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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判决全文阅读

作者:望舒     最终判决txt下载     最终判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5章机不可失

    沈静惊叫一声,把他们吓一跳,都还以为她踩到蛇了,谁知她说:“我的手机没拿。www.uu234.cc”

    季柯南和宋三皮长舒一口气,把人搞得一惊一乍的,是不是未婚女性都有这么个毛病呢。手机没带没关系,昨晚闹腾了一晚上,难免会丢三落四的,因为休息不好,就会粗心大意,脑袋昏昏沉沉的,哪有精神做事呢?

    “不是没带,是带了丢了!”沈静补充道。

    “那么就有问题了,你确信带了手机吗?”宋三皮问道。

    “带了,我确定带了。”沈静说话斩钉截铁,毫不含糊。

    “那么好了,我们回去找。村民吃了早饭还要喂猪,还有时间,不会马上上坡做事捡到手机。”宋三皮急促地说。

    于是他们沿原路返回。

    宋三皮刚才带有命令的口吻有点重,出乎季柯南的意料,平时都是温文尔雅的。不过,在这个紧张时刻,也顾不得许多细节了。

    “手机绝对是新的,白色的外壳,世界名牌的。”沈静说。

    他们大概有了印象。头脑中反应出,白色外壳的小东西。应该在绿色环抱和红色背景下,容易找到的。

    “我在京都多年,没什么积蓄,就留下这么点财产,再弄丢了实际上就是弄丢了命。”沈静说。

    “不会吧,财产是身外之物,这个手机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季柯南问。

    “是的。里面有很多联系人。我也没有记录在电话薄,早知道会丢,为什么不准备把他们都记载下来,以备丢失呢。”沈静补充道。

    “谁说丢了?”宋三皮说,“还没找,就这么肯定。未免太消极了吧?”

    “我看凶多吉少,这么大的山,这么远的路,行人捡到了也不会交给警察叔叔吧?”沈静说。

    “山大,路远,但人没见几个,你看,我们三个都撒尿了,却没撞见一个人,对吗?”宋三皮安慰沈静道,实际上他心里也没底儿,还把小解的事情说出来,亏他说得出口,真是口无遮拦的人。

    他知道女人一般爱说话,爱联系人,比男人更感性一些,手机是帮助她和外界联系的最好的工具,如果没有它,真的像是缺了点啥,生命都不是完美的了。

    没有了人,断了关系,就等于要命。是人都怕孤独,尤其是女性,更具有社会性,适合群居。

    如果把寂寞给女人,还不如杀了她。他想到,皇帝惩罚妃嫔的最狠毒的方法,就是打入冷宫,永不叙用,慢地折磨至死,这比一刀杀了头,立时断了性命更要凄惨。

    话虽这样说,心里这么想,脚步却不停,要仔细地找,以解决沈静的“命根子”的问题。

    “在那儿!”宋三皮喊道,“那块大石头旁。”

    他们顺着他指的地方一看,果然发现在一块大石头底下,有一个白灿灿、亮晶晶的东西,在早晨的阳光的反射下,在青石红土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显眼。

    巧了,昨晚的雨没有打湿大石头窝里的土壤,周围都是干的,在地上的中心偏偏湿了一大片,正在猜测间,沈静飞快地跑过去,抓起手机,用卫生纸擦了擦手机上的土,脸红得像朝霞,又像熟透了蜜桃,她不说话,他们也猜出了**不离十,那湿地显然是她的“杰作”,他们继续前行。

    此时,电话响了。沈静接听,显然这是一个可以公开的秘密,是关乎沈静个人问题的重要信息。

    因为沈静看看他们,也不回避,更没有离开他们的意思,仿佛故意让他们听到,要知道,这可是女孩子的最大秘密啊,特别是恋爱关系没有成熟之前,更需要做到保密性,否则,万一失恋了,岂不让人感到巨大的难堪,或者丢尽了脸面?

    “我在荆楚,我回来看我爸妈,不在京都。”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我们都得认真想一想。”

    “我不想回去!”

    “你回宝岛,随便!我不拦你。”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拜拜!”

    说着,沈静就挂了电话。看起来有些生气,他们都走路,不便问什么。从她说的话,可以推测她在恋爱,但好像不顺。

    原来,她的男友还是宝岛人,或者和宝岛有关系。

    沈静说:“师母给我介绍了一位朋友,来自宝岛。可是,他从不说爱我。我很郁闷。”

    宋三皮说:“那也没什么的,男人比较理性,说不出那么肉麻的话。”

    “不全是的吧,可我们女生就是爱听肉麻的话。”沈静反驳道。

    “我和你嫂子谈恋爱时候,我也不说爱她。”宋三皮举个他自己亲身经历的例子,补充道。

    “那是你,不是我。”沈静说。

    “反正搞不懂女人怎么想的。”宋三皮说道。

    “女人?我不是女人。”沈静说。

    他和宋三皮都吃惊不小!

    沈静不是女人?

    沈静说:“所谓女人,都是结了婚的。我还没结婚,就不算女人,应该称为小姐。”

    他和宋三皮都“噗嗤”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不是吗?”沈静疑惑地问。

    “现在小姐的含意都变味了。”宋三皮说。

    “我明白了,你们认为小姐是**的吧?”沈静问。

    他和宋三皮都点了点头。

    “**的怎么了?难道不配称为小姐吗?”沈静反问道。

    “配,所以,现在招妓都叫找小姐。”宋三皮说。

    “那你一定找过喽。”沈静说。

    “没,没,你这个妹妹,怎么拿大哥哥开涮呢?”宋三皮笑着说。

    “不必紧张,何必紧张呢?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没做过,怕什么?我开个玩笑而已。”沈静赔笑道。

    他们继续往四组走。

    四组是以前的小村,因各个小村都在山上分布,后来为了管理的便利,也是为了名义上的精简机构,将那些小村改变成小组,算是在行政上降了级。

    免得到时候说村委会顶风上,不服从上级的命令,对现任的村支书和村长都要惩罚。

    村支书一般不会跟政府对着干的,这样只会两败俱伤。支书不好当,是因为私心太重,贪心不足,理想和现实有差距,无法一下就拉近;支书也好当,因为支书一心为公,不谋私利。

    心底无私天地宽,这是真的。洪山村的支书究竟如何,尚不知晓,不过,既然肯接受他们进村,说明还行,还算开放,虽有些想不通,这些妇女儿童来村里干一些实权派干的事,能行吗?

    带着这疑惑,村支书一方面接纳他们进村,一方面积极向政府汇报工作,一方面完成上级的任务,另一方面可以让上级领导放心,毕竟这是海外机构。

    港岛已经回归,这是事实。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大院落,有几十只鸡在啄食,女主人正吆喝着呼唤鸡群,边喊边撒着苞谷。

    宋三皮和她打了个招呼,女主人也亲热地迎接他们进到她家。他们没进去,就坐在院子里,看着鸡群,喝着茶,和女主人聊天。

    养鸡要有耐心,鸡喜欢叫,特别是母鸡下蛋后更喜欢表功,叫个没完没了,公鸡一开始还有耐心,后来就直接上了,哪怕母鸡刚下完蛋,臀部还疼着,公鸡也要好好地教训母鸡一顿,看母鸡知道不知道规矩。

    鸡群、鹤群和人群,大概都这样。养鸡的多,养鹤的少,但是,养鸡为的是鸡蛋,养鹤完全是超凡脱俗,追求风雅,是上等人做的事。 养人,一般人都会,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要具备正常人的生理素质,都可以养。

    养人不能像养鸡那样俗,也不能像养鹤那样雅,几近于不食人间烟火,那样养出来的人,就很难称之为人了。

    “这些鸡是我们机构上的一个养殖项目,”宋三皮向他们介绍说,“这家是他们的发展对象。”女主人说的话,季柯南他一句也听不懂。需要宋三皮当翻译,否则听女主人说话,好比在听天书。

    从女主人脸上的笑容可以看出,她对他们的到来很高兴,用行动表示对他们的欢迎。

    宋三皮在这个村做的事,应该没问题。机构于是安排:第一站,机构就安排他们来这里向他学习先进经验。

    这应当属于重点培养对象。在培训的时候就发现了季柯南、沈静是人才,不同于其他人。

    村民也容易满足,几只鸡都看为宝贝,只要他们想要发展,靠自己双手辛勤工作,有一点帮助,他们都会感激万分。

    有些想发展的农户,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机构为他们提供一点点风,就可以助他们远航。这是理想,也有不愿意的。平时不准备,当东风刮起来的时候,还是没用。

    一般来说,机会是给那些有准备的人预备的。机会就像水,泼出去就难收回;机会也像流星,可遇不可求。养鸡是苦差事,要有信心才行。有信心是第一步,还要有技巧;有技巧不够,还要挑选好时机,好季节,不能乱来,否则就会出现问题。

    正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跑进院子,看见宋三皮,“扑通”一声跪下了。

第16章苦中有乐

    来的人看起来穿着很不讲究,据说是个光棍,没女人管的可能就是这样子。

    山区的光棍何其多,这是其中的一个。

    光棍没女人管,有女人管,临出门前,都会受到女人的检阅,看看裤子是否正,是否严丝合缝,看看衬衫是否熨平,看起来有棱有角,显得干净清爽。

    再看看头发是否乱了,或者皮鞋是否有灰,这些细节都是影响一个人社会地位的关键因素。一看,就知道有没有老婆,或者老婆是否讲究。

    丈夫和孩子走出去,就是一面旗帜,干净与否,是女人的面子问题。穿得好,就证明女人行,穿得邋遢,证明女人不行,需要改善,否则,男人一辈子都难以抬起头。

    宋三皮介绍说:“这是我们机构的新同事,来看看你们。你有什么事吗?”

    来人说:“我想发展养羊,但是,没有资金,求你帮助解决。”

    山羊在山区很普遍,这些家伙会攀岩,比人还厉害。山里草多,养羊比较划算,只是没人帮助。养鸡的女主人也给来的人一杯茶,给一个板凳坐,这小板凳和结实,是杂木做的,看起来像是梨树的,坐的人多了,磨来磨去的,千人的屁股就是厉害,除了板凳腿有些泥点,面上已经油光铮亮了。

    “你准备养几只羊呢?”宋三皮问。

    “先养三只羊。”来人答道。

    “那好,你回去写个申请,给管委会的负责人吧,开会讨论这事。”宋三皮说。

    “我不识字。我请我二叔写好吗?”来人问。

    “当然行啦。”宋三皮说。

    来人也就是那光棍千恩万谢地走了。

    他走后,宋三皮介绍说:“这人小学二年级没读完,看到别人结婚,他也要结婚,闹学堂,不好好念书,家里也穷,就没让他念了。本来学校有一个老师,也是校长,巴不得他回家,太调皮了,瞎胡闹。每年的学费都不缴,老师曾上门做过几次工作,无奈,家里确实一贫如洗,用粮食充当学费,连粮食都不够吃。根本别说学费了。加上他又不争气,就算了。现在老大不小的,干啥啥不成,半文盲,以前好吃懒做,吃救济过活。好在机构在村里上了新项目,就是种植和养殖,他想发展养殖,我让他准备一份申请书,交给管委会开会决定。”

    宋三皮说了这些,季柯南拿出笔记薄,一一地记下来,这就是工作经验,说不定,以后用得上的。

    常言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句话没错。人都有弱点,特别在记忆方面,弱点就是致命的,常常失败,就是因为没有克服弱点。

    常常胜利,就是战胜了弱点。人和人本来没有多少差别,差别就在于对付弱点的态度和方法。克服弱点,全是强项,没有克服弱点,还是致命的,失败在所难免。还有,每个人都不傻,大脑的大部分都没有利用,白白地浪费了。季柯南这样想着。

    实际上会打麻将的文盲比满腹经纶的学者还厉害。学多了,不思考,不活学活用,反而被知识所累,不如学一点,消化一点,掌握一点,运用一点。

    社会工作就是婆婆妈妈的,繁琐着呢,不是很单纯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

    社会工作是大杂烩,天文地理人文,都要略懂一些,不要求全懂,但要求面面俱到。

    因为社会由不同的人组成,人分三六九等,肉分五花三层,在社会上混,就得懂得社会的规则和规律,遵守规则,掌握规律,则无往而不胜。不要在意这些表面的理论,要学会灵活的技巧和方法,只有这样,才是好的。

    离开养鸡户,他们进入一家叫刘菁的家。山里的住房很有意思,越是穷人家,住得越偏僻,越是富人家,越是扎成堆。

    在偏僻的地方,交通不方便,无形中增加了运费开支,同样卖一头猪,交通便利的,好卖,且卖得快,风险小;交通不便的,连猪下山都得冒生命危险,因为猪真的很猪,需要人帮忙,猪才能平安到达平地,然后装上车,送往屠宰场。

    猪下山,走这一路,恐怕都要瘦两斤,而且,不见得猪贩子喜欢苗条些的猪,反而喜欢肉多的猪。追求苗条之前,要想考虑好自己是否会变成植物人。

    因为人种不同,就不能一刀切,向世界推行。文化的差异,造就了形形色色的社会。

    刘菁家在半山坡上,青瓦房,三间房已经塌了一间半,椽子和支柱已经被风雨侵蚀得朽败不堪,有几片坡瓦摇摇欲坠。卧室和厨房在一起,床上的棉絮,已经看不出本色,乌黑乌黑的,床单上的大大小小的补丁,一层盖一层,都是凑合成的。

    她在喂养,机构帮助她家购买三只山羊,她一早就割了青草回来喂小羊。羊太小,不敢放出去,怕别人害。村里的人,看见有钱人眼红,看见贫寒人欺负。

    宋三皮说:“她叫刘菁,她的丈夫早死了,留下三个女儿。大女儿出车祸死了,司机碾死了人,开车就跑了,到现在还没抓到,去交警队问了几次,都没消息,她以后再也没去,来去的车费,可以买盐,吃上半年的。二妹三妹都还很小。老二在上小学五年级,老幺在上小学二年级。”

    他们听了,心里挺酸的。

    刘菁的脸,不像不到四十岁的女人的脸。城里的这样的女人,看起来要往十几岁的目标努力,这个脸不是松树皮,也差不多像是卫生纸了。

    家里没什么家具,有一个立柜,少了一扇门,里面挂着的衣服寥寥无几,其余的都在屋里的包装用的塑料绳上晾着,不知道是洗过的,还是要洗的。

    锅里煮着红薯杂粮,是准备喂猪的饲料。灶膛里有将要熄灭的柴棍,发出青色的烟子,充满了整个卧室,也充满了厨房。女儿们已经去上学了。剩下刘菁一个人,忙里忙外的。

    刘菁见了他们,有点害羞。经常被贫穷折磨的人,可能就缺少了自信,她找出两个板凳,一把椅子,那个靠背椅子上,只剩下一根木棍,向人宣告它曾经是一把椅子。刘菁用袖子使劲把椅子和板凳擦了又擦,请他们坐,然后又要去倒茶。

    宋三皮连忙说:“刘菁,不必忙活了,我们刚才喝了茶来的,现在不渴。我们来看看你就走。”

    刘菁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家的新茶还没买,现在的一点茶叶是他三婶给的。可能有点潮。不过,以后专门请你们来家吃吧。”宋三皮说:“好的。现在小羊长得怎么样?”

    刘菁说:“你看,它们可欢着呢。人家看不起我们,连我小女儿问我,为什么我们家没有这没有那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可是小羊们不嫌弃我们,见了我还咩咩叫呢。”

    他们发现羊圈其实是石头码成了一圈,形成一个不规则的空间,悬空的是横竖两种杂木交错排列,小羊们看到他们,吓得躲在离他们远远的墙角,毕竟才出生不久,一身雪白的毛,粉嫩的小嘴,还在咀嚼着刘菁给它们的青草。刘菁吆喝了几声,小羊看见刘菁,欢快地跑跳着过来,一点都不在惧怕他们的造访了。

    刘菁从小羊那里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她激动地描绘将来的幸福。她的眼光充满了对幸福的渴望。虽说还不到四十岁,但已经有了五十岁女人的人生阅历和见识,她就是一个历练颇多的女人。

    人生经过那么多的苦难,她仍没有放弃对人生的信心和希望。

    刘菁说:“这些小羊长大了,卖了钱,孩子后秋开学,学费就不用愁,学杂费再不用腆着脸到处开口去借了。指望着这些小家伙长大了卖钱,把我家的房子修理修理,换换瓦片,不用担惊受怕的。”

    看上去这房子明显是危房了,住在里面真的不安全。

    宋三皮说:“村里已经向乡政府打了报告,但目前没有回音。但危险不会等待。我打算看能否想机构申请一下。”

    “如果能批,最好不过了,但机构还没有这个项目。只能争取了。”宋三皮又补充道。

    刘菁是个坚强的女人,在困难面前,一点也不服输。经历了痛苦和磨难,才会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才会从心里对施惠者抱着感恩之情。

    他们向刘菁告辞,又走向下一家。

    这一家也算中等户,老远闻到了一些肉香。

    “这是老村支书家。只剩下这一位老人了,儿女都不在身边,老伴在三年前去世,现在他靠儿女的接济生活。当了一辈子的支书,还没有退休费。听说在申请‘五保户’,但申请书递上去,如泥牛入海,没了下文。老支书懂得写申请,每年都写,锲而不舍,就是不符合标准,因为他有儿女。儿女接济不多,但还算孝心,逢年过节还回家来看看,儿子粗心,女儿上心,多少给些油盐钱。老人独居,山上没什么地方好花钱的,有时去集市上割点肉回来,打打牙祭,也算好的。”宋三皮介绍说。

    正走着,突然跳出一只黄毛大狗,直奔宋三皮跑来。

第17章美女药师

    那黄毛大狗直奔宋三皮来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凶猛地向宋三皮扑来,季柯南吓呆了,木鸡一样地站在原处,动也不敢动,双腿发酸发软,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www.uu234.cc

    沈静“哎呀”一声,后退时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下,就摔倒在地。 那狗不奔他俩而来,去撵宋三皮去了。

    宋三皮见到黄狗,撒腿就跑,黄狗就在后面追,毕竟两条腿的跑不过四条腿的,黄狗咬住了宋三皮的的后小腿肚儿。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这个时候,一位老人拿着一根木棒子出来,猛喝道:“狗东西,打死你!”

    黄狗见到主人出来,松了口,摆了摆狗脑袋,夹着尾巴,悻悻地慢慢地顺着墙角跑回它的狗窝。

    宋三皮手按着伤口,坐在地上,直喊“疼!”

    老人顾不得拿棒子打狗,连忙进屋拿了一瓶白酒,猛灌一口,鼓着腮帮子,对着腿肚子,明显的两个牙印,喷了一大口,然后冲着他们喊:“快,来搭个手,送到村医郝梦德那去。”

    他们得知老人就是村支书,年纪已经老迈,身体还不错,结实着呢。

    季柯南赶紧扶起宋三皮,拉着宋三皮的胳膊,放在他的背上,和老支书架着他,一瘸一拐地向村医郝梦德家走去。

    郝梦德就是管委会负责人,村里的项目大多都要经过管委会开会讨论决定,他个人只是一个组织者和主持人。

    宋三皮介绍说,一边说,一边咬牙切齿,痛得嘴巴抽搐。

    这个项目是准备做实验的,郝梦德是个关键人物,因为港岛火星基金会有钱,需要找个会花钱的人出来,为人们服务,和群众打成一片的,除了村医,就是群众。

    干部和村民殴打成一片,不是打成一片,季柯南看得出来,只有村民跟村民打成一片才行,村民互殴互掐,纯属正常,不必大惊小怪。

    因为人类的发展史告诉人们,权力是好东西,有了权力,特别是没有掣肘的权力就可以为所欲为,大多数人都是听话的,如果不听话,依法严惩。

    因此有权者善于编造谎言、基于欺骗。

    欺骗可以让人丧失判断力,从而作出错误的决定,对自己的利益有了损害,有苦难言。

    基于他人对有权者的信任,以致后来有权者随意处分自己的权利,才发现上当受骗,一旦上当,则无法撤退,到最后肯定会让人咬牙切齿、记忆深刻了。

    一而再、再而三,有权者不断欺哄被有权者,结果到最后,被有权者当成了待宰的羔羊,有权者的凶狠赛过豺狼,对羔羊张开血盆大口,还要找个理由先,如同喝水的小羊被吃之前先有一个强盗逻辑蒙蔽人一样。

    郝梦德看到宋三皮被他们架来了,他赶紧找出一些瓶瓶罐罐来,先给宋三皮消炎,然后对他们说:“我只能先简单处理一下,还需要赶紧送疾控中心打狂犬疫苗。”

    老支书说:“不好意思,我年纪大了,你们年轻人去吧。我帮忙找个车。”

    季柯南心里想,他们是爬山上来的,难道有公路可以通车不成。 看到季柯南一脸的疑惑,不知做如何解,宋三皮忍着痛说:“有一条多年前修的公路,很烂,农用车才能走,面包车和小轿车都不行。在后山。”

    季柯南点点头。不一会儿,一辆农用车三轮车“突突突”地开来了,司机人家都叫他“狗蛋”,他不知道怎么称呼。

    宋三皮说:“郝仁义,谢谢你送我!”

    郝梦德说:“狗蛋,老支书家的狗把宋三皮给咬了,辛苦你们去一下疾控中心。”

    “知道了,五爷给我说了。”郝仁义说。

    他的五爷就是老支书。

    郝梦德搬了三把椅子放在农用车的车厢上,他们扶着宋三皮上了车,车就摇晃着顺着山路向山下奔去。

    农用车非常实用,一般来说,可以抵得上法拉利跑车。都是敞篷的,轮子都很宽大,用柴油,都有震动感。像农用车,人在上面,会感到强烈的震撼,不停地颤动,法拉利也是这样的。

    区别在于一个世界名牌,一个是实用农机。但拉风的不是世界名牌,而是家家户户、司空见惯的农机,农机的功能齐全,但是惟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速度太慢。跑车的速度相当快,但要是拼本事,还是要比赛跑车,要设立一个新奖项,就是要鼓励的那样。

    山路确实难走,司机可能要好受点,因他在操作方向盘,但是他们就没法了,只能随着车的摇动而摇动,就是非常被动。身子晃来晃去的,没有个踏实,心里也被颠簸和马达的噪声所搅扰,已经完全没有心思看山上的风景。

    巴不得赶紧走上公路。经过二十分钟的煎熬,车终于下了山,走上公路。

    大概半小时后,就到了疾控中心。疾控中心,就是过去旧称呼的防疫站,现在由站升级为中心,看来先进不少。但换了招牌,实际上工作内容还是没变,里面最多的,还是小孩。

    许多医生护士看上去像是阿姨,她们抱着孩子,拉着孩子,哄着孩子,围着小孩忙前忙后忙来忙去的,看上去不像疾控中心,倒像幼儿园了。

    扶着宋三皮进入中心的一楼,不知道怎么走,问值班的护士,说:“上二楼往左拐。”宋三皮向她道了谢。

    沈静有意见了,对宋三皮说:“你还是不疼吧,省省力气,让我们来说话。”

    宋三皮笑着说:“好,好,你们说,我不想让你们看到我痛苦的样子,今天算是倒霉透顶了,平时不咬,今天却咬给你们看,这狗,也真会挑选日子啊。”

    “谢谢你帮我们挡了狗,要不是你,我们中的一个肯定要遭殃,说不定就是我了。”他说。

    “为什么?”沈静问。

    “早知道那是一只母狗,刚下了一窝狗崽子,就绕过老支书家,到别处去了,都怪我。”宋三皮带着歉意说。

    “为什么说母狗要咬你不咬我呢?”沈静继续追问。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咬人的狗是母狗。按照‘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原理,肯定要我啦!”他笑着说。

    “你没正经,坏透了。”沈静说。

    说着话,他们上了二楼,往左一拐,就看见有一间注射室。

    季柯南看到注射室那三个字里面有敏感词,条件反射似的,想到写作的时候跳出来的敏感词,心里就有些窝火。

    里面有两个女人,都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帽子。他们扶着宋三皮坐下来。她们中间的一个女人看了宋三皮一眼,问:“怎么了?”

    季柯南看到宋三皮嘴歪眼斜的,像是中了风,不便说话,就对护士说:“被狗咬了。”

    季柯南没说是被什么狗咬的,怕她们听了又像沈静那样说他。

    “咬多长时间了?”医生继续问。

    “一个小时前。”沈静答道。

    “嗯,不晚,要打狂犬疫苗。”医生说。

    “哦,那赶紧打吧。”季柯南说。

    “去划价缴费。”医生说。

    “好的。”季柯南说道。

    季柯南知道女人迷方向,一到了医院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他主动请缨,越早减轻宋三皮的痛苦,越是早一点让他放心越好。

    其实他也会犯晕,毕竟他不常去那地方。到一楼去跑这些手续,腿勤嘴勤,一般不会耽搁太久。没过五分钟,他就交完钱,去药房拿药,可不知药房在哪,问了才知道,在走廊右边第三个房。

    他数着房间数,到了,门没关,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他问:“请问有人吗?我来拿药。”

    “进来吧!”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回答道。他走进去,转过屏风,看见了一个女药师正在练瑜伽,真是刻苦。

    她穿着宽松的内衣,头部以下,看了让人心动,季柯南愣住了,她问:“看够了没有,没见过女人啊?”

    季柯南连忙回过神来,说:“哦,对不起,我来拿药!”她收了功,穿上白大褂,看着单子,从冰箱里拿出了药给我,说:“拿去吧,我们这里是小医院,不算忙,不能浪费时间对吗?以后看女人不要那么直勾勾地看,让人发毛。”

    季柯南说:“是的。”

    “看你长得不错,好像结了婚吧?”她问。

    “是的。”他答道,“刚结的婚。”

    “我说呢,尝过了女人味道的男人三日都离不开女人。”女药师说。

    “我要走了,病人还在等着这药呢。”他要告辞。

    女药师说:“好吧,如果你不介意,请留下你的电话号码好吗?” 季柯南心里一惊,不会这么快和随便吧,连忙说:“我还没有手提电话呢。现在在这里实习,不久就要离开了。”女药师的眼睛低垂下去,他见她不说话,就离开了药房,直奔二楼去了。

    他把药交给注射的护士,她瞪了他一眼,问:“怎么去那么久?”

    季柯南说:“我也不熟悉这里。耽搁了,对不起!”

    然后,他看着宋三皮,不敢说出刚才在药房里发生的艳遇。沈静见他脸发红,问:“怎么了?看到美女了吧?”

    他说:“才没有呢!”

    护士说:“脱。”

    “什么?”季柯南反问,“有没有搞错?脱什么?”

    季柯南吓一跳。原来她是冲宋三皮喊的。

    “你肯定迷上药房那个美女了吧?”医生边看报纸边问。

    护士在给宋三皮注射。“怎么会?没那回事。”他辩驳道。

    “那药房的美女可是我们医院的院花啊!你这小伙子长得帅,她肯定是看上你啦。”医生说道。

    正说着,那药房的“院花”突然出现在注射室的门口。

第18章命犯桃花

    “院花”突然站立在注射室门口,是季柯南始料不及的,以为她要找他要电话号码,其实刚才在药房他啥都没看见,了不起就是她的头部以下部分深一些大一些他多看了一会儿而已。UU小说

    男人的眼睛犯的错就是不该看的看了,季柯南也概莫能外,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是过来人,啥都见过的,不都一样嘛,为何还要多看两眼呢?

    可能是因为像c,不像a,两个字母形状截然不同。前者感觉让人血脉喷张,生理上的条件反射强烈一些,后者一看就有想吐想死的感觉。

    不过,从后面看,大概有些相同,区别也有,不太明显,女人,就像诺贝尔奖得主莫言作家写的一本小说名字一样,其中的名字和女人的身体部分有关,其中使用了形容词更贴切,给下一代一个好的成长空间,在里面可以孕育子女,就像小房子一样,虽能住人,但比较憋屈。

    大房子,是人们梦寐以求的,哪怕打扫卫生麻烦,也宁愿选择大房子,因为那样才能衬托出来人的尊严和面子。

    跟沈静相比,“院花”还是属于漂亮和生理反应强的那一种,看了之后,就令人难忘。

    不知道是不是命犯桃花,季柯南忍不住,脸红心跳,无法自控,但是,信念让季柯南赶紧悬崖勒马,免得掉下去落个粉身碎骨。

    季柯南有邪念,不过没有表现出来;他有邪念,不过没有让邪恶像脱缰的野马在原野奔腾。他还不是桀骜不驯的,仍然服从内心的律,服从良心的安排,不会让他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最后迷失方向。

    季柯南的心像小鹿一样在心房里突突连跳直跳的,沈静看出来他挺紧张的,她问他:“你有心事吗?”

    季柯南说:“没呀。”

    “别骗我了,从你上来就不正常。”沈静说道。

    “哎,我说你怎么跑这么快,怕我吃了你呀?”“院花”冲他喊道。

    “什么事?这里病人疼的了不得,我来晚了不好。”季柯南辩驳道。

    “你的东西掉了。”“院花”没好气地说。

    “院花”想季柯南的东西掉了,奇怪,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院花“说,“诺,你的单子。”季柯南一看,可不是么,正是他掉的单子,因为赶着上楼送药,就落下了。

    “院花”给他单子,眼睛瞪了他一下,想说什么,看了看其他人,啥也没说,扭头走了,一阵风似的,留下淡淡的茉莉花味儿。

    季柯南看得出神了,沈静拿胳膊肘碰了他一下,他才如梦方醒。

    沈静问:“你是不是看上她啦?”

    “瞎说,我结婚了,看上也没用。况且,我也不能见一个爱一个啊。”季柯南说道。

    到底他没有给“院花”留电话号码。

    宋三皮打了针,放了心,虽说还有点疼,不过,心里负担一减轻,心情也就好了许多。

    他们重新坐上了农用车,“狗蛋”发动了引擎,车就一走一冲地往前开去。

    在车上,他们随便说着话,时间过得很快。他们回到了洪山村。

    经过一路颠簸,宋三皮的腿反而麻木,不再疼痛了,他们回到住点,老支书在门口等着。

    老支书看见他们,快步走上前来,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元钱,递给宋三皮,宋三皮怎么也不接受,这样推来推去的弄了好半天,宋三皮还是没要,老支书说:“不要钱也行,我回去把我的肉汤弄过来,我们一起吃怎么样?算是我向你赔礼了。”

    宋三皮说:“快,别这样,老书记,我没事了。不要拿东西来吃,机构不容许接收村民的礼物。”

    “机构没有说,被村民的狗咬了,村民不需要承担责任吧?只要你们不嫌我脏,怕吃坏了肚子,就行了。”老支书说道。

    宋三皮愣住了,没有好词好辩驳了。他心里想,支书不简单,很快就抓住了宋三皮的软肋。

    宋三皮看了看我们,他们没有拒绝。

    宋三皮说:“好吧!”

    老支书像是领了“圣旨”,屁颠屁颠地去端他的肉汤了。

    季柯南想,老支书也很有趣,现在打针最少也要二百多元钱,他才拿来一百元,看来,行情见涨,他的思想却在往下落。

    季柯南扫地择菜,沈静淘米炒菜,不一会儿,一顿丰富的午餐就准备好了,此时,老支书也端来了他的肉汤。

    他们四个,算是快快乐乐地吃了一顿“大餐”。

    饭后,老支书离去,在走之前,他把剩下的肉汤一股脑地全倒进了他们的菜盆里,他突然的动作,让他们毫无防备,觉得吃了就吃了,还把剩下都给他们,内容还很丰富,实在不好意思。

    老支书说:“我老了,消化能力不行,这些骨头汤,肉,油腻,我吃不惯,你们年轻,吃了有力气,就这样吧。”

    他边说边往门外走,宋三皮想撵却没能赶上。只好作罢。

    老支书走后,沈静洗碗,他们午休。

    吃的是羊肉汤,宋三皮很快就睡着了,听到他轻微的鼾声,可能今天的遭遇使人太疲劳吧。不知是怎么回事,喝了羊肉汤,浑身燥热,即便再疲劳,也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尤其是那话儿,更是不老实,荷尔蒙分泌旺盛,促使身体的一部分跳跃,起伏,跃跃欲试,想要找个地方快乐快乐,但是,没有找到。

    季柯南想,这才离家多长时间啊,怎么老是想老婆,老婆不在身边,没有女人真难受。

    没有女人更难受,有了女人不敢用,更是难受。

    那女人又不丑,不仅不丑,反而漂亮,真的,就像水中之月,镜中之花,有这样的美人,就在隔壁,就像隔着一层纱,轻轻一扯,就容易扯破,不就如鱼得水了吗?想着美事,季柯南微笑,马上又为自己的邪念自责。

    这样折腾了好一会儿,他才沉沉地睡去。

    沈静轻轻拍打他,季柯南问:“干嘛?”

    她说:“跟我来。”他就跟她后面去了。到她房间,她让季柯南坐下,他就坐下。问她:“干嘛呢?”

    她问:“我好看吗?”

    他说:“不算丑。”

    她接着问:“比起嫂子来,谁更美?”

    他说:“你嫂子,我妻子比你美。”

    她说:“那你为什么老想看人家?”

    他说:“没有啊。”

    “你在撒谎,我从你的眼睛看出来了。”沈静说道。

    “我小时候养成的毛病,看到小伙伴们的下面有的和我们的不一样,就好奇,看过小女伴嘘嘘,其中一个我们玩‘过家家’的游戏,是我娶的老婆,我就经常让她嘘嘘在灰尘上,我们好做玩具玩。”他说起童年往事来。

    她说:“是这样啊。那我现在想嘘嘘,你想吗?”

    他说:“你敢吗?”

    沈静说:“当然敢。”他说:“你敢,我就敢。”

    说着,她做了一个动作,当她到最后的时候,他的“那话儿”不争气地膨胀起来。他看了就想大干一场。她说:“想吗?”

    他说:“想。”

    季柯南二话不说以最快的速度宽衣解带,他们没有前戏,马上开始......正在高峰的时候,仿佛高处不胜寒,只感到在云中飘荡,天旋地转的。

    突然,他听到“哎,兄弟,醒醒,你抱着我的腿干嘛?”的声音,一看,是宋三皮,他醒了,原来是一场梦。

    一摸,湿漉漉的一大片。

    季柯南红了脸,对宋三皮说:“对不起,我刚才做梦了,梦见我老婆了。”

    “哈哈哈,才出来几天,都憋不住了,把我的腿当成你老婆了,哈哈。”宋三皮笑道。

    季柯南羞红了脸,赶快找出一条干净的,到卫生间里,把它处理了一下,换了。当他路过沈静的房间时,看到她的门虚掩着,想,她也在午休。

    还好,没有被他撞见,她能看透你的心。如果被她撞见,一定又要羞我了。我真的是吃在碗里,看着锅里,一个老婆还不够,还想别的女人。要知道,弱水三千仅取一瓢饮,不该啊不该,真的不能想入非非。

    古时有柳下惠的传说,说他又一次驾车出门,路遇一美女。

    美女要求搭顺风车,柳下惠就答应载她一程。美女上车后,就坐在他腿上,柳下惠一点都不动心。没有占美女的半点便宜。

    季柯南为什么不像柳下惠学习呢?柳下惠肯定生理缺陷,举而不坚,或者不持久,或者最近犯病,或者遇到了熟人,不好意思。

    总之,这一次没有乱来,就成了千古君子的楷模。还有,柳下惠本来是男人,男人的**被信念控制,非常困难,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在身边一点都不动心,那是假的。

    季柯南十分怀疑,这不是真的。

    现代人没有古人身体好,难道是被地沟油给毒害的?还有,压力太大,没有机会去寻思操作技巧,只是发泄而已,是动物的本能,没有乐趣可言。

    满足了,马上又要去赚钱。

    柳下惠可能天天琢磨这事,会观察,一些女子虽然美貌如仙,可是硬功夫不行,柳下惠遇到的,就是不行的那一种,让柳下惠很失望,也不想费劲儿,干脆不动不弄,一念之间,留下一段佳话。

    季柯南不是柳下惠,如果遇到这种机会,又不懂观人,看不出来这女子貌美如花后面,可能是毒刺,就像玫瑰花后面有刺一样,不过,这刺有毒。季柯南看不出来,就会上当。

    季柯南正这样想着,沈静问:“是谁在外面?”

    季柯南应了一声。

    沈静说:“你进来,我有事。”

第19章想嫁谁要

    季柯南心想,进还是不进呢,进去恐怕被沈静奚落,加上刚才的梦,真不好意思。UU小说

    不进去,不就得罪了她吗?机构领导还说他不会和人和睦相处呢,这是考评的一个指标。

    算了,硬着头皮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也许情况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呢,再说,我也不会占她的便宜,干嘛害怕?

    心底无私天地宽,怕什么怕,女人不是老虎,不用怕,即便是母老虎,也有被调教得服服帖帖的时候。

    就这样,季柯南走了进去。

    沈静正坐在床上看书,他说:“什么事?”

    “哦,我有个字不认识,你看看这念什么字?”他偏着脑袋一看,原来是“爱”的繁体字。

    沈静说:“这本书是我的男友送我的,他在宝岛买的。”

    原来是这样,宝岛的字多数是繁体字。

    “这个字很常见的,你怎么不认识呢?”他问道。

    她狡黠地笑了笑,不说话。

    季柯南懒得问,坐了一会儿,也没什么意思,他就走了。

    沈静也没留他,头也不抬地继续看她的书。

    季柯南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回到宋三皮的房间,他也起来了,说:“我们明天要去另一个地方,今天下午任务很重,要把全村都走完。”

    季柯南说:“好的,但你的腿能不能走?”

    宋三皮说:“没事,可以走。主要还是心理负担,打了狂犬疫苗,就没有啥担心的了。”

    他们边说边到客厅,没想到,他前脚刚一走,沈静就起床了,现在坐在客厅里看旧报纸。

    季柯南问:“你了解到什么新闻?”

    “哪里是什么新闻,都是旧闻了。”沈静说。

    “我们去村里看看有什么新闻好吗?”宋三皮笑着说。

    “好啊,好啊。”沈静响应道。

    他们的住房门前是一条自来水管道,宋三皮先带他们去察看,那条管道什么地方出来问题,最近水池里的水供应不足。

    他们三个顺着管道,仔细查找,哪个地方漏水。

    管道从树林子里穿过,地上的草把镀锌管掩埋,有的在石头上搭着,用水泥砂浆固定,有的从砖缝里穿过。

    经过草密的地方,真还担心串出一条蛇来呢。

    现在正是天气转暖的时候,蛇已结束冬眠,出洞了,到处爬行。不经意的时候,它就会出现在你眼前,吓你一跳。

    经过检查,管道没有问题,他们找到水源池,里面没有水,原来问题症结在这里。没有水,也就不会流到水池里了。

    今年春季,洪山少雨,“春雨贵如油”之说,是真的。找到了原因,知道不是人为的,他们就继续走访剩下的几个组。

    山村农户的分布在这里比较集中,他们很快就走访完了全村。

    倒是对一顶老式的花轿感兴趣,古色古香的,已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做的,但是可以想象得出,过去人家的女儿出嫁,坐上这顶花轿,是何等的风光,一辈子的幸福就从坐进花轿的那一刻开始了。

    沈静饶有兴趣地坐进去,也不顾里面的凳子上的灰尘,装模作样地在里面左晃晃,右摇摇。

    季柯南见了,心想,这女人要是在古代,肯定是要被族人驱逐的。

    这么大了,还不出嫁,难道有瑕疵,或者心理有问题,或者没人要,谁知道呢,总之是不行的。

    沈静在娘家不好意思呆着,就去了京都打工,本指望打工能认识几个,可以从中挑选,可惜,没有遇到合适的。

    在京都漂流的大龄美女还多着呢,待字闺中没人问,心里琢磨着怎样猎取男人的心。

    男人大多被订购走了,剩下一些糟老头,或者奶油小生,看一眼后悔,看两眼想吐,所以,就这样耽搁,大家都相安无事,彼此不相互讥笑即可,万一被讥笑,那人肯定要被驱逐,因为那人本来就是一个另类,现在成了另类中的另类,超人中超人,那么,玩不起,就只要甩得起。

    甩了大家都一起犯迷糊,倒还是好事。大家都扯皮,不存在相互伤害的问题了。

    最大的痛苦,就是回家面见父母。一回到家,就有父母和父母的兄弟姐妹,或者其他亲戚,特别是大娘大婶,七大姑八大姨的,或者表姐表妹,都要跳出来指手画脚地,说不操心,不想汉子,不为父母考虑,不管自己的下半生。

    说实话,如果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就不会有小孩,管不好自己的下半身,就有了小孩,有了小孩,自己的下半生仿佛有了依靠,无论什么样的汉子,既然嫁出去,就是水一样被泼出去,想要复还,恐怕比登天还要难。

    他们看了直笑,羞她:“想出嫁了吧?”

    她说:“嗯哪,每个姑娘都要经过这一关的。我的时候还没到,不知道是猴年马月。”

    那位村民笑着说:“要想快,也容易,我们村有不少光棍,不嫌弃的话,给你介绍介绍,任你挑,任你选。”

    沈静说:“再说吧,万一找不到合适的,在洪山村落户,找个婆家也是好事。只不过离娘家太远了些。”

    大家相视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他们到了管委会负责人郝梦德家。

    郝梦德是一名村医。在自己家里开小诊所。墙上挂着针灸的人体穴位图,还有一些奖状和锦旗。他是高中毕业,在村里算是高材生,是少有的文化人。上面要求村里要配乡村医生,村里就派他出去学习。

    学习结束后回来就开始给人看病。大病不敢看,小病,打针吃药,都不在话下。

    加上他肯钻研,也愿意为村民服务,甚至出诊,久而久之,名气就传遍了周围的十里八乡,上门求医的也多起来。

    他开始自称是三代中医世家,有多年的经验,带点吹牛的味道,好糊弄外地来的人,不过,他走运,没治死过人,也没有让垂死的人活过来,大病都推到大医院了,庙小容不下大人物,让大医院承担死人的责任。

    这样,他就稳健地走过这些年。名利双收,很是快活度日。

    他们的机构驻扎该村,对他来说更是好事,他本来就种植一些中草药材,房前屋后都是,大朵盛开的白牡丹,很漂亮,牡丹入药对季柯南来说还比较陌生,后来才弄清楚,牡丹入药的不是花,是牡丹的根。

    难怪季柯南从来没有见过牡丹在草药中间的样子,敢情是埋在土里的根,这个不知道有情可原。

    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草药,见缝插针,都是可以用来入药的,加上机构在该村种植百合,也是他的建议。

    来自民间的智慧,如果善于利用,恐怕就能促使他积极活动,然后利用基金会提供的资金,让项目顺利上马,经过组织的建设,就可以让大家都明白,这个项目是大家的项目,保证提高家庭经济收入,大家只管种,不管卖,省得操心背着草药进城去卖,万一遇到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那可怎么办?

    简直像打游击战,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扰,敌逃我打,斗智斗勇,最终会成功,方便了老百姓。

    这场战争算是拉开序幕,不用和相关工作人员斗智斗勇,药材商上门来收购。

    真是黄金有价药无价,在这方面,都要吸取教训,看准方向,盯着目标,向前稳步推进。

    这不,经过选举,他就当选项目管委会负责人了。现任村支书没选上,机构也不同意让村支书当这个民间项目的负责人,群众不选,正中下怀。

    村支书担心,他想要逆天,不服从管理了,其实,宋三皮在给村支书做思想工作时,也再三告诉他,不影响村里的行政事务,该上传下达的就去做,只不过你管得多了,管不过来,这个项目很繁琐,需要经常跟进,开会,麻烦着呢,又没有薪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为三分利,干嘛要早起呢?

    直到这时候,村支书才释怀,不再提意见,但总从其他村民嘴里打听项目的进展,和有什么消息,对管委会仍是不太放心,总担心他们背地里分钱把他给忘记了。

    这些年,好多好事轮不到洪山村,比如修路,就没有他们的份。 好事都让山下的人占全了。这也难怪,要想富,先修路,洪山村穷,穷在不通公路上,但想治穷,必须要修好路。

    主管部门没有计划来修,村里打了报告,也没有批。

    村民把责任推给村支书,说他无能。村支书说上面没人,做不了事。如果有中用的人,不在话下。只不过洪山村的地脉不好,出不了大官,没法子的事。

    这下子好嘛,把责任推给了土地爷。村民中多少都讲点迷信的,都信了村支书的话,只好认命了。

    机构来了,又做何解释呢?村民都不太理解了。看到宋三皮代表机构做的好事一件接一件的,村民从中得到不少的实惠,也明白过来,原来,机构在做实在事,不是为了政绩或者落表扬,也不是为了好验收,把项目做在方便参观的地方。

    郝梦德的妻子给他们沏茶喝。

    山上的茶比较好喝,但是这个村不产茶,海拔不够,茶叶的病虫害较多,有虫,就得打药,打药必然有农药残留,这样的茶叶,经过检测检验,就不能饮用。

    估计这茶是从江东运过来的,因江东和这里距离不远,山高山大,正是出茶的地方,想必这茶没用农药化肥,口感不错。季柯南他们正在品茶,突然,厨房里发出一声巨响。

第20章设鸿门宴

    “砰”的一声巨响,

    接着是“乒乒乓乓”的一系列的声响,

    像是放鞭炮了,真的吓人。www.uu234.cc

    郝梦德看看他老婆,又看看了厨房,连忙跑进去,他们接跟着也进去。

    一看,可了不得了,厨房里真是像开了杂货铺,啥都有。

    人家杂货铺的商品还陈列有序,看上去整齐,这里的杂货铺可是狼藉一片。

    案板上的土豆滚得到处都是,酱油瓶子倒了,酱油顺着白瓷砖往低处流,盐罐子也倒了,高压锅倾斜在灶上,郝梦德一见,马上上前把阀门关闭,将蓝色的火苗熄灭。

    高压锅的盖子不翼而飞,仔细查找,原来它呆在墙角处,上面沾满了鸡肉碎末。一个瓷盆倒扣在地上,里面的菜撒了一地。

    搪瓷盆的瓷碰掉一大块,露出里面的黑铁皮来,瓷的碎末也清楚地散在青色的水泥地上。

    郝梦德说:“是高压锅爆了,还好,没伤到人。里面的垫圈早该换了,人上了年纪,记性差,每次上街老婆子都再三交代,我还是忘记。没办法。”

    郝梦德的妻子说:“你哪里是忘记,记汤头歌怎么记那么清楚,我早晚被高压锅炸死,你好娶小的,是不是?”

    郝梦德看了看他们,笑了笑说:“到这把年纪了,谁要?就是娶小的,也要等你死了再说了。现在的年轻女人看中的是我们的钱,不是我这个人。”

    可不是,郝梦德这两年发了点小财,该走桃花运了。

    以前常被人瞧不起。

    原来厨房事件,是高压锅爆炸,气浪冲倒了酱油瓶和盐罐。

    锅盖飞到天花板,又做自由落体运动,掉下来砸中案板上的菜盆,菜盆掉在地上,趴下了,菜撒了一地,碰掉了搪瓷,发出的响声传到外面,他们才闻声而动,冲了进来。

    仰头看看天花板,可不是,鸡肉碎末沾到了上面,一看就是富庶殷实家庭,连天花板都吃上了鸡肉。郝梦德很会生活,舍得吃,他的理论是,吃得好,才能干得好,所以,隔三差五地要弄点鸡鸭鱼肉来改善伙食。

    不过,对厨房里事务他不会插手,一般交给他妻子来做,除非家里来了客,需要搭把手的时候,他才会去做。

    他们安慰了一下郝梦德和他妻子,然后回到住点。

    明显地,她熬的鸡汤已经报废,他们又不好久留,没有便宜都让他们沾的,加上老支书留下的羊肉汤,还可以对付今晚的伙食。

    老支书惯于使用这种手段,可以让他们明白过来,吃了就得干活。过去的地主请长工,现在的包工头请建筑工,大概都用一样的方法。 管你吃住,你只管卖力气干活。现在东西,追求快速,熬汤慢慢熬才有香味,自然香才是香。快的东西不见得好,就像车,速度越快,风险越大。有时候德志喜欢慢节奏的生活,人没有多大的**,也就不会付出多大的努力。除了红二代或者官二代,平民的子女都要辛苦劳动,才有吃的。要想过上好生活,必须要付出比他们多得多的努力。即便如此,效果还是不理想。

    人的年纪越大,越喜欢慢节奏,当然,想快也快不起来。慢节奏的生活的好处,是尽量做到有条不紊,不至于手忙脚乱,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快有快的好处,慢也不全是坏处。德志越活,越明白这个道理。

    饭后,他们开了一个会,讨论一下今天的走访情况,要注意哪些问题,然后准备明天的工作。事后,洗脚睡觉,一宿无话。

    次日一早,宋三皮就起来,打扫房间,季柯南想再睡一会儿,可想到评语还要他写,如果不表现好一点,他可写不出好词来,他的实习就白搭了,成了“二奶回娘家——无公(功)而返”,那岂不贻笑大方吗?

    他先转转眼珠,叫眼部运动,然后伸出手,动一动手指,看看还软不软。

    当然,尿是很憋的,那个家伙已经像旗杆了,高高竖着,顶着被子,如果这时候再和老婆做一做活塞运动,那一定能达到**。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说起来就起来,绝不赖床。

    说起来季柯南就果真起来了。

    赶紧去抢厕所,因为他已经听到隔壁沈静起床的声音。

    她的事多,一上厕所得半天摸。还不错,厕所让他给抢到了。

    在里面,他开始进行每天的功课,就是屙屎。

    真舒服!然后,刷牙洗脸。

    季柯南不爱抹化妆品,为了给别人一个清香扑鼻的好印象,他还是抹了一点。

    这些东西,他从不在意,娶了老婆,才会注意到。

    为何要结婚,目的很简单,好奇,好好看看女人是怎么生活的?他发现了一点,女人爱化妆,她们事实上是和化妆品结婚,且从不离婚。

    从少女到老奶奶,可能都离不开它。不仅自己用,还监督老公用。

    他不用,她就生气,为了不摸母老虎的屁股,还是抹点护肤品,不会死人的。

    再说,现在实习,要想得高分,就得给人好印象。这个人形象还是要树立的。

    沈静洗漱拉撒完毕,他们就汤下面,早饭解决了,然后他们一行奔另一个村子而去。

    这个村子离洪山村不远,只隔一座山。

    洪山村在山南面,它在山北面,因为有一条清代修建的石拱桥而出名,叫“石桥村”。

    叫这个名字的村子全国不知道有多少。华夏大地是个多山的国家,村里的沟渠山涧很多,又要走路。走路就必然要过河,过河必然要架桥,没有桥,就用船。

    古时候没有水泥,都用巨石垒砌成石拱桥,这些桥屹立千年而不倒,因桥用石头砌成,因此叫“石桥”,村子因石桥而得名,就叫石桥村。

    他们到石桥村后,村支书热烈欢迎他们。上午带他们到处看了看。

    这是一个新的项目村。

    机构才开始在这做项目。

    他们看到,村里的弯曲的小路上,到处是猪粪和狗屎。至于其他的粪,比如鸡粪鸭粪,还有一些垃圾,就不用一一细说了。

    环境卫生差,他们每走一步都得小心脚下是否有“地雷”。

    为了引进更多的资金,村支书中午请他们到他家吃饭。宋三皮说:“我们机构有纪律,不能占群众便宜。”

    村支书用力摆了摆手,好像在摆别人的手,一点都不嫌疼,他说:“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吃吃饭,小坐一会儿而已,不谈别的,不谈别的。不违反原则,不触犯纪律,不碍事,不碍事!”

    他的态度很坚决。

    季柯南心里想,该去,该去,这么好的事为何不去呢?

    宋三皮看看他,他说:“听你的。”

    他又看了看沈静,沈静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

    宋三皮对支书说:“我们说好了,不谈别的。吃饭不谈工作。”

    “好,好,好!”村支书连说几声好。

    他们就别请到了他设的“鸿门宴”上。

    他家人都很热情,招呼他们喝茶,又递烟,拿糖果,水果什么的。 他们不抽烟,看到这些东西,不知道该不该吃,也确实不知道该吃些什么。他们怕他们饿,先垫个底儿,实际上饭菜已经摆上,根本没有心思吃点心。

    他们摆上来的意思,是想让他们少吃菜么?当然,既然摆出来,就是让大家吃。

    菜肯定不会吃完,否则,主人家就不懂事了,或者叫不懂礼了。一般来说,主人招待客人,做的菜不仅够大家吃,还剩下不少,证明主人大方,热情好客,让大家记忆深刻,下次再来。

    实际上没有下次,大家都很清楚,华人含蓄,让你来的意思是客气话,实际上不希望你来。

    你不来,他更高兴;你来,他还生气,当然在心里,面子上当然还过得去。

    华人善于做表面工作,越是掩饰,越是张扬,越是掩饰,越容易传开。这就是世界中的生活。

    管他呢,先吃了再说。

    席上,村支书喝了一口酒,说:“你们不喝酒,很好!酒后无德啊,把关把得很好。”

    他吃了一口菜,接着说:“也不吸烟,更好,不伤害身体。”

    他们只管吃,他只管说。然后,吃饱了,就要告辞,他的话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接下来,就很明白了。吃人嘴软,我们相互使个眼色,一起动身,闪人。

    村支书和村会计两人对饮,干上了,喝得鸡鸭都辨不清,他们借口要走,他们正在兴头上,也就没阻拦。

    只是摇摇晃晃地送到大门口,说:“对不住了,没让你们喝好啊!”

    宋三皮说:“下次再补吧,让我喝醉我也不后悔。”

    “好好好,够爽快!把垃圾处理的项目给我们吧?”村支书好像没喝醉,他们一听就紧张。

    宋三皮随机应变,说:“酒后不谈项目。以后再喝酒前谈好吗?”

    “好——好——啊,呃,那就下次再喝,再谈——吧——呃!” 村支书看来,喝到了一定程度,再加一点,就要喝倒。

    这个“鸿门宴”,没有放倒他们,他们也没掉进陷阱,只是虚惊一场。

    正走着,一辆中巴停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个小伙子,手里提着一根铁棍,冷冰冰地直奔宋三皮来了。

第21章英雄简史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宋三皮的远房弟弟宋大良。宋大良是宋三皮的远房亲戚。

    都姓宋,但已经出了五服,现在偶尔连了亲,不是至亲,可年龄相仿,加上都有一股冲劲,在社会上也是打拼、打杀多年,看起来都有一种不安分的心,让勇敢的心连在一起,变成了勇猛的心,看起来有些生猛。

    不过,因着信念,也因着金钱,双方的魔力,让二人渐渐走得更近。

    要说西天取经,只有唐僧符合条件,但是,妖魔鬼怪还很厉害,不肯停歇,于是,两个人都是半人半魔,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一半是海洋,一半是火海。

    宋大良的祖上作过官,可能是家教或者遗传的原因,他对琴、棋、书、画都略通一二,但比起他这等人来,他还是算得上个不错的角色,加上他的皮肤黝黑,恃才傲物,对他这等人没有几个看得起,看上去他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他性情直率,刚正不阿,做事不爱拖泥带水的,所以,人称他为“黑面书生冷郎君”。

    以前,宋三皮在外打架,都要约上他,他打起架来不要命,街上的混混儿都怕他,他的狠毒在当地也算出了名。

    但是广大的农村,他的名声还没有覆盖到那里,曾经有一段时间,他帮人开中巴车。

    听说有些地方闹车匪路霸。

    于是他就准备了一根铁棍,就是上文中提到的那根棍子,大概有一米多。

    不是周杰伦的双节棍,宋大良会玩那玩意,比周杰伦还早一些。 宋大良读书少,甚至初中都没读完,看完电影《少林寺》后,发了疯一般地不再读书,只身去了少林寺,至于寺里收没收他,不得而知,不过,他有了一些功夫倒是真的,可能在那附近学到了一些皮毛。 皮毛也足够一般人吃一壶的。

    那些使蛮力的血气青年,没有技巧,只会吃亏。

    那些讲江湖义气的无事找事之流,沆瀣一气地聚在一起,到车上找旅客索要几个钱花的不在少数。

    特别是一些偏僻的地方,比如石桥村路段,就是打劫的好地方。

    一日,宋大良开车行到距离石桥村约十里的地方,一辆摩托车横在路左边,四五个人站在路右边,把路堵得严严实实的。

    宋大良只好把车停下。

    其中一个拿着一把刀子,指着宋大良,勒令把门打开,否则砸车窗。

    宋大良没动声色,一边冷冷地盯着持刀人,一边悄悄抄起座下的铁棍。

    持刀人见他没动静,就要拉开驾驶室的车门,宋大良见机会来了,顺势猛地往外一搡车门,正碰着持刀人的手,持刀人从干上这一行,从没遇到反抗者,从未失手,没想到遇到了狠角色,这一撞可不轻,持刀人立马倒地,刀子也摔出好远,右手扶着左手像要被杀的猪一样嚎叫着。

    其他人一见,马上聚拢来,人人手上都紧握着一把杀猪尖刀,把宋大良围了起来。

    车上的乘客,伸长了脖子看着这一幕,脸贴着车窗玻璃,人头排列得错落有次,可没有一个人敢下车。

    宋大良二话不说,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持着铁棍将冲向前的一个大汉的小腿一扫,大汉“哎哟”一声,重心不稳,自己把自己给放倒了。

    宋大良顺势给他另一条腿猛击一棍,大汉就地痛地翻滚起来,估计已经骨折,因大汉再也不能站起来。

    宋大良眼睛冷冷地扫射着其他三人,三人看着骨干都已经倒地,知道遇到了对手。

    没人服输,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磨刀霍霍向宋大良,准备再来。

    宋大良不动,仍然拿眼冷冷地斜视着他们仨儿。

    其中一个猛地冲上前,说:“兄弟,看来你是练家子,给兄弟行个方便。大家都好过。”

    他一边说,一边猛地用刀刺向宋大良的心脏。

    宋大良往右轻轻一偏,躲过了一刀,再顺势用右手轻轻一推,这家伙“蹬蹬蹬”没站稳,一头掉入了路旁的深沟。

    那沟大约有十层楼那么高,总之,除了最后的一长声哀嚎外,他下去后再没有了声音。

    宋大良冷眼盯着剩下的两人,仍然不说话。

    对刚才摔死的那人(估计已经死了),跟没事人一样。

    车上有人“妈呀”地喊,还有的在说“打得好!”

    宋大良对车上的乘客也不理不睬的。

    那俩小子看着情形,互相看了看,知道遇到了杀人魔王,弄死个人连眼睛眨都不眨,为了活命,他俩双腿立马软了下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大哥,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他们齐声哀求。宋大良走向前,不说话,眼睛盯了他们一会儿。把铁棍在他们的袖头上没有去掉商标的名牌西服上蹭了蹭,然后转身上了车,发动引擎。

    俩小子赶紧让开路。

    宋大良自顾自地把车开走。以后,宋大良的车总是爆满。

    因为,别说打劫的,就连小偷都不敢到他开的车上行窃。

    宋大良没有得表扬,也没有受罚,不了了之。

    后来没开车,跟宋三皮挖山洞养野猪、养家猪、养黄鳝等等种植养殖,都没成功。

    后来到了火星基金会上班。

    今天到石桥村办事,刚巧遇到了宋三皮。

    宋三皮向他介绍他们,然后他们就上车到县城去。

    宋大良拿着铁棍去找石桥村支书,为助学项目商量下一步的工作。

    他们在车上听到宋三皮讲宋大良的故事。唏嘘不已,真是来历不凡啊!

    每个人都有故事,这宋大良可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啊,但是,浪子和金子扯上了关系,其实,就是一场悲剧,那是后话。

    不过,在金钱美女面前,没有谁能抵抗得住,大都会失败,无论理由多么冠冕堂皇,无论意志多么坚定不移,都多少会受到影响。

    后来,他们去了归州。

    宋大良继续在黄冈工作。

    听说,他在新的项目村,认识了一位女人。那女人疯子一般爱上了他。

    宋大良有妻子儿女,但为这个新结识的女人的爱所打动的,还是就范了。

    这个女人曾被拐到江南,在那里给买她的男人生了一个儿子后,却常常受到丈夫的殴打,忍无可忍,瞅个机会历尽千辛万苦地逃回老家。

    她和宋大良好上后,宋大良放假了也很少回家,和发妻感情渐渐疏远。

    后来,宋大良利用管理项目款的机会,携款带女友跑到澳门,在那里将钱挥霍干净。

    后来返乡,机构找他还钱,他无钱可还,发妻跟他离了婚,孩子归他前妻。

    他的发妻带着儿女回了娘家,再也没回来。

    宋大良病在医院,发妻也没来瞧他一眼,更别提照顾了,和他完全情断义绝。

    机构领导看他只有他女友照顾,医药费已欠医院不少,领导就没再追问款子的事,反而自掏腰包,帮其垫付一部分医院的欠款。

    宋大良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到了不进茶饭的地步。

    他的女友日夜守候在他身边,悉心照料,一心盼着他早日好起来。 他女友看着宋大良一天一天地消瘦下去,她也显得憔悴得很。

    女人的命苦,从一开始就苦,想要苦尽甘来,非常难。

    不是旧社会有命苦的,在当下,同样有,将来会不会有,不知道,估计暂时不会全部消除。

    作女人难,做苦命女人难上加难,做离婚了苦命女人不知道有多难。

    女人生来注定是要和泪水过一生的,不知道上辈子欠了谁的债,这一辈子来还。也不知道要还到什么时候。

    像祥林嫂花掉平生的积蓄,去捐门槛,也只能得到心理的平安,不能得到真正的平安。

    到祥林嫂死的时候,都还不知道自己的灵魂是否得救。祥林嫂的悲剧,在当下很多女人身上发生。并非远古的传说,而是每天都在身边发生的故事。

    最后,宋大良身上的管子被拔掉,宣告不治。

    医生已经送走太多这样的病人,因为经历太多,也就不会心疼,早已麻木。

    在别人看来,死一个人是惊天动地的事,在医生看来,就像死一只猫或者狗,或者是一只鸡,没有大惊小怪的。

    死了,生了,医院每天都在迎来送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中间徒留许多遗憾和哭声。

    人来世界上,古哇地哭,是他本人哭;人走的时候,也是哭声一片,是亲人哭,不知道是哭什么,也可能没有分到遗产,或者是痛恨苍天的不公。

    他女友哭得死去活来。

    宋大良的父亲和母亲,在宋大良病重的时候来过医院一两次,见情况有好转时,又回老家了。

    现在接到医院的病人死亡通知书,他们坐着宋三皮找的车来到医院,两位老人哭得自不必细述,本身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是让人揪心。 运回宋大良的尸体后,家里安排后事,宋大良的发妻仍未出现,甚至不让儿女来见他们的父亲最后一面。

    宋三皮看不下去,亲自去把俩孩子接回来,然后和宋大良的父母及其女友将宋大良安葬。

    宋大良的生命到此画上了一个句号,他的一生,到底是充满罪恶,还是值得怜悯,仿佛都有,仿佛都无。

    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没有发挥的空间,结果被埋没,然后,遭到女人的背叛,还有他背叛的女人,以及勾引背叛她丈夫的女人,是出于怜悯之心,亦或出于猎艳之情,总之,勾搭成功,并且在人生的最后阶段,享受到了有美女作陪的美好岁月,也算值得吧?这个事,只有他最清楚,答案是什么,可能已经带到了坟墓里了。

    有一个问题,季柯南不解,为什么宋大良是黑脸呢?而他的父母都不算黑,这倒是个谜团。

第22章红颜易老

    沈静发来短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原来,自从季柯南离开小城之后,沈静仍负责荷村的工作,多哥负责坪村的工作。www.uu234.cc季柯南不放心白村的项目,请多哥帮助照管。

    多哥说:“坪村的新项目才开始,很多事情千头万绪的,需要留守在那个村,没有时间去别处。”

    他请沈静帮助,沈静爽快地答应了。她说:“都是火星基金会的项目,不是哪一个人的项目,需要共同协助,把项目做好,大家脸上都有光彩。”

    季柯南想,在某些方面,沈静比多哥更懂事,多哥的私心比较重,总是管着自己的事,做好了自己落表扬,做不好是人家的错。

    即便如此,他还处处争取领导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他还懒得理,需要你的时候,百般地央求你,不需要你的时候,将你抛之脑后,踩在脚下。

    如果和多哥打交道,需要多个心眼,否则,他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

    季柯南认为现在的社会,如今的世界,充满了邪灵,一些人被邪灵控制,说谎避祸,造谣害人,想方设法地保全自己,自私自利,自以为是,自以为义,不把别人当回事,只管自己。

    遇到困难和责任,就要逃避,遇到好处,削尖了脑袋往里钻,争取得到那些蝇头小利,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背信弃义,丧失伦理道德,更不惜以身试法。

    多哥的经历多一些,江湖老手,自然比沈静毒辣一些。

    沈静生来就缺点心眼儿,为人直率,直来直去。

    她对人毫不设防,却屡屡吃亏。人很聪明,却因聪明过度,遭人埋怨,特别不受领导的重用,反而遭到迫害,被延长了试用期,至于将来是否转正,还是个未知数。像极了《红楼梦》里的晴雯,晴雯就是她的最好的写照。

    沈静答应去到白村,自然需要在坪村住宿。

    因坪村离白村较近,从坪村的住处到白村的王恩义家,大概只要半小时的时间。

    起初,要进村租房的时候,季柯南他们曾向主管局提出入住的申请,贾局对火星基金会并不了解,为了谨慎起见,还是没有冒失立刻答应,哪怕基金会再有钱,为了政治的利益和将来的升迁,贾局采取了审慎的态度来对待基金会所提出的要求。

    经贾局的同意,基金会入住在江北的坪村。

    当时大桥没有通车,到江北去工作要靠轮渡,受到水手上下班的影响。

    过江到村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如果辛辛苦苦赶到江边,却没有渡船,人只能留在官渡镇居住了,的确很不方便。

    在这种情况下,贾局才答应了季柯南所提出的要求。

    这可喜的一步,季柯南他们高兴了好几天。

    毕竟小城是移民城市,领导的确有些素质,这是好的开始。

    惟有改革开放,人们看到身边的巨变,才会接受一些先进的东西,其中,就包括思想和价值观。

    贾局爱学习,爱写文章,更关注新闻和形势的变化,只有改革开放才能给小城带来好机遇,给小城带来福祉,让更多的小城人受益。

    好不容易争取来的驻村机会,大家都很高兴,两个村有一个住处,也算好的。

    减少了麻烦,来去路上的时间减少了,不用再疲于奔命,大家都很省心省力。同样,沈静到了江北,也不用担心回城的班车是否会耽误了。

    季柯南在三溪学习养猪,三人中缺了一个,留守的两人谁大谁小,都存在问题。

    多哥自恃懂水利技术,根本无视沈静的存在,沈静从大城市来,中专文化,见多识广,对于多哥,压根儿都瞧不起,认为他来自农村,连普通话都说不好,还得瑟什么呀。

    再说,穿衣服的款式,生活方式,行为以及学历都和沈静相差很远,但多哥不承认这一缺陷,将在做水坝时学到的皮毛,用在啥都不懂的沈静面前,在他面前炫耀炫耀,也算是技术人才。

    正因为如此,多哥心目中只有领导,没有平民,更不会有同事,结果和同事的关系紧张也就不奇怪了。

    沈静和多哥在坪村的住处居住,在此期间,领导之一的刘小姐到了小城。

    他们二人接到信息,双双回到了小城县城。

    在接到了刘小姐之后,就到了小城宿舍。搬迁通知已经张贴了半年,可是人们纹丝不动,均在原住处居住。

    多哥和沈静因为季柯南不在,也就不着急到外面找房子。没有季柯南,达不成意见,找了房子也没用,干脆将此事搁浅。

    沈静和多哥的矛盾日益尖锐和突出。随着刘小姐的来到,二人均想在领导面前表现表现,也就不把对方当回事,在刘小姐面前邀功请赏。

    这次刘小姐来,没有住宾馆,而是住在季柯南的房间,那里的所有都是公家配置的,既然是公家的东西,来了客人都有权享用的。

    这次刘小姐来小城的任务之一是,要考察新的项目。

    项目还是以水利为主,没有考虑其他项目。当然,和水利配套的就是卫生项目,包括培训。从第二年的项目开始,由自己来掌管资金的使用。也就是在关键的时候,将由季柯南他们自己来掌控项目的进度和资金的调配。

    难怪多哥想单干了。这一下好了,谭主任没什么戏了。

    从一开始,谭主任就被注定是被利用的,利用完了,没价值,就要离开。

    这个决定,从一开始就做出了的,只不过刘小姐很沉得住气,没有随便给前线的工作人员透露罢了。

    要说熟悉官场的潜规则,刘小姐跟着大姨妈也了解了一些,至于守秘密的事,想必是冯菲菲的小聪明使然了。

    他们这次考察的村,是根据冯菲菲的安排,她从省某教协会听说了有一个村里出了信徒,听说信心很好,受到一定的迫害,她动了恻隐之心。

    刚好有当地的水利技术人员听说火星基金会的事迹,就写了报告,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向省里提出申请。

    加上当地村里出了一位大学生考上公务员,被分配到乡里任书记一职,力荐他老家,因需要照顾,老家的乡亲太困难。这次考察就决定将这个村作为考察村。

    其实考察仅仅是走走过场。

    刘小姐要求二人写考察报告。在写作方面,多哥根本无法和沈静相比,但他不认输,不肯求人。

    沈静也不知道怎么写。不是不会写,而是不知道写什么。

    刘小姐走时,留下了伏笔,是让他们一起写,把各自懂得的和对方分享,共同写出比较好的报告来。

    二人并不理解领导的良苦用心,而是自以为是,都想独自写出报告。结果,都写不好。被领导打回重写。二人为此争吵过多次,但交报告的日期一天天地近了,二人还是不能达成一致。

    结果,届时没有交出报告。多哥就是狠。

    刘小姐将二人一起严厉地批评了一顿。其实,这是装腔作势,演戏给沈静看的。她们骨子里是喜欢多哥,恨恶沈静的,但又故意掩饰这一真情,给外人以慈悲的印象。

    最后,二人总算将报告完成。

    二人各自写了自己懂的一部分,由沈静来总结,将二者糅合在一起,总算交了卷。

    多哥根本不承认是沈静的功劳,就是死,也不承认自己的弱点在什么地方,处处争宠,不甘落于人后。

    还是有事发生。一天,多哥和沈静回县城,路上在等车的时候,在山脚下的一户人家喝茶。

    这个农户是开矿的,有钱。

    手机放在茶几上,沈静无聊,拿起手机玩,不知道将手机拨给谁。她想起给自己拨号。当车来的时候,她就上车了。

    回到家里,她就收到一条短信,非常暧昧。

    沈静很生气,就回了信骂他。结果,那人死皮赖脸地又发来更加露骨的挑逗性短信,把沈静气个半死。她很无助,嘤嘤地哭个没完。又没有人劝解她。

    她发了短信给季柯南。

    季柯南远在大原市,鞭长莫及,根本不可能立马赶回小城去救人。

    季柯南就发了短信给沈静,要她让多哥帮她。但是,她回复说,还不如不说,说了还更气人。

    接连几天,那人竟然不依不饶地,没完没了地向沈静发起进攻了。但是仅限于发发无聊的短信。

    沈静也打电话过去,骂他,但收效不大,他继续发,她继续骂。口水战由此拉开。

    沈静认为这是典型的性骚扰。她的心情糟糕透顶。

    一次,从乡下回来,乘坐麻木,结果,被麻木师傅宰了五元钱,她立刻想要去修理人家。

    多哥肯定高兴都还来不及,根本不会去帮她。结果,她又发短信给季柯南,季柯南同样无力回天,只说一些安慰的话,但于事无补,已经挨宰了,钱也出了。打人报复也不是信徒的作为,不该这么想,更不该这么做了。

    在这一段时间,沈静总处于人生的低谷阶段,季柯南不在她身边,仿佛丢了魂魄,有体无形了。

    她对季柯南的思念,与日俱增,甚至有些茶饭不思了。

    这样,她就把无尽的思念放在发短信上了。有时候季柯南一天就能收到100多条短信。

    这使季柯南简直无法安心学习了。

    季柯南也很担心现在的沈静。

    季柯南在三人中间,是缓冲地带,二人有了矛盾,可以找他倾诉,季柯南仿佛是个调解器,双方的纠结,能在他这里得到纾解。

    三人同事,缺了季柯南还真不行。没了季柯南在三人中间,极有可能二人要分开。

    这样的分开其实早有伏笔,领导由于嫉贤妒能,她的才华盖过了领导,领导就不会重用沈静。

    结果延长她的试用期。至于是否正式录用,这是悬而未决的事。 沈静似乎已经有了离开机构的强烈想法。她在给季柯南的短信中也透露出来这一念头。只不过还没有下最后的决心,至于什么时候下决心,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第23章红杏出墙

    宋三皮一脸的沮丧,沈静问他:“都有了一笔意外之财,还不高兴呢,把新手机拿出来让大家欣赏欣赏。www.uu234.cc”

    “别提了,拿我开涮吗?”宋三皮说。

    “怎么了?这不是事实吗?”沈静反驳道。

    大家到江城市后,都聚到一个三室两厅的出租屋里,这里算是个宿舍,为了给机构省钱而采取的作法,实际上大家在一起,相互影响,反而休息不好,影响了工作。

    为机构省了钱,人却受了罪,不知道机构领导怎么想的。

    大家都在一起,应该相互尊重才对,事实却不这样,大家心里明争暗斗,很是热闹。

    现在是实习评估阶段,沈静聪明自不必说,也有退路,万一不行,就到京都。

    要是录用了,就做一段时间再说。

    另外还有个小组,一共四个人,这次要淘汰两个人。

    即,实习期不合格的,有两个要出局,安慰一通后各回各家。

    大家心里都没数。

    倒是有一次机构领导和他们一起吃饭时,当众公开宣布了季柯南的名字,即大家都不用争,他是肯定要被录用的。

    季柯南当时还激动了好一阵子,事后想一想,领导的计谋高人一筹,不得不服。

    奇怪的是,机构领导并没有宣布领导的外甥女是否录用。季柯南突然意识到大事不好,这给了他一个信号,就是机构要任人唯亲,越不宣布,越要掩饰,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让人生疑。

    他不得不联想到,将来,这里肯定是家公司、家天下,肯定有不少人会被奴役,而为家公司服务,从此公义不在,平等不在,留下的就是世俗的谄媚,人间的邪恶。

    这,并非危言耸听,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按照光明正大的作法,不用掩饰,直接宣布任用她外甥女,与此同时,宣布机构纪律和制度,即便亲戚也要遵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惟独这样做,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采取欺上瞒下的作法,肯定不长久,长到十年,短到五年,肯定玩完,从此,名声一出,再也无法收回。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也买不到,惟独珍惜现在,凡事都规规矩矩,则一切都会亨通无阻。

    其中一个先生,单身,个子不高,约一米五六的样子,巧了,也是黑脸,字写得好,也会写书信,曾在多家传统杂志上登过征婚广告,但一直没有知音出现,目前仍在安静等候中。

    人称外号“黑宋江”。

    “黑宋江”在老家时很懂音乐,会唱,会弹电子琴,每每哪一家走了人,就去人家热闹热闹,让离世的人风风光光地走,他收一点成本费,也能顾得上吃喝用度。

    但人死不会先和他商量,这样,收入就不稳定,他也就饥一顿饱一顿的,吃了上顿操心下顿,他渴望有一份能有稳定收入又不用出大力的工作,恰好,机构正符合他的要求。

    机构不是他开设的,机构里也没有他的人,说到录用和提拔都不现实。

    这位“黑宋江”就长吁短叹起来,悲悯自己的命途非凡,还没宣布结果,就未雨绸缪,甚至做好卷铺盖走人的准备了。

    “黑宋江”不在季柯南他们组,对他的表现无从知晓,但看他猥琐的样子,估计录用的希望不大。

    尹贤仁担任他们四人组的组长,领导找尹贤仁谈了,尹贤仁出来后,闭口不谈刚才和领导说了什么,任凭你用尽所有的办法,就是不开口,或者顾左右而言他,打擦边球,躲猫猫,就是不正面回答你的问题,如果他不去外交部,那里的确缺了一个民间奇才。

    很显然,上文提到的“黑宋江”先生的实习鉴定,就需要出自尹贤仁的亲笔信。这是后话。

    宋三皮自称,拿着新手机还有剩下的六千元钱回家,本想得到媳妇的表扬,做点好吃的慰劳慰劳,晚上也好好享受一下小别胜新婚的甜蜜,竭尽丈夫所能,付出当家男人全部的义务和精力,就是成为“药渣”也在所不辞。

    谁知道媳妇看了手机,拿着钱,却对宋三皮大骂特骂,把宋三皮的祖宗十八代都历数一遍,没有一个好东西。

    宋三皮只得忍着。骂累了,她休息,不做饭。宋三皮辛苦去买菜,回来弄饭吃,一直到晚上熄灯,他媳妇怒气才消。

    晚上容许宋三皮上床,不用跪搓板了。在床上,他媳妇拿着宋三皮的手,按摩自己的头部以下身体的各个部位,真是“万水千山走遍,独爱茅草屋一间”。

    宋三皮心想,原来间隔时间长了,她既充满怨气,又充满饥渴,拿钱回来自然高兴,新手机也罢了,但是,晚上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倒是最关键。

    加上他老婆的生理需要特别大,一晚上要来个三四遍,才过瘾。 宋三皮怕和他同房,自己累得不行,还要来。

    他又不好拒绝,只得拼了命地去讨好满足悍妇,尽全身的力量来取悦于他媳妇。以至于睡到半夜手脚都抽筋,就是脸,也不自觉的抽搐。

    宋三皮说这些话没有当着女人的面,是在男生寝室说的。

    他继续描述道:“没想到,我媳妇真要命。才结婚那时候,晚上做频繁点也没什么,第二天照样生龙活虎的。自从生了孩子,一般来说,女人的兴趣会转移到孩子身上,但我家恰恰相反,他是‘女人’,对房事兴趣不大,她却像男人,处于亢奋状态,不见我还好,见了面,一天到晚都想做。晚上,稍微亲昵一下,本表示爱意,不是想做,她就翻身起来,立马弄起来。孩子在旁边,不管睡不睡着,甚至当着孩子的面想做了就做。晚上,孩子吃一个,我也吃一个;孩子不吃了,手抓着一个,我也抓着一个。只要不在好事来访的日子,我一放假回家,她就开始对我做各项运动。我既想回家,想念我儿子,又怕回家,怕她把我搞死了。”

    尹贤仁说:“没想到弟妹很主动,你真有福。你家嫂嫂却被动,总是等我去唤醒她。想来都没趣味。”

    宋三皮说:“你哪里知道,我本不想娶她的。当时我在金矿上班,住集体宿舍。到了周末,她就去我那。我的工友一见她,就借故走了,给我们一个空间。然后她让我去开水房打开水,放在澡盆里,要在宿舍洗澡。她说:‘公共澡堂脏死了,还是你这干净。’我就去打开水。给她把水温弄合适,想离开,她却不让走。叫我帮她洗,而且要我们一起洗。我哪里见过这个。不肯。她说:‘你不肯是吧?我可叫了。到时候看谁受处分。’我的这份工作是花钱才得来的,不能因小失大。就没走。然后她就当着我的面,一件一件地脱,我当时年轻,太不懂事,就忍不住,上了她......然后用热水洗了个澡。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没想到,第一次她喊疼。过不了多久,她又来,说:‘疼过之后,是快乐。’这样一发不可收拾。没过多久,就怀上了宝宝。看着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纸包不住火,只好奉子之命,没办法才结的婚。”

    “真没想到,奉子结婚不是最近才有的名词。”他笑道。

    “是啊,早就有了。”尹贤仁补充道。

    “以后,我们就结了婚。她的生理需要太大,以为有病,到医院一查,很健康。真搞不懂她的。”宋三皮继续说。

    “你要小心哦,你经常不在家,小心弟妹红杏出墙哦。”尹贤仁添油加醋起来。

    “我倒不怕她出墙,我还希望有人能帮帮我呢!”宋三皮调侃道。

    “鬼话,哪个男人喜欢别人给他戴‘绿帽子’呢?”季柯南说。

    他们正说着话,机构领导出来了,她招呼大家都到客厅去,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冯菲菲惯用一种手段,就是神秘感,很多事情不给大家说明白,当然,也想告诉大家实情,因为这样做的好处,是让员工弄不清楚领导的想法,做决定的时候,就有权威。

    实际上这种作法就是“独断专行”。

    季柯南不懂,通俗的说法,就是专门针对被统治者进行管理,对劳动者严厉,对老板宽松,有好处,让老板得,有亏,就让劳动者来吃,可以这样理解。

    不公平不公正是特征。大家做主是大家说了算,少数服从多数。少数人接受监督,少数就不敢胡作非为。

    这种监督是有效的,而不是隔靴搔痒、不关痛痒的,那样做没用。而且,大家都很清楚,领导喜欢搞这个,是因为有好处,且独占好处,了不起给领导平分好处,而员工没份,没有一点好处,还不能说话,说了,就要挨批,不说,就得表扬,领导高兴了,还会给沉默者一点吃饼的时候掉下来的渣渣,或者吃肉的时候,给沉默者一点残羹剩汤,借此收买了员工的心,让员工死心塌地地为领导服务,以至于继续贪腐下去,继续捞好处,不仅自己捞到不少,还会给领导的亲戚朋友捞,而对员工,永远都不会给,即便给,也只是申请项目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且是平均分配这十分之一。

    到底要宣布什么呢?季柯南的心里直犯嘀咕。

第24章不是金莲

    领导出来,看着他们,目光环顾了一圈,定睛在桌上的台历上,似乎自言自语地说:“没办法,大家都知道,这次你们中间有两位要淘汰出局。你们都很优秀,谁离开我们,都是一大损失;但是,机构的制度总得执行,再舍不得,也要做出选择。下面我宣布......”

    宣布完毕,空气似乎凝结了,半天没一个人回应。

    这是领导最得意的时刻,因为只有这一刻,才能显示领导有权,要谁不要谁,都是领导的意思。

    如果想活动,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该送的就送,该请吃的请吃,要知道领导好这一口,应该投其所好,也许人生的命运就会发生改变。 但是,偏有不信邪的人,就不吃这一壶,他们宁愿被辞退,也不愿随从这个世俗的坏风气,宁愿保持纯洁的心,也不想被坏习惯所影响。

    上章中的提到的那位“黑宋江”先生默默地坐着,然后拿出纸笔,低头开始在纸上“杀杀杀”地书写着什么。

    季柯南呢,也没有什么可惊喜的,因为,以前已经决定了聘用他,至于聘用期是多长,尚不得知,大概情况是,只要他不提出辞职,就不会被辞退。

    前提是过了六个月的试用期。

    季柯南自信他能过试用期。

    一般来说,第一印象很重要,只要不出大的纰漏或者差错,就不会出现特别的情况。

    另外三位被聘上的人员,两女一男。

    一女叫沈静,前文有所交代,自不必细说;

    另一女是机构另一位领导的外甥女,齐思娜。

    一男就是曾经混迹赌场的多哥。没被录用的除了那位郁闷先生,还有一位长腿鹭鸶小姐,巧得很,名字就是露丝。

    她很勤奋,每天一大早就起床读书,还做祈祷。

    露丝小姐比较聪明,又好学上进,但是,没有理由的理由就是,她不是领导的外甥女,就是才华横溢,娇媚动人,也没门儿。

    这两位没被录用的一男一女,看起来都挺住了,没有立马晕倒在地。很好地转移了愤懑情绪。

    他们丝毫不为这一结果而懊悔,反而面带微笑。这一刻,他们也许想到的是,这是上帝的旨意,要学会顺服。

    至于被录取的季柯南他们,也不见得前途一定是一片光明。

    在空气冻住的时刻,领导也无语。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这时候,从卫生间里出来一个人,是女的,穿着朴素,身材微胖,手里拿着扫帚,在地上低头扫着。她头发乌黑,双眼皮,嘴往外突出,似乎没有老鼠牙,仔细一看,果然没有,但不知道为何嘴老是往外撅。

    看来性格有些倔犟。

    果然,她走路时一瘸一拐的,像铁拐李了,原来如此,身残志坚,不服输,所以,她的嘴巴也就随着主人的愿望而生长。

    她低头扫地,地面光洁如新,刚才已经被那位矮个子先生用拖把里里外外都拖干净了,甚至有些地方可以照得见人影,有些地方还有一些水渍未干。

    难道她看不出来?

    季柯南以为她是机构请来的清洁工,提供短时间的家政服务的人。她的眼睛瞟了一下领导,看领导是否在注意她,然后又在地上,用扫帚继续装模作样地扫着扫着。

    “金萍姐,别忙了,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领导招呼那位“清洁工”道。

    那位停了手中的“活儿”,嘴角下撇,嘴里喃喃地说:“还没弄完呢,这地面,太脏了。”

    她一上一下地站在他们面前,手不知道怎么放,一会儿前,一会儿后的,领导指示她坐下来。她就坐下来,身子前倾,对领导毕恭毕敬的,胸脯也似乎停止了起伏,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这位是金萍,我们的同事,来自松岗下面的村子,大家欢迎。”领导的命令谁敢不听,个个都“哗哗哗”地拍起手掌来。

    原来如此,她竟然是他们的同事?真是难以置信。

    从小到大,他虽没吃过猪肉,可是看见过猪跑,这样的人,也能做社会工作吗?她可是一眼看上去就是地地道道的农妇啊!

    原来,机构用人的伸缩性如此巨大,全凭领导的个人喜好,美其名曰是严格执行机构制定的制度,其实,从没看到过制度,也许,制度在领导的心里,属于女人特有的秘密吧,一般人是不会告诉的。

    然后,领导让他们分别介绍自己,让金萍也认识认识一下。轮到她说时,他简单地三句话,“我是......,来自......,很高兴认识大家。”

    就这样,算是认识了。

    金萍对宋三皮说:“尹贤仁,很高兴认识你。”大家哄堂大笑。

    金萍对尹贤仁说:“宋三皮,很高兴认识你。”大家又哄堂大笑。

    很好,她把刚才的气氛全搞活了。

    领导说:“金萍姐,你真幽默。”

    金萍全然不知,什么叫“幽默”,转过头来小声问齐思娜:“幽默是什么东西?”

    她越小声,偏偏都听到了,然后,全场的人又开始笑起来。

    季柯南懂了,什么叫欲盖弥彰。

    中午在外面吃饭,大家一一走出宿舍,下到找到一家餐厅,名字叫“红玫瑰大酒店”,落座后,服务小姐拿来菜谱,要点菜,领导让大家点,大家谦让,都没主动请缨去点,最后还是领导来点了菜。

    不一会儿,菜就端上来。

    大家一开始,还文绉绉地相互谦让,后来,吃上瘾了,就一发不可收拾。

    桌上的菜盘和菜碟就露出了底儿。

    金萍的面前已经堆出一堆的鸡骨、鱼骨以及其没肉了的猪排骨,让在扎头猛干,不问前程。

    大家都吃完了,看着金萍,金萍不管不顾,仍在喝汤,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咽汤的一刻,明显地听到“咕咚”一声,让已吃过饭的人,忍不住也咽了一下唾沫。

    然后,金萍对着齐思娜说:“思娜妹妹,来,再喝点汤吧。来来来,说着,就挽起袖子,用汤勺舀起一勺来,要给她的思娜妹来一勺。思娜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她不肯吃,免得破坏了她的修长身材。

    齐思娜说:“金萍姐,内容都在汤盆里,要不要脱了鞋袜,卷起裤腿,下去捞啊。”全场哄笑开了。

    金萍说:“不了,已经吃饱了。”她嘴上说着,又拿起了汤勺。

    金萍手指如松树皮了,左手中指上戴着黄灿灿的金戒指,右手中指上戴着银闪闪的铂金戒指,耳朵上戴着晃来晃去的金耳环。

    看上去很有钱。

    她的老公是开大卡车的司机,大儿子是开大卡车的司机,小儿子也是开大卡车的司机,三位司机的钱都归她管,她的钱,没人知道有多少,甚至,包括她自己在内,每天有多少钱进来,多少钱出去。

    金萍没有账本,脑袋里有一笔糊涂账,但是,正是这样的人,才敢吹牛,敢承诺,却从不兑现和实践。这是后话。

    金萍她的介绍词是:我叫金萍,金莲的妹妹,,来自农村,知识是从猪身上学的。养猪一般不用教,不用刻意去学,从小就跟着家长学,从小就开始打猪草,知道猪需要的营养,清楚猪喜欢吃什么,有病了怎么办,这是农村妇女都知道的。大多数人都不会以为这是技术,更不好意思提及养猪的事,认为这是极为平常的,不值得一提,可是,到了金萍那里,竟然是值得炫耀的资本,这个倒是让人做梦都想不到的。

    弄不清楚,竟然养猪?!金萍和金莲一字之差,金莲的老公是武大郎。要说武大郎,也没什么丢人,除了身材偏矮,现在还有矮个子,这不能埋怨父母,而是要感谢上帝,毕竟,每个人都是值得骄傲的个体,因为神造人,都是有他的美意,不会整齐划一。

    每人都不同,都有自己的特点,这是区别人和人之间的必不可少的东西。

    武大郎矮小,可是思想挺高大上,在县城里有房子,按照现在的说法,他买得起别墅,能养娇妻,不用娇妻上班,就凭武大郎的卖炊饼的手艺,就能在黄金地段买大房子,且喝茶啥的都挺方便。

    要是放到现在,那些苦逼房奴们不知道嫉妒恨到何等程度了。实际上,现在的金萍的老公个子不小,且不用挑着担子满街吆喝着卖炊饼,只是开着卡车到处兜风,拉货物,还可以听音乐,车轮滚滚,财源滚滚。

    奇怪的是,现代的金萍竟然需要到机构来上班,来赚点粮食可以贴补家用。因此,就凭金萍这样的残疾人,能在公益机构上班?外面有多少好胳膊好腿的都不用,偏要用这样的农村来的残疾中年妇女? 季柯南想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她绝对是一个笑料。如果是这样,她还不如辞掉工作,干着和自己相匹配的工作。

    免得时间一长,自取其辱。季柯南这样想,不过,金萍不这样想,她就是想只要将领导维持好了,就能留下自己。

    有了比较,大家就有优越感,让金萍留着,就是这个目的,毕竟红花需要绿叶配。

    除此以外,没有办法来解释。

    因此引起哄笑,谁叫她将心口不一演绎得如此逼真呢!

    至于吃相,更不用提,专顾自己的,大都是这样,无一例外。

    哪怕身体很肥胖,早上决心减肥,晚上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那位郁闷的矮个子先生,突然拦住了机构领导,想干什么呢?

第25章犯罪念头

    矮个儿“黑宋江”先生忧郁地对领导说:“我有事找您,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领导刘小姐不领情,使个眼色儿给齐思娜的大姨妈,也就是冯菲菲,大姨妈走上前,说:“有什么话,对我说吧。www.uu234.cc”

    矮个儿“黑宋江”先生瞅了瞅她大姨妈,不吭声了。

    领导刘小姐说:“你找她等于找我,有事给她谈是一样的。我还要回个电子邮件,先走一步了。”

    矮个儿“黑宋江”先生对她欲言又止,最终没能说出来。齐思娜的大姨妈问:“你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矮个儿先生说:“我刚写了一封信,是对机构的建议,还不成熟,在我走之前,留给你们做参考,也许有用也说不定。”

    齐思娜的大姨妈,接过来那封信。打开一看,信中写道:

    “无比敬爱的领导:您好!

    我怀着万分遗憾的心情写下这封信,目的是在我走之前,把我这几天的观察和心得体会写下来,留给你们作参考,有不当之处,请多多改正,并赐教。

    “我预感到我不会被录用,事实上我的信心也不够,刚才的宣布已经印证了我的猜测。我又一次证明我的忧郁是一副良药,可以治疗我受伤的心灵。虽然我很爱这份工作,也愿意从头学习,把我的一生,全部用在社会服务方面,为社区、为人群提供优质高效的全方位的服务,但可惜的是,机构没有录用我,使我的抱负和理想,如大厦般瞬间坍塌,我的梦想到此画上一个不完美的句号。

    “但是我对机构提出的建议,丝毫没有个人恩怨在里面,也没有因着不录用我而发一通牢骚,以混淆视听的嫌疑,我完全站在公正、公平和客观的角度来提出我的意见,请不要戴着有色眼镜来看待我的建议。如果你认真对待它,我将感谢不已!

    “我建议建立机构制度。虽然领导一直强调制度,但我从没看见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就没有方圆,机构要想健康发展,必须要建立健全规章制度,才能保证机构长治久安,持续地、健康地发展下去,否则,命将不长了,本来是好事,结果弄得大家都很难看,其实,有了制度,更能让好人继续放心地做好人,继续大胆地行善;坏人不敢为非作歹,起码还可以收敛收敛,不至于祸国殃民。一个机构能让善人继续行善,恶人停止作恶,就是不错的地方,可以培养人,锻炼人,造就人,塑造良好健康的性格,学会和人相处,这比一个月混点工资要强得多。

    “我建议严格按照制度执行各项决议。在制度面前,人人平等,不能偏向哪一个,不能包庇谁,不能冤枉好人,不能放纵坏人,评判好人坏人好坏的标准,就在于是否符合制度的规定,符合的,就是好人,不符合甚至破坏制度的就是坏人,先不说道德品质了,就是单单说着明摆着的制度,就清楚了谁在行善,谁在作恶。善者要表扬,恶者要惩罚,让制度鲜明起来,让人们心里明朗开来,不至于让人觉得还在混沌当中。这样做,其实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否则,制度即便成立,也是一纸空文,起不了任何实质的作用。

    “我建议要奖勤罚懒。对有贡献的,要奖励;对懒惰的,要惩罚。让每人都发挥作用,而不是混日子,到时间了来领工资。现在混日子的何其多也,正是因为勤快懒惰一个样,干多干少一个样,干不干一个样,积极消极一个样,贡献不分大小,功劳不分高低,总之是让勤快的更勤,有盼头,有收获,大家都乐此不疲;让懒惰的自由组合,没人要的,就辞退回家,有人要的,就开始工作,不要再和过去纠结。之所以留下来,肯定有留下来的理由和证据。

    “我建议要对爱好学习的有文凭的人给予特别照顾。不要养成学不学一个样,学好学坏一个样,要养成学习的风气,争上游,而不是到了保险箱,进了养老院,让人们消沉,等到老死。任何一个社会单位,没有宗教背景的,就懂得人才的重要,当今社会,竞争拼的不是房子、车子、票子等,而是拼智慧,拼能力,有些东西,是无法衡量的。比如人才,就是一个显著的可比内容。没有人才,机构会慢慢枯萎,没有人才,就没有机构的未来。这并非危言耸听,而是历史的必然。大家都在混日子,要不要文凭都一样,你有我有全都有,就像梁山好汉一样,大多数都没有文凭,但是过的生活比有文凭还要好。机构也是,根本不重视人才,那么,结果机构肯定玩完,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一种发展的必然,从历史就可以判断未来。

    “我建议工资要适当拉开差距。按照学历和工龄来评定工资,评定标准要公开透明。以消除人们的任人唯亲而不是任人唯贤的顾虑,要鼓励大家安心本职工作,谦虚追求知识。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分子就是机构的栋梁。如果两者都不要,机构只能是老牛拉破车,还是那句话,越来越没有奔头。既然没有奔头,员工就会心怀二心,脚踏两只船,目的是为了在遭遇老板解雇的时候,就不必慌张,早晚都能拿到被辞退后的新的工作。当然,被老板解雇,肯定要给他们工钱。干了几年的,还要给几个月的经济补偿金。

    “我建议成立开除制度。对于贪污和占小便宜的人,要严惩不贷,经过领导和工会的商讨,递交董事局拍板,应当开除的绝不手软。在经济上不干净的,就像医生割除病人身上的毒瘤一样,要去除净尽,不留残余,免得侵害健康的肌体。

    “我建议犯过小错误的要给予机会改正。不能一辈子打倒,永世不得翻身,那是极端主义者惯用的手腕,不利于犯小错误的改造。人都不完美,越是积极工作、有创意的人,越容易犯错误。但犯了错误,一罚永罚,永世不得翻身,就不可取了。等于剥夺了犯小错误的人的改正机会。这样做,其实已经宣告,不犯错误最好,犯了就一辈子玩完。最后的局面是,大家都没有创意,都不愿积极去挖掘项目。都被动等待上面来的项目。因为怕犯错误。大家都沉默,都不去想项目,不去奋斗,当然,就不会有犯错误的机会,就不可能扣分。扣分意味着扣工资,大家都是养家糊口的劳动力,家里的顶梁柱,都希望家人过得幸福,但这么一来,实际上是扣掉了他们所养之人的口粮。傻子都知道,不动脑筋不扣分,你有我有大家有,也就是相对公平了,要知道,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绝对没有绝对的公平,也没有一个人是完全正义毫无瑕疵的。

    “我的建议暂且提到这里。总之我希望,我走之前,领导要给个准信儿,到底思考过这些问题没有,意见是否中肯,是否有可利用的价值,我也好放心地走。

    此致

    二位领导

    祝安好!

    一个忧郁的人

    即日”

    齐思娜的大姨妈,即冯菲菲看完了信,对矮个儿先生说:“我看了,写的不错。但是我当不了家,还需要那位领导看看再说吧。”

    矮个儿“黑宋江”先生点了点头,看起来很满意。于是他们一起到宿舍。

    齐思娜的大姨妈到了宿舍,进入到里头的办公室,关上门。

    机构领导刘小姐问:“他找你说什么?”

    冯菲菲说:“没什么,留了一封信,胡说八道的,没有一点价值。”

    机构领导刘小姐就不再问什么。

    因大姨妈冯菲菲亦是领导。冯菲菲将建议信撕了个粉碎,丢在了垃圾桶里。一边撕,一边说:“发什么牢骚,有本事到京都告去!”

    刘小姐反过来给她赔小心,笑着说:“别生气,别生气,气坏了身体没人替。只怕他还没到京都,在半路上就被公安给架了回来,这事谁也说不清。” 刘小姐说了好久,才慢慢地平息了冯菲菲心中的愤懑。

    完全没必要。

    冯菲菲需要发挥一下,就更加完美了。

    现在的情况是,冯菲菲实际上是一把手,刘小姐是二把手,两人遇到问题,可以协商解决。协商不成的,由冯菲菲说了算,她能拍板,谁能敌呢?

    下午大家基本上都上街买东西去了。

    宿舍里只剩下了沈静和矮个儿“黑宋江”先生。

    露丝小姐已经离开了江城市回家了。

    矮个儿“黑宋江”先生敲了敲女生宿舍的门,沈静问道:“谁?什么事?”矮个儿先生说:“是我,临走前想给你谈一谈。”

    “好吧,你进来吧。”沈静说。

    于是,矮个儿“黑宋江”先生捏手捏脚地进来了。

    反锁上门,沈静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好奇地问他:“大白天的锁什么门?”

    矮个儿“黑宋江”先生说:“我怕他们打扰。”

    说着,他挨着沈静坐在床边。

    沈静有些同情他,这么大了还没谈对象。

    矮个儿“黑宋江”先生说:“沈静,我看上你了。我们处对象好吗?”

    沈静正喝着水,“噗嗤”一下全吐了出来,咳嗽了几声,笑着问:“有没有搞错?”

    矮个儿“黑宋江”先生说:“是真的,我从第一次看到你,就被你迷住了。你的一笑一颦,一举一动,都成为我梦中的一帧帧美丽的图画。”

    沈静似乎很感动,就反问道:“是吗?我有那么可爱吗?”

    “是的,我为你彻夜难眠,就从了我吧。”

    矮个儿“黑宋江”先生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动脚起来,样子十分狰狞可怖。

    沈静“啊”地惊叫了一声。

第26章以暴制暴

    矮个儿“黑宋江”先生欲动手动脚地解除沈静的外衣,被沈静把他的手给挡了回去,加上刚才沈静的尖叫,把矮个儿先生弄得性起,怒火中烧,他索性硬扯下沈静的外套,撕扯里面的衣服,沈静哪见过这个场面,拼了命用脚去踢,矮个儿先生个子虽小人却灵活,躲开了一脚,沈静再踢出一脚,并用双手挥舞,拼命护在胸前。www.uu234.cc

    矮个儿“黑宋江”先生接住了最后一脚,用胳膊夹住沈静的左腿......沈静在挣扎中裤腰被他使劲儿往外一拽,就被扯了下来。

    沈静穿的牛仔裤,没有系皮带,裤腰上的铜扣被扯掉,不知掉哪里去了。 沈静骂道:“畜生,畜生。”

    矮个儿“黑宋江”先生却用枕头捂住沈静的嘴巴,沈静渐渐没有力气,晕了过去......床被弄得“咯吱咯吱”地响,她又开始呼救。

    正在这时,门“乒乓”一声巨响,被人撞开,宋三皮站在门口,厉声喝道:“畜生,你在干什么?”

    矮个儿“黑宋江”先生见有人来了,赶紧从沈静的里面出来,抱着他的衣服跑了,沈静已经瘫软在床上。

    矮个儿快速地跑出去。

    春燕姐进来,赶紧给沈静搭上毛毯,遮住了羞处。大家陆续进来。

    看着这场面,惊得都愣在那里。大家上街,没有什么好买的,很快就折回了,没想到撞见这事。

    沈静伏在枕头上哭,问什么都不说。

    大家没有了主意。

    矮个儿“黑宋江”在外面哭叫,说:“我不是人。连畜生都不如。沈静,对不起,对不起啊。”

    齐思娜迅速联系领导,说:“沈静被欺负了。”

    领导说:“马上回来。”没过十分钟,领导就回来了。

    两位领导了解了一下情况后,马上决定将此事移交司法机关。

    矮个儿“噗通”一下跪在领导面前,求告道:“请原谅我这一次吧,我真不是人。我对沈静有好感,想通过这个方式让他接受我。没想到事情弄成这样子。”

    领导说:“这事,我们帮不了你。”

    说着,她们拨通了报警电话。

    公安局刑警迅速出动,比街上的巡警要高一个档次。

    警车没有挂车牌号,不知道是否是特权车,总之,刑警队的人,走到哪里都要显得高人一等。

    那些巡警见了刑警,往往都要退避三舍,惹不起,就躲得远远的。

    这样的案件发生了,沈静饱受了屈辱,心里恨不得将矮个儿乱刀扎死,可又不甘心,这一辈子的幸福就在此地葬送。

    以后要是谈朋友、结婚,这都是阴影,将来无法面对自己的丈夫。除非不结婚,也就用不着解释。

    况且在那个年代的人,大概都对贞操看得很重,失去了,就不是好女人,谁叫你没有保护好自己呢?给了坏人可趁之机。

    要知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是好蛋,就不会招惹苍蝇飞来,蛋上满是苍蝇的,那蛋已经彻底坏了。

    谁能还沈静一个清白呢?

    公安刑侦部门迅速介入调查,对矮个儿进行了控制,带回局里讯问。

    对现场做了勘验笔录,对沈静进行了询问,并做了笔录,收集了相关的物证,然后分别向宋三皮和齐思娜做了证人询问笔录。

    一切都按照规矩行,很快就收工了。

    警方将收集到的物证拿到化验室进行化验,做了dna比对,没过多久,检验结果出来,正是矮个儿的东西。

    人证物证俱在,矮个儿“黑宋江”也做了自认,这个案子铁板钉钉,确凿无疑了。

    很快地,此案移交区检察院,区检察院向法院提起公诉,矮个儿经过法院审判,判决有期徒刑三年。

    此案告一段落。矮个儿先生被收监执行,暂且不表。

    沈静受辱之后,茶饭不思,众人相劝,总也没用。

    眼看着一天一天地消瘦下去。

    真是变化迅速,不是开玩笑的,同事们都很着急,领导们也着急了。

    于是领导和同事轮流过来相劝:“人已经关进去了,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将来,他的档案里就有这么不光彩的一笔记录,你呢,也不必苦坏了身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饭还是要吃的。明天你和多哥先去松岗。换个环境,也许好点。你看怎么样?”沈静点点头。

    她最担心的是她的双亲二老,如果听说这事,岂不更加伤心,再说二老双亲是她唯一的亲人,虽有哥哥嫂嫂,但他们相当自私,从来不为二老考虑,说来说去,还是她哥哥怕她嫂嫂,因着这层关系,二老想要得到儿子的贴心照顾,恐怕不能。

    惟独依靠女儿,女儿是娘的贴心袄,这个是十分贴切的比喻,事实也是如此。

    她央求领导:“不要把这件丑事告诉她的家人。”

    领导满口答应,也巴不得人知道的越少越好。第二天,几乎所有同事都离开了江城市。

    同事们对这件事也羞于启齿,怎么会让这样的人来机构参加实习活动呢?这个假基督徒,甚至连不信的人都不如,嘴上说得好听,写信也行,就是做出来的事不是人干的,还不如畜生。

    季柯南他去到归州。归州就是一座小县城,也算是移民城市,因着最近在忙于搬家,库区的很多土地就要被淹,人们都纷纷向山上搬迁,也不知道将来要盖多少新房子,于是就不敢公开移民数量,也不公布有多少人要移民,还有的移民走了,又移民回来的。

    户口虽然销了,可是人还在山里住,没有户口,以后再找人,托关系,重新上了户口。总之,实际上移民搬迁没有那么多人。是人都比较恋旧,爱好自己的家乡,有一句话叫“故土难离”就是这个意思。

    县主管局负责接待,他们到达归州的第二天,被邀请去神农溪游玩。

    当时归州没有大桥,过江,必须要通过轮渡。

    轮渡每一小时一班,他们的车赶到渡口时,刚好错过了上一班,只好排队,在第三辆车后面。

    领导不与县主管局的领导在一起,只是和省里的陪同领导谈话。

    他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腔儿。

    江水泛黄,看样子最近雨水厉害,将山上的浮土都冲刷进了长江。父亲之河,变得非常温顺,是不是三峡大坝抬高了水位,将大江截留,从旁边引出泄洪沟渠,大坝以上的长江上游的江水,变得非常温顺,就像一个听话的孩子,没有父亲的雄风,也没有父亲的阳刚,反而像被骟的马一样,变得失去了斗志,从此变得像一名少女了。

    少女会成熟的,将来,少女嫁了人,就是少妇,少妇遇到家暴的丈夫,从此会变得桀骜不驯,久而久之,沉默的羔羊会怒吼,说不定少妇变成了泼妇,那么,大坝上面的长江将变成一个高悬在华中、华东广大地区头上的巨大的脸盆,里面装满了水,只要到了极限,就有可能倾盆而下,整个地区将会被淹没。

    整个华中、江南将变成一片沼泽地,或者说,是一处沼泽地,整个华东,就是一片沼泽,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切都没有改变。三峡大坝不存在,所有一切都不存在。

    像曹雪芹说的那样,“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领导说:“看样子小季适合在公司做事。干脆我们的机构改成公司得了。”

    这个很明显,是想另立“中央”了。

    但目前还不能和总机构脱离关系,完全断奶,可能会死人的。路,得一步一步地走。

    船来了,车子一辆接着一辆地开到船上,尽最大可能地把船装满。然后,船慢慢地离岸,到了江中心再掉头。

    船尾变船头,没过十分钟,船就靠拢了对岸,抛锚固定船只后,车辆开始一辆接一辆地有序向岸上驶去,当然,这通往山上的路,不是直的,而是沿着山势的变化,而蜿蜒起伏,最终通到对岸的东口镇。

    穿过镇中心的一条公路,车沿着山脚,顺着一条河道边的柏油公路向前直奔。

    一直到两条河交汇的地方,有一座石拱桥,过了石拱桥,车开始向山上爬去。远山近水,潺潺水流声,虽在行驶的车上,也可以听到。

    远处的山,断了一大截,仿佛是一位神仙,拿着巨斧砍掉了一半儿,剩下的一半,齐刷刷地树立在那里,露出赭色的肌肤来。

    山路崎岖,弯道很多,好在德志不晕车,否则若走这样的山路,恐怕不吐也差不多了。大概有一个半小时,车到沿渡河目的地。那里有很多两头尖尖的木船。

    许多穿着黄色救生衣的人坐在船头抽烟,在等着游客的光临。

    从停车场到上小木船的位置,需要走一段下坡路,由于长期的旅游开发,下坡路都由石阶砌成,走起来不费力。不知是什么植物,发出一阵阵的沁人心脾的香味儿。

    季柯南问负责带队的副局长,他说:“金银花开了,你看,在这儿,那儿也有。”

    季柯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如此。在灌木丛里,开着一些不起眼的小花,白的如银,黄的像金,都在一个枝子上长着,静悄悄地开放,放出阵阵清香,随着风飘散到很远的地方。

    正走着,冯菲菲“哎呀”一声,吓他们一跳,不知道她遇到啥事了。

第27章一丝不挂

    “啊!”齐思娜的大姨妈惊叫一声,大家都过来看,瞧见一条蛇迅速穿进了草丛,蛇长得什么样,没人看清,也不知道有没有毒。

    冯菲菲不敢往前走了,机构领导刘小姐和季柯南只有扶着她往前走。

    到了景区医务室,医生看了蛇在她腿上留的牙印,皮肤稍微有些红肿,说:“没事,这种蛇无毒,我们经常给人看这种蛇伤。我给你上点药吧。”

    说着,医生给大姨妈的小腿肚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

    冯菲菲毕竟不是在自己家里,多少也要考虑其他人员的感受,总不至于耽误大家上午的事情,扫了大家游览的雅兴。

    她装作很坚强的样子说:“没事,没事,我们去坐船吧。”

    大家蜂拥而上,一条船坐他们六个人是浪费,后面有个旅游团,加进来十个,刚好坐满了一船人。

    船老大在船头,船老二在船尾,一船一船地沿着燕子溪往下游开去。

    历史上,船夫家贫,没有钱买衣服,都是光着身子在船上讨生活。

    在水流湍急之处,必须要拉倒纤,所谓拉倒纤,就是纤夫在船后,拉着纤绳往后拽,以防止船被水冲走,保证船上的人命和财物的安全。

    这样的船,两头尖尖,在当地被称作“豌豆角”,是很小巧的的运输工具。 随着长江三峡蓄水,水位逐渐升高,燕子溪漂流的景点也在往上转移。

    这些纤夫的生活水平,也在逐步提升,很少见到没有衣服穿的纤夫或者船夫了。

    现在的拉纤,完全是旅游娱乐,不再是过去那种拉纤生活了。

    现在的机动船到处都可以去,三峡水位升高,船夫的驾船技术,基本不需要经历大的考验,因为没有了险滩,没有了暗礁,也没有了水势带来的巨浪和大风。

    船在上游,惊心动魄,因为水流太急,担心船被水冲走,有时候,可以明显感觉到船底碰到了水底的石头,砰砰作响,也让人的心砰砰直跳,这样凶险的地方,竟然还有人为了生计来冒险作业。

    有一幅照片,所反映的就是纤夫不穿衣服,一丝不挂,光着身子拉纤,一般是男的,那幅照片还获奖了,后来,季柯南看到完整的图片,反映的也是纤夫拉纤的事,不过不同的是女纤夫,女纤夫当然不穿上衣,穿的有裤子。

    即使是这样,季柯南还是觉得很震撼,因为那女的瘦骨嶙峋,不够丰满,胸部也曾哺育过孩子。

    身材瘦小,不是生活逼迫,她也不会这样做。但富有经验的船夫和纤夫把船弄得服服帖帖的,了解水性的人,才会如此娴熟地驾驭船只。

    “豌豆角”过了危险的河滩弯道,终于漂到水深之处。

    纤夫就不再跟随,迎接上面漂下来的另一条船。他们的“豌豆角”进入峡谷。

    水非常绿,谷里非常静,只听见船桨划水的哗哗声,自己的呼吸,都听得很清楚。

    季柯南没带相机,毕小姐带了一部,她也被这里的风景打动,不停地拍照。 恨不得把这里的风景带回家,再仔细地把玩。

    两岸的石壁,如斧砍刀劈的一般,非常笔直。

    听说,诸葛亮到蜀国,经过这里,远远看到一些方形的石孔,在峭壁上排列有序。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古栈道遗迹了。

    想来,古时的人真行,在如此险要之地,竟打出那么多的方孔。

    再往前走,水面越来越宽,“看,悬棺!”有人惊讶地叫道。

    他们仔细一看,果然,在悬崖的空隙里,摆放的是一具又一具的棺材,清晰可见,有的棺材一边有些**了,有些却完好无损,真的很奇妙。

    古人如此高的保存棺木的技术,不知道现在的人是否能学会?

    另外还有,对尸体的处理,也很有独到之处,不知道现在物理化学家们能够研究得透否?

    不敢想象,那些棺木里的人,背后有多少故事,也不知道,琼瑶对香妃的想象,还能写出多少《还珠格格》的小说?

    船过了燕子矶,进入金丝猴群出没地。燕子矶有个燕子洞。洞有多深不知道,有多大也不清楚,总之,里面的空间足够大,可以容得下数不清的燕子。燕子早出外归,一群一群的,密密麻麻的,声音噪杂。

    遗憾的是,他们没有看到一只金丝猴。

    据船夫说,金丝猴群在早晨或傍晚才出来,到溪边喝水,错过这个时间,就看不到了。

    他们在电影电视或者报刊上看到过金丝猴,但是,总不如亲眼看见的好。

    水面越来越宽,船最后终于驶入长江。长江的水浑黄,燕子溪的水碧绿,黄绿相交,非常明显。

    看来,势力很重要。黄色的势力大,绿色势力小,势力小,就不能胜过势力大的,

    李副局长当起了他们的导游,他介绍说:“这里是官渡,是进入蜀渝的咽喉要道。溯江而上,走完西陵峡,到这里就走完了,再往上走,就是巫峡。巫峡的险峻更是厉害。不过,三峡蓄水,水位抬高,水面如镜面,险峻之气荡然无存,倒是把长江治理得温顺如处子了。过去李白的‘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豪迈成为历史。过去的水势非常了得,所以长江上纤夫多数会丧命,但即便如此,为了生活,也要拉纤,这是进川的惟一的水路。三峡像扁担,一头挑起成都平原,一头挑起江汉平原,这一条扁担,起的作用非常之大,让人无法想象。所以,长江的纤夫,后来多数参军。当兵有饭吃,有衣穿,很是舒服。最后,无非是死在战场上,总比掉进长江喂鱼,要强得多。喂鱼,难保全尸,而战死,还可以当英雄,未尝不吸引人。所以,川军打起仗来,不要命,大概是出身长江的纤夫之家,都是拿命在做赌注。弄得好,衣锦还乡,弄不好,客死他乡,都是这样的结局。”

    真正的导游很优秀,她教给他们一首歌,叫“黄四姐”,歌中唱道:

    “季柯南今天没得空,明天要砍柴,后天才到小妹山上来。”

    是说,男女谈恋爱,女的问男的什么时候有空来坐一坐,男的就这样回答道。

    民歌很好听,一般是讲男女爱情的,听起来有些俗,可也有雅的时候。

    中国的爱情比较含蓄,总用一些比喻,或者拟人的写法或者手法,来表达真实的感受。

    男欢女爱,是其中的一种。最重要的,是怎样得到圆满的结局。

    其实,在中国能得到圆满结局的,就像凤毛麟角,非常稀罕难得。

    季柯南的爱情几乎是空白,因为不懂爱情,也就中了物质的毒,总是想用金钱或者物质来填补爱情的缺陷。

    追求完美的爱情,也许是人的共同的理想。

    能够成功的,几乎没有。

    要是有,也只是存在于外国,或者外国的文学作品当中。当然,歌词经过同船的无聊人士一改,就成了这样子的:

    “我今天没得空啊,明天要打牌,后天才到小妹山上来。”

    引起哄笑,哄笑之后,季柯南想到,这是真的,现在拿高工资一般都比较清闲,拿低工资的却比较忙碌,有些不公平,但确实没办法,社会不公平,人和人不平等。

    还有,就是人的俗不可耐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打牌、喝酒、吃饭、游乐、玩耍,成了生活的必需品。

    而学习、读书、追求真理的,倒是鲜有人光顾。

    自古到今,人们都喜欢庸俗超过喜爱高雅。高雅的东西高不可及,庸俗的东西随手可得,随处可见,随地可闻。

    船靠拢了岸,他们一一下船,刚准备离开,被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拦住,说:“请到左边去检测。”

    他们一瞧,真有不少的人在那排队,可能是另一艘船上的游客。

    有些时候,穿白大褂的比较厉害,他们说一不二,因着健康的缘故,可以建立隔离区,有了隔离区,有些疑似病例就像物品一样被隔绝。

    人怕病痛,更怕失去自由。他们只得跟着导游,还有半个导游李副书记,往左边走。

    刚走没几步,冯菲菲尖叫一声,大家循声看去,见她脚下踩了一条旧缆绳,看上去像草绳,李副书记快步走过去,拿起缆绳,大姨妈一边躲闪,一边叫道:“快扔掉,扔掉。季柯南还以为是一条蛇呢。”

    大家释怀,原来,大姨妈又踩到一条“蛇”了。

    大家的身体都很正常。很多地方都听说了这场禽流感,偏偏归州没有任何疑似病例,真的是奇怪极了!

    大山深处,“禽流感”不来,倒是繁华热闹场所,却频频出现,这是上帝的公平,倒不是上帝偏心,城乡的差别,在一瞬间,竟然扯平,谁能说不是一个神迹呢?如果归州有传染病,恐怕只有飞鸟可以过来传播了。

    禽流感好像是新生的疾病,以前在港岛比较多,归州到目前还没有听说那病。归州会有什么病呢?这是季柯南一直在寻求的答案。

第28章卖身契约

    一直弄不懂归州县究竟会有什么传染病。

    季柯南也不好意思问,他想,如果多嘴恐怕会引起忌讳,毕竟第一次到少数民族地区,还是要注意些才好。

    这些负面的东西多少会影响到政府的形象,最好别多嘴多舌,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没想到李副书记看出来他们的疑问,李副书记在江湖混迹多年,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对于季柯南、刘小姐、冯老师、毕小姐这些人物,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他说:“归州也没什么大的传染病,听说有一些村里有艾滋病人。至于多少,疾病控制中心的数据有显示,但我不太清楚。”

    他这一补充,他们都明白了这个病种,对于数据,他也不好再问。

    大姨妈冯老师看起来很高兴,毕竟今天没有被蛇咬死,人活着,就得开心不是吗?

    她开始给政府的官员开着一些不伦不类的玩笑,想调节一下严肃的气氛,毕竟今天是出来玩的。

    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大家兴致很高,说话也似乎没有了把门的,甚至说出了一些荤段子。

    不过,机构领导刘小姐似乎不懂,只是看着大姨妈,配合她,人云亦云,点头微笑而已。

    大姨妈冯老师自以为得到大家的吹捧,更加得意起来,以至于上车时都走错了方向,不是李副局长提醒,她就上了他们的车,从内心里讲,大姨妈对官场比较热衷,甚至幻想有一天也能混迹于官场,耀武扬威,作威作福,甚至可以用自己亲戚朋友安插好的工作岗位完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一梦想。

    从骨子里讲,最有资格进入官场的就是冯老师。

    刘小姐是海外的,早晚还得回去,就是在内地当了最大的官,可家人在海外都还不错,肯定不愿意回来。她肯定受不了,只有回去,继续尽到做女儿的义务,完成心愿。

    黑色的桑塔纳从港口出发,沿着盘山公路盘旋而上,归州长江公路大桥正在紧张施工,两岸的巨大的高耸入云的桥墩已经成型,斜拉索的桥面正一步一步地向中心合拢,至于什么时候修好,时间表虽有,但已经延期,他们也就不得而知了。

    车穿过归州的红色灯光区,往往这里离港口和车站都不远,属于交通要道,十分便利。

    两边街上的招牌挂着的都是美容美发、洗脚、按摩、捶背、卡拉ok和足疗等等,美其名曰保健会所,实际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当然,那些提供性服务的不全是本地人,多数是外地人。

    特殊服务工作者离开家乡,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可以减轻心理的负担,但对于那些年轻一代,可能受到教育以及现在不良的社会风气的共同影响,他们已经没有廉耻的心,只看钱的面子,挣足了钱,再做打算。

    招牌很是惹人、醒目、具有挑逗性,现在是白天,看得出来,现在那里显得冷清、一到晚上,那里的繁华和胭脂气,可以冲天。

    白天,门口坐着露出白大腿的、身着短裙的小姐,正在涂脂抹粉,有些耐不住寂寞的闲汉,可以到这里娱乐一番,价钱也许可以减半,一到晚上,这里的服务可都是全价,还供不应求。

    大姨妈冯老师和机构领导刘小姐都是女的,到这里找乐子的方式,很单一,无非就是洗脚按摩,其他的可能不会做。

    从李副书记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对这些店铺很是熟悉。

    可见,他不是第一次来,也不会最后一次来。像他经常接待远方来的客人,多少都对这里的情况都了解一些。

    只不过,他们初来乍到,他不知底细,加上领导是女的,一般来说,女的对女的感兴趣的不多,也就算了。

    只吃吃饭,然后谈正事、签协议,然后送点礼物,打发走了就行,不必兴师动众的,让大家抱着很大的希望。

    归州的县城很美。青山有白云,绿水挂山间,变成白色的巨大的窗帘,白云朵朵,笼罩着青山,云上有白日,山清水秀之地,钟灵毓秀之乡。

    县城就像火柴盒,层层堆砌,自然加上人工合成。才入眼帘,以为来错了地方,什么都是新的,这个移民的城市,的确颠覆了他对贫困县的看法。

    原来,这里的对口援助单位是京都市,一个单位对准一个单位,比如法院对法院,检察院对检察院,一对一地帮助。

    还有国家的移民款,加上地方政府的扶持,归州城就以崭新的面貌展现在世人面前。

    如果不加介绍,很可能误认为,归州不穷,不需要扶贫,不需要社会各界的援助,实际上,如果单看表面,是不够,还应该看到繁华背后的故事,了解归州的真实情况,才不枉白来做事,不枉空走一场。

    各村的支书已经全部到了, 在县委办公室等他们。合同样本也准备好了。等他们一到,就全部集中到大会议室。村支书到县城开会并不容易,因为山路难行,弯来弯去的,走了不少冤枉路,如果有直升机,就会大大缩短到会的时间。有了这些时间,就可能有许多机会让大家彼此认识,多多交流,加深了解,从而合作更加愉快。

    上电梯时,大姨妈冯老师一进去,警报器就响了,她又退出,警报解除,哑口无声,当她进来,警报器又响,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无语。

    大姨妈冯老师说:“是我的问题吧。”

    大家都点点头。

    大姨妈冯老师说:“那我出去好了,但我多么舍不得离开你们啊。”她这话一说出口,他的后背的就像被冰块激了一下,嗖嗖地冷气袭来。

    她娇柔作态的样子,给人印象太深刻了,这已经超出了女人的娇媚,反而变得让人心里不太舒服,这就是有个度,超过了,就不太好,最好做得恰如其分、恰到好处。

    男人就像男人的样子,女人就是女人的样子,不要明明是男的,却要娇柔做作,扭捏作态,反而像个女人,那就恶心了。

    如果女人偏要向男人的阳刚的方向打扮,就会变得不伦不类,让人感到更加恶心。这样的女人,令许多男人望而却步。

    明明想爱,却不敢去爱,宁可远远地观看,也不愿前进半步。

    “我下去吧。”季柯南主动请缨,下了电梯,让大姨妈上。

    她当然乐意,和上级领导在一起,可以多谈谈工作,商量一下签协议的事,总之名堂可谓多了。

    至于季柯南,这也没什么,离开领导,他会更加轻松,他不会为没能和领导在一起而后悔,反而感到很满足,很舒服,即便他坐下一班电梯,也没有少些什么。

    签协议只是走走过场。

    他们在协议书上所写的东西,并不准确,也不会严格按照协议来履行上面的具体内容。

    因为这些数据都是来自村乡两级的有关部门,数据的来源值得怀疑,可能存在虚报多报的情形,季柯南他们还没到村里,对真实情况并不了解,因此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更正。

    这一点,都取得了共识,但具体怎么演好这场草签的戏,还需要大姨妈冯老师来应对了。

    机构领导刘小姐完全是未出阁的大姑娘,对这些男人的事情,有很多地方都不懂。

    村支书很听话,而且签完协议有酒喝,大家都很热情,加之对村里百姓有好处,解决吃水困难,是千载难逢的好事,为什么不配合来做呢?

    如果拒之门外,那才是傻瓜一枚,成为千古憾事。

    村支书很聪明,乡镇一级的不见得,不过话说回来,的确有不少村支书不愿意做,特别是一些大村,更是如此。

    里面比较复杂,有的要,有的不要。

    因为饮水项目关系到每个人的切身利益,因为人活着,就离不开水。

    有了水,就有了健康,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水,可以制约人的想法,甚至行动。

    即便是好事,也会引来大家的怀疑。认为这么复杂的工程,这样的一群人在操作,为什么不努力拼搏一番呢?也许有转机,这个谁都不知道,只有知道者,才是最大的麻烦。

    因为有些所谓的先知先觉,实际上是假的。哪怕你不相信,它也是事实。假先知会害死人的。

    大会议室里挂着横幅,上面写着,“某某签字仪式”等字样,拍照的关小姐和归州电视台的记者,忙前忙后地拍摄。

    先由主持人发言,接下来是省领导发言,然后是州领导发言,县领导发言,县主管局长发言,大概的意思就是欢迎他们的到来,把水利项目实施好,让捐助方满意,百姓满意,政府满意,要求村里认真抓落实,交上一份得满分的考卷。

    这些话都是一些套话,听得久了,耳朵都会长茧子了。

    县主管局的贾局长,还准备了一份书面的发言稿,字字句句地照着念,很是认真。

    贾局长虽是高中毕业,但文笔不错,看得出来是后天的勤学苦练,加上天赐的智慧,写出有分量的文章来,真是语惊四座,语不惊人死不休,大家都很受鼓舞。

    其他人的发言,听听而已,马上就忘得差不多了。

    “下面有请季同志发言,大家欢迎。”主持人说道。

    什么,有他?这一下,季柯南可是吃惊不小。这可如何是好呢?

第29章相机秘密

    在这时候,来不及多想,季柯南就随口而出:

    “谢谢主持人给我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我说两句。www.uu234.cc

    一,对省市州县各级领导的支持,对我们的到来表示了极大的诚意和热烈的欢迎,我们感同身受,在此,我代表机构向各位表示万分的感谢。 二,对村支书及其与会的同志,表示欢迎,我们会一如既往地和村里的干部通力合作,争取把在归州县的第一个项目实施好,以争取更多的项目入驻归州县,造福当地百姓。

    三,希望在项目实施过程中,各级领导和村干部对你们的项目给予最大的支持,对我们的工作给予理解。谢谢!”

    他的话音刚落,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季柯南鞠了一躬,就坐下来,问问机构领导刘小姐还有什么需要他帮助的。

    机构领导刘小姐没说什么。

    大姨妈冯菲菲不高兴了,但是,嘴角上扬,给人的印象是很满意,但眼神里透露出不安和嫉妒,季柯南马上后悔刚才的发言,以后要谨慎。

    接下来,是大姨妈冯菲菲开始宣读协议内容。

    冯老师发挥她当老师的特长,像在课堂上向学生宣读一样,抑扬顿挫,旁若无人,自我欣赏,整个会议室的上空如同防空警报一样,回荡着她尖细高昂的声音,尤其在念到她名字的时候,声音上扬,然后稍微一顿,不念了,大家的心猛地一揪,不知道发生何事,有的要睡着的人猛地惊醒,赶紧观察,发现没有啥事,又想继续睡,但是,没有这样做,因为她的高尖的声音继续回荡。

    因为听惯了高音喇叭,自然就觉得睡觉成为必然。

    催眠曲有高有低,这个应当属于白天催眠曲,人在困乏的时候,就是打雷闪电,也会照睡不误。

    冯老师的自我表演,想引起旁人注意,尤其是满会议室都是男人的时候,更要显得妇女有地位,这个正是妇女扬眉吐气的时候。

    当然,大家都没意见,因为毕竟是人家齐老师带着财主过来,虽然说刘小姐花的钱是港岛爱心人士的捐赠,但不管什么钱,都是花在山区老百姓的身上,应当值得肯定。

    至于个别人出格的表现,倒是其次,不显得重要。

    就这样,在横幅下面,各级领导分别在协议上签字,然后握手,合影纪念,各个程序弄完了,大姨妈突然说:“完了,我没带公章,需要把协议拿回去盖好了再拿来。”

    全场的人们都停住了工作,听她说起话来。

    “真不好意思,我走的时候还检查了的,以为带了公章,没想到没带,实在不好意思。我拿回江城市,补盖了公章后才给你们吧。”

    大姨妈冯菲菲的这一个动作,让所有人都惊诧不已。也就是,这些协议不盖公章,是不起作用的,并没有法律效力。

    她这一招真叫狠,谁都没有她的点子多,引人注目的方式与众不同,总会有各种方法让你就范。这个女人真不简单,会耍手腕,在官场上还是游刃有余的。

    如果她是男的,更加不得了,会让很多人死得很难看。

    因此,他说草签协议是正当的说法,加上一条,没有加盖公章的协议当然属于草签的,还不算正式生效。

    那些数据,更是不靠谱。这个签字仪式搞笑之极,不知道刚才大姨妈的致歉是否被电视台的记者摄录下来,那样的话,一旦播出,影响之大,可想而知。

    季柯南想不会,因为在播出归州新闻的时候,还需要经过审核,只要对县府工作有影响的,应该不会播出的,因为电视、广播和报纸都有严格的审查制度。

    大姨妈虽不是县府机构工作人员,但她是ngo机构工作人员,和县府有关部门是合作关系。

    来自村里的干部就不太注意他们机构性质了,也就是,他们一定会认为他们就是各级领导干部,干部做事不谨慎,就是不对。

    不过,他们好像给村干发言的时间和机会有限,听不到他们的异议,从他们的脸色可以看出,对大姨妈的粗心,或者叫故弄玄虚表示不满。

    也就是说,大姨妈冯菲菲的这一招叫釜底抽薪,让这水永远烧不开,好显示她的重要,舍弃她,项目将寸步难行;离开她,就是不行,办不好事,难道还办不坏吗?

    这个问题,已经就像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聪明人就不会去质疑,去尝试,去试图扳倒这个事实。

    这个ngo的要员已经摸透了各级机构办事的脉络,清楚明白人际关系学,心理学和社会学,她是一个综合体,是一个不可忽视的人。

    机构领导刘小姐一来,就被她所俘虏,经过数次交锋,已经完全惨败在她脚下,任凭你怎么扑腾,还是出不了她的手掌心,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不得翻身。

    协议宣读完了,字签了,就差一枚公章没有盖了。

    这一切都完结,剩下来的时间就是吃饭。

    机构领导对他说:“要设法利用吃饭前后中的机会,和村干接触,收集他们的手机号码,以备将来使用。”他答应下来。

    主持人说:“请大家到县府办公大楼楼前,合影留恋。”

    大家鱼贯而出,出了大门,站在台阶前,等待人一齐,就开始拍照。 大家都尽量保持完美的微笑,以最好的形象示人,这个似乎都不用交代的。只要经常参加这样的签字仪式和合影留恋,就懂得如何做才是最佳选择。

    一般拍照完毕,每人会赠送一张,当人领到照片,会在第一时间找自己的相片,看照得怎么样,至于别人,一般都不管,漠不关心,不是从这时候开始,早就存在,人心不古,早已有之,到了近现代,尤其严重。

    拍照完毕,他开始寻找那些村里来的干部。

    荷村、泉村和坪村,共三个村全部搞定。

    连乡镇一级的负责人的电话号码他都请求他们记在他的笔记薄上。

    他们也很乐意这样做,似乎他们成了明星,等待他这样的忠实粉丝来签名呢。

    晚餐很丰富,但还不就是一顿饭么?不值得记录。

    饭后,属于自由活动时间,除了他,都是女的,显然不适合单请他去洗脚和进行其他活动。机构领导她们也考虑到了他的情况,于是他被邀请到毕小姐的房间,她要教会他做一件事。

    季柯南心里如小鹿乱撞,到小姐的房间里,能干什么呢?不过,有些事情不必自作多情,也许有其他事情,也许根本不是你那么卑鄙和猥琐,一切都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那些与天斗,其乐无穷的理论显然有些自大狂的表现,现在看来,显得幼稚和可笑。

    季柯南是已婚男人,对于未婚的女士,还是要敬而远之,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划算。很多人没有把持好,就掉进陷阱。或者到温柔乡,再也无法回城。或者进入四川,没办法脱身,被拉郎配,成了当地的上门女婿,美其名曰,乘龙快婿。真是快哉快哉!

    机构领导刘小姐也在场,这下子,季柯南彻底放心,不会有生活作风问题。只见机构领导刘小姐从毕小姐那里拿来一个信封,交给他,说:“这是安顿费,你数一下,共四千元。”

    季柯南说:“算了,不用数。”大姨妈说:“数一下吧,当面数不算丑。”

    她的话怎敢不听,你又不是她领导。

    他只得照做,不可耽误。

    简单数一下,没问题,够数儿。

    然后,毕小姐交给他一个相机,说:“这是数码相机,来,我教你怎么使用。”

    她翻过相机的屁股,从下面抠出一块电池,说:“这是一块胖胖的电池,不是瘦瘦的,记住了吗?”

    她喝了一口水,可能她还不习惯归州的饮食,有些咸了,顿了一下,接着对他交代道:“电池用完了,就按着这个型号去买。当然,原装的电池是日本货,国内不知道买不买得到真的。”

    季柯南说:“知道了,争取节约着用,等用完了请领导再给我配。” 机构领导刘小姐打断他的话,说:“不要啊,要多照照片给我,不要节约电池,用完了我想办法给你。”

    季柯南想笑,但不敢。

    有些人的普通话特别不普通,可是,意思表达到了就行。又不是央视的《新闻联播》的主播,干嘛要去试着不被罚款呢?那些罚款是违法的,但是有潜伏下来的规则,有的人就是顶风而上,违法乱纪,哪怕是自称高素质的机构和人员,也会挑战法律的底线,目的就是要显示权力的强悍。

    罚款的标准是错一个字,罚五十元,算是比较高的,已经远远超过治安管理法的有关规定。

    不过,民不告,官不究,即便告了,也未必追究,即便追究了,也未必严格执行,撤销错误的罚款决定,也不会赔礼道歉,消除影响。

    他听懂了她们女人说的这些细节,其实,不说,他都知道。但他是被领导,只能像大姨妈冯菲菲胖妮子那样伪装,免得给人骄傲的印象。

    在弄完这些事后,季柯南准备离开。毕小姐看见大姨妈和机构领导刘小姐离开了,对他说:“请留一步,我还有话说。”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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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判决介绍:
季柯南被关押审讯,相关的人乱成一片,各种猜测都有。职场的海洋,平静时如镜,风景怡人,风波起时,涟漪初现,接着是暴风,波浪连天,风起云涌,灿烂的太阳失去颜色。究竟是一场怎样的纠纷?他,到底是清白还是戴罪之身?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正在落入怎样的人生漩涡?命运会不会洗牌重来?作者期待与您一起演绎。最终判决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最终判决,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最终判决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