?听了,还能消化吗!

    “所以,你不能因为,宋岩喊了你一声师傅,就无条件的相信,我还是他多年的兄弟呢,我都站在了客观的立场上思考问题。”孔铭扬一本正经。

    苏青:“……”你连你自己的儿子,都不懈余力地吐槽,更何况是兄弟了,人品信用透支,你自己不知道吗?

    不过,这人向来不做,吃力不讨好,无用功的事情,这般的抹黑宋岩又是为那般?

    孔铭扬擦擦手,点着报纸,“看这照片多清晰,还有这神态,彼此之间的互动亲密程度,显然不是ps而成,偷拍的记者,也不是没头脑的家伙,要不是真凭实据,他们是不会乱报道的。

    宋家可不是没根没底的浮萍,谎报假新闻,可是要小心背后的报复和追究,有些男女表达感情的方式跟我们不一样,你看他们天天互相看不顺眼,其实,是一种另类的吸引,交流感情的方式,回头,发现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那还不干柴烈火,熊熊燃烧啊?”

    说到这儿,二爷又抱怨上了,“就是,这宋岩也太不上道了,你要泡我表妹,也应该向我报备一声啊,真是没礼貌,没礼貌。”

    苏青愕然,眨巴了眼睛,摇摇头,有些不敢相信,总觉得,真相并不像孔铭扬所说的。

    这感情交流的方式,该多另类才能表现为互相看不顺眼,厌恶。

    苏青蹊跷地看着那人,“我怎么觉得,你巴不得他们赶紧好上?”

    “噗!”孔铭扬闻言,喝进去的水,给喷了出来,眼中迅速闪过一抹惊慌失措,“有嘛?”

    随即干咳了声,“那说明我这个人还是挺讲义气的,这不是替一直光棍的宋岩着急嘛?”

    苏青饱含深意说,“有你这种替他着想的兄弟,他应该为你两肋插刀。”

    孔铭扬暗暗撇嘴,宋岩那家伙,此时恨不得插他两刀。

    吃完饭,小白被送去了学校,葡萄和橙子,有何故陪着,进行娱乐性教学,孔铭扬有事出去了。

    苏青将上次去学校,老师提出要修改的论文,给改好保存,答辩前,算是不准备动了。

    苏青的论文,论点新颖,逻辑性强,连老师都忍不住称赞,说带了这么多年的医学生,还没有哪一个提出这么有深刻研究的话题,唯有对中西医学有着深刻的理解,广泛的阅读和开阔的眼界,才能迸发出这样的想法,或者可以说,是扎实的理论沉淀出来的。

    她的论文并没有写,众所周知的最擅长的神奇针灸,而是有关中草药方面。

    大地幅员辽阔,大自然更是物种丰富,每一个物种,都有它独特的神奇作用,尽管,很多我们都不认识。

    沧海桑田,物种变异,在这其中出现了新的物种,但同时也消失了一部分,或许跟环境的不适宜有关。

    在空间里的古籍上,就有很多的中草药物种,在现在的草药市场,根本就找不到,很多都是治病至关重要的主药。

    苏青想,这方面,或许也是中医没落的原因之一。

    这些消失于中药材市场的药草,可能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这些物种环境挑剔,隐藏于了大山深处,不易于人发现,慢慢也就被大多数人遗忘,当然,也有人知道。

    譬如,有些靠山的少数民族,每个人几乎都可称为医生,有些小病小灾,自己都能医好,靠的就是大山神奇的草药。

    记得,曾经听说过,有些部落,住在大山这边,身体有些不舒服,通过歌唱的方式讲述,山那边的人听到,若是知道,就会通过歌唱的方式,给出药方,这也是一种医学的传播。

    第二种可能就是,大自然环境的改变,已经不适宜他们生存,而彻底灭绝,这种情况,属于无能为力的一种。

    不过,前者就是苏青所要表述的内容,那些隐没于大山深处,有着神奇药用价值的药材,希望,不要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彻底遗忘,应该研究药理,物尽其用才是。

    而苏青的论文,要改的也只是,表述措辞的问题。

    苏青伸了个懒腰,起身离开电脑前,走出了房间,早春暖洋洋的光线,洒在身上,别样的舒服惬意。

    远处,橙子绷着一张小脸,认真地听何故讲着什么,葡萄则抱着年糕的脖子,睡得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爱干净的年糕,居然都不吭一声,窝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怕趴在身上的小家伙睡不好。

    苏青忍不住摇头,这臭小子,果然不会老老实实地的学东西,不过,也那怪,这么小的孩子,老老实实上课,确实难为他了,大概那何故也是知道,所以,从来也不正经上课,只是玩的过程中,碰到问题,适合的给孩子们讲解一些东西。

    这种方法,不显枯燥,不会给孩子们产生厌烦心里,又能学到东西,倒是一种不错的教学方法。

    这种方法好是好,只是现如今的孩子,没有那个条件,一个班级里,几十号人,老师哪能个个都顾及到,家长倒是适合担当此角色,可现在的年轻父母,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养家糊口,还要追求自己的事业,很难做到这一点。

    苏青去厨房,准备了些水果点心,端了过去,远远看到,谢敏雪正愣愣地看着孩子们,听到脚步声,抬头,似乎有话要说。

    将水果点心,给他们放下,便带着谢敏雪来到了,假山旁边一棵大树下,那里放置着,一套桌椅。

    端详谢家表妹的情绪低迷,苏青显然不相信早上孔铭扬的那套理论。

    这谢家表妹,可是敢作敢当的脾性,若是真的跟宋岩有什么,就不会是这种表情。

    苏青倒了杯水,搁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落座等着她开口。

    谢敏雪神情恍惚地喝了口水,说:“报纸上那些都不是真的,你们不会也相信了吧?”

    苏青见她神情忐忑,笑笑,“那些八卦新闻,看看就过了,谁也不会认真,况且,即使你和宋岩有什么,也是入情入理,被人祝福的事情,过不了几天,就没人再提了。”

    她以为,谢家表妹是在烦恼爆出绯闻,一霎间成了公众人物,便劝说了几句。

    这谢家表妹虽说有些骄纵,但不失率直纯善,资质出众,不拘小节,这样看来,跟宋岩还真是般配。

    宋岩那种憨厚的个性,要是找个心眼多的世家千金,那还不家无宁日。

    可苏青这话,不知那点戳中了她的痛点,只见她神情骤变,“我和那个二愣子能有什么?你这样着急将我给人配做对,是不是害怕有一天我抢走二表哥啊?你对二表哥如此不信任,根本就配不上他?”

    抢走二表哥?苏青愣住,霎间真相,怪不得谢家表妹仇视她,原来心里喜欢的是她家二表哥?不对啊?当下看向她,“你们可是表兄妹?”

    谢敏雪冲动之下说出这话后,立马就后悔了,在心里早掐死那个冲动的自己无数遍了。

    她是喜欢二表哥没错,可是她可不想做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她就是不服气,才来的京市。

    看到二表哥跟变了个人似的,像条忠犬般围着那女人身边打转,心里虽然酸涩,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那女人的优秀确实有资本让二表哥如此,她那点心思本来就准备埋在心底,不想冲动下说了出来。

    这女人不会像个泼妇般上前挠她吧,新闻上不到处报道,原配与小三大打出手。

    想到这儿,谢敏雪下意识就后仰,这女人要是出手,自己不被打成个猪头才怪,冲动果然是魔鬼。

    ------题外话------

    接下来,会写到谢家与孔家的关系,以及孔铭扬的母亲

第一百二十三章 红罗

    可谁知,接下类的剧情发展并没按剧本走。

    人家都说暗恋你老公了,你的关注点居然是血缘关系,你还能再歪点嘛?

    谢敏雪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苦笑了下,“我们不是亲表兄妹,表哥的妈妈,是谢家的旁系,我和表哥不属于近亲范畴。”

    随即抬头,嗓门拔高,“你怎么能不生气?觉得我二表哥不会喜欢我?所以,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苏青嘴角抽搐,“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围着京市都能绕上几圈了,我要是生气,早被气死几百回了,再说了,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你就不会告诉我了。”

    谢敏雪白了她一眼,“你这自信,都是被我表哥惯出来的,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当初,我住在孔家,可是大人默许跟表哥培养感情的,要不是中途我被家里人叫回去,那能轮到你霸占着表哥……”

    苏青神情一滞,“……”

    车内,孔铭扬一手搁在车窗,一手掌握着方向盘,夹在车流里,龟速地往前移动。

    一到了高峰期,无论你是天王老子,进了这条道,就别想着超出去,只能这么慢慢爬。

    扭头看向颓废地靠在副驾驶位,一筹莫展的宋岩,堵车的烦躁顿时好受了许多。

    “其实,这也不能怪宋老爷子绝情,你这事在圈子里虽然算不上什么,比你玩的开的,玩的大的,多了去了,可关键是人家玩,知道轻重,对象无外乎是那些没根没底,小姐明星模特之类,翻不起什么大浪,小明星们也借此拨了回眼球,而在家里族的长辈们看来,男人偶尔花心,也是不伤大雅,不足挂齿的。

    可你倒好,居然把我表妹搞上了,谢家在南方古武界可是数一数二的家族,我这表妹还是谢家主的亲孙女,宠爱有加,你说人家能善罢甘休?况且还牵涉着我家,我爷爷那也是极疼爱这表妹的,宋老爷子不急才怪,这可是牵涉着几股势力,你啊,我都不想说你。”

    “我说过多少遍了,我没有,我那天晚上,在沙发上坐了一整夜,一个指头都没碰你表妹好不好,你还说,要不是你不管,挂我电话,我至于不忍丢下你表妹,落到现在这种境地?我早回家睡我的觉去了。”

    宋岩那个冤枉啊,哀嚎不已。

    “你大半夜的给有家室的兄弟打电话,你这说得过去嘛,跟你说你也体会不到,光棍一条,懂啥?”

    宋岩朝他喷火。

    孔铭扬放缓语气,“你可以让酒店的服务员照顾,只要给足小费,还怕她们照顾不好?或者,再不放心,你也可以留下,还能有人帮你作证,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家不怀疑不拍你,都对不起你这智商,我相信你,可人家未必信啊?搞的我现在,都不敢去见我爷爷。”

    孔铭扬皱着眉,偷瞄了旁边的人一眼,“对她这么不放心,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我表妹吧?其实,我这表妹也不错,模样长的不丢人,有功夫,不弱鸡,有些小姐脾气,可贵在真诚直爽,脑子有些不够用,可太聪明的,你也驾驭不了啊,这么说来,还挺般配的,照我说,刚好趁着这个机会,趁热打铁,直接把事办了得了,几家皆大欢喜……”

    再被孔二少说下去,孩子都出来了,宋岩此时除了瞪眼,别无他法,动手,这人还在开着车,生命还在他的掌握中,此时的眼中,若是三昧真火,早将眼前的人,烧成渣渣了。

    愤慨这人说风凉话之余,内心竟然诡异同情起谢敏雪来。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孔铭扬漫不经心地问。

    宋岩看向车窗外,无奈地叹了口气,靠在座椅,双手交叉在脑后,“能怎么办?先在你家住下,等这事热度过了,我爷爷的气消了,再回去吧。”

    住我家?二爷扭头,提高嗓门,“干嘛住我家?你又是没地方可去,酒店,别墅,那里装不下你?”非得往他家凑,不知道你这电灯泡的瓦数有多高嘛?

    宋岩这会倒存住气了,一口咬定是被他害的,他就要负责,无家可归的这段时间,他就赖在四合院了。

    孔铭扬眉毛挑了几挑,嘴角抽了几抽,还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早知就不去见这臭小子了,不过,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算计,貌似妥协,“住可以,但不许缠着我媳妇。”

    “那是我师傅,传授武学经验,怎么叫缠着?有你这么小心眼的嘛?”宋岩不屑,见孔铭扬坚决,忙摆手,“行,行,我自己找乐子。”嗤,醋坛子!

    两人刚进门,就碰到满脸懊恼的谢表妹往外走。

    宋岩见到人,忍不住有些尴尬,情知两人再清白不过,可架不住舆论烘出的暧昧氛围,正不知如何应对时,抬头一看人家谢家表妹的注意力,全在他男神表哥那里,压根就没注意到他这个大活人的存在,挫败,苦涩……

    卧槽,为什么苦涩?纯粹有病!忙摇头,试图摇掉脑中不该有的奇葩情绪。

    “表哥。”谢敏雪猛然看见表哥,脸上倏然浮现一抹惊慌之色,有些语无伦:“你……你回来了,表嫂也在家,我先回去了。”说完就要溜。

    “等等!”孔铭扬若有所思地叫住了人。

    踏出门槛的脚,不情愿地缩了回来,转身,笑容僵硬,“还有什么事吗?”

    孔铭扬盯着她的眼睛,展颜一笑,“自从你来了京市,咱们都还没好好说过话呢,今天晚上,就在这儿吃饭,我让你二表嫂下厨,给你做几样你喜爱吃的菜。”

    谢敏雪,赶紧摆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了,那能让表嫂劳累,太麻烦了,我又不是什么外人,说话什么时候都能说。”

    还吃饭?不毒死她就够好了。

    “恩?”孔铭扬面部表虽然在笑,可眼神却暗了下来,“不麻烦,还是说,表妹这么急着回去,是因为……”

    谢敏雪本就心虚,在二表哥的审视下,所有的胆子和伪装,都化为了虚无,以他二表哥的脾性,不交代清楚,是不会罢休的,微低头,低声道:“我……我刚才跟二表嫂说……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听她提到媳妇,孔铭扬神情一楞,突然紧张,看她这满脸心虚的劲,就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催促,“说什么了?”

    谢敏雪心一横,牙一咬,“就是小时候,两家大人希望我们长大结婚的事啊?我又没撒谎,当初住到孔家,不就是长辈们希望培养感情嘛?我有说错嘛?”

    炽烈的眼神,让孔铭扬疼痛万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两家大人,是有那个打算,可那毕竟是他爷爷无奈下的初步想法。

    别说后来遇上了媳妇,就是没遇上,他也不会跟这表妹有什么,可多年后,她再次出现,看着他目光的炽烈,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好在这表妹的脾性不坏,不像是那种破坏人家家庭的女人,可放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睡觉总不安稳,二爷就想着赶紧给这表妹找个人家,拴住心,就不会搞七搞八了,可她居然将几百年的破事给抖露出来。

    孔铭扬气的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这事虽然不至于闹离婚,闹分手之类,可总归膈应人啊。

    换位思考,要是媳妇有这么个人,他可能膈应一辈子,恨不得将那人拉出来,虐了再虐,杀了再杀,都不能解心头之恨。

    不知道媳妇听完后,会怎样伤心难过。

    想到这儿,孔铭扬锐利的目光,冷冷地扫向谢敏雪,足有一分钟。

    寒冷彻骨的气息渗入到她的五脏六腑,心几乎被冰冻,麻木的没有感觉。

    二表哥在生气!非常的生气,要不是碍于她姓谢,估计杀她的心都有了,她能感觉出来,恍惚差点不支时,如刀子般的目光移开,就见表哥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什么都没说,反而更让她恐慌,二表哥这是彻底对她失望了?连骂她都不屑了?

    谢敏雪望着二表哥远去的方向,怔楞了半天,木然转身,便看到了宋岩,不用问,也知道这人看足了戏,羞恼一闪而过,昨天在这人面前大醉,其实,也没有什么颜面可言了,索性放开,憋屈道:“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或者破坏他们家庭的事情,不就是一时忍不住,说了小时候的事情吗,至于跟看仇人似的看我吗?”说着,眼睛的泪水都在打转。

    你这不破坏人家的家庭,你这是膈应人家的夫妻感情,往人家感情的土壤上,放了条虫子。

    看到她这脆弱的一面,宋岩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口气鲜少的软和,“你家二表哥将我师傅,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害,更舍不得她受伤,更加的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而你,既然不打算做什么,就不该说出来,往别人家扔了个死老鼠,对自己又无益处,你说你这是图啥?”

    谢敏雪习惯性的想反驳,可嘴巴张了几张,却愣是憋不出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

    宋岩这个二愣子,说的一点都没错。

    谢敏雪吸了吸鼻子,脸上布满脆弱,“我又想喝酒了,你能陪我吗?”

    不能?代价太特么大了,搞的全国皆知不说,还被扫地出门。

    可看到向来强悍的她,脆弱无助的伤心表情,宋岩突然就说不出来拒绝的话,这心太特么软了,想了想,反正都无家可归了,再坏能坏到哪去。

    晚上睡觉前,苏青先带孩子们去浴室洗澡,挨个洗完,擦干,换上睡衣,待他们睡着了后,方才离开。

    关上门转身,见那人正站在走廊等他,没说话,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走到门口,刚要推门,身后比她高了一个头的人,已经伸出胳膊,推了开来。

    苏青要去洗澡,那人先她一步进去,“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往他的背影扫了眼,转身去拿睡衣,刚打开衣橱,那人不知又从那蹦了出来,“我帮你拿。”话落,不等她阻止,整个人都快拱进了衣橱里。

    苏青撇嘴,不得不说,如此高大的身材,能拱进去,也是需要能力的。

    衣橱里的衣服,向来都是她收拾的,自从住在一起后,穿衣方面,这人就彻底放手了,每天穿的衣服,都要给他放好,要不然,就耍赖不起。

    就见那人扒了半天,捧出了一件真丝透明,穿还不如不穿的睡衣递到她的面前,“就找出了这件。”

    苏青的脸青了几青,“你让开,我自己找。”

    孔铭扬不舍哀求,“就穿这件吧,自从我买回来,你一次都没穿过,是不是有些浪费啊?”

    “谁让你买的,嫌浪费,自己穿。”

    “我穿啊?”孔铭扬嬉皮笑脸,“这不是问题,你给穿什么都行,可关键是,这尺寸我也穿不进去啊。”

    “赶紧让开,我拿衣服洗澡。”苏青揉着额头。

    “我再找找。”孔铭扬一把抛掉手中的透明真丝睡衣,再次钻进衣橱,又扒出来一件。

    这件比着,那件穿还不如不穿强点。

    孔铭扬见她皱眉,“要不,我再找找。”

    再找找,晚上还用不用睡觉了,苏青一把拿过他手上的衣服,就去了浴室。

    明天,一定要把那人帮她买回来的睡衣全都处理掉,满脑子装的都是龌龊的心思。

    苏青正要关门,被那人一手抵住,“怎么?你还要帮我洗澡?”

    那人闻言,眼睛晶亮,想入菲菲。

    苏青见状,“砰”的一声,突然将门关上。

    被关在门外的二爷,鼻子差点没挤掉,哼唧,“夫妻共浴,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免费的按摩搓澡工都不要。”

    那人的嘀咕声,全传进了浴室内苏青的耳朵里,腹诽,要他按摩搓澡的代价,可能今天晚上就别想走出浴室了,禽兽般的东西,要是没点原则,估计吃的渣渣都不剩。

    孔铭扬看到媳妇出来,赶紧起身,将她按在床上,接过毛巾帮她擦头发。

    “媳妇,今天谢敏雪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苏青被他轻柔的动作擦得快要昏昏欲睡时,头顶传来声音问。

    苏青看了他一眼,反问,“说什么?”

    “就是那个拉。”孔铭扬不敢提那几个忌讳的字,生怕惹火了媳妇。

    这人一回到家,神态举止就反常,满脸的心虚,活像是做了万恶不赦,对不起她的事,心里早就猜到为了什么。

    “那个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她说的内容可多了,我们还没达到那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地步。”

    汗!二爷在心里恨死那个死丫头了,她不会什么都捣鼓出来了吧。

    苏青抬眼皮子,漫不经心地说,“你该不会是问,你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要不是我中途出现,你们就要喜结连理的事情吧。”

    二爷闻言,手忙脚乱,连忙辩解,“媳妇,你千万不要乱用词,这是要死人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那也是指我们啊,我可是青葱年华,都奉献给你了,你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这对我太不公平了。”

    二爷洞悉人心,夫妻争持的关键时刻,一板一眼认错和辩解,都不如先胡搅蛮缠,水先给搅浑了,什么事情都好说。

    果然,苏青一听,顿时火气上涌,伸手到那人的腰间,“谁得了便宜?谁不公平?你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我说什么了?你还给我来劲了。”

    “哎呀疼,媳妇,轻点,轻点,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还不行……”二爷夸张地痛叫,心里却比刚才放松了很多。

    苏青放手,瞪了他一眼,“少给我胡搅蛮缠。”

    二爷忙点头应是,“不敢,我的青梅,熟梅,不管什么梅都给了你,别人说什么,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苏青看他,“谢敏雪说,当初两家大人,有意培养你们间的感情,这难道不是真的?再说了,即使是真的,那也是过去的事情,难道我还能揪着不放,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什么醋都吃?”

    “媳妇,这醋你还真得吃,你不吃,我这心里不好受啊,我肯定会以为,你不在乎我,你吃的醋越大,我心里越踏实,越欢喜。”说着亲了亲媳妇的头顶。

    苏青一把将人推开,“歪理一堆。”

    孔铭扬随即长臂一伸,将媳妇按在怀里,“醋是要吃,但是吃多了伤着了心,我会心疼的,爷爷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孔家银狼血统,族里罕见女性,只能与人类通婚,可是人类的身体太弱,或许还有其他原因,并不适合孕育他们的后代。

    可是这谢家却有些特殊,孔家的人就发现,他们家的女性,比别的女人容易受孕些,但是,却也是一种生命的消耗。

    孔老爷子的夫人,也是谢家女子,生了两个儿子后,不几年就死了,不管怎么调养,都挡不住衰落的身体。

    孔铭扬的母亲也来自谢家,生完孔铭扬后,当天都没能撑过去。

    因为这个原因,孔家没少照拂谢家,进行弥补。

    不过,银狼一族,爱好自由,不喜受制,虽然考虑到子嗣问题,但孔老爷子也只是让他们培养感情,不会强求。

    谢敏雪,是这一代谢家里出众的女孩,来到孔家后,孔铭维基本上不怎么搭理她。

    而孔铭扬虽然搭理她,但大多是玩乐她为主,没什么感情而言,后来,谢敏雪的母亲生病,想女儿,要接她回去,孔老爷想想,这谢家的女孩,可能跟他们家的孩子没有缘分,就着人送了回去。

    “完了?”苏青抬头问。

    “完了。”孔铭扬眉,朝媳妇的嘴上啃了一口,“你还想怎么着?”

    “不对啊,要是没怎么着,谢表妹怎会对你一往情深?”

    孔铭扬毫无负担的得意,“你老公,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魅力无敌,你捡到宝了你知道嘛,以后,要捂好,省的被人惦记。”

    苏青白了他一眼,自信是不是过头了?不无打击,“要想不被人惦记,最好的办法就是……”

    “是什么?是不是要好好爱我。”那人的嘟囔声从苏青的脖颈处传来,时轻时重的啃噬,让她的呼吸瞬间不稳。

    苏青压抑着喘息,实际上,心里并不像表面那样无所谓,假若有一天,你知道你的老公,有可能有个培养感情的青梅竹马,你也不可能一笑了之,没有一点气,除非你不爱,就无所谓在乎不在乎。

    “不是自己的,就不会再怕别人惦记……”

    还没说完,脖子处,传来一真疼痛,“你他妈是狗啊,还咬人!”

    那人黑黝黝的眼睛,对上她的视线,“气人,就咬。”

    他还有理了,她还一肚子气呢,不一会儿,房间里就传出拳打脚踢的声音,过不多久,又变成了,压抑的喘息声,低沉的嘶吼声,窗外笑弯了眼的月亮,不忍再看,羞涩地钻入了云层深处……

    第二天清晨,苏青醒了,发现是在空间里的卧室,楞了会儿,才想起来,昨天那人跟禽兽似的,动作剧烈,生怕惊扰了院子里的人,情迷之际,将人带进了空间之中。

    扒开搂着自己,还在熟睡的人,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门,走了不远,突然发现,三个小家伙埋种子的地方,已经长成了一颗树,树上挂着枇杷大小,椭圆形,粉红色的果子。

    苏青凑近去看,迷人的芳香扑鼻,越打量越觉得眼熟,怎么像,前几天在古籍上看到的红罗?

    一种绝迹了,却对修炼者进阶有辅助作用的果子。

    惊喜地看了半天,苏青转身回房,去找前几天看过的古籍。

    ------题外话------

    终于活过来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技不如人

    孔铭扬睁开眼睛,手臂无意识地摸了几下,空的,在卧室里四下寻找,没有见到媳妇的身影,起身走出房间,绕着灵泉走出不远,就看到媳妇,正拿着书研究树上的红灿灿果子,眼睛挂着惊喜,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弯了起来。

    “一大早的抛下我,这果子有什么好看的?”二爷从身后抱住媳妇,屈着高大的身子,脑袋搁在娇小媳妇的肩膀上。

    苏青回头,兴奋道:“书上记载,这果子名叫红罗,是一种绝迹了的植物。”

    孔铭扬闻言,这才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树木,“这地儿,不是前几天,那几个小家伙埋种子的地方嘛?”

    苏青点头,“这树正是琥珀里的种子长成的。”

    “那种子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竟然还能发芽存活?”这空间不可谓不神奇。

    “书上讲红罗的果子,有辅助晋级的作用,我想好好研究研究,看能不能配置一种药剂,在晋级的时候使用,减少晋级的痛苦,提高成功率,大道千千万,但万宗归一,我们的修炼之路,还很漫长,我有空间在,晋级的风险,相对低一些,而你和孩子们,每次晋级都要经历一回生死考验,要是能研究出那种药剂,你和孩子们也可以少一点风险。”苏青若有所思道。

    孔铭扬手臂紧了几分,心里塞得满满的,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趴在媳妇的脖颈处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就好,不要太费神。”

    “种子不是有两颗的嘛?”孔铭扬无意间问道。

    “对啊。”满脑子都是惊喜,兴奋,一时间没想到这个,苏青蹲下身,在种着另外一颗种子的土壤,看了半天,没看到什么植物,用手,轻轻拨开上面的一层土壤,惊喜,“是活的,都发芽了。”

    孔铭扬也蹲下身子,审视刚破土的芽孢,“红罗都结了果,它才发芽,这生长周期可真够慢的。”

    “只要种子不是废种就好。”苏青总结了句,化石般的东西,能够存活,本身就已经很不错了,得到红罗这样绝迹的物种,已经是莫大的惊喜,对于这颗刚发芽的物种,并没有抱很大的期望,好事并不是总落在一个人的头上的。

    不过,能够有这么长的生长周期,本身就已经不凡,这点苏青还是明白的。

    至于孔铭扬和谢家表妹,那些连什么都谈不上的陈年旧事,苏青才不会浪费精力去纠结,徒增烦恼,心理上一时的不适过去后,也就坦然了。

    再说,她本身就不讨厌谢家表妹,这次说开了后,后面的相处反而更加的坦荡。

    谢家表妹,心眼并不坏,只是人别扭了些,察觉自己做的不对,第二天来四合院,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隐含抱歉。

    苏青也不点破,笑笑,若无其事地聊起了别的话题。

    谢敏雪没见苏青发怒,给她甩脸子,顿觉得惭愧,对苏青的好感度上升了几个百分点,抛弃了杂念和负面情绪,她才真正地了解她这个二表嫂。

    当你带着某种负面情绪看人,即便这人再优秀,你也不会看在眼里,即使见识到,你也只是恶意地嫉妒。

    而此时的谢敏雪陡然发现,二表嫂的见识,才识,心性,远远超出了同辈之人,不看本人,会误认为是一个在社会中沉浮了几十年的人。

    虽然疑惑,但这一刻,她才真正理解,孔老爷那句多向她学习,并不只是对一个晚辈的喜爱,而是真正的认同。

    星期六的早上,苏青一家还在吃饭,宋岩就上门了。

    “小岩,吃饭了嘛?没吃的话,坐下来一起吃吧。”章书玉招呼。

    宋岩嘿嘿笑道:“阿姨,我吃过早饭来的,可你做的饭太诱人了,我就不客气,再吃点。”说着,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到了这儿,还客气什么,你这孩子也喜欢说甜言蜜语了,是不是交女朋友了?”章书玉递给他一副碗筷,随意说道。

    宋岩神情一僵,赶紧摆手辩解:“阿姨,你说哪去了,我哪有交女朋友。”

    没有就没有吧,至于反应这么大嘛,苏青和孔铭扬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饭后,宋岩递过来几张请帖,“这是过几天,就要举行的古武盛会的请帖,我爷爷让我送来的。”

    “你事情处理好了?你爷爷准许你回家了?”孔铭扬问。

    “怎么?你二少舍不得我回去?”宋岩白了他一眼。

    “我这不是关心,你是怎么完成宋老爷子交代的任务。”

    “他就我这么一个孙子,我要是真不回家了,担心的可是他们,这不,古武盛会即将举行,不让我回家也不行啊,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宋家指定的下一任家主。”

    孔铭扬看了他一眼,“宋老爷子就这么妥协了?不像他的作风啊?”

    “爱信不信。”宋岩道。

    “古武盛会?”苏青拿在手里翻看。

    宋岩从水果盘里,抓起一颗苹果啃了一口,含糊解释:“其实目的就是为了成立古武协会,现在国际上的形势不容乐观,所以,这些世家不敢拖延,地点,就在京市,前面有为其一周的物品交流会。”

    “物品交流会?”苏青抬头问。

    “其实就是一个坊市,受邀请的人,都可以拿出自己的东西,在坊市上出售,或者以物换物,当然,不是那些普通,在市场市场上随意见到的东西,要稀有珍贵,对古武修行者有用的东西,才能吸引人们的注意。”

    宋岩看向苏青,“比如极品翡翠,药材什么的,反正你认为有价值的东西都可以。”

    “你们是在说古武盛会之前的物品交流会嘛?”

    谢敏雪走进客厅,“这个我知道,以前在我们那儿,也有古武界的朋友,小范围的举行过,稀奇古怪的东西的还真不少,我爷爷说,见识广泛的,还是能淘到好东西的,他就淘到了一把剑,后来被鉴定,还是一把名剑,这次华夏的古武者可都会到,珍贵稀有的东西肯定不少,今天是第一天,我们也去看看吧?要是有好东西,别被别人抢了去。”

    征询的目光看向苏青,小妮子也算是明白,真正做主的人是谁。

    被她这么一说,顿时勾起了苏青的兴趣,不知道会不会,再发现一些绝迹不常见的种子,“只是,今天休息日答应了孩子们,要带他们出去玩。”

    “可以一起去啊,刚好让小家伙们长长见识。”谢敏雪接话道,“去吧,去的晚了,好东西可没了。”

    谢敏雪缠着苏青去物品交流会,旁边的孔铭扬郁闷之极,他们一家出个门,他们这些外人凑什么乱。

    古武盛会的举行地,位于郊外一处度假酒店。

    这家酒店,这段期间,不接待没有邀请函的客人,酒店大门,进进出出的,都是前来参加盛会的古武修行者。

    苏青一行人来时,开了一辆suv,宋岩驾车,来到露天停车场,那里已经是摆满了各式豪华汽车,光停车场,这一溜儿的车,就知道来的人不少。

    宋岩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空位,转动方向盘,刚要拐进去,只听“嗤!”的一声汽车打滑声,一辆车擦着他们。剽悍的拐进了停车位。

    由于是突然,宋岩赶紧急刹车,晚一刻就要撞上那辆车。

    突然的急刹车,让坐在后排,正抱着ipad,注意力全在上面的橙子,因着急剧的惯力,瞬间撞向前面的椅背。

    孔铭扬眼疾手快,在闺女撞向之前,大手提前垫在了座椅背那里,缓解了大部分的冲力。

    橙子这才没有撞出一头包。

    但此时孔铭眼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他妈的,什么熊玩意?”宋岩额头的青筋蹦跳,立即大骂,熄火,一把打开车门,下了车。

    先不说,抢了他的车位让人恼火,关键是,他车上坐着三个孩子呢,他这不打招呼,突然横插进来,若是晚一点,那就是要发生车祸的。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嚣张。”坐在外侧的谢敏雪也下了车,绕过车身朝着那辆车而去。

    两人下车后,那辆车的车门也打开,先后下来一男一女,戴着墨镜,二十来岁的左右。

    “你他妈的懂不懂先来后到,看你们人模狗样的,礼仪道德都喂狗了?”宋岩的拳头紧握,要不是拼命压制,早挥到对方头上了。

    那名男子拿下眼镜,露出英俊的面容,以及阴骘的眼神,嘴角扯出一抹嘲讽,“先来可未必先得,停车位不是你名下,公共的,人人都可以停,我能停在那儿,说明我驾车的技术还说的过去。”

    意思是被抢了位子,只能说明你技术不到家。

    “我说是谁,如此嚣张,原来是盛家的人,怪不得!”谢敏雪冷冷道。

    “敏雪小姐,听说你早来了京市,没想到,这就碰上了,真巧。”那男的笑道。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谢敏雪,放狠话,是没用的,就比如,这车位,譬如,这次的协会会长,奉劝一句,谢家老爷子还是好好养身体贵为重要。”那名女的,始终没有摘下眼睛,“哥,走吧。”

    盛家那女孩子,走过他们的车旁,朝开着的车窗,扫了一眼,看到了孔铭扬,驻足,摘下墨镜,看了两眼,才离开。

    宋岩本来气的要揍人,可见谢敏雪跟他们认识,就忍了下来,可这兄妹的态度,简直杀人的心都有。

    “老子还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气,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宋岩看向车内。

    “人家都说了,你技不如人,你还想揍人?他们跟我们去的一个地方,还怕没有机会。”孔铭扬的眼睛闪过狠戾。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冤家路窄!

    又绕了一圈,才找到停车位,熄火后,宋岩拔下钥匙,甩上车门,咒骂了一句,放才跟着一行人,往目的地而去。

    “那俩货什么来路,嚣张地眼睛都瞅不见了?还正当自己就是协会会长了,还奉劝别人保重身体,他们要是成了协会会长,我第一个不服,就他们这么没品的人,不知会将协会领到什么阴沟里,连我都不如的货色。”宋岩吐槽道。

    孔铭扬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点头,“要是这样,还不如你来坐。”

    宋岩摊手扬眉,“我坐就我坐。”完全没把孔二少的讥讽当回事,扭头,看向自从见了那对兄妹,就一直黑着脸的谢敏雪,“那女人说谢家老爷子保重身体是什么意思?你们家跟他们不对付?”

    带着小家伙们走在前面的苏青闻言,也看着谢敏雪,心里大致猜测,这盛家背景应该不小。

    谢家,在南方,本身就有着不小的影响力,根基深厚,威望深重,再加上,与孔家有着某种微妙的渊源,一般家族要想对上,还是要三思再三思,衡量再衡量。

    可听刚才这盛家兄妹的口气,似乎完全没把谢家放在眼里,话中意味,对会长之位,似乎隐隐有着笃定,家族没有这种十足的把握,出来的小辈们,是不敢有这么大的架子和口气的。

    这自信那来的?

    华夏古武者,现世的,隐世的,不计其数,卧虎藏龙者,多的更是不可估量。

    在京市的古武世家里,宋家可算是老大哥,宋老爷子更是晋升古武九级的高手,都不敢托大,能够坐上协会会长的位子,这盛家好大的口气,难不成背后有什么杀手锏的东西?

    谢敏雪扫了大家一眼,呕了半天,这才叹口气,“那抢你车位的男人,叫盛于飞,女的是他妹妹,叫盛于美,同时也是我的校友,跟我念同一所大学……”

    听了谢家表妹的一番话,苏青这才算明白,这盛家人的口气为什么如此大,人为什么如此之嚣张,在京市地界,敢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在南方古武界,排名靠前的也就是谢家和盛家,俗话说,一山还不容二虎呢,所以,这谢家和盛家两家向来不对付,敌对关系,大大小小的争持,这些年没少发生,但由于势均力敌,倒也一直就这么相持下去,可前不久听说,盛家的老爷子,居然不声不响,就突破了古武九级,进入到了化天境。

    可这盛家老爷子很是狡猾,隐瞒不说,千方百计,设计谢敏雪的爷爷,也就是谢家的主事者,跟他比武。

    谢家老爷子,防不胜防,不慎中计,答应了与他比武,毫无疑问,最后,被打成内伤,无法跟其再争夺会长位子,而这正是他盛家所要的结果。

    “这也太阴险了。”宋岩不耻。

    “是啊,一个家族的昌盛和威望,不单单是武力值高,还要有沉淀百年的传承之魂,那才是家族立足世界的根本,光靠暴力手段,兴盛一时罢了。”苏青淡淡地说。

    “就是,他盛家要是坐上会长的位置,还不如师傅您来坐,让这种没品的人来坐,我是一百个不服气。”宋岩说。

    然后,就被其师傅莫名其妙地瞅了一眼,瞅的他心里直发毛。

    “我现在的日子已经忙得够晕头转向了,看看前面那三个小家伙,你觉得我还能有闲暇做别的?况且,这会长怎么说,也要选一个德高望重,有威信的人才能胜任,你还是饶了我吧,见天地听你喊师傅,我都不知道要折寿多少年了。”苏青无奈。

    她连九局都不愿意过多深入,更何况是摆在人前的华夏古武的会长,她想要的是那种低调,平淡的生活,尽管这些年,一直没有达到,可能不出风头,还是要尽量避免。

    谢敏雪瞥了宋岩一眼,“不折寿,也会被喊老。”

    苏青深有同感地点头,“没错。”

    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苏青愕然。

    谢敏雪的视线落在苏青的身上,打量了老半天,故作深沉地来了一句,“你要是竞选会长,我举双手赞成。”

    自家爷爷的身体,竞选会长无望,要是落到对手盛家手里,那还不如让二表嫂坐,总归是自己人。

    女人?女人怎么了,论心智,论功力,别说年轻一辈,就是老一辈的,又有几人是她的对手,太白山上,古武九级可都不是她的对手。

    虽说,现在的社会讲究男女平等公平,可真的平等公平嘛,政商界的领导,女人又有几人?难道说女人就真的没有真才实学?谁敢说,那二表嫂这样的人就可以上前糊他一脸。

    在谢家,虽然她的资质好,可就是因为她是女孩子,家里的长辈整天地大叹可惜,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可以接管谢家。

    难道女孩子就不可以嘛?幸好,爷爷不古板,对她宠爱有加。

    可恨的是,她没有二表嫂的能力,要不然她也要争上一争,给家里的长辈瞧瞧,女孩子照样可以光耀门楣。

    孔铭扬挑眉,瞪眼,“捣什么乱,有你们什么事,要坐自己抢,别打我媳妇的主意。”陪他的时间,都还嫌不够,还要当什么老么子会长,门斗没有。

    “二少,你该不会是吃醋了,支持师傅,没支持你吧?”宋岩偷瞧孔铭扬。

    “吃屁的醋,你少在那挑拨离间,我媳妇的能力,还用得着你们支持,想要会长,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小事一桩,不过咱家不稀罕,有那个闲工夫,我们还不如好好享受生活呢,是吧?媳妇。”孔铭扬看向苏青。

    “是。”苏青敷衍答应,还手到擒来,小事一桩,不稀罕?你这口气岂止嚣张能形容得了。

    二爷得意,回头,“石头,咱们多年的兄弟,深知我的能力也不差,怎么没支持我,还有表妹,你不是最崇拜我嘛?”

    这粉转黑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快啊!

    宋岩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是别了,你要是竞选,人家还以为是魔教头子呢,你还是还给人家一片清静之地吧。”

    谢敏雪竟然也赞同地点点头。

    孔铭扬停下了脚步,望着两人的背影,黑脸。

    苏青同情地拍怕他的后背,没多少诚意的安慰,“其实,魔教也不错,你成了魔教头子,我不也成了魔教婆了,我都不生气,你生什么气。”

    郁闷的孔铭扬,听到魔教婆三个字,心情好转,转身趴在媳妇身上寻求安慰,“他们都欺负我,不就是一个古武协会,要是落在有心人的手里,还不如魔教来的好。”

    苏青摸他的头发安慰。

    “我赞成老爸的话,电视上演的,不都是正派假仁假义,邪派行事光明磊落,敢作敢当嘛,魔教好,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成立一个。”小白摸着下巴,爆出惊人之言。

    “哥哥是大魔头,那我不就是二魔头了,橙子就是三魔头了。”葡萄掰着指头,喃喃自语地挨个排名。

    苏青黑线,“这还用成立,你们本就是一窝子魔头。”真是怕了你们了。

    孔铭扬愕然,看着三个孩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白和葡萄两个狼崽子也就算了,可自己的宝贝闺女被称为三魔头,怎么听,怎么惊悚。

    “小白,葡萄,电视是可以看,但要竖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以及道德观,电视上演得是没错,可那些都是编的,现实社会,那些歪门邪道,还是为人所不齿的,你们内心还是要保持阳光滴。”

    小白撇嘴,“电视来源于生活,再说,你自己的三观都不正,歪到没救的份,还要求我们?”

    “啥是三观,老爸咋就没救了,不是好好的嘛?”葡萄睁着呆萌眼,认真无比地看着老爸。

    小白无语,更是无从解释三观是啥,索性拉着弟弟妹妹,走到了前面。

    被儿子鄙视三观不正的二爷,气的冒火。

    物品交流会,俗称坊市,摆在酒店后面的草坪上,一排排的展台,放置着各式物件,少部分能叫出名,大部分都不认识。

    形状古怪者有之,精雕细琢者有之,璀璨如明珠者有之,暗淡如石头着有之,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苏青以前也去过那些捡漏的黑市,摆出的东西,够五花八门了,眼花缭乱了,可与之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

    在黑市上的那些东西,最起码还能认出是做什么用,大致属于什么物品之类。

    可眼前的物品交流会,展台上展出的东西,扫了一圈,愣是没几样认识,更不知道做什么用处,恍惚间,好似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真可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而我们所熟知的东西,其实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这是苏青见识到坊市所产生的感概。

    柜台后面站着同一色酒店工作服的工作人员,在给客人介绍展台上的物品,有的展台后面还站着非工作服的人员,苏青心想,大概是展示物的主人。

    苏青他们到时,现场已经来了不少人,熟识面孔,也有,但大部分都是陌生面孔,应该是外地赶过来的古武者。

    不时,碰到熟识之人,孔铭扬和苏青停下来打招呼寒暄,而三个小家伙,耐不住性子,早跑到前面,寻找感兴趣的东西去了。

    现场这么多人,来的可都是身份持重人士,夫妻两人,倒也不担心,孩子会有危险。

    一路走来,苏青看到不少的翡翠玉石,高年份的药材,还有一些刀剑兵器等等,对于这些,她的兴趣并不大,注意力放在了那些琥珀,药种子上面去了。

    卖药材种,比着卖药材的,少之又少,几乎不见,至于琥珀倒是不少,但包含种子的,目前还没发现一个。

    其实,苏青也知道,自己太异想天开了,包含种子的琥珀的几率,本就微乎其微,哪能那么容易就能找到。

    走到一家展示名剑的展台,碰到了宋老爷子一行人。

    “你们也来了,没见宋岩那小子回去,老夫就知道,肯定是跟你们一道来了,孩子们呢?留家里了?”宋老爷子往他们身后望了望,没看到人,颇有些失望。

    “留在家里,他们也待干啊,一进来,小白领着双胞胎,就跑的没影了,您老寻着什么稀罕物了没有?”孔铭扬笑着招呼。

    “好东西肯定是有,可要考究眼力劲,我这老头子年纪大了,眼力更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了,来也是纯粹凑热闹,你和苏青倒是要好好看看。”宋老爷子客气道。

    “你这会儿承认年纪大了,谁信?前几天脱了鞋,还追着我打的是谁?”在场的没有外人,宋岩没有顾忌地揭他爷爷的老底。

    在场的人低笑。

    瞪着自家孙子的宋老爷子,嘴角猛抽,熊孩子,怨气不少啊,敢扯他后退,回去非好好收拾不可。

    宋岩无视他爷爷的威胁。

    宋老爷子眼光扫见孙子旁边的女孩子,绷着的脸,瞬间展开,带出慈祥的笑容,“这位应该就是谢家丫头了?”

    “宋老爷子好,晚辈谢敏雪,拜见老爷子。”谢敏雪端庄优雅地行礼。

    不吭不卑,收放有度,宋老爷子忍不住暗暗点头,笑道:“好,好,是个好孩子,你爷爷什么时候到,改天老夫要亲自接待,一尽地主之宜。”

    “宋老爷子言重了,应该是爷爷亲自拜访才是,爷爷身体不适,后天才到。”谢敏雪客气道。

    谢家的事,宋老爷子也是知道的,“好,到时再说,跟着我们这些老头子憋闷,你们年轻人去瞧瞧,我们到这边看看。”

    几人答应着。

    离开前,宋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宋岩一眼。

    不知怎么的,宋岩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想法一出,瞬间被自己咔嚓掉,他可是爷爷一手养大的,有这种感觉,纯属大逆不道,爷爷岂有陷害他之理。

    前面一家展台围了一圈的人,三个小家伙,身材小,很容易就挤了进去,见展台后的工作人员,正在介绍手中的物品,说是真正的“至纯老天珠”,还是被有道高僧佩戴过的,紧接着,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将他手中的天珠,说的是天花乱坠,人间少有的至宝。

    橙子的眼睛,紧紧盯着那枚天珠,她的脖子里就佩戴着一枚珠子,老妈说对她的身体有益,连洗澡睡觉都不让她摘下,这枚跟她身上的,不知有什么区别。

    工作人员,解说的各种珍贵之处,小白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唯独一句话,记在了心里,那就是得到高僧曾经佩戴过,扬起脑袋,问,“叔叔,你这枚珠子,真有高僧佩戴过嘛?”

    那工作人员,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小伙子,闻声,四下里望去,没寻找说话之人,低头时,看到三个娃娃,趴在展台上,目光灼灼地瞅着他。

    这小伙子,虽然没有结婚,没有孩子,可自从在电视上看了挡父子真人秀之后,对孩子那叫一个萌,一个稀罕,看到这三个精致的娃娃,心瞬间软化的一塌糊涂,高亢的声音,瞬间缓和了几拍,生怕惊着了孩子们。

    “小朋友,这珠子的主人亲口说过,这天珠被有道高僧佩戴,想来应该是不假。”小伙子倒是个坦诚人,并没有哄骗小孩般的一口咬定。

    “那能给我妹妹看看嘛?”小白再次询问。

    小伙子犹豫了,围观的这些人,可都等他解说完,看货呢,按常理,潜在的客户,可都在这些大人当中,理当紧着他们,可心里实在是拒绝不了孩子纯真的眼神,软乎乎的声音。

    对围观的客人,报以歉意,“不好意思,孩子挤进来不容易,我先给他们看看。”

    见这么可爱有礼,一脸认真的孩子,大部分人都没有意见,可珠子刚到橙子的手里,没有一秒钟,就被身后一人给夺了去。

    “这东西可不是小孩子随便乱玩的,你这小伙子也是的,怎么工作的,价值连城的宝物,你给一个小孩子看,弄坏,弄丢了,你怎么交代,现在社会上的骗子,可都是些几岁的孩子,丢了,你赔得起嘛?”一个刻薄女人的声音,从头顶传出。

    三个小家伙回头一看,眼睛顿时紧缩,这女人,可不正是,在停车场,霸道地抢他们车位,差点害橙子碰到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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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人纯属驴子个性,激情需要大家的支持,明天更新八千。

第一百二十六章 自打脸,不可活!

    负责这处展台的小伙子,爱笑,笑时,脸颊两边会露出浅浅的酒窝,可亲又可爱,可这会儿,听到女子的指责声,倏然抬头,浅浅的酒窝僵硬住了。

    什么骗子?说的是这三个可爱漂亮到爆的娃娃?这位小姐,虽说你长的貌美如花,警惕之心高涨可以理解,可不至于,连小孩子都怀疑吧?

    三个娃娃要是骗子,这世界岂不要整个不好了?

    眼睛看到的,还有什么可信?

    小伙子僵硬着笑容,整体打量了一番眼前这女子,穿着配饰,都出自大家,名家,名牌,可你这行为,尼玛怎么就如此低俗,粗鲁,还不问自取?

    好感度为负,厌恶度直线飙升!

    “这位小姐,多谢你的好心提醒,现在骗子无处不在,是要多加提防,小心为上。”

    小伙子僵硬了一瞬,脸上立马挂上公式化的标准笑容,“不过,作为我们这些专业的销售人员,顾客至上,你所说的那种可能,我也想到过,可你看看三个娃娃,身上佩戴的饰物,哪一样是廉价之物,市面上都不一定买得到。”

    一个经验的销售人员,面对顾客,第一眼看去,就是估量这人的身份地位,这是职业素养。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这才纷纷低头,仔细打量三个娃娃的穿戴。

    现在虽说过完年,天气逐渐变暖,可大部分人还是穿着棉衣,孩子更是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可眼前三个娃娃却毫无厚重之感,里面穿着高领的羊毛衫,外面穿了件贴身的外套,从大到小,清一色的红色,白嫩的小脸,衬托的几乎能掐出水来,手痒痒,心痒痒,掐上去该是什么触感,每个人都如是想。

    衣服没有时下,任何名牌的标示物,可从款型,到剪裁,缝制,诸位穿惯了大名牌制作的人都不会认为是地摊货。

    很怀疑是出自某个大师之手,也说不定。

    再看佩戴物,大的孩子,灵气逼人,脖子上挂了件,同样颜色的玉坠,火焰,张狂的红色,即使在红色衣服的衬托下,依旧掩盖不了它耀眼的光芒,透明清澈。

    要么是一文不值的玻璃,要么是极品的翡翠。

    那一种,大家的心中大致有了考量,忍不住倒吸口气。

    视线转向,双胞胎的男孩,穿着整个仿效那个大的孩子。

    再看那个女娃娃,佩戴的非玉非石,倒是有点像眼前天珠之类的东西。

    打量完三个娃娃,大家再看孩子们的目光带着震撼,看这女人的目光,那就是诡异古怪了。

    盛于美打量了一番小白三兄妹,移开视线时,也只是哦了一声,并没有为自己唐突的语言,有任何的抱歉,倒是对手中的天珠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拿给身旁的哥哥。

    “你看这成色,应该不假,稀罕东西,听说这东西,有避邪,静心,提高免疫力的作用,倒是件好东西,你说,买下来怎么样?”

    哥哥盛于飞,拿在手中看了看,“喜欢就买下。”抬头,看向展台后面的小伙子,“这天珠,卖?还是以物换物?”

    小伙子公式化一笑,“这位先生,此物的主人,不卖,要换物。”

    盛于美急切问:“什么物?”

    小伙子踌躇了会儿,说:“这物有些特别,是一件交易,此物主人的亲属身患顽疾,去各大医院,拜访了无数的名医,医药无效,这件天珠的标价就是治好他的亲属的病。”

    围观之人,一听,纷纷摇头,东西他们也看了,的的确确是稀罕的好东西,可是这标价却让他们却步,没有那个金光钻,怎敢揽那个瓷器活?

    众人摇头,纷纷离去!

    小白三兄妹却仍留在哪里。

    小白心想,这珠子可不就是为橙子量身定做嘛?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还怕老妈救不活。

    盛于美将珠子拿在手里,一股沁人心脾,洗涤灵魂的气息,似乎渗透进身体百骸,无比舒爽,安详,轻快。

    深呼吸,睁眼看着那小伙子,“没有商量的余地?我是南方盛家的人,不止是稀罕的宝物,还可以帮他达成很多的事情,除了这医治病人。”

    小伙子摇摇头,“非常抱歉,此物主人交代,就这一个要求,说要不是因为如此,也不会拿出天珠来,你也知道,这东西,几乎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到了手里,没人舍得出手。”

    “算了,现场不缺好东西,我们还是去别处看看吧。”盛于飞劝说妹妹。

    盛于美明白强求不得,依依不舍地将珠子还给了人家,离开前,看到还没离开的三个娃娃,横眉,“小孩子家家,倒是识货,喜欢上了?可人家说了,要治病,难不成你们还等着顺手牵羊不成?”

    说完扭身走了。

    “不用搭理,大家族的千金,心理都有些扭曲,得不到,就喜欢将怨气撒到别人身上,纯粹是蛇精病的范畴,跟这些人计较,你就成了蛇精病了。”小伙子笑容亲切,“你们还要看看嘛?”

    小白摇头,“不用了,我们要去找老爸老妈,他们就在哪里。”指着不远处说道。

    小伙子有些不舍娃娃们离开,“我这里有糖果,你们要不要过来吃,你们爸妈看样子也是朝着这边来的,你们可以在这儿等着。”

    “不用了,找不到我们,他们会担心的,叔叔再见。”说完,小白拉着弟弟妹妹走了。

    被一而再再而三拒绝的小伙子郁闷地撅着嘴巴,他长的有那么面目可曾吗?

    小白领着弟弟妹妹,绕过人群,并没有急着找老爸老妈,而是躲在一角,三个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半天,然后,就见橙子闭着眼睛发了会呆后,三人这才往爸妈的方向走去。

    苏青和孔铭扬两人,一直都有注意孩子们的动向,在他们挤进那处围观人群中时,二人正准备赶过去,这倒不是怕被别人欺负,实在是怕小家伙们惹事。

    他们家的这三个孩子,纵观之下,无不是惹事体质,就连安静淡定的橙子都不例外。

    可在中途碰上了舅舅章朔和他的朋友。

    外表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一位漂亮女士,举手投足间,彰显着时下所形容的御姐范儿。

    经舅舅介绍说,他们是关系不错的大学同学。

    从他们言谈之间的随意,没有太多顾忌的话题,看起来关系是还不错。

    不过,让苏青意外的是,她这个好像缺少爱情细胞的舅舅,竟然还会有女性朋友?

    这些年,从来没与任何女性扯上过绯闻,也从来没有来往过从的女性朋友。

    章朔也是四十几岁的人了,虽然男人四十一枝花,这个年龄段正是男人的大好时候,可他既不谈朋友,也不讲结婚的事,作为他的父亲,外公章老,能不急嘛?

    可长辈再急也没用,你总不能架着他让他结婚。

    章朔的英俊不同于孔铭扬的张扬霸气,偏向于俊美优雅,搁在古代,活脱脱一个古代美男子。

    这美男子,身上再沉淀着沧海桑田的阅历,对人生有着高层次明悟的成熟韵味,对于各个年龄层的女人来说,都是一种无法抵抗的魅惑。

    扑上来的世家千金小姐,事业成功的女强人等等趋之若鹜。

    可这美男子愣是,视而不见,注意力全放在了家族事业和家人身上,曾经不止一次地说过,以后章家的继承人,要从三个小家伙中选一个。

    章家以后有谁继承,并不是主要的问题,章老向来是女儿儿子一视同仁,甚至可以说,疼爱女儿要超过儿子,所以,对于章家的传承,只要是有能力的后辈,不管是儿子的还是女儿的,都没什么区别。

    可这不等于,父亲就能心甘情愿地同意,儿子一直这么单身下去,成个家,有个知冷知热的家人照顾陪伴,不是更好嘛?

    舅舅视她和弟弟苏夏,犹如自己的孩子宠爱着,苏青自然也关心这个舅舅。

    原本她以为舅舅不谈朋友,不成家,是因为不喜与女性打交道相处,可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想到这儿,苏青忍不住多看了眼前这个叫戴佩箐的几眼。

    额头饱满,眉宇间透着股英气,话语干脆,不显女子扭捏之态,眼神犀利而爽直,如此大气磅礴的女子,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情人,都属于男人喜欢结交的类型。

    而让苏青感觉有意思的是,这戴小姐看舅舅的目光,隐隐透着不一样的情愫,虽然她还不管断定,这是不是暗恋,但她敢打包票,绝对不仅仅是友情那么简单。

    “我这位老同学,每次见了我,三句话不到,话题就转到了,他妹妹一家子,夸他外甥女怎么优秀,能干,孩子怎么可爱聪明,说的我心痒痒,早就想结识,只是一直腾不出时间,刚好这次举办古武盛会,我在京市停留的时间不短,正想着让你舅舅找个时间认识一下,巧的是,第一天就碰上了,久仰大名,果然人如其闻。”戴佩箐豪爽道。

    “谬赞了,舅舅疼爱我们,自然觉得什么都好。”苏青淡笑。

    “这位应该就是孔二少了,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真是绝配,老同学,你说是不是。”戴佩箐笑看向章朔。

    章朔嘴角微不可显的抽动了一下,绝配个屁,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那配得上他家苏青,明显是一边配,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打了声哈哈。

    戴佩箐不知是不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笑看了他一眼。

    戴小姐的话,那是说到了孔铭扬的心坎里,看这戴小姐顺眼了不少,笑容满面,“即是舅舅的老同学,就是自己人,有时间到家里玩,我媳妇和岳母,可是做的一手好菜。”

    戴小姐脸上的笑容加深,“一定上门拜访,现在的年轻人,很少亲自下厨房,苏青能做的一手好菜,孔二少可是有福之人。”

    不懂得谦虚,只懂得无时无刻秀恩爱的孔铭扬笑的张狂,亲昵地拦着媳妇的腰,“能得苏青,那是我孔铭扬最大的福气。”

    被拦在怀里的苏青,脸上一阵滚烫,鸡皮疙瘩,更是爬满身,脚下狠狠地踩了不分场合的那人一脚。

    孔铭扬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停滞,随即又恢复正常,拦着媳妇的手臂,却并没有松开。

    而一旁的章朔脸如黑锅,斜睨那人。

    戴佩箐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顿觉好笑,也让她发现了,她这位老同学,不一样的一面。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客,居然邀请别人去家?”与舅舅和戴佩箐分开后,苏青问那人。

    “这无关好客,舅舅的朋友,看起来关系还不错,热情一点应该的,平常舅舅还是挺疼爱我们的。”孔铭扬冠冕堂皇。

    苏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舅舅是疼爱他们,可这他们之中似乎并不包括这人吧?

    正在纠结这人有着什么目的时,被跑来的小家伙们打断了,也就没深究,带着孩子们逛起了物品交流会。

    正逛着的时候,一个小伙子,大冬天,居然满头大汗地叫住了他们。

    此人正是,售卖天珠展台的那个小伙子。

    在众人离去后,听说这天珠的交易,是要医治绝症病人,上前问询的就寥寥无几。

    小伙子趁机,到后面临时搭建的棚子里,倒了杯水的功夫,回来竟然发现,那摆在展台的天珠竟然不翼而飞了。

    小伙子当场就懵了,这价值连城的东西,卖了他这条贱命,也赔不起啊,天旋地转一会儿后,瞬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天珠最有可能的去向。

    古武盛会期间所举行的物品交流会,偷盗抢劫这种事情的发生,几乎微乎其微的小概率事件。

    能来之人,都想着在协会里,去争一席之位,人品自然也在考虑范围,所以,谁也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自曝其短,这跟自绝后路没什么区别。

    还有一点,小伙子心思缜密,在倒水的片刻,提前打量周围没有人靠近,才放心离开,而且就这几秒钟的功夫,除非是武功极其高超者,否侧无法得手。

    “你是怀疑我的孩子偷了你的天珠?”苏青面无表情地问,几个孩子是顽皮些,却不会无缘无故地偷盗,不等那小伙子回答,视线移向孩子们,“你们偷了他的天珠?”

    三个孩子纷纷摇头,齐声回答,“没有。”

    孔铭扬怕了拍那小伙子的肩膀,“我家的孩子,别的不敢保证,但只要是做了的,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在老爸老妈面前,从来不会撒谎,他们说没拿,那肯定是没拿,有这个功夫在这里耗,还不如赶紧想别的办法去找。”

    小伙子,内心里也不相信天珠是被这几个孩子偷的,绝望道:“可最后离开的只有这几个孩子,天珠失踪之前,就再也没有人前来……”

    小白打断道:“那珠子在我妹妹手里,还没一秒钟,就被一个凶狠的阿姨给抢了去,虽然我妹妹喜欢,可那珠子一直都是那位阿姨在观看,叔叔,不会是因为我们是小孩子好欺负,就赖到我们头上吧。”

    苏青和孔铭扬同时看向小白,儿子什么德行,他们再了解不过,若没拿,肯定置之不理,可现在的一番说辞,让他们怀疑,天珠的失踪,跟这几个孩子脱不了关系。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恢复正常。

    小伙子被质问的一时间语噎,急得大颗的汗珠,顺流直淌,也顾不得擦汗,“不是我要赖在你们头上,那人离开的时候,明明天珠还在……”所以,他才第一时间排除了那对嚣张的兄妹,来找这几个孩子,此举也是病急乱投医。

    “我们离开的时候,难道天珠不在?”小白反问。

    小伙子抹了把汗,“也在,可是……”天珠毫无痕迹地丢失,难不成是被鬼偷了不成。

    “这样吧,我们跟着你去找哪对兄妹问问,再不行,你就上报物品交流会的主办者。”苏青提议。

    小伙子此时,也是没有办法,只得同意,若是在外面,他肯定早就报警了,可在这种场合,警察可能也是无能为力。

    等一行人在一处展示台前,找到那对兄妹,看清两人的面目,苏青和孔铭扬不需问孩子们,也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睚眦必报的个性,果然是遗传,老子还没动手,孩儿们就已经干上了。

    批评教育?拿什么理由?陷害别人是不对,可要看什么对象,孩子们肯定会义正言辞地反驳,他们这叫以恶治恶。

    不予追究?任他们这样,以后长成什么样,简直不敢想象。

    夫妻两人,深感教育的无力感。

    盛于美转身,眼光瞄到孔铭扬的方向,恍惚了片刻,然后,无视在说着话的小伙子,上前几步,朝孔铭扬伸出芊芊玉手,“若是没认错,先生应该就是在停车场巧遇的人,不知先生有需要什么我能帮忙的。”

    女人要是变起脸来,那速度可谓快的惊人,前一刻还满身盛气凌人,傲慢不可一世,转瞬间,就变成彬彬有礼,温柔可人的女士,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身上按了个开关,按一下按钮,就转变成另外一种模式。

    这种转变为何,明显眼一看就能明白,谢敏雪自然也明白,气的咬牙切齿。

    盛于美款款伸出的玉手,犹如上好的白玉,光滑的皮肤表面,几乎看不到细小的毛孔,上面似乎泛着晶莹之光,周围驻足的男士,口水都快流出来。

    玉手的主人见状,脸上自信也越发浓郁。

    可孔铭扬看都没看一眼,更不用说伸手了,拦着媳妇的细腰,下巴朝小伙子抬了下,“要找你的人是他?”

    盛于美伸出的手,久久没有得到回应,脸上优雅的笑容,僵硬,有些挂不住,在听到这人,毫无情面可言的话后,顿感如芒在背,尴尬不已,脸色瞬间的苍白,似乎听到周围人低低的嘲笑声。

    强迫自己镇定,恢复完美的笑容,“不好意思,多有打扰。”转身面向小伙子,转换口气,“你找我什么事?”

    小伙子朝天翻了个白眼,他刚才的话,居然白说了,人家压根就没注意到他这号人的存在,随即,又将事情诉述了一遍。

    话里隐含着,要是拿了天珠,请务必拿出来,他可以考虑不予追究,要不然,带着天珠,她也走不出这个会场,上面装有警报器,被出口的机器扫到,是会发出警报的。

    在场有不少价值不菲之物,防盗警报,怎么可能没有。

    当然,也不排除有些能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小伙子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着急如焚。

    盛于美冷笑两声,“东西丢了?就因为我表示出了很大的兴趣,就认定我拿了,你有什么证据?警察拿人也是要证据的,别说是你一个卖东西的。”

    小伙子被质问的神情有片刻的狼狈,可此时此景,容不得他退缩,“我没有证据,可在你们离开后,东西就丢了,跟我去物品交流会做个审查,应该可以吧?”

    盛于美神情凌冽,“怎么?你还想着搜身,你的胆子不小,我盛家的人,岂是,你说搜身,就能搜的,就是那物品交流会的主办者来了,也不敢搜,早跟你说过,别被孩子的纯真蒙蔽了,说不定天珠就被他们给偷去了,早就提醒过你……”

    “盛于美你也太不要脸了吧,为了撇清自己,竟然将脏水往孩子身上泼,别说是一枚天珠,就是十枚,我们也不看在眼里,用得着去偷。”谢敏雪气的反驳。

    “敏雪小姐,你这口气可有些大啊,十枚极品天珠,什么样的人家能够拿得出手?”一直抱胸的盛于飞嘲讽道。

    “大不大,你说了也不算,世界之大,永远超出想象,坐井观天之人,看到的总是自己,别以为你盛家出了个化天境的人,就以为可以纵横天下,无所不能了,人猖狂过度,可是会栽跟头的。”谢敏雪冷冷道。

    盛于飞深沉的黑眸,盯着谢敏雪,嘴角带出一抹笑意:“人不猖狂枉少年,世间之人,不想猖狂的又有几人,关键要看有没有那个资本,我当然能理解你此时的心情,毕竟你们谢家目前的处境,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低调和隐忍嘛。”

    “你……”谢敏雪气的说不出,最终干巴巴挤出一句话,“你们太过分了。”

    盛于飞看到谢敏雪眼中的厌恶,目光闪烁了下。

    物品交流会,来了不少人,这边发生的争持,立马吸引了不少的围观者。

    一听说,丢了天珠,目前双方都在怀疑对方偷了的事情,兴趣不可谓不大。

    人群中,有些消息灵通的,看到对持的双方,竟然是南方炙手可热,古武协会会长呼声不低的盛家,还有京市的孔家。

    惊讶之余,更是稀奇,这样自持身份的家族,会大庭广众之下偷盗?

    谢敏雪言语上败落,苏青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盛家嚣张无限的口气,着实让人生厌,当下开口。

    “这小伙子丢了价值连城的东西,着急上火也在情理之中,刚才听他说,天珠丢失之前,留在现场的,是我家的孩子们和你们两位,口说无凭,为了尽快弄清事情的真相,找到天珠,我看不如这样,双方搜身,这点虽然有些不人道,可也算是帮这年轻的小伙子一个忙。”

    提到孩子,盛于美这才低头看到这女人和那人的身前,立着刚刚见过的三个娃娃。

    眼睛陡然紧缩,心沉了几分,难不成是他们两人的孩子?这女人跟他是夫妻?

    盛于美看着苏青的目光泛着冷光,“你要搜身没人拦着,可我是不会同意的,我盛于美丢不起那个脸,受不了那个侮辱。”

    此话一出,周围观众纷纷窃窃私语。

    这盛家的人可真够猖狂的,人家孔家的二少奶奶,都甘愿搜身,话说的合情合理,可这盛家的丫头,一点的面子都不给,一口回绝。

    是不屑?还是另有隐情?

    苏青也不见生气,语气依旧淡淡,“你这样,很容易让人怀疑心虚不敢。”

    盛于美被激怒,上前几步,“我没拿,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要是心虚,拿了还不赶紧离开,等着你们来搜身,当我是傻子啊?”

    苏青后仰,避免这女人的唾沫星子喷到脸上。

    孔铭扬拦着媳妇,退了退,微眯着眼,看向盛于美,“你盛家的脸是做给外人看的,丢了就捡不起来了,我孔家的脸不怕丢,那个小伙子,你过来,搜搜这三个小家伙,看看有没有,还不行,你也可以搜我的,不过,先说好,我媳妇,可不准搜,要不然我可跟你急。”

    孔铭扬最后一句话,引起了围观者大笑。

    苏青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谢敏雪撇嘴,什么时候还在秀恩爱。

    盛家兄妹听说孔家,忍不住对视一眼。

    不一会儿,章朔和戴佩箐闻讯过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还搜起身来?孩子什么个性,你们俩做父母的,还不了解,什么时候偷过东西?我不同意搜身。”章朔将孩子拉到自己身前说。

    “舅舅,搜身只是为了证明清白,要不然,孩子们总被人误会是行骗的孩子。”苏青解释着。

    “谁说的?眼睛瞎了,咱们还用得着行骗,喜欢什么,章家孔家加起来,还办不到?”章朔瞥了盛家兄妹的方向。

    “老同学,苏青说的也没错,搜身而已,现在不做,报到物品交流主办那里,结果还是要做。”

    戴佩箐说到这儿,视线转向盛家兄妹,“这是孔家二少和他的夫人,三个娃娃是他们的孩子,这位是章家少爷章朔,孔二少夫人的舅舅,疼孩子过火了,不好听的话,也别介意,大家来这都是为了古武盛会,别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事情,伤了和气,你看大庭广众,再相持下去,徒增笑话,卖我一个面子,双方搜下身,这事就算过去了,其实,也只是一个形式,像盛家和孔家这样的家族,怎么可能偷盗?你们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纷纷应是。

    这戴佩箐所在的戴家,也属南方古武家族,一番话下来,毫无破绽反驳。

    这戴佩箐不知有何本事,让盛家兄妹言语上也给几分面子,同意搜身。

    这边,三个小家伙身上搜了一遍,一无所获,为撇清嫌疑,孔铭扬和苏青,包括谢家表妹和宋岩都搜了一遍。

    最终轮到盛家这边,男士,小伙子亲自来,女士则是找了一个女工作人员。

    先是搜身没有,再是携带的包包,在一处展台,倾倒而下,随着杂七杂八的东西落下之时,一个珠子般的东西,瞬间滚落而下。

    “天珠?可找到了。”眼尖的小伙子,急跑上前,一把捧在手里,失而复得,喜极而涕,待情绪过后,看向盛于美,质问,“你还有什么话说?东西在你包里,大家可看的清清楚楚,害我还误会人家孩子。”

    小伙子的质问,周围人倒吸冷气声,低低议论声,根本就没传到盛于美的耳朵里,因为此时的她,就像是被雷劈过后,整个人呈石化状态。

    自己有没有拿,她再清楚不过。

    可天珠怎么在她的包里?谁放进去的?为什么要陷害她?她竟然毫无察觉,这身手太可怕了?要是拿把刀架在自己脖子里,她也感觉不到,岂不是……

    神情大变,惊恐地扫视了一圈,最终视线落在三个娃娃那里,最后接触的也只有他们……

    瞬间将不切实际的念头掐断,孩子怎么可能做得到?

    ------题外话------

    节日快乐,么么哒!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交易,治病

    “我没有偷。”盛于美恍惚。

    “贼从来不承认自己是贼,也从来不承认不问自取的行为叫偷,也许,在你眼里,顺手拿走天珠的行为不算什么,可你知道,它对于我这个普通的打工者意味着什么吗?它不单单是让我失去一份工作那么简单,因为还不上巨额的赔偿,我下半辈子,很可能在监狱里度过,而靠着我养活的奶奶,将无人赡养,上学的弟弟,将因为交不起学费而辍学……”

    小伙子想到找不到天珠未来凄惨的可能生活,眼睛都红了,对这位眼睛长在头顶的千金小姐,说不出的怨恨。

    搁在大家族里,也许不算个什么的事情,可搁在平民小老百姓的身上,一家子因此可能就毁了。

    周围人听了,忍不住动情,难免指责一二,再捎带上盛家小辈如此狂妄放肆,家风肯定无从谈起,家族威望更是值得考量云云。

    盛于美突然大怒,朝自顾自说的小伙子大吼,“我说我没有偷,你耳朵聋了,听不明白话啊!”

    面对众人异样的眼光,她犹如赤裸裸没穿衣服般,羞愧不已,良好的家世,出众的资质,从来都只有她斜着眼睛看别人,什么时候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指点议论。

    更何况还是被栽赃陷害,百口莫辩,忍不住发飙。

    小伙子被吼的愣住了,浮现慌乱之色,可随即想到,偷东西做错事的是她,确凿的证据,无从抵赖,他有什么好怕的,大家伙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

    “没找到,你可以不承认,可现在东西就是从你包里搜出来的,你还不承认,难道东西是别人放的不成?”

    盛于美立即接上,“对,就是别人放进来的,我压根就不知道,这人肯定是想要陷害我。”

    不止小伙子不信冷笑,周围大部分人都摇头叹息,这借口,想让人相信,比二万五千里长征都要艰难。

    可这恰恰是真相。

    看到眼前百口莫辩,狼狈至极的盛于美,若说在场之人,谁最高兴,那莫过于谢敏雪了。

    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在心里感谢了陷害她的那人千万遍,彼此之间虽然不对付,可盛于美的脾性,她还是了解的,不是有人曾经说过,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身边亲近之人,而是你的敌人,死对头。

    盛于美个性骄傲,心狠手辣些,可即便是喜欢,也不屑与去偷,说抢她反而还信。

    三个小家伙,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感谢了千万遍,要是知道的话,肯定要当面告诉谢敏雪,陷害之事是他们所做,帮你除出了恶气,你要谢,还是来点实惠的吧。

    见妹妹快要奔溃,盛于飞此时抱拳,“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我妹妹不是那样的人,要是拿了东西,还会在这儿停留,等着你们来搜,早走了,我妹妹说的没错,是有人要陷害我们,不管怎么说,连累了这位小伙子,我们愿意赔偿你的精神损失,你看怎么样?”

    在场的可都是古武界人士,为着盛家的名声,盛于飞无奈之下,只能咽下这口气,放低态度,试着先把事情压下来。

    “阿姨不止一次地说我们是小偷,骗子,要是珠子从我们身上搜出来,那阿姨会不会将我们送进监狱,关进小黑屋。”小白突然后怕的拍着胸口说道。

    盛于飞的话,令大家有些松动,可听小孩子的话,瞬间让他们想起了,这位盛小姐不止一次指控人家孩子是小偷的事情,那点松动瞬间补上,牢固不可摧。

    谢敏雪不忘落井下石,“人家一奶娃娃,什么都没做,都还被你当做骗子,可你这都证据确凿,却还想着找借口脱身,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盛于美狠狠剜了她一眼,“谢敏雪,你少在这落井下石,幸灾乐祸,说不定就是你干的。”

    谢敏雪双手一摊,“我倒宁愿是我,可我也待有那个能力,你可是古武六级,那待古武多少级别的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你的包里。”

    周围又是一阵低语议论声。

    盛于美此时干生气却无法反驳,也无从反驳。

    “小美,还不快跟人家孩子们道歉,看走眼了吧,贵公子和小姐,怎么可能会是小偷?”盛于飞绷起脸训斥妹妹。

    盛于美更加憋屈,可接受到哥哥的眼色,只得转身,不情不愿地跟三个娃娃道歉。

    “阿姨不对,不该那样说你们,阿姨在这儿,跟你们道歉了。”语气说不出的生硬。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葡萄竟然开口,“你差点害橙子碰一头的包,要不是老爸挡着,你的道歉能让包包消掉嘛?”

    众人顿时愕然,居然还有这么一出。

    葡萄的直白,让其老爸老妈哥哥妹妹,忍不住暗暗鼓掌。

    盛于飞兄妹,顿感头疼万分,三个奶娃娃,看似纯真,却没有一个好对付,句句都戳到痛处,犹如一把刀,插进去刀刀见血。

    苏青和孔铭扬两人见差不多了,见好就收,“这里好像没我们家什么事了,那怎么着,你们慢慢谈,我们还要再逛逛,回见。”

    孔铭扬说着抱起女儿揽着媳妇率先离开。

    谢敏雪和宋岩紧跟着也走了,再看下去,那小伙子也不能拿盛家怎么样,无非是赔偿些钱财罢了。

    望着那一家子的背影,戴佩箐若有所思,直到不见,这才看向章朔,“从头到到尾,我怎么嗅到一股不寻常,阴谋的味道。”

    章朔白了她一眼,“你们女人宫廷剧看多了,看什么都能嗅出阴谋,这不奇怪。”

    围观者陆续散去,其中大部分人的心理是纯属看热闹,更何况还是古武协会会长呼声最高的盛家。

    他们压根不会深究这里面的蹊跷疑点,巴不得你比这儿还凄惨,还丢人,这么大的家族,小辈们居然有偷盗的嗜好,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和幸灾乐祸的心理。

    不过,还是有一部分冷静者,揣测出这盛家的小辈有可能被人陷害,可这盛家的丫头,一看就知是骄横之人,谁也不会上前多管闲事。

    尽管如此,面对双方背景悬殊,盛家还是用钱将事给摆平了。

    此事,看似没有多大的损失,可初来乍到的盛家,不好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

    这些不是用金钱势力能收得回的。

    吃了如此大哑巴亏的盛于美,回到酒店房间,随身包被狠狠甩在沙发上,沙发圆凳,也被她愤怒一脚踢开了去,打了几个转,紧接着一声闷响,还是可怜地歪倒在角落。

    随后进来的盛于飞看了妹妹一眼,没说什么,回头做了请了的手势,“天竹兄,这边请,小妹的脾气给家里人惯坏了,让你见笑了。”

    张天竹笑笑,跟着盛于飞来到酒店房间的吧台落座,端起盛于飞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抿了一口,摆手,“你这样说,就见外了,于美,我可一向当自己的妹妹,怎会见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是心疼都来不及。”

    盛于飞叹了口气,不由感概,“天竹兄问都不问,就断定小妹是被陷害,让兄弟感动,来,兄弟敬你一杯。”

    张天竹干了杯中的酒,“你和于美什么样的脾性,我哪能不了解,豪爽义气,敢作敢当,不用问,就知遭人算计。”

    盛于飞给张天竹面前的酒杯再次蓄满,拿起自己的杯子,跟他碰了碰,灌了一大口,“那个大家族没有几个仇人,更何况现在声头正旺的盛家,可在南方的世家里,给他们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朝着盛家下手,况且,也不一定有这副高超的手段,起先,我怀疑的对象是谢家,可想想,谢家的人还没到,凭借着谢敏雪是不可能有如此本事的。”

    说到这儿,眼神定格,望着虚空某处,“刚来京市,实在是想不出,这里有什么人要对付我们。”

    张天竹弯起嘴角,“于飞兄弟,你刚来京市,很多人和事,都还不熟悉,等你熟悉后,你就不会这么苦恼了。”

    盛于飞略微一愣,侧身看向慢条细理品酒的张天竹,“天竹兄的意思……”

    张天竹放下杯子,“我虽然没有在场,不知道现场发生了什么,可我了解有些人的脾性,或者说是京市很多的人都了解那家人的脾性。”

    盛于飞坐直了身子,盯着张天竹,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盛于美怒气稍缓解后,情知事情发生了,再发怒也是无济于事,便朝着两人走来,刚好听到张天竹的话,问道:“你说的是孔二少?这很难让人相信,我们今天也是刚认识……他没有理由陷害我啊?”

    张天竹笑而不答。

    盛于飞沉思半响,提醒,“停车场你忘记了,因为赶时间,我们抢了他的车位……”

    盛于美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张天竹,摇头,“那人看起来是有些邪气,可陷害我偷盗……这是不是有些扯啊,观看天珠,他并没有在现场……”

    张天竹不紧不慢道:“于美有所不知,孔铭扬孔二少,以前可算是京市的小霸王,狂妄霸道,为所欲为,无视一切规则,人送外号活阎王……”

    盛于美听得出神,眼中神采浓郁,脸上浮现出一抹绯色。

    张天竹子漫不经心笑笑,接着说,“可没想到,这孔二少好福气,上高中时,就给自己找了个好媳妇,名叫苏青,也是章家最疼爱的外孙女。”

    盛于美变幻神色,扯了扯嘴角。

    “这苏青可称得上奇女子,习得一身好功夫不说,还青出于蓝胜于蓝,医术更是了得,章老算是权威的专家,可他这外甥女的医术早已远远超过他,不过,这苏青素来低调,不爱张扬,知道的人并不多。”

    盛于美嘴巴撇的更厉害,明显不屑,八成是传说过度的结果,如此年轻习得神奇医术,除非她是神仙下凡,凡人无论如何也达不到那个高度,即便是她从娘胎里开始学。

    盛于飞若有所思了半天,打断道:“你说苏青会医,还很高明?”

    张天竹点头,“确实,章老的名声你们应该听说过,她现在的能力比她外公,只高不下。”

    “这样说来,还真有可能是他们干的……”盛于飞重重地放下杯子。

    “哥……”盛于美不相信。

    盛于飞看向妹妹,“妈妈会医术孩子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在看那三个孩子的目光,均透着灵气,智商不低,不可能不知道,你从人家女娃手里,抢走天珠观看,孩子肯定不悦,可一直没见发脾气,没吵闹,很是冷静,而且那女孩子明显很喜欢那枚天珠。

    她脖子里挂的可能就是天珠之类的东西,那人说要医治病患交易,三个孩子一句都没提他们的妈妈会治病,你觉得这正常?一般的孩子,看见喜欢的东西,肯定又哭又闹,想法设法地得到,可他们一句话都没说,这正常嘛?”

    盛于美不可思议,嘴巴张了几张,喉咙更是有些发干,“哥,你是说,是这几个孩子干的……”这比让她相信今天是世界末日,更难以置信。

    最大的五岁,还不到她的腰高,小的两岁的样子,这怎么可能?

    盛于飞推测完后,自己也是不太相信。

    “于飞兄弟猜测的有理,我要说的这孔铭扬有福气,还包括一点,这苏青给他生了三个孩子,个个不是凡物,聪明绝顶,能力超群,心性更是不可以孩子看待,你要是将他们看做是手无寸铁的娃娃,那就只有吃亏的份。”张天竹对孔一家似乎不懈余力地夸赞。

    让盛于美听得,心里莫名地烦躁,堵塞。

    沉默了半天的盛于飞盛怒之下,从吧椅上起身,在房间里转圈圈,从起伏不定的胸腔,可以看出气的不轻。

    前后这么一想,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他们,想不相信都难,“十之八九,是那三个娃娃做的。”

    这要是大人做的,他也不至于如此上火,混迹了很多年,到头来,居然被几个娃娃给陷害了,这脸面还往那搁,尤其还在张天竹子面前,更是羞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更是想当场将几个罪魁祸首抓起来。

    “这太可怕了,就因为发生了些不愉快,就设下圈套,陷害我,这什么样的孩子……”盛于美惊恐,转身,看向她哥,发狠道:“哥,要是这几个娃娃做的,我绝对不放过他们。”

    如此羞辱,年轻气盛的盛于飞,又何尝咽的下这口气,可京市孔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那可是京市独立的存在,带着神魔莫测的色彩。

    现在倒是有些后悔停车场的冒失,也是被家里出了化天境的爷爷给冲昏了头脑,完全不把别人看在眼里。

    得罪了孔家,与孔家对上,拥有化天境的高手的盛家,又有几分胜算?

    被人陷害的羞辱,比着对上孔家,简直不值一提,他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张天竹又说,“孔二少的个性,虽说结了婚后,收敛了很多,可不按理出牌,睚眦必报的个性不知有没有改变。”

    盛于飞眼眸紧缩,“盛家这次前来,重心在古武协会,容不得分心。”

    张天竹自然明白他这是不与孔家对上的意思,笑而不言,反而转移话题,“刚才远远瞅见,像是谢家的谢敏雪也在场。”

    盛于飞听到提起谢敏雪,眼睛闪了闪,点头。

    “这孔家和谢家关系不一般,盛家主对谢家人的所为,不知这孔家会不会替他们出头。”张天竹貌似提醒道。

    盛于飞不以为然,“谢家和盛家,可是光明磊落的比武,这怨不得谁。”

    “你们还是小心为好,这孔铭扬个性乖张,让人摸不着头脑,跟他这表妹关心特别好,据说,谢小姐在京市的这段时间,几乎跟他们形影不离。”张天竹貌似好心提醒。

    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盛于飞的眼睛突然冒起火焰,盯着酒柜半天不语。

    张天竹低头一笑,起身告辞。

    回去的路上,身旁之人不解,问;“张少,盛家和孔家打的越激烈,越有利于我们,您怎么竟夸他们,将他们说的人间少有似的,哪有您这样捧着敌方,灭自己威风的。”

    张天竹笑骂道:“你小子胆子不小,竟然教训起少爷来了,谁给你的胆子。”

    那人狡黠一笑,“这不还不是你给的胆子嘛?你要不给,我那敢啊?”

    张天竹又骂了句,“你这张嘴是越来越贫了,脑子开窍不少,可就是没用到正地方。”视线透过车窗,看向倒飞而去的摩天大楼。

    “世上有几个傻人,你想别人做什么,直白地告诉他,他就会去做?行事要讲究方法,讲究对象,这盛家兄妹傲慢骄傲,你把孔家说的不值钱,他们也许根本不会放在眼里,抬高他们,反而越能激起他们的傲气,还有人性的弱点,只要掌握了,利用好,就能将此人控制在手中听命于你。”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物品交流会,到了下班时间,小伙子将天珠小心翼翼收好,拿去酒店备好的保险柜,锁了进去,此时,方才大大的松口气,这份工作虽然来钱快,可风险也不小,今天的小心肝差点没吓出来。

    走在路上,呼吸到的空气都觉得难能可贵,可刚出酒店大门,就看到一辆车停在不远处,流水般的线条,光滑蹭亮闪瞎眼睛的车面,不用看牌子,就知不下千万的豪车。

    就如古代男人爱马,现代的男人爱车,他也不例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一看心里就咯噔一下,逃跑的冲动呼之欲出,可还没等他转身,就被人焕住。

    “叔叔,你不是要请我们吃糖吗?”

    小伙子看着那三个娃娃以及身后的父母,腿不住地打抖,叔叔现在哪敢请你们吃糖,你们爹妈不给我暴栗吃就够好了,冤枉了人家孩子,不揍他才怪,颤声回道,“叔叔现在身上没糖,改天,改天吧,我还有急事,先走了……”此时,恨不得长了飞毛腿,拔腿欲奔。

    “叔叔你急什么啊,我老爸老妈要跟你谈谈,谈完再走。”小白再次叫住。

    小伙子苦着脸,转身,“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那也是急坏了,我给你们道歉还不行……”语气带着哭腔,可见吓坏了。

    小白撇嘴看了他一眼,这人脑补到哪去了?

    苏青笑了笑,“你不用害怕,我们在这儿等你,并不是为难你。”

    小伙子一听,飞出的小心肝又飞了回来,这一惊一乍,一整天跟过山车似的,再强的心脏,也禁不住经此折腾,“你们想要天珠?”

    苏青点头。

    抱着闺女的孔铭扬,宠爱地摸橙子的脑袋,“我闺女喜欢。”

    这语气,我闺女喜欢,那东西就一定得到,那对兄妹的嚣张值与之相比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小伙子再次抹汗,脸现为难之色,“人家主人可是说了,要医治好他亲属的病才同意交易,我……”

    “我媳妇就是医生啊。”孔铭扬语气带着掩藏不住地自豪。

第一百二十八章 舅舅的红颜

    天珠的持有者,是一位姓冯的老先生,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健康指数相比年轻人都不遑多让,显然不是病患。

    听完小伙子说了来龙去脉,深邃的目光,审视了一番苏青,以及她旁边高大英俊的丈夫和三个聪明可爱的孩子。

    面上没有显露怀疑,难以置信,或者惊喜之类的任何神色。

    也许是,拜访过太多的医生,毛遂自荐登门也不乏少数,早已磨成波澜不惊的反应。

    客套寒暄一阵后,冯老先生领着他们去了一间卧室,里面床上躺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肤色是久不见太阳的那种白,面容消瘦,轮廓跟冯老先生有几分相似。

    紧接着,冯老先生介绍此人是他的儿子,身体不遂有三年了,其他的没有多说。

    苏青明白,这老先生为何如此,无非是想要试探,她是否有真才实学。

    任何人第一次找苏青看病,估计都会产生这样的心理,老先生如此,倒也无可厚非,谁叫她太年轻了呢。

    苏青走到床前,拉过小冯先生瘦骨嶙峋的手腕,准备把脉,那小冯先生朝她浅浅一笑,“麻烦了。”神情平静,无喜无悲。

    苏青点头致意,注意力放在此人的脉搏上。

    脉象很是糟糕,五分钟后,大概推测出什么原因导致,这才放下他的手腕,看向冯老先生。

    “这种晋阶失败的病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没有经验可循,我只能保证,可以让他重新站起来,跟正常人一样生活,至于以后能否修炼,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我目前正在研究一种药物,只是还在研究阶段,若是成功的话,说不定能让他重新修炼。”

    苏青说完,等着冯老先生的反应,可半天不见有任何动静,只见他目光晶莹,嘴角哆嗦,激动之情不言而喻。

    “苏小姐果然大才,一摸脉就知道了一切,不错,三年前我晋阶失败,虽说留下了一条命,可也成了废人,跟死人没什么区别。”床上那人苦笑道。

    “苏小姐,你真能让小儿站起来?”冯老先生搓着手激动道。

    “冯老先生,我媳妇从来不说大话,也没必要骗你们,我们要的是天珠,你儿子要是站不起来,你也不会给我们不是。”孔铭扬说道。

    冯老先生一连跌地应是,眼眶湿润,“能站起来已经很好了,很好了,不祈求太多,你刚才一口说出小儿的病因,我就知道你医术不凡,不管结果怎么样,天珠都会给你们。”当下走出卧室,大声吩咐,“那个小伙子,我让人跟你一起,去把保险柜里的天珠拿出来。”

    小伙子哦了声,应声出去了。

    接下来,苏青给冯老先生的儿子扎针,利用灵气,修补破损的经脉。

    半个小时后,苏青收起银针,“针灸治疗,要一个星期,隔天一次,后天我会再来。”

    冯老先生见这丫头拔完针,儿子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当下惊喜不已,一个劲地道谢。

    他儿子这种状况,别说当下医院的医生束手无策,就是那些隐藏民间的名医,也是爱莫能助,三年来,他拜访了无数个医生,试了无数种方法,一点起色都没用。

    正绝望间,得到古武盛会的邀请函,情急之下这才想到了这么个交易,想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给他歪打应着,遇到了神医。

    只是这神医似乎也太年轻了,比他儿子都还小,让人震撼。

    苏青和孔铭扬走出卧室来到客厅,见满头白发的冯老夫人正招呼三个小家伙吃自制的点心。

    临走前,老人家更是打包了很多,让他们带回去。

    天珠,苏青本想说一个星期后再拿,可冯老先生坚持,等小伙子回来后拿了天珠方才离开。

    “这枚珠子虽说不如橙子身上那个,可也难得一见。”回去的路上,苏青拿在手里看了半天,惊喜说道。

    “回头,我给杜翰东说说,让他给我们注意着,最好能凑成一副项链就好了。”孔铭扬大言不惭道。

    苏青白了他一眼,“说的倒是轻松,你以为这是路边的大白菜,随手一抓就一把,这种品质的珠子,原本就很稀罕,你还要被有道高僧戴过的,更是罕见。”

    开车的孔铭扬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排的三个娃,“你们三个今天寻到天珠,算是有功,不过,也犯了错误,至于什么错,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我多说,这次算是功过相抵,不惩罚你们,但是,下次,要做什么,必须让我们知道。”

    三个小家伙听说功过相抵,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不用惩罚,太好了,倒是没有任何异议,异口同声答应下来。

    可这答应,苏青和孔铭扬都知道,太苍白无力。

    苏青狠狠瞪了孔铭扬一眼,这人生怕她会惩罚孩子们,竟然先下手为强。

    孔铭扬朝她讨好嘿嘿一笑。

    苏青简直一点脾气都没有。

    回去后,苏青将橙子脖子里的那枚珠子取下来,对两枚珠子稍加修饰,美观不少,串在一起,重新给她戴上,吃完晚饭后,回到房间,三个娃娃去空间里玩,苏青去研究药物。

    孔铭扬让人送回家一台笔记本,正在教岳母,怎么上网,看电影,玩游戏。

    孩子们不需要怎么照顾,章书玉平常有很多的闲暇时间,她又不像别的家庭贵妇,出去逛街购物游玩,闲暇时间,都耗在给一家大小裁制衣服上了。

    这些年,苏青他们都暗示,她可以再找一个伴侣,毕竟,四十几岁,还很年轻,人生还有大半的时间,可无奈,与苏青他爸感情深厚,一点再找的意思都没有,说是身边再躺着另外一人,总觉得膈应,无法适应。

    后来,他们就再也没有提这事,孔铭扬希望她的生活丰富一些,有些自己的娱乐,就给她订购了一台笔记本。

    刚开始,她还意兴阑珊,有些抗拒,可后来慢慢熟悉之后,觉得这是个好东西,在家里不动,就能了解外面世界的精彩和广阔。

    孔铭扬还教她在网上炒股,刚开始试水投的较少,随着股票知识的丰富,逐渐加大投资力度。

    总体来说,现在的章书玉并不缺钱,手上的几张卡,有女儿女婿给的,有父亲给的,有哥哥给的,加起来的额度,够普通一家人花几辈子。

    可是这些再多,都是别人给的,完全没有她从股票第一次赚的一万块钱来的感触深。

    这是她自己赚的,那种自身价值得以实现的成就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自此后,四合院里的话题,总是少不了股票,和财经新闻,苏青上辈子一高级打工者,不玩股票,这辈子也没有兴趣炒股,所知有限,大部分都是甘旭在打理。

    作为公司的管理者,孔铭扬自然熟悉,于是,经常能看到,章书玉拉着甘旭或者女婿孔铭扬问各种的股票知识,还拿了个本子,边听边记,极其认真,活脱脱一个三好学生。

    苏青见此一幕有些好笑,可看到母亲散发着激情,很是欣慰,为此还夸奖了孔铭扬。

    当然,那人不要口头上毫无意义的夸奖,硬是拉着她转化成了实际意义的奖励,害的她在床上睡了一天。

    不过,你还别说,母亲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生手,几个月后,竟然给她大赚了一笔,人家在股票市场沉浮了很多年的都还会亏损,你说她连门槛都还没迈入的生手,还能大赚,这运气真是好的爆棚。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苏青今天见了冯老先生的儿子,晋阶失败,几乎废人一个,不由得感概不已。

    虽说,修炼一途,本是逆天而行,与天抗争,唯有经历磨难才能修成大道。

    可是,若是能够找到增加成功率的方法,苏青必定全力以赴,古武修炼者,每年因为晋阶失败不知死伤多少。

    这并不是说,苏青有着悲悯天下的胸怀,她如此想,也是处于私心,毕竟,自己的身边,几乎大部分都是修炼者,没有一个不面对晋阶的风险,包括自己,包括孔铭扬和孩子们。

    见了冯老先生的儿子后,更坚定了要研制出辅助进阶的药物。

    苏青翻了空间里几乎所有的医学古籍,有关这方面的记载,少的可怜,除了提到有几种药材有着如此的功效,功效最大的就是红罗。

    现成的药剂配方想都不用想,为今之计,就是研制出一张配方。

    苏青回忆,上次帮宋老爷子进阶时,他体内所发生的一系列状况,对应相对的状况,列出了几味针对疗效的药材,制成药剂,尝试一下,不行的话,再换思路。

    她现在的行为,跟瞎子摸着石头过河没两样。

    揉揉额头,走出了院子,去寻三个小家伙。

    来到海边,看到孩子们正一人骑着一条两米左右长的大鱼,在海里翻腾。

    “别玩了,赶快上来,快到睡觉时间了。”苏青大喊道。

    “再玩会,小黑不舍得我。”葡萄哀求老妈。

    “别撒娇,小黑不舍得你,还是你不舍得小黑,你看看它喘成什么样子了,儿子,你该减肥了。”小黑是葡萄身下骑着的那条鱼,海里有几条个头特别大,比着别的鱼,稍微开智,拿来煮了,苏青还真不忍心,就任它们一直生活在海里。

    葡萄胃口好,不挑食,逮到什么就猛吃,把短小的身材吃的圆鼓鼓的。

    听到老妈说减肥,葡萄有些不好意思,橙子就在旁边嘻嘻笑。

    小白看了他一眼,“胖的也没什么不好,再圆些,就可以当球踢了。”

    “哥哥……”葡萄哀怨地看了哥一眼。

    “好了,回去睡觉了,小黑他们也要休息了。”小白上岸,抱住老妈的腿腻歪,“老妈,我想吃鱼。”

    被湿漉漉的儿子这么一抱,苏青身上全湿了,没好气地揉揉他的脑袋,“明天让你老爸给你做,他不是说,他新学了一道煮鱼的方法。”

    小白冷哼,“老爸做的没老妈好吃,肯定吹牛。”

    葡萄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力挺老爸,“老爸做饭很好吃的拉。”

    小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再瞅瞅他圆圆的身体,“你吃谁做的饭不好吃?”

    葡萄揉脑袋,是这样没错啊,可哥哥为什么不高兴啊。

    后来几天的物品交流会,苏青他们就没再去了,给冯老先生的儿子,又针灸了两次,人已经能拄着拐杖,慢慢行走,再养个十天半个月,经脉活络后,就能像正常人一般。

    “苏小姐的恩情冯家铭记在心,以后定当图报。”冯老爷子感激不尽。

    苏青摆手,“冯老先生太客气了,什么恩情不恩情,我给你们治病,可是拿了诊金的。”

    有价无市,冯老先生还是明白的,儿子能够恢复到像正常人一样,他从来没有奢望过,他内心明白,像他儿子这种状况,几乎是被判了死刑,没有放弃,也是在跟自己较真,无望之中寻求一丝安慰罢了。

    可儿子重新站起来了,冯老先生激动之余,对苏青自然感恩戴德,不过,他没有再说什么,时日良多,来日方长。

    “冯老先生。”苏青踌躇半天道:“过几天我会配置出一味药剂,你们要是愿意尝试的话,我给你们送过来,不过,你不用担心,最坏的结果,也就是现在这个情况。”

    冯老爷子微楞,沉思。

    苏青又说,“不急,你们考虑好了,再告诉我。”

    “苏小姐等等。”冯老先生的儿子拄着拐杖缓慢走近,“不用商量,我同意,现在,我能够站起来,说句不好听的话,已经是赚到了,最坏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我还犹豫什么,稳赢不赔的赌局,再说,我相信苏小姐妙手回春的医术。”

    冯老先生见儿子同意也点了点头。

    苏青没想到他们这么爽快就同意了,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毕竟她这行为,跟拿别人当实验小白鼠没什么两样,即便是他们不答应,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临走前,苏青留了一些药材给他调养身体,约好药剂制好,就送过来。

    这期间,在物品交流会上,有一面之缘的戴沛箐,也就是舅舅的那个老同学,真的上门拜访了,苏青还以为,她答应只是客气话呢。

    ------题外话------

    端午节快乐!

第一百二十九章 毕业聚会!

    严格来说,戴沛箐只是章朔的学妹,偶然遇见投了眼缘,变成了聊得来的朋友,后来章朔出事,隔绝了外界一切联系,直到最近今年身体大好,才逐渐恢复联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戴沛箐所在的戴家没有直系男性,她要接管家族,所以也才一直没有结婚。

    戴沛箐走进四合院,忍不住诧异,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怎么说,也是京市顶级权贵世家,住的地方级别至少也应该是皇府园林之类,着实没想到会是这么普通的四合院。

    她所说的普通,是打眼一扫院子的规模而言,等走进去,想法就改变了。

    院子古朴雅致,几乎每个角落都被精心打理,开得正艳的鲜花,葱绿的绿植,将院子与外面冬天的世界隔离成春暖花开的季节。

    全身的细胞都舒展开,呼吸着新鲜芳香的气息,心里的惊讶自不必说,尤其是随处可见,摆设的极品高档翡翠,在外面炒成天价,在这里却随处摆放,忍不住感叹。

    “以前就听章朔讲一年到头,住在妹妹家的时间比自个儿家还多,我还觉得不可思议,就是再亲,也没有常住在别人家的道理,今天一见,我算是明白了,我都想搬进来住。”戴沛箐看了一路笑道。

    “您若是不嫌弃,在京市的这段时间,就搬过来住吧,空房间还有,你别看院子不大,房间不少,舅舅和外公自己家人就不用说了,就孔铭扬的那帮兄弟,也经常放着豪宅大院不住,跑来我们家蹭,跟到自个家似的,随便的很,我母亲好客,见了你肯定喜欢的不行。”苏青说道。

    “我倒是想,不过来京市这段时间,还要处理家族的一些事情,来来往往的人,会给你们添麻烦。”

    苏青明白她的顾虑,没有说什么,招呼她进客厅。

    母亲准备一桌丰富的饭菜招待客人,席上宾主尽欢。

    戴沛箐临走前,隐晦提醒道:“盛家的那对兄妹在南方,跋扈惯了,心气高的很,又心狠手黑,你们要小心他们,况且,盛家的那个化天境的老爷子,更是护犊子心狠蛮横的主儿,哎,这次古武协会,盛家要是当选,那可真是悲剧了。”

    章朔去送戴沛箐,两人的背影远去,苏青看向孔铭扬,“这戴沛箐人比较爽朗,要是真成了舅妈,倒是很好相处,两人看起来也很般配,可就是这戴沛箐家里有些麻烦,肯定不同意女儿外嫁。”

    孔铭扬挽着媳妇,握着她的手,一起放进自己外套口袋里,路人稀少,天边残阳似血,两人漫步于小道。

    “媳妇你现在担心这个是不是太早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我能不急嘛,那可是我亲舅。”苏青仰头。

    “我又没说不是,可关键是,你这亲舅舅,他压根就没哪方面的意思,你觉得再般配有什么用,你还能替他娶不成。”他巴不得这位舅舅大人赶紧讨老婆生孩子。

    “我替他娶,你还不哭。”苏青调侃他。

    苏青感觉手被使劲握了下,“岂止哭,简直生不如死,不过,为夫已经亲身了解,你没哪方面的嗜好。”

    苏青白了他一眼,“哎!给你说正经的,你说舅舅是怎么回事,环肥燕瘦,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这么些年,怎么就没一个看得上眼的,这眼光也太高了吧。”

    孔铭扬撇嘴,有温柔端庄的妹妹和无所不能的外甥女两位女士高杆在那,眼界能不高嘛?再加上那人不但恋妹还恋外甥女,能分得出心,看别的女人才怪。

    “想什么呢?”苏青拐了他一下。

    “我在想,怎么转移舅舅的注意力。”孔铭扬不经意地说。

    “什么注意力?”苏青不解地问。

    孔铭扬赶忙掩饰,“当然是女人的注意力,难不成你还想找个男的舅妈不成?”

    “男的女的又怎么样,只要有个舅妈陪在他身边就成,这样,舅舅也不用孤身一人。”苏青叹了口气。

    孔铭扬忍不住对媳妇刮目相看,愣怔,“你这觉悟高,为夫佩服。”

    隔天,苏青将一枚药丸给冯老先生的儿子服下,紧张等待后,得出结论,疗效不大,不过,就像她一开始保证的,不影响他目前的身体状况的恢复。

    苏青并没有因此气馁,安慰自己总算还起些作用,自己的思路方向大致是对的。

    冯家父子倒是没说什么,还安慰她几句,再接再厉,并表示还会继续服用她研制的药丸。

    经过反复的推敲,翻医学古籍,经过无数次的实验,还真给她成功研制出来。

    冯老先生的儿子服用后,丹田在逐渐恢复,并且能存住气流,相信修养不久后,又能重新修炼。

    小冯先生激动地热泪盈眶,下意识就要拉着苏青的手,以表达内心狂烈的感激之情,可接触到孔铭扬警告的眼神,汗了一把,赶紧端正姿态。

    作为一个修炼了多年的男人,变成了普通手无缚鸡之力时,跟失去了生命支柱没什么区别,可当再次找到生命的支柱,能不激动万分嘛。

    治好小冯先生,一开始是为了女儿得到天珠,紧接着也是将他当成了试验品,出发点是无意,可不曾想,她对冯家父子的无意之举,却在以后,帮了她大忙,当然,这是后话。

    研制的药物在小冯身上取得了成功,不过,苏青并没有就此停手,反而继续,小冯先生的功力尚浅,作用显著,对于功力深厚,作用可能就没那么明显了。

    只要方向对,就算成功了一半,后续的事情还要慢慢来。

    时间转眼到了苏青答辩的时候,论文写好,答辩也只是个过场。

    医学专业虽然要求严格,但只要你用心准备论文,那些答辩老师是不会卡你的,基本上都能过,一个年级,不过的也只是极个别,那些人大学间隙,大多是混过来的,答辩不过,也没什么好惊讶可惜的,或许他们以后压根就不会从事医学这条路。

    在外地实习的同学,因为答辩,全赶了回来。

    答辩完后,也算是正式毕业了,放松之余,不舍,留恋涌上心头,同时还有对未来的期待和茫然。

    大学五年,相较于慢慢人生之路,短暂的犹如一盏茶的功夫,可对于我们的意义,却重要深远,人生感怀最多的阶段,很多美好的回忆,也发生在哪里。

    高中,面临着升学的压力,每天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五花八门的课本和练习册,无暇旁顾其他,再加上心理还不成熟,印象并不深刻,留在你记忆深处的恐怕就是繁重枯燥,学到想死的那些课本练习册们。

    大学就不一样了,没有了万人争过独木桥的升学压力,就像是被关久了的小鸟,看什么都是新鲜,也有很多的闲暇时间,做很多的事情,演绎出一段段美好的友情和甜蜜的爱情。

    面对分离,即将各奔东西,难免伤感,即便是彼此之间发生不愉快的,这一刻也都一笔勾销,毕业之后再见,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年的事了,那些鸡毛蒜皮子的事情,确实不算什么。

    班里的同学,组织聚餐,吃完饭后,又去唱k。

    苏青跟班里的同学处的还算不错,她外表看起来冷淡不好接触,可时间久了,班里的同学就发现,她还是很好相处的,没有自视甚高的架子,求她帮些小忙,也从不推辞,大家对她的印象也逐渐改观。

    话虽如此,可只要有人堆的地方,就少不了极品之人。

    “苏青,怎么没把你家家属带来,你看班里有主儿的同学可都带了伴过来,你不会是怕我们抢走你老公,在家里捂着不让出来吧。”

    苏青正坐在沙发上和张梵和萧云平他们说话,打扮颇为性感妖娆的晓敏走过来说。

    苏青抬头看了她一眼,还没开口,旁边的萧云平抢先道:“晓敏妹妹,人家苏青不带家属过来,可是为全班的男生着想,他要是来了,在座的各位男士可都成了陪衬,你这是拆我们台呢。”

    “萧大帅哥纯粹是想多了,孔二少可是学校里的传奇风云人物,很多人挤破了头想要结识,咱们班占着天时地利,怎么着也算是娘家人,把人请来认识一下也不为过吧。”晓敏说道。

    萧云平冷哼一声,见鬼的娘家人!

    苏青说:“他在家看孩子呢,晚上咱们结束估计很晚了,孩子看不见我们俩,不会好好睡觉,总要有个人在家看着。”

    晓敏的笑容僵硬,随便说了两句,自讨没趣地离开了。

    苏青的嘴角弯起,端起手边的酒杯喝了口,女人呢!

    萧云平朝她输了个大拇指,“高,一句话就捅到了那女人的痛点,来,敬你。”

    苏青与他碰了碰杯,她这人从来就不是任人欺负不还手的主儿。

    “这女人介入别人的家庭,本以为那男的离婚后会娶她,可谁知人家压根就没那个意思,这不快毕业了,这女人急了,逼着人家结婚,可谁知那男的二话不说,立马就提出了分手,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这男的有些钱,平时,这女的就没少散布信息,说毕业了就要嫁入豪门,现在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脸打的够响,毕业在即,可能也慌了,到处想着钓金龟婿呢。”萧云平幸灾乐祸道。

    苏青并不反对那些走捷径的人,可把婚姻感情当成捷径,却并不苟同,世事无常,因果循环,早晚有一天,别人也会将你从这条捷径小道上挤下来。

    ------题外话------

    大家觉得情节的推进的是否有些慢,请留言,我会考虑调整。

    今天的有些少,明天多更。

第一百三十章 见一次揍一次!

    在班里同学的眼里,尤其是女同学,对苏青总免不了羡慕嫉妒,只是没有像晓敏那般没眼色直接而已。

    大学刚毕业即将踏入社会的女生,不但面临工作问题,紧接着还要面临婚姻大事,像晓敏这样希望通过找个好人家,解决一切困难的,想来,很多女生都希冀过。

    白马王子灰姑娘永远是我们心中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情知不可实现,却还一直做着,估计七老八十,都还不会放弃。

    这是梦想!

    之所以被称为梦想,就说明了它不可能实现,只供我们做梦而已。

    可这个女生心中不可实现的梦想,却在苏青身上实现了,同是女人,她们当然嫉妒羡慕。

    将学校传奇中平时只能仰望的男神,拉回家做了老公,生了一窝子孩子不说,这男神还对她始终如一,期盼中的出轨绯闻竟然一点都没发生。

    况且还是那样的豪门,估计全校,全京市的女人都嫉妒地想将苏青给活剥吞进肚子里,最好将她的脸抓花成丑八怪,看看男神还会不会要她。

    她的存在,简直就是打击她们心肝来的。

    得到男神眷顾的女人,你要是平凡一些,无才无德一些,她们还会吐槽一二,心里阴暗地想,男神的脑洞,开得跟别人不一样,只看得上平凡丢在人堆里找不见的女生,而她们都太优秀了,入不了男神的眼。

    可结果为毛是,不但有才,而且还是大才,医术连学校的老师都要仰望,她们心中剩下唯有哀叹。

    哀叹老天不公!

    晓敏隐隐挑衅的行为,虽然让她们生厌,但内心里也希望苏青受挫,没有坏心,纯粹是所谓的仇富心理作怪。

    这些苏青并不知道,她天生没有唱歌天赋,属于五音不全之类,班里同学大多知道,拉她两次拒绝后,也就没去为难她,整个晚上,她都静静地坐在沙发一角。

    包厢内,震耳吵杂的音乐,合着拍子敲打的人们,几乎将天花板震落,可室内依旧弥漫着悲伤,不舍的伤感情怀。

    经历一次大学毕业分离,也在社会沉浮多年,大涛大浪,生生死死,全都经历个遍,千锤百炼的心,应该不会有那种伤感之情。

    可是,她错了,不是经历过,锻炼过就能心如止水,只要你身在其中,你的心脏在跳动,你就不能免俗。

    苏青一杯接着一杯,喝了不少酒,跟张梵聊他毕业回家乡工作的事情时,头都有些晕晕的。

    这些普通的酒水,按道理来讲,根本喝不醉,可能是勾起了她分别伤感的情绪,居然有些上头了。

    一直玩到十一点才散场,很多人都喝高了,勾肩搭背,姐姐兄弟地乱叫,更是打着舌头保证下次聚会,即便是在星球的另一边,也要赶过来,更是豪情万丈,拍着胸脯保证,有困难一定要告诉兄弟之类的话。

    不管以后怎么样,但这一刻是发自内心的真诚,这就够了。

    边往门口走,班长边分配着,让谁谁去送喝高了的谁谁,尤其是女生,大晚上的一定要安排男生陪同。

    张梵紧赶了几步,凑近苏青,“我们先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苏青看了看走步有些不稳的萧云平,摆手笑道:“不用,你还是先陪他回去吧,我很安全,要是有不长眼的,倒霉的也是他,我这喝完酒,正瞅手痒呢。”

    黑眸湿润晶莹,眉梢风情,张梵平静下来的心,再次不受控制地跳动,赶紧移开视线,深呼吸,试图将跳出胸腔的心给镇压下去。

    你跳的再起劲,也是白跳,毛用没有,你还是歇着吧。

    见苏青这样说,张梵没再坚持,是啊,她有什么不安全,以她的身手,若有危险,他在无非是多了个累赘,落寞地叹了口气,不知不觉来到了大门口。

    一阵刺耳的车轮擦地的声音骤响,紧接着,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门口。

    车门打开,穿着长款风衣,衬得身材更为挺拔高挑的孔铭扬走下来,手臂上搭着一件女式外套,径直走向苏青的面前。

    苏青揉发胀的太阳穴,“怎么过来了?”

    孔铭扬不顾周围一片呆愣的目光,接过媳妇的包包,温柔地给她披上外套,“温差大,晚上冷,你又没带外套。”

    苏青察觉到,班级女生灼烈的视线,牢牢钉在孔铭扬的身上,烦躁不已,莫名的占有欲涌上心头,恨不得挖了她们的眼睛。

    皱着眉头,靠近那人,挡住那些讨厌人的视线,语气抱怨,更多是撒桥,“不是让你在家看孩子吗?”

    注意到媳妇紧张他的小动作,二爷心里喜的冒泡,总算是知道紧张他了,不过,见她这反常的举止,猜测肯定是喝了酒,摸摸她的额头,顺着道:“孩子们睡了后我才过来的,喝酒了?”

    “一点点。”苏青揉着太阳穴回他。

    孔铭扬拉下她的手,帮她揉了揉,“回去喝点蜂蜜水,就好了。”

    “嗯。”苏青几乎很少喝多,喝多了却也不像别人发酒疯,反而特别乖巧。

    孔铭扬也是头次见到媳妇如此乖巧可爱的一面,伸出胳膊揽着她的腰。

    搁往常,众目睽睽之下,尤其还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肯定不同意,可这会儿,却主动靠在了他的身上,鲜少的小鸟依人,此时的二爷,心想,要是周围没了那些电灯泡该多好,体内早已血脉膨胀,按着性子,不动声色地,对苏青班的同学,歉意一笑,“她喝多了,身体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了。”

    明月般的笑容,差点没闪瞎在场女生的眼,心肝砰砰地乱跳,受不了,感觉氧气不够用。

    那些喝多了的女生,直直的目光,就像长在孔铭扬的身上,撕都撕不下来,心中的男神!太迷人有木有!怀里抱着的是自己,那该多好啊,即便是死了也值了。

    众人愣愣点头,张梵的目光暗淡死寂,萧云平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孔铭扬一手拎着包,一手揽着媳妇,向车边走去。

    有句话叫冤家路窄,这话一点不假,不对付的人,却总是能碰上,不知道这里面蕴含着什么科学规律。

    晚上十一点了,居然还能在会所门口,遇上从里面走出来的盛家兄妹,这预示着什么?

    苏青瞟了他们一眼,便掩下了眼帘,脚下的步伐没有停歇,心里很清楚,上次虽然没有正面交锋,但回去细想,他们肯定能转过弯来,谁在陷害他们。

    梁子接上了,再虚伪地装着,没什么意思,况且,现在她只想回去,不知道是不是跟喝了酒有关,总感觉身后班里的女生就像一群泛着绿光的母狼似的,让她很不舒服,胸腔的烦躁,快要按耐不住,为了避免做出什么意外之举,拽着孔铭扬的袖子,只想快点离开。

    你此刻越不想惹事,可偏偏有人不放过。

    “好巧,这不是孔二少和苏小姐吗?咦?你们来玩,怎么没带孩子?”盛于美看着她们夫妻两人,笑着问,装模作样地望了下他们身周,紧接着,想到什么,说,“不过,也是,这地方毕竟不太适合小孩子来玩,可话又说回来了,你们家的孩子,可不是一般的孩子,这么小就知道偷东西陷害别人,这心智手段,咱们这些成年人都望尘莫及,话说,孩子什么样都是大人教的,我很想跟苏小姐请教一番怎么将他们教的这么聪明,赶明儿我有了孩子,也好借鉴啊。”

    盛于美这段时间过的很不好,物品交流会的事情,被爷爷知道后,狠狠地骂了她一顿,盛家的脸面被她丢了不说,竟然还是败在了几个吃奶的娃娃手上,白糟蹋了他这么多年的悉心栽培,对她是失望透顶。

    盛家老爷子也许是晋阶到了化天境,有种唯我独尊的飘飘然,认为天下间,再也没有人是自己的对手,再也没有人能够到达他这样的境界,通过这件事,他的关注点,是孙女的无能糟蹋了他的培养和期望,却并没有将是否与孔家对上放在心上。

    再说盛于美,向来看重爷爷的态度,此刻,爷爷失望的眼神,让她心如刀割,她把这一切痛苦的来源,都归结在了那三个兔崽子和苏青的身上。

    心情郁闷,和哥哥以及几个朋友出来消遣,走出会所,看到苏青和他身边高大英俊,此时迷人温柔的男人,心中郁积的火,砰的一下炸响,急于宣泄。

    盛于美的话落,苏青班的同学窃窃私语起来。

    “这女人谁啊?火药味够冲的啊。”

    “小三?小四?来逼宫的?”

    “你们的脑子除了小三小四,还能想些别的吗?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瞅瞅,二少淡定面无表情的眼神,像是情人嘛?”

    “咦?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不过也是啊,这女人长的还不错,可这德行,连苏青都不如,二少也看不上。”

    “她这话什么意思,你们听明白了嘛?什么孩子偷东西陷害人,苏青家的孩子大的也才五岁吧,偷东西陷害人,你们见过五岁的孩子有这智商,这不是宫廷剧,后宫的女人百用不厌的招数嘛?这女的有妄想症吧?”

    你攻击苏青,羡慕嫉妒的情况下,她们暗地里还能给你喝一声彩,可你拿孩子说事,这就没意义了。

    “有没有妄想症我不知道,但我闻到一股一触即发,星星之火,即将燎原的气味。”

    这位同学,鼻子够灵。

    苏青听完之后,眉头皱成川字,晶莹的黑眸泛着冷光,慢条细理说道:“很简单,等你有了孩子,只需告诉他一句话。”

    “什么话?”盛于美漫不经心地问。

    苏青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当别人欺负你时,你就狠狠欺负回去,见一次揍一次,揍人不解恨,就搞臭他,再揍!”

    先不说盛于美的反应,周围在场的人,简直炸开了锅。

    这太不符合苏青一惯的作风了,在他们的眼里,苏青总是静静地旁观一切,很少出现过激的行为,如此劲爆的话,若不是亲耳听到,他们根本不会相信。

    愕然之余,顿觉好笑,“见一次揍一次,不解恨,搞臭她,再揍?”天啊,这整人的手段,让人惊讶之余,就剩下一个感觉,爽!

    周围的人有所顾忌,只能憋着不敢笑出声。

    可苏青身边的孔铭扬肆意惯了,百无禁忌,乐不可支地低低笑出声来,媳妇今天太可爱了,忍不住想亲她抱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就见他满眼温柔的笑意,掰过媳妇的头,在光洁的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还带响,亲吻的响声,在静寂的周围飘过,苏青班里的同学全都愕然,风中凌乱。

    尼玛,不带这样秀恩爱啊!

    嫉妒心叠加,可是会折福的,二少你晓得不?

    孔铭扬的笑声,打开了盛于美理智的闸门,内心里,她知道,古武盛会前,跟孔家对上并不明智,可此时,理智被怒火占了上风,什么都抛却到了脑后,撕破了伪装的面具。

    “你……”盛于美指着苏青,咬牙切齿道,“果然是你教的,怪不得他们这么小,就学会了偷东西,坑蒙拐骗,下流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因为他们身上流着下流卑劣的基因……”

    盛于美一怒之下的口不择言,连身旁的哥哥都惊了一把,想去阻止,却已经晚了。

    只见,身旁迅疾闪过一道身影,快的若不是感觉到带起的呼啸风声,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怔愣地扭头,就见,前一刻还偎依在丈夫身上的苏青,脸色铁青,伸展的右手,犹如鬼魅,快如闪电,躲无可躲,径直探向,妹妹的脖子。

    见此一幕,盛于飞心下大骇,凌冽的气势,连他都能察觉,扭断脖子也不无可能。

    他要抢救,却发现扑了个空。

    苏青拎着盛于美的衣领,滑出了三丈之外。

    盛于美脸上刚开始闪过震惊,惊慌,不过,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子,微楞片刻,运力反击,攻苏青上盘,逼迫她放弃拎着自己衣领的手。

    当她的攻击到来之前,苏青如她所想,放开了拎着她的衣领。

    盛于美心下惊喜,可还没等她再次发起攻击对方的要害时,只见,苏青一个漂亮的回旋踢,正中她的胸口。

    “啊!”盛于美捂着胸口,连连倒退。

    可此时的苏青似乎被激怒,并没有就此罢手,反而紧追其上,身子跃至半空中,转身,又是一脚踢在对方的小腹。

    盛于美此时连痛苦声,都发不出,脸色惨白地倒在了地上。

    苏青右脚踏在她的胸口,居高临下,盯着匍匐在地上之人,“停车场抢道,害我闺女差点撞到头,我就想揍你了,前一脚算是我闺女的,这一脚,算是你污蔑我家孩子是骗子小偷的,怎么对我们大人都好说,孩子们谁敢动,必付出代价。”

    警告的言语,一字一句,仿佛敲在大家的心上,禁不住纷纷打了个冷战。

    妈啊,太可拍了!

    沉默寡言,不爱计较的人,发起飙来,原来这么狠,这彪悍的武力值,撂倒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在话下啊,尤其是人群中的晓敏,腿止不住直打哆嗦,心有余悸不说,更是怕,这苏青以后找她的麻烦,这彪悍的架势,对付她,还不跟对付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再看孔二少,心情莫名复杂起来,目光下意识瞟,窥,再也不敢明目张胆,赤裸裸落在人家身上。

    匍匐在对方脚下的盛于美,睁着一双愤怒的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头顶上方的女人,除此之外,她还能做什么,成王败寇,没想到几招之下,就败在了这女人的手里,愤怒,懊恼,挫败,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苏青和盛于美的打斗,发生在顷刻之间,快的根本不容盛于飞来得及反应。

    等他反应过来时,妹妹已经被那人打伤,羞辱地踏在脚下了。

    “还不快放开我妹妹,你们太嚣张了,大庭广众之下,就打人,孔家的人果然闻名不如一见啊,我妹妹若有个好歹,你们就给我等着。”盛于飞红着眼睛,呵斥苏青。

    盛于飞放一句狠话,苏青的脚就狠狠地研磨一番。

    脚下的盛妹妹痛的啊啊直叫。

    苏青冷冷地斜睨他,意思在说,不怕你妹妹被踩死,你就继续。

    盛于飞赤红着眼睛,瞪着苏青,喘着粗气,却再也不敢出声。

    他也想过动手,媳妇都如此彪悍,那没有动静的孔铭扬自不必说了,对上毫无全身而退的把握。

    “你想怎么样,才能放了我妹妹?”盛于飞耐着性子道。

    “为刚才伤害我家孩子们的话,道歉!”苏青坚决道。

    “你……”盛于飞愤慨,“你们这叫仗势欺人,你们家孩子陷害我妹妹,害的我盛家的脸面大失,我妹妹气不过,这才言语上过激了些,你二话不说,就将人打伤,你怎么不为孩子的恶行给我们道歉。”

    还是不明白局势啊!

    苏青摇头,脚下的力度增加了几分,盛于美凄惨的痛苦声又提高了几个分贝。

    “还在我面前提仗势欺人,仗势欺的就是你们这种人!”苏青冷冷道。

    “孔二少也不管管自己的夫人,就任她为所欲为嘛?”盛于飞无奈之下,朝孔铭扬道。

    孔铭扬难得一见,媳妇如此嚣张跋扈,此刻,体内的每个细胞都被调动起来,情难自禁,媳妇的每一面,都是那么美丽耀眼,牵动着他的心弦,与之跳动。

    正独自荡漾着的二爷,突然被盛于飞打断,火大的想将他永远闭口,可回过神来,看看周围围了一圈的人群,张着嘴巴看着这一幕,况且其中大部分都是媳妇的同学,打死人对媳妇的名声,似乎不那么好。

    黑眸转动两下,他装模作样地发挥孔氏演技,急忙跑到苏青身边,摸摸额头,“媳妇,头晕不?想吐不?喝醉了就要回家休息,都怪我没坚持赶紧带你回家,这下发酒疯了吧。”

    我媳妇喝醉了,你们偏偏拦着不让走,发酒疯打伤人,只能怪你们活该,醉酒之下,一切行事都在理解的范围,这是孔铭扬给大家的交待。

    孔二爷视线转向盛于飞,“你们没孩子,可能体会不到我们做父母的心情,孩子再调皮捣蛋,那也是父母心头的宝,就是说句重话,我们都心疼的要死,更何况令妹还用那么恶劣的词语辱骂,我媳妇听了哪能不生气,再加上喝醉了,失去神智,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奇怪。”

    苏青:“……”

    众人更是疑惑,喝醉过的人,有苏青这么清醒的?

    “喝醉的人,固执起来,谁也制不住,你妹妹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太乐观。”

    岂止不太乐观,马上就要归西了。

    “为了你妹妹,还是赶快道歉,我好将媳妇哄回去。”

    苏青是不是酒醉过激,盛于飞自然看的出来,孔铭扬这套表演,双方都清楚。

    孔铭扬就是摆在你面前,他这是在演戏,可你盛于飞明知却还待是往里跳,除非你不要你妹妹的命了。

    盛于美痛的已经声嘶力竭,盛于飞双拳紧握,青筋暴跳,胸腔剧烈起伏,最终还是替妹妹对孩子的恶言道歉。

    他的话落。

    孔铭扬哄着媳妇,“好了,人家道过歉了,知道错了,咱们就原谅他们吧,肯定是误会一场,来来,把脚放下,搁久了,腿肯定麻了。”

    脚下的盛于美气结。

    盛于飞脸黑如漆。

    苏青很听话地放下了右脚。

    孔铭扬蹲下身,还在她的脚上怕了几下。

    这一举动,使得盛于美直接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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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国医介绍:
苏青被迫给人顶缸,枪决时,以为这充满悲苦愧疚的一生,终于画上了休止符。然而,却不想会再次重生,回到命运的转折点。这一世,她决定重新来过,不要再有遗憾。踢走逼母亲改嫁的亲戚,医治生还无望的弟弟。从此,一个山村出生的普通姑娘,却是军政要界,古武世家的座上宾。从此,一个身无分文的女人,却成为家产万贯的商界奇人从此,国家安全局,一直空着的s极保密档案,有了它的新主人。从此,一身清冷的身影,身边却美男环侍,诱惑不断。一切只源于重生途中,意外得到的传承,可以从死神手中夺命,在阎王手中收魂。只因,金针在手!小鬼遁走!本文女主成长型!非np!现代励志爽文!本文纯属虚构,架空现代,涉及专业知识方面千万不要较真。喜欢看爽文的亲,喜欢看女强的亲,请放心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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