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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希北庆     唐朝小闲人txt下载     唐朝小闲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八十九章 简单故事

    孤峰之上!

    “无衣!我已经决定真的娶元牡丹过门,不容商量,你就考虑如何与元牡丹相处吧!---不行,不行,这跟自杀有什么区别。---呜呜呜!无衣!我求求你了,你就法外开恩,给小人一次机会吧!呸呸呸!这样的特么成太监了。日啊---早知如此,当初就顺水推舟,表示喜欢元牡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唉...最好的版本无非就是---”

    .....

    “无衣!我---我跟牡丹有一腿,我真是对不---。”

    “夫君,你不要内疚,我都明白,今后就让我和牡丹姐一起服侍你吧!”

    “无衣,你真是太好了!来,香一个先。”

    .....

    想想都美啊!

    但也仅限于幻想而已。

    “唉---!”

    韩艺摇摇头,挥去脑中的幻想,回到了现实,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已经让熊弟去约萧无衣今日来孤峰上,目的当然就是关于元牡丹的事,这事不解决的话,他总觉心里添堵,无法集中精神去面对即将到来的一系列发展与博弈,而且这事他不觉拖下去有任何意义。今日他天都还未亮,就在小野的掩护,来到了孤峰,毕竟心有愧疚,当然得早点到,以表诚意啊!

    虽然萧无衣曾明言赞成这一门婚事,但是真的发生这种事后,韩艺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坐立不安,他甚至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已经在亭台内反复排练了一个时辰,但还是未有找到一个非常满意的版本。

    “啊---算了算了,听天由命吧!”

    韩艺往亭柱上一靠,给人一种临幸,不,应该是临刑前的感觉,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也是天然之别啊。

    “什么听天由命?”

    忽听得后面响起一个好奇的声音。

    韩艺赶紧转头一看,只见萧无衣身着一袭黑色中性服饰出现在茂密的山间小道上,绝色的容貌,姣好的身材,那真是英姿飒爽,英气勃勃。

    “无衣!你来了呀!”

    韩艺赶紧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笑的不自觉就比以往要谄媚多了。

    “嗯!”萧无衣面带微笑的入得亭台内,擦了擦汗,道:“你今儿怎么来的这么早?”

    韩艺道:“哦!我正好没事,就早点来了。”说着,他突然咦了一声,盯着萧无衣手中的宝剑道:“你---你怎么今日还带着剑来了。”

    萧无衣哦了一声,道:“我心想许久未来了,这道路上肯定有许多杂草、树枝拦路,于是就带着剑来了,若遇拦路者,直接砍了,有何不妥吗?”

    砍了?韩艺脱口道:“极为不妥啊!”心里一阵发毛,真的假的?不会这么巧吧,偏偏今日带着武器来,要不---还是改日再说吧,今日忒也危险了。

    “为何不拖?”

    “哦,我的意思是---!”韩艺心念一动,道:“身为丈夫怎么能让自己的夫人亲自动手干这粗活了,你放心,这一定是最后一回了,下回为夫一定会带着斧头来披荆斩棘,决不能让夫人你遭此罪,来约会还得带武器,我真是愧疚不已呀。来来来,快坐下。”

    说着,他就拉着萧无衣的手坐了下来,关心道:“累着了吧?”

    这厮果然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萧无衣暗自嘀咕一句,但不露声色,道:“你累吗?”

    韩艺一愣,心累算不算。道:“我---我不累啊!”

    萧无衣翘着嘴角道:“你都不累,我会累?”

    “呃...,那是,那是。”

    这要是以前,韩艺非得展现自己男人的实力,但是今日不同,心虚的他唯有点头。

    萧无衣瞧他一脸心虚的模样,心中好气又好笑,眨了眨美目,道:“哎!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么?”

    难道她知道了。韩艺心中咯噔一下,“呃...什么意思?”

    萧无衣兴奋道:“就是你与元牡丹的婚礼呀,快与我说说,有没有什么趣事发生。”

    原来就是这事啊!真是吓死我了!韩艺心中稍稍松了口气,讪讪道:“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婚礼前后不到半个时辰。”

    那剩余的时辰你们都在洞房了。萧无衣心中怒气猛增,但脸上还满是好奇,“那穿上新娘服的元牡丹是不是挺漂亮啊?”

    “呃...应该算是吧。”

    “那她害羞么?”

    “嗯---!有点。”

    “那你们洞房在干什么?”

    “啊?”

    韩艺纳闷道:“你作为我妻子,问这事好么?”

    “这有何不能问的。”萧无衣眼中闪过一抹狡黠,道:“这不是假的么,真婚礼我倒是经历过,可这假的还未见过,一定挺有趣的吧。”

    韩艺看到那宝剑总有些心慌慌,道:“我们---在新房里面主要是在谈买卖,也就是北巷与元家的合作,说来你也不会感兴趣的。”

    萧无衣眼中闪过一抹怒气,嘴上却还好奇道:“你们谈了一宿么?”

    “这个---!”

    韩艺嗫嚅着,心里纠结的要命,关键是他不想骗萧无衣,你让一个骗子说这么大的实话,这真是要了亲命呀,心想,反正她迟早要知道的,早死早超生!这心一横,就道:“无衣,其实今日我约你前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的。”

    萧无衣演技也是杠杠滴,诧异道:“什么事?”

    韩艺用力揉了几下脸,一口气将洞房那日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萧无衣听后一语不发的直视着韩艺,脸上是阴晴不定,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韩艺还就怕这个状态下的萧无衣,因为完全无法预料,喉咙里面发出咕噜一声闷响,小声道:“无衣,你生气呢?”

    “你说呢?”

    萧无衣倏然起身,怒视着韩艺,道:“我早就说过,你要想娶元牡丹,我不会反对,你为何要编这借口来欺瞒我?”

    “借口?”

    韩艺诧异道:“什么借口,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还在这狡辩,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以前你至少你会精心准备一个谎话来骗我,而如今就如此敷衍我,我真是看错你了。”

    说着萧无衣眼眶一红,满面凄然,可眼泪就掉不下来,心里也是着急,怎么就是掉不下来。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吗?敢情我精心准备谎话来骗你,你还会感动啊?韩艺道:“我说得都是真的,我要骗你的话,我就不会说出来了。”

    萧无衣愤怒道:“你当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么,你无非就是想装无辜,将责任都推倒元鹫身上,可你不也想想,元鹫可是元牡丹的大哥,他如何会下春药,这等鬼话,恐怕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你真是太欺负人。”

    韩艺只觉非常冤枉,道:“这都是真的呀,我也不知道元鹫为何要这样做,直到现在我都不能理解,他就是一个疯子,我要知道的他会这么做的话,我不可能让她得逞,你不信可以去问问他。”

    萧无衣道:“我前两日还见过他一面,他可是说你与牡丹恩爱的很,我还以为你们是在逢场作戏,原来没有想到你们是在假戏真做。”

    韩艺激动道:“那混蛋在当晚就逃了,我第二天还拿着菜刀想去砍他了,都没有找到人。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萧无衣斜眸一瞥,狐疑道:“真的?”

    韩艺点点头道:“真的,我从没有打算过瞒你,再说,如果不是这样,就算我想,元牡丹也不会配合呀。”

    萧无衣哼道:“如果你是下药,那就有可能啊!”

    “我---!”

    韩艺郁闷道:“敢情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一个人啊!”

    “但不管怎么样,这我听着能开心吗?”萧无衣噘着嘴,眼泪要出不出,但却显得她更加倔强和委屈。

    韩艺见罢,心中满是内疚,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这是我对不起你。”

    萧无衣偷偷一瞥,面色缓和几分,道:“如果真是元鹫所为,那---那也怪不得你,这一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下---下不为例?”

    韩艺本想给予保证,突然一想,不对劲呀,立刻转为疑问句。

    “怎么?你还想有下次,你果然是骗我的。”萧无衣又激动道。

    “不---不是这样的。”韩艺都快疯了,道:“你---你可有想过这件事有两个受害者,一个是我,还有一个是元牡丹。”

    萧无衣道:“这我当然知道,但是你放心,我太了解元牡丹了,她性子非常要强,这只是在你们两个失去理智发生得,即便她喜欢你,她也绝不会接受你的施舍,而且她还会认为你是在侮辱她,所以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全中!

    韩艺这回真信她们是结义金兰了。

    萧无衣瞧了眼韩艺,豪爽道:“你别太内疚了,本郡主大度的很,这一回就原谅你了。”

    原本妻子能够做到这份上,的确是丈夫的福气,一般情况下,至少得在门口跪上几宿,才能获得原谅。

    可是这却让韩艺郁闷不已,呆呆的望着萧无衣。

    萧无衣道:“怎么?你莫不是还不知足。”

    “知足,知足!”

    韩艺下意识的点点头,突然觉得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眼眸一转,道:“无衣!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

    萧无衣一愣,道:“说故事?”

    “对!说故事,是关于我小时候的,很快,而且通俗易懂。”

    韩艺非常快速的说道:“我小时候非常不喜欢吃鱼,看到鱼就连碰都不碰,可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我误吃了一口鱼肉,结果这一吃,还就有些喜欢上了。故事说完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九十章 禁忌

    这个故事真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而且真的十分的通俗易懂。

    说完之后,韩艺一脸心虚的望着萧无衣。

    萧无衣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你真的明白了?”韩艺不太确定的问道。

    “你---你不就是想休了我么,那你直说便是,何必在这拐弯抹角,就当我看错你了。”萧无衣倏地起身,眼中噙着泪水,伤心欲绝道。

    韩艺听得心中一颤,一种恐惧感从脚底窜了上来,稍显激动道:“这是谁说的,我宁可杀了我自己,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萧无衣将脸撇到一边,道:“你不是都喜欢上了吃鱼么。”

    韩艺愣了愣,底气不足道:“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一直都喜欢吃羊肉啊,有鱼有肉才圆满吗。”

    “你还真是贪得无厌!”萧无衣鄙视了韩艺一眼,愠道:“这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只能选一样。”

    韩艺惊讶道:“你以前不是---!”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萧无衣非常坚决的说道。

    韩艺呆呆的眨了下眼,这就是他最不想面对的状况,在他心中,萧无衣有着极为特殊的位子,失去她,就意味着韩艺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甚至可能会失去自我,再回到那个浑浑噩噩的浪子。如果他和元牡丹只是有了感情,而萧无衣坚决不答应的话,那他可能真的会及早切断,毕竟他是后世来的,在他看来,萧无衣反对那是应该的,赞成的话,那简直就是恩赐。

    同样的,如果萧无衣不答应,元牡丹也会这么斩断情丝。

    可现在问题是,他与元牡丹不但有了感情,还有了关系,甚至还可能有孩子。

    韩艺觉得如果自己舍弃了元牡丹,那也太没良心了,他也做不出这事来,现在还不清楚,但如果真有了孩子,韩艺是决计不会让孩子没有父亲的,因为他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成长的。

    萧无衣态度的转变,可以说给韩艺出了一个他一辈子都没有遇到过的难题。

    韩艺微微垂着头,沉默不语,他是既没脸让萧无衣答应,也没有脸说出放弃元牡丹。

    萧无衣斜目一瞥,道:“怎么?装哑巴么?还是为了顾及我的感受,不好意思说出口,你尽管说就是了,当初是我主动要当你的妻子,如今你若休了我,那也怨不得人。”

    韩艺微微抬起头来,凝视着她,突然伸出右手,拉住的她的小手。

    萧无衣作势准备甩开,可这手还未甩开,韩艺突然扬起左手重重拍向她的翘.臀。

    啪的一声!

    直接将萧无衣给打蒙了,不敢置信的望着韩艺。

    韩艺却是极其认真道:“难道我们的夫妻关系在你眼中就是恁地脆弱,恁地的廉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为什么当初又要结为夫妇?既然结为夫妇,自然要携手走完这一辈子,再大的事,也不能拿夫妻关系来作为威胁的理由,这可不是玩笑,如果你将此习以为常的话,我们的夫妻缘分真的不会长久。”

    这最后半句,可是非常重了。

    萧无衣身躯一颤,脑中一片空白,泪水扑簌簌的落了下来,眼中透着一丝惧怕。

    前面韩艺就警告过萧无衣一回,但是萧无衣并未当成一回事,显然她并不了解韩艺真正的过去。

    韩艺之前一直不愿成婚,主要就是因为他怕自己会始乱终弃,对自己没有信心,因此他一旦成婚,他就一定会走下去,所以他非常小心的在经营自己的婚姻,尤其是感情方面的事,他都不太敢隐瞒萧无衣,其实他要瞒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但不管是杨飞雪,还是元牡丹,他都对萧无衣非常坦白,如果萧无衣喊停,他肯定会立刻切断的,不会有任何犹豫,因为他深深的明白,隐瞒会对夫妻关系产生极大的伤害。

    问题是萧无衣前面又一直在鼓励他,再加上这些阴差阳错的事,导致今日这情况。

    但不管怎么样,休与离,是韩艺婚姻中的禁忌,要是平时在开玩笑的气氛下说,他或许不太会注意,但现在气氛,让他感到非常紧张和恐惧,甚至可以说是痛恨。

    可是,当韩艺见到梨花带雨的萧无衣,心中又是一阵愧疚,拉着她的手,道:“对不起!但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你比生命要更加重要,如果失去了你,那就意味着我失去了所有。”

    萧无衣的泪水流的却是更快更急,突然投入到韩艺怀里,哇的一声,放声大哭了起来。

    萧无衣可是非常倔强的女人,从小到大,很少流泪,这般大哭,恐怕也就三回,都是因为她的三位至亲之人离她而去,第一位便是他的母亲,第二位便是吴王李恪,第三位自然就是那崔大姐。

    韩艺这一番话,让她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以前她从未觉得自己有朝一日会失去韩艺,可是方才,她突然有一种可能失去韩艺的感觉,她也吓傻了,她为什么哭的这么厉害,不是因为委屈,而是被吓哭的。韩艺无法接受,她又如何接受的了,只是她说话一直都是百无禁忌,没有顾虑太多,但是她就真没有想到,向来也是百无禁忌的韩艺,却对于这个字眼如此认真。

    能把女魔头吓成这样的,也只有韩艺了。

    “好了!好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心中的苦,我都明白。”

    韩艺见萧无衣哭得这么凶,也吓到了,紧紧抱着萧无衣,好生安慰着,又伸手摸了摸她的翘.臀,轻轻摩挲着,道:“方才打疼了么。”

    萧无衣只觉一种异样的感觉,双颊酡红,扭捏了几下,挣脱那只热热的大手,哭声也随着停止,双手环抱着韩艺的脖子,红着脸,凝视着爱郎,泪眼婆娑道:“对不起!我以后---以后都不会再说那话了。”

    从不肯认错的萧无衣,在这一刻,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这后果实在太严重了,她根本就无法承受,连想都不敢想,别说一句道歉了,你即便是让她立刻写保证书,她也不会有片刻犹豫。

    韩艺点点头,抬起手来,抹去她脸上的泪珠,满面愧疚道:“记得当初我们在这里成婚时,我说不过不会再让你流泪,想不到我还是没有做到。”

    萧无衣见韩艺还记得他对自己的誓言,心头一阵甜蜜,你别看她哭得厉害,心里却跟吃了蜜糖似得,害怕但又非常开心,将螓首靠在韩艺的肩膀上,柔声道:“你也许不知道,其实能够为你哭泣,对我而言却也是一种幸福。”

    别看咱无衣平时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或者冷酷无情的女魔头,可要说起情话来,那也毫不含糊啊!

    韩艺心里被感动的稀里哗啦,手臂不禁加了几分力,紧紧将元牡丹揽在怀里,不禁又扪心自问,自己亏欠萧无衣的的确有太多太多了。

    萧无衣见他愧疚的神情中又透着几分挣扎,心里哪能不知他在想什么,抿唇一笑,在他耳边轻轻问道:“牡丹姐的身段是不是特好?”

    韩艺下意识的“嗯”了一声,突然猛地一转头,惊讶的望着萧无衣。

    萧无衣笑道:“看我作甚,我以前可是常与牡丹姐一块沐浴,她的身子我可是清楚的很,我也还摸过了。”说到后面,她眨了眨眼,甚是得意,魔女本色再度占据这一张绝色的容颜。

    这话题转的太过于飘逸了!韩艺脑里不禁冒出萧无衣和元牡丹沐浴的画面,实在是太香艳了,赶紧默念清心咒,疑惑的望着萧无衣。

    萧无衣哼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和元牡丹洞房的事了。”

    韩艺惊诧道:“你如何得知得?”

    萧无衣傲娇道:“本郡主神通广大,掐指一算便知。”

    这么厉害?韩艺微一沉吟,没好气道:“你还当自己是萧半仙了,还掐指一算,是不是元鹫告诉你的。”

    萧无衣下意识道:“你怎么知道?”

    韩艺道:“这事拢共就三人知道,我和元牡丹没有说,那就肯定是元鹫告诉你的。”

    “真是没劲!”萧无衣索然无味道。

    韩艺又小心翼翼问道:“那你方才---?”

    萧无衣道:“我方才之所以那么说,主要是想知道你会不会瞒我,亦或者编个话来骗我,要是这样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还有就是我想看看你会不会喜新忘旧。”

    韩艺道:“我是那种人么,在我心中,你拥有极为特殊的位子,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

    萧无衣心中满是欢喜,她如今非常坚信自己在韩艺心中的地位那是无可撼动的,嘴上却道:“既然如此,那你方才为何如此挣扎?”

    韩艺想了想,道:“我想可能是因为我的心比较大吧,这都怪我爹娘。”

    萧无衣先是一愣,随即扬手拍了下他的胸膛,嗔道:“狡辩!花心就花心。”

    韩艺嘿嘿一笑,事实摆在面前,这如何狡辩,又道:“那---那你如何看?”

    萧无衣微微翘着嘴角道:“我的看法重要么?”

    “开什么玩笑,你可是我夫人呀,你的话对于我而言,那是大过天,在我这里,皇帝的圣旨都没有你的话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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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七百九十一章 抱歉!你出局了

    不管韩艺这一句话是真是假,但是萧无衣听得却是非常开心,她就喜欢这个调调,因为她将她与韩艺的爱情凌驾于一切之上,什么世俗,什么皇帝,她都不管不顾,韩艺这一句话,恰好与她的观点不谋而合。

    “算你会说话!”

    萧无衣心中满是甜蜜,轻轻靠在韩艺怀里,轻叹一声道:“其实关于你与元牡丹的事,我哪有资格反对,若非我当初赞成,即便是假婚,怕也是不成---。”

    “这是什么话,我的任何事,你都有权力干预。”韩艺表示强烈的抗议。

    这人真是---!萧无衣立刻送上香吻,笑道:“赏你的。”

    韩艺笑嘻嘻道:“在下真是受宠若惊。”

    “德行!”

    萧无衣妩媚的白了他一眼,又继续说道:“但不管怎么样,这事也是在我的干预下促成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是有责任的,那我如今又怎好意思反对,我虽然行事全凭一己好恶,但从不推卸责任。”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往韩艺怀里钻了钻,柔声道:“但是当我亲耳听到元鹫说你们好事已成,心里难免总是有些难过,但我难过的不是因为这事,而是因为你没有及时告知我,我以为你打算隐瞒我,当时我真的有些生气,可是等我回到家,我才知道你在我家待了大半日。我本想去找你问个明白,但是后来我又想,相比起你与元牡丹的事,我更加在乎的是你会不会隐瞒我这一切。如果你今日不向我坦白的话,那我一定会非常难过的。不过你倒是没有令我失望。”

    韩艺叹道:“这事本就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我再隐瞒的话,那岂不是错上加错。”

    “你知道便好!”

    萧无衣轻轻一哼,道:“我也是这般想的,你看这事你是占尽便宜,总不能让你这么轻易的过关,否则的话,你今后岂不会无法无天,于是我就想给你一些教训,戳戳你的锐气。”

    韩艺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难怪我方才觉得被你牵着鼻子走,原来是你故意下套让我难堪的,你带剑来也是这个目的吧。”

    “那又如何!”

    萧无衣道:“到头来受委屈的还是我,你这没良心的,竟然打我,若非你出其不意,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今日这事那绝不算完!”

    韩艺笑道:“夫人教训的是,这都是我的错,还疼不疼,我帮你揉揉。”

    “莫要作怪!”

    萧无衣一手抓住他那准备作怪的大手,俏脸罩着红云,无比的娇艳。

    韩艺老老实实的将手放在她的腰肢上,搂着她,道:“其实打在你臀,痛在我心呀,我方才也是一时没有忍住,还请夫人大人大量,饶了我这一回吧。”

    萧无衣眼眶莫名的一红,道:“其实你这一巴掌打的我却是挺欢喜。”

    韩艺惊讶道:“你还有这癖好?”

    萧无衣一愣,虽不明其意,可见韩艺眼中闪烁的异样光芒,猜也猜到几分,眼一瞪,嗔道:“去!你才有这癖好了,我的意思是,你将我们的感情看得那么重要,我心里自然欢喜。”

    韩艺神色认真道:“萧无衣,我再郑重其事的告诉你,我们的感情要胜过一切,包括我的生命,以前,现在,将来,都是如此,这是永恒的,你永远都不需要为此有半分担忧。”

    萧无衣眨着明亮的双眼,含羞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看重我?”

    韩艺稍稍一愣,道:“在一段很长的岁月中,我是非常孤独的,我也曾以为我非常享受其中,但其实我内心是非常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庭,是你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也是你给了我新的灵魂,如果失去你,就意味着我将会失去灵魂。”

    萧无衣微微一怔,凝视着韩艺,瞧他神色认真,决计不是在说谎,这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抹去脸上的泪珠,轻轻拍了一下韩艺,道:“你真是太坏了,老爱骗我的眼泪,我从小到大可还从未像今日这般流过这么多眼泪。不过,我这些年存了不少泪水,都快满出来了,我就允许你一天骗我一回泪水吧。”

    “你真贪心!”韩艺哈哈一笑,又见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忍不住狠狠亲她了一口。

    萧无衣一抹嘴,嗔怪道:“我是让你骗,可没有让你欺负我。”顿了顿,她突然道:“对了,当元牡丹醒来之后,她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韩艺一愣,道:“你猜!”

    萧无衣还真认真猜了起来,过得片刻,道:“赏你一巴掌?”

    韩艺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萧无衣嘻嘻道:“本郡主聪明吧!那你又是如何应对的呢?”

    “呃...你猜?”

    “你又扑了上去?”

    萧无衣目光绽放着异样的光彩。

    这女人是想听小黄文吧?韩艺顿时冒了一头冷汗,道:“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当时我自己都蒙的,而且也未想到是元鹫下了药,直接被元牡丹赶了出门。”

    萧无衣急急道:“那你穿了衣服没?”

    “这些细节就不要再问了吧。”

    “我有权力知道这一切。”

    “呃...还真没穿,但是我捂住关键部位,没有让人看见。”

    萧无衣听得咯咯笑了起来,道:“可惜我没有看到,要不待会给我示范一次。”

    “不要了吧!”

    韩艺惊恐道:“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但是挺有趣啊!”萧无衣邪恶一笑,又道:“看吧,我的牡丹姐可也不是善茬,动起手来比我还要恨一些,所以你将来一定支持我,这样才能压住她。”

    韩艺笑了笑,心想,至少我还有办法对付元牡丹,至于你的话,完全摸不准路数。

    萧无衣又好奇道:“那你是如何知道这都是元鹫在搞的鬼?”

    韩艺道:“当晚我与元牡丹一直在谈买卖,根本就没有洞房的气氛,怎么可能就上了床,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当时元家上下能够干得出这事的来,除了元鹫还有谁,而且那混蛋当晚就跑路了,不是他还是谁。”

    “倒也是的,那混蛋什么事都干得出,而且非常小心谨慎,就连我都斗不过他,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我就是你的妻子。”

    念及至此,萧无衣又是得意一笑,继续问道:“但接下来又怎样?”

    韩艺叹了口气,道:“其实当时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办是好,正好那天陛下宣我入宫,从宫中出来之后,我也就冷静了下来。无衣,在这事上我没有骗过你,在成婚之前,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与元牡丹假戏真做,我思考的都是我和元家合作的事,其实她也没有想过,但是这一切发生之后,我不得不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同时,我发现我---心里还是喜欢她的,我不知道这是事前就有的,还是之后才出现的,但是,我真的很难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说到这里,他略显忐忑的望着萧无衣。

    萧无衣听得正是着迷,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见突然无声了,不禁瞧了眼韩艺,道:“你看我作甚,我听着了,那元牡丹又是如何想的?”

    “啊?哦!”

    完全摸不准路数啊!韩艺心里是战战兢兢,只能继续道:“正如你猜的那般,她要装作挺坚强的,让我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但是这怎么可能,即便我暂时可以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万一她怀有生孕,那问题反而会变得更加复杂。这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于是我就索性快刀斩乱麻---。”

    “你就扑了上去?”萧无衣问道。

    “你别老是用扑来形容好不好,况且我也没有扑啊!”

    韩艺真是欲哭无泪,说得自己跟禽兽一样,动不动就扑上去,道:“我指的是逼迫她面对这个问题,而不是一味的回避。”

    萧无衣道:“可是牡丹姐性子非常要强,她岂会这么容易就屈服。”

    韩艺道:“你说的没错,所以她在头天夜里舞了一晚上剑,吓得我一宿未睡,第二日还得去跟元哲他们开会,真是苦不堪言。”

    萧无衣噗嗤一笑,兴趣盎然道:“快与我说说,她是如何对付你的。”

    韩艺道:“这种糗事就不要多问了吧。”

    萧无衣立刻道:“我有权力知道这一切,你也说过不瞒我的。”

    “我现在后悔了。”

    韩艺翻了翻白眼,只能将当晚的事情告诉了萧无衣。

    萧无衣听得咯咯直笑,好不开心。

    韩艺完全看不懂了,这根本就不是重点啊!

    但是无衣就好这一口,又问道:“那你可有反击,而是跪地求饶。”

    “怎么可能!我当然反击了。”韩艺道:“我第二晚就送了她一桶螃蟹。”

    萧无衣惊喜道:“元牡丹可是最怕螃蟹的了。”

    韩艺道:“不然我也不会送呀!”

    “那她是不是吓坏了。”

    “嗯。”

    “快与我说说。”

    韩艺心中是哭笑不得,又大概说了一遍。

    萧无衣听得更是捧腹大笑,胸前一阵波涛起伏,看得韩艺心痒难耐,伸出手道:“莫要抖坏了,我帮扶住它们吧!”

    啪!

    萧无衣直接拍了他的手,佯怒的瞪了他一眼,又道:“你还真是坏!”

    “谁叫你生得这么诱人。”韩艺嘻嘻笑道。

    “谁说这个了,我说的是你拿螃蟹吓元牡丹。”

    “啊?哦,这也不能怪我,如果我不这样做,那我给她弄疯去的。”

    “那后来她答应了没有?”

    韩艺微一沉吟,道:“答应一半吧。”

    “何谓答应一半?”

    “她说要先见见我妻子,也就是你。”

    萧无衣一愣,脸上有些动容。

    韩艺谨慎的瞧了她一眼,道:“你如何看?”

    萧无衣一怔,眼眸一转,道:“也就是说到底,这与你半点关系,是我跟元牡丹的事,那我为何要告诉你。”

    韩艺惊讶道:“这事怎么可能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萧无衣道:“但是你答不答应,没有起任何作用,一定得我和元牡丹说了才算数。”

    你这是过河拆桥啊!韩艺道:“但是我有权力知道这一切啊!”

    “谁说的!”

    萧无衣又开始展露出她女王的一面,摆摆玉手道:“这事你就别多想了,从现在开始,由本郡主接手。”

    韩艺郁闷道:“弄了半天,敢情是我出局了,这可不行,我表示强烈反对。”

    “你反对有什么用,这事还得我跟元牡丹亲自谈。”萧无衣得意洋洋道。

    韩艺抓狂道:“但是你不给我一个答案,我在这期间如何面对元牡丹。”

    萧无衣道:“这我无所谓,你想怎样就怎样。”

    “真的?”

    “嗯。”

    萧无衣点点头,道:“你这人虽然下流,但是我相信元牡丹,她若不跟我见一面,决计不敢乱来的。”

    韩艺笑了一声,道:“你也太低估你丈夫的魅力了。”

    “那咱们就走着瞧。”说着,萧无衣突然面色一紧,道:“不好!”

    韩艺吓得一跳,道:“怎么呢?”

    萧无衣紧张兮兮道:“万一她真的怀孕了怎么办?”

    “那---那还能怎么办?不只有生下来。”韩艺心虚道。

    “这可不行。”

    “啊?”

    萧无衣道:“我一开始就是吃了这亏,晚生了几年,碰到她还得叫她姐,我不能让我的儿子也步我后尘,而且我可是你的正式夫人,又是一家之主,怎么能落后于她。”

    汗!这一家之主就这么让位呢?你还真会占便宜。韩艺也无暇顾及这些,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也要生。”萧无衣坚决道。

    “呃...这个,如果她真的怀上了,你恐怕也会赶不上了吧。”

    “这才几天,我早点生就行了,我绝不允许她生在我前面。”

    早点生?这---这你能够做主吗?可是---我为何要担忧,这是好事啊!韩艺嘻嘻道:“这我倒是非常愿意效劳,要不,咱们就趁早!”

    萧无衣坚定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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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二章 女人啊!

    萧无衣行事那是非常果断的,也可以说头热形,说生孩子立刻就生,决不会等到下一秒。

    韩艺唯有舍命陪女王!

    .....

    小木屋内。

    潮起潮落,一轮新的生命又在孕育当中!

    “呼---!真是许久未这般酣畅淋漓了。”

    韩艺搂抱着满面潮红的萧无衣,笑嘻嘻道。

    萧无衣将螓首埋在韩艺怀里,嘤咛一声,羞涩道:“我怎么感觉中了你的计?”

    韩艺哈哈道:“你早已经中了我的美男计。”

    “真不知羞!”

    萧无衣红脸啐了一声,突然又是面色一紧,道:“糟糕!韩艺,万一我真怀上了怎么办?如今我爹爹他们可还没有答应了。”

    韩艺翻着白眼道:“都这时候了,你说这些是不是已经晚了。不过你放心,我也不打算再瞒下去了,这事总得解决。”

    萧无衣黛眉一皱,道:“可是如今武昭仪的事还未解决,其中还牵扯我的族姐萧淑妃,这可不是小事呀。”

    她主要担心的还不是她们萧家,大不了就私奔哦,这不过只是家事而已,她担心的其实是整个大局,她不想因为这事而毁了韩艺的前程。

    韩艺轻轻拨开拨开萧无衣眼前的一缕秀发,笑道:“你说得不错,但是我看这事也快要解决了。”

    “是么?”

    “嗯!”

    萧无衣没有多问,在政治斗争上,她极少发表任何看法,这证明她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可又面露挣扎之色,思索片刻,她忽然扬起嘴角道:“那你也千万不可乱来,倘若不行的话,我就离家出走一段时日,偷偷生下来。”

    韩艺忙道:“我可不会让你受这委屈。”

    萧无衣嘻嘻笑道:“没有关系,其实我们早已经是夫妻了,只不过有违于父母之命,我给你生孩子也是理所当然的,总之,我决计不能让元牡丹生在我前面。”

    她反正习惯不走寻常路了,这对于她而言,倒还真不算委屈,她在乎的东西,永远令人难以理解。

    听萧无衣这意思,这根本就不是因为韩艺,而是因为元牡丹。韩艺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萧无衣突然一个翻身,趴在韩艺身上。

    胸前一阵白花花,闪耀着诱人的光芒,高耸挺立的酥.胸贴在韩艺胸膛上,惹得韩艺一阵酥爽,双手抱着她,在她嘴唇上亲吻了下,道:“你又想了?”

    “呸!你才想了。”

    萧无衣娇羞道:“我不过就是喜欢你这样抱着我。”说到后面,声若蚊音,两腮绯红,娇艳欲滴。

    哦---!原来她喜欢女上男下的姿势,不愧是女王。韩艺瞧娇羞的模样,哪里还忍得住,立刻亲吻了下上。

    直到将萧无衣吻得气喘吁吁,方肯罢休。

    萧无衣娇羞的白了他一眼,突然问道:“你也是这般亲元牡丹的么?”

    “......!”

    韩艺眼角登时抽了抽,一阵无语。

    萧无衣鄙夷道:“怎么?敢做还不敢说么?”

    “谁说我不敢!”

    韩艺含糊其辞道:“但问题是我当时都是迷迷糊糊的,哪里记得那么清楚。”

    “那真是令人遗憾!牡丹姐可是长安出了名的大美人,样貌和身段都是一等一的,而且还保留了清白之身,可惜你却不记得了。”萧无衣竟然有些幸灾乐祸。

    什么人吗?一点同情心都没有。韩艺想想的确是感到有些遗憾。

    萧无衣眼眸一转,娇滴滴道:“那你是觉得我漂亮,还是元牡丹漂亮。”

    “都很漂亮!”

    面对这个老套的话题,韩艺也选择了老套的回答。

    萧无衣可不喜欢这个答案,黑着脸道:“只准选一个。”

    “当然是你。”

    韩艺立刻道。

    “真的么?”

    “无衣,你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了。”韩艺道:“论样貌,我真还就为见过比你漂亮的,不管是元牡丹,还是杨飞雪,都不及你。”

    这倒是一句实话,光论样貌的话,萧无衣还是要更胜一筹。

    萧无衣听得心中一阵开心,道:“那是因为你未见过王皇后,当初她可是有着大唐第一美人之称。”

    这话其实大有内涵呀,言下之意,就是我只是比王皇后差,比元牡丹还是要强,只不过是委婉的表述出来,听着还觉得她挺谦虚的,所以女人在攀比这方面,还是有这与生俱来的天赋,即便是萧无衣也不例外。

    “你怎知我没有见过。”韩艺哼了一声,道:“不管她样貌如何,这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了,再好看又能好看到哪里去,在我看来,王皇后可远不及你。”

    王皇后可是李世民亲自挑选的,李世民也是一个老色.鬼,找儿媳妇,样貌肯定是要优先的,王皇后才貌双全,风华绝代,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就造成她高冷的性格,李世民就忽略王皇后的性格和李治的性格根本就不相配。

    “这要是让陛下听到,可得宰了你。”萧无衣抿唇笑道。

    “问题是陛下听不到啊!”韩艺呵呵笑道。

    萧无衣又问道:“那身段呢?”

    “还来?”

    “身段是不是她比较好一些。”萧无衣撇着嘴道。要是别的女人,她或许还不会比,偏偏就是喜欢跟元牡丹比,毕竟当初可是一时瑜亮啊。

    就事论事,的确元牡丹身材要好一些,毕竟高挑,有着一双长腿,其实萧无衣也不矮,只是元牡丹太高了,一米七五左右的女人在后世也算是高的,更何况是在这古代。

    问题话不能这么说呀!

    韩艺很谨慎的在面对这个问题,心念一动,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你不要忽略了一个事实,就是元牡丹太高了一点,我与她走在一起,不是很般配,我与你才是最般配的。”

    这个答案,萧无衣很是满意,突然眨了眨美目,道:“她那里是不是很大?”

    “哪里?”韩艺错愕道。

    萧无衣噘着嘴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真不知!”韩艺摇摇头道。

    “就是胸啊!”

    说完之后,萧无衣自己脸倒是血红血红的。

    不愧是女魔头,这个生猛的问题也敢问!韩艺震惊的望着萧无衣。

    萧无衣红着脸道:“看着我作甚,不能问么。”

    “呵呵!”

    韩艺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不准笑!”

    萧无衣不满的瞪着他。

    “不笑!不笑!”

    韩艺憋着笑意,忽然眼中一亮,道:“你自己不是都摸过么,大不大你不知道。不过,你当时怎么会去摸的?她准你摸吗?”

    这个问题他很感兴趣。

    萧无衣道:“我当时只是好奇,见她比我和崔大姐都要大上一些,就没忍住伸手摸了摸,结果气得她一天都没有跟我说话,还跟崔大姐告我的状。”

    可见元牡丹双峰之诱人,简直就是男女通杀呀!

    韩艺不自觉的幻想那画面,真是太香艳了。

    忽听得萧无衣哼了一声。

    韩艺错愕道:“干嘛?”

    萧无衣斜目望着他,道:“这一说到元牡丹,你就---就满脑子肮脏的思想,分明就是喜欢她多一点。”

    “你怎么---什么意思?”韩艺心虚道。

    萧无衣偏过头去,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心里清楚?”

    韩艺愣了愣,突然明白了过来,笑哈哈道:“抱着你这位超级无敌大美人,我要没点反应,那我还是一个男人吗,这跟元牡丹有什么关系。”说着他嘿嘿一笑,一手攀上萧无衣的酥.胸,轻轻一捏,嘻嘻笑道:“其实你的也不小呀!”

    萧无衣娇喘一声,两腮都快要滴出水来了。

    韩艺瞧她两腮粉红,红唇娇艳,双眸仿佛罩着一层雾气,说不出的妩媚动人,道:“无衣,其实你要不咱们就再努力努力,来个双重保险。”

    “不行!”

    “为何?”

    “你想着的是元牡丹,我才不稀罕做这替罪羔羊了。”

    “呃...。”

    韩艺坏笑两声,道:“这可由不得你了。”言罢,一个翻身便把怀中佳人压在身下。

    “不要!--啊!”

    只听得一声尖叫声。

    此处省略一万字.......!

    整个上午,韩艺便与萧无衣在床上厮混了过去,毕竟二人难得见一面,那彼此都非常珍惜这时光,一直到二人肚子咕咕叫,才下得床来。

    韩艺又做了一顿美味的午餐,夫妻二人又是恩恩爱爱吃完这一顿午餐,此中幸福,不足为外人道也。

    ......

    下午时分,韩艺坐在门前拿着铁锤敲敲打打的。

    “夫君,你在做什么?”

    只见萧无衣站在门前,好奇的望着韩艺,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睡袍,黑亮的长发直落在腰间,就如同仙子一般。

    韩艺抹了抹汗,道:“我打算做两张躺椅,保证你没有坐过之后,就离不开它了。”

    “躺椅?”

    萧无衣好奇的走了过来,道:“要我帮忙不?”

    韩艺道:“当然要,你在边上站好,负责让我夫君我赏心悦目就行了。”

    萧无衣脸颊一红,嗔道:“你倒还真会享受。”

    “那是!”

    韩艺哈哈一笑,又问道:“对了,崔家那边的事进行的怎么样?”

    萧无衣微微一愣,道:“差点忘记与你说这事了,其实进行的都非常顺利,一切都如你预计的那般,不过我看无月挺可怜的,而且也应该知道错了,没有必要再去太白山了。”

    韩艺笑道:“我安排他们去太白山,只不过是想为他们创造单独相处的环境,待在崔家,亦或者待在城里,不管周边有没有人,他们都还是会有所顾忌的,但是在太白山那等世外桃源的地方,可以让他们放下世俗的一切,全身心的投入在爱情中,你等着好了,这一段旅程一定会让他们永生难忘。”

    萧无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叹了口气。

    韩艺问道:“怎么呢?”

    萧无衣感慨道:“其实那两日常在想,如果红绫真的得了不治之症的话,那她会是有多么的不甘心,换我的话,我宁愿在临死前得到对方的绝情,而不是像无月那样,真到了这时候才来后悔,那样的话,我绝不会甘心的。”

    “所以说,永远不要等到失去后才去珍惜”

    韩艺轻轻一叹道:“其实上回在扬州与你分别后,我心里是非常后悔。”

    萧无衣抿唇一笑,道:“我也是。”说着,她忽然看向西边那一片火海似得晚霞,不禁道:“哇!好漂亮的晚霞!”

    韩艺回头一看,站起身来,洗了洗手,擦干净后,拉着萧无衣的小手,往西边走去,萧无衣好奇道:“干什么?”

    韩艺道:“虽然晚霞天天有,但是人的生命却是有限的,它还是在渐渐消失,我们应该珍惜它的美丽。”

    萧无衣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未完待续。)

第七百九十三章 武媚娘的担忧

    要知道如今韩艺才二十一岁,他的精彩才刚刚开始,但毕竟是活了两世,可不是少年的心境,而且他来到唐朝,就意味着他失去了前世的一切,虽说前世值得他留恋的东西不多,但并非没有,还是有许多事,许多人值得他去留恋的,他尝过失去的痛苦,那么他也非常珍惜眼下的一切,珍惜与萧无衣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而且他也非常直白,非常直接的告诉萧无衣,自己对她的爱意,这都是因为在扬州的时候,韩艺与萧无衣总是躲躲藏藏的,导致分别时,二人心中都是非常的后悔,有些话为什么当时不说出来,为什么要那么隐晦。这也是为什么萧无衣在与韩艺见面时,主动向韩艺求婚,她也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暧昧上面。

    要让自己无怨无悔的走过这一生,这就是韩艺心中的想法,他可不想将自己风烛残年的岁月用来后悔。

    从这一点上来看,可以说是山中一日,世上千年。

    就这一宿工夫,韩艺说的情话,可能比人家一辈子说的都要多,每一分,每一秒,都过的非常充实。

    在孤峰上待了三日,韩艺和萧无衣便下得山去。

    回到凤飞楼,韩艺又立刻投入到工作当中,他先是与曹绣、万季春等酒楼东主会面,希望他们能够派人来凤飞楼学习如何演话剧,以求减少凤飞楼人手不够的处境。这会议非常轻松,所有酒楼老板一口答应下来,出钱出人都不在话下,如今话剧这么火,他们自然也想自己创作话剧,如今韩艺松了这口,他们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其实韩艺也发现光凭凤飞楼一家,是难以推广话剧的,他需要的百花齐放,这样才能够更好的推广他的话剧,而且凤飞楼如今也不靠话剧吃饭了。

    二郑伯隅等人也将修改好的文章送了过来,这一次比第一次要好多了,虽然还不是韩艺理想中的文章,但已经足够了,其实韩艺主要是想借他们的威名,来宣传自己的报纸,宣传自己的托古改制的科学思想。

    这文章一送到,韩艺立刻亲自设计报纸的版面,毕竟这玩意谁都不会,只能亲自动手。

    “小艺哥,宫中来人了。”

    这韩艺才刚刚将版面设计好,自己都未来得及欣赏,一个小人来到门前通报。韩艺来到外面,见不是那张德胜,而是武媚娘身边的太监。

    唐朝的女性还是比较独立的,大臣虽然不能入后宫,但嫔妃还是能够与大臣见面的,这很平常,不然的话,李朝皇室的那些女人怎么去跟别人偷情,是在武则天之后,对于女性开始有进步一的限制,但还是比较开放的,其实哪怕是到了北宋,女性还是有极高的自主权,是靖康之乱过后,北宋皇室的女人受到了金国的欺凌,导致南宋就开始提倡贞洁,又有程朱理学护航,女人要宁死不从,到明清就更加严格规范了。

    韩艺心里明白武媚娘这一回宣他入宫,肯定是延续上回的话题,就是要发起最后的决战,心中暗叹一声,这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当然,介于宫中的规矩,大臣不能入后宫,但是也不可能偷偷在一间小屋里面见面,所以那太监还是带着韩艺来到离训练营比较近的水榭,非常幽静,但是边上还是有不少宫女,侍卫。

    武媚娘此时正坐在一张竹椅上,非常有兴致的泡着茶,从手法上来看,绝对是泡茶高手,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武媚娘为什么能够牢牢抓住李治的心,宫中泡茶高手多不胜数,她为什么要自己做,不就是为了讨好李治么,像王皇后是肯定不会去学的。

    “韩艺见过昭仪!”

    韩艺站在外边,拱手一礼。

    “你来了!坐吧!”

    武媚娘浅浅一笑,玉臂一伸。

    这唐朝跟宋明清还是有区别的,不是说皇帝坐着,臣子就都得站着,一般在情况允许下,大家都是坐着的,李治在私人场合见到长孙无忌,都还的回礼的,是宋朝开始,大臣们才开始站着上朝,到了清朝,那就得跪着上朝了,而且皇帝只会吃独食,绝不与任何人一块吃饭,包括嫔妃。在唐朝,君臣对席而坐,把酒言欢,还是非常稀松平常的,更何况对方只是昭仪而已。

    “多谢!”

    韩艺上前坐了下来,微微一瞥,只见武媚娘今日身着一件淡黄色的纱裙,非常宽松的,乌黑亮丽的秀发盘起一个惊鹄髻,似惊鸟欲飞,跟武媚娘的气质非常相配,双瞳剪水,肤如凝脂,白里透着红,宛如二十岁的少女,但是身段却极其成熟,粉胸半掩疑暗雪,由浅至深的乳.沟,十分诱人。

    在唐朝只有贵妇才有资格露胸,这是一种时尚,韩艺更是见惯不怪了,不至于害羞,也不至于激动,欣赏就好了。

    “刚刚泡好的,你尝尝看。”

    武媚娘一笑,手引向茶盘里面茶杯。

    “能够亲自品尝昭仪泡的茶,韩艺真是受宠若惊。”

    韩艺端起一杯茶来,浅饮了一口。

    武媚娘问道:“如何?”

    “茶香清淡,味甘而苦。”

    韩艺抿了抿唇,又道:“虽说苦不被众人所喜,但是我却独爱这一味,不知这苦中苦,又怎能为人上人,没有汗水的成功,是无法体会到成功的喜悦,起起伏伏的人生才更加有意思。”

    “妙!妙!”

    武媚娘听得眼中一亮,连连点头,颇显激动道:“不瞒你说,我与你一样,也独爱这一味。”

    其实很多人都喜欢这茶叶的清淡甘苦,但是却非韩艺说的“苦”。为什么武媚娘喜欢跟韩艺交流,主要是他们现在面对的困难是一样的,话语间常有一种心灵相通的感觉。

    “昭仪过奖了。”

    韩艺微微颔首。

    武媚娘轻轻摆手,道:“小小一杯茶,你都能品出如此意境,也难怪那些大儒都对你赞赏有加。”

    韩艺不禁一愣,难道她今日找来是另有目的。

    武媚娘轻轻一笑,道:“我虽深居宫中,但也不是对外界之事一无所知,我听闻你最近又是出尽风头,并且获得崔卢郑王四大家族的支持,以及长安儒生们的拥护,着实令人感到惊讶呀。”

    韩艺讪讪一笑,道:“这个,只是大家各有所需罢了。”

    武媚娘道:“但是令我好奇的是,你需求的是什么?你非读书人,更非儒教中人,而且从你的行事作风来看,也不像似崇尚儒学的人。”

    奇怪!如今决战在前,她为何对此事这么感兴趣。韩艺心里还真有些不明白,他之所以选择如今推崇儒学,托古改制,就是因为朝中大臣现在自顾不暇,不会在意他的这些举动,但是他没有想到武媚娘竟然主动跟他提起此事来,稍一沉吟,道:“昭仪应该知道我在朝中的处境,不客气点的说,就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但究其根本,还是在于我的出身,可是这个我无法去改变,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想办法提升我在民间的名望,获得更多的尊重,得到大家的认可,如此我才可以在仕途上走的更远。我曾在训练营的课堂上跟那些学生说过,我希望成为崔卢郑王,我并非是在开玩笑。”

    他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打算托古改制,推崇科学思想,这话太高尚,也不会有太多人相信,纵使崔戢刃等人,也以为韩艺是想借儒学提高自己的名望,韩艺也知道瞒不过武媚娘,因为他这一举动,唯一得利的就是名望,索性他就直说了。

    武媚娘稍稍点头,其实韩艺选择了一条跟李义府他们不同的路线,李义府他们是拉帮结派,巩固自己的仕途,这是常规做法,而韩艺却是巩固自己在民间名望,在武媚娘看来,这是因为不具备李义府等人的优势,只能踏踏实实的走,道:“你为何选择儒教,而不是道教,或者佛教。”

    韩艺苦笑道:“其实我从小没有读过什么书,对于这三教都不是很了解,昭仪也应该看出来了,我是先注入新的知识在儒学当中,这样我才有发挥的余地,我选择儒学,主要是因为儒家思想具有包容性,有切入点。”

    武媚娘点了点头,微微皱眉,透着一丝愁绪。

    韩艺心中实在是好奇,他认为这跟武媚娘没有啥关系,如果有关系的话,那他肯定也会多一层顾虑,索性直接问道:“昭仪,是不是我这么做有何不妥之处?”

    武媚娘瞧了韩艺一眼,沉默片刻,才道:“这里也无外人,那我就直说了。”

    韩艺忙道:“昭仪请说。”

    武媚娘道:“你应该清楚,儒家非常重礼法,我不是说这不好,但是如果人人倍加推崇儒家礼法的话,这对于目前的我是极为不利的。”

    韩艺听后,不禁恍然大悟。

    儒家礼法中自然包括夫妻关系,如果从礼法的角度来看,王皇后并无大错,而且武媚娘以前还是李世民的才人,废王立武,是极大的破坏了儒家遵从的礼法,如果人人向儒,那武媚娘的压力就非常大了,大臣不同意,老百姓也不认同她,这还怎么愉快的玩下去。

    别看这事好像微不足道,但是玩的太大了,那对于武媚娘可能会有着毁灭性的打击。

    韩艺还真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因为他也不是尊崇礼法的人,而且他更多的是想推崇科学思想,真没有太注意这方面。

    这回就尴尬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九十四章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如果说韩艺这么做是为了自己的利益,那么就可以说韩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顾老大的利益,这可是为人臣子的大忌。

    “抱歉!这---这我真的没有想到。”

    韩艺诚惶诚恐道。

    武媚娘轻轻笑道:“你无须道歉,其实你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我也能够理解,你确实需要这些,非但如此,我还非常欣赏和佩服,那些大儒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我以前想尽办法笼络他们,也未能成功,你竟然能够让他们不遗余力的支持你,实在是令人惊讶。只是我希望你能够顾及到这一点。”

    她当然知道韩艺不是故意的,因为一直以来,韩艺都是将的利益放在最前面,只是她太相信韩艺的能力,觉得要不提醒他两句,韩艺真的可能闹的一发不可收拾,如果韩艺没有顾忌到这一点的话,那可能会对她造成不利的影响,如今正值紧要关头,她可不想节外生枝。

    “多谢昭仪谅解。”

    话虽如此,但是韩艺却面露为难之色,他可没有办法从儒家思想中将礼法给抹去,他当然也不会放弃,微一沉吟,小心试探道:“那不知昭仪推崇的是哪一教派?”

    武媚娘笑道:“我曾去感业寺出家,与佛教颇有渊源。”

    佛教?

    韩艺微微皱眉,微一沉吟,便也明白过。

    佛教提倡的是什么,不就是众生平等吗,基于这一思想,她当皇后那也就无可厚非了。这一思想,有利于寒门出身的她。

    由此可见,虽然武媚娘不声不响,但其实是深谋远虑,其远见不亚于韩艺,佛教讲究的是宽容,是平等,即便她当上皇后之后,佛教思想对她也有莫大的帮助。

    为什么在武则天时代,佛教非常盛行,公主、皇后都跟和尚有染,主要就是因为儒教重礼法,武媚娘称后,都不符合礼法,更何况当皇帝,道教的话,李唐的祖先就是道教的创始人老子,她要当皇帝的话,肯定不能推崇道教,唯独佛教最为适合,众生平等,男女一样。

    华夏民族自古以来,就没有什么信仰一说,这无关好坏,因此这道、佛、儒三教都是统治者手中的武器,至于谁盛行,主要就是看谁最适合,而不是因为自己的信仰。当然,还是有些个例是因为信仰,比如萧无衣的先祖。

    可是这就苦了韩艺,佛教与科学思想怎么也放不到一块去,思忖片刻,道:“昭仪,我大唐之所以极力推崇道教,是因为陛下乃陇西李氏一脉,但是不管是太宗圣上,还是当今陛下,治国还是用儒家思想,朝中大臣还是儒生为主。可见不管是推崇道教,还是佛教,儒教始终是朝中必不可少的势力。”

    武媚娘点点头,道:“这我也明白。”

    韩艺道:“既然如此,不管我是否推崇儒家,都不能改变什么,如果儒教中人不赞成,他还是会不赞成。”

    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道:“但如果我能够获得儒生的支持,那么我就能在儒生中为昭仪说话,这样的话,反而会减少昭仪遇到的阻力。当然,如果昭仪不与我说这一番话,我可能还未想到,但是现在我会顾忌这一点,绝不会让昭仪受到更多的阻力。”

    武媚娘听得稍稍点头,儒家思想是治国之根本,自汉朝一来,皇帝都离不开儒家思想,因为儒家思想就是为君王量身定制的,放着定制的不用,去用野路子,傻子才干这事,那么肯定就要启用儒家学派的人士,因此儒家思想还是朝中最大的势力团体,谁也不可能将儒家思想抹去,既然如此,只有想办法获得他们的支持,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其实我也不会反对你这么做,我知道你也需要这些人的支持,我只是希望你稍微顾忌一下。”

    此言非虚,她没有打算强迫韩艺放弃推崇儒家思想,她只是希望韩艺知道她心中的顾虑,这就可以了,因为她知道韩艺是一个聪明人,不会做蠢事的,没有儒家的支持,韩艺也没有少块肉,但若是她垮了,韩艺肯定也完了。

    韩艺颔首道:“昭仪的话,我会谨记的。”

    武媚娘端着茶浅饮了一口,又道:“对了!上回裴行俭一事,你是如何看的?”

    难道陛下没有跟你说?这不可能吧!韩艺哪里不知道武媚娘的意思,道:“昭仪,如今这时机已经来临了。”

    武媚娘哦了一声,道:“此话怎讲?”

    韩艺道:“裴行俭一事表面上来看,只不过是一个五品官员妄议皇室,但其实里面还有更深层的意思。就是国舅公他们正在召集人马,反对陛下立昭仪为后,这预示着国舅公他们绝不会妥协的,而且这已经威胁到了皇权,我相信陛下不会对此坐视不理的。”

    这道理武媚娘能不明白吗?这个消息就是她母亲传进来的,她兴奋的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这是君王大忌,她只不过是想借韩艺之口,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韩艺也明白,因此他才说的这么直接,你不就是想听这话么,那我就说给你听好了。

    “那你以为胜算几何?”

    武媚娘收起了笑意,面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虽然她已经等到不耐烦了,但是真到了这一刻,她心里也害怕,要是输了,那她就完了,而且是彻底的完了,别说她了,李治现在的心理肯定也是非常惶恐。

    韩艺当然也没有把握,真到了那一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道:“这个我也拿捏不准,我只知道不去搏的话,肯定不会成功的,去搏的话,还能有五成的希望,而且现在拖下去已经毫无意义了,朝中的势力已经非常明显,不出结果的话,是不会有任何改变,而且只会加剧两边的争斗,于国家百姓不利,如果因为此事长此争斗下去,必生民怨,反而会对昭仪有消极的影响。”

    “你与我想的一样,此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武媚娘点点头,又问道:“但是---你以为又该如何去开这口?”

    韩艺对这一次的决战倒是思考的挺多,道:“首先肯定是要公开讨论此事,毕竟废后立后可都不是小事,但是我不占成直接拿到朝堂上去讲,朝堂上人多嘴杂,讨论起来只会没完没了,到时可能会变得剪不断,理还乱。而且此等大事,很多大臣都是见风使舵,真正做决定的可能还是那么几个人,我建议还是先和中枢大臣商量。”

    武媚娘点点头,却是愁眉难展,轻叹道:“可是这么一来的话,真是令人难以看到希望。目前朝中最有威望的莫过于四人,国舅公自然是首当其冲,其次左仆射褚遂良,他乃是顾命大臣之一,也不用多说,另外,还有右仆射于志宁,以及司空李勣。”

    韩艺当然也分析过,也就是这四人,如果他们都点头了,那就朝中决不可能存在异议,即便有也是不足为虑,道:“国舅公、左仆射是肯定反对的,那么剩下就是右仆射与司空可以值得我们去争取。”

    武媚娘叹道:“于家与长孙家源远流长,又是最早辅助太宗圣上的,二人关系非常要好,想来他也是站在国舅公那边的。唯独就剩下这司空李勣,此人虽不是国舅公那边的,但是他常年抱病在家,闭户不出,不问朝政,陛下屡屡想委以重任于他,但他均是婉拒,这你恐怕也是深有感触吧。”

    韩艺点点头道:“当初成立民安局时,任命李司空的次子李思文为警务司,可这消息刚传出去,紧接着就是李思文打猎受伤的消息,直到现在李思文都未露过面。”

    “由此看来,司空李勣也是反对的。”

    武媚娘的语气非常沮丧,因为当初房遗爱一案中,长孙无忌已经清除了一批功臣,剩下的开国功勋就这么几个了,当然,还有程咬金与尉迟敬德,但是尉迟敬德早就退休了,程咬金在政治上面,不及这四人,他们四个位高权重,无人能及,势力遍布全国,如果他们四个都不答应的话,光凭李义府等人在那里跳来跳去有个屁用,李治他也不敢直接与这四个人对着干,唐朝的皇帝可没有清朝的皇帝权力大,而且李治一直没有掌权,这弄不好就会出大事。

    真到了这一步,武媚娘是越想就越沮丧,好像看不到成功的希望。但是每当这时候,她就想到了韩艺,虽说韩艺能力有限,不能改变局面,但是却能够给予一种非常正面的能量,这是她现在所需要的。

    韩艺也看出武媚娘的沮丧,这也是正常现象,笑道:“昭仪,你可曾听说过我当年在扬州阻止陈硕真大军入侵?”

    武媚娘一愣,点了下头,陈硕真都与她说过此事,但是她并不知道为什么韩艺提到此事。

    韩艺道:“当时的情况是扬州精锐全部被杨刺史给调走了,城中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陈硕真上万大军气势汹汹而来,可以说只要陈硕真往前冲,扬州必失。扬州城内一片沮丧,百姓都是惶恐不已,就连杨家都已经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不抱有任何胜利的希望,如果来个战前分析,不管从哪个方面去分析,都是必输无疑。

    但是结果是不但扬州城守住了,而且老天还落下一颗流星,重创了陈硕真大军,直接导致整个战局扭转,这上哪讲道理去。如果当时全靠分析来应对的话,那只有举手投降,正是因为我和杨二公子保留了胜利的希望,我们才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再说我与元家的斗争,我与元家的势力相比,那真是蚂蚁与大象,让我选,我也会选元家,但这只是纸面上的实力相比,可是真正到了短兵相接时,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战场上以少胜多的战例也是多不胜数。昭仪你在这里分析的再细致,考虑的再周全,想得再多,到事情发生之后,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如今朝中势力似乎非常明显,但这是基于一切都未发生前,谁敢保证当事情发生之后,每个人还会坚持自己的初衷?演练是演练,实战是实战,在本质上这是两回事。

    昭仪要考虑的应该是,还有没有其它的选择,以及准备的是否充分。我想事到如今,我们都是无路可退,而且已经是蓄势待发,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今我们气势高昂,自然得趁胜追击,越是这时候,昭仪就更加要有必胜的决心,有句话不知昭仪有没有听过,这光脚的岂有会怕穿鞋的道理,此时担心的应该对方,而不是我们。”

    这一席话犹如一针强心剂注入武媚娘心里,眼中绽放着光芒,细细琢磨了一会儿,兴奋道:“你说的不错,咱这光脚的还会怕他穿鞋的。”

    她原本就一陪葬货,真的是走了****运,才有了今日,有什么可输的,赢了是你的造化,输了那是在情理之中,大不了也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韩艺也是如此啊!该担心的应该是长孙无忌,凌烟阁功臣榜排名第一,三十年宰相生涯,门生遍布朝野,膝下儿女无数,长孙无忌才输不起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九十五章 走光了

    其实在最初的时候,韩艺是打算利用这一次舅甥斗争的过程,赶紧往上爬,他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时机,当时皇帝身边无人,一般这时候,太监都能当宰相,何况我这大骗子,等到了决战的时刻,那就有能力去左右结果,让事情朝他预计的方向去发展。

    然而,梦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韩艺忽略了这是一个等级制非常严格的社会,而且皇权受制于权贵,他在扬州还未感受到这么深刻,当初哪怕他救了皇帝,皇帝想封他一个官,都到了力排众议的程度,这世上还有什么功劳,比救了皇帝还要大。因此,自从冲击御史大夫失败之后,他就彻底断了这念想,没有这出身状,咱就别揽那瓷器活。

    他现在能够做的就是见机行事,他已经左右不了了,他知道武媚娘此刻肯定是决心已定,那就必须得全力支持她,虽然他还想继续僵持下去,但这不是他能够主导的。

    武媚娘与韩艺聊了一会儿,这心就渐渐定了下来,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如果今日坐在武媚娘对面的是李义府等人,那他们肯定是帮武媚娘分析这,分析那,你不要害怕,咱们的胜算其实是非常高的。

    这只能去忽悠那些昏庸之人,武媚娘何许人也,她一心就扑在这上面,她考虑得比任何人都要多,用得着你们来分析,她现在需要的是勇气,是精神上的帮助。

    这找韩艺,一准没错。

    韩艺深知心理学,他知道武媚娘需要什么,所以他没有帮武媚娘想什么阴谋诡计,那玩意武媚娘才用不着他了,而且现在就是实力的较量,他是用绝望给予武媚娘必胜的信念,当初扬州保卫战,那结果可以都说是板上钉钉的,只要陈硕真一步跨出去,她不想赢都不行,但她偏偏就输了,你这情况比扬州保卫战要好了不知多少倍,光李治一人,就得按五成胜算来计算。

    如此一来,武媚娘就更加看重韩艺,觉得韩艺之才,他人没有,突然说道:“韩艺,最近这些日子,你一直都在勤于买卖上的事,但是相比你的北巷,我要更加需要你的帮助。”

    她早就感觉到韩艺正在慢慢的淡出朝野,这几回都是她主动去找韩艺,不像李义府等人天天在边上出谋划策,大献殷勤,她对此有些不满,这关键时候,你作为我的心腹,你得上心呀。这女人还是不同于男人,男人就喜欢见异思迁,女人还是要更守旧一些,即便是武媚娘,她还是有感性的一面,最开始支持她的就是韩艺,即便如今李义府他们蹦跶的厉害,但是武媚娘还是最为信任韩艺。

    她的一些心里话,只跟韩艺说,连李治都不说,因为她跟李治的交流,那是出于同盟的利益,亦或者出于夫妻的关系。但是他跟韩艺交流,那是完全出于自身的利益,这都是因为当初韩艺向她提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建议,就是在夫妻关系里面,添加政治同盟,将她利益绑定在李治的皇权上面,这一建议非常奏效。

    为什么说韩艺吃的是三家饭,就是这么一个意思,虽然武媚娘和李治有着政治同盟,而且是一家人,但毕竟是两个人,武媚娘也有自身的考虑。

    韩艺先是一愣,随即道:“不是有中书侍郎等人相助么?”

    武媚娘微笑道:“你认为这话我能够去跟中书侍郎他们说吗?”

    真不是她不信任李义府他们,只是李义府他们毕竟是在官场上混迹多年,考虑的东西是具有官场特质的,不像韩艺那样,没有经受过这些污染,跟李义府交流和跟韩艺交流,这完全就是两种不挨边的感觉。

    这一句话堵韩艺真是受宠若惊,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笑道:“昭仪,并非是我只顾着自家的买卖,而是我认为,相比较起来,陛下和昭仪更加需要李义府他们的帮助。毕竟我资历尚浅,对于官场上的许多规则都不明白,我的那些方法,都是一些野路子,偶尔用用或许能够发挥奇效,但不宜常用。

    而中书侍郎他们深谙官场之道,又能敏锐的捕捉到机会,在朝廷之上,他们才是正道,有他们相助,那我再参与其中,不但不能帮到什么忙,反而会破坏内部的团结,毕竟我和许大学士和崔大夫都是有些过节的,我在大家就不能团结。所以,昭仪你就当我是一块泥,屋顶哪里漏了,又暂时找不到瓦,就拿来救急,要是没用就放在一边晾着。”

    武媚娘听得都傻了,如果是李义府说的话,那武昭仪也就听听,这明显就是鬼话,信你就怪了,但问题是韩艺是先这么做的,再这么说,这就很难不让人去相信了,她其实也不太理解韩艺为何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尽心尽力,但是等到势力壮大的时候,却又退居二线,这绝非是正常人的思维,不敢置信道:“你真是这么想得,还是在说笑?”

    韩艺非常认真道:“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为什么?”武媚娘完全不能理解。

    韩艺微微耸肩,非常诚恳的说道:“那我目前确实能力不济,在这种大事上面,可不能打肿脸充胖子,否则的话,只会害人害己。”

    道理是对的,但问题是没有这种人呀!武媚娘愣了半响,摇摇头道:“我还是不能理解,这可是你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啊,还是你只想做一个买卖人。”

    这皇帝用人,心腹肯定是第一,能力还只是其次,这时候是你最需要展现忠心的时候,你竟然不把握住这个机会,你会不会为当官啊!

    韩艺笑道:“其实我这是为长远在考虑,昭仪不妨想想看,这一间屋它需要很多瓦,因此没有人会在乎其中任何一块瓦,但是瓦碎了,你想的就是那块补漏的泥,如果这块泥还是独一无二的,那我宁做泥,不做瓦,此乃长久之计也。”

    这番妙论,饶是武媚娘不禁都愣了半响,随即忍不住掩唇咯咯笑了起来,那两只大白兔一上一下,晃动的非常自然。

    只能说没有胸罩的年代处处透着诱惑。

    但话说回来,武媚娘心里还是非常感动,韩艺有句话说得非常对,他在,内部肯定有不团结的声音,许敬宗、崔义玄都看不起韩艺,又有很深的过节,也就是说韩艺为了她的利益,而选择牺牲自己的利益,绝对是大公无私。

    韩艺忽然眼中精芒一闪,倏地起身,道:“昭仪,我先告退了。”

    武媚娘聊得正开心了,还想夸奖他几句,错愕道:“你有急事么?”

    “不是---哦,是。这---韩艺先告退了。”

    韩艺一拱手,也不等武媚娘说话,便疾步离开了。

    武媚娘都蒙了,等她回过神来,韩艺已经走远了。

    怎么回事?

    武媚娘双眼充满了困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这按照宫中礼仪来讲,韩艺是有违礼制,忽觉胸前有些痒,这低目一瞧,只见胸前湿了一大片,整个豪.乳露轮廓尽显无疑,就连那分红的蓓蕾都显现了出来,原来她如今还在哺乳期,也不知是不是刚才抖动的太厉害,这奶水都出来了,但是古代没有胸罩,如今又正值秋高气爽之时,衣服穿得也不是很多,她穿得又是绸纱,结果就一湿,就全走光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韩艺急着离开了,这一瞬间脸红得如朝阳一般,都快拧出水来了,尴尬的要命。

    ......

    ......

    哇塞!不愧是武媚娘,真tm雄伟壮观啊!

    别看韩艺走得急,但是心里还是有点爽,毕竟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虽然没有一丁点想法,还有些害怕,一溜烟就跑了,但是看到如此风景,难免不会感到窃喜,这是男人之本性也。

    但是他并未回北巷,而是顺道去了训练营,也没啥事,就是去看看。

    “快点!快点!你们是没有吃饭么。”

    这一来到训练营,就听到一个粗嗓子在那里叫喊着。

    只见二米多高的元烈虎站在操场中间,鼓着脖子在那里叫喊着,而一个个训练营的学员都在韩艺设置的障碍场上挥洒着汗水,个个脸上都是绷得紧紧的,完全看不到一点笑容。

    比起刚开始来,如今的训练那真的是称得上魔鬼训练。

    更加要命的是,独孤无月突然请假,补上的是元烈虎,独孤无月是内在的暴力,平时话极少,也不会轻易去与人争斗,但你要惹急他了,那你就彻底完了。而元烈虎外放型的,靠的就是吼,一点不爽,那就暴跳如雷,吓都会吓死,相比较起来,当然是独孤无月要好!

    撇开一切不讲,独孤无月站在这里,看着都养眼啊!

    韩艺偷偷摸摸的往侧边绕去了衙署,不用想也知道,如今这些学员都憋着一股怨气,这时候露面肯定不是明智之举。

    在最开始的时候,他无所谓,将所有学员都得罪遍了,但是随着训练的深入,他的态度开始转变了,与这些学员交好,利用贵族精神去获得这些学员的尊重,等于是恩威并施。这是一早就是设计好的,他不可能会傻到让这些学员一直当他是仇人,要是这些学员恨他入骨,那等到他们毕业之后,去到民安局,那韩艺就必须走人。

    民安局五巨头,其中四个全都是来自于顶级大家族,唯独他一个田舍儿,如果没有人支持他,三天就得卷铺盖走人,其实这些学员就是韩艺将来在民安局最为坚实的后盾。

    总结起来,就是这黑锅是坚决不能背!

    来到衙署,见到长孙延正坐在院子左侧的石桌旁,桌上放着一大堆资料,捧着一卷布书,看得是津津有味,就连韩艺到了也不知道。

    这个法痴!韩艺只能无奈的喊道:“长孙公子。”

    长孙延转头一看,惊喜道:“韩艺!”

    韩艺拱手一礼,坐了过去。

    长孙延喜道:“你今日怎么来了?”

    韩艺苦笑道:“按理来说,我应该天天都来的。”

    长孙延一愣,随即摆手笑道:“无妨,无妨,虽然你最近不常来,但正是你当初提出的贵族精神,让这些学员都变得非常听话,都已经不需要人去管了。”

    “这个开脱的理由,我喜欢!”

    韩艺自嘲一句,又道:“对了,长孙公子,你在看什么?”

    长孙延哦了一声,道:“这是一些隋朝的刑事案例,我借来看看。”

    因为长孙无忌编订律法,这等于就是他从长孙无忌手中借来的。

    韩艺愣道:“隋朝?”

    长孙延点点头道:“你也应该清楚,我们大唐的《唐律》和隋朝的《开皇律》,其实是一脉相承,而且隋朝的案例远远胜过我大唐,有些案例还非常复杂,我觉得这些案例具有非常好的参考价值。”

    “原来如此!”

    韩艺笑道:“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

    长孙延摇头道:“倒不是因为如此,以前我研习律法,都是观看史书,看看历朝历代的那些贤臣是如何修订律法的,他们考虑的又是什么。但是自从上回外访百姓后,我才明白,这律法是用之于民,自当也应当取之于民,因此参考这些具体案例要更有帮助一些。”

    他自小就比较内向和自卑,但是自从上回他缔造神圣的君子契约后,就给予了他极大的信心,因此他开始着手准备去完成自己的梦想,就是一个法制的国度。

    也是从上回开始,他觉得自己和韩艺挺有共同语言的,都对律法有一番深刻的见解,今日好不容易逮着了韩艺,于是乎主动就一些案例,强行展开了与韩艺的讨论。

    韩艺对于律法那是非常了解的,还不是一国的律法,各国的律法他都非常了解,毕竟他是一个国际大盗,了解世界各地的律法是基本知识,有助于他逃跑,犯了什么法,跑到什么国家,就变得不犯法了,他在律法方面非常有见识的,也给予了长孙延不少的建议,虽然是一些来自于后世的见解,但律法总是随着时间在进步,而不是在倒退。

    长孙延心中豁然开朗,越聊越起劲。

    “韩艺!”

    忽听得一声惊呼。

    韩艺和长孙延同时转头望门口望去,只见元烈虎大步走了进来。长孙延立刻不满道:“元兄,你这一惊一乍,又是为哪般啊?”

    “与你无关!”

    元烈虎疾步上前,拽着韩艺的胳膊,就道:“韩艺,你跟我来一下。”

    拉着韩艺就往外面走去。

    “哎哎哎!”

    长孙延正聊得起劲了,但他显然阻止不了元烈虎这莽夫,这书生与流氓,那只有郁闷的命。

    “姑父---!”

    “打住!在外面你就叫我韩艺吧!”

    韩艺头疼道。

    元烈虎一脸纳闷道:“你怎么来了?”

    韩艺欲哭无泪道:“我身为皇家特派使,来这里不是很正常么。”

    元烈虎急切道:“可是你如今与我姑姑正值新婚燕尔时,应该多多在家陪她才是,不然我来这里作甚?”

    韩艺愣了下,道:“哦,敢情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帮我节约时间去陪你姑姑啊?”

    “不然你以为呢?”元烈虎道。

    这个侄儿真是贴心啊!韩艺感动道:“你还真是大私无公啊!”

    元烈虎忽觉这话倒也有些不妥,讪讪笑道:“就那些个臭小子,我决计会将他们调教好的,你赶紧回去陪我姑姑。走走走,我送你出去。”

    推着韩艺就往外面走。

    “哎哎哎!我与长孙公子还未谈完了。”

    “我姑姑那么一个大美人坐在家里,你放着不去聊,跑来找长孙胖子聊天,你这人真是忒也奇怪了。”

    韩艺想想是这么个道理,于是道:“得!你这么一说,看来我是非走不可了,不然的话,我的性取向都会遭受到你的质疑。”

    就这样,韩艺被元烈虎活生生的给推了出去。

    这大门一关,元烈虎招着手,傻呵呵道:“快去吧!快去吧!”

    韩艺见元烈虎站在门里面,就跟牢里面的囚犯一样,顿时哭笑不得,丫活了两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开心的囚犯。(未完待续。)

第七百九十六章 商业帝国的锥形

    当然,如果韩艺不愿走的话,元烈虎也不可能推他走,其实他是愿意走的,因为按照长孙延方才那态度,那兴致进行下去的话,今晚必须秉烛夜谈呀。

    可是,他今日就是顺道来看看的,没有什么正事。

    但是他也并未去元家堡找元牡丹,而是回凤飞楼去了,毕竟他还有很多事做。

    虽然版面是设计好了,但这是科学思想,不是文字就可以讲得清楚,必须数形结合,这对于当今印刷术是一个非常大的挑战,而且这是首份报纸,跟印书又是另外回事了,这还需要印刷作坊再三研究,也不是这一时半会就能够印出来的。

    当然,韩艺也与那些印刷匠交流了一番,给予了他们一些建议,但也只是建议而已,他基本上还是鼓励这些工匠自己想办法。这话说回来,韩艺虽然有先进的知识,但是他一个人是玩不转的,因为后世那些技术是在后世的科技下得以实现的,唐朝可没有这科技,如果实现不了的话,那就是空谈,这就需要这些非常了不起的工匠们的智慧了。

    韩艺可朕是把他们当宝,待遇是极高的。

    反正待在韩艺身边的技术性人才那都算是发财了,按工资来算,给一般的小地主差不多。可是,即便别人出更高的价钱,也挖不走他们的,因为韩艺还给予了他们尊重,这是别人不可能给他们的。这钱只是根本,没有这个,其余的就别谈了,但是尊重才是他们忠心于韩艺的主要原因。

    处理完这事后,那边东浩、佐雾、伍文轩、谭洞、彭靖、张剑波等一干骨干也从各个作坊回来了。

    毕竟以前的作坊那只是权宜之计,过于强调隐蔽性,不适用于长久发展,如今就不需要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都已经打探的清清楚楚,既然无法隐蔽了,那还不如公开化,这样也便与生产。

    韩艺找他们来,就是要重新规划!

    他们在一艘游舫上开了一个会议。

    首先,韩艺安排了原本负责印刷作坊的伍文轩去洛阳,因为伍文轩读过书,又是儒生出身,识大体,懂礼数,素质比佐雾其他人要高多了,可以去洛阳那些权贵、官府交流,也许他不是最好的人选,但他却是韩艺手中唯一的人选。

    而他管辖的印刷作坊,就搬到凤飞楼以前的木坊,而木坊就搬到城外去。

    如今凤飞楼的木坊发展太快了,而作坊又太小了,但是城内又没有多余的地,包括铁匠铺全都搬出去,整天敲敲打打也扰人清梦。

    其次,韩艺让谭洞作为总坊长,管辖长安外区的所有作坊,彭靖作为副手。东浩、佐雾负责分别负责纸墨,酒坊,毕竟是跟他一块从扬州来的,对他是忠心耿耿。香水坊当然是伍文轩负责。张剑波负责作坊的治安问题,元家会派人帮助韩艺守住外围,张剑波主要是管辖作坊内的治安。

    至于在他们之下的管理人员,分别由他们自己做主。

    最后,韩艺让桑木担任总建,负责建造大型作坊。

    而地皮的话,韩艺已经从元家那里购买来了,说是购买,其实都是送的,拢共才一百贯钱,包括洛阳的香水作坊用地,但这作坊能够占地多少,人家动不动都是几千亩地,这算得了什么?

    但是从利益的角度来看,这一亩地能够产多少粮食?一个工厂能够赚多少钱?

    这绝对是天壤之别。

    韩艺的商业帝国已经在孕育中了。

    以前那都是小打小闹,虽然长安市场已经整平了,但是市场只是一个门面,根底还是在于生产,没有强大的生产,市场你玩出花来那都是虚的,那就是在行骗。

    在当晚,韩艺唯独留下伍文轩,二人聊了一个通宵,因为伍文轩这一步是非常关键的,是韩艺走出长安的第一步,如实失败了,那损失决不能用钱去估算的,连洛阳你都玩不转,那去江南不是送的么。

    在与韩艺的谈话中,伍文轩也是压力倍增,但是他这个人也是向往着挑战,毕竟是读书人,还是有些傲气的,若是韩艺让他去当一个坊长,那他没有任何兴趣。

    韩艺花了整整两日,将事情全部交给了桑木等人,他只会负责大局,等于就是脑袋,绝不会亲力亲为,这跟他前世的经历有关,非常注重团队精神,非常相信身边的这些人,实在办不好,我再出面挽救,这也是自信的体现。

    又休息了一日,第二日又与小胖他们唠唠嗑,调戏下梦儿和梦婷,顺便也让顾倾城调戏一下,其实被人调戏其实也是一种快乐,特别是男人。

    到了下午时分,韩艺就借口去训练营出门了,其实他是去元家堡的,南进计划还是首要的。

    他原本还想顺道去杨府看看杨飞雪,但是来到门前一打听,这杨思讷在家,想想还是算了,有妇之夫上门撩妹,多不好听呀。他脸皮目前还只是厚到可以不顾杨老夫人,还没有厚道敢当着杨思讷的面,去找杨飞雪谈情说爱,还是有待进步的,就直接往西城门出去,去到了元家堡。

    来到元家堡,已经是将近傍晚时分。

    “姑爷,你来了!”

    守门的院公见到韩艺,那真是谄媚到了极致,发自肺腑的开心,如今韩艺可是主事人,这不是一般的人呀。

    韩艺笑着点点头道:“我来了之后,给你们带来许多困难吧?都还需要你亲自开门。”

    那院公忙道:“姑爷言重了,这都是小人应该干的,其实咱元家堡进出的人不多,都是咱元家的人,哪能随便叫个门童来这看门,万一出了错,那可不得了,小人也不放心啊。”

    韩艺呵呵道:“有责任心,我欣赏你。”

    那院公听得是心花怒放,不用说,这门是看定了,要是将来得到韩艺的提拔,管理一些买卖,那真是他梦寐以求的。

    这元家堡的下人那也不是寻常人,几乎都能够认字,因为元家堡是元家的大本营,住在这里的那都是长老级别的,主事人反而住城里。而元家又是一个商业家族,留在这里的,哪怕是一个扫地的,将来都有可能派去外面管理买卖上的事,因为在这里的都是心腹啊。其实这在唐朝也很平常,大家族派去两市做买卖的,那都是下人,一般贵族子弟干这下贱的活。

    韩艺又问道:“对了,牡丹在家吗?”

    “夫人刚刚开完会,应该在院里休息。”

    元牡丹的称呼都变了。

    韩艺很是满意,拍拍他的肩膀,呵呵道:“有前途。行,我先过去了。”

    “姑爷慢走。”

    那院公一看自己的肩膀,心想,这衣服今日还是别洗了。

    韩艺来到小院前,见这院门是开着的,于是躲在外面偏头一看,只见元牡丹坐在院内愁眉难展。如今秋高气爽,大家也不爱待在屋里,坐在院里多舒服呀。

    但愿不是在想我!

    韩艺见元牡丹皱眉紧锁,不禁暗自嘀咕着,又悄悄走上前,伸手双手遮住元牡丹的双眼,扯着嗓子道:“猜猜我是谁?”

    “无聊!”

    连语音中也不带有一丝的波动。

    雕虫小技也想吓到咱牡丹,我呸!

    “真是没劲!”

    韩艺松开双手,郁闷的坐到边上,微微一瞥,元牡丹只面如止水。

    其实他应该庆幸才是,要是别人敢这么做,非得被元牡丹扔到兽园里面去。

    元牡丹目光一瞥,心中只觉莫名的开心,可是几日不见,她又觉得有些生分,反正感觉有些怪怪的,随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绝对不是因为想你。”

    韩艺头一偏,轻轻哼道。

    元牡丹不禁一阵头疼,这人的城府有时候就如那快要入土的老人,算计到你是那根脚趾头的指甲疼,但有时又如同一个小孩一般,完全摸不准路数,但心中却是一喜,道:“那你肯定是为了南进计划来的吧,正好,我也有事要与你商量。”

    韩艺郁闷道:“你不是吧,我才刚到,连屁股都没有坐热,你就要跟谈工作,难道我们之间除了这个,就没啥可谈的吗?”他其实也看出来了,元牡丹显得有些拘束,没有几日前那般自然,心中暗自后悔,当初没有趁热打铁。

    元牡丹不答反问道:“不然谈什么?”

    “我们可以谈谈情,说说爱啊!”

    “下流!”

    元牡丹两颊微红,啐了一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韩艺微微一笑,十分正经的说道:“牡丹,不知你是师承哪位名师?”

    元牡丹错愕道:“你问这个作甚?”

    韩艺一拍桌子,日!手疼!咬着牙道:“当然是找他去退学费呀,怎么教的,懂不懂什么叫做为人师表,什么时候谈情说爱成下流了,真是岂有此理,除非他是和尚,否则必须退学费。”

    元牡丹微微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抿了抿唇,道:“我倒也没有正式拜过老师,但要说起来,宋国公应该算是我的启蒙恩师,你去找他要呀。”

    元家在文化方面,还是不如崔卢郑王萧这些上百年的贵族,而且她是女孩子,不会像男孩一样去拜人为师,但因为她小时候与萧无衣是结义金兰,因此萧锐也常常教她们念书,包括那崔大姐,因为崔平仲从来不教儿女念书的,但可惜的是,没有教出一个像他的,真是非常之失败。

    “谁---宋---国公?这---!”

    就算给韩艺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那可是老丈人呀,当即一本正己道:“这绝对是合情合理的,宋国公崇尚佛教,所以他这么教,我完全可以理解,真是名师出高徒呀!我们还是谈谈南进计划吧。”

    也不知为什么,当韩艺说到谈情说爱时,元牡丹有些心慌慌,无所适从,但要说到南进计划,她反而比较自然一些了,正色道:“我们真的遇到麻烦了。”

    “什么麻烦?”

    “我们之前讨论的一直都是只顾着自己,却没有顾忌到其他的人。”

    “其他的人?”

    “嗯。”

    元牡丹点点头,道:“我们当初决定的雇农契约,虽然在我们看来,是有利的,但是在其他地主眼中,那绝对会损害他们的利益,事实也确实如此。如果我们这么做的话,就等于是在破坏当今的规矩。然而,当今世上最大的地主可都是朝中权贵。他们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做的,而且,我们元家与朝中权贵多有联姻,这同样也会伤害到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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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七百九十七章 斜壶湿被,背水一战

    这雇农制只有元家这种实力雄厚的大家族,才能够玩得转,小地主是肯定不行的,因为小地主自己都没有承受这天灾**的实力,还帮佃农承受?扯淡呗!

    至于那些大地主们,首先,他们没有长远的目光,他们眼中就只有土地,未来的发展,也就是兼并土地,华夏五千年,在经济方面,来来回回就这么一招,一直延续到二十世纪。而且,他们不像元家,已经开始转型商品经济了,他们只有这小农经济,他们也难发现这雇农制的好处,而且对于他们而言,好处也确实不多。

    但问题是他们可都是权贵,得罪不起,你一家这么搞,而且拥有这么大的影响力,等于就是破坏了规矩,所以那些大家族肯定不会愿意的,肯定会骂元家是地主中的败类。

    前面大家商讨的都是自身的利益,以及如何规避与朝廷的冲突,包括议会,主要都是考虑自身的利益,但是他们却忽略那些大贵族,简单来说,如果因为雇农制而得罪那些大贵族,这元家就是得不偿失。

    “这倒也是!”

    韩艺面色凝重的点点头,朝着元牡丹道:“那你们可有商量出办法?”

    元牡丹面泛愁色的摇摇头。

    元家的名望摆在这里,任何风吹草动,大家都看在眼里,想藏都藏不了,只要你挑战当前的规矩,你肯定会遭受到其他贵族的打压。

    韩艺低眉沉吟半响,忽然瞧了眼元牡丹一眼,伸出手来,握住元牡丹的柔荑,深情款款道:“牡丹,你放心,作为你的夫君,我绝不会让你来承当这一切的,就由我来承当这一切吧。”

    元牡丹错愕道:“什么意思?”

    韩艺道:“我让北巷来帮你开路,所有的压力,都由我来扛,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

    元牡丹双目微睁,凝视韩艺片刻,突然缩回手来,道:“你还是省省吧,我知道你肯定早就有打算了,休想骗我。”

    “呀呀呀!被看穿了!”

    韩艺直接趴在桌上,用手掌拍着桌面,郁闷的叫嚷道。

    “噗嗤!”

    元牡丹瞧他这德行,着实忍不住了,掩唇咯咯笑了起来。雅致的玉颜笑起来如同绽放的牡丹花,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性感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端的是美得不可方物。

    原来她笑起来这么好看!韩艺看得微微一愣,因为元牡丹性子比较沉稳,极少大悲大喜,脸上的笑容就如同天边彩虹一般,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元牡丹似乎也注意到韩艺那炙热的目光,笑意一敛,颊染红霞,白了他一眼道:“你看甚么?”

    韩艺微微一怔,当即没好气道:“此笑可是我费劲毕生功力换来的,还不准我看,真是岂有此理。”

    “胡说八道!”

    元牡丹瞪了他一眼,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子羞意,道:“你既然早已经想到,为何不说出来?”

    韩艺耸耸肩道:“这可是博得你芳心的大好机会,我当然得借此表现表现,充分利用,岂能白白说出来。”

    元牡丹一翻白眼,直接将脸给偏到另一边去了,心头却如抹了蜜似得。

    韩艺微微一笑,一手轻轻搓着下巴,回味方才那一笑。

    元牡丹偷偷瞥了他一眼,见他悠然出神,暗道,这个混蛋,真是可恶!道:“哎!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韩艺笑嘻嘻道。

    “你休想!”

    元牡丹呸了一声,道:“反正你不说个明白,这个计划是不可能通过的。”

    韩艺撇了撇嘴,哼道:“就知道威胁我。”

    元牡丹怒睁双目,道:“究竟是谁威胁谁。”

    “当然是你威胁我啊!”

    韩艺道:“你问我,用买卖上的话来说,就是有购买的意向,我让你亲我一下,只是说明我的价钱,大家你情我愿,这怎么能是威胁了。而你呢?不是‘反正’,就是‘不可能’,这不是威胁是什么。”

    “狡辩!”

    元牡丹轻轻一哼。

    “行了,行了。一点情趣都没有。”

    韩艺无奈的摇摇头,道:“关于此事我的确是早有打算,我才不会傻到让元家去冲锋陷阵,因为若是元家爆发与其他大家族的争斗,那就很难收场了,其中利害关系错综复杂,即便是我也难以掌控。所以我一早就打算,让我北巷单独去与他们斗,元家就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了。”

    “北巷?”

    元牡丹诧异道。

    韩艺道:“怎么?看不起我北巷么?”

    元牡丹提醒道:“那些人可都是朝中权贵,这与你们北巷以往遇到的挑战都是极为不同的,这与买卖无关,而是关乎朝中权贵的切身利益,你们北巷如何去他们斗?”

    “但这是无可避免的。”

    韩艺叹了口气,道:“经常有人说,如果振兴商业,就是伤害了农民的利益,其实根本不是伤害了农民的利益,你看那些农民,种的几亩地,自给自足,紧紧巴巴过一年,外面的事情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其实是伤害了那些地主的利益,如果我们要壮大,就必须要面对那些大地主。”

    元牡丹沉吟片刻,又道:“即便如此,你们北巷如何去他们斗。”

    韩艺笑道:“记得当初也有人这么跟我说过,你北巷凭什么跟元家斗,但结果如何?那些大地主们只知道吃喝拉撒,他们懂个什么,只会借用权势来欺压比他们弱小的人,但是真的比头脑的话,尤其是买卖这方面,他加在一起,我连眼都不会眨一下,反正元家坐山观虎斗就行了,我们北巷自会收拾他们。至于具体这么做,嗯---除非你肯亲我一下,否则,我绝不会告诉你的。”

    元牡丹哼道:“你不说就算了。”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气。

    “生气了?”

    韩艺呵呵一笑,道:“我敢打赌,你绝不是因为我不告诉你而感到生气,你是认为我竟然不信任你而感到生气。这是什么?这就是爱啊!”

    元牡丹眼中闪过一抹心虚之色,当即嗔道:“爱你个头!”

    “有点文化好不,什么叫**我个头,应该是爱我的脸。”

    韩艺微微不满道。

    元牡丹气得脸都红了,又将脸偏到一边。

    韩艺笑着摇摇头,道:“好了!真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目前朝中局势还未明朗,我暂时也没有具体的计划,不过你应该相信我,我不可能会输的。”

    元牡丹嗫嚅两回,担忧道:“你可别大意,那些权贵可不是好惹的。”

    韩艺笑嘻嘻道:“你担心我啊!”

    元牡丹摇摇头,暗自发誓,一个时辰不跟这厮说话。而且她见韩艺谈及此事,是风轻云淡,知道他肯定早就想好办法了,索性也就不问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在吃饭的时候,韩艺发现了元牡丹的小阴谋,于是一本正经的让她汇报这几日的开会的结果,很快二人又热络的聊了起来。

    吃完饭后,韩艺先是吩咐人烧水,趁着这间隙又去见了见元禧、元乐,拜了拜码头,随后便跑去洗澡了。当然,那两个少女是不能少的,因为北巷的文化,他不好意思叫人去伺候他洗澡,如果他这么做了,桑木、茶五他们可能都会照做,那就破坏了规矩,但是这在元家太正常了,好比元杰那淫兽天天让他妾侍陪着他一块洗。

    洗完澡后,韩艺来到屋内,一股清香扑面而来,不用看也知道元牡丹在屋里。

    “咦!这是谁帮我把床都给铺好了!”

    韩艺望了眼墙边的地铺,又望着床上,道:“牡丹,这是你铺的吗?”

    “嗯!”

    “牡丹,你真是太贴心了。”韩艺摇头赞道:“有此贤妻,夫复何求啊!”

    “行了!快些睡吧!”

    “明白!”韩艺点点头,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一口喝尽,抹了抹嘴,端着茶壶走到地铺边上。

    床上的元牡丹一直都在注意外面的动静,忽听得滴水之声,不免感到好奇,偷偷将帐幔拨开一条缝,往外面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只见韩艺拿着往地铺上倒水,双手拨开帐幔,惊道:“你在干什么?”

    韩艺转过头看着元牡丹,露出迷人的微笑,道:“斜壶湿被,背水一战!”

    元牡丹眉角跳了跳,红云罩面,怒哼一声,气愤的将帐幔一合。

    小妞,你没有听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么,我特么睡惯了大床,还想叫我睡地铺,门都没有。韩艺得意一笑,毫无素质的将茶壶扔到地铺上,然后朝着大床走去,但心里还是非常谨慎,缓缓拉开帐幔,只见元牡丹卷着被褥睡到最里面,背对着他,唯一能够看到的,就是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

    我就不信你这么狠心!韩艺眼眸一转,靠着床边躺了下来,双手抱胸,双腿弯曲,缩成一团。

    过了一会儿,元牡丹见一点动静都没有,正欲回头看的时候,就听得韩艺颤颤发抖道:“好冷...真的好冷啊!”

    无耻之人!

    元牡丹暗骂一句,将被褥往上一拉,捂住耳朵。

    “冷---冷啊---!”

    元牡丹着实忍不住了,哼道:“你方才斜壶湿被的时候,不是挺神气么,活该!”

    “冷---冷啊!”

    元牡丹稍稍偏头,余光一看,只见韩艺缩在床边,身体瑟瑟发抖,明知他是故意的,但是却没有一点办法,这古代的夜晚可是很凉的,不盖被子,那铁定会感冒的,咬咬牙,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将被子铺开来,但也没有做声。

    “冷---冷啊!”

    “你休要得寸进尺。”

    “冷---冷啊!”

    “你----!”

    元牡丹微微闭目,只叹,此生遇到这无赖,实乃命也!道:“你睡进来吧!”(未完待续。)

第七百九十八章 覆水难收

    就等你这句话!

    韩艺想到元牡丹那完美的身段,早就忍不住了,倏地一个翻滚---。

    “你干什么?”

    元牡丹双手抵在他胸前,美目睁得大大,红唇微张,煞是诱人。

    “不是你叫我睡进来的么?”韩艺一脸纯纯的说道。

    元牡丹有些慌张道:“我是见你可怜,才---才让你睡到被褥里面来,可不是让你--让你---。”

    说到这里,她脸红如霞,都能够捏出水来了。

    瞧她羞涩、可爱的模样!韩艺也装不下去了,哈哈笑了起来。

    元牡丹羞怒道:“你笑什么?”

    韩艺笑意一收,忽然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脖后一拉,另一只手搂住元牡丹那纤细的腰肢,往自己怀里一拉。

    元牡丹惊呼一声,便被韩艺紧紧抱在怀里。

    她身着蓝色丝绸睡衣,浑身光洁如玉,仿佛触已经碰到了她那光滑、细腻的肌肤,只觉两团柔软、硕大的“棉花糖”紧紧贴在胸前,闻着她秀发散发出的淡淡清香,韩艺是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你放开---!”

    “别动!”

    韩艺一声喝止,元牡丹当真还被镇住了。韩艺哼道:“真是的,这才几日没见,就变得这么生疏,要是我再等几日再来,恐怕门都不会让我进了,你还真是薄情寡义呀。”

    元牡丹怒瞪双目,“我---!”

    她刚刚张嘴,性感的红唇就被韩艺那炙热的双唇给覆盖住了。

    如果只算是清醒状态的亲吻,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心中极是恐慌的元牡丹下意识的就想挣脱开来,但却使不出半分力气来,感受到他那火热的鼻息,竟有一种熟悉感觉,只觉自己要被他熔化了一般,积累了二十多年的疲惫涌上心头,在这一刻,她觉得非常身心俱疲,不愿再用理智对抗自己的感觉,只想放纵一次,微微闭目,小口微张,鲜红的小舌好似欲拒还迎,与对方纠缠在一块。

    韩艺也感觉到她绷紧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心中一喜,更加投入其中。

    这一吻,愈演愈烈。

    韩艺情不自禁的将大手伸入她的衣内,抚摸上那光滑、细腻,近乎完美肌肤。

    啪!

    忽然,一手紧紧按住他那作怪的大手,只见元牡丹睁着烟雨朦胧的美目,哀求的望着她。

    韩艺知道她性子比较强,不见他妻子一面,始终还是无法完全放下,再逼下去,只怕会物极必反,于是将手抽了出来,搂着她的玉背,轻轻抚摸着。

    元牡丹原本心里还很惶恐,要是韩艺硬来的话,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可见自己的一个眼神,韩艺就,小舌突然主动出击了一下,但立刻又缩了回去,玉臂轻舒羞羞的搂着韩艺的脖子,好似表达对于韩艺的感激,但是双目却是紧闭着,脸儿也是红彤彤的。

    这女人真是太可爱了!韩艺对她真是越发的喜爱,搂得更紧,亲吻也从猛烈渐渐变得柔情。

    可这没完没了,柔情也会变下流,元牡丹只觉身体越发燥热,不能在这么下去了,毕竟她是一个非常理性的女人,也就是碰到韩艺这无赖,才堕落至此,突然挣脱开来,俏脸嫣红,双眸含水,满面春情,瞪着韩艺,但目光却是无比的羞涩,嗔怪道:“你生来就是欺负我的。”

    韩艺哈哈笑道:“我生来可不是来欺负你的,但如果这算作欺负的话,那我现在就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将会欺负你一辈子。”

    元牡丹听得芳心一颤,眼中冒起雾气,怔怔望着韩艺,却不知是喜是忧。

    韩艺又轻轻将她拉入怀中,笑道:“我以前就说过,罪人是我,你们都是受害者,要惩罚就惩罚我吧,莫要伤了自己的身子。”

    元牡丹诧异道:“你怎知我在想什么?”

    韩艺笑道:“要是连这我都不知道,那你真是遇人不淑了。”

    元牡丹一早就知道自己喜欢上了韩艺,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她却非常害怕与韩艺独处,这就是因为她并不知道韩艺的妻子究竟是怎么想的,她担心再这么下去,自己真的会离不开韩艺,万一韩艺的妻子不允许这门婚事,亦或者为此受了极大的委屈,那么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所以她一直都很压抑自己的感情,她还是希望一切都能够等到见到韩艺妻子之后再说。

    如果洞房那晚没有出现意外的话,以她的性格,她绝对是可以将心中的爱念埋藏在废土之下,永远不让其发芽结果,可是发生那一切后,再加上韩艺主动出击,她就难以控制了。

    以前她的独立能力非常强,一个人在山里面走来走去,也未曾害怕过,从小到大就是一个人睡,但是这几****却觉得非常孤独,闲着的时候,总是想着那两日韩艺抱着自己入眠,以及一起吃早饭,一起吃晚饭,见韩艺久久未来,心里还有担忧和埋怨。

    然而,再度回到这个怀抱当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恬淡和温情,也知道这恐怕是覆水难收。

    相比较起来,韩艺的压力倒是减轻不少,毕竟他已经跟组织,哦不,跟萧无衣汇报过了,萧无衣的指示是,你已经出局了,这是她和元牡丹之间的事。

    但这话还有一层意思就是,你是局外人,那不归我管了。

    等于就是变相赞成了。

    抱着这具近乎完美的**,说是没有一点杂念,那肯定是假的,韩艺寻思着这么下去可不行,得找一个话题聊聊,突然想到皮特朱的一句泡妞名言,女人天性就喜欢聊天,因此聊天就是泡妞最佳办法,轻声道:“牡丹!”

    “嗯?”

    “我前面看你一个人坐在院里发呆,好像是有烦心事。”

    “我不是说了吗,是因为买卖上的事。”

    “我看不像,我与你以前都是搭档,你若是因为买卖上的事而烦恼,绝不是这表情。”

    元牡丹芳心暗喜,完全没有想到韩艺对于她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沉默片刻,才幽幽道:“几日前红绫患有重病,就连师卦都没有办法治好她,我真怕---。”说到这里,她不禁往韩艺怀里挤了挤,以前不管是什么,她都是独自扛着,现在有了韩艺,她第一反应就是寻求韩艺的保护。

    对哦!她也算是红绫的姐姐!这个骗局误伤的范围真是太广了,无衣也真是的,应该告诉牡丹啊,本是同丈夫,相煎何太急了。韩艺轻轻抚摸着她的玉背道:“放心,吉人自有天相,我想那崔大姐在天之灵,也会保佑崔红绫的。”

    这缥缈的一句话,却让元牡丹安稳了不少,轻轻点头道:“你说得不错,大姐一定会保佑红绫的。”

    韩艺突然眼眸一转,突然道:“但是---!”

    元牡丹急忙道:“但是什么?”

    韩艺道:“但是我想那崔大姐整日被你和云城郡主吵着头都是大的,万一此时正在休息当中,那可如何是好啊!”

    元牡丹愣了下,啐道:“胡说八道。”顿了顿,她又道:“我倒是不想与她吵,只是---!”

    韩艺笑道:“只是你担心她会犯同样的错误,于是就用这种办法不断的提醒她,好叫她以后不要这么任性了。”

    元牡丹一惊,螓首往后缩去,睁大眼睛望着韩艺,惊讶道:“你如何得知?”

    韩艺呵呵道:“没有爱哪来的恨,你恨她越深,就越说明你是真心拿她当妹妹看待,而且你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说着他不自觉的就往元牡丹胸前看了眼,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定住了,因为方才一番激烈的唇枪舌战,导致元牡丹的睡袍有些凌乱,此事胸口正是敞开的,丰满的****露出大半,白花花的一片映人眼球。

    元牡丹忽见韩艺不说话了,抬目一看,再低目一看,赶紧将衣襟合上,脸颊一片嫣红,本想教训几句,但想想,觉得此时再训他,反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只是给了韩艺一个警告似的白眼。

    韩艺脸皮也不知纸糊的,接着说道:“如果你真的要与云城郡主绝交,那你肯定是对她不闻不问,岂会还与她有争执。”

    元牡丹有些无语了,只觉自己在韩艺面前,一直都是裸露身子,忽然道:“你是知道此事的,你以为这事究竟是谁对谁错?”

    她和萧无衣曾今就这个问题逼问过韩艺一回,但是韩艺当时避重就轻,说了跟没说一样,不过这件事的确困扰她多年,她也想听听别人的看法。

    韩艺稍一沉吟,道:“首先,我觉得这事不能用对于错来形容,感情之事实在是太复杂了,没有绝对的错与对。我只能说在不知道结果的情况下,我也会像云城郡主一样去帮助崔大姐,鼓励她,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但是如果是在知道结果的情况下,我肯定会阻止的,人命还是最重要的,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就是希望。”

    元牡丹听得稍稍点头。

    当初萧无衣也问过韩艺这个问题,但是萧无衣是必须要韩艺站在她那边,而元牡丹却是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公平的答案,这也她们姐妹性格非常不同的地方。

    韩艺偷偷瞥了她一眼,道:“不过我并不赞成你对云城郡主的这种做法。”

    这才是他的目的,她们两个成天斗从早斗到晚,夹在中间的他是最难受的,他又知道萧无衣是肯定不会低头认错的,但是如果元牡丹肯松口的话,萧无衣一定会非常开心的,从现在开始,韩艺就在谋划以后大被同眠的气氛了,其眼光之长远,令人惊叹矣!

    元牡丹忙道:“为何?”

    韩艺道:“我与云城郡主也算是接触过不少,她的性格是那种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你越是强硬对她,她就会越要证明自己的是对的,那么如果再有这种事,她一定会更加坚定的去做,因为如果她不这么做,那就证明当初她是错的,也就是说承认崔大姐是她害死的,你说她会愿意低头吗?”

    难道---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元牡丹听得心中一凛,双眼睁得大大的,道:“那可如何是好?”

    韩艺笑道:“你忘记了,她同样也是遇弱则弱,如果你不是骂她,而是将责任扛在自己身上,这样的话,我想云城郡主一定会感到非常自责,这样她才能明白自己的错误。你不应该将自己树立成云城郡主的敌人,而是应该将自己当成她的姐姐。”

    “这---!”

    元牡丹微微皱眉,其实她性格也很要强,你叫她低头也难。

    韩艺又叹了口气道:“世事无常,这一段姐妹情谊怕是你花费几世修来的,应该要珍惜彼此才是。”

    元牡丹听得眼睑低垂,透着一丝挣扎。

    韩艺也是点到为止,不敢太过了,还得给她一点思考的空间,轻轻搂着她,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七八九十九章 爱心早餐

    翌日!

    元牡丹缓缓睁开眼来,目光中夹带着意思期待,可是身边早已经没有了韩艺的身影,她不禁一怔,急忙坐起身来,掀开帐幔一看,见屋里也是空空的,脸上稍显有些失落,又下得床去,来到院里,依旧不见韩艺的身影。

    难道他已经走了?元牡丹在院中呆愣了片刻,轻轻一叹,回到旁屋洗漱了一番,稍显落寞的回到卧房,忽见插着一束鲜艳的花朵的花瓶摆在桌上,尤为的夺人眼球。元牡丹可是非常喜欢花,心情莫名的就好起来了。

    “洗漱完了!”

    忽然,花朵后面歪出一个人头来。

    “啊!”元牡丹还被吓了一跳。

    不是韩艺是谁。

    “你方才去哪里呢?”元牡丹下意识问道。

    “做早餐去了!”韩艺笑道。

    元牡丹惊讶道:“你还会做早餐?”

    韩艺自嘲道:“我一个田舍儿要是连早餐都不会做,那算得了什么田舍儿。”

    “人家都以田舍儿为耻,而你偏偏喜欢挂在嘴边。”元牡丹好气好笑的白了韩艺一样。

    韩艺笑道:“这是事实,谁也无法改变,如果连我自个都不敢面对,你还能奢望别人能够看得起你吗?”

    元牡丹微微一愣,心想,倒也是的,一直以来似乎都未觉得他是一个田舍儿,可能原因就是因为他从未引以为耻。

    韩艺见她站在那里发愣,道:“在想什么呢?快些过来吃吧。”

    元牡丹一怔,将信将疑的走了过去,往桌上一看,不禁眼中一亮,只见桌上放着两个精致的瓷碟,碟中各放在一个心形的饼,边上还有一个单面煎的荷包蛋,蛋黄蛋白分明,摆放的也挺有讲究,简单却不失美观,非常符合元牡丹的审美观,另外,两个碟子边上都放着一杯豆浆。

    “这---这真的是你做的?”

    元牡丹震惊的望着韩艺,因为元家的厨师可从未做出过这种早餐来。

    韩艺郁闷道:“这我有必要骗你吗?快些坐过来。”他拍了拍身边的木凳。

    原来他方才是去帮我做早餐了!元牡丹心头的郁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窃喜,走了过去,坐在了韩艺身边。

    可这才刚刚坐下,韩艺突然偏过头来,在她的嘴唇亲吻了下。

    吓得元牡丹花容失色,道:“你干什么?”

    韩艺也没有料到元牡丹的反应这么大,愣了下,但也没有解释什么,笑呵呵道:“你今后就会习惯了。”

    元牡丹一脸谨慎的望着韩艺,仿佛不说清楚,这早餐就没法吃了。

    不过这也难怪,这古代人非常保守的,牵牵手,抱一抱,那就已经非常了不得了,纵使是较为开放的唐朝,你动不动就打啵,你这是白日宣淫啊!

    韩艺翻着白眼,无奈的解释道:“这个亲吻就跟这一束鲜花和这一份爱心早餐一样,都是代表爱,你脑子里面不要总是想到那些肮脏的事情好不好?”

    元牡丹双颊生晕,啐道:“你脑子才是总是想着肮脏的事情了。”但看看那一束鲜花,又看看那份早餐,又想想那个亲吻,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也相信了韩艺的话。

    女人啊!韩艺见她嘴角带笑,只觉好笑,道:“快吃吧。”

    元牡丹点点头,拿起那个心形饼,突然发现里面还夹着一些菜、瓜、芝麻等馅料,十分精致,竟有一些舍不得吃。

    韩艺见她看着饼发呆,道:“怎么?不喜欢吃么?”

    元牡丹一怔,忙摇摇头,红唇微张,轻轻咬了一口,只觉外皮非常又薄又嫩又脆,而里面的青菜却是清甜可口,青菜的汁水在口中四溅,仿佛给外皮加了一层清香,更加令她想象不到的是,她还尝到清爽利落、口感鲜嫩的虾仁,层次感分明,几乎都保持着原味,但又好似融入一体,感觉非常奇妙,十分爽口,好像吃到了大自然的味道。

    而且元牡丹不喜欢太重口味的菜,她喜欢清淡的,这个早点简直就是她心中的完美早点。

    韩艺笑道:“如何?”

    元牡丹直点头。

    韩艺呵呵道:“但是你可千万别吃上瘾,我只会偶尔做做,给你一个惊喜,你知道我文采不行,字又难看,就靠这火上工夫来创造惊喜。”

    元牡丹抿唇一笑,嗔道:“你分明就是懒,让你每天早起做早餐,你不得疯了去,还什么惊喜,当我好骗么。”

    “哎呀呀呀!又被看穿了!看来你已经学会了我的观面测心**。”

    韩艺一手捂住脸。

    元牡丹噗嗤一声,掩唇咯咯笑了起来,忽觉韩艺眼中含笑的看着她,不禁晕生双颊,道:“你看什么?”

    韩艺笑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要是以前元牡丹听到这话,不屑一顾,如今听得却是心头跟抹了蜜似得,女人的风情尽显无疑,低着头慢慢的吃了起来。

    韩艺一笑,也慢悠悠的吃了起来,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道:“对了!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元牡丹道:“什么事?”

    韩艺道:“我记得元家为了避免树大招风,故此将买卖分散,还暗中挑选一些人管理一些买卖,就好像蔡家那样。”

    他指的蔡家就是当初借用来骗谢辉的。

    元牡丹点点头。

    韩艺道:“那不知道这些人当中有没有读书人,尤其儒生。”

    元牡丹稍一沉吟,道:“倒是有一些。”

    韩艺道:“那他们可忠心?”

    元牡丹道:“这些人都非常忠心,不然我元家也不敢让他们单独去管理买卖。你问这些作甚?”

    韩艺笑道:“我想借一个人。”

    元牡丹好奇道:“干什么?”

    韩艺呵呵道:“让他名利双收。”

    .......

    .......

    苍翠的太白山重重叠叠,置身于云海中,宛如海上起伏的波涛,汹涌澎湃,雄伟壮丽。在其中的一座山峰上,山石峥嵘,巨石嶙峋,千姿百态,层峦叠翠,势若屏风。

    一轮新日嚷嚷升起,给山间云海添加了一层金色的袈裟,远远望去,极为壮观。

    一对痴男怨女坐在山峰上的一块大石上,相互依偎着,女的容貌秀美,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面色虽然有些苍白,显得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但是令人无语的是,那男的容貌却要更胜一筹,肤如白雪,眉目如画,眸如星辰,倾国倾城。

    这画面就如同那蒙娜丽莎画像,横看成岭侧成峰。

    忽然间,那女的泪如泉涌,双手紧紧抱住男子的,将螓首埋在男子怀里,哇的一声,放声大哭了起来,道:“无月!我不想死,我一点也不想死,我还想做你妻子,我还想帮你生孩子......。”

    这一对痴男怨女正是崔红绫和独孤无月,他们满怀期待的来到太白山,找到孙思邈的故居,但却扑了个空,这对他们的打击是沉重的。

    原本崔红绫见到独孤无月,觉得一切都值了,死也死得瞑目了,可就在这几日相处,崔红绫觉得自己根本无法离开独孤无月,满腔的不甘,因为她如今知道独孤无月是深爱着她的,这让她非常开心,但她偏偏不久就要离开人世,心中是悲痛万分,甚至到了无法接受的地步。

    独孤无月紧紧抱着崔红绫,泪水在眼中打转,但他确实也没有办法,而且他在感情上,一直都是如白纸一般,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做,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崔红绫,微微仰面,望着蓝天白云,心想,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只盼老天能给我一个恕罪的机会,让我与红绫去阴间做一对夫妻。

    直到这一刻,独孤无月也才知道他真的无法失去崔红绫,当初萧无衣逃离长安,他只是感到非常担忧,心烦意乱,但是如今崔红绫即将要离开他,他只觉肝肠寸断,生无可恋,即便是振兴独孤家的梦想,都抛之脑后,根本就接受不了。

    他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失去彼此,真的就跟将心挖出来一样。

    面临绝境的独孤无月,唯有只盼来世。

    而在远处站着二人,注视着这一对痴男怨女,正是卢师卦和郑善行。

    “卢兄,我看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将真相告知他们了。”

    “嗯。这样下去,我也害怕他们过于悲痛,伤及身体,可能会弄巧成拙。”

    郑善行皱眉道:“但是无月性情怪癖,有时候非常暴戾,贸贸然告诉他真相,我怕他会发狂,我们可得想一个办法才是。”

    卢师卦笑道:“不是还有元叔叔在这里吗?”

    “对哦!有元叔叔帮忙,便无后顾之忧。”

    ......

    而在山峰的另一边,崔平仲坐在一块稍显平摊大石旁,注视着黑白分明的棋盘,突然重重叹了口气,摇摇头。

    “爹爹!”

    忽边上有人喊道。

    崔平仲转头一看,只见崔戢刃站在不远处,笑着点点头。

    崔戢刃微微颔首道:“要是没有其他的事,孩儿就过去找卢兄他们了。”

    崔平仲忽然招手道:“你过来帮爹爹看看这盘棋。”

    崔戢刃有些愣神,走了过去,低目往棋盘上一看,道:“爹爹又输给了玄道。”

    崔平仲点点头道:“昨日整整下了十盘,爹爹全部以半子落败。”说着他叹了口气,道:“这就是天赋呀,怎么也无法逾越,唯有令人感到沮丧。”

    崔戢刃道:“要说这下棋,玄道的确是天赋异禀,自从岑大学士去世后,我还未见玄道败过,爹爹也犯不着为此感到沮丧。”

    “都已经习惯了。”崔平仲笑着点点头,指着对面道:“坐下来,陪爹爹下一盘。”

    崔戢刃还愣了半响,这太不想崔平仲了,他甚至都怀疑这崔平仲是不是元鹫假扮的。

    “坐啊!”

    “啊?哦!”

    崔戢刃这才傻乎乎的坐下,满眼的困惑。

    崔平仲笑道:“好像自从芷儿去世后,我们父子就再也没有对弈过了。”

    当的一声!

    崔戢刃本想将棋子收回,可一听到这话,棋子不禁又掉落在棋盘上。

    崔平仲抬起头来,望着崔戢刃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爹爹当时在哪里吗?”

    崔戢刃颤声道:“爹---爹爹愿意告诉孩儿吗?”

    “我一直都认为事已至此,说来无益。但是我并没有想到,你会耿耿于怀至今。”

    崔平仲说着叹了口气,道:“其实爹爹一早就知道芷儿与万二相恋,是芷儿亲口告诉我的,她希望能够得到我的同意。”

    崔戢刃浑身一颤,震惊的望着崔平仲。

    (未完待续。)

第八百章 藏字诀

    “爹--爹!你---你说什么,大姐曾去找过你?”

    崔戢刃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崔平仲。

    崔平仲点点头。

    崔戢刃赶忙问道:“那爹爹是如何说的?”

    崔平仲叹道:“其实我怎么说的并不重要,你应该明白咱们崔家是最尚婚娅,万二虽是读书人,但却是庶族出身,又无功名在身,所以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们崔家是不可能答应的,这不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因为一旦打破这个规矩,那么我们崔家的名望将会一落千丈。你看师卦,堂堂卢家的嫡长孙,但还是被逐出家门,其实若非师卦当时以死相逼,恐怕柳小娘子也会遭受到打压,但师卦终归是嫡长孙,而且是孙老先生的得意弟子,其名望本就很高了,卢家上下才会给予通融。而芷儿只是一个女人,她的生死对于我们崔家而言,就不如师卦那么重要。”

    非常冷酷,但也是非常现实。

    士庶天隔,尤其是山东士族,那真是想都不要想。

    崔戢刃道:“如此说来,爹爹当时是反对的?”

    崔平仲摇头一叹,道:“要是这样,那便好了,爹爹当时既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只是将其中利害关系分析给芷儿听,最终决定还是她自己。”

    崔戢刃皱眉道:“那孩儿帮助大姐他们私奔的事,爹爹也是知道的?”

    崔平仲点头道:“你们几个小鬼未免也小看咱崔家的势力了,地方上许多官员可都是你爷爷他们的门生,逃出长安只是刚刚开始,恐怕你们还不知道,你的二爷爷为了这事,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势力,其中包括各地府州,势要将你大姐给抓回去。幸亏有你元叔叔帮忙,才帮助芷儿他们逃到了蜀地,我和你元叔叔还亲自为芷儿主婚,又在那里待了大半年,见一直都相安无事,于是就离开了,可哪里知道你二爷爷也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相助,甚至猜到是我,于是表面上停止了追查,但却一直在暗中追查,最终还是找到了他们,等到我赶去的时候,你大姐已经被他们抓回了长安。”

    崔戢刃呆了好半响,他真的没有想到崔平仲原来一直都在暗中保护他大姐,道:“那---那大姐死的时候,爹爹你---。”

    崔平仲道:“你大姐拜托我去搭救万二,于是我就与你元叔叔就赶往南边,可惜等到救出万二时,他已经是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但是我也没有想到,芷儿会选择自杀,芷儿性格虽然刚烈,但她也不会做出这种傻事。”说到这里,他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其实在这四个子女当中,他最喜欢就是他的这个大女儿,也只有他这个大女儿才最了解他,所以他其实才是最心疼的那个人,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绣帕来,道:“事情也并非这么简单,这是她死前给我写得最后一封信。”

    说着他就绣帕递了过去。

    崔戢刃伸出颤抖的双手,接过绣帕来,低头一看,才明白她大姐并非完全是为了殉情而死,而是希望她的死能够博得大家的同情和理解,给予子女们一些自由,不要再让她的悲剧发生了,毕竟她只是一个女子,说话没有分量,在社会上也没有地位,除了这个办法,她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崔戢刃看罢之后,将绣帕紧紧拽在手里,眼中含泪。

    崔平仲长叹一声,道:“芷儿还是太单纯了一些,想当初王谢二家何等风光,百姓都拥护他们,哪怕他们丢了权势,他们还是拥有极高的威望,但是自从他们开始与庶族通婚,他们就不被其余贵族认同,可谓是每况愈下,这里面掺合着太多的厉害关系,岂是同情可以改变的。”

    崔戢刃望着崔平仲,满心的内疚,欲起身,“爹爹,我---!”

    崔平仲手一抬,打断了他的话,道:“这怪不得你,是我自己太过于古板了,若非红绫的事,我怕是永远都不会道出真相。”他凝视着崔戢刃道:“戢刃,你可知道外面的人都如何说我吗?”

    崔戢刃愣了愣,没敢说出来。

    崔平仲笑道:“他们都说爹爹离经叛道,是一个酒疯子,这话其实也没有错,爹爹心里也明白,我做不了一个好父亲,爹爹从不敢教你们任何知识,就是害怕会害了你们。”

    原来如此!崔戢刃问道:“孩儿曾爷爷说,爹爹小时候天资聪颖,可以真正做到过目不忘,是他没有教好你,以至于让你变得离经叛道。”

    崔平仲摇摇头道:“这跟你爷爷无关,是爹爹自个喜欢胡思乱想,而且过于自傲,谁人都不放在眼里。还记得你爷爷教我孝道时,提到守孝三年,我就说守孝既然代表着孝顺,那就不应该用时日来约束,而且三年太久了,人生又有几个三年,应该缩减到三个月,亦或者看情况而定。唉...你说爹爹糊涂不糊涂,你爷爷去世之后,肯定是爹爹去守孝,这话你爷爷听着能开心吗,所以你爷爷狠狠教训了我一顿。”

    崔戢刃听得呵呵笑了起来,突然道:“不过我觉得爹爹说的也有道理。”

    崔平仲道:“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如果由来我叫你们识书认字,那岂不是教出一群疯子来了。不过你们几个也非常争气,读书方面根本就不需要爹爹去操心。不过戢刃,你可知道为何爹爹跟你取名戢刃吗?”

    崔戢刃道:“戢刃之意,乃将兵器利器收藏起来,爹爹希望借此告诫孩儿,用武力解决问题乃是下下策。”

    崔平仲苦笑道:“这是你爷爷告诉你的吧?”

    崔戢刃点点头,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难道不是这样么?”

    崔平仲摇摇头道:“从古至今,哪个王朝不是用武力建立起的,谁敢说武力乃是下下之策,爹爹是想让你知道,锋芒毕露谁都会,年轻气盛谁都有,难就难在一个‘藏’字上面。纵观古今英雄,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十年,楚庄王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孙膑在魏国忍辱偷生,韩信受胯下之辱,秦始皇与汉武帝谁敢争雄,但是他们在前期皆是受制于人。虽说活着的人不一定都是聪明人,但是聪明人一定是活着的。戢刃戢刃,不是让你藏着利器不用,而是希望你将利器藏着不要让人知晓,等到该用的时候,再拿出来。在这一点上,你做的就远不如韩艺。”

    崔戢刃听到韩艺,不禁皱了下眉头,道:“韩艺难道还是算不上锋芒毕露?他一个田舍儿刚刚来到长安,就敢与我们崔家作对。”

    崔平仲呵呵道:“但他却活得好好的,这就说明他是一个聪明人。你看韩艺几番胜利,都是到最后才拿出真正的武器,一招制敌,一开始要么就虚张声势,要么就是躲在家里不出,将手中真正的武器是捂的严严实实,即便是到了现在,谁也不知道他究竟还藏着多少武器,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戢刃,你很聪明,但是你弱点恰恰就是人人都知道你很聪明,这不好,你要记住,难得聪明要远远胜过难得糊涂。”

    崔戢刃听得眉头紧锁,这可以说是崔平仲第一次教他做人的道理,但也可以说其实早就教给他了,只是他没有领悟罢了。

    ......

    ......

    在曲江池一处风景秀丽的山间的亭台内坐着几个三人,正是崔义玄、许敬宗、李义府。

    许敬宗不爽道:“我说义府,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何偏偏要去请那田舍儿,此人本事没啥本事,就会投机取巧,信口雌黄,与他坐在一起,我都感到屈辱。”

    他没本事,你有?李义府暗自嘀咕一句,嘴上却道:“许大学士,前面几回我们都不曾找过他,但是陛下每回都亲自派人找他去了,如此大事,你说陛下不会找他商量?我去请他来,也就是怕再生波折,有什么事,咱们当面说清楚,别到时在陛下面前,意见又不统一。”

    崔义玄点点头道:“我觉得义府说得很有道理。”

    许敬宗道:“可是那小子也狂妄了,我们几个加在一起都快两百岁了,他一个黄口小儿竟让我们在这里等他。”

    话应刚落,就听到一个叫喊声,“抱歉!抱歉!我来晚了,我来晚了。”

    只见韩艺一边招着手,一边跑了过来,喘着气,拱手道:“三位,真是抱歉,我方才外出谈买卖了,让三位久等了,真是过意不去。”

    他前面正在元家开会,是小野告诉他,李义府派人找他。因为只有小野知道他来元家了,其余的人都以为他去训练营了。

    李义府笑道:“无妨,无妨,我们也是刚到一会儿,你快请坐。”

    “多谢!多谢!”

    韩艺坐了下来。

    李义府亲自为韩艺斟了一杯茶,比许敬宗会做人多了。

    韩艺接过茶水来,连连道谢,问道:“不知李侍郎急着找我来,是为何事?”

    三人眼神一交流,李义府叹道:“特派使,不瞒你说,自从裴行俭一事过后,我们都是寝食难安啊!”

    韩艺听得暗自皱了下眉头,也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心想,这样也好,吊在这里总不是一回事,我也施展不开。

    李义府偷偷瞥了他一眼,可韩艺却是一脸懵懂的望着他,于是又继续说道:“国舅公他们现在已经在秘密联合起来,但他们不可能去与陛下为敌,那肯定就是要对付我们几个,说句不得当的话,国舅公他们分明是准备杀鸡给猴看啊。”

    韩艺点点头道:“这我心里也明白,那不知李侍郎是什么意思?”

    李义府稍稍沉吟,道:“依我之见,这事可不能再拖下去了,越往后拖,对我们越发不利,我们必须赶紧让陛下行动起来。”

    他话应刚落,韩艺突然一手抓着李义府的胳膊,吓得李义府差点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听韩艺哎哟一声,“我说李侍郎呀,你真是好狠心,你知不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的花儿都谢了。”(未完待续。)

第八百零一章 你应该感谢我

    别看李义府他们最近蹦跶的厉害,好像是不可一世,但其实他们内心却是过的如履薄冰,说一千,到一万,他们几个加在一起也当不上长孙无忌的一根手指头,没有李治,长孙无忌两根指头就能够捏死他们,一旦输了,长孙无忌当然不会去报复皇帝,肯定是找他们算账,那他们就是死路一条。

    这房遗爱一案余热还未完全散去,说不怕那是假的。

    怎么办呢?

    他又没有能力去扳倒长孙无忌,唯有李治才有这个可能,因此他们此时心里是心急如焚,也可以说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对于他们而言,不成功便成仁,没有第三个选项。

    于是他们找来了韩艺,决心怂恿李治去跟长孙无忌决战,拖下去对他们是非常不利的,皇帝不开金口,他们现在也玩不下去了,治国理政,他们不是长孙无忌的对手,威望、官职都没有长孙无忌高,他们已经到了瓶颈了,如何才能继续建功立业,唯有再往走一大步。

    “特派使,你是答应呢?”

    李义府有些不敢置信呀!

    韩艺心里清楚,就算他们现在不这么做,武媚娘也会暗示他们这么做,这一战已经是不可避免了,那还不如顺水推舟,于是道:“这我反对那我不成猪了,这国舅公要杀,第一个肯定是杀我。我一早就想跟你们说这话了,但是我资历尚浅,哪敢跟各位前辈谈论朝政,不瞒你说,我是寄恐惧于买卖上。”

    李义府见韩艺不像似在说谎,而且韩艺也不会蠢到这里说一套,跑去李治那里又说一套,这没有意义,你要反对现在就反对,李义府他们也没有办法。不禁大喜过望,道:“若你这般想的,那便再好也没有了。”

    这四大金刚坐在亭台内合计了一个时辰,商量如何去怂恿李治开战。

    这也是韩艺第一次与他们开会,基本上都是点头赞成,即便他们商量的结果令人有些可笑,已经到了这一步,没啥可说的了,只有往前走了。

    下得山去,李义府等人就回去了,韩艺倒是没有急着离开,站在山坡下,用手搓了搓脸,暗道,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唉...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情,真是令人感到不安啊。

    忽有一人落下,道:“韩大哥,你怎么呢?”

    韩艺望着小野,道:“我有些紧张。”

    小野睁着大眼睛道:“你为什么要紧张?”

    韩艺苦笑道:“做惯了大脑,这回做手足,有些陌生,陌生就会感到紧张。”

    小野不是小胖,永远都能似懂非懂,摇头道:“没听明白!”

    韩艺呵呵一笑,将他搂了过来,突然道:“我记得陈硕真好像住在这附近。”

    “嗯。”

    “小野,你是不是很讨厌这个女人?”

    “有些讨厌。”

    “那我们去骚扰一下他如何?”韩艺坏笑道。他心想,我走到今天这一步,陈硕真肯定要负大部分的责任,没道理就我一个人独自烦恼,骚扰她一下,气气她,或许我会轻松许多。

    小野兴奋的直点头道:“好啊!我可以躲在竹子上用石子打她。”

    “呃...人家好歹当过皇帝,咱们给她一些面子,如何?”

    “那韩大哥你说咋办?”

    “侮辱她!狠狠的侮辱她!”

    陈硕真作为大唐头号通缉犯,没事也不敢乱走,所以一找一个准。

    来到大屋内,见陈硕真正坐在院内品茶,妙曼的身体裹着一件黑袍,毕竟是教主出身,服饰必须要有一种另类的感觉,韩艺拱手笑道:“陈大教主真是好雅兴啊!”

    “你怎么来呢?”

    陈硕真不太友善的说道。

    韩艺一屁股就坐了下来,笑道:“我是来犒赏你这位贴身保镖的,我活了这么大,就没有见过像陈大教主这么恪尽职守的保镖,那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本来就是来骚扰她的,那必须得开篇立意啊!

    陈硕真毕竟是当过皇帝的人,古井不波,微微一笑,道:“不敢,不敢。此乃我分内之事。”

    韩艺哇了一声,道:“多日不见,你这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有没有兴趣来我凤飞楼演话剧啊!”

    陈硕真丝毫不恼,道:“何谓保镖,不就是保护你的安全么,如今你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了,至少也不能说我失职吧,如果你死了,你可以来找我问罪。”

    韩艺啧啧道:“不愧是当过皇帝的人,说话果然有水平。”

    陈硕真摇摇头道:“用你的话来说,我这只不过是与时俱进,当今世道,小小田舍儿都能有张仪、苏秦那能言善辩之本领,我焉能不努力。”

    韩艺哈哈一笑,道:“过奖,过奖。”

    这仇人相见,不能打打杀杀,难道还不准唇枪舌剑一番。

    这是惯例!

    正当这时,那魁梧大汉走了过来,道:“特派使,请喝茶。”

    韩艺面色一惊,指着门外道:“你快去门外瞧瞧。”

    那大汉愕然道:“瞧甚么?”

    “看看太阳有没有打西边出来。我滴天啊!你们竟然主动给我奉茶了,这是什么世道啊!”韩艺手舞足蹈,语气夸张道。

    陈硕真道:“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日子,你已经错过了,我就没有见过有人为了一杯茶去告状的。”

    韩艺一愣,心想肯定是武媚娘跟她说了,呵呵道:“茶是小事,礼仪是大,这可关乎国民素质。”

    那大汉根本不理,茶一奉上,转身就走了。

    韩艺向陈硕真道:“你别解释,我都明白,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我,原本能够当上开国元勋,到头来却成了一个仆人,这我能够理解。”

    陈硕真压根就没有打算解释,这就是对他的态度呀,但是韩艺这言语之间,都充满了讽刺之意,这没有办法,成王败寇,谁叫她当初输给了韩艺,问道:“你究竟是为何事而来?”

    韩艺道:“没事!就是路过这里,顺便找你聊聊。”

    陈硕真直白道:“我与你没什么可聊的。”

    韩艺叹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啊!”

    陈硕真破天荒的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心平气和的说道:“我不是在生你的气,我是恨你入骨。”

    用不着这么直接吧!韩艺心念一动,笑道:“我认为你不该恨我,反而应该感谢我。”

    陈硕真道:“愿闻其详?”

    韩艺道:“你可听说过陈胜吴广?”

    陈硕真道:“听过又如何?”

    韩艺笑道:“当陈胜吴广喊出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们是英雄,可是当他们称帝后,他们就是罪人,令人感到不耻,那陈胜比秦二世还要可恨一些,因为一开始他们是为广大奴隶而战,但是到了后面却是为自己而战,等于在奴隶的伤口上面,再撒了一把盐。也许你认为你是逼于无奈,是为了清溪县的百姓。但是陈胜吴广当时也都是如此,是什么让他们改变了,是权力,是财富,是那一把龙椅,不管是谁,只要坐在那把龙椅上,他们都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而你唯一做得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在称帝不久就输给了我,这样至少让你不至于招人唾骂,而且还保留自己在江南百姓心中的名望,你说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陈硕真思忖半响,道:“你拿两个死了几百年的人来笃定一件并未发生的事,是不是有失公允。”

    韩艺摇摇头道:“每种职业都有它的特性,皇帝也是如此。我在那晚没有反驳你,是因为我知道你这么做也是逼于无奈,换做他人可能也会这么做。但是我始终不认同,因为你的起义会使得更多百姓失去家园和生命,你手下那些乌合之众,又有几个是心地善良之人,你能够指望他们能够爱护百姓吗?如果让我在一个土豪主和一个富公子之间选择,我会选择富公子,至少富公子自小就生活优越,受过高等教育,最不济也只是昏庸,而土豪主更具有极强的贪念,而且会更加残暴,有句话说的好,流氓当皇帝,百姓要遭殃。”

    陈硕真道:“你说得振振有词,那换做你,你会怎么做呢?”

    韩艺笑道:“我绝不会像你这样,为了不让几百个人受罪,而去让几万个人受罪,这非智者所为,这本是一条非常艰难的路,你还想一步升天,哦不,一步登天,说你是理想主义,只因我怕骂你你会打我。”

    陈硕真冷笑一声,道:“你就会在这里大言不惭。”

    “不不不,我如今正走在这条路上。”

    韩艺摇摇头,道:“陈硕真,如果有一天,你没有老死,也幸运的没有生病而亡,那你一定有机会羞愧而死。”

    陈硕真笑道:“那我真是要拭目以待。”

    “荣幸之至!”

    韩艺一笑,道:“好了!这个问题就已经交给时间去解决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天了吧。”

    陈硕真愣了下,你都把我骂成这样了,咱们还能愉快的聊下去么?道:“但我与你确实没有什么可聊。”

    “我认为有很多啊!”

    韩艺道:“比如你作为一个女人,在这个背景下称帝,是不是感觉很有压力?”

    “.......!”

    “不喜欢!换个轻松一点的吧,你喜欢什么颜色。”

    “.......!”

    “这个也不喜欢,那你问我好了,你有没有问题想要问我?”

    陈硕真突然开口道:“我倒是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那你快问啊!”

    “你当时究竟知不知道会有天石落下?”

    “......!”

    韩艺用手指捏着嘴唇,望着一本正经看着自己的陈硕真,过得半响,他突然站起身来,道:“你说的很对,我们的确没有什么可聊的。告辞!”

    言罢,他起身就往外面走去,这明显就是没话找话说啊!

    但是他却忘记,在古代有夜观天象一说,在唐朝玄学也非常流行,陈硕真虽然也认为这是一个意外,但是她心中始终有疑惑,他不知道究竟韩艺是不是夜观天象,发现了这个情况。

    陈硕真当然没有起身相送,而是坐在石凳上,望着桌上那未动过的茶杯,陷入沉思当中。

    (未完待续。)

第八百零二章 无可避免

    这日李治如往常一般,坐在书房里面批阅奏章,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批的,长孙无忌他们已经打理的井井有条,李治不喜欢,因为在很长的一段岁月里面,他这个皇帝只拥有一个权力,那就是同意权。其实随着成长,随着对于权力的渴望,他比李义府等人要更加焦虑,因为这是直接关乎他的切身利益,而李义府他们还只是间接的。

    过得一会儿,张德胜突然走了捡来,微微弯身道:“启禀陛下,御史大夫,礼部尚书,中书侍郎,皇家特派使在外求见。”

    李治心里咯噔一下,皱了皱眉,迟疑半响,才放下笔来,道:“让他们进来吧。”

    麾下四大金刚聚首,而且主动求见,他也隐隐猜到是为了什么。

    不一会儿,崔义玄、许敬宗、李义府、韩艺四人走了进来。

    “微臣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李治面色平淡的问道:“不知四位爱卿有何事求见?”

    许敬宗率先开口道:“陛下,如今民间大多数百姓都拥护武昭仪为皇后,微臣恳请陛下顺应民意,废除王皇后,立武昭仪为后。”

    这真是单刀直入啊!

    这其实昨天就商量好的,韩艺当时听得就醉了,百姓天天瞅着碗里那几粒米,就已经够累的了,哪还有心情关心谁跟皇帝睡觉啊!这话说得也太假了。

    但是他也没有反对,这没有关系,这个屋里的人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这不过就是一个借口罢了。

    李治也不蠢,当然知道是假的,也装模作样问道:“此事当真?”

    韩艺站出来道:“回禀陛下,许尚书之言确实属实,武昭仪体恤民情,出钱出力,建办学院,免费收容百姓之子读书,可谓是母仪天下,深受百姓的爱戴。”

    “原来如此!”李治点点头,心想,这昭仪学院还真是一个好东西。

    李义府又道:“陛下,武昭仪接连诞下龙子,而王皇后一直未有生养,可见武昭仪才是天命所归,陛下应当顺从天意,立武昭仪为后。”

    李治还是点点头。

    崔义玄又道:“陛下,关于此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朝中大臣无心理政,长久下去,会坏了朝纲,也有损陛下的威名,恳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

    这上来就是三板斧,忽晕你再说。

    民意、天意、江山社稷,这是最为重要的三点,你作为皇帝不可能不顾这三点。

    好在李治心有准备,也不至于被他们忽悠晕过去,但他也觉得是时候摊牌了,事已至此,再这么拖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很难再进一步,纠结半响,道:“四位爱卿言之有理,此事的确不宜拖下去了。这样吧,四位爱卿在明日的早朝上提出来。”

    许敬宗一听,这可不行,你不开这口,就让我们去上奏,万一你见情况不对,把我们给卖了,那我们岂不会玩完了。忙道:“陛下,朝堂上人多嘴杂,此事若从一开始就拿到朝堂上去说,只会变得更加复杂。”

    李治在面对长孙无忌,还是害怕,毕竟从小管到大,心里有阴影,他就想唆使许敬宗他们上奏,长孙无忌他们肯定会反对,反正你们就去争,他就可以审时度势,不至于去跟长孙无忌硬碰硬,如果有戏,他再一锤定音。

    但这怎么可能,长孙无忌什么级别,许敬宗他们是什么级别,你这个老大总不开口,我作为小弟哪有底气去跟人家争。

    李义府道:“臣等能有今日,全是陛下赐予的,为陛下分忧,乃是我们的本分,但这非兴修水利,亦非春种秋收,而是后宫之事,若陛下不开这口,臣等要先开口的话,可以说是逾制之罪。”

    李治想想也是,好像没有这个道理。

    你**子,你连口都不张,让别人来开这口,那弄不好就是破坏皇帝的家庭啊,这罪名谁敢背。

    这事不能这么干!

    李治道:“那你们说该如何做?”

    崔义玄道:“陛下,自古以来,立后等大事,都是皇帝先与中枢大臣商量过后,再到朝堂上宣布。陛下何不召集太尉他们商量此事。”

    要说这真正的中枢大臣,这四大金刚都排不上号,绝对算得上的,也就是长孙无忌、李勣,褚遂良、于志宁这四人。可如果这么做的话,那就是李治一对四。李治也很郁闷呀,我不让你们冲锋陷阵,你们也不能让我孤军奋战啊!

    韩艺也知道李治心里也有些担忧,于是道:“陛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管是照规矩,还是遵循传统,陛下理应与太尉他们先商量一下。”还有半句就是,你不开这口,我们有力无处使啊!

    李治光想想自己一个人面对那四个人的场景,手心就已经开始冒汗了,又见这四大金刚盯着他,道:“你们先告退吧,容朕再想想。”

    失望!

    非常失望!

    但也没有办法,韩艺、许敬宗等人只好告退。

    这一出房门,许敬宗就道:“这可不行,陛下若再这么犹豫不决,局势只会对陛下越发不利,陛下若不答应,我们就明日再来。”

    这一建议,很快就得到了其余人的支持。

    许敬宗等人离开后,李治也无心批阅奏章,心烦意乱的回到后宫。

    武媚娘正在哄宝宝睡觉,一看李治沉着个脸走了进来,赶紧上前关切道:“陛下,你怎么呢?”

    李治抬目看着武媚娘,隔了半响,叹了口气,道:“前面李义府、韩艺他们来过。”

    武媚娘一听,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又紧张又喜,于是问道:“他们是为何事而来?”

    “他们是建议朕早日立你为后。”

    李治说着突然瞧了眼武媚娘一眼,道:“媚娘,你如何看?”

    武媚娘迟疑了下,盈盈一礼道:“陛下贵为九五之尊,陛下做主就好了,妾身全听陛下的。”

    李治愣了下,这不太像武媚娘的风格呀,为了这事,武媚娘可没有少吹枕边风,一哭二闹三上吊来来回回都用过几轮了,怎么今日转性格了。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很羞愧,我作为九五之尊,竟然这连口都不敢开,还想着别人去开这口,这皇帝做得未免也太窝囊了。

    这越想就越气,连这事都不能做主,何谈国家大事?

    一想到皇权,李治目光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其实这一战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不可避免的,正所谓,天无二日,民无二君。

    ......

    ......

    太白山上!

    哐当一声!

    独孤无月屋内拉了拉门,莫名其妙道:“师卦哥,郑兄,你们为何将我关在这里?不是说找出医治红绫的办法了吗?”

    郑善行道:“无月,抱歉!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自己的性命安全。”

    独孤无月脑袋已经是一团浆糊了,完全听不明白道:“郑兄,你此话何解?”

    卢师卦道:“无月,这不能怪善行和玄道。”

    王玄道道:“也不能怪卢兄,这都是女魔头和崔兄指示我们干的。”

    独孤无月道:“你们在说什么?”

    卢师卦道:“其实---其实红绫并未生病,是我巧施针法,让红绫看上去好像生病了似得,我昨日已经帮她了施了几针,今日过后就会痊愈了。”

    屋内先是一片静寂,随即听得独孤无月欣喜道:“师卦哥,你此言当真,你莫要骗我。”

    卢师卦道:“我没有骗你,萧无衣希望能够借此办法,让你和红绫和好如初,但她并未强逼我这么做,我觉得这倒是一个好法子,所以才答应的,你放心,戢刃已经去将此事告知红绫,我们先下山了,待会红绫会来帮你开门的。”

    砰!

    木门轰然倒塌,激起一阵浓尘!

    郑善行、王玄道、卢师卦三人吓得连退几步。

    浓尘之中,隐隐可见一道愤怒的身影。

    “都说先换一扇结实的门了。”王玄道埋怨道。

    郑善行道:“他这几天都没有吃什么饭,我怎么知道他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卢师卦顶着一头冷汗道:“现在可不是抱怨的时候了。”

    “卢师卦,我拿你当哥哥,你竟然这般骗我。”

    独孤无月穿过浓尘,妖艳的双目充满了暴戾。

    王玄道道:“无月,你冷静一点,我们实乃一番好意。”

    独孤无月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道:“好意!你们可知我这几日是如何度过的吗?我甚至都想去死,这就是你们的好意,我今日饶不了你们。”

    郑善行突然往左边喊道:“元叔叔,你快些来主持公道。”

    只见元鹫盘腿坐在不愿的大石头上,一手托着下巴,嚷嚷道:“无月,我若是你,我非得将他们吊在后山的悬崖边,让他们怕上几日,方能解恨。”

    郑善行吓得一身冷汗,惊讶道:“元叔叔,你---!”

    元鹫嘿嘿道:“你什么你,我前面之所以答应你们,就是要让你们尝尝被骗的滋味。无月,甭啰嗦,先揍他们一顿再说。”

    王玄道骂道:“混蛋!就知道他靠不住。”

    元鹫要靠得住,那真是母猪都会上树了,他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啊!

    独孤无月一语不发,目露凶光,步步逼近。

    郑、卢、王三人相觑一眼,默契的往三个方向退去。这是萧无衣帮他们养成默契,以前萧无衣要揍他们时,他们就分头跑,抓到了那就是你倒霉,至少其余人免招皮肉之苦。

    独孤无月就盯着卢师卦,突然一揖到底,道:“多谢几位兄长,若非你们这般做,恐怕我会一直糊涂下去,还请受无月一礼。”

    三人一愣,难道这是诱敌之计?

    “无月,你---!”卢师卦谨慎道。

    独孤无月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泪光,满面推着笑容,道:“我曾发过誓,只要能让红绫能够好过来,让我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也许在你们看来,这的一切是骗我的,但是对于我而言,却是你们救了我和红绫。”

    郑善行道:“那你刚才那样做?”

    “我只是想确保你们不是在骗我的。”独孤无月倾城一笑,道:“多谢!请再受我一礼!”说着他又长身一揖。

    卢师卦大松一口气,笑道:“谢就不必了,只要你明白我们是出自一番善意,并非是有意要戏弄你就行了,其实这几日我们心里也很挺内疚。”

    元鹫都看傻了,他可是来看热闹的,怎么弄了一出感情戏呀,这是他最烦见到的,直接蹦了起来,手舞足蹈道:“无月,你真是太单纯了,他们分明就是在戏弄你,你想想看,要是他们真为你好,干嘛还来这里,在崔家就可以告诉你了,赶紧揍他们一顿,不要害怕,元叔叔帮你做主!”

    郑、卢、王三人同时转过头去,充满鄙视着看着元鹫。

    挑拨离间到你这种程度,无耻都不能形容了,亏你还是一个长辈。但也只能鄙视鄙视,没有人打得过他,而且这家伙有非常小心谨慎,当年萧无衣联合长安六子都没法整到他。

    元鹫厚着脸皮道:“看我作甚,是你们请我来主持公道的,这就是我认为的公道。”

    三人同时拱手,异口同声道:“元叔叔,晚辈错了。”

    元鹫尴尬的望着他们,哼道:“真是没劲!”

    独孤无月此时真的不在乎任何事情了,心里实在是太高兴了,任何事在他眼中都是开心的,就算现在有人打他,他也能做到开心的被打,绝不会还手,倾城一笑,道:“三位兄长,无月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独孤无月道:“我想今日就娶红绫过门,但家父不在,还请三位兄长帮忙主持。”

    他话音刚落,就听的不远处有人哼道:“我可还没有答应。”

    几人转头一看,只见崔戢刃扶着崔红绫和崔平仲走了过来,而崔红绫眼中也同样闪烁着喜悦的泪花。

    “哎哎哎!干什么,无月,你爹不在,元叔叔在啊!什么时候轮到这三个小娃了!”

    元鹫蹦了上前。

    又听一个清脆的声音,“什么时候又轮到你了。还有无月你,姐都没有来,你竟敢成婚,你试试看,结了我也得拆散你们,然后再结一次。”

    几人又举目望去,只见萧无衣带着崔莹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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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八百零三章 决战前夕

    在南郊外一处茂密的树林后面,有着一条清澈小河,这里杂草横生,十分偏僻,隐隐可见翠绿的杂草中间有着一顶笠帽,但见一位身披蓑衣的老者坐在河边钓着鱼,须发黑白掺杂,满面的沧桑,目光显得有些懒散无神,在他身边还坐着一个非常魁梧的中年男子,二人一块在垂钓。

    “老爷!老爷!”

    一阵叫喊打破了小河宁静。

    只见一个体态稍胖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什么事?”

    老者微微皱眉,似有不悦,目光兀自落在河面上。

    “老爷!陛下派人传旨,让老爷明日务必要去上朝。”

    鱼线突然剧烈的抖动了一下,但非有鱼上钩。

    过了一会儿,老者才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

    体态微胖的男子转身就离开了。

    他一走,那魁梧男子就道:“大哥,陛下此次宣你入宫,定是为了册立新皇后的事。”

    老者叹了口气。

    魁梧男子又道:“这本是他们长孙一脉的内斗,咱们犯不着卷进去。”

    老者沉默不语。

    魁梧男子继续道:“大哥,国舅公他们可都不是好惹的,而且一直都想找咱们麻烦,若非大哥一直都闭门不出,没有让国舅公找到机会,恐怕也难以幸免。而如今陛下年幼,远比不上太宗圣上,也是靠不住的。想当初房遗爱一案,李道宗和薛万彻满门遭洗,可是当时陛下也未为他们说过半句话,他们两个可都为咱大唐开疆辟土,立下不世之功,李道宗还是陛下的堂叔,更何况我们?大哥,这浑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趟。”

    老者略有不满道:“我说你也真是的,钓鱼就钓鱼,哪这么多话,鱼都让你给吓跑了。”

    “大哥,这---。”

    “行了,哥心里有数。”

    这老者便是隋唐演义中大名鼎鼎的徐懋功,现在唤作李勣。而在他边上这位魁梧男子则是他的弟弟李弼。

    ......

    ......

    翌日!

    天还是微微亮时,太极殿大门前就站满了人,三三两两彼此交流着,但比起以往而言,相互间的言语就少了很多,毕竟如今局势非常为妙,谁也不敢乱说话。

    忽然,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一个身着紫色官服的老者缓缓步入进来。其余大臣一见,均是面色一惊,这李勣竟然来上朝呢?

    众人是瞠目结舌!

    原本来说李勣作为中枢大臣,理应来上朝,不来才让人感到奇怪,但是自李治即位以来,他就很少露面,常常数月不来上朝,一直抱病在家,除非李治要升他官,他就来拒绝一下,也仅此而已。

    毕竟李勣的功绩在这里,李治怎么升他都不过分,但是他虚衔尽收,实职一个不要。李治就强加于他,你强加给我我也不做事,实的我也给它弄成虚的。

    “将军!”

    “将军!”

    只见不少红袍大臣纷纷迎上向李勣行礼,脸上没有一丝谄媚,有得只是无比的恭敬。

    这些人都是李勣的旧部,因为唐朝文武不分家的,讲的是出将入相,将军转文职太正常了,文官当将军也是如此,房玄龄一代大儒也担任了许久的兵部尚书。李勣的很多部下,因为没有仗打了,就转入文职,遍布于大理寺,六部,以及地方上。三省倒是不多,因为三省需要太高的文学素养,这一部分人就是属于绝对的中立派,因为群龙无首,李勣天天躲在家里养病,他们也就管好本分就行了。但是军人有一个特性,就是一日上司,终生上司,别人来,我不听,我就听我老长官的话。

    李勣一一拱手回礼,表情非常淡,与他们也没有什么交流,显得很生分,借着咳嗽声,一个人缩在角落里面,咳的要命,仿佛已经病入膏肓。

    褚遂良望着李勣,面露忧色,与长孙无忌用眼神交流了一番。

    长孙无忌因为当初就与韩艺谈过,如今见李勣来了,心里也猜得七七八八了。

    而李义府等人见了,却是面露喜色。

    大臣们也渐渐感觉到这气氛有些为妙,可能会有事发生,这太阳都还未从西边出来,李勣就跑来上朝了,真是太不寻常了。

    然而,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早朝非常平淡,跟平时一样,汇报一下工作,李治夸他们几句,李勣一句话都没有说,站在前面打瞌睡,就这样草草收场。

    可是散朝之后,张德胜就不声不响通知长孙无忌、李勣、褚遂良、于志宁四人先别走,等会入殿议事,四人也早有准备,于是就去到旁屋等候。

    李勣来的最晚,晃晃悠悠的来到屋内,可一见到长孙无忌,立刻快步上前,向长孙无忌作揖行礼,问道:“太尉,多日不见,身体可还好?”

    长孙无忌赶紧起身扶着他,呵呵道:“懋功啊,真不是我说你,你可是我大唐的顶梁柱啊,怎么能大半年才来这么一趟,你真是愧对先帝对你的恩情啊!”

    朝中唯一能够让长孙无忌起身的,也就是李勣了。

    李勣叹道:“太尉言重,我不过就一介匹夫,这顶梁柱可当不起,太尉才是我大唐的中流砥柱。不过我确实愧对先帝陛下的恩情。唉...可惜我这身子骨不争气,年轻的时候,落下一身病根,如今实在是有心无力。”

    长孙无忌动容道:“你这一身病都是为了我大唐,真是难为你了,坐坐坐。”

    李勣又喝于志宁、褚遂良寒暄几句,四人这才坐下。

    褚遂良目光一扫,道:“太尉,司空,右仆射,今日陛下召集咱们议事,多半是为了皇后的事情。看来皇上已经下定决心了要立武昭仪为后,可若我们坐视不管,真是有违先帝的临终嘱咐,但如果违背了皇帝的意志,必死无疑啊。”

    于志宁双目一闭,就入定了。

    长孙无忌也没有做声,余光看向李勣。李勣沉默不语,面无表情。

    这四个人真是大唐名列前茅的老戏骨,你要能看穿他们在想什么,那绝对是宰相之才。

    但甭管李勣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褚遂良这话谁也不敢反驳,因为李世民确实在临终前将李治和王皇后托付给了他们,这是临终嘱托,都是有记载的。

    褚遂良一看都没有做声,于是又向长孙无忌道:“太尉,你乃陛下的舅舅,可不能让陛下落下一个杀舅舅的恶名。”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但也没有做声。

    褚遂良又向李勣道:“司空,你乃我大唐的开国功勋,也不能让陛下落下一个杀功勋的恶名啊!”他又想于志宁说了同样的一番话,见二人都不做声,最后一拍胸脯,豪气万丈的说道:“唯我褚遂良,出生民间,对国家没有立下汗马功劳,现在能够高居此位,全凭先帝的恩赐,而且还受到先帝的托付。唉....当初先帝可是亲手将陛下和皇后的手放在我手里,若不以死抗争,以后有何面目与先帝见面呢?”

    这段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一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气概。

    真是令人肃然起敬。

    大唐有此宰相,何愁千秋万世。

    可李勣一听这话,不太对劲啊!我就在这里坐着,一句话都没有说,最多咳了两声,然后就被你褚遂良给代表了。这心里是委屈的要命啊!

    褚遂良看似忠心耿耿,义薄云天,这生死攸关之际,你们别来,要死是死我,这是一种舍人为人的精神呀。

    但如果你真这么认为,那就可就错了。

    这四个人都知道李治找他们是为了什么事,长孙无忌、褚遂良、于志宁是肯定反对的,如果只是他们三个人的话,肯定赶紧商量对策,待会如何对付李治,但是现在多了个李勣,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商量咱们怎么怎么对付皇帝,这你是想造反么?

    但问题是,这又不得不商量。

    褚遂良他们知道会有一日,早就在思考对策,他们心里有底的,关键是他们并不知道李勣究竟是怎么想的?

    是反对?还是支持?

    在此之前,李勣是完全的中立派,他根本连面都不露,他与任何人的关系都非常淡,别说长孙无忌,连他的旧部下都难以见他一面。

    当初房遗爱一案,长孙无忌借此清除异己,也不是没有想过将李勣给拉下水来,但问题是一来他找不到李勣的把柄,再来李勣乖得很,不念及权势,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你要说他是皇帝的人,他又屡屡拒绝皇帝的恩赐,不但他拒绝,他还逼迫自己的儿孙都拒绝,这不就是在跟李治撇清关系么,看着就像是要告老还乡的状态了。

    现在的情况是,他们四个人代表着整个朝堂,已经有三个人是明确拒绝了,唯有李勣一直没有表态,如果李勣也表态反对的话,那就一句话不说,都是必胜无疑,李治是皇帝,但是中枢大臣都反对,他也不敢乱来。

    褚遂良就怕待会李勣突然站出来支持李治,那就无法挽回,非常糟糕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这李勣已经神秘到这种程度了,就连长孙无忌都摸不清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方才褚遂良第一句话,就是在试探李勣,但是李勣不做声。他心想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发言好了,他后面的一番话,就是摆出一副大家意见一致而由他褚遂良发言的姿态,李勣就没有办法发言了,不发言就等于是支持褚遂良。

    褚遂良可不蠢,精明要命。

    “哎哟!”

    李勣突然一手捂住头,痛苦的呻吟出来。

    褚遂良忙道:“司空,你怎么呢?”

    “哎呦,这老毛病又犯了!啊---!这病来的真不是时候啊!”

    李勣双手捂头,浑身发颤,汗都流了出来,看似疼得厉害。

    褚遂良看得都傻了。

    恰好张德胜走了进来,准备宣他们入殿议事,一看咱们的大司空竟然头疼的浑身发颤,脸都吓青了,道:“大---大司空,你---你怎么呢?”

    李勣叫嚷着:“哎呦!疼死我了。”

    “快---快宣御医!”

    “没用的,我这老毛病了,只有我家的祖传秘方,方能止疼。”

    张德胜急得要命,朝着身边两小太监喊道:“你们还傻站着作甚,快些扶司空回去。”

    那两个小太监赶紧上前扶起李勣往外面走去。

    可这李勣一走,张德胜突然反应过来,不禁茫然四顾,不对呀!咱奉命宣他入殿议事,这把他给送走了,咱家怎么跟陛下去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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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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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闲人介绍:
武则天初登大宝。
千年前的洛阳城里,鲜红的牡丹怒放,朝阳升起,洒落无数晨曦。繁华之下,掩盖的,又是一次次鲜血淋漓的杀伐。
秦少游来了,然后他笑了:“给我一把菜刀,我能征服世界。”唐朝小闲人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唐朝小闲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唐朝小闲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