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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梧     倾城国医txt下载     倾城国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十七章 肉,二爷早就预定了!

    ‘章书玉’这三个字一出,在场知道这个名字的人无不是神色各异。

    赵部长闻言,犹如惊天霹雳,心中的那一丝侥幸的小火苗顿时熄灭,抱着女儿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看怀抱中昏睡的女儿,想想被震碎的丹田。

    心想这都是报应,凭着十几年前所造的孽,即使杀了他也不为过,可不应该报复在女儿的身上,眼中的恶毒瞬时一闪而过。

    章朔听到章书玉的名字,那简直就像是迷途的孩子听到天使的声音,整个人异常激动,正想向前询问时,就听章老痛苦地说:“丫头,用不着这样,我女儿已经被绑匪绑走,失踪了十几年,这么多年派人全国各地的寻找,都毫无音信,我心中早已明白怕是……”

    老人几乎哽咽的说不成话,仰头闭目了好一会儿,那种悲痛欲绝的情绪才过去,“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老夫怕章朔难过伤心,一直都不敢告诉他,要是还活着,早就得到我们寻找的消息,找回来了。”

    章朔刚才的激动一消而空,像是被抽取了灵魂的木偶人,无力地坐倒在了椅子上,呆愣愣的。

    赵部长听章老居然否认,在这像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跌但起伏的刺激下,情绪一时间也失控了,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天不亡我赵家啊!”声音一时间在场中不断回荡。

    在场众人的心里也是百感交集,无不唏嘘不止,为苏青的不凡能力,为章老的失女之痛,为赵家无耻的行为,为老天爷的错待。

    赵部长一个人几乎欢天喜地,其余人都在静默。

    在这个有人欢喜有人愁的时刻,苏青从台上走下来,来到眼眶一片湿润的章老面前,顺手拉过一旁呆滞的苏夏,向着章老鞠了一下躬,抱歉道:“我母亲真叫章书玉,她温婉善良,喜欢读书,尤其擅长刺绣女红,搁在古代那就是大家闺秀般的小姐。

    我母亲也是在章家出事的那年出现在山上,被我父亲所救,后来两人暗生情愫,就顺理成章地结了婚。”

    章老闻言,顿时激动起来,不过,不知想到什么,情绪又低落下来,“她若是我女儿,章宅一直都没搬,她为什么不找回来?”

    “因为她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不但忘了回家的路,连疼爱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也一并忘了,虽然这对眼前的父子两有点残忍。不过,这是早晚要面对的现实。

    章老听苏青这么说,似乎不敢相信,“真的是我们家的小玉吗?”

    苏青的眼中也是一片湿润,点了点头,“舅舅手里的照片,我们家也有一张,不过,照片里的背景是在我们乡下那里。”

    苏青这么一说,那就是铁板钉钉,错不了,父子两此时几乎抱头痛哭。

    “你知道很久了吗?为什么没认我们?难道你还在怪我们当年将你母亲弄丢?”章朔激动过后,又钻进了牛角尖,一副小心翼翼看着苏青。

    恋妹的更是伤不起,碰到妹妹的事情,智力几乎为零。

    对这位患得患失的舅舅,苏青也只得耐着性子解释:“你们当年又没做错什么,做错的是绑架母亲之人,”说这话时,眼角余光似乎无意地瞄向赵部长,“若是怪你们,怎么会认你们?我是怕母亲再次被歹人伤害。”

    章老父子闻言大松了一口气,章朔站起来,着急道:“走,去见母亲。”

    章老也在一旁牵着苏夏的手,准备离开,看着姐弟俩,是越看越喜欢,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完全忘了这次比试的目的。

    不过,再心切也不急在一时啊!

    苏青不由得提醒道:“外公,母亲在家,不会再走丢了,可有些人若是不处理,难免会再出来膈应人。”说这话时,她的眼光看着赵家所在地方。

    章老顺着看去,眼睛也是微缩起来,知道苏青话中意思,暗骂一句,真是老糊涂了,不过思女心切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章家一行人入座之后,众人也感叹了一把。

    “逆袭之中,还有逆袭,最后再来个柳暗花明,峰回路转,外加煽情的认亲戏码?”

    “这都赶上年度最佳奥斯卡影片了。”

    “奥斯卡有这牛逼吗?有这考验人的心脏吗?要我说,兄弟,这场比试虽说是几大家族之间的,但堪称百年盛会,门票,一千,不,一万,一万都值。”

    “不是说什么,好心有好报吗?今儿哥们算是见证了,章老也救治了不少人吧,也算是善人了,虽然早年儿子女儿不幸,可在章家为难之际,亲人却跑来救场,这不就是好人有好报吗?”

    “可不是,这苏青在场上展示的能力丝毫不弱于一方家主,这可是古武界的绝世人才,若干年那成就肯定不凡,谁见了不待尊敬一下?可怎么着?人家是章家的外孙,章家凭借此女,那肯定是水涨船高啊,这就叫因祸得祸。”

    “可不是,所谓恶有恶报,只是时候未到,看来赵家……”

    “原本想趁着这比试扳回一局,我看是沾了更多的腥才是。”

    在很多人议论之际,一些有眼力劲的家族,忙上前恭喜章老。

    不管是客套还是恭维,章老都一脸喜气地应付着,脸上欣慰,并夹带着骄傲之情几乎羡煞了一众上前之人。

    “靠,我怎么没有这等福分?怎么好事都是人家的。”

    “难道你也想儿子女儿像章老那样的?”

    那人闻言,浑身打了个激灵,还是平平安安的好,有些东西是羡慕不来的。

    宋老爷子此时可谓是心情复杂,看着面前满脸笑容的章老,几乎像上去凑他个满脸开花,先前他还经常在这人面前炫耀,苏青是他孙子的师傅,看着这人暗淡的神情,心情几乎好到不行。

    可谁知一转眼,苏青成了他的亲外孙女?这福气……只能说简直好到爆。

    不过一想到自家孙子喊苏青为师傅,那他不是平白矮这人一辈?宋老爷子心里气得牙痒痒。

    孔铭扬见到苏青,立马狗腿地扒上来,哀怨道:“苏青,章老是你亲外公,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我刚才是不是表现的太失礼了?或者在赵家刚才欺负人的时候,我就应该上去踩爆了他的头,给外公出气。”

    “你不管怎么表现,他们也不会喜欢你的。”苏青可是看得清楚,接近章家女人的男性都不遭人待见。

    “不会吧!我有那么差吗?”二爷受打击了,用爪子扒拉几下发型,自己长得也不差啊,怎么就不招章家的人待见呢?

    苏青看他那哀怨,情绪低落的小媳妇样,眼中禁不住带着一丝笑意。

    这笑意瞬时被二爷一直没离开过的狼光接受到了,心中立马激奋了,斗志昂扬起来,终于得出一个结论。

    章家的男人与苏夏一样,都让人喜欢不起来。

    孔老爷子也走了过来,章老赶紧迎上前去,尊敬道:“多谢老爷子刚才出言相助。待解决了这些俗事,我亲自登门拜谢。”

    孔老爷子豪爽地摆了摆手,“你太客气了,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苏青这孩子我可是拿自己孙女对待的。”

    章老闻言惊了一下,不过想到孔铭扬叫自己女儿干妈,倒也说的过去。

    孔老爷子那就是场中的焦点,在对章老说出那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的时候,众人已经领会,这是在明晃晃地站台支持。也是对一些想要做手脚的人的一种警告。

    唐康远在孔老爷子的不甚明了的目光中,最终也没说上一句话,直接带着唐家的人走了,在宋章赵三家的事情上表明了唐家不再过问。

    只是在临走前,唐木生走到苏青的面前,笑着说:“苏小姐刚才在台上真是英姿煞爽,能力更不是我等男儿可比,真是让在下惭愧。

    第一次见小姐,就觉得你身上有种高贵不凡的气质,原来是章家遗落在外的孙女。真是在下眼拙了。希望有时间可以一起喝喝茶,让在下表达一下歉意。”

    你惭不惭愧是你家的事,谁有闲心管你?还有什么你眼拙?你长眼了吗?木生!

    喝茶?二爷火大极了,这分明是狗看上了骨头,呸!应该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美得你!

    那肉早被二爷预订了,是二爷的,谁也别抢,要不然一爪子拍飞了。

    虽然心中是一万个草泥马在狂奔,但二爷演技多好,面上仍是带着笑容看着苏青对那懒蛤蟆虚与委蛇,装着一副好男人的样子。

    唐家走了,赵家再也没有挣扎的余地,按照以前的约定行事。

    办完事后,章老父子,就催着苏青苏夏快点回家,在回家的路上,不住地询问这么些年她们的情况,在听到章书玉被人强逼改嫁的时候,二人更是气愤难挡,说是一定要千刀万剐才解恨。

    “那人已经被判无期徒刑,这辈子是别想出来了。”苏青面无表情地说。

    “判无期徒刑也太便宜他了,我一定要到牢里凑他个屁股开花才解恨。”章朔这个优雅的贵公子,急了居然也会说脏话。

    下了车,几人来到了四合院的门口,章老的手一直哆嗦着,章朔却一直在询问苏青他的衣着,发型有没有乱。紧张不言而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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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棒打鸳鸯?

    现在正是傍晚时分,太阳日落西山,余晖映红了半边天,像火烧云般,灿烂夺目。

    章书玉正在院子中的菜地拔草,虽然说她们家种的菜长的好,可杂草也像是营养充足,长得枝繁叶茂,十来天的时间就要清理一次,要不然就是杂草重生。

    她蹲着身,低着头专心地忙活,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脸上,衬着她脸上柔和的神情,是那样的安详与圣洁。如果忽略手上沾满泥土的纤细修长白皙的双手。

    章老父子进到院子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副场景,长相与十几年年前变化并不大,唯一不同的是,卸去了稚嫩,添了成熟与娴静。

    两人的眼眶立马湿润了起来,也顾不得掩饰,一直盯着菜地里那个不停忙碌的身影。

    章朔看到自己的妹妹,手上还有身上沾染着泥土,却并没有令她邹一下眉头,似乎这样的场景已经习以为常。心里忍不住就是一阵苦涩,胸口似乎被大石压着般,憋闷的透不过气来。

    那双手以前都是拿书握笔的手,何曾沾染过这些东西?吃的用的那样不是精致细软,可眼前……

    自小母亲就过早去世,父亲要忙着工作和家族的事物,是他一直陪伴着小玉玩耍,再大些时候,小玉画的第一副作品,也是先拿给他看。

    上学了更是他看着小玉坐在座位上和别的小朋友说话时,才安心离开,可以说小玉的成长,都是他看着,陪伴着,宠爱着的,却想不到十几年前被迫分开,再次相见已是物是人非。

    小玉也已经不再是那个娇气撒娇的大小姐,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那双不占阳春水的手,估计为了生活也没少干粗活。

    正在两人感慨愣神时,低头忙活的章书玉,似乎感觉到落在身上的两道炽烈的目光,扭过头来就看到院子中,除了自己的儿女,居然还有两个陌生人。

    苏青姐弟俩很少领人回家,不知道这两位是什么人,不过,他们那目光和神情让她很是不解,活像是见到久别的亲人般。

    想到亲人两字,章书玉看着眼前这两人,猛然涌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像是……脑中霎时像被针扎般,剧烈尖锐的疼痛起来,忍不住“啊”了一声,就捂着头痛苦地蹲在地上。

    章老父子见到这突发的一幕,忙将伤感丢弃到一旁,快速上前,章老忙去探脉,苏青却也已经赶到,迅速在母亲的头上扎了几针。

    过了一会儿,疼痛缓解,母亲才悠悠缓过来,头上身下已是被冷汗浸湿,可见疼痛是多么的剧烈。

    章老探完脉,神情严肃,问一边正在收针的苏青,“以前经常会这样吗?”

    “不是很经常,也没有时间规律可循,似乎像是触到以前的记忆时,就会这样,前不久,我回家跟她说起章家拳,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就这样了,外公查出什么问题了吗?”

    不用灵气的话,苏青探脉是拍马都及不上外公的。所以也期待外公能查出点什么,也好对症下药不是。

    章老神情严肃地摇摇头,居然连他也发现不了什么问题,但女儿这样,明显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苏青见他神情担忧,忙宽慰道:“我也查不出有什么问题,等我功力再深一些,估计会有所发现。”

    “那对小玉的身体会有危险吗?”章朔在一旁问出了心中最为担心的问题。

    “身体倒是没事,不要强求去想以前的事情,就不会突发疼痛。”

    章朔听了松了一口气,只要人没事就行。

    “这两位是……”章书玉好受一些后,见他们谈论的好像是自己的病情,而且似乎对她极为关切和熟悉,随即迷惑不解地看向苏青询问道。

    几人听到章书玉问话,这才想起似乎还没介绍,光忙着着急去了,只是章老父子此时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望着苏青。

    苏青感觉压力好大,不得不在心中将近来发生的事情理顺,想好了说辞,才开口:“妈,其实站在你面前的这俩人,是你的亲人,一个是你的父亲,一个是你的哥哥,也是我前段时间给你讲过的章老和他的儿子章朔。”

    见母亲一脸惊讶懵懂的样子,苏青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及十几年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讲了一遍。

    一旁的苏夏也在支棱着耳朵倾听,其实在比试场上,苏青说章老是他们的亲外公时,他就已经处于一种云里雾里的状态。

    听到姐姐说完之后,才算是明白过来,怪不得他见章老时就有种很亲切的感觉。

    章书玉是章家的小女儿这是无需置疑的,章家可是有很多她以前的照片,比着现在,相貌上没有太大变化,所以无从否认。

    再说,不管有没有记忆,但亲情是割不断的纽带,血浓于水就是这个道理,再加上以前朝夕相处了十几年,不是失去记忆就能阻隔断的。

    章书玉刚开始与章家父子相处时,还有点放不开,说话吃饭都很客气,在一段时间的熟悉后,发现两人是真心疼她和她的孩子们,心里也就没有了隔阂,相处起来也才像是一家人。

    章老找回了女儿,还有外孙们,自然想将一切好的东西送给他们,不过,都被苏青拒绝了。

    “外公,我们现在很好,母亲也很适应现在的生活,无聊时,就去茶舍里帮帮忙,我姑姑在那,两人很亲,权当是聊天散心了。

    现在也只是古武界的家族知道母亲和我们的存在,别的世家很多都不知道,所以,我想没必要宣扬,就让他们当做我和苏夏是章家认的干孙就行了,毕竟当年的敌人并没有找到,也许他才是真正的主谋,赵家也只是贪图利益,收别人指使。

    那人一刻没抓住,隐患就不会消失,而我饿苏夏年纪还小,想别的普通人生活,才有利于成长。所以低调也是有很多好处的。”

    章老猛然听苏青这么说,表明了是不愿意搬回章宅,不愿意向京市的世家公布与章家的关系,心里是老大的不痛快和失落。看苏青的眼神那叫一个哀怨。

    可继续听她分析,心里才好受很多,想起在赵家之中并没有发现,会吸取别人功力功法之人,宋老头也说,那人的功力不会低了,有可能不是赵家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赵家覆灭而不露面。

    想到这,章老就浑身打了个哆嗦,一时间光顾着高兴,居然失去了警惕之心,还不如一个丫头想的全面。

    于是也不再计较苏青他们不搬回章宅,反正他和章朔偶尔也可以过来四合院住。

    虽说这里的空间跟章宅是没的比,小的太多了,但院子的环境和装饰却是不差,尤其是走廊或者门廊上的精细浮雕那刀法一看就是大家之作。

    还有屋内摆设的古董物价,章老一看也是惊讶了一把,苏青他们不懂古董,估计误认为是高仿的赝品,用来装点房屋的。

    可他的兴趣,除了药草医术,就是摆弄这些物件了,在这方面的造诣虽说比不上医术,但知道的也不是一星半点,自然看的出来都是年份很久的老东西了,那一个拿到市面上,都值不少钱,可不是苏青拿俩白万能买到的。

    光这座空房子,以所处的地理位置来看,没有五百万以上就拿不下来,心里顿时敲起了警钟,不知这房子的前主人打的是什么目的?

    不过,听说,苏青治好了那人的顽疾,这才卸下些防备,那些有钱人想笼络人,这倒是可以理解。

    不过,章老还是坚持要把剩余没还上的钱给补上,苏青也没拒绝,若是什么都不要,他们反倒心里不舒服。

    这段时间,为了与亲人培养感情,章老父子一直住在四合院。

    而孔铭扬这个四合院的常客,若是因为章家父子不喜欢他,就退避三舍,等人走了再来,那你就错了。

    二爷照旧是像以前一样,经常在苏青家混日子,章老父子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也没给多少好脸色,尤其是前几天,章老特意去孔家登门拜谢。

    孔老爷子不但热情款待,话里话外都是对苏青的推崇,喜爱之情不言而喻,此时他要是再看不明白,那就真枉活了几十年。

    所以再看到孔铭扬在四合院里来来去去像是自家似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于是就经常上演一些让苏青头疼不已的事情。

    比如。

    树下的石桌上,摆着一盘棋,孔铭扬和章老在对弈,苏青在旁边烧水泡茶。

    只见章老手中拿着一个棋子,来来回回看了一圈都没放下,接下来又看着棋盘思索了老半天,最后将手中的棋子慢慢地放在一个看了好久的位置上,在还落下之前的那一刻,只听对面“啪”的一声,章老的一个子就被孔铭扬给吃了去。

    “你……我这还没有落子呢?你怎么就走棋了?会不会下棋啊。”章老质问道。

    孔铭扬被章老质问,一脸的委屈万状,苦着脸可怜兮兮地看了旁边苏青一眼,见苏青也不帮他,这才委屈道:“外公,你这一步棋都走了快半个小时了,一直犹豫不决。”意思是你一步棋花的时间太多了,人家等你等的都快睡着了。

    “我是看你手放下棋子才走的棋,你是嫌这步棋没走好吗?不关系,我再拿回来,你重新走就是,反正是一家人,没有外人,别人也不会知道。”

    什么一直犹豫不决?他只不过是思考时间长了些而已,什么嫌这步棋没走好?他确实嫌这步没走好,不过,他棋子还没落定到棋盘上呢。

    更可气的是,什么一家人?谁跟你是一家人?

    更让他一口老血几乎梗在喉咙的是,没有外人,别人不会知道?

    他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怕外人知道?他不过是下棋思考的时间长了点而已。

    再说,你跟像是棋局早就烂熟于心,不管下到那个位置都能被他吃棋的人,你能不多思考吗?

    这死小子太气人了,不过,再气,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是孔家之人,当下起身拂袖走人,再待下去非气出心脏病不可,也不知道孔老爷子是怎么受得了这奸猾的孙子呢?他的心思他怎么看不明白。

    章老一走,孔铭扬立马兴奋起来,大型犬类本性露出,狗腿地对苏青说道:“外公下棋累了,该咱们了,我从最简单地教你……”

    二爷一改刚才萎靡不振几乎昏昏欲睡的状态,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手把手地教苏青下棋。那个认真和细致劲真是没话说,苏青不管再慢,二爷都是托着腮帮子在一旁一脸喜滋滋地耐心等待,嘴里还不停地说:“不急,不急,想好了再下……”

    若是被章老回头看见,估计会气得老血横流,这简直是区别对待。

    不过,这能一样吗?二爷刚知道苏青不会下棋,立马从家拿了副棋盘,名其名曰要教苏青下棋,实测是想多点单独相处时间,谁知章老不知从那冒出来?硬是要棒打鸳鸯,也要下棋。

    二爷能就此安心陪着他下棋才怪?于是一肚子坏水的他就想了个贱招将老爷子给气走了。

    …

    课间时分,苏夏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被一个似乎是别的班上不认识的男同学叫住,“你是苏夏吗?”

    苏夏点了点头,“我是,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刚才在路上碰到一个女孩子,说是你姐姐,在一个地方等你,要我过来叫你。”

    苏夏听到姐姐这个时候找他,也觉得很是奇怪,但恋姐的人就是这样,一碰到苏青,脑子就不够用了,想也不想就跟着那男孩去了。

    只是越往前走,人越稀少,苏夏才开始觉得不对劲起来,将功力运转全身,说道:“我快到上课时间,再晚就要迟到了,你告诉我姐姐,我放学后就去找她。”

    “马上就到了,这么着急找你,估计是有什么事情。”那人继续往前走。

    此时已经到了一个隐蔽性比较强的区域,苏夏打量一下周围,暗叫不好,想也不想就想往回走,这时后路却被一个黑衣壮男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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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一直在你身边呢!

    放学后,苏青与孔铭扬一起去初中部接苏夏一起回家,周放因家里有事提前走了。

    往常苏夏都会在教学楼下面等着,可今天苏青来到楼下并没有看到人,便去了他们教室,教室里的同学差不多都走完了,却并没有发现苏夏的身影。

    苏青拉住那位最后锁门的同学问了苏夏去哪了,同学的回答却让人吃了一惊,说是苏夏上节课就没上,也没请假,老师还在课堂上说了这事,说要找个时间去家访呢……

    那同学后面的话苏青已经听不见了,整个人都懵了,苏夏自小收的教育就是要有责任心,即使不上课,也会给老师请假的,不可能一声不响地旷课,肯定是……

    一想到这,苏青的脸色煞白,脑中一片混乱,人整个呆愣在那了,孔铭扬也知道是出事了,望着苏青,是一脸的心疼,同时心底还有点小小的吃味,不知道自己不见了,苏青会不会这么在意?话说,孔二少,以你的战斗力想要失踪除非是自己走丢的可能。

    “你先不要慌,我们先打电话回家里问问,苏夏在不在家,放心,苏夏不会有事的。”虽然那小子不讨人喜欢,但看在苏青的面上,二爷也不会让他少一根寒毛的,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苏青被孔铭扬轻揽着下了楼,一时间虚弱无助的她,并没有察觉孔铭扬的过于亲昵举动,或者说她此时也需要孔铭扬身上温暖的依靠。

    而此时的孔铭扬胸腔中骤然涌起一股被依赖,被需要的幸福感。满满的,几乎要从胸腔溢出来,要不是知道场合不适合,他几乎都想要到大草原上飞驰狼嚎以表达心中的喜悦。

    过了一会儿,苏青也从刚才的恐慌中镇定下来,掏出电话正准备往四合院拨过去时,电话在此时响了,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苏青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嗯了接听键,放在耳边。

    “你是苏青吗?”对方问。

    “是的。”听到这个耳熟的声音,苏青镇定了下来。

    “你应该听出我是谁了吧?苏夏现在在我手里,想要他活命,你就带着你的医药箱一人前来,若是让我发现还有别人,我立马就了结了这小子。”最后说出了一个地址,就挂断了。

    孔铭扬就在苏青旁边,电话里的声音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居然是赵家,他们不是被宋章两家监控起来了吗?”真是阴魂不散的东西。

    比试之后,赵家的事情孔铭扬就没再过问,想着被拔了牙的老虎,还能凶猛到那里去?宋章两家足够处理了,着实没想到会出现这事。

    “苏青,你不要轻举妄动,你废了赵琳,赢了比试,毁了他的全盘计划,赵部长对你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肯定不会让你好过的,你千万别意气用事,听我的,我立马联系人,将那栋别墅包围起来,想办法救出苏夏。”

    “不行,不能冒一丝险,他既然说了,肯定就会做到的,那样只能害苏夏白白丢了性命,他让我拿着医药箱肯定是有求于我,达不到目的是不会对我怎么的,就这么决定了,你送我去他说的那个别墅,然后在外面等我。”

    苏青的语气不用质疑,孔铭扬知道再劝说也是没用,眼中却是闪过一抹坚定。

    出发时,苏青的电话又响了,是宋岩打来的,说是赵部长滑溜的很,用了金蝉脱壳之计给跑了,他爷爷让苏青注意提防,怕他会找苏青报复。

    苏青对着话筒只说了一句,已经晚了,就将电话直接给关机了,惹得宋岩在那边跳脚狂喊也不无济于事,再打过去已是关机状态,二话不说就去找她爷爷去了。

    车子在一栋不起眼的别墅前停了下来,这栋别墅处在郊外,四周被高大的灌木林包裹着,隐蔽和防御再好不过。

    苏青边打量着四周的形势,边慢慢前行,孔铭扬这次无比的听话,乖乖地呆在车里等着苏青。

    在苏青的身影消失在那栋隐蔽的别墅时,他开了车门,走了下来。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四周山风呼啸不止,由于处在雨季,天际这时也被乌云遮盖,来回翻涌,变化成各种形状,比如几乎欲扑上前的猛虎,转眼间又变成挑衅盘旋的黑色长龙,无不都透着恐怖危险的气息。

    这时天边骤然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然后是闪电,第一道闪电出现时,刚好降临在孔铭扬的头顶。

    此时旁边若是有人,看到眼前这一幕,定会被吓晕过去,心脏承受能力不强的估计会就此一命呜呼!

    只见在头顶闪电的强光照耀下,孔铭扬身上霸气无比的威势骤然释放开来,紧接着,身上的衣服转瞬间裂成碎片,落了一地。

    再去看时,却见一头银白色庞大之物,闪电般跃到空中,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只留下轰隆隆,夹杂着闪电的雷声,还有更为猖狂不止的山风。

    到处散发着诡秘危险的气息!注定这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果然有胆识,真敢一人前来,连我都不由得佩服起来,这章家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宽敞无比的客厅里,赵部长看着眼前一脸镇静地苏青说道。

    “我弟弟呢?你想我做什么,最好让我看到我弟弟安然无恙。”苏青打断了他的话,她没工夫与他多费嘴舌。

    “丫头不见了弟弟,就如此心急,那你知道你将我儿子变成活死人,我女儿打成废人,我该怎么办呢?”赵部长此时已经卸去了伪装,脸上狰狞的可怕,说最后一句话时几乎是从牙齿缝里逼出来的。

    赵琳醒来之后,就明白哥哥赵楠是被苏青害的无疑,于是告诉了赵部长。

    赵部长这样心思缜密,心狠手辣的人,早就算到这些年坏事做多了,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所以老早就做了后手,隐藏了一部分实力。

    在听说儿子是被苏青,弄成这样的,就想到了对苏青极为看重的宋老爷子,中毒却没有死,还有章朔贸然被治好的腿,这么一联想就得出了也让自己吃惊的结论。

    尽管吃惊,但心里已经相信无疑,所以计划捉了苏夏,引苏青前来,待她治好赵琳和赵楠,就带着家人通过留的后路逃亡海外。

    不过,在逃走前,他是不会放过眼前这丫头的,要不是她的出现,赵家何至于此,何至于如此狼狈地,犹如丧家犬般离家潜逃。

    “你想做什么,冲着我一个人来就是,苏夏还是一个孩子,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苏青也知道,赵部长既然这么说,估计就掌握足够的证据,她再否认也是枉然。

    “想做什么?”赵部长阴沉恐怖地看着苏青,微眯着眼睛,“先把我儿子和女儿治好再说。”

    “治好并不难,你先让我见见苏夏,我也好知道他好不好,要不然我是不会动手的。”苏青的气势丝毫不弱于赵部长,坚定地看着眼前这人要求道。

    赵部长听说这丫头真能治好自己的孩子,眼中顿时冒出一抹亮光,毕竟这一切可都是他的设想,没想到她还真有不凡的医术。

    赵部长沉思一会儿,摆摆手便命人将苏夏带了过来。

    当苏青看到苏夏的那一刻,眼睛几乎血红一片,全身霎时几乎酸软的倒在地上,嘴唇哆嗦的几乎说不成话,双手紧紧握起,拼命地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此时此刻,由不得她失控,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仍喘着粗气问:“你对做了什么?他怎么昏迷不醒?”

    只见苏夏已经不省人事,此时是被人拎着过来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嘴角往外溢着血液。

    若不是苏青看见他的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早就当场崩溃了。

    “抓这小子的时候,他不老实,还想凭着三脚猫的功夫企图反抗,被我手下给收拾了,不过,也只是打了他几拳,年轻人不会有事的,我还指望着你治好我的孩子们呢,怎么会下重手呢?”至少也要等到赵琳和赵楠好了之后,你们姐弟全都要给我见阎王!

    还只是打了几拳?年轻人不会有事?苏青此时就想将赵部长大卸八块,然后丢到山里喂狼。

    若是普通正常人,挨几拳却是不会有问题,可苏夏本身体质虚弱,根本就受不了任何的刺激。

    先不论此时有没有内伤,光这几拳的刺激估计就会要了他的命,看他的胸口起伏越来越微弱,苏青的心也跟着越来越沉,去救赵琳和赵楠至少要花费几个小时,别说几个小时,就是几分钟苏夏估计就撑不了。

    赵部长已经让人去抬赵琳和赵楠了,人也见到了,要求满足了,苏青再也没有了别的借口。

    反正苏夏的小命在他们手里,他不怕苏青有什么异动。

    而此时的苏青眼中闪过一抹决然,此时的她,前面正对着的是外面黑漆漆的窗口,外面不断晃动的灌木丛,都能一览无遗。

    随即将目光收回,移到一脸掌握全局的赵部长身上,养灵功法在体内疯狂运转,在达到极致准备出手的时候,突然对着苏青的玻璃窗噼里啪啦碎裂一地,一个熟悉的银白之物破窗而入,直取钳制苏夏的那名黑衣壮男而去。

    大白!是消失了一年的大白!那让她放心的拟人化的眼神,是大白无疑!

    苏青按耐住激动无比的心情,向着赵部长攻去,对大白的能力她是再信任不过。全力一副地对付沙发上坐着的赵部长。

    赵部长也不是等闲之辈,早已反应过来,应付苏青凌厉的攻击,不过,心里也在震撼,想不到这丫头的功力如此的深厚,连他一个七级的古武者,都不敢硬接。

    苏青此时心中愤恨异常,愤怒的火焰几乎烧红了眼,心中一直在叫嚷着,一定要杀了这人,招招都蓄满了灵力,招招都是致命一击,大有一副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赵部长一开始就处于被动,再加上苏青不要命的打法,不管功力深厚,已经是处于下风,在十几招过后,已经是无力应付,眼看苏青的拳头就击在了他的天灵盖上,心中叹息一声,赵家算是完了,不过眼中却是闪过一抹恶毒。

    赵家有套阴狠的功法,可以在临死之际将功力瞬间增加许多倍,就是死也要拉着敌人一块去死的招式。

    就在赵部长施展出功法,功力霎那间狂飙不止,苏青处在生命威胁之际时,解决完那些手下的大白,一直没有放松过关注的它,瞧见了这一幕,眼中霎那间怒火连天。

    娘的,你要死就去死好了,还想拉着他家苏青?看我不咬死你!

    同时,庞大的身影像一抹闪电,眨眼间来到赵部长的身后,赵部长正在全力一击苏青,根本无暇顾及后面,一声嘶吼之后,赵部长停止了攻击,眼神定格在凶神恶煞的那一刻。

    正准备誓死一搏时,赵部长居然不动了,不解地看去,在他的喉咙处,鲜红的血液在不停地汩汩地向外流着。

    而大白正往地上嫌恶地吐着,似乎很是嫌弃那人的血肉。

    苏青在一旁看到它这举动反而笑了,不过,想到苏夏,忙拿出金针扎上他身上几处保命大穴,先把命保住再说,回去再好好想办法。

    等暂时吊住苏夏一条命之后,松了一口气的她,向大白看去,发现大白已经跳到了窗户上,准备离去,看着苏青的眼神很是温柔。

    “大白,不要走!”苏青急切地喊出一声。

    二爷一直都没走,一直在你身边呢!转眼间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题外话------

    这几千字写得很是费神!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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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惊险救治!福祸相依!

    大白一年前不告而别,苏青只当它回归山林了,虽说它灵智已开,但毕竟还是野兽,广袤的深山野林才是它们最好的归宿。

    只是此时她实在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它,而且还是在这种场合,显然,它是特意赶来救人的。

    它出现的时间,地点和目的都超出了人类所能思考的范围,虽然充满了疑惑,不过,苏青已经顾不得这些了,怀抱中苏夏的身体温度在逐渐地下降,呼吸也时断时续,她的心里很是焦躁。

    在准备带苏夏回四合院,看外公有没有更好的方法时,宋家的人赶来了,而且还是宋老爷子亲自带队,一进门看到别墅大厅里尸横遍野,血迹满地的时候,布满皱褶的老脸上也露出惊骇之色。

    赵部长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再看看苏青怀里气若游丝的苏夏,顿时感到愧疚不已,要不是他们疏忽大意,让赵部长逃脱了,也不会发生现在的悲剧。

    苏青一心想的是赶快回四合院,救治苏夏,别墅里的事情交给了宋老爷子处理,这次他们是不会再留后患了,赵琳和赵楠估计会难逃无辜失踪的厄运。

    对于他们这些家族,让几个人失踪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再说国家高层早已放弃了赵家,是不会再拿这件事做什么文章的。

    回到四合院,章老父子还有母亲都在着急地等着,这么大的事情,想瞒着母亲是不可能的,章老在得到消息时,就告诉了母亲,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章书玉虽然心中已经预料到情况不会太好,可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苏夏的脸色犹如死灰,几乎毫无生命的气息,猛然见到这一幕,几乎当场昏厥过去,章朔在一旁赶快将她扶住,搀到了太师椅上。

    嘴里不停地安慰着妹妹,但心里也是着急如焚,更是恨死了赵家之人。

    章老见到苏夏,第一时间就去把脉,过了一会儿,神情悲痛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老人霎那间几乎苍老十多岁,这外孙子才相认了几天?竟然……

    章书玉听到章老这么说,立马就晕过去了,章老又忙着救治女儿。

    苏青带着一副决然,冷静说道:“外公,以前我不敢动手医治,就是担心自己的功力尚浅,完成不了整个医治的过程,现在这个时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尽力一试了,在我治疗期间,你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章老闻言点了点头,“你去吧,外面有我呢,尽力就行。”苏青制造的奇迹已经不止一件了,他心里隐隐有着期待,也期盼奇迹再次降临,虽说这有点让人匪夷所思,毕竟以他国医圣手的经验,苏夏几乎已经一脚踏进鬼门关了。

    在苏青带着苏夏进屋之后,去停车的孔铭扬走了进来,得知苏青在房间里医治苏夏时,便也在门口一起守着,但注意力已经放在了里面苏青的身上。

    大家都一心扑在了屋内的姐弟两身上,无人发现孔铭扬已经又换了一套衣服。

    苏青进屋后,将苏夏放在床上,自己也在床上盘腿而坐,并从空间内拿出几片切好的参片放在一旁。

    这参片似乎泛着莹莹之光,有种近乎透明的感觉,乍眼一看就知道年份不会短了,起码有千年的光景,这也是苏青空间里最老的参。

    大补的灵药,吃多了,并不一定就是好事,适量时,能达到医治滋补辅助的效果,超过了身体所能承受的范围,那就成了狂猛的毒药,足以要命。

    所以,苏青以前是万万不敢用的,再加上修炼这么久,她也有了明悟,修炼一途贵在脚踏实地,扎好根基,若是一味地追求快捷,而不打牢基本功,就像是建造高楼大夏,根基没打稳,却还一直往上建,若是遇上狂风暴雨,首先倒坍的肯定是它。

    苏青现在这个时候,拿千年野参出来已经打算孤注一掷了。

    她将金针迅速扎上苏夏身体的几处大穴,然后闭上眼睛,慢慢运转养灵功法。

    随着灵力透过针筒进入苏夏体内,发现体内几乎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几乎所有的脏器都处在衰竭的边缘,再也无力支撑身体机能的运作,主枢纽崩溃也只是一刹那间的事情。

    苏青急忙往他体内不断地输送着灵气,滋养修补衰竭的身体器官。

    一个小时候后,苏青的额头不断渗出大滴的汗珠,紧闭的双眼,睫毛似乎颤抖了几下,眉头也在不停跳动,若是修炼之人见了,就知道这是力竭的表现,是修炼之人的大忌,很容易走火入魔或是丧失修炼根基。

    可此时的苏青不但没有放手,反而还是一直不要命地输出灵力,直到那股灵力细小的几乎要断掉时,急忙拿过提前放置的参片,放在了口中。

    顿时一股充盈浑厚的灵力顺着喉咙流进身体的经脉之中,枯竭萎缩的经脉迅速得到了补充,就像是行走了三天的沙漠旅人看到了前面的水池,长久干旱的土地降下了甘霖般,全身的细胞又都活跃起来,像喝饱了水的植物,又焕发了生命力,神智也随之清醒几分。

    输进苏夏体内的灵力瞬间增大了之粗。

    此时门外的孔铭扬一直紧紧皱起的眉头,也有所松动。

    “也不知怎么样了?都进去这么长时间了。”章朔在外面来回踱步。

    说实在的,看到苏青进去时的那股决然神情,他的心就突突地直跳,先不论能不能治好苏夏,光这治疗的过程估计已经凶险万分。

    “不会有事的,我相信青青,她曾经说过,我们一家人是不会分开的,就一定不会有事,她一直都是个说到做到的孩子,她和苏夏都会安然无恙的……”

    章书玉不知道是真的相信女儿,还是试图在安慰自己,说服自己。

    一旁的章老见此情景,更是难受的不行,对苏夏的状况他是了如指掌,本来随时都有可能发病,却又在这当口遭受伤害刺激,没有当场断气,已经是老天开眼了。

    试问当今谁敢断言能救一个被鬼差贴上标签的人?即便是苏青拥着神秘不凡的医术,将苏夏强行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估计也会丢掉半条命。

    哎,不管结果是那个,都让人乐观不起来。

    屋内的苏青,正让章老所说的,真的几乎丢掉了半条命,人参已经是最后一片了,也不像刚开始有奇效了,输送的气流也只是细丝般粗细,而苏夏的情况虽然好了很多,可若是就这样停止输送的,那前面所做的努力几乎全白费了。

    苏青想起重生后,所做的一切,除了为生活奔波外,几乎所有的准备和筹划,都是为了治好苏夏的病,说句不好听的话,苏夏的病,也许就是她重生的意义,再次活过来,也许就是为了治好苏夏的病。

    若是苏夏没了,那她的重生又意味着什么?她还能心安理得地好好生活吗?

    还有母亲,没了丈夫,再没了儿子,她还能再次撑住吗?

    想到此,苏青心里涌起一股誓不认输的悲愤,体内的养灵功法在疯狂地运转起来,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的指令就是拼命地运转功法,拼命地往苏夏体内输送灵气。

    她此时就像是个机器,燃烧着最后一丝生命力,也要不停运转功法,输送灵力。

    门外的孔铭扬,双拳紧握,眼睛通红,心里急得不行,不过,不到最后一刻,他不能贸然闯进去,只能暗暗祈求。

    未来媳妇,你可要撑住啊!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办啊?你知道我一向胆子小,不要吓我啊!

    再说了,你出了事,谁给我生小狼崽啊?你难道忍心看着我们上古银狼一族绝后吗?

    你要知道你肩负着巨大的使命,千万要撑住啊!

    要不然,我上古银狼一族的狼神要是知道是你让我族断了传承,就是天涯海角也会追杀你的。

    话说二爷,你家狼神真的存在吗?

    屋内的苏青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孔铭扬的祈求,在身体最后一点灵力消失,生命力即将结束时,体内突然生出一股暖暖气流,源源不绝,像春天小河里的泉水,滋养着万木枯竭的大地,带来绿意的生命之力。

    苏青的神智因为这股暖流恢复了清醒,体内的养灵功法也在运转,温暖犹如春天泉水般的灵力,也在源源不断地增加。

    这股突然生出的气流,苏青并不会感到陌生,在万米长跑时,也出现过一回,在此之后,苏青的功力更上一层,估计这次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激动喜悦之余,苏青忙专心救治苏夏,半个小时后,就在大家心急如焚,想要破门而入时,门却开了。

    进入大家眼帘的是,一脸疲惫汗湿的苏青,因全身酸软无力,几乎站不住脚,而被门口一脸惊喜的孔铭扬一手抱住,大家也没注意此时两人的行为有多么亲昵,不合适,而是一脸急切地望着苏青,像是等待着宣判。

    “苏夏已经没事了,以后也不用再担心发病了。”这次虽然惊险不已,几乎将命丢掉,但总算是一劳永逸了。

    ------题外话------

    今天就这么多了,不是我偷懒,我一直都很勤快地默默码字,只是第一卷已经结束,剩下的时间,要把第二卷的大纲和情节做一下修改和完善。明天再更!

    第二卷引子:除了灵药属于天材地宝,聚集天地之精华的玉石也是,对于古武的修炼更是至关重要,现今蕴含灵气的玉石极为稀少,引起各方争夺,打得头破血流,是必然的,而那位神秘之人又扮演着什么角色?苏青和二爷的感情是否有所进展?请继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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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谁没有教养?

    那场生死一线的惊心动魄,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苏夏的身体也被章老再三确定全好利索,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

    章老对于一个在医学上被判了死刑,毫无生还可能,却还被苏青治好的惊人奇迹,没有再给予过多的震撼,因为章朔的痊愈已经让他太过惊讶,现在苏青即使连苏夏的先天性肾病都给治愈,也不觉得惊讶了。

    世界广阔之大,无奇不有,他们现在所知道的大概也只是冰山一角,以目前的逻辑思维所不能解释的神秘莫测的东西,估计多不胜数,无处不在,只是他们还不知道而已。

    苏青所传承的神奇不凡,独辟路径的奇特医术,估计就是哪个不为人知的世外高人所拥有,而苏青能得他的青睐倾囊相授,已是太大的恩赐,也是章家的福分不是。

    作为一个一辈子都在痴心专研医术的他来说,不可能不好奇,想要一探究竟的。

    曾经他也想过,想要苏青教她一二,这并不是说贪图别人的技艺,他纯粹是兴趣爱好而已。

    可他知道,有些东西是要靠缘分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是没用,反而会遭来横祸。

    所以,章老从来不问苏青,是怎么治好章朔和苏夏的,平常谈论他们的病情,谈的最多的也只是医学方面的知识,和一些中医方面的经验。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像章老这么想的开的,如此神奇之极颠覆人类思维的医术,若是流传出去,行医之人想据为己有,搞科学实验的想将苏青带回试验室,解剖之后,研究个彻底,某掌权者想将她禁锢起来,专为自己服务,因为,到了他们这个地位,追求的无非是身体的健康和长久的寿命。

    不是有人曾经说过吗?越是年老或有钱有势之人,越怕死。

    一场疯狂的争夺之战,是避免不了的,无论被哪一方抢去,都没有好的下场。

    想到这,章老反而希望自家的孙女平凡一些,活的安稳快乐一些,因为,拥有的越多,你肩上的责任就越大,承担的也会越多,相应的随之而来的危险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

    每每想到这,章老就浑身激灵,警惕起来,活到他这个份上,要的无非是儿孙环绕,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的,期盼了半辈子的念想,现在终于实现了,他怎么能让这幸福的时刻从手中溜走呢?

    所以关于苏青拥有神奇医术的事情,知道的人都让他给处理掉了,自家的人也是再三嘱咐,不过,即便他不嘱咐,像章书玉,章朔等心里门清似的,也不会透露半点信息的,即使是单纯的苏夏关于姐姐,你问他,他也不会说一个字的。

    在古武界里,认识苏青的,知道的顶多就是练武的奇才,古武界的明日之星,日后成就必定不凡,其余的都是一些传的很邪乎的小道版本了。

    苏夏现在见天地活奔乱跳,与其他普通的孩子,没有任何区别,不过,章书玉一想到一月前,几乎一双儿女都差点没命时的绝望痛苦的情景,心里就一阵悸动,全身哆嗦,茫然无措找不到安全感。

    这些年他们家接二连三地发生不幸,换做一个承受能力稍微弱点的人,早就站不起来了,而她能撑到现在,靠的是孩子的念想,还有就是这些年,她慢慢信奉佛教,天天向神灵祈祷一家人平平安安,没病没灾的。

    所以,尤其是经历过苏夏这件事后,章书玉觉得虽然是苏青救了苏夏,不过,当时苏青也是情牵一线,危急时刻肯定是她敬奉的神灵显灵了,才保住了一双儿女。

    在苏夏病愈之后,她就想着要去寺庙烧香还愿,并且要求苏青苏夏都要去。

    苏青并不信什么神灵,觉得那些都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离现实太过遥远,想要什么,只有靠自己才能得到,不过,她并没阻止母亲。

    对于受尽磨难之人,虚无缥缈的神明也许会给他们心灵带来慰藉与安宁,面对突变事故的时候,靠着虔诚的信仰,在精神上度过难关。

    这次他们姐弟俩出事,母亲之所以没有被打倒,估计也有信仰这方面的原因。

    现在这个社会,越是高级知识分子,学识渊博之人,或者处在权势巅峰之人,越爱信这个,估计就是这个道理。

    现在正是阳春三月时节,明媚的阳光投射在大地,万物复苏,春暖花开,呈现出一片生机盎然的情景。

    杨树剥了苍白换了绿装,足显英姿飒爽;路边梧桐的躯干也开始泛青,过几天就可以看到她那如鹅掌般的新叶。

    生命在无所不用其极的展现它无穷的旺盛的生命力,这个时候最适合出外游玩,感叹生命的奇迹。

    而无极寺正处在郊外的圣台蜂,那里景色优美,视野开阔,是京市的一个旅游热点区域,别说是外地的旅游团每次必去观光的景点,就是京市的本地人,也三五不时的上去游玩,而更多的是一些烧香祭拜的虔诚信徒。

    这座寺庙之所以吸引这么多的游客,是因为寺庙里有个了悟禅师,据说他修行有道,参透了禅机,光观面相就能看破人的前世和来生,传的是神乎其神。

    来寺庙的游客无非就是想见了悟禅师,若是能得他的一言半语,那就是天大的恩赐了。

    因为了悟禅师经常到处游历,一年中有半载都在外面修行,即使呆在寺庙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见的,不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有权有势之人,无不例外,可以说是见上一面,简直难入登天。

    “我来了这么多次,每次求见了悟禅师,要么是不在庙里,要么就被告知是无缘之人,哎!”章书玉提到这个,就尤为沮丧。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温和明媚,微风轻拂,苏青一家趁着烧香祭拜的机会,顺便登山游玩,但然一家子里自然少不了孔铭扬。

    他在章书玉的心里,已经被划为了家人一类,有个什么事精是不会落下他的,但然了,即使想撇下他,以二爷的无赖厚脸皮的功夫,就像是橡皮糖,沾上就甭想甩掉的那种。

    章老父子可是知道这鬼小子心怀不轨的,可就是他们再看不顺眼,无奈人家已经成功打入苏青一家,更是得小玉的欢心,彼此之间相处的那个亲密自然劲,比跟他这个父亲,还有哥哥什么的都还还要自然融洽,小玉与他们在一起总让人有种隔阂客气的感觉。

    章老父子心生酸涩,但也知道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需要时间来磨合,不过,看到如鱼得水的孔铭扬自然不会有好脸色了,尤其是冷清不喜与人亲近的苏青,似乎也默许了这个有企图的小子在她身边晃悠,你说他们能不气吗?尤其是对女性极其护短的章家人。

    不过,至今为止,明争暗斗了无数次,竟然没从这小子手上胜过一招半式,你说气不气人?章家父子加起来都将近一百多岁了,居然斗不过一个毛没长齐的臭小子?生气之余也只能在一旁暗叹这孔家人果然一代比一代强。

    这小子以后的成就定不会弱于他的爷爷,在章家父子眼里,放眼京市,无论是长相,家世,人品和才华,尤其是那个狡诈的个性,还真没那个人能比得上这小子,而他们家优秀的苏青,自然要最好的才匹配的上。

    可一想到他那个狡诈的个性,就思虑重重,怕苏青在他身上吃亏。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做长辈的都是这样患得患失,生怕自己家孩子受委屈。

    这次游玩,章朔自然也跟着的,理由是十几年没来过了,也想过来看看,内心真实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苏青一家的这几人,女的漂亮出众又有气质,男的俊美帅气,在登山的过程中,频频引人回头注目,羡煞,爱慕,欣赏,嫉妒,打探各种眼神都有。

    孔铭扬无视周围各种异样的目光,听到章书玉如此说,便不屑道:“这些故意拿乔之人,肯定都是些钓名沽誉之辈,要是能看透人的前世与未来,早就修道成仙了,那还在这儿,食人间烟火,烧香念佛的。”

    说完见章书玉不悦,满狗腿地献殷勤,“要不,等会上山,我将那禅什么师的叫来见你如何?”

    “你当这是京市世俗圈啊,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别人都要顺着你啊?这是远离世俗的佛门净地。”意思是他们才不管是你孔家的还是什么家的,一律一视同仁,章朔在旁边拆台。

    佛门净地怎么了?佛门净地的人不吃饭?不穿衣吗?只要食杂粮的都脱不了了世俗,你躺在床上十几年了,早out了舅舅!

    不过,孔铭扬自然不会傻到去与他争辩,扭头对章书玉说:“干妈,他要是不来,我就将他绑来见你,要是无理惩罚什么的,那也是惩罚到我身上,跟你没关系,到时他见了你的面,自然不可能在拿那句无缘相见的措辞,搪塞你,若是他故意应付你,我就……”二爷做出一个凶狠的目光,意思不言自明。

    章书玉自然不赞同孔铭扬的话,这是对神明的严重不敬重,但孔铭扬的意图却戳中了她的心窝,宁愿自己受惩罚,也要达成她的心愿,这份暖暖的心意,才是她最感动的。却也是她最喜爱他的地方。

    “我只是这么一说,那需要你绑人啊!你的心意干妈心领了,不过,干妈可警告你不许做出格的事情,要不然干妈就生气了。”章书玉虽然板着脸,但眼睛里的疼爱之情,却是显露无疑。

    孔铭扬赶忙点头应着,一副受教的样子,其实二爷才不怕什么神明惩罚什么的,他们一族自不信这个的,不过,讨得干妈的欢心,才是讨得目的。

    对于孔铭扬对什么都一副无所顾忌的摸样,苏青还是蛮欣赏的,那种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处世态度不也是她所追求的吗?

    “土匪!就知道耍横。”看到孔铭扬那家伙故意卖弄讨母亲的欢心,心里顿生一阵酸酸的嫉妒,忍不住讥讽几句。

    二爷听了也不理他,而是摇着尾巴对苏青建议道:“苏夏上次被绑架,虽然是担心你,但归根到底还是没有一点抵抗之力的原因,若是能抵挡个一招半式,也能呼喊救命不是。

    现在既然他都好了,也该好好锻炼,学点自保的能力了,至少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通知我们去救他啊,你说是吧?

    刚好我在这方面很有研究,周放,宋岩都会找我练习,要不我亲自带他一段时间?”

    周放宋岩是找他练习,可那次是甘心自愿的?虽然进展很快,但代价也是扛扛的,不是鼻青脸肿,就是要一段时间下不了床。

    就这瘦弱的苏夏到了他手里,还不知道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光看二爷那一副不怀好意的狼光,就知道不会好过了。

    苏夏闻言,顿时打了个激灵,他们之间可以用血海深仇来形容,挑衅他不止一次两次了,到了他手里,还不是被他任意揉捏?忙着急地看向姐姐。

    就见苏青上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他说的确实不错,你是需要加紧用功了,难保不会遇到危险,要是等不及我们救你,那就晚了。”

    苏夏听姐姐这么一说,顿时如斗败的小公鸡,心中一片荒凉,而孔铭扬看着他,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像是等待着到嘴的肥肉。

    苏青看了这两人的表情,又加了一句,“苏夏目前还是要打好基本功,有外公亲自督促最好。”这两人的斗法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苏夏顿时松了一口气,像是刚逃出虎口般,不过,孔铭扬那家伙也没得逞,心里顿时好受了些,想看那人失望不堪的表情,却发现那人跟姐姐有说有笑的走到了前边,逗得姐姐脸上的表情柔和了很多,显然没把刚才当回事。

    立马气得吐血,想要追上的时候,后边传来一股大力。

    “赶紧让开,走的慢死了。”苏青孔铭扬也察觉到了,回头就见后面的台阶上上来一群人,中间一个盛气凌人,长相出众的少女被拥在中间,一脸的傲慢轻视,还有对周围人的嫌恶,丝毫不加掩饰。

    后面还有一个与华夏长相大相径庭的中年人,像是从海外岛国来的,同样的一脸倨傲,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什么?看样子不像是什么好话。

    喊话的应该是保护她的随从,不断地轰开前面挡路之人,有一些人躲得慢的,就被大力推到在地。

    顿时惹来众人一阵非议和怒骂。

    “你们怎么这样?懂不懂先来后到?”

    “这里面很多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要是摔一跤还得了,懂不懂尊老爱幼?”

    “再说,这路也不是你们家的,有你们这么猖狂的吗?”

    “即使是有权有势也不能这么干啊?还有那个外国人,外国人就了不起啊!”

    “一看那人就知道看不起华夏人,你个外国佬,你看不起华夏,你还来?我们还不待见你的,叽里咕噜的一堆鸟语,一看就是从鸟国来的鸟人,呸!”

    那人似乎听懂了这人的话,霎时停了下来,看着那人的目光,凌厉异常,似乎要杀人般,然后被旁边的那少女劝走了,“不用理会他们,都是一些没有教养之人。”

    谁没有教养?明明是你们这崇洋媚外之人才没教养?早把老祖宗的东西给丢了,真是造孽啊!

    不过,大家也只是在心里吐槽,毕竟这伙人一看就不是善类,揍你一顿你就只能感受着,谁敢出头?

    大家纷纷唉声叹气感概,世风日下啊!

    苏青孔铭扬早在第一时间护住了章书玉和苏夏,躲在了台阶边上,看着一群人走远,眉头皱的紧紧的,很是不悦。

    ------题外话------

    还有一更,先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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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老毛子太猖狂了!

    “这人是谁啊?那个家族的子弟?这派头和架势?连你这京市的土霸王都要自愧不如。”苏青望着前面那一行人,脸上现出一抹不悦和讥讽。

    “嗤!拿我跟这种草包自大愚蠢之人相比,简直是往我人生上抹黑!二爷嚣张跋扈那都是看人的,对于一些手无寸铁的民众,二爷还不屑动手呢。”

    孔铭扬对眼前的一幕也很是愤怒,听到苏青拿他做比较,二爷的自尊那是严重受损啊!

    身上的霸气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说完才发觉说话的对象是苏青,顿时暗叫不好,他的二十四孝形象啊!

    偷瞧一眼,见他家苏青并没有注意,忙收起浑身的气势,霎时转变成一只摇尾乞怜的大狗,驮着个硕大的,里面装着准备的食物零食饮用水的登山包,轻便地窜到苏青的身边。

    “这女的眼生,没见过,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角里冒出来膈应人的?不用管她,省得扫了我们游玩的兴致。”

    这还是第一次与苏青出外游玩,是很有纪念意思的,不能让阿猫阿狗什么的扰了他们的兴致。

    谁敢从中捣乱,二爷肯定不饶他!

    今天的天气极好,阳光暖洋洋的,再加上四周优美的风景,开阔的视野,立马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刚才那段不快的小插曲也被抛诸脑后。

    这段被规整过的山路还是不短的,爬到山顶,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苏青几个修炼之人还好,不过章书玉和修为浅薄的苏夏就有点吃不消了,拼命地的喘气灌水,休息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山上的风景自不是山下所能比的,有种站在巅峰俯瞰众生的气概,心中开阔不少,仿佛体内的世俗浊气一消而空,再看看灿烂似锦的桃花,简直有如世外桃源。

    怪不得那些修行之人都喜欢在山上,果然妙处无穷。苏青不由感概道。

    母亲有章朔陪着去寺庙上香,苏青苏夏有孔铭扬领着在寺庙里面到处逛逛。

    这个时候上香游玩的人还是挺多的,一路上碰见不少人,苏青几人在慢悠悠地走着,孔铭扬那厮正在尽职尽责地充当导游讲解着周围的建筑还有典故出处。

    看这家伙平时调儿啷当没个正行,讲起典故出处倒还有模有样,挺像那么回事的。

    就在这时,他们发现很多人都向后殿走去,边走边议论个不停,一脸的好奇兴奋。

    “听说了吗?了悟禅师今天在寺里。”

    “就是听说了,才去瞻仰真颜,而且还听说,一个外国佬指名要见了悟禅师,被拒绝,然后气愤之下,出手打伤了寺内的几个僧人,还说了悟禅师徒有虚名,不敢相见那是心虚,还说要当中挑战什么的。”

    “这不是踢馆吗?这外国佬还真够嚣张的,在华夏人的土地上,竟敢如此猖狂,简直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走,过去瞧瞧,看是什么鸟人,娘的,真是欺人太甚!”

    一路上苏青他们没少听说了悟禅师的威名和事迹,提起来都是敬重有加,句句真言什么的。

    苏青他们自然也产生了好奇,现在听说了悟禅师在后殿被人挑战,自然想去看个究竟,也随着人流去了后殿。

    里面已经围了一圈的游客,苏青孔铭扬他们刚走到人群外就听到,一个浑身低沉苍老的声音说道:“几位施主无辜滋生是非,打伤我寺内人众,到底予以何为?”

    苏青几人穿过人群来到一个空档处,就看到那个在山下遇到的外国佬,正用别扭的华夏文,生硬地说道:“一路走来,听到很多人都说禅师修炼有道,不知是真是假,我也是修佛之人,算是俗家子弟,想向禅师讨教一二。”

    了悟禅师一脸的庄严之相,身材精瘦,眉毛和胡子都白了,想来年纪不少了,就听他缓缓说道:“施主也算是同道中人应该知道,佛修贵在修心养性,切忌心浮气躁,更不可争强好胜,恕老衲不能答应。”

    那位高鼻梁深眼窝的外国中年人一脸的不屑,“我看你是怕了吧,原来华夏人也就这点胆量,战都不敢一战,怪不得这么落后。”

    这话一说,周围的围观之人可不答应了,你这私人之间的挑战,干嘛上升到国家之间的强弱上,你嫌我们落后,你说的还是华夏文呢?

    “这狗娘养的,太气人了,不知道从那个小国来的,真敢说我们国家落后,政府怎么会放这么不尊重我们国家的人进来,赶快赶出去,别让他脏了我们的地。”

    “对,赶出去!别脏了我们的地。”众人一致大喊。

    这些民众有时候会对国家吐槽不满,但在事关国家的尊严方面,那是势必维护到底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爱国之心,只有到一定的时刻才挖掘出来。

    苏青心中也被他们的爱国热情给激愤了起来,侮辱他们的国家,就等于侮辱他们的民众,苏青也是亿万万民众之一,自然也毫不意外地受到了牵连。

    所以对这人强烈不满的同时,也在暗骂这人就是狂傲自大的蠢货,这不是遭众怒吗?倒是一人吐一口吐沫也能淹死你。

    与外国人一起的那名少女,见事态不对,忙接口道:“了悟禅师,我这位朋友不会讲话,请你见谅,但他所说的也没错,同道中人,相互切磋也是很正常的,他们国家有个习俗,若是一方提出挑战,另一方不接受的话,那就是自动认输,自损尊严,不但是你我,即使整个华夏的尊严都丧失,传扬出去,可是不好。”

    这话表面听起来像是没错,但这话中的深意却在嘲讽华夏人胆怯,遇到挑战只会退缩。

    你一个华夏人嘲讽你的国人,不是连自己都嘲讽了进去?

    “丢人呢!”孔铭扬那厮在一旁哀其不争地叹道。

    周围的围观之人虽然也听出了这少女的嘲讽之意,暗骂崇洋媚外的同时,也在埋怨了悟禅师不敢应战。

    “了悟禅师,你就接下吧!让这个外国佬看看我们华夏人的厉害。”

    “是啊,你看这外国佬一脸嚣张的嘴脸,好像我们国人都是不中用的垃圾一样,你不是修炼有道吗?就让这个外国佬见识一二。”

    “了悟禅师,你就应了吧,我要是有那本事,我早就上台踩暴他的头了。”

    众位的呼唤,台阶上的了悟禅师自然尽收于耳,脸上露出犹豫不决之色。

    “禅师,你不能答应啊,你忘记……”身披主持袈裟的那人见了悟禅师似乎有意动之意,赶忙上前劝阻。

    “你不用劝了,我意已定,不管结果如何,都是天意。”了悟禅师仰天说道。

    “那外国佬太阳穴深陷,一看就是功力深厚之人,而且这了悟禅师似乎身体有恙……”孔铭扬看着了悟禅师对苏青说道。

    其实,苏青也发现了了悟禅师有问题,似乎功力不稳的征兆。

    “以你看来,这了悟禅师打不过那外国佬?”

    “危险。”孔铭扬担忧道。

    要是输了,先不管这外国佬怎么嚣张,若是传出去那肯定有损国家的颜面,在国际上那都是丢份的事情,你想一个外国人在你们本土地上挑战,你们都没打赢,你说丢不丢份?这不是明显没有人才吗?

    而且还不知道这外国佬今天踢馆是不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周围的众人听到了悟禅师应战,纷纷大喊助威。

    台阶上的两人一动手,势力就可以看出一二。

    这外国佬大开大合,走的是威猛的路子,从脚下荡起的粉尘可以看出,功力深厚,每招每式都如猛虎出笼般,凶猛异常。倒是占尽了上风。

    反观了悟禅师,就稳重内敛许多,不过从快准狠的出招趋势,可以看出自是功力不凡。

    一时间两人在台上翻飞跃动,激烈地斗在一起,分不出胜负。

    只看得周围之人眼花缭乱,激动异常,大饱了眼福,以前他们都听说过了悟禅师修炼了得,可从来没见识过不说,更没见识过这样的打斗场面。

    除了人群中的古武者还算镇静,普通的观众都觉得像是看武侠剧,惊骇不已,觉得这一生见得这一幕,也算是值了。

    随着台阶上两人越战越勇,竟然已经斗了几百于招,那位外国佬脸现红光,似乎越战,斗志越高。

    反观了悟禅师却是越来越吃力,一不小心后背就中了那人一掌,口角立马溢出鲜血,只是强力支撑才没倒下。

    那外国佬说道:“了悟禅师也不过如此,怎么?认输吗?只要你说一句我无能,我就停止比试,怎么样?”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了悟禅师煞白的脸上,顿时气得通红。

    这不仅仅是切磋,这是严重的侮辱,更是对他信仰的侮辱。

    “我还没倒下呢?”意思是我会战到最后一刻的。寺内的僧众,记得团团转,可也没有办法。

    周围的观众一开始见了悟禅师落了下风,纷纷唉声叹气。

    “这了悟禅师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连这个老毛子都打不过?”

    “谁知道啊?这次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娘的,我怎么就不会武呢,要不然我就上台了。”台下的众人看到了悟禅师就是受了重伤,还在坚持,战到最后一刻,顿生敬仰,都有股上台的冲动。

    苏青在下边也有同感,她虽然性情冷清,可不是冷情之人,她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坚持,最起码在国家尊严受到侵犯的时候,她就做不到袖手旁观。

    “了悟禅师,你的这番坚持不懈的行为,让我心生敬意,在你打斗之前,我想用我家乡的礼节,来表示谢意。”苏青从人群中走出,清冷真切的声音响彻整个后殿。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孩子怎么回事啊?出来添什么乱?”

    “就是啊!这是生死攸关的事,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赶快回家喝奶去!”

    “就是,毛还没长齐呢,裹什么乱,这是禅师,你那什么礼节顶个屁用。”

    大家一时间都指摘苏青,不懂事,什么场合就知道胡闹。

    “施主,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你还是不要过去了,小心拳脚不长眼伤了你。”那位主持好心劝道。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赶紧滚开!我国的女孩子真是没教养,没眼色,尤其是那些平民之女……”那位盛气凌人,崇洋媚外的少女一脸的高傲,嫌恶。

    “这里没她说话的份,难道就有你说话的份?你比她高贵到那里?对了,你的高贵就是这位侮辱华夏人的外国佬是你的朋友,或者说是你请来的……”

    随着苏青一起走出来的孔铭扬见苏青被人叫滚开,顿时火大了。

    他家苏青那是二爷的女神,你一个媚外的混球也敢叫滚,这跟叫他滚有什么区别?

    “就是,这小姑娘想干什么?”

    “难道真被这帅气的小伙子说对了?找来这人专一踢馆找茬的?”

    “我看有可能。”

    “真是太可恨了,卖国贼,叛徒!”

    那少女听着下面的骂声,气得小脸通红,胸脯不住地起伏,愤怒地看向孔铭扬,“你是孔铭扬,孔二少?”那少女看清说话之人的面目时,顿时暗骂倒霉,竟碰到了这人,孔铭扬的事情,家里人都给她讲过,那就是一个嚣张跋扈不认理的主儿。

    “你是苏青?”那少女不等孔铭扬回答,就看向苏青问道。

    苏青点了点头。

    “表达谢意也用不了多久时间,苏小姐请吧。”既然孔二少在,想强势是不可能的,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能翻出什么风浪?

    苏青上前,那主持正准备拦截,就听了悟禅师似有深意地看着苏青,说:“让她过来吧,能受到苏小姐的谢意,那是贫僧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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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窥探天机!

    苏青顶着一众不赞同的目光走到了悟禅师的身边,伸出右手,在他后背几处地方轻轻拍了几下,只见了悟浑身抖动一下,然后闭上了眼睛,似乎进入了无人之境的状态。

    “这就是她家乡的礼节?大江南北咱也闯过不少,怎么就没见过哪个民族有这样的?”

    “说的也是,不过,你还别说,这禅师的脸色是不是比刚才好了很多?”

    “是红润了些,刚才煞白煞白地,老吓人了,嘿!怎么像是进入修炼状态了?”

    “有可能在运功疗伤吧!武侠电视剧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我的帽子哎!这山上的风也真是的,说刮大风连个征兆都没有,那帽子可是我刚在山下买的,一眨眼就不知道被突起的山风刮那去了?”

    “别捡帽子了,山下一抓一大把,赶快看台上,错过了你后悔都没地找,妈呀!太震撼了!比电视上好看多了。”

    找帽子的那人听到同伴的惊呼声,抬头看去,立马嘴巴张的大大的,定格在了那里,塞进个鸡蛋估计他都无所觉。

    因为进入他眼帘的那场景太有感官冲击力了。

    只见台上了悟禅师头上似乎有热气在蒸腾缭绕,庄严之气陡然释放开来,让人有种想要膜拜的感觉,仿佛是那大殿正中的佛祖般庄严神圣。

    身周骤起的狂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围着他团团打转,环绕成一个圈,神奇的一幕惊呆了一众小伙伴。

    “要死了!要死了!我不是还在做梦吧!你快掐我一下。”那位丢帽子之人,这才反应过来,闭上嘴巴,就对旁边的同伴求证道。

    “哎呦!你还真舍得下手啊!合着不是你的肉,不知道痛?”那人痛得龇牙咧嘴,怒斥同伴。

    那位同伴扭过头,一脸茫然无辜的表情,“不是我。”

    一脸痛苦表情的那人正想说不是你还有谁的时候,就听后边一个蚊子哼哼的声音说道:“是我,我本来要掐自己的,不知道怎么就掐到你了,我说怎么感觉不到痛呢?”

    你他奶奶的!你掐的是老子,你怎么会感觉到痛?火大的他转头想训斥几句,却发现是一个文静漂亮的小姑娘,正歉意地看着他,顿时到嘴边的话又给憋了回去。

    朝一个我见优伶的美女发脾气,会招天谴的,随转过身继续看比试,只能只认倒霉。

    不过,就这一打岔的时间,台上的情景已经换了一幕,了悟禅师身周的狂风已经停了下来,萦绕的云雾中似乎泛着点点金光,庄严不可侵犯,耳边似乎有钟声在奏乐。

    外国佬见此一幕,脸现惊骇,大叫一声“不好”,纵身一跃就朝着苏青攻去。

    这老和尚竟然在晋级,原本就是想趁着他快要突破当口,功力不稳,大大降低战斗力的时候挑战,是稳赢不输的比赛,就要得手万无一失的当口,这突然冒出来的野丫头,不知施了什么邪法,竟然这老秃驴给突破成功?

    若是这老秃驴安阳无恙顺利突破成功,那他赢得挑战的希望可是微乎其微,本来他的功力就稍逊一筹。

    华夏素来就神秘异常,什么妖魔鬼怪的故事他可是听了不少,难保不会是真的?

    所以,他断定这上台的野丫头定是施了什么邪法,暗中做了什么手脚,一定要先解决了这个丫头,制止老秃驴晋级!

    苏青虽然没像了悟禅师一样闭眼进入修炼状态,不过也并是下面所看的只是安静站在台上,其实她体内养灵功法正在快速运转,帮助了悟禅师突破晋级。

    看到对方的外国佬突然来袭,她并没有惊慌失措,或者说在她脸上连一丝慌乱都找不到。仿佛有着某种笃定不会受到伤害一般。

    果然,那外国佬还没碰到苏青的一丝衣角,就被一直看顾着苏青的孔铭扬给一脚踹倒在地上,闷哼了几声,滚了几滚才制止住向前的冲击力,狼狈地慢慢爬了起来。

    孔铭扬的动作太快了,台下之人根本没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的,就见那嚣张不可一世,外加偷袭的外国佬,已经子地上打滚了。

    真是大快人心呢!

    回头再看台上的孔铭扬,就见他在一直没放下的右脚鞋面上,拿食指弹了弹上面的灰尘,这才缓缓放下,斜身抱胸像看垃圾一般看着那外国佬。

    “老毛子,在二爷面前哪有你动手的机会?赶快团吧团吧滚回你的鸟窝去!”

    “说的太对了,滚回鸟窝!滚回鸟窝!”台下的周围也跟着激愤地大喊。

    那外国佬平稳气息后,一脸惊骇地看着孔铭扬,华夏果然是能人辈出!

    这小姑娘不知会什么邪法,却能使老秃驴突破,而这一身霸气的少年更是深不可测,虽说刚才自己大意,没加防备,但那一脚之力,就是单打独斗,他也没有一丝把握获胜。

    看来今天是大败而归了。

    正在外国佬懊恼不已之时,那少女又开口了,“孔二少,亿娜刚回国,你的大名就如雷贯耳,所听所闻都是你的惊人事迹,可没有一件是以多欺少的,难道这次二少想坏了以往的规矩。”

    这丫头虽说傲慢盛气凌人,可也不是一脑子的白痴,懂得从别处着手。

    睁眼说白话呢?二爷一向喜欢以多欺少,最拿手的就是群殴,居然把他歪曲成这个样子,污蔑了他一直以来塑造的形象,这还得了?

    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二爷的真面目!

    刚想再去胖揍一顿偷袭他家苏青的老毛子时,就听已经醒来的了悟禅师说道:“这位孔施主,还请住手,我与这人的比试还没结束,俗话说要善始善终,还是让贫僧先了结了此事吧。”

    孔铭扬见苏青正要下台,自然要跟着去了,要不是这老毛子突袭他家苏青,他才不爱搀和这些烦心事呢。

    对和尚点了点头,就要跟苏青一块下台,就听了悟禅师恭敬地说,“苏姑娘,还请在台下稍做休息,待贫僧了了此事,还盼能与姑娘详谈。”

    这了悟禅师对这丫头说话的态度,是极为的尊敬和恳切,似乎能与她详谈,是一件多么可望而不可及的了不得的事情,仿佛还带着些期待和激动,这简直破天荒了!

    了悟禅师在他们的心目中那可是高高在上,让人膜拜的,居然……

    “难道说这丫头真有什么本事不成?”

    “有没有本事不知道,不过,了悟禅师身上似乎与刚才有了什么不同?具体那儿,又一时看不出来?”

    “嗯!看这状态,比刚才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兄弟,就凭这,我们就应该感谢那姑娘,光她那份勇气就不是每个人就有的。”

    “可不,刚才我们都错怪她了,你看她身边那英俊霸气的少年,一脚就将那老毛子踹到地上,半天起不来,肯定是个厉害的主儿,可你再看他在那姑娘面前,简直像一条摇尾巴的大狗,兄弟估摸着这姑娘也不是简单之人。”

    这时的众人,再看向苏青的眼神那都是感激敬重了不少,像看待挽救民族尊严的英雄似的。

    那外国佬看到了悟禅师向他走来,是一脸的苦相,早没了刚开始的嚣张不可一世,不过,这个时候是容不得他退却的。

    两个人又战在了一起,不过,这时的场景与刚开始是截然不同的。

    外国佬没了一开始的凶猛,防范多于主动出击吗,而且应付起来似乎极为吃力。

    反观了悟禅师一改一开始谨慎内敛的打法,上来就是快准狠地频频出击,力道刚猛,浑厚。

    每一拳的挥出都能带起一股狂猛的劲风,像虎啸般,呼呼作响。

    每一脚的踏出,地上都仿佛震动不止,更是扬起了滚滚粉尘。

    看得下面的众人是眼冒金光,手舞足蹈,比看世界杯还激动人心,而听着周围欢呼声的那名少女,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不过,大家才不管你好看不好看,你最好气死才好呢!带着个老毛子来踢自家人的馆?你这算是哪国的人?最好回炉重造,搞清楚自己的根再来。

    “苏青,你没事吧!以后不要什么事情都出头,万一受伤了怎么办?”二爷心疼了,刚才要是他不在身边,苏青被偷袭个着,那他还不要发疯啊!

    “不是有你在吗?你不是一直在说,你很厉害吗?”苏青回答的理所当然。

    二爷听了心花怒放,乐不可支,什么叫天上掉馅饼?眼前就是,原来自己在苏青的心目中这么重要了?

    这种被他家苏青依赖的感觉太他妈爽了!真想抱着她猛亲一口,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超之过急,否侧就要前功尽弃了。

    不过,二爷别的没有,对他家苏青的耐心那是杠杠的,温水煮青蛙什么的,拿来对付他家不喜与人亲近的苏青,那是再好不过了。

    满脸喜滋滋地二爷,趴到了苏青的身边,开始大侃特侃他的威武不凡,勇猛异常。

    听得苏夏在一旁嘴都快撇僵了,那人还不自知,将自己吹的是天花乱坠,天上少有,地上仅存的,那脸皮厚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换做是别人早被臊死了。

    这一愣神,周围想起了激烈的兴奋嚎叫声,向台上看去,原来胜负已分。

    那外国佬捂着胸口倒在地上,似乎受了不轻的内伤,费尽了全身力气才痛苦不堪地站了起来,“多谢禅师手下留情。”朝了悟禅师行了个礼就艰难地往台下走去。

    那少女命手下的人将那外国佬搀走,对着苏青孔铭扬的位置狠狠看了一眼,很是不甘,尤其是看苏青的眼神,那叫一个凌厉,似乎有着深仇大恨般。

    苏青再次无语,似乎她总是莫名其妙地引来仇恨,而且似乎对方都来头不小,真够麻烦的!不过,对这次出手,她没有任何的后悔,无论重来多少次她都会这么做的。

    了悟禅师走到苏青面前,行了一个大礼,将寺内的僧人吓了一跳,这了悟禅师如此威望之人,不管是多么有权有势之人,都是毕恭毕敬地,受人大礼的份,何曾见过他给别人行此大礼?

    这难道不够震撼吗?

    连寺庙的主持都是满脸的动容,心中的震撼也着实不小,不知道这姑娘何德何能?

    而更让僧众跌破眼镜的是,苏青并没有一点躲闪,相当平静地受了威望甚重的了悟禅师一个大礼,若是说出去,估计没人相信。

    其实,也不是苏青傲气,或者说不懂礼数什么的,连谦让一下都没有,而是她知道,欠人恩情对修炼是大大的不利,就像当初救宋老爷子,她同样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们宋家的道谢之礼,这是同样一个道理。

    “姑娘出手之恩,贫僧感激不尽,否侧今日败了,不但本寺的声誉受损,连华夏的尊严都要受到侵犯,那贫僧可就成了罪人了,姑娘的大恩,本寺的众僧会铭记在心的。”

    说完,将一圈随身的佛珠取了下来,双手递给苏青,“别人传我句句真言,多少有点夸张,不过,贫僧确实能窥探一点天机,刚才我观姑娘面相,却少有地看不透,估计姑娘是大富大贵之人,不是我等能窥探的。但我观姑娘的七魂六魄似乎不太稳固,以防万一,请姑娘随身带着这副佛珠以便能震慑一二。

    这佛珠是我游历意外所得,一直随身携带,算是陪我修炼了很多年。”

    “你这和尚,都说看不透了,还说七魂六魄不稳固?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在胡说八道,二爷才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鬼东西。”二爷红眼了,一听什么魂魄不稳,就急了,肯定是这老和尚瞎掰的。

    正想安慰苏青几句,就见苏青一脸的惊愕,二爷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苏青刚接到这佛珠,就觉得一身庄严正气袭来,浑身顿时清爽精神许多,就知道他送的必是好东西。

    可转眼间就听到了悟禅师说她魂魄不稳,顿时呆愣住了,她重生而来,可不是魂魄不稳?

    这老和尚估计真能窥探到天机。

    “那小女就谢谢了禅师了。”并慎重地将佛珠戴在了手腕上,既然能看出一二,可见这佛珠也是管用的。

    “苏青,原来你们在这儿,我和你舅舅可是一通好找,刚好在路上听说什么外国佬挑战了悟禅师什么的,我想这肯定是假的,估计是有人在冒名顶替造势,禅师如此威望之人,怎么可能随便现身呢?”

    章书玉与章朔顺着离开的人群走了进来,边走边说着在路上听到的,一脸的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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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二爷忧愁了!

    “妈,他们没说谎,了悟禅师确实应了一个外国人的挑战。”苏青对母亲说道。

    “是啊!干妈,你不是想见了悟禅师吗?那老和尚就在那了。”

    孔铭扬拉着他干妈,走到了了悟禅师跟前,“老和尚,我干妈一直想求你几句真言,你就给好好看看,不过,干妈,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刚才他观了苏青的面相,观了半天说是看不透,然后又说什么魂魄不稳什么的鬼话,这不是胡扯吗?所以他要说什么,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啊?省的说了不好听的让你伤心……”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不许啥胡闹!”章书玉打断了孔铭扬的不敬之言,然后看向眼前的了悟禅师,见他身后跟了一众的僧人竟然连主持都恭谨地站在后面,顿时不淡定了,看来这人定是传说中的了悟禅师了。

    就听他说道:“几位施主若是不嫌弃,就随贫僧入内用几杯薄茶吧!”

    章书玉平常想见上一面,都难如登天,没想到女儿一来,就遇上了,似乎对他们还礼遇有加,自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有些还没离去在旁边观望的游客,看到苏青一家人被了悟禅师邀请进了内殿,无不羡煞。

    几人进了内殿,待寺内的僧人上完茶之后,了悟禅师这才说道:“夫人面相安详,虽然早年遭受些磨难,但后半生却是一帆风顺,平平安安,没有大的坎坷。”

    章书玉闻言松了一口气,顿了一下,问道:“那我家人呢?”

    “夫人一脸的祥和之气,想必有高人护佑,即使有些小灾小痛也会化险为夷的。”

    “和尚,你能帮我看看吗?”孔铭扬见这人说的神神叨叨地忍不住开口道。

    不过,话说回来,你让一个拥有着高贵的银狼血统的狼,去相信人类能窥得天机?这怎么可能?即使他爷爷也只是偶尔有所预感。

    了悟禅师不愧是修炼有成,这脾性不是一般的好,对孔铭扬的诸多挑衅和不敬不见有任何愠色,打量了孔铭扬半天后,一脸的不可置信。

    “贫僧观施主面相贵气不凡,却看不透一二,真是抱歉。”了悟禅师似乎也在怀疑自己的能力。

    孔铭扬听了,自然又是嘲讽半天,然后挨了一通干妈的臭骂。

    二爷今天的行为很是反常,惹得苏青看他都是一脸的深思。

    若是平常他看谁不顺眼,才不会做这种像是小孩子的幼稚把戏,当面嘲讽,说些不痛不痒的风言风语什么的,他直接就耍个心眼,让人吃不了兜着走了。

    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听了老和尚说苏青魂魄不稳之后,心里始终有一股邪火,让他的心境极为不稳,失去了一贯的冷静,怎么看这老秃驴怎么不顺眼,一股脑地把责任都推在了他的身上。

    又聊了一会儿,苏青几人告辞回去,了悟禅师亲自将几人送到大殿门口,“苏姑娘,贫僧的修为一直停留在突破前的位置,十几年了,这辈子想着也就这样了,没想到遇到贵人,却还有突破的一天,姑娘的恩情,堪比天造啊!

    以后姑娘若是有用得着贫僧的,请不要客气,我近期会一直留在寺内,姑娘若是得闲也可以来山上游玩,这里的风景还是不错的。”

    “禅师太客气了……”说了一番客套话之后,几人就下山了。

    其实对于了悟禅师的感激,苏青心里还是发虚的,当时出手纯粹是看那个老毛子不顺眼,才为之,她才不是突发什么善心之类的。

    山上之行后,苏青一直带着了悟禅师送的佛珠,刚开始还不觉得,时间长了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心浮气躁少了许多,心境也越加的平和。

    佛家之物果然不凡!苏青闲时也会偶尔感概一下,虽然其中很多匪夷所思,让人想不明白的地方,比如,了悟禅师的真言,这已经超出了人类的逻辑思维,不能用现代科学来解释的。

    可苏青的重生不也是科学解释不了的吗?这世家上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了,只是他们还没被人们发觉而已。见多不怪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山上之行后,孔铭扬有时看着苏青就会陷入沉思,有种患得患失,让人抓不住的感觉,尤其是苏青听了老和尚的话后的惊愕表情,总是在他脑海晃荡,睡觉修炼都挥之不去,天天顶着个黑眼圈。

    章书玉见了还以为他在准备期末考试,天天熬夜复习呢,一时间心疼不已,天天变着花的做些他喜欢吃的东西,什么这个肉,那个肉的,不管那道菜都少不了肉就对了。

    就这样,饭桌上在也不见孔铭扬的饭桶精神,就连和他不对付的男性同胞,都不由得担心起来。莫非上山中什么邪了?大家不由得在心里猜测。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一个星期天的周末。

    现在正处于初夏,天气晴朗,夏风轻拂,正是不冷不热的时节。

    由于今天没课,孔铭扬说要带苏青到杜翰东的店里看看。

    杜翰东的家族已经基本上弃政从商,做的是珠宝玉石生意,听说公司的规模挺大的,在京市圈里,他们家的珠宝还是挺有名气的。

    而杜家教育孩子一向是务实为主,比如杜翰东,家里直接扔给他一部分资金,自己出去建立店铺创业去吧,作为培养和考察你的独立自主的能力。

    但然,这部分资金不会像你想像的那么多,堪堪只够建立一个小店铺而已。要不然怎么说叫磨练呢?

    杜翰东的店铺位于一条古玩街上,一路走来,街两边全是卖古董的店铺,排的全是字画,瓷器,古代钱币等,据说是有些年份的古董。

    不过店铺里的客人并不多,最多的也就一两个人而已,可老板的脸上并没有生意萧条冷清的迹象,按他们的话说,这个行当,卖出一件,就能吃几个月的。所以他们并不着急。

    不过,街两边摆地摊的,驻足的人倒是不少,近年来京市倒是兴起了一股捡漏之风,不管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那种以很少的钱淘到宝的感觉却是让人有种悸动不已的感觉,仿佛是初尝爱河般那么美好。

    杜翰东的店铺叫聚宝斋,名字虽然简单却包括了所有的意味,一进门,进入眼帘的就是半人高的展示柜,上面摆了个玉石雕琢的帆船,预示着一帆风顺的意思。

    柜台里是玲琅满目的玉石成品,耀眼的光彩让人目不暇接,柜台后面一个圆脸,长相甜美的女孩,见到孔铭扬携苏青进来,

    眼中顿时惊艳了一下。

    少女气质清雅脱俗,相貌出众,身边的少年俊朗帅气,浑身霸气,眼睛的视线却从来没离开过那少女的身上。

    好般配的两个人!圆脸女孩在心里不由感叹道。

    “两位需要什么?我们店里刚进来一批高档产品,两位要不要看看?”圆脸女孩还是见过世面的,惊讶过后,很快就回过神来,操起了自己的职业素养,给进门的两位介绍起本店的产品。

    这女孩有股眼力劲,从两位的气度就知道是不缺钱的主儿,于是一上来就介绍起本店的高档产品。

    两人还没顾得回这位热情的店员,就听杜翰东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苏青来了,还真是稀客,我早叫孔二少带你来店里看看,他都以各种理由给推了,说什么家里有事要忙?”杜翰东对孔二少替苏青做主很是不满。

    “前些日子,家中确实有些棘手的事情,其实我也早就想过来看看。”自从谭老五送了她一个蕴含灵气的翡翠玉镯后,就一直想要再接触一些其他玉石,看里面是不是也蕴含有灵气,只是接二连三出了很多变故,才拖延到现在。

    所以孔铭扬说要带她来这儿,她想也不想就跟来了。

    杜翰东将手上的一个盒子放到孔铭扬的手里,“给,这次你欠我人情,可欠大发了,你催的那么急,还要求雕工好的,只有拿到外地才能达到你的要求。

    再加上你这材料宝贵,交给别人,兄弟还真不放心,只有自个亲自跑了一趟,这个人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孔铭扬知道这家伙也只是嘴上说说,不过他还真感谢自家兄弟如此上心,“行了,你的情兄弟记住了。”

    杜翰东本来也只是调侃几句,见孔铭扬如此认真,倒愣了一下,不过扭头看向苏青,心中就透彻了。

    “我们到那边去做,佳佳帮我们上几杯茶水。”杜翰东对那圆脸女孩吩咐道。

    圆脸女孩见这两人是老板的朋友,自然不敢再上前,便去茶水间泡茶去了。

    刚坐下,孔铭扬就急不可耐地打开了盒子,苏青探头看去,见是一个翡翠挂件,晶莹剔透,绿莹莹的满绿,绿的深邃,纯净,有种尊贵之感。

    即使苏青不懂翡翠,凭感觉也知道它简直不菲,这还不算,最重要的是,离这么远,苏青就能感觉到,它里面蕴含了活跃浑厚的灵气。

    让苏青顿时精神大振,有种从头到脚的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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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二爷的真身!

    苏青望着盒子里的翡翠挂坠发呆,眼睛流露出激动之色,孔铭扬见了,心理像捡了宝似的开心。

    果然,翡翠对女人的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他家苏青可是向来对珠宝首饰什么的,绝不会多看一眼,现在看到这翡翠挂件居然露出情不自禁的激动之色。

    看来是没有任何女人能抵抗翡翠的诱惑之力,早知道就早点投其所好了。

    孔铭扬忙将绿光莹莹,透明的几乎能透过它看到盒子底部垫着的丝绸的纹路,透着一股神秘,高贵的翡翠挂件取出,放在兀自正处在神情气爽体验的苏青手里。

    “喜欢吗?这是专一给你定制的。”孔铭扬一脸求表扬的神情。

    挂件一入手,顿觉一股清凉之感,而且刚才那种神清气爽,浑身通透的感觉更为突出。

    一看就知道不是柜台上那些珠宝成品能比的,刚才经过柜台一圈她都没有这种感觉。

    “老天啊!帝王绿!还是……玻璃种的……”那位被杜翰东称呼为佳佳的女孩端着泡好的茶,刚走进来,看到苏青手中的翡翠挂件,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

    这佳佳圆圆的脸,再加上一双睁得圆溜溜的大眼睛,看起来可爱极了,对于她这可以称之为失态的表现,杜翰东脸上并没有不悦之色,似乎很能理解她这惊讶的举动。

    心想前几天,孔二少将它拿给自己时,自己当时的表情不比她强多少,要不是兄弟之物,说什么他也要想办法据为己有才是。

    看到佳佳如此震惊失控,反而有种幸灾乐祸的变态感觉,看吧!看吧!并不是他杜少没见过好东西,确实是他妈的!这东西太稀有了。

    就连他们杜氏珠宝装门面用的镇店之宝也只是玻璃种的而已。

    帝王绿?还是老坑玻璃种,说是百年难得一见一点都不夸张,对于他自小浸染珠宝的,都不能有缘相见。

    可以想象这东西的珍贵程度,那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当时拿着这东西去外地找一位有名的老师傅加工,七八十岁的老人激动的是一塌糊涂,生怕将老人给激动过去,那他可就罪大去了,那老人一脸感激的神情对他说:

    “杜少,没想到你遇到这么好的料子,还能想到我这老头子,真是有心了,别说给钱,就是倒找钱我也会接下的,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能亲自雕琢,就是此生也了无遗憾了。”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如此激动,你想啊!杜氏珠宝这么大规模的公司,镇场面的也只是玻璃种的,而且也只是钓鱼而已,所说钓鱼就是展品,不是用来出售的。

    可想而知,玻璃种帝王绿的该有多稀有!

    杜翰东见佳佳,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将手中的茶水放在客人面前,就站着旁边观看,也没说什么,反正这个点,店里也没什么客人,对于员工,他还是比较纵容的,但前提是业务要过硬。

    苏青听到佳佳那女孩叫出帝王绿,脸上也露出惊讶之色,虽说她以前没见过,但多多少少还是听过的,这玩意那可是翡翠之中的王者,极少现世,价值更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即使现世,也都被王室所拥有,是高贵身份的象征。

    虽然她对身份没有太多的看法,但上辈子做了二十几年的平民百姓,见到这以前只有王室之人所能拥有的东西能不激动吗?就像是做梦般,有种不可置信的飘忽感。

    “这的确是玻璃种的帝王绿,以我多年的鉴宝经验,还有雕刻的老师傅都不会看走眼的,再说,二少也不可能拿假东西来忽悠你。”杜翰东见苏青不可置信的表情,便出口证实,其实他也知道苏青只是不敢相信而已,并不是怀疑这翡翠的真假。

    “这帝王绿的料子可是二少一次赌石得来的,一直藏着掖着,连自家兄弟都不给看,没想到这次却拿来做了挂件送给你,而且这雕刻的形状,也很奇怪,是二少提供的图纸。”

    苏青闻言,抬头看着孔铭扬的目光,意味不明。

    孔铭扬见状,连忙补充道:“还做了一个观音挂坠,是要送给干妈的,不过要晚两天才能完工。”意思是说,干妈也有,要她不要多想。

    见苏青的神色没有太大变化,低头看挂坠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狠瞪了一眼多嘴的杜翰东。

    苏青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挂坠的形状。

    一般翡翠挂件雕刻的多是,观音,佛像,十二生肖,四季豆,这些寓意比较好的,可手中的这挂件既不是十二生肖中的任何一种动物,也不像观音什么之类的人物像,好像是……

    这时就听一旁的佳佳大叫道:“我知道这是什么!这是狼,昨天陪我侄女看动物世界的时候,就看到狼,就是这种形状,只是好像哪里又有不同……”佳佳歪着脖子凑到苏青的跟前,想看的更清楚点。

    “这是狼,没错。”苏青也肯定道,而且这狼的形态和神情,以及无形之中散发的霸气,让人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像是大白,想到这,苏青摇摇头,孔铭扬怎么可能知道大白?肯定是自己想大白了,所以才产生了幻想。

    “我也挺好奇的,说说吧,二少,为什么要雕刻狼呢?这凶狠戾气的动物可是不怎么吉利的。”杜翰东也很好奇,早就想问了。

    “凶狠怎么了?就是凶狠才能震退一切牛鬼蛇神。”

    孔铭扬不屑地看了自家兄弟一眼,然后对苏青说道:“上次那老和尚不是说你什么魂魄不稳吗?虽说不可信,不过防范一下,也能让人放心不是,要不然,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没着落,你以后要随身带着,千万别取下来,要是真有什么邪物,估计它们也不敢靠近。”

    他们上古银狼一族的威势不是任何邪物能抵抗得了的!

    孔铭扬再三嘱咐苏青要随身携带,直到得到苏青的一再保证才停止像老太婆似的唠叨。

    二爷从山上回来,茶不思饭不想的,想了很多的招数,但最终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真身雕刻成玉像,戴在苏青的身上,就像是自己在随身保护一般。

    在二爷的心里,别的什么的都不可靠,还有那什么老和尚的佛珠,全都是扯谈,还是要靠自己才能放心,所以他就雕刻了自己的真身。

    他们上古银狼一族,可是无比强大的存在,有他的真神也能镇压一二。

    苏青刚才想大白去了,这时听到这人居然还惦记着那了悟禅师说的话?看来这一段时间他忧心忡忡的反常表现就是因为它了,要说她不感动那是假的。

    “谢谢!不过,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了悟禅师不是说看不透吗?估计也只是随口说说。”

    “肯定是瞎说的。”二爷再次咬牙切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相信。

    “什么了悟禅师?你们见过了悟禅师?……”杜翰东在旁边闻言惊讶地问道。

    “有什么好吃惊的,瞧你那点出息!不过是一个差点败在老毛子手中的老和尚而已。”二爷撇嘴说。

    杜翰东见孔二少不愿意提及,忙去问一旁的苏青。

    苏青于是将山上之行的事情,捡能说的给说了一遍。

    杜翰东听完之后,拍腿肯定道:“那少女肯定是他们家人想见了悟禅师被拒绝,由此生怒才找人踢馆的,年前我们杜家从缅甸公盘买回了一批原石。

    这批原石几乎花去了整个杜氏珠宝公司账面上的大半流动资金,若是垮掉,整个公司就会陷入资金危机之中,所以在切石时,就想请了悟禅师给预言几句,若是兆头不好,就转手卖掉,可是上山几次都遭到拒绝,当时我家老爷子很是生气,说什么踢馆之类的,不过,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真没想到还真有人去踢馆了。”

    “你这么说,倒可以解释的通,谁也不会无缘无故就上门挑战?不过,那女孩子找一外国人就太让人可气了。”苏青接话道。

    “可见窥探天机,也不是什么好事,总要付出代价的。”孔铭扬这话虽然像是讥讽之语,不过,却说也说到了点子上。

    接着,杜翰东又拿着那串佛珠和佳佳在一旁叽叽咕咕研究了大半天,才依依不舍地还给苏青,过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我昨天刚进来一批原石,原本是想自己玩玩,顺便拓展一下业务,你看我这个店也知道,经营的主要是成品,对于赌石不太精通,你今天来,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你去捡几块石头,算是我送你的,怎么样?”

    “原石?这帝王绿的翡翠就是从中取出来的吧?那我去看。”

    刚才苏青又在柜台前看了一遍,也没能找出蕴含灵气的翡翠,心里难免有点颓败,若是能多些蕴含灵力的石头,说不定她就能突破养灵功法二层了。

    上次给苏夏治病,惊险危急之时的那股突生灵力,直接使养灵功法提高到了二层腾峰,但不管怎么勤奋修炼,总像是差点什么,始终不能突破。使得苏青这段时间也很是焦躁。

    听说原石,心中就来了兴趣,说不定也能解出一些蕴含能力的翡翠。

    杜翰东看着苏青一脸兴奋之光,踏出去的脚差点踩空,“二少送的那是百年难得一见,百年!你千万不要抱太大希望。”要不然失望也会很大,到时二少又要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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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要给那个野汉子?惊悚一幕!

    翡翠是在地质作用过程中形成的,主要有硬玉,绿辉石和钠饹辉石组成的达到玉极的多晶集合体。

    翡翠在开采出来时,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无法知道其内的好坏,须切开后方能知道质量的翡翠,也就是现在炒得很热的赌石。

    苏青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更加不知道怎么去分辨那块石头有翡翠或翡翠的好坏。

    杜翰东这个店铺连着一个院子,与苏青的青青茶舍的格局有点相似,不过在规模上却小了很多,景致自然也不能与茶舍相比。

    孔铭扬应该是以前来过,所以不觉得有什么,苏青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场景,不由得惊讶了一把。

    只见院子房屋的走廊下面,放置着大大小小的,形状颜色各异的石头。

    这些石头大的有上百斤,小的有拳头大小,让人很不可思议,翡翠那么漂亮高端的东西居然是从这些可以说是毫不起眼,相当丑陋不堪的石头中取出来的。

    杜翰东从屋中拿了一个放大镜和手电筒递给苏青,指着一个脚边的石头说:“一般像这样的,表面多有石癣或蟒纹分布的,里面出翡翠的几率大些,因为这些石癣和蟒纹都是翡翠在地质作用过程中,经过二次风化形成的,内行的或者有经验的人一般会根据这些蟒纹的走向,形成,来判断里面的翡翠或者好坏。”

    杜翰东讲起专业知识来倒是很正经严肃,一套一套的,不愧是受过家族熏陶的,即使不经营这些,不过该懂得还是要懂得,讲了一通后,才回过神来,愕然地拍了一些额头,懊恼不已。

    “你说,我跟你说这么多干嘛?你一个连翡翠从哪出来都是刚知道的人,纯属浪费口舌,这些家伙什估计你也用不上,你还是看那个顺眼选那个吧。”

    苏青看杜翰东说完又一把从自己的手中将放大镜和手电筒拿了回去,也很是无语。

    不是你硬塞给我的吗?我又没说要?搞到最后好像是她的错。

    孔铭扬对杜翰东的这些原石不感兴趣,只是站在外围看着他家苏青忙活,像是看不够似的,不管她呈现的那一种面孔都让人觉得好看,即使瞪他的时候也无法让人移开视线。

    这都是他森森滴爱啊!

    只见处在石头堆里的苏青,这看看那拍拍的,跟挑西瓜差不了多,一看就知道完全外行,要是碰到懂行的肯定会笑掉大牙不可。

    二爷眉头紧蹙,心里不满了,看向杜翰东,“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有你这么抠门的吗?第一次送人礼物就送这个?这不是明显欺负她不懂吗?万一等一下切开之后,啥也没有,岂不是要伤心死?”

    杜翰东被孔铭扬质问的脸上有些涩然,干笑了两声,“在你这帝王绿的面前还能有什么礼物拿的出手?我这店最好的也才冰种的而已,还是镇店用的,不敢拿来献丑,我就是想看看这了悟禅师的佛珠怎么样?别人不都将他传的神乎其神的吗?”

    孔铭扬鄙视道:“你什么时候开始信这个了?再说好东西是不咬手的,谁会嫌多?你不就是想趁着佛珠的运气,帮你将这堆销不出去的破石头卖出去吗?”

    杜翰东一脸被说中的感觉,不过,他脸皮厚,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们做生意的,最讲究这个运道,只要能切涨,传出去石头是我这出的,保证很多人过来选石。”

    “要是切垮了呢?”

    “切垮了很正常,这堆石头也才不到一百万,是别人挑剩下的,我买来装装门面,拓展拓展业务。”

    孔铭扬一听火了,合着都是废料你才这么大方,这不纯粹是耍人玩的吗?

    “本来我想着,那个玉观音剩下的边脚料给你,你还能做个戒面给这店撑撑场子,哎!我看还是算了。”

    杜翰东一听急了,顿时跳脚了,“别介啊!刚才那都是我嘴欠,不会讲话,其实我是想让苏青见识见识赌石,切着玩而已,她要是看中我店里的东西,二话不说,随她拿还不行吗?”

    这帝王绿,即使是一点边脚料,那也是弥足珍贵啊!

    他老爷子那么大的珠宝公司连个边脚料都还没有呢?他能不跳脚,能不急吗?

    这孔二少果真不能惹,软刀子专往人的心窝子里捅,这不是让人心痒难耐,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在两人斗法期间,苏青已经在石头堆里转悠半天了,她也是到今天才真正见识到石头的千奇百怪。

    大的,小的,圆的,方的,规则的,不规则的,光滑的,凹凸不平的,白色的,灰色的,黑色的,褐色的,黄色的。

    总之一句话,没有一个相似的,而且没有一个表面上写着我里面是翡翠的。

    也就说,这些石头在苏青的眼里,就是一堆石头,完全看不出别的什么的,更不用说价值不菲的翡翠了。

    刚才杜翰东讲的什么蟒纹,石癣什么的,完全就是天书吗?

    看来想要利用赌石,找出蕴含能力的翡翠,这条路是行不通的,真是让人伤心啊!

    就好像告诉你前面有宝藏,只要你到达那里就能拿到,可关键是找不到通往前面的那条路,这能不让人颓败不已吗?这还跟她一开始就不知道,不是一个概念,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没有想法了。

    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可是一想到蕴含灵力的玉石稀少不说,就是有,价钱也不是她能承担的啊?

    清清茶舍赚的钱,一部分置办了房子,虽然后面的赚的钱不用还买四合院的钱,但她也拿给了谭老五,作为公司的股份了。

    可以说,她现在卡里还不足十万块钱,而这些稀有的玉石,可是动辄就上千万的,根本不是她所能想的。

    你肯定会说,她不是还有个外公吗?只要她开口,章老父子肯定不会吝惜,而且还是兴高采烈地将钱送到她的手中,他们还正愁,怎么送她东西呢?

    不过,苏青的心里还是很传统的,虽然她知道外公一家待他们很好,而且她也很喜欢他们,可她和苏夏毕竟姓苏,她想靠自己的能力创下一份姓苏的家业,这样父亲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以后舅舅总会有自己的孩子,会继承章家的。

    苏青愁苦了半天之后,还是不舍得放弃,再次重新蹲了下来,看着脚边的这个足球大小的石头,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就觉得这石头长得形状怪怪的。

    杜翰东刚才说了,这些石头可是连现在的高科技都不能透视,也就是说除非将其切开,否侧谁也无法知道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石头。

    高科技激光什么的无法透过这些结晶体,那自己的体内的灵力呢……

    想到灵力,苏青浑身打了个激灵,这灵力就她所知可是独一无二的,连人体的骨骼都能透过,骨骼也含有钙盐结晶体,不知道性质一样不一样?

    想到这,苏青就决定试一下,最多也就损失点灵力,修修就又回来了,再不行就彻底放弃,以后也不去想了。

    手扶着石头表面,体内运转起养灵功法。

    进去了!灵气透过石头缓缓进到里面,一直没有感觉到反应,不死心地在石头的四周环绕一圈,在右后方的地方,似乎有活跃的东西,像是玉石内的灵力,但很是微弱,不仔细感觉,就会忽略过去。

    为了再三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苏青又尝试了几块石头,懊恼的是都是毫无反应,难道真是自己的幻觉?

    苏青也有点拿捏不准了,基本上场中的石头被她试了一大半了,再次抬眼,进入眼帘的是一堵灰白色的墙,她退后几步,才看清原来也是一块石头,只是这块石头,个头很大,起码有三四百斤的样子。

    外皮凹凸不平,看不到蟒纹和石癣,外皮泛着褐色,可以说是相当的丑陋无比的巨无霸。

    苏青想,这块大,搜索的范围广些不是。

    懂行的人一听这话就知道是门外汉,因为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超过三百斤以上,出翡翠的几率并不大,但这是一般而言,但也有意外不是?赌石关键在赌,没有切开之前,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

    苏青将手缓缓放在大块头的上面,将灵力输进去,前面一段依旧是毫无反应,静下心来,将灵力继续推进,在靠近中间地带的左边,居然有活跃浑厚的气息相呼应,虽然纯度和质量与孔铭扬刚送给她的帝王绿不能相比,可盖不住它量大啊!

    她将灵力在巨石内搜索完毕之后,大致得出结论,自己的养灵功法确实能探出蕴含能力的玉石,这是一个让人非常振奋的消息,要不是在外面,她都恨不得跳起来欢呼。

    “他不会看上那块巨无霸了吧?全场石头中,估计就那块没有出绿的可能。”杜翰东捂着额头无奈道:“她不会是看哪块体积大,就挑哪块吧!这也太不科学,太不靠谱了,果然,我一开始讲的都是白讲。”

    “怎么?你不想看看老和尚佛珠的效果?看开点,佛珠要是灵验,是不是会在意块大还是块小的。”没有什么比看着兄弟吃瘪更痛快的了,伤口上撒盐吧什么的他是不会放过的。

    还叫他一开始想着耍他家苏青?果然恶有恶报啊!

    “就这块了。”苏青拍着巨无霸对外围的两人说道。

    杜翰东苦着一张脸,“咱能不能换一块啊?”虽然本意是想看看佛珠是否灵验,可也要选个靠谱一些的啊,苏青选的这块,出翡翠的可能也太低了,即使有也是零零散散的点状,跟废料没有多大区别。

    而且他店里还没有解石的工具,要到外面专门解石的地方去解,到时别人指不定怎么笑话他呢?

    奶奶的!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果然一开始就不该动佛珠的歪心思,这不报应就来了。

    苏青见状,一脸的不解,“为什么啊?不是说随便选吗?是说这个太大个了,很值钱吗?没关系,我出钱买,我就看上这块了,长的多好啊!”

    苏青才不会傻得说她能感觉这里面有翡翠,被人知道还不被解刨了?或者被人禁锢当他们的翡翠探测器啊?最主要的一点是,她还不能确定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翡翠。

    杜翰东听苏青这么说,更是郁闷的要死,姐姐哎!他真不是这个意思!

    “哈哈!”一旁的孔铭扬见杜翰东一脸苦瓜相,嘴巴张半天硬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时,实在是憋不住了,便大笑出声,再憋就内伤了。

    “他是想说,你这块出翡翠的几率很小。”笑了半天,被杜翰东瞪了一眼才止住笑,对苏青说道。

    苏青摆了摆手,“没关系,我纯粹是过过手瘾,没想着会出翡翠,不用替我担心。”

    谁替你担心?我是替我自己担心好不好?

    杜翰东见苏青主意已定,没有改变的迹象,也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谁叫他把话说出去了呢?

    看着一脸坏笑的孔二少,他更觉得憋屈。

    果然是两口子的人,都有让人气得肝疼的潜质。

    佳佳看着自家老板用手推车推着个几百斤的巨无霸,从后院出来,一脸的惊疑不定。

    这巨无霸可是买石头时的添件,是买原料的老板说一直没人买,还占地儿,让老板给拉回来了。

    当时她还惊讶地问老板,人家都当是废料了,要腾地方,拉到我们这,就不占我们地方了?

    你猜老板怎么说?“白送的东西不要就要遭天谴的。”

    听听这话,奸商本性流露无遗。

    这废料的东西,老板居然卖给了自己的兄弟,这该多杀熟啊!

    不知道内情的佳佳,佩服地五体投地,老板不愧是老板,将商场无父子运用的再彻底不过,是她学习的楷模!

    愁眉苦脸的杜翰东若是知道自己的员工是这样崇拜自己的,非一口老血喷洒过去不可。

    是,他以前是以奸商自傲,可他这次的的确确的不是好不好?

    解石的地方是在另外一条街,这条街上与杜翰东的店铺所在的那条不同,整条街的店铺几乎都是卖原料的,大大小小的石头堆在店铺的前面,三三两两的人,拿着放大镜蹲在石头旁研究,原料老板坐在一边喝茶看报,也不出声打扰。

    生意做的倒是悠闲,不像杜翰东的店里,来了顾客就要热情相迎,服务到位。

    原来这才是赌石的世界,苏青看得很是新奇。

    孔铭扬也不帮杜翰东搭把手,走在苏青的身边,帮她挡着挤过来的人,这些事情他都做习惯了,苏青也不在意,只是好奇问道:“你以前经常来这里赌石吗?”

    “小的时候经常来。”意思是长大了这里的石头就入不了二爷的眼了,也就不来了。

    这些铺位上的原料,都是经过几层筛选,挑剩下的,出翡翠的几率很小,尤其是他们需要的都是一些蕴含灵力的翡翠更是很少见到。

    送给苏青的那个帝王绿也不是在这赌来的,而是在缅甸公盘,那里才正真是赌石的世界,出极品翡翠的地方。

    “不过,你想买来切着玩玩倒还是可以,想要出翡翠就有点难了。”孔铭扬怕苏青等会赌垮了伤心,先给她提前打了一支预防针。

    苏青想的却是,假如真确定了她能探出翡翠,才不管它的几率大不大,只要里面有翡翠就逃不出她灵力的探寻。

    “你小子要解石?这块石头不是上次买原料的时候搭配送的吗?这么快就有人买了?不错啊!”

    到了专门解石的店铺,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看样子与杜翰东很熟,说话也像是长辈一般的比较随便。

    他以为有人买下了这块废料般的石头,就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蠢到去买这样的废料。

    不过在看到杜翰东旁边的孔铭扬和苏青两个年轻人时,突然哦了一声,明白了,合着是俩孩子,估计是买来切着玩的,不过,这杜小子也是,切着玩也应该替别人选一块靠谱一点的啊?

    老人看向杜翰东的眼神就有点责怪的意思了。

    杜翰东怎么不明白老人眼神的意思?可他是有理说不清啊!

    “郑师傅你老有时间吗?能不能帮着解下石。”这郑师傅在这条街上混了很多年了,看过的石头不计其数,经验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在这条街上名气很大。

    一般店铺里卖出的石头拿捏不准不敢下手的,就会请郑师傅来解石,然后给一部分费用。

    赌石学问很大,解石更是不遑多让,两者之间是相互相成的。

    就比如石头里面有翡翠,可对于经验不够,或者没有经验的人,他不知道翡翠在那个位置?有多大一片?胡乱切的话,很有可能将里面的翡翠切垮掉。

    有时候一刀就可以使翡翠损失上千万,本来可以逃出个手镯的,硬是被切断了,那价钱自然就下来了。

    所以说解石也是非常关键的一步,这郑师傅的眼力劲和经验在这条街上可以说是不遑多让,可不知道为什么?却从来不见他碰赌石,只是开了个解石的店铺,帮着别人解石,收取一定的佣金。

    估计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郑师傅闻言,斜睨了杜翰东一眼,“这还用的着我动手吗?解石的工具都在那放着呢,要不自己?要不让小林帮你。”说完坐在一旁的藤椅上,喝茶看报去了。

    那意思好像是说,这样的废料还用得着我来动手吗?

    杜翰东听老人这么一说,再厚的脸皮也架不住这么直白地损啊,脸上腾地一下红了,暗骂这老头不识趣,当着外人的面也不知道给他留些面子。

    正在暗暗嘀咕不已的时候,老头的徒弟,也就是小林走了过来,对几人腼腆地笑了笑,“杜老板,你是自己解,还是要我帮着解?”

    杜翰东转头看苏青,征求她的意见,毕竟这块石头已经算是她的了,她有权决定,虽然他也知道谁解都是一个结局。

    “你来吧!”苏青是第一次见解石工具,虽然她很想自己来,无奈她根本不知道怎么使用这些工具?

    小林和杜翰东两人将石头放在切石机上,由于是在外面,大中午的太阳很是炽热,两人将石头拖到机器上,已经是累出了一身的汗。

    孔铭扬刚才消失了一会儿,回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太阳伞,和几瓶水。

    狗腿地先把太阳伞撑起来给苏青打着,然后再将果汁的瓶子盖扭开,递到苏青的手里,嘴里还在不住地埋怨:“跑完了整条街,也就只有这种瓶装的果汁,你先喝点解解渴,不要喝太多,小店的东西不卫生,对身体不好。”

    苏青闻言,一脸的黑线,这是让喝还是不让喝,一点?到底多少才是一点?

    有时候她都觉得这货的智商还不如苏夏,尤其是这婆妈啰嗦的个性,比她妈都啰嗦,完全与嚣张狂妄不可一世的孔二少联系不到一块。

    顶着炽烈的太阳也有大半天了,苏青确实有点渴了,仰起脖子,就咕噜咕噜喝了起来,就听孔铭扬急忙喊停:“好了,不要喝了,这东西喝了不卫生,喝多了要拉肚子的。”

    杜翰东搬完石头,在小林忙活的空挡看到了这一幕,差点没把狗眼给闪瞎。

    只见身材高大威猛的孔二少,正摇着尾巴,一手帮苏青打着一把女士阳伞,一手正从苏青嘴边夺食。

    这老妈子的形象太让人惨不忍睹了,以前听周放说他二哥已经沦为老妈子的行列,他始终不能相信,这下可真真地给惊到了。

    二少,你的形象啊!若是被京市的万千少女看到,可是会集体投河自尽的,难道你不知道偶像的力量足以毁天灭地吗?

    孔铭扬自然听不到他的哀嚎,即使听到,也会不屑地说道:“那跟二爷有毛线关系?要投河,只管去,反正那些人光知道花钱,没有为社会做过一点有益的事情,死了刚好为国家和社会减轻负担。”

    杜翰东惊呆过后,就忍不住要跳脚了,奶奶的,兄弟我不但白送,还当了一把子苦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么大热天的,你知道你女人口渴,难道兄弟就是个死人,不知道渴吗?

    见色忘友什么的,这就是!

    杜翰东气呼呼地走到孔铭扬的身旁,从他手中夺过一瓶饮料,三两下给扭开,就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才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面子不面子,他杜少爷都快被渴死了。

    不一会儿,切石机就启动了起来,响起了机器切割石头的刺耳声音。

    这条街本来就很寂静,这边一响,立马吸引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有人在解石,赶快来瞧瞧。”

    “这巨无霸啊,而且看表面没有蟒纹和石癣,出绿的几率极小。”一个有经验的人跑来,大致看了一下说道。

    “刘师傅说的是,即使有,估计也是零散的碎片,做不了什么东西。”这样的原料十个估计有九个会这样。

    “看这切面,还更差些,全是白花花的晶体,连零散的都没有。哎走了,别在这浪费时间了,废料一块。”在小林从中间切开一刀之后,切面上并不没有看到白雾或者绿色,围拢来的人顿感失望,基本都走了。

    小林擦了把汗水,转身问苏青,“还要怎么切?”刚才从杜翰东的表现,也知道这女孩子才是这块石头的主人。

    这样从中一切两开,感觉到灵力的,在左手边那块,右边什么都没有,“你将左手边那块再切。”感觉到灵力的是在左后方,在中间切一刀,也伤不了里面的翡翠。

    小林听完也不迟疑,动作干脆地将左手边的石头,放在切割机上,电源启动,哗啦啦一阵刺耳的声音过去,石头已经再次一分两半。

    在小林往切面上洒水的时候,剩下几个看热闹的人大叫道:“出白雾了,这是要涨了吗?”

    白雾一般是靠近翡翠表皮一层,有白雾说明下面出翡翠的可能性很大。

    他这么一叫,声音可是不小,不但把走了的围观之人又给喊了出来,还把郑师傅给惊了过来。

    他小跑到切石机边上,一把拨开围拢之人,将正蹲在地上往切面上洒水的小林推到一边,从裤兜里拿出老花镜戴上,就进入了严肃认真的状态之中。

    这麻利的架势,看得苏青惊讶不已,这哪像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这速度连年轻人都不遑多让。

    翡翠的魅力,苏青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外围的人看郑师傅看得认真,都不敢大喘气。

    半天后,郑师傅也不切了,神色严肃的开始擦石。

    “郑师傅,里面怎么样啊?是不是要出绿啊?”围拢之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询问着。

    “看这郑师傅的架势,肯定没错,涨了。”

    “是啊,没想到这样的石头也能出绿,真是应了那句,神仙也难断玉啊。”

    “据说这石头是聚宝斋的,是这小姑娘挑的,还真是有福气的人。若是等会真出绿了,咱们也去买几块。”这才多长时间?居然已经将聚宝斋和苏青挑的石头都打听清楚了,这效率真是让苏青很无语,没得说的。

    孔铭扬很是镇静,他只关心他家苏青,只要苏青高心他就开心。

    不过,杜翰东就没那么镇静了,所谓的出白雾,他可是知道这是要出绿啊。

    刚才就有人说要到他店里买石头,这广告还真他妈的快,管用!

    郑师傅小心翼翼地檫了半天,停了下来,旁边的小林赶快拿水冲洗,水洗过后,好奇的众人终于看清了,“出绿了!出绿了。”

    “这颜色属于正阳绿,这起码也是玻璃种的啊,我出一千万,怎么样?别解了。”

    这人这时出价,就叫做半赌石,赌这刚檫出的指甲盖大小的玻璃种的翡翠,若是下面一直向里延伸,那他就赌涨了,但也有可能下面就没了,只是表面一层,那就值不了钱,算是赌垮。

    郑师傅毕竟年纪大了,这一会就有点体力跟不上去,在旁休息一下,空出地方让大家好好瞧瞧。

    “我出一千二百万。”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叫价。

    “一千五百万。”又有人喊了。

    “一千八百万。”

    “二千万。”

    喊价声此起彼伏,苏青早就呆了,没想到翡翠这么值钱,这才看到一点绿几乎都快叫疯了。

    “你不知道现在的珠宝市场,那叫一个稀有短缺,玻璃种的都很少见到,你说他们能不疯吗?再说,这高档的玉石,还有一个特别的用处,据说里面蕴含的灵气,可以用来辅助古武者修炼。

    所以,好的翡翠基本上都被古武世家的人高价收购了,造成市场的供不应求,你别看这丁点的绿色,若是延伸到下面,那就值大钱了,上亿都是有可能的。”

    杜翰东怕苏青一个头脑发热就给卖了,可就亏大了,忙在一旁解释。

    杜翰东简直像是在做梦,觉得自己真是太英明了,果然佛珠就是非凡之物啊。能给人带来好运。

    若是被苏青听到,肯定嗤之以鼻,能带来好运的是她体内的养灵功法好不好?

    不过,听到翡翠里面的灵气能辅助修炼,就想到刚才似乎几个喊价很凶的人,太阳穴都是凹陷进去的,古武者无疑。

    既然翡翠这么有用,那百年难得一见的帝王绿对修炼者就更是有用了,没想到孔铭扬会毫不犹豫地送给自己,这份心意……

    看着被一群人围着的石头,苏青心里有了主意。

    这时郑师傅走到苏青的身边,说:“姑娘,你要继续解啊,还是要卖掉?”

    苏青在众人紧张不已的当口,朗朗回到:“继续解,我第一次赌石,就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郑师傅赞许地点了点头,继续忙活,喊价的一群人虽然失望,不过,也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在整个石头全部解出后,郑师傅望着手中,绿意盎然,泛着绿光,透明清澈的,几乎有三十四斤重的翡翠,几乎看直了眼。手都颤抖的抬不起来。

    “玻璃种的!而且几乎没有任何杂质,还是这么一大块,这么些年都没见过……”

    周围的众人被那纯正的绿色给吸了进去,半天才反应过来,嘶哑着喉咙喊道:“我出五千万。”

    “奶奶的,这么大块头,你这点钱寒碜谁啊?我出六千万。”

    “七千万。”

    “八千万。”“八千五百万。”

    “我出一个亿,不活了。”

    苏青也被这翡翠的绿色给迷糊了眼,心中那个激动不是任何言语能形容的,她在意的并不是这翡翠的价值,而是她真能探测到翡翠,这才是无尽的宝藏。

    看到竞价声此起彼伏,还有的人忙到一边打电话,或者联系人什么的。

    但然一些鬼鬼祟祟之人也没逃过她的眼睛。

    宝贝谁都想得到!

    苏青推开泛着红光的众人说道:“不好意思,这翡翠我是拿来送人的。”

    “送人?姑娘,这可是价值连城,怎么能送人呢?卖给我吧?”

    “是啊!我店里都没货了,要是这样下去,店肯定要关门啊,到时老婆也跑了,儿子也走了,老娘也养不起,你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家破人亡吗?”众人见这姑娘不卖,连这招都给使了出来。

    二爷听到苏青要送人,就心里不舒服了,这是要送给哪个野汉子?他都看得这么紧了,居然还有漏网之鱼?二爷一定要瞧瞧这人是谁?

    能比得过二爷吗?即使比二爷强,那也是不允许的,苏青是他早就定下的媳妇,竟敢勾搭他媳妇,简直是活腻歪了,一定要先奸后杀,呸,一定要先卖到鸭店……

    陷入情爱之中的二爷智商也就跟零线没什么区别。

    众人见苏青不吐口,就问苏青要送给谁,到时他们找这人去买。

    苏青也不隐瞒,指着一旁一脸凶相的孔铭扬说道,“就是他。”

    众人看到身材高大威猛,霸气十足的少年,关键是这人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凶恶,像是恨不得要吃了他们,顿时噤声了,咽了口吐沫,向后退去,这人一看就不好惹。

    杜翰东见一脸凶神恶煞的孔二少,猛拍了他一下,“知道苏青要送给你,是不是高兴傻了?再高兴也不至于要杀人吧。”

    要送给我?二爷猛然惊醒了,不是要送给野汉子?啊呸,连自己都骂上了,没有野汉子就好。

    忙一脸兴奋,狗腿地扑到苏青的跟前,“真要送给我?”有点不敢置信,几步路都好像是同手同脚走来的,还有点飘飘忽忽的感觉。

    这哪是中了大奖能形容的?

    苏青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落下一脸的黑线,至于这么兴奋吗?再值钱也比不过你送的帝王绿啊!

    其实她不知道,这意义在二爷的心里,那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众人见没戏也就散了,都跑到杜翰东的店里去买原石去了,杜翰东也管不了他们俩,欢天喜地地回店里照顾生意去了。

    孔铭扬在回家的路上就没停止过傻笑,气得苏青都恨不得将话收回,莫不是将人激动傻了?

    停车场在胡同外面,孔铭扬去停车,苏青抱着翡翠先走。

    他们解完石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杜翰东的店里待了一下午,晚上三人吃了饭后,苏青他们才回来。

    这时天色已经黑透,巷子里平时都有路灯照明,也不觉得阴森,可今儿不知道怎么了,路灯全停了。

    巷子里这会儿黑漆漆地,苏青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似乎感到有危险在迫近。

    这是刚好察觉后面一阵风声响过,警惕的苏青猛然回头,就看到了让人惊悚的一幕。

    一个黑衣长袍,连头带脸都裹在斗篷里的东西,正立在她身后的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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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老怪物现身

    在解石场上时,苏青就发现了被人跟踪,于是才在杜翰东的店里磨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才回来。

    从巷子到苏青家的四合院这段路,经常有片警来回巡逻,可以说是相当安全了,所以,苏青才敢不等孔铭扬,单独经过,而且这也跟她艺高人胆大有关系,只是想不到今晚却差点丧命于此。

    她修炼之后,六感敏锐,及时察觉到有人靠近,而且乌黑吧唧的夜色里,也能看清这位的造型。

    不得不说,在苏青一看到眼前这位诡秘至极的造型,就有种阴测测的感觉,仿佛像是有毒蛇的信子在她身上来回的舔来舔去,很是恶心至极。

    这与电视里惊悚鬼片相差无几,多亏她有功力傍身,心脏相对强悍些,换做一般人,早吓昏了过去。

    “你是谁?想干什么?”本来苏青想问,你是什么东西呢?因为他整个被包的严严实实的,确实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说是人有点过于武断,可要这样问出去,是人的话,这就是在骂人了。搞不清楚状况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随着苏青的问话落下,一道嘶哑的,似乎从喉咙里发现的声音,说:“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你只需将你手中的东西交给我,我可以不伤害你。”嘶哑的,像是金属撞击的声音,在寂静黝黑的巷子里极其恐怖难听。

    原来是看上了她手中的东西,这翡翠的诱惑力还真大啊,几乎连鬼都给吸引了过来。

    这东西她已经答应送给孔铭扬,想到他自从知道这是要送给他之后,已经傻笑了半天了,从认识他倒现在,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兴奋过,喜欢过,若是知道转眼间就没了,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一想到那家伙驮拉个怨妇脸,失望之极的摸样,就有些不忍心。

    再说,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大方之人,拱手相送是不可能出现在她的身上的。

    “你这有点强人所难了,这东西我已经答应送人了,要是给你,岂不是要失信于人。”

    “失信于人总比没命强。”

    看来这人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主儿,重生一次之后,对生命她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对于那些不拿生命当回事的人,最是厌恶。

    “我还很年轻,活过你是绰绰有余。”明显能听出这人声音中的沧桑之感,年纪肯定小不了。

    “那可未必。”声音还没落下,人已经鬼魅般的出现了苏青的跟前,快的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动作,仿佛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苏青大吃一惊,俗话说,高人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这人的功力几乎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根本不是她所能抵抗得住的。

    没想到京市,还有这号人的存在,看来她这段时间有些托大了。

    那人鬼魅地到了苏青的面前,右手闪电般地探向苏青抱着的翡翠。

    苏青体内的养灵功法也在疯狂的运转,全身的灵力凝聚在了右手掌,对着那人探来的手臂就迅捷的轰出一掌。

    伴随着“砰的”一声,那人“咦”了一声,退后了一步,看来那一掌对他并没有任何的伤害。

    “想不到这次出来收获颇丰,居然碰到一个功力不错的人,看来你极不走运,本不想要你的命,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东西和你的功力我都要了,但然,你的命也会没有的。”

    要功力?难道还会吸星大法不成?

    正在苏青听得没头没脑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吸力向自己袭来,而周围的街灯似乎也在不明不暗的闪着,更显得恐怖至极。

    接着她就感觉体内的灵气似乎在不受控制地,有向外的趋势,心中顿时惊骇不已,还真有吸星大法啊,那自己难道要被吸干?

    紧急之下忙从空间中取出一把绣花针向着吸力的方向猛力丢去,在吸力的作用下绣花针以闪电般的速度就到了那人的身周,若是那人继续施法,那一把无数的绣花针就会把他扎的像个刺猬。

    显然,那人也察觉到了,不得不收手,并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好阴险的丫头!”

    “再阴险能比得过你吗?吸人功力,比我阴毒百倍,夺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这跟寄生虫有什么区别。”

    “好个嘴尖牙利的丫头,等会你就开不了口了。”说完,人居然已经滞空,朝着苏青而来。

    到了这个时候,苏青也准备全力一击,只要还剩下一口气,就能回到空间去,虽然会有暴露的危险,不过,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在这之前是万万不能被这人吸去了功力。

    那人的攻势已经不能用凌厉来形容了,光这释放的威势,几乎都将她的胸腔给挤破,就像是泰山压顶般,毫无动弹之力,体内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要扭曲移位。

    这老怪物功力也太过可怕了,但凭着能够滞空就已经不是古武的范畴了,估计至少也是先天或者更高。

    就在她几乎不能呼吸,就要冒着暴露的风险遁入空间之中时,就听空中一道雄浑熟悉的声音响起,呵斥道:“哪来的邪魔外道?真敢在老夫的地盘作乱,也太不将老夫放在眼里了。”

    紧接着,孔老爷子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上空,对着那人招呼不打就凶猛地轰出一拳。

    开玩笑,居然敢打她孙媳妇的主意,那肯定是毫不留情的。

    那人见状,顿时大惊失色,此时也顾不得苏青了,忙回身对付孔老爷子。

    两人一时间在上空战个不停,噼里啪啦,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幸亏这个时辰大家都在用晚饭没人出来,若是看到这一幕,肯定以为是外星人来地球了。

    苏青捂着胸口,干咳了几声,大大喘了几口气,才算是活了过来,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上空,孔老爷子和老怪物在斗法。

    两人的动作太快了,快的苏青的眼力根本跟不上,心里也忍不住颓败。

    原本她还以为自己足够强了,到头来却还是抵不过别人的一招半式,虽然她不是那种一味的追求武功之人。

    但是她身上怀揣着逆天之宝,没有强大的力量估计连命都保不住。

    “原来是你这老怪物,这么年没死,还敢出来作乱。”

    苏青闻言抬头看去,见空中的老怪物捂着胸口,似乎是受了伤,看来是孔老爷子更高一筹。

    “你等着,孔关卓,我早晚要打败你不可。”那人说完之后,就一眨眼消失不见了。

    由于是在周末,孔铭扬在停车场,转了一大圈都没找到一个车位,而这时心脏猛地疼了一下,像是被人掐住了般,莫名地一阵难受。

    不知道是不是苏青出事了?车子随便扔在了一边,也管不了那么多,就朝着巷子而来,刚一出现就闻到了很臭的味道,他们一族很是敏感,对肮脏的邪魔之物尤其敏锐。

    忙着急地四处寻找苏青,跑到巷子里,就看到苏青脸色苍白地倒在墙上,“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就是脱力了而已。”

    这时孔老爷子也走了过来,“幸亏我察觉到一股邪魔外道气息,出来看看,要不然,丫头就危险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去停车还不到十分钟呢?”二爷听到爷爷这么说更是急红了眼,这到底是什么人连爷爷都如此慎重。

    “估计跟你上次受伤是同一个人,丫头,他刚才是不是施了一种功法,可以吸取人的功力?”孔老爷子问苏青。

    “是的,不过,我洒了一把绣花针他没有得逞,所以就想要我的命,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老夫也不是很清楚,几十年前,我和他交手过一次,被我打败潜逃了,当时他的功力比现在差远了,着实没想到他的功力进展的如此之快。”孔老爷子也是有点出乎意料,这次虽然打伤了他,却又给他逃了。

    “他怎么盯上你们的?”

    “我在杜翰东店里赌了一块玻璃种的翡翠,这人估计是听到了风声,来抢翡翠的……”苏青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看来这人是盯上你了,看来以后我还是要看着你才行,我这才十分钟的时间,你差点连命都丢点。”虽然这话有点乘机接近的嫌疑,但二爷却是小心肝砰砰直跳,要不是爷爷赶到……后面的场景,二爷根本没胆量去想。

    “是啊,小二的功夫还是不错的,有他在你身边,即使这人也甭想得逞。”言语之中,似乎对孙子的能力很是看重,“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这人已经被我打伤,估计没有个两三年的时间别想恢复。”

    孔老爷子一直格外喜爱苏青,平常家里有什么稀罕之物也都叫孔铭扬拿给自己。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这喜爱是不掺假的,苏青自然能够感觉的到,所以对他也很是敬重。

    现在刚好是晚饭时间,苏青便邀请孔老爷子去家里用餐,孔老爷子本来就是一个吃货自然不会拒绝。

    只是在临进门前,苏青嘱咐不要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家人,省得他们瞎紧张。

    吃完饭后,孔铭扬陪着孔老爷回去,说是晚一些再过来。

    而苏青回到房间后,拿着两块翡翠就直接进了空间,若是一开始寻找翡翠是想要提高功力,那么现在简直就是迫切了,有个深不可测的老怪物在暗处盯着你,谁能安得下心?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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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二叔一家到来

    苏青刚一进空间,就感觉翡翠中原本安静的灵气像是有生命般,迅速活跃起来,窜到空间中,与其中的灵气相互接触,消融,直至融为一体,然后再返回到翡翠之中。

    而同化了翡翠中大量外来灵气的空间,发生了些微的震动,这是空间在进化的征兆,苏青已经不是第一见识,倒不觉得担心。

    随着时间的进展,空间在进化的同时,其中的灵气在疯狂地增涨,感觉到这一变化的苏青,赶紧盘腿而坐,闭起双眼,进入了修炼状态。

    先前与老怪物对决时,体内的灵力几乎耗尽,随着灵力源源不断地涌进体内,她的精神才算是好了很多,就像是干枯的小树得到了水分般,兴奋地吸收着外来的灵气来补充体内的缺失,待体内的全部细胞都喝饱喝足了之后,这种吸入的速度有所减慢,但并没有停止,依旧源源不断的进入。

    就在这个时候,苏青体内的养灵功法的三层壁垒似乎有松动的迹象,察觉到变化的她,禁不住大喜,这段时间,修炼进度异常缓慢,灵力已经修炼到了饱和,却始终不见那层壁垒松动半分。

    说不焦躁那是不可能的,刚开始她以为是修炼不到家的原因,于是每天又加大了修炼量,却依旧毫无起色,后来她干脆顺其自然,爱怎么着怎么着,修炼也就相对松散些。

    只是没想到,空间的变化,却能带来这么大的好处,她按下激动不已的心情,气沉丹田,应付即将到来的晋级。

    随着空间进化的停止,四周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苏青也在这时睁开眼睛,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欣喜,终于进入到了养灵功法三层。

    不得不说,养灵功法是一种的逆天的存在,每突破一层,都有意想不到的结果,突破一层进入二层时,能是体内的灵力外放,从而得以修习金针秘籍。

    这次突破二层进入三层,体内的灵力不但不是先前能比的,尤其是多了一项新的技能,也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那就是通过操控灵力从而达到滞空飞行,就像今天孔老爷子和那个老怪物一样。

    当时她看了羡煞不已,觉得那种境界离她好远,然而这才一天时间不到,她竟然也有了滞空飞行的能力,这不可谓不是福祸相依。

    当然,这次她并没有像先前那样,心生飘忽自得的感觉,以为自己是高手中的高手,高不可攀的存在,可以俯瞰众生了。

    自从今天见识了孔老爷子和老怪物高深莫测的功力之后,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过去她认为自己差不多了,那是因为坐进观天,没有见识到更广阔的天空。

    待体内的气息稳定之后,苏青向四周的空间看去,发现面积又增大了不少,现在起码有百十亩地的大小。

    远远望去,那些新增的土地都还是荒芜一片,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以后要好好想想,怎么将这些荒芜的土地给利用起来。

    不过,现在不急,先要看看引起这一切变化的翡翠怎么样了?

    当下便看去,两块翡翠外表上没有任何的损害,颜色比以前似乎又鲜亮了许多,尤其是那块帝王绿,那抹耀眼的绿意,可以说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抵抗得了。

    触摸上去,感触里面的灵力,发现灵力在量上没有增加多少,但品质已经发生了改变,里面原本有些暴虐的灵气,像是被空间洗涤纯化般,温和纯净了许多。

    换句话说,翡翠里面以前的灵气辅助修炼可能会对人体有一点的副作用,里面的杂质也不利于吸收。

    而现在这些副作用不但没有了,连杂质也被清楚干净,更加适合于修炼。

    看来空间又多了一项逆天的功能。

    又半个月过去,时间已经进入到了七月中旬,各大学校已经放暑假。

    前天二叔打电话说是全家都要过来,一方面想要亲自拜见章老,另一方面就是苏军了。

    原本定好过完年,就找一个好日子把苏军的婚事给办了,谁也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女方却反悔了,并将以前的彩礼都给退了回来。

    悔婚的理由都是表面上的一些借口,什么苏军不爱讲话了,什么两家离得太远了,走亲戚不方便,这简直就是狗屁吗!

    嫌弃她家苏军不爱讲话,刚开始接触的时候不就知道吗?还有嫌离家远?这借口听起来更是拙劣,媒人介绍的时候难道没说是哪里吗?这明显就是扯淡。

    看媒人闪烁其词一脸尴尬的神情,二婶就知道没有说实话。

    乡下人找对象都是这样,媒人先介绍双方认识,然后双方男女再接触,若是同意,就选个好日子把证领了,摆摆酒席就算是成亲了。

    其实,男女之间要说有很深的感情,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尤其苏军老实不爱讲话,更不可能在婚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感情更是没有几分。

    要退亲倒也不会太难过,再说,苏军虽然老实不爱讲话,但人长的也是相貌堂堂,粗眉大眼的,挺精神的一个小伙,干活什么的都是一把好手。

    虽说不健谈,但心里什么主意都有,再加上家庭条件还可以,所以在几个领近的庄子里,苏军也是炙手可热的未婚男青年,就这样被退了亲,二婶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通过一番打听,这才知道,女方那边的亲戚好像给她介绍了一个城里人。

    在乡下人的眼中,觉得城里人都是高不可攀,有了机会那绝对不会放过的,就像是城里人拿到了国外的绿卡一样,女方的父母就开始规劝女儿退亲。

    那女孩原本不同意,但因为没见过世面,经不住父母说的天花乱坠的诱惑,就同意了。

    一家人知道是这么回事,也不在这上面浪费精力了,这样意志不坚的女孩子,即使顺利嫁过来,那以后娘家在背后说点不好啥的,那家里肯定是三天两头不定安宁。

    这样不省心的人家说什么也不能要,而苏军更光棍,即使不娶老婆,也不能娶回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没有主见的人。

    婚事吹了,二叔一家刚好趁着暑假过来城里看看,其实心里也是堵着一口气,城里人他们也能做,他家侄女在城里也有很大家业的。

    早上,孔铭扬带着苏青将二叔一家人从火车站接了回来,虽然一晚上坐车没有休息好,但架不住好奇,一家人的精神头还是不错的。

    “苏青,这院子不是跟咱乡下差不多吗?就是咱乡下没有这么讲究就是了,你看这雕花?可真好看,肯定值不少钱,不都说城里的土地老贵了,住的都是咱们一路上的那些像鸽笼子似的房子吗?”

    二婶原本以为苏青家也是住的高楼大夏呢,她有惧高症,还怕到时候适应不了呢?看到眼前居然是宽敞整洁的院落,就像是古代戏文里大户人家住的房子般,不由得大吃一惊。

    苏青还没回答二婶的问话,就听苏红在一旁有点夸张地说:“妈,这个我知道,这个叫四合院,是京市保留下来的,算是古建筑吧,你别看跟我们乡下似的,这可值钱了,好像听说,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的那种。”

    一家人闻言,顿时惊讶地看向苏青,有钱都买不到?那苏青家岂不是比有钱人还有钱了,看来这丫头还真是有本事的人。

    苏青见他们吃惊的表情,赶忙说道:“这房子是从我一个病人手中买的,我看好了他的隐疾,算是便宜卖给我,没花多少钱。”

    几人听了这才松了口气,乡下人难免一时会有惧富的心理。

    “苏青,你先带着二叔一家进去,我回家一趟,昨天别人送了一些海鲜过来,说是挺新鲜的,中午让二叔他们尝尝。”孔铭扬对苏青说道。

    “这孩子,不用麻烦了,随便吃点就行了,这大老远的还要跑一趟。”二叔阻止道。

    “不远,就在附近,你们先进去,估计干妈都在等着了。”说完拔腿就走。

    几人进去,章书玉和章家父子都在客厅里等着了。

    二叔见到章老,立马激动不已,跪在地上行了几个大礼,“想不到还能见到您老人家,我做梦也想不到,苏青回去一说,我就想着要来拜见您,叩谢师傅的大恩……”

    章老连忙起身,将二叔扶了起来,眼神中闪过一抹激动,“要说谢,也是老夫要谢你,听苏青和小玉说,你们一家在他们困难的时候可没少帮他们,要不是你们,他们指不定还要受多大的苦……”说着老人的眼圈就红了。

    “是啊,苏大哥,你们一家也算是我们章家的恩人了,这可正应了那句,善有善报,我父亲看你资质不错,临时起意授你武艺,却没想到以后小玉一家会得到你们的帮助。要说谢,也是我们道谢才对。”

    二叔越听越糊涂,他们是帮过苏青家,可那是自家兄弟理应该帮,怎么也不需要他们道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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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言而无信

    苏青见状,暗自扶额,这才想起,居然一直没告诉二叔一家,她们和章老一家的关系,赶忙上前解释了一通。

    二叔一家人听完,半天才回过神了,不知道该说,这个世界太小了,还是冥冥中上天自有安排,要不然怎么说这么多的巧合呢?不由得感概万千。

    “书玉刚到我们那的时候,大家伙就猜测她肯定出身于大户人家,光看那白皙娇嫩的双手,就不可能是普通家庭能养出来的,只是这么一待,就在我们那待了十几年,大家早把那些猜测忘得一干二净,谁成想还真是遭了难的大家小姐?不过,这下好了,老爷子你们一家终于团圆了,这才是天大的好事。”

    二婶说这话时,眼睛微红,真心为这家子阔别了十几年再次相认而由衷的高兴。

    苏青察觉到气氛有点压抑,害怕再引起母亲想起去世的老爸,又要忍不住伤心一番,就打发母亲道:“妈,二叔一家刚下火车还没吃早饭呢,你去厨房准备一些呗。”

    “你看,光顾着叙旧呢,我都将准备好的早饭给忘了,现在估计都凉了,我去热热,很快就好。”章书玉连忙进厨房忙活去了。

    二婶和苏红也跟去帮忙了,这四合院,与乡下差别不大,二婶他们也不觉得拘束,像是在乡下似的,也随便些。

    章老又与二叔聊了会话,就将视线放到了一直坐着没说话,长的身材魁梧的苏军身上,问旁边的二叔:“这就是你的儿子?叫苏军是吧?”

    苏军听到章老问到自己,忙起身行礼,恭恭敬敬地打了声招呼,这章老也算是师公了,礼数自然不能怠慢,再说,在习武人的眼里,对强者有种莫名的尊敬。

    章老打量了一番苏军,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孩子虽说在资质上比你差了一些,但看着这性子,倒是一个稳重吃得苦的人,而今修习心法的时间尚早,好好修炼,不比那些世家子弟差。”

    二叔自然听出章老这话是有意在修炼上指导苏军,脸上不由得流露出激动之色,忙替苏军向恩师道谢。

    苏青望着苏军,心里也有了别的想法,这个世界上,无论你自身能力多么强大,孤军作战永远处于下风。

    就像那个功力高深的老怪物,不管你能力再怎么强悍,还不是要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还有现在的高科技日新月异,一个导弹发射过去,即使伤不了你的命,也会让你吃尽苦头。

    那老怪物一看就是心狠手辣,没有三观的邪魔外道,却一直蛰伏,不知道是不是有着不可告人的滔天目标?也许以后的京市会发生大的变动,而想要自保,就必须有更加强大的实力才行。

    想到这,苏青的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她不是上世那个逆来顺受,顺应命运之人,重新来过,她要将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去保护她所在意的人。

    中午饭时,姑姑苏梅一家也来了,加上孔铭扬,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中午饭,临走时还嘱咐苏青,有时间带着二叔一家去茶舍看看。

    接着几天一大帮子人,将近十来个都顶得上一个旅游团了,在苏青的带领下,将京市的景点全给走了个遍,最后又带着他们到商场里,狂购一番。

    女人对购物都有一种天生的本能,即使是苏青也不遑多让,更不用说章书玉,二婶和苏红她们,本来还喊累,到了商场,看到眼花缭乱,玲琅满目的各式各样的衣服,就又像打了鸡血般,生龙活虎起来。

    自从二叔家包了荒山,再加上管理得当,着实赚了不少钱,比京市的一般白领都要活得滋润。

    到了商场,看到衣服上的价格贵的吓死人,虽然心疼,不过掏钱时,也毫不手软。

    商场里的服务员刚开始见他们看到衣服的价格,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还以为他们是走错了地方,纯粹是看看而已,并没有给予太多的关注,谁知在结账时,却毫不含糊,顿时泪流满面,吐槽不已。

    你们自然有钱,干嘛还一副要死的表情,这不纯心坑爹吗?

    内心里苏青是不想让二叔一家花钱,但凭二叔一家要强的个性,她要是帮着付账,肯定会落了他们的面子。

    孔铭扬看着她家苏青纠结的表情,相处这么长时间,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吗?便在一旁劝慰道:“他们一家还要待一段时间呢,有的是机会补偿她们。”

    苏青一听也是,以后再找机会就是了,只是这话还没落下呢,孔铭扬的电话就响了。

    打电话的是杜翰东,说是他们那条街筹办了一个小型的赌石大会,就在今天,问他们要不要去。

    苏青在旁暗叫说曹操曹操就来了,正想着找机会呢,这不,眼前大好的机会,这杜翰东还真是及时雨,立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孔铭扬已经初现妻奴命,只要他家苏青高兴,他但然是屁颠屁颠地跟着,行使护花使者的职能。

    苏青将要去赌石大会的事情,跟大家一说,有兴致的也就苏军苏红兄妹俩了,母亲和二叔二婶也逛累了,想回去休息,让他们自个去玩,走时二婶还豪爽地塞给兄妹两不少钱,说是好好玩。

    再说杜翰东这边,听到孔铭扬在电话里说苏青要来,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这苏青要是不来,他还真不能怎么样人家。

    他家虽然不是古武世家,但因为做着珠宝这行,自然少不得与他们打交道,多少也听闻过苏青的事情。

    在杜翰东的店里出了一块玻璃种的原石,这消息当天就传遍了珠宝界。

    现场的珠宝市场,货源紧缺,每家都恨不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搜寻翡翠原料的消息,以便能在第一时间收买。

    所以,古玩街上解出玻璃种的玉石,消息不胫而走,自然也逃不过杜家的眼线。

    杜翰东的老爹杜博睿,一听石头是自家儿子店里出的,当晚就把杜翰东那小子给紧急召回了家。

    将前因后果详详细细给问了一遍,有点不可置信地问道:“真送给了孔家的小子?”

    这种天材地宝居然眼都不眨就送人,不是心大不把身外之物放在眼里,就是脑残之类,而他更想相信后者。

    可杜翰东口中的苏青两字却极其耳熟,似乎在那里听过,回想了半天,才把前不久听闻的古武界绝世奇才与苏青联系到一起。

    那若是这样的话,岂是脑残之辈,不但不是脑残,有可能还是不简单之人。

    可再不简单,也不会白送人啊?尤其是能提高古武者修炼的玉石?

    不过,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想从孔小子手中抢货,简直就如虎中拔牙没二般。

    杜翰东见老爹那一副吃惊的表情,心情简直大爽啊,一个嘴欠就将帝王绿的事情给抖搂了出来,“这都震惊成这样了,才玻璃种而已,还是杜家掌舵人呢,若是见到连玻璃种帝王绿都上赶着送人的,不知你老会不会吓昏过去。”本来最后一句是杜翰东的心里话,谁知一个不留神,就给秃噜了出来。

    尽管杜翰东的声音已经很低了,但对珠宝敏锐之极的杜博睿还是听见了,“你说什么?帝王绿?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玻璃种帝王绿?你在哪见过的?”

    面对老爹的紧急追问,杜翰东当下就傻眼了,暗骂自己嘴欠,心中泛起苦水,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若被自家老爹得知,他也得了一个戒面的帝王绿,和死赖百赖死磨过来的一小块玻璃种翡翠,估计到时候连渣都不会给他剩下。

    忙矢口否认,“我说了吗?说了吗?你肯定听岔了。估计最近上火着急产生幻觉了,赶快多喝点水。”杜翰东赶紧殷勤地倒水,双手奉到自家老子面前,侍奉的那叫一个小心孝顺。

    杜博睿不动声色地接过茶水,喝了两口,放下杯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杜翰东。

    杜翰东被他老爹不明所以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虽然表面还算镇静,其实内心是极度发虚啊。

    这个时候,杜博睿开口了,“你从小到大,一心虚就极其乖巧,小子,别给你爹打马虎眼,赶快老实交代,要不然就真给你充公。”

    杜翰东听老爹这么说,就知道逃不过去了,只得将孔铭扬送苏青的玻璃种帝王绿说了一遍,还有自己得到那份,也不敢隐瞒,一一交代,他老爹那是什么段数?岂是他能糊弄过去的。

    “你说好的,不抢的,不能言而无信。”最后,杜翰东向他老爹再三强调。

    杜博睿听了,心中是惊涛骇浪,翻涌不止啊,这又是玻璃种的,又是帝王绿,这小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他们杜家那么大的珠宝公司却连一样都没有,这不是人比人气死人吗?

    还言而无信?这个节骨眼上谁还讲这个?谁爱讲谁讲去?“你一个小店铺放得下这么贵重的东西吗?我看不如放在总公司,不管卖出多少钱都是你的,你看怎么样?”

    杜翰东就知道,在稀世珠宝面前,他爹是不会讲理的,“你管我放不放得下,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说的好听,放在总店,卖出的钱算我的?你骗三岁小孩呢?你舍得卖出去?”

    杜博睿被儿子质问的顿时老脸通红,黑着一张脸,恨恨地瞪着自家儿子,一点都不知道孝顺老人,看儿子那吃独食的样子,就想着怎么出生时,没把他掐死在娘胎,也省得长大了气他。

    他以为他愿意舍着老脸,求儿子啊?还不是现在货源都被蔡家恶意抢了去,公司出现断货,眼看声誉下降,杜家即将陷入危机,这才出此下策啊。

    “要我不打你那两块翡翠的主意,也行,明天有个小型的赌石大会,你到时叫苏青他们一起来,这个总能办到吧?”

    杜博睿知道,要自家儿子手中的东西他肯定不服气,所以就想到了能将一块废料解出玻璃种翡翠的苏青。

    运气很重要,这是每一个赌石的人都知道的,不管是不是了悟禅师的佛珠带来的好运,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人,一个人能在短时间内得到两件稀世珍宝,这说明这人身上有财运,能驱使财物聚集到身边的气运。

    杜博睿经历过大风大浪,尤其是在赌石界,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人之后,自不会像自家儿子想的那般浅薄,将一切归结为佛珠带来的好运。

    他更相信的是人本身的运道,就好比苏青若是无运道之人,也不会得到了悟禅师的佛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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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亲密接触?

    苏青四人来到杜翰东的店里,与他汇合后,直接去了会场。

    会场的门口有人把守,出示邀请函后方可入内,轮到苏青他们的时候,杜翰东出示了两张邀请函模样的东西,才被放行。

    进去之后,苏青才发现与其说是赌石大会,倒不如说是原石展览会。

    进入眼帘的就是一排排的展览铺位,只是每个铺位放的货品都是毫不起眼的石头而已,没有太多的装饰,最好的也就是摆一个简陋的货架,上面放置着各式不等的石头,有的干脆堆在地上。

    “这不是咱们山上的石头吗?给钱都没人要的东西,进门居然还要出示证件,这城里人的想法太奇怪了。”苏红望着满场的石头,很是不能理解的咋胡道。

    苏军虽然没有像苏红那样吃惊的大叫,但脸上诧异的表情也泄露了他的心思。

    杜翰东知道这衣着朴实,没见过世面的兄妹俩是苏青的堂亲,刚从乡下过来,倒也没有不悦,解释道:“这可不是你们乡下随处一抓一大把的石头,翡翠见过吗?那都是从这里面挖出来的,翡翠值钱吧?这蕴含翡翠的石头自然也便宜不到哪去,上千万的石头都是常见。”

    说的苏军兄妹俩都睁大了眼睛,他们对上千万这个数字没有概念,但翡翠他们可是知道的,听说现在比黄金白银都还值钱,若是解出一块岂不是发了。

    “苏青,我若是买一块解出了翡翠,岂不是连大学的学费都有了?”苏红一脸星星眼地看着苏青,陷入了美梦之中。

    “是啊,说不定连嫁妆都有了。关键是你待解出来才行啊,你以为每块石头都蕴含翡翠啊?”苏青毫不留情地往她头上泼了一盆冷水。

    “去你的,我不过是说说而已,至于这么打击我吗?我知道我没有福气行了吧,小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上学,在路上捡到了一块钱,苏青就给了我,我高兴的不得了,就买零食吃了,谁知道回去就发高烧生了场大病,愣是到了卫生所输了好几天的水,才止住烧。

    你们知道我这病花了多少钱吗?好家伙整整一百多块,我就捡了一块钱的便宜,然后倒贴进去了一百多块?你说我这破运道,从此以后,再看见路边有钱,我都低头绕路走,这一块钱都这样了,这万一钱多了,那还不把我这条命给折腾进去。”苏红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就一脸的郁闷。

    几人听了,纷纷大笑起来,杜翰东觉得这苏青的堂姐还挺好玩的,一副山里姑娘爽朗的性子,没有城里人那么多弯弯绕绕,便对她说:“要说福气,估计你真不如苏青,上次她在我店里赌涨了一块玻璃种的翡翠,你知道这玻璃种的翡翠能值多少钱吗?那至少也待上亿……”

    杜翰东也像是年轻了好几岁似的,向苏军兄妹俩夸张地说起了上次赌石的事情,活像石头是他解出来似的一般兴奋。

    听完之后,苏红不淡定了,立马揽着苏青的肩膀,一副老大姐的摸样,“苏青,我虽然不是你亲姐,但胜似亲姐啊,小的时候你做错了事情,那可都是我帮你背的黑锅,回去没少挨我妈的破鞋底子,还有苏军,那也是亲哥啊,一有人欺负就护在我们的前头,你可不能不念及亲情啊。”

    “你要我做什么啊?”居然形象都不要了,连小时候的糗事亲情都抖搂了出来,看来这代价不会小了,苏青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别整的我像周扒皮一样,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要你帮着挑两块石头而已,我一个,我哥一个。我那块够我上大学的学费就成,我哥那块让他够娶个老婆就得了,我们不贪心的。”说完还一副很简单地样子。

    这还不贪心啊?连学费老婆本都出来了,苏青一脸黑线,“你们身上有多少钱啊?”

    “五千块。”苏红觉得已经很多了。

    杜翰东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五千块能买得到一个吗?

    孔铭扬倒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他借给他们钱呗,只要是对他家苏青好的,他都不吝于好脸色。

    只是让他郁闷的是,在两小无猜的年代没有结识她,多好的一段纯真时光啊!一起手牵着手上学放学,上山下山,一起吃饭,一起同床共枕睡觉觉……光想想二爷就美得冒粉红泡泡。

    苏青要是知道他心中的猥琐心思,肯定哀叹:你就当大发善心,留给我一个清静的童年吧。

    几人说着话来到一家摊位前,货架上摆着一些石头,听杜翰东说是半赌石,也就是石头上面有切过或檫过的痕迹,根据切面或者窗口的情况来赌里面翡翠。

    苏青前一段时间,着实好好研究了一番赌石的知识,不再像之前,连赌石两字什么意义都不知道。

    这半赌的翡翠风险比全赌的小了一些,但然价格自然也高了很多,几千万的石头都是很常见的。

    而对于囊中羞涩的她来说,是没有碰触的资格的,所以她把注意力放在了堆在地上的全赌石。

    “几位,进来看看,我这儿的石头可全是老坑的,有顺眼的,看好了我们再谈价钱。”这家老板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看到苏青几人,忙热情招呼着。

    苏红比较好奇,在一推石头中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总觉得与山里的石头没什么区别,还不如山里的石头好看呢。

    而苏军的表情就跟苏青上次挑石头一样,这拍拍那拍拍,像捡西瓜似的,看那个是熟透得了,看得年轻的老板在一旁嘴角直抽搐。

    杜翰东有了苏青前车之鉴,并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说不得人家像苏青手气好,也能大涨呢。

    孔铭扬坐在椅子上悠哉地喝着老板泡的茶水,并不往前凑,不知道是嫌弃石头不好,还是没有兴趣,只是在苏青偶尔起身的空挡,忙叼着杯茶水,摇着尾巴,欢快地跑到苏青的面前喂食。

    苏青因为两手都沾满粉尘,也只得由着孔二少喂。

    二爷表面镇定异常,似乎是再自然不过的动作,让人感觉不到有什么违和,可心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简直精分地厉害。

    乐的在心中像是有一万头马在不停地奔腾跳跃,亲自喂食的感觉真他妈的爽啊,尤其让人浮想联翩。

    尤不自知的苏青,先一一探过架子上的石头,发现表现好的石头,比如有蟒纹石癣,或者窗口出绿的,其实里面的情况并不好,有的甚至就是窗口一点绿,里面都是白花花一片。

    当然也有里面出绿的,不过,价格也很贵就是了,而且里面翡翠的质量并不值那么多钱。

    苏青见杜翰东还在研究货架上的半赌石,也没说什么,就跑到苏红那里看全赌石去了。

    看了半天,苏青也没找到让人满意的,有的石头里面也有灵力,只是灵力太微弱了,估计里面的翡翠也不会好到那去,撑死了连豆青种都达不到,没有赌的价值。

    正在这个时候,苏红抱着一个圆圆的石头走了过来,“苏青,帮我看看这块怎么样?”

    苏青目光扫过去,圆圆的,外表很是规则光滑,没有蟒纹石癣,“这块石头,从表面来看,没有赌的价值,既没有蟒纹也没有石癣,一般情况下,没有出绿的可能,但这也只是一般,很多事情都有例外,说不定里面就有好翡翠呢?”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说了半天不是什么都没说吗?”苏红一脸的抱怨。

    “小姑娘那个石头,看上了吗?若是看上了,我可以帮你便宜些。”年轻的老板看似没注意这边,其实眼角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看石头的几人,从客人脸上的表情推测出这人对石头抱有什么样的想法是他们的拿手戏。

    “便宜些是多少钱啊?”苏红问道。

    “五千块,这是我这里最便宜的价格。”年轻老板看苏红朴素的穿着,根本没敢多要。

    苏红一听,好家伙,足球大小的石头就要五千块,这不是欺负人吗,气呼呼地就松开了手,又不是金子做的,谁爱买谁买去!

    只是她光顾着气愤,没有顾及到旁边的苏青,下落的石头眼看就奔着苏青的脚去了,一直关注着苏青的孔铭扬着急之下,根本忘了苏青是修炼之人,想也不想上前就将她抱离开来。

    因为孔铭扬的动作是下意识的,太快了,别说苏青没有反应过来,在苏军的眼中也就像闪电划过一般。

    苏军不由得惊骇不已,这不动声色,不显山不露水的高大少年,功夫居然如此高深莫测,看来京市,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

    经此一幕,苏军不但对孔铭扬印象提高了某种高度,同时也对京市有了重新的认识,血气方刚的男人都喜欢挑战刺激的生活。

    等苏青回过神来,正对上一双担忧深邃的眼睛,那眼睛似乎有着某种魔力,一下去就将苏青的魂魄给吸了进去,控制着她的心神,让她感受着他深沉如大海般的内心世界……而且那双泛着魔力的眼睛,也越来越近……

    “苏青,你没事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那个老板,谁让他说的价格高的吓死人了,我才失手的……”当了电灯泡还不自知的苏红,在一旁着急的叫道。

    苏青听到苏红的喊叫声,就已经找回了神智,急忙离开了孔铭扬的怀抱,暗骂自己真是昏了头了,刚才肯定是中了他的魔咒了,那家伙天天精分地厉害,不知道刚才给她下了什么咒。

    孔铭扬感受着还残留有余温的双手,心中憋屈死了,瞪着罪魁祸首的苏红,恨不得让她消失在眼前。

    你说你早不喊晚不喊,二爷马上就要一亲芳泽了,你突然喊停,耽误人家谈情说爱什么的,是要遭雷劈的,你懂吗?

    哎!二爷容易吗?温水煮青蛙到现在,水清的已经不能再清了,好不容易得到个亲昵的机会,居然被这……

    二爷垂头丧气地坐回了椅子上,一旁的杜翰东调侃道:“怎么?没吃到就遗憾成这个样子,你不是自喻很有耐心的吗?”

    二爷狠狠地撇撇嘴,“二爷当然有耐心,二爷要的是心甘情愿,才不会做如此小人。”说这话时,心中的苦水几乎泛滥成河了。

    死鸭子嘴硬的家伙!杜翰东心中吐槽。

    二爷即使被苦水淹死,也不会让你们看到,孔二少也在心中吐槽。

    苏青一开始也有点不自然,不过马上就被怀中,自己情急之下接到的那块石头给吸引了注意力。

    无意间释放到里面的灵力,迅速有了感应,从表皮下三四个公分开始都有灵力的活跃,虽然活跃的程度,远远比不上玻璃种的,但比刚才看过的石头强多了。

    就凭感应到的灵力活跃程度,至少也属于中高档翡翠,没想到苏红傻人有傻福,简直是捡到宝了还不自知。

    就在苏青想着怎么说服苏红买下这块石头时,苏军也抱着一个石头走到了她的身边,“那个要是太贵了,你再看看这个。”

    苏青向苏军手中的石头看去,打眼一看其丑无比,乌黑吧唧的,表面没有出绿的标志,好像是乡下塞粪坑的石头,估计苏军看它丑,以为价格上便宜些,才让她给看看。

    感应过苏红这块石头后,苏青不会再像刚才那般大意了,伸出右手向那块石头探去,灵力一进去,居然也感应到了不小的灵力活跃度,与苏红的这块差不了多少。

    苏青此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俩兄妹,这才是真真的福气和运道,一个是看着顺眼,一个是图便宜……

    “做生意讲究的就是缘分,既然你们两个选了这两块石头,我也不说什么了,给五千块钱得了,权当是开门大吉了,也算是交个朋友,以后还望各位继续照顾生意。”那年轻人这时开口了,给出的价格似乎像亏了钱似的。

    当然做生意的讲话哪有实诚的,虽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但也确实没赚什么钱,也就是成本价,之所以急着卖出去,就是因为那两块石头卖相不好,屯了好久,都没人看上,现在有人看上刚好给处理掉。

    “两块也太贵了,里面要是什么都没有,五千块岂不是打水漂了。”毕竟是五千块,她还没花过这么多钱呢,心疼呢!

    苏军看着苏青,“你说可以买,咱就买了。”

    “买了吧,估计后面就没这么便宜的石头了。”苏青可不会傻啦吧唧地说,赶快买了吧,这里面可是翡翠啊,肯定是猛涨啊!

    苏军二话不说,抱起两块石头就去付钱去了。

    结完帐,老板询问是否要当场解石,就听苏红在一旁借口;“当然要解了,这可是五千块,不解了,我心里不踏实。”

    老板在一旁哀嚎,不要一直提五千块,不是什么大钱,再说了,解了石,没有翡翠你更是踏实不了啊?

    不过,客人有要求,他自然要照办,反正自家铺子里就有解石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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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两大世家对上,花落谁家?

    这个年轻的老板叫吴东明,肤色较一般男人偏白,说起话来,脸颊两边会露出小小的酒窝,给人一种亲切可爱的感观,若是光看外形,会直接以为是哪家的高企白领,很难将其与生意人联系在一起。

    但现在的人都有多种面孔,苏青可不会将其直接定义为无害单纯的领家大哥哥般,从这两块五千块钱的毛料就可以看得出来。

    这种卖相极差,可赌价值几乎为零的石头,在杜翰东的店里也就几百块钱一个,他多要了几倍的价钱,到最后好像还是贱卖给他们似的。

    生意人吗?逐利都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最后解石的结果估计会让他更加的悔恨不已。

    吴东明命铺子里的伙计将整套的解石工具搬到铺位前面,看向几人,“你们是要亲自动手,还是找个解石师傅来?”

    赌石会场有专门解石的师傅,付一定的佣金,他们就会过来帮你解石。

    “要钱吗?”苏红问出了最担心的问题,她和苏军身上总共就带了五千块钱,买完石头几乎一分都不剩了。

    在听说苏青赌涨了一块上亿的石头之后,被刺激的头脑发热,才花了五千块钱买了两块在乡下随处可见,不值一钱的破石头,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要不是怕给苏青丢面子,她早就退货了。

    “这个自然。”

    用人哪有白用的,再说这些师傅在玉石研究上都有一定的经验,手续费用自然也不会低了,而且这二块石头赌的价值极低,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没人看上,以至于低价出售,这个价格可是家里人给定的最低价格,所以他认为请师傅来解石倒是没那个必要,结果都是一样的。

    “你们也可以自己来,过过手瘾吗?”吴东明笑出两个小酒窝建议道。

    苏红闻言,就将怀里她挑的那块石头,像烫手山芋般一把塞在了苏青的怀里,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你帮我吧,杜大哥说你戴的佛珠能带来好运,说不定经你的手,就能解出翡翠来。”

    其实,她是紧张了,一想到自己要亲自来,手心里就全是汗,双手抖个不停,要是解开,里面什么都没有,那钱岂不是全打水漂了?

    他们家现在的生活是比以前强多了,但也没有买个几千块钱的石头切着玩的道理?若是被她妈知道,非削她不可。

    被强硬塞了一块石头的苏青,很是无语地看着退得远远的苏红,你丫的明明是怯场了,居然拿她的佛珠来说事。

    不装你会死啊!

    苏青对苏红的装逼行为嗤之以鼻,白了她一眼,不过一想到里面的翡翠,眉头就皱了起来,若是被苏红瞎解一通的话,说不定就全垮了,为了不白白糟蹋上天恩赐的东西,还是她亲自上场吧,地球上的翡翠原石是定量的,损坏一块就少一块。

    苏青抱着石头走到解石工具前,就听吴东明好心提醒道:“你将石头放在切石机上,然后打开电源,一刀切下去就行了,很简单的。”

    “一刀下去岂不是把里面的翡翠切坏了?”苏青状似不解的问道。

    姑奶奶!你还真以为里面有翡翠啊?我这一堆的石头能赌涨一块就不错了,那就那么好运,就让你给碰上了?若是那样的话他早就自己解开了。

    不过,这些也只是他的心里活动而已,表面上仍耐心客气地说:“小块毛料,是有可能一刀下去,切到翡翠,所以有些有经验的赌石之人就先采取擦石,虽然费事,倒可以避免损伤里面的翡翠。”他尤其强调了有经验几个字。

    苏青抱着石头走到了擦石机跟前,认真说:“我还是擦石吧,万一切垮了里面的翡翠,苏红还不找我拼命?”

    “我有你说的那么泼辣吗?在这么多外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成吗?”苏红不满地抱怨。

    苏青不再理她,低头忙着擦石,吴东明没有一点老板的架子,蹲在苏青跟前忙前忙后的打下手,擦一会儿,两人会凑在毛料上面研究一下。

    这一幕在别人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妥,可在二爷的眼里,那简直刺眼极了,这老板也太殷勤了吧,还有你的头至于凑那么近吗,还有那爪子都快抓到他家苏青的小手上了。

    二爷越看越觉得自己头顶泛着绿光,心下一横,气势汹汹地走到两人面前,看了苏青一眼,没胆地将那句质问‘你都是有主之人了,能不能给我检点一些’吞回了肚子里,换了一副客气有礼的摸样。

    “苏青你怎么能让吴老板屈尊给你打下手呢?人家可是要忙着做生意呢,还是让我来吧?”说着就将吴东明挤到了一边,自个挨着苏青给她浇水。

    苏青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对他这经常性的抽风症状已经见怪不怪了。

    倒弄得吴东明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就见杜翰东走了过来,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兄弟,恋爱中的男人是没有智商可言的,尤其还是一个没谈过恋爱男人。”

    苏东明闻言,再次看去,只见那个在外人面前霸气十足的少年,正摇着尾巴讨好那位沉默少言的少女,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个情况,不由得摇头苦笑起来。

    赌石会场本来就不大,这边的机器一响,立马吸引了不少来赌石之人的围观,其中就有一直关注这边情况的杜翰东的老爹,杜博睿。

    “你们几个年轻人倒是手快,这才多久就有了收获,那像我们人老了,眼力劲也跟不上了,到现在一块石头还没逮着。”

    在自家儿子介绍了几个同伴之后,杜博睿就与几个年轻人聊了起来,“若是等会解出了翡翠,能不能优先卖给我们啊?你们放心,价格上自然不会亏待你们。”这话听上去像是玩笑之话。

    不过,是不是玩笑之言,只有杜博睿心里清楚。

    他虽然没有苏青感应灵气的本事,怎么可能看出里面有翡翠?他之所以这么说,靠的是对人的敏感观察力,从苏青一进这家店铺,他在隔壁就没放过苏青脸上的神情变化。

    “不好意思,杜伯父,这石头不是我的,我可不能做主,你要问我堂姐才行。”苏青顺着回道。

    “这里面还不一定有翡翠呢?若是借你老吉言,里面真有翡翠的话,那自然没有问题。”苏红也当是玩笑之言,不当回事地爽快答应了,对于里面是否有翡翠,她其实并没有报什么希望,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可一向轮不到她。

    杜翰东是知道自己老爹脾性的,可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对于他老爹刚才的反常行为感到颇为的不解。

    向来谨言慎行的老爹,居然在不知道毛料的具体情况下,甚至可以说,如此没有可赌价值的石头,也能不惜价钱提前预定,这可正不符合他的作风,难道家里的珠宝公司已经断粮了?

    孔铭扬与杜翰东是多年的兄弟,与杜老爹并不生疏,“你老人家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等会赌涨了,别人要是出了高价,卖给你岂不是亏了?”

    “这个你们可以放心,我们杜家给出的价钱自然不会低于其其他人,你们是小东的朋友,我怎么能欺负你们几个孩子。”杜老爹认真地保证。

    随着机器摩擦石头的刺啦声,苏青在一点一点地认真擦石。

    毛料里面是个什么情况,现在是一无所知,而杜博睿他们居然就讨论上了翡翠的归属权?

    这让周围听得一清二楚的围观之人很是不解,有经验的人都都不看好这块石头,认为能出绿的可能几乎为零,而眼前这丫头选择一点一点的擦石,已经让人感觉纯属多此一举,浪费时间,没有这个必要,一块废石而已,直接切了都还嫌费事呢。

    他们之所以没走,是因为这是今天会场里解的第一块石头,想看看热闹而已。

    更不靠谱的是居然有人还预订了石头的归属权?这人脑子肯定有病。

    “这石头还用的着擦吗?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肯定是新手,什么都不懂,看到一块石头就以为里面有翡翠,简直太异想天开了。”

    “等她解完石头,就明白了赌石的残酷性,一百块石头里面能有一块赌涨的就不错了。”

    “老板,这石头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几乎没有出绿的可能,当然了这也不排除例外,看你的意思似乎断定了这里面就有货?你是从石头哪点看出来的?”

    跟着杜博睿一起来的公司的赌石顾问王师傅,纳闷不解的问道。

    杜博睿嗮笑两声,“你都看不出来,我怎么可能看的出来?我看出来的是人而已。”

    这话有点没头没脑,王师傅显然没有理解,但是他也没有太过于纠结,做决定的是老板的事情,他只是一个赌石顾问,职责范围是给出老板他的建议。

    周围不看好的议论声,也钻进了正在擦石的苏青的耳朵,这些人与她刚才第一眼看到这石头的想法是一样的,如此说也能理解,但是赌石关键就在赌,没有任何的规律可循,那些什么所说的蟒纹石癣什么的,也只是见多了石头之人,所作出的总结,并不能对应每一块石头。

    要不是她有养灵功法在身,能感应到灵气,也会如他们一般错过,等解出来这块石头,他们肯定也会如她刚开始那般大吃一惊。

    “累不累,要不休息一下?”孔铭扬蹲在苏青的身边,看她额头都渗出了汗珠,有点心疼地问道。

    “不用,马上就好了。”苏清已经能感觉到快到灵气所在的位置了,顿生兴奋之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翡翠。

    “刺啦”一声响之后,苏青停了下来,将石头擦过的那面放在上面,让孔铭扬冲水。

    而周围的众人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了苏青的手上,纷纷靠近想看个明白。

    “涨了?居然涨了?天啊,这石头都能涨,这……”近前有人看到了石头擦面露出的绿意,不敢相信地惊呼着。

    “快让我看看,妈呀,还真出绿了,这看起来像是芙蓉种,但种水快接近玻璃种了。”

    这一段时间,苏青没少看翡翠方面的书籍,看这颜色绿得较为清澈、纯正,其底子略带粉红色,应该是芙蓉种没错。

    芙蓉种的翡翠相对比较常见,苏青在杜翰东的店里也看到过,但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少灵气,而这块毛料里面的翡翠明显能感觉到很活跃的灵气,估计跟它几乎接近玻璃种的种水脱不了关系。

    玻璃种的芙蓉种,这价钱自然而然就上去了,一副手镯估计能卖到上百万,而且也并不常见。

    见周围围拢的人越来越多,苏青索性起身休息会,让位给他们看个清楚。

    苏红站在外围,听到周围的惊呼声,虽然她不清楚什么芙蓉种,什么玻璃种,但这不影响她明白,她买的石头里面有翡翠,她这个天生无福之人居然赌涨了,顿时让她有种不在地球的感觉。

    见苏青和孔铭扬从人群中挤出来,忙激动地拉住苏青,“真的有翡翠吗?他们莫不是看花眼了吧?”她忙不迭地询问,这太不真实了。

    “是擦出绿了,不过下面是什么情况还不太清楚。”苏青有所保留。

    杜家的那位王师傅在惊呼声响起的第一时间内,就挤进去瞧了个仔细,对老板的先见之明,不由得心生敬佩。

    “情况怎么样?”杜博睿见王师傅出来,忙询问道。

    “从颜色质地来看至少应该是芙蓉种,错不了,算是中等翡翠,但其透明度却几乎达到了玻璃种,这已经是中高档翡翠的范畴了,而且从擦出的窗口可以估计,至少能延伸到下面。”

    不过王师傅想不明白的是,这块毛料换做是他,就会直接切开,这样若是翡翠延伸下去的话,就会将其切垮,而苏青采用擦石,像是一开始就知道里面翡翠的情况似的,忍不住问苏青:“姑娘一开始为什么不切石呢?”

    “这里面万一有翡翠,我一刀下去,岂不是切垮掉了,擦石虽然费事麻烦,但万无一失啊,毕竟这也是几千块钱买的啊。”情知有翡翠还切石,她又不是白痴,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杜博睿深深地看了苏青一眼,“丫头,刚才可是答应要卖给我杜家,应该还算数吧?”

    苏青被杜翰东的老爹看得心里发毛,眼神似乎能看到人的内心本质一般,总觉得他好像看出点什么,不由得心生警惕,说话是更加的小心谨慎了。

    “里面有没有翡翠还是两说,没彻底解开前,谁也无法断定里面的情形,神仙难断寸玉,这可是界内的行话不是吗?当然了,我堂姐既然答应你了,自然不会反悔。”

    “丫头说的是。”杜博睿没有反驳,顺着说道,但内心想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那边研究完毛料的众人,已经在喊价了,从一百万已经喊到三百万了。

    苏红听到这个数字,嘴巴张的大大的,一辆惊恐的表情,苏军虽然稳重些,但毕竟也是年轻人,那听到过这么多的钱,自然也淡定不了,紧握的双手,显得很是紧张激动。

    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个情绪复杂之人,那就是毛料老板吴东明。

    被他当做废料的东西,现在居然已经喊到了三百万,这种巨大的落差,使得他一时间五味陈杂涌上心头,宝贝居然被他当垃圾卖了?这不仅仅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这是心灵受到打击,找不到平衡的感觉。

    就好像是捡漏之人,他们大多是家产万贯,却更喜欢在市井小摊上,以很低的价钱,去购买蒙尘的宝贝的经历一样,在这种发现宝贝价值的过程中得到满足,与伯乐发现了千里马的道理是一样的。

    而吴东明却是蒙蔽了双眼,将宝贝给贱卖了,他心中怎能平衡?不过,这中不平衡也只是短时间的,做毛料生意之人,心性要是如此狭窄,早就郁闷死了。

    这件事情,若是往好的方面想,这块石头赌涨了,很多人都会以为他们家的石头杜赌涨的可能性大,都想借着这个运气来买毛料,从而也带动了生意不是。

    想明白的吴东明,看苏青的眼神,释然了许多,“你们还要继续解吗?”其实他并不想她继续解下去,现在已经到了三百万,已经是大涨了,若是继续解下去,万一跨了,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苏青走到擦石前,“既然解到这个程度,自然要解下去,难道大家不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吗?”

    吴东明问话的时候,大家都将目光放到了苏青身上,听到她要继续解石,有些人难免失望,毕竟要是解出来,就不止这个价钱了。

    在机器摩擦石头的刺啦声响过一阵之后,毛料里面的翡翠终于被苏青全部解了开来。

    绿色,极为纯正鲜艳,清澈,质地透着淡淡的粉红色,仿佛是芙蓉花开,再加上接近玻璃的种水,已经算是高档的翡翠了,成人拳头大小,至少也可以掏出四五个手镯,价值岂止是三百万?

    孔铭扬看到苏青眼里的惊喜,说道:“要不,让苏红别卖给杜老头了,你要是喜欢,咱们就买下来。”

    别说是翡翠,就是天上的星星,只要他家苏青喜欢,二爷也要给摘下来不可啊。

    苏青听到这人一副财大气粗的摸样,恨不得上去胖揍他一顿。

    她是喜欢没错,可并不是所有她喜欢的东西都能一一拥有,她现在只有十万的资金,能买个毛?再说承诺过的事情怎能出尔反尔?

    围观之人,看到苏青手中绿意盎然,几乎不含任何杂质,清澈透明的翡翠,顿时激动不已,纷纷叫价起来。

    “五百万。”

    “六百万。”

    “六百五十万。”

    “六百八十万。”

    “七百万。”

    ……

    会场一时间成了喧哗不堪的菜市场,看着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众人,苏青将手中的翡翠交给了还呆愣在一旁的苏红手中。

    就见苏红木呆呆向翡翠看去,立马也被它迷人的色彩给吸去了注意力,可在听到耳边越来越高的竞价声时,顿觉手中的翡翠像是颗炸弹,有种不真实,随时都会爆炸一般,下意识地看向苏青,然后又看向苏军,指望着这两人能说些什么,让她感觉她不是在做梦。

    没有等来苏青和哥哥的反应,反而等来了杜博睿的喊价声:“九百万。”

    杜博睿的声音一出,喊价的众人顿时噤声了,气氛停滞了下来。

    虽说现在市场上翡翠短缺严重,想要购买原料之人猛往上抬价,但再抬价也要有利润赚才行啊。

    就说这接近玻璃种的芙蓉种翡翠,但它毕竟不是纯玻璃种的,价格上自然就相差了几个档次,即使找好的雕刻师傅,九百万也已经是到头了。

    赚不上钱不说,再往上抬价就是鸡肋了,再加上有些人看出了喊价的是杜家的人,更是不敢伸头了,像他们这些小的珠宝商,哪有那个实力去与老字号的杜家去拼财力。

    杜博睿看到没有人再加价,扭头对苏红说道:“姑娘,应该可以完成交易了吧。”

    苏红犹如木偶般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看向苏青和自己的哥哥,见两人并没有意见,这才又狠狠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忽然又响起一道声音,“我出一千万。”

    一千万?九百万已经是鸡肋了,你出一千万,你想干什么?这根本是倒贴钱吗,难不成这人被钱烧傻了?众人好奇地顺着声音望去,见喊价的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微眯着一双眼睛。

    “原来是蔡家的人。”有人已经认得出来。

    “蔡家的人怎么了?”不明之人问道。

    “听说这蔡家与杜家竞争极为激烈,尤其最近,杜家的很多生意都被蔡家给抢走了,要说不是故意为之,恐怕相信的没有几人。”

    “这下有好戏看了,两大珠宝大家对上,不知花落谁家啊?”

    ------题外话------

    这是第一更,先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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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国医介绍:
苏青被迫给人顶缸,枪决时,以为这充满悲苦愧疚的一生,终于画上了休止符。然而,却不想会再次重生,回到命运的转折点。这一世,她决定重新来过,不要再有遗憾。踢走逼母亲改嫁的亲戚,医治生还无望的弟弟。从此,一个山村出生的普通姑娘,却是军政要界,古武世家的座上宾。从此,一个身无分文的女人,却成为家产万贯的商界奇人从此,国家安全局,一直空着的s极保密档案,有了它的新主人。从此,一身清冷的身影,身边却美男环侍,诱惑不断。一切只源于重生途中,意外得到的传承,可以从死神手中夺命,在阎王手中收魂。只因,金针在手!小鬼遁走!本文女主成长型!非np!现代励志爽文!本文纯属虚构,架空现代,涉及专业知识方面千万不要较真。喜欢看爽文的亲,喜欢看女强的亲,请放心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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