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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道     唐寅在异界txt下载     唐寅在异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集 第五百八十三章

    第五百八十三章

    薛荣没有受到联军方面分兵战术的影响,反而来个顺水推舟,趁着联军分兵的机会,选择强攻只剩下风军驻守的营寨。(《shuyaya》)

    川桓联军的反应让唐寅甚感意外,得到敌军大举来攻的消息,他立刻找来梁启和子缨,与他二人商议对策。

    梁启和子缨倒像是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对唐寅说道:“我军营寨坚固,即便敌军倾巢来攻,也未必能突破我军防御,大王现在应立刻传书于玉军和安军,等两军攻占安阳和丰阳之后,需立刻去进取怀阳,只要再把怀阳攻占,便可断掉敌军的后勤补给,到时敌军不战自乱。”

    听着他二人的夸夸其谈,唐寅的眉毛渐渐挑起,反问道:“等玉、安两军能相继攻占安阳、丰阳和怀阳,那得等上几天?即便城中的敌人不战而逃,单单是路程,就得耽搁十日之久,可是现在我军能顶得住敌军十日吗?”

    梁启和子缨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有大王在,我军将士必会浴血奋战,与敌人死战到底!”

    唐寅闻言苦笑,这话等于没说,如果双方的战力相差太过悬殊,恐怕就不是靠意志和斗志所能弥补的了。

    但事已至此,再埋怨他二人也没用,唐寅只能按照他俩的建议,找来艾嘉,让地网探子放出猎鹰,分头给玉军和安军传书过去。

    且说川桓两军,在距风军营外一里地左右的地方开始排兵布阵,另有大批的军兵把重型抛石机推到阵营前端,直至距离风营只剩下二百步之遥时才停下来。

    两百步的距离已在重型抛石机的射程之内,只见为数众多的川兵和桓兵驱赶着一辆辆的马车,将数以百计千计的石弹堆放在抛石机的左右。(《shuyaya》)

    他们的动作之所以没在己方阵营的后面完成,而是放到阵前来做,主要是让对面营寨内的风军都能看清楚他们对于此战的决心,也是给风军造成心理上的压力。

    等重型抛石机全部布置完成,薛荣面带微笑,动作从容不迫地挥了挥手中的令旗。

    随着他的令旗摆动,川军内鼓声顿起,刚开始还能分清个数,很快,鼓声便响起了一团,好似爆豆一般。

    鼓声起,全军推进。首先顶在川军最前面的是箭楼,每座箭楼都高达三丈开外,下面有轮子,上面有箭手,前进时,即有川军在箭楼后面推,也有川军在箭楼的前面用绳索拉拽。

    放眼望去,川军的每个小方阵前面都有四到五座箭楼,即能对敌人寨墙上的守军造成杀伤和威胁,又可作为己方阵营的巨型挡箭牌,遮挡住守军的箭阵,有效地保护己方将士。

    再看川军的阵营之内,有抬着云梯、魁梧有力的冲锋兵,有推着冲车和霹雳车、身披重甲的破城兵,有手持盾牌和钢刀、钢剑的近战兵,有背负箭壶、捻弓搭箭的弓箭兵,骑马的探子、传令兵在各阵营之间奔跑不断,来回穿梭,全军将士,各司其职,可谓是名副其实的混合兵种的大型军团。

    川军向前推进时,速度并不快,一是军中携带的大型军备太多,其二,也是川军将士的盔甲太沉重,想快也快不起来。

    不过,川军的推进却是异常的沉稳,步步为营,攻守兼备,他们有他们特有的进攻节奏。

    身处于营寨寨墙上的唐寅看得真切,脸色越发凝重。再一次对阵川军,他仿佛又回到当年的霸关之战,那时候同样是面对川军,可以霸关的城防最终仍旧被川军攻破,现在己方的营寨防御远不如城高防坚的霸关,想抵御住川军,其难度可想而知。《shuyaya》

    眼睁睁看着营外的川军阵营已越过抛石机,正向己方一步步的*压过来,同在寨墙上的风军将士们纷纷把目光投向唐寅,只等他一声令下,己方好射出箭阵。

    当川军距离己方大营一百五十步时,唐寅没有下达命令,近一百步的时候,唐寅仍未下达反击的命令,这时候,人们都开始变得心急如焚,豆大的汗珠子不停滚落下来。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都能看清楚敌人箭楼上箭手们的长相,就在这时,唐寅终于下达了命令,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命令:全军将士,全部退下寨墙。

    人们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川军的前军已近百步了,己方非但不还击,还要退下寨墙,这不是故意把己方的防线让给敌军吗?

    没有多余的时间解释,唐寅脸色阴沉,向左右喝道:“快,按我的命令去做,统统给我退下寨墙!”

    如果唐寅不是风王,风军将士们恐怕都得怀疑他是不是敌人混入己方内部的奸细。军令如山倒。他下达这样的命令,即便所有人都认为是荒谬的、错误的,也得硬着头皮去执行。

    按照他的命令,众多的风军将士纷纷退下寨墙。就在他们退下寨墙没过多久,人们终于明白大王为什么要下达这样不可理喻的命令了。

    猛然之间,川军阵营中的重型抛石机毫无预兆地发动起来,一颗颗巨大的石弹从川军阵营内被狠狠甩到天空中,然后又如同冰雹一般,挂着刺耳的呼啸声纷纷砸落下来。

    一时间,风营寨墙上的轰鸣声连成一片,由泥土和木桩混合搭建而成的寨墙在石弹的重击之下,尘土扑扬,木屑横飞,狭长的寨墙在一瞬间便被砸得千疮百孔,许多石弹都已深深地嵌入在寨墙内了。

    随着抛石机的启动拉开进攻的序幕,紧跟着,箭楼上的川军箭手们齐齐把手中的箭矢射出去,黑压压地箭阵直直射到寨墙上,噼噼啪啪的脆响声不绝于耳。

    石弹和箭阵的混合攻击,让风军营寨的寨墙都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到处都有破损,到处都有箭矢插在上面,如果风军没有在川军进攻前的一刻及时退下寨墙,伤亡之惨重也就可想而知了。

    这就是在战斗当中经验的重要性,唐寅了解川军的进攻特点,第一时间做出回避,把己方的伤亡也降到最低。随着川军阵营的越来越接近,川军的重型抛石机不约而同地停止发射。川军在打仗中绝不会让自己人误伤自己人的情况发生,可以说这是川军的文明,也可以说这是川军为数不多的弱点之一。

    等到重型抛石机不再发难,唐寅眼中闪过一抹幽光,他深吸口气,在寨墙下挺身站起,向四周高声喝道:“全军将士听令,上寨墙,迎敌!”

    哗——唐寅的命令被传令兵们快速地传递下去,大批的风军将士振作起精神,重新涌到寨墙上。

    有些速度快的士卒跑在最前面,刚刚登上寨墙,连外面的情况都没看清楚,便被迎面射来的箭矢钉成了刺猬。

    他们的尸体滚下台阶,也为后面的军兵提了醒,人们再不敢贸然而上,纷纷顶起盾牌,组成盾阵。

    叮叮当当!箭矢撞击盾牌,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人们透过盾牌的缝隙向外一瞧,好嘛,川军的箭楼距离寨墙已只剩下几丈远,上面的箭手们已可以对寨墙展开平射。

    以盾阵稳住阵脚的风军立刻展开了回射,军兵们之间的配合异常默契,在盾阵散去的瞬间,后面的军兵们齐齐把手中的箭矢射出,紧接着,前面的盾手再重新支起盾牌,组好盾阵。

    突如其来的反击也让箭楼上的川军箭手们反应不及,顷刻间,中箭者繁多,不时有身插着雕翎的川军士卒从箭楼上惨叫着摔落下去。

    反压住对方箭楼上的弓箭手,风军对已开始架起云梯、攀爬寨墙的川军展开反击。这时候,双方的战斗开始进入到白热化的程度。

    双方打的是一场名副其实的血战,川军的进攻凶狠又持续,而风军的反击亦是一波猛烈过一波,双方你来我往,伤亡都呈直线上升。

    由于己方的兵力处于劣势,唐寅都有亲自加入战斗,他在寨墙上和众多的风军将士并肩作战,对顺着云梯攀爬上来的川军又砍又杀。

    双方的恶战还没过多久,川军的冲车和霹雳车便纷纷推到寨墙前。

    冲车是专门用来撞击城墙的,而霹雳车则是用于撞击城门。这两样武器威力巨大,都是破城的利器,也是最让守军为之头痛的东西。

    随着冲车的靠近,寨墙下方传来的轰鸣声不断,寨墙也在冲车的连续撞击下来回摇晃,许多风军站立不稳,不由自主地坐到地上。

    唐寅见状,连想都没想,随手抓起一杆长枪,直接从寨墙上方跳了下去。

    扑通!他的身子落地时正砸在一名川兵身上,直接将其砸了个骨断筋折,连其身上的盔甲都已变了形状。

    唐寅有灵铠护体,毫发无损,一个翻滚就从地上站起,提枪直向川军的冲车而去。

    见有风人从寨墙上面掉下来了,周围的川军一拥而上,短刀短剑、长枪长戟,由四面八方向唐寅的周身刺来。

第十集 第五百八十四章

    (《shuyaya》)(《shuyaya》)《shuyaya》

    第五百八十四章

    唐寅身子好似泥鳅一般,在利刃的缝隙当中钻了出去,他双手持枪,横在身前,借着前冲的惯性将长枪横推出去

    就听当啷一声,挡在他正前方的三名川兵正被长枪撞在胸口,三人痛叫着连连后退

    不等三人站稳身形,唐寅如影随形的跟了过去,长枪先向左右连点两下,随着啪啪两声脆响,枪头狠狠砸在两名川兵的太阳穴上,那二人连脑袋带头盔,一并被击碎,唐寅片刻不停,收枪前刺,又把正中间的那名川兵刺了个透心凉

    唐寅用枪的工夫也堪称又贼又霸道,长枪在他手中,仿佛化为灵蛇,或砸或点,或挑或刺,周围围拢过来的川兵士卒纷纷中招倒地,在他左右,横七竖八的尸体已有二十余具

    他一口气连杀二十多人,很快也引来附近川兵千夫长的注意,这位身材魁梧高大的千夫长大吼一声,挥舞着两把大砍刀就奔唐寅冲杀过来,人没到,刀先至,双刀齐出,分斩唐寅的上、中两路

    唐寅冷哼出声,身形纵起,一跃好高,把千夫长的双刀一并闪过,下落时,由上而下的刺出一枪

    他的出枪度太快,千夫长想闪躲都来不及躲避,只能尽力的把双刀抬起,挡在自己的身前,用刀身硬顶唐寅的重枪

    耳轮中就听‘当啷、咔嚓’连续两声刺耳的脆响,唐寅这记重枪,直接把千夫长的双刀刺成两段,而后去势不减,又把千夫长的胸口刺出个碗口大的血窟窿

    那名千夫长连声都未吭一下,当场毙命,周围的川兵见状,无不吓得脸色大变,倒吸口凉气,连连后退

    唐寅并不理会旁人,直接冲到正撞击寨墙的冲车近前,对准一名*控冲车的川兵横扫出一枪

    啪枪头扫在那名川兵的腰眼处,直接将其身子砸飞出去好远,其他的川兵不约而同地惊叫出声,人们停止*作冲车,纷纷抽出腰间的佩刀,向唐寅反冲过来

    等一名川兵冲到他近前时,他先侧身闪过对方的重刀,而后用枪反刺对方的胸口

    当啷他这一枪虽说没有用出全力,但按理说也足可以把对方的胸甲刺透,可是闪过一团火星后,那名川兵的胸甲只是凹陷下去一块,并没有被他的长枪穿透

    呦好厚的盔甲唐寅心中暗吃一惊,他不知道,其实*控冲车的川兵都是身着重甲的壮汉,其盔甲和重装骑兵比起来也差不多哪去,只不过是没有内衬链子甲罢了

    正当唐寅愣神的时候,对方的第二刀又向他猛劈过来唐寅眯了眯眼睛,大吼一声,使出全力,就听扑哧,顶在对方胸口的枪尖硬是贯穿厚甲,将那川兵的身子串到长枪之上

    了解到对方穿的是重甲,唐寅再出枪时则使出了全力,九名川军,在他的重枪下相继扑倒在地,再也没有爬起来当然,全力出招也会极大消耗唐寅的体力,他又急出数枪,破坏掉冲车后,以暗影飘移快地闪回到寨墙之上

    唐寅破坏一架冲车都要耗费如此大的力气,其余的风兵风将们想要毁坏掉川军冲车,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随着战斗的持续,风营已有数次寨墙被川军的冲车撞开,露出巨大的窟窿,外面的川军已能直接冲入风军营寨内部,与风军展开面对面的白刃战

    战斗至此,整个战场业已变得混乱不堪,风军大营的内外都在发生着激烈的交战

    这时候唐寅在寨墙上也呆不住了,他闪到营寨之内,手持双刀,向距离自己最近的破口而去当他到时,寨墙破口的内外皆已堆满双方的士卒

    风军在内,川军在外,一方是合力顶住外面的敌人,一方是齐心协力的拼命向里挤双方顶在最前面的将士们都在高举着手中的武器,向对方人群疯狂的乱刺,他们手中的利刃在刺穿敌人的身躯时,自己的身躯往往也被敌人刺得千疮百孔

    在如此拥挤的情况下,完全没有闪躲的空间,哪怕是修为深厚的修灵者也会在利刃连续不断的猛击之下浑身灵铠俱碎,最后死于乱刃之下

    这样的场面,即便是唐寅也只能退避三舍,根本插不上手,正在他观望当中,忽听自己的左侧有人高呼道:“敌军冲进来了,快拦住他们快去拦住他们——”

    唐寅心头一惊,寻着叫喊声的方向,抽身而去他穿过己方将士的人群,跑出百余步,正看到一群川军修灵者突入到己方的大营之内,对着周围围攻上来的风军士卒大开杀戒

    这批川军修灵者皆是一身赤色的灵铠,在乱军当中异常的醒目,他们的出招也极为凶猛,时而释放灵武技能,时而近身搏斗,把冲上前来的风军士卒杀到一片又一片

    唐寅见状震怒,持双刀快步迎了过去一名冲在最前面的川国修灵者正好和唐寅碰了个照面,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唐寅手中的双刀已先恶狠狠劈向对方的脑袋

    暗道一声好快,那川军修灵者横起手中的灵枪招架,只听当啷一声脆响,川军修灵者被震得‘噔噔噔’连退三大步

    还没等他站稳身形,唐寅仿佛幽灵鬼魅似的飘到他的近前,双刀齐出,猛刺他的胸口

    扑、扑随着两声闷响,唐寅的双刀深深插入对方的胸膛,那名修灵者惨叫一声,灵枪脱手落地唐寅正向抽刀,猛然间,又有三名浑身赤红的川军修灵者奔他而来

    这三人同是用的灵剑,分从三个方向刺向唐寅的面门和左右肋下

    他们快,可唐寅的度快,只见他身形一虚,三把灵剑只刺中一团黑雾,再找唐寅的身影,业已闪到一名修灵者的背后

    他手中的双刀燃烧起黑色的火焰,无声无息地递向对方的后心那名修灵者感觉到背后灵压的波动,暗叫一声不好,他身子好似离弦之箭,直挺挺地向前飞扑出去

    沙双刀的刀尖险险便要触碰到对方的灵铠,可以说是只差毫厘那人惊出一声的冷汗,下意识地脱口叫道:“暗系修灵者”

    “哼”唐寅冷哼一声,也不接话,继续持刀追去不过就这一会的工夫,周围又靠拢过来数名川军修灵者,他们齐齐释放出灵压,合力限制住唐寅的暗影飘移

    唐寅并不慌张,沉着应对,凭借自身迅捷又灵巧的身法,与敌人展开周旋在沉重的灵压之下,唐寅的度依旧快得惊人,一个箭步窜出,往往都在两三米开外

    十数名川军修灵者合力战唐寅一人,场面上却没有占到明显的上风

    就在双方打得不可开交之时,一名赤色灵铠手持双锤的川军修灵者悄然无声地转到唐寅背后,毫无预兆,他张开双臂,猛的向前一近身,一把把唐寅搂抱住

    见此情景,周围的川军修灵者眼睛同是一亮,意识到机会来了,灵枪、灵剑、灵刀等各种灵兵纷纷向唐寅的周身飞袭来

    若换成旁人,此时定会方寸大乱,可唐寅根本不为所动,稳如泰山,只见他脑袋先是向下一低,紧接着,又全力向后一仰,他的后脑勺正撞在搂抱住他的那名修灵者面门上,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那修灵者面部的灵铠被撞了个粉碎,鼻梁骨都塌陷下去,整张脸变得血肉模糊

    趁着对方吃痛,双臂松开的瞬间,唐寅身子向下一滑,从那修灵者的*滑到他的背后他是闪走了,可那修灵者还站起原地,迎面而来的灵兵几乎全部击在他的身上

    咔嚓、咔嚓——那修灵者庞大的身躯在众多灵兵的攻击之下,支离破碎,血箭横飞,最后裂成了一块快的肉段

    想不到唐寅会突然逃走,自己的杀招打到了自己人身上有数名修灵者气得两眼通红,咆哮出声,不约而同地向唐寅释放出灵武技能

    由灵气幻化而生的灵刃、灵刺铺天盖地的向唐寅罩去后者身如皮球,就地翻滚,一溜烟似的轱辘出对方灵武技能的攻击范围

    他刚从地上站起身,立刻又有三名修灵者窜到他近前,三杆灵枪分取他的上中下三路唐寅挥刀格挡,将三把灵枪一并弹开,不等对方收招再攻,他的双刀脱手而出,分别刺中两名修灵者的脖颈脆弱处,扑、扑两声,双刀贯穿那二人的脖子,大半的刀身从其后脖根探了出来

    三人的齐攻,不仅被唐寅轻易化解,而且还被他的反击连杀两人,剩下的那名修灵者暗叫厉害,还想向后退避,唐寅像猛虎下山似的,直接飞扑到他的身上,十指的指尖顺势插入对方的胸口,接着双手向外一分,就听咔嚓一声,那人的胸腔被唐寅硬生生的撕开,鲜红的心脏以及肺子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唐寅杀人的手法堪称千奇百怪,骇人听闻,周围的川军修灵者们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冷战,同时下意识地向后倒退着

第十集 第五百八十五章

    (《shuyaya》)(《shuyaya》)圣堂最新章节

    第五百八十五章

    唐寅与之jiāo锋的这些川军修灵者正是川国的血卫营,川国最jing锐的部队之一

    这次川军的进攻根本没想给风军喘息之机,倾巢出动,血卫营也被薛荣派上了战场,作为川军的冲锋队,yu率先突入风营之内,打luàn风军的防线

    血卫营也确实没有让薛荣失望,虽未全体上阵,但在战场上仍表现出强悍的战斗力,一口气冲开风军的防御,成功杀进风营,若非碰上唐寅,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风军将士要折损在他们手上呢

    唐寅拼尽全力,连杀数名血卫营的士卒,将血卫营势如破竹的士气硬生生的打压下去就在血卫营众人被唐寅气势所慑之时,一名千夫长奔唐寅而来

    血卫营当中,即便是普通的士卒都是出类拔萃的修灵者,其千夫长的实力自然胜一筹这人是五短的身材,长得又瘦又小,若是站直了和唐寅比一比,头顶只能到唐寅的xiong口

    他所用的武器也是轻兵器,两把又窄又薄的短剑这位千夫长是正统神池出身的灵武高手,没有实名,和阿三阿四一样,只有绰号,名叫幽鬼

    他从人群中窜出来,挡在唐寅面前,两把灵剑背于身后,上下打量唐寅几眼,冷冷说道:“本座剑下,不死无名之鬼,报上名来”

    幽鬼在打量他,唐寅同样也在打量对方别看此人的身材平凡无奇,但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灵压却强大的可怕,若是仔细看,他脚下周围的泥土、沙砾都在呈环形慢慢地流动着

    无须jiāo手,只是感受对方身上的灵压唐寅便可判断出来,这人是罕见的灵武高手唐寅双目微微一眯,冷笑说道:“想知道我的名字,简单,先胜过我手中的刀再说”

    说话之间,唐寅单脚跺了下地面,身形仿佛飞箭,直直向对方shè出,同时双刀齐出,分chā幽鬼的左右xiong口

    他的度快,幽鬼的度也不慢,后者身形向旁一闪,轻松避开唐寅的双刀,而后两把短剑反刺唐寅的肋下

    当啷唐寅挥刀格挡,将双剑弹开,紧接着,脚下滑步,由幽鬼的面前转到他的背后,两刀斜肩带背地劈砍下去幽鬼反应也快,听身后恶风不善,他立刻将双剑背于身后

    当——唐寅的双刀正砍在他的双剑上,闪出两团火星子,受其双刀的冲击力,幽鬼站立不稳,身子直tingting地向前飞扑出去

    暗道一声机会来了,唐寅提双刀箭步追过去,打算在对方落地的瞬间突施杀手

    哪知幽鬼人还在半空中,突然之间,把闪烁着耀眼jing光的短剑向后回刺唐寅距离他还有段距离,他的回刺并不能刺到唐寅,但灵剑生出的一根血红sè的灵刺如电一般向他闪去

    血魂追唐寅心头一颤,来不及细想,就地使出千斤坠,身子向下沉去沙那血红sè的灵刺几乎是贴着唐寅的头顶呼啸而过,将其头上的灵铠都划出一道长长的凹痕

    如果唐寅的反应再稍慢半拍,血魂追的灵刺就得钉在他的脑mén上

    那么厉害的唐寅都被对方的杀招惊出一身的冷汗,心中暗叫一声好险,想不到对方的修为已高到能把灵武技能瞬间释放的程度,甚至都不需要提前凝聚灵气

    唐寅躲过了幽鬼的杀招,后者也同样很吃惊,在他印象中,风国如此厉害的暗系修灵者只有江凡一个,可江凡用的是弓,什么时候改用刀了?

    不管唐寅的灵武有多高强,他终究是王公,而非武将,别国在统计风国厉害的名将时,也不会把唐寅记录在内

    幽鬼稳住身形后,猛的转回身,两只绿豆大的小眼睛骨碌碌地凝视着唐寅,冷声问道:“你可是风国的江凡?”

    通过对方的口气,唐寅能听出他的惊讶,他心中暗气,难道在这川将的眼中,风国只有江凡一个暗系灵武高手?

    懒得回答对方,唐寅身子向下一低,对方还没nong明白怎么回事,他业已以百米冲刺的度向对方直冲过去

    人未到,飞刀先至他自身的度就已极快,再加上全力甩出飞刀的力道,二力合一,使shè出去的飞刀真仿佛化成了电光

    幽鬼心中生出一股寒意,全力向外挥剑,耳轮中就听当啷一声刺人耳膜的铁器碰撞声,唐寅的飞刀被他的灵剑硬是弹飞出去,不过幽鬼也被震得双手发麻,虎口生痛

    他还没缓过这口气,唐寅的第二把飞刀又接踵而至幽鬼咬紧牙关,再次使出全力向外挥剑当啷又是一声震耳yu聋的金鸣,这一次,幽鬼未能彻底弹开唐寅的飞刀,只是打偏了它飞shè的方向,飞刀从他身边掠过,同时在他的胳膊上划开一条三寸多长的口子,灵铠破裂,皮rou外翻,鲜血汩汩流淌出来

    幽鬼身形连连摇晃,向后退出了五步方勉强站稳,这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双臂又酸又麻,像是失去了知觉,掌中的双剑亦是脱手落地

    沙两把双剑垂直地向下坠落,剑尖还没有接触到地面,唐寅已如幽灵一般跟了上来,他双手齐出,快似闪电,一把接住对方脱手的双剑,与此同时,双脚齐出,蹬踏幽鬼的双膝

    幽鬼想阻拦唐寅接剑的动作,但他同时踢过来的双脚却又让幽鬼不得不chou身闪躲后者无奈,怪叫一声,身子窜起两米多高,把唐寅的双脚躲了过去

    可是等他身子下落时,低头一瞧,直吓得魂飞魄散,原来唐寅正在用他的双剑在下面等着他呢

    那两把本是暗红sè的灵剑落入唐寅手中变成了墨黑sè,双剑的锋芒一致向上,正准备chā向他的小腹

    生死存亡之际,幽鬼的头发丝都快竖立起来,他运起浑身的灵气,将其灌入到右掌,猛然之间,他右掌的灵铠暴长一米多长,后粗前细,好似化为一把长长的手刀

    他以暴长的灵铠去硬挡唐寅的双剑,可是灵铠的坚韧又哪能与灵兵相提并论?

    就听场上传出咔嚓咔嚓两声脆响,那一米多长的灵铠被唐寅的双剑斩下来两段,连带着,他的右手也是齐腕而断,喷shè而出的鲜血飞溅出好远

    幽鬼痛叫出声,落地后,捧着断腕踉踉跄跄的连连后退,险些当场晕死过去

    唐寅哪会给他退走的机会,如影随形的跟了上去,双剑齐出,咔嚓,幽鬼短小的身躯被他的双剑硬生生断成三截

    可惜幽鬼那一身出神入化的灵武,都没来得及施展出来,便被唐寅斩杀于当场

    幽鬼的惨死,让周围血卫营的人感觉心寒,同样的,也ji起人们深烈的愤怒没有人喊叫,也没有人哭号,血卫营众人一个个面lu悲愤,默不作声起向唐寅围拢过去

    他们这么多人,真要是一齐和唐寅拼命,唐寅恐怕也讨不到便宜,而就在这时,以程锦为首的暗箭人员及时赶到,替换下唐寅,与川国的血卫营战到一处

    这是风川两国最jing锐组织的碰撞,也是两国jing锐针尖对麦芒的决斗

    场内,双方普通的军兵根本chā不上手,就连想接近战团都是不可能的,战场上散发出来的灵压太过强大,飞沙走石,尘土飞扬,沙砾都被卷起到半空中

    唐寅稍做歇息,而后提着幽鬼的双剑,又一次窜入战团当中,与暗箭人员合力战川国的血卫营

    川国血卫营的兵力为两千,其中有兵团长一名,千夫长六名,这次进攻风营,血卫营并没有使出全力,兵团长和三名千夫长以及大半的军兵还留在川军本阵,出战的只是小部分兵力而已,但即便如此,还是成功突破了风军的防线,不过随着暗箭人员及时赶到,血卫营这股兵力的突破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们这里只不过是整个战场的一角罢了,风营的西营现在到处都在发生着ji烈的jiāo战,双方的将士或是列阵而战,或是hun战于一处,打得不可开jiāo

    随着战斗的持续,风营有越来越多的寨墙被川军攻破,川军从营外拼死攻入风营之内,而后又被风军全力顶了出去,经过一番休整,川军又重集结,顺着破口再次强攻进去,可是面对着风军近乎于野兽般的反击,最终又被迫退出营寨

    双方的每一次攻入和顶出,都是以牺牲己方无数将士们的xing命来完成的,风营寨墙的破口处,堆满了双方将士的尸体,一层叠着一层,都已罗起好高,战至最后,风军几乎都不要去想办法封堵寨墙的破口,那已完全被双方将士的尸体对填充满

    如此的血战,让敌我人员都变得无比疯狂,人们像是忘记了生死,忘记了受伤的疼痛,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冲杀、冲杀再冲杀

    两军的ji战由天亮一直战到天黑,川军已不知道己方攻进风营多少次了,风军也不记得己方共顶出川军多少回了,战场之上已经看不到别的颜sè,全是一片的暗红

第十集 第五百八十六章

    第五百八十六章

    激战至此,即便是身经百战的薛荣都已感到后脊梁一阵阵的发凉,虽说还没有做详细的战损统计,单看前方作战兵团长一个接一个的求援回报,就可判断出来,己方的伤亡甚巨。圣堂

    天色已然大黑,即便薛荣心有不甘,此时也无法再坚持打下去,他暗叹口气,风军果然非同寻常,与己方以往所碰到的任何一个对手都不同,只二十万人,却硬是顶住了己方四十万大军的强攻,真是厉害啊!

    在川军的战和理念当中,根本就不存在三倍于敌方能强行攻城拔寨的概念,因为川军的大型攻城武器太强大,往往将士们还未列阵向前推进,仅仅动用攻城武器就把守军打击的伤亡惨重,防线崩溃。

    不过这次对阵风军,川军的大型攻城武器虽然仍发挥出至关重要的作用,但并没有起到决定性的效果,甚至连风军的气势都没有被打压下去。

    薛荣暗暗摇头,他转头问身边的何如水、金卓二人道:“我军可否连夜攻营?”

    他这么问,傻子也能听得出来,他现在想要退兵了,只不过是自己不好开口。何如水和金卓也不认为己方现在还应继续打下去,听薛荣这么问,二人正好顺着他的话说道:“将军,入夜作战,于我军不利,将士们鏖战一天,也需要休息,我军不如暂且收兵,等到明日再战!”

    薛荣大点其头,把头又转向另一边,问一名脸色蜡黄、面无表情的川将道:“覃将军,你的意思呢?”

    这名死气沉沉、一脸病态的川将名叫覃辉,看上去也就四十出头的年岁,只是兵团长头衔,但身份却不简单,他这个兵团长可是血卫营的兵团长,和风国的程锦有相识之处,见官大三级,即便是上将军薛荣对他也客气有加。(《shuyaya》)

    血卫营算是川军的成员之一,但它却是接受川王肖轩的直接指挥,薛荣这位上将军还管不到血卫营的头上,恰恰相反,由于血卫营是川王身边的人,薛荣还得常常征询覃辉的意见,省得他以后偷偷跑到大王面前去告自己的刁状。

    听闻薛荣的发问,覃辉连声都没吭一下,眼珠子也没向他那边转动一下,完全是不理不睬。

    对于他这般无礼的态度,薛荣早就习以为常,淡然一笑,说道:“既然覃将军也不反对,那我军就暂且收兵吧!”说着话,他又对身后的传令兵道:“鸣金,收兵!”

    随着薛荣一声令下,川军阵营里铜锣声连续响起,正在前方作战的川军将士们听闻金鸣声,纷纷停止了进攻,列好战阵,有条不紊地向后撤退。

    川军的撤退井然有序,即有盾阵做殿后,又有弓箭手做掩护,不会给敌人留出趁机追杀的空档。当然,此时的风军也根本没打算去追杀他们,看到川军撤退,刚才还在战场上生龙活虎的风军将士们一瞬间像是被抽干力气似的,纷纷坐到地上,一动不动,只剩下呼哧呼哧大口喘粗气的力气。

    一天的激战到此总算告一段落,无论对风军还是对川军而言,这都是一场他们不想再经历的鏖战。很快,双方作完各自的战损统计。

    作为进攻的一方,川军的伤亡在五万左右,而防守一方的风军伤亡也超过了四万人,双方的战损可谓是半斤八两,谁都没有占到明显的便宜。

    接下来,双方开始打扫战场,风军也趁此机会把破损的寨墙一一进行修补。此时,川军的收尸队上阵,打着白旗,一直跑到风军大营前,收拢着川军阵亡将士的尸体。(《shuyaya》)

    也直到这时,双方的军兵们即便近在咫尺亦能和平相处。风军士卒顺着寨墙的破口,把死在己方营内的川军尸体相继抬出,外面的川军士卒默默地接过尸体,装到车上,如果在营外看到有风军将士的尸体,他们也会通过寨墙的破口将其抬回给营内的风军。

    不管在战场上双方拼杀得有多么惨烈,但死者为大,阵亡英烈们尸首也不应曝露在外,对死者的尊重,是双方将士们心照不宣的。

    大营内外,双方的收尸队人员众多,但整个场面却是沉默无声,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所有的人都已麻木,只是在机械性地做着搬运尸体的动作。

    风营中军帐内。以唐寅为首的风将们皆在,有些人身上还缠着绷带。一场激战下来,己方阵亡一万多人,伤者两万多,损失不小,接下来的战斗,恐怕会越来越艰苦。

    人们心情沉重,帐内的气氛也显得很压抑。唐寅看向梁启和子缨,问道:“两位,你二人可还认为我军能顶得住川军?”

    梁启和子缨面色一正,说道:“大王,我军现在应在营内布防,等到川军再攻破我营寨墙时,我军将士们也好能有个依仗!”

    “说来说去,你二人还是认为我军应死守营寨!”

    “是的,大王,只要我军将士上下一心,必能挫败敌军的攻势。”梁启和子缨异口同声地说道。

    “可是你二人不要忘了,今日进攻的只是川军,还有二十万的桓军没有上阵呢!”唐寅幽幽说道。

    梁启问道:“那依大王之见呢?”

    唐寅说道:“放弃营寨,出动退出,然后以运动战与川桓两军做周旋,拖住敌人。”

    梁启和子缨连连点头,说道:“大王之见确实是个好办法,不过,那是我军实在守不住营寨的最终之策,现在川桓联军还无法攻占我军大营,我军应可做死守。”

    唐寅沉吟片刻,喃喃说道:“死守营寨,终究不是个良策,若是……我军今夜偷袭敌营如何?”

    顿了一下,他又接道:“今日一战,我军损失惨重,川军定不会料到我军敢主动偷营,必然疏于防范……”

    没等唐寅说完,子缨的脑袋已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急声说道:“若是对付寻常的敌人,偷营战术或许还会有效,但川军的统帅是老将薛荣,此人身经百战,精于谋算,不会不防我军的偷营战术。”

    唐寅眯缝起眼睛,反问道:“难道我军现在除了死守营寨外,就再没有其它的良策了?”

    子缨一笑,说道:“我军的良策就是等,等玉、安两军攻占安阳和丰阳,只要玉军和安军成功攻占这两座城邑,便可直接威胁到怀阳,到时急的不再是我们,而是川桓二军了,后勤补给路线的安全与否关系到全军将士的生死存亡,川桓二军绝不会坐视不理,必然分兵去救,到那时便是我军反击的好机会。”

    唐寅的眉头拧成个疙瘩,说道:“那还要等上好几日呢!”

    “所以说这几天我军得拼尽全力,死守大营,若是实在守不住,方可采用大王的策略,主动撤退,利用我军的速度和川军打一场运动战!”梁启接道。

    见梁启和子缨都已经做好了打算,唐寅不再争辩,深吸口气,说道:“好吧!还是按你二人的意思办吧!”

    “大王英明!”梁启和子缨双双拱手施礼,唐寅苦笑,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向众将说道:“若无它事,诸位都回去休息吧!”

    众将齐齐告退,离开中军帐,唐寅坐在那里没有动。他心中明镜似的,虽然今天己方勉强把川军顶住了,但川军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明日仍会来大举进攻,甚至进攻的强度比今天还要凶猛,自己麾下的这些将士们最终能存活下来多少人,他心里也没底。

    又在中军帐内坐了好一会,唐寅才站起身形,拖着疲惫的身躯,向自己的寝帐走去。

    他刚进到自己的寝帐中,便见到殷柔和灵霜双双迎了过来,看到她二人,唐寅脸上的倦态一扫而光,硬是露出笑容,问道:“这么晚了,你俩怎么还没去休息?”

    灵霜没有马上应话,殷柔愁眉不展地说道:“寅,听说今天的仗打得很艰苦?”

    “艰苦倒还谈不上,敌军的攻势颇为凶狠倒是真的。”怕她担心,唐寅的语气故作轻松,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

    见殷柔还要追问,唐寅笑道:“如果敌军真的难以应付,我怎还会让柔儿继续留在营内,早派人送你出营了。”

    听他这么说,殷柔多少安心了一些,她拉着唐寅的衣袖,关切地说道:“川军不比别国的军队,你要多加小心啊!”

    唐寅含笑拍了拍殷柔的小手,柔声说道:“我知道,柔儿不必为我担心。”说着,他又看向灵霜,道:“王妹送公主回寝帐休息吧!”

    殷柔还不想走,想留下来多陪唐寅一会,灵霜倒是明白事理,对殷柔说道:“王兄已经辛苦了一天,明日可能还会有战事,就让王兄早些休息吧!”

    听闻这话,殷柔才恋恋不舍地随灵霜走出唐寅的寝帐。

    等她二人离开,唐寅一头倒在床榻上,感觉浑身的骨头、肌肉没有一处是不酸疼的,今天他几乎都没做过休息,一直在与川军激战。

    唐寅想到了趁夜偷营的战术,不过被梁启和子缨所制止,巧合的是,对面的薛荣也想到了这个战术,而且还悄然施展了。

第十集 第五百八十七章

    第五百八十七章

    经过一天的激战,川军损失固然不小,可风军也没好到哪去,薛荣深知这一点,便想出了趁夜偷营的策略。《shuyaya》

    他派出三万精兵,悄悄绕行到风军的营后,打算打风军个出其不意。可是薛荣没有想到,风军的梁启和子缨正防着他这招呢。

    当三万川军小心翼翼、悄然无声地靠近风营近前时,原本没有几名守卫的风营寨墙上突然站起来无数的风军,与此同时,数以千、万计的火把由寨墙上面投掷下来。

    此时,正打算偷营的川军与风营寨墙几乎是近在咫尺,火把落地后,将营外照得亮如白昼,也让靠近寨墙的川军全部暴露出行迹。

    想不到风军的后营竟然会有埋伏,川军大惊失色,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风军的箭阵已铺天盖地的向他们飞射下来。

    如此近的距离,又是居高临下的劲射,川军将士的盔甲再坚硬,也防御不住这漫天落下的雕翎箭。

    在风军的第一轮箭射之下,川军就倒地不下千人,整个阵营里中箭声响成一片,惨叫声四起。

    这仅仅是开始,紧接着,风军的第二轮、第三轮……箭阵又接踵而至,直把聚集在营外的川军射得躲无可躲、防无可防,三万将士,抱头鼠窜。

    在风军一轮接着一轮的箭射下,川军死伤惨重,士卒们成群成片的扑倒在地。

    而就在川军阵容大乱,将士们四散奔逃的时候,风营的后营门打开,以战虎为首的风军从营内反杀出来,兜着川军的屁股展开追杀。

    可怜这三万人的川军,最后逃回川营的连半数都不到,只剩下一万来人,另外那接近两万的将士,要么被杀,要么被俘,还有一些在逃跑时慌不择路,也不知道逃到了何处。(《shuyaya》)

    后营这里的战斗时间并不长,但声势可不小,正在自己寝帐里休息的唐寅也听到了动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激灵从床上坐起,侧耳聆听片刻,然后急忙下了床榻,快速地穿好鞋子,披起外套,抓起双刀就向寝帐外面走。

    他刚走出寝帐,就见梁启和子缨向自己这边快步而来,距离还有好远,唐寅已忍不住急声问道:“后营那边怎么有打斗声,发生了什么事?”

    等梁启和子缨来到他近前,双双拱手施礼,说道:“大王不必担心,刚才有小股的川军想趁夜偷袭我军营后,现已被我军击退。”

    他俩说得轻描淡写,但唐寅可倒吸口凉气,他记得清楚,自己在后营那里可没有安排重兵防守啊,己方是怎么打退前来偷营的川军?

    看到唐寅脸上流露出的疑惑,梁启解释道:“大王,我方能想到趁夜偷营的战术,川军那边也同样能想到,所以末将和子缨将军已于南营、北营及后营处各埋伏下重兵,预防敌军的偷营。我二人本是出于小心起见,所以也没想大王禀报,没想到,川军还真的趁夜来偷营了,刚好被埋伏在后营那边的战虎将军碰了个正着,现在敌军已被打退,我军歼敌不下万人。”

    唐寅听后,脸上的错愕变为了惊喜,两眼放光地看着梁启和子缨,连说了三声好。

    感觉有梁启和子缨的辅佐,实在是人生的一大幸事,自己能想到的,他二人会想到,自己未能想到的,他俩也会想到,真可谓是自己的左膀右臂。

    “今晚我军挫败了川军的偷营,估计明日川军也会有所收敛了。《shuyaya》”唐寅眼珠一边转动着一边笑呵呵地说道。

    梁启和子缨可不敢掉以轻心,正色说道:“今晚吃了闷亏,也很可能会让川军方面恼羞成怒,明日的攻势变成更为疯狂和凶狠。”

    唐寅仰面而笑,傲然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我军就再和川军打一场硬仗!”

    见他现在已不像傍晚时那么的垂头丧气,梁启和子缨也很高兴,只要大王能有信心,己方的将士们也会变得信心十足,士气高涨。

    正如梁启和子缨所料,偷营的失败,让薛荣又羞又恨又恼又气,险些当场下令,全军连夜进攻风营。

    何如水和金卓把他拦住,好言相劝,胜败乃兵家常事,即便要进攻敌营,也应当到明日天亮再说。

    在他二人的劝阻下,薛荣慢慢冷静下来,可是闷在胸口的一团闷火却无从发泄,脸色也难看的吓人。

    就在这时,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血卫营头领覃辉开口说道:“据报,风王现在就在风营之内,明日,我去取下他的首级就是。”

    他的人冷漠,说话的语气也冰冷,声调没有任何的起伏,好像在描述一件与他无关稀松平常的事。

    听闻他的话,薛荣眼睛顿是一亮,难以置信地看向覃辉,问道:“覃将军不是在说笑吧?风王身边高手如云,而且听说风王本身的灵武也极为厉害……”

    没等他把话说完,覃辉已挺身站起,语气依然冷漠得毫无感情,说道:“今日,幽鬼便是被风王所杀,明日,我自会为我的兄弟报仇雪恨。”说话之间,他已大步走出中军帐。

    看着覃辉离去的背影,薛荣心里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对覃辉这个人,他没什么好印象,他不是川人,更不是川国贵族,却掌管着血卫营,位高权重,为人又孤僻傲慢,好像除了大王之外,根本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不过,他若是真能成功杀掉风王,那对己方绝对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只要风王一死,风军的士气必然崩溃,己方便可趁机全歼风军。

    只是,他能杀得掉风王吗?覃辉对此还真不敢抱有太高的期望。

    翌日一早,川桓两军浩浩荡荡的开出营地,直扑向风军大营。今天的进攻,桓军没有像昨天那样站在战场外观战,而是被薛荣派上了战场。在薛荣的授意下,川军继续强攻风营的正面,而桓军则绕行到风营的两翼,由南北两个方向进攻风营,当然,薛荣并没有指望桓军能攻破风军营寨,只要桓军能牵制住一部分的风军,那对川军而言就已经很成功了。

    遵照薛荣的命令,桓军统帅庞夏率领二十万的桓军,兵分两路,一路由风营的北面发动进攻,一路由风营的南面发动攻势。

    虽说这支桓军多为新兵,但兵力毕竟有二十万众,不容小觑,风军也不得不分出重兵进行抵御。

    梁启和子缨经过短暂的一番商议,最终决定分出天鹰军去抵御桓军,三水军则留在前营这边,单独抵御川军。

    昨天,三水军和天鹰军合力对付川军,战斗都打得那么艰苦,今天只凭三水军一己之力来防御川军,难度之大,也就可想而知。

    川军的进攻没有任何的变数,大队人马在攻上来之前,先是由重型抛石机发动进攻,以密集又威力巨大的石弹来尽可能多的破坏风营防御。

    有了昨天的经验,今日不用唐寅发号司令,风军将士们已自动自觉地退下寨墙,躲在下面,一直等到川军的重型抛石机停止进攻,川军阵营已然推进到己方的寨墙前,众人这才重新登上寨墙,和外面的川军展开交战。

    战场上,双方的箭射往来不断,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中箭倒地。在交战当中,风军也动用了抛石机,以石弹砸击营外的敌人,另有风军把破军弩抬到寨墙之上,向外射杀敌人。

    风军抵御川军的进攻可谓是艰难异常,使出了浑身的解术,而川军的进攻又何尝不是如此,人们完全是踩着己方将士们的尸体在向前推进着。

    今天的交战,比昨天的交战更加惨烈,随着桓军加入进来,双方在兵力上的差距也被进一步的拉大,风军所面对的局势变得更加凶险和危急。

    在战斗进行到两个多时辰后,风营又被川军相继攻开数个破口,外面的川军和营内的风军随之再次展开面对面的肉搏战。

    双方的拼杀依旧是那么的血腥和残酷,前面的军兵倒下,后面的军兵立刻跟上,双方阵营亦是你倒下一排,我倒下一排,交战的中心处好像变成一台台的绞肉机,把敌我双方的将士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撕碎。

    观望着前方的战场,薛荣面色越发凝重,他下意识地向左右瞅了瞅,寻找覃辉的身影,昨天晚上他可是夸下了海口要取风王脑袋的,怎么直到现在还没有看到血卫营的人在战场上出现呢!

    此时,血卫营就在川军阵营当中,其兵团长覃辉骑着马,站在全营将士的最前面,他的脸仍是死气沉沉,毫无表情,好像根本没看到前方正在发生的激战似的。

    血卫营的人则全部站于他身后,列着整齐的队列,每人身边都有马匹,只要覃辉一声令下,他们便可骑上战马,第一时间冲入战场当中。

    现在薛荣着急,覃辉可不急,或者说他正在等机会,等一击制胜的机会。

    他安坐于马上,手臂下垂,头也没回地勾了勾手指。下面的人会意,立刻有人端送上来茶水,将茶杯小心翼翼地放到他的掌心上。

    覃辉拿起杯子,轻轻吹了吹,然后眯缝着眼睛,慢悠悠地喝起茶水来。

第十集 第五百八十八章

    第五百八十八章

    覃辉现在就是在等,等到风军和川军战到筋疲力尽的时候,他再率领血卫营一鼓作气地杀进风营之内,斩杀唐寅。(《shuyaya》)

    此时他很能沉得住气,在他心中,川军伤亡的多和寡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在三水军的拼死抵抗下,四十万的川军仍无法攻占风军的前营,将士们攻入到风营一次,便被打退一次,战斗由早上一直打到下午。

    这已是双方第二场鏖战了,无论是风军还是川军,将士们皆已疲惫不堪。眼看着太阳西下,快要进入到傍晚,这时候,覃辉终于有了动作。

    只见他的周身散发出丝丝的雾气,与此同时,他从*战马的得胜钩上提起一杆银光闪闪的长枪,灵铠化与兵之灵化同时完成,很快,旁边有随从快步上前,手中还提着一只木桶,里面装有鲜红色的液体,那全是红色的涂料。人们快速地把涂料涂抹在他的灵铠上,时间不长,他身上纯白色的灵铠已变为火红色。

    见状,血卫营的众人精神同是一震,知道该轮到自己上阵了,人们不约而同地罩起灵铠,然后效仿着覃辉,把红色的涂料抹在灵铠之上。

    接近两千人血卫营,只是眨眼的工夫,全部变成从头到脚一身红,紧接着,将士们又纷纷翻身上马,拿起各自的武器,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覃辉身上,只等他一声令下,好杀进风营之内,为昨日战死的弟兄们报仇雪恨。

    覃辉甩了甩手中的灵枪,就听呼的一声,在他的灵枪之上燃起红彤彤的烈火,他目光一凝,将燃火的灵枪向前猛然一挥,喝道:“杀——”

    哗——随着他一声令下,两千骑的血卫营如旋风一般冲出川军阵营,风驰电掣,直奔前方的风营狂奔过去。(《shuyaya》)

    他们这一行骑兵,人是红的,马是红的,就像是一把红色的利剑,穿过沿途上的川军将士们,直直插向风营。

    何如水和金卓眼尖得很,血卫营刚一动,他二人便瞧见了,忍不住冲着薛荣高声说道:“将军快看,血卫营上阵了!”

    天近傍晚了血卫营还没有动静,薛荣都已经不指望他们了,突然听闻何如水和金卓的话,他急忙举目望去,可不是嘛,血卫营的骑兵队伍实在太扎眼了,就仿佛凭空刮起的一阵腥风血雨似的。

    薛荣眼睛为之大亮,心中长长吁了口气,血卫营的人终于是上阵了,看来,己方与风军的激战也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想到这里,他嘴角挑起,冲着左右喝道:“传令下去,让我军将士们加紧攻势,协助血卫营,一口气给我拿下风军的前营!”

    “是!将军!”血卫营的出战,也让周围的传令兵们变得激动不已、士气高涨,人们齐声呐喊着,纷纷催马向前奔去。

    且说以覃辉为首的血卫营,穿过前方的川军阵列,一直冲到风军的大营前。

    向左右望了望,随意找到一处距离自己最近的风营破口,覃辉喊喝一声,让前方的川军将士们统统让开,随后,血卫营的骑兵顶上前去。

    人马未到,灵武技能先至。满天的灵刃和灵刺飞射进寨墙后的风军阵营当中,溅起层层的血雾,惨叫声连成一片,只是在一瞬之间,风军阵营里就倒下数百名之多的军兵,原本把寨墙破口处堵得严实合缝的阵营也露出一个大缺口。

    趁着风军阵营出现空档,血卫营的骑兵们一股脑的冲杀进去,各种灵兵挥舞开来,见人就砍,逢人便杀,一时间,直把这里的风军杀得阵营大乱,将士们溃散奔逃。圣堂最新章节

    成功突入进风营之内,血卫营的人依照覃辉的命令,不去别处,直冲风营的中心处,他们的目标正是风营的中军帐。

    血卫营全体出动,声势浩大,高手如云,当真是锐不可当,凡是冲上来阻拦的风军将士,轻者被打成重伤,重者当场毙命,尸骨无存。

    三水军确实挡不住血卫营的冲杀,这一大群修灵者,轻而易举的把风军前营冲开一条豁口,而后浩浩荡荡的杀向风军的中军帐。

    覃辉以为唐寅会坐镇中军帐进行指挥,可是,当他们冲到这里的时候,偌大的中军帐内空无一人,即便是守在门口的侍卫都寥寥无几。

    见状,覃辉大怒,令手下人把一名擒获的风军侍卫带过来,厉声问道:“风王现在何处?快说!”

    那风军侍卫倒也强硬,冲着覃辉扑的一声吐口唾沫,尖声叫道:“你要杀便杀,想从我口中打听大王的下落,别做梦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恼怒的覃辉抬手就是一枪,正中那名风军侍卫的胸口,就听扑哧一声,风军侍卫的身体被长枪贯穿,紧接着,灵枪上的烈火烧到侍卫的身上,一个大活人,只在眨眼之间便化为了一团灰烬。

    覃辉看都没看地上黑黢黢的尸骸,他向周围的部下们怒声喝道:“给我搜!无论如何也要把风王给我揪出来!”

    “遵命!”血卫营众人齐声答应着,随后分散开来,向四面八方而去,搜索唐寅的下落。覃辉刚刚退出中军帐,就有一名血卫营的军兵过来禀报,说中军帐不远处有座大帐,外面聚有许多风军侍卫,想必风王就在其中。

    覃辉闻言大喜,想都没想,翻身上马,让报信的军兵领路,他提枪跟了过去。果然如那名军兵所言,眼前的这座营帐面积极大,而且异常豪华,和普通的风军营帐截然不同,在营帐的外面,聚拢着大批的风兵风将,其中还不乏身穿戎装的女兵,他们将营帐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一个个面容冷峻,如临大敌。

    只看这份阵势,覃辉便已判断出来,在这座营帐里面的即便不是风王唐寅,也是极为重要的人物。他二话没说,提枪直冲过来。

    见突然来了大批的敌军,风军侍卫们立刻分出数十号人迎了过来,这些侍卫皆是一手持盾,一手持剑,聚成一团,想把以覃辉为首的马队顶住。

    可是这些普通的风军侍卫又哪里能挡得住血卫营的头领覃辉?只见后者高高举起手中的灵枪,冲到风兵近前的同时,手中高举的灵枪也恶狠狠地猛砸下去。

    风军侍卫们齐齐把盾牌顶起,想以盾阵防住对方的灵枪。

    就听场上当啷一声剧烈的声响,在灵枪的重击之下,风军的盾阵中有三面盾牌被砸了个细碎,下面的风兵骨断筋折,当场被压死。

    左右的侍卫们脸色大变,人们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击,覃辉后面的血卫营军兵们已一拥而上,人们手中的灵兵皆闪烁出霞光异彩,而后,数记灵乱·风被齐齐释放出来。

    只一人释放灵乱·风就已不是普通军兵所能抵挡,何况还是数人同时施放,就在那一刹那,迎过来的数十号风军侍卫全部被灵刃绞得支离破碎,最惨者,身体都破裂成上百块。

    等漫天的灵刃刮过,再看现场,都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破碎的盔甲和肉块铺了一地,鲜血将地面染成了黑红色,触目惊心的场面加上浓烈的血腥味让人有快要作呕的感觉。

    此情此景,把剩余的风军侍卫们统统震慑住,人们惊恐地瞪大眼睛,冷汗顺着面颊不停的流淌下来,同时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武器。

    眼前的这些敌军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能抵挡的,双方的战力已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就在风军侍卫被血卫营的人吓得目瞪口呆时,营帐的帐帘撩起,从里面走出来两员大将。

    这两人,一位是风国大将的吴广,一位是玉国大将的石宵。其实,唐寅并不在这座营帐中,战事吃紧,他早就跑到战场上和敌军厮杀去了,哪还会坐在营帐里?

    虽说唐寅不在,但公主殷柔和玉王灵霜可都在此帐之内,吴广和石宵也正是受唐寅的指派,留在这里,保护殷柔和灵霜的安全。

    他二人出来之后,双双用出洞察之术,探查清楚来敌的修为后,二人心中同是一震。

    这一批敌军,如果仅仅是其中的几人修为深厚倒也没什么,要命的是,他们个个都有一身雄厚的灵武修为,草草估计,对方的人数也在一千往上,这让己方如何来战?

    吴广和石宵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同有一个想法,这批敌人,绝不是靠己方这点人所能应付的!

    石宵低声说道:“吴将军,想必这批敌军就是川国大名鼎鼎的血卫营,你我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得掩护公主和大王赶快跑!”

    跑?谈何容易啊!吴广心中苦笑,敌军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若无人去牵制住敌军,怎么可能跑得掉?关键时刻,他也没时间多作考虑了,一把抓住石宵的手腕,急声说道:“石将军,我去拖住血卫营的人,你带上公主和玉王,由营帐后面跑出去,总之,先找到一处隐蔽之地藏身再说!”

    石宵激灵灵打个冷战,吴广要去拖住血卫营?那可都是灵武高手啊,他再厉害,以一人之力又怎能敌得过这许多的高手,这不是等于是自杀嘛!

    他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说道:“不行,要走我们就一起走!

第十集 第五百八十九章

    第五百八十九章

    吴广没时间和石宵罗嗦,他低声呵斥道:“不要再耽误时间了,若让敌军把营帐围住,别说你我走不掉,公主和玉王都得被敌军所擒,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

    说完话,他也不等石宵作出反应,飞身跨上战马,摘下自己的偃月刀,然后罩起灵铠,将长刀灵化,分开外面的侍卫们,然后直奔前方的血卫营而去。(《shuyaya》)

    他刚催马冲出己方人群,迎面就来了三名血卫营的骑兵,这三人,两人用枪,一人使刀,看到吴广,三人齐齐举起灵兵,对准吴广,同时施放灵武技能。

    用刀的血卫营骑兵施放的是灵乱·风,用枪的血卫营骑兵施放的是追魂刺,三人凝化出来的灵刃与灵刺劈头盖脸的向吴广飞射过去。

    吴广并未闪躲,将灵气灌入灵兵之内,只见他掌中的灵刀光芒四射,紧接着,灵乱·极呼啸而出。

    对方施放的灵刃和灵刺碰上灵乱·极的灵刃,瞬间化为乌有,而后,灵乱·极剩余的灵刃去势不减,继续向前飞射。

    刚刚施放完灵武技能的三名骑兵再想格挡,已然来不及了,随着密集的灵刃刮过,再看那三人,连人带马的被绞成碎块。

    双方只一个照面,吴广便连杀三名血卫营的军兵,后面的血卫营众人心头同是一惊,一名千夫长催马越过麾下的军兵,来到吴广近前,上下打量他几眼,喝道:“来将通名!”

    “风国,吴广!”吴广报出自己的名姓,而后直视对方的双眼,冷声问道:“你又是何人?”现在他需要尽可能拖住对方,好为公主和玉王创造出足够多的逃脱时间。

    那名千夫长先是愣了愣,随后长长哦了一声,语气毫无起伏地说道:“原来你就是风国四大猛将之一的吴广!在下血卫营,寒刀!”

    吴广见多识广,一听对方的名字就判断出来此人不是川人,而是神池的人。(《shuyaya》)

    他沉声说道:“阁下身为神池的高手,为何不留在神池国内,反而跑到川国做帮凶,到桓国来打仗?这和神池一向不插手列国之争的作风可是相违背的!”

    寒刀耸耸肩,说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此乃天经地义,和神池的理念毫无干系。”说着话,他抬起手中的灵刀,说道:“多说无益,今日你我各为其主,免不了要以死相搏!”

    吴广点点头,说道:“刀枪无眼,得罪了!”说话之间,他猛的催马前冲,同时狠狠劈出一刀,直取对方的脑袋。寒刀大喝一声来得好,他举起手中的灵刀,硬接吴广的重劈。

    当啷!双刀碰到一起,爆出一团火星子,与此同时,二人周围的地面上被震起一层尘土,漫天飞沙,天地变色。

    寒刀感觉自己的手臂发麻,虎口生痛,他心中暗道一声吴广果然名不虚传,无论是灵武修为还是自身的力气,都堪称是一流的。

    “你也接我一刀!”寒刀大喝时,双臂运足力气,将灵刀横斩向吴广的腰身。吴广想也没想,立刀招架,当啷啷,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声,只见吴广连人带马横着退出三步。

    他二人你来我往,战到一处,走马盘旋之间,战了十余个回合。战场上,二人施放出来的灵压越来越沉重,范围也越来越大,渐渐的,*得周围观战之人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寒刀的灵武绝对是超一流的,但和吴广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两人又打了二十多个回合,吴广是越战越勇,反观寒刀则显得力不从心,收招和出招变得越来越仓促。(《shuyaya》)

    见对方已有后力不济的迹象,吴广突然发难,大吼着施放出十字交叉斩·极,那一瞬间爆发出无数的灵刃,密集的灵刃合在一起,组成巨大的十字形,挂着刺耳的咆哮声,向寒刀急速飞去。

    寒刀心头一震,仓促之间,他以灵乱·极应对,只不过他的修为和吴广比起来要略逊一筹,他的灵乱·极未能全部抵消掉吴广的十字交叉斩·极,仍有小部分的灵刃射到了寒刀的身上。

    耳轮中就听沙沙之声不绝于耳,寒刀胸前的灵铠连续受到灵刃的攻击,先是出现划痕,随着攻击的灵刃越来越多,划痕变成了裂痕,而后,他胸前一尺见圆的灵铠完全破碎,灵刃在他胸前划出数十道血痕,他胸前的皮肉都被削掉整整一层,露出白森森的胸骨。

    这还多亏他修为深厚,灵铠坚韧,抵御掉大部分灵刃,不然的话,那些灵刃足可以将他的胸膛绞碎。

    即便如此,寒刀也受不了,痛叫出声,仰面翻下战马,胸前那硕大无比的伤口让人看了都感觉心里发毛,他当场便疼晕过去。

    见状,周围的血卫营军兵们大惊失色,立刻冲出来十数人,把吴广挡住,另有数人去抢救寒刀,把他拖回己方阵营。

    等人们把他带回来,再看寒刀,出气多,入气少,眼看着是要不行了。

    “将军,寒刀大哥快不行了!”血卫营的军兵们纷纷拿出金疮药,打开盖子,胡乱地向他胸前伤口洒着,同时冲着覃辉大声叫喊道。

    又有一名千夫长要折损在风营之内,覃辉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没有说话,但手中灵枪上的火焰却已变得更浓更烈,就连他周围的气温都像是一下子升高十好几度。

    还没等覃辉上阵,另有一位名叫黯妖的千夫长率先冲向吴广,与之战到一处。

    这人用的是一杆灵枪,其灵武与寒刀在伯仲之间。她与吴广恶战了三十多个回合后,逐渐的也开始露出不支的迹象。

    吴广故技重施,再次突然发难,以十字交叉斩·极猛袭向对方。这次黯妖倒是准备充分,没敢硬接吴广的杀招,危急时刻,她甩掉马镫子,飞身向一旁扑了出去。

    扑!吴广的十字交叉斩·极没有打中黯妖,倒是把她的坐骑绞碎成肉块。黯妖在地上稳住身形后,还想还击,哪成想吴广的第二记杀招又来了,这次向她袭来的是血魂追,一根血红色的灵刺。

    黯妖惊出一身的冷汗,来不及格挡,只能再次抽身闪躲,可是别看血魂追只是一根灵刺,但却不是那么容易躲避的,当她的身形向一旁窜出去时,血魂追好像有生命似的,凭空转了个弯,继续向她射去。

    只听扑哧一声,这根血红色的灵刺虽未刺中黯妖的要害,但却将她的肩胛骨刺穿,由其身前进入,在其背后透出,直接将她的肩膀穿出个大窟窿。

    黯妖闷哼着,踉踉跄跄的退出五六步,然后一屁股坐到地上,半晌站不起来。生怕吴广追杀上来,周围的血卫营军兵立刻冲上前去,把受伤的黯妖死死护住。

    对方只是一女流之辈,吴广也没想要赶尽杀绝,见对方受伤而退,他勒住战马的缰绳,单手提刀,站立在血卫营众人的面前,调整呼吸,借此机会尽可能多的恢复体力。

    他连续打败两名血卫营的千夫长,让对方一死一伤,他自身的体力和灵气也耗损不少。

    这时候,又有血卫营的千夫长想上前迎战吴广,可覃辉已再忍不住了,怒声喝叫道:“都给我退回去!”

    他一句话,吓得余下那三名跃跃欲试的千夫长同是一缩脖,声都没敢吭一下,纷纷拨马撤退到本阵。

    血卫营中不管是神池的人还是川国人,对覃辉都是异常敬畏,其一,他是血卫营的兵团长,是人们的顶头上司,其二,他自身也是神池的贵族出身。

    在神池,并不是人人都没名没姓的,凡是贵族,皆有名姓,而且贵族也有权利赐名赐姓给那些没有名姓的神池人。覃辉在神池就拥有伯爵位,算是神池的上等人之一。

    此时,覃辉喝止住自己的一干手下,然后双脚一磕马镫子,催马上前,来到吴广近前。他垂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灵枪,喃喃说道:“区区一风将,却要烦劳本座亲自出手……”

    听他的话,也不知道是在埋怨吴广,还是在埋怨他自己的部下。吴广险些气乐了,自己征战沙场,碰到的对手可不少,但还从未见过像此人这么狂妄的,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深吸口气,问道:“你是何人?通名报姓!”

    覃辉终于抬起头,对上吴广的目光,慢悠悠地说道:“覃辉。”

    “覃辉?没听说过。”吴广用灵刀一指对方,正色说道:“不知阁下是川人还是神池人?”

    “有何分别?”覃辉被他问愣了,微微扬起眉毛,反问道。

    “若你是川人,我无话可说,若是神池人,我奉劝你还是赶快返回神池,休要再趟川国的这淌混水……”

    没等吴广把话说完,覃辉已忍不住仰面大笑起来,摇头说道:“你即刻就要命赴黄泉,竟然还有闲情为本座*心,实在有趣。”

    吴广面色一冷,沉声说道:“看来你我也只能在兵刃上见真章了!”说话之间,他双手握住灵刀,作出准备进攻的架势。

    覃辉眼中精光闪烁,突然伸出三根手指,凝声说道:“十回合内我若不能打你下战马、三十回合内我若不能取下你的首级,本座今日便饶你不死!”

第十集 第五百九十章

    第五百九十章

    吴广在风国算不上最强的武将,但也是堂堂的四大猛将之一,对方要在三十个回合内取下他的首级,无论在谁听来这都是一件极为可笑的事,吴广也不例外,他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既然阁下如此有信心,那就请放马过来吧!”

    覃辉点点头,毫无预兆,他猛的一夹马腹,催马直奔吴广冲去。圣堂

    马快,他的出枪速度更快,燃烧着烈火的灵枪连点吴广的面门、胸口和小腹。连出的三枪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完成,即便是吴广也大吃一惊,暗叫一声厉害。

    他不敢大意,侧马向一旁闪躲,堪堪将对方的三枪躲过去。

    还没等吴广还击,覃辉突然变刺为扫,灵枪一横,横扫吴广的腰身。吴广反应也快,身子厉害向后一仰,整个人几乎躺在马背上,将覃辉的横枪又躲了过去。

    他刚刚挺身坐起,覃辉又把灵枪当棍用,力劈华山的向他头顶狠砸过来。吴广大喝一声,举起手中的灵刀,硬接对方的重枪。

    当啷!这一声铁器碰撞的金鸣声,仿佛晴空炸雷似的,巨响声像是要刺穿周围人的耳膜,即便是血卫营的军兵都忍不住手捂自己的双耳,连连后退。

    再看场上,已没有了吴广的身形,原来覃辉的重击力道太强,吴广是把他这一枪接住了,但他跨下的战马受不了,四蹄尽折,战马扑倒在地,鼻口窜血,当场被震死。

    覃辉说十回合内打吴广下战马,他还真做到了,上来的三板斧又快猛又犀利,把吴广的战马给活活震毙。

    吴广也是名将,对阵覃辉,竟然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他亦是怒火中烧,勃然大怒。圣堂吴广跳开战马的尸体,大吼一声,凌空挥刀之间,灵乱·极已然施放出来。

    “来得好!”覃辉低喝了一声,挥舞灵枪,同样施放出灵乱·极,与吴广展开针锋相对的灵武技能较量。

    同样的技能,实际上就是在比拼二人修为的深厚程度。两记灵乱·极碰撞在一处,场上嘭嘭嘭的闷响声持续不断,灵刃与灵刃的碰撞,或是互相抵消,或是改变方向,左右横飞,一时间,战场的中心处灵刃四射,把周围观战的军兵们吓得脸色大变,再次纷纷后退避让。

    等场上的灵刃全部散去之后,定睛再看场内的二人,吴广和覃辉身上的灵铠都已布满了划痕,有些浅,有些深,吴广胸前有两条口子缓缓流淌出鲜血,反观覃辉,胳膊、大腿亦流出殷红的血丝,跨下的战马也被灵刃割得浑身是口子,一命呜呼。

    可以说两人的灵武技能拼了个半斤八两,若是硬要分个高下的话,覃辉相对占了些便宜,他身上的伤势看起来比吴广要稍微轻一些。

    先是低头瞧瞧自己的战马,然后又缓缓抬起自己的手臂,看了看流到灵铠上的血迹,覃辉眼中闪烁出骇人的锐光,与此同时,他手中灵枪上的火焰更盛,简直已变成了一杆火枪。

    “吴广,果然名不虚传,但你碰上本座,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话之间,他向前急冲了两步,紧接着,施放出火属性灵武技能,火龙吟·烈!

    随着他的技能施放出来,一条火蛇由灵枪生出,直向吴广飞窜过去,火蛇在飞行当中发出慑人魂魄的呼啸声,真如同龙吟一般。见状,吴广也不敢大意,以十字交叉斩来应对。

    火蛇与灵刃撞到一处,又发出嘭的一声闷响,灵刃被火蛇吞噬掉,同时火蛇也被灵刃绞个细碎。圣堂最新章节他二人的第二次灵武技能的较量又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见自己在灵武技能上难以讨到便宜,覃辉提枪冲上前去,与吴广展开近身白刃战。

    这两位,一个用刀,一个用枪,打在一处,刀枪并举,你来我往,时间不长,已战了二十个回合,未分胜负。

    吴广的厉害,超出覃辉的预料,后者以为自己就属于十分全面的修灵者了,无论是修为、技能还是身手,都称得上一等一的,没想到吴广也并不比自己弱,在他身上几乎都找不到弱点。

    眼看着要打到三十个回合,却仍无法将吴广拿下,覃辉心中大急,他猛然间急出数枪,把吴广*退出一段距离,接着,他震喝一声,只见他手中的灵枪光芒四射,枪体发生了变化,由一杆灵枪变成了一条火龙。

    吴广看得清楚,暗吃一惊,对方竟然用出了和自己拼命的打法,动用了兵之灵变。完成兵之灵变的覃辉将手中的火龙向外一挥,就听呼的一声,火龙在空中翻转腾挪着飞向吴广。

    等火龙快到吴广近前时,突然分裂成三条,由三个方向齐齐向吴广这一点恶狠狠的扑来。吴广哪里敢等闲视之,使出浑身的力气,向后跳跃出去。

    轰!三条火龙没有击中吴广,全部打在地面上,随着一声巨响,将地面硬是砸出个半米多宽的大圆窟窿,四周的泥土被烧得漆黑,并有青烟冒出。

    吴广退得快,覃辉前冲的速度也不慢,只见他手掌张开,将已重新合为一体的火龙收回到掌中,然后再次凌空向吴广挥去。吴广把牙关一咬,也用出了兵之灵变,手中的灵刀刹那间变得硕大无比,他看准迎面扑来的火龙,凌空挥刀,巨刀在下落的过程中幻化出巨大的虚刀,正砍在火龙的身上。

    耳轮中就听当啷啷一声巨响,兵之灵变与兵之灵变的碰撞,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劲气和灵压让地面都出现无数条的鸿沟,天地好像发生了逆转似的,巨大的土块一个接着一个的脱离地面,飞升到半空当中。

    强大的气压碾碎了周围十米之内的一切,就连战马的尸体都变成了血沫,红彤彤的一片,漂浮到空中。

    再看吴广和覃辉二人,身上的灵铠先是发生龟裂,而后片片破碎,化为乌有。

    吴广幻化出的虚刀消失,而覃辉掷出的火龙也被打回到他的掌内。

    这又是一次半斤对八两的较量。覃辉握紧掌中的灵枪,浑身上下的骨骼都在发出咯咯的脆响声,他把全部的灵气都灌入到灵枪当中,冲着吴广,发出最后的一击。

    凝聚着他全部灵气的灵枪变成一条更粗更大的火龙,在空中咆哮着射向吴广。

    后者也同样把全身的灵气灌入到灵刀之下,举刀向前劈砍,幻化而生的虚刀得有三丈开外,由空中落下时,破风声已如同闷雷一般。

    咔嚓!虚刀再次撞上火龙,仍是针尖对麦芒的碰撞,巨大的火龙被虚刀由正中央切开,不过,裂成两半的火龙却没有消失或回到覃辉的掌上,而是绕过虚刀,继续向前飞射过去。

    这一下可大出吴广的预料,当后者反应过来时,两条火龙已一上一下地飞到他近前。来不及细想,吴广抬起灵刀,横在胸前,硬挡击向他胸口而来的那条火龙。

    当啷!火龙撞在他的刀身上,爆出一团火星,受其冲击力,吴广双脚贴着地面,向后滑出五米多远,持刀的双手虎口破裂,鲜血流淌出来。

    他拼尽全力,是挡下一条火龙,但是另一条火龙却狠狠击在他的小腹上,别说此时他身上没有灵铠,即便有灵铠,也抵挡不住兵之灵变后的灵兵。

    随着扑的一声闷响,那火龙直接贯穿他的小腹,由其身前入,在其身后透出,将吴广的肚子穿出一个四指宽的血窟窿。

    吴广站立不住,单膝跪地,鲜血顺着他的小腹汩汩流淌到地上。

    另一边,收回火龙的覃辉业已累得满头是汗,再维持不住兵之灵变,火龙在他手上变回灵枪的形态,他看着对面身负重伤的吴广,表情复杂,脸色阴晴不定。

    周围观战的人或许没有计算,但他心中明镜似的,他刚才的最后一击正好是第三十个回合,可是,他只是重伤了吴广,却没有取下吴广的性命。

    渐渐的,四周飞扬的尘土全部散去,周围的人们也都看清楚了场内的形势。风军侍卫们见到吴广身负重伤,已然跪地不起,而敌将的身上虽然也没了灵铠,但仍好端端的站在那里,人们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子不断滴落下来。反观血卫营众人,无不是大喜过望,兴奋地涌上前来,高举着灵兵,直向吴广扑去。

    “都给我站住!”覃辉怒视手下众人,喝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将军,吴广已败,我等当然要取下他的首级!”血卫营众人理直气壮地说道。

    听闻这话,覃辉脸色更加难看,嘴巴抿得紧紧的。

    像他这样级别的修灵者,而且还是神池的贵族,是极为守信的,怎么可能出尔反尔?哪怕是杀掉吴广后再没人知道他未守承诺,但他也过不了自己这关。

    他凝视着吴广,最后狠狠跺了跺脚,厉声喝道:“你们都给我退回来!”

    “哈哈——”他话音刚落,重伤的吴广突然大笑起来,嘴角还淌着血丝,他断断续续地说道:“阁下即便打败了我……但也错失了良机……”

第十集 第五百九十一章

    第五百九十一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覃辉没懂吴广为何这么说。(《shuyaya》)

    吴广侧头看了看一旁的营帐,说道:“公主和玉王早已在你我刚才的打斗中离开,阁下错失了一局奠定川军胜局的好机会,难道这不可笑吗?哈哈——”

    在笑声中,吴广忍不住连吐了两大口血水。

    他的话就如同一记闷锤砸在覃辉的头上,让他呆若木鸡。原来在这座营帐里的人并不是风王,而是公主和玉王,难怪侍卫当中有那么多的女兵。

    正如吴广所说,自己确实错失了一次大好的机会,如果能一并擒下公主和玉王,其效果也不次于擒下风王。

    想到这里,他突然怪叫一声,提起灵枪直奔营帐冲去。

    营寨外的风军侍卫们还想阻挡他,又怒又急的覃辉施放出灵乱·风,一口气杀伤十数名风军侍卫,将人群硬是打开一道豁口,然后健步如飞的冲入营帐之内。

    里面已然是空无一人,在营帐最里端的帐壁上,有一条一人多高的大口子,显然是里面的人划开营帐的帆布,早已逃之夭夭了。

    覃辉哎呀了一声,顺着破口冲了出去,来到外面,举目向四周观瞧,哪里还有公主和玉王的影子?

    这时候,覃辉的双眼都快喷出火来,大吼一声:“风狗可恶!”随后,拖枪回到营帐里,又从营帐的入口反冲出来,大步流星地跑到吴广近前,低着头,咬牙切齿地凝视着他。

    吴广缓缓抬起头来,对上覃辉凶恶的目光,虚弱地笑道:“今日,我虽败在你的手上,但总有一天,会有人取下你的项上人头!”

    “嘿嘿!”覃辉怒极,阴笑一声,咬牙狞声道:“本座只知道,那个人绝不会是你!”说话之间,他把手中的灵枪轮圆了,对准吴广的背后,恶狠狠砸了下去。(《shuyaya》)

    啪!这一枪,正砸在吴广的后脊梁上,后者的身躯飞扑出数米之远,然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由他的七窍缓缓流出。

    覃辉这含愤的一枪,震碎了吴广的五脏六腑,那么厉害的风国名将吴广,最终却是惨死在了血卫营头领覃辉的枪下。

    这时候,覃辉也不管什么守不守信了,像疯狗似的对周围的部下们大吼道:“给我搜!公主和玉王跑不了多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俩给我揪出来!”

    从未见过兵团长有如此疯狂又失态的时候,血卫营众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哄而散,纷纷去追查殷柔和灵霜的下落。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血卫营的人还未找到殷柔和灵霜,倒是营外的川军阵营已响起一连串的铜锣声,那是薛荣下令收兵了。

    由于血卫营突入风营太深,给川军的感觉是,血卫营杀进风营后就石沉大海了,也不知道在风营内是死是活,而川军想进去接应,又被风军拼死挡住,加上天色越来越黑,薛荣无奈,只好下令鸣金收兵。

    金鸣声起,进攻的川军开始收拢兵力,列阵后撤,而突入到风营深处的血卫营也不敢再继续逗留,不管他们有多厉害,也不敢只凭他们这两千来人去与二十万的风军对战。

    错失了良机的覃辉虽说杀掉了风国大将吴广,却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气退出风营,率领血卫营返回川军本阵。

    一天的激战结束,川军和桓军再次无功而返,两军的士气皆有些低落,对于风军来说,又一次成功抵御住了敌人的强攻,信心变得更足了。圣堂

    苦战一天的唐寅也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中军帐,累是累了些,但他的脸上却带有喜色,连续两天抵御住川桓二军的进攻,说明己方确有和敌军一战的实力,哪怕再多顶上几天也是可以的。

    刚走到中军帐这里,唐寅就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营帐外面聚集有大量的侍卫,人们皆是低着头,面露悲色,许多人还在一个劲的抹眼泪。

    唐寅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边往人群走去边大声喝问道:“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听闻话声,人们纷纷回头,见是大王来了,侍卫们齐刷刷地跪到地上,一个个低垂着头,沉默无语。

    “你们都变成哑巴了吗?”唐寅沉声喝问道。

    这时候,程锦从人群中快步走出来,来到唐寅近前,插手施礼,结结巴巴地说道:“大王……是……是……”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唐寅的眉头已快拧成个疙瘩,怒视着程锦,不耐烦地追问道。

    “是……是吴广将军……”

    “吴广怎么了?”

    “吴广将军……哦……吴广将军阵亡了!”程锦耷拉着脑袋,低声说道。

    “你说什么?”唐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吴广阵亡了?这怎么可能呢?谁能杀得了吴广?他站在原地,呆了几秒钟,而后一把把程锦推开,大步向人群的中心处走去。

    还没走到近前,就见殷柔和灵霜二女哭得像泪人似的,双双向自己扑来。

    见状,唐寅的心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似的,是他派吴广保护殷柔和灵霜,此时她俩哭得如此悲伤,难道吴广真的出事了?

    他先是把扑过来的二女扶住,然后分开两人,从其中间走了过去,来到人群的正中央,只见地上铺有一面残破的风旗,旗下躺有一人,而在风旗的一旁还放有一把熟悉的偃月刀。

    这刀唐寅认识,那正是吴广的武器。唐寅慢慢在风旗旁蹲下身形,捏住旗布的一角,停顿了两秒钟,他将牙关一咬,缓缓将旗布撩起。

    平躺在风旗之下、业已变为冰冷尸体的不是吴广还是谁?

    唐寅原本蹲着的身躯突然一软,直接跪坐在地上。吴广是他最心腹的大将之一,也是最早追随他的大将之一,在猛将如云的风国,吴广绝不是武力最出色的那个,但像他那么文武双全的还没有第二号。严格来说,把吴广归化到猛将之中算是屈才了,即便把他放到一军统帅的位置上,他也绝对能胜任。

    可就是这么一员文武双全的大将,现在却折损在了桓国,对于唐寅而言,席卷而来的悲伤和难过就如同在把抓揉肠、在撕心挠肝一般。

    他没有哭嚎出声,但眼泪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无声无息地滚落下来,滴在旗布之上。

    “是……是敌军突然杀到……吴广将军为了掩护公主和大王逃脱……才只身与众多的敌军恶战……最终……最终……”石宵来到唐寅近前,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泣不成声地说道。

    唐寅闻言,心中更加难过,滴落下来的泪水也更多,将下面的旗布都打湿好大一片。

    怎么被自己视为兄弟的人都是这么的死心眼,为何不让石宵去拖住敌人,你带上公主和玉王逃脱;为何明知不敌,还非要死战到底,为什么不跑啊?以你的本事,你要逃走,谁又能拦挡得住?

    唐寅感觉自己的心头好像被压了一块巨石,压得他胸闷,压得他快要喘不上气来,也压得他有撕碎周围一切的冲动。

    他恨自己当初安排吴广去保护殷柔和灵霜,他甚至都觉得吴广是被自己害死的……

    一肚子的哀伤和怨恨无处发泄,唐寅的十指都已深深扣入到泥土当中。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沉默无语的唐寅终于开口说道:“今夜,我要为吴广守灵!”

    他的话音又低沉又沙哑,毫无起伏,等他说完,也不等周围人的反应,伸出双臂,将吴广的尸体抱起,然后向中军帐走去。

    唐寅把偌大的中军帐变成吴广的灵堂,棺木摆放在大帐的正中央,他自己则盘膝坐于一旁,一言不发。

    苦战了一天,唐寅还要为吴广守灵,众人都很担心他的身体会吃不消。

    风将们来劝唐寅回寝帐休息,他不听,殷柔和灵霜也来劝他,他仍旧不听,坐在那里,如同木雕石塑似的,动也不动,在他毫无表情的脸上,人们也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等天至三更,唐寅仍未离开中军帐,而且饭也没吃,水也没喝过,梁启和子缨再也看不下去,双双来到唐寅的身边,低声劝道:“大王要想为吴广将军报仇,就得先养足精神,恢复体力才行,再这样下去,大王的身体就得先垮掉了……”

    不等他俩把话说完,唐寅猛的睁开眼睛,怒视他二人。现在的唐寅就如同是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任何人都有可能把他这座火山引爆。

    梁启和子缨不来还好点,他俩的出现立刻让唐寅把怨恨的矛头指向他俩。在他看来,若非他二人出的馊主意,吴广何至于死在敌军之手?可以说吴广的死,梁启和子缨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被唐寅怒目而视的眼神吓得一哆嗦,梁启和子缨同是感觉后脊梁骨冒凉风,再不敢多说半句,双双躬身后退。直至他二人在视线中消失,唐寅才缓缓收回目光,举目看向面前的棺木,他心中一痛,水雾又浮现在眼眶中。

    他并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但吴广的阵亡是真的让他感觉到打心眼里疼痛和不舍。

第十集 第五百九十二章

    第五百九十二章

    天色渐亮,唐寅已不知不觉的在中军帐内坐了一宿。圣堂这时,乐天、艾嘉、程锦、阿三阿四等将一同走了过来,艾嘉低声说道:“大王,天快亮了,还是……还是先去休息一会吧!”

    原本闭着眼睛的唐寅缓缓睁开双目,接着,挺身站了起来,嗓音沙哑地开口问道:“是何人所为?”

    艾嘉愣了一会才明白唐寅话中的意思,垂头说道:“是……川国的血卫营所为,血卫营的兵团长覃辉杀害了……杀害了吴广将军!”

    唐寅点点头,再未说其它,默默地走到殷柔和灵霜近前,此时二女都已趴在桌案上睡着了,他凝视了片刻,解下自己的外氅,动作轻柔地盖在殷柔身上,而后转身向外走去。

    出了中军帐,唐寅回头说道:“阿三阿四,回寝帐取我的刀来。”

    阿三和阿四莫名其妙地面面相觑,停顿了几秒钟,才意识到唐寅让他二人取的是什么刀。

    当初风国吞并莫国之后,唐寅曾得到两块极为罕见的寒铁,后来经过能工巧匠的打造,制成两把唐寅惯用的弯刀。

    唐寅对这两把弯刀宝贝得很,一直都有带在身边,只是始终没舍得用,现在,他让阿三阿四取的就是这两把刀。

    阿三阿四追随唐寅多年,此时也多少领悟到了唐寅要干什么,二人脸色同是一变,双双凑到唐寅身边,面露难色,并透出关切地说道:“大王……”

    “少罗嗦,快去。”唐寅看也没看他二人,走到中军帐附近的马桩子前,随手解开一条缰绳,接着拉出来一匹战马,翻身跨越到马背之上。

    见唐寅表情决绝,阿三阿四不敢再多言,快步去了唐寅的寝帐,时间不长,二人返回,同时每人手中还捧着一只宽长的木匣。圣堂最新章节

    等他俩来到自己近前,唐寅探臂膀把木匣的盖子拉开,然后从里面抓出两把月牙状的弯刀。这两把弯刀,通体墨黑,看上去乌突突的,但却不时闪烁出幽幽的寒光。

    随着他取出双刀,周围的空气好像一下子都降低了好几度,让人从骨子里生出一股寒意。

    他先是掂了掂手中的弯刀,紧接着,手腕一翻,将双刀插到自己的后腰处,而后催马向前,直奔前营的方向而去。

    程锦、乐天、艾嘉这时候也看出唐寅的意图了,人们露出担忧之色,不约而同地纷纷跨上战马,追了出去。

    唐寅一路策马飞奔,眨眼的工夫,来到前营,他喝令把守营门的军兵立刻打开营门。

    风军将士们心头虽惊,但可不敢怠慢,人们放下门闩,推开营门,营门还没有全部打开,唐寅已然催马冲了出去。

    他刚出营门,后面的程锦、乐天、艾嘉、阿三阿四等人也同齐刷刷地跟了出来。唐寅突然拉住缰绳,回头说道:“我去去就回,你们谁都不要跟过来!”

    “大王!”唐寅显然要去川桓两军的大营,找覃辉为吴广报仇,可是敌军那么多人,他单独前往,不等于是以卵击石吗!

    众人哪能放心得下,纷纷围拢到唐寅左右,眼巴巴地看着他。

    唐寅见状,脸色更加阴沉,冷声说道:“你们立刻回营,这是军令,听到没有?”

    “末将不能眼睁睁看着大王去……去冒险!”众人急得连连搓手,没有丝毫要退让的意思。

    唐寅回手把弯刀抽出一把,环指众人,两眼冒出骇人的绿光,喝道:“违令者斩!你等可是要*我动手不成?”

    随着唐寅身上的杀气提升,由寒铁打造而成弯刀也变得更加寒气*人,即便是程锦等人都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冷战,人们*的战马不受控制的连连后退。圣堂最新章节

    见大王的气势真的像会动手杀人似的,程锦等人互相看了看,最后无奈地慢慢退回到风营之内。等他们退走,唐寅再不耽搁,抖动缰绳,催马狂奔,直向川桓两军的大营而去。

    二十里的距离,只是转瞬之间的路程。

    当唐寅抵达川桓两军大营时,天色已经大亮,他在距离对方营寨只剩下一箭地的时候停了下来,拨马在营前走动,同时连声喊喝道:“覃辉出来,与我一战!”

    唐寅的喊喝声立刻引起营寨守卫的注意,人们手扶寨墙,纷纷探头向外观望,见营寨之外来有一骑,而且指名点姓的叫血卫营头领出营一战,众军兵们马上把消息传回中军帐。

    此时,川军统帅薛荣刚刚起床,连早饭都没吃呢,突然听闻下面的军兵前来禀报,说营外来有一敌将,叫覃辉出战,薛荣差点气乐了,风军难道是疯了不成,自己还没派兵去打他们,他们倒主动找上门来了,而且还只来一人。

    薛荣根本没把来人放在心上,甚至还将来人当成了疯子,他随意派出一名川将,令其出营把外面的敌将打跑即可。

    那川将领命而去,连军兵都没带,单枪匹马地跑出大营,奔着唐寅催马冲了过去。

    很快,川将来到唐寅的近前处,他勒住战马的缰绳,上下打量了唐寅几眼,冷声喝道:“来将是何人?竟敢跑到我川军大营前来撒野……”

    他话还没有说完,唐寅已策马狂奔过来,与此同时,弯刀凌空挥斩,一道长长的灵波挂着呼啸之声向那川将迎面射去。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只看唐寅射出的灵波,川将立刻意识到这名敌将的修为极高,要远在自己之上。

    他没敢硬接唐寅的灵波,急忙拨马闪躲,就听沙的一声,灵波由他身侧掠过。灵波虽然没有直接命中他,但刮出的劲风却扫在他的脖颈处,将其脖侧划开了一条细细的口子。

    川将吓出一身的冷汗,抬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摸了摸,感觉掌心黏糊糊的,低头一瞧,手掌上已全是鲜血。

    灵波所挂的劲风都能伤人,这敌将的修为之高,已达到骇人听闻的程度。川将脸色顿变,再不敢应战,拨转战马,调头就往回跑。

    他*马仅仅跑出没几步,唐寅直接以暗影飘移闪到川将的背后,整个人站在马臀之上,他一手抓住川将的后脑,另只手将弯刀横着一挥,就听噗嗤一声,那川将的脑袋被他的弯刀硬生生地切下来,他单手提着川将的首级,身子向后用力一跃,刚好又落回到自己的战马上。

    川将的战马驮着无头的尸体,一路跑回到川桓两军大营的营门前。

    站于寨墙上的守军们看得真切,己方的将领竟然连一个照面都没挺过去就被敌人砍下了脑袋,这太不可思议了,来敌也太可怕了。

    有川国军兵赶快打开营门,把战马拉入营内,另有军兵急匆匆地跑回中军帐,向薛荣去报信。

    出战的武将刚出去就被来人斩杀,薛荣也被吓了一跳,这敌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厉害!这时候,他在中军帐里也坐不住了,带着一干部将,亲自登上寨墙,向外眺望。

    正如手下军兵所报的那样,营外只有一名敌将,这人身上连盔甲都没有,只着黑色的锦袍,向脸上看,由于距离太远,看不太清楚,薛荣也辨认不出来敌将到底是谁。

    这时,营外的唐寅又大声喊喝起来:“覃辉出来,与我一战!”

    薛荣脸色难看,皱紧眉头,问左右道:“谁愿出营,斩杀此贼?”

    “将军,末将愿战!”一名身材魁梧的川将跨步出列,向薛荣插手施礼。这位川将名叫李山,在川军当中算是以勇猛见长的武将,修为深厚,力气也大,所用的武器是双锤。

    见请缨出战之人是李山,薛荣心中有底的点了点头,不过还是细心叮嘱道:“来者不善!李将军多加小心!”

    李山一笑,傲然说道:“将军放心,区区蟊贼,不足为虑,末将出战,必会手到擒来!”

    说话之间,他已转身形向寨墙下走去。到了营寨门前,拉过来战马,翻身跨坐,接着,他手持双锤,催马杀出大营。

    “我乃川国李山,大爷锤下,不死无名小辈,贼子报名!”李山罩着灵铠,双手提着两只大灵锤,来到唐寅近前后,将手中的双锤一磕,冲着唐寅大声吼道。

    见出来的敌将又不是覃辉,唐寅懒着答话,直接迎上前去,举刀就劈。李山大怒,对唐寅砍来的弯刀不躲不闪,横锤招架。

    当啷!随着一声脆响,唐寅的弯刀被弹开,李山正打算要挥锤反击,唐寅的第二刀又来了,这回是变劈为刺,直取李山的胸口。

    暗道一声好快,李山双锤齐挥,把唐寅刺来的一刀又挡开,可是他仍没有找到还手的机会,因为唐寅的第三刀又向他急扫过来。

    正所谓一物克一物。李山走的是刚猛一路,大开大合,在乱军之中,确有万夫莫敌之勇,可唐寅是以速度见长,其快如闪电的速度正好克制住李山,两人交上手后,场面上也完全是一边倒,在唐寅的快攻之下,李山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李山仅仅坚持了十个回合,便已忙得浑身是汗,捉襟见肘。

第十集 第五百九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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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mi群2由为您提供]第五百九十三章

    李山在唐寅的快攻之下打了十个回合,可从头到尾还手的次数却未过三次,这不仅仅是两人实力上的差距,也是由于两人战斗风格相克的原因

    料自己不能胜,李山心生怯意,他又挡下唐寅几刀快攻后,虚晃一招,便想拨马退走

    他想走,可唐寅根本不给他逃走的机会,双刀突然合二为一,化成长长的镰刀,接着,他使出全力,唰唰唰连斩三刀

    三道灵bo或是横扫或是竖劈或着斜斩,飞地向李山袭去李山大惊失sè,急忙抡起双锤,大喝着施放出两记灵bo

    随着嘭嘭两声闷响,唐寅发出的三道灵bo当中有两道被他的灵bo抵御掉,而立劈过来的那道灵bo他是再也无法抵御了

    危急时刻,李山只能拼尽全力,把双锤横在xiong前,以灵锤硬挡唐寅的灵bo就听场上咔嚓一声脆响,唐寅的灵bo结结实实地劈中他的双锤,其强大的冲击力让以力气见长的李山都承受不了,双脚被扯开马镫子,整个人从马上向后弹飞出去,再看他的*马,被这记势大力沉的灵bo硬生生的切成两片,在爆出一团血雾后,两片马尸分向左右倾倒

    李山摔落出三米多远,一屁股坐到地上,接着又向后翻滚了数米,这才勉强停下来他人还没有起身,先是哇哇的连吐三大口鲜血,双锤脱手落地,眼神涣散,神智不清

    他摇摇晃晃的还打算从地上爬起来,唐寅已由他的身后催马赶到来至他的背后,唐寅急拉战马的缰绳,耳轮中就听嘘溜溜战马的嘶鸣,双前踢高高踢起,唐寅身子前倾,一手握紧缰绳,一手高举着镰刀,毫无预兆,停在半空中的刀锋之上燃着黑sè的火焰,在火焰生成的一瞬间,他的镰刀也顺势狠狠地劈砍下去

    咔嚓这一刀,正斩在李山的脖颈上,后者连声都没发出来,头颅落地,无头的尸体并没有鲜血喷出,只是浓烈的雾气从他断颈处冒出来,最后全部钻进唐寅的鼻孔中

    又是一名川将死在唐寅的刀下,这也是他连杀的第二将前一名川将是怎么死的,薛荣并不清楚,但李山的死,他可在寨墙上看得清清楚楚

    别说薛荣脸sè大变,倒吸口凉气,就连周围其他的川国猛将们也都是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掌心里渗出一层冷汗

    “此人到底是谁,怎么这么厉害”薛荣膛目结舌地喃喃说道

    这时候,站于他身边的上将军伍瑞幽幽说道:“若是末将没有看错,这人应该就是风王唐寅”

    当年四国伐风的时候,伍瑞就是川军中的先锋官,和唐寅有过接触,他对唐寅自然也比其他的川将们熟悉一些

    “风王唐寅?”薛荣以及周围的川将们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风王唐寅会单枪匹马的来到己方大营前讨战,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呢?可是伍瑞为人一向严谨,何况这个时候,他不可能说笑

    薛荣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不确定地问道:“伍将军,此人当真的风王?”

    “十之**”伍瑞重重地点了点头

    薛荣眼中闪过一抹jing光,他深吸口气,向左右喝问道:“哪位将军愿出营擒下风王?”

    擒下风王的这个大功人人都想要,可是众人也不得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半斤八两,李山那么勇猛,但在唐寅面前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自己上去,估计也是有去无回

    即便是川国威名显赫的猛将伍瑞此时都不敢贸然请缨出战,毕竟唐寅的实力摆在那里,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或者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像他这种级别的武将,也是不会轻易上阵的

    薛荣一连问了三声,麾下近百名战将竟然无一人应话,这等尴尬的场面是他没有想到的

    他挑起眉máo,转回身,环视众将,难以置信地问道:“怎么?列位都被风王吓倒了不成?无一人敢出营迎战吗?”

    听他都这么质问了,包括伍瑞在内数名川国名将有些坐不住了,还没等人们站出来接话,正在这时,川营的大mén突然打开,接着,从营内冲出去一员武将

    这人浑身上下一身红,灵铠是红的,身后的大氅是红的,*的战马也是红sè,这人驰骋在战场上,就好像一团火焰似的,气势如宏,杀气*人

    出战的这员川将不是别人,正是被唐寅指名点姓的血卫营兵团长,覃辉看到覃辉突然出战,薛荣和左右的川将们同被吓了一跳昨天晚上,他虽然一举杀了风国的大将吴广,可也是经历过一场恶战,灵气耗损严重,而且他还有伤在身,即便不是重伤,但多多少少也会影响他的战力,以他目前这样的状态,出去迎战唐寅,实非明智之举

    生怕覃辉有失,薛荣手扶寨墙,探出身形,向外大喊道:“覃将军暂且回营休息,本帅另派旁人去擒拿风王”

    出了营mén便快马加鞭而去的覃辉好像没听到薛荣的叫喊,头也没回,而且还跑得快了

    时间不长,他已策马冲到唐寅的面前,停下战马后,他上下打量一番唐寅,沉声喝问道:“可是风王唐寅?”

    对于对方一下子就叫出自己的身份,唐寅并不意外,他没有接话,双目冰冷如寒霜,凝视着覃辉

    看对方并未否认,想必确是唐寅没错,覃辉嘴角挑起,冷笑出声,说道:“昨日,死于本座枪下的本应该是你,不过,吴广那个倒霉蛋却做了你的替死鬼,本座还为此扼腕叹息不已,想不到,你今日就主动送上mén来了……”

    唐寅越听脸sè越难看,等对方说到最后,他的脸已yin沉的快要发黑他打断道:“你就是血卫营的覃辉?”

    “没错”覃辉抬起手中的灵枪,遥指唐寅的鼻尖,说道:“来、来、来今日,你我二人便大战一场……”

    他话还没有说完,唐寅掌上的镰刀已然乍现出耀眼的霞光异彩,与此同时,周围的空气开始急骤降,冷的让人打内心深处生出寒意

    覃辉可是一等一的灵武高手,马上意识到不对劲了,可就在这时,对面的唐寅已猛的把灵刀举起,对着覃辉凌空虚斩随着他的镰刀落下,天空当中突然幻化出来一只巨大的黑影那黑影从头到脚罩着黑袍,手持长长的镰刀,巨大的身影完全悬浮在空中,猛然间,黑影发出震耳yu聋、惊天动地的咆哮声,挥起镰刀,直向覃辉飞去

    “幽魂血刃?狂暴——”覃辉见多识广,第一时间便把唐寅兵之灵变后施放出的灵武技能认了出来,可正因为这样,他的心头也布起一层yin霾

    来不及做过多的思考,覃辉拼尽了全力,转瞬之间也完成兵之灵变,灵枪在他手中化为一条的火蛇

    他刚刚完成兵之灵变,巨大的黑影就已来到他近前,高举的镰刀凶猛地向他劈砍下来

    覃辉大喝一声,横起灵枪招架,就听现场轰隆一声,爆发出闷雷的巨响声,只是一刹那,覃辉*的战马就被震没了,连带着,地面上还多出一只三米多长的大深坑

    一刀过后,黑影在空中又是一刀恶狠狠地砍下来覃辉完全找不到反击的机会,只能再次横枪招架轰隆又是闷雷之声,黑影的这一刀,把覃辉从深坑之内给硬震了出来

    他人倒飞在空中,身上的灵铠便已出现无数道的裂纹黑影如影随形,根本不等他的身形落地,第三刀又来了覃辉是人在空中,勉强横枪招架

    轰隆

    这一刀,把覃辉倒飞出去的身躯直接砸落在地,同时再次把地面震出一只大深坑,覃辉趴在坑底,身上许多地方的灵铠皆已脱落,尤其是他的双臂和手掌,灵铠彻底被震没

    可是唐寅的兵之灵变依旧没有结束,巨影在空中仍未消失,镰刀再举,对准覃辉,又是一记重劈

    此时的覃辉连重罩起灵铠的机会都没有,眼看着对方的杀招又至,他只能豁出去了,半跪在坑底,举起灵枪再次招架

    咔嚓这次不是闷雷的声响,而是晴空炸雷之声,原本两米多宽的大坑,随着这一刀砍落,一下子扩大成四米多宽,尘土飞扬,沙砾漫天,再看坑中的覃辉,人已平躺在坑内,双碗齐折,白森森的断骨头刺穿了皮rou,探出到体外,灵枪也是脱手而飞,chā在一旁的坑壁上,由于失去了灵气的维持,灵变后的灵枪业已变回原来的形态

    这就是暗系灵武兵之灵变后的可怕覃辉已经意识到自己败了,不过,此时他的心情反而出奇的平静,甚至都感觉不出来浑身骨骼寸折的疼痛,他微睁双目,看着悬浮在自己上空的那只黑影,嘴chun微微蠕动,心中幽幽说道:幽魂血刃?狂暴?五连决

    他心里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五连决天空中的黑影最后一次举刀,最后一次向动也不能动的覃辉劈下重击……

第十集 第五百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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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由为您txt电子书下载**第五百九十四章

    随着黑影的最后一刀砍落下来,大坑之内好像有枚炮弹爆炸了似的,坑宽并没有变化,而坑底却加深了一米有余,黑méngméng的尘土和沙砾爆飞到空中,遮天蔽日,原本躺在坑底里的覃辉已被这最后一击震得尸骨无存,化为了灰烬

    等到空中的沙尘全部散尽,再看场内,除了那只触目惊心的大深坑,哪里还有覃辉的身影唐寅手中的灵刀已变回镰刀形态,他催马来到大坑的近前,低头向里面看了看,冷冰冰的眼神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都找不到一丝一毫手刃仇敌的喜悦,不管怎么说,吴广终究是死了,哪怕他把覃辉杀上十个来回,也不可能挽救回吴广的xing命

    他侧身下马,纵身跳入坑内,时间不长,他又从坑中跳跃了出来,手中还多出一杆明晃晃的长枪,那正是覃辉留下的武器,也是他留下的唯一的东西

    唐寅低头看了看这把银枪,然后默默地挂到战马的得胜钩上,接着翻身上马,举目看向川军的营寨,他先是用手中的镰刀向对方的营寨指了指,而后镰刀向下一落,又指指地面的大坑,再没有多说什么,拨转马头,回往风军大营

    这次他前来的目的就是为帮吴广报仇,斩杀覃辉,现在目的已经达成,他也不愿再继续逗留下去,làng费时间和体力

    眼看着唐寅以一种匪夷所思、恐怖无比的灵武技能杀掉覃辉,又大摇大摆的转身离去,川营当中的川兵川将们皆傻眼了即便是薛荣都呆站在那里,久久回不过来神

    谁能相信,血卫营的兵团长、堂堂神池出身的贵族——覃辉,和唐寅的对决当中竟然由始至终没出过一招,便被人家施放的灵武技能给活活压死了

    人们甚至都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若非亲眼所见,说出去恐怕根本没人会相信

    不知过了多久,薛荣总算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同时他也ji灵灵地打了个冷战,一是被唐寅的可怕所吓到,其二,覃辉在自己的帐下死了,这要他如何向大王jiāo代,nong不好,神池都会因此而怪罪川国,这个责任,又哪是他所能承担得起的?

    “快……快去把覃将军的尸首抢救回来”薛荣尖声向左右大叫道他这里还看不清楚坑内的情况,也不知道覃辉被唐寅的幽魂血刃?狂暴?五连决打了个尸骨无寸,只是见到唐寅离开时没有带走覃辉的尸体,所以才让人去抢回遗体,日后对神池也好能有个jiāo代

    听闻他的命令,周围的川兵川将们纷纷回神,许多将士一窝蜂地冲下寨墙,上马向营外冲去,等人们来到大坑前,低头向里面观望,哪里还有覃辉的尸体?

    有数人还特意跳入坑内去搜寻,结果一无所获,好像覃辉的尸体人间蒸发了似的

    到最后,跳入坑内的川兵川将们只是在泥土之中翻出几块破碎的盔甲残骸而已

    看到人们带回来的这几块破烂不堪的盔甲残片,薛荣连哭的心都有了,人死了也就罢了,可连尸首都没了,这可如何是好

    唐寅主动前来挑战,一口气连杀三名川将,其中还包括血卫营的头领覃辉,这一战直接把川桓两军的士气打压下去,也让薛荣不得不放弃今日的进攻计划,命令全军将士留在营内,暂作休整

    且说唐寅,他刚离开川营没走出多远,就见前方快奔过来一群骑兵,风国的骑兵,为首的正是程锦、乐天、艾嘉等将

    唐寅前去川营找覃辉报仇,他们又哪能放心得下?等唐寅走后,程锦等人找来一批shi卫,赶过来打算接应唐寅,没想到走到半道就和唐寅碰上了

    看见他平安无事的回来,众人眼睛同是一亮,策马奔到唐寅近前后,众人纷纷围拢上前,关切地问道:“大王没事?”

    唐寅冷漠的脸上终于lu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耸肩说道:“我能有什么事,这不是好端端的嘛”他是没什么事,只不过体内的灵气消耗太多幽魂血刃?狂暴?五连决这种级别的技能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使用出来的,而是靠耗费大量的灵气来完成虽说从头到尾唐寅只使出这一个技能,但按照所耗损的灵气来说,并不次于打了一场长时间的消耗战

    他说话之间,从战马的得胜钩上将覃辉的长枪取下来,向程锦一扔,说道:“覃辉已死,这是他所用的武器”

    程锦等人闻言无不是又惊又喜,难以置信地看着长枪,再瞧瞧唐寅,想不到大王还真的为吴广将军报了仇,真的把覃辉给杀了

    “回营”见众人都在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自己,唐寅轻叹口气,向众人甩了甩头,接着,穿过人群,继续向风营而去

    本来吴广的死对风军的士气而言是个沉重的打击,不过,唐寅立刻又反杀了覃辉,这不仅把风军低落的士气重ji起,而且还把川桓两军的士气给反压了下去

    这一天,川桓两军未来进攻,给了风军难得的休息时间,同时也给了风军进一步巩固营防的空档而在另一边,yu军和安军业已双双抵达安阳和丰阳

    安阳和丰阳的守军都不多,皆不过万人,三十万的yu军和二十万的安军几乎是兵不血刃地顺利攻占二城,接着来,两军已可以直接威胁到怀阳

    安、丰二城双双失守的消息相继传到桓军统帅庞夏那里,后者没敢耽搁,第一时间去找薛荣,和他商议应对之策

    就目前的局势来看,风军大营实在难以攻陷,再打下去,恐怕短时间内也不会有所进展,而若是不管yu、安二军,那么接下来失守的就得轮到怀阳,怀阳一旦有失,川军和桓军合计数十万将士就得陷入后勤补给被断的危险境地

    庞夏向薛荣提出,现在己方应赶快分兵,去救援怀阳,绝不能再让yu、安二军把怀阳也攻占

    此时,薛荣也只能接受庞夏的提议,不管他有多会用兵,后勤补给的路线是绝不能有闪失的,毕竟这关系着全军将士的生死存亡,他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不过,他可没打算去援救岌岌可危的怀阳,而是想趁机消灭yu军和安军这两个风军的帮凶,他把首个目标锁定在安军身上

    很简单,安军战力弱,川军集中兵力去打,可以胜,消灭完安军之后,完全有时间再调转回头,去消灭另一边的yu军

    听完薛荣的计划,庞夏也觉得有理,连声附和

    经过一番商议,他们最终决定,分出二十万的川军去往被安军攻占的丰阳,夺城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要把二十万的安军全歼在丰城之内

    薛荣指派副帅何如水为主将,统帅二十万的兵马,即刻向丰阳进军现在,川桓联军采用分兵战术,就等于是放弃了强攻风营的计划,风军也终于把最艰难的一段时期ting了过去

    川军的动向瞒不过天眼和地网的探子,情报接连不断地传回到风营得知这个消息,梁启和子缨大喜过望,可以说川军的动态,完全是在他二人的预测之中

    但唐寅可高兴不起来,川军采用分兵作战,自己这边的燃眉之急是解了,可安军怎么办?二十万的安军能抵挡得住二十万的川军吗?

    梁启和子缨劝唐寅不必为此担心,白晴就她的过人之处,只要给她点信心和指望,相信安军死守丰阳个三五天还是不成问题的,对于己方而言,这段时间正是反击敌营的好机会

    反击敌营?唐寅听闻这话都觉得可笑,就算川军分出去二十万的兵马,可还是有十多万人和二十万的桓军留在营内,己方只十几万人,又如何反击得了敌营?

    见唐寅lu出不以为然的表情,梁启向他解释道:“大王现在可传yu军,要yu军放弃安阳,全体回撤,协助我军,联手强攻敌营”

    唐寅眼睛一亮,仔细想想,这倒是个好主意,yu军的战力是弱了一点,但毕竟有三十万人,与己方一同进攻敌营,的确能给敌军造成不小的压力

    他沉yin半晌,又顾虑重重地问道:“如果川军派出去的那二十万兵马突然撤回来怎么办?”

    梁启眼睛jing光一闪,说道:“那我们就趁机和这二十万的川军打一场面对面的正面jiāo锋”

    唐寅点点头,不再多问,点头应道:“好就按照你二人之计”

    且说何如水统帅的二十万川军,离开大营,南下直奔丰阳何如水心里很清楚,这次由自己主导的丰阳之战至关重要,也是自己累积功绩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自己若是做到了率军二十万全歼敌军二十万,这是多美的名声啊,也足够自己炫耀一辈子的

    出于这样的想法,此战对于他而言,只能成功,不存在失败和打平的情况,当然,对阵安军,他心里也十分有底气,认为此战就是手到擒来的事

第十集 第五百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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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第五百九十五章

    以何如水为首的川军还没抵达丰阳,唐寅的传就已送到白晴的手上在传中,唐寅很坦诚的jiāo代了川军的动向,称二十万的川军正在向丰阳进发,要白晴作好应敌的准备

    看到唐寅的这份传,白晴吓出一身的冷汗,二十万的川军奔自己来了,自己哪能抵御得住?她急忙回于唐寅,向他求援

    很快,唐寅又再次传,告诉白晴,她只要能率本部拖住川军三日即可,到时援军自会出现,与她里应外合,夹击川军

    白晴对唐寅的回复只能报以苦笑,别说顶住川军三天,就算顶三个时辰她都没有把握,列国当中,安军的战力是公认最弱的,川军的战力无疑又是最强的,这仗还怎么打?

    可她的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向唐寅一再求援,毕竟安军也有二十万兵力,又有丰阳的城防作为倚仗,最后白晴把心一横,三天就三天,大不了和川军拼个鱼死网破

    她传令下去,全军巩固丰阳的城防,同时她又召集众将,拿出唐寅的传,让众人传阅

    安将们看罢,一个个脸sè都吓白了,只靠己方的一己之力要顶住二十万的川军三天,那不是天方夜谭嘛安将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最后人们达成共识,此战能打则打,不能打,就随时准备弃城逃跑

    对于麾下众将的信心不足、斗志全无,白晴也无话可说,就连她这位全军统帅亦是毫无信心,甚至她也认为己方顶住川军三天是不可能的事

    长话短说,数日后,二十万的川军浩浩dàngdàng的抵达丰阳不过,随着川军的到来,安军方面yu弃城逃跑的打算也彻底化为影

    二十万的川军是环城扎寨,以连营的方式把丰阳城给围了起来,显然,川军根本就打算没给城内安军逃跑的机会,看架势,明显要全歼二十万的安军

    在正常情况下,双方兵力相当的时候,一方选择环城扎寨是近乎于白痴的做法,兵力如此分散,很容易送给对手各个击破的机会,但是,对阵安军,川军的信心太足了,不怕安军主动来攻,就算安军龟缩在城内不出来

    何如水选择环城扎寨的做法,并非他托大,而是他压根就没看得起安军,当然,在安军身上也没什么可让人看得起的地方

    随着川军环城扎寨,丰阳城内的安军将士们皆有大难临头之感,平时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跑路,现在丰阳的四面八方都是川军,他们已无路可跑,此时对安军而言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死战到底,要么全军投降

    白晴的xing格里是有安军传统的懦弱那一面,但她同时也是安国的老牌贵族,骨子里流淌着贵族的高傲和尊严,让她去投降,她宁愿选择去死,所以对于她来说,此战已再无别的选择,只有破釜沉舟的拼死一搏了

    可是白晴也很清楚,军中现已蔓延开投降的情绪,想要顶住川军三天,等到援军的到来,就得先让将士们彻底打消投降的念头这要如何来做呢?

    为此,白晴可谓是绞尽脑汁、煞费苦心,经过好一番琢磨,她终于想出一条计谋当天晚上,她找来麾下一位名叫高武的部将,让他率领三千敢死队,打着投降的旗号,于深夜靠近川营,在川军接降的时候,突然发难,搅luàn川军的营防,然后她自己再趁机率领全军将士,出城突杀过去,趁川军立足不稳,先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高武接令,回去准备,等到半夜三的时候,他按照白晴的jiāo代,带领着三千死士,一个个在胳膊上系着白sè的带着,打着白sè的旗子,悄悄出了丰阳,直奔对面的川营而去

    对于这些深夜出城前来投降的安军,川军方面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因为这就是安军遇到强敌时的一贯作风听说前来投降的安军数量还不少,何如水十分重视,亲自出来接降

    结果这批安军死士刚被放进川营之内,便纷纷把暗中偷藏的武器亮了出来,将周围毫无防备的川军杀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川军至少有数百人死伤在安军的偷袭之下

    就在附近的何如水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剿杀这批安军,一个不留回过神来的川军动作迅猛,调兵遣将,只眨眼工夫就把以高武为首的这三千安军死士团团围住

    接下来,双方展开了你死我活的白刃战安军死士也着实勇猛,个个都有不怕死的劲头,和川军短兵jiāo接起来并不落下风

    但不管怎么样,他们仅仅只有三千人,哪里是数万的川军对手?随着战斗的持续,三千安军死士一个接着一个的被砍倒在地

    双方的战斗打了接近一个时辰,可直到死,高武以及安军死士们也没把白晴和己方的主力大军等来最终,高武和三千的安军敢死队寡不敌众,被数万人的川军全歼,无一幸存

    余怒未消的何如水还不依不饶的令人把安军将士的头颅全部砍下来,挂于己方的寨墙之上,让对面城内的安军都看清楚,这就是对己方使诈的下场,这就是诈降者的前车之鉴

    等到天sè大亮,丰阳城内的守军们看到了对面川营寨墙上挂着长长一排的血淋淋的人头,人们不明白怎么回事,马上跑回城中,向白晴报信

    高武和三千敢死队的阵亡,本就是白晴故意设计的,虽说是在意料之中,但她仍感觉很是痛心

    经过她一番装模作样的‘调查’,最终确认,被川军残忍杀害的那些人正是己方昨晚偷偷出城投降的将士,由此可见,向川军投降就是死路一条,川军根本就没想给己方活路

    消息很快在安军当中散播开来,可以说由上到下的安军将士皆是如丧考妣,跑,业已无路可跑,降,川军方面还不接降,这可如何是好?

    白晴以一名部将加上三千死士为代价,成功打消了安军将士们的投降心理,不管人们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接下来,他们只能拼死一战,再无它路

    正如梁启和子缨说的那样,白晴身为一nv子,能做到一军统帅的位置上,必有她的过人之处,只不过是没有被*到份上

    现在白晴已再无退路,确实表现出一名优秀统帅的果断与决绝,牺牲一小部分,挽回绝大部分,看似残忍,却行之有效

    川军休整了一天,翌日,正式对丰阳发动强攻川军的进攻是由四面八方展开,没有哪一边是主攻、哪一天是次攻之分,看其势头,就是要全面攻陷丰阳

    被*上绝路的安军拼死抵抗对阵最强的川军,安军将士们是害怕,是底气不足,但却无人后退,无人临阵脱逃,因为此时人们心里都明白,拼死抵抗大不了就是一死,可若是让敌人破城,自己最终还是会死,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多杀几个敌人做垫背的

    在这种心理的促使之下,安军表现得异常顽强,作战勇猛,抵死不退缩半步

    就和梁启、子缨认为的一样,安军将士一旦具备了破釜沉舟的斗志,即便是川军想打败他们也是很艰难的一件事

    安军的军备太jing良了,将士们站在城墙上,由下面shè上来的箭矢除非是命中他们身上的薄弱处,否认根本伤不到他们,反观他们的还击,却能给城下的川军造成巨大的杀伤

    本以为会是一场十拿十稳的轻松之战,但川军强攻了一上午,硬是未能攻上城头半步,反而还自身伤亡惨重

    等到中午时,进攻的川军开始逐步退去,接下来,轮到重型抛石机上阵,对丰阳的城防展开狂轰luàn砸

    抛石机的打击足足进行了半个时辰,退下去的川军又重上阵,继续强攻双方ji战一个多时辰,川军仍未能突破丰阳城防,再次退下战场,重型抛石机重展开远程打击

    川军的进攻是打了退,退了打,以此循环,人力和大型军械轮班上阵

    刚开始,安军方面经验不足,被川军的重型抛石机砸得伤亡惨重,后来,安军也掌握了川军的规律,只要看到进攻的川军退去,城头上的安军也立刻退下城墙,躲避到墙根底下,只留小股的兵力在城墙上观察敌军的动向

    双方的攻防战除了比拼双方的战力,其实也是一场斗志斗勇的较量

    被*上绝路的安军上下一心,二十万将士背水一战,倚仗着丰阳坚固的城防,硬是把川军一整天的强攻给顶了下来

    等天sè大黑,鏖战一天毫无建树的川军终于被迫退回川营

    回到营寨当中,连何如水都感觉很可笑,双方兵力相当,但己方一天的强攻竟然被安军给顶了下来,堪称史无前例,自己也算开了川军的先河,真乃奇耻大辱啊

    此战对于川军而言是奇耻大辱,但对安军而言,则属鼓舞人心、令人兴奋得快要疯狂的一战

第十集 第五百九十六章

    第五百九十六章

    自川、安两国jiāo战一来,在双方兵力相当的情况下,安军还从未打败或者战平过川军,甚至在安军兵力占有巨大优势的情况下还常常会被川军打得大败。《shuyaya》首发

    丰阳之战的首战,安军并没有打赢,仅仅是顶住了川军的进攻罢了,但这也足够让二十万安军将士们打心眼里兴奋和骄傲的了。

    此战不单是拯救了全军将士的xing命,而且还打破了双方兵力相当时安军战之必败的魔咒,也让人们看见了希望,并意识到川军其实并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么可怕。

    既然己方能成功顶住敌人一次强攻,那么就可能顶住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更多。

    可以说这场战斗对安军而言意义非凡。

    安军上下最欠缺的只有两样东西,一是斗志,二是信心,因为白晴设计,安军将士已经具备了死战到底的斗志,而经过今天的这一战,又让安军将士们具备了取胜的信心。

    接下来的丰阳之战,以白晴为首的二十万安军可是让何如水和他的二十万川军大吃苦头。

    首战的成功,白晴也很ji动,但她并没有被冲昏头脑,对阵安军还从未败过的川军肯定不会接受今日的战果,nong不好晚上就得气急败坏的来偷城。

    她安排重兵,埋伏在四城,严防川军趁夜前来偷城。

    结果还真被她猜对了。何如水不甘心今日首战的不利,还真的安排了三万之众的川军jing锐,悄悄趁夜偷袭。

    这三万川军正好被白晴安排的伏兵打了个正着,没占到便宜不说,而且还损兵折将不少,落huā流水的败回川营。

    何如水对此是又怒又惊,现在,他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所面对的这支安军了。(《shuyaya》)

    且说驻扎于安阳的yu军,接到唐寅的调令后,三个军团的yu军只留下小股兵力镇守安阳,主力全部回撤,返回风军大营。

    不日,撤退回来的yu军与风军汇合一处,两军合兵,主动向川桓两军发动进攻。

    薛荣倒也不怯战,指挥川军和桓军,出营迎战。双方于风营和川营之间排兵布阵,列开阵势,准备打一场正面jiāo锋的军团决战。

    此时,风军的兵力大约有十二万,yu军的兵力有二十多万,两军合计四十万的兵力,对面的安军也有十多万,桓军有二十万,合计是三十余万的兵力。

    就兵力而言,风yu两军占有明显的优势,不过,薛荣对此并不担心,他认为己方所有拥有的大型军械足可以弥补兵力上的不足,正面击败风yu联军的机会也极大。

    同样的,唐寅也认为作正面jiāo战己方不处于劣势,只要yu军能把桓军抵挡住,那么自己统帅风军完全有能力一举击溃川军。

    双方皆抱着必胜的心理,大战已一触即发。两军之间的距离只有两里左右,风军对面的是川军,yu军对面的是桓军,战场上气氛凝重,弥漫着大战前夕的肃杀之气。

    没等两边的战阵向前推进,yu军的阵营中率先奔出一骑,来到两军中央,向对面的川桓联军讨敌骂阵。

    出战的这名yu将正是石宵,他一直对吴广的死耿耿于怀,现在碰上与敌军面对面作战的机会,他想多杀几名敌将,一是鼓舞己方的士气,其二,也是告慰吴广的在天之灵。

    很快,桓军那边也冲出来一将,这人身罩青sè的灵铠,手持一把长长的灵刀,身材魁梧又高大,坐在马上,如同半截小山在移动似的。

    这名桓将来到石宵的近前,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他片刻,冷笑出声,喝道:“我乃桓国大将余淼,贼将报上名来!”

    石宵差点气乐了,哪是自称‘大将’的,桓军怎么派出这么一个愣头青。圣堂他安坐于马上,倒提灵枪,说道:“yu国,石宵!”

    “石宵?没听说过,无名小卒!你回去,换你国有名的大将出来战我!”名叫余淼的桓将歪着脑袋,斜眼睨着石宵,完全一副没把他放在眼里的姿态。

    见状,石宵勃然大怒,他在yu国也是有名的猛将,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奚落。他沉喝一声:“竖子可恶,看枪!”说话之间,他催马前冲,顺势一枪刺出,直取对方的前xiong。

    余淼大喝一声来得好,挥刀与石宵战到一处。

    这位余淼确实是个愣头青,年岁并不大,但一身的灵武所学可堪称jing湛,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余淼对阵石宵毫不怯阵,而且有守有功,场面上也不落下风。

    他二人走马盘旋,你来我往,一口气战了三十多个回合未分胜负。

    风军阵营里的唐寅看得眉头大皱,心里不满的直嘟囔,眼看着要与敌军展开大战了,这时候你石宵出来凑什么热闹?

    可是此时石宵已经和对方动上手,再叫他撤回来,太影响己方的士气。他沉yin片刻,侧头喝道:“战虎!”

    “末将在!”战虎跨步出列,chā手施礼,“去!把石宵给我替换下来,记住,要速战速决,我们现在没时间在这里耽搁!”唐寅沉声说道。

    “末将遵命!”战虎答应一声,甩开两条大长tui,直向yu军阵营那边跑了过去。石宵毕竟是yu将,自己身为风将,他不好贸然上阵,得先和yu军那边打声招呼。

    战虎来到yu军阵营之内,见到灵霜,把自己的来意说明。灵霜面lu不悦之sè,别说石宵现在还没败,即便是败了,也会有yu国武将顶上去,何劳风将chā手?

    别看战虎长得五大三粗,但心思极为细腻,看出灵霜的不满,他忙开口说道:“yu王殿下,目前敌军兵力不足,又肯与我军展开正面jiāo战,机会难得,耽搁不起,我家大王的意思是速战速决,不应把时间làng费在与敌将的单打独斗上!”

    他说的在情在理,而且还表明这并非他自作主张,而是唐寅的意思,灵霜不好再多说什么,点头应道:“好吧,那就麻烦战虎将军替换石将军上阵!”

    “末将多谢yu王殿下!”战虎拱了拱手,随后转身向外走去。

    出了yu军阵营,他罩起灵铠,并把手中的巨锤灵化,一边向战场上正在jiāo战的二人跑去,一边冲着石宵大吼道:“石将军先回营歇息,我来战他!”

    石宵正与余淼打得不可开jiāo,突然见到战虎来了,他不明白怎么回事,虚晃一枪,拨马退出圆外。

    等狂奔过来的战虎倒了近前,石宵眉头拧成个疙瘩,低声问道:“我与敌将还未分高下,战虎将军来此作甚?”

    战虎说道:“yu王殿下有令,石将军退回本阵,贼将由我来应付。”

    石宵闻言,脸sè难看,但既然是大王的命令,他不敢不遵,勉强说了一句:“烦劳战虎将军了。”说着话,他催马向yu军阵营奔去。

    看到石宵退走,余淼大声叫喊道:“哎?你我还没打完呢,你怎么跑了?”

    他催促战马,作势要追过去,这时,战虎横跨两步,挡于余淼的马前,把手中的巨锤向地上一挫,冷笑道:“阁下要战石将军,先胜过我手中的锤子再说!”

    见战虎连马都没骑,余淼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嗤笑一声,扬头喝道:“你是个什么鬼东西?滚开!”说着,他双脚一磕马镫子,策马直向战虎撞去,打算一下子把战虎撞死。

    战虎站在原地连闪都没闪,只是等对方的战马马上要顶到自己的时候,他猛然抡起锤子,向余淼的*马横扫出去。耳轮中就听咚的一声闷响,战虎的巨锤正砸在战马的前胯。

    再看余淼,连人带马的横滑出去五米多远,战马扑倒在地,当场毙命,余淼也从马上横摔下来,灰头土脸的轱辘出好远。

    好在他有灵铠护体,卸掉了这一摔之力,等他从地上爬起来后,瞪圆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战虎,心头惊骇,暗道一声此贼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

    “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余淼冲着战虎大声喊喝道。

    战虎噗嗤一声笑了,拖着巨锤,边向余淼走去边耸肩说道:“你连我是谁都猜不出来,还如何配让我通名报姓!”

    这叫什么话?!余淼听后,鼻子都差点气歪了,他正要继续发问,战虎已来到他近前,巨锤抡起,又向他的头顶恶狠狠的砸来。

    余淼知道他力大,未敢硬接,chou身向一旁闪躲。他躲得快,战虎的锤子也不慢,只见后者把锤子向回一收,紧接着,又顺势向外捅了出去,以锤头击撞余淼的xiong口。

    他的变招太诡异,出招也太快,余淼这次可闪躲不开了,只能咬紧牙关,横刀于xiong前,硬挡战虎的直击。

    当啷啷!巨锤的锤头正顶在灵刀的刀杆上,那一刹那,余淼感觉自己不像是挡住了一锤,更像是挡住了一头奔跑冲的犀牛,那强大又蛮横的撞击力让他不由自主的倒飞出去。

    还没等他落地,战虎已如同旋风似的追赶上来,巨锤对准他倒飞的身躯,恶狠狠的砸了下去。

    余淼反应也快,人在空中,再次横刀招架。

    当啷!他原本倒飞的身躯受战虎的一锤之力,直直的向下坠落,随着轰的一声闷响,他的身子竟硬生生的嵌入到地面中,将地面砸出个人形的凹坑。

第十集 第五百九十七章

    第五百九十七章

    余淼还想从地上爬起来,战虎的又一锤业已随之砸落下来。圣堂[本章由为您提供]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地面被这势大力沉的一锤砸出个大坑,再看余淼,支离破碎,健壮的身躯变成了血rou模糊的碎块。

    这就是战虎的勇猛之处,根本没给余淼任何还手的机会,一通连续的重锤施展下来,直接把余淼砸毙于锤下。

    锤杀了桓将余淼,战虎双臂抬起,挥舞着巨锤,仰天长啸。见状,风yu联军的阵营里鼓声响是像爆豆似的,欢呼声震天,反观对面的川桓联军阵营,寂静得鸦雀无声。

    不等川桓联军再派武将出战,唐寅传令下去,全军进攻,向前突击。

    随着唐寅一声令下,风军最先开始了前压,紧跟着,yu军的阵营也齐齐向前推进。

    原本薛荣还想派一川将出阵迎战战虎,但见到对面的风yu联军已大举来攻,他只好作罢,喝令麾下的将士们,上阵迎敌。

    风军和川军逆行推进,很快,两军的前军相距已不足百步。

    率先发难的是川军后方的重型抛石机,在川将的喊喝声中,数以百计的重型抛石机全部发动,一颗颗圆滚滚的巨大石弹飞跃过川军阵营,在空中画着弧线,砸落进风军阵营里。

    重型抛石机可算是川军克敌制胜的法宝,石弹的分量太重,盾牌是完全抵挡不住的,看到石弹从天而降,人们的第一反应是本能的闪躲避让,可是如此一来,阵形势必被打luàn,以一盘散沙的阵势对抗阵形齐整的川军,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可风军却完全不同,即便人们看到石弹向自己的头顶砸落过来,也没人去闪避,全军上下的将士,好像都变成了没有感情、不知道恐惧的机器人,保持着阵形继续向前推进。(《shuyaya》)

    当石弹砸进风军人群中时,大批的军兵扑倒在地,有些人是直接被砸成了rou饼,而有些人则是受到石弹的bo及,身负重伤。

    风军阵营中一旦出现空档,后面的人员立刻填补上来,使整体阵形能继续保持完整。

    看到风军的阵形在己方大规模石弹的打击之下仍丝毫没有hunluàn的迹象,对面观战的薛荣也忍不住暗暗点头,风军能以骁勇善战著称,果然是名不虚传,同时,他心中也开始隐隐约约地感到担忧,预感此战恐怕不会像自己想像中那么轻松。书mi群2

    在川军重型抛石机的攻击之下,风军很快也作出了回应。各兵团在推进的过程中,纷纷推出破军弩,对准前方的川军阵营,展开了劲shè。破军弩是每次三箭,力道极大,即便川军身上穿的是铁盔铁甲,也抵御不住弩箭的撞击,往往一支弩箭shè进川军人群中,要贯穿两三名川兵的身体,一时间,川军阵营里也是死伤惨重。

    风、川两军各自动用己方的大型军械,向对面的敌军开始远程攻击。与此同时,双方的箭手们也纷纷取下弓箭,向对面的敌人shè出杀伤力更大更广的箭阵。

    只见两军阵营之间,石弹、弩箭以及密集的飞矢穿梭不断,不时有军兵惨叫着摔倒在地,双方的将士们还没有接触到一起,但各自的伤亡都已呈直线上升。

    随着时间的推移,风军的前军和川军的前军正式接触碰撞到一起。

    风军这边有两个兵团,川军也同样是两个兵团,在向前推进时,双方的前军都遭受到对方的集中箭shè,伤亡惨重,此时接触到一起,说是四个兵团,实际上只剩下两万多人。《shuyaya》

    jiāo战时,许多的风兵和川兵身上还chā着箭矢,人们好像忘记了疼痛似的,只要还能站立、拿得动武器,只要还能作战,便会发了疯似的向对面的敌人狂砍狂刺。

    战场上盔甲与盔甲碰撞时发出的嘭嘭嘭声持续不断,前方的军兵只是在顷刻之间就会被刺成马蜂窝,浑身是血的扑倒在地,后面的军兵们立刻填补上来,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与敌人厮杀。

    就单兵战力而言,风兵和川兵相差无几,就整体的配合、作战的技巧和经验来说,双方亦是在伯仲之间,这种敌我双方实力旗鼓相当的jiāo战也恰恰是最血腥又最残忍的。

    风军两个兵团、川军两个兵团,在jiāo战还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都已经不成编制了。一阵人顶上去,往往连一刻钟都不到,就得连千夫长在内一并jiāo代在战场的旋涡当中。

    随着战斗的持续,战场的中央已铺满了风、川两军将士的尸体,破碎的盔甲、丢弃的武器乃至残肢断臂,随处可见,鲜血汇聚,不仅把地面染红,而且还流淌出好远,战场的血腥味业已盖过了一切气味。

    因为满地的鲜血,连地面都已变得泥泞不堪,许多人仅仅是往前走着,一不留神就得滑倒在地,爬起时,浑身粘满了黑红sè的淤泥。

    一个时辰打完,两军合计的四个兵团都打光了,活着退下战场的将士寥寥无几,接下来,是双方中军主力的对决,这是一场规模更大、战斗更加ji烈和血腥的对决。

    打到这种程度,无论是风军还是川军,都把自己压箱底的本事施展出来。只见战场上,川军推出来数以百计的箭楼,大批的川军箭手站在箭楼之上,居高临下的shè杀下面的风军。

    风军也不甘示弱,破城弩、破军弩的锋芒纷纷对准箭楼上的川军,然后齐齐shè出弩箭,在持续的脆响声中,那些被shè中的箭楼木板破碎,上面的川军箭手们像是下饺子似的,惨叫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坠落下来,落地后被摔得骨断筋折。

    战斗越来越ji烈,规模越来越大,川军把他们所有能动作的大型军械都搬了出来,其中杀伤力最大的便属战车了。川军的战车分轻型和重型,轻型战车是由两匹战马拉着,后面的车上站有两人,一人控制战马,一人手持长戟;重型战车则由四匹战马拉着,车上有五人,一人控制马车,还有两名长戟手和两名箭手。

    无论是轻型战车还是重型战车,都是破阵的利器,只要冲入敌阵当中,立刻就能把对方的阵形搅得大luàn。

    刚开始,风军也被川军的战车打了个措手不及,前方作战的阵形被战车冲撞得四分五裂,被shè死的、被挑死的乃至被撞死的、被压死的军兵不计其数。

    在后面指挥全局的梁启和子缨看得真切,这两位立刻做出应变,传令前方的将士们,以破重装骑兵的战术来破川军的战车,说白了,就是放弃硬挡敌人的战车,而是找机会斩断战车的马tui,使其失去冲锋的作用。

    这一招虽是随机应变的打法,倒也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许多川国的战车冲进风军人群中后就再也未能退出来。

    双方的正面ji战已然进入白热化的程度,薛荣派人向血卫营传令,让血卫营全部上阵,突破风军的中军,直接去击杀风军的将帅。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想要战胜骁勇又凶狠的风军,只能想办法先杀掉风军的主帅。

    血卫营的兵团长覃辉已被唐寅所杀,目前负责统领血卫营的是副兵团长,高纯。

    高纯是血卫营当中为数不多的川人之一,灵武不见得有多高强,更没法和覃辉相提并论,之所以能坐到副兵团长的位置上,和他是川国贵族的身份有直接关系。

    覃辉能不把薛荣放在眼里,但高纯可不敢。接到薛荣的命令后,高纯未敢耽搁,率领着血卫营人员,骑马向风军阵营冲杀过去。

    血卫营的上阵,就好像一把利剑似的,直直chā进风军阵营当中,势如破竹、锐不可当。正当血卫营在风军阵营里大开杀戒,闷头冲锋时,突然间,前方有人大吼一声,紧接着,拦挡于前面的风军士卒们像cháo水似的散开,最后只剩下一名半截黑塔的大汉站在那里。这位不是别人,正是风国的战虎。

    看到对方的骑兵队伍冲到自己的近前,战虎再次呐喊一声,轮锤就砸。冲在最前面的那名血卫营人员反应极快,第一时间拨转马头,避开战虎,从他身旁风驰电掣般绕了过去。

    可是他后面的那边血卫营人员就没有他这么好远了。那人催促着战马,还想去撞杀战虎,后者把手中的巨锤向地上一挫,侧着身形,卯足力气向前顶去。

    耳轮中就听咚的一声闷响,战虎的肩膀正顶着战马的前xiong,奔驰中的战马在战虎的冲顶下,嘘溜溜的怪叫,两只前蹄抬起多高,但已无法再向前一步。

    一个人,竟然把飞奔中的战马顶得不能动了,这得有多大的力气!战马上的血卫营人员脸sè大变,他一手拉紧缰绳,一手高举灵枪,想把战虎一枪刺死。

    不过他的灵枪还没刺出去,战虎双手已抓住战马抬起的双蹄,用力向上一举,爆喝道:“下去!”

    连人带马上千斤重,竟被战虎硬生生地掀了个倒栽葱,人下马上,双双翻倒在地。那血卫营人员灰头土脸的正要爬起来,后面的血卫营马队已无情地从他身上践踏过去,纵然他有一身的灵铠护体,也被活生生的踩成rou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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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介绍:
他有一身出类拔萃的功夫,但在现实世界中却没有用武之地,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杀手。
而去到了混乱不堪的异界,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他的实力却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
在这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挥舞手中的武器;在这里,为了生存,他别无选择走上那条属于他自己的王者之路。
他的名字叫唐寅,他的一切,只是存在于传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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