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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孽恋全文阅读

作者:乔凡     总裁孽恋txt下载     总裁孽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二十一章 潘辰演讲结束

    一片幸福地哄笑。

    “慢笑,还有小孟子呢?叫。”燕凡要求十全其美。

    “叔,婶,您都是好人,好人有好报,但愿您带给更多的人快乐和欢笑。”孟芹笑着言罢,轻轻抚了抚丁从从的肚子:“还有这个还不知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在这样的爸妈手里下生,真不知是多少辈子修来的福份。”

    主题转入吃喝,气氛非常融合。

    小饭店的人清理卫生已经完毕,只剩这一间了。本来,清理完,人家可以休息和干点别的,于是饭店惟一雇来的服务员进来看看客人是否还早。上菜时是老板娘上的,她没见燕凡。这次一进门,燕凡正笑的前仰后合。怎么这么眼熟亲切?啊,“燕凡”,服务员惊叫出声。

    燕凡停止了前仰后合,朝小姑娘笑笑:“啊,是我,误了你们清理卫生了吗?”

    “真是您啊,没想到您会到这偏僻小店。我是您忠实的粉丝,好容易逮着您了,签字合影您不应承,我马上上外边招呼人来一睹偶像,二选一吧。”小小年纪的服务员小姑娘竟用恫吓来达到她的目的。

    燕凡招招手,让服务员过来,又让丁从从来到身边,并向小姑娘介绍了自己的妻子。

    服务员把手机递给冉冉,让冉冉给她拍了好几张。为不妨碍顾客进餐,才恋恋不舍地退了出去。

    已经插手了,在乜家全家人的要求下,燕凡和丁从从又与他们合了影,这才又开始了中断的吃喝。

    乜至顺在丁从从的询问下说出了自己的工作:“在安津保险公司的一个分公司任一个部的经理,成绩还算可以,从四年前冲部成功,一直稳定在分公司的第一。”

    冉冉在安津一家银行工作,是营业厅的内勤主任,经丁从从提问,冉冉也说了实话。

    为了让其照顾父母,燕凡与丁从从协商,让其二人负责燕丁集团在安殿刚刚起步的中华银行与中华保险公司。既解决了远离亲人的不足,又弥补了燕丁集团因快速膨胀带来的领导人才的严重不足,燕凡与丁从从不虚此行。

    皆大欢喜。

    同一天,潘辰早早来到吊赵承同与渚睑的小杨树林。来得太早了,吃了五支香烟,才见从西边路上移动着来一批黑点。等走近了,才看清是刘地领着九个弟兄。

    “大总哥早来了啊,我携兄弟们前来报到。”刘地恭恭敬敬地说罢,站在一边。

    潘辰点点头,看了一遍虾兵蟹将,体形还算可以,便问道:“你的兵团不是十个兄弟吗?”

    “昨晚被公安局逮去一位,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我再另寻一位兄弟就是了。”刘地实话实说。

    潘辰又点点头,笑道:”兄弟们,咱先认识一下,我是江湖公认的大总哥,****的江湖派别的头领是总哥,我是大总哥,相信大家会明白总哥前面加大字的内涵。好了,具体事宜等兄弟们到齐我再讲,现在各位再介绍自己吧。”说着,他向那九个站队不齐的新鲜力量走去。

    刘地跟在大总哥屁股后面,见大总哥向最近的一个弟兄伸出手,忙说道:“大总哥与谁握手,谁就要喊出自己的名字,和报出自己的住址,有幸与大总哥握手,是你们的福份。”

    潘辰握完了第九位兄弟的手,等他介绍完,赵承同同样领九名弟兄到来,缺的那名昨夜急病暴毙。待遇,与刘地带来的人员一样,加刘地与其一一握手,并听他们的自我介绍。

    渚睑与友善也先后率其所属赶来,同样都是九人。渚睑缺的那个人临阵退却拜拜了,而友善那位缺勤的病重住院正在抢救。同样,他们也受到了大总哥的平等待遇,同样是列队握手,自报姓名住址。

    大家分四个方队席地而坐,潘辰在正中缓慢地旋转着,有时双手叉腰,有时手舞足蹈,尽量给人呈现出一位伟人临近诞生的光辉形象:“兄弟们,古老文明的中华大地,英雄辈出的华夏子民,一脉相承的炎黄子孙,自古至今,合久当分,分久当合,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

    当然,这些深奥的治国之策,有人知之,有人略知,有人不知。我们兄弟们,只是时运不济,才受人欺凌。但我们是男子汉大丈夫,岂能甘受其辱?不能!不能!我们一定要活得潇洒,漂亮,滋润,阳光。”

    西南角上,是第四兵团友善辖下的方队,这方队里人才济济,有人不敢与大总哥争话语权,大概那人也有雄才大略而不服,却又不敢明理。心想,你用上头讲,我不敢口舌上与你来,我下面可以名正言顺的发泄,古代皇上不是有圣旨颁布过“管天管地,管不着拉屎放屁”吗?我何不用力爆个响呢?于是他上抬屁股,右拳往下一顿,倾尽全力造了一个连环响屁。没想到,昨晚偷吃了一些盆污肉坏了肚子,这一用力,其结果可想而知,他又坐西南方队的正中,臭味,在无风的情况下,慢慢向四方输送着,在孤单中寻求支持。

    响屁,不是你的专利。这些二郎八蛋们,干别的不行,也不知上哪里弄来了些腹中之气,顿时西南方队屁声大作。

    其他三个方队的二郎八蛋们干正事什么不是,惟独不务正业的事都能独出心裁,谁知怎么造出来的,四个方队好似燃放了返潮的鞭炮,此起彼伏,用臭味庆祝着一支歪门邪道的邪恶势力的诞生。

    西南角上始作俑者的挑衅,潘辰刚要整顿朝纲杀一儆百,怎耐四个兵团都被响屁环绕,刘地、赵承同等四人也笑得前仰后合。法不治众,潘辰只得在屁声结束后说:“兄弟们既然结束了嘻闹,现在接着往下讲。以后,这种事情绝不容许再次发生,违犯者,每次砍一指,记住了。

    说一下分工,刘地的人马是第一兵团;赵承同第二兵团;渚睑第三兵团;友善第四兵团。这四位兵团的领导者,为分舵之哥,简称一分,二分,三分,四分。另外,我是大总哥,领天下江湖之大任,特委任友善为东帮总哥,在我不在场时,全权承担领导东帮的责任,其余三人为副总哥。

    好了,今天是东帮荣建之大喜的日子,我讲完后,咱分四帮向西走,我已定了四桌,由各兵团的各分领着自己的兄弟前去参加庆祝宴会,并委派第一次任务。”

    潘辰讲演结束,又与那分舵的四分耳语了一会,才安顺序往西进发,去猛吃疾喝去了。

    卫英接受了燕凡的重托,在安津住了四天,没见着潘辰、刘地等人的影子,又加上燕家人对卫英的弟兄们采取冷漠态度,也就不打算再呆在这里趟浑水,在拜见了老爷子与蒋董事长之后便归回了西北原籍。

    其实潘辰并没离开安津太远,只是在安殿、殿南、津南一带游弋,临时没资格与燕凡明着对抗,所以一是只好避开卫英,造成他们已离开安津的假象,二是依靠新招募的力量寻觅燕凡父子以灭之。当探子密报卫英班师回了西北后,马上与几个分回了安津,并马上找到到吴春,计划着阴谋诡计。

    蒋丽左右为难。燕氏集团的各个公司的效益严重滑坡,来自外部的干涉势力在逐渐嚣张,据江汉汇报,一众干将已全部返回了安津,看来又要来一场腥风血雨。悯儿,老爷子已经做证是燕家血脉,坏人们不会放过他,自己的安危还置之度外。看来,除了报警以保全燕家之外已无路可走。

    江汉与兰兰再三协商,也没找到可行的有效方案。报案,可解一时之急,但黑道势力的渣余孽不会善罢甘休,那将直接威胁燕家的生命安全。

    蒋丽向公爹请辞没有得到批准,与三个大姑子商量,在大气候影响下没人敢出头承担责任,董事长的职位俨如一个烫手山芋,没人愿接手。

    兰兰考虑再三,只有执行各自为政的最后一招了,她向蒋丽提出自己的见解但燕文正高低不答应,分易合难也是事实,蒋丽已是走投无路。

    再次召集燕家人及燕家企业负责人商量,大眼瞪小眼,无人提出可行之策。

    吴春得到燕家人聚会的消息,马上报知了刘地,刘地电话向潘辰做了汇报,潘辰要刘地马上集合第一兵团全体成员,并涌进燕家。

    保安与护院成了摆设,哪里挡得住这些泼皮无赖,被他们马上占领了燕家客厅并封锁了对外的联系。

    形势万分紧急,燕文正不得不让蒋丽宣布燕凡的最后指令:从现在起,各个公司各自为政。

    一个焦点,是银行和保险公司的一把手的归属,不怨黑势力的渗入,几天前燕凡有话在先,但蒋丽有随时撤换的权利,最后也不了了之,这两个单位暂时还由吴春、邵夏把持,潘辰、刘地等终于留下了桥头堡,为攻克整个燕家阵地占领了有利地形。

第三百二十二章 不到万不得以

    蒋丽接到江汉的确切情报,一月内就有对悯儿下手的可能。她怀疑江汉情报的可靠性,她怕江汉隐蔽的不够严密,坏人利用他发布错误信息,便打算提前逃走。又心牵怜儿,打算以最快的时间把怜儿找回,一同回她的老家西山隐居,让坏人找不到她母子,完成燕凡的托孤之重。

    江汉与兰兰商量,如果找到怜儿而蒋丽回了西山老家,一个少女抚养两个孩子,在穷山沟里会相当艰辛。怎奈蒋丽主意已定,两人只好丢弃了工作,去西山全力以付的帮助蒋丽。

    蒋丽听了江汉两口子的决定,大受感动的她两眼垂泪:“谢谢两位,我这生恐怕无力报答两位,只有等怜儿与悯儿长大成人,再报答两位的大恩了。”

    “蒋董事长何出此言,我俩不求报答,只是为他赎罪而己。想想,要不被他们害了燕老板,有他在,您及孩子们哪能受这劳苦。不过,想找回怜儿,并不简单,他生活在一个富裕家庭,会受到良好教育,咱只抚养悯儿才是上上之策,你说呢?”兰兰还在解劝。

    “我意已决,谁抚养怜儿我也不放心。即便两个孩子跟我吃糠咽菜,只要让我天天守着他俩,我就心满意足了,两位不必再劝。”蒋丽不改变主意。

    “可怜儿早已不在燕丁大厦,谁知被他们转移到了什么地方?再说,找到怜儿,他们养了这么长时间,也有了感情,会舍得还咱吗?”江汉还是从侧面劝起。

    “这很容易找到,烦江兄完成这个任务吧。只要找到怜儿,我有办法让他回到我的怀抱。”蒋丽说。

    “那我从下午开始去殿南开始调查,就不向您告辞了,吃了午饭直接去。”江汉接受任务。

    “你不要盲目调查,会引起他们警觉的。你可以盯住他的车,尤其是丁从从的车,不信她不去看怜儿。只要他两口子一辆车,你更要跟踪,千万不要被其发现。一旦探明,马上电话告知我。你找潘辰请假,就说家中有急事,要回东北一趟,不定逗留时间,还不知何时找到怜儿,但最好在半月之内,否则夜长梦多。”蒋丽超出年龄段的沉着老练。

    江汉、兰兰同时点头。

    潘辰虽然对江汉不放心,怎奈刘地对江汉百分百的相信。江汉请假,又唤起潘辰的怀疑,便暗地里派友善找机警的人跟踪。谁知友善找的这个人原藉东北,曾是江汉的手下,混名二不愣,他便实情告知了江汉。江汉换了几身衣服让其拍照,是为了完成二不愣跟踪到东北每隔一天用手机发一条彩信的任务,当然是在不同的地点。

    蒋丽自从江汉走后,心里更加恐慌。虽然有兰兰不离左右的陪伴,但缺少了信息,怕坏人提前下手。

    兰兰只好去接近邵夏,想从邵夏嘴里套出有用的信息。

    邵夏不想瞒兰兰,怎奈她知道兰兰与江汉的关系,又忌讳是潘辰派来试探她,且潘辰从吴春嘴里知道邵夏左右摇摆靠不住,重要信息不让她知道,所以她也帮不上忙,兰兰也相信,只嘱咐有关悯儿母女的信息要及时通知。

    燕文正为各自为政头痛住院,徐英兰陪床。

    燕红姐妹仨及三个联襟前去探望,又电话约请了已自动卸职的蒋丽。

    蒋丽坐兰兰的车赶到天地惠民医院,兰兰识趣地退出病房,对当前的形势又做了分析。业绩也没有继续滑坡,基于目前的国际金融经济形势有一定好转,个别公司还比上月有所抬升,这使燕文正病情大有减轻。

    焦点,不是那几个外姓掌管的企业,还是二季妹的银行与保险公司,怕她俩不受约束,燕紫建议试探一下,让其每个公司出资十万元。

    蒋丽誓辞,理由是为照顾怜儿和悯儿,众人已经相信悯儿是燕家骨血,也就没了不接受她坚决辞职的要求,临时由燕红代理总裁之位,无非是督管那几个外姓尤其是两季妹的公司。让那两个公司各出十万元,燕红责无旁贷的给两季妹以代理总裁的身份下了通知。

    还好,两个公司答应马上把支票送来医院。

    众人还在议论着,两个公司已经把支票送来。燕文正让兰兰开车送蒋丽去把支票换成蒋丽的存单,以验证支票的真假。

    换存单的开车去了,众人又开始议论。虽然蒋丽已经辞职,但燕凡有话在先,撤二季妹之职非蒋丽莫数,在燕文正的安排下,专为开除二季妹蒋丽去权不去职,得到大伙的同意,等蒋丽回来通知她。

    很快,蒋丽回来把存单交到燕文正手里。

    燕文正接过存单看了看,又递回了递单人:“丽儿,你收好,于你保存吧。”

    蒋丽有隐居西山的准备,也就把存单收了起来。

    燕红插言说道:“蒋董事长,你的董事长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应该善始善终。”

    蒋丽只当燕家反卦了。

    “丽儿不要误会,那两个人只有你有权撤她,只所以保留董事长之职,这不用我详细介绍,你应该明白其中的内涵。”燕文正急忙解释。

    “让大姐兼任好了,要不我把权利移交大姐,把总裁之称改为董事长好了。”蒋丽计划在半月之内找回怜儿并火速逃离这危险之地,怕等不到撤换这二季妹的时刻,并不是怕撤职对罪人,不敢明说罢了。

    “我不是不应承,因为冬弟有话在先,即便我把代理总裁改成代理董事长,她俩也有理由拒绝交回权力。蒋董事长想想是不这么回事?”燕红陈述利害。

    “可冬同样有言在先,只要这两个公司效益好,我也无权撤她们,除非公司效益下滑或她俩有犯罪行为。”蒋丽还是不敢讲出真因。

    “又不用你干具体工作,不会耽误你抚养怜儿与悯儿,这么点事你怎么一再推诿?你应该感觉到我们是一家人。”燕青也插进来表达不满。

    蒋丽在心里说:你们不知道我的难处,撤换两季妹是为了整顿门风,可我是为了保存燕家血脉,孰轻孰重我心里有数。

    一个神秘人物,整日在安津市游逛的那个披头散发的老者,虽然衣冠不整,嘴里胡言乱语,整日疯疯癫癫的,但从不要饭,更是不住收容所,不知带进去多少次了,却都神秘地游逛在街头,也不知多少次被送到乡下,却神奇般地继续在安津的大街小巷上出现,俨然就是安津的土地爷爷。

    此人六十岁,曾在少林出家,也曾在武当习武,访遍了名山古刹,多流派武功都非常了得,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但却是名噪一时的江湖第一,人称江南春。

    之所以遍访天下武术名家,江南春意欲一统江湖。在他一步步取得江湖地位的同时,忽然一个冬爷横空出世。不仅很快传遍东部沿海,就是在江南春早已站稳脚根的大内陆,冬爷的名声也远远超过了他。

    是什么人敢太岁头上动土?有谁敢跟我江南春叫板?他寻踪查来,才在安津查到了敬燕冬中的燕冬。他仔细观察了许多日子,也目睹了燕凡给南总哥聂志和西总哥聂志杰和好的一幕,并听到人们一致的赞扬声,他心甘口服,便放弃了一统江湖的夙愿,打算祝燕凡一臂之力。

    当时的燕凡已看破了江南春不疯不颠,但还是每次遇见就给一百元让他接济生活。在燕凡用十个亿拯救亲情之时,江南春都暗暗跟踪,成了暗踪保镖。

    不到万不得已,江南春不打算现身。只有一次,燕凡遇害时,他在这生命悠关之时竟然患了重感冒,坚持着出来,见刘地,赵承同等人都去了各自的单位,才服了感冒药钻进了一处待拆的楼房休息。

    昏昏沉沉的躺到下午一点多才起来到饭店吃了点饭,耳边传来燕凡车祸死亡的噩耗。江南春不相信,到过车祸现场,那里已经恢复了交通。

    燕凡真的遇难了吗?他仔细盘问了附近摆摊的小商贩,根据时间上的推测遇难者不可能是燕凡。但他没有足够的证明,最后还是相信了死亡。

    燕凡出殡这天狂风暴雨,江南春站在风雨中祈祷,他希望遇难和出殡都是假相。

    燕凡的葬礼隆重而简单,但江南春没敢到那凄凉悲催的现场,他盲无目标的在安津市里走着,不觉来到了天地惠民大医院,恰逢汪兵的客货两用车拉燕凡前来抢救,他认出了是燕凡的衣服,在工作人员抬燕凡时,他看清了“南飞”二字。天哪,好人好报,你还活着。

    一直到燕凡出院在汪家庄疗伤,江南春都在附近徘徊。

    对于燕凡的身世,他比丁从从知道的还早。开初江南春以为燕凡的失忆是伪装的,后来从他看他的眼神才知道他真的失忆了。当时又不能点破,以免打乱了他的康复疗程。

    丁从从与燕凡同居非常偶然,江南春来不及制止,同居后他又不忍心打乱燕凡那平静的生活。

第三百二十三章 不仅怜儿不保

    这边燕凡没有生命之忧,江南春知道燕家遭到外部势力窥视,怕燕家人的生命有危险,便来到了安津,好多天没见的疯老头子又回来了。

    燕墅前边,江南春席地而坐。看似眯眯着眼,实际在密切地注视燕墅院内的情况。他要报信给蒋丽,燕凡还好好的活着。功夫不负有心人,蒋丽走出来。

    孩子由育婴师照管,她出来看一下燕墅院外有没有坏人的盯梢,以判定坏人是否打算动手。

    江南春伸出手,乞丐要钱的架步。

    蒋丽与燕凡一起时,每次都是一百元,蒋丽受其熏染,也拿出了一百元递过去,忽见疯老头手心有字,清晰地写着“燕凡还活着”。

    江南春点点头,疯疯颠颠地佯装走去,其实他不会离开燕墅太远,只在附近活动。

    蒋丽在院外转了一圈,除了疯老头和步伐匆匆及来回穿梭的车辆外,并没有发现意外情况。

    转回房间,燕凡还活着证明自己的判断正确吗?失忆的燕凡是否就是燕凡?不是,虽然像他,但最能证明是他的“南飞”二字没有。那疯颠老头何意?他伸手的瞬间,眼神正常,决不是疯颠之人,那是不是燕凡要归回让他送信?不是,他常年在安津,再说通讯工具这么发达,也不用他送信。那?说不定是邪恶势力的圈套,这比耵梢还严重。

    江汉的进程如何了?蒋丽接通了江汉的电话:“是我,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董事长,我在出租车里,说话不是很方便,我回短信给您。”

    过了几分钟,短信终于来了,蒋丽急不可待的打开:燕凡与丁从从坐一车往正南下来了,前边不足十里便是港城,如果没猜错,怜儿就在港城,再有半个小时便见分晓,你准备好,见电话或短信速来。但要避开潘辰刘地他们,在我打探怜儿下落时,有不少人也在打听怜儿父子,估计与那假燕凡在电视上露面有关。好了,就这样。

    兰兰进来,她告诉蒋丽:“二十分钟前江汉给的一条短信显示,燕凡两口子可能会去港城,估计再有十分钟便会到达港城,这次十有**会在那里,江汉要我开车拉你去。”

    “好吧,我的车他们很可能被他们监视,还是坐你的车比轿合适。”蒋丽同意了。

    二人上车,拐弯往西。

    蒋丽没敢坐副驾驶,她怕监视者发现。走出二十几米,她回头往后看,疯颠老人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正跟一个拿手机的人胡搅蛮缠,也不知为什么,让蒋丽的心里更加纳闷。她不知道江南春正在让监视人延迟报告她的行踪。

    车顺利驶出安津,兰兰以高档位大油门高速行驶,恨不得一步到港城。

    离港城还有四十里,蒋丽又接收到了江汉的短信:车驶进了港城靠近市中心的广大路与民众路交叉口的红缨居民小区,在四楼401,他俩进去后关了门,是不是怜儿在那里还不一定。看他们的喜悦样子,很有可能,还是来吧。蒋丽小手三个指头火速打字回复:半小时内。

    兰兰来过港城,也巧来过红缨小区,车在门卫抬起拦杠后顺利驶进小区,好似警察抓贼,三人迅速乘电梯登上四楼401房间,由江汉敲响了防盗门。

    燕凡与丁从从确是来看怜儿,到了没多会工夫。响起敲门声,多数人以为是有人找错了门,只有燕凡知道是有麻烦来了,他走过来拉开门。

    “燕总裁,是来看咱怜儿吗?”蒋丽开门见山。

    “你们不是吗?”燕凡来时已从后视镜里发现了他身后的出租车在效仿他的车速,曾提醒过丁从从,而丁从从认为怜儿的藏身之地非常隐蔽,无人所知,是燕凡疑心太重,看什么事都草木皆兵。

    蒋丽等人跟到屋里,保姆、育婴师及丁从从正逗怜儿。保姆与育婴师没觉查到失业危机,丁从从却感到了莫大的恐慌,她知道这三人不会白来。

    “总裁姐,我总算找到了我的怜儿了。”蒋丽扑过来抱起怜儿,脸贴脸地亲着。

    “蒋董妹,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惊恐中,丁从从问。

    “有个亲在这里呀,什么叫亲情?这就叫血脉相通啊,总裁姐。”蒋丽言罢送出要领走的信号:“从现在起,我们母子说什么也不能分开了。”

    “安津燕氏家族正处危机四伏,你把怜儿接回去,我与他爸都不放心呀。长大了,我俩肯定让他认你为亲妈,蒋董妹,可以吧。”丁从从不愿放手。

    “俺家冬还活着,马上会回去重整山河,你们有什么不放心的?”蒋丽忽然想起疯颠老头的手心字。

    燕凡猛惊,燕冬还活着?不是车祸身亡吗?

    莫不是这精明的丫头不仅是来抱怜儿,而且把我的燕郎也一起掠走?

    “你家冬还活着呀,那恭喜你了。现在燕冬燕老板在哪里?”燕凡在暗暗肯定着自己不是燕凡。

    “在哪里还不可奉告,但信送到家里去了,这您不用怀疑。”蒋丽的自信使自己似乎也相信了。

    “电话报告的喜讯吗?”丁从从断定蒋丽在骗人。

    “不是,是派人专门送达的。”蒋丽回答。

    “何时?”燕凡也开始怀疑是蒋丽在为要回孩子找借口,现在的通讯工具如此发达,哪有用人工送的。

    “来这里以前刚刚收到的,是常年在安津游逛的疯颠老头送的,他向我展开了写有燕凡还活着的左手。”蒋丽如实回答。

    “哎呀,那疯颠老头昨天还在殿南跟人打架呢,什么时候游荡去了安津?他的话你也敢信呀。”丁从从笑着说。

    燕凡又对刚才的肯定产生了否定,他知道疯颠老头并非真的疯颠,是不他已调查确定了我燕凡的身世?在许多地方影约见到过他,几乎与自己如影随形,从汪家庄到殿南,是碰巧还是偶然?燕凡在大脑中急速分析。

    丁从从看了一眼她的燕郎,心里“咯噔”了一下,莫不是他对自己的身世已有了大概?凭他的睿智,是非常容易找到自我的,只是忙于工作无暇顾及而已。

    燕凡知道,这次很难说服蒋丽。她曾在安津工作之余调查过蒋丽,知道是位智慧形女性,而且性格耿直善良,颇似传说中的燕冬。虽然办事好商量,但一旦犟起来,冬爷都让她三分。说一不二的她在安津名气极大,还多次挫败了外部势力对燕氏的侵蚀,既然亮出这次她与怜儿母子再不分开,那她一定会破釜沉舟,虽然他有能力说服她会留下怜儿,而蒋丽若一再坚持,如果燕氏稳定,他会松口,想罢他转身走出房间。

    “蒋董妹,这么说,怜儿你今天一定要领走吗?”丁从从已从燕郎的神情里读出了要放弃怜儿的信息。以她的能力,不足以将怜儿留下来。

    蒋丽点点头:“总裁姐成全我了?那我真心谢谢总裁姐和燕总裁。”

    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丁从从被噎了个无言以对,她生她燕郎的气,你怎么在这么危急的关头离开了这里。

    燕凡重新走进来,见了丁从从求救的目光,知道她还是想继续留下怜儿,便朝她点了点头。

    “如果两位对我领走怜儿还有什么授意,那就请快讲,否则我告辞了。”燕凡走进来,蒋丽知道这位帅哥不仅是英俊睇潇洒这么简单,而且有让她领不走怜儿的充足理由。

    燕凡微微笑着,端详着这位将白跑一趟腿的年轻女人。

    “既然没有嘱托,那我谢谢哥与姐的成全和对怜儿这么多日子的倾情抚养,我走了。”蒋丽真怕燕凡出手,急忙站起来,招呼江汉、兰兰往外走。。

    燕凡不但没拦,反而笑嘻嘻地往外送客。

    明明点了头呀,怎么不出手?燕郎啊,怜儿可是你的亲骨肉!丁从从一急,流下了泪水。无奈,她的能力不足以留下怜儿,只好跟着往下送。

    江汉手触电梯开关的一瞬间,燕凡突然走向南边楼梯的窗口说:“蒋董,你来看。”

    蒋丽知道燕凡又在开始阻拦,于是一边往电梯里走,一边说道:“燕总裁哥,我没心思欣赏这里的景致啊。您与总裁姐不怕打扰,等我安顿下再来搔搅你俩。”

    丁从从知道燕郎出手了,她站在电梯门中,阻止两扇门合并,在争取着时间。

    “怜儿交给你了,可你离开这里,怜儿的所有权你会立刻丧失,不信你走。从从,你回来吧,让他们走,会后悔的。”燕凡摇摇头,表示出无柰奈。

    蒋丽知道坏人也在寻找燕凡父子,真的有盯梢,不仅怜儿不保,就是这个燕凡恐怕也要受其牵联了。她只好抱着怜儿走向南窗口,顺燕凡手指的两个方向看去,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紧盯着这幢楼,她倒吸一口凉气。

    丁从从走过来拉住蒋丽:“蒋董妹,我不是仅仅想抚养怜儿,主要是为咱怜儿的安全啊着想啊。”

第三百二十四章 友善接到电话

    重新走进房里,蒋丽将已然睡着了的怜儿放在床上,忽然回身,泪流满面的朝燕凡跪下:“总裁哥哥,救救怜儿,她是我冬的血脉,我愿用我的命换他,若冬哥保全了怜儿,我的命就是你的,你随时可以取去。”

    丁从从就在旁边忙伸手相搀。

    燕凡几步过来,与丁从从一人一臂拉她起来:“蒋董请起,我与怜儿也结下了父子之缘,怎能不出手。你先坐下,等我与从从与你商量后再做决定好吗?”

    蒋丽无计可使,只得坐在床上,轻轻拍着睡梦中甜笑的怜儿:你是不幸的,生不见父母且遭坏人追杀,又是幸运的,有总裁姐两口子和我这个指定的妈呀。

    “从从,我们把怜儿还给蒋董吧,她说过受托孤之重,让蒋董答应咱俩随时都有探视权好吗?”燕凡虽然舍不得,但蒋丽这一跪证明她更迫切,他心软了。

    从从点点头,不得不同意,她知道她的燕郎做事有他的原则和道理,再说自己也快生了。

    蒋丽要再次下跪,被早有准备的燕凡拉住了。那次拉她胳臂与这次扶双肩,是燕凡自从与蒋丽见面首次接触她的肌体,却有一种萌动的激情之感,有种莫名的冲动。

    “燕总裁哥,出手不?”蒋丽哀求的眼神。

    燕凡点点头:“蒋董,你要真想保全怜儿,我成全,但你必须听我的,而且我保证你随时可把怜儿带走,包括今天,但你今天抱走可以,可必须保证怜儿的安全。”

    蒋丽点点头。

    “我刚才问过燕丁集团在安津那边工作的人员,可巧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要我暂不把怜儿归还人你,如果你还打算回安津的话。”燕凡说。

    “为什么?”蒋丽知道接回怜儿不安全,但她有她的打算,主要是让公公婆婆见见他日夜想念的大孙子,然后雇人保护深夜逃离安津,并早电话告知了故乡西山沟里的父母。

    “我敢保证,在你离开这座城市时,不仅怜儿不安全,蒋董也会有血光之灾,就是你自己离开这里,也要多加注意,但他们在找不到怜儿的情况下,还不至于取你性命。”燕凡不是恐吓,他知道安津那边的具体情况。

    “总裁哥,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终于,坚决不听燕凡摆布的那初衷,蒋丽放弃了。

    “怜儿,在这里也不安全了。蒋董,我们为了怜儿的安全,你必须冒一次险。”燕凡探求的目光。

    “在所不辞。”蒋丽坚凝的眼神。

    “那好,从从找个枕头用小被包好,让蒋董抱着,慌慌张张地坐他们开来的车回安津,路上可能会被拦截,蒋董可以打电话通知你的间谍,让他告知没有找到怜儿,蒋董就安全了。这边,在蒋董车离开五分钟后,马上将怜儿转移。”燕凡胸有成竹地做着安排。

    “多谢燕总裁哥,咱以计而行,但我向哪里去找怜儿呀?”蒋丽问。

    “对不起,蒋董,恕我暂不能告诉你。有你的联系方式,你何时离开燕氏,打电话给我们,我再安排,咱就顺天听命吧。”燕凡现出严肃。

    蒋丽为弄明真假,也曾派人调查过燕凡,知道此人的慈悲一点不比她的冬逊色,而且言行作风也与她的冬一样,只是从从造得假像太逼真,让调查者顺着从从铺设的错路,一步步走进了从从早挖的坑,蒋丽对总裁哥的话相信了。

    “那咱的怜儿送到哪里最保险?”丁从从也以为是好计,但为怜儿的落脚点着急,她知道她两口子的行踪都在那些坏人的监控之下。

    “你在笨死呀。”燕凡为缓解一下紧张气氛,笑着说:“不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回燕氏?”丁从从问。

    “对,五分钟后,由我亲自护送怜儿去安津。路经孔少杰的保险公司时由他替我,将怜儿安全送达燕墅,也不妄我们与怜儿的缘分。”燕凡说着,产生了些许伤感。

    “请总裁哥别由尤经理替换,直接送怜儿到燕墅,不管你吃多大屈,扮演的燕凡一定去安慰一下怜儿的爷爷奶奶,然后再走不迟。燕总裁哥,这算我小蒋丽求哥哥不好吗?”蒋丽转面盯着从从:“总裁姐,帮我说句话吧。

    “对呀,燕郎何不救人救到底?保险公司离燕墅十几分钟车程,差那点时间了?”丁从从心软,出言相劝。

    “你们目光短浅。一,安慰两位老人,也是我的心意,但你去了还有离开的可能吗?两位老人绝对不会让我离开半步。我,也受不了父子抱头痛苦的刺激,还不说我会露出破绽而弄巧成拙。如果那位冬老板真的活着,没有不回燕氏的可能,可他回到燕氏,也就没有走的理由。再说,冬老板是江湖至尊,天下没人敢窥视燕家,收拾那几个小猫贼真是囊中取物而已。当然他的慈悲会制约他的行为,但他那是为挽回亲情。外人要致他死地了,他不会漠然置之。二,老人不留我,坏人能留我吗?两位乐意让我有去无回,我可以答应。”燕凡不得不耐心解释。

    “也是。”蒋丽把请求收回。

    “只想到了怜儿的安全。”丁从从也不再劝。

    “我知道他们不仅在找怜儿,自从那天你在客斤电视墙上露面,他们也在千方百计地寻找您。之所以还没下手,主要没弄明白真假。”蒋丽说。

    “下一站找好了吗?”燕凡问。

    “找好了,但我不能告诉你,不是掠夺你俩的探视权,是怕你俩把贼人引去。”蒋丽说。

    “蒋董,今天你可能会比怜儿回家的晚,但最好是在回到燕墅只呆半个小时,记住,是半个小时,只能缩短,马上启程去你早找好的栖身之地。”燕凡说。

    燕凡说话的工夫,育婴师与保姆已造出了一个假怜儿,而燕凡打听过保安也电话调来一辆高级私人黑出租车,预计十五分钟赶到,至此一切准备就绪。

    潘辰猫在赵承同的出租房里,代替了原来的总指挥刘地,遥控指挥着寻找怜儿父子的秘密行动,由于安殿与殿南的人居多,地理环境又熟,很快就打听到了燕丁集团的帅哥总裁就是燕凡,而且这个燕凡正是全国总冠军的那个明星,与在安津夺冠的燕冬颇为接近。

    这里原来无疑是以刘地为主,潘辰到来住了几日后也弄清了这里的基本状况。之所以成立东帮时,他把总哥交给友善,这不仅是削约刘地的力量,因为友善是吴春名义上的哥哥,也为拉扰吴春打下了进一步的基础。

    找出怜儿,吴春和赵承同及邵夏同意,但决不准伤害他的性命,可以送往几千里外的地方。刘地与友善暗地里支持潘辰处理掉怜儿的决定。找怜儿,就得暂时保留蒋丽的性命,因为只有她才知道怜儿的下落。

    四个兵团全派遣出去了,重点是殿南,也有一部分人在安津和安殿。

    江汉事先留了一手,对刘地暗中汇报说蒋丽派他寻找怜儿,谎称说回东北,是为了从刘地口里窃取情报。刘地对江汉坚信不疑,也心怀感激,在友善、赵承同、渚睑做了总哥和分哥以后,他基本调遣不动了,只有江汉忠心耿耿。

    虽然削弱了刘地的权力,但不能排除这些人里只有刘地胸有谋略,在潘地身边充军师之职。

    潘辰、刘地、友善吃完午饭后刚聚在出租房里,就接到了渚睑的电话,说蒋丽乘坐兰兰的私车,还有江汉匆匆出了燕墅往西下去了。电话没打完就断线了,待了几分钟才恢复,说疯颠老头伸手要钱导致了断线。

    潘辰当即命令渚睑带上在燕墅盯梢的那三个人,立即追赶兰兰的车,并凶声恶气地让其不得有误,并质问刘地:“江汉不是回东北了吗?怎么忽然出现了?他到底是谁的人?咱不能上当吃亏呀。”

    “是我强留下来的,对别人我不敢下定义,江汉绝对是忠心之人,这我保证,当初就是他送走的孽种。这关口的情报相当重要,江汉这两天电话汇报,接收孽种的那户人家怕其孽种的父母找上门,早就挪地了,他正在寻找,一个江汉会顶我们十个弟兄的。”刘地自然偏向江汉。

    “别搞错了,既然忠心,与蒋丽、兰兰驾车出走为什么不汇报?”潘辰不放过疑点。

    “一者,江汉事先不知道蒋丽的行踪,上车了又跟蒋丽在一起,他不敢打电话。二者,当初我对他说过,平常素日不用联系,找到孽种马上报告。”刘地解释。

    又议论了一会,友善接到电话,说兰兰的车进了燕丁大厦,潘辰怕友善交待不明白,掠过手机说道:“看明白,只要有孩子抱上车,在殿南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出了殿南,只要路上容许,马上把蒋丽母子胁迫到合适的地方,早通知闲散的兄弟们在公路边等候,争取大获全胜,执行吧。”

第三百二十五章 友善手机响了

    住了有一个小时,渚睑又来电话:“蒋丽抱着孩子上了车,桉原计划行事吗?这里还用不用留人监视?”

    “孩子找到了,了了一桩心事,但燕凡真假还没弄明白,留一人监视,其他人上车对付那对母子,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潘地严肃命令。

    “好,就留三楞子在这里继续监视吧,我和其他四位兄弟跟踪这对母子,按原定计划不留活口吗?”渚睑继续请示下一部的任务。”

    “你今天怎么了?犹犹豫豫,不象个干家,说好了按原定计划干的!”潘辰有几许生气。

    “好,照大总哥部署干,保证完成任务。”渚睑挂机。

    潘辰有些高兴,灭掉蒋丽这对假母子和她的真儿子,只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心头大患是燕凡,只有彻底让燕凡走过奈因桥,喝过孟婆汤他才放心,才能把精力全部用在吞并燕氏上。当然,吴春与邵夏以及她俩的孩子,只要燕氏到手,也不能留在世上,虽然这两个艳丽女人有点可惜,到那时年轻美貌的窈窕淑女应有尽有。

    “大总哥,孽种那天在燕墅的屏幕上出现时,就是这个燕凡抱着的,还用调查取证吗?即便是假的,那也是咱的致命威胁呀,他倘若扮作真燕凡回来,那燕氏还不是他的?”刘地还在坚持他的意见。

    “关健是,那天你的人是不是真的把燕凡送走了。我们虽然要不择手段争取无可非议的胜利,但也不能滥杀无辜呀,所以,必须要弄个事实真相才可以名正言顺的下手。”潘辰有一天单独把刘地用高度白酒灌醉了,刘地不仅把他与吴春、邵夏的不正当关系在头脑发热的情况下全盘托给了他的竞争对手,而且在潘辰的一再诱惑下,还说出了谋害燕凡的全过程。虽然刘地信誓旦旦的表示真燕凡确死无疑,但潘辰总是有些不放心,找燕凡的工作还在继续着。

    “大总哥请放心,燕凡必死无疑了。主凶,是江汉,所以我对他深信不疑,还有那孽种,也是江汉亲自送走。所以,你放心。”刘地几乎拍着胸口保证。

    “那么,这个燕凡是名字撞车了?既然对燕氏与咱同样构成危险,是不也应该一举灭之?”潘辰好似不是大总哥或无决定权似的。

    刘地没有吭声,只是把手从上而下用力一劈。江汉虽证明燕凡已死无疑,但刘地本人没有目睹,他也不敢彻底相信,还是防患于未然好。

    “今天是来不及了,虽然兄弟们都在那边,别忘了这是东帮荣立以来第一次行动,其主要矛头是蒋丽母子二人,不能顾此失彼。还有蒋丽所产其子,这是目前工作的重点,先完成这个任务吧。”潘辰说道。

    友善点燃一支香烟,下去准备买午饭。

    “你接下这任务吧,四天内让蒋丽母子三人去那边报道,再用三天时间,让那个假燕凡去那边陪她娘仨,你可以调动东帮各个兵团,一个星期可否完成?”刘地问。

    “有点勉为其难吧?我可以用我所属的第一兵团单兵做战,还是希望大总哥让友总哥负第一责任,我尽力辅佐吧。”刘地为没被委任为总哥耿耿于怀。

    “你是闹情绪吧?有什么大事我不都是与你商量决定吗?之所以让友善充任总哥,那是要利用吴春加的法码。实权,不牢牢控制在你我的手中吗?他,是第四兵团,是兼任四分哥,也就四兵团是他的实力,贯名总哥,只是个称呼而已,是用称号换取他为我们卖命。”潘辰巧舌如簧。

    有些道理,刘地信以为真,为表示他不是为得不到总哥而咽不下那口气,争辩说:“大总哥,在你手下工作,我怎么会闹情绪呢?那我是为这次任务着想。我,是怕指挥不动第四兵团误了这一星期的期限啊。”

    “还是有些纠结啊,那天我说过,除了友善,你与赵承同、渚睑是副总哥,其实我还是全指望你的,尤其是象这些重大、一点马虎不得的事情上,非你其谁。”潘辰巧妙的制定了一顶高帽,舒舒服服的给刘地戴上。

    友善走回来,手里拎着菜饭,他刚刚放在破茶几上便响起手机铃声,却又被潘辰一把掠去:“什么事,快说。”

    “情况有变,车里没有被咱保护的孩子,只有连开车的在内三个大人,怎么办?”

    “不是你亲眼看着她抱孩子上了车吗?怎么会没有?江汉在车上吗?”潘辰十分失望,百分百的把握,刹那间变成了打草惊蛇。

    “在。”渚睑有些颤抖的回答,事情办砸了,他怕难以交差。

    “坏了,他们用了金蝉脱壳之计,你马上联系留守燕丁大厦的那个兄弟,问清那边的情况马上汇报。”潘辰一脸深沉。

    过了一分多钟,渚睑汇报:“据三楞子汇报,那辆车开走几分钟后,又有一辆尾号为688的黑色轿车开走,没看错的话,燕凡在车上。”

    “车的方向看明白了吗?”潘辰继续问。

    “不知道,我再问问。”没多会,渚睑打回来:“与先前的车一个方向,三楞子说已经电话通知了第二站,目前三楞子还在坚守岗位。”

    “马上去追那辆尾号为688的车,争取在西南部山区地带截住他,如果是燕凡,那辆车不留活口,然后将车开进路边悬崖深沟里,快!”潘辰果敢下达指示。

    “可我这车能行吗,三楞子说那可是部好车呀。”渚睑其实不知道那是部什么车,是为完不成任务留后路。

    “马上去追,再耽搁更追不上了。”潘辰有点生气,语调生硬。

    “好,马上追,这辆车放行吗?”渚睑又请示。

    “还问个屁,放行,快去追!”潘辰发火了。

    那边没了声音,估计是去追赶了。这时刘地的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他打开:胡闹,有怜儿我能不电话通知你呀?这可好,蒋丽会更加小心,寻找怜儿的事我不干了,你另请高吧。刘地看完递给大总哥。

    潘辰摇摇头,心里埋怨着渚睑的干事不精练,也开始相信江汉了。

    三人打开一瓶中度白酒开始喝起来。

    四十多人的团伙,加上四个分寻找那四个兵团的费用,不几天就用光了潘辰那点底渣,只好动用江湖上几大流派委托他保存的冬爷墓专项资金,别无收入,只有燕氏这块特大的蛋糕在做着诱饵,而修墓资金已用去了三万元,近总资金的十分之一。万一总哥们有人追查,能够瞒天却不能过海,另一项急迫任务,无疑是寻找资金来源。就这些二郎八蛋,能干什么?燕氏蛋糕虽大,但目前无权切割。

    “苦思冥想的灭孽计划,谁知道这一步开了个什么头啊,但愿接下来会步步顺利,扭转我们的秃势。”友善名为总哥,今天只有潘辰与刘地做计划安排,觉得有失总哥的身份,好似无话找话说。

    “切务灰心丧气,胜利就在眼前,咱们触手可得的。”潘辰鼓励后说:“四个兵团,加咱四十余口,费用巨大,不抓紧捞到燕氏,怕资金成问题。”

    “那好说,让弟兄们练练本事,完全可以自食其力的。”刘地言罢点烟。

    “还是那个说法,困难是暂时的,我们会成功的。”潘辰有点违心的给同僚鼓劲,他突然莫名的感到了成功二字不仅遥远,而且是不易实现的目标。

    友善手机响了,这次他摁了接听键没有接听,直接把手机递给了他的大总哥。

    潘辰没等电话传来声音便厉声喝道:“我这次不想再听到失败的消息。”

    “可我们没有追上那辆车,这会我已驶进安津境内。据沿线的弟兄们讲,也没发现那辆688的车,或许那车去了安殿一带或什么地方。”渚睑报。

    “笨蛋,一群酒囊饭袋!人,人找不到,车,车看不着,还能干点什么!”潘辰露出骇人愤容。

    “那我怎么办?”渚睑请示。

    “滚回来吧,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成,何谈大业!”潘辰将吃剩下的菜连同瓷碗摔在地下。

    燕凡走了潘辰没设哨的另一条路,半道里又换乘了出租车,在不被人注意的情况下,在燕丁集团的中华保险公司院内停下。

    早在院内等候的孔少杰快速登车,接过了怜儿。

    燕凡边递熟睡中的怜儿边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快速下车,登上一部早等候在那里的出租车,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安津。

    孔少杰为出租车司机指明了路线,马上给原来的上司蒋丽报告了平安,并要蒋丽打电话通知老老板,怜儿在十八分钟后会平安送达燕墅。

    燕文正、徐英兰正在燕墅焦急地等待着。早饭后,儿媳不辞而别,心存疑虑的燕文正刚要电话联系蒋丽问明情况,手刚触及电话手柄,铃响了,他看是蒋丽的号码马上抄起:“丽儿,你慌慌张张的去了哪啊?我与你妈挂念呀。”

第三百二十六章 不要拐弯抹角

    蒋丽回复:“爸,妈,我去接您的孙儿让二老见见,如果顺利,下午一到三点之间,您二老就会见到怜儿了。”

    燕文正回头对老伴说:“丽儿去接怜儿了,三点前咱就可以见到咱的孙儿了。”

    “好是好,但这里不是有危险吗?”徐英兰既高兴又担心,心里矛盾着。

    燕文正回过头来:“丽儿,你妈说有危险,是不先报警请求庇护?”

    “爸,你与妈放心就是,我是按冬的安排进行的。但怜儿不能住太久,最多待半个小时就必须离开,请两位务必原谅。”蒋丽哀求的声音。

    徐英兰听过老伴传达的意思后说:“转告丽儿,让冬儿一同回来,住半个小时也好啊,快一年没见冬儿了。”

    “是啊,你让冬儿与怜儿同时回来,就说这是我与你妈的安排,让他无条件执行。”燕文正令人不可回绝的口气。

    “爸,您告诉妈,这是不行的,开始时我也有这么个想法,但冬不同意,据可靠消息,坏人正四处寻找他的下落,他在外创业虽然当初我不理解,现在看来他的眼光太长了。这次他不回来,说是目标太大了,危险度会相当高,我们要相信他的眼光。”蒋丽早有腹稿。

    “那好吧,他有他的道理,咱暂切忍耐等候,迟早我们会圆满相聚的。”燕文正只得让步。

    “那我挂了,爸,等与您二老的孙儿相见吧。”蒋丽言罢挂机。

    老两口子与年夜看钟一样怨表走字太慢,中午虽坐在客厅离餐室一步之遥,但二人同时拒绝了孙妈请吃饭的再三招呼,度秒为时似的靠到了下午两点多钟,终于等来了儿媳的电话。

    “我还要迟几分钟到家,怜儿在十五分钟内由出租车送到家,护送者是二老认识的孔少杰经理,我最迟也会在怜儿到家后待十分钟到家,二老勿念,准备接孙儿吧。”蒋丽言罢挂机。

    “孔少杰?他回了燕氏了?”燕文正有些兴奋,在他的潜意识里来了个双喜临门。

    “爸,孔少杰是燕丁集团旗下中华保险公司的经理,也是冬拆了东墙补西墙胡作动的。好了,爸,怜儿到家后我十分钟便也到家了。”蒋丽言罢挂机。

    燕文正两口子在客厅里已坐不住,起来坐下后挨了七分钟后,双双走向门口。徐英兰怕引起监视燕墅的坏人怀疑,对燕文正说:“别让那些乌龟王八蛋看破,别走向门口。”

    燕文正刚要说什么,客厅内电话响了,他急忙返回抓起话柄:“喂,哪里?”

    “燕老您好,我是孔少杰,一分钟到达燕墅,您马上通知门卫敞门,燕总裁嘱咐您二位不许出来迎接,切,切。”电话传来孔少杰的声音。

    “好。”燕文正一边摁门卫的电话号码,一边说:“英兰马上回来。”

    “怎么了?不是怜儿不回来了吧?”徐英兰有点灰心。

    “冬儿说让咱在客厅等,不准出去,快进来吧。”这时电话接”通了,燕文正对话筒喊道:“快敞门,让进一辆出租车后再关上,除蒋丽回来不许开门。”

    “冬儿也回来吗?”徐英兰忽然兴奋起来。

    “还不知道,是孔少杰传达的。”燕文正边说边急步窗口,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怎么这么长?

    门,徐徐移往东边夹壁,这时一辆出租车驶进来。司机的驾车技术堪称上乘,车门正堵燕墅大厦的防盗门。

    孔少杰拥开车门,好似漫不经心似的,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精制的大礼盒恭恭敬敬地递给刚走出的燕文正手里,低声说:“燕老,怜儿正在特制礼盒里熟睡呢,燕总裁的交待我完成了,我告辞复命。”

    燕文正伸出手:“冬儿在你那儿吗?”

    孔少杰双手握住那双比实际年龄差二、三十年的手:“燕总裁为了安全起见,这会已经离开了安津。好了,燕老,我回去了。”言罢孔少杰登车而去。

    燕文正两老口关了防盗门,没顾上客厅就打开了特制的木质精品礼盒,怜儿还在甜甜的睡着。

    谁管打不打乱怜儿的美梦,徐英兰急躁中却慢慢抱起怜儿:“我的乖孙儿,可想煞奶奶了。”

    老两口走进客厅,燕文正也想抱着亲亲,怎奈徐英兰紧紧抱着不松手,燕文正似乎有些生气:“你是他的奶奶,可我也是他的爷爷啊。”

    座机响了,燕文正暂缓了要强抱怜儿的举动看一眼来电号码是儿媳的,忙抓起话筒:“啥事?进来说好吗?”

    “门卫叔拒不放进啊,爸。”蒋丽的声音。

    “你把电话给门卫。”燕文正知道是门卫领会错了他的话,在已确认了门卫接过电话后用不满的声音说道:“让丽儿进来,你听错了,她是唯一的燕家少夫人!”

    怜儿好像不喜欢这陌生了的爷爷奶奶,也不知缺少了睡眠,只管在熟睡中,任凭奶奶亲腮和摇晃小手。

    燕文正摸了他的小手,又喜爱地模摸孙儿的小**,只是被老伴掠夺了抱的权力,本来他与她是平等的。

    蒋丽走进来,走近婆婆。一路奔波,她想了很多很多,如果冬在,不但燕氏不会这样风雨飘摇,关健是她的挚爱有爱的窝,也有爱她的人给她幸福多情的爱。对冬还活着的良好愿望被江汉点破后已经没有奢望了,但她冥冥中觉得她的冬就在她身边,不一定哪一天会石破天惊地出现在她面前。当走近了婆婆身边,看着怎么也晃不起来的怜儿,更想起了她的冬,不禁潸然泪下。

    同为女人,徐英兰理解儿媳的感触,忙把怀中舍不得的孙儿递给了她。

    蒋丽擦擦泪接过怜儿,真的感慨万千,泪水如断线的珠串滚滚下坠。坠进怜儿的小嘴中,小家伙睡梦中吧唧了吧唧小嘴,好似对这泪水期待已久,比乳汁还可口般地咽了下去,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她进门时,燕文正正在与徐英兰争夺抱孙儿的权力,她亲了亲怜儿的小脸蛋递给了公公。

    获得了所有权,燕文正再不撒手,任凭徐英兰一遍又一遍地伸手,这是亲情,不是为了报复她不让他抱的怨气。

    一切为了孩子的安全,蒋丽按约定拨通了燕凡的电话。

    “丽丽,安全到家了吗?”那边嘱咐过蒋丽打开免提,所以模仿了自己以前的声音。

    “你离开安津了吧?路上安全不?爸妈与俺都揪着心呢。”真与冬通话该多好?然而,她与他都在演戏。

    “转告爸妈,我很好,乘坐的是出租车,而且换了另一辆,已经走了近一半路程。你马上打电话给邵夏,让邵夏驾车到咱家,先把怜儿转移到她那儿去,然后按你的计划行事即可。”燕凡还要说什么,却被打断话巴。

    “不行,坚决不行,那是把怜儿推进火坑。”徐英兰毫不犹豫地否定了燕凡的方案。

    燕文正不知是出于习惯或者同老伴徐英兰持一个观点,也摇了摇头。

    “妈,放心,虽然邵夏不得以出轨而有辱燕家家风,但她还没彻底泯灭良心,要想怜儿安全回归,这,就是必须之路,别无选择。”燕凡的语气斩钉截铁。

    蒋丽寻求两位老人,见都改否定变点头,她马上拨通了邵夏的手机。

    “丽妹,有何见教?”很快,传来邵夏的声音。

    “夏姐,我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蒋丽软软的声音。

    “丽妹,都为过冬的女人,请说。”邵夏语气平和。

    “那我叫你一声二姐,既然都曾是咱们冬的女人,是不我们要维护冬的血脉?”蒋丽按照燕凡的设定问。

    “丽妹,有事请明说,不要拐弯抹角!”邵夏由于自身原因,忌讳这种话题,语气难免会带有不满。

    “二姐领会错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当冬的血脉遇到危险时,你是否会伸手相救。”蒋丽语气中恳。

    “义不容辞。”邵夏改变了口气。

    “那请二姐速回咱家,有要事相求。”蒋丽怕误了燕凡所定的时间,又加了一句:“二姐有心,请速回来,我等你。”

    “好吧,我交待一下马上过去。”邵夏答应的挺痛快。

    潘辰等人仍然坐镇出租房,都盼望马上会有孽种的消息,刘地的手机响了,他立即接听:

    “一辆出租车进了燕墅,车里下来一位男子,将一个比较大的箱子递给了燕文正两口子,男子恭恭敬敬的与燕文正握手后非常从容地坐车走了。”盯梢燕墅的人汇报。

    “没看清箱子什么样,里面装的啥东西吗?”刘地问。

    “箱子很漂亮,燕文正接过后放进门里与那男人握手,随后闭了门,没弄明白里面装了什么东西。”盯梢者汇报。

    “好,继续监视,任何一个出入的人都要详细汇报。”刘地下达命令后挂机。”

    “是礼品盒的概率大些,什么大箱子。......快问,箱子有多大?能不能装下一个一岁的孩子,快问!”潘辰忽然明白了什么,有点火急火燎。

第三百二十七章 邵夏在一号楼

    “那个木盒能不能容下一个一岁的孩子?”刘地马上补问。

    “两岁的孩子也可容得下。”那头答复。

    潘辰伸手接过刘地的手机,把免提免除了低声问道:“是不有里面装孩子的特征?”

    “也许是,我们没有看见,或者也有可能。”那边模棱两可。

    “以后尽量不打免提,以预防隔墙有耳。”潘辰言罢归还了刘地的手机,摸出自己的摁键。

    很快,电话里传出吴春的声音:“大总哥,有什么见教?没有别人,可直说。”

    “刚才接到探报,燕文正收到一个能装孩子的精制礼盒,由出租车方才送到,我怀疑是孽种回家。为了弄清事实,请你务必回一次燕墅,一定要搞个水落石出。”刘地长话短啦,那个木盒仿佛是一块心病。

    “我已与两个老东西公开决裂了,回不得燕墅,要不你电话问问夏姐,目前她还有回燕墅的资本。其实是大总哥多心了,在这多事之秋,他们不会把怜儿弄回家的,你说呢?”吴春拒绝后提议,又阐明自己的看法。

    “好吧,我马上联系邵经理。在目前,我们宁愿信其是,也不愿信其无。”潘辰改摁邵复夏的电话。

    邵夏眼前没有重要工作,把应收起的文件刚刚收拾起来打算下楼驾车去燕墅,看看蒋丽在搞什么名堂,不想电话响了铃声,她以为是蒋丽催她快去,可一看号码是潘辰的,她接通。

    “邵经理吗?在哪?”潘辰问。

    “我在单位,大总哥有什么吩咐?”邵夏也问。

    “求邵经理一件事,请邵经理一定答应我。”潘辰动用了他认为不该动用的讨好口气。

    “只要不违心且不违法,大总哥尽管说,我会尽力而为。”邵夏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慷慨答应。

    “想请你马上去燕墅一趟,看看有人乘出租车送给燕文正的礼品盒里装了什么,是不是怜儿回来了,可以吗?”潘辰还是求人的口气。

    “那么,真要是怜儿回来了,大总哥打算如何处置?请告诉我。”邵夏想到蒋丽求助是为怜儿了。

    “邵经理问外行话了,怎么是处置啊,我会派人加以看护的,为了俺江湖共同的冬爷啊,邵经理放心就是。”潘辰的计划是瞒着邵夏的,他相信在完全得到了邵夏身心以后,她投奔他只是时间关系。

    “那好吧,既然我已经离开了燕墅,我也不愿意回那伤心之地,你一定指使不动春妹而打我的主意。不管怎么说,大总哥张了一会口,我跑腿就是了。”邵夏内心不坏,她知道蒋丽是打算让她保存或安全把冬的血脉转移出去。本来觉得她回燕墅会引起潘辰和刘地等人的怀疑会对转移怜儿不利,接了这个电话她放心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回燕墅了。

    “那我谢谢邵经理,江湖至尊的冬爷在天之灵也会感恩戴德的。”潘辰长出一口气。

    “大总哥,我去燕墅下车进门前,早按上你的手机键,打开免提,省下我汇报,好吗?”知道这些人对她有戒心,为了怜儿的彻底安全,邵夏用计。

    “好吧,以计而行。”潘辰判断失误,他以为邵夏在尽量表现自己与他们一心,并非象刘地、吴春们所说的,邵夏身在曹营心在汉。

    邵夏挂机登车向燕墅驶去的同时,问清了大概情况,并说了开免提的秘密,要蒋丽转告两位老人早做准备,并答应暂时让蒋丽与冬的骨血暂避她处。刚刚达成协议,车已到了燕墅,邵夏打开免提。

    门卫保安因燕文正有话在先,拦住车辆不放行。

    “你问一下蒋董事长,她不放我进去,我即可返回,有急事,误了你负不了责任。”免提制约了邵夏。

    门卫经不住惊吓,在电话请示了蒋丽后,一边徐徐敞门,一边说:“对不起啊,邵经理,上支下派。”

    邵夏说了一声“理解”,径自开车进去。见蒋丽迎出来,忙停车下车:“蒋董妹,想你了,回来看看你与二老。”

    “怎么不早打个电话,害得你被拦在门外。”蒋丽有点责备的语气。

    “两位老人许多日子不见了,还好吧?”首先送出问候,即便没开免提,这句话也是邵夏从心里问的。

    “请进,夏姐,自己进来看不就得了。”蒋丽伸手相让,做样子给监视者看。

    邵夏客气地说了一声“谢谢”,谦让了一会,她还是走在蒋丽头里进了燕墅客厅,并恭恭敬敬地向燕文正两口子举了一个躬:“爸、妈,两位近来可好。”

    燕文正夫妇早同蒋丽商量好了,由徐英兰答道:“是邵夏啊,好歹你心里还有俺两个老东西,知道回来看看。”

    “妈,俺是冬的女人,终身是您的儿媳呀,虽然冬不在家,我与春妹、丽妹代他孝敬您两位老人家天经地义呀。”邵夏嘴里说着,心里隐隐揣有不安。

    “比起吴春,你还算是多少长点良心的。吴春,直接就没有人情味了,你看上次,竟跟文正对骂起来,这还算是燕家的人吗?与畜类何异?你可以捎信给她,别看冬儿不在家,可他掌握着燕氏的一切。虽然各自为政了,但生杀大权冬已赋予了丽儿,只她一句话的事,别得意忘形太早了,还不说在不远的将来,冬儿会回来重整江山!”徐英兰好似在杀鸡儆猴。

    “少说两句吧,你这个爱唠叨的老太婆。邵夏有心回来看看你我就不错了。另外,老友刚给我送来一件宝贝,我让你见识见识。”说着,燕文正真的找出一把古剑。虽然那边看不见,为了增加真实感。

    “呀,真一把好剑呀!”邵夏几乎真实的惊叫一声。

    “这把剑我盼望已久,今天刚刚送到,你知道这把剑的来历吗?”燕文正笑嘻嘻的问。

    “不知道呀。”邵夏问道:“爸,用这么大个盒子装着,这盒子可以装上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呀。”

    “让你提醒了,如果有坏人想打悯儿的主意,这不亏为是个好法子。”徐英兰插嘴。

    “多少费话,悯儿不离开燕墅,咱有两支枪谁有胆量来犯?”燕文正言罢立改话题:“听过京剧‘霸王别姬’吗?这,就是那把宝剑啊。”

    没注意邵夏的手机传来咳嗽声,邵夏装做镇静地说:“来时通话忘了关,亏不是我拨打的。”边说她边摸出手机挂机。

    这时蒋丽已联系好兰兰与江汉,兰兰驾车已进了燕墅,将车与邵夏的车并齐挡住了监视者的视线。

    潘地三人正听的仔细,没想到友善咳嗽了一声,被潘辰好一顿训斥,好在重要情报已获取,邵夏的随机应变也没有处于尴尬状态,不过潘辰忽然对那把剑产生了浓厚兴趣,幻想着有一天把这宝贝弄到手。

    这时,刘地的手机响了,他干脆递给潘辰,刚才他看见了大总哥生气的面孔确实令人毛骨悚然。

    “兰兰的车开进了燕墅。”耵梢人报告。

    “好,我知道了,继续监视。”潘辰递手机的工夫,这手机又来了短信,在刘地的示意下他打开观看:我与兰兰刚进燕墅,邵夏在这儿,特告之。

    刘地接过手机,看完笑了笑,刚要将手机放在破茶几上,不料铃声又响了,他再次交给潘辰。

    潘辰毫不客气地摁了接听键:“刚才那大木盒由江汉拿着,在燕文正两口子及蒋丽的陪同下,江汉又乘坐了兰兰的车要出燕墅。邵经理的车也要出燕墅,哪个是重点?”

    “邵经理是自己人,不须盯梢,看好兰兰那辆,千万不要走神,与各点保持密切联系,谁跟丢了谁负责!”截不得孽种,取得那把宝剑也是胜利,潘辰心想。

    短信来了,还是江汉发给刘地的:刘兄,不知是不是计,蒋丽让我把剑送往楚江路333号交给那个等在那里的一男一女,盒上有眼,是剑是人我不敢保证,你速决。

    潘辰看完,让刘地马上调集附近的人马,去争夺那个盒子,无论是人是物,他都想得到,并吩咐刚刚回来的渚睑拉友善和刘地前去参战和指挥。

    用兰兰的车挡住视线,蒋丽把怜儿、悯儿分两次蹲走着放进了邵夏的车后座,然后她也猫腰进去坐了后座,抱起悯儿,又用左手揽着怜儿,整个人倾斜着。

    邵夏回一下头,见从前置透明玻璃看不着这娘仨,便放心地驶出燕墅,按照蒋丽的部署奔向保险公司方向。

    蒋丽不知道潘辰已下令让监视者们不必对这辆车进行监控,为了保险,蒋丽还是让邵夏转了一个大弯,然后才回到了邵夏的住宿楼。

    在这个小区里,小区正门朝东,后门朝北,邵夏在**楼,这个小区挺大,近二十层的大楼就有八栋。邵夏直接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室,然后乘坐-1电梯直至她的楼层,悯儿正熟在蒋丽怀里,邵夏抱着怜儿单手打开防盗门。

    “谢谢夏姐的大恩大德。”蒋丽将悯儿放在客厅的沙发里,为了冬的两个骨血的安全,要回身跪下。

第三百二十八章 如有怀疑请问

    邵夏刚打算把怜儿抱进自己卧室,见蒋丽双膝给自己跪下,忙说:“你这是干什么呀,我邵夏怎能经得起呀。同为冬的女人,我为他和他的事业出过轨,而你清清白白做人,你这是不是给我难堪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蒋丽感恩戴德,只要怜儿和悯儿这次能逃离魔掌,二姐的恩典我永生不忘,来生做牛做马,也一定要报答您。出不出轨,我不去追究个人**,冬也是这样,他都不追究,我一个排名在你之下的女人,会知道我的斤两。”蒋丽跪地不起。

    “丽妹快请起,都是为了这两个孩子,尤其是怜儿,生不见母,父真不真存在还是未知数,丽妹告诉我,那个燕凡真是我们的冬吗?”邵夏一手抱怜儿,一手拉蒋丽。

    蒋丽的手机响了,她一边起一边摸出手机,是燕凡那一串“8”的号码,她递给邵夏:“夏姐可以自己问。”

    “打给你的,我接不合适吧?”邵夏看了看没伸手接。

    “一个共同的目标,保住怜儿和悯儿,夏姐接就是。关于真假,你自己问吧。”蒋丽今天第一次露出一丝笑容。

    邵夏真地摁了接听键:“燕总裁,是我,我可以与您说几句话吗?”

    “是夏吗?你说。”电话里传来曾一度那么熟悉亲切的声音。

    “你是冬吗?”邵夏复杂的心让声音跑调。

    “我只知道我是燕凡,是不是冬,你与小屁妹妹应该最清楚。不过,现在不是谈情论爱,分真辨假地时间,咱三人今天的任务是让怜儿、悯儿安全脱险是吗?”燕凡不愿欺骗在这件事上无辜的邵夏。

    “您放心,这小兄弟俩目前都在我这里,我会保证他俩的安全。可他俩离开我这小区,我就不敢保证了,还请燕总裁出个万全之策。”不管真假,邵夏以为求策无错。

    “你听我说,不仅仅是怜儿和悯儿的处境正在危急之中,就是蒋丽的危险指数也相当高,因为只有她才能撤消你与吴春的权力。这娘仨在你那里只能住一宿,明天一早你做点饭,让蒋丽吃了好逃亡。”燕凡语速很慢。

    “总裁,我同样是你的怀疑对象,你让这娘仨来我这里你放心吗?”邵夏虽然在问,心里却为被人相信感到兴奋。

    “你可以向那些人渣邀功,博取他们的信任,可我认为夏还没彻底泯灭良心,还是有药可治之人。其实,这也是我的无奈之举,不是怀疑你,是因为他们在致力争取你完全打掉疑虑而同他们同心同德,所以他们不一定会在什么时间段会光顾你的住宅楼,会发现我这次赌注,为保险起见,你把吴春电话约去,凭她的身手,潘辰他们还是没有有效手段对付她的。”燕凡的语速还是很慢。

    电话声音很大,蒋丽也听得很清晰。让吴春过来因为燕凡没有事先与其沟通,不禁心内一惊,接过手机问道:“让她过来合适吗?”

    “放心,这才安全,等你娘仨走时,潘辰他们才会知道,但为时已晚,他们会中计的,让吴春去夏那里由夏请她,事先不要透露你娘仨在那里。等吴春过来,由我与她说,你娘仨暂时一避。”燕凡说。

    邵夏掏出手机联系了吴春,吴春答应马上过来,也应承不告诉任何人。

    蒋丽与邵夏将两个孩子刚抱进卧室便响起敲门声。

    邵夏带上卧室门打开防盗门。

    “夏姐,什么事还神神秘秘的?”吴春笑着走进来。

    “春妹稍等。”邵夏笑着拨通了燕凡的手机递过来。

    吴春不知可否的接过来:“谁的电话?与我何关?姐快告诉我,别让我钻闷葫芦呀?”

    “接就知道了,请。”邵夏伸伸手。

    吴春只得对着手机说道:“您好,请问您哪位?”

    “我是燕凡。”真真切切冬的声音。

    “冬,真的是你吗?你在哪?”吴春心内杂陈,这熟悉亲切的声音,吴春竟视作一面照妖镜。

    “是我,我对你与夏做的忍让你知道,现在不强求你俩报恩,但也要你俩为我做一件事,你答应吗?”当然燕凡仍然还在模仿燕凡的声音。

    “冬,您吩咐。”吴春决定,无论什么要求,她一定会答应他。

    “蒋丽娘仨在夏处,希望你在今晚留在那里,为了那娘仨的安全,到明天他娘仨安全逃亡后,你就完成了我的要求,怎么样,可以答应吗?”燕凡直奔主题。

    “为什么要逃亡?必须要逃亡吗?”吴春始感自己承罪。

    “当然,你与夏会不舍对这娘仨下手,但那些人渣阳奉阴违,你俩是控制不了的,所以,这是必须的。如果你俩对她娘仨为什么不来投奔我而我同意让其逃亡有所怀疑,那我告诉你俩,我目前比他娘仨还要危险,里里外外布满监视我的人,我随时都有被害的可能。好了,就说这么多,你表态同意不吧。”燕凡陈述利害后问。

    “好,我与夏姐保证今夜他娘仨的安全,对于逃亡中的安全我就鞭长莫及了。你如果觉得不安全,又对我俩相信,你可到俺二季妹这里,绝对保证你的安全,俺也算是立功赎罪,好吗?”吴春认定燕凡不会过来,蒋丽逃亡更是对她有利,所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多谢你俩关心,万不得以我会考虑去你俩那里,好了,明天早上等我的电话,再安排具体逃亡事宜,我还有事,不说了,今夜就拜托了。”燕凡言罢挂机。

    蒋丽从卧室走出来,还是用跪表达谢意。

    潘辰在出租房里做着美梦,这次无论是人或者是剑,只要获取一件便是胜利,说不定功夫不付有心人,人剑还能俱获呢。

    刘地打来了电话,潘辰满怀希望的摁了接听键:“这次肯定是好消息,快说。”

    “让大总哥失望了。”刘地沮丧的口气:“那个盒子被疯颠老头取走了。”

    “去追呀,一定要追回来,不能让他跑了,快去!”潘辰生气了:“料那疯疯颠颠地老东西也跑不多远。”

    “已经跑远失踪了。”刘地带有苦腔地回答。

    “一群酒囊饭袋,七、八个人连个疯老头子治不了,还能干点什么,蠢材,连蠢材不如!”潘辰更加生气。

    “大总哥,他表面是个疯颠老头,但功夫扎实了得,四个兄弟被他打趴下了两对,还是用单手,那只手他抱着那个盒子,瞬间就消失在人流里。”刘地还是那个腔调。

    “你们四个回来,除了有监视任务的,其他兄弟各自回去休息,咱来分析一下不上手的原因和布置一下今后的行动。”治怨也白费了,潘辰的心态也平静下来。

    刘地等四人回来,比较详细地汇报了这次行动的经过,被认为又增加了一位强劲对手疯颠老头。

    潘辰不了解疯颠老头的背景和过去,便打算电话了解一下土生土长的吴春,打电话前他要赵承同先问一下邵夏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赵承同答应一声,拨通了邵夏的电话。

    “承同有什么事吗?”邵夏的声音。

    “看你问的这话,没事就不能打电话问个平安吗?”赵承同应付着。

    潘辰要过手机,听里面有另一个女人讲话,仔细一听是吴春的声音,忙问道:“邵经理,与你说话的人是吴行长吗?”

    “是,春妹来串门,刚到。”邵夏本不希望说实话,怎奈人家已经听出,不得不承认。

    “你俩不是将燕天和乾坤在一处雇人抚养吗?每天还都在傍晚相同的时间去聚聚,多亏同性,否则人家会说异性相吸呢,有多少共同语言啊。”潘辰接着问道:“看到怜儿了吗?”

    “你没听啊,是哪个不知死的咳嗽了一声,差点让我下不了台!”邵夏不高兴的声音。

    “他们不懂免提的厉害,我原谅他。你在燕墅见没见着怜儿?或者听没听见与他有关系的谈话?”潘辰对工作极度负责。

    “没有,燕老板亮出宝剑,又讲了那个典故,我就回了公司。对了,他说要把宝剑献给一位大人物,我也没问是谁,说由江汉护卫,由兰兰转交,比我的车早走一步。”邵夏的口气趋于平常,让人信服。

    “好,邵经理把手机递给吴行长,我有事要咨询她。’潘辰没有怀疑,要弄清另一件事。

    “大总哥,如有怀疑请问,我会答复。”吴春心有疑虑,出言相问。

    “有怀疑,但不是对你和邵经理,而是另一个人,那个经常驻在安津,疯疯颠颠的老头。你是本地人,也许对他知根知底,如果是的话,请告知我。”潘辰开门见山。

    “大总哥,是不是你大总哥做够了,为了逍遥快活,要选择拜疯颠老头为师?”吴春为表达坦荡荡开玩笑说。

    “说笑了,吴行长,我真的希望你以实相告,我觉得这神秘老头很奇怪的。”潘辰微微有点反感,但他没表达出来。

第三百二十九章 潘辰扔了烟蒂

    “疯颠老头就那疯颠样子,神经都不正常,问他做什?”吴春的口气不屑一顾。

    “他是本地人吗?”潘辰继续问。

    “不太清楚,他来安津没有多少年,也没什么神秘之处,整天疯疯颠颠,四处游荡,在燕墅周围呆的时间长点,别没有发现。”吴春实话实讲。

    “可这个人确实不简单,他用一只手就能把我四个兄弟打趴下,决不是平常之辈,往往在我们有行动时,他都会及时出现在现场甚至出手干扰,此人应当立除。”潘辰露出无毒不丈夫的狰狞面孔。

    “不可能吧?走路都走不快,摇摇摆摆,弱不禁风的样子,是你多心吧?不要草木皆兵,自己吓自己啊。”吴春以为他在闻风扑影的胡说八道。

    “以后你好好注意他的眼神,是个老谋深算的老东西,不除掉他,我们休想在安津站稳脚根。好了,你们姐妹聊吧。”潘辰言罢挂机。

    江汉完成了送空礼盒的任务,二人回了兰兰的住宅楼,此时他俩早已统一了意见,为了为江汉赎罪,兰兰支持江汉追随蒋丽身边,为了保护燕凡总裁的两个骨肉和他的女人。

    江汉来燕氏前,一直在江湖风雨飘零,手里没攒下一分钱,而兰兰的住宅楼是分期付款,上个月才刚刚付清尾款,手里也就不足三千元,家里又没有可以折算钱的实物,于是第二天把门一锁也就放心了。

    晚饭后,江汉接到蒋丽的电话,要他明晨五点去邵夏的住宅楼,掩护蒋丽母子三人顺利逃亡。这,给江汉追随蒋丽报恩赎罪的计划带来极大的难度,因为蒋丽为安全起见不肯说出落脚之地,而让其掩护,那肯定是与蒋丽走相反的方向,等把坏人领开,再回头向哪追?但为了这母子三人的安全离开,这责任又让江汉和兰兰义不容辞。

    二人正无计可使,江汉又接到了电话,根据燕凡刚才的部署,蒋丽让江汉早联系一辆出租车,司机用男性,让其出租车司机载上其妻,让其妻扮做蒋丽,五点前准时到达指定地点,为保证安全让兰兰的车送逃亡者至目的地。蒋丽还再三嘱咐江汉,把实际情况如实向潘辰汇报,就说这是燕凡亲自来电安排地。

    江汉与兰兰又商量了一会,总觉得实报潘辰有所不妥,于是由兰兰打通了蒋丽的电话再次沟通,蒋丽态度坚决,说楼下就是派出所,不行报案也来得及,坏人再坏对派出所也有所顾忌,她相信燕凡的睿智。

    喝了点酒,大总哥与四个分同居出租房。

    刘地与赵承同也暂时不与吴春及邵夏同居了,不仅是潘辰离间他四人的关系,借口是非常时期不能招事惹非,刘地与赵承同也不打算在潘辰没找到女人之前继续刺激他。

    渚睑已与妻子离婚,回不回家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

    友善光棍一条,在这里还有酒喝,也就乐不思蜀了。

    刚刚睡着,一阵清脆的铃声把五个人同时唤醒。

    刘地摁了接听键:“半夜五更的,江弟有什么有重要事吗?”

    “没有重要事情,我决不会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惊扰刘兄的美梦,真的,事关重大,不得不联系。”江汉一本正经。

    “江弟有事请说,我们洗耳恭听。”刘地把声音打在免提上。

    “刚才接到蒋丽的电话,她说根据燕总裁的安排,她已成功说罢地瞒过了大总哥,那天去殿南,我确实与蒋丽没过那怜儿,其实是蒋丽与燕总裁早计划好的,用我与兰兰护送抱着假怜儿的蒋丽将你们引开,随后他们亲自护送怜儿回了燕墅。

    我们到达燕墅时,恐怕他们爷孙就见过面了,这是今晚上蒋丽告诉兰兰的,包括下午让我俩送一把什么宝剑,是为引开你们的注意,同时他们把邵夏叫到燕墅,用短枪胁迫着,将蒋丽拉到了邵夏的住宅楼,又用邵夏把吴春喊去,由燕总裁电话指挥,说他已调遣武林高手正往安津进发,不听他安排便将这两个女人新仇旧恨一次算清做个了断,若安排蒋丽娘三个脱险,会原谅以前她俩的过错。”江汉突然言语中中断。

    “讲啊,江弟,怎么中断了?”刘地问。

    “江兄怎么变江弟了?你什么时候又长岁数了?这我才注意到。”江汉语气平稳。

    “以前十初见应该互相那么称呼,现在咱是弟兄,以年龄你应为弟,江弟快接着说,大总哥要着急了。”刘地催促。

    “好,我继续说,明天五点行动,这次改变次序,由我和兰兰首先驾车护送蒋丽母子三人逃亡,并让我找一出租车,司机要男性,费用多付,让司机带着她妻子扮演蒋丽吸引你们的视线,一定要在五点以前到达邵夏的住宅楼。好了,就这些,是不是他们故意透露信息我不清楚,对于明天他们是不是按原计划行事我更不知道,好了,就这些。”江汉说完咳嗽一声。

    潘辰接过手机:“江助理,问你两个问题,一,他们对你是否还那么一如既往的相信?二,他们以前是否会把计划提前透露给你?”

    “是不还相信我,这我真不知道,看表面现象好似没有大的改观,关于提前透露一说,从前没这些事,董事长都是早饭上班后安排当天的工作,这么重要的事情,是第一次。”江汉说。

    “那好,既然咱兄弟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你一定想办法把蒋丽的枪给下了,万一你俩的车首先离开,明天现指定一个地点,你把车开那里去,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处理了,我相信你。不过,为安全起见,上车后你首先要想办法下了她的手枪。”潘辰把手机还给刘地。

    刘地将手机扔在枕头边:“明天的事你看怎么办?蒋丽是不是在用计迷惑我们?”

    “说说你的看法,我听听是否与我的判断相吻合。”潘辰早已成竹在胸,但他不耻下问。

    “以我看,江汉大概已经让蒋丽起了疑心,否则去殿南不会骗他而会告诉他事实真相,所以第一辆车说不定还是幌子,用以掩护蒋丽坐弟二辆车离开。前两次都是这样,而且都成功了,他们不会轻易改变。”刘地说。

    “也许吧。”友善趴起来点燃了一支烟:“但不否认他们会声东击西,改变计划。”

    “友兄的话有一定道理,但我更倾向于刘兄的见解,因为那两次的成功,他们会犯经验主义的错误。”赵承同被勾起烟瘾,也趴起点燃一支。

    “都有道理,刘兄那种更靠谱。”渚睑也点烟。

    你们都点,不差我了,潘辰干脆边点烟边坐起来:“以为第二辆车是主车的,咱占百分之八十,因为我也觉得第一辆车是为第二辆车吸引目标的。所以,明天对第一辆车我们可以放心放行,重点是第二辆车。渚弟一辆车不保险,必须再雇辆出租,坚决一炮打响,争取我们的第一次胜利。完成这个任务后,再一个就是对燕凡出手。渚弟,那边负责监视燕凡的,一现在是几个人?”潘辰歪头问。

    “四个人轮班,每人六小时,燕凡也时常脱离他们的视线,他的车快,等弟兄们租着车,他就无影无踪了。可能他早已查觉,行动有些鬼鬼祟祟,给监视带来不小的麻烦。”渚睑没敢隐瞒那燕凡时常脱眼的事实。

    “今天上午完成了灭孽任务,下午你就赶去殿南,把你的兵团全部带去,把他常去的地方布上眼线,对了,友善的兵团也过去,有渚睑的车你们会方便的多。渚睑具体负责这个任务,友善掌管全局,一定要完成这项任务。在这非常时期,就请兄弟们艰苦一下吧。”潘辰说。

    “大总哥,我总认为明天不能只把第二辆车当重点,怕他们诡计多端,第一辆车也不能轻易放过。”人数占百分之二十的友善坚持观点。

    “明天五点以前我们全去,除了监视燕凡及沿线各哨的兄弟外,其他人包括我也亲临现场,我不信次次失败,这两次一定要大获全胜。”潘辰扔了烟蒂。

    次日早上五点,东帮在安津的留守势力在邵夏住宅小区外来回巡逻,都扮做路人。

    潘辰在街那边一个旅店窗口注视着,身边站着友善。

    邵夏居住小区的大门,正好面对邵夏住宅楼的一楼门口,只要出了楼门,一切尽收潘辰和友善的眼底。。

    一辆出租车和兰兰的车,早在楼下蓄势待发,也不知比潘辰的人早来了多长时间。

    正点五时,都抱着貌似一个用被单包着的孩子的兰兰与江汉首先走出来,听不清说的什么,只见兰兰往东指,江汉往西指,随后包着头、个身比蒋丽矮一些的一个女人往东指了指,兰兰和江汉同时点了点头。

    “大总哥注意,这第一辆车最值得怀疑。”友善仍然坚持昨夜的观点。

第三百三十章 万望叔婶收留

    啊,再往东是浩瀚的大海,你有海底藏匿的本事?江汉指的方向是在送情报,要我注意往西驶的车,还抱着两个孩子,一眼便认出是假的,你兰兰的车,让蒋丽开?那蒋丽装得太不像了,比本人矮了近二十公分,糊弄谁呀,潘辰朝友善看了看没吱声,心里说:你,比我差远了。

    又出来两个怀抱东西的女人,分明是用被单包着的孩子,而且是倒着走的,可怎么遮挡也没遮住潘辰与友善的眼睛,一个是蒋丽,一个是邵夏,当那个蒋丽上车后,邵夏把孩子放进车退回了房间。

    潘辰指示友善,让他下达命令,不必注意已经开始行驶的第一辆车,精力全部集中在第二辆车上。

    燕凡接到电话,蒋丽说已安全离开安津一百公里以上,在敬佩他无隙可击的安排时,说了一大些感谢的词语。

    丁从从刚从外面回来,挺着个大肚子,看起来走路都挺费劲,看起来比她早怀孕半个月的汪玉还要大,虽然曾怀疑是双胞胎,但经过检查并不是,由于电话声音过大,她也听的很清楚,对于怜儿被接走,心里总是耿耿于怀,见他放下了手机,喃喃道:“与怜儿这一别,还不知道猴年马月相见,你的慈悲总是对人不对自家,悲哀啊。”

    “从从,人家都跪下了,换作你怎么处理?如果你真的这么认为,我可以重新把怜儿要回来的,可你眼看就将临盆,新生儿女会让你减轻思念怜儿之苦,你也要体谅蒋丽受托孤之用心啊。”燕凡耐心劝着。

    “我只是舍不得怜儿呀,你也不可能不想。”丁从从心里问了一句:我是后妈我都想,你可是他亲爸啊,若知道了事实、你还会放手吗?

    “从从,把话说完。”燕凡起身摸了摸她的肚子。

    “说完了啊,就这些。”丁从从勉强一笑。

    燕凡不知可否地轻轻摇了摇头,停了一会才说道:“还有二十几天吧,汪姐也差不了一个星期了。从明天起,你二人不必轮换着陪我,先把相互之间照顾好了,生两个健康的小宝宝,为燕丁做贡献。”

    “汪姐有保姆照料,我一天不生,就跟你一天,否则我食不甘味,还不说你正处在这个环境,你让我俩怎么放心。”丁从从口气坚决。

    “那不行,车上有你,你可是一身二命,我开车时也不敢一心二用,无形中加重了我的思想压力和负担。你放心,世间一切事,都有其必然规律,任何人也不可能逆规律而行,也不会不受大自然的束缚而走进偶然,偶然只会不期而遇,而且是规律的一个必然组成部分,所以,从从,命中注定我吃一斗,走遍天下也是吃十升。最后一次确定旅游区的路线部局,由于咱对这个行业是初次涉及,又去外地考查了两次,已经误了不少时间,津南方面也不知催了多少次,而咱们心中也已有数,所我打算明天就过去,并重点确定主景区的规划,在岳秀峰上还要加大安全防范措施,好处是新确定的主景岳秀峰的交通很是方便。”

    汪玉走进来:“明天要去越秀峰吗?”

    燕凡点点头。

    “工作我安排好了,我要与从从一起陪伴你。”汪玉轻轻坐在大床上,不是商量的口气。

    “不行!”燕凡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你还有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就要分娩,这绝对不行!”

    “这你真不懂,临产前多活动,对产婴绝对有利无害的,你把你的两个女人都留在你身边,干工作你不还放心吗?”丁从从首先发难。

    “是呀,还可以方便照顾你呀。”汪玉笑着说。

    “得了,都挺着个大肚子,谁照顾谁呀。再说,明天是要攀登越秀峰峰顶的,把你俩扔在山下,我也不放心呀,你俩说是不是?”燕凡以理服人。

    “我俩可在山下转转,你尽管攀你的越秀峰,我俩会看到你攀峰那矫健的身影,两不误的。”丁从从没用商量的口气,她有信心会照她的路走。

    燕凡点了点头,他好似知道,与这两个女人相处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汪玉有点堵心,丁从从也有些郁闷,但都没有吭声,是怕影响了别人的情绪。

    江汉驾车,兰兰抱着怜儿,蒋丽抱着悯儿,根据燕凡早划好的路线,出了邵夏的小区,慢悠悠地奔东驶去,在安津市东往南一拐,然后朝西南的殿南方向急奔,从南边越过殿南,又经港城及南允水库,向目的地进发,由于出租车吸引了潘辰的全部注意力,兰兰的车根本没受人盯梢。在南允水库库区,蒋丽给燕凡报了平安后,驶向她娘家的方向,西部深山悬崖深处的一个贫脊的有三十户人家的山村。公路在盘山道东边,往南转过去了,离盘山道,蒋丽的故乡蒋家楼子还有近十公里。生存在这里,车根本没有用途,便由江汉驾车继续南行,准备为生计出手。

    蒋丽与兰兰换上平底鞋,徒步在山道上。单人空身,行走在悬崖峭壁上就异常艰难,还不说都抱着一个孩子,一直到傍晚,蒋丽和兰兰才把孩子递给了吃了午饭就等侯在村口的父母。

    兰兰一腚坐在一块稍平的石头上,平生她没走过这样的路,她一步也不想走了。

    “不差这两步了,家里虽贫穷简陋,但在上面躺躺比坐在这里要受用的多,再说,热汤热水的,喝点解解乏,兰姐,走吧。”蒋丽伸手拉起她。

    蒋丽的父亲蒋少波、母亲丽沙各抱着孩子也走过来,劝兰兰坚持点,再有百多米就到家了。

    盛情难却,精疲力竭的兰兰好似举步维艰地坚持着,一步一拐地走进蒋丽家。

    山里不缺石头,蒋丽的三间堂屋及两间南屋和门楼都是用石头砌成,堂屋大点,每间有九个平方,东西各一间为卧室,中间主厨房和摆放日常生活用品。两间南屋,摆放有限的粮食和一切简单的劳动工具。

    东间,几天前就拾掇好了,炕上铺了山草,一领半新的草编席平平整整的铺在山草上面。

    蒋丽与兰兰跟在抱着孩子的蒋少波夫妇身后走进东间,屋里好似有种潮湿的异味。

    “山里条件不好,还请兰律师在这里歇歇脚,等江兄来了,您再共同回去,还请兰律师和江兄给俺这娘仨保密,等怜儿和悯儿长大成人后再报答您两口子,恕我蒋丽无能为力了。”蒋丽睑上挂满歉意。

    “蒋董,你是在撵俺两个吗?”兰兰边坐边问。

    “兰姐,我说过,等江兄回来。”蒋丽也坐在土炕上。

    丽沙端两个盛着白开水的白碗重新走进来两边递着:“穷山僻壤,实在委屈兰律师了,还请您务必担戴点啊,喝碗白开水解解渴吧。”

    兰兰双手接过白碗,也真的渴了,没顾得客气一口喝下去:“好水,甘甜可口,在安津是绝对喝不到的,谢谢婶。”

    蒋丽也一口气喝完,转面兰兰:“等江兄来了,那就多住几天,让两位在这里喝够山间水好了。”

    “还撵我俩啊,来这里之前,俺俩就商量好了,住下来与蒋董共同抚养怜儿和悯儿,尽我俩的绵薄之力。”兰兰说。

    “兰姐,怎么好意思让两位在这穷山沟沟里受虐待啊,这是万万不能答应的,相信我会把两个孩子拉扯大的,谢谢两位的好心,还是住两天回去吧。”蒋丽深受感动。

    “蒋董,他是赎罪,你没权力拒绝,我是报答知遇之恩和您对我的信任,你不可以拒绝,车都卖了,这里就是我们共同的家。”兰兰态度恳切。

    “车卖了?不是说去加油吗?”蒋丽诧异地。

    “说是卖,你能同意吗?卖了车,在这里盖两间房子好藏身。这次离开了安津,他们会把俺俩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回去送死吗?”兰兰抛出杀手锏。

    蒋少波在院子里吃了一支纸卷旱烟走进来:“我同丽儿的感觉相同,冬儿一定还活着,说不定一年半载的会来接你们的,困难只是暂时的。可兰律师能习惯这里的生活吗?很艰苦啊。”

    “叔,人没有享不了的福,也没有受不了的罪。与他商量时,我俩都早考虑了一切可以发生和摆在面上的不利因素,所以早有心理准备,这请叔和婶放心。不过,在我的栖身之地没着落的情况下,还要在这里麻烦您些日子,万望叔婶收留。”兰兰一脸真诚。”

    蒋少波、丽沙同时把目光送给女儿,是在征求女儿的最终意见。

    蒋丽没有立时做答,她在权衡着留与不留的后果。

    “董事长,还犹豫什么呀,我与江汉都是忠心保主的,这请你放心,即便燕总裁不回来,我俩也会永远追随在你身边,直至怜儿与悯儿成人,我矢志不渝。”兰兰再做努力。

    “丽儿,嫁人后要随男方姓吗?”丽沙诧异地看着女儿。

第三百三十一章 已经非常严峻

    蒋丽被母亲的问话问蒙了,还回了质疑的目光。

    “怎么姓董了?是董还是邓呀?”仍然是丽沙疑重。

    “哎呀,婶,听说过安津有个扬名世界的燕氏家族吗?”兰兰也有些不解,自己的女儿嫁了富豪,父母竟浑然不知,可谓稀奇。

    “不只听说过,那个单位来给俺村打了一眼泉水井,刚才你喝的就是那井的水,那个单位的长官亲自来指挥的,还认了我和她爸爸干爹干妈呢,来吃过饭,留下的钱直到现在还没花完,还说过不多久,还要接我俩出山呢。这不少日子了,可能他忙的给忘了,是好人。”丽沙回忆着,显出幸福的微笑。

    “是燕总裁吗?”兰兰问。

    “是,人们都这么称呼他,人长的特帅,潇洒倜傥,近一米九的个子,吃住都在俺家,留钱说是饭钱,每顿饭平均五百多元呢,村长家他都不去住,脾气特好,还救济了不少困难户,天底下难找的好人呀。”蒋少波伸出拇指。

    “叔、婶,你真不知道蒋董事长和燕总裁的身份吗?”兰兰又问一句。

    两口子同时摇头。

    “奇了怪了,叔婶,他俩是夫妻呀。”兰兰一口点破。

    两口子目瞪口呆,不相信的神态。过了几分钟,蒋少波看上女儿:“丽儿,是真的吗?”

    蒋丽点点头,微微一笑。

    “那燕总裁姓燕呀,也不姓董或邓,这是怎么一会事?越说越糊涂了。”丽沙摇摇头,如坠十里雾似的。

    “董事长是职务名称,是燕氏的行政一把手,全燕氏的公司企业都于董事长负责。怎么,蒋董没有告诉二老?怪不得二老好象闷在闷葫芦里呢。”兰兰真佩服蒋丽能称得住气。

    “没什么好炫耀的,这不现在身无官职一身轻了。什么都是过眼云烟,一切都成为过去了,又归回了贫穷又平静的本色,想来,冬说得没错,一切天注定。”蒋丽还是微微一笑。

    蒋少波、丽沙既高兴又悲伤,高兴的是自己的女儿不仅荣任过这么大的一个董事长,还找了一位伟岸的女婿;悲伤的是,虽然内心觉得燕总裁还生存于人世,但那只是一种虚伪的心理病态,是一种幻想中的自我安慰而己。而摆在眼前的事实,是全力抚养这两个孩子。

    吃了早饭,燕凡按原计划,去南部规划的旅游山区进行最后的拍板确定。他已做好他以后的人迹规划,等两位女人生下孩子他见一面,便离开这让他处于十分尴尬的境地。当然,这个决定令他非常难过。

    车,还没驶出院子,迎面被一位骑三轮电动车的快递员拦住,让燕凡出示了身份证,燕凡收到了一份快递,是他十天前与上次给他定制疤痕脸面具的那家厂子发来的,是一具白发白胡须八十岁老人的面具,燕凡收下后装在随车携带的小被包里,因为他相信这家企业的质量,并没打开检查。

    丁从从与汪玉觉得是日常工作的文具类用物品,也就没有太在意。

    驾驶着车,燕凡给丁诰打了一个电话,要他开车直达岳秀峰会和,他知道,在他走后,两个女人在月子里,这项任务,只有丁诰来做了。

    岳秀峰下北边,在紧邻岳秀峰直面悬崖的神旋泉边燕凡找了一块平坦的空地稳稳停了车。这里,可以直观整个岳秀峰和神旋泉的正面全境。

    丁从从与汪玉小心翼翼的下了车,坐在了燕凡刚从后备箱里拿出的轻便可折叠式躺椅上。

    燕凡定制的老翁假面具,是为了想燕丁时偷偷回来探视,怕被两个女人早早的发现了假面具而导致探视失败,登越秀峰时他背在了身上。

    身边停下一辆车,丁诰走下车:“三位总裁早来了啊,路上堵车,我迟来了一步。”

    “我们也刚刚坐下没几分钟。”汪玉朝他笑笑。

    燕凡微笑着招招手,与点了点头的丁诰转过神旋泉,健步攀登越秀峰。

    丁从从与汪玉坐在那里,欣赏着燕凡早放在车外给打开的音响播出的悠扬音乐,看着那二人的攀登身影,却只有从攀登的技巧上分辨哪位是她俩的男人,虽然丁诰比燕凡矮了十几公分,却穿了同品牌的西服,又不是并肩攀登而看不出高矮。

    越秀峰峰顶,有一块天然的平地,相传是远古时共公为在这风景如画的越秀峰上休息而一剑削平的,足有五十多个平方。

    潘辰率四个分哥正在平地上席地而坐,他早饭后接了几个电话,同时报告了燕凡的行踪,他立令附近的兵团力量向越秀山方向集结。因为时间尚早,便领了四分哥上越秀峰一游。

    “大总哥,你身为江湖至尊,为何害怕一个卫英?看他那单薄的身材,料他也没有什么真功夫。”刘地分了一圈烟,最后自己点了一支。

    “你要有清醒的认识,这又一次的灭孽失败,证实了吴春与邵夏并不可靠,还有你相当信任的江汉,竟是一个狡猾的双面间谍。虽然吴春和邵夏说是他们拿枪逼她的,但以我看只是托词。从时间上分析,蒋丽他们刚刚逃走,卫英就率人赶到,就是专冲我们,卫英很可能受蒋丽委托,是来灭掉我们的。她装做逃走,吸引我的目标,分散咱的力量,她好分而击之。”潘辰不知道卫英是燕文正电话请来的,完全误解了卫英前来的真正原因,还自以为自己的判断非常英明,因为燕凡曾在电视墙上让他离开安津,目前他的兵团不仅没卫英的人多,而且没经过训练和没有闯荡江湖的经验,恐怕不是卫英的对手,又怕惹出江湖风波,便连夜到了岳秀峰一带,以暂避风头。

    “大总哥,我有不同看法。一者,燕凡真假也没搞清楚,是真燕凡的概率相对要小一点,江湖上冬爷已逝基本达成共识,否则就没有给他重修墓一说了;二者,卫英的到来与咱为敌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这关系着江湖的规矩。如果说昨天是蒋丽把卫英请来的,她就不会在昨天匆忙逃窜,或许,卫英的到来,与蒋丽没有丝毫关系,说不定是阴错阳差的碰巧而已。”刘地以他自己的判断回驳着。

    这时,渚睑的手机响了,他布防在殿南燕丁大厦的监视者三楞子及沿路哨岗报告了燕凡朝岳秀峰方向进发的消息。

    没想到,外出避风头竟有意外收获,灭孽计划失败,却迎来了除燕的良机。因为燕凡正在搞旅游这个项目,手下人早已打探明白,那毫无疑问,燕凡是来岳秀峰了,潘辰下令所有在殿南或附近的兵团力量全部向岳秀峰聚集。

    燕凡从西面登峰,必经平地,他突然打了一个寒颤,莫非有什么危险吗?他发现不远处平地上坐着十几个人,便起了疑心。这里本来风景优美,往常日也有不少来游玩的,搁在往日燕凡不会往心里拾,可今天由于一个冷颤,他往这边注意了,可坐在那里的人几乎都背对他,只有一个人往这边好似不经意般随意瞅瞅。如果有男有女,或许是来休闲的,但这一隼的全是男性之躯,不能不使燕凡怀疑,他打算暂停攀峰,在寻觅着从什么地方脱险。

    丁诰原在燕凡身后,燕凡犹豫的工夫丁诰已经超越了他,并回头说道:“加油啊,总裁。”

    燕凡用眼向丁诰做了示意,并小声说道:“有危险,停止攀登马上撤。”

    燕凡的处境,丁诰一清二楚,他快速根据燕凡的示意向平地那边看了一眼,点点头说:“是可疑,马上撤。”

    燕凡还没回语,见山下又上来了十几个人,分明是朝他奔来。他急忙说道:“分开走,你向左,我向右,你只管逃命,别管我。”

    “不行,我们都向左,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生存的希望。”丁诰见燕凡执意要右拐,忙过去拉住他,一同往左边拐来。

    潘辰电话指挥新到的援军从下边顺燕凡攀登的方向往上包抄,他要两面夹攻。

    这时,燕凡与丁诰要从平地下边绕过去,向北坡方向逃走,潘辰心中高兴。

    北坡是垂直的峭岩绝壁,下面是一湾绿水的神旋泉,只要有人失足落水,会立即被神旋泉吞没,很久前发生过,有人大着胆子乘渔船去打捞尸首,没想到渔船还没到神旋中心,只见渔船电闪般打了一个转瞬间不见了。从那以后,再有人落水,便没有人去打捞过,也有人叫这神旋泉为鬼愁泉的。

    你燕凡逃往这边,大概还不知道这泉的利害,凭我人数的优势,这次让你有去无回。

    燕凡见平地上的人朝他俩走来,由于距离近了,他发现了潘辰、刘地等并不太十分陌生的面孔,虽然只是在视频里见过,但他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力还是一下子记起来了,回头,下面的人也朝他围来,形势,已经非常严峻,一场你死我活势在难免。

第三百三十二章 离开五十米后

    潘辰把手一挥,平地上的人见燕凡只是两个人,于是为争功蜂拥而下,当靠近这两人时,见此二人身材魁梧,差三、四米便停步了,等候他人先出招。结果大家都想到一起去了,竟无人率先近身。

    燕凡迅速扫了一眼周边的地形,自己的位置最为不利,下边的十几个人已然靠近了,便想经过平地返回原路。想跃上平台,还有四、五米高,他示意丁诰往上攀登。

    站在平地下面的人,本可以利用居高临下的有利地形一招致胜,可都是怕死鬼,竟向两边躲闪,眼瞪眼地让燕凡与丁诰不费吹灰之力的登上了平地。

    潘辰大怒,喝道:“谁再退缩,我马上费了你,不信你就试试!看谁有这个胆!”

    谁都怕费,这时从山下上来的十几个也已逼**地,歹徒人数已达三十余众。

    燕凡与丁诰已完全没有胜算。逃走,乃上上之策,但既已陷入包围圈,料定无论开出什么样的优惠条件,人家都不会轻易答应的,于是二人背对背,只进击正面之敌,也勉强算个没有背后之忧。

    这两人完全陷入被动防守,众位二郎八蛋出身的歹徒们也就无了丧生之忧,全力以付的投入到进攻之中。

    开战初期,燕凡与丁诰还能背靠背拒敌,开始后便发生了变化,丁诰转打到平地南边,燕凡在平地北边。

    歹徒虽然人多但心不齐,都把安全放首位,谁都知道殊死一博的人有无限的能量。看似他俩只顾防守,而拳脚万一被惠顾了自己那就得承受,所以只是向前凑着,假拳虚脚在试探。

    潘辰怒气冲天的骂着,并恶狠狠地冲到前边,没敢与高他半头还多的燕凡照面,挥拳朝丁诰脸上打去。

    丁诰将身子一偏,躲过这一拳,为保存力气他没还手。

    大总哥一马当先,二郎八蛋们再无权观战,一齐奋勇向前。

    丁诰被人逼下平地,在四十五度斜坡上与他们周旋着。斜坡太陡,易防难攻,人多的一方暂时还没赚到便宜。

    燕凡且战且攀,渐渐被逼到峰东边,并不是不小心,一脚踩空,整个人便立时栽了下去,下面是深不见底的一潭死水。

    众人往下观望,有十几分钟没见动静,燕凡必死无疑了,人们这才长舒一口气,增援北边来了。

    北边还在僵持,有一个名唤赵文涛的二郎八蛋贪生怕死,脚一滑跌进一处小坑,坑边有灌木,好一个栖身之地,他借机趴在里面不打算出来了。突然,他发现一条一米多长的扁身绿蛇,昂着头,吐着分岔的细红舌头朝它示威,啊,自己侵犯了人家的领地,赵文涛最怕蛇,惊出一身冷汗,慌忙中想逃出这个小坑,却不慎蹬滑了一块石头,一头便掉进了神旋泉,眨眼工夫,一个二郎八旦在没被同伙们发现的同时消失了。

    有人向潘辰汇报了燕凡失足跌落山下并落入石旋泉的消息,这么高的山崖,这么凶险的神旋泉,看来这次是他的大限到了。

    丁从从与汪玉坐在车边的轻便躺椅上,尽情地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你看,是不有人打起来了?”丁从从一边慢慢直着身子,一边摘着太阳镜,心里悬着。

    汪玉闻言大惊,因为燕凡早就被人们跟踪,提心吊胆的事还是发生了,她也摘下太阳镜,密切注视着。

    “我们打110吧,凶多吉少啊。”丁从从起身,到车里摸出手机马上拨号。

    两个女人再没心沐浴阳光,把注意力瞄上岳秀峰,相距一百多米,高低落差又在近三百米上,根本看不清是谁,汪玉张着嘴,好似嘴有助视的额外功能。

    丁从从言语混乱地拨打完了电话,也学着汪玉的样子,焦急地站在那里,大概她觉得汪玉比她大而经验多,于是也张大了嘴巴,试试嘴巴是不是能帮她看清。

    落入神旋泉的赵文涛,衣服式样虽与燕凡有所不同却是一个颜色,又加距离稍远,两个女人目睹了落水的全过程,心里百分之九十九的陷入痛苦之中,还有那百分之一的希望在让这两个女人暂时坚持着没有落泪,但心里沮丧而悲痛的伤心泪水早已流成了河水。

    “老天保佑,千万别是咱的燕郎啊。”丁从从几乎已经控制不住泪水了,在眼眶里打转。

    汪玉率先没止住泪水,任其流淌。

    燕凡终于实现了卦中二次死亡的使命,近三百米的落差,好在下面是深不见底的一湾静水,如果再往西一米,那就属神旋泉的范围,没有生存的丝毫希望了。就是这样,神旋泉的巨大旋转力也妄图把他卷过去,因为燕凡早听说过神旋泉的厉害,他在水中拼命挣扎,才浮出水面,但因为旋泉的作用,还是往西偏了一些,最后他抓住了悬壁的一块石头才算脱险,由于视觉有障碍,所以岳秀峰顶的二郎八蛋们没发现他已浮出水面,由于视觉有落差,只当燕凡已丧身神旋泉。

    燕凡抓住石头,在恢复着体力,旋泉的边沿控制力还在向他使展着,虽然比落水处小了一点。过了十几分钟,等力气恢复了一些,他从水中拐过石壁向南游去,在静水南岸爬上来,正巧有一出租车送客返回开着空车广告,便招手示意停车。

    “这位先生,落汤鸡似的,需要帮助吗?”出租车司机停住车,问道。

    “不慎滑倒落水,让你见笑了。”燕凡一笑做答。

    “先生要坐车吗?”出租车司机又问。

    燕凡点点头。

    “请吧。”出租车司机说:“衣服怎么办?湿了,穿着不舒服。”

    “师傅怕我弄脏了您的车吗?如果是,师傅可以走了。”燕凡不打算给人出难题。

    “哪里,请上车。”出租车司机变得非常热情:“我后备箱有一身八成新的衣服,不过是套中山装,我穿不起来,如果先生不嫌弃,我送给您,比穿着湿衣服会舒服点的。”

    “那好,谢谢您,我到车里换吧。”燕凡接过司机递来的衣服,说是到车里换,但口是心非的迅速在车外换好衣服后拉门登车。

    车徐徐启动,司机问:“先生意欲何往?”

    “离开这里,往西三百公里,车费我还付得起。”燕凡穿上这身中山装,正可身,他打算以后就穿这身衣服。

    “先生贵姓?”司机觉得与这位顾客言语上非常投机。

    “待会说,经过前面那两个女人时,你放缓车速,离开五十米后,你可以加速,不怕快,我可以加钱。”燕凡说。

    “好吧,我照办。”司机说罢放缓了车速。

    燕凡看着两个相互搀扶的女人,心与刀绞。决心离开时,他想到了离别时会非常难过,但身临其境,这时的心情是难以用词语形容的。本来,燕凡就多愁善感,慈悲做崇,无声的泪流在诉说着他的脆弱受伤悲凄的心灵。原打算在两个女人产婴后玩失踪的,但他浮出水面时产生了就此做别的念头。

    司机通过室内后视镜,已然发现了那张满脸泪流镶满了痛心裂肺的悲伤,他知道,这里面有着惊天而不可言状的曲折又悲怆的故事。他向外看了看那两位女人,由于相搀的原因,他只看清了丁从从,那可是国色天香级美妇。

    如果玩失踪,两个女人还会在失望中有所希望,而这次借故离开,在这两个女人心中,将无异于生离死别,但有其弊必有其利,失踪让她俩有幻想,会让其终生单身,而生离死别后,必然会考虑接下来的日子,再嫁会让她俩忘记这生离死别的悲痛。可汪玉曾在近二十年中不嫁,再一个近二十年,将年逾六十呀。想想这一年的夫妻恩爱,他几乎就要推翻浮出水面时的决定,想要求司机停车。可这尴尬纠结扔在身后,这么些坏人追杀,再一次不可能还这么幸运,他狠狠心,转过脸来。

    过了大约五十米,司机加速了。

    警车响着惊人的警笛急驶而来。

    丁从从与汪玉相对的快步走到已停下的警车前,将实际情况说了个大概。

    二郎八蛋们最怕这警笛声,潘辰、刘地等也毫不例外。

    “撤,各自保全,集合时另行通知。”潘辰果断的下了指示。

    同样是指示,撤退却比进攻好使,二郎八蛋们一哄而散,就在警车停下警务人员与丁从从及汪玉交谈时,歹徒们已逃得无影无踪。

    丁诰已然精疲力竭,警笛晚鸣几分钟,他就命悬一线了。他们撤了,丁诰终于拾了一条命,困倦的他一腚坐在一块岩石上,这时他才想起他的燕总裁,他四处张望,根本没有总裁的影子。他,不会弃我而去,是遇难了吗?

    这时,两名警察已来到他身边,一名问道:“发生了什么突发事故吗?请如实说。”

    丁诰想站起来,但他没有做到,只得说:“我与燕总裁这次来做旅游项目的最后拍案,没想到遭到了早在这里和后来赶到的三十左右人的袭击,多亏你们早来一步,否则我命休矣。”

第三百三十三章 他要司机停车

    “你的仇家还是燕总裁的仇家?燕总裁呢?落入神旋泉的是燕总裁吗?”另一位胖警察问。

    “啊,总裁落水了?不会是那鬼愁泉吧?谁看见了?真的?”这次丁诰“嗵”地站起来了。

    “刚才下面那两个大肚子女人说的,她俩亲目所睹,很象燕总裁的身影,正落在神旋泉里,千真万确。”胖警察说。

    “你俩没在一起吗?”另一名瘦一点的警察问。

    “我俩每人敌他十几人,开始时在一起,后来打散了,只顾眼前的敌手,哪敢往别处看,这样说来,总裁凶多吉少了。不行,我要下去问个明白。”丁诰意欲下山。

    “那我们还要做出警记录的,希望你配合。”胖警提出请求。

    “事,就是这么回事,我签字任凭你们怎么写,燕总裁是正当的企业法人,没干违法的事情,那两个大腹女人有燕总裁的夫人和我的表姐,我应该马上去看看,对不起了。”丁诰恨不得一步下山。

    两个警察点点头,只好顺从。

    丁诰来到车边,两个女人正抱头而哭,忙问道:“先别哭,把事弄明白了再说,你俩看清是总裁落水了?”

    “如果落水者不是他,那他呢?怎么没同你一起回来?你俩在一起的,你应该知道,快告诉我。”好似还有一点希望,丁从从虽然还抽泣着,但暂时停止了落泪。

    “我俩被他们打散了,每人照顾他近二十人,被他们打散了,打斗了一会,围殴我的人又增加了,想总裁逃走了也说不定,两位切莫急着悲伤,先找找看再说。”丁诰提议。

    汪玉拿过丁从从的手机,拨打了燕丁集团兼并了的津南化工厂厂长,要厂长组织二十青壮年来岳秀峰。

    三人又在悲伤的气氛中猜测了一会总裁生存的可能性,有半个小时,化工厂厂长率领由四辆轿车拉来的工人来到面前待命,当大家知道是寻觅总裁时,没用动员,全力以赴的登上了岳秀峰,还有三人在山下搜救。

    出租车驶出了殿南地界,燕凡又推敲了一遍往下的生活规划:干什么工作,离不开身份证,那些二郎八蛋无孔不入,你跑到哪里都有可能被他们发现,还是逃不脱被追杀的命运,这为善心伪扮那个燕凡真的引火烧身了。出逃前,他认为自己身强力壮,干点什么于生活也没有问题,可现在问题来了。

    出租车离开殿南二百多公里,顺路驶进一个规模不大的县级市,在市中心小广场上,一位穿戴还算整齐的中年人,在弹着吉引吭高歌,燕凡忽然来了灵感,这不是一种很好的生活方式吗?他要司机停车。

    司机停车,看着这位谈吐风雅又神秘的落水者,猜想着这不是一位普通的人物。

    燕凡站在人群里听了二分钟,此人的唱功一般,他返回要司机结算出租车费用,打算他的飘零生活从这里开始。

    出租车司机伸头往驾驶室看了一下,回头笑着说:“交你这个无名氏的神秘朋友吧,给个油钱,一百元。”

    燕凡的小公文包在上山时,他就好似知道了接下来的遭遇,用一个防水小背包把公文包和那两套面具放在了里面并背在了背上。他拿出小公文包,掏出二百元钱递着。

    司机只抽了一张:“这一张油钱超超有余,我回去了。”

    望着出租车远去,燕凡知道他的流浪生涯正式开始了。他找了一个避静的地方,换上了那个疤痕脸,重新走回小广场,那中年人正坐地休息在喝水,人们渐渐离群散去。中年人用的是电吉他,电源是电瓶在中年人的腰带上。燕凡走过去,坐在中年人身边,问道:“这位老兄,您这是业余爱好,还是以此为生?”

    中年人看了看在身边坐下的人,虽然伤疤满脸,但不显凶气而露善像,便说:“两者都不是,本市举办全市业余歌手大奖赛,家里人觉得我有夺冠的希望,便让我请了一个月的假,让我练习练习,以期夺取那三万大奖,我认为自己的演唱水平夺冠问题不大,但我怕怯场,所以在小广场来演习演习,还可以的。”

    燕凡点点头,说道:”恕我直言,你的演唱还有待提高。”

    中年人看来很谦虚,忙站起来抱拳说道:“那您一定是高手或这方面的专业人才,还请您指教。”

    “指教不敢,如不嫌弃,可共同探讨。”燕凡也随之站起。

    “那先请您唱一曲,我学学如何?”中年人不是瞧不起人,他确实不知道燕凡是不是在假装明白人。

    燕凡点点头,在中年人的帮助下,把电源束在背后腰带上,拿起吉他,弹了几下,问道:“唱首什么歌曲?”

    有一些也要散去的观众为了欣赏另一位的演唱又留了下来,其中一位年轻打扮入时的女人提议道:“为做个对比,还是演唱刚才这位先生演唱的这首夤夜惊梦主题曲吧。“

    中年人表示同意,点了点头,说:“好,就这首吧。”

    “这首歌,唱是一方面,首先你要理解歌词表达的含意,用心用情去演唱才能表达出来。”言讲时,越聚越多的围观者爆出赞同的掌声。

    掌声适时而止,燕凡为了真心帮助这位谦虚而一心夺冠的中年人,真的用心用情认真地演络着这首曾做为他参赛的歌曲。

    人们在心里拍着掌,都怕由手发出的掌声影响了欣赏。人们没有注意到有一位外地人挤进观众群里。

    是那位出租车司机,他驶出几里路,老觉得租车人既可交又神秘,好奇心使他调头又驶了回来。还在租车人下车的地方,看不见里面的事,便挤了进来,没见那张帅气潇洒的脸,却发现了他赠送的那身衣服和那个熟悉的小背包,他断定疤痕脸就是那位神秘的租车人,而此人有深奥的复杂背景和不可言讲的潜在隐情或惊天大迷。

    经人们请求,燕凡又声情并茂地演唱了两首歌曲,有观众带头往圈里扔人民币,燕凡与中年人身处纸币雨中。

    人们散去,中年人在出租车司机的帮助下在捡着地上最大币面一百、最小币面为五元的人民币。

    燕凡不是偷懒,他在考虑着以后的流浪生涯不会太顺利,因为今天虽然侥幸避免了一死,却在逃生中被出租车司机盯上了,这要费好大心思去解释,否则难免会让麻烦接踵而至。

    钱让中年人带去了,出租车司机笑着说道:“您是位变脸魔术师啊,差点让我找不到了。”

    “司机老兄若后悔留钱少了,我可以补,二百元少了再加,我还有的。”燕凡知道司机不是为钱而来。

    “不,钱是我自己留的,不后悔。”司机连连摇头。

    “那你去而复回为什么?”燕凡知道他是好奇心做祟。

    “我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可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这朋友怎么做?你不愿交我这个朋友,可以明说,我即刻就走。”出租车司机没有怨容,只带了几分失望。

    燕凡仔细观察着他,虽然脸不浮诈,但一些深藏不露的人是不容易从脸面上识破的,尤其是他在事发地岳秀峰前的突然出现,这更使燕凡加重了疑心。

    出租车司机更加失望,他掏出身份证递过来:“我是殿南人,看你貌似燕丁集团的燕总裁,他曾夺过歌手大奖赛的全国冠军,是我和我妻子的偶像,在电视上看过他的演唱,如果是您,所以真心想交你这位朋友,您不让高攀,我不怪您,我妻子是燕丁集团旗下酿酒厂的副厂长兼营销部长的孟小云。”

    燕凡接过身份证看了看,地址是殿南,姓名是孔大雨,又接过了孔大雨递过的随身携带的与孟小云合照的照片,由于燕凡认识孟小云,所以他相信了他,于是点了点头。

    “您真是燕总裁呀,幸会。”孔大雨紧紧握住燕凡递来的手,他非常兴奋。

    “走,去车上说。”燕凡惟恐谈话被别人听见,于是与孔大雨相继登车而坐。

    在车里沟通了一会,孔大雨承诺一定给燕凡保密,并让孟小云在意燕丁集团的一切动向,随时向其汇报,两人互留了电话号码,燕凡给的是二卡号。

    在县级市二人找了一家私人宾馆,聊了半天一夜,孔大雨再次承诺为燕凡保密,并保证连孟小云也不告诉后,没吃早饭便被妻子催回了。

    渚睑载着潘辰、刘地、赵承同、友善四人没敢回津南,而是在津南所属的一个偏僻小镇进了一家小型旅馆。

    吃了午饭,五人聚在一个房间里。

    “友总哥,看清楚燕凡身跌鬼愁泉吗?”刘地率先发问。

    “亲眼目睹,不仅是我,渚分哥的兵团与我兵团在场的兄弟们都看见了,这毋庸置疑。”友善回答。

    潘辰点点头:“这我相信,以后等风平浪静了再进一步落实一下。”

    “如果这次暗算的是真燕凡,这玩艺不仅睿智过人,而且命特硬。”刘地说。

第三百三十四章 燕紫惊叫一声

    “对,先前他家庭内部曾经危机四伏,也有几次遭遇绝境,但每次都让他起死回生。这次如果这个燕凡是假地,也许会命丧鬼愁泉,如果是真燕凡,那就不敢说了。”赵承同点了一支香烟后说道。

    “其实你们是多心,他燕凡是人不是神,哪来的命硬之说?以我看,即便这个燕凡死了,也是个替死的冤死鬼,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安津那个燕凡,他是殿南的燕凡。你们以前说他俩容貌相似,又都夺取过全国歌唱的冠军,那只不过是偶然碰巧,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渚睑分析说。

    “不是近古有个‘宁可错杀三千,决不放过一个’吗?此时我领会到了。”潘辰说。

    “等弟兄们聚齐,这件事就明白了,燕凡是殿南的风云人物。”友善说。

    潘辰点点头:“对,友总哥说得对,此事暂且不议,你们各自与自已的兄弟们联系一下,经过这次行动,看看有没有自我淘汰者。”

    “是不目前还有什么任务?联系时一并吩咐下去得了。”赵承同有点心痛电话费。

    “临时避避风头,偃旗息鼓暂定一周,根据具体情况,集合时另行通知。”潘辰回复。

    很快,四个分哥分别联系了自己的兵团,只是渚睑的兵团有一人没接电话,被这五人嘲笑为贪生怕死之辈,殊不知,这名二郎八蛋步唐杰之后,充扮了另一个真假不明的燕凡。

    为了严肃军纪,五人共同出台了一项惩罚制度:找一位有功夫的武师,如果有背叛,逃离或出卖东帮的,由武师执行灭绝任务,这名武师暂名编外刀,只有潘辰和友善认识,在友善的帮衬下由潘辰亲自寻觅,并每月给预三千元的薪金,保证其生活必需,潘辰已有目标。

    燕家的三姐妹相约回了燕墅,孙妈冲好茶水后,与往常一样识趣得离开了。

    “爸,卫英听您调遣吗?这些黑道势力虽然讲义气,但有时候也五亲不认,不如我们自己整合力量去寻找这母子三人。”作为燕家老大,燕红率先开口。

    “卫英慈眉善目,不象恶人,又加西北帮素来没有恶名,好似不象黑社会,据我得来的消息,西北帮可以追根至远古,由西北原遗留下来的丐帮为主体,所以素来乐善好施,不欺诈平民百姓的。”燕紫说。

    “二姐说的在理,虽然没深入地接触过卫英,但其手下人还是比较收敛的,说不定西北帮真能为燕家完成这次寻找任务的。”燕青秉明自己的观点。

    燕文正与徐英兰端坐不语,他俩已对燕凡的存在不再有任何幻想,却都在心里感恩着儿媳那善意的谎言,只对那个扮演燕凡的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以致于春节和清明的祝福视频还有那次电视墙上的露面是那样的逼真。也知道蒋丽携子外逃是为了保住燕家血脉,更感谢她逃亡前让老两口见了怜儿一面,关健是牵挂着儿媳出逃后怎么生存,因为她没带走不久前刚由她保管地二十万元的存单,就她个人的积蓄,也就三两万元。

    是她走的慌促忘了携带?是她不希望拿这笔钱?蒋丽啊,我的好儿媳,你是在为燕家保后啊,还不知要多久,你怎么维持日常生活?若是冬儿还在,你会看到日出,但冬儿不在了,你的希望在哪里啊。老两口子想着,不自然地流下了无声的泪水。

    “爸,妈,不用伤心的,她母子三人既然已经安全出走,您就放心吧,冬弟的眼光没错,丽妹是个人世间最值得信任,最知道报恩的智慧型女性,相信就是卫英的人找不到她,她也能把您两个孙子领回来还给您的,这您放心,只要我们有人,一切都好说。”燕紫走过来,坐在徐英兰身边,掏出消毒纸巾,给母亲轻轻拭泪。

    “再说,您不是委托卫总哥开始寻找那娘仨了吗?在我心里,找到或找不到是一个心情的,找到了,是藏匿的不严密,坏人也会找到;找不到,证明其已扫清了踪痕,坏人也是干忙活,爸妈尽管放心,找到与找不到,他娘仨都会安全的。”燕青也走过来坐燕文正身边给父亲擦泪。

    “这些我岂能不知?可那张存单她没带走,丽儿的生活且不说,怎么抚养怜儿和悯儿?我所担心的,是这娘仨的生存空间啊。”徐英兰拿过燕紫的纸巾自己擦着。

    “丽儿,忠贞的儿媳,如果冬儿还活着,她还有前进的动力,如今种种迹象表明,冬儿确实已经走了,我苦命的冬儿,丽儿,怜儿,悯儿啊。”燕文正的泪更加肆无忌惮。

    “爸,不要悲观,以前您与妈相信冬弟还活着,我们不信,而自从他在电视墙上露面后,我们相信了他的存在,您与妈却灰心了。”燕红真的相信了燕凡还活着。

    “红儿,不用安慰我与你妈了。如果冬儿健在,你看这真是妻离子散,墙倒屋塌了,他会称住气还不现身吗?不可能的。”燕文正这次摇头言行一致。

    “爸,世界上有长相相似的人,但完全相似又声音、习惯动作又完全一模一样的人恐怕没地可找。你看,两个人哪个地方不一样?再说,他认识所有亲人,又有怜儿在电视墙上露面,不是冬弟是谁?”燕红不同意父亲的观点。

    “如果真是冬儿,以他的睿智,不可能在集团面临家破人亡时谟然置之以致于充耳不问,这显然不是冬儿的风格,快一年了,即便他不想父母,也该想自己的儿子媳妇,竟一次也不回来,所以不是冬儿。”燕文正据理而驳。

    “据说,他得了失忆症,所以,他并不认为这里是他原来的家,这也有可能,没有记忆就没有亲情,这不能怪他。”燕青赞同大姐的意见。

    “谁有他的号码?再最后落实一遍。”徐英兰说:“真不是他,以后我们就断了想他的心。”

    “二姐有吧?超市与燕丁有业务往来。”燕青看向二姐。

    “我没有他的电话,但我有丁诰的电话,他当时任燕丁集团旗下食品总公司的经理,直接业务与他联系,当初真后悔没与这个公司签个长期合同,只看到出师不利的销售滞缓,没想到如今供不应求的火爆局面,好歹看在丽妹的面子上,维持着早约好的可怜的约定数量。”燕紫有点后悔的说。

    “你有丁什么的电话?那给他打也可以,你问一下关于冬儿的信息。”徐英兰迫不及待。

    燕紫一边掏着手机一边说;“丁诰,原公司经理,听说已经任集团总经理了。”她摁上号码。

    “喂,没记错的话,您是燕紫燕经理吧?”传来丁诰的声音。

    “丁总经理,是我,多日没联系了,您好。”因为有求于人,燕紫非常客气。

    “燕经理,有事尽管说,谁跟谁呀。如果是订货矿泉水,可以直接找汪兵汪经理联系,矿泉水已经独立成为一个公司了。”丁诰笑着说。

    “我见过贵集团发布的信息,知道如何办理与贵公司的业务联系办法。今天去电话是麻烦您另一件事,不知丁总经理是否会答复我。”燕紫有点低声下气。

    “哎呀,燕经理,还是那句话,协作关系,谁跟谁呀,说吧,力所能及,我义不容辞。”丁诰毫不含糊。

    “那先谢谢丁总经理了。”燕紫还是官场话。

    “不用谢,燕经理请说。”丁诰回复。

    “我想知道燕凡燕总裁的一些情况,可否告知我?您别为难,说不说看您的心情,我都不会怪您的,不方便可以不回答。”燕紫小心翼翼的说。

    “燕经理,我可以告诉你,你应该看到安津日报和安津晚报了吧?”丁诰的声音有些许苍结。

    “没看啊,燕家人也许是对经营企业的专心,一般只看经济日报类或有关政府的新政策这块,安津日报上有关于燕凡的新闻吗?”燕紫觉得有些诧愕。

    “今天,是我燕丁集团最痛苦、最黑暗的日子,我们还没从痛苦中走出来呀。”丁诰的声音更加苍结。

    “丁总经理,有什么大事吗?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啊,不好意思。”燕紫表达歉意。

    “燕经理真不知道燕总裁的遭遇吗?不会吧?这么重要的新闻!”丁诰不相信的声音。

    “真的不知道啊,丁总经理,如果可以的话,请告知我,好吗?”燕紫问。

    “今天,刚举行了燕总裁的无尸葬礼,全燕丁集团都沉浸在万分悲痛之中啊。”丁诰回以痛苦声音。

    “啊!”燕紫惊叫一声。

    由于开着免提,所有在座的燕家人都听到了这个噩耗,无不因惊而颤。

    “丁总经理,你别吓我,我生就胆小啊。”燕紫不敢相信,但她知道不会受骗。

    “我不会拿着人的生死开玩笑的,燕总裁遇难,我虽在自顾不暇中未及目睹,但我在他遇难现场。”丁诰释疑。

第三百三十五章 又让他知道了

    “遭人暗算吗?”燕紫虽然相信,但还在落实。

    “显然是,是他太有表演天赋了,可惜没在舞台上,而是在现实生活中,才遭到坏人的追杀,他早有预觉,身后事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的,甚至规划了集团以后十年的发展进程和部分人事安排。”丁诰痛苦的声音。

    “今天举行了葬礼?无尸葬礼?既然无尸,那么,就象俺冬弟的葬礼一样,不真实是吗?”燕紫虽然相信,但见其他人摇头表示怀疑,又问了一句。

    “燕经理对不起,我有事要忙了,以后再解释,好吗?”也不知丁诰是否真有事,率先要中断通话。

    “好的,打扰丁总经理了,谢谢,希望以后经常联系,拜。”燕紫不得不挂机。

    “是真的吗?怎么今天问到他,正好逢到他出殡?是巧合吗?”燕文正首先提出质疑。

    “真成了奇闻了,两个燕凡,一个出殡用假尸,而这个连假尸没有,竟是无尸殡,实在让人不解。”徐英兰叹一口气:“也是怨这名字吧。”

    “红儿,你姐妹仨商量一下,明天赶去殿南,把事情弄个明白,我怀疑失忆的燕凡,就是冬儿,因为他们见咱起了疑心,而做了假象迷惑我们。既然找不到燕凡的尸首,怎能认定是燕凡遇难呢?难圆其说啊。”燕文正说。

    燕红看了两个妹妹一眼问道:“明天谁有工夫?我算一个。”

    燕紫、燕青对视了一下,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先干主要的,我明天去。”

    “实在是忙,你俩可以都不去,我明天与你姐夫去。”燕红说。

    “还怕人多吗?安排好工作,俺那口子也去,人多力量大。”燕紫表态。

    “好,这样让侯波也去吧,弄他个水落石出。”燕青说:“我和姐姐们一样,也整天在糊涂阵里,早有此计划。”

    “明天我与你妈也去。”燕文正站起来:“红儿来车接我,稍微早了点,争取六点上路,早去早回。”

    告别了出租车司机孔大雨,燕凡又考虑了一遍给自己下半生定的基本生活方式,由于搞企业树大招风,而卖唱既突出了自己的爱好,又能保证丰衣足食,且少浪费脑细胞,一举三利,何不为之。

    于是,他到电动车专营店里,买了一辆带棚三轮车,又到音响**店里,倾尽所有买了一套超低音炮音响,用电瓶做电源。

    音响**店店主见燕凡一脸伤疤,样相有点威严,在给他安装调试好音响后,便问道:“先生一脸伤痕,当初受过非人的痛苦吧?”

    燕凡点点头:“那是自然,好在过去了,一切从头再来吧。”

    “先生贵居何处宝地,可以告知吗?”店主又问。

    “我本人尚且不知。”燕凡摇摇头。

    “我不该问,先生,对不起。”店主以为燕凡忌讳而急忙道歉。

    “不是那个意思,我一不小心跌落山涯失忆了,真不知道自己是谁,无家可归,所以买这音响卖唱为生的。”燕凡解释时,怕说跌落桥下被家人辑去而改为山涯。

    “先生既然已经失忆,还能够记的歌词曲谱吗?”店主自然有些怀疑。

    “好象有一些歌曲在我大脑深处有所记忆。”燕凡回复。

    “我们有没有耳福听听你的歌唱?”店主试探着问。

    “承蒙不弃,我献丑,您点歌。”燕凡调好音响。

    店主最爱听三国演义插曲,就点歌:“滚滚长江东逝水吧。”

    燕凡在店内插好u盘,声色俱全地演唱着。

    虽然店内顾客不是太多,但路经此店的人们都被歌声吸引,店里的人越聚越多,秩序有点混乱。

    店主等一曲唱完,便不再点歌,他怕人多手杂,店里遭受损失,便遣散了人群,冲水招待这位神秘的卖唱者。

    “先生好似没忘记贵姓大名吧?”店主间接的问。

    “好似有所认象,但不准切,不知是自己还是朋友的名字,有‘四严’在脑海里时时闪现,如若不是我的名字,列位也不妨这样称呼我。”四严,是思燕的近音,燕凡现生心说。

    “确实是个好名字,如果不是你的真名,但也存不妥之处啊。”店主说。

    “个人以为利大于弊,假如四严是我的一位朋友,又让他知道了,那我就会结束卖唱,回归家门了。”燕凡说。

    店主点点头,给燕凡面前的茶杯倒着水,他对燕凡的身世进行多种假设。

    燕凡伸手扶杯以示敬意。

    做完假设,店主想借用燕凡的歌声,下午在店门前做一下促销,于是问道:“如果四严先生没急事,且又不急着走,我想请您下午帮我促销一下,我会付报酬的,不知四严先生意下如何。”

    “可以,但今上午容我到旅馆定好客房,以免下午太晚了没地休息。”什么事燕凡还是考虑的那样周全。

    “四严先生不必急着投旅馆,如若不嫌弃的话,你只要在此地,这里,是沂中县城,我是丌激,这店永远是你的家,吃、住永远免费。”店主想留住这位人才为他所用。

    “多谢店长的美意,我心领并诚心表示谢意,我想我失忆前一定也是个流浪歌手,所以会居无定所,不会安心在一个地方住下去,那不是我的风格,请原谅。”燕凡有后顾之忧,且一心想走流浪歌手之路。

    店主丌激为了留住从天而降的歌唱天才,中午好酒好菜的款待了燕凡。

    下午的专场演唱促销让**店赚了个盆满钵满,燕凡在推辞不掉中收了一千元,为了留住财神,丌激又千方百计的进行了挽留,并开出一万元的月薪。

    燕凡好言解释,是为了流浪着寻找自己的故乡,并留宿一夜,第二天在丌激的恋恋不舍中,燕凡挥挥手,骑三轮电动车奔西北方向而去。

    丁从从、汪玉在客厅,听了丁诰关于燕紫对燕凡消息的电话询问,两人决定在生了婴儿出满月后,共同去燕墅,向公公及婆婆问安,为以后让两个婴儿长大成人后认祖归宗做好准备。

    客厅侧橱上的电话响了,丁诰急步接起:“这里是燕丁大厦,请问您哪位?”

    “是丁总经理吗?我是门卫,有号称安津燕氏集团的两辆车,请示是否放行。”

    丁诰见两位总裁对视后互相点了点头,于是对着话筒说:“客气点说话,恭请他们进来。”

    丁从从探讨的目光看向汪玉说:“是不应该以礼相见婆家人?别失礼啊。”

    汪玉点点头:”应该的,为后来去燕家,今天实情相告,争取让燕家人同情和认下我们,帮着在老爷子面前说两句好话,咱首先阐明不要燕家一分钱,只求出生后长大的孩子取燕为姓。”

    丁从从表示赞同,刚要出言,但见丁诰敞开客厅门闪身一旁。

    燕红搀扶着父亲燕文正在前,燕青搀扶着母亲徐英兰在后,健步走进客厅,而燕紫后来居上。

    两个大肚子女人知道来者是谁,急忙起身。

    “这两位是燕丁集团的丁总裁和汪总裁。”燕紫先面向父母介绍了两位老总,又转面刚被介绍的人:“我大姐和三妹搀扶的是我的父母,他们是连襟三个。”

    丁从从与汪玉不敢怠慢,向前走了几步,同时泪满两目而双膝跪下。

    刹那间,来人们一愣后当即明白了一切,两位老人前来搀扶。

    在丁从从和汪玉几乎异口同声地喊出:“爸”和“妈”后,来人们更加确认了刚才的断定。

    几句开场官话客气过,两个才见面的儿媳将燕文正夫妇扶入正座,其他人也先后寻位落座。

    “爸、妈,请原谅您不孝的儿媳没早去认您,请恕罪。”满脸泪花的丁从从刚坐下便抢着认罪。

    女儿率先认了公公婆婆,同样满脸泪花的汪玉虽然心里纠结着,但还是降了一辈:“爸、妈,本想早去拜见您,又怕三位姐姐怀疑,所以延迟到今还没去,请您二老责罚。”

    “怀疑什么?”徐英兰虽然对儿子的存亡还主要牵挂着,但还是想解开两个陌生儿媳为何担心。

    “这几天孩子就要出世了,以前,不知道孩子父亲的身世,他被我救后,失忆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直到三天前,他走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姓什名谁,直至他走前一个多月前的一天,我姐妹俩难得的休息了一天,捉空交谈起来,我才从从从姐那里肯定了他名副其实。此时我俩已经这样,怕去相认让三个姐姐怀疑俺有去争夺燕家财产的不良用心,可我与从从姐已拿定主意,燕家的钱俺保证一分不想,只求婴儿姓燕。”汪玉已经打好腹稿,她以为自己的话滴水不漏。

    “这我相信,可我不知道冬儿既然不知道身世,却为什么叫回了原来的名字。”徐英兰问起另一个迷。

    “具体情况,从从姐比我知道的详细,由从从姐向您和三位姐姐及姐夫们具体汇报吧。”这一次,汪玉道出实情。

    虽不是什么重大事件,但所有人的目光还是找到了针对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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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孽恋介绍:
世界五百强企业安津燕氏集团总裁燕文正已年逾七十,一心让其子燕凡接班,而燕凡顾及到三姐姐及姐夫的心理承受力,推荐顶名继母石淑秀继任了总裁,石淑秀是二十几年前燕文正的原配夫人失踪后顶名的。 燕凡早先根据其父的安排,毕业后搬出燕墅独立锻炼了几年,与对门房客金秋、吴春、邵夏相识,后与金秋登记,吴春与邵夏也在金秋的默许下暗成了燕凡的女人。 燕凡的大姐燕红及姐夫王军与其三姐燕青及姐夫侯波,面和心不和的结成同盟,都想独霸燕氏,做出一系列卑鄙勾当,包括制造母子孽恋,丈母娘与女婿不伦之恋等。而燕凡用亲情和真情维护着家庭统一,并让燕青任了改制后的第一任董事长。 黑暗势力渗入燕氏,吴春、邵夏为了燕家的利益和燕凡的生命安全,不慎怀上了他人的孩子,其两个奸夫为掠夺燕家财产,硬说成是燕家骨肉,并与黑暗势力勾结妄想谋害燕凡,金秋与石淑秀当了替死鬼,好在救活了金秋的孩子怜儿。燕凡让蒋丽任了董事长,并怀了他的孩子。燕凡最终没有逃脱魔掌,被歹徒砸死后扔进河里,燕凡大难不死,却失忆了。又与汪玉、丁从从组成了新家庭,汪玉与丁从从虽不相识,却是母女俩,燕凡得知真相后内心深受遣责,在第二次被害后大难不死而离开了他重新组建的燕丁集团。江湖侠客江南春追随燕凡,教会了他绝世神功,但没有揭开燕凡失忆前的真实身份,陪伴着燕凡过起流浪生涯,也陪着他亲到了汪玉的葬礼现场及丁从从的再婚婚礼,在这以后,燕凡成了江湖至尊,燕凡有两副面具,所有人没有识破。安津燕氏集团的各个分公司被迫各自为政,蒋丽不仅抚养自己的悯儿,还受托孤抚养怜儿,坏人妄想致蒋丽三人于死地,蒋丽只得落魄而逃,几易其地,受尽折磨痛苦,挣扎于水深火热之中,蒋丽曾一度卖身救子,过着非人的生活. 十九年过去,怜儿、悯儿长大成人,与汪玉和丁从从所产两女在学院产生恋情,上一辈的孽恋差点遗传给下一代、多亏江南春病逝,燕凡整理他的遗物发现了江南春的手书,他急返燕氏,坏人又欲致他死地,却让燕凡恢复记忆,他寻回蒋丽,整合燕氏,重建燕丁,最终的胜利属于正义,全书终。总裁孽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总裁孽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总裁孽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