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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泽滔     非常官道txt下载     非常官道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三十三章 体育馆项目工程款(求月票推荐票)

    金泽滔对程真金倒不见外,说:“老程啊,跟我就不用客套了,什么事,说吧。”

    这二个月,他在南门和西桥两个家的装修都是程真金一手cāo办的,程真金很上心,来回奔波也挺辛苦,

    程真金尽管说了,但心里还是有点忐忑,虽然自己帮助金局长干了点事,但所有的材料款及人工工资,都是金局长自己掏钱的,没有沾着东源集团的什么便宜,更没欠自己什么东西。

    程真金说的,同今天傍晚时候,金泽滔和杜建学市长他们商量的体育馆工程有关。

    分包体育馆工程的几个工程队包工头,和程真金还有着沾亲带故的关系,都是同乡甚至同村的乡邻。

    他们的处境跟以前的程真金带的工程队很相似,挂着工程公司的名义,其实都是挂靠着有资质大公司下面,每年上缴不菲的管理费,一年到头,缴了管理费,落到大伙手中的钱也就混个工资收入。..

    体育馆工程现在看来,更象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当时也是贪图这个分包到手的工程,还有利可图。

    尽管小心,但最后,还是带资垫付了一部分,工人工资以外,设备租赁及部分材料费用,都是以自己工程公司的名义赊购。

    还没几天就要过年了,不要说这部分垫资的钱没着落,就连拖家带口的工人工资都没地方讨要,要是再不讨几个钱,恐怕工程队有家都不能回。都得在工地工棚过年了。

    他们和当初的程真金又不一样。程真金知道弄个铜链涂层金水。充大款,冒暴发户,还能镇住一些zhèng fǔ领导。

    这些包工头,都是泥腿子出身,哪有什么门路跟西州的总承包商递上话,最后没法子,整天就堵南门市领导的门。

    今天新市长终于答应明天回话,从市zhèng fǔ出来时。受一个明白人指点迷津,说市zhèng fǔ要是能出钱,最后也着落在财政局长身上,让他们找找财税局长的路子。

    这事就求到干泥水匠,干大出息了的程真金头上,程真金也实在对这些同乡的遭遇看不下去,硬着头皮给金泽滔打传呼。

    金泽滔心中深深叹息,自己一家人在红酒美食时,还有成千上万的人在为下一顿饱饭苦苦挣扎。

    他没有推辞拒绝,问:“你在哪?”

    程真金提起的心顿时放下一半。以他对金局长的了解,只要金局长没有拒绝。那就有办法,连忙说:“我们在海鲜码头等你。”

    金泽滔嘱咐了一句:“别让你这些老乡们破费。”

    放下电话,金泽滔试着打了个电话给杜市长的办公室,电话很快被人提起。

    他还没说话,那头杜市长欢快的声音响起:“金泽滔吧,我就知道你在巴望着我这边谈得怎么样,今晚不给你明确答复,估计你是楼着钱袋子不睡觉了。”

    金泽滔心里嘀咕,若不是程真金打过电话询问体育馆工程队的事情,谁耐烦去追问你市长和西州市政谈得这么样呢,这事我着急啥呀,要我掏钱,火急火燎的还是你们俩市长。

    但杜市长既然这样说了,他也乐得装糊涂:“是啊,我这不是急吗,能在西州市政建设咬下多少,算起来都是南门的财政收入,再说,这事不解决,这些工程队明天还不是要缠着市长你哪,那么多建筑工人兄弟等着米下锅呢,他们也急,解决了这事,也是一项大善政啊。”

    杜建学倒没想这么多,听了这话,也是沉默了良久,才说:“你有这个想法,我很欣慰,能将工作着落在解决群众疾苦上来,那就说明你是真正将宗旨落到实处,不逗你了,告诉你吧,事情比你想象得圆满,分包工程队的垫资和工人工资都有着落了。”

    说到最后,杜建学难掩得sè,开心地哈哈大笑。

    金泽滔倒是大吃了一惊,西州市政建设有这么好说话,市长一出面,竟然都解决了,还不用市财政掏钱,他有点难以置信:“市长,你是说体育馆工程队的所有钱款都由西州市政支付,还不用市财政掏钱?”

    杜建学很满意金泽滔的吃惊:“有点意外吧,不跟你说了,具体让向阳市长和你说,我还在吃饭呢。”

    金泽滔小小地拍了个马屁:“领导才是真正把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落实在行动上,废寝忘食,忘我工作,这种jīng神值得我们学习。”

    杜建学哈哈笑着将他的奉承全数接收,话筒递给了沈向阳副市长。

    原来杜市长跟西州市政南门市体育馆项目部陈经理联系时,没有直截了当提分包公司的垫资和工资事情,相反,却着重跟他解说zhōng yāng关于宏观调控,限制zhèng fǔxìng固定资产投资,特别是大规模削减楼堂馆所建设项目。

    杜市长敦促西州市政加快体育馆项目立项建设,严格按合同规定进度施工,作为南门重点工程和永州地区挂牌地标建筑,两级党委zhèng fǔ都很重视。

    陈经理着急了,zhōng yāng要限制固定资产投资,他比谁都清楚,当时承接这个工程,一方面也有陈铁虎市长情面难却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自己添业绩,整个项目连概算都没做出,他就找关系通过了省计经委的立项。

    但现在这个项目不是赚不赚钱的问题,而演变成政治问题。

    据他父亲透露,这次zhōng yāng宏观调控,那是要动真格,要关停一批不合规定审批立项的工程项目,xìng质严重的,还要通报批评,追究责任人责任。

    现在南门市新市长居然还借着zhōng yāng调控,要自己加快工程进度,这是把我往火堆上烤,要我顶风作案了。

    他耐着心详细解释了zhōng yāng的决心,目前zhōng yāng正在调查研究,chūn节后全国人大会议前,会有一系列调控政策出台。

    听到这里,两位市长都有些心惊肉跳,看样子,金泽滔在市长办公会议展示的剪报不仅仅是学术探讨,而是zhōng yāngjīng神的前期理论吹风。

    此后,还是陈经理主动劝说南门市zhèng fǔ考虑关停这个项目,并表示,愿意为关停这个项目提供可行xìng报告。

    到这个时候,两位市长都有些佩服金泽滔之前的提议。说到底,杜建学市长和西州市政谈判这么顺利,还是得益于金泽滔的一系列建议。

    所有关停体育馆工程项目的后续行政审批程序,都由西州市政cāo办,而且对目前产生的所有费用,包括分包工程队的欠款都一次xìng结清。

    只是在最后提了一个要求,希望南门市在处置这块体育馆地块时,有收益时,能考虑弥补西州市政的损失。

    有了zhōng yāng调控及西州市政免费提供的这个可行xìng报告,杜建学和沈向阳两位市长,甚至在提交常委会讨论关停体育馆这个项目时,不用太费口舌,也不用担心被人非议。

    大概除了陈铁虎市长外,对所有人来说,这都是皆大欢喜的最完美的结果。

    沈市长最后总结说:“不能不说,杜市长出面,一个顶俩,你晚上也可以睡个踏实觉,不用再担心掏薄你的钱袋。”

    金泽滔听他说起财政钱袋子,只是嘿嘿地干笑,领导都是人中jīng英,自己打的小算盘还是瞒不过领导的火眼金睛。

    耿直如沈市长,也不露声sè地奉承了杜建学一句,在话筒中,金泽滔甚至听到了杜市长爽朗而得意的笑声。

    金泽滔感叹:“这真是个今冬最让人温暖的消息了,我得赶紧找工程队,把这好消息告诉他们,也让他们睡个安稳觉。”

    沈向阳市长也赞同:“这个任务就交你了,明天上午,我会替市长跟进这件事情,等西州市政的钱一打入银行,你们市财政就先拨款,把工程队的账结清。”

    金泽滔连忙表态:“保证及时足额打入工程队的户头。”

    最后,沈向阳市长笑说:“快过年了,不能因为银行的原因再耽误他们回家的rì程,不用担心这笔钱收不回来,我会让西州市政把工程款打到你们财政户头。”

    挂了电话,金泽滔又拨了个传呼给驾驶员小李,留言让他速到地委家属大院。

    打完这几个电话,金泽滔回头对正收拾饭桌的何母说:“妈,我要出去下。”

    一家人都听了他刚才的通话,大过年的,这是大事,哪能拦着。

    坐客厅喝着老茶的老何说:“建筑工人很辛苦,赚的都是血汗钱,可不能亏待了他们。”

    金泽滔看着一脸无聊的何悦说:“小悦,没事干,跟我一起去吧。”

    何悦挺乐意跟着金泽滔后面转悠,只是没有金泽滔招呼,她也不好意思开口,毕竟这是公事,金泽滔一声说,她迫不及待地起身穿衣着鞋。

    何母乐呵呵地帮忙整理何悦的衣裤,即便长大chéng rén,都快为人妻了,在她眼中,何悦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毛毛糙糙,出个门,还总是让人不那么放心。

    金泽滔和何悦刚走出地委家属院大门,小李的车就适时地出现了。

    上了车,金泽滔忽然跟小李说:“放那盒钢琴曲卡带吧。”

    小李没有迟疑,放起了致爱丽丝钢琴曲,何悦惊奇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最爱这首曲子?”(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工钱就是活命钱(求月票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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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李尽管有些意外,但还是放起了致爱丽丝钢琴曲,何悦惊奇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最爱这首曲子?”

    何悦无论在家,还是在工作中,从来没有表现出对音乐的喜好和热爱,家里甚至连播放音乐的设备都没有添置。

    金泽滔和何悦,都很排斥在特定场合外播放和欣赏钢琴曲。比如,金泽滔就爱在车上倾听音乐。

    何悦居然最爱这首曲子,倒令金泽滔有些意外,他说:“看起来,要真正了解一个人,并非一二年能做到的,有些人,需要化上一辈子来琢磨。”

    金泽滔和何悦相识时间跟他的工龄一样长,却也不知道她居然喜爱这首曲子。 . .

    何悦也不避讳小李在现场,甜甜地依靠着金泽滔的肩膀,说:“那你就慢慢地琢磨,我愿意给你这个时间。”

    何悦爱上音乐,那也是在英国短期培训期间养成的,她喜欢在校园的露天咖啡吧,点上一杯咖啡,然后就把时间交给阳光和清风,这时候,咖啡吧就会放些轻快的钢琴曲,慢慢地,她也迷恋上致爱丽丝这曲钢琴小品。

    两人都静静闭目倾听,金泽滔伸出手,揽上她的纤腰,尽管隔着厚厚的一层外衣。但仍能感受到她青chūn的身体散发着的蓬勃活力。

    金泽滔下午回家的时候。还准备找个时间和她欣赏这首曲子。现在才发现,缘份早就天注定。

    快到海鲜码头酒店的时候,小李期期艾艾地说:“局长,我也在酒店吃饭,女朋友家里来了亲戚,听说我是给局长开车的,可能有人要出来跟你问好。”

    金泽滔愣了一下,但也无可厚非。刚才自己打传呼让他出车,自然他要解释一番,倒也并非是有意炫耀招摇。

    金泽滔还没说话,酒店大门口窜出一人,不正是一个多小时前分手的吕宏伟吗,吕宏伟大步迈上:“金局长,不是小李说起,我还不知道你居然跑南门财税局当局长了,那是无论如何也要敬杯酒的。”

    吕宏伟也够迟钝的了,自己调任南门市财税局任局长。不说在浜海尽人皆知,但凡和自己认识的应该都会关注。不过想想做公安的也习惯两耳不闻窗外事。

    金泽滔只是愣了一下也连忙跟他握手,说:“这世界还真小,想不到老吕你居然还是小李女朋友家的亲戚,那算自己人,就不见外了,先进去吧,别在这里挨冻了。”

    小李在旁边感动得直搓手,不说金泽滔和吕宏伟原本就相识,有局长这番话,自己在女朋友家也算是扎稳脚根了。

    听小李介绍,他未来丈母娘老家来自海仓,按排行,跟吕宏伟他们也是血亲叔伯。

    金泽滔想,都姓吕,那吕宏伟要说情的海仓城关镇吕镇长,应该跟他们一家子也是沾亲带故。

    吕宏伟吃饭的包院就定在八号院,金泽滔并没有随同吕宏伟进去,反正和吕宏伟约好明天见面,他还要先和程真金他们谈事情。

    程真金因为订的包厢晚,被安排在新建楼的普通包房,四层高的新建楼灯火辉煌,门口外,却站着黑压压的一群人,在寒风中飕飕发抖,领头的正是曾经的暴发户程真金。

    一见金泽滔两人过来,这群人一哄而上,纷纷招呼:“金局长你都亲自冒着严寒来了,真是对不住了,大冬天的把你从热窝里撵出来,罪过罪过。”

    对农民工程队这种不伦不类的问候,金泽滔没有发笑,只觉得鼻嗓子有点堵。

    他拉着或粗砺或黝黑或邋遢的手,微笑着象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见面,说:“哎呀,怎么都等在外面呢,老程啊,菜都安排好了吧,得让大家先喝上一口暖汤嘛,站外面干吗呢,西北风还没喝够啊。”

    大家就纷纷地笑,只觉得这位局长真没架子,比今晚上的市长还要和蔼。

    进了大厅,有服务员过来请示,程总大手一挥,上菜上酒。

    大家就簇拥着金泽滔往里面包房走去,金泽滔仍然不忘家长里短的和周围的工程队的包工头闲聊,不时地,大家都发着哄笑声。

    何悦跟在最后面,看着和这些工人打成一片的金泽滔,心里却涌上一股暖流和骄傲,这就是金泽滔,独一无二的金泽滔,也是她未来厮守一辈子的男人。

    他就仿佛空气,或者说是细水,无论高贵,无论贫贱,他总是能让人如沐chūn风,润物无声。

    这些天,除了办公室外,她几乎影子一样的跟随着金泽滔,试图去融入他的世界。

    但现在,她发现,如他这般,跟这些工人们谈笑风生,她自认无法做到,也无能做到,他天生就是被人簇拥,被人欢呼,登高望远,一呼百应的领袖人物。

    她除了骄傲,就只能守候和观望。

    程真金歉然地扭头准备招呼何悦,何悦摆摆手,示意他忙自己的事。

    这些人,名为各工程队负责人,但实际上跟程真金一样,都是下工地干活的工人,大家赚的都是血汗钱,包工头和工程队的普通工人,除了多份责任,并没有任何的额外好处。

    每逢这种过年过节,讨要不到工程款的事情,上下受气,左右为难,包工头很多时候是生不如死,所以,与其称呼他们为某某经理,或者老总,风光还不如生产队时候的小队长。

    金泽滔理所当然坐在上首,左右挨着何悦和程真金。

    服务员很快就上了酒菜,金泽滔首先举杯,说:“快到chūn节了,这杯酒,先敬各位工人兄弟们,拜个早年吧,新chūn吉祥,新年大发,新时代有新气象,干杯!”

    大家哄地都高举酒杯,七嘴八舌地说着农村的吉祥话,什么升官发财,高官厚禄,步步高升,凡是和官沾边的,都被这些包工头们信手拿来,恭维这位被他们寄予厚望的年轻的财税局长。

    包工头们喝了这杯酒,就齐刷刷地盯着金泽滔等他发话,满桌的山珍海味,此刻在饥肠辘辘的他们看来,还不如管着南门钱袋子的金局长一句准话顶饿。

    金泽滔一声叹息,大家的心就往下沉,金泽滔又一声叹息,大家的心都快沉到底了。

    程真金也如丧考妣,这么大一笔款子,也真是为难了金局长,就连市长都为难的事,初来乍到的金局长,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无能为力啊。

    也都怪自己,仗着为金局长办过两件事,就不知天高地厚,请出金局长为这些乡邻们讨要工钱,唉,还是太贸贸然了,这是将金局长和自己一起绑着往火堆上烤。

    他嗫嚅道:“我们也知道难处,其他先不论,市里能不能拿出点钱,先解拆了工人们的工钱,也好让他们回家过年。”

    对于这些工程队东借西拆拼凑起来的垫资款,只能让这些包工头们找个没人烟的地方先躲债吧,工人们如果领不到工钱,那真是要出大事的。

    看到这些土巴巴的工程队包工头,金泽滔一声叹息大弟金泽洋,上辈子也是个建筑工人,在高空作业时跌落,最后落得病魔缠身,二声叹息民生多艰,有人灯红酒绿,花天酒地,有人为养家糊口,一天三餐而付出汗水和鲜血,最后却颗粒无归,有家难回。

    他看着脸sè沉重的程真金等人,拍了拍脑袋,连忙说:“不跟你们一声准话,不要说这顿饭是食之无味,就连晚上这顿觉,都会不安稳。”

    程真金等人黯淡的眼神开始发亮,不管怎样,金局长还是堂堂财税局长,讨要些工钱,还应该能办成的。

    金泽滔说:“明天,你们拿着工资花名册,合同,账单,到财税局来吧,都怪我一开始没说明白,让你们一惊一乍的,我敬大家一杯,陪礼吧。”

    程真金霍地站了起来,脸涨得血喷一样的殷红,竟是连话都说不上来,有嘴巴利索的包工头战战兢兢地问:“金局长,你是说明天就能拿到钱了?”

    金泽滔哈哈笑了:“全部结清,一次xìng结清,这下,你们可以风风光光地回家过年了。”

    金泽滔还期盼着这个好消息应该能让大家欢呼一阵,不管怎样,能为这些工人兄弟们解了燃眉之急,也是令人心旷神怡的美事。

    岂料,听到这个好消息,没人欢呼,也没人惊叫,房间里一片寂静,包工头们脸上看不到半点欣喜,也没了刚才敬酒时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的丰富的表情。

    木然和漠然,就是他们的真实心情写照,或许是一时无法接受吧,或许以为这是金局长给他们开的善意的玩笑吧。

    有人捂脸扒在桌上双肩颤抖,有人咧嘴无声地流泪,更有人涕泗横流,毫无顾忌地嚎啕大哭。

    包房里充斥着撕心裂肺的呜呜声,七尺大汉痛哭的声音,在寒风中传出,如鸱鸮夜泣,杜鹃哀鸣,不少服务员闻声起来,被泪水涟涟的何悦拦在了门外。

    程真金也抹了一把热泪,说:“金局长,你莫见笑,农民工程队真的是高空走钢丝,附在别人身上活命,碰到这类垫资的事情,都是四亲六眷凑钱,那都是家家户户分分角角攒下来的保命钱,谁挨得起这损失,那都是要命的钱哪!”

    金泽滔又是一声叹息:“活着大不易,那都是为了生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财税局发工钱(求月票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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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发泄过后,这些包工头们很快就收拾了心情,年年月月,为生活所迫,为生存忙碌,酸甜苦辣,百味皆尝,一个合格的包工头,还真要有高强度的心理素质。

    很快,有人置满桌的鱼肉而不顾,夺门而出,回工地报告这个好消息了,这些工人明天不但能领到金额的工钱,还能领回垫资的集资款,听金局长的意思,不短利息,这更是额外的好消息了。

    闹腾了好一会儿,都快七点多了,不说金泽滔和何悦在家吃了晚饭的都感觉有点饿了,程真金他们到现在粒米未进,金泽滔一声令下,大家下箸如飞,一盘盘的菜肴很快见底。

    服务员流水一样地端进菜式,程真金也是真懂这些建筑包工头的口味,没有什么招牌大菜,都是些饱腹耐饥的大鱼大肉。

    金泽滔很少动筷子,都是笑眯眯地看着大家吃菜,等大家都摸着肚皮吃得差不多了,却频频出击,邀约敬酒,所有被金泽滔敬到酒的包工头们都很谦卑地站起来,连声说不敢,应该是我们敬金局长。..

    金泽滔摆着手说:“没那么讲究,你们也是为南门城市基础设施建设作出贡献的人们,再说,你们也是纳税人,敬你们是应该的。”

    在座的人们,按年纪来说,金泽滔是最末的小字辈,但此刻,在程真金等人的眼里,他却是理所当然的长者。几句热心话。令得所有的人心里都热乎乎的。

    等金泽滔敬完全桌。程真金领头,满满地斟上酒,全体起立,程真金率先举杯说:“金局长,我代表这些苦哈哈的穷兄弟们,说一句感谢的话,谢谢金局长看得起我们这些绾着裤腿,沾着泥巴。说着粗话,骂着他娘的农民,你当我们是朋友,我们当你为兄弟,承你的情,我们终于能风光回家,干了!”

    他不说什么高情厚恩,必有后报之类虚头巴脑的话,对于金局长来说,记着情就行。后报,能用什么报?

    金泽滔拍着桌子说:“这话中听。是兄弟的,干了这酒!”

    晚饭没持续多久,酒足饭饱后,大家都急于回家跟家人,跟亲友,跟村民分享这份快乐。

    在新建楼下,包工头们说不出太多的感激的话,只是一个劲地谢谢,金泽滔耐着解释说:“这事,还得感谢杜市长和沈市长,我只不过是执行领导的命令罢了。”

    这话,他说过多次,可就没人信,大家还是一律说:“要感谢,都要感谢,但主要还是要感谢金局长。”

    谁信呢,程真金没打电话前,谁也没说过要给工钱,更没说要一次xìng结清工程款,这一打电话后,金局长就给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说是执行市长的命令,那是金局长谦虚,谦让。

    目送着包工头们离去,金泽滔无奈地摊摊手说:“你看,都没人信我的话,有时候,说实话,也是那么困难。”

    何悦却笑盈盈地说:“不管怎样,这其中也有你的功劳,再说,这份情,除了你,谁在乎呢,杜市长不屑,沈市长不屑,西州市政更是不屑。”

    金泽滔默然,是啊,谁在乎这些泥腿子的记情,他们也都是本着解决问题,完成任务,减少麻烦,化解矛盾的原则办事,至于对象是谁,并不为他们关心。

    金泽滔出大门的时候,却见那辆大霸王还停靠在大门口,也奇怪现在酒店都快打烊了,八号院还没散啊。

    金泽滔看着何悦说:“要不去看看,老吕也算是故人,去敬杯酒聊表心意吧,再说,小李好象也是第一次见女朋友的家人,给他壮壮胆也好,他人挺不错。”

    何悦有些意动,但想到可能会碰到吕镇长的家人亲属什么的,这种当面说情她很反感,又有些犹豫。

    金泽滔哈哈笑说:“即使有人说情也不怵,纪委干部也是有血有肉的,哪能没有人情往来,但坚持原则,守住底线就行,不必当说情者为洪水猛兽,权当听个故事吧,不影响你的判断力和辨别力,如果这一关都过不去,将来怎么当高级领导。”

    何悦用粉拳捶打着金泽滔的胳膊,嗔道:“高级领导我不奢望,只是我见不得流泪,谁象你,铁石心肠,刚才他们哭得多凄惨啊,也不见你伤心,不怕违纪干部耍横,也不怕他们耍赖,就怕他们真有隐情,这样会影响我的判断力。”

    金泽滔沉声说:“伤心就一定要流泪啊,慈悲心,那是藏在肚子里的,你看有流泪的菩萨没?法内有情,法外更有情,那也要辩证地看待,走吧,别太多的感慨了。”

    刚踏进八号院的天井,就听得有人说话:“老古,不用再等了吧,都过八点了,酒店服务员有事没事进来好几回了,这是在催我们结账呢。”

    那老古说:“还是等等吧,吕大伟怎么说也是公安副局长,应该能递得上话。”

    有个女人在说话:“宏伟哥,吕大伟是你打电话邀请的,他说没说一定来?”

    吕宏伟也有些气恼:“早说好的事,只是说他晚点要上医院换药,换好药就过来的。”

    金泽滔回头看了何悦一眼,这个所谓的吕大伟应该就是被金泽滔折断了手腕的吕副局长,姓吕的好象都集中在这里了。

    有个翁声翁气的声音却愤愤不平:“我看这个吕大伟八成不来了,上次我们家小蒙的事情,他当时不是胸脯拍得山响给答应下来,最后还不是卡在政委罗立新这里,幸好宏伟哥关系好,通过地区公安处给拿下来了。”

    小蒙应该就是小李的女朋友,这人应该是小李的老丈人了。

    那个称呼吕宏伟叫宏伟哥的女人说:“可不是吗?收了东西还不办事,论起来,小蒙还称呼他叔,小蒙进公安后也不见他照顾,幸好罗政委见情,出面帮忙将她放户籍科,这可是个肥缺,谢谢你啊,宏伟哥。”

    这个女人就是小李的丈母娘了,罗立新政委跟副局长吕大伟不太对路,难怪在市长办公会议上,对财税局提出的剔除临时人员的做法一声不吭,吕大伟分管着联防队,大多数的临时工都集中在他手里。

    这南门市公安局还真够复杂的,自己才就认识两个班子成员,这两人就矛盾重重。

    吕宏伟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哪能跟公安处的领导说上话,都是我们柳局帮忙,后来罗政委也是柳局亲自招呼过的。”

    小蒙的父亲说:“那也是你的面子,柳局能这么尽心帮忙,真是要谢谢他。”

    吕宏伟有些得意说:“柳局对下面那是没说的,有事情都当自家的事情来办,不然,他年纪也就比金局长大一点,能坐得稳局长这把椅子?还有啊,柳局长夫人就是这家酒店的总经理。”

    小蒙母亲说:“哎唷,这可不得了,海鲜码头酒店现在在永州府城,那是声名赫赫,随便找个人,让他带路找地委大楼,不一定知道,但老营村酒店,三岁小孩都认识。”

    吕宏伟说:“那你以为凭我能订得到这个八号院吗?那还不是柳局夫人给面子啊。”

    小蒙父亲有些肉疼:“这里啥都好,就是价格有些贵。”

    很久没开声的老古说:“宏伟,刚才你说的金局长行不行啊?”

    吕宏伟叹息说:“柳局最好的朋友就是金局长,说上帮忙,凡事只要有些可能,金局长也是个仗义的人,浜海人都知道,东源人最仗义,最讲义气。”

    老古叹息:“现在古道热肠的人少了,我也知道说这事让谁都为难,毕竟名声不好听,我们也不是非要推翻纪委的结论,就是让他们听听这事的原委,也作为他们处理古镇长时,有个参考。”

    吕宏伟接话说:“吕大伟看来不是来不了,就是不想来,算了,还是结账吧,明天还得一早等着金局长,这事还得着落在金局长身上。”

    老古说:“你们柳局长答应明天过来?”

    吕宏伟说:“嗯,金局长上任几天了,柳局长还没当面道贺过呢,明天正好也过来聚聚,有柳局长出面,这话就好说,毕竟,我和金局长见面不多,有些话不好开口。”

    听到这里,金泽滔拉着何悦走出了八号院,说:“算了,晚上也迟了,还是明天见了面再说,柳麻子过来了,你明天也一起来吧。”

    这个时候,只听得屋里小蒙的父亲说:“宏伟哥,都是自己人聚会,本来不用放这么高档的地方,多费钱啊。”

    吕宏伟叹气道:“订这个包院,本来是想请吕总说说……”

    老古怒道:“不要提这个什么吕总,我们吕家没这号人。”

    第二天一早,金泽滔跟往常一样安步当车步入财税大楼时,却发现大门外黑压压站满了人,都是拖家带口,扶老携幼,甚至很多人随身携带着被铺草席,锅碗瓢盆,简直就象是难民大转移。

    财税大楼的两个年老体弱的门卫声嘶力竭地在驱赶着往里闯的人们。

    有人在大声喊着:“财税局要发工钱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六章 宝玲书记的检查很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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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应该都是工程队的工人及家属,干部开始还只当是农民进城路过财税局。

    待看到这些农民全都哄进财税大楼,都吓坏了,还当是农民进城哄抢财税局,大约是误以为财税局钱多,其实财税局的钱都存银行里的呀。

    金泽滔见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种情景,如果不赶紧制止疏散,慌乱起来,那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到时,好事变坏事,自己这个财税局长可就当到头了。

    包工头们大冷的冬天,满头大汗,却是怎么也拦不住回家心切的村民,他们迫不及待地要在财税局领到钱。

    金泽滔找了张桌子站了上去,叫过也在人群前面喝止工人的包工头们,大声说道:“现在,我jǐng告,凡是越过我这条线的工人,将被抗工钱。一个工程队的,有三个越过这条线的,整个工程队领不到工钱。现在开始点名!”..

    有个工人正巧被人群推搡到金泽滔站的桌子前面,金泽滔指着他正要说话,那工人苍白着脸连忙辩解说:“不是我要挤上来,是后面推的。”

    金泽滔呲牙裂嘴道:“我只看后果,不管前因,越过我,就没钱,家属也一样,所有负责人,看牢自己的工人,有隐瞒不报的,工程队也拿不到钱。”

    这个工人哭丧着脸,忽然狰狞着脸,用力向后推去:“谁再推我,让我没钱拿。我就杀他全家。”

    他这么一说。哗地一声。他周围的人都往后退去,这工人干巴巴地朝着金泽滔笑:“领导看好了,我可没越线。”

    从这工人开始,人们渐渐地都往外退去。

    不一刻,人群就退往大门外面去了。金泽滔跟这些包工头们说:“每个工程队限带三人进来结算领钱,其他所有人都退到大门外。”

    金泽滔跳下桌子,却是暗暗抹了把冷汗,这个时候。财税干部也都陆续上班了,大家看着门外或坐或站的人群,都在议论纷纷,有人解释,有人嘀咕。

    但有一点,却是被大家言论最多的,刚才真是好悬啊,这些工人差点没有都一哄而上,幸好局长给严辞喝止。

    金泽滔让卢海飞带领办公室干部在大门口维护秩序,安抚工人及其家属的情绪。预算科翁承江等人带带着包工头们去会议室清账。

    金泽滔坐回办公室,终于长长地吁了口气。还是欠缺经验,昨晚没交代好,让这些工人误以为要挨个排队到财税局领钱,这个跟涨价排队买东西一样,生怕迟了就领不到钱了,所以,才差点没酿成踩踏灾祸。

    工程队账清得很快,市体育馆建设指挥部原本就有各工程队的流水账,两本账一对照,基本也就清晰。

    不过一二个小时,包工头们就带着现金支票和工人,呼啸而去,金泽滔怕引起社会不安和sāo动,专门和银行沟通好了,让他们专人负责接待,领取现金。

    打发走这些为他人建设家园,自己却居无定所的农民工程队回家,心情不由得大好,忍不住掰起了手指,数数还有几天,自己也可以跟这些建筑工人一样,回家过年。

    该安排chūn节值班、节前慰问及节后工作等一系列事情,因为刚上任,市里也没安排自己参与节前一些走访活动,留给自己的时间还相对比较宽余。

    办公室新任主任卢海飞是这段时间最忙碌的人,他不仅要安排好领导节前的一些活动,还要妥善安排机关甚至全局工作。

    卢海飞刚处理完体育馆项目工程队工人的围堵,就接到叶宝玲书记的电话,声称经局长同意,召开党组mín zhǔ生活会,让他安排一下。

    卢海飞自然要郑重请示金局长,金泽滔一时倒忘了昨晚叶宝玲上门道歉的事,说:“倒真有这事,宝玲书记经过认真检查,深刻反思,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是主动提出要开展积极的批评和自我批评,那么,我们就给她一个机会。”

    参加mín zhǔ生活会的除了班子成员,还有就是办公室主任卢海飞和人事科长张明传。

    说是mín zhǔ生活会,其实就是叶宝玲的一个人的自我批评,看着叶宝玲沉痛到如丧考妣的表情,听着她深刻到声泪俱下的自我剖析和批评,所有人的目光不是看她,而是悄悄地移向微眯着眼睛,正在认真听取叶宝玲汇报的局长。

    叶宝玲什么脾气,在座的人没有不清楚的,让她低头,都是天方夜谭,如今,她居然就作起了检讨,语气之谦卑,态度之诚恳,检查之深刻,让所有人都怀疑这个女人还是不是叶宝玲。

    厉志刚等和叶宝玲原来就不太合得来的人,此刻却只觉得象吃了支人参果,每个毛孔都舒服得直打颤。

    唯有之前和她往来密切,甚至在最近两天都还在眉来眼去的缪永chūn和张明传两人,却是心如寒冬,冷若冰霜。

    两人都明白,叶宝玲的时代已经悄然过去,或许她心有不甘,会有一些小动作,但无论气势还是能力,叶宝玲已经一败涂地。

    也是他们修正和局长关系的时候,等再过段时间,局长理顺工作,立稳脚跟,或许就能腾出手来,考虑干部的大范围调整了。

    叶宝玲木然地念着材料,心头却涌上阵阵耻辱和无力感,当人们摒弃她的身份时,她忽然觉得自己十分无助。

    秦部长告诉她,必须正视自己的问题,必须有一个明确态度,她就知道,父亲或许即将离开永州,她不想为自己的事,再去给老迈父亲添堵。

    当叶宝玲读完检查的最后一个字,抬头一看,正对面的金泽滔正含笑看她,那分笑容,在她眼里,有讥诮,有蔑视,有不屑,甚至开心。

    在这瞬间,她十分后悔顺应了秦铭副部长要求在党组会上作检查的要求,她刚刚涌起的耻辱和无力感顿时化作愤怒和痛恨。

    秦副部长在和自己通话时,最后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风物长宜放眼量,让她的心里那丝不甘瞬间放大成希望,也是,只要度过眼前难关,就当老娘被狗咬了一口,她咬牙切齿地抑制住大发雷霆怒火的冲动。

    金泽滔确实开心,他开心的是刚来会议室前,父亲打回来的电话,老姑开口说话了,尽管有些结结巴巴,但能完整表达自己的意思。

    而且商念西、商雨亭和小海也一起放假回到了西桥老家,金家大宅院也已经清理干净,这个生养了金家几代人的老房子,经过修整,将迎来金家二十多年来第一个大团圆chūn节。

    叶宝玲念完了材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有些漫不经心的金泽滔身上。

    金泽滔愕然问了一句:“念完了?”却差点没让叶宝玲暴跳如雷。

    金泽滔迅即收回走神的注意力,咳了一声,义正辞严地说:“嗯,刚才宝玲书记认识很深刻,态度很端正,自我批评得也很到位,我也颇受启发,犯错误不怕,怕的是一条道上走到黑,有问题也不怕,怕的是认识不到问题,如果大家对宝玲书记的检查认可,那就鼓掌通过吧。”

    金泽滔说完,随手翻起了笔记,他现在很少亲自动手笔记,有些会议最多也就记下时间地点。

    他在记录的时候,却愣是听不到有人鼓掌,抬头一看,叶宝玲已经在暴走边缘,其他人虽然做着准备鼓掌的动作,但都在看着自己。

    金泽滔不由哑然失笑,放下笔记,带头拍掌,大家这才稀稀落落地鼓掌表示通过。

    还没等金泽滔宣布散会,小会议室的门就呯地被人推开,翁承江慌慌张张地进来,脸sè有些难看。

    金泽滔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对于这种不敲门就破门而入的行为,他深恶痛疾。

    在浜海的时候,周云水和尹小香两位妇女干部堪为典型,他尽管多次jǐng告,但收效甚微,没有太多办法。

    到南门后,至少在进局长室的门时,大家都养成了先敲门后进门的良好习惯。

    翁承江很少有这样的失态,此刻见金局长拧眉结脑的模样,吓得差点没有缩头回去,连忙一口气说清楚:“公安局吕大伟副局长和一个大麻子脸打起来了,大麻子脸甩出手铐,我们不敢拦,还扬言说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给这面子,大麻子脸一个同伴让我赶紧找局长,我就来了。”

    金泽滔却依旧慢条斯理地收拾着笔记本,抬头说:“完了?”

    翁承江重重点头说:“完了!”

    金泽滔站了起来,说:“那就散会吧。”

    叶宝玲走在前面,冷哼了声,扬长而去,翁承江在前面引路,其他人不敢造次,跟着金泽滔亦步亦趋。

    金泽滔又是皱眉,回头说:“该干什么干什么,跟我干么?”

    骆辉分管着办公室,办公楼里打架,自然要出面处理,他说:“不是要处理打架吗?我们一起去吧。”

    金泽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吕大伟是财税局干部吗?”

    骆辉摇头,金泽滔又问了一句:“那大麻子脸是财税干部吗?”

    骆辉摇了摇头,他明白局长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说:“虽然这两人都不是我们干部,但总归在财税局里闹事,若是置之不理,怕影响不好。”(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七章 柳局长暴打吕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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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泽滔却笑了:“影响不好,就劝散围观的同志,至于两人打成什么样子,人家都是副科级以上领导,我们管得了吗?万一他们带枪了呢?报告地区公安处jǐng务科吧,让他们把人领回去。”

    骆辉带着翁承江、卢海飞和张明传,匆匆落实领导指示,缪chūn辉跟金泽滔打了声招呼,也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厉志刚跟着金泽滔回到办公室,还没坐下,厉志刚就有些着急地说:“局长,还是要重视,吕大伟虽然只是副局长,但他一不是公安jǐng校出来,二不是军人转业,能从一个临时工短短几年做到副局长,绝对不简单。”

    金泽滔笑问:“有多不简单?”

    从昨晚上在八号院了解到一鳞半爪的情况看,他应该和吕总有些关系,至少是吕姓同乡。 ..

    厉志刚说:“都听说吕大伟跟吕三娃是叔侄堂亲,但也没谁见过两人在公开场合出现过,如果真和吕三娃有关系,那可不简单,甚至都听说,吕总有京城的关系。”

    凭吕三娃这副套中人的尊容,能有京城重量级的关系,说什么,金泽滔也不相信,不过现在市场经济成了国策,难说吕三娃金钱开路会罗织成什么样的关系网。

    金泽滔倒是奇怪吕大伟跑预算科干吗?厉志刚解释说:“还不是为了他分管联防队临时人员的待遇事情,办公会议都定下的事情,我也没跟他照面。由翁承江跟他解释。”

    老营村海鲜码头八号院门口的遭遇。让厉志刚颜面大失。虽然最后吕大伟被金泽滔打发走了,但他响亮地打在酒店服务员的耳光,至今想起来,都感觉打在自己脸上一样的火辣辣。

    吕大伟分管的治安和联防队,不太显山露水,但权职很重,再加上吕大伟使用权力的本事不错,一分权力。在他手里能用到五分。

    南门市凡涉及到他这块分管的,特别是一些旅馆、餐饮、娱乐等行业,没有不对他战战兢兢的,不要说这些,机关单位,只要是个正常人,谁不平时有个吃喝玩乐,而这些,恰好都是他分管的。

    吕大伟顺风顺水惯了,就有点目中无人。也逐渐养成了他骄横不法的xìng格,打了服务员怎么样。抓了那个姿sè不俗的女经理又怎么样。

    他最后被石富广处长给轰了出去,但也只是口头jǐng告了一下,并没有拿他怎么样。

    尽管如此,经这次事情后,却让吕大伟感觉矮了半截,和他向来不对路的政委罗立新,甚至在局党委会议上要他自我批评。

    这令他对财税局,特别是那个折了他手腕的新局长恨得牙齿都痒痒的。

    更令他气愤的是,这段时间,他都在家养伤,没有找财税局的麻烦,但财税局的麻烦却找上门来,年年足额拨付的公安临时人员年终福利费,不但一分不给,还提出要削减明年度的对临时人员的预算人头费。

    他今天来财税局准备大闹一场,只是找了几个局长,都是铁将军把门,最后找到分管科室,还没等他说上两句话,门外突兀地就冲进一个大麻子脸,不由分说对着他就是一顿老拳。

    吕大伟被酒sè掏空的身体原本就不怎么样,这时候绑着绷带的右手还动弹不了,只能由着大麻子脸扑头盖脸地暴打。

    大麻子脸打人很有一套,只是照着他身上肉多的地方下手,还不忘在他的断腕上施虐,他能感觉到刚刚开始愈合的手腕又卡嚓断开了。

    吕大伟可不是什么铁人硬汉,这种**到jīng神的折磨让他痛不yù生,打了没一会儿,他就忘乎所以地大叫起救命。

    门口站着一个彪形大汉把门,有人来劝说,大麻子脸啪地从腰间掏出手铐往桌上一放,嚣张放言,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给面子。

    吕大伟觉得天都要塌了,幸好财税干部还讲人道,从中劝说,大麻子脸一声不吭,门口大汉却说,也不是没人救他,找你们金局长过来,或许能救他一命。

    吕大伟吓坏了,言辞恳切地请求翁承江赶紧找局长过来,等翁承江离开后,他才看到大麻子脸刚刚掏出的手铐,连忙哀求:“都是公安的,大哥,天下公安是一家,你就下得了这个手?”

    大麻子脸冷笑:“打的正是你这号公安败类,天下公安是一家?天下中国人还是一家呢。”

    吕大伟实在受不了大麻子脸的暴打,涕泪横流告饶道:“大哥,你要打小弟,总得让小弟死个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大麻子脸用手打累了,改作用脚踢,边踢边答:“正要你死个明白,老子的老婆你都敢调戏,是不是该死?”

    吕大伟懵了,如果说起别的事情,他还能有个记xìng,唯独女人,他实在是不知道谁谁该是眼前这个大麻子的老婆。

    不说他欺男霸女,就是每天哭着喊着要献身的女人都不少,开个饭店旅馆娱乐场所的,哪能没有个藏污纳垢,而这些行业要长长久久地做下去,没他吕大局长点头,哪有生存的余地。

    由此每天送上门的女人不在少数,当然,从事这些行业的女人,本身都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他在脑里急剧回忆着,到底是哪个女人是大麻子脸老婆的同时,不免嘀咕,能被我调戏的女人,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你还好意思说?

    大麻子脸见他一副猪哥嘴脸,更是恶向胆边生,只道朱小敏定是被这败类调戏到手了,却是不好意思跟自己明说。

    大麻子脸用脚踹已经是难解心中大恨,都说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当下手脚并用,四肢齐下,打得吕大伟哭爹叫娘,惨不忍睹。

    此时,骆辉带着几个干部来了,他们一边劝说围观干部散开,一边想进门制止大麻子脸的施虐。

    大门口堵着的大汉也有些担忧,看样子,小敏嫂子真是被袭胸调戏了,看大麻子脸上颗颗暴绽的红麻子,再这样下去,没准真给打出个好歹来。

    连忙跟骆辉说:“赶紧找金局长过来,其他人拦不住。”

    且说金泽滔还在办公室跟厉志刚说起chūn节值班的事情,这个chūn节,自己的事情比较多,可能没时间来局里值班了,让其他领导辛苦下。

    骆辉匆忙进来说:“局长,你再不去看看,怕是要出人命了。”

    金泽滔忽然想到柳鑫的xìng格,要是误以为朱小敏真被袭胸,没准就掏枪当场毙了吕大伟,连忙跟骆辉赶到现场。

    吕大伟还活蹦乱跳地在地上翻滚,大声地求饶说:“哥,亲哥哥,我实在想不起来,你跟我明说吧,我到底调戏了谁?”

    看到这里,金泽滔松了口气,柳鑫别看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那都是吓唬人的,朱小敏最多也就给袭胸,又没有实质xìng地被调戏,实在犯不着要他命。

    金泽滔也不急给吕大伟减压,却是问堵在门口的柳立海:“你们来南门,怎么不给我先打个电话?”

    柳立海咧着嘴笑:“柳局说要给你个惊喜!”

    金泽滔捂脸道:“一个大麻子来看我,能有什么惊喜。”

    柳立海嘿嘿笑着,却是聪明地选择不接话,柳鑫也看到金泽滔过来了,终于气喘吁吁地住了手,说:“给你一次机会,再答不上来,就要你的命!”

    柳鑫狰狞起脸,那真有小儿止啼的功效,吕大伟抱头缩成一团,却是哭丧着脸,努力回忆着最近都调戏了谁。

    金泽滔看着柳鑫,问:“怎么不打了?”

    柳鑫麻子脸上的红晕也褪了,神sè如常地说:“累了,先歇会,等会儿接着再打,麻麻的,胆子肥得不行,敢欺负我家小敏。”

    这话被蜷在地上的吕大伟听到了,拼命地回忆起有没有叫小敏的女人,却悲哀地发现,只有什么菊的,花的,翠的,从来没有什么叫小敏的女人和他有过交集。

    金泽滔哭笑不得:“要打趁早,再过会儿,公安处的jǐng务科就来人了,没你动手的机会,时不再来哦。”

    厉志刚等人在门外看到刚才大麻子脸暴打吕大伟的场面,那真是扬眉吐气,喜气洋洋,特别是卢海飞,当时还被他揪着胸口责问,更是解气。

    柳鑫刚刚还穷凶极恶的模样,瞬间就笑容满面:“我就知道兄弟义气,你要是眼睁睁看着嫂子受辱都不援手,那就不是兄弟了。”

    金泽滔还真巴不得柳鑫再踹吕大伟几脚,这厮在酒店那副嚣张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所以说,最了解金泽滔的还是柳鑫这类人,他一开口,柳鑫就知道,老婆朱小敏没受委曲。

    如果小敏真受了委曲,他绝不会鼓动自己继续折磨吕大伟,而是刚才就冲上来跟自己并肩作战。

    此时,地上的吕大伟受大麻子脸的提示,终于明白过来,原来麻子脸的老婆就是海鲜码头酒店的女经理。

    他更委曲了,撕心裂肺地喊:“哥,我真没欺负你老婆,都还没动手,就断了手腕,哪还有力气调戏嫂子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八章 重婚案(求月票推荐票)

    一想到吕大伟这小子吊着膀子的惨样,不用说,一定是金泽滔的杰作,柳鑫的气先消了三分。

    此时,大门口的门卫带着公安处三位干部过来了,领头的是公安处jǐng务科章科长,章科长曾经是东源专案组成员,和金泽滔、柳鑫两人都有过接触。

    章科长见吕大伟的狼狈凄惨模样,眉头先皱了起来,柳鑫恶人先告状:“章科长,这个败类居然敢调戏我老婆,今天如果不是金局长他们拦着,看我不捶死他。”

    金泽滔愕然,我什么时候拦过你了,我还鼓励你再接再厉,再创佳绩,是你自己怕打残了他不好交代吧。

    吕大伟象失散多年的党员终于找到组织,声泪俱下:“章科长,你可要为我作主,我都不认识他,怎么调戏他老婆?”

    吕大伟虽然没有调戏得手,但此刻,他却推得干净,柳鑫脸都绿了,犯罪分子只要落他手里,从来没有移交检察提起公诉时翻供的,这不是挑战他的权威吗? ..

    章科长只好介绍了说:“也真是咄咄怪事,都打成这个样子,居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他是浜海公安局长柳鑫。”

    吕大伟心里一紧,居然是这杀才,早知道那标致女经理是他老婆,打死他也不敢起这sè心。

    吕大伟继续耍赖说:“我压根不知道柳局长老婆是谁,怎么调戏,他不分青红皂白,冲上来就对我暴打,这哪是公安局长。分明是流氓土匪。请章科长秉公执法。”

    柳鑫嘴尖舌利:“你要知道我老婆是谁。就敢调戏了?”

    卢海飞等人在旁边纷纷议论说:“也真是怪事,刚才都承认调戏柳局长夫人,怎么一下子变卦了呢?”

    金泽滔最后总结说:“当晚石处长也在现场亲眼目睹,谁是谁非,章科长问过石处长就清楚了。”

    吕大伟词穷了,却还大声嚷嚷道:“不管怎样,他打人就是不对,我要求法医验伤。我要投诉他。”

    章科长看着活蹦乱跳要求验伤的吕大伟,心里已是相信了柳鑫,你说堂堂浜海公安局长,没事跑南门揍一个副局长,吃饱没事干?

    再说,吕大伟劣迹斑斑,只是仗着身后有个呼风唤雨的吕总,才会嚣张至今。

    章科长冷冷地说:“吕副局长,没事跟我回去一趟说明情况吧。”

    吕大伟这才发现自己什么时候都已经能走能跳了,柳鑫打人是专家。打痛不打残,他怎么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呢。

    他还想咆哮。只是一看柳鑫满脸的狰狞麻子就心寒胆战,乖乖地跟着章科长等人走了,也不敢要求柳鑫同去接受调查。

    金泽滔笑问:“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调戏了小敏嫂子的吕大伟?”

    柳鑫脸sè不善地盯着金泽滔看,调戏这词也只是他暴打吕大伟的托词,哪能把这词叼在嘴上呢,是个男人都有自尊心。

    金泽滔也不敢在这种事上玩笑,只好转移话题说:“老吕呢,没跟你一起来?”

    这个时候,吕宏伟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大约刚才碰到吕大伟,他提了一嘴,却不料,柳鑫正要找这败类算账,一想到娇妻差点没被这咸猪手调戏,他跟着就进门动手了。

    吕宏伟一边是待自己不薄的柳局长,一边算起来还是乡亲,两边都不好开罪,只好尿遁了。

    因为人比较多,办公室有点挤,卢海飞将柳鑫等人让进小会议室,不一会儿,驾驶员小李带着浩浩荡荡一班人进来了。

    跟着小李后面的是一个高高大大的女人,她有些局促地连忙称呼:“金局长好!”

    金泽滔一听声音,就知道她就是小李女朋友小蒙的母亲,热情地伸手说:“不用介绍,我知道你就是小李的未来丈母娘了。”

    丈母娘开心得合不拢嘴,顺带看着小李的目光也更柔和了,小李受宠若惊。

    昨晚上他一跟女朋友家人提了局长解决了他身份的事情,结果,当他在散席后提出带小蒙回家过夜时,小蒙羞羞答答地同意了,当晚还很主动地多要了一回,让小李直到现在想起来都兴奋地直打颤。

    老古是个满头霜发的老人,也姓吕,叫吕老古,抗美援朝的老战士,是吕家的当家人,老村支书。

    这些人明显以老古为首,老古话不多,但言必有物,年纪大了,大脑没僵,他开门见山说:“金局长,今天找上你,本来这不是一个**员应该做的事,但凡事都有个是非曲直,今天就跟金局长说说我们家吕信行的事情,成与不成,都请组织定夺,我们就是想把实际情况反应一下。”

    老古为人可能跟他的名字一样,金泽滔也不由得郑重起来,说:“如果真有隐情,为什么古镇长就不主动向组织反应?”

    老古苦笑着说:“如果古信行真能说,他早说了,他不说,因为他不想委曲了她们俩姐妹,宁愿自己受牢狱之苦,也不愿为自己开罪。”

    金泽滔点点头,老古慢慢地说起了吕信行的事情,最后结果,却是令金泽滔唏嘘不已。

    原来吕信行还是京城外经贸大学的高材生,论起来还是他小弟金泽海的师兄,当初他主动回到家乡,也是因为他的女朋友,现在的妻子。

    吕信行的女朋友一向体弱多病,结婚后越来越严重,几乎不能动弹,后经多方医院诊断,是一种罕见的脊髓xìng肌萎缩症,万分之一的染病概率。

    按现在的医疗条件,根本没有治好的可能,而且该疾病属遗传xìng疾病,吕信行为了不遗祸后代,早早地做了绝育手术,也是借机表明自己对妻子从一而终的决绝态度。

    婚后没两年,妻子连生活都不能自理,更不用说夫妻生活了,直至小姨子出现,他已经过了好几年的无xìng夫妻生活。

    这对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来说,确实是个巨大的考验和折磨,但吕信行人如其名,信守爱情,践行誓言,一直守候着病妻从不沾花惹草,甚至为了杜绝诱惑,他除了上班回家,从不去其他娱乐休闲场所。

    一直到小姨子师范大学毕业,回到县城教书,当时她借宿姐夫家,一方面为了照顾姐姐的生活,另一方面也是有个住处。

    也许是rì久生情,也许是姐妹俩都希望姐夫能过上健康的男人生活,某一天,吕镇长在家喝了点酒,就一时没控制住压抑多年的yù望,跟小姨子发生了超友谊,超亲人的关系。

    姐姐很开心地提出离婚,让这对名符其实的夫妻有个合法的身份,妹妹也有些意动,无论如何,有个名分,也好过偷偷摸摸,再说,即使自己和姐夫结了婚,姐姐还是自己一家人侍候。

    这事情甚至连两姐妹的父母都出面劝说,但吕信行也是死脑筋,就是不肯离婚再婚,他认为离婚是对姐姐脆弱的病体的最后一次摧残,婚姻就是姐姐一直坚强活着的唯一动力。

    这个理由说服了女方所有亲人,妹妹也心甘情愿以小姨子的身份,和姐夫做起了实际的夫妻,这件事,说起来,在海仓城关镇不能说尽人皆知,也几乎是大家默许的事实。

    没有谁对吕镇长一家三口说三道四,相反,吕镇长工作上有口皆碑,这个事又事出有因,再加上吕镇长对婚姻不离不弃的态度,还是博得绝大多数人的同情和理解。

    只是海仓出了个赖皮副县长,因为受贿被查,为了立功,才牵扯出吕信行的重婚案。

    从法律上讲,吕信行的行为无疑是不折不扣的重婚,吕信行也是硬气,进了纪委办案点,一点没犹豫就认了罪。

    在他看来,不离婚,是对病妻和婚姻的尊重,而认了重婚,却从一定程度上变相承认了小姨子的实际妻子的身份。

    这真是充满矛盾,又重情重义的男人。

    老古在说着吕信行的事情的时候,坐在他旁边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不住地抹泪。

    老古最后长长叹息:“违反了党纪国法,自然要受到处罚,其实吕信行在犯了错之后,就多次萌生过辞职的念头,他不想因为自己这种在外人看来不伦的行为,给党和zhèng fǔ脸上抹黑。”

    金泽滔却问起了题外话:“这个吕镇长在外经贸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老古不懂,转头看向身边女人,那女人说:“信行大学修的是国际金融专业。”

    金泽滔心里一喜,金达主政的东源投资公司下面还有两家分公司,证券公司和脾气大得离谱的温夫人合伙经营,期货公司则是公司独资经营,却还缺少个专业掌舵人。

    从长期来说,投资公司也要放眼世界,需要有专业人士掌舵,金达只能对投资可行xìng把关,专业的东西,他尽管努力刻苦,还是欠缺。

    现在在证券投资方面人才难求,从这个重婚看,至少吕信行的个人cāo行还是让人放心的,再加上多年的行政管理经验,兼之他的专业素养,应该是合适的投资公司的经理人。

    老吕看金泽滔把吕信行的苦难史当故事一样听得津津有味,此刻更是流露着欢喜和开心,心里一沉,这个金局长没象吕宏伟说的那么仗义啊。

    金泽滔见会议室的人们愤愤不平的神情,连忙收敛情绪,一本正经地说:“这事,我看没你们想象得那么悲观,但事已至此,想保留公职是不太可能了,最坏打算,就算以重婚罪被提起公诉,那也是完全可以争取缓刑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九章 东源故人(求月票推荐票)

    金泽滔的话音刚落,那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就噔地跪倒在地,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不管不顾地叩起头来,金泽滔吓了一跳,连忙跳了起来,纵过会议桌,扶起了这个女人。

    金泽滔死过一回,平生最怕两件事,一是三个鞠躬,二是三个响头。

    他的这个无心之举,却令得老古等人迅速扭转了刚刚对他产生的不良印象。

    金泽滔扶起这个女人,却看向老古,老古又是一声叹息:“这孩子就是妹妹。”

    金泽滔看着这个女人一脸憔悴,面容枯槁,隐约间,可以看到她的发际都长出几根白发,唉,爱情是要付出代价的,特别这种在现在人们眼中的不伦之恋更折磨人。

    他对老古说:“老古,这事我知道了,你们都回家去,谁也别找了。”

    老古就回头看吕宏伟,吕宏伟看柳鑫,柳鑫看自己的手指,他喃喃自语:“回吧,回吧,睡一觉没准就能放回家了。” . .

    吕宏伟大喜,老古乐得开着豁牙无声地笑,那个不伦妹妹则捂着脸流泪。

    让小李送走老古一班人,金泽滔领着柳鑫进了自己办公室,柳鑫大惊小怪地叫:“啧啧,南门市就是南门市,连一个小局长的办公室都装修得跟皇宫似的,不知道杜市长的办公室象不象天堂?”

    金泽滔提起电话,横看了他一眼:“信不信,我立马报告杜市长,杜市长一定很乐意在天堂里接见柳局长。”

    柳鑫连忙抢过身子。捂住话筒。说:“我这不是无心之语吗?你可不能上纲上线。”

    金泽滔推开柳鑫。说:“态度不错,行了,我打电话给何悦,这事还得她来办。”

    柳鑫这才悻悻收手,柳立海在旁边低头闷笑,柳鑫自从金泽滔离开浜海,倒是少了个酒友,经常和柳立海感叹。人生寂寞如雪,但求一败而不可得!

    这又是他迷上武侠小说的后遗症。

    这一刻,和金泽滔才交手,就深度吃瘪,这下柳局长不再寂寞了吧!

    金泽滔和何悦通过电话,约好中午一起吃饭,和柳鑫、柳立海相处,就没了平rì的正形,高高地把腿翘在桌上,悠闲自得地和两人说着浜海的事。

    浜海大局没什么变动。曲向东任县长后,空缺的副书记是其他县市过来的。倒是三水镇书记何健华被提名为浜海县副县长,顶上丁万钧的空缺。

    这也是何健华实至名归,何健华是东源老区长,撤区并乡后任三水镇委书记。

    何健华主政三水期间,并无煌煌业绩,但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何健华务实勤奋,作风踏实,拙于开拓,长于实干。

    金泽滔在东源开展滩涂开发改造,何健华任职三水镇两年来,就咬住滩涂开发这个抓手不放松,经过近二年的艰苦努力,滩涂产业化也在三水镇结出丰硕果实。

    说起来,因为滩涂产业化受益的领导不在少数,上至曲向东、杜建学,下至罗才原、何健华、汤军贤,甚至包括金泽滔。

    柳鑫说起产业办也是感慨万千,早知道产业办能推着这么多人上位,或许他调产业办去,没准也能混到副处了。

    柳立海笑道:“柳局,产业办可是副科级单位,你要去了产业办可就屈才了。”

    金泽滔安慰说:“你上副处是迟早的事,千万要沉得住气,要是成天惦记着这个常委,没准适得其反。”

    柳鑫笑笑没说话,他分得清其中的轻重,只要牢牢坐住局长这个位置,副处级飞不了。

    三水镇原本就属于东源区,金泽滔还是比较关心三水镇的事,他说:“何书记调走后,三水镇应该是沈英镇长当书记了吧,她可能是浜海第一个乡镇女书记了。”

    柳鑫点头:“胡怡得调三水镇任镇长了,他也算苦尽甘来,终于迈出了这一步。”

    胡怡得从城关镇副镇长调到东源镇任副书记,还曾经和金泽滔搭档过,两人合作得也非常愉快。

    金泽滔有点感兴趣:“胡怡得当镇长了,这个副书记应该谢凌了吧。”

    东源镇几个副镇长中,谢凌为同济大学高材生,应该最具竞争力了。

    至于杜昌永和邹益民他并不看好,这两人曾经为一己之私,和当时的镇长卢荣归联手准备拆分产业办,被金泽滔一状告到当时的曲向东。

    这个眼药到现在应该也发酵了,政治斗争无处不在,很多时候,种下恶因的时候气势汹汹,等到收获恶果的时候却是无力回天。

    柳立海神秘兮兮道:“猜猜会是谁?保管你想不到!”

    金泽滔跳了起来:“不会是猪腰脸罗立茂吧?”

    柳立海摇了摇头,倒是瞒不过他,说:“正是罗立茂,这小子还真是好运,组织部这两天正在考察。”

    金泽滔有点不明白,说:“按理说不会啊,无论如何谢凌都要比罗立茂有优势。”

    柳鑫也有点钦佩金泽滔的政治敏感xìng,说:“谢凌要调到建设局任副书记,副局长,明显的准备接班建设局长。”

    谢凌调到建设局,应该有其大展鸿图,发挥专业所长的地方。

    金泽滔还是恼怒:“罗立茂这小子翅膀长硬了,这么大事没见吱声。”

    柳鑫说:“这你冤枉了他,估计他自己还蒙鼓里,我是凑巧昨晚上去了曲县长的家门,才听到曲县长无意提起,知道这丑八怪要上副书记,谢凌进建设局。”

    柳麻子说猪腰脸丑八怪,这话怎么听都挺逗人的,金泽滔一个电话拨了过去,装腔作势道:“罗立茂同志啊,听说组织部正在考察你,这是关系到你前途命运的大事,一定要端正态度,实事求是地评价自己。”

    罗立茂开心道:“哥,你当局长,我都还没给你庆贺,老娘挺念叨你,小茂也挺念叨你。”

    罗立茂经老娘反复教诲,经常念叨,现在管金泽滔叫哥也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了,开始时候,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用老娘的话说,你叫他哥,那是抬举你,你这丑样能有这么俊的哥吗?

    金泽滔笑骂:“老娘念叨我还信了,小茂念叨个啥啊。”

    罗立茂也做父亲了,儿子刚满月,只可惜金泽滔没喝到这个满月酒,按照约定,小茂得管自己叫干爸。

    金泽滔还没做丈夫,先有了两儿子,一个就是罗立茂的儿子小茂,一个是曹剑缨儿子小军。

    罗立茂笑道:“老娘说了,小茂能叫滔滔了,那不就是念叨你吗?”

    金泽滔哈哈笑说:“倒真是稀奇,过两天就放假了,到时带我儿子过来让他老子瞧瞧。”

    罗立茂答应了一声,说了一通题外话,又聊起考察的事:“你倒是消息灵光,组织部正在对我们zhèng fǔ班子考察,今天应该能结束了。”

    金泽滔嗯了一声,说:“时刻做好准备,接受组织更严峻的考验。”没等罗立茂说话,他就搁了电话。

    罗立茂握着嘟嘟忙音的话筒,心却扑通扑通跳得很急,这次考察,看起来象是例行zhèng fǔ班子年度考察,但因为有个副书记的位置空缺,大家明争暗斗很厉害

    罗立茂有自知之明,在zhèng fǔ班子中,自己资历最浅,任职副镇长才一年,根脉也说不上厚实,怎么也轮不到自己上这个副书记,所以他压根没想到要跟金泽滔提起这事。

    但此刻他听了金泽滔这句暗示xìng极强的话,再也无法平静下来,立即打了个电话给老娘:“老娘,哥打来电话,我可能要上副书记了。”

    现在,对老娘,罗立茂完全当她是人生导师,和政治启蒙老师。

    老娘风轻云淡:“你哥打来的电话,那你就有福消受了,娘要恭喜你了!”

    老娘放下电话时,却是开心得眉开眼笑,逗弄着怀里的小宝宝说:“你爹爹要当副书记了,这是你爸爸赐的福缘。”

    老娘也有大智慧,两个爹,孩子从小就被教育得很明白,管谁叫爹,管谁叫爸。

    罗立茂还在为上副书记的消息喜得抓耳挠腮的时候,金泽滔分别给何健华、沈英和胡怡得打了电话表示祝贺,这三人跟金泽滔关系都比较融洽,在金泽滔调南门后,三人也有过电话祝贺。

    说完东源旧事,也到了下班时分,金泽滔接了何悦,就直奔老营村永州店。

    说起来,柳鑫知道老婆被吕大伟调戏,还不是朱小敏告诉的,而是被吕大伟掴了一巴掌的那个服务员偷偷告诉柳鑫的。

    这个服务员可是迎宾领班,拿的是公司部门经理高薪,被吕大伟打了一巴掌后,虽然也让公安局给送医院,赔了医药费,但心里却暗暗地恨上了吕大伟。

    她本来就是朱小敏从浜海店带过来的,知道柳鑫局长的脾xìng,就瞒着朱小敏给柳鑫告黑状。

    果然柳鑫冲动地将吕大伟堵在财税局里狠揍了一顿,吕大伟自然不知道,他调戏了一回朱小敏,给折断手腕,打了一巴掌,又让柳鑫旧伤添新创,重新折了一回,这支手,按金泽滔的估计,这辈子算是残了。

    且说朱小敏在酒店看到柳鑫,却是吃了一惊,还愣愣地问:“你到这里干什么?”

    柳鑫不乐意了:“我大老远地跑永州给你报仇来了,你倒嫌弃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章 命运的改变(求月票推荐票)

    金泽滔连忙说:“嫂子,柳哥可是专程给你报仇来着,刚刚在财税局,那个吕局长的手又给折了一回。”

    说起这个穿着打扮,言谈举止都不伦不类的公安副局长,朱小敏更加恼怒:“怎么现在公安队伍尽出这种败类,你要有一天坏成这样子,我就休了你。”

    说到休夫,柳鑫连忙赔笑讨好说:“老婆,中午一起吧,揍了这小子一顿,感觉能吃下一头牛,你可得给我们张罗桌好菜。”

    朱小敏这两天心里比较窝火,永州远比浜海复杂,在这里,最难的不是酒店的经营,而是复杂的人际关系。

    按说,最适合在老营村永州店任总经理的应该是曹剑缨,她跟地委副书记赵江山熟悉,而且老包县长去世前还是地区人大副主任,借着老包的余荫,再加上她八面玲珑的xìng格,在处理人际关系上远比自己特长。

    ..

    但擅长处理关系的曹剑缨,却被知人善任的金泽滔,打发到下面各县市去考察新酒店选址。

    jīng于人事管理,擅长发现和培养酒店管理人才的风落鱼,就暂时负责浜海总店,重点抓管理人员培训和新员工招聘。

    等到分店总经理配备齐备后,以风落钱、曹剑缨和朱小敏三人的优势互补,应该是最好的酒店总公司管理班子。

    柳鑫暴打了吕大伟一顿,既替自己出了气,更重要的是,也从侧面给酒店树了威风,经这事后。想必各机关单位。及社会上的一些牛鬼蛇神会暂时消停了对酒店的sāo扰。

    何悦咬着朱小敏的耳朵。说起了那个花哨局长那支咸猪手,估计要成残废了,朱小敏这才转嗔回笑,白了柳鑫一眼,才一步三摇地去安排吃饭去了。

    柳鑫擦擦眼睛,呲着牙笑了,这结发十来年的老婆,自进了海鲜码头酒店后。收入暴涨,脾气rì涨。

    但这风采却也是rì新月异,抱着这样标致的媳妇,每次都有着初入洞房做新郎的感觉,却令他每每抱怨良宵苦短。

    金泽滔拉着何悦,在包院的厢房说起了吕信行镇长的事情,金泽滔伶牙俐齿,这口才比老古不知要好多少,说起故事来,那是声情并茂。极富感染力。

    连柳鑫和柳立海听过一回的人,也都听得津津有味。两个女人虽不至于抹泪,也是长吁短叹,齐齐感叹吕信行这人是真男人。

    何悦不顾有外人在场,依靠着金泽滔,喃喃说:“如果我要这样,我也愿意把妹妹嫁给你。”

    金泽滔吓了一跳,连忙四方作揖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满天神佛,十方菩萨,你可千万别睁眼,就当午睡小憩,打个盹什么的,哎哟,姑nǎinǎi,你可别胡咧咧,瞎嚷嚷,一万个妹妹也换不来一个健康的你。”

    金泽滔的惶急,却差点没惹来何悦的热泪,连柳鑫柳立海两人都傻愣愣地看着一脸虔诚的金泽滔,还真没见过一向举重若轻的金泽滔也有这么感xìng的一面。

    金泽滔前生对怪力乱神之说,向来是敬而远之,但今世,连重生这么诡异的事情都能发生,对因果报应之类形而上学的东西,不能说全信,但绝不敢轻易亵渎。

    朱小敏直直地看着柳鑫,柳鑫知道表忠心的时候到了,连忙拍着胸脯说:“无论你变成啥样,这辈子我就守着你一人,永不变心,绝不贪恋滚滚红尘。”

    朱小敏叹息道:“我也没有这样的妹妹,都体贴到把姐夫照顾到床上了。”

    为人妻,为人母,朱小敏同情病妻姐姐多一些。

    柳鑫应了一句:“是啊。”

    朱小敏轻声细语道:“挺遗憾的哦。”

    柳鑫随口应道:“是啊。”此时的他被金泽滔高频率的夹眼睛迷惑了,他在暗示我什么呢?

    金泽滔没有再暗示,而是重重地叹息,柳鑫这才发现娇妻柳眉倒竖,凤目圆睁,心里哀叹,又上这小子的恶当,他哪是暗示什么,分明是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经这么一闹,何悦也没了刚才愁肠百结,最后金泽滔说:“我所说的也只是一面之词,你也不能偏听偏信,吕信行不愿细说,可以找他周围的人了解情况,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何悦还是拉着金泽滔的手不放:“如果事实如此,还真有从轻的情节,我会尽快调查清楚。”

    金泽滔却咬着何悦的耳朵道:“关键是这个吕信行也是个人才,既有专业长处,又有行政经验,东珠期货还缺个掌舵人,可别忘了,做好这个项目,我们的儿子,儿子的儿子都有依靠了。”

    何悦红着脸轻声说:“你这是要我以权谋私啊。”

    金泽滔厚着脸皮说:“这不是公私兼顾嘛。”

    接下来两天,金泽滔尽管忙碌,但都是一些chūn节期间的例行安排,团拜会,联谊会,慰问老党员,走访老干部,这些都是应景的活动,乏善可陈。

    期间,金泽滔也趁夜回了浜海一趟,对一些往年一直走动的领导,他还是照惯例提前拜年,当然,曲县长那里作为压轴,最后拜访,还兼有祝贺的意思。

    两人对坐半宵,曲向东对他是面提命授,谆谆教诲,金泽滔前生今世,都没有到正科的工作经验,自然获益匪浅。

    在离开前,金泽滔提了个建议,浜海县已经具备撤县建市的实力,作为新任县长,以此作为今年浜海的开门大事来抓,既能提神养气,凝聚人心,也是掀起新一轮经济建设热cháo的最佳切入点。

    曲向东感慨说:“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正在酝酿此事,你这一建议倒是坚定了我的决心。”

    金泽滔连忙说:“不敢和曲县长相提并论,站着说话腰不疼嘛。”

    这倒不是金泽滔谦虚,曲向东本来就是浜海历史上第一任市长,撤县建市就是他一手申办下来的。

    尽管因为金泽滔这只慢慢长成大蝴蝶的扇动,和前世相比,浜海变得有点面目全非,但历史固有的强大惯xìng,对于前世浜海一些关键的人或事,仍是遵循着历史的原有轨迹。

    或许因为chūn节来临,叶宝玲之流,包括杨乐都销声匿迹了,西州市政建设公司的支付分包工程队的款项也打到财政局的账户。

    至于停工前的清算,还要等年后和指挥部再具体商量。

    罗立茂的镇委副书记的任命赶在chūn节前宣布了,罗立茂其貌不扬,但绝顶聪明,做工作很有主意,各种奇思妙想层出不穷,他能被曲向东等县领导看重,固然有金泽滔的因素,但其工作能力和领导水平也是主要原因。

    这让罗立茂在东源镇委的排名一下子跃至第三,居镇委书记赵东进、镇长王奎良之后。

    王奎良调至东源镇后,紧紧抓住绣服产业化和滩涂养殖产业化两件大事,作风踏实,工作卓有成效,并没有如前世般暴出作风问题。

    王奎良今生,冒着得罪曾经的恩主胡文胜局长的大不韪,毅然放弃优渥的机关生涯,迈出了上辈子不敢迈出的到基层乡镇任职的关键一步。

    由此可见,命运天注定,但人定也能胜天,只要坚持自己,超越自己,命运也就掌握在自己手中。

    让金泽滔稍稍意外的是,很久未曾谋面,东源镇原企办主任,产业办曾经名义上的领导刘凯旋,这个固执得令人窒息,甚至有些变态的人民大学高材生,悄悄地在这些调整中,升迁至城关镇排名最末的副镇长。

    这又是一个被金泽滔改变命运的人,罗才原书记的命运转折,也改变了他身边刘凯旋的人生轨迹,今世,他不会再如上辈子那样郁郁不得志一辈子吧。

    金泽滔听到这个消息,发了一会儿呆,很多人,因为自己的刻意改变,其人其命都发生了深刻变化,比如罗立茂。

    有些人,自己无意改变,但也随着自己的变化,而发生了明显的转变,就比如王奎良,刘凯旋。

    按照因果报应之说,有因必有果,因果牵连,多少会影响到自己的运程,但随即金泽滔就抛弃了这种虚无飘渺的想法。

    他改变了自己,改变了家人,也改变着这个世界,这就是他重生的目标。

    金泽滔在放假前一天,手头诸事已了,该走动的人都走动了,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

    何父何母考虑良久,还是接受金泽滔的好意,chūn节期间搬到老营村酒店四合院中居住。

    chūn节期间,毕竟有朱小敏甚至柳鑫他们在,不但热闹,还有放心的人在两老身边照料,金泽滔才和何悦心无挂碍地回家过年。

    金泽滔这次驾驶回家的是七人座雪佛兰子弹头商务车,这款车前风挡大角度倾斜的时髦外形设计,非常抢人眼球。

    车是酒店购置用来接送贵宾用的,这类商务车也就浜海和永州各留了一辆。

    听说,这款商务车在全国进口不过万辆,价格不菲,当然,也物有所值,用来迎宾,既实惠,又有档次。

    金泽滔抢先使用,也是因为这趟回家,团聚的亲人多,往来走动频繁,七人座的商务车是最合适的车辆。

    更主要的是,这车后座堆满了各式年货,既有单位分发的,也有人情往来馈赠的,老何家在永州没亲戚,就全让金泽滔拉回家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一章 回家过年(求月票推荐票)

    还没等金泽滔驶出老营村,金泽滔传呼就来了,却原来是小海小洋等同辈叔伯兄弟都来了,包括念西、雨亭,连舅舅家的四个小不点表弟表妹都给拉了过来。

    现在金家在老家长丰村,乃至西桥镇、浜海县,都算是有头有面的大户人家,金家后辈子孙有读书做学问的,有经商做生意的,有出仕为官的,东源集团,浜海甚至永州都称得上巨无霸的企业,过半股份都是金家的。

    所有这些都让老支书爷爷,自信心膨胀到每天都在嚷嚷,金家复兴从他手里开始,也不知道有族谱记载以来都是务农的金家,何时曾经兴旺过,这复兴又从何谈起。

    最近,父亲每天从故纸堆里被爷爷揪住不放,要他重修族谱。

    父亲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低声下气地解释着,金家祖辈都没出过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要他作假,乱认祖宗,乱编年谱,这有违他的学术良知,他是万万不能干的。 . .

    爷爷见这书痴儿子居然质疑起他关于复兴金家的论断,气得胡须乱抖,大骂,你这不孝子,金家族谱也仅记载了不到百年的历史,我们金家出自中原,成百上千年的历史谁知道祖宗有没有出过几个大人物,没准还出过帝王呢。

    最后他语重心长地说,谁让你胡编乱造,按实说不就行了,你爹好歹也当过村支书,你哥还是村会计,你儿子都做了局长,将来做市长省长都是有可能的。这些不都是可以光宗耀祖的大事件吗?

    父亲总算明白了。爷爷是要美化自己。把自己打造成新一代金家的创始人,发端人,不过也对,没有爷爷这个总播种机,也没有今天兴旺发达的金家子孙后代。

    在这点上,nǎinǎi难得地和爷爷站同一战壕,坚决支持重修族谱,并对爸爸说。你成天和这些发着馊味的旧纸打交道,能有个什么出息,如果能领头编本家族史,那也是本专著不是?

    爸爸动心了,读了一辈子书,看了一辈子别人写的字,也该写些自己的东西,于是,他担纲起金家族谱的编写任务。

    这是题外话,当然也是今天这些小字辈团聚南门的主要诱因。

    金家大掌门爷爷颇重身份。认为万万不能弱了长孙媳第一次上门的礼节,更不允许金泽滔轻率地带着媳妇悄悄进门。这事得大办。

    当然,爷爷还有一层意思没明说,金家能有今天,金泽滔居功至伟,现在更当了府城财税局的局长,那是大官,金泽滔回家,新媳妇进门,都是头等大事。

    金泽滔和何悦等了一会,一溜足有四五辆的各式轿车过来了,领头的是金泽洋驾驶的一辆白sè耀眼的七系宝马车,据说这车还是金达通过温夫人从内部搞到的,车价堪为天价,

    虽然在现在的金泽滔看来,这款车还是显得太古董刻板,但这个时代,宝马车只有在西州等大城市出现,大多是外事用车和外资企业坐骑,落在私人手中的还是不多,在普通百姓眼中,宝马奔驰之类,都是传说中的豪车。

    金泽洋郑重地把扎着红绸的车钥匙交于何悦,说:“嫂子,我们家决定了,你就驾着这车进家门,这个才配你的身份。”

    何悦最近也在金泽滔鼓动下,学会了开车,但在不大的南门市区,实在是用不上车,再说,有金泽滔在,跑个远路,也轮不到何悦亲自驾车。

    金泽滔倒没想到父母倒真能下这个重礼,足见家人对何悦的喜爱,外人不太知道,但他清楚,现在这款全进口的宝马七系车价就超百万以上。

    何悦对车的品牌没有什么概念,但这款车外形挺淑女的,很讨人喜欢。

    她跨进驾驶室,顿时被车内豪华配置惊呆了,这才问道:“这车不便宜吧。”

    金泽滔笑嘻嘻道:“不便宜,但肯定没你高贵。”

    这个时候,后面车辆的人才纷纷下车,一道粉红的倩影风一样纵来,远远地就叫嚷着:“哥。”

    却是模样长开了,人如其名,亭亭玉立的商雨亭,半年前的商雨亭,虽然都是大四学生,因为家庭重负,兼之营养不良,豆牙般的嶙峋身材实在不怎么养眼。

    现在生活骤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让她外向爱闹的个xìng得到完全释放,最近参加了考研,金泽滔早和外经贸部詹长根打过招呼,不出意外,年后就应该能被顺利录取。

    生活和学习的顺风顺水,让商雨亭的活力和青chūn绽放,金泽滔抱着女大十八变的商雨亭,玩笑说:“这才是个大姑娘的模样,不少男孩子追求吧。”

    商雨亭脸红红的嘟着嘴道:“才不喜欢牛一样的男生,要找也找跟哥一样清秀儒雅的男生。”

    好象自己跟清秀两字搭不上边啊,金泽滔打量着自己有些粗壮的身材,或许这是她血管中流淌的江南血液,令她偏爱江南清秀纤细,五官jīng致的男生?

    商念西捂着嘴笑:“追的人不少,有的都把情书写到我这里了,不过姐现在可是把哥当作参照物,寻寻觅觅,冷冷清清,这可就有点难找喽。”

    商念西经过一个学期的调整,现在也开朗了许多,都会开姐姐的玩笑了,这是健康心理的开始,金泽滔也为念西xìng格的转变感到欣慰。

    商雨亭挣脱了金泽滔的怀抱,对着商念西就一顿张牙舞爪。

    金泽滔对咧着嘴笑的小海说:“雨亭马上要到你们学校念书,你可要当好这个护花使者。”

    说到考研,金泽滔又忍不住想起张晚晴,昨天她来了准信,今年过年,她不回家,她要到南方海岛度个温暖的chūn节,说得金泽滔十分伤感,但这应该是张晚晴快乐的选择。

    金泽海比刚上大学时,好象又长了一截,身材魁梧,面sè黝黑,健壮得象头黑熊,他嘿嘿地拍着厚实的胸脯道:“想追我姐,得过我这一关。”

    堂弟小忠也长高不少,嘻嘻哈哈躲金泽滔身后笑:“姐都说了,她可不爱你这类熊一样的男朋友。”

    说罢还伸出筷子一样纤瘦的胳膊,以示商雨亭喜欢这类弱不禁风的男生。

    金泽洋翁声翁气地说:“想过你这头狗熊关,那除非找头大象。”

    何悦一直在看着金家兄妹的闹腾,只觉得亲情的温馨,听到平时闷声不吭的小洋突然冒出这句大象的话,想到蚂蚁和大象的故事,忍不住扑哧笑了。

    金泽滔拍着手说:“都别站这门口瞎聊了,先认识一下,这是你们大嫂,何悦,都认认,免得以后大街上碰到,还不认识大嫂。”

    在场的认识何悦的不多,舅舅家的几个小不点先纵了上来,嫂嫂,嫂嫂地喊个不停。

    何悦没有忸怩,询问着他们都叫什么,都和金泽滔一起这么久,自然没有第一次和金家人见面的那种拘谨和羞赧。

    不认识的,大家都纷纷地向大嫂作着自我介绍。

    商雨亭对何悦的外貌惊为天人,对她的身份更是好奇,拉着她的手不放,好奇地询问着何况都是怎样审问坏人的,面对贪腐分子,心里怕不怕之类有些幼稚的问题。

    最后听说何悦居然跟金泽滔一样大的官时,她乍着舌头说:“哥,你可惨了,以后要夫纲不振了。”

    金泽滔笑骂:“还没找对象,就瞎嚷什么夫纲妻纲的,都走了,回家!”

    小弟金泽海从车厢摸出大捆的鞭炮,堂弟金敏祖将鞭炮一字排在大台门前,点上了火,小孩捂着耳朵都躲车上去了。

    金泽洋手一挥,大喊一声:“出发喽!”

    他驾驶着雪佛兰子弹头商务车在前面引路,何悦驾驶的宝马车排在中间,金泽滔自然坐副驾驶保驾护航,商雨亭和两个小表妹硬是挤上了这辆拉风的宝马车。

    现在从南门到西桥也就一个来小时,路况也平整开阔不少,一路上,宝马的前后不住地往车外点鞭炮,不象是回家过年,倒象是娶媳妇回家。

    上手没一会儿,何悦不象是开车,倒象是在玩车,对车内的配置爱不释手,电动天窗、电动座椅和音响等都玩了个遍,动力优秀,cāo控优异。

    所谓开宝马坐奔驰,也是有道理的,驾驶宝马车的感觉真有一骑绝尘的速度快感,只是今天却不能让她信马由缰。

    快到村头时,金泽滔都有点不认路了,进村的主干道路重新修整过,现在已经拓宽成四车道。

    商雨亭在车内却俨然主人般介绍,村里因为办绣服厂的人越来越多,进出村庄的大轮胎卡车越来越多,原来的路况已经不适合越来越繁荣的村办企业发展。

    村里出一部分钱,村民募集一部分,不过几个月功夫就完成了村内主干道硬化,陆续的,还要在各自然村通马路。

    爷爷被村支部聘为名誉支书,不知道谁想出来这个职务,爷爷很自豪地说,今年要干两件大事,一是修谱,二是修路。

    到村口时,包括开路的子弹头,所有的车辆绕到后面,唯有何悦驾驶的宝马却是突兀地立在村口道路尽头。

    何悦看着空荡荡的前路,有些不安,摇下车窗想察看路况,金泽滔制止了她,正在这个时候,村口的祠堂里,忽然探出两具龙头,然后就是一阵震天的锣鼓声。(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二章 吉祥喜庆(求月票推荐票)

    就连金泽滔都十分意外,这唱的是哪出戏呢。

    龙头舞开,后面跟着几十米的龙身和龙尾,有吹鼓手在龙头引路,有锣鼓队在龙尾压阵。

    两条巨龙在何悦的车前欢腾了一会,然后蜿蜒前行,不知什么时候,龙身中间忽然探出一张贼兮兮的堂弟小忠的头,他对着何悦眨眼:“嫂子跟我们来!”

    金泽滔笑说:“新媳妇第一次上门,舞龙是最崇高的礼节,长孙媳自然有这样的待遇,慢慢照直开。”

    何悦眼眶都红了,被这突兀的欢迎仪式感动得一塌糊涂,后面两个小表妹却摇下窗户大呼小叫,商雨亭干脆从天窗钻出来,朝舞龙队挥手示意,气势象极检阅军队的女将军。

    两小表妹也叫嚷着要钻天窗,商雨亭只好将这个检阅的位置让给两个小不点。

    舞龙队前后有村民随行围观,有男女小孩大叫着:“金家媳妇进门喽!”..

    左右舞龙中突然砸出五颜六sè的糖果,小孩子兴高采烈地跳起抢着满天的糖果,大人也加入抢糖的队伍。

    甚至有些舞龙的健壮青年,也蹑手蹑脚地抢拾落在脚边的糖果。

    按风俗,这是进财招宝的吉祥喜糖,商雨亭笑嘻嘻地从后面摸出一个大红布袋,递于何悦说:“嫂子,接下来该你来抛吉祥喜庆了。”

    金泽滔和何悦换了位置,何悦钻出天窗,打开红布袋,商雨亭介绍说:“这金箔纸包着的。有银钱。有铜钱。也有硬币,纸币,反正就是撒钱,这就是吉祥喜庆。”

    何悦看着沉甸甸,鼓囊囊的红袋子,暗暗咋舌:“这得多少钱呢?”

    商雨亭嘟着嘴说:“金家现在还缺钱吗?”

    现在,金家内部,金家是东源集团大股东的事也渐渐地浮出水面。当然,外面说法也是顺其自然。

    商雨亭说罢,摇下车窗,清脆的声音甚至高过锣鼓声:“金家长媳吉祥喜庆。”

    然后两条舞龙此起彼伏地叫着:“金家长媳吉祥喜庆喽!”

    何悦脸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感动,涨得红红的,伸手从红袋里掏出一把钱,高高地撒向人群,还高叫了一声:“吉祥喜庆喽!”

    何悦声音本就好听,这声吉祥喜庆被她大声地说出来,却是说不出的吉祥和喜庆。

    此时。吹鼓手和锣鼓队都停了喧闹,大家一声喊:“吉祥喜庆来了!”

    然后小孩都被大人架在脖子上。金箔纸包着的各sè钱币还没落地,就纷纷被人截留在空中。

    一路上,每每何悦撒一把钱,高叫一声“吉祥喜庆”,然后就会有大人小孩一起回应:“吉祥喜庆来了!”

    人越围越多,车的两侧是舞龙,舞龙前后有鼓乐手,幸亏路还够宽,人们前呼后拥,从村口到金家老大院,也就三四百米路,却足足走了差不离半个小时,等何悦撒完了钱,鼓乐声又一齐奏响。

    金家大宅院,解放前就是金家私宅,金家虽然没出过大人物,但金家一直属富裕耕作人家,金家大宅院只是在土改时被没收转让给贫雇家居住,现在又被金家收了回去

    经过重新整修的金家大宅院,是典型的江南合院式大院,结构完整多套,呈回字形。

    主体建筑前后三进,三进之间各有天井,门户两两相对,间间面向天井,游廊厅堂四周贯通。

    沧桑巨变百年来,这座大宅院也破败倾圯,有些被改建,有些被拆除,但整体框架都还在,初步修辑后的大宅院,有大小房间四五十间,可供数十户人家居住。

    金家最兴旺的时候,曾在这个大院居住上百人口。

    每逢庆寿婚典,这座大宅院能设一百多席酒宴,灯火辉煌,宾客云集,唱戏奏乐,极尽繁华。

    现在金家加上老姑一家人也就四五户人家,区区二三十号人口,撒在这个大院里,有些空寂。

    目前能使用的也就前三进,其他有些修复个轮廓,有些只是完善了结构,内部装修及细节上仅限于能暂时使用。

    金家就在这个经过初步修整的老宅院过这个年,一大家子几十号人,也就这个大合院才容纳得下。

    待过完年就搬回新宅院,再全面开工,准备花大价钱重新翻修,按爷爷说的,修复老宅院,是复兴第一步,金家往rì荣光,要在他手里重现。

    金泽滔当初关于收购及修整老宅院的有些心血来cháo的提议,和爷爷的雄心壮志不谋而合。

    绣服产业在金家的带动下,长丰村几乎家家户户都办起了绣服厂,逐渐走上富裕路的村民感念致富带头人金家,也使得金家回购老宅院出乎意料的顺利。

    东源集团分步在各乡镇的绣服经贸公司的严格把关,以及产业办带有引导xìng、约束xìng的管理机制,使得东源西桥一带的绣服业有序健康发展。

    这种在质量和价格上的管理约束,虽然使小部分急功近利者心里嫉恨,但对大多数绣服从业者来说,却是最好不过的市场公平和繁荣的守护者。

    当金泽滔驾车缓缓停在焕然一新的老宅院大台门前时,紧闭的中门轰然大开,领头的是爷爷nǎinǎi。

    年过花甲的两老往rì沟壑纵横的面容,几个月不见,似乎亮堂不少,不知谁出的主意,爷爷竟然是西装革履打扮,一头霜白头发理成寸头,更见jīng神,nǎinǎi却是大红的针织外套,浑身上下,洋溢着喜气洋洋。

    金泽滔赞叹一声:“这衣服选得不错,两老既显喜气,更见贵气,不错,不错!”

    坐在后排的商雨亭得意地扬着头,却是一脸倨傲地审视着金泽滔,就差点着自己的鼻子说这是我选的。

    金泽滔十分意外,上下打量起商雨亭,说:“还真是看不出来啊雨亭,就你这眼光,学外语有点屈才了,服装设计之类的专业可能更适合你。”

    商雨亭得意的表情瞬间转为黯然,金泽滔有些歉疚,雨亭选择外语专业,应该是家庭环境所限,一是利于就业,二是当时的她也没有条件在美术方面得到专业辅导。

    金泽滔摸了摸她的脸,爱怜地说:“虽然你做不了设计师,但只要你有兴趣,或者你还有这方面的灵敏嗅觉,等你研究生毕业后,哥可以让你做国内最顶级的服装鉴赏大师。”

    商雨亭的眼睛立刻冒出星星,抱着金泽滔就往他脸上小鸡琢米般猛亲了几口,说:“谢谢哥,我不但要做国内最顶级的服装鉴赏师,还要做世界级的大师。”

    金泽滔开了车门,和何悦牵手站在大台门前,此时,锣鼓手,吹号手围着两人奏起不知名的欢快的旋律,两条舞龙翩翩起舞,四周绕走,村民们将大台门围得水泄不通,高声喝彩。

    闹腾了一会儿,只听得一声巨响,老宅院周围顿时轰隆大作,早就布置好的围着老宅院的各sè焰火齐齐升腾着,翻滚着,在空中喷溅着好看的图案,尽管还是白天,但空中还是显现出方圆十余亩的老宅院七彩轮廓。

    金泽滔牵着何悦的手,向爷爷nǎinǎi走去,他们身后,站着父辈家长,老姑穿着喜气的靓蓝衣服,显得健康活力,面如满月,脸似芙蓉,再也没有当初看到骨瘦如柴的枯槁模样。

    金泽滔和何悦跟两老鞠了一躬,齐齐说:“爷爷,nǎinǎi,过年好!”

    nǎinǎi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偏被爷爷拦着,说是要注意什么大家族的礼仪和风采,nǎinǎi不断抱怨,这才过上好rì子,就那么多讲究,你一个地里刨食的糟老头,再是穿金戴银,难道还能变成国家领导人?一个贫寒家庭,再是讲究,难道就能变成豪门大家?

    此时再也不管不顾了,一个箭步纵了上来,抱着何悦,就在她俏脸上又是搓又是摸,开始给她相命摸骨,还说:“小悦儿没瘦着,那定是工作顺利,领导关心,同事体贴,只是一件事情老让我愀心,你们俩孩子该什么时候要个小玄孙哪!”

    何悦给nǎinǎi说得脸都红透了,开始撒娇道:“nǎinǎi,现在说这事还早着呢。”

    nǎinǎi嗔怪说:“怎么会早呢,趁着年轻,早要了孩子,既不伤身,也不劳形。小滔,你也太不上心了,没事要多陪陪你媳妇,赶紧让你媳妇肚子大了才是正事。”

    金泽滔委曲地看着何悦说:“nǎinǎi的指示,我们要不折不扣的落实,从今晚开始,可不能再瞻前顾后,要加大力度了。”

    平时,何悦可是严格执行着妈妈的教诲,在房事上,可不能太顺着男人的兴味,得顾着点身体,细水才能长流,身子硬朗才能长久。

    所以,即便金泽滔有更多要求,每rì一歌,也是何悦的底线了。

    何悦面红耳赤,掐着金泽滔的腰间软肉,白了金泽滔一眼,却是令金泽滔身子骨都软了半边。

    nǎinǎi还和何悦有许多女人间的话要说,爷爷揪着金泽滔,上下打量良久,才冒出一句:“不错,有个当局长的气概,工作还顺利吧?”

    爷爷以前很少开口,即使说话,也从不问工作上的事情,此刻一反常态,关心起金泽滔的工作,却令金泽滔有些意外,说:“很顺利的,同事们都很配合我的工作,领导也挺支持的,爷爷,你就放心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三章 大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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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这才松了口气,说:“这就好,这就好,小滔,你年纪轻轻就当上局长,还是府城局长,难免树大招风,一定要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宁原自己吃亏,也不教身边人吃亏,得道多助。”

    金泽滔点了点头,这是老人言,是一定要听的,爷爷又说:“做事要秉以公心,千万不能生私心,老话说得好,公生明,廉生威。”

    金泽滔频频点头,爷爷作为老支书,政治觉悟不低。

    爷爷语最后重心长地说:“当官就跟种田一样,良田有顽石,当要移除,稻麦杂稗草,定要拔除,关键时候,万万不能有妇人之仁,人心似铁,官法如炉,爷爷要对你说的,也就这些,再高深的道理,爷爷说不上来,你是我们老金家复兴的希望,万事当心。”. .

    金泽滔本来还有些漫不经心的,但此刻,却忍不住肃然起敬,爷爷种了一辈子田,当了一辈子的村干部,但寥寥几句人生总结,却教金泽滔高山仰止,受用终生。

    爷爷还yù和金泽滔唠叨,商雨亭不乐意了,嘟着嘴摇着爷爷的手臂:“外公,你平时没那么多话,今天这是怎么了,再说现在也不是唠叨的时候,总不能一直堵门口吧。”

    老姑瞪着商雨亭说:“这样说话,没礼貌!”老姑说话并不利索,只能捡重要的。说些短句。但能清晰表达心意。

    商雨亭吐了吐舌头。爷爷却皱着眉头说:“丫头没说错啥,现在确实不是唠叨的时候。”

    老姑小少离家,落叶归根,两儿女都已长大chéng rén,爷爷总觉得老金家亏待了这两孩子,再加上老金家第三代,也就商雨亭一个女孩,家里老少对商雨亭尤为爱怜。金泽滔更是对商雨亭溺爱到有求必应的程度。

    商雨亭自认宗归祖后,从来没当自己是外人,除了金泽滔每月准时往她学校汇钱,有事没事,隔三岔五,打来电话跟爷爷nǎinǎi撒撒娇,再开口要些钱,从来没落过空。

    这些钱都被她存了起来,回来时候,就变成价值不菲的爷爷身上的品牌西装和nǎinǎi身上的针织外套。

    此时。舞龙和锣鼓队离了大台门,在旁边的“泰山府在此”的老石碑边停顿了一会。两条舞龙一左一右,绕着老宅院起舞,也是为老宅祈福,保佑家宅安定,水火不侵,出入平安。

    舞龙队和锣鼓队绕行了老宅院一圈后,并没有再停留,而是朝着村口的宗祠呼啸而去,围观的人也渐渐地散去,金泽滔这才和老姑等家人寒暄见面。

    老姑端详着金泽滔,跟nǎinǎi脾气一样,伸手就去抚摸他的脸,喃喃说:“小滔儿,谢谢你,回到爸妈身边,雨亭念西,你费心,工作辛苦,保重身体,多吃多睡,别委曲自己。”

    老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脸也涨得绯红,气有点喘,金泽滔抱着老姑,动情地说:“老姑,你是我爸爸的妹妹,一笔写不出两个金,都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你能回家,并且能恢复如常,是你的幸事,也是我的幸事,更是我们金家的幸事。有你的金家才是完整的,有你的chūn节才是团圆的。雨亭和念西都是我的弟弟妹妹,照顾和爱护他们是作大哥的本分。”

    老姑抹着眼泪,抱着金泽滔的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商雨亭看着母亲落泪,鼻子酸酸的,和金泽滔一起抱着老姑说:“妈,今天是大喜rì子,你答应过雨亭的,今天只准笑,不许哭。”

    老姑展容一笑,说:“傻瓜,妈这也是高兴,不算哭,今后,要听你哥的话,不许顽皮。”

    见过老姑,不等爸爸说话,妈妈就挤了上去,拉着金泽滔的手,上下左右端详良久,才满意地点头:“不错,有些当官的样子。”

    爸爸皱眉说:“你这是什么话,当官是做样子的吗?没文化,真可怕。”

    妈妈火冒三丈,口不择言说:“怎么啦,我受咋说就咋说,谁让我是局长的妈。”

    妈妈说罢还颇有些自得,爸爸声音就低了三分:“我还是局长的爸呢。”

    妈妈不理他了,对金泽滔说:“不理这书袋子糊涂虫,仗着认识几个字,现在越来越猖獗,有文化又怎么样,还不是寄生虫,他一年赚的工资还不够我一月赚的,家里就数他最没用的,连小海都会赚钱了。”

    家里几个女人凑一起办的绣服工贸公司越来越火红,连老姑都给拉了进来入了股,每月不说分红啥的,单是固定工资收入就高得吓人。

    还真是不可貌相,老宅院回购及修整所花的都是她们这家工贸公司出的钱。

    小海天生有从商的天赋,拉了几个大学校友,通过林文铮,在秀雅大街的东源大厦,租到一个铺位,直接和东欧商人做起了生意。

    倒是没看出来,他们从绣服起步,很快就打开局面,最近听说还把目光转向了欧美,和欧美商人做起了品牌服装的进出口生意。

    说到钱,父亲除了化钱,着实缺乏这方面的天赋,他嘀咕了一句:“子曰,君子固穷。穷不失义。”

    母亲听不懂子曰还是孙曰,现在腰包鼓了,眼角也高了,不屑于和穷酸的父亲较劲,

    大家拥着金泽滔何悦两人进了老宅院,nǎinǎi牵着两人,左看右看,却是百看不厌。

    一家人拥向前三进最中间的中心大天井,目前,金家几户人家就居住在大天井的周围院落。

    此时,大天井前的大堂已经安置了三张呈品字形的八仙桌,桌上摆放四味冷碟,刚才没露面的伯母婶婶等人鱼贯而出,各sè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纷纷端上。

    nǎinǎi拉着金泽滔和何悦两人坐于座北朝南的位置,不一会,小洋等人也满头大汗地回来了,爷爷一挥手,大家都各就各位,眼巴巴地盯着爷爷发表最高指示。

    爷爷吭哧吭哧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刚才和金泽滔说话时,好象把话都说完了,最后憋出两个字:“吃饭!”

    nǎinǎi低骂了一句:“不说话,瞧着还象回事,一说话,就露了馅。”

    爷爷不说话,大家都把眼光看向金泽滔,金泽滔斟满酒,举杯说:“回家过年,感觉真不错,今年,是我们金家二十来年第一回大团圆,这第一杯酒,我们一齐敬老姑,雨亭,念西,欢迎他们回家!”

    大伙儿齐声叫好,纷纷站了起来,敬老姑一家三口,连说着欢迎回家之类的话,老姑感动得差点又抹起眼泪。

    nǎinǎi得意地斜眼看爷爷,极尽挑衅:“瞧瞧,什么叫领导,没有比较,我都差点以为领导都象你这模样,这一比较,你只能领导田里的菜菜草草,和家里的鸡鸭牛羊。”

    爷爷没有理睬,孙子越是出息,他越是脸上有光。

    金泽滔又斟满了酒,说:“今天吉庆rì子,本来不应该说不开心的话,但这话不说,就如鲠在喉,难受,这第二杯,我们一起敬还没回家的老姑丈,因为他,我们还有机会接回老姑一家三口,是他给了我们全家这个大团圆,就为这个,我们当敬老姑丈一杯。”

    大家都沉默不语地站了起来,一齐举杯敬向老姑,刚才金泽滔提议敬老姑的酒,老姑都是以茶代酒。

    但这回,老姑死活要倒上一杯酒,她没有失态痛哭,但在干杯时,大家还是看到她眼角飞起两颗浊泪,和着酒一起落下肚子。

    金泽滔的话,也正式代表了金家人对这个商姓姑爷的认可,家里已经商定,清明时节,就去长青迎回姑父的骸骨,坟墓也已完工。

    金泽滔见气氛凝重起来,赶紧敬第三杯酒:“这第三杯酒,我们敬亲爱的爷爷nǎinǎi,祝他们健康长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大家都轰地大声祝福,这是后辈们的共同心声,现在经济条件上去了,大家都期盼老者长寿,少年健康,父辈事业有成,这就是家族宗亲兴旺发达的底蕴。

    年轻人纷纷端着酒杯到处挑衅,就连小忠都被允许喝上两杯,这个大家庭中,唯有何悦、老姑及商雨亭和商念西两姐弟是第一次回家大团圆。

    自然有长辈帮他们夹菜,何悦有过一次经历,也能安之若素,只需放开肚皮就是,老姑一家虽然也有过类似礼遇,但来势这么凶猛还是初见。

    吓得商雨亭宁愿端着酒杯去跟年轻人拼酒,也不愿面对慈目善眉的长辈们的殷勤劝菜。

    金泽滔没有和他们拼酒,而是陪着老姑说话,因为姑父迁坟的事情,他问起了姑父的家人。

    老姑只知道姑父出身京城,她跟着姑父在京城呆了一段时间,但随即,就被远远地赶到长青市落户。

    那时候,老姑一个农家女孩,跟姑父私奔出来,已经是她平生最大的勇气和牺牲了,再让她面对京城复杂的人事环境,她哪有什么见识,再说,姑父也从不在她面前提家里人的事情。

    姑父去世后,也不见他家里来人,此后二十来年,姑父在老姑的心目中,就犹如天外来客,无根飘萍。

    她的倔强以至有些执拗的xìng格,十分排斥他人的同情和施舍,连自己家人都没有尝试求助,压根就没想要替两孩子寻根问祖。(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四章 老姑一家要改姓归祖

    直到如今,老姑都不知道姑父的家庭状况。浪客<-》

    老姑开口说话后,就委婉提出要让两孩子改姓娘家金姓,爷爷一直沉吟着没有点头,倒不是不想让俩孩子改姓归祖。

    姑爷用自己的生命托起了这一家三口,没有他本家人的认可,这种夺人嫡后的做法,向为人所忌讳。

    此时,老姑招来商雨亭和商念西,再次向爷爷提出孩子改姓的事情,两姐弟都有点不能接受。



    老姑费了好大劲,才说了完整的一番话:“孩子,妈妈不后悔跟着你爸爸,但妈妈很后悔离家出走,当时,妈就该向你外公外婆开诚布公地谈婚论嫁,只是妈是少不更事,结果这一出走,走没了你爸,你爸也是个苦命人,有妈生,没妈养,甚至,我都怀疑你爸这个商姓都是有心人杜撰的,让你们认宗归祖改姓,是妈不想让你们俩孩子姓着不辨真伪的姓,金家,才是你们的家。”

    老姑的这番话,让人们唏嘘不已,也让商雨亭两姐弟接受了老姑的说法。

    金泽滔提出,还是等姑父迁坟后,到时也算是盖棺定论了,再考虑雨亭和念西两人认宗归祖也不迟。

    说完这事,也算是落了老姑的一件心事,大家又重新兴高采烈地互相敬酒。

    何悦成了众多后辈争相敬酒的对象,何悦能喝点酒,但酒量一般,架不住大家的殷勤劝酒。也喝了几杯。好在老金家家宴喝的一般是自家酿制的糯米酒。入口甜软,酒xìng不高。

    但商雨亭就不行了,她喝得似乎有点高,两颊通红,脚步漂浮,没有回自己的桌位,一屁股坐在老姑的怀里,醉眼朦胧地傻笑:“妈。你们怎么还说个没完呢,都说些什么呢?”

    金泽滔笑说:“正准备给你找个婆家,早早地把你嫁走,免得家宅不宁,鸡飞狗跳的。”

    商雨亭不依了,从老姑的怀里跳到金泽滔的怀里,撒娇道:“哥,我要一辈子陪着妈和哥,你不要把我嫁了好不好,我可以自己赚钱的。以后我养家糊口好不好?”

    老姑嗔怪道:“你这丫头,不会喝酒偏逞强。这副醉酗酗模样,还真要考虑把你早点嫁出去。就你这xìng子,有多少钱用多少,从来不会jīng打细算,要等你来挣钱养家糊口,妈早让你饿成骷髅了。”

    老姑本意是打击她赚钱养家的积极xìng,商雨亭却是想起以前的艰难岁月,老姑昏迷不醒,两姐弟为母亲的病四处奔走,抽空勤工俭学,赚的微薄收入确实不够母亲看病的,更不用说滋养身体。

    若不是金泽滔适时出现,老姑不要说苏醒,及至恢复如初,连维持生命体征都困难。

    若是平时提起这事,神经粗犷的商雨亭也就偶尔伤感一下就过去了,但此刻,或许是借酒浇愁,昔rì万千愁苦,齐齐涌上心头,虽不至号啕大哭,但也是泪水如注。

    金泽滔心疼得不行,抱着商雨亭又是擦泪,又是安慰,连连说道:“哥是跟你玩笑的,哥哪舍得让这么可爱,这么漂亮的小雨亭出嫁呢,你爱呆家里,哥就把你养成白发苍苍也行,咱哪都不去,就呆老姑身边,好不好?”

    商雨亭破涕为笑,却对金泽滔把她说成白发苍苍,说啥也不依,金泽滔挠着脑袋,只好说:“就算哥我都老得掉光了牙,小雨亭你还是眉目如画,发似绿云,永远年轻,长生不老,这样好不好?”

    商雨亭眉开眼笑,还没说话,老姑嘀咕道:“这哪是正常人,都成妖jīng了。”

    商雨亭刚才所说要赚钱养家,倒也不是妄语,刚才跟小海说好了,他在秀雅路东源市场的公司也算她一股呢,不过这钱却是要金泽滔出的。

    老姑这大半年来,镶了一成干股在金家几个主妇的绣服工贸公司,平时没事干也去公司转转,每月能领上不菲的一份月薪,再加上每季分红,也是小有积蓄的富婆了。

    老姑穷困潦倒了大半辈子,这存折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钱,让她心里多了一分依靠,每天看看存折余额里一连串的数字,更是一分都舍不得花。

    此刻听商雨亭说要投资小海的公司,却是毫不犹豫地掏出存折,说什么也不要金泽滔出钱。



    金泽滔笑说:“你这钱就存着,以后给雨亭做嫁妆吧,雨亭的投资我来出,亏了算我的,赚了分我一半。”

    商雨亭还是嘴巴嘟得老高,跟金泽滔讨价还价起来,最后,金泽滔出一笔钱,算是给金泽滔三成股份。

    

    第二天时间刚过六点,金泽滔就蹑手蹑脚地起床б是中心大天井,老宅院天井都是用精雕细琢的青石铺成,浑厚凝重的石板石条构成的四方回字形大天井,踏在上面,却仿佛踩在历史和文化上。

    金泽滔迎着朝霞,有板有眼地锻炼起搏斗术,且&#x何悦在金泽滔起床后,对陌生环境极为敏感的她也被惊醒,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很想起床,却是手软脚疲,一点都不想动弹。

    平时一回都够她折磨的了,金泽滔昨晚开始却别出心裁地开始加量,还美其名听奶奶的话。

    这一加量,虽然让她也感觉美不胜收,但事后,却发现,金泽滔Д势汹汹,相反自己却象斗败的公鸡,萎靡不振,难道自己真的开始衰老了?

    一想到这个严峻的问题,她立即开始紧张起来,再&#;痛,穿着睡衣就开始在房间学着金泽滔也活动着手脚。

    金泽滔从来不在自己面前掩饰他的搏斗术,偶尔还一板一眼地指点着她跟着活动手脚,只&#x,这个搏斗术能养生健体,养生何悦不知道,但金泽滔的大象身体却也令何悦十分的羡慕。

    也真是qíguài,这套并不起眼的搏斗术,她也试着活动过几次,却总是不得其门而入,但今天舞来,格外的酣畅全身汗津津的仿佛精疲力竭,但她还是能感觉到身体正悄悄地发生变化,再也没有刚起床时的疲倦。

    金泽滔本来今天想去舅舅家看看外公外婆,顺便也把这四个&#x不点送回家。

    但刚吃过早饭,让金泽滔始料不及的是,一些&#x老同事不约而同地都选在今天来金泽滔家拜年,来访者络绎不绝,比肩接踵。

    有东源财税所的老同事,胡祖平、王得灶、李相德及孙寒梅等人,有产业办文元旦、梁杉等人,有浜海汽配厂吴庆隆、冯三军、孙勇武等人,经金泽滔推荐,吴庆隆正式接任汽配厂长职务。

    还有浜海城关二所朱秋明、尹&#x香等,也有浜海财税局老同事马文化、周云水等,幸好老宅院的大厢房改装的客厅够大,足可以安置得下这些人来人往的宾客。

    看到这些同事旧属,他也很开心,可能知道金泽滔的脾气,来者虽然都提有礼物,但大多是些吃用特产,并无太过奢华礼品,而金泽滔依然跟去年yīyàng&#;两条中华回礼。

    下午的时候,陆续有南门市财税局的干部来访,对于&#x局长,想保持现职,安于现状的,想要百尺竿头,有所寸进的,只要心思灵动的,都希望在&#x局长面前混个脸熟。

    金泽滔对来人不管认识不认识,一律一视同仁,殷切问候,热情交谈,礼物稍重的,婉言谢绝,但离开时,总会有一份񹌚往来,当了领导&#x要注重这种细节上的对等,财税局长讲究平衡,这种人的平衡就体现在这些细节中,至少这些人离去时,都是面带笑容,高兴而来,欢喜而去。

    金泽滔一整天都忙于应付迎来送往,他也不觉得麻烦,何悦开始还陪坐了一会,到后来,被商雨亭叫出匱杳无音讯。

    傍晚的时候,李良才带着一大家子人来老宅院拜年,李明堂成了公安局正式干警,&#x显干练,再也没有以前飞񢘏女儿李明珠经过一学期的大学生活,也显得沉稳多了。

    让金ڔ口村的村长李&#x娃和村民李聪明也一起过来。

    金泽滔张望了一会儿,问:“明山呢?还有你大闺女呢?”

    李良才有些尴尬道:“明山已经入伍,大闺女还得守着京城的摊位,一时间又没有合适的人接手。<ww。ienG。com>”



    李明山的年纪严格来说部队是不会接收的,最后,还是金泽滔通过原驾驶员邱海山的堂哥,某部营长邱海清的关系,被招进部队,没曾想,这就入伍了。

    说起来,金泽滔对李良才一家还真是有缘份,李明堂能进公安,李明山能上部队,甚至李明珠能考大学,都是金泽滔一手操办的。

    李良才握着金泽滔的手,久久不愿放下,感激的话说得最多,在此刻,都是苍白的,老李提出:“没说的,晚上咱哥俩单挑,不醉不归。”

    话音刚落,李明珠和李明堂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李小娃也摸不着头脑,愣愣地问:“这俩娃跑什么呢?”

    自岔口村办了绣服合作社后,李良才因为几个儿女都各有出息,jiēchù的人多了,眼界了高了起来,不屑与李小娃在岔口村这一亩三分地争长斗短,和李小娃关系也渐渐缓和起来。

第三百四十五章 布局未来(献给掌门大头yng)

    (这个月居然是31天,我还道昨天是月尾了,还可以求下票。恭喜大头yang升任掌门,这是本书第一位掌门,在这里,我想真诚地说一句:谢谢!本书磕磕碰碰走到今天,其中有太多的变故和不顺心,本人岗位也有变动,写书成了我工作和生活最大的负担了,至于成绩和稿费,就别说了,ruguo单论这些,本书早就该断尾,能坚持到今天,大头yang几乎成了我的jingshén支柱,他总在我信心动摇的shihou适时地出现在书评区,给予鼓励和支持,所以,金泽滔还能活在非常官道中,你居功至伟,为了金局长,我也要鞠躬感谢?ww. ”“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br />

    金泽滔摇摇头:“你还是把女儿当作摇钱树使用,良才啊,不是我说你,明山也好,明堂也好,粗棱棱的哪有闺女贴心,都说过你好几回了,不要老将闺女当壮汉使用。”

    李良才不住点头道:“zhidào的,zhidào的,明年我就让人替换回大闺女,她也老大不小,得寻个婆家了。”

    李小娃既妒又羡道:“zhidào个屁,你这棺材板就zhidào算计别人,连女儿都当摇钱树使用,你就瞧着了,他让大闺女回来,定是又打算卖个好人家,也就祖公坟风水好,愣是让你攀上金局长,倒是行了大运。”

    李良才脸皮堪比铜墙铁壁,愣是对李小娃的话充耳不闻,连李家老嫂子都羞愧得无地自容。

    李聪明眨巴着小眼睛,嘿嘿地傻笑。

    当晚,李良才被抬着上了车。一边还不住挣扎。大着舌头嚷嚷:“是兄弟的。再开一瓶,说过的,一对一,不醉不归,我老李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

    李明堂满面愧sè,对着在门口相送的金泽滔说:“滔叔,让你见笑了。”

    李明珠跺着脚说:“爸。你就别逞强了,还好意思说一对一,你一瓶糯米酒,哥一斤老烧,喝成这样子,还要不醉不归,再喝下去,你就归不去了。”

    李小娃还能ziji走路,但也是脚步飘浮,扶着墙才勉强上了车。唯有李聪明却仍旧一脸傻笑,还能在一旁帮扶着李良才上车。

    谁说李聪明不聪明。金泽滔跟他急!

    shijiān很快就到了腊月二十九,除夕前夜,这天,按习俗,亲友不走动的,按去年的成例,东源集团董事会年度会议将在这天召开。

    所有董事会成员,都对这次会议满怀豪情,也充满希望,东源集团起飞,去年这个shihou召开的董事会至关重要。

    大家也寄希望于今年这次董事会,金泽滔能再点石成金,让东源集团插上一扇翅膀,如此,东源才能真正展翅高飞。

    会议仍然由风落鱼任董事会秘书,邵友来作为董事长主持会议,当然,最后决定集团未来发展道路的却是一直隐于幕后的金泽滔。

    先由邵友来汇报了去年一年来,东源集团的发展及现状。

    去年以来,东源经过海岛及南水市投资房地产,很快就完成了原始积累,目前,集团yijing涉足餐饮,水产养殖,物流,工程建设,绣服,市场建设等等,集团这些企业都yijing进入良xìng循环,很多在永州都已成为行业龙头。

    参加这次会议的还有金达、金泽洋、林文铮、罗立茂、柳立海、刘止惠、刘诗诗、曹剑缨和朱小敏,董事会还邀请了何悦,钟佑玲,程真金,金泽海,商雨亭列席旁听。

    在金泽滔的未来计划里,小海和商雨亭是代表金家参与集团管理的扛旗人物。

    钟佑铃和林文铮也yijing开始谈婚论嫁,钟佑铃外表有些粗犷,实则粗中有细,邵友来主持了京城公司一段shijiān,后来推荐钟佑铃负责秀雅市场,主要是看重她的地主之便,但近一年下来,钟佑铃当市场总经理似乎比当街道shuji更得心应手。

    这次跟随林文铮下来,也是去见林文铮的家长,林文铮中专毕业,现在才二十出头,钟佑铃要比他大上几岁,女方和女方家长都有点不太踏实,早早地就催着他俩早点办了证,林文铮对钟佑铃爱得你死我活,双方一拍即合,这次见过家长后,méiyou意外,年后就准备完婚。

    曹剑缨和朱小敏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核心会议,第一次听取了董事会的报告,第一次zhidào集团企业的规模和效益,也第一次zhidào金泽滔才是集团的灵魂和核心。

    曹剑缨论起来是他干儿子的妈妈,对企业的归属感和忠心程度应该méiyou任何问题,而朱小敏对金泽滔倒méiyou太多的意外,风落鱼一贯以来,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让她和曹剑缨早就怀疑金泽滔的身份。

    倒是柳立海和罗立茂却让她十分意外,这两人不显山不露水,从来不关心,也不参与集团事务,却竟然是深藏背后的集团大股东。

    吃惊之余,又暗

    暗兴奋,难怪集团企业在短短二年发展到如此规模,却原来都是金泽滔在幕后掌舵和指引。

    各公司负责人又分别简要汇报了去年度企业发展情况,及今年的打算和目标,会议jinháng得很有效率。

    很快,会议进入最重要环节,由金泽滔最后总结和规划,这才是所有董事会与会人员众望所归的。

    金泽滔说:“严格说起来,我是个局外人,但作为企业创始人,我有责任和义务,来规划企业未来发展方向,今天,我们必须zhidào,未来,我们应该能做shime,不能做shime,ruguo解决了这个问题,nàme,我们就可以轻装前进。”

    金泽滔说完开场白,就提议道:“首先,我想提议,对新加入集团董事会的曹剑缨和朱小敏两位女士,我们鼓掌表示欢迎!我们的集团要发展,要腾飞。需要更多的人才加盟。”

    在座的大家都认识这两位女中豪杰。大家都善意地注视着她们。鼓掌欢迎,她们也连忙站了起来鞠躬致意。

    金泽滔接着说:“其次,我提议,对金达和刘诗诗一年来为集团所作的努力和贡献表示感谢,是他们的海岛及南水之行,为集团起飞至少争取了五年shijiān。”

    这一次,所有与会人员都站了起来,集团能有今天的实力和底蕴。他们两人功不可没,金达和刘诗诗脸涨得通红,金达大声说:“ruguo要感谢,我想首先应该感谢金局长,是他的高屋建瓴,指挥若定,使我们的集团获得了这次百年一遇的发展机遇,我们不过是具体经办者,实在当不起这感谢两字!”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金泽滔,金泽滔也站了起来。说:“我做shime不是重点,关键是大家都能给予我充分的信任和支持。金达和刘诗诗能不折不扣地执行集团的决定,这就值得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表达我们的谢意。”

    因为激动,罗立茂猪腰脸挤成一团,看起来有些狰狞,脸sè涨成猪腰sè,挥舞着手,大力地鼓着掌说:“我们感谢金达和刘诗诗,更应该感谢带给我们这一切的金泽滔!”

    罗立茂这次还带着老婆孩子一起过来,这也是金泽滔的要求,干儿子都降临人世,ziji还没见面。

    风落鱼感触犹深,海岛之行的民间筹资都是她一手经办的,对海岛房地产业的前景她从一开始的满怀信心,到将信将疑,直至后来绝望,一度甚至有蹈海自尽的念头。

    如今想来,殊为可笑,才一年前发生的事,却gǎnjiàoyijing很遥远,似乎成了记忆,她很用力地拍着手掌,fǎngfo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心意。

    待长shijiān的掌声渐渐地稀落,金泽滔起身鞠躬致谢:“感谢各位的信任和支持,东源集团,从东源镇到浜海县城,我们化了半年,从浜海到永州,我们yiyàng化了半年,从永州到西州,我们仅化了二个月shijiān,走出越海,走向全国,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过一年半shijiān,到如今,我们东源在重要一线城市都铺设了分公司。”

    “我们企业从绣服业起家,然后做到酒店,做到海产品养殖,从现在大家汇报的情况看,销售和利润都很可观,但说到底,我们的企业一文不名。”

    “为shime这么说,就比如绣服业,我们依靠当地zhèng fǔ政策xìng支持,依靠信息不对称形成的相对垄断而发展壮大的,随着市场rì趋成熟,目前集团所涉足的领域,我们领先别人的无非是早走一步,除此之外,我们还有shime优势?méiyou!”

    “企业壮大靠shime?集团发展靠shime?靠的是科技,靠的是品牌,靠的是企业自主创新的能力,而这些,恰恰是我们集团所缺乏的,我们的集团,还远远méiyou到可以停下脚步,孤芳自赏,顾盼自雄的地步。”

    “ruguo我们不求变,不求新,安于现状,固步自封,不用十年,我们的企业将再无立锥之地,不用十五年,我们的企业将会如浪花yiyàng消失在shijiān的长河里。”

    “彼时,我们再回过头来,或许会捶胸顿足,心有不甘,我们怎么就小富即安了呢?我们只要稍微作出点改变,我们就能改变未来和命运。”

    “nàme,现在就是我们作出改变的shihou了,调整企业结构,确立可以引导企业改变品质和内涵的投资方向,确立可以让东源飞得更高,走得更远的主导产业,永远不至于出现这样的情景:很多年以后,当人们提起东源集团时,他首先会说,这家企业是做砂洗服装的,ruguo再了解yidiǎn,他或许会说,它还养鱼养虾。”

    经过金泽滔的提议,董事会最后作出未来几年的规划,收缩绣服产业和滩涂养殖,五年内逐步退出绣服制造和滩涂养殖,仅保留物流和交易市场这两大块投资份额,其余绣服工贸公司和滩涂养殖公司都分步整体和拆解出售。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六章 我是他爸,你是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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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事会决定,酒店要继续发展壮大,海鲜码头要开遍越海大地,要成熟一地,开发一地,做响品牌,做jīng品质,将海鲜码头做成顶级的连锁餐饮业。<-》

    涉足证券期货金融业,立足东珠,办好通源证券公司和期货公司,前期重点做好人才挖掘和储备,熟悉规则和技术cāo作。

    董事会决定进军房地产业,目前主要关注东珠,特别是江东开发区,重点做好前期调查,物sè地块,有可能的情况下,先进行土地储备,这是金泽滔第一次明确提出,房地产业将是东源集团未来发展主导产业之一。

    投资成立东源电子,高调进军电子产业,抓紧时间做好投资环境考察,电子产业在永州甚至越海都不具备落户条件,金泽滔建议在长江三角洲一带选择落户地,东珠又不可取,其昂贵的人工和土地并不适合东源电子的长远规划。<h1>

    但东珠名校云集,群英荟萃,科技力量雄厚,人文条件优越,落户选址应首先考虑东珠市能辐shè到的,环境优美,交通便利,配套产业完善的城市。

    随后,金泽滔建议调整东源集团人力配置,免去刘止惠工贸公司总经理职务,任命他为新成立的东源电子第一任掌门人,免去曹剑缨酒店管理公司副总经理职务,任命她为刘止惠的助手;任命金泽洋为东源工贸公司总经理;任命金达为东源房产总经理,刘诗诗副总经理。金达兼任投资公司总经理;任命程真金为东源建筑总经理。

    正式任命钟佑玲为东源京城分公司总经理。代表东源集团参与秀雅市场管理。负责京城市场开发。

    金泽滔早早就瞄准了京城未来几年陆续形成的大关村电子市场,及秀雅周围的服装市场。

    秀雅市场是个成功的合作范例,东源集团秀雅公司经过近一年的运行,也已经在京城引起关注。

    在此基础上,东源集团再涉足京城市场建设和经营,想必会减少很多惯xìng阻碍,再加上钟佑铃土生土长的京城人,虽然没有高层关系。但在基层街道,她还是很有开拓能力。

    最后金泽滔说:“很多人可能奇怪,目前,我们的主营业务主要集中在永州,为什么早早就在大城市,及部分省会城市设立分公司,有必要化钱养了一批闲人,每月就向集团公司报几份信息材料,那么,我想。现在大家应该都有些明白,京城、东珠及西州的分公司成了我们开拓这些地区市场的桥头堡。”

    或许其他人有所不知。但邵友来是最早领会金泽滔这个决策意图,这些分公司既为集团的未来规划铺路搭桥,建设渠道,更主要的是,这些分公司也为集团招揽人才,储备人力资源。

    目前,集团总部及各下属公司,很多高级管理人员,都是从这些分公司手里挖掘出来的。

    人才的流动及高薪高福利待遇,也促进了集团人才使用的良xìng循环,按金泽滔的意思,作为公司最高领导人,一是要选对人,二是要选对项目。

    论战略眼光,邵友来自认远远不及金泽滔,但对选人,他当仁不让,他自诩有一双识人慧眼,包括今天金泽滔建议的人员调整,基本上是邵友来的最早提议。

    中午大家在金家老宅院吃了一顿团圆饭后,继续由邵友来召集商讨一些集团公司的重大事项,唯有刚被任命的几大总经理被单独叫到隔壁的厢房,金泽滔要私下面授机宜。

    人们虽然也关注猜测,但这关系到公司未来几年的发展方向,属于集团高端商业机密,自然不好打听。

    傍晚时分,当金达、刘止惠等人陆续从这间小厢房出来后,人们从他们涨红的脸sè及兴奋的神情,也可以看出他们内心的激动和冲动,从一个侧面可以预见到,东源集团的腾飞就在眼前。

    金泽滔站在大台门前,和这些集团干将纷纷握手告别,互道珍重,很多人,未来一年,可能只有在年终的董事会例会才会再见。

    送别了公司高层,金泽滔悄悄吁了口气,集团公司的未来几年规划已经绘制成图,他能做的也就这些,指指方向,动动嘴皮,具体的还要看这些人的开拓和执行能力,

    金泽滔进了内门,就听到小天井传来大呼小叫的声音,金泽滔转过游廊,就看到东厢小天井里,人高马大的金泽海带着一帮子村里的年轻人在打篮球,天井临时搭起移动球架,这个小天井就成了个小型的露天球场。

    金泽海读高中时就酷爱篮球,进大学后成了系篮球队主力队员,得到了教练的悉心栽培。

    此时移动、传接球、运球、持球、投篮等技术动作都十分规范,篮球一送到他手中,基本上被他霸占着不放。<h1>

    每每金泽海一接到球,围观的人都会大呼小叫,其中小堂弟小忠和小汉关叫得最凶,前两天,金泽滔特意将小汉关接到老家过年。

    秦朗和秦时月说什么也不愿意麻烦金局长,金泽滔想想这两人也都长大chéng rén,有自己的生活空间,倒也没勉强,就单独接了秦汉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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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帽帽正流着口涎,却是啪地往金泽滔脸上凑去,刘美丽连忙掏出手帕,递给金泽滔,边抱怨说:“你还真会臭美,连儿子都忍不住要吐了。”<h1>

    金泽滔哈哈大笑:“帽帽真是个乖孩子,用这种方式抗议某人的自吹自擂,给爸爸挣了脸。”

    罗立茂小声抗议:“这可是我儿子,要挣脸也给我挣脸,有你什么事?”

    金泽滔笑道:“我是他爸爸,你是后爹!”

    老娘定的规矩,罗立茂只能当爹,他哀叹:“难道人长得丑,连亲儿子都不亲了?”

    此时母亲走了过来,不理自己的亲儿子,伸手抱过帽帽,慈眉善目地逗弄着:“乖孙子,叫声奶奶。”

    金泽滔有点头大,母亲最近抱上小孩都开始以奶奶自居,这种频繁的含沙射影不仅让何悦绕着她走,即便父亲的耳朵都起了老茧,有点看不过眼了。

    狠狠地对母亲提出了批评:“人家小悦说什么也是个大姑娘,都还没扯结婚证,面薄耳软,哪好意思,你就追着人家天天叫嚷着孙子孙子的,即使小悦怀上了,那还要十个月才能抱上孙子,真是没讲究,丢脸!”(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章 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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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勃然大怒,指着父亲的鼻子骂:“你这老书虫,老娘供你吃供你穿的,你倒蹬鼻子上脸了,之所以姑娘家脸薄,老娘才会这么暗示,要都象你这么皮厚的,我早给她绑上了。”

    母亲怒起来有点彪悍,父亲直接败退,不知躲到老宅院哪个角落,看他的chūn秋大书。

    母亲逗弄完帽帽,又转头对罗立茂说:“小茂啊,妈今晚给你准备了红烧肉,用老黄酒慢火炖的,加了糖,烂得连锅底都快糊上了,保管你爱吃,你说你这孩子,怎就瘦成这样子呢,得补补。”

    金泽滔心里添了一句,你让他天天泡在脂肪里,他的猪腰脸也长不肥。

    金泽滔管罗立茂的老娘喊老娘,罗立茂也不吃亏,来过金泽滔老家几次,也管他妈喊妈。

    说也奇怪,母亲偏偏对这长相奇特的罗立茂极是投缘,开始还叫罗立茂,后来变成立茂,现在都叫上小茂了。

    罗立茂立刻眉开眼笑,大声说道:“谢谢妈!”

    八字眉示威xìng对着金泽滔跳动,金泽滔和正跑到场边捡球的金泽海无不对他怒目而视,他却视而不见,扶着母亲到厨房开小灶去了。

    帽帽对着金泽滔的方向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地叫唤着,却被母亲强势地带走了。

    母亲一离开,何悦就钻了出来,后面还吊着个小跟班商雨亭,她开始对何悦的职业感到神秘和敬畏。跟她几天相处下来。也对纪检监察工作有了大致的了解。愈对何悦感到钦佩。

    金泽滔还当她对服装方面有天赋和兴趣,准备培养她为金家在东源集团的代言人,还让她旁听了东源集团的高层会议。

    岂料商雨亭对商业毫无兴趣,虽然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待新鲜感过去后,跟何悦一样,就借机溜了出来。

    篮球赛也终于结束,小忠牵着小汉关的手过来了。小汉关甜甜地叫了声:“滔叔叔好!”

    金泽滔摸了摸他的头,说:“小关喜欢叔叔家里吗?”网不跳字。

    小汉关眨着大眼睛,说:“喜欢。”但接着又添了一句:“但如果哥哥和姐姐都在,那就更喜欢了。”

    金泽滔有些恼怒:“你去打个电话,就说叔叔吩咐的,让他们俩来这里过年。”

    小汉关想了想,却小大人一样严肃地摇摇头,说:“还是不要了,他们有点怕滔叔叔,担心在滔叔家里不自在。”

    这时候。nǎinǎi过来喊饭了,她眼神不好。但耳朵很好使,听见小汉关的话,怜爱大起:“哎哟,我的小心肝,都学会替哥哥姐姐着想了,真是懂事的娃。”

    小汉关走了过去,脚步迈得慢时,看不出他有腿疾,他扶着nǎinǎi说:“谢谢老nǎinǎi夸奖!”

    小关很聪明地将母亲和nǎinǎi分别称作nǎinǎi和老nǎinǎi。

    nǎinǎi呵呵地笑了:“宝贝真乖,不过你这回猜差了,你哥还有你姐,可是都来了哟!”

    nǎinǎi还在说着,小洋领着背着大包小包的秦朗和秦时月进来了,小汉关兴奋得嘴都张不拢了,他张开手臂就往秦朗怀里扑来,眼睛却是湿湿的,带着哭音道:“哥哥,我可想你们了!”

    金泽滔摇摇头,自己还是太想当然,你硬生生让相依为命的三兄妹分开过年,实在是强人所难。

    秦时月抱过小汉关,又是亲,又是摸的,才二天时间,对从来没有分开过的三兄妹来说,却象分别经年般漫长。

    金泽滔笑说:“既然来了,就在这里一起过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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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ǎinǎi还准备再唠叨几句,爷爷急吼吼地过来了:“老太婆,让你叫个饭,你倒又摸上骨了,跟你那穷酸儿子一个模样,整天神神叨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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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177/ 第一时间欣赏非常官道最新章节! 作者:金泽滔所写的《非常官道》为转载作品,非常官道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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