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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道     唐寅在异界txt下载     唐寅在异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集 第六百五十八章

    宁国与杜基议和达成之后,马不停蹄的又再次派出使节,与风国议和。

    现在宁国已不想再打仗,同时爆发的两场战争,尤其是河东战争,使宁国兵力大损,现在宁国最需要的就是时间,急于恢复兵力,稳住风国是当务之急。

    为了表示此次议和的诚意,宁国朝廷抽调长孙渊宏返回良州,河西的宁军大营由魏征暂任统帅,另外,宁国又派出大鸿胪洪罗携宁国公主严映寒前往盐城,一是议和,二是和亲,说白了就是把公主留在风国做人质,以示诚意。

    在当时来说,诸侯国之间的和亲或者互派王子、公主做人质的事情时有发生,并不希奇,这次宁国肯主动向风国和亲,一是被风军的骁勇善战打怕了,其二,天子已在风国安身,这多少令宁国生出忌惮心理,想与风国结成友好关系。

    唐寅在他的临时王府(现在的住宅已经无法再称之为王宫)接见宁国使臣。

    洪罗是个六十开外的老头子,须发斑白,身材倒是高大,即便上了年岁,也无老态,虎背熊腰,体形雄壮,模样也是相貌堂堂,刚毅威武,不太象文臣,更象是征战沙场、指挥千军的武将。

    与他一起的是宁国公主严映寒,白衣白裙白纱白鞋,浑身上下一身白,脸上也蒙有白纱,只露出两只又大又圆的眼睛,在她身后的两名侍女也是同样的打扮。她们这一身白,美则美矣,不过就当时的风俗习惯而言,只有丧事的时候才穿一身白衣。

    或许是因为修炼暗系灵武的关系,唐寅喜黑不喜白,当他看到严映寒第一眼的时候就生出厌恶。一向以黑色为主色调的风国,对白色也不是很感冒,大殿左右的文武大臣们和唐寅的心理差不多,皆暗皱眉头。

    看不清楚严映寒的表情,只看她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唐寅就嗤之以鼻,不是难看,而是对方的眼神太惊慌了,大眼睛飘忽不定,又眨个不停,不象是来见自己这个风王的,更象是来见妖魔鬼怪的。

    堂堂的一国之公主,如此胆怯,表现的如此惊慌失措,别说丢尽颜面,就连普通的百姓家女子都不如,甚至……都不如她身后的侍女。

    唐寅举目看向严映寒身后的侍女,左手边的侍女虽然也能看得出害怕之情,但至少表现的很镇定,而右手边的侍女则是气度不凡,虽然低着头看不清楚模样,但自然流露出来的气质却十分典雅,有股高贵的安详之气。

    哦?唐寅眯了眯眼睛,犀利的目光紧盯着那名气宇不凡的侍女。

    后者似乎也感觉到他的注视,下意识地抬起头来,与唐寅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那侍女的模样十分娇美,柳眉凤目,皮肤雪白,对上唐寅的目光,她没有丝毫的慌乱,又若无其事的垂下头去。

    有意思!唐寅心中暗笑,与严映寒比起来,这名小侍女的仪态和从容大气倒是更象公主……

    “臣,宁国大鸿胪洪罗携次公主严映寒,拜见风王殿下!”说话之间,洪罗冲着唐寅拱手深施一礼。

    见他只鞠躬施礼而未跪拜,唐寅左手边的武将们纷纷冷哼出声,同时手掌抓握剑柄之声连续响起。

    洪罗的表情依旧,保持着躬身施礼的姿势,而站于一旁的严映寒身子一震,双腿发软,险些坐地上。

    好在她身后的侍女反应够快,伸手将她搀扶住,同时又不留痕迹地拉了拉她的衣角,暗示她赶快向唐寅施礼。

    她这个小动作别人可能没注意到,但却没蛮过唐寅的眼睛。

    他在心中暗笑一声,看来,站在前面的公主并非真公主,而后面的那个侍女也并非真侍女,这倒是挺有意思的。

    “见过风王!”‘严映寒’颤巍巍地施个万福,声音小的仿佛蚊子在叫。

    唐寅心中哼笑,也不点破,随意地摆摆手,说道:“平身。”

    “谢风王!”洪罗大声道谢,直起腰身。

    唐寅身子向旁一歪,随意地靠着坐椅的把手,手臂支着面颊,笑问道:“洪大人,听说你此次来风国又是为议和之事。”

    “没有!”

    洪罗应了一声,从袖口里取出一卷绢布,恭恭敬敬向前一递,说道:“这是我家大王亲拟的和约,请风王过目。”

    “拿上来!”

    一名侍从急忙上前,取过绢布,送到唐寅面前。后者接过来,展开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和上次议和的和约差不多,细节可能有更改,但总体上还是大同小异。看过一遍,唐寅将绢布扔到桌案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手指着‘严映寒’,笑问道:“她又是怎么回事?”

    洪罗正色说道:“为了表达我家大王议和之诚意,特将我大宁次公主许配于风王殿下,希望我宁、风两国能屏弃前嫌、永结连理、结成友邦之盟!”

    “哦!原来是这样,哈哈——”

    王椅宽大,唐寅几乎是懒散的半卧在上面,他环视左右众臣,问道:“宁国的次公主要下嫁到我大风,不知哪位大人、将军愿意娶公主为妻啊?”

    此言一出,洪罗脸色顿变,周围的大臣、将领们也都面露惊色。

    人家都已经说了,公主是要嫁给大王,怎么大王又问自己这些人啊?

    不明白唐寅什么意图,即便他不是开玩笑,众人也不敢娶宁国的公主,风、宁两国没准什么时候就开战,娶了宁国公主,弄不好就得被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连问两声,见无人答话,唐寅笑道:“怎么?在各位的眼里宁国公主就这么可怕?”

    这样的羞辱,令洪罗、‘严映寒’以及两名侍女都面红耳赤,尤其是右手边的那名侍女,此时已抬起头来,望着唐寅的一对凤眼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见大臣们无人敢应话,唐寅坐直身躯,举目望向殿外,大声喝问道:“外面的将士听着,谁愿意娶宁国公主,尽管说来!”

    他话音落下时间不长,就听殿外有人大喊道:“小人愿娶!”

    随着话音,从外面走近来一名侍卫队长,他老脸通红,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严映寒’,在殿门口跪地,冲着唐寅叩首。

    大臣们有顾虑,但下面的士卒们可不管那些,他们都是粗人,唐寅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听,不会考虑其它。能娶宁国公主为妻,这对普通人而言是遥不可及的梦,谁不想去尝试一下啊?

    看着下面跪着的侍卫队长,唐寅笑的双眼弯弯,挥手道:“站起来!”

    “是!大王!”侍卫队长挺身而起。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刘大力!”

    “恩!准!”唐寅点点头,指着还未搞懂什么情况的‘严映寒’,说道:“以后她就是你的妻子了,现在,本王放你假,你可以抱着她回家去了!”

    “多谢大王隆恩!”侍卫队长乐的差点一蹦多高,当、当、当,跪地连磕仨响头,大步流星走到‘严映寒’近前,作势就要抱她。

    这时候,别说大臣们傻眼了,就连洪罗也蒙了,见唐寅不是在说笑,他急忙伸手,把侍卫队长拦住,他回头对唐寅怒目而视,喝道:“风王殿下是什么意思?我堂堂大宁公主岂能嫁于一风国士卒?”

    “哼!”唐寅冷笑一声,说道:“你弄个假公主来蒙骗本王,真当本王不知道吗?让她嫁给风军弟兄,本王都觉得委屈了兄弟,你还敢在这里挑三拣四吗?”

    啊?洪罗一惊,唐寅怎么知道公主是假的,难道他见过公主?不可能啊……

    看出他的疑惑,唐寅悠悠说道:“不用猜了,本王不仅认识贵国的次公主,而且……”

    “胡说!”

    这话不是洪罗说的,而是出自那位侍女之口,她瞪着唐寅,怒声道:“本宫根本就没见过你,何谈认识?”说完话,见到唐寅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不过她也不在乎,正色说道:“本宫是宁国次公主,严映寒!”

    哗——大殿里一片哗然,直到这个时候,大臣们才弄明白,原来白纱蒙面的女子并非宁国公主,而她身后这名侍女才是。

    宁国这是在玩什么花样?

    “大胆!”治粟内史张鑫怒喝一声,从班列中跨出一步,质问道:“洪大人,贵国假冒公主,蒙骗大王,这就是你们的议和诚意吗?”

    洪罗暗道一声苦也!没想到唐寅如此狡诈,这么快就看出了破绽。

    这时洪罗有不再想刚才那么镇静,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鬓角流淌下来。

    唐寅嗤笑一声,说道:“本王替你来说吧,宁国的议和根本就是缓兵之计,并不是真心想把公主嫁到风国,弄个假公主,能蒙过去就蒙过去,然后再想办法把真公主悄悄送回宁国,若是事情败露,真公主再站出来顶,洪大人,本王说的没错吧?”

    没等洪罗答话,严映寒接道:“不对!让侍女假冒公主一事,是本宫的主意,和宁国没有关系,如果王兄真想蒙骗风王殿下,也就不会这么快让风王殿下看出破绽了!”

第十集 第六百五十九章

    第六百五十九章

    越泽压抑不住体内的欲念,急步走到床榻前,颤声说道:“公主殿下——”

    殷柔受催情露的药效此时已是欲火焚身,不过她脑海中还仅存有一丝理智。

    当她看到越泽站在自己的床榻旁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她挣扎着想要站起,但软绵绵的身子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她有气无力地问道:“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我是来帮助公主的。”越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双手忙乱地解着自己的腰带。

    殷柔隐约看到他的动作,脸色大变,断断续续地低声呻吟道:“不……不行……寅……快来救我……”

    越泽甩了甩脑袋,把心一横,缓缓弯下腰身,边往殷柔的身上爬边喘着粗气说道:“唐王弟来不了了,他现在还在前宫,公主这么痛苦,就由……我来解救公主好了。”

    殷柔急得脑袋嗡嗡作响,想推开越泽,但她的手臂却连抬都抬不起来,想大声呼喊,但嘴巴张大,却只能发出低微又勾人魂魄的呻吟声。

    在急火攻心之下,殷柔只觉得眼前一黑,连仅存的一丝理智也随之消散,现在,只剩下纯粹的**在支配着她的身体。

    见到殷柔眼中最后的清澈也被混沌所取代,越泽再忍不住,开始疯狂地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而就在这时,又有一条黑影从窗外窜了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来到床榻前,一记手刀劈出,直取越泽的后脖根。

    来人的速度太快也太突然,越泽连点反应都没做出来,被这记手刀击了个正着,两眼向上一翻,当场晕死过去。

    还没等肥胖的身躯压在殷柔身上,来人顺势一抓,扣着他的脖颈,竟然只靠单手便把体重不下二百斤的越泽提了起来。

    来人像拎小鸡似的抓着越泽,冷哼一声,后退半步,正想往后窗那边走,忽听到殷柔娇滴滴的呻吟:“寅……”

    那人的身形顿住,低头看着衣衫不整、肚兜露出大半的殷柔,目光不由得变得幽深。

    “寅,不要走……”现在殷柔完全处于无意识状态,不知何时,她的柔荑已抓住来人的衣角。

    那人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把她的小手拉掉,快步来到后窗前,直接把手中提的越泽扔到窗外。

    还没等越泽落地,后窗外又闪出两条人影,快速地把他接住。这两人,一位是高慕成,另一位是名暗箭人员。

    高慕成把昏迷得像死猪一样的越泽交给暗箭人员,随后看着窗前的那人,犹豫了片刻,方问道:“呃……大王要怎么处置安王?”

    仔细看站在窗前那人模样,不是唐寅还是谁?

    此时他是一身黑,黑衣黑裤外加黑靴子,面无表情,虎目当中不时流动着精光,和在前宫宴会上喝得烂醉如泥又一身大红衣的唐寅判若两人,但看他的五官样貌又确是唐寅没错。

    这个人,可以说他是唐寅,也可以说他不是,甚至连用人来形容他都是不确切的,因为他是唐寅幻化出来的暗影分身。

    暗影分身并非**,完全是由灵气凝化而成,他继承了施放者本体的意志,但他又能够独立思考,有自己的思维,所以说,他即是唐寅,也不是唐寅,最准确的说法是,他是唐寅的一部分。

    在前宫的宴会上,灵霜和越泽悄然离席,以为别人都没注意到,实际上,有个人一直在暗暗监视他二人的举动,那就是高慕成。

    一开始,高慕成只是好奇,不明白他二人跑到花园里去做什么,甚至禁不住怀疑灵霜是不是伤心过度,要与安王偷情,寻找慰藉。

    直至后来灵霜去寝宫找殷柔,越泽藏身在寝宫的后院,高慕成这才猛然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他俩的目标可能是公主。

    他随即找来暗箭人员,代替自己继续监视,他则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前宫,向唐寅禀明此事。

    突然听说灵霜和越泽会对公主有不轨之举,唐寅还有些不相信,但高慕成言之凿凿,何况还涉及到公主、玉王和安王,这么大的事他又哪敢扯谎?

    宴会上有这么多的宾客、大臣,其中还有许多是皇廷的大臣,唐寅不好突然离席,便以尿遁的方式暂时离开,趁机幻化出暗影分身,让分身到寝宫那边去查看。

    也正因为他施放暗影分身的关系,他体内的灵气才所剩无几,所以醉得特别快,也就是灵霜看到他时连站都站不稳的那副模样。

    暗影分身站在窗前,低头沉思了片刻,说道:“送越泽回他住的地方,此事不要声张。”

    在自己大婚的日子,玉王和安王竟然要设计自己的新娘,其行径固然可恨至极,但这个哑巴亏他只能暂时忍下来,一旦深究,事情传开,这将成为当今世上最大的丑闻,丢的也不仅是玉国和安国的脸,连风国的脸面也将尽失。

    暗影分身此时表现的倒是比唐寅真身还要冷静。

    高慕成理解他的顾虑,点点头,低声说道:“是,大王,属下明白该怎么做了。”说着话,他走到暗箭人员的近前,在他耳边低声叮嘱了一番。

    那名暗箭人员连连点头应是,随后带着昏迷不醒的越泽,快步而去。

    等他离开,暗影分身的目光又落回到高慕成身上,说道:“慕成,你先回前宫那边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这……那、那大王你呢?你不走吗?”高慕成眼巴巴地看着暗影分身,小声问道。

    暗影分身扬起眉毛,质问道:“本王的事,还需你来过问?”

    高慕成身子一震,急忙垂首,说道:“属下不敢!哦……公主现在应该是中了催情露,若是不解,恐伤身子,属下去找苏医官过来……”

    “不用了。”暗影分身背着手,沉声说道:“若让医官过来,定要以为是本王对公主下的催情露,这要本王的脸面以后还往哪里搁?其余的事你无须多管,速速回前宫那边吧!”

    “啊,是,属下遵命!”高慕成答应得很好,可站起原地没有动。

    暗影分身是大王幻化出来的没错,但毕竟还不是大王本人啊,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何况公主还中了春药之类的东西呢!

    “你还不走?”暗影分身凝视着高慕成,眼中也随之射出两道利光。

    高慕成打了个冷战,再不敢停留,拱手道:“大王,属下……暂且告退!”说完话,他躬身退后两步,这才转身快速离去。

    注视着他离开,暗影分身这才把后窗关严、插上,而后,他走到床榻前,缓缓坐下,一边擦拭殷柔额头的汗珠,一边轻声说道:“现在柔儿总该能体会到人心险恶了吧!”

    “寅,我好热、好痛苦啊……”殷柔隐隐约约地看到身边有人影,身子自然而然地向他靠拢过去,感觉到他身上有股寒冷的气息,这让她舒适地叹了口气。

    暗影分身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感到她的脸蛋烫得厉害,像火烧一般,他摇头说道:“你总是这么不小心,以后可怎么办呢?”

    仿佛听到了他的话似的,殷柔的双臂环住他的腰身,把他搂抱得紧紧的,身子无意识地在他身上揉蹭,小嘴微微张启,吐气如兰地低吟道:“寅……寅……”

    听着她渴望的呻吟,他眼中的精光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宠爱与怜惜,其中还隐隐透出欲光,他轻轻叹了口气,道:“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说话之间,他身体四周呼的一下腾出一层白蒙蒙的雾气,等雾气散尽,再看他,周身上下的衣服已全部消失,赤身**的一丝不挂,而后,伏下身来,亲吻住殷柔的樱唇……

    高慕成离开寝宫,返回前宫,在宴会场上走了好大一圈,才在一处角落里发现程锦的身影,他快步上前,急声说道:“程将军快随属下来!”说着话,他拉起程锦,快速往外走。

    程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问道:“慕成,怎么了?”

    来到外面,看看左右无人,高慕成问道:“程将军,暗影分身到底是怎么回事?”身为光明系修灵者,他对暗系灵武并不是十分了解。

    程锦皱起眉头,不解看着他,反问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起暗影分身了?”

    高慕成抓抓头发,又向四周环视了一圈,这才在程锦耳边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讲述一遍,最后,他凝声说道:“暗影分身执意留在寝宫,显然是对公主殿下居心不良,程将军你看此事……”

    程锦噗嗤一声笑了,拍拍高慕成的肩膀,说道:“不必担心,暗影分身就是大王。”

    顿了一下,他又皱起眉头,喃喃说道:“想不到,玉王和安王竟然敢做出这等事来,好在你发现的及时,不然……”说到这里,他都不敢再往下想。

    高慕成关心的不是这个,他急道:“可是,大王现在还在宴会上,暗影分身毕竟不是大王嘛!”

    

    

第十集 第六百六十章

    第六百六十章

    “这……”高慕成不是暗系修灵者,程锦一时间也无法对他做出合理的解释,他沉吟了好一会,无奈地说道:“我不知该如何向你解释,我只能说,暗系灵武比你想像中要玄妙得多,非暗系修灵者实难体会。”

    这叫什么回答嘛!高慕成难以接受程锦给出的答案,他还想要说话,程锦含笑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暗影分身的事你就不必再*心了,我们赶快回去吧!”

    说着话,他率先走回宴会现场。见状,高慕成只能无奈地跟在他的后面。

    喜宴一直进行到半夜才宣告结束,已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的唐寅由阿三阿四搀扶着回到寝宫。

    此时,唐寅虽不至于醉得人事不醒,可也是醉了七、八成。虽说阿三阿四是他的护将,但送到寝宫的门口后,两人也不能再往里进,改由宫女搀扶着。

    进了大殿,唐寅先坐了下来,有宫女端来醒酒的参茶,伺候他喝下。

    一杯茶水下肚,唐寅感觉晕乎乎、浑浆浆的脑袋总算清醒了一些,他眯缝着虎目,向左右看看,疑问道:“傲晴和肖敏呢?”

    “回禀大王,傲晴小姐和肖敏小姐都喝醉了,现已回住处休息。”有宫女小心翼翼地回道。

    “喝醉了?!”唐寅想了一会,才记起是什么回事,这两个笨蛋丫头也着了灵霜的道。

    “大王,奴婢这就去把两位小姐叫过来……”

    “不必了,让她俩好好消息吧!”明天再找她俩算账!唐寅在心里嘟囔一声,而后,他又喝了一杯参茶,甩了甩脑袋,向宫女挥手说道:“没你们的事了,都出去吧!”

    “是!大王!”宫女们纷纷退出大殿,并把殿门轻轻的关严。

    唐寅深吸口气,站起身形,刚一起来,顿觉得头重脚轻,仿佛踩在云端,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把摇晃的身躯稳住,缓步走进内室。

    一进入内室,他便看到暗影分身赤身裸体的坐在床榻边,而殷柔则躺在里面,虽说身上盖着被子,但还是露出大半的香肩。

    唐寅走到桌前,随手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巴里。

    暗影分身站起身,走到唐寅近前,帮他倒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然后说道:“柔儿没事了,只是累得睡着了。”

    “我知道。”唐寅囫囵不清地应了一声。

    “要怎么处理越泽?”暗影分身看着他。

    “你应该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唐寅抬起头,对上暗影分身的目光。

    “现在还不能杀他。”“可他该死,竟敢打柔儿的主意!”“现在杀掉他,只会引来更大的麻烦。”“我不管,我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放他回安国。”

    “你醉了。”“即便是我保持清醒的时候我也会这么做的。”“呵呵,你不会,因为你知道,我就是你清醒的时候。”

    唐寅皱起眉头,怒视着暗影分身,过了许久,他又无力地垂下头来,轻叹口气,挥手说道:“我不想再自己和自己说话,回来!”

    随着他意念转动之间,暗影分身瞬时间化为灵雾,接着,一分为二,由唐寅的两只鼻孔钻回到他的体内。

    收回暗影分身,唐寅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然后走到床榻前,在殷柔的身边缓缓躺下来。

    不杀越泽,装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自己得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做到这一点啊!唐寅转头看眼身边酣睡正浓的殷柔,抬起手来,将她揽入怀中,慢慢闭上眼睛。

    翌日,殷柔从熟睡中醒来。

    刚开始,她的脑袋还有些迷糊,缓了一会,猛然记起昨天发生的事,她脑海中的最后一幕是自己倒在床上,而越泽却突然在房中出现,并且解着衣服,要对自己图谋不轨。

    想到这里,她的眼睛瞬间瞪大,急忙扭头去看自己的身边人。她对上的是一对亮晶晶的虎目,一张俊美的笑颜。

    “寅?”殷柔下意识地惊呼道,同时小嘴张得大大的。

    “醒了?昨晚睡得还好吧!”唐寅的笑颜更浓,探过身去,在殷柔满是惊讶的小脸上轻啄了一下。

    殷柔一下子红了脸,不过心中的疑团还没有解开,她小心翼翼地疑问道:“寅,你……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灵王妹刚走,我就来了。”唐寅笑道。

    灵王妹?殷柔想起来了,灵霜走后,自己突然就变得欲火焚身,神智不清,当时她隐约看到了越泽,难道,是自己看错了,误把夫君当成了安王?

    腾!殷柔的脸变得更红,仿佛有火在烧似的。唐寅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明知故问道:“柔儿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殷柔连连摆手,正要坐起身,发现自己身上寸丝未挂,又惊又羞地钻回到被子里,娇小的身躯紧紧贴在唐寅的身上。

    “这可不行。”唐寅含笑看着她。

    殷柔被他说愣了,呆呆地问道:“什么不行?”

    “看起来,柔儿把昨天的事都忘光了,新婚之夜,没有让新娘子留下深夜的印象可是不对的,现在弥补吧!”说着话,他一挥手,把被子直接甩下了床榻。

    “啊——”殷柔惊叫一声,紧接着,又咯咯地笑起来,唐寅的手不知何时钻到她的腋下,轻轻起抓痒。

    另一边,越泽也在早上悠悠醒过来,当他看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还睡着一名衣衫不整的宫女时,他亦是满脑子的莫名其妙。

    昨天他明明和玉王谋算好了的,记忆中他还去了公主所在的寝宫,怎么一觉醒来,他已回到自己的住处了,身边还睡着宫女,难道昨天那一切都是他醉酒后的幻觉不成?

    若说是幻觉,那也太真实了吧?!越泽想不明白,把身边的宫女叫醒,问她是怎么回事。

    宫女醒过来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哭起来,说他昨天在前宫喝醉了,被送回来后,就强行把她拉到床上……

    越泽听得头大,仔细瞧瞧这名宫女的模样,相貌清秀,可也仅仅是清秀而已,这种姿色的女人,他平时都不会多看第二眼,自己竟然和她行了房事,当时自己真是喝醉了吧!

    本以为自己能得到公主,结果只是个姿色平凡的宫女。越泽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连吼带骂的把宫女逐出自己的房间。

    而后,越泽还特意去找灵霜,试探性地问她,婚典的当日,她是不是拉自己去花园里说话了。

    这种事,灵霜哪里还敢承认,连连摇头否认,一个劲的说是越泽喝醉记错了,自己和他当时一直都在宴会现场,根本没有离开半步,直至他醉得一塌糊涂,才被人送回去。

    至于越泽为何没有睡在公主的床上,又是怎么回到他自己住处的,灵霜也不明白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不敢多问半句。

    关于此事,三位当事人以及知情人要么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要么是知道也装糊涂,全都闭口不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但在唐寅的心里,这笔账可一直都记得呢!

    唐寅和殷柔成亲的第三天,灵霜和越泽便双双来向他辞行。

    他本来还打算和灵霜完婚,可是灵霜执意不肯再在风国多留,她提出自己离开玉都的日子太久,朝政事务堆积甚多,必须得及早赶回去,不然朝廷就要乱套。

    听她这么讲,唐寅也不好勉强,他和灵霜之间的婚事也只能继续往后推迟。

    随着唐寅和殷柔的大婚结束,玉王和安王双双回国,镇江又渐渐恢复往日的平静,但是在平静的表面下,却是暗流滚滚,新的战争旋涡又即将形成。

    就在越泽离开镇江的第二天,唐寅便把朝中能力出众又信得过的大臣召集到王宫,秘密商议对安国用兵之事。

    突然听闻大王要对安国用兵,许多大臣都暗吃一惊。大王刚刚和安王商议完划分桓地之事,人家昨日才走,今天就谋划着要如何去打安国,这太不讲情面,也太不合常理了。

    看到众人的表情,邱真开口解释道:“现在,安国已成为我国向南扩张的唯一阻力,出兵安国,是我国的既定策略,早些商议出个结果,定好大致的策略,总是好的,诸位大人,你们说呢?”

    “是的!邱相所言有理。”张鑫站出来说道:“安国国力虽强,但军力羸弱,我国百万铁蹄,最多只需三月,足可以踏平安国。”

    “倒也未必。”张哲反对道:“川军战力并不弱于我国,这次川国对安国出兵,刚开始是一帆风顺,但打入安国腹地之后,不也变得难以推进了吗?”

    张鑫不服气地说道:“那是因为川军无能……”

    “无能?吴广将军就折损在川军手里,张大人还敢说川军无能吗?”

    见他二人又开始针锋相对,邱真无奈地摆摆手,打断他俩,道:“我说……两位张大人,现在不是争论川军强弱的时候,而是要商议对安国的出兵计划。”

    武将那边,萧慕青接话道:“安军并非战力不强,严格来说,是斗志不强,安军将士上到战场,大多都贪生怕死,一击即溃,可真把要安军*入绝境,退无可退的地步,安军的铁桶阵也不是可以轻易打开的。”

第十集 第六百六十一章

    “在暗宅!”程锦如实相告。

    “*出随机变的修炼方法了吗?”这是唐寅最在乎的事情。

    程锦面带难色地摇摇头,说道:“还没有。”

    唐寅挑起眉毛,暗箭的刑罚他可是见识过的,感觉根本不会有人能挺得过那样的酷刑。他疑问道:“连你都没有办法翘开她的嘴巴?”

    程锦垂,低声说道:“在不动用刑罚的情况下想让她妥协,那……没有可能。”

    唐寅一愣,反问道:“为什么不动刑?”

    程锦眨眨眼睛,说道:“当初大王只是交代软禁袁紫衣,并没有说要对她用刑啊!”

    唐寅敲了敲额头,嘟囔道:“是吗?我倒是真有些忘了。”顿了片刻,他扬头说道:“带我去见她。”

    “大王,现在吗?”

    “现在!”

    暗宅是暗箭的大本营,和以前没什么变化,依然冷森森、死气沉沉的,外面没有守卫,进入其中也基本看不到人影,偌大的宅院,空空荡荡,活象座鬼宅,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心寒的死亡气息。

    袁紫衣被软禁在一间不大的厢房里,表面上看无人看守,可一旦她走出房间,立刻便有暗箭人员现身,将她*退回去。

    当程锦带着唐寅到时,天色已晚,不过厢房的灯还亮着,说明袁紫衣并没有睡。

    走到近前,程锦必恭必敬的为唐寅打开房门,后者大步走出房内。

    进来之后,唐寅举目一瞧,只见袁紫衣正坐在桌前看书,对自己的进入连头都未转一下,更未多看一眼。

    唐寅仔细打量她,这段时间没见,袁紫衣比以前消瘦了很多,不过绝美的容貌并没有变,反而还多出几分叫人怜惜的病态之美。

    “紫衣小姐好悠闲啊!”唐寅走到她的身侧,低头看了一眼她手中的。

    听闻唐寅的话音,袁紫衣身躯一震,但立刻又恢复正常。她动作缓慢地放下手中书,抬头看向唐寅,慢悠悠地说道:“不知大王打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她话说的客气,但态度高傲,坐在那里动也未动。

    唐寅感觉得到,袁紫衣对自己除了敌意就只剩下厌恶了,他并不在意,被敌人厌恶绝对比受敌人喜欢要强得多。

    “紫衣小姐这段时间住的还习惯吗?”唐寅随意地问道。

    “不习惯。”袁紫衣对上唐寅的目光,面无表情地回道。

    她这是实话。风国和宁国的差异还是很大的,宁国湿热,而风国干燥寒冷,饮食习惯也大不相同,更主要的一点,暗宅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这座宅院更象是一只庞大的鬼物,在时时刻刻地吸食着她的生命。

    看着她倔强的小脸,以及自然流露出来的那股坚定的意志,唐寅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他眼珠转了转,眯缝着眼睛幽幽说道:“这里是暗箭专门动用酷刑、处斩刑犯的地方,聚集有无数的冤魂野鬼,本王来此都会觉得不舒服。紫衣小姐何必非要留在这里受苦呢?只要你肯交出随机变的修炼方法,你立刻就可以离开,不然的话,紫衣小姐恐怕就要在这里呆上一辈子了,即便死了,你的尸体也会埋葬于此啊!”

    由于灵气被封,袁紫衣已和普通人无异,无法使用洞察之术,也无法探察周围有无修灵者存在,如果唐寅不说,她还真不知道这里就是暗箭的老巢。

    暗箭行事作风向来心狠手辣,即便在风国内部,死于暗箭手上的人就已无法统计了。难怪自己会对这里有不舒服之感,而是此处的阴气确实太重了。

    “我非常想离开这里,但是如果非要用随机变做交换的话,我宁愿选择困死在这里。”袁紫衣一字一顿的将唐寅的希望一点点击碎。

    好个可恶的女人!唐寅心中嘀咕一声。

    沉吟片刻,他突然弯下腰身,贴近袁紫衣。轻声问道:“难道,你不怕我对你用刑吗?”

    袁紫衣根本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她含笑说道:“普通的刑罚,我自然还能受得了,就算有我受不了的酷刑,我也会咬舌自尽,尽早结束自己的痛苦。”

    见唐寅眼中闪过一道火光,袁紫衣微微一笑,随即站起身形,毫无畏惧的与唐寅面对面而站,继续道:“还有,希望大王以后也不要再打随机变的主意,即便我告诉你,你也学不了。”

    唐寅皱着眉头说道:“光明系灵武,我自然学不了,但我……”

    未等他说完,袁紫衣摇头打断道:“随机变乃本门祖师所创,祖师是女儿身,所创的随机变也只有女子能学,玲珑门已有数百年,门下弟子甚众,大王可曾听说过有男子学会随机变的事情吗?”

    随机变只有女子能学?这倒是令唐寅大感意外,他侧身看了一眼后面的程锦。

    此时程锦也是大皱眉头,低头沉思,似乎在思索有无男子使用过随机变的传言。可是想了好一阵子,他还真未想起来有哪个男人用过随机变,一直以来,随机变的传闻都生在玲珑门的女弟子身上。

    见程锦那副丧气的表情,唐寅看出他已认同了袁紫衣的话。他目光一凝,眼神深邃,如同能看透人心似的直视袁紫衣的双眼,后者并没有躲避,抬起头,与唐寅默默对视,她的眼中没有漂浮不定,没有说谎时闪烁慌乱,有的只是清澈见底。

    该死的!看不出破绽,唐寅心里咒骂一声,猛的一甩袍袖,冷冰冰地说道:“你就准备在这里呆一辈子吧!”说完话,他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看着唐寅终于收回灼人的目光,向外走去,袁紫衣长长嘘了口气,别看她表面镇静,实际上贴身的内衣都快被汗水湿透了。

    她刚才是那番话是半真半不确定。随机变确实是玲珑门的开门鼻祖所创,而且还立下苛刻的门规,随机变传女不传男,也正因为这样,玲珑门一直都是阴盛阳衰,历代门主皆为女子。至于男人到底能不能学会随机变,袁紫衣还真不知道,也从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虽然她不愿意呆在暗箭的老巢里过一辈子,但总比把随机变的修炼方法传于风国要强得多。

    就在唐寅要走出房间的时候,他身形突然又顿住,好象想起什么,转身走了回来,目光在袁紫衣身上转来转去。

    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袁紫衣被他那种肆无忌惮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她下意识地倒退一步,双臂抬起,自然而然地挡在胸前。

    对她的防备姿态,唐寅嗤之以鼻,他回到袁紫衣面前,伸手夹起一缕秀,把玩的同时还故意放到鼻下嗅了嗅,邪笑道:“好香啊!”

    袁紫衣回想起在河东时唐寅对自己的侮辱,脸色顿是一变,她想把头拉回来,可唐寅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夹的紧紧的。

    她气愤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瞧着她气呼呼的小脸,唐寅笑的越开心,慢悠悠地说道:“既然随机变不能被男子所学,我留下你又有何用?或者说,你的价值就只剩下你的身体了。”说着话,他还不怀好意地将她身子扫视了一遍。

    “你……”袁紫衣又羞又气,挣拖不开唐寅,目光慌乱地向程锦看去。

    程锦虽然是暗箭的脑,但对她还是不错的,自被软禁在暗宅以来,程锦对她一直都很客气,没有任何非礼的举动。

    当然没有漏过她求助的眼神,程锦暗叹口气,大王若真想占有袁紫衣,他又能有什么办法?不过她那慌乱的眼神、流露痛苦的小脸,却让程锦没来由地生出一丝心疼。

    深吸口气,他拱手说道:“大王……”

    唐寅侧头,睨着程锦,疑问道:“有事?”

    “哦……没、没事!”程锦垂下头来。

    唐寅耸肩一笑,继续把玩着袁紫衣的头,幽幽问道:“玲珑门的灵气修炼方法应该也非常适合女子修炼吧?”

    不明白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唐寅的贴近令袁紫衣显得心神不宁,她点点头,故作镇定地答道:“是这样的。”

    唐寅眼珠转了转,说道:“本王准备效仿宁国,在都城成立灵武学院,招收的学员不受限制,自然也是有男有女了,不知紫衣小姐愿不愿意将贵门的修炼方法传授给学院里的女学员啊?”

    万万没想到唐寅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袁紫衣和程锦同是一怔。前者正色说道:“我已经说过了,随机变我是无论如何……”

    唐寅打断道:“你只需传授贵门的灵气修炼方法即可,至于随机变嘛,本王不勉强你。”

    见袁紫衣面露疑色,唐寅笑呵呵道:“不想一辈子困在这里,做灵武学院的老师是最佳选择,如何?”

    “我……我需要时间考虑。”

    “本王现在就要你的答案。”

    “你……”袁紫衣握了握拳头,沉吟片刻后,把心一横,说道:“好吧!我答应你!”

    只要离开暗箭的老巢,住在相对宽松的灵武学院,逃脱的机会也将大增。

    似乎看透她的心思,唐寅仰面而笑,边向外走边挥手道:“别想逃走,你会派人盯着你的,另外,你的那个同伴还在我的手上,如果你逃了,我会用最残忍的手段让她生不如死。”说完话,他已走出厢房,留下呆站在房内的袁紫衣。

第十集 第六百六十二章

    第六百六十二章

    唐寅由程锦陪伴,走出暗宅。到了外面,唐寅突然开口问道:“程锦,你喜欢她?”

    程锦当然知道唐寅说的‘她’是指谁,他激灵灵打个冷战,急忙答道:“不!属下只是还时常把她当成那个足智多谋的袁参军,对她并没有其他的……”

    “最好没有!”唐寅停下脚步,转身正视程锦,说道:“别的女人都可以,但袁紫衣不行,随机变的威胁太大,甚至能搅乱整座都城,除非她肯真心投顺大风,不然的话,你也就别再她身上浪费心思了。”

    程锦脸色顿变,拱手施礼道:“属下不敢!”

    “在袁紫衣担任灵武学院老师的这段时间,你负责派人盯紧她,除了学院里的学员,不能让她与任何人有接触。”

    “大王何不干脆杀了她,以绝后患?”

    唐寅背着手,幽幽感叹道:“那实在太可惜了!我让她去灵武学院,还是希望能感化她。”

    “属下明白了。”

    风、宁的议和还未达成共识,正在磋商之中,川、贞两国的使节又到了风都盐城。

    不过这两国的使节并非是见唐寅,而是先见的天子殷谆。

    这日,在早朝上,殷谆接见二国的使臣。

    两名使臣都有四十多岁,相貌平平,但派头可不小,进入大殿,目不旁视,好象根本没把左右的皇廷大臣们放在眼里似的。

    又是风王又被加封为护国王的唐寅自然也在朝堂之上,他是站在文武百官的最前面,旁人在朝堂上是不允许带武器的,而唐寅的腰间却斜挎着一柄长剑。这也是殷谆特准的。

    看着那两名使臣大摇大摆、旁若无人的走近来,唐寅心中暗笑,另外他也想看看川、贞两国到底要干什么。

    “臣,川(贞)国使节王术(魏光)见过陛下!”两名使臣在皇座的台阶下跪地叩首。

    即便是在风国,殷谆看到川、贞两国的使节亦是把心提到嗓子眼,双腿都暗打哆嗦。他咽口吐沫,微微欠身,故做镇定地挥手说道:“两位爱卿请起。”

    “谢陛下!”

    王术、魏光二人站起身形。他俩背着手,脑袋高扬,只差没用鼻孔对着殷谆了,其态度之跋扈,气焰之嚣张,令满朝的大臣无不气愤难忍。

    殷谆尽量平缓自己紧张的情绪,他开口问道:“不知两位爱卿千里迢迢前来见朕,所为何事?”

    “我等是恭迎陛下回京的!”王术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天下不可一日无主,陛下理应及早返回上京,岂能长期留在风国这种荒芜边远之地而荒废朝政?”

    听王术的口气,不象是臣子与天子说话,更象是在说教。

    “这……”殷谆沉吟未语。

    魏光接道:“另外,还望陛下立刻处决以王易为首的乱国佞臣,以安天下百姓之心。”

    “哦……”殷谆的额头渗出虚汗。

    正在殷谆不知该如何答复的时候,唐寅噗嗤一声笑了,慢悠悠地说道:“谁为忠臣,谁为佞臣,陛下自有判断,岂是由你川、贞二国一口断定的?今日你等说王大人是佞臣,要陛下处斩,明日是不是又会诬陷其他的大臣为佞臣,再让陛下处斩?到最后,是不是连陛下都会被你等诬陷成昏君,最后由你二国做皇帝?”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这个道理谁都能看得出来,但是敢直接说出口的,只有唐寅。

    众臣的心里又是紧张,又觉得出气,尤其是身处旋涡中心的王易,看着唐寅的目光不自觉地流露出异样之色。一直以来,他都对唐寅有很强的戒备心理,不假颜色,生怕他会对天子生出不臣之心,而今天唐寅竟公开站出来替他说话,这让王易即感动又有些难为情。

    王术、魏光二人惊讶地上下打量唐寅,疑问道:“阁下是……”

    “唐寅!”

    “哦!原来是风王殿下!”王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不以为然的冷冷一笑,装模作样地拱手施礼,说道:“风王殿下远离上京,自然不了解上京的情况,王易等人扰乱朝政,蛊惑天子,这是有目共睹之事……”

    唐寅挥手打断道:“是不是有目共睹本王不知道,本王只是想提醒两位,你等要记住你们自己的身份,如果再敢对陛下无礼,再敢栽赃污蔑朝中大臣,那么就休怪本王翻脸无情,对两位不客气了!”

    王术和魏光二人本就对唐寅充满怨恨,川、贞两国追拿天子,别的诸侯国都未敢插手,惟独唐寅参与近来,而且还杀退己方的先锋军,并连杀两名先锋官。此时唐寅又站出来碍事,二人对他的憎恨都已到了极点。

    魏光老脸一沉,哼笑道:“不客气?难道风王殿下还想杀我二人不成?”

    唐寅仰面而笑,摸棱两可地说道:“那也说不准啊!”

    魏光对他的威胁根本不当回事,话锋一转,说道:“这次我来盐城还有另外一件事,接公主殿下回贞国,与太子完婚!”

    未等殷谆说话,唐寅抢先道:“看来又得让魏大人失望了。你回去告诉李丹,公主殿下哪里都不会去,她只会留在风国!”

    “你……”魏光气的七窍生烟,接天子回京,唐寅阻拦,杀王易,他又阻拦,现在要接公主回贞国完婚,他还是阻拦,他到底要干什么?魏光咬牙道:“公主殿下与我国太子早有婚约,请问风王殿下凭什么把公主强行扣留在风国?”

    “不是扣留,这是尊重公主自己的意愿。”唐寅笑吟吟道:“当你国与川国联手攻占上京的那一刻起,公主与李丹之间的婚约就结束了。一边对天子动武,*迫天子不得不离开上京,一边又厚颜无耻的前来迎娶公主,天下恐怕再找不到比你们贞国脸皮更厚的人了。”

    “哈哈——”

    他这话令朝堂上的许多大臣都笑出声来,就连殷谆紧张的情绪也渐渐松缓下来,有唐寅在他前面遮风挡雨,他感觉自己的腰板硬了,底气也足了。

    魏光又羞又气,满面涨红,身为贞国使节,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

    他伸手指着唐寅的鼻子,身子直哆嗦,结结巴巴道:“唐……唐寅,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你现在是在和谁说话?如若我把你的话传达给我家大王,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大贞将士,不下百万,纵横天下,无人能敌,你区区一边荒小国,我王师一到,只顷刻便可夷为平地!”

    “哼哼!”唐寅冷笑两声,说道:“好个出言不逊的贼子,你小小使臣,竟视天子、朝堂如无物,本王岂能容你再放肆?!”说话之间,他猛然抽出佩剑,在周围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剑刺去,正中魏光的胸口。

    “啊——”

    魏光是文官,又毫无防备,哪能躲得过唐寅的杀招?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胸膛被一剑贯穿。

    唐寅提腿一脚,将魏光的身躯踢出去,后者倒在地上,只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诸如此类,死不足惜!”唐寅冷哼一声,同时甩了甩佩剑的血迹,然后倒提着宝剑,对殷谆拱手施礼,说道:“陛下,此贼藐视天子、藐视朝廷,无法无天,臣一时气极,将其刺死,还请陛下治臣的罪!”

    不管魏光有多招人厌恶,有多大的罪名,但毕竟这里是在朝堂,要处死谁,得有殷谆的命令,唐寅就这么一剑把他刺死了,也是对天子的大不敬。

    只是现在殷谆和大臣们都对川、贞两国狠之入骨,敢怒而不敢言,唐寅挺身而出,对天子和朝廷百般维护,人们对唐寅的所做所为非但不觉得过分,反而还觉得异常解气。

    殷谆站起身形,冲着唐寅连连摆手,动容道:“爱卿何罪之有?快快平身。朕还不糊涂,谁是忠臣,谁是奸贼,朕心里明白得很。”

    “谢陛下!”

    唐寅再次施礼,这才挺直身躯。

    他之所以这么着急的把魏光杀掉,当然不是因为魏光的出言不逊。

    他是真怕殷谆迫于川、贞两国的压力,做出返回上京的决定,如此一来,自己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不再是风国,而变成川、贞两国,就连殷柔他也未必能保全得住。唐寅当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干脆撕破脸,杀掉贞国的使臣,这样也等于是彻底把天子*到自己这边,再无其它的退路可走。

    “王大人!”唐寅举目又看向王术。

    眼睁睁看着魏光在自己面前被唐寅一剑刺死,王术都已吓傻了,突然听闻唐寅的喊喝,他身子顿是一哆嗦,双腿发软,腿肚子转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向前叩首,尖叫道:“陛下饶命!风王饶命啊——”

    王术此时的模样,与刚来时的飞扬跋扈有天壤之别。

    殷谆和周围的大臣们看罢,无不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唐寅也乐了,他慢悠悠地说道:“贵国要迎天子回京,也可以,不过得先答应两个条件。”

第十集 第六百六十三章

    第六百六十三章

    “什……什么条件?”王术颤巍巍地开口问道。

    唐寅说道:“第一,川、贞两国军队必须立刻退出上京,并各自留下二十万将士归天子指挥调遣,保障天子的安全,也保京城不再受侵犯。第二,川、贞两国的王公必须亲自来盐城,向天子请罪,杀不杀他二人,那也要看天子的决断。只有答应这两个条件,天子方会回京!”

    “啊?”王术听完,下巴差点掉下来。这两个条件,不用回去问大王,根本就没有一条能答应的。尤其是第二条,要大王亲自前来盐城请罪,那不是让大王自己来找死吗?除非大王他疯了。

    “这……这……”王术‘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个下文。

    殷谆不知道哪来的底气,突然大叫一声:“对!”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下面的大臣们和王术都吓了一跳,唐寅也回头愕然地看着他,不知道殷谆发什么神经。

    殷谆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端坐在皇椅上,清了清喉咙,正色说道:“护国王所言极是!王术,你回去告诉肖轩,若他真诚心迎朕回京,那就交出川国二十万的兵权,并让肖轩亲自前来盐城接朕回京,朕可以保证,只要他肯来,朕绝不杀他!”

    “啊?啊,是……是、是!微臣回去之后一定会向大王转达陛下的意思。”嘴上这么说,王术心中暗暗苦笑,这还用转达吗?大王根本没有应允的可能。但现在自己要是不答应,看唐寅那副凶神恶煞的架势,估计自己很快也得步魏光的后尘。

    “恩!就这样,王术,你回国复命去吧!”殷谆傲气十足地挥了挥袍袖。

    “是!微臣告退!”王术大气都未敢喘,从地上爬起身,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唐寅突然开口把他叫住。

    王术身子一哆嗦,冷汗瞬间流淌下来,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艰难地转回身,眼巴巴地看着唐寅还有他手上那把明晃晃的宝剑,咧着嘴问道:“风……风王殿下还有何吩咐?”

    唐寅用剑尖一指地上的尸体,说道:“把尸体一并带走,别留在这里碍眼!”

    “是、是、是!”

    王术连声答应着,拉着魏光的尸体,一步步的向外走去,大殿外那么多侍卫,皆冷眼看着,没有一人上前帮忙。

    看到王术拖动尸体的那副狼狈模样,大臣们哄堂而笑,就连殷谆也乐的一再后仰。

    自他做天子以来,还从未在哪个诸侯国的使臣面前表现得如此硬气,这回真称得上是大快人心。

    他甚至感觉自己在盐城反而比在上京更象个皇帝。

    殷谆和大臣们嬉笑着看着王术离开,左相蒙洛的眉头却拧成个疙瘩,他凝视唐寅,拱手幽幽说道:“风王殿下!”

    唐寅对上蒙洛的目光,疑问道:“蒙相有事?”

    蒙洛叹口气,不无担忧地说道:“这次风王杀掉魏光,吓走王术,羞辱了川、贞二国,虽然大快人心,但也把两国彻底得罪了,若两国举兵来犯怎么办?”

    听闻这话,殷谆和众臣止住笑声,一各个皆又惊又怕地向唐寅望去。

    唐寅倒是满不在乎,傲然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囤。有天子在我大风,我大风将士无不士气倍增,在战场上可以以一顶十,纵然敌人有百万之众,我风军也能杀得它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他说的铿锵有力,信心十足,殷谆放下心来,抚掌大笑,连赞道:“护国王果然是朕的栋梁之臣啊!”

    蒙洛眉头非但未舒展,反而皱的更深了。唐寅说的这些根本就是空话,毫无实际内容,不过他是风王,既然他不怕,想必是有所依仗吧?!

    唐寅的依仗就是霸关和潼门这两处天险关卡。无论川、贞联军由哪个方向打过来,己方都有天险可守,能拒敌于本土之外,只是若从宁国攻来会比较麻烦一些,己方好不容易攻占的河东地区怕是又要被宁国夺回去。

    与宁国的议和是真的不能再耽搁了。

    散朝之后,唐寅回到自己的王府,连饭都未吃,马上召见大学士张含,令他与宁国的议和尽快达成共识,议和的条款上,己方也可以做出适当的让步。

    不明白大王的态度为何突然软化下来,张含满面的莫名。唐寅将早朝上的事情向他讲述了一遍,张含也意识到危机的临近,没敢耽搁,立刻领令而去。

    中午,唐寅去王府的后院找舞媚、范敏、袁千依三人一起吃饭。这段时间,只要唐寅在府上,都是与她们三人一同用餐。

    来到舞媚的宅院,他倒是看到一位意想不到的人,宁国的次公主严映寒。

    房内,严映寒和舞媚并肩而坐,二人有说有笑,笑声都传到了房外。

    她怎么会在这里?和小媚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熟了?唐寅满脑子的莫名其妙。

    进来之后,二女毫无察觉,依然在地头摆弄着东西。

    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并不好受。唐寅背着手,重重地咳了一声。

    看到他,舞媚坐在这里没有动,只是抬头一笑,说道:“寅,你来了。”说完话,小脑袋又低了下去。

    倒是严映寒规规矩矩地站起身,向唐寅施个万福,轻声道:“风王殿下。”

    唐寅向严映寒微微点下头,然后又好气又好笑的看向舞媚,平日里自己过来,她都会象小鸟一样飞快的扑过来,今天倒好,连动都未动。

    究竟在摆弄什么东西?他快步走上前去,弯下腰身,下巴搁在舞媚的肩膀上,好奇地看着她手中的小玩意。

    那是一块手帕模样的绢帛,上面秀着一条麒麟,这没有什么,只是用的材料很特别,是用精细的金丝、银线绣上去的,麒麟闪闪放光,煞是漂亮。

    舞媚如献宝似的将手帕抬起,递到唐寅眼前,问道:“寅,你看看,是不是很漂亮?”

    唐寅对这些东西并不敢兴趣,但看得出来,舞媚很喜欢,他含笑点点头,说道:“是啊,很漂亮。”

    “这是映寒送我的。”舞媚拉着站在一旁的严映寒,将她又拉坐到自己旁边。接着,她又拿起一只小木匣,凑到唐寅眼皮子递下,笑道:“还有这些。寅,你看看,这些丝线都是金银制成的,原来金银还可以做成这么细的丝线。”

    唐寅看了看木匣,里面有好几卷金丝和银丝,很细也很均匀,就当时的工艺而言,能制作出这么细的金线和银线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至少风国是没有这样的工艺。

    唉!宁国在诸多方面都要远胜于风国啊!唐寅暗叹口气。

    他从舞媚的肩膀上抬起头,转目看向严映寒,问道:“这是你从宁国带来的?”

    唐寅在舞媚面前随意的表现让严映寒有些吃惊,在她看来,唐寅是个阴险毒辣、反复无常又不好接近的人,没想到舞媚对他的态度可以这么随性,而他又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还主动凑过来,亲密地靠着舞媚。

    现在的唐寅和昨天的唐寅仿佛是两个人。

    见她目光迷惑地看着自己也不答话,唐寅感觉好笑,“恩?”了一声。

    严映寒回神,点点头,说道:“是我从王宫里带来的,送给乐平夫人做见面礼。”

    舞媚不满地嘟囔道:“都告诉你别再叫我乐平夫人了,叫我小媚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严映寒担忧地看眼唐寅。

    唐寅笑了,摆摆手,说道:“不用管我。你们要不要做朋友,私下里怎么称呼,这些都不用问我的意见。”

    眼前这个笑的暖人又平易近人的男人真的是唐寅吗?严映寒又再次陷入迷惑当中。

    “寅,你说我学刺绣好不好?”舞媚身子向后一仰,靠进唐寅的怀中,扬着头问他。

    “你喜欢就好。”唐寅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讨厌!弄乱人家的头发了!”舞媚双手护住自己的头顶。

    见状,唐寅仰面大笑,眼中自然流露的笑意和温柔让一旁的严映寒彻底看傻了眼。

    “我给你绣条龙吧!”

    “不要。”唐寅拒绝的干脆。

    “为什么?”舞媚不解地看着他。

    “我不喜欢虚无飘渺的东西。要绣的话……就绣条狼吧!”

    “狼?”舞媚秀气的小弯眉皱了起来,不满地嘟囔道:“哪有人绣狼的嘛?!”

    见唐寅嘴角撇动,舞媚无奈道:“好啦!我给你绣狼!”

    “不管绣什么,现在得先吃饭!”唐寅挥手叫来外面的侍女,让其去请范敏和袁千依二人一同过来吃饭。

    这时,严映寒站起身形,说道:“既然风王殿下要用膳,那……我就不打扰了。”

    唐寅刚要点头,舞媚急忙把她拉住,说道:“留下来一起吃饭嘛!不然你回去也是一个人,多闷啊!”

    “这……”严映寒的目光再次投向唐寅。

    唐寅无奈而笑,难道自己真的那么面目可憎,真的那么令人恐惧吗?

    他点头道:“留下一起吃吧!小媚经常一个人在房里,挺无聊的,如果有空,你就多过来陪陪她。”这也算你还有点功用。他在心里坏坏的又补充一句。

第十集 第六百六十四章

    数日后,经过张含和洪罗的反复磋商,以及洪罗与良州连续不断的飞鸽传书,风宁两国之间的议和终于敲定下来,并且约好一个月后,两国的国君一同前往漳河,在那里签定议和和约。

    风、宁两国的议和,虽然风国有做出一定的让步,但还是从中赚得了大量的实惠,尤其是宁国赔偿的巨额金银,让风国收益颇丰。

    唐寅也正是因为有宁国提供的金银做倚仗,在全国范围内连续颁布纳言令和征武令。

    这也是唐寅登顶风国君主之后第一次颁布纳言令和征武令,这一次对风国的影响也最为深远。

    纳言令,即是征集全体风国国民对日后国策的意见,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是贵族还是普通百姓,只要能对国策说上一二,皆可写下来,上疏给朝廷,最后由唐寅甄选,提拔人才。征武令简单得多,是由各郡各县选拔优秀的灵武人才,唐寅对此只定下一个要求,就是各郡县提报的人才必须得是修为在灵元境以上的。

    征武令实施起来很容易,修灵者的修为用洞察之术就可探察清楚,麻烦的是纳言令。自纳言令颁布下来之后,各地百姓的上疏如雪片一般传到盐城,不用看内容,只看那些堆积如山的上疏就够让人头大的了。

    唐寅当然不可能一各个的去看,筛选的工作基本落到上官元吉的头上,好在他是右相,手下的文官众多,人手充足,他先是将全部的上疏分类,然后再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最后将筛选出来的上疏交给唐寅。

    只几天下来,上官元吉上交到唐寅手里的奏疏就有百余封。

    他筛选的费劲,唐寅看起来倒是很快,他的原则很简单,凡是没有‘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意的奏疏,他看两眼就放到了一旁,在字里行间有这个意思的奏疏他才会仔细看下去,并将上疏之人的名字默默记下。

    上官元吉提交的这些奏疏里,有一封是令他印象最为深刻的,这封奏疏由一位名叫高亮节的人所写,他在奏疏里明确的提出风宁两国无法共存,纵然议和,以后也必有生死之战,与其由宁国先出手,不如风国抢占先机。

    利用天子,召见宁王严初来盐城,若严初真来了,己方将其扣押,做为挟制宁国的人质,若他不敢来,便是违抗天子之命,是抗旨不遵,己方可明正言顺讨伐之……

    看到这封奏疏,唐寅心中大喜,虽然高亮节没有直接写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话,但这样的意思在他的奏疏中比比皆是,最令唐寅欣喜的是,他竟然能看出风宁两国日后还有大战的必然,而不象其他人那么乐观,觉得此次议和之后,两国就永久的相安无事了。

    最终,唐寅在现有的这些奏疏中挑选出三人,排在第一的就是高亮节,排第二的名叫文昊,排在第三位的名叫汤煜。唐寅将三人的名字交给上官元吉,令其马上召此三人入都,他要亲自见见他们三个。

    由于一个月后要在漳河与严初签定和约,唐寅现在也无法在盐城逗留得太久。

    上官元吉办事的效率很高,只用了五天的时间,就把唐寅召见的高亮节、文昊、汤煜三人接入盐城。

    这天晌午,唐寅又象往常一样,去后院与他的三位夫人吃饭,不过到了舞媚的宅院后发现舞媚不在,向侍女们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舞媚和严映寒出府了。

    唐寅满腹的疑问,问道:“她们什么时候走的?”

    “是上午!”侍女回答道:“公主来找夫人,让夫人陪她出去逛逛,夫人在府里也觉得闷,所以就随公主出去了!”

    “胡闹!”唐寅眉头皱起。这里是风国的都城,但并不代表它安全,唐寅很清楚自己的敌人有多少,国内的、国外的,要致他于死地的人太多了,舞媚是他的夫人,自然也会成为敌人下手的目标之一。再者说,严映寒是宁国公主,她本能就是个危险人物,谁知道她引舞媚出去打的什么主意。

    想到这里,唐寅凝声问道:“她们去哪里了?”

    “这……”侍女摇头,低声说道:“奴婢不知。”

    “什么时候会回来?”

    “奴婢不知道。”侍女答话声更小,头也不敢抬。

    “什么都不知道!”唐寅嘟囔一声,不耐烦地挥挥手,把侍女打发走。

    随后,他挥手叫来藏于暗中的暗箭人员,问道:“乐平夫人随宁国次公主出府,你们知不知道?”

    几名暗箭人员齐齐应道:“知道!不过大王尽管放心,已有兄弟在暗中保护夫人的安全了。”

    “恩!”唐寅点点头,问道:“知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哪?”

    “刚才有兄弟回报,说夫人和公主去了东城长寿街的集市。”

    “好,我知道了。”唐寅顿了片刻,又说道:“以后夫人若是再要出府……”

    “我等要出面阻拦吗?”

    唐寅想了想,摆手说道:“不用!”毕竟舞媚是他的夫人,不是受他软禁的囚犯,总憋在宅院里也未必是件好事。他补充道:“不过要立刻报于我知。”

    “是!大王!”暗箭人员纷纷答应了一声。

    长寿街的集市!唐寅暗暗皱眉,那里是盐城最热闹最繁华也是游人最多的地方,希望不要发生意外才好。唐寅觉得心神不宁,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把舞媚接回来。

    他回到自己的寝宅,换了一身便装,带上元武、元彪两兄弟,准备要出府。

    可是还未等出门,就见上官元吉急匆匆地快步走来。

    见到一身便装的唐寅,上官元吉也是一愣,疑问道:“大王,你这是……”

    唐寅回道:“我要出府一趟,元吉,有事吗?”

    “大王召见的高亮节、文昊、汤煜三人已被臣带来了,大王现在要不要见见他们?”上官元吉问道。

    唐寅略微想了想,说道:“把他们先带到我的书房,让他们在那里等。”

    “哦……”上官元吉有些为难。虽然唐寅是君主,高亮节、文昊、汤煜三人只是普通百姓,但既然把人家千里迢迢的找来了,却又凉到一旁,这很失礼,也不是待贤之道。

    见上官元吉面露难色,唐寅疑问道:“怎么,有问题?”

    上官元吉拱手道:“大王还是现在就见见三人为好。”

    唐寅心不在焉地说道:“我现在没有那个时间。让他们给等着吧,也顺便看看三人的耐性如何。”他随便编了个理由。

    “是!大王!”唐寅执意不见,上官元吉也无法勉强。

    唐寅交代完上官元吉,快步走了出去,到了府门外,立刻有侍卫牵过马匹,唐寅与上官兄弟三人翻身上马,快速向长寿街赶去。

    长寿街是盐城最大的商业街区,店铺林立,商贩成群,即使不是节庆之日,过往穿行的游人依然众多,络绎不绝。

    要在这么大的街区中找到舞媚和严映寒二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好在有暗箭人员在暗中保护舞媚,了解她二人的行踪,而且提前接到报信,知道大王已赶过来,所以唐寅和上官兄弟刚到长寿街的街口便有两名暗箭人员迎上前来。

    唐寅下马,将缰绳交给一名暗箭的青年,同时问道:“夫人现在在哪?”

    “大王请……”

    未等暗箭人员说完话,唐寅已打断道:“在外面不要这么叫我。”

    “是!公子!”那名暗箭人员反应也快,机灵的立刻改口,说道:“公子,夫人就在前面,我带您过去。”

    “好!”

    唐寅和上官兄弟步行,跟随暗箭人员向长寿街的中央地段走去。

    他们一行四人,即未骑马,又是一身的便装,和普通百姓没什么分别。若是硬要找出不同之处,便是他们身上流露出来的气质异于常人。

    很快,领路的暗箭人员在一家首饰店前停下脚步,看店内望了望,然后回身对唐寅说道:“公子,夫人就在里面。”

    唐寅走上前来,在店门外向里面一瞧,可不是嘛,舞媚和严映寒正在店内。二女有说有笑,不时的将陈列的首饰拿起来,在自己身上比量。

    他原本要进去,可是看到舞媚灿烂的笑容后,他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见到舞媚象现在这样的开怀大笑了,成为君主的夫人之后,有太多太多的规矩压在身上,有太多太多的礼仪要遵守,舞媚原本天真开朗的性格变的越来越沉闷,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

    唐寅知道舞媚喜欢自己,深爱着自己,也正因为这样,她才能忍受这一切,他想带给她足够的快乐,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他的意愿所能决定的。

    在唐寅的心目中,舞媚就应该象现在这个样子,随心所欲,不受任何的束缚,想笑就笑,想嬉闹就嬉闹,浑身上下都仿佛蒙上一层光圈,那么的光彩夺目,让人的目光无法从她身上挪开。

    突然之间,唐寅的心里生出浓浓的愧疚之意,仿佛是自己一点点的剥夺了舞媚的快乐,这种感觉让他揪心也痛心。

第十集 第六百六十五章

    见唐寅站在店门外迟迟未向里面走,上官元武疑问道:“公子不进去吗?”

    “算了!”唐寅摆摆手,说道:“还是……不要打扰小媚的好。”说完话,他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走到路边的地摊前,边随意地摆弄地摊贩卖的小玩意,边默默注视着饰店里与严映寒谈笑风声的舞媚。

    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搞不懂他在想什么,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把夫人接回府?与其这么默默‘偷窥’,浪费时间,还不如看看召见的那三位上疏之人呢!

    看得出来,唐寅没有短时间内离开的意思,元武忍不住问道:“公子,把贤士扔在一旁,却在这里耽搁时间,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啊?”

    唐寅白了他一眼,嘟囔道:“你懂什么?没听过齐家治国平天下吗?只有先齐家之后方能治国再去平天下。”

    上官元武哪里听过这样的话,也不知道唐寅是打哪听来的,无从反驳,他只好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

    时间不长,舞媚和严映寒双双走出饰店,虽然二人看的很开心,但却什么都没有买。出来之后,二女又走进下一家的绸缎庄。

    唐寅依旧不露面,只是无声无息地在后面跟着。

    二女一路逛下去,唐寅也是一路跟下去,不知不觉间,天色已黯淡下来,这时候连唐寅都感觉很不可思议,自己竟然有耐性整整跟踪舞媚一下午。

    到了傍晚,二女终于走累了,也都饿了,看到街边有家规模较大的酒馆,她俩一边聊天一边走了进去。

    唐寅瞧瞧身边无精打采的元武、元彪,说道:“你俩也饿了吧?我们正好也去吃点东西!”

    上官兄弟中午就没吃饭,听到现在可以吃饭了,二人眼睛皆是一亮,连连点头,应道:“好、好、好!”

    走到酒馆前,看到舞媚和严映寒向二楼走去,唐寅向四周望望,见酒馆对面还有一家规模不大的饭馆,随即带着上官兄弟走进饭馆里。

    刚近来,店小二就迎上前来,笑容满面地问道:“三位客官,里面请!想吃点什么?”

    “上几样你们店的特色菜,够我们三个人吃就行。”唐寅说道:“我们要坐在二楼靠窗户的位置。”

    “好的!客官楼上请!”小二最喜欢这样爽快的食客,热情地将唐寅三人让到二楼,并把他们安置在一处临窗的位置。

    长寿街的街道很宽,不过唐寅目力过人,透过窗户,还是能将对面酒馆内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舞媚和严映寒已在酒馆的二楼落座,看上去象是正在点酒菜,店小二站起一旁,圆溜溜的眼睛不时在她二人身上扫动。

    舞媚模样妖媚,风情万种,严映寒也是美艳迷人,高贵典雅,她俩在一起,无论是谁都会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唐寅之所以这么有耐心的跟踪舞媚,一是不想破坏她难得兴奋的情绪,其次也想看看严映寒到底有什么意图,以后要不要限制两人来往。

    不过一路跟踪下来,严映寒都是中规中矩,没有不轨的行为,唐寅对她的戒心也开始慢慢打消。

    正在他悄.悄观察的时候,店小二把饭菜…送上来。唐寅和上官兄弟倒是也都饿了,拿起筷子大吃起来。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然大黑,舞媚和严映寒也都吃喝的差不多了。

    向外面瞧了瞧,见天色黑暗,舞媚才恍然想起自己出来的太久了,她对严映寒急道:“映寒,我们得赶快回去,不然让寅现,我们以后就别想再出来了!”

    严映寒噗嗤一声笑了,都已经出来这么久了,唐寅若是没现才怪呢!她很好奇唐寅的为人,也想弄清楚冷酷无情的唐寅和温柔体贴的唐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她问道:“小媚,你很怕他吗?”连日来的相处,严映寒和舞媚已俨然成了闺中密友,互相之间的称呼也变的亲切许多。

    “怎么会呢!”舞媚摇摇头,说道:“这么晚还不回去,我是怕他担心嘛!”

    看得出来,唐寅确实很在乎舞媚。严映寒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压低声音,好奇地问道:“小媚,大王是打算立你为后吗?”

    通过与舞媚的交谈,严映寒了解到唐寅只有三个夫人,但却没有立后。

    说起来唐寅也算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各国的君主,哪一个不是后宫妻妾成群,就连她的哥哥宁王严初也是如此,记录在册的妻妾就有十多个,被他临时宠幸的宫女就更多了,但唐寅的后宫却很简单,或者说很冷清,只有舞媚、范敏、袁千依三人。

    提起立后之事,舞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耸耸肩,实话实说道:“我不知道。”

    严映寒认真地正色道:“这是大事,小媚,我觉得你应该问清楚。”能不能成为王妃,这可关系到以后子嗣是嫡出还是庶出。

    舞媚满不在乎地说道:“我没想过那么多,只是能和寅在一起就行了。”

    严映寒暗叹口气,舞媚虽然长的妖媚入骨,象是个风情万种的风尘女子,而实际上性格太过于单纯了,在勾心斗角的后宫,难免要吃大亏。

    不过话说回来,唐寅的后宫似乎也没什么勾心斗角,舞媚也只是与范敏不和,见面就吵架,不过范敏精明归精明,却不是个攻于心计善使阴谋诡计的女人。

    唐寅的为人怎样她现在还看不出来,但他眼光的独到却让她很佩服。

    两人正准备要结帐离开的时候,一名二十多岁身穿华衣的青年满脸嬉笑地走过来,先是看看舞媚,再瞧瞧严映寒,只差没流出口水。

    他咽口吐沫,含笑问道:“不知两位小姐怎么称呼?”

    只看此人贼眉鼠眼的模样,舞媚和严映寒不约而同的露出厌恶的表情。

    二女都未理他,站起身形,放下碎银,便准备离开。

    那青年横步挡住她俩的去路,继续嬉皮笑脸的问道:“两位小姐还未赐教芳名,别着急走嘛!”

    舞媚的模样娇媚,但脾气可火暴的很,她怒斥道:“我们叫什么关你屁事,滚开啦!”

    “呦,风国女人果然够泼辣的……”说话之间,华衣青年伸手就向舞媚的脸颊摸去。

    坐在对面饭馆的唐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风国,而且还是在都城,竟然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调戏自己的女人,这人是存心要找死吗?

    他挑起眉毛,问道:“认识吗?”

    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也看到酒馆里的舞媚被人缠住,他俩同是皱眉,摇头表示不认识。

    上官元彪站起身,说道:“大……公子,我去收拾这个不知死活的鼠辈!”

    唐寅含笑摆了摆手,舞媚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娇贵大小姐,对方明显是选错了对象。

    果然。

    青年的手还未伸到舞媚近前,后者已挥臂将青年的手掌打开,玉面一沉,冷声喝道:“放肆!”

    没想到眼前这个娇滴滴又媚人魂魄的女子有这么大的力气,打的自己手腕生疼,华衣青年先是脸色微变,随后笑嘻嘻地说道:“好!本公书,客网子就喜欢你这种刚烈又强悍的女人!”说话之间,他退后一步,侧头叫道:“阿三、阿四!”

    随着他的话音,酒馆角落那桌突然站起两人,这二人有三十左右的模样,身穿布衣,脚穿布鞋,长的又干又瘦,向脸上看,一个白脸,一个蜡黄脸,两人的模样不一样,但有一点是共通的,满脸的病态,看上去也毫不起眼。

    华衣青年伸手一指舞媚和严映寒,说道:“把她俩统统给我抓回府去!”

    那两个下人打扮、名叫阿三阿四的青年走到舞媚和严映寒的近前,两对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眼睛冷冰冰地从她俩身上扫过,接着,二人轻声说道:“抱歉!”说着话,阿三抓向舞媚,阿四则抓向严映寒。

    严映寒不会灵武,也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她还处于错愕当中,手腕已被阿四的手掌死死扣住。

    另一边的舞媚也比她强不了多少。其实舞媚的灵武并不弱,但对手的强劲出她的想象。

    看到那叫阿三的青年抓向自己的手腕,舞媚本能的后退一步,可是她还没有站稳,阿三已一个箭步窜了过来。好快!舞媚心头一惊,以臂肘猛击迎面扑来的阿三,结果这一肘打下去,对方突然不见了,阿三脚下一个滑步,神奇地出现在她身侧,与此同时,如同鸡爪一般的手掌也抓住了她的手腕。

    舞媚哪肯乖乖就范,抬拳又要打,阿三的拇指按在她的脉门上,只是稍微一用力,舞媚顿时疼叫出声,半边身子都变的又麻又无力。

    “哈哈——”

    看到手下成功把二女制住,华衣青年仰面大笑,瞧瞧脸色因涨红更显美艳娇媚的舞媚和严映寒,他的眼珠子都快冒出来,心痒难耐,连连挥手道:“走、走、走!回府!”

    事情生的太快了,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当华衣青年要把舞媚和严映寒带走的时候,周围的食客们才纷纷反应过来,这时候,酒馆里一片哗然,光天化日之下,青年竟然指使手下强抢民女,这还了得?

    有人叫嚷报官,有人则上前阻拦,挡住华衣青年的去路。

    看着群情激愤的食客们,华衣青年面不改色,反而环视众人,傲气十足地说道:“你们知道本公子是谁吗?哪个混蛋胆敢坏本公子的好事,我就要他全家的性命!”

第十集 第六百六十六章

    “你……你是谁?”见华衣青年说话时底气十足,有人忍不住问了一声。

    “告诉你们,本公子叫郭玉,我父亲乃是堂堂的当朝右相郭童,别说是你们,就是你们的大王见了本公子,也得客气三分!”华衣青年冷笑着环视一眼众人,随后耀武扬威的一挥手,喝道:“走!”

    他正要转身向楼下走,可是脚步还未迈出去,面前突然凭空多出一人。他完全没看清楚对方是怎么过来的,好象他压根就站在那里似的。华衣青年心头大惊,用力揉揉眼睛,仔细打量眼前这位不速之客。

    这人二十多岁的模样,身上的衣着很普通,不过模样倒是生的俊俏,浓眉似剑,虎目如电,鼻梁高挺,嘴唇上弯,笑呵呵的模样无论谁看了都会心生好感,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不认识来人,但被阿三、阿四制住的舞媚和严映寒可认识,而且再熟悉不过了。尤其是舞媚,看清楚来人,又惊又喜,下意识地叫道:“寅!”

    没错,突然挡在华衣青年去路的这个青年正是唐寅。

    他连看都未看华衣青年,锐利如刀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阿三紧抓舞媚手腕的手掌。

    在他的注视下,阿三感觉自己的手掌好象真被刀子划过似的,他下意识地松开舞媚,紧接着,他晃动身形,挡在华衣青年的面前。与此同时,阿四也放开严映寒,与阿三并肩而站。

    他俩虽然不知道来者是什么人,但两人都能感觉得出来,对方不简单,是名修为极其深厚的修灵者,这时两人已顾不上再抓主人看上的女人了,保护主人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你俩过来干什么?”华衣青年丝毫没意识到危机的出现,冲着阿三阿四大吼道:“把她俩给我看紧了,别让她俩跑了!”

    “大公子,此人厉害!”阿三的话音和他的模样很相符,死气沉沉,没有一丁点的生气。

    啊?华衣青年一惊,能被阿三说成厉害的人可不简单。他再次打量唐寅一番,可是根本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随即开口问道:“你是谁?赶快让开,别挡大爷的去路!”

    哼!唐寅笑了,先是轻笑,而后又变成仰面大笑,目光也终于落到华衣青年身上。

    郭童之子?他实在想不出来对方有什么资本能在风国都城如此嚣张,难道他还当这里是上京不成?

    华衣青年被他狂妄的笑声气的满面涨红,出身高贵的他什么时候受人如此羞辱过。

    他狠的直咬牙,五官扭曲,冲着阿三、阿四大叫道:“杀了他!给本公子杀了他!”

    唐寅目光未在多看华衣青年,落到眼前的阿三、阿四身上。这两人的额头上都有圆形的烙印,一个是三字,一个是四字,不用问,这两人的身份肯定是奴隶,想必阿三、阿四的名字也是从烙印上得来的。

    不会洞察之术,探不出来对方的修为高低,不过唐寅也能感觉得到阿三、阿四非等闲之辈。

    正在他心里暗暗琢磨的时候,阿三阿四突然同时出手,两人的手里不知何时各多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双双出招,分刺唐寅的脖子和胸口。

    暗道一声好快!唐寅肩膀晃动,空空的双手如变魔术似的出现两把半月形的弯刀,双刀上下齐出,将两只匕首挡开。

    没等他顺势反击,阿三阿四两人干瘦的身躯好象两只灵猴,奇快无比的收招,紧接着,两只匕首上下翻飞,对准唐寅周身上下的要害,各刺出十多刀。

    再次惊叹一声好快!唐寅暗暗点头,这两人不仅出招快,而且又狠毒又刁钻,没有多余的花招,每一次的出手都是奔自己的要害而来,只要被两人的任意一刀刺中,不死也得重伤。

    一寸短,一寸险!对方敢以匕首这种短兵器做武器,的确有过人之处。唐寅被阿三阿四勾起斗志,深吸口气,随即也使出全力,以快打快,与二人战到一处。

    现在双方只是单纯的比试身手,并未释放灵武,但声势已极为惊人,只见场上寒光闪烁,人影旋转,叮当的脆响声不绝于耳,周围的桌椅板凳不时被寒光扫中,或出多出一条刀痕,或是被削成两截。

    酒馆里的食客们见他们都动了真家伙,生怕受其波及,吓的纷纷向楼下跑,只是眨眼的工夫,酒馆的二楼就只剩下恶战中的唐寅和阿三、阿四以及傻站在一旁的舞媚、严映寒和华衣青年。

    打斗中的三人都注意到食客跑光了,几乎同一时间,双方各释放灵气,罩起灵铠的同时也完成兵之灵化,也直到这时,三人ォ算是使出真本事。

    罩起灵铠手持灵匕首的阿三、阿四身子变的更加灵活,进攻也更加犀利,两人如同两只陀螺,围绕着唐寅不停的打转,手中的匕首也不时向他周身的要害猛刺。

    唐寅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提起全力,小心翼翼的应对。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他竟然被两个奴隶出全力,而且还久久都未能制住二人。

    双方都是以快打快,连续不断的出招、收招再出招,渐渐的,场上已看不到三人的身影,只剩下黑糊糊的一团。打斗中三人自然释放出来的灵压在酒观内形成一团大旋风,里面仿佛是真空似的,将周围的桌椅、杂物不断的吸进去。

    木制的桌椅被吸进战团里,瞬间就化为了白花花的木屑,散落满地,就连贴墙而站的舞媚、严映寒和华衣青年都得紧抓窗框,防止自己也被吸进去。

    “夫人,快走!”

    正在舞媚提心吊胆的观战之时,身后的窗户外突然探出来一颗大脑袋。舞媚吓了一跳,定睛,原来是上官元武。

    上官元武伸手揽住舞媚的腰身,另一只抓住严映寒,低声说道:“夫人,末将失礼了!”说着话,双臂一用力,将二女从窗内拉了出来,接着由窗台跳到楼下。

    旁边的华衣青年回过神来,叫道:“不许走……”他话音还未落,窗外又冒出一人,这回露头的是上官元彪,他冲着华衣青年咧开大嘴一笑,说道:“小子,你的确是走不了了!”

    华衣青年惊叫出声,下意识地转身要跑,可是上官元彪的大手已先一步抓住他的脖领子,向外一拉,喝道:“滚下来!”

    “啊——”

    随着华衣青年一声惨叫,从酒馆的二楼直挺挺的摔落下来,嘭!他的身躯结结实实摔在地上,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象是散了架子似的,头晕眼花,天旋地转,躺在地上直哼哼,人已经爬不起来了。

    舞媚稳了稳惊魂未定的情绪,看着上官兄弟二人,惊讶地问道:“你俩怎么在这?”

    上官元彪一脚踩在华衣青年的胸口上,说道:“我们随大王已经在暗中保护夫人一下午了。”

    “什么?”舞媚和严映寒同是大吃一惊,两人万万没有想到那么繁忙的唐寅竟然会暗中保护她俩一下午。

    舞媚喃喃说道:“我怎么一点都没发觉……”

    上官元武走上前来,正色说道:“大王不放心夫人在外,本是来接夫人回府的,但看夫人和公主兴致正好,便没有出来打扰,一直在暗中跟随。”

    “原来是这样。”舞媚听后,心中又是温暖又感动异常,愣了好一会,她恍然想起什么,急道:“那两个人很厉害,你们快上去帮忙。”

    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刚ォ已经看到唐寅三人的激战,两兄弟是想帮忙,可是唐寅和阿三、阿四的过招太快了,他俩根本插不上手,匆匆参战,非但帮不上唐寅的忙,弄不好还得拖他的后退。

    两兄弟互相,面露难色,都未说话。

    这时候,酒馆二楼的灵压团已越聚越大,很快,酒馆的墙壁也受到波及,猛然间就听轰隆一声巨响,酒馆二楼的四壁以及上面的棚顶全部被挤碎,木屑、土粉、石块纷纷散落下,在酒馆外看闹热的人们吓的叫喊连天,纷纷后退。

    还未等人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二楼上先是弹落下来两条人影,随着扑通、扑通两声闷响,两条人影重重的摔落在地,连地面都被砸的凹陷下去好大一个坑,紧接着,二楼上又纵下一人。

    先摔落的两人是阿三、阿四,后跳下来的则是唐寅。

    一番激战过后,再看他们三人,身上的灵铠皆布满横七竖八的划痕,阿三和阿四较为严重一些,胸前灵铠俱碎,明显是遭受重击所致。

    他二人从地上艰难的爬起身,提着匕首,盯着唐寅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唐寅并不比他俩轻松多少,虽然没有明显的喘息,但灵铠内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就连握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他对上阿三、阿四的目光,双眼闪烁的精光渐渐消失,变的深邃。

    “大……公子!”

    “寅!”

    舞媚和上官兄弟齐齐冲上前来,舞媚是奔唐寅去的,而上官兄弟则是冲向阿三、阿四。

    阿三和阿四与唐寅打斗的时间并不长,但打斗的过程太激烈了,消耗的体力和灵气极大,此时都已成了强弩之末,眼睁睁看着上官兄弟冲过来,二人已无力出招,眨眼工夫,便被上官兄弟迎面抡来的拳头打翻在地。才子閣

第十集 第六百六十七章

    阿三和阿四已无还手之力,但上官兄弟不依不饶,轮起拳头,对着二人猛砸,他俩每一拳打下去,阿三、阿四身上的灵铠就会多出一层裂纹。

    这时,唐寅深吸口气,说道:“元武、元彪,不要再打了!”说话之间,他伸手拥住飞奔过来的舞媚,揽着她走到阿三、阿四近前,低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二人,含笑问道:“还能站起来吗?”

    阿三、阿四护住脑袋的手臂慢慢放下,看着唐寅好一会,二人ォ颤巍巍的站起身。这时候,他俩身上的灵铠已破碎不堪,形同无物,手里的匕首也不知道被上官兄弟打飞到哪去了。

    两人看向唐寅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露出敬畏之色。

    唐寅含笑打量两人,疑问道:“刚ォ我踢中你二人的时候你俩明明可以反伤到我,为何手下留情?”

    阿三、阿四默然,双双垂下头去。

    唐寅轻轻把舞媚推开,然后上前一步,近距离的看着他俩,似问非问地说道:“你俩知道我是谁?!”

    阿三、阿四依旧未说话,不过同时点下头。

    唐寅笑了,问道:“怎么看出来的?”

    “修为如此之高的暗系修灵者,在盐城除了风王殿下再没有别人。”阿三沙哑的嗓子低声说道。

    “不错!还挺聪明的。至少比你俩的主人要聪明许多!”唐寅赞赏地点点头,随即,他散掉灵铠,收起双刀,象是理所应当似的说道:“以你二人的身手和灵武,跟着这么一个无能的笨蛋太浪费了,以后,你俩就是我的人了。”

    说完话,他也不管阿三、阿四是什么反应,是同意还是反对,他转身又走到华衣青年近前。

    蹲下身子,看着摔的七昏八晕的青年,他挥手拍拍他的面颊,说道:“叫郭玉是吗?刚ォ你说本王见了你都要客气三分,这话说反了吧,别说是你,就算你父亲郭童见了本王,他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

    郭玉原本还想躺在地上装死,一听唐寅这话,他两眼顿时瞪圆,眨也不眨地看着唐寅,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

    “风王,唐寅。”

    这简单的四个字,让郭玉的脑袋嗡了一声,震惊的目瞪口呆,久久回不过来神。不过更震惊的还在后面。

    “郭公子刚ォ要抢的女子,正是本王的夫人。”唐寅柔声说道。

    扑!郭玉听完,差点喷出一口老血,那两个女人竟然是风王的夫人?

    哎呀……这可要了亲命了!

    别看他嘴上说的厉害,好象根本不把唐寅放在眼里似的,实际上他哪里敢得罪唐寅啊?

    除去寄人篱下这一点不谈,单单唐寅王公的身份就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这时候,郭玉哪还敢继续躺在地上装死,他轱辘一下从地上爬起,跪在唐寅面前,连连叩首,急声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小人不知两位小姐是大王的夫人,还望大王看在家父的面子上,放……放过小人这一次吧……”

    大王?见郭玉一边给唐寅磕头一边连呼大王,周围围观的百姓们都是一愣,过了片刻,终于有人把唐寅认出来了,惊叫道:“大王!是大王——”

    随着人们的惊叫声,周围的百姓们呼啦啦的跪倒一片。

    唐寅见状,顿感头痛,看着面前磕头如捣米的郭玉,伸手将他硬提起来,冷笑道:“郭玉,你有什么资格在本王面前提‘面子’二字?”

    郭玉激灵灵打个冷战,只是顷刻间,鼻涕眼泪一齐流了出来,一个劲的求饶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饶命?哼!光天化日之下,你仗势欺人,强抢貌美女子,本王若是容你,岂不是要有更多女子遭殃?”说话间,唐寅手臂一挥,将郭玉甩向上官兄弟,喝道:“打入死牢,择日处斩!”

    其实唐寅并不想杀郭玉,郭玉虽然可恶,敢对舞媚无礼,但毕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何况他的父亲是郭童,堂堂的右相,殷谆身边的红人,目前和他结怨对自己并无好处,但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有这么多的百姓在场,他也不好直接把郭玉放了,先扣押在死牢,等郭童主动上门来求情也不错,一是正好卖郭童一个人情,其二,也方便他讨要阿三、阿四这两个奴隶。

    经过刚ォ的激战,他已看出阿三、阿四二人异常厉害,不仅修为能达到灵天境,而且身手了得,是难得一见的一流高手,若非他俩手下留情,即便自己能伤到二人,二人也同样能伤到他,只是有一点唐寅没弄明白,象阿三、阿四这样的高手是怎么成为奴隶的?又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听郭玉这种纨绔子弟的指使?

    想要得到答案,只能向郭童问个明白了。

    看唐寅把郭玉打入死牢,周围的百姓们无不喜笑颜开,人们连连叩首,齐声欢呼道:“大王圣明!大王圣明!”

    反观郭玉,人已经吓傻了,瘫坐在地上,满面的惊恐和绝望。

    这时候,闻讯而来的大队风军赶到,一边把唐寅、舞媚等人保护起来,一边把周围的百姓们驱散开。

    由风军护送着,唐寅和舞媚、严映寒返回王府,临走的时候,唐寅还特意交代下去,包赔酒馆的损失,并让人把阿三、阿四一并带到王府里。

    回去的路上,舞媚出奇的沉默,低着头,一直不说话。

    唐寅发现她的异样,问道:“小媚,怎么了?”

    闷不做声好半晌,舞媚ォ低声说道:“对不起……”

    如果不是唐寅听力敏锐,恐怕都听不清楚舞媚在说什么。

    他一愣,不解地问道:“为什么道歉?”

    “我……我不该偷偷跑出来。”舞媚缩着肩膀,深垂着头,完全是一副小孩子做错事被大人发现时的模样。

    唐寅乐了,将马匹向舞媚近前靠了靠,然后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顶,说道:“我并不反对你出去散心,不过你得答应我,下次再出去的时候要先通知我一声。”

    “恩,寅,我知道了……”舞媚依旧不敢抬头看他。

    知道她在害怕自己生气,唐寅眼珠转了转,突然探出臂膀,将舞媚的腰身揽住,把她从马匹上抱进自己的怀中,低头看着表情惊讶、不明所以的舞媚,他哈哈一笑,催马向前狂奔而去。

    他不懂该如何劝解舞媚,不过他会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左右的风军见大王抱着舞媚跑了,生怕再发生意外,急忙向前急奔狂追。

    严映寒望着唐寅和舞媚绝尘而去的背影,突然之间她对舞媚倒是生出一股羡慕之情。

    狂奔回王府,唐寅几乎是把舞媚横抱回她的宅院,在房中又温存了好一会,他ォ离开。回到自己的房中,洗过澡,又换上王服,他动身向书房走去。

    半路上,见上官兄弟急匆匆走过来,唐寅问道:“那个郭玉呢?”

    “按大王的意思,已经关押进死囚牢了!”上官元武拱手回道。

    “恩!”唐寅点点头,又问道:“阿三、阿四安顿好了吗?”

    “暂时安顿在左院的一间厢房。”上官元武忿忿不平地说道:“这两个狗奴ォ敢对大王动手,理应当诛,大王何必要留下他二人?”

    唐寅幽幽说道:“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而阿三阿四又都是个中高手,我当然希望能收为己用。”

    上官元武皱着眉头说道:“大王,恕末将直言,此二人皆为右相郭童的人,怕是未必肯投奔大王,而且他俩也非我风人,不可信啊!”

    唐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悠然一笑,说道:“是谁的人,并不重要,值不值得信任,我自会分辨,此事你无须再管。”

    “是!大王!”唐寅执意要收下阿三、阿四这两个来历不明又厉害非常的奴隶,上官元武也没有办法,只能仔细留意,多加提防。

    与上官元武交谈之间,唐寅已来到书房的门前。

    进入之前,他先是侧耳听了听,书房里静悄悄的,无人说话。

    唐寅向上官兄弟扬下头,二人会意,高声呼道:“大王到!”

    说着话,两人伸手把书房门推开,唐寅迈步走了进去。

    书房里有三人,一位是躺着的,另外两位是坐着。

    躺着的那位正在呼呼大睡,由于面朝内,唐寅看不见他的长相,通过他身上的衣着可以判断出来,此人的家境并不富裕。

    另外坐着的两位,一人在看书,三十出头的模样,长的白白净净,眉清目秀,象个书生,另一位虽然也是坐在,但却在闭目养神,这人年进四十,黄脸黑髯,脸颊消瘦,颧骨高凸,小眼睛,鹰钩鼻,一副刻薄的长相。

    看到身穿王衣的唐寅进入书房,坐在塌上的二人急忙站起身,走了出来,在唐寅面前恭恭敬敬地跪地施礼,说道:“小人文昊(汤煜),参见大王!”

    哦!原来他俩是文昊和汤煜,那不用问了,还躺在塌上睡觉的那位就是高亮节了。唐寅含笑摆摆手,柔声说道:“两位先生请起。”才子閣

第十集 第六百六十八章

    第六百六十八章

    唐寅今天刚到都城灵武学院,刘彰就很给留下深刻的印象。(_《shuyaya》)难怪癸级的学生会以他马首是瞻,他做起事来恩威并施,也很有组织力,在他身上,能隐约看到一股大将之风。

    当然,透过刘彰,他也能看出来老风人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排外性。

    三天的时间,转眼即过。这三天里,唐寅不可能时刻都耗在灵武学院,大多时候都是在王宫,只有得闲的时候才会过来露个脸。

    因为他是新人,又有院长做靠山,学生们也不太和他计较,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指望他什么。

    在升级试的前一天夜里,刘彰召集所有的癸级学生,做挑战之前的最后部署,唐寅也有参加。

    群体挑战的场地位于灵武学院的南侧,两座相距五里左右的小山包,比试的双方各占一座山包。

    获胜的条件有很多种,比如消灭全部的对手,亦或是夺下对方山头的帅旗并一直坚持到比赛结束,还有突然获胜法,就是直接杀掉对方的主将。

    通常来说,比赛开始后,双方的主将都会守在己方山头的帅旗旁,在山头这里的部署也是最强的,集中防御对方的夺旗和击杀主将。

    会议开始之后,刘彰率先开口发问道:“大家说说,这次比试,甲级学生的主将会是谁?”

    “不用猜了,肯定是白安!”李泗说道:“甲级那边阴盛阳衰,女人当家,主将非白安莫属。”

    尹兰也表示赞同地点头道:“小四说得没错,应该是白安。”

    “若是这样,恐怕就不太容易砍下对方的帅旗了!”刘彰揉着下巴说道。

    尹兰恍然想起什么,笑嘻嘻地说道:“那倒也未必,听说白安对你挺有意思的,如果你肯去色诱她,没准甲级的帅旗就唾手可得了。男色!”

    “呃……”刘彰垂下脑袋,感觉背后的脊梁骨一阵恶寒。

    见状,李泗凑到他近前,用胳膊肘推推他,满脸坏笑道:“张三,你觉得人家白安不好看?”

    “很好看。”

    “人家身材不好?”

    “很好……”就是身材太好了才让人望而怯步,谁会希望自己的妻子长得虎背熊腰的?

    刘彰清了清喉咙,瞪了众人一眼,大声说道:“你们干什么?现在是部署明天的升级试,不是部署怎么相亲,都给我正经一点!”

    他话音刚落,周围已是笑声一片。刘彰用力拍了拍巴掌,对笑得最欢的李泗说道:“小四,明天你做冲锋队长,带二十兄弟给我最先顶上去!”

    “啥?我做冲锋队长?”李泗立马止住笑声,回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睛瞪得像铜铃,说道:“你是嫌我死得不快啊!就我这点本事,能做冲锋队长吗?”

    “不要妄自菲薄,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刘彰用力按了按李泗的肩膀,同时重重地点点头,紧接着,他又说道:“尹兰,你做突击队长,同样是带二十人,如果小四他们在你面前倒下,你就带领大家踩着他们的‘尸体’给我继续顶上去!”

    “你这叫相信我?”

    “你想把我也害死?”

    李泗和尹兰差点双双吐血。

    唐寅在旁听着,憋得肚子都痛,不管这次的比试最终结果如何,刘彰以及这些癸级的学生们倒是很欢乐。

    刘彰不理会李泗和尹兰的吐槽,继续做部署,他手指着沙盘,说道:“被挑战的一方应该是占这个山头,这个山头的两侧一边是缓坡,一边是陡坡,熊谷,你带二十兄弟悄悄绕到缓坡这边,出其不意,打他们一个偷袭!”

    熊谷满脸的认真,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沙盘,注视好一会,他的大脑袋才点了点,说道:“好!”

    刘彰又道:“龚飞,你带五名兄弟爬陡坡,这里的陡坡很难上,要多带绳索,上去之后,别马上行动,看准机会,伺机而动,夺了帅旗就跑!”

    “好的!”名叫龚飞的学生身材瘦小,活像猴子成精似的。

    “其余人等,留守我方山头,抵御对方的进攻!”

    说着话,刘彰从怀中掏出一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他将纸分别递给李泗、尹兰、熊谷、龚飞四人,说道:“这是你们四队成员的名单。”

    四人急忙接过来,定睛细看,李泗第一个表示不满,说道:“我们冲锋队的队员怎么都不强啊?”

    尹兰也说道:“我们突击队的也都不是最厉害的!”

    “我这也是!”熊谷和龚飞异口同声地说道。

    最后,四人把目光一同集中在刘彰身上。后者面不改色,理所当然地说道:“强者自然要留下来守旗、保护我,怎能一同随你们出去?”

    “喂,张三,你这不是要我们出去送死吗?”

    “虽说敌寡我众,但却是敌强我弱,以弱战强,想要取胜,总是要付出一点牺牲。”刘彰环视他们四人,耸肩说道:“只要你们的牺牲有价值,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你这挨千刀的家伙……”

    翌日,升级试如期举行。正如当初蔡圭向唐寅介绍的那样,都城灵武学院的升级试场面极大,热闹非凡,前来观看的不仅有普通百姓、学生的亲戚朋友,还有诸多的朝廷大臣。

    这一天,比试的赛场周围人山人海,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不仅坐席都坐满了人,而且还有许许多多人是站着的。

    当刘彰代表癸级学生提出要群体挑战甲级时,令院方也大吃一惊,群体挑战本来就很少见,何况还是最低级别挑战最高级别的,可谓史无前例。

    院方的管事一再询问刘彰是否已经决定这么做了,这是否是全体癸级学生的意愿,刘彰回答得干脆,就是一个字:是!

    他如此笃定,院方也无法阻拦,只好按照规定,把群体挑战的赛场也进行开放,而后,又把甲级和癸级的主将全都召到自己近前,向二人讲解赛制规则。

    和事先推断的一样,甲级学生的主将果然是白安,一位二十出头的姑娘,她的模样很漂亮,大眼高鼻,五官深刻,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是那种让人看了会为之心动的长相。

    不过,她的身材太高了,在一米八五左右,即便站在男人堆里,也有鹤立鸡群之感,和刘彰站到一处,比他还要高出大半个头,刘彰看她时都得抬起头仰视。

    她这副好身材若放在男子身上,那无疑是魁梧雄壮、健美异常,可她是女子,这看上去就太吓人了。

    等院方把规则都讲完,白安垂首看着刘彰,精美的五官流露出一股淡漠之色,她问道:“你当真要挑战我们?”

    “当然!”刘彰大点其头。

    “如果想放弃这次升级试的机会为何不直接提出来?”白安若有所思地嘀咕道。

    “嘿嘿!”刘彰笑了,说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那么有把握吗?”白安托着香腮,审视着刘彰,但她的表情依旧淡漠。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刘彰靠近白安,柔声说道:“准备接收你们甲级的楼阁!”

    “哦!”白安轻轻应了一声,而后什么话都没再说,转身走开了。

    刘彰看着白安慢步而去的背影,耸耸肩,随后也回到癸级学生当中。

    接下来,应战的甲级学生和挑战的癸级学生双双被院方带到群体挑战的场地。

    这里和熊谷等学生绘制的地图、沙盘几乎一模一样,甲级被分配在右手边的山头,癸级被分配在左手边的山头,两坐山头之间相隔五里,其中既有草地,也有树林,还时有高地和丘陵,地势很复杂,其目的也是为了让比试的双方能制定出多变的战术。

    甲级学生共三十一人,主将为白安,癸级学生共一百二十五人,主将为刘彰,双方的人数比例为一比四,但要看双方的灵武修为,甲级学生中没有低于灵元境的,而癸级学生当中,绝大多数是灵化境,可以说双方的整体实力相差悬殊,并不在一个档次上。

    随着院方的一声令下,双方的比试正式开始。

    刘彰坐镇山头的帅旗旁,四周围着一圈帆布,算是搭建好简易的帅帐,他挥了挥手中临时做的小令旗,喝道:“冲锋队,出战!”

    “小的得令!”李泗垂首丧气地站出来应了一声。

    “首战胜,战战胜!作为冲锋队队长,你给我打起精神来,就算输,也要输得漂亮,要输得对手尊重你!”刘彰斩钉截铁地说道。

    李泗闻言,收起玩乐之心,总是笑嘻嘻的脸孔难得的露出正色,他眼中精光一闪,说道:“未见得我就一定会输!就算我们冲锋队死光了,也要拉上几个做垫背,老风人当中可没有熊包蛋!”说着话,他转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刘彰欣慰地点点头,这才像他的兄弟嘛!他又转目对尹兰说道:“快去做好接应的准备!”

    “明白!”尹兰也随之快步走出帅帐。

    以李泗为首的二十名癸级学生作为冲锋队,率先冲下山头,进入两山之间的空地。

    他们仅仅走出了两里,刚出树林,就和迎面而来的甲级学生的冲锋队碰了个正着。他们是二十一人,对方却只有五人。

第十集 第六百六十九章

    第六百六十九章

    李泗看看对面的五名甲级学生,再瞧瞧自己的身边,暗暗算了算,大声说道:“四个对一个,我们赢定了。”“狭路相逢勇者胜,小的们,给我上!”

    “吼——”在李泗的鼓舞下,二十名癸级学生齐齐呐喊一声,向对面飞扑过去,与此同时,纷纷罩起了灵铠。

    在群体比试中不允许使用武器,只能靠拳脚击倒对手。

    五名甲级学生临危不乱,反而还嗤笑出声,五人亦同时罩起灵铠,和冲过来的癸级学生战在一起。

    双方只是刚打了个照面,便有两名学生从人群中倒飞出来,双双摔落在李泗的眼前,再看他二人,同是胸前的灵铠被击碎,倒在地上,哼哼哑哑地半晌站不起来。

    “队长……他们……太厉害了……”两名倒地不起的学生散掉灵铠,五官都快扭成了一团。

    见状,李泗大怒,冲着前方的战团大吼道:“喂!你们还来真的啊!”

    “废话!挑起事端的可是你们,还想要我们手下留情吗?”说话之间,又有两名癸级学生被打出战团,和刚才那两位一样,同是灵铠破碎,无力站起。

    李泗在旁观战,看得又气恼又心急,连声叫道:“他们的修为比我们厉害,要攻击他们灵铠的薄弱处,先生当初教你们的都忘了吗?”

    不用灵兵对战,单靠拳脚,修为深厚的一方占有绝对的优势,弱者想要取胜,只有想办法攻击到对方灵铠的薄弱之处,比如脖颈、腋下、肘弯、膝弯、大腿根等这些关节的地方。

    癸级学生也想攻击甲级学生的薄弱处,可是根本就没有机会,对方的身手太灵活,出招也太凶猛。“别光说不练,队长,你也快上啊——”

    李泗咧了咧嘴,以他这灵化境的修为,上去也是给人家当沙包的命!他思前想后,犹豫了半晌,暗叫一声拼了!罩起灵铠,他大叫一声,也冲向战团。

    结果他刚到战场近前,原本还坚持战斗的十数名癸级学生又迅速被打倒十一人,此时战场上已仅仅剩下五名学生在苦苦支撑着。

    四对一的比例,双方的实力却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李泗冲上来的快,跑得更快,他连手都没伸,见大势不妙,调头就往回跑,边跑边大叫道:“这仗打不了了,小的们,快撤!”

    他跑了,把剩下的五名学生扔在了那里,五人在心中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集体问候了一遍。

    毫无悬念,这五位连半分钟都没坚持到,被稀里哗啦的打倒一地。五名甲级学生看也没看躺了一地的癸级学生,一同向李泗追赶过去。

    听到背后传来咚咚急促的脚步声,李泗吓的跑得更快,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还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快了,就快跑进树林了,只要进了林子里,自己就有地方藏了。

    可惜的是,后面追上来的甲级学生根本就没想给他逃入树林的机会。

    在他距离树林仅仅剩下三丈远的时候,两名甲级学生从他身边两侧越了过去,挡在他的前方,而在他的身后,还并排站着三名学生。

    见前有狼,后有虎,李泗脸部的肌肉都突突直抽搐。他没笑硬挤笑,冲着前后两边的甲级学生连连拱手说道:“大家都是同窗,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又何必*人太甚嘛!”

    “这么说,你是想投降了?”一名甲级学生握着拳头,关节发出嘎嘎的脆响声。

    “如果想投降,那就跪下来求饶吧!”又一名女学生笑吟吟地娇声说道。

    “大家都是同窗,不至于这么认真吧……”李泗一边说着话,一边向那名女生慢慢靠拢过去。

    “刘彰竟然选了你这种人当冲锋队长,看来你们癸级真的是没人了。”那女生撇着嘴,用眼角鄙夷地睨着他。

    “姐姐就放小弟一条生路吧!”李泗颤声说道。

    “哈哈……”那女生得意地仰面大笑,虽说脸上罩有灵铠,仍习惯性地抬起手来,挡于唇前。

    机会来了!刚才还可怜兮兮的李泗猛的一个飞扑,脑门狠狠装在女生的胸前,后者没想到他在己方包围的情况下还敢出手,反应不及,被撞了个正着,身子站力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

    “投降?笑话!死,我也要拉一个做垫背!”李泗把女生撞倒后,自己也是头昏眼花,但仍是咬牙扑上去,压在女生的身上,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该死的你!”那女生又羞又怒,提起腿来,以膝盖顶住李泗的小腹,使出全力,向外一蹬,就听李泗惊呼一声,整个人从她身上弹了起来,倒飞出去。

    他足足飞出四、五米远才摔落在地,又向后翻滚了数米,一头撞着一棵老树的树干上,两眼闪着金星,站不起来了。

    女生一个纵身从地上窜起,不依不饶的还想冲过去爆打李泗一顿,但被同伴拉住,“他已经‘阵亡’了,总不能再过去‘鞭尸’吧!”

    “哼!臭无赖!”女生气呼呼从李泗身边走过时,还没忘扔下一句。不过李泗已经听不见了,被树干这么一撞,脑袋虽说有灵铠保护没有受伤,但也是陷入一片空白。

    五名甲级学生以无一阵亡的代价一口气解决掉以李泗为首的癸级冲锋队,接下来,五人进入树林之中。

    正往前走着,突然之间,头顶树梢上传来一阵大笑声:“你们上当了,现在已陷入重围,赶快投降吧!”

    随着话音,五人四周的草丛传出一阵沙沙声,紧接着,二十人左右的癸级学生从周围的草丛里、树干后慢慢走了出来。

    五人抬头再看,坐在树梢上的正是尹兰。

    “难怪前几天你请哥几个去城里喝酒,那句话说得果真没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一名甲级学生仰头看着树梢上的尹兰,沉着脸说道。

    “兵不厌诈嘛!何况,许悠,本小姐其实还挺喜欢和你们一块喝酒的。”尹兰坐在树梢上风情万种地向他眨眨眼睛。

    名叫许悠的学生老脸顿是一红,原本一肚子的闷气也被尹兰的笑化为无形。

    “小悠,你在甲级也能排在前三名了,白安一出手就把你派出来打头阵,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呃……是、是吗?”

    “如果你现在退出的话,我连请你喝三天酒怎么样?”尹兰充满期盼的看着他,水灵灵的大眼睛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那、那怎么行?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五天!”

    “不必再说……”

    尹兰狠心咬牙,双手同时张开,大声道:“十天!”

    一旁的甲级女生再也听不下去了,冲着许悠大叫道:“喂,你要和她打情骂俏倒什么时候?”

    “哎呀!”许悠双手抱着肚子,缓缓蹲了下去,急声说道:“肚子突然疼!我先去解手!”说完话,也不理身边四位同伴的反应,一溜烟的跑出树林,没影了。

    看着许悠绝尘而去空荡荡的树林,四名甲级学生当场被石化。美人计!又是美人计!太狡猾了!四人额头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尹兰见状,在树梢上娇笑出声,对周围的突击队学生大声道:“敌人中最厉害的许悠已经退出了,剩下的四头已不足为虑,兄弟姐妹们,现在该是为牺牲的冲锋队报仇的时候了,上啊!”

    “杀——”癸级学生们士气大振,呐喊连天,由四面八方一同向四名甲级学生飞扑过去。

    五分钟后。

    “玩那么多的花样有什么用!”“就是,自取其辱。”“等比试结束了我们再找许悠那家伙算账。”“对!不能轻饶他,这不讲义气的混蛋!”

    四名甲级学生完好无损地走出树林,并你一句我一句地数落着。

    树林内。“队长……我们……我们已经尽力了……”一名倒在地上‘阵亡’的学生眼巴巴地看着坐在树下的尹兰,有气无力,颤巍巍地说道。

    “他们……实在……太厉害了……”

    躺了满地的癸级学生们心有余悸地连连摇头。

    靠树而坐的尹兰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我要申述!甲级学生带有道具!”

    说着话,她猛然抬起头,再看她的脸,眼眉变得又黑又粗,脸蛋还被涂了两只鲜红又圆圆的圈圈,看上去就像年画上的大头娃娃。

    甲级山头,中军帐内。

    “主将,癸级的冲锋队和突击队已经全军覆没,共损四十二人,我方无一损伤,不过许悠病退!”

    “恩!”坐在中军帐中央的白安微微点头,说道:“郑廉,该你们突击队去助阵了,协助冲锋队,一鼓作气,攻上敌人山头,砍下帅旗,擒拿敌方主将!”

    “属下遵命!”郑廉起身,走出中军帐,而后带上四名突击队的队员,快速下了山头。

    另一边,癸级山头,中军帐内。

    “张三,不好啦,我们的冲锋队和突击队全体阵亡了!”一名学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声叫喊道。

    “哦,全灭了吗,比我预想中还快了一点呢。”刘彰稳坐塌上,不慌不忙地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沉思片刻,对左右众学生道:“你们全部顶出去,务必要护住帅旗和中军帐!”

第十集 第六百七十章

    第六百七十章

    按照刘彰的指令,中军帐里的学生们纷纷走了出去,唐寅坐在原地没动,问道:“我也要上吗?”

    “当然!”刘彰看也没看他,理所当然地说道。《shuyaya》()

    “可我加入还不到五天啊!”唐寅只想看热闹,不想参与其中。

    “即便你只加入一天,也是癸级的人,就得出一份力,上!”刘彰斩钉截铁地说道。

    唐寅无奈,只好慢吞吞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他前脚刚离开,中军帐内就冒出一团黑雾,紧接着,一名学生在刘彰的身边现身出来。

    刘彰只是瞄了他一眼,随后一边脱下身上的盔甲,一边幽幽说道:“现在,该到我们出手的时候了,召集全部的兄弟……”

    癸级山头。最先攻上来的是甲级的冲锋队,四名学生。

    再看他们对面,好嘛,黑压压的都是癸级学生,少说也有四、五十号人。

    “就凭你们四人,也敢来强攻我方本部?”人群中,一名癸级学生大步走出来,环抱着肩膀,斜眼瞥着四人。

    “哈哈,我看你是说反了,就凭你们这些虾兵蟹将,也敢挡我们的去路?”四名甲级学生毫无惧色,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去。

    “兄弟们、姐妹们,今天就让这些目中无人的家伙尝尝我们癸级学生的厉害!上啊!”

    “吼——”

    四、五十人之多的癸级学生蜂拥而上,像潮水一般向四名甲级学生涌了过去。

    另一边,甲级山头,山脚下。

    以熊谷为首的二十名癸级学生由山包右翼的缓坡悄然往上潜行。他们这些人都是身材魁梧、体力出众的学生,刻意绕了一个大圈,长途奔袭赶过来的。

    当他们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突然之间,前方有人大笑道:“癸级的兄弟,此路不通!”随着话音,五名甲级学生由山石的后侧窜了出来,并排而站,挡住他们的去路。

    “我们主将早已算到你们会用侧翼突袭的战术,特派我等在此守候,现已等你们多时了!”为首的学生得意洋洋地大声说道。

    熊谷举目细看,倒吸口凉气,惊道:“胡枫!”

    名叫胡枫的学生笑道:“熊谷,其实以你的实力,若做单人挑战的话进入我们甲级也应该没问题,可惜你蠢到参加群体挑战,今年升级试的机会,算是被你白白浪费了。”

    “你以为你们赢定了吗?”

    “我只以为,奇迹绝不会发生在你们这些蠢驴的头上!”说话之间,胡枫断喝一声,一跃而起,从高处直接飞扑下来,与此同时,单拳击出,直取熊谷的面门。

    熊谷也不退让,双臂交叉,向上抬起,硬接对方的重拳。

    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巨响,胡枫的拳头正击在熊谷的手臂上,他的身躯在空中折了一个翻,飞退回去,反观熊谷,双脚贴着地面,向下滑出了三米多远。

    二人硬碰硬的对招,可以说是半斤八两,谁都没占到便宜,而后,两人又各自前冲,你来我往的打到一处。

    胡枫的实力在甲级学生当中绝对能排在前十名,熊谷以癸级的身份和他打个不相上下,已经是个奇迹了。

    随着他二人交起手来,另外那四名甲级学生也和二十名癸级学生展开了混战。

    可惜的是,其余那些癸级学生的实力无法和熊谷相提并论,双方交手时间不长,已有五人被打到在地。

    同一时间,山包的左侧,以龚飞为首的六名癸级学生正依靠着绳索努力地向上攀爬着,只不过他们这边的偷袭也未能逃出白安的算计。

    当他们就快要爬到山顶的时候,头顶上方传来喊话声:“兄弟们都辛苦了吧!”

    这一句话,把龚飞等人的三魂七魄差点吓出来。

    六人齐齐抬头上望,只见山顶上探出几颗小脑袋,脸上还都带着灿烂的笑容,其中一人挤眉弄眼地说道:“把你们的灵铠都罩起来,快点!”

    “为……为啥要罩灵铠?”龚飞双手紧紧抓着绳子,结结巴巴地问道。

    “因为我们要砍断绳子了,不罩灵铠,摔死可不管啊!”那学生笑嘻嘻地说道。

    听闻这话,龚飞六人吓得立刻散出灵气,各自把灵铠罩起,同时还大声嚷嚷道:“你们别做得这么过分!”

    对方也不回答,反问道:“都把灵铠罩好了吗?好了!我们要送你们回去喽!”

    随着话音,龚飞就听头顶上方相继传出咔嚓咔嚓的脆响声,紧接着,他们就觉得手中的绳索一松,六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从半山腰连翻带滚地轱辘下去。

    在癸级冲锋队、突击队系数阵亡之后,两翼突袭的小队也相继全军覆没,当然,只有在对阵熊谷时让甲级学生颇费一番工夫,最后是靠五人之力合攻将他拿下的。

    当白安听闻己方把敌人左右两翼突袭的小队也消灭后,她缓缓站起身形,振声说道:“敌人现在折损大半,已是强弩之末,立刻让我方两翼人员进攻敌方山头!”

    白安身边的一名俊秀的青年摇着羽扇,含笑说道:“大局已定,其实,靠我方的冲锋队和突击队就足可以夺下敌人的帅旗!”

    “甲级对癸级,如果仅仅是夺下帅旗,那也是件丢人的事,要把敌人包括敌人主将在内,全部杀光,那才算真正获胜!”白安淡漠地说道。

    “哎,小安还真是不留情面,赶尽杀绝啊!”俊秀青年含笑看着她。

    “这就是不自量力的代价!”白安慢悠悠地说道:“这也是要让其它级别的学生都看清楚,群体挑战甲级是件多么愚蠢的事。”

    “呵呵……”俊秀青年仰面而笑。

    此时,癸级山头那边已经打成了一团,四人的冲锋队加上随后赶到的五人突击队,合计九名甲级学生,却把四五十号人的癸级学生打得晕头转向,地上已经倒下十多号人。

    唐寅混在癸级学生当中,左躲右闪,尽量不与甲级学生起冲突。

    在他眼中,甲级学生是很厉害,但和他还不在一个档次上,而且他本就不属于灵武学院的任何一方,参与其中,会使得比赛的结果变得不公平。

    刚开始,他还能躲得开,可随着倒下的癸级学生越来越多,场上所剩的人越来越少,他渐渐的被暴露出来,想躲也躲不了了。

    见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唐寅悄悄后退,一直退到中军帐那里,然后快速地绕到中军帐后侧,到了这里,估计短时间内是没人能找到自己了。

    现在他静下心来想一想,觉得刘彰的战术有很大的漏洞,关键是没有侧重点,以弱战强,要么就全力进攻、拼死一搏,要么就全力抵御、龟缩死守,但他偏偏想做到攻守兼备,结果是攻也不强,守也不坚,败北只是时间问题。

    他心里正琢磨着,突然听闻营帐前传来一声惨叫,他探头一瞧,只见一名癸级学生被打倒在营帐的门前,而对面则站着一名杀气腾腾的女生。

    (就算脸上、身上罩有灵铠,但女子的特征还是很明显的。)

    “再敢挡我,我就把你的腿打折!”那女生冲着倒地的癸级学生凶巴巴地恐吓道,接着,就要往营帐里冲。

    那名癸级学生倒也强硬,忍着浑身的酸痛,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张开手臂,喘息着说道:“别……别想那么轻易进帅帐!”

    “我看你是不知死活!”女生眼中精光一闪,健步上前,双拳齐出,分取他的左右胸。

    癸级学生侧身闪躲,本来还想还击,哪知对方顺势出肘,肘臂重重击在他的面门上。

    啪!在脆响声中,癸级学生面部的灵铠破碎,鲜血顺着灵铠的缝隙流淌出来,与此同时,他的身子也无力地跪坐在地。

    “这可是你自找苦吃,怪不得我!”看到对方受了伤,还流了血,那女生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只是说话的语气仍是硬邦邦、冷森森的。

    她正要从他身边走过,哪知对方还是没有放弃,跪坐的身躯向前倾倒的同时,一把把她的右腿抱住。

    “放手!快放手!”女生羞得脸色涨红,气恼地大叫道。

    那名癸级学生已经说不出话来,但却把身体的力气都用在手臂上,死死抓住她的大腿不放。

    “你找死?!”女生变色,两眼冒出火光,提起拳头,对准癸级学生的头顶狠狠砸下去。

    要知道此时他头部的灵铠已经破裂,如果真被她含愤的一拳砸中,以她的修为,他的脑袋都得被砸碎,在旁观战的唐寅心头一震,无法再坐视不理。

    他直接以暗影漂移闪了出去,瞬间来到女生的身侧,一把把她落下的拳头抓住,同时低声说道:“身为同窗,又何必要下这般的死手!”

    女生刚才是被急糊涂了,当她打出这一拳时就已经后悔,令她意外的是,竟然有人在千钧一发之际把自己的拳头抓住。

    她心中后怕的同时,脸色也是一变,双目瞪圆,难以置信地看向身边凭空出现的唐寅,脱口惊问道:“你是谁?”

    “唐初!”

    “唐初?没听过,你也是癸级的学生?”

    “正是。”

    “那我就连你一块打!”女生骄横地呵斥一声,抬起另只拳头,对准唐寅的脸颊猛击出去。

第十集 第六百七十一章

    阿三、阿四互相,垂下头没有答话。

    没有人想当一辈子的奴隶,又是给郭玉那种草包做奴隶,不过他二人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如果唐寅知道他俩的身份之后还肯收留他俩吗?二人对自己的身份早已不报任何希望了。

    见两人迟迟没有答话,唐寅猜到他俩心中在顾虑什么。他正色说道:“你二人的身份,本王已经知道了。”

    啊?阿三、阿四同是一惊,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唐寅。

    唐寅说道:“如果你俩肯诚心投靠本王,那就是本王的人,你二人要听本王的命令行事,当然,本王也会竭尽全力保护你二人的安全。本王不在乎你二人的仇家是谁,会不会找上门来,就算是天王老子,想动本王的人,本王也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这番话说是铿锵有力,斩金截铁,也让阿三、阿四的心为之一荡。

    “小人本是……本是神池的死囚……”

    未等他二人说完,唐寅已挥断道:“本王刚ォ已经说过了,只要是本王的人,天王老子也动不了!”

    看来唐寅并非而已,而是真的查清楚自己的身份了。阿三、阿四再次互相,随后,不约而同地向前叩首道:“小人愿追随大王,为大王效犬马之劳!”

    “恩!”对于两人的投奔,唐寅虽然很高兴,但也并不意外,他微微点下头,说道:“既然选择跟随本王,那就是本王的人,你二人要记住,日后你俩是为本王而生,要死,也得是为本王去死,仇家找上门来,本王便是你俩的后盾!”

    从来没有遇到象唐寅这样的人,对神池那么的不在乎,也从来没有人对他俩说过这样的话,霸道,却又贴心。

    阿三、阿四眼圈同是一红,再次向前叩首。

    唐寅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挥手说道:“起来吧!本王这里没有奴隶,你二人要效忠的对象也只有本王一个。”说着,他转头又对上官元彪道:“以后阿三、阿四就是我们自己人了,你先带他俩去换身衣服,至于安排什么职务嘛,暂时先做元武和你的副将。”

    “是!大王!”上官元彪拱手应了一声,然后见阿三、阿四还傻跪在那里没有任何表示,他含笑走上前去,拍拍二人的肩膀,说道:“阿三、阿四,快向大王谢恩吧!”

    “啊……谢大王!”二人终于回过神来,向唐寅谢恩。

    阿三、阿四的修为比上官兄弟高深得多,都已达到了灵天境,在一流灵武高手中也能排到上等,唐寅有让他俩担任自己护将的打算,不过惟恐二人的经验不足,所以觉得先从上官兄弟的副手做起为好。

    成功收复阿三、阿四两名灵武高手,唐寅也算了去一桩心事,这时候,他ォ有闲心拿起郭童刚送给他的小礼盒,刚打开盒盖,立刻便有霞光射出,唐寅拢目仔细,原来小盒子装有一颗鹌鹑蛋大小的夜明珠。

    可能是内室中光线昏暗的关系,夜明珠更显明亮,闪闪放光,放在掌中,没有冰凉之感,反而有股温热之气传来。这么大的夜明珠虽然还称不上绝世珍品,但也是稀有之物,万金难求。

    即便是那么不在乎宝物的唐寅都忍不住将这颗夜明珠拿在手中来回把玩,有些爱不释手。

    正在这时,外面的侍女走近来,轻声说道:“大王,程将军求见!”

    “请!”

    唐寅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侍女退出没多久,程锦带着袁紫衣走进来。

    “大王!”二人双双施礼。袁紫衣是唐寅的俘虏,不过对唐寅的态度还是很客气的。虽是对手,但在袁紫衣眼中,唐寅也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唐寅点下头,然后拿着夜明珠笑问道:“程锦,你看这颗夜明珠怎么样?”

    程锦哪里懂得辨认夜明珠的好坏,他看了一会,不确定地说道:“还……好吧!”

    唐寅皱着眉头,不满地看着程锦,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什么叫还好?

    他转目又看向袁紫衣,问道:“紫衣小姐觉得如何?”

    袁紫衣淡然说道:“大王的这颗夜明珠应该比大王的这座府邸值钱。”

    “不会吧?!”程锦诧异地看着她,这么一颗小珠子能比这么大的一座王府值钱?他感觉很不可思议。

    唐寅乐了,将夜明珠向前递了递,笑问道:“你喜欢吗?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给你。”

    袁紫衣脸上闪过一抹错愕,但很快就消失,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唐寅哪会那么好心把价值连城的夜明珠送给自己这个敌国俘虏?她摇摇头,苦笑着说道:“无功不受禄。我不敢要。”

    唐寅扬头道:“什么敢不敢的,只要你肯投靠到本王的麾下,别说这的夜明珠,即便你要再多的东西,本王也可以送你。”

    袁紫衣的肩膀垮下来,幽幽说道:“我以为,这个问题我早已经和大王讨论过了。”

    唐寅的眉毛挑了挑,最终还是无奈而笑,能让他毫无办法的人屈指可数,袁紫衣绝对算是其中之一。

    他将夜明珠放到锦盒里,随手扔到一边,然后正色说道:“本王找你来,是想让你帮个忙。”

    袁紫衣不解地看着他。

    唐寅顿了一下,立刻又道:“自你被俘以来,本王可即未打过你,也未骂过你,对你一直礼遇有加,不管你再怎么讨厌本王,是不是也该有所回报啊?”

    他甚少有求人的时候,尤其对象还是袁紫衣,又拉不下脸来说软话,表现的象个小孩子,我对你好,你就应该对我也好。

    袁紫衣扑哧一声笑了,纠正道:“我并不讨厌大王。”

    唐寅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道:“你讨厌也好,不讨厌也罢,本王请你帮个举手之劳的小忙你总是要答应的吧?”

    袁紫衣还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唐寅,她笑问道:“请大王先说让我帮什么忙?”

    “我要你变化成我的模样,留在王府内,差不多要一个月的时间吧!”唐寅说道。

    哦?袁紫衣不明白唐寅为何要自己装扮成他。她沉思了好一会,说道:“现在我的灵气无法凝聚,根本用不出随机变……”

    “本王可以准你恢复灵气。”唐寅直截了当地说道。

    袁紫衣又是一愣,面露狐疑地问道:“难道,大王不怕我趁机逃了吗?”

    唐寅笑了,说道:“本王的王府虽不是龙潭虎穴,但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何况紫衣小姐的姐妹还在本王的手里,你逃了,岂不等于是把她害死了吗?象紫衣小姐这么重感情的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当初袁紫衣为了保住那些宁国刺客的性命,甘愿俯首就缚,对她那个情同姐妹的丫鬟又哪会弃之不理呢?唐寅对这一点还是很有信心的。

    袁紫衣直视唐寅片刻,笑了,幽幽说道:“大王似乎很了解我?”

    唐寅不会说无关痛痒的废话,他反问道:“紫衣小姐给本王个答复吧?”

    袁紫衣耸肩说道:“我已落在大王的手里,大王让我做的事,我又哪敢不去做呢?!”

    呵呵!真是说的好听。唐寅也不介意她话中的挖苦之意,说道:“即日起,你就住在这里。程锦,紫衣小姐的起居就交由你来照顾了,毕竟紫衣小姐对王府的情况不了解,你可要恪尽职守、寸步不离啊!”

    “是!大王!”

    程锦答应的干脆,袁紫衣的脸可红了,忍不住问道:“难道我洗澡、睡觉的时候他都要跟着?”

    唐寅笑呵呵地说道:“这一点,紫衣小姐大可以放心,程将军可是本王麾下的正人君子,非礼勿视的道理他很清楚。”

    这叫什么解释?袁紫衣还要说话,唐寅挥手说道:“程锦,去帮紫衣小姐安顿一下!”

    “是!”

    程锦答应着,抓住袁紫衣的手腕,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我……”被个大男人寸步不离的跟着,袁紫衣哪肯妥协,还想说话,但人已被程锦拉出房门。

    仔细想想,该提前准备的事情都已准备得差不多了,唐寅长嘘口气,身子向旁一倒,疲惫的躺到床塌上。

    这时候他是真有些累了,也乏了,两天一夜都未合眼,任谁都受不了。

    临睡之前,唐寅还在琢磨,邵方真能同意协助己方刺杀他的生父吗?若他不同意,自己要用什么办法ォ能说服他?看来这次私会邵方,还得带上宗元,就洞察人心这方面而言,宗元还是最强的,懂得在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不知不觉间,唐寅慢慢睡着了。

    很快,唐寅病倒的消息就在王府内外传开了,甚至都传到殷谆的耳朵里,这多亏郭童的大嘴巴帮忙。

    得知此事后,不仅朝中的文武官员前来探访,就连天子殷谆也有亲自前来。

    殷谆对唐寅可是异常看重,也把他当场自己的靠山,如果唐寅有个三长两短,殷谆都不知道自己在风国还能不能有立足之地。

    对于殷谆和大臣们的探望,唐寅全都不放在心上,草草的应付了事,只有殷柔前来,ォ最让他感动,也让他的心里充满暖意。才子閣

第十集 第六百七十二章

    第六百七十二章

    事隔几日,乐天带来邵方同意与唐寅见面的消息,会面的地点就定在莫国边境。唐寅未做耽榈,接到乐天的回报后,即可动身,秘密前往风莫边境。与唐寅同时离都的还有风国大学士张含。他是代替唐宣前往

    漳河。与宁王严初签署议和和约。

    由于是秘密行动,唐寅所带的随行人员极少,一共ォ有五人,

    有乐天、上官元武、上官元彪以及刚投靠他不久的阿三、阿四。

    一行六人都是便装,商人打扮,离开盐城,南下,直奔霸

    关。

    路上无话,十日后,唐寅等人顺利抵达霸关城下。

    现在霸关处于半开放状态,允许商人进出,但必须得经过严格

    的检查。

    唐寅等人身上都携带有武器,想顺利通过风军的技查是不可能

    的,不过他早有准备,当他走到城门前被风军士卒拦下时,他不慌不忙的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交给士卒,说道:“我和你们的英步

    将军是旧识,请你把这封书信给他。他自会出城接我。”

    呵!好大的口气!风军士卒们上下打量唐寅。

    唐寅身穿普通的布衣。外面还套着一件羊皮棉袄,身上、脸上

    布满尘土,看上去没什么出奇之处。

    不过看他说话时低气十足,又不象是报谎,风军士卒接过信封

    ,说道:“那……你先在这里等等,我进城向将军禀报。”

    “好,麻烦小兄弟了!”唐寅含笑点点头。

    那名风军士卒拿着唐寅的书信,转身跑进城内,到了将军府门

    前,将情况向侍卫说明了一番,随后又将书信送上。

    听闻来人是英步的旧识。侍卫们也没敢怠慢,拿着书信跑进府

    内,向英步禀报。接到手下人的报信,英步还觉得奇怪,自己镇守霸关都快十年

    了,也没有什么旧识啊!

    他接过书信,打开一瞧,身子顿是一震。那是唐寅的亲笔书信

    。内容很简单,让英步立刻出城。接他入城。不过要封锁消息。不

    能向任何人走露风声。

    英步脸色变了变。然后急忙收起书信,谨慎地揣进怀中,大步

    流星向外走去。

    骑马来到城门外,连英步都张望了好一会ォ勉强把唐寅认出来

    ,如果不是事先接到他的书信,打死英步都不相信城外这个风尘仆

    仆的人会是唐寅。

    他翻身下马。抢步上前,作势要溯也施礼,唐寅抢先一步,将他的双臂抓住。微微用力向上一擎。使英步跪不下去。他低声说道

    :“英步将军。这次我是秘密前来。你可不要暴露本王的行踪啊!

    英步吸了口气。连忙挺直身躯,点点头。他刚要开口询问。但

    又觉得这里不是讲话之所。随即低声说道:“大王,先入城在说!

    ”说着话,他下意识地向唐寅身后望望,发现他身后只有五人。心头又是一震。

    唐寅没有多说什么。上了马,跟随英步入城。

    回到将军府,英步把唐寅让进大堂,并把左右的侍卫、下人全

    部打发出去,然后ォ开口问道:“大王怎么突然来霸关了?”

    淡然一笑,唐寅说道:“这次我要再去一趟莫国。”

    “过,英步疑问道:“大王只带五人去莫国?”

    “恩!”唐寅并未多说此行的目的,话锋一转,问道:“城中

    有客找吗?”

    英步面色一正。说道:“有是有。不过大王理应住在末将府上

    唐寅摆摆手,道:“我说了,此行我不能暴露行踪,还是住在

    客找里妥善一些,也不容易引人注意。”

    英步甚是为难。大王来到霸关。却要住进客找里。万一发生意

    外。自己哪里担待得起啊?

    看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唐寅笑了,他说道:“英步将军无

    须担心我的安全,今晚我在客找体息一晚,明日一早我便出城去莫

    国,到时你向守城的弟兄们招呼一声。”

    “是、是、是,大王尽管放心。”英步连连答应着,转念一想

    ,又道:“大王稍等片刻。”

    说着话,他走进大堂左侧的偏房。时间不长,从里面走出来,

    手里还拿着一面铜牌和一封文书。递交给唐寅。道:“大王。这是

    过关的官文以及通行牌。有这两样东西。进出霸关不会受阻。下面

    的兄弟也不会过多为难。”

    这两样东西倒是挺实用的。唐寅含笑收下,转手交给身边的上

    官元武,随后站起身形,说道:“英步将军。我不能在你的府上久

    留,走了!”

    “大王即便住在末将的府内不方便。至少也得容末将准备酒菜啊!”英步满面苦涩地说道。涧书吧细据随姗不样的体胎

    “哈哈。唐寅仰面而笑,拍拍英步的肩膀,说道:“你的

    心意我领了。在客找里吃也一样,你就不用忙活了

    “可是”

    “好了。英步将军,改日再见”。唐寅是来的突然。去的也匆

    匆,在将军府呆了还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带着乐天等人离开了。

    霸关城不大,但也不可是里面大半的地方都是戒严的。

    有一条商街,客找也十分好找,就位于城内的中心。

    唐寅、乐天、上官兄弟、阿三、阿四在客找住下。体息了一晚

    ,翌日清晨,六人又起身上路。

    有了英步给的官文和通行令,唐寅的出城很顺利,甚至都未受

    到任何的盘查,只是将那两样东西亮出来,守门的士卒就放行了。

    通过霸关,便是莫国领地。

    还未行到莫国设立的关卡,便看到前方有四人站在路中正翘首

    观望。

    看到唐寅他们。前方那四人立刻迎上前来。

    其中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翻身下马。拱手施礼,低声说道:”

    大王”。随后又看向乐天,再次拱手道:“将军”。

    乐天靠近唐寅。低声说道:“大王。这是我天眼的兄弟“恩”。唐寅点下头。同时摆了摆手,示意青年不用多礼。这

    时候,与青年同来的另外三人也都纷纷下马。”日

    青年对其中为首的那名中年人介绍道:“元大人,这个就是风

    王”。

    那中年人精神一振,不敢过多打量唐寅。在他马前拱手懈匕道

    :“小人元音。奉二公子之命,特来此地恭候风王殿下

    唐寅也下了马。瞧了瞧这个自称元音的中年人。他的年纪有四

    十多岁。中等身材。相貌平凡。但两只眼睛闪烁着灵光,便知

    道是机敏睿智之人。

    他问道:“元音先生不必多礼,邵兄现在何处?。

    “就在附近的雨田镇。风王殿下。二公子这次到边境是以视察

    军营、要塞为借口。不好亲自前来迎接风王。所以二公子也特意交

    代小人向风王致歉,还望风王多加谅解。”元音态度恭敬地解释道

    唐寅理解地点点头,笑道:,“本王明白,邵兄太客气了元音又再次施个礼,然后说道:“小人为风王殿下领路。”

    “有劳了

    “啊!风王折杀小人

    雨田镇是莫国边境城镇。虽是镇。但规模可不尤其是商业

    。异常兴盛,莫国国内的许多商贾大户在这里都设有固积货物的仓

    库,便于与风国的生意往来。另外镇中的酒馆、茶馆、客找也极多

    ,比中小型的城邑还要热闹繁华。

    有元音指引下。唐宣一行人畅通无阻的抵达雨田镇。穿过镇中

    。在镇子北部的一座大宅前元音停下脚步,回头对唐寅拱手说道:

    “风王殿下。我们到了

    没等唐寅下马。宅子的大门已先打开,只见邵方从门外大步流

    星的走出来,同时哈哈大笑道:“唐兄不。现在应该叫风王殿

    下了”。

    自从上次一别。已有快一年的时间未见过邵方,这次再看他,

    比之以前精神了许多,神清气爽,两眼倍亮。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看起来他在莫国的日子是越来越好了。

    唐寅跳下马来,拱手说道:“邵兄,你我二人还是以兄弟相称吧”。

    邵方先是一愣,随后又是一阵大笑。轻扶唐寅的肩膀,挥手说

    道:,“唐兄,里面请”。

    “邵兄请”。

    唐寅和邵方并肩而行,走进宅内。二人的随行人员也都纷纷跟

    了近来,阿三、阿四虽然刚刚投靠唐寅,但此时看起来比乐天和上

    官兄弟都要紧张,紧紧跟随在唐寅身后,不离他三步以外。

    边向里面走,唐寅也边打量四周的环境,这座宅子占地不

    里面装饰的气派又典雅,环境幽静。而且走下来,也没看到几

    个人。

    邵方把唐寅一直领到后院,进入到一间小閣楼里。

    閣楼的装饰很简单,正中是一张桌子,四周是铺垫。再别无长

    物。

    邵方拉着唐寅落座。上下打量一番,皱着眉头问道:“唐兄要不要先换身衣服?。唐寅笑了。随意地脱下外面的羊皮棉袄。只着里面的布衣,然

    后拍拍身上的尘土,笑问道:“怎么?邵兄是怕我脏了你的地方?

    邵方当然知道唐寅是在说笑,他乐道:“我是怕一会姑娘们过

    来不敢亲近唐兄你啊!”

    唐寅耸耸肩,说道:“那还是不要让姑娘们过来了。”

    “哎?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现在可是风王,哪个姑娘不想

    得到风王的宠幸?!”邵方笑呵呵地说道。

    “我不让她们过来,是不想让她们死的不明不白。”唐寅眯健

    着眼睛柔声说道。才子閣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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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介绍:
他有一身出类拔萃的功夫,但在现实世界中却没有用武之地,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杀手。
而去到了混乱不堪的异界,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他的实力却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
在这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挥舞手中的武器;在这里,为了生存,他别无选择走上那条属于他自己的王者之路。
他的名字叫唐寅,他的一切,只是存在于传说中……
唐寅在异界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唐寅在异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唐寅在异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