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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陵计全文阅读

作者:六毛四     寻陵计txt下载     寻陵计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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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下八门里土夫子

    世间难事均可办

    佛爷失手亲人散

    往事一去不复返

    古语有云,世间有三百六十行,各得其所,各执其能,每行有每行的规矩,每行有每行的状元。www.uu234.cc而在这三百六十行当中,有七十二行捞的是偏门,走的是见不得光的路。

    土夫子,就是这七十二行中最损阴德的一行。

    相传,土夫子当中分为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卸岭力士以及搬山道人四派,而最早出现的摸金校尉,可追溯到三国时期魏军曹营当中。

    时至今日,2000多年过去了,随着时代的变更,朝代的交叠,无数的王室贵族的大墓已被盗掘的七七八八,有的保存上算完好,有的早已毁于一旦,有的是聚众发掘,有的是军阀轰山,不管怎么样,在进入21世纪以后,土夫子这一行已经走入了没落,甚至很少有人会谈及,甚至记得土夫子这一行当了。

    …… ……

    十月初,初秋。下午四点十分。

    原本应该是秋高气爽的日子,不知怎地,天气突然冷的出奇,街上的行人早早的穿上了棉衣,走在街上不时可以听见有人咒骂,“这该死的天儿,要冷死人吗?”

    天津,沈阳道,全国都有名儿的文玩市场。这是所有顽主的天堂,这里很杂,古玩、玉器、菩提、金刚什么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在这里找不到的。只要你想,在这里甚至你可以淘得到“冥器”。

    不过,此时的沈阳道已经过了赶集的时候,喧嚣吆喝、讨价还价的人群早已散去,很多商铺都已经大门紧闭,只有零星的几家仍在开门迎客,秋风扫落叶的萧条,代替了此前繁荣,如此景象让人不由得在心底更是升起来一丝寒意。

    一阵风吹过,空气中最后的那点热乎气好像也被带走了,一个年纪在五十几岁的中年男子不由得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衣服,“真他妈的冷!”然后,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走到了甄品斋的门前。

    甄品斋,这是沈阳道最大的古玩文玩商铺,成立于民国期间,店面虽然不大,但是资历和名声,以及行业内的地位,那是无人可以取代的。毫不夸张的说,只要是甄品斋过过眼货,价值至少会翻上3倍。如今的甄品斋已经传到了第三代,老板姓陈,叫陈天明,不过,行内的人都叫他陈掌柜,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大号。陈掌柜眼睛不好,天生视力较弱,但是他的鼻子却是天生的灵敏过人,一件古物只要是他闻一闻便知道它的年份、朝代、出土的地方,当然,真假也是一闻便知。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这几年古玩瓷器、文玩玉器市场开始走了下坡路,甄品斋也做起了另外一个生意,“鬼市”!

    所谓“鬼市”,自然是见不得光的,当然也不是“人”可以参与的。虽然听着挺悬,但其实说白了,也就是黑市。而在这里交易的,不仅东西包罗万象,连交易的人也是无迹可寻。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是带着同样的白色面具,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色长袍,卖家将自己要出售的东西与价钱写在牌子上,而买主不可以还价,只要你觉得值,双方

    一握手交易就算达成,而陈掌柜从中收取30%的佣金作为利润,交易的全程是不可以说任何一句话,一旦有人出声或者发出一点声音,立刻就会被请出鬼市,至于他的下场,多半是人间蒸发,下落不明。

    这个男人在这个时间来到甄品斋自然是冲着“鬼市”而来。

    他轻轻的扣了三下门,“当当当”!

    没多大一会儿功夫,一个小姑娘打开了门,“请问你有事儿吗?”

    这人微微一笑,说道:“人间世鬼先知,万里路寻此道!千金散鬼办事,世间事均在此!”

    小姑娘瞪着大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又四下的看了看,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请跟我来吧!”

    进了甄品斋,小姑娘带着这个男人东走西拐来到了后院的一口枯井边上,只见她伸手拉起了井边上的一块木板,一阵寒气伴着一股子霉味涌了上来。那个男人不由得捂了捂鼻子,小姑娘见状微微一笑,说道:“还有十分钟就开市了,请吧!”

    男人看了一眼脚边的台阶,拱了拱手说道:“辛苦了!”说完,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沓钞票塞在了小姑娘的手里,转身便下了台阶。

    小姑娘年级虽小,却似见惯了这种场面,她完全没有拒绝这个男人给的好处,笑盈盈的将这沓钞票揣进了怀里,看着他消失在黑暗里之后,将木板归位后,转身离去。

    …… ……

    时间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你希望它过的快点的时候,你往往会觉得度日如年,而当你希望它慢一些的时候,它却穿梭飞逝。

    转眼,六个月过去了。

    东北,沈阳。

    作为老工业城市,沈阳这座城市在经济发展上,可以说一直算的上是东北地区的首位。繁华的街道,与灯红酒绿的景色,吸引着很多人慕名而来的同时,也让很多人也遗憾而去。

    初春的四月,这个季节在沈阳来说是很尴尬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早上的时候你可能还看到很多人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穿梭在寒风之中,可是一到了中午,你却可以看到满大街的短裙长腿,肉隐肉现,这或许就是东北春天的独特魅力。

    我叫刘天一,是土生土长的沈阳人,我爱这座城市,说实话也从没想过要离开它,更准确的说,是直到我爷爷离世前,我都没想过要离开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儿。

    如果说我这一辈子要是认真的佩服过谁,或者说正儿八经的拿谁当偶像的话,那我爷爷绝对算是一个。我爷爷叫刘军校,一九二几年生人,具体时间是哪年我记不得了。我父母是勘探院的科考人员,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因为一次地质勘探任务时,探洞发生了剧烈的坍塌,因公殉了职,所以打我记事起,我就跟着我爷爷生活在一起。

    听我爷爷说,他以前家境很好,因为太祖公是个手艺人,赚了很多钱,在当时算得上是十里八乡的首富。不过,在传到他这一辈的时候赶上了“一个十分特殊的时期”,打地主,斗土豪,家里除了土地照例充公之外,稍微值钱点儿的细软之物几乎都被搜刮的一干二净,唯一留下的,是我爷爷

    藏在门后地砖下面的一本叫做《覃龙秘术》破书。这本书我小的时候爷爷曾经给我看过一次,不过,那时候我只对圣斗士星矢感兴趣,至于这种连书页都发黄的老黄历,我实在是没什么兴致。自打那之后,我也再也没见过这本书。

    在我看来,我爷爷的生存能力可以说是异于常人的,在熬过了批斗那几年的艰苦日子后,他为了生活卖过早点、煮过炖肉,最后竟然开起了一家名叫“德意轩”饭店,更是凭借着自己的一手好菜,在当时的盛京创出了一番名堂,城东刘二爷的名号,也越来越响,想吃他做的菜,那您得提前预定。不过,有其父却并无其子,我父亲对做饭确是一窍不通,无奈之下,我爷爷只好把饭店盘给了他的徒弟,自己则归隐市井,终日与我在一起。

    在我的记忆里,年迈的爷爷像极了83版的洪七公,国字脸,雪白的头发,雪白的胡须,见人不笑不说话,和善极了。老爷子也是待不住的人,闲来无事的时候,他经常会穿上一身藏蓝色的道袍,一缕白髯散落胸前,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站在太清宫的门前摆摊,给人算卦卜命,观测风水。说实话,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爷爷是真会算,还是纯纯的胡诌瞎蒙的,可您别说,每一次都让他说的很准,因此还得了一个刘半仙的名号,在那一代还享誉盛名。听爷爷讲,他所学的卜卦之术都是来自于那本《覃龙秘术》,虽然我对那本书有点兴趣,不过,想起上面竟是看不懂的文言文就望而生畏了。爷爷也不强迫我学这门手艺,只是在没有人的时候,他就会教给我一些占卜问卦、风水玄学的事情。我那时候很小,对于一些好玩儿的事情,比如看面相,观察表情,揣测心里这些事情很感兴趣,可是一涉及到复杂的周易推算就有点打瞌睡的意思。不过,现在想来,那段时光,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了。

    好景不长,我跟爷爷在一起长到了十六岁,我本想辍学除外打工,看一看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可是谁知道他却把我交托给了另一个人,也就是我的师傅段叔。而我跟段叔走的那一天,正是我的生日。

    段叔是京城人,老一辈的人都知道他,正儿八经的四九城里数一数二的佛爷,人送外号千手段。“佛爷”这个词最早就是来自于京城。那是对小偷的别称,也属于行话的一种。我国自古就有三百六十行,不过,在这三百六十行里,有八门手艺是见不得光的,行里的人也叫他们外八行,或者下八行。佛爷就是这外八行里的其中之一,讲究的就是摸、拿、顺、窃、取,摸财不摸命。

    您还别说,也不知道是我爷爷看出我有做佛爷的天分了,还是段叔真有本事,没几年的功夫,我在京城里小有了名气,顺了几件大货之后,得了一个八手刘的名号。不过,常言说的好,猪可肥的宰,鸟可露头的打,就在我刚出世没几年的功夫,就折在了一次活儿上,倒不是我手艺不行,而是段叔身边有人做了内鬼,结果那一次,我们几乎连锅都给端了。由于金额比较大,我一下子就关了10年。

    而今年正好是我刑满出狱的时候,不过,我听说我爷爷已经不再了。

第一章:二十四秘卷

    故地重游心悲泣

    遗物谜团忽乍起

    话虽说十年弹指一挥间,不过,牢里的十年可并不好过,那份苦和罪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所以,出来以后我并不打算在做佛爷这行,想找个安安稳稳的营生干干,哪怕是不赚钱,但至少自己心里踏实,至于“八手刘”就让成为历史吧。

    离开了朝阳区南豆各庄乡的第二监狱,我先是和原来相对要好的几个朋友联系了一下,见了个面,吃了顿饭,他们都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只是笑了笑,说道:“目前还没有什么具体的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

    现在的我可以说是举目无亲,以前的朋友几乎都是人走茶凉,想找他们帮忙是不太可能,各个看见我就跟见了瘟神一样。当然,我也没指望他们能帮上我什么忙。而知道我出狱的事后,那些主动联系我的,自然都是希望我可以重操旧业,帮他们搭架子,透天窗。这是佛爷里的行话,意思就是想我帮他们做笔大买卖。而我当然是拒绝的。

    吃过了饭,我一个人走在北京的街道上,突然间觉得这座曾经生活了很久的城市,变得极度的陌生起来。

    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群、陌生的感觉。而这种陌生的感觉让我十分不安,甚至感到有一些惶恐。

    我就这样一路浑浑噩噩的走回了原来南三环附近的房子,打开门,一股子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我笑了笑,一股极为强烈的孤独感涌上了心头,我想起了我的爷爷,原本这个世界上最疼爱我的人,如今也不在了,这一瞬间我觉得,世界上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那份孤独是没法形容的。

    我蜷缩在角落里,任凭着泪水划过脸颊,我不去管它,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待会,什么都不去想,可是,越是这样,心中的思绪就越强烈,对过往的思念,对爷爷的思念,对那个所谓的家的思念。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身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哪位?”

    “你好,请问是刘天一吗?”对面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是我,您是哪位?”把我从睡梦中吵醒,我有点没好气的说。

    “我是沈阳市和平区房产局的,我姓王。给你打电话,是告诉你,你家的房子已经拆迁了,因为你爷爷过世了,你又刚好从里面放出来,所以,通知你尽快回来办手续,别人家的房子都拆的差不多了,就剩你们家了。你在里面接受教育应该明白,要积极响应政府的号召,赶紧的啊!”好像这个女人知道我的一些事儿,说到后面的时候她的语气已经有些蔑视和嘲讽了。

    “恩,知道了,我今天就买票回去。”由于早有心理准备别人会用那种眼光看我,所以我并没有在意她的语气,简单的答复了一些后,便挂了电话。

    由于我入狱时并没有没收我的全部财产,所以,我手头上还有将近20万积蓄。我先是打电话订了间酒店,然后又买了火车票,没跟任何一个朋友打招呼,便踏上了回沈阳的列车。

    一路无话,我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回想着自己以前和爷爷在一起的日子。说也奇怪,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总能想起爷爷以前教过我的一些关于风水秘术,与卦术玄学的事儿。

    由于动车早已提速,没几个小时,我便回到了那个我曾经无比熟悉的地方。

    我爷爷的家在老评剧院附近,离着沈阳有名的八卦街并不算远。由于哪儿的

    地段价格比较贵,再加上受到政府保护的建筑比较多,所以,他住的这趟平房到现在才开始拆迁。

    我来到了爷爷家住的那片院子的跟前,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大大的拆字写在门上,门上贴了一张告示,不过时间久了,风吹雨淋的,现在只剩下了半张,依稀只看清了上面写着拆迁通知几个字。

    爷爷住的地方有点老上海弄堂的意思,不过按我说更像是大学里的宿舍,将近2000平的房子整整分为了100多家,共分为上下两层。每一层都是十几家连在一起,统一由一个门进去,公用厨房,公共的厕所,房屋的隔音性极度不好,这家吵架,五间房以外的地儿都能听见。不过,那些都是过去了,现在的这里早已是一片狼藉。

    我爷爷的家在左手边第三间,原本不长的路,现在已经堆满了废物垃圾。我勉强挪动着身体,尽量不让那些脏东西蹭到自己身上,废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来到爷爷的门前。

    门自然是上锁的。我踮起脚在门框上摸了一会儿,果然,碰到了一个金属的物体,没错,是钥匙,我心里一喜,看来爷爷这么多年的习惯还是没有改。

    我打开门,走进房间。屋子里的一切虽然落满了灰尘,但还是那么的亲切,只不过,爷爷不在了,而我也已经不是当年个不懂事的孩子了。泪水在那一刻,又一次不听话的流了下来。

    我环视了一周,想看看还有一些什么值钱的,或者值得纪念的东西没有。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在门后不到半米的地方,地砖塌陷下去了一块。而里面漏出了一个雕工精细的黑色木箱的一角。

    “这是明朝时期以前的物件!”由于我跟段叔学艺的时候,段叔有意无意的教了我很多辨识古董冥器法子,也在潘家园锻炼过一阵子的眼力。所以我一眼基本就可以判定这个箱子的朝代,而且从这个箱子漏出那一角的雕工来看,这绝对不是民间的玩意儿,就算不是皇宫内院的,至少也是王侯将相府里流落到民间的。

    “我爷爷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我心中暗想,同时我努力在记忆里思索自己和爷爷在一起的日子,思索了很久,我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箱子。“这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好奇心在那一瞬间彻底取代了悲伤的情绪。我放下手中的钥匙,快步来到门后塌陷的地方,发现这里的土由于拆迁动工的原因,已经相当松动了,于是我对准塌陷的边缘,猛的就是两脚,“哗啦啦”,我并没有费多大的劲儿就将塌陷的范围扩大到了可以将箱子拖拽出来。箱子不重,好像它除了本身的重量之外,里面并没有装什么。

    我将箱子拖到了屋子的中央,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它。箱子不大,大约半米长,45厘米宽的样子,整体为黑色。这种黑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黑,而是一种仿佛可以吸收一切光源的黑。我到爷爷房子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外面的阳光正足,可是透过窗户照在上面却没有丝毫的反射,竟像是完全被这个箱子给吸进去了一样,就连地面上本应该存在的倒影,也是若隐若现,看样子应该是涂抹了一些特殊的防腐物质。箱子四周雕刻着稀奇古怪的文字,不是汉字,七扭八歪的样子好像是藏文或者是古西域文字,不知道具体写的是什么意思,是撰记还是咒文目前无从考证。

    而在箱子的正上方雕刻着一幅画。

    这是一幅描述战争场面的浮雕。战争发生的地点是一个峡谷,峡谷的两侧是无尽的沙漠,画面上呈现的样子似乎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正在

    护送一个拿着盒子的人进入那个山谷,而此时另一只军队正在一个带着猿首面具的人的带领下,大举进攻。他的身高异于常人,站在一块巨石上仰天怒吼,其他的士兵手持长枪短刃,在他的脚下疾驰而过。这场战争死伤相当的惨烈,峡谷两边几乎堆满了尸体,而就在那个带着盒子的人快要推进峡谷的时候,天空突然变了样子,一双巨大的眼睛从峡谷的右边慢慢浮现,仿佛要吞噬掉世间的一切。

    盒子上的雕工十分的精湛,几乎将上面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刻画的淋漓尽致,让看的人好像置身于那张惨烈的战争之中。

    “西夜国吞并依耐国时,最后的那场战争?”我不禁叹道。虽然我不确定,但是我爷爷曾不止一次的跟我讲过和这盒子上面浮雕内容极为相似的故事。

    这个故事发生在古时候的西域。那时候的西域有三十六国,不过相比于楼兰、若羌这些所谓的强国,西夜古国可以算是并不起眼的小国,全城只有4000多人,他们占据了皮山以西的位置,自称飘沙,不过,后人嘴里还是习惯称他们为西夜国。

    公元762年,西夜国国力与人口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军队的人数也从之前的1000人扩张至了6000人,这是他们常年对外征战与掠夺得来的成果。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得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身处帕米尔高原的依耐国,不知怎地从深山峡谷中得到了一件圣物,具传说那是一个有着极为强大力量的盒子,凡是得到了这个盒子的人都可以从中获得巨大的力量,从而统治一切。

    当时西夜国的国王叫做乎晔谷,他是一个有着极强野心,而且暴戾成性的君主,他得知消息后,担心乌孙、楼兰抢在自己的前面,便利用自己与依耐国在地里上的优势,连夜集结了四千骑兵,大举向依耐国发起了进攻。

    他的这一招儿果然收到了奇效,由于事出突然,依耐国并没有做好迎战的准备,很快主城卢城就遭到了洗劫与屠杀。无奈之下,君主木尔扎只好带着宝盒,与剩下的150名卫兵,逃进了国王峡谷,希望乎晔谷可以就此收手,自己和子民能躲过一劫。

    不过,乎晔谷对宝盒志在必得,他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木尔扎,于是率领手下的数千名骑兵朝着国王峡谷就追了过去。眼见避无可避,木尔扎只好在进入峡谷的那一刻打开了盒子。这盒子一开,只见盒内白光一闪,随即天空也跟着白光乍现,接着就是无数的雷鸣声响起,整个大地瞬间开始颤栗咆哮起来,狂风也跟着呼啸而至,一股难以形容的力量,好似一条黑色的巨龙霎时间吞没了天地,一切存在于时间的物资好像都要被这条巨龙所吞噬。乎晔谷见识不好,本想率领部队撤退,可是,早已为时已晚,那条黑色的巨龙咆哮着已经到了他们的眼前,乎晔谷只觉得狂风袭面,接着4000多人的军队在一瞬间就被吞噬的干干净净。在了结了乎晔谷的部队后,巨龙仰天长啸,随即遁入云中,消失不见,大地与天空又一次恢复到了平静。

    而此时木尔扎的部队里也只剩下了寥寥数人。木尔扎自知这个盒子的力量过于强大,不是人类可以掌控的,便将其封印在了帕米尔高原的国王峡谷之中,随即写下了二十四部密卷,详细记录了埋葬的地点。并将这二十四部密卷分于身边仅存的八名护卫手中,叮嘱他们不可回到自己以前住的地方,走的越远越好,每人要好生看管这几部密卷,并强调八个人今生不可再见面,自己则走入峡谷的深处再未出来。

第二章:椒图锁

    传奇之锁在问世

    偶遇壮汉起争执

    这个故事,我爷爷在我小的时候不止一次的讲给我听过,我记得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后来很多人都想去找这座国王峡谷,可是,没有一个人找得到,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的来。就算你找到了,里面的东西,你也别想带出来,因为那是属于长生天的。”

    我当时很喜欢这个故事,一有时间就会缠着爷爷一遍又一遍的讲给我听,还总问后来怎样了。每每问到这儿,爷爷总是笑着闭口不答,或许是他也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了。

    所以当我看到木箱上的浮雕时,我脑子里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这个故事,我一直以为爷爷给我讲的仅仅是一个故事而已,不过现在来看,这并不仅仅只是一个神话传说了。不过,我爷爷到底是怎么得到这个箱子的哪?从箱子的年代来看,这可是价值连城的老物件,如果拍卖的话,价位至少在7位数以上,他又为什么将此物埋藏于此?这里面装的又是什么?

    在这一瞬间,无数个问题在我脑海中闪现。“如果不打开这个箱子,一切的问题都得不到答案。”想到这儿,我不仅俯下身去观察木箱正面的铜锁。

    这个铜锁的样式很特别,是一块整铜浇筑而成的一个椒图的形状的锁身,整个身体突出向外,头部不大,两个眼睛突出向外,没有眼球,而是深深的凹陷进去,看样子应该是插钥匙的地方。身体如螺蚌一样,如成年男子拳头一样大小的蚌壳高高隆起,四角做奔跑状,好像随时要奔涌向前一样。

    “椒图锁?”看到这个奇形怪状的铜锁之后,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虽然之前并没有真的见过这款椒图锁,不过,作为佛爷的我,自然是听说过的。佛爷的基本手法,除了摸、顺、窃、取的基本功之外,撬、开这两门功夫那也是必不可少的。而这撬和开指的就是,在无钥匙的情况下打开各类的锁,所以在正式学习开锁的技术之前,你是要了解的就是目前市面上的所有锁芯的构造与解法。而在这些锁类里面,自古以来,就有十种锁芯是最让人头疼和几乎无解的。他们被佛爷们称为,“十大牢笼”。而这椒图锁芯就位列其中。

    椒图锁对于佛爷来说最难的一点在于,它并不是一把钥匙就可以开启的锁,它是“这十大牢笼”中唯一一个需要两把钥匙同时插入锁孔中才能开启的锁。据传说,椒图锁乃是汉末时期著名的发明家马钧所造,由于此人极为擅长机

    械运用、与消息埋伏的制造,所以他在椒图锁中加入了很多特殊的机关。椒图锁的锁孔,位于他的眼睛位置,开锁的两个人要有极高的默契程度才能将其打开,一旦钥匙插入的力道、时间不对,或者遭到了外力的强行破坏,锁身上那椒图原本紧闭的嘴就会猛然张开,从里面急速喷射出毒液、弩箭之类的物体,攻击开锁者,而原本藏于尾部的硝磺也会流入箱内,将里面的东西焚烧的一干二净。

    “这下可棘手了。”想到这里,我站起身来,在屋子里寻找了一圈,试图找到两把一模一样的钥匙。可是,十几分钟过去了,我仍旧是一无所获。

    “这可难办了!奶奶的,老爷子啊,老爷子啊,临了临了你还给我留下了这么一个难题,难道你当初送我去段叔哪儿,就是为了让我回来有本事打开这个箱子?这下你可难着我了!”我边说边叹了口气。“等等,段叔!”想到段叔的时候,我心里不由得大喜。我记得在几年前,再一次聚会的时候,段叔有点喝高了,他曾经跟我说过,他师承于老沈阳有名的手艺人孙九爷,在弟子中他排名第四,虽然在手艺上他一直自称是天下第一,无人能及,但是要轮起开锁解套这方面的造诣,那要比他的大师兄差上一大截了。我依稀的记得,那次段叔跟我说过,他的大师兄好像叫做张卫国,绰号是铁锁张。

    想到这里我立刻掏出了手机,接连打了两个电话,一个为房产局那个姓王的大姐,告诉她我今天临时有事去办理不了手续了,虽然被她阴阳怪气的数落了一顿,但是现在对于我来说,打开这个箱子才是头等大事。

    第二个电话,是打给我的发小,他叫做王鑫,是市公安局刑侦分队的队长,比我大两岁,30出头的他有着极强的敏锐性和办事能力,所以,年纪轻轻的就坐上的大队长的位置,也算是事业有成。我们一直没断了联系,他也是我坐牢期间唯一一个去看过我的朋友,那时候除了给我带一些衣物之外,还把联系方式留给了我,让我出来以后有什么事儿找他,如果能帮,他一定会帮我的。

    “喂,你好,哪位?”电话在响了四声之后,接通了。由于是陌生号码,王鑫在接电话之后,态度有些生硬。

    “喂,王鑫,是我!”我没有理会他的语气,直接说道。

    “你是?”声音有些熟悉,不过,王鑫没敢确定是谁,于是问道。

    “妹的,我是刘天一。”我说道。

    “好小子,居然是你!怎么,

    你出来了?”

    “这不废话嘛!”我骂道:“没工夫给你扯皮,我找你有正事!”我单刀直入的说道。

    “什么事,说吧!”见我一幅正经的样儿,王鑫也正经了起来。“能帮的,我一定帮!”

    见王鑫丝毫没有推辞的意思,我就毫不避讳的将我爷爷留给我这个箱子的事儿,和想托他帮我找到张卫国的事情就全盘托出了。

    听了我的话之后,王鑫先是犹豫了一会,然后说道:“行,没问题!我尽快帮你找,我正好认识户籍处的朋友,应该不会很难,你等我电话吧!哦对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听到王鑫停顿了,我急忙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问你手里的钱够不够用,用不用我给你转过去点,不过,我知道你小子自尊心比较强,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已。”

    听到他这么说,我笑了。这次是真的开心的笑,没想到啊,我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一个真的关心我的朋友。

    听到我笑,王鑫明显有点发蒙,他急忙问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如果说错了,你可别挑兄弟的理啊!”

    我急忙说道:“没有!没有!你这么为我好,我怎么还能挑理!我是真的开心,开心能有你这么一个朋友。行了,不说这些了,钱我还有,也够用,这点你不用操心,你现在赶紧帮我找到张卫国才是对我最大的帮助,我想看看我爷爷给我留下的这个箱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好嘞,等我消息吧!”说完,我们两个都挂断了电话。

    我收起电话,顺手扯下一边的床单将地上的箱子包裹起来,虽然蓝格子的床单看上去有点土,不过这样看起来最起码就不那么扎眼了,做佛爷这么多年,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财不能外露。

    而就在我拎起地上的木箱准备往外走的那一刹那,一阵子叫喊与咒骂声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不由得皱了下眉,这么多年在社会上厮混,像这种小流氓之间的斗殴事情自然是见过了不少,没想到今天这么晦气,居然在自己的家门口遇见了。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透过窗户朝外望了望,只见六个二十来岁,身材中等、满是纹身的古惑仔,正围着一个黑大个。

    黑大个赤手空拳,而那六个人各个手持螺纹钢管,怒目相视,听他们言语之间说话的意思,好像是这个黑大个刚刚搅黄了这几个人的“买卖”。

第三章:恶斗

    无辜卷入恶斗中

    壮汉并肩显神勇

    所谓的“买卖”自然指的是盗抢拐骗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每行都有每行的规矩,按照这行里的行规,一旦自己搭的架子被人揭了底,通常都是自认倒霉,不可以声张,更不可以报复,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不过现在看来,现在的年轻一辈是越来越没有人拿祖宗的定下的规矩当回事了。

    只听六个人中身材相对壮一些的汉子说道:“小子,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敢拆老子费尽心思搭的架子,让这么大一头羊从我眼前溜走,我今儿不卸一条胳膊,我他们就跟你姓。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吴勇是什么人?今儿我就要让你知道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说完,他一挥手,身边的其余五个人就要冲上去。

    那个黑大个显然是身经百战,面对这些家伙,他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意,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吴勇?对不住了,老子我还没听说过啊!”

    “妈的!我今儿弄死你,你就知道我是谁了!”说完,他看了边上瘦高个儿一眼,那个瘦高个儿会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右手的钢管上面一晃,下面紧跟着就是一脚,看样子他虽然瘦,但也是“久经战场”的老手。

    不过,他的意图似乎早就已经被黑大个儿给看穿了,就在那个瘦子刚抬起脚的时候,他已经快步栖身到了瘦子的身前,左手用力搬住他大腿,右手猛的扣住衣领后方,双腿一用力,接着大吼了一声:“你给我出去吧!”黑大个用了一个标准的柔道投摔的招式将那个瘦子劲直的扔了出去。

    只听“咔嚓”一声,那个瘦子竟被从外面两米多远的地方扔进了我爷爷的屋子,重重的摔在了我的面前,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那个黑大个向我这边望了望,看见了里面站着的我,笑嘻嘻的歪了下脑袋,说道:“抱歉了兄弟。不过,看样子应该不用赔你了吧!”

    我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被撞的七零八落的窗户,笑着说道:“赔就不用了。用不用我帮忙才是真的!”

    “哈哈哈!对付这几个小杂毛,老子我还是可以的,兄弟你的好意,心领了。”说着他向我拱了拱手,然后转过头对吴勇说道:“奶奶的,下一个是谁?”

    刚才他这一招儿的快劲儿、稳劲儿、狠劲儿绝对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了,能在一招儿之间一个人扔出去,没有十几年的功夫你根本不可能做的到,吴勇他们不傻,自然也是看的出来这一点的。

    而就在他们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从后面呼呼啦啦的跑来了二十几人,他们各个手持狗腿开山刀,将我爷爷院子门前的胡同口堵得严严实实。

    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很胖,光头,满脸的油腻,天儿并不算暖,可他还是穿着一件短袖,搂着两个纹满了鱼和花的胳膊,脖子上还带着一条小指粗细的金链子。

    看到这些人跑来,那个吴勇显然是看到了神兵天降一样,一下子来了底气,大声的说道:“李哥,就是这个小子。妈的,他不光坏了我们的好事,还他妈的打伤了猴子。这笔账咱今儿非要跟他算算不可。”

    那个李哥看了吴勇一眼,嘴里嘀咕了一句“废物”,然后又看了看

    黑大个,余光还有意无意的扫向了我这边,我并不愿意跟这些人打交道,倒不是我怕了他们,而是我天生就不爱惹是非,更不愿意多管别人的闲事,所以我假装没看见,自顾自的低头将地上的箱子重新打起了包。

    李哥见我不与他目光相对,便又将目光落回到了黑大个身上,在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次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兄弟,那条道上的?请问,大哥是谁啊?咱们之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如果有那哥哥我今儿在这儿给兄弟你赔不是了。可如果没有……”

    “哈哈哈哈哈!”听到李哥说到这儿,黑大个突然大笑起来。

    “你大爷的,你笑什么?我大哥说话有那么好笑吗?”吴勇一边骂道。

    “闭嘴。”李哥呵斥道,然后转过头问道:“敢问兄弟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整着虚头巴脑的没什么意思。我一跟你无怨,二跟你无仇,只是看不惯你手底下人设局算计一个算计一个老人家,如果是一般人,今儿这事我自然是不会插手的,可你知道吗?你们搭架子算计的那个老人家,他手里的10万块钱可是看病的救命钱啊!你们就不觉得损阴德吗?”

    “既然这么说,那兄弟你不是道儿上的了。”听到黑大个的话,李哥笑了。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李哥显然是怕这黑大个是其他帮派派来算计自己的,既然没有了这层顾虑,李哥便露出了心狠手辣的峥嵘。

    “要打就打,哪儿那么多的废话。”黑大个儿一边说,一边四下寻找着趁手的家伙。他是打架的老手,眼见对方各个手持砍刀,自己赤手空拳,那自然是吃亏的很。

    “哈!小子嘴是真硬啊!好吧!兄弟们,走着!”说完,李哥一挥手,他边上的打手就要往上冲。

    这时边上的吴勇突然低声的问道:“李哥,屋里那个小子怎么办?我刚才看见他手里拎了一个大大的包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看他的表情里面包着的应该不会是什么便宜的物件,要不……”

    “一起做了!既然在这儿了,就当他倒霉吧!这两个一个都不能放走。”李哥瞟了我一眼,说话声音很低。

    虽然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显然是有意不让我听见,可是,我自小就耳力超群,他们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的清清楚楚。心中不由得大骂,“你大爷的,这事儿跟老子我又什么关系,怎么好好的扯上我了。真他妈的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我本想出声好好的解释一番,“我只是一个无辜到不能再无辜的路人,我只是来着办理拆迁手续的,跟你们之间的争斗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这事儿把我捎上,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可是转念一想,这些人那都是见财起意,宁杀错,不放过的主儿啊!我就算是把唾沫都说干了,估计也是一点作用都没有,所以,我索性把心一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我在地上扫视了一圈,看到刚才被扔进来的猴子依旧在地上闷声不响的躺着,显然是被摔的不轻,而他原本手中紧握的螺纹钢管正好掉落在我的脚边,此外,在螺纹钢管的不远处,原本固定在窗框上方用来挂衣服的铁管也在刚才的那一撞之下掉落了下来。

    我心中一喜,这两个家伙打起来正

    好趁手,于是我不在多想,快步上前捡起地上的两根铁管,翻身跳出窗外,一挥手将那根螺纹钢管扔给了黑大个,“别找了,这个给你!”

    “哈哈哈!这个正合适!”黑大个咧嘴大笑起来,他不笑还好,一笑更是一股子凶神恶煞的劲儿。看着他两眼放光的样子,对面本来想冲上来的几个家伙反倒是怯懦了。“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是我自己的事儿,不用你帮,你那儿来的回哪儿去。”

    “我没想帮你,不过,看他们的意思,没打算让我走,所以,这架不是他妈的帮你打的。”我想想自己就冤枉,你们好好的那儿约架不好,偏偏在我家门口,我越想越生气,于是一边骂一边将扑上来的几个家伙给打翻在地。

    说起打架,我可不是二五眼,我和黑大个一样是正儿八经学过很多年练家子,不过不同的是,他用的多半是柔道摔跤的招式,而我则是家传的功夫,之前一直介绍我爷爷是个厨子、算命先生,没提及他是练家子,可不代表他不会,这种功夫是我们老刘家祖上传下来的功夫,具体叫什么不知道,只是听爷爷管它叫刘家拳,讲的是短小快准狠,见手不见脚,专门抢对方的中路,和南方知名的咏春拳有着很大的相似之处,我一直以为这套拳法的起源就是咏春拳,只不过后来到了北方才加入了很多戳脚翻子和通背拳的招式在里面。

    眼见我下手又快又稳,边上的黑大个不由得大声喝彩:“好!打的漂亮!行啊!兄弟,没想到你也是手狠的主儿。等这架打完了,咱来一定找个地方好好的喝一顿!”他嘴上虽然说,可是手上却一点不慢,接连四五下就打折几个人的胳膊,疼的那些人是嗷嗷直叫,说心里话,这黑大个下手是真黑,而且必须承认的一点是,他的心里素质极好,而且拒不留情。

    “能他妈出去再说吧!”我一边说一边挥棍打在了一个馒头黄毛小子的太阳穴上,另一只手猛的砍在了一旁想要偷袭我的主儿的喉咙上,动作干净利落,而且速度极快,这就是刘家拳的关键所在,动作不好看,但是它绝对有效,并且最大限度的保留体力。

    我和黑大个就这样左右开弓,对方二十几个人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被我俩给打到了一大半,剩下的人看着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的同伴,以及满眼杀意的我俩,一时间竟然不敢冲过来了。

    估计是我们打斗的声音过大,边上路过的人报了警,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阵阵的警笛声。

    “不好,老大,警察来了!”那个吴勇被我刚才一拳打在了鼻子上,这时候正不断的有鲜血涌出来,他捂着鼻子闷声闷气的喊道。

    “那还不快跑!”李哥大声呵斥道:“你们等着,咱们这梁子算结下了,早晚找你们算账。”

    “哈哈哈!我他妈的到现在除了我爷爷,我还没怕过谁,老子等着你!”黑大个说完,拉起我就要跑。

    “等等!”我甩开了黑大个的手。

    “你要干嘛?这时候还不跑,想蹲局子?”黑大个差异的问道。

    “你他妈的才想蹲局子,我有东西在里面。”说完,我跳进了屋里,抱起箱子,一翻身又跳了出来,然后在黑大个的带领下,朝着八卦街里就跑了下去。

第四章:铁锁张

    八卦街里酒小聚

    壮汉身世以成谜

    八卦街是沈阳市除了故宫和大帅府之外,在民间最有名气的地界了,相传这条街建成于1918年,那时候军阀割据,天下一片大乱,东北王张作霖根据摆兵布阵的需求,找到当时在盛京颇为有名的道士清虚,让其以两仪八卦的布局修建这条八卦街,对于街里面则以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各项命名街名,主要的目的是给自己修建最后一条防线,一旦有其他派系攻进盛京城,这里可以作为抵御的兵家最后一条防线。www.uu234.cc

    不过,这只是官方一直以来的说法,而在民间的传言则完全不同,相传这个地方曾经接二连三在半夜的时候闹鬼,很多当时的居民时常在午夜时分看见一条白色巨蟒在街上游动,它虽然形如蛟龙,身长十米有余,头大如卡车,两眼碧绿如灯,可却如幽灵一般神出鬼没,无迹可寻,此外,它嘴吐黑气,但凡它经过之处便会结上一层白白的寒霜,寒意刺骨,就算在炎炎夏日亦是如此,而一旦那个倒霉鬼在夜里不小心遇见了它,则会被整个吞没,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剩。

    最早在八卦街没有修成之间,此处有间龙王庙,但是由于香火断了很多年,再加上原本寺庙里的僧人居士因为动乱逃到异乡,这里便无人问津,早就已经是破败不堪,除了几个无家可归的乞丐之外,便再无他人。此事一出,当地的居民则纷纷认为是龙王爷显灵了,来讨债的。起初军政府并没有太过在意,不过,慢慢的不光是八卦街附近的居民能见到这条白蟒,相隔数十公里的地方也开始发生了类似事件。无奈之下,张作霖才请来当时道家茅山派的高人清虚道长一探究竟,而这清虚道长也并非是欺世盗名之辈,他一到此地便发现此处黑雾缭绕,随即脚踏七星,手持红铜罗盘,在测算了方位之后,命人将龙王庙外东侧十二米的地方撅开,果然,在挖了没多久之后,就发现了一条身长十几米的白蛇遗骸,它早已身亡,全身只剩下白色的蟒皮和突出在外的骨架,看样子已经死了有些年头了,而最让人胆寒的是,在它的周围横七竖八布满了上千具干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各个被吸干了身上的每一滴水分,乌黑蜡黄的皮肤、突出的双眼,死相极为恐怖,而从他们的穿着来看,正是此前在这附近失踪的居民。清虚道长见状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此蛇乃稀世之物,本可成仙化妖,奈何惨死于此,怨念堆积,这才出来害人。”说罢,清虚道长开坛做法,以“天师八卦阵法”将这条白蟒的怨灵封印于此,并命人建了这条八卦街,以此超度那条白色巨蟒。果然,在这条八卦街建成之后,便再无此类事件发生。

    由于街道按照“四象卦图”而设计,所以这里面没有一条路是直的,再加上大路套小路,以纵横交错八卦形状排列,如果不是久居此地的人,基本上进去那就是分不清东南西北,晕头转向。我小的时候曾经去过几次八卦街,本以为自己可以穿梭自如,可最后都是以失败而告终,不是打电话让我爷爷来接我,就是蒙头转向的走了很久才出的来。

    不过,黑大个显然是极为熟悉的八卦街的地里环境,他带着我在里面东拐西绕的走了大概二十几分钟的样子,最后走

    到一条极窄的巷子口前停了下来。

    “可算甩开那些警察了。”他看着我笑嘻嘻的说道,然后竖起大拇指朝后面指了指。“我们到了,进来吧!”

    我抬头看了一眼,他指的地方是巷子口一家不大的酒馆。这年头能叫做酒馆的地方不多,虽然如今很多的地方主打复古怀旧风,给饭店起名字叫做这个酒馆,那个酒馆的,但是多多少少还是少了点当年的味道。不过,这里确是实打实的老酒馆,不仅仅是因为它仍保留着80年代初期的装修风格,更是因为它这里散发的气质丝毫的不做作,实实在在的充斥着当年的韵味。

    这家酒馆在门口正上方挂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周三的酒馆”,字体铿锵有力,是正儿八经的隶属,虽然经过了很多年,字上面的黑漆在历经风雨之后已经严重的褪色,可是这块匾却被擦拭如新,显然,这家店的老板很在乎自己的名头。而让我好奇的是,在这块匾额的边上,挂了一个长方形的木匣子,红松木的材质,十几厘米长,六七厘米左右宽,高度也差不多一致,上面用刀刻了两个规则相等的圆圈,样子极为精致,而在此处挂这么一个物件,究竟是何用意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来这儿干嘛?”我好奇的问道。

    “哈哈!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刚才那场仗打完了,找个地方喝点儿嘛!我这人说话一直算话,走吧!”黑大个笑着在我的背上使劲儿拍了一下,不由分说就直接把我推到了酒馆的里面。

    酒馆不大,一共就三张桌子,门口两张,里面靠近柜台的地方有一张。我们两个人在门口靠左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老周,老规矩!不过,今儿哥们儿我有朋友,多来一壶酒。谢啦!”黑大个朝着柜台里面看报纸的老爷子喊了一声。

    我把手里的箱子靠墙放下,四下打量了一下屋子里面的环境,这酒馆真是简陋的可以了,没有任何的装修不说,墙上甚至还贴着上世纪80年代的“林志颖海报”,那个蘑菇头现在看来超级有年代感,最搞笑的墙上居然还挂着一本挂历,而年份竟然是1994年。这里没有菜单,所有的菜都打印在一张a4纸上,然后贴在了墙上。我抬眼看了下贴在墙上的“菜单”。好家伙,只有八个菜,招牌菜是酱肘子和炖牛肉,剩下就是什么酱炒鸡蛋、尖椒干豆腐、熘肝尖这样的家常菜,最逗的是,这里面花生米居然也算一道菜。这家店居然还能营业到现在,没有倒闭真算是奇迹了。

    “嗯,知道了!”老周抬眼看了我一眼,然后不咸不淡的答应了一声,然后便不再说话了。

    黑大个见老周映衬了,便不再和他说话,然后转过身对我小声说道:“老周就这样,你别介意啊。你别看这家店小,这里的酒和肘子那是绝对一绝啊!”

    “恩,没关系的!”我说着也笑了笑。

    “我叫张成勇,认识我的人都叫我骆驼,因为我又能吃,也能挨饿,哈哈哈哈。最重要的是,我耐力好,特别的好!”黑大个自我介绍的说道。“是这一片儿长大的,今年31岁,之前在不远的地方开了一个典当行,不过最近生意不太好,就关了。现在属于闲云野鹤,你哪,兄弟?看你身手不错吗?混

    哪行的?”

    “我……”听见他这么问,我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端着一个大大的托盘走了出来,姑娘很瘦,很高,大概一米七左右的样子,皮肤洁白光滑,样子虽然算不上的绝世美女,但是也属于是超级耐看的类型,细长的眼睛里面透着一股子迷人的光。她的手指很长,稳稳的拖着那么大的托盘,显得一点不吃力,上面一共三个菜,还有两壶酒。菜的味道很香,除了一个大大的肘子之外,还有一盘熘肝尖和一大盘子花生米。

    看见那个小姑娘,张成勇一下子笑开了花,说道:“哎呀,这不是小美吗!又变好看了啊!有没有想你张哥啊?要不要一起吃点?”

    这个姑娘显然是习惯了张成勇这种不正经的“调戏”,并没有搭理他,沉着脸走到我们跟前,将手里的菜“啪”的一声摔在了桌子上,然后转身便走进了后厨,在也没出来。而张成勇则笑嘻嘻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半天回不过神来,看样子这小子是对这个姑娘“垂涎已久”啊!

    好半天这小子才回过神来,笑嘻嘻的冲着我说:“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了,兄弟你……”

    他的话音还未落,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是我!”我对张成勇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示意他我先接个电话。

    “天一,你要找的张卫国我找到了,不过,我不确定他还住不住在哪里,我稍微把地址给你发过去,你可以过去看看,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电话那头的王鑫看门见山的说道。

    “谢了,兄弟。你发给我吧!我待会儿就过去。”我说道。

    “好的!那我先挂了。”王鑫说道。

    “恩,谢了!”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挂断了电话,我抬起头却发现张成勇正用一种怪异的表情瞅着我,这种表情很奇怪,说不上是警惕,还是好奇。于是,我问道:“怎么了?”

    “你要找人?找张卫国?”张成勇毫不避讳的问道。

    “没错!”显然他是听见了我刚才通话的内容,既然已经听见了,我就没有必要再对他说谎了,那样反倒是弄巧成拙。“怎么?”

    “那个张卫国?”张成勇问道。

    “这个事儿好像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见他语气不善,我也毫不客气的说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传来了“叮”的一声,不出意外应该是王鑫将张卫国的地址发来了。我打开手机短信看了一眼,“和平区八卦街某某某栋某某某号”,又是八卦街,看来今天我是跟这个地方很是有缘啊。想到这儿我不由得皱了一下眉。

    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就在我看短信的这个功夫,原本坐在我对面的张成勇竟然丝毫不差的也说出了这个地址,“和平区八卦街某某某栋某某某号。”

    我惊讶的看着他,见到我的这个表情,张成勇似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疑虑,再一次的问道:“你找张卫国干什么?”

    “这事跟你有关系吗?”我反问道。

    “当然有!”张成勇斩钉截铁的说道:“因为,铁锁张是我爷爷。”

第五章:渊源

    酒馆老周施恩慧

    报恩勿问我是谁

    “张卫国,铁锁张是你的爷爷?”听到张成勇的话,我不由得一惊,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大喜。我说道:“你是我大师伯的孙子?”

    “大师伯?”听到我的话,原本气势汹汹的张成勇反倒是一愣,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会儿,然后反问道:“大师伯?什么大师伯?哪儿就是你大师伯了。小子,别看咱俩刚刚一起共过患难,但是一码归一码,这事儿上你可别跟我套近乎啊!你他妈的到底找我爷爷干什么?”

    “哈!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我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有没有点文化,那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好吗?这是知识点啊!你小学怎么上的,老师怎么让你毕的业?”张成勇一幅为人师表的样子说道。

    “行了,我也不跟你扯这个了。我找我大师伯张老爷子真有点正事。”说着,我就把脚边上的箱子拿了起来,放到桌子上,然后去除了上面的包袱皮,露出了里面有黑色的木箱,说道:“我想请他老人家帮我打开这个箱子上的椒图锁。”

    看我拿出这个箱子,张成勇先是一惊,然后眉头开始慢慢紧缩,一脸愁容的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道:“妈的,又是这个箱子!”

    “又是?什么叫又是这个箱子?难道他见过和这个箱子一样的木箱?还是他开过和它一样的椒图锁?”听到张成勇的话,一瞬间无数个问题在我脑海中浮现。于是,我急忙问道:“你说又是这个箱子,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见过和它一样的?在哪儿?什么时候?”

    我不等张成勇回答,一口气问了四五个我急切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先不说这个,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我觉得你还算靠谱,我会带你去找我爷爷的,到时候他会回答你那些问题的。而如果你骗我,这辈子你都别想找到铁锁张,也别想打开这道椒图锁,更不可能知道这个箱子的来历,和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张成勇伸手揽住了我继续发问的意图,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虽然这种眼神不算友好,但我知道他并没有恶意。

    张成勇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憨憨厚厚的,可是脑子缺精明的很,他看似平平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确是在逼着我全盘托出。而我也知道,他并没有骗我,虽然我已经有了张卫国的地址,但是,想必此时张卫国早已经不在哪里了。如今我眼前的这个黑大个或许是唯一知道他下落的人。如果我想顺利的找到铁锁张,想顺利的打开这把椒图锁,那唯一的方法就是说实话,每一句都得是实话,只要我有一句假话,估计我所有的计划都得泡汤了。

    想到这里,我深吸了口气,然后淡淡的说道:“我姓刘,叫刘天一。你之前问我是做什么的,说实话不太好开口,也不知道怎么开始,因为,我之前是名佛爷。”说到这儿,我停顿了一下,想观察一下张成勇的反应,看看他会不会因此而增加防备心。

    “佛爷!哈哈,看来你也是道上混过的,怪不得你身手那么好。不过,肯承认自己是佛爷的人着实不多啊,说明你小子没骗我,好!很好!你继续。”张成勇笑着拍了拍手,示意我继续说道。

    “恩!”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师承于京城的段叔,也就是四九城里常说的千手段爷,

    师爷爷也是我们老沈城里外八行的头把人物孙九爷,也就是你爷爷的师父。据我师父当年跟我讲的,我他当时在12个师兄弟里,排名第四,而你爷爷则是大师兄,所以这么算来,你爷爷应该是我师伯。这么说没错吧!”

    “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不过,我听我爷爷说,他好像之前发誓这辈子不在和下八门的人再有任何来往啊!这下可不好办了!”张成勇一边说一边摸着下巴思索着,“那你找我爷爷是为了开这个锁?你这个箱子是哪儿来的?”

    “这个箱子是我爷爷留个我的。”我说着摸了下箱子,“我爷爷的房子拆迁了,就是之前我们两个遇见的地方,本来我是回来办理拆迁手续的,可是没想到会在里面找到这个,这个锁我听说过,我知道以我的本事是不可能打开的,所以无奈之下只能求铁锁张来帮忙了。至于,他立誓不在于下八门人来往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都告诉你了,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

    “我……”张成勇想了一会,刚想开口说什么,一直坐在柜台后面看报纸的老周,突然放下了报纸,淡淡的说道:“小子,你姓刘,你爷爷是不是叫刘军校?认识他的人都叫他刘二爷?”

    我先是一愣,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敢问老人家,您认识我爷爷?”

    “何止是认识啊!”老周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缓缓的站起身来,在柜台的抽屉里翻了很久,找出来一个长条的小木板,很薄,呈现深褐色,背面从我这个角度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两个大小一样的圆圈,这个东西的图案竟然和他店门口挂的那个东西一模一样。

    只见老周拿出了这个木板,然后,又找来了一把刻刀,在木板上刻了一个很奇怪的符号,又像是蜜蜂,又像是蝴蝶,接着手一挥扔给了张成勇,说道:“小勇子,这个你拿着,然后带这个小子去找你爷爷吧!虽然他立誓下八门的事儿不再过问,不过别人的事他不管可以,但是这小伙子的事他必须得管。至于为什么,你也不用问,我也不会说,你到时候把这个木片给你爷爷,看到这个他自然就会答应了。”

    “这是什么?”张成勇接过这个木板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次,然后诧异的问道。

    “这是一个约定!你们这辈人是不会懂的!不过,你交给你爷爷,他自然就明白了。多了就不要问了。”老周说完又一次拿起了报纸接着看里面的内容,不在理会我们,好像我们不存在一样。

    “得嘞!”张成勇见老周这个态度,只好应了一声,然后将木牌揣进了怀里,转过身对我说道:“赶紧吃,吃完了去找我爷爷。多吃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好嘞!”说完,我们两个人便甩开了腮帮子大吃特吃了起来。您还别说,这家周三酒馆里的炖肘子还真的不错,让我依稀的想起了我爷爷的味道,特别是里面的酱汁,那种感觉十分的熟悉、十分的亲切。

    我和张成勇每人吃了四碗饭,喝了两壶酒,两人几乎无话,却吃的并不尴尬,反倒是一种极为默契的感觉,让我们两人在彼此对视的时候相视而笑,说实话,我以前是不相信这种一见面就可以做一辈子朋友这种事儿的,不过,在见了张成勇之后,我至少相信了一半。

    中间小美给我又端上来两个菜,一个是红烧排骨,一个是小炒肉,看着这两个菜,我不由得一愣,而这

    份诧异并不光是因为这两个菜是在菜单上没有的,更是因为这两个菜那都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最让我纳闷的是,这菜的味道居然和我爷爷当年做给我的有着九成的相似。这让我不禁看了眼依旧坐在柜台里的老周,而他依旧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坐在那里看着报纸,卷着他那个并不算贵的土烟。

    由于没有太多的交谈,我和张成勇两个人吃的很多,二十几分钟的时间,我们两个人便风卷残云的吃了个七七八八,张成勇挥了挥手,说道:“老周,结账。”

    “免了!”老周看都没看我们一眼,淡淡的说道。

    “哎呦喂!这是太阳打那边出来了。以前,我……”张成勇诧异的说道。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老周就打断了他,“你小子别臭美了,我不是因为你,是因为他。”老周用下巴颏点了我一下。

    “嘿!这是唱哪出?”张成勇诧异的看了看老周,又看了看我。而我更是一头雾水,见张成勇看我,赶紧双手一摊,表示我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不知道。

    张成勇本想还说什么,老周则下了逐客令,语气冰冷的说道:“赶紧走吧!办你们该办的事儿去吧!哪儿那么多废话。”

    “得嘞!那小勇子我就告辞了,写老周你的款待,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明儿我还来吃你!”张成勇也是个心大的人,见老周不愿意多说,也就不再追问,看了我一眼说道:“走吧!去找我爷爷。”说完,他当先迈步走出了酒馆。

    而我在出门的那一刹那,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老周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他的嘴动了动,像是在说:“孩子,以后的路自己小心。”

    虽然我不明就里,不过,还是礼貌性的向他点了个头,便转身出了门。

    出门后,张成勇叫了一辆出租车,拉着我上了车之后,跟司机师傅说了一声:“去法库,然后奔吴家店!谢了。”说完,他便闭上眼睛不在说话。

    我见张成勇不说话,我便也不再作声,自顾自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由于离开这里有十几年了,这座城市的一切都变了,变的喝以往完全不同,变的十分的发达,也十分的陌生。

    法库是属于郊区,更准确的说是城乡结合部,而吴家店则完完全全的是农村了。车开了一段高速之后,便改走国道,接着便开始了颠簸无比的乡间土道。大约在开了近一个半小时之后,车终于停下来了,停在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院子跟前,周围除了大山几乎什么都没有。

    院子很破旧,一间几乎快要坍塌的土房子孤零零的矗立在哪里,四周的篱笆墙有一半已经塌了,形同虚设的躺在那里。而与之极为不相符的,是这间房子的左边四五米处,屹立着一块三米高,近1.5米宽的石碑,碑座下的霸下是一整块汉白玉雕刻而成,怒目威严、栩栩如生,从雕工来看这绝非是民间工匠所作之物,年代应该是清中期的产物。而在碑上雕刻着三种文字,分别是满文、蒙古文和繁体汉文,只见上面赫然写着:铁帽子王森格林沁。

    “我们到了。”张成勇付过车费之后,告诉司机师傅等我们一会儿。看我看着石碑发呆,便拍了我一下,然后说道:“进去吧!我爷爷就在里面。”

    说完,他当先便走进了院子,而我也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第六章:天目地哑

    奇葩小屋别洞天

    天目地哑世间仙

    这间屋子的实用面积并不算太大,大概也就是90几平的样子,我进屋后,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相对很宽敞的客厅,不过,让我惊讶的是,这间屋子里面可以说是别有洞天,这里面的装修虽然算不上是奢华至极,但也算的上是十分考究,整体给人的感觉可是和外面破败风格完全不同。www.uu234.cc

    整间客厅装修的是古色古香,进屋后我先看到是一个画着姜太公直钩钓鱼的屏风,画工精细,人物栩栩如生,姜太公的表情淡定自若,仙风道骨,让人一看便知这副画绝对是出自大家之手,只是没有落款,我一时间并不知道到底是谁画的这副愿者上钩图,此外,这个屏风是由赤柏松木雕刻而成,木纹中已经开始透出淡褐色的纹理,看样子绝对不是现代的物件,估计最少怎么也得有个百十来年的历史了,这种东西如果放到市面上,绝对值一大笔银子,可它此时居然被放在这么一间破败的房子里,让我不由得对这间屋子的主人开始心生好奇了。转过屏风,正对着我的是一张由船底木整个雕刻而成的书案,将近两米半的长度,一米五左右的宽度,四周个雕了一个龙头,各个张口含珠,表情霸气。桌子上面摆着考究的文房四宝,山西湖州的羊毛笔,安徽泾县易志轩的宣纸,以及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古徽州墨。我进来的时候,一个年迈的老者整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在写着字,他一身晚清时期秀才穿的白色长袍,粗布,但是做工极佳,一时间看不出是哪儿做出来的,他的身材修长匀称,稿子不高,在一米七五左右,头发很长,呈现花白的颜色,没有梳理,就那么散落在额头前,我一时间看不清他的样子。我瞄了一眼,发现他正在写《长恨歌》,“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用的是行书,笔法潇洒飘逸、灵动流畅,完全不像是一个已经暮年的老者写出来的。此外,整间客厅除了在屋子右边靠墙的位置还摆了一个堆满古籍的柜子之外,就别无他物了。其实,我也不用多看,单单从书柜里那件卷泛黄的竹简我就能看出,这里面的书没有一本不是价值连城。

    当然,这里并不是只有这一个房间,面除了我所在的客厅之外,后面还有一间房间,不过被一道雕刻着奇形怪状文字的木门挡住了,门很厚实,没有窗户,我看不见里面的屋子是什么样子。而在左边还有一间屋子,挂着半遮挡的门帘,透过门帘我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里面有一张罗汉床,依旧是古韵风十足,看样子应该是这位老者的起居室。不过,相比于那张年代也不算近的实木罗汉床,床上随意放置的红色玉枕一下子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

    这个玉枕头是由整块红玉髓雕琢而成,虽说近几年红玉的价格持续走低,但是,这块红玉却和市面上的那些红玉髓有着很大的区别,它的红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鲜红,你静静的看着它的时候,似乎能够感觉到它像液体一样在流动,很慢很缓,让人着迷,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血玉。这块玉枕整体是一个闭口的四脚蛇的形状,它四脚如象,头大颈粗,尾短而细,样子很是古怪,不过,这却是古时候传说中掌管梦的神仙周公的坐骑,似乎是寓意睡在它上面可以拥有好梦。血玉的硬度是玉中数一数二的,且极其容易裂,一旦一刀下错,整块玉都会废掉,所以能够将这个玉枕雕刻的如此灵动,那显然是花费了不少功夫。

    而这块血玉之所以吸引我,除了他的精美程度之外,那还是因为我此前听说过关于它的故事,只不过,在故事里它跟着自己的主人长眠于地下了,怎么此时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被倒斗的土

    夫子给倒出来了,后来辗转到了这位老人家的手里?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看了一眼书案后面的那个老者,而这个时候,他也正面带微笑的看着我。由于我此前并没有看清楚他的样貌,而此时正好和他来了四目相对,不过不看则已,一看反倒是让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我发现眼前的这个老者是一个盲人一个双眼处有着贯穿形刀疤的盲人,显然在此之前,他的双眼是被人一刀割伤的。如今,他的双眼处只留下了深褐色的刀疤,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不好意思,年轻人。我的外貌没有吓到你吧!”老者开口说道,他的声音温文尔雅,底气十足,如果不是他眼睛处的伤疤,他应该是一个很有魅力的老者,只不过现在可惜了。

    “老人家您多虑了,晚辈不敢对您的外貌有任何看法。”刚才那话他明显是冲着我说的,从我们一进屋,他就能轻易的分清楚那个是我,那个是张成勇,这份儿耳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再加上他这一屋子的稀世珍宝,任何一件拿出去那都是别人一辈子可遇而不可求的物件,多年来的社会历练告诉我,眼前的这个盲老者绝对不是一般人,所以,我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天目先生,这位叫刘天一,是我朋友。”看老者开了口,一边的张成勇立马说道:“我今儿带他来,是为了找我爷爷的。”

    “你这个小子啊!你爷爷之前不是嘱咐过你,除非有非常要紧的事情,否则不可以来这里找他嘛!更何况……”说着天目先生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从书案后面走了出来,脚步很轻盈,丝毫没有盲人的那种蹒跚与犹豫,他顺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动作一气呵成,如果不是我亲眼见到他眼睛上的伤疤,我根本就不会相信他是一个盲人。“更何况,你还带来了一个下八门的人。你爷爷不是跟你说过吗?他此生不会再见下八门的人!”

    “天目先生,您听我说,天一之前曾救过我的命,另外,他也并不是一般的下八门门人。”张成勇赶紧解释道。

    “哦?不是普通的下八门门人?哈哈哈!就算是下八门的各派话事人来了,你爷爷也是不见的。”天目先生笑着摆了摆手,“你还是带着他回去吧!”天目先生的话不多,语气也算平和,可是总有一种不可违抗的魅力,让人心生胆寒。

    “天目先生,您等一下。”眼见要下逐客令,我急忙说道,同时一个劲儿的给张成勇使眼色,心里一个劲儿的说道:“小子,你怀里还揣着东西哪!怎么关键时刻把这个事儿给忘了!妹的!赶紧拿出来啊!要不一会儿该被请出去了。”

    看见我一个劲儿的在朝他挤眉弄眼,张成勇一下也反应过来了,紧忙伸手从怀中掏出了那个深褐色的木片,小心翼翼的递了过去,轻声的说道:“天目先生,来之前有人给了我一个这东西,并嘱咐我说是如果我爷爷不帮天一,就将这个交给他,他自然就会答应的。”

    “哦?”天目先生显然是没料到我们有着一手,疑惑的接过了张成勇手中的木片,拿在手中轻轻的摸了一下,然后神色突然之间有了些许的变化,略带惊讶的说道:“这是……这是蜂窝山的木槿帛?”

    “木槿帛?”听到天目先生惊讶的声音,我和张成勇也略显疑惑,张成勇更是惊讶的问道:“木槿帛?那是什么东西?”

    “你们不知道此物是什么?”天目先生见我们好像并不知道他手里的东西是什么,于是有点疑惑的问道。“这个东西你们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额……这个东西是我家附近周三酒馆的掌柜老周给我的。他说,

    如果我爷爷不管天一的事儿,那就让他看看这个,他就会管了。还说,这是一个什么约定。”张成勇说着摸了摸脑袋,显然他是有点想不通这里面的事儿,又不敢对眼前的盲老人说谎,只能有什么说什么了。

    “没错!这是一个约定,二十几年啊!没想到等了这么久,居然还有机会兑现这个约定。”天目先生说着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然后猛然站起身朝后面的那扇门走去,“你们在这儿等着吧!我去问问你爷爷的意见。”

    说完,他便拉开了那道厚重的木门,身形一闪,便隐没在了门后的黑暗之中。

    看着天目先生消失的背影,我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了很多念头,不过,最多的一个想法就是,他究竟是个瞎子吗?一个瞎子怎么可能有这么灵敏的身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张成勇率先开口道。

    “哦?”我没有直接回答。

    “你一定在想,他究竟是不是一个瞎子!”张成勇说道。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和你一样,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也不相信他是一个瞎子。”张成勇说着笑了笑。“我记得那时候我才五岁。他是跟我爷爷一起回来的,我印象里,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虽然他样子看上去挺可怕的,但是对我还是挺和善的。我那时候还小,见他眼睛看不见就总想捉弄他一下,不是在他的杯子里放点辣椒面,就是偷偷的把他的椅子挪走,不过,每一次都被他拆穿,没有一次得手。”

    “没有一次例外?”我好奇的问道。

    “没有一次例外!”张成勇斩钉截铁的说道:“所以,我特别理解你的好奇。因为他有时候比我们这些视力正常的人看事情还要准。当然,也有一件事情我至今想不明白。”

    “什么事情?”我问道。

    “我记得那次我爷爷走了很久,大概走了有小半年的时间,回来的时候是和他一起回来的。可是不知道怎地,自打他和我爷爷回来之后,我爷爷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张成勇说着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一句也没说过?”我好奇的问道。

    “是的!二十几年了,他一句话也没说过,也就是那时候开始,我爷爷不在过问任何有关下八门的事情了。”张成勇说到这儿的时候隐约的听见了门后有脚步声传来,便对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便会意的点了点头,不在说话。

    果然,没多一会儿天目先生便从门后走了出来,他先是看了看张成勇,然后又转过身对我说:“这位小伙子,地哑先生,有请。你进去吧!”

    “地哑先生?”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个“地哑先生”是谁,有点发蒙的看了看天目先生,又看了看张成勇。

    “地哑先生就是我爷爷,张卫国!”张成勇轻声的在我耳边说道。

    “啊!”我这次反应过来,急忙说道:“好的!辛苦您了,天目先生。”说着,拉起张成勇就要往后屋走。结果却被天目先生一把给拦了下来。

    “且慢!”天目先生说道:“地哑先生只想见你一个人,所以小勇得留在外面。”

    “可是……”我本想说“可是张成勇是他孙子啊!”但是话还没有出口,一边的张成勇就推了一把,然后大声的说道:“可是什么可是!我爷爷已经十年没见过外人了。你赶紧进去吧!”

    “好的!谢天目先生!”听到这儿,我先是向天目先生深深的鞠了个躬,然后转身便走进了木门之后的房间。

第七章:八部附魔锁

    八部附魔束心锁

    巧用奥妙破心魔

    木门后面的房间不大,大约只有30几平米的样子,这里没有窗户,只是开着两盏散发着淡黄色灯光的老式电灯,昏黄的灯泡挂在房顶上,一晃一晃的,让这里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UU小说

    相比于之前那间屋子里的考究与奢华的陈设,这里面摆放的东西就简陋了很多,我大概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只有一张很普通的木床和一个八边形呈直筒状的大方木桌,木桌上面镶嵌着好似罗盘的东西,只不过,它比普通的罗盘要大的很多,复杂的很多。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基本的生活起居之物了。

    我走进这间屋子的时候,一个年迈的老者正静静的坐在那张八仙桌的后面,他没有任何的表情,两只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那张桌子,一言不发,好像在他的世界里,眼前的这张桌子才是他这辈子唯一值得关注和在意的东西。

    见他没有看我,我便走上前一步,然后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大师伯,您好!晚辈姓刘名天一,是段叔的弟子。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虽然现在已经不比以往旧社会的那些时光,但是,江湖依旧在,有江湖的地方,就有规矩,有礼数,而我曾经也算是这江湖里面的人,所以,这份儿礼数是绝对不能少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一直捧着的木箱子往前递了递。“希望您……”

    “试试!”让我十分意外的是,坐在桌子后面这个二十几年没有开口说话的地哑先生突然对我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试试?试试什么?”我纳闷的问道。

    “这个!”铁锁张还是没有看我,眼睛依旧盯着身前的木桌,只是下巴颏稍微扬了扬。“试试看你能不能打开它。”

    “这个?这是……这是什么?”我嘴上一边说,一边不由得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个木桌上。

    这个木桌很大,造型很奇特,由于我刚开始进来的时候讲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铁锁张的身上,所以刚开始并没有对它有多少的关注。此时经铁锁张的提醒,我才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到了它的上面。说它是木桌,倒不如说它是一个特大号的木匣子,整个木桌的直径大约有一米六七左右,高度不到一米,呈现八角等变形,没有桌子腿,是一个直上直下的匣状。这个桌子的材质很特殊,是一种略微散发着金属光泽的木头,这种木头我之前并没有见过,所以一时间叫不出这种木头的名字、来历和出处,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种金属光泽不时的在缓缓流动,那种光泽圆润、轻柔,感觉十分的让人着迷。此外,在这桌子的八个面分别从左到右依次雕刻着一天众,二龙众、三夜叉、四乾达婆、五阿修罗,六迦楼罗,七紧那罗,八摩呼罗迦,这是佛家常说的天龙八部护法神,虽然他们时常被人们放在一起谈论,更尊称他们为八部众,但是在佛家的记载中,这八位护法神却只有一次合力附魔的经历,那就是九头金翅鸟皈依佛门之前的那场恶仗。据传说,那场战争乃是外道当时的领军人物金翅鸟所挑起,它本想盗取如来的大日如来心经,结果被负责看守藏经阁的天众所发现,双方就此便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眼见天众不敌,原本在佛陀坐下听讲的七部众也纷纷加入战斗,可无奈九头金翅鸟法力十分了得,竟一时间与八人打成了平手。双方就这样一直

    打了七天七夜,从东海蓬莱岛打到了天之尽头,但是仍无法分出胜负,最终,佛祖现身并用佛法感化了金翅鸟,使其皈依佛门,这才化解了一场灾难。这个大木匣子上面雕刻的就是这场八部佛魔图,每一面都精心的描绘了一场战争画面,雕工精细之际,让人不由得沉浸其中。当然,这个木桌子的精髓并不在意这些浮雕之上,而在这个桌子面上那看似罗盘的东西。

    由于屋子里的灯光比较昏暗,从我的角度并不能看清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罗盘。所以我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而就在我几乎走到木桌子跟前的时候,我才发现,木桌上面的根本不就是什么罗盘,而是一圈一圈按照一定规律排列着,且极为复杂的星盘,我数了一下,整整有十四圈之多。

    “天罡星盘?!”我看到这十四圈星图的时候,我不由得脱口而出。

    “哦?”一直注视着桌面上星盘的铁锁张听我的话,不由惊奇了一声。接着,他终于把眼睛从那星盘上移开,盯着我看了良久,缓缓的说道:“你知道天罡星盘?”

    “回师伯的话,我并不算知晓,只是曾经听我爷爷提起过,这天罡星盘乃是上古七绝阵法之一,按照天罡北斗的二十四变化运转,以七为绝佳,无进无退,似有若无,极难掌握。此前,只在曹操七十二疑冢当中出现过一次,之后便绝技江湖。晚辈刚才感叹,是因为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这天罡星盘。只不过……”我说着稍微的停顿了一下。

    “只不过什么?”铁锁张盯着我缓缓的问道。

    “只不过,晚辈觉得您的这卦天罡星盘和我记忆里所知道的并不太一样,好像多了……”我犹豫的说道。

    “多了什么?但说无妨!”铁锁张的眼睛中似乎在一瞬间有种光放了出来。

    “晚辈不敢妄言!”我说道。

    “说吧!哪儿来那么多的礼数。”铁锁张沉声道。

    “晚辈觉得,在您的这卦天罡星图中更加多了七种变化,这七种变化具体是什么,我一时间说不上来,不过它们似有意似无意的融入到原本的卦图当中,让原本就已经是天卦的天罡星盘更加繁琐复杂。”说实话,我对卦象星图并不是很懂,只是最近总是时不时的想起我爷爷教给我的一些《覃龙秘术》,我依稀的记得《覃龙秘术》共分为:缠、分、定、解、侉、俑、追、心、虚、坎、艮、覃。而在第一章缠字诀中就有提到过有关天罡星盘的事情,我记得爷爷曾经告诉过我,书里详细的记载了关于这天罡星盘的事情,只是我从小不爱看书,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我爷爷口口相传。而我小的时候只是觉得这个天罡星盘跟天上的星星有着些许的关系很有意思,于是就有意无意的记在了心里,没想到今天居然用在这儿上了。

    “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还有这个眼力和见识。不错,不错。”铁锁张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动手试试看看能不能解开吧!至于你来找我的事情,等你解开了我自然会答应,可是如果你解不开,那就赎老朽无能为力了!”

    “好吧!那晚辈我就勉为其难的试试!”既然骑虎难下,那老子我干脆就豁出去了,“不就是解个星盘嘛!妹的,当年我爷爷要教给我《覃龙秘术》的时候,我为什么不好好学学。大爷的,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希望我这点儿本事可以解的开。”我想到这儿,拱了拱手,

    然后大步走到天罡星盘的面前。

    我并没有马上动手解这个星盘,而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下它的走位,只见十四圈的阴阳轨上都刻着不同的文字,有卦文、有时辰、有星辰、也有天干地支,十分的复杂。除此之外,这个大木匣子里面似乎还装有机关消息,从最外圈开始,每隔一圈在特定的时间都会自己转动一下,有时往左有时候往右,看似毫无规律可言。可是,一旦你冒然动手拆解星盘很容易就出发里面的机关埋伏,虽然我不确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消息儿机关,但是,外面既然雕刻了八部众的图案,那么估计里面的机关差不多就应该和这八位护法神的特点相似了吧。

    我闭上眼睛,心里默默的数着秒数,“一、二、三、四、五……十四、十五……”就在我数到十五的时候,天罡星盘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咔嚓”声,我心中一动,暗想:原来它是按照十五进制的方式重新设置了整个星盘。既然这样的话,按照《覃龙秘术》中缠字诀的记载,我只要转动中间不动那七个阴阳轨就可以了。

    因为之前我只是听我爷爷说过有关缠字诀的内容,本身就对文言文不太灵通的我,只是依稀记了一个大概,再加上自己并没有亲身的实践过,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我显得有些笨手笨脚,十几分钟过去了,我只是找到了外侧两圈星盘的正确位置。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一点点的领悟到了缠字诀中的一些奥秘与门道,因为很多地方看似生门,却往往无路可走,很多时候眼看必死无疑的选择,却让你置死地而后。

    慢慢的在转动后面的五个阴阳轨时,我的动作与速度也已经开始越来越快,准确度也越来越高,大概又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将最里面的那个阴阳轨转动到了日主已时与天干庚对应的商宫位置上,只听“咔嚓”一声,整个大木匣子猛的一阵。

    我不明所以,以为是触动到了某个机关,整个人在一瞬间下意识的往后跳了一步。而就在这个时候,大木匣子突然像是一个莲花一样,向八面猛的散开了,露出了里面发黑的内胆。

    “打开了!”看到这一幕,我不禁高声说道。

    “打开了!没想到你居然打开了。不错,真是后生可畏啊!”铁锁张说着点了点头,不过从他的表情上来看并没有赞许之意,反倒是多了些许的落寞之意。而原本在一旁欢呼的我,看到了他这个表情,自然也是不好再得意什么。只是轻声的说道:“师伯,您怎么了?”

    他看着我,过了很久才听他淡淡的说:“你知道这个盒子叫什么吗?”

    “晚辈不知!”我说道。

    “他的名字叫做八部附魔锁,是我发明的!”铁锁张说道:“老夫我一生桀骜,自认为可以比的上天下成了名的任何一位之锁匠人。我用了二十几年的时间潜心研制了这个八部附魔锁,自认为是除我之外无人可以将其开启,可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今天居然让你这么一个后辈给如此轻易的就解开了,这是天意吗?”说着,铁锁张叹了口气。“你既然有如此大的本事,又会有何事来找我?”

    “师伯,您的这个八部附魔锁真的是天下无双,晚辈之所以能开启,也绝对是凭借运气,而非真实的本事。而我找您,是希望您能帮我打开这道椒图锁。”说着,我把此前放于一旁的木箱子递了上去。

第八章 乱簧决

    言而有信守承诺

    喜得乱簧秘术决

    “椒图锁?”听到这个名字,铁锁张似乎从刚才一生心血毁于一旦的那种极度失落的情绪中有所抽离,他抬起头望了望我手中的箱子,淡淡的说道:“你说的乃是十牢之一的椒图锁?”

    “没错!”我点头说道。“就是十牢之一的椒图锁!”

    “你确定?我可是听说这个东西在元末明初的时候就已经失传了。虽然后来有很多人曾试着将其复制再造,却无一人成功。如果真的是椒图锁,如今它怎么会出现在你手里?而这口箱子你又是从哪儿得来的?”铁锁张看着我疑惑的问道。

    “回师伯的话,这个箱子是我爷爷生前留给我的,至于它是怎么到我爷爷手里的,这个晚辈就无从知晓了。”我说着耸了耸肩。

    “你就不要在叫我师伯了,我已经不再是下八门里的人了,所以我早就已经不是你的师伯了,你可以和那些人一样叫我铁锁张,或者地哑先生都行。”铁锁张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自从二十五年前的那次意外之后,我便和下八门的人再无任何瓜葛。你也应该听说了,我曾经立誓今生不再见下八门中人,也不再过问下八门中的任何事情,如果你今天不是带着蜂窝山的木槿帛来,我是绝对不会见你的。”

    “我知道地哑先生您曾经立誓不再过问下八门中的任何事情!不过,晚辈我今天实在是逼不得已才来求您的。因为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谁能打开这道椒图锁,那只能是您了。所以,今天无论如何求您帮帮我!因为这件事情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说着深深鞠了一躬。

    “你先起来,不用行此大礼!”铁锁张说着伸出手向上抬了两下,示意我直起身来,然后缓缓的说道:“我已经有言在先,如果你能打开我的八部附魔锁,你所请之事我必然是尽心竭力的去完成,更何况你又带来了蜂窝山的木槿帛,而我又与蜂窝山有着一个不可以不履行的承诺,所以,今天的事情我本来是没有推辞之理。不过……”说着,铁锁张停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我急忙问道。

    “不过,你也应该听说过,这个椒图锁是两把钥匙、两个人同时才能打开的锁吧!”铁锁张缓缓的说道。“就算是世界上最有名的锁匠也无法一个人将其打开,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它需要两个功力极深、且默契度极高的强手同时探入锁芯,才有可能将其打开。可如今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不说,更何况,就算是你找来其他的高手,让他们在一时半会的学会、并熟练的掌握解锁之密卷……”

    “是的!这一点晚辈自然是听说过!”听到铁锁张满是推辞之意,我有点着急了,于是连忙说道:“刚入这一行的时候,师傅在传授我乱簧决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的提到过这道椒图锁的厉害,也跟我说过很多次要解这道锁有着怎样的难度。可是我依稀的记得……”我越说越着急“师傅曾经说过乱簧决里有着关于椒图锁的记载,只不过,他只学了一小部分的乱簧决,所以并不知晓罢了。师伯,您是我师傅的师兄,他一直说您在锁机绷簧上的造诣天下无人能及,想必您……想必您一定是知道如何开启这道椒图锁的!所以,晚辈再次求您帮忙!”

    “什么?你居然学过乱簧决?”听到我提起“乱簧决”,铁锁张打断了我说道。

    “额……是的!”听他这么一问,再加上他极为严肃的表情,我居

    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该回答了。过了好一阵儿,我才磕磕绊绊的回答道。

    “这部乱簧决你学了多少?”铁锁张追问道。

    “我学会的并不太多,师傅只交给了我一小部分,按照他之前告诉我的,我只是学了乱簧决的三分之一都不到。”我说道。

    “三分之一!”铁锁张用略带惊讶的语气说道。“好一个段老四啊!好你一个段老四啊!他居然将自己所会的乱簧决都传于你了,看样子他是很器重你啊!怪不得你今天能够解开我的八部附魔锁,你还说你只是运气好?我就说我的八部附魔锁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一个年轻人解开嘛!哈哈哈哈!”说到这儿,铁锁张居然大笑了起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又或者放下了某种负担,总之这一刻他突然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

    铁锁张笑了好一阵儿,突然站了起来,然后抢步向前一把抓起了我的手,反反复复的看了十几遍,又使劲儿在我的手指上捋了几下,接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自言自语的说道:“不错!真的不错!看来段老四没看错人!”说完,他抬起头看着我说道:“小子,看样子你不光是很有本事,也是相当的很有天分啊!你知道吗?段老四一向是自命清高,他传授徒弟一直都相信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所以他向来是只传三分功夫给自己的弟子,这就是为什么他的名号震天响,而他手下的那些人都是一群白吃饱的虾兵蟹将了。可是,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能让这个好似铁公鸡的段老四将自己压箱底的本事倾囊而授!!”说着,铁锁张突然眼睛一亮说道:“段老四教给了你多少被给我听听!”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说真的,这一刻我真的有点不知道是该背好,还是不背好。

    “赶紧背!干什么磨磨蹭蹭的!”铁锁张略带不悦的说道。

    “遵命!乱簧之道,非启者必启,微启者大启,大启者必不启;开锁之道,在意不在力,力断而心续,续则无不济。 ”听他这么说,我只好大声的将自己所会的乱簧决背了出来。

    听我背完,铁锁张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背的是不错!可知道你刚才所背诵的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我点头说道:“晚辈自然知道。”

    “说来听听!”

    “遵命!”我说道:“道乃是方法、门道。而乱的意思则是扰乱、打乱、使某物失去原有的秩序;锁簧是指锁内部机械结构中的弹簧;启:开启;微:谨小慎微、细致、用心;大:顺利地、无障碍地;意:心思、心愿、意念。总体而言,大意就是打乱锁簧的门道在于,不刻意开锁的一定能打开锁,谨慎开锁的能顺利打开锁,以为能轻而易举开锁的一定开不了锁;开锁的门道,在于人的意念,而非手上的气力,就算气力接不上,只要有意念,也一定能起作用。 ”

    听我一股脑儿的将所了解的乱簧决翻译出来,铁锁张不由得点了点头,微微的笑道:“不错!不错!不过,你说的没错,你所会的乱簧决只是其中最肤浅的一部分,对付一般的还行,要应付此等高深莫测的十牢,那就必须得学会全篇的乱簧决。”说着铁锁张停了停,“我刚才说了,要想开这椒图锁除了要有两个功力深厚的高手之外,另一个条件就是这两个人必须都得熟练的掌握乱簧决的运用,而如今我既然已经答应替你打开这道传世之锁,那就不妨在做个顺水人情,将剩下半部的乱簧决

    传于你吧!”铁锁张说完看着良久,“你可愿意学?”

    “晚辈当然愿意!”这乱簧决可是佛爷门里的第一大秘诀,它的宝贵程度不亚于华山派的独孤九剑和丐帮的降龙十八掌。相传这乱簧决乃是自唐末时期一位叫刘仁的佛爷所创,并传给了他的三位徒弟,但是大徒弟在战乱时死于非命,二徒弟下落不明,这全篇的乱簧决只由小徒弟一人传了下来,不过,此人的性格确是十分的孤僻怪异,他规定乱簧决只传长徒,其余弟子只可习得其中的某一章节,所以,今天铁锁张提出要传我全篇的乱簧决,我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只不过表面上不能露出任何神色,于是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愿意!”

    “好,很好!喜怒不形于色,看样子将来是块成才的料!”铁锁张笑着说道:“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至于能记多少,能习得多少,能领悟多少,那就要看你自己的天分了。”说完,铁锁张走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大声的说道:“

    乱簧之道,非启者必启,微启者大启,大启者必不启;开锁之道,在意不在力,力断而心续,续则无不济;阴阳圆转,无使断绝,当势得机,其根自破,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力随心走,有应必有力,无应则无力,力断而心续……意在力先,绵绵不绝,柱散则簧乱,是为乱簧。”

    铁锁张说的并不快,他并没有刻意的为难我,而是真心的想将这乱簧决传授与我,所以,他说的很慢,重点的地方他会刻意的停顿一下,来引起我的注意。而我自然也是听的十分认真,我天生记忆力就算是不错的,再加上此时此刻又格外的用心,所以,他念了一遍,我基本上就记了个七七八八。

    “怎么样?记住了吗?”铁锁张将全篇的乱簧决背完了之后问道。

    “记住了!”我点头说道。

    “很好!那背一遍来我听听!”铁锁张看着我说道。

    “是!”我说着拱了拱手,然后大声的背诵了起来,“乱簧之道,非启者必启,微启者大启,大启者必不启;开锁之道,在意不在力,力断而心续,续则无不济;阴阳圆转,无使断绝,当势得机,其根自破,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力随心走,有应必有力,无应则无力,力断而心续……意在力先,绵绵不绝,柱散则簧乱,是为乱簧。”

    说实话,乱簧决这篇并不长,但是极为拗口,我虽然有的地方会有一点卡壳,但是,也算是顺顺利利的将整篇背诵了下来。

    “怎么?你以前看过全篇乱簧决?”铁锁张听我一字不差的将乱簧决背了出来,不由得诧异道。

    “回您的话,晚辈以前并没有看过!”我说道。

    “真的没有?你发誓!”看样子铁锁张并不相信我的话。

    “真的!”我是又好气又好笑,气是因为老子我记性真的就这么好,你居然怀疑我看过乱簧决,如果我真的看过乱簧决我还回来求你吗?好笑的是,这都什么年代了,他居然还让我发誓,对于我这种人来说,发誓我可以当饭吃。不过,无奈的是,此时此刻我还只能按着他的想法走,于是我举起了右手,竖起了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的说道:“晚辈刘天一发誓,我此前真的没有看过全篇的乱簧决,如有看过,五马分尸、天打雷劈、出门就让车压死。”

    见我一股脑的说了这么多种死法,各个还都十分的惨烈,一边的铁锁张这才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相信。

第九章:等价交换

    巧破椒图十牢锁

    五巧玲珑换鬼钱

    乱簧决全篇看似并不是很长,但是后面半部里的内容却是相当的晦涩难懂。www.uu234.cc铁锁张为了加深我对后半部的印象,又让我接连背诵了十几遍乱簧决全篇,在确认我已经完全掌握,并背的十分熟练之后,他这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很好,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可以将乱簧决的全篇背的如此之熟。很好,很好!”他一连说了四五个“很好”,然后,伸手从上衣口袋当中掏出了一个30厘米长,七八厘米款的木匣子,和一个牛皮包裹着的袋子扔给了我。“你试着用乱簧决把它打开。”

    “是!”我伸手接住木匣子,然后将木匣子举到眼前仔细的观察了起来。只见这个匣子很其他,整体呈现梯形,上窄下宽,是古松木做成的,整个匣子呈现出一股淡淡的暗褐色,看样子它经常被人放在手掌里把玩,在窄的那一头有一个小小的圆孔,看样子应该是钥匙空,不过,铁锁张此时把它扔给我,应该不会让我用钥匙把它打开。果然,当我打开那个牛皮做成的袋子后发现,里面装的是各式各样的开锁工具。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让自己的注意力能够集中一些。然后,伸手从牛皮袋子里挑了两件相对趁手的探锁针,接着小心翼翼的伸到了锁扣之中。开始的时候,我以为铁锁张只是想考我对乱簧决的理解,所以,一边用探锁针拨弄里面的锁簧,一边默默背诵着乱簧决后半部分的内容。可是,不一会儿我就发现这个匣子里面的机关和我之前遇到过的所有锁芯都不一样,一般情况下,一把锁里的锁簧分为三道、六道、十二道,按照常理,你只要将这几道锁簧拨到同一水平位置就可以将这道锁打开。据我所知,目前市面上最好的防盗门锁芯也就是十二道的锁簧,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能开启一个拥有十二道锁簧的锁,那么他的功力已经很高了。可是,当我探进去的时候我才发现,这里面的锁簧却是暗藏玄机,表面上看似只有不合常理的八道锁簧,但是,当你将一根锁簧拨到平行的位置上后,就会莫名其妙的多出两道锁簧挡住你的去路,我大概的数了一下,这里面的锁簧最少有二十四道。

    “这……”我不由得惊讶的看了铁锁张一眼。

    “哈!你发现这里面的奥妙了?说明你还不错!”铁锁张欣慰的点了点头。“这个盒子叫做子母鸳鸯匣,是晚清时期的一个有名的匠人巧夺天工所做,这里面一共有二十四道锁簧,那是按照阴阳八卦方式排列,我平时用来练习自己的感觉,也算是一种修行的方法。由于椒图锁过于复杂,并且需要极高的默契程度,所以,能不能打开这个子母鸳鸯匣就成了首要前提了。”

    “嗯!”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聚精会神的体会锁簧与探锁针之间的变化。

    …… ……

    四月,东北的天气在晚间的时候开始转凉。

    风虽然已经渐渐变小,但是,空气中的凉意却开始越来越重,让人不由得在心底暗暗咒骂这鬼天气。

    张成勇

    此时正坐在窗口,一边看着夕阳落山,一边骂骂咧咧的说道:“这都进去快四个小时了,奶奶的,这到底还能不能出来了。”说着,他不由得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这是什么天儿,这会儿又冷上了。”说完,他不由得用眼睛瞄了一下那道刻着乱七八糟文字的木门。

    屋子里只有他和天目先生,他这话自然是说给天目先生听的。

    天目先生却好似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话,依旧自顾自的挥毫泼墨,这一次他写的是“长恨歌”,看样子他好像很喜欢和杨玉环有关的事情。

    屋子里没有点灯,虽然外面依旧有些许的阳光透进来,但是,夕阳依然快要落山,屋子里已经是越来越暗,可天目先生却丝毫不受影响,依旧写的工工整整,这一次他用的是楷书。

    张成勇看着天目先生铿锵有力的笔法,不由得念了出来。“**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念了一段,张成勇不由得叹了口气,“哎!”

    “哦?为何叹气?”天目先生微笑道。“是我写错了?还是我写歪了?”

    “你既没有写错,也没有写歪!”张成勇说道。

    “那你为何叹气?”天目先生说道。

    “我叹气是因为您本已经双目失明,却为何能够看的比正常人还要准,写的比常人还要工整。”张成勇说道。

    “哈哈!那是因为有些时候,看事情是不需要眼睛的。当然……”

    “当然,世间上很多事情都是不需要眼睛的。有时候用心感受才是最准确的。”就在天目先生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一个人突然接过了话茬,而说话的这个人正是我。

    “你出来了?怎样了?打开了吗?”看着我推门而出,张成勇一下子跑了过来。

    “嗯!”我点了点头。

    “看样子你似乎已经领悟到了。不错,我这个瞎子用了很久才领悟到的时候,没想到你这么快也能领悟到,看样子你小子不简单啊!”天目先生说着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神色。

    “你那个箱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张成勇好奇的问道。

    “里面装了三本古书,一打资料,一张老照片,还有……”我说着停顿了一下。

    “还有什么?”张成勇问道。

    “还有我爷爷留给我的一封信。”我说着把那些东西摊到了张成勇的面前。古书使用油纸包着的,一共三本,很久很久年代绝对不近,上面的文字很古怪,七扭八歪的,看样子应该是古西域文字。一大叠资料,里面大概的内容我看了一眼,基本上都是关于内蒙古与新疆交界位置的一座叫做达呼落老峰的地方。而那张照片是这些资料里最诡异的,照片整体是黑白的,看样子应该是很久以前拍摄的,用的应该是那种老式的相机,所以呈现出来的画质并不算高,再加上拍摄者所处区域的光线原因,整张照片看上去模模糊糊的,不过,依旧可以很清楚

    的看清楚,里面的拍摄内容是一口巨大的黑色古井。这口井很大,所以拍它的人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才能够将它整个样貌拍下来,它并不是在地上,而是身处在底下的某个位置,周围很黑很暗,不过,最为诡异的是,在这口井的里面有八根黑色的铁链子向外延伸着,从照片上并不能看出铁链的粗细,也并不知道这口井下面到底拴着的是什么。

    “这是什么?”比起其他的东西,显然那张照片里的东西一下子吸引了张成勇的全部注意力。

    “这是库尔兹王的墓穴。”我淡淡的说道。

    “库尔兹王是谁?”张成勇等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库尔兹王是前车师国的国王。”我淡淡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张成勇问道。

    “我爷爷告诉我的!他在这封信里提到的。”我扬了扬手里的信,语气有点落寞的说道。“他当年是故意送我去段叔哪儿,因为那个时候段叔是他唯一值得信任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让我有本事回来打开这个箱子的人。而他自己则打算去找这个库尔兹王的古墓。”我说着叹了口气,“在我很小的时候,他曾不止一次的告诉我,我的祖上只是一个手艺人,靠着家传的本事发了家,而我的父母是死在一次科学地质勘探中,可是,事实却并不是如此。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祖上居然是一个靠着倒斗为生的手艺人,是个实打实的下八门的土夫子,而我的父母也并不是死在什么地质勘探上,他们是再一次倒斗的时候,折在了粽子的手里。”

    “你父母最后去倒斗的地方就是这个库尔兹王古墓?”张成勇问道。

    “没错!所以我爷爷想去找这个古墓,并开始不断的收集资料。不过,当他收集到一半资料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患上了肝癌,而且是晚期,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我成了他唯一的希望。”我看着窗外渐渐落下的夕阳,这一刻的感觉很复杂,复杂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他想你接替他找到这个古墓,找回你父母的遗体?”张成勇问道。

    “是的!”我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知道了这个库尔兹王的古墓在哪儿了?”张成勇问道。

    “不知道!”我说道。

    “那怎么找?”张成勇问道。

    “鬼市!哪里一定有答案!天下事,鬼先知!鬼市的陈掌柜没有不知道的事情,去哪里一定可以。”我说道。

    “不过,我听说去鬼市,你得现有鬼钱才行,你去哪里找鬼钱?”张成勇问道。

    “这里!”我看着他说道。

    “这里?”张成勇惊讶的问道。

    “是的!你爷爷这里就有鬼钱,而且有三枚!他已经答应给我一枚了,不过……”我说道。

    “不过什么?”

    “不过,我得先替他找一样东西作为交换的代价。”我说道。

    “找什么东西?”张成勇说道。

    “五巧玲珑盒!”我说道。

第十章:无所不知杜教授

    欲得九层博香炉

    烟花巷柳问老杜

    “五巧玲珑盒?那是什么东西?”张成勇纳闷的问道。www.uu234.cc

    “那是汉代著名机械家丁缘所发明之物。”此时一边的天目先生接道。“丁缘是汉代有名的巧匠,一生中发明了无数的东西,但是其中有一样却是旷世奇作,那就是九层博山香炉。”天目先生说着走到了窗前,晚霞映照在他的脸上,有一种哪一形容的苍凉,“据西京杂记的记载,这九层博山香炉雕刻满了奇珍异兽,各个形象如生,乃世间罕见。远处望去,好像有七龙五凤,但是近看时,就忽然变成了芙蓉莲藕,这种奇特如果你不是亲眼看见,根本没有办法体会的。除此之外,他每隔一层设有一个卧香炉,当你将点燃的香放入其中时,里面的机关就会启动,而原本藏于香炉中的七把轮扇就会让香的味道瞬间充满整个区域,按照西京杂记中的原话就是:九层博山香炉,镂为奇禽怪兽,穷诸灵异,皆自然运动,又作七轮扇,七**皆径尺,递相连续,一人运之,满堂寒颤。”

    “那这个什么九层博山香炉跟这个五巧玲珑盒又有什么关系?”张成勇问道。

    “这个五巧玲珑盒就是运转这七轮扇的关键所在,换句话说也就是,这五巧玲珑盒就是这九层博山香炉的发动机。”我淡淡的接道。

    “好家伙,你们这弯子绕的!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嘛!还不够你们费劲儿的!”张成勇笑嘻嘻的说道。“那这个东西在哪儿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看着他说道。

    “我爷爷也没有告诉你,这东西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张成勇更加好奇的问道。

    “没有!”我无奈的笑着点了点头,“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在哪儿。”

    “那你怎么找?”张成勇瞪着大眼睛看着一脸无奈的我。

    “问的好!这也是我现在在想的事情。”我说着笑了笑。

    “你可以去城东春华楼找杜教授!”天目先生淡淡的说道。“或许,他可以帮到你!”

    “杜教授?”我疑惑的看着天目先生。“他是谁?”

    “去了你就知道了!”天目先生说着递给了我一张纸条,“给!这是他的地址!如果到了地方他不肯见你,或者即便见了你也不肯帮你的话,那么你就说你是我的朋友,他自然就会告诉你关于九层博山香炉的事情了。”

    “多谢天目先生!”说完,我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接过纸条,转身出了那间看似破旧的房子。而张成勇也在简单的施了一个礼之后,一溜小跑的跟了出来。

    傍晚,微凉。

    原本一心想要打开箱子的我,此时在得知了里面究竟是什么之后,反倒在心底蒙上了一层霜。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你不知道的话,往往会比知道来的幸福,来的轻松,而我此时的心情却恰恰相反。

    那辆出租车还在,还在等我们。

    司机被我们从熟睡中叫醒,显得有点不太高兴,不过,看在张成勇手中红色钞票的面子上,他勉强忍住了没有发作,闷不做声的拉着我们往市中心开去。

    在车上,司机抱怨了好一阵子,“等我们等的太久了,早知道这么长时间,我拉点别的活儿好不好?幸亏你们这是还回去,要是不回去,我是不是就得放空车回城?那样的话我就亏大发了。这样吧!你们也多少给我加点需车费,不多,就五十,怎么样?”

    在他好一阵子的废话连篇之后,张成勇用一个“滚”字果断的回绝了他。

    至此,车厢里的气氛开始变的诡异。而我也乐得如此,索性安安静静的想想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过了很久,张成勇率先开口说道。

    “我打算去找那个九层博山香炉。”我淡

    淡的说道。

    “自己一个人?”张成勇问道。

    “是啊!难道还有人愿意跟我去?”我笑着反问道。

    “哎呀!既然你这么可怜,咱们两个也算是共过患难的交情了。小爷我就被你走这么一遭吧!好歹也算是多个帮手,更何况,我有着一人当关万夫……”就在张成勇话没说完的时候,我们所坐的车突然来了一个急刹,“咣”的一声,张成勇的那张大黑脸重重的撞在了椅子背上,瞬间口沫横飞。

    “你大爷的!你怎么开车的?”被撞了个满眼金星的张成勇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说停就停啊!”

    “到地方了,不停,我还接着开啊?”司机师傅也没好气的说道。

    “你他妈还有理了?”

    “怎么滴?你还想动手啊?”东北人的脾气一向就是沾火就着,司机师傅看张成勇没完没了的骂骂咧咧,也横眉冷对起来。

    眼见两个人再多说一句就要拳脚相加,我立马付了车费,然后生拉硬拽的把好似出了笼的斗鸡一样的张成勇拖下了出租车。在出租车司机一阵阵渐行渐远的骂声中,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倒不是因为我怕哪一个小小的出租车司机,而是在这样一个时候我真的不愿意去惹是生非。

    “行了!既然决定和我一起去找九层博山香炉,那就赶紧办正事要紧,别因为这点破事没完没了的了,行吗?”我看着仍旧满眼杀意的张成勇说道。说实话,张成勇这小子真的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冲动,冲动是魔鬼啊。

    “好吧!今天就先饶了这个老小子,咱们先去春华楼找那个杜教授!”张成勇说着在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然后大踏步的按照天目先生所给的地址走进了西顺城街。

    西顺城街,是以前老盛京皇城故宫所在的位置,由于地理条件得天独厚的优越,如今的这里不是被开发成了有名的商业街,就是早已成为了故宫旅游风景区的所在,每天数以百万计的人流,让这里看上去极为的繁华与热闹。和很多打着传统旗号的旅游店铺一样,西顺城街上也开着很多的以贩卖古董字画和手工艺品的铺子,每一家都装修的古色古香,极为讲究,不过,在这些装潢考究的店铺里面却有一间看上去极为的不和谐,破败不堪可以算的上是它的代名词,这家店几乎完全保持了上世纪80年代的黄砖灰墙的风格,再加上年久失修,经历了风吹雨淋的它不仅显得破旧,就连外墙皮都有点脱落了。

    “到了!就是这儿!”张成勇看了看这件铺子说道。

    我抬头看了看,只见牌匾上写着“春华楼”,名头听着挺大,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间小到不能再小门面。在牌匾的边上另有一个木牌子,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当。看样子这家店铺应该是一家当铺。

    店铺的大门敞开着,看样子应该是营业的,从里面传出了上世纪90年代的歌曲,像是录音机放出来的,我仔细听了听,虽然由于录音机磁头损坏的缘故,播出来的曲子走音有点严重,但依稀可以辨别出好像是羽泉的《最美》。我和张成勇朝里面望了望,屋子不大,只有一个柜台,柜台后面有一个年轻人在打着瞌睡。这个时间正是西顺城街最热闹的时候,不过,和其他的店铺的热闹比起来,这家春华楼却是门厅冷清!

    “请问杜教授在吗?”进屋后,我轻声的问道。

    “你们是谁?”那个年轻的伙计显然睡的正香,背我们吵醒不愉快的说道。

    “我们他一个朋友介绍来的。想打听一点事情。”我笑着递过去了5张100元。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哈!干嘛这么客气!”看见我手里的钱,那个年轻的伙计立马转变了态度,他一边伸手接过了我的钱,一边笑着说道:“你们要找我老板啊!真不巧,这时

    候他不在!”

    “哦?他不在,他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张成勇问道。

    “什么时候回来这个我真不知道!不过,你们要找他的话,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们他在哪儿!但是……”伙计说着露出一种很奇怪的笑容。

    “但是什么?”我急忙问道。

    “但是,你们好像得破费一点。”年轻的伙计笑嘻嘻的说道。

    …… ……

    开始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个“破费”是什么意思,不过,很快我就知道了。因为我们找到杜教授的地方需要破费,而且还要破费很多,一下子我就破费了3万多,因为他在的地方居然是这座城市里最有名的一家商业ktv。

    我们去的时候杜教授正在喝酒,而且还喝了很多的酒,多到他已经完全不能自己走路,只能斜斜的靠在沙发上。在杜教授的身边坐了很多的女人,一个个浓妆艳抹,喷着刺鼻的廉价香水,她们在笑,杜教授也在笑,虽然杜教授已经快要醉的不省人事,可她们仍旧在往他的嘴里灌酒,而杜教授也是来者不拒,好像对于他来说,眼前的酒杯才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一切。

    …… ……

    杜教授躺在“春华楼”里间屋的床上,此时的他正在吐,这已经是他回来之后吐的第六回了,他当然不是自己走回来,他是被张成勇扛回来的。

    “奶奶的!我刚才听那个前台的伙计说,这老家伙经常喝成这个样子,也经常一分钱不带就那家商业ktv,然后胡吃海塞,接着等人去赎他。你说说,这老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张成勇看着杜教授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哈!有问题的不是我!而是你们这些肯花钱去赎我的人。”在干呕了好一阵子之后,一直浑浑噩噩的杜教授终于开口说道。

    “我们脑子有病?我们脑子怎么就有病了?”张成勇没好气的说道。

    “如果没有病,怎么肯替我买单?如果没有病,有怎么会有事来求我?”杜教授笑着说道。

    “说的没错!他确实比我们两个人都聪明!”我看着一脸醉意的杜教授说道。“至少,我们两个想不出来这样的办法,找人给我们买单喝花酒的钱。”

    “没错!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这么聪明可以想到这样的办法。”杜教授说着坐了起来。“我本来就是一个天才。”

    “没错,你确实是个天才。”能想出这样的办法让人帮着买单,这样的注意我是想不出来,所以,关于这一点我必须承认杜教授他是一个天才。

    “说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杜教授勉强的靠着床帮坐着说道。

    “我们是天目先生的朋友。”我说道。

    “哦!你们居然是哪个瞎子的朋友,听说他已经二十几年不问道上的事儿了,没想到居然会让你们两个毛头小子打着他的名号来找我。”杜教授瞟了我一眼说道。“好吧!既然是天瞎子的朋友,那你就说吧,有什么事儿?不过,规矩你们知道吧?”

    “规矩?什么规矩?”张成勇差异的问道。

    “当然是我的规矩。”杜教授正了正身子说道。“哈!那个天瞎子让你们来,居然连我的规矩都没有告诉你们。好吧!那你们听好了,我杜教授有两个规矩,第一,无论你们问什么问题都可以,我知道的会回答你,我不知道的,我下面的文献库也会回答你,换句话说也就是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不过,无论什么问题,我只会回答你三个问题。”

    “那么第二个规矩哪?”我问道。

    “第二个规矩就是每一个问题5000块钱,一分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杜教授说着用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数钱的姿势。

    “好的 !没问题!成交!”我点点头说道。

第十一章:答案

    栖山经里寻答案

    欲破古墓酒馆返

    “好吧!既然你都同意,那么你就问吧!”杜教授说着向我摆了下手,示意我可以开始问问题了。UU小说

    “我想知道九层博山香炉在哪儿?”我单刀直入的问道。

    “你问的是哪个九层博山香炉?”杜教授笑着反问道。

    “怎么还有好几个博山炉?”一边的张成勇惊讶的问道,可是说完了突然间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说道:“这个不算啊!这个不算,这是我自言自语,你可以当没听见,可以不回答。”

    “哈哈哈!既然你们是天瞎子介绍来的,我自然也是要优待你们一下,要不然那个瞎子日后见到我,该说我不近人情了。”杜教授说着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当我送你们的吧!这个世界上一共有两樽九层博山香炉,第一个在1957年的时候,已经在山西石鼓山艋王将军古墓里发现了,据说出土的时候里面还带有熏香的残片。不过,那个在我看来并不是真正的九层博山香炉,而是后来的两晋时期其他匠人制作的仿品,虽然距离现在它在年份算是很久了,但是仿品毕竟是仿品,无论是工艺的精细程度,还是机关设计上的造诣,都始终达不到王缘的高度啊!至于那个博山炉在哪儿?我可以告诉你们,它现在就放在山西省博物馆里,如果你们想找的话,可以买票去看,票价35元,公道合理,童叟无欺。”

    “我想知道的是第二个九层博山炉如今在什么地方?”我看着杜教授说道。

    “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到了你想找的自然是王缘亲手做的那个博山炉。”他说着想站起来,可是醉的实在太厉害了,一个不小心身子又栽倒在床上。“你就没个眼力见过来扶我一下?”他这话显然是说给张成勇听的。

    张成勇本想发作大骂,可见我瞪了他一眼,也就没在说什么,只是极不情愿的将杜教授扶了起来。

    “跟我来吧!你要的资料,我记得我的藏经阁里有!”说着,杜教授一步三晃的领着我们走进了位于春华楼底下的一间屋子。

    与楼上的残破不堪相比,这间屋子绝对可以算的上是富丽堂皇。它虽说是地下室,可是这里的面积足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举架也将近四米,看样子应该是一个防空洞改造而成。它的名字叫藏经阁,这名字起的一点儿没错,因为这间屋子里除了书架还是书架,只不过,这里面的书架是呈现圆形的,由里到外一共十二圈,上面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籍。

    “大黑个子,你去丙字架上,左数第三列,由下往上数第五行的中间位置上,把我那本栖山奇经拿来。”杜教授靠着门口的一张椅子坐下,悠然的说道。

    “栖山奇经?长什么样?”张成勇有点不愿意被使唤,不耐烦的说道。

    “你按着我说的去哪儿自然就知道了。”杜教授淡淡的说道。

    “好吧!”张成勇嘴上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不过还是乖乖的走到了书架跟前。果然,在杜教授说的那个位置上找到了一本黑色皮面的古书,上面用金字撰写着“栖山奇经”。

    “没错,就是它

    !这可是一本好书啊!里面记载了一些旷世奇物,当然还有这些稀世珍宝真正的下落。”说着,杜教授缓缓的翻开了那本栖山奇经。

    “有了这东西你怎么还在这儿?怎么不去找?”张成勇略带蔑视的嘀咕着。

    “年轻人,有时候赚钱不一定要亲自动作的。我有了这本栖山奇经,也就等同于有了资源,那些想知道而又想得到这些东西的人,自然就会来找我,既然来找我,他们就得花钱,而且还得是大价钱才能得到他们想知道的事情。至于我,既不用费力,也不用费神,只需要动动嘴就可以赚到钱,何乐而不为。”听到张成勇的话,杜教授丝毫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反而得意洋洋的说道。好像他正在说一件,他认为全世界最骄傲,最自豪的事情。

    不过,也确实,无论是谁能拥有这样一本旷世奇书,都是值得骄傲的。

    “那你能活到现在真的应该庆幸。”张成勇冷笑了一声。

    我明白张成勇的意思,一个人无论是谁,拥有了这样一本奇书,而且书中记载的东西又价值连城,随便找到其中的一样,几乎就可以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这样的东西自然是被人惦记的,而且是被很多人惦记的,那么拥有他的人自己也如同随身背了一个不知道何时会爆炸弹一样,随时都可能因为它而丢了性命。

    我能听出来张成勇话中的意思,杜教授自然也是能够听出来的。不过,他好像并不在意,他笑着说道:“我能够活到现在,而且还活的这么好,自然有我的道理。”

    杜教授指的道理,可以有很多种,可以是一个人,可以是一件事,当然也可以是一种特殊的笔体,不过,我很快就知道,我的猜想都是错的。因为,当他打开那本栖山奇经的时候,我竟突然间发现,这本泛黄的古书里居然空空如也,这里面不仅连一个字都没有,甚至连一副图,一个标记都没有。

    不过,面对着空空如也的栖山奇经杜教授却好似查阅书海一样,他微微的眯起了眼睛,食指上沾了点舌尖的口水,小心翼翼的翻动着书页,动作很轻很缓。这下我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知道他手上有这本书却仍然来花大价钱找他了,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或许没有人能看得懂这本无字天书。

    张成勇皱着眉想说什么,结果被我拦住了,我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在说什么,他也算听话,闭口退到了一边,点了根烟,闷声闷响的抽去了。

    过了好一阵子,杜教授长长的叹了口气,将书合上,说道:“找到了!你们要找的九层博山香炉,我知道在哪里了。”

    “在哪里?”我急忙问道。

    “哈哈!别急,规矩不能忘!”杜教授说道。

    “哈哈哈!好的!”我突然间觉得他这个方法真的很不错,赚钱也很的很快。我说着把五千元现金放到了他的手里,“可以回答了?”

    “当然!只要有钱,自然可以知道答案。”杜教授也没数,只是双手在钱上缕了一下,“不错!五千元,不多也不少。你们要找的九层博山香炉在三国时期一个匈奴的王侯墓中,这个人叫犹克。据栖山奇经记载,当年汉王朝破灭,三国鼎

    立,战争不断,很多人被迫流离失所,远走他乡,当时著名的发明家王缘自然也在这逃荒的队伍其中。不过,在走到了魏国与匈奴交界地带的时候,他和他的家人被犹克的部下所擒获,犹克得知了他是当时中原著名的匠人,就没有立即斩杀了他,而是将他压入深山命其作为总设计师修建犹克死后所处的陵墓,并许诺他,一旦工程结束就放他和他的家人回到中原故土。”

    “那他最后回去了吗?”一边的张成勇问道。

    “这算是你们第二个问题吗?”杜教授用手比划了一个五字。

    “不算!不算!”我一边急忙说道,一边瞪了张成勇一眼。“第二个问题,我想知道这个犹克的古墓具体在什么位置?”我说完又递过去五千元。

    杜教授接过钱,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很享受的样子,接着缓缓的说道:“具体在什么位置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书中只记载了一个大概的位置,它在吉林省境内,长白山脚下一个叫做靖宇县的地方。而它的具体在哪儿,我想身为土夫子的你们应该有办法知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最后一个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你想知道什么?”杜教授笑着说道。

    “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犹克的古墓中是不是充满了机关陷阱?”我说道。

    “没错!犹克与当时的匈奴王邓论有着很大的冲突,他一向主张用暴力来解决问题,而且视财如命,所以,他一生中掠夺了很多财富,他想要用这笔财富来推翻邓论的政权,不过,最终没有成功罢了。但是,即便如此,他也希望这笔财富可以一直陪着自己,所以他特意让王缘在墓中修了很多的机关陷阱,为的就是防止你们土夫子进入他的地宫。不瞒你说……”说到这儿,杜教授叹了口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到目前为止你们应该是第三波找我打听这个地方的人了。只不过,据我所知,之前去找它的人,没有一个人回的来,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没有一个人活着回的来。”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您的帮忙。”听完了杜教授的话,我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好,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悲凉。

    “年轻人,既然你们是天瞎子的朋友,我不放在送你们一个答案,或许能帮的上你们。”就在我和张成勇眼看要走出地下室大门的时候,杜教授突然说道:“你们要想破着犹克的古墓,或许蜂窝山的老周可以帮的上忙。蜂窝山自古分为内外两总,外宗以制造奇门兵器物件为主,其祖师多以供奉轩辕。而内宗则是以制造消息机关为擅长,一直号称是鲁班的后人,其门人一直都是一传一的模式。也正是由于他们这种嫡传的方式,使得内宗一脉在江湖上鲜为人知,以至于到了现在都所剩无几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城中八卦街周三酒馆的老板老周,就是蜂窝山内宗这一代的话事人,如果你们要是能请的动他,那我觉得犹克古墓里的机关暗哨,就不是什么大麻烦了。”

    “多谢!”我说着向杜教授行了个礼,转身便出了地下室。他最后的这番话不长,但是对于我来说,那真可以称得上是金玉良言啊!

第十二章:赌局

    深夜微凉遇男童

    诡异赌局迷重重

    夜,微凉!

    月亮被云彩遮的只透出了微弱的光,看样子明天又是一个大风天,有人说沈阳一年刮两次风,一次刮半年,这话是有道理的。www.uu234.cc

    此时虽然不是深夜,但是,八卦街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偶尔只有一个两个推着车卖煎饼果子的小贩儿从我们身边经过,引得我和张成勇的胃里不时的发出 “异响”。

    八卦街里的路张成勇自然是十分熟悉,带着我东转西拐的走了不大一会儿,便又回到了周三酒馆的门前。不过,此时酒馆的门已经关上了,看样子应该是已经打烊了。

    “咦?不对啊?”张成勇纳闷的说道。

    “怎么了?哪里不对了?”我诧异的问道。

    “现在几点了?”张成勇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我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电话上面的时间,显示着21:15,于是便顺口说道:“九点十五啊!怎么了?”

    “这就奇怪了!老周从来没有这么早关过门啊?”张成勇说着摸了摸下巴,“以老周的脾气每天最早是十二点关门的啊!而且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没有一天改变过啊!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早就关了?”

    “会不会是家里有事?”我说道,“或者是……”

    而就在我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间我的衣角被人拽了两下。我低头一看,发现拽我衣角的居然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这孩子梳了一个大大的西瓜头,小脸胖胖的,一笑起来虎头虎脑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可爱。

    “你是不是姓刘?”小男孩等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问道。“叫什么刘天一?”

    “是……是我!”这突然间跑出来的孩子着实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孩子摇着头说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的啊!你怎么这么笨!”孩子略带嫌弃的说道。

    “好吧!”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说笨,“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给我吧!”孩子说到这儿突然没头没脑的把手伸出来朝我要东西,这一下可让我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给你?给你什么?”我差异的问道。

    “当然是钱啊!”孩子说着皱了下眉头。

    “给你钱?给你什么钱?我为什么要给你钱啊?”我说着也皱起了眉。

    “当然是领路的钱!你们这些大人不会说话不算话吧?”小男孩双手插着腰说道。

    “领路的钱?哈哈!我需要你领什么路?”说到这儿我更加好奇了,说实话,今天一天我真的遇见了太多奇怪的人。

    “当然是去找他的路!”小男孩一脸不耐烦的用手指了一下周三的酒幌子,“刚才有个爷爷过来跟我说,让我在这儿等你,说如果你来了,你就会给我500块钱,然后让我带你去找周老头。如果不给,就不让我带你去。”

    “什么?你知道老周的下落?”听到这,一边的张成勇一把抓住了孩子的胳膊,他用的力气不小,这一抓之下那个小男孩立马疼的吱哇乱叫。

    “放开我!放开我!你欺负小孩,算什么能耐!你抓疼我了!”小男孩又挠又踢的

    大叫。“你要是在不放开我,我就打死也不带你们去找老周头了!啊!!!!”

    “小子,我就不信了!看你爷爷我今天不……”张成勇一向吃软不吃硬,见这个小鬼头来横的,他的倔劲儿也上来了,说着就要双手去抓那个孩子,结果被我一把给拦下来了。

    “行了,你赶紧给我上一边去!难道你想一直找不到老周?别忘了我们还有正事!”我冲着张成勇吼道。而这小子见我真动怒了,也不在说什么,松开了原本死死抓住孩子的手,躲到了一边不在说话。

    而那个孩子在挣脱了张成勇之后,朝着他连吐了好几口唾沫,又做了四五个鬼脸这才罢休。看到他的这个样子,我是又好气又好笑。

    “对不起,我替刚才的叔叔给你赔礼道歉,这是给你的钱,你现在可以带我们去找老周了吗?”我说着笑嘻嘻的把五百块钱递了过去。

    可是那个孩子却把头一扭,气哄哄的说道:“不行!”

    “不行?为什么?”边上的张成勇大声道。

    听到他说话,我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再说话。然后我又转过头,对小男孩说道:“刚才我们不是说好吗?现在为什么又不行了?”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小男孩说道。

    “哦?那现在怎样才肯带我们去找老周?”我问道。

    “很简单,刚才是500,现在我被那个大傻个子抓了一下,怎么得再加500,要不然别指望我带你们去!”小男孩气哄哄的说道。

    “你大爷!这么大点你就学会了坐地起价?老子我……”张成勇一听小男孩的话立马大声说道。

    “你什么你?能不能不说话?”我吼道。

    “行!不说就不说!这孩子明摆着就是敲竹杠!”张成勇没好气的说道。

    我没去理会张成勇的抱怨,而是转过头对着小男孩笑嘻嘻的说道:“没问题!一千就一千!成交!”说着,我又拿出了五百元,加上手里原本的五百元一起递给了小男孩。

    小男孩接过我手里的钱,仔细的数了两遍,然后还对着路灯照了好几遍,生怕我用假钱骗他,在确认无误之后,他这才笑嘻嘻的将一千块钱揣进了上衣口袋里,说道:“跟我走吧!”说完,头也不回的一溜小跑当先拐进了不远的一条胡同里。

    这个小男孩别看只有七八岁大的样子,可是完全不像是一般人家里的娇惯少爷,他显然是平日里自己在外面走惯了的人,他不仅对八卦街的地形十分的了解,而且,很多没有路灯的地方他也是丝毫没有畏惧的心思,脚步也一点儿放缓的意思都没有。“鬼”这种小孩子都怕的东西,在他的眼里似乎根本不存在。

    在饶了一阵子之后,我身后的张成勇轻轻的拽了我一下,他没有说话,只是对我眨了眨眼睛,我明白他的意思,因为,这个时候我也对前面领路的这个孩子有了戒心。

    这个小男孩带着我们两人出了八卦街,又走了大概十五分钟的路程,最后在一个叫祖孙庙胡同的地儿停了下来。他指着昏暗的胡同里说道:“你们进去吧!就在胡同里左数第三家!”

    “老周在这儿?”我看着他好奇的问道。

    “嗯!”小男孩点头说道。

    “他怎么会在这儿?”张成勇问道。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这个我就不

    知道了!我只是负责给你们带来!再见喽!”小男孩说完便再也没看我们一眼,转身一溜小跑的消失在黑暗里,只留下了大眼瞪小眼的我和张成勇。

    “进去吗?”张成勇过了好一会儿问道。

    “进去吧!既然来了,自然是要进去看个究竟的!”我说道。

    “小心仙人跳!”张成勇说道。

    “能用这种方式请我们来,就算是仙人跳,我也想看看是怎么个跳法!”说完,我便当先迈进了胡同。

    这条祖孙庙胡同很黑,没有任何的灯光,我和张成勇几乎是摸着墙往里走的。还好它并不算不长,没多一会儿便走到了左数第三间的屋子跟前,依稀的可以通过门缝看到里面的灯光,我摘耳听了听,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好像根本没有人一样,散发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寂静。

    而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却突然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二位,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请进吧!深夜把你们请来,却让你们在门外吹风,这毕竟不是待客之道。当然,如果你们赶紧来的话。”

    “哈哈哈!这有什么不敢进来的!外面这么冷,我倒是想进来讨口热水喝!”我这辈子最不喜欢别人激我,听到他的后半句话时,我已经和张成勇推门而入了。

    而让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这间深藏于胡同之中,又看似简陋的平房,居然是一间赌场,而且是一间超级大,超级豪华的赌场。

    这间屋子大概有两百平左右,共分左中右三个区域,左边是玩儿扑克牌的地方,一共有8张桌子,看样子每桌玩儿的内容还不同,好像有21点,有德州扑克,也有嗖哈,每张桌子前围了大概十几个人,看桌子上的钱至少不下50万,看样子他们赌的不小啊!右边的区域玩儿的是牌九、轮盘和老虎机,人不少,赌的自然也不少。而中间的位置却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只放了两个骰盅,看样子是玩儿骰子的。不过,和其他地方人满为患不同的是,这里只有三个人,一个老人,两个年轻的壮汉。这个老人看样子大概六十出头,一头白发,穿着一身白色短款的唐装,坐在桌案后面的一张雕龙木椅子上,此时正笑嘻嘻的看着我和张成勇,那副样子看起了德高望重,而那两个壮汉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垂手站在他的身后,不用多问,他们两个人一定是这个老者的保镖或者马仔。

    说话的自然就是坐在中间的这个老者,不过,让我奇怪的是,这间屋子里的其他人就像是摆设一样,连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有,他们只是动也不动的看着我和张成勇,就像是看着全世界最奇怪的人一样,这种感觉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既然进都进来了,怎么不给个座儿坐坐?”我努力控制着心里不舒服的感觉说道。

    “好,很好!”老者说着一挥手,他身后的两个壮汉一人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到了我和张成勇的面前。而我们两个人也都是闯过江湖见过世面的人,自然知道这种场面那是怂不得的,于是二话不说,便坐了下来。

    “我这人不喜欢绕弯子,不知您请我来这儿有何贵干?”我看着老者开门见山的说道。

    “哈哈!直爽的性格,不错!我请你来,是为了要赌上一把!”老者说道。

    “赌一把?”我问道:“赌什么?”

    “用你手里的三本密卷,赌二个人的命!”老者说道。

第十三章:斗酒

    奇葩赌局关性命

    三局两胜先斗酒

    “赌两个人的命?”我看着老者问道:“赌谁的命?”

    “哈哈,当然是他们两个人的!”老者说着朝另外一边摆了下手,有两个小个子男子会意,不大一会儿工夫,从里间屋里带出来两个人,我一看正是老周和小美。www.uu234.cc他们两个人被五花大绑,捆的结结实实,嘴里面还塞着东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而看到我们,老周和小美两个人显然就是一惊,估计是没合计能在这个地方遇见我们两人。老周倒是还好,估计以前是没少见过大场面,所以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冷静,他只是瞪着我,然后一个劲儿的扭头,示意我赶紧离开。而一边的小美则就显得有些激动,使劲挣扎着想甩开边上那两个男人的手,她脸上明显有着泪痕,显然是刚刚哭过没多久。

    而看着小美现在这个样子,边上的张成勇一下子就炸了,他大吼道:“你大爷的!你想干什么?你赶紧给我把他们两个人放了。要不老子我……”

    “哈哈!你想怎样?你能怎样?”老者微笑的看着张成勇,而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他身边那两个保镖和这屋子里近百十来号人几乎是同时超前跨了一步。

    看到眼前的架势,张成勇的后半句话就这样硬生生的卡在了嗓子眼了里。“天一,现在怎么办?”张成勇气急败坏又不能发作,只能小声的问我。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轻轻的对他说了一声之后,转过身掏出上衣口袋里那三本用油布包着的古书,冲着老者晃了晃,然后悠悠的说道:“你说的三本密卷,指的是这个吗?”

    看到我手里的古书,老者眼睛明显亮了起来,但是,他毕竟是老江湖,即便心里在想得到,脸上也是丝毫的表情都没有,他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三本书!”

    “敢问您尊姓大名?我即便是要赌,无论是输还是赢,我最少得知道,我的对手是谁?”我说道。

    “老夫乃无名之人,不提也罢!”老者摇着头说道。

    “哈哈!无名之人?我可没见过那个无名之辈有这么大的架势。事已至此,赐个名姓又有何妨?难道您还怕我什么不成?”我说道。

    “哈哈哈!年轻人,你这张嘴倒是蛮厉害的,不知道你赌术上的功夫如何啊!希望一会儿你不要让老夫我失望才好啊!”老者微笑着说道:“好吧!你既然想知道,那你就叫我成叔吧!”

    “成叔?”张成勇听了之后若有所思的说道。

    “怎么了?你听过成叔这个名字?”我问道。

    “你难道就是沈城里四大帮派的东城赵成?”张成勇没理会我的问题,而是直接对着老者说道。

    “哈哈哈!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居然听过我的名号!”老者略带得意,又有些许赞赏的说道。

    “四大帮派又是什么?”我低声的问道。

    “沈阳城里一共有四伙实力极强的帮派,他们分别占据了东南西北四个区域,势力也相对平均,是黑道儿上数一数二的人物,江湖上一直有着东成西李南晋北黄的说法。这个老头就是东城区黑道上的扛把子,名字叫赵成。这个人一向心狠手辣,凡是他想得到的没有一个

    得不到,而且违抗者比杀之,不过,听说他这几年突然转性,很多年没有做过过界的事儿了,今儿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张成勇小声的说道。“在你来找我爷爷之前,这老小子就已经派过两伙儿人去我家找过我爷爷,也拿着和你那个箱子差不多的箱子,只是我记得锁头有点不同而已。没想到他是冲着里面的古书去的!你那三本破书里究竟记载的什么啊?要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给他,换回来小美才是正经的。”

    “原来这样啊!”我点头说道。“这个时候不是说书里面记载啥的时候,你觉得以这个老小子的脾气,我就算给了他,他能让我们走吗?”

    “我估计够呛。”张成勇说道。

    “这不就得了。看样子今天的这场赌局是赌定了。”我说着我了握拳头。

    “小伙子们,你们研究的怎样了?这场局你们是赌,还是不赌?”见我们两个人小声嘀咕了半天,成叔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哈哈!赌,当然赌!”我笑着说道。“不过,就是不知道成叔你的赌品怎样?”

    “哈哈哈哈!”听到我的话,成叔大笑起来:“老夫我多年闯荡江湖,靠的就是一个信字!我一向说一不二,愿赌服输的!既然你的朋友听过我的名号,相比也应该知道我的作风吧!”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既然这样,那这场赌局,我应了!”我说着大步走到了他那张桌子跟前,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好!爽快!”成叔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那不知道你想怎么赌?赌什么?是一局定胜负?还是怎样?”我看着成叔的眼睛说道。我虽然不是赌局上的高手,但是,多年的江湖阅历告诉我,和高手对决心气和气势一定不能输,所以我说每一个字的时候都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而当我看着他眼睛的时候我才发现,这老小子果然不是一般人,虽然他一直在笑,但是在他的眼中却充满了寒意,充满了一种令人畏惧的杀意。

    “你想怎么赌?”成叔问道。

    “你的地盘自然你说的算,客随主便,我既然应了你的这场赌局,一切就自然是听你的安排!”我悠然的说道,既然决定跟他赌这一局,我这个时候的心态反倒是放松了。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成叔说道:“这次我们一共赌三阵,规则是三局两胜,如何?”

    “可以!那么第一阵我们赌什么?牌九?扑克?还是骰子?”我问道。

    “都不是!”成叔摇着头说道。

    “那是什么?”我问道。

    “赌酒!”成叔看着我说道。

    “赌酒?酒怎么赌?”我看着成叔问道。

    “来人啊!把酒拿来!”成叔没有理会我的问话,而是朝后面挥了挥手,站在一边的几个人立马抬了两大箱啤酒过来。“当然是一人一箱,然后比谁先将这些酒喝完!”成叔说完微笑的看着我。

    而听到他的这番话,又看了看那24瓶一箱的老雪花,我和张成勇不由得面面相觑,说实话,我们两个人打死都没有想到这老小子能出这一招儿。“这老家伙真是老狐狸啊!”我心想:“上来先给你灌多了,无论这一阵我是输还是赢,接下来的比赛我都无法保持清醒

    ,就算是赢下这一阵,那后面的两阵我也是必输无疑。这老雪花可是号称酒中之王的闷倒驴啊!正常人基本三瓶下肚酒已经不省人事了,何况在跟别人赌了。老小子,你这一招儿可是够损的啊!”

    不过,话已出口,此时的我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说道:“好!没问题,那请问是谁跟我赌这一局哪?总不会是您老吧!”

    “当然不会是我!”成叔笑着摇了摇头,“我不行了,年级大了,医生不让我喝酒,说我在喝酒这条老命就要交代了。是他跟你赌这一局。”说着他朝后面一摆手,居然走过来一个女人。

    这是一个中年的女人,个子不高,看样子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微胖,皮肤白皙,保养的不错,样子也算过得去,一笑起来有两个深深的酒窝,是很多男人喜欢的类型。她走过来冲我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来和你赌这一局,小兄弟,承让了。”

    “不客气!”我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边上走过来一个中年男人,白衬衫黑裤子,样子看起来很是干练,他沉声说道:“规则很简单,就是看谁先将这箱酒喝完。先喝完的为胜利者,反之则为失败的一方。当然中途如果有人认输也算是另一方获胜。你们两位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我们两个人同时点头称是。

    “那好!预备,开始!”在他的一声令下,我和那个中年女人同时抓起了手里的酒瓶开始以最快的速度把酒往喉咙里灌。

    没喝过老雪花的人可能不太清楚,这种啤酒有着很特殊的味道,略苦,而且酒中的二氧化碳含量很高,直接用瓶喝的话很难顺利的通过喉咙。另外,别看它的酒精含量只有13°,但是它的后劲儿极强,所以我在喝到第四瓶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天旋地转了。而当到第五瓶的时候,我已经开始伏案呕吐了。

    “你没事吧?还能不能行啊?”一边的张成勇看到我这幅样子,急忙关切的问道。

    “当然没事!”我说话的时候舌头已经有点硬了。

    喝过酒的人,特别是喝多过酒的人都知道,一个人如果在喝完酒说话的时候舌头开始发硬,那么说明他距离喝多已经不远了,而一旦他开始不停的找酒,那么他就真的已经开始喝多了。

    此时的我已经开始找酒了,而且还是不停的找酒。“酒哪?快给我酒啊!”我大声的说道。

    “早知道你小子这么不能喝,让我来啊!好好的就这么输了一局,哎!”一边的张成勇埋怨道。

    “小兄弟,你要不要认输啊!哈哈!”对面的那个中年女人显然是酒局中的老手,此时的她已经十几瓶下肚了,可是依旧是十分清醒,这时候正笑嘻嘻的看着我说道。

    “认输?哈哈哈!认输就认输!能怎么样?老子我又不是怕输……的人……”我话说道一半的时候,又接连吐了好几口,好在边上早就给我们两人准备好了痰桶,这才没有吐的一地都是。我吐了好一会儿,这才坐回了椅子上,长长的一口气,说道:“说吧!第二句,赌什么?”

    “赌色子!”成叔依旧保持着他的微笑说道。

    “好,赌色子!就赌色子!”此时的我已经有点连做都坐不稳了。

第十四章:妙手空空

    赌局都色遇高手

    妙手空空巧取胜

    “规则是……是什么?”我使劲儿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点儿,而我的这个举动引来了张成勇的一阵叹息和对面成叔的一阵笑声。

    “规则很简单!”听到我的话,一边那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子说道:“你们每个人六个色子,在摇晃之后,比谁的点数大,点数大的人获胜。”

    “很简单!确实很简单!也很公平!”我笑着说道。

    “确实公平!”成叔说道。“我一向不欺负人!”

    “那这一次是谁跟我赌?”我问道。

    “我!”一直站在成叔身后不做声的两个黑衣男子,其中一个较高也教帅的突然说道。其实,我对他还是有一点好感的,因为这个人第一眼看上去有点演员胡军的意思,黝黑的皮肤下总能透着一股子憨厚。

    “你?”我勉强抬眼看了他一眼,“好啊!来吧!你要摇吧!”我说着勉强扶住眼前的桌子站起身来,见我摇摇晃晃的样子,一边的张成勇立马过来扶我,接过被我一把推开。

    “好!那我就当仁不让了!赐教!”黑衣男子话很少,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十分的有力。他朝着我拱了拱手,然后伸手拿起他面前是骰盅,由里到外的翻了翻,意思是让我看清他的骰盅没有问题,之后淡淡的说了一句,“开始了!”接着,只见他手一晃,“唰”的一声,原本整整齐齐摆在桌子上的六颗便在一瞬间被他收入到了骰盅。随着“哗啦哗啦”的撞击声不断传来,那个黑色的骰盅开始在他的手掌之间翻转。他的动作幅度很大,大开大合的架势,那种帅气的劲儿与娴熟的程度估计没有个十年也得有八年苦练的功夫,看着他那一板一眼的架势,让我不由得想起了王晶的电影《赌神》。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黑衣男子将他手里的骰盅稳稳的扣在了桌子上,然后冲我一伸手说道:“到你了!”这小子说话永远都是那么简练,而且永远都是冰冷的毫无生气。

    “好嘞!”我笑着应了一声,伸手想去拿眼前的骰盅,可是它明明就在我的眼前,而我却连抓了好几次都没有抓到,急的张成勇在一边直跺脚。

    “天一,你他妈的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我来!”张成勇急的大骂道。

    “没问题的,放心吧!”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抓稳了眼前的骰盅,一边笑着对张成勇说道,一边将桌上的色子一粒一粒的捡到骰盅之内,这架势可以说是业余到不能在业余的地步,以至于引得原本在一边不敢做声的几个女人都忍不住发出了“噗嗤”的笑声。

    “怎么?你们觉得我这架势不行?你们别笑!有时候好看的架势不等于会赢,而不好看的往往才是获胜的架势!你们懂吗?”我笑嘻嘻的看着那几个女人。

    “我跟你说刘天一!你他妈的要是连累小美受一点儿伤,老子我非要了你的命不可!我可不是跟你闹着玩儿的!”张成勇在我身后大骂道。看样子,他显然比我着急的很多。

    “我也不是闹着玩儿的!你看我像闹着玩儿吗

    ?”我看了张成勇一眼,然后转过头看着黑衣男子,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点,笑着说道:“我要开始了!您瞧好……”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原本握在手里的骰盅就“嗖”的一下飞了出去,直奔黑衣男子的面门,而这家伙显然也是没想到突然脱手,“啪”的一下被我手里的骰盅打了正着。由于事出突然,整间屋子里的人先是一愣,然后爆发出了哄堂大笑,这些原本好像死人的家伙此时已经完全憋不住了,有的人已经笑到了岔气,就连一边的成叔也不禁笑的直摇头,他笑的很开心,好像已经将我怀里的三本古书看成是他的了一样。这些人中只有四个人是笑不出来的,一个是被我手里骰盅击中黑衣人,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不过,此时的他正一脸凶光的瞪着我,而另外三个人自然就是张成勇、老周和小美。

    “我求求你了!咱能不能正经点儿啊!这把输了咱们就没机会了!”张成勇跺着脚说道。

    “我一定会输吗?这句老子我赢定了!”我歪着脑袋看着张成勇说道。而听见我的这句话,原本已经止住笑声的人群一下子又开了锅,他们好像是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而我则完全不去理会他的嘲笑,转过头笑嘻嘻的看着黑衣男子,然后指了指掉落在他面前桌子上的骰盅,说道:“你介意我过去把骰盅拿回来吗?”

    “我可以递给你!”黑衣男子说道。

    “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怕你给我做什么手脚,所以我还是自己来吧!”说着,我绕过了桌子走到了他的跟前,伸手在他的面前拿起了我的骰盅。不过我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而是举起了自己的骰盅仔仔细细、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一阵子。

    “怎么了?难道你怀疑我做了什么手脚?”黑衣男子说道。

    “做什么手脚我倒是不怀疑!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的骰盅好像不一样!”说着,我轻轻地在他的骰盅上面敲了两下,“不过,我看了半天好像又没有什么区别。”说完,我转身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废话真多!你可以开始了吗?”黑衣男子说道。

    “好啊!可以开始了!”说完,我把色子放到了骰盅之内,象征性的摇晃了几下之后,就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我笑嘻嘻的看了看黑衣男子,然后转过头冲着成叔说道:“成叔,这一局我已经赢了!下一局咱们赌什么?”

    而此时的我无论是眼里还是身体上,在一瞬间完全没有了任何醉意,这不仅让面前的成叔一愣,就连我身后的张成勇也不由得大叫:“好啊!你小子装醉!”

    “你没醉?”成叔吃惊的看着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醉了?”我依旧在笑,只不过这时候笑里已经没有了醉意,而刚才一直在笑的人这时候似乎笑不出来了。

    “那你为什么要认输?”成叔问道。

    “如果我不装醉,这家伙怎么会乖乖输给我?”我说着看了一眼黑衣男子。

    “谁说我输了?”黑衣男子

    说道。

    “我!”我看着他回答道。

    “你几点?”黑衣男子问道。

    “我十一点!”我笑着说道。

    “你认为十一点就能赢我?”黑衣男子问道。

    “十一点也许不多,但是赢你却足够了!”我笑着说道。

    “是吗?”男子说着眯起了眼睛。

    “是的!”我点头说道。

    “我不信!”黑衣男子说道。

    “不信的话你可以打开看看,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打开的好,免的你受打击!”我说着耸了耸肩。

    “我到底要看看,你是怎么用十一点赢我的六个六!”黑衣男子说着伸手打开了他面前的骰盅。

    六点是没错,不过,并不是六个六点,而是只有一个六点,因为此时在他的骰盅之内,仅仅只有一个色子。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色子哪?”黑衣男子看到自己骰盅的时候完全蒙掉了,他看着我差异的问道。

    “你的色子当然是在我这儿了!”我说着轻轻的打开了自己骰盅,里面赫然有十一粒色子,而且每个色子的点数都是一,加在一起自然就是十一点。十一点虽然不多,但至少是比六点要多,自然也足够赢得这场关于色子的赌局。

    “好样的!原来你小子心里早就有数!害的我差点心脏病没犯了!”一边的张成勇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在我的肩膀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你能不能轻点!想拍死我啊!”我骂道。

    “你是什么时候拿走了我的色子?”黑衣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的问道。

    “他当然是刚才过去捡骰盅的时候啊!”还没等我说话,张成勇抢着说道:“我跟你说,这把你输的不怨!你知道他是谁吗?刘天一,那可是北京四九城里都有名的佛爷,你知道佛爷是什么吗?佛爷就是混迹摸字行的,他那一招儿妙手空空,可以说是堪比楚留香在世,那简直有盗帅的风采我跟你讲。在你眼皮子底下摸走你几粒色子那不犹如探囊取物一样简单吗?这回你输得心服口服了吧!”

    “他说的是真的?”黑衣男子在听张成勇说完之后,转过头看着我说道。

    “没错!我是哪个时候拿走的!”我点头说道。

    “好!很好!我号称色魔,没想到今天居然败在了一个毛头小子的手下,当真是领教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这个黑衣男子转身冲成叔施了一个大礼,然后居然没有回到成叔身后,而是头也不回的,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好小子,脾气真够大的!”张成勇啐了一口唾沫说道。

    “不错!不错!我本来以为这场赌局就这么毫无悬念的结束了!现在看来,好戏才刚刚开始!你们两个年轻人看样子我真的不能小看啊!”成叔说道。

    “承让了!姜是老的辣这话我今儿也算见识到了!您也别给我带高帽子,接下来赌什么?赶紧给个痛快话!”我说道。

    “接下来,我们赌扑克!”成叔看着我淡淡的说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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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陵计介绍:
随着时代的推移,盗墓这下八门里的行当已经被人慢慢淡忘。随着鬼市中售出三本密卷,一个千年前的秘密也随之浮出水面。主人公刘天一自幼被送入京城学艺,时过境迁他成为了名满京城的佛爷,可是回到家乡却物是人非,等待他的却是一个惊天的秘密。为了找到传说中的古墓与墓中的财宝,刘天一与他的伙伴踏上了寻陵之旅,开始一场意想不到的冒险故事。寻陵计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寻陵计,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寻陵计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