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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道     唐寅在异界txt下载     唐寅在异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集 第九百八十七章

    第十集第九百八十七章

    广寒听连续撤逃,这让长老们更是看到取胜的消,人们哪能放他离去,一个个穷追不舍

    现在王宫内外都是风军,广寒听想杀出去也不容易他在王宫内左突右冲,终于找到一处破绽,算是成功逃出了原本属于他的王宫

    他本想往城外跑,可是放眼望去,去往城外的街道上皆是风军,红压压的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只是看风军的人数,广寒听便失去了突围的**

    无奈之下,他只好选择向另一侧逃窜,结果一番冲杀下来,他又回到了幽殿这边

    幽殿没有通往外界的秘密通道,进入其中就是死路一条,广寒听正考虑自己该怎么逃出神池城的时候,后面追杀他的皇甫秀台聂震等人纷纷大叫道:“广寒听,你已无路可逃,还是束手就擒!”

    广寒听眯缝起眼睛,深吸口气,快步来到崖壁前,只见他身子向上一窜,足足跳起数米高,紧接着,单手在山壁上一抓,就听扑的一声,他手指深深陷入山壁之内

    他向上提气,双脚同时用力点踏山壁,人又再次窜起,紧接着,继续以单手扣住山壁他身形贴着直上直下的崖壁不停的上窜,只折工夫,他已离地十数米高

    周围的风军反应过来,纷纷摘下弓箭,对准正在向上攀登的广寒听,一同shè出箭矢

    风军的箭shè密集又持续,纵然广寒听使出全力挥箭格挡,身上仍不时的被箭矢击中,叮当的脆响声不绝于耳

    说起来恐怕也只有广寒听能在激战这么久的情况下仍有雄厚的灵气罩起坚固的灵铠,抵挡住风军一轮又一轮的箭阵,就连他周围的山壁硬石都在风军的箭阵下被击碎一层又一层

    见到广寒听选择向神池山的峰顶攀爬,不用问也能猜得出来,他肯定打断从神池山的另一侧逃走

    追到山下的皇甫秀台等人二话不说,各自收起灵兵,和广寒听一样,徒手向上攀爬

    广寒听的速度快,他们也不慢,双方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在十数米左右当广寒听攀爬到二十多米之后,风军的箭阵渐渐弱了下去,对他所造成的威胁也不再像刚才那么大

    此时,他亦是暗暗松了口气,低头向下面瞧瞧,见到皇甫秀台等人仍在穷追不舍,他狠狠咬了咬牙,心中暗道:这笔账,以后本王早晚要和你等清算

    不再理会后面的追兵,广寒听全力向神池山峰顶攀爬,又过了好一会,广寒听终于爬到神池山的山巅

    这里是神池长老院所在之地,广寒听对这里很熟悉,长老们当然就更不陌生了他刚上到登顶,气还没喘上几口呢,后面的长老们也都纷纷跳了上来众人不约而同地分散开来,小心翼翼地将广寒听围在正当中皇甫秀台沉声说道:“广寒听,这里可是绝路,怎么,你是打算在这里受死吗?”

    广寒听闻言,仰面哈哈狂笑,抬手环视着众人,说道:“你等蝼蚁之辈,以为能杀得了本王吗?实在可笑,自不量力,哈哈——”

    “广寒听,你已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没错,就是我们这些在你眼中的蝼蚁之辈今ri偏偏要为神池铲除你这个祸害!”

    皇甫秀台跨前一步,瞪着广寒听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聂震不甘人后地也走上前来,沉声道:“皇甫长老说得对,今ri你是插翅也难飞了,广寒听,看在你我曾经君臣一场的份上,我劝你还是放弃抵抗,这样大家都省事,你也能少遭点活罪!”

    “聂震,你这厚颜无耻的小人,本王今ri先取你的脑袋!”广寒听最狠的人不是皇甫秀台,而是聂震这个平ri里对他忠心耿耿马首是瞻而在关键时刻却临阵倒戈的小人

    听闻他的叫声,聂震也被吓得一哆嗦,本能地倒退两步

    他以为广寒听要把最后的杀招用在自己身上,可是他错了,或者说在场的长老们都判断错了,广寒听并没有扑向聂震,而是向另一边的长老冲了过去

    人未到,剑先至,剑皇直取那名长老的胸口

    那名长老没想到广寒听会突然杀向自己,明显准备不足,下意识地向旁躲闪广寒听也不追杀,趁着他退开后留下的空档,冲出众长老的包围,直向山巅的另一头冲去

    当广寒听施展出全力的时候速度太快,一走一过间所带起的劲风将地面的沙土都卷起多高,长老们意识到上当了,可是却无人能追得上广寒听

    时间不长,广寒听业已跑到山巅的尽头,没有片刻的迟疑,他直接飞身跳了出去,身影消失在悬崖外众长老们纷纷惊叫出声,发了疯似的冲上前去

    他们心里清楚,以广寒听那么深厚的修为,即便再高的悬崖也摔不死他果然,当长老们冲到悬崖前时,猛然间就听呼的一声,原本消失在悬崖外的广寒听竟然腾飞起来

    只见他背后伸展开又长又宽的白sè羽翼,正个人悬浮于空中,活像从天上飞下来的大天使

    广寒听俯视悬崖上的众人,高声喝道:“今ri之仇,本王来ri必报,诸如尔等之辈,本王必会斩尽杀绝!”

    说完话,空中的广寒听扭转身形,向神池山下飞去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如果今ri不致广寒听于死地,那么正如他所说,己方众人ri后谁都好不了

    皇甫秀台和聂震反应最快,连想都没想,直接跳下悬崖,与此同时,二可是广寒听就等着有人来追杀他呢

    见皇甫秀台和聂震双双追来,他嘴角扬起,毫无预兆,他猛的回手凌空甩出一剑嗡!随着剑皇划破长空,七把子剑一同飞shè而出,直向皇甫秀台和聂震袭去

    剑皇的子角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本就不好抵御,要格挡,需将大量的灵气注入到灵剑内,可是现在皇甫秀台和聂震为了维持铠之灵变后生成的羽翼,体内的灵气已所剩无几,哪里还能抵挡得住飞袭过来的剑皇的子剑?

    只听咔嚓咔嚓两声脆响,他二人用于抵挡子剑的灵剑应声而断,紧接着,子剑去势不减,将他二人背后的羽翼双双削断

    如此一来,悬浮于空中的皇甫秀台和聂震二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似的,直直向悬崖下坠落下去这就是广寒听临时想到的诡计

    他攻出子奖只需消耗微不足道的灵气,而追杀他的长老若想格挡,必须得耗费大量的灵气,但是在铠下灵变下,又和他对战了那么久的长老们哪里还会有如此多的灵气可用?

    和他料想的一模一样,皇甫秀台和聂震果然双双中招正在他二人急速下坠的时候,站在悬崖边上的金宣和另外一名长老双双施展出兵之灵变,他二人将灵变后的灵剑狠狠挥出

    就听唰的一声,二人的灵剑如同变成两条绣带,又细又软又长,直直地延伸出去,石火电光一般缠于皇甫秀台和聂震的腰身上,再看他二人,又用力回扯灵剑,皇甫秀台和聂震的身躯被两人的灵剑硬是拉回到悬崖上

    业已飞远的广寒听看得清楚,暗道一声可惜,不过他没有折回,继续向山下飞去且说被拉回到悬崖上的皇甫秀台和聂震二人坐在地上,怔怔发呆,一时间皆有些反应不过来

    愣了好一会,二人的冷汗才从额头上流淌下来,刚才实在是太险了,如果金宣和另名长老的手出再稍慢片刻,他俩就得被活活摔死在神池山下

    “好可恶!”坐在地上的皇甫秀台终于醒过神来,他一蹦而起,对众长老说道:“广寒听诡计多端,灵武又冠绝天下,这次若是让他逃走,我们ri后将永无宁ri,寝食难安”

    “对!必须得在今天和广寒听做个了断,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聂震大点其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一干长老们亦同声说道:“有我没他,我们今ri和广寒听拼了!”

    众人看起来气势高涨,可是却无一人再敢用铠之灵变生出羽翼去追广寒听了,刚才那一幕太骇人,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人们顺着山路下山,去追杀广寒听

    不过,广寒众人也都明白,现在,他们已经错失追杀广寒听的最佳时机

    当一干长老回到神池城的时候,只见唐寅在众多风将及侍卫的簇拥下走了过来长老们纷纷止步,拱手说道:“见过风王殿下”

    唐寅举目环视众人,疑问道:“诸位长老没有追上广寒听吗?”

    皇甫秀台摇头说道:“让广寒听跳崖跑了,我等正要下山去追!”

    为何你们不跳崖去追呢?难道堂堂的神池长老们都不会用铠之灵变吗?这是唐寅的心里话,但他嘴上没有这么说,他微微一笑,安抚道:“诸位放心,就算广寒听能跳得下神池山,他也同样跑不掉”

第十集 第九百八十八章

    第十集 第九百八十八章

    第十集第九百八十八章

    听闻唐寅的话,皇甫秀台和聂震等人同是一怔,广寒听都已经跳下神池山了,怎么可能还跑不掉呢?皇甫秀台疑问道:“风王殿下这话是何意?”

    唐寅微微一笑,说道:“川军的大队人马在山下等着广寒听呢!”

    皇甫秀台等人眨了眨眼睛,随后吸了口气,又惊又喜地纷纷问道:“原来川军是埋伏在了神池山下,难怪在城内没有看到太多的川军将士呢!”

    说着话,皇甫秀台难以置信地看着唐寅,好奇地问道:“这是风王殿下的安排?”

    唐寅说道:“是我向肖王兄建议的。”

    “难道,风王殿下能未卜先知,早算到广寒听会跳山而逃?”皇甫秀台满脸的不解之色。

    唐寅哪有那样的本事,不过,他不确定幽殿内有没有通往外界的密道,而广寒听又一直窝在幽殿之内,安全起见,唐寅才向肖轩建议,留下大批的川军驻扎于神池山的北侧,防止广寒听外逃。

    他没有回答皇甫秀台的疑问,话锋一转,说道:“皇甫长老,川军能拖得住广寒听一时,但未必会拖延太久,我们得马上赶过去,如果让广寒听冲出了川军的堵截,以后我们就再难抓住他了。”

    “是、是、是!”一旁的聂震急声说道:“风王殿下所言极是,我们现在就走!”

    且说广寒听,他飞下神池山,回头观望,一个追兵都没有,他嘴角扬起,心中冷笑,贪生怕死之辈果然不足为虑,自己只一招就吓得他们不敢追来,只这样的一群小人也想妄图围杀自己?可笑至极!

    想到这里,广寒听又忍不住握紧拳头,神池城在风川二国以及一干长老的里应外合下沦陷,这笔账不会就这么完的。

    他眼珠转了转,哼笑出声,决定自己先避其锋芒,去往风国,把唐寅的风王宫也搅个天翻地覆,风川联军杀了自己的嫔妃,他也要风川二国的王妃、嫔妃们偿命。

    广寒听边琢磨边往前去,可就这时,忽听前方号角声响起,紧接着,一张巨大的镜面在地平线上出现。

    这一张镜面,从东到西,无边无沿,在阳光的影射下,闪闪放光,刺人的眼目。

    他心头一震,拢目聚睛细看,原来那根本不是镜子,而是无数的钢盔钢甲钢盾。只见前方也不知站有多少兵将,一个个皆穿着擦得铮亮的盔甲,在阳光下,真仿佛镜面一般。

    咚、咚、咚!擂鼓声敲起,紧接着,无数的旌旗竖立起来,正中央的一杆大旗上绣着硕大无比的‘川’字。

    呀,是川军!广寒听下意识地倒退半步,川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不是随风军一同攻的神池城吗?

    正在广寒听惊讶不已的时候,前方的川军方阵开始向前推进。

    与此同时,一员川将策马奔出阵营,高声喊喝道:“广寒听,神池山业已被我军包围,你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束手就擒或许还能有条活路,冥顽不化,大军踏过,尸骨无存!”

    广寒听眯缝起眼睛,环视周围铺天盖地的川军,他仰面哈哈大笑,傲然喝道:“你纵然有百万大军,又能奈我何?与本王为敌者,杀无赦!”说话之间,他凌空挥出剑皇。

    随着剑皇在空中画出一道寒光,一道电光也随之激射出去,直奔远处的那名川将而去。他二人的距离相隔好远,五百步都不止,可是那道电光却瞬间射到那名川将的近前。

    那川将做梦也想不到这么远的距离对方还能攻击到自己,毫无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还想拨马闪躲,可是又哪里还来得及?

    只听扑哧一声,电光射入他的胸口,在他的背后探了出来,这是一把明晃晃又形状怪异的钢剑。

    川将连叫声都没发出来,心脏被剑皇的子剑直接贯穿,他在马上坐立不住,仰面而倒。

    就在附近的川军看得真切,人们先是一惊,接着无不是义愤填膺,纷纷怒吼一声,不约而同地加快了向前推进的速度。

    有一名川兵跑上前去,想要拉回川将的尸首,可是看到钉在川将身上的怪剑,他忍不住伸手去抓。

    他的手指才刚刚接触到怪剑,哪知怪剑想成精了似的竟然从尸体上不可思议地飞了起来,同时将那名川兵的五根手指全部削断,之后向广寒听反飞回去。

    这就是剑皇的厉害之处,哪怕是交给一个稍微会些灵武的人使用,也能伤人于百步甚至数百步之外。

    广寒听的霸道并没有吓退川军将士,人们由四面八方向他涌过去。广寒听也不畏惧,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还拖着剑皇快步迎上前去。

    双方刚一接触,他便把剑皇横扫出去,咔嚓、咔嚓的脆响立刻响成一片,从川军阵营里刺向他的长枪齐被扫断,随后,广寒听又将剑皇横扫回来,战场的咔咔之声又是不绝于耳。

    这回,是前排川军手中的钢盾皆被砍成两半。广寒听顺势向前冲,就听咚的一声,他狠狠撞进川军的人群里,他有灵铠护体,浑身上下硬如铁石,但血肉之躯的川军哪能受得了,受广寒听这一撞之力,当场便有两人被活活挤死。广寒听片刻也不停顿,抡起剑皇,对周围的川军将士猛砍乱杀。

    这场战斗的规模并不小,参战的川军得有数万之众,而广寒听却只有一个人,只是细看战场的局势,川军根本不占优势,将士们冲上去一波,便被广寒听砍倒一波,川军引以为傲的精钢盔甲在剑皇的利刃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双方的打斗还没到一刻钟的时候,川军的伤亡人数就已经过千人。

    当然,就算在场面上广寒听占据绝对上风,但是他自己心里明白,他的灵气和体力已经消耗得太严重,无法再长时间的维持他激战。

    打到这时,他心里又萌生出退意,只是川军的兵力太多,业已将他团团包围,他想突围出去又谈何容易。

    广寒听越打越不耐烦,他连续施放数次灵武技能,将周围的川军统统击退,而后,他深吸口气,又一次施展出铠之灵变,生出羽翼,腾空而起。

    看到广寒听要从空中飞走,川军将士纷纷摘下弓箭,对准广寒听展开齐射。

    要说川军箭阵的威力确实比不上风军,可是川军当中混有大批的灵箭手,他们所射出的灵箭对广寒听的威胁要比普通箭矢大得多。

    灵箭混于普通的箭矢之内,令人防不胜防,身在空中的广寒听亦是连中数支灵箭。每一次灵箭钉在他的身上,都能看到灵铠的残片在空中飞溅。

    灵箭手的灵箭是未能伤到广寒听,但是业已破了他的灵铠,就连他背后的羽翼上都插着数支灵箭。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广寒听再继续在空中飞行做箭靶子,他最后非得被活活射成刺猬不可。他不得以只好收起铠之灵变,重新落回到地上,继续与川军做白刃战。

    打斗的过程中,战场的外围又响起嘹亮的号角声以及震天响的擂鼓声。在战场的两翼,各出现一支人数众多的川军,每一支川军都不下五万之众,双双向战场推进过来。

    如此一来,围攻广寒听的川军兵力已多达近二十万众,这么多的兵力,哪怕是都站在那里不动,让广寒听随意砍杀,他想要冲杀出去也得被活活累死不可。

    前方、左面、右面放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别的,全是川军,广寒听心头一寒,气势也迅速衰弱下去。

    他边打边往后退,到后来,他干脆调头往回杀。这一路拼杀下来,他又退回到神池山下。

    这里已是绝路,好在是不用考虑背后会有敌人来偷袭了,广寒听环视周围的川兵川将,心中也在考虑自己该如何突围。

    现在来看,实在不行自己还得爬回神池山上,返回神池城城内,不管怎么说,城内的地势复杂,不适合大军展开作战,自己回旋的余地会大很多。

    他心里正琢磨着呢,包围圈外号角声又起,这回赶过来的不再是川军,而是风军,连带着,唐寅以及神池的长老们也都到了。

    这一下更是把广寒听围了个严实合缝,别说是人,就算只老鼠也无法钻出去。

    唐寅在众多风军和神池长老的簇拥下,从川军人群中走出来,看着对面孤零零一人的广寒听,他目光幽深,嘴角慢慢挑起。

    现在,广寒听真的变成了孤家寡人一个,而且众叛亲离,身败名裂,当初他给予严烈、凌夜等人的痛苦,自己已要连本带利的统统拿回来了!

    想到这里,唐寅眼中闪烁出亮得骇人的精光,其中隐隐还透出绿芒闪耀。他催马上前两步,大声说道:“广寒听,你已走投无路,还想抵抗到什么时候?”

    唐寅对广寒听太熟悉了,甚至都熟悉他的一举一动,性格秉性,但广寒听对唐寅却陌生得很,他以前也没有见过唐寅。

    见对面走来了一位年岁不大,看也去也就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风王,唐寅!”唐寅面带微笑,悠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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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第九百八十九章

    第十集 第九百八十九章

    第十集第九百八十九章

    原来此人就是唐寅!广寒听心头一震,下意识地又把唐寅从新打量了一遍。

    可以说他的计划、他的布局都很完美,但就是坏在了唐寅的手上,他不仅破坏了他的计划,也让他在神池苦心经营数百年所得来一切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他不自觉地握紧剑柄,咬牙切齿地狠声说道:“原来你就是风王唐寅!”

    “没错!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唐寅安坐于马上,对广寒听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视而不见,悠然说道:“上次我们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太久远了,本王都有些记不清楚了。”

    广寒听眉头紧皱,自己和唐寅有见过面吗?不可能啊!

    看他的年纪,最多也不可能超过三十岁,而这三十年间,自己一直都于神池内闭关修炼,唐寅怎么可能会见过自己?难道他以前有来过神池?

    他心中不解,疑问道:“我们以前在哪见过?”

    “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唐寅可不是来和广寒听叙旧的,而是来取他的项上人头的。

    他缓缓抬手,指尖点向广寒听,说道:“你现在若降,本王或许会考虑给你个尊严的死法,顽抗下去,你也看到了,这周围的大军即便是一人一脚,也能把你踩成肉泥。”

    “哈哈——”广寒听仰面狂笑,说道:“本王乃堂堂的神池圣王,就凭你等凡夫俗子,也敢妄想来杀本王吗?”

    唐寅闻言,暗暗摇头,不知道是广寒听活得太久了还是他在神池说一不二习惯了,简直已把他自己当成了神。

    只是,这灵魄吞噬再玄妙、再不可思议,究竟改变不了他是血肉之躯这个事实,他究竟是会受到人体极限的限制。

    “本王已给你指了一条明路,可你不选,那就是你自找苦吃,自取其辱了——”

    唐寅的话还没有说完,广寒听猛的向前进身,厉声喊喝道:“本王先要你的命!”说话之间,他飞身跃起,双手持剑,立劈华山的猛砍下来。

    见状,聂震吓了一跳,唐寅可不能死,他还指望唐寅助他登上圣王的宝座呢!还没等唐寅做出应对,聂震抢先冲上前去,一把把唐寅拉了出去。

    喀嚓!广寒听这势大力沉的一剑没有砍中唐寅,倒是把他的*马从正中央劈成两片。

    唐寅暗暗皱眉,不是因为广寒听的重剑,而是觉得聂震太多事,没有他,难道自己还挡不住广寒听这一招吗?

    见聂震拉开了唐寅,广寒听心中气愤难当,他再次大吼一声,拖着剑皇向唐寅追杀过去,不过,这时候周围的长老们已一拥而上,把广寒听死死阻挡住。

    双方没有多余的废话,立刻厮杀到了一处。

    现在广寒听再想*退众长老已经没那么容易了,不是长老们的实力增强,而是他自身的实力已然锐减,不说他灵气消耗了多少,单单是体力都已开始透支。

    对战当中,长老们感觉广寒听的攻势越来越弱,他们也越来越轻松,渐渐的,最后只剩下四名长老在场上与广寒听缠斗,其余的长老们围坐在左右,边休息边观战。

    如果是在广寒听全盛的时候,区区四名长老又哪在他的话下,只是现在,即便是四名长老已让他难以应对。

    双方打斗有五十多个回合,广寒听只一个没留神,肋下便被一名长老的灵剑划开。

    灵剑撕开他身上的灵铠,并将他的肋下划开一条小口子。伤口不大,也不深,仅仅是割破点皮而已,但是看到广寒听见了红,人们的神智不由得皆为之一震,他们和广寒听从早上打到正午,又从正午打到下午,双方的交战也不知有几百几千个回合了,可一直都是广寒听能伤得了他们,他们却伤不到广寒听丝毫,现在他终于受了伤,人们的心里又哪能不大受鼓舞。

    聂震下意识地站起身形,兴奋地连声高呼道:“广寒听受伤了,广寒听已经受伤了……”

    长老们群情振奋,激动异常,战场上的广寒听则是勃然大怒,这是他身为神池圣王以来的第一次受伤,他又怎能忍得了?

    他使出全力,急出数招,*退三名长老,紧接着,回手一剑,削向最后那名长老的脖颈。

    刚才正是他出剑伤的广寒听,后者也恨透了他,出手就是全力一击。他的剑太快,快到那名长老根本来不及闪避,他只能立起手中的灵剑,并将大量的灵气注入灵剑之内。

    当啷!在刺耳的脆响声中,剑皇与灵剑撞了个结实。

    那名长老感觉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道向自己席卷而来,他站立不住,身子后仰,连连后退。广寒听身形如电,直直跟上前去,挥臂膀又是一记重剑,横斩对方的腰身。

    那名长老仍是无力闪躲,只能硬着头皮再次立剑格挡,不过,这一次他注入灵剑内的灵气已然小了很多。当啷!咔嚓!连续两声脆响,双剑接触到一起后,长老的灵剑应声而折,那名长老亦被震的倒飞出去。等他落地后再看,他手掌上的灵铠俱碎,手掌露了出来,虎口处能看到明显的裂口,鲜血正不停地流淌出来。

    先前被他*退的三名长老心头大惊,其中一人大喝着飞身扑向广寒听,同时一剑直取他的后心。广寒听连头都没回,好像没看到身后的杀招似的,继续把手中的剑皇向前方砍去。

    喀!扑!可怜那名长老,才刚刚伤了广寒听,结果被他一剑砍成了两截。但广寒听自己也没讨得多大的便宜,他是把那长老砍杀泄恨,但他自己也被背后刺来的一剑伤到左肩。

    这一剑由广寒听的左肩后侧刺入,在他肩前探出,力道之大,贯穿他前后两层灵铠。

    不等对方收剑,广寒听抬起手来,一把把肩头探出来的剑尖抓住,不给对方拔剑的机会,与此同时,他反手回扫一剑。

    扑!这一剑正扫中那名长老的腰身,在他的小腹处划开一条尺长的口子,猩红的鲜血以及白花花的肠子一股脑的流淌出来。

    回身踢飞他的尸体,广寒听抬手把肩头的灵剑拔出,恶狠狠摔在地上,狞声问道:“还有哪个不怕死的过来与本王一战?”

    此时的广寒听彻底打红了眼,身上的灵铠千疮百孔,从头到脚全是血,分不清楚哪些是他自己的哪些又是别人的。

    他手持剑皇,立于万军之中,凶狠的双目中射出红光,缓缓环顾四周。

    看他的模样,似天神,又似厉鬼,周围众人无论是神池长老还是风川两军的将士,无不心惊胆寒,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

    “还有谁敢出来与本王一战,来啊!”广寒听向周围声嘶力竭地喊喝道。

    此时无人敢站出来迎战,发了疯的广寒听简直比全盛时的广寒听更可怕,虽说可以轻松地伤到他,但他的反击却是致命的。

    见己方刚刚提升起来的士气又要被广寒听压下去,皇甫秀台只好挺身而出。他换了一把新剑,缓缓走向广寒听,冷声说道:“广寒听,老夫与你一战!”

    “你拿命来!”广寒听懒得废话,一剑横扫皇甫秀台的脖颈,后者不敢大意,更不敢横剑格挡,他身子向下一低,让过剑皇的锋芒,紧接着,向前近身,手中灵剑顺势刺向广寒听的小腹。

    哪知广寒听的变招快得惊人,扫出去的剑皇立刻收回,立于身前。当啷!皇甫秀台的剑正刺在剑皇的剑面上,受反弹之力,皇甫秀台后退一步,反观广寒听,也是倒退了一大步。

    双方相当于斗了个旗鼓相当。

    仅仅是打了个平手,这也足够让皇甫秀台信心大增的,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傲然道:“广寒听,你还有什么本事就尽管使出来吧!”

    说话间,他再次窜到广寒听近前,剑走如飞,不停地攻向广寒听的周身要害。

    广寒听冷哼一声,与皇甫秀台战到一处。他二人你来我往,只眨眼工夫就过了五十余招,见在身手上难以取胜,皇甫秀台主动改换战术,对准广寒听施放出十字交叉斩?极。

    “雕虫小技!”广寒听挥剑之间,施放出金系修灵者特有的灵武技能——天屠万刃?刺。

    只见广寒听的身前生出无数根金黄色的灵刺,先是铺天盖地的向前飞去,不过在飞行中逐渐向一条线集中,无数的灵刺组成一根长长的金线,划破长空,穿过十字交叉斩?极,直向皇甫秀台的胸口袭去。

    糟糕!一旁的聂震倒吸口凉气,十字交叉斩?极是大范围攻击技能,而天屠万刃?刺则是点攻击技能,正是以点破面,就算皇甫秀台能伤到广寒听,他自己也得被灵刺穿透胸膛。

    他身子前倾,正欲出手营救,但转念一想,几乎已抬起来的脚又收了回去。

    广寒听现在被团团包围,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必死无疑,而皇甫秀台就是自己争夺王位的最大绊脚石,如果今日他能和广寒听双双战死,那对自己而言可就再好不过了。

    想到这里,他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挑了挑,紧接着,他又抿起嘴巴,收回笑意,并偷眼观瞧左右,见众长老都在聚精会神地盯着场上的激战,他这才放下心来。

    正当他要长松口气的时候,突然发现一道晶亮的目光正直勾勾地注视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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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第九百九十章

    第十集第九百九十章

    此时看向聂震的正是唐寅,他似笑非笑,见聂震惊讶地瞧向自己,他微微点了点头。聂震见状,这才松了口气,也向唐寅点头致意一下,随后面色一正,又把目光转到战场上。

    且说广寒听,他施放的天屠万刃?刺穿透皇甫秀台的十字交叉斩?极,直向后者的面门刺去。皇甫秀台吓得脸色顿变,也没多余的时间思考,只能尽全力将脑袋向旁偏了偏。

    沙!灵刺没有击中他的面门,却几乎是贴着他的太阳穴呼啸而过,将他头侧的灵铠划出一条深深的凹痕,如果他避让的再稍满一点,天屠万刃?刺就得击穿他的头颅。

    虽说成功躲避开广寒听的这一击,但皇甫秀台也是后怕不已,再不敢在广寒听面前随意使用灵武技能,又与他展开白刃战。

    周围观战的长老见皇甫秀台渐渐不支,越打越乱,人们互相看了看,一下子冲上去数人。其中速度最快的一位正是金宣,她手持灵剑,上来就对着广寒听的要害展开连刺。

    广寒听大喝一声,挥舞剑皇,将金宣一连串的抢攻全部挡下来,他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呢,另名长老又冲到他的近前,和金宣一样,对他展开疾风暴雨般的抢攻。

    再次挡下这名长老的攻势,皇甫秀台又窜了过来。

    打到现在,长老们又开始用上车轮战。广寒听当然明白这么打下去于自己不利,可是此时他又找不到脱身之策,也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

    战斗的时间越拖越长,广寒听的体力也越来越不支,战至最后,他将牙关一咬,干脆用出不要命的打法。这时候,刚好金宣在他面前连续抢攻,剑剑皆刺向他的胸口。

    广寒听眼中寒芒闪现,故意卖了个破绽,脚下踉跄,向后连退。

    金宣以为有机可乘,立刻窜上前去,一剑直挑广寒听的喉咙。后者原本踉跄的身形艰难地向旁偏了偏,金宣的剑是没有挑中他的喉咙,却将他的肩头划开条口子。

    见自己已能伤到对方,金宣更是认定广寒听现已成强弩之末,她的出剑也更急更加毫无保留,在她的连续强攻下,广寒听被*得连连后退,身上也多数四五条的伤口。

    就在金宣以为自己要把广寒听致于死地疯狂抢攻的时候,哪知业已毫无还手之力的广寒听突然反手一剑,横扫她的腰身。

    这一剑来的又快又出人意料,而且金宣毫无防备,当她意识到不妙的时候,剑皇业已砍到她的近前。

    眼看着金宣就要被剑皇横斩成两截的时候,一旁的皇甫秀台像疯了似的怪叫一声,扑上前去,以自己的脑袋去硬撞广寒听的身躯。

    就听咚的一声闷响,皇甫秀台的脑门正撞在广寒听的肋下。广寒听身子踉跄,横着退出两步,扫出去的剑皇也失去了准头和力道,仅仅是在金宣的小腹上划开一条不深的伤口。

    可是反观皇甫秀台,头部的灵铠头被撞碎,鲜血顺着头顶流淌满脸,苍白的面颊一瞬之间就变得红白相间。

    眼看着自己能一剑斩杀金宣,却偏偏被皇甫秀台横插一脚,坏了好事,广寒听心中恨极,回手一拳,正打在皇甫秀台的胸口上。

    啪!这一拳打的结实,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现在广寒听的灵气已大不如前,但他的灵铠仍不是皇甫秀台所能抵御的。

    本就撞得神智不清的皇甫秀台此时如断线的风筝,直挺挺地倒飞出去,落地后再看他,胸前的灵铠俱碎,口鼻窜血,当场晕死过去。

    就这一会的工夫,皇甫秀台和金宣两名长老双双负伤,其余的长老们心头骇然,不约而同地冲上战场,围攻广寒听。

    而此时唯一没有动的长老就是聂震,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被身边的唐寅拉住了。

    唐寅冲着他微微摇头,轻描淡写地低声提醒道:“少一人,聂长老的圣王之路就多一分平坦。”

    聂震闻言吸了口气,是啊,如果神池的大长老和长老都死光了,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人,那么圣王之位也就理所应当是自己的了。

    只是……如果长老们都死光了,自己就算成为圣王不也是个孤家寡人吗,神池以后怎么办?

    看出聂震心中的想法,唐寅看向战场,慢悠悠地说道:“长老可以再培养,但是登顶圣王的机会就只有这么一次,孰轻孰重,聂长老还分不清楚吗?”

    聂震目光一凝,暗暗点头,唐寅说的没错,为了圣王之位,自己现在必须得做到心狠手辣。

    战场上,失去了皇甫秀台和聂震这两位大长老的撑场,广寒听的压力顿减了许多,其他的长老虽众,但对广寒听而言他们所造成的威胁并不大。

    广寒听施展出全力,剑皇在手,七把子剑四处横飞,一干长老非但没有发挥出人多的优势,反而活动的空间大大受限。

    双方打了才一盏茶的时间,已有两名长老被子剑所伤,退下战场,反观广寒听,身上的伤口也多了两处,但却像是完全没有影响到他,反而出招变得更猛更加凶狠。

    接下来的战斗,再次有数名长老相继受伤退离战斗,战至太阳西落之时,仍在场上坚持作战的长老只剩下十几人。

    现在无论是广寒听还是长老们,都已达到身体的极限,还能坚持战斗完全是靠意志力在苦苦支撑着。

    见长老越打越少,而且已呈现出强弩之末的势头,观战的川王肖轩传下命令,由己方的将士们替换下众长老。

    随着川军大队人马的压下,苦战的长老们终于得到解脱,纷纷虚晃一招,抽身退出战斗。

    长老们刚一退下来,川军的进攻便开始了,川军也是作战经验丰富又战斗力极强的军队,向前推进是,并不着急,重盾手在前,长枪长戟手在后,由广寒听的正前方以及左右两边一同往前压上。

    广寒听气喘吁吁地环顾四周,眼睁睁看着川军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一面面的重盾就像是一堵堵墙壁似的,把自己封在当中。

    他冷哼出声,等前方的重盾快要贴到自己的身上时,手中的剑皇猛然轮了出去。

    咔嚓!在一阵脆响声中,位于他正前方的重盾被砍断一排,带连着后面的川军亦是被劈成两截。广寒听向前进身,手中剑皇连砍带刺,杀到川军数十人。

    这时候,他左右的川军业已合围过来,两侧的盾牌将他死死夹在当中,紧接着,后面使用长枪、长戟的川兵运足力气,向广寒听的周围猛刺。

    叮叮当当!铁器撞击灵铠的脆响声不绝于耳,广寒听暴吼一声,灵压瞬间爆发出来,原本夹住他的重盾被灵压一下子震碎,就连后面的川军都被震得鼻口窜血,当场毙命。

    趁着把对方杀退的空档,广寒听射出子剑,七把子剑挂着刺耳的呼啸声在川军人群中掠过,子剑所过之处,引来血光四溅,数之不清的川军扑倒在血泊中。

    这是一场惊心动魄又艰难无比的鏖战,战斗由早上开始,现在已是傍晚,广寒听足足激战了一天,中间没有得到片刻的停歇,可即便是这样,他仍锐不可当。

    战斗还在无休止地持续着,冲上战场的川军将士在广寒听的剑皇之下仍是成群成片的到地,在他的脚底下,尸体铺了一层又一层,汇集到一起的鲜血都流淌到数十米开外。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有川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向肖轩建议,暂停进攻,以减少己方的伤亡。不过肖轩并未应允。

    他心里很清楚,己方在休息的时候,广寒听也能得到休息,等广寒听养足了精神和体力,己方所付出的伤亡将会更大,所以哪怕是咬牙坚持,现在也得把广寒听一口气压死。

    白天的激战已慢慢变成挑灯夜战,川军将士一个个高举着火把,不停地向广寒听发起冲锋。可是人们冲上去的快,倒下的更快,在剑皇面前,一条鲜活的生命脆弱的如纸片一般。

    “广寒听——”一名川军的千夫长红着眼睛怒吼一声,发了疯一般向广寒听扑了过去。他整整一阵的弟兄,几乎已在广寒听的剑下伤亡殆尽。

    广寒听看着对方的大刀向自己砍来,只微微侧身,便闪躲开对方的锋芒,还没等那名千夫长收刀再攻,他抢先出剑。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那名千夫长看都没看清楚,脑袋已被硬生生砍落。广寒听向前进身,一脚把尸体踢飞出去,并顺手抓住千夫长的断头,对准肖轩所在的方向狠狠甩了过去,同时大声喊喝道:“你有多少送死鬼,就尽管派过来吧!”

    肖轩距离广寒听得有数百米之遥,而是甩出的断头竟然越过无数川军的头顶,直接飞到了肖轩的脚前。

    “保护大王——”周围的川国侍卫以及川将们大惊失色,纷纷上前,把肖轩死死护住。

    肖轩眉头紧皱,狠狠推开前方的众人,低头一瞧,原来是带着川国头盔己方将士的断头。

    他牙关咬得咯咯响,对左右众将厉声喝道:“调集第一军团,让第一军团给孤顶上去,无论如何,也要砍下广寒听的首级!”

第十集 第九百九十一章

    第十集第九百九十一章

    其实,广寒听并不知道肖轩所在的确切方位,他甚至都不知道肖轩已来到现场,只是看肖轩那边的川军最密集,旌旗又最多,想必是川军主将所在,所以才把头颅抛向那边,一是示威,二是试探。

    当川军侍卫们大喊保护大王的时候,他心中顿是一动,呦,竟然是川王在那里,这可是自己的好机会啊!

    广寒听心思敏捷,随机应变的能力极强,他知道现在自己想要脱身的话,只有擒住风王或川王中的一个做要挟才行。

    风王唐寅的灵武太高强,又是难缠的暗系修灵者,就算自己在状态最好的时候也未必能于两三招内将他拿下,而肖轩就不一样了,他自身不会灵武,手无缚鸡之力,只要自己能冲到他的近前,擒下他易如反掌。

    广寒听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他开始有计划的一点点向肖轩那边靠拢。

    他耐着性子,尽量让自己的意图不被人察觉。表面上看他像是在四处厮杀,毫无目的的向外突围,而实际上广寒听距离肖轩所在的地方越来越近。

    最先感觉到不对劲的是川军侍卫,人们一个个皱起眉头,其中的头领来到肖轩近前,拱手低声说道:“大王,这里距广寒听太近,还望大王能移驾去往别处先避一避!”

    肖轩冷笑出声,看了一眼劝他避让的侍卫头领,说道:“广寒听只是在做困兽之斗,何况,他早已成强弩之末,就算能杀到孤的面前,你等还挡不住他吗?”

    他这么说,让侍卫头领无法再劝,再劝下去就显得自己太过无能。

    此时,战场上的广寒听也正在心里默默盘算,自己和肖轩之间的距离还有多远,自己有没有把握突然发力,一口气冲过去。

    不知不觉间,广寒听距离肖轩已只剩下百步之遥,在与周围的川军拼杀中,广寒听已能清楚地看到众多川将和侍卫当中的肖轩。

    此时肖轩仍在原地,说明他还没有发觉自己的意图,广寒听心中暗喜。当他又向肖轩那边冲杀了一段后,他突然施放出灵乱?极。

    这一记灵武技能来得突然,也杀得前方川军一个措手不及,百余名川兵被灵乱?极的灵刃波及到,人群呼啦啦的倒地一片。趁此机会,广寒听提剑前冲,又连续施放三次灵乱?极。

    将川军的阵营硬是撕开一条口子,他直奔肖轩冲杀过去。百步的距离对于广寒听这种级别的修灵者而言只是几个箭步的事,他像是一道旋风般冲到肖轩的附近。

    肖轩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已处于危险当中,忍不住惊叫出声,并本能的倒退两步。周围的川国将领以及侍卫们齐声大喊道:“护驾——”

    十数名侍卫一同迎上广寒听,想把他阻挡住,可是做好最后一搏准备的广寒听又哪是他们所能阻挡的?

    只见广寒听扬剑之间,数道电光射出,冲在前面的几名侍卫皆是胸口中招,仰面摔倒。

    不等他们的尸体倒地,广寒听业已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剑皇在前开路,直直刺向人群中的肖轩。周围众人脸色剧变,一名川将奋不顾身地硬挡剑皇。

    可惜的是,他连一秒钟都未能挡住,他的灵剑接触到剑皇时,应声而断,紧接着,剑皇继续前刺,将他从眉心中央处切开,手持剑皇的广寒听直接从两片尸体的当中掠过,直接窜到了肖轩近前。

    “川王,你可*得本王好苦啊!”当广寒听停下身形时,他业已站在了肖轩的面前,剑皇的锋芒几乎要碰到肖轩的脑门。

    肖轩傻眼了,周围的川将和侍卫们也都傻眼了,谁能想到,已是强弩之末的广寒听竟然还有如此的爆发力,让己方这么多人竟然找不到阻挡他的机会。

    就在广寒听欲向前近身,要把剑皇压在肖轩脖子上时,斜刺里突然刺来一剑,这一剑直取他的太阳穴。好快的剑!广寒听心头一颤,为了自保,也顾不上挟持肖轩了,收剑回挡。

    当啷!刺来的灵剑正中剑皇的剑身,受其冲力,广寒听的身子横着踉跄出三步。等他稳住身形后,回头再看,只见一名身罩黄色灵铠、手持黄色灵剑的修灵者站于肖轩的身旁。

    广寒听看罢,忍不住惊讶道:“东方夜怀?!”

    “正是老夫!”来人以灵剑指向广寒听,冷声说道:“广寒听,你想要挟持川王殿下,得先问问老夫手中的剑让不让!”

    这个老匹夫,上回自己还是把他伤得太轻,现在竟然没事了。广寒听心中暗骂,不过,他也放弃了挟持肖轩的想法,他知道,有东方夜怀在,自己肯定占不到便宜。

    他狠狠瞪了东方夜怀一眼,抽身而退,向一旁冲杀过去。

    在他全胜状态下,他当然不怕东方夜怀,可是现在他的灵气已所剩无几,而东方夜怀的土墙又异常厉害,一旦被他施放出来,自己根本无法突破出去,得活活被困死不可。

    广寒听心情慌乱,跑得很快,以至于他根本没看出来东方夜怀也是在咬牙坚持着。广寒听刚一离去,东方夜怀身上的灵铠便迅速散去,接着,老头子躬下身子,开始剧烈的咳嗽,一口气没上来,他两眼向上一翻,晕倒在地。

    “东方长老!”肖轩急忙上前,蹲下身形,连声呼唤。见东方夜怀毫无反应,他向四周众人大声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找医官过来!”

    等人们去请医官的时候,肖轩亦忍不住长长吁了口气,暗道一声好险。多亏有东方长老在,及时吓跑了广寒听,不然的话,自己怕是得落到广寒听的手上了。

    此贼当然是可恶又可怕啊!肖轩在心中感叹。

    且说广寒听,看到东方夜怀后,跑的简直比兔子还快,只是周围人山人海的川军将士们又把他合围起来,而且这次围攻他的是川国最精锐的第一军团。

    在战斗当中,明显感觉到周围的压力加大,不知不觉间,广寒听又被*退回神池山下。

    望着周围犹如潮水一般的川军,他生出一股无力感,哪怕自己浑身是铁,又能捻碎几根钉啊!

    此时的他已然斗志全无,只剩下求生的欲望在支撑着他,为了生存,他只能继续战斗下去,砍杀,无休止重复的砍杀周围蜂拥而来的敌人。

    广寒听的灵气和体力都已快耗光,同样,他脚下的川军尸体又增加好几层,渐渐的已罗起有半米之高。

    此时再看广寒听,已变成了血人,手中的剑皇都已变成殷红色,不知被鲜血洗刷了多少遍。

    战至极限时,广寒听连剑皇都已抓不住,一是他实在太累了,二是剑身上都是血,他握起来都直打滑。

    他从脚下的尸体身上撕下布条,将剑柄系于手上,继续与攻过来的川军厮杀。

    战斗由夜晚打到深夜,又由深夜战至黎明,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再看战场上,川军将士的尸体已堆积成山,变成了血人的广寒听站在尸体堆的最上面,离里面起码得有两三米高。

    由远到近的人们看着站于尸山上的广寒听,目光复杂,不停的咧嘴,在众人心中,广寒听都不能算是个人,简直就是神。

    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眠,片刻都未停歇过,一直激战到现在,可他竟然还能立而不倒,还能继续作战,这哪里还算是人?

    呜——呜——川军阵营里又一次响起号角声,川军的又一次进攻拉开帷幕。

    将士们是踩着同伴们的尸体向上攀爬,对广寒听发起冲击,只是大多数的人根本爬不到尸堆的顶端便被广寒听砍掉脑袋,断头和尸体翻滚下去,也变成了尸堆的一部分。

    打到现在,别说广寒听杀人杀得麻木了,就连川军被杀的都麻木了,人们脸上毫无表情,也看不出来是恐惧还是兴奋,就是机械性的向前冲锋着。

    唐寅看着战场上的局势,忍不住打了个呵欠,随口问身边的聂震道:“聂长老,你认为这场战斗打到什么时候能是个头?”

    聂震面露苦笑,喃喃说道:“殿下,按理说广寒听早就该坚持不住了,可是……可是他……”聂震说不下去了,广寒听已经超出了常理所能推断的范畴。

    唐寅淡然一笑,说道:“不要小看人体的极限,尤其是求生时的极限,何况广寒听早已修炼到半神之躯,体质大大异于常人。”

    聂震连连点头,干笑着说道:“殿下所言极是,在下受教了。”

    唐寅笑了笑,侧头唤道:“元让!元让?”

    他连叫两声,身边毫无应答,回头一瞧,他噗嗤一声乐了,原来上官元让已躺在不远处睡着了。阿三快步走到上官元让近前,轻轻推他:“元让将军,大王叫你呢!”

    上官元让睁开朦胧的睡眼,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他忙从地上站起身,向唐寅走去,拱手问道:“大王叫末将?”

    唐寅抬手指了指战场正中央的广寒听,说道:“元让不是一直都想会会广寒听吗?现在你可以过去了,记住,你只有三十招的机会,三十招若不胜,立刻退回,由江凡接替你。”

第十集 第九百九十二章

    第十集 第九百九十二章

    第十集第九百九十二章

    上官元让傲然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向唐寅拱了拱手,而后提着三尖两刃刀直奔广寒听而去。

    此时,川军正对广寒听发起新一轮的攻势,同时也堵住了上官元让的去路。后者深吸口气,接着扯脖子大吼一声:“前面的人统统给我让开!”

    他这一嗓子,好似晴空炸雷一般,直把附近的川兵震得耳膜嗡嗡作响,一个个咧着嘴,纷纷回头后望。上官元让提刀前行,一走一过之间把傻站在原地的川兵撞得直向两旁踉跄。

    川军将士无不大皱眉头,这风将是什么人,怎么如此无礼?

    上官元让也不理会他们,大步流星来到尸堆近前,抬头向上面望了望,接着,抬刀指向上面的广寒听,喝道:“广寒听,你可敢下来与我一战?”

    广寒听砍倒两名刚刚爬上来的川军,低头下看,对上上官元让的目光,嗓音沙哑又阴沉地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风国,上官元让!”

    “无名小辈。”广寒听语气平缓地说道。

    上官元让闻言大怒,他虽不太在乎自己的名声有多大,但被人称为无名小辈心里也肯定不会痛快。

    他握紧拳头,双膝微弯,紧接着,拔地而起,一跃跳起三米多高,与此同时,三尖两刃刀抡圆了,对准尸堆上面的广寒听就是一记重劈。

    广寒听也不避让,横刀招架,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巨响,上官元让在空中折了个跟头,倒飞出去,反观广寒听,直接被他的重刀砸进尸堆之内,尸山上业已看不到他的身影。

    上官元让落地后,忍不住又倒退了数步才把身形稳住,抬头再看,发现广寒听不见了,他两眼瞪的滚圆,咆哮道:“广寒听,你给我滚出来!”

    他话音刚落,只见前方的尸堆突然凸起一块,他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广寒听连人带剑的从尸堆里面射了出来,剑皇在前,他人在后,一剑直取上官元让的胸口。

    上官元让也强硬,并不闪躲,收刀回挡,硬接广寒听的剑皇。

    当啷!剑皇的锋芒正刺在三尖两刃刀的刀面上,受其冲劲,上官元让身形后仰,倒退了三大步,主动发难的广寒听亦是受反震之力小退了半步。

    从场面上,两人的互拼是半斤八两,谁都没有占到便宜,可是要知道现在上官元让是全盛状态,而广寒听业已鏖战了一天一夜,而且满身是伤。

    上官元让心知肚明,暗道一声广寒听果然厉害,名不虚传!他稍微抬起三尖两刃刀,垂目看了看,刀面上出现一个小凹坑,那正是刚才被剑皇刺过的地方。

    看来,不仅是广寒听厉害,他的剑更厉害!上官元让甩了甩刀,身子前倾,又向广寒听窜了过去,等他距离广寒听还有三步远时,三尖两刃刀向前连挥。

    广寒听此时也意识到对方的灵武非同寻常,力气又大的惊人,收起轻视之意,打起精神与上官元让战到一处。

    他二人交上手后,出招、收招以及身法都急快,如走马灯似的转个不停,周围的普通军兵根本看不清楚,只能听到叮叮当当急促的武器碰撞声。

    三十招,一晃即过,上官元让与广寒听斗了个旗鼓相当。这时候,他已打得兴起,哪里还顾得上唐寅交代他的三十招之约,三十招过后,他继续与广寒听缠斗。

    观战的唐寅暗暗皱眉,侧头说道:“江凡何在?”

    “末将在!”听闻唐寅的召唤,江凡急忙大步上前,插手施礼。

    “江凡,你去替换下元让,记住,你也是三十招之限,三十招若不能胜,立刻回撤,不要与广寒听多做纠缠。”唐寅低声叮嘱道。

    “末将遵命!”江凡答应一声,向战场那边走了过去。他边走也边皱眉头,此时上官元让正和广寒听打在兴头上呢,自己怎么能把他替换下来?

    正当江凡感到为难的时候,场上出现了变化,不知道广寒听是故意不敌还是真的体力不支,他渐渐开始抵挡不住上官元让凶猛的进攻,连连后退,看上去已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见状,江凡心头顿是一喜,暗道机会来了。如果上官元让和敌人打了个旗鼓相当,或者他处于劣势的时候,有人横插一手,他必会勃然大怒、气愤难当,如果在战斗中他处于优势,这时候有人插手,他十之**不会生气,这就是上官元让的脾气秉性。

    江凡抬起紫金弓,搭上紫金箭,对准连连后退的广寒听,默不作声地射出一剑。嗖!灵箭破风,在空中画着弧线向广寒听的背后袭去。

    广寒听心中暗惊,身子仿佛陀螺一般,提溜一转,向一旁闪了出去。

    他闪开了,原本袭向他的灵箭变为击向上官元让。后者反应也快,挥三尖两刃刀向外一拨,只听当啷一声,紫金箭打着旋斜飞出去。

    上官元让看眼落地的紫金箭,而后扭头看向江凡,沉声问道:“江凡,我还没打完呢,你来凑什么热闹?”

    江凡正色说道:“大王令你回去,我来接战!”

    上官元让眉头大皱,自己才刚打得兴起,看眼着要把广寒听毙于刀下了,可偏偏这个时候大王叫自己回去……

    见他站于原地未动,江凡提醒道:“元让将军,别忘了大王和你的约定,现在三十招早已过了。”

    经江凡的提醒,上官元让猛然想起是有这么回事,大王也确有这么说过。

    他跺了跺脚,转头看向广寒听,长刀向他一指,说道:“广寒听,算你运气好,你的人头暂且先寄存在你的身上,等会我再过来取回!”说完话,他倒提着三尖两刃刀往回走去。

    江凡把上官元让替换下阵,后者心不甘情不愿,广寒听更是心中恼怒。他刚才是故意落得下风,假装不敌,引上官元让全力来攻,好趁对方不备之时出其不意的一举将其击杀,结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江凡蹦出来横插一手,把已然上当的上官元让给替换了回去,广寒听的心情可想而知。

    他两眼跳动着火光,怒视着江凡,同时把手中的剑皇狠狠砍在地上,说道:“听说风国有四大猛将,你也是其中一个吧!”

    江凡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大风人才济济,猛将如云,江凡不敢自称猛将。”

    广寒听冷哼一声,说道:“你也不必自谦,怎么,你风国也要用车轮战来战本王吗?”

    江凡头脑精明的很,见广寒听拉东扯西,说起个没完,也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他是想借着说话的机会休息,尽可能多的恢复体力。

    他闭紧嘴巴,不再搭话,提着紫金弓向广寒听一步步走过去。

    本来他二人之间的距离很远,可是江凡才仅仅走出几步,身体周围突然散出黑色的迷雾,紧接着,人已消失不见,再现身时,他已在广寒听的背后,紫金弓横着一扫,直取广寒听的后腰。

    “暗系修灵者!”广寒听冷笑,向前急窜一步,让开紫金弓的锋芒,随后回手一剑,反取江凡的脖颈。江凡也想试试广寒听的深浅,并未躲避,竖起紫金弓硬挡广寒听的剑皇。

    当啷!剑皇结结实实地砍在紫金弓上,江凡双脚贴着地面,横着滑出两米多远才停下来。广寒听一招得手,身形如电,快速地窜到江凡近前,剑皇抡起,一口气攻出十多剑。

    与上官元让比起来,江凡的修为、力气都要差上一截,广寒听也想速战速决,尽快结束战斗,好争取时间恢复体力。

    广寒听想在几招内解决江凡,可是江凡和上官元让完全是不同的类型,后者刚猛强硬,大开大合,而前者则是灵巧敏捷,走刁钻路线,再者说,暗系修灵者和光明系修灵者本就有天壤之别。

    对于广寒听的快攻,江凡以游走闪避应对,不管广寒听的出招多狠多快,但就是难以伤到江凡丝毫。等广寒听前力不济、后力不足的时候,江凡突然展开反击。

    他身如游龙,在广寒听的四周时隐时现,而他每一次的现身都会在广寒听最别扭的位置攻出最致命的一击。

    广寒听被江凡的打法磨得烦躁不已,他拼上消耗灵气,施放出灵压,来限制江凡的暗影飘移,可是随着他灵压散出,江凡抽身连续后退,退到广寒听的灵压范围之外后,这才停住身形,抽出紫金箭,对准广寒听抬臂膀就是一箭。

    他的箭快,但广寒听的动作也不慢,后者将剑皇向外一挥,子剑飞射而出,与射过来的紫金箭碰了个正着。

    耳轮中就听当啷一声,子剑与紫金箭在空中碰撞个正着,这正是针尖对麦芒的对撞,现场发出一声刺耳的金鸣声,再看子剑和紫金箭,双双在空中打着旋,反弹坠地。

    广寒听沉哼一声,再次凌空挥舞剑皇,这回是三把子剑射向江凡。江凡也不避让,指缝间夹出幽魂、锁魂、追魂三箭,一并搭在弓弦上,向外射出。

    当、当、当!精准无比的三箭,与呼啸而来的三把子剑一一相碰,和刚才的情况一样,紫金箭与子剑全部反弹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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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uyayashuyaya

第十集 第九百九十三章

    第十集第九百九十三章

    哦?此人好精妙的箭法啊!广寒听以为江凡只是身手和灵武厉害,没想到他的箭法也同样出众。

    江凡齐射三箭后,不再给广寒听继续甩出子剑的机会,将剩下的镇魂、亡魂、安魂三箭一并抽出,对准广寒听连续射了出去。

    镇魂箭和亡魂箭在前,好像两颗流星似的,在空中画出两道金光,一闪便到了广寒听近前。暗道一声好快的箭!广寒听急忙挥舞剑皇招架。

    他挡下了镇魂和亡魂二箭,当他轮剑又想挡下安魂箭的时候,哪知安魂箭突然改变了方向,由平飞变为下坠。

    只听扑的一声,反应那么快的广寒听都没想到江凡的箭能够改变飞行的方向,安魂箭由剑皇的下放掠过,狠狠钉在广寒听的大腿上。

    这一箭的力道太大了,不仅穿透了广寒听的灵铠,而且还射透了他的大腿,金箭直接钉在他背后的地面上,将他大腿穿出个拇指粗细的血窟窿。

    广寒听闷哼一声,不由自主地单膝跪地,手扶剑皇,让自己没有摔倒。江凡一招得手,心头不由得一阵激动,快步冲上前去,抡起手中的紫金弓,全力削向广寒听的脑袋。

    “啊——”广寒听爆发出震耳的怒吼声,他挣扎着站起身形,使出浑身的力气,双手持剑,猛的向外扫去。当啷!江凡的紫金弓和广寒听的剑皇在空中碰了个正着。

    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劲气将地面的尘土都扬起多高,现场满天飞沙,好似刮起飓风。

    再看广寒听,向后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到地上,半晌站不起身,反观江凡,倒飞出数米开外,落地后,又忍不住向后连退好几步,这才勉强把身形稳住。

    他感觉胸口发闷,嗓子眼发甜,一股热浪从腹中涌上来,哇的一声喷出口血箭。

    吐出这口老血,江凡反而感觉舒服了一些,只是持弓的手臂又酸又麻,手掌如被针扎一般的刺痛,再使不出半点力气。

    广寒听以剑皇做支撑,再次艰难地站起身,而后,他拖着剑皇,一瘸一拐的向江凡走过去。他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广寒听在江凡的面前的站定。

    他咬牙切齿地狞声说道:“你再接本王一剑!”说话间,他高举着剑皇,对准江凡的脑袋,立劈华山地猛砍下去。

    此时江凡已然受了内伤,手臂好像不是自己的,根本不受他的控制,眼睁睁看着对方一记重剑砍来,他无力抵挡,也无力闪躲,只能站在原地硬挺着。

    而就在这时,由广寒听的身侧突然窜过来一人,灵剑直取他的太阳穴。

    后者反应也快,立刻变招,将劈下去的剑横向一扫,当啷,剑皇正磕在偷袭他的灵剑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广寒听扭头一瞧,脸色不由得一变。

    原来在关键时刻救下江凡的不是旁人,正是风王唐寅。只见他手持灵剑,身子提溜一转,闪到江凡的身侧,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向外一甩,同时喝道:“回去!”

    江凡的身躯被唐寅硬生生地甩回己方阵营。广寒听难以置信地看向唐寅,说道:“风王?怎么,连你也要与本王一战吗?”

    在广寒听想来,唐寅躲自己还来不及呢,怎么敢主动来和自己交战呢?唐寅冷冷一笑,抬起手中剑,轻轻弹了一下,说道:“很久以前,我就想与你一战了,只是一直苦无机会,而且也不公平。”说着话,他上下打量一番浑身是血、满身挂彩的广寒听,微微点点头,说道:“现在,看起来倒是公平了许多。”

    广寒听修炼了五百多年,而唐寅接触灵武才区区数年,如果在广寒听全盛的时候决斗,那当然不公平。现在广寒听已消损严重,加上有伤在身,这在唐寅看来,确实是公平多了。

    只是广寒听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疑问道:“你早就想和本王一战?”

    “没错!”唐寅含笑点点头。

    “本王与你无冤无仇……”不等广寒听把话说完,唐寅已摆了摆手,向广寒听面前走去。他走到广寒听的近前,两人间的距离之近已几乎要贴到一起。

    他探头前倾,在广寒听的耳边低声说道:“被杀之仇,夺妻之恨,难道,这也叫无冤无仇吗?”

    广寒听脸色顿是一变,被杀之仇,夺妻之恨,这又从何说起?

    自己什么时候杀过唐寅,又什么时候夺了他的妻子?就算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但也都没有成功啊!唐寅现在还好端端地活着,他的王妃也好端端地住在风王宫里呢。

    看他面露茫然,唐寅目光渐渐变得深邃,其中跳动着锐光,他慢悠悠地说道:“就算过了五百年,玄灵兄也不至于忘记严烈这位故人吧?”

    这一句话,可把广寒听惊得不轻,他猛的瞪大眼睛,倒退两步,难以置信地看向唐寅,口齿不由得有些结巴,骇然道:“你……你是……”

    “你想的没错!”唐寅跨前两步,继续贴在广寒听的近前,幽幽说道:“我是唐寅,也是严烈,广玄灵,你能趁人之危,杀害严烈,可你别忘了,暗系修灵者也能在临死之前施放出死亡献祭!”

    广寒听越听眼睛瞪的越大,等唐寅说完,他的双目如同铜铃一般,138看书网张裂。他喃喃说道:“你……你继承了严烈的死亡献祭……”

    唐寅眯缝着眼睛,说道:“你终于明白了。你煞费苦心,害死严烈,抢走了水晶,又谋得了圣王之位,可是现在呢,你什么都没有了,声望、地位,甚至被你抢走的水晶!”

    水晶可以说是广寒听这一生最大的痛楚,也是他最大的痛点。他下意识地抓紧剑皇,身子突突直哆嗦。毫无预兆,他猛的大吼一声,将剑皇由下而上地挑了出去。

    与他近在咫尺的唐寅身形微微一晃,由广寒听的身侧转到他的背后,低声说道:“不属于你的,它终究不会成为你的,就算你使尽一切卑劣的手段。”

    “严烈——”广寒听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他猛的转回身,对上唐寅的眼睛,凝声说道:“我不服,我就是不服!为什么你可以得到一切,为什么你这卑劣的暗系修灵者可以得到水晶,而我却不能,我不服!”说话之间,他手中的剑皇闪烁着万道霞光,那是兵之灵变的前奏。

    唐寅以严烈的身份出现在广寒听面前,刺激到后者最痛的那个神经,也让他彻底陷入疯狂状态。

    现在,广寒听已不想再保留任何的实力,一心只想杀掉这个如恶梦般缠绕他五百多年的人,严烈!

    唐寅和广寒听之间的对话周围人听不清楚,就算偶尔听到了只言片语,也完全不懂他二人究竟在说什么。

    不过,广寒听要施展兵之灵变周围众人可全都看出来了,人们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浑身的神经都跟着绷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战场内的二人。

    要施展兵之灵变的那个人可是广寒听,而他手中的武器可是大名鼎鼎的剑皇,一旦完成兵之灵变,得可怕到什么程度啊?

    聂震心头颤动,大惊失色,想都没想,箭步窜上前去,手中灵剑向广寒听急挥,血魂追?极施放出去。

    猩红的灵刺仿佛一条红线,划破长空,直直射向广寒听的脑袋。广寒听看也没看,剑皇稍微抬起,刚好挡住血魂追?极的灵刺。

    咔嚓!灵刺撞了个粉碎,广寒听亦是倒退一步,但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剑皇如同变成活物,在剑皇的两翼生出数根金光闪闪的触角,呼啸着向聂震席卷过去。

    聂震脸色大变,在广寒听的兵之灵变面前,他也是满怀畏惧和忌惮,他急忙收住前冲的身形,运足全力,挥剑拨打奔自己而来的数根触角。

    他的剑还没有接触到触角呢,一根触角已先缠到他的剑身上,耳轮中就听咔嚓、咔嚓数声脆响,再看聂震的手中剑,断裂开数段,散落在他的脚下。

    聂震见状,脑袋嗡了一声,怪叫着向后急退。他快,可是剑皇的触角更快,数根触角就仿佛数根离弦之箭似的,直向聂震的周身刺去。

    扑!纵然聂震使出全力,左躲右闪,可他的肩头仍被一只触角刺中,随着一声闷响,他肩膀处的灵铠被贯穿,触角在他的身前入,在他背后探了出来。

    聂震痛叫出声,踉跄而退。伤了聂震,广寒听也不继续追杀,他高举着晃动触角的剑皇,咆哮着向唐寅冲了过去。

    广寒听现在是豁出了老命,就是要把唐寅毙于剑下。唐寅又不是傻瓜,哪会去硬挡广寒听这最后一搏。他冷声出声,抽身而退,飞快地己方阵营那边跑回。

    “严烈,你还往哪里逃?我能杀你一次,也能杀你第二次,就算死,我也要让你陪我作伴!”广寒听瞪着通红的双眼,在唐寅的身后紧追不舍。

    当唐寅快要跑到风军阵营前的时候,他身子突然倒地,向旁迅速地轱辘开。后面追他的广寒听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呢,风军阵营里的弩机弹动之声业已连成一片。

第十集 第九百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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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铺天盖地的弩箭向广寒听飞射而来,后者大吼一声,挥舞剑皇拨打。劈劈啪啪的脆响声在他周边响成一片,可是风军的箭阵毫无间隔,一波接着一波,凶狠又持续不断。

    只一会的工夫,广寒听周围的地面就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了,地面上好像长起一层黑草,密密麻麻,分不清个数。再看广寒听,浑身上下的灵铠都不知道破碎了多少块,身上插着的箭矢不下数十根之多,鲜血顺着他的灵铠以及露在外面的衣服不断地滴淌下来,也分不清楚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最新小说百度搜索“”

    见他已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人们也看不清楚他是死是活,风军将士们不约而同地停止箭射,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翘脚向前张望。

    有两名胆大的风兵端着长枪,小心翼翼地向广寒听走了过去。

    等他二人来到广寒听近前后,两人不由得直咧嘴,钉在广寒听身上的箭支太多了,让他看上去就像刺猬似的,尤其是近看,触目惊心,简直不成人形。最新小说百度搜索“”

    两名风兵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壮着胆子把手中枪向前探了探,轻扎广寒听的胸口。

    扎了两下,见广寒听仍是一动不动,他面露喜色,回头高声大叫道:“广寒听死了,广寒听他死了……”

    他话还没喊完,原本像死人似的广寒听猛然抬起头来,双目射出两道红光,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剑皇又变得金光闪闪。

    毫无预兆,剑皇的两翼突然生出两根长长的触角,那两名风兵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呢,脖颈已被触角双双缠住。

    他二人怪叫一声,身形离地而起,被剑皇的触角高高吊于半空当中,很快,二人的叫声便戛然而止,只听空中扑扑两声闷响,这两名风兵的脖颈被硬生生的勒断,先是无头的尸体由空中摔落下来,接着,两颗圆滚滚的人头也一并落下。

    浑身插着弩箭的广寒听好似厉鬼,又似怪兽,他咆哮着大吼道:“唐寅!严烈!滚出来与我一战!”

    说话间,他提剑冲入风军人群之内,边轮剑砍杀周围的风兵风将,边不断地叫喊唐寅和严烈的名字。

    此时的唐寅早已经跑得无影踪了,完全发了疯的广寒听又哪里能找得到他?

    看不到唐寅的身影,风兵风将们就成了广寒听的出气筒,他挂着一身的弩箭,挥舞着灵变后的剑皇,在风军阵营内大开杀戒。

    只是一会的工夫,广寒听四周的尸体便已堆积如山。正当他狂杀不止的时候,在他的两侧传来尖锐的破风声,他想都没想,倒退一步,挥剑就打。

    只听哗啦、哗啦两声,原本从两边飞来的是两把系着锁链的盘刀,两把盘刀双双扣住剑皇,锁链顺势在剑皇上缠绕了好几道。

    广寒听见状,疯狂大笑,咆哮道:“用本王研制的武器妄想制住本王吗?”

    说话间,他臂膀用力,手腕外翻,只听咔嚓一声,缠绕在剑皇上的锁链应声而断。

    他再向周围看,在他的前后左右不知何时业已站满了暗系修灵者,人们抡着盘刀,锁链不时发出哗啦哗啦的脆响声。

    “暗系修灵者,统统都该杀!”广寒听大吼着,拖着剑皇直奔正前方的数人冲了过去。那几人急忙将手中的盘刀抛出,分取广寒听的上中下三路。

    广寒听完全不避让,只是把剑皇向外一挥,挡开了上中两路袭来的盘刀,至于击向他下路的盘刀,他已完全无视。

    扑!盘刀划过他的大腿外侧,灵铠的残片都溅出好远,盘刀的锋芒在他的腿上划开一条四寸多长的大口子,鲜血一瞬间涌了出来。

    只是现在广寒听业已麻木,活像没有痛觉似的,他前冲的身形片刻都未停顿,继续向前奔去。眨眼工夫,他已来到数名暗箭人员的近前,手中剑全力砍出。

    他的模样吓人,他的出剑更吓人,暗箭人员不敢硬抵其锋芒,皆想用暗影飘移闪走。可是当他们要施展暗影飘移的时候才猛然发现自己的周围已布满灵压。

    几名暗箭人员的暗影飘移都未能施展出来,这时候,广寒听的灵剑业已砍到他们近前。几人大惊失色,可此时再想收回盘刀格挡剑皇,已然来不及了。

    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三名暗箭人员被广寒听的重剑劈了个正着,这三人连叫声都未来得及发出,身子断为两截,一同扑倒在地。

    不等广寒听收剑,在他的左右两侧又飞来两把盘刀,这回盘刀攻的是他脚踝。

    随着哗啦哗啦两声脆响,两把盘刀的锁链刚好缠住他的双脚,广寒听怒吼一声,挥剑欲砍断锁链,但此时又有两把盘刀飞至,将他的左右双腕也一并锁死。

    广寒听大怒,正准备使出全力,震断锁住他的四跟锁链,刚好这时迎面一箭飞来,正中他的左眼。

    扑!这一箭射的精准异常,广寒听也随之仰天痛叫,剑皇脱手落地。

    再看他,插在他左目上的弩箭露出四分之三在外面,另外的四分之一全部插进他的眼睛里,猩红的鲜血搀着黑水,一并流淌出来。

    广寒听怪叫着、咆哮着不管不顾地向前冲去,原本死死拉着锁链的四名暗箭人员竟被他一齐带倒在地,身体摩擦着地面,跟着广寒听不断地向前滑行。

    还有风军想拦阻广寒听,结果被他撞得骨断筋折,呼啦啦的跌倒一片。其余的风军再不敢靠前,人们面露惧色,不由自主地纷纷后退。

    广寒听抬起手来,抓住露来左眼外的弩箭,用力向外一拔,就听扑的一声,箭矢被他硬生生的拔出来,他的左眼业已变成了个血窟窿。

    此时他的模样之恐怖,和鬼怪没什么两样。他瞪着一只血红的眼睛,环顾四周,大声叫道:“唐寅在哪?严烈在哪?有胆的就不要躲,出来与我一战!”

    风军将士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向前跨出一步。人们不知道他说的严烈是谁,但可知道广寒听在叫大王的名讳,就算心头对他充满恐惧,但还是纷纷围拢上前。

    “杀”有名风将率先大吼一声,手持长枪,向广寒听冲杀过去,同时一枪刺去,猛挑广寒听的小腹。后者也不躲闪,只是抡起拳头,对准刺来的灵枪枪尖,狠狠向下砸去。

    啪!他这一拳砸得结实,是砸偏了灵枪的枪头,但他手部的灵铠也破碎开来,残片弹飞起好高,再看他的拳头,皮开肉绽,白花花的骨头都露了出来。

    不等那风将收枪,广寒听一把把灵枪的枪身抓住,往回用力一拽,那名风将站立不住,一头撞进广寒听的怀里。广寒听另只手顺势掐住他的脖子,将其死死按在地上。

    在他的大掌下,风将脖颈处的灵铠明显变了形,出现扭曲,他嘴巴张开,两眼翻白,四肢不停地刨动。

    周围的风军见状,呼喊着一同围上前来,数把长枪长戟一并向广寒听的身上刺去。

    扑、扑!咔嚓、咔嚓!有些长枪和长戟被广寒听身上残存的灵铠挡住,但还是有几把枪戟刺入他的体内。广寒听狂吼着抡起刚夺过来的灵枪,向左右横扫。

    扑一枪过后,再看他周围的风兵,被扫到一圆人,有些人直接被灵枪斩断,有些人则是小腹被挑开,白花花的肠子流淌满地。

    广寒听抓起灵枪,又向下猛的一刺。扑哧!被他掐于身下的风将被这一枪贯穿脑袋,当场毙命。

    现在,已经数不清楚广寒听身上有多少伤口了,可是他仍能战斗,强悍的风军将士在他面前脆弱如草芥一般,这就是广寒听的可怕。

    人们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忍不住又再次后退。不管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风军也不会退缩半步,但是对阵广寒听,风军将士们皆打心眼里生出恐惧感,不敢上前抵其锋芒。

    别说下面这些普通的风军将士,即便是那么孤傲、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唐寅此时都已躲得远远的,不愿与正做最后一搏的广寒听正面交锋。

    正所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广寒听身上至少有十多处致命伤,常人只受了其中一处的伤势就得致命,而他却像完全没感觉,对于这么一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怪物,谁又能不怕呢?

    在远处观战的唐寅等人无不皱起眉头,心里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

    唐寅是恨他,恨不得剥其皮、啖其肉,但也不得不佩服广寒听的灵武之高,恐怕已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

    那么骄傲的上官元让此时亦是心服口服,忍不住由衷感叹道:“论单打独斗,我,远不及此人啊!”

    唐寅闻言一笑,说道:“元让不必灰心,天下只有一个广寒听,何况,纵然他本领通天,现在,不也要死在我们的手上了吗?”

    上官元让苦笑,对他而言,不是靠自身实力取得的胜利,都不算是真正的胜利。

    且说战场内的广寒听,如同个血葫芦似的,身上还挂着锁链,他手持灵枪,环顾四周,喊喝道:“谁?还有谁敢出来拦挡本王?”m

第十集 第九百九十五章

    第十集第九百九十五章

    风军将士们面面相觑,有风将大吼道:“杀!杀死广寒听!”

    “杀死广寒听——”人们齐声呐喊,压下心头的惧怕之情,又纷纷向广寒听围拢上去。

    广寒听也随之大吼一声:“杀!”挥灵枪与周围蜂拥而来的风军战到一处。

    只一会的工夫,战场上又变得尸体叠罗,无数的风军将士惨死在广寒听的灵枪之下。

    另一边,唐寅正在聚精会神的观战,突然有两名风将兴冲冲地跑过来,连声说道:“恭喜大王,恭喜大王!”

    唐寅闻言,立刻眉头皱起,广寒听现在还没有死呢,前方的将士们也正在浴血奋战呢,有什么好恭喜的?

    他转回头,瞪向那两名风将。见唐寅面色不佳,这两位吓得一缩脖,再不敢连声呼喊,转回身向后面的军兵连连招手。

    很快,有两名风军士卒跑上前来,他二人还抬起一把又宽又长的巨剑。“大王,末将已把广寒听的武器夺下,请大王过目!”

    唐寅差点笑出声来,剑皇明明是广寒听自己丢掉的,怎么变成他夺下来的了?他也懒得深究,伸手道:“拿来我看。”

    风将应了一声,忙向下面的军卒使个眼色。

    那两名军卒小心翼翼地把剑皇抬到唐寅面前,向上举起,后者先是低头打量了一番,接着,慢慢探出手,握住剑柄,用力向上一抬,就听呼的一声,剑皇被他单手举了起来。

    剑皇少说也有半尺宽,接近两米长,而且剑身极厚,单是目测便可判断出来此剑的分量不轻。

    不过,当唐寅把剑皇实际拿在手中的时候,感觉它的重量要比想像中要轻上许多,充其量不会超过二十斤重。

    当然,这个分量对于普通人而言并不太适合当武器用,可对唐寅这种级别的修灵者来说,二十斤的重量轻若无物。

    感觉拿着此剑异常顺手,唐寅面露喜悦之色,低头细看。剑皇的剑身上有许多细微的纹路,看上去像是雕刻的,而实际上,那是母剑与子剑之间的连接。

    唐寅微微眯缝起眼睛,运动体内的灵气,将其注入剑皇之内。

    随着他意念转动之间,就听咔一声轻响,一把子剑突然脱离母剑,弹射出去。这把子剑,几乎是贴那风军兵卒的面颊掠过,直直弹射出数米开外才落到地上。

    那名险些被误伤的军卒吓傻了眼,唐寅也被剑皇的敏锐吓了一跳,他连忙收回灵气。在他收回灵气的时候,原本坠落在地的子剑又想有生命似的,离地而起,快速地反飞回来。

    啪!子剑回归到母剑的剑身上,接连之处严实合缝,找不到一丁点的缝隙,只有一条细细的纹路浮现在剑身上。

第十集 第九百九十六章

    第十集第九百九十六章

    这一场由广寒听引起的浩劫给神池造成难以估计的损耗,广寒听的死并非是结束,仅仅才是开始而已**

    接下来,风川联军入住神池城内外,并且张贴出安民的告示随后,风川联军又把各自的军粮运送到神池城内,分发于城内的百姓们

    表面上看,风川联军虽进驻神池城,但对城中的一切都秋毫不犯,而且还拿出军粮分配给全城百姓,宽厚仁德,实际上却是暗流滚滚,而且风川两国内部也出现了矛盾

    广寒听已死,接下来,神池要选出一位新圣王肖轩的推崇的人选是东方夜怀,唐寅则推聂震,二人在这件事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神池城,王宫大殿此时,不仅唐寅和肖轩在,风川两国的众将以及神池的长老们也都在,就连受伤的皇甫秀台聂震以及伤势越来越严重的东方夜怀都有参加

    这可不是一场简单的庆功宴,而是决定着神池未来命运的聚会,谁又能不重视呢?

    席间,肖轩率先提出神池要选举出一位新圣王这一点大家都没有异议,龙不能无首,国不能无君嘛唐寅笑呵呵地问道:“不知肖王兄以为由何人担任神池的新圣王最合适?”

    肖轩面sè一正,说道:“既然王弟问到孤,孤也就直言不讳了孤以为,东方长老德高望重,无论声望还是德行,皆无人能出其左右,所以,孤推荐东方长老为神池的新圣王”

    “哼!”别人还没表态,皇甫秀台已先冷冷哼了一声要说让东方夜怀做新圣王,他第一个便不服气,当然,话说回来,无论选谁做新圣王他都不会服气,除了选他自己

    皇甫秀台的三弟子冷歌欠身说道:“第一个识破广寒听真面目的是家师,第一个站出来反抗广寒听的也是家师,在最后消灭广寒听的战斗中,家师更是一马当先,独撑大局,要论功劳,没人能比得上家师,要论识人之明干练果决,也无人能比得上家师,在下不才,以为家师才是新圣王的不二人选”

    他这么说倒也没什么不对,在场的长老们亦是纷纷点头.

    皇甫秀台确实是第一个站出来公然与广寒听对抗的大长老,为此,他也牺牲了很多的门徒弟子,若论功劳的话,确实没人能比得上他

    即便是唐寅也大点其头,含笑说道:“冷兄弟说得没错艾论功行赏,天经地义,皇甫长老确实比东方长老的功劳大”

    没想到唐寅会支持皇甫秀台,聂震面露惊讶,难以置信地看向唐寅刚好这时候唐寅也向他看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却目光晶亮,微微颔首,示意他少安毋躁

    肖轩眉头大皱,说道:“王他说得大义凛然,可皇甫秀台的弟子们都不干了就听呼啦一声,皇甫秀台身后的坐席站起一群人,一个个对肖轩怒目而视,义愤填膺地说道:“师傅他老人家宽厚仁德,怎会成为第二个广寒听,川王殿下简直是信口雌黄,栽赃陷害!”

    听闻这话,川将们脸上的怒气更盛,他们可是得胜者,是救神池于水火的恩人,这些神池子弟非但不知感恩,还当众指责并谩骂大王,这还了得?

    川将们不约而同地撩征袍站起身形,并紧紧握住剑柄,目光凶狠地瞪着对面的皇甫秀台众弟子们

    一言不合,双方就变得剑拔弩张,看起来随时都可能动家伙

    聂震眯缝起眼睛,转目看向唐寅,后者倒是坐在安稳,面带微笑,慢悠悠地喝着茶水,对大殿内紧张的气氛视若无睹现在他明白唐寅为何不推举自己了,当前的局势太混乱,三位大长老都有资格成为新圣王,无论选谁,都会成为众矢之的唐寅的意图很明显,让皇甫秀台和东方夜怀这两股势力先去争,自己这边好坐享渔翁之利

    想明白这一点,聂震也就安心了,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了下去

    他清了清喉咙,向两边众人摆摆手,说道:“诸位都坐,诸位都坐下嘛,现在大敌已除,大家又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慢慢说慢慢谈嘛!”

    “是啊”唐寅似笑非笑地说道:“对阵广寒听的是时候,没见到诸位如此威武,现在广寒听死了,诸位倒是都长了本事”

    站起的川将们和皇甫秀台的弟子们听闻这话,老脸同是一红,羞愧地低下头,又都缓缓坐了回去

    唐寅转目看向其余的长老们,问道:“诸位长老,本王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众长老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先说话现在他们也是很为难,要说支持东方夜怀的人肯定占多数,但是这时候站出来表态,肯定会得罪另一边的皇甫秀台和风国,可是若支持皇甫秀台,又势必会得罪东方夜怀一系和川国,人们面露难sè,皆沉默不语

    最后,还是金宣幽幽说道:“推举圣王人熏事关重大,应该好好核计才是,岂能三言两语就把人选定下来呢?”

    金宣的话正合唐寅心意,他点点头,说道:“金长老说的也没错,倒是本王太急躁了”他明面上在说自己,实际上则是暗讽肖轩

    肖轩又哪能听不出来唐寅的弦外之音,他微微皱眉,说道:“金长老,国不能一ri无君,尤其是现在的神池,刚发生这么大的动乱,若不能及时选出新圣王,只怕又会生出变故”

    金宣正sè说道:“此事,我们这些长老还得在私下里再仔细商议斟酌,还请川王殿下多宽限些时ri”

    她的话让众长老们频频点头他们要选的是神池的圣王,这也是神池自己的事,他们消在商议此事的时候,风川两国的人都不在超没有这些和那些的外力来左右他们的决定

    唐寅突然变得很明事理,赞道:“金长老所言极是,由谁来做圣王,这终究是你们神池内部的事,我们这些外人也仅仅是提供些见解罢了”

    原本肖轩还打算说话,但听完唐寅讲的,他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如果此时他再强推东方夜怀,就显得他太过霸道,不过他也感觉自己很委屈,他推举东方夜怀,明明是为了神池着想,三位大长老,聂震就不用说了,皇甫秀台孤傲又古怪,除了一身高强的灵武外,再没有别的优点,哪里适合做国君,只有东方夜怀才是最适合的人熏但长老们怎么就无法一下子决定下来呢?

    这场所谓的庆功宴到最后是不欢而散肖轩没有达到他预想的目的,众长老也都深感受风川二国的挟制心中不痛快,皇甫秀台更是窝火,只有唐寅乐呵呵的心情爽快

    在他回往风军驻地的路上,聂震带着大弟子魏彪和二弟子秦合追上唐寅

    “风王殿下——”聂震魏彪秦合纷纷向唐寅拱手施礼

    唐寅摆摆手,说道:“聂长老不必多礼”说着话,他看向聂震身后的魏彪和秦合,前者他见过,自然认识,但对于秦合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问道:“聂长老,这位是……”

    不等聂震说话,秦合主动跨前一步,拱手说道:“回禀殿下,小人乃聂长老的二弟子,秦合”

    “哦!原来是秦兄弟”唐寅含笑点点头,他对秦合的第一印象不错,感觉是个很机灵的人

    聂震回头瞪了秦合一眼,暗怪他不该自己多嘴而后,他正sè说道:“殿下,刚才在大殿里……”

    “此地非讲话之所,我们回营再说!”唐寅扬了扬下巴,打断聂震后面的话

    聂震急忙应了一声,跟随唐寅去往风军的驻地风军驻地位于神池城的城东,距离王宫不远,营盘也不是很大,里面只驻扎有数千人的风国侍卫,风国的大队人马都汪在城外

    进入营地,来到中军帐,众人分宾主落座唐寅让众将们回去休息,只留下阿三阿四尹兰程锦诸人接下来的事情已和统兵打仗无关,“殿下,现在态势已经很明显了,川王肯定是支持东方的,而长老当中又有相当多的一部分人支持皇甫,他们两方争持不下,但……”但都无我无关啊聂震没好意思把下面的话说完

    唐寅深深看了聂震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东方长老业已病入膏肓,时不久矣,一个快死了的人又有什么好忌惮的呢?”

    聂震吸了口气,低声问道:“殿下的意思是,还是按照原来的计策,将东方……”说着话,他做了个横切的手势

    “当然,既然都已经做好了布局,本王可不消半途而废”唐寅慢悠悠地说道,接着,他凝视聂震,疑问道:“聂长老不会是怕了?”

第十集 第九百九十七章

    第十集 第九百九十七章

    第十集第九百九十七章

    现在东方夜怀业已住回到他自己的府中养病,平日里皆由他的家人和弟子、仆从照顾,外人难以接近,聂震原本布置好的计划也变得不太容易下手了。

    聂震皱着眉头说道:“老夫不是怕了,而是……而是现在的情况已不比从前,东方夜怀住回到他自己的家中,老夫贸然前去,实在不妥啊,老夫若是动手,更会引人怀疑,实难脱开干系啊。”

    唐寅若有所思,缓缓点了点头。

    聂震说的这些也没错,现在若想除掉东方夜怀,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正在这时,秦合突然开口说道:“殿下,师傅,我有一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聂震脸色一沉,转头瞪了秦合一眼。唐寅乐了,挥手说道:“秦先生,你有什么良策,尽管说出来就是!”

    秦合冲着唐寅躬了躬身,随即正色说道:“此事,由师傅出面确实不妥,在下以为,当由大师兄代师傅出面最为合适。”

    “哦?”唐寅挑起眉毛,不解地看着秦合,好奇地问道:“仔细说来!”

    秦合说道:“大师兄和师傅一样,是木系的修灵者,控制灵种的本事早已练至炉火纯青。”在说正题之前,他先把魏彪称赞了一番,而后才说道:“在下以为,大师兄可先去找皇甫长老,与皇甫长老一道去探望东方长老,就算事后东方长老‘病发身亡’,也没人会怀疑到大师兄的头上,只会怀疑是皇甫长老暗中所为。”

    等他把话说完,唐寅抚掌大笑,赞道:“这个主意甚妙,甚妙啊!”

    聂震仔细想想,觉得秦合的主意还真就不错,由魏彪代替自己出面,又随皇甫秀台一同前往,确实是再好不过了,不管过后东方夜怀发生什么意外,自己都可以被摘除在外。

    他点点头,幽幽说道:“这倒也是个办法。”说着话,他又看向魏彪,问道:“彪儿,你意下如何?”

    魏彪急忙欠身说道:“师傅让徒儿去做的事,徒儿一定会去做,只是,如何能让东方长老先服下灵种呢?”

    是啊,如果东方夜怀体内没有灵种,魏彪就算与他近在咫尺也难有作为啊!聂震转头看向唐寅,询问他的意思。

    唐寅一笑,说道:“这事简单,川国的医官现在也都在东方长老的府上,在东方长老的药中做点手脚,对于医官而言并非难事。”

    聂震面露喜色,说道:“那么,此事就这么办吧!”

    唐寅含笑看向魏彪,说道:“魏彪,事关重大,你可要谨慎行事,一旦露出马脚,被人当场抓了个现行,你可知道你当如何?”

    魏彪先是看看唐寅,再瞧瞧师傅聂震,紧着腰板一挺,沉声说道:“倘若真发生这样的事,在下定先自尽,绝不会拖累师傅和风王殿下。”

    唐寅说道:“不愧是聂长老的大弟子,果然有过人之处。”

    他清了清喉咙,收敛笑容,幽幽说道:“此次的行动固然凶险万分,可一旦事成,你也是大功一件,届时不仅聂长老会重赏你,本王也会给你一份大大的赏赐。”

    “小人多谢殿下厚恩!”魏彪拱手施礼。

    唐寅微微点了点,随后目光一偏,又看向秦合,含笑说道:“当然,还有秦先生。”

    “谢殿下!”秦合也急忙深施一礼。

    这次见面,秦合可给唐寅留下深刻的印象,感觉这个人要比他师傅聂震精明得多,这么一个心思敏捷又有城府的人,如果不能收为己用,那最好就是趁早铲除掉。

    等事情都谈完,聂震起身告辞时,唐寅笑呵呵地说道:“本王第一次到神池城,也想多走走逛逛,不知聂长老能否借本王一位向导。”

    “这……”聂震只带了魏彪和秦合,身边再没有其他人,哪里有向导借给唐寅啊?他沉吟片刻,拱手说道:“殿下,老夫回府之后,立刻派位弟子过来……”

    他话音未落,秦合毛遂自荐道:“师傅,就让徒儿留下暂做风王殿下的向导吧!”

    没等聂震接话,唐寅哈哈大笑道:“有秦先生陪本王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聂震本不愿意留下秦合,但听唐寅已这么说,他又不好开口拒绝,只能应道:“好吧!合儿,你暂且留下,切记,在风王殿下身边可要知分寸、懂进退!”

    说话时,他还深深看了秦合一眼。

    秦合忙说道:“师傅放心,徒儿断然不会在殿下面前失礼。”

    “恩!”聂震应了一声,又向唐寅拱了拱手,这才带着魏彪离去。

    等聂震走后,秦合向唐寅微微一笑,问道:“不知殿下要去城内哪里游逛?”

    唐寅安坐于铺垫下,没有任何起身的意思,老神在在地说道:“现在神池城内兵荒马乱,人心惶惶,实在不是个游逛之所。”

    秦合不解地问道:“那殿下……”

    “本王留下你,是想请教你几个问题。”说着话,他摆手道:“秦先生请坐吧!”

    秦合落座后,疑问道:“殿下想问在下什么?”

    唐寅一笑,状似随意地问道:“你说说看,令师这次有几成把握能坐上神池圣王的宝座?”

    秦合心思急转,慢悠悠地说道:“那要看殿下是不是真心诚意的想帮家师了。”

    “哦?”唐寅扬起眉毛,笑呵呵道:“本王的帮忙,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秦合正色说道:“如果殿下不肯帮忙,只是敷衍家师,那么家师连一成把握都没有,反之,家师则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哈哈——”唐寅听闻仰面大笑起来,秦合的回答听起来似乎很认真,但却是把一顶大高帽戴在了唐寅的头上,让他怎么听怎么觉得舒心。

    他脸上的笑意久久没有散去,说道:“想不到在秦先生眼中,本王这个外人竟然能左右神池圣王的人选。”

    “正是。”秦合直言不讳地说道:“家师要坐到圣王之位,必须得先除掉两个人,一是东方夜怀,一是皇甫秀台,若无殿下相助,只靠师傅一人,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

    唐寅脸上的笑容消失,直勾勾地看着秦合,久久未语。

    他好大的胆子啊,神池的人都以为自己与皇甫秀台私交甚厚,不敢在自己面前说皇甫秀台半个不字,他倒好,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说要除掉皇甫秀台。

    “皇甫逃离神池时,唯一肯收留他的只有本王,期间,皇甫也帮过本王不少的忙,就拿本王出访川国来说,若无皇甫,本王恐怕就回不来了,秦先生以为本王会为了帮助令师而加害皇甫吗?”

    秦合直言不讳地说道:“就算殿下不打算帮家师,也绝不会留下皇甫长老。”

    这句话算是说进了唐寅的心坎里。他心头一惊,此人好敏锐的洞察啊!他故意沉下脸,冷声问道:“此话怎讲?”

    “殿下与皇甫长老的积怨太深,就算殿下不在乎,皇甫长老也断不会遗忘,只不过现在因为殿下和皇甫长老有共同的敌人,所以才联手一处,但以后呢?现在共同的敌人已死,可以说殿下和皇甫长老之间再无情谊可言,日后,皇甫长老必定会对殿下展开报复,今日若不除掉此人,以后,势必会后患无穷。”

    唐寅在心里连连点头,秦合说得太对了,只是表面上他依然不动声色,慢悠悠地说道:“秦先生分析的很好嘛,有前因也有后果,合情合理。你在神池只做一长老弟子实在是屈才了,这样吧,秦先生到我风国来,本王必以上宾之礼待之!”

    当唐寅特意留下自己的时候,秦合便猜到他有收拢自己之意,当然,他肯主动留下,自然也是有投奔之心,因为他已意识到师傅聂震也非风王最称心的圣王人选,以后恐怕早晚会受其害。他若想活命,就得给自己留条退路,而改投唐寅正是最好的出路。

    有什么样的师傅,便会有什么样的徒弟。聂震反复无常,秦合则是青出于蓝。

    只是他并没有马上接受唐寅的邀请,反而故作惊讶之色,说道:“这……这太突然了,还请殿下多给小人些时间考虑考虑。”

    唐寅眯缝着眼睛,悠悠说道:“秦先生是聪明人,跟在谁的身边最有前途,你应该很清楚才是,其余的话,就不必本王再多说了吧?”

    秦合垂头,沉默未语。

    唐寅一笑,也未在催促他。

    如果秦合只是想在自己面前端个架子,那倒没什么,如果他自视甚高,以为自己非收服他不可,那他可就大错特错了,自己身边人才济济,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他话锋一转,问道:“如果真如你所说,本王要除掉皇甫秀台,当以何种方式最为稳妥?”

    秦合身子一震,忙说道:“回禀殿下,小人以为,殿下可设宴,杀之!”

    “皇甫秀台的灵武可非比寻常啊!”

    “殿下可于酒中做手脚。”

    “金宣乃丹药高人,再精妙的手脚只怕也瞒不住她的眼睛。”

    “所以,殿下只邀皇甫长老一人即可。”

    唐寅说一句,秦合接一句,对答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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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第九百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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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寅噗嗤一声笑了,说道:“皇甫秀台虽非炼丹的高人,但也自小耳濡目染,寻常的药物,只怕也骗不过他。”

    秦合站起身形,跨前两步,含笑低声说道:“殿下,对付皇甫秀台,绝不能下药,而应换个办法。”

    “哦?什么办法?”

    “用酒膏最为稳妥。”秦合正色说道:“酒膏勾兑的酒芬芳美味,浓香扑鼻,犹如百年佳酿,只是饮后易醉,醉后又不易醒,所以,殿下用此法来除掉皇甫秀台最为稳妥。”

    唐寅面露疑色,问道:“酒膏?”他以前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秦合急忙解释道:“在二三十年的陈酒中,或多或少都会有酒膏,不过,那是下品,要说上好的酒膏,必须得在百年以上的陈酒中方可取得,只需一小勺便可以勾兑出一大缸的美酒,在市面上,这种百年酒膏可是珍贵异常,千金难求啊!”

    唐寅边听边点头,通过秦合的讲解,他也长了不少的见识。沉思片刻,他疑问道:“本王又去哪能找到这百年酒膏呢?”

    秦合忙拱手说道:“小人不才,家中恰有此物。”

    见唐寅挑起眉毛,他立刻又解释道:“小人没有别的喜好,就是贪爱杯中之物,这些年来,小人家中珍藏的酒膏不下百余种,只要殿下需求,小人自当忍痛割爱。”

    唐寅愣了愣,随即仰面而笑,连声赞道:“好好好,有秦先生助本王,大事成矣!”

    秦合说道:“殿下言重了。殿下若能用得上小人,也是小人的荣幸,小人必定全力以赴,不负殿下所托。”

    唐寅目光如电,看着秦合,但笑未语。

    按照秦合的计谋,这ri,魏彪来到皇甫府,求见皇甫秀台。得知魏彪前来拜见的消息,皇甫秀台颇感意外。他和聂震没什么交情,平ri里更无往来,今天聂震的大弟子怎么来了?

    皇甫秀台令下人把魏彪请入大厅。

    等魏彪进来后,皇甫秀台举目一瞧,好嘛,他手里大包小卷的,带了好些看上去价值不菲的礼物。/皇甫秀台乐了,摆手说道:“魏贤侄人来就好,又何必带这些礼物呢?”

    说着话,他向下人使个眼色,示意把礼物收下来。那知下人走到魏彪近前后,后者面露难色地退了一步。

    皇甫秀台暗皱眉头,不解地看着他。魏彪干笑着说道:“皇甫长老,这些礼物……并非是送于皇甫长老您的,而是……而是要送给东方长老的。”

    听闻这话,皇甫秀台的鼻子都快气歪了。你带着礼物来拜访我,可礼物还不是送给我的,而是送给我的冤家对头的,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皇甫秀台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冷“皇甫长老莫要生气。”魏彪小心翼翼地放下礼物,拱手说道:“东方长老病重,诸长老皆已去探望过,只有皇甫长老和家师还没有去。只是,连ri来家师身体一直不适,肩上的伤口有恶化的趋势,便交代小侄代为去探望东方长老,不过小侄人微言轻,不敢贸然登门拜访,所以才斗胆邀皇甫长老一道前往。”

    皇甫秀台眉头皱得更深,为了争夺圣王之位,他和东方夜怀之间已是矛盾重重,心结甚深,让他去探望东方夜怀,这怎么可能呢?

    他沉着脸挥手说道:“本座没空,来人,送客!”说着话,他站起身形就要往外走。

    魏彪急声说道:“小侄明白皇甫长老和东方长老皆有登顶圣王宝座之意,正因为这样,皇甫长老才更应该去探望东方长老,如此方能显示出皇甫长老坦荡又宽广心胸,也必会被人们津津乐道的。”

    呦!这倒是皇甫秀台以前没想过的。他已然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转头凝视着魏彪。以前,他只觉得魏彪这个人有勇无谋,没想到今ri竟说出一番这么有道理的话,令人不得不刮目相看。他沉吟片刻,点点头,说道:“你说得也有些道理,如此来看,本座倒是应该去东方府上走一趟了。”

    “正是!”魏彪急忙说道:“皇甫长老若想成为新圣王,理应表现出过人之处,只有这样,长老和民众们方能信服。”

    恩!有道理!皇甫秀台暗暗点头,他微微一笑,似问非问地说道:“这些话,是令师教你说的?”

    魏彪心头一震,不过他反应也快,躬身说道:“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皇甫长老的眼睛。”说着,他又压低声音道:“其实,家师也是支持皇甫长老的。”

    “哦?”皇甫秀台哼笑一声,慢条斯理地问道:“怎么,令师就不觊觎圣王之位吗?”

    皇甫秀台可知道,聂震这个人一肚子的坏水,典型的势利小人,要说他不觊觎圣王的宝座,打死他不会信的。

    魏彪苦笑着说道:“家师当然也希望能坐上圣王的宝座,可是论声望,家师不如东方长老,论功劳,家师又远不如皇甫长老,家师已自知无望,只求新圣王选出之后,家师还能继续担任大长老一职。”

    聂震倒还有点自知之明嘛!皇甫秀台悠然一笑,说道:“回去告诉你师傅,本座若能顺利登顶圣王,对令师绝对会秋毫不犯。”

    魏彪急忙拱手施礼,说道:“小侄先代家师多谢皇甫长老。”

    皇甫秀台仰面而笑,又冲着魏彪摆了摆手。随后,皇甫秀台换了一身衣服,随魏彪一同去往东方夜怀的府邸。

    在路上,皇甫秀台也特意吩咐下人买些礼品,既然是去探望,空着手总是不太好的。

    得知皇甫秀台和魏彪一同前来探望,东方夜怀的弟子们齐齐从府内迎了出来。

    他二人的到来让人很是意外,尤其是皇甫秀台,平ri里眼高过顶,任谁都不放在眼里,他能亲自前来,简直太阳打西面出来了。

    东方夜怀的大弟子锺颌快行几步,来到皇甫秀台近前,拱手施礼,说道:“小侄拜见皇甫长老。家师不便下床,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皇甫长老多多见谅。”

    皇甫秀台摆下手,问道:“令师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

    锺颌眉头皱了一下,低声说道:“还好。”说还好那是客气的,实际上是每况愈下,川王派来的医官像走马灯似的,每隔一时辰都会赶过来几人。

    皇甫秀台幽幽叹了口气,喃喃说道:“令师的伤本座也有瞧看过,还不至于严重到伤及性命的程度,怎么会一直都没有好转呢?”

    锺颌摇头说道:“医官说,家师年事已高,伤势难以痊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放屁!”皇甫秀台直言不讳地说道:“你师傅的修为并不弱于本座,区区几处并无大碍的伤势又算得了什么?你们是从哪找来的庸医?”

    锺颌暗吐下舌头,小心翼翼地说道:“是……是川王殿下派来的。”

    皇甫秀台听闻不再多说什么了。既然是肖轩派来的,那肯定不能是庸医,肖轩一直都支持东方夜怀做圣王,他盼着东方夜怀早点平安无事还来不及呢,根本不可能存心加害于他?

    “带本座去看看令师!”皇甫秀台背着手,扬了扬头。

    “是!皇甫长老,里面请!魏兄,请!”锺颌把皇甫秀台和魏彪让入府内,直接领两人去了后院,来到东方夜怀的卧房。

    刚走进卧房,皇甫秀台和魏彪便忍不住皱紧眉头,卧房里充斥着浓烈的药味,都呛人的鼻子。向里面看,东方夜怀平躺在床榻上,脸色惨白,还不时地剧烈咳嗽着。

    看到病殃殃的东方夜怀,魏彪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接下来,可就要看他的了。

    川国的医官有没有把灵种放入药中给东方夜怀服下?当时的汤药热不热,有没有把灵种烫损?如果东方夜怀已经服下,他又服下了多长时间,灵种有没有被消化掉?

    就算前面的这些都没问题,可东方夜怀是不是真的已神智不清了,当自己发动灵种的时候他无法用灵气压制?

    对于这些疑问,魏彪是一概不知,他心情的紧张也就可想而知了。他现在要谋害的可是堂堂的大长老,一旦失败,不仅是他,就连他的师傅聂震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以说自从进了卧房之后,魏彪的冷汗就没停止过,不仅背后的衣服被浸透,就连额头、脸上也布满汗珠子。

    不过在场的众人都没有理会他,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东方夜怀身上。皇甫秀台快步走到床榻前,慢慢坐了下来,探头打量东方夜怀的气色,不由得倒吸了口气。

    看脸色,东方夜怀的伤势比自己想像中要严重得多啊!在争夺圣王之位这件事上,皇甫秀台是希望自己能胜过东方夜怀,但是他也不愿意看到后者就这么窝窝囊囊的病故。

    这样就算让他得到了圣王之位,也毫无成就感可言。他握着东方夜怀的手,轻声唤道:“东方兄?东方兄醒醒,东方兄快醒醒啊!m

终卷 第一章

    终卷第一章

    唐寅噗嗤一声笑了,说道:“皇甫秀台虽非炼丹的高人,但也自小耳濡目染,寻常的药物,只怕也骗不过他。”

    秦合站起身形,跨前两步,含笑低声说道:“殿下,对付皇甫秀台,绝不能下药,而应换个办法。”

    “哦?什么办法?”

    “用酒膏最为稳妥。”秦合正色说道:“酒膏勾兑的酒芬芳美味,浓香扑鼻,犹如百年佳酿,只是饮后易醉,醉后又不易醒,所以,殿下用此法来除掉皇甫秀台最为稳妥。”

    唐寅面露疑色,问道:“酒膏?”他以前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秦合急忙解释道:“在二三十年的陈酒中,或多或少都会有酒膏,不过,那是下品,要说上好的酒膏,必须得在百年以上的陈酒中方可取得,只需一小勺便可以勾兑出一大缸的美酒,在市面上,这种百年酒膏可是珍贵异常,千金难求啊!”

    唐寅边听边点头,通过秦合的讲解,他也长了不少的见识。沉思片刻,他疑问道:“本王又去哪能找到这百年酒膏呢?”

    秦合忙拱手说道:“小人不才,家中恰有此物。”

    见唐寅挑起眉毛,他立刻又解释道:“小人没有别的喜好,就是贪爱杯中之物,这些年来,小人家中珍藏的酒膏不下百余种,只要殿下需求,小人自当忍痛割爱。”

    唐寅愣了愣,随即仰面而笑,连声赞道:“好好好,有秦先生助本王,大事成矣!”

    秦合说道:“殿下言重了。殿下若能用得上小人,也是小人的荣幸,小人必定全力以赴,不负殿下所托。”

    唐寅目光如电,看着秦合,但笑未语。

    按照秦合的计谋,这日,魏彪来到皇甫府,求见皇甫秀台。得知魏彪前来拜见的消息,皇甫秀台颇感意外。他和聂震没什么交情,平日里更无往来,今天聂震的大弟子怎么来了?

    皇甫秀台令下人把魏彪请入大厅。

    等魏彪进来后,皇甫秀台举目一瞧,好嘛,他手里大包小卷的,带了好些看上去价值不菲的礼物。皇甫秀台乐了,摆手说道:“魏贤侄人来就好,又何必带这些礼物呢?”

    说着话,他向下人使个眼色,示意把礼物收下来。那知下人走到魏彪近前后,后者面露难色地退了一步。

    皇甫秀台暗皱眉头,不解地看着他。魏彪干笑着说道:“皇甫长老,这些礼物……并非是送于皇甫长老您的,而是……而是要送给东方长老的。”

    听闻这话,皇甫秀台的鼻子都快气歪了。你带着礼物来拜访我,可礼物还不是送给我的,而是送给我的冤家对头的,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皇甫秀台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冷冷凝视着魏彪,问道:“那你前来本座的府上又有何贵干?”

    “皇甫长老莫要生气。”魏彪小心翼翼地放下礼物,拱手说道:“东方长老病重,诸长老皆已去探望过,只有皇甫长老和家师还没有去。只是,连日来家师身体一直不适,肩上的伤口有恶化的趋势,便交代小侄代为去探望东方长老,不过小侄人微言轻,不敢贸然登门拜访,所以才斗胆邀皇甫长老一道前往。”

    皇甫秀台眉头皱得更深,为了争夺圣王之位,他和东方夜怀之间已是矛盾重重,心结甚深,让他去探望东方夜怀,这怎么可能呢?

    他沉着脸挥手说道:“本座没空,来人,送客!”说着话,他站起身形就要往外走。

    魏彪急声说道:“小侄明白皇甫长老和东方长老皆有登顶圣王宝座之意,正因为这样,皇甫长老才更应该去探望东方长老,如此方能显示出皇甫长老坦荡又宽广心胸,也必会被人们津津乐道的。”

    呦!这倒是皇甫秀台以前没想过的。他已然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转头凝视着魏彪。以前,他只觉得魏彪这个人有勇无谋,没想到今日竟说出一番这么有道理的话,令人不得不刮目相看。他沉吟片刻,点点头,说道:“你说得也有些道理,如此来看,本座倒是应该去东方府上走一趟了。”

    “正是!”魏彪急忙说道:“皇甫长老若想成为新圣王,理应表现出过人之处,只有这样,长老和民众们方能信服。”

    恩!有道理!皇甫秀台暗暗点头,他微微一笑,似问非问地说道:“这些话,是令师教你说的吧?”

    魏彪心头一震,不过他反应也快,躬身说道:“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皇甫长老的眼睛。”说着,他又压低声音道:“其实,家师也是支持皇甫长老的。”

    “哦?”皇甫秀台哼笑一声,慢条斯理地问道:“怎么,令师就不觊觎圣王之位吗?”

    皇甫秀台可知道,聂震这个人一肚子的坏水,典型的势利小人,要说他不觊觎圣王的宝座,打死他不会信的。

    魏彪苦笑着说道:“家师当然也希望能坐上圣王的宝座,可是论声望,家师不如东方长老,论功劳,家师又远不如皇甫长老,家师已自知无望,只求新圣王选出之后,家师还能继续担任大长老一职。”

    聂震倒还有点自知之明嘛!皇甫秀台悠然一笑,说道:“回去告诉你师傅,本座若能顺利登顶圣王,对令师绝对会秋毫不犯。”

    魏彪急忙拱手施礼,说道:“小侄先代家师多谢皇甫长老。”

    皇甫秀台仰面而笑,又冲着魏彪摆了摆手。随后,皇甫秀台换了一身衣服,随魏彪一同去往东方夜怀的府邸。

    在路上,皇甫秀台也特意吩咐下人买些礼品,既然是去探望,空着手总是不太好的。

    得知皇甫秀台和魏彪一同前来探望,东方夜怀的弟子们齐齐从府内迎了出来。

    他二人的到来让人很是意外,尤其是皇甫秀台,平日里眼高过顶,任谁都不放在眼里,他能亲自前来,简直太阳打西面出来了。

    东方夜怀的大弟子锺颌快行几步,来到皇甫秀台近前,拱手施礼,说道:“小侄拜见皇甫长老。家师不便下床,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皇甫长老多多见谅。”

    皇甫秀台摆下手,问道:“令师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

    锺颌眉头皱了一下,低声说道:“还好。”说还好那是客气的,实际上是每况愈下,川王派来的医官像走马灯似的,每隔一时辰都会赶过来几人。

    皇甫秀台幽幽叹了口气,喃喃说道:“令师的伤本座也有瞧看过,还不至于严重到伤及性命的程度,怎么会一直都没有好转呢?”

    锺颌摇头说道:“医官说,家师年事已高,伤势难以痊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放屁!”皇甫秀台直言不讳地说道:“你师傅的修为并不弱于本座,区区几处并无大碍的伤势又算得了什么?你们是从哪找来的庸医?”

    锺颌暗吐下舌头,小心翼翼地说道:“是……是川王殿下派来的。”

    皇甫秀台听闻不再多说什么了。既然是肖轩派来的,那肯定不能是庸医,肖轩一直都支持东方夜怀做圣王,他盼着东方夜怀早点平安无事还来不及呢,根本不可能存心加害于他?

    “带本座去看看令师吧!”皇甫秀台背着手,扬了扬头。

    “是!皇甫长老,里面请!魏兄,请!”锺颌把皇甫秀台和魏彪让入府内,直接领两人去了后院,来到东方夜怀的卧房。

    刚走进卧房,皇甫秀台和魏彪便忍不住皱紧眉头,卧房里充斥着浓烈的药味,都呛人的鼻子。向里面看,东方夜怀平躺在床榻上,脸色惨白,还不时地剧烈咳嗽着。

    看到病殃殃的东方夜怀,魏彪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接下来,可就要看他的了。

    川国的医官有没有把灵种放入药中给东方夜怀服下?当时的汤药热不热,有没有把灵种烫损?如果东方夜怀已经服下,他又服下了多长时间,灵种有没有被消化掉?

    就算前面的这些都没问题,可东方夜怀是不是真的已神智不清了,当自己发动灵种的时候他无法用灵气压制?

    对于这些疑问,魏彪是一概不知,他心情的紧张也就可想而知了。他现在要谋害的可是堂堂的大长老,一旦失败,不仅是他,就连他的师傅聂震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以说自从进了卧房之后,魏彪的冷汗就没停止过,不仅背后的衣服被浸透,就连额头、脸上也布满汗珠子。

    不过在场的众人都没有理会他,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东方夜怀身上。皇甫秀台快步走到床榻前,慢慢坐了下来,探头打量东方夜怀的气色,不由得倒吸了口气。

    看脸色,东方夜怀的伤势比自己想像中要严重得多啊!在争夺圣王之位这件事上,皇甫秀台是希望自己能胜过东方夜怀,但是他也不愿意看到后者就这么窝窝囊囊的病故。

    这样就算让他得到了圣王之位,也毫无成就感可言。他握着东方夜怀的手,轻声唤道:“东方兄?东方兄醒醒,东方兄快醒醒啊!”

终卷 第二章

    终卷第二章

    锺颌跪地痛哭,众弟子们也都一同跪了下来,一个个伏地大哭。站于一旁的魏彪眨了眨眼睛,也跟着跪下,没有眼泪,硬是挤出几滴来。

    大长老皇甫秀台‘害死’了大长老东方夜怀,这可不是件小事,消息很快便在全城传开,同样,也传到了肖轩那里。

    这两天,肖轩正等着神池长老院对新圣王人选一事的商议结果呢,可是结果没等到,倒是等到了东方夜怀被害的噩耗。

    看着报信的弟子们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他下意识地站起身形,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们……你们是说东方长老死了?”

    “是的,家师是被皇甫秀台那老贼害死的!”一干弟子们边哭边说道。

    这怎么可能呢?皇甫秀台这个人是傲慢了一些,但也不至于蠢到公然杀害东方夜怀的程度啊!川王肖轩眉头拧成个疙瘩,疑问道:“这其中……会不会是有误会?”

    “此事是我等亲眼所见,还望川王殿下能为家师作主啊!”

    “是啊,请川王殿下为师傅作主!”众弟子们哭诉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也让肖轩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了。

    皇甫秀台难道是疯了不成,为了区区一个王位,值得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杀害和他同等身份的东方夜怀吗?

    肖轩躲了躲脚,对下面的一名川将说道:“去!去带皇甫秀台前来见孤!”

    “是!大王!”那名川将拱手应了一声,但他可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起原地未动。

    肖轩沉声问道:“怎么?你没听清楚孤的话吗?”

    川将面露难色地问道:“如果……皇甫秀台不肯来怎么办?”

    肖轩目光一凝,说道:“你多带些将士前往,就算是绑,也要把皇甫秀台给孤绑过来!”

    “是!大王!”听肖轩说可以带兵,川将心中立刻有了底气,这回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转身走出营帐。

    且说皇甫秀台,从东方府跑出来后,他直接回到自己的家中。可是回到家里后,他是越想越后怕,东方夜怀的死可不是小事啊,自己的嫌疑最大,此事就这么就完了吗?

    他在大厅里坐立难安,心乱如麻,思前想后,越想越是不安,最后他叫来家仆,急声说道:“去请金长老来,快去!”

    家仆不用问他说的金长老是谁也知道是指金宣,平日里和自己这位主子有走动的长老也只有金宣了。家仆应了一声,快步跑了出去。

    他走出去没多大一会,又返了回来,与此同时,金宣从外面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师兄,听说你把东方夜怀杀了?”金宣一进大厅就迫不及待地质问。

    皇甫秀台苦笑,说道:“师妹也听说此事了?师妹啊,不会连你也相信是师兄杀害的东方夜怀吧?”

    “现在此事已传得满城风雨,我又怎能不知?而且,东方长老的弟子已把消息传给全部的长老,欲联手惩治于你呢!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东方长老的弟子们一口咬定是你害死的他们师傅?”

    “唉!”皇甫秀台也意识到事情比他预想中的还要严重,他连连摇头,把自己去拜访东方夜怀的全部经过一五一十地向金宣讲述了一遍。

    金宣越听眉头皱得越深。对于自己的这位师兄,她还是比较了解的,如果确是师兄所为,他绝不会在自己面前扯谎,可是,东方夜怀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暴毙,既然又不是师兄所为,那么,魏彪的嫌疑就最大了。她疑问道:“师兄,你说……是魏彪主动前来找你一同去探望东方长老的?”

    皇甫秀台大点其头,说道:“是啊,不然的话,我又怎会上杆子去探望东方夜怀?是魏彪在我面前说,我能在这个时候去探望东方夜怀方可显示出我心胸宽广,有利于争得圣王之位……难道,师妹认为是他在暗中搞鬼?”

    金宣摇摇头,又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虽不确定,但也八九不离十吧!”

    又沉吟了一会,她喃喃说道:“恐怕,师兄是上当了,中了聂震那老贼的诡计,现在东方长老被杀,师兄的嫌疑又最大,聂震只需隔岸观火便可坐享圣王的宝座了!”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皇甫秀台恍然大悟地哎呀了一声,连连跺脚,怒冲冲地说道:“好个阴险狡诈的贼子,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说着话,他大步流星就往外走。

    金宣急忙把他拉住,劝说道:“师兄现在再去找聂震还有何用?就算真是他在暗中捣鬼,他又岂会承认?”

    “那……师妹,你说师兄现在当如何是好?”

    “此事疑点重重,而且我还想不明白,魏彪又是如何害死的东方长老。”

    皇甫秀台静下心来回想,说道:“是啊,当时,他根本没接触到东方夜怀,而且距离床榻都好远,真的会是他所为吗?”

    金宣眯了眯眼睛,幽幽说道:“若想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只有找仵作验尸方可……”

    皇甫秀台连连点头,应道:“没错,只要验了尸,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

    金宣苦笑,说道:“只怕,东方长老的弟子们是不会允许我们验尸的!”

    说来说去,这不等于没说嘛!皇甫秀台无奈地看着金宣,急得连连搓手。金宣正色说道:“此事,川王一定会插手,川人也一定会找上门来,师兄可要早做准备啊!”

    “准备?准备什么?你是想让我逃跑?不是我做的,我为何要跑?我哪都不去,就在家里等着,倒要看看谁敢找上门来兴师问罪!”皇甫秀台沉声说道,接着,一屁股坐了下来。

    “如果川人率大队人马前来,师兄又当如何?一旦师兄和川军交上了手,出现了死伤,事情就再无挽回的余地。广寒听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难道师兄这么快就忘了吗?”

    皇甫秀台打了个冷战,论单打独斗,他现在是谁都不怕,可是川军有数十万兵马呢,连广寒听那样的旷世高手都惨死于乱军之中,何况是自己?

    他沉吟少许,问道:“师妹,难道,为兄真的要平白无故地背上这个黑锅逃走不成?”

    金宣摇头,说道:“办法还是有,向风王殿下求助!”

    皇甫秀台一怔,惊讶道:“找风王?”

    “没错!上次在王宫商议新圣王人选的时候,风王明显是站在师兄这一边,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只有风王能助师兄,也只有风人能抗得住川人!”金宣正色说道。

    “可是,唐寅真的会帮我吗?”在旁人眼中,他和唐寅是站起同一条船上的,不过他自己心里明镜似的,唐寅对他没好感,反而还充满了敌意,当然,他对唐寅也是如此。

    金宣慢悠悠地说道:“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若这次风王肯助你,师兄定能度此难关,若风王不肯助师兄,我们……再从长计议吧!”

    “好吧!我听师妹你的!”现在皇甫秀台是没主意了,金宣怎么说,他就准备怎么做了。他问道:“师妹,我现在就去找唐寅吗?”

    金宣白了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现在是有求于人,还直呼人家的名讳,自己这个师兄啊,看似孤傲,目中无人,实际上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她说道:“由师兄出面不太合适,我代师兄走这一趟!”

    皇甫秀台立刻笑了,说道:“如此就再好不过了。”要他低声下气的去求唐寅帮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呢。

    金宣摇头苦笑,而后再什么话都没说,迈步向外走去。

    看着金宣的背影,皇甫秀台提醒道:“师妹小心一点。”

    “该小心的是师兄你,在我没回来之前,你哪都不要去,不管谁来,你一概闭门不见,实在不行,也是要尽量拖延,等回我来!”金宣不放心地回头叮嘱道。

    “师妹你就放心吧!为兄全听你的!”

    金宣不敢多耽搁,离开皇甫秀台的家,骑马直奔唐寅所在风营而去。金宣来得很不巧,她到风营时,唐寅刚好不在,而是去了幽殿。

    这几天,唐寅几乎是天天往幽殿跑,一待就是一天,就差没在那里吃住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唐寅也犯了和广寒听一样的毛病,喜于在幽殿内闭关修炼呢!

    唐寅当然是有他的原因,他之所以天天去幽殿,只是为了看看那个封在冰川里的人儿。

    金宣得知唐寅在幽殿,立刻又要赶过去,刚好这时候唐寅回来了。

    看到唐寅,尹兰首先快步迎上前去,笑容满面地说道:“大王,属下在广寒听的寝宫里发现一间密室,还在里面找到一件宝贝!”

    唐寅对那些奇珍异宝的兴趣不大,只是略微点下头,便没有多问,而是看向金宣,笑道:“金长老,你今日怎么这么得闲,肯大驾光临我风营啊?”

    金宣走上前来,福了一礼,说道:“我这次前来是有事相求,还望殿下肯出手相助。”

    “哦?”唐寅笑呵呵地说道:“金长老有事尽管讲来,与本王就不必客气了嘛!”

终卷 第三章

    终卷第三章

    金宣疑问道:“殿下现在还不知道?”

    唐寅被他问糊涂了,满脸的不解,反问道:“知道什么?”

    金宣说道:“东方长老今日在家中……暴毙。”

    哦?魏彪还真得手了,真把东方夜怀害死了,这个秦合,出的计谋果真厉害啊!唐寅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疑问道:“这什么时候的事?东方长老好端端的,又怎会突然暴毙呢?”

    看唐寅的表情似乎确实不知道此事,金宣幽幽长叹一声,长话短说,把事情大致经过简明扼要地向唐寅讲述一遍,最后,她苦涩道:“现在东方夜怀的弟子一口咬定是皇甫长老害死的东方长老,川王又向来是支持东方长老做圣王的,想来,川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还望,殿下能出手相助,帮皇甫长老渡此难关。”

    唐寅眨了眨眼睛,不确定地问道:“此事,真的不是皇甫长老所为?”

    金宣正色说道:“此事我敢以性命担保,绝非师兄所为,殿下,师兄也是中了聂震的诡计,请殿下务必要相信,另外也请殿下能插手调查此事,换我师兄清白。”

    一旁的尹兰差点笑出声来,如果金宣知道事情是大王和聂震密谋的,不知道她现在会作何感想。

    唐寅倒是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道:“既然金长老肯以性命担保,想来,定然不会有假。金长老放心吧,皇甫长老的事本王一定会管的。”说着话,他侧头唤道:“阿三!”

    “属下在!”阿三急忙跨步上前。

    唐寅说道:“传令元让和江凡,亲率我直属军将士去往皇甫长老的府邸,一定要保护好皇甫长老的安全,没有皇甫长老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包括川军!”

    “是!大王!”阿三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而去。

    金宣长长松了口气,看来,风王还是站在师兄这边的。她说道:“那我就代师兄多谢殿下了。”

    “哎,金长老又何必客气。”

    顺利求得了唐寅的帮助,金宣心满意足地向他告辞,回往皇甫秀台的府邸。

    等她走后,尹兰皱着眉头走上前来,低声问道:“大王,让川人对付皇甫秀台不是正合适吗?我们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又何必帮着皇甫秀台和川人过不去?”

    “在下觉得风王殿下做得很对!”唐寅但笑未语,秦合挑帘帐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先是对唐寅拱手施了一礼,而后对尹兰笑呵呵地说道:“让川人带走皇甫秀台,当面对峙,恐怕事情很快就会露馅!大王派兵保护皇甫秀台,表面上看是护着他,其实是把谋害东方夜怀的这顶大帽子给他扣牢了。日后,无论大王用什么样的手段除掉他,都可以变得名正言顺了。”

    听闻他的话,尹兰的脸上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暗道一声好高明啊!

    大王这么做,即给了皇甫秀台和金宣一个顺水人情,又把聂震顺理成章的摘除在外,使他看上去和此事一点干系都没有,看来,圣王的位置,已非聂震莫属了。

    唐寅亦是深深看了秦合一眼,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他似乎都知道,这个人可不简单啊!

    他微微一笑,问道:“等皇甫死后,你的师傅定然会成为神池的新圣王,秦先生,你说说看,你的师傅他到底适不适合做圣王?”

    秦合闻言,心头顿是一紧。唐寅和聂震业已串通一气,而他又是聂震的弟子,按理说他肯定得回答说师傅适合做圣王。

    不过,秦合心里明镜似的,风王其实并不认为师傅是最佳的圣王人选,现在这么问他,他若是回答的不妥,以后,怕是也会性命难保。

    他心思急转,眼珠也随之连转,只这一会的工夫,他的脑筋至少得转了十八个弯。

    他吞了口唾沫,说道:“回禀殿下,小人以为,师傅他老人家气量狭小又善变,做大长老是绰绰有余,但做圣王嘛,怕是不太合适。”

    “哦?”没想到秦合会说出这样的答复,唐寅含笑问道:“那么秦先生以为,谁又做适合做神池的圣王呢?”

    这回秦合连想都没想,脱口说道:“小人以为,任笑任公子最适合圣王之位。”这是他心里早已经想好的答案。唐寅和任笑的关系密切,这是他早有耳闻的,而且任笑是神池公子,广寒听死后,他继承王位也是合情合理之事,另外,任笑这个人野心不大,又无贪念,很对唐寅的胃口,他猜测唐寅心目中最理想的圣王人选就是任笑。

    等他说完,唐寅明显愣了一下,接着,仰面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没想到秦先生会提到任兄,这倒让本王颇感意外。你再说说,任兄为何适合做圣王?”

    秦合正色说道:“任笑是公子,继承王位,名正言顺,另外,任公子继承王位,也必会得到圣女的支持,有了圣女的支持也就等于有了民心,殿下以为如何?”

    唐寅连连点头,称赞道:“你说的没错,任兄和圣女的关系确实可以助他一臂之力。”说到这里,他不再就此事多言,话锋一转,又问道:“川王对东方夜怀之死不会善罢甘休,如果本王猜测没错的话,川王也会派兵去‘请’皇甫秀台问话,到时,风川两军相遇,秦先生认为会不会发生冲突?”

    秦合笑了,断言道:“肯定不会,无论是东方夜怀还是皇甫秀台,都没有重要到让风川两国兵戎相见的地步,川王也不会冒这个险。”

    “本王也不愿冒这个险,希望事情的发展会如你所言吧!”说着话,他看向尹兰,问道:“刚才你说在王宫的密室内找到一件宝物,是个什么样的宝物?”

    尹兰愣了片刻,忙说道:“是……”话才刚出口,她目光一转,看向秦合。唐寅和秦合皆明白她的意思,后者主动说道:“风王殿下有事,小人就不多打扰了,暂且告退!”

    “不必!”唐寅摆摆手,笑道:“秦先生又不是外人,尹兰,你什么话尽管说吧!”他一句话,等于是把秦合一下子拉到风国那边了,但根本没征询秦合本人的同意。

    不过秦合倒也没有否认,赔笑着沉默未语,等于是默认了。

    尹兰闻言放下心来,拍了拍巴掌,时间不长,从外面走进来一名身穿黑衣又黑巾蒙面的侍从。此人来到尹兰近前后,必恭必敬地躬身施礼道:“大人!”

    说着话,他双手递上一只锦盒。尹兰接过,向那名侍从挥了挥手,后者再次施礼,倒退出营帐。尹兰拿着锦盒来到唐寅近前,笑盈盈地说道:“大王请过目。”

    唐寅满脸的好奇,什么宝贝能劳驾到暗影的人现身?他接过锦盒,慢慢打开盖子,在盖子打开的一瞬间,营帐之内立刻飘满了奇异的香味。

    这股香味并不浓烈,但却能让人感觉异常清楚,而且香得沁人心脾,让人闻后,浑身畅爽无比,有种说不出来的舒适感。

    唐寅和秦合的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惊讶之色,后者更是忍不住惊呼道:“天香豆蔻!”

    尹兰笑道:“秦先生好学识啊,一眼就看出来了,没错,这正是天香豆蔻,传说中的人间奇宝!”

    唐寅没有说话,低头仔细看着盒中的那只状如豌豆的天香豆蔻。他对天香豆蔻并不陌生,以前风军攻打宁国的时候,唐寅曾得到过两颗,而且他自己还曾吃下过一颗。

    他喃喃说道:“奇怪,这颗天香豆蔻和我的那颗似乎不太一样。”

    大王也有天香豆蔻?尹兰还真就不清楚此事,她急忙解释道:“大王,这颗是天香豆蔻中的阴豆,难道,大王有的是阳豆?”

    这就是了。唐寅恍然大悟,难怪这颗天香豆蔻看上去和自己的不一样,原来是阴豆。他点点头,说道:“是的,我有的那颗天香豆蔻正是阳豆。”

    “恭喜大王!”尹兰听后,满脸的喜悦,她颤声说道:“大王,据说天香豆蔻阴阳合一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大王现在已拥有一对天香豆蔻,这可是我风国之福啊!”

    唐寅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何以前广寒听那么千方百计的要弄到自己手上的天香豆蔻,原来他早就有其中的阴豆了,就差自己手里的阳豆。

    他会灵魄吞噬,可长生不死,自然不再需要天香豆蔻来救他的性命,那么,他是为了……水晶?

    唐寅的脑海中一下子闪现出水晶的名字。水晶已死,但尸体却被封在冰川之内,保存完好,有了一对天香豆蔻,只要融化冰川,给她服下,她就能活过来?

    想到这里,唐寅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心跳加速,两眼冒出精光。

    这些天来,他去幽殿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多看几眼被封在冰川内的水晶,五百年的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和严烈当初与她分手时一模一样,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是她最喜欢的那一套。

    现在,自己有机会把她唤醒……想着,唐寅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锦盒。可转念一想,他又吸了口气。自己若是真的唤醒了水晶,又以什么身份去面对她?严烈,还是唐寅?

    还有殷柔又怎么办?让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件替代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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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介绍:
他有一身出类拔萃的功夫,但在现实世界中却没有用武之地,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杀手。
而去到了混乱不堪的异界,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他的实力却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
在这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挥舞手中的武器;在这里,为了生存,他别无选择走上那条属于他自己的王者之路。
他的名字叫唐寅,他的一切,只是存在于传说中……
唐寅在异界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唐寅在异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唐寅在异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