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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孕婚妻全文阅读

作者:夏沫北     代孕婚妻txt下载     代孕婚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52:第三者的尴尬

    晓晓的小脸皱的和个包子似的,两湾清水自眼睑里流出。从一个孩子身上看见这种表情,不管是谁,都会觉得心疼和怜惜。

    我走过去拉了拉她的手,她瘪着嘴看我,好一会都不说话,我看她眼睛红肿,便想着应该是哭了好久。

    张嫂从厨房里出来,看见我时问我要不要吃些早饭。我看了下时间也不早了,便说:“不用了,这个点直接准备午饭吧!”说完又问了句,“晓晓什么时候下来的!”

    张嫂眼神滞了滞,也不瞒我,缓缓道:“五点多的时候我听到客厅有声音便出来看看,然后这孩子就在这里哭!”

    “没给她准备早饭吗?”

    “给她吃了些,但孩子说胃口不好,就喝了半杯牛奶!”

    我心里一抖,愧疚感慢慢地涌遍全身,一瞬间我就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想必孩子一夜都没睡好,而那个时候她的爸爸却正和我躺在一起。

    我强装镇定,让张嫂先去准备午饭,然后咬了咬唇,坐到晓晓身边,她抬着小脑袋看我,眼神里有着抹不去的生涩。

    我带她去房间把睡衣换了,我说:“要见妈妈也得穿着漂亮点!”

    她听了立马问我:“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妈妈!”说完,顿了顿,又加了句:“我好想妈妈!”

    无论我对刘淑娴有多怨恨,有多希望她和陈昊天撇清关系,但在面对晓晓的时候,我是没有任何思想的,我很清楚,孩子是无辜的,也更明白,对于她这点年纪来说,家的温暖是举足轻重的。

    我兀自叹了口气,拉着她往客厅走,然后安慰道:“晓晓乖乖的别哭,爸爸就会带晓晓见妈妈!”

    “爸爸不会的,妈妈和我说爸爸要抢我的抚养权,还说不会让我见她!”

    我像是忽略了很多,忘了即便孩子再单纯,可是这点年纪也会明白些事了。其实在晓晓的心里她应该是把什么都看的很清楚了,她知道我介入了她的家庭,虽然用她的思维形容不出我是怎样的存在,可是她至少知道,因为我,她的爸爸妈妈要分开了。

    想到这些,拉着她的手都觉得有些尴尬,感觉自己一边抢着她的爸爸,破坏着她的家庭,一边又在安慰她对她好,可是又给不了她真正需要的,因为我和她的需求一样,她要一个完整的家,而我,要的是以后的家。

    走到客厅陈昊天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看见我和晓晓一起走来,深邃的眸子里不禁亮了亮,然后嘴角微微扬起对着晓晓招了招手。

    晓晓会意,扑腾的跑过去,糯糯地喊着“爸爸!”

    陈昊天眉眼舒展地伸手揉着她的头发,然后对着我讲:“你看晓晓像不像我?”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我嗓子里滚了滚,我微微瑟了下,然后开始细细地打量着他们父女一番,我说:“像,晓晓眉眼里都是你的样子!”

    他闻言更是欢畅,整张脸都笑的起了褶皱,陈昊天不善言辞,也不会表达,可是那一刻我却明白,他心里是有这个女儿的。

    想到先前他和我讲的事,我便明白陈昊天对晓晓还夹杂了些愧疚,毕竟是自己亲身把她送到国外那么多年,以至于现在才回到自己身边,以他的性格定当用尽全力地想去弥补。

    这是一个很好的场景,父慈女爱的样子看了着实让人觉得暖心,可晓晓却突然扯了扯陈昊天的胳膊,像是有些胆怯,却还是说了出来,“爸爸,我想妈妈了!”

    这话一说,陈昊天的脸色就变了。他松开晓晓不再说话,径直地走到沙发旁边坐了下来。

    晓晓以为他没听见,追上去又问了一遍,这下陈昊天显然是生气了,音量陡然加了几分,“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和你妈妈以后各过各的,晓晓你要跟着我!”说完低头片刻,估计是觉得自己这样对一个孩子有些残忍,便又温声加了句:“节假日的时候爸爸会送你去你妈那边玩几天,平日里就好好的上学,其他的事什么都别想!”

    “可今天是礼拜,没有课!”小孩子的脑子其实都很聪明的,他那里一说,晓晓这里就反应过来了。

    陈昊天眉毛一拧,生硬地对着她甩了一句:“下午你要去学钢琴,别想这些了!”

    晓晓像是不死心,可是看见陈昊天阴沉的脸色又不敢继续问下去,于是便把目光转向了我,然后想了想喃喃道:“可是阿姨也说爸爸会让晓晓见妈妈的!”

    这话一说,陈昊天便抬起头来看我,于此同时晓晓也是满脸委屈地望着我,那小眼睛里是一种乞求,是一种渴望,而陈昊天的目光里却满是询问。

    我一个愣怔,不知如何是好,若是帮了晓晓,陈昊天一定会生气,说不定还会误会我是不是别有用心,若是不帮,想必也是要伤了晓晓了,我当时一句安慰的话,却没想到她竟然真真的放在了心上。

    好在张嫂从厨房出来说菜好了可以吃饭了,我也就顺势立马转了话题。忍不住对着张嫂投了个感激的目光,但心里刚刚那种举步维艰的感觉依旧还在。

    我在想,如果我和陈昊天真的走到了最后,那么势必晓晓是要和我生活在一起的,倒不是我怕她,也不是不喜欢她,只是我隐隐地觉得自己压根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情感去对待她。

    她不讨厌我,但也不喜欢我,虽是个孩子,可是心里却把什么都装的很明白,只是她对这种明白的表现方式和我们大人不一样。

    我很清楚,就算我和陈昊天关系再好,那也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如果一旦放在和晓晓之间,有些事我便不能插足进去。

    想到这里不由地脑门觉得疼,伸手揉了两下,恰好被陈昊天看见,他却凉凉地甩了句:“别去想些有的没的脑子就不会疼了!”

    我心里刹那间一突,细细地嚼着他的这句话,却不敢多加揣测,只能把自己变成一个闷葫芦干干地扒拉着碗里的饭。

    吃过后,陈昊天打了个电话叫司机送晓晓去补习班。晓晓嘟着嘴有些不情愿,却还是在陈昊天威严的目光下怏怏地去收拾东西。

    出来的时候她嘟囔着:“乐谱都不在这!”

    陈昊天皱了皱眉,从钱包了拿了几张百元大钞递到她手里,温声道:“不在这就重新去买吧,一会爸爸让叔叔带你去!”

    晓晓的眉眼都拧成了一团麻,她有些生气,也有些委屈,低着头搅了搅手指然后轻声道:“可是那上面都有我做的笔记!”

    “没了就重新写,重新做!”他生硬地回答,忽的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嗫人的气质。

    晓晓明白自己再说也没用,怏怏的背起书包跟着司机走了出去。

    门关上我才开口,我说:“你这样对孩子会不会太过了,他还小!”

    他像是不喜欢听到我说这个话题,拍了拍腿从沙发上站起,沉着脸反问了我一句:“那你觉得我该怎么样,难不成送她回她妈妈那里?”问完冷冷地盯着我看了好久,然后又说道:“还是说,你希望晓晓回她妈妈那里?”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莫名地咄咄逼人起来,倒是让我一时无法适应起来,低下头,想了想,还是说了句:“她毕竟一直跟着妈妈,总有感情,你这样一下子要她断了联系,这样对孩子真的不太好!”

    “晓晓是我女儿,我不会害他!”这句话一说,我便再也回不出半个字,那种戳着人心的眼神真真是让我猛地心眼都颤了一颤,是呀,晓晓是他的女儿,我又有什么资格多说呢?

    我苦着脸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不再说话,默默地走到卫生间给自己洗了把脸。

    冷水接触皮肤的感觉让人顿时凉了不少,眼里有着灼热但是哭不出,睁开眼睛的时候有水珠进了去,顿时搁得难受。从一旁拿过毛巾细细地擦了擦,然后盯着镜子照了半响,却发现自己只是在神游。

    没有一丝思绪,没由来浑身上下都觉得难受,感觉像是掉了什么东西,于是顿时惴惴不安起来。

    出门和陈昊天撞了个满怀,他皱了皱眉看我,伸手拢了拢我耳边的碎发道:“怎么把头发弄得这么湿,也不怕着凉!”

    我干干地笑了笑,从他身边转了过去,却被他拉了过来摁着头推到了卫生间。

    他什么都不讲,拿起吹风机就对着我头发吹,他的手指很长,指骨也分明的很,来回捋着我的头发一撮撮地吹,那一刻,又忽的觉得他的温柔都是我的。

    我有些不自在,喃喃道:“我可以自己来!”

    他“吱!”一声,把我的手拿开,难后沉声道:“你是嫌老公给你吹得不好?”

    他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说老公这个字,我一个愣神心脏瞬间突突地跳了起来。我抬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头发却因这动作被扯了一下,我吃痛地龇了龇牙,“啊哟!”一声,他笑着在我脑门上给了一记爆栗,然后嗔道:“叫你乱动!”

    我吸吸鼻子死不要脸地扑到了他怀里,他轻笑了一声,然后也伸手搂了搂我,沉默了一会他才开口,他说:“刚刚的事你别气,晓晓的事是我偏执了!”

053:备用的新房

    听他这么一说,鼻子立马酸了酸,扭了扭脑袋使劲地往他怀里贴,然后喃喃道:“你今天说话真冲!”

    他笑着把我扶起,有一些略带歉疚的表情,他和我解释,“没冲你,只是听你那么说以为你不喜欢晓晓,想把她送走!”

    我就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我,才会那般生硬地对我说话。我垂着头叹了口气,我说:“我哪有那么坏,别说晓晓是你的女儿,就算是个旁人我也不会刻意针对她!”

    他眸色沉了沉,正声道:“正式因为晓晓是我女儿,我才怕你想太多!”

    我想解释,却被他按着肩膀转了个身,他说:“你别说了,该考虑的我都考虑进去了,晓晓是我的孩子,我必须把她的抚养权拿到我手里,你也不用想太多,你们俩都是我的心头宝,我不会因为晓晓亏待你!”说到这他停了停,又加了句:“以后你给我生了孩子我也都是一视同仁,不会偏袒谁!”

    本来前面的话让我听了还有些疙瘩,可是这一句一说我倒是瞬间娇羞起来。我低了低头,嗔道:“谁和你生小孩啊!”

    他立马板了板脸,一副不怒而威的样子说道:“你还好意思讲,当初要不是你自作主张打了,现在孩子也快生了!”

    我心里一突,到底是怀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即便没了,想到也会心酸。想想也是,不管当时是什么情况,陈昊天毕竟是孩子的爸爸,我却什么都没和他讲,也没商量,然后就那样轻易地抹杀了一条生命。

    有一段时间我经常被噩梦缠身,夜夜睡不好,就算睡着了也容易惊醒。小时候村里有神婆,耳濡目染听多了也就信了些,现在突然提到这个,更是心头一紧,于是便提议道:“什么时候我们找个灵验的庙去烧个香吧!”

    他扫了我一眼,抽了抽嘴角,声冷道:“怎么?心虚了还是什么?”

    我努努嘴,有些难受,他终是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别想这些了,等过段时间空了我带你去趟鸡鸣寺,孩子的事都过去了,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

    我不再多说,任由他牵着我的手出去。

    他说要带我出去看房子,我有些疑惑,问他:“怎么突然去看房子,你要买房了吗?”

    他抿着嘴笑了笑,伸手把我搂在怀里,语气轻缓又欢脱,他说:“给我们俩准备婚房!”

    心里一甜,笑容立马止不住地涌上了脸,我拉了拉他的胳膊,故意装作不是很在乎的样子说道:“你不是还没离婚嘛,就急着想结婚了!这不都还早!”

    他伸手握住我,手掌宽大又温暖,他说:“不早了,我都筹备的差不多了,馨馨,你等我!”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突然像盛开了鲜花一样,处处馨甜,处处芬芳。

    陈昊天把房子买在了鼓楼,地理位置不错,主要是附近学校多。陈昊天讲,“晓晓现在还是借读,她的出生证明、户籍都在澳大利亚,到时转过来还要花些功夫,好在这附近的学校我有人!”

    “晓晓的户籍是澳大利亚的?”我有些惊讶,想了想又问了句:“为什么不是香港的?”

    陈昊天眯着眼睛看我,一边摆弄着我的头发,一边问我:“为什么要是香港的!”

    “那次见不就是在香港嘛!”我想到了那时我接代孕的时候,跟着刘淑娴去的就是香港,可是又不太好意思明讲。

    好在陈昊天明白我的意思,于是便微微一笑解释道:“前年的时候淑娴在香港的一家公司投了股,一直到上市都一直在那里,所以她在香港也经常居住。至于澳大利亚,是因为她有个姐姐嫁到了那里,所以晓晓放那边也有人照顾!”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了句:“刘淑娴自己也有公司?”

    陈昊天说“在国内有公司,香港那边的只是入资而已,不过上市后也成了董事!”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却顿时起了疙瘩,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我胸腔开始蔓延。

    陈昊天没有觉察出我的不对,一边带着我看房子一边告诉我:“我和淑娴结婚的时候她一直在他爸爸的公司工作,她是独女,老丈人走后,刘家的资产全部到了她名下。她怀晓晓的那年,总公司出了些问题,那时他家的食品领域里面有奶粉的业务,“大头娃娃”事件曝光后,不光是那些领头的几家行业,像刚起步的小行业也是败的一塌涂地。”

    “我那时一直在做效率类投资,有时候公募基金和私募基金也做,淑娴公司里出了问题,我自然要帮忙,先是转了业务,后是加了自己的资金入股!”

    “那现在那公司是你的还是她的?”我是搞不清他说的那些专业词汇,只能挑最简单的词问。

    他拉着我去物业那边领新房的钥匙,走在路上的时候才和我讲:“总公司是淑娴的爸爸的,但后来因为我的入股,我和淑娴现在都是最大的股东,各占百分之百三十二的股份,后来我自己也开了家公司,是把投资的钱撤出来的,淑娴也帮了我一把,这个公司起步一直很慢,好不容易有些起色,但现在又碍于资金股份,一直都没法真正划分权限!”

    说到这的时候陈昊天脸色露出了难得的忧虑,他拉过我的手紧了紧,语气沉了好几分,他说:“馨馨,这也是为什么我和刘淑娴不能一下子离婚的原因!”

    “是因为公司?”我忙问道。

    他叹了口气,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他说:“有一半,但不全是,当初从来没想过离婚,所以手续都办的很简单,现在如果要离婚的话就要进行财产分割,这公司是我这么多年来的心血,一旦财产分割淑娴势必会撤资,那样我的公司很有可能倒闭!”

    他说的那些我也理不清,只是隐隐地替他急,我一方面有些难受,原因是我觉得自己帮不了他,另一方面又着实有了一种愧疚感,因为我觉得,比起刘淑娴,我真的什么都不会。

    我想让陈昊天心定一点,只要他心在我这,我也不想给他太多的负担,我挽着他的胳膊,安慰他:“你别急,我不催你,事情总是循序渐进的,我知道男人都是以事业为重,你别为了我什么都不顾,好好地处理,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馨馨!”他喃喃地喊了我一声,神色有些动容,忽的用力搂了搂我,深情地说了句,“有你真好!”

    我有些羞涩,在他怀里趴了会便起身和他牵着手去看房子。

    房子是复式的,在一楼,加一个地下室就是等于三层,一共250几个平方,陈昊天说,一平方两万三,不过他托人拿的内部价,才两万一个平方。除了做模特时给房地产做宣传看过那种单幢的别墅,我想这应该是我见过的最大的房子。

    我有些欣喜,因为陈昊天说这里将来是我们的新房,装修也让我来做主。我拉着他的手先去了地下室,从左侧出去其实是有电梯的,我当时不知道,所以走的是楼梯,看到后立马又拉着他坐了一遍电梯。

    陈昊天有些无奈,拍了拍沾上裤角的墙灰,然后对我笑着说道:“自己家里的电梯想怎么坐就怎么坐,你以后要是喜欢就天天坐着玩好了,用的着急在一时?”

    我有些不好意思,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对着他吐了吐舌头。然后也不再和他说话,自个儿一个人在房子里开始溜达。

    地下室其实也不小,一个卫生间,两个房间,客厅是通着天井的,上面是铺的透明玻璃,我有些担心,忙问陈昊天:“这个不会破吗?万一上面有人踩到破了怎么办?”

    他笑,然后又是给了我脑门一个爆栗,他说:“你都什么脑子,要是破了这房子还有人买?”我相信也是,便咧着牙笑了笑,然后喃喃一句:“那一定是钢化玻璃!”

    我又细细地转了一遍,发现每个门侧,窗侧都有一个会冒红点的东西,连厨房都有,我问陈昊天,“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激光?”

    他无奈的苦笑了一声,缓缓道:“门侧的是红外感测仪,安装防盗系统,可以调节设置的,厨房的是烟雾报警器!”

    我颓然的垂了垂脑子,顿时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受。

    细细地在房子转了好半天,陈昊天问我:“想好怎么装修吗?”

    我想了想笑着指了指客厅中间的那道墙,我说:“我想把这个打通,连着落地窗的感觉应该更好!”说完又拉着他到一楼的主卧,我说:“你看,二楼也有这个飘窗,我觉得里面打通可以按个柜子,那种像韩剧里的款式,又方便也美观!”

    他笑着说好,然后又提醒了一句:“你都先想着,到时再找装修公司的人来看看,有的要对照图纸的,不是哪都能动!”

    “好!”我高兴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拉着他把自己其他的想法通通都说了一遍。

    陈昊天难得的耐心,我说了那么多他竟然也都一一记着了,出去的时候还给了我些建议,比如我觉得二楼厕所的门方向要改改,他说不好改,因为二楼的次卧在旁边,要是改了,两门对着不好看,我想了想也是,然后便说了句:“那就听你的!”

054:女人要有心计

    幸福,不是长生不老,不是大鱼大肉,不是权倾朝野。幸福是每一个微小的生活愿望达成。当你想吃的时候有得吃,想被爱的时候有人来爱你。而这个时候幸福莫过于我爱的那个人已经给我铺了一条走向未来的路。

    以前所有的不可能,所有的顾忌在这一刻通通消殆。什么年龄不年龄的,什么已婚未婚的,我都通通不在意,我只知道我爱他,只知道他会给我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一个充满幸福和期待的未来。

    看完房子我们去物业那边登记了下手续,签字的时候竟然喊得是我的名字。我指了指自己不确定地又问了遍:“是我?”

    物业拿着单子对了一遍然后说:“没错呀,是李馨呀!”

    我挪着步子走过去,抬头疑惑地望了一眼陈昊天,见他面色晴朗,眉眼舒展,便一下子放下心来,于是按着物业的要求签了字。

    房子还没真正的交付,所以陈昊天说来看房子的时候一定要签字登记,四月中旬的时候才是交付期,他让我带着我的身份证和购房合同什么的来这里办下手续。

    我抬着头问他:“你到时不来吗?”

    他搂着我的肩膀往外面走,解释道:“四月那会我要出差,况且这房子我是拿你的名字买的,我来了也不是业主,到时你自己来就行了,可能还有一些退款,反正到时会有人照看你的!”

    “你你把房子写的我的名字?”我有些不敢相信,心跳顿时漏了半拍,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他扬了扬嘴角,依旧是搂着我,却没撇过头来看我,他说:“怎么了?不喜欢?”说完又立马添了句,“你以后是我老婆,我把房子放在你名下不是很正常的么,就当是聘礼好了!”我默默地点了点头,跟着他的步子往外走,不禁身子也轻快了不少,但不是因为他给我买了幢房子,而是觉得他心里有我。

    我忍不住和他开起了玩笑,我说:“你这么个大老板聘礼就一套房子?”

    他怔了怔,随即捏了捏我的鼻子笑道:“那你说,要什么,只要我办得到我什么都给你!”

    我停下脚步站至他面前,伸手抚上他胸口,一瞬间也不知自己想到了些什么,立马眼睛就红了起来。我说:“择一城终老,待一人白头,我只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说完停了停,补充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一颗真心就好!”

    他仰着头笑了笑,说我“咬文嚼字的倒是可爱的很,要心的话那我岂不是要拿刀来割?”说完拉过我继续往出口走去,然后边走边说,“馨馨,你要的我都懂,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你!”

    我整个人都感觉像是要飞起来了,一边迈着步子一边摇着他的胳膊,恨不得人都跳起来似得。

    他有些无奈,却依旧拉着我不肯松开,他说:“你再折腾我,这老骨头可是要散了!”

    我笑得合不拢嘴,立即逗他,我说:“越老越要折腾,折腾就是锻炼,多锻炼才能年轻,不然一会你老了,我还年轻,我可是会嫌弃你的!”

    我只是一句玩笑,他倒是有些在意,立马冷了冷眼色喃喃道:“我以后要是真老了,你也不许嫌弃我,我会难过!”

    我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有些冷俊不禁,连忙讨好般得和他贴近了些,我说:“都说女人老得比男人快,等我以后生了孩子了我就什么化妆品也不用,也不保养,陪着你一起老好不好!”

    “你老得再快我也比你多活那么多岁数,到底是我大你多!”

    我倒是无意的一个玩笑,岂未料到他真的上了心,在了意。我瘪了瘪嘴有些生气,却还是耐着性子和他解释:“你想那么多干嘛,你爱我,我爱你就够了,年龄重要什么?再说我还就喜欢你这样老的,成熟的男人才有魅力!”

    他听完立马眉开眼笑了起来,也不再对说,只是牵着我的手更紧了。

    回去的路上接到了张嫂的电话,说是晓晓回来了。我听了说:“好,你好好照顾着孩子,我和昊天一会就到家了!”

    张嫂在电话那头愣了愣,然后缓声道:“家里还来了个人?”

    我当时心情好,也没想太多,听得她这么一说立马转头对着陈昊天讲:“咱家来客人了!”

    陈昊天眉头一皱,悠悠地说了一句:“我又没约人,就算约也不会往公寓里约,这是哪门子来的客人!”

    我一听也觉得不对劲,立马贴着听筒问道:“张嫂,来的人是谁啊!”

    “是是晓晓的妈妈!”张嫂声音里都是迟缓,我听完整个人一僵,然后默默地道了句:“哦,我知道了!”

    挂完电话我的脸色想来是不好看了,陈昊天便问我:“你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想瞒他,缓缓道:“你老婆刘淑娴来了!”

    陈昊天转过头瞄了我一眼,但也不显得特别惊讶,只是吐了句:“她来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一提到她我心里就发慌,发闷,毕竟她是隔在我和陈昊天之间的最大的阻碍,我自然里里外外都对她提防得很。我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我说:“是不是因为晓晓的事?”

    他皱着眉头,过了好一会才回答,“可能吧!”

    “那该怎么办?”这才是我担心的,坦白的讲一想到要看见她我就头疼。

    陈昊天看出了我的不舒坦,便体贴的问了句:“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学校?那边的事我来处理,好了再来接你!”

    我很认同的点了点头,我说:“也好,省的你那个老婆看见我又耍什么阴招欺负我!”

    他叹了口气,伸手握了握我,安慰道:“不会的,有我在!”

    我默默地低下来头,也不再多说,只叫他把我快些送回学校。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没人,过了半个多小时刘涵才回来,看见我一惊,然后立马沉着脸往我这边走。

    她在我床上坐下,二郎腿一翘,摆着一副大姐大的样子对着我讲:“李馨你是不得了了啊,我的短信你都不回了,有了男人就不要姐妹了是不!”

    我就知道她会为这个和我置气,于是立马柔声细语地哄了她好久。刘涵一直都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看见我如此也不再和我闹别扭了,只是问我:“说说看呢,你这两天都出去干嘛了!”

    陈昊天的事我反正也都和她讲了,所以也就不再瞒她,于是一五一十地把所有的事都和她说了一遍。

    她听到了立即一副苦大情深的样子,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惋惜道:“我说馨馨,你这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什么事?”

    我无奈地抿了抿嘴,心里顿时搅疼的厉害,我说:“你就别取笑我了,你快和我讲,我到底该怎么办?”

    她把鞋子一脱,直接往我床上一躺,然后问我:“你是真的想和他过下去吗?”

    我咬了咬牙,正声道:“涵涵,我是真的喜欢他,不是为了他的钱,为了他的权!”

    “哎!”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只是说了句,“你这又是何苦!”

    我也在她旁边躺下,然后面对面地看着她,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贱?”

    “说什么话呢,你这叫自己贬低自己!”刘涵还是帮着我的,只是有些心疼罢了。她说:“感情的事从来就没有可以拿捏得当的,你们两也算是孽缘了,不管怎么样,若都是真心的也没什么不可以在一起的,只是我怕你这一路走下去会很辛苦!”

    我点了点头,眼睛顿时就胀了起来。

    她伸手拍了拍我的背,安慰了会,然后问我:“你真打算当那孩子的后妈?”

    “陈昊天不可能放弃晓晓的抚养权,我也是爱屋及乌,况且孩子也是无辜的,再说她也是跟着她爸爸过,我能给她什么?”

    “话是这么讲,可真正在一起了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你想,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她妈带大的,母女的感情肯定深厚,她现在还小不懂事,你觉得她以后要是长大了不会恨你?到时她妈妈煽风点火说些你的坏话,她肯定会觉得是你毁了她的家庭!”

    我静静地听着,整个心脏顿时都揪在了一起。我有些发急,连忙问着:“那怎么办?总不能赶她走吧!”

    “哎,也是,你这身份做什么都难,陈昊天又这么坚持要夺抚养权。”

    “是呀,他觉得自己欠晓晓太多,要弥补!”

    对于晓晓真的是个头疼的问题,我不讨厌她,但是却不得不想她的存在所带来的一切弊端。我觉得自己有些阴险,或者讲有些自私,可刘涵说:“你别天天白莲花般的菩萨心肠,这世上谁不自私,你不肯对自己好就是给别人机会踩在你头上,馨馨,现在这社会变了,女人真的要心机才能立足,当然这心机不是让你去害谁,只是让你自己过得幸福踏实一点!”

    说到这她又和我讲道:“还有一点,我始终对陈昊天不放心,他那老婆这么厉害他怎么可能舍得离婚?哪有男人不爱财和权的,他现在的确是信誓旦旦,到了以后要真的涉及什么事了,你敢保证他还真的愿意舍弃一切和你在一起?”

    我嗓子口一睹,声音都沙哑了起来,我说“那我该怎么办?”

    刘涵叹了口气,缓缓道:“你要先优秀自己!”

055:无缘无故的关机

    刘涵说只有优秀了自己才能够去要求别人,她说:“向陈昊天这种岁数的男人什么女人没见过,他有钱包养模特演员都成,馨馨你的确是漂亮,可是你要知道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况且男人到了中年追求的大多都是成就感了,他可以爱你,也可以为了你去抛妻弃子,但是涉及到权利和名利他是不可能做退让的,你想想,他要是真心可以为了你不顾一切赴汤蹈火,那么一个刘淑娴又怎么能难的倒她!”

    “这不还有晓晓嘛!”我潜意识里再给他找借口,也不知道是怕刘涵说的太深刻,还是我自己怕面对。

    可能想的太好了,期待也太高了,所以特别害怕现实里和这样的想法违背。

    我们本能里其实都有一种自我保护意思的,我现在的心情就是本能的在保护着自己,所以我不敢去想太多,只能一个劲地为着陈昊天开脱,然后不断地找理由来搪塞自己。

    刘涵骂我是驴脑袋,她说:“也就你相信陈昊天是因为晓晓,他要这么爱晓晓,当初怎么舍得把她送去国外?”

    我呼吸都不畅快起来,我静静地望着刘涵,苦楚不打一处来。想了想还是低着声道:“当初晓晓去国外是有原因的,刘淑娴出轨被抓到,后来和陈昊天闹掰的时候,为了气陈昊天,刘淑娴才说晓晓是和别人生的,陈昊天面子挂不住,才把晓晓送了出去!”

    刘涵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嘟囔了一句:“这对夫妻也算是真奇葩,什么爱恨情仇倒是都让他们俩给演绎了一遍,却是苦了你陷了进去,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我自然明白刘涵的意思,她打从心眼里其实还是不放心我,我微微叹了口气,还是那么一句话:“涵涵,我是真心喜欢他,和他在一起我真的感觉温暖和幸福!”

    “也就你会这么说,放着这么好的自身条件,非得找个这样的,乱七八糟的事一大堆不说,还压根探不出这老狐狸的真心。”刘涵开始改口叫陈昊天老狐狸了,我听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好笑。

    刘涵眉头一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说:“我在这里苦口婆心地劝你,你倒好全当笑话听了!”

    我立马腆着脸凑上去,婉着声音说道:“好涵涵,好涵涵,我晓得你对我最好,别气了,我都听进去了!”

    她仰面抚额头,沉沉地叹了口气,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我也知道你定然是舍不得他了,罢了,你要真非得和他在一起我也不再多说了,只希望他能真心待你,不过,馨馨,你听我一句,别太相信他,万事都要给自己备一条后路。其次,你也别马虎,要想抓住这种老狐狸的心,光漂亮是没有用的,你一定要优秀,等你足够优秀,比过刘淑娴,老狐狸自然懂取舍。”

    刘涵的那番话虽然我不喜欢听,可是说的很现实,不管陈昊天是不是真的像她说的那般,我都必须要审视下自己。

    之前听陈昊天谈到刘淑娴,隐约的知道刘淑娴不是一个靠男人养的女人,她有优越的背景,良好的出生,想必也有很好的智慧,不然一个女人如何自己投资公司?不然陈昊天为什么那么害怕她撤资?

    我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是要改变下自己,刘涵说我脑子总算开光了,还不忘提醒一句:“你想想,刘淑娴和陈昊天关系那般不好,甚至两人各过各的那么久都没有离婚,是为了什么?要么就是陈昊天爱刘淑娴?要么就是刘淑娴身上有陈昊天放不下的东西!至于那些因为刘淑娴不想离,还有孩子的抚养权你就别信了。”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说,起身打开电脑,找一下之前投的报名表。

    刘涵说要我努力提升自己,要变得优秀,这一点其实我很认可,即便和陈昊天真的能走到最后,也即便他真的很有钱,我也不想去靠他过一辈子。

    中国从古至今不缺乏那样惨痛的例子,花容月貌的也好,沉鱼落雁的也罢,真正绝色天下的女人有几个是有好下场?有的也都是能自食其力的。

    这世上从来都没有最美的女人,只有更美,一个女人要想让一个男人对自己死心塌地,那么你就必须有自己拿得出手的优点,或是能吸引到人的才能。

    貌美的女人能得到男人的喜欢,但是聪慧的女人却能上男人的心。

    想到这个我便登了邮箱,但却发现没有回复。心里暗暗失落了下,便立刻上了学校的公共群。

    我是学艺术的,我能想到的发展必然还是走艺术这条路。模特我也做过,但一直都是兼职,虽然现在好些了,但也没真正上过什么高端的场合。

    至于演戏,我感觉我最差的应该是演哭戏,其他的还行,但是暂时还没往这方面考虑,毕竟影视圈的打拼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的。有时候你有貌有才也不行,圈子里那么多潜规则也不是看不到,正因为什么都心知肚明,所以我一直都没想着贸然走这条路。

    音乐的话就别说了,每次一到高音我就要破音,声乐课的练习我也都从来不做,气息均匀的利用我也从来没理解过。

    所以,我想我还是要从模特开始。

    艺术学院经常会有一些比赛通告,也算是给我们学生一个消息指导途径,我进公共群看了一下,果然看到了不少,但是删选了一下近期的也就一个叫“新丝路”的模特大赛。

    看了看比赛规则和大致内容觉得还合适,便投了份报名表,刘涵看见,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道:“总算开窍了,以你的实力肯定能在圈子里混混,以后要是混好了眼界高了,说不定还瞧不上陈昊天了呢!”

    “说什么呢!”我拉长脖子对着她嗔道,刚想说两句,舍友回来了,于是相视一笑便没再多说。

    陈昊天第二天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晓晓被她妈妈接走了,我有些惊讶,便顺带问了一句:“怎么接走了呢?你不是要夺抚养权吗?”

    他在电话那头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道:“有些事一时处理不了,慢慢来吧。”说完又和我交代,他要出去跑个资金,我也不懂,就不想去了解怎么一回事,只是问了句:“那什么时候回来?”

    “半个月吧!”

    “这么长?”我有些难过,想着这么长日子见不到他,还真的有些舍不得。

    他宽慰了两句,然后叫我放心,我也不再多纠缠,只是嘱咐他好好照顾自己,一切要小心,还让他有时间记得给我打电话。

    他一一答应,挂完电话后我却一阵心塞。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莫名的感觉心口上像是掉了一块什么似得。

    陈昊天是第三天出发的,正好是四月的第一天,他只是给我发了个短信,内容很简单:“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我看到后立马回了个电话过去,却显示关机,心里微微一涩,却又安慰自己,想着应该是要上飞机,所以才关机的。

    但是他一关就关了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里无论我怎么打,都没见他开过机。

    刘涵笑了好几次,笑完又替我骂,她说:“最好别是跑了,要是跑了这种人真的是会遭雷劈的!”

    我不想和她讨论这个话题,心累的很,也不敢去多想,生怕想到一些不开心的让自己难受。

    刘涵了解我,知道我受不了,索性也不再说,好在我接到了新丝路模特大赛的回复,于是也就有些事能忙起来了。

    初赛很简单,就走一个场,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复赛的通知。刘涵很高兴,嚷着叫我请客,还说:“我家馨馨从此要踏上星光大道了啊,到时成了超模,记得给我两张签名!”

    宿舍里当时还有人,说的我怪不好意思的,只能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压着声音道:“你别胡闹了,自己不也参加了比赛嘛,非要来取笑我!”

    她嘎嘎的笑,喃喃道:“我不是想逗逗你开心嘛,你都好几天没笑了!”

    我心里顿时疙瘩一下,然后有些感动地看着她,发自肺腑地道了句“谢谢!”。

    晚上,我拉着刘涵出去庆祝了一下,顺便去买了几件衣服准备比赛,毕竟是重要场合,总不能太过寒碜,于是咬着牙去商场买了几件比较大牌的时尚装,顺带又买了件礼服。

    钱是直接刷卡,拿的是那张存着三十万的卡,也不知道我是在生陈昊天闷气还是什么,反正那晚我刷卡的时候一点都不心疼。

    想着反正这钱是准备还他的,我现在死命地用,也是用得他的,这样想着也解恨了不少,于是又接着刷了好多东西。

    回去的时候和刘涵跑去浴室洗了个澡,回到宿舍时舍友和我讲电话响了好几次,我立马盆子一放飞奔到床上去找手机,打开,又是陌生号码。

    带着上次的教训,我反复看了好几遍,确定不是刘淑娴也不是顾雪的后我才敢回了过去。

056:都是傻女人(1)

    打过去倒是我多心了,不是顾雪也不是刘淑娴,竟是米娜。

    听到她声音先是一惊,想到好久没见她了便有些欣喜,于是话语也顿时柔和了许多,便顺带一句调侃:“你怎么有空想起找我了!”说完想到刚刚的号码,又问了句:“是换号码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小,像闷声的蚊子,支支吾吾的听不清,我连连贴近了些,又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说话那般小声!”

    她咳了咳嗓子,润了润有些干涸的喉咙,似有些犹豫,话语里也带着一些隐忍,她问我:“馨馨,你在哪?”

    “在学校呀!怎么问这个?”

    “馨馨!”她忽然哭声四起,我一个心惊连连问着她:“怎么回事。”

    她快速收好情绪,哑着声音和我讲:“馨馨,我真是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了,不然我不会找你,求求你帮帮我好吗,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一头雾水,却听出她的慌乱和无措,我连声问着:“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馨馨,能借我些钱吗?我真的急用,馨馨,求求你好吗?”我愣了愣刚想回话,她像是生怕我拒绝急忙开口:“我知道你和陈昊天还在一起,他那么有钱,不可能不给你钱,你算是帮帮我,救我一命好吗?”

    我沉沉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和她讲:“电话里也说不清,咱见个面吧,你在家吗?我去找你!”

    “我不在!”她立马急吼了出来,我去你学校找你吧。

    我想了想也好,便和她约在学校门口的一家奶茶店见面。

    我立马穿好衣服起身,刘涵问我:“这大晚上的你是要去哪?”

    我拉过她压着声音道:“我一个朋友出了些事,要借钱,我得去问下情况!”

    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再三问我是真是假,我有些无奈,连着保证了无数次她才相信。

    我在奶茶店点了两杯热奶等着米娜,一个人坐在店里,心里隐隐地有些不安。在我眼里米娜算是一个极其冷静,处事不安的女人了,除了那次陆建的婚礼她在我面前哭了之外,这可是我第一次听得她这般恐惧的语气。

    大概半个多小时接到了米娜的电话,她问我在哪边,说找不到我,我便把奶茶店的位子又细细地说了一遍。

    又是十几分钟吧,见米娜还没来,刚拿着电话想出去找她,便看见迎面走来一个裹着厚重大衣的女人。

    看身形倒是蛮像米娜的,只不过带着帽子和口罩我也一时认不出,只得朝着她多张望了几眼,她也怔了怔,默默抬起头,这一望可把我吓了一大跳。

    米娜二话不说的拉着我往外走,我脚步一深一浅的跟在她身后,待走到无人的地方,她才停了下来,然后对着我摘下帽子和口罩。

    我不由的睁圆了眼睛,满脸地不可置信,我怔怔地看着她,忙拉着她的手问:“你这是怎么了?”

    米娜整张脸都是伤,左眼也不知道被什么弄得,眼角旁开了大概四到五公分的口子,像是缝了针,但触眼可及的还是一种皮肉外绽的感觉,所以看起来都褶在一起,眼睛都几乎快要被肿胀的眼皮给遮住了!鼻子上也蹭了好大的一块皮,嘴巴更是别说了,嘴唇肿的和什么似得,到现在还看得出隐隐渗出的血迹。

    脖子上也都是伤痕,像是指甲被抓的一样,我脑子灵光一闪,立马问道:“不会是被人打了吧!”

    她满脸都是痛苦的表情,点了点头,眼泪啪嗒地就往下掉。我心里一颤,伸手想去擦她眼泪,却看见她眼角的伤口又把手缩了回去。

    “有什么好好说,你别哭了,你看看自己的伤,再哭眼角都要烂了!”

    说罢递给她一张餐巾纸,她接过小心翼翼地自己擦了擦,然后拉着我的手乞求道:“馨馨,你帮帮我!”

    我默然地叹了口气,心里发苦的厉害,当初她也帮过我不少,如今看她这样子定然不可能不管,我静下来想和她好好谈,可是奈何晚上的风吹得直叫人打着寒颤。

    我缩了缩脑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看了一眼时间也不早了,便给刘涵发了个短信说不回去了。

    刘涵叫我“万事小心!”我回了个“恩!”

    我拉着米娜,又是心疼,又是凄凉,好端端的一个美女怎么就给打成了这副熊样。我叹了口,沉声道:“我先送你回家吧,其他的事咱到了你家再说好吗?”

    她立马摇头,反应激烈地抽出了手,然后一把扯住我的身子不让我继续走,她满眼恐惧,开口声音都在抖:“馨馨,我不能回去,不能,会打我!”

    “什么会打你!”

    她忽的蹲下身子紧紧地抱着自己,身子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我几番拉扯才把她扶起,有路人经过纷纷看过来,我立刻给她带好帽子和口罩。

    她这样的情况去住宾馆也不太方便,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张嫂,之前听到刘淑娴去,我怕她还在那里,幸好张嫂说不在。

    我舒了口气,想想也是,她怎么可能带着自己的女儿住在自己老公给小三买的房子里。

    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然后带着米娜去了公寓。

    我让张嫂拿了医药箱出来,又取了些冰块,以前练舞蹈的时候经常摔伤,伤口处理也会那么一点。

    米娜的伤口都很深,除了眼角处缝了针外,其他的地方基本没料理。我默默地拿着消毒水给她擦着伤口,看她疼的龇牙咧嘴的样子也不禁放轻了力道。

    我说:“你这伤不轻,今天先打理下,明天不管怎么样都得去趟医院,到时发了炎就难处理了。”

    她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处理完伤口后,我让她脱了衣服,这一脱我才惊讶地发现她身上也全是伤痕。手臂上、背上到处都是淤青。我看的有些沉不住气了,把跌打酒一甩,冷冷地问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什么都不跟我讲,你要我怎么帮你!”

    说完觉得自己口气有些重了,又立马缓了缓脸色,然后温声到:“娜姐,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这样我看了也心疼!”

    她抿了抿嘴,有感激,有动容,忽的趴到我肩膀上不由地抽泣了起来,然后说道:“是周婉找人打的我!”

    “周婉?”我喃喃地复述了遍这个名字,想了想觉得有些耳熟,却还是不确定地问了遍:“是你那前男友的老婆?”

    我把她扶起,然后轻手轻脚的拿过冰块给他敷下脸。她吃痛地蜷了蜷身子,然后点了点头。

    “她平白无故打你干嘛?”我有些想不通,然后看到她有些闪躲的眼神时又问了句,“你不会又和你那个男朋友见面了吧!”

    她闭了闭眼睛不说话,我只得当她是默认了,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只能叹了口气,惋惜又心疼道:“你怎么这么傻,那种男人你还见他干嘛!”

    “不是的,是他来找我的!他说他过的好累,很辛苦!”

    我猛地对着空气啐了一口,怒骂道:“真是不要脸的混蛋!他辛苦?累?那都是他妈的自己的选择,当初抛弃了你,不顾一切做个倒插门女婿,现在回过头来在你面前说你过的不好,他倒是什么意思!”

    说完狠狠地剜了米娜一眼,大声嚷道:“你也是的,吃亏吃的还不够!你看看你现在都什么样子了?”说完自己连连喘了好几口气,又问道:“就因为你和他见面了,他老婆就来打你了?”

    “算是吧,但也不全是。”米娜游神了好一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好久,才和我娓娓道来。

    “陆建结婚后因为入赘,一直都是看着周家的脸色,前段时间他想自己出资搞个项目,一来想正式升教授职称,二来也想扬眉吐气。可周婉的父亲不同意,还和周婉说断了陆建的资金。陆建其实好胜心蛮强的,所以就来找我!”

    我鼻孔里呼了几口气,不屑道:“他妈的来找你干嘛!”

    米娜这会倒像个没事的人似得,躺在床上拿着冰袋冷冷一笑,也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什么。

    她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然后说道:“你知道的,我当初做人流和分手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些钱,虽然不多,加起来也就几万,但是他说也能帮到他一些,我当时也没多想就全给他了。”

    “你他妈真是猪脑子!”

    她没踩我,继续说道:“那段时间陆建工作很顺利,但一个项目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他一点资金都没,靠那几万根本就不行,他后来也问家里拿了三万,但也是杯水车薪,况且他父母身体都不好,所以也没再敢开口!”

    我冷冷一笑,朝着她瞪了一眼,然后沉声问道:“所以你就把你的积蓄全给他了,然后死命接活动赚钱?”我想到和米娜联系的那次问她在干什么的时候她言语就在闪躲,只是告诉我,她在忙着到处接活动。现在想想,当时要是多问一句就好了,说不定我知道了也就能劝劝她。

    不过想想这些都是她自己的想法,要真是一意孤行,那么就算知道了,我也劝不住的。

    她凄惨地抿了抿嘴,牵扯着唇角的伤口,凉声道:“我还给他借了高利贷!”

057:都是傻女人(2)

    一听到高利贷这三个字,我身子就不自觉地抖了抖。我有些咂舌,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于是反反复复又问了好几遍,可米娜给我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你是疯了吗?为了这种男人连高利贷都去借?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弄不好赔了命的都有!”

    她缩了缩身子,整个人卷成一团。我不禁有些心疼,移过去伸手搂了搂她。她看了我一眼,凉凉地撇了撇嘴角,她说:“馨馨,我也觉得自己疯了,可是那个时候我又忍不住,我觉得我不帮他就没人帮他了!”

    “你怎么这么傻,他放着老婆、丈人不求来求你做什么?你一个女人能给他什么?他不就仗着你爱他,仗着你忘不了他,然后用你的感情来完成一己私利吗?”

    “馨馨,其实他也不容易!”我无奈地瞟了她一眼,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她竟然到现在都在帮着陆建说话,我不禁问自己,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份爱,竟然可以把一个人折磨成这样,没了心智,没了思维,最后即便自己挫骨扬灰也毫无憎恨和怨言。

    我不忍心再去多问,匆匆地调转了话题,我说:“你借了多少?”

    “本金加利率正好欠了一百万!”

    “一百万!”又一次震惊,我张了嘴半天,不可置信。好久缓过神,又问道:“你怎么借到这么多钱的?”

    “我把房子抵押了,还偷偷拿了父母的身份证复印件,连老家的地址我都给了!”她颤抖着身子,话语都是断断续续的,想来到现在,她也是后悔恐惧的了!

    我兀自仰头叹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问道:“那周婉打你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动了动,睁开肿胀的双眼微微地望了我一眼,然后伸手坐端正了些。“周婉知道我给陆建钱的事,找上门来说我不知廉耻。上个礼拜车展,他带着人公开砸我场子,害的我都不敢再去。后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家的,然后带着一帮人找上门!”

    “然后她就打你?”

    她摇了摇头叹道:“第一次来只是给我警告,那时我的钱只给了陆建一半,第二天陆建来我才把另一半给他,谁知周婉又知道了,然后昨天就带着一帮人打了我一顿!”

    我心疼地抱了抱她,眼泪也跟着落下来,到底都是女人,有些事情总会有共鸣,我倒不是悲天悯人,只是看着米娜这样也想到了自己。

    虽然境况不一样,但是苦处也不少。

    她和我把其他情况说了下,大概是周婉对她干净杀绝了,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逼着高利贷地人来催贷。当时情急,米娜找的也不是正规的,兴致和地下钱庄差不多,两次上门都砸了东西,还放了狠话,说要是再不还钱就找她父母去。

    我大概明白了米娜急着找我的原因,但一百万真的不少。我和米娜说了实情,告诉她自己身上没那么多钱。

    她和我讲“陆建还了我40万,我自己也有些积蓄,把该卖的东西都卖了,现在也就差个20万左右!”

    我一听心里便立刻想到了那张卡,之前准备还陈昊天的,但是没给出去,现在米娜出了这个事我也不可能不帮她。

    我把卡拿出来直接给了米娜,我说:“这里原本有30万,我昨天刷卡买了些东西,但估摸着最多也就花了一两万。里面钱应该够你用。”说完握了握她的手,坦然道:“这也是我之前准备还陈昊天的钱,他没要还给我了,也是我全部积蓄!”

    我满眼含泪看着我,嘴唇哆嗦了好久,终于泣不成声。

    她反手握着我的手,紧紧地不肯松下,她说“我本没抱多少希望,只是想再努力一把,其实说到底,我和你也不算什么死党,可你却肯这般帮我,倒是我之前在圈子里混得好的几个姐妹,一听我惹了高利贷,都个个躲得远远地!”说完笑了笑,然后闭上了眼睛,晶莹地泪珠随即滑落下来。

    米娜说:“娱乐圈这种地方,当真是没什么真感情!”

    我叫她别见外,想到当初为了弟弟的30万,自己也曾走投无路过,于是也讪讪一笑,提到:“当初要不是你,我也不会遇到陈昊天!”

    她脸色沉了一沉,有些尴尬,开口的话里夹杂了些许的愧疚。她说:“你不说还好,一说我觉得自己更是亏欠你了,当初你缺钱我给你指了这么条路,现在你也抽不开身了,倒是我害了你!”说罢顿了顿,又抬头看着我喃喃道:“现在你还这样帮我,我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淡淡一笑,心里自然不怪她,都是自己的造化,和她有什么关系,况且我当时急成那样,要不是她可能也走了其他歪路了。

    我和她讲:“我不管其他的,我只记得我当时缺钱,你也给了我钱!”我指的是当初她从中介费里拿出的钱,虽然不多,可我记着。

    两人相视一笑便不再多说。

    那一晚通宵没睡,两人聊了一夜的心事。我依旧劝她,她也劝我,最后才明白,其实都是两个傻女人罢了。

    早上刘涵打了我个电话,我和她讲有些事,她也不再多问。然后我陪着米娜去还钱。那是我第一次进放高利贷的地方,那种感觉到现在都觉得恐怖。

    好在,人家见有钱去还也稍微客气了些,一共还了23万。

    回去的时候米娜把卡还给了我,我查了下,还剩下五万多。然后又带着米娜去了趟医院,脸伤的不轻,医生说最好挂水,这样消炎才快。

    我心下黯然,又想到她身上的伤,便索性提议她做个全身检查。米娜觉得这样也好,于是背,胸都照了照。最后又去抽了个大血,拿化验单的时候医生竟然说米娜可能怀孕了。

    她自己也一惊,然后又去妇产科做了个详细检查,结果答案一样,是早孕,一个月都不到。

    米娜整个人瘫坐在医院的走廊里,也不哭也不闹。我扶起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一个劲地抱着她。

    我还是带她回的公寓,让张嫂顿了些鸡汤,可米娜却一口都喝不进,就一直躺在床上一动都不动。

    我看着心疼,有时候一看见她的眼神我就想哭。那个时候的她脆弱的就像个玻璃,连碰一下都感觉会破碎似得。

    米娜不哭不闹地躺了三天,每天除了我给她擦药以外她几乎都不动,饭也不吃,什么都不做。我实在忍不住了,拉着她逼她吃东西,可她还是一副失了魂的样子坐在床上。

    我也气了,什么都不说端着饭菜倒了,我说:“你要这样还不如去死,你这样活着不觉得累?”

    我当时只是气她不爱惜自己,却没想到她真的听了进去。我只是下来放了个碗筷,回房便看见她倒在了卫生间里。

    我顿时愣住了,急忙大声喊着张嫂,米娜脸色惨白的躺在地砖上,一点生气都没了。一旁扔着我的修眉刀,右手手腕的伤口红的那般的触目惊心。

    送到医院,好在及时,她醒来的那一瞬间,我什么都不顾,扯起她的衣领就对着她扇了一巴掌。

    她整个人差点从床上跌落下来,嘴角的伤口被我打得立马破了皮,又流了血。张嫂似有忌惮地看了看我,然后还是走过去把她扶好。

    我把手机扔在米娜的面前,努力让自己稍稍平静了一些,我说:“就在你抢救的时候,你妈打你电话了!”

    她果然听到了身子怔了一怔。

    我抬了抬头,神色却依旧保持着冷,然后呵斥道:“你妈问你怎么样了,我说你在演出,她还叫我给你带话,让你好好照顾自己,说给你做了家乡的特制乳瓜泡菜和绿茶饼,过两天给你送来!”

    说到这时她已经开始哭了起来,可能身子没有力气,所以哭的一抽一抽的。

    我终是心疼地走了过去,然后在她旁边坐下,我扶着她的肩,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缓和些,我说:“你这样就死掉,你对得起你的父母吗,你对的起你自己吗?你要是一早就想死,还叫我替你还钱做什么?”

    说完伸手抚上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娜娜,你清醒点好不好,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对得起你自己吗?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你这样伤害自己,你是想告诉别人你命有多低贱吗?”

    她终是埋头躲在了我怀里,嗓门撕扯到了最大,她声音发抖,眼泪汹涌而来,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偷偷地抹了抹我眼角的泪水,心里总是慰藉了许多。我帮她理了理头发,温声道:“没事,重新开始就好!”

    米娜真的想通了,很配合治疗,也乖乖的吃饭,我带来的饭菜基本上她都吃的一干二净。三天后就出了院,我还是把她带回了公寓,路上我问她准备把孩子怎么办。

    她眼里全是绝望,然后冷声道:“过几天你陪我去打了吧!”

    我不再说说话,只是伸手握了握她,然后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去超市买了些必备品,米娜跟在我身后给我提着包,她身子刚好,我也不忍心让她提重物,于是便自己大包小包地拎着。

    刚走到门口,门就开了,张嫂过来接我,我难得笑了笑,说道:“你耳朵怎么这么灵,我才刚上来你就开门了!”

    张嫂朝着我使了个眼色,然后缓缓道:“是陈先生在阳台看见你们然后才叫我开的门!”

058:惊恐的开头

    听张嫂这么一说,我立马问道:“他回来了?”我嘴里的他自然指的是陈昊天。

    张嫂对着我点了点头,然后接过我手上的袋子。我鞋都没换就蹭蹭地跑了进去,然后又想到米娜,便只好放缓了脚步。

    米娜面色有些迟疑,缩了缩身子低声和我讲:“要不我就不进去了,他在,我总归是不方便的!”

    我二话不说拖着她进来,我说:“你那屋子被人砸成那样怎么住?再说我也怕周婉再去找你麻烦,何况这里也不小,房间也多,你在这没什么不方便的!”

    说话间我已经把她拉进了大厅,陈昊天闻声从书房走了出来,上身仅着一件米色的羊毛开衫。看见我,眸子有些欣喜,却又瞥到米娜不禁愣了愣。

    好在他没皱眉头,也就愣怔了一瞬间,然后笑了笑对我讲:“家里有朋友?”

    “恩,你不在,我也无聊,便叫米娜来陪陪我!”

    陈昊天若有所思的瞥了眼米娜,然后淡淡地点了点头道:“也好,省的你无聊,家里房间也多!”说完又走进两步对着米娜客气道:“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张嫂讲,你来陪陪馨馨也好!”

    米娜低着头微微应了一声,我怕陈昊天看出米娜的伤便匆匆拉着她进了房间。

    一楼除了之前晓晓住的那间以外,旁边还有间房间,虽然小些,但布局设施什么的也都不错,我把米娜安置在这里,然后给她拿了些吃的,她吃过药后有些累,便睡了。

    再出去的时候陈昊天已经开始用晚饭了,好久没见心里甚是想念,可真正看见他人在我面前的时候,又说不出的滋味。

    他看见我过来,放下碗筷伸手拉我,他说:“我以为你要和你朋友聊会天,便先吃了!”

    我点了点头,默默的坐到他对面,他凝着神看我,缓缓道:“怎么一回家就对我板着个脸,半个多月不见,我还以为你一看我就要钻到我怀里呢!”

    他开玩笑似的说着,嘴角却噙满了笑。

    我瘪了瘪嘴,也不抬头看他,拿着筷子死命地对着面前的那盘西兰花搅,我说:“你还知道回来?”说完抬着头满脸委屈地看着他:“你知道我打你多少电话吗?每次都是打不通关机,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他收回了笑,面露愧疚地看着我,然后站起身走到我身边,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温声道:“我就知道你会生气!对不起,真的是忙得很,不方便!”

    我刚想问他“忙什么,怎么电话都不能接?”可话还没开口,他就横腰把我抱起。

    我一僵,显些头坠下来,他紧着手臂掂了掂抱好,然后二话不说上了楼。

    他是把我扔到chuang上的,完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说:“馨馨,你胖了!”

    我伸手摸摸自己的***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然后嘟着嘴道:“是你老了没力气了,抱不动我就冤枉我胖!”说完从chuang上站起,直着腰恨不得全身摊开来给他看,我说:“你看,你看,我哪胖了!”

    他不禁失笑,伸手把我的脚一抓,我噗通就倒了下去,好在chuang软,要不然真心要脑震荡了。

    他翻身上来,眼睛里立刻迷了一层氤氲,然后痴迷地看着我喃喃道:“馨馨我想你!”

    话毕,细雨连珠般的吻便涌了上来。他一只手捻着我的耳垂,一只手则放肆地在我身上游走,几下拉扯纽扣始终解不开,急得他满头大汗,最后撒手松开我,对着我不满道:“你自己解开,累死我了!”

    我对着他翻了翻白眼,一个转身把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拧着身子嘟囔着:“我不要!”

    他“嘶!”了一声,伸手就对着被子啪啪两下,正好打在我背上,好在隔着一层被子,我也感觉不到疼,但还是夸张地嚷了几下,然后骂了句:“你不知道我疼啊!”

    他皱皱眉,抽了抽嘴角,摁着我的头就往他小腹那边推,我急了连声问:“你要干嘛!”

    “我知道你疼,可你好像不知道我难过!”我静静地瞥了一眼,发现他裤裆那边像是被充了气似得,一下子鼓了起来,我瞬间面红耳燥,连连挪了挪身子避他远些。

    他叹了口气,然后自己解了裤子,对着我有些不满:“我都这么久没见你了,你都不让我解解火?”说完又摁着我的头往那边推,然后阴险地笑道:“你要实在不愿意那个也行,就帮我用嘴吧!”

    我脑子一愣,随机甩了句:“你就不怕我咬你!”

    他笑的得意,动作依旧在继续,然后沉声道:“你要是想咬就咬好了,反正咬坏了将来咱生不出孩子怪的也是你!”

    他这话一说,我就失了回嘴的力气,然后整个人一瘫,颤了颤身子后便乖乖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他满意地看了看我,然后立马得意忘形起来,他揪了揪我的衣角,然后故意扳着脸道:“自己脱了吧,这纽扣解的我都头疼死了!”

    我红着脸,乖乖地脱了衣服,还没脱完他倒是忍不住了直接扑了过来。

    以前在小说里看过很多关于描写爱情的语句,可是真正想找一句用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又觉得好难。而至于这种更深层次的接触更是让我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我害怕,也矜持,可是真正发生的时候又拒绝不了。

    好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总会觉得自己在潜意识里会有一种欲迎怀拒的感觉,每次想着“推开推开”,可是真正去做的时候却又做不到。

    我好像很喜欢他的温度,甚至可以用贪恋来形容,暖暖的,贴着的时候感觉浑身都被东西包裹着似得,那种接触除了暖和之外还有一种踏实的感觉,那个时候我才明白**的接触不光光只有那种想法在里面,还有着一种真真实实的归属感。

    我也喜欢他抱着我,特别是在这种时候,像是要把彼此都融在了一起,然后我就会觉得我不再是我,因为我里面有他,而他也不再是他,因为他身体里也有我

    他动情地吻我,最后在急速地冲击下留下一股湿热,我脑子一僵,松开他的脖子楞声道:“你你没带套?”

    他不以为意地翻下身,然后把手抄到我脑后,一揽便把我揽在了怀里。他说:“故意没带!”

    “啊?”我吃惊地唤了声,然后压着声音道:“会怀孕的!”

    他沉了沉脸,然后眯着眼睛看我,他眼神真挚还夹着些期待,他说:“馨馨,我要孩子,你再给我生个好吗?”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又忍不住觉得暖暖的。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然后又对着我吻了一番,唇齿缠绕,满是柔情,恨不得生生把我吞下去。

    他双手抱着我,把我放在他身上,一步步指引着我坐起,然后直到那坚硬抵了进去,我不禁昂着头发出一丝低喃,他动情地摁着我的屁股,带着我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刺激。

    完事后我连洗澡的力气都没了,本想问他出差的一些具体事情,可是却不禁昏昏睡去,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他接了个电话,带着不耐烦的语气,像是说什么结束了,别打扰,又好像说什么要的都给了,我也不知道是梦还是什么,反正听得都不真切。

    第二天醒来已是中午,下楼米娜安静地坐在阳台看风景,见我过去柔柔地笑了笑,然后说:“他刚出去,嘱咐你多吃些!”

    我默默点了点头,心里却空了一空。

    米娜叫我在她旁边坐下,我知道她心情不好便陪她聊了会,原本一直在说她的事,也不知怎么话锋一转就到了我身上。

    米娜问我:“前段时间陈昊天去哪了?”

    “你怎么问这个?”我端着张嫂拿过来的葡萄挑了几颗大的递给她,然后缓缓道:“说是去出差,去了半个多月,具体哪里,办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米娜忽的面色一沉,然后转头看我,我被她看的有些心惊,连声问着:“怎么了?”

    “馨馨!我有件事要和你讲!”她忽的握了握我的手,沉声道:“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059:到底是不是背叛

    给了以前听到她这番话,想必心跳都会停了些许,现在倒也镇静了多,但也只是表面上,心里却一瞬间像被人揪住了似得。刚刚攥在手里的葡萄也不禁被我用力捏破了。

    我整了整衣摆,让自己换了个姿势,再抬头看她,她一脸都是紧张的神色。

    我不禁扯了扯嘴笑,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说:“你有什么就说吧,还有什么我没经历的,关于他,什么苦痛我都吃了,还怕什么?”

    这番话说出来,有些微凉,更多的却是一段爱情的沧桑。米娜犹豫了会,然后思量再三还是和我说了出来。

    她告诉我,“馨馨,你对我好,所以我也舍不得你蒙在鼓里!”我点头,扯了扯嘴角,叫她放心。

    米娜问我,“还记不记得以前我和你讲的陈昊天包养模特的事?”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喃喃道:“记得,好像你说认识!”

    米娜点了点头,有些抱歉地看着我,然后说:“也怪我,当时也应该帮你多留意些。”说完又转头看了我一眼,确认张嫂不在才继续道:“那姑娘叫sally,哪里人我不知道,反正都是圈子里的,我和他是在chunnme的珠宝秀上认识的,后来互相介绍接活动,一来二去也就熟了。其实追她的人不少,她也谈了不少,直到有次聚会,看见来接她的男人年纪不小,我们才开始猜测她被包养了!”

    “后来呢?你们怎么知道那人是陈昊天的!”

    米娜叹了口气,自己晃了晃脑子,像是也觉得不可思议一般,她说:“这世上有些事就是这么巧,我其实也是在陈夫人托我找代孕的时候才知道,毕竟见过总眼熟,后来知道你和陈昊天在一起,我以为他应该和sally分了,可是现在我才发现他们似乎又在一起了!”

    说不难过是假的,只不过还不至于到撕心裂肺的地步,想来是伤害受多了,现在感觉听到这样的事都有些麻木了。

    米娜打开手机,上了qq,然后进了空间,她和我讲她也是昨晚看到的,今天正好看见陈昊天,觉得里面的衣服很眼熟,于是才断定是他。

    我拿过手机,端详着米娜点开的几张照片,一刹那我惊住了,这个被米娜称作sally的人不就是顾雪吗?

    我说“她到底叫什么名字?”

    米娜愣了愣,然后解释道:“模特圈都是艺名,平时都是sally的喊她,真名叫什么还真是一时想不到!”

    我了咬牙,带着最后一丝期待问道:“她是不是叫顾雪?”

    米娜看着我一惊,缓缓道:“你不会认识吧?”

    我点了点头,整颗心都沉到了谷底。是谁都好,可是为什么是她?我知道陈昊天对她不一样,也看过她对陈昊天的痴情,这样两个人放在我面前,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米娜搜肠刮肚地想了一番,然后才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的确问过她一次真名,她好像只告诉了我个姓!”

    “姓顾?”

    “恩!”米娜应声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握住我宽慰道:“别难过!”

    我忍着眼泪,干干地笑了两声,冷声道:“有什么好难过的,我见过她,他们之间的事我也知道,只是总以为他会为了我彻底分掉,却没想到还是瞒着我和她在一起!”

    说完我低着头看照片,其实都是顾雪的自拍照,但是在拍的时候露出了旁边男人的半个身子,给了旁人估计也不会注意,说不定当做兀自抢了镜头的路人,可是我和米娜都认识陈昊天,所以我们看了,自然逃不过我们的眼睛了。

    况且他左手的那串黄花佛离也不是谁都买的起的。照片的下面写着顾雪发的状态:“有你陪伴,海角天涯,都是我的家!”

    一个“家”字深深地戳到了我的心口,然后我动一下,就扎深了一些,我把手机还给了米娜,眼泪不自觉地掉了出来。

    他曾说要和我有个家,这个家还没来,她却给了别的女人家的感受?那我,又算什么?

    米娜伸手环了环我的肩膀,轻轻拍了拍我,话语里都是疼惜,她说:“馨馨,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别憋坏了自己!”

    我闻声也不忍了,靠着她的肩膀把最近所有的委屈都换成了眼泪。

    哭完,鼻子堵得厉害,米娜起身拿了好多纸给我,我一一擦尽,是眼泪还是鼻涕也分不清了,反正只知道黏在脸上的都是辛酸和苦痛。

    中午吃的很简单,我也没胃口,米娜把我拉到房里问我:“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一无所思。

    米娜苦着脸问我:“难不成,你想就这样算了?”

    我呆呆地望着她,只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样,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我说:“那我该怎么办?去质问吗?就算问了他又会承认吗?”

    米娜生气地扳过我的身体,大声道“这关系到你自己的感情,你怎么就能这样无动于衷呢?他这是在背叛你知道吗?”

    我苦笑一声,懒懒地推开她,然后低声道:“当初陆建和周婉在一起的时候你又是怎么样应对的?”

    她的脸刹那间一片灰白,层层细密的汗珠自她额头上落下,她张了张眼睛望我,然后往床上一躺,声音凄凉,“也是,我自己都处理不好自己的感情,又有什么资格来说你!

    她闭着眼,眼泪却依旧在眼角流出,她拉着我躺到她身边,抖着身子颤抖地说道:“可是,馨馨,我不希望你走我这条路。女人是个死心眼的东西,一旦投进去了,尸骨无存都可能!”

    我握了握她的手,也闭上了眼,沉声道:“我知道,我明白!”说完侧了个身,睁眼看着一侧的窗台喃喃道:“前段时间陪他去看房子,说是给我买的新房,那里也有个飘窗,比这个房间要大些,当时我就和他讲,想把里面掏空,然后做个像韩剧里那样的柜子。”

    “馨馨!”米娜拉了拉我示意我别说了。我却伸手抹了把泪,吸了口气,继续道:“那天他拉着我,告诉我,什么都听我的,他还说都想好了以后把哪个房间留给孩子!”我声音都在抖,每一个字一句话,都会让我想到陈昊天。

    他说话的语气,表情,就连他抱我的温度,我都似乎能感觉的到,而他的气息也好像只要吸吸鼻子就能闻到。

    米娜扳过我的身子,叫我别说了,却说完后自己也哭了,她一边伸手擦我的脸,一边道:“你怎么这么傻呢!”

    我视线模糊,整个人都感觉被人抽干了灵魂,明明是躺在床上,却感觉自己飘在空中似得,我一声声的嚎,一抽一抽地抖,心脏口也像是被人一点点撕开,然后五脏六腑都被人揪了出来。

    我说:“娜娜,我爱他,真的爱他,我甚至想过就这么跟着他算了,不要名不要份的,可是我又不能,我这样对不起我妈!更对不起我死去的爸!”

    “娜娜,你说,人活着为什么要有这么多规则,为什么要有伦理道德,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约束。”我呜呜地一下嚷了好几声,然后又痴痴地大声笑着:“我要是个疯子多好,疯子就可以没有原则的活,因为不管做了什么,别人也不会怪你,他们只会说,她是个疯子,然后也就不会有人理会!”

    米娜也哭得撕心裂肺的,以至于陈昊天进来我们都没察觉。

    他推开门一脸震惊地望着我们,然后二话不说就把我拉了起来。

    米娜也立刻坐了起来,伸手擦擦眼泪担忧的看着我,我只是一个劲低着头,然后默默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他皱着眉头,额头一突一突的,他说:“一回家就听到房间里有哭声,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我不敢看他,只是打马虎道:“和娜娜看了部电影,感动哭了!”

    “哦?”他闻声扫了一眼四周,我一惊,立马穿鞋跑了出去。

060:我慢慢和你解释

    跑到卫生间去洗了个脸,回头看到陈昊天时,他依旧是满脸探究的表情。明明是他背着我干了事,现在弄得倒好像是我偷鸡摸狗似得,不明白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转换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平等。

    回到房间换了件衣服,他从背后抱住我,然后问我:“你今天是怎么一回事?”

    我心里堵得慌,也没做好和他说清楚的心理准备,于是推了推他的手准备出去,他拉住我,依旧是霸道不容拒绝的神情,然后看上去倒像是一副我做的不对的样子,还要嗔怪我:“你现在怎么动不动就耍脾气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脑子就闷了,睁着眼看着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拉着他的手看了一眼,上边的手串果真还带着。我心里暗暗一笑,便问道,“你手上这串东西蛮好看的!”

    我话锋转的有些快,他像是也没料到,愣怔了下,然后扬了扬手。“你说这个?”

    我点了点头,然后凑近些看看,的确和照片里出现的一模一样。

    他把手串摘下来套到了我的手上,“你喜欢就给你!”他绕了几圈,却发现有些大,然后讪讪一笑,像是才明白过来似得说道,“我怎么忘了你的手要比我小的多!”

    我瘪了瘪嘴,然后把手串摘了下来,我问他:“这你哪买的?”

    他淡然地把手串套了回去,然后把我搂住,他说:“我一个朋友之前在珠海做珠宝生意,前年找到一块好料,然后我自己选了款式定做的!”

    我心里暗暗思量,然后喃喃道:“那应该蛮贵的吧?”

    他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闭着眼像是闭目养神,他说:“这东西价格贵不贵无所谓的,就像玉,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老人家也常说玉能通灵,你若是喜欢我想办法给你弄一个来!”

    “那就是全世界独一无二喽?”我又随即问道,他紧了紧胳膊在我耳垂边上亲了一口。酥麻上身,那是我最敏感的地方。

    他咯咯地笑,有些得意,大声道:“这料别人只要舍得花钱也弄的到,但这款式花纹是我自己挑的。想必也没人能和我这般巧,总不至于连想的都一样了吧!”

    我心里疙瘩一下,有些疼也有些苦,我从他怀里抽身,然后转过来看他,那一刻有犹豫,也有恐惧,可我更知道,如果不说清,我们之间永远都像是用胶水粘起来的玻璃,再怎么看起来完整,中间也有裂痕。

    他看我神色不对,便问我怎么回事,我拿起他的手冷声道:“陈昊天,我看见别人也带了你这样的手串!”

    “恩?”他闷了一声,然后挑着眉看我,沉声道:“这还会有相同的?”

    我扯了扯嘴角,浑身都像散了架似得,移步到床边坐下,他也跟着过来,然后问道:“在哪看到的呢?”

    “顾雪的照片里!”话说完房间里就只剩下沉默,我觉得他至少要像我解释,可是他第一句开口问的却是“你怎么会看到顾雪的照片的?”

    我心一凉,浑身像被人泼了一盆凉水,然后从头到脚都是冰凉的感觉。未待我开口,他就皱着眉头猜测道:“是你那朋友告诉你的?”

    我不说话,就静静地坐在那里,思绪全无,没有生气,也没有愤怒,那一刻感觉自己和世界脱节了,满腔装的不是热血,而是酸苦和眼泪。

    他从兜里拿出烟,点火,却没抽,就夹在指缝里看着它烧到烟屁股。然后又扔到地上,踩灭,完了又点了一根,这次倒是抽了两口。

    他问我:“馨馨,你相信我吗?”

    我冷笑,觉得他的话真的没有一丁点逻辑,我说:“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一次次满怀希望地和你在一起,可你给我的都是什么?你说怪我不和你商量把孩子打掉,可你知道那天我来w城找你的时候在车站等了你多久?你没来,最后也没给我解释,我也认了,想着过去的也不去追究了,现在你说要许我未来,可是呢?你和刘淑娴之间一直纠缠不清,现在现在又背着我和顾雪出去?大半个月,一个电话都没,我还每天像个傻子似的打你电话!”

    “馨馨”他喊了我一声,像是想阻断我的话。我却全然听不进去,发泄般地一股脑说了出来。

    “你失联的那几天,我吃不好,睡不好,每天想着你会不会出什么事,又想着你到底在哪里?好几次我都有报警的冲动,可是我又问自己,就算我报警了我又要怎么说?又以什么身份来说?”此时我已泪流满面,身体里像被人闷在水里似的,呼吸都显得沉重困难。

    他伸手搂我,我也没推开他,只是伏在他胸口哭的更大声了。

    他叹了好几口气,然后轻轻地伸手擦我的眼泪,他说:“馨馨,是我的错,你别哭了,是我不好!”

    他很少这样软和地和我去说一件事,今天像是出了奇。而我一时也停不下来,就是觉得难受的厉害,连哭带嚎了好久,直到自己觉得没力气了,才停了下来。

    陈昊天扯了扯嘴角,面色堪忧,他说:“总算停了!你再哭下去,我脑子要炸了!”

    我坐起身,吸了吸鼻子,我说:“你还怪我?你要不三心二意,朝三暮四我至于这样吗?”

    “谁朝三暮四,三心二意了?”他抹了把脸,一脸的吃力,他说:“馨馨,你怎么还不信我?我陈昊天承认自己是很花,也贪色,可是这么多年也是真的玩累了,遇到你后,我也是真的想定下心来,我怎么可能再去像以前那样?”

    他眼神涣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久站起身,然后去卫生间里洗了把冷水脸。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沾着水珠,我怕他感冒,急忙把毛巾递过去。

    他笑着接过,然后却兜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后拉着毛巾的两头,作势要勒死我,他说:“你下次要在胡思乱想,我就勒死你,你死了大不了我再去陪你,反正我年纪也不小了,也活了大半辈子了,早死晚死也都一样!”

    我咬了咬唇,剜了他一眼,有些生气,我说:“你都乱说些什么?什么死不死的!”

    他失笑看着我,然后故意摆出一副愁眉苦脸又没指望的样子说道:“自己最爱的人都不相信自己了,你说我还活着干嘛?”

    他总是能用简单的一句话撩动我的心,就一两个词,一两句话,却总是能让我死灰复燃。可能爱情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前一刻都感觉了无生机,可后一刻只要爱的人给你一丝丝肯定,你又觉得这段感情,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我低着头,绞着自己的手指,然后磨磨蹭蹭地抬起头看他,声音里有些迟缓,却还是问了出来,我说:“你说说最爱的人可是我?”

    “哈哈哈!”他忽然大声笑了起来,然后抽回挂在我的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头发上的水,擦完后捏了捏我的脸,温声道:“馨馨,你说你怎么这样可爱?”说完拉着我坐到他腿上,缓缓道:“除了你还会有谁?”

    很早的时候,听人说过,爱情里的情话是最磨人心智的,现在算是真的体会到了,我整个人一瞬间都感觉飘了起来,之前被扯得乱七八糟的情绪又颠颠撞撞地凑到了一起,然后拼成了快乐、甜蜜和幸福。

    爱若有口无心是可耻的,爱若有心无口,却是可悲的,我希望我的爱情,有心也有口,也希望,他待我,能始终如一,自我开始,不再有他人进入,也不再有人扮演我曾经的角色。

    我不介意他的过去,可是他的未来我却只允许我来陪。

    陈昊天和我和认真的谈了谈,他说:“我承认对于淑娴我还一时半会解决不了,我们夫妻那么多年,还有个孩子,况且我也曾爱过她,要不是长年累月的互相报复和故意的刺激,我想我和她也可能走不到离婚这步!”

    他握了握我的手,然后低头细细地吻着,他感激的看着我,柔声道:“馨馨,好在我遇到了你,不然我可能还要继续存活在这段畸形的婚姻中,有时候我真的不是想去找刺激,而是我太累,想发泄,我是个男人,也是个人,抛开本性不说,我想我比任何人都渴望家的感受!”

    “我第一次见你,觉得你和那些女的一样,堕落,没有标准,可以为了钱不顾一切,占了你的身后却发现我想错了,我也问过自己为什么喜欢你,后来想想可能是你眼睛里的清澈,也可能是你骨子里的固执,可是不管是什么,我真的已经认定了你。”

    说完,他拿出手机,给我看了一条短信,备注是孙律师,打开是关于移民手续的的流程什么的。

    我着急的问他:“你要移民?”

    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脑袋,解释道:“不是我,是晓晓,我想尽量把晓晓的户籍转到国内,这样的话,我也能快些和淑娴离婚,若是她实在不肯,我就起诉!”

    我暖暖地看着他,一瞬间安心了不少,我把手机塞回他手里,一声不吭地抱住了他,他说:“馨馨,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淑娴和我的婚姻夹杂了太多东西,不光是晓晓,我们还面临着资产上的分割,包括一些隐性威胁我都必须考虑,如果做不到万无一失,我又拿什么来给你最好的生活,至于顾雪”

    我立马抬起头,一听到顾雪吗,整个人就像一只抖着毛的狼,陈昊天好笑地摸了摸我的脑袋,缓缓道:“你别急,我慢慢和你解释!”

061:为了我还是你自己?

    我一直都觉得,当一切变好之前,我们总要经历一些不开心的日子,这段日子也许很长,也许只是一觉醒来,可是不管中间到底要消耗多少时间,只为了这个好日子,我都觉得值得。

    我也知道贪杯的人大多都是会醉的,醉了也就品尝不到酒的滋味,他们一杯杯喝,有的为了解愁,有的就只是把它当成一个连贯动作,于是就踉踉跄跄地一杯接着一杯,就算神志不清也不愿意撒手。

    而我对陈昊天的感情就是这样,其实很清楚,喜欢的感觉刚刚好才行,过度放纵只会被理智冲昏了大脑。每一次我想质问他为什么不给我想要的感情时,我都会不禁的问自己,是不是自己贪杯了?

    不是有那么句话嘛,说浅尝辄止!

    想着想着,忽然有些颓然,默悠悠的只是躺在他怀里,他的肩膀一直都很宽,靠上去的时候我也总觉得很安心。

    他腿微微缩了缩,我立马腾了腾身问道:“是不是腿酸了?”

    他笑笑,然后伸手拍了拍,我见状便凑过去帮他揉了两下。

    他眼睛里有着满满的柔情,那一双眼睛也饱盛了欣喜,他移了移手,想来抱我,却发现姿势似乎有些不对,于是又缩了回去。

    想来是我把他捏舒坦了,所以他也眉开眼笑了,我嘟着嘴扬手在他腿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然后嗔道:“你刚不是说要我和解释嘛!怎么给你捏两下腿你就忘了!”

    他哈哈得笑了两声,干脆往床上一趟,然后伸手枕在脑后,他说:“馨馨,顾雪是我的愧疚,无关于爱情!”

    我坐近了些,看了他一眼,干脆也躺了下来。他腾出一只手给我枕着,我也不客气挪了挪身子凑上去,我也不看他的眼睛,侧过身子趴在了他的胸口。

    我问他:“那顾雪对你呢?”

    陈昊天沉默了会,然后叹了口气,开口声音有些沉重,他说:“说到底,还是我害了她,起初也没想多,和她在一起只觉得是各取所需,可她倒是动了心,我也知道她对我好,这几年为我殚精竭虑,后来我提出分手她死命不肯,然后开始帮我跑业务!”

    “跑业务?她在你公司上班?”我有些不理解。

    他摇了摇头,眸子里映出些无奈,然后撇过头,沉声道:“你有听过桃色交易吗?”

    我“啊!”了一声,想了想立马面红耳燥起来。我伸了伸脖子,偷偷瞄了他一眼,然后吐了口气,缓缓道:“听过些,但!”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只是大概总结了句:“应该就和娱乐圈里的潜规则差不多吧!”

    他揉着我的手指,顺着我的指甲一路摸到手背,他挪了挪身子,然后把我揽紧了些,他说:“也可以这么说,都属于隐**易,不过和娱乐圈又不同。”说完转过头来看我,像是有刹那的犹豫,却还是开了口,他说“顾雪就是帮着我做这个的!”

    我一个愣舌,只能用口木乍舌来形容。那个美到让我嫉妒的女人,浑身都散发着格外高贵的气质的顾雪,我怎么都想不到,她竟然会做这些!

    我摇了摇脑袋有些理不清,慌忙坐起,还是不敢相信,我说:“你是不是忽悠我?她她不是你的女人吗?”

    陈昊天也随着我坐起,苦笑了一声,然后对着我抽了抽嘴角,他说:“生意场上没有感情只有利益,当初我认识顾雪的时候,坦白的讲也是因为我好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过我这人也不喜欢乱玩,我会睡女人,但我从来不去**,于是索性就把她包了,她也说我是第一个!”

    我眨了眨眼睛,有点不可置信,便问他:“你的意思是,顾雪跟你的时候还是处女?”

    “不是?”他像是知道我理解错了意思,于是解释道,“她谈过朋友,不过和我这种包养关系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

    我忍不住抖了抖,心想,他这样的解释还真的让我接受不了。原来,包养关系还能拿这种方式来形容,不禁为他们的原则而深深叹服。

    开了头,陈昊天就顺利应当的要讲到尾,他和我讲:“差不多是从05开始,顾雪接触了我的业务。也是一次偶然,我带她去杭州玩,也正好那里有块地我想买,于是为了省时间,便带她一起去了,酒桌上我们这些人玩笑自然开的大,几番谈下来,对方价格压得很高,可能也关系到上头,有些话也说不准,于是我又托人找了上一层,那天顾雪也在。”

    他点了根烟又抽了起来,不过只是几口,又生生地掐灭,然后继续对着我说道:“顾雪你见过,端庄,高贵,也美,几杯酒下肚,对方有些醉,我拉着顾雪敬酒,那人说他没我有福气有这么漂亮的女人陪着,这话一说,散场后帮我们拉关系的薛总便怂恿我们去了洗浴城,然后和我讲那官老头估计是看上顾雪了!”

    “然后他们就?”

    “没有!”陈昊天回答到的斩钉截铁,他说:“毕竟是跟了我一年多的女人,就算不是全心全意地爱着,但出于男人的尊严我也不可能把她送给他!”

    “那后来呢?”我迫不及待地问。

    他又一次沉沉地叹了口气,沉声道:“后来我花钱找了其他人,可那官老头死活不要,话里话外就是说看上顾雪了,然后我就没理,接着一个礼拜后,就有人告诉我,这块地可能要被其他人买了,那段时候我心情不好,也不知道顾雪是怎么知道的,有次吵架,我烦的厉害,和她说想分手,说完她消失了一个多礼拜,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了份土地认购书!”

    “也是从那次以后,顾雪似乎把这样的交易当成了扣押我的一种方式,我也明白,要是没有她的话我也不可能这样顺畅,生意场上很多事加了色就好谈的多,她甚至不惜为了我拍了床照去威胁我的对手!”

    我瞪着眼睛,脸上几乎毫无声色地看着他,好久拍了拍脸,才让自己缓过神来。他说的那些把我深深地吓到了,除了不可置信以外,我更觉得眼前我的爱的这个男人似乎是我用尽一生都无法看透的。

    就像刘涵说的,他的年龄,经历,不是我能想象的,在他身上定然发生过无数我无法理解却又真实存在的事,他的所作所为,他的付出,他的回报都夹杂了些什么我也无所得知,可就是这一刻,我第一次对他有了畏惧感。

    他眉梢微微团了起来,看着我的表情有些不快,他问我:“你是不是听了讨厌我了?”

    我咬了咬唇然后摇了摇头,可是实则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受。

    陈昊天苦苦一笑,然后说道:“我知道你听了定然会对我有些反感,可是馨馨,这不是我不好,而是这个社会本身就存在的,没了我,换了其他人也会这样,你还小,也可能是因为你还没踏进社会,总有一天你会和我一样看透这个社会!”

    “我再看透也不会把什么都拿去当交易,我”刚想说些什么,可是一想到自己当初也为了钱选择过代孕,于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

    那一刻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那一刻我竟忽然发现我的价值观人生观悄悄地震荡了下。

    他依旧觉得是我单纯,他告诉我:“这社会其实就是人吃人的社会,在这个世界上,权利,金钱是诱导人类犯罪的最本质的原因,我没有犯罪,我只是在拼搏我的人生,很多手段,伎俩我也不想使,可我不使我就会被淘汰。馨馨,你没有过过那种被人踩在脚底下透不过气的日子,如果有一天你能体会到,那么你就不会觉得这些有什么了!”

    我不太想听下去,匆匆地打断,他望了我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只是拉着我的手对着我保证:“馨馨,我和顾雪没有爱情,只是这么多年来她为我付出太多,我也有心,有时候对她也不想太残忍!”

    “所以你就瞒着我带她出去?”

    他疲惫地看着我,无奈道:“我怎么可能带她出去,那次是真的出差!”他怕我不信,于是又认真的说了起来。

    “我之前不是和你讲过自己弄了个公吗?淑娴也帮我投资了,现在为了离婚,我想尽量腾空她负责的业务,所以也要弄好转接项目,这次的运营团队是台湾的,后来通过它介绍我认识了一个北京的老总,那老总之前也和我合作过,有关项目的融资,那笔融资的搞定是因为顾雪陪了他三天,所以这次我才把顾雪带着!”

    真相说出来的时候倒是没了往常的期待,我默默地听完,竟然一丝情绪也翻不起。

    陈昊天以为我还在置气,于是又接着说道:“我真的已经和顾雪谈了分手,也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她也答应了,只给我提了一个要求,就是谈这笔生意前让我陪她一个礼拜!”

    “所以你先陪了她,然后再让她帮你谈生意?”我还是不能理解,语气多少有些生硬。

    他只是和我解释:“馨馨,那个合作对我很重要,我这样做完全是想快些让自己的公司步入正轨,然后和淑娴离婚!”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句句都是为我,可是真正说出来的时候,我却总觉得他是为了自己!

062:男人都一样

    我没再继续问下去,只是躺在他旁边闭了会眼。我思前顾后,然后把他的每句话都想了一遍,最后算是大概理清了我现在和他的关系。

    他现在想和我过,可是老婆不肯离婚,然后以前包养的情人又舍不得分手,可他对情人只有愧疚,没感情!

    想到这个不禁能理解顾雪的情绪,我想,要是换了我是她的话,想来应该比她更难受,我对情对爱近乎偏激,我爱一个人可以不顾一切,不管是亲人,还是爱人,这也是我为什么可以坚持和陈昊天在一起的原因。

    可是,想了那么多,却始终对他们之间的关系隐隐得难受,也不知道他们的心境到底有多强大,竟然可以对这样情感的存在显得那般淡然。

    不过,换位思考下,似乎我也不见得光彩,自己当初还不是为了30万选择了代孕。想到这里,也就觉得,人活着不可能把每一类人的想法都猜透。每一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思想,理念,每一个人也都会遇到不同的故事。

    很多人在别人的人生里,总会评头论足,想着这样的不好,那样的不切实际,可是这个世上多的是我们不知道的事,但并不代表没有发生。

    而对于过去的自己,我现在也已经彻底地原谅了,就像谅解一个野心勃勃的傻逼,就像体恤了一个笨手笨脚的勇士,就像是释怀了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

    安静地躺了会,眼泪却不知觉的从眼角流了出来,伸手去擦,指尖触及的却是一片冰凉。

    下午的时候和刘涵出去了会,陈昊天也没多问,只是嘱咐我早些回来。

    路上刘涵问我,怎么回事了,我淡淡一笑,我说:“我都问了?”

    “那他都怎么说?”

    我把陈昊天和我讲的话都告诉了米娜,她听完也愣了神,然后缓了会就开始替我抱不平。

    她说:“不是我说你男人,而是他真的太老奸巨猾了,像他这种圆滑世故的人通常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搭鬼腔”你要是想和这种人玩真情那么你就是个傻逼!”

    听到傻逼两个字,我不禁笑了笑,然后看着米娜自嘲道:“我有时也会这么觉得,可是,我又舍不得他!”

    “馨馨,你舍不得的根本不是他,你只是舍不得自己付出的感情,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也没有谁非谁不可,你只是不甘心,你只是心疼自己!”

    我细细地咀嚼着米娜的这几句话,觉得很有道理,却怎么也套用不到自己身上。

    米娜有些无奈,良久叹了口气,神情里有些凄凉,她说:“其实我也没资格来安慰你,以前,最令我有成就感的事就是,扯一堆人生大道理去安慰一些像你这样的人,因为我总天真得觉得我的言语能让你们解脱,而如今,我觉得最不屑的就是去安慰,因为我知道那些对自己都毫无用处的安慰言辞,说给别人听其实就是在自打耳光。我和你讲那么多,可我自己遇到的时候也就和个傻逼一样,不过馨馨,我还是觉得时间是治愈伤痛的良药,千言万语不过是徒劳!”

    我挽着米娜的手,把头埋在她肩膀,扯着唇笑了笑,喃喃道:“你放心,我有分寸,我的感情虽然很贫穷,但很有骨气,不是他随便施舍点关怀和温暖给我,我就会屈服于他!”

    “你呀!”她咯咯地笑了两声,然后拍了拍我的手,故意拉长声音道:“你最好真能做到这样!”

    我对着她吐了吐舌头,顺势拍了自己的胸脯,一副很拽的样子嚷道:“你放心,我就是这样,他陈昊天乐在其中的时候不找我,那么百无聊懒的时候也别找我;他春风得意的时候不找我,那么孤独一人的时候更别来找我。”

    话语连珠,一番措辞说完,自己都觉得好激扬,好有女汉子的味道,可是真正静下心来一想,还是百无头绪,所以说到底,女人真的蛮会逞强的。

    我陪米娜去了趟医院,她的意思是想把孩子尽快打掉,我也赞成,于是想先预约个时间。检查下来说米娜有局部炎症,于是决定先用药在打胎,医生说这样更安全更有效。

    其实我一直觉得这些都是医生圈钱的措辞,对于女人来说炎症是很正常的事,只不过分大小类别而已,不过想想,治疗干净也好,毕竟人流这种事做不好后遗症也很讨厌的。

    那晚回去的时候米娜和我说想从我家搬出去,我自然不肯,我说:“你家现在那样怎么住?”

    可米娜却说:“毕竟那里陈昊天在,而且我过两天还要打胎,就他那精明程度,不可能看不出来!”

    我想了想觉得也对,可还是放不下心,她打胎更需要人照顾啊。

    最后两人统一商定,决定明天搬出来,然后找家宾馆住。

    那天回去后,陈昊天就和往常一样,我们一起吃完晚饭便各自回房。洗完澡我躺在床上和陈昊天说要出去几天,他问我:“去哪?”

    我只能解释道:“学校有些事得处理!”他也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他说:“那好,你自己注意些就行!”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说话,盖着被子侧身背对着他躺了下去。

    晚上他又不老实起来,我心里有些堵,拧着身子就是不想做,实在推不开他,便嚷了句:“你都陪顾雪一个礼拜了,还没做够?”

    这种入骨的话给了以前打死我也说不出口,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说的这么流畅。

    他愣了愣,一瞬间表情凝滞,我以为他是生气了,却没想到他转眼就笑开了花,他把头埋在我的脖子里,闷声道:“你这是在吃醋是不是?”

    我撅着嘴不说话,也不看他。

    他默默抬头伸手摸着我的脸,他说:“你脑子是豆腐做的?还是里面都是灌得浆糊?谁说我陪她一个礼拜就一定要那个?再说我要真有,回来干嘛还得这般财狼虎豹的要你?”

    我立马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我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笑,温声道:“话都说这么明白了你还不懂?”说完他继续低下头来吻我。我拧着身子推开他,有些不依不挠,我说“你不讲清楚就别碰我!”

    他倒吸了口气,龇牙看着我,估计对我这样的忤逆有些愤怒却也无可奈何,最后还是投降了下来,然后对着我说:“我没和她发生关系,只是带她出去逛逛走走,给她买了些东西,感情上弥补不了的,我只能用钱来弥补!”

    我是真的有些不敢相信,可是听到后还是止不住的开心,忍不住嘴角扬了起来,他见状便立刻把我抱到了他的身上。

    自那次开始,他似乎特别喜欢这个姿势,说我这样的时候特别狂野,有种草原女子骑马的感觉。我被他说得脸烧得通红,他却一遍遍说着:“我就是喜欢你这样!”

    第二天起的很早,和陈昊天交代完后,便和刘涵出去了。为了方便照顾,也为了地理位置熟悉,我还是觉得把宾馆找在学校附近来的好。

    我知道米娜没什么钱了,便从那张卡里取了两万,给她把房费交了,然后给了她一万。我说:“这钱你拿着,你人流要钱,我们要做就做最好的,别留下什么病根子!”

    她了解我,也不和我推来推去,只是接过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泪水。

    中午的时候我带她逛了逛我的学校,买了些生活用品,然后把刘涵也喊了出来,三个人在学校门口的小刘鸭血粉丝店各吃了一碗粉丝和一笼汤包。

    晚上的时候接了我妈一个电话,那时我正在和刘涵和米娜逛饰品店,看见是我妈,便出去接,其实也没什么,我妈就是担心我,随便问了两句,然后又嘱咐我好好学习什么的,只不过最后挂的时候问到了陈昊天,她说:“馨馨啊,你总没再和他联系吧!”

    我心里一紧,顿时觉得呼吸都不畅快,可是事已至此也只能继续瞒下去,于是一面在心里对我妈讲着对不起,一面却说道:“没有,钱也是弟弟还的,我号码都坏了,他找不到我!”

    我妈叹了口,说:“那就好!”完了又加了句,“馨馨。你也别挂妈狠心,等你以后嫁人了你就会懂,妈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我其实都明白,只不过自己心里放不下。电话挂完后心情沉重了好多,米娜有些不放心,便拉着我去宾馆,于是我索性把刘涵也带着。反正开的是标间,我和刘涵一张床,米娜自个儿一张,正好。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后来接到陈昊天的电话,说要出国一趟,要去办晓晓的户籍转移,这个事之前他有和我讲过,我也不怀疑,只是嘱咐了两句。

    第四天的时候我陪米娜去打胎,但是没瞒过刘涵,最后索性三人一起去了,米娜进手术室的时候刘涵一直问我怎么回事,于是我只能把原委都和她讲了遍。

    刘涵很心疼米娜,把陆建祖宗十八代都骂了遍,骂完后又对着我嚷了句:“你看看人家,你怎么就不吸取教训!”

    我无辜地抬着头望她,嘟囔道:“关我什么事!”

    刘涵跺了跺脚,急切道:“你以为你那个陈昊天会比这个陆建好多少?他们这些男人还不都一样!”

063:酒醉去歌城

    我没有心思和刘涵去争论这个话题,便只好闭着嘴不搭话,她自个儿哀声嚎了几句也觉得没趣,便也不再说。

    人流手术很快,也可能是我神游太久了,所以医生出来喊家属的时候我都愣怔了,刘涵匆匆拉了我一把,我这才站起,然后忙着跑进去。

    医生问我们住不住院,我说不住,医生点点头,然后嘱咐我们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列了张单子,是要配的药。

    我把单子递给刘涵,让她去交钱取药,我则跑过去看米娜。

    她还闭着眼,估计是麻药还没散去,但人其实是有意识的,听见我喊她,微微动了动脑袋,张张嘴说了些什么,但估计是因为声音太小,所以我一个字都没听清。

    刘涵拿好药来找我,米娜也已经清醒些了,我想让她多趟一会,她不肯,她说:“我躺在这里总觉得心惊!”

    我想了想,没再多说,去找米娜的鞋子,然后帮她穿上。刘涵也心疼她,于是把自己的围巾也解了下来给米娜围着。

    到了宾馆,我和刘涵商量着要去给米娜弄些营养的东西,刘涵百度了半天告诉我,最好吃乌鸡汤或者老鸽子汤。我皱眉,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张嫂,让她煮好然后我去拿。

    那天也没多想,便带着刘涵一起去了,回来的时候刘涵问我:“那里不会就是陈昊天给你买的房子了吧!”

    我想了想自己也谈不上是或不是,只能换了个方式说:“只是先住的,不过也买了房子,在鼓楼那边,他说准备用来做新房!”

    “新房?”刘涵冷哼一声,不屑地耸了耸肩,她看着我颇为担忧,她说:“馨馨你真打算跟着他了?”

    我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保温杯挪了挪位置,试图放的更妥当些。

    刘涵也没看我,只是淡淡地问道:“他离婚了?”

    “没有?”

    “那他给你承诺了?”

    “算是吧!”我轻描淡写地回答着,倒不是我避着刘涵什么,而是只要一想到陈昊天我就觉得烦躁。

    她也没再多说,拉了拉我的手和我讲:“馨馨,我们朋友那么多年,我了解你,如果这真的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选择,那么我支持你,只是我不希望你会受到一丁点伤害。”

    我自然晓得刘涵对我的关心,眼睛酸胀,动容地点了点头,我说:“我晓得,你放心,我不会给自己找委屈受的!”

    回到宾馆我立马把汤盛了出来,然后照顾米娜喝下,米娜说有些饿,我又出去买了些吃食。出去的时候接了个电话,是之前新丝路模特大赛的事,通知我准备个才艺表演,5月15号正式复赛。

    我回去把这消息告诉了他们,刘涵立马激动死了,拉着我直转圈,然后嚷着:“我家馨馨要红了,要红了!”

    我不好意思的推开她,然后塞了个鸡腿给她,她一边啃一边从旁边拿了几个酥饼递给米娜,米娜笑着接过然后问我:“那你想好准备什么才艺了吗?”

    说到这个我就觉得心烦,晃了晃脑子毫无头绪地说道:“我哪有什么才艺,读个绕口令算吗?”

    刘涵把嘴里的鸡肉一下子吞进去,然后看着我讲:“你哪里是没才艺,之前元旦晚上跳的那个孔雀舞不是蛮好的!”

    我立马摇头,连声道:“你还真把我当杨丽萍啊?那是个音乐剧,穿插剧情,跳起来自然简单,这里上台比赛的哪能这样,你别给我出馊主意了,我跳不来!”

    “你哪是跳不来,你明明有舞蹈基础好不好,就算不跳孔雀舞你跳爵士也不错啊!”

    我听了想了想,问米娜怎么觉得,米娜也同意刘涵的话,说:“你有舞蹈基础学个舞是挺不错的,再说时间也不多,其他的短时间内出效果也难!”

    我衡量再三也觉得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么办了,便答应了。我原本想跟着刘涵学,可她和我讲最近她也忙着练习比赛,然后便给我介绍了个学姐。

    我和刘涵互排了下时间,两人轮流照顾米娜,米娜推辞,说:“我只是打了个孩子,没什么大不了的,睡两天就好了,别必要看着我!”

    我也不和她扯,依旧该做的做,她没办法最后也只能顺其自然的接受。

    一晃眼就是一个礼拜,米娜也恢复的差不多了,那天忽然和我们说要回家一趟。

    我自然有些担心,她倒显得无所谓,她说:“馨馨,你别担心我,我现在是真的想通了,这么些事下来我也真的是累了,现在特别想家!”

    我听了她的话莫名地心酸起来,想想自己,忽的也能理解,好像我每次受委屈的时候也是这样,生活越难过便更是想家。

    陪着米娜回了趟她住的地方,家里被砸的一团糟,她抱歉地对着我笑一笑,然后简单地收拾了下行李便走了。

    我回到学校后便去舞蹈教室找刘涵,进去发现华仕鹏也在。

    他看见我很高兴,笑着脸向我走来,我倒是有些尴尬,却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于是硬着头皮和他打了个招呼。

    华仕鹏和我讲今晚是他生日,叫我和刘涵一起去吃饭,我自然拒绝,可他却一直游说我,最后连同学友谊都搬了上来。

    刘涵过来拉了拉我的手,说道:“馨馨,你一晚上不练舞也不会怎么着,去吧,人家都亲自来请了!”

    我朝着刘涵使了个眼神,她只是苦涩的笑了笑,然后乘华仕鹏不注意凑到我耳边低声说了句:“去吧,别想太多,毕竟他生日!”

    我有些不能理解,我这样还不是想避嫌,可是连刘涵都这么讲了我也实在不能多说什么,便跟着一起去了。

    华仕鹏开的车,他说去新街口吃。路上我接了个电话,是陈昊天的,这几天他几乎每天都会给我报个平安。

    我去吃饭的事自然没和他讲,因为觉得没什么必要,全当聚餐就行了。到了后,却发现场面比想象中的来的壮观的多。

    华仕鹏选了一家粤菜馆,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了人,看见我和刘涵立马有人开始调侃:“我就说小华怎么连自己的生日都迟到,原来是去接美女了!”

    华仕鹏笑着打招呼,然后一一给我们介绍,在座的除了一个华仕鹏以前的学长之外,其他的我一个都不认识。

    我和李涵笑着脸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华仕鹏连忙叫服务员添椅子。刚坐下就有人来劝华仕鹏的酒,借口是华仕鹏今天作为主人还迟到,男人在酒桌上罚酒都是以三杯起底,所以那人就游说道:“小华子,哥几个都卖你面子,大老远赶过来给你过生日,你倒好宝马香车接美女,把哥几个晾在这里这么久,你说你是不是该罚酒!”

    华仕鹏端着酒杯站起来,哈腰点头道:“是是是!该罚!该罚!”

    那头也来了劲,立即得寸进尺道:“那老规矩,罚三杯,两位姑娘初来乍到就不罚了,你就把她们的酒也代了!”

    我一惊,心里细细地想着一个人三杯,那三个人不是九杯吗?再看了看那人手上拿着的白酒,不禁身子抖了抖,然后愧疚地望了眼华仕鹏。

    他正好对上了我的眼神,微微扯了扯嘴角,笑了句,“没事,你别担心!”话一说我脸就红了,我只是出于愧疚感看了他一眼,他又都想了些什么?

    连忙埋下头不再多说,耳边却听见他们的起哄声。华仕鹏连着三杯喝下,然后嚷着:“这酒真烈!”

    摆明了一屋子都想灌醉他,于是立马又上来个人又给他倒了杯,然后指着我说道:“下面你该代这位美女的酒了!”

    我敛了敛眸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静静地看着他又喝了三杯。

    喝完后华仕鹏立马夹了几筷子菜,润了润胃,可他们依旧不肯放过,刚想逼着华仕鹏代刘涵的酒时,刘涵立马自己拿着杯子站了起来。

    “小鹏他酒量不好,我看他脸都红了,这酒我就自己来喝吧,迟到的确是我们的不是,这酒该罚,说完不顾他人的阻拦自个儿连着灌了三杯!”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刘涵,一时理解不了,她酒量也不好,怎么这个时候自己硬要冒出来?

    他喝完就有人叫好,然后不忘打趣道:“小华子美女缘真好,人家都舍不得你喝,自己代了!”

    华仕鹏笑了笑,然后默默的给刘涵倒了杯水,压着声音道:“快喝了,这酒烈!”说完又看了我一眼,转而对着她加了句:“其实我代都一样的!”

    刘涵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什么,单手撑着额头缓缓道:“没事,我知道你胃不好!”

    我听了呆呆地的了愣,转头看刘涵时竟然看不透她的表情。

    那一顿饭吃的真心煎熬,饭桌上刘涵又喝了好几杯,我却借口自己身子不舒服一杯都没喝。

    好不容易饭局散去,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又提议去唱歌,我扶着刘涵想先回去,可是刘涵却手舞足蹈的说不要,她说:“今天小鹏的生日,我们要多陪他!”

    我心下黯然,即便千百个不愿意却也无济于事,于是只能扶着刘涵和他们一起去了歌城。

064:去洗下吧

    刘涵的酒是真喝多了,一进包厢就倒了,我和华仕鹏商量准备先送刘涵回去,但看看华仕鹏说话都舌头老大的样子也就作罢了。

    我有些颓然,接连着叹了好几口气然后走到刘涵身边想把她扶起,哪知她一听到音乐声就和中了蛊似得,立马嬉笑着站起,步子都摇摇晃晃的却始终不肯让我扶,然后颠颠撞撞地走过去拿了只话筒,大嚷着:“我要给你们献歌!”

    男生多的地方就是这样,一句话不管是什么时间,什么境况下说的,都能不顾一切得陪着起哄,我只能抚额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从桌上拿了瓶水猛灌了几口,喝完又猫着腰到角落边上坐下。

    刘涵的歌声一如既往的好听,细腻的声音犹如一缕春风能让人瞬间提神,几首欢快的歌曲完毕,她又给大家跳了个舞,虽然舞步因为醉意而有些踉跄,但她的身子依旧婀娜地让人几却晕血。四首歌下来,刘涵似累了,然后在大家的掌声欢呼下跑到我边上坐下。

    我给她也拿了一瓶水,她咕噜噜的喝下,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醉态,然后身子一弯,把头靠在了我的腿上。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些无奈地说道:“怎么醉成这样还这么疯?”

    她却完全不在我的调上,闷声了片刻后,堵着声音问我:“我唱的好听吗?”

    我点了点头,对着她笑了笑,我说:“好听,涵涵你唱什么都好听!”

    她撇着头来看我,然后对着我扬了扬嘴角。刘涵没再说话,就这样安静地趴在我腿上睡着了。

    华仕鹏和她那帮朋友拉着我玩掷骰子,我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指着刘涵说:“我得照顾她!”

    他们也理解我,便没有再拉着我玩,于是我就像个木偶一般坐在那里了。

    没一会,华仕鹏就过来了,递给我些水果,我看了看,顺手拿了点西瓜。

    华仕鹏问我:“刘涵睡着了?”

    我点了点头,解释道:“估计喝多了,现在也该消停了!”

    他淡淡一笑,然后坐在我旁边沉默了好久。这样的姿态来维持一种局面我是多少有些不知所措的,我无形中觉得压抑,觉得紧张,于是死命地想打破这样一种气氛。

    想了好久,最终还是无厘头地冒出了一句:“生日快乐!”

    华仕鹏却听了很高兴,一双眼睛犹如黑夜中的油灯,一瞬间“唰!”的一下子亮堂了起来。我微微一怔,慌忙低下头,却听见他说:“馨馨,谢谢你!今天你来,就是我最开心的事了!”

    话语暧昧的太过明显,我想起身避开但刘涵却还趴在我腿上,于是也只好作罢。

    华仕鹏喝了酒,浑身都散着酒味,然后一声不吭地盯着我看了好久,终是伸出手握了握我。我连忙瞪了他一眼急切地质问道:“你干嘛!”说完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好在包厢里的音乐太大,旁边人也没听到。

    再抬头看过去,华仕鹏的眼里瞬间含了满是受伤的表情。

    我不禁心一软,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便努力吸了几口气,然后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我说:“你别这样,很早之前我就和你说清楚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借着酒劲,他竟然直直逼问,话语里满是凄楚的味道。他说:“馨馨,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只要你一生病,一出事我都是第一个跑到你面前,退学后,家里人逼我出国,我为了能留下来,能和你在一坐城市,死命地想法子,现在好不容易能站在你身边了,可你还是始终避着我!”

    他说的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他对我好,更愧疚于他给的爱,只是,我也很清楚,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我思虑在三,然后尽量挑最婉转的方式和他讲,我说:“华仕鹏,我没有避着你!我只是不想伤害你,如果说你要的我给不起,那么我为什么出现在你身边给你机会?我喜欢彻底一些,这也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况且你也知道,我现在是有男朋友了!”

    他双手捂着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虽然心里难受,也对他有丝心疼,可是我还是觉得应该和他说清楚,于是想了会又继续和他讲道“你对我的好我一直都记着,但是感情的事是不能面强的,我对你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为什么?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他开始纠缠,不依不挠地问着。

    我皱着眉,死命地摇头,我说:“不是!不是!都不是!你什么都好!”

    “那你为什么不能试着喜欢我,接受我!”

    我近乎无力,可面对他逼问的语气又觉得不能退步,我低下头看了眼刘涵,咬了咬牙说道:“你知道刘涵喜欢你吗?”

    他一怔,身子明显颤动了下,然后随着我的视线看了一眼刘涵,表情里满是我看不懂的神色!

    我叹了口气,缓缓道:“你该喜欢、该珍惜的人不是我!”

    他死命地摇头,然后从旁边拿了杯啤酒一饮而尽,杯子放下,重重地磕在了玻璃桌上,他说:“我和她也讲的很清楚,我告诉她,我喜欢的是你,馨馨,你刚刚也说了感情不能勉强,所以我也一样,宁缺毋滥,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等你!”

    宁缺毋滥?我不由地心口紧了紧,忽的觉得他这个用词有些过了,刚想说话,刘涵“哐!”地一下坐了起来。

    我一惊,立马想着刚刚的对话她会不会听到了?于是立马扶着刘涵望过去,她龇着牙对着我灿烂的一笑,可眼睛却濡湿的厉害。

    我心里顿时翻江倒海般的难受,想说些什么,她却站了起来,他说:“馨馨,我睡醒了,再唱一支歌我们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静静地看着她走到前面,她点了首《独角戏》,声音嘶哑带着点点离人的味道。

    “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对白总是自言自语,对手都是回忆,看不出什么结局;至始至终全是你,让我投入太彻底,故事如果注定悲剧,何苦给我美丽,演出相聚和别离。。。。。。。。。。。。。没有星星的夜里,我把往事留给你,如果一切只是演戏,要你好好看戏,心碎只是我自己!”

    曲毕,她已经痛哭流涕,包厢里所有的人顿时静了下来,所有的视线也都集中在了刘涵身上,她忽的蹲下身抱住自己,我惊慌地跑过去想把她扶起,她却用力一甩自己跑了出去。

    我也来不及多想,匆匆回到座位上拿过包然后追出去,我心里忐忑不安,一遍遍地想着怎么回事,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估计是刘涵听到了我和华仕鹏的谈话了。

    我颇有愧疚感,追上她后一直咬着牙不知道怎么开口,直到拦下出租车后我才忍不住对着她说了句“对不起。”

    上了车,刘涵止了哭,我忙给她找餐巾纸,她说:“不用了!”然后顺势靠在了我的肩上,我心疼地抱了抱她,刚想解释,她却说道:“馨馨,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一会我们开个宾馆吧,陪我喝点酒,我难受!”

    我皱眉,提醒道:“你今天已经喝了很多了!”

    她却摇头,苦笑着脸道:“不多,我还没醉透!”

    我深知一个人难过的时候她所有的行为是旁人无法阻止的了的,也明白刘涵此刻的难过,想了想,便点了点头道:“好,那我陪你!”

    她没说话,只是趴在我的肩膀上点了点头。我让司机在学校旁边的如家停了下来,然后下车先开房把刘涵送进去,自己则再跑去一旁的便利店买了些啤酒。

    那晚上刘涵喝得真的很多,12罐啤酒我只喝了一罐半,剩下的不是被她弄翻的就是被她喝掉了。

    她晚上吐了两次,后半夜才安稳睡去,我也折腾的够累,可是躺在床上却始终都睡不着。好不容易熬到五点,实在难受,便起床洗了个脸,然后坐回床上想给陈昊天发条短信。

    结果翻了半天包发现只有刘涵的手机,细细想了想才恍然明白,估计是落在包厢了。

    我打开刘涵的手机想给华仕鹏打个电话问问,却看到了两条他发来的短信,还有几个未接电话。

    时间显示的是昨天,估计是我们走了后。于是我立马回了过去。

    华仕鹏很快接了,语气里全是疲惫,我问他手机在不在,他说在,说一会给我送来,我看了一眼刘涵,想了想说道;“你在哪,我自己去拿吧!”

    让愣了愣,然后给我报了个地址。

    我立马穿上外套准备出门,才发现外面下了雨。当时自己也没带伞,可看着雨也不是很大,便咬着牙在旁边拦了辆的车去了,谁知道到了华仕鹏的小区后,雨就大了起来,以至于我到他家的时候已经成了落汤鸡。

    华仕鹏看见我这样子二话不说拉着我进去,然后拿了条毯子给我。

    我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讪讪道:“不用了,全湿了,擦了也没用!”

    他皱了皱眉眉头,然后指了下卫生间:“你这样还是去洗下吧,然后把衣服吹干!”

065:终是误会成灾

    华仕鹏说完我便立马拒绝,这里毕竟是他住的地方,我若是在这里洗澡总是觉得有些不妥。于是立马说道:“不用了,我只是来拿下手机的,涵涵还在宾馆,我还得去找她!”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叹了口气:“你别多想,我正好要去买早饭,你衣服湿成这样肯定会感冒,别扭着,我也不是那种人!再说你**的回去刘涵也肯定会问你,”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来拿手机不想让刘涵知道,即便没什么事,可是只要和华仕鹏牵扯到的事我都不想刘涵知道,因为我很清楚,刘涵对我已经有了间隙,即便她不说,可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像是埋了个**,稍稍一碰就会爆破。

    他把家里的烘衣箱搬了出来,然后拿了件衬衫给我:“这衣服是新的,你一会把湿衣服换下来先烘干,卫生间有吹风机!”

    我茫然地听着他的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看着他穿好外套出门我才进了卫生间。

    华仕鹏虽然是个男的,可家里的卫生倒是弄得一丝不苟的,卫生间的布置也格外的舒适,我锁上门,脱了衣服,立马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后拿着他给的衬衫还有些犹豫,但看了下的确是新的,便穿上了,华仕鹏的个子很高,衬衫一直盖到了大腿,我对着镜子照了照,想了想还是把裤子一起拿了出去烘。

    我心里清楚,华仕鹏所谓的出去买早饭只是借口,他怕我尴尬才这样说,想着想着未免有些愧疚,但又在转瞬想到陈昊天,于是也便明白,所有的一切也已经是定居。

    我穿的大衣是羊绒的,有些大,感觉这机器的空间容不了,于是只好把裤子和衣服摆好放了进去,最后再拿着大衣去卫生间理用吹风机吹。

    门铃响得时候我的大衣也吹得差不多了,我有些愣怔,不由发笑,心里想着:出门怎么连自己家的钥匙都不带!”

    这门铃按的有些急速,倒是有种平沙莽莽黄入天的气势,我慌忙把大衣胡乱的套上,然后跑过去开门,门打开,竟然不是华仕鹏!

    我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刘涵看着我倒没有露出特别惊讶的表情,只是冷着脸缓缓一笑,笑完径直走了进来。

    她往沙发上一坐,然后四处打量,最后眼睛终是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这才想起现在自己身上还穿着华仕鹏的衬衫,于是立马伸手指了指烘衣机,我说:“那个来的时候下雨,我没带伞,然后就是正好华仕鹏,就是”

    “馨馨,吃早饭了!”华仕鹏开门进来,那一声喊,似乎把我所有的解释都抹上了一层灰。

    我无力地闭了闭眼睛,不再多说,华仕鹏看见刘涵也是一惊,然后立马问道:“你怎么来了?”

    刘涵笑了笑,捏着声音道:“醒来的时候看见馨馨不在了,看见手机里你们的通话记录,就过来看看!”说完眼睛直直地扫在了我的身上,我浑身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整个身子都开始冒着寒意,转眼又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干嘛要这样害怕?

    索性往前迈了几步,然后从烘衣机里拿出了衣服,说道:“我先去换衣服!”转身进了卫生间,不想去看他们的表情。

    可是我心里烦闷至极,我知道这场我一直避而不及的三角恋,最终还是被牵扯了进去!

    麻木地不带任何情绪,也不带任何思想地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刘涵正在吃早餐,华仕鹏见我出来看了我一眼,面色有些不好看。

    我走了过去在刘涵旁边坐下,这才看见,她头发上也沾了些雨水。我立马去卫生间拿了根毛巾,然后想替她擦一下,她却自己反手拿了过来,笑着对我讲,“不用了,你应该也累了,我自己来好了!”

    我缩下手,对她说的“累”字始终不能理解,却也不知道该回什么!

    她擦了擦头发,然后放下,站起来的时候对我说了句:“馨馨,我太饿了,把你那份早饭也吃了!”

    我听到她的话便也明白了几分,却也不再回对,只是抬头看向华仕鹏,我说:“我的手机呢?”

    他听了立马跑去房间拿,然后递到我手上。

    拿到手机我也没有继续要留在这里的理由了,我晓得刘涵肯定是误会我了,至于解释现在也不是时候,况且,在这个时候我也是疲惫于解释的,之前也闹过一次,我也没想过还会有再一次。

    我匆匆告了别,也不去看他们的眼神和表情,我晓得,刘涵想问的她自然会在我走后问,至于她不想问的,她也已经自己想好了解释。

    我出去的时候华仕鹏递了一把伞我,我低着头说了句:“谢谢!”就走了!

    回到宿舍,舍友都不在,我疲惫的躺在床上思绪万千,脑子里快速地扫过了一连串的画面,却没有一个算是完整的。

    翻了个身准备睡一会,手机响了起来,是陈昊天的。

    他在和我隔着千里之外的地方,跨着无数山山水水和我讲话,他说:“馨馨,我想你了!”

    一听到他的声音,瞬间感觉心里的委屈都找到了一个倾诉点,所有的苦闷,不堪,凄楚都通通汇聚到了一起,然后织成一团向他涌去,我哑着声音道:“我也想你!”

    他听出了我声音的不适,话语里有些担忧,他问我:“怎么了?”的时候,我仿佛都能看到他皱眉头的样子。

    我还是不断重复着那句:“我想你!”但每说一遍眼泪就汹涌一点。

    陈昊天语气有些发急,他直着嗓子嚷道:“你是非逼我坐飞机赶回去找你吗?”

    虽是冲人的语气,可听了心里却暖的厉害,我立马抹了抹眼泪,然后扯着嘴对着他笑,我说:“真没事,就是想你,想你想到只要一听见你的声音都会想哭!”

    他沉默了一会,温声道:“你真磨人!”

    我心里甜腻的很,侧了侧身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然后想和他扒拉些快乐的事,可是细细一想,竟发现找不到丝毫可以和他分享的快乐,于是不禁低下了头,最后只能说道:“我参加了一个比赛,进了初赛,现在准备复赛了!”

    我想,这好像是我这段日子唯一的好消息了吧。

    他也笑了笑,说:“不错!”然后问我:“是什么比赛呢?”

    “一个模特大赛,叫新丝路!”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一瞬间周围的空气都感觉凝结住了。我咳了两声,似打破下这样诡异的寂静,然后略带不安的问道:“怎么了?”

    他声音小了些,听起来似乎不带任何色彩,他问我:“怎么忽然去参加这个的!”

    我咂舌,思前顾后一番,只好和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听说有奖金,然后我最近正好也有空,便去看看!”

    “奖金?馨馨你缺钱用了?”

    “没有!没有!我就随便说说,就是看了觉得好玩去的!”

    他“哦!”了一声,然后又说道:“你要玩我也不管,不过万事你都要自己有个度,我不想你太过显眼,你要缺钱尽管和我说便是!”

    他的话不冷不热,可说的心里着实难受,我没了心情也就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便只能有一句没一句的随便搭搭话,挂了电话后,我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的思索,然后就感觉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似得。

    陈昊天说的话不明显,可是话影里多少透露了些什么,至少我是知道他有些不太愿意让我去的,至于原因我一概不知。

    他说要钱给我?这种感觉让我想到了小三,社会上给小三的定义就是“包养!”小三不就是没钱要钱的那种人吗?

    可我不要,我不想有这种外在关系的存在,我一直想着我以后能成为他的妻子,所谓妻子,那么我就和他是平等的,我不想依附他而活,我甚至想过要和他一样为自己谋出一番天地,即便我闯的天地没他大,没他稳,可至少我努力了,这样我也觉得我有为我们俩的未来做出过一番奉献。

    如果要把他比喻成一棵树,那么我希望自己也能是他旁边的一棵树,不管大小,不管枝叶茂不茂盛,至少能和他并肩淋着风雨;我唯独不想做生长在他树荫底下的一朵花,就算开的再艳,也不过是他给我挡的风,庇的雨。

    想到这些,心里暗暗神伤,也特别怕以后和他的相处,就像以前刘涵说的,如若我没有自己的本事,完全依附于他生活,那么很难保证,我不会成为那句:“以色事人,色衰而爱弛!”

    带着烦闷的情绪起身,刘涵推门而入,视线却压根没扫过我一眼,她径直地爬上了自己的床,我喊了她一声,她只是冷冷地道了句:“我累了,睡会!”

    我心里一冷,生生感觉心口涌了一股异常难受的情绪。这种情绪却不能发泄,只能看着她对着我的背影暗暗地心疼。

    我抽了抽嘴角,不再说话,走到阳台看着外面的风景,顿时惆怅无比!

066:跟我走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这个世上任何俗物都不可能把我和刘涵之间的友谊拆散,别说一个华仕鹏,就算弄个**包,就算有人拿金山银山来拆散我们,我觉得我和刘涵都会直接把这个人埋了。

    但是现在,我才发现拆散我们其实真的挺容易的,只要把我和刘涵放在两个世界,她是纯洁的,或者我是肮脏的,也或者她是邪恶的,我是善良的,总之在这件事里,她一直在前行,我却没了方向,也正是这样,所以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推到了一个冰冷点。

    初春的雨还是凉的很,伸出手掌感受着细密的雨珠砸下来的触感,一点点,一丝丝都感觉能把人冻住似得。

    猛地吸了口气,顺带把想流的眼泪咽到心底。

    晚上米娜打了个电话给我,算是报平安,她告诉我回到家后才觉得活得踏实,我细细地笑,恍然想起了我妈,于是挂完电话后立即也给我妈打了个过去。

    我妈接到我的电话自然开心,和我唠叨了好久,然后不停地问我过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什么的,我一一说好,只是不想让她担心。

    我妈这人话题一打开,就说不断,隔壁阿妈抱了外孙,那边王嫂家里养了只小狗她都要说,虽然细碎,话语也繁杂,但我却还是觉得暖心的很。

    贴着电话,真情又动容地说了句:“妈,我想你!”

    “傻丫头!”我妈笑着声嘟囔了句,话语里却满是甜蜜的味道,然后缓了缓说道:“妈也想你!”

    毫无边际又扯了些话,正要挂电话时我妈却说突然想起件事,我便问道:“什么事啊!”

    我妈说:“你弟弟工作的事!”

    我“咦!”了声,立马说道:“弟弟不是在厂里上班吗,怎么了,难道他要换工作?”

    我妈叹了口,声音里有些无奈,她说:“就上次送你去学校回来后,就和我嚷着想去你那边工作!”

    “他胡闹什么!”我立马有些搞不明白,随即声音也大了好几分,我说:“他来我这干嘛,我还在上学哪能照应的了他!”

    我妈连着叹了好几口气,然后缓缓道:“我也是和他这么说的,可他和我搬了一大堆道理,还说什么男孩子在工厂里干没出息,以后老婆也娶不到,他还说大城市发展好,还和我讲到你一个朋友不上学还开了个甜品店!”

    我不禁翻了翻白眼,没想到他那小子道理还真的是一套套的。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问我妈:“那妈你是怎么想的?”

    “其实馨馨啊,妈前几天就一直想和你说的,但怕你忙就没打扰,妈自己静下来想了想,你弟弟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你弟弟虽然读书不如你,可他脑子不错,况且男孩子是该出去闯闯,妈也怕这样下去耽误了他的前程!”

    “妈!他那毛手毛脚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到上次的事,心里还恐慌的很,他要来我这工作,万一下次又出了什么事,那么还不是我要去给他收拾烂摊子。

    我妈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是你弟现在也长大了不少,出了那事后他也自责的很,我想他也已经改掉了!”

    我想了想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却回驳,便又转了个方向问道:“就算这样,弟弟工作也不一定找得到,大城市机会是多,可是只要是正规公司都要用文凭去当敲门砖,他书不肯念,现在拿什么去找工作?”

    “你弟不打算找工作,他想自己创业?”

    “创业?”我不由一呆,努努嘴有些惆怅,我说:“妈,他才十八岁!况且家里哪里来的钱给他创业!”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之前妈的赔偿还剩一些,为人父母的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子女长大,盼着子女有出息,你弟若真去,妈就把那笔钱给他。”

    “不行,你给了他,你以后怎么办!”

    “傻孩子,妈要钱干嘛,留个一两万家用就好,况且妈只是脚废了又不是手也残了,你大伯给我找了个活,是给人家包装产弄那个袋子的,按件来计钱,还可以带回家做,妈妈现在熟练了手脚也快,一个月八百到一千还是有的,况且你妈现在每个月还会政府发的补贴,够用了!”

    话说到这样,我也明白了,其实我妈心里已经允许了,我也不想违背她,只是和她讲明天和弟弟谈完后再说。

    第二天我打了个电话给我弟,我弟说他在外面,我问他:“你在外面干嘛?”

    他说:“我在考查市场行情!”

    我无语,接连地叹了好几口气,然后问了他自己的想法,他果然一副壮志成成的样子,还没开始就已经想好了未来要过的日子。

    我劝他:“做人要脚踏实地,《尚书》里面有那么句话:不矜细行,终累大德,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他直嚷头疼,然后不谙好气地说:“姐,你别和我咬文嚼字,我知道我读书不如你,可我也是个男人,男人就该要自己创一番事业,我不知道你怎么想我,反正我有自己的打算,我也不会让你和咱妈失望,另外我去了那边也好对你有个照应,这样妈也放心!”

    她把“妈也放心”四个字拖得老长,我一听心脏蓦然翻了几个滚,然后近乎不可思议地问道:“难道,是妈叫你来的?”

    他顿了顿,没正面回答,只是说道“我自己想有一番作为,恰好妈也需要我在那边,他觉得我的存在能对你起到些作用,反正其他的不用我多说,姐你应该懂!”

    我沉默了好久,匆匆挂了电话。

    下午一个人跑去舞蹈室死命地练舞,任凭汗水出了一身又一身。

    我才明白,其实我妈到现在都不信我,她所谓的这份保护,虽然出于母爱,但还是让我有些难受。虽然我的确让她失望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惴惴不安,对于我弟的来到,我说不清,可我隐约的觉得应该会发生很多事。

    我弟准备在五月六号过来,而陈昊天则比他早了两天回来。

    他提前打了电话给我,让我去公寓等他,我接到电话后立马换了身衣服,然后还画了个妆。

    回去的时候去超市买了些菜,然后准备自己下厨露两手,他喜欢我做的糖醋排骨,这次我又做了个粉蒸排骨。

    这个我之前只有做过一次,所以再次做的时候特别小心。我先把排骨用酱油,料酒,少量的盐,菜油,葱,姜,拌好,腌制2个小时,在这个过程里要注意的是放盐不能太多,因为米粉里也有盐,否则会太咸。排骨腌好后拌上米粉,搅拌至每块排骨都很均匀才算好,然后用普通的锅蒸,水开后便蒸。

    陈昊天回来后,排骨刚刚好,我去开门迎他,然后叫张嫂把菜都端出来,他一进门就二话不说来抱我,门还没关就搂着我在玄关处激吻了一番。

    我红着脸锤了他两下,然后伸手把门关上,我说:“你也不怕人看见?”

    他扬了扬脖子,特豪气的样子,嚷嚷道:“我怕什么?我亲我自己老婆还不成?”

    我止不住地笑,然后接过他手上的包拉着他却吃饭。

    满桌的菜都是拣我拿手的做的,他吃的津津有味,却始终没夸奖我一句。我心里有些赌气,饭桌上还问了他好几句,我说:“我做的好吃吗?”

    他却只是笑,然后笑完继续埋头吃。虽然我知道他的动作已经证明了我做的菜好吃,可是他不说的感觉总是多少让我觉得不舒坦,于是吃完后我都懒得给他去拿我事先准备好的水果,气嘟嘟地上了楼。

    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把房间的灯关了,我头发还没擦干,发尾还滴着水,急忙问道:“你这是干嘛!”

    我摸着黑找开关,却被他的手拦下,他说:“馨馨,你闭眼,跟我走!”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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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2107/ 第一时间欣赏代孕婚妻最新章节! 作者:夏沫北所写的《代孕婚妻》为转载作品,代孕婚妻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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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孕婚妻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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