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总裁孽恋TXT下载总裁孽恋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总裁孽恋全文阅读

作者:乔凡     总裁孽恋txt下载     总裁孽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八十四章 棍子成了两截

    “你真坏。但那天测字时,先生说外地还有几个女人在等着侍候你啊。如果在本地,我不会去多想。可是是在外地,如果是真的,岂不是你要弃我而去吗?如果不是天意,我不相信你会抛家离业弃我而去。但你的五个女人已灵验了四人,我真的不敢往下想啊。”蒋丽的眼圈发红,说不下去了。

    “我饿了。”那算卦人确实预测的很准,燕凡在事实面前没法子解劝,只好转移话题。

    “饭店开门还早,孙妈尚在梦中,我又不会做饭。车里有两包方便面,我拿来泡泡给你充饥如何?”燕凡的话题转移对了,蒋丽马上将注意力用在了怎么为男人充饥的事上。

    燕凡点点头,见蒋丽奔向车库,他起身回了他的小单间,挥毫在手,写了八句话:四季春先变,五女夏走偏。秋石沉奈何,独浆伴舟边。何苦天为敌,负我心何安。待到哭夫时,方知肝肠断!

    蒋丽泡好方便面,知道燕凡已回单间,忙把方便面端过来。

    燕凡确实饿了。昨天晚饭没吃,午餐又全部吐了出来。见了面前的方便面,便迅速吃起来。

    蒋丽欣赏着形断意连、疏郎通透的毛笔字,也看懂了独浆伴舟边的喻意,更是领会了肝肠断那凄凉的预言。

    燕凡没用几分钟便吃完了。今天排戏不用去这么早,重点是要找尤申再重复强调一下那个中密文件的重要性。

    “你以后慢点吃,这么急着吃没有益处的。”蒋丽略带批评口气。

    “好,完全照屁屁夫人的指示执行。今天我早去几个小时,重点还是为了你最近才签发的那个文件。吃饭时你告诉爸、妈,就说我有事提前走了,免得两位老人挂念。”燕凡站起来准备走。

    “在这个特殊时期,我送你去吧,别开车了。要不,找一至两名保标兼司机,那样我才放心。否则,干工作也提心吊胆的没有心情。”蒋丽提议。

    “很简单的一个小账,你怎么算不明白了?如果有危险,你送我是三条命,不送我只是我一条命。你,一身二命啊。现在,你比我重要。记着,无论如何一定要把怜儿、悯儿抚养成人。”燕凡耐心解释着。顾及到测字时先生的预言,有些话话到嘴边又咽下。

    蒋丽失声哭了起来,她心里忽然觉得莫名的恐慌。

    “你哭什么?郭延就是保镖,暂住影视基地。从今天起,晚上回来时让他开车兼保标,住燕墅。别哭了,我的屁屁夫人。”燕凡轻轻拍拍她的背,安慰答复着。

    “或许你刚才的话是无意之言,但我听来好似告别之语,也不考虑人家的内心感受。人家还小,经不起惊吓。”蒋丽慢慢把脸埋在男人胸前,她要用从男人的体温里寻求温暖。

    燕凡抱着她亲了亲:“好了,我的小屁屁,晚上回来再温存吧,我走了。”

    蒋丽跟出来,给他拉开车门,目视还没挂牌的黑色新宝马驶出燕墅大院。她的恋恋不舍,好似人类没法解释的心灵相知。这一别,到再相见,还要等上漫长的近二十年!

    燕凡驶车并没有走近路。为了安全,让盯梢者摸不清他要去哪。他多走十里路,转了一个大弯。就要驶向通达影视基地的直路时,前边近二百米处有一骑电动车的人摔倒了。两边有几个过路人围过来。燕凡驶近一看,路上有一滩血迹。一个人半扶起摔倒者在询问,有一个人站路边拦车,一个人在拿着手机拍照。燕凡走下车,问道:“怎么样,重吗?”

    扶人的人答道:“可能摔晕了,他不回答。”

    燕凡看一眼录相人,是唐杰,便责备道:“录什么相,救人要紧!”

    唐杰好似这时才发现燕凡,忙恭敬地说:“啊,是燕老板啊,我们怕本是见义勇为变成肇事者。”唐杰转而向拦车人招呼道:“好了,不用拦车了,慈悲的燕老板在此,他会送伤者的,快把伤者抬进车。”

    众人手慌脚乱地将受伤者抬进后排,一边一个人扶着。唐杰看意思好似不打算上车,但一个扶伤者的人让他上,因为他有录相。唐杰犹豫着。

    “上来吧,快点,救人要紧。”燕凡催着唐杰。他不知道,这个举措在增加着谋害他的力量。

    唐杰终于上了副驾驶座。为接管车辆创造了条件。

    这里距市中医院最近,燕凡调转车向,刚要往前行驶,就被受伤人在后面往脖子上轮上了一根小细绳。燕凡马上意识到了处境,一个急刹车准备反抗。

    假意摔倒者是江汉,他怕燕凡把车驶进市里,那里人多且有监控。这里人少且又是监控盲处,所以果断地出手。

    说时迟,那时快。左边马料,右边牛草,在燕凡被勒的同时,他俩跃起前趴每人一臂死死的控制了燕凡的左右手。

    唐杰乘机抢了方向盘,又在燕凡挣扎之机控制了油门,挂上挡往郊外驶去,并在心里庆幸着自己的计谋成功:他娘的,咱生不逢时。要在远古,什么孔明、刘伯温,不统统是手下败将?

    燕凡挣扎中已知道自己寡不敌众,两只手怎么也夺不出来,脖子上的细绳越勒越紧,已经二分钟没有得到呼吸。于其奋力挣扎,不如如了他的意死去了事,说不定还会死里逃生。他开始渐渐失去敌抗能力,最后把头一歪,显然迈上了奈何桥。

    果然,江汉松了手,并擦了擦脸上的汗。

    车在正常行驶,驾驶员驾驶的有点费劲罢了。按照早计划好的路线,驶向了人烟更加稀少的通往西部山区的低级公路。

    看看前后无车无人,江汉要唐杰停车,把燕凡弄到副驾驶上,他怕唐杰别扭着身子操纵车辆万一有个不妥,会断送了他的小命。

    车停下,换好了位置,车又开始往定好的目的地进发。

    燕凡已恢复了体力。要不昨午饮酒过量,谋害他的四个人不一定有胜算。行驶中,牛草曾两度将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下,试探他还有没有气息。燕凡只得屏住呼吸,第二次竟然达到二分钟。燕凡偏依在右边车门上,手正好在敞门的装置上。在他熬过牛草的试探后打算夺门而逃。他偷偷轻按了一下装置,还好,唐杰并没有控制。他稍一睁眼,见路边尽是大山,路途崎岖。便开始为逃跑寻找着机会。

    “我们到什么地方弃尸?”马料没参加谋杀的策划,不知要到什么地方。他有些晕车,提议道:“这里山高沟深,正好弃尸。”

    “还得走个百八十里,这是早定好的。那边山更大,层林密布。把他搞进密林,把脑袋砸碎,省得他还阳找我们算帐!”江汉回答。

    还要砸碎脑袋,不行,在八十里内一定要逃生。否则,屁屁的担心就成了现实。怜儿,还没见面的悯儿,我还有抚养教育的义务,父、母,我还有赡养的责任,没有任何理由抛下他们去找闫王聊天。

    车在路上颠簸,燕凡从眼缝里看到车在一个大桥上行驶。当车要走下桥面时,他迅速打开车门跳下车。

    车内人吓了一跳,唐杰的急刹车让车头转了一百八十度,平常素日,他绝对不敢用这种方式打方向。

    四个人同时下车,扑向摔倒在地正要爬起的燕凡。

    江汉首先出拳,将半起身的燕凡重新击倒。

    燕凡无心恋战,再次爬起来。求生的**激励着他拼命地在河西岸顺岸逃窜,手里的公文包遗落也没有发现。即便他知道了,也决不会回身捡起。对于人家一举二利,而他倘若回捡是一举两失。

    唐杰不愿放虎归山,率三个人拼死追赶。

    燕凡没料到脚底一拌,结实实的一跤跌倒了。面前一块石头,正好撞在上面,碰得头破血流,人也昏了过去。

    唐杰第一个赶到,却是第二个赶来的江汉率先动了手,对已昏迷的燕凡拳打脚踢,尽全身之力。

    马料第三个赶到,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捡来一根木棍,照燕凡一顿痛打。衣服都打破了,渗出了鲜血。马料用力过猛震的手痛便丢弃了木棍。

    牛草捡起那根木棍,说道:“皮开肉绽有啥用?只有脑壳开花才解决问题!”说着,他照燕凡的后脑就是一棍。本来,燕凡虽然皮开肉绽,但木棍也有了断的裂璺。牛草一棍下来,棍子成了两段。燕凡的脑袋也顿时流出鲜血。

    四个人打累了,一齐席地而坐休息。吸了一支香烟后,江汉冲马料说道:“看看死了没有。”

    马料与牛草走过去,把燕凡翻过来又踢了两脚,马料说:“早他妈去找他一老一少两个老婆去了。”

    “把他扔到河里喂王八吧。有钱人会算计,死了也要为王八做贡献。”唐杰用烟蒂引燃了另一枝香烟。

    马料与牛草抬起燕凡,用力扔向了几乎深不见底,且水流湍急的河里。至此,任务圆满完成,只待邀功受赏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交通处于瘫痪

    唐杰四人走回来,路上江汉捡起公文包递给唐杰。车,没熄火,原计划是让车与板儿同归于尽。忽然,既然没用上车,唐杰对新宝马有了野心。这车,是新的,少说也得几百万元。他拉开公文包,买车的手续都在里面。领什么奖赏,到黑市这车少说也得给一百万。不如卖了找个地方躲起来,这么多钱一生受用不了。

    “我们回去吧?反正任务完成了。”牛草问。

    “还得销毁车呢,你三人先回着,我完成毁车计划再找你们,你们去赵兄的出租房即可。”唐杰打算吱走这三个人。

    “可我们怎么回去?他娘的,这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连辆出租车没有。唐兄,往回送送我们吧。这车坐着确实舒服。等靠近市郊了,你再返回来。”江汉说。

    马料、牛草不由分说已上了车,江汉也坐上了副驾驶。

    为了安全,唐杰本不愿意送他们。怎耐都已上车,唐杰也只好上车挂挡前行。越走越觉得危险,心里好生害怕。走到城郊结合部,行人车辆逐渐多了起来。他停下车,从燕凡公文包里摸出二百元递给马汉:“下车吧,雇辆出租。看方向板儿是去影视棚拍戏。快天晌了板儿失踪,万一报案就麻烦了。你们快走吧。”

    江汉点点头,三人一齐下车。

    唐杰这次没敢用上次的调头方法,慢慢调头顺原路驶去。这时,身后响起警车那撕人心肺的警笛声。不好了,准是燕家已经报警,还是逃命要紧!最高档位,最大油门,唐杰玩命西窜。

    其实,警车不是追这辆宝马,从另一条路上往南拐去了,是为平息一出聚众斗欧的民事案件。

    唐杰疯一般逃窜,在一十字路口闯红灯撞上了一辆自南向北正常行驶的集装箱大货车。

    行人无不吓了一跳。定神一看是宝马才松了一口气。这种高档车不但不会起火,而且气囊一般会保护司机的。不过,那口气还没松到底,宝马车竟从撞开了一扇门子的地方冒出了烟。

    一辆出租车停下,的哥手持灭火器前来灭火,谁知灭火装置损坏,瞪着眼让火着起来。虽然宝马车曝炸的可能性很小,的哥还是跑出了车祸现场。

    交通处于瘫痪,但没人敢靠前,宝马车的火越烧越大。

    好歹有人报了警,在宝马着火后半小时,122警车方姗姗来迟。火扑灭了,整个宝马车完全报废。警员从撞车时甩出车外的公文包里搜集车主的有关资料,以确定车主。

    蒋丽在燕凡的单间里,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慌,她坐立不安,也没有心情上班。天快晌了,也没像往常那样接到燕凡的平安电话。贪顾恐慌了,竟忘了可用电话联系他。当她的手无意中触到了自己的手机,才急急忙忙的摁上了他的号码。很快,床上响起了铃声。蒋丽将那张带有墨香的毛笔字写的宣纸拿开,露出了燕凡的手机。怪不得没接到平安电话,原是忘了带手机。你不会使别人的手机打回来吗?不知道人家老挂念着你啊!她心里多少有了一点放松。只是瞬间,接下来心又悬了起来。这时床上燕凡的手机响起了铃声,她一把抢过来。

    “是冬哥吗?我是尤弟。”尤申自己报了姓名。

    “尤经理,我是蒋丽。”没去影视基地?蒋丽的心更是火烧火燎,马上问道:“老板没去你那里?”

    “是蒋董事长大嫂啊,您好。”尤申还是毕恭毕敬的声音。

    “不要油腔滑调,快说,老板在不在你那里!”蒋丽已急地要命,把问候当成了油腔滑调。

    听出通话的声音不太友好,尤申只得马上回话:“冬哥原说上班前早来与我……”

    “屁话!快说他在不在!”蒋丽有些恼火,生气的打断了对方的话。

    “不在,根本没来。”这次尤申回答的干脆利落。

    蒋丽就要哭。她知道燕凡说一不二的工作作风,鉴于目前的复杂形势,她预感到已是凶多吉少。不过,燕氏这么庞大一个集团,说不定哪个公司会突然出现什么变故。不对,自己身为董事长兼总经理,没理由不让她知道。她用燕凡桌上的固定电话拨打了各个公司,都没见他的影子。还有市中心妇幼保健院,或许他在那里。她又急急的打通了吴春的电话,仍然一无所获。此时,哭都没有心。

    告诉二老吗?万一燕凡没事,不让二老受惊吓吗?蒋丽正在跋前后,她的手机响了。关于他的消息吗?她马上接通。

    “请问,您是蒋丽女士吗?”那端凝重的声音。

    “我是,请问您是哪位?”蒋丽回问。

    “燕凡燕老板与您什么关系?”那端只问不答。

    “昨天我刚与他领了证,是夫妻关系。”蒋丽心里冰凉。

    “请您准备一下,马上去车接您到安殿县城以西5公里,625省道与张岔路交界处。”那端没有改变凝重的音质。

    “请问您是谁?”蒋丽已经六神无主。

    “我是交警事故科。您住哪里?马上去车接您。”那端说:“这里出了交通事故,请您到现场指认。”

    不用问了,是他出了交通意外!可他还知道我是他妻子,大脑还算清醒,或许没有生命之危。果真如此,我一定去那路段多多烧些纸钱。

    “请问,您在燕墅吗?”那端没得到回答,又急急的问。

    “是,我在燕墅。”还知道燕墅,谢天谢地,他还活着。

    “你一等,马上去警车接你。”那端说完挂机。

    蒋丽晕晕乎乎的出了燕墅,站在门口等车。算卦人骇人听闻的话,燕凡近乎于嘱咐后事的言语,都让她心惊肉跳。又一想,自己仅仅是遭点难,他还会得到善终,我又会得配如意郎君,他一定不会有事!

    一辆警车驶来,在大门口停下。穿警服的司机从车门窗处伸出头:“你是等车去事故现场吗?”

    蒋丽点点头。

    “快上车,还有别人吗?”司机又问。

    蒋丽一边上车,一边答道:“没有,走吧。”

    司机重新摁响警报,一溜烟驶去。

    大约五十多公里,即便红灯可以闯,可得车辆处在安全状态下才可以,也得将近一个小时。蒋丽觉得时间已过去了好久好久。

    终于,快到达车祸现场了,蒋丽看见了已报费的宝马车钢架。到了近前,一块白布盖着的可能是一具尸首。她大脑一片空白,在路上的推断忘的一干二净。虽然已恐惧了半天,但她不能接受摆在面前的事实。她一把揭了白布,一具接近于烧焦的尸体呈现眼底。虽然泪水有碍于视线,但她还是看清了这具尸首比他小了许多,不是他。

    “不用怀疑,接近烧焦的尸首与活人不成比例,这是基本常识。”一位交警看着车祸家属持疑的状态忙解释。

    又有一位交警递来燕凡的公文包:“你看,这可是他的?”

    再熟悉不过的公文包,你真的遇难了?蒋丽痴呆了,她也不知道这是在梦境里还是在现实中。终于,焦糊气味将她熏回了理智。天昏地暗,旋转的人间,她一头扑向那具尸体,撕心裂肺的嚎啕起来。

    老天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让这位几乎还没有成人的智慧形少女,抱着一位素昧平生的死人焦尸痛哭悲号。曾几度时她哭死过去,在人们的呼唤中又醒了过来。

    化验的血型为o,一切附合燕凡的特征。又联系不上他,燕家终于打消了疑虑,整个燕家人沉浸在痛苦之中。

    蒋丽在全燕家人悲痛欲绝时反而镇定下来。一,她忽然觉得那个算命先生说得没错,两故两变都成了事实,她也面临着天降之难;二,身为董事长和总经理,燕氏企业的千斤重担不允许她沉浸在痛苦之中;三,大慈大悲的燕凡不应得到这样的报应,他会得到善终;四,只凭一具几乎烧焦的尸首不足以证明是他。目前最需要她做的是,依靠燕家人搞好企业。即便那具尸首真的是他,也会对得起他的在天之灵。照顾好怜儿和没出生的悯儿,也是自己义不容辞的绝对责任。虽然她否定燕凡的死亡,但她也知道那四条是主观臆断,所以还是痛苦的心情占据了上风。旧时的风俗规定,孕妇不能为自己的男人出膑。可他有五个女人,两位已逝,两位才生了孩子,难道就没有一个女人为他送行?蒋丽冲出了封建迷信的束缚圈,为自己心爱的男人披麻戴孝。难道真的是他吗?老天都在为他落泪啊。在惊雷暴雨中,她主持着让逝人入土为安。

    送走了燕凡,蒋丽一头扑在工作上,扑在照顾公爹公婆上,扑在照顾怜儿上。她妄想把思念和悲伤挤的没有时间涉及。但无论怎么样,总得有睡眠的时间。当她晚上躺下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的泪湿枕巾,梦里哭醒。虽然为了悯儿她坚持进食,但也很快由微胖女人变成了苗条少女。

第一百八十六章 汪玉焦急地问

    或许是燕凡一贯的慈悲心怀让从不讲人情的闫王老儿动了善念,也或许是燕家人出膑时那痛苦悲号感动了上苍,一连串足以让所有人畏惧的巨雷声响将燕凡震醒。确切的说,是凉凉地暴雨让他得到了重生。

    这是哪?我是谁?燕凡感到口干舌燥。他张开嘴,暴雨很快满足了他,才感到浑身没有不痛的地方,而且腹中饥饿。两条腿,骨折了,左臂同样也骨折了,只有右臂能动。他用右手摸了摸还在钻心痛的脸,已经没有一寸方圆的完好肤皮。身在何处?怎么还有这么多树枝树叶?噢,是在一棵巨形倒垂柳上。屁股,被镶在树的一个三杈里,死死的固定了。他不知道,如果没有这棵树,三日前就已经粉身碎骨了。雨,停了,痛疼代替了寒意。

    蓝天,白云,流水,绿树,野花,多么美妙的景致!但燕凡没心欣赏,痛疼和饥饿统治着他。要不老天喂他水,他将更加难受。荒郊野外,行人罕至,意味的是在这里等待死亡。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从桥南边传来悦耳的男音。是谁雨刚停就出来飘舟放歌?我有救了!他要呼救,但声音怎么这样微弱,几乎自己都听不见。他用惟一能用的右手折枝招唤,根本没有效果。那人只管飘过桥这边歌罢撒网,原来是位打渔人。

    燕家人忙着给仇人处理后事,刘地与赵承同没有闲着。首先,为安全起见,要做的是将凶手们打付回原籍。经过协商,牛草、马料、侯石、池余拿着一万元现金郁郁不乐地回了东北,等候调遣。

    燕家出膑那天,刘地、赵承同干脆没有上班。为了庆贺胜利,自牛草等人走后,这二人下班后,晚上都要一醉方休。暂住这里的江汉,他正在拨弄手机,好似对酒不太感兴趣,虽然偶而也少饮点。

    “胜利庆贺的也差不多了,时下的任务应该转向一步步攀向燕氏权力的顶峰,以达到完全吞并这个集团的中心目标。”刘地点燃一枝香烟。

    “那还得把希望寄托在两个女人身上,一个董事长,一个总经理,然后咱取而代之。所以,应该先让蒋小胖子也去见闫王。”赵承同也点燃一支香烟,人家点他便点。

    “不行!”江汉正色言道:“你们各有春、夏,蒋小胖子是我的,我不允许你们伤她一根毫毛。”

    “你急什么,即便要收拾蒋小胖子,也不是现在。虽然她聪明伶俐,但没有成熟的工作经验,我们正好利用控制她为我们服务。如果没有利用价值了,随便江弟怎么处置。”刘地安慰说。

    “江弟,你与蒋小胖子有过联系吗?她有可能与你这个杀夫仇人结合吗?”赵承同不经意间问。

    “春、夏不是板儿的女人吗?你俩是不是杀害板儿的罪魁祸首吗?你们有可能,我为什么不行?”江汉有些气愤。

    “可我们已得到了那两个女人的绝对信任,还有了我们的孩子。板儿没有了,我俩当是她俩的第一选择。没有不透风的墙,终究你是亲临现场杀人者,蒋小胖子大概还不认识你,更谈不上为你开脱了。如此这般,你待在安津就是走了一步险棋。万一失手,满盘皆输!倘若被人指认,你就是不折不扣,名副其实的杀人犯啊。”为了驱逐在行动中碍手碍脚的人,赵承同出言唬人。

    “啊,你的意思,是在自身不顾的情况下,你宁可丢弃兄弟之谊,出面指认我是杀人凶手!?”江汉临近爆发分界线。

    “江弟息怒。赵弟的意思是你接近蒋妞有困难,咱们是自己兄弟,可以帮你一把。”刘地马上打圆场。

    “这还差不多,先找机会帮我认识她。别忘了,我们是一丘之貉,谁出卖谁都没有好下场。”江汉气来得快,消也快。

    “差点被江弟误会了。但介绍你认识,这还不是时机,等她二人回了单位,我二人会不离她们身边,那就有机会了。要不,江弟先想方设法向她靠近试试?”唬不走人家,又惹不起,赵承同只好放下身价。

    “可行,蒋妞还是个少女。板儿走了,过几天在她寂寞无聊且有生理需求时,江弟再乘虚而入,打服她个心满意足。胖乎乎的美艳少女,才十六、七岁,江弟会别有一番风味。比他娘的春、夏之类,尤其又生了孩子,真是天上地下。如果把她玩弄在股掌之间,江弟的艳福不浅哪。”刘地出着点子,流露出羡慕之意。

    “对吴春、邵夏,我以后会尊称嫂子。但,我决不允许你俩打蒋丽的歪主意。否则,我坚决不答应。她可以不担任董事长,被你俩瓜分了燕家,董事长也自然费了,我明白。但我也要分的一杯羹,起码弄个千儿八百万的。可以吗?”江汉提出警告和要求。

    “好,我与赵弟答应你。等功成名就那一天,最少给你一千万,让你与弟媳妇游遍世界的名胜古迹。”你知道燕氏市值多少个亿吗?傻帽!刘地慷慨答应。

    燕凡睡垂柳床的那条河名曰避难河,传说明朝的开国元勋、军师刘伯温曾一度避难于此而得名。这里还有很多传说,其中就有给燕凡当床的这棵倒垂柳,有两个跳河人全缘于这棵垂柳的垂怜相救。有一被救妇人姓汪名玉,住在岸西边一里的汪家庄。因家庭变故曾跳河轻生,被人发现从树上救下来。从此,她对这株垂柳情有独钟。为了保护这棵救命树,她打听到树主人,以高出五十倍的价格买下。没事或感到寂寞无聊时,她就从桥边的石阶上下来,顺水流方向来到这棵树下一坐,寂寞无聊便会悄然而遁。

    蒋丽为杀夫仇人举办隆重的葬礼这天,可巧是汪玉跳河自杀十六周年的纪念日。每年的这天,她都会到树下摆些水果烧些纸钱。

    这天,汪玉吃了点午饭,等雨停了以后,单身的她又独自一人来到岸边。往年,会有一个人在此候她,也是先前一个跳河被垂柳相救者。

    这时,“滚滚长江东逝水”的歌声再次响起来。

    噢,早来在河底了。汪玉一步一个台阶走下河底。

    打渔人把船靠西边停好拴牢,笑着接过汪玉手中的竹篮。

    “阮哥你早来了?”汪玉礼节性的问。

    “网了三、四斤鱼了。”阮追笑答。

    “雨停就来了?”汪玉又问。

    “雨没停,下的小点儿我就来了。阮追点点头,往北一指。

    汪玉会心的一笑,并肩往北缓缓启步。

    树下,有折断的树枝和飘零下的树叶。汪玉不禁抬头:“啊,上面有人!”

    阮追也同时看见了:“还不知死活,大约凶多吉少啊。”

    “你上去看看到底如何。”汪玉已摆好果品。

    阮追二话不说,很麻利地爬上去。

    燕凡经过了一阵苏醒,痛饿又使他昏了过去。虽然求生的愿望十分强烈,来了人却已不知道呼救。

    阮追接近了燕凡,小心的靠过去,竟被吓了一跳。脸上血肉模糊,几乎已分不清五官的具体位置。摸摸心口,还有跳动。

    “怎么样,人还活着吗?”汪玉焦急地问。

    “还有心跳,但人已昏迷不醒,大概还有多处骨折,左臂的断骨已刺出皮外。我一个人没法放他下去,你距家近,快电话联系一下你庄里的人,要来一辆车,放下去马上送医院。”阮追说:“快点,他气息已经非常微弱。”

    汪玉马上掏出手机,拨打了两个人的电话后,又重新摆了一遍水果,烧了纸钱。

    “怎么还没来呀,真急人。”树上的阮追救人心切。

    “还不到十分钟,马上就来了。”汪玉看看手机抬头说。

    桥边传来说话声,由远而近。通知了两人,却来了六人,原来接电话人身边各有两人。听说是救人,就都乘坐着汪玉之弟汪兵的人货两用车来到了避难河底。

    在阮追的指挥下,绳索拴紧了一床背单的四个角,把燕凡放在背单上。两个人松绳往下放,除汪玉外其他人都爬上树,顺开树枝或调整下放方向,顺利将燕凡放到河底无水处。汪兵从树上下来,在众人帮助下背起燕凡,迅速往南走。到了桥边,顺石阶一气背到岸上,放进车箱。车箱里,汪兵遵照其姐的嘱付,最下层是十公分麦扬,浮上一床被。

    阮追自愿跟车相助,他没坐棚里,在车斗护理还在昏迷状态下的燕凡。

    汪玉拉开驾驶室车门:“你先走着,我回去收拾点衣物随后就到。去什么医院找你?”

    “安津医院数天地,那里云集知名专家,去天地医院吧。”汪兵说罢,回头看看阮追已经坐好,于是启步上了公路。

    路况不好,颠簸地利害。阮追捶捶驾驶室后窗。等汪兵抬头看向室内的后视镜,阮追做了一个放慢车速的示意动作。

    汪兵下了一个档位,油门却适当地加了加,他恨不得一脚到医院。

    撤档加油,车速没慢多少,阮追再没提示。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一些都很正常

    汪玉回到家中,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拿了那个牺牲了爱情和辛福换来的存折,雇了当庄一个跑出租的面包车,迅速赶到了市政府办公楼改建的天地惠门综合医院。

    燕凡已在急救室抢救。

    汪玉坐在抢救室外汪兵和阮追中间问:“怎么样?”

    “不容乐观,复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一会去打听一下,如果没有希望,终止抢救吧。光输血一项,就够你打饥荒的,再加高昂的医药费用等,豁上家底,也填不满这个无底洞,还不说是对一位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不值的。”汪兵看着姐姐说。

    “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这是一条生命。值得。”汪玉说。

    “或许是他轻生,你救了他就是害了他呀。如果他再二次寻短,还要受二次痛苦。万一是个恶人,你等于助纣为虐。”汪兵坚持自己的观点。

    “善恶,只是一字之差。姐主意已定,你勿需再言。忙,你与阮哥回去吧,这里有我足够了。”汪玉说。

    “你自己行吗?”一直没吭声的阮追问。

    汪玉点点头:“有什么事再联系,你坐兵弟的车回去吧。”

    汪兵站起来:“好,我回去。姐,还是那句话,该放弃时就放弃。”

    “我懂。”汪玉送弟弟和阮追出了医院门口又返回来,坐在原处。

    这时走来一位大夫:“请问,您是被抢救者的家属吗?”

    汪玉摇摇头,站起来:“我不是,我与他素未平生。”

    “他不是你送来的吗?”大夫又问。

    “是我。”汪玉问道:“大夫,有什么交待的吗?你就当我是他的亲属,有什么事你说吧,我带着存折。但,我的钱有限。我要救他,你们也要救他,资金不足,是不可以缓一些日子?”

    “领导们刚给老板办完后事,还有许多善后工作要做,也难以顾此。您很聪明善良,既然把他送来,你就应该有义务做他的临时监护人。我只有向你通报,征求你的意见。现在,他还没有恢复生命特征,苏醒的可能性非常渺茫。在这种情况下,是不是放弃抢救?如果继续抢救,请您先付一部分费用,这您决定。”大夫怕他不愿承担付款责任,又补充说:“或许会恢复,您的预付款他不会不还您。”

    “继续抢救,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这次要交多少押金?”汪玉问。

    “根据你的现有财力,照顾一下,先交二到三万元吧。”大夫说。

    “好,你们尽力抢救吧,我去提款。”汪玉说罢出了医院,好在附近就有一家天地银行分理处。她提了三万元,回医院在交款处交了两万,一万留做零用。

    天已渐渐暗下来,汪玉在医院食堂吃了一点便饭,又回到了抢救室门外。

    汪玉是本市安殿县汪家庄人。二十年前经人介绍与同村同姓的同辈人汪向前结婚。她长相平常,一标准的普通农妇。汪向前却相貌堂堂,智慧过人。

    两口子不甘让贫穷虐待,商量后汪向前外出打工,以寻求致富路径。还没走向富路,却交了桃花运,汪向前巴结了一位阔太太,这位阔太太是小三上位。她利用自己漂亮的面容,让五十岁的建筑材料厂老板与其没有生育的原配离婚。不久,她又与来厂里打工的汪向前勾搭成奸。后来阔太太的丈夫无缘无故的暴病而死,汪向前顺利上位。

    在汪向前任老板的一年前,汪玉已经生了一个女儿汪倩。在各方面,汪玉都与阔太太差好远。汪向前硬是要与汪玉解除婚姻关系。看看汪向前已经死心,汪玉在亲人的劝慰下与汪向前协议离婚。女儿汪倩由汪向前抚养,并借口为女儿的生活环境,不允许汪玉探望和一生不许暴露其生母身份。当然,这个协议的策划者是那位阔太太,她也因为迈步小三前频繁流产也导致了不孕。汪向前用五十万现金就轻易而举的买断了母女亲情。

    汪玉被逼之下,只好接受了那五十万的现金。母女连心,她几乎日思夜想,也曾借口多次到过建筑材料厂,但绝情的汪向前都以协议挡回,最后几次还以打骂相向。再往后,汪向前与阔太太不知是为了摆脱汪玉,还是距这里一百里地外的开发区政策优惠幅度大,将厂子迁往了那里。思女心切的汪玉,再加前期的爱情破裂,万念俱灰的她多亏垂柳救了一命。

    随着日月的沉浮,亲人们也开始牵线搭桥为她介绍新的爱情。阮追,就是其中的一位。真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汪玉再也不敢涉及爱情圈子。一直到现在,她还是单身。为了消除无聊与寂莫,她整天与网络为伍。

    模模糊糊的,好似睡着了。这时有人轻轻拥了拥她的肩头。睁开眼,还是那位大夫,便问道:“大夫,怎么样了?”

    “总算从闫王老儿那里抢回了一条生命。”大夫露出疲倦的欣意。

    “他呢?”汪玉问。

    “还在里边。稳定一下还要处理骨伤。”大夫回答着打了一个哈欠。

    “彻底恢复了生命特征了吗?”汪玉还有些不放心。

    “此人的生命力极响。虽然在抢救,但几乎都没了信心,差点放弃了。现在,一切都很正常,你放心吧。”大夫又打了一个哈欠。

    汪玉看了一下手机,都四点了,忙说:“抢救了半天一整夜,辛苦您了,去休息吧。”

    “救死扶伤,是我们当医生义不容辞的责任。您与他不认不识都出手相救,这种精神才是难能可贵的。您也找个地方,凑合着休息会吧。”大夫笑笑,又打了一个哈欠,走了。

    还是为仇人举办婚礼这天,刘地、赵承同早饭后来到了市中妇幼保健院。各持了两兜补品,推开了要找的房间门。

    三个坐月子的女人都面向门口,都认为是来看自己的。

    两个男人走进来,首先在最靠门的刘田田床上放下一份补品。与刘田田的婆婆、老公寒喧了几句,然后各人去了自己情人的床边坐下。两个婴儿都不在,问过才知道被孕婴师抱去洗澡了。

    这时,轮到刘田田的婴儿洗澡了,她的婆婆与丈夫小心的抱着婴儿去了洗澡间。

    “说过了,不要来的太频繁,虽然有借口。”吴春白了刘地一眼,压低了声音。

    “心里太想你母子了。”从她脸上没看出伤心难过,难道她俩心里只有俺吗?是不她俩还不知道今天燕家出膑?

    “三番五次的不愁让他碰见,你们这样太刺激他了。本来,就是大逆不道,看你没有半点愧疚之心,太也不应该了。”邵夏接言,瞪了赵承同一眼。

    “你说怕让谁看见?是指燕老板吗?”试探一下,刘地转脸相问。

    “不单他,所有的燕家人恐怕对你俩都有敌意。”邵夏不友好的口气。

    两个男人目光一接当即离开,她俩不知道燕凡已经不管这边这些事了。

    赵承同伏身问道:“你以为燕家只讨厌我俩吗?从你俩产婴到现在,除了燕老板,其他人来过吗?”心里又加一句:往后他也不来看你了。

    “是啊,除了蒋胖子假惺惺的陪同他来过几趟,其余再无燕家人来过。就是冬和蒋胖子,也三天没来了。”吴春怏怏不乐。

    “好在临时还没被免职,权力却大不从前了。原打算上班后,一步步把承同提成副经理,现在看这个任务是完不成了。”邵夏有点垂头丧气。

    “又有新规定?现规定怎么约束的?”赵承同问。他心里并不为当不成副经理而急躁,他要得到燕家财产的全部,你刘地到时候也得去那边受板儿严刑拷打。

    “他那天来,以他的名义下达了一份授权书,由蒋胖子颁发。上面硬性规定,分公司经理以上的干部,包括我在内,必须由蒋小胖子批准才行。不说你俩是他的死敌,形影成情敌不为过吧?”邵夏说话中又跑了主题。

    “我呢?”刘地更不稀罕那个副行长。为了不让吴春起疑,忙关切地问道:“连我的副行长的位子也没有了?”

    “两份授权书,只是改了改单位与名字,内容一致。不过,早与蒋胖子搞好关系,网开一面也说不定,那就要看你个人的造化了。从现在起,见了蒋小胖子必须毕恭毕敬,让她放你一马。”吴春答罢说道:“三天没来了,说不好今天会来,你俩快走吧。”

    十天没来也不会再来了。不过,早、晚的事情,两个女人总有获取真相的时候。赵承同实情实说:“今天燕家有一个重大仪式,两位没得到通知吗?这事不该瞒你二季妹呀。”

    “什么大仪式,无非开业剪彩一类的琐事罢了,谁稀罕。”邵夏漠不关心的说。

    “可这个仪式非同小可,而且对你二人有直接联系,他们不该瞒着你俩。”刘地皱了皱眉头。

    “关系着我俩?有什么事能关系我俩?到底举行了什么仪式?”吴春感觉不对,问。

第一百八十八章 蒋丽眼含泪水

    “葬礼。”赵承同脱口而出。

    “啊,怪不得他这两天没来,原来是在处理丧事。秋姐和董妈的后事已处理妥善,又给谁办后事?”邵夏喃喃似自语。

    “你说谁没来在处理后事?”赵承同不答而问。

    “当然是冬,燕老板了。”吴春替邵夏答复:“还用问了?”

    “丧事一直由蒋妞主持操办,至少到今天依然如此。”刘地急忙纠正。

    “那冬,燕老板呢?还没走出秋姐和董妈逝去的阴影吗?”邵夏有些不放心的问。

    “葬礼的主角是燕老板。”刘地又补充说。

    “今天是燕老板的葬礼,他们不该不通知你俩。”赵承同怪刘地没说明白,忙更正,他不知刘地是故意这么说。

    “怎么可以开这样的玩笑!可恶!”邵夏表示强烈地不满。

    “是真的吗?为什么?”刘田田看着弟弟,急切的问。

    “姐,是真的,谁拿着生死开玩笑?”刘地表示出了一些难过表情。

    邵夏,吴春一点思想准备没有,根本不相信燕凡会遇难。两人同时坐起,对视着。

    “燕老板好好的,怎么突然会遭此磨难?老天不公啊,慈悲的燕老板是天下最善良、最好的人。”刘田田开始流泪。

    “是车祸,燕老板的车可能刹车系统失灵,撞上了集装箱货车,起火烧死的,多亏撞车时,车门不但撞开,还从车里甩出了燕老板的公文包,交警才根据公文包里的东西弄清了车主的身份。燕家人还有提出疑问者,通过血型化验得到了肯定。”刘地比较详细地说了一遍。

    “可能因为你俩正在坐月子,为了健康,所以没有通知。”赵承同怕邵夏经不住打击,忙出言安慰:“我们也不愿看到这一幕,所以绕开了出膑的路线转过来的。”

    终究,燕凡是她俩的初恋。想想自己出轨,还生了人家的孩子,冬却对她俩一再迁就忍让,这不就是对她俩无私的爱吗?

    邵夏痴呆了。做为**,对这样关爱自己的男人,连句愧疚话都没有从内心向他表白过,就永远的失去了,再也找不到他,再也得不到他的爱。天哪,这是自己做孽呀。冬,我的冬,对不起你呀。只要你能复活,我立马断了与他的关系,冬,你听到了吗?冬,如果能用我这不洁之身替出你,我宁愿今天是你替我出膑!可我这为人之妻的,因为为别人生孩子,连为送冬最后一程也办不到。我是个罪人啊,冬,你在天之灵还能原谅我吗?一失,足以造成千古悔恨。冬,我怀着忏悔之心,随你去吧,到人曹地府侍候你!想罢,她慢慢下床,趁人不备,一头撞上墙壁。

    赵承同手急,一把抱住了给他留后的女人:“难过,我知道。但,你忍心丢下襁褓中的婴儿吗?你没有权力做出这个愚蠢的选择!”

    吴春也感到罪孽深重。为了在人前表示一下自己,也急忙下床撞上墙壁。刘地早有准备,在吴春刚启动时便被抱住了。

    “何必呢?人死不能复生,还得为活着的人着想啊,不能让新生婴儿缺少母爱呀。”是为了让吴春感到他的存在吗?刘地拉抱她的同时,故意捏了她胸脯一下,大概还没下乳汁。

    刘地的一捏起了作用。虽然吴春的撞墙有表演成份,但自己也深受良心的遣责。以表演为前提的行动中,忽然转变成以死谢罪的念头。被刘地抱住一捏,她又想到了儿子。对不起冬,冬已走了。还有儿子及儿子的父亲,会组成一个三口之家。可怎么面对燕家?矛盾的思想里,痛苦占了上风。她伸手抱住了扑来的邵夏,二人抱头痛哭。

    燕家三姐妹相约一齐回了燕墅。并在燕文正的书房里就坐。从得知燕凡遇难就一直躺在床上的徐英兰也一步三晃的来到书房,坐在老伴身边。

    “大姐,父母都在,既然你身为大姐,这次又是您挑头回到父母身边,有什么打算就说说吧。”燕青面向大姐。

    “是啊,大姐,你先说说吧。”燕紫也投来目光。

    “事情已经这样了,大家节哀吧。这次聚首父母身边,是为燕氏集团面临的严峻形势做个准确判断,制定正确措施。一切,由爸做主。爸,您说话吧,咱该怎么办。”燕红把目光送向老爸。

    燕紫、燕青也把注意力移往老爸脸上。

    燕文正显然苍老了许多。他揉了揉湿润的眼睛,说道:“除了冬儿遇难,也没有发现集团的形势有多严峻。他之所以拒不承担董事长一职,我们都误会他了。并非他闲散惯了不想挑这个重担,是因为他料定会走这一步,所以让蒋丽担任。是,包括我在内,都对蒋丽的年龄太小表示怀疑,但当时冬儿觉得有他保驾护航,再有两三年的时间,随着蒋丽年龄的增长和经验的积累,一定会成为大器。但冬儿失算了,没想到自己会走的这么匆忙。不过,根据蒋丽这一期的工作来看,我们不能以人的年龄来判断人的工作能力。所以,集团的领导层应该保持稳定。”

    老爸话语停止后,鸦雀无声,都陷入了沉思。

    燕红身为长女,此时不得不站出来:“老爸的话有道理,我们可以全力辅佐蒋丽。但有两个公司,一是银行,二是保险公司。这,关联着一个敏感话题。今天,我不得不提出来。”

    “红儿是说春和夏的事吗?或许,两个婴儿不是燕家血脉,但冬儿有言在先,孩子是无故的。如果不是燕家血脉,无非没有继承权而已。可冬儿不让鉴定,这是个问题。”燕文正摇摇头。

    “大姐的意思,恐怕是那两个渣男会利用这两个傻女人侵.入燕氏。”燕紫插言。

    “对,这也是我所担心的。这两个渣男在冬弟在时,就气焰嚣张,肆无忌惮。单独为女色,并不可怕。根据流言,他俩还有上攀的野心这一目了然。如果他俩鼓动这两个女人借婴儿之位对燕氏要挟,将是大大的麻烦事。既然看到了这一步,我们就必须及早采取措施,将这两个女人降职使用,或者扫地除门,以绝后患。”燕青插言。

    “丽丽还是董事长,冬儿要与她登记,暗示着要树立丽丽的绝对权威。打个电话,让儿媳过来吧,看她怎么说。”徐英兰对老伴说。

    借老爸拨电话之隙,燕紫插话:“冬弟已走,蒋丽将是别人的新娘,大家是否再斟酌一番。”

    这时,燕文正已拨通了电话:“丽丽,是我,现在有空吗?”他打开免提,为大家斟酌提供参考。

    “爸,我有空,已经进了燕墅大院。我刚要下车,先接了您的电话,我有要事跟您汇报。”蒋丽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座的人都还听得清楚。

    “好,我与你妈还有你三个姐姐都在书房,你过来吧。”燕文正又屈于习惯,摇了摇头。

    “好,爸,我马上过去。”蒋丽可能边答话边下车,闭车门的声音很清晰。

    燕青距房门最近,她为弟媳早早敞门。

    有一分多钟,蒋丽走进来。她,还是穿了那身送行燕凡时的一身黑衣裤黑便鞋。在首先问候了二老后又面向燕家三女:“三位姐姐也在,否则我还经过爸**准请三位来呢。”

    “有什么事吗?董事长妹妹?”燕红首先问道。

    “大姐,我正是为您的称呼来向爸、妈请辞的。正好都在,您再商量一位姐姐或姐夫干董事长吧,我求求您。”蒋丽的大眼睛今天小了许多,也不象往日那样有神。

    “丽丽,冬儿刚走,你就要抛弃燕家吗?虽然你没有登记,但冬儿已获取了我与你妈的首准。现在,在我与你妈眼里,你就是燕家的媳妇,起码现在还是。”燕文正眼又湿润了。

    蒋丽从兜里拿出一张结婚证递给老爷子:“我与冬已经办了手续。从登记那时起,我生是燕家人,死是燕家鬼。这是我的信念,一生一世决不会因冬的离去而改变。”

    “可你的年龄不够啊,怎么能登上记?”燕紫提出了怀疑。

    “这亏我身份证弄错了,大了整整三岁。”说着,蒋丽从坤包里摸出身份证递往二姐。

    “我只是觉得你年龄不够,民政局不适受理。就是身份证上没弄错,也忘了冬弟本事通天,没有他办不成的事。”燕紫摆摆手,并没伸手接。

    “丽丽,我的好儿媳。”燕文正把登记证递还蒋丽:“虽然登了记,冬儿没福气与你成为夫妻。丽丽,冬儿的选择没错,你就是燕氏的董事长。”

    “爸,妈。”蒋丽眼含泪水:“有冬,我可以替他挑这我根本挑不动的重担,是因为有他保驾护航。如今,谁是我的左膀右臂?各位姐姐都身负重任,我有难题找谁请教?”

    “丽丽,我老了不中用了,但也是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一定时刻还有一定的作用,还有你三个姐姐和姐夫,都是燕家和你的中坚力量,你放心干吧。”燕文正口气衷恳。

第一百八十九章 等到下午两点

    “爸,哪位姐姐或姐夫都比我成熟,您还是再慎重考虑考虑再做决定吧。”蒋丽一再坚持。

    “丽丽,旁话不用说了。你临时还是燕家的媳妇,理应为燕氏服务。将来,你不是燕家的媳妇了,到时再说,相信冬儿的眼光没错。”燕文正和软地说:“丽丽,还得我再三求你吗?”

    “爸,您有一句话我没听明白,就是将来你不是燕家的媳妇了这句,请爸明示,儿媳洗耳恭听。”蒋丽诧愕地望向公爹,期待答复的眼神。

    “你还年轻,爸、妈和你在座的各位姐姐都是过来人。我今天明确地答应你,你与冬儿那一纸登记证对你没有任何束缚,任何时候都可以随时与冬儿解除婚姻关系,不,他的离去,表明你已经是自由之身了。你还年轻,应该有自己的幸福未来。”说着,燕文正老泪纵横。

    蒋丽几步到了燕文正夫妇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下哭道:“爸,我说过,生是燕家人,死亦燕家鬼,这不是一时冲动。爸,我的冬刚走,尸骨未寒,您怎么忍心撵我啊,我还要抚养怜儿,还要生和抚养悯儿。爸、妈,留下您的儿媳吧,求求您了。”

    燕文正与徐英兰同时下座。本来就没有驱赶她的半点意图,又听到还有了冬儿的身孕,两位老人同时搀起蒋丽,三人抱头痛苦。

    三个姐姐流着伤心35泪互相对视。不仅有一个怜儿侄,还将有一个悯儿侄。在悲伤中,不禁也有一丝暖意。

    燕红率先走上来,拉住蒋丽的手:“我的好弟妹,既已有了身孕,不宜过度悲伤,别哭了,你大姐全力辅佐你就是了。”

    燕紫与燕青也走过来,用相同的话劝慰着。

    终于平息了情绪,一家人开始议论怎么处理二季妹。

    三姐妹各叙己见,比较明显的意向是暂时保留薪水、降低职务使用。燕文正最后把决定权交给一直没有发言的董事长。

    蒋丽从坤包里摸出两份文件:“冬已预料到这事比较棘手,所以起草了两份授权书。分别是给银行和保险公司的。对于二季妹,一是保持原薪,二是保留原职。曾经也是冬的女人,刚刚颁了授权书,冬又离开不久,虽然二季妹有辱家风,但是我们还是遵照冬的仁慈思想,暂时放她一马。爸、妈和姐姐们有不同意见可以再提出来商量。”

    “此事不必再议。既然冬儿有遗愿,丽丽又说了,就这么办。再就是,冬儿己经撕毁了与我们的亲情,我们也大可不必纠结于悲伤。丽丽还要分心照顾怜儿,还要保胎,如果实在觉累,你可以找一位你信得着的人任总经理,以减轻你的负担。衣服不要穿这一身青,让我们一见就想起冬儿,也让你整日处于悲伤情绪里,恢复你往日的光彩,不给冬儿丢脸。燕家没有过不去的坎,大家要振奋。”燕文正给家人鼓劲。

    “爸、妈,三位姐姐,我有一个新的推断。没守着外人,不妨向您汇报汇报。”蒋丽经公公鼓劲,心情好了一些。

    “丽丽,我的好儿媳,有什么推断,你说。”徐英兰抢着表态。

    “我,从昨天忽然产生了一个幻觉,我的冬,不,我太自私了,是我们共同的冬。他没有丢下我们,因为他没有权力丢下他的父母,亲人,妻儿,他还活着!我是给别人送了终!”蒋丽一言惊众。

    “丽丽,我理解你的心情,是一时接受不了,悲伤过度。正如你所说,是产生了一个幻觉。”燕文正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不。爸你不觉得有疑点吗?”蒋丽说:“疑点重重的。”

    “我的好儿媳,快说疑点妈听。”徐英兰恨不得儿媳有充足的理由。

    “其一,冬的车技超群,素以稳重著称,他撞别人车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二,车是新车,刹车是出厂重点检验的重点部位,先前我驾驶过,挺灵敏;三,车祸附近没有咱的公司,他没理由去那里;四,他对工作高度认真,既然去拍戏,其他公司也平稳运转,又没人呼他,他没有理由让剧组偌多的人因他而误工;五,检验的血型为o,但这不是他的专利;六,还有一项是迷信,不讲也罢。”蒋丽一口气连讲了五个疑点。

    “儿媳,快说,谁讲迷信不可信?我信。”徐英兰急不可待。

    “不久前,我与冬和董妈经过一个算卦滩算过,算卦先生对此早有预测。他说冬现有五个女人,这五个女人面临两故两变一遇难。两故,秋姐与董妈占去了,两变是春、夏两季妹,这也不言而喻,一遇难,不幸让我赶上了。不过,他还说,我嫁得是如意郎君,难是有,但也是必须经受的,还说冬是好人,好人好报,虽有生命之忧,但最后还是会得到善终。”蒋丽不仅安抚了婆婆,自己也被自己说得好象就要发生奇迹。

    五个疑点,一个预测,蒋丽点燃了燕家人的幻想,燕文正却摇了摇头,心里对蒋丽说:苦命的儿媳呀,你是集思成患啊,爸理解你。

    时月飞一般流逝,燕凡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他入院已经半个月,也是燕家人给仇人出了膑半个月。

    汪兵又来到了天地医院,在医院院子里挂通了姐姐的电话,才在普通病房找到了姐姐。

    燕凡已转到了骨科普通病房,他还记不起他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姓什么,什么年龄,因而整天处在闷闷不乐之中。他猜想着陪床的女人是谁,和自己无缘无故又不是夫妻关系为什么这么真心的救他,关心他,真的是人间温暖吗?

    汪玉见弟弟到来,忙搬一个凳子给弟弟,并为燕凡做介绍:“这是我弟弟汪兵,那天就是他开车送你来的,也是他,伙同我村里其他四位父老乡亲及阮哥从高高的垂柳树上救下你来的。”

    燕凡身上还输着液,左大腿、右小腿、左臂还标着钢板。他只有右手好用,便向汪兵伸出:“汪兵兄弟,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汪兵向床边走了两步,拿住了递来的那只手:“看来恢复的挺快,超出了预期。你对自己的事情真的还是一无所知?”

    “我正为此事而烦恼。在我脑海里,不仅记不得我的藉贯和年龄,甚至没有一位我所熟悉的人,也不知怎么了。”燕凡呈现出痛苫表情。

    “专家说他得了心因性失忆症。这种病的症状就是忘记了他以前的一切。轻点的病人能有简短的回忆,象他这样属重型失忆,是最让人痛苦难过的。”汪玉说。

    “可以经过治疗康愈来恢复部分记忆吗?”汪兵看着姐姐问。

    “单靠药物治疗不能说一点作用没有,但效果很差。要恢复记忆,除非有激烈的刺激等外因内在的因素,说不定会瞬间恢复记忆。”汪玉皱皱眉头。

    “那姐姐打算怎么办?”汪兵脸色铁青,问。

    “怎么办,碰到这事了,救人救到底啊。”汪玉回答着,分别看了燕凡和汪兵一眼。

    “交了多少押金了?”汪兵又问。

    “加今天这次,共三次,交了八万了。”汪玉拿出单据放在弟弟面前。她是为证实,也不希望他会报销。

    “姐姐,他不知是谁,合作医疗就没法报销。才十五天就进去了八万,这是无底洞啊。不认不识,萍水相逢,救了他就不错了,咱没有责任对他一负到底呀。姐,我车在外面,咱走,咱回去吧,那八万不要了。”说着,汪兵硬把姐姐拉出了病房,并一直到了院内方松手。

    “咱不能见死不救啊。他这种情况,身边又无亲人,让他如何是好?咱不能眼睁睁让他死在医院啊。否则,咱从大树上救下他就毫无意义了。”汪玉对弟弟有些不满。

    “姐姐,你不说刺激一下可以让他恢复记忆吗?咱先试验一下,看看有无效果再说,弟弟也是在帮他呀。”汪兵说出实情。

    “可不是在这个时间段,这正是他需要人的时候。”汪玉说。

    “既然咱出来了,就待一会。到天晌还有三个小时,午饭你也不送,下午两点进去看看,没有效果再说。姐姐,怎么样?”汪兵问。

    这时,一辆轿车稳稳驶进院内。负责指挥停车秩序地保安哈巴狗似的献殷勤,竟让车停在严禁停车的地方。

    从院长办公室走出穿戴不凡的一男一女迎接。

    车上下来一位戴太阳镜的少女,一看就不是平常人。特高的细高跟鞋弥补了她身高不足的劣势。她先握了握男人的手,和女人没握,却挽着手走进了院长室。

    “那一女一男是正副院长,那少女我不认识。看保安和两位院长的表情,好似是政府官员。”汪玉已在医院待了半个多月,所以认识院长。

    “不是政府官员,当官的出行总是前呼后应的。想必这位就是安津第一大财团的少夫人。半月前,他男人刚遭车祸去世。如果是,男人刚死,她就浓妆艳抹的,也是个多事之辈。”汪兵说。

    “好吧,等到下午两点,看看再说。”汪玉说。

第一百九十章 我们互相尊敬

    蒋丽接到燕青的电话,要她来医院一趟,也没有什么重要工作,主要是让她来散散心。他也好久没到天地医院了。早饭后原准备上路,怎奈被公爹公婆拦住,并批评她不拿公公的话当回事,还是那身青衣黑鞋。并被责成她驾车拉着公爹公婆到了衣店,买了一身时髦服装和细高跟鞋后,送公爹公婆回了燕墅,才驱车来到医院。被三姐和乔副院长迎进厂长办公室,坐了一会,提出要到各个门诊看看。乔副院长为抢救一位烧伤患者去了手术室,燕青便一人陪同蒋丽各处转了转,最后来到了燕凡所在的病房。

    病房里,有一患者病愈出院,只有燕凡和两位女性患者在床,还有那位女患者陪床的丈夫。蒋丽首先询问了女患者的基本情况,说了几句关切的话,随后坐在燕凡的身边:“这位男士,伤情治疗的如何?”

    燕凡满脸纱布环绕,只露出两个不完整的眼睛。头发蓬乱着,穿一身蓝竖杠白色病号服。他不知道来人是谁,沙哑着声音回答:“还好。”

    这双眼睛虽然没有完全暴露,但让人看着似乎有点亲切感。声音,虽没听过,但也有让人感到亲切的成份。于是蒋丽问道:“你怎么称呼?”

    “我也不知道,真的,好好一个人,大夫说我得了失忆症。”燕凡嘴部也缠了纱布,只好用力从嘴缝里挤出沙哑的声音。

    “你陪床的呢?”蒋丽关切地问。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谁,谁来陪床?我来的晚,每天只见一位中年妇女在这里伺候他,也不知是他的什么人。刚才来了一位青年人,是那妇女的弟弟,一个半小时前把她拉走了。是不是借这位患者失忆,因承担不起治疗费用跑路了也未尝不知。”那位患者丈夫插言。

    “三姐,出现这类情况如何处置?我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吧?”蒋丽面向三姐问。

    “一边治疗,一边打听他的家属,也只好如此了。”燕青说罢,转面那位患者的丈夫:“家属不在,在医院没派护工前来时,烦你们互相照料一下。”

    “不用嘱咐,那是自然。”患者丈夫爽快的答应了。

    这时,又一位患者来填补刚出院的病愈者床位,医生护士过来了好几位。蒋丽为不妨碍正常工作,对燕凡说:“好好地配合治疗,你会恢复记忆的,我相信。”说罢,她站起来向燕凡点点头,走出病房。没有与他握手,就没有发现燕凡刺在手背下方的“南飞”两个豆粒般大小的彩字,才有了以后近二十年漫长的等待和痛苦。

    刘地与赵承同几乎每天一趟去市中妇幼保健院。开始几次,两个女人因失去燕凡没心情,自然没给他俩好脸色,而且喝令他俩一段时期内不要再到院里来。两个男人只当耳旁风,照来不误。趟数来多了,也见恶不恶了。有时候因为去单位报到而来地有点晚,两个女人甚至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冬走了,这两个男人或许就是以后生活的希望和依赖。

    蒋丽去医院的这天,两个男人又来了保健院。还好,蒋丽从医院出来岔道保健院时,刘、赵二人刚刚离开。他俩不知道蒋丽来时做了一个决定:如果碰见两个渣男在保健院,马上踢出燕氏;如果不在,暂且饶他俩一马。就这样,留给了这两个渣男进一步接近和有效利用二季妹的机会

    刘地、赵承同买了下酒菜与馒头回到出租房,江汉正在就着五香花生米喝白酒。

    “江弟对酒不是不感兴趣吗?今天怎么独斟独饮呢?赵承同大大咧咧地把菜饭丢在破茶几上。

    “不知怎的,大概跟你俩久了沾上了这恶习,今天中午忽然想喝两口。都快一点了,你俩才回来。怎么,又去找那两个女人了?”江汉往上抛了一个花生米,一扬头想让嘴接住。但技术粗糙,花生米落在眼上,又滚在地下。

    赵承同丢下菜饭,找来三个白碗,将三样菜肴倒上。

    刘地没有闲着,拿来两个茶碗。等江汉给倒满,推给了去拿筷子刚回来坐下的赵承同一碗,三人相碰喝起来。

    “江弟,你敢保证板儿确死无疑吗?”喝着酒,刘地还是有些不放心。虽然相同的话题先前已问过了多遍。

    “刘兄属司马懿的,几遍了?”江汉有点厌烦的口气。

    “此事重大,不得不详细核实。小心,方能使的万年舵。”刘地边回答边吃,目光还在江汉脸上。

    “他板儿有三条命,也就全都归阴了。脑袋都碎了还到哪里去找生的希望?除非是托生。但,老人们说,但凡冤死的人,闫王爷是不允许托生的。”江汉边吃边喝边说。

    “燕家火化的尸首果真是唐弟吗?即便板儿真的干地下工作去了,我们也是付出了血的代价。”赵承同有些惋惜的说。

    “可以了。燕家大操大办,风风光光的,总统级别了。等我们死后,说不定象条死狗一样被人拖去埋了。”江汉说。

    “被人埋了也是幸事一件,我怕死了以后暴尸野外,狗撕狼裂,好不残忍呢。象唐弟一样,让大户人家轰轰烈烈地办后事,死也值了。不过,燕家埋葬的人不一定是唐弟,兴许就是板儿。原计划是让板儿与车同火而焚。说不定是唐弟二次返回完成了原先的计划。你说把板儿的脑壳砸碎扔河里了,但近二十天了根本没听说过河里发现了无名尸体。要不,今天下午,江弟领我分别去扔尸和车祸发生后的地方看看。否则,我整天如芒刺在背,食不甘味,觉都睡不安稳,总是恶梦连连。”刘地喋喋不休。

    “好,我下午领刘兄去那两个地方看看。可时过境迁,事非原貌,也是白跑一趟腿了。你说近期没听说无名尸?那河里水流特急,没喂王八也被浪卷走了。”江汉答应后又为刘地排除疑点。

    这天,是吴春、邵夏的孩子满月。蒋丽根据燕凡先前的安排,多付了费用在市中妇幼保健院一直住到出满月,比亲生怜儿的待遇都高。蒋丽早吃了饭,便驾车奔保健院而来。她,又做了一个赌注:如果两个渣男今天上午去保健院,不但将其踢出燕氏永不再用,而且还要将二季妹的职务前边加一个“副”字。

    七点三十分,蒋丽走进了二季妹的房间。两个渣男不在,还没来吗?靠门处的刘田田早被婆家人接走,替代她的是第四位生了二胎男孩的中年农妇。

    蒋丽不知道,昨天二季妹已经嘱咐好,要刘地和赵承同满月这天一定别来,二季妹已看出了董事长的不满。

    “董事长越来越漂亮了,怪不得冬喜欢。”邵夏说出心里话。确实是,人一苗条就显得靓丽抚媚,虽然当初燕凡喜爱的是她的丰盈。

    “夏姐何必提他,人走茶凉。不过,我求二位姐姐让茶加热,至少一年内不要忘记茶的主人。燕家有别于普通门户,不要授人话柄。”蒋丽委婉地对二季妹提出忠告。

    二季妹都有敏捷的思维判断能力,当然听出了话中话,吴春把脸一沉,不满地说:“蒋董事长,你有权,得到了冬的宠爱和信任,这无可争议,工作中理应受你领导这也无可厚非。可论在生活和燕家的地位,秋姐走了,自然会轮到夏姐。相信冬若在世,与夏姐登记一事勿庸置疑。且不管成为冬的人早晚,谁拿到登记证,谁就是正室。所以,你可以诽谤我,但必须尊敬夏姐。”

    “春姐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从肺腑发出的忠告。但我相信,冬活着也不会与夏姐领证,虽然我向他提出过让他与夏姐领证的建议,但被他一口拒绝了。”蒋丽也渐露不满。

    “你以为死无对证,你凭官职上位就成为正室了吗?人们心中有杆称。”邵夏虽没明说,自然也偏向于自己是正室。

    “可冬在世时的人选并非是夏姐,这也是事实。我今天是为来接两位姐姐回家,冬都不在了,我们在这里争纠这事显然失去了意义。好了,只要两位仍然是燕家的媳妇,我们互相尊敬,平起平坐,一切为燕家着想吧。”蒋丽决定不再在此事上纠缠。

    “不行,话说到这份上,当然要把话挑明。”吴春为了不受压制,打算力挺邵夏。

    “还有什么话不明白,春姐讲。”蒋丽问。

    “为什么冬在世的登记人选不是夏姐?论资排辈,非她而谁?”吴春寸步不让。

    蒋丽多亏近期工作有些忙,没整理过自己的坤兜,登记证还在里边。她拿出来递给吴春,并没有言语,因为有事实。

    谁与燕凡登记谁是正室,吴春刚刚说过当然不会忘记。她接过登记证,民政局的大红印章盖地戳格外刺人眼目。有了这个证明,两季妹就会在工作、生活两大领域受人牵制。她瞎眼了。

    蒋丽收回登记证顺进坤包:“好了,我说过,咱们平等相待就是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汪玉起身离去

    “平等,是相对而言。生活方面,当然还是夏姐为大,与冬登记,说明不了什么,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吴春为日后不至于完全丧失地位,还是一味力挺邵夏。

    蒋丽生气了:“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什么为小为大。既然不愿互恩互爱,就各自独立生活算了,来个井水不犯河水!”

    “你这算什么话?冬刚走,你就凭你手中的权力欺虐我俩,让冬在九泉之下怎么安息!你也太小瞧二季妹了吧!”吴春竟然率先发火。

    “是啊,董事长妹妹,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冬的女人。冬,尸骨未寒啊,我们何必女人为难女人?

    蒋丽年轻的心灵受到了无情的冤枉,要不自己坚持,二季妹早已被燕家三姐妹踢出燕氏。又不想给三个大姑子在二季妹中结怨,只有狠狠心咽下了这口冤气,出于女人惯用的表达方式,泪水在眼眶里已准备就绪,她还是尽量地控制着。

    吴春觉得蒋丽年轻好欺负,打算再给她个下马威,一举征服这个有可能降她职的实权人物:“有泪可以落,但在家庭里绝对不能挑战夏姐的支配地位。否则,就是对冬不敬!”

    你俩明目张胆的出轨,还自欺欺人地用别人的孩子冒充燕家之后,卑鄙无耻!而冬又不准做亲子鉴定,爱他就不能违背他的遗愿。蒋丽终于压下了满腔怒火,尽量以平静面容,却在语言上泄露了不满:“我是来接二位回燕墅的。如果两位还是燕家的媳妇,收拾收拾跟我回家吧,否则,没人来接。”

    “看你说的,我们或许不是燕家的媳妇,确切地说是燕家的寡妇,还为冬生了继承人,不回燕墅,你要把我俩送哪里去?”吴春一点也不脸红,而且理直气壮。

    “春妹少说两句吧,燕家只有蒋妹来过几趟,其他人一概没见人影。回到燕墅,咱还不知被流言蜚语害成什么样呢。这些,还得请蒋妹给挡风遮雨呢。”邵夏有愧,也看不惯吴春的强势。

    “那好吧,你俩准备一下。如果对育婴师满意,咱一同回燕墅,不满意马上换。我去办一下手续,用这里的车送你母子。再,见了公公婆婆与三位大姑子,千万不能象对待我这样说话这么强硬,终究那是燕家,再此放肆,后果自负。”蒋丽说完拿起坤包离开。

    “咱们离开燕墅已整整一个月。在这个月里发生了冬的车祸惨案,加上前不久秋姐与董妈的车祸,好似车祸与燕家有解不开的缘份。说不准真是人为的。咱那两个男人是不是罪魁祸首确实值得怀疑。你说呢?”邵夏一边拾掇一边尽量压低声音说。

    “你怎么也不切边际的胡说八道,要不他们还胡乱猜疑呢。关健是,他俩没有做案动机,这点最重要。秋姐与董妈与刘、赵没仇少恨,没理由要谋害她俩。而且这两个男人对冬也感恩戴德,怎么值得怀疑?没道理啊。”吴春虽然带有责备的口气,但也压低了声音。

    邵夏叹了一口气,没有反驳。

    “夏姐不同意我的说法吗?”吴春感到刚才的语气有点重,这次她放悠了语音。

    “晕头转向,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又扮了一个什么角色。”守着另一位产妇,有话也没法讲,邵夏从侧面说自己。

    “不谈了,回家再说。无论如何,明天也要去单位走一趟,表示咱们还存在。虽然权小了,但你我还是一把手。”也是因为收着外人,吴春不再多说。

    我到底是谁?怎么会在避难河的垂柳树上?据不知来历的汪玉所说,我浑身皮开肉绽,脸上毁容,四肢只剩右臂没折,显然不是自杀,是被人暗算抛尸的,是我对罪了什么人吗?还是我发现了人家什么罪证而遭受杀人灭口?汪玉既然与我不认不识,不但找人救我,还出钱并细心陪床照料我为了什么?他是知情人吗?他弟弟汪兵拉走她是真心吗?为什么汪兵拉姐姐时还偷偷使了一个眼色?这里面有猫腻吗?是否听说我经受刺激后会恢复记忆而在帮我恢复记忆?我右手弯刺有“南飞”二字什么意思?是我的名字吗?燕凡躺在床上,对于自己的身世和处境越想头越大,干脆不去想他了。可自己身边没个亲人,又不能下床,谁照顾?一个没法解决的现实摆在面前。

    天晌了。那位女患者的丈夫用饭盒打来小米粥。倒了一小碗端过来,插上吸管,又轻轻轻把燕凡扶坐了,将碗端在他脸下。

    燕凡满脸纱布围绕,只露出了半个嘴,吃饭都成问题,目前只能用吸管吸点流食。他用感激的目光看了那位女患者的丈夫一眼,用力挤出了一声“谢谢”,然后用仅可能用的右手想接过碗来。

    “你有伤不方便,我给你端着吧,甭客气。”女患者丈夫在执行着燕院长的嘱托。

    喝完小米粥,燕凡从女患者丈夫手中接来餐巾纸擦了擦裸露在纱布外面的嘴,又递给女患者丈夫,借他的手扔进垃圾筐。

    另一位女患者忙着出院,把一些水果及生活用品放在燕凡的床边橱上,做为赠预,并向燕凡和那位女患者夫妇告别。

    又来了一位患者,医生护士忙里忙外忙了一会,病房里才安静下来。

    下午两点,汪玉走进来,径直走到燕凡身边问道:“吃过午饭了?”

    燕凡答应说:“吃了,他喂我。”他用目光指向喂他的人。

    “这位兄弟,谢谢你了。”汪玉感激地。

    “谢什么,你与他不也是素不相识吗?人与人之间就应该这样。”女患者丈夫摆摆手说:“我当你真走了呢。”

    “杀人杀个死,救人救到底,我能走吗?”汪玉说道。

    “即便你真走了,任何人也挑不出你的毛病。你是在尽着人生道德的纯粹义务,出钱出力,风格高尚。”女患者丈夫从内心赞美。

    “谁遇到这种事,都不会袖手旁观的。几千年的历史文明,都快被现代人的自我价值观颠覆了。”汪玉倒了一杯开水,端过来放在床边橱上。

    “大嫂,你辛苦了。”燕凡第二次问候,十天前问过一次。他想出院,尽量给汪玉减轻负担。如果出了院,那住哪里?我没有亲人吗?有亲人为什么不来关心我而累及这位大嫂?

    “没什么辛苦的,你安心养病好了,先别思三想四的加重思想负担。”汪玉安慰说。

    “谢大嫂救命之恩,我怎么报答您啊。”燕凡记不清,这句话他已重复了几次。

    “你把身体养好了,再出去打工,挣钱还这位大嫂就很好了。欠钱债可以还清,可人情债你一辈子都没法还清。你,认个姐姐吧。”女患者丈夫为燕凡出着减轻人情债的主意。

    “姐姐,我认你姐姐。目前,我只有姐姐你这一位亲人。等我基本痊愈再下床补上认姐姐的跪拜礼。”燕凡用右手二指裂了裂碍于说话的纱布,眼里洋溢着感激的目光。

    “好了,傻兄弟,养好伤再说吧。”从汪玉的话里也听出认下了这个弟弟,流露出了没有亲情的亲情。

    “姐,我很想出院,但出院后又无家可归。现在有了姐,可以暂住姐家,以减轻您的经济负担,好吗?”燕凡殷切的目神。

    “我不是百万富人,但目前还承担得起你的医疗费用。你只要安心养好身子,就是对我很好的回报,打不打工,还不还钱都无所谓。该出院时,医院会通知的,姐再接你出院。住会我再去问问专家,能不能治好你的失忆症,免得你不仅遭受**的痛苦,还得忍受失忆的折磨。”汪玉成了姐姐,多了一份责任。本想治好身体之伤便完成了救人为乐的目标的她,临时又决定给弟弟治疗失忆症。

    燕凡也希望恢复记忆,便说道:“谢谢姐姐。”

    “谢字先别出口,等治好了再说吧。”汪玉起身离去。

    汪玉咨询去了,这边两个女患者的丈夫与燕凡闲聊起来。虽然燕凡失忆,但根据他对事物的建解都有独到的目光,决不是一般的普通百姓。几人正闲聊着,汪玉领一位老医生走过来。

    来者是乔副院长与燕凡共同的义父冯专家。在燕凡被抢救时,他曾在场。虽然是天地惠民医院的名誉院长,但他有近三分之二的时间不在院内,被各地请去做学术交流和特大重病诊治。进了病房,他径直走向燕凡。

    燕凡虽已不认得义父,但知道是一位专家,忙用右手拍床让座。

    冯专家坐在床边凳上,仔细听着汪玉的介绍。随后说:“不仅在中国,即便在全世界范围内,也没有治疗失忆症的特效药。只能对脑组织加强营养,服尿蛋白水解物等措施。失忆症分两大类,即心因性和解离性。这两大类又分若干种。象这位先生,是最严重的那一种,不能说不能治愈,要治愈有难度,很大的难度。看你的造化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邵夏没接纸巾

    吴春与邵夏出满月回燕墅的第二天,早早吃罢早饭后,出于对工作的“关心”和“负责”,换上了已很久没穿过的性感服装和高跟鞋,恢复了靓女形象计划去各自的单位。昨天回家,虽然燕文正夫妇以亲切的面容迎接,但两个媳妇与这对老夫妇不得不在心中有心照不宣的尴尬和亲疏不吻的纠结。

    两辆轿车同时驶出燕墅大院,第一辆直奔天地银行,比上班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保安启动电动滑门,轿车没有停顿顺利开进银行大院,停在第一停车框内。

    刘地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奴颜婢膝地抢上来拉开车门。

    吴春带着太阳镜,从容不迫地钻出轿车,说道:“来的不晚啊,每常素日你都这样吗?”

    “都这样,不过比往日略为早来了会。”刘地满脸陪笑。

    “你爬地铁滑门吗?保安那时准没到。”吴春开始迈步。

    “是门卫室的老毛头出去买早饭,我借机进来的。知道你俩今天都来上班,昨夜我与赵弟兴奋的一夜没睡呢。”刘地坦漏喜悦之心。

    “难为你了。他刚走一个月,我愧对他。一月之内,你不要侵犯我,一月后再看具体情况,再决定是否与你恢复关系。”吴春已迈上门口台阶。

    刘地快步向前拉开拉门,闪往一边。

    吴春登上二楼,遥控器五米之外打开了行长室的门,她率先走进来。

    刘地一个箭步抢向来,手持一块半干不湿的新抹布,先是擦了擦老板椅,又擦行长用以办公的老板桌。

    吴春在他擦办公桌时款款坐在老板椅里。看着他献殷勤的奴颜媚骨样子,心里不免产生了怜悯之意。一个月后发生关系的承诺自然不想成为现实了。人都是平等的,再说那是各取所需,何必为难人家呢?

    刘地擦完椅桌,洗了洗手,用吴春刚从随身所带的兜中拿出的水杯,下了茶,并从日夜不关掉电源的饮水机里灌满了开水,小心翼翼地端在吴春面前。

    吴春受其感动,说了一声“谢谢”。

    “春妹,两天没见儿子了,想的要命。燕墅又是个神圣的地方,我又不敢贸然到那儿,怎么办?”刘地站在老板椅后面,轻轻给她摁肩,手法真敢与按摩师媲美。

    “坚持几天吧,什么时候到保健院厉行检查我通知你。还没想好给孩子起的名吗?该上户口了。”吴春回答着,享受着肩上的按摩。

    “我想了好长时间,就叫刘天吧。明着燕天。我是地,让儿子更有出息,天地相比,天更高,更辽阔。”刘地的手从她肩上往胸前慢慢接近。

    “天?父子倒置了。别揉那地方,有乳汁了。”吴春下意识地拿住了他的手。

    “是吗?”刘地兴奋了:“为了吻你,我今天特地没有吸烟,饭后还又刷了一次牙。不会让咱儿子受烟害的影响,让我替替儿子吧。”说着,刘地转到前面来,强行掠夺了儿子的应有。

    吴春只是刚开始时象征性地拥了拥他,再往后便是手采着他的头发,嘴里喃喃着不知说了些什么。

    不是太多,不一会便消失殆尽。刘地没有失望,迅速往上找到了她的嘴,肆无忌惮地发动了舌博战争。他是男性,又是舌博战争挑起者,却也没有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虽然吴春一拳打掉过他三颗牙,但舌博战大概是她的弱项,所以也没有占得丝毫上风。

    刘地虽然是舌博挑起者,但也没能取得压倒性胜利,不如改变思路,再发动另一场战争决一雌雄。但人家没有结束舌博的想法,刘地便一边继续着舌博,一边从老板椅里把她抢出抱进休息间,另一场战争随即之曝发。

    发动战争是邪恶的,保卫战争的一方无疑是正义的。发动战争的一方虽然在战争初期会取得阶段性的进展胜利,但最终胜利永远属于正义的一方。

    刘地终于打出白旗,缴枪投降了。

    邵夏的车停在了保险公司门外。他不愿这么早就来单位,原本想在燕墅再休养些日子。怎奈吴春一夜的挑唆,她也怕在失去了冬以后职位不保。还没到保险公司,半路上就遇到了赵承同。她停车让进他,到了公司却被大门拦住。保安没来,门卫昨夜生病住院。

    等了近半个小时,孔少杰才驱车赶到。

    门敞开了,赵承同却有些失望。只要孔少杰在,他的野心便得不到有效实施,还不说邵夏在路上说的要他等冬百日以后再考虑。他与刘地一样大献殷勤,昨夜两个渣男商量好的。

    邵夏对他守着孔少杰献殷勤有点难为情,又不好说什么,脸红了几红,没有说出话来。

    孔少杰向邵夏汇报了前段的工作进展,又说了今后的工作计划,得到邵夏的肯定后,又请示道:“安津分公司所属的安殿营业部本季度业绩突出,计划今天上午在安殿召开交流会议,不知邵经理去不去参加,请您指示。‘

    我的夏妹啊,别应口,我求你了。赵承同心内嘀咕。

    “我许多日子没有参加工作,一些具体事情还不清楚,安殿的会你全权参加吧。恐怕在我孩子的哺乳期,还要多多麻烦劳累孔经理了。”想了一会,邵夏做了不去参加工作会议的决定。

    “那我去了,有什么具体部署,等我回来后再听你的教诲。”孔少杰将一部分文件材料装进手提袋,准备离开。

    “孔经理客气了,你去吧,开车注意安全。”邵夏送孔少杰至房门口。返回时,她将门亮开,向对她有野心的人传达了信号。

    “咱的儿子叫什么名字?他在我心里与你同等重要,相信你会理解我。”赵承同虽然虚伪,这句话却不完全是假。因为一半是真,一半是他捞取巨额财富的根据和本钱。

    “如果他在,你没有理由给孩子起名字。如今他没了,你就给孩子起名吧,他仍然姓燕,如果你希望让孩子得到幸福和良好的教育的话。”邵夏提起他,不禁又伤心了。

    “当然姓燕好。自己穷途潦倒半辈子,绝对希望孩子能够过得好一点,能够受到正规系统的教育。我想好了,就叫他燕乾坤吧。喻意是燕在天地间自由飞翔,幸福快乐。”赵承同说。

    “乾坤,行,就叫燕乾坤吧。本想一步步提拔你,让你任副经理,现在看办不到了。要任免分公司经理以上的干部,必须经董事长批准。这以后,看你的造化了。”邵夏叹了一口气,这口气的主要起因,多半还是她上句话提及他的原因。

    “夏妹,我心里装着一百斤,五十斤是乾坤,五十斤是夏妹。乾坤在燕墅,我没资格进去,已是痛苦至极。守着这个五十斤,你又拒绝,我心里这一百斤,连一两也没了,空洞洞的,还不如死了痛快。”说着,赵承同眼里挤出几滴眼泪,无限悲痛的样子。

    “承同,你要理解同情我,而不是一再强迫和逼我。对于他,我已经愧对了。所以,在他百日前,我不能再对他进行欺骗和污辱,请你理解,这是人之常情。”除了用工作麻痹自己的思维,邵夏心里确实不顾及其他。

    “夏妹,他在与不在,都不会反对你得到幸福和快乐。如果他真爱你,就更希望你尽快走出阴影。如果他不爱你,你又何必为他守出百日?无论如何,是他抛弃了你。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总不能为逝去的人活着吧。我们,要向前看,还要过自己的日子。青春有限,我们不能浪费生存在人间的每一天。”赵承同摸出纸巾,递给开始流泪的她。

    邵夏更加伤心,泪如涌泉。

    “夏妹,别伤心了。你流泪,我也心痛,我心里正在流淌着痛惜你的血啊。人家不管你,自私地走了,你又何必在乎他?要自己痛惜自己啊。我痛你,你又不接受,说不定还以为我不正经,我是虚情假意。可我没法挖出我的心让你看看。当然,男人都和女人一样。但,他不爱一个人,他就不会千方百计的想和她发生关系,那是真爱的一种表现形式。如果用不正经概括,未免太牵强了。好比我爱你,我会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替你赴汤蹈火,为你而死也义不容辞!”赵承同好言相劝,无非是想梨花带雨的人立即向他开放,让他得他所期望的。

    是真情的表白吗?但对冬的爱已经茫无目标了。活着的人,确实不应该为死去的人活着。承同能为自己赴汤蹈火,还愿意为自己而死,放眼大千世界,也只有他可相信和依靠了。邵夏没接纸巾,只是顺势倒在他怀里。

    赵承同知道愿望在一步步实现。他没有立即实施,过犹不及的结果会适得其反。他轻轻抱着她,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我的夏妹,不要再这样了,你知道你这样我心里有多痛!咱还有儿子,儿子就是咱的希望。我不希望能当副经理,只希望常伴你身边,让我有个替你而死的机会就心满意足了,我的夏妹,我的亲人,这是我的肺腑之言,天地可鉴。”

第一百九十三章 好似专注吃喝

    是真情流露吗?一股暖流在邵夏心里生成。自己的真爱已没了寄托,有这么疯狂爱自己的人,又有了双方爱的结晶,这个男人无疑成了下半生的希望和依托。虽然没有冬的才华和英俊,委身于此人在当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她的思想起了波动,注意力因分散使其停止了泪水的制造,抬起头,好似要从脸面上看看自己的认知是否正确。

    女人抬头,脸上虽然挂泪,却分明已经是乌云渐遁。赵承同用纸巾轻轻沾着她的泪水,自己硬滴的几滴伪装成同情的泪珠用手背抹去。

    邵夏认准了下半生相依为命的伴侣,羞愧地圈手在男人腰间。

    虚伪的赵承同忍受着心中之火的一波高过一波的地烧烤,将腮贴往刚刚擦去泪水的腮上。他知道,有这一招,她会对他深信不疑。

    没有急于奔向他早计划好的主题,只是在慰藉她受伤的心灵,邵夏给他定位是真爱她。正如赵承同所料,她对他已经完全相信,搂地更紧了。

    此时,她百分百地已经忘记了原先那百日之后的慰念,或许也正经受着那方面需求的考验。赵承同搬着她的脸,在上面争取一隙不漏地轻轻吻着。脖子,耳垂都吻遍了,惟独没有吻她最应该吻的地方诱人的小嘴。

    邵夏被闹地心猿意马,竟然迅速度找准了那不受看的大厚紫唇。有点陌生了的烟草气味又成了她独自享受的专利。

    一切,都按照赵承同的设想在一步步顺利发展,直志一发不可收拾。赵承同的享受是全身心的,他与刘地的计划已经取得初步效果。再进一步,便是用自己的儿子冒充燕家后人,一举瓜分燕家财产。不,不能与刘地平分,要独吞。暂时利用你邵夏,等到得了燕家财产,再找更年轻的人取代你。条件,一切朝自己有利的方面发展。现在各求所需,不敢去民政局领证,真领证,那百分百不是你!要不江汉那厮惹不起,已经苗条了的蒋小胖子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在医院里治疗了四十天,在燕凡的坚持下,院方允许他出了院,这天,在汪兵和阮追的帮助下,来到了唯一的亲人“姐姐”家安殿县所辖的汪家庄村。

    满脸伤疤,鼻子有点错位,嘴比从前大了两公分还多,而且只向左边扩展。说话声因声带受损,也改变了原有的腔调,好似比原先更有磁性,更令人亲切了。燕凡除了身高没变,一切都改变了他的特征。虽然汪玉咨询了许多院校,但失忆症还是最棘手的,询问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冯教授最初制定的治疗方案。

    汪玉炒了八个菜,没用盘子,直接用碗端向了茶几。

    汪兵与阮追同心协力,把燕凡从火炕上抱下来,让他坐在汪玉特别给他准备的软座上,让他一同吃喝,以宽慰他因失忆造成的寂妒之心。

    汪兵与阮追一边,汪玉坐在燕凡身边。都是罐啤,惟独燕凡是饮料。

    “姐,既然他住进你家,为了方便称呼,他又忘了自己的名字,不如暂时取个,以便于以后联系。”汪兵边倒啤酒边说。

    “也是,想不起来就另起个名字吧,总不能一生是个无名氏。”阮追随声附合。

    汪玉看向燕凡,是争取他的意见。

    燕凡点点头。还不说这事无关紧要,即便对自己不利,现在委身在人家家里,虽然认了姐姐,但无血缘之亲,也得答应啊。

    “你自己希望起个什么样的名字?”汪兵问。

    汪玉、阮追的目光也同时瞄向了无名氏。

    燕凡亮出右手背下的两个字:“伤前的一切,只留下了这两个字可以查询。大家如果愿意,管我叫南飞即可。”

    “好名字。可也怪,什么都忘记了,怎么没有忘记文化?”阮追有点倾向于燕凡的失忆有伪装的成份,这个疑问是他的新证据。

    “这不奇怪。前几日我在网上查过,失忆性分心因性和解离性两大类,每类又包括若干种。象南飞这种,叫作解离性里属选择性失忆,他或许在有些方面还有不同程度的记忆,只是还没挖掘出来而已。”汪兵说。

    “是吗?”汪玉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燕凡的脸。如果没有伤疤,去除疤眼子的余肉,把鼻子正过来,恢复原来的嘴,那是一张再帅气不过的脸,或许是情敌蓄谋伤害。

    “南飞还有其他记忆吗?”阮追投石问路来确定自己的判断靠不靠谱。

    “字,好似认得几个,其他在脑海里一片空白。要说还有一点点对外界的认象,最近总想唱一首歌。”燕凡说。

    “好啊,唱吧,权做为我们饮酒祝兴。你,想唱一首什么歌?”汪玉有点兴奋,她希望从歌唱开始,让他自己一步步唤醒自己。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这是《真心英雄》里的一句,这几天一直在我脑海里回旋。我,就把这首歌献给我的姐姐和您这两位对我有救命之恩的好人吧。大病初愈,精神恍惚,唱得不好,但这是我的心意,请包涵,谢谢三位。”燕凡清清嗓子准备献歌。

    “慢,我这里有这歌曲的伴奏带,我给你调好。”汪玉迅速起身,打开电脑及音响,放上伴奏带。

    音响虽小,低音炮的效果却震撼心肺。燕凡接过无线话筒,正好前奏播完,他对着话筒引吭高歌:“在我心中,曾经有一个梦……”角色投入,燕凡边唱边颤巍巍地要站了起来。

    汪兵、阮追在倾心欣赏的同时,不得不急忙站起来,分心扶着演唱者。

    汪玉坐在原地没动,只是为汪兵过来搀扶演唱者挪了挪地方,其余时间她侧身上望,陶醉在美妙的歌声之中,竟觉得自已飘渺起来,准确的说应该是不存于人世间了。

    扶燕凡坐下,才想起鼓掌来,三人立即补上。

    “你还会唱其他歌曲吗?”汪玉一方面是还没享受够耳福,另方面是为唤醒他的记忆。

    “我也说不上,你们可以说出一首歌的名字让我试试。目前只有《真心英雄》在震憾着我的心灵。”燕凡说:“或许提出歌名我就会。”

    “重新播放第三遍的电视连续剧《假官真做》的主题歌《我血沸腾》你会吗?我有伴奏带。不过,不要再站起来演唱,千万不要忘了医生的嘱咐。”汪玉说。

    “好,姐姐请放音乐,我再献给各位恩人这首《我血沸腾》。希望各位能够喜欢。”待汪玉调好伴奏带,燕凡高质量的坐着完成了演唱。

    六只手齐拍,凑响了三处掌声,好一会儿。

    汪玉望着满脸伤疤的燕凡前额上已渗出汗珠,说到:“重伤初愈不能过度劳累。虽然我们听意未尽,但还是等南飞痊愈后再来欣赏这比歌星唱地还要好的歌声吧。来,干杯。”

    重心重新回到了酒席,喝着,吃着,主题仍没有离开刚才燕凡的歌唱。

    “姐,南飞的嗓子我第一次听到,音色优美,有着诱人的磁性。说不定南飞在受伤前,曾是一位著明歌星。只可惜,一,被毁容,认不出来;二,最致命的是失忆。或许,因为有这特长,又经历了这风雨,过后有彩虹也是有可能的。但愿南飞振奋,不要为失忆老在痛苦的圈子里徘徊。”汪兵向姐。

    “是啊,就凭《我血沸腾》一曲,便可以唱遍天下无二人。南飞的这次演唱,比电视剧里的原唱有过之无不及。”阮追插言称是。

    “也许就是一位歌星。”汪玉点头同意弟弟的观点。

    “县电视台不正在举办‘农民歌手大奖赛’吗?姐给大奖赛导演组为南飞报个名,说不定会一举夺取那个十万元的奖金呢。”汪兵提议。

    “好,你三人先慢慢喝着,我马上电脑报名。这两首歌选哪一首做报送的音唱资料好?我都录好了。”汪玉离席走向电脑。

    “两首都堪称绝唱,一并上报好了。”汪兵提议:“哪首都难以割舍啊。”

    “安殿庙太小,容不下南飞这尊巨神。安津市不正要承办全国业余歌手系列大奖赛第一场分赛吗?直接报名安津赛区得了。奖金更丰厚,由燕氏集团赞助,说是第一名可得奖励百万元呢。”阮追说。

    “我知道,安殿的大奖赛也是安津系列赛的预赛。只有进入复赛的选手,才有报名进入系列大奖的资格。”汪兵说:“与走路一样,一步一步的。”

    “南飞,有信心吗?”汪玉坐下,未动键盘,先转过身来问。

    “试试吧,姐姐先给报上名,还不知导演能不能录取咱呢。”燕凡虽然吐言谦虚,但心里不仅向往那十万,还有专奔那百万的信念,他想用这百万还姐的经济债。

    汪玉立即用最快的速度为燕凡报名成功。

    重心与主题全部成了吃喝。虽然吃喝用嘴,但都很会合理安排唇舌,空隙还是有问有答。

    “姐已四十多了,自己过了二十年,你对汪向前还抱有希望吗?”汪兵不仅把自己的目光看向姐姐,还把阮追的目光也引导向其姐。

    汪玉没有吭声,好似专注吃喝。

第一百九十四章 燕凡点了接受

    “姐,汪向前不值得让你思念。他,就是一个人渣。你继续等他,那是妄费心机,他不会回心转意的。”汪兵继续着说辞。

    “我等他干嘛?都不知滚哪里去二十年了!单身挺好的,自由,高度自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过,我却想我的女儿。她,也二十多了,离开我时她刚刚离开哺乳期。”汪玉提起女儿,自然泪水汪汪的。

    “我阮哥对你一片真心,等了你近二十年了,你总得表个态吧?从风华正茂的青年等到现在的中年人,再让阮哥等成耋耄之年不成?”汪兵冷冰冰的说,也不知道多少次了。

    “阮哥是真心,我看得出来。但,我已被婚姻伤透了心,决不会再踏进爱情的圈子。对阮哥,一开始我就说过,千万不要把感情停留在我身上,哪怕对我有一点点的期望值那都是错误的。”汪玉转面阮追:“现在年龄还不太大,才四十几岁,抓紧还有戏。现如今,我会全身心的把精力全用在照顾病人上,恕我不能分身。”

    “我知道,你心里从没有我。二十年了,我矢志不渝,无怨无侮。假如说你会全身心的照顾南飞是个借口,那么我来帮你便是一个完美的方案,百分百地你不会接受,我,还是两手空空。”阮追有点泄气。

    电话响了,汪玉赶忙接通:“您好,我就是。对,那两首歌确实是南飞的作品,除却伴奏带。是,他在。好,您稍等。”汪玉快走几步把手机递给了燕凡。

    燕凡接过手机:“我是南飞,确实得了失忆症。那两首歌也地确是我演唱的作品。好,我等着,谢谢。”扣机后,燕凡把手机递还原主。

    “你等什么?比赛?”阮追问。

    “安殿电视台不相信姐姐发过去的那两个录相是我的作品,所以要现场来落实。还说如果属实,一定会轰动全国。”燕凡说。

    “那我们预祝南飞一举成功,我们共同干一杯,来!”汪兵有些兴奋,首先举起了酒杯。

    刘地、赵承同、江汉又集在出租房。小菜啤酒,酒后胡侃。

    “刘兄,赵兄,今天又与两个美人美过吗?”江汉呲呲因吸烟而造成的黄牙。

    “各取所需。好在刨腹产,虽肚子上有刀疤,但还可以,很有韵味的。不过,那变苗条了的小胖子已向我的春妹婉言提出警告,如果继续的不掩人耳目,将考虑怎样处分我俩,目前已亮了红灯。”刘地点燃一颗烟。

    “邵妹的状况也好不了哪里去,同样也收到了警告,这确实是个问题。你办的那个亲子鉴定怎么样了?只有这份鉴定书是这二季妹的挡箭牌了。”赵承同掏出香烟和火机,但没点燃,先问。

    “很麻烦的。亲子鉴定中,基因为数众多,而染色体就比较少。一条染色体上有许多基因,并呈单线排列。每人都有二十三对染色体,上面都有两对基因,通常是相似于父母的各一个。板儿的基因,与咱不同。他没去鉴定,可以附注咱两人中的一人,如果是你我两个人的,就漏馅了。所以,我用我的基因只办了板儿与燕天的一份,今天我付了五万元,还没递给春妹呢。你那份我没办,钱也不够了,全部的钱都用光了,手底下还剩不足千元了。”刘地说了事实,但他更痛钱,也恨不得只办成这一份,燕家便是他一人独吞了。

    “那我怎么办?”赵承同将烟、火机丢在破茶几上。

    “好说,也用刘兄的基因给你的孩子弄份亲子鉴定不就结了?没有好为难的。”江汉拿了一个主意。

    “也是,可我手底下只有三万多元了,不够。”赵承同别没法子,只好同意,但现金不足。

    “你的夏有。只要你陈以厉害,她会出手。”刘地心想,除去了怜儿,只有燕天“根正苗红”了。这,起码保证了春的地位。再后来,为剔去你也具备了硬性条件。

    “只有如此了。”赵承同默默地重新拾起那支烟点燃。

    “且不说以后如何,现如今你俩都有美女搂着,可我什么时候能亲亲我的小胖妞?”江汉不友好的口气。

    “你尽力争取吧,这事不能急,看你的造化了。”赵承同说。

    “你们不帮我,我哪有机会?”江汉表露不满。

    “你要好好表现。当初,春也非常厌恶我,曾打掉我三颗门牙。现在,她后悔的要命。你再找两个兄弟来,计划好,要揍她或**她时,你英雄救美,便可一举俘获她的芳心。那小胖妞近期你没见,一苗条那真要迷死天下的男人。要找人,不能让先前的那些人,要现找两个生面孔,以防有变。”刘地出谋划策。

    “那好,我是一勇之夫,主意还靠二位拿。但两位已手底无钱,我们凭什么生活?再加上我两个兄弟,总不能靠喝西北风生存吧?”江汉一出口就是难题。

    “我手底还有几百元,维持几天生活没有问题。要想快点睡小胖妞,马上找你的兄弟,来两人即可。你联系吧。”刘地说。

    江汉马上拿起手机。

    为了让燕凡散心和尽快恢复记忆,汪玉一边打听民间秘方给其治疗,一边申请了一个网络qq号,输名南飞。

    在燕凡出院十天后,还挂有双拐的他坐在电脑前,浏览了一上午新闻。扔了午饭饭碗后,又趴在了电脑桌上上了qq。很快,一位叫做纯爷们的要求加友,这是燕凡大难不死后第一次加友,自己的签名也是手背上的字南飞,这也是第一次聊天:

    纯爷们:谢谢你加我。

    燕凡:谢什么?我也多了一位朋友。

    纯爷们:你是真南飞还是假南飞?

    燕凡:问我吗?我也不知道是真假呀,自己也弄不明白。

    纯爷们:你真逗。这不是自己不知道自己吗?大公无私呀。

    燕凡:请原谅,我得了失忆症,属重型的,还差点遭难,真的不认识自己了,让你见笑。你问我真假,莫非你曾有过一位网友是南飞吗?

    纯爷们:是。他不仅是我最好的网友,更是我生命的主宰。可惜,他不够意思,半道里抛我而去,只留下了悲伤。

    燕凡:既然如此,不是真正的友谊,忘了也罢。我也是南飞,你让我怎么做就能够接近你心中的那个南飞?我会尽力的。

    纯爷们:我们可以成为虚拟世界里最知心的网友,但任凭你怎么做,永远不可能取代我心中的那个南飞,他已经让我刻骨铭心,终生难忘了。

    燕凡:既然他抛弃你,不重兄弟情意,我为什么不可能取代他?我不知自己的年龄,只有与你兄弟相称。兄弟,振奋,兄弟我就是南飞。虽然我已被毁容,而且浑身重伤,但我重义气,会做你的好兄弟的。

    纯爷们:谢谢,我要工作了,有空再聊好吗?

    燕凡:不耽误你的工作了,再见。

    燕凡刚刚发送了再见,又有人要求加友,输名是丁四人,他马上加了。

    丁四人:你是哪个南飞?

    燕凡:我是毁容的南飞。是不你原先就有个南飞网友?你,是我加的第二位好友。第一位就是丢了一个南飞,而找我这个南飞的。

    丁四人:我从昨天上qq,你也是我的第二位网友,也是第一位异性网友。所以,我没有原先的网友南飞。之所以问,是昨天晚上收看了安殿电视台“业余歌手大奖赛”的节目。他表演了《真心英雄》与《我血沸腾》两首歌,是放的录相。因为他受了重伤正在恢复当中,在电视比赛中,人未到场就获得晋级,并被特批可以直接进入前六名的决赛,不能不说是个奇迹。请问,你是这个南飞吗?

    燕凡:是,就是我,没被我的相貌吓着吗?

    丁四人:真的是你呀?

    燕凡用了一个调皮的图标:是我,我的面容惨不忍睹啊。

    丁四人:不要骗我,如果真是南飞,敢打开音、视频吗?

    燕凡:不敢,我真不敢,请原谅。

    丁四人:假的吧?露馅了。

    燕凡:我怕吓着四人妹妹。如果头像是你,再配上我现在的样像,那可真成了美女与野兽了。

    丁四人:交友交心,还不说我被你的歌声深深的打动了。你可以不露面,但打开视频,我让你见见我,我发过去了。

    燕凡点了接受,一张美女脸冲着他笑。

    丁四人:“南飞,看到我了吗?你可以不朝面,但可用音频,省下你打字之苦。”

    燕凡:“你真要我露面吗?”

    丁四人也笑道:“我忽然改变了主意,我将不要求你露面,那是你的自由。从现在起,我再不强求你露面了。迟早,你去决赛,如果你真的是南飞,那不自然就露面了?如果不是南飞,你露面也就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

    燕凡:“那你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

    丁四人有些高兴:“要露面呀?我从风雨中走过来的,你是真神献身吧。”

    燕凡:“你真不怕吓?我首先声明,如果你出现任何不适,我南飞不承担任何连带责任。”

第一百九十五章 吴春继续发泄

    丁四人:“我在电视上见过你了。大概摄像机不忍心把你的伤痕放大于广大观众面前,所以尽量让你展现全身。是在一个家庭户摄制的吧?”

    燕凡:“那不是电视台摄制的,是我的救命恩人使摄像头利用电脑录制的,所以是全身的,她没法调距离。”

    丁四人:“也就是说,这里面就可能隐藏着造假的可能,是不?”

    燕凡:“怀疑我的演唱不是我发的音?四人,你若不相信,可在一个月后的直播中认定。好了,看来美女和野兽确实很难沟通,或许没有共同语言。咱们好聚好散,互删吧。”

    丁四人:“你敢!如果你敢删,决赛时我去砸你场子,你信不!”

    燕凡:“小丫头敢口吐狂言,胆量可嘉!可我不怕。不是我有实力,是因为我有信心,会在原录制的基础上再提高。你如若再恐吓我,你看!”燕凡将拐伸往朝一边的摄像头。

    丁四人:“是拐吗?好,我相信了,因为主持人就说你目前依靠双拐助力。南飞,请献身。”

    汪玉示意燕凡去沙发上坐下后,他将摄像头对准了他。

    丁四人:“南飞,请靠近镜头。如果是胆小鬼,我不强求。”

    燕凡:“激将我?没用。”

    丁四人:“那你是刀枪不入了?好,我从没求过人。南飞,小女子求你了。还不行吗?你要我怎么做才能让我看清野兽的真实面目?”

    汪玉避开摄像头,与其离开一段距离说道:“这姑娘一脸忠厚,可交。”

    燕凡:“硬刀子扎不死我,又用软刀子。好,你做好被吓晕的准备,我过去。”

    丁四人目光凝定。屏幕上的她就是一张照片,眼都不眨。

    燕凡靠近摄像头时故意呈现愤怒狰狞。见丁四人定格,笑道:“吓傻了不是?”一笑,愤怒狰狞自然无影无踪了。

    照片还是照片,莫非她真的利用照片打掩护,而行使了金蝉脱壳之计?

    终于,照片晃了一下笑了,开心的笑。

    燕凡风趣地:“俺说别这样,这不把位美女活活地吓傻了,不能怨我啊。”

    丁四人:“你说我是美女吗?小女子实不敢当,一普通人而已。倒是你,虽然佯装狰狞,但你的眼睛出卖了你。尤其你一笑,从根本上暴露了你乐善好施的真心。如果你刨去脸上的伤疤,你会是另一番景象。可在当下,并非不可能。”

    燕凡:“好厉害的丫头!我虽然不敢说乐善好施,但也可以肯定地说我本质不坏。你是说整容吗?你出资?”

    丁四人:“我可以出资,但我有一条件。”

    燕凡:“该不是一辈子做你手下奴吧?可我骨子里是个指挥人的人。”

    丁四人:“我看出来了,也知道你为什么遭暗算了。我要见你,答应我。”

    燕凡正犹豫着,见丁四人先关了音频,转向视频时出现了一位穿戴整齐的姑娘走过来。

    有两分钟,音频视频恢复,丁四人:“好友到访,我陪她。如果你拒绝我去见你,晚饭后网上见面时你必须说出我的名字。好,南飞,再见。”笑笑,电脑没关,丁四人摆摆手后屏幕上出现了一位窈窕淑女离去的背影。

    “非见她不可了,谁知大哥名和姓?不过,此人相貌漂亮,脸不浮诈,不象个坏人,见见无妨,或许她是你的一个粉丝,就这么简单。”汪玉说。

    “我知道她的名字,丁从从。她是一个企业的负责人。无论如何,她都会找来的。”燕凡笑笑说。

    “噢,四人是两个从。”汪玉点点头:“她说过,你叫出她的名字,她就不会来。相信她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燕凡又笑了笑:“丁从从是大户人家的千金,掌管的是家族企业,这毋庸置疑。能力超群也显而易见。好耍贪玩更是她的特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是想把我置于她手下,替她卖命。”

    汪玉有些不相信,问道:“何以见得?”

    燕凡答道:“凭我的直觉是这样的。”

    汪玉没得到正面回答,忍不住又问道:“我怎么一点没看出来呢?你仔细说一说,也让我长长见识。”

    燕凡分析道:“其一,没本事不能管理企业;其二,进来的那个姑娘分明是她的秘书并非朋友,否则不会关转音视频;三,背景显示分明是企业办公室,还有锦旗;四,饭后不休息是贪玩,让我说出她的名字是对我智力的检验。五,从她眼神里,我已看出端倪。晚饭后再聊,你看她还说不说叫出名字就不来的承诺。你若告诉了她地址,明天她就会来。”

    蒋丽整天接到三位姐姐夫妻的电话,要求将二季妹降职,搬出燕墅,并把两个渣男开除出燕氏。也太扎眼了,二季妹与两个渣男只有晚上下班后才恋恋不舍的分开。燕凡还没有出百日,让燕家人确实难以接受。

    这天午后,蒋丽驶车来到银行总部。敲了敲行长室的门,站在一旁等着。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足有十五分钟。如果里面无人,还算正常。倘若有人,又是一男一女,那就不用问了。

    二十分钟过去,门开了,吴春亲自开门。

    “春姐,敲了两遍门,没听到还是故意不开门拒不见我?”蒋丽问。

    “没听到,趴在桌上睡着了。如果没睡着,又是蒋董事长妹妹大驾光临,我会立即开门迎接的,请进。”吴春呈现毕恭毕敬的样子。

    “就你自己在吗?”蒋丽边往里走边问。

    “别还有谁?我的办公室。蒋妹亲临银行,想有什么要事吧?否则电话联系或在燕墅说都行啊。”吴春不慌不忙,故做镇静地说。

    蒋丽没有言语,径直走向休息室。

    吴春急了,向前一把拉住:“蒋妹停步。外面是办公室,公事在外面办,到休息室干啥?”

    “我不能进去吗?是不有什么事怕我?张口说怕人无好事,好事不怕人。你何必慌张?我实话告诉春姐,这次来,我专冲休息室,是为春姐正名而来。你不让我进,连我都怀疑你了。”蒋丽沉下脸来。

    “蒋妹怀疑什么?不妨明说。”吴春也沉下脸来。

    “你让刘地出来吧,我有话说。”蒋丽挣脱不开,干脆不挣了。

    “事已至此,我承认刘地在里边。你守寡,你是领证的燕家少太太,又有实权。我与夏姐无名无份,当然要找个男人做依靠。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蒋妹看着办吧。”吴春摊牌。

    “冬才走了几天?望春姐等冬过了百日再寻求自由不好吗?那时可以光明正大的嫁人的。既然身还在燕家,那理之当然要为燕家的名誉着想,不能一任外人猜测和怀疑。”蒋丽也明说了。

    “蒋妹,你这不也说是外人猜测和怀疑吗?管他呢。”吴春满不在乎的样子。

    “可刘地在休息室,这怎么说?是仅仅是外人猜测吗?人家怀疑的没道理吗?希望你在嫁人前收敛点,不要太出格。”蒋丽一再提醒。

    “你一口一个嫁人,正与你所说,冬还没过百日,是不就要联合她姐仨要将我二季妹扫地除门?也太急了点吧?我告诉你,一辈子我也不会离开燕家,我这里有燕家骨肉,燕家是我的,起码有三之一,你没权撵我!”吴春有些生气,语调激动起来。

    “那你让刘地马上离开你,让燕天做亲子鉴定,口说无凭。”蒋丽压住气,尽量呈现心平气和。

    “你身为董事长,工作有过错你可以指责,但你没权揭人家的**,这是犯法!我完全可以到法院起诉你。”吴春更加激动。

    “吴行长消消气。”刘地从休息间敞门而出,虽然话是对吴春讲,却面向蒋丽:“人都有那方面需求的,相信董事长也不会例外,不久的将来,你也一定会有自己的伴侣。男女之间,各取所需,仅此而已,还望董事长海涵。”

    “希望春姐收敛,我还是那句话。如果继续,燕家不能听之任之,会在企业和家庭做出必要的调整,从今天开始!”蒋丽背负着巨大压力。燕家三姐妹通过爸妈,已要把两季妹降成有职无权的副职,并将两个渣男永远开除出燕氏。如果二季妹还不知悔过,就与对待那两个渣男一样,逐出燕家。在爸妈和三个姐姐面前应诺了多次,但次次她都想到同为冬的女人,她怎么也下不去手,却遭到二季妹的误解,以为是她在找二季妹的麻烦。

    “你不要欺人太甚!让我收敛,我哪里错了?不做亲子鉴定,是冬对我的认可!你算老几?真不知天高地厚。工作上没什么安排,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吴春继续发泄。

    “好吧,现在我宣布董事会的决定。其实,这个决定做出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我一拖再拖,你不但不领情,反而血口喷人。从今天开始,董事会免去吴春女士燕氏集团天地银行行长之职,并暂时担任代理行长,以观后效。同时决定刘地先生不得再在银行系统工作。”

第一百九十六章 我算不上君子

    “这不行,这不合理,我抗议!我不接受!”吴春有点歇斯底里。

    “我明确告诉春姐,第一,抗议无效,还会过犹不及;第二,你只有接受这一条路可行,因为你别无选择。希望你能够看清形势,不要执迷不悟,酿成不良后果。如果你接受,看在都是冬的女人的面子上,我让刘地先生换个地方,与赵承同对换一下,以后再说。我再说一遍,这可能是你们四个人最后的救赎机会,这不是故意刁难你,希望斟酌。”蒋丽再次暗示。

    吴春凭着刘地搞的一份假亲子鉴定,刚要大发雷霆,见刘地一再向她使眼色,便愤愤不平的一腚坐下,脸憋得通红。

    “谢谢蒋董事长顾全大局,念及姐妹之情,更谢谢董事长,关心我们这些下人。明天,我去保险公司上班就是了。有机会,相信董事长会睁个眼闭个眼地让人尽其才的。今天下班后我就回去,请董事长放心。”刘地权衡利害,做出让步。

    事情了结了,蒋丽驶车去了保险公司。这次没用敲门,经理室的门大开四亮,蒋丽走进来。

    邵夏接到了吴春的电话,赵承同买烟去了,此时只有邵夏一个人在看文件。听见高跟鞋响,忙起身迎接:“蒋妹妹来了,快请屋里坐。”

    “我刚从银行总部过来,相信春姐已把我要做的事情告诉了夏姐,对吗?”蒋丽感到邵夏比吴春在一些事上要好一些,起码她还在言语上承认自己有过。

    “是,我确实对不住冬,但迫于实际境遇,又木已成舟,也没法挽回了,只有任其越陷越深。”邵夏还有点自愧感。

    “夏姐,冬对二季妹已仁至义尽。既然你已认识到这一点,为什么不回头是岸?燕家人在岸边伸着手,等着拉你呢。”蒋丽劝道。

    “蒋妹妹有所不知,我既已出轨,没法面对冬的家人。虽然还赖在燕墅不走,因为我还为燕家留了后人。我已托人偷偷做了dna亲子鉴定,冬的血脉无疑。”邵夏因在愧疚中掺了谎言而更加愧疚。怎耐已走到这一步,她以为回头不一定是岸。

    “春姐还说遵照冬的遗愿,不做亲子鉴定呢,谁知二季妹谁对谁错,我也一头雾水。”蒋丽虽然压根就不相信她的话,但她并没反驳,只在考虑着她的用意:是否在窥视燕家财产?

    “蒋妹上当了。春妹的亲子鉴定做的比我还早呢,也是冬的血脉。之所以没有过早暴露,是为了给那些信口开河的人一个措手不及的耳光。我觉得妹妹不象坏人才跟你说的,为了你不挨那一耳光,所以事先透露给你的。”虽然是纸糊得谎言,邵夏却当成真的说,还卖一个人情。

    “夏姐,实不相瞒。董事会已做出决议,让你俩成为副职而暂时代理正职,将刘地与赵承同从各自的单位驱逐。我暂时来了一个折衷的办法,让刘地来这里,赵承同去银行,先这么干着,以后再说。不管怎么样,在冬弃咱而去时,找一个知己确实不是易事。不过,在冬走后还不到百日的今天,夏姐还是适当收敛一些为宜。”蒋丽还在治病救人。

    “只要不把我与乾坤逐出燕家,什么决议我都照办。即便将我逐出燕家,我也无怨无悔,谁要咱一步不谨迈错了呢。吃苦也是暂时的。只要乾坤长大成人,只要他遗传了冬的基因,相信乾坤白手起家,也会撑起一片天地的。”邵夏把谎言和白日梦愣当现实卖弄。

    “那夏妹转告赵承同,如果他愿意,明天去银行找春姐报到,暂时不要再到这里上班。我还有点其他工作,就不打扰夏姐了。”说着蒋丽打算离开。

    “和你谈得来,以后叫你丽妹吧。丽妹,我早安你的话做了,回到燕墅这些日子还基本没同姓赵的说过话呢。让他去银行报到,你亲自跟他说吧。”说着,邵夏摁上号码递过来:“给你。”

    “邵经理,有什么新任务吗?您指示。”赵承同毕恭毕敬的声音,他已从“给你”的声音里得到暗示。

    “我是蒋丽。从明天起你不用来保险公司上班了,直接去银行找吴行长报道吧。好了,就这样。”蒋丽将手机还给邵夏,道声再见,驶车奔向燕徐石慈善基金会。

    天高气爽,新的一天开始了。

    燕凡正趴在电脑上学习新的知识,敲门声打断了他对知识的领会,忙大声说道:“请进。”

    门开了,一位细高挑子姑娘走进来:“南飞,是你吧?”

    比电脑屏幕上传递的影像要漂亮的多,燕凡急速转回脸笑道:“从从姑娘你好,请随便坐。寒舍虽陋,而我也不是主人。说陋好似对主人不敬。”

    “终于悟到我是从从了,智力还可以。不知你什么时候想到的,可以告诉我吗?”丁从从一点也没有陌生感,甩下小兜,大大方方的坐在沙发上。

    “我苦思冥想,也没搞清你叫什么名字。这要多亏房主人大嫂给破解了的。我生性愚钝,反应特慢,几乎可以说跟不上社会的发展。”燕凡不想在人前显示自己的才华。

    “你为什么不给我正面?”丁从从竟然站起走过来。

    “哝,不怕吓,你看。”燕凡转过身来。

    丁从从又定格了,好似那一次在屏幕上一样,有点痴呆,只不过那是影像,这是真人。

    这姑娘聪明伶俐,但思维还不是那么快,从定格上看得出来,还要专神一注的思索。不过,不能否定她的智力还是超出了一般的同龄人。燕凡又笑道:“俺想不回头,你怪我不给你正面。这不,你吓成这样,不怪我啊。”

    丁从从回过神来:“相信我的目光没看错。你,毁容前是一位倜傥潇洒而极富有风度的非凡男人。虽然你自贬生性迟钝,但你目光已经出卖了你。你可以看透人的内心世界。那天晚上,你不但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而且还知道了我的职业。我说的对吗?”

    “是,我是看出来了。你不就是个有钱人家的阔太太吗?这毋庸置疑,我还有这点自信。”燕凡已看出对方目光里不仅仅是欣赏,还隐隐透出爱意。自己这个样子,还不知失忆前是否已组成了家庭。为了让对方不至于在他身上分心,还在装疯卖傻。

    “你就装吧。”丁从从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你再这样,是对人的不尊敬,说穿了是对我的蔑视!”

    燕凡还在装,表现出不理解,蒙懂的表情。

    “还装!”丁从从从严肃演变成生气:“人家真心待你,却换来热脸敷了个冷屁股,你还是不是人?”

    是骂我吗?燕凡充分发挥了演技:目光迟疑,手指指向自己的脸。心里却在想:你严肃和生气的样子更好看呀,可惜我不敢追求。

    丁从从是气急败坏吗?竟甩手一个耳光,虽然没有用力,却也传出声音。

    燕凡没有任何思想准备,这次他失算了,真的被震蒙。只在网上聊了两次,连基本的朋友都称不上,贸然一掌什么借口?

    “醒了吧?”丁从从恢复了和善的本来面容,用手轻轻抚摸着他脸上刚刚发出声音的部位,痛惜的问:“痛吗?”

    燕凡摇摇头,他知道这位姑娘不是常人。虽然没有预测到要挨这一掌,但他知道这一掌是她靠近他的桥梁。于是摇完头答道:“醒了。”

    丁从从迅速吻了一下被惩掌的那处伤疤左腮,又双手搭在他左右肩上:“身上也有伤疤吗?”

    腮距嘴几公分,燕凡自失忆以来还没这么近的感受过女人气息,尤其是这样倾国倾城的倩丽姑娘,他几乎有点招架不住。想想还是要注意礼貌,于是答道:“也有,少点,也轻。”

    丁从从干脆抄一便凳,看意思也要坐在电脑桌边。

    “从从,我们去沙发上坐吧,那儿有水,我也有点儿口干。”燕凡有要站起来去冲水的意图。

    丁从从稍一用力,边摁双肩边说:“如果君子坦荡荡,请登陆你的qq,可以吗?相信你会答应,因为我看你除了装疯卖傻外,不像坏人、小人。”

    燕凡粲然一笑:“我算不上君子,但也心胸坦荡荡,我的qq设置是自动登陆,请检查官先生检查。”

    丁从从坐在电脑前,看了一会,回身面向已坐在沙发上冲水的燕凡问道:“外面这么大的世界,你只有两个网友吗?”

    燕凡已冲好水:“是啊,还是一男一女,正好一对呢。你、我都是互加的第二位网友,相信你的网友也多不了哪里去。”

    “真比你多,是你的二倍呢,已经有四位网友了。其中你这里有咱俩的一个共同好友,你知道是谁吗?”丁从从笑着问。

    “你真把我当成一个弱智啊?一共两个网友,一个靓妹,另一个必是帅男了,你真当我是个不识数的人?一二三四五,我能数到好几百呢,甚至上千,不要小看我!”燕凡摆出趾高气扬的表情,并没为自己被小看而感到羞耻。

第一百九十七章 真不是个男人

    “纯爷们你以为是个爷们吗?不,她也是一位姑娘。”丁从从离开电脑桌。

    “爷们是姑娘,那娘们是男青年了。”语意似于反讥,燕凡却在心里默认。他知道虚拟网里,人名及一切都是虚拟的。

    “我知道,你心里不排除纯爷们是女性。她很痛苦,因为有一位也叫南飞的人伤透了她的心。或许,你这个也叫南飞的人会让我和纯爷们遭遇一样的下场,让我与她同病相恋。也或许,你就是她嘴里的那个南飞,先是伤害了她,又来伤害我也说不定。”丁从从眼里流露出复杂的目光。

    “从从姑娘,我不知你的话是不是无事生非。但我这南飞是新起的名字,原来的真名实姓不幸忘记。那我肯定不是那个南飞,因此造成纯爷们的痛苦不是我。你说又来伤害你也不正确,因为你我并未深交。两次聊天,一次谋面而已,怎能谈及对你会有所伤害呢?”燕凡被她感染了,心里也复杂起来。

    “我刚才那一掌代表什么?”丁从从目光不再复杂。

    “仇恨啊。”燕凡立即回答,好似根本不用思考。

    “知道你口是心非。人家都吻过你了,不接受我吗?不可能的,从你目光里已看出你是喜欢我的,不答应,不是对我的伤害吗?还要我怎么向你表白?还要耳光吗?”丁从从投来令人怜悯的目光。

    “从从,我不可以喜欢你,听我陈述利害:一,我不知道自己是谁,年龄无法考证。你青春妙龄,说不定我已七老八十;二,我已毁容,与你不配;三,我失忆前,不知是否已经成家。倘若已经成家,既对不住我的家庭,又对不住你,你忍心让我成为负心汉吗?从从,你可怜我,我从内心感到温暖和欣慰。我要为您着想,尽量不伤害你,请从从体谅我,好吗?”燕凡的疤眼里似乎已隐现泪花。

    “来干脆的,南飞,接不接受我!”于从从一改温柔,目露寒光。

    “可我不喜欢你,让我何以接受!”燕凡不想在没弄清自己的身世前去连累一位姑娘,于是违心地断然拒绝。

    “好,南飞,你睁开眼,好好等着,你要为违心的去伤害一位姑娘而后悔!既然你愿意端这杯罚酒,虽然酒味涩苦,但也要照常而且成倍的买单!”言罢,柳眉倒竖的丁从从抢过自己的坤包,气愤地奔向房门口。

    汪玉去超市回来,刚进门便遇见丁从从怒冲冲地往外走。她伸手拦住:“这位姑娘好面熟呀。既然来了,请坐会无妨。”

    “您是房主人?他不欢迎我,坐不在一起。咱素昧平生,不可能面熟的。”丁从从一侧身子坚持要走的样子。

    “坐坐吧。不仅看你面熟,还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咱聊两句,这是在我家,不管他欢迎不欢迎。姑娘什么芳名?”说着,好客的汪玉不由分说,硬拉着她走往燕凡对面。

    “你不是破解了我的名字了吗?我是丁从从。”盛情难却,丁从从只好在主人牵引下坐了下来。

    “我哪来这桩本事?那天南飞当时就已经知道了你的名字,更断言你只要有了地址便会马上过来。南飞料事如神,只可惜失忆。”汪玉赞不绝口。

    丁从从狠狠瞪了南飞一眼:“可那位伪君子说是你破解的,大嫂说了实话。可惜房间里没有老鼠洞,否则是伪君子的栖身之地。”

    “是吗?”汪玉知道自己的实话又让南飞难堪了,忙转移话题:“从从姑娘,称我大嫂有所不妥吧?”

    “那伪君子怎么称呼你?”丁从从问,并双手从主人手里接过茶杯。

    “我与他姐弟相称。”汪玉说着抬抬手,示意喝茶。

    “伪君子与我基本同龄,你看上去不仅漂亮,而且面嫩年轻。叫你声大嫂如果不妥,我也改呼大姐吧。否则,伪君子不也成了我的长辈?我,从未遇见过这样落井下石的长辈。呸!”又一次送给燕凡目光,丁从从蔑视的。

    燕凡轻轻摇着头,伪君子成了他的代名词。但他不想与她继续纠缠,以免惹火烧身。

    刘地去了天地保险公司。

    邵夏正坐在经理室发呆。虽然内心觉得亏对自己的冬,但冬已撒手人寰,自己还年轻,还有大半生的路要走。要走,总得有人陪伴。已经有了赵家的骨肉,虽那赵承同其貌不扬,到了这个地步,也只好携手将就一生了。春妹的那个刘地还可以上得台面,可惜让这位妹子近水楼台先得月了。正发着呆,刘地走进来,她欠了欠屁股:“刘兄来了,请坐。”

    “终于能在大明星手下工作了,千金难买的机会啊。”刘地顺手关了门。

    “刘兄,你各方面都好,正与春妹所说,就是不敲门这个习惯不怎么样,总得避嫌吧?”邵夏想给他纠正一下这不良习惯。

    “我的明星经理呀,我没有敲门习惯,却有关门的嗜好。你看,我顺手关门了。”刘地早有打算,他要把板儿的女人全搞到手,只可惜金秋和最妖艳的石淑秀已经走了,对小胖妞还得忌讳五亲不认的江汉。

    邵夏已经感到了莫大的压力,忙说:“刘兄已经与我漂亮的春妹有了那层关系,望你好好珍惜,切莫辜负了她。”

    “邵经理不要多想。人生,就是这么回事呀。趁着年轻不去为所欲为去干想干的,老来老去只有空叹息而已。白天,我在这里上班,晚上春妹与你回燕墅,那燕墅我与承同都去不得,咱都有那方面的需求,咱何乐而不为呢?我心里有春妹不假,可你在我心里也占据不可或缺的重要地位。我不会忘记春妹的情,可你相信我与你也不是逢场作戏,是真心爱你的。不仅仅是爱你无与伦比的漂亮,更爱你的明星气质。咱四人同时解决取向时,我知道我的伴侣是春妹,可我心里把她当成你,所以高光时刻的眼光都在你那里,我好羡慕承同啊。夏妹,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刘地色向女人一步一步靠近。

    邵夏被他一席话竟说得无言以对。她也知道,只要在一起工作,共同的目标和利益,早晚会落入他的魔掌。不过,刚才发呆时,她决定要冬出了百天忌日后才可以允许他少许的有限冲动。她急忙正色说道:“刘兄,别往前走了,站住,等他过了百日再商量。”

    “我知道,承同说过,你第一天上班做过了。请不要推辞,我想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春妹这会儿早与承同成了一身了,还差咱俩吗?”刘地没有停步,只有咫尺之距了。

    看来已无处相避了,红着脸说:“你可要对得起我的好姐妹春妹呀,否则我死了也不会答应你的。”

    “放心夏妹,我会对二季妹付出我的真心的。这,是付出真心的一个具体行动不是吗?”刘地肆无忌惮地抱起她,几步到了休息室,一脚踹开门,将邵夏轻轻放在床上。

    邵夏复杂的心情,在男人怀里时那方面的需求逐渐占了上风。她躺在床上闭合双目,任凭刘地的肆意妄为。

    刘地并没有忘记挑拨二季妹与燕家的关系。

    赵承同到银行上班,与刘地的打算一样。但他只能智取,因为他不想失去三颗门牙。路经花店时,他进去买了一把新鲜的玫瑰花,他下决心一定要得到吴春,好在心理找个平衡,他知道刘地会马上占有邵夏。到了办公室,他敲敲门站在一边等侯。

    吴春用遥控器打开门,笑道:“是赵兄啊,快请进,等你多时了。”

    赵承同有些兴奋,闭门后走进来:“吴行长,你好。”

    “得了得了,谁跟谁呀,客套什么,在人前这样,人后就不必了。过来,给我捶捶背。”见他有要在沙发上就座的意图,吴春马上招唤。

    这就要成功吗?赵承同有点不敢相信,他走过来,从背后拿出那束玫瑰花恭恭敬敬地献上。

    吴春双手接过,放鼻子下陶醉的闻了闻,眉欢眼笑地说道:“还是承同懂得情调,那刘地就是块木头,只知道寻欢做乐。”

    赵承同转往她身后,双拳轻轻捶着她的后背:“吴行长的背这么平整,世界上绝一无二的好身材。能给你捶背,与美妙身材亲密接触,是我赵承同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你喜欢我的背吗?反非又不值钱,今上午就赏给你吧,看能解渴还是顶饥困。”吴春回头笑笑说。

    “吴行长一言九鼎,今上午你这香背就属于我了啊,别反悔。”赵承同目露yin光,他停止捶背,双手隔衣服在她的脊梁上来回蠕动。

    “你在干什么,弄地我有点不是滋味,给我挠挠。”不谗腥的猫?死心眼的东西,给你脊梁了还不懂,真不是个男人!吴春心里骂道。

    赵承同以为她脊梁有点痒,因为他的背就习惯性的时而发痒,他又隔衣给她挠着,还没有真正意识到他的野心马上就可以在她身上实现了。或许,幸福来的太突然了,他还是绝对不敢相信。

第一百九十八章 夜里呼唤黎明

    “隔着衣服挠有个屁用?傻子!”吴春深知刘地的为人,虽不是自己的男人,然而在她心目中已经是了,她知道他会做什么,所以她暗示赵承同,要用赵承同的行动来尽力做心理平衡。

    “忘了,吴行长的香背今上午属于我了。”赵承同大着胆子将双手伸进她的衣服里,轻轻给她挠着。他想触触前边又不敢,他狠狠心,大了大胆子,迅速向前抓了一把又迅速的放开,继续挠痒。

    “赵大傻子,真您娘的笨蛋,还得老娘教你?你他娘的还不如我养地儿呐。”吴春直接骂了出来。

    赵承同终于胆大了,速速转到前面。母乳的味道已经淡忘,那就回忆回忆,找找感觉吧。赵承同终于被骂醒了。

    “到休息室里去,让老娘躺下休息休息,你他娘的也轻松轻松。”吴春指指休息室。

    “不是老娘,是小嫩娘,真的小嫩娘。”赵承同点头哈腰,他感到太幸福了。

    休息室里,吴春凶似一个恶魔,完全不是一个女人的嘴脸,俨然一个泼皮污赖小混混:“你他娘姓赵地,你娘生你就天生差一个心眼?怎么不懂事!你打电话问问,你的夏妹与该死的刘地正在干什么!你不想报复,我还咽不下这口气呢。”

    人家拳头厉害,赵承同惹不起,也只有忍气吞声,心里却骂道:谁知道你这么饥渴,人家谁不怕你的拳头!我还得留着牙吃饭呢,还真不如俺的明星夏温悠顺从,不象你这般蛮不讲理。思想开了小差,动作自然不能连贯。

    吴春生气了,一脚便把男人揣倒:“真你妈的什么玩艺也不是,给刘地提鞋也不配,也就配当一名乞丐,也不知够不够格,连双破鞋也拱不到!”

    赵承同不敢回嘴。心想:等我全拿了燕家的财产,你她妈的这两双破鞋一双也不拱,让你们知道知道我赵承同也有大把的黄花大闺女环绕在我的周围!

    吴春不见对方动静,起头看了一下呆若木鸡的男人,又骂道:“你他妈的死了?到外面死去,别死在我银行里肮脏我!”

    赵承同被骂醒回归现实,一反常态的骂道:“你他娘的试试,看哪个**养的不管用!”

    燕氏集团两大流派,正宗的蒋丽董事长被燕凡的慈悲心肠深深感染,迟迟没对二季妹下手。对刘地和赵承同也看在二季妹的面子上没有开除。燕家三姐妹虽有成见,怎奈蒋丽是燕凡亲点,又得到了父母的信任,而且燕凡也制定了应急方案,万不得己还有尚方宝命剑可用。

    刘地、赵承同都牢牢控制着自己的女人,却在偷偷地与对方的女人增深着秘密的不正常关系。此举不仅解决了向往外界的需求,更重要的是,为后来不让对方瓜分燕家财产而掌握情报。根本还没有丝毫取胜的希望,便已滋润了分裂的因素。

    不知不觉中,已到了燕凡百天的忌日。这天,所有天地公司都由副职主持日常工作,一把手早饭后全部集中在燕墅。

    八点钟,一排轿车驶向所谓的燕凡墓地。

    燕凡之墓跟他人的墓基本相同,占地也是几个平方,只有墓碑稍大点,只有“我夫燕凡之墓”六个金字,出于蒋丽的手迹。再往里,就是石淑秀和金秋的墓,形状与燕凡墓基本相同。

    摆好祭品水果,献了鲜花,三个姐姐伏地痛苦。二季妹八分痛心,二分做样也痛哭悲号。

    只有蒋丽扶住坚持要来的公爹、公婆,在环境熏染下咽下了几多泪水,小声安慰两位老人说:“爸、妈,不要难过,是冬的墓,但埋的骨灰定然不是冬。之所以我暂时不揭开迷底,是因为冬在近期内归回还不安全。等跳梁小丑们全部现身,那时我保证还爸、妈一个建全的冬,请爸、妈放心。”

    “丽儿,你无需再用善意的谎言来安慰爸、妈。看得出来,你是用尽力伪装的平静面容来掩盖其极度的悲伤。有你任董事长,冬的眼光没错,冬也可以在九泉之下安息了。丽儿,伤心就哭几声吧,哭出来或许好受点。”燕文正两眼垂泪,声音苍结。

    “爸,您二老要绝对保密,你看。”蒋丽把她的手机递给二老。

    燕文正接过手机,配上在下衣口袋里的折叠眼镜,只见用燕凡那一串“8”字的手机号码凌晨刚发给蒋丽的短信:丽,我是冬,还没有去闫王老儿那里报到。我还有二老,还有你和怜儿,怎么可能丢下你们呢?由于形势所迫,我来了外地,目前发展良好。燕氏集团与父母烦你好好照料。我知道你们已把我埋葬了,你的亲书我夫燕凡之墓我光临过。我的存在你可以暗示父母,但对其他任何人都要严格保密。少则三两年,多则十年十几年,等他们都自我暴露跳到前台,我再回来收拾摊子。丽,辛苦你了。不用回复,看后删掉。切!切!后会有期。

    燕文正停止了落泪,他相信了。看一眼儿媳,她的平静不是伪装。

    徐英兰看着老伴的面部表情变化,什么喜事能盖过丧子之痛?

    燕文正要老伴马上分享这天大的喜讯,附耳言曰:“冬儿健在,是他用了一计。现在外地发展,一切良好勿念。”

    “那墓中何人?”徐英兰半信半疑,诧异地小声问。

    “自古不是有替死鬼吗?冬外出时新车被盗,盗车贼慌不择路而亡,冬坐出租车追,见车起火便借机而去。害得我们为他人悲伤着出膑。冬,坏透了。”蒋丽言讲早编好的谎言。

    终于,老两口根据儿媳的坦然确信无疑了。

    燕凡百天忌日这天,他被请进了安殿电视台新建且第一次投入使用的演播大厅,等待七点三十五分开始的农民歌手大奖赛。

    准时,男、女两位主持人走向前台。微微一躬后,男主持人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安殿农民歌手大奖赛,”他看一眼女主持人,同时亮嗓:“现在开始。”

    女主持人念完这四个字放下了拿话筒的手。

    男主持人的话筒从未放低,一直举在嘴下:“我是主持人当归。”

    女主持人抬了抬话筒:“我是主持人半夏。今天是农民歌手大奖赛冠、亚、季军的决赛。先请点评嘉宾到嘉宾席就坐,我们欢迎。”

    等嘉宾到位坐好,当归做介绍说:“三位德高望重的嘉宾是:左边这位是安殿藉的著明歌唱演员高乱弹;右边这位是安津籍的诗人、词作家范尼胡;中间这位特邀嘉宾是安津第六届《谁是大明星》冠军邵夏。”

    一阵掌声后,半夏接茬主持:“三位参赛演手已经摸号排好顺序。现在从**开始。好,请**选手吴动登台亮相。”

    在两位主持人轮番安排下,**吴动,二号于衷先后为大家演唱了各自的参赛歌曲,每人也有不俗的助唱为其加分,亲友团也声势浩大,博得掌声阵阵。

    最后三号燕凡出场时,亲友团只有汪玉一人,显得有点势单力薄。

    半夏向观众介绍道:“最后这位三号选手南飞,是第一次到现场参赛。预赛和复赛时,因为当时骨折未能到现场参赛,是凭借录相带过关的,并最终取得一至三名的决赛权。这位选手特别之处,在于他得了失忆症,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只记得他醒来是在一棵大垂柳树上,多亏这位名叫汪玉的大姐相救。这位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姐是南飞的惟一亲人。另外,我告诉大家,南飞有一位神秘的助演,就是南飞也不知道是谁,而且与大家一样,也是刚刚获得他还有一位助唱。

    根据这位助唱的要求,临时不预露面,等南飞演唱完参赛歌曲后登台献唱。好了,现在由三号选手南飞为大家演唱他的参赛歌曲。”

    半夏、当归走下去,燕凡抬起话筒:“各位父老乡亲,希望我这张脸没有吓到各位。现在,我为大家演唱我的参赛歌曲《真心英雄》,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音乐响起,歌声让人们忘乎所以。演唱了还不到一半,掌声,欢呼声,口哨声,伴随着现场人的站立,在大厅里回旋。

    终于,参赛歌曲演唱结束,众人却没有坐下,全部站立鼓掌。

    半夏登台,对燕凡说:“去左边坐下休息一会吧,大病初愈,还没恢复好,身体重要。”

    “无妨,我不能辜负了大家的一片热情。”燕凡粲然谢绝。

    “那好,那你看好了,这位助演是谁。”半夏小声言罢又面向观众大声宣布:“现在,请出南飞的神秘助助威团成员为南飞助唱。”

    音乐响起《真的好想你》的伴奏带,一个优美的女声独唱传来:“真的好想你,我在夜里呼唤黎明……”歌曲演唱了一半,人们仍然闻声不见人,真是神秘助演呐。

    声音似乎有些儿耳熟,更是让人觉得倍加亲切。再润上歌词喻意,燕凡心里直涌暖流。谁啊?难道来了我的妻子?我就要知道我是谁了?我马上就要回归大家庭?感受到亲人亲情的温暖吗?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2110/ 第一时间欣赏总裁孽恋最新章节! 作者:乔凡所写的《总裁孽恋》为转载作品,总裁孽恋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总裁孽恋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总裁孽恋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总裁孽恋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总裁孽恋介绍:
世界五百强企业安津燕氏集团总裁燕文正已年逾七十,一心让其子燕凡接班,而燕凡顾及到三姐姐及姐夫的心理承受力,推荐顶名继母石淑秀继任了总裁,石淑秀是二十几年前燕文正的原配夫人失踪后顶名的。 燕凡早先根据其父的安排,毕业后搬出燕墅独立锻炼了几年,与对门房客金秋、吴春、邵夏相识,后与金秋登记,吴春与邵夏也在金秋的默许下暗成了燕凡的女人。 燕凡的大姐燕红及姐夫王军与其三姐燕青及姐夫侯波,面和心不和的结成同盟,都想独霸燕氏,做出一系列卑鄙勾当,包括制造母子孽恋,丈母娘与女婿不伦之恋等。而燕凡用亲情和真情维护着家庭统一,并让燕青任了改制后的第一任董事长。 黑暗势力渗入燕氏,吴春、邵夏为了燕家的利益和燕凡的生命安全,不慎怀上了他人的孩子,其两个奸夫为掠夺燕家财产,硬说成是燕家骨肉,并与黑暗势力勾结妄想谋害燕凡,金秋与石淑秀当了替死鬼,好在救活了金秋的孩子怜儿。燕凡让蒋丽任了董事长,并怀了他的孩子。燕凡最终没有逃脱魔掌,被歹徒砸死后扔进河里,燕凡大难不死,却失忆了。又与汪玉、丁从从组成了新家庭,汪玉与丁从从虽不相识,却是母女俩,燕凡得知真相后内心深受遣责,在第二次被害后大难不死而离开了他重新组建的燕丁集团。江湖侠客江南春追随燕凡,教会了他绝世神功,但没有揭开燕凡失忆前的真实身份,陪伴着燕凡过起流浪生涯,也陪着他亲到了汪玉的葬礼现场及丁从从的再婚婚礼,在这以后,燕凡成了江湖至尊,燕凡有两副面具,所有人没有识破。安津燕氏集团的各个分公司被迫各自为政,蒋丽不仅抚养自己的悯儿,还受托孤抚养怜儿,坏人妄想致蒋丽三人于死地,蒋丽只得落魄而逃,几易其地,受尽折磨痛苦,挣扎于水深火热之中,蒋丽曾一度卖身救子,过着非人的生活. 十九年过去,怜儿、悯儿长大成人,与汪玉和丁从从所产两女在学院产生恋情,上一辈的孽恋差点遗传给下一代、多亏江南春病逝,燕凡整理他的遗物发现了江南春的手书,他急返燕氏,坏人又欲致他死地,却让燕凡恢复记忆,他寻回蒋丽,整合燕氏,重建燕丁,最终的胜利属于正义,全书终。总裁孽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总裁孽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总裁孽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