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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空之承     帝国苍穹txt下载     帝国苍穹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79章 林地遐思

    直到夜幕宗会降临,休整了一个白天的德军装甲纵队才谨慎地离开了桦树林,沿着野外相对崎岖的道路向北行进一一林恩通过随身携带的军用指南针确定了方向。这也意味着他们将前往德国北部那些尚未被盟军占领的港口,而不是多数人所认为的巴伐利亚山区。

    也许考虑到前路依然充满危险,也许不想让自己天真无邪的孩子们整天对着一个受伤的党卫军士官,戈培尔带着他的家眷换乘了防御力更强的交通工具一、“黑豹”坦克。据布鲁尔的观察,这一家八口一分为二,戈培尔带着三个孩子搭乘前面一辆,夫人带着另外三个孩子搭乘后面一辆。如此看来,他们先前乘坐的“黑豹”坦克确实是经过了特殊改装的,不然怎能做到“有容乃大”?

    大人物不在,林恩和他的士兵们说起话来倒也方便一些。布鲁尔结合自己的观察做出了一些很重要的分析,例如第口集团军虽然派了坦克、装甲车以及战斗人员前来接应,但装甲纵队在桦树林休整时,他们的车辆和人员却只能呆在远处,只有少数提供油料和补给的车辆获准靠近。如此看来,即便是第口集团军的指挥官温克将军,也很有可能对这支装甲车队的内情尤其是护送目标一无所知,而是尊奉最高统帅部的指令行事。在装甲纵队重新出后,这些隶属于国防军编制的战斗部队又重新加入护送队列,他们的部队中包括有数辆“追猎者”轻型驱逐战车、几辆三号突击炮以及一些这载战斗步兵的装甲车和卡牟。

    经过前面两个小时度相对较慢的行进,装甲纵队驶上了一条路面基本完好但桥梁已被破坏殆尽的公路,行进度由此提高了不少。在普通的溪流和洼地处,驻防部队已经事先派人探明了地形,且有士兵站在那里引导车队中的坦克装甲车辆减通过,而在较宽的河面上,他们或临时架设浮桥或设岗指引车队绕路前行。

    总的来说,这样的路途要比从柏林突围时好走很多。

    受行程所限,午夜过后,纵队中的坦克油料逐渐耗尽随行装甲车辆亦跟着暂停前进。温克将军派来的补给车辆几乎一刻不差地赶到了,驾驶人员开始是忙碌地给各自车辆加油并进行相应检修。加上第口集团军派来的支援车辆,整个装甲纵队的坦克和装甲车共有五十余辆,可算是“规模空前”但要与当年叱咤欧6的德军钢铁雄狮相比可就差远了。尽管秩序井然可这一次中途加油到最后还是耗费了夜间非常宝贵的一个半小时。这是一件好坏参半的事情:那些出现故障甚至濒临趴窝的坦克装甲车得以继续坚持,两辆因为机械故障而掉队的豹式坦克也赶了上来,但这时候距离天黑也只剩两个多小时了。虽然听不到柏林城内的枪炮声,可队伍中的德军官兵们无不清楚地知道,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大批袍泽前赴后继地侄在防御阵地上,柏林市区的每一寸土地都已经被勇士们的鲜血所浸润!

    车辆颠簸震痛伤口,林恩几乎整夜难眠,等到天sè微亮感觉空气中已有海几的咸腥味道。

    “长官,路牌写着距离施特拉尔松4。公里,我们这是要去吕根岛哩?”特奇梅尔的话让林恩想起了撤往柯尼斯堡时卡萃丽问的问题,他闭上眼睛,怀念着卡萃丽的天真可爱与艾莉丝的成熟韵味。这一路向北,距离丹麦近了,他感觉到的不是乡情,而是一种很难归类为亲情或是爱情的惦念,就像是士兵记挂香烟、猫咪记挂鲜鱼。弃之并不会损伤身心却由此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的…

    对于特奇梅尔的问题,布鲁尔替林恩回答说:“若是车队继续北行我们自然是去吕根,但…我想我们的最终目的地应该不是那个度假胜地吧!”

    “喔!有道理,这么说我们应该会乘船出海咯?最终的目的地难道是丹麦、挪威?还是其他更加遥远的地方?”大概是吃饱睡足了特奇梅尔喋喋不休的姿态和当初那个羞涩腼腆的家伙简直判若两人混熟之后,他那顽皮好奇的本性也就毕现无疑了。

    这些问题别说是布鲁尔估计就连装甲纵队中的许多中级指挥官都解答不了。可接下来,特奇梅尔又小声问:“天亮了,会不会有敌人的飞机出现?我们又要在树林中躲上一天?”

    林恩无心搭话,只是不屏地带了一句:“来就来吧!叫他们都见鬼去!”

    片刻之后,特奇梅尔还真惊讶地说:“长官,不好!它们来了!”

    “啊?盟军飞机?”林恩听了这话猛然起身,结果拉扯到了肩部伤口,顿时疼得咬牙切齿。

    “好像儿…”特奇梅尔话没说完,就被同样惊起的沃夫鲁姆打断了。

    “嗨!你不听声音的吗?这是我们的战斗机,我们的‘燕子,!”

    ,“燕子,?”

    林恩转过头,只见在微1ù的晨曦中,一架姿态灵巧优椎的浅灰sè战鹰带着喷气式动机特有的轰鸣声从远处掠过,这是德国航空工业为二战奉献的又一经典之作,引领喷气时代的第一款战斗机,me26这形单影只的战鹰并没有一直向西南方飞行,从车队上空掠过后不久即调头往东,朝霞恰好给机头和机翼前部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光。在第三帝国临近崩溃的悲凉气氛下,这一幕景象该是多么的凄美!

    “据说这里靠近我们最大的航空试验场和研基地,保有精锐的战斗机部队也是很正常的吧!”布鲁尔揣测说。

    对于德国的地理分布,林恩只能算是“有所了解。”大致知道一些大城市的方位和主要河流、山脉的走向,当然无法像土生土长的德国人那样对一些中小城镇及特殊地方说起即知。他想了想,布鲁尔所说“最大的航空试验场”应该就是德意志第三帝国尖端航空和火箭技术所在、佩内明德基地,那岂不是距离“吸血鬼”突击队本部也很近了?

    这个问题也只有莫特奇格他们知道。一转眼的功夫,几架活塞动力的单翼飞机突然出现在了西面空域,“野马”战斗机的外形轮廓亦是非常容易辨认的。

    远远望见个体战斗力比自己高出一轩当次的德军喷气式战斗机,这些美制“野马”也不避退、而是气势汹汹地横冲过来。落单的“燕子”毫不畏惧,只见它灵巧地再度转向,带着响亮的轰鸣声迎头冲向盟军机群。

    距离还有上千米,盟军的战斗机便抢先射了火箭弹,这样的场面看起来煞是壮观。德军战鹰当即拉起机头,没怎么费力就甩开了这些使用机械触引信的空射火箭弹,然后高盘旋,凭借动力优势生吃对手,轻而易举地绕到了“野马”机群侧后,第一个短射就将其中一架给击落下来。须臾,又一架,海2从东面飞来,两只“燕子”很快会合一处,它们仿佛雷雨到来之前的燕侣,又像是滑冰场上的双人舞,充满默契地彼此配合着,让这片空域成为它们施展愁力的大舞台。

    也就在双方战机生空战之时,装甲纵队悄然往东转向,并很快进入了树林地带,等到jī战一场的双方战鹰各自离去,车队在这光天化日下继续前行。大约的分钟后,它们抵达了格赖大斯瓦尔德,一座面朝bo罗的海的小型海港一一它虽然拥有相当悠久的历史,港口规模却很小,设施也相对简陋。当装甲车队最终在码头区停下时,林恩望见近岸处漂浮着几条黑sè的“猎鲨。”它们具有流线外形的躯体显得格外紧凑,就像是锋刃隐于水中的利剑,其中一各身躯尤为修长,体积也比旁边的至少大了一号,弧形线条的指挥塔颇具现代气息,圆滑的甲板上并没有常见的潜艇炮,看上去既整洁又大方,而且没有一丝污浊。

    环视四周,港区内所有的建筑无不是门窗紧闭,空dang的街道上看不到一个平民,也没有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森严戒备,仿佛一座因为某些可怕原因遭到遗弃的空港,唯有周边的高地能够看到用伪装网遮蔽的炮位,只是凭借如此密度的地面防空火力压根赶不走如狼似虎的盟军战机。军官们下车之后,当即招呼士兵们在码头周围布置严密的内层警戒圈。让沃夫鲁姆暂代指挥辜领士兵们执行任务,林恩和同样tuǐ部有伤的坦泽靠坐在装甲车旁。视线中,那几辆黑豹停在码头最靠边处,体格魁梧的党卫军士兵们正忙碌地帮助特殊的乘客们下车,潜艇上的水兵也上岸协助。隔着有二三十米的距离,林恩隐约看到士兵们将一副担架抬上了潜艇,侧旁紧跟着两名军医官,其后是戈培尔夫fù和孩子们,以及一个穿着浅蓝sè长裙的女士,她的身影一晃而过,旋即被士兵们簇拥着登上了那艘崭新的大潜艇。

    终于,林恩看到了劳伦茨巴赫,这样的天气,他仍旧穿着那件黑sè皮衣,帽檐压得很低,但tǐng拔的身材、英俊的面容以及不凡的气势仍是那样的显眼,目送重要人物们一一登船,他原地转身并向周母扫望,无言地督促着士兵们加快度。末了,目光正好和林恩期盼的眼神撞在一起,他定住身形,右手举至帽檐,看起来像是扶正军帽,也可以理解为一个传统的军礼。林恩毅然起身,昂tǐngxiong地摆出立正姿势,单臂敬礼。在这一刻,之前所有的沉重、哀伤、困huo以及疲累都一扫而空,心绪就像是劳伦茨巴赫身后的港湾,穿过狭窄的航道向外,便是一望无垠的湛蓝海疆……。

    (会卷完)

    卷后语:《帝国苍穹》的第一卷到此完结,五十余万字,出了天空最初的预想,但bo澜壮阔的二战实在有太多值得我们鉴赏的精彩之处,尤其到了战争后期,帝国将士们在困境甚至绝境之中将他们的钢铁意志和坚韧品格淋漓尽致地演绎出来,并因此涌现出了一大批战斗尖子、王牌精英,与那些锐利的武器共同缔造一场又一场经典,要将这种战争之美展现出来,五十万字还远远不够。

    完卷之时,恰逢本书上架当月的最后一天,新书月票榜上依然硝烟弥漫。天空恳请各位兄弟们将宝贵的月票投给本书。这是一份奖励,更是一份殊荣,天空必将不负众望,描绘出更加精彩的后续情节。

    深鞠躬感谢大家的支持!a。

第180章 帝国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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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看着劳伦茨巴赫上校从指挥舱口钻进潜艇,林恩的心情有所舒缓,可又很快忐忑起来:这艘新锐的大型潜艇应该是具备远洋航行能力的,可旁边三艘看起来只是普通潜艇,也许它们曾被投入大西洋海区的破交战,但除了必备的潜艇操作人员,所能够搭载的乘员数量恐怕不会太多。再看看周围,装甲纵队中的坦克手、装甲车驾驶员连同战斗步兵等等加起来仍有百来号人,是否人人都能够登艇离开?

    且不管这些潜艇最终开往何处,此时海面下终究要比6地上安全。

    算算今天已经是4月29日,距离柏林的沦陷还有最后两天,距离德国投降也只有两周的时间,林恩觉得即便这些坦克车辆及其所搭载的装备任由自己挑选,疲惫的身心也赌不起了!

    片刻之后,一名年轻且面生的党卫军上尉站在运输潜艇旁高喊“卫队集合”二十多名党卫军士兵们迅即以他为标的聚拢过来。清点人数之后,上尉让士兵们卸下多余的随身物品,轻装简从地登上潜艇,艇上的水兵亦非常配合地指引这些佩戴元警卫旗队通过甲板前后的舱口进入内舱。

    在这名党卫军上尉登艇之后,站在潜艇指挥舱上的军官命令水兵解开系在码头桩上的缆绳,看来这艘条件最好的水下运载工具已经“客满”。片刻之后,只听水声哗哗,却不闻柴油机轰鸣,这艘颇具现代化外观的大型潜艇缓缓驶离码头,上面的艇员们也迅沿着各个舱口进入艇内。看着这样的场面,林恩的忐忑心情愈加重”他不断向四周张望,希望可以找到莫特奇格或者齐格恩克的身影,然而他们从装甲纵队抵达港口后就未见人影,难不成是半途被派去执行其他任务了?

    大潜艇还在港湾内缓缓航行,又一名ss军官站到了第二艘模样普通的潜艇旁边”他高举右臂,口中喊着“装甲营集合”这依然和林恩没有半毛钱关系。身穿黑sè装甲兵制服的坦克手们闻讯而动,与先前那些战斗步兵相比,他们的随身物品要少得多,只有几个人携带了冲锋枪,另外人手一个斜挎式的背包,大概塞了些必备的生活用品和sī人物品,但以每辆坦克四到五人、每辆装甲车两到三人的比例”聚集起来仍有五六十号人。

    照例是清点人数,这位年纪约莫有三十多岁的武装党卫军少校安排道:“三连和营部上这艘潜艇,一连和二连上前面那艘,二连三排的也上这艘!”

    这些指示听着有些绕,但装甲兵们却一点都不mí糊地各自排队登艇,就这么一下就把两艘潜艇给占了。与此同时,另一名党卫军中尉出现在了第四艘也是目前码头旁的最后一艘潜艇旁。林恩眯起眼睛,那是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心中小小的雀跃起来,紧接着听到军官在喊,“突击队集合”几名背负夜视装备的士兵们随即从靠外的警戒线撤回。见此情形,他再也按捺不住,顾不得伤口的疼痛”踮着右脚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

    “长官,我是林恩加尔戈上士,“吸血鬼,突击队员”我和我的士兵先前隶属于第4夜间战斗群第旧战斗组,随后编入柏林第11夜战特遣队,奉巴赫上校的命令加入这支护卫部队,我们是否和突击队的兄弟们一起登艇?”耐着性子听林恩讲完这些,这名党卫军中尉咧着嘴说:“抱歉,伙计,我得到的命令是将第1突击队的士兵们苹上潜艇”别无其他!”

    “可是……”林恩还yù解释,却被从旁走过的士兵无意磕碰了一下”当即踉跄着舟后退了两步,大tuǐ的伤口顿时撕裂般的疼痛。

    中尉连忙出手搀扶住他,却还是那副有心无力的口ěn:“抱歉,伙计,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夜战突击队的士兵们此时所剩不多,只有十多个,但他们约有一半的人随身携带了红外夜视装备,因而在所有士兵连带两名医护兵登艇之后,中尉就让水兵撤去了踏板。虽然坦泽勉强走到身旁搀扶自己,林恩却心生落寞,仿佛自己正被这无情的世界抛弃。

    第二艘潜艇已经启动柴油动机,艇尾泛起白sè的水沫,第三艘潜艇紧随其后,看来这第四艘也将要出了。就在这个时候,莫特奇格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嘿,林恩,林恩!”

    林恩连忙转身,见自己的“福星”从码头旁停着的一辆装甲指挥车上下来,焦躁的情绪平静了许多,再看这码头周围,仍有不少随装甲纵队来到这里的党卫军士兵滞留。

    考虑到林恩有伤,莫特奇格小跑而来,低声对他说:“有两艘潜艇丰途耽搁了,它们正往这边赶,所必……我们还得再等等!”“有两艘么?”林恩大致估算了一下,剩下的人还有三十来个,用两艘潜艇安置是绰绰有余的。看来,当初安排海上撤退路线的人并没有料到这一路的伤亡如此之大.

    “不出意外的话……”莫特奇格答道,“是两艘战斗潜艇,它们从丹麦赶来,路上可能碰到了敌人的巡逻飞机!”“噢!”林恩微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我们被遗弃了呢!”莫特奇格苦笑着自嘲道:“嘿,我这样的无用之人被遗弃倒是有可能,你现在可是整个党卫军的骄傲!”林恩想了想,用不太地道的方式描述道:“只不过是人造英雄,对吧!”

    “你说宣传作用?”莫特奇格摇摇头,“那我宁可被选中!”

    林恩无意就这个问题继续深究下去,趁着气氛比较特殊,他低声问道:“老兄,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问题的〖答〗案了吧?我们保护的是……”

    莫特奇格有些警惕地瞧了瞧林恩身旁的坦泽,见这年轻士兵还是一脸稚气,便微微点了点头:“这个是真的。

    柏林那个,是假的!”

    果然!

    压抑许久的疑huo终于得到了解答,林恩就像钻过了长长的隆道又重见天日,眼前顿感豁然开朗。这时候,齐格恩克少校也从那辆装甲指挥车上走下来莫特奇格不再多说,而是装模作样的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给了林恩一根,却没问旁边的坦泽要或不要。

    “我们这一群被遗忘之人!”齐格恩克以一种怪异的膛调说着,等走到了林恩他们身旁,又神秘兮兮地说:“若是潜艇不来,我们将在这里集体为伟大的元和伟大的德意志殉难!”

    “应该会来的!”莫特奇格这话像是在安慰自己。

    齐格恩克转头望着东方,旭日已经升起这将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看看这美好的世界,多可惜啊,我们却将被这世界遗忘!”

    林恩不解:“长官,为什么说我们将被遗忘?”

    齐格恩克却不回答,他满腔感慨地望着远海:“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有多少阵亡军人是被草草埋葬的,不留姓名!若是我们就此消失,家人也只会当我们被永远埋葬在柏林的废墟当中吧!”

    林恩无以回答当他转头看到码头周围这些人去车空的坦克和装甲车时,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理解齐格恩克的话了若是盟军部队赶到这里看到空空如也的坦克和满地被遗弃的装备,诧异之余也会为了〖答〗案费劲脑筋却苦思不得,最终只能想一个大众易于接受的解释,但可能与真相差之甚远!

    顺着林恩的目光莫特奇格也看了看这些战车,以为林恩是在惋惜,便说:“半个小时后温克将军的部队就会来接管这些武器!”

    林恩点了点头,这也算是物尽所用吧。

    一刻钟之后,成群结队的盟军战机出现在了附近空域,看来是要报早晨遭到德军战鹰羞辱之仇。德军的喷气式战斗机居然果断地升空迎战,虽然只有区区四架,但还是和十数倍于己的“野马”打了一场jī烈而精彩的空战。看着德军飞行员驾驶战鹰如初生牛犊一般在盟军机群中勇敢穿棱,击落一架又一架敌机最终也被敌人击中,林恩的心态悄然生着变化。那些叱咤长空的空战王牌们大都已经陨落如今上阵拼杀的多是一些经验不足的年轻飞行员,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关键在于大家都知道如今的形势已经无可挽回了,帝国的沦丧只是时间问题,与其绝望地看着它轰然倒下,不如在最绚烂的时刻绽放自我。

    虽然战况jī烈,但悬殊的数量还是早早定下了旋律,等到第三架喷气式战斗机被盟军击落,德国空军的顽强抵抗被击溃了,最后一只“燕子”孤独地向东撤退,大群“野马”穷追不舍。突然间,几个宛若太阳般闪耀的光球以极快的度从东南方飞来。它们并不直接向盟军飞机开火射击,也没有使用野蛮的撞击战术,而是时近时远地飘忽,冷不丁从“野马”侧面或者后面逼近,旋即又以极快到度爬升离开。

    盟军战斗机群的队形随之出现了混乱,看得出来,飞行员们对于这种奇怪且行踪诡异的飞行物充满了惊恐。不多会儿,大部分“野马”都调头返航了,只有几架还试图跟对方纠缠。这几个光球却像是能看透人们的心思,高向东脱离,一转眼的功夫就将那些笨拙的“野马”抛在后头。

    虽然先前已有过更近距离目睹碟形飞行器的经历,此时林恩依然是目瞪口呆。这不就是一些美军飞行员关于ug。的描述么?哪里是什么紧张导致幻觉,这些乎想象的东西是〖真〗实存在过的,而且与德意志第三帝国有着莫大的联系!

    因为齐格恩克在场,林恩没有向莫特奇格问,而是将问题默默藏于心中。又过了半个小时,平静的港湾中忽然有了响动。就如同加勒比海盗中鬼船从海底钻出海面的场景,一艘黑漆漆的潜艇冒了出来,紧接着,艇员们出现在了甲板上,并在指挥塔舱后部升起了一面小小的德意志海军战旗。a。

第1章 末日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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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驶入港口的这艘潜艇,长度并不比巴赫上校一行人所搭乘的那艘短很多,但艇身明显见窄,这就像是竹竿和圆木的区别,艇内空间和设施的差异可想而知。不过,林恩现在可没有挑剔的资格,能让他和他的士兵们登船就该谢天谢地了。

    不等潜艇靠上码头,齐格恩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份手写的名单。将上面所列的部队番号一一读出、莫特奇格这时扮演的角sè类似‘、扩音器”m他旋即高声重复“、第2突击分队第孙队”、“第3特遣战斗组”、“卡尔莫特战斗连。”这些听起来都是并不正规部队的名称,应声而来的官兵们每组多的七八个,少的也就三人。等到了最后,齐格恩克终于念到“加尔戈第“夜战特遣队。”林恩连忙答后招呼着沃弗鲁姆等人过来。随着士兵们聚拢过来,随装甲纵队前来的“雅利安方舟”计划护卫部队已全部撤回码头,周边只剩下那些先话就被派署采执行警戒防御任务的德军士兵了。

    莫特奇格点了一遍人数,转身向齐格恩克报告说:“二十九人!”

    齐格恩克最后扫了一眼名单,飞快地将它叠起揣入口袋,然后用低沉的口ěn说:“这一艘潜艇就能够装下了!”

    见潜艇正往码头这边靠,艇上的军官和艇员也已经就位,莫特车格向少校请示之后,而朝装甲指挥车,高声呼唤:“汉斯!”

    随即从牟上下来的,正是先前林恩在莫特奇格他们车上所见的那名通讯士官,他挎着一支里拎着黑sè的公文包。跑到了近处,当即向齐格恩克报告说:“长官,刚刚收到电报,话来接管装备的部队在路上遭到敌人空袭,可能要晚半个小时柢达。我们的报机和通话呃…”

    齐格恩克转头朝装甲车那边看了看,敞开的车尾正好朝向这一而,他旋即从士官肩上卸下冲锋枪,往外走了几步,拉开枪栓,将枪端到比肩膀高度略低的位置,侧头瞄准,然后朝装甲车连续开火。大部分子弹都准确地射入车厢,里面顿时纸屑碎片横飞。直到打光了弹匣。他才放低枪口转身回来,将这支冲锋,还是帝国苍穹吧枪扔回给士官。一连串的动作酷劲十足,当然了,以冲锋枪的射击准度,技术表现也是相当不错的。

    莫特奇格那边不等潜艇上的水兵将缆绳抛过来,就对站在指挥舱上面的潜艇指挥官喊着“一共经个人。”同时以双手作出相应的手势。

    椭圆截面的桶状指挥舱上,站着两名尊穿黑sè防水外套的潜艇军官,其中一人正举着大号的双筒望远镜向西而天际观望,另一人面朝艇,嘴里叼着一个黑漆漆的烟斗,胡子舌得很干净,因而看起来比较年轻。对于莫特奇格提供的数字,他没有任何的动作或语言回应,仿佛所有的一切已然在xiong。倒是那些普通艇员显得忙碌而又警惕,他们已经操起位于指挥舱后方的单管机关炮,并将炮口转向了最有可能出现敌机的西面,另一些人则在准备缆绳和登岸踏板。

    潜艇一靠岸,莫特奇格就跳上了潜艇,他快步走到指挥舱下方。仰着头对那叼烟斗的潜艇军官说话。

    换了平时,军阶相当的党卫军军官可不会对海军军官这样“敬仰”。

    隔了一些距离,林恩听不到那位叼烟斗的艇长对莫特奇格说了什么,反正他声音不算很大,姿态不算很拽,总让人觉得有些过分淡定的麻木。紧接着,莫特奇格上尉转过身,如门g大赦地对站在码头旁焦急等待的同僚们喊道:“登船,按秩序登船!”

    自从加入军队的那一天起,德军士兵们就被灌输以严格的纪律观念,即便没有看到齐甲思克刚才开枪扫射的那股子狠劲,等候登船的队伍也没有一点儿混乱拥挤。众人早恭毕敬地给党卫军少校让出一条通道,等着他不慌不忙地走过踏板登上潜艇,这才按照先前点到的部队番号一组组登上潜艇硼一林恩和他的士兵们又排到了最后。

    随着党卫军士兵们的到来,形若大号独木舟的潜艇明显地上下起伏,林恩有意不去看那渐渐上移的水线,而是改换心态观察这百分百原装的“二战德国潜艇”。它的外形自是和历史图片资料中所见一致:甲板窄而平整,安装有甲板火炮和防空机关炮,指挥塔舱位于中部靠后位置,侧面用白sè的油漆刷着诺大的阿拉伯数字根颇显突无的圆管从甲板下方延伸而出,这便是战争后期德军潜艇上常见的“通气管”,还是帝国苍穹吧登艇之后,齐里恩克少校并不往舱内钻,也不去指挥塔舱跟海军同僚交流一二,而是沿着潜艇甲板走到了艇。以一副默淡的神情望着远处的山丘,看起来就像是即将离开故土远行的游子,默默寄放无限思念。

    “看来这一趟必不是去基尔或者丹麦那么简单!”林恩心想。等前面的士兵依次走过了踏板,他才忍着tuǐ部的伤痛,由沃夫鲁姆搀扶着登上了潜艇,问题也随之而来m一叼烟斗的海军艇长看到包括林恩、布鲁尔等在内的好几名士兵都背着红外夜视装备,便对莫特奇格说要减轻负重。党卫军上尉自是非常为难地解释说,这些夜视装备价值不菲,上级有令不得随意遗弃。

    林恩原本以为那位不苟言笑的潜艇指挥官会很不高兴,没想到他点了点头,通过指挥舱的传卒筒向艇内人员下令:“抛弃一切多余物品,只留六十人份一个星期的食品和淡水”!

    六十人份,一个星期,这个数字顿时引起了林恩极大的好奇。看来加上登艇的党卫军官兵,潜艇上的总人数不会过四,倒着算来,这艘潜艇上只配备了不到三十名艇员。至于说“一个星期。”按照二战时期德国潜艇的一般航,昼伏夜出七天最多能够航行‘劝海里,从这里出也就刚够驶入北大西洋。难道目的地是寒冷的北极圈?

    顺着艇火炮旁边的舱口往下爬,林恩强忍着tuǐ部和肩部的伤痛,以至于下到艇舱的时候竟有豆大的汗珠顺着翼流下。这潜艇内部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到处是油迹污渍、只是柴油机运转的轰响声很是吵杂,而空间真是有够狭窄,在隔舱之内碰到有人迎面走来,两人都必须侧身贴着舱壁才能交错,隔舱门就更小了,走过时必须低头弯腰。再看那些同样狭小的艇员住舱,多一个人都要规划盘算好,而这一顿时挤进来的可是整整三十二个人!

    “23,一24一”戴着黑sè船型军帽的海军士官用手指点着人数。林恩是第出个进入潜艇内舱的。士官估算了一下,指着艇尾方向说:“前面没位置了,往后面走,去艇尾的鱼雷舱!”

    林恩转过身时,沃夫鲁姆已经,还是帝国苍穹吧拎着他的夜视装备下来了,看林恩满头大汗,老兵毫不犹豫地将腰弯下:“来,我背您走!”

    前面的平地走动还不算什么,从潜艇的竖直通道爬下来这一趟,林恩大tuǐ伤口疼得厉害,觉得渗血是肯定的,只怕这时候缝合口都快开裂了。

    可这潜艇里面过于狭窄,沃夫鲁姆又拿了两支突击步枪以及沉重的蓄电池盒子,他咬牙摇了摇头:“没关系,我慢慢走就走了!”

    怜悯亦是无奈,沃夫鲁姆走在前面,跟着下来的诺亚本也想要帮林恩一把,但也被林恩婉言谢绝了a。

第2章 U-boa

    好不容易老到了艇尾。小命是保住了,林恩这浑身上下都虚的慌。以前看图片,觉得潜艇的鱼雷舱还算宽敞,没想到这艇尾鱼雷舱也就跟个小储物间差不多,唯一的一具鱼雷射管位于正中位置,两边各有一个挂架,此时并没有存放备用鱼雷,而是用毡子简单铺设成了netg铺。在沃夫鲁姆的搀扶下,林恩赶紧在左边躺下,歇了好一会儿,这才感觉重回人间。

    不一会儿,坦泽、特奇梅尔、布鲁尔和弗雷德里克也都拾着各自的武器装备到来,将这不大的艇尾鱼雷舱挤得满满当当。可怜的坦泽亦受tuǐ伤所累,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同样是面sè疲倦、步伐沉重。

    应该是靠近柴油机舱和轮机舱的关系,艇尾舱室的机械轰鸣声显得格外吵杂。即便如此,只要能一直舒舒服服地躺着,林恩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然而引领齐格恩克少校和莫特奇格上尉进来的海军艇员当着众人宣布:这两个存放鱼雷的空架子是给军官预留的“专用铺”。纵然莫特奇格阻止林恩起身让位,那也只是他个人的好意,林恩岂能安心地长时间霸占?

    待党卫军人员全部进入内舱,潜艇开动后,一名穿着深sè制服的海军少尉来到尾舱,很是礼貌地向这里的党卫军官兵们转达了艇长的敬意和问候,并告知众人,为了腾出艇上的装载空间,潜艇在出之靠削减了艇员数量,可操作岗位和轮值班次并不会因此而减少。为了让这艘关系到全体人员安危的“生命之舟”在接下来的航程中保持顺畅的运转,艇长要求党卫军士兵们也各尽所能地担负一些工作。

    介绍过了原由,这位长相颇为,还是帝国苍穹吧]端正的海军少尉说:“齐格恩克少校,如果有可能的话,格洛长官希望您能够在他休息的时候代理指挥!”

    “恐怕不行!”齐格恩克给出了出人意料的回答,而且也不作任何解释,这让海军少尉很是尴尬。迟疑了片刻,见少校还是没有改变心意的迹象,他说了声“抱歉。”旋即问莫特奇格是否愿意担当艇上的轮值军官。

    莫特奇格没有拒绝。

    海军少尉顿时如释重负,他看了看尾舱的其他士兵:“余下的人员安桦,我想先知道各位有没有机械、机电和枪炮方面的特长!”

    看手下的士兵们一个个都很犹豫,林恩便举手道:“我会驾驶各种车辆,还接受过小型船只的操作币练,但时间很短!”

    不等海军少尉回话,沃夫鲁姆抢着说道:“加尔戈长官的tuǐ受了枪伤,昨天刚刚动的手术,行动不方便,请务必考虑!”

    这句话彰显出了战友之间的真切关怀,让林恩很是感jī地看着老兵。经过战场的淬炼,不仅是战斗技巧和战斗意志,人与人的情感也在积淀中变得更加醇厚。

    海军少尉点点头:“好的,我们会尽量照顾到这个情况,艇上的一般**用具应该是够用的!”

    接下来,士兵们开始一个跟着一个言。

    先是坦泽,他自我介绍说:“长官,我学过一点机电……,在学校的时微另外,懂一点无线电方面的东西,但我的tuǐ也有伤,走动不是很方便!”

    然后是诺亚:“我大致可以胜任炮手的位置!”

    紧接着,就连平时不太说话的弗雷德里克也开口了:“我当过传令兵,另外如果需要干体力活,也没问题!”

    海军少尉并不用笔记录,而是在每一个人说话的时候很认真地盯着他们的脸,看来是把这些情况和相应面孔印刻在自己的脑海中一m这可需要很好的记性。

    “感谢各位的配合!有特长的,我们会根据艇上的技术岗位相应安排,而空缺的轮值岗位还是需要有人帮忙,届时可能会相应安排一些简单的培币!”说罢,少尉又向躺在右侧鱼雷挂架上的齐格恩克少校敬礼,言语谨慎地说道:“如果出现特殊情况,齐格恩克少校,我们可能还会打扰到您,请您谅解!、,林恩看到党卫军少校睁着眼睛,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像是跟德国海军有莫大过结。当初在“吸血鬼”突击队本部的时候接触的少,林恩也没觉得这家伙是个怪咖,只是从他先前在码头上的举动来看,确实有些神经质的表现。莫不是因为战争压力导致精神间歇性失常,还是原本就这么有个性?

    海军少尉离开之后,莫特奇格说是要去巡视一下士兵们的安置情况,向齐格恩克少校报告之后也离开了。其余人员用各自觉得舒服的姿势或坐或躺,在没有艇员值守的情况下,这尾部鱼雷舱只剩一点儿落脚的地方,再要挤两三个人进来都很困难。

    艇上的动机和轮机仍在机械的轰鸣中运转着,以林恩这些没有航海经验的旱鸭子,身处内舱根本感觉不出潜艇是已经没入水中还是处于浮航状态,也不晓得航是快走慢,只感觉颠簸摇晃的程度开始加剧。随着时间的推移,脑袋渐渐觉得沉重晕眩,然后开始恶心反胃,始终如一的轰鸣声也成了耳鸣脑胀的一大you因。哭道正午的时候,坦泽成为众人之中第一个“现场直播”的,特奇梅尔紧随其后。要命的是,艇上的卫生间已经被同样晕船的党卫军士兵所“霸占。”外面还排了好几个。无奈之下,饭盒暂时充当痰盂,“呃呃啊啊”的呕吐声此起彼伏。

    为了减缓坦泽的痛苦,林恩将鱼雷挂架让了出来,可自己靠着舱壁坐了半个多小时,头晕恶心的状况也加重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这个在战场上能够忍受各种煎熬痛苦的战斗精英,却无法遏制自己的晕船症状,到最后也只得取出饭盒,昨天晚餐还没完全消化的熏肉末和蘑菇丁,混杂着褐sè的糊状液体,一股脑儿都给吐了出来。

    “一群可怜虫!”躺在鱼雷挂架上的齐格恩克少校冷不丁冒出一句。

    林恩无以反驳,继续将半消化状的食物往外吐,到最后就连昨天中午的鱼汤也没能幸免。除了大学毕业聚餐的醉酒,上一次呕吐似乎还要追溯到孩提时代的感冒烧!

    或许早就预料到了这群早鸭子会出现严重的晕船症状,几名艇员分头送来了灌在水壶里的温盐水。这喝起来虽然味道很怪,但胃部的翻腾绞痛果然有所舒缓。靠着沃夫鲁姆的,还是帝国苍穹吧]膝盖半躺着,林恩沉重地呼吸着,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艾莉丝和卡萃丽的身影,不知不觉中,她们已经成了自己克服各种艰难险阻的精神动力。可是,自己和她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吗?

    到了下午的时候,先前那位海军少尉出现了。尽管这些党卫军官兵中晕船者占了一多半,却不能因此而免去轮值义务。少尉也不点名,逐个通知对应的岗位安排。林恩给舵手当替补,坦泽到电机舱帮忙,诺亚是后备炮手,布鲁尔和沃夫鲁姆现在的任务是好好休息,晚上到甲板上去担任膘望警戒。

    林恩没有被伤痛击垮,这半天的晕船却抽空了他四肢的力量。疲乏地支起身子,双手撑着两旁的舱壁,单tuǐ蹦跳着跟在少尉后面,这模样自是吸引了不少惊奇的眼光。尽管从尾部鱼雷舱到指挥舱只有一小段鼻离,连续的蹦跳仍让林恩感到力竭。一进入指挥舱,迎面而采的各种表盘、管道和设备眼花缭乱,差一点就又晕了过去一一若是毫无知觉地度过这最难熬的开端,也不算是坏事。

    看着指挥舱里的军官艇员们各司其职地忙碌着,林恩很快想起了当年看过的一部老电影,《从海底出击》。它的特技效果自然没有二十一世纪的好莱坞大片那么炫,但里面精心制作的潜艇场景、扣人心弦的战斗情节仍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更为可贵的是,它原原本本地反映出了海战的紧张和残酷,尤其是是那些长期处于单调压抑状态的德军潜艇官兵,让人感到既敬佩又悲哀。

    指挥舱里并没有见到那位叼着添黑烟斗的艇长,林恩转过头想要看看深度计上的指数。这时候,海军少尉停下来对他说:“上士,你跟着兰伯特左边那个,他会教你具体如何操作的!”

    和水面舰艇上的圆形轮盘所不同,这艘德国潜艇上的舵盘类似于汽车方向盘,两名分别负责水平和升降的舵手肩并肩坐着,再往后一些是艇上的领航员,或者称之为“航海士官”。此时右边的舵手身后已经站了一名党卫军士官,看来是跟林恩一样的“替补”。

    听到少尉说起自己的名字,左边那个歪戴着军帽的舵手当即侧过头来。这是一张年轻的面孔,轮廓跟特奇梅尔有几分相似,且比那个处于“养成期”的小正太成熟许多,眉宇间还透着一股坚韧,只是因疲倦而显得面容憔悴。

    “您好,上士,怎么称呼?”舵手说话的时候,目光已经转回到了面前的表盘上,那里并没有林恩刚刚想要我的深度计它位于升降舵手前方,其指针停留在了5的刻度上,而表盘下面清楚地写着计量单位:公制的米。

    浮航么?

    在不确定面前这位舵手军阶的情况下,林恩选择了随和的相处方式:“就叫我林恩吧!”

    舵手无暇寒暄,直接切入正题:“林恩同志,这是轮舵,操纵潜艇水平转动用的,顺时针或者逆时针转向,跟普通船上的差不多!”

    在大学的时,还是帝国苍穹吧]候没少玩《猎杀潜航》和《驱逐舰指挥官》系列的游戏,林恩觉得实际操作方面虽然会有偏差,至少原理是基本了解的。不过,他还是谨慎地补充说:“我接受过几个小时的驾船币练,很小的船!”

    年轻的舵手显得有些不以为然:“没关系,原理都差不多,其实……,你只需要按照轮机长的指令进行相应操作,转向角度都清楚地显示在这里!”

    让林恩在一旁看了几分钟,舵手站起来并让鼻座位:“来,试试吧!”a。

第3章 昏天黑地

    见舵手已经让出了位置,林恩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并不后悔自己主动“请缨”。市场经济下是多一门手艺多一条活路,战争年代往往也是如此。

    坐定之后,林恩仔细观察了面前的几个表盘,虽然没有游戏中那么夸张,可看起来还是非常清楚的。

    在潜艇的正常航行过程中,艇长并不经常下令转向或变,以至于舵手大多数时间都只需要安静地呆在岗位上。过了十来分钟,年轻舵手连打好几个哈欠,向轮机长报告了一声,然后给林恩留下一句“我去打个盹。”转身就走开了。这让林恩着实有些无语还真是要把这潜艇当成游戏里的开?

    或许是因为会神贯注的关系,坐到舵手位置之后,晕眩的感觉减轻了不少,而且接连一个多小时都没有接到操作指令。林恩时不时回转过头,看到留着络腮胡子的轮机长就在不远处,要么若有所思地看看领航员面前的航海图,要么背着手检查各处的仪表盘和那些数量夸张的开关旋钮,一切都是那样的从容随意。

    尊尊教导了一番,右侧的升降舵手也将座位让给了自己的替补。

    待这名舵手走后,林思对身旁看起来颇为紧张的党卫军士官说:“别担心,轮机长一直在,有什友问题可以找他!”

    “真见鬼!”这名佩戴中士军衔标识的金男子小声抱怨道,“我之前是在sī人游艇上干过,但那只是一艘2oo马力的小船,除非沉了,否则根本不需要潜水!”

    又一个情绪异常的家伙,林恩在心里无奈地叹道。相比之下,自己扈下的士兵们大多数时候都非常正常,只是偶尔牢sao,很容易被化解。于是尝试着劝解说:“想想我们为之奋斗的伟大目标,这些小麻烦又算得了什么?”

    “别跟我提什么奋斗目标!”士官咬牙切齿地说,“我宁可在柏林厮杀,宁可在柏林战死,也不要保护什么特殊人物跑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来!这简直是太滑稽了!太滑稽了!”

    听了这话,林恩顿时愕然,看来普通军官和士兵们还不知道“椎利安方舟”计戈‘的核心所在一他们如果意识到自己一路护送的正是元本人,还会有一丁点儿抱怨么?

    过了不多会儿,沉寂许久的传音筒要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说话声:“西南方现敌机踪迹,下潜,全下潜!”

    也就这一句话,将清艇里一直保持的平静给瞬间打破了。呜咽的警报声紧接着响起,轮机长也开始咆哮子:“检查水密门,一分钟后确保会部关闭!检查水压!开始向‘、2舱注水!保持航向!保持航!”

    瞬间紧张的情绪却只等来一句“保持航向。”失落之余,林恩亦感庆幸就像是新手驾驶新车,他并不知道这转盘一转过去会造成潜艇多大程度的水平偏转。这时候,右边的同伴可就忙了,虽然往水舱注水是第三舵手的工作,但为了让潜艇快潜入水中,升降舵的作用同样重要。正因如此,升降舵手对这位替补的教导时间比自己这边长得多,而且听见警报声之后,正牌舵手也飞快地跑回到了指挥舱。看到党卫军士官在按照正确流程操作,他松了一口气,连声说着“没错”、“就这样”。

    须臾,耳边传来“咚隆”一声闷响,林恩有些吃惊地转过头,原来是有人沿着扶杆从上部指挥舱滑下来,只不过落地的姿势有些猛,像是从几米高台直接跳下来似的。

    轮机长当即转身向这个穿着防水外套的人报告说:“长官,潜艇正全下潜!”

    这人并不答话,而是径直凑到了升降舵手后面,一边脱去防水外套,一边盯着深度计看。林恩半转过头,果然是那个叼烟斗的潜艇指挥官。尽管内舱的灯光比较昏暗,但在相隔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上,他仍能够看到那张干净脸庞上不苟言笑的冰冷表情,以及领口那枚佩有橡树叶的铁十字勋章。

    “敌机现我们了么?”轮机长关切地问道。

    叼烟斗的潜艇指挥官微微摇头,而林恩也将目光锁定在了深度计的大表盘上,指针飞经从先前的三转到了旧的位置。按照游戏中获得的经验,潜艇应该是要潜到占米才能够避免被敌人飞机或舰船现,但游戏与实际必然是有所差距的!

    随着水舱的持续注水以及升降舵的调整,潜艇下潜的度很快,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深度计的指针就已经过了占,而站在导航员身后的那名潜艇军官也大声提醒说:“通气管即将关闭!电动机准备启动!”

    艇长终于直起了等子,他转过头看了看指挥舱里的其他人,经过了最初的忙乱,一切又都恢复了秩序。

    “关闭柴油机!”

    这个声音听起来比北大西洋的海水还冷,林恩很好奇这位看起来约莫三十岁的潜艇指挥官有着什么样的经历,以银橡叶铁十字勋章的分量,击沉的盟军舰船应该不少,没准还是个载入史册的王牌?想着这些,当年沉溺《猎杀潜航》的冲劲又从内心深处浮现出来,自己怎么就没穿越到一位正统的潜艇指挥官身上呢?

    随着柴油机的关闭,潜艇内部的噪音量大减,仿佛一辆载货大卡车突然熄了火,耳边安静的让人有些无法适应。在潜艇即将下潜到力米深度时,叼着漆黑烟斗的潜艇指挥官接连出了“停止下潜”和“升起潜望镜”的指令。接下来的场面就和电影中的非常相似了一一艇长和他的武器指挥官以潜望镜为中心相对而立,艇长盯着潜望镜的观察口,武器指挥官抬头看着潜望镜的方位刻度。每当艇长喊出“方位”时,他便飞快地报出相应的数字。

    时而缓慢、时而稍快地转了三圈,艇长又回到了他的初始位置,其间只让武器指挥官报了三次方位,看来飞临这片海域的只是盟军单独一架巡逻侦察机。从潜艇航行的时间来算,林恩估计自己这时候距离出的港口才力2oo海里不到,即是劲多公里,完会处于me262的战斗航程之内。可惜第三帝国日薄西山,曾经风光无限的空军只能缩在最后的角落里无助抗争。现在,真正的元悄然逃离了柏林,所搭乘的新式潜艇完会可以将他送到盟军控制范围之外的地方,可未来又能怎样呢?凭借时代的科技卷土重来?如若第三帝国的残余力量仍有那样的勃勃雄心,为何自己所知的历史完会无迹可寻,除了那些仅仅作为坊间谈资的传闻?

    身处真正的历史当中,秣恩所想的东西自然比从前多了很辜,而它们就像是一个扣着一个的环,眼下只有最前面一两个被打开了,后面那一长串仍隐藏在重重mí雾当中。

    “收起潜望镜,改三分之一慢航行,右转镀!”

    叼烟斗的艇长下达这些指令之时,林恩仍沉浸在自己的一堆问题之中,并没有意识到“右转三度”跟自己的关系。

    “嘿,军士,你怎么了?”先前大嗓门咆哮的轮机长并没有喝斥林恩,而是伸手轻推了他一把一一正好碰到肩部伤口。林恩顿时疼得往后一缩。

    这样的动静自是引起了艇长的注意,他见林恩的陌生面孔及奇怪姿势,当即有些生气地说:“兰伯特那家伙呢?怎么让新手独自掌舵?”

    “熬了一夜,睡觉去了!”轮机长好意解释了一句,然后手把手教导林恩操舵。在他富有经验的掌控下,表盘上的指针很快移动了一个刁格,并且稳稳停在了刻度线

第4章 海底潜航

    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沉闷等待,林恩握着舵盘的手心只经出了汗,肩部和tuǐ部的伤口轮番疼,好在坐着不动,这样的伤痛还勉强能够继续忍受。

    终于,艇内唯一一个叼着烟斗却未见抽烟的人开口道:”收起潜望镜,保持航向,全前职……上浮!”

    以前看电影从不觉得林恩这是第一次感觉……”保持航向……的口令竟如此悦耳,但,没有磨砺便不会有成长,若非残酷战斗的洗礼,自己怎能成长为战斗精英和出sè的小队指挥官?”

    大家刚刚的表现都很不错!”艇长的这句表扬顿时让林恩想起了导演们在完成一组镜头后对演员及现场工作人员所说的话,心中却一点都没有滑稽的感觉。紧接着,他感觉到有人走到身后,转头一看,斯人咬着黑漆漆的烟斗,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出于尊敬,林恩连忙站了起来,身旁的党卫军士官亦跟着起立。”

    你们二位……虽然不是很专业,但刚刚的表现非常勇敢!四年前我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一听到指令就会不由自主地抖!”

    对林恩而言,这样一句柔和亲切的宽慰话比狠狠批评更能够促动自己,或许,自己平日里也该多动动脑筋,而不是一味通过身先士卒来带队伍一一那样固然有利于杵立自己的良好形象,负面作用就是身上已愈或未愈的多处战伤,而且随着级别的提高、下属的增多,这样的方式可就不那么行得通了。

    将烟斗拿在手上,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很仔细地擦了擦烟嘴,这位佩戴银橡叶铁十字勋章的潜艇指挥官委婉地说道:”其实,让你们分担我们的职责实属无奈。当我们在昨天接到命令的时候,才刚刚从大西洋上返回基尔,五个星期的时间,水兵们都累坏了。依照海军司令部的指令,我们在没有休整的情况下进行了动员,留下来的都是意志坚定、身体状况比较好的志愿者,我们也都知道,这一趟将是空前艰苦的航程,甚至……”

    我们理解!”林恩将腰杆tǐng直,刻意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回答说:”因此我们要向海军兄弟们致鞠……”

    对于林恩的举手礼,艇长、轮机长以及周围的大多数艇员都表现得很冷淡,而艇长本人也只是象征性地还以相同的礼节。也许……德国海军的桀骜不驯是从第二帝国时代开始逐渐形成的宝贵财富,只可惜精神上的强大并没有引导他们走向胜利。留给世人的,只是海狼的犀利与无奈,更有”傅斯麦”、”沙恩霍斯特”以及”提尔皮茨”的悲壮命运。

    很快的,潜艇重新浮上水面留下一句……”启动柴油机”,艇长叼起烟斗,匆匆拿上防水外套就爬上指挥塔舱去了。

    林恩坐回位置上,虽然只是一份暂时的工作,但经过刚刚那一番交谈,敷衍的态度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坚定的责任感。

    就在这时候,轮机长轻声说道:”魏特斯上尉是个非常有人格楚力的指挥官,我们一直这么觉得!””

    长官的姓氏是,魏特斯,?”林恩好奇地问道,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但不确定是否在德国王牌潜艇的名录中见过。

    轮机长回答说:”在容克家族,魏斯特一脉也算是小有名气,长官的曾祖父参加过对奥地利和法国的两场战争,从祖父辈开始转入海军,见证了德国海军的崛起和兴衰,只是……长官的两位兄长都不幸阵亡了心一他们也都是潜艇指挥官!”

    林恩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通往舱口的竖梯,难怪那叼烟斗的家伙总是不苟言笑,原来是肩负着如此沉重的家族背景。”

    这真让人遗憾!””

    遗憾?作为军人,最好的归定不就是战死疆场么?”轮舰长忽然很是悲壮地说,而这样的口ěn让林思想到了……彩虹,二战末期,德国海军官兵为了避免己方被俘舰艇被敌人用来攻击祖国,在斯卡帕湾悲壮地集体自沉,而到了二战结束时,随着德国投降的消息传来航行于大洋之上的许多德国潜艇在出……”彩虹”的无线电讯号后,由艇员们自行凿沉。”

    若是把战争视为军人的唯一使如……也许吧!”林恩以委婉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只是轮机长并没有理解这话背后的意思,他一脸无奈地走到领航员那边去了。

    艇长上去之后,只要是没出警报,海面上就应当是一切正常的。大约出分钟之后,林恩得到了第一个正常的转向指令,而这一次他很顺利地完成了。又过了半个小时,正牌舵手回来了,精气神看起来恢复了一些,只是还没来得及跟林恩说话,就被轮机长劈头盖脸地责备了一通,他却没有沮丧难过的表现,而是跟小孩子一般嬉皮笑脸。末了,他凑到林恩耳边:”嗨,党卫军同志,呆在海上的感觉还好吧?”

    林恩不太喜欢别人用这样奇怪的口气和自己讲话,便摇头道:”晕船,胃痛,反应迟钝,还差点挨了魏斯特上尉I斥!喏!位置还给你!”

    舵手毫不推辞地坐下了,并且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哈!刚上艇的没有哪个逃得过上尉的I斥,不职……你们又不是正式艇员,他应该不会那么严厉的!””

    是么?”林恩感觉自己又学到了一点带兵之道,只是不晓得今后是否还有实践的机会一一答案仍要此行结束时才能揭晓。

    往艇尾鱼雷舱走的时候,林恩有意靠着左侧,舵手、声纳兵和通讯兵都有替补,好像就领航员这边是一个人在独自坚守,而方形的航海台上用透明板压着一幅以大西洋为中心的局部世界地图,左边到美国东海岸为止,右边囊括了整个bo罗的海,顶部一片雪白,下部则延伸到了西班牙海岸和直布罗陀海峡。看来,这艘潜艇日常的活动范围仍是以北大西洋为主。

    看到海图,林恩顿时眯起眼睛,试图在那上面找到此次航行的目的地。从丹麦半岛根部到德国东北部的斯德丁湾已经用一条蓝sè的实线连接起来,从斯德丁湾到丹麦海峡则一半实线、一半虚线。很显然,实线代表着潜艇的航迹,虚线代表着它的计划线路,而绿sè的虚线穿过丹麦海峡后沿着挪威的西海岸一直向北,最终延伸到了挪威最北部洲一因为沿途有红sè和黄sè的线条标示出诸如危险区域、水雷区之类,林恩隔着一个身位的距离看得不是特别清楚,加上航海台上的灯光在透明板上有所反射,他只好凑近一些想要确定自己所见的内容口就在这个时候轮机长叫了句……”林恩……”然后平静地说:……”小心tuǐ伤,慢慢走,并祝早日康复!”

    没有办法,林恩转过头道了声谢,带着只差最后一步的遗憾离开了指挥舱。一路上心里都在想着那条绿sè的虚线,难道此行的终点真是挪威北部?那里寒冷荒芜最大的特sè就是天然形成的峡湾……”提尔皮茨……”号曾长期在那里躲藏,并最终被英国空军炸沉在了特罗瑟姆港附近的林根峡湾。

    那些冰川期形成的峡湾固然有鬼斧神工之奇,战时也能够用于隐匿舰船,可随着战争的结束,挪威也将回归挪威人手中,用潜艇将元和这些忠诚的党卫军部队送去那里,难不成是在挪威或者芬兰北部建有秘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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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路线

    “嘿,军十,我们还在bo罗的海?”

    当林恩拖着疲惫虚弱的身躯回到潜艇尾部鱼雷舱时,齐格恩克少校用行李垫高了上半身,悠哉自得地靠躺在鱼雷挂架上,那高高在上的眼光和理所当然的口ěn,让林恩忽然有种将他当成鱼雷射出去的冲动一这家伙还真是不太讨人喜欢啊!

    “这才走了半天,就算以每小时2节的航计算,也才2oo多海要。”

    听到林恩的回答,少校眼皮一翻,仰面朝上地看着顶板,过了一会儿又问说:“一海里等于多少公里?”

    “大约是旧三公里!”林恩不假思索地答道,这样的常识性问题他在中学就知道了,而少校也算是军队中的中层军官,难道这就是党卫军和国防军的差距?

    齐格恩克恍然大悟地说:“噢,那快了,快到丹麦了!军士,那是你的家乡吧!”

    这家伙居然还知道自己是丹麦人,是听莫特奇格上尉所说,还是在报纸上看到了有关自己的“英雄事迹”?

    未免这个话题延伸到自己无从回答的范畴,比如说丹麦的地理细节、人文风情等等,林恩选择了沉默,靠着舱壁坐下时,有意呲牙咧齿,引得布鲁尔他们很关切地询问自己是否安好。

    “还勉强撑得住!”林恩一边以虚弱的口气回答,一边悄悄地往少校那边瞟,这家伙果然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样,活在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世界里,对于外界的一切,哪怕是身旁同僚的变化,也毫不在意一能够在巴赫手下混到少校级别,看来最主要还是因为参谋指挥或者专业技术方面的出众才华。

    莫特奇格和坦泽都不在,左侧鱼雷挂架上躺着一位伤号,布鲁尔随后告诉林恩,这人是那名海军少尉下午安排过来的,据说也是“吸血鬼”突击队员,因失血过多而处于昏mí状态。林恩瞧了瞧,脑袋和脖子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衣服kù子也沾染了大量血迹,看来确实伤得不轻,脸上了布满血污,且靠近鼻梁处被弹片力了一道很深的口子。尽管有些“面目全非。”但林恩基本可以确定这并不是曾经共事过的同僚。

    须臾,弗雷德里克从前舱返回,一见到林恩便小声嚷嚷着说:“喔,长官,我先前从指挥舱经过的时候看到您了,坐在舵手位置您居然还会开潜艇,真是太神奇了!”

    恩有意往齐格恩克那边扫了一眼,这奇怪的家伙似乎不太喜欢跟海军走得太近的人,若是可以自主选择的话,他恐怕宁愿冒险坐飞机也不愿意乘潜艇。

    果然,原本已经闭上眼睛的党卫军少校开口说话了:“开潜艇其实跟开汽车差不多,有什么难的?有飞行执照的那才算厉害!”

    林恩琢磨了一下,问道:“您是说…巴赫长官会开飞机?”

    少校忽的睁开眼睛,侧过头看了看林恩:“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巴赫长官?”

    林恩在心里鄙夷一笑:你这怪咖若非对巴赫心悦诚服,怎肯老老实实跟着他混?

    见林恩不答话,这一次,齐格恩克反倒是认真起来:“你之前就知道巴赫上校有飞行执照的,对不对?”

    在“吸血鬼”突击队本部所呆的那段时间,林恩对劳伦此巴赫的了解与仰慕确实增进了不少,但他毕竟行事低调,因而许多方面在林恩看来都还颇为神秘。至于说飞行执照这回事。林恩确实不知。

    可看到齐格恩克的反应,他灵机一动,故意正话反说:“少校知道的我都知道,但我知道的……,少校您恐怕就未必知道了吧!”

    这一下,齐格恩克果然来了兴致,他转了个身,正面朝向林恩:“那你说说看,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谈及秘密内容,林恩本该凑过去说,可他故意不动,坐在地板上侧身仰头看着少校,模仿算命神棍的高深腔调:“帝国的未来,少校所知多少?”

    这是个相当犀利的问题,齐格恩克张口结舌他并非一无所知,否则也不会有船头长叹的那一幕;他也并非全盘皆知,否则如此重要的人物怎会安排在最后一批登艇?

    装神棍的关键在于抓住对方的心理,林恩故意很惋惜地说:“我们这里所有人都宣誓保守,雅利安方舟,的秘密,可真正了解这个计戈‘的又有几个人呢?至少,少校您就不包括在内吧!”

    齐格恩克终于忍不住从鱼雷挂架上跳了下来,他瞪着林恩,轻蔑地““哼”了一声,质疑道:“难道说这样的高级机密你比我了解的更多?”

    林恩狡黠地笑了,党卫军少校既然已经来到了面前,便神秘兮兮地说:“北极圈的极光一定很美,不是么?”

    这带有强烈暗示性的语言让少校很是吃惊,他突然很恼火地揣测道:“这些一定是莫特奇格上尉对你透1ù的,真该死!”林恩笑了,吊然伤痛疲倦健得他的笑容并不足够辉照,但还是唬住了齐格恩克。

    “上尉并没有对我透1ù任何信息,事实上,他所了解的还没有我多!不过,有一点我至今还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选择那样一个地方,而不是去更为安全的南美洲?”

    “哈,你不知道?你果然不知道!”像是从同伴手中赢得小玩具的孩童,齐格恩克居然兴奋得惊叫一声,“我就知道你是在吹牛,军士!”

    “您知道?”林恩摇了摇头,“我不信!”

    听到林恩说“不信。”齐格恩克的连刷地yīn了下来,他皱着眉头、咬着嘴netg思维之间苦苦挣扎。正如林恩所期待的那样,这场无形的战斗最终为个人的性格特征所主导,少校抓着他的右手,用食指在他摊开的掌心写了德文的“避难所”。

    避难所?

    在圣经之中,对神的信仰才是人们的避难所,而林恩脑中随之想种的,却是《英雄无敌》系列游戏中的白sè房子一一英雄率领部队进驻后可避免敌人的攻击,可那毕竟只是游戏。若是知道阿道夫希特勒没死,盟军巨头们就一定会不遗余力地进行缉捕追杀,否则,这场战争的帷幕就不可能真正落下。照此看来,所谓的避难所应当是指外人所不知的隐秘之处。

    “这些才是真正掌握在极少数人手中的秘密!”齐格恩克暗自得意地对林恩炫耀说,“我虽然没有亲临现场,却有幸看过照片。震撼,绝对的震撼,这根本不是人力可为,而是神迹,毫无疑问的神迹!”

    这两句话所蕴含的信息看起来很含糊,但想想自己曾看过的有关挪威峡湾的纪录片,便有了个大致的揣测:德国人一定是在那里找到了适合作为秘密基地的天然地形,而且势必是可以躲过盟军空中、海面以及地表搜索的。那个神秘的地下世界会有多大呢?

    为了从齐格恩克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林恩故意反驳说:“不,少校,我想应该纠正一点,这早已经不是少数人知道的秘密了。您忘了,相应的加固扩建工程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

    齐格恩克果然愣了一下,转而紧紧抓住林恩的手腕,语气也变得极其冷厉:“快说,究竟是谁向你泄1ù了这些机密!若是被我们的敌人掌握,别说是这潜艇上的几十号人,就连我们誓以生命守护的元都难逃厄运!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事情有多么严重?”

    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虽然此前已经从莫特奇格那里得到了默认,亲耳听到齐格恩克说到“元。”林恩心中的这个头号谜团总算是放下了。看来,先前士兵们所抬担架上躺着的就是元本人了,至于留在柏林“自杀”的,毫无疑问只是替身,至于后世所谓的牙医证据,想必也都是yīn谋策划者提前留好的伪证。

    靠近林恩的布鲁尔和沃夫鲁姆也都听到了这句话,冉于齐格恩克的粗暴态度,他们并没有像电视剧那样出面顶撞长官,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少校。

    抓在自己腕部的手并不足够强大,甚至让林恩觉得有些软弱,他淡淡地回答说:“少校,您误会了!我之所以能够说出这些,一部分是由于巴赫上校,一部分是根据我自己的揣测,仅此而已!”

    齐格恩克有些不愿相信,但他自己琢磨了一下,大概觉得泄密的可能确实不大,这才松开了手,可还是要求林恩以家人起誓。

    问心无愧,林恩也就毫不迟疑地照做了。

    “真可恶,你一直在从我嘴里套取机密,没让你去当间谍真是太可惜了!”齐格恩克很聪明,只是领悟得有些晚。

    到了这个时候,林恩也不否认,道了声歉,然后解释说:“其实我在潜艇指挥舱的时候,从航海图上看到了我们的路线,因而得知了此行的目的地,刚刚跟您确认了这点一也就是提前几天获知真相而已!”

    就像是在棋局中败给了新人的高手,齐格恩克显得很是失落,又想要进行自我安慰:“是啊,提前几是…这个时候,该有许多人已经被那个宏大的计戈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吧!”

    许多人?也就是说,撤往“避难所”的还不只是这四艘潜艇装运的人员?当然!当然!林恩恨不得拍拍自己的脑瓜,既然制定了秘密的撤退计戈,就该有秩序地着手安排一切,除了忠诚的军人和必要的物资,顶级人才也是必不可少的。只是一方面要避开外界的眼光,一方面要为重新崛起隐藏足够的实力,还要考虑到避难所的实际容量和自我维系能力,这所谓的“许多人”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几百、几千还是…a。

第6章 口风

    林恩现在固然是满腹疑huo和好奇,可面对古怪性格的齐格恩克少校,他只能像是徒手录树皮,一点点地从他口中套话。

    “有些问题我一直想不太明白,少校!也许以您的智慧,理解起来会比我们更透彻……为什么我们直到最后一刻才离开柏林?”

    “嘿,你不明白?”齐格恩克狡黠地笑了笑,却起身并爬回鱼雷挂架,舒舒服服地仰面躺下,“政治,这就是政治,大人物才能左右,你、我、我们……都只是棋盘上的棋子,理解与否,都无法改变这样的命运!”

    政治?

    对于这个简单却又深奥的词语,林恩一直是敬而远之的,从前的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市民,渴求富足平和的生活,在军事方面的爱好也局限于历史本身,而不去探讨评论那些现实的国家军政决策。听齐格恩克这满腹无奈地感慨,他试着将各方面的消息汇整起来,以换位思考的方式进行揣测,得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推论:直到柏林被围,仍有不少将领6续前往统帅部觐见请示,若是元过早离开,即便有长相神似的替身,也很有可能被下属们识破,一旦消息不禁而走,盟军一门心思追查起来,“避难所”就未必能够避难于世了。再者,以元的固执性格,纵使他最信任的将领们也难以说服他改变小小的作战决定,曼施坦因、古德里安等人做不到的,一个小小的劳伦茨,巴赫就能够做到?也许……”“雅利安方舟”计划的启动并非元亲自下令,而是巴赫或其他高级将领自作主张并强行将元带离柏林的?

    有可能,很有可能!林恩大胆揣测着,唯有如此,才能解释前后因果,甚至他所了解的原有历史。

    “哎丹麦人,我们差不多已经到厄勒海峡子吧!如果你实在不想跟着我们走,我可以让艇长给你一条小皮筏艇,让你独自返回丹麦去。怎么样?”

    听齐格恩克冷不丁的一说,林恩刚开始还以为他是好意但细细一琢磨,这家伙想必是觉得自己知道太多的机密,若自己真的应允并乘船离艇,那他极有可能会以码头上破坏无线电设备的方式解决掉自己,这样还不会引起自己手下人的强烈抵触。好狠的家伙!

    “感谢您的关心!”林恩用决然的口ěn回答说,“自从决定参加党卫军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彻底抛开了丹麦国籍,全身心地投身于日耳曼民族的伟大战争中。

    在战争中我有幸结识了许多值得尊敬的长官、同僚和战士,并誓要和夹家一道奋战到底,绝不会有中途退缩的想法!”

    听了这话,齐格恩克表面上倒也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只是一眼都不看林恩,继续睁眼盯着舱顶。就这样过了一阵子,莫特奇格上尉从前舱返回,并给大家带来了一个令气氛骤然紧张的消息:“我们马上要驶出厄勒海峡进入斯卡格拉克海峡了盟军驱逐舰和水上飞机在外面部署了严密的警戒封锁线,这一段航程将非常危险!”

    “长官!”林恩扶着舱壁起身,在身体伤势不容乐观的情况下仍坚持表达自己对这位“福星”的本格敬意,并就近问说:“外面已经完全天黑了吧!”

    “是的!”莫特里奇转过身,果然对林恩的起立表现出了认可和欣赏之意。

    相比于齐格恩克少校这位党卫军上尉各个方面前要成熟许多,只是年龄和资历还跟少校有着较为明显的差距。在这两位军官之间,林恩的倾向性是显而易见的为了震一震齐格恩克,顺便让下属的士兵们更为安心一些,他用自己所掌握的二战资料数据分析说:“若以浮航状态航行,我们八、九个小时就能够驶过斯卡格拉克海峡”考虑到盟军舰艇和飞机的夜间巡航。我们将有相当一部分时间处于通气管航行深度,度下降大约一半”但只要这一晚能够顺利通过斯卡格拉克海峡,后面的航程就没有太过可担心的了”

    毕竟我们靠着挪威西部海域用水雷构筑了一条坚固的防线!”

    听了这番分析,莫特里奇惊讶地赞叹说:“喔!林恩”原来你对海军事务也很精通啊!真不错!”

    林恩顺势瞧了瞧躺在鱼雷挂架上显得很不自在的齐格恩克少校,轻描淡写地挑衅说:“只是略懂一些,并且知道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仅此罢了!”

    “哼,丹麦人,话别说得太早!”齐格恩克又一次坐了起来,他看着林恩,以炫耀的方式“泄密”道:“你以为这几艘潜艇就是整个计划的全部了?笑话!要知道我们从侔前就开始酝酿和规划了,那个时候,你还在丹麦当小工吧?”

    “不是小工,是学生!”林恩虽是在说这无足轻重的小问题,心里却是在惊叹:原来那些有关二战结局的传言还真不是空xué来风,不出预料的话,以“彩虹”之名失踪的大批潜艇并没有真正自沉,而那些通过其他途径逃往瑞士、西班牙以及南美国家的人员,也有相当一部分是“雅利安方舟计划小”所安排的。如此看来,这不单单是“逃亡小“避世”而是意图在未来某一天重新崛起而保存“火种”。至于说后来的历史并没有出现帝国死灰复燃的那一幕,林恩觉得很有可能是计划的某一个环节出现了重大变故,造成残余集团的分崩离析,众人互不相服,干脆各自带上财富隐遁去了。莫非“…………元和巴赫他们所搭乘的那一艘新锐潜艇中途意外沉没?

    秘密航行中的潜艇正保持着绝对的静默,林恩就算出卜时呆在指挥舱也未必能够探知消息,只好继续在这种充满揣测和好奇的心态中熬时间。不久,艇上响起了急促的呜呜声,这不同于紧急下潜的提醒警报,而是接敌战斗的预警。两名艇员随之来到了艇尾鱼雷舱,神情严肃地守候在鱼雷射管旁边,想来那里面已经装填好了一枚随时可以射的鱼雷。紧接着,艇上的动机轰鸣声陡增,持续的机械噪音很容易让人陷入头晕目眩的状态。由莫特奇格向艇员打听,这果然是潜艇进入通气管潜航状态的“正常情况”一不同于后期的新式潜艇,这艘中前期制造的战斗潜艇是在后来的改装中增加通气管设备的,因而适配性和稳定性并不理想,偶尔生的通气管故障还会导致柴油机倒抽艇内空气,这可比单纯产生噪音还要可怕。

    忍受着难以忍受的噪音,林恩渐渐有种头疼yù裂的感觉,脑中的思绪已然混乱,而潜艇上的官兵不但要坚持岗位,还要时刻保持着清醒的警惕,这让他对“钢铁意志”又有了新的感悟。大约两个小时之后,这种轰鸣声突然停止了,潜艇颤感也迅降低,然而以距离计算,林恩知道这并非痛苦的终结。果不其然,宛若战鼓的咚咚声隐约传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越来越强烈。

    众人皆知这是敌人的深水炸弹,而在他们这个时代,潜艇面对深弹攻击只有躲避这一条路可选。有人口中念念有词,虔诚地祈祷着;有人双目紧闭,听凭命运的决断。林恩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穿越之初的日子,遭到苏军猛烈炮火轰击的战壕中也是这般模样。相比之下”如今至少还有一群忠诚的手下追随,还有一个充满憧憬的神秘未来可以期待。a。

第7章 危险峡口

    诚然,德国海军潜艇部队在战争后期的表现差强人意,但这并不意味着u艇遇上盟军驱护舰艇时就必死无疑。潜深、坐底、静待,这种最原始的套路常常让盟军的声纳无可奈何,有限的深水炸弹亦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实施有限攻击。在浩瀚的大洋上,对德军水下猎手构成威胁最大的,反倒是那些既没有装备声纳、也没有深水炸弹的反潜巡逻机。现目标后,它们只需要抢在对方完全下潜之前起进攻,用机炮和航空炸弹在u艇外壳弄一些要命的孔洞,就能够让这些凶猛的海底杀手失去正常的潜航能力而困待水面……。

    在斯卡格拉克海峡南部相对较浅的海域坐底后,潜艇上的一切动力机械都已关闭,潜艇内舱一如遭到炮击的前沿战壕中那般沉寂和压抑。莫特奇格隔一阵子就要打开电筒看看手表。更多的人则和林恩一样进入别样的冬眠状态,忘记了时光的流转,忘记了身体的伤痛和心灵的恐惧,把自己变成了周围环境的一部分,变成了会呼吸的冰冷金属,假装对时近时远、时强时弱的轰响声完全无动于喜。

    从潜艇动机全部关闭到电机轮机重新启动也许就三四个小时,也许还不到,但这段时间对大多数人而言都有如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终于,电机和轮机的轻微轰鸣声响起,一度凝固的时光又开始重新流动,死气沉沉的潜艇内舱也逐渐恢复了生机。大约一刻钟之后,潜艇上的柴油机启动,那种机械的噪音依然震耳吵杂,但在熬穿了末日般的窒息氛围,这点儿噪音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没有对死里逃生的庆祝,艇员们自然恢复了以往的秩序,值守在艇尾鱼雷舱的两名艇员随时待命,海军少尉忙碌地穿行于各个舱室之间,按照轮值安排调配人员,充分挥着他那惊人的记忆力。危险解除之后,这艘潜艇重新上升到了水面,柴油机的轰鸣变得顺畅起来,艇身的颠簸随之加大,然而在没有刻意紧张或放松心情的状态下,林恩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他梦见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人一、有《太空堡垒》里体型巨大的天顶星人,有《星球大战》里的黑武士,还有《口外星人》里憨态可掬的小家伙,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科幻的时空,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无的想象。画面最终归入一艘庞大无比的碟形飞行器,当它带着刺眼的光环拔地而起时,那黑白sè的铁十字徽标是如此醒目,以至于林恩突然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骄傲与快意,仿佛从前的每一个敌人都将诚惶诚恐地拜倒……。

    “嘿,军士!加尔戈军士!”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林恩猛然睁开眼崭,似乎是强行从梦境中脱离的关系,两边太阳xué位置异样的沉重。借着柴油机启动后重新打开的壁灯,他看到了沃夫鲁姆的模糊脸庞,还有他身后站着的海军少尉。

    “军士,您还好吧?”沃夫鲁姆的口气依然是那样关切,而海军少尉见他醒来了,紧接着说道:“虽然很不愿意打搅你的美梦,军士,可轮岗的时间到了!”

    林恩本想用双手揉擦面部,让自己尽快清新然后起身前往指挥舱,但右手一动,肩部位置吃痛,当即咧嘴“呃”了一声。

    “伤口很疼?”沃夫鲁姆连忙问道。

    林恩不知该怎么形容,只是下意识地摇头,左手扶着舱壁站了起来。可脑袋就像是挨了一棍子,沉重得简直抬不起来,转身走向舱门时,脚步更像是深度醉酒之人摇摇晃晃。在这个过程中,他竭力驱使自己的身躯和双tuǐ保持平衡,却没有达到效果。最后抬tuǐ跨过舱门时,身体无可挽回地往侧后仰去。往两旁伸出的双手明明挨到了舱门边框,却笨拙得怎么也抓不住!

    幸好沃夫鲁姆不放心地跟在后面,他眼疾手快地出手搀抉,可这时候林恩的身体就像是装满土豆的大麻袋,失去支撑后就硬实地往下坠,差点连他也一并带伎了。

    “长官,你怎么了?”沃夫鲁姆惊呼起来,这时同在尾舱的弗雷德里克连忙上前帮忙。在将林恩安稳地放平之后,沃夫鲁姆把手背搁在他的额头上感觉了一下:“好烫,是在烧!”

    见林恩挣还扎着想要起来,转身回来的海军少尉当即阻止了他,并说:“加尔戈军士,你先在这里休息,我让医护兵来给你检查一下!”

    这时候意识又稍稍清醒了一些,林恩愈觉得身上虚的慌,某些部位似乎已经不归自己控制了,而且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意外的沙哑:“呃……好!我……”。

    “林恩,你怎样了?”莫特奇格上尉也走过来关切地问说。

    林恩勉强睁着眼睛,却对自己的这种状态感到茫然无助,他张了张嘴,出几个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的音节。

    “长官,他烧子!”

    沃夫鲁姆一边回答,一边起身拿来毯子,在林恩身旁就地铺开,与弗雷德里克合力将其搬挪到毯子上,又将自己的毯子盖上,这才取出水壶,拧开盖子给林恩喂水。

    “不会是伤口感染了吧!”弗雷德里克担心地说。

    “很有可能!”沃失鲁姆答道,“待会儿艇上的医护兵过来,让他用点消炎药!”

    嘴里喝到冰凉的水,林恩感觉头脑清醒了一些,然而这水才咽下,胃部便难以抑制地翻腾起来,很快就一股脑的全部吐了出来。

    等林恩吐过了,沃夫鲁姆又耐心地喂他喝了一小口水,这才拧上水壶盖子,转头对莫特奇格说:“长官,艇上的空气不太好,这对养伤非常不利,但愿我们能早些上岸!”

    “恐怕还要熬上几天!”莫特奇格低声回答。

    虽然处于头重脚轻的难受状态,但同伴们所说的每一句话林恩还是清楚地听到了,他很想加入讨论,可体内最后一些气力也在刚刚的呕吐中消去了,只能像一滩烂泥那样无助地躺着。

    过了一会儿,艇上的医护兵来了。他用手mo了mo井恩的额头,然后打着电筒大致查看了一下其肩部和tuǐ部的伤口,迅即判断说:“伤口感染!”

    接下来,林恩听到了医药箱翻动、针剂容器被打开之类的轻杂声音,胳膊很快传来了针刺的感觉,却一点都不觉得痛,只是实在没有力气再睁开眼睛了。紧接着,又听到医护兵对旁人说:“这是消炎药,现在吃一片,24小时后再吃一片,只要退了烧,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还有,其他受伤人员要注意伤口清理,算上他,艇上已经有六个人因伤口感染而出现不适症状了!”

    感觉到同伴们在喂自己吃消炎药片时,林恩有意识地配合他们,可身体已经愈不听使唤了,头部的沉重更驱使着混沌“吞噬”自己的思维。渐渐的,他只是在心底还保留着最后一点清醒的念想,模模糊糊地听到旁人说话。他知道,在这个时代,只要不是极度缺乏**的军队,伤口感染已不是夺走士兵们性命的头号杀手,所以自己一定能够好起来,一定可以……。

    带着这渐渐微弱的念想,林恩第。次昏睡过去,只是他并没有料想到自己这一睡会睡上很长一段时间,而在昏睡期间,这艘肩负特殊使命的潜艇还将经历怎样一番bo折。

    黎明时分,在斯卡格拉克海峡西北端靠近挪威港口克里斯蒂安桑的近岸水域,舷号为“396”的u艇悄然浮出海面。作为挪威领海,这里在旧的年夏天德军出兵占领挪威之后就成了德国舰船和潜艇的“绿sè通道。”但这一美好时光到1945年已经不复存在。此时整个斯卡格拉克海峡都处于盟军舰艇和飞机的严密监视之下,德国潜艇夜间活动尚且艰难,白天的时候更得小心翼翼。

    潜艇上浮后,爬上指挥塔舱的军官们一个个端着望远镜,如临大敌地观望着远处的海空,一部分艇员亦在甲板炮和防空机关炮的位置上严阵以待,另一些艇员则在技术士官的带领下抢修位于指挥塔舱侧旁的通气管一一早期的潜艇并没有安装类似的设备,但面临盟军日益增强的空中反潜力量,通气管成了德军潜艇昼间航行的必备工具。似乎是受到了上天的眷顾,在上午9点之前,这片海域始终是大雾弥漫,德军艇员们得以将夜航途中出现故障的通气管修复。完成维修后,已经在德国海军名册中注明“失踪”的u-396掐继续向西北方航行。4月3o日黄昏。抵达挪威港口斯塔万格附近水域,进而调整航向,沿着挪威海岸线朝正北方向行驶:5月1日清晨,在挪威近海现盟军舰船,尽管遭遇时u艇处于非常有利的攻击位置,但它并没有作出任何的攻击尝试,而是迅潜入深水规避;黄昏时分,潜艇驶过卑尔根海域,并收到了盟军电台出的有关“希特勒已在柏林身亡”的消息,未予理睬地继续向北行驶;5月2日,柏林守军宣布投降,这一消息旋即通过无线电传遍世界,而帝国元的死讯加上柏林的陷落,使得承负了双线重压的第三帝国终于开始了最后的崩塌,前线的大批德军部队开始有组织地向西突围,在许多德军将士看来,向英美盟军投降的下场要比沦为苏军俘虏好得多,然而残酷的现实在不久之后就会给他们极其深刻的教训:永远不要期待你的敌人心怀仁慈!a。

第8章 错过并不可惜

    从漫长而深邃的梦境中归来,林恩潜意识所做的第一个判断就是自己身处何处:昏暗幽闭的空间里寒意十足,莫不是回到了穿越前的那个冬夜?

    身体依然虚弱乏力,只是没有了先前那种不堪重负的倦怠,林恩以为自己真的回到了现代,顿时有些惊愕,有些怅然,甚至有些不舍。稍缓片刻,在肩部和tuǐ部感受到的酸麻痛感又让他忽感一阵欣慰,勉力抬起左手,mo到了冰冷的金属,紧接着,他的动作惊醒了旁人,那人。中顿时蹦出了一句德语:“加尔戈长官,您醒了!”

    在梦中多是用中文和人对话,林恩不得不调整思绪以便重新适应这德语环境,边想边说道:“喔,我“睡了多久?”

    那人当即回答:“三天!”

    在记忆中略略搜索,林恩意识到说话的是布鲁尔,自己麾下六名士兵中,头脑最灵活的那个。

    “三天“真久!”

    “是啊,好在医护兵说您是正常的昏睡,不然我们都要担心坏了!”布鲁尔带有笑意地说着,紧接着,诺亚、坦泽和特奇梅尔的声音也依次从黑垩暗中传来:“长官醒了?”

    “长官,感觉怎么样?”

    “长官,没事了吧?”

    下属们的关怀让林恩心里流淌着一股淡淡的暖意,他定了定神,凭着鼻子的冰冷酸麻感觉确定了周围环境温度的低寒。看来,这三天潜艇是在继续向北行驶,因而进入了高纬度的寒冷区域。

    “呃,比之前好多了,我们“这走到哪里了?”

    布鲁尔答道:“听说“昨天我们就已经离开北海进入了挪威海,现在好像是在朝东北方向航行!”

    “哦!”林恩凭着记忆中的欧洲地图进行大致的估算,如此看来,这艘潜梃现在仍航行在挪威海域…这个北欧国垩家西北海岸线长达一千六百多公里,也即是将近一千海里,以一艘普通潜艇不足力节的水面航,光挪威海沿岸的这一段就要走上至少三天,何况他们一天前才进入挪威海!

    “长官,喝点水!”布鲁尔这会儿已经拧开了水壶盖,往里面倒了一点水,小心翼翼地送到林恩嘴前。林恩脖子朝前微微一伸,很顺畅地喝到了水。虽不是琼浆玉液,可冰冷的口感有着明显的提神效用。在嘴里温了温,这才咽了下去,空空如也的胃部就像是连年大旱的荒野,终于受到了雨水的润泽,那种感觉妙不可言。

    “渴了吧!”布鲁尔仍是语带笑意,心情看来不错,他又倒了一水壶盖的水,说:“您昏睡的时候,我们几个轮流给您喂水,又怕噎着您,每次都只是在嘴net上点几滴!”

    兄弟们对自己的好,林恩当是牢牢记在心里,又一口冰水喝下,他啧啧地感慨:“真冷啊!这水壶里的水都快结冰了吧!”

    绮在布鲁尔背后的坦泽笑道:“正因为冷,我们这两天都尽量跟您挤在一块睡,彼此取暖!这温度是一天天的降低,好在他们说今天晚上——最迟明天上午,就能够抵达目的地了!”

    “哦!”林恩应了一声,但仅凭这样粗略的信息,还远不足以判断“避难所”的精确位置。他想了想,忽然意识到那个喜欢冷嘲热讽的古怪家伙,齐格恩克少校,在自己醒来之后居然一直没有吭声,便小声向布鲁尔询问。

    布鲁尔回答说:“少校和上尉应该走到指挥舱去了,也许跟着艇长上甲板了!”

    一旁的坦泽接着说:“长官您一定饿了吧,您的配给食物我们一直都妥善地收着,喏!”

    感觉身体已经恢复了活动能力,林恩抬起左手,从坦泽手里接过了几个温热的土豆,见他还在从怀里往外掏,连忙阻止说:“够了,够了,我一顿哪能吃那么多!你现在也是伤号,要多吃点,伤势恢复得快一些!”

    坦泽笑着说:“艇上每天的供应虽然有限,但填饱肚子还是够的!只可惜那些热汤没办法帮您保存,不过,再有一个多小时就该到晚餐时间了!”

    细嚼慢咽地吃下了一个比鸡蛋小一半的土豆,稍稍歇了下,又在布鲁尔的帮助下喝了。水,感觉身上的气力正在稳步的恢复当中,也就不急着起身走动,而是与手下这些兄弟聊天。从他们口中,林恩得知了这三天所生的一些事情,潜艇在航程途中虽然不乏艰险,但总的来说并没有怎么耽搁,看样子是能够按照预定的时间抵达目的地。

    “今天是5月3日了。”林恩想着自己所知的历史记载,此时元已携爱妻赴死,戈培尔一家八口殉难,拍林全面飘红,尊奉遗命出任国家元的那尼茨已经开始和盟军商谈投降事宜了,随着“雅利安方舟”计划的事实,这一切仍如期生了么?

    带着这样的疑huo询问了手下的士兵们,他们轮值期间或多或少的从同伴们哪里听到了一些消息,只是说起拍林的沦陷和元的“阵亡”他们大都觉得这是盟军用以打击德军士气的诡计。

    对于士兵们的想去,林恩并不觉得意外,只是以外界传来的消息印证了自己的一些揣测。晚餐的时候,齐格恩克少校和莫特奇格上尉一并返回尾舱,见林恩醒来且能够自行用餐,少校自是怪腔怪调地侃说“丹麦人是九命猫”,碍于上司的态度,上尉也没多说,给了林恩一根烟、一块巧克力,这些都是作为伤号非常需要的。

    身体才刚刚恢复,林恩没那精力一点点从少校嘴里抠信息,想着莫持奇格也不方便随意透1ù,吃罢了晚餐便试着起身走动虽然还有些轻飘飘、软绵绵的感觉,但至少走动时不会在失衡跌倒了。稍稍适应了一些,林恩沿着艇内通道往指挥舱走,党卫军士兵和潜艇艇员们仍旧挤在狭窄有限的空间内,看来这艘潜艇上的乘员数量并没有减少,等到了指挥舱,又见海军同僚和担当替补的党卫军官兵仍在秩序井然地忙碌着,心中踏实而又欣慰。

    未见叼烟斗的艇长和他的副了声好,然后走到舵手位置:“嘿,兰伯持!”

    因为温度降低了许多,这位舵手脖子上裹着围巾,脑袋上戴着线绒帽子,转过头时依然是那副没有睡醒的表情:“嘿“林恩!听说你因为伤口感染而昏mí了,怎么样?”

    “感觉好多了!”林恩一边回答,一边扫视舵手前方的那些表盘。潜艇这会儿正朝北偏东巫度多的方位行驶,小于5米的深度说明它处于浮航状态。

    “哈没事就好!来吧?”舵手当即站了起来,仿佛这位置下面烧着一盆旺火,多呆一秒钟都让他感到煎熬。

    林恩顺势坐下,这带皮垫的椅子自然比冷硬的地板舒服多了,这指挥舱固然人多,可寒风带着冰冷的水沫一阵一阵从通向指挥塔舱的舱。灌进来,使得这里暖意全无。

    “昏睡的时候把许多事情都忘光了,你恐怕得再教我一遍!”

    “开玩笑!”舵手捶了捶林恩的左手,“因为你的缺席我已经连续熬了三个夜,这三天加起来还没睡到旧个小时!”

    这时候,林恩全然没有考垩试前熬夜复习的无奈,他欣然一笑:“去吧!去吧!有什么问题我会找轮机长帮忙的!”

    舵手打了个呵欠顺手解下灰sè的大围巾给林恩系上,说道:“他啊,也已经连续四十个小时没睡觉了!不过“今晚可能到港到时候你还是来住舱叫我吧!那些精细的活儿,非专业舵手是干不了的!”

    “好啊!”林恩爽快地答道,趁着舶手还没转身离开,他又问:“到港,是专业术语么?”

    舵手仍是不住地打着呵欠:“嗯哼!不论走进入港口,还是直接驶入潜艇洞窟,我们都习惯于称之为“到港,!晚安!”

    见林恩就位,轮机长走过子看了看表盘,然后叮嘱说:“到了寒冷海区我们的舵桨反应可能会迟钝一些,甚至有可能被冻住,一旦出现异常,务必要及时向我报告!”

    “好的!长官!”林恩答道,随即看了看手表,7点的分。印象中,北极圈进入夏季是昼长夜短,如今已是5月份,想必海面上仍是一片光亮。

    不过自从“提尔皮茨”号被英军用巨型炸垩弹炸沉之后,德国海军对盟军北极航线的威胁骤减,加上大批潜艇被撤回到本土和bo罗的海,盟军舰艇得以从北部海域抽身前往太平洋对日作战。因此,德国潜艇在这个时候航行于挪威海东部寒冷偏僻的区域应该是比较安全的,以至于上半夜林恩只接到了三次转向指令,而且都是小幅度的正常转向,用以调整航向或避开暗礁众多的危险区域。

    午夜之后,从舱口外灌入的空气寒意更足,靴子里的脚趾头开始麻,1ù出手指头的线绒手套也完全不管用了。和周围的艇员一样,林恩不断搓手、跺脚,身体还是禁不住瑟瑟抖。快到1点的时候,指挥塔舱传来了准备入港的指令,不等林恩去叫,正牌舵手兰伯持主动现身,睡眼惺怪地挤开林恩:“去睡吧,林恩同志!”

    持续的坐岗确实让恢复中的身体倦意浓烈,可一想到漫长的航程即将以潜艇驶入神秘的“避难所”而告一段落,林恩既兴垩奋又十足的好奇,他很想要从外部看看这避世之所究竟是哪般模样,然而向轮机长申请出舱却被他断然拒绝,这时候,一些原本在甲板上的艇员也被赶回了舱内,外面似乎只留下了包括梃长在内的察察数人。不仅如此,艇长还通过传声筒向艇内人员下令:全体人员各守岗位,不得随意走动,更不得擅自前往甲板和指挥塔,禁止任何人使用潜望镜,领航员即刻销毁海图。

    随着这一连串命令的下达,潜艇舱内的沉重肃穆的气氛骤起,尤其当领航员将撕碎的航海图放入桶中点燃,纸张燃烧的持殊味道弥漫开来之时,人们无不怀着紧张忐忑的心情憧憬即将到来的时刻。a。

第9章 极度深寒

    从漫长而深邃的梦境中归来,林恩潜意识所做的第一个判断就是自己身处何处:昏暗幽闭的空间里寒意十足,莫不是回到了穿越前的那个冬夜?

    身体依然虚弱乏力,只是没有了先前那种不堪重负的倦怠,林恩以为自己真的回到了现代,顿时有些惊愕,有些怅然,甚至有些不舍。稍缓片刻,在肩部和tuǐ部感受到的酸麻痛感又让他忽感一阵欣慰,勉力抬起左手,mo到了冰冷的金属,紧接着,他的动作惊醒了旁人,那人。中顿时蹦出了一句德语:“加尔戈长官,您醒了!”

    在梦中多是用中文和人对话,林恩不得不调整思绪以便重新适应这德语环境,边想边说道:“喔,我“睡了多久?”

    那人当即回答:“三天!”

    在记忆中略略搜索,林恩意识到说话的是布鲁尔,自己麾下六名士兵中,头脑最灵活的那个。

    “三天“真久!”

    “是啊,好在医护兵说您是正常的昏睡,不然我们都要担心坏了!”布鲁尔带有笑意地说着,紧接着,诺亚、坦泽和特奇梅尔的声音也依次从黑垩暗中传来:“长官醒了?”

    “长官,感觉怎么样?”

    “长官,没事了吧?”

    下属们的关怀让林恩心里流淌着一股淡淡的暖意,他定了定神,凭着鼻子的冰冷酸麻感觉确定了周围环境温度的低寒。看来,这三天潜艇是在继续向北行驶,因而进入了高纬度的寒冷区域。

    “呃,比之前好多了,我们“这走到哪里了?”

    布鲁尔答道:“听说“昨天我们就已经离开北海进入了挪威海,现在好像是在朝东北方向航行!”

    “哦!”林恩凭着记忆中的欧洲地图进行大致的估算,如此看来,这艘潜梃现在仍航行在挪威海域…这个北欧国垩家西北海岸线长达一千六百多公里,也即是将近一千海里,以一艘普通潜艇不足力节的水面航,光挪威海沿岸的这一段就要走上至少三天,何况他们一天前才进入挪威海!

    “长官,喝点水!”布鲁尔这会儿已经拧开了水壶盖,往里面倒了一点水,小心翼翼地送到林恩嘴前。林恩脖子朝前微微一伸,很顺畅地喝到了水。虽不是琼浆玉液,可冰冷的口感有着明显的提神效用。在嘴里温了温,这才咽了下去,空空如也的胃部就像是连年大旱的荒野,终于受到了雨水的润泽,那种感觉妙不可言。

    “渴了吧!”布鲁尔仍是语带笑意,心情看来不错,他又倒了一水壶盖的水,说:“您昏睡的时候,我们几个轮流给您喂水,又怕噎着您,每次都只是在嘴net上点几滴!”

    兄弟们对自己的好,林恩当是牢牢记在心里,又一口冰水喝下,他啧啧地感慨:“真冷啊!这水壶里的水都快结冰了吧!”

    绮在布鲁尔背后的坦泽笑道:“正因为冷,我们这两天都尽量跟您挤在一块睡,彼此取暖!这温度是一天天的降低,好在他们说今天晚上——最迟明天上午,就能够抵达目的地了!”

    “哦!”林恩应了一声,但仅凭这样粗略的信息,还远不足以判断“避难所”的精确位置。他想了想,忽然意识到那个喜欢冷嘲热讽的古怪家伙,齐格恩克少校,在自己醒来之后居然一直没有吭声,便小声向布鲁尔询问。

    布鲁尔回答说:“少校和上尉应该走到指挥舱去了,也许跟着艇长上甲板了!”

    一旁的坦泽接着说:“长官您一定饿了吧,您的配给食物我们一直都妥善地收着,喏!”

    感觉身体已经恢复了活动能力,林恩抬起左手,从坦泽手里接过了几个温热的土豆,见他还在从怀里往外掏,连忙阻止说:“够了,够了,我一顿哪能吃那么多!你现在也是伤号,要多吃点,伤势恢复得快一些!”

    坦泽笑着说:“艇上每天的供应虽然有限,但填饱肚子还是够的!只可惜那些热汤没办法帮您保存,不过,再有一个多小时就该到晚餐时间了!”

    细嚼慢咽地吃下了一个比鸡蛋小一半的土豆,稍稍歇了下,又在布鲁尔的帮助下喝了。水,感觉身上的气力正在稳步的恢复当中,也就不急着起身走动,而是与手下这些兄弟聊天。从他们口中,林恩得知了这三天所生的一些事情,潜艇在航程途中虽然不乏艰险,但总的来说并没有怎么耽搁,看样子是能够按照预定的时间抵达目的地。

    “今天是5月3日了。”林恩想着自己所知的历史记载,此时元已携爱妻赴死,戈培尔一家八口殉难,拍林全面飘红,尊奉遗命出任国家元的那尼茨已经开始和盟军商谈投降事宜了,随着“雅利安方舟”计划的事实,这一切仍如期生了么?

    带着这样的疑huo询问了手下的士兵们,他们轮值期间或多或少的从同伴们哪里听到了一些消息,只是说起拍林的沦陷和元的“阵亡”他们大都觉得这是盟军用以打击德军士气的诡计。

    对于士兵们的想去,林恩并不觉得意外,只是以外界传来的消息印证了自己的一些揣测。晚餐的时候,齐格恩克少校和莫特奇格上尉一并返回尾舱,见林恩醒来且能够自行用餐,少校自是怪腔怪调地侃说“丹麦人是九命猫”,碍于上司的态度,上尉也没多说,给了林恩一根烟、一块巧克力,这些都是作为伤号非常需要的。

    身体才刚刚恢复,林恩没那精力一点点从少校嘴里抠信息,想着莫持奇格也不方便随意透1ù,吃罢了晚餐便试着起身走动虽然还有些轻飘飘、软绵绵的感觉,但至少走动时不会在失衡跌倒了。稍稍适应了一些,林恩沿着艇内通道往指挥舱走,党卫军士兵和潜艇艇员们仍旧挤在狭窄有限的空间内,看来这艘潜艇上的乘员数量并没有减少,等到了指挥舱,又见海军同僚和担当替补的党卫军官兵仍在秩序井然地忙碌着,心中踏实而又欣慰。

    未见叼烟斗的艇长和他的副了声好,然后走到舵手位置:“嘿,兰伯持!”

    因为温度降低了许多,这位舵手脖子上裹着围巾,脑袋上戴着线绒帽子,转过头时依然是那副没有睡醒的表情:“嘿“林恩!听说你因为伤口感染而昏mí了,怎么样?”

    “感觉好多了!”林恩一边回答,一边扫视舵手前方的那些表盘。潜艇这会儿正朝北偏东巫度多的方位行驶,小于5米的深度说明它处于浮航状态。

    “哈没事就好!来吧?”舵手当即站了起来,仿佛这位置下面烧着一盆旺火,多呆一秒钟都让他感到煎熬。

    林恩顺势坐下,这带皮垫的椅子自然比冷硬的地板舒服多了,这指挥舱固然人多,可寒风带着冰冷的水沫一阵一阵从通向指挥塔舱的舱。灌进来,使得这里暖意全无。

    “昏睡的时候把许多事情都忘光了,你恐怕得再教我一遍!”

    “开玩笑!”舵手捶了捶林恩的左手,“因为你的缺席我已经连续熬了三个夜,这三天加起来还没睡到旧个小时!”

    这时候,林恩全然没有考垩试前熬夜复习的无奈,他欣然一笑:“去吧!去吧!有什么问题我会找轮机长帮忙的!”

    舵手打了个呵欠顺手解下灰sè的大围巾给林恩系上,说道:“他啊,也已经连续四十个小时没睡觉了!不过“今晚可能到港到时候你还是来住舱叫我吧!那些精细的活儿,非专业舵手是干不了的!”

    “好啊!”林恩爽快地答道,趁着舶手还没转身离开,他又问:“到港,是专业术语么?”

    舵手仍是不住地打着呵欠:“嗯哼!不论走进入港口,还是直接驶入潜艇洞窟,我们都习惯于称之为“到港,!晚安!”

    见林恩就位,轮机长走过子看了看表盘,然后叮嘱说:“到了寒冷海区我们的舵桨反应可能会迟钝一些,甚至有可能被冻住,一旦出现异常,务必要及时向我报告!”

    “好的!长官!”林恩答道,随即看了看手表,7点的分。印象中,北极圈进入夏季是昼长夜短,如今已是5月份,想必海面上仍是一片光亮。

    不过自从“提尔皮茨”号被英军用巨型炸垩弹炸沉之后,德国海军对盟军北极航线的威胁骤减,加上大批潜艇被撤回到本土和bo罗的海,盟军舰艇得以从北部海域抽身前往太平洋对日作战。因此,德国潜艇在这个时候航行于挪威海东部寒冷偏僻的区域应该是比较安全的,以至于上半夜林恩只接到了三次转向指令,而且都是小幅度的正常转向,用以调整航向或避开暗礁众多的危险区域。

    午夜之后,从舱口外灌入的空气寒意更足,靴子里的脚趾头开始麻,1ù出手指头的线绒手套也完全不管用了。和周围的艇员一样,林恩不断搓手、跺脚,身体还是禁不住瑟瑟抖。快到1点的时候,指挥塔舱传来了准备入港的指令,不等林恩去叫,正牌舵手兰伯持主动现身,睡眼惺怪地挤开林恩:“去睡吧,林恩同志!”

    持续的坐岗确实让恢复中的身体倦意浓烈,可一想到漫长的航程即将以潜艇驶入神秘的“避难所”而告一段落,林恩既兴垩奋又十足的好奇,他很想要从外部看看这避世之所究竟是哪般模样,然而向轮机长申请出舱却被他断然拒绝,这时候,一些原本在甲板上的艇员也被赶回了舱内,外面似乎只留下了包括梃长在内的察察数人。不仅如此,艇长还通过传声筒向艇内人员下令:全体人员各守岗位,不得随意走动,更不得擅自前往甲板和指挥塔,禁止任何人使用潜望镜,领航员即刻销毁海图。

    随着这一连串命令的下达,潜艇舱内的沉重肃穆的气氛骤起,尤其当领航员将撕碎的航海图放入桶中点燃,纸张燃烧的持殊味道弥漫开来之时,人们无不怀着紧张忐忑的心情憧憬即将到来的时刻。a。

元月下半月打赏名单

    从”准备进港”到”潜艇靠岸,一,林思无从观察外部的的腆只能够从指挥塔舱上传来的各种指令揣测情况:慢浮航状态下的频繁转向意味着潜艇是在一条蜿蜒的峡湾中穿行,而这样的航程居然持续了近两个门、时,由此算来峡湾的长度在‘。公里以上;随后,艇长下令潜艇下潜至8米深度,在潜艇几乎整个没入水中的情况下,他仍带着副手留在指挥塔舱外部,这时候,林恩想象到的是如此场景潜艇在水面只留指挥塔舱上端的一小部分,低矮的入口使得潜望镜几乎擦着通道顶部,转动的螺旋桨在宽度恰到好处的通道中扬起翻腾的白sè水浪。就这样,一艘被盟军视为海底恶魔的德国潜艇悄然进入了隐秘的洞库,留给世人的只是资料清册中的“失踪”字样!

    以这不完全潜航的方式前行了几分钟,舵手兰伯特得到了连续三次调整航向的指令,在这之后,传声筒里响起了艇长铿锵沉稳的指令:“三分之一航倒车,艇员登上甲板,准备靠岸!”

    到了,终于到了,就像是长途客车即将停入车库,林恩心中一阵雀跃,随之而来的好奇更让他恨不得立马冲上甲板。可除了齐格恩克和莫特奇格,能够率先上到甲板去的都是海军艇员。在潜艇最终关闭电机之后,用于替补轮岗的党卫军官兵们被要求返回舱室等候指令。

    回到艇尾鱼雷舱时,林恩下属的六名士兵全部到齐,他们一个个都收拾好了装备行囊,神情也由此轻松了许多。照顾林恩的伤势,诺亚帮助他背负了全套装备,只是等待并未结束。足足一刻钟之后,莫特奇格上尉才从前舱走到艇尾,逐个艇舱向官兵们宣布“现已到达避难所。”并且义正言辞地大声说道:“士兵们,从现在开始,你们必须将你们所见到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和每一样东西视为第三帝国的绝对机密,即便牺牲生命也不得泄1ù一丝一毫!”

    偏偏越是如此,人们心中的好奇和兴奋就愈强烈,可莫特奇格并未下达登岸的指令就离开了。

    又等了十来分钟,艇舱话部才传来了脚步声和物件摩擦的声响。一个舱室接着一个舱室,登岸的命令最后由士兵们传递到了艇尾鱼雷舱。尽管身体仍有些虚弱,林恩tǐng起xiong膛、迈开步子,满腹慷慨地走在士兵们话面,从艇尾走到了近指挥舱处,然后沿着竖直的通道爬出舱口……。

    数十盏大功率的白炽灯出的耀眼光芒,照得潜艇外部空间如同白昼一般。等到眼睛稍稍适应了光线,林恩当即“贪婪”地环视周围,这四壁平整、石质构造的空间比想象的还要大,高达二十余米的弧形穹顶使得它宛若神殿之厅,让人深深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微弱,就连这艘长度近百米的潜艇,置于其中也只是鱼之细鳞、鸟之毫毛!

    在这令人瞠目结舌的洞库之内,一大半是散着幽暗光泽的水面,看起来深不见底,周遭三面哪是棱角齐整的码头,有起重机、龙门吊等装卸重物的必备设施,还铺设了纵横交错的铁轨,却不像在柯尼斯堡和斯德丁港所见掩体众多、炮管林立的森严模样,而只有为数不多的岗哨在哨位上来回走动。最靠里的码头位置还有整排嵌入式的船坞及吊装设备,一些穿着军服的工程人员正在那里施工,焊光闪闪,看上去颇有科幻sè彩。

    回远望,进入这洞库的通道果然如林恩猜想的那样低矮隐秘,水面再上涨数米就能将它淹没,如若没有特别的调控设备,看来是只能进出潜艇和小型船艇的,而这洞库内此时已经停泊了十余艘潜艇,它们所占不过区区一角,若要将这水面大部占满,少说也要三四百条潜艇。

    沿着甲板往前走,林恩看到潜艇扶栏上仍挂着狠狠晶莹剔透的冰冷,机关炮和甲板胞生也有积冰,这诺大的洞库内虽无暖意,至少没有寒风呼索‘憾条潜艇却像是从风雪中进入室内的行者,浑身上下都带着深深的寒意。艇长魏斯特上尉脱去了防水外套,叼着黑漆漆的烟斗,峻松一般站在潜艇指挥塔舱旁默默看着士兵和艇员登岸。作为一名潜艇指挥官,他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职责,但作为一名军人,在战争行将结束之时,他的命运却不同于大多数准备放下武器的德**人,未来的路将通向何处,他和他的潜艇还得继续等待。

    近身而过时,林恩顺势向魏斯特上尉致礼,大概是长时间在外逆寒的关系,这位潜艇指挥官面sè颇显苍白,但他还是微微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先期登岸的齐格恩克站在铁轨前方,那里停着一列由车头带三节平板车厢的货运火车,车厢大小并无异样,但车头要比普通的燃蝶机车小得多,也没有高高大大的烟囱,想来使用的是更为高效的内燃机。齐格恩克身旁站着一位个子稍矮、长着三角眼的军官,他身穿国防军冬季长款的深灰sè厚外套,军帽和外套干净的像是一尘不染,领口则佩戴着一枚带有银橡叶的十字勋章,xiong膛高高tǐng起,目光在6续登岸并列队的士兵中间小幅度地来回扫视。至于莫特奇格上尉,这时候则在招呼登岸士兵们将武器装备堆放到了货运列车的最后一节车厢上,然后依照各自所属部队列队待命。

    见林恩跨过踏板,党卫军上尉清扬右眉,然后一板一眼地说:“枪械、弹药、刺刀等作战装备和无关用品全部放入车厢,只随身携带sī人重要物品!”

    下了潜艇走过十来米就是列车车厢,士兵们并不费力地将武器装备放入车厢。林恩这区区六人,按照军阶顺序列队不消片刻的功夫,检视过自己精悍的战斗小队,他转身退至左端。

    等搭乘潜艇而来的党卫军士兵和海军艇员已在码头上集结完毕,莫特奇格和艇长魏斯特一并上前报告说:“雅利安方舟计划第琳队第a分队人员现已抵达,u战斗人员五人,中途‘人伤重不治,其余引人到齐;u友书成员茁人全部到齐!”

    经由洞库四壁的回音,这说话声显得格外浑厚有力,亦增添了人们心中的庄严肃穆之感。

    站在齐格恩克身劳的国防军军官向前迈出一步,炯炯目光将这五十余人的队列完整扫视一遍,开口道:“忠诚的帝再战士们,我谨代表我们伟大的元向你们致敬!艰苦的航程已经胜利结束,从今天开始,你们的人生篇章将翻开崭新的一页!”

    林恩本以为接下来会有重要的事情和纪律宣布,不想这位军官只是端正地向士兵们敬了一个举手礼、然后侧转过身,对齐格恩克、莫特奇格和魏斯特说:“登车出吧!”

    在两位上尉的指挥下,党卫军士兵们登上了第一节车厢,潜艇艇员登上第二节,而那位国防军军官和齐格恩克则上了机车头,他们站在驾驶室外部的栏杆通道上不时回望。在没有出刺耳汽笛声的情况下,机车头嗡嗡地启动了,它牵引着车厢缓慢话行,刚开始的时候实在比步行快不了多少,但林恩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有这样一列小火车是多么的便捷省力!

    在码头中部转弯后,小火车又逐渐减,在一个十多米宽、四五米高的洞口前完全停住了。这里没有可移动的钢制大门,侧旁警戒的士兵都是国防军装束,他们配备,xiong突击步枪和使用支架的鹏屯机枪,密集的枪弹火力可在转瞬间将违禁闯入者撕成碎片。a。

第10章 隐秘洞库

    进行初步的检查后,几名守在钢制大门前的警戒十乓将最后节装运枪械弹药的车厢与前部车厢的连接阀打开,站在车头后部的国防军军官和齐格恩克少校很平静地看着这一切,想来也是上级的要求。在这之后,卸去了第三节车厢的小火车重新启动,带着初来乍到的德军官兵们穿过洞口进入了另一个洞库。这里虽然不像码头那样开着明亮的白炽灯,可设于高处的警戒岗哨用探照灯来回扫动巡视,肉眼仍能看出洞库的大致情况:这里的仿佛是巨人的住所,仅占地就有六、七个足球场大,洞库顶部也有二十米高,既然码头高出了海平面,这洞库显然是位于山峦底部的。以齐格恩克先前所透1ù的只言片语,林恩猜想德军顶多是在现这些空间后进行了相应的扩建和修整。很难想象,寒冷的北方居然会有这样惊人的地下世界存在。更叫人吃惊的是,修革平整的洞库中停放着数十辆崭新的豹式坦克和上百辆不同型号的装甲车,此外还有大量同样油光亮的反坦克炮、榴弹炮、步兵炮以及成堆的武器弹药箱一一因为是相对松散地停放,武器装备看起来很多,但如果将它们彼此之间的摆放间距缩小一些,也仅够填满这洞库的一个角落,若是再进行分层停放,这洞库内的储物量该是多么的惊人!

    沿着铁轨穿过了装备仓库,小火车紧接着驶过第二个门廊式的洞口,周围的光线迅减弱,到最后只剩下了火车头前部的车灯还亮着。名为夜战兵,林恩的眼睛可没有什么特殊的夜视能力,只能循着车头灯所照的地方一看究竟。这洞库的规模似乎要比前面的小一些,铁轨左侧没有许多座位的像是演兵场的观礼台,此时虽空无一人,可前后左右都插满了红底白圈万字的第三帝国旗帜和旗枪,让人得以想象它投入使用时的盛况。铁轨右侧是一大片开阔平坦的空地,若是紧凑列队,少说也能站下几万名官兵加上一些坦克战车,这会是“雅利安方舟”计划预定安置的军人总数么?

    林恩正琢磨着,这小火车已然进入了第三个洞口。从码头到这里算算也走了七八公里,若是徒步,少说也要走上一个半小时吧!

    感谢瓦特,感谢斯蒂芬森,更要感谢修造这些铁轨以及将火车头、火车皮运至此地的人。嗯到这些,林恩对这浩大的工程充满惊奇。先前听齐格恩克说这里是两年靠才被现的,那意味着在短短两年的时间内,码头、轨道、电气线路等等工程都要完工这还不包括自己尚未看到的内容。在前线兵力捉襟见肘、国内生产力严重缺乏的状况下,德国人从哪弄来那么多的劳动力?

    就像走进入了地铁隧道,小火车开始在一条深邃漫长且弯弯曲曲的通道内平缓前行,到了窄处、车厢内的人伸手几乎就能碰到顶,这里每隔十几米就有一盏吊灯,且绝大部分都是亮着的。看这些设施的精良配置,似乎又不像是普通战俘能够胜任的,难道说德军直到战争中后期还在挪威保留着大量部队,为的就是这个秘密设施的工程施工?可是,这种未雨绸缪、预留后路的思路也太不符合阿道犬希特勒的性格了吧!

    十来分钟之后”上火车驶出隧道并最终停靠在了一座与大型地铁站类似的月台旁。这里所有的一切仍是位于不见天日的洞xué之中,依靠大量白炽灯提供照明,而月台的规模堪比柏林的腓特烈车站,只是没有多条铁轨并行。车停之后,齐格恩克和那名国防军军官率先下车,在他们的注视下,党卫军和海军潜艇部队的士兵们重新在火车旁列队集结。

    按照军官的要求,莫特奇格和魏斯特又各自清点了士兵人数,确定无误后,才在不携带任何武器装备的情况下徒步前行。

    离开月台后,队伍穿过了一条足以供两辆卡车并行的宽敞通道,然后在一个三岔路口选择了最右边的那条,往前走了大约两百米,空气中的温度和湿度开始迅增加,在一道普通的双开式隔门前,走在齐格恩克旁边的那名国防军军官停住脚步,转身对众人说:“士兵们,这将使你们进入‘避难所,享受到的第一项福利:热水澡!痛快的洗吧,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头理短,胡须舌净,然后换上干净的新衣服!别担心时间,这里的热水无限量供应!”

    听到军官这话,士兵们个个摩拳擦掌,伤号们就要担心自己的伤口能否碰水了。这时候,林恩却将顾虑抛在了脑后,而是满脑袋的疑huo:热水无限量供应,那意味着这里有温泉之类的地热资源咯?既有地下空间,又有地下热源,难怪说是绝妙的避世之所,可第三帝国的精英们准备在这里安安稳稳地躲上一辈子么?

    门开之后,温润的水汽扑面而来,哗哗的水声更是清晰可闻。毛巾、肥皂、热水池、淋浴,除了没有美女伺候沐浴更衣,洗澡所能够享受的一切都能够在这里享受到。可惜在手下们的提醒下,林恩终于意识到自己还处于养伤阶段,只好跟着坦泽以及其他伤员一起转入近处的后勤医院进行另类的清洗。在这里,专职的医护兵用药水帮他们清理伤口并更换药棉纱布相隔不远的两个地方,传出的喊叫声却是既然不同的意味。

    一个多小时后,士兵们满目红光地在通道里**,林恩虽然也洗了头、理了,还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党卫军士官制服,但简单的擦拭身体哪有泡热水澡舒服,于是万分怨愤地咒骂起那射伤自己的俄国佬,且在心里念叨起戈培尔:这两枪可是替你们家妮子所挡,今后有好处可不能忘了咱啊!

    待所有人都到齐了,齐格恩克带着队伍重新返回之前那个三岔口,国防军军官居然很有耐心地等在那里,然后领着他们从中间一条路走。走到底是一扇巨大的钢制重门,在这里,每一位士兵都必须接受警卫人员的严格检查,一支手枪、一把匕甚至一粒子弹都不得带入。全部审查无误后,警卫方才拿起电话向很可能位于大门另一边的控制处报告了情况。待对方核实之后,这沉重的大门才由下往上缓缓升起。在看到门后的场景之前,门下的光线就使得视觉环境开始生变化里面甚至还有股淡淡的暖流涌出,这可勾起了士兵们的好奇心。总算等到大门完全开启,位于队伍末尾的林恩悄悄往旁边挪了小半个身位,前方一片明亮,洞口对面似乎是一排整齐的楼房。跟着队伍步行向前,很快就听到了前排士兵们口中所出的啧啧赞叹声,等自己也走到了洞口处,林恩却有种置身于巨型蜂巢的错觉:这洞库比先前看到的潜艇码头、武器装备库以及演兵场中的任何一处都要大,正对面的石壁从地面到顶部有三四十米高,那些“楼房”并非突无地拔地而起乃是“镶嵌”在石壁之上的。这些方形的房间充分利用了竖壁的整体空间,上一排与下一排之间交替错开远远看去就像是六边形的蜂巢。在这里,提供明亮光线的光源不是通向外界的洞口,而是位于这个洞库正上方的一盏大灯确切的说,是一个由许多盏小灯以及晶体、镜面组成的大号水晶吊灯。仰头看着这简直比太阳光还要炫目的吊灯,林恩顿时瞠目结舌:德国人有心造出这么复杂的灯具来,何不在军火生产上多费些功夫?

    让人吃惊的还远不止这些看前面的士兵都在朝左边看,他顺势转过头一个神殿式的庞大建筑让他脑子差点断路。乖乖,他们居然仿照帝国总理府的正面轮廓在这里重建了一个“帝国圣殿。”二十米高的圆形门柱就像是希腊神庙的柱石,它们各自垂下了一面巨幅的万字旗幅,门廊顶上站着一只巨大的雄鹰石雕,它锐利的目光俯瞰前方,而门廊下方的石阶每一个都有五六十米宽,这些元素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宛若梦幻的震撼奇景!

    林恩此刻可不是站在金字塔前无限感慨的游客,稍一走神,跟在后面的沃夫鲁姆便小声提醒他“注意”。

    跟着队伍沿着在石壁中开凿出的笔直走廊,他们在这巨大洞库中逆时针环形,这洞库中的另外两壁也已经相应开凿出了许多孔洞,只是大部分还没有修建封闭的房间构造,因而看上去更像是真正的昆虫巢xué。数百名穿着灰sè制服的人正对它们进行施工,脚手架、起重机以及推车之类和普通建筑工地非常类似,难道就是这区区几百个工程人员用这些普通的设备建造出了这些“蜂巢”和“帝国圣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队伍走进了“蜂巢”的底层,数名穿着制服短裙的女兵当即拿出文件表格给士兵们登记。离开了残酷的战场又经历了漫长枯燥的航程。加之刚才的热水澡充分舒展了筋骨,队伍里的年轻小伙子们虽不像美国大兵那样胡乱吹口哨,但也忍不住相互挤眉弄眼、掐媚坏笑。见这情形,站在队伍前方的莫特奇格上尉倒没什么,齐格恩克少校可就板着一张臭脸,若不是这些士兵皆非自己魔下直属,恐怕早就蹦起来骂人了。

    登记信息、安排住宿,这样的过程就像是大学新生入学,可林恩无心重温,也无暇关注这些年轻的女兵是否俊俏,他的目光和思维一直都停留在明净的落地窗外。”帝国圣殿”就矗立在不远处,这绝非幻觉或者画布上的虚景,而是真实存在的宏大建筑想当初阿尔伯特施佩勒以旺口名工人在一年之内完成了德意志帝国总理府的修建,当时被誉为德国建筑界的奇迹,也不知这样令人瞠目结舌的建筑是否仍出自那位大名鼎鼎的帝国建筑师之手。在巨大吊灯的正下方,一座至少三十米高的方碑正在施工建造当中,从周围堆积的材料来看,工程人员只是以混凝土、钢筋和沙石作为原料,难道这就是复杂问题的简单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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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帝国圣殿

    ss二级上士,林恩加尔戈,416号房间!”

    林恩愣这会儿‘一个请芬的声音将他的注意力拉回到了眼前,手里随即多了一把银闪闪的钥匙。见手下的士兵们都还没才分配房间。侦问这位穿着灰sè军服、冀着船型侦帽、理着短的女兵:“咖…讳问,我和谁在一个房间?我的士兵们怎么安置?”

    不知是没嗜听到‘还是不想回答,这名女兵只在夹板上勾画了一下,念到下一个陌生的名宇,报出“。”,的房号‘将相应的钥匙给对方。

    “这………

    林恩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钥匙,它可不想后世那些高级防盗门的三棱甚至四桩钥匙,看起来柏当简单,那锁想来随侦我根铁丝都能开。但在这位置隐sī且又戒备森严的地方,钻的意义憨怕并不在于它所能够起到的作用本身。

    转头瞧了瞧一脸茫然的士兵们‘林恩想到一路艰难她抵达这隐秘的“避难所,“各部队的损失都不小‘难逛……要完奎打乱建制重新整编?

    六名后勤女兵月时工作,不步会儿‘沃夫鲁姓他们也依次点列名宇,六人被分到了三个不同的房间‘但女兵们却没嗜络他们钥匙。面对布鲁尔的疑huo‘其中一名女兵回答说:“按照规定‘士官和普通士兵的宿舍是不上锁的!”

    “栽不也是士官么?”林恩苯着手里的胡匙问。

    回答他的并非先前那名短女兵‘而是个盘着头的‘她莞尔一笑:“马上就不走了!”

    林恩还想多问‘莫特奇格却巳在大声宣布:“大宗领到胡匙之后名回房间,8点的时候在7号餐厅重新**‘现在……,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时可以休息!大家抓紧时间吧!”

    见后勤女兵们巳轻走回到了她们的值班桌那边,林思只好暂且放丰了追问的想法‘如果真是如此,“马上”也不会等待太久。

    过7层枝的建筑耍安装电梯一一那是几十年后的规定在这儿可完全不通用。林恩的房间在暇‘还不算高‘只是tuǐ伤痊愈之前走起来会比较费劲而让他感到嗜些惊讶的是‘这里的安排似乎是级别越高、楼层裁高,莫特奇格的房间被安排在了7楼‘士兵们却在‘楼和琳。这是耍督促高级军官们加强锻炼么?

    沿着并不宽敞的回型楼梯往上pa满头大汗地来到了瞅‘循着标准的门牌号找到了山“它的房门看起来非常普通,平整的木门刷了一层鸦黄sè的漆‘金屑的门把很新。林恩臆想着这里的空间巳轻宽裕到了连一名上士都可以耕住一间‘可用钥匙开门进去之后却现不大的房间里摆放了两张双人铀‘房间靠外是装才落地窗的阳台三个穿着军服的宗伙正围着一张小茶几打扑克。

    林恩对此很是意外,一时间只想出最原始的问候语:“嘿‘伙计们大家办……。

    那三名军官倒是一点都不惊讶‘他们转头瞧了瞧林恩‘其中一个栋着中分、脸颊疫长的开。道:“抱歉‘只剩靠门的上铺了!”

    这感觉像是回到了刚上大学那会儿第一次进宿舍可说话的这寡伙明明桂着党卫军少尉的军阶,林思禁不住才些时空错乱之感。武器装备都上缴了随身锈带的就一个水壶、一个饭舍和一个军用胯包,拣去了弹药‘只剩暖身烈酒一小瓶、栋乎一把、干硬面包两块半‘以及一些零碎的个人物件,顺手杜在netg角‘然后原她转了一圈,除了两张双铂的netg就是几个桂衣架,真比大学宿舍还耍简陋。

    本想爬ang铺躺一会儿‘却想起自己tuǐ部和肩部才伤,膘netg自是很不方侦,于是一瘸一拐地往阳台上走。

    “嘿,伙计们,我你……

    见林恩这副棋样‘另一名全的党卫军少尉很夹快地说:“既然是tuǐ上嗜伤,华哉的下铀就格给你吧‘才睡了两天‘得很!”

    “嗅,太感谢了!我叫林恩,林恩加尔戈!”林思笑着自我介绍说。

    金办少尉一听这名宇,蚜时谗异地问:“你就是林恩加尔戈?那个不要命的疯乎?”

    “不要命的疯乎?”对于这个称呼,林恩自是柄闷不巳。

    会办少尉籽整齐叠好并桐在一旁的纸张介匙递给妹恩:“喀,这是昨天的投纸!”

    “投纸?”

    林恩悍然,这里苏然还才投纸!

    这时缕,坐在茶几旁的第三名军官,标褐sè头办、冀着小柜眼糙的等官补充解释道:“确切的说,是在,避难所,印刷的第四期叉穗意志敖》!第一期的头版刊载的是我们伟大元在4月26日对高级籽顷们所作的井彩讲演,第二期刊载了空战糙级王牌埃里克给特曼的事迹,第三期是对潜敖王牌埃里西拓普的访缕,第四期就是你了,日耳曼的,给酷吸血鬼”疯枉的夜战兵!”

    林恩展开这双页双开纸的《德意志敖》,它简单却不粗糙,油印纸的质感不错,印制的文宇清晰且少才污缨,而且排版和柄目也非常井细。这期明明是以“冷俊的黑夜糙手”作为头版,通篇都没才缕用“疯枉”作为标题宇眼,妹恩也就明白过来心…根本就是这些无聊家伙绘自己胡乱取得外号!

    “很不错吧!”戴小柜眼糙的军官看匙来才些文弱之气,他月样是少尉等撕‘但制服和等阶样式都屑于国防等6等,见妹恩表精惊讶,他满怀仰幕地说:“这份新投刊的主编可是一位车轻美丽、气质动人、才华出众的女士哟!”

    林恩当即脱口而出:是爱娃,符特里奇?”

    等官扶了扶眼镜,用镜片后面那双典徽显小的眼睛异异地看着林恩:“嗽?你认识她?这么心……是她给你擞的专访?”

    大弗没人喜吹被别人匙奇怪的外号,耳林恩转舍一葱,自己在战场上的许步斤为也是才够张枉的,嘴长在别人躲上‘就任由他们说去。只是,自己的战斗功勋还这不足以菲头号空战王牌、现役请tǐng王牌相糙并径,更不用说被大多冉日耳曼人现为精神领袖的阿道夫希特勒了,能够荣登这份从未公开于世的小投,敖过爱娃一命是一方面,更主要的原因,想必是那位在宣传方面才着绝对言枉的戈培尔部长一看来他们的新式请艇至少昨天就巳径要会抵达了。

    林恩话气一转,低声问道:“哎,伙计们,才没才关于元的诣息?”

    “啧!”竖着中分的党卫军少尉列嘴道,“进入,避难所,之得到的第一条命会是什么来着?这么快就忘了!”

    想匙莫特奇格的话,妹恩只好悻悻地继缕看这份颂把自己和所屑士兵战斗事迹的投纸,而格netg铺让络林恩的会少尉在一旁好意糙醒说:“到了这里,不径你葱要知道什么,自己看、自己听,别步问,更别随。乱说!这里的sī密……,实在太多了!”

    林恩连声说好,却并不完会理解他所说的这些话。

    在会少尉腾出的netg铺上休息了一阵,看时间差不步了,林思动身下核,三名新室森亦月时出往餐厅用餐。见林恩tuǐ伤不侦,他们倒是好意搀扶,只是途中不免调侃他疯枉到了连乎弹都不怕的姥界。林恩也侦借机自嘲一番。等到了大厅,莫特奇格和一部分士兵已径抵达。入列之后,林恩向布鲁尔询问了精况,原来士兵的住处是8人一个房间,空间是才些糙窄,但千净整活的netg铺总比泥泞的战场好得多。何况听先期抵达的月伴们说,这里的食物供应还是非常充足的一…这当耶又增加了林恩才关后勤井给的疑问,难道这寒给之地还能够开地钟菲?a。

第12章 咱也算名人了

    待同乘u-396抵达,“避难所……的全体人员到齐之后,党卫军少校齐格恩克走到队伍最前面,整了整衣领,用他并不常用的官方口ěn说道:“作为新近抵达,避难所,的人员,我们即将接受基地司令官的训诫,然后是授勋、晋升仪式,大家将获得新的身份并编入新的部队”

    在这里我预先恭贺大家。能够在帝国最危难的时候坚持不朽的信仰”

    你们是值得尊敬的勇者,是帝国最忠诚的战士!现在,作为你们的带队指挥官”我希望大家能够打起百分百的精神”去迎接属于你们的新生命!”

    这番话说得仍有些含糊,但听到受训、晋升,林恩顿时想通了关于宿舍安排的疑huo——

    看来,追随大Bosss抵达这隐秘之所的官兵们都将获得相应的奖励,不出意外的话”自己马上将和同宿舍的几位一样成为少尉”想到队伍中但凡上士军衔者皆在分配宿舍时获得了钥匙,看来这种晋升是具有高度普遍性的”很可能是,“人人有份”!

    看了看手表,齐格恩克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衣襟”正声下令,“出”。

    穿过两侧安装有落地窗的长廊,一行五十余名官兵带着巨大的好奇与憧憬进入餐厅。这里仍是灯火通明,空间十分宽敞,最外面的大厅用木桌并成了三张极长的长方桌,也就是西式聚餐最常见的那种,桌上铺着素sè的餐布,每隔一段还摆放了hua瓶和hua束。木桌之间留着宽敞的走道”铺着厚实的红地毯。

    往里看去,整个餐厅的长度略显夸张。它用弧形拱门隔成若干个分厅,从入口处至最里面的厅远比一个足球场的长度还长,以至于正眼望去只能依稀辨认出那墙上挂着一幅帝国元的侧画像。

    在餐厅入口处,一名穿着6军军礼服的上尉军官已在等候他领着齐格恩克这一队人沿着左侧的走道往里走二林恩看到外厅已有四五百名士兵落座,他们面前所摆放的餐盘里内容和sè泽颇为丰富,肉类、蔬菜、汤食一样不缺,而且这还不需要他们自己动手领取。那些系着白sè围裙的工作人员正推着餐车沿着长桌移动,只要士兵们入座或提出要求她们便会主动将餐车上那些金属菜盆和汤桶里的食物盛给他们一在这里负责供餐的都是年轻女性,她们戴着白sè的工作帽,围裙下1ù出粗细各异但一律只穿短袜的tuǐ,年纪小的估计也就十六七岁”大的应该还不到三十岁,她们脸上总是保持着淡淡的微笑,高矮胖瘦”盘起的头也有着相应的各种sè泽。

    这仿佛不是普通的军队用餐而是一场规模格外庞大的餐会。

    进入第二个厅”陈设要明显高档一些”长木桌只有两排,中间的走道十分宽敞,以至于红地毯都不能完全覆盖。在这里,排队和落座者皆是尉官以上者,军官们亦只需要入座,就会有推餐车的工作人员前来这里餐盘里的菜式看起来并没有明显不同,但在这里负责供餐的女服务员们,不论身林、样貌还是散出的气质都要比外厅的明显出sè一些。林恩粗略地数了数,这里的军官约有五十人,只有桌椅数量的十分之一左右看上去稍显空落,亦给人留下期待和想象空间。

    最后的内厅,摆放的餐桌只有一张很宽,且至少有六七十米长,能够容纳上百号人同时进餐,每一张椅子上都配有黑sè的绒布”颇显高贵气质,位置上相应的餐布和餐具看起来也都是档次很高的,想来平时落座者皆是校官以上的高级人员而木桌尽头的那面墙上,果然挂着一幅比真人大两三倍的侧画像帝国元阿道夫希特勒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正注视着在这里进餐的每一个人。

    林恩大开眼界,却不知自己这一行人为何要走到这里来而领路的上尉军官很快作出了解答:“诸位,第一天来到这里的人都将获得一份特殊的荣誉,那就是和我们尊敬的基地司令官同桌进餐,而且你们非常幸运,我们尊贵的帝国宣传部长阁下也将出席。好了”请在右侧座位入座吧!”

    虽然军官没有明说,但按照惯例,齐格恩克和两位上尉坐在正中,其他人以军衔和等级秩序自行向两侧延伸入座,幸而全部人员也就五十多个”林恩得以坐在比较靠中间的位置。眼前的摆设固然很吸引人”

    推着餐车盛放食物的服务人员更是个个俊俏出sè,而且唯独这一座每人位置上都放了一只高脚杯,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们随之给他们一一倒上了红酒。

    林恩的目光穿过hua瓶和烛台,对面正中摆放着两个稍稍大一号的椅子,它们想必就是帝国宣传部长和基地司令官到座位了。餐盘里的食物sè香味俱全,但和外厅、次厅一样,官兵们并不急于开动,而是端正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来是在等着全员到齐这并没有拖延太长的时间,几分钟之后,林恩看到走道里就只剩下推餐车的服务人员,近千名官兵各自入座,餐厅里也很快响起了音乐声,却不是第三帝国的国歌,而是一曲《霍斯特维塞尔之歌》。伴随着雄浑jī昂的乐曲”一行十余名军官从内厅入口直接进入,他们一个个昂着头、tǐng着xiong,刻板严肃地走向座椅。林恩一眼就看到了身材瘦小跋足行路的戈培尔,他穿着黄褐sè的西装外套,手臂上佩着红sè的万字袖标,

    面sè平静地走在了最前面,而紧跟在他身后的将领个子同样不高,鬓极短且参杂白,他有着高tǐng的鼻梁,左眼微闭,眼眶上留着深刻的疤痕,右眼之中却保有深邃敏锐的目光,那红sè的领章和金sè的肩章显得鲜艳而高贵,手中更是拿着一柄璀璨的元帅权杖。

    随着这些军官的出现,整个大厅里椅子移动的嘎吱声不绝于耳”

    林恩亦跟着周围的同伴迅即起身”睁大双眼看着戈培尔和那位帝国6军元帅从正前方走过,总觉得这家伙陌生却又熟悉,等他走到位置转过身面朝这边,才心里一惊:这莫不是大名鼎鼎的沙漠之狐、素有纳粹军神之称的埃尔温隆美尔?

    凭着对历史图片和黑白纪录片的印象”林恩一时间不敢确认,毕竟隆美尔应该在1944年受刺杀元事件牵连而被赐死,德国甚至为他举行了国葬。只是,身边之人也因为过分惊讶而出啧啧声,异样的气氛中”林恩突然有些开窍:既然计划能够安排元替身在柏林殉葬”

    就不能让隆美尔提前假死,从而骗过全世界的视线?

    各种大胆猜想涌入脑海,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音乐声止,服务人员和餐车也停止了移动,随着最后几个脚步声也停下”整个大厅一片沉寂,以至于任何人说话,无需扩音器,也不必声嘶力竭”也基本能够让远处的人也听见。

    入座之后”戈培尔先开口道:,“德意志的忠诚战士们!我谨代表伟大的德意志领袖、帝国元并,对你们大无畏的精神和绝对忠诚致以崇高敬意!入选,雅利安方舟,计划的每一个人,都经过了极其严格的筛选和审查,因此,你们是帝国精英中的精英,请用你们的钢铁意志和不朽精神,为我们的伟大领袖守护千年吧!”

    这番话说得颇为慷慨jī昂”可是因为隆美尔的出现,林恩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戈培尔这边。帝国宣传部长接着又说了一些话,并提醒将士们不要随意相信外界广播中的错误信息,敌人虽然占领了柏林,但德国将士们仍在坚持战斗,而且”一朝不打败敌人,德意志的战争就不会结束。

    戈培尔结束言之后,餐厅里旋即响起了悠扬的乐曲,人们落座并移动椅子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接下来是刀具和餐盘亲密接触的嘎吱声,外厅和次厅的官兵们已经开动,唯独内厅这一座都还端正地坐着。

    终于,隆美尔端起了酒杯”用他那只正常的右眼扫过对面餐桌的五十多名官兵,用沉稳有力的声音说道:,“诸位!你们或许对我的出现倍感意外”我是埃尔温隆美尔,1避难所,的基地司令长官,你们忠实可靠的庇护者。这里名为“避难所”既是我们的避难之地,也是保存德意志精神的战斗堡垒!在欧州大6的战场上,大家浴血奋战、殊死搏杀,也许都倦了、累了,甚至怕了、惧了,但在这里,你们可以抛开那些烦恼和忧虑,调整心态,调养身体,我们将积蓄力量,等着敌人放松警惕”等着水火不相容的两大阵营自相矛盾,再寻找重新崛起的机会!”

    简短几句话,瞬时间解开了林恩心中最大的几个疑huo,亦让他对隆美尔刮目相看预见美苏争霸的格局并不难,难的是作为局中人能够跳出战局冷静看待更远的未来。

    紧接着,隆美尔宣布说:“为了奖励你们的忠诚和勇气,每一个人都将获得铁十字勋章以及晋升一级的奖励,并从原有的国防军和党卫军部队调入精锐的、神圣的帝国近卫军,在这支不同以往的新式武装部队中,你们将成为空兵、6兵或海兵的一员,配备最好的武器、接受最好的训练。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诸位,请举杯!”

    帝国的将士们,请用月票和推荐票展现称们的忠诚和勇气吧!a。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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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苍穹介绍:
作为一个二战迷,你也许仰慕德军的职业素质,羡慕美军的雄厚物力,敬佩苏军的顽强斗志。若能亲身体验德军战争初期的军事辉煌,或在战争后期化身盟军小兵过把刺激的二战瘾当然很爽,可如果魂穿到战争末期德军“北欧”师的一名志愿兵身上……
很不幸,刚刚大学毕业的林恩就是这样一个倒霉蛋。一出场就要为生存而战,在绝地血战中锻造磨砺,逐渐从菜鸟成长为精英,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也无法改变这历史的大势。撤退,撤退,一路退向柏林。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奔头?
直到有一天,他误打误撞地看到了涂着铁十字徽标的碟状飞行物,又作为“吸血鬼”夜战突击队的一员在首都沦陷前保护元首撤离,最终抵达隐瞒了所有世人的秘密基地,一连串藏于历史背后的谜团才真正让他大开眼界……
这是帝国末日的狂想,也是一名平凡青年的传奇史,痴情种子邂逅跨越时空的伟大爱情。众位看官,没准哪一天您的穿越之梦也会成真,提前预习一下,绝对有益无害^_^帝国苍穹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帝国苍穹,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帝国苍穹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