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玄幻魔法魔图TXT下载魔图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魔图全文阅读

作者:烟迹     魔图txt下载     魔图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魔图全文阅读

第一章 难以磨灭的印记

    蔽日森林,处处弥漫着枯叶腐朽的气味,淡淡白雾在灰暗的森林里缓慢地游离。

    一个模糊的身影从雾中慢慢的走了出来,紫发黑眸,身材纤瘦,大概十二三岁的模样。

    墨黎提着一个树枝编织的篮子在地上寻觅着蘑菇,一个个新鲜的蘑菇被他小心翼翼的放进篮子里。突然,墨黎的眼眸闪过一丝亮光,一株通体紫色夹杂着点点白斑的蘑菇吸引了他的眼球。

    墨黎情不自禁的向这株蘑菇走去,当手即将触碰到蘑菇时,一声纤细而又尖锐的女孩声突兀的响起。

    “住手!”

    游离的雾气渐渐的消散,显现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小女孩向墨黎走来,走到离墨黎大约十步的距离才停下了脚步。一头漂亮的银色长发似融化的冰块,蔚蓝色的眼眸犹如蔚蓝色天空般和谐恬静。

    墨黎看到小女孩的出现,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唯有那如浮云般梦幻的倩影。他跟随母亲和阿尔卡特一直在逃亡,见过的女孩少之又少,更不要说这惊为天人的小女孩了。

    从树缝间流泻而下的阳光照在小女孩脸上,一瞬的刺眼,不知是阳光照亮了小女孩,还是小女孩照亮了光。小女孩用手遮挡了下光线,皱纹眉头说“喂!你这个傻鸟!这株蘑菇是我的,你不能采!”

    小女孩的一声傻鸟将目愣的墨黎叫醒,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傻鸟?我明明是好鸟,怎么能说我傻鸟呢。再说我也不是鸟。”

    “为什么不能采?是我先发现了啊!”虽然墨黎很喜欢这个小女孩,但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再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拿走,那是万万不能的。

    小女孩蔚蓝色的双眸盯着墨黎,刁蛮而又霸道的说。“我说不能采就是不能采!”

    “呵!这么霸道!我就采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你敢!”小女孩从口中狠厉的挤出两个字,双眸怒瞪着墨黎。

    “你说的是这个样子吗?”墨黎蹲下身来,随意的将紫色的蘑菇拔起,然后挑衅的道“现在这株蘑菇在我的手中,它是我的了!我要回家了,不和你玩了。”

    小女孩见墨黎将蘑菇拔起,脸色瞬间如乌云堆积般阴沉,冷冷的道“我之前警告过你!你却无动于衷,现在我生气了!后果自负!”

    话毕,一股淡蓝色气体从体内爆涌而出,将双拳都包裹在里面,冰冷的气息迎面而来。

    “我的妈呀!这蓝色气体是斗气么?完了,我这回顶钢板上了,赶紧跑。”墨黎拿上篮子和紫色蘑菇掉头就跑。

    小女孩见墨黎逃跑,紧跟其后,口中道“混蛋!往那跑!”

    “你听我解释!你要蘑菇我可以给你的,只要你不打我!”

    墨黎狼狈的逃跑,一边跑一边扭头对小女孩求饶。墨黎现在后悔莫及,暗恨自己之前太得意忘形了。

    “刚才给过你机会了,现在晚了!”

    小女孩怒火中烧,毫不理会墨黎的求饶,紧跟不舍。

    墨黎极为熟悉这里的环境,在遮天蔽日的森林中随意穿梭。小女孩追了半天都追不上墨黎,咬牙切齿道“傻鸟,别让我追上你,要不我非…哎呦!”小女孩哎呦一声摔倒。小脸埋没在枯叶里,银色的长发在枯叶上摔成了一片惨白。

    小女孩刚站起身来,墨黎丢下手中的篮子,像丛林中的猛虎般将小女孩扑倒,重重的将小女孩压在身下…

    “啊…”

    当小女孩被墨黎压在身上的一刹那,各种各样的心情纷沓而至。

    “千万别让男孩压在你身上,要不然你的贞操就没了!”

    这是小女孩母亲临死前对她的告诫,这句话空荡荡的徘徊在小女孩的心间,瞬间就击碎了小女孩仅存的那一丝理智。

    “不要!不要!”小女孩竭尽全力的挣扎,泪水迸溅而出,溅到了墨黎身上,溅到了泛着腐朽气息的枯叶上,碎成无数的小珠。

    墨黎本来想将小女孩压制住然后和解,始料未及的是小女孩发疯似的反抗。密集的拳头落在墨黎身上,疼痛将墨黎淹没。

    墨黎为了躲避小女孩的攻击不断变换着姿势,俩人在厚厚的落叶上缠缚滚动。偶尔滑落几滴晶莹剔透饱含伤心的泪水,在墨黎身上开出一朵朵的莲花。

    “啊!”

    一声疼痛夹杂着丝丝仓促的惨叫声突兀般的响起。

    “啊!”

    另一声纤细尖锐的叫声紧接而至。

    在这片因为蘑菇而产生纠纷的区域里,两声痛苦的惨叫圈圈回荡…

    事情的详细过程

    是这样的。小女孩在强烈反抗后没能挣脱墨黎的压制,恼羞成怒彻底丧失理智,义无反顾的在墨黎脖子上咬了一口。

    小女孩的牙齿深深地没入墨黎的肉里,殷红的血液从牙缝间流溢而出。剧烈的疼痛刺着墨黎的神经,促使墨黎难以忍受的大叫了一声,本能的回应了小女孩一口。只不过当时条件有限这一口咬的不是脖子,而是…胸部!这个部位的详细情况是我拒绝描述的地方。

    一番争斗之后。墨黎和小女孩都筋疲力尽得平躺在厚厚的枯叶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小女孩双手紧紧的护着胸部,泪水绽放在她那楚楚可怜的脸上,口中模糊的不停念道“没了…没了…没了…”

    墨黎慢慢的坐起,咧着嘴摸着脖子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幽怨的看着小女孩说“你说你为了一个蘑菇至于吗?”

    小女孩一动不动的躺在枯叶上,泪流无声,,泪痕婆娑的样子让人不禁怜惜。小女孩面无表情的看着墨黎,断断续续的说“你…你…你玷污…了我。”音落,小女孩伤心的闭上了眼睛。

    “我...我知道我不该咬你那里。但是当时情况太混乱,我…我其实不是故意的!”墨黎眼角的余光瞄向了小女孩还没发育的胸部,脸上不禁一红。

    虽说才十多岁的小孩,但是多少也明白胸部是女人的神秘部位,神圣不可侵犯。小女孩说他玷污了她也是有道理的,但是小女孩认为的却恰恰不是这个意思。她母亲那句含糊的话酿成了现在的误会,在懵懵懂懂的孩童期向成熟跨进的阶段,相对于墨黎和她来说却是一个美丽的意外。

    一股小风轻悄悄地从墨黎和小女孩身边流过,冲散了那如烟霭般堆积的血腥味。

    不知过了多久,小女孩终于平静下来了,胸前那醒目的殷红,虽然被遮掩着,却无法挡着那外露的血腥。

    “我都不知道我咬你那里了,都没感觉的。”墨黎为缓解尴尬的气氛,没话找话瞎说了一句,却不知是作茧自缚。

    “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有胸是么?”小女孩双眸突然迸射出冷冷的幽光,如万年不化的冰山般寒气逼人。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墨黎茫然失措,唯唯诺诺的不知该说什么。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小女孩冷哼一声。淡蓝色的气体袅袅升起,周围的空气瞬间骤降了好几个度。

    墨黎紧张的看着小女孩身上升起的淡蓝色斗气,畏惧的道。“我…我的意思是我对你的胸没有兴趣。”

    小女孩目露凶光,忽然变得很愤怒。“你!你侮辱我!”

    “不…不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我真的没有恶意。”墨黎急忙挥手否认,畏惧的看了小女孩一眼,接着说“我不会说话,越说越乱。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我叫墨黎。”

    “墨黎?好,原谅你也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小女孩淡淡的说着,眼眸凝望着墨黎。

    墨黎脸上闪过一抹喜色,问。“什么条件?”

    “保护我一辈子!”

    冰族规定;第一个与冰族女子有亲密接触的男子,或者成为终生伴侣或者保护其女子一生。

    小女孩幼稚的认为墨黎拿走了她的贞操,但又不能和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随意结婚,所以才让墨黎答应她保护她一辈子。

    墨黎沉默了。之所以沉默,因为答应这个承诺就意味着要承担这份责任,而对于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来说,责任这个话题太过于沉重,责任也不是他现在能够承担的。

    片刻后,墨黎微笑的说“好,我答应你。我会保护你一辈子!”一个从来没有修炼过任何功法的小孩向另一个见了一次面的小孩做出保护一辈子的承诺,不知道是荒唐还是命运本来的寓意。

    “恩!”

    小女孩听到墨黎的承诺,脸上瞬间绽放出如烟花般璀璨的笑容,绚丽而又优雅。

    墨黎将散落在枯叶上的蘑菇一一捡起,拿着那株紫色的蘑菇对小女孩说“给!这株紫色蘑菇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小女孩微笑着说“谢谢你!”她双手接过蘑菇,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里,对墨黎说“我叫端木雅寒,来自冰海。”

    “端木雅寒,端木雅寒…”墨黎念了几遍,随即一笑,道:“这个名字真好听啊。”

    端木雅寒则沉默不语。

    墨黎和端木雅寒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给对方留下了伤。这个伤注定会成为永恒的伤疤,是难以

    磨灭的烙印,是上天对命运的安排,是无法改变的宿命。

    墨黎看了看端木雅寒,问:“雅寒,你怎么一个人来这蔽日森林来了?”

    端木雅寒皱着眉头,对墨黎说:“有一个叫‘’的组织来我们冰族要什么地图,我爷爷不给,他们卑鄙的给我爷爷下毒,让我们用地图换解药。我们族的贤者说,紫月连星是一种天材地宝,对所有的毒都有疗效,只有冰海西南方向的蔽日森林里才能找到。我和我的族人来这寻找紫月连星,无意间我发现了这株蘑菇,跟贤者叙述的紫月连星一模一样,刚要采的时候你就来了。”

    墨黎惭愧的挠了挠头说。“这样啊。幸亏我打不过你,要不我就耽误了救你爷爷了。”

    “哼,可不!耽误救我爷爷,我一定把你打得稀巴烂!”端木雅寒得意的甩了下头发,银色的发丝荡漾在空气中,蔚蓝的眼眸变化成迷人的月牙形。

    墨黎痴痴的望着端木雅寒,那美丽的眼眸仿佛黑夜的探照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编织成美丽的记忆凝固在墨黎心里。

    端木雅寒见墨黎双眼涣散无神,呆呆的看着自己,心里如同被抹上了一层蜂蜜般的甜蜜。随即用粉嫩的小手拍了一下墨黎的脑袋说“喂!干嘛呢?”

    “没干什么!那个…那个…你真是个天才,这么小就修炼出了斗气,太了不起了”墨黎从陶醉中惊醒,随意的找了个话题。

    “我这不算什么,我们族里还有比我更厉害的呢。我们族的第一天才五岁就修炼出斗气了”说这话时端木雅寒的眼中泛着崇拜的神色。

    墨黎望着端木雅寒那崇拜的神色心中隐隐有种失落的感觉,声音低沉的说“哦,真厉害。”

    端木雅寒接着说“你怎么没修炼斗气什么的功法呢?”

    墨黎摇摇头,道:“我妈妈和阿尔卡特爷爷都很厉害,但他们不让我学。他们想让我远离杀戮,让我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端木雅寒看着墨黎,道:“你什么都不会,那你怎么保护我?”

    “要不你就当我没说过吧”墨黎听到这句话后,心轰然颤了一下。端木雅寒微怒道。“你怎么能这样!”

    “呵呵,我当然是开玩笑的啦。你别生气。”墨黎表面上笑咪咪的,不知道他的心有多疼,当一个人被人质疑能力时,脸皮是遮盖不了尊严带动的负面影响的。“我要变强”墨黎在心中深深刻下了这四个字。

    端木雅寒冲墨黎翻了一个白眼说道。“谁生气了,讨厌死了你。”

    “雅寒!我会保护你的,没人能欺负你。”墨黎认真的说,两人四目相视,眼神间黑色和蔚蓝色相交辉映,擦出了点点火花。

    “雅寒小姐!”

    “雅寒小姐!”

    突然从森林远处传出几声呼唤,将墨黎和端木雅寒从失神中惊醒。

    端木雅寒脸上浮现一抹绯红,心中一颗奇异的种子渐渐生根、发芽。端木雅寒调整了下的情绪,依依不舍的对墨黎说“我的族人来找我了,我要走了。”

    墨黎深情的看着端木雅寒,所有的挽留在这一刻变得那么的难以启齿,万千话语只浓缩成了一个字“恩”。

    端木雅寒走了两步,回头对墨黎说“当你有能力保护我的时候,一定要来冰海找我。我…我等你!”音落,端木雅寒留下了一个令人眷恋的回眸,消失在蔽日森林的深处。

    “恩,我会去的。”墨黎悄悄的捏紧了拳头,指甲深陷入肉里。只不过这一切端木雅寒没有察觉。“雅寒小姐,可算找到你了,都急死我们了。”大概十来个银白色长发的人看到端木雅寒走过来,焦急的上前说着。

    “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我去找紫月连星了。看!我找到了,我们赶紧回族里救爷爷吧!”端木雅寒将紫月连星呈现在族人的面前,脸上犹带着如蔚蓝天空般干净的笑容。

    “哇!真的是紫月连星啊!”

    “我们终于找到了。”

    “端木小姐真厉害啊。”

    “这下族长有救了”

    “我们赶紧回族里吧!”

    端木雅寒流连忘返的回头看了几眼,看着那一排排的大树最终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不舍的跟随自己的族人向冰海走去。

    “这种感觉难道就是喜欢?”端木雅寒在心里默问着自己。

    这分离不知道是多少年,命运无时无刻都在发生着改变。也许某一天相见只是行同陌人,彼此只不过是对方稍纵即逝的回眸…

    求收藏,求推荐

第二章 襾的来袭

    夜,悄无声息的拉下了帷幕,黑暗肆意的席卷而来。一个小男孩,一个美丽少妇,一个老者围坐在篝火旁,篝火上架着铁锅,锅中的蘑菇汤剧烈的沸腾着,浓郁的香味四处飘散。

    墨黎放下手中的蘑菇汤,向一个紫发飘飘、皮肤白净、高贵而又优雅少妇道:“妈妈。”

    “恩,怎么了儿子?”墨雪眯眼问墨黎,温柔的像皓月洁白的光晕。

    “我算不算男子汉?”墨黎一脸的忧郁不乐。

    墨雪微笑着对墨黎说“你当然是男子汉啦,怎么会这么问?”。

    “我是男子汉的话,那我做出的承诺是不是必须兑现?”墨黎稚嫩的脸上显出与年龄不符的认真。

    “当然……孬种的男人才说话不算数!”

    阿尔卡特苍老而又冰冷的声音突兀般的响起,说话的语气和他的眼睛一样犀利。

    “恩,你阿尔卡特爷爷说的很对。”墨雪赞同的点点头,随后试探着问“儿子,你...”

    墨黎看着手中的蘑菇汤,低吟道:“我今天对一个女孩承诺要保护她一辈子。”

    “啊?”墨雪惊讶的看着墨黎,转头看了看阿尔卡特。阿尔卡特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了解情况。

    墨雪小心的询问。“那个...告诉妈妈那个女孩怎么样?”

    “她是个象蘑菇一样美丽的女孩,我喜欢她。”墨黎丝毫没有羞怯,大胆的说,脑海中是端木雅寒如清水般温柔干净的微笑。

    “呵呵,真是个好消息啊,我儿子终于有出息了。什么时候让妈妈看看这个象蘑菇一样美丽的女孩啊?”墨雪惊喜看着墨黎,象大多数母亲一样关心着她们最关心的事情。

    墨黎解释说。“妈,我还小呢。再说她喜不喜欢我还不知道呢。我们只见了一面,而且我的承诺只是为了弥补我对她的伤害而已。”

    “哦,这样啊。那也不错啊,也算有个好的开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墨雪明显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紧接着问。

    墨黎随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讲述出来,听完后墨雪怪异的看着墨黎,不时的偷笑,却笑而不语。

    片刻后,墨黎眼中泛起坚定的神色,央求的对墨雪道:“妈妈,我要学习斗气,我要实现我的承诺!”

    墨雪沉默了,抬头看向阿尔卡特。

    “男人要是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喜欢的人,那跟沿街乞讨的乞丐没什么区别。”阿尔卡特说话还是那么犀利,听到这话墨雪娇嫩的脸肌抽搐了一下

    她心中思绪千折百转,忽长嘘一口气,道:“我没有理由阻止一个男人的承诺。明天我和你阿尔卡特爷爷就教你斗气,让你守护你的承诺。”

    “哦耶!”

    闻言,墨黎欣喜若狂,心中暗下决心:“我要变强!我要保护妈妈,保护阿尔卡特爷爷,保护端木雅寒,保护我身边所有的人!”

    时间在黑暗中慢慢的流走,黑夜再次换成白昼。

    阳光照射在墨雪的脸上,转眼没有了踪迹。墨雪抚摸着墨黎的头发,笑容如同清晨的朝阳般温暖。“儿子,吃完饭我就教你斗气”

    这时,阿尔卡特的耳朵突然动了一下,敏锐的感知力让他知道有敌人正在向这里靠近,冰冷的杀气瞬间爬满他那刀刻般的脸,急忙转头对墨雪和墨黎说:“有敌人来了,赶紧离开这里”

    “晚了!”

    突然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破空而来,声音如同透明的风刃般快速锋利,刺耳的尖啸声划过,树叶簌簌而下。

    刹那间,五个身穿黑袍的人将墨黎他们包围。这五个人的脸都掩藏在黑袍兜帽里,看不清真正的容貌。黑色长袍的后面绣着一个血红狰狞的怪兽图案,狰狞的獠牙上流淌着慑人的鲜血,怪兽殷红的双眼无时无刻都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气息。

    五人站在一起如同五头洪荒凶兽,磅礴澎湃的冰冷杀气从他们身上爆涌而出,仿佛五股海浪向墨黎他们奔涌而来,地上厚厚的落叶如水波般向四周扩散,漆黑的地面展现出来。

    “你们还是来了,没想到你们‘’的效率挺快的。真的出乎意料啊!”

    墨雪脸上的慈爱瞬间消散的无影

    无踪,犹如万年寒冰般透着丝丝寒意。

    “还快呢!差点让你们跑了。”为首的那个声音苍老沙哑,和刚才的那个声音显然是同一人。

    “妈妈,他们是谁?”墨黎恐慌的看着杀气逼人的五个人,内心微有些恐惧。

    “他们就是一直追杀我们的邪恶组织‘’!”墨雪漆黑的眼眸中喷射着如同寒冰般化不开的阴冷,脸上是飘忽不定的阴暗。

    “?端木雅寒说的是他们吗?”墨黎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五个散发着咄咄逼人气势的黑袍人,转头看着笼罩在阴冷中的墨雪说“妈妈,他们是杀我们的吗?”

    “他们只不过是五只疯狗而已,一会就会夹着尾巴跑掉的,墨黎不用害怕。”墨雪不自然的对墨黎笑了笑,表情有些僵硬。

    乃亚听到墨雪说他们是狗,掩藏在帽子下的脸一阵抽搐,恶狠狠的说“别说废话了,把东西交出来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你要的东西,我们没有!”阿尔卡特犀利的眼睛喷射着冰冷的光,面无表情的说。说完手上的戒指光芒一闪,一柄怪异的双手大刀出现在他干枯褶皱的手上。此刀长七尺,宽一尺,顶端是平平的,没有锋利的刀尖,刀上被双指宽的白色布带包裹的严严实实。

    “别给本座装了,你们有没有,本座一清二楚!老老实实的把大魔地图拿出来!”乃亚有点不耐烦的说,脸上的表情全部被黑袍的帽子遮在阴影里,看不出丝毫表情。

    墨雪怒视着乃亚冷漠的说“痴心妄想!就算有,也轮不到你!”。

    “哎,年轻人啊!就是鲁莽,不吃点苦头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乃亚说完举起他的右手做了一个上的手势,身后的四个黑袍人诡异的消失在原来的位置上,只剩下四道模糊不清的残影。

    其中两个黑袍人鬼魅般的出现在墨雪的身侧,充斥着斗气的长刀划过美丽的弧线斩向了墨雪。

    “哼!”

    墨雪冷哼一声急速后退两步,手上的戒指光芒一闪一柄细长的剑出现在手里。“叮!”金属碰撞的声音响彻在这片充满杀意的空间里,在第一次交锋后,金属碰撞的声音接连不断的从三个闪烁的黑影中传出,溅射的火花迸溅在草地上。

    而与此同时另外两个黑袍人一左一右斩向了阿尔卡特的腰间,两把长刀轻易的从阿尔卡特的身上穿过。阿尔卡特的身体变得模糊虚幻,最后化作点点黑影溃散的无影无踪。

    “仅此而已吗?慢的跟蜗牛似的!”

    阿尔卡特出现在十米开外的地方,慢条斯理的将缠缚在刀上的白色条带解开。

    解开条带的刹那,一股强大无匹的澎湃力量奔涌而出,磅礴的气浪呈涟漪状向四周弥漫开来。一股股的冰冷杀气从这柄漆黑的大刀上传出,将所有的人都笼罩其中,仿佛身处森冷恐怖的地狱之内,万千灵魂在哭嚎咆哮,而这柄刀如同嗜血杀戮的深渊猛兽,散发着咄咄逼人的森冷气息,令人心悸。

    “恩,不错。有点意思”乃亚骁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似乎这刀他来说不值一提。

    又一次交锋过后,墨雪急速退开,望着对面同样气息不稳的两个黑袍人说“该结束战斗了”

    话落,大量的青色斗气从墨雪身体内源源不断的疯狂涌出,凝聚在手中的那柄纤细的剑上。本来黯淡无光的剑,猛然爆发出强烈的青色光芒如同烈日般刺眼,“嘶..嘶..”随着青色斗气的凝聚,刺耳的尖啸声响彻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被青色斗气轻轻划过的叶和细小的树干,在触碰的瞬间被粉碎成微小的颗粒,随着空气中的尘埃飘散在这片森林里。

    “风魔乱舞!”

    墨雪停止了凝聚斗气,面色如纸般苍白,淡淡的说出这句话后,手中的剑带着一道道残影闪电般的向两个黑袍人挥去。

    一道道青色风刃划着完美弧线纵横交错,犹如一张青色大网带着刺耳的尖啸声向两个呆滞的黑袍人笼罩过去。望着那密集的风刃向自己迎面砍来,两个黑袍人想要躲避,一条条如同绳索般的淡青色能量条纹却浮现在他们身上,将他们死死的束缚在原地。

    密集的风刃眨眼而至...

    “啊!啊!”

    凄惨的嚎叫过后,两个黑袍人无比恐惧地望着墨雪,身体像是在绞肉机中绞过一般,鲜血淋漓,部分地方还露出了森森的白骨。而他们的身后也有数十棵大树倾倒在地,被整齐切割的树桩多不胜数。刚才那强大的斗技已经耗尽了墨雪大部分的斗气,她容颜苍白,强自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在剧烈的喘息着。

    乃亚看着重伤的两个手下,低声骂道。“废物,这么轻松就被搞定了!真丢我的脸!”

    阿尔卡特看着墨雪疲惫的样子关心的说。“女主人,你带着墨黎去一边休息会吧!剩下的交给我了!”

    “好,阿尔卡特拜托你了。”墨雪说完抱着墨黎退出了战场,和乃亚一样成为了旁观者。

    乃亚轻蔑的道。“有趣,想一个人对付我们?好,满足你”

    他忽然出现在了数丈外重伤的两个黑袍人身旁。双手快速交错结印,结印完结后双掌同时拍向了两个手下的胸膛。在接触的刹那,一个圆形的怪异图案泛着明亮的光芒出现在地上,随后刺眼的光芒如同透明的莲花般绽放,刺目的光线编制成一个巨大的圆柱形光柱,将乃亚和他的手下囊括在内,以至于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阿尔卡特惊愕的道:“如此澎湃的能量,这个人不能小觑!”

    墨雪看到那刺目的光柱后急忙用手挡住了墨黎的眼睛,心里也在疑问“他在做什么?”

    大约两分钟后,刺目的光柱才逐渐变得虚幻扭曲,最后化作点点亮光溃散在空气中。光柱消散的地方,令人震撼的事情发生了,刚才还气息微弱身受重伤的两个黑袍人,已经生龙活虎的散发着如来时的强大气息。

    墨雪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阿尔卡特额头也滑下一滴冷汗暗自思忖道“能瞬间将重伤的人治好,这是什么能力?。”

    “好了,现在你们开始打吧。”乃亚淡淡的说着,刹那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重新站起来的那两个黑袍人和另外两人汇合,四人站在一起的刹那,那股如同海浪般汹涌的澎湃气息又奔涌而出。阿尔卡特疑惑的看着这四个人,莫名的感觉到这四个人竟然……

    乃亚忽然嘿嘿笑道。“你是不是觉得他们的气息如同一人?没错,他们是孪生四兄弟。从小一起修炼一样的功法,多年来配合默契形如一人。”

    阿尔卡特冷冷的道。“不管多少人,都无所谓!”

    “嚣张!你们四个别磨蹭了,赶紧收拾掉他。”乃亚似乎已失去了耐性。

    四个黑袍人眼神微一接触,模糊的身影就消散在原地,眨眼出现在阿尔卡特的身边。来回交错、毫不间断的对阿尔卡特发动了攻击,由于他们速度太快,只能看到四道黑线频繁的在不同的角度闪现。

    “四个跳梁小丑真是烦死了,这样有气无力的攻击还有完没完!”阿尔卡特感到厌烦,手中的大刀重重的一挥,刀芒一闪,瞬间击散了在自己身边穿梭不停地模糊身影。

    四个黑袍人听到阿尔卡特言语中的轻视,退回了原地,四股斗气瞬间爆涌而出,汇聚成一股强大的斗气能量,他们的黑袍高高鼓起,同时快速结印,同时印成,齐声道“融合技火龙破”

    四条炽热的火龙从四人身上同时涌现,仰头咆哮飞向天空,在天空的一处快速凝聚,渐渐的一条巨大的火焰巨龙成形,如同火山岩浆般黏稠的火焰缓缓的在火焰巨龙身上翻滚喷涌。

    “吼…”

    火焰巨龙扭动着硕大的脑袋向阿尔卡特咆哮,炽热的气息犹如滚烫的岩浆的扑面而来。

    阿尔卡特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右手在那柄大刀上轻轻一划,殷红的鲜血滴在了漆黑的刀面上,原本漆黑的刀身刹那间出现了血红的纹路,随后一股股的寒气从刀上蔓延而出如同烟霭般将阿尔卡特包裹在当中。

    “火龙破!”

    火焰巨龙咆哮着向阿尔卡特冲去,身上的黏稠火焰烘烤的空间一阵扭曲。

    “冰刃摄骨冷”

    阿尔卡特高高跃起,举起大刀向着空中飞来的火焰巨龙奋力劈下,一条四丈长一丈宽的巨大冰刃泛着冻彻灵魂的寒冷斩向了迎面而来的火焰巨龙。激烈的碰撞在了一起……

第三章 死神祭奠

    在火焰巨龙和冰刃接触的刹那,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惊天动地的大爆炸。只见火焰巨龙身上那翻腾的火焰被冰刃所冻结,泛着炫白的冰晶以摧枯拉朽之势寂灭了火焰的巨龙的灼热火焰,一座庞大的冰雕的从天空快速坠落而下。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回荡在所有人的耳朵里,巨大的冰龙雕塑被摔的支离破碎,冰屑没有任何轨迹的迸射出去,如同绚丽缤纷的烟花。森然的冰冷气息逐渐飘散在这片空间里,给所有的事物都镀上了一层霜。

    “怎么可能!”

    四个黑袍人震惊的看着一切,当火焰巨龙被冻结的时候他们的心也被冻结了,丝丝的裂纹划开他们的心脏碎成齑粉般的碎屑。

    阿尔卡特思忖道。“四人的融合技威力竟然和我的冰刃摄骨冷相媲美!有点意思。”

    “他太强了,我们的最强攻击却被他轻易接下。看来我们只能破釜沉舟,誓死一战了。”

    “恩,只能用禁忌来对付他了,要不毫无胜算!”

    “好!生死一战,放手一搏!”

    “结印!死神祭奠!”

    四人背靠着背,双手拿起长刀慢慢的刺进腹部,长刀从后背穿出,殷红的鲜血顺着惨白的刀刃缓缓流淌,如同黑色的曼陀罗花静静的开放。

    四人强忍着痛苦将插在腹中的长刀拔出,重重的插入土里直至刀柄,同时吟唱“沉睡在黑暗中的死神呐!我们用鲜血为引,召唤您的力量。”

    四股鲜血汇聚在一起,殷红的血液逐渐转变成暗红色。暗红色的血液旋转扭曲,开始慢慢的蠕动,一幅巨大的暗红色图案逐渐成形好像深刻在地上一样,刻画的狰狞怪兽栩栩如生。巨大的暗红色图案散发出幽幽的红光,红色的强光沿着图案的边缘快速旋转,强大的气场向四周如云雾般推动。强烈的红光驿动着血腥气将空间笼罩成一个巨大的圆柱形,黑色的细小闪电游离在其中快速交错,一个黑洞出现在红色圆柱的上空,黑洞的边缘旋转着渐渐的扩大。

    突然两只巨大的黑色手掌伸出,抓着黑洞的边缘猛然撕裂开来,黑洞骤然变的巨大无比,两个巨大粗壮的黑色手臂从黑洞中伸出的同时,脑袋和上半身也从黑洞挤了出来,仿佛蜕变的蝴蝶奋力从蛹中挣脱出来一样。

    怪兽的脑袋上长着巨角,脸上是狰狞的丑恶嘴脸,长长的獠牙散发着摄人的寒光,浓烈的腥臭气味从口中扩散开来。怪兽双眼殷红,如同鲜血凝聚而成一般,透彻嗜血残暴的气息,令人颤栗。怪兽粗壮有力的胳膊上膨胀着如小山般的隆起,里面压缩着无尽的力量。十指上突兀着寒光森然如同十把绝世凶器般的指甲,随意的一击都可能山崩地裂,造成毁灭性的破坏。

    “吼!!”

    一声震耳发馈的吼声从怪物口中发出,一圈圈的无形音波荡漾的空间一晃一晃的扭曲。怪兽双手撑着黑洞的边缘将一只腿跨了出来,“咚!”巨大的脚踩在大地上如同地震般晃动振荡,“吼!!”在怪物又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下,空间如同纸一般的脆弱,有种快要被撕裂的感觉。

    “这个怪兽光吼叫就如此厉害,四个人聚集在一起的力量果然不能小觑。趁现在怪兽还没从黑洞中出来,赶紧把他弄回去,要不然等他出来了,就不好办了。”阿尔卡特心里思忖着,这个怪兽的强大令阿尔卡特有种措不及防的感觉。

    “这…这…这….”墨黎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大怪兽,牙齿不断的上下碰撞,身体在怪兽的咆哮声中瑟瑟发抖。对小孩子来说最可怕的莫过于见到传说中的怪兽,眼前的怪兽与自己想象的张牙舞爪的怪兽模样完全吻合,阵阵晕眩的感觉爬上了墨黎的头。

    墨雪的紫色长发丝丝散开在怪兽咆哮的风里,脸上有种悲悯的神色,转头看了看瑟瑟发抖的墨黎,在心里说“我们今天逃不过这个劫难吗?这就是宿命吗?老天为什么不眷顾我们呢。”

    “精彩,这四个杂碎比原来进步多了。”乃亚简单的评论了下,静观其变的看着这场战斗,这场战斗比他想象的要精彩的多。

    “啊!”

    阿尔卡特怒吼一声,身上顿时爆发出强大的能量,丝丝黑烟从阿尔卡特身上冒起,能量在不断地提升。

    “冰斩!”

    阿尔卡特身影闪烁,凌空出现在怪兽上方,挥动大刀劈出一个个冰刃。怪兽张开血盆大嘴将迎来的冰刃一一吞下,像咀嚼刨冰一样。怪兽挥舞着拳头打向空中的阿尔卡特,刺耳的破空声咆哮而出。阿尔卡特双手握刀迎接这一拳。“呲”阿尔卡特的刀在怪兽的拳头划出一条耀眼

    的火线,锋利的刀锋竟然没有在怪兽的拳头上留下一丝痕迹,强劲的力量震得阿尔卡特反弹出去。

    “怎么这么厉害!竟然把我的冰刃吃了!皮肤的坚韧程度说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这是个什么怪物?真是棘手。”

    怪兽的强悍是阿尔卡特意料之中的,但是如此强大却是始料未及的。

    阿尔卡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脸凝重的看着庞然大物般的怪兽,将大刀高高的举起,身后逐渐出现一个巨大而又模糊的幻影。这个幻影同样双手举刀,天地间流动的冰元素不断地被幻影那柄巨大而又透明的刀所吸纳,随着冰元素的聚集,那柄巨刀变得越来越清晰。

    “最强攻击幻灭冰刃摄骨冷!”

    阿尔卡特将手中的大刀劈下,身后的幻影如法炮制,巨大的冰刃从幻影的那柄冰刀中劈出。这个冰刃比之前阿尔卡特的冰刃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冰刃快速的冻结着空间向将要从黑洞中走出来的怪兽劈去。

    “吼!”

    怪兽看着巨大的冰刃向自己劈来又是一声巨吼,挥舞着拳头打向了冰刃。

    怪兽的巨拳打在冰刃上,冰刃瞬间出现了丝丝裂痕,裂痕快速蔓延在整个冰刃上。“啪!”的一声,巨大冰刃如同破碎的玻璃般变成块快冰屑,仿佛纷飞的雪花一样掉落在地上。

    阿尔卡特本以为稳操胜券,竟被怪兽的随意一拳打的支离破碎,心中变得空荡荡的失落。“不可能!怎么会如此轻易!随意的一击就击碎了我的冰刃。”

    “吼!”

    怪兽兴奋的大吼一声,空间又是一阵如同快要崩解的瓦墙一样的颤抖。

    阿尔卡特突然看到那四个黑袍人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心里质疑着。“恩?这四个人从怪兽出现就从来没动过,难道…”

    阿尔卡特的身影消失在原地,鬼魅般的出现在四个黑袍人的身边,怪兽见阿尔卡特出现在四个黑袍人的身边,便挥舞着拳头打向了阿尔卡特,巨大的拳头即将打到阿尔卡特的时候,阿尔卡特举起大刀向其中的一个黑跑人犀利的斩下“给我回去!”。

    “啊!”一声惨叫响起,一个黑袍人如同软泥般的瘫倒在地上,所有的生命气息随着瞳孔的溃散变得空洞灰白。

    黑洞突然好像吸尘器般的往里吸着怪兽,“吼!”怪兽不甘的怒吼一声,身体逐渐被吸回了黑洞的黑暗之中,怪兽的巨掌奋力抓着黑洞的边缘不想回归那永远沉寂的黑暗。黑洞急速的收缩,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最后只留下怪兽空荡荡的怒吼声。

    一缕透明的气体从黑袍人的身体流溢而出,被阿尔卡特的大刀所吞噬,血红的纹路稍纵即逝。阿尔卡特如冰刃般锋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剩下的三个黑袍人,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冰冷杀意,心里说道“果然是这样。这个怪兽需要四人的集合起来的力量才能维持,只要死一个,那怪兽就像烟灰一样,溃散的无影无踪。”

    其他三个黑袍人踉跄的后退着,惶恐的看着阿尔卡特。阿尔卡特已经彻底的击碎了他们的心灵,内心沉浸在惶恐惧怕之中的人,战斗力无限等于零。

    阿尔卡特轻轻的攥紧了下左拳,冷冷的说。“绽放吧!葬冰花”

    “啊!”又一声惨叫,泛着冰冷寒光的冰刺从另一个黑袍人的身体中不断刺出,如同鲜花绽放般划开他的身体,殷红的鲜血顺着冰刺汩汩涌出,内脏宛如流淌的溪水般流了一地,一缕透明的气体飘逸的飞向阿尔卡特的大刀。

    “乃亚王座,救命啊”剩下的两个黑袍那还有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狼狈不堪的向乃亚跑去。

    其中一个不小心的摔倒,瑟瑟发抖的在地上对阿尔卡特求饶“别…别杀我,我不想死。啊!”惨叫声后,一具无头的尸体静静地躺下了。

    “乃…乃亚王座!”剩下的最后一个黑袍人跌跌撞撞的跑到乃亚身边。

    “哎!真是丢脸。”乃亚用手抚着额头挡着脸说。说完右手瞬间凝聚出一个光球,打在了黑袍人的腹部。“啊!”黑袍人惨一声划过一个美丽的抛物线飞向了十米以外,鲜血在空中缓慢的滑落,映射出他生命最后的痛苦。黑袍人掉落在地上殷红的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身体狠狠的抽搐了几下,生命如同雾一般的消散在空气中。

    乃亚欣赏的对阿尔卡特说。“我很欣赏你,我只想要地图,你把地图给我,我保证绝对不杀你,放你们平安的离开”

    阿尔卡特不屑的回应着乃亚。“哼!别再装腔作势了,你现在自身难保,谁放过谁还不知道呢”

    “哎!可惜了,真的太可惜了。和生

    命比起来,地图有那么重要吗?你们手里只不过是残缺的一小块而已,又不能找到传说中的大魔墓地。既然如此只能杀掉你后再拿地图了。我舍不得亲手杀你,阿布出来!”说完乃亚双手十指相对高高举起,游离的能量在手中不断聚集,然后重重的向地上拍下。

    “轰…”伴随轰鸣声,一片浓郁的烟雾突兀的出现,如同天际的浮云遮蔽了所有人的光线,浓郁的神秘烟雾在这片空间里缓慢的游离。

    阿尔卡特警惕的看着这团神秘的烟雾,双手紧紧的握着大刀。“这又是什么东西?”

    乃亚平静的说著,言语中不透露一点情绪。“这是我炼制的傀儡人阿布,我总共炼制了五个傀儡人,他是最弱的一个。”

    弥漫的浓郁烟雾变得越来越淡薄,漆黑的金属构成的躯体逐渐显现出来。这是个三米来高的金属傀儡人,全身都是漆黑金属组成的铠甲,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漆黑的光。

    阿尔卡特诧异的看着阿布,巨大的身体犹如山岳般的给阿尔卡特沉重的感觉。“好家伙…”

    “阿布,干掉他。”乃亚再次坐在树桩上,欣赏这场即将上演的战斗。

    阿布金属头盔中发出金属的铿锵声。“是,主人!”

    阿尔卡特暗自思忖道。“这个傀儡人怎么会说话?他不需要操作吗?”

    “打架的时候不要分神。”阿布金属般的声音从阿尔卡特的身后突然传出。

    阿尔卡特惊愕的转头看向阿布。“怎…怎么会这么快!”

    “是你太慢了。”阿布说完,右手突然的伸出,从手臂中紧接而出的是漆黑的粗大的锁链。漆黑锁链仿佛灵活游动的蛇,快速的缠缚在阿尔卡特的身上,将阿尔卡特紧紧的束缚捆住了。

    “给你点刺激的”阿布的声音回荡在他那漆黑的头盔里,一股泛着蓝光的强大电流,顺着漆黑锁链延伸而出。

    “啊!”

    强大的电流接触阿尔卡特的刹那,阿尔卡特撕心裂肺的惨叫。强大的电流蔓延在阿尔卡特的全身,刺激着阿尔卡特最敏感的神经,剧烈的疼痛犹如决堤的洪流,顷刻间摧毁了阿尔卡特的防御,疼痛肆意流淌在身体上。疼痛过后是海绵一样的松软麻木,阿尔卡特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阿尔卡特!”墨雪焦急的呐喊道,刚欲上前搭救阿尔卡特。

    “别…别过来,我没事。”阿尔卡特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浓烈的烧焦味道从他身上像点燃的檀香一样袅袅的升腾而出。

    “呵呵,挺厉害!”阿布赞叹道,说完,抬起右手臂挥舞锁链,阿尔卡特如稻草一样被抛起。阿布将阿尔卡特高高的抛起,扯动锁链重重的往下拉。

    “咚…”

    阿尔卡特重重的被砸在地上,一个人形的深坑瞬间成形,龟裂的条纹像蜘蛛网般的扩散而出。

    “咚…”“咚…”

    阿布不断的挥舞着锁链,将阿尔卡特一次又一次的砸在地上,密集的深坑龟裂条纹如同春天的鲜花般绽放在大地上。

    “呵,不堪一击”阿布看着如软泥一样软瘫在地上的阿尔卡特不屑的说着。说完,锁链像吸面条一样的吸进了阿布的右手臂,右手重新回归原位。

    “阿…阿…阿尔卡特”墨雪双手捂着嘴,看着一动不动的阿尔卡特,滚烫的泪水流向了抽动的手。

    墨黎大声呼喊着。“阿尔卡特爷爷!”

    “这回该你们了”阿布死板的扭动着头盔,头盔上是那一尘不变的表情。

    “还没结束呢。”阿尔卡特的声音突兀般的响起。阿尔卡特慢慢的站起来,用手抹去嘴角的鲜血,全身笼罩着丝丝黑雾。

    阿布惊讶的看着阿尔卡特说。“呵,挺顽强。”

    “吼!”

    阿尔卡特愤怒的咆哮一声,双眼散发着实质般的光芒,愤怒的脸孔和散发黑色烟雾的身体开始急速的扭动,噼里啪啦的骨头声响从阿尔卡特的身体里传出。枯瘦的身体瞬间长高,原来的衣服被快速长高的身体撑裂,红色的肌肤逐渐替换了原来枯皱肌肤,头顶上慢慢的长出两根一尺长锋利尖锐的红色长角,手肘膝盖都长出十公分的红色尖刺,两个手臂异常的粗壮,高耸的肌肉上那隆起的犹如狰狞蛟龙般的血管在不断的鼓动,一股比之前强大了很多倍的能量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你的命我收了!”

    阿尔卡特单手抓刀,刀尖指着阿布,声音森冷低沉如同沉睡的恶魔苏醒般令人毛骨悚然。

    新书需要推荐和收藏,谢谢大家了。推荐票啊,推荐票

第四章 阿尔卡特VS傀儡人阿布

    一股股气浪从阿尔卡特体内荡漾而出,在地上划出一道道波纹。凛冽的风透骨的冰冷,强大的能量寒流侵袭方圆五十米的区域。

    墨黎的头发被气浪吹得紊乱,诧异的问着泪眼婆娑的墨雪。“阿尔卡特爷爷怎么了?怎么变的那么恐怖!我害怕。”

    墨雪眼眸中闪过一丝隐晦的情绪,草草的解释道。“不用害怕,没事的!这是阿尔卡特修炼的斗气功法的原因”

    “哼哼,有意思。好久没看过这么精彩的打斗了。”乃亚意犹未尽的沉浸在眼前的战斗中。

    阿布金属的声音质问着阿尔卡特。“恩?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阿尔卡特怒视着阿布说。“这不是你这个废铜烂铁该知道的。”

    “哼!侮辱我的后果只有死亡!”阿布说完,两条漆黑锁链从双手喷射而出,如疯狂生长的藤蔓迅速的伸向了阿尔卡特。

    阿尔卡特挥动大刀光芒一闪一个冰刃划出,迎向了漆黑的锁链。冰刃被漆黑锁链击的粉碎,一如既往的向阿尔卡特伸去。阿尔卡特举着大刀重重砍向了锁链,锁链被砍的从空中跌落击打在地面上,像是打在豆腐上似的轻易穿进地面。阿尔卡特刚站稳身体准备下一次攻击时,两条锁链突然从地面窜出缠上了阿尔卡特的双脚。

    两条锁链缠上阿尔卡特的双脚时,阿尔卡特轻蔑的对阿布说。“真是烦人,不给你来真格的你还以为你用两条破绳就杀了我了!”

    说完两条锁链就被快速蔓延的冰晶所冻结,冰晶顺着锁链向阿布蔓延开去。阿布见冰晶向自己冻结而来急忙挥动手臂,挥动手臂的刹那被冰晶冻结的锁链崩解成了一块一块的冰屑,闪烁着阿尔卡特逐渐模糊的身影掉落在地上。

    阿尔卡特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出现在阿布的上空,高高举起的大刀如同咆哮的猛兽般传出起伏不定的吼叫声,呼啸着斩向了阿布漆黑的金属头盔。

    刀芒划过,漆黑的头盔被高高的抛起,如同陨落的星辰般坠落,在地上毫无行径的随意滚动。

    阿尔卡特看着阿布那没有头的金属身体仿佛暗寂在阴潮角落里没有生气的石头般纹丝不动时,才如释负重的呼了一口气。

    墨黎和墨雪顿时欣喜若狂,欢呼声膨胀在这片空荡的化不开的区域里,振荡着叶片下的色彩。

    “哎!”乃亚不屑的看着墨黎他们,对他们的愚蠢而叹息。

    阿布熟悉的金属声突兀般的从漆黑头盔里传出。“切!高兴什么?我又没死!”

    “啊!”

    “什么?”

    墨黎和墨雪瞠目结舌的看着掉落在地上的诡异头盔,所有的欢喜被封闭在震惊之中。

    阿尔卡特错愕的表情沉寂在一片氤氲里…

    阿布如山岳般矗立在地上的高大无头身体,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的头前,轻轻的拿起自己的头,然后旁若无人的将头安在了身体上。

    “呵呵,你真是愚蠢!我的灵魂被封印在这副金属躯体里,就算是把我打成碎片,我也死不了。除非你杀了我的灵魂!哈哈…要是你有这个本事的话。”阿布左右晃动着脑袋,刚才被斩下的脑袋已经完美的接在了身体上。

    阿布金属般的声音浓浓的透露着杀意。“你斩下了我的头,作为回报我也要斩下你的头!”

    “生死锁链轮回阵”

    阿布抬起双手,两道漆黑锁链喷射而出。胸膛和腹部的盔甲突然也喷射出六道黑色锁链。八道锁链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有条不紊的迂回交错。眨眼间,一个长宽二十米的巨大正方形锁链大网成形,将阿尔卡特密不透风的包围在里面。

    阿尔卡特额头上滑下一滴冷汗,突然的变化让他猝不及防,左右看着黑色的锁链。一条条锁链编织成一张铁网,阿尔卡特就占在其中的一个小格子里面。“大意了!”

    阿尔卡特奋力跳起,想要挣脱这个巨大的铁网。当他腾空而起时,震惊的发现,自己还在铁网里面。阿尔卡特震惊的说“这个锁链阵竟然是活动的!”

    “哈哈!哈哈!现在才发现,晚了!不管你往哪个方位逃跑,都是无济于事。刚才的电击爽不爽?不要再调皮了,好好的享受下无与伦比的电击!死亡前的最后一刻是最美丽的!哈哈…”

    “咔嚓…咔嚓…”

    八股红色电流如同溪水般顺着锁链电光石火般的蔓延而出。红色电流咝咝作响,在这张巨大的锁链回路中游离穿梭。电流和电流之间剧烈的碰撞,一条条细小的电丝激射而出,流溢出来的电流在空中爆炸成一朵朵绚丽的火花。

    之前的蓝色电流足以使阿尔卡特痉挛麻木,受到严重的伤。而这次是更加恐怖的红色电流,如果阿尔卡特被这红色电流的大网包裹,也就意味着毁灭…

    阿尔卡特静静的看着这张巨大的电网,电流在他脸上映出一晃一晃的红色,将他脸上如刀痕般的皱纹演绎的像一条条闪电。面对这足以毁灭一切的电网,阿尔卡特嘴角划起一丝嘲笑。

    “放弃无畏的挣扎吧!死亡才会使你解脱!电网囚笼!”

    话落,蔓延着红色电流的巨网像大手攥拳一样的合拢,将阿尔卡特包裹在红色电流之中。

    “阿…阿尔卡特…”墨雪看到阿尔卡特被红色电流的锁链大网包裹,身体顿时瘫倒在地上,双眸绝望空洞的只有噼里啪啦作响的红色电流。被那种强大的电流攻击,生命会像枯萎的花朵一样凋零。

    “阿尔卡特爷爷!不会的,不会的…”墨黎面如土灰,安静的流着泪水,脑海中浮现着阿尔卡特一闪即逝的身影。墨黎知道,阿尔卡特冷漠的不曾微笑过的脸下,掩藏着对他的关心和爱护,这个保护自己的人就要在今天消失在世上。

    红色电流消失,只剩下漆黑锁链交错在一起的铁球静静的躺在地上,八条锁链的源头是正在疯狂狞笑的阿布。

    “哈哈!哈哈!就这么死了吗?死前也不哼唧两声,让我聆听一下你死前悲惨的吼叫,这是比什么都令人兴奋的快感!哈哈…”

    “喂!你打算嚣张到什么时候!”

    阿尔卡特的声音匪夷所思的从锁链球里传出。只见,锁链球眨眼间变成了冰球,一丝丝细小的裂痕如同划破漆黑苍穹的闪电,电闪星驰般的密布在冰球上。

    “轰!”

    被冰冻结的锁链球应声爆炸,残碎的冰块如众星陨落,反射着惨白的光华向四面八方飞射出去,砸在地上破碎成小块小块的冰屑,如同绽放的冰莲。

    “哇~阿尔卡特爷爷没事!”墨黎再一次欢呼雀跃,双手快速抹去了眼角的泪。

    “呼~阿尔卡特也是的,总让人提心吊胆!”墨雪脸上是不太自然的笑,之前彻底的绝望显然没能快速的转变过来。

    乃亚面无表情的说。“干得挺不错,有点本事。”

    阿布目瞪口呆

    的看着阿尔卡特,费解的质问。“真让人恼火!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么强大的电流都电不死你!”

    阿尔卡特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睥睨的看着阿布说。“同样的问题就不要再问我第二次了!我怎么会愚蠢到被本质一样的招数打倒两次呢。在我中了第一次电击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如何对付电击的方法。当电流蔓延在锁链上的时候,我悄悄在体表罩上了一层气层。电流攻击我时我瞬间在气层上冻结了一层冰甲,我和冰甲都没有接触,电流怎么会攻击到我呢。你这小孩子的玩意儿已经对我没用了!”

    “哈哈!是吗?这真是个令人不爽的消息!看来我要全力以赴了!战斗形态蜘蛛”音落,八条断裂的锁链收回阿布的钢铁铠甲里。八只十米长的漆黑金属蜘蛛腿从阿布的后背像菊花盛开一样的伸出,深深的插入土里将阿布的身体撑起,宛如一只漆黑的钢铁蜘蛛匍匐在地上。

    “恩?难道刚才他都没竭尽全力么?”阿尔卡特震惊的在心里自言自语道。阿尔卡特挥舞了两下大刀,脸色阴沉的说。“既然这样就不要嗦了,放马过来吧!”

    阿尔卡特双手紧紧的握着大刀,一股浓稠的黑色烟雾翻滚在阿尔卡特红色身体的周围,冰冷的寒意肆意流出。

    “狂妄!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阿布冷笑道,随即八只长腿弯曲到极致,猛的弹跳而起,巨大的身体如同阴霾的黑云般遮挡住了仅有的一片阳光,八只蜘蛛长腿闪烁着摄人的光芒如同八只长矛蜷缩着同时指向阿尔卡特。

    阿尔卡特急忙后退几步闪出原来的地方,余光瞟向笼罩在黑袍中的乃亚,看着他闲庭信步的样子,心里疑惑的想“他到底有多强大能够造出这么厉害的傀儡人,这个阿布还是最弱的傀儡人,其他的有多强大,真是不敢想象。”

    “喂!你又走神了!真是个调皮的老头。”阿布眨眼间来到阿尔卡特的身边,八只如同长矛般的长腿连绵不绝的刺向阿尔卡特,看似杂乱无章却行如流水无懈可击。

    墨黎小声的问墨雪。“妈妈!这个大块头怎么变成蜘蛛了,好像很厉害似的。”

    “我也不知道,今天的对手太强了,比原来追赶我们的强太多了。希望阿尔卡特能够打败他吧”墨雪心里也是没底,敌人的能力已经超出了她的范畴,无法做出准确的评估。

    阿尔卡特措手不及的抵挡着阿布的攻势,不断地后退防御,隐隐间落入了下风,摩擦出的火花一次又一次的晃出阿尔卡特眼中的无奈。

    阿布看着落入下风的阿尔卡特,冷嘲热讽道。“怎么样?是不是刺激透顶?”

    “还差的远呢!”阿尔卡特吃力的抵挡着连绵不绝的攻击,在强大的攻击之下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好!就喜欢你这调皮劲儿!八矛技乱菊!”阿布戏耍的说着,说完八只蜘蛛腿如同八只死神镰刀般的划出道道华丽的刀芒,刀芒接连不断,连绵不绝,仿佛凝固在阿尔卡特的四周,看似一朵炫美华丽的菊花。阿尔卡特使出浑身解数抵挡着八只蜘蛛腿快速的交替劈砍,撞击声如同钢琴曲般一音一符清晰可辨。刀芒将阿尔卡特的脸特写的惨白,反着挫败感收尾在刀芒的菊花里。

    此时阿尔卡特心乱如麻,八只蜘蛛长腿挥动的刀芒如同密集的蚕丝将阿尔卡特缠在其中,密不透风。无懈可击的八矛技,令阿尔卡特心生慌乱,能够将迎来的八只如死神镰刀般收割生命的长腿一一接下,实属不易。

    “呵!有两下子!再来这招试试!八矛技八重浪!”阿布看着阿尔卡特吃力的样子,心里一阵爽快,对刚才斩下头颅的耻辱还是耿耿于怀,势必要斩下阿尔卡特的头颅。

    八重浪,顾名思义就是八重如海浪般的攻击,攻击呈几何叠加,一重胜于一重。

    阿尔卡特望着眼中逐渐扩大的长矛般的蜘蛛长腿,一股如同海浪奔涌而来的巨大压迫感随着血液遍布全身。

    “第一重浪!”

    阿尔卡特举起大刀生硬的接下了第一击,手中的大刀重重的沉了下来,双腿瞬间有种麻木感,还没适应这种麻木感第二重攻击紧接而至。

    “第二重浪!”

    接下第二重浪的瞬间阿尔卡特双腿顿时弯曲,单腿跪在地上,手中的大刀差点脱落,紧紧握着大刀迎接第三重攻击。

    “第三重浪!”

    阿尔卡特的双腿深陷在土里,丝丝龟裂的痕迹在地上快速蔓延开来,身体仿佛被海浪席卷涤荡过一般,浑身空荡荡的摇曳如同水藻。

    ……

    “第八重浪!”

    刀芒划下,瞬间分裂成无数细小的刀芒,刀芒汇聚成透明的海浪,汹涌澎湃的浪花咆哮着一波接连一波的穿过阿尔卡特的身体。

    阿尔卡特如同草芥般的被海浪掀翻,虚弱的躺在地上,身上是密密麻麻的伤口,殷红的鲜血从他红色的身体里流溢而出,身后是一条深深的沟壑。

    “哈哈!动不了了吗?你变身后也没见你有多厉害啊!现在就斩下你的头颅,结束你的生命!”阿布高高的举起一只长腿,阳光破碎在半路洒落在漆黑的如同长矛般的长腿上,镀上一层锋利森冷的光。

    “不!不要!”墨雪声嘶力竭的大喊一声,泪水奔涌如同凋零的花。

    “阿尔卡特爷爷!”墨黎双拳紧紧的握着,愤怒将脸扭曲成不规则的形状,泪水填充在眼眸里面,滚烫滚烫的。

    “哎…可惜了!”乃亚叹息的摇着头,他的叹息只不过是将虚伪诠释的更加透彻。

    “去死吧!啊?这是怎么…”阿布兴奋的呐喊着,兴奋只维持了短短的片刻就戛然而止,只见森白的冰晶以一种快到极致的速度爬上了阿布的全身,那句惊愕还未说完的话也仓促的冰冻在森白的冰里。一簇一簇的冰花在森白的冰晶上绽放,将阿布冻结成冰雕,在逐渐变热的阳光下散放着琥珀般的透明。

    阿尔卡特流着鲜血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嘲笑,双手撑地,艰难的从地上缓慢爬起,萎靡的眼睛瞬间被冰冷所代替。

    “你很自大,但不得不说你的八矛技真的很厉害,近身攻击我打不过你。其实我可以躲过你的八矛技不用硬抗,我是为了给你一种错觉,让你觉得我在你手里毫无还手之力。当你一味的沉寂在优势中的时候,防备也是最弱的时候,这才使你不经意就中了我早已设下的埋伏。”

    “你真卑鄙,暗算我!”阿布愤怒的咆哮声带着金属色泽从冰雕般的身体里传出。

    阿尔卡特虚弱的说。“战斗中只有胜利和失败,能够用计策战胜敌人是智慧的表现。”

    阿布的声音从冻结的身体里传出,隐隐有种庆幸的意味。“你还没打败我呢,只是将我冻住了而已,一切的物理攻击都对我无效。你这么做只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

    阿尔卡特冷厉的说。“是吗?

    你就这么自信的认为我不会灵魂攻击?杀死你的灵魂我易如反掌!”

    “哈哈,调皮的老头,你就会虚张声势!你现在能正常的走路就很不容易了,别说…”阿布的声音戛然而止,不可思议的看着阿尔卡特。

    阿尔卡特的大刀上慢慢的出现红色纹路,殷红的鲜血如同退潮的海水般向大刀流去,诡异的大刀仿佛嗜血的凶兽般汩汩的吞着鲜血。鲜血顺着如同血管般的血红纹路流淌在漆黑的刀身里面,顿时妖异的红光将大刀包裹住,一丝一丝的红色烟霭飘荡着扭曲的行径在上空汇聚,眨眼间一个红色的骷髅头狰狞的出现在大刀的上空,诡异的骷髅停滞在空中让人不寒而栗。红色的骷髅头一阵扭曲分散成五股如水流般的烟雾仿佛花瓣合拢般的向阿尔卡特聚集,红色的烟霭毫无阻碍的融入阿尔卡特的身体,刹那间流血的伤口如同被画笔抹去了一般的快速愈合。

    阿尔卡特右手成爪形向躺在地上的诡异大刀一抓,大刀就像被磁铁吸引般的飞来。阿尔卡特双手握着大刀,一股血红的气焰将阿尔卡特重重包围,将他红色的身体渲染的更加恐怖异常。头发在红色气焰中丝丝竖起,赤红的双眼如同红色漩涡般旋转着同化了原本犀利的眼,暴戾的杀戮气息顿时冲天而起,宛如魔神降临般令人心悸。

    “不!不!混蛋,放开我!”阿布惶恐的看着阿尔卡特充满杀戮的血红色的眼睛,无边无际的恐惧感仿佛从深渊中伸出的黑色触手紧紧的缠缚在阿布的身上,慢慢地拉向无尽的黑暗。阿布想弄碎包裹在身体上的冰晶,纵使如何挣扎都是徒劳,只能坐以待毙般的任阿尔卡特宰杀。

    阿尔卡特不理会阿布,慢慢地将刀插在地上,双手快速结印,印成双掌合实道“抽魂吸魄!”

    顿时,漆黑的刀身再次浮现诡异的血红纹路,一条条纹路在慢慢的蠕动,突兀般的从刀身中涌出。数十条血红色的能量细线如同章鱼的触手般向阿布疯狂迸射而去,血红的细线爬上阿布冰冻的身体后快速分叉,延伸出去的血红细线再次分叉,如此循环反复。细线缠缚交错,眨眼间密集的血红细线将阿布紧紧包裹住,如同血红色的巨大蚕茧般密不透风,一股一股的灵魂力量凝聚成圆球状顺着细线抽入阿尔卡特的大刀里。

    “你在干什么?混蛋!我的灵魂力量在削弱,不…”阿布凄惨的喊叫声在森白的冰晶里回荡,一切的呐喊都是无济于事。

    没过多长时间,阿布的喊叫声沉寂在冰雕里,空荡荡的没有一声回应。

    “结束了”阿尔卡特淡淡的说,突然眉头一皱有些诧异的看着被红色细线包裹的阿布。

    阿布虚弱的声音从冰雕里传出。“这只是抽干了我的灵魂力量,却杀不死我!你杀不了我的,哈哈…哈哈”

    “不能完全的抽出来?灵魂果然死死的封印在这具废铁里了!只不过…如果震碎灵魂呢?”阿尔卡特说完,双手再次结印,结完印后,高高的举起右手。

    “禁碎魂黄金暮钟!”

    与此同时,一座如小山般巨大的金黄色古朴大钟诡异的出现在阿布的上空。金黄的大钟绽放着耀眼的金光缓慢的旋转着,一圈一圈的光晕如同水波般的泛着涟漪飘荡,上面铭刻着各种古朴的文字,每个文字都有种触动灵魂的感觉,隐隐能够听到大钟沉闷的撞击声,灵魂会情不自禁的簌簌发抖。

    阿尔卡特高举的右手慢慢的按下,巨大的黄金暮钟骤然的下落,如同一座泛着金黄光晕的大山重重的扣在了被冰冻结的阿布身上。

    “嗡~”

    一声巨大的撞击声随即响起,地动山摇,惊天动地。巨大的裂痕从黄金暮钟的底部向四面蔓延而出,一圈圈的透明声波向四面八方振荡开来。冻结在阿布身上的冰晶瞬间被震的粉碎,冰屑化作点点水渍滴落在地上。透明的声波看似缓慢却又快速的震荡,空间如同平静的水面掉入石头般的荡起没有规则的波纹,大树、枯叶、碎石凡是被声波笼罩的区域里的物体都被震荡成齑粉般的颗粒被吹散在空气中,原本拥有茂密大树的这片区域里被摧毁的空空如也。

    “啊!耳朵好难受!”墨黎双手紧紧的捂着耳朵,脸上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摇摇晃晃的身体如小草般弱小。

    “我们也被波及了”墨雪痛苦的挤出这几个字,灵魂随同大地的起伏震动变得如同虚空中的碎屑般悬浮不定。视线投影在眼球上的画面全是扭曲摇晃的不规则图形,天地一直旋转不停,正转反转交替旋转,越转越快。

    “阿布也不行吗?呵呵,那就没有玩下去的必要了。还是我亲自动手吧”乃亚沙哑的说着,大范围的音波震荡到乃亚身边时,乃亚不屑的挥了挥衣袖,音波就被拍散在尘埃中,如此随意。

    剧烈的晃动持续了片刻后,天地再次恢复了平静,大地变得空旷苍凉。

    巨大的黄金暮钟变得越来越淡,金黄的暮钟上快速的出现点点白斑,如同一夜间盛开的梨花,吞噬了所有的色彩。金黄的暮钟溃散在天地间,融入在自由游荡的尘埃里,消失的无形无踪。

    阿布漆黑的金属躯体如同刚从土质层中挖掘出来的化石般,被岁月抹去了光泽,暗淡陈旧虚有其表。没有了真正的使用价值,只能当做摆设罢了。

    “哇…呕…”墨雪的胃一阵抽搐,大量的污物从口中涌出,惨白的脸被扭曲成无法描述的表情,整个脸上都写满了难受。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墨黎心如火燎的问墨雪,小手不停的拍打着墨雪的后背。

    “没事,没事了。只是灵魂受到了波及,头晕目眩的想吐。”墨雪勉强抑制住了呕吐,面如土灰没有一丝血色,嘴唇都苍白的可怕。

    墨雪看着毫发无损的儿子,不能理解的问。“恩?墨黎你没事吗?”

    “我没事,刚才就是耳朵嗡嗡的难受,没有头晕的感觉啊”墨黎漆黑的眼眸灵动的闪烁着光,没有丝毫的不适。

    “哦,没事就好!”墨雪没有多说什么,转过头苍白的脸上笼罩着灰暗的阴影,思绪不知道飘向了那里。

    “好家伙,小小年纪灵魂力量就这么强,真是个百年不遇不可多得的奇才”乃亚将墨雪和墨黎的对话尽收眼底,心里暗自惊叹道。乃亚对阿布的战败没有丝毫的触动,还是一如既往的释然冷漠,却对墨黎的事情极度的感兴趣。那双视万物为草芥,超脱人情事故的眼睛在墨黎身上不停的来回扫视,极为欣赏的频频点头。

    阿尔卡特看着没有丝毫灵魂波动的阿布,放松的喘了一口气说“总算彻底灭掉了他的灵魂。”阿尔卡特转头看着神秘莫测的乃亚,眼中是那无法言语的神色,内心百味交集思绪万千,看着乃亚有种无力感。

    当墨黎他们还沉浸在震荡过后的平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更新7000字...求推荐求收藏

第五章 墨雪之死

    “轰…”

    躺在地上如石头般静止不动的阿布突然爆炸了,无数激射的黑色金属碎片如同流星陨落般喷射出华丽的线条,划过空间留下丝丝狭长的黑线。碎片飞射在大树上,如同打在薄薄的纸上一般轻易穿透,继续原来的行径定格在另一棵大树上。碎片打在漆黑的地面上,只留下隐隐约约的一点痕迹,在漆黑的地面上是那么的不经意。

    阿尔卡特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干净利索的将飞射而来的碎片一一挡下,转头瞄向墨黎的方向,瞳孔瞬间骤缩成针孔般的大小,惊起波澜的愤怒在眼眸上澎湃跳跃。

    “不!!!”

    阿尔卡特怒吼一声,飞奔到墨雪身边,浑身剧烈的颤抖,愤怒扭曲了他冰冷的脸,滔天怒气瞬间却又变成了无限的内疚、惭愧、自责……

    墨雪后背之上几块碎片深深的插进肉里,露在外面的碎片泛着冰冷无情,阳光清晰的描绘出碎片曲折尖锐的轮廓,殷红的鲜血顺着碎片汩汩的流淌,鲜血在墨雪身上汇聚成血腥的河流…

    阿尔卡特苍老干枯的手小心翼翼的将墨雪翻转过来,身下是完好无损瑟瑟发抖的墨黎。阿尔卡特看着墨雪胸口那个尖锐而又狰狞,泛着寒光贪婪地抽着鲜血如同长矛头的碎片,久未被泪水滋润的干枯眼睛,快速的奔涌出懊悔的热泪。泪水顺着他如同沟壑般的皱纹纵横交错,苍老的脸浸渍在自责中,一切如同抛弃在深渊中的细针,想要寻回已经溪流东海,于事无补。

    当迸射而来的碎片威胁到墨黎的生命时,墨雪奋不顾身的用身体挡住了所有的碎片,丝毫没有顾虑,将母爱演绎的淋漓尽致,闻者潸然泪下。母爱无私,比漆黑更深沉的颜色,是比星辰更璀璨炫目的光彩;母爱无边,比天空更辽阔的无尽,是比宇宙更无迹可考的起源。这一刻仿佛岁月流逝般的冗长,时间定格在墨雪身上那流淌的殷红上,所有的色彩全部都是伤感的灰色。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妈妈!你不是要教墨黎斗气的吗?”

    “妈妈!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躲开的话,就不用妈妈保护我了。”

    “都是墨黎的错!都是墨黎的错!”

    墨黎哭的伤心欲绝,泪水奔涌而出,滴落在墨雪被鲜血浸染的衣服上,扩散出无限的悲伤,一片一片如同永远化不开的雾霭。

    “咳…咳…”

    墨雪睁开双眼目光涣散飘忽不定,看到自己身边的墨黎如释负重的呼了一口气,原本悬着的心也算尘埃落定了。

    “墨黎,你没事就好,妈妈也算放心了。”墨雪无力的说着,眼中灰蒙蒙的一片。

    “女主人!阿尔卡特疏忽了,都是我的错”阿尔卡特落寞的说,苍老的脸上泪流满面。

    墨黎眼中瞬间绽放出欢喜,猛的扑进墨雪的怀里。“妈妈,你醒了!我就知道妈妈没事的!”

    “阿尔卡特,这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我快不行了,墨黎交给你了”墨雪虚弱的说。随即又说道“#¥%&*¥%#...”这是一段晦涩难懂的话,不是大陆通用的语言,这句话里似乎诉说着非常重要的秘密。

    阿尔卡特表情沉重的说着。“#¥&*%¥#...”

    “妈妈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了,墨黎一定要乖哦!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要将自己囚禁在仇恨中,用笑容填满自己的每一天。妈妈不喜欢你哭泣的样子,男子汉是不哭的,你要做一个坚强的男子汉。男子汉会用生命来守护自己的信念和梦想,即使在死亡的那一刻也不会轻言放弃,妈妈希望你成为这样的男子汉。”墨雪眼眸中的瞳孔慢慢的开始溃散,母亲的慈爱还是一如既往的浓郁。

    “我会的,这是墨黎对妈妈的承诺!我会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墨黎哽咽的说着,泪水流淌却冲散不了墨黎坚定的承诺。

    “恩,好。记住自己的承诺,还有那个女孩的承诺。妈妈要走了。”墨雪眼中的黑暗逐渐被混沌所侵蚀,越来

    越浑浊,越来越空洞。

    “不!墨黎不要!墨黎不要妈妈死…”墨黎抽泣的大喊,双手紧紧的抱着墨雪的身体。墨雪身上的血迹沾在了墨黎的脸上,很快被墨黎的泪水稀释成一片红色的不断蠕动的涂鸦,最后冲刷的一干二净。

    “墨黎,给你这个。这是我唯一留给你的东西。”墨雪的手颤抖着将脖子上挂着的红色宝石吊坠摘下,放在了墨黎的手里。

    “赤,我的王!我要先走了。”

    墨雪的手紧紧的握着墨黎的手和红色宝石吊坠,眼前飞快的闪烁着曾经最美好的片段。片段中墨雪和一个男人快乐的笑着,奔跑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风是那么的轻柔,草是那么的绿。一段段的美好记忆如同天空中的浮云般变幻着,呈现着,快乐着,感情依附着泪水从逐渐黯淡的眼眸里流溢而出,此时此刻墨雪流的不是泪水,而是快乐。

    墨雪静静的闭上了眼睛,眼角闪烁着快乐的泪花,曾经最幸福快乐的片段在此刻凝聚成一座桥。墨雪踩着幸福,快乐的走完了她生命最后的时刻..

    在一个漆黑冰冷的密室里,一个手脚都被锁链锁着的人突然睁开了双眼,实质般的红光从双眼中迸射而出,映彻的双眼赤红一片如同万千血液河流汇聚而成的血色湖泊般令人惊恐战栗,避之惟恐不及。这个人震惊不敢相信的看着脖子上挂着的吊坠。这是一块红色的宝石吊坠,在这漆黑如夜的密室里依然能够清晰的看到吊坠上那龟裂般的裂纹。

    这个人将红色吊坠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咔..咔..”吊坠轻易的被这个人碾碎,细碎的粉末从隙缝中悄悄滑落,在漆黑的密室里再也找不到任何踪迹。

    “吼...吼...”

    这个人发疯似的不断击打地面,口中发出仿佛是野兽般的悲怆吼叫声凄厉的回响在这个漆黑封闭的密室里。

    “雪儿…”

    这个人自言自语的不停的念着这个名字,悲伤的泪水滑过刀削般的脸掉入一片漆黑的地面上。

    “雪儿,我会给你报仇的。拉达曼!这个仇我就记你身上了,等我出去的那天就是你的死期!”这个人悲伤的脸上突然变得狠厉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说完这句话后这个人闭上了那双血红犀利的眼眸,漆黑的密室再次回归黑暗和静寂,只有泪水滑落到地上的声音...

    “啊!!”

    阿尔卡特悲愤的长吼,双拳不停的击打着胸口,纵使如此也击不碎沉积在内心的惭愧自责。

    “噗!”

    阿尔卡特吐出了一口浓稠的血,双眼浑浊的全是悲悯之色,痛彻心扉的说“女主人,一路走好!阿尔卡特愧对主人。”

    “妈妈,墨黎会很乖的…”墨黎低着头,刘海将墨黎的脸掩藏在一片灰暗中,只能看到泪水从下巴轻轻的滴下。

    “呵!真的好感人啊!本座都想哭了!不过还是把地图给本座吧!本座放你们一条生路。”乃亚一步一步的向墨黎他们走来,终于露出了他掩藏在帽子里的脸。乃亚和蔼的笑着,脸上没有一丝岁月遗留的痕迹,看似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伪善的面具下是那没有人情味的冷血无情,所有人的生死他都不屑一顾,虚与委蛇在他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混蛋!我杀了你!”阿尔卡特举起大刀,托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向乃亚砍去,眼中充满了愤怒。

    “呵呵,自寻死路!”乃亚微笑的脸上瞬间浮现透骨的冰冷。

    当阿尔卡特来到乃亚身边时,乃亚只是轮起右腿重重侧劈在阿尔卡特身上。阿尔卡特顿时如同簌簌落下的枯叶般无力的被击飞,落在地上后继续滑出了十米左右,地上是那深深的如同水沟般的大坑。阿尔卡特与阿布战斗之后已经筋疲力尽,虚弱的身体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力量,怎么可能与冷眼旁观的乃亚相抗衡。

    阿尔卡特的那把大刀划过美丽的弧线随意的插在了地上,空旷的地上是挥之不去的愤怒,也是这片区域里唯一的色彩。

    阿尔卡特爬

    在地上双眼涣散无光,笼罩着一片混沌浓稠的雾气,如同死水一般的绝望。

    “噗…”

    阿尔卡特又吐了一口鲜血,喃喃自语道“阿尔卡特真的没用,真的没用!”

    墨黎猛的抬起头,眼中充溢着无限的恨意,死死的盯着乃亚。漆黑的眼眸如同吞噬一切的黑洞般肆意的扩张延伸想将乃亚吸纳碾碎成齑粉,让其灰飞烟灭。一丝邪恶的红光在墨黎的眼中一闪即逝。

    “坏蛋!还我的妈妈!”

    墨黎从地上爬起,跑到阿尔卡特的那柄大刀前,双手轻易的将大刀从土里拔起。巨大的刀身衬托的墨黎如此娇小,漆黑的刀身将墨黎的脸遮挡在一片黑暗里。

    墨黎拿起大刀的瞬间,大刀嗡的一声长鸣,顿时血红色的光芒绽放开来,血红色的纹路清晰的浮现在大刀之上。蠕动的血红纹路慢慢的从大刀里蔓延而出,数十条如触手般的血红纹路爬上了墨黎的双手,扎进墨黎的手臂。

    “墨黎,快把刀扔掉!”阿尔卡特恐慌的大喊道。

    “恩?那是什么?”乃亚错愕的看着血红色的触手爬上墨黎的双手,伸进墨黎的手臂里。

    墨黎完全的不理会阿尔卡特,只是闭着眼睛那么静静的站立着,任凭血红的纹路在自己体内蔓延。血红的纹路在墨黎的体内顺着血管肆意的延伸分叉,眨眼间血红的纹路蔓延了墨黎的整个身体,最后所有的血红纹路全部向脊椎汇聚,无数条纤细的毛细血管般的血色纹路布满了整个脊椎。一转眼,所有的血红纹路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任何的伤口和痕迹,大刀再次暗灭成单调的漆黑色。

    “嘶哈…好熟悉的灵魂力量!”一声低沉苍老的声音在墨黎的脑海里空荡荡地响起。

    “你是谁?给我出来!”墨黎惊呼道。

    “嘶哈…我叫鬼缚!是封印在这把刀的灵魂。”鬼缚淡淡的说道。

    “鬼缚?你无缘无故的跑到我的身体里干什么?你在哪里?”墨黎警惕的问。

    “嘶哈…我在你的身体里!我感受到了你身上的仇恨,我想帮助你!”鬼缚轻描淡写的说。

    “帮助我?我不需要。”墨黎斩钉截铁的拒绝说。

    “嘶哈…为什么?你现在很需要我的力量。”鬼缚的声音中透露着不满的问。

    “我不需要!我会用我自己的实力报仇!”墨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

    “嘶哈…顽固的家伙!你父亲曾经是我的主人,你父亲想让你成为我的主人,驾驭我的力量。”鬼缚解释道。

    “哦?你不是阿尔卡特爷爷的刀吗?怎么让我成为你的主人?”墨黎不解的问。

    “阿尔卡特只不过是代为保管而已,只有你才能真正驾驭我的力量。我…”鬼缚耐心的述说着。

    “行了!别想用我父亲唬我!我不信!你还是赶紧走出我的身体吧!我不需要你帮助!”墨黎打断鬼缚说。

    “嘶哈…我已经和你签定了灵魂契约,我已经属于你身体的一部分了,你甩不掉我的。”鬼缚狡黠的笑着说。

    “啊!怎么能这样!能解除掉契约吗?赶紧解除契约啊”墨黎不满的说。

    “……”

    “嘶哈…小家伙,别嗦了!我给你一部分力量让你体验一下我的强大!燃烧你的仇恨吧!哈哈…”

    墨黎突然睁开双眼,一股惊涛拍岸汹涌澎湃的红色能量从身体里猛然爆发而出,红色能量呈螺旋状不断地在墨黎四周旋转环绕。刀上笼罩着一层如纱似雾的红色能量,紫色头发被涂上淡淡的红色在能量漩涡里丝丝竖起,充满仇恨的双眸仿佛来自黑暗深渊的恶魔。

    “啊!”

    “啊!”

    墨黎仰头愤怒的悲鸣,巨大的声波如同爆炸的海水荡着澎湃的涟漪扩散出去。怒吼之后,墨黎的双眼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大刀如同死神睥睨生灵的诅咒,闪烁着摄人的光泽指着乃亚……

    求收藏!!!求红票!!!

第六章 愤怒的墨黎对抗强大的乃亚

    “鬼缚借给墨黎力量了吗?”

    阿尔卡特疑惑的看着被红色能量包围的墨黎,表情变得非常怪异。

    乃亚用手轻轻摸了下鼻子,轻笑道。“有意思!”

    “混蛋!!用你命来祭奠我妈妈!”

    墨黎双手举着大刀快速的向乃亚跑来,周身的红色能量如同红线交织而成的巨大红色线球将墨黎包裹在里面,跑过的地方划过一条条仿佛红色丝绸般的絮状条纹,空间恍惚成红色的河流。

    墨黎挥舞着笼罩着红色能量的大刀,狂暴的红色能量托着长长的尾线流溢在空中,呼啸着疯狂攻击乃亚。墨黎刀法凌乱不堪,毫无章法。乃亚游刃有余的躲闪着墨黎的疯狂攻击,墨黎的每一刀都充斥着澎湃的能量,将乃亚的面容烘托的异常恐怖。刀芒划过红色的弧线在地上留下一条条深深的刀痕,却触碰不到乃亚的一丝毫发。

    乃亚冷笑的说道。“呵,刀法毫无章法,漏洞百出,只凭力量想碰到本座那有那么容易!天真无知的小孩!”

    墨黎的脸扭曲在红色的能量阴影里,嘴角划过一丝邪恶的笑,信誓旦旦的说。“那你试试这个!”

    墨黎双手握刀,在空中快速的劈砍,巨大的刀身在墨黎手中如同树枝一般的轻盈灵巧。随着墨黎的不断劈砍,大刀上的红色能量变得越发的狂暴,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狂暴的能量撕裂着空间留下一条条紊乱的条纹,像是散落的花瓣正在编制一朵充满红色能量的邪恶菊花。红色的菊花逐渐成形,狂暴的能量烘烤着的空间,缓慢的蠕动成水波似的虚幻。

    “去!”

    红色的菊花电光石火般的飞向乃亚,如同彗星划过天际一样托着长长的尾线。

    “恩?好霸道的能量,但是对本座来说微不足道。”

    乃亚脸上闪过一丝不屑,轻轻的抬起右手。

    “轰…”

    一个巨大的红色能量球从地上爆炸而起,浓烈的黑烟翻滚着向四面扩散。爆炸产生的气流如同逐渐扩大飘散的烟圈般囊括了整片区域,灼热的气息像是大火焚尽森林一样骤然变得干燥闷热。

    “这就是鬼缚的力量吗?如果鬼缚把力量借给我,女主人也就不会受到伤害了。”阿尔卡特惊愕的看着墨黎产生的破坏力,喃喃自语道。阿尔卡特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中的瞳孔骤缩。“鬼缚这样做只会伤害墨黎,这对身体产生强大的负荷,也会消耗灵魂力量。墨黎现在年纪还这么小,鬼缚这样做是为什么呢?难道…不!不会的!我不允许!”

    浓烟溃散过后,乃亚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一条条的裂痕就像是菊花的花瓣似的,在乃亚的脚下绽放开来。

    乃亚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动声色的说“恩,很不错!本座很看好你!但是这微不足道的攻击是杀不了本座的。”

    墨黎脸上是冷峻的表情,红色的光线衬托得脸部轮廓十分妖异。墨黎高高的跳起,双手握刀,刀尖冲地,重重的插向土地。

    “去死吧”

    充斥着红色能量的刀刃深深的淹没在漆黑的土地里,只剩下长长的刀柄。碎裂的土块猛然从地上爆炸飞射,红色的能量刀芒破土而出,刺眼的刀芒如同漫天红霞,浸染的周围一片深红。红色刀芒犹如一头狂暴的火龙,以一种睥睨万物的神态,划破大地径直的向乃亚咆哮而去。

    乃亚眼中是刀芒铺满的红色,红色刀芒近在眼前。乃亚面无表情的挥动了下右手,如火龙般的刀芒改变了行径,打向了乃亚的右边。

    “轰…”

    红色的刀芒破碎在地上,爆炸出绚丽的红光,犹如破晓的曙光。碎石和黑色的烟霭空落落的散开,露出地面上惨淡的黑坑。

    乃亚用一种调侃的口气说。“哦?还有新的招数吗?”

    “这…这…这都碰不到他的身体吗?他到底有多强,太恐怖了。”阿尔卡特看着墨黎强大的攻击,却丝毫不

    能给乃亚造成任何伤害,顿时心灰意冷。

    墨黎高高的举起大刀,身后模糊扭曲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红色幻影。红色幻影渐渐显现出清晰的轮廓,长长的尖角,幽绿的双眼,巨大无比的刀。红色能量不断的从墨黎身体中抽离,如烟似雾的红色条絮向幻影手中的大刀汇聚。

    阿尔卡特瞪大着双眼,瞳孔因为激动,不停的晃动出无以掩饰的惊骇之色。“这不是我的…招数吗?无师自通?”

    乃亚看着墨黎身体的巨大幻影,终于一改之前的冷漠之色,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一滴冷汗顺着脸颊快速滑下。

    “啊!死吧!”

    墨黎与身后的幻影同时向乃亚挥刀重劈。墨黎双眸中无尽的仇恨,化作最后的力量,破碎在空中,融入幻影的刀中。

    “轰”

    巨大的刀影穿过乃亚的身体劈在地上,顿时一股红色的能量涟漪扩散开来,铺天盖地的碎屑和红色烟霭肆意的爆炸而出。一条一米宽的裂痕不断的延伸入远处的森林里,茂密的大树如同脆弱的木筷般折断,大树倒地的碰撞声惊起远处的飞鸟仓惶飞起。

    “成…成功了吗?”阿尔卡特震惊的说着,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期待的眼神投向了被红色能量烟雾弥漫的墨黎和乃亚。

    红色的能量烟雾渐渐的溃散,一大一小的身影慢慢的浮现出来。乃亚的鲜血透过指缝流过手面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破碎龟裂的地面上,快速的渗入土地,留下深红的血迹。

    乃亚慢慢的擦掉了嘴角的鲜血,说“竟然让本座受伤了!本座不知道你去哪来的力量,可能来源于那把诡异的刀。但是你也仅仅对本座造成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伤而已。本座只想说一句,你玩够了没有?”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混蛋!”墨黎不可思议的睁大着眼睛,胸膛剧烈的起伏,大口的呼吸,心脏快速的跳跃仿佛要破胸而出。身体好像坠入塌陷的流沙中,动一下都是无比的艰难。

    “你睡会吧!”乃亚是身影如鬼魂般飘到的墨黎的身后,右手成掌刀狠狠的砍在了墨黎的脖子上。

    顿时,墨黎眼睛一翻,身体如同崩碎的陶瓷般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原来的信誓旦旦破碎成片片碎屑沉寂在黑暗里,外来的力量是难以跨越实力这条深不见底的沟壑的。当墨黎的所有视线被黑暗替代前,乃亚森冷的阴笑逐渐放大在墨黎的脑海里,如同刀刃划过心脏一样疼痛不堪。那是讥讽不屑的笑,轻蔑的的眼神就像看一只无力挣扎的蝼蚁。墨黎脸上几滴抖动的泪花划过孤寂的痕迹掉落在地上,迸溅成无数的绝望、仇恨、不甘…

    “鬼缚!你这个骗子,你骗了我!”

    “妈妈!墨黎为你报不了仇。”

    “如果给我机会的话,我会杀死这个人,摧毁这个组织!”

    “妈妈…”

    墨黎静静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做着和妈妈在一起的温馨而又美好的梦。

    “墨黎!”

    阿尔卡特咆哮着喊着墨黎的名字,愤懑的感情回荡在凄凉的空间里。

    “哼!本座改变主意了!刚才我说只要把地图给我,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可是你们却不知好歹。现在本座生气了,本座杀了你我一样能得到大魔墓地地图。报上你的名字,我从来不杀无名鼠辈!”乃亚冷漠的说着,脸上是那氤氲的杀意。

    “我叫阿尔卡特,是墨雪女主人的仆人!”阿尔卡特虚弱的晃动着身体,如同寒风凛冽中的雪花般东摇西摆,眼神镂空的只有惨白的混沌。口中吼道“虽然知道打不过你,但是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会用最后的一丝力量杀了你!”

    乃亚冷笑的说。“呵!原来只是个仆人啊!本座想你应该来自那里吧!”

    “你管不着!”

    话音刚落,阿尔卡特就挥动着拳头向乃亚跑来。乃亚轻易的躲过了阿尔卡特的拳头,抬起膝盖重重的磕在了

    阿尔卡特的腹部。阿尔卡特痛苦的吐出一口酸水,乃亚又狠狠的一记下勾拳打在了阿尔卡特的下巴上,“噗!”一口浓稠的鲜血喷洒而出,阿尔卡特抛飞在空中,双眼空洞的看着灰白的天空,浑圆的血珠凝聚着阿尔卡特的萎靡划过失落的轨迹,掉在地上摔成朵朵殷红的血花。

    阿尔卡特重重的摔在地上,溅起地上的尘埃,嘴角的鲜血汩汩的涌出,嘴中含糊不清的说着“阿尔卡特没用,保护不了女主人和少主…阿尔卡特没用…没用…”

    “弱小也是一种罪过,与其苟且的活着,不如死的干净利索!”

    乃亚右手食指指向萎靡的阿尔卡特。食指上凝聚出一个白色的光球,光球一闪一闪的汇聚着能量,耀眼的光球将阳光的光线衬托成昏暗的灰白。

    阿尔卡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如同行尸走肉般一蹶不振的站在原地,完全不在乎那个光球会将自己轰成一块块的残肢还是尸骨无存灰飞烟灭,空洞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地上,口中还喃喃的说“没用…没用…”

    就在阿尔卡特命悬一线之时,森林中突兀般的响起一段荡气回肠的话。

    “为了守护大陆的和平,阻止邪恶在世间为非作歹。”

    “贯彻爱与正义的真谛,碾碎邪恶!”

    “将邪恶推向无尽的深渊,让世间充满正义!我就是正义的使者!”

    一个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阿尔卡特的身边,一手掐腰一手指天,一副正义凛然,解救世间于水火之中的样子。

    这个人毫不在意的对阿尔卡特说“老伙计,我来晚了!”随即又说到“接到你的通知我马上就往这里敢,路上看到了一个美女,尾随人人家。然后…迷路了。哈哈,失败啊!失败!”

    这个人叫胡迹,是阿尔卡特的挚友。他是一个绿头发的老头,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尽显无疑,一双眼睛将猥琐演绎的淋漓尽致,浓密的花白胡子乱蓬蓬的长在下巴上,如同秋末的枯草。

    胡迹目不转睛的看着一身黑袍的乃亚,时而睁大眼睛,时而眯着眼睛,时而惊讶,时而叹息,转头对阿尔卡特说“他是谁啊?我不认识他!”

    “咳…咳…我也不认识!”阿尔卡特第一次见胡迹如此认真的看一个男人,想必他一定会有独树一帜的见解,岂料他的行为还是那么的匪夷所思。

    乃亚见一个行为诡异神色猥琐的老者突然出现也是始料未及的,本来以为他是个世外高人,但是听到他那句废话后对他的映象骤降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低度。

    “帮手吗?那就一起去死吧!死神之指!”

    乃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食指上的光球凝聚到最大的能量限度猛然射出,如同激光般喷射出一条笔直的路径,没有丝毫的能量波动,闪电般的向阿尔卡特和胡迹激射而去。

    “哇哦!好像挺厉害的哈!但是这对正义使者来说,小菜一碟。我来接!”胡迹兴奋的看着激射而来的光线,将阿尔卡特挡在身后,伸出右手迎接死神之指。

    “轰…”

    当死神之指接触到胡迹的刹那,一声惊天巨响爆炸开来。顿时,浓郁的烟雾将整个区域所笼罩,如同整个湖泊蒸发成水汽般将所有的视线漂白成朦胧的雾色,久久不散。

    当所有的烟雾消散完后,光线再次铺满大地时,阿尔卡特、胡涂、墨雪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小滩新鲜的血液。

    乃亚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鼠胆之辈!逃跑的挺快!”

    “哈哈!你们跑了却留下了最有价值的人!”乃亚看着地上昏迷的墨黎大笑道。“有这个小孩在,本座就不怕你们不束手就擒。恩?那把诡异的刀那去了?哼!逃跑的时候拿刀也不救这个孩子,真是愚蠢!哈哈…”

    乃亚抱起墨黎,身影化作一团黑色烟雾消失在原地,这片破败狼籍的区域里只留下乃亚的笑声在孤独的荡漾…

第七章 胡舒宝的身世

    碧波岛,千岛海域众多岛屿中的一个小岛。岛上四季如春,气候湿润,碧水云天,水波荡漾,名字由此而来。岛上住着大约四百人口,各式各样的小屋井然有序的排列在岛上。人们生活悠然自在,不惹尘俗,充满怡然洒脱的悠闲意趣,令人顿生向往之情。

    阿尔卡特愤怒的对胡迹咆哮着,额头上青筋暴跳,双眼喷射的火焰仿佛能够融化铁块般炽热。“胡迹,你个混蛋!你怎么没救墨黎!”

    “额…这也不怪我啊!当时情况混乱不堪,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墨雪小姐的遗体和你这个大活人救出来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你看我的右手都被炸成酱爆猪蹄了,墨黎离那个黑袍人那么近,让我救他我们还能功成身退吗?”胡迹左手挖着鼻屎,一副尽力而为的表情,猥琐的眼睛还流露出可怜的神色。

    “如果那样的话,我甘愿你不救我!女主人因为我的大意才失去生命的,墨黎少主在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死一万次也交待不了主人。”阿尔卡特双拳紧紧的攥着,眼睛逐渐笼罩上了一层雾气。

    胡迹用嘴吹着被炸的血肉模糊的右手,淡淡的说。“墨黎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阿尔卡特激动的攥住胡迹那只血肉模糊的右手欣喜若狂的问。

    “啊!!我的纤纤玉手!赶紧放开!”胡迹惨叫一声,阿尔卡特赶紧松开了手。胡迹猛烈的吹着右手,稍稍舒服了一下后说“阿尔卡特,你今天怎么都傻了。你想想,组织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大魔墓地的地图吗!他们没有得到大魔地图,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用墨黎当做诱饵来引诱你去救他。在你还没去救墨黎之前,他们是不会伤害墨黎的。只要我们暗中找到组织的基地所在地,偷偷摸摸的潜入进去救出墨黎不就行了吗!所以你现在不用这么的担忧!”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对!对!先暗中调查一下组织的基地所在,然后救出墨黎。”阿尔卡特浑浊的眼睛顿时闪着熠熠的光华,再度变得充满希望。

    胡迹呼了一口气,小声的说道。“呼~这个傻鸟,真好骗!”

    阿尔卡特隐约听到胡迹说话,疑惑的问。“恩?你刚才说什么?”

    “啊…额…我说真想早点救出墨黎。”胡迹紧张的说道,急忙转移话题对阿尔卡特说“我们还是先厚葬了你的女主人吧,墨黎的事情稍后再调查。”

    “恩。”阿尔卡特淡淡的应和道,随后整个脸埋藏在沉默的黑暗里。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爷爷!爷爷!”一个小男孩突然破门而入,面如白雪,绿色的头发诡异的酷似一顶鸭舌帽。小男孩呼吸急促气息紊乱,垂头丧气的对胡迹说“爷爷!小花又欺负我!还差点踢到我的jiji。”

    “胡迹,这个戴绿帽子的小孩是你孙子?”阿尔卡特疑惑的问胡迹。

    “你才戴绿帽子呢!你们全家都戴绿帽子!这是我独一无二的发型!真是个没见识的怪老头。”小孩怒气冲天的对阿尔卡特喊道。

    “……”

    阿尔卡特一脸茫然的看着胡迹,苍老的脸上密密麻麻的堆积着无奈。

    胡迹呵斥着胡舒宝。“混账!胡舒宝,怎么能对你阿尔卡特爷爷这么说话呢!”

    “啊!这个讨厌的老头就是爷爷你经常提到的那个傻的冒气的阿尔卡特爷爷?”胡舒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奇的围着阿尔卡特转来转去的看着。

    阿尔卡特犀利的眼睛猛然散发出尖锐的光芒,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尖刀从眼中飞射而出。“我的老伙计,我哪里傻的冒气了?请你给我指点指点!”

    胡迹看到阿尔卡特的眼神顿时冷汗直流,脸色难看的对阿尔卡特说。“额……小孩子口无遮拦胡说八道呢!你也相信呐,呵呵…”

    “我才没胡说八道呢!爷爷还说你…”胡舒宝皱着眉头反驳道。

    “你给我闭嘴!”胡迹狠狠的在胡舒宝头上打了一拳,解释说“小孩子,太年轻!年轻人通常都喜欢造谣生事,请见谅啊!我的老伙计。”

    阿尔卡特的双眼看着胡迹,冷冷的对胡迹说。“是么?我怎么感觉是真的呢?”

    “没…没有的事!老伙计千万别上火啊!”胡迹强作欢笑以掩饰脸上的尴尬之色,对阿尔卡特解释着,转头瞪着胡舒宝说“等会再收拾你!”

    胡舒宝双手捂着头,强忍着疼痛委屈的说。“哎!我的一世清白在爷爷粗暴的打击下没有了,你们大人总是这样任性!就喜欢以老欺小!”

    阿尔卡特微笑着对胡舒宝说。“胡舒宝是吧?挺不错的孩子,很特别啊!”

    “哇哈哈!那是!我可是我们村子里出了名的小白脸!你看我多白啊!”胡舒宝得意洋洋的摸着自己的发型,一脸的骄傲。

    “呵…呵…呵呵…真厉害!”阿尔卡特一脸尴尬的看着胡迹,被胡舒宝的话搞的措手不及。

    胡迹有种脸面丢尽的感觉,一直强调胡舒宝是个小孩子。“额…小孩子而已。说话没头没脑的。”

    胡舒宝用小手示意胡迹过来。“爷爷,过来!告诉你个秘密!”

    “怎么了?”胡迹迷惑的靠过耳朵。

    胡舒宝看了看阿尔卡特,小手捂着胡迹的耳朵轻声细语的说“爷爷,我在小水潭边发现了全村女人洗澡的地方!”

    “哦?真是个好消息!让人蠢蠢欲动,无法自拔。嘻嘻…”胡迹听到胡舒宝的话,眼睛一转变成了桃花眼,脸上顿时浮现色色的红晕。

    胡迹和胡舒宝一老一少四目对视,猥琐的眼神在空中不断交汇,无需言语一个眼神就能心领神会。

    “老色鬼!”

    “小色蛋!”

    “哇哈哈…哇哈哈…”

    “哇咔咔…

    哇咔咔…”

    胡迹和胡舒宝俩人yin荡的笑声,如同芬芳的花香没有轨迹的飘散在空气中,越飘越远……以阿尔卡特敏锐的耳力,胡舒宝的每一个字都尽收耳底,瞠目结舌的看着胡迹和胡舒宝俩人眉飞色舞的样子。

    一条条色彩缤纷的彩带飘逸的悬浮交汇在漆黑的空间里,一段段破碎的片刻记忆走马观花般的浮现。曾经的过往如同巨大的洪流咆哮着扭曲着空间。漆黑的空间里出现一个明亮旋转的漩涡,一切的一切最后碾碎在明亮的漩涡里,回归于凄凉死寂般的黑暗。

    “咳…咳…”墨黎轻轻的咳嗽着从梦中惊醒,模糊的视线扫视着令他茫然的屋子,这个屋子很大很大却充满着压抑的气息,光线从窗户中射出破碎成一地的陌生斑影。

    “吱~”

    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走了进来,走到墨黎的身边坐下,这就是乃亚。只不过近距离下,看清了乃亚黑帽下的脸,冰冷的双眼,消瘦的脸,交错的皱纹如裂痕一般划开他的脸。乃亚面无表情的说“你醒了?”

    墨黎眼中是黯淡的茫然,淡淡的说。“这是哪里?”

    乃亚冷笑一声,看着迷茫的墨黎。“这里?这里是组织的基地!”

    墨黎眼眸中还是那一成不变的茫然,看着乃亚苦恼的问。“?那我又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哦?”乃亚疑惑的看着墨黎,想从墨黎脸上看出一些端倪,随即脸上渲染上了一层浓郁的喜悦,思忖道“他难道是因为极度悲伤而导致的自我记忆封闭?还是那突然的力量导致的后遗症?看着他的样子不像是装的,看来是真的失忆了,真是天赐良机啊。”

    “你叫…你叫…”

    乃亚想给墨黎取一个新的名字却又一时想不出来,眼睛在屋子里巡视着,想从一些事物中找到灵感给墨黎一个新的名字。突然乃亚的眼睛骤缩在一副挂在墙上的画。这副画中的每一个线条都充满嗜血、杀戮、暴戾的气息,细腻的线条和鲜明的色彩勾勒出一个嗜血残暴的凶兽。此凶兽狼面,鹰爪,狮身,虎尾,背生双翼,全身长满密密麻麻红色尖刺,尾部一条粗长的尾巴随意摆动。凶兽周围散步着堆积如山的森森白骨,锋利似剑的利爪下踩着人的残肢,硕大的口中正咀嚼着人的身体,鲜血顺着外露的大腿流淌而下,滴在地上凝聚出一滩分外扎眼的殷红。这个就是残暴嗜血的远古凶兽穷奇。

    “你叫穷奇,自幼父母双亡,我是你的师傅乃亚。你昨天在一次修炼中,不幸摔倒头撞到了石头上,可能丧失了全部记忆。丧失了记忆不要紧,我们可以从头再来。穷奇,你好好休息吧,师傅我还有事。”乃亚口若悬河般的编造者谎言,奸诈的对墨黎说。

    “是!师傅。”墨黎受宠若惊看着乃亚,呆板的回答道。

    乃亚轻轻的关上门,脸上阴险的笑着“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妙计。穷奇!真是一个很好的名字,做为杀手这个名字再合适不过了。那个碍事的老头我会让你大吃一惊的!被自己要救的人杀死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啊!哈哈!”

    乃亚阴险狡诈的笑声迂回飘荡在阴暗的走廊中,如同放纵奔跑在草原的野马般肆无忌惮。

    乃亚离开后,房间里空荡荡的静谧,墨黎的视线空落落的散开,看着陌生的房间,自言自语道“我以后就叫穷奇了吗?”

    在空旷凄凉的小山头上,有一个新的坟堆。墓碑上面清晰的刻着“女主人墨雪之墓”,每个字都饱含着无比的悲怆的情感,看一眼仿佛能够洞悉当时发生的一切,每一个片刻,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使人潸然泪下。

    阿尔卡特和胡迹站在墓碑前,深深的鞠了三个躬,一股苍凉的小风吹过坟墓,衣衫抖动在风中熏染上了丝丝悲悯,两个孤寂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空旷的徘徊着悲怆的小山头。

    阿尔卡特和胡迹并肩行走在阡陌的小路上,路旁是夏末入秋的苍凉,聒噪的白云随意的变化着形状,尽显秋意的烦躁。

    胡迹问阿尔卡特。“阿尔卡特,墨雪身上真的有大魔墓地的地图吗?”

    阿尔卡特还沉浸在悲伤中,言语中带着浓浓的悲意“恩,老伙计我不骗你,地图隐藏在一个很神秘的地方。”

    胡迹疑惑的问。“你说组织要一个坟墓的地图干什么?”

    “这里面牵扯到一个很大的阴谋,女主人在临死前告诉我的。具体是什么阴谋,我不能告诉你。”阿尔卡特回忆着墨雪临死前说的话,脸上的悲伤因为那个巨大的阴谋而变得阴沉。

    “哦?这样啊,你能告诉我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已经是很给我面子了。最为回报,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月族吗?”胡迹看着杂草丛生的路旁,只留给阿尔卡特一个追溯回忆的侧脸,脸上是阴沉的灰暗色,隐隐透露着狠厉。

    阿尔卡特沉思了下随意的说道。“恩,听说过,这是一个很古老而神秘的种族。因为修炼功法的原因可以借助月亮的力量,修炼极致甚至可以操控月亮的力量。你问这个干什么?”

    胡迹直截了当的回答道。“因为我就是来自月族!”

    “啊?!你来自月族?”阿尔卡特惊愕的看着胡迹,自己这个老伙计还隐藏着这样的秘密,被胡迹的话着实吓了一跳。

    “恩,不错!而且我和你有着同样的遭遇,我也被‘’追杀!所以我隐居在这个小岛上。”胡迹猥琐的双眼顿时变得杀气凛然,绿色的头发无风自动。

    阿尔卡特问。“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胡舒宝被追杀,而与勾结欲要杀害胡舒宝的是他的哥哥…胡舒花!”

    胡迹转头看了看惊讶的阿尔卡特,随即又说到“我是月族上一代的月王,现在统领我们月族的是我的儿

    子胡夜,胡舒花是下一代月王的继承人。我们月族一直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月族的第一代月王胡蝶霓月没有真正死亡,当皇室血脉中再次出现拥有月脉的人时,那个人会继承蝴蝶霓月的所有力量,从而带领我们月族重新走上辉煌。但是一万年来,我们月族从来没有出现过拥有月脉的人,当我们以为这只不过是一个传说时,胡舒宝降生了。他就是我们月族一万年来唯一一个拥有月脉的人,也是我们月族走上辉煌的希望。我们不必蜷缩在那块在大陆地图上没有标记的地方,不必为何时被别人侵占领土而提心吊胆。胡舒宝会成为我们月族拥护的王,但是胡舒宝的哥哥胡舒花是一个目光短浅,阴险毒辣的小人,他不能忍受这个比自己小十五岁的弟弟刚出生就夺走自己的王位,所以他勾结‘’这个邪恶的组织试图杀害他的亲生弟弟,碾碎我们月族走向辉煌的希望。在一次暗杀中,我带着胡舒宝从月族中逃了出来,隐居在这个偏远与世无争的小岛。”

    阿尔卡特质问道。“既然已经知道是胡舒花想要杀害胡舒宝,为什么不把胡舒花就地正法,惩戒他的罪行?”

    “这里面也有难言之隐啊。虽然胡舒宝拥有月脉,但是胡舒宝长得实在是太丑了!我的儿子高大威武,俊美无比。胡舒宝的母亲更是月族第一美女。胡舒花之所以取这个名字,那是因为我们月族最美丽的花就叫舒花,胡舒花长得英俊美丽那是毋庸置疑的。胡舒宝一点都不像他的父亲和母亲,所以这里面就涉及到了一个问题。”胡迹越说表情越痛苦,眼神越来越浑浊。

    阿尔卡特听胡迹这么说,突然激动的说。“啊?!这么说胡舒宝是个杂种!不是你皇族的血脉啊!”

    胡迹愤怒的向阿尔卡特咆哮道“混蛋!那是不可能的事!月脉只会在皇室血脉中出现,胡舒宝肯定是我的孙子!”

    阿尔卡特眼中闪过一丝特别的意味,猜测着说。“那是不是…”

    “混蛋,你给我闭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胡迹打断阿尔卡特说。胡迹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隐隐还有一丝高贵气息,是那种与生俱来,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

    “好!好!好!说实在的,胡舒宝长得不丑啊,挺精神的一个孩子。”阿尔卡特想了想胡舒宝的样子,平心而论。

    “等你见了胡舒花,你就知道他俩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胡迹叹息了一声,接着说“我的族人就以胡舒宝的容貌说一些斐言流语,舆论的力量是无穷大的,一个身世有污点的人怎么会成为令人崇拜拥戴的王呢!我的儿子竟然也听信这些谣言,怀疑胡舒宝是不是他的亲生骨肉,更是冷落了胡舒宝的母亲。我的儿子对胡舒宝的事情不理不睬,更是猖獗了胡舒花。在胡舒宝还没有拥有那令人顶礼膜拜的力量时,是很难回到月族当上月王的,而且要是胡舒花知道胡舒宝的下落的话,一定会斩草除根的!所以我会保护胡舒宝成为拥有强大力量的月王!让所有怀疑过他的人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愚蠢无知!”胡迹失落的述说着过往,苍老的岁月痕迹蠕动着尽显失意。

    阿尔卡特沉思了下,对着胡迹说。“那么胡舒宝知道不知道他的身世,或者说知道他的哥哥想杀他么?”

    胡迹看着远处,眼中闪着莫名的光,怔怔的说着。“胡舒宝不懂事的时候,我就把他带到这个岛了。他的身份我没有告诉过他,也不知道有人要杀他,更不知道还有个狼心狗肺的哥哥”

    阿尔卡特淡淡的回答道。“哦,这样啊。”

    胡迹恶狠狠的怒视着阿尔卡特说。“你难道一点都不为胡舒宝的悲惨身世而有一点怜悯之心?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家伙!”

    阿尔卡特看着一脸肃穆的胡迹,随意的看着路旁枯黄的杂草,说。“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胡迹突然一改脸上的严肃表情,搓着手掌谄媚的对阿尔卡特说。“老伙计,以咱们多年的交情,你那些绝招…”

    阿尔卡特直接打断胡迹的话说。“停!停!别和我套近乎!想用苦肉计让我教胡舒宝么?”

    “哇!老伙计就是老伙计!果然心有灵犀一点通,不用我说就知道我的意思。我想让你教胡舒宝一些厉害的绝招,为以后重返月族做基础。我这人也不是贪婪的人,你也不用教的太多,就把你的绝招都教给胡舒宝就行了。要是你不答应的话,救墨黎想都别想!”胡迹说完奸笑的看着阿尔卡特,看着阿尔卡特脸色风云变幻的脸色心中暗暗窃喜“哇咔咔…有门儿!”

    阿尔卡特沉思了片刻,最后还是妥协了。“如果救出墨黎的话,我答应教胡舒宝一招!再多,想都别想!”

    “哇咔咔!成交!”胡迹得意忘形的大笑道。

    当阿尔卡特和胡迹回到小岛上的住处时,胡舒宝焦急的徘徊在小屋的门外,一见到阿尔卡特和胡迹的身影立马招手喊道“爷爷!爷爷!”

    “恩,胡舒宝还是个很懂事的孩子,难能可贵啊!”阿尔卡特看着胡舒宝心急火燎的样子,心中一阵欣慰。

    “爷爷!快点!咱们约好今天去小水潭的!”胡舒宝跑到胡迹的身边说到,眼中猥琐的神色和胡迹如出一辙。

    “呀!我怎么把正事给忘记了!走,走,快点!”胡迹一拍脑门,顿时恍然大悟,拉着胡舒宝就走,转头对阿尔卡特说“老伙计!我还有点事要办,你先回家歇会!”

    “小水潭?该死!上梁不正下梁歪!还认为胡舒宝是个懂事的孩子,原来和胡迹是一丘之貉。”

    阿尔卡特愤愤的说道,言语中的冰冷如同清晨的露水般透着丝丝寒意,转身向小屋走去。打开门,望着天际那一层层浮动的云,眼神黯淡无光。“墨黎,不管你在什么地方,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

    更新6000字,求收藏,求红票。。。

第八章 偷窥未遂(一)

    碧波岛上有一个十分隐秘的天然小水潭,清风拂过,水波粼粼,日光破碎在水面上闪动着璀璨的光,如同宇宙中撩人目眩的星河。水草安静的徜徉在水底,与岸边上投射下的影子交汇在一起,水波荡漾,晃动成一片虚幻的婆娑。

    水潭旁正有几个女子围在一起商讨着什么,阳光在她们身上折射出青春的气息。其中有一个小女孩正眉飞色舞的说话“真的!昨天胡舒宝偷偷跟着我来小水潭了,然后被我发现了,我狠狠的打了他一顿。”

    “小花,那怎么办?我们以后洗澡不是就…”女子甲焦急的说着,说了一半赶紧捂住了嘴,脸上浮现害羞的绯红,羞涩的看着其他的少女。

    “就是啊!胡舒宝年纪这么小就这么流氓,长大了那还了得!”女子乙愤懑的述说着不满。

    “就是!就是!”

    “得想办法整治整治他!”其他女子都应和着阐述自己的意见。

    “我有办法!”小花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自信满满的说。

    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说。“什么办法?”

    “以胡舒宝那二愣子劲儿,早得意忘形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今天肯定还会来!我们…”小花将自己的计划详细的说了出来。

    “恩,好!就这么办!”大家都同意的说道。

    胡舒宝和胡迹一老一少屁颠屁颠的朝小水潭跑去,眼睛因为脑海里遐想的白花花的场景,扭曲成绽放猥琐光芒的最佳形态,脸上挂着兴奋的潮红。

    “怎么还没到啊?”胡迹迫不及待的问胡舒宝。

    “马上就到了!穿过前面的山洞就是小水潭了。”胡舒宝手指指着前面黑漆漆的山洞说,手指因为兴奋而颤抖。

    胡迹和胡舒宝走在光线忽明忽暗的山洞里,俩人的眼睛仿佛是夜明珠般闪闪发光,光线透过瞳孔折射在灰暗岩壁上投射出四个飘忽不定的光点。阴暗角落里爬行的昆虫在他们眼中好像用放大镜放大过一样,身上的绒毛清晰可见,如同一把把尖刀想要破碎黑暗般根根竖起。

    胡舒宝清晰的看着在黑暗中蠢蠢欲动的爬虫,不敢相信的揉着眼睛,当揉碎的画面再次变得清晰时,胡舒宝疑惑的喃喃自语道,“我的眼睛!?我原来怎么没发现我在光线灰暗的地方,视线如此清晰!”

    胡舒宝无比的惊讶,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视觉都会变得模糊不清,而胡舒宝竟然看得如此清晰,并且比光线充足的时候看得更加细致,对自己突然产生了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这真的是我么。

    胡迹看着胡舒宝那如梦初醒的样子,微笑不语,心中说道“傻小子!我们月族可是天生的夜间战士,黑夜才能让我们发挥出百分百战斗实力,以后你还会发现我们月族真正的可怕。”

    巨大的明亮出口呈现在前面不远的地方,胡迹和胡舒宝踩踏着越来越明亮的光线来到了洞口,黑暗被遗弃在身后的山洞隧道里。

    胡迹和胡舒宝将身体掩

    藏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两双猥琐的眼睛向小水潭喷射出四道迫不及待的,比太阳更加灼热的光芒,烘烤的空间呈现出波浪线视像。

    小水潭里正上演着刺激透顶,香艳绝伦,春意盎然的画面。胡舒宝眼睛骤然暴睁,心中如同死寂多年的火山突然喷发般喷射着粘稠灼热的岩浆,巨大的轰鸣声响彻在胡舒宝早已被兴奋攻陷的心里。胡舒宝情不自禁的轻呼道“哇~哦~受不了了。”

    几名年轻的少女站在小水潭中欢快的嬉戏打闹,调皮的相互泼水。清水抖动在空中分散成不断变化形状的水珠,光线透过水珠被过滤成明晃晃的光晕。水珠溅射在少女身上浸湿成小小的一片喜悦,少女的娇笑声如摆动在风中的铃铛般悦耳清脆。滴落在水面上的水珠涌起一**的水花,好像是为少女的娇笑声应和激荡的旋律。少女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如同去了壳的鸡蛋上的薄膜,将少女的身体勾勒成纤细柔美的曲线,仿佛空中的流云般演绎着美奂绝伦。

    胡迹用力的在胡舒宝头上打了一拳,小声的说“嘘~小点声!激动什么啊?衣服都没脱呢,看你兴奋的样!真给我丢脸。”

    胡舒宝摸着头委屈的说“人家还小呢,没见过这么香艳的场面。”

    “嘘~别说话了,小心被发现了!”胡迹用手放在嘴唇上,猥琐的脸上难得一见的谨慎,轻声说道。

    其中一个少女隐隐听到岩石后面有动静,余光瞄向岩石的方向,脸上浮现狡黠的笑容,脸在阳光下洁白晶莹,散发着一层柔光。少女转头对其他的少女说“姐妹们,咱们玩够了,洗澡吧!”

    “好!”其他几个少女相互示意点头说好,嘴角都划起一丝隐晦的笑。

    胡迹的眼睛张的大大的,尽量将所有的细节一丝不漏的尽收眼底,急迫的不停嘟囔着“脱!脱!脱…”

    “哇~哦~”胡舒宝眼睛瞪得眼珠快要掉下来了,兴奋的喃喃着。

    “喂!好看吗?”一声纤细的声音突然想起。

    胡舒宝眼睛直直的盯着小水潭,眼睛不敢有丝毫的停滞,不假思索的说。“好看!我的心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太刺激了。”

    胡迹幽幽的说。“怎么还不脱衣服,好看个屁啊!”

    “恩?爷爷,你的声音怎么一会细的像个娘们,一会又变成原来的声音,在这种时候还变戏法,真是太任性了!”胡舒宝费解的问胡迹。

    胡迹又给了胡舒宝一拳说。“臭小子,不是你问的吗?”

    胡舒宝捂着头迷惑的看着胡迹说。“没有啊!我没问你啊?”

    “没问?没问那来的声音?额…不对!”胡迹僵硬的转过头,眼角的余光慢慢的瞄向身后,当他看到身后的身影时,惊愕的张大着嘴“小…小花!”

    “什么?小花!”胡舒宝目瞪口呆的转头看着小花。随后转头看向胡迹,俩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如同被牢笼捕获的野猪般胆战心惊,失魂落魄。

    小花杳有兴致的看着胡迹和胡舒宝,小脸在充裕的阳光下笑得那么的森冷,一双狭长美丽的眼眸如同两把闪烁着森冷寒光的冰锥,深深的插入了胡舒宝和胡迹的心脏,令他们透不过气来。“好看吗?刺激呗?”

    “小花,这…这…这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胡舒宝汗流浃背,唯唯诺诺的解释道。突然看到岩石的阴角里有只蛐蛐,急中生智道“我们在抓蛐蛐,抓蛐蛐。”

    “是啊!小花,我们是来抓蛐蛐的,只是误打误撞遇到这种事了,误会!绝对的误会!”胡迹应和着胡舒宝说。

    “呸!你俩什么德行,全村的人都知道。只是今天你这个色老头来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们本想抓胡舒宝呢!你们有什么话跟她们说吧!”

    小花刚说完,从草丛中走出十来个手拿扫帚和棍子的女人,将胡舒宝和胡迹重重包围,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眼中奔涌而出的怒火使每个人都异常恐怖,如同从深渊中爬出的怪物般令人心悸。

    刚才还在水中嬉戏的几名少女,鄙视的看着胡舒宝和胡迹也加入到了讨伐的队伍中。

    胡舒宝看到这么多人包围着自己,本来就胆小如鼠的他,顿时冷汗淋漓,哆哆嗦嗦的蜷缩着身体动都不敢动,一滴冷汗悄悄的划过胡舒宝涨红的脸。胡舒宝失魂落魄的看着胡迹,眼神中透露着后悔莫及的神色。而胡迹却淡定很多,脸上是波澜不惊的洒脱,在众人咄咄逼人的眼神的灼烧下犹如沐浴在清晨温柔的阳光中一般闲庭信步,慢慢的站起身来说“我只是路过而已!”

    “呸!强词夺理!就你们爷俩不要脸,偷看人家女孩子洗澡!破坏人家的名声,猪狗不如,简直就是禽兽!”带头的大婶怒火冲天的大骂道,一滴滴带着狠厉色彩的唾液从她的嘴中迸射而出。

    “混蛋!色狼!”

    “禽兽不如!”

    “小小年纪就这么无耻,缺少管教的家伙!”

    “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色,真是厚颜无耻!”

    “该下地狱,千刀万剐!”

    “……”

    种种唾骂声层次不穷,各种诅咒也被几名妇女轻描淡写的说出。胡舒宝胆战心惊的看着这些谩骂着自己的人,轻声对胡迹说“爷爷,怎么办?”

    “胡舒宝,在这种情况下才是考验一个人心智和应变能力的时候,现在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胡舒宝听胡迹这么说,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身上冒着丝丝寒气,刚想要问胡迹接下来的对策,只见胡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消失在胡舒宝的视线里,只留下胆怯孤寂的胡舒宝。

    胡舒宝望着扬长而去的胡迹,心像薄荷糖似的的融化,化开一片悲凉。胡舒宝对着胡迹逃跑的方向大声惨叫道。“爷爷!你不能丢下我啊。你这样做太自私了!”

    ps;我的心现在就是融化的薄荷糖,从头凉到脚,凄凉无比。大大们,求收藏,求推荐。

第九章 偷窥未遂(二)

    风起,卷起一片涟漪,小水潭轻轻的荡漾着鱼鳞似的的亮光,而岸边胡舒宝四面楚歌的处境也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了。

    带头的大婶见胡迹逃跑,顿时暴跳如雷,怒吼道“色老头跑了,别让胡舒宝跑了!捍卫我们的正义,好好教训下他!”

    小花大声的喊道。“上啊!不能放过胡舒宝!”

    言毕,数十名带扫帚和棍子的女人将胡舒宝视为穷凶极恶的恶人,扫帚和棍子毫不留情的一哄而上。

    胡舒宝鼻涕眼泪一起往外涌,苍白的脸上无以言表的恐惧,自己仿佛被五花大绑般动无可动,只能做些无力的挣扎。胡舒宝抽泣着,心里慌成了一片,所有的词藻都如同浆糊般搅拌到了一起,想解释却发现自己仿佛面对的是一个个带刺的榴莲,无从下手,不知从何说起。

    “等等,听我解释!”胡舒宝满头大汗,诚惶诚恐的说。可惜这时候没人会理会胡舒宝说了什么,所有的言辞被抡起的扫帚和棍子拍碎在空中,转眼被惊涛拍岸般的怒火吞噬。

    “啊~”

    天地间回荡着胡舒宝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好似鬼哭狼嚎牛吼驴鸣马嘶,闻者不禁心生怜悯之情。小水潭上的涟漪缓缓的扩散,许久之后回归于平静,破碎的光线重新完整的呈现在水面上,刺眼刺眼的。

    胡迹狼狈的推门而入,看了一眼正逍遥自在喝茶的阿尔卡特,默不作声的坐在阿尔卡特身旁,拿起一个茶杯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阿尔卡特轻轻的放下茶杯,讥讽的对胡迹说“哎呀呀!老伙计,今天这么有兴致,怎么没多看一会啊?”

    胡迹垂头丧气的说。“哎…真是失败的一天啊!什么都没看见,还被人抓了个正着,比掉进粪坑还要倒霉!可惜我多年来的好名声,就葬送在了今天。”

    阿尔卡特喝了一口茶,闭上眼睛一副回味无穷的神态,睁开眼睛冷笑道“活该!”左右扫视了下,没有看到胡舒宝的身影,眉头一皱,问道“那个小色鬼怎么没回来?”

    “我真是有一个好孙子啊!在危难之际,胡舒宝挺身而出。义不容辞的对我说,爷爷!快走。这里有我顶着,名声和亲情比起来是微不足道的,我宁愿臭名昭著,身败名裂也不让爷爷受一丝的伤害!多好的一个孩子啊!那场面感动的我差点泪如涌泉。”胡迹绘声绘色的讲述道。

    阿尔卡特感觉怪怪的,这么小的孩子不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疑惑的问“真的?这孩子有这么好?”

    胡迹斩钉截铁的回答道。“那可不!我的孙子好着呢。”

    阿尔卡特义愤填膺的说。“老伙计,你就放纵你的孙子这么堕落下去?难道你想让你们月族未来的王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色鬼?那就浪费了胡舒宝这么好的资质了!”

    胡迹端起茶杯又一饮而尽,鄙视的看了一眼阿尔卡特道。“俗人就是俗人!你当然

    看不出我对胡舒宝的良苦用心了。一个真正的强者,心智、定力、勇气、毅力、信念都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色是考验定力的第一关卡,要想克制色的诱惑,只有反其道而行,深入的将色融入生活,当达到一个极致的时候,克服色的诱惑也只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阿尔卡特反驳说。“呵!说的真是冠冕堂皇!你难道就不怕胡舒宝沦陷在里面无法自拔?”

    胡迹沉默了,双眼如同熄灭的灯一般黯淡无光,低沉的说“如果胡舒宝做不到这一点的话,他就不配做我的孙子,更不配做我月族的王!”

    阿尔卡特担心的说“老伙计,你这是用胡舒宝的未来做赌注啊!万一胡舒宝…”

    “没有万一!我相信胡舒宝,如果他能克制这个,那么他的将来一定是站在大陆的顶点”胡迹直接打断阿尔卡特的话,嘴角挂着微笑,对胡舒宝充满信心。胡迹叹了一口气,说道“哎…胡舒宝其实很寂寞,很孤独。从懂事的那天起,他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更没有体会过母爱父爱是什么滋味。当他看到别的小孩被父母疼爱的时候,他只能在孤独的站在一旁,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们。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会遐想自己被父母拥抱、亲吻、疼爱,感受那份虚幻的温馨。即使再怎么委屈,也不跟我这个爷爷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这么做是无济于事的,只会让我难过。我好多次看到他呆在房间里哭,将自己囚禁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将所有的感情全部积压在心里,用色色的外表掩饰自己内心的空虚。因为没有父母的疼爱,他就渴望别人认可,赞赏他,至此他的自尊心很强,可能一个不经意间的言辞就伤害了他。老伙计,你懂我的意思么?”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说了半天什么意思啊?”阿尔卡特似笑非笑的看着胡迹,眼角挤压的皱纹凸显出狡黠的痕迹。

    胡迹微怒道。“他奶奶的,你非逼我求你是吧!”

    阿尔卡特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瞧你那臭脸!我知道你用的是苦肉计,想让我教胡舒宝斗气。但是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胡迹问道。

    “得让胡舒宝做我的弟子。”阿尔卡特微笑道。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胡舒宝知道了一定特别高兴!”胡迹欣喜若狂的手舞足蹈,冷静下来后对阿尔卡特说“老伙计,我该怎么感谢你呢?呀!我想到了一个感谢你的方法!”

    阿尔卡特细细的品味着茶,微眯着眼睛好奇的问。“什么方法?”

    “要不我给你一个饱含深情的香吻吧!”胡迹对阿尔卡特挤眉弄眼的说着,眉头一挑一挑向阿尔卡特眉目传情。

    “噗!”阿尔卡特看到胡迹那眉头轻挑的怪异模样,猛得将口中的茶水喷出,刹那间形成一团朦胧的水雾。阿尔卡特向胡迹翻了一个白眼,鄙视的说。“你给我死远点!老玻璃!恶心的人说

    出来的话也这么恶心。”

    胡迹对阿尔卡特的话毫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哇咔咔!人老了一激动就控制不住,太容易真情流露。”

    “这么大年纪能正经点么,至少还做过月王呢!别给你们月族丢脸了”阿尔卡特将嘴角的水渍轻轻擦去,沉思了一下说“胡舒宝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胡迹叹息了一声,说“哎…年纪这么小怎么能跟他说呢!现在他还没有承担这份使命的能力,以后再告诉他吧。”

    阿尔卡特低声道。“这样也好!少一份使命就少一份忧愁。我打算明天就让胡舒宝开始修行。墨黎的事情你得帮我好好调查!”

    “恩,好!”胡迹抬起头眼睛看着屋顶,眼睛中闪过一丝沉重,稍纵即逝。

    “吱~”

    屋子的门被轻轻的推开,胡舒宝静静的站在门口。黄昏下的余晖斜斜的从胡舒宝的身侧射进昏暗的小屋,形成泾渭分明的两种色彩。胡舒宝的双眼掩埋在光线垂下的阴影里,黑压压的一片。一块块的淤青随意的拥挤在胡舒宝的脸上,泛黄的余晖打在侧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斜斜的余晖将胡舒宝脸上的淤青衬托的无比显眼,如同光泽绚亮,手感细腻的白色丝锦上被泼上了墨水。胡迹过意不去的看着站在门口的胡舒宝,尴尬的说。“额…胡舒宝,回来啦。”

    胡舒宝什么也没说,轻轻的关上了门,将余晖割断在屋外,屋里再次回归于平静的灰暗。胡舒宝脚步虚浮的向屋子里走去,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

    阿尔卡特看着胡舒宝脸上的青一片,黑一片的,疑惑的问胡迹。“这是怎么了?”

    胡迹看着胡舒宝一声不吭的样子,心脏如同被寒冰冻结般森冷的刺痛。内疚仿佛从地底蔓延而出的黑气一样,顺着脚慢慢的笼罩全身,搞得胡迹心神不宁,坐立不安。胡迹心情忐忑的走到胡舒宝面前说“小胡胡,小宝宝,可爱的孙子!我知道我丢下你一个人逃跑不对,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做了。”

    阿尔卡特听到胡迹这么说,心中一阵胸闷,张口大骂道。“这个老小子,又骗我!什么胡舒宝挺身而出救了他,原来是自己跑了!人越老越不要脸了,把十来岁的小孩丢下,他真做的出来。”

    “你原谅爷爷吧!爷爷现在很是内疚,后悔不已。”

    “你倒是说句话啊!”

    “你别一句话都不说,爷爷很担心的!”

    “难道被打傻?”

    “混蛋!那群胸大无脑的娘们儿,把我孙子打傻了,我这就去找她们算账!”胡迹一个人喋喋不休的嚷嚷道。

    胡舒宝突然笑道说“哇哈哈!我才没傻呢!她们打得我好爽!我还沉浸在那种感觉里,那种感觉真是回味无穷!”

    胡迹和阿尔卡特诧异的看着胡舒宝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完了!这回真傻了!”

第十章 月脉与【月经】

    “什么啊!我说的是真的!当时我很恐惧,但是打在我身上的时候,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一股股疼痛被血液所化解,化作连绵不绝的舒爽,那感觉都爽到天上去了。”胡舒宝兴奋的说,脸上是那意犹未尽的表情。

    胡迹和阿尔卡特面面相觑,哑口无言,四目中延伸出来的惊愕融入昏暗的光线铺在脸上,描绘出难以言语的神色。

    胡迹磕磕巴巴的说“这…这…难道是月脉的原因?”

    胡舒宝迷惑不解的看着胡迹和阿尔卡特,疑问道“你们说什么呢?什么月脉?”

    胡迹敷衍着说。“没什么。”

    阿尔卡特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对胡舒宝说“胡舒宝,你过来。”

    胡舒宝走到阿尔卡特身边漫不经心的问。“干嘛?”

    阿尔卡特犀利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狠厉,攥紧拳头狠狠地打在了完全没有防备的胡舒宝身上。

    “啊!”

    胡舒宝惨叫一声,身体倒飞出去,撞倒椅子继续打了几个滚,最后撞在门上。“咚!”胡舒宝与门接触的刹那,房屋顿时摇晃欲碎,如同脆弱的纸在风中一般。

    胡舒宝脸上因为疼痛扭曲的骇人,一滴滴的汗水从毛孔中渗出,涔涔的流过一条条水痕。剧烈的疼痛如同雷阵雨般来势汹汹,退去也快得离谱。眨眼间,被一股股仿佛巨浪般的舒爽拍得粉碎。原本慢条斯理流淌的血液顿时高速流转在全身的经脉中,血液中涌现出点点闪烁着月光般的亮点,越来越多。最后全身的血脉经络都呈现出月色,散发着皓月光晕的血脉纹路从体内渗透出来,像是一条条亮灿灿的蛇。

    胡舒宝此刻仿佛被一个个漂浮的水泡包裹着一样,温柔的滋润着身体,全身所有的细胞都放松得享受着这种难以言喻的舒爽,一种飘然若仙的感觉油然而生。身体轻盈得如同天际的浮云,轻飘飘,软软的。

    胡迹看到胡舒宝脸上、手上浮现的一条条散发着月色光晕的条纹,激动不已的说。“月脉!这就是月脉!”

    阿尔卡特仔细的看着胡舒宝身上的纹路,不敢相信的说。“这就是月脉吗?”

    胡迹眼中流光溢彩,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不禁感叹道。“看胡舒宝那样子,月脉是真的能化解疼痛,而且还将疼痛转化为令人飘飘欲仙的舒爽。在战斗中,对手的攻击却是胡舒宝变强的催化剂,这是多么令人向往的能力啊。”

    阿尔卡特说。“是啊!匪夷所思的让人望尘莫及!”

    “恩…啊…恩…”

    胡舒宝情不自禁的呻吟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满足,此刻自己骨软筋酥仿佛是被月光温柔抚摸的云。

    听着胡舒宝不断传出的呻吟声,阿尔卡特难以置信的说“这化解疼痛的能力也太夸张了吧!都…都…都叫上了。”

    “额…叫得是太夸张了!”胡迹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认同的说。随即,走到胡舒宝身前就是一脚,喝道“赶紧给老子滚起来,你打算叫到什么时候!”

    “哎呦!”胡舒宝吃痛大叫一声,慢吞吞的说“干嘛踢我?我还没爽够呢,等会儿!”说你完又躺在地上,开始回味刚才的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胡迹又给了胡舒宝一脚,大声喊道“起来!你这个丢人玩意儿!”

    “变态!没事欺负小孩玩,有意思啊?”胡舒宝不情愿的从地上爬起来,抱怨的说。“还有你这个任性的老头,刚才为什么打我?还打得我这么爽,不可原谅!”

    阿尔卡特分析着胡舒宝之前的种种迹象,沉思了会,说。“我知道了!”

    胡迹急忙上前问。“你知道什么了?”

    “月脉的确拥有化解疼痛的能力!只不过是由胡舒宝的身体强度而决定化解的速度,身体强度越强化解的就越快。而且伤害越强,随之带来的舒爽就越强,对身体的好处就越大。我已经想好胡舒宝修炼的具体方法了,这方法绝对是史无前例的,而且这世界上也就胡舒宝能够承受得了这种方法。以后,胡舒宝在同等级战斗中,肯定绝无敌手!”阿尔卡特狡黠的笑着,双手跃跃欲试的攥了又攥。

    “老伙计,这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太残忍了。”胡迹通过阿尔卡特言语中透露的信息,隐隐觉察到胡舒宝独特的修炼是何等的暴力和残忍,心生恻隐之情。但是

    为了胡舒宝的未来,只能狠心认同阿尔卡特的修炼方法。

    “喂!你们怎么无视我说话!喂!”胡舒宝在旁边张牙舞爪的喊着,对胡迹和阿尔卡特的不理不睬十分的恼火。

    阿尔卡特转头看着胡舒宝,整个脸笼罩在昏暗的光线里,双眼隐隐散发出恐怖的光芒“呵呵…呵呵…”

    “这…这是什么眼神?笑声也这么恐怖。“你…你…你想干嘛?”

    胡舒宝踉跄的后退了两步,双手护胸嗫嚅的说“我…我…我不是那种人,你还是放弃你的念头吧。我有病的!我有肛门炎,还有痔疮,还有…还有…我拉屎不擦屁股的!”

    胡迹猛的在胡舒宝头上打了一拳,大声嚷嚷道“混账东西!脑中里想什么呢!阿尔卡特不是那种人!他只会对小花那样的小姑娘下手!你以后不能再侮辱阿尔卡特了,要不然老子打烂你的嘴。丢人玩意儿!”

    “那他为什么用那么下流的眼神看我呢!还笑得那么变态!就跟你见了…”胡舒宝一脸委屈的说。

    “闭嘴!”胡迹又在胡舒宝头上打了一拳。

    “别打了!再打我就变态了!”

    “你本来就不正常!”

    “你才不正常呢!前天还偷看隔壁大婶洗澡呢!你个老色鬼!”

    “闭嘴!”

    “……”

    阿尔卡特崩溃的用手捂着脸,看着不断争吵的胡迹和胡舒宝,有气无力的说“这都是什么世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一个是十多年交情的好色老头。一个是即将成为我徒弟的问题小孩。我怎么会和他们搞到一起了,命运果然是杂乱不堪的…”

    月光惨淡的衍射在碧波岛上,在地上铺满了白茫茫的霜。岛上的小屋都笼罩着灯的光晕,一列列,一排排。微弱的光从小屋的窗户里懒散的照射出来,轻轻的揉一揉仿佛就能吹散似的。

    “什么!”

    胡舒宝的声音如同月下孤狼的嚎叫,荡出月色的波纹,划向天际的尽头。“让这个下流变态的老头做我师傅?我拒绝!我胡舒宝是有骨气的男人,就算爷爷你打我,我也不会同意的。”

    胡迹一击重拳打在胡舒宝头上,恶狠狠的说“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同意!”

    胡舒宝眼中笼罩着一层白蒙蒙的雾气,低着头一脸的不乐意。

    阿尔卡特笑了笑说“那好,既然你没有什么异议,明天我们就进行正式的修炼。胡舒宝你一定会喜欢的!”说完,转头对胡迹说“老伙计,你打算让胡舒宝学习什么属性的斗气?”

    胡迹脸色突然变得神采奕奕,郑重的说“我为胡舒宝准备的功法,确切的来说它不属于斗气的范畴,也没有任何属性。它可是我们…额…它可是至高无上的绝世宝典,拥有的历史那可谓源远流长,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得到的。它是拥有月魔之称的胡蝶霓月修炼的绝世秘籍,到现在已经有一万年的历史了。它可是…”

    “这么厉害啊!爷爷!别说了,赶紧告诉我它的名字是什么?是不是很威风啊!我都迫不及待了,赶紧告诉我吧!”胡舒宝打断胡迹,一脸的憧憬。

    “这个…这个…名字其实是次要的,主要是看功法将来能不能让你达到武学巅峰。”胡迹唯唯诺诺的说着,眼睛的余光瞄向正洗耳恭听的胡舒宝。

    胡舒宝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胡迹,兴奋而焦急的说。“爷爷!快说吧!名字不好听也没事啊!我就是想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胡迹呼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说“好!你都有这种觉悟了。我就告诉你吧!它的名字就叫…就叫…月..月…”

    胡舒宝兴奋的叫喊道。“哇…竟然叫月月,这么可爱的名字!厉害的功法就是与众不同。”

    “不是!我还没说完呢!它就叫…月经!”

    胡迹最终还是艰难的说出了这部绝世宝典的名字,说完忐忑不安地看向胡舒宝。

    “什么!”

    胡舒宝用尽全身的力量咆哮道。声音响亮得犹如九天之上的滚滚奔雷,雄浑震耳,响彻天地。

    “怎么…怎么会这样…”

    胡舒宝的脸浸渍在黑暗里,看不到脸上的任何表情。只能看到胡舒宝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仿佛微风拂过水面的波纹。

    “看!我就知道你会为

    这个名字而消沉的。所以我才不敢告诉你的!行了,名字不重要的,你也不用觉得会很丢脸,我们可以改个名字嘛!”胡迹安慰的说道。

    “怎么能这样…怎么会呢…”

    胡舒宝紧紧的攥着拳头,身体剧烈的颤抖,猛地抬起头,双眼如同火焰般喷涌,欣喜若狂的喊道“怎么会有这么霸道的名字呢!我真是太喜欢了!”

    “我…靠!”阿尔卡特听到胡舒宝这么诡异的说辞,一时不知所措,有种胸闷的感觉,郁闷的蹦出了一句粗口。

    胡迹见胡舒宝如此喜欢月经这个名字,笑着说。“哇咔咔!你小子果然不愧是我的孙子,还真有点我当年的调皮劲儿!”

    “真兴奋呐!光听这名字我就知道绝非一般的功法。我好像已经感觉到我站在大陆顶端时的风采了,到时候美女蜂拥而至,左拥右抱…哇哈哈…口水都抑制不住了。”胡舒宝顿时浮想联翩,双眼犹如窗外的银月,眨着一圈一圈的银色光芒。

    “我就知道他嘴里没好话!我去睡觉了。”阿尔卡特转身离开,留下一个无奈的身影。

    胡迹看着阿尔卡特无奈的离开,轻叹了一口气,说“我也睡觉去了!昨晚梦到的那个小妞真够味,我接着尾随人家。”

    胡舒宝踌躇满志的说。“你们都去睡觉吧!我再研究研究下以后的战略规划,我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难得你小子这么有干劲儿!我就不打扰你了。”话落,胡迹向卧室走去。

    昏暗的屋子里只剩下胡舒宝和孤独跳跃的灯火。盘旋不去的兴奋,犹如黑板上粉笔淋漓尽致写下的遐想,抹不尽。

    “我得好好想想如何…哈…呼…哈…呼…”

    胡舒宝话只说了一半就睡着了,难得的鸿鹄之志就这样割断在睡梦中,脸上还挂着yin荡的笑。

    不知过了多久,煤油灯燃尽了煤油,光明被黑暗吞噬,屋子里是寂静的黑暗。

    梦里,胡舒宝是大陆第一强者,仰慕爱慕他的美女无数。

    女人甲嗲声嗲气的说。“宝哥!你咋这么厉害呢!人家崇拜死你了!人家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爱上你了。”

    胡舒宝左手摸了下他绿色的帽子发型,极度臭屁的说。“哇哈哈,当我看到你胸前的波澜,我也深深的爱上你了。愿不愿意陪我笑傲江湖,共度百年春秋?”

    “人家愿意死啦!”女人甲雀跃的在胡舒宝脸上亲吻了一下。

    女人乙偷偷瞄了胡舒宝一眼,脸颊迅速抹上一片红晕,娇羞道“呀!讨厌!讨厌!人家看你一眼都羞死了!”

    胡舒宝轻轻托起女人乙的下巴,望着她脸上的绯红,又看了一眼饱满柔嫩的红唇,道“我就喜欢害羞的女人,一看到你害羞的模样,我就抑制不住的想顺着你的红唇,吻遍你的全身!”

    “呀!讨厌!胡舒宝大人要吻我,啊~”女人乙双手紧紧的攥着衣服,全身快速被害羞的潮红所吞噬,“啊”的一声,晕倒了,不醒人事。

    女人丙轻轻的投入胡舒宝的怀里,眼眸如溪中的柔波,千般袅娜,万般旖旎。轻轻一笑,花枝招展的说“胡舒宝大人!让我来服侍你吧”

    “滚开!胡舒宝大人是我们的!”

    女人丁,女人戊,女人己,女人庚…成群的女人如粉红色的海浪般涌向胡舒宝。

    “慢着!”

    胡舒宝大喊一声,双手顺着绿色帽子发型摸到了后脑,抓紧领子用力一拽,全身的衣服顿时如撕碎的纸片般从空中簌簌而下。光屁屁的胡舒宝对蜂拥而至的女人说“不要着急!排好对,一个一个的来。”

    “……”后面是我无法想象和描述的事情。

    胡迹的房间。

    “脱…脱…脱…”

    胡迹流出来的口水浸湿了整个枕头,嘴里喃喃的说着梦呓。双手不停的在枕头上摩挲着,淫笑着说“原来还是个肌肉型的…”

    阿尔卡特的房间。

    “女主人,快带墨黎走!冰刃摄骨冷!”

    阿尔卡特在床上张牙舞爪的挥动着手臂,每个字都冰冷的要冻结围绕在阿尔卡特身边的黑暗,撕碎黑暗才能拥有久违的光明。

    夜,神秘的颜色,永远蒙在黑暗里,没有终点的无尽,在静谧中演算着下一个未知的结果……

第十一章 冰族遇难

    冰海,传说是被神一怒之下冻结的大海,海底封印着远古凶兽。冻结的冰,终年不化,永远冰封着那个残暴的凶兽。凶兽的历史渊源已经轶不可考,只不过是人们茶余饭后偶尔提到的消遣话题。冰海没有花草树木,没有绚丽多彩的颜色,只有一望无垠的冰,只有单调的一成不变的白色。冰海境内的空气,彻骨的冰冷,寒气逼人,整个冰海都笼罩着朦胧的雾气,光线直驱而入,却不能带来一丝一毫的温暖。

    “雅寒小姐,已经跨入冰海的边界了!总算在天黑前赶到了!”

    端木雅寒他们归心似箭,没日没夜地赶路,在四天后终于到达了冰海。所有的人都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风餐露宿的这几天,大家都身心疲惫,筋疲力尽了。但是当他们跨入冰海的那一刹那,所有的疲惫和憔悴都被喜悦、兴奋冲洗的一干二净。

    由于跨入了冰海,空气中的温度也是骤然变得冰冷了许多。说话呼出的气体瞬间变成一团团的水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在空气里。

    一股小风吹过,端木雅寒银色的头发仿佛从天际射下的光线一样,丝丝张开在微风里。蔚蓝色的双眸向族地眺望,五根冰柱呈五边形排列开来如同五头冰龙仰头冲天,深深的插入头顶上的苍穹。这五根冰柱是族中的标志性建筑,冰族的人们就生活在五根冰柱中间的空地上,冰柱的尽头在哪里,谁也不知道,因为从来没有人能够爬到冰柱的尽头。端木雅寒微锁着眉头,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心里如发芽的小苗般破土而出,踌躇的对族人说“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我们赶紧回到族里看看。”

    “好!”

    族人银色的长发犹如迎风摇曳的旗帜,反射着明媚的光线,快速向族里走去。走过的冰面上散布着冰块堆积出来的冰花,如同一簇簇的水晶,晶莹剔透,甚是好看。端木雅寒在心中默默的念道“爷爷,我带解药回来了。族里千万别出什么差错啊。”

    冰族的房子都是千篇一律如馒头一样的形状。房子是由厚厚的冰做成的,没有窗户,只有一个能容人进去的门。冰里隐隐泛着淡蓝色的光,致使人看不到冰房里面的情景。而此时的冰房上像涂鸦一样的抹着鲜红,一滩滩,一片片,一条条。一条由鲜血汇聚而成的河流,曲曲折折地流向了族落的边外,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也随之散开。

    “到底发生什么了?”

    “怎么会这样!”

    端木雅寒和她的族人们看到眼前的景象,大声惊呼。然后一哄而上的冲进了族内。

    森白的冰面上,血流成河,殷红的血液在冰面上扩散出大面积的刺目惊心的残酷,挥之不去的

    血腥味盘踞在冰族的上空,将环绕的雾气染成格外分明的血红。冰面上一个个被残杀的死尸僵硬的扭曲着身体,摆出各种惨不忍睹的模样。有的双眼空洞的看着苍天,有的痛苦的绝望,有的脸上尽是临死前的恐惧,有的含恨而亡。

    在这白与红的落差间,呈现的是令人心悸的残酷。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幕,如一块块烧红的烙铁,烙在了端木雅寒的心上。

    “到底是谁干的?”

    端木雅寒悲愤的大喊,双眼在尸体上扫过,一个个熟悉的身影,一段段破碎的记忆,走马观花般的浮现在端木雅寒的脑海里,不经意间已经泪流满面。几天前还和端木雅寒热情的打招呼,现在却成了僵硬的没有生气的死尸。

    “怎么会这样!我走之前还好好的!”

    端木雅寒的泪从双眸中犹如直流而下的瀑布,瞬间将整个脸铺成了泪海。

    “不!”

    当端木雅寒看到一个僵硬的苍老的尸体时,本已千疮百孔的心,彻底的崩溃瓦解了,像纸一样撕成了碎片。

    端木雅寒趔趄的向这具尸体跑过去,悲伤的泪水洒过白红混染的冰地,倾泻而下的悲伤如海啸般席卷整个冰族。

    “爷爷!爷爷!”

    “雅寒我回来了!我找到紫月连星了!你快醒醒!”

    “你怎么不说话,爷爷!你不能死。我以后再也不调皮了,我会很乖的!爷爷!”

    “爷爷!你再看我一眼,一眼就行。”

    端木雅寒撕心裂肺的呼喊着,泪水碎成点点的水珠,化开一片的血红。现实就像冰一样的无情冷漠,泪水和呼喊是改变不了悲剧已定的轨迹。

    一个干枯的像树枝一样的手轻轻的放在了端木雅寒的肩膀上,说“雅寒,接受现实吧。族长为了保护族人牺牲了生命。”

    端木雅寒猛得一转头,双眸杀气腾腾的说“贤者,到底是谁杀了我爷爷和族人?”

    “是‘’组织!”

    贤者白山呼了一口气接着说“当你和族里最优秀的十五个战士离开后的第二天,‘’组织的人又来了,在族人的奋力反抗之下,狼狈逃跑了。在接下来的十来天里,‘’组织一直没有动静,本以为‘’组织不会再来攻击我族,谁知就在两个小时之前,他们又来了。但是这次里面有一个相当厉害的人。在他的带领下,对我们的族人进行的残忍的屠杀,最后族长带着中毒的身体,与他战斗,仅仅一个回合就被打败了。族人一个个的倒下,族长为了保全冰族不得不将地图给了‘’组织。当他们拿到地图的时候,那个为首的人将族长残忍的杀害了。他全身

    都是漆黑似墨的钢甲像一个铁球,无坚不摧,甚是厉害。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但是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应该不是人穿着盔甲,因为他最少也得有五米高,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能承受得了那么重的盔甲呢。我觉得他应该是灵魂封印在了那副钢铁之体中。他临走的时候说,他叫夜叉,随时恭候我们报仇。”

    “又是他们!那个地图真的那么重要吗!夜叉?混蛋,我记住了。我会为爷爷报仇的!”

    端木雅寒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深呼吸了几下道“我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仇以后可以报。爷爷死了,我就要继承爷爷的遗志,保护族人。现在族里乱作一团,当前就是要将族内的事情处理好。”

    端木雅寒站起身来,脸色瞬间变得严肃庄重,顿时释放出的气质高贵典雅,像一个天生的领导者。

    “贝林叔叔,您带领族人赶紧救护伤员。”

    “是!雅寒小姐。”贝林看着端木雅寒脸上的郑重,轻声应许,转身对旁边的几个族人说“大家跟我走,赶紧救护伤员”

    “康落大伯,您和其他族人统计一下死亡的族人,并将他们安葬。我爷爷的尸体要火化,将骨灰散在风中,飘落在冰海的每一个地方。这也是爷爷最后的遗愿。”

    “好的。”康落带领三十多号人开始忙忙碌碌的安葬死者。

    “周迪爷爷,您负责管理族内的秩序,别让族人太过于慌乱。”

    “没问题!”周迪拍着胸脯自信的说。

    “赵库叔叔,您带领族人清理一下战场,破坏的房屋和其他的建筑尽快修复。”

    “恩,我马上去做。”赵库组织了几个人开始忙碌端木雅寒交给他的任务。

    端木雅寒安排好一切事物后,低声对贤者说“贤者,我要回家静一静。其他的事物就交给你了”

    贤者微笑着对端木雅寒说道。“好,你去吧。这里有我呢。”

    端木雅寒默默的转身,长长的银发黯淡无光,空气中漂浮的悲怆与血腥环绕在她的身旁,心中挥之不去的阴霾与黄昏下的斜影一样,越拉越长…

    白山见端木雅寒离开,脸上的微笑瞬间变得狠厉,讥讽不屑的在心里说道“哼!一个臭丫头片子,还想保护族人!我看你能干什么!我在族内的威信比你高,族长的位置早晚是我的,我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终于要如愿以偿了。”

    ps;看书的各位大大帮忙收藏下,有红票的给张红票,新书榜上竞争很激烈。【魔图】持续被爆菊,而且这种现象还在继续恶化中...收藏和投张红票就能帮我爆回来

第十二章 圣地米拉米伦

    端木雅寒轻轻地推开了屋子的门,昏暗的光线由线成面的射进屋内,空落落的散开。端木雅寒面无表情的看着屋内的所有东西,每样东西都和自己临走时的一样,上面没有尘埃,清洁整齐,井然有序。端木雅寒反手将门关上,屋里瞬间更加昏暗,每样东西都笼上了低沉的暗灰色,只有端木雅寒眼中不断涌现灿亮的晶莹。

    端木雅寒的手颤抖的拿起桌上的一个木雕的娃娃,一滴一滴的泪水滴在木娃娃上,溅射出无数的回忆。

    “爷爷!别的小孩都有布娃娃,我也好想要一个布娃娃。”

    “好的。不管雅寒要什么爷爷都给你。”

    “啊?只是一个木头娃娃啊,我要布娃娃。”

    “爷爷不会缝布娃娃,就给你做了一个木头娃娃。等雅寒七岁生日的时候,爷爷给你一个大大的布娃娃。”

    “爷爷,你的手怎么了?”

    “哦,没事的,爷爷给雅寒做娃娃的时候,不小心割破手了,一会就好了。”

    “不要了,雅寒不要布娃娃了,雅寒只要木娃娃。爷爷最疼雅寒了,雅寒很开心,很满足。”

    ……

    端木雅寒将木娃娃紧紧的抱在怀里,泪水划过扭曲的路线,掉在衣服上,浸湿了一片。

    “爷爷,过来!雅寒给你画个头像。”

    “好,好,好!”

    “爷爷,别动!”

    “好,爷爷不动。”

    “爷爷,你看画得像不像!”

    “恩!真像!雅寒真聪明。我要把它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

    端木雅寒看着自己画的画像,那幼稚的笔线却无法淡化爷爷慈祥、和蔼的笑。那破碎的、一段段的记忆,只是勿勿一瞬,转眼又被悲伤的洪流,冲荡的残破不堪。

    端木雅寒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头靠在膝盖上,口中悲伤的说道。“爷爷,你就这么走了,丢下雅寒一个人。雅寒再也没有亲人了,雅寒要一个人孤独的生活,雅寒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端木雅寒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着,泪水已经流干,凌乱的银色长发随意的铺在地板上,冰冷的黑暗萦绕在她是周围,像是无声的叹息。

    “人为什么这么的脆弱,生命本来就短暂,短暂的生命还要加上那么多的意外。一个不经意间的分别,却是永远。这就是神给予我们的宿命吗?神自己没有痛苦和悲伤,却要别人痛苦和悲伤,神就这么的不公平吗?”

    端木雅寒神色萎靡的低声说着,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自言自语的说“如果这是神给我规定的宿命,那我就要打破这个规则,我要抉择自己的命运,不需要别人插手。我要坚强,我不会放弃,只有弱小的人才会听从神的指挥。我!端木雅寒!从今天起再也不会相信命运,我来证明我自己生命的意义!”

    说完,端木雅寒因为悲伤过度,身心疲惫,睡着了。梦里不断浮现着爷爷的身影,慈祥的笑像冰一样永恒的凝固在端木雅寒心里。还有一个身影出现在端木雅寒的梦里,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紫色的凌乱头发,像水一样潺潺流逝,圆形的疤痕若隐若现。

    万籁俱静的夜,命运的齿轮

    无声的转动着,将来的事情永远都是未知,就像夜一样笼罩着黑。

    第二天,端木雅寒双眼红肿的走出门,虽然憔悴,脸上却是坚忍不拔的神色。冰族的人们一个个都面如土灰,死气沉沉的,心情还沉浸在昨天的痛苦中,久久不能释怀。

    端木雅寒来到白山的家,轻轻地敲门。白山的孙子白策开门道“原来是端木小姐啊,请进。”白策就是端木雅寒之前说的冰族第一天才,比端木雅寒大两岁,今年十五岁了。

    端木雅寒轻轻的回应说道。“谢谢。”

    白山斜着眼睛看着端木雅寒,态度不是很好,道。“雅寒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端木雅寒不动声色的说道,脸上还是昨晚泪水刺的微红。“我想请贤者和我一起去趟圣山,请五位长老回来。”

    “哦?既然这样,我们就去趟圣山吧,族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长老也该主持大局。”白山满口答应,心中却打着如意算盘,“顺便让五位长老选定下一任族长了。冰族也该改朝换代了。”

    翻越过冰族后面的两座冰山,就是五位长老隐匿的地方,这里被称为圣山。圣山就像一座冰封的死火山,顶上是一个圆形的空洞。空洞之上悬浮着一座菱形的冰山,五位长老就住在里面,它被叫做米拉米伦,是神圣之源的意思。米拉米伦是深蓝色的,与其他淡蓝色和惨白色的冰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色彩,在这无边无际的冰海上显得那么的与众不同。

    米拉米伦的周围弥漫着薄薄的轻雾,一圈一圈的淡蓝色光圈从悬浮的米拉米伦上荡漾而出,柔柔的划过薄雾,如同一条条蓝色锦绸翩然起舞,神秘和圣洁的气息游离在这如仙境般的区域里。置身于这奇幻的美景中,让人情不自禁的陶醉,飘飘然不能自己。

    端木雅寒和白山目光涣散地站在圣山顶上的边缘,前面是巨大的空洞。空洞肉眼可见的地方是炫白的冰,之下是深不见底的漆黑,望着这片无尽的黑暗,仿佛前面就是吞噬一切的黑洞,而自己只不过是一条轻飘飘的细带,有种被吸进去的错觉。

    “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再看那个黑洞了”一声低沉苍老的声音,从米拉米伦中传出,像阵人心肺的山体倒塌声,惊醒了端木雅寒和白山。

    “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个黑洞似乎有什么蛊惑力,看着看着就想跳下去。”端木雅寒迷惑的揣摩着这个诡异的黑洞,想查出其中的端倪。

    “好险,好险!差点被吸进去,都被封印了还这么嚣张!呸!狗东西!”白山庆幸的拍着胸口,谩骂着向黑洞里吞了一口痰。

    端木雅寒轻声问道。“贤者,这里面封印着什么东西吗?”

    “这下面封印着上古凶兽哈曼。额…”白山说了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说“这不该告诉你的,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那…”端木雅寒刚想乘胜追击,刨根问底的询问,却被一声尖啸声生硬的打断了。

    “行了!别废话了!你们难道不知道这里是禁地吗?过来干什么!”这回是女人的声音,而且是一个脾气暴躁的老女人。

    端木雅寒低着头毕恭毕敬的说“五位长老!冰族受到攻击了,死伤数百人。我们想请五位长老回来主

    持大局。”

    “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来见我们,让你们族长端木赫过来通报一声就行了。你们赶紧滚回去吧,老娘我没时间。”还是那个老女人的声音。声音尽显不屑之意,打发着端木雅寒和白山回去。

    “族长是我爷爷…爷爷死了。”端木雅寒低着头,脸被掩盖在悲伤的氤氲里,一滴滴的泪水悄然滑落,长长的银发抖动着悲凉的轨迹。

    “什么!”一声浑厚的喝声如平地风雷,滚滚而至,震得端木雅寒和白山生生退后了两步。

    “哎…看来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了。你们还是上来说话吧!”一个磁性的男中音淡淡的说道。

    话落,米拉米伦上突兀般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口。一条由冰砌成的阶梯从洞口缓缓伸出,斜斜得落在了端木雅寒和白山的脚下。

    端木雅寒和白山楞楞的看着这条冰梯不知所措,俩人踌躇对望,一时竟如受惊的小动物般惘然若失。

    “楞什么愣!快点上来!”那个女人不满的呵斥道。

    端木雅寒和白山轻轻地迈上冰梯,当迈上冰梯的刹那,冰梯猛地一动,白山大声喊道“啊!我的娘啊!我有恐高症!”

    白山紧紧得的抓住端木雅寒的胳膊,全身瑟瑟发抖,口中嘟囔着“吓死我了,我的魂都没了!”

    端木雅寒看着白山仪态尽失,魂飞魄散的样子,冲他翻了一个白眼道“有那么可怕么?又掉不下去。”

    “窝囊废!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连一个小女孩都不如的家伙是没资格见我们的!你给我滚下去。”那个女人的声音从米拉米伦的洞口如呼啸的狂风般传出,吹得端木雅寒和白山的衣服和头发胡乱摆动。

    凛冽的寒风如一把把的尖刀划过似的,抽在脸上隐隐作痛。端木雅寒双眼紧眯,视线被寒风吹得紊乱。突然身边的白山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般倒飞而出,如断翼的飞鸟般从圣山上坠落。端木雅寒看着坠落的白山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端木雅寒站在冰梯上,淡淡的薄雾徘徊在身边,淡蓝的光圈透体而过,发丝飘散在雾里。此时端木雅寒仿佛九天仙女,清雅飘逸,蹙眉眨眸,顿能云开雾散,雪化冰融,春暖花开。

    冰梯带着端木雅寒缓缓地收入洞口。当端木雅寒进入洞中的瞬间,洞口如水漫过一般,快速的封合,之前洞口的痕迹,再无寻迹。

    端木雅寒进入洞内,有一条曲折的通道。通道四面结冰,晶莹剔透,泛着浅浅的蓝光。

    “顺着通道一直走!”低沉苍老的声音毫无迹象的响起。

    端木雅寒左右看着通道,向通道的尽头走去,通道内寂静无声,只有端木雅寒低沉的脚步声在肆意回荡。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漆黑的门,门上刻有古朴的花纹,除此之外只有令人心生畏惧的黑色。

    “进来吧!”磁性的男中音说道。

    “咚咚…咚咚…”

    端木雅寒心乱如撞,仿佛要破膛而出,五位长老与自己只有一门之隔。心情如不断荡漾着涟漪的水面,久久不能平静。

    端木雅寒深吸一口气,轻轻的推开了那扇漆黑古朴的门。

    “吱”

第十三章 五位长老

    光线如水草,透明的又带着淡淡的蓝。光线射入端木雅寒的双眸里,翻滚着,寂灭了眼里昏暗的浑浊。

    门里面是一片空旷的蓝,没有灯却散发着柔和的蓝光,像一汪靛蓝的海洋。空旷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大的八仙桌,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房间是六边形的,在每个蓝色的墙壁上都有一扇漆黑古朴的门,每个门后应该是五位长老的卧室。

    “喂!小丫头,乱看什么呢!进来都不和我们五个打声招呼吗?难道现在冰族的礼仪已经差劲到这种程度了?”那个女长老极度不满的说道。

    “啊!对不起,是我失礼了。冰族族长孙女端木雅寒拜见五位长老。”端木雅寒急忙单膝下跪,用冰族最高礼仪毕恭毕敬地问候五位长老。

    “起来吧。”那个磁性的男中音心平气和的说。

    端木雅寒轻轻地站起身来,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顿时,蔚蓝色的眼眸闪烁着惊愕之色,因为五位长老不是站立着的,而是被长长的银发支撑在空中像幽灵般的漂浮着。长长的银发仿佛冰雪融化而成的溪涧,丝丝流畅得的舒展开来,蓝色的光柔弱的打在银发上,有种水波粼粼的感觉。

    冰族五位长老,年龄都在两百岁以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他们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就像断崖下的深渊,深不可测。

    黑木,第一长老。虽然已经两百多岁,却容颜依旧,脸上完全没有岁月遗留的一丝痕迹,还保持着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和蔼可亲,拥有磁性的男中音。

    吕风狂,第二长老。身材高大威猛,肌肉如岩石般高高隆起,无穷的力量隐藏在波澜起伏的肌肉下。脸部粗犷,线条刚毅,花白的络腮胡子,声音浑厚如雷震耳。

    谷颂,第三长老。身体佝偻矮小,双目深邃明亮却如万古不变的寒冰。一条条的皱纹密布在脸上,像沟壑般纵横交错,下颚垂着半米长的银白胡子,声音低沉苍老如他本人。

    吴言,第四长老。天生的哑巴,不会说话。却是冰族千年来最天才的人物,会使用冰族所有的斗技。最怕的人是他的老婆花残月。

    花月残,第五长老。生性泼辣,言语刁钻刻薄,却是刀子嘴豆腐心,情感如云,变幻莫测。经常抱怨他的丈夫吴言,“嫁给你是我一生最大的错误!为什么处处让着我,连吵架都吵不成,一点情调都没有!”偶尔也会像少女怀春时那样发嗲“老头子,人家才是两百岁的女孩子,人家也是需要温柔的。”

    圣山脚下,白山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擦掉嘴角的血迹,愤愤的骂道“呸!臭娘们儿!再怎么说,我也是冰族的贤者,一点面子都不给,还把我从圣山顶上打下来。不见就不见,有什么了不起的!该死的臭货!呸!呸!我呸!我还呸!”

    “我最讨厌别人在背后骂我!而且还让我听见,去死吧!”

    音落,白山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如雪球般在冰面上翻滚,直到撞在冰山上。

    “哇”

    白山猛地的吐出一口浓稠的鲜血,像恶作剧似的涂鸦一样,没有规则的拍散在冰面上,溅射出一大片醒目的殷红。

    “我…”

    白山急忙将嘴捂住,那个“呸”字仓促的憋回了喉咙里。白山紧紧得闭着眼睛,胆战心惊的等待着那无形的攻击,一秒,两秒,三秒…半分钟过后,那股奇妙的攻击迟迟没有到来。白山微眯着眼睛,用狭窄的纤细的视线看了看四周,一切还是那么的安静,像冰一样的寒冷。

    白山如释负重的喘了一口气,畏惧的汗水浸湿了整个后背。白山用手擦掉了脸上的汗珠,虚弱松软的身体萎靡不振,一副受挫的样子,眼神如夜色般扩散着浓浓的黑暗,狼狈不堪的向冰族走去,落魄的说“还好,长老只是教训一下我而已,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但是我族长的位置看来是破灭了。”

    白山面如死灰,像冰面一样的惨白,脚下萧条的影子落寞的摆出各种失魂落魄的样子,在冰面上留下一连串的遗憾。

    “花妹子,你何必和一个小孩子较真呢。”黑木似笑非笑的看着花月残说道。以他们两百多岁的年龄说白山是小孩子,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丝毫的疑问。

    “行了!见有人骂我,骂的这么爽,你心里是不是蠢蠢欲动,兴奋的不行了?别说你没有!你脸上那恶心的笑容已经出卖你了,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马上夸我年轻漂亮,我就饶了你!”花月残幽幽的说着,淡蓝色的光打在脸上铁青铁青的冰冷,眼睛中飘着绿油油的光,看得黑木一阵毛骨悚然。

    “花妹子,你…你…你真漂亮…那什么。我们还是说正事吧!”黑木夸完花残月后如坐针毡似的不自在,尴尬的回避了花月残得意的神色,急忙对端木雅寒说道“小丫头,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空旷的房间内,蓝光与端木雅寒和五位长老的银发释放的银白光,相互交替,流光交错,时间在不经意间已经如白马过隙,悄然远逝。

    黑木眉头紧锁,清澈的眼眸质疑的看着端木雅寒问道。“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啊。地图?难道是大魔地图?”

    “什么地图我不知道。可能就是您所说的大魔地图。它到底是什么地图?为什么会给冰族带来这么大的灾难,是为了宝藏吗?”端木雅寒匪夷所思的看着黑木,双眸之上隆重着迷茫的雾气。

    “如果真是大魔地图的话,那就麻烦了。那可不是简简单单用宝藏就能概括的,那要追溯到一万年以前了,这里面涉及到了一个掩藏了一万年的秘密。看来事态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大陆以后不会太平了!”黑木叹息的说道,脸上的表情无比的凝重。

    “大长老,您说的我完全不明白!什么大魔地图,什么一万年的秘密?”端木雅寒无法掩饰内心的那份悲愤,自己族人和爷爷的死却只是因为一张莫名其妙的地图。

    “小丫头,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这个秘密只有冰族长老才能知道的,冰族族长都没有这个权利。”谷颂语重心长的说道。

    端木雅寒听完谷颂的话,说“如果我当上月族的长老呢?”

    “哈哈!哈哈!”吕风狂仰头狂笑,笑声震耳欲聋,在房间里肆意震荡,如山崩地裂般响彻。笑声抑制后,吕风狂道“小小年纪,野心却不小!这一点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呵呵!小丫头,你可知道,你说的话对我们来说是多么的可笑么?说白了就是自不量力!”花残月掩嘴嘲笑着,笑过之后脸上变成不屑。

    黑木微笑的看着端木雅寒说道。“小丫头,当长老可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必须有令全族顶礼膜拜的强大实力!拥有强大实力的背后,相对的就是那份持之以恒,坚持不懈的枯燥修行,你愿意将你的青春全部消耗在这枯燥乏味的修炼中么?”

    谷颂轻抚着胡子慢条斯理的说道。“而且只有努力也不一定会达到你想达到的程度,要有天赋、悟性、信念,缺一不可。吴言长老可是本族千年不遇的天才,三十岁就达到了紫阶的顶峰,六十岁才当上长老。其余的长老哪个不是天纵奇才,也不过将近百岁才有幸当上长老。如果只为了知道与自己毫无瓜葛的秘密而怄气的话,你可不必这么做。”

    吴言长老口不能言,对着端木雅寒伸出右手大拇指,点头称赞。

    花残月挥手将吴言的手打落,怒目而视。吴言急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仰头看向别处。

    端木雅寒轻轻的抬起头,双眸中闪烁着晶莹,滚烫的泪水欲要夺眶而出,随着眼睛的眨动,细碎的泪珠依偎着睫毛,闪动出一点点晶莹的悲伤,痛彻心扉的说道“你们可知道,自己唯一的亲人离自己而去是什么滋味?”

    “你们可知道,一个十三岁的女孩无依无靠是什么滋味?”

    “你们可知道,被回忆折磨的痛苦滋味?”

    房间内蓝色的光,映在端木雅寒脸上平添几分悲悯之色,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五位长老都沉默了,气氛顿时变得很凝重了许多,端木雅寒深吸了一口气,平定了下心中的波澜,继续道“原来我从来没有想过爷爷会死,连想都不敢想,我前所未有的恐惧,我的勇气就如此不堪一击。我怕失去唯一疼爱自己,关怀自己的人。我不敢想象爷爷死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当知道爷爷死了,我的天瞬间就塌了,我彷徨,我无助,我都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一次次的呐喊,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爷爷就这么离去。当我哭泣、悲伤,想要放弃自己所有的信念,过着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时,我想到了爷爷和我过去的快乐时光。如果我就这样沉溺下去,爷爷的仇谁来报?我要重新开始,学会坚强,学会一个人生活,这是我唯一的选择。我要手刃杀害爷爷的人。”

    端木雅寒情深意重,言语中的情感真挚,如静默的种子,在人心中开出悲伤的花,听者怆然泪下,悲从心来。说完端木雅寒静静地低下了头,银色的长发抖落在空中,是伤心的延伸,是湮灭的悲凉。一滴滴的泪水滑过端木雅寒消瘦的下颚,掉落在地上,在安静的屋子里,如撕碎悲伤的清响。

    一声声抽泣的声响从花残月嘴里,断断续续的传出。“真…真是…太…太…凄凉了,小丫头,真可怜,真份伤感我理解”花残月不知何时已经泪眼婆娑,双手不停的拂去涌出来的泪花,哽咽的说道。

    “我来这的真正目的是学习斗技,我希望五位长老能收我为徒,将来为爷爷报仇!请长老给我手刃仇人的机会。”端木雅寒脸上是不屈的坚韧,虽然泪流不断,却看不出一丝的柔弱。

    吴言用肘轻轻地顶了下花残月,传音道“注意你的身份,别哭哭啼啼的。”

    “你管的着吗?人家就哭,你们这些冷血无情的家伙,小丫头都这么可怜,你们都不动声色!”花残月为端木雅寒打抱不平的说着,然后斜着眼,瞄了吴言一眼,凶巴巴的说“吴言,你也给我哭!不然晚上不让你上床!”

    “……”

    吴言可怜兮兮

    的看向黑木他们,只见他们笑而不语,装做没听见。吴言极不情愿的用手沾上口水,抹在了眼角,学着花残月的样子,假作悲伤抽泣状。

    端木雅寒突然双膝跪在地上,一脸的虔诚道“端木雅寒决心已定,再苦再累我也不怕。当我下定决心为爷爷报仇的时候,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希望五位长老成全!”

    黑木、吕风狂、谷颂、吴言,面面相觑,相互传音各抒己见。花残月瞪着黑木四人,眼神中掩藏着深深的暴戾。黑木四人见了,顿时噤若寒蝉,汗流浃背,四人相互又传音,最终都点头同意。花残月在一旁看到他们点头,如释负重的呼了一口气,看向黑木四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温和了许多。

    黑木微笑的说道。“既然你决心已定,我们也不是无情无义之辈。我们五位长老商议决定收你做关门弟子。”

    端木雅寒顿时欣喜若狂,满脸的氤氲,眨眼间如风过云际,灰飞烟灭。

    谷颂看着端木雅寒说。“但是…”

    端木雅寒目愣的看着谷颂,又转头看向其他四人,脸上的欣喜如被泼了冰水般,瞬间凝固。低声道“但是什么?”

    谷颂微笑的说道。“但是考虑到你是女孩子,我们四个老头子教你多有不便,所以让花长老做你师父。”

    “恭喜你了,也恭喜花妹子终于收到弟子了!哈哈…”吕风狂调侃的说道,说完哈哈大笑。

    “端木雅寒,拜见师父!”端木雅寒机灵的叩头拜师。

    “起来吧!小丫头,多机灵啊。真是讨人喜欢。”花残月轻轻的扬了扬手,端木雅寒的身体就从地上仿佛被一只手扶着一样,自己飘起来了。

    吴言伸着大拇指,向端木雅寒比划着,脸上是像小孩子般纯真无暇的笑容

    “谢谢,长老。”端木雅寒拘谨的向吴言道谢,脸上是少女清纯的笑意,像春雨过后的大地,有着清新干净,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息。

    “不用这么拘谨,以后就是自己人了。他是我的老头子,虽然不能说话,但是等你灵魂力量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是可以传音给你的。”花残月哪还有刚才刁钻刻薄的样子,拉着端木雅寒的手,亲切的说道。

    黑木和蔼的说道“你就住在这里吧,不用回去了。虽然条件艰苦一些,但生活还是很自由舒适的。”。

    “端木雅寒,冰族不能一日无主,需要一个人代替族长的位置来率领族人。你认为谁是最佳人选?”谷颂轻飘飘的飘了过来,长长的银发在地上拖出一条无形的透明波痕。

    端木雅寒想了想,脑海中不断闪过族里威信比较高的人,说道。“爷爷死后,族内威信最高的就是贤者了,我认为他可以。”

    花残月一听是那个贤者,脸色一变,反对的说。“哼!那个老小子?不行!他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为人狡猾阴险,气度又小,这种人都不配做男人。看起来他对族长的位置,早以垂涎三尺。这样的人对族人,只有弊没有益。”

    “这一点我到同意花妹子说的。我这辈子阅人无数,此人双目尽露凶光,心性阴险狡诈,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阴险小人。族长之位绝对不能让他做。”黑木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我就不掺和了,让我杀杀人还可以,这种事挺为难我的。”吕风狂天性粗犷,直来直去是个武痴,对斗气以外的事情,一概没兴趣。

    端木雅寒思忖了一下,说道。“是么?我到没看出来。如果他不行的话,那只有周迪爷爷了,他很有组织领导能力,为人很和蔼,平易近人,平时与族人相处的很和谐。”

    谷颂一锤定音,干净利索的说。“那么就这么定了,先由周迪代替族长之位。”

    冰族,虽然没有了之前的狼籍,却在族人心中遗留下了如同刀刻般的伤痕。失去亲人的痛苦,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他们,在他们心里的世界从此没有了阳光,如凋零的花,消极着,萎靡着,衰落着。

    人们失魂落魄,无精打采地做着手中的事情,完全没有恢复的意向,脸上是千篇一律的冷漠严肃。

    就在此时,白茫茫的雾气中,一个蓝色的菱形物体缓慢地旋转转动,从远处渐渐的来到了冰族的上空,就在原处缓慢的旋转着,浮光掠影般的蓝色条带恍惚游离出,一片绚丽的景象。

    有人率先看到了天空上悬浮的菱形物体,大声惊呼道“米拉米伦!是米拉米伦!”

    一声惊呼后,所有的族人都大声欢呼“长老来了!长老来了!”

    有的人甚至声泪俱下“长老肯定是来帮我们报仇的!”

    “长老万岁!”

    “长老万岁!”

    族人脸上消极萎靡的阴霾,如雨后的黑云,迅速溃散。族人喜极而泣的声音与欢呼声融合在一起,如平地生雷般的扩散而出,穿越了天际的苍穹。

    ps;今天更新8000多字,兄弟们你们手中的票票收藏就不要吝啬了

第十四章 长老的抉择

    “我是大长老黑木!”一声平和的声音突兀的从米拉米伦里传出,声音虽然不大,却使得全族所有的人都能够听得很清楚,余音直冲云霄。

    “大长老,为我们报仇!”

    “我们忍不下这口气!”

    “我们要反击!”

    族人们心中憋着浓浓的怨气,脸上怒不节制,势必要反击报复。

    “我的族人们,冰族遭遇这样的袭击,让我们失去了很多亲人和朋友。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机。我们损失了很多的战斗力,当前我们与‘’实力上有很大的差距,现在去报仇是很不明智的,我们需要休养生机,蓄势待发,出其不意。想为亲人朋友报仇的,眼下就要重新振作,努力修炼,提高的自己的实力,等你们实力达到可以和‘’相抗衡的时候,本长老会与其他四位长老率领大家一起讨伐‘’这个邪恶组织。”黑木正气凌然的说道

    族人听到黑木说不能和‘’想抗衡的时候,顿时心灰意冷,垂头丧气。但是听到五位长老要讨伐‘’的时候,刹那间士气高涨,顿臂欢呼,因为五位长老一直是族人心目中无敌的存在,没有人能够打败他们。一时间,欢呼声,雀跃声,如怒涛滚浪,一浪高于一浪。

    “我说吧,这个任务也就黑木能够胜任,咱们啊,都不行!”花残月娇笑着,难道夸了黑木一次。

    黑木生硬的笑了笑,回避了花残月怒放的笑容,心里道“被她夸一次,怎么感觉浑身不自在呢?还是觉得她骂人的时候比较温柔有安全感”

    “黑木,的确挺会蛊惑人心的。”谷颂淡淡的微笑着,双眼一直注视着蓝色的屏幕。

    “恩,让我说的话,族人肯定对咱们长老就绝望了。”吕风狂看着族人欢呼雀跃的样子,心里也很高兴。

    端木雅寒看着淡蓝色的像镜子一样的屏幕,上面浮现的是族人欣喜若狂,大声高呼的样子。看到族人能够拿去心中的枷锁,重新散发斗志,端木雅寒比族人更加开心,笑容像消散的云,干净没有一丝杂质。

    黑木顿了顿神,对下面的族人说道“冰族族长,端木赫为了拯救族人牺牲了。冰族群龙无首,混乱不堪,需要一位族长指引领导族人,所以选一位新的族长迫在眉睫。”

    族人们顿时窃窃私语,议论纷纷,三五成群的讨论起来,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你说会是谁呢?”

    “威望最高的就是贤者了,应该是贤者吧!”

    “我看不会是贤者,虽然贤者的威望比较高,但是贤者当上了族长,谁来做贤者呢?”

    “族长都是长老决定的,咱们讨论也没有意义啊”

    贤者白山紧张得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心里说道“希望

    长老不要介意之前是事情,希望让我做长老。我…我…我做了这么多,不能白废啊。一定是我,一定是我!”

    白山的孙子白策小声的对白山说道“爷爷,有一部分人是支持你的。”

    白山完全没有听到白策的说话,呼吸沉重的看着天空上悬浮的米拉米伦,表情怪异而又难看。

    “大家静一静!”黑木的声音平和而又严肃。

    下面的族人刹那间鸦雀无声,如暴风雨过后的湖面,平静没有一丝波痕,都毕恭毕敬的洗耳恭听。

    唯有贤者白山在心中不停的念道“一定是我,一定是我!一定是我…”

    “经过我们五位长老的决议。我们一致认为下一任的族长是…端木雅寒!”黑木看着端木雅寒笑盈盈的说道。

    “啊?怎么会是我?”端木雅寒惊讶的不敢相信,脸上的惊愕之色,波动出一阵仓促的迷离。

    “啊!族长是端木雅寒!”族人们对此也是出乎意料,都惊讶的失声叫道。

    “啊…”白山听到族长是端木雅寒,顿时头晕目眩,眼睛一黑,晕倒了。

    “爷爷!爷爷!”白策急忙扶住白山,惊慌失措的喊道。

    周围的族人不明白贤者为何突然晕倒,以为是突发性的疾病,将贤者抬了下去。

    “端木雅寒已经被花长老收为关门弟子,又因年纪尚小,所以暂由周迪代为族长之位。等端木雅寒能够担当族长之重位时,再接任族长。”黑木继续说道。

    “原来这样啊!长老想的果然很周全。”

    “花长老的弟子做族长,我们没有异议。”

    “周迪为人做事都很随和,做代族长我们同意。”

    “我们听从长老的抉择”

    长老们看到族人并无反对意见,都欣慰的点点头。

    “族人都没有异议,我们就回去了。”说完,米拉米伦缓缓的转动,向圣山驶去,流光交错的蓝色条带在蒙蒙的雾里,划出一片蓝影,渐渐地模糊在远方。

    “长老竟然让我做代长老,真是意料之外啊。既然长老们对我如此信任,我要努力做好代长老,不能让长老们失望。”周迪对长老的抉择很是惊讶,莫名其妙的就当上了代族长。

    “恭喜啊,周迪族长”

    “恭喜,恭喜。”

    周迪平时人缘就不错,和族人关系相处的很融洽,知道了周迪做上了代族长,纷纷前来祝贺。

    “惭愧,惭愧!是长老看得起,我会尽力而为的。”周迪应和着族人的祝贺,没有因为当上了代族长而得意忘形,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随和。

    米拉米伦内,淡蓝色的光轻轻的铺在端木雅寒脸上,反射出一层薄薄的蓝膜,脸上惆怅的

    表情显得很迷茫。端木雅寒抬起头,柔和的双目看着黑木,轻声道“我真的可以胜任么?”

    “恩,我们相信你能做好族长的。而且你会比你爷爷做的更好,因为你有一个很执着的信念。在这份信念的牵引下,你会得到全族人们的认可。不用迷茫,给自己点自信。”黑木抚摸着端木雅寒的头,笑着说道。

    “与其说是你之前的那段话感动了我们,不如说,是你的那份不屈不挠的信念,感动了我们。小小年纪就有这份觉悟,使我们不得不相信,你会做的很好。”谷颂赞赏的看着端木雅寒说。

    “虽然之前我对你说的话没有什么触动,但是你那份坚韧不屈的信念,我还是很理解的。为了爷爷的仇,没有堕落反而斗志激昂,很了不起。虽然你是为了爷爷的仇,才有的这份执着,但是你并不是一味的要报仇。很多人都是被愤怒,仇恨所吞噬,永远沉寂在黑暗里,双眼永远闭上了光,亲情、友情、爱情都被碾碎在仇恨里。这样的人也就死了,死在了仇恨里。”吕风狂背对着端木雅寒,低沉的声音尽显伤感之意。

    花残月呵呵的笑道“你这个野蛮子,今天说的头头是道,是因为同病相惜么?怕雅寒步入你的后尘?”

    吕风狂并没有反驳花残月的话,只是背对着她们,重重的呼了一口气,飘回了自己的房间,只留下了一个让人摸不到思绪的后背。

    端木雅寒看着吕风狂的离开,双眸闪烁着疑惑的蓝光,轻咬红唇,轻语道“吕长老怎么了?”

    花残月看了一眼吕风狂紧闭的门,眼中翻滚着思绪,叹了口气说“没什么!这野蛮子想起来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为了报仇,不断的追求力量,满心的仇恨。仇恨之深,已经到了丧心病狂,走火入魔的地步了。仇恨的魔性和他原本的心性融合一体了,就是一个纯粹的黑暗恶魔,没有一丝的人性。”

    端木雅寒惊讶的捂着嘴,满脸惊骇之色“那…那…”

    “他的妻子,他最爱的女人,就是被他杀掉的。在他杀死他的妻子的刹那,那本已和魔性融合的人性突然苏醒过来,至此摆脱魔性。当他恢复人性的时候,伤心欲绝,悔不当初,可一切已成定局,溪入东海,一去无返。所以他…哎…算了,不说他了。师傅希望你能够看清楚,仇是必须报的,却不能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世上还有很多值得珍惜的人和物,生活还是很精彩的。”花残月述说着吕风狂的过去,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叹了一口气,再三叮嘱端木雅寒不要被仇恨蒙蔽,转头飘向自己的房间。

    花残月在门前停下,转头对端木雅寒说“从明天开始,我正式传授你斗技。我先休息了。”门轻轻的关上了,蓝色的光线,切断在了门外,屋里还是充裕着满满的蓝色。

第十五章 炼魔窟(一)

    吴言看着花残月进了房间,对端木雅寒笑了笑,也紧随而至。

    谷颂抚摸着长长的胡须,对黑木说“黑木,剩下的就教给你了。”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大大的房间里,空旷的安静徘徊着端木雅寒和黑木的身边。

    “端木雅寒,我帮你打通一个房间,你以后就住在这里了。”黑木脸上还是一成不变的和蔼。说完,右手一挥,蓝色的墙壁上,渐渐的出现了一个漩涡,蓝色的墙壁像是被融化了一般,蓝色的黏稠溶液流淌在地上,一个门形的空洞出现在墙上。漩涡继续向里面旋转,大量的蓝色溶液不断掉落而下,眨眼间,一间空旷的房间成形了。

    黑木看了一眼地上黏稠的溶液,说道“这些东西可不能浪费了。”音落,双眼闪烁出明亮的白光,一晃而逝。地上的黏稠溶液,像有了生命一样,快速的融合在一起,又分裂成四股溅射而出,在不同的地方迅速变幻成,床、桌子、凳子、衣柜。黑木再一次挥手,一个漆黑古朴的门出现在了墙上门状的空缺上。

    端木雅寒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幕,之前还只是一堵墙而已。挥手间,一间干净整洁的房子就做成了。这神乎其技的手法,深深震撼着端木雅寒。端木雅寒的脸色如同泛着蓝光的海水,翻腾着,一点点的弥漫开来,恐惧、崇拜、惊愕…等等心情,随着翻滚流淌的血液,涌上心头。刹那间,端木雅寒已经汗流浃背,脸颊上还挂着冷汗,心中自语道“这张年轻温和的脸下,到底隐藏着多么恐怖的力量,他到底达到了什么境界?”

    端木雅寒压制着心中的不安情绪,呼了一口气,弱弱的问道。“那个…那个…大长老,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哦?有什么问题?”黑木杳有兴致的看着端木雅寒。

    “五位长老都这么厉害!为什么冰族受到了攻击,长老不出手帮忙。反而抑制住族人,不让他们报仇?”断面雅寒吐出了心中的不解,胸膛起伏不定,说出自己的看法需要很大的勇气。

    黑木轻轻的笑了“你的洞察力很敏锐啊!是的!我们没有出手,因为我们不能。”黑木顿了顿,迎向了端木雅寒投来的目光。“当‘’进入冰族领地的时候,我们已经觉察出来了,而我们不能出手。我们五位长老,在守护一个封印,在保护整个冰族。如果我们之中任何一位长老出手,都会损耗大量的斗气,而无法与封印保持一个平衡。封印之下是邪恶的凶兽哈曼,冰族历代的长老都是守护封印,用自己的力量化解凶兽的邪恶之力,在哈曼还没有完全净化的情况下擅自出手,你知道会是什么情况吗?整个冰海

    都会融化,整个冰族在瞬间毁于一旦,所有的族人都会淹死在大海。这里面孰轻孰重,你应该知道的。”

    “这…这…”端木雅寒吱吱呜呜半天说不出话来,眼眸中卷起如暴风雪般的混沌,迷茫着。

    “还有一件事情告诉你,你爷爷不是被‘’的那个夜叉杀死的。他是毒发身亡的!为了不让更多的族人死去,在他临死前,我给你爷爷传音,让他把假的大魔地图给了‘’。真正的大魔地图一直都是由我们守护着的。这就是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还怪我们吗?”黑木静静地看着端木雅寒,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明白了”端木雅寒心中翻腾的思绪,刹那如湖泊般平静。端木雅寒也是深明大义的人,如何取舍她是明白的,如果她是长老她也会这么做。端木雅寒自言自语的说“我爷爷是被毒死的。我的仇人不一定就是夜叉,是那个下毒的人。”

    “端木雅寒,早点休息吧。明天就是你迈向新的人生的起点。做好准备,全力以赴吧!”黑木笑着进了自己的房间。

    断面雅寒浸渍在空旷而又宽广的蓝光下,所有的思绪都被统统放下,昏暗的眼眸闪烁着对未来无限的憧憬,银色的长发飘扬着安静的信念。端木雅寒走进自己的房间,门缓慢的关闭上了。过去的琐碎在蓝光中消散,新的未来在门里逐渐敞开。

    墨黎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有种想被阳光沐浴的感觉,想被温暖的感觉。也不知道来这里几天了,日日夜夜的孤独,独自一人的寂寞,外面的一切情景都只是局限于小小的窗口,除此之外就是空落落的房间,沉寂的事物。

    墨黎走出房间,屋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外是一间间漆黑的房屋,上面都刻着邪恶恐怖的图案,和乃亚身后的图案一模一样。墨黎闲散的走着,当他抬头看向天空时,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白白的云絮触手可及,一望无际的蓝天近在咫尺,本来遥不可及的太阳,似乎只有一步之遥。

    “这…这是哪里?这是在空中吗?‘’建在空中吗?”

    当墨黎正在震惊中的时候,走廊的尽头走出了两个黑袍人。

    “听说这次招收了几个很不错的孩子。有一个叫断崖的天赋了得啊!”

    “再厉害也得过了炼魔窟的试炼,要不然什么也是白。”

    “真的很可惜,又有很多孩子要在这次的炼魔窟化为白骨。”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想在‘’里留下,必须得过得了为期一个月的炼魔窟试炼。”

    “到时候为了生存,那是多么

    的血腥啊。人的兽性会被无限的激发出来…”

    “这也是看一个孩子的内在潜质,虽然残酷了点,但是生存下来的都是以后的精英。”

    “咦?这还露了一个孩子”

    其中一个低点的黑袍人对墨黎喊道“喂!小子!想逃跑吗?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你是逃不掉的!”

    “逃跑?我为什么要逃跑?”墨黎疑惑的问着,看着这两个黑袍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另一个高点的黑袍人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哼!装傻狡辩!”

    “别废话了,直接带到炼魔窟去!想蒙混过关那是不可能的。”

    话落,右手成掌刀化为一道黑影,斩向墨黎。墨黎从下面看到了黑袍人嘴角的阴狠,下意识的向右一个侧身,那道黑影擦肩而过。

    “呵!小子有两下”低点的黑袍人惊讶的看着墨黎,嘴角却狰狞的笑着。“但是…你太嫩了!看看你后面…”

    墨黎慌忙的转头看向身后,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感觉脖子被重重的击打了一下,疼痛还没传递开来,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呸…小兔崽子!还敢反抗,不知死活的家伙!”高点的黑袍人吐了一口痰,向墨黎的肚子上重重的踢了一脚,墨黎的身体被踢出去了一米远,地上扬起一片灰尘,灰尘斑斑点点的抖落,落在墨黎痛苦灰白的脸上。

    “带他走吧!”

    低点的黑袍人扛起墨黎与另一个黑袍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走廊的深处,深处是灰暗的不知名的地方。

    不石山脉,头首相连,形成一个巨大的圈。奇山兀立,群山连亘,像波澜起伏的海浪,此起彼伏。而山脉的中央就是不石山。不石山,海拔万米,高耸入云,山顶之上就是“”的根据地,云遮雾绕,影影绰绰。虽然高可触天,却终年如春日三月,温暖和熙,气候宜人,并没有其他高峰一样的终年积雪。不石山下,有一石洞,洞的深处有一个巨大的溶洞。溶洞之中的钟乳石富含一种奇特的物质,长时间呆在里面,会被激发出隐藏在人身体中的兽性,从而使人疯狂嗜血,这个洞被称为炼魔窟。

    “”每过五年都会从各地抢夺、俘虏、购买很多天资卓越的孩童,将其关在炼魔窟内一个月。让众多的孩童在里面相互残杀,不给食物,不给饮水,一月之后能够走出的人,会被各个王座收为弟子,这就是炼魔窟试炼。如此每五年的试炼,不知有多少孩童化为森森白骨。本来钟乳密布的溶洞,此时却是白骨累累,煞气冲天,阴森恐怖。

    第二章到!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2033/ 第一时间欣赏魔图最新章节! 作者:烟迹所写的《魔图》为转载作品,魔图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魔图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魔图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魔图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魔图介绍:
散落在大陆上的五张地图与遗忘在万年前的空白历史,有何牵连? 远古遗迹中五幅诡异的画壁又预示着什么? 三界之王大魔的不败神话何以终结,大魔墓地到底隐藏着什么骇人惊闻的秘密? 一个个远古凶兽的登场会出现怎样的杀戮? 情与欲的纠缠,爱与恨的反复,让整个世界变的支离破碎,梦想的彼岸在何方? 亲情、爱情、友情的牵扯交织,最后又是怎样令人喟叹的真相与结局?魔图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魔图,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魔图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