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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七绝全文阅读

作者:壹八壹九     天地七绝txt下载     天地七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天地七绝全文阅读

第一章 未起

    夜晚时分,海蓝区。www.uu234.net

    从天空看去,分为五片大型的主城区。

    老城区相当于一种循环的延申地带,其中一处位于郊外的城楼,因年份已久的缘故而被人称为旧城。

    老城不同往日,随之而下的旧城更是世风日下,寂静的小道,昏暗的灯光,已经形同虚设的哨岗

    对于这些每况愈下的事实,居人们早已习以为常,执法和商人们则是一直保持着观望已久的态度。

    本来这一系列的事件,于今晚而言,并没有可能联系到的地方,但此时变天了。

    窗外,忽有一阵冷风呼啸而起。

    坐在窗前的山青,却像往日一样喃喃自语。

    其实他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与绝大多数世人一样的普通人。

    笔者一八一九。

    一生一事的一,一念执念的念。失知**的八,时至一九的九,思念十八十九的一八一九。

    “怎么会有如此离奇的世界,如果这有什么不同?那为何我的记忆会一模一样?现在这个问题,就是困扰他三十年的问题。”他看着不时记忆连篇的墙壁,精光忽闪的就向着黑夜望去。

    呼啦一声,冷风又起。

    那是要下大雨的前奏,夜逐渐黑了下去。

    如果有人和他一样没睡的话,很快也会注意到那非凡的一幕。但这个答案是肯定的,了甚无几的旧城楼,基本上连带哨岗的地下库多极少见,何况高发连连的混乱地段。

    山青还是那样安静

    只是,屋内的呼吸声变得愈发清晰。

    当内心里的记忆与书写着的心线化为一种空白时,那莫名的情绪瞬间就蔓延而起。

    那茫然的眼神。

    很突然的,化为了一道犀利的光。

    顺着那道光而下。

    那是一条溅起的水花。

    在青山望去时,两辆飞驰而行的商务车已经从百米外呼啸到了小区下。

    黑夜风高,雨线淋淋。

    “这种时候应该很少常人出行?”

    这不过是他稍稍一闪的想法,但紧接着就转换成了一种真实的场景。

    那是小蓝区的后方。

    在其中一条环形小道上。

    此刻显示出三个模糊的身影,正形色紧异的快步冒雨而行。

    其中,走在右侧行似引路的身影,正是这几片小区的物业总管,外号管总,名叫管理。

    黑影行至楼底,熟悉与陌生不约而至。

    望着下方的人影,想着那个身影会不会是管理,山青终是走出了屋子,很快的他却觉得手心莫名的冷,就像冰心钻入手心那样冷。

    一种拔枪的姿势,隐隐的浮现。

    他不知道自己判断的准不准,位于后侧的两道身影,可能在下一秒就会开枪向前射杀。

    “管哥,快进鬼楼。”

    这是道情急的呐喊,发生在五秒钟后。

    哐啷大响一声。

    随之而下的是一把陈旧的消防斧,向着间隔了七八个位的中间飞射而去。

    没有伤害就很难使人有压力。

    如果当你同时处在伤害与恐惧立场时,在山青想来,你也不应有一丝的犹豫。

    几十秒,对于岁月来说,简直连尘埃多充当不了。

    几十秒,对于面临危险的人来说,却可以概况很多事情。比如奔跑,比如隐藏,再比如反击?实际上,管理从半夜接到几位陌生电话开始,心中就有一种不安的心理感。

    可是,碍于一边是大股东,另一边又是一位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最终不得不亲自前来应付。

    第一时间,四处仿佛被硝烟笼罩。

    场面上的诸人纷纷隐去,只见管理轻车熟路的往楼道而去,其后才是两道阴沉的两道黑影。

    “难道是另一方的人手?”

    “我就知道,这根本就不是寻赏。”

    “大七,跟上叔通报下,可能有意外情况。”

    这是几道山青听不见的喃喃自语,若非如此,他可能会选择一种更加慎重的行为。

    大约三分钟过后。

    山青选择了小心的向楼下行去。

    来自前世的记忆断格,那种心血来潮的浮动,渐渐的战胜了心理。

    整个事件多像在昭示着不一样的轨迹,他好像不在恐惧,只是回顾他那缓慢的行迹,仿佛却像是莫名到不言而喻。

    黑夜的地下车库上。

    没有人察觉到他,自然也没人看到他的神情变化。

    他精光连闪,在异。

    视线远处的状况愈来愈烈。

    在他的判断里,局面可能随时会出现重大的变动。

    随着视线越来越近,黑影越来越接近,他的精光也愈发明亮,直至一片血长长溅起,暴力至极。

    他真的害怕了,也生出了退意。

    如果现在可以快速远离这一切,他会转身离去。

    不过。

    他担心的画面,没有出现,一度凝固的双眸,也随着轰鸣而去。

    混乱的地下室化为了死寂。

    仿佛没有了任何声响。

    此时的死寂昭示着死亡。

    就与那具出挡的黑影一般,不死也昏残。

    “死人了?”

    这不是山青的第一念想,也不是山青的第一视觉。

    因为,他的第一视觉,给了那具倒地的黑影。紧接着的第二视觉,是把不知滑落到那个方向的手枪。

    他迅速就想起身,起身逃离这里。

    等他强行稳住手脚时,轰鸣在余光上的两架车辆,此时已经奔驰在距此处三五千米外了。

    他想过,这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

    甚至在来到地下车库的第一时间,他就在心里面产生过一种想法。可对于接下来的变化,他的内心里,却不断的发生着一些犹豫。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压抑由夜色来演绎,空气再一度变冷。

    是那把散落的手枪。

    从不明之处滑落而来,那滑落的痕迹带着迷雾,仿佛是在缠绕着他人的神经线一般,不断推动,让人从上一个恐惧进入到下一个恐惧。

    冷意缓缓扩散,迷雾显现。

    贴身与它左侧的墙门内,竟折射出一闪闪的光。

    未知的目的很简单,迅速就好像被山青猜测出来,可紧接着一个身影就随光而出,纵使被他识破了意图,此时此刻也好像变得无济于事。

    “把手机丢出来。”

    “不要有什么其他想法,不然你知道结果。”

    这是两道反应极快的声音,由远处而至,开口时偶有风起,十分冰冷。

    等到管理震惊的注意到我时,他那转身的躯体,已经被一把虚黑的手枪锁定了视野。

    这一瞬间。

    在管理的脸上,就浮现出几种复杂的神色。

    “她就在这里。”

    他不知道,这种拖延有没有意义。

    他也不知道,他敢不敢做出那种决定。

    不过在他莫名其妙的开口后,场面内的气氛,却又一度被推到了凝固的状态。

    嘣,嘣,嘣。

    黑夜在飞舞,死亡在伴奏。

    场面上增加了一具尸体,气息全无。

    那是又一位穿草布鞋的黑衣人。

    从发声语胁管理到飞溅到不远处,好像仅用了十几二十秒。

    如果,上一秒他成为了死亡的化身。

    那么,这一秒他就化身了死亡。

    因为,就在他眼神思索与食指松动的一瞬间,三颗冰冷的子弹,就没有丝毫余迹的淹没了他的胸膛。

    “书呆子,你

    望着那缓缓想站起的身影,管理支了好一阵,好像还是只能挤出这几个字来。

    从业经历,使人老练使然。

    无言以对,却可以让人感同身受。

    实际上,对于这番说法,山青有很大的感受,

    他第一时间,就握起了半米处的那把手枪。

    可他有过一丝犹豫,因为他也是一个普通人。

    但他更明白,管哥也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不慎就可能会身死的普通人。

    “借刀杀人这把刀我已经拿起。”

    “你这位刀手亦或者是她,难道不出来一见。”

    这是两道在开枪前就在心里默念好的话。

    本来,他是想用假设的语气,但为了缓解内心的压抑,他就索性引用了一种确定的语气。

    “谢谢!”

    声线轻盈,声腔优雅。

    仿佛她一开口就能把音线化为一种天生丽质。

    但落在山青的耳朵里,仿佛除了由外尔内的感受到谢意外,根本就感受不到任何一种其他情绪一样。

    那是一双不一样的双眼。

    看似与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但静立时,就像无比神秘的蓝天,孕育着无数的智慧和未知。

    “有不解,有情绪,有触动,有些紧张,还有些与普通人不符的不一样。”

    片刻之后,女子眼中的神芒尽数消失,眼中只剩下一脸平静。

    就像是雨水停顿在海面。

    又像是水滴融于海水之中,海纳百川,化为一体。

    如果说,管理的警惕行为,让女子的神色异动。

    那么,山青接下来的字语,就像是把她内心的疑云减少。不过,在女子的意识里,终归是难以把山青的行为,默认为是一种危险。

    “黑色随意的长发,自然的宛如微风似水。”

    这是山青从心里面发出的第二次描绘。

    “你好,我叫山青,书山的山,不清楚的青。”

    确实,她的判断完全准确。

    山青,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山青。

    还是那个,三十年多是一样经历,一样记忆的山青,完全没有异与常人的能力和奇迹。

第二章 纸板

    在陌生的轨迹里,人心往往是相惜的。www.uu234.net

    这与未知轨迹有着相通的理喻,其间自有深意。

    像山青与女子,以这般沉默以对的默认方式,更是难得。

    “海林区!”

    “渡口山一带最为混乱。”

    “早年我在那边认识一位朋友,刚好在林山一带。”

    管理在介绍的时候,后者们还是没有过多的在意。

    往主驾驶后望去,山青与女子,分别坐在车厢的第二排和第三排。

    这是一辆普通的商务车。

    位于事发地三五千米处,是一处路面广场。

    “海林区,位于东南地带

    一面是群海缭乱,一面是群山树立。

    在那里贫富相差甚大,在那里人际错综复杂。不过这些多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被标记在一块纸板上。”

    “差不多了。”

    这是两道相隔分秒的自语,紧接着前者就有些复杂的望了前者一眼。

    又是一道飞驰而过的商务车。

    与地下车库追击的车型一样,与半个小时前驱驰而进的车型一样。

    “管哥,以交叉的法子绕回去。”

    女子猜到了山青会开口,也在第一时间里判断出时间点,甚至与山青同时望了那疾驰的车影一眼。

    她猜测过,他们的情谊程度。

    也怀疑过,那信任的底线会是什么?

    当那归于平静的锋芒尽敛时,当那认真的语气告知时,当那专注的眼神一丝不苟时,她多看出来了,这些行为,他好像一概不知。

    但她怎么多没有想到,被断定的某类事件,最终会是生生的消散于沉默是金的画面里。

    女子猜到,这可能是世间最为珍稀的人格之力。

    在她很小的时候,也是被告知最多的事情。

    “为什么,这一幕会是如此相似?”

    “为什么,隐藏在深处的画面,会在此刻涌现?”

    车厢内很是安静,没有人发问。

    女子看着山青,看了很长时间,似乎想要洞察对方的躯体一般。

    山青还是一如既往的涂涂画画着,仿佛对于后者的异样没有察觉一般。

    时间很快过去,横叉的商务车,已经使过三四个分岔口。

    “就是多绕几圈,应该不用多少时间吧?”看着画有三个圈圈的纸张,管理自惑的想了想。

    但此时,车内有人出声了。

    “你行错岔道了,那辆车往西侧去了。”

    她的语气很轻,但分量很重。

    因为这不是玩笑,也不是教训,而是一种提醒。

    管理放缓车速,想掩饰成一种失神的状态,想观望一下女子的态度。

    正好,山青也抬头望向了前方。

    女子的眼神很平静,她想知道他接下来有何想法。

    可紧接着,在她的余光上,就闪现出一种极其震惊幽光。

    “余光上,是一张圈圈画画的纸。

    上面成列着五种不同的换算。

    仔细的看去时,你会发现,有两处已经被打上了沟。

    只不过,随着视线远处的一道光疾驰而过,那垂在腿上的右手,更是异常坚定往纸板上一撕。”

    女子何等心性,何等身份,断然不至于因为出现在视线的第四辆商务车,而产生高度震惊的情绪。

    可能性确实很小。

    纸张上的换算,对于女子来说,更构不成不平凡。

    但这不是可能性与换算的问题。

    而是一种从出发点与事件根本性的问题?

    “如何确定根本性?”

    以往,这是别人该考虑的问题。

    “如何使人把这种集中力转移?”

    如今,却变成了她在思考这类问题。

    山青自然没有想过这些。

    管理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一类的问题。

    可前行的方向总没有人指导,数分钟的缓慢前行,竟抵达了最终的交叉口处。

    不用猜测,第四辆车正是从此入口使进旧城去的。

    三人离车远去,顺着夜道向另一处地下车库走去。

    路上,女子再次问道:“真的是因为巧合吗?”

    问的还是之前问的问题,不过这已经是第三遍了。

    少许,山青答道:“用简单的话来说是误打误撞,用诠释的角度来理解的话,可以理解为天意如此。”

    巧合如何如此凑巧?

    天意。

    何为天意?

    爷爷常说的:“因人而异吗?”

    女子望着前方的身影,头一次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一名普通人,遇事如此平静,牵强的可以说服自己。可另一名普通人,对此也是如此的随静,这却是一件不寻常的事情。

    “与枪击之后,管理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

    “与执意回楼时,他不想也不能则了山青的意。”

    “与只拿了一块纸板时,他是真的想不到用什么话,或者用什么语气来向他发问。”

    山青没有去想这些。

    确实有很多种问题,他多没有去想过。

    不善于解释和沉默寡言,这是一世以来的问题。

    保持沉默,那自然是害怕的深意。

    这种规律,便是他一直在试探的痕迹,就像岁月与记忆,都是一尘不变的轨迹。

    三人缓缓行至地下。

    视线渐渐变得明亮,随着一阵脚步声踏过,八分尽显,有条不序。

    昏沉的灯光之下,熄灯虚影之地随处可见,报废车,纸箱堆,材料桶甚是七上八下的扎堆。更难以想象的是,此间的暂停车辆,竟不超过一手之数。

    女子望前方扫了一眼,少有的望向管理说道:“你是不是也感觉到不对?”

    一时顿住的管理,似乎没有想到女子会对他开口。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继续踏步,楼上就是他说的藏身之地了。

    作为一名物业总管,他也有一番自己的见解,自然察觉到此处的诸多不解。

    时间不长,那诸多的疑问,就随着那种询问的目光,尽数落在了山青身上。

    女子感受到场面的变化,没有任何犹豫,就快速的认真道:“如果你之前就判断出不可行性,如果你之前就计划把旧城作为主场,那为何要浪费两个小时,这一切不是互相矛盾吗?”

    “我原以为你会问其他问题。”

    听着这句回答,女子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异样。

    她没有出现异样,断然不能说场上没有出现异样,只是都被接下来的一番话给隐式过去。

    “不可能性,我是通过换算才得来的判断。”

    “我也知道对方很专业,但我不知道专业的标准是什么,所以一时之中就想亲身测试一番。”

    说完这番话后,山青便向着楼梯走去。

    他心里很虚,他怕这种状态一不小心就崩盘。

    那女子,是他遇到过最出众之一。

    如果出众指的不是相貌,那便是才华与见识了。

    管理也清楚,眼前这位神秘女子,九成九是一个极其不凡的大人物,只不过他真的不在乎女子的想法。

    如果只是因为女子,也不至于让他此刻如此失望,关键是山青变冷了。

    这种冷,实在是太难以琢磨了,毫无头绪。

    就像如今的夜色一样,迷雾重重,许多人都为此彻夜难眠。

    无知者无畏,是因为看不见更多的可能,是触手不及八方四海的桥梁。

    如果,今夜是仅有的一种希望。

    那么,在山青的意识里,他会毫不余地往前冲。

    谁能猜到,如今的他不但毫无畏惧,反而做了一系列的多番布置。

    旧城区,事发地。

    忽然间,一道道指令从九楼的窗内传达出去。

    大衣人望着前方的纸墙,听黑衣人报告了好一会,久久还是毫无动静。

    墙上面的纸板,自然与山青手中的纸板一模一样,描绘手法也如出一辙,不过圈圈画画倒是细致了许多。

    在墙外的卧室内,还有几道黑衣人,他们不仅手法异常惊人,甚至连他们的手速多十分罕人。

    “没有发现任何不寻常事件或物品。”

    上叔再一次向屋内报告时,终是把审视的目光一同望向了那面纸墙。

    除了大衣人自己,没有人知道,他根本没有在意过结果,更没有在意过目标的人际概况。

    从头至尾,他就像一只安静的黑狼。

    从头至尾,他的目光多好像游离在那空白之处。

    “记忆描绘,从少不更事到人近中落。”

    “历史刻画,从近期发展到年份无迹”

    “星闻地理,从五域纹理直接想联想到星空”

    人生轨迹,大衣人带着上叔几道黑影从室内走了出来,看着神情各异的下属们摇了摇头。

    低语声响起,隐约还能看见几道冷酷的身影与麦克风对话个不停。

    看着那些黑衣人不停的散发指令,上叔缓缓向外走去,眼神却有些奇怪。

    他看的很清楚。

    那是一块空白的纸板。

    那是一块似乎不久才按放上去的纸板。

    他很确定,纸板里面不会有什么特制的夹层。

    便是连何种木制的板,多被他看的**不离十了。

    那么,空白板如此?

    为何会被大衣人取下,甚至直接拿在手中。

    回到车内,环视四周,沉默片刻,他还是驾车而去。

第三章 空白绝非两世之寒

    嗖嗖嗖

    海蓝位于中南地带。

    对夜色下的轨迹来说,只是隐约中的一束。

    但此时此刻却波澜四起,五道消息就像是五种风暴一样向中心汇聚。在这风暴中心,较为突出的两股,一者彰显着正大光明,二者寓意着黑暗冰冷,都表达着恐怖的势力底气。

    室内大衣人处!

    走廊外的

    神秘的地下殿堂

    未知的古老祠堂内

    海蓝飞艇口,走出三个正大光明的身影。

    七绝事件的七线星隐,七显其五。

    飞艇口处的三个身影乃是执法正字队,是官方执法官小队。

    古老殿堂与大衣人同属一个阵营,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双方就建立起了一种信息交流。

    至于那个神秘家族,倒是立场有些模糊,而且与女子似乎还有着什么不可告人之秘,当然也惯不会凡。

    可为什么称为七绝事件?

    甚至连七线星隐,这里也只字不提?

    旧楼上。

    山青三人,来到楼上已经快两个小时了。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莫名的间隔也越来越明显。

    躺在木床上的管理,好像是疲劳了。

    从没进过们的女子,则一直待在行廊上,那种隐隐的神色,总像是在隐藏着什么。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响动。

    或者是,因为山青本想起身的缘故,来人那认真的脸色,正好一丝不落的落在了他眼里。

    “如果两个小时,是他们可以来回要道的标准,想来一个小时就是他们的排查效率,然则我们在这里快两个小时了,如果他们效率再高一点的话,那便”

    在山青说道时,那躺着的身体,此刻也缓缓站起。

    “事情有变,接下来可能会有危险。”

    看着对方的身影,女子本想道出实情,但开口时还是把这说词为一种变故。

    “也想过这种说词,可能瞒不了对方的猜疑?”她很少会有这样的想法,也很少会这么快就在意他人的想法,但有时候总是会有例外

    比如,旧楼下闯来的响动。

    再比如:即心悸又隐隐作痛的脉动。

    来人如果是不明之人,想来也还是那伙黑衣人。

    眼看着便有好些黑影往上汹涌,更隐约有黑洞洞的枪在闪烁,死亡轨迹在加速,心脉愈发粗重

    走廊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女子以为对方是默认了她的提议。

    安静,这很准确。

    仿佛,比任何一次多要安静。

    因为,想象中的死亡,没有在画面里出现。那些如豺狼一般的黑影,也没有继续往上方行去。

    黑衣人走了。

    莫名其妙的退走了。

    场面上,似乎开始变得有些冷。

    尤其是冷风越过楼墙时,温度更是骤降了数分。其实,在女子的肌肤上,还感到一种刺骨的寒。

    “小心一会,他们会退!”

    低语声并非是一句空穴来风,而更像是一种断定,如断定会如字语一样

    这一招,也并非没有名字。

    其实,它正好就叫做空穴来风,“一面空白,绝非两世之寒。”

    “原来这不是空穴来风,而是隐藏的神来之笔。”

    水银之法画的草绘,旧城草绘。

    当绘上去时,空白无痕,可显现之时,却笔笔生辉。自语的大衣人,望着手中的纸板,名叫多塔,乃是黑衣一方的海蓝主事人。

    正值此时,外面闪过一抹冷厉的幽芒,为了确认两道消息的准确性,她更连番严厉的重复了几遍。

    多塔似乎是猜到答案一般。

    在扫了一眼黑衣女子后,便似叹息似自语的道:“正大光明的正字队,真是久违了啊!”

    “有恃无恐?”

    这是另一处的低语,在飞艇渡口处。

    从上面看去,临建的执法厅,还颇有一番风范。

    只不过在低语响起后,整理着一叠叠报告的群人,第一时间眉头就紧皱起来。他们有的人在记录着事发地报告,有的人在分析着拦截报告,更有的人在描绘着纸墙绘画。甚至从寻找到发现车辆的一系列过程,在结果尚未传达到多塔手中时,便已被人隐秘的送到了报告里。

    只是同一个问题在于

    直至到现在为止,他们都想不通这些行为的含义。

    当然,碍于事件的重要性。

    就算假设山青为一方不明势力,他们也不见得会分出过多的力量去关注。

    不过,他们还是有着好奇。

    两方的自语,便是基于这种心理。

    为何他要把自己的行迹点出来,难道真的是字面上的意思,有恃无恐?

    “抛砖引玉!”

    女子的声音非常寒冷,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管理闻言微惊,心想原来如此,难怪黑衣人会退走,而在黑衣人退走后,山青的脸色又为何会发白,思及此,他的四肢,也开始感到冷

    想着那一环接着一环的事件。

    女子再如何冷静,此刻也有些不淡定了。

    “既然你已预测到事件走向,大家更是都不明你身份,那你为何还要如此激进?”

    对于女子的这番质问,山青显得已经释然,但在开口之前,他还是吸了口气:“因为,知道的人不多”

    话虽如此,他的内心却是空虚的,放眼世间的普通人,谁会如此自大?

    女子听着这番回答,着实的震惊不小。

    她想过他会如何回答,但她没有想过,他的自大是如此出彩。

    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黎明的接近。

    游走着的一行三人,此刻已经行至一处废车厂。

    “她为何不走了?”

    “是不是与她的目的发生了同步?”

    “为什么追寻的黑衣人,洞察性高了好几倍?”

    这是三个很准确的问题,也是三个全新的问题。

    山青比谁都清楚,自己如果不抓紧找出一些联系,接下来很可能会面临真正的险境

    他想变

    他不想想了,他也不想等了。

    他想到的不是汽油,火势太快,根本抽不开身。他也不想火势汹涌,万一没有控制好的话,伤及无辜。

    那么眼前的废油,便不温不火,刚刚好。

    心里这般想着,便马上想把火点燃,唤来更多的关注,唤来更多有益的消息,至少自己会相对

    呜拉,呜拉,呜拉

    时间不长,场面上便传出呜咽的声音,似是鬼哭,又如火啸。

    山青,不是第一位见证火啸升起之人。

    但接下来的一系列事件,却都是出自于他的演绎。

    他推算着火苗的呼啸,他们轻松的回到了旧楼里。

    但回到旧楼里,他的脸色,并没有放松警惕,也没有第一时间开口示意,反而更像是愈发的思绪不定。

    他的神色有些复杂,仿佛是有犹豫的做某种决定。

    “现在还构不上乱,时机也非最佳。”

    “如果你第一时间想到的生事,那是不是可以说明,你从来就没有担心过。”

    这确实是,是一个他很不想回答的问题。

    这反过来说,也是他终于可以确认的另一个答案。

    山青终于可以确认了,确定女子一直以来都处于主境,对于这样的答案,他似乎更没有任何疑虑。

    “分头行动!”

    话音落定,他便向着下边走去。

    紧接着,管理就毫无声息的随他而去。

    女子眼神微变,想开口解释多来不及,最终只能随着那两道身影

    旧城区

    在好几处楼房里,随着火啸从下方蔓延而起,隐藏着的黑影,很快就尽数的涌现出行迹。

    多塔站在窗前,望着火啸方向,眉头微皱。

    局势再变,亦或者是有人想破局?那火势为何在此时点燃?

    如果火势燎原?

    整个海蓝区都能察觉,谁最应该不会置之不理?

    仿佛是感应到他的猜语?

    第一时间,位于飞艇处的几道身影,周身就弥漫出凌厉无比的气场,简直就像是念动之间便能让法盖过天一般。

    黎明时分。

    乱象在蔓延,蔓延到旧城上的各个角落。

    哪怕他们调配再如何有度,一时还是忙不过来。

    哪怕一辆辆执法车不停的驶来,还是止不住一处接着一处的火苗。

    从一个小时前,旧楼发生偷袭。

    再到支援赶至,目视两位黑衣人倒下生亡。

    再至场面进一步恶化,黑衣人遭到无间隔的火势袭击。

    直至整个旧城区狼烟四起,直至视线绕回到事发地,这一系列的混乱事件,已经发生了十七起。。

第四章 正直

    天亮了。m.www.uu234.net

    山青却走散了。

    执法官小队来了,正字队终于来了。

    管理则没有想太多,只是盯着的视线有些出神。

    在女子的心里面,似乎各种各样的事件,都汇聚在了一起。

    随着越来越多的注意力转移,随着那种凝视的视线越来越接近,快行至于出口处的多塔,却是很突然的,微微一怔,便往上空深深一望。

    “多塔天王真是好雅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海蓝。”

    深邃的目光被人打断,多塔的视线重新回到眼前,除了眉羽上划过一抹恼怒外,安静的简直有点吓人。

    难道两个超级阵营,终于要正面刚了吗?

    这是群人们的第二想法,因为在第一时间,几乎就被暗动的黑衣人弥漫了全场。对阵在入口处的只有三道身影,除了隐约的几处意动外,这样的场面根本不够看。

    即便现在是白天。

    即便轰鸣仿佛在空中传来。

    但双方的交锋,依然可以说是悬殊很大。

    不过这些都没能影响到开口的身影,因为他叫正直,正大光明的正直,正字队队长正直。

    再者,场面也不止他们两方人马。

    如果真的起了明战,多塔也不知道,在这小小的旧城区上,到底会浮现出多少隐藏的身影。

    女子的风格很神秘,即便有做过不少类似的事情,但很明显会站在官方的立场上。至于那些看似普通的群人,自然不会如此凑巧的就出现在这里。

    错了?

    一切都好像出错了?

    涉及到七绝,即便是再怎么角力,也不应该是,更何况这种对峙来的也太普通了。

    变天了?

    变得如此肆无忌惮了?

    想着,想着,多塔就释然道:“四海之人,四海皆可为家,贵地难道发了法文限令?至于正队长说的风,有可能是无风不起浪”

    听到多塔这般说道,正直微微不适。

    可是没有等他继续观察,一片整齐的声音就从四面轰鸣响起:“请执法官先生指示。”

    望着这些从容走出来的黑衣人,正直面无表情,过了好会儿,他却是很反常的笑了出来。

    “天王你是有身份之人,自己前来做录就行。”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去。

    一笑泯恩仇?

    女子觉得有些讶异。

    如果有人在观看全场的话,便会发现更加的讶异,因为在女子讶异的同时,十余道隐藏的目光,纷纷意动。

    他们望着下方的场面,每个人心里都有种滋味,不是滋味,心想为什么散的会如此快?心想第一道指令为何没有发出?

    这个时候,她的手握紧了,但没有动。

    当然了,她没有动,其余人自然没有行动的道理。

    天有不测风云,事有云转人缺。

    有人来了,也有人消失了,如人间蒸发一样的消失了,但一时谁也没察觉到,意识谁也没关注到。

    “我猜不透你的动机,但我能猜到你绝不会如此甘休,甚至与世人都不一样。”

    她轻轻转身,转到一种平行的状态。

    她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在对视的时候说道:“但我还是不明白,你既然选择了动棋,为什么又不入局?”

    实际上。

    从山青走散的那时候开始,她便一直在追寻一种蛛丝马迹,可有些事变化太快了,快到她已经无心应遐。

    山青没有说话。

    因为他在判断,判断那句是真话,那句才是假话。

    啸啦一阵啸鸣。

    很忽然的,也仿佛是很有秩序的。

    空气里,对面的空气里,回荡着数声极其尖锐的啸鸣。

    火红色的一片。

    这是山青初余光上的景象。

    等他认真注视时,一堆刺目的白日焰火,已经蔓延成一大片,很是汹涌。

    火焰摇拽着人心,火花隐藏在楼层中心。

    数息之间,轰鸣一阵压过一阵,坍塌掉落四处,隐隐的,滔天火势已经由里狰狞到外,混乱中,群人飞奔乱行,狠厉扩散全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必然的,在有江湖的地方就肯定也有法度。

    其实这是两句连意的话,不过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时候也是很恰当的。

    混乱被制止?

    制止出一条硬生生的小道。

    而行走在道上的正字队,简直就像是在说法不容群。

    听着火焰燃烧,望着被维持的秩序,多塔那本没有什么变化的神色,好像终于出现了一种变化。

    顺着那道忽闪的精光而下。

    那是一群身份不明的人,渐渐的向着某个方向汇聚。

    随着那个方向而去。

    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整个事件的核心,七线星隐。

    它不再像往日那样飘渺无踪,遥遥无期,它就指向眼前。

    盘内映着天空白云,盘外握在一位女子手心,似手心世界,又如掌中乾坤。

    她望着有些出奇。

    但她眼眸里,却浮现出警惕与敌意。

    场面上的两人渐渐分离,不过临走之时还是响起了声音。

    “你竟然早已猜到了?”女子道。

    这是疑问也是确认。

    疑惑的是山青的话,确认的还是他的话。

    山青没有回头,并且回话的时候,反而加快了几分脚步:“我是怕你一不小心便死在那里。”

    事件能不能告一段落?

    事实上,这才是山青现在在思考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核心问题,他现在不想知道,也根本不可能让他知道。

    当然了,有些问题他还是想过。

    比如要不要范于未然,再比如自己的一系列存在,会不会很快就被人一一找出。

    不过你看他此刻的样子,倒是真的毫不在意一般。

    只不过他想到了很多事情,却没有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于是,他望着又一处灰尘满满的行迹。

    终于,他摇了摇头,快速的转身往远处奔去。

    远远的,看似轻巧的奔跑,实则犹如翻江倒海一样烫,隐隐的,还像柳暗花明一样暗。

    鬼楼是歪倒之地,到处坍塌不全。

    如果你越往上面行去,则越是会感到危险,哪怕再行军有素之人,哪怕再会隐藏至深的人,因为那封尘的不止是记忆,还埋伏着一道道黑影。

    人有时候,越是自信越是会被人惦记。

    那么是不是说老实就好,可老实也没有什么好报。

    你看?

    你看到的正是一群老实人。

    从四处进去时,打扮的确实很好,可在进去后,就被人打的打扮都不好,并且很明显的还被人包了。

    这时候啊,山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能说说天地吧,因为天上来了一大片轰鸣。

    飞艇降临,黑暗变明。

    鬼楼楼顶,此时此刻站着两个身影。

    前者是多塔天王,后者是正字艇指挥官正直。

    看着对方正步走来,多塔第一时间是浮现出对峙的眼神,然后才神情冷漠的说道:“我这次代表的暗殿,不是外籍。”

    正直有些意外。

    既意外对方会在这种时刻开口,也意外对方的这次立场象征,不过他还是那个正直,似乎永远不知道退让的正直。

    “那就请殿下多多赐教。”正直的第二句话。

    因为他的第一句话,在起飞之前就对上峰说了

    如果出现法外之事,我不知道什么是特殊情况,我只知道依法到底这个死律。

    多塔注视着对方的神情,想着对方的回复。

    他知道外交失败了,甚至他在战前就猜到外交会失败,但他还是必须拖延,因为她还没有出现。

    忽然间。

    正直笑了。

    笑着的大声说道:“没找到她吗?”

    多塔闻言便想转身,转身亲自去印证某种猜想。

    嘣嘣嘣

    可一片枪声覆盖了路径。

    紧接着,两把机枪出现在视线,枪管上还冒着白烟,扫射在地上的弹孔,更是如同一条笔直的拦截线。

    看着对方的神情变化。

    正直判断出了事件走向,对他来说正确的走向。

    这个时候,多塔身上散出一种不耐烦气息,但他没有出声,身子也没有动。

    因为他知道。

    自己可以发出不善的表情,但并不代表自己可以行动自如。

    他很清楚,正直是怎么样的人,既然动了这种念,他就绝不是想作作样子那么简单。

    他也很确定,在对方没有松口之前,那两把死死锁定枪口,会在自己一个擅动间,便毫不犹豫的选择射击。

    想着,想着。

    然后,他们便走在了一起。

    正直是一根直木头?

    从早上到中午,多塔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以为对方只是想正面的拖延自己。

    哪知道对于七绝事件,他根本就一点都不在乎,不在乎到一种不想知道的程度。

    正直真的很好。

    正直的作风真的很直。

    逃离的双方,都应该好好感谢他。

    那么。

    有人知道吗?

    山青亦或者女子,真的会感谢他吗?

    就连他自己都不想知道,你说还有人会相信吗?

    那么又有谁最有理由去相信这件事呢?

    正直不知道,自然也没有人知道,直到在很长时间以后,都没有人想到答案。

    因为答案就是正直。

    所以海蓝事件没有严防外道。

    甚至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的,海蓝就这样松懈了。

第五章 山水

    远航往南。www.uu234.net

    往南的远处是远航海域。

    如果继续的往南不断航去,其正是管理提到过的海林区域。

    海林区域,指得是一种官方上的统称。

    而绝大多数之人则喜欢叫林海,因为林海就像字面上的意思一样。

    林海与很多自然之地都不同。

    这里的不同不止是自然之意,还有着山水之境。

    山青站在林海,为了赶至此处,他不光耗时三天,途中还费了不少周折。

    水陆转换好像概况不了。

    行军一样麻烦,埋伏一样漫长,也有些不对?

    繁星闪耀,水映远帆。

    隐隐约约中,来行的船似乎受阻,感觉被海流挤到了一处水林内。

    他还是站在山里,眼里没有警惕,也没有想远去。

    水出芙蓉?

    漫漫的等待着谁?

    海林的水是咸的,海林的夜是冷的

    如果说诗间自有真意,那么人间便影响不了距离。

    “你这样不冷吗?”

    山青话语很轻,轻到了犹如是一种亲切的轻。

    与初见时不一样了。

    与路途眼神间的交流也不一样了,多了一丝忧郁了,也感觉少了一种情绪。

    “不克服寒冷,就要面对一种死亡,我总得做出选择一种。”

    这是她的第一句话。

    女子以山青为道,但正如不一样这三个字一样。

    三天对于里程来说不上长,可对于思维和行动路线来说,却概况着太多的不一样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你算好的,我不得不服。”山青说道。

    不,你想错了!

    我是追着你而来的,她心想这样回答你好不好?

    “我错了,所以我就想着所有人都错了。”

    心想是心想,但她没有这样说道,因为她还是她,还是那个心性和天赋都是极其顶尖的她。

    她看着山青没有想接话的意思,便再次说道:“我还想亲自来证明所有人都错了。”

    这是她的一种表达。

    表达着认真时的那丝忧郁,那丝感慨,那丝情绪

    又或者是说。

    还有着一种犹豫,犹豫着记忆中的每一个回忆。

    “我想你从一开始,便想好了一切。”

    “一环接一环,环环相扣,只为了,不停的演绎。”

    山青很不平静。

    甚至可以说从离开那时起,他就没有再想过。

    空白绝不是无痕,是演绎。

    由空白的形式,来加深对空白的演绎。

    当然了,他也没有认为,这些事情能瞒天过海,只不过他还是不喜欢被人明确的感觉,哪怕是已经被女子言中,依然是不想让她确认的说道:“这是你的片面之词。”

    女子好像没有想和他争论的意思。

    忽然的,她话锋一变的问道:“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帮我?”

    山青说道:“我只是想感谢你!”

    女子说道:“那就是说,那些易燃物是你安放的,当时你就在楼内?”

    山青说道:“我当时以为没人会来。”

    下意识的顺话,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不过紧接着他就摆手,想要示意对方不要再探索下去。

    女子说道:“你还想狡辩,这与你当时回来的时间完全不对。”

    他无法反驳了。

    他也不想再反驳了,所以他沉默了。

    空白的演绎。

    这是他想象过许久的事情,当拿起纸板时,他就知道机会来了,随之的思路,也是他的动机,更是他的内心写照,无论会面对什么的写照,仿佛只要不达目的便不会停止闪耀。

    假设那晚黑衣拦截没有那么强大。

    再假设正字队如果没有来加剧,极大的可能就是他会把女子抛出去,十分直接抛出去。

    至少这确实是他那时候想过的事情。

    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想象中的还是出现了意外,想到这里,山青便有些苦涩的说道:“我不知道!”

    夜光下。

    林间映着深意,仿佛在昭示着他们,似落叶归根,又如树大招风。

    这个时候。

    她抬起了头,看着一棵大树。

    看着山青脚下的那片树根,树缔根深,沿着山土一直蔓延而下,根入到底。

    看着他好像有些出神,心想就算你不知道,也不用显得如此孤寂啊,何况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啊。

    山青没有睁眼。

    自然也没有察觉到常场中变化。

    浪花朵朵开,伊人走过来,她静静的走来,静静的望着他。

    “我想请你帮我一件事。”女子忽然开口道,在开口时,她心想他是不是与自己很像,一样的孤独,其实很多时候孤独都意味着坎坷,但有时候也意味着反常。

    一瞬间,整个画面都仿佛微微一沉。

    她沉默的盯着他,他却终究是沉默以对,甚至就连那起伏的浪,也逐渐的褪了下去。

    夜去秋来。

    真意撼不动冷静,潮起潮落的风亦是同样的。

    初晨的光线微微亮起。

    林间自然现象纷纷四起,海面上风平浪静,山青眯眼扫了一圈,正当自己在回忆何时睡去时,她再一次打破了宁静。

    她字字清奇,双眉有神。

    等到她把话说完时,她已经从草丛上走到身前。

    安静很多时候表达着某种态度,但有些时候也意味着不好意思,尤其是当对方如少女一样的注视着自己时,他好像还有些斯文,有些腼腆。

    山青好像感觉不到希望了。

    忽然间,他仿佛又抓到了一种希望,很迅速的往跑去。

    林海群山缭绕。

    群山的一面是海林,另一面是群山林立。

    山青走在山道右侧,女子则平行左侧,他们一路上,踩野花,游山水,似极了一对情侣。

    晨光初升时,晨雾则会去。

    林间到处都是参天大树,行走中,树叶上的露水,时儿滴打,时儿飘零,仿佛就像活着的自然精灵。

    水露清心,清则无余

    在好的情景里,人们会想起态度,很好的态度。

    肆意的奔跑,山间的自然。

    而在好的心情里,山青会想起牵手,牵着她的手来展望自然风景,牵着她的手来环顾花香鸟语。

    渐渐的,他好想放开了。

    冥冥中,也许是触动了,他们开始有些陶醉了。

    如此的一幕,哪怕再怎么孤独,哪怕再怎么短暂,在人间里看来,真的很容易俘获心灵。

    说吧!

    这是山青开启的对话。

    望着对方暂时好像还不想提事,他却变认真的再次说道:“你就这么相信我能可以吗?”

    她先是正了下身,然后才松手说道:“这不是相信的问题,而是只有你才能符合做这件事。”

    “但你都想错了,难道与你一样的人会更笨?”说完之后,山青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第一时间,她本来是想生气的来着,可当目光注意到那忽闪的懊恼时,她却觉得很有趣,就像发现新世界一样有趣,接着她说道:“我知道,错了并不意味着他们也不知道错了,但我更知道,我错了并不表示他们也知道错了。”

    心想你有必要这么绕口吗?

    何况就算再自大一点,也没外人来拆穿你啊!

    他又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似乎自己就好像是这个样子。。

    女子正色的说道:“如果你真的是很有想法的话,我建议你还是想想如何行事吧,毕竟时间可不多了。”

    忽然的,平行中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们缓缓转身,转到一种面对面的角度。

    注视着对方的眼神,打量着她的容颜,山青很严肃的问道:“你总得给我点提示,亦或者是一些建议吧?总不至于就单单绑架你三个字吧?”

    对视着对方,她似乎有些不适,轻轻的退了一步,然后说道:“我能无缘无故的消失,又有着暂时必须回去的理由,但我更需要一些时间,并且是一段让人很难想象到的时间。”

    “对于这些,我还有些不太习惯。”

    山青的语气变得有些吞吐,甚至和她一样的微微退了一步。

    没有说不好?

    也没有说为什么?

    她心想那不习惯是不是可以说明心里有想过,或者是至少曾经想到过,想到这时,她精光忽闪,心想原来觉得不习惯的竟是自己啊!

    “你好,我姓水名秀,山水的水,独秀的秀。

    带着这种不一样的心情,望着这种不习惯的表情,她终于说出了自己的介绍。

第六章 山间自有深意

    水秀走了。www.uu234.net

    山青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她远去。

    望着帆船消散在视野,望着另一面帆飞扬浮现

    在这之前,他们散步在一起。

    在他们眼下的是一个小镇,群山缭绕的镇。

    他牵着她的手,向下方楼镇走去,轻快地踩在修建的栅格上,飞流直下。

    没有人在意他们,自然也没有人注意他们的神情变化,期间他们微微对视,微微露出了微笑。

    一路上他们都笑得很开心,是真的很开心。

    假设不是时间紧迫的话,也许可能会在镇子上待一阵子。

    望着晴空万里的不见

    山青转身,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去。

    与来时对比,他的脚步似乎变沉了,就像沉浮一样的沉,就像沉重那样沉。

    他环视着天空远处。

    远远的望见数道炊烟袅袅升起。

    寻着烟迹而去,迈着沉甸甸的步伐,片刻间,他站在一幅颠覆视野的奇景下。

    这是一条长长的江,名叫群山海。

    这是一片片交接山屿的海,也叫群山城。

    山镇相当于一种古时的部落,其中一处位于镇外的小河村,因山水相连的缘故而被叫做小河江。

    小江不同江海,随之一带的是生计,是潮起潮落的江岸,是朝五晚九的渔民,以及络绎不绝的流连忘返

    “这样一处世外桃源,叫我如何!”

    望着,望着山青便有些忍不住的感慨道。

    可世事难!

    她要嫁人,谁又有办法,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假设真的可以选择的话,他真的不愿以她行事。

    动念间。

    有些事根本容不下他。

    动念之后,那深藏于内的锋芒,心窍天地。

    “她在我手里!”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犹如在昭示着整个世界,昭示着天下,他即将发起一种弥漫世间的风暴。

    肆意妄为的勒索。

    这根本是不可能发生在高地上的事情。

    这是他们的想法,也是所有高地人的想法,毕竟与生俱来的,可为时不久的第二条画面传输,不仅打破了这种想法,甚至等于是毁灭了这种想法。

    在山青不知道的地方。

    在世间绝少普通人知道的地方,此时此刻,闪烁出一道又一道的强大身影。

    如果说大多数人山青都不认识的话,那少数的一些人他就记忆犹新了。

    比如,某个正式成立的特级小组。

    再比如,与身份成员参与的地下围剿商议。

    在那里,在这段时间里,其实还有几处特别的存在,但画面十分模糊,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丝痕迹。

    将堂会

    七星禁地

    以及最为飘渺的门之约定

    肆意往往是会与死神交替。

    天翻地覆的角力将由天气来拉开序曲。

    林间狂风摇拽,江面波涛四起,望着那随时变暗的天际,山青的心里很是烦躁。

    渐渐的,他开始犹豫了。

    犹豫着自己对抗压的能力,犹豫着这茫然的人生轨迹。

    很快的。

    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紧接着,他的内心又开始很不甘,永不想甘于平凡的甘。

    他知道。

    这种断线的行为,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但他真的不在乎了,不在乎任何的计划方案了。

    因为他很清楚,与其去安抚那强烈的不安,不如真正试着去战胜一切恐惧。

    在这同一时刻。

    在群山的另一处山间,此刻正站着几道分布不一的身影,他们在那里,他们是谁,这些山青都不知道,但场面上的交谈却让人感到出奇。

    老者看着水秀。

    水秀也望着老者。

    片刻儿,老者像是解释的说道:“这是上面做的决定,我也无能为力,我只能告诉你一点,消息已经得到了确认。”

    水秀闻言内心一紧。

    然后异常的手指错动,接着他就凌厉的盯着老者呼道:“既然消息确认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为什么又不告诉我?”

    她一直以来都要求确认。

    对于七绝事件的程度确认,对于星线迷雾的双重确认,但她万万不敢想象的是,在消息得到确认后,他们不仅瞒着她,甚至还想以利用,以牺牲的形式,来双重反之于她。

    水秀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面对她大一声的厉喝,老者的表情有些躲闪,似是有着很多难言之隐一般。

    看着他的神情表现,她有着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似乎为了发泄这种很不好,她再一次加大了嗓音一分:“行动,是不是已经开始了?”

    望着极其少见的这个她,老者很是无奈,最后只好用深深的叹息一声来告知对方。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他清楚,天上可以允许水秀发情绪,但并不表示地下也允许她更改行令。

    他是看着水秀长大的。

    他可以说是水秀的前辈,也可以说是水秀的老师,既然上面连我都请来了,你也应该明白,在事件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恐怕是要对你软硬宣私了,想到这里,他的内心深处,便浮现出一段满是心酸的话语:“你自求多福吧!”

    自求多福?这四个字既适合她,也合适他。

    夜逝日明。

    第一天终于过去。

    昨天的山青深怀期待,今天的山青死死等待。

    他已经忘记了,忘记来了多少人,忘记来了多少群人。

    开始他只是单纯的以为只是a计划失效。

    随后他还想着b计划该要多少赎金,该要怎么才能算顺利的要这笔赎金。

    可哪里知道?

    想来的事不仅一件都没有出现还小事。

    不想来的倒是一件接着又一件,连续不绝。

    他开始失望了。

    他开始变得失望至极了。

    他的脸色黑了。

    对于那想来的一群又一群黑衣弹药,他开始有些乱了,他也没有一点以往的冷静了。

    那么。

    他还会想吗?

    她亦或者是胜利,还能抱有一些期待吗?

    实际上就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了,你说他还会等待吗?那么他还在默默的等待吗?

    第二天就这样想着的离去?

    不,直到第二天早上,他还在那样默默的等待,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在等待着什么,为什么要等待的等待着。

    苍天不负有心人?

    那是一种不带任何标点符号的说词。

    如果真有不负出现的话,他更愿意相信,世上事唯在一心人。

    想着,想着,他缓缓抬起了头。

    走着,走着,她便来了。

    这是不是很抒情?

    难道不是吗?

    同一处分离,现在又同一处相聚。

    难道真的是吗?

    肯定不是这些吧,这是山青不意的想法,因为在林间远处,在模糊的几个方向,到处都是群人异动。

    看着他,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走近他,也只有她明白这将会代表着什么?随着彼此的距离靠近,伴着各种各样的表情,她心想你为什么没有走,他心想你为什么还来?

    他没有出声,她自然也没有说话。

    不过这只是意识中的场面,因为他们很快就要走了。

    “昨夜没来,为何现在又来?”

    山青的口气很平稳,这句话的意思也很简单。

    水秀说道:“昨夜没来是因为不想来,现在来自然是想来。”

    山青没有回应。

    因为他知道这远没有说的那样轻巧。

    不过他没有说话,并不表示她不再解释,也并不表示有时间再给他思考。

    “天地将变,边走边说吧!”

    话虽如此,但这里面的边,一则是你赶紧带路的意思,另一则是你只有时间听我说的意思。

    “你得假戏真做了,我们都没有余地,我知道以你的思路,肯定有过这种类似的想法,所以舞台全都给你了,尽情的发挥吧。”

    这一番话没有停顿,也没有去想山青的表情,说话的同时,更是眼神示意加快速度离开这里。

    刺啦,刺啦,刺啦

    天空上,在群海的天空上,很迅速的响起了轰鸣。

    那是两架小飞艇。

    在山青看去时,上面已经异常恐怖的向着下方锁定。

    等水秀细声提醒时,一连串的行动指令,已经从另一处下达过来。

    追击拉扯着距离

    袭杀隐藏在树林小草里。

    嗖的一声响,似乎一道光闪过,紧接着,一道冒烟的弹孔,便显现在一条大树根上。那是一个阻击手发出的,躲藏在远处的树丛里,很是隐秘。

    随着袭杀传达。

    片刻间,小艇上就有另一种指令传下。

    还是片刻间,一处群海岸口上,就涌现出一群精锐的行军人士。

    “我想上面再重复一遍,确认此役是a级标准吗?”这是一道严正的声音,询问之人正是岸口带队的正直。

    a级状态,简称为毫不保留的意思。

    “在特殊情况下,授予你s级自主。”这是一道没有情绪的回复,极大的震撼着正直内心。

    s级概况,在有违立场的判定时,可以视一切条件为己用,可以不计后果的执行战术。

    “战侯督战?”这才是正直的真正震撼。

    “小丫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如此不计代价,也不知道你到底想隐藏什么,但我能帮到你的就只有这些了。”

    这是一道战气浩荡的自语。

    在他的气息之下,仿佛压过了无数争议。

第七章 八月花开

    第七章

    海林要大战了。顶 点 X 23 U S

    但他们已经跑了,跑在一条隐秘的江河里了。

    正字军要接管了群山战统了,甚至连暗卫都悄悄的到了。

    群海要大战了。

    群人很快也会发现不对?

    但那也是等他们走了以后,等他们已经乘山而跨的来到另一个地界以后。

    两天后。

    群山中心,群山城外。

    山青在来群海城的前夜,还做了一件极其不一样的事。

    他拿枪指着水秀,开通了一个数据传输,而数据的接收方,必然共享着多方势力。

    -----这当然不是说他们反目了,这恰恰说明他们准备反击了。

    其实这早就是山青想好的事情。

    不过想好和想做是有着很大区别的。

    比如:对细节的掌握,再比如:对分寸的把握,这虽然是些小事情,但也不是能想当然的事情。

    于是水秀就有些不自在了。

    这当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在接收方的明面,确实可能会出现她的家人。

    可她不知道。

    她的这些不自在情绪,正是他很需要的。

    连续两次的勒索事件。

    连续的与七绝事件产生交集。

    哪怕各方再不想承认,哪怕隐秘的再不令人猜疑,这都是很难的事情。

    于是这种猜疑,很快的便被各方找到联系。

    “旧城旧事也好,山青与管理也罢,等等一系列的事件,都逐一的被人挖掘出来。”

    昨夜正直因此飞回了海蓝。

    可能对于山青的社会报告,实在是有着太多太多的怀疑。

    今早多塔为旧事出现在旧城。

    这里面的旧字,不再是山青了,也不再只是对前事的疑故了,因为这里面的旧实在是太旧了,旧到世间已过了千年。

    可以说,这里面的旧必须要他亲自在意。

    目前来说,多方也只了解到这是一件被暗令关注已久的事情。

    黑白交接,日落星明。

    这一话,由白天聊到黑夜,再由大地谈到星明。

    他们的对话,与初临时不一样,与昨天与之前都不一样,甚至可能是很久很久以前。

    正直开始说道:“一塔双王真是了不起啊!”

    “你有你的来因,我自有我的来意。”多塔道。

    正直说道:“你怎么也开始变得这般无趣了。”

    多塔随口感叹道:“因为,世道要变了!”

    话音刚落,场面的气氛就微微一转,隐隐呈形。

    多塔望着四处环视了一圈说道:“既然都来了,那就再多等等吧,实属不易。”

    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

    他们不走,待在四处的暗哨自然也不会走。

    在这段时间里有人来了,有人又来了,不过都很快退走了。

    你当时是比我先到的。

    天色已晚,但场上诸人都没有要退走的样子,看着一份份报告的正直,此时从正字艇里走了下来问道。

    对于正直的问话,多塔显得面无表情,不过少许片刻,他却接手一挥,仿佛料定正直会有何种神色一般,缓缓转了过去。

    早上。

    还是旧城鬼楼上。

    还是昨夜的两个身影。

    这一次是多塔率先说道:“我想代表殿下要一份报告,要一份旧城旧事的详细报告。”

    不行。

    正直还是那个正直,毫不犹豫的正直。

    甚至是连殿下二字的含义都不想的正直,但这也仅限于他不想而已,因为多塔根本就不是询问的意思,很快的正直也得到了消息,得到了一个令他无法置信的消息。

    为什么?

    这是正直心里面的念念回想。

    多塔说道:“别再疑惑了,因为他下面那些人已经快来了。”

    正直闻言一惊。

    惊的不可置信的想到了什么,惊的迅速转身而起。

    “上一役,已过了十年。”

    傍晚,正直在上面望着对方,有些感慨,还有些沧桑,然后竟少有的回叹道:“人间又有多少个十年呢?”

    可能是心有所感,也可能是心有所想。

    多塔从一个篷子里走出来,缓缓的走到了一起,然后就十分不一样的说道:“这一役过后,你说又还能剩几人!”

    “为了一卷报告,你们付出了一道门,为了一个可能死于千年的人,竟连天地都来了,这样真的值得吗?”

    正直答非所问?

    还是说这话另有所指?

    目前来看,他们似乎也知之甚少,当然了,外人就更不知道,谁也很难知道。

    走了。

    话音落定,他们慢慢飘起。

    斗转星移,不明飞行物在高空航行。

    忽然。

    一阵滴滴的声音响起。

    未知与星空很像,直白却如大海一样浩荡。

    是一道刚收到的新消息。

    从星空之下传来的消息,**裸的字迹带着压抑,像星空一样高深莫测,又像群海一样悠久迷离。

    字字诛心。

    字面上的意思其实很简单,也很容易让人理解。

    可紧接着一想又好想十分不对,因为这是一种明明了了的阳谋。

    群山为棋,众生为意。。。

    “到了。”

    多塔俯视着林海,轻轻说道。

    正直仰望着星空,没有想回话的意思。

    无尽黑暗席卷了大海,天地星君照耀着众意。

    如果有人看到他们如此,必然会震惊的无法言语,更令人吃惊的是,他们不止没有了敌意,反而看起来竟像是达成了某种合作关系。

    “你们认为他们谁更善良?”无名之人并没有上来,可他的话却直接从地下回荡到天里。

    当天夜里。

    海林忽然多出一丝杀意。

    从天而下,从海而上,直接进发,剑指群山。

    山青和水秀行走在群海城外的夜色里,看似寻常,实则却有着不一样的心理。

    水秀说道:“果然奏效了,他们可能已经来了。”

    山青说道:“是的,可惜来得太慢了。”

    说完这句话,他把手放进兜里,然后往里走去。

    水秀看着前方的身影,心情微异,总觉得自己遗落了什么,他为什么如此淡然从容,或者说自信。

    虽然她早有所料,但适应真的需要些时间。

    他们就这样默默的走了一个时辰,直到天上闪烁出一阵光芒,他们才缓缓停了下来。

    水秀认真的问道:“你真的认为他们控制不了吗?”

    “生活在上面的人,永远明白不了挣扎在底下的人。”山青说这番话时,轻轻的叹了一下。

    水秀说道:“好吧,也许我们真的不懂,或者我们真的明白不了。”

    他们话音刚落,城墙上就响起了一阵非比寻常的响动。

    海林群山缭绕。

    群山其实也可以说被群海环绕。

    山青很早就站在这里,水秀则是面朝群海,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原来那是一片极其雄厚的雾,缓缓蔓向天际。

    晨光初起,风平浪静的海面,看不出海水是不是在流淌,他们慢慢的朝着海面走去,跨过一个梯口,荡起微微滔滔海浪,很快的便来到城南港边。

    南城还没有完全醒来,不过两岸的炊烟却袅袅升起,可以想见哪怕这里确确实实是群海之城,但这里的繁华和生活肯定很难和外面对比。

    山青与水秀站在岸边,然后他们便把腰上的两条山围围在脖子上。

    先前过江的时候他们怕沾到水,因为要划船,又有海浪,所以便摘下绑在腰间。

    等到他们有模有样的素理好,看上去根本就和群山山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群海的水其实很冷,不管是潮起还是浪平都很冷,水劲也极雄猛,因为不只是山风四起因素,更还有无数的群穴汇聚,所以长久以来,群山海人都穿的比较多,围的比较严,换句话说群山里可以算是四季如寒,但为什么说算是而不是全是呢?

    因为八月花开。

    八月花开是海林盛事,也是群山奇景,每一年到八月之时,就会有来自八方四海的人赶至,因为这奇景也是奇遇,不过距上一次八月花开已经时隔十几年了,渐渐的非但是外人产生了怀疑,就连群山之民都有些放弃了,于是群山奇景,随着时光凋零,伴着百花不开,很快的就被群人传为了一种群山迷境之说。

    站在岸边望着一条极其悠久的群山大海,再听着群人议论纷纷,山青的心情有些不明其说。

    待到百花开,万物自然来。。

    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便有了三十年的记忆,其后的人生就像是在重复着以前做过的事情样,但这一世,他的时间与心性都在上一世之上,所以想的事情更多了,看的书籍也更多了,甚至内心里钻研的方向也不同了,不过对于这种奇景之说,其奇物之谈他的的确确是第一次听到,虽然他没有听过,纵然他也没有想过,可他的思路却在这一刻清晰了,就像被雷打了一下的惊醒了。

    一朝惊醒一念不平。

    他终于确定了一点,也终于将能证实到一点,这真的足够了,因为他太想看看真正的风景了,或者说太想看看外面的风景了,只是这种看法,稍微让他有些不适,便会令他感到很不快,甚至是极其的不甘,不想甘于平凡的不甘。

第八章 浮出水面

    八月。www.uu234.net。

    八月花开了?

    群海城的八月中旬,不但没有花开,反而下了三天三夜的雨。

    船帆被吹斜了,

    风雨此刻来得更猛烈了。

    小船的四处视野也变得更拥挤了,船内的光线显得格外黯淡,山青走到船旋上,看着远处而来航帆,想要去问些什么,却又不知该问些什么。

    李叔便是南城的小港头之一,在一次有意的时候他们互相认识了,如今和他以岸为邻的相处了七八天,对于他的社会地位虽然一概不知,但他却猜出了山青表现出来的意思。

    既然他都能判断出。

    那么前几天停靠在边上的三艘商船,自然就更能知晓山青的意思了。

    “李叔我不是不知道,也不是说成天想着这事,只是东山和西山飘来的风闻太多了,那么谁又不心动呢?”看着李叔那关怀的眼神,山青显得有些魂不守舍,并且连说话的语气多喃喃无力。

    山青与李叔有些像,其实多是一个话不多的人,李叔也是察觉到这点,才对山青有些好感,可望着山青的这个样子,他忍不住的训问道:“小山啊,你是双耳一闭只闻一事,那么你知道就因金叶子这事,东山和西山加起来死了多少人?又发生了大大小小多少场战斗吗?”

    忽然

    山青的眼前传来一阵浮动。

    商船自暴雨而来,此刻又在暴雨时而动,虽然他们没有见过里面的主人,但他们依然可以感受到里面的莫测。

    “李伯,这是何以见得啊?”

    话音刚落,三位不明女子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虽然问话之人站在人群后面,可在山青看来,她很有可能就是这三艘商场的主人。

    望着对方的眼神,李叔的声音变得有些寂寥:“我这般岁数了,哪有这个心事和能耐去过问这些天上之事,还不是因为我那三子李四,人老了心里有个念,就忍不住的托了一些关系。”

    “李伯,你知道战事蔓延到那里为主了吗?”

    中年夫人有些意外,可能是想到了李叔的一些心理,随后又解释着说道:“李伯你不用紧张,我们是番外岛上的商人,常年都在海上行商。”

    话虽如此,可在山青觉得,这分明不是在解释,反而更像是某种言外之意,所以山青对于她们自然是提高了警惕。

    “每次叶落结束之后,当地都会召开一种议会,隔五天左右,第一批得叶的势力就会联系到下一次的当地人,我想你们对于林海有些误解,群山虽然荒凉落后,但山里人却极其团结,所以我说的意思,你们也该清楚了。”

    中年夫人闻言,转身便往商船内行去,隐约可以看见一些辉煌的灯火,可在走到船门上时却十分隐晦的又说道:“那么请问你是不是群山城的二十一位山老之一?”

    群山山老,群海海盟,那是绝少人知道的事情,和外面的执法秩序一样,地位已然可以说是海林的真正话事人,李叔本来应该也有机会成为里面之人,却因为一次人事调动产生不满,导致了海盟的一致打压。

    岸边上一片安静。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风也走了。

    “如果不是你的财迷心窍,那船上的人肯定不会与我对话,而她们不与我对话,我就没有机会把态度表达出去,那么她们就极有可能会把我照顾进去。”李叔看着山青说道。

    山青从船旋上站起,看着对方说道:“你不应该感谢我,反而应该是我欠你的,但你们终究可能会和她们发生对撞。”

    李叔有些无法理解山青的转变。

    “那难道我们得先动手?先下手为强吗?那不是又等于反过来告诉了对方吗?”

    “你们只有不动,唯有什么都不动才能打消对方的防范。”

    李叔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但并不是令人畏惧的意思,只是显得愈发的深不可测:“只要你说的事是真的,山里我自能应付,只不过你真的不担心你自己吗,还是说你还有什么其他的安排?”

    “李叔,群海有多少处没有信号的山,你们有过记载吗?”山青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反而很突然的问道。

    听着这个问题,李叔微微摇头,没有想的就摇头,然后说道:“最早的时期,山里还有以八月盛事的多方记载,可自从七年前的那场海水浮山后,保存下来的记录也渐渐丢失了。”

    在接下来的年间,海林发生了很多变故了,随而导致了海林演变为乱政乱秩的状态,以至于这几年来,海林根本就没有召开过山老议会,海盟传承,李叔认真的回想着曾经的昌盛,之后才无奈的说道:“以前记载好像是七大处,但到底出现在那一带,我都没有影响了。”

    最后,他又摇了摇头,望向山青说道:“真的记不起来了,因为那些记载都是草绘,不过有一点我倒还有些影响,那时我还因此问了上一代山老。”

    雨夜里

    隐约可以看见几道身影。

    他们踏过如地面般厚实的船板,便来到了那三艘连在一起的商船上,雨水滴落在下面,江里的船坞根本没有丝毫水滴,这种鬼斧神工的建造根本解释不清。

    山青连续迈过两道船夹,踩出水花,让蒙雨淋着衣裳,却浑然不顾,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来到船门前,直直的望向前方,神情微异。

    白天的时候,他揣测过对方的意思,但那也只是想想而已,可夜晚的不请自来却打破了自己的恒定。

    虽然是在李叔的小码头上,应该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何况对方也是以礼相待,可他却总是有些心绪不宁的感觉。

    因为

    那人一身素衣

    静坐的就似一位女王一般。

    屋里四处闪烁着灯光,也有种安神的气息散发,但整个屋里都很安静,也没有任何外人在场,只是她的目光很丽,就像驱逐人间黑暗一样亮丽。

    山青把视线从对方那里收回,望向地面,然后逐步前行,来到屋内,直至最后,缓缓站在她的身前。

    片刻后,她的目光正式望了山青一眼,荡起了一丝涟漪,仿佛搅动着四季风雨,可溅起的光色却是绮丽色的。

    她看上了你什么?或者你想利用她做什么?她一边看着折子,一边又望了山青一眼,心里却倒是变得疑惑了。

    与山青想象很不同,她的神情很平易近人,没有什么贵族语气,更不似一位高不可攀的女王,她面带微笑的问道:“你是不是很疑惑?还是如她说的那样,你有些心思不正?”

    她?

    山青闻言便一惊。

    “我和她来自一个地方,与她明里暗里的斗了五年,本来以她如今的处境,我很是应该落井下石的。”

    她淡淡的口气,在说到这里时,已经放下手中的折子,微微站起,然后便接着说道:“可她既开了这个口,我自然就没有不敢应对的道理,毕竟我一向都很讨厌趁人之危,何况这还是一件这么有趣的事。”

    山青看了眼她,又看了眼窗外,发现此时的她和外面的夜色很像,仿佛都有着无尽的神秘,稍一犹豫后便问道:“你们来自那里?”

    我们来自神秘。

    她指了天上,目光又望向大海,随后才淡淡的问道:“你难道不该关心一下,她找我来做什么吗?”

    她没有看山青。

    就像能断定山青的想法一般,给人的感觉是,这种断定不容任何人来质疑一般。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其他的什么,山青总觉得她的话不是这样简单,甚至在揣测她的话时,夜色里的黑暗仿佛变暗了一瞬,洒落在整个事件的疑云变得浓了一层,山青迅速把视线收回,哪怕他是想看着对方回答,但他更害怕自己整个人都被她看穿,所以在问道时,他身子还转了过去:“那么她找你来做什么呢?”

    如果她根本不在意这些,而是想通过自己的话来判断她,那么这些行为自然多余,只是她越是不答,山青则越是开始紧张,她既然问了又不答,那是不是说明自己的某些猜测可能对了。

    山青笑了笑,不再多言,转身往回的路上走去,丝毫都不想再停留在这里,哪怕此刻外面寒风瑟瑟,冷意袭身。

    可忽然的。

    他却很意外的停了下来。

    如果准确一点的话,应该是很异样的停了下来。

    因为那艘相伴半月的小船消失了,或者是沉到海里去了,岸边下那水平面上一片平静,与雨融于水面一样毫无痕迹,与水秀离去时一样飘渺无踪。

    人为?

    如果是人为,那又会是谁?

    还是说这等于一种警告?亦或者说这将是一种暗示,暗示着一种生与死的区别吗?

    整条商船仿佛都变得有些寂静吓人,山青没有出声,也没有想过发情绪,只不过那安静眼神里,却像是在隐藏着更深的含义。

    浮出水面?

    忽然间,那岸边的水平面下浮着一阵响动,紧接着那艘看着毫不起眼的小船又凭空浮现。

    “我想她即是引我来保护你,也是想引着我来看着你。”

    再紧接着,一道声音便从商船内传了出来。

    那声音不一样了,很坚定,很飘渺,带动着船下的水波澜四起,似风又似雨,连绵不绝一浪盖过一浪,仿佛永不停止,直到天地苏醒。

第九章 多事之秋

    于是,山青变了。m.www.uu234.net

    变得整个人都好像心灰意冷了?

    那么群海要乱了吗?乱成那种翻天覆地的样子了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碎如雪片的金叶子,在南港的夜空里飞舞。

    山青与李叔静静地站着。

    一片金叶子,从船坞的檐上落下,落在了山青的手上,金灿灿的,紧接着手上便冰凉凉的。

    时间重新开始入轨。

    李叔神情变厉,毫不犹豫的往船旋外走去,在他的腰间还别着一把刀,杀过人的刀。

    山青眼神也微闪,迅速的迈上了甲板,在走之前,他还不忘把船内的画板和纸张往海里一丢。

    七八艘大船横在南港的进出口上,旗帜飘飘。

    砰隆一声巨响

    大船猛烈的撞到了一起。

    紧接着是无数金灿灿的金光闪烁,无数金叶子洒落,再接着是凶猛又惨烈的混乱声。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南港上四处狼藉。

    既然连码头都不见了,海港里的水也浑了,那港面上的船自然也是都走了。

    刚刚在港面上的战船里,似乎都没有留下较深的离港浪迹,不过那艘看似最强大的战船,却在海里染了血。

    那片血痕本来很少,只是在海里飘着丝丝血水,可此时却飘成了一条血线。

    不对!

    从南港外海上开始,到处的海水都染了血。

    越是往外血水越是浓,血线自然随之变得越是模糊不清,仿佛就像是先前那艘最强大的战船,开始调转船头往回杀。

    原来的那条血线逐渐化海

    一伏一伏的被海浪冲淡,快速融化,快速消散,直到重新形成一条新的血线。

    “李叔,调头往海城内海航行。”

    山青把视线收了回来,很认真的望着李叔说道,李叔闻言便猛然一震,如恍然醒悟。

    小艇离开浑水,迅速的向来时的方向掠去,其间带起的水浪航行线,就如一条笔直线那样醒目。

    但更醒目的

    却是航行不久便见到的一片更加鲜艳的血水。

    砰隆一大声。

    隐约的,山青似乎望到什么东西被扭曲般的击沉,溅起一大片高高的水花。

    望着这番危情,李叔不仅不顾危险气息余波,反而让小艇的马力加到最大。

    染血的海水与未染血的海水其实没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血腥味浓,不过那雄厚的浪劲,恐怖的浪卷,还是一如既往的凶险,只是数千丈的距离,小艇的马达险些被冷却,同时还要高难度的避开三处浪卷,如果不是航海高手,根本就不用指望能追上去,甚至很可能还会被卷浪袭停。

    片刻间

    风去了,浪也随着平了。

    可尽数的血水已化为了海水,群海像回复了原貌一般,山青这个时候才有些认真的打量起眼前。

    先前那隐约的东西,便是几艘战船追击中产生的战斗余波,如果不是见李叔来势汹汹,对方肯定会先选择扫射一番再选择离去,好在对方虽然凶残,但也十分严厉,但被李叔打捞上的两个人,目前却有不少的问题,至少山青是这样认为的,甚至还可能会牵扯出更大的问题,因为他们都受伤了,似乎都伤的不轻。

    山青把望远镜递给一位二十来岁的少年后,便向着艇内走去。

    此时此刻,李已经吩咐人把两个陌生人放平,正在试着先替他们把子弹拔出来。

    山青和李叔的想法不一样,或者是说山青很冷血,不知为何就觉得他们有些不太对劲,先前在海面上时,他便默默的想了这个问题,现在望着他们的衣服模样,便想也不想的说道:“我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嘀嗒一声。

    李叔把其中一处的子弹拔了出来,但沉默片刻后,他却摇了摇头。

    林海大乱,甚至很可能会牵到八月花开的往事,信息资源和靠得住的盟友都是群山最需要的,要让他就此平白无故的放弃,想想也知道得有多难,何况看这两人的打扮风格,明显就来历非凡,而这两人的情况和自己的立场情况很相似,所以李叔默然不语。

    外面这时候赶来了三艘大船。

    海面上,李叔继续做着刚刚未完的事情,小艇周边的三艘大船没有动静,也没有想接轨的意思,山青除了事先得知他们是群山人外,对于其他根本一概不知。

    没有人下来,也没有人过去,自然没有人留意到,中间那艘大船内此刻正像是在召开一个聚会。

    山人自有妙计?

    他们之中有老也有少,有外籍也有本籍,当然有男也有女,他们的会议,与大多数会议都不一样,与阶层等级也不一样,甚至可以说就是在各抒己见。

    “执法军围海,又不参合金叶一事。”

    “黑暗蔓延众山,总是很巧的避开与执法军交锋。”

    “外海和不明势力频繁加入,看似意在钱财,真实意图大部分都模糊不清。”

    坐在船内的其中一个壮汉,环视了船内一圈叹息道:“似乎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都来了,真是多事之秋啊!”

    一个时辰就在议论中过去。

    在这段时间里,他们没有过问小艇,也没有人发表过真正的看法,不过站在船内的群人此刻都已退走。

    对于这些说法,坐着的六人似乎早已所料,少许片刻,船内的诸人慢慢靠拢,仿佛真正的聚会才刚刚开始。

    “不管里面那位是主谋还是同谋,他确实算得上是造福于山海。”

    率先说道的是刚刚那位壮汉,名叫离开,是群山城一带的山柱。

    山柱的简称,自然是一带山头的主事人。

    既然关于到山头,当然是脱离不开山老会或者是海盟。

    凭什么就此放过他?

    就凭你说的以如此行为造福于山海吗?

    离开的话遭到了反驳,第一时间就遭到了岭一带的山柱反驳,甚至是不想等他把话说完,就直接的打断道。

    “岭松,如果这真是你的肺腑之言,你倒是仔细考虑一些当下的局面,而不是如此刻意眼前的他。”离开没有看对方,而是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

    怎么都是如此表情?

    这是岭松的疑惑,他实在想不通另外几人的反应,明明应该是接着金叶子一事展开讨论的,你们为何都如此心不在焉的样子。

    另一道声音响起:“别再疑惑了,艇上有动静了。”

    船内诸人闻言一动。

    动的精光连闪,动的是有些人知道了某些真情。

    “为了一些字迹,他们便大动干戈,为了一个谜底,竟连八方四海都参与进来了,你们说山海为何会毫无动静?”

    不明所以?

    看场上诸人的表情,恐怕只有岭松他一个人不明所以吧!

    “梅老,那艇李的那位,有何特殊之处?”

    他约莫十几二十岁的样子,风度优雅,很难让人联想到山海籍人,一般的时候都会有女子伴其左右,他的名字也比较特殊,叫做开场白,之所以说特殊,是因为山内众人几乎都不相信这是他的真名。

    梅老抬头望了他一眼,然后又望了船内一圈,随后才有些浑浊的答道:“你们成为山柱大多才三五年,关于山老和海盟的存在性,等到了时候你们自然会知道。”

    但有一点你们必须得紧记。

    如果八月不开花,山海自然支撑着你们的独立性。

    可一旦八月花开了,你所有人就必须遵守山言海誓,否则的话,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会被剥夺山海籍,或者是被颁发山海杀。

    虽然浑浊,但梅老讲得很认真,对于有些事情他们可能云里雾里,但对于山言海誓他们每一个人都明白的一清二楚,哪里会不知这四个字的含义。

    李叔看着伤醒之人,稍稍想了想,便问道:“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我是沙洲一带周家之人,通过几次的收集,再根据南港的一些线索,大船主得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命令我们立刻向内海集合,可在迅速离开的第一时间,我们三艘中船就遭遇了不明袭杀”

    看着有气无力的周姓伤员,在断断续续的说道这里时,便又昏迷过去。

    山青摇了摇头,然后又对着李叔,再次认真地说道:“我还是觉得不对劲!”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感到不对劲了。

    “这已经不是同一件事了。”

    李叔像是在言明立场,紧接着还做出了一番解释:“我知你说的不对劲可能是什么,但人生在世很多时候,都不能凭感觉行事,因为我们还有本身责任。”

    山青看着他显得欲言又止。

    望着他的神情,李叔异常的笑了笑,然后又像是释然的继续说道:“小伙子,如果你担心自身的安全,我此刻也不拦你了。”

    山青心想你都叫人来了,我还怎么走,何况自己真能如愿以偿的脱身吗?

    李叔接着说道:“不就是内海群山吗?你大可不必如此担心,我们这些山海人,去过没有百回也有数十回,总比绝大数人更小心和熟悉,到时你站在我身边便是了不过我也不能说保你万无一失,毕竟此刻正直多事之秋啊!”

    这些话隐隐有些别的意思,只是他那笑着的语气,很难正常人想到那未明之意。

第十章 遭遇

    傍晚时分,群山内海。www.uu234.net

    众山之间有一座峰,名为林峰又誉为隐峰。

    整座隐峰都相当于一个古时部落,其中一处山洞,因古老相传的缘故而被命名山祭,山祭则是一件很古老的事情,每一次的燃灯都意味着将有大事发生。

    天色渐渐变暗

    隐峰底下的水陆续涨潮。

    李叔他们一行人走在最前面,山青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有着不少的转变,而他们望着山青等人的背影,自然也有着更多的想法。

    其实这是一种很简单的道理,与绝数人的心里一样的道理。

    走着,走着。

    他们终于想到了山里的某种立场,只是这到底对不对呢?

    不过这些都不再重要了。

    因为一盏茶不过是轻车熟路之间,而从海边到林峰其也不过是一盏多一点之间,但是对于山青来说,这却完全意味着某种不同的意义。

    望着林峰的山脚,李叔远远的便向族人示意。

    呼呼一声,山风刮起。

    这其实是夜黑风高的惯性,山里人自然早已习以为然了。

    如果换作以往,看见李叔或山海来人,他们肯定会兴奋不已,但此刻的答案却是否定的,那些微微躲闪的目光,基本上连常人的喜怒哀乐都没有,何况还有一位年事已高的老人。

    山青还是那样安静。

    只是李叔急着走了两步,上前就想去扶那位老人,嘴唇微抖,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像是开不了口一样。

    当老迈的强行转身与苍哑嗓音混合在一起时,山青才隐约注意到峰上还闪烁着一种光。

    听着三叔公的低语,李叔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顿时便有些喷怒的对着几人指责道:“年轻人鬼迷心窍,难道你们这些长辈也鬼迷心窍了?”

    见着他们这般不答,李叔真的很气不过,但在犹豫片刻后,他却面向身后说道:“峰上燃了山灯,不宜外人上山,也为了避免冲突,你们在山脚下扎营吧。”

    很突然的一段话,打断了群人的脚步。

    话音一落定,在山青望去时,人群中便产生了不少情绪。

    林峰遇难,山间点灯。

    这种时期对于山海来说,一般情况下他人都会选择避忌,不过他们也不是非一般人,紧接着就有人安慰道:“林峰少年身先士卒,隐峰隐如今又以身山为众山,如果不是局势所迫,不是多事之秋,我等真的不愿做多打扰,实在抱歉!”

    岭松闻言微怔,第一时间就对着人群吩咐道:“取出岭灯,一同为隐山人守灯。”

    望着下方的群人,想着山海的祖训,李叔终是默认了下来,可在转身的时候,他却深深的叹息了一下。

    “我看过很多山海籍,印象比较深刻的便是山海议会,所以我一直都发自的尊敬李老你,没想到,我等第一次行山便是如此冒犯。”

    说完这句话,她当先的往林峰走去。

    她如一把要开锋的剑,极其锐利,眉间那抹青涩也尽数化为一种尊敬,仿佛在向众人通告一般。

    山青不知道自己的这种判断恰当不恰当,而众人望着如影前形的女子,才想起她的另一个身份,不由的好生吃惊。

    只见那女子一身蓝裙,极为简单。

    她的眉与眼之间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杀仙子,所以众人不语,离开他们更是不语。

    因为她还有一个身份,一个足以闻名山海的身份,她正是当今地下最简单的杀手之一,单杀**。

    没有对比就没有发现。

    如果当你处在伤害又遇见宿敌时,在山青想来,绝大多数人都很难保持理智与冷静,可李叔就是这样静静的望着走来的开场白,轻轻的问道:“王海是你什么人,你确定他知道你来群山了吗?”

    开场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也没有因为李叔的平静而讶异,反而是很有礼貌的道:“李叔你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不管你与老师有什么误解,山海毕竟是天生的一家人。”

    山青对这些事明显有着好奇,轻轻的往他们靠近了一点,李叔沉默地想了想,然后说道:“代我向你老师问一声好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非常真挚,给人的感觉就是没有丝毫的假,也更没有对于前事的耿耿于怀。

    “如果山都没了,那水又如何独善其身?”这是押韵过后的叹息声,瞬息间就感染了路上群人,山青只见几人脚步顿时一怔,其后才是各有所思的阴沉。

    听到这里,山青选择了快速往山间走去。

    他最后看到的画面,便是李叔带着一行人向着林峰山内走去。

    午夜的屋檐旁。

    没有人关注着山青,自然也没人看到他的神情变化。

    他觉得自己毫无困意,来自以往的习惯,他大概会先沉思一会,再让自己眯一阵,但这时候他却静不下来,总觉得今天好像太平静了,因为在他的判断里,最少也不会像如今这样的顺利。

    所以他从屋檐内走了出来。

    走在一处小树林里,随着他环视的范围越来越远,隐藏的点就越来越模糊,但他的精光却愈发的明亮,直至一道黑影闪烁而起,他都如影随形的望着。

    他终于看见了,也终于想到了。

    可为时已晚了,因为此刻他好像也没有更多的选择了。

    其实。

    不止他看见了,还有人也看见了。

    比如像他一样没有睡意的人,也不仅仅是他们,其实还有很多。

    其中在林峰的一处大叔林上。

    便隐藏着一间小屋子,此时此刻站在上面的人,就轻轻的摇曳了一下树枝。

    再比如悄悄坐起的两人,身体不仅显得毫无异样,甚至还低语了一句,不过与他坐在一起的另一人,却没有没有回话,因为在他看来,这些对话根本不应该出现。

    山青靠在树上静静的望着他们两人。

    一则是因为本来就住着一起,另一则是因为他早就想听听他们的谈话了,昨天在海面上,他想到了一些事情,昨晚在林峰山下,他又想了一些事情。

    有太多的事情不对了

    他这时候其实比任何人都无力,望着星空,感知着他们闪烁离开,他不禁的想到,如果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局的话,自己所做的有何意义,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就在他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

    林峰的一处后山下,有一条狭小的水崖,此时此刻涌现出两队黑衣人,他们先是穿好装备,然后便肆无忌惮往上攀爬。

    “怎么了?”

    “里面的人传来信号,说可以分批的混进去。”

    听着上方的声音,位于攀崖下方的十几道黑衣人,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松绳跳崖,但上方却再次响起了十分意外的对话声。

    “你们既然已经听到,那我再瞒着也没有意义,所以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状况,我们还是相互照应一下,毕竟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一声刚停一声又起。

    黑夜高风将由恐怖来加剧,刚平安静下来的峰崖再度摇拽而起。

    又一个浑身黑衣的人。

    从峰间里悄悄而来,那闪烁的轨迹带起了一阵风,仿佛就像幽灵起舞一样飘荡,不断加速,迅速的从一个林间闪到另一个林间。

    他身形缓缓停顿,静静的注视着下方。

    不同的人,不同的黑衣人,纵然被三个人隐隐围住,他那面无表情的神情还是显得毫不在意。

    “把信物交给我,今夜可能有变!”

    这是一种很冷的声音,开口时仿佛还带有杀气。

    等到黑衣人震惊的注意时,他那浑身的黑意,隐约还有种一言不合就杀人灭口的冷意。

    一瞬间

    在看似为头的黑衣人眼中,就浮现出几种复杂的神色,但他的手却很迅速的打了个手势。

    山青不知道,这种手势代表着什么,也不确定那模糊的几个点此刻会不会突起杀人。

    思及此,他便有些不敢再听下去了。

    可紧接着他的视线就好像被什么事物吸引住了,又是一位穿草布靴的黑衣人。

    他从显身飞溅而起到抽刀杀人,好像仅用了几秒,如果山青不是早已注视着他,简直用恐怖都形容不了。

第十一章 峰上的各方谈话

    在陌生与恐怖的环境里,往往会很出人意料。www.uu234.netm.www.uu234.net

    这与感情或者习性都没有关系,如果非要说出一种,山青只觉得人心更贴切一点。

    “山间部落也好,都市风云也罢,都远离不了俗世人云。”

    “昨天确实太顺利了,但你不同,你可以想,而我却只能默默的做。”李叔在轻轻的说道时,林峰上已经有一队又一队的人,根据他的指示在萧杀行动。

    林峰山祭,位于峰间的中心处。

    里面是群洞四处蔓延,正面则是大树缭绕林立。

    此刻山祭内灯火明亮,倒下了一个又一个黑影,隐隐错排成一条路线,而仅剩的几道黑影,凶猛前行恐怕也只是时间问题。

    “差不多了!”

    “是的,无论事成或者事败,都差不多了!”

    这是几处不分先后的对话,大致上都是相同的意思,紧接着山青便有些复杂的看了李叔一眼,仿佛就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为什么要大动干戈,他们要什么给他们不好吗?你就确定只是山祭吗?万一不止呢,又或者不止这些呢,你这么快就忘了本意吗?”

    李树闻言便转身,不由的收了收刀,接着又情深义重的问道:“你这么说又是为什么呢?”

    “没有为什么?”

    “如果真的有为什么,那就是我想请你们帮我做一件事?”

    随着他们的低声细语。

    你一句我一句的不断交谈,林峰仿佛终于安定下来,四处的围杀也接近了尾声,然而没有过多长时间,林间又传出一阵猛烈的混乱声。

    又是一群行军有素的黑衣人。

    与前面见到的不一样,与山青见过的都不一样,他们那阴冷的表情上,仿佛还有些肆无忌惮。

    山青想过今夜可能还有变故,也在第一时间就感知到了他们,甚至在第一时间就看了李叔一眼。

    可当他看清那凶猛的锋芒侧露,肆无忌惮的目光环视,再加上恐怖的气息尽显时,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今夜的事绝非如此简单,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如此意图了然的他们,为何又会很突然的静了下去,最终毫无道理的消散在林间。

    林峰上又变得安静,静的简直吓人。

    李叔看着山青,看了很长时间,似乎想要听他说些什么,但山青也没有出声,一如既往的安静,既然你这位主事人都不说话,我又有什么好发问的呢?

    时间慢慢过去。

    内峰上发生的事情,以及群海上传达过来的情报,很快就到了李叔手中。

    “真的只是声东击西吗?”看着沉思的李叔,山青暗自的想了想。

    但事态却不容他们都想,因为有人来树林了。

    “需要帮忙吗?”

    她的语气很简单,但分量很重。

    因为她姓素名女,因为开场白走在她前面,因为离开等人走在她后面。

    山青缓缓抬头,想正式的打量他们,想认真的观望一下山海的真正态度。

    正好,他们的目光也直直的望着前方。

    女子得眼神真的很简单,简单到任何事都可以一剑平之一般,可紧接着在他们的余光上,就倒映出一片片火光。

    那是漫山的火把。

    从天上看去,隐隐的把整个林峰围了一圈。

    仔细的注意时,你会发现有好几处地方,此刻已经蔓延成了一条行军线,只不过与林峰四处的对比却显得有些渺小,因为那最近的火把,已经快接近到山青眼前了。

    “不好,出事了!”

    李叔何等冷静,何等稳重,断然不至于因为眼前已看见的事情而不由的大呼道。

    “怎么了?”

    “山内出大事了吗?”

    山青自然不清楚这些事情,根本也不可能会在这时发问,不过他人的下意识行为,往往会使人多加联想,以及深度揣测。

    就比如岭松刚刚说的这句话。

    哪怕确实如此,但这应该是他本身就不了解的隐秘,为何岭松会在第一时间就脱口而出呢?

    数分钟有时很快。

    数分钟有时却让人觉得很漫长。

    不用猜测,所有人都走了,此刻就剩下山青一个人在树林里了。

    山青也走了。

    走向了那块小小的峰崖。

    很快的,他便站在一棵大树下,静静的望着那几根很粗很结实的绳索。

    大概在树上靠了十分钟左右。

    他就很忽然的说道:“如果你们是在找我,我已经来了,可如果你们真的只是要找我,我又何须你们如此劳师动众?”

    难道被我说中了?

    真的只是为了我,如此劳师动众?

    我真的有如此重要吗?

    山青望着树枝下的息影,重重的皱了皱眉头,如果只是一两次的遭遇,他牵强的可以说服自己,但每一次都要把自己拽进去,这已经是完全不同的含义了。

    话音未落。

    那位前面杀人的草靴人便动了,随着一个细声的落地,来人样貌尽显,浑身的黑衣只能见到腰上的武装,不再波动的目光与面无表情的神色很像,从崖中上来后,他第一时间没有看向山青,反而还是认真听着耳上的麦克风。

    山青再次扫了对方一眼,用一种少有的口气说道:“你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真的不怕我会杀了你吗?”

    山青感受着他的变化,丝毫犹豫都没有的继续说道:“如果我来了,你们又没有停止行动,如果我走了,你们又继续的对我加以追踪,那是不是说明你们要以我为方向?”

    听到这里的刹那他便惊。

    但他惊是他惊。

    断然不能说山青还会给他机会:“我原以为你该更谨慎一些的。”

    其实山青心里更虚,因为正面杀人没有任何心态可言,稍稍一不小心,很大可能身死的就是自己,可以说一直以来他都很不喜欢这些人,如果杀意指的不是立场,那就可能是心意了。

    谁也不知道,他为何要杀人。

    甚至可以说谁也不会怀疑他会在此时杀人。

    “为何山外和海上的支援没有及时赶到,请立即给予指示。”

    “不好,三队失去了连续。”

    “请求立即开启掩护计划,不好,他们已经开始封山了。”

    山间的战斗声越来越猛烈,奔逃的人群也越来越接近,但山青还是悄悄的躲在峰崖树上,静静的听着耳麦上传来的声音。

    就在这时。

    就在话音落定时,山青终于动了。

    混乱的峰崖上,没有人注意到他,自然没有人看到他的身形变化。

    他如一只山猴子一般的奔闪。

    尤其是在三四只燃火的箭猛然射来时,简直犹如幽灵一般奔浮。

    混乱的画面化为了大恐怖。

    仿佛没有了震惊,没有了声音,更没有了气息。

    此时的大恐怖代表着两道锋利的飞镖穿透了眉心,至死他们都毫无反应。

    他们站在峰崖的不远处。

    直到此刻他才缓缓转身,转身望着李叔收弓,然后语气平和的说道:“你亲自为他张弓,是想告知我什么吗?”

    李叔默然不语,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山青离去。

    “他有意加深本意二字!”等到他的杀意变淡,峰崖重回安静,他才收回目光看着身边乔装打扮的驾艇人,用一种平等的语气加问道:“又突然要求离去,难道你还认为他仅仅只是猜到了吗?”

    陌生人在思考了一会后,再次问道:“那你觉得,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可能是在夜里,也可能是路上,甚至可能是在那天晚上就想过”男子听着李树的话,不禁有些讶异的打断道:“你就这么断定,他不是刚刚才察觉到的?”

    夜色下。

    林间偶有风起,仿佛在昭示着风雨欲来山满楼,似剑光乍起,又如天浮不定。

    这个时候。

    有人冒然的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李叔看了眼山间的群树摇拽,又望了一眼漫天的黑云,他显得心事重重,心想就算山海反了,你们又能如何?

    来人没有说话。

    自然是在等待着李叔的答复。

    漫步纤纤,优雅公子,他们似极了一对仙侣,她静静的走着,他静静的望着。

    你们的戏也演完了。

    你们要传达的口信也送出去了。

    甚至瞒天过海也帮你们达到了,你是不是得把我们要知道的事说出来了。

    “我只知道她们都进了里面,至于更具体的位置,除非你能把天上的那些人真正的引开。”

    这不是李叔的声音,也不是山青听过的声音,但仿佛这才是他真实的口音。

    他们远远的望着对方,在沉默了一会后,便异常坚定的说道:“你拿到准确的位置,我自然有办法帮你们引开他们。”

    话音刚落

    他们的身影,就很忽然的顺着绳索飞流之下。

    随着他们的离去,山青本以为山间的风会停去,可紧接着峰间就刮起了更劲的狂风。

    “我不管你们想留何后手,但最后提醒你们一声,尊上的旧部已经到了海林,你们自己心里去掂量。”

    他站在更隐秘的一个地方。

    他的口音变得极其阴沉,充满了黑暗气息。

    他就是那个让所有人都觉得有些反派的岭松,但在此刻的感知里,山青却觉得他极其陌生。

第十二章 是真还是假

    李叔心想你不是下去了吗?

    怎么此刻又能如此神奇的回来了

    他虽然想问出来,但他当然不会问出来。www.uu234.netwww.uu234.net

    他接着联想到了一些事,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他真的太难以想象了,难怪各方都在关注着你。

    他们离开树林,向着峰顶走去,脚步变得轻盈平稳,不再小心翼翼了,明显要自然许多。

    “山间的那些事,特殊的那些人,大致上你都知道了,而那些该走的人都走了,那些快来的人也都在路上了,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山青当然想李叔继续说下去,但问题是他不可以这样想,哪怕他明知道要不是自己灵机一动,想出了金蝉脱壳的方法,恐怕李叔到死也不会承认。

    所以他不想再安静了,因为眼前的问题远远不止这些,大战虽远,自己暂时也安定下来了,也的确比昨天安全的多了,但即将要面对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峰顶上,山青来到这里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之前产生的间隔却没有减少。

    坐在椅子上的李叔,好像是累了。

    从没有打过招呼的老者则一直眯着眼,那种深厚的神色,总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

    山下跑来一道身影。

    或者是山青想问什么的缘故,来人的声响就像是与他达成了一致。

    “既然很多事情都有你们的影子,想来那群陌生武装也是你们的人,然则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了,他们都没有过来与你们接见,那么是不是说还有什么很特殊的事情,很不方便让我知道。”

    在山青说话时,那眯着眼的老者已经转身望了过来。

    看着山青的神情,他本不想说话的,但在注意到来人的目光后,便又十分突然的问了另一件事情:“你在想好地点后,便立马做出了决定,你事先是不是就知道了?”

    他想过这种试探,可能瞒不过对方。

    他也很不想现在就去碰触山青的神经,但刚刚传来的消息实在是太关键了,使他不得不加以防范。

    眼看着将有什么大事发生,更隐约感到气氛渐渐变森,山青总觉得自己好像终于抓住了什么重点。

    一分钟过去,

    三分钟也过去

    林峰的峰顶上,还是如此安静。

    默默的,渐渐的,他们以为山青默认了他的说法。

    安静很准确。

    但默认却是充满了迷信,因为山青即是在想象,也是在等待,想象到底抓住了什么,等待那未知又未知的到来。

    那么,他们来了吗?

    又或者是,声势浩大的来了吗?

    是的,林峰又开始起风了。

    尤其是一面又一面的旗帜脱手时,整个山间的风势更是是骤增了数分。

    山旗飞扬,狂风浩荡

    这样的一幕并非是一种战语,而是一种古老的征召,如八月花开一样盛大。

    这一幕,以前也并非没有出现过。

    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它还有一个很象征的名字,叫做山老祭会。

    “既然他什么都不知道,为何能知道那处暗洞,为何又想到了峰回路转?”

    对于老者的反问,李叔显得无话可说,不过在望着那从容的身影离去时,又吸了口气说道:“可能他真的比较特殊。”

    话虽如此

    他的内心却是不平的,稍稍想想就知道很多不对,谁又会不知道特殊的真正含义呢?

    老者也知道自己这是在强友所难,在沉默片刻后,便不再发问了,只不过从此刻开始,他们就算有心也可能无力了,因为时不待他们了。

    那么时不待他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时待他们了?

    正值此时。

    在林峰外面的深山上,望着那越来越明亮的山灯,瞬间就划过一抹又一抹的光。

    “是该来的人终于来了吗?”

    “原来如此!”

    “难道你们真不知道,有时候搬起石头会砸自己的脚吗?”

    这是第二处厉语,位于在深海之下。

    他们要比群山任何一方势力都更有风范。

    只不过绝大多人都还在森严有律的忙于分析和整理,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这个时候放下了手中文件。

    但同一个问题在于

    从此刻开始,海林所有人都动了。

    随着夜色消散,光线渐渐明亮。

    在峰崖下,隐藏在小山洞的一群人,此刻一直在张望个不停。

    “计划失败了。

    山上也暂时失去了连续。

    甚至连最重要的线索,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就断了。”

    这是全新的问题,也是他们即将要面对的问题,上叔比谁都清楚,这样的情况到底有多离奇,到底有多艰难。

    所以

    他不想等了,也不能再等了。

    他想上去看看,看看到底还有没有余地,到底是因为什么导致自己损失了玲珑多窍的局面。

    他其实城府很深。

    灯下黑加上山间封山时,他根本没有想过上去。

    他其实还很妖,而这里的妖,指的却是老妖怪的妖。

    时间不长,大概两到三分钟的样子。

    他就从崖底攀到了崖面,如果有人能见到的话,绝对会很大吃一惊,因为那实在是太难以理解了。

    但接下来的一系列反应,却更让人大吃一惊。

    健步如飞的行走,简直犹如百步穿行的神奇,而凌空翻身也只是为了摆动的追寻。

    他根据脑海的记忆,很快的便找到了一些痕迹,正当以为他想回身时,他的目光却深深一怔。

    他对山青其实很是了解。

    甚至在临走之前他都不禁的想到了那一幕。

    他并没有放松警惕,第一时间就想到环视四周,变变的,他的神色反而是愈发的思索不定。

    午间

    回到屋檐下

    山青还是不知道上叔一直在跟着他。

    走进屋子,看了眼躺着的两位伤员,再望向那越来越多的行人,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棋盘在变

    有人在强行入局。

    山青也不太确定,只是想着想着他就不由的想到了山老会与那位神秘女子。

    如果他们是为了瞒着那些人,或者说那些人想瞒着他们,为何是现在,为什么是现在?

    不对?

    很不对啊?

    他为何要在此自语?

    思及此,他们便不约而同的睁开了眼。

    山青走出了屋子,没有再去观察他们的表情,直接向着峰顶走去。

    此刻在峰顶见他的是那位离开。

    离开的嘴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无论是山民还是同为山海的山员,他见到时都会很礼貌的示意一下。

    只有很少人知道,他才是这群陌生武装的主将领,而那些肆无忌惮的神色,在他面前也尽数化为了一种温和状态。

    渐渐的望着他们,山青心想,你们如此温和的原因绝不是自己,那就只有另一种解释了。

    所以山青再次的看向了离开,再次的疑惑着,他为何想到的是自己?

    虽然这确实是前面已决定好的事情。

    在十几个健步以后。

    在相互的一番示意以后,山青与离开站到了一起。

    看着离开想请山青坐下,望着山青有所犹豫,就连位于外侧的队员都不禁的望了过来。

    山青知道了。

    离开的深意也呼之欲出了。

    所以坐着的对话很快便结束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要对谈的意思,也更没有要说出来的意思。

    看着被改动了几下的图纸,离开注视了很长时间,接着才对着群人说道:“前期方案保存,立刻执行新的作战方案,马上取消对雨峰的侦察策略。”

    离开对着他点了点头,山青便起身往外走。

    其实就算山青走了,他也知道他们会是何种神情,无非就是围着图纸分析个不停,亦或者是对着自己的背影望个不停,仿佛就是自己与图纸在对比个不停。

    雨峰即便是再怎么神秘,再怎么神奇,哪会让山青放到心里去。

    山海当然有问题。

    当然有很大很大的问题,但真正使山青在意的却是态度,山海真正的态度。

    看着渐渐飘下的树叶,山青又回到了峰崖,想着越来越是神秘的山海,山青爬上了树枝。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崖下的风停了,崖面的树自然也不再摇拽了。

    随风而至?

    还是寻踪而来呢,看着山青的目光,似乎都不是很在意。

    李叔望着大树上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就像是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多谢了!”

    看似在致谢的话,却十分的不如人意。

    听着他的话,山青笑了笑,只是礼貌性的给予回应。

    这是李叔说的第二句话:“如果你有气便说吧,说出来总比闷着好一点。”

    少许,望着对方还是默认不语,他以为山青误解了自己的诚意,不禁的叹气。

    “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我回答不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答案的话,只得你自己去找。”

    “我老了,可能过不了多久便动不了。”

    “所以我便想着为山海争点气,争点真正的山海气。”

    他不知道这样说的意义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

    这里面,真没有要欺骗的意思,更没有已己为尊的情绪,如果非要说有什么,那就只能说是苍老的语气了。

第十三章 染血的峰,还是染血的人

    七绝事件再次回归,海林群山各方进发,如万军开拔。www.uu234.net

    山青带着一面的悲伤,离开了林峰。

    林峰周边的深山里,划过一抹又一抹的厉芒,但是没有山青所熟悉的身影。

    深海之下的潜艇,全无预兆的动了起来,显然将有大事发生。

    峰崖下的江林上,一群黑衣人猛地一动,满满的森严一片,原本伪装的山意,瞬间就荡然无存。

    商船上,那位夫人走到了船旋,略显芙蓉的双眼闪过一丝妖异的色彩。

    原来如此!

    难道他们不知道,有时候搬起石头可是会砸自己的脚?

    他们不知道群山的天上,两架未知的飞行物停了下来,两道身影隔空相望的交谈起来,也暂时不知道山青的满目,将会带给他们多大的深刻,但就在先前那一刻,他们都得到了一件极为震惊的消息------雨峰出来活人了。

    林峰上一片死寂,林峰的老人,群山的山柱,梅老,以及神秘的老者,纷纷看着昏迷不醒的李叔。

    伤害的迷性依然笼罩着他们,雨峰的迷离依然光顾着他们,夜晚时分他们分别向着雨峰进发,不知何时消散了踪迹。

    杀意犹在,但代表着不同的含义,根本无法用言语去概况所谓的移动行径。

    夫人的商船和上叔的暗船碰到了一起,眼神诡异的望着对方,以他们的身份,自然获知了全面的消息,探查到了山海某些的行迹,只是他们都有着不可告人的各中缘由,所以暂时停了下来,等待着更需要的消息。

    “山里自有山言的规则,除非天地难容,甚至就是天地难容,也很难以去撼动山海根基,所以你好自为之吧!”

    上叔横秋的沉声道:“如果我怕了又何必来呢,倒是你如此的优柔寡断,还不需千里的而至?”

    上叔说是这样说,面子上也必须这样做,不然他就配不上老妖怪这三个字了,可他心里却是不宁的。

    是谁造成的这种心理?

    又是谁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大张旗鼓?

    在这个时间点上,他们想都不要想,便判断出肯定是山海意动。

    哪怕不是山海本意,也绝跟山海脱不开关系。

    只不过在这些阴影之上,还有一个很心悸的名字。

    夫人想的事更远一些,也可能是她知道的事更多一些。

    七绝图在谁手里?

    那些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如果他们有着更重要的事情,他们之间到底有何隐情?

    在过去的时间里,水秀到底在做什么?

    想到水秀,她就想到那晚说起的话,很忽然的,她就说了出来:“虽说你比我老一辈,但我不得不说我讨厌老妖怪,特别是那种趁人之危的老妖怪。”

    山青不知道她此刻在为他解气。

    山青也不知道自己的判断准不准,但他就是想这样做了。

    他和离开一前一后的,行走在队伍前方。

    走过森然的峰间小道,便来到滔滔江水向东流的峰江,站在船旋上,看着他们有序的上船,再望着那茂密的两岸,稍稍一会,山青便感到一种清晰的寒。

    雨峰是一处天地其陷,也是神秘字迹指向的谜底,方圆数百里都被硬生生的凹了下去,四方海水更是侵林,永不见天日。

    从林峰到雨峰大约有百里路程,据说在那里生活半天就很大可能会得重寒,这一点山青是身有体会的。

    其实雨峰还是山海七峰的主峰之一,因为它有一个很古老名字,名为雪峰。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只有绝少人还记得那里曾经传奇了。

    在一个小时前,山青问离开要了一块画板,因为他发现这样的寒意很容易刺激自己,可画着画着他又很忽然的停了下来。

    “过了前面那个分出口,就差不多到雨峰境内了。”从船舱出来的离开,望了望群人的神色,又继续说道:“虽说这里阴寒,但我们的初战方案毕竟是侦察,所以我们未必要进入雨峰。”

    山青在过去的岁月里,对星闻地理有着一定的研究,所以在听着侦察二字,就下意识的动了一下。

    紧接着山青就心想,山狼明显是一支血战精锐,最擅长的应该是战斗,为什么要让他们当侦察队,他们为什么又毫无异议?

    是不是可以说得通了?

    是不是那呼之欲出的深意,也有更好的解释了?

    望着远方那朦胧的巨坑,山青显得有些静不下来,接着就又下意识的环视了一圈。

    航行的水浪有些大,或者是船身遮住了视线,总之,山青没有发现隐藏在船底的人下水了。

    大概十分钟后。

    山青问道:“要靠岸了吗?”

    眼前的深山隐约有三个接口,除了中间那条稍稍能容船外,其余几处根本没有现成的范围。

    离开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你有什么建议吗?”

    在邀山青同行之前,其实他就对山青有过很深的研究,所以这确实是他的真实想法。

    他不止想探探山青的真浅,他还想看看山青能不能给自己带来意外,至少目前来说这都是善意的。

    山青说道:“我想亲手杀了他。”

    然后还接着补充道:“所以我想到的是弃船,也只有抛弃一切才有机会杀了他。”

    离开说道:“在深山弃船是大忌,我不否认你的想法,但我也不认为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这将会是最好的。”山青很认真的脱口道。

    离开沉默了。

    不用想他也知道山青是对的。

    因为山间现在根本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唯独占了点先机,但在那些尖锐的武装下,可以坚持多久?又或者说能挣扎多久?

    不去抛开一切?

    没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信念?

    在当下这个大势下,山海真的还能长存吗?自己真的能如愿吗?

    “就算我们运气好没有碰到野兽,那这么多人的补给怎么解决?”

    环视着那些望来的眼神,看了一眼问话的小队长,接着山青就往船舱走去,再接着他就背着一个包袱出来说道:“如果你们想活着,这就是最好的,如果你们没有想过活着,那这就是最差的,我并不是要你们听我的,我只是在说我最该说的。”

    十分钟不长,

    但十分钟足以把船飘到雨峰里面。

    坐在一块船板上,与离开坐在同一块船板上,顺流而下。

    可未行多时,前方就发出了一阵警惕。

    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只见两艘大船趁夜航行,其中那刚刚上船的两道身影,正是前天在海面被李叔救起的周姓二人。

    浩浩哗啦

    接着江上就传来了一阵更烈的航线声。

    刚刚攀上树林的山青,便和离开望向了一片更远更明亮的光。

    深山路窄,山青话少。

    走进山内,再到峡林上,他们都是如此安静,但这样的安静只是暂时的,这样的安稳也是暂时的。

    一切的一切,终是会被打破。

    山青是自己邀来的,无论是山海的态度,还是那未明的深意,此时此刻都理应告知对方,问题在于,怎么样才能让他相信呢?

    他停下了脚步,却没想到被山青先示意了一下,离开眼中微微一暗,暗自的又揣测了一下。

    山青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那眼神变得越来越深,不是说他们还不想对话,而是下面已经开始转变。

    就在这时

    那片明亮的光船赶至了。

    毫不商量的,想挡去暗船的去路。

    蛮横至极的,直接往江面中间一横,在对方没有开口之前,更是调转船旋猛烈的一撞,当然了骤然厉喝的他们,当即也给予了猛烈的回击。

    对撞的水浪狂震,江面哗哗作乱,紧接着的当然也是血染上了江。

    越来越轰隆的江面。

    直到中间稍稍有过一下战隔,才让山青听见哒哒哒的一片。

    暗船的战力和装备自然是落于下风。

    很明显的,不然对方肯定不会如此的凶残开战。

    有时,实力就代表着一切,就概况着一切,但死亡往往是充满变数的事情,即便对方战火猛升,即便对方撞击徒然一增,但那些坚韧不拔的牺牲,至死都还在不停的拉对方垫背。

    轰隆轰隆

    轰隆轰隆轰隆

    暗船很快就被撞击的四处变形,尽数的飞到水中支离破碎,紧接着无数身影便白刃的战到了一起。

    滚滚江水多了一层硝烟

    狼藉的四处,渐渐的飘荡着森然血腥。

    他背上遭受到了枪击,死死咬着不闷一声。

    他双腿突然发力,飞踩而过的痕迹,就像江湖大侠一样,水上飘。

    直到他跃上林间,直到一个个身影为此倒下,他都没有做任何停留,但此刻他的脸色却开始苍白了。

    因为一道清晰弹孔,圆洞洞的烙印在他的脚跟上,这处伤口,正是刚刚飞踩碎板的时候被人留下的。

    便在此时

    一直在光船上作战的战斗人群,全部汹涌出来,而哒哒哒的他们,全部浑身武装到底,其中一面的队长好像还是少年,身穿一身刺眼的黑衣。

    为什么说刺眼?

    因为那衣服上带着闪光,在山青望去时,就异常刺眼。

    没有厉喝

    也没有停下来的叮嘱。

    三五个奔闪间,便如周姓人一样的越到了林岸,但这里面的一样是有区别的,一个慢一个则快,一个伤一个则健。

    山青看着他们,想看看接下会出来什么人,想看看少年何时能追上那人。

    但又有船来了。

    所以,他们转身走了。

    深山仿佛重新回复了轨迹,但风声却盖不住杀意。

第十四章 以彼之道反之彼身

    山青不是很明白离开的意思,往江面扫了扫,又往那片深林望了望,尽量让自己看得仔细一些。m.www.uu234.net

    那名少年队长不显杀意,莫名说道:“我知道你们来了,所以我就想着,让你们全部伏法便是!”

    隐藏的群狼有些动容。

    离开向着少年方向走去,步伐变得毫不在意,就像一位冷血战将一样不在意。

    少年不紧不慢的转身,环视的目光隐隐一转,望着离开温和的说道:“山海我不知道有谁,但我知道大势之下将会荡然无存,只是可惜了这些美景!”

    说完这句话,他就在山青的视线上漂浮起来,随着漂浮越来越淡,一大片极为刺眼的闪光弹飞速炸开,无数迷烟燃烧,那件刺眼的闪光衣化为灰烬。

    一枪

    双枪六连发。

    如锁定了离开的视野。

    “光子队?”离开微微一转,三两下间飞越上树。

    光明正大的光子队。

    执法官枪之锋。

    传闻连续三届被执法殿评为单枪之最。

    一枪在手,战人雄。

    弹无虚发

    便是光子队最基本的入队考核。

    被子弹逼着退防,自然很是不习惯。

    感知着越来越快的少年,离开很不想再这么下去,他明白枪之锋的含义,知道枪芒只会越发越是恐怖。

    野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那么是不是说近战应该要开始了?

    望着战在林间意在天边的那些人,夫人从商船内走了出来,然后与上叔遥遥望到了一起,再接着她就对着他说道:“听说你们来了十余次了,不过我更不明白的是,既然你们意不在山峰,为何又要进去十余次?”

    看着她,上叔神情舒坦。

    他知道她这并不是在询问,而是在暗示,也是在言示的告之他人。

    第一时间,有人望了他们一眼。

    他们心想如果不是特殊情况,小光肯定早就传来了信号。

    “战锋与枪锋竟然能对战至今,恐怕就算最后败了下来,那些人应该也有足够的机会了。”

    他的话,看似在轻喝感慨,实则是借着说话的时候,微微的用眼神向他人示意。

    外人们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他也不知道,此次光之队来海林,是队长自己秘密进行的,根本没有通过执法殿的请求,因为对于事态的重要性,上面已经下了封禁。

    然而他们很是清楚

    不管是山海的异常,还是任务的特殊性,上面都不可能让他们劳师动众的只做一件事。

    所以他们通过不同的渠道,隐隐的重新汇聚到一起为此,他们很多人都化整为零,加之队长没有过明确性的指示。时间一长,他们都想知道他人的处境,更想知道任务的终极概要,但如果说他们就此怀疑队长有异心,那这个答案,他们所有人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给予否定。

    因为,他们都是极其强大的枪之锋。

    哪怕没有任何情报可分析,但依然拥有着极强的分析能力。

    按道理来说他们应该没有理由往此汇聚。

    但就在几个小时前,一向神出鬼没的队长,竟给他们所有人发出了暗语,但更没有想到的是,一向默认为是队长接班人的小光,居然第一个违抗了命令。

    虽然他们很想问问他,还很想知道这会不会是队特殊安排,但毕竟命令大于一切。

    江继续流淌

    流向那众人汇聚的雨峰泉源,这一切看似没有多少转变,实则雨峰的气候正在开始变暖。

    借着战斗迷雾的轰鸣

    随着云层漫出越来越多的白云,在雨峰的西北面上,此刻涌现出越来越强大的身影

    “好久没有回山了。”

    “四哥,你说我们算不算师出有名了?”

    “干完这最后一票,我们就回山了,怎么也够给阿叔们安享天福了!”

    他们偷偷看了一眼大叔,大叔却是回瞪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终于不装了,不然我都想就此离去了。”

    李四愣了愣,但张三已经十分直性子的不喜道:“大叔你不是说过要去山间游山玩水吗?看来四哥说的一点没错,大人的话根本就没有一句实话。”

    李四不再理张三,而张三却摸着脑袋不停的追赶,望见那江面的艘艘大船还不忘大声问道:“四哥你说阿叔他们会不会也来了。”

    可说完之后,他那憨厚的神色上,就露出了一种不一样的伤感。

    再朴实的人,如果经历多了,都会有或多或少的转变。

    再精准的枪,如果久了还射不到人,那就可能与上面的意思很相近。

    山青虽然没有经历对比,但他对这种事情应该有发言权,因为这种对比就在眼前,每一颗子弹都有预判先机的神意,但每一次都被人莫名其妙的躲开了。

    他出现的很突然。

    突然到,已经可以用神出鬼没来形容。

    就像他说的话一样,就像他的神出鬼没一样,既让离开震惊也使少年心惊。

    “少年你的枪锋离枪境还远!”

    “而他的枪步隐隐到境了,你不但不感谢对手的手下留情,还要盲目的死死相缠?”

    场面纷纷意动,第一时间就想去寻他的身影。

    但山青总是那样平静,所以平静得就注意到了那人的身迹。

    少年微微向他行礼。

    离开看着他无话可说。

    而山狼见到他,则漫出一种极其的讶异。

    现在轮到山青陌生了。

    但他的神色没有得来任何解释,因为紧接着就被一追一赶的朴实搅局。

    看着对方,看着那身熟悉的中山装,离开仿佛漫出一种强大到快如实质化的战意。

    他停下来了,没有继续往前,也没有想着责问和发问,就这样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离开。

    但他的神色依然很深。

    从出现到走来,再至停下,始终是这样深。

    就在此时

    一阵响彻天地的战斗声,传遍了江海山野。

    嗖嗖嗖

    雨峰外面的源泉四处。

    到处都是杀声,到处都是络绎不绝的身影,有的想小心翼翼的隔岸观火,有的则是气势全发的往里面赶那么剩下的呢?

    剩下的,只能说诡异四起。

    为什么说诡异?

    因为较为突出的几股势力,就像是恐怖风暴一样向着深山围剿而来。

    山海与那位老者为武!

    精密又精良的部队由上叔引领

    散乱又没有番号的人群,像似闻风的想来打插边球。

    至于隐而不发的夫人,更像是明面上未知的表彰。

    深山与雨峰的交接地段,此刻躲藏着着三五道小心翼翼的身影。

    沙洲周家之人,活着的显其五。

    山狼乃是最快赶至以此的一行人,而刚刚的少年与大叔早已远远离去。

    可为什么会是他们?

    甚至连离开一路上只字不提,山青暂时也不太敢确定。

    “李叔好心救人,没想到却引狼入室。”

    “好心好意把你带出,可你又一声不吭的逃了。”

    “刚刚再次对你表以善意,但你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情,那么我的刀根本就没有山海情谊了。”

    这是离开的责问,本来他没有想如此问的,但为了变相的给山青解惑,他就索性的一次性问了出来。

    “该杀!”

    杀意化为杀气,仿佛不再需要对方解释了。

    “别说的这么好听,也别演的像真的一样,如果山海真有情谊可言,为何沙周求救时无人理,为何沙海遇劫时无人来。”

    “难道不是你们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被人寻踪而至,寻仇而至?”

    这是山青听到的最后一道声音。

    因为各方将要到了,因为他忽然向离开告辞了。

    眼看着大战就快要爆发

    山青却在这个时期告辞,这是有预谋的吗?这些谁也猜不透,但紧接着的一道风闻却更让人诡异。

    “他们消失了!”

    “他们就此消失了!”

    “他们了无痕迹的从空气中消失了!”

    “黑暗部队发现了,黑暗联盟将要清山了!”

    等到各方想追寻这些消息时,这种外散已经犹如光速一样快的,从深山扩散至群海。

    意外一个接着一个。

    自己的布置一番又一番的被人利用。

    望着漫山遍野的武装,听着一阵高过一阵的喝声,上叔的眼神微微一暗,他知道这是很不好的征兆。

    即便他们是乌合之众

    即便自己隐藏的牌面极其强大

    但人言可畏的心理,依然重刺着核心的重心。

    熟话说好的不去坏的不来。

    再者这毕竟是他们多方谋划的事情。

    如果真的让他们逃了,他也不至于如此烦心。

    又错了吗?

    难道他真的是,?

    关系到核心问题,即便他再怎么不愿,他都毫无怨言。

    想到这里,上叔便忽然的说道:“发布集合信号,立刻动用隐藏的关系,给我掘地三尺的把他找出来。”

    黑暗中人听到他的话,满是震惊和不解,可没有等他不禁的疑惑,一道更加意外的声音便从外面传来:“看来你是和我想到了一起!”

    望着浑身黑暗的来人,上叔想了想,过了一会儿,他却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一般,忽然苍苍的笑了出来。

    “把消息偷偷放出去,就说明夜子时”说完这句话,他便转内走去。

第十五章 因人而异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山青在默念消息时,不由得笑了出来,因为这不是......

    李四想不通这些缘故

    所以他向着暗溪边走来,忽然听见了笑声,接着看到的却是一大堆羊皮。UU小说www.uu234.net

    然而从始至终,他都没有问为什么。

    最开始,他确实还很担忧,而当山青把利害关系说出后,再到事件一一按说的做了以后.....

    他渐渐的,则不再去怀疑了。

    但他还是想不通!

    因为这真的很需要时间,特别是山青接下来的一番话,就更是加大了和震惊了他的想象世界。

    而山青之所以表现的如此轻松,其就是不想给他压力,李四忍住了,没有疯狂,也没有暴走......

    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的理念是相通的。

    问题是,他始终都不明白真正的含义,而当山青准备起身离去的时候,他所有的沉默就在那瞬间化为了满目的疑问。

    他快步的挡在了前方,终于问了出来。

    这,对他来说真的不容易。

    “你初见我时,第一句话叫我记着保持冷静,保持专注。”

    “我相信了,我也做到了!”

    “但你失言了,不但群山染满了血,甚至连阿爸也为此遭到了伤害,我不管这里面有没有特殊缘故,但我只知道阿爸确实受伤了!”

    “你二次的安排,我还是默默的选择相信,我们还是做到了,甚至还超出了设想的效果。”

    李四右手想拔向腰间的刀,看着身前还想离去的山青,最后更是一字一字押韵的直目道:“我--说--不--行!”

    他是李叔的三子。

    虽然在山海默默无闻,但在群海城内,他却是吃得开,路子广,小有威名。

    可这时候的他,满目通红,神思复杂,哪还有之前半点的冷静与专注。

    山青说道:“我只是想杀了他再走!”

    看着他的从容,再次感知着他的安静,然后李四转了过去,最后摸着刀的右手也微微收回去,就像山青的意思一样,只是为了杀了他,只是为了杀了他!!!

    “你知道我是一个真正的疯子。”随着他的转身,随着他的转变,李四瞬间就变了一个人,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带上了疯意:“你要再敢失言,疯狂肯定会杀了你!”

    说完这句话,李四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

    但他舒坦了一些,断然不是说张三也会这样想,身前这个人连天地都要动容,连万物众生都被他互相作弄,四哥你这般说又有何意义?

    想到这里,他竟不禁得惊讶起自己。

    山青默默的站着,心想你们这算是答应了,还是算默认了。

    如果是!

    那倒是给句话啊,不然我可有点别扭。

    久久见他们还是没有反应,山青就觉得心里没谱,接着他就忽然感慨道:“这可能是一张真的图!”

    说完这句话,他没有再等李四的答复了。

    李四的目光落在那堆羊皮上,眼神微变,觉得那些路线好像在那里见过。

    这个发现让他有着讶异。

    如果那是真的,或许他真的可能有无法拒绝的理由了。

    只是他接着一想又觉得很茫然。

    故伎重演?

    或者说的准确一点,梅开二度!!!

    就算他真的相信他能做到,就算假设他是一位传奇再生,但他还是无法接受他的从容安静。

    就在这时候,张三往李四身前走了几步,认真明了的目光就这样目不转睛的。

    李四稍作冷静,说道:“是真的也不行,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然后他还继续补充道:“三子啊,他虽然从始至终都如此安静,但他的骨子里却满是热血.....。你仔细想想,他的线索那一次不是伴着腥风血雨,他的出现那一次不是让四方动容。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先前他说他要走了,这肯定不是字面上意思,怕就怕山海最大的暴风雨才刚刚开始。”

    看着四哥神似的变化,再听着话里的解答,张三愣了又愣,接着眼眸更是转了又转,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山青这时候回首望向他们,停了一会后,忽然说道:“山海已经知道了,图也是从他们那里拿来的,恐怕还不知道的只剩你们自己了。”

    李四仿佛明白了,但双目中却充满了不敢置信,因为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在提醒自己叫山里保持警惕。

    她不知何时到来的

    她还是那双不一样的双眼,但静立的目光,却多了一些神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话中缘故,还是别的其他原因,然后她就问了出来:“你是意有所指吗?”

    难道这不是更应该问你吗?

    这是山青的第一下意识默语,紧接着他的第二意识就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她静静的出现,也静静的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熟悉又觉得不习惯的身影,她依然不想作答,过了很长时间,她才挤出那不习惯的一句话:“你......又准备好了!”

    这个问题她是问自己的,也是问山青的。还是同一个问题,还是刚刚李四追问的那个问题,山青之前没有回答,此时也不例外,透过树叶望着那残阳的余烬,山青心想这会是落幕吗还是才刚刚开始黄昏?

    雨峰的边缘是高拔耸立的深山

    然后是,水与林遍野的交织覆盖,尽数渊源流长的江水往雨峰泉源汇聚,荒峰是其中最深最原始的一处,悬崖峭壁,参天大树,这些只是荒峰的表象。

    此刻,那条唯一象征性的峰面上。

    那位山青见过的沙周人,便被人困在悬崖边,他的身旁到处都是黑衣人,整个场面仿佛就是山青刚刚望去的黄昏,而周沙本人就像是困于深山里的犹兽。

    如果继续等待

    是不是说总有那一刻能见到黄昏?

    是的

    诸人都想要黄昏,所以都选择了等待。

    正直往那里去了

    多塔也在某处观望已久了。

    但目前

    最耀眼的应该是上叔

    然后是稍稍少一点的,那名山海老者。

    起风了

    接着又开始变天了

    但峰面的等待还在继续,如召唤,如牵引,如深山上将要弥漫的狂风暴雨。

    是的,又要下暴风雨了。

    天上真的很给力,但山青还是更喜欢这大地。

    这时候

    周沙好像不想再顽强抵抗了。

    但他的精神杀意,竟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恐怖。

    而且.....这还是一种求死的恐怖。

    忽然间的殇意,让他的眼眸更是布满了血丝。

    于是,深山刮起了一阵更暴的狂风!

    就在这时。

    乌云下还同时显现出一艘黑艇,但更加意外的是一道笔直的身影,而为首站在中间的自然是正直。

    轻轻一跃,他就如一刀两断的站在了周沙身前,直直一踏,他就严肃的说道:“在你求死之前,我还有点事想知道,如果你实在要死不妨晚一点再死吧!

    再接着他便话锋一转,把目光向着上叔盯去。

    “说吧!”

    这是直接了当的两个字,但里面却隐含着很多含义,比如你们为何要千方百计的引他来隐峰,再比如你命可暴露双重间谍的身份,也不惜的搅乱视听。

    众人眼前的悬崖下,仿佛开始燃烧,万丈之底似乎有人,阴寒之意正在转变,那些蔓延而上的黑雾,仿佛逐渐变暖。

    上叔终于明白过来了,原来一开始就在算计自己,难怪自己老是心绪不宁。

    他的双眸里开始阴深,然后骤然阴寒,变成黑暗。

    你们,既然知道了。

    那么你们真的觉得能抵挡住那下面的怒火?

    忽然间

    又有人来了!

    他林立在空中,仿佛就是一位黑暗天王,如千军万马,又似硬生生的挡去了隐隐外散的黑影。

    他看多没看那些黑影一眼,可深邃的语气却如一道君光:“你们是在等我吗?”

    望着半空中的那名外籍男子,上叔阴森森的笑了出来,既然都来了,那便都下去陪葬吧!

    伴着笑声,越来越多的黑影显现。

    随着这种阴笑化为一阵阴风时,隐藏在山洞上的另一群人也动了。

    那个人手中多了一把未开锋的短关刀。

    仿佛再如何灵敏的反应,都不可能挡住那把刀锋的来势。

    那人那刀往峰面漫步而来。

    而那些看似松散的人群,第一时间就气势全发的往他靠近。

    他正是离开。

    紧随着他一同而上的,正是那支山狼部队。

    他们走到峰面,略作停顿。

    看见离开,正直等人也很意外,因为他又动了,竟似要把山海老者那处位置给占了。

    “你们真的很烦,托托拉拉的,真的连女人都不如,就不会直接一点吗?”

    她的语气,她的飘渺,她的优雅,仿佛都含着一种烦人的押韵。

    话音刚落,她又隐隐一转,极其高贵神韵的望向了另一处。

    紧接着,她又变回十分音丽的声音,飘荡道:“水秀你来说说,他们是不是很烦!”

    说完这句话,她又重新安静下去,但她的侍女却神色隐晦,然后从袖里取出一根蚕丝,很认真的提了过去。

    感知到上面的暖意,她那天生丽质的目光,很忽然的就划过一道异光,接着她还十分妖的动了动嘴唇。

    原来下面已经开始了啊!

    原来真的是你啊!

    因人而异吗?

    心里默念着这番话,水秀又想到了他的身影,因为这真的又该感谢他,因为借着爷爷的话,他又用暗示告诉了我。

    既然如此!

    那.....真的没有必要再等待下去了。

    “看来你说的真没错,他们这些男人真的很烦!!”

    “你们要是再不动手,我就先走一步了。”

    就在这个步字落下时,水秀那自然一样的身影就往雨峰飘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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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七绝事件开始的故事。------天地不仁,明者死。天地七绝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天地七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天地七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