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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梧     倾城国医txt下载     倾城国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二章 自找死,不可活!

    “没想到小小的一个赌石会居然能吸引蔡老板这样的人物屈驾,真是让这场赌石会蓬荜生辉啊。”杜博睿语带深意与来人寒暄。

    那位胖胖的蔡老板,闻言,笑了笑,脸上堆起的肉几乎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杜老板说那里话,现在的珠宝市场,你又不是不知道,僧多粥少,只要是有粥的地方,哪怕是丁点,我们这些商人都不会轻易放过呢,何况是这赌石会。”

    杜博睿看向眼前的笑得没眼的胖子,目光陡然沉了下来,“粥就是再少,可也要遵守规矩啊,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人人都不遵守,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即使是这赌石会也一样,刚才小姑娘已经答应与杜某交易,在场的各位都可作证,蔡老板这时竞价,意欲何为啊?”

    赌石圈子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在解石时,人人都可以喊价,价高者得,不管竞价的货物价值几何,只要有人愿意出高价,谁也不会强加干预,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厢情愿的事情。

    但前提是,这个出高价的人要在交易之前叫价才有效,要不然就是坏了赌石圈子里的规矩,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一点的,而蔡老板的这一作为确是有违规矩。

    “杜老板说的没错,刚才那姑娘确实答应了将翡翠卖给他,我们都亲眼看到的。”周围的人纷纷出言作证。

    你是大老板又怎么样?你这么一个大的珠宝公司都还带头扰乱秩序,让他们这些小的珠宝商还怎么活?破坏规矩照样唾弃你。

    蔡老板微眯着一双小眼睛,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叽叽喳喳出言作证的人群,暗骂不已,真是一群不知所谓的愚蠢之人。

    他不在意地扭头笑着对杜博睿说:“杜老板问我想干什么?竞价当然是要买翡翠啊,你们说这姑娘答应了交易,可我并没有看到鉴定的转让协议书啊,所以,我的竞价,应该不算违背规矩,大家伙说是吗?”

    翡翠买卖双方在交易时,会签订一份翡翠转让协议,证明这翡翠已经属于买家,有了法律上的效应,而苏红和杜博睿之间只有口头上的协议,并没有完成法律上的交易。

    “这蔡老板说的也在理,双方的确还没有交接,倒也不算违背规矩。”

    “可明明这姑娘已经答应了杜老板,这杜老板也没错啊。”

    “这事还头次碰上,看这架势两家都没有相让的可能。”

    “这是自然,他们这些珠宝大家,都极重声誉和面子,一方退让,丢的不仅仅是个人的名誉,还有公司的声誉和名气,谁会傻到退让。”

    “这可有的瞧了,难道继续叫价,价高者得之?”众人议论纷纷,猜测接下来的事态走向。

    杜博睿此时已经无言以对,暗暗叹了口气,想不到这蔡家居然如此咄咄逼人,连这芙蓉种的翡翠都不愿意放过,当真是欺人太甚。

    可商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这蔡家是针对他们杜家,却也无能为力,这蔡家背后有强硬的后台,拼财力只会让杜家伤的更重,保留实力才是为今最为重要的。

    “这蔡家如此的强势,是准备对杜家出手了?”孔铭扬望着那一脸得意的胖子问身边的兄弟。

    在京市珠宝界,蔡家和杜家算是旗鼓相当的两大世家,一山不容二虎,竞争激烈那是可想而知的,但两家的实力一直不相伯仲,倒也没有太大的举动,一直相安无事,现在蔡家这么明显的挑衅行为,已经可以说明一些问题了。

    “老爷子虽然没有明说,可近段时间的脸色却越来越黑,脾气也是见长,可想而知,这蔡家没少挤兑杜家。”

    杜翰东也只是从旁人嘴里听到些零散信息,具体情况问他老子,他老子告诉他这些事情不是他能管的,让他少打听,气得他索性也不再过问。

    今天看这蔡家明显嚣张的架势,估计战火已经点燃了,而且杜家的境况不容乐观。

    蔡老板见没人出言反对,领着同来的几人走到苏红的身边,笑得很是和煦,“姑娘,既然杜老板没有意见,那我们就去转账吧,马上一千万就是你的了。”

    金钱面前相信没有几人能抵得住诱惑,蔡老板一点都不担心拥有这翡翠的小姑娘,只要搞定姓杜的,再加上高价还怕拿不到翡翠?

    这下杜家不但得不到原料,连名誉都保不住,要不了一炷香的时间,杜家竞价败给蔡家的事情就会沸沸扬扬地传遍整个珠宝界,到时杜家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离吞并杜家的计划,也不远了。

    正在蔡老板想着杜家倒下,杜博睿向他求饶的嘴脸时,就听苏红说:“这位老板,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已经答应了杜伯父要把翡翠卖给他,怎么可能再卖给你?”

    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众人,纷纷呆愣了一会,待回过神来,就纷纷议论起来。

    “这丫头难道没听见,蔡老板给了一千万?多出的一百万都可以买栋房子了。”有人几乎不敢相信。

    “可不是,看这丫头的穿着和举止一看就知道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一百万在普通人家可以算是一笔巨款了,居然还有人不稀罕?”有些人怀疑这丫头的智商有问题。

    “难道这姑娘是嫌一千万太少?故意拿乔。”有人无端猜测。

    杜博睿听苏红这么说,脸上顿时露出激动之色,正想说些什么,就被笑得不那么自然的蔡老板给抢先了。

    “你若是嫌钱少,蔡某可以再加一百万。”

    苏红闻言,虽然有些肉疼,不过,仍然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

    “姑娘,你这玻璃种的芙蓉翡翠卖到一千两百万已经是天价了,你还嫌少,就有点贪得无厌,不识抬举了,难道你想抱着一块翡翠就想坐地漫天要价吗?”蔡老板的笑容终于破裂了,露出一副阴沉可怕的面孔。

    苏红被这胖子的变脸行为吓了一跳,无意思地后退一步,被身后的苏青扶住,“不用怕,有我和苏军在呢。”意思是只管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出了事情有她和苏军在后面兜着呢。

    苏红回头看到哥哥坚定支持的目光,顿时镇定了许多,“你的一千两百万是不是天价我不知道,也没有任何的概念,因为我见过最多的钱就是五千块,还是在今天头次见到。

    但是我能很清楚的知道,若是因为钱将翡翠卖给你,违背了承诺,被我父母知道的话,可能会削死我都说不定,所以,你的一千两百万还是拿去买等值的东西吧,我已经决定卖给这位杜伯父。”

    这番话说完,周围顿时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掌声,纷纷有人叫好。

    虽然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慷慨激昂的激情,唯一有的只是朴实无华。

    而从这朴实无华的语言中,却倒出了一个遵守承诺的品质,在如今物质横流的社会,还有多少人能做到为了承诺,抵得住物质的诱惑。

    而这姑娘却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这说明家人的教育已经根深蒂固,毫不动摇。

    杜翰东极为感动,拍拍苏红的肩膀说了声谢谢。

    “谢我干吗?伯父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要的,九百万,即使是苏青的朋友也不能打折。”苏红一脸财迷的模样。

    杜博睿笑道:“不会少了你的。”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心里也是忍不住叹息,这苏青,连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亲戚的品行都如此了得,这苏青其人更是不能小觑。

    这陡然逆转的心里落差使得蔡老板神情阴冷,“小姑娘,这里是京市,可不是你的家乡,无知无畏者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句活威胁的意味十足。

    “这里虽然是京市,可也不是某些人的后花园,为所欲为者同样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苏青淡淡地接口道。

    蔡老板伪善的表情终于彻底破功,被刚才那个丫头耍了一通,不但颜面尽失,估计蔡氏珠宝声誉也会受到波及,已经是憋了一肚子火,这才威胁几句,想不到又冒出一个丫头挑衅他的颜面,顿时怒火中烧,也顾不得形象问题了。

    “小丫头片子,居然平白无辜就血口喷人,家里大人是怎么教的,我蔡氏珠宝在京市也算是小有名气,那容的你在这满口胡说,今天要不给个说法就别想走出这会场。”

    说完,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他今天败给杜博睿,正有一肚子邪火没处发呢,刚好苏青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蔡老板身后的人得到指示,立马有两人上前,要挟制苏青。

    周围的人见势不妙,纷纷后退,看热闹可以,但要是无端惹火上身那就得不偿失了。

    苏青不动声色。

    苏军的手掌已经蓄积内力,等待着这两人动手。

    杜博睿父子见状,顿时替蔡老板鞠了一把同情泪,你说你发飙就发飙吧,场子里这么多人,你随便拎一个出来,只要留有一口气,估计也无大碍,可你谁都不惹,偏偏惹一个惹不得的人物,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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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这个说法你满意吗?

    蔡老板的那两名手下还没到苏青的跟前,已经‘啊’的一声,分别向两个方向倒飞出去,在周围众人惊恐的目光中,重重地砸到别人家的店铺顶棚上。

    赌石会场的店铺都是临时搭建的,自然不会太牢固,一百多斤的身体砸上去,定然支撑不住,除了痛嚎声,还杂夹着哗啦啦的破裂声,接着还有被砸店铺老板的骂娘声,一时间会场内嘈杂一片。

    蔡老板没想到,一向勇猛异常的两个保镖居然连人家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人给踢飞了,生气的之余,也心生胆怯。

    顺着视线看去,发现踢飞自己保镖的,一个是粗眉大眼的年轻人,另一个是慵懒地坐在椅子上压根就没起身,翘着个二郎腿正悠哉喝茶的少年。

    当看清这少年的面孔时,蔡老板顿时呆滞不动了,目光惊疑不定。

    孔铭扬笑意妍妍地看向蔡老板,和煦地问道:“你要的说法还满意吗?”

    “这……原来是孔二少啊,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要是知道是二少的人,蔡某那敢不敬啊,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二少体谅不知者不罪。”

    蔡老板反应过来,赶紧上前赔罪。

    这孔二少嚣张跋扈是出了名的,做事向来不按理出牌,即使痛揍了你,你也没处说理,只能硬挨着。

    以前就听说不少这样的例子,被修理的人找上了孔家老爷子子讨说法,人家老爷子也不说别的,只说回头好好教育。

    找上孔老爷子告状之人没等到教育孔二少的消息,反而等到了一堆自身的麻烦,什么贪腐受贿要隔离审查了,什么冒出不雅照了,什么被扯出外面包二奶了。

    总之一句话,就是倒霉事不断。

    你说圈子内的人,不管是体制内的还是体制外的,谁敢保证自身是清白的?只要想拿捏你,多得是把柄。

    自此,找孔老爷子告状的人也明白了,这明显就是赤裸裸的护短,毫无理由地护短,谁还敢再去告孔二少的状?

    所以圈子里的人都有一个共识,即使惹上国家领导人,也不能惹活阎王孔二少。

    惹上领导人你还有上诉缓刑的机会,惹上孔二少,那连上诉的机会都不留,直接就给你判了刑。

    所以阎王并不是随便叫的,那是用经验积累起来的血的教训。

    “蔡老板这话说的,好像二爷不受法律约束似的,我可一向是秉公守法的好市民,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抹黑二爷,抹黑孔家呢?”孔铭扬说完,震慑性的目光扫向一脸苍白的蔡老板。

    你孔二少要是守法了,那圈子里的人全都要白的不能再白了。

    可蔡老板可不敢当面说,被无端扣上一顶抹黑孔家的大帽子,虽说他体重过人,可这却不是他能兜的起的。

    暗地里不管怎么对付下绊子,可那都是私下之事,以孔家的实力,连唐家都不敢搬到台面上来,更何况他蔡家。

    蔡老板赶紧连连否认,“二少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怎么敢抹黑孔家,孔家底蕴深厚,威望深重,岂是我蔡某能抹黑的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不是我恣意妄行,那就是你嚣张跋扈,不讲道理了。”二爷慢吞吞地吐出了一句话。

    “我……蔡某怎么不讲道理了。”蔡老板急的结巴起来。

    “咱俩发生争持,不是我的错,自然是你的错,不是我仗势欺人,自然是你仗势欺人了。”孔二少绕来绕过,原来皆为这般。

    周围的众人也算是明白了,合着今天的这场闹剧就是蔡老板仗势欺了孔二少。

    想通这点的众人浑身打了个激灵,日头还在高照的炎炎夏日,居然感觉到冬天般的寒冷,这该有多惊悚啊。

    二爷你还可以再阴险一点不,蔡老板那微胖的身子,气得鼓鼓的几乎能飞上天了。

    坐在孔二少对面的苏青,悄悄滴下满头黑线,暗暗为蔡老板鞠一把同情之泪。

    这就像是有情的碰上现实的,有理的碰上嚣张的,嚣张的碰上不要脸的。

    二爷的原则就是,永远不按理出牌,永远智高一筹,你给二爷讲嚣张仗势欺人,偏偏二爷要给你讲道理。

    蔡老板的汗水是大颗大颗往下流啊!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急得,总之是满头大汗。

    看得周围之人都不忍再看下去,真怕这两百多斤的体重,一下子气昏过去,现场的人没人能扛得动他。

    孔铭扬不急不缓,不怒不燥,一边还关注着他家苏青,见她面前的杯子空了,赶紧地给续上茶水,似乎根本没把蔡老板放在眼里。

    杜博睿看到自己的死对头陷入如此境地,心里觉得痛快极了,真想痛饮三杯,不醉不休啊,这真是大快人心之事,半年的郁结顿时烟消云散。

    爽快之余,心中也感激孔铭扬也算是为杜家出了一口气。

    蔡老板拼命地深呼吸,才算是平息了往上冒的怒火,极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能因一时之气,而明面上得罪孔家。

    “二少,今天的行为,确实是蔡某做错了,还往二少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才好,等择日,蔡某定会亲自登门道歉。”几句话说完,蔡老板觉得自己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浑身的衣服已经湿透,这些汗水不仅仅是热的,大多是被气得。

    也许他今天压根就不该出门,不该因想抢杜家的货而出手,先是遭那个丫头一通耍弄,杜家没整到,货也没到手,个人颜面尽失,蔡家的声誉也大为受损。

    这些都还不算什么,受到最后那丫头的反驳,本想找个人出出气,想不到却碰上个硬茬,别说面子就是里子也不剩了。

    丢人还是小事,关键是在台面上惹上孔家,这可不是儿戏,那可是要满门覆灭的。

    前阵子,赵家在几个月的时间内就被连根拔起,连个人毛都没剩,难道这里面就没有孔家的作用。

    要说没有孔家的作用,估计没有几个人相信,在京市,要想颠覆一个一流世家,没有孔家的默许,即使是唐家都不可能办到的。

    谁不知赵家是依附于唐家的,在覆灭前,唐家还不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手培养的势力被连根端起。而不能明目张胆地维护。

    如果说在珠宝界,他与杜家是一山不容二虎,那唐家与孔家在京市那就是势不两立,如同水火。

    连唐家这样底蕴深厚的家族都不能正面抗衡,他一个以商起家的蔡家,拿什么来抵御?

    周围之人听到蔡老板服软,纷纷小声嘀咕起来。

    “这蔡老板以前可是老横了,根本不把我们这些小的珠宝商放在眼里,每年的赌石大会,仗着财力雄厚,连点渣都不给我们这些人留。”

    “可不是,这些年出的高端翡翠不都被他们恶意竞争走了吗,几乎垄断了整个珠宝界。”

    “现在的生意不好做,跟他们蔡家的恶意竞争脱不了关系,一只老鼠坏锅汤。近些年珠宝界被他们搞的乌烟瘴气的。”

    “听说前阵子,蔡家已经开始下手对付杜家,看样子是想吞了杜家。”

    “这胃口可不小,也不把消化不良将自己噎死。”

    “这杜家在,还能和他蔡家抗衡一二,我们还能在夹缝中求生存,若是这杜家被吞了,那蔡家还不更猖狂,珠宝界还不被他蔡家垄断,有他蔡家说了算。”

    “那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难过?现在我那小铺子已经艰难度日了,若是像你说的那样,那还开个鸟的店,干脆关门大吉了。”

    众人在小声嘀咕,交流意见,一番交流下来,感叹日子难过,看蔡老板的眼神那叫一个凶狠,娘的,都胖成这样了,还贪吃?吃得都要变成球飞上天了。

    孔铭扬倒是没再为难蔡老板,好心提醒道:“这次你碰上二爷还算好的,二爷这些年修心养性,脾气好了很多,不跟你计较,若是碰上更加嚣张不讲理的,就……嗯?你是知道的,就不是这个和平收场的结局了,好了没事了。”

    蔡老板忍着滔天的怒意道了谢,领着人走了。

    周围看戏的人见没热闹可瞧也都散了。

    蔡老板转身那一刻,眼神中的狠戾,刚好被苏青看个正着,担心地说:“你这样可是会引起蔡家的极端恨意,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出来咬你一口。”

    见到苏青主动关心自己,二爷顿时心花怒放,乐不可支,这可是他家苏青第一次主动表达她的关心,这足够说明苏青已经渐渐将他纳入自己亲人的范围之内。

    二爷笑得见牙不见眼,嚣张无限的保证,“即使我不惹他蔡家,他也不会善意对我,放心吧,想要我命的多了去了,二爷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

    杜博睿与苏红转完了帐,将玻璃种的芙蓉翡翠交给王师傅,向苏青几人告辞,赌石会场刚刚发生的事情,估计一会就会传遍整个京市,他再留在此地终归不太合适,而且今天算是与蔡家正式撕破了脸皮,回去要好好筹谋筹谋才是。

    他临走前嘱咐几人道:“三天后的赌石大会才是重头戏,到时让小东从公司拿几张邀请函给你们,过来瞧瞧热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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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周扒皮本性毕露?

    苏青几人在杜博睿离开之后,也回到了杜翰东的店里,虽说苏军的那块石头还没解开,但几人可不敢在会场里现场解石了。

    光苏红的那块解开来就差点引起一场血案,若是这块再解开,不知道会不会发生更加惊悚的事情。

    苏军那块毛料里面的情况,苏青可是一清二楚,所以说什么也不能再出风头。

    苏红揣着新办的银行卡,走着的一路上,像怀揣着一枚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心扑通扑通的乱跳,总觉得不安全。

    她到现在都还没回过神来,整个人仿佛漂浮在空中,双脚一直没落着地,很不踏实。

    来之前她还是一名乡下的穷丫头,天天纠结的就是上学的学费,当然这并不是说父母不给她钱上学,而是在她的内心里总觉得歉疚父母和哥哥。

    乡下的女孩子都很少上学,像她这么大年纪的女孩子,很多都已经找好了婆家,当然结婚有小孩的也不少。

    在同龄人开始支撑一个家的时候,她还在学校安逸的教室里读书,并花着父母挣得血汗钱。要说心里没想法,是不可能的。

    虽然她有时候大大咧咧,心里不爱想事情,但她毕竟不是没心,也会心疼体谅父母,尤其是哥哥苏军。

    苏军初中毕业就没再读书,帮着家里干活,他总说自己脑子笨不爱读书,让她好好上学,还说只要她愿意读,即使父母不同意,他也会供用她上到底。

    其实那里是苏军笨?那只不过是他不愿意增加家里负担的借口,他虽然不爱讲话,但头脑却异常聪明,读书的时候成绩也一直很好。

    之所以主动放弃,是因为,在他的心里,他是家里的长子,有责任承担起家里的责任,照顾年纪大的父母和年幼的妹妹。

    所以,在苏红听说大学一年的学费就要五六千块,再加上生活费,一年至少要一万块钱的时候,就有些犹豫了。

    一万块钱,在乡下的家庭,一年的收入都还不一定有呢,所以,一直为上大学的学费犯愁的苏红,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块破石头居然给她送来了九百万。

    九百万什么概念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至少她的学费有了着落,他哥哥娶老婆也可以办的风风光光。

    这是她做梦都没想到的,不过,她同时也知道,这块解出九百万的石头是怎么得来的。

    当然石头是她捡到的没错,但若不是苏青,他们是不可能买下的,而且苏青的神秘,作为最亲近的姐妹,她是不可能没有察觉的,只是心里明白就行了,苏青是她姐妹,能力越高,她这个做姐妹的得到的益处就会越多。

    她虽然没什么心眼,但脑子却不傻,知道孰轻孰重,那些有的没的并不是她该瞎琢磨的。

    想到这苏红反倒不那么激动了,漂浮的心情也慢慢平稳下来。

    “你们不是还有一块石头没解吗?我这里刚买回一套解石工具,可以帮你们解开,反正回去你们也没有解石的工具……”杜翰东不知道打得是什么主意,极力劝说苏军他们解石。

    苏军在看到苏红那块石头,解出了翡翠之后,心里也滋生出跃跃欲试的感觉,心想,苏红的那块石头都赌涨了,他这个做哥哥的,难道还不如妹妹?

    再好的男人都有大男子主义症状,只是有些人是隐性存在,表现的不那么明显罢了。

    就譬如我们的孔二少,在苏青面前伏低做小,摇尾乞灵,富家少爷的优越感那是丁点没剩,姿态低的不能再低,表面上看不出一点大男子主义症状。

    若你这样认为的话,那你是没看到二爷阴暗心理的一面。

    他恨不得将苏青团吧团吧装在口袋里,谁也不给看,关键是他敢吗?

    吴东明与苏青稍微靠近一些。他都醋成那个样子,活像是老婆在偷汉子一般,这还不够大男子主义?

    你没发现那是因为我们的二爷太能伪装了。

    苏军最终也没能抵御住心中迫切想要知道里面有没有翡翠的感觉,答应了杜翰东当场解石。

    几人来到了杜翰东店铺后面的院子,现在的院子已经大为改观,石板路也进行了修整,两边也种上了时令的花卉,院子中间也摆了一个鱼缸,里面有几条金鱼在欢悦的游动,给院子增加了一些朝气。

    靠右边还搭建起了一个葡萄架,茂密葱绿的葡萄藤遮住了夏日炽烈的阳光,下面放置着一套座椅,用来待客用的。

    这样一修整,院子里整齐洁净了不说,景致也幽雅了几分,只是房屋廊檐下摆着的大大小小的石头却给院内的景致减色了不少。

    “这石头比我们上次来多了好几倍,你是真打算做毛料生意了?据我所知,杜家几代都没有从事过毛料行业。”孔铭扬望着满院子的石头,对杜翰东问道。

    “先试试水再说,现在可不比以前了,做珠宝生意的太多了,一块大饼那么多人分,到你手里还能剩多少?没有好的翡翠材料,就没有生意,店铺很难经营下去。”

    说道这,杜翰东露出难得一见的苦色,这是很多珠宝商都要面临的问题,所以杜翰东才想着从毛料入手,看能不能劈出一条路来。

    “不过,你还别说,自从上次苏青在我店里赌涨一块毛料之后,我这小店可是水涨船高,在整条街都小有名气,买原石的人都爱往我店里钻。

    着实带来不少生意,光石头我都进了三回了,看到这院子的石头没有?全都是我刚进来的,现在我店里的主要生意就是卖毛料,营业额那是以前的几倍。”

    杜翰东说起毛料生意来,那叫一个眉飞色舞,激情飞扬,颇有成就感,可不嘛,这个时候各个珠宝店铺都是生意惨淡,艰难度日,包括他老爹的珠宝公司也好不到哪去,而他这里却是生意兴隆,这一比较可说明了不少问题。

    而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他的能力在家里是再也没人敢说三道四,包括他的老爹,见了他也和颜悦色了不少,不再像以前动不动就大吼大叫,教训个没完。

    所以,一想到这,他从梦中几乎都能笑醒,看到苏青更是感激万分,大手一挥,“院子里的石头只要你看上的,给个成本价就行。”

    孔铭扬在一旁骂他奸商,“苏青帮你赚了那么多钱,买你几块破石头,居然还敢收钱?周放说你是铁公鸡一点都没错。”

    “别把兄弟想的那么小气,你看看苏青那手气,几乎百发百中,她看中的石头,若是赌涨了,我不收钱,她会不好意思的。”杜翰东很委屈地解释道。

    孔铭扬大言不惭的回道:“不好意思那是什么东西?跟你压根就不需要。”

    苏青看到一院子的石头时,就已经心动了,心想,三天后的赌石大会她肯定会去,若是碰到好的翡翠,没钱买那岂不是损失大了去了。

    而捞钱快的,就是凭借着感应到翡翠的能力,挑几块带翡翠的石头,积累些资本。

    本来今天去赌石大会,也有这个意思,但是看了半天,却没看到一块值得赌的,反而苏军兄妹满载而归,所以说,运气这个东西有时候让你不得不信。

    等苏军解完石,她准备挑几块回去,不过,她是不会当场解石了,再出风头就真要遭人怀疑了。

    苏军本来是意气奋发,踌躅满志,想着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也不能像苏红那么怂,连亲自动手的胆量都没有。

    可等到他抱着石头,站在解石机前却傻愣住了,这并不是说他不懂怎么使用眼前这些工具,男人吗,对于电器类的东西都有种天生的领悟能力,看一遍就知道怎么使用。

    而之所以呆愣住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切还是像苏青那般一点一点地擦石,要是切的话,又该怎么切?

    不过,苏军有一项优点,就是在自己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会向自己信任的人求救,当然了这个人自然不是不靠谱的苏红,而是苏青。

    受到苏军的求救目光,苏青走到切石机前,示意苏军将石头放上去,似乎很随意地在石头表面划拉一下,说:“切吧。”

    动作太过迅速随意,可以说是连想一下的时间都没有,看得旁边的几人都目瞪口呆,怎么着也要先观察一番,想一下子,再做决定吧,这可跟先前擦石的慎重完全不同吗。

    难道苏青真的是完全不懂?杜翰东再次产生了怀疑。

    苏红看苏青的这架势,心就沉了几分,觉得她哥哥的这块石头估计没戏了,接下来想的就是,用什么办法安慰心灵受伤的苏军,大不了把她这九百万给他算了,总归是一家人,还分那么清干嘛?

    而异类的二爷,却是一副星星眼的望着他家苏青,暗暗感叹,不管什么样的苏青,咋都这么好看呢?

    苏军也是出人预料,他才不管苏青是随意还是有心,总归是有了总方针,照着执行就是,反正他自己也没有主意,二话不说,一刀就顺着苏青画的线切了下去。

    以他的能力,切面与苏青画的线那是分毫不差,再契合不过了。

    安全起见,苏青应该让苏军一点一点地擦石,但因为她着急去看杜翰东的石头,实在是没有耐性看着苏军一点一点地擦石,那样的话至少也要一个钟头不止。

    看这再丑陋不过的石头,真心地想没有出绿的可能,但有苏红那块奇迹垫底,大家心中也有了期盼,见苏军毫不迟疑一刀下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一刀喀拉一声响,就像是生生切在了他们的心上,犹如切断了供应的血脉,机体半天没有反应。

    苏军那一下虽然利索,但过后,就没那么淡定了,一时间也不敢去看石头的情况如何。

    苏青背对着石头切面,也看不清楚状况,但她心中已有计较,只要苏军是按着他画的线切的,就不会出错,里面的情况她早已摸得很清楚。

    “天啊,涨了,出绿了……”

    外面有客户要找老板,佳佳过来通报,正好看见滑落的切面上露出的指甲盖大小的绿色,在太阳光的直射下尤为耀眼。

    杜翰东反应最快,几步上前,将石头切面朝上,拿起一瓢水冲了上去,经清水冲洗过后,那抹绿色更为清莹靓丽。

    杜翰东再看另一个切面,惊讶地发现,这一刀切的再精准不过,差一毫厘,就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切到翡翠上,损坏翡翠,要么是不出绿,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想要看到的结果。

    杜翰东此时心中惊骇不已,这到底是随意画上去的吗?

    苏红听说切涨了,大呼小叫起来,嚷嚷着今天要好好庆贺不可。

    苏军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抹了把头上的汗水,这才蹲下来观察一番,心中的激动之情无以言表。

    在杜翰东的指导下,慢慢地将整个翡翠剥离开来。

    “种水达到了冰种,上面飘着几丝蓝花,算是高档翡翠了……”杜翰东将刚出炉的翡翠放在太阳光下,仔细看了一番后说道。

    “比我那个怎么样?那个更值钱?”苏红听不懂他说的那些专业术语,只能用通俗的语言问道。

    “这个没法比,要看最后的成品,就比如这个冰种飘花的手镯现在很是吃香,价格自然就贵了。

    可惜的是,你这个翡翠面积有点小顶多做五六个手镯,剩下做成的挂件,价格就没那么高了……”杜翰东将这块翡翠的价值介绍了一番,然后对苏军说道:“你把他卖给我吧,我按市场上的最高价给你,怎么样?”

    冰种虽然不算稀有,但这翡翠上面贵在有飘花,那价钱就自然而然上去了,尤其是做出来的冰种飘花手镯,更是受女性同胞的欢迎,若是能再找一个好的雕刻师傅,那价钱更可观了。

    若是将如此好的货色从手中溜走,他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苏军望着一脸期待的杜翰东,半天没有言语,只是挠自己的后脑勺,似乎很是为难。

    杜翰东见状,心沉了几分,有些紧张地看着苏军,“你是不想卖?还是嫌我给的价钱低?”

    苏军吭哧了半天,这才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你刚才不是说这翡翠手镯很多女人都喜欢吗?我就想着给家里的几个女人,我妈和苏青妈,还有苏红和苏青每人做一个,反正苏红都赚了九百万了,我们也不缺钱了,你看这……”

    苏军觉得杜翰东待他们挺热情的,这样子拒绝人家心里不落忍,所以扭捏半天才敢说出来。

    有九百万就不缺钱了吗?哥哥哎!九百万它真算不上什么大钱,出去赌一场输的钱都比它多。

    杜翰东就想上前将他的脑壳撬开,将什么叫不缺钱的定义塞进他的脑子里。

    不过,即使杜翰东给苏军讲,他也不会赞同,生意人对钱的概念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他们的目标就是逐利,追究利润,再将利润给最大化。

    总结成一句话就是,钱永远是不够的。

    但是,杜翰东也不得不佩服苏军的直爽和憨厚,在金钱面前永远将亲人放在第一位。

    苏红听哥哥这么说,顿时兴奋不已,哪有女人不爱饰品的,尤其还是迷人的珠宝,不过对苏军的行为,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兄妹之间不都应该这样吗?

    而苏青却不像苏红想的那么理所当然,毕竟他们并不是亲兄妹,但苏军的所做作为,却是将她拿亲妹妹对待,心里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要不这样吧,我将它拿去找师傅雕刻,完工后,给你留四个手镯,剩下的卖给我,这总行了吧。”

    前面放着一盘肉,若是一点油水都捞不着就不是他杜翰东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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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上阵爷孙俩

    得偿所愿的杜翰东可谓是春风得意,心花怒放,热情地招呼苏青去挑毛料,指着靠墙那堆的原石说道:“这一堆石头,卖给别人是一万,你要是要,给个本钱,算你五千。”

    苏青闻言嘴角抽动几下,这原石的利润也太大了,他这嘴皮子一动就是五千块,可真够黑的。

    杜翰东所指的这堆原石,外形极不规则,表面泛着黑色,没有裂纹和石癣,确实卖相不佳。

    但看到别处几堆原石前面标的价格,几十万,十万,几十万的不等,顿时觉得还是这堆原石可爱点,至少在价钱上她能买得起。

    论富裕程度,估计在坐的各位,没有一个比她还穷的,本来还有苏红苏军垫底,现在好了,转眼间他们成了有钱人,她却成了最穷的。

    买块石头还要捡最便宜的,这日子过的坑爹有木有?

    苏青静下心来,运转起体内的养灵功法,试着外放灵气看能不能感应到原石里面的灵气,眼前这几百块石头,若是一一看去,估计没有半天时间是完不成的。

    这么一大片扫去,虽然极费灵力,不过,效果确实喜人的,不一会儿,苏青就能感觉到,有几处地方反应极为灵敏,搜索的范围瞬间缩小到几处。

    经过苏青一一的灵力探查,几处反应灵敏的地方石头里面确实有翡翠,翡翠的品质好坏不等。

    苏青挑挑拣拣半天,将可赌性极大的几块原石拣出,又随手拿了几个里面没有翡翠的石头放进去,凑够了二十块,刚好将卡里的钱全部花完。

    将转完帐的银行卡收起来,这一下总算是名符其实的穷光蛋了,真可谓是身无分文。

    略有安慰的就是,这二十块石头里面,却是有那么几块品质很好的石头,从里面感应到的灵气活跃度可以判定,至少比苏红和苏军的那两块强烈。

    解出来卖掉的话,不但可以弥补一下缺失的资金,三天后买原料的钱也有了。

    结完帐,杜翰东又在孜孜不倦地忽悠苏青解石,嘴皮子磨破了都没能见苏青松口。

    目前为止,他总算是认识到,经过苏青之手的石头,基本上都赌涨了,所以他非常热切地希望苏青能再给他的小店打打广告,增加收入。

    不过,要让他失望了,就算是你说破了天,苏青也不会在外面解石了,这可是关系到自身的人身安全,说什么也不能掉以轻心。

    临走时,苏青询问杜翰东在那里能买到解石的工具,既然有了感应翡翠的能力,再加上蕴含灵力的翡翠在修炼一途有如此巨大的帮助,以后少不得要经常挖掘翡翠,解石是必不可少的,倒不如买一套放在家里。

    杜翰东还没回答,将石头搬上车的孔铭扬走到苏青的身边,说:“不用买了,我家里就有一套,几年前买的,放呢一直没用,等我回去后,就搬到四合院里给你用。”

    苏青闻言,想了想就答应了,他都说了,放那一直没用,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给她物尽其用。

    杜翰东在旁边无声地哼了哼,对自家兄弟炉火纯青的说谎功夫表示极为不屑。

    这谎话还真是信手拈来啊,前段时间还在家里解石呢,怎么就几年没用了呢,居然连苏妹妹都不留情。

    孔铭扬用眼神示意道:你懂什么,这是二爷善意的谎言,森森滴爱好不好!

    回到家,苏军兄妹将赌涨了两块石头的事情说了之后,二叔和二婶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要说这是谎言,从苏红嘴里说出来是有那种可能,可苏青苏军也这样说,那就确凿无疑了。

    等二婶和二婶接受了这个事实之后,就开始琢磨着怎么去花这笔钱,总不能让它放在银行里生蛋吧。

    两家人经过了一番讨论之后,二叔觉得还是苏青提到的置办房产的建议可行。

    看这城里的土地越来越少,城里的人口越来越多,房价是铁定只升不降,稳赚不赔的买卖,比放在银行里吃利息强多了。

    章书玉听到他们要买房子,就想起了隔壁家的王老太太,对苏青说:“隔壁你王奶奶,前几天在和我聊天的时候,还说起她女儿,认为她年纪大了,没人在跟前照顾不行,说什么也要接她去国外去住不可。

    不过,老人家老了之后,就特别的念旧,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住了半辈子的房子,若是卖给不知底的人,害怕人家把房子糟蹋的不成样子。”

    “王奶奶虽然身体还算硬朗,但毕竟七十多岁了的老人了,最怕的就是身体突然出了点毛病,没人在跟前及时发现,后果可能就不堪设想,去与她女儿住,倒是应该的,既然她女儿这次非要把她带走,那我们可以去问问她,看能不能将房子买下来。

    她家的房子我去看过,虽然比我们家的小,但是修整的很完善,里面的环境也不错,若是能买下,二叔家以后搬到京市来,我们两家住的近些,也方便走动。”

    苏青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两家住在一起又方便照应,母亲又有了伴,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想到王奶奶家里的条件,苏青的眉头微皱,不知道她老人家舍不舍得将房子出售。

    这隔壁的王奶奶,退休前是大学的教授,自从结了婚就一直住在这里,后来女儿出了国,在国外定居下来,王奶奶的丈夫前几年得病去世了,国外的女儿就让她过去同住,可她在这住习惯了,不愿意去陌生的地方生活,一直没同意,这不女儿估计是下了狠心一定要把她带走。

    关键是王奶奶是不缺钱的主儿,按她们这老一辈的怀旧思想,估计宁愿将房子空置下来,也不愿所托非人。

    糟蹋房子跟糟蹋她的心没有什么区别,因为那里承载了她半辈子的回忆和美好的生活,是她大半辈子的见证。

    苏青将房子的情况跟二叔一家详细讲了一遍,不管是二叔二婶,还是苏军兄妹两都觉得再好不过,既然要买房子,说什么也要试着将隔壁王奶奶家买下。

    第二天,苏青陪着章书玉去了王奶奶家,直接说明了来意,没想到王奶奶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说是苏青一家的人品她是再相信不过,交给她们的话,她在国外也放心了。

    老人家同意了卖房,不过要等到她女儿回国时才能交易。

    既然人家都答应了,时间早一天晚一天倒也没什么关系,这么大年纪的人不可能中途反悔的。

    孔铭扬也在第二天将解石工具运了过来,只是后面还跟着威仪深重的孔老爷子这是为那般?

    见苏青疑惑不解,孔二少忙上前解释,说他爷爷听说要在家解石,说什么也要过来瞧瞧热闹。

    苏青闻言,不由得落下满头黑线,你老人家可是京市传说中神的存在,怎么也要保持威严神秘的形象不是,怎么能有这般幼稚的举动呢?你让京市崇拜敬仰你的人看到,该如何自处啊!

    孔老爷子可不管苏青心中如何哀嚎,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一步当先地走进了院子,与院子内的人平易近人地打着招呼。

    二叔他们都不知道孔老爷子的身份,听说是孔铭扬的爷爷,自然是热情万分,亲切不已,忙招呼着给他拿椅子倒水。

    这小孔不管是在乡下,还是来到这里,对他们一家好的那是没话说,打心里眼喜欢的不得了,现在见到人家爷爷,自然心生几分亲切之感,不一会儿,就天南地北热热乎乎地聊在了一起。

    这那里能看出是威震一方的孔老爷子?这分明与京市的一普通老头没什么区别吗!

    苏青总算是知道孔铭扬是怎么厚脸皮地混进她们家来的,这自来熟的功夫的根源原来在这儿。

    原本苏青准备私下里偷偷将石头解了,谁知道事情出现了意外,孔老爷子要瞧热闹,她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待解石工具卸下来之后,已经到了中午饭的时间,孔家爷孙自然要蹭饭到底。

    有这两位饭桶在此,章书玉足足准备了两大盆的酸菜炖大骨棒,几乎全进了这爷孙俩的肚子里。

    孔老爷子一边捂着圆溜溜的肚子消食,一边吃着饭后水果。

    吃得那叫一个爽啊!同时也在心里暗暗感叹,光凭着这美味的伙食,也要将苏青快快娶进他们孔家不可。

    只是一想起那不争气的小子,就气得肝疼,平时行事干脆利索,杀伐决断,怎么到了媳妇这,就歇菜了呢?

    说什么还温水煮青蛙?不等到你小子煮熟,青蛙估计早就跳走了,还等你慢慢熬?黄花菜等凉了。

    作为一个吃货,在品尝过美味之后,还怎么可能习惯对他来说已经索然无味的饭菜?为了自个的贪欲,为了早点享孙媳妇的福。

    他老人家决定助他那歇了菜的孙子一臂之力,打入亲家,解除家长的后顾之忧。

    若是孔二少知晓这番话,必然会唾弃不已,你究竟是帮我讨老婆呢,还是给蹭饭找借口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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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镇店毛料

    七八月份的天气,已经很炎热了,再加上头顶犹如暖炉般的太阳高照,即使苏青这样有功力在身的人,全身都燥热的不行,只想呆在阴凉的房间内,不想在外面停留一刻。

    苏青的想法是好,可架不住那帮急哄哄家人的好奇心。

    在听说了石头里面能解出天价的翡翠后,好奇心那是一个比一个高涨,在吃完饭后不久,一个个就开始催促苏青快点解石,连向来温婉沉静的母亲也是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

    抬头看看上空炽烈的太阳光,苏青是真心地想一口拒绝,这并不是说她怕热偷懒,实在是怕母亲和二婶这样柔弱的人给热坏了。

    为了不引起众怒,苏青还是妥协了,看他们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样子,干脆将几个里面品质好的拿出来,剩下的全让他们瞎摆弄去。

    在他们兴致勃勃地嚷嚷着怎么切怎么擦的时候,苏青也不管,任他们瞎折腾,自个从房间里面,拿出一床沁凉的竹席放在葡萄藤下阴凉的石板地上。

    再从空间里面拿些一些瓜果,放在不远处井边的木桶里,然后将其落下放在井水里冰镇着。

    孔铭扬将解石机器装好通上电后,忙搜索他家苏青的身影,看见她正在忙着切西瓜,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拿起一块切好的西瓜就啃。

    本来就不讨厌西瓜这种水果,再加上经过冰镇之后,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喉咙迅速流经全身各处,将一身的燥热迅速带走,全身只剩下冰凉清香的气息,那感觉比在大热天身在空调房还让人舒爽不已。

    “明天的赌石大会去很多人吗?”苏青切完西瓜,拿起一片也吃起来,边吃边问孔铭扬。

    孔铭扬吃得比较急,满嘴都是红红的西瓜汁液,看得苏青暗笑不已,这家伙真不知道有多少种面孔。

    嚣张时堪比天王老子,阴人时狡诈蔫坏的堪比狐狸,讨好长辈时乖巧无限的犹如大猫。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苏青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多种面孔的人才是最为可怕的,只要他们看上的东西,不达目的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不过,相处这么久,一直没放松过对他观察的苏青,也明白这人对他们一家的所作所为是发自内心的,完全没有提放的必要。

    但是看着他吃得一脸享受满足得像个单纯的大男孩的时候,怎么就感觉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呢?

    “估计会有不少人,昨天我们见得全是些屯压很久,卖相不好的下等货,品质好一点的都放在了明天才拿出来。”孔铭扬用毛巾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西瓜汁液,见苏青不解的神情,便继续解释道。

    “明天的重头戏就是竞拍,这些稍微好些的毛料经过竞拍,价格自然就抬高了不少,一般的赌石会都会有明投和暗投两种,不过,明天只是一场小型的赌石会,所以暗投就取消了,只有明投,一块毛料价高者得之。

    不过,你也不要小看明天的赌石会,虽然表面上筹办的规模圈子比较小,但到场的可都是些大鱼,小鱼小虾的这两天可以在里面逛逛无所谓,到了明天,没有一定身份之人想要进去就难如登天了。

    还有那些在会场摆摊的毛料商人,都是些财力雄厚,在这行打滚摸爬很多年有一点威望的商家才有资格被邀请入驻,所以说,明天不怕没有好货。”

    孔铭扬人精样的人,见苏青听到赌石会规模小的时候,脸现失望的神色,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跟高档会所的性质有什么差别?”就差上面写着,穷人和下等人免进,苏青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不过,想想心里也就平衡了。

    现在所讲的人人平等,也只是在心性上平等罢了,处在复杂多变的社会之中,所从事的职业不等,地位不同,拥有的资源不同,自然而然就会被分成三六九等。

    在这种情况之下,最关键的是要保持住心性的超然,就好比那些高档会所,消费水平自然不是一个生活在温饱线的人能承担得起的,即使允许进去也是白搭。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孔铭扬点了点头,“差不多吧。”长期生活在优越的环境之中,本性上又以实力为尊的人,自然体会不到苏青内心的纠结,将手中啃完的西瓜皮一丢,就要伸手去拿台子上那块最大的,只是还没等他碰到呢,就听身后的孔老爷子急哄哄的吼道。

    “小兔崽子,那块是我的,给我放下,我早就看好了。”

    一伙人解石时,孔老爷并没有动手,他只是在边上瞧了会热闹,抬眼就看到自家孙子正与苏青在阴凉的葡萄藤下吃西瓜,心中的馋虫立马被勾了出来。

    抬头看看炎热酷暑的天气,顿时觉得自己不去阴凉的葡萄藤下吃西瓜,在这傻站着,简直就是一傻逼二缺。

    眼尖的他老远就瞅好了,台子上那块最大的红艳艳沙瓤的那块,只是在他还没走到时,就见自家那个不孝的孙子已经伸出了魔掌,顿时不淡定了。

    在老子面前那有你小子动手的道理,顿时吼出了声。

    孔二少听到后面雄浑的大嗓门,背脊僵硬了那么一瞬,继续手中的动作。

    苏青觉得这孔老爷子不吼这一嗓子还好,吼了之后,孔铭扬那家伙的动作反而更神速了,拿起那块最大卖相最好的西瓜,在孔老爷子怒火滔天的目光中,吭哧一口就咬了上去。

    孔老爷子指着那小兔崽子,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就听那小兔崽子笑嘻嘻地说道:“爷爷,你还粗吗?已经被我吃了一口了,你要是不嫌弃,诺,给你老人家吃吧,省的你老人家说我不孝顺。”

    孔铭扬状似一脸委屈的样子,在孔老爷子看不到的地方还朝他家苏青眨了眨眼。

    苏青顿时满头黑线,孔二少合着你连你爷爷的权威都敢挑战。

    爷孙俩斗法胜败明显可见,只见孔老爷子干瞪了那小兔崽子一阵,见他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啃完了手中的那块,似乎还要伸手去拿的趋势。

    孔老爷子也顾不得装样子了,在苏青递过来的椅子上坐下,就开始闷头啃起西瓜来。

    解石的那边不时发出惊呼声,想来收获不少,吃尽兴的孔老爷子,这才抹了把嘴,望着大呼小叫解石的一群人等,状似不经意地说:“丫头这么放心,也不怕他们把里面的翡翠切垮掉。”

    其实孔老爷子这次来看解石也是有目的的,自从上次小二拿回家的那块玻璃种翡翠让他震撼不已之后,心中就产生了怀疑,这才想着来看看,若是真如他想的那般……。

    现在身处的环境,灵气稀薄,污染严重,很不利于修行,所以这些蕴含灵气的天材地宝,对于他们族类的修行就至关重要。

    植物类的天材地宝,里面蕴含的灵气相对来说比较温和,利于吸收,杂质又少,当然了这样蕴含灵气的植物类至少也要有几百年的生长期,现在别说几百年,能达到百年的都已经少之又少。

    所以,很多人都把主意达到了翡翠上,这种经历过亿年万年的结晶体,里面蕴含的灵气确实比植物类多的多,成了修炼者尤为追捧之物。

    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这种蕴含丰富灵气外表美好的翡翠也有自己的缺陷。

    经历过亿万年的东西,里面自然吸收了不少暴虐之气,而这些暴虐之气若是被修炼者摄入体内,长期下来对身体将造成损害。

    而苏青送给小二的那块翡翠,他一入手,就猛然察觉到里面温顺纯洁的气息,哪有一点暴虐和杂质,对于修炼者来说是再好没有的东西了。

    惊骇不已的孔老爷子,看着小二一脸着急的摸样,半天才说道:“若真是苏青所为,你这未来媳妇可着实不简单,倒便宜了你这小子。”有何尝不是便宜了他们孔家?

    “那是,苏青当然是最好的了。”不管是不是怀有逆天之能。

    苏青听到孔老爷子这么问,呆愣了一瞬,然后平静地说:“几千块钱的石头,切垮不到哪去。”

    孔老爷子听完,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

    一个下午转眼间流逝,那边解石的人也结束了工作,整个下午不得闲的忙碌,在他们身上并没有看到一丝的疲惫,一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般,兴致盎然,精神焕发,仿佛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

    苏青见到母亲和苏夏脸上惊喜的笑容,也会心地笑了。

    解出来的有五六块翡翠,在日光的照耀下尤其的美丽迷人,将整个院子瞬间照亮了不少。

    其中种水最好的就是冰种,剩下的有豆青种,芙蓉种等,大多是中档翡翠。

    虽然种水不高,但颜色却很是鲜艳纯粹,晶莹欲滴,倒是可以弥补质地的不足,卖的话价格上也不会太低。

    赌石大会的第三天,也就是最后一天到了。

    这天,苏军跟着二叔去了章宅,苏红也被姑姑苏梅接去了茶舍,去赌石的大会只有苏青和孔铭扬。

    苏青那几块被解出来的翡翠,也被得知信息的杜翰东在第一时间给买了去,转瞬间,苏青的卡上多出了一千万,再也没有比这来钱更快的方法了。

    苏青孔铭扬杜翰东三人进到会场,发现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都在三三两两的围着看毛料。

    不过,最为打眼的就是,前方不远处的一家店铺前,围了很多人,在那指指点点,不时还评论几句,看样子像是在品论毛料。

    “走,过去看看。”杜翰东见状,就提议先去瞧瞧。

    出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出了外表品质较好的石头,吸引了不少商人的围观,当然了,这样的石头价格往往也都是有争议的,那就是高的离谱。

    若是价格一般,有些商人买了也就买了,即使赌垮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赌石一途都是赌垮多余赌涨。

    而在这个赌垮次数多的过程中,想要赚取巨大的利润,那就要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随时审时度势,判断好利益得失。

    比如,你花一万块钱买的毛料,赌涨了一千万,这就是大赚了,可在你面前有个一千万卖相不错的毛料,而你又不知道里面的情况,结果头脑一发热就买了,解石后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那你就赌垮了。

    若是清醒的商人,在没有把握之前他们是不会一掷千金地豪赌,那跟玩命没有什么区别。

    而这些赌石商人之所以能在这个行业里混那么久就是因为,他们已经找到了这里面的平衡。

    对于价格过高的毛料,争议也就越大,踌躇的人也就越大。

    苏青三人过来时,巧合的发现居然是前天他们赌涨的那家。

    吴东明正在里面满头大汗地招呼客人,无意间抬头看到了人群外围的苏青等人,眼睛顿时亮了几分,跟身旁的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孩子低声嘱咐了几句,就朝着苏青三人走来。

    “原来是你们几人啊,我们店里今天可是将好货都摆了出来,你们进来看看有没有合眼的。”

    吴东明比上次热情多了,皆是因为,苏青赌涨了那块石头之后,他们店里的名气就传了出去,一时间生意暴涨,一天时间就将石头出售的差不多了,因为这家里人没少表扬他。

    本来今天的重头戏是要家里资格老的人来坐镇的,因为他前天突出的工作表现,干脆就交给他全权处理,从某种层面上说,也是肯定了他的家族地位。

    而带给他这一切的就是苏青,态度自然亲切不少,同时也希望苏青他们能再挑选几块石头,给他这店面涨点喜气。

    “你店里那边围那么多人是怎么回事啊?”苏青没有急着进去,指着围拢的那堆人问道。

    吴东明顺着苏青指的方向看了眼,笑着解释道:“那是我们店里今年的镇店毛料,这块毛料,我们家族可是屯了好几年了,每年的赌石大会都会拿出来竞标,但一直价格不合适,就没出手。

    若是你们有兴趣,可以上前看看,上面的蟒纹,石癣很是明显,很多有经验的赌石人都说里面铁定有翡翠,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翡翠。

    听家里人说,这块石头好像来历不凡,家族一直很看重,认为里面的翡翠至少也是极品翡翠,价格自然就给定的很高,其实卖不卖的出去,家里人都不在意,全当是镇店之宝了。”

    经吴东明这么一说,苏青顿时来了兴致,这几乎跟传家宝的性质差不多了,又经过那么多人的研究和肯定,里面有翡,而且还是极品翡。

    这样一来,这石头就有研究的意味了,苏青的眼中露出热切的目光。

    孔铭扬见状,说:“那就过去看看吧。”

    苏青很少流露出这么直接的目光,二爷当然要尽力满足了。

    孔铭扬护着苏青,杜翰东随后,三人费力地挤到了人群前面。

    进入苏青眼帘的是,一块一米见方的灰白色石头,有的地方泛着黄色,根据表面显示的蟒纹和泛青的石癣,从理论上来说,可以断定里面有翡翠。

    再加上外表泛黄的颜色,可以推测出里面的翡翠不会差到那儿去。

    怪不得吴家很重视这块毛料,外面的表现确实太好了,要不是他们家族要价高,估计早被人竞价走了。

    苏青试着释放出灵气,将眼前的这块毛料扫了一遍,眼中瞬时闪过一抹疑惑的光芒。

    待她正要再仔细探查一番的时候,就被旁边的声音给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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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你要不要给我买?

    打断苏青的不是别人正是这段时间以来,让她不胜其烦之人,唐木生是也。

    自从上次比试过后,这唐木生不知道犯了什么癔症,三天两头地约苏青见面,但都被她给回绝了,先不管唐家如何,光这唐木生一副阴测测的模样,就使得她有多远躲多远,那还能答应他的邀约。

    “苏小姐,真是幸会,想不到在这碰到你,想见小姐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在下几次相邀都不凑巧,前天听到那帮哥们说小姐在赌石会场擦涨了一块石头,于是今天就想来看看,能不能碰到小姐,这不还真是巧了。”

    唐木生一番话说得是诚挚恳切,听得周围的人都以为这人正在极力追求这位清冷的少女。

    旁边的孔铭扬脸色已经黑了下来,妈蛋的,二爷还没死呢,撬墙角的已经明晃晃地亮出了武器了,还真不把二爷放在眼里了。

    前段时间,这鸟毛人就三番两次地找他家苏青,别有用心地企图二爷要再看不出来,那就真成傻逼了。

    若不是他家苏青意志坚定,又讨厌这鸟毛人,毫不留情地给一口回绝,他早就想踹上门了。

    这不还没腾出时间给他点教训,这鸟毛人就又蹦跶到他面前来膈应他二爷。

    今天二爷好心给你这鸟毛人放点血,省得地球上搁不下你,老往天上蹦跶。

    “倒是让唐少费心了,其实我们家苏青不喜欢与人出门。”孔铭扬替苏青直接回道,就差没说,我们家苏青不想鸟你。

    孔铭扬这一高大威猛的英俊少年,这话一说,周围的人顿时悟了,纷纷用目光谴责这唐木生。

    合着这是赤裸裸地撬墙角啊!还当着人家正牌男友的面,即使你是唐家大少,光天化日之下,也不能如此不道德吧?

    唐木生嘴角僵硬了一瞬,突然笑了笑,“孔二少也在啊,不过,你这个做哥哥的管的有点严了,不能不让妹妹交朋友吧。”

    这人话落,周围再度议论起来,原来不是男友是妹妹啊!

    孔铭扬被刺得无话可说,因为这货的话没错,他可不是名符其实的干哥哥,心里突然有些委屈,哀怨地看了苏青一眼,二爷被说中了软肋。

    不过,下一刻他又兽血沸腾起来,因为他家苏青轻飘飘摔下一句话,“我有我哥哥陪着就够了。”意思再明显不过,咱不需要你这样的朋友,从哪里来还是滚回哪里去吧!

    苏青心想,孔铭扬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属于她亲近之人的范畴,即使欺负那也是她欺负,怎么也轮不到你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外人来欺负。

    唐木生忍性再好,被这苏青毫不留情面的话激的也是怒火中烧,半响后,眼珠子转了两转,似乎有了计较,转移话题道:“你们也对这块毛料感兴趣啊,看完觉得怎么样?”

    “还行。”苏青想也不想随口回道。

    苏青这还行两个字有点托大了,周围的赌石人听了都忍不住腹诽起来。

    “这不是前天赌涨的那个小姑娘吗?本以为她是懂点呢,谁知道也是个外行,听听还行?这口气好像这块毛料是稀松平常一块石头似的。”拿着一个放大镜的老头闻言不忿了。

    “哎,小姑娘懂什么?你老何必与她一般见识,这毛料的表现几乎可以说完美了,看着蟒纹的走向,看着颜色还有这石癣,会场上没有比这表现更好的毛料了。”老头身边的同伴借口道。

    这老头这么大年纪,怎么还一副嫉恶如仇的摸样,她说什么了?不就是说还行吗?

    再者说了,这石头里面的翡翠只能用还行来形容吗?冰种而已,又不是极品翡翠,而且中间还一坨……

    想到刚才感觉到翡翠中间那坨与白色石头结晶一般无二的东西,心中又存了疑惑。

    因为一开始灵力渗透进去不久,就感觉到有活跃的灵气,根据以往的经验,应该是冰种无疑,而且面积也不少。

    可是在灵气继续渗透的时候,却发现翡翠的中间似乎有一坨结晶体样的东西,感应不到灵气的存在。

    要说这种结晶体是石头颗粒的话,即使没有灵气的反应,她体内的灵力按说也可以渗透进去啊,可是奇怪就奇怪在这儿。

    她体内的灵力似乎没办法穿透,只能绕着这坨拳头大小的东西前行。

    可若是仔细感觉的话,似乎也有所反应,而且那种反应像是被什么所阻隔,隐隐觉得,非常遥远,似乎很是雄浑……

    雄浑?苏青想到这,猛地惊了一大跳,这怎么可能?

    随即又运转养灵功法,将灵气再次渗透进去,直接到达那块疑惑的地方。

    半天之后,才收回了灵力,此时心中已是激动不已,但表面上仍是面无表情。

    “苏小姐,觉得还行,从哪点上说?”唐木生的身后走出了一个盛气凌人的女子,冰冷地看着苏青。

    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合着不对付之人全聚在了一起,苏青忍不住仰头望天。

    这女子可不正是找了个老毛子上山踢馆的自称亿娜的女子。

    当时这女子临走前凶狠的目光,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要说没有怨恨,鬼都不信。

    这是要找茬报仇雪恨的征兆吗?看她与唐木生走的很近,想来是一伙的。

    苏青毫不退缩地直视她冰冷的目光,“我涉足这行才几天时间而已,能看出什么?只是了悟禅师的佛珠告诉我,这毛料里面的翡翠还可以。”说着朝那位亿娜晃了晃右手腕上的佛珠。

    周围的人一听是了悟禅师的佛珠,顿时不淡定了,拼命地凑近了去看。

    “怪不得啊,原来是了悟禅师的佛珠在显灵啊。”

    “这了悟禅师可是威望深重,修炼有成之人,可见这佛珠也是宝贝,能给人带来好运,我怎么就没有这种福气呢?”

    “那这毛料里的翡翠值不值标的这个价啊?”有些人已经问开了。

    那位亿娜小姐,听到了悟禅师,眼睛微缩,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身上的气息又冰冷了几分,“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也不一定时时做准,凡事还要依靠自己。”

    “苏小姐的佛珠感应到这块毛料还不错,亿娜,不如你也上前看看到底如何?”唐木生这时插话,不知道打得又是什么主意。

    那亿娜闻言点了点头,不屑地看了苏青一眼,朝前走了几步,伸出右手放在石头上,闭起了双眼。

    不但周围众人不解,苏青也很是纳闷,难道她也跟自己一样,能用灵力感应翡翠?

    不过,在看到她额头不断渗出的汗珠,似乎越来越吃力的样子,又推倒了自己的怀疑,顿时松了口气,至少可以肯定不是她的同类。

    正疑惑的时候,听到杜翰东说道:“听说蔡老板有个女儿,天生有种看透石头的异能,只是一直生活在国外,前段时间才回来,好像叫什么蔡……蔡……亿娜,天啊,还真是她啊。”

    杜翰东一脸苦相地看着苏青和孔铭扬,“前天我们才修理了她老爹,她肯定不会让我们好过,她要真是有看头石头的能力,那我们今天估计别想捞到什么好东西了。”

    孔铭扬见到杜翰东一副犹如踩了狗屎般的倒霉样子,再次火上浇油道:“不但前天修理了她老爹,前段时间还阻断了她的好事,间接地修理了她。”

    见杜翰东还不明白,指着苏青手腕上的佛珠补充道:“上次不是跟你讲过佛珠的来历吗?”

    杜翰东回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天啊,这可称之为不死不休了,得了,我今天是不出手了。”

    孔铭扬贼笑了两声,谁倒霉还不一定呢?

    苏青听到这女子是蔡家的小姐,倒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已经接下仇了,多一桩不多少一桩不少。

    照这姑娘盛气凌人,一个不满意就雇人上门踢馆的个性,即使不得罪她老爹,她也不会放过她。

    只是她比较好奇的是,这异能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能力,能看到里面的翡翠吗?比之她体内的灵力又如何?最关键的是能瞧出这石头里面的微妙吗?

    蔡亿娜这会儿已经停了下来,走回了唐木生的身边,脸色比刚才苍白了不少,脚步也有些虚浮,可见这异能是极耗体力的活。

    只见她在唐木生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摇了摇头。

    唐木生沉思了一会儿,脸带笑容地说道:“苏小姐感觉不错,是想买下这块毛料吗?据我所知,这家的老板要价奇高,每年的赌石会上,都是很多人上前围观却无人问津?”

    “多少?”苏青接着问道。

    吴东明一直在旁边呢,听到苏青问价,忙答道:“九千万。这是家里人给定的最低价。”

    只不过,他没说明的是,这个价格一出,几乎是没人往上加价,他总觉得家里人故意定这么高的价钱,是因为不想将这块石头卖出。

    周围人一听九千万都噤声了。

    虽然说这石头的外表卖相很好,几乎可以断定里面有翡翠,但他们也知道这也只是几乎,例外在赌石界可是从来不少。

    若是能擦出一点窗口,至少也可以减少一些风险不是,虽说九千万这个数目,还是有些珠宝商能负担起,但这种将风险完全承担下来,就有点划不来了。

    若是赌垮了,那整个公司就运转不灵了,得不偿失啊。

    周围的珠宝商纷纷摇头,想来今年也是如往年一样,只可远观。

    九千万?苏青一听到这个数字也懵了,她刚开始还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拿下。

    一千万对上九千万,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买个毛啊!

    可要是放弃,她还真不甘心,这可不像是路边的大白菜,随处可见,这可是翡翠?若是她所料不错的话,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天材地宝。

    苏青看了看对面的唐木生和蔡亿娜,再看看身边的孔铭扬,心中有了计较。

    随即靠近了孔铭扬一些,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带着点撒娇的口气说道:“你不是说我要什么你就给我买什么吗?我就看上了那块翡翠,你要买给我吗?”

    软玉温香在侧,娇气声音在耳,这一幕是二爷做梦都在渴望的事情,可现在真真实现了,他怎么感觉这么惊悚呢?

    难道说苏青被这九千万刺激傻了?可以他家苏青的个性又不像啊?难道是他最近惹她生气了,在故意作弄他?

    他最近没做什么啊?在她面前乖得不能再乖了。

    二爷的此时的身体僵硬不能再硬了,软玉温香仿佛就像是炸弹吗?

    二爷几乎要哭了,他家苏青要是生气了可怎么办呢?

    唐木生见状,落井下石道:“看来孔二少不太愿意。”

    苏青见孔铭扬呆滞了半天,还没回神,心里急的要死,这家伙一向精明透顶的人,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她掉链子呢?

    苏青在他腰上死命地掐了一把,就听他“啊”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我要你给我买那块石头。”苏青的声音几乎已经咬牙切齿了。

    “好,好,你要什么都买给你。”孔铭扬宠爱地说道。

    清醒后,孔铭扬就明白过来,苏青如此反常举动定有她的用意,他只要极力配合就是。

    不过,二爷这回也算是本色出演了。

    “吴老板,既然我们家苏青看上了,你看别人还要竞价吗?没有的话,二爷就买下了。”孔二少一副纨绔子弟,财大气粗的欠扁样。

    吴老板目光扫向四周,只见大家纷纷摇头。

    开玩笑,别说是九千万,即使是九百万他们也不去争啊!

    与京市的活阎王竞价,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吴东明心里也是泛苦,若家里的意思是不想将毛料卖出去,而是为了吸引客户,那他岂不是将事情办砸了?

    但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他反悔了,光孔二少就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既然没人竞价,那这块毛料就以九千万的价格卖给孔二少了。”

    四周一片寂静,苏青心里有些着急,想着是不是要再加一把火时,终于等到唐木生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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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的有点晚,居然到了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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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豪赌盛宴

    唐木生这时候站出来想做什么呢?与孔二少竞价这块石头?

    要说场内还有谁能有资格与孔二少竞争一二的,那只有唐大少了,可众人从刚才他的表现来看,唐大少好像对这块极具争议的毛料并不看好,这就引起了众人的疑惑。

    而唐木生接下来的话刚好解答了大家心中的疑问,就听他说:“九千万呢?孔二少想也不想就一掷千金,这气势在京市之内的圈子里,恐怕无人能及,不过这也正表明了二少的身价颇丰啊。”

    这一番赞美之词,刚开始听在同时熟知这两人京城顶级太子的人耳朵里,确实造成了一种假象。

    这两位主儿在圈子里那可是水火不相容啊,见了面不开打已经算是好得了,可现在唐少居然心平气和地赞扬对方,这实在是比天上下红雨还让人吃惊。

    不过,唐少接下来的话,才使在场的诸位松了一口气,方才觉得这才是剧情的版本吗。

    “苏小姐的佛珠预示这块毛料能够赌涨,而孔二少想也不想就答应买下,是非常信任苏小姐吗?”

    孔铭扬毫不迟疑地回道:“这个当然。”

    唐木生闻言笑了,“刚才我的表妹亿娜也看了这块毛料,推测这里面的翡翠并不值九千万,也就是说赌垮的可能性较大,刚好与你们的想法相左。

    俗话说的好,神仙难断寸玉,不管我们双方用什么方法判定,在毛料没有解开前,都是徒劳的假设和推敲,我说的没错吧?”

    见孔铭扬以及在场的各位点了点头,这才接着道:“眼前这块毛料每年赌石会上都会引来不少人的好奇,而今这块毛料终于卖了出去,难道大家不想知道这里面究竟有没有翡翠,或者翡翠又是什么样的吗?”

    赌石界的人对石头都有一种莫名的感情,有些时候即使不是自个的,也想瞧瞧里面的情况,增长一些见识和经验,更不用说眼前这块勾起了他们好几年的好奇心的石头。

    那心里痒的估计就像猫抓一样,按耐不住,若不看到里面的具体情况,估计待好一阵子吃不好睡不香,唐木生这么一提,自然引起了在场众位的共鸣。

    “孔二少你就现场解开来给大伙瞧瞧吧?在场的好多人都是看了它好几年了,确实好奇的很,它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翡翠?”

    “是啊,你要是自个不懂解石,在场的人里面可很多都是经验颇丰啊,他们可以帮着你解。”熟知孔二少的人都知晓,这位爷在赌石上并没有什么经验和研究,即使买石头也是看着卖相好就买了。

    孔铭扬见状,心中冷笑了两声,贱人就是矫情,饶了一大圈子就为了这么个主意,不过,以他的了解,估计这鸟毛人的贱招还没亮出来。

    苏青听到唐木生说蔡亿娜并不看好这块毛料时,心中着实放下了一块巨石,看来她并没有瞧出这毛料里面的微妙,不过,能大概估计出里面翡翠的品质也算是不错了。

    在高科技都还不能透视石头里面的情况下,能大概估计里面有翡翠,这种能力不说是独一无二,也可谓是众人捧在掌心的宝贝了。

    怪不得养成了这副盛气凌人,高高在上,鼻孔朝天的个性。

    其实老天爷也是公平的,给了你优待,并不见得就是好事,就眼前这姑娘的性子,以后有她吃亏的时候。

    不过,这唐木生还真够惦记孔二少的,似乎每次碰面都想从他身上捞点好处,沾点便宜,以便让心灵得到安慰,只是每次都没能得逞不说,还惹上一身骚。

    而且下次再见仍是孜孜不倦地想法设法招惹孔二少爷,这种不屈不挠的个性着实让苏青佩服不已,心想也不知道这孔铭扬怎么着了这唐木生,以至于让他这么时时刻刻地惦记。

    不过,这样也好,刚好可以给她强加利用。

    而杜翰东就没有苏青和孔铭扬那么淡定,小声地说道:“你们不是被唐木生刺激傻了吧?那蔡亿娜明显就如传言那般拥有异能,肯定看出这毛料里面的翡翠赌垮了,所以这木生才没有竞价。

    你们买就买了可不能在这当场解石啊,这唐木生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打的就是让你们脸面丢尽,颜面全无。”

    孔铭扬并不把杜翰东的劝告当回事,望着笑意妍妍的唐木生说:“二爷的面子值几个钱?放在地上都没人敢踩?”

    苏青暗暗腹诽,你二爷的面子是不值几个钱,因为你从来都不要脸!

    孔铭扬见周围的人也嚷嚷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道:“既然大家这么好奇这块毛料,二爷要是不满足大家的好奇心,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既然如此,那就现场解开吧。”

    话音刚落,周围立马想起一阵欢呼声。

    孔铭扬扭头,看向唐木生,“唐少觉得如何?”

    只见唐木生笑了笑,笑容透出一股意味不明的意味,“孔二少真是爽快人,只是这样子解石太单调了,缺少刺激,要不我们来点好玩的助助兴?”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二爷等的就是它,“好啊,说说怎么玩二爷奉陪到底。”纨绔少爷本性毕露。

    “赌石关键在于赌,今天我们就玩点新花样,给这赌字上再加一层,你们凭借着佛珠认为这块毛料可以赌涨,我们呢,却以为它必定赌垮,如果你们赌涨了,这九千万我帮你付,里面的翡翠也是你们的怎么样……”

    唐木生的话还没说完,周围的人已经炸开了锅。

    “天啊!九千万?这又不是九万?这些人竟然一张口就是这么大一笔巨款?说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果真是财大气粗之人。”

    “不过,这人也太胆大了吧,不都说神仙难断寸玉,再加上这石头几乎被这家店的家族当成镇店之宝,肯定有它的不凡之处,赌涨的可能性那还是很大的,唐少这么说岂不是亏大了?”

    “你以为人家傻啊,既然敢提出来,说明他已经有了确切的把握,再说,赌字上面承载的就是风险,风险大,筹码也就多吗。”

    “那假如我赌垮了,又该如何呢?”二爷可不相信你小子这么好心送钱。

    “若是你赌垮了,毛料里面的翡翠归我,而这买毛料的钱还是由你来付,这样子双方应该公平合理吧?”

    这样子确实公平合理,筹码九千万,已经算是一场豪赌了。

    赌石大会因这块毛料已经将整个会场的人都吸引了过来,尤其是听到京市的两大太子要进行豪赌,一个个都热血沸腾狂奔而来,要瞧这绝无仅有的豪赌盛宴。

    就连那些卖毛料的老板也扛不住诱惑,店铺干脆扔给伙计也赶来瞧热闹。

    当然,正在挑选毛料的杜翰东的老爹杜博睿也闻讯赶了过来,从儿子嘴里知道了事情的详细情况之后,眉头紧凑,觉得孔铭扬这小子的行为有点轻率了。

    这并不是说钱的问题,输了也就是九千万而已,对于普通的家族,可直接动摇其根本,可对于深不可测的孔家来说,无疑是沧海一栗,损失不了什么。

    而让杜博睿担心的是,孔家的颜面和威望,这已经不是拿钱来衡量的了,家族的威望是整个家族存活的根本,威望降低,在京市也就失去它的意义和地位。

    作为一个家族的掌权者,杜博睿考虑到的自然是整个家族的利益。

    尤其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孔家和唐家两个不对付的家族在抗衡的时候,更是容不得稍有闪失。

    杜家与孔家走的较近,所以从一个长辈的角度来说,他觉得孔铭扬的行为有点草率。

    不过,见孔铭扬已经答应了下来,倒也容不得他说三道四,只能将赌注压在苏青身上,希望这块毛料真如她说的那般。

    吴东明的店铺前几乎汇聚了赌石会场所有的人,这么个小小的店铺怎么可能装得下,而且不时地还有闻讯的人赶过来,但都只能堵在外围干着急,却挤不进去。

    唐木生见此情况就提议,到会场中间的广场上,那里足够容纳几千号人,不怕有人瞧不见场中的情况。

    不管唐木生的提议是否隐含阴谋,场中拥挤不堪,已经有人被踩伤的情况已经容不得苏青他们多想,随即便答应了下来。

    毛料老板吴东明,此时简直哭笑不得,身处两难之地。

    表面上是孔二少和唐少在进行豪赌,但对于他又何尝不是一场赌博。

    没想到第一次参加这种赌石大会,就碰到如此情况,两位少爷豪赌吸引了全场的人围观,这里面可都是些赌石界的重要人物,经此一赌他们吴家也算是出大名了。

    至于名噪一时还是臭名昭著就不得而知了,若孔二少赢了,那他们借此春风算是美名远扬,家里的威望更是跨上一个大台阶,可若是唐少赢了,先不说他在家族的地位岌岌可危,光是整个家族估计都会陷入声誉危机之中。

    所以,此时已经极其被动的吴东明,只能祈祷着苏青她们能赢了这场豪赌。

    解石的工具放在了广场中间,周围站满了围观之人。

    吴东明命店里的伙计将九千万的毛料在众人的瞩目之下抬到了广场的切石机上。

    “孔二少,要请有经验的师傅过来解石吗?刚才我看到赌石协会的时会长也在现场,他老人家可是阅历丰富,经验老道,有他来解可以降低不少风险,你看呢?”

    解石很重要,怎么切,怎么擦,都要研究过毛料的表面情况之后,根据以往的经验,才能做出决定。

    一刀下去损失千万的不在少数,尤其是如此贵的已经堪比赌王的毛料,尤其要细致谨慎,有时一块石头接下来,耗费一整天的时间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吴东明这样问,并不足为奇,在场的诸位跟他的想法差不多,认为应该找一个有经验的过来解石,不过,孔二少似乎并不领情,直接让苏青去解。

    在此众目睽睽之下,但凡有一点办法,苏青都不愿意抛头露面,她的原则一向是低调为主,可眼前的情况却容不得她拒绝。

    熟知里面翡翠情况的她,确实不放心别人来解,万一一刀下去,将她所惦记的东西给切垮,那她可是哭都找不到地方。

    见苏青一个小姑娘上场解石,周围很多老师傅却不满了。

    “这孔二少怎么想的,这么一块好的毛料怎么能让一个小丫头瞎胡搞呢?”

    “可不是,刚才那吴老板不是说要请时会长吗?这二少直接给回绝了,你看这……”

    “这有什么,大户人家的孩子就是这样视钱如粪土,这石头还是那丫头开口说看上了,孔二少二话不说就买下了讨其欢心。”

    “原来根本不在意里面的情况如何啊?不过,这丫头也真是的,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在哪学了点皮毛,就敢大言不惭地自以为很懂,连很多混迹赌石界,眼力劲毒辣的老人,都不敢轻易说能将里面的翡翠给完整解出来。”

    “不知者无畏,说的就是这些年轻人,即使里面有极品翡翠,我看也是被切垮的下场,若是有人现在设赌局,我肯定要压唐少那边……”

    经这人一提醒,顿时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于是就有人开设了赌局,孔二少对唐少,顿时场内一赔三……一赔十的不同喊声便嚷嚷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走进了赌场。

    场内的苏青自然也听到了,最熟悉情况的她自然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赚钱机会。

    极其信任他家苏青的孔铭扬自然也力挺自个儿了。

    至于杜翰东纯粹被威逼利诱上了贼船,只能买自家兄弟孔铭扬赢,不可能去支持对头唐木生,虽然他情知赢面微乎其微。

    “还是年轻啊,不懂得珍惜上天的恩赐,万一这里面真有极品翡翠,这不是白白糟蹋了东西吗?”那位所提到的时会长此时,也摸着下巴不由得叹息。

    “你老也觉得这里面有极品翡翠?刚才你可能没瞧见,传说中能看透石头异能的蔡家之女,也看过这毛料了,说必定会赌垮,所以这唐少才提出赌局,一来赢了里面的翡翠能使孔二少破点财,二来可以使孔家颜面尽失,威望下降,真可谓是一举两得啊。”

    那位时会长并没有接话,看着那块石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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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玉中玉

    看着周围极其热烈的场景,唐木生眉眼都带着笑意,心想场面越大越好,过了今天,孔二少为了讨女人欢心一掷千金买石头,到最后却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反而输给了他的消息,就会火速传遍整个京城。

    你孔二不是一向嚣张吗?看你这次的脸面往哪放?丢尽了孔家颜面的你,你爷爷还会像以前一样护着你吗?

    在唐木生眼中看重的东西,未必是孔二少看重的,不能当饭吃的面子,在他眼里,简直是连狗屎都不如,所以注定要让姓唐的失望了。

    蔡亿娜看着场中正在切石的苏青,嘴角弯起一抹冷笑。

    现在已经快到正午,头顶的日头正毒,虽然还没有进入酷暑,但在太阳底下待久了,还是会燥热难耐的。

    广场上并没有遮阴的树木,刚开始解石那会儿,太阳还不怎么烈,所以,并没有让人搭建遮阳的棚子,这会儿,忙活的苏青,额头上几乎都是汗水。

    而孔铭扬不知从哪搞来了一盆冰水,在苏青忙活的间隙,忙着用渗着冰水的毛巾给她擦汗祛暑。

    同时心中也在不住地后悔,早知就不与那姓唐的置气了,害的他家苏青在太阳底下受苦。

    可心疼死二爷了!

    苏青并没有注意到,孔二少看向她的眼神是满满的疼惜,她所有的注意力已经全部放在了眼前的毛料上。

    这块毛料有一张四方的木桌子那般大小,里面的翡翠靠近中间,苏青只能从边上下刀,这时的天很热,苏青的心里也是燥热一片。

    电源插上,直接一刀就切了下去,然后旁边的伙计,就忙着上前浇水。

    在苏青切下这一刀之后,周围的人也往前凑,想看看这一刀下去之后切面的情况。

    “从这白雾的显示来看,估计翡翠就在下面不远,丫头不能再切了,还是擦吧。”那位时会长上前看了一会儿之后,对苏青说道。

    苏青闻言,心里也很是佩服,这人光凭着切面上的白雾就能推测出翡翠的位置,确实有真本事,不服不行啊,哪像她,若不是拥有养灵功法,她也是两眼一抹黑,抓瞎。

    “你老说的是。”苏青对他恭敬地点了点头,将手中冰凉的毛巾递给一旁的孔铭扬,蹲下开始一点一点地擦石。

    时会长看苏青的眼神,已经不是刚开始那种犹如看瞎胡闹的黄毛丫头了,反而透着一种欣赏。

    时会长这么一说,周围的气氛又沸腾起来,因为里面情况的好坏,可直接关系着这些下了赌注的人最后的输赢,怎么能不上心?

    “时会长,这下面的翡翠怎么样?会是极品翡翠吗?会赌涨吗?”不时有人问时会长。

    “这个不好说,看白雾的走向,下面应该有翡翠,但到底什么情况,还要解开才能知道。”像时会长这种在赌石界闯荡这么多年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稀奇古怪没见过,话自然不会说的太满。

    旁人听了虽然有点失望,但也能理解,赌石这玩意就是不缺奇迹,结果没出来,谁也说不准。

    在苏青擦了十分钟后,切面上终于出绿了,瓶盖那么大小,在太阳的照耀下尤其耀眼鲜艳,晶莹剔透,上面似乎还飘着几丝亮丽的蓝色。

    “果然有翡翠,看这种水至少也是冰种吧,时会长你来看看。”有人看了之后,往后让开个位子,让颇有威望的时会长给坚定下。

    时会长看了半天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这种水几乎达到高冰种了,可真是难得,尤其上面还飘着蓝花,有白雾的形状和走向估计下面都是这样的翡翠,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块石头有可能大涨啊。”

    冰种翡翠一般多为无色,算是高档翡翠,可若是带色的,那价格就直往上走,若是两色的更是少见稀有,价值几乎可以与玻璃种持平。

    刚才时会长说到高冰种,那更是难得了,高冰种飘蓝,已经算是高档中的高档了,若真像他说的,下面全是的话那就大涨特涨了。

    很多买了孔铭扬赔的人,听到时会长这么一说,顿时蔫了,妈啊,还真涨啊!不是说那有异能的女孩都看过了吗,必定赌垮吗?

    在很多人沮丧的时候,杜翰东乐了,他今天没买上毛料,又被孔二少逼着给他家苏青助威,带来的钱全压涨了,本来以为为了兄弟,打水漂就打水漂了。可谁知现在峰回路转,柳岸花明,居然要涨了,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

    很多买了唐少赢的人,都向唐木生望去,却疑惑的发现,人家嘴角含笑依旧不动声色。

    顿时哀怨不已,人家背景深厚,有那个资本,你说你手欠个什么,买什么赌注,这不是找着死吗?

    苏青继续解石,在众人热切的目光关注下,下面果然都是这种高冰种飘花的翡翠,有些人的心里顿时沉了下来,都以为这次赔定了。

    旁边浇水的伙计已经换成了时会长,看着苏青解石,眉头却越皱越紧。

    “丫头,好像不对啊……”

    苏青闻言,暗暗吃惊,这老头的眼力劲可真够毒辣的,白色团装物还没出现,他居然已经看出了端倪了。

    不过,她没说什么,依旧不停地忙活,直到将整个翡翠剥离开来,方才停手。

    看到整块翡翠的众人真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刚才还蔫了吧唧的人,已经生龙活虎,兽血沸腾了,几乎就差大呼大叫起来,不过看了看孔二少,都极力忍住了。

    时会长此时已经蹲在了地上,看着那块刚出炉的翡翠唉声叹气,不住地嘟囔:“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那块翡翠在光线的直射下,鲜亮无比,晶莹剔透,绿的纯粹,蓝的亮丽,晶体细致圆润,真是漂亮极了,在珠宝市场也是极为少见的。

    既然这翡翠的质量这么好,那为什么时会长还唉声叹气,一直吵着可惜呢?

    事物没有十全十美就是这么回事,总有那么一处瑕疵的地方。才显得老天爷是公平的。

    这一切皆是因为,在翡翠的中间刚好有一块白色的拳头大小的白色结晶体样的东西。

    大家都知道翡翠里面若是白棉杂质那价钱可是下降几倍,更何况这中间这么大一块。

    就好比说本可以打个镯子的,反而只能做挂坠了,你说这翡翠别的地方再漂亮又有什么用。

    本来大涨的东西,却硬是被这一团白色结晶给搞成了赌垮。

    唐木生和蔡亿娜此时,走上前来,状似很痛惜的神情,“好好的一块翡翠,竟然有了这么一块瑕疵,这要是在旁边还好,刚好处在中间,这不是明显的膈应人吗?”这话说的是翡翠,又好像意有所指。

    苏青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就低头喝水去了。

    孔铭扬似乎像是没看到那块赌垮了的翡翠一般,依旧摇着尾巴凑在苏青身边。

    唐木生没有看到孔铭扬气急败坏的神情,很是不甘心地说,“孔二少,要不我们赌注还是算了,这翡翠至少还能卖点钱,你也可以少赔一点。”

    孔铭扬斜着眼睛,瞅了他一眼,“你这不是放屁吗?难道一直以来你都是耍着二爷玩的?你这一个堂堂的唐家大少爷,不至于这样没品吧?

    你把二爷看成什么人了?二爷那是一诺千金,一口唾沫一个丁的人,答应与你赌,即使倾家荡产那是在所不惜,既然敢赌,就要拿出赌的勇气,即使输了也是输得起。”

    周围的众人刚开始听这活阎王出言不逊,还当他是好心反被当成驴肝肺。

    认为唐大少都放手了,你怎么还咬着不放呢?你这不是上赶着找不自在吗?可继续听下去,瞬间就被这孔二爷的人格魅力给深深地折服了。

    这孔二少说的太好了,既然敢赌,即使倾家荡产也认了?听听!输就要输得起,这才是男人,像有些做生意赔了倾家荡产,承受不住跳楼的人,就应该学学人家孔二少,这才是男人气概。

    这么一比,大家顿时觉得,这孔二少虽然嚣张狂妄,但人家做事坦坦荡荡,就让人觉得明朗舒服。

    可再看这唐木生,只要有眼睛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人一开始就打好了算盘,准备阴这孔二少吗,估计那蔡小姐早就看出来里面翡翠的情况,故意设套让孔二少往里钻。

    此时大家看孔二少的眼神,那叫一个同情。

    人人往往都会同情弱者,此时的孔铭扬在大家的心中就是那个被人欺负陷害了的弱者的一方。

    不得不说孔二少的演技又上涨了几个水准。

    看得苏青的嘴角猛地抽动,若说他不知道里面有猫腻,打死她,她都不信。

    唐木生此时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脸色阴沉了几分,“既然孔二少不识抬举,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亿娜拿着这块翡翠我们走。”

    周围的人虽然同情孔铭扬这边,但人家都硬气成这样了,也是无话可说,觉得这场赌局已成定局,趁着还有时间,还是赶快买几块石头去吧,被这么一搅合,来赌石大会的目的都快要忘记了。

    戏即将落幕,大家准备散场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却打住了他们离去的脚步。

    “我这解石工作还没做完,怎么就要将翡翠拿走呢?”

    “还没解完?”止住脚步的众人听得是云里雾里。不明其所以然,这翡翠都解出来,怎么叫还没解完?难道你还要雕刻成成品才算完事?

    而一旁的时会长反应最快,听苏青这么说,嘴巴顿时张的合不拢,指着翡翠中央的白色团装物,“你……你是说……它……”想来已经知道了苏青的用意。

    苏青点了点头。

    唐木生脸色变了几变,“苏小姐,孔二少家底殷实,损失这点钱真不算什么,你不必这样。”意思是孔二少都说输要输得起了,你也要接受事实才行。

    唐木生想直接拿了翡翠走人,不想再纠缠下去,反正想要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可孔铭扬却不会让他如意,“二爷刚才已经说了,既然赌就要赌得起,现在赌局还没结束,就想拿着翡翠走路,着急什么啊!”

    唐木生脸黑了下来,“这话怎么说的?翡翠都解出来,还要怎么结束?分明是你们纠缠不清,输不起,输不起就说一声,在下不缺那点钱。”

    “你缺不缺钱,给我们没关系,我们关心的是这翡翠,里面还有一块白色结晶物,还没解出来怎么叫完?”

    不但唐木生吃惊,周围的众人也是震撼了一把,也觉得苏青有点头脑不清了。

    蔡亿娜嘲笑道,“这里面都是白色的结晶物,你莫不是异想天开,认为里面有翡翠?这可真是稀奇了,千百年来估计也没出现过玉中玉的情况。”

    苏青还没回答,就听一直呆愣的时会长,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曾在一部古书上,看到过这种例子,当时也以为是瞎编乱造,现在老夫倒也想弄明白,究竟有没有玉中玉。”

    若是苏青说这番话,估计大家肯定嗤之以鼻,可从时会长口中说出来,那分量就不一样了,这可是赌石界的泰山北斗般的人物,能胡乱瞎说吗?

    大家伙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纷纷要求解开。

    “人家说的也没错啊,这里面确实还有一块石头没解开,赌局自然没有结束。”

    那些买孔铭扬赢的人这时也嚷嚷开了,以杜翰东的嗓门最大,“当然要解开了,即使输,我们也要输得心服口服。”

    唐木生此时已经是无可奈何,这么多人在看着,只得同意苏青继续解下去。

    苏青将翡翠切开,小心翼翼地从中取出那块白色团装物。

    这块白色团状物,成人拳头大小,不像是石头,结晶颗粒似乎比石头要致密结实几分。

    等苏青慢慢将其擦开时,刚擦破一层皮,顿时从里面放射出一道妖艳的血红色光芒,极其的耀眼,像火烧云般灿烂亮丽。

    同时她也感觉到里面雄浑活跃的灵气,心中顿时忍不住兴奋起来,激动地双手都在颤抖。

    此时周围的众人已经呈石化了般,寂静一片,目瞪口呆的样子。

    唐木生脸色也是呈现震撼之极的神色,等反应过来,就扭头看向也是一脸震惊的蔡亿娜,“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必定赌垮吗?”

    蔡亿娜被那火烧云般的红色刺激的眼睛一片通红,仰头闭了闭双眼,才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我感觉到的确实是白色石块样的结晶颗粒,好像似乎比石头硬些,别的……我是真的不知道……”

    唐木生见状,也明白她没有说谎,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真是佛珠显灵了?

    等苏青将外面包着的石质样的东西擦掉,一个犹如小孩拳头大小的散发着红色光芒的结晶体呈现在大家面前,晶莹透明,细致圆润。

    尤其是那热烈妖艳的红色,很是纯粹,不含一点杂色,也没有一点杂质,简直太完美了。

    “这才是真正的红翡,冰种的红翡已经是极为稀少,极品中的极品了,更何况还是达到玻璃种的红翡,真是千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宝贝,今天老夫算是开眼了,在赌石界闯荡这么多年也算是值了。”

    时会长拿着苏青递给他的翡翠,神情激动不已,眼中满是欣赏和赞叹,却不含一丝贪欲。

    孔铭扬见识过的好东西自然不少,可看到这样的翡翠也免不了激动,心中感叹,他家苏青真是太能干了,不过,心中却生出一丝哀怨,媳妇太能干了,危急感有木有?

    不用大家明说,这翡翠已经是天价,唐木生逆转成了输家,众目睽睽之下也只能硬着头皮极其狼狈地付了九千万,就准备走人,这次丢人可是丢大发了。

    可就在这时,苏青感觉到一股凌厉异常的无形力道突然向她袭来,下意识地迅速调动灵力将其化解。

    这种无声的交手,别人并没有发现,不过,自然逃不过孔铭扬的眼睛,顺着苏青锐利地目光看去,却是一脸凶狠不甘心的蔡亿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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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中涉及到的专业知识有些虚构,请不要较真,全是为了情节,请注重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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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同寻常的变化

    蔡亿娜突然偷袭,让苏青很是恼火,刚才那一道无形之力,快如闪电,凌厉异常,换做个普通人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可见蔡小姐因为恼羞成怒,这是想要她的命啊。

    这些养尊处优,心性高傲的大小姐,稍有不顺心就要取人性命,丝毫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行为,很让苏青厌恶,看着蔡亿娜的眼神也是极其的锐利,像蛰伏待动的豹子般,狠戾无比,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前,将其拆骨剖腹,吞进肚子一般。

    蔡亿娜被苏青的眼神惊得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双手拳头紧握,全身警备起来。

    不过,苏青并没有采取任何动作,警告性看了她一眼就掉头看向别处去了。

    虽说是她蔡亿娜主动出手欲要伤人,可她苏青可不会傻到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反击回去。

    一方面是不想招摇,另一反面也是不想给京市的圈子里免费添一些饭后谈资。

    当然,苏青早就不是逆来顺受,软弱可欺之人,别人都欺上门来了,她还能无动于衷吗?

    不过,想要对付一个人私下里多得是办法,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这种当面报复之事,可不符合她低调的原则。

    而且,刚才那股力量若她所料不错的话,估计就是异能之力,这得天独厚的神秘力量,苏青在没有摸清楚它的实力之前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唐木生带着人灰头土脸的离开,要说心里没什么想法,那简直是不可能的,本来胸有成竹地想阴孔二一把,没想到却剑走偏锋,碰上了个千百年来都遇不着的玉中玉,这种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小概率事件居然居然被他孔二碰上,这应该说是孔二幸运侥幸逃躲一劫,还是该说他倒霉呢?

    要不了多长时间,京市圈子里就会疯传,他唐家大少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颜面丢尽不说,估计回去还要遭家里人责骂。

    一想到这些,唐木生心中的熊熊火焰就蹭蹭地往上窜,烧得他头脑一阵发热,恨不得掉头回去……

    九千万对于唐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钱,可对于他来说就不像他说的那么轻松了,他可不像孔铭扬很早就与兄弟一起捣鼓生意,赚的是盆满钵益,九千万确实不放在心上。

    九千万可几乎相当于他的半个身价了,唐家虽然富有,但还在父亲的手里,供他支配的钱财是有限的,除了愤怒丢脸之外,还有的就是肉疼。

    可同时他也知道,不管孔二此时如何奚落挖苦他,他也不能当场翻脸,先不论主意是他提出来的,光是输不起这点就容不得他有任何的不悦行为。

    不过,这仇他是早晚……

    唐木生领着人离去之后,周围的众人也各自散去,而杜翰东拿着自己的银行卡却已经傻笑半天了,心想,小爷近来可真是烧高香了,生意日渐兴隆不说,就这稳定不赚的赌局,几经峰回路转,跌但起伏,居然破天荒地赌赢了,这是什么样的运气?

    怎么说来着?就好比如踩到狗屎堆里,都能捡到银子的那种好运。

    他抬头看向苏青,眼神满是热烈的精光,像是看到财神爷下凡一般,现在他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管她是佛珠显灵还是像蔡家的那女子拥有异能,这些都不是他该关心。

    他所要关心的就是,跟着苏青和孔二少,那就是好运不断,喜事连连,这就足够了。

    时会长看了半天那红翡,这才恋恋不舍地交到苏青的手中,虽然心里很想将其变成自己的,回去好好研究把玩,若是换成别人他早就开价买下了。

    但眼前这两人,时会长心里很清楚,他们是不可能卖掉的,孔二少那是一个缺钱的主吗?

    所以开口是完全没有必要,而杜博睿心里想的也是如此,好东西谁都想拥有,花再多钱也无所谓,可有些东西并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

    不过,他也知道,与苏青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那蔡家父女前后都将其得罪个遍,估计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杜翰东被他老爹强压着去挑选毛料去了,时会长临走前,给了苏青一个联系方式,让她有时间去找他,交流一下赌石的经验和知识,惊的苏青都恨不得将名片给扔出地球。

    她脑子里的那点赌石知识,全是临时抱佛脚从书上看来的,就连翡翠详细的分类和鉴别,你让她说,估计她都不一定说的出来。

    与赌石界的泰山北斗市的人物交流,她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纯粹是找着摔打。

    再说,她以后又不准备吃这行饭,知道一些基本的常识就行了,俗话说,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这方面花费的多,别的方面相应就会减少。

    而她的目标一直很明确,重心全放在了修炼和修习医术上面,是不可能分神去研究赌石的。

    所有人都离开后,只剩下了苏青和孔铭扬。

    苏青将那被切成几块的高冰种翡翠与红翡一起收拾起来,对孔铭扬说道:“我把玩两天,再还给你。”虽然这红翡珍贵稀有,让人爱不释手,但毕竟是孔铭扬花钱买的,不喜欢占人便宜的她,自然不会据为己有。

    孔铭扬急忙摆摆手,“原本就是买给你的,我不要。”光看他家苏青的眼神,二爷就知道这翡翠多遭他家苏青的青睐,他上赶着送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夺其所爱呢?

    苏青闻言,不由得动容,这红翡里面的灵气雄浑纯粹,相信孔铭扬也瞧得出来,自然也知道这对于修炼之人有多大的裨益。

    刚才时会长研究了半天,这种玉中玉,也就是这块红色翡翠的形成,所猜不错的话,应该经历的时间更长,至少比外面包括的高冰种的时间长的多。

    形成时间越长,里面的灵气相对来说就越足,这是无需置疑的,所以,这红翡里面的灵气,可以极快地提高一个人的修为,这丝毫不夸张。

    在任何一个修炼者的眼里,那都是炙手可热,打破了头都要抢到的宝贝,而这家伙,一点肉疼的感觉都没有,似乎是路边的大白菜一样,你想要送给你吧,俺家地里还有好多呢。

    可这翡翠可不是路边的大白菜,要多少有多少,多少年指不定还不出一块呢。

    苏青也没坚持说什么,孔铭扬的心意她心领了,但过两天她还是会还给他。

    并不是说她侨情,翡翠进入空间之后的那一刻,才是效应发挥最大的时候,再长时间放在空间,所起的作用也就微乎其微了,倒不如给需要的孔铭扬好好利用。

    回去吃完晚饭后,苏青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之后,拿着白天赌来的两块翡翠走进了空间。

    空间依旧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苏青他们家饭桌的蔬菜瓜果和药膳几乎都来自空间,所以家里人的身体很是健康,几乎不生什么病。

    不过,让苏青疑惑的是,空间里并没有阳光,长年累月的都是雾蒙蒙一片的,不知道这些植物是怎么生长的。

    不过,不等苏青细想,手中的翡翠已经发出了亮光,在与空间的灵气进行着交流。

    趁着这个灵气浓郁的时刻,苏青赶紧闭眼盘腿修炼起来。

    大约有半盏茶的时刻,空间内的灵气恢复了平衡,苏青也睁开了双眼,感觉养灵功法的修练比平时又增加了不少。

    放眼看向四周,面积与以前相比没有多大变化,倒是空间内的灵力精纯浓郁了不少。

    这是每次发生变化都必不可少的一项,苏青倒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越打量,苏青眉间的疑惑就越深,以前放进来的翡翠,与这红翡可是不能同日而语,但空间的变化却是很显著的,除了灵气的增加,面积也会增加不少。

    可这里面蕴含了雄浑灵气的红色翡翠,却并没有使空间发生太大的变化,这就耐人寻味了。

    虽不至于来个天翻地覆的变化,怎么着也要比以前的那些翡翠强吧?

    苏青心里说不失望那是假的,郁闷地平躺在空地上,望着空间的上方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间她猛地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再次抬头向上看去,好半响才似有所悟道:“原来是这样,还真不容易察觉。”

    苏青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她在仰望空间上空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红翡翠所带来的变化。

    空间原本雾蒙蒙一片,上空压得很低,视线所及有限,她抬头的一瞬间,就发现那些雾气腾腾,阻挡视线的东西稀薄了不少,能见度大为增加。

    打个比方,这就好像是,五米高的天花板,突然变成了十米高的天花板一样的效果,空间的周围也随之亮堂了不少。

    这还真是不容易让人发现的变化,抬头仰望拔高了的上空,心中忍不住好奇,上面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空间有了新的变化,修为也紧跟着提高,可以说这块红色翡翠让苏青收益颇丰。

    …

    隔壁王奶奶的女儿按照行程回国,在买房子的事情上,没有过多干预,反而比王奶奶还更为的上心,像是赶快处理完事情,赶快离开一般,生怕王奶奶一个中途反悔,再次让她白跑一趟。

    四合院各种程序交接完之后,苏红的九百万也花的差不多了,王奶奶的院子比苏青的那套面积小了不小,价钱却贵了好几倍,可见当初谢奕是真的贱卖。

    虽说九百万眨眼间就没了,可二叔一家不但不心疼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这也难怪,老实巴交了半辈子的农民,猛然间砸下九百万,确实会心里不踏实,睡觉睡不安稳,如今,花了出去,反而心里踏实了许多。

    原本暑假过后,他们一家人就要回去,只是这其中发生了一件事,却使得他们不得不推迟回去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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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神秘的代号

    四合院的房屋建造的年限都不会太短,大部分人买下来之后,少不得要进行一番大修,连推倒重建的都大有人在。

    比如,有些人买房的时候,为了省事没找古建筑的专业人士进行鉴定,买了完之后在修整的时候,才发现房屋年久失修,地基经过雨水浸泡都已经有所松动。

    而你若想住的安稳,古建筑的专业人士定然会建议你推倒重建,这样以来,费的人力物力岂止是一星半点,这倒也罢了,可关键是让人闹心啊。

    而王奶奶家的院子就没有这层顾虑,她家院子也已经被纳入文明保护范围,长期有人居住,再加上定期用心的保养,房屋看不出一点落败的迹象,到处散发着一股浓重的古朴气息。

    所以说,住进来之前根本不需要怎么修整,买些日常用品直接入住即可。

    苏青心想要不是王奶奶女儿的事业都在国外,不准备回国发展,估计说什么人家也不舍得出手,现在的房价可是一天一个样,就前段时间,苏青买的那几套房子,现在都已经快翻一番了,不过,苏青知道,房价上涨这才只是个开始。

    就她选的那地段,现在看起来偏僻无人问津,要不了几年,那里就会商场写字楼像雨后春笋般的出现,成为高档消费的繁华地段,房价往上翻十倍都不在话下。

    所以现在有眼力劲的商人已经瞧到了这个苗头,准备整装待发涉足房地产业,而苏青的那几套房子不到万不得已,说什么也不会轻易出手,那可比下金蛋的鸡还值钱。

    二叔一家也在京市待了不短的时间,心理惦记家乡的那一大摊子,就想着将四合院的床上用品购买齐全之后,一家子就准备打道回府,反正这里也有了落脚的地方,什么时候来都比较方便。

    可就在这期间出了一档子事,一家人顿时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于是习惯性地就找上了苏青,希望见识不凡的她能给出出谋划划策。

    其实按道理来说,碰上事之后,二叔应该直接去找章老,先不论章老是他师傅,光章家的家族势力和见识阅历就不是苏青一个小丫头能比的。

    当然了找苏青跟找章老也没多大区别,总归是一家人,纯粹是以前习惯了有什么拿不定的事情,就找苏青商量,完全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孩子看待。

    其实事情是有关于苏军的,这天,苏军陪着家里的两位女性长辈,苏青的母亲和二婶,去商场里购物,帮着两人提东西。

    章书玉和二婶在床上用品店里挑东西,苏军就在不远的过道边供客人休息的椅子上等她们。

    大家都知道女人逛街是很可怕的,章书玉与二婶也免不了俗,为买一扇窗帘,能连续逛好几个店都不满意,章书玉是因为心性细致,不但考虑面料的质量和色泽的搭配,还想着要能足够遮阳。

    而二婶考虑的多是物美价廉,经久耐用,于是,在商场里就紧挑慢挑起来,头两天苏青和苏红也跟着,可这俩姑娘对这些细致的东西都不太上心,没两天就坚持不住,换成了苏军跟着这两人,顺便当苦力。

    苏军别看是男性,可耐性出奇的好,她们到店里挑东西,他就在外面等着,不急不躁。

    就在苏军闭眼养神的时候,周围突然生起一阵喧哗声和物件倒地的声响。

    他全身松散的注意力迅速回归,而这时一阵杂乱无章的奔跑声也越来越近,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正在前面奋力狂奔,边跑边不断推倒过道两边排放的物件,以便阻挡后面三人的追踪。

    “快给老子停下,这里已经被我们包围了,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吗?”后面追踪的一名魁梧男子呵斥道。

    前面那人闻言,身形停了一瞬,想来也觉得逃脱的机会微乎及微,凌厉的眼神迅速向四周扫去,寻找能够逃走的路线,刚好视线扫到坐在椅子上的苏军,眼中陡然闪过一抹狠戾,似乎有了计较。

    只见他的右手迅速有拳变爪,犹如高空发现猎物的苍鹰狠烈地俯冲下来,向着猎物而去。

    而这时那追踪此人的魁梧男子的着急提醒声也到了,“傻小子,还不赶快滚开,待在那找死啊。”

    只可惜,这时提醒已经晚了,那满脸络腮胡子之人的右手已经扣住了苏军的喉咙。

    那人喘着粗气对后面追踪的人威胁道:“别过来,再往前走,我就掐死这人。”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苏军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脸上也没有被劫持之后的惶恐和无助。只是劫持那人光顾着后面追踪的之人,将手中的这人完全当做了一个毫无寸铁之力的普通男子,丝毫没有强加防备的意识。

    若是他能看一眼苏军的神情,也许就能提前发现不对,及时放了所劫持这人,或许还有一线逃走的生机。

    “杜老八,你可不要干些没眼力劲的蠢事,这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即便你这次逃走了,可你也知道,只要是被我们盯上的人,在外面都不会逍遥多久,抓人只不过时间早晚的问题,识相的,赶快把不相干的人放掉。”那魁梧男子凌然说道。

    被称杜老八的人,眼中掠过一抹恐惧和迟疑,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然后面目再次变得狰狞起来,“落到你们手里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不死也会脱层皮,我才不会傻到乖乖就擒。

    老子现在是得过且过,能逍遥一天就是一天,才不管以后会怎么样,你不用浪费口舌恐吓,老子不吃你那套,赶快让你的人退下,要不然这小子就会血溅当场。”

    说着眼睛死死盯着对面魁梧的男子,见他似乎还在踌躇,没有要退的意识,呈鹰爪扣住苏军喉咙的五指开始慢慢收紧,对面的几人见状,只得无奈地缓缓后退。

    就在杜老八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对面几人的身上,见他们知趣地后退的时候,一直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下来,右手的力度相应地也松了些许。

    就在这个时候,突变发生了,苏军的眼中精光乍现,体内的内力疯狂运转,颈部犹如练了收缩功一般,顿时缩小了不少,一个后仰迅速躲开杜老八的钳制。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一道凌厉如泰山压顶般的拳势击在其右胸口,不等他顺着拳势的力道后退,陡然纵身跃起,一记飞腿将其踹倒在地上。

    等杜老八反应过来,已经身受重伤地被制服在地上,眼神还停留着惊恐和不可置信。

    妈蛋的,一只凶狠的豹子居然被他当成了无害的小猫,这是该怪自己倒霉,还是有眼无珠呢?

    苏军制服杜老八,动作干脆利索,迅捷异常,前后不足十秒钟,这出色的身手让对面的三人忍不住暗暗赞叹。

    苏军虽说习武的资质一般,可拿他当亲哥对待的苏青对他可丝毫没有吝惜,修炼的资源明里暗里不少享用。

    在修炼资源如此充足的情况下,你即使是头藏獒也能给你整成狮子的威力来,再说苏军也不是怂人,人肯吃苦,又有耐性,功力自然是突飞猛进,估计在如今的京市世家子弟当中已属佼佼者之列。

    “小伙子,身手不错啊,做什么工作的。”在其余两人将杜老八接管之后,那魁梧凌然的男子边打量苏军,边问道。

    那犹如打量砧板上猪肉的赤裸裸眼神,即使是一向稳重的苏军,一时间也不自在起来,老实答道:“我是乡下种田的。”

    那魁梧男子听完哦了一声,似乎有点意外,“我看你这身功夫不错,在家种田可惜了,我这刚好正在选拨人,你若是有意可以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说着在另外两人疑惑的目光中,递给了苏军一张名片。

    苏军接过来一看,发现与一般的名片大为不同,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以及旁边的一个代号“九”字,连个人名都没有。

    见苏军目光中的怀疑,那人再次补充道:“你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坏人,不但不是坏人,还是抓坏人的那种,只是身份特殊而已。”

    其余那两名像是他属下的人,忍不住暗暗撇嘴,他们的头怎么看怎么像哄骗小红帽的狼外婆,尤其说我们不是坏人时候的眼神,怎么看怎么违和。

    是,他们确切意思上不能算是坏人,可他们手上沾的血腥哪点比坏人少了?只是所处的立场不同罢了。

    苏军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弄得不知所措,“我只种过地,别的什么都不懂,估计胜任不了你所说的工作。”

    “这个你不用担心,之前会有半年的培训期,只有考核成功之后才能被录用,你回去可以好好考虑考虑……”那魁梧男子的话还没讲完,就被着急忙慌赶过来的二婶和章书玉打断了。

    “小军,你有没有事啊?刚才听店里面的客人说,外面坏人劫持了一名男子,形容的特征,怎么听怎么像你,我和你伯母就赶快出来了……不会真是你吧?”二婶一脸的惊恐与担忧。

    章书玉也在一旁着急询问有没有受伤。

    “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坏人已经被擒住了,你们东西买完了吗?买完了咱们就回去吧。”苏军忙着安慰伯母和母亲,而那几人也在此时离开了。

    苏军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可抬头寻找时,那几人已经不见了,要不是母亲和伯母还一脸担忧后怕之色,他都还以为刚才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而且手中的名片也确确实实地证明着刚才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苏青听完苏军的叙述,审视了一番手中的那张名片,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价值。

    这个九代表的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而且从苏军的叙述中,可知那些人的身份似乎颇为隐秘,而又说自己不是坏人?这究竟是些什么人?

    两辈子加起来,她都不曾听说过这个九字所代表的意思,下意识地向孔铭扬看去。

    就见那家伙大爷般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优哉悠哉地晃着,不时地往嘴里抛着葡萄,而眼角的余光却偷瞧着他家苏青的一举一动,整个人给苏青传递的信息就是。

    二爷我知道,想要知道具体信息,快过来求我吧!最好报答那啥什么的。

    苏青对他这动不动就抽风的症状,实在是无语,以前还好些,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太纵容他了,抽风的症状是越来越频繁了,要不是看在还有事问他的情况下,恨不得一脚将其踹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你知道这个九子代表什么吗?”

    这京市有什么事是二爷不知道的?虽然这代号九对于其他人颇为神秘,可对于二爷却没什么神秘可言。

    正想着矜持一把,最好苏青能软言软语说些好话,或者给些实际的行动表达也行啊……

    正在他想入非非,头顶的粉红泡泡满天飘时,陡然察觉情势不妙,似乎四周的空气骤然下降了很多,犹如一盆冷水浇到头上,下意识地用眼角余光偷瞄他家苏青,顿时大叫不好。

    只见他家苏青的眼刀子已经甩了过来,神色也冷了很多,暗叫坏菜了,得瑟过火了。

    由于苏青这段时间对他亲近了不少,而且什么好东西都给他分享,他瞬时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一个不小心本性就给暴露一二,这下子,如果再矜持下去,估计就有可能前功尽弃的危险。

    醒悟过来的二爷,赶快犹如火烧屁股般的起身,着急忙慌地倒了杯水,摇尾乞怜地侍候着他家苏青,不问严刑逼问,就全给招了。

    二爷,你的胆子还能再小点吗?这要是放在战争年代,你岂不是不用上邢就待叛变?

    二爷鄙视:只要他家苏青一个眼神,他就屁颠屁颠过去了,还用审吗?

    ------题外话------

    这两天有些少,望见谅,明天开始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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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缺爱的孩子伤不起!

    “九局也就是国家安全局,是一个颇为隐秘的部门,专门处理一些棘手的威胁国家安全的事件,同时还包括一些普通民众思维很难接受的诡异莫测的事情。

    里面的成员,根据身份的不同,分别有不同的保密级别,职位越高,保密机密也就越高,至今为止,也没人知道他们的局长是谁。

    可以说,它是国家部门中一个特殊的存在,不为任何势力和个人服务,只负责维护国家的安全。”孔铭扬谈到九局也是少有的正经起来。

    “它没有被世家染指吗?”只要有世家势力渗透的地方,就很难保证它的独立性。

    孔铭扬摇摇头,“虽然不能一口断定它里面没有世家势力的人,但却可以肯定的是,它不为任何势力所操纵,甚至包括最高掌权者。”

    苏青闻言,不由得动容,想不到国家的背后还有这么个势力在保驾护航,怪不得,国家每次发生大的危难时候,都能逢凶化吉,全身而退,想来跟他们也有一定的关系。

    她突然对这个九局的领导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连你也不知道这个局长的身份?”孔家在京市根基深厚,人脉可以说渗透到各行各业都不为过,从以往孔铭扬的行事来看,想来很难有什么事情不在他们的掌控范围。

    孔铭扬颓败地摇头,难得一见的露出低落的神色,觉得被苏青质疑了能力,有点伤自尊。

    这种自尊不是展于世人装点门面的那种,而是雄性在自己喜爱的雌性面前所表现的强大与完美,恨不得将所有的缺点全都隐藏起来,表现在外面的都是高大威猛,无所不能的完美形象,即使打碎了牙也要往肚子里吞的那种,这是所有男人或者所有雄性都不可避免的通病,孔二少自然也难免俗。

    不过,这能怪他无能吗?“若想在国家的庇护下安稳生活,就不要去触碰它的底牌,这样只能百害而无一利。”那些世家想尽办法的想将自己的人送进去,无疑于鸡蛋碰石头,找死。

    当然了,若是有一天它的存在危害到了他们孔家的利益,他一样不会坐以待毙,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苏青听孔铭扬这么说,心里也是极为赞同,怪不得孔家在京市几乎称霸这么多年,这跟他们的处事理念不无一定的关系。

    个人或是家族,不管你身处何种高位,都要一定的原则底限,否侧,即使你站在权势的巅峰,也总有被自己无底的贪欲覆灭的一天。

    “照你这样说,苏军若是进了这个部门,也没有什么坏处不是?”一身所学既得到施展,同时也不怕陷入世家的争斗之中,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你们可不要以为这个九局就是那么好进的,想当然地认为,那个人给一张名片,就万事大吉,铁板钉钉就能进去?

    你们不知道的是,每年的培训选拨赛几乎百分之一的成功率,也就是说一百个人当中,有一个能被选中的就是不错了,而且那些参加选拨的人员,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式的人物,那个不是部队里面兵王般的存在?而且军衔都还不低。

    苏军能被那人看上,也算是不错了,军队里面可是挣破了头皮都想参加每年的选拨赛,即使不被选上,经过半年的培训出来也是脱胎换骨,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受益匪浅。”

    孔铭扬的话一说完,苏军苏青二叔三人的神情就不那么淡定了,先不论这个九局是做什么的,光是为国家服务这一点,在世世代代都是农民的心里已经是高不可攀,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而且再加上,一起竞争选拨的又是如此牛逼哄哄的人物,怎么还可能淡定的了?

    三人脸上皆是一脸的激动,尤其是苏军,虽然还是木讷个脸,但紧握成拳,青筋暴露的双手以及明亮的眼神,无不表明,这个年轻小伙子心中激动的情绪在翻腾不止。

    苏军作为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虽然安心地在家种田,但并不表明他的心里没有向往和梦想,尤其还是每个年轻人都有的当兵梦。

    看着这几人激动不已的神色,孔二少躲在阴暗的角落,嘿嘿笑个不止,一脸得逞的表情……

    其实孔铭扬说的并无夸大其词,只是他在说到某些让眼前这几人看重的点时,狡黠地加了一些心理暗示,也难免这几人会如此激动,若不出意料的话,苏军是板上钉钉要去那个选拨赛了。

    这次可不是二爷主动要往里送人,这可是你们自己找上门来的,虽然说因为一些顾忌,他不会主动去触碰,去干预,但在京市有那么一处地方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心里终究不会踏实的。

    他和苏青身上都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泄露一点都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在他还没有成长到俯瞰众人的能力之前,是容不得一点差错出现的,当然事事都要做到万无一失。

    而苏军是他家苏青的哥哥,自然也是他以后的大舅哥,不用说也是自己人,不管进到什么组织,心总会向着他们这边的,有这么一个好的机会,他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苏军不失众望,最终答应了去参加培训选拨赛,若是被选上,估计以后就要定居京市了,心生一股自豪之感的二叔,自然大力支持苏军的选择,除了苏青和孔铭扬,对外面一律声称苏军去当兵了。

    若是苏军有幸被选上,他们也准备过几年,将荒山转手,带着自己老爹也来京市定居。

    暑假眨眼间一晃而过,苏军去了秘密基地培训,走之前苏青给他塞了不少的好东西,都是辅助修炼用的,在那种地方,自身的实力和拳头才是最终话语权,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谈,所以说提高自身能力才是关键的根本。

    暑假过后,苏青就要就读高二了,在升入高二前,是要文理分班的,为选理科还是文科这事,章老父子还有章书玉一家大小专一开了个家庭会议商讨,表现的极为重视。

    而当事人苏青本人,却是一脸兴趣缺缺,这还需要大张旗鼓地开会商讨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吗?

    她以后是要读医科大学这个专业的,当然要选理科,这是无需置疑的,可是看着眼前这几位一副严肃认真像讨论国家大事般慎重的架势,顿觉无语扶额。

    其实苏青也理解他们这种心情,对于孩子的事情,尤其是读书这种大事,长辈都想亲自参与进去,虽然最后拿主意的还是孩子本人,但长辈在这之中却体会到了一种参与感,这才是最为关键的,尤其对于章家父子来说更是意义非凡。

    “我看选文科比较好,苏青在文科方面成绩也很突出,再加上文学能陶冶情操,培养气质,适合女孩子修心养性,而且,你母亲高中时也选的是文科。”章朔发表意见,赞成文科。

    “姐姐理科也很好啊,尤其是数学,基本上每次都是年级第一名,老师不是说文理分科时,要选择自己的强项吗?”苏夏不明白了。

    你们老师说的是没错,可关键是你姐姐她不是没有偏科吗?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纠结了。

    章书玉这时发表自己的意见,“学什么都无所谓,你自己决定就成,反正要读书的是你自己,我们也代替不了你,选定了之后,只要不落下成绩就成。”

    母亲对苏青学什么或者以后干什么都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孩子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人没有长歪,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就足够了。

    不过,最后还是章老最了解苏青的意愿,同时也让他欣慰,最乐观其成的,“苏青以后是要报考医学专业的,医学专业招的一般都是理科生,我看还是学理科。”

    停顿了一下,不无叹息地说道:“我们章家世代习医,在医学上,祖先们积累了不少珍贵的经验,也可谓是独树一帜,声名远播,惭愧的是我生性愚钝,也只将老祖宗的东西学了个皮毛,顿觉愧对祖先。

    本想着下一代之中会有领悟力强的,将老祖宗的东西给发扬光大,不致失传,可谁想到,你们两人之中竟然没有一个是习医的料,哎!真当我感叹无人继承家传时,没想到老天待我章家不薄,在这个时候,将苏青送了来,以她的能力,以后的成就定然不可限量,而我们章家祖传也不至于无人继承。”

    章朔和章书玉两人听到父亲感慨,顿时满脸尴尬,愧疚不已,在苏青之事上自然不再多言。

    “二哥,你不知道,能活着见到你有多么的不容易啊,娘的,那个地方简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我现在都开始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下手可一点不留情啊,命那帮属下可劲地往死里操练我,你看看我这身上的伤疤,你再看看我这消瘦的体格……”

    周放暑假期间被他老爹给狠心扔进了军营,进行特殊式封闭训练,放话不到开学最后一刻绝不放人,这不,开学后到学校一见到他二哥,就开始拉着衣袖,嗷嗷地诉起苦来,控诉他那没人情味霸道专制的老爹,并给人展示一身伤疤的罪证。

    孔铭扬拍了他后脑勺一把,笑骂道:“你小子别不识好歹,若不是你亲爸,谁爱管你,你这哪是消瘦了?分明是精壮了不少,这才更像男人一点,效果不错,下次再接再厉。”

    周放其实并不恨他老爹,自然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他好,只不过在经历了两个月暗无天日,被人操练的每天像死狗一般的苦哈哈的日子之后,再次见到亲人,人就变得很脆弱,就想撒娇诉苦,希望他二哥能稍微给点安慰,顺便一起谴责他那无情的老爹。

    可谁知他二哥心性更似铁,居然还说不错?还要再接再厉?这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他现在整个就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缺爱小孩,长期缺爱的孩子,是会得中二病的,你们懂否?

    坐在高二班级里的苏青,听到后排周放的抱怨,也在感叹大家族里的孩子,也不容易,不管你情不情愿都要担负起身上的重担,从小进行各种精英式训练,提前拔苗助长,所以大家族出来的孩子比普通人家的孩子相对来说都要成熟很多。

    这就是所谓的拥有越多,责任越大,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新学期开学,班里出现了少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像上学年与苏青走的近的许玥,因为理科不理想也选了文科,去了文科班,当然,苏青报了理科,孔铭扬自然是紧随其后,而周放这个缺爱的孩子自然扒着他二哥不放,也选了理科。

    三人依旧坐在后排原来的位置,这块风水宝地,自从被几人占据之后,就没人敢再打它的主意,不管是上课摸鱼睡觉发呆,那都是再好不过的绝佳之地。

    所以这学期苏青也不准备挪窝,上课摸鱼看医书那是无往不利,隐秘措施极好。

    孔铭扬就给她说,只要她不动,没有那个不长眼的老师敢打这位置的主意。

    苏青虽然对他的嚣张无赖相当无语,不过,座位可是要坐一整年的,当然不能凑合,只能心虚地接受那家货不靠谱的建议。

    辅导员依旧是江老师,若是不出意外,估计会一直带他们到高中毕业。

    上课铃响后,江老师走进了教室,先说了几句新学期怎么怎么样的开场白,用以鼓舞大家的士气,然后就是不断地强调,高二不必高一,科目繁多内容渐难不说,时间也是极其宝贵,离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希望他们能提高危急的意识,时刻为高考备战。

    到了一定的时间段,人就会自然而然生成某种危机感,在高一时,他们还只是处于适应阶段,学习态度上也是极其松散,能偷懒一刻是一刻,包括苏青本人也是。

    可升到了高二,态度也紧跟着有所改变,不用江老师提醒,一进入高二这个班级,看到后面黑板报上写的关于高考字眼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紧迫感和危急意识。

    所以,在江老师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低强调高考逼近的时候,教室里一片寂静无声,底下的同学少有的认真听到了心里。

    这时,班级门口,应该是校办的,领着两个同学站在了门口,打断江老师的话说道:“江老师,这是你们班新转来的两个学生,你给安排一下。”

    “行啊,交给我,你去忙吧。”江老师与那人打了声招呼,满口应下。

    校办的人走后,江老师将两人领到了讲台上,简单介绍一下自己。

    苏青正在摸鱼看医书,这个学期外公可是给她定了不少的任务量,光厚厚的医书就好几本,她要做的事情本来就多,时间上就不那么宽裕,所以能挤出一点就是一点,自然不会将注意力放在什么新来的同学身上。

    可孔铭扬这厮却在后面用脚踢她的凳子,以前这家伙无聊时,就喜欢踢她的凳子玩,刚开始苏青懒得搭理他,抽风症状的孩子都是人来疯,越搭理他越来劲,可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扭头甩他几个眼刀子,可那厮却一点扰人的自觉都没有,嬉皮笑脸地嚷着肚子饿了,苏青只得无奈地扔给他一个水果,一边吃得很欢,一边还拉着苏青没话找话,不让人安生。

    苏青还以为他又没事找事,就兀自不理,可他却来劲了,一直没完,苏青心烦地扭头看去,就见孔铭扬指着讲台让她看。

    只见讲台上一名盛气凌人,眼含冰霜的少女正向她这边阴测测地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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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意外,还有一更,时间会到十一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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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当年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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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仰着鼻孔看人的蔡亿娜,上次赌石会场差点要了苏青命的女人。

    看到转来饿新生是蔡亿娜,除了刚开始的惊讶,过后就想明白了,京市最好的学校就是a大附中,年龄相仿的她,作为京市珠宝世家,富可敌国的千金小姐,就读的学校自然首选京市最好的学校,a大附中不做他想。

    转到他们班级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可这样以来,以后的日子就更有的烦了,她还没有跑去找她报复,这人居然自动送上门了,这可正是迫不及待,不斗个输赢不罢休啊。

    苏青有时候也在怀疑,她是不是与高中生涯犯冲,人家都是坐在教室里安安稳稳地学习,可她倒好,除了学习,还要不断地与女人进行斗争,而且一个比一个凶悍,难道说这是老天爷给她的考验?

    高一时无端惹上赵琳,赵家覆灭后,赵琳也在这个世上消失,正想说,进入高二之后,终于可以过些安静日子,可谁知,无意间得罪的仇家又成了同班同学?

    这日子可真不让人省心啊?

    “苏青,那新来蔡什么的女生,是不是认识你啊?怎么一来就往你这瞧?你这简直是男女通杀啊,竟然连女的都不放过。”周放诧异地说。

    “你眼是瞎的?没看到她的眼神凶恶的活像杀了他亲爹亲娘一样吗?这种喜欢苏青不需要你,要是你羡慕拿走。”

    孔铭扬真是对这个蠢货很无语,在军营里估计给关傻了,连看人眼色都不会了,看来下次他应该找周军长好好商量商量,不能再狠狠地操练这孩子了,眼看都快操练傻了。

    长此以往孩子都快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越训练脑子越回去了,还是他辛苦一点,自己带吧,反正都带了这么多年了,不差这几年。

    周放被他二哥训了一顿,幡然醒悟,“苏青怎么又惹上这号人物了?看这女的架势,比上次那个赵琳难缠厉害多了。”这会孩子没有看走眼,终于说对了一句话。

    不过,再厉害,碰上苏青,也只能是炮灰的命,孔铭扬暗暗嘀咕道。

    “你看我像是惹是生非的那种人吗?麻烦找上身我有什么办法。”苏青也很是无奈。

    你是不主动惹事生非,可你这人本身比主动惹事生非都还让人可恨?你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我二哥的魂给勾走了,惹得赵琳吃醋发疯,致使整个赵家覆灭,这还不够可怕?

    看这蔡什么的流露出的恨意,简直堪比杀父之仇啊,周放真真地想不明白,你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这么遭恨呢?

    蔡亿娜被江老师安排在了一张空桌子上,苏青看了她那凶狠警告的眼神,心想,谁不放过谁还说不一定呢?

    蔡亿娜长相漂亮,身材火辣,再加上富可敌国珠宝世家千金小姐的身价,还有唐家亲戚的身份,自然引来了班级同学不少的关注,等她坐下之后,周围的同学已经是纷纷示好,表达自己对新同学的友好之意。

    而另外一个新同学,同样受到关注,只是关注的方式不同罢了,相对于蔡亿娜的漂亮貌美,家世不凡,这位同学,就像是专为衬托她而来的。

    整个就是另一个极端,衣着陈旧,式样老气,一看就是很多年的衣服改制的,而且相貌平凡,面色泛黄,身材瘦弱,最重要一点是,在她走下讲台时,左脚是瘸的。

    江老师将她安排到蔡亿娜旁边的那张桌子后,就走出了教室赶去开会,让学生们自习。

    江老师一离开,教室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刚开学,暑假玩的太野了都还没有收心,再加上来了两个新同学,自然就议论纷纷起来。

    当然,对于蔡亿娜这位富家小姐少不了夸奖奉承,而对于那位叫林雪的瘸子就没那么友善了,通分体现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a大附中是什么样的学校,居然连瘸子都收,质量真是一年不如一年,歪瓜梨枣的什么都要,亏我爸开学还为学校捐了那么多钱,早知道,一分钱都嫌多余。”

    “就是,看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回到过去了呢,这还就算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有穿补丁衣服的?”

    “可不是吗?想不到学校连这种人都要,这是直接拉低我们学校智商啊!”

    “就是,你们有没有闻到,她身上有一股怪味,真是难闻死了……”

    林雪周围的人纷纷捂鼻远离,活像她得了什么传染病一样。

    下课后,苏青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就见教室后排围了一圈看热闹指指点点的同学。

    这时就听蔡亿娜丝毫不留情面地说道:“你这不知道从那个垃圾桶里滚出来的,浑身一股子难闻的怪味,再与坐一起,我都要熏死了,赶快给我滚开。”

    说完一脚将林雪的桌子踹倒在地,桌子里面的书籍霎时洒了一地,而那叫林雪的女孩,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握起,眼神闪过一抹不堪和倔强,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作。

    周围的同学,虽然也很厌恶新来的林雪,但也只是小声议论,倒也没有当面给她难堪的地步,想不到这蔡亿娜果然不是一般人,上来就是踹桌子叫人滚。

    这国外的教育真他妈就是不一样,连面子都不用装,心里想什么直接就给表现出来,这性格还真是剽悍……

    围观的人大多都在看笑话,却没有一个人去同情那无缘无故被人踹桌子的林雪。

    林雪眼中不屈的目光和不知所措的茫然,霎时将苏带回了上世,她刚来京市入学时候的情形,乡下土包子的穿着加上浓重的乡音,同样受到同学的讥讽和嘲笑,甚至谩骂和堵截。

    她当时几乎连死的心都有了,别说成绩,几乎每天上课就像是走进了地狱一般,没有一个同学愿意对她伸出援手,也没有任何一个同学愿意与她说上一句话,觉得与她这样的乡巴佬呆在同一空间都觉得掉价,她生生被隔离在了另外一个孤独自卑的世界。

    那个时候的心态直接决定了她以后的人生道路的选择。

    孔铭扬正坐在座位上与别人讲话,眼角的余光突然瞄到门口的苏青神色极为不对,像是陷入了某种伤心绝望的情绪之中而不能自拔,吓得孔铭扬急忙推开前面挡路的人,三两步走到她的面前,询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二爷很是着急啊,这那个不开眼的家伙惹他家苏青伤心了,被他知道看他不活剥了他。

    苏青也不说话,一把推开孔铭扬,径直走到林雪的面前,沉默地将倒在地上的书桌翻起来,同时蹲下身将散落在地上的书本给一一捡了起来,放在桌上,然后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将书桌搬到了她的座位上,对仍呆立不动的林雪,淡淡地说:“从今天开始,就坐在这里。”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班里的同学一时间噤了声,不敢有任何言语。

    蔡亿娜踹桌子赶人,苏青搬桌子将人安排在自己身边,这是明晃晃的打脸啊!丝毫不给人留面子,不过,这蔡亿娜赶人也没给人留面子。

    “这苏青是谁啊?这么牛逼,是不是活腻歪了,竟敢当众拨人家千金小姐的面子。”这人话一出,就知道是新来,不知苏青底细的人。

    “现在这个年头,保全自己都还来不及,竟然还不知天高地厚的为人出头,想来也是不知道从那个乡下角落钻出来的,看吧!有她好受的。”另一同伴接口道。

    刚说完,这两人就觉得一股凌冽的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像陡然走进了冰天雪地般,忍不住直打哆嗦。

    两人顺着目光看去,就发现传说中的活阎王孔二少正用眼神在凌迟他们,顿时心惊胆战起来,实在是摸不着头脑,怎么招就惹上了他了?

    不管怎么说好日子是到头了。

    旁边以前与苏青一个班的同学见状,纷纷摇头,无知之人,如果嘴巴再不严实,那就没救了,活该倒霉。

    苏青是什么样的人先不论,光孔家二少像大型犬类一般蹲在身边守卫,就不是一般人能说三道四的。

    “苏青,你这什么意思?”蔡亿娜厉声喝问。

    苏青头也不抬,“没什么意思,你不让人坐在你那边,她坐在我这儿,怎么了?难道说你看不眼眼的人,她就不能呆在这个教室吗?这学校的校长还不是你,等你什么时候,在学校里有话语权了再来讨论这个问题吧。”

    两人之间的恩怨深了去了,自然没有再装腔作势的必要。

    “你……你除了眼尖嘴利,卖弄风骚迷惑男人,你还会什么啊?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这样讲话,你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乡巴佬罢了。”蔡亿娜霎时间恼羞成怒。

    “千金小姐也罢,乡巴佬也罢,我是什么样的人,与你真心地没有多大关系,不用为我瞎操心,论到讲话资?说实在的,跟你讲一句话我都嫌多。”

    苏青今天的状态很是反常,以往再不高兴,也不会表现在面上,今天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极其的情绪化。

    “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蔡亿娜气急败环。

    论伶牙俐齿,在国外生活了很多年的她是不可能比得上苏青的,与她逞嘴上功夫,只能自己吃亏,想来她是知道这点,愤怒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至始至终都没开口的林雪,小声说道:“她家世显赫,你为我得罪她不值,她肯定不会放过你。”林雪是既感激又担忧。

    “我本来跟她就有仇,多一桩不多少一桩不少。”

    苏青帮她纯粹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若是那时有人帮她一把,说不定她后面的人生就会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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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二爷场上的风范!

    孔二少望着前排林雪的背影,眼神不善,心里说不吃味那是假的。

    他家苏青是个什么样的人,几乎朝夕相处两年多的他,是再清楚不过了,除了自己亲近的人,她是不会主动帮助别人的,即使是丧命在她面前,她都不一定会上前帮忙,你要说她无情也不为过。

    当年他受伤流落在山上,苏青要不是看在他是狼身的情况下,估计连多看一眼都嫌多,更不说去救他,在她心里面,看似弱小无害的人类,有可能比外表凶猛的动物可怕一百倍。

    所以,她能在那种情况下救他,并在以后的日子里,容忍它的亲近,不像现在,几乎使劲全身解数才让她习惯他的存在,容忍他的痴缠,并给与相对应的信任。

    但同时他也知道,若是自己有一点伤害到她,或她的家人,她可能会毫不留情地反过来对付自己,丝毫不会手软,这虽然让人感觉有点颓败,但它却是血淋淋的事实,所以,他尽可能地小心谨慎,一点都不敢触及到她的逆鳞和底线。

    就好像在山上处理完它之后,头也不回,一点都不担心它的后续情况,比如会不会被山里的其它野兽给吃了,会不会就此病重死去啊。

    还有做了对不起她们家事情并有着嫡亲关系的亲大伯,在儿子被抓之后,在她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人捞出来的情况下,却一点也没有相帮的意思,如此的恩怨分明。

    不过,你要说她无情也不尽然,对她们好的人,她可以掏心掏肺地对你,看看她二叔和姑姑一家现在过的日子,就可以知道她就是那种给予一点恩惠,就会十倍的奉还的人。

    当然了,章家要不是真心实意地疼爱她们一家,她是可以绝情地一直隐瞒下去,而不相认。

    这就是他家苏青,冷血有之,无情有之,没有天使般的善良,没有世俗道德的标准,唯有的就是心中判断事物的标准,你也可以说她自私。

    但就是这样的她,却深深地扎根在了二爷的心里,生根发芽,直至长成参天大树,想要拔除跟挖他的心又有什么区别,挖心之疼即使拥有着上古高贵银狼血统他也难逃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既然放不了手,那就唯有将人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身旁,陪着他看日升日落,人家繁华,时间交替,漫长的日子里每一刻都要有她的身影陪伴。

    想到此,二爷眼中的目光,那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一副势在必得,可再看看苏青递给林雪一个苹果的时候,二爷的心里吃味的要死,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来。

    心中愤愤不已,苏青对他的关注,二爷还嫌少呢,现在又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来分享苏青的注意力,这是要闹那般?

    还有苏青刚在的神情和举止,明显与以往不同,这要说跟前面这林雪没关系,骗鬼鬼都不信,在他几乎二十四小时严守死防的情况下,难道还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话说,二爷你的嗅觉是灵敏的没话说,可这次,你却是嗅错地方了。

    在苏青出头帮了那新来的女同学之后,周放就看到,他二哥的脸色那叫一个黑,简直堪比包公,还有那眼神,凶神恶煞,活像要吃人一般,估计现在已经咬破了后槽牙了。

    咱至于吗?二哥,你不动声色地赶跑苏青身边的一切雄性动物不说,就连人家的老弟,你都不放过?现在居然还吃上了女人的醋?

    二哥哎!你老的心眼能不能再小一点!兄弟都替你发愁,捂脸!

    “还有多余的笔吗?我的给她用了。”苏青扭脸询问孔铭扬。

    孔铭扬闻言,在脸上一抹,凶神恶煞活像捉奸的脸立马变成了二十四孝好老公的形象,卖乖讨好,殷勤备至,“苏青,你看这个好不好用,不好用……算了,还是用我手里这支吧,那个是我哥买给我的,肯定不好用。”

    你哥买给你的,就一定不好用?这是什么逻辑,有这样当面贬低自己哥哥的吗?

    周放在惊讶他二哥还没有昏了头,变脸速度简直太快之余,忙不迭地替孔家老大哀嚎。

    这是生生疼出来个白眼狼啊!

    苏青看在当年自己的情况之下,顺手帮了她一把,然后就忙自己的去了,两人之间几乎野没有什么交流,毕竟她体内并没有什么圣母因子,再多的她也不会主动去做。这个世界上受难受难的人多了去了,即使她想帮也帮不过来啊。

    再说很容易得到的恩惠,是不会被看重的。

    放学后,夕阳映红了半边天,格外的灿烂耀眼,像一朵朵蘑菇般的火烧云,不用挥洒自称一副天然山水画,苏青踏着如此浪漫夕阳的余光,来到了体育馆的篮球操场。

    还没进去,光站在外面就能听到里面震耳欲聋,人声鼎沸的欢呼声和尖叫声,还有锣鼓喧天声。

    听孔铭扬那家伙说,今天有与外校的一场篮球友谊赛,好像是最后一场决赛,校方很是重视,赢了比赛似乎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奖金。

    这种体育间的友谊赛,好比是一场无硝烟的战场,竞争很是激烈,输赢的结果可是关系着学校的声誉问题。

    去年,好像就输给了这家学校,b大附中,学校丢尽了面子不说,还受到同行的嘲笑。

    人家说了,你a大附中在教学质量上是牛逼,称老大,这我们承认,可现在这个社会,生活节凑快速,压力巨大,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光有头脑,能顶什么用。

    比如发生战斗时,人家还没有打过来,你自己就倒下了,难道头脑里面的知识能让你自己挺起来战斗?知识再多有毛用!

    现在讲究的是综合素质,综合素质懂不懂?

    你这所称之为老大哥的学校,原来培养出来的都是病弱儿,你还有脸称之为楷模?

    这样的质疑教学方针的当面嘲讽,是个人都容忍不了,更不用说一直被人尊敬的a大附中的校方领导。

    所以,痛定思痛,校方发了话,今年无论如何也要赢得比赛。

    校方如此重视比赛,a大附中的同学自然也是在后面嗷嗷地加油鼓励,学校的荣誉感在此时充分表现了出来。

    孔铭扬以前偶尔也会与周放玩玩篮球,但那纯粹只是娱乐,生性不羁,不喜约束的他,自然不会加入什么篮球队,学校的荣誉在他身上简直就是狗屁,要不是苏青要来上课,他估计已经忙别的去了。

    学校的荣誉真心地跟他没有多大关系,但是在校方知道他的不俗的篮球技能之后,说什么也要他参加,苦口婆心地劝了很多次,最后校领导都差跪下来求他了,也没见松口。

    有些消息灵通人,打听到这孔二少极听苏青的话,于是就将主意打到了苏青的身上。

    苏青被他们扰的不胜其烦,就对孔铭扬说:“你作为学校的一份子,有能力还是去奉献一点自己的微热吧。”

    这样也好,最起码这家伙有事忙了之后,就不会见天地腻在她身边,也让她清静清净。

    既然他家苏青都发话了,孔铭扬自然没有理由再拒绝了,未来媳妇的话那敢不听啊。

    孔铭扬要去挥洒汗水,做牛做马受难去了,周放作为兄弟,自然不可能安稳坐在教室里,也被他二哥拉去同甘共苦了。

    篮球一般来说是男人的运动,苏青对它没有多大爱心,而且她又不像别的女孩子,看篮球大多是看打篮球的男人去了。

    所以,孔铭扬他们一路打下来,披荆斩棘地,一直冲到最后,也没见苏青去看过一场。

    每当中场休息,就是二爷最为郁闷的时候,场上那些犯花痴的观众,简直热情如火啊,一等到他下场,争先恐后地递毛巾递水擦汗什么的。

    先不说那些女孩子怎么样,自从认定了苏青之后,他的一切,包括全身上下每根汗毛,可都是他家苏青的,能容别人碰一下?被别人碰一下,那跟占他便宜有什么区别?

    所以那些热情似火的女孩子,都被他的冷脸给吓唬走了。

    开玩笑!犯花痴是不犯法,可为了犯花痴丧命,那就值不当了,谁是傻子啊,孰轻孰重自然拎得清楚。

    那些人见孔铭扬这边没戏,可旁边不是还有周放吗?

    这周放长的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万千少女追捧的对象,而且家世又好又多金,所以,注意力就转向了周放那边。

    周放可没有什么顾虑,心安理得享用美女们热情周到的服务,一下场就有美女帮忙擦汗的擦汗,喂水的喂水,捶背的捶背,那架势堪比国家熊猫了。

    而且这孩子吧,终于翻身做主,有一次胜过他二哥了,能不兴奋,能不得瑟吗?

    在他二哥面前那是可劲地享受艳福,可劲地看他二哥郁闷吃瘪,外加羡慕不已。

    “二哥,羡慕吧!羡慕你就将你家苏青给整过来,帮你擦汗递水,不是兄弟说你,你这都快变成望夫石了,居然连人家的小手都没搞定,说出去圈子的人都会笑掉大牙,兄弟面上也无光啊……”

    “滚犊子!再在我面前得瑟,小心我收拾你,谁爱笑谁就笑去,二爷才不在乎。”孔铭扬火大了。

    孔二爷真像他说的不在乎吗?他纯粹是嘴上耍横,心里简直在乎的要死。

    男人再脸皮厚,可也有自己的尊严,尤其是在兄弟面前,那种尊严更是越发膨胀。

    所以,二爷使尽了十八般武艺,缠着苏青非要去看他比赛,不喜嘲杂喧闹的苏青自然不愿意,不过,最后在二爷威逼威胁,外加抬出母亲章书玉之后,无奈之下只得同意。

    二爷要想办成一件事,真心地没有几人能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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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被遗弃的二少?

    劲爆的拉拉队小妞舞玩最后一曲之后,比赛的时间也到了,喧哗嘈杂声一时间小了很多,在周围上万名观众的激情呐喊下,两队的球员开始陆续上场。

    a大附中的篮球场是露天的,当然了也有室内的,只是今天天气晴朗,微风吹拂,比赛很适合放在室外。

    周围的观众席几乎能容纳几万名的观众,来看比赛的有本校的,也有外校的,当然了,今天比赛双方的学生观众占了大多数。

    孔铭扬在苏青答应了他过来看比赛之后,到了场上就一直在四处寻觅他家苏青的身影,几乎脖子都伸断了,也没见瞅见心中所想,心中有说不出的失望。

    直到上场的那刻,他还不死心,再次将场上扫了个遍,仍是一无所获。

    “二哥,也许苏青有事耽搁了,别看了,赶快上场了,不就是一场比赛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来看也不碍事。”

    看到队员都走光了,周放见他二哥还呆愣愣地东张西望,眼中的情绪有说不出的低落,顿时心疼起他二哥了。

    你说他二哥呗,不管是长相人品还是家世,在京市那都是独一号,绝无仅有的人物。

    多嚣张,多恣意潇洒的一个人呢?可自从遇到了苏青之后,一个红心就这么深陷下去,不能自拔,费尽心思伏低做小地讨好着,真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过去这么多年都没进过厨房的人,居然都给整成一个堪比高级厨师来。

    可再看苏青呢,依旧是不冷不热,还真当孔铭扬是她干哥了?有时候他真替他二哥不值啊。

    要说这苏青有什么不好,除了性子冷点之外,他也说不出哪点不好,只能说很好,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配他二哥那也够格,可关键是就没见过如此冷情,如此难搞的人,这么久居然都还没能把人给捂热,捂化,换做是他早就撤了。

    可他二哥却还在这巴巴地等人,要多可伶有多可怜,就像是幼儿园放学了,等同学们都走光了,他还站在空荡荡的校门口,像是被父母遗忘没人来接的孩子。

    本来他还想讥他几句,不过,看这架势,真怕把人给讥疯了,一甩袖撂挑子不干了,那他就罪过大了去了。

    他们的篮球教练,见孔铭扬的情绪不对,也不敢大声训斥,换做是别的队员,早就上前骂上了。

    之前他走到孔二少的面前,小心询问:“二少,没事吧?还能比赛吗?”

    教练问这话时,那叫一个心惊胆战,这一路打到决赛,若没有孔铭扬领着周小弟在场上坐镇,别说决赛,能进三甲就不错了。

    所以,他是生怕孔二少一个不高兴就给他撂挑子不干了,那他到时可真是无计可施,别说十万元的奖金,估计他的职业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

    所以说,二少啊,你可要撑住,我们一家老小可都指望着你呢。

    孔铭扬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也没说有事也没说没事,随即又将视线转移到了观众席上。

    教练那也不是本人,见状,立即明白过来,这是没等到要等的人,所以,不高兴了,失望了,心伤着了,紧接着……

    教练实在是不敢再往下想了,心中在不住地祷告,让二少等的人赶快来吧,你来了就是全校的大恩人了,要不然这位爷很可能就会撂挑子走人了。

    教练仰头望天,默默念叨。

    周围的观众一开始很是兴奋,大喊“二少加油”,“二少威武”,“二少要他们好看”……

    可呐喊了半天却不见人上场,还呆愣在球场边上供队员休息地方,纷纷面面相觑,纳闷不已。

    讲解员也正在话筒里,舌灿莲花般地介绍着孔二少以往每场的辉煌战绩,这个时候,孔二少就应该配合着讲解员的讲解,走上场中。

    可现在倒好,讲解员将能说的都说了一遍,连边角细节几乎都详述了一遍,可还不见人上场,顿感额头上的冷汗直外冒,拿话筒的手都在不住颤抖。

    这是要闹那般啊?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闹脾气吧?

    就在众人有的纳闷不已,有的提心吊胆,场中顿时呈现少有的寂静的时候,苏青走进了场中。

    篮球场上的热闹喧哗是可想而知的,于是,苏青在快开始比赛的时候才走了进来,本想着场面定是热闹万分,兴奋的观众在狂吼不止,可进到场中就发现了不对劲,几乎没见什么人大声喧哗,唯一的声音就是播音员在滔滔不停地讲解着队员的情况。

    周放这孩子看他二哥不动,也不敢上前催促,更不敢说什么话惹他二哥爆发,估计他二哥现在也就差那么一点火星就能整个燃着,他才不会傻逼地去当那个火星,结果不死也会脱一层皮。

    他的眼神也在场中扫来扫去,突然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异,口中也咦了一声,似乎不相信似的,再次睁大眼睛看去,果然没错,真是本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赶忙拉着他二哥的手臂指着门口给他看。

    只见原本心情沮丧像是被丢弃的小狗般的二爷,百无聊赖地看过之后,眼中立马明亮了起来,若说以前他就像是瞥了的气球,那现在就是充满了气体,几乎能立马飞起在浩瀚的天际中翱翔般。

    不过,二爷确实跟飞起来差不了多少,像是打了鸡血般,人整个就亮闪了起来,脸上带着幸福腻死人的笑容,在众人目瞪口呆惊诧的目光中,欢快地迎接他家苏青去了。

    陷入爱恋的人啊,幸福就在一念之间,这话一点没错,前一刻还在要死要活的,见了人之后,立马生龙活虎起来,爱情的力量真是再伟大不过了。

    只见二爷拉着苏青的手,一路将人给护送到了前排队员休息的地方,将自己的背包从椅子上拿起放在她身上,小心伺候着她坐下,并拉开自己的书包,从中取出瓶自做的果汁,放到她的手里,并嘱咐着,渴了就喝点,还有干净的毛巾,热了擦汗,还有扇子……

    这一连串再不自然不过,活像是做了八百遍般熟练,一气呵成的动作,瞬时闪瞎了看台上观众的眼睛。

    这是嚣张不已,狂妄不可一世,正眼都不看人的孔二少吗?

    还是说其实这人是假冒伪劣产品,现在高级科日新月异,赝品几乎满天飞的时代,复制个人也是不在话下的。

    周放见场中的队员都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自己时,顿时觉得地上此时若有个洞,他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这他妈太丢脸有木有?

    亏他刚才还可怜他二哥,替他不值,这真真地白担心了,看他现在笑得见牙不见眼幸福的小样,估计早忘记刚才是谁在那可怜巴巴似乎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孩了。

    还有你那一套摇尾乞怜狗腿的模样在私底下施展也就呗了,这可是篮球比赛现场,有几万观众在看着呢?二哥哎!你能不能注意点场合,面子,形象啊!多少顾忌一点啊!

    还有当初怂恿你将人带来,是给你递水擦汗来着,你怎么能将事情反过来做,反而还做的如此顺理成章坦然呢?你这是要挑战大家的三观吗?

    在播音员播报着比赛时间还剩三分钟的时候,呆愣的教练猛然惊醒过来,冒着誓死的决心走到孔二少的跟前,柔声催促道:“二少,比赛快开始了,大家都等着呢,你看是不是……”

    孔铭扬将他家苏青安顿好,左看看右看看,没有什么疏忽之后,再次叮嘱:“我上场了,不要到处走动,操场上这么多人,小心碰伤你。”

    尼玛,她又不是纸糊的人,碰一下还能碎成一地,再说了,苏青的武力值,在场的又有几人能扛得住的?

    教练看孔铭扬站起身来,终于要进场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算是落了下来。

    只要是有孔二少在,那这场球稳赢不输。

    连带着教练看苏青的眼神那叫一个感激,简直就是拯救魔王的天使。

    随着播报员提醒时间降至,而裁判吹响了哨子之后,比赛正式开始。

    在场的观众对孔铭扬这种京市的头号人物,自然是知道的,而对苏青这种低调之人,除了自己班上的,还有认识的,几乎就没什么人知道了。

    有些八卦之人,便看着场中的比赛,便开始询问八卦起来。

    “这女孩是谁啊?面生的很,圈子里应该没这号人吧?怎么就不声不响地扒上了孔二少了?”

    人就是这样,看不得别人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孔家二少,在放低姿态,几近小心的讨好,可那女孩子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不见有任何的动情之色,可有些人就是不愿意承认,仍一厢情愿地认为是那女孩子在扒着孔二少不放,始终不愿意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那女孩叫苏青,高一时才来的京市,不过,人很些本事,刚来就迷住了孔二少,见天地围着她打转。这在班上已经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那人听完不屑地撇了撇嘴,“能有什么本事,无非是会的妩媚手段多些罢了,这些人是不会长久的,等新鲜感一过,也就成了昨日黄花,到时候哭都找不见地方。

    这些大家子弟,尤其是孔家这样的人家,怎么会让这样的人进门,不过,这些不自重的女孩子,估计也不在乎,趁着现在捞点钱,分手了也能生活富足不是。”

    回答她的那人,本想着好心提醒她一下,省的拎不清说了什么不好的,图给自己惹祸。

    可谁知道是自己瞎操心了,这人根本就是听不进人话的人,何必浪费自己口舌呢。

    她家里有些关系,可是从旁人口中听说,孔家那位老爷子可是对这苏青喜欢的紧,保不齐她就是以后的孔二少奶奶了,讨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不管观众的心里怎么想,场中的比赛已经进行的如火如荼,热火朝天了。

    尤其是孔二少在场中蹦跶的那叫一个欢,有苏青在场,他顿时暴露了人来疯的本性,犹如孔雀开屏般,几近展现炫耀各种高难度球技,在场上招猫狗狗,几近戏耍之能。

    场外的观众顿时大声欢呼,高喊:“二少威武”,“二少漂亮”,“二少再来一个。”……

    场中几乎都成了他的个人表演秀了,与场外观众热烈的情绪不同,场上比赛的球员,不管是对方的,还是自己人,都是心理憋了一肚子气,没出发泄。

    对方的人几乎是摸不着球,即使摸着球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球就被人截跑了,还有上篮时,眼看球就要一个直线下落就进框了,谁知,一个眨眼的功夫,在球落筐的前一刻,突然就被人抢走了,你说这球还打个什么劲,纯粹是给对方一个自我表现的机会吗?

    而自己人呢,虽然他们的比分在领先,但也忍不住恨啊,以前还好,还知道配合队员的组合,现在完全是没有章法,说是一团散沙,一锅粥都不为过。

    你说你为了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表现就表现呗,可你也不能对咱们如此心狠啊,几乎所见的都是你一个人抱着球在场中奔跑,翻腾,炫球技,上篮,他们这些人都不知道要干什么,计划全被打破,有的人只能干站着,根本显示不出他们的作用,这样子打球还有个什么劲,体会不到一点热血和激情吗?

    而且场外的观众还朝他们比中指,说他们是一群呆头鹅,你说他们冤不冤。

    苏青见状,眼角猛抽,一阵无语,抽风症状真是无处不在,这家伙蹦跶的是欢,没看到别人的脸色都快成锅底了吗?

    中场休息的时候,孔铭扬终于像个花蝴蝶般的飞了回来,明亮亮的眼神看着苏青,一脸求表扬的摸样。

    苏青看看他这让人无语的举动,再看看别的队员一脸哀怨地看着她,瞬时感到一阵尴尬。

    递给他毛巾,扭头不接,只得拿着毛巾给他擦汗,并说道:“一个团对,是要共同努力,共同进退的,你的球技很好,很不错,但要给别人施展的机会……”

    苏青为了减少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仇恨值,只得顺毛劝说。

    下半场的时候,苏青的话起了作用,二爷终于不抽风了,开始配合着自己的队员行动,场上的比赛,才算是进入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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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被占了便宜的二少

    b大附中的篮球队实力,果然名不虚传,孔二少博人眼球的目的达到,表现欲望立马下降,也不那么张狂得瑟之后,场上的比分也在极快地拉近。

    对方的士气也高昂起来,加上配合得当,比分紧咬住a大附中不放。

    相比于场上的激烈,场下观众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纷纷高喊,“二少发威。”“二少要他们好看”……

    苏青坐在台下,虽然脸上没有太多激动的表情,不过受周围热烈气氛的影响,心里也生起丝丝涟漪,暗暗为自家队员加油呐喊。

    在比赛还剩下一分钟的时候,a大附中只领先了两分。

    对方的球员此时几乎打红了眼,每个人都充满了热血,憋着一股气,像斗牛士般,严守紧防,说什么也不能再让a大附中进球,球不进他们还能打个加时赛,还有一拼之力的机会。

    在场上激烈角逐之际,周放以一个声东击西的假动作,在最后一分钟的时候,将球以一个刁钻不可思议的角度传给了他二哥。

    两兄弟的默契那不是盖的,对方一个眼色,彼此就能意领神会。

    孔二少,没有意外地接到了最后一个球,一个利索的三步上篮就要进球。

    而b大附中的队长是一个身高达到两米二的威猛之人,以后定然是国家队的苗子,在比赛时间快要结束的时候,看到球又到了孔二少的手里,心里着急万分,以这人的实力,只要给他时间,那球定然是百发百中。

    而自己这边的队员,根本就防不住他,无奈之下,他仗着自身突出的身高优势,在孔二少纵高投篮的那一刻,猛地窜出,在空中,右手直接拍下,那架势在众人的眼里,活像是,孔二少若不放弃这个球,他的拳头估计就会落在孔二少的头上。

    光看那凌冽的架势也能估计到,若是被打中,不昏过去,也会被震成脑震荡不可。

    这一幕,顿时惊呆了场下的观众,不知道该为这人的拼命致敬,还是该同情于他的胆大?

    那可是京市顶级太子党孔家二少啊!

    大家的心几乎卡在嗓子眼,紧张地双手都沁出了汗水,很多人在这一刻都不知觉地站了起来,不知道他们是紧张球能不能投进,还是紧张孔二少的安全?

    苏青坐在球场边上,这一幕看得最清楚,虽然知道以他的能力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可这一幕太惊险了,也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心跳都比以往快了几拍。

    周围的观众都认为,这一幕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孔二少放弃这个球进入加时赛,要么继续硬上,被对方那高个队员给劈落在地。

    众人也明白,这人估计在使计,不管他的拳头最后会不会落下,但就是明目张胆给你一个威胁,往前身体就会受到伤害,识相的赶快放弃。

    正在大家以为孔二少会放弃这个球,或者将球传出去的时候,一晃眼的时间,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二爷的身体在半空中以一个不可能的动作,仿佛是闪电般地鬼魅地瞬移到那人的背后,同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右手伸出之后,球瞬时进了篮筐。

    没有撞击到篮板,直接空心下落。

    在砰的一声响之后,裁判的哨子也吹响了,比赛时间已到。

    这时,一直没敢大喘气的苏青,也松了一口气,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愣怔一下之后,又坐了下来。

    而在场从目瞪口呆反应过来的观众,瞬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尖叫声,擂鼓喧天声,还有对孔二少痴迷的万千少女,高喊:“孔二少,我们爱你。”

    这一刻,谁也不会计较这句话有什么不妥,无论任何语言都不显得突兀,因为他们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表达他们此时的激动。

    放在以前,苏青看到电视里,为了进一个球,万众欢呼,或者摔瓶子,大喊大叫,犹如陷入癫狂状态的观众,很是不能理解,而现在,她似乎有所体会,他们那种满腔激奋的心情。

    那是一种身体里热血上涌,急发泄出来的行为,因为他们心中所喜所爱得到了验证和成功,这种体验犹如自己亲身上场那般真实。

    场上a大附中的队员,也是激动无比,互相拥抱捶打来表达喜悦之情,在如此动情之下,大家心中已经无所顾忌,纷纷拥抱孔二少。

    有的乐疯了,呆着人就亲,晕头转向,在没看清楚眼前人的长相前,光看到身上穿着的是自己队的球服时,就一脑袋上前,啃了一口。

    这人还不自知,转头又欢呼起来,而被亲的那人,此时脸色几乎成了猪肝色,一副要杀人的架势。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孔二少。

    就见他狠狠地抹了一把,被占了便宜的脸颊,心里气得直骂娘。

    但这个时候去计较又显得矫情,男人之间,这种事情很正常,高兴起来勾肩搭背,舌吻都不是什么稀罕事,也没有别的意思。

    可二爷却郁闷了,当着他家苏青的面被占了便宜,这让他的脸往哪放,心里顿时憋屈极了。

    一脸委屈地走到苏青的身边,摇着尾巴寻求安慰。

    二爷,被吃豆腐了,苏青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二爷的一切都是你的,现在居然被那个猴崽子给占了便宜,你可不能放过他。最好狠狠地揍他丫的。

    在二爷一副被占了便宜的小媳妇样,缠着苏青给予慰藉的时候,比赛已经结束,观众也陆陆续续地散去,教练和校方领导对孔铭扬和一干球员表达了学校的感谢和奖励。

    在人都散的差不多,苏青孔铭扬和周放拿着书包也准备离去的时候,就听到一声怒喝响起:“死瘸子,滚开,挡着爷的道了。”

    苏青等人好奇顺着声音看去,就见比赛的最后一刻,拦着孔铭扬进球的那高大队长,正对前面过道上的一位女同学呵斥不休。

    被呵斥为瘸子的正是林雪,只见她手里拿着个垃圾袋,正蹲在前面,想来是捡垃圾的。

    散场时候,座位上遗留很多空的饮料瓶,零食袋什么的,也有学校的清洁工在打扫,林雪拿着垃圾袋,想来应该是在勤工俭学。

    以她的穿着也知道家庭好不到那去,能进a大附中,走的应该是特长生的门路,有学习特长,体育特长,音乐特长等等,学校对他们减免一切学杂费用,对于贫困的同学,还会提供一些勤工俭学的机会。

    就是不知道这林雪是以哪方面特长招进来的,看情形绝对不是体育特长,这没什么难猜的,身体条件不允许吗。

    林雪面无表情地看了那人一眼,低着头就让到了旁边。

    可那人估计是今天气不顺,竟然不依不饶,非说林雪将他的鞋子弄脏了,非要她给他舔干净不可,这明显是找茬欺负人。

    后面跟着的一群男生,也在嗷嗷地怂恿,看笑话。

    学校里,无权无势的弱势学生,被那些有些背景的同学欺负是常有的事情,有时候看你不顺眼,一伙人将你拉到无人之地,一阵痛殴那是稀松平常,直到他们揍痛快了,方才罢手。

    如果你说去报告老师或校方领导,得到最好的结果就是,将他们叫到办公室里,训斥两句,再严重些就是叫家长来。

    而家长来了之后呢,好话说一通,然后再为学校捐献点钱财,这事就这么给解决了。

    无端打人的那帮人,并没有收到任何性质的惩罚,反而知道你在后面告状,更会加倍地欺负你。

    所以,这些弱势群体被欺负了,也只能是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吞,谁不会傻到去告状。

    这些私下的伎俩,苏青是再清楚不过了。

    在后面一群男生的大声助威之下,那人也激起了体内的邪恶因子,不舔,坚决不放人,正愁着憋了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泄呢,刚好来个出气筒。

    看眼前这瘸子的穿着,也知道是无名小卒,欺负了也没有大碍。

    苏青见状,神情也冷了些许,但并没有出言相帮,想看看林雪有什么反应,同桌已经半个月了,两人之间交流并不多,但苏青观察这人,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就见林雪并没有像柔弱女孩子被一群男生堵住,言语侮辱之后,通常应有的胆怯示弱求饶,或者满脸气愤,恼羞成怒横眉怒对的表现。

    而脸上不见太多的动容,只是抬头深深地看了那人一眼,眼神空洞无光。

    “你那什么眼神?赶紧地给爷舔干净,否侧你就别想在这混了。”那人被她看得更是怒火中烧,本来以为她求饶几句,心情舒服了,就算了,谁知竟然是个倔的,本来就有一肚子火,当下更是不得了。

    后面的一群男生都觉得这瘸子今天的下场好不多哪去。

    苏青看了孔铭扬一眼,二爷立马就领会了他家苏青的意思,此时的二爷心情舒畅,看林雪也顺眼多了,随即给周小弟使了个眼色。

    得到他二哥指使的周放,走上前去,讥讽道:“怎么地?输了球,心情不爽就拿无辜之人出气,这说出去,面上可没多少光彩啊,估计明天报纸就会登出,b大学生输球输不起,故意拿对方的一名柔弱女生出气,你们说这报道怎么样?

    不过,明天的杂志社一定会兴奋不已,如此吸引眼球的新闻,那可是大卖点啊,然后再来个后续,包括你们学校球员的家庭背景啊,私生活什么的……”

    那帮人还没听完,脸上已经露出惊恐之色,冷哼一声,领着人掉头就走。

    即使再气不忿儿,军长的公子也不是他们当面敢硬碰的。

    那帮人走了之后,林雪投给苏青一个感激的眼神,又去捡垃圾去了。

    周小弟不高兴了,这什么人嘛?帮了她,连句谢谢都没有。

    回了家,苏青进厨房帮着母亲做饭,孔铭扬在进院子之后,就被苏夏给拉走比试去了。

    这段时间,苏夏像是长大了很多,不再像以前,做什么都要跟在她后面,像个尾巴似的。

    反而迷上了修炼习武,时不时地就要拉着孔铭扬比试一场。

    这孔铭扬以前没少招惹他,彼此之间谁都看谁不顺眼,以前是言语挑衅,现在已经发展到了动手动脚的地步。

    每次比试,孔二少这家伙少不了逗弄戏耍苏夏,每次比试结束,给苏夏的印象就是,这次就差那么一点就能赢了这家伙,只要我勤奋用功,要不了多久,就能将这可恨之人,狠狠地踩在脚底下,看他还怎么嚣张?怎么有脸再霸占着他姐姐?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干的,在苏夏心中,要不了多久这个时间概念,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月,每次都是同样的结果,差之毫厘就能干掉眼前这个家伙,可不管他进步有多大,下次比试时依旧是差一点就能赢过他。

    苏夏就这样不厌其烦地,勤奋用功,有所进步,然后再去挑战孔二少,没有任何意外地打败,然后再勤奋修炼……

    苏青看在眼里,却并没有任何表示,心里也不由得赞叹,孔铭扬这手确实高明,充分地激起了苏夏的斗志,以至于奋发图强。

    虽然每次看到苏夏一张小脸气鼓鼓的,心里有些不落忍,但孔铭扬的一句话却让她硬起心来。

    现在受点苦,多些功力傍身,总好过以后遇到危险时,毫无招架之力。

    吃饭时,母亲章书玉说白天苏军打来电话,说他们训练是全封闭的,不能回家,他在那很好,不用挂念他,还说上次苏青给他带的东西,很有用。

    既然苏军说有用,那肯定是派上了大用场,苏青想着是不是再给他送点,但孔铭扬说那里是不允许外人出入,更不允许外人送东西,连训练的地点都是保密的时候,也只能作罢。

    饭后,一家人正坐在客厅看电视,杜翰东打电话过来,说是要他们去参加什么黑市拍卖会。

    孔铭扬听到黑市拍卖会,眼睛闪过一抹古怪。

    而苏青在听说拍卖会上,会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宝物之后,心里也涌起一股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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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国医介绍:
苏青被迫给人顶缸,枪决时,以为这充满悲苦愧疚的一生,终于画上了休止符。然而,却不想会再次重生,回到命运的转折点。这一世,她决定重新来过,不要再有遗憾。踢走逼母亲改嫁的亲戚,医治生还无望的弟弟。从此,一个山村出生的普通姑娘,却是军政要界,古武世家的座上宾。从此,一个身无分文的女人,却成为家产万贯的商界奇人从此,国家安全局,一直空着的s极保密档案,有了它的新主人。从此,一身清冷的身影,身边却美男环侍,诱惑不断。一切只源于重生途中,意外得到的传承,可以从死神手中夺命,在阎王手中收魂。只因,金针在手!小鬼遁走!本文女主成长型!非np!现代励志爽文!本文纯属虚构,架空现代,涉及专业知识方面千万不要较真。喜欢看爽文的亲,喜欢看女强的亲,请放心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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