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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腼腆的胖子     幸福的小农民txt下载     幸福的小农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49.愤怒又无奈的感觉

    149.愤怒又无奈的感觉

    茅草是孙刚家乡常见的一种草。..|com|

    山坡、路边上长满了茅草,春天,茅草刚发芽不久,会长出很多穗,村里人叫做茅芽穗。刚长出来的茅芽穗还被外面的一层皮包裹着,人们从茅草的关节上拔出包裹着的茅芽穗,剥开一层碧绿的外皮,就看到了雪白的茅芽肉了,这时候的茅芽肉非常幼嫩,吃到嘴里甘甜可口,是农村孩子们非常喜爱的零食。他们常常在上学去的路上,一边走路一边采摘这些茅芽穗,到了学校,口袋里都装得满满的,大家比较着谁采摘的大,谁采摘的嫩,互相交换着吃。

    到了夏天,茅芽穗长老了,牙齿咬不动,不能吃了,可以刨根子熬茶喝,主治鼻孔出血,疗效甚好。

    这天,孙刚准备去刨点儿茅草根泡茶喝,可以清热去火。最近天气热,有点儿上火。

    干这种活的必须是身强力壮的人,因为要使出很大的劲,把重重的铁钯举过头顶,再重重地刨下去,才能把钯齿刨到土壤里面去,坚硬的土层被刨开后,再把土里面密密麻麻的草根弄松了,用手抓出来,抖擞了上面的土,放在旁边的筐里,然后带晒干了,用于熬水,当茶喝。

    拿起一根茅草根在身上擦了擦,就放进嘴里,一股甜味充满味蕾。这是孙刚小时候的零食。

    一会儿就收获了不少,回家洗净晒干后就可以了。

    ,孙刚打算去县城找赵涵,顺便给家里的獐子“上户口”。毕竟是国家保护动物,如果被人捅上去,靠孙刚是保不住俩獐子的。

    孙刚先去了农业局,相关人员说:野生动物保护这是属于林业局的工作范畴。没办法,孙刚只好又跑到林业局去办理相关证件。

    林业局里面工作人员的态度让孙刚极其愤怒,可是又毫无办法。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孙刚来到林业局,问了门卫,找到了野生动物保护办公室,里面有3张办公桌,只有两个男的在聊天。其中一个男的看了孙刚一眼,又接着和同事。

    没办法,孙刚只好主动问了一句你好,请问动物上户口是在这儿吗?”不跳字。

    “上户口找公安局,找到我们这儿来了。”其中一个懒洋洋的回着话。

    “我需要的是给野生动物上户口。”

    “嗯?动物?”看样子这人来点兴趣了。

    “獐子。”

    “这私人拥有是违法的……”他刚说完,旁边那人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着。

    孙刚的听力很不,隐隐约约听到“罚他款……没收……很好吃,”等字眼。

    孙刚这才明白,这两人打定主意是想在他身上捞外快了,而且还是直接罚款、没收。

    趁着他们俩还在一旁窃窃私语,孙刚转身就走。

    等那两人反应,孙刚已经不见人影了。

    孙刚以前也有遇到这样的情况,当时是上大学转户口,繁琐的手续和程序占用了很长,甚至好几天,而且还要来回奔波。而且东家让你找西家,西家推你找南家,南家直说管我p事!

    到zf部门办事确实是一个“难”、“烦”。

    孙刚终于体会到这种既愤怒又无奈的心情了,只好另想办法了,实在不行就让它们呆在空间里不出来了,虽然里面的世界很美,但是孙刚总有一种把它们囚禁起来的感觉。

    收拾一下心情,孙刚开着车赶去赵涵的单位的楼下,差不多快到了她们点。

    把车停在电业局附近,孙刚没有下车,点了一支烟,慢慢的抽着,似乎是陷入了某种遐思之中。回想着刚刚的遭遇,这种情况太常见了,只是平头百姓,并没有牛x的后台。

    想着想着,就慢慢了。

    刚下楼的赵涵看到不远处的车子,仔细一看,是孙刚的,走慢慢的走近。还有断距离的时候,却隐约看见他一个人坐在车里抽烟。她走敲敲车窗,“孙刚,孙刚……”

    孙刚一直都是微微蹙着眉,烟雾笼罩了他的脸。赵涵叫了好几声都不见孙刚有反应,有点奇怪。

    车里隐约传来的是音乐声,赵涵看着孙刚那神情,心里微微有了点底,她再敲了敲,高声喊道孙刚,孙刚”

    孙刚这才回过神来,见是赵涵,他把玻璃降下来,“小涵,你啦?”

    “又听上了音乐了,我叫你半天也不见你有反应。”赵涵娇嗔道。

    孙刚微微一笑,这才抬手把音乐关了,摁灭烟蒂,打开车门。

    赵涵却退后几步远,皱眉道回事,在车里抽这么多烟也不开窗,车都要着火了。离我远点,离我远点,你先把烟味除一除再靠近我。”

    “出了事儿啊?”赵涵很少看到男这么蹙眉纠结的。

    孙刚把刚刚的遭遇给女友说了一遍。

    “唉,这种事情很常见,让我爸帮你办。”赵涵说道,“走吧,我们回家。”

    赵涵上了车,车上还有很大的烟味。

    “你以后少抽点儿烟啊,对身体不好。”赵涵孙刚一般是心情不好才抽烟。

    “嗯,我。”

    车速不快,现在是期间,路上自行车和行人很多,还有好多出夜市的小摊贩推着流动小车,现在正是他们出摊的好时机。

    傍晚四周的大山缓缓释放的暮『色』把县城从容合围,公路两边的路灯渐渐亮了起来,散发出昏黄的光芒。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赵涵家楼下。

    “小刚来了,”赵妈看见和女儿一起进门的孙刚,“听涵涵说你出门了。”

    “嗯,是的,去部队上看我哥哥和嫂子去了。”孙刚把手里带来的舟山特产放在茶几上。

    “来了就别带了,你先坐着,我去做饭。”赵妈围着围裙,手上还沾着水珠,看来刚才是在洗菜。

    “嗯,阿姨你忙。”虽说赵妈让别带来,但是孙刚不能当真,礼多人不怪嘛。

    门,不是白上的,上门应该投其所好,带一些礼品。至于是今年过节不收礼,还是收礼只收“脑白痴”,这些个并不重要,只要和他们家的“内『奸』”(女友)好好一合计,“暗算”两个五十岁的老同志还是绰绰有余的。烟、酒、茶,喜欢就送,缺就送。差点忘记说了,切记一点,别送假货。

    赵爸也爱好喝茶,孙刚专门带了“蓬莱仙芝”给他,赵妈喜欢摆弄些吃食,孙刚在东沙买的鱼胶、香干之类送她。

    孙刚坐在沙发上和赵涵讲述着去岱山游玩时的情景,弄得她大叫不公平,说孙刚没有带她一起去,这么美好的景『色』独享。最后,孙刚只好答应以后又机会带她一起去玩儿,这才作罢。

    “叔叔了。”孙刚看见赵爸推门进来,赶紧站起来打招呼。

    “嗯,小刚来了啊,赶紧坐吧。”赵爸在门口换上拖鞋,把手里的公文包递给女儿。

    “爸,你不,今天……”赵涵和爸爸讲了一下孙刚今天办事遇到的情景,那语气大有给孙刚出口气的意思。

    “傻丫头,这种事情还少见了啊。”赵爸溺爱的拍拍女儿的头,回过头来对孙刚说道这个事我给你办,你给我讲讲你是弄到的。”

    “我在山边玩,遇到一个被夹子夹住的母獐子,身边还跟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家伙,要是不带回家的话,它们活不了多久的。”孙刚只好说是在家附近的山上救的,不可能说是在舟山,不然这么远带回家,连火车都不让上,别人又不他有空间。

    “嗯,咱们县山上有很多珍稀的野生动物,大部分都逃到山里头了,这种情况还真不多见。”赵爸。

    就这么一说,把孙刚惊了一身冷汗,现在靠近人类居住的山上,真是没多少稍微大一点儿的野生动物了,更何况是獐子。

    ……

    ……

    “好了,吃饭了。”赵妈正端着盘子往餐桌上放,孙刚赶紧起来洗手帮忙端菜。

    吃完饭,赵妈收拾桌子后,让赵涵带着孙刚出去玩,孙刚说在家陪陪两位未来的丈人丈母娘。

    孙刚曾有一个,半年的周日必去他女家,她父母对他总是盛情款待,面带笑容,最终却“横刀留爱”,最后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那家伙除了吃饭,都是关上门和女孩子甜甜蜜蜜,虽然不敢出轨,但也总是将二老拒之门外。

    后来那家伙想想也真是愚蠢,应该和两位老人多多交流,你去他们家的目的绝不是泡妞,而是“泡”他们家的两老。除了他们的女儿外,还得让二老觉得他好,让他们家里所有人都觉得他好,这不就是广告里说的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所以,孙刚不敢走那家伙的老路,有事没事陪着两位坐着,虽然对于孙刚来说,有点儿不自由,但是为了以后的幸福,忍了。

    孙刚在赵涵家里,一直和她保持着恰当的距离,如果关上门和人家的女儿亲热,当爹**一定气得要死。可当面搂搂抱抱也是要不得的,即使为了表现出两人破釜沉舟的勇气,也绝对不能害的两位老人出门散步吧。

    149.愤怒又无奈的感觉

    149.愤怒又无奈的感觉

150.在女友家过夜

    150.在女友家过夜

    送走了一个静谧的夜晚,迎来了一个美丽的早晨。..|com|

    翌日清晨,孙刚早早的就醒来了,长久以来的生物钟影响着作息。

    一夜无话,没有和女友睡在一间房,也没有所谓的半夜跑到女友房间里。孙刚在客房睡了一宿,本来晚上是打算回家的,在赵爸赵**挽留下最后住下了。

    “叔,早啊。”孙刚走出客房门,看见赵爸在客厅里看报纸。

    “小刚,早啊,起那么早啊,”赵爸看了一眼刚出房门的孙刚,现在的年轻人都是睡到父母喊才起床,这小伙子起的蛮早的,也是才刚刚起来。

    “习惯了,在家都是这个点起床。”孙刚谦虚道,“叔,我下去跑一圈去。”现在每天早晨起来锻炼一圈成了必修课。

    “嗯,这个习惯不。”赵爸点点头。

    县城的早晨是悠闲的,那些年逾花甲,两鬓斑白的老人们此时却慢条斯理,不慌不忙。他们络绎不绝地来到公园,有的舞剑,有的缓步慢跑,有的打着太极拳……气定神闲,安逸自在。

    像孙刚这么大年龄来晨练的人还真没有,最不济也是中年人,几个老年人像看猴似的,把孙刚看的很尴尬,他只好到淮河边,顺着河堤慢跑。

    河堤上也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晨练,孙刚就在河堤上跑了一会儿,额头上微微出汗。就势在河堤的墩子上坐下来歇一歇。

    正无聊的四处望着,孙刚了一个熟人,那是他初一的一个老师。

    当时他就在上大学,估计是工作后,让他把家搬到县城来了。

    孙刚没有上前去打招呼,毕竟现在十几年了,他还真不一定记得孙刚这么个学生。

    但是孙刚记得他,他鼓励过孙刚。

    当时,作为小孩子的孙刚没有系统的学习过画画,但他喜欢画,没事的时候,就看着连环画,照着人家画的样子学,各类纸上都是他练习画画的地方。

    因为学校里没有美术教师,就不开美术课,老师和同学们都不善于作画。

    学校里要出黑板报了,全是写的字,没有一幅画,显得很单调,有一天这个老师偶然孙刚会画几下,就让他在黑板报上画。

    起初,孙刚也挺紧张,怕辜负了举荐老师的希望,怕丢人。

    这位老师就鼓励他,不要紧张,画不好重新画,反正黑板是可以擦掉的。你敢画,这就说明了你比其他同学强,你要学会。就是这几句话鼓舞了孙刚,至今他的谆谆教诲孙刚还铭记在心。

    于是就在黑板上反复画,画得还是不满意时,就擦掉再画,画了无数次以后,才基本满意了。

    可是,虽然孙刚基本满意了,老师和同学们能满意吗?

    他画好了第一个黑板报的刊头以后,就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着老师和同学们的评价,虽然也觉得我画的不样,但黑板报上有画总比没有画好吧,就得到了大家的基本认可。

    从那次以后,班上黑板报的报头都是孙刚来画,直到上了初三,因为考高中的压力,孙刚渐渐的放下了这个爱好,转入努力学习中去。

    直到升上高中,就再也没见到这位老师,孙刚心里一直很感激他,虽然他可能不记得了,但是正是他的鼓励,才让孙刚鼓起勇气。

    对于给过帮助的人,孙刚一直铭记在心,看着那位老师尚且硬朗的身体,孙刚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老师,谢谢你

    那位老师慢慢在孙刚的视线消失,孙刚也不早了,就起身离开了。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一生之计在于勤。”早晨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充满生机,充满期待……

    过了一会儿,小城的早晨热闹起来了。汽车、摩托车的喇叭声和自行车的铃声交织在一起,很像一曲交响乐。有的急不可耐地“叭叭”『乱』叫,有的慢条斯理地“嘟嘟”叫唤,还有的“叮铃铃”清脆悦耳……

    人如『潮』,车如流,的、上学的,纷纷涌上了街道。骑摩托的、开小车的,无一不是风驰电掣,步行的无一不是脚步匆匆。

    小们穿着校服,带着红领巾,匍匐在家长的电动车后,向学校驶去。

    最忙碌的还要数那些摆摊开店的生意人了,有的忙得热火朝天,应接不暇:有的忙着搬货摆摊,直喘粗气;有的忙着拖地擦窗,恭迎顾客……

    小贩的叫卖声也是此起彼伏,各具一格:有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胡辣汤……千层饼……”,有地地道道的本地腔包子、油条、稀饭……”;有拖声曳气的“卖——豆——腐——哦。”,有语气急促的“卖豆浆卖豆浆”。

    途中经过一个菜市场,里面水泄不通,带着『露』珠的新鲜蔬菜,欢蹦『乱』跳的鱼虾,勾住了买菜人的脚步,小摊前展开了一阵阵讨价还价……

    回到赵涵家里,赵妈已经起来了。他们家早餐一般都是在外面吃的。

    孙刚就带着洗漱完毕的赵涵出去吃早餐,然后送她去。

    过了不久,就接到赵爸的,说是证件办好了,让孙刚去他办公室拿。

    “小刚,獐子属于野生动物,所以一般不能私自收养,所以给你办了一张养殖证书。”赵爸给孙刚解释道。

    “嗯,没关系的,叔,”孙刚赶紧道谢,“只要没人来找麻烦就行。”

    “这个你可以放心,不会的。”赵爸可以保证这一点儿。

    这证书的学名叫“动物饲养登记证书”,上面列有十几个项目,包括饲养单位(户)名称、饲养地点、动物种类、购进(自繁)、购进地点、有无检疫消毒证明、防疫种类、防疫等等。

    下面有林业局和农业局的公章,原来野生动物属于林业局管理,养殖獐子就属于农业局的事。

    “嗯,谢谢叔,我打算现在回家,你和我阿姨说一下。”孙刚道谢及道别。

    辞别了赵爸,孙刚给赵涵打了个,就开车回家了。

    150.在女友家过夜

    150.在女友家过夜

151.撞见鬼了?

    151.撞见鬼了?

    俗话说:远怕水,近怕鬼。..|com|

    远怕水,说的是农村人出远门谋生时,在路上遇到了河,河上没有桥和船,又不河水的深浅,不敢淌水,过不了河,进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家乡也有河,河上也没有桥和船,但他们熟悉环境,河水的哪个地方深,哪个地方浅,可以淌水过河。后来人们用河水深浅来比喻做某一件事情,意思就是掌握了情况,可以得心应手地把事情处理好。

    近怕鬼,说的是本村的人死后,都把死人埋在哪里了,埋死人的地方阴森森的,人们路过哪里时,会感到害怕。平时听到许多关于鬼的故事,故事中的情节都与埋葬死人的地方有关,所以当夜间一个人走在发生鬼故事的地方时,会感到不寒而栗。去远处了,看到哪里的村子旁边也有很多坟,但平时没有听到哪个村子里关于鬼的传说,就不害怕了。

    与大多数人一样,孙刚在少儿时期很也怕鬼,尤其是在夜间,更怕。当孙刚一个人走到听说有鬼的地方时,觉得头发和身上的毫『毛』都直了起来,也不敢左顾右盼,大人们说左右肩膀上有两盏灯,头歪一下,会把灯吹灭,有灯时鬼不敢近身,吹灭了灯鬼就会缠上来了。更不敢转过头去朝后看,大人们说,如果回头看到鬼在你的身后,会吓死人的。

    那个时候,农村说鬼故事的人很多,夜晚没事干,小孩子们就经常集中到村里场院里,一遍一遍地听大人们讲鬼的故事,听了害怕,但又想听。每次听了半夜关于鬼的故事,在回家的路上行走时,就会觉得周围有鬼,感到背后有脚步声,精神一紧张,就会觉得头发梢子竖了起来,脚步就会越走越快,有时甚至小跑起来。

    孙刚村子的西北边是一道岗,附近村子的人都把那个地方叫做大岗头。大岗头的西边是一个叫皮柳树村的地方。原先,村子里的死了就埋在哪里,同姓人死后,埋在一个地方的坟叫族坟。

    少数外姓人和没有后代的人死掉以后,埋在一起的坟叫『乱』葬坟。大岗头就有不少『乱』葬坟,村子里关于鬼的许多传说就发生在哪里。

    听大人们说:,皮柳树村子里有一个叫他爷的人,胆子很大,不怕鬼。有一天,他从亲戚家帮忙干活,吃罢夜饭,路过大岗头的『乱』葬坟时,已经是黑夜时分了,天漆黑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在异常寂静的夜空中,他听到了一个怪异的声音,那声音说:背背背背他是鬼在,就说:好,背背就背背吧说着就蹲了下来,让那个鬼爬上了他的背上。

    他站起身,用手紧紧抓住了鬼的双手,大踏步的往村子里赶去。一路上他和鬼都没有讲话,到了村边,鬼说:村子里人多,我害怕,下来吧他说:不要下来,天冷,进村烤烤火再走鬼要从他的背上挣扎着下来,他不放手,鬼多次挣扎也没用,只得继续爬在他的背上。到了村里边的家里,看到屋子的人正围在一起烤火,他说:都在啊,今天我背了个鬼,让你们看看稀奇众人一看,他背上有一块已经腐朽了的棺材板子,棺材板子上的两颗钉子牢牢地挂在他的衣服上。

    他把背上的棺材板子放下来,说:这棺材板子也能成精,怪了说罢扔进火堆里烧了。

    尽管孙刚这一生只命运,不人死后有鬼,但孙刚昨天晚上之前,遇到的一件事至今都让他『迷』『惑』。

    社会上流传着撞鬼一说,难道那天他真的撞到鬼了吗?

    昨天挨黑的时候,孙刚去村子西边河里去洗澡,平时都是和村子里的一些大人孩子一起去一块回,这天去的比较晚,在天刚擦黑的时候往村子里走去。

    河叫五里河,离孙刚村子有差不多一里远,中间是一块块水田,河边是一块块沙土地, 平时洗完澡穿着长裤的孙刚直接就是从田埂上,这是近路,很快就可以回村。

    昨天孙刚穿的是大裤衩子,大家都,夏天田埂子上的草正茂盛,要是穿着裤衩子过田埂,回家腿上肯定都是被茅草剌的血道子。而且草丛里都是蚊子,孙刚也不想喂蚊子。

    没办法,孙刚只好走大路,大路要绕过稻田,距离有点儿远,至少多了一两倍的路程。

    孙刚一个人走着,经过了一块花生地,地边有一座坟,靠着大路。

    天差不多黑了,孙刚一个人经过坟地时有点害怕,就低着头,急急忙忙地往村子里赶。

    可是,当孙刚走到那座坟的边上时,头突然轰的一下,瞬间孙刚的腿也软了,当即觉得晕了,一下子蹲坐在了地上。

    这件事自发生到结束,大约只持续了几秒钟,孙刚蹲坐下来以后,随即又站了起来继续赶路,头一点也不晕了,象正常人一样。

    后孙刚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爸妈,当时爷爷『奶』『奶』也在孙刚家里,他们说那座坟是下庄某某家的坟,『奶』『奶』说是因为孙刚走的太急,与刚从坟里出来的鬼撞上了。

    对于『奶』『奶』说的话,孙刚觉得不可思议,是新世纪的大学生,一直不信世上有鬼神。

    但是孙刚的『奶』『奶』却是一位标准的“鬼神”信奉者。『奶』『奶』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在孙刚的村子里,她是大家公认的最善良的。『奶』『奶』经常坐在院子里给大家讲“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鬼故事,一个人只有行得正、走得直,他才能真正获得内心的圆满,而人一生所追求的,就是内心的圆满。

    孙刚虽然不像『奶』『奶』当年那样对鬼神顶礼膜拜,但他心里对这种事物都存有一分敬畏。

    后来孙刚的『奶』『奶』说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一是哪里的坟大家早已,并在哪个地方经过了很多年了,一次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的事情,这一次是天快黑了,孙刚正巧走在坟的边边上,坟在东边,孙刚在西边,他自北朝南走,走到坟边上时,孙刚与坟的距离不到一米远,说是与刚出门的鬼撞上了,似乎也象那么回事。

    二是除了孙刚那一次感觉晕之外,以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感觉的晕厥。

    如果孙刚发生过两次以上类似的晕厥,可以怀疑是他身体上的原因所致,但是仅仅发生了这么一次,而且恰恰是发生在坟的边缘上,就会有此联想了。

    更何况,孙刚又空间的存在,身体上应该没有问题。

    本来还没事儿的孙刚,却被***话说的心里『毛』『毛』的。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的,感觉脖梗后面凉飕飕的。

    孙刚的『奶』『奶』看着孙子精神恍惚的样子,就对孙妈说刚娃他**,去给他喊喊吧。”

    “嗯,好。”

    在农村这种已经形成习惯,加入谁的孩子被吓着,或者晚上梦中惊醒,孩子的妈妈和『奶』『奶』会一起“喊魂”。

    孩子因惊吓而闹病,在科学不发达的时代认为“丢了魂”,就给孩子喊魂。

    一般是到达受惊吓的地方,一个孩子的『奶』『奶』在前面拿着孩子的衣服,张开衣服,象征『性』地一张一闭,然后挟于腋下,喊xxx,吓的赶紧吧。”,孩子的妈妈就跟在后面答应啦,啦。” 表示魂魄已被系住。一路上复呼应一遍,则认为灵魂已经复体。

    小时候经常在村子的水沟边,堰塘边听到这种叫喊。都是小孩子夏天洗澡,在水里不喝了水,要么就是从稍高处摔落。还有一些无法解释的奇异事件。老人们都会把这些奇异事情归功于“鬼神”。

    “『奶』『奶』,妈,不用了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孙刚感觉有点丢人,小时候还无所谓,被大人抱着,现在跟着『奶』『奶』和妈妈去“喊魂”,他还真做不出来。

    “你这孩子,喊喊又不少块肉……”

    孙刚明白,“喊魂”是农村老人家的心里的一种寄托,孩子出了事,喊一喊。当然有伤的还是会先去医院,等伤好的差不多了,才“喊魂”。

    晚上,孙刚被这个事情弄的毫无睡意,看着房间内黑忽忽的一片,孙刚只好钻到空间里,在空间里面孙刚就是神,也不会有担心害怕。里面温度很适合睡觉,就是亮了点,空间没有夜晚。

    第二天一大早,孙刚醒来,还在空间里面,闪身出来,锻炼一下身体,回到家中只有爸爸在院子里。『奶』『奶』和妈妈带着他的衣服,果然一起去了那块坟地给孙刚“喊魂”。

    孙刚到厨房里,孙妈已经把米下锅,小火熬着稀饭,于是孙刚动手炒了几个青菜,热了一下馒头,把爷爷叫到前院,等『奶』『奶』她们吃饭。

    不大一会儿,孙刚的妈妈扶着『奶』『奶』进了大门,他赶紧打水让她们洗一洗。

    “『奶』『奶』,你歇歇,我给你盛碗。”孙刚的『奶』『奶』是小脚,肯定累了。

    “没事,『奶』『奶』不累。”孙刚的『奶』『奶』疲倦中带着笑容,能为孙子孙女做点儿,就已经很开心了。

    『奶』『奶』一直是这么善良的人。

    ps:这件事是胖子在高二暑假期间遇到的,真人真事,后来还去了医院检查了身体,至今不得其解。

    151.撞见鬼了?

    151.撞见鬼了?

153.庄稼地里的美食

    153.庄稼地里的美食

    日子慢悠悠的过,转眼最热的季节就要了,再过一段就该秋收了,那也是一年中最忙碌的季节。

    这个季节,孙刚经常去田地里打打牙祭,解解馋愁。

    馋愁,意思就是因为馋而不得引起的愁绪。

    北方的庄稼大都是一茬的,孙刚的馋与庄稼又有极大的关系,好些馋着的,会在不是季节的时候无法寻觅。

    煮『毛』豆、豌豆角也是这个季节的美鲜,清甜爽口、娇嫩鲜美。农村的孩子更会吃,在田地里挖个坑就能吃到烧『毛』豆、烧山『药』、烧玉米、烧红薯,拣起来用手一抹,吹吹土灰,焦糊香味、野味浓郁。

    嘴馋的孙刚来到家的地里,这块地一亩多,一半是黄豆,一半是玉米。

    地里到处是“叽叽叽叽”的叫声,这都是蛐蛐的叫声。

    蛐蛐是否和黄豆有渊源,孙刚说不准,但可以肯定的是,黄豆地的确是蛐蛐赖以栖息的“家园”。

    地里到处一片绿油油的,尤其是玉米,已经长到了一人多高,结出的大玉米棒子吐着胡须,看上去煞是喜人。

    匝匝的玉米秆挤搡着,秆间鼓胀的玉米穗,青青绿绿的,向人们展示着请功。

    豆秆上豆叶还泛着绿,豆角一嘟噜一嘟噜,豆秆下,一些干枯的叶子密铺了地上一层。

    黄豆也快熟了。这片黄豆地,牵扯起了孙刚年少时的童趣、乐趣,怀念起了那成片成片的黄豆地。

    在黄豆地由墨绿变成黄绿时,蛐蛐也长大了。夏秋之交,由于蛐蛐的“叽叽叽叽”叫声连贯而且响亮,使得那片黄豆地格外喧闹。

    这时,捉蛐蛐也就成了每个小孩子们的最好。

    当然,逮蛐蛐前是要先编好笼巢的。

    一般蛐蛐笼分两种,都是用高粱秆扎成。一种是小的,形似“鸟巢”,只是它只有拳头大,用高粱秆顶头劈成细篾编扎而成。别看它小,但却费工夫。编前要将细蔑依次按圆形扎在土里,然后有次序地绞编,最后是封口,上下要各留出一个圆口,再用较短的细蔑松松扎住,待捕获的蛐蛐出入。装盛蛐蛐的另一种笼巢较大,形似元宵节打着的灯笼,是用高粱头、圆秆绑扎而成,方形,也有出入口,可挂可提。

    蛐蛐的“房舍”修好了,但在逮前还得备好一种器具。在筷子笼里拿两根筷子,将方头边角锯割成一排一个个挨着的齿状豁口。这些准备就绪,逮蛐蛐就可以出发了。

    骄阳下的黄豆地一望无际,逮蛐蛐的最好是在中午。早上,『露』水重;晚上,光线不好,因此,当艳阳高照时,蛐蛐爬上豆秆上头,振翅高歌,这时玩伴们就分散开各自行动了。

    循着一个方向的叫声,慢慢前移。

    蛐蛐的叫声很响而且很长,尽可以向声源地稍稍弓身找豆秧空隙移动脚步。

    快接近了。突然,蛐蛐的叫声停了。

    此时,不能动。

    若蛐蛐感到有异常,就会跳到豆秧里,由于它的肤『色』和豆秧相同,你就很难分辨出它的踪影。

    稍停三、五分钟,如果蛐蛐还不再叫,就得拿出准备好的两根齿状器具,齿对齿来回轻轻滑磨,它就会发出极象蛐蛐的叫声。蛐蛐听到同伴们鸣叫,也就放松警惕,继续鸣叫起来。

    于是就可以在豆秧间找到鸣着的蛐蛐。此时,装好器具,双手合成弓形,将豆秆枝头的蛐蛐扣住。

    当然,有时失手,还得在豆秧里翻腾寻觅。蛐蛐的嘴呈齿状,不停地动,它最多夹你一下,无碍。

    这时候将战利品装到笼巢里带回,捕蛐蛐的过程就算完成了。

    蛐蛐带回家,另一种喜悦也就美滋滋来了。

    将蛐蛐装在拳头大的“鸟巢”里,再塞上一二片树叶,封好口,装在衣服口袋里。

    这样,蛐蛐就会在你与人闲玩时,发出“叽叽叽叽”的叫声,美羡他人。当然,你也可以将蛐蛐装在灯笼似的格笼里,大大咧咧地在同伴面前走来走去,炫耀你的成就。

    有时为了也让家人及同伴分享的快乐,也可以直接将蛐蛐扔到瓜蒌等秧架上或树枝搭起的凉棚上,这样,大家就可以在乘凉的晚上,在甜甜的睡梦中,在并不富足的日子里,听到雅致美妙的蛐蛐声了。

    儿时的童趣,现在想起来真的很好对付。

    ……

    ……

    孙刚家乡种植的黄豆很多,黄豆可以做豆腐,豆腐是家乡人家过年的必备食品。春节前,每家都要做一至两板豆腐,把豆腐切成一斤左右重的方块,放在水缸里,用井水浸泡着,如同江南用水浸泡年糕,吃的时候从水里捞出来,一两个月不会坏。

    黄豆可以拿到集上换食油,换人民币,因此,家乡的人们非常喜爱那些金灿灿的颗粒。

    小时候,在路边地头,捡一些柴火,点起一堆篝火,把未成熟的黄豆连秧子一起放在火上烤,他们把这过程叫“烧『毛』豆”。

    『毛』豆即没有晒干的黄豆,准确地说,是黄豆还没有成熟,包在豆荚里的豆粒。

    这也是孙刚小时候梦里经常出现的好吃的,想起来直流口水。

    一般烧『毛』豆总有四五个小孩,烧完后大家会公平地分成四五份,其余的埋在土里的和灰里的就大家一起去捡,谁捡得多就归谁。『毛』豆虽然好吃但吃完后形象很差,因为满脸满嘴都是黑『色』的灰。

    有时候丢几根玉米棒子进去,还没烤熟,就迫不及待的扒拉出来,也顾不上烫手,扒开叶子就啃,往往里面还是生的,不过吃起来也是甜丝丝的。

    每次伙伴们烧好、吃好、捡完了『毛』豆,就会每个人的脸上、手上都是黑乎乎的灰烬,这时候大家都会互相看看,然后再相视一笑,神情中透过一种兴奋和满足。

    他们要离开烧『毛』豆的火堆了,担心火堆里面还有零星火种,怕这些零星火种导致庄稼起火,造成损失,就脱下裤子,往火堆上撒『尿』,用『尿』把火堆浇灭,才拍拍沾在衣服上的灰烬,放心而去。

    想着想着,孙刚就怀念当时的情形,漫山遍野的疯跑,跑累了就找吃。

    于是,就在自家地头上,捡一些枯枝烂叶,点着后,就在地里拔几颗黄豆秧子,把整株的黄豆秧放进火堆,一会儿,豆秧也被烧着了,一会功夫,就响起噼噼叭叭的声音。

    烧到一定的程度,豆粒就会从豆荚里掉在火堆里,掉在火堆里的豆粒是熟的。

    看火候差不多了,孙刚用脚把火踩灭,然后脱下衬衣,拿在手上当扇子,忽忽地扇去覆盖在豆粒上的灰烬,豆粒『露』出来了,就开始一粒一粒的捡起来,一边吃一边往衣服口袋里面装。

    刚捡起来的豆粒软软的,吃到嘴里有筋骨,豆粒放久了会干,吃在嘴里会发出咯嘣咯嘣的响声。

    孙刚把衬衣的袖口绑好做成袋子,去地里摘了不少『毛』豆荚,准备回家用盐水煮。

    这是南方人的吃法,南方也吃『毛』豆,他们从还长在地里的黄豆秧上,直接摘下那些颗粒饱满的青豆荚,放入锅里用水煮了,再放少评盐,盛出来放到盘子里,既好看,营养又好,是招待客人的一种好菜。

    忙活完,就看到玉米地的玉米棒子,看到这玩意儿自然眼馋起来,这个时候的玉米棒子最好吃了,不管是煮着吃还是烧着吃都倍儿香脆,越嚼越有滋味。

    现在玉米棒子还没有成熟,根本经不起放,要现摘现吃,所以孙刚没打算摘多。三下五去二就掰了十几根下来。每一个都比孙刚的胳膊粗,这地里也被孙刚洒了空间水的,玉米大豆的长势都不。

    看到玉米苗,孙刚又想起了一个好吃的,那就是玉米杆子。

    小时候,就拿它当零食吃,孙刚这里没有种甘蔗,那时候都是拿这个叫“甜杆”。

    一听说爸妈要到地里去掰玉米,孙刚和哥哥也会尾随而去。地里的玉米掰完以后,孙爸就会用镰刀锁掉秸秆,偶尔怕两个干渴,就会很熟练的削掉一棵玉米秸的两头,接着嘴一努,去,吃甜杆去。

    孙刚和哥哥也毫不客气,先用门牙把外皮一点点撕去,而这时候不争气的口水就会肆无忌惮的顺着口角奔流下来,而且他们也是再也无心挪窝,索『性』就窝一屁股做到地边上,吧唧吧唧的嚼起来,那个美啊,真是不得了。

    孙妈也会大声呵斥,把铁锨拿,让他们坐上去,地气钻进去会做病的,孙刚和哥哥也会垂着眼皮,自顾自的吃完一大气儿之后再去理论。

    爸妈偶尔也会瞄上他们一眼,嘴角的满意轻易是不会被任何人察觉的。

    盛夏的玉米杆由于雨水旺盛而汁水充盈,吃起来青气味道很浓,甜味比较足。

    而过十一的玉米杆,由于那当晚雨水稀少,叶片干枯,玉米秸也就失去了储存甘甜的勇气了,吃了如嚼棉花套,糠瓤子,没有嚼头。

    可是如果你太贪嘴也会惹麻烦,吃多了会上火烂嘴角儿,也经常发觉的嘴角很疼了。

    长大以后孙刚才,这本来是由于甜食容易使人上火而引起的。

    153.庄稼地里的美食

    153.庄稼地里的美食

154. 毛豆和玉米

    154. 『毛』豆和玉米

    孙刚用衬衫兜着玉米棒子和『毛』豆,就这么光着膀子回家了。(..|com|_%%)

    “你这孩子,都还没熟,你摘它弄啥呢吗……”孙妈看到抱的,就他“馋愁”来了。

    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大好。但孙妈总能变着花样给家人解馋,红薯、玉米、『毛』豆、花生在那个时候的生活中既是粮食,又是零食。

    比如红薯,煮着吃,烤着吃,晒成干吃。

    比如玉米,除了平常的蒸煮,还能炸成爆米花。

    比如『毛』豆摘回家,孙妈会素炒,偶尔也炒肉,但孙刚最喜欢的还是带荚的水煮『毛』豆,洗净,盛在锅里,放些盐,然后煮几分钟,取出装盘,十分简易。

    那时每年到了这个时节,隔三差五家里就飘着豆香。孙刚和哥哥每天中午放学回家,便循着香味钻进厨房,一盘热气腾腾的『毛』豆静静地搁在饭桌上。

    俩手上抓一把,嘴里咬一个,豆便从荚里崩到了嘴里,一个一个次第溜到了肚里。豆荚天女散花般撒了一地,也不管不顾。

    等到吃完午饭上学时,又抓一把『毛』豆塞进兜里。有说有笑,剥着『毛』豆上学去。途中遇上村里的伙伴们分几个,人越走越多,一路欢声笑语。等到了学校,衣兜早已空了。

    长大后,孙刚吃过大学附近小吃店的水煮『毛』豆,也品尝过城市路边夜宵摊的水煮『毛』豆,加了糖、大蒜、姜、五香、八角、桂皮、辣椒等佐料,吃在嘴里,香甜咸辣聚集在一起,舌头被众调料味包围,味蕾混淆了,不知何是豆味,何是咸味?

    愈加觉得妈妈做的盐水煮『毛』豆是世上最好吃的水煮『毛』豆。

    想着这些趣事,孙刚嘿嘿一笑,就去厨房张罗着煮『毛』豆和玉米棒子。

    先将『毛』豆洗净,用盐搓『毛』豆,『毛』豆上的细『毛』就会搓掉,这样更容易入味。盐搓之后倒入水浸泡一会儿,用剪刀剪去『毛』豆两边的角角。

    起锅烧水,水中放入盐,这个要看个人喜好,有些喜好吃五香的,就放花椒,八角,桂皮,小茴香,辣椒等调料。孙刚就喜好吃盐水『毛』豆,这样接近原汁原味。

    水开后,将『毛』豆倒入沸水中,滴几滴菜油,不要盖锅盖。待水再次变沸后,煮几分钟。捞出来,直接放入凉水中放凉,这样煮出来的『毛』豆『色』泽很翠绿。

    『毛』豆如果不敞开锅盖的话颜『色』会很难看的,就会失去鲜嫩的绿『色』。

    这样煮出来的『毛』豆既好看又好吃。

    渐渐的,就有一股奇妙而诱人的香气弥漫在了整个的厨房,陈芳简直是垂涎欲滴了。

    煮好的『毛』豆,卧在白底青花的盘里,一股豆香弥散开来,让人垂涎三尺。

    孙刚迫不及待的捻起一个『毛』豆,丢进嘴里,咸咸的,脆脆的。

    如果吃不惯脆脆的『毛』豆,又不在乎翠绿与否的,可以在沸腾3分钟后,盖上盖子,用水的温度闷熟就可以了。

    『毛』豆在低脂肪的同时也含有丰富的钙质。并且由于它也有降低胆固醇的作用,对那些为高胆固醇而烦恼的美国人是一个很大的喜讯。还有由于『毛』豆有丰富的蛋白质,有些素食者或减肥者都用『毛』豆来代替肉类。

    『毛』豆是蔬菜中唯一所含的蛋白质,脂肪及碳水化合物和鱼及火腿所含的含量差不多。同时除了微量元素含量非常丰富之外,而且维生素的含量比鱼还要多。

    所以『毛』豆也被列入动物『性』食品的范围。它的丰富的钙质和植物纤维也可以被说成是浓缩蔬菜,而由于维生素c的含量和柑橘一样丰富,所以也可以被称为新鲜水果。

    『毛』豆煮完之后,孙刚开始煮玉米。

    先把玉米棒子的外皮扒掉,煮玉米要留下内皮两三层和须子,煮好的玉米味道特别清香。

    孙刚家的玉米棒子是甜玉米,不是粘玉米,粘玉米就是上面黑一块黄一块那种,吃起来有种糯糯的口感。

    锅里只加水,不加任何调料,直接开煮。

    那煮熟的玉米棒子上的颗粒黄黄的、光泽就跟黄水晶似的。

    自家的玉米吃着放心,没有添加任何不利于健康的。

    大街上经常会看到有人支起炉子卖水煮玉米,距离很远就能闻到玉米的香气,对过往行人颇具吸引力。

    街头上卖的水煮玉米很多在制作过程中都添加了玉米香精,这样可以使玉米的香味更浓,口感更好,而且放一整天都不会变馊。

    等玉米放凉了,孙刚就端着玉米和『毛』豆递给了爸妈,然后他也拿出了一个玉米棒子,一家三口人就相视一笑啃了起来,那个鲜嫩的味道简直是没有办法形容了。

    吃了两根玉米棒子,他们就吃起了『毛』豆,那煮『毛』豆没添加五香料,所以有一股子豆腥味,但是吃起来就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吃的直到爸妈直叫“撑的慌”,还停不了嘴,主要是太鲜了,这个两样没事只有在这个季节吃最鲜。

    还有一种玉米做的吃食很不,就是玉米面饼子,农村叫它烀饼子。那必须是玉米完全成熟,把颗粒掰下来,晒的干干的,然后粉成细细的玉米面。

    可能很多人窝头,它们虽然用料是一样的,但窝头是蒸熟的,饼子是烙熟的,制作方法的不同决定了口感的不同。孙刚觉得,烀饼子要比窝头好吃许多倍。

    做烀饼子离不开农村的大铁锅。新鲜的玉米面搀上少量黄豆面和白面,加水和小苏打适量,和匀,待用。

    锅底加两瓢水,水烧开,锅也热了。其实常常是锅里炖着肉菜,就在炖菜上面四周烀饼子。

    将和好的玉米面抓在手里,团成团,再拍成椭圆的厚厚的饼状,手掌大小,然后对准锅壁,用力将面团拍上去。这个过程,就叫做“烀”了。

    由于锅是热的,面团粘上去不会掉的。顺着锅壁依次烀下来,盖上锅盖,烧火。

    等到肉菜差不多了,饼子也就熟透了。

    用铲子铲下来,黄澄澄的,上面带着手指印儿,贴锅的一面呢,结着一层褐『色』的脆脆的嘎巴。

    这个时候就开吃吧,又煊又香。就着锅里的肉菜,或者就咸菜,都很好吃。

    孙刚现在就想吃,不过现在没有玉米面,只好等自家的玉米完全成熟收才行。

    154. 『毛』豆和玉米

    154. 『毛』豆和玉米

155.老鳖蛋(求各种支持)

    155.老鳖蛋(求各种支持)

    晚饭熬的稀饭和馒头,当然还有玉米棒子,腌的水灵灵的小咸菜,孙爸孙妈说也不吃煮的玉米棒子了,重新吃上粥和菜,他们觉得特别香。

    孙刚在一边抱着玉米棒子接着啃呢,一连吃了四顿玉米棒子,才算把孙刚掰的十几根吃完。如果孙爸孙妈也给力点儿,两顿就解决了。

    不过孙刚却不会吃腻,嫩玉米也就能吃这么十几天,等这一一过,就变老了,没法煮着吃了。

    主要是地里没施肥打『药』,还喷洒了空间水,种出来的玉米不但结的大,而且口感很好,吃起来有种糯糯的感觉,带着一股子清香。

    ……

    吃完夜饭,在家呆了一会儿,孙刚回果园休息。

    夜空晴好,没有月亮,也少见星光,村子里灯火点点,很享受这样的夜晚和晚风,于是,孙刚放慢了回果园的脚步,让沐浴在这习习的晚风里。

    夏秋之交的气候清爽宜人,没有春天的吹面微寒,没有炎夏的暑湿燥热。一阵清风徐徐吹来,让酒饱饭足的孙刚感到了通体的快意。

    这风是轻柔的,让人感到自然,清纯,爽心,惬意。

    沿着堰塘边的小路踱步,孙刚又不想这么早休息,就在堰塘边静静站立,支起两耳倾听夜蛙的唱和,还有村子里传来汪汪的犬吠。

    一阵微风掠过树林,树叶沙沙响动,继而又拂过面颊发际,浴遍全身,一阵舒适与惬意便洋溢在每一个贲张的『毛』孔里。

    在这醉人的夜『色』里,孙刚敞开心扉,让微风吹去夏天最后一丝浮躁。

    在这撩人的晚风里,孙刚只想在堰塘边铺一枕凉席,仰面朝天,四蹄拉叉。可是这只能想想而已,他可不想喂蚊子。

    回到果园,孙刚没有睡意,就钻进空间里。

    孙刚的突然出现,惊吓了几只老鳖,它们“迅速”的没入水中。

    还有几只老鳖静静地趴在水潭边上的沙子上,一脸谨慎地看着四周。

    这些沙子是孙刚上次在河边收取的,主要就是为了给老鳖创造一个繁殖条件。

    看着它们谨慎的样子,不用说,肯定是在下蛋了。

    鳖的生活习『性』可归纳为“三喜三怕”,即喜静怕惊,喜阳怕风,喜洁怕脏。鳖对周围环境的声响反应灵敏,只要周围稍有动静,鳖即可迅速潜入水底淤泥中。

    要不是那几只在下蛋,估计现在是紧要关头,不然它们也会下水躲藏。

    孙刚没有打扰它们,只好从空间里出去。

    翌日清晨,孙刚醒来,由于一直挂念着那几只下蛋的乌龟,刚起床孙刚就进入空间查看。

    水潭边已经没有它们没踪影,估计是在水底。

    沙地上是看不到老鳖蛋的,下完蛋,母憋会扒拉一些沙子把蛋盖上。孙刚轻手轻脚的来到昨天老鳖下蛋的地方,轻轻抹了一下沙子,里面『露』出大小不一的六个老鳖蛋。

    早就听说过,老鳖的蛋可以在体内贮存二三个月。这只是它们进入空间来第一次下蛋,估计过个月把俩月的,还会继续下蛋。

    老鳖蛋看起来很小,和老鳖的体型很不相称,最大的跟鹌鹑蛋差不多,小的就像麻雀蛋。

    老鳖蛋晶莹剔透,通体淡黄『色』,蛋壳上光滑无瑕疵,一个斑点也没有。

    最后孙刚查资料才小白了,老鳖蛋最外面的一层不是蛋壳,而是防水层,有了这层防水层,甲鱼蛋放到水里的话,看起来像透明的。

    孙刚又轻轻的把老鳖蛋用沙子覆盖上,要多轻柔有多轻柔,深怕把鳖蛋弄破。

    鳖蛋损耗比其他蛋类都大,因它太小、蛋壳薄,一不就碰破、踩破。

    还有就是母鳖之间会互相“捣蛋”,如果母鳖找到了满意的沙地准备下蛋,那里已经被其他母鳖下过蛋了,她们会先破坏掉那些鳖蛋。

    孙刚不担心这个问题,几个雌鳖都下了蛋,算是各自有的“领地”。

    空间里又没有田鼠、老鼠和蛇这些鳖蛋的克星,所以只要是受精蛋,都能孵出小鳖的。

    母鳖下的蛋,分为受精蛋和无受精的,无受精的是也孵不出小鳖来的。

    因鳖被叫做“王八”,所以它们下的蛋也被称为“王八蛋”,有人喜欢称它为“王八蛋”,带有一些风趣的称呼。

    没下过蛋的母鳖,其腹中有一串连在一起的“扯蛋”;“王八蛋”,“捣蛋”,“扯蛋”,看来鳖蛋文化一直都在我们周围。

    孙刚为了给刚“生产”不久的母鳖补补身子,弄了些空间里的菜叶和水果,放在水潭边,等孙刚出去,它们就会上来吃,因为孙刚经常这么给它们喂食。

    鳖是以肉食为主的杂食『性』动物,主要食物为小鱼、小虾、蝌蚪、螺、蚌、水生昆虫。

    空间里小鱼小虾这些都不缺。

    鳖既贪食又耐饿,一次时食后很长不吃,也不会死亡。当然,这是靠它自身积蓄的营养来维持生命活动的。

    它们喜欢吃蚯蚓、动物内脏等,同时也兼食蔬菜、草类、瓜果等。在食物不足时,同类可互相残食,亦可摄食动物尸体。

    在空间里几只老鳖不少吃的,里面小鱼小虾不少,在单独的一个小水潭里养着,作为饲料鱼,它们经常下去捕食一番。没事儿的时候,就跑到菜地里去胡啃一番,每次啃剩下的白菜都被孙刚拿出去剁碎了喂鸡鸭。

    从空间里出来,外面天已经大亮,鸡笼里的公鸡早就不耐烦了,“喔喔”叫得正欢,似乎在催促着主人把它们放出来。

    今天的风,很有秋天的味道,很舒爽,凉快,天空时而不时的一片片云彩。

    打开鸡笼的门,在十几只大公鸡的带领下,迫不及待的冲出鸡笼,围着孙刚。有的在地面上啄来啄去,想找点儿吃的,有的直接对着孙刚的裤脚、鞋子啄去,似乎在提醒孙刚,它们饿了,快给点儿吃的。

    孙刚回屋舀了一瓢谷子,洒在地上,一群鸡子一哄而上,地面上“扑扑”直响。

    如法炮制,把鸭子也放出来,享受早餐。

    羊、獐子和马也都放出来,让它们在果园的山坡上自由觅食,果园树林里到处都是青草。

    155.老鳖蛋(求各种支持)

    155.老鳖蛋(求各种支持)

156.山上摘葡萄

    156.山上摘葡萄

    季节的『jiāo』替似乎总是在雨中进行的。「域名请大家熟知」一连几场大雨,『『dàng』』涤了夏日的浮尘,驱散了许久的闷热。秋天,悄悄地来临了。早晨,和风送爽;黄昏,晚风微凉。经过一个漫长的暑期,迎面徐来的清风,真是让人感觉『jīng』神焕发,心情特别的愉悦。

    夏秋之『jiāo』是一年中最美的时节。百『huā』鲜『yàn』,草木茂密。林间『huā』丛中依旧飞翔着『yàn』丽的蝴蝶。大自然依旧充满勃勃的生机。

    比起夏季,天更蓝了,云更白了,水更清了,山峦更苍劲了,田野更广阔了。山野田园的『『sè』』彩开始变得凝炼和厚重。天云山水『huā』木都仿佛从盛夏的『『jī』』情中慢慢地归于平静。静谧是秋的韵律。

    赵涵也有段日子没来孙刚家里,这不,瞅准了一个周末,又来了。

    孙刚带她去山上玩,两人踩着缤纷的落叶,吹着小山风,在弯曲的山路上慢悠悠的走上去的。

    一路上下山,都是特别清新的味道,说不上是哪种植物散发出来的,但是很好闻,就像是……山的味道。嗯,就是山的味道。

    山间小径。让孙刚想起了一首小学时候学的诗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huā』始盛开。长恨『chūn』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以后要是找不到『chūn』天或者秋天的时候,就去山上吧。一准在山里躲着呢。

    这个季节到了野葡萄成熟的季节。小小的野葡萄挂在山野间无人问津,倒成了野鸟的美食了。

    小时候,能够吃上一串葡萄是多少孩子一个秋天梦寐以求的美事。

    山上的野果多,以前农村的娃子没有现在这样多的零食和水果吃。

    孙刚特别怀念栽秧后吃的蛇果子,孙刚也不学名是,就是灌木丛上生长的跟草莓有点像的红果子,和『huā』生米差不多大,枝条上有刺,吃起来确实很美味。

    传说这果子是蛇的唾沫泡大的。

    在孙刚的村子里,只有村西头老牛叔院子里有一个葡萄架,隔着院墙能够远远的看到串串的葡萄由绿变紫,每到这个时候,酸水总会不由自主的在嘴里打转,但那架葡萄孙刚他们只能远观不可近瞧,因为那是当年的“稀有之物”,在学习鲁迅文章中的“物以稀为贵”这句话时孙刚想到的也是那架葡萄。

    所以,只好转向山里的野葡萄。

    那年月,每到这个时候,孙妈就会挎一个竹子做的板篮子跟同村的『『fù』』『nv』到山上摘野葡萄,给家里的孩子们带来一份欢乐。

    孙刚这里把野葡萄又叫山葡萄,乌丫果子。因野葡萄颜『『sè』』是深红,熟透的是黑『『sè』』了,吃的时候满嘴紫乌。所以又叫乌丫果子。

    野葡萄和现在市面上的葡萄相比,至少有这么几方面的不同首先它是野生的,没有通过人工培植。

    其次它不长在地里不需要搭葡萄架,它散落在山间靠灌木丛或树木的支撑藤蔓。

    再次是子实不大,普遍小于现在市场上的葡萄。

    再再次,味道没有人工培育的葡萄好,甜味压不住酸味……等等。

    在当时,市场上卖的那种葡萄小时候没那口福,这类“乌丫果子”就成了孩子们嘴边的上品。

    野葡萄喜生于针阔『hún』『jiāo』林缘及杂木林缘,果熟季节,串串圆圆晶莹的紫黑『『sè』』的小葡萄掩映在红『yàn』可爱的秋叶之中,甚为『『mí』』人。

    生食味酸甜可口,富含浆汁,是美味的山间野果。野葡萄是酿造葡萄酒的原料,所酿的葡萄酒酒『『sè』』深红『yàn』丽,风味品质甚佳,是一种良好的饮料。

    山里还生长着一种野葡萄,颜『『sè』』是深红的,一串串就像那红『『sè』』的珍珠。这样的葡萄,可不比一般啊瞎眼的人吃了它,就会好起来。

    当然这只是一个传说,传说是说从前有一个小姑娘,瞎了眼睛,就是吃了这种葡萄又重新看见光明的。

    野葡萄还有很高的『『yào』』用价值,可以利『『niào』』、消炎、止血,一般这个季节农村谁家生完孩子,她男人就会上山『nòng』点野葡萄,挤出来的葡萄汁给儿喝。

    山上和路边的野葡萄好多,一大篷葡萄藤缠在树枝上,它的叶子与一般葡萄的叶子相似,只是略小些,嫩绿的颜『『sè』』虽是惹人。可它一身薄薄的『『máo』』茸茸的外衣,『『mō』』上去却有些扎手,之后便有些痒痒的感觉。

    “孙刚,哪有葡萄啊?”赵涵看了看,没啊。

    “别急,很快就有了。”孙刚卖了一个关子。

    现在野葡萄藤和叶子都还活力十足,叶子也是翠绿的,光看外表是看不出的。

    需拨开它密实的叶子,才会原来它们都躲在叶子下,那种羞涩与它的名字有些不相符。它们一簇簇,一串串,或黑,或紫红,或是青绿,宝石般的叠落在一起。

    那种深黑『『sè』』的是熟的最好的,黑紫『『sè』』带兰白『『sè』』果霜。摘几颗塞进嘴里,酸里带着甜,味道美极了。

    “你先别吃了,给我吃点啊”赵涵看着男友光顾着吃,就急忙嚷嚷着。

    “呵呵,别急,我给你刚瞅准那挂在藤上一嘟噜一嘟噜紫黑的野葡萄,『nòng』下来几挂给赵涵。

    擦擦上面的白『『sè』』果霜,赵涵迫不及待的扔进嘴里,一股酸甜充斥着味蕾,一种新奇的感觉直上心间。

    偶尔从她嘴间落下一两颗,它便落地生根,很快在这个个地方又长出一簇簇、一串串的野葡萄,完成它生命的繁衍过程。

    孙刚从葡萄藤又扯下来几挂,两人在树荫下摘着吃。赵涵看到颗粒饱满,较大的野葡萄就惊喜的叫着,非要试试。

    藤子上还有没熟的,孙刚怕她扯坏藤子,就带着她往前走,这山上野葡萄藤很多。

    走了不远,就有一大扑棱野葡萄藤子,把那个灌木林子罩得严严实实的。成串的野葡萄落有致地躺在在藤蔓间很是好看

    赵涵“呼”一下就跑,孙刚在后面嘱咐她慢点,山上的路不好走,怕她崴脚摔倒。

    赵涵嘴里应着“啦”,可是还是不减速度,来到野葡萄藤子下,脚还没站稳手就伸了。

    “等等”站在一边的孙刚把她喝住了。

    “啦?”赵涵感觉很奇怪。

    “上面的不能摘,钻进去摘藤蔓下面的。”

    赵涵有些不解了上面的伸手就来不让摘,却要我钻到藤蔓下面去,省劲的不干却要去干费劲的——这是为呀?”

    “上面的要留给山里的鸟雀吃,到了深秋和冬天,山里的食物越来越少。”接着孙刚给她还讲了一番道理,说鸟雀吃了野葡萄就把葡萄的种子带走了,然后再随粪便播撒到其他地方,其他地方就也有了野葡萄了。

    “还有啊,鸟雀钻林子不方便,我们得把方便留给它们。”孙刚耐心的解释道,在山边生活,就有义务照顾好山上的生灵。

    “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两人钻进灌木丛之后,仿佛进了另一个世界藤蔓盘绕在他们周围,绿叶就遮挡在他们头上。

    一嘟噜,一串串,黑的,紫红的,或是青绿的,宝石般的野葡萄在藤叶间悬挂着。

    里面是一个弥漫着香甜气息的绿茵茵的曼妙世界。

    有一串就悬挂孙刚的面前,晃来晃去直擦着他的鼻子尖了。孙刚踮起脚张开嘴轻轻地噙住下面的那一颗,然后嘴『chún』合拢向上一顶……悬在最下面的那颗就留在他嘴里了。

    孙刚轻轻抿了一下一丝酸甜、一丝清凉便流进了心底。

    不大一会儿,孙刚和赵涵的嘴『chún』上,手指上都是紫乌紫乌的,两人对视一望,指着对方哈哈大笑。

    玩了一会儿,孙刚开始拣熟的捋,装在带来的筐里,筐里垫着布袋,准备带回家酿酒。赵涵还在一边不停嘴的吃。

    “小涵,你少吃点啊,倒牙。”孙刚看着『nv』友吃那么多,有点儿担心。

    “没事,我牙好着呢,现在没感觉。”赵涵满不在乎。

    “现在是没事,等吃饭的时候就有事了,别吃了。”孙刚小时候深受其“害”,在山上狂吃,回家吃饭时,都咬不动了,牙酸的要命,只能吃些流质的食物。

    “好嘛,不吃就不吃……”赵涵满脸郁闷的样子,她孙刚是为她好。

    “你还偷吃”孙刚继续摘葡萄,头也不回就她在继续偷吃,因为他太了解她了,想让她不吃,很难。

    “好了,好了,不吃了。”赵涵拍拍手,然后帮着孙刚一起摘葡萄。

    两个人动作就快多了,一会儿就摘了满满一筐,其实早就摘的差不多了,孙刚趁着赵涵没注意转移了一部分到空间里了。

    山上的风呼呼地吹着,好像不把人吹走誓不罢休一样。在风的“吹拂”下,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好似一首充满节奏感的『jiāo』响乐,令人留连其中。大部分的树叶经不住风的吹拂,都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抬头望望天,那无边无际,大海一样湛蓝的天空像是被洗刷过似的。天空中还飘着朵朵浮云,犹如扬帆%绿『『sè』』%的轻舟,在风的吹动下,慢慢地、缓缓地飘浮着、移动着,使人赏心悦目。

    156.山上摘葡萄

    156.山上摘葡萄请记住的网址,如果您喜欢腼腆的胖子写的《幸福的小农民》

157.松子香满山

    157.松子香满山

    清凉的山风扑面而来,山林里沙沙的松涛犹如潺潺的溪流声。15

    被雨水浸泡了几天的青山显得格外苍翠,犹如蓝宝石堆积而成的似的。

    沉默已久的鸟儿欣喜若狂,似风一样轻快的穿梭在林海中,唱着婉转动听的歌声。

    氤氲的白雾从山上徐徐升起,似仙『nv』缥缈的素衣。连绵起伏的山峦如沧海中的『bō』涛,一直延伸到天的尽头。

    孙刚抬头望望天,那无边无际,大海一样湛蓝的天空像是被洗刷过似的。天空中还飘着朵朵浮云,犹如扬帆%绿『『sè』』%的轻舟,在风的吹动下,慢慢地、缓缓地飘浮着、移动着,使人赏心悦目。

    “孙刚,站在这里望下去,真美啊。”赵涵站在石头上注目远眺,原来,隐约之间的美也能让人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惬意。或许,是她从来没有那么认真地观察过吧。

    咚砸到了孙刚的脑袋上?有种痛感将他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这时孙刚才原来是一颗松塔砸到他头上,弯腰捡起那颗松塔时,孙刚才地上掉落了不少。

    松塔,学名叫松果,是松树的果穗,成熟后内有松子。

    地上的松塔成暗褐『『sè』』,估计是掉落有几天了,还有一些只是浅褐『『sè』』,这些是刚落下来不久的,地上还有不少从松塔里面脱落的松子。

    松子就像瓜子、『huā』生一样可以食用且能榨油。具有关资料显示,松子含油率78,蛋白质14.8,具有多种维生素,是很价值的保健产品,松子含有丰富的蛋白质,碳水化合物,丰富的维生素和人体所需的脂肪酸,油酸,亚麻酸,还有其他植物中没有的皮诺敛酸.其皮可食用,含钙量非常高,经常食用可预防心脏病,降低血脂,软化血管,还具有防癌,抗癌作用,并具有滋养美容只功能

    还可以入中『『yào』』,主治骨节风,驱逐风痹寒气,温肠胃,可润肺治闻咳嗽等。

    松子既是美味食物,又是食疗佳品。《本草经疏》中说松子味甘补血。血气充足,则五脏自润,发黑不饥。故能延年,轻身不老。”故被誉为“长生果”。

    孙刚蹲下来,在地上一点点的扒拉起来,一会儿就收捡了一小把松子。

    “孙刚,你在干?”赵涵看着孙刚蹲在地上,在找寻着。~~

    “捡松子,地上有不少呢。”

    “哪呢?我也要吃。”赵涵听到有松子吃,也不观赏美景了,跳下石头就低着头在地上寻『『mō』』。

    “没有呢?骗人。”赵涵看了半天没哪有松子。

    “你不下手当然没有了,要这样……”孙刚说着就给她演示起来。

    地上都是厚厚的一层松针,松子又小又滑,落到地上,基本上都顺着松针缝隙里“流”到底下。

    “你慢点。”孙刚皱着眉看着赵涵一蹦一跳的样子,有些担心。

    松针在每年的秋风“催促”下,嗖嗖往下掉铺成地上厚厚的松针毯。松树林里经过几年的沉淀,地上早就铺上厚厚的一层松针。

    脚踩在上面一滑一滑的,不就是个四脚朝天,赵涵不太了解这些,孙刚真担心她被滑倒、碰伤。

    小时候,孙刚和伙伴们上山玩,下山的时候,随着松针往下滑,滑到哪儿算哪儿,反正有松树挡着。

    在松针毯上玩滑滑坡是孩提时觉得最酷的游戏,兴奋又刺『jī』。

    要是玩累了,躺在松树下睡个觉。

    运气好的话能见着小松鼠拖着大尾巴,在枝头跳来跳去。

    不留神松塔会掉下来,不轻不重的砸在脸上。刚刚落下的松塔里,能剥出松子来。

    当然有不少孩子回家之后,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那是被树桩或者石头碰的,当时只顾兴奋了,回家之后难免不了一阵阵疼痛。

    就那,依然乐不思疲,下次上山还继续玩滑滑坡。

    “别捡了,我们『nòng』这些刚掉下来的松塔,里面有不少。”孙刚看着赵涵笨手笨脚的,手里没几个松子。

    主要是到了冬天,食物匮乏了,有不少鸟类和獾都会跑到松针下面找吃的。

    以前这山上是有松鼠的,这几年只是听村里人说还有,不过孙刚来过这么多次,还没见到过。

    如果有松鼠,孙刚基本上不会动这里的松子。因为几年前他看过一个纪录片,说的一个摄制组深入东北原始森林里拍摄的纪录片。

    那上面说着,因为长白山的红松林被承包了出去,一到初秋,松子尚未完全成熟,承包人就雇佣大批人员,进山掠青。

    大小车辆在林区公路上络绎不绝,进山人员达数万人,他们逢山开路,遇河架桥,并把几吨重的脱粒机拉进山,目标全是一个——价格不菲的松子

    森林里的原生民们的劫难到来了。

    小松鼠们在被采集得『jīng』光的松树上跳来跳去,渴望找到一粒两粒松子充饥,为了争食,松鼠们彼此打得鲜血淋漓。秋天,没有松子可供松鼠掩埋和储藏,冬天,它们就更没有吃的。而长白山的冬天,是那样的寒冷。

    松鼠们眼睁睁地看着贪婪的人类夺去了它们的食物。红松子被打光了,食物链断了。食物链一断,生态平衡就被打破,没有松鼠的长白山,还将有更多的动物会消失,并且,那已经不再遥远。

    超市陈列着一盒盒炒熟的松子,它们坚硬的外壳已经被敲开了一个小小的裂口,为的是给食用者带来最大的方便,这种方便的结果,是人类吃松子的速度增加了若干倍。

    而孙刚,松鼠们在吃的时候,依然需要用细小的牙齿一点点嗑开它。

    孙刚没打算『nòng』多少,只『nòng』点儿尝尝腥。

    “你先吃,我来刚把手里的半把松子倒到赵涵手里,捡着那些浅褐『『sè』』的松塔,里面果然还有松子。

    “这吃啊?”赵涵看着这些松子,以前吃的都是超市买的,松子尖尖上有个小口子,指甲一掰就开了。

    “我来给你『nòng』,是这么吃的。”只见孙刚把松子丢进嘴里,“啪”的一声,就见孙刚把松子壳吐出来了。

    松子在嘴里越嚼越香,溢得满口齿颊透香,再转回丝丝回甜来。生的松子吃在嘴里回甜要比炒熟的味甜得长香味上更多些清香。

    刚摘好的松子是生的没有任何加工吃起来很香且有特殊的吃法,要从松子中间咬开把松子外壳分成两半但是里面的松仁却是完整的,落在嘴里的时候会有很强的胜利感。

    赵涵学着孙刚的样子,一下子连壳带果仁都给咬碎了。

    “呸,呸……”赵涵不停在往外吐着松子壳渣。

    孙刚赶紧递上水壶,这是来之前带的空间水,赵涵接过水壶,漱漱口。有点不忿的说道一咬全碎了。”

    “是需要技巧和耐心的。”孙刚说道,“我帮你『nòng』吧。”

    捻起一颗松子,木黄『『sè』』光洁外壳,轻轻的牙齿一咬,哧一声松仁出来。然后带深棕『『sè』』的松仁皮在手指下『『róu』』一下,『『nǎi』』白黄的松仁就『『lù』』出来。松仁的手感柔滑***,放在红润的指头上,象颗小贝壳。

    赵涵舌尖轻『『tiǎn』』入口,嚼香。

    松子的吃法较多。可以就着用嘴嗑吃,也可以用钳子夹破了剥吃。

    若有,你更可以把松子煮了吃。

    松子先放到盆中用水淘洗一下,洗好后晾晒。淘洗的好处一是干净,二是把漂浮在上面的那些丢弃,浮在上面的或空壳或不够饱满,剩下的就全是饱满的松子粒了。

    煮吃松子很简单,抓几把松子放到干净的锅里,加入适量食盐,小火煮开大约二十分钟后,就可以捞出。

    这时候的松子,坚硬的外皮早已松软,放入口中轻轻一嗑就开了,食盐也已入味,闻来清香扑鼻,让人口舌生津。嗑起软糯适中,不伤牙齿。吃来满口生香,久嚼不厌。

    煮吃松子除了加入食盐,还可以加入其他佐料,做成五香松子。煮吃松子每次不宜煮的太多,特别在冬季,可以每晚煮上一盘,边看电视边嗑,其乐无穷。

    松子煮好后要乘热嗑,冷了外皮又返硬了。

    孙刚捡一些刚落下不久的松塔,一个松塔里面大概有几个松子,落下来的是已经熟了的,树上还有很多没熟的。

    几十分钟,孙刚就『nòng』了几把,顺便『nòng』了十几颗松子埋在空间里面。松子在外界一般要在土里埋3年才会破土而出,成为一棵小松树苗。

    两人就躺在松针毯上面,享受着难得的静谧。

    山中很安静,落叶似乎也不愿意打破这静谧的气氛,在山风的吹拂下,翼翼地轻轻地飘落在山间树林里。

    远处不时传来幽幽的鸟叫声,反而又增加了一种广阔而神秘的感觉。

    今天的阳光很好,躺在松针上也是躺在松香里。阳光透过松林照,光影打在松针毯『『shè』』出金黄斑驳。

    澄莹的天空飘着几缕『『rǔ』』白『『sè』』的浮云,若茫茫沧海中飘泊的白帆。

    “走了,下山了。”孙刚把赵涵拉起来,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157.松子香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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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帮忙

    159.帮忙

    孙刚和赵涵又去了『yù』米地里,掰『yù』米『bāng』子,摘『『máo』』豆角。3

    后,孙刚又向上次一样煮好,给赵涵尝鲜。

    赵涵吃的也是赞不绝口,如果不是有点小『『chā』』曲她会更满意。

    在孙刚煮好『yù』米和『『máo』』豆后,赵涵迫不及待的想尝尝,接过抱着一个『yù』米『bāng』子正要啃,却也吃不了。

    原来是她刚刚在山上吃的野葡萄太多,导致牙齿酸倒了,现在嚼牙齿都使不上力,有种酸意弥漫。

    “活该,说了不让你吃那么多,还不听……”孙刚就会这样,他小时候经常倒牙,所以很有经验,吃的不多就住口了,结果赵涵却…………

    “办呐?”赵涵急的不得了,好吃的摆在面前,拿在手里,却是吃不到嘴,有比这更痛苦的吗?

    “别急,一会就好。”孙刚去堂屋拿了一小撮茶叶。

    “喏,把这个嚼一嚼,等下就好了。”孙刚把茶叶递给赵涵。

    “这个……这个管用吗?”不跳字。赵涵有点不。

    “切,不信你就酸着。”

    “我试试吧。”赵涵接过茶叶,放到嘴里,慢慢的嚼动,强忍着牙齿的酸意。

    孙刚不是无的放矢,因为酸倒牙是一种牙齿过敏现象,就是在遇到冷热酸甜,或者机械刺『jī』时,一个或多个牙齿有疼痛的反应。这是一种强烈而突然的感觉,可以深深地刺入牙齿神经的根部。

    由于生茶叶中含鞣酸,可使牙本质小管的蛋白质发生凝固,从而减轻牙本质过敏症状。

    不大一会儿,赵涵牙齿的症状减轻了好多,不久就恢复了。她又变得的肆无忌惮,大吃大喝起来。

    …………

    …………

    秋意渐浓,太阳温柔起来,明亮的阳光少了灼热,天气宜人。

    风吹着『yù』米叶子,沙沙的更像一种歌唱。仿佛能听见庄稼成熟的声音。

    开阔的地势,让这副图画平展的没有想象,孕育快乐的过程总是有些单调,身边的人忽视它的美丽。

    像『huā』儿包着蕊,总藏起可贵的甜,揭幕的红绸子,在孙刚的眼前飘啊飘,『yòu』『『huò』』中眼神『『mí』』离而散发光彩。「域名请大家熟知」

    通向小姨家沙石路的两旁,几棵凌『『luàn』』的杨树耸立着。村子外面的堰塘边,沟渠旁,柳树的枝条柔柔的垂着,由于没有人来剪枝护理,显得有些凌『『luàn』』。

    比往年丰沛的雨水,使得树之间的蒿子长的很茂盛,中间点缀着零星的牵牛『huā』。

    一些小『jī』的叫声,让人不禁想起青『chūn』期的嗓音,现在它们钻入蒿草丛里,胡『『luàn』』的撞,主人只能在外边用喂食的声音给他们指引方向。

    蒿子的肆意生长,让有限的空间显得狭小,风吹,让人联想芦苇『『dàng』』的风韵。村里人想把蒿子割倒,期待晾干后作为烧柴,每隔几步被割上几刀。阵势像童年时盼望的『『lù』』天电影,占座的小摆下的砖头,用断续的布局来划分“势力范围”。

    路面的牲畜粪便,是晨起、幕归的羊、牛等的“杰作”,他们这儿的农民已经没有施农家『féi』的习惯,所以无人收拾,只能在踩踏与碾压中完成溶入自然的过程。

    孙刚村子里就不一样,大路上的粪便等干了以后,就有老人出来捡粪,既干净了道路,又可以来做农家『féi』。

    耳边麻将的牌声打破了和谐的景致,看客们“君子”一样“观棋不语”,红黑的脸膛,呈现出高梁的纯朴颜『『sè』』,眼睛里『『shè』』出的却是贪婪与侥幸的光。孙刚,这是农村在闲暇时唯一的几种休闲方式,虽然他们赌的不大。

    肆意生长的蒿子更有一丝得意,它幽深的绿被涂上一抹黄,掩盖通向文明富强的路,让人猜想脚下的距离与方向。

    开车穿过崎岖不平的乡间小路,孙刚看到前面红墙绿瓦的大瓦房,小姨家到了。

    “刚娃来了,吃饭了吗?”不跳字。听到车响,孙刚的小姨出来查看,原来是外甥来了。

    “小姨,我吃过了。”孙刚看着小姨手里还拿着馒头,就她肯定是早晨下地干活了,这会刚吃早饭。

    “进屋来。”

    孙刚跟着小姨进了院子,小姨家的院子里,果树的绿荫给了一把纳凉的大伞,偶尔有果实随风掉在地上,不等人走,就有『jī』子围上去啄着摔伤的果子。

    院子不大,停了一辆手扶拖拉机,还有一些『jī』笼猪圈之类的小建筑,显得有点儿拥挤。

    此时的墙外冒起浓烟,原来小姨的邻居正用平时积攒的阔口瓶加工土制罐头,灶台里柴禾烧的噼噼啪啪响,蒸锅里咕嘟的声音期待把果子的新鲜留到第二年『chūn』天。

    房檐下挂着两串红辣椒,像倚墙少『nv』的裙,窗前的水泥台阶上摆着秋土豆,等上面的新鲜泥土晾干后,把他们按个头大小排队,分『mén』别类的收藏。

    “我姨夫不在家?”孙刚没看到小姨影,就问道。

    “他还在地里,等会我给他送饭。”小姨边吃边说。

    “你把饭给装好,我先去地里,顺便给他带去。”孙刚说道,他这次来小姨家就是孙妈让他帮忙的,小姨家还供着两个学生,种的比较多,而且很多都是地膜『huā』生,比一般『huā』生要熟的早十来天。

    “你坐啊,慌啥呢。”

    “没事,这会还不太热,能多干一会儿。”孙刚接过饭盒,开着车子就往地边赶。

    小姨家的『huā』生地也在河边,他们这条河跟孙刚那边的河是一条,只不过是小姨家在上游,中间河道弯弯,转了几转才到孙刚村子边,再顺水而下几里路就汇入淮河了。

    远处的小姨夫举起沉重的镢头,一下,一下,刨起松软的土地,也翻起昔日的陈想。

    『chūn』天,在田地里,播下『huā』生,栽下红薯,种下了全家人全部的希望。

    小姨夫清矍的面容,完全没有农人的沧桑,有的是一种历练的沉稳和自信。这时,孙刚仿佛就从他身上,望到了现在的饱满和丰实。

    小姨夫今年才四十多岁,他脸上的皱纹很深,常年的劳作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很多。

    这块土地经了夏日的雨淋,经了熏风的陶染,经了辛苦的耕耘,岁月迎来了秋日的成熟。小姨夫也要摘取希望的果实。

    在高阳下,他正蹲在地里,收取的『huā』生。他拔出一棵棵的『huā』生,就像是收取了一缕缕的岁月。

    于是,他摘下了岁月的果实。那果实里,盛满了饱满的阳光、月『yīn』、风雨。剥一粒『huā』生,放入口中,咀嚼的就是岁月的芬芳。

    脸,依旧如湖水般的平静,丝毫没有丰收的喜悦。难道他不高兴吗?

    不,他把高兴埋在了心里。

    他觉得,丰收是应该的、自然的,就像有日落,就有日出一样,土地里流进了的汗水,它就应该捧出甜美的果实。

    今年的天气,实在是太饱满了。风调雨顺,像所有的农村人一样,小姨夫的心里熨贴着呢他还是禁不住,拔出一棵『huā』生,放在手中掂量一下,只觉得沉甸甸的,日子,也沉甸甸的,踏实了。

    一只土狗,在他身边跳来跳去,不时,还跑到那堆起的『huā』生上扒拉几下。

    孙刚心里明白,狗是通人『『xìng』』的,任凭人如何隐藏的感情,狗都能嗅得出来,狗欢乐着人的欢乐。

    或许是小姨夫累了,他停止了工作。顺手拉了几棵『huā』生秧垫在地上,他坐在了『huā』生秧的上面,一种甜甜的味道洋溢着。

    “姨夫,吃饭啦。”孙刚在地边的路上停下车,掂着饭盒下来了。

    “是刚娃啊……”他抬起头看看孙刚。

    “姨夫先吃吧,等会凉了。”孙刚看见姨夫还在低着头薅『huā』生。

    “放一边吧,等一会儿歇『bō』儿了再吃。”歇『bō』儿是农村的土话,意思就是在干活时,猛干一会儿,再休息,一『bō』一『bō』的,所以叫做歇『bō』儿。

    孙刚也蹲下来帮忙,由于河边都是沙土地,『huā』生很容易就薅出来。轻轻一拔,『huā』生秧子带着沉甸甸的『huā』生就出来了,用手再轻轻一抖,『huā』生缝隙的泥沙就抖落下来。

    忽然,孙刚看到姨夫家的狗在不停地刨动的前爪,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féi』『féi』的草绿『『sè』』的“豆虫”,正向前努力蠕动着的身体。它是吃过绿『『sè』』阳光的,而今,它像这秋天一样,成熟了,它要找一个松软的地方,钻进去,把变成一只蛹,去做那『chūn』天化茧为蝶的梦。

    孙刚把狗喝开,顺手抓了一把土,将“豆虫”埋了起来,“它也是一条『『xìng』』命啊”孙刚心里想。

    狗狗四下张望,找不到“豆虫”了,于是趴在地上,头埋在探出的双爪上,眯着眼,像是睡去了。

    “来,刚娃,歇一歇,『chōu』袋烟。”小姨夫坐在地埂上,招呼孙刚休息。

    “姨夫,我不累,你赶紧先把饭吃了。”

    只见姨夫从口袋里『『mō』』出一包烟,他点燃,用力吸了一口。

    一口烟喷出,身子也跟着松软下来,疲劳便随着那骨『ròu』的缝隙,悄悄溜走了。

    过了一会儿,小姨在家喂完猪,忙活完家务,又回到地里薅『huā』生了。

    159.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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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干活

    正干着活呢,这时,起风了,有种很舒服的感觉。

    野地的风,给人们送来了凉爽,也送来了丰腴。没有比秋天的风更成熟,更苍凉的了。

    有谁,如果曾躺在秋天的田野里,认真地倾听过、观察过,你就会发现,秋风是有声的,有『色』的,有形的。

    微风吹过,似是情人在喃喃低语,地面上的细草在羞涩地摆动,是在诉说着款款的心曲呢,还是在摇曳那砰然的心旌?

    透明的游丝也在漂浮,拉得长长的,可是拴起情侣的那条红丝线?

    有时它太微弱了,微弱到只能感受到空气的流动,让人难以相信,会是这种近乎叹息的风,把秋天浸熟了。

    可是,风也是会生长的啊,像人一样!树叶晃动了,一枚枚枯落的树叶,随风飘出了好远,像一个个轻盈的梦,梦中也在传递着季节的信息。

    一只喜鹊,立在路边的枝头,翅膀扑楞了几下,终于稳住了自己的身子,身体随着颤动的枝头舞动,风在喜鹊的身上,跳动着自己的芭蕾。

    秋天的风,透着一种成熟的『色』彩,但它的『色』彩也是会变的。

    风吹在谷子上,谷穗就呈现出一种金黄的颜『色』。

    吹到高梁上,高粱就成了厚实的深红『色』。

    风吹遍满山的果树,果实便成了少女酡红的颊颜,直让人贪赏、贪餐。

    风吹在广袤的绿地上、悠远的草坡上,它就制造出一种无限的衰败和苍凉。

    风追着天上的白云,白云变成了一种柔柔的『乳』白『色』,消逝了夏日里,那种滔滔涌动,黑云压顶的气势,但却成就了一种淡远、悠然,让人油然产生一种难禁的神往之情。

    风拂在农村汉子的脸上。就成了一种康健的古铜『色』,『色』彩里贮着一种朴实、厚重和沧桑。

    风不停地变换着自己的『色』彩,让这个世界缤纷多姿,异彩纷呈。

    在田野里,有时会蓦然生起一阵小风,它渐刮渐大,旋转着、扭曲着,终于形成了一个“旋风”,乡下人亲切地称谓“龙泉风”。

    “龙泉风”起,卷起地面上的枯枝败叶。在半空中飞舞,犹如舞着万千的蝴蝶,美矣盛矣。

    据说,“龙泉风”是因为龙王陆行于地而形成的,所以,若遇到“龙泉风”,农村人便赶紧向泉风中心吐唾沫、泼水,说是龙王害渴了,若是喝足了水,泉风便会自然消失。

    孙刚从小到大一直感到奇怪:龙王也会害渴吗?

    记得有一次。“龙泉风”刮得很大,昏黄的尘土,夹着纸屑碎叶,在半空中涌动着。

    忽然。有人看见旋风的中心,似乎有一条正在滚动着的黄『色』的龙,上下翻滚,摇头摆尾。

    观看的人都惊呆了,继而,欢呼雀跃声响成一片,大家都以为见到真龙了。

    可是,旋风渐渐变小了,“黄『色』的龙”也随之飘飘然而下,大家跑着围拢过去:原来只不过是一些枯叶而已。旋风走过时,顺手把它们捎上了天空。

    这旋风,吹了一个希望的肥皂泡,跟农村人开了个大大的玩笑。不过,却也饶有情趣。

    田野的风,就是这样吹拂着,流行着。已不知经过了几世几纪,但它还会吹下去,它不会记忆,它只知道去做;懂得记忆的是人,人在记忆中。识“风”去做。

    孙刚“突击”了一会儿,就坐在地埂上休息。无意间发现,姨夫吃完饭地头上。地面上吃剩的饭渣,甚至看到,正有一些蚂蚁簇拥在饭渣上觅食。

    饭已经吃过了,正在地里收获庄稼呢。

    尽管生活已是大非从前,但农村人们还是保留着他们一贯的习惯:忙收时节,要把饭带到田地里吃。

    有时,你还会看到一两只狗卧在地头,几个年幼的小孩子在田地里嬉戏,“老两口,小两口,牵着孩子,领着狗”这种画一般的古风,在农村还依旧保留着。

    孙刚想,只要土地还是黄『色』的,土地仍有人种,这种古朴的画面,就会依旧存在下去,也许会越来越淡,但余韵还会存在,像绕梁的音乐,音响不绝。

    现在的天气是一只脚已踏进了秋之门槛,另一只脚还陷在夏的热情里,脱不开身。在夏与秋之间徘徊。

    早晨,路边的草叶上似乎已隐约起了秋霜。一直向前延伸着的那条路,终有一天,将铺满落叶的静美。少了一分热闹,多了一分冷静,豪放不羁与成熟稳重之间的距离。

    一到正午,太阳依旧能够张扬成火球,烤得人叫苦不迭。但是一俟晚上,月光伴着轻风,如水清凉,流淌着,一遍遍抚慰烫伤。

    蝉的钢锯,依旧能够将耳膜锯痛,只是枕畔的虫声悠扬,纺织娘、蛐蛐、油葫芦……草丛里披了月『色』,高高低低地呢哝,虫声新透绿窗纱,窗纱内的梦,和这个夜晚一样,舒适安宁。

    树啊草啊的,绿是绿着,只是那眉梢眼角,已添了几许岁月的痕迹,一树苍翠里零星的黄叶,是满头青丝中夹杂的几根白发,抢眼。

    “刚娃,走回去吧,你小姨差不多快做好饭了。”小姨夫起身,喊着孙刚回去,小姨已经提前半个小时回家张罗着午饭了。

    孙刚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他也觉得太热了,今天中午的太阳很辣,和夏天都差不多了。

    “你们赶紧洗一洗。”小姨端了一盆凉水来,让孙刚清理一下。

    其实孙刚想到河里洗洗澡,不过农村人一般不会正午到河里洗澡。

    农村老人常说:“晌午头,鬼『露』头。”是不允许自己家的孩子晌午出去洗澡,怕有水鬼缠着。

    农村人都是临近黄昏才下河洗澡,人很多,冲一下解一解劳累一天的疲乏。

    盆子里的水是小姨刚从机井里抽出来的,水很凉,孙刚洗洗脸、擦擦身子,把湿『毛』巾盖在脸上,只感觉一股沁人的凉爽。

    小姨做的很丰盛,有咸肉,土鸡,还有自家菜园子的青菜。虽然比不了孙刚家里,但是在农忙时节,能吃上这样的就不错了。

    下午还有活,也就没有怎么喝酒,孙刚和小姨夫一人喝了一瓶啤酒。啤酒是小姨回来后,抽一通凉水镇着的,现在喝起来正好。虽然没有冰箱冰镇的那么凉,这个时候喝正合适。

    下午又帮着忙活了半天,把薅出来的花生捆好,拉回来。小姨非要留着孙刚吃晚饭,吃完夜饭孙刚才开着车回家。

161.出院

    “这年头,住院难,出院也难。”孙刚无力的吐槽着。

    为什么呢?医院多留你一天,就多收你一天的住院费,医护人员就可以多发一份奖金呗。

    本来按照规定,手术后满七天就可以拆线,而拆线当天就能出院。像小叔这样重的伤,一般是住院两周时间,然后回家将养就行了,小叔在这家医院住了一二个月。

    今天是孙刚小叔出院的日子,孙刚“奉命”来接他们回家。

    花了近两个小时才赶到市里医院,小婶子正在跑出院手续。

    自从小叔手术拆线后,就被挪到一个双人病房,由于床位紧张,小婶子就在床位边上加了一张钢丝床,很窄的那种。

    跟小叔同病房的是一个小姑娘,说是小姑娘,其实也是二十多岁的。这个女孩同学的表哥是她的主治医生,而这个病区的护士长的表妹又是她的同学。

    她的这两位热心的同学跟他们的表哥和表姐都打了招呼。那位主管医生几乎每天都要来病房一次,仔细查看她的伤口恢复情况。

    而那位护士长也天天来为她叠被子,并热情地嘘寒问暖。嗨,这年头遇到点事,有熟人和没熟人就是不一样。

    她正无聊的躺在床上玩手机,孙刚进来她只是抬抬头看了一眼,又把注意力集中到手机上了。

    “叔,身体咋样了?”孙刚上前问道。

    “好多了,就是现在还丢不开拐杖,其实我早就想回家了。”孙刚的小叔无聊的躺在床上,他算是在医院里呆够了,天天闻到『药』水、消毒水的味道。

    而且他这病房里呆了好久了,早就闷坏了,好不容易有个人来跟他聊聊天,他乐得打开话匣子。他滔滔不绝地讲了他住院的前前后后。孙刚以前没发现自己的小叔话这么多。

    据小叔说,他住进来这里已经换了好几个病人,都是术后恢复。

    听到小叔讲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那女孩入住之前是一对中年夫妻。

    出院的十来天前他动了开刀手术后,手术七八天后刀口那都干巴发痒了,愣是没人来给他拆线。

    这个中年人的老伴为了拆线出院,她每天都得央求医生护士好几遍,可他们总说伤口恢复得不太好,还得观察两天。

    这不,终于挨到第十一天上,才被放行走人。这一下。就被医院多讹去好几百块钱。

    想出院,有两个人物至关重要——主管医生和护士长。

    主管医生负责给病人和护士长下出院通知,护士长负责给出院结算处下结算通知,这两道关卡缺一不可。

    孙刚的小叔说的正起劲,婶子办好了手续,回来收拾东西。

    “阿姨,你们要出院了啊。”女孩抬头和婶子打招呼,这女孩也入住几天了,无聊的她早就和孙刚的婶子混熟了。

    “是啊,妮儿。今天要走了呢。”

    正说着,对面床那个女孩的主管医生进来了。

    这一次医生并没有查看她的伤口,而是和颜悦『色』地对她说:“今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那女孩又惊又喜,差点以为耳朵听错了。要知道今天才是她手术后第五天呀!

    她有点激动地问主管医生:“手术后还不满七天能行吗?”

    医生说“没关系。少住两天院,能省不少钱呢。好了,等一会来检查室一趟,我给你拆线。”

    小叔也是满脸羡慕的说:“有熟人就是好!”他就在医院呆腻了。

    那女孩早就不想在这死气沉沉的病房里呆了,迫不及待地翻身下床,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出院。

    不料,刚一弯腰,却突然感到身上的手术刀口一阵裂痛。女孩小心翼翼地解开病号服看了看,没想到,那伤口竟然有些红肿。而且隐约有淡黄『色』『液』体渗出。

    她皱起了眉头,问孙刚的小婶子,“阿姨,这样我能出院吗?”

    孙刚的婶子还没来得及回她的话。这时,护士长就进来了。一进门,她就喜气洋洋地说:“恭喜你,今天可以出院了,我已经向结算处下结算通知了。”

    在表示感谢之后,女孩把刚刚的情况,和她的担忧告诉了护士长。听了女孩的话,护士长淡淡地说:“你要实在不放心。就先不抽线,先办出院。出院后。自己在家观察着,过两天再到医院来拆线。”

    护士长看女孩一脸的犹疑。于是又说:“别忘了,可以省二百来块钱呢。”

    人可能都这样犯贱,不让出院的时候想方设法地出院,有条件提前出院了,她却又犹豫不决了。

    她低头看了看那有些红肿的伤口,感到仍有丝丝疼痛不断袭击过来。

    女孩心想:不行,钱毕竟是小事,我不能为了省几个小钱,耽误了自己的身体。不差这两天了,我还得将住院进行到底。

    她正琢磨着,病房内进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女的病歪歪得无精打采,男的提着水杯饭盒等两大塑料包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两口子。

    男的将女的扶坐在凳子上,然后将一大包东西放在孙刚小叔这边的床头柜上,又将另一大包东西放在女孩那边的床头柜上,然后就莫名其妙地站在女孩的床边,许久才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请问您什么时候出院呀?”

    女孩充满自豪地说:“我医院有熟人照应,为了让我省点钱,他们让我今天提前出院。可我思前想后,觉得不能因小失大。钱虽然重要,但身体更重要,所以我决定过两天再出院。”

    那男人仍是不好意思地说:“可是,从今天起,这个病房我们包下了。”

    “什么什么?你们包下了?”女孩大吃一惊。

    他继续说:“是的,很贵的,每天要三四百块。我妻子病得不轻,大约得住一个多月的院。你说得不错,身体比钱重要,花这么多钱包下这个房间,就是为了让我这个陪床的也有地方休息。”

    怪不得主管医生和护士长都巴不得小叔和那女孩出院,原来如此!

    小叔这个病房一个床位一天大概在100多一点,但是一个独立的病房就要多上不少。

    明白过来之后,孙刚越想越怕,为那女孩,更为这世道。

    此时此刻,女孩的伤口好像越发疼痛起来。女孩心想:不行,绝对不行,这样我怎么能够出院?我不能出院呀!

    只见她马上给拿出手机给她的两个同学打了电话,希望他们向他们的表哥和表姐再求求情,让她再住两天院。他们也很同情,表示一定鼎立相助。

    很快,女孩的两个同学都给她回了电话,放下电话的女孩很沮丧。

    “妮儿,咋了?”小婶子有点儿担心的看着女孩。

    “阿姨没事,只是有点烦躁。”女孩同学给她回电话口气都很沮丧,说的话也几乎一模一样:“咳,这年头,亲戚也白搭,都认钱不认人了!”

    最后,那女孩无处说理,只好沮丧的收拾东西,离开医院。

    孙刚也拉着小叔和婶子,一起回家了。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到达了小叔的家里,虽然这一两个月没住人,可是这房子还是孙妈或者大婶隔三差五来打扫一番,所以也格外干净敞亮。

    小叔呼吸着乡下新鲜的空气,心里的舒服多,在医院里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一大群人都在小叔家里等着,有孙刚的爷爷『奶』『奶』,大伯一家,孙爸也来了。孙妈在家准备这么多人的午饭。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孙刚的『奶』『奶』拉着小儿子的手就不放开,时不时的还抹一下眼泪,小儿子出车祸住院,可把她吓坏了,现在回到家了,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老五啊,以后要长点儿记『性』啊。”孙刚的爷爷也一直担心着,刚出事儿的时候,看着儿子血沥糊啦的样子,差点没晕过去,现在总算放心了。

    孙小雨也高兴的看着爸爸妈妈,她这是第一次离开爸妈这么久,一直依偎在爸爸身边。

    小婶子把家里安顿一下,都快下午一点了,这会儿孙妈已经准备好午饭了,也打电话催了几次。

    大家都去孙刚吃午饭。

    孙妈做的很丰盛,为了刚出院的小叔子接风洗尘。

    大家吃的非常开心,特别小叔,在住院期间,吃的都是医院食堂里的饭菜,嘴里早就淡出鸟来。

    由于有刚出院的小叔,孙妈也就没有做一些辛辣、刺激『性』的菜。牛肉、香菜、辣椒和菌类都没做,这些都是不利于伤口愈合的菜肴。孙妈还特意煲了一锅骨头汤。

    小叔恢复出院后与久别的亲人团聚,心情自然十分兴奋。

    亲人们也都很开心,孙刚的爷爷还特意交代小婶子,让她监督着小叔,别让他再喝酒,如果他不听话,就来孙刚爷爷家请“圣旨”。

    孙刚大伯和小叔的酒瘾都很大,原来都是一天两喝,午饭和晚饭必喝,一次半斤,一天就是一瓶酒。

    小叔出车祸虽然不全是喝酒造成的,但是如果他不喝酒,也就不会出这么大的事。

    现在终于有个机会能憋一憋他的酒瘾了。

162.桂花飘香

    162.桂『花』飘香

    “老五,是要注意了。”孙爸不喝酒,自然体会不到酒瘾的折磨。

    孙刚的大伯只管吃菜,他不说话,因为他的酒瘾更大,不好意思教训弟弟。不过大伯有一点很好,就是喝完酒从来不出『门』,或者在外面喝了酒,就让他儿子去接他回家。

    孙刚的大伯和小叔都是实诚人,在酒桌上也是如此。

    酒桌上,有一句口头禅,“宁伤身体不伤感情”。

    这些年,他们也是为了给乡亲们留个印象:咱是重感情的。于是,就喝多了n次。有喝的不省人事的;有喝的被抬回家的;有酒后难受生不如死的,当然,大多都是晕着回去倒头便睡的。

    反正,清醒的次数很少。每每说起不胜酒力,就会招致一顿顿数落。

    孙刚也是豪爽之人。朋友相聚也总是酒到酣畅时不喝不快。但那是心甘情愿,不喝不以表达感恩、感念、感怀。

    但是,酒多、酒大大多都是应酬。喝酒喝过多次不愉快,也是伤了多人的心,可是咱心里也难受、也总觉得对不起大家。

    在外面孙刚会装着不会喝酒的样子,只有在家里了,才会多少喝一点,但是他会控制好自己的量,不会把自己『弄』的醉酒后那难受的样子。

    小叔被几人说的连忙保证:以后不喝酒再不保证估计连饭都吃不好。

    虽然有些吵闹,但是大家都很高兴,毕竟出院了算是一件大喜事。

    吃完午饭,孙刚把大家都一一送走,然后拉了些米、面还有蔬菜之类的给小叔家送去,近两个月他们家没人,自然也没开火做饭。估计出事儿前的米面都长虫子了吧。

    “刚娃,明天估计就会陆陆续续来客人了,让你,妈,妈,早点下来帮忙烧锅啊。”小婶子对孙刚『交』代着。

    孙刚这边的习俗,就是有亲戚朋友受伤出院,都要带着东西来看望病人,有带『鸡』蛋的,活『鸡』鸭的,有带散子把的,等等。

    散子把在孙刚家乡也叫油头绳,是一种面做的,油炸,脆,甜或咸,就是面条一样的东西,团在一起。

    散子把类似麻『花』,小时候孙刚总固执的认为,这是某个偷懒的人把做油头绳的手续减了,胡『乱』做的。吃起来,老是会有脆脆的掉落,很是心疼,那时,对吃极是珍惜。掉到衣服上,沾了油渍,归家又会挨批。

    此食品甜酥脆,味道独特,既可下酒亦可单食,颇受老幼中青喜爱。

    是孙刚家乡亲戚朋友之间用来送礼的“老物件”。常用的吃法是在煮荷包蛋起锅前,丢几根在水里,很快散子把就由脆变软,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好嘞,我记得了。”

    孙刚回去给孙妈『交』代一声,去果园准备礼物,明天看望小叔的礼物。习俗是这样,病好之后一定要带着东西去看望。

    收捡了一些东西,准备了200个『鸡』蛋和100个鸭蛋,还有活『鸡』活鸭各两只,还捞了几条鱼,这几天小叔家里的客人肯定不少,这些东西都用得着。

    果不其然,接下来一个多星期,小叔家中午天天都有客人,都是来看望他的,孙妈也跟着帮忙了几天。

    …………

    果园里桂『花』的香已经飘『荡』许久了。

    前些时日,一种淡淡的香飘来,不是浓洌的馨香,也不是沁人的幽香,只是淡淡的不同其他的香。

    孙刚闻到此香味都要深吸两口,再翕动下鼻子,再像是品尝似地巴扎半天,呀不知道,香自何来?何有之香?刚停了两天,突然,一种丹桂的香味扑鼻而来。啊呀,这时才知道,纯粹的桂『花』香味、十足的『荡』神香气是需要酝酿的。

    桂『花』树的叶子绿的发亮,在不经意之间,不知是何时,就孕育出了小小的『花』蕾,开出了那淡淡的小『花』。

    只见在那绿叶掩映下的枝头,一串串、一支支,挤满了淡黄『色』的小『花』。一朵朵,即像『春』天夜幕下的繁星,一颗颗,金灿灿,亮晶晶,在绿幕上闪烁;又像小『女』孩的笑脸,笑得那么天真,笑得那么灿烂,但又是那么的文静,一点也不张扬。

    临近中秋节了,桂『花』突然绽放了,孙刚忆起一首歌来:“桂『花』儿开在贵石崖,桂『花』儿要等贵人来,贵客来到『花』才开……”

    『春』天从地里移栽过来的几百棵桂『花』树,仿佛商量好了似的一夜间轰轰烈烈全开出了细小的白『花』,气味绵长清爽,那一片都笼罩在清淡甘甜的香氛中。

    那气味跟其他『花』香都不太一样,似茉莉却比茉莉浓烈,像栀子又不若栀子暖『艳』。

    孙刚想象中的桂『花』应该有点栀子的样子,但比栀子『花』单薄、清冷,因为诗词上提到桂『花』永远都与秋凉和离别脱不开干系,比如“冷『露』无声湿桂『花』”,“桂『花』秋一苑,凉『露』夜三更”,比如“旧江山浑是新愁。『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桂『花』是与中秋、凉『露』、思念、寂寞、酒与诗联系在一起的。

    孙刚近看桂『花』长得其实更像草本的茉莉,白瓣四片,『花』蕊嫩黄。

    孙刚分不清果园里这些是银桂还是四季桂,在果园这片“宝地”得以自由生长,枝叶繁茂,郁郁葱葱,微风过处清香扑面。

    清早再『阴』郁的天气,在桂『花』林中,心情也都会明朗起来。

    孙刚也剪过几枝桂『花』『插』瓶,放到『床』头的桌上,满屋的馥郁芬芳,尤其夜晚,枕着『花』香入眠可真是幸福。

    只可惜离枝的桂『花』『花』期不长,虽然绿『色』的骨朵都能一夜绽开,但凋落得更快,满桌都是落蕊。拣两瓣泡进茶里,『花』香,茶香,滋味绵长。

    孙刚很喜欢桂『花』,爱它的默默无闻,爱它的香远亦清。

    在桂『花』即将把香气灌满五脏六腑的时候,天却成了恶神。『阴』雨,『阴』雨,连『阴』雨,一下子下好几天。桂『花』的香气被雨丝隔断了,不能悠长起来。即便是凑到桂『花』树旁,看到那满树的一簇簇枣『花』样的小黄『花』,那份香也是断断续续。

    几场雨过,桂『花』不再,白『色』的『花』瓣渐渐泛黄,细细簌簌开始凋落,风吹过,铺得草地小径一层碎雪。

    落下的『花』瓣也还是香的,人走过,身后一尾若有若无的残香,就好像夏天的影子,在某个角落里幽然而立,固执地不肯离去。

163. 美味桂花糕

    163. 美味桂『花』糕

    果园里,桂树芳香袭人。就是这淡淡芳香的桂『花』,让孙刚想起了桂『花』糕。

    桂『花』糕,是一种可口甜食。是一种以糯米粉、糖和蜜桂『花』为原料制作而成的糕点。言外之意,要把桂『花』的芳香变成闻得到、吞得下的一种随心所『欲』的饮食。

    桂『花』糕的历史悠久,美味爽口,做法简单,种类多种多样,满足人们对于味道的各种需求。并且拥有美丽的历史传说,更增添了桂『花』糕的历史价值。

    “妈,你会做桂『花』糕吗?”孙刚在吃饭的时候,问起来。

    “会啊,当年我还是姑娘的时候,经常做,那时候村子里就你外婆家有两棵桂『花』树。”孙妈自豪的说道。

    “那我去『弄』点儿桂『花』,你给我做啊。”

    “好,你个贪吃的家伙。”

    暖暖的秋阳照在桂『花』树上的时候,孙刚就站在椅子上,扳弯桂『花』树枝,将金黄『色』的桂『花』一点点地捋下来,放进淘米箩里。

    摘下来的桂『花』需剔除杂质,再用清水漂洗过滤,沥干水分,放在阳光下曝晒。满席黄灿灿的桂『花』,在阳光下闪着金光,远远地,就能闻到扑鼻的幽香。桂『花』采集完毕,就可以熬制桂『花』饴了。

    桂『花』饴是制作桂『花』糕的重要原料。熬制时,在大铁锅里放进洗净的桂『花』、冰糖和水,并控制好冰糖和水的比例。

    灶膛里架上由树根、杂树剖成的劈柴。劈柴火力旺,燃烧均匀而持久,也易于控制火候,不致于熬糊。

    这时的孙妈很是忙碌。她一会儿到灶膛里添柴火,一会儿到灶台前搅动锅里的桂『花』和冰糖,防止锅底的桂『花』冰糖粘锅烧焦。

    孙刚想帮妈妈烧火,孙妈不让他『插』手,怕孙刚掌握不好火候,熬糊了就会有一股子怪味。

    锅里的水分越来越少,冰糖与桂『花』渐渐融合成粘稠状,冒出来的蒸汽散发出馥郁的香味,溢满了屋子。站在浓香四溢的屋子里,似乎透心透肺都是怡人的幽香。

    孙妈告诉孙刚,这时香甜的桂『花』饴便熬好了。

    制作桂『花』糕需要糯米粉,桂『花』饴只是配料,糯米粉往往提前备好。

    糯米粉在农村是用来做汤圆的,或者煎糯米饼的,很多家庭都是现成的。

    有了桂『花』饴和糯米粉,接下来孙妈就开始制作桂『花』糕了。

    先将糯米粉倒入面盆里,再倒进一些桂『花』饴,兑凉开水反复『揉』捏,使其『混』合均匀。这『揉』捏的活不用说,是孙刚来干的。

    做好后的桂『花』糕是白中带一点黄,『摸』上去粘粘的,好象可以把桂『花』糕粘在手上。

    接着将『揉』成绵韧状的糯米粉搓成长条形并切成块,放在蒸屉里,笼屉上铺着干净的细纱布,然后将蒸屉端放在盛水的大铁锅里,盖上锅盖,架上劈柴慢慢蒸熟。

    不一会儿,小院里到处飘满了桂『花』的香味,仿佛进入了一个人间仙境。

    半个小时后,就可以闻到蒸屉口飘出桂『花』糕的清香。

    孙妈一拿出锅,孙刚迫不及待捻一块,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也没来的及看看样子。

    起笼后的桂『花』糕,幽香扑鼻,甜而不腻,咬上一口,吃起来软软的,糯糯的,齿颊留香,一直甜到心里。

    孙妈着急地说:“慢慢吃,小心烫着。”

    在堂屋看电视的爸爸也被这香味引出『洞』来,大声叫道:“可以吃了吧怎么不叫上我啊”

    他到厨房一见桌子上热气腾腾的桂『花』糕,拿起一块连忙塞进嘴里,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嘴里发出模糊的声音:“好吃好吃”

    看着他那馋样,孙妈又忍不住笑骂道:“你们爷儿俩一个德『性』,见到吃的就这样。”

    孙刚和爸爸相视一笑。

    这时候,孙刚才有心情去观看刚出笼的桂『花』糕。

    刚出笼的桂『花』糕略呈『玉』『色』微透明,晶莹剔透,宛如白『玉』。周围洒满金黄『色』的桂『花』,有时拿在手上,竟不忍心马上将它吃掉。

    拿起一块塞进嘴里。咬上一口,糯糯的、软软的,满嘴都是桂『花』的清香。这时孙刚觉得,这是人间最美味的糕点。

    “刚娃,别光顾着吃了,给你爷爷『奶』『奶』,还有外公外婆送点儿过去尝尝,趁热。”孙妈对着狼吞虎咽的儿子说道。

    “好嘞,”孙刚咽下去最后一口桂『花』糕,拿着瓷钵装了一些。

    这次孙刚捋下来不少桂『花』,都晒干收藏起来了,以后想吃就可以直接做。

    孙刚给老人送去之后,就连不怎么吃甜食的爷爷都吃了好几块,直夸孙**手艺不错。

    看着外婆细细的品味着桂『花』糕,孙刚的思绪回到了小时候。

    印象中,儿时外婆家『门』口有两棵桂『花』树最为茂密,听外婆说,这是丹桂,两棵树整体树形茂密,像两把巨大的绿伞。

    一到八月,树上的丹桂悄悄地开『花』了,它们细细碎碎、轻轻柔柔的样子很招人喜欢,远看,如同满天的繁星,布满桂树每一处的枝头,它们的芳香飘得很远很远。

    于是,心灵手巧的外婆,做起了桂『花』糕。她先是将桂『花』采摘回来,经沸水稍烫一下,捞起来晾干,加入白糖,密封于玻璃瓶中待用,名之曰收藏桂『花』。别小看这一道工序,这是一种原汁原味的桂『花』保鲜小技。这样一来,无论是做成桂『花』藕粉还是桂『花』蜜枣茶,还有桂『花』糖都可以恰到好处地用得上它。

    作为小孩子的孙刚,还有一些表哥表姐,也特别喜欢吃外婆做的桂『花』糕。

    糯米粉和粳米粉都是事先磨好了的,将这些糕粉『混』合之后,进行细筛,加入白砂糖,用清水搅拌均匀,再加上搅拌好了的糕粉放到笼上蒸一刻钟,然后取出来,将糕粉用湿纱布包住,不断地『揉』捏,直到表面光滑,糕粉细腻为止。

    接下来,把糕粉拉成长条,抹上植物油,轻柔地撒上一层桂『花』,点点缀缀,桂『花』之美很养眼,幽幽的香飘满一屋,最后切成任意块形,入口芳香。

    还清楚地记得童年的时候,孙刚常常被表哥表姐带着围着外婆,看她做桂『花』糕。看她粗糙的大手在层层的桂『花』瓣和面团间灵活地滑动,然后用勺子从盘中沾上磨碎的芝麻往面团间送,最后用糖丝在金黄『色』的桂『花』糕身子上点上美丽的蝴蝶『花』纹。

    每当外婆把金黄的桂『花』糕往大蒸锅里一放的时候,孙刚就仿佛听到了它们在蒸锅里“咕嘟咕嘟”喧闹的声音,鼻子间就立刻浮起了一缕缕从桂『花』瓣里流『露』出来的『花』香。

    孙刚和哥哥姐姐们总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耸着小肩膀,双手趴在锅盖上,小心翼翼地贴在灶台边上,细细地聆听着里面的动静,静静而耐心地等待着外婆打开锅盖的那一刻。

    每当铁锅中那“咕嘟”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的时候,他们总把“外婆”两个字叫得清脆而响亮。

    最开心的当然要数开锅的时候了。孙刚这群小鬼早已把灶台围得严严实实了,眼睛早已笑成了一条缝。

    随着外婆一声:“开锅……”顿时,整个灶房都飘散着浓郁的桂『花』糕清香,大伙们的笑容便立刻浮在了腾腾的蒸气中。

    金黄的桂『花』糕仿佛在锅里浮动,连同他们的心一起跳动。

    伴随着他们“哗哗”的谗嘴声,外婆便用大手极其娴熟地从滚烫的热水中,把桂『花』糕连同托盘一起拿起来,然后轻轻地放在孙刚他们面前的大圆竹桌上。

    桂『花』糕中散发出来的清香又一次浓浓地浮了起来。他们眯着小眼睛,张开大嘴儿,贪婪地呼吸着这一层层散也散不开的香气,试图不放过它们任何一丝溜走的味儿。

    轻轻咬一口,里面的桂『花』和糖汁便悄悄滑了出来。细细地嚼几下,浓香与思想便一起融化。

    老屋、老人、孩童、桂『花』糕在无形中组成了一幅恬静的乡村水墨画。那时侯,孙刚感受到的不仅仅是亲情的温馨,更是一种对淳朴乡情的遐想,一种对天真无邪童年的回忆。

    桂『花』糕和年糕的口味是绝然不能相比的,年糕也是甜食,吃起来总有一种黏糊糊的感觉,桂『花』糕最大的特『色』是,温润『玉』软,口感细腻。

    它朴实、馨香、细腻,最重要的是在这些桂『花』糕里都沉淀着一缕浓浓的乡村味儿。这缕乡味儿中融合着外婆家中的桂『花』,田野间的水稻米香,还有村子里清醇的井水。

    吃桂『花』糕,总是能找到那种陈年细软的感觉,最要紧的是,那股芳香四溢的桂『花』香,在一张口时就直朝鼻子袭来,桂香是沁人心脾的,孙刚只能说,用桂『花』做成的糕,真能引人入胜。

    月下桂子太寂寞太孤独,但我们人间一切与桂『花』有关的美食,如桂『花』糕、桂『花』酒、桂『花』莲藕汤、桂『花』粟子鱼都是热闹非凡、回味无穷的,吃了与桂『花』有关的美食,身上便有了一股桂『花』般的淡淡清幽。

    只可惜,后来外婆家盖房子的时候,被石灰烧伤了,慢慢就都枯死了,外公只好把它们给刨了,为此**岁的孙刚还哭了好几次。

    从那以后,直到今天,孙刚才再次吃到这么好吃的桂『花』糕。

164.农忙

    164.农忙

    金秋的时节,又是农忙的时候,农村的孩子都是要帮忙干活的。但几何时,在孙刚读高中,读大学的时候,农忙似乎已不再和他有关了。

    而今,毕业了,也在外面工作了几年,现在又回到了,所以农忙就又开始了。[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秋收之前的庄稼,是乡间醉人的风景。

    一大片一大片的yu米,把山坡染成一派焦黄。yu米的叶子已经开始干枯。

    暗红sè的yu米须软软的,从yu米

    āng子顶端流出来,像

    o斯人的大胡子。

    田野上的稻田层层叠叠,成熟的稻子在灿烂的阳光下,泛滥着耀眼的金黄,散发出清醇的稻香。

    还有那些站立在田边地头的高粱,瘦瘦高高的,撑着一团通红的脸,跟害羞的少nv似的。

    夕阳西下的时候,走在田埂路上,烈焰般的晚霞在天边燃烧,暮sè跟身边的稻谷融为一体。

    耳畔是鼓鼓囊囊的蛙鸣,此起彼伏,声东击西。

    庄稼毕竟不是景sè,而农忙确实很忙。成熟的庄稼要抢收,掰yu米,割谷子,薅huā生,砍高粱,收黄豆,等等。

    还要抢种,得赶紧把收干净的庄稼地整理出来,种上冬小麦。

    抢收抢种,抢的就是个时间。每天天不亮就出工,天黑了才收工。干活时间长,劳动强度大,天上日头毒,地上热气蒸,这是一年到头最辛苦最劳累的时节。

    每次农村人忙完这段时间,都要累的休息好几天才能缓过来。

    孙刚家里的田地也不算少了,大田里的田地平整,又是连着一块儿的,所以就请了收割机,养鱼的田里还是得按传统的方式自己收割了。

    先是huā了两天时间把养鱼的田里稻谷收割回来,没有拉到稻场里,放在院子里,等收割机来了顺便脱粒。

    半天时间,几块大田里的稻谷就全收回家了,院子里的稻谷也脱粒了,只等着晒稻谷了。

    晒稻谷,怕是农家孩子都不喜欢干的活,为什么要晒稻谷,当然也只有农家人知道了。为了更好地储存,不使辛辛苦苦耕种出来的粮食变质,变坏,就要晒稻谷,所以晒稻谷就成了农忙中必不可少的工序了。也在没一个农村孩子的人生中留下了一段难忘的回忆。

    其实晒稻谷也不用太早,早了会有lu水。

    等lu水都散去的时候,孙刚和爸爸把稻谷搬出来,扛到房顶上,铺散在平房顶上,并不是很均匀的,而是呈

    olàng形的,当然这也是有讲究的,也是祖父辈传下来的经验,增加表面积,更有利于吸收阳光嘛。

    铺稻完后,孙刚颇有成就感,看着满地的金黄,不禁回想起儿时的小事情来,不时宛然。

    也是农忙的时候,大人们多干活去了,留小孩在家,看晒在场地上的稻谷,防止被ji和鸟吃到。

    那时候的孙刚,以得到一项任务而自豪,并争气要把这项任务做好。

    拿张小板凳,坐在稻谷场边,手里拿根小竹竿,就等着小ji们来,这样孙刚就可以“建功”了。

    有晒稻谷的,就会有小ji来吃,不一会儿就有小ji过来了,孙刚挥舞着小竹竿,还没走过去,小ji们就跑掉了,心里颇为洋洋得意,像打了一个大胜仗一样。几翻较量之后,小ji是不敢来了。

    可公ji,母ji就不一样了,一只大公ji带了几只母ji过来了,孙刚像以前一样,拿着小竹竿,就冲过去了,颇有唐吉诃德战风车的气势,毕竟“敌人”强大了嘛。

    可没有想到的是,大公ji没有跑走,反而全无惧sè,拍着翅膀也向孙刚冲过来了……这回大败而回的就是他了,后来的事就记不大清了,反正大公ji“哦哦”高叫,孙刚“哇哇”大哭是有的。

    想起这些事来,总还有着一丝幸福,现在是虽有稻谷晒,但要想赶ji就不能了,因为现在村里面基本上家家都是平房,楼梯口一拦,ji子就上不去了,只是会有一些鸽子、麻雀之类的鸟儿。

    而且现在农村养ji子的不多了,经常生病,被yào死,或者被偷。

    说起来,现在村里面不光是养ji的少,也很少有人养鸭、养鹅、养狗什么的了,有的连稻子都不种了,孙刚还真为现在农村的孩子担心,不知道他们的记忆中还有几分与农村有关。

    目前,年轻的村民都外出打工了,村里的年轻壮劳力越来越少了,像孙刚一样在家秋收的家庭并不太多,孙刚已经算是呆在村里种地村民中的最年轻的了,不少家庭都是留守老人或是留守funv秋收。

    每次到了农忙的季节,村子里的壮劳力显得不足,一些村民们就自发的组成联合体,大家互相帮助,共同完成秋收。村里也有些老人担心,到城里打工的年轻人不回来,长此以往下去,村里的耕地没人耕种,这些耕地就荒废了。

    来到田间地头,一阵阵机械的轰鸣声传入耳中,只见几辆收割机在田间穿梭。

    一排排稻子相继被吞噬,被吞噬的草秆则被打碎洒在田间当做来年的féi料,一群大雁盘旋在收割机的上空,捕食着被收割机惊扰起的昆虫。

    当收割机一侧的装谷子的笼盛满时,村民便会将手扶拖拉机行驶到收割机的一侧,将稻谷倒入袋子里,扎好口子,然后将稻谷运送回家中。

    这一系列的机械化作业非常快捷方便,相比以往的人工作业既省时又省力,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减轻了村民的负担。

    收割机还是这一两年在本地兴起的,以前也有外地的收割机来过,一看这些地块都不大,渐渐就不来了,附近村子里有人买了几辆,村民也就不想太劳累,huā个百十块钱请来机器,直接收到家里,多方便。

    由于是机械作业,收割过程中难免有些稻穗遗落在田里,手扶拖拉机在运送过程中也会掉落,各家的便在自己的田间将掉落的稻穗拾起来装到袋子里带回家中,有些小孩也在田地里拎个大袋子同大人一起检稻穗,这是农民辛劳一年的收获,凝聚着他们劳动的汗水,哪怕是一粒稻谷他们也非常珍惜。

165.玉米地里话丰收

    米地里话丰收

    yu米,又称“yu蜀黍”、“苞谷”,秋天来临,村子里种植的yu米开始陆续成熟了。txt电子书下载**

    yu米虽说是粗粮,但在食品短缺的年代,它一度是北方乡民们的主粮。[.]

    随着温饱岁月的到来,大米白面日渐充裕,yu米也退出了人们的餐桌。现如今,在讲究营养搭配、注重保健养生的时代背景下,食用yu米又重新受宠。

    特别是yu米大家庭中的甜yu米、糯yu米和水果yu米,更受人们的青睐,以至于大街小巷都能看到煮yu米的摊子,闻到爆米huā的香气。

    即便在高档宴会上,也能看到yu米的身影,yu米笋、yu米羹和nǎi油窝窝头等登上了大雅之堂,成为餐桌上的尚品。

    盛夏季节,北方的田野里除了间或有少量的大豆、huā生、高粱外,最多的还是yu米。

    yu米的外形像甘蔗,但秸秆比甘蔗粗壮,高且ting直,叶片比甘蔗宽厚,大且伸展,绿油油得铺天盖地,将人们的视线遮挡得严严实实。小时候,看着大片大片的yu米地,不知道怎样来形容,长大以后才知道这叫“青纱帐”。

    小时候,在望不到边的yu米地里,似乎总有孙刚期待的东西。

    尽管天气炎热,但却挡不住“青纱帐”对孩子们的youhuo。

    暑假里,孙刚会约上邻家的小伙伴,兴冲冲地往村外而去。钻进yu米地,除了能找到又甜又嫩的yu米秆子外,运气好的话,还能摘到小甜瓜、小西瓜。这些瘦小的甜瓜和西瓜不是专mén栽培的,而是从粪féi中生长出来的。

    yu米的秸秆和叶子遮挡了阳光,并汲取了大部分营养,所以这些小野瓜总也长不大,但成熟后同样香甜可口。

    有时还会发现鹌鹑、野兔。抓不到鹌鹑,可以捡到鹌鹑蛋。野兔见了人,会咚一声弹起后tui,一溜烟地逃去。

    yu米地里,弹琴鸣唱的昆虫很多,嗓mén最大的要数叫蝈蝈。越是天热,它们越是齐声叫唤个不停。此起彼伏的浑响连成一气,那阵势只能用大地飞歌来形容。

    还有不会叫的大肚子蝈蝈,它们拖着针状的尾巴,静悄悄地潜伏在yu米秆上,逮到它可以放到灶台下烧烤,吃到嘴里鲜美喷香。

    直到吃饱了,喝足了,便会招呼同伴一起钻出来,赶回家喝水、冲澡、纳凉。4∴8065

    到了深秋时节,粗壮的yu米秆瘦削了下来,féi厚的yu米叶耷拉了下来,那葱葱郁郁的墨绿sè也变得焦干枯黄。

    yu米地也不再那么密不透风,稀稀落落地可以让人看清地里的一切。

    成熟后的yu米就像有了孩子的nv人,怀中都抱着一个胖嘟嘟的yu米宝宝。那一绺一绺的yu米缨,犹如黄发垂髫,绿中带黄的yu米皮恰似襁褓,层层叠叠地将yu米宝宝裹在其中。

    金秋是yu米丰收的季节,村里的家家户户都忙着掰yu米,在外地打工的也都回家帮忙,村里到处一片繁忙的景象。

    天一直yin着。不是乌云压城般的浓,这或许就是秋天固有的yin了。

    秋收,由于多雨的原因已经推迟好多天了。雨也不好意思再下了。

    可是,天在犹豫,农民们不能犹豫啊。

    天,你yin就yin吧,村民收庄稼可是不能再等了。

    田间、地头,到处都是忙碌的人们,到处都是往返奔

    o的机械。

    房前、屋后,空闲的地方到处都是晾晒的yu米

    āng、yu米籽。

    午后,太阳lu出了头,尽管不是太亮,但也扫走了人们一些yin云。

    突然,一滴雨砸在脸上。孙刚疑似飞溅来的水滴。稍后片刻,几滴甚或更多雨滴飘来,打在脸上、身上。孙刚仰起脸,分明看到雨滴在太阳光的映照下翩翩而来。太阳雨,在秋天而来,是孙刚不曾见到的。

    雨滴稀稀疏疏地下着,行人照样大大咧咧走着,机械照样轰鸣地施工着。

    不一会儿,雨像是极不情愿地完了任务一样草草收工了。印象里的太阳雨的猛烈dàng然无存。

    这阵太阳雨没吓着什么,人们从头至尾都是在按部就班地工作、生活着,只是路边摊晒的yu子在雨来时被聚拢到一堆,现在又得费事地再被摊开。

    幸好后面几天“老天爷”很争气,一直没下雨。

    孙刚家里的水稻都收回来,晒干入仓了。

    大头农活解决了,剩下的都是一些零碎的活,如掰yu米,砍黄豆,薅huā生。

    今天开始掰yu米,今年孙刚家只种了半亩地,也就没有请人、用机器,一家人很快就能搞定。

    来到地头,yu米秆只有上边的叶子还是绿sè的,下面的都已经枯黄了。

    蔚蓝sè的天空下面是一眼望不到边的yu米地,一个个大而饱满的yu米

    āng在yu米杆上随风摇曳,煞是喜人……

    茫茫的一片绿sè夹杂着枯黄,粗壮的yu米秆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有jing神。狭长的叶子像绿sè的绸带,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曳起舞。头戴“红缨”,身披淡绿sè“衣裳”的yu米

    āng子,害羞地躲在yu米秆中。

    延绵的绿披上斑驳的黄,风摇动沉甸甸的杆叶,刷刷有声,缨穗已黑,轻轻甩动,又是一个丰收的年景。

    乡村土路,弥漫尘烟,各sè车辆踽踽缓行,满载着沉甸甸的喜悦。天顶的云如丝如缕,鸟雀躲在树的yin影里懒得啼啭。

    沙地的huā生大豆均已成熟,红红的高粱挥舞着热情的手臂。人们开始sāo动起来。

    周围的yu米地里一派繁忙的景象,村民们你一群我一伙地忙着掰yu米

    āng、割yu米杆,放眼望去,地头已堆放了很多yu米

    āng,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金sè的光芒,让辛勤劳作了一年的村民们脸上笑开了huā。

    农忙季节,大人们都忙着抢收,也就顾不上去管孩子。孩子们开始变得无拘无束,周六日放假的小学生领着尚未上学的孩童在地里疯玩,虽说吵吵闹闹有些嘈杂,可也给这个紧张的抢收季节,带来了一抹喜人的童趣与放松。

    孩子们也不单纯是玩,他们有时候会帮自家的大人装yu米

    āng、捆yu米秸,当然了,更多的时候,是在yu米地里寻找公yu米秸吃。

    村子里的孩子们这个季节很少能吃上甘蔗,甘甜如

    u的公yu米秸就成了一种替代品,一种童年的甜美享受。

    公yu米秸长相jing瘦,翠绿中带着醒目的红sè,不结yu米

    āng,好似是把全身的jing华都浓缩成了糖分,来喂养农村孩子们的贫瘠童年。

    成群结队的孩子们在庄稼地里折腾着,到处寻找着公yu米秸。一瞅到扎眼的猩红,立马上前一步抢到手中,如甘蔗一样放入嘴中咀嚼,

    u汁般的甘美『液』体涌窜到口中流入腹内,是一种久违的幸福感。

    在村子的庄稼地里,劳作的农民都是中老年人,五十开外的比比皆是。这是因为村子里的青壮年劳力,基本全都在外面打工。

    “农忙时节要是赶回来啊,耽误的工时、huā的路费加在一块啊,损失上千块哪。合计合计,不划算,所以他们基本都不回来,我们累点没什么,不能耽误孩子们打工赚钱。”村子里很多老人都是这么想的。

    只是年轻人都不回来,倒是苦了村里的老人和孩子。

    还有很多半大的孩子,也趁着假期被父母拉到地里干活,不过孩子们明显都是老手,但是也难免偷jiān耍滑。

    “看我掰到一穗什么样的yu米,双胞胎”

    “我刚才掰到一穗一尺多长的yu米”

    “轮到秋收一直下雨,原本认为要影响收成,没想到今年yu米这么好,哈哈哈……”还有些大人们边聊天,手也不闲着,与“咔嚓咔嚓”的掰yu米声相伴。

    看到孙爸放下东西就开始掰起yu米来,孙刚戴上事先准备的手套、长袖衬衫,也加入了掰yu米的行列。

    看似简单的动作,真正做起来,却有一定的难度,yu米穗长得过高,必须仰起头去掰,掰yu米时因仰头却不免会落一些yu米须之类的东西到脸上、脖子里,扎得难受。

    孙刚像上了发条的机器,左右开弓,很快就蹿到前面去了。掰下来的yu米都扔在地边,一堆堆的,掰完直接装袋。

    掰yu米虽然很辛苦,但也充满了惊喜。例如,掰到一个大的就能兴奋半天,看起来煞是喜人,回家称了称,竟然有一二斤。

    隔壁地里的是村里张安的地,孙爸和张安有一搭没一搭的边聊边干。

    “老张,你家这块地不小,为什么不nong机器割呢?”孙爸问道。

    “地太湿,yu米收割机进不来,只能用手掰,不过今年俩孩儿都回来了,活儿不愁干”张安对孙爸说道。

    张安家在县城工作的两个儿子都回到了家帮忙。前两天,因为yin雨天,地里泥泞不能进地,一大早一家四口便开着拖拉机来到大田里收yu米。

    “掰了几车了?今年你地里的yu米长得咋样?”

    “今年种子选得好,下了这么多天雨都没倒伏,长得不错。已经掰了两天了,明天再掰一天也差不多了。”张安这块地比较大,所以要忙活几天。

    张安和孙爸说话虽然带着疲惫,但是声音里却都流lu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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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小农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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