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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孽恋全文阅读

作者:乔凡     总裁孽恋txt下载     总裁孽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三十六章 刘地言罢摇头

    丁从从知道燕家会问个水落石出,便把昔日早找好的借口,参考着实际情况加以整合,但还是依事实为基础,为博得同情和让人们增加可信度,也为再推敲一遍要答复的内容争取时间,她再次给二老款款跪下。

    没等二老起身搀扶,三姐妹已是抢步过来,将丁从从小心翼翼地扶进软座。

    汪玉刚要配合丁从从的行动,见人们都来搀扶丁从从,于是只是站了起来,没劳累三姐妹过来又坐下了。

    丁从从坐下后,说:“请爸和妈原谅不孝儿媳因爱而产生的自私,曾一度打听过燕郎的身世,但都没有得到确切信息。直到蒋董妹派人将燕郎的亲生子怜儿藏在这里后,我冥冥之中觉得燕郎与怜儿有缘,疑心越来越重,所以一个月前我设法获取了燕郎的带囊毛发,偷做了亲子鉴定,这才证实了燕郎的真实身份,我姐妹打算生下孩子后,再把这事告诉燕郎,也让孩子认祖归宗。没有及时告知燕郎,没有去拜见爸妈,我怕燕郎归回了爸妈俱在、妻儿皆全的燕家后抛弃了我与妹妹及未出世的孩子,是我自私的爱让我做出了这个荒唐的决定,要怨,要罚,我一人承担,与他人无关,请爸妈责罚。”

    “爱,应该都是自私的,这没错,我决不会有所抱怨,冬儿也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一直没吭声的燕文正点点头,表态后问道:“你叫丁从从吧?”

    “爸,我是。”丁从从点头。

    “你是汪玉?”燕文正又移目相问。

    “爸,我是。”汪玉重复丁从从的话语。

    “啊,你们都没错,但还是具体说一下燕凡的情况吧,这才是主要的,从从说吗?”燕文正直奔主题。

    丁从从、汪玉未言先哭,其悲痛欲绝让在场的燕家人因其关联而森然落泪,最甚者非徐英兰莫属。

    “告诉我,冬儿真的遇难了?又是怎样遇难的?”同样眼含热泪的燕文正问。

    丁从从义不容辞,流着泪详细叙说了岳秀峰那令人终生难忘的一幕,又接着说:“没让爸妈见燕郎一面,俺俩生下的孩子自出生就没了父亲,好命苦呀......”

    丁从从、汪玉已泣不成声,燕家人也自顾不暇的在那里抽啼,各人忙各人的。

    蒋丽的两个孩子由其父母帮其照料,她在尽力帮着张罗人采石、运石等工作,以助江汉与兰兰的山村小石屋尽快落成。

    忙了几天,石料储备的差不多了,却又传来一个好消息,有一户人家外迁,有三间石头草坯屋转让。

    蒋丽后悔着花了钱、出了力,还不如掏俩钱买现成的,她让父亲蒋少波前去交涉,没想到以前能卖上六百元就不错了的旧房,人家一看买主的气派竟翻了十倍,一张口就是六千。

    蒋少波没敢答应,回来与女儿及江汉、兰兰计议。

    “也不能一下子涨十倍呀,分明是欺生。”蒋丽有些生气。

    “六千,也未尝不可,总比找人雇人,费事闹心强些吧?还让叔婶和蒋董您吃苦受累。”江汉说。

    “是啊,咱还能买得起,贵点就贵点吧,咱临时还不差这俩钱。”兰兰直接掏出钱来放在炕上。

    “甭急,今日就算了,明天让我父亲再去问问,争取用一至两千元买下来,就是另有买主,料他们连一千元也不会出,房屋不住人,日久失修,会白白塌掉,连一百元也得不到。”蒋丽对农村环境十分熟悉。

    “那就让叔多操心了。”江汉只好同意。

    西北帮的人还在四处打探蒋丽娘仨的下落,卫英就不会离开安津,潘辰们也没敢回安津,仍在那个小镇上呆着,还是一如既往的花销着冬墓修缮的专项资金。没有彻底征服邵夏,潘辰总有那么一点不甘心。

    晚饭后,五个人又凑了堆。

    “既然板儿必死无疑,我们也去了心头大患,虽然他们正在全力寻找那娘仨,但咱派去的暗探在他们身后,一经发现,当即行动,要灭人灭口,不留痕迹,燕氏才是我们的共同财产。”潘辰在乐观的预测形势。

    “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是我们的共同财产?再说,除了银行和保险公司,那些企业都是燕家人霸占着,现在又是各自为政,即便我们把银行与保险公司弄到手,那些单位咱们也是干看。”身为总哥,虽无实权,友善仍然提醒着。

    “友总哥本来很聪明的,怎么一时拐不过弯来?不是有句古训叫做‘事在人为’吗?当然,坐在房间里喝茶,或者幽闲自得地闲庭信步那是一事无成的。我们要无毒不丈夫,才能取得最终胜利。”潘辰胸有成竹的样子。

    虽然刘地、赵承同没有吭声,但心里在暗暗地打着自己的算盘:本来,可以用燕天和燕乾坤的身份剥夺燕氏,但那次两个女人在上位时完败,还彻底撕毁了两个孩子的外衣,使他俩没有半点胜算,也只有彻底依附潘辰了。见潘辰目光扫来,便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好,今夜我与渚分哥回一趟安津,看一下具体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你们休息吧。”摸情况是假,回安津找邵夏是真,一直一来,他对邵夏没有怔服,越是征服不了的女人,潘辰越感兴趣。他知道吴春的男人里有渚睑,他打算让渚睑送他到邵夏那里后,让渚睑去找吴春。

    刘地,赵承同及友善虽知潘辰的动机,迫于压力,也得乖乖送行。

    路上,渚睑不解的问道:“大总哥,我们安津不是有眼线吗?何必您亲自前去打探?”

    “总觉得不亲自去做调研有点不放心,卫英的人如果常驻安津不走了,我们也不回来了吗?总得想个办法把他们撵走才是王道。”潘辰早找好了借口。

    “有大总哥掌舵,我们必胜无疑。明天早上几点走?”渚睑倒没考虑那么多,还佩服大总哥的亲力亲为。

    “你身为东帮的分哥、是东帮义爪不容辞的骨干力量,你也不能闲着,到了安津,你先把我送到邵经理家里摸摸情况,你去吴行长那里问问,看看她俩提供的信息有没有可利用的价值。保持电话畅通,咱随时就可以返回去,取决于咱工作的顺利与否。”潘辰没定出时间,征服邵夏他虽然下了最大的决心,但对付一个没有功夫的邵夏,比对负有功夫的吴春还要难,每次都有人相救,也是她命不该受辱。

    再往后一路无言,很快到达安津,渚睑卸下潘辰,熟悉地朝吴春的住宅楼驶去。

    这些日子吴春虽然有点灰心,但还不承认失败,有燕凡的指令,除蒋丽无人可免她银行之职,而今蒋丽携子外逃杳无音讯,卫英的人找了好几天也没踪可寻,又无人知其蒋丽的老底,找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预示着燕家将无人有权解她的职。不能控制整个燕氏集团,有这个日进斗金的银行,也是个不错的结局。自己的生活作风太不检点,她也逐渐意识到了,决定也要刹一刹,只让刘地做为正选,其他人将慢慢打入冷宫。虽然这么想,刘地等人不在的情况下,特强的性冲动在无时不刻地折磨着她。

    晚饭后,吴春看望孩子后回到她孤零零的家,路上为解闷顺便买了夜贩的两片黄碟在电脑里放映欣赏,使其性冲动更加奔放。放完一片,又放另一片,看完又从头再看,这次壁屏传来了信息,有人求进,模糊中她认出是渚睑,将其慢慢打入冷宫的打算忘得一干二净,马上摁了放入摁钮。

    没等渚睑所乘的电梯至她的楼层,吴春早已拉开了防盗门,见渚睑走出电梯忙笑脸相迎。

    渚睑见了笑脸,知道不屈此行,便抄起她,用脚后跟锁了房门,没在乎防盗门是否没闭。

    正在冲动中的吴春的双手圈起他的脖子,迫不及待的给自己的嘴找其同类,只有一个礼拜的时间没与男人鬼混,在吴春记忆里,这烟草独特的味道已经许久许久没有闻到。

    刘地已经知道潘辰、渚睑双双与吴春有染但他,但他无可奈何,吴春不是他名正言顺的女人不说,人家真火了,自己弄不好还会舍耗三个牙齿,虽然经两人共同努力而造出了一个燕天,他却没有丝毫办法指责她。这两人连夜奔赴安津,说不定是专冲她去的。

    赵承同早听邵夏说过,潘辰三番五次的对她欲行不轨,这次或许又去骚扰她。想到这里,他有点坐立不安,邵夏在他眼里,早已是他的女人,保护她义不容辞。

    “在想什么?”刘地看出了赵承同犹豫的表情,同病相怜的他轻声问道。

    “大总哥夜回安津,恐怕探听消息是假,发泄私欲是真。”赵承同保持原恣态,只动了动嘴巴。

    “英雄所见略同。”刘地言罢摇头。

第三百三十七章 便打算住一宿

    “算什么英雄?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白披了一张男人的皮!”赵承同一拳捣在自己大腿上。

    “谁敢与这些人为敌?都是些吃了早饭不想吃午饭的主,咱都有了自己的后人,也有了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怎能与他们一般见识?”刘地好似一位能屈能伸的谋略勇士。

    “你能坦然对待,我做不到,今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早晚有一天我会退出他这个东帮,与她私奔,不再贪图这燕家的财产,安安稳稳地过好下半辈子,希望友总哥不要出卖我与刘兄。”赵承同看一眼一声不吭的友善。

    “放心,我们是老乡,他这个总哥还没有得到江湖的认可呢,狂妄自大会自食其果,也没有什么真本事,沽名钓誉而已,两位请放心,我不会撇了肚子向脊粱的。”友善分出两支香烟以示他的诚意。

    “可你总是东帮的总哥,负有东帮的绝对责任,赵弟的话又有背离东帮的言论,你会听之任之?”刘地持怀疑态度。

    “两位放心,我会充耳不闻的,我说过我们是老乡,咱们当然一心,如果反之,我友善遭天诛地灭。”友善摇摇头说:

    “什么总哥,顶头目而已,连说好的寻找编外刀的差事都不用我插手。”

    “编外刀落实了?”编外刀确实似一把无形的刀,在制约着赵承同的出帮打算。

    友善摇摇头:“没见,但他说已经有了目标,谈成后会引见的,谁知他是不是口是心非。”

    “如果引见了,友总哥也让我俩偷见见编外刀如何?”刘地问。

    友善很爽快地点了点头。

    “心里十五只吊桶打水,老是七上八下的,刘兄,我们是不趁夜色也回趟安津?”赵承同面向刘地。

    刘地点点头站起来,没有言语但要往外走的意思。

    赵承同心领神会也站起来。

    友善大概怕一人独居寂寞,说道:“我陪你俩吧。”

    “友总哥请止步,你要对东帮负责,就不劳你大驾了。”刘地怕他去吴春那里坏了他的好事忙出言谢绝。

    “何必见外,潘辰不在这里,咱们还是以兄弟相称吧,既然兄弟们挂家,我也不例外,同回有何不可?走吧。”友善竟率先启步。

    再没说什么,三人来到马路上,不一会有出租车经过,三人上车,一路无语,安全到达安津。

    吴春的住宅楼近,三人同时乘电梯登楼,防盗门外,友善走过来敲了敲。

    时已近午夜,吴春与渚睑激情后刚要入梦,听见敲门声

    ,渚睑有点惊慌,问道:“吴行长,怎么办?”

    吴春倒很镇静:“怕什么,这是在我私人住宅里,除了冬,我怕谁?但他再也不能回来,再说,有他你等鼠蝗之类哪有可乘之机!”

    渚睑的心刚放下,床上的手机响了,他摸下来递给女主人,二指竖在嘴上做了一个自己不出声的表示。

    吴春没看号码,有点傲慢地接过手机接通:“喂,哪位?深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休息!”

    “是我,刘地。”那边的声音有点低三下四。

    吴春拥了拥渚睑,示意他快速就衣,她自己用腮和肩头夹住手机说道:“门不知为什么,有时从里面敞,还不如从外面用钥匙好使呢。”

    渚睑快速穿戴完毕,在吴春的示意下麻利地冲着茶水。

    吴春迅速整好床铺,并马上做着敞不开门的动作。

    刘地与赵承同还有友善都心知肚明,里面一定有男人,说不定是潘辰与渚睑二人呢。

    这边渚睑已经完全准备好,示意可以敞门了。

    “这门是新的,才用了几个月,锁就出现了故障,只知道提价,质量却这样!”吴春嘟囔着拥开防盗门。

    “半夜了,吴行长还没睡呀。”刘地多此一举,在外人都知情的情况下装清白。

    “谁不说呢,渚分哥来传话,要我晚一会睡,潘大总哥要来摸一下你们走后这里发生的一切,这偷偷摸摸好似当贼一样。”吴春的谎撒得心安理得。

    说话间人们迈进室内,看见渚睑从沙发上站起来迎接他们,便一齐走向沙发,只有刘地的心里倒了醋瓶,但他祈祷目前的局面是真实的。

    “潘总哥呢?怎么你二人不在一起?”赵承同的醋瓶虽然没倒,但容量大且已倾斜。

    “我送总哥去了邵经理那个小区后,才来了吴行长这里传达了让吴行长晚睡会儿的意思,估计总哥与邵经理勾通的差不多了,我去接他,这茶才冲上没多时,诸位先用着。”渚睑起身。

    “我与你一起去吧。’赵承同的醋瓶已快倒出醋来,但他暂时不想喝,等会去了邵家喝个痛快。

    刘地与友善互相看了看对方,都希望对方坐车去接潘辰,没有吭声,也就都留了下来。

    你俩留下我俩走,已经满足了的渚睑和正在扶醋瓶的赵承同一起下楼登车奔向邵夏的小区。

    邵夏的小区物业才颁布了新规定,除了两轮和三轮电动车,机动车一律不准进入,是为了扭转地下车库售销不利的局面,渚睑左转右拐的好容易找了一席空地将车停下,因电梯突发故障,只好与赵承同一起徒步登楼。

    多亏邵夏的楼层不高,没用一支烟工夫,已登上了邵夏的楼层,一股呛人的烟草气味扑鼻而来,潘辰正坐在邵夏的防盗门前吸烟,脚下一堆香烟过滤嘴。

    “大总哥,来了怎么不向邵经理打个招呼到房里去坐?”赵承同被那堆香烟过滤嘴将醋瓶垫正,心里的郁闷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邵经理大概不在家,敲门好几次了,都不来敲门。”潘辰知道邵夏在家,他进楼前明明看着她的窗口有灯光,怕这二人笑话他偷鸡不成蚀把米才这样说。

    “大总哥,为啥不用电话联系?”渚睑友好的提醒。

    “没有记着邵经理的号码,打算在这里等等。”潘辰何尝不知道用电话联系,只是人家连续两次不接,说出来于他脸上无光。

    “我的大总哥呀,你也不会问问赵兄,相信他不用想就会随口说出邵经理的电话号码。”渚睑转面被奉承的人:“赵兄是不?你联系一下邵经理,让她来家敞开门,让潘大总哥还有咱俩进去休息会吧。”

    本来赵承同高兴的心理不准备打电话,既然所谓的总哥已经说了,也不得不应付,忙掏出手机拨号码,心里却祈祷着邵夏千万不要接电话。

    “你在哪?吓死我了,快来,有人敲门,敲了一个小时,你快点呀。”几乎在接通电话的同时,传来求救声。

    “我和大总哥及渚弟在门外,敞门吧。”赵承同后悔没有故意摁错号码,因为潘辰不可能不打电话,所以报上名字让其早备托词应付。

    门开,邵夏伸手让进三个带哥字的人物,打开了客厅的灯,并示意赵承同冲茶。

    “邵夏经理,夜里敲门,不知是谁不敞门实属应该,但你不接电话是什么意思?不可能不认识我的号码吧?”潘辰沉下脸,腔调极为不满。

    邵夏早有了答案:“不仅仅是不熟悉大总哥的电话,当时只知道害怕了,谁还顾得看是谁的电话。再说,即便知道是大总哥在门外,我也不会敞门的,深更半夜,弧男寡女的独处一室授受不清,这不这哥俩来撞见,那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不分谁吗?看清了,我是大总哥潘辰!”潘辰提及大总哥,想以黑道的身份早**其就范。

    “你进来在灯光下可以看清是你,在墨夜里谁知道是你?我没有火眼金睛,看不清。”邵夏在表达着不满,也坚定着她要说服赵承同退出的决心。

    燕凡离开沂中县城,继续向西挺进,他穿着孔大雨送的那套中山装,戴着疤痕脸,骑着三轮电动车,真正变成了一位流浪歌手。

    离县城六十里,走走停停已持续了三天,遇有一乡镇名曰思燕,燕凡原本计划再往西走,因见牌子上的思燕两字,觉得与这里有缘份,便打算住一宿。

    在一处私人旅馆上簿,这里相对来说条件要差一些。旅途生涯刚刚开始,以后要适应各种生存环境,燕凡毫无怨言的进了一个双床位房间。三天演出四次,每次都在二百元以上,除去花销还盈余六百元,燕凡打算在思燕不再演出,好好休息一下。

    晚饭后,旅馆外人声沸腾,燕凡出外观看,原来是本乡镇举办庆祝思燕撤乡设镇一周年文艺晚会。没有其他事,也来欣赏一下这里的演唱风格和水平吧。

    演唱开始,当然也不乏比较有水平的业余文艺爱好者的演唱。燕凡在正中找了一位置欣赏着,无意中眼睛的余光捕捉到左边五十度有一张脸老是面向他。他头没转动,只转了转眼珠,啊,很熟悉的那张流浪老人的脸。是不是自己的身份被人识破?此人的真实身份莫不是那伙谋害自己的合伙人?怎么跟到这里来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 容不得你不应

    晚会结束,燕凡并没急着走,他要了解这位流浪老人真真实身份,便做悠悠闲步走向他。

    流浪老人是已埋名多年的江湖侠客江南春,他由于去安津保护怜儿而误了随踪在燕凡身边。去安津时,特地安排了一个替身,承诺以二百元一天,随时报告燕凡的行踪。

    江南春在返回殿南的路上,接到替身的电话,说燕凡与两个大肚子女人去了岳秀峰,他要出租车司机抄近路直接驶向岳秀峰。他隐约记得从南边攀峰会省劲,在路上就要求在南边停车。走到神旋泉,他认出落水者是燕凡,便马上要司机拐南后下车,并要出租车司机去送在水中挣扎的燕凡,当时是为燕凡的安全,想让其立即脱离危险之地,司机就是孔大雨,这才有了出租车从南而来的打空车广告的空车,当然孔大雨已经告诉了燕凡有个老人为他腾车,江南春又另行租车跟踪。

    往西是山区,交通只此一路,所以江南春一路跟来毫不费力,在思燕城演出,他便过来观看,并知道燕凡也一定会过来观看,结束后见燕凡奔他走来,便迎上前来准备禀告自己的一切。

    “老伯,在殿南、安殿、安津、津南等地时常遇见您,好像我在哪,你就在哪,咱好有缘份啊。”燕凡伸出手,方注意到对方那双特殊的手。

    江南春见燕凡注意他伸出的手,就知道了燕凡已大体知悉了这手是出于有武功之人,他用了五成力气,想握痛对方的手。

    燕凡见了这特殊的手,好似知道对方要试探他,早有了准备,伴随着对方的用力,他也在逐渐递增着握手的力度,他生就力大。

    江南春的力度用尽,没收到他想要的效果,便点了点头:

    “你,不愧神力,佩服。”

    “大伯,承让,我知道。”燕凡问道:“您,今夜在哪里歇脚,方便的话告诉我。”

    “居无定所,不知你那里是否可让我容身。”江南春已投店,为与燕凡沟通没说实话。

    “我住的店是双床,正好可容纳老伯安歇,咱去吧。”燕凡也想借机搞清对方的真实身份。

    江南春点点头,与燕凡并肩走进旅店。门外走路疯疯颠颠的他,进门后步伐稳健。

    “老伯的行走不正是伪装的,我想老伯身世不俗、并且武功了得。”燕凡一针见血。

    “燕总裁何以见得?”江南春很有风度地坐在床上,问。

    一声燕总裁,虽然没吓着燕凡,但他心中肯定了今晚沟通的重要性:“老伯的手一看便知是武家出身,走路更是翩翩有度,坐恣也显示您稳重大方,所以敢断定您不是凡夫俗子。”燕凡不让人回驳的表情。

    “燕总裁,我知道你的一切,那时你说过,我不离你左右,确实是,那是为保护你,这毋庸置疑,保护你的安全,是江湖道义的绝对责任,因为您是无可争议的江湖至尊。”江南春不打算有所保留,一言点破。

    “先请问大伯高姓大名。”燕凡开始进入正题。

    “小可姓低名小,江南春是也。”江南春也打算在回答中开始他的游说。

    换作别人,不是裸露怀疑,就是惊地“嗵”一下站起,而冷静地燕凡却在思索江南春靠近自己的意图,只是一心二用的应付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哪来的江湖至尊?起码要有武功,我什么也不会。”

    “所以,我跟你来,把我所掌握的一切套路无赏传给你,并且不用你拜师。”江南春说。

    “我改口江叔吧,你怎么认出我这张疤痕脸的?您够神秘的呀。”燕凡暂停思索,先集中精力弄清目前自己是不是正处在危险的阴谋之中。

    “若非我的专职,你才是最神秘的人呢。你的言行,几乎在我脑中行成日记,首先说明,我的出现,对你有利无害。”江南春诚恳的面容。

    燕凡的目光好似并不尖锐,可他在用心观察,没见脸上浮诈,但戒心不除。

    “燕总裁确实利害,在用余光观察我的虚实是不?我诚恳的告诉你,如果我要取你性命,你根本不用受那两次阴谋所害,咱早已是两世为人了。”江南春本想从燕凡的身世讲起,又怕重感情的燕凡处在纠结中,现生心改主意,从他失忆时讲起,其中也怕燕凡知其真正的身世返回燕氏集团再遭遇第三次死亡威胁。

    “这么说,江叔也一定知道我的身世了?”燕凡喜出望外中含有丝丝苦楚。

    “不瞒燕总裁,最清楚的是你被人从避难河里的垂柳上救下以后的一幕幕,对于你真正的身世之迷,我还要进一步调查取证,你稍等些日子,等水落石出了,我会告知你,现在,你如实回答我,跟我习武论功,愿意否?”江南春又一次提出要求。

    “既然我的现在你都知悉,那我也没有隐瞒的需要了,我,做为一名流浪歌手,除了两个小时的演唱外,再就是为保险起见经常更换地点而在路上有些耗时外,估计每天会有一半的时间无事可做,所以拜江叔为师学会防身之术我求之不得。”燕凡彻底相信了这位年逾六旬的老人。

    “那好,每月我与你同居一个礼拜,根据你超常规的睿智,肯定悟性也超强,我把你领上门,其余时间你自悟自练,好在你力大无穷,不用加练力量。因为你这次除了我和那个出租车司机孔大雨知道你以外再无人知晓,你的安全起码会得到保证,我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俚,所以不能天天陪你。”江南春还要在殿南和安津保护燕凡的家人,在时间上他早做好了精细安排。

    “师,一定要拜。”燕凡言罢冲茶,要跪拜师傅献茶。

    虽然江南春尽力禁止,怎奈师傅力不如徒,在没上座的情况下拉起了徒儿:“我是江湖人士,在江湖至尊面前决不敢贸然称师。”

    “我哪里的江湖至尊?师傅千万不要抬举你的徒儿,再说,我听人们的街谈巷议,您才是名正言顺的江湖至尊呢。”燕凡尊承的口气。

    “有过那么一段时期,我几乎掌控了江湖的半壁江山,忽然坊间传来有一位名噪天下的燕总裁,说您宅心仁厚,江湖人士闻之钦佩,所以我才踪而视之,你确实慈悲心肠,善施天下,我才退出了江湖至尊的争夺,迟早有一天我会扶你入座。”江南春透露出计划。

    燕凡摇摇头,不置可否地说:“师傅不要太看重我,充其量我是个流浪歌手而已,不想涉及江湖恩怨之圈,请师傅宽谅为徒。再,说出租车司机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世,他亲口对你说的吗?”

    “江湖至尊,人心所向,容不得你不应。关于孔大雨,他本是江湖人士,虽然他不愿透露燕总裁的身世,怎奈不敢违抗我这半个江湖至尊之令,在遮遮掩掩之下,我还是从他只言片语中参透了其中奥妙,他令我怀疑的起因,送你去目的地后没接着返回,在返时,见我又不得不停车致敬。另外,告诉你个意想不到的消息,盗名江湖总哥的潘辰找到我,让我在新成立的东帮编外任编外刀,专职惩除分离或逃离者,实则是东帮潘辰任总哥,贯名大总哥只是狐假虎威,哄骗江湖而已,这对于你的安全,我想也一定会有所帮助的。”江南春以实相告。

    深山老沟里的山庄蒋家楼子,站在高处一眼遍看全了庄子的全部风景,交通闭塞,电讯及电视没有信号,老一辈的风俗习惯使人们不愿离开这贫穷落后的故土,好似离开这里,再也找不到生活的乐趣或者会比这里更加贫穷,在人们心中不曾有过“现代”这个词的概念,外面的花花世界不仅没见过,甚至连想都没有想到过。

    在这里,没有工作便会坐吃山空,兰兰便约江汉在村子里溜达,想找找看有没有进钱的渠道,结果一无所获,巴掌大的村庄,很快就转完了,还是有了收获,发现了那位疯疯颠颠的流浪老人,这难道是跟踪而来吗?这老东西触角就这么灵,逃这里也没脱离危险。

    回到了相对而言已收拾好了的三间矮小草屋里,二人愈觉得气氛紧张,饭都没吃便到了蒋丽家。

    蒋丽抱着一位,其母丽沙抱着一位坐在中间当门的小破桌旁,蒋少波从锅里盛了三半碗煮熟了的地瓜干,正在往这母女面前及自己跟前放,见兰兰两口子进来,便示意这母女往两边靠靠,他从锅门口拿来两个木墩,示意两位客人坐下共用晚饭。

    知道这些饭仅能供这三个大人吃个半饱,兰兰与江汉虽然已经坐下,却异口同声的表明已经用过晚餐。

    待用餐结束,进东间坐下,山里人的待客之道是倒了一大黑碗白开水,放在炕上的草席中央,谁渴了谁就可以端起来喝两口或者全部。

第三百三十九章 急忙向前夺被

    “在村子里转时,发现了一个可疑人物。”刚坐下,江汉便迫不及待地传达险情。

    蒋丽没有吭声,只把眼光送给了这对串门的夫妇。

    “那位疯疯颠颠的流浪汉在村子里出现,所以,我们没顾上吃饭便来了。”兰兰一急,说了没用餐的实话。

    “去做饭吧,别让两位饿肚子。”蒋少波面对丽沙说。

    “一会回去吃,早做好了,为董事长和两个孩子的安全,所以没顾上吃就来了。”自知失言,兰兰当即更正。

    丽沙已伸下炕的一条腿又拿上来:“是真的吃了吗?为小丽出这么大的急,咱可不是外人啊。”

    “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俩跟来的根本所在就是为蒋董母子的安全,还望蒋董早拿主意,千万不要太被动了。”江汉更加着急。

    蒋丽还是没有吭声,心里却打好了主意:马上离开生她养她的故乡,却不是顾及到她娘仨的安危,因为燕凡在时,燕凡已经定性这流浪汉对燕家有利无害,而且这流浪汉还在平时有意或无意中,直接和间接保护了燕家,所以燕凡见他,或停车,或停步,都会给他一百元人民币,之所以离开这里,她不愿再加重父母的负担,而且再向西北挺进一点,怜儿与悯儿会更加安全。

    “蒋董,早做安排呀,火烧眉毛了。”兰兰有点坐立不安、急不可待的样子。

    蒋丽点点头,不容人商量地说:“明天早饭后起程,往西北方向,再走远点,越远越好,到少数民族那边,就远离危险了。两位可以回安津,因为俺母子三人已经解除了危险境地,所以大可放心了。”

    “那可不行,我俩不放心,蒋董甩不掉俺的。”兰兰语气坚定。

    这天,是燕家大小姐燕红的生日,为了让近来有些憔悴的父母少坐车窜路,燕红与王军商量后,将酒席设在燕墅客厅,酒菜让饭店午时中间断送来。

    时钟敲了十一响,四对夫妇坐齐,由于孩子们正在学校读书,为了他们的学业,也没有让其返回。

    寻找燕家骨肉是主题,燕文正首先向女儿、女婿大体说了一番卫英的人劳而无功后,徐英兰用抽泣做补充。

    在女儿女婿的一片劝慰声中,饭店送来了丰富的菜肴,宴会进入主题。亲戚朋友也没有邀请,因为席中还有燕家的内部事务需要磋商。

    “今值大姐生日,我代表我全家向大姐祝福:希望大姐年年有今日,岁岁是今朝。”燕紫首先举杯。

    “都不要客气,自己人不必这样,只希望父母放心,一切自有天意,相信燕家是合法经营,而且向社会广施善款,造物主不会亏待燕家。”燕红站起,举杯启言。

    客套是少不下的,酒宴中吃喝虽是主题,但企业家庭都会在宴席中跑题。寻找蒋丽娘仨的计划决定弃用卫英的人,改用聘请民间私探继续进行寻找。具体负责由燕紫与燕青牵头,燕红身为大姐,影任总经理的职务,调解各企业的互动程序,尽量保持燕氏的协调性。

    话题在寻找燕家之根的决议得以形成一致后,自然转到银行和保险公司的棘手事上。

    “燕氏的企业,由外人把持,硬不交权,本身就是对燕家的蔑视。难道,这两大支柱产业就这样向他们私人腰包源源流淌着燕家财富?这,真是普天下之耻辱。”王军干出一杯葡萄酒,睑上有点泛红。

    “我们可以利用法律手段,将本应属于燕家的企业顺理成章的夺回来,不能一任他们嚣张猖獗。”孔伟也干出一杯,他酒量大,脸没变色。

    “但他们有尚方宝剑,法律也是重证据的,只有蒋董妹有权利收回,但失踪了。想想也是为燕家留根,也真的难为她了。”侯波同样干出一杯,不知他酒量如何,原来他脸上的自然红晕隐去,有些发黄。

    燕文正一直没有吭声,在女儿女婿在这件事上各发一通牢骚后,没象形成找蒋丽娘仨一样点头,而是说道:“现在,只有一家企业需要讨论。”

    三姐妹与三连襟诧异的睁大双眼,不明白老人的话,流露出求答的眼神。

    燕文正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摸出两个红包,递给紧挨他坐的大女儿:“这是那两位老总送来的贺金,上标一个‘寿’字,并附1000字样,老爸一分没扣,全交给你。”

    燕红没接,用手挡回去:“爸,你留着当零用钱吧,不稀罕她俩的贺金。”

    “意思我传达了,虽然心里不痛快,面子工程该建还得建。”看来,燕文正有意留下这零花钱,他把红包轻轻放在大圆桌上,今天第一次露出笑容。

    “爸,怎么只有一家需要讨论?”众人不解,却只有孔伟提出。

    “昨天邵夏来送贺金,曾跪求过我与你妈,承认那文件是她亲笔伪造的,乾坤也并非燕家骨血,也坦承随时可由燕家接管保险公司,只求在公司内任一普通职员,并表达了愿与赵承同一起过平常人的生活,我与你妈都答应了,而且继续让其在保险公司暂时负责,如果你们不同意,可以随时收回来的。”燕文正回答。

    “噢,她终于有了点羞臊感。”燕紫插了一句。

    “贵在迷途知返,认识到了这一点也难能可贵,得饶人处且饶人,是燕家祖传的家风。”徐英兰不知何时停止抽啼,也说了一句。

    “可蒋丽娘仨是从她的住宅楼失踪的,是不里面有文章?这应该弄清楚。”虽然这事议论过多次,燕文正也出示过当时蒋丽在逃亡时的平安短信,燕青的怀疑从未间断过,老是主张报案,好象别人都被假像所迷惑。

    “综观邵夏的为人,虽然走过一段弯路,总还算勉强打入人的一类,蒋丽借助她家外逃,证明对她还有一定的相信,再加这次澄清事实,可以原谅她,起码堵死了野心人的借口。”燕红接言。

    “可以考虑原谅邵夏,但对吴春不能手软。已经有了邵夏的坦白录音,她再不交权,我们可以运用法律手段,将她彻底逐出燕氏,以绝后患。”王军建议。

    “再给吴春一次改恶从善的机会,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疑无路的她,相信也会来找二老跪求原谅的,当然这事二老说了算。”侯波拿出香烟摸出火机,但没点燃,看了看又放回了衣服口袋。

    “她打电话问我在不在家,说下午两点过来,大概阵地失守,她坐不下了。”燕文正说。

    吃晚饭前,孔大雨接到孟小云的电话,说有应酬,要晚回来一会,抢时间他放心的跟燕凡做第二次联系汇报:

    “燕总裁吗?我是大雨。”

    “是我,有事请讲。”

    “汪总裁生下女儿后,身体还不如从前,比您出走时仿佛变了一个人,比上次禀告汪总裁生女时更加糟糕,去医院检查过,也没查出什么大毛病,很可能是你遇难的谣言致他伤心过度,整个人小了一圈,面容憔悴,弱不经风的样子,让人见而生怜。”

    “从从也到预产期了,还没有去产院吗?”

    “中午丁总裁也被妇幼院的车拉去了,有好消息我会马上向您报喜,燕总裁。”

    “谢谢。”

    “哪里又出来一个燕总裁?不是在岳秀峰遇难了吗?你在说鬼话?”孟小云突然出现在背后。

    忘了关门,大意!孔大雨自责着,顺着妻子的思路:“可不是,算我说鬼话得了,应酬这么快就结束了?不是有新工作安排吗?什么工作?”

    “别转移话题,向我老实坦白!”孟小云从肩上甩下小兜,严肃地说:“看你近来反常,对两位总裁及燕丁的领导层呈现出少有的关心,一定心里有鬼。”

    “你在燕丁干,老公关心燕丁,自然是份内之事,出格吗?没有啊,很正常。”孔大雨表面坦然。

    “那刚才的燕总裁是谁?如实回答我。”孟小云没有起高嗓,她按以往的经验他会马上坦白。

    “你不是说我在啦鬼话吗?就是鬼话,你别问了。”此事关系重大,孔大雨不敢透露。

    “说。”孟小云拉下脸来,她知道非这招不可了。

    “是你听错了,刚才是一位顾客定车,他的名字叫蓝宗才,与燕总裁谐音。燕总裁不幸命丧神旋泉这任人皆知,我怎么会呼叫燕总裁呢?别说了,会做恶梦的,你休息一会,我去做晚饭。”孔大雨牢记燕凡的嘱托。

    不用最厉害的杀手锏是不行了,孟小云愤然扭过身去,不再搭理他。

    孔大雨本来抱定誓守诺言的决心,没想到她会愤然扭过身去,这预示着孟小雨至少会在半个月内晾着他,对他的一切会不闻不问,还会去另一间卧室就寝,与他形同陌路,要想复圆需大费一番周折。

    已经有多半年没用这杀手锏,但做起来并不陌生。本来是在卧室,孟小云起身抱被,大概是要去那间卧室了。

    孔大雨好似刹那间忘记了承诺,急忙向前夺被。

第三百四十章 心里翻云覆雨

    孟小云好似再不想了解老公的秘密,坚持抱被要走,怎耐力不如人,被被人家夺出扔在床上。惩罚,是多方面的,不说话是冷暴力的一种,她要夺步外出。

    孔大雨抢先一步抱住她摁在床上:“我违背诺言,向老婆坦白就是了。”

    “滚开,坐那边去。”孟小云的脸还是阴着,没有开晴。

    “我向他立过誓,不会将他还活在世上的事透露给任何人,想想你是我媳妇又不是外人,还是告诉你吧。”孔大雨慢慢松开手,但没有滚开,只是顺势坐在床上。

    “我知道你有心事,所以没有问你,是怕你为难,以为是你的**,看那丁总裁楚楚动人又有权有势,我想你也许看烦了我这黄脸婆,要打守寡的美人主意呢。”孟小云脸上的乌云终于散去。

    “说什么呢,夫妻了十多年,风雨同舟,谁说你黄脸婆?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好最可爱的老婆。”孔大雨心里加了一句,燕凡在集团时,你的眼神让人嫉妒,我还敢去想人家丁总裁呀。

    “那你告诉我,燕总裁是怎么回事,别让我闷在鼓里。”孟小云脸上终于晴了。

    “你已经知道了,燕总裁还安然无恙地生存于天地之间,你要答应对这事绝对保密。”孔大雨恳求的目光。

    “保密是必须的,但我要知道燕总裁为什么要离开如日中天的燕丁和如花似玉的两位美女。”孟小云有打破砂蜗璺到底的趋势。

    “原谅我,我真的不知道。”孔大雨的真诚表露证明他没有撒谎。

    “你说一下为什么与燕总裁会有联系吧。”孟小云知道老公从不撒谎而退而求次。

    孔大雨将江南春用车到送燕凡至西部一事详细描述了一遍说道:“我问过燕总裁为什么要离开燕丁,他说纯属个人难言的苦衷而不得不为之,还告诫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所以我没有多问,只答应他随时向他报告燕丁的具体情况,才时常向你打听燕丁的一些事情。”

    孟小云点点头,说:“那你告诉燕总裁,丁总裁顺利产下一千金,母女平安,今天燕丁新成立一家分公司:中华超市,目标是在全国建成最大的连锁超市,并争取在五年内打入世界市场,我暂任公司经理,这也是根据燕总裁以前的布署成立的。”

    潘辰挨了当头一棒,加之最近烦心事忒多,心里闷闷不乐,便在重新返回安津的第一天,召集了他的兵团领导们凑堆以商大计,只是缺了原先答应来的第二兵团分哥赵承同,离原先约定的时间又等了二十分钟仍然没有到会,潘辰只好宣布会议开始。

    “事情在朝着不利我们的方向发展,据吴行长电话告知,邵夏很可能被叛了正义,所以赵承同没有到会。不是少了这两个人只表现在人员的减少上,关健是怕邵夏反咬一口,其杀伤力不亚于来了千军万马。”刘地忧心忡忡。

    “不要灰心,事在人为,虽然近来有些不顺,但最主要的工作不是圆满完成了吗?板儿已走了早就应该走的路,所以这一期的主要工作还是顺利的,不是吗?”潘辰对刘地的这番话不满。

    “可我们要为燕总裁守住基业,恐怕再也没有正当理由了。”刘地并没觉察到总哥的不满,一味在喋喋不休:“邵夏去过燕墅,拜访过老老板,吴行长有所怀疑,今天下午也去了燕墅......”

    “这么说来,是出了两个叛徒!”潘辰生气了,一掌拍在破茶机上,距离近的那杯刚倒上茶水的茶水被震倒,滚开的茶水报复似的倒在他手背上,只把他烫的站起来一边蹦高,一边甩手。

    “怎么是出了两个叛徒?总哥此言我不赞同。”刘地不知总哥被热茶水烫得已火冒三丈,还在一边火上浇油:“不能怀疑自己的骨干力量,应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总哥可能忘记了古人的名训!”

    “这怎么变成了我的失误?你亲口所说,怕邵夏反咬一口,不被叛怎会反咬一口?吴行长紧随邵夏之步,那又怎么解释?去燕墅不是投诚,难道是宣战吗?”潘辰还是蹦完甩毕了手,一边发火一边抬手看了看。

    “总哥的无名火上得好快呀,你等我说完再下定义不迟吧?”刘地已把手下人拢罗到自己手里,再加赵承同的手下多数与他有联系,又有渚睑和友善暗地里还把自己当主心骨,他觉得可以与潘总哥分庭抗礼,这次不是没觉查到他的不满,是有意为之。

    “那好,你详细说一下她俩分别到燕墅的意图,或许我是错怪她们了。”还得依仗手下们替他卖命,潘辰不得不把火气压下去。

    刘地点燃一支香烟,故意将时间后拖:“吴行长去,主要是探听一下邵夏去的真正目的。”

    是卖关子?潘辰好容易压下去的火又复燃了:“你吞吞吐吐这是干什么?说就说,不说就直接闭嘴,愿意干是兄弟,不愿干就分道扬镳,别误了你的前途!”

    虽然有那点本钱,操作起来也不是有十成把握,刘地打算临时还屈人之下待些日子,等有了十成把握再说:“总哥的意思,是让我退出吗?如果是,请明说。你心情急躁,我理解,我心情也不好,你是不也应该理解?”

    或许都是心情不好所致吧,潘辰又压了压火:“你今天好似变了一个人,变得我几乎认不出来了。往日,你何曾有过这么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急人样子。正是用人之际,还不说你是至关重要的骨干,就是最普通的一兵一卒,我也舍不得,谁曾有让你退出的想法!”

    台阶搭好了,那就顺坡下来吧,刘地咳嗽一声:“之所以心情不好,是吴行长没有最终确定邵夏去燕墅说了些什么,所以心里郁闷,燕老儿只是说,邵夏的良心还没有彻底泯灭,在可救之列,吴行长问她在不在可救之列时,老太婆抢答道吴行长自己心里会知道,就这样。”

    “你说这一些没半点的有用价值,邵夏当了叛徒与否还是个问号。”潘辰又流露出一丝丝不满:“

    邵夏也许是正常走访,不必大惊小怪,你可以让吴行长多与她沟通,莫让她走入歧途。”潘辰的心稍稍放了点。

    “不对呀,”友善做为总哥,不但有名无权受总哥调遣,还在暗地里受刘地束缚控制,心里老大不满,可目前还是东帮总哥,还是装模作样地插了言:“恐怕是凶多吉少,赵承同没来,是否预示着他俩真的退出了?”

    潘辰拨上了赵承同的手机号码,好一会才接通:

    “潘大总哥吗?身患重感冒,头晕恶心,尿急尿频,不停地拉肚跑洗手间,实在是没法去参加会议,请原谅。”赵承同少气无力的声音。

    “晚饭前,友弟下通知时,你不是还好好的吗?有病去医院,别靠着。”潘辰既表达了不满,又表示了关心,自觉得思维超过任何一位同胞。

    “我的潘大总哥啊、接电话时虽已觉查出感冒,但那时试着还能坚持着去参加会议,谁成想从接到通知时,感冒就一步步加重,直到现在坐不起来的状态,我真的是去不了。”赵承同的声音掺杂着哭腔。

    “哈哈哈。”潘辰干笑了两声:“矛盾,既然坐不起来,怎么又能跑洗手间呢?还不停的!”

    “让大总哥见笑了。”赵承同苦笑了一声:“咱都这么大个人了,也不能拉在裤子里吧?那东西不仅粘乎乎的让人不舒服,就是发出的那种味道也让人受不了啊。”

    “好了,希望你马上治愈,别误了下次会议。”潘辰不想再问,言罢挂机。

    “明摆着的事情。”都发言了,唯独渚睑有点被动,于是说:“从邵夏的有药可治,到赵承同兄的感冒,不能不说这巧合也真的有问题,大总哥早做准备吧。”

    潘辰左右缓慢地歪了几下脑袋,众人也没悟出是什么表示,都点了一支香烟,房里乌烟瘴气。

    燕凡接到了孔大雨电话,心里翻云覆雨,喜事是又添了一千金且母女平安,忧的是汪玉的病情。他理解汪玉的心情,虽然生活无虑,但一生经历了三次婚姻,没一次是顺心如意的:第一次,她被抛弃;第二次,婚礼变成了丧礼;本应幸福的第三次,不仅母女同夫,还天降了一个无辜的丧夫之痛。如果自己不离开她,或许她还不会生病,燕凡自责着,打算返回头来往殿南方向进发,去暗暗看望一下在自己心中十分挂念且有愧于她的妻子及一生不可能得到父爱的两个女儿。

    这时的燕凡有两个扮相,一是疤痕脸配孔大雨送给他的那身中山装,二是老翁脸配他刚买的一套粗布唐装,且有左小腿后上弯贴大腿用胶带缠紧,变成了单腿老翁,又配有双拐,怕被孔大雨认出生出不必要的麻烦,他选择了翁面。

第三百四十一集 但没有说服力

    燕凡找修车厂专属的停车场停了车,坐出租车直奔殿南而来,不明着会面便不用礼品,他只带了一副新买的、用硬质木由能工巧匠精心制做的双拐。

    离殿南市区还有一里,为不引起人们的猜疑,燕凡便下了出租车,虽然双拐买来没多少日子,但他却运用自如,比平常人常速步行还要快。

    燕丁大厦,一切没有改变,硬要说改变,只是这期少了他的足迹。经过打听,知道工作全由丁诰和汪兵负责,丁从从在妇幼保健院,正在坐月子的汪玉在市第一人民医院。燕凡租车赶往医院,最让他挂心的是汪玉的病情。

    市第一人民医院在市东半区,距燕丁大厦不是很远,往南走再往东一拐便是,出租车不到十分钟便停在医院栅门外的一处狭窄的停车处。

    燕凡单腿下了车,回身摸出双拐,向医院走去。在医院急救室门口。

    江南春也不知从哪里疯疯颠颠地迎出来:“四严尊主,我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行踪?啊,半个江湖至尊不乏手下,一定是有专人负责盯梢我的,燕凡笑道:“师傅费心了。”

    “看你的表面年龄比我大多了,人前称我师傅未免会让人起疑,所以呼我老江好了,再,你去暗探汪玉,跟在我身后,我领你去,但不要出声,时间不宜太长。”江南春确实安排了两个江湖人土负责燕凡的安全,并随时向他报告燕凡的行踪已免不测,这次他接到报告燕凡来了殿南,他知道重情谊的燕凡一定会首先来医院探望汪玉,所以早来一步,打听好了汪玉的病房在此等候。

    燕凡点点头,跟江南春走进了一间普通病房。

    房间里有四个床位,汪玉的床位靠近门口。

    燕凡走进来,一眼便看见躺在床上闭目养病的汪玉:孔大雨的形影没有夸张,真的人瘦了一圈,面容十分憔悴,一点血色没有,不禁让他心痛,他转出门口,擦了擦伤心的泪水,其实汪玉正闭着眼,在病房里擦泪她也不见得会发现,但细心的他还是以防万一。

    这时,汪玉放在床头小橱上的手机响了,燕凡进来正见汪玉费力的起起身子去拿手机。

    丁诰特聘的病人护理急忙把手机递给病人。

    汪玉接过手机,少气无力的问道:“您哪位?”

    “姐,我是汪兵。”声音虽低,但燕凡还是听得清晰,除了她那不懂事的婴儿和迷在鼓里的闺女外,汪兵也是她惟一的亲人了。

    “有事吗?”汪玉闭着眼问,好象睁着眼会损耗她的体力,完不成对话似的。

    “我刚回来,马上与丁诰总经理去看你。”

    “我与丁总裁不能工作,你与丁总经理还是把精力用在工作上吧,我就这样了,能不能继续工作还是未知数,不拖你们的后腿了。”汪玉这次睁着眼,也许亲情的力量是无敌的,如果燕凡此时卸装,一个年轻帅气的燕总裁出现在她面前,说不定汪玉的病就会不治自愈了。

    江南春给燕凡使了一个眼色。

    燕凡马上退出病房,坐在走廊里的铁制座上,心里佩服着在重病中还念念不忘工作。

    江南春挨他而坐:“待会人家来了你再进去,尽量减少人们的猜疑为上策。”

    燕凡点点头,但他复又站起来走近门口,从有限的透明玻璃的空间,往里悲伤的观望着那张憔悴的面容,阵阵苦楚让他心内悲痛。

    有十几分钟,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头。燕凡回头,背后站着丁诰和汪兵,是丁诰拍了他的肩,后面还有一位保姆模样的人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莫问,燕凡知道这一定是早给起好名字的燕江楚。

    保姆模样的人见缺肢老人挂拐在注意婴儿,忙往汪兵身后躲。

    汪兵也注意到了,不过是个少腿老者,就是有意图也没能力了,便对保姆模样的人说:“荣姐,不用害怕,老人喜欢孩子,让他看看吧。”

    荣姐见了指示走过来,向缺肢老人开放了婴儿。

    燕凡在失忆后的脑海里第一次有了后人,他恨不得夺过来抱着亲亲,但这天经地义的事情现在要做却是名不正言不顺,他深情的目光停留在正在熟睡的女儿脸上。

    荣姐发现这缺肢老人的目光有莫名的奥妙,但她没有多想,还是跟在汪兵身后进了病房。

    汪玉在特护的帮助下坐起来,面向丁诰二人:“都说了不要过来,你们不听话,还有楚儿,这地方就根本不能带来。”一边说着,汪玉接过婴儿。

    江南春坐在铁制座上没有动。

    燕凡跟进病房,目睹了这母女在病房里的亲近,只见汪玉的无声泪如断线之珠落下,正落在楚儿脸上、嘴里,或许这发自内心之泉的泪水有些许苦味,楚儿竟动了动小脑袋,低声哭了起来。

    汪玉的泪水,很大程度上是汪玉的内心表露,小病小癖她不会这么伤感,这是不预示着汪玉已接近了生命的终点?燕凡不敢继续往下想,心里却打了一个冷颤。

    燕凡的变化没逃脱丁诰的眼睛,在丁诰大脑里正在对少腿老人进行扫描。

    当然,丁诰的扫描更不会瞒过燕凡,虽然燕凡的主要思欲在汪玉母女的身上,但他敏捷的余光还是及时扑捉到了丁诰的暗中扫描。

    丁诰一边与汪玉就组建中华超市交换意见,一边观察燕凡的脸部变化,却见燕凡脸部突然演变成哀求,并用右拐肘架拐伸手向他走来。噢,是伤心人遇见流泪人由感而发,原是靠乞求度生的。他也有怜人之心,顺手抽出一张十元面额的人民币,平静地递出去。

    这时身为副总经理的汪兵因要参加一个重要会议正向其姐告辞,燕凡也借机走出病房,与江南春坐在一起,并小声说:“我还要去看看从从母女。”

    江南春声音也不大,大概是为了与这将来的江湖至尊找平衡:“好,我们现在就可以前去,因为丁总经理他们来这里前先去过妇幼保健院,咱去不会与他谋面,就不会引起怀疑,三里路,你行走不便,还是坐出租去吧,也真的难为你了,从各个方面而言。”

    燕凡点点头,在丁诰他们走后,又在门外往里张望了一会,跟在江南春身后走出人民医院。

    一辆出租车在他俩身边停下,孔大雨推门下车,恭恭敬敬的让半个江湖至尊用车。

    江南春也没客气,示意同伴上车,奔妇幼保健院而去。

    孔大雨遵从江南春早先的吩咐,在人前不能称他至尊:”江伯,请问,这位是您的什么人?”

    “靠边,刹车。”江南平淡的说。

    孔大雨顺从的靠边停住车回过头来。

    “看好了,这才是江湖至尊,名四严,代称严爷,希望大雨在所认识的江湖人士中广为宣传,天下,从今天起,经历了近十年的江湖群龙无首的混乱状态宣告结束。”江南春严肃的面容不是随便说说。

    到了这种状态,燕凡也不好辩解,虽不太随心,也只好默认了。

    孔大雨双手抱拳:“严爷,车内行不得大礼,待以后补上,这厢先行施礼,望严爷宽恕。”

    “好,好,免礼,天下英雄,江湖豪杰,从现在开始免除跪拜礼,抱拳定为重礼吧。”燕凡没有刻意变声。

    好耳熟啊,这声音!孔大雨诧异的目光尊恭的望向这位新尊,时而移目江南春。

    “没错,不用怀疑,我就是。”燕凡没有隐瞒,他知道他应该已经明白。

    “是您吗?声音这么亲切。”孔大雨也没有点破,彼此之间已经心知肚明。

    燕凡点点头:“我是四严,中原人士,恳请英雄豪杰们迁就对待,共创江湖繁荣与和谐。”

    孔大雨再次抱拳:”盟主极为谦让,我们属下荣幸之至,此乃天下之福,江湖之幸。”

    江南春打断了孔大雨的奉承:“盟主,跪拜之礼不能费除,这是老祖宗留下的江湖规矩,望您谨从遵之,盟主,这是属下的忠告。

    “好吧,既然规矩不能更改,那就遵从吧。”燕凡只好点了点头又默从了。

    “我宣传倘可,但没有说服力,要形成江湖共识,并不简单。”孔大雨皱了皱眉头。

    “你尽管宣传,我已印制了英雄帖,明天遍发天下统而告之,起码,划在我帐下的江湖英雄少说也有五之三,这些豪杰们都会闻风而认,对于其他豪杰,有不服者,不用盟主出面,统由我江南春处理。”江南春心有成竹。

    “那我就放心了。”孔大雨笑了笑。

    “去妇幼保健院,走吧。”江南春好似暂代盟主之职。

    还是很近,没用一袋烟功夫,孔大雨的车停在停车线内。

    “还是我领你去吧,我也早代你打探好了房号,只是你必须在进房间前,务必想好为什么要进那间房的理由,这属于高智力,恕手下不能代劳,大雨有点子也可以出啊。”江南春笑道。

第三百四十二章 燕凡伸出右手

    “我只会开车,还有把子力气可用,论智力,我就是个猪脑子,不会考虑事,我就不上去了,在下边抽支烟等两位吧。”孔大雨停下脚步。

    江南春点点头表示同意,随之头前迈步。

    丁从从的房间在十层,电梯上升了不到一半,燕凡小声说:“看面貌你我年龄相仿,在从从面前,我女儿嫁了你儿子,咱是儿女亲家,女儿曾在从从的房间与我刚出生的外甥住过,从从来住时,我女儿刚回去,我一份重要文件丢失,怀疑丢在这里了,我与你来寻找,我不会说话。”

    楼层到,电梯门自动打开,江南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从从对我有认象,象我这样疯疯颠颠的不配有儿女,这点改一下,我是陪老朋友来寻失物的。”

    其实燕凡也早料到了这一点,是为了让江南春高兴才忽然间成了儿女亲家的,他知道他会纠正过来,便笑着向他点了点头。

    已经到了从从的房间,江南春敲了敲门,与燕凡闪身在一边。

    门开了,早找好的育婴师走出来,打量了两位老者一会,问道:“两位,是来看从从还是走错了房间啊?”

    燕凡摇了摇头,示意都不是。

    江南春也忽然珍言惜语起来,照燕凡的方向点点头。

    “哪,两位请便吧。”育婴师要闭门进去。

    “慢,我是陪朋友来寻一件失物的,请让俺进去好吗?”再吝啬语言,就没机会了,江南春满脸堆笑。

    “这里除了床子被子,还有大人婴儿,再无他物,寻找失物,只怕你俩找错了地方,二位请。”育婴师显然有点不耐烦,做了一个别处请的手势,坚持要闭门。

    “昂昂昂,昂......”燕凡很焦急的样子。

    “这位妹子,一份很重要内部文件,不容有失的呀。”江南春已似乎带有生气的成分。

    “让他们过来吧。”丁从从刚才与汪玉关于超市的建设正电话交流着,挂机后来到了现实中。

    主人有令,育婴师亮门让进。

    江南春让进燕凡,也走了进来。

    “原来是大伯啊,你的朋友丢了文件,重要吗?”躺在床上的丁从从招了招手,刨腹产令她不敢坐起来。

    “丁总裁好,我的这位朋友真的很急,不是文件,是他的身份证等证件,加一份别人的借款条,他女儿出院前曾住过这个房间,所以找来了。”江南春虽然还是有些疯疯颠颠,但比平常日收敛的很多。

    “华嫂,快帮大伯找一下,重要证件丢失了确实让人急的。”丁从从脸上没有笑容,自从没了燕凡,笑容好似与她就绝缘了。

    “谢谢。”江南春装模做样的四处寻找。

    燕凡朝丁从从伸出拇指“昂昂”了两声表示谢意和钦佩,已经很多日子没见她了,但他似乎没用专注目光看她,怕引起猜测,可他的注意力却非常的集中,除了有些消瘦,大概受了喜添千金的鼓舞,脸上并无其他表情。

    华嫂也在帮着认真寻找,她真认为是重要证件丢失。

    燕凡专注了一会自己的妻子,急忙把注意力移往爱女琳儿身上,并挂拐飞步前往,借寻找证件的借口亲近一下琳儿。

    婴儿车里,琳儿梦中正在甜甜的笑,或许她知道她的生身之父就在身边,笑罢睁开小眼,虽然看不清生父的面容,却似在聚精会神地专注生父,仿佛十分珍惜与父相会的这诊贵时刻。

    时间在分分秒秒地流逝,亲情使燕凡留恋忘返。

    持续下去,恐怕要露出马脚,江南春也来到婴儿车前,面向燕凡:“已经找过了,而且很仔细,遗忘在这里的可能微乎其微,我们还是回家再找吧。”

    燕凡心领神会,点点头:“好吧。”

    琳儿好似知道生父就要离去,再见还不知何时,竟张开小嘴哭了起来、

    哭声无一例外的牵动着父母之心,燕凡恨不得马上抱起琳儿,可他没有。

    江南春看的真切,提醒道:“走吧。”

    丁从从一直注意靠近婴儿车的燕凡,见他眼光里流露出真切的慈爱之情,联想到琳儿出生就失去了父爱,便有意让独腿老人做琳儿的爷爷,于是轻声说道:“两位且慢。”

    江南春预感到事情有点棘手,忘了自己一贯的疯疯颠颠之风格,急忙有些歉意地说:“丁总裁,多有打扰,我俩就此告退。”

    “我看这位大伯是真心喜欢琳儿,她出生就没有得到父爱,不是说亲情隔辈更亲吗?若这位老伯不嫌我攀高,我认义父,您就给琳琳当爷爷吧,也让琳儿缺失的父爱让隔辈的亲情弥补一点,大伯可否?”丁从从先是向着江南春,后用恳求的目光挪往燕凡。

    几乎让燕凡有些喜大普奔,他有了亲近亲生女儿的因由,连忙点头、微笑、拇指。

    江南春不然,他好似收到一个危险信号,怎奈燕凡已经表态同意,又联想到父女亲情,也就打算成全丁从从的愿望,轻轻点了点头。

    皆大欢喜,燕凡是最大受益者,他迫不及待地,却又小心翼翼地抱起琳儿。

    华嫂在燕凡抱琳儿的整个过程中,都全力以赴地进行辅助,这是育婴师的绝对责任。

    给琳琳找了这位爷爷没错,看他对孩子这么好,亲生的又会咋样?丁从从欣赏着自己的正确选择。

    江南春为防意外,在丁从从认了义父和定好了琳儿满月酒那天举行仪式后,与燕凡离开了房间。

    琳儿有灵性,用哭声为名义上的爷爷、实为生父的燕凡送行。

    走进电梯,江南春对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父女之情大为叹惜:“什么也不是亲情,血脉相连是任何力量也分不开的,可惜张冠李戴,冒高成了爷爷。赚了从从的便宜,夫妻之间,权等于开了一个玩笑,可你怎么忍心让不谙世事的女儿自降辈份啊。”

    燕凡顺口答道:“被逼梁山,祸为福而福为祸,祸福并举,上苍之意,凡人难以抗拒。”言罢摇头,燕凡心里说:论汪玉,爷爷辈当之无愧,可我千真万确是琳儿的生父,苍天弄人啊。师傅,你不是问我离家的原因吗?这就是,可您老人家别怨我暂不告诉您啊,有机会我会实情相告的。

    二人出了综合大楼来到院内,同时长吁了一口气。

    孔大雨迎出来:“亲情不是装的,任何力量是隔不开的,好长一段时间啊。”

    三人登车,孔大雨回头问道:“两位盟主,请吩咐这次的方向。”

    燕凡看向江南春。

    江南春顺口答道:“随便找家旅馆住了即可。”

    “若不嫌弃,去我家吧?”孔大雨没回过头去,继续问。

    “关系着盟主严爷的秘密和安全,不方便吧?”江南春探讨的目光送给他的盟主严爷。

    “无妨,小云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若大雨两口子不嫌弃添口加人麻烦,可以前往打扰的。”燕凡回答道。

    得到指令,孔大雨一路绿灯奔向距燕丁大厦一里之遥的居住小区。

    孟小云喜出望外地早已接到了老公的电话,先是预定了中华酒楼的菜肴加费送到家,又出了桃园小区门口迎候。

    孔大雨在桃园小区处稍微一停,见孟小云把手向区内轻轻示意,便降速缓缓驰进小区,与孟小云的步速相仿。

    楼下停住,孔大雨首先下车,拉开左边车门,向妻子介绍:“这位,就是我向你时常提起的武林前辈江伯。”

    嫁了谁家随谁家,孟小云向前辈抱了抱拳以示散意。

    燕凡没有等孔大雨去右边拉门,而定要从左边下了车。

    孔大雨搀扶着燕凡下了车,向妻儿介绍道:“这位就是即将名震天下的江湖至尊、当今的武林盟主严爷。”

    孟小云除了抱拳,又深鞠一躬:“严爷,欢迎光临。”

    燕凡伸出右手:“多有打扰,请海涵。”

    多么英俊潇洒的大帅哥燕大总裁,今天怎么会突然变成一个独腿老叟?没有一点燕大总裁的影子啊,是大雨骗我?是真的易容术到了这以假乱真的程度?是?孟小云正专神一志的遐想着,竟没看见那只她已渴望已久的手已伸到了她的面前。

    孔大雨急忙叫一声“小云”用以提醒。

    孟小云有点尴尬,急忙用双手去握那单手,还忙不迭声的说“对不起”。

    寒喧过后,还没上楼,中华酒店的外送人员已把菜肴送来,于是一行五人同时钻进了电梯。

    容厅里,推杯换盏,一直到夜里十时方休。

    卧室里,江南春关了门,回身给燕凡按摩着左腿:“这种身份最好少用,对身体,尤其对我们练武之人是有害无利的,以后多用用那个疤脸。”

    师傅的关怀无微不至,让燕凡大受感动,但他还是没有把汪玉母女的事告诉师傅,只是在师傅又传授了一会武功后,燕凡再次问起师傅已经收复了江湖的多半壁江山,为什么不一鼓作气,乘胜统一江湖,却不是他真正关心的,主要是怕师傅再次问起他背井离乡的缘由。

第三百四十三章 次日早上四点

    “跟你说过的,若世上没有燕总裁,我已一统江湖许多年,可老天爷派你燕总裁来主持公道,我江南春甘愿辅助你。”江南春一脸认真。

    “您不让称您师傅,我以后就称你江叔吧。江叔,开句玩笑,您在代行老天之职啊。”燕凡笑道。

    “那天在旅馆跟你说过,当我在创了近三分之二的基业时,江湖圈里盛传一个神话,就是你的震憾轰动,当然这关系着你的身世之迷,近来你没追问,我也没弄清是否属实,所以暂不能相告。”江南春说。

    “江叔,你又怎么能确定我能立足于江湖呢?”燕凡又问,还是打算不让他问他为何离家出走。

    “第一次我追踪到你,是花大价钱租了一辆高级别私家车,在你车后十几米进行观察,在一个路段,一个骑电动车的人撞了一个流浪狗,那撞狗人若无其事的走了,可你减速停车,并亲自抱起那个小流浪狗送进宠物医院,从这一件事上,就能看出你宅心仁厚,对一个流浪狗都这样,那对人就不用说了,我虽然在你身边又住了些日子,主要是看一下你的工作习俗,是否是练武之材,在你救了流浪狗之时,我就给你的人格定了性。”江南春说:“对了,明天早起,别打扰大雨两口子了,咱找个早餐点吃点饭,你再各处转转你的企业,我还要找人遍发英雄贴,就早睡吧。”

    省下自己为介绍背井离乡找借口,燕凡答道:“江叔,好,睡吧。”

    十点后,一夜无语,次日早上四点,燕凡与江南春悄悄地离开了孔家。

    吃了早点,江南春首先离开,他的任务繁重,不但要遍布天下让圈内知道有了新盟主,还要摆平藏龙卧虎的天下豪杰,而且肩负着保卫两个燕打头的集团企业及燕家人的安危,真是一系天下苍生。

    燕凡面临的,就比较简单了,除了暗地里转一转他亲手扶持的企业,再就是按照江南春的拜托,绕道安津市,也是暗地里了解一下燕氏集团的规模与经营状况。

    蒋丽母子三人,江汉、兰兰一行五人乘出租已安全到达目的地,祖国的大西北少数民族与汉族混居地。

    在这勉强称得上的一个市里,有兰兰的一个支边闺蜜在这里与一少数民族汉子结了姻缘,是兰兰经过电话沟通才奔她去的。

    兰兰的闺蜜与兰兰同龄,姓毕名恒,一起大学毕业,都是法律系,毕恒的学习成绩名列前矛,被刚划市的达尔木市将名额定走,当时的毕恒向往着那个神秘的地方,当她前去任职时,才真正认识了这个比东部沿海地带的乡驻地好不了哪里去的地方,怎奈已经任职,又与当地一名法律工作者,名为洛达桑的青年日久生情结了秦晋之好,城市近几年也加快了建设步伐,规模已经初步显露,毕恒也就安下心来。

    毕恒的老公洛达桑是本地人,在本地有一所旧宅子,洛达桑与毕恒同在法律部门工作,旧宅子距离单位太远,二人协商后在单位百米内新买了一处楼房,洛达桑家中又没有其他亲人,旧宅子已经三年没人住了,兰兰来后也就自然有了落脚之地。

    接待还是满热情的,蒋丽自然沾了光,欢迎宴会还是很客气、比较隆重的,本来这里的人就好客。

    没几日,兰兰在法律部门签了一个临时工,江汉穿上了保安制服,惟有蒋丽,两个孩子都照望不过来,干工作的事她连想都没敢想。

    洛达桑旧宅子附近以汉人居多,有闲置在家的老头老太太经常过来帮着照顾怜儿与悯儿,并建议蒋丽也去找份工作,否则会坐吃山空。

    蒋丽虽然表示过谢意,但心里过意不去,让邻亲们照顾一半天还可以,如果天长日久让人照顾,那还真说不过去,自己放不放心且不说。

    日子,在一天天过去,蒋丽后悔没带那张二十万的存单,自己手里的那几万块钱真的不顶花,随着物价的上涨,钱越用越少。虽然兰兰两口子表示无私支援,但蒋丽手里还有点,每次都婉然谢绝了。

    兰兰与江汉手里也没多少钱,因此平常素日省吃俭用,他俩知道要将这两个孩子抚养成人,不是一日之功不说,日后用钱的地方还会很多,既然临时蒋丽手里还有俩,那就先用着,日后缺钱时自然就用了。

    邵夏断然悔悟,但她也并不打算出卖朋友,每每推诿与吴春相约,更是以男女有别为借口,直接拒绝与大总哥潘辰会面。

    赵承同也在邵夏的熏陶下连续四次没去参加兵团会议,不是直接拒绝,而是每次一个借口,因为邵夏已得到了老老板的认可,他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与邵夏出双入对,对外直称是男女朋友关系。

    虽然邵夏准备好了随时交出经理之权,出于她的本性,在交前仍然兢兢业业的工作着,前期因为中华保险公司的强势掘起,让本该属天地保险公司的业务损失大半,人员也大多倒戈为中华保险公司出单,但经过这一期的努力,跑单人员回来了一部分,又加邵夏在外地设点营业,使天地保险公司的业务开始回春。

    这天,两人刚要做晚饭,邵夏的电话响了,她看看来电号码是吴春的,便向赵承同面前送了送手机,并表示了无需接听的手势。

    赵承同点头表示同意的同时,兜里的电话也响了,他摸出来,显示的是刘地的号码,他学她的样子,也把手机放在邵夏放的那排饭橱上,也表示拒接。

    “回吧,每次都说感冒,次数多了,他们就会知难而退了,不要老受他们摆布。”邵夏瞅他一眼说。

    赵承同点点头,一边摁接听键,一边心里说:如果我在他们手里没有把柄,我退出的决心会比你早,而且会彻底而干净。

    “是赵弟吗?不会是正与邵经理亲热吧?”电话里传来刘地那似乎有点不正经的坏笑声。

    “刘兄啊,我感冒刚好,又患上了,邵经理也感冒了,没人做得了饭,正好也头晕恶心的不想吃东西,这顿又省下了,哪有心情亲热啊。”赵承同干咳了两声。

    “大总哥设局,在中华饭庄,六点四十开席,让我转告你,希望你准时参加。”停止了坏笑,刘地的声音有点认真。

    “请刘兄转告大总哥,心意我领了,谢谢他,什么山珍海味我也咽不下去,对不起,拜托了。”赵承同言罢,又一次干咳了两声。

    “可潘大总哥有言在先,吃饭是小事,饭后的绝密会议才是最主要的,并再三交待,只要有口气,饭可以不来吃,但误了会议是决不允许的。”刘地口气转硬。

    “饭都吃不了,会议怎么开?大总哥不愿看我这个病秧子,请他把二兵团划归你的一兵团好了,反正你的人安插在二兵团也不少,由你统一指挥得了,我确实没有办法去,没他事我挂了啊。”赵承同怕对方亮把柄让邵夏听见,便打算言罢挂机。

    “慢,我还没说完呢,大总哥说这次是死命令,如有不执行者,由编外刀进行处治。”潘辰早对赵承同不去凑堆心怀不满,这话他确实对刘地说过。

    “他真说过这话,证实他对咱兄第没有一点情肠,那我们更没有必要为他卖命,刘兄,你说呢?”赵承同虽然害怕,但他并没表达出来。

    “可编外刀更无情啊,上了这条船便没有回头路,还请赵弟三思。”刘地还在劝。

    “刘兄,咱兄弟一向如何?”赵承同更怕编外刀,他有心联系兄弟们把大总哥逼出去。

    “没的说,咱兄弟情同手足,这是无可争议的,但江湖饭不好吃,一不小心,吃饭的这玩艺就保不住了。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多说。”刘地怕担事非,想阻止赵承同继续说下去。

    “渚弟,友弟,这两人也与咱一心,调用编外刀,须东帮帮主友善亲自安排,实在不行,我逃难,让友弟与编外刀联系一下,花俩钱让他手下留情,咱远离这是非之地好了。”赵承同的眼光够长。

    “友弟根本不认识编外刀,这是关健,这编外刀对咱们来说,就是闫王爷啊。”刘地也有危机感。

    “这是什么体统?帮主无实权,他一个冒名的大总哥也不能一手遮天啊,近来不是盛传新一代江湖至尊横空出世了吗?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找他主持公道?”赵承同好似忽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江湖至尊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吗?世上双帝并立,这是上古人的形影,说人世间有明暗两帝,明者是称帝之人,暗者就是江湖至尊,皇上还得给他留有面子呢。”刘地并不想退出,他野心一点没有收敛,更是暗暗定好了计划,借潘辰之手得了燕氏,然后用重金买通杀手,将潘辰神不知鬼不觉得送那边去。

第三百四十四章 我罪该万死呀

    “刘兄,我乃草木之人,死活一个价钱,若能看在昔日兄弟情份上,你就在大总哥面前美言几句,否则我只有任天由命,活一天赚一天而已,别无事,挂机了啊。”赵承同真的摁了挂机键。

    邵夏的手机又响了,是刘地的号码,虽然赵承同打了一个不接的手势,但邵夏还是摁了接听键。

    “邵经理,帮我好好劝一下赵承同老弟,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参加,总之,咱乡里乡亲,咱是一条心,决不是害他,兄弟这么长时间了,我会与他共进退,你要他放心。”刘地喋喋不休。

    “可承同确实患了重感冒,真的没法前去赴约,再一次吧,再一次他坚持不了,我去替他。”邵夏回复。

    “邵经理,咱有把柄人家攥着,编外刀又在暗处,明了暗了咱都不占先机,这是忠告,赵弟的话我可以原文传达给潘大总哥,他怎么处理我就不得而知了。既然如此,我不打扰了,再见。”刘地平常声调。

    邵夏放下手机,有些严肃:“说吧,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里,咱能不能可以消除。”

    “如果硬说有把柄的话,在岳秀峰上曾参预过打斗,那个被怀疑为燕总裁的人失足落水,也不是我们手上有血债,如果他们硬编造虚假案件,那我是无能为力了。”赵承同不敢说那真正的把柄,他怕失去她。

    邵夏还对把柄有些怀疑,从前也有过,但赵承同说是人们指他二人的男女关系而言,为此邵夏鼓起勇气用实情换取了燕家人对她与赵承同的默许,没想到还有把柄在人家手里,今天她要追问一番。

    燕丁集团在燕总裁失踪后,发展速度没有减弱,燕凡的两个五年规划起了绝对作用,让丁从从担心的是,第三个和第四个五年规划没有落草纸上形成文件,只是燕凡在饭前饭后闲聊中提及过,在她与汪玉生楚儿与琳儿前,与丁诰和汪兵交谈过,依仗燕凡在当时看似闲谈的指导思想,并由丁诰执笔草拟了一个后两个五年的发展规划。

    汪兵一家四口已迁入殿南,丁从从与汪玉已经接近分娩,商量汪玉将汪兵提为副总经理,协助丁诰做具体领导工作,工作能力很快得到认可。

    丁诰在矛盾中生活工作着,他为失去一位大神般的总裁难过、惋惜、痛苦,也为自己有了重新追求丁从从创造了有利条件而感到欣慰,有时候他静下心来做比较,一个是让燕总裁不遇难,持续前段的繁荣发展和壮大,一个是出现现在的境地,让他有了追求丁从从的机会,他竟选择了后者,因为不仅企业集团走得还是燕凡的既定套路,关健是事情也已发生而无可挽回,他用这点理由自我安慰,来为自己的私心做解脱。

    丁诰消瘦了,不仅仅是工作压力过大,追求丁从从一事更让他分心。

    丁从从虽然与丁诰没有血缘关系,但自小一起长大,骨子里把丁诰当做了自己的弟弟,因为燕郎的意外消失与自己与汪玉同时分娩,把所有的工作压力全推给了他,虽然有汪兵搭手,但责任还是丁诰抗,丁从从对丁诰比从前更加呵护和关心了。

    丁诰自然产生了错觉,他认为她是在失去燕郎之后寻找后半生的生活伴侣和依靠。妇幼院他几乎一天一趟,甚至上下午都去,无微不至的关怀有目共睹。

    丁从从并没有感到爱的力量,是他对她的关心回馈吧?当琳儿认了爷爷的第二天下午,丁诰又借口商讨工作在上午来过今又来时,丁从从含蓄地提出批评:“大政方针已经明确,你就不用往这窜了,总经理已经有足够的权力进行独立工作,不是吗?”

    “公司的人事任命,这关系重大,不得不来让姐拍板定案,从前都是这样的。”丁诰强调理由。

    “那现在再次赋预你任免权,在我和汪总裁工作以后,你仍然有这权利。”丁诰入院后第二次赋预。

    不知是出于对燕总裁的敬佩还是对丁从从的爱屋及乌,丁诰对琳儿也非常喜爱,总是那种慈祥的面容,心里说:琳儿有爷爷了,为什么不找个爸爸?

    “你回去吧,工作为重,有什么难题找汪副总经理商量,实在是棘手的事,你可以打电话告诉我,咱在电话里协商。”丁从从严肃的说。

    “那既然来了,就把中华超市的领导班子定下吧。”丁诰不愿离开。

    “我再重复一遍,下属公司的任免是你的职权范围,即便我与汪总裁恢复了工作,你的任免权还是你的,对重要任免跟我俩说一声即可。”丁从从似乎有点嫌罗索的倾向,竟将脸转过去。

    “让孟小云任超市经理上次已经你批复,副总人选我看汪兵的夫人曹芳能够胜任,不知姐意下如何。”有了任免权,丁诰好象不喜欢一样。

    “你看着合适即可,勿需与我商量。”丁从从的脸转过来:

    “工作繁重,不用来窜了,再有两天出院,出院那天如果汪副总经理有空,让他来接我吧。”

    “别人我不放心,出院我会亲自来接,再说我已与院方打好交道,您与琳儿在这里住两个星期吧,无论如何,这里的医疗保健条件比回到燕丁大厦要强的多。”这件事好象丁诰有权处置似的。

    “也行,汪总裁那边怎么样了?只在电话里听她恢复的挺不错。”丁从从问。

    “情况不是很好,昨天从这里出去我与汪兵去过,还不如入院前呢,具体事宜都是汪兵办理的,这事你问他比较靠谱。”丁诰知道再没有留下的理由,但他还是要强求留下:“今晚我不回去了,在这里陪你。”

    “不用,这里有专护,汪总裁住得是不高级单人病房?”丁从从否认了陪护又问。

    “是,一切都是高规格的,这你放心。”丁诰真的不愿离开,留恋的眼神。

    “好了,你回去吧。”丁从从又转过脸去。

    走就走吧,人家硬不留,自己也不能转个皮脸狗腚不是?丁诰走的有些灰溜溜的,他感觉到。

    燕凡在殿南转完了燕丁集团设在殿南的主要企业,并遵照江南春的建议,附带着查看了几家燕氏在殿南的企业,虽然不象燕丁那么强势,因为那是燕丁的地盘,相比之下还算行得下去。燕丁集团的发展方向,也是他第一个五年计划草拟好的,他放心了。

    对集团的放心,改变不了燕凡对家人的牵挂,临去安津前,他又借口乞讨到了汪玉的病房。

    看上去,面黄肌瘦的的汪玉丝毫没有起色,俨然一个奄奄一息、病入膏肓的垂危病人。

    汪兵今天有空,愁眉不展的在姐姐面前陪床。

    燕凡深受感触,无声泪水流落,此时他心如刀绞。

    面容苍桑,流逝的岁月无情地刻满脸上,又加泪水的陪衬,看看少了一条小腿依仗挂双拐站在那里摇摇欲倒的样子,重病中的汪玉还是动了怜悯之心,示意其弟拿她的小兜给她。

    汪兵并没特别注意进门的独肢老者,门响时他认为是医务人员,当看到是他时,心里隐隐有些反感,不知人家心情,你来干啥。但他还是注意到了其姐的示意,忙起身拿包递给姐姐。

    好似开包都有若干艰难,还是汪兵拿过去给拉开的拉锁,汪玉再次拉开包,抖颤着抽出两张百元面额的人民币,示意汪兵递给独肢老者。

    汪兵毫不迟疑的执行。

    燕凡又大受感动:自己重病缠身,还有闲心可怜我这残迹之人!

    虽然汪兵没有表示反对,但汪玉还是少气无力地说:“看似一位孤寡老人,燕总裁健在的话,也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做,我可怜地燕凡。”

    玉,我就是你的燕凡呀,我对不起你与楚儿,也对不起从从和淋儿,我罪该万死呀,燕凡真想撕去假面具走过去紧紧抱着他的玉儿亲吻安慰,但母女同侍一夫的罪恶感一直纠结着他,又加随时可能发生的危险,使他克制住了一时的冲动,可忏悔之心如中盅毒,他慈悲之心流露,无以表示,竟扔拐真的单膝朝汪玉跪下。

    汪玉还是用眼色示意汪兵,让汪兵赶快去扶起这位单肢老者,她以为二百元不值一跪。

    汪兵没有迟顿,火速将独肢老人拉起。

    燕凡再也不敢看汪玉,他真的想找个谧静的地方大哭一场,来发泄心中的悲痛,他流着泪朝汪玉深深一躬,然后猛然转身离去。

    走出病房,迎面遇见前来探望汪玉的孔大雨、孟小云两口子,燕凡使出眼色,并微微摇头,示意别在熙熙攘攘的走廊里打招呼。

    孔大雨、孟小云两口子心领神会,微笑着点头。

    离开市第一人民医院,燕凡雇出租车到了妇幼保健院,在保健院门口,他称了一些水果,然后进了综合大楼乘电梯直达了从从房间的那层,他轻轻拍了拍门。

    门开,华嫂表示了对琳儿爷爷的欢迎。

第三百四十五章 脚下的路还长

    这次不用借口,爷爷看孙女,光明正大。

    “华嫂,快给义父看座。”还这么有情有义,认了这个义父没认错,才两天,又来看琳儿,没有血缘关系,隔辈还这么亲啊,看着先忙着走向琳儿的老人,丁从从心里想,却这几秒里,她的认知完全错了,不仅是有血浓于水的直属血缘关系,又不是隔辈亲。

    琳儿正甜甜地睡,她不知道亲生父亲又在面前,更不懂得珍惜这难得的宝贵机会。

    既然正睡,燕凡没理由因亲近而惊醒琳儿,便把双拐一并依在墙边,坐在华嫂递来的凳子上。

    丁从从问道:“义父是本地人了?”

    燕凡摇摇头,又指了指嘴巴,手摆了摆。

    “义父不能发音,是先天的吗?”丁从从为不能顺利沟通而惋惜,看他缺少左下肢,猜想他身上一定镶满故事。

    燕凡不紧不慢地从上衣下口袋里掏出一本硬面六十四开的笔记本,用一支兰色圆珠笔飞快写下一行字,伸手递给了这错辈的所谓义女。

    丁从从接过来,上面写着:不是先天,是儿时治病用错药所致。她看这笔迹,怎么隐隐有些眼熟?怎么有俺燕郎的笔迹呈现?她开始打量起这位义父。

    燕凡知道是笔迹惹了祸,连忙无声地笑了笑,来掩饰面临的忐忑。

    汉字轮廓相似,或许是字体与燕郎地习惯用字撞车了,否则,莫不是琳琳的亲爷爷寻亲来了?

    看着丁从从疑虑的眼神在他身上和字上用心,燕凡马上伸手试图要回笔记本。

    丁从从一边相递一边又问:“义父,既然您已经成了琳儿的爷爷,咱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咱不说两家话,我这边您有可能已经知道了大概,有不明白的地方您尽管问,我会如实答复,您,也说说您的具体情况俺听听,好吗?”

    燕凡一边点头一边接过笔记本,好似连想也没想地迅速写了几行字递了回去。

    丁从从看到笔记本上写着:知道你叫从从,是燕丁集团的创始人,我也仰幕燕丁集团的另一位创始人燕凡,我看过他的演唱比赛,不客气地说,燕凡是我崇拜的偶像,更喜欢他写的字,所以我尽量模仿他的笔迹,让从从见笑了。看罢,她又看了义父一眼,心中的疑虑烟消云散,见义父又伸手,忙把笔记本还给他。

    燕凡又飞笔几行,递给义女。

    故乡,西部山区小城沂中,自幼贫寒,幼年父母双亡,在伯父伯母抚养下成人娶妻生子,一场山洪迫使我妻离子散,都快三十年了,我一直在寻觅我的妻与子,当然这不真实,是虚构的,但我只有这样说才能在从从这里蒙混过关,已不失一个孤寡老单身汉的脸面。从从看罢,觉得义父相当幽默,前两天来寻失物还是有女儿的,而今天变成了儿子,还妻离子散寻觅了卅年。

    燕凡之所以改口,是为了少却以后的麻烦,他知道只剩了这点疑点,便伸手要回笔记本,在丁从从开口问之前写下了排疑的理由。

    是,那天我借口女儿分娩住过这房间,纯粹是撒谎,从从,对不起啊,琳儿刚诞生时,我就想来看她,但没有理由,当然你会问,不沾亲不带故,为什么会对一个新生婴儿这么感兴趣?确实是,搁我也这样想,我实情相告,古人用爱屋及乌形影,我确实崇拜燕总裁,他的一切我都会挂怀,联想到我的悲惨遭遇,这就是我用谎然当借口,来探望琳儿的全部。从从相信了,也从义父身上看到了慈悲的化身,她恳切地说:“义父,如果您愿意,就住进燕丁大厦,天天可以看到琳儿,可否?”

    燕凡又要回笔记本,装做思索了一会,又飞笔写了几行后递给义女。

    从从,应该是求之不得,谢谢从从,但寻妻儿之心在统治绑架着我,尤其是见到了琳儿,使我思妻儿之心更切,虽然这母子生存在世的希望渺茫,但我的心你可理解。从从看完点点头,说道:“我理解义父的思念之心,不强求您了,何时静下心来,燕丁大厦的门任何时候都向义父开放,欢迎随时光临。

    这次燕凡没有要回笔记本,而是双手抱拳表示谢意。

    “但我还是恳请义父在琳儿过了满月酒后再启程,不知义父意下如何。”丁从从感到这位义父更亲切了。

    燕凡一边轻轻摇头,一边接过笔记本,又飞笔了几行,递给义女。

    我的那位老友有约,他要我与他一起去安津有要事帮办,所以,我也不愿错过这珍贵的机会,真的,谢谢从从义女了。从从看毕又点了点头:“好,义父,您是长辈,尊重您做的决定。”说着,把笔记本送还。

    燕凡接过笔记本投进上衣下袋,又挂拐起身去看了一会还在熟睡中的琳儿,有点恋恋不舍的向义女微笑着点了点头,并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丁从从笑着回了一个手势,并对华嫂说:“请麻烦华嫂代我送送义父。”

    燕凡登梯下楼,来到综合大楼门口,坐在台阶上,思绪万千,刨去对女儿的钟爱,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如花似玉的娇妻就在面前,他真有些不甘心,已经这么多日子了,他始终单身,在娇妻面前他似乎有点控制不住,但现在是义父,不仅仅是身份不同制约了他的冲动,关健还有出走业已成功,付出了汪玉生命垂危的代价而走到了这步,不能弄个半途而废。

    脚下的路还长,仍然要一步一步坚强地走下去,还不知天下至尊能否惹起江湖的腥风血雨,练好武功,即便不能统领天下江湖,对于一个独身单闯江湖路的流浪歌手的安全而言,也是有利无弊的。

    燕凡坐出租车到了安津,这里他并不陌生,失踪前他来过不少次,这次来,他首先进了中华银行营业厅,看到人们有序地排号办理业务,心里甚是高兴。

    有勤杂人员见来了一位残迹老人,便过来携助联系业务,这营业厅里有一个特殊窗口,专门办理老弱病残之人的业务。

    燕凡看一眼来搀扶他的人,是尤帅,不是调任总行任总行行长了吗?怎么又回了原任职单位?

    尤帅见了燕凡迟疑的神态,忽然心中一震:这双充满智慧的眼睛,为什么这么亲切又这么熟悉呢?在哪里见过吗?这是谁?

    燕凡立即隐去了迟疑的眼神,他知道尤帅在想什么,忙沙哑的声音有点哀求地问道:”我来换破损的人民币,请问,在这里可以换吗?”

    “走,我领你去换。”尤帅扶着他,慢慢走向那个他昔日亲自设立的特殊窗口。

    挡在窗口前办理业务的人刚好离开,营业员见尤帅出现,忙站立相迎:“尤总,您好。”

    “坐下,办业务吧,这位老伯来兑换破损的人民币,你给办理吧。”尤帅言罢,扶老人轻轻坐下。

    燕凡先是有点感恩戴德似的向尤帅哈头表示谢意,又转面一边朝营业员点头微笑,一边从装笔记本的另一侧口袋里摸出了十几张五角以上的残缺人民币从窗口递进去。

    营业员以最快的速度核实了应兑换的数目,并双手把所兑换的人民币递出来。

    燕凡还是那种无比感激的神情,回头见尤帅又去搀扶另一残迹人,也没同他打招呼,便挂着双拐,放心满意地走出营业大厅。

    几乎是对门,燕凡走进天地银行,不用江南春嘱咐,燕凡对自己的身世已有了大概,偶然与巧合让他姓燕,他觉着自己就应该姓燕,虽然丁从从让其抹去南飞二字曾一度怀疑,但她也不可能知道他燕凡的身世,或许是飞字令她心神不安,这不还是飞了吗?

    相对中华银行,来这里办业务的人员有点少,而营业员的素质绝对比不上中华银行营业员,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天地银行的业务被中华银行抢去大半。

    这里没有特殊窗口,燕凡早留出了一部分残缺人民币到这里兑换,他也排了队,这个窗口前面有六个人。

    挨到燕凡办理业务,他走过去将双拐靠在窗口左边,坐下准备往外掏残缺人民币。

    “把你的拐放倒在地,别放这里挡明遮黑碍我事!”打扮入时的女营业员不是怨拐,而是不愿接待这位老者而把怨气撒在拐上。

    “这位女士,隔一行玻璃,怎能碍你的事?再说,这么细的两条拐,挡得何明遮得什黑?”燕凡并没有发火,他在将事论事,口气很活软。

    “你!你!”女营业员有点气愤,竟站起来,隔玻璃手指着顾客,一脸怒气。

    内勤主任走过去朝营业员问道:“什么事?”

    “有人来捣乱,找茬。”女营业员仍然站着。

    “保安呢?把捣乱者轰出去就是了。”内勤主任言罢在玻璃内拨打手机。

    保安就在营业厅,整个事件他并没发现,因为太突然了,而且根本也算不上是个事件。

第三百四十六章 看您走路不便

    燕凡拿着残币正往里递,被保安攥着胳臂拉出来,他偏过脸来问道:“这位保安先生,我正在办理业务,你拉我胳臂干什么呀。”

    “上指下派,有指示把你请出去,你自己请。”保安松开手,做了一个出去的手势。

    “我何错之有?”燕凡好似还没生气,摊开双手:“这里不就是让人来办理业务的吗?人老了就不给办理了吗?也没见公示呀。”

    “费话少说,刚才对你够客气的了,马上给我出去!”保安的火气倒是先发制人,列好了架子。

    “不讲理啊,好,我不换了,我到人民银行部门投诉你们,看看你们的服务态度。”燕凡口是心非,并没打算去投诉,实则是在帮助天地银行,并不是离开了燕丁集团就置燕丁的利益于不顾,他只希望在一个公平的气氛中竞争,他在给天地银行敲警钟,看看人家真不给办理了,他也只好打算离开,伸手去拿双拐。

    保安生气了,厉声喝斥道:“你到人民银行投诉?我还到法院告你呢!”

    “投诉我?有什么可投诉的?一个孤寡的残迹老人。”燕凡还是没有发火。

    “造你要抢劫银行,双拐就是抢劫凶器!”保安一气之下竟然弄了一句笑话。

    虽然大厅里办业务的不多,但也有十几个人,都开始议论保安的不是。

    正在这当口,进来一位时髦女郎,有认识的说道:“好了,吴行长到,来处理官司吧。”

    吴春定时巡视各大营业厅,原定是上午,因为邵夏有点不叫套,怕坏了大事,先去给她打预防针了,但邵夏已然不松口,只是保证不会出卖姐妹,一上午磨破嘴皮子的劝解,仍然是那个保证,有点活口是邵夏说有时间再考虑考虑,使吴春非常紧张的心略微放松了一点,下午她瞅办业务的高峰时刻来巡视,听有人让她处理官司,忙朝那人问道:“有什么官司可处理?”

    那人没出声,指了指残迹人与保安。

    吴春先是扫了一眼保安,又看上残迹人:眼神怎么这样熟悉和亲切?谁?

    燕凡虽然将自己往燕家方面想过,终究没有事实依据,如果自己就是那个燕凡,那么站在自己面前、盛传与别人生子的这个女人就曾经是自己的至爱,看她端详的眼神,莫非自己是真的那个燕凡?无论如何,望风捕影、无法考证的事不能暂且信之,即便真是那个燕凡,现在也是物是人非、有家难归了。

    吴春终于看出了燕凡眼神的亲切出处,是直到现在还深爱的那位冬!可他走了,而且又去创立了一个集团,娶了两位妻子后走了。

    燕凡余光捕捉到吴春的沉思,他对自己是那个燕凡的猜测又加了一份肯定,为不让众人看破这僵持的局面而引发猜测谣言,燕凡还是用沙哑的声音说:“您是吴行长?都是我不好,请放我离开。”

    吴春从怅惘迷幻中惊醒,定了定神,问道:“这位大伯,遇到不公正待遇了吗?”

    燕凡为了帮助天地银行改善服务态度,刚要张口,却被那位喊吴行长来了的青年人抢去了话头。

    “这位老伯确实遇到了不公正待遇,排队我在他身后,先是营业员指责老伯的双拐碍她事,又有里面一位领导打电话让保安轰走这位老伯,因为保安的不礼貌,老伯说要去投诉,却惹怒了保安要去法院起诉老伯,最可笑又气人的是,这双拐成了抢劫银行的凶器!”

    吴春听罢不禁火起,自己为不让燕家人找借口将她扫地除门,下了大力气进行整顿,不知强调了多少遍顾客就是上帝,这刚刚有了起色,就遇这种事,但事情要落实好才能发火,于是面向保安,一脸不友好的问道:“那位先生所言是事实吗?”

    “刚才我确实态度不好,但我是根据内勤主任的吩咐行事的,至于办理业务的纠分我不清楚,刚才我正帮一位顾客填写办卡证明。”大庭广众,保安知道没法蒙混过关,只好讲了实情。

    吴春马上摸出手机,往外拨发了一个信息。

    不到一分钟,一位西装革履、当官模样的人跑过来:“吴总,有什么指示请吩咐。”

    “去把内勤主任和这个窗口的营业员马上给我叫出来!”吴春又转面保安:“你回保安公司吧,不用在这里工作了。”

    保安委屈地说:“吴总,我是上指下派呀,主任让我轰他出去的,不能怨我啊。”

    燕凡不愿让人们因为他而受牵连,于是说:“吴总,改变服务态度不是解雇一两个人就可以办到的,要从根上解决才是,刚才我也有不对之处。”

    “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多心和自责,这是我职权范围的事,是内部整顿,大伯稍等,您的业务一定会给您好好办理的,放心。”吴春自进门第一次露出一丝微笑。

    这时,内勤主任与当事营业员也急匆匆赶到,在那西装革履的人面前有点低三下四,内勤主任已从电话里听出了不妙的声音。

    “吴总,这两人来了。”西装革履的人说。

    “刚才,是这位大伯蛮横无理,用双拐碍你的事了吗?”吴春目光似箭。

    “我,我......”女营业员无话可答,张口结舌。

    “你身为主任,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吗?人,都有尊严,无论贫富贵贱,是那么好轰的吗?”吴春又转面西装革履:“你们三个,本月奖金全扣,工资发一半,给营业员记过一次,停职思过,写出书面检查,若有第二次没有计较的余地,无论是谁,一律辞退,主任免职,顶替思过的营业员,马上进去为老伯办理业务,行长由我代理,你降为主任,都进去吧!”

    事情很快解决了,这位吴行长办事的效率还这么干净利落,当初燕氏没选错人,业务也很快在原主任满脸堆笑的过程中办理完毕,燕凡感到很满意,起身,吴行长已不见了踪影,他便走出了营业大厅,又转向中华保险公司。

    中华保俭公司营业大厅,人虽然不是太多,但工作人员还是有点忙不过来。

    燕凡找一闲凳坐下,打算从人们的闲言碎语中了解一下中华公司的近况,这时一位工作人员接了一个电话,从他的回话里听出,公司一把手孔少杰正在殿南组织一个会议,看来,孔少杰领导有方,微笑面对顾客的面子工程做得不错,他放心的又去了天地保险公司。

    天地保险公司的营业大厅重新装修,主体营业大厅另租了离这里半里的一所办公楼的底层,外部装修业已结束,燕凡还是走了进去。

    装修人员出出进进,最多有人有一搭无一搭地看这独肢老人一眼,这时一位打扮时髦的年轻女人走过来问道:“老伯,您是来天地公司办理业务的吗?这里装修,出门往西走二百多米就是公司的临时办公大厅,要不,我领您去?”

    “谢谢,不劳您大驾了,我只是口渴,想进来找口水喝而已。”燕凡回答,他已认出此人是邵夏,他与她曾经一起在电视节里合作过。

    “那大伯跟我上楼,我那里有饮水机,冷热都有,看您走路不便,我上去给您倒吧,您喝热茶吗?”邵夏没有高高在上的样子。

    “在几楼?”燕凡沙哑的问。

    “二楼我的办公室。”邵夏忽然觉得老人的眼睛有些熟悉,谁?她用心了。

    “那我跟您上去吧,如果不嫌我这个残迹人脏污邋遢。”燕凡已看破了她的用心。

    或许是在哪里见过,或许是一相同的目神撞车,交往的人太杂了,这不足为奇,邵夏暗暗责备着自己的用心,朝老者点头说道:“走吧,哪里的脏污邋遢。”

    燕凡跟在身后,到了二楼办公室,虽然邵夏拥开门让他先进,但他还是坚持着在她进去之后才随后闭门而进,并站在组合沙发边上没有就坐的意思。

    “请坐,大伯。”邵夏伸手向沙发方向示意了一下,忙从茶几上拿起一个瓷扣杯,走到饮水机面前,先用热开水烫了烫倒掉,又从自己的办公设备里找出自己的专用茶,用专用茶匙给扣杯下了茶,返回饮水机倒满开水,见老者还站在那里,忙说:“大伯,请坐。”

    燕凡千恩百谢后才去坐下,双手接过扣杯,一副非常非常感谢的样子。

    聊了一会,燕凡在不渴的前提下将那杯热茶喝完,告辞了邵夏,只身来到了街上。

    一个唐突电话打来,是孔大雨的,燕凡接罢才知道是汪玉病重,已经昏迷不醒,本打算再去看看其他企业,这一致命电话让燕凡连想也没想就租了车,急速赶往殿南市第一人民医院。

    出租车载着火急火燎的燕凡,一路颠波来到医院门口,付了车费,他虽挂双拐却飞也似的冲进医院,并到急诊室门前,不说现在与病人没有关联的借口,就是病人的亲兄弟汪兵,也是满脸沮丧地在急诊室外边焦急的等待着。

第三百四十七章 赵分哥在家吗

    燕凡到达医院时,已是下午三点多,悲痛使他忘了中午没吃饭,又免了晚餐在这里焦虑地等待着,好似他的等待是抢救汪玉的一部分。

    深夜十一点五十多分,十分疲倦有些狼狈的抢救室医护人员才把汪玉重新拉回到人间。

    虽然医护人员不收红包的态度异常坚凝,汪兵还是在监控盲处硬给他们塞进袋内,然后飞也似赶入重症监护病房,或许红包又一次起了关健作用,在非探视期间,汪兵却得到了进重症监护病房的特许。

    有十几分钟,汪兵从病房走出来,虽然有些萎靡不振,但比进病房前那惆怅诅丧的面容有所缓合,燕凡的心也得到了一点安慰,但他还不放心,己经凌晨一点了,他打算在室外陪一夜,也是对病人愧疚的一点表示。

    三点多,一位医务人员忍不住过来问道:“您是她的什么人?为什么不找地方休息一下?”

    燕凡没忘记自己是个哑人,忙用手指指指自己的嘴巴,又摆摆手,又指指病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做了一个连他本人都不懂含意的动作,向那位医护人员伸出两个拇指,而且还上下左右晃了晃。

    那位医护人员好似比燕凡还明白似的,竟然点了点头,招呼燕凡进去看望病人,并且也做了一个手势,将二指竖在自己嘴巴上,并轻轻打开重症监护室的门。

    燕凡尊从约定,双拐轻轻触地走进来,见汪玉戴着氧气罩,两只手上都扎上了吊瓶针,汪玉平躺着,大概是也同医护人员一样,挣扎回人世间耗尽了她所有的力量,现在正静心休息,看她的胸脯微微有节奏的起伏着,知道她已暂时脱离了危险,燕凡很自觉的用胳肢窝固定了双拐,两手抱拳向在场的医护人员抱了抱拳,然后又拐轻触地,很不情愿地退了出来。

    心情,乱极了,对于汪玉的病情,就象这黑夜灯光一样,虽然墨夜被灯光照亮,但一旦停电,将是一片黑暗,燕凡不敢往下想了。

    这几天,汪兵白天忙着建超市,虽然丁诰曾让他专心陪汪总裁,但一是工作量大急需领导调度,二是汪玉也几次让他先忙工作,所以只有夜里来陪姐姐,双重压力确实让汪兵没有喘息的机会,身心俱疲,看姐姐终于被白衣天使从死神那里拉了回来,他才有点放心的回家休息了几个小时,因为还在重症监护室,不放心又让他睡醒一觉窜了来,见缺肢老人还在这里守着,不免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或许这人一生贫寒,没见过大钱,施舍他二百元就成了他的大恩人,为一个绝症病人在这里守夜。

    燕凡见汪兵走过来,心想,还是姐弟情深啊,这家去才三两个小时就返了回来,还没有得到有效休息呢。见他走到切近,忙抱了抱拳。

    吃饭前,赵承同接到了刘地的电话,说潘大总哥有可能饭后会联系他,或电话或亲自去,不一定用何种方式。

    吃完饭,赵承同就在另一间卧室里躺着,不是拒见,是一个病秧子卧床不起。

    不久,有人敲门,邵夏理之当然地前去敞门。

    友善走进来:“邵经理,赵兄呢?不是在这里寄宿吗?”

    邵夏点点头,一指:“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呢,你去吧。”

    友善一边往她指的那间卧室走去,一边想:装什么正经,外面谁不知道?可真是掩耳盗铃!

    相对而言,友善是自己人,但赵承同并没有坐起来,他怕不一定什么时候潘辰会闯进来。

    “赵兄好自在呀,刚刚黑天,就躺起来了,真会享福啊。”友善一点没客气,甩腚坐在床边。

    赵承同枕着枕头转了转头,露出一丝苦笑。

    邵夏用方茶盘端来茶水:“忍着,与友兄弟喝水吧,人家一般不来,别慢待了啊。”

    赵承同这才坐起来,却见友善献殷勤抢着打茶,示意自己重薪再躺下,他也就顺势恢复了躺姿。

    友善倒了三杯,不用问有邵夏一杯。

    外面又传来敲门声,邵夏摆摆手:“你们用,又来‘贵宾’了,我去开门迎接。”

    潘辰与刘地及渚睑走进来,邵夏引进客厅让座。

    “友总哥不是来了吗?莫不是赵分不在,友总哥被邵经理楼房藏雄了?”潘辰一脸坏相,越是得不到的人越是向往,尤其这一期吴春也突然拒绝了与他来往,他花钱在外找女人鬼混,在他心目中那些女人都是歪瓜邪枣。

    邵夏漫不经心的白了他一眼,没有吭声,走向有两人在的卧室。

    还没等邵夏走近卧室,友善端着方茶盘走出来:“大总哥不是今晚有要事吗?我奉命早来了,但还没工作呢。”

    “赵分哥在家吗?不是刚要偷情被俺哥几个给搅了吧?”潘辰并不忌讳守着这么多人,丑恶嘴脸尽露。

    “潘大总哥什么素质,怪不得得不到天下英雄的爱戴,原来张嘴就是男女之事,好像您生下来就只学了这一种本事。”邵夏不留口德,她知道他在想什么。

    “兄弟之间开个玩笑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开玩笑会增加生活乐趣,不是吗?”潘辰在众人面前有点尴尬,但他没有动怒,还是干笑了两声。

    “大总哥,前几日来的那位江湖信使说有了一位尊称严爷的盟主,要您在全东帮兄弟们面前次日公布,您是不忘了?可不能坏了江湖规矩受到惩罚啊。”渚睑是善意提醒。

    “什么新盟主,什么严爷,无凭无据,谁会承认?说不定是个江湖小混混独出心才,搞个什么小风头而已,咱不管他,尽管干自己的。”潘辰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大总哥,那你不该在江湖令上签字,您知道,签上字就等于认了严爷是江湖至尊,那必须听从调配的。”刘地目睹了潘辰跪接江湖令的一幕,从那时起,潘辰等于成了东帮总哥,而友善回归了四兵团,虽然没有公布。

    “你还经多见广啊。”潘辰沉下脸,对刘地这番话相当不满:“当今江湖鱼龙混杂,那几年年年出个江湖至尊,谁超过一个月了?有一半不是做着盟主命就乌乎哀哉了?邵经理说我没得到江湖豪杰的爱戴,但我起码在江湖混了半年,这个大总哥,各帮总哥也都预以承认不是吗?论说,忽然冒出一个号称江湖至尊的盟主严爷是冒天下之大不讳,我应调兵遣将预以剿之,但为天下苍生,我不愿让江湖兴起腥风血雨故而忍之。”

    “大总哥菩萨心肠,可惜别人没看出来,让人悲痛叹惜呀,江湖的英雄豪杰们都瞎了眼不识货啊。”邵夏的刻薄语言一出口,便觉得在他的弟兄们面前贬低他有点不合适,便朝他笑了一笑。

    有门!潘辰似乎看到了在她身上实现野心的希望,下体竟然有了反应,为了让她早日就范,他转怒而喜:“邵经理真会开玩笑,我心本就善良,赵分哥如果安帮规处罚,应该与我们早就天各一方了,我这还和兄弟们来看他。

    “无所谓的,赵承同在这里,无非是一位省房租的房客,不用在我面前说好听的,什么帮规也不能大于国法,也不能凌驾于国家法律之上,要不,我替你们把因生病而近期没受你们指挥行动的赵承同挂个电话,让公安局来逮浦他。”邵夏在暗示:赵承同既不是主犯,而且近期内没有参加犯罪行动,量刑也会比你们轻。

    “邵经理这是什么话,公安局算个屁,上面都给江湖很大的面子,一个小小的安津市公安局连个屁也算不上,放个响屁,有声有味,我就是怕个小小的公安局呢。”有些地方,地方势力确实与公安局有些藕断丝连,但潘辰对这里局子的人,不说主事的,连个清理卫生的人都不认识。

    “就是,听说江湖上的人,在上层建筑里都有任职呢,潘总哥论起行政级别来,最起码也是副部级。”刘地跟本不知道行政级别划分,只是在这里阿谀奉承。

    “怎么还副部级?正经八理的正地级市级待遇。”更是什么不懂的渚睑看到刘地奉承了大总哥,于是也急忙溜须拍马,他以为带正字的就比带副字的大。

    “不对,大总哥,至少也是正县级。”友善不甘落后,竟又无形中往下降了一降。

    潘辰倒是懂得一些编制,他知道兵团分哥们在给他争面子,虽然一降再降让他好笑,但还是笑了笑说:“驴头不对马嘴,你们在说群口相声。”

    “好像到了年龄,不但不能退休,也得不到那些待遇吧?”邵夏仗着在自己家里,似乎有些肆无忌惮。

    “好了,闲谈莫论,你三人去把赵分哥扶过来吧,要不然背出来也行。”潘辰端正了面孔。

    “慢着。”邵夏拉下脸来:“这是我的私人住宅,轮不得你们在这里放肆。我去看一下,能来则来,不能来,对不起,你们请便。”

第三百四十八章 我们可以合作

    潘辰心中,赵承同很可能不在邵夏家里或者不在那个卧室,他瞅了一下友善,对其相信度降低了。

    赵承同有点少气无力的在邵夏搀扶下走出来,缓缓来到客厅沙发上就坐。

    除了潘辰,其他三人在赵承同出来时都站起相迎,并七嘴八舌的问安,在赵承同坐下后,才不约而同地就座。

    “大总哥,我真的病了,快半个月不但不见好,反而愈发加重,真的干不了事情,请大总哥原凉。”赵承同坐下后,捂着肚子,慢条斯理地面向大总哥。

    “你的身体不是一直很好吗?看你的脸色,红润有神采,也不似染病之人!”潘辰口气生硬。

    “没病我能装病吗?大总哥,你看您说的。”赵承同还是那副病秧子模样。

    “是不是想退出了?”潘辰一针见血,冷不防一句话。

    “我不想退出,可您看我这破身体不争气,据医生说,要恢复很难,即便能恢复也不是一日之功,一年半载的也没有多大希望,守着大总哥和总哥,我要请一个长期假,望两位批准。”赵承同一下子请了至少一年假。

    潘辰没有吭声,冷笑着,目光似箭射向二兵团分哥。

    众人都捏了一把汗,他们从冷笑声中听到了可怕音符。

    “如果我到场,不但干不了什么工作,还烦各位照料,那可真是劳民伤财。赵承同是当事人,反而没有担心,从传言江湖有了盟主起他有点瞧不起这个大总哥。

    “好,好。”潘辰又冷笑了一声:“邵大经理不是说有法律吗?咱就公了,燕总裁遇难,你假如不是主谋与凶手,也是见证者吧?起码也是知情人!”

    站在一边的邵夏突然睁大眼睛,寒光瞄上赵承同。

    燕凡转完了安津市燕氏集团与燕丁集团的主要企业,除了燕氏有几处企业发展滞后外,其他企业相对于大气候来说,还是说得过去的。

    据孔大雨的报告,丁从从还在妇幼保健院,母子平安,三两天内便可回家,汪玉病情已经稳定,已经转入普通病房,若非丁从从医院没人,也已经出院了。

    燕凡赶回殿南,先去看望了丁从从母女,又奔向医院探望汪玉,得知汪玉已经出院,燕凡心里亮敞了一些,又急忙赶往燕丁大厦,。

    燕丁大厦,多么熟悉又亲切啊,一砖一木,加之过去的一举一动,又呈现在眼前。与保安用手势沟通了好一会,才在保安电话请示后得以进去看望汪玉。

    汪玉见独肢老人进来,示意还没离开的汪兵再找点钱给这残迹人。

    燕凡急忙摆摆手,指指汪玉,示意是来探望病人的,并将礼品袋轻轻放在身边橱上。

    汪兵看在残肢老人夜守急救室的份上,还是找出了二百元人民币过来递出。

    燕凡坚拒不接。

    “收下吧,听我弟弟说,我在急救室抢救时,你在外面为一个陌生人守夜,真有我家燕总裁的风范。”汪玉叹息一声:

    “真的好人不长寿,竟连遭恶人暗杀,唉。”汪玉双眼湿润,泪水很快流下来了。

    玉,我就是燕凡,对不住了,站在面前竟不能相认,人生的最大不幸!燕凡的眼睛也接近湿润,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忙点点头告退,谁知这一告退,竞成了燕凡终生的又一难以忘却的遗憾。

    燕凡离开殿南,乘出租车到了修车场的停车点,驾驶着她的三轮电动车,继续往西偏北的方向行驶。傍晚,他驶进了一个比较大,有两千多人的村子里。

    因时值夏天,早用完了晚饭者便聚集在村中央的小广场上聊天,见一辆有棚三轮电动车在小广场停下,便前来围观,只当是卖什么东西的客商来开夜市。

    燕凡好似有些吃力的从三轮驾驶棚里下来,向围观者抱抱拳:“各位父老乡亲,本人四严,流浪歌手,谁家有闲屋,我求宿一夜,价格面议。”

    “那不用借宿,本村据交通要道,因此有一处小旅馆,可前去住宿。”有一五十上下岁的热心男人提议。

    “请这位小老弟指指方向我前去投宿。”燕凡又抱抱拳。

    “我可以领你去,但你必须回来为大家演唱,可以吗?”中年男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好似在讨价还价。

    燕凡点点头:“可以的,今晚为各位父老乡亲免费演唱最新的影视歌曲。”

    “那走,我领你去。”热心中年人要率先启步。

    “远近?若远咱驾驶三轮车去。”燕凡虽然前挪了拐仗但并未前行,问。

    “不远,几步就到。”中年人虽没停步,但放慢了行速。

    往西走了不远,便到了店家,因为地据交通要道,所以小旅店生意异常红火,日未落便没了房间,店主人出于热心,便打算领燕凡去商量一下那位一人租了两个床位的先生,于是三人一同到了那个房间门外,店主人敲了敲门,三个人候在门边。

    过了有五分钟时间,房客才慢条斯理地拉开门:“这里住宿还兴查房啊。”

    “这位先生,有件事来协商下。”店主人满脸堆笑。

    “说。”房客有点反感似的。

    怎么有点眼熟?燕凡抓紧在脑海里思索,噢,原来是那天装那个燕凡时在屏幕上见过,这苗条身板绝对不适宜练武,怎能胜任总哥?脸上还透着秀气,着女装准是一标致女子,声音也细呀。

    “这位大叔来晚了,店里已无床位,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先生一房二床也是闲着,让这位大叔住过来,不仅帮了店家的忙,还为大叔提供了方便,而且你还省一半费用,一举三利呀。”店主人好似对没地住宿的人负有绝对责任似的,苦口婆心。

    “我有我的原因,我付了款,我就住宿过夜的权力,任何人也无权干涉的,对不?”房客,是卫英,虽然燕家终止了让其代找蒋丽母子三人的请求,但西北帮并未终止寻找,其主要力量还投在这方面。

    “这位先生既然包了这个房间,肯定这位先生有其用途,咱们别出难题了,还是走吧。”燕凡与人和房也不方便,他还要给那条腿按摩,与人同房也确实不妥,不如自己独处一室,走几步武路也方便。

    卫英突然发现这老人有些不相称,脸面年逾七十,握拐的手却相当细嫩,便想弄个水落石出,仗着一身武艺,不惧你男性年轻,便问道:“且慢,请问这位大叔,飘泊在外,都这么个年龄了,不辛苦啊,你欲何往?家里的儿女亲人怎能放心啊。”

    燕凡虽然双拐前挪却并未启步,说道:“本人是个老光棍子流浪歌手,无牵无挂。”

    “那好,你只要在此唱一两首歌曲,不但我会照付演唱费,而且会让你在这里免费住宿,但有一个条件我首先讲明,必须是合衣而眠。”卫英有了活口。

    “也行啊,这位大叔不是还没用饭吗?到前边用点饭,我也过来欣赏你的演唱。”店主人仿佛长出了一口气,胜造七级浮屠那样高兴。

    “如果这位兄弟不弃,可到外面小广场,我应允为在场的父老乡亲们演唱的,不能让他们久等,等演唱完毕我再随便吃点什么垫垫饥即可,流浪者没有那么及时的完善条件可以保证的。”

    热心引路人听后大受感动,连声道谢。

    “小广场不远,出了门往东三、四十米便到,我们不妨前去听听。”店主人看着房客投出探求的目光。

    卫英表示同意,点点头跟在三人身后走向小广场。

    众人见燕凡过来,多数人鼓掌以示欢迎,还有零零落落地几个人站起来。

    燕凡调好音响,向众人一躬:“相信大家都没想到今晚会有一个流浪的残迹老头歌手会唐突而至,所以口袋里肯定没有带钱,我免费为父老乡亲们演唱,希望大家能够喜欢,好,大家点歌,凡我会唱的,一定为乡亲们奉献。”

    有一位年青人站起:“我最喜欢听战斗故事片上甘岭插曲我的祖国。”

    “你这位是出惟难题的,我们这位歌手是男性,插曲原唱是女声好不?”

    燕凡笑道:“男声、女声、男女声二重唱,虽然唱不好,但父老乡亲不要笑话,在下都能来上两嗓子,好,演唱现在开始。”

    燕凡在人们的质疑声中调好音响,接着开始了声情并茂地演唱。

    人们如醉如痴的欣赏着,甚至有人怀疑是放得原声带,这位流浪歌手只是在这儿对口形。

    一曲完成,掌声热烈,小广场的人越聚越多,在附近散步的人们也赶了过来,也有一部分是原在小广场的人用电话喊来的,人员还在陆续增加。

    有附近的商户,扯来了电线安了大瓦数灯泡,一时小广场如同白昼,成了欢乐的海洋。

    “父老乡亲们,还喜欢什么歌曲尽管说,有喜欢演唱的,这里还有话筒,我们可以合作,有喜欢伴舞的,也过来,咱们共同欢乐今宵。”燕凡被大伙的热情所感动。

第三百四十九章 这里青山绿水

    夹杂在人们当中的卫英,被残迹老人的演唱所打动,甚至产生了愿与他一起流浪的冲动,怎奈与兄弟们日久谊重,不舍得离开罢了。

    一曲又一曲,虽然人们极度讨厌那些自不量力登场演唱者耽误了流浪老人的表演,但那些自不量力的爱好者还是狗声猫调地带给了人们极大的乐趣。

    十二点了,燕凡唱完最后一曲,向人们一躬:“各位父老乡亲,半夜了,本次演唱结束,谁有闲屋可让我借用半宿?服一宿的租金。”

    歌声回荡期间,带钱的部分人自愿拿出了近三百元,演唱结束后,各人又被退回了,人们更加喜爱这老者。

    有十几人争夺老流浪歌手的寄宿权,还是卫英在店主人的尽力支持下获得。

    虽不情愿,但燕凡还是收拾好,跟在卫英和店主人身后回到小旅店。

    进了房间,卫英首先开腔:“这位大哥,我斗胆请问您贵姓大名啊。”

    “这位先生,去时还称大叔,是不演唱中对罪了你,回来变成平辈了?”燕凡已大体摸清问者的心思,他却装做进了闷葫芦阵。

    “相信大哥已猜中我的目的,我不希望您是长辈,那还得尊敬你,不如兄弟间说话自由方便呀。”卫英知其流浪老人或许不是一位流浪老人。

    “好吧,就依你。”回答自己的名字,燕凡已故不能用,四严现如今是江湖至尊也不合适,燕凡灵机一动,说道:“我姓严,在家族中大排行为四,所以人们喊我为严四,久而久之,就成了我的名字。”

    “那严大哥祖藉贵处?”卫英好似审记。

    “刚才你还责斥店主人查房呢,你不是在查户口吧?”燕凡并没厌烦,他早有用了一次的预案。

    “如果严大哥不愿回答或觉得有什么不妥,可以不回答的,我不为难你。”卫英更加对他的身世有了怀疑,甚至一度想到了间谍一词。

    燕凡看破了问者的心思,忙说:“这有什么不愿回答和不妥的?那我实行相告。”燕凡重复了与丁从从交流时,他构思的寻妻找子的故事。

    卫英对他的身世取消了猜测,心里却还有嶷虑,又问道:

    “严哥貌似近七旬的样子,可你的手却比我这才三十几岁的人的手还要细嫩,有什么保养密方吗?”

    “这不稀奇呀,很久以前,有三十多年了,我没参加过一次用手的劳作,那肯定比劳动者的手看上去会舒服些,难道不是吗?”燕凡好似想都没想地说。

    卫英点点头,又消失了一项疑虑,但还一点,是令人极为佩服的一项,于是问道:“我最佩服的是你的记忆力,你在把所有精力用在演唱的同时,却记清了近五十位自愿奉献者,并无一差错,这在世界上,恐怕也是独一无二的,用超强来形影,也好似不够准确。”

    “噢,我最自豪的就是记忆力还行得下去,只可惜父母双亡,小学还没毕业就加入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行业中了,没法子的事。”燕凡言罢还长叹一声。

    随后,卫英又绕道探听蒋丽母子三人的行踪。

    燕凡装模做样,也在打听他口中母子的下落,可他是一心二用,计划给自己的腿按摩。

    这天周六,毕恒与路达桑回了旧宅。

    蒋丽被两个孩儿折动,已不注意自己的形象,深知后来在现金方面会十分短缺,便省吃俭用,自己那套值钱的服装鞋子自从到达尔木市再也没穿过,以备后来万一有社交场合时让自己见上人。

    毕恒与路达桑到来,碰巧两个孩子都睡了,院子里横扯了一条铁丝,这两口子踏进大门,好似进到了一个万国交际会所,各色各样的尿布犹如各国国旗组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让人哈腰,更似为自己的国度在施躬身礼。

    蒋丽恭恭敬敬地迎进有主宾两重身份的毕恒与路达桑,将原主人留下的茶具仔仔细细的洗了几遍,她怕她的老同学夫妇因她伺候两个孩子拉尿而嫌脏,洗茶具前就用肥皂首先洗了手。

    水,很快开了,没有茶叶,毕恒马上去买来,替老同学冲好水,三人一齐坐下。

    “丽妹,在这儿生活还习惯吗?这期由于工作有些忙,没有转过来,请老同学见谅。”毕恒俨然一个主人,在给送这两人端茶送水。

    “毕姐说哪里话,这就给您添加了许多麻烦,真的谢谢您与姐夫了。”毕恒以名称蒋丽,而蒋丽却以姓称毕恒,在学时的习惯。

    “丽妹客气了,谁都有用人的时候,我们能帮上一点点忙也是应该的。”路达桑插言。

    “丽妹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尽量而为。听说你也遭了人的暗算,为什么不拿起法律武器进行自卫?”毕恒向老同学方面靠了靠。

    “毕姐有所不知,俺那位慈悲心肠,别人杀他,他还帮人家磨刀,他能用十个亿换取亲情,他还容许他的女人怀上别人的孩子,故而坏人越发胆大,直到把他往绝路上逼,在我心目中,他活着,他还一定活着。”相信他还活着,但蒋丽的泪水却流了下来。

    毕恒两口子过来,是看蒋丽一个孤苦伶仃的女人领着两个孩子不容易,且他单位有一位三十多岁的离异男人是单身,人品不错,是来搭鹤桥的,既然人家的丈夫在人家心中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再提此事似乎有所不妥,两口子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的没有扯上这个话题。

    赵承同没有摆脱潘辰的控制,还是乖乖回到了那条邪恶的统一战线上。

    邵夏根据潘辰那夜要把赵承同移交公安机关的启示,料定赵承同参预了对燕凡的伤害,于是千方百计的想撬开他的嘴巴。

    赵承同处于守势,处处小心的与邵夏周旋,既不敢说自己参加了预谋,又不敢把刘地等人供出来,关系弄得有点僵,以致于有时候一两天相互不说话。

    这天傍晚,二人面对面沟通,邵夏准备拿出王牌,还是女攻男守。

    “潘辰的暗示足以说明,你一定干过什么出格的坏事,否则你不会受他们束缚,来过舒舒坦坦的日子多好,燕家人慈悲为怀,已经答应我可以与你一生厮守,这就没了后顾之忧,你还有什么顾虑?”邵夏旧话重提。

    “夏啊,真的贼船易上却难下啊,有生命之忧的,一步走错步步艰难。”赵承同愁眉苦脸。

    “做了什么坏事,马上说个明白,看是不是在我的原谅之内,否则,你今晚必须从这里搬出去,从此与你一刀两断,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邵夏语言虽轻,脸上却异常严肃。

    “我真的良心尚在,没干过伤天害理的坏事,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你觉得我对燕总裁做过什么昧心事,就是他在世时,我与你有了乾坤,这点是我愧对他,但也出于我对你的真爱,这些都是真的,请相信,有事我不与你说与谁说呀?”赵承同一脸坦然。

    “既然你顽固到底,对不起了,姓赵的,你恢复自由了,现在就可以走,不送。”邵夏沉下脸来。

    “夏,我真的没干坏事,尤其对燕家,我感恩还来不及呢,我怎么会恩将仇报呢?你不要多心,对燕家,对夏,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赵承同愈感到处境不妙,真有被扫地除门的危险存在。

    “走吧,把你的东西全带上,不要漏一针一线,从此后我不想再看到你!苦话我不说了,好聚好散。”邵夏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将属于赵承同的私人之物往一个地方集中着,看来这次不是唬人。

    赵承同不慌不忙地走过来,突然抱住邵夏,硬是摔倒在床上,体现了男人的强势。

    邵夏没想到他来这一手,虽然厌恶,但她还是从盛气凌人的语言进攻一下子转变成为身体防守。

    劣势变优势,赵承同不会错过良机,在她的节节败退下,他终于成了骄傲的胜利者。

    没有撵成,邵夏还在不是失败中失败了,失败的她暂时没了驱逐他的勇气,盘问只好暂时告一段落。

    燕凡驾驶着三轮车,一边演唱一边继续向西北方向进发,这天傍晚,他到了在离达尔木市还有五十公里的一个地级市落脚。

    这里青山绿水,风景秀美,燕凡有进了诗情画意之中的感觉,加之这里的民风朴实,又酷爱音乐,燕凡打算在这儿多住些日子,并决定把流浪后的休息之都放在这座名为圣延的城市里。

    圣延市中心有一处小广场,四周是各式买卖,中央地带有一处凉亭,倒是演唱歌曲的黄金场所,既不扰居民,又可以从四面八方往这吸引听众。

    地点有了,剩下的任务是先找好住宿之处,由于打算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和以后经常来,便决定找一个比较合适的旅馆,不但要离这里近,还要住的舒服,价格还不能太贵,燕凡开始了寻找。

第三百五十章 善主既然给了

    工夫不负有心人,燕凡还是找到了一家称心如意的私营小旅店,不仅离小广场凉亭最近,费用相比而言也最低,只有同类型旅店的三分之二,老板娘还忒热情,而且饭菜也很便宜,吃起来挺可口。

    燕凡吃了晚饭,又到凉亭附近转了转,这小广场灯火通明,人流不亚于白天,买卖商铺正常营业,凉亭附近有几个练嗓子者吼出千奇百怪的声音,有旁观者象看异类一样欣赏着,指点着。

    燕凡回到自己租的房间,老板娘送开水走后,他找出手机登陆qq,上面一位好友没有,他当时怕暴露身份直接费了那个号,最使他挂心的,不仅仅是两个襁褓中的女儿,着重是汪玉的病情,但他率先要加的却是四人,只有从她那儿才能知道汪玉的真正病况,可连着三次被四人拒绝,看来,想加她要费一番心机,于是第四次发送请求时他附言:四人,救我!

    果然起了作用,丁从从马上加了好友,并回言:飞南,有难处可言,我尽力。

    燕凡手指飞舞:我想知道,为什么加你个好友这么难,是不是心情不怎么愉快而造成的?

    从从那边很快传来一个是字。

    燕凡试探着询问:可以告诉我吗?

    从从用了几个疑问图标:现在不是你审问我,而是我问你为什么要救你。

    燕凡回:我有难,我正尽力排除,你是我加的第一位网友,所以更关心你为什么不愉快。

    丁从从住了一小会回到:谢谢你,是因为你的网名。

    燕凡知道,丁从从还没忘记他,起码目前是这样,为了证实,他发了一个?。

    丁从从这次停的时间更长,足有五分钟没有回复。

    燕凡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打字说:四人,不愿说你可以不说,如果有事,你可以先忙。

    丁从从这次回复的及时;因为你的网名,我说过了,如果把你的网名倒过来,就是俺那位的网名。

    燕凡写道:哎呀,巧了,我打算加第二位网友时,搜一搜有没有用我这网名倒过来用的,既然您那位就是南飞,还真有缘分,我有缘与你两口子结为朋友,请快告诉我南飞的qq号,我马上发请求。

    预想中丁从从的回答:他走了。

    燕凡故作震惊:啊!是他无情无意抛下你走了吗?可恶!你们没有孩子吗?他不顾亲情骨肉?卑鄙无耻!

    这时丁从从发一个发怒的图标:闭嘴!再信口雌黄,我立删不赦!

    不因喝斥而难过,燕凡知道她还在深深的爱着自己,不禁一阵心酸,他落泪了。

    住了一会儿,大约六、七分分钟,燕凡手机上才显示:怎么,生气了?我这人就这脾气,如若觉得谈不来,请马上删掉我,我不会怨你的。

    燕凡当然不会轻易删她,回道:请原谅我快言直语,对不起,对不起啊,请原谅。

    丁从从语意也明显的和软下来:我的燕郎,他是位完美无缺的人,世界上只有他才是我命运的主宰,不能说其他男人是草芥,但任何人也不能同我的燕郎相提并论,因为他们不配。

    燕凡深知丁从从此时此刻地心情,他不想让他的从从继续伤心,急忙改变话题:四人,这是你的真名吗?

    那边的丁从从好似还没从悲伤里走出来,回道:我网名原丁四人,丁是我姓,四人与我的名字差不多,丁四人是个非常不辛的女人呐。

    燕凡听丁从从说过,只有他解开了她的真名,为让她尽快恢复原有的状态,他马上回复:你是丁从从,我是位流浪歌手。

    果然,丁从从似乎真的恢复了原有的状态,发文问道:你怎么解开了我的名字?

    燕凡有点兴奋,他成功的引导她一步步在走出那个感情圈子,他回她:你自己说姓丁,从由二人组成,四人可组成两个从字,从从为名,也真的太美妙了,相信丁从从是位年轻美貌的靓女。

    丁从从马上回道:靓女不敢妄称,只是一个不缺五官的普通女人而已,看来你是位思路敏捷的人,如果有兴趣,可来我的燕丁集团任职。

    燕凡多多少少有了重返燕丁的思路,但一瞬即逝,殿南永远是他的心痛之地,于是回道:谢从从大美人的好意,但我做为一名流浪歌手,在外面飘泊野了,收不住性子,所以,我还是流浪吧。

    大概丁从从有点惋惜,回道:各人有志,我不强留,我在殿南,希望能听到你的歌声。

    燕凡连想没想就回复:也许,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会为你献上一曲的,缘分到了的话。

    丁从从似乎已完全走出感情圈子,问道:你现在哪里?

    燕凡答:我这人古怪,每到达一个地方,从不打听地名,在我眼里,都是祖**亲的怀抱。

    或许丁从从更加喜爱飞南的性格,正在心里庆幸着没有将其删掉,觉得这人可交。

    没等到对方回言,燕凡提出告辞:从从忙吗?那你先忙,以后有空再聊吧。

    丁从从这次回言很及时:慢!

    燕凡问道:从从还有什么吩咐?

    丁从从问道:我想提出一个不合理的要求,你能答复吗?告诉我。

    燕凡知道对方的请求,回道:我没猜错的话,是要听我的歌声吧?如果是,从从你点吧,只要我会的,义不容辞,是配乐还是清唱,你吩咐就是。

    看来丁从从心气很顺:飞南,配乐、清唱都好,唱我真的好想你,最好用女声,如果你会变声的话。

    音响在三轮电动车上,燕凡便决定清唱,这时对方开启了音频,他接受了,唱起了那首喻意深刻的歌曲,用女声。

    难道这深情歌曲变成了催眠曲而让丁从从安逸的睡着了?或者百有要事不辞而别?否则,总得有个评价吧?

    燕凡知道,丁从从唱这首歌也很拿手,是她与他一歌定情的那首,他知道她正在回忆那幸福的时刻,这时却传来抽泣声,他知道她已从回忆回归到现实,忙装做不解地问:“从从,怎么会这样呢?

    “飞南,谢谢你带给我这么美妙的歌声,真的谢谢你,好了,你忙吧,盼望早一天见到你和听到你面对面的歌声,飞南兄,后会有期。”言罢那端关了音频。

    圣延,是卫英所在的西北帮的老巢,虽然卫英严令再三,钱的来源一定要光明正大,但总有那么一些人给江湖抹黑,干些鸡鸣狗盗之事,当然不乏图财害命、拦路抢劫之辈,在圣延,就有六个小混混被卫英手下一个小头目刁友拢罗,整天游手好闲的他们混迹在小广场左右,以收管理费、保护费等名义对商户进行掠夺,因为这里生意好,被掠一部分经营收入后还比在其他地段的收入高不少,所以众多商户都忍气吞声,滩贩有增无减。

    这天,刁友同往常一样,转完了小广场以外的地盘,率领那六个人来到了小广场,他们按惯例丝毫没遇到敌抗的情况下收取了一会,忽然从小广场的凉亭那边传来歌声,没事的人们也都往小广场的凉亭进发,刁友也率其兄弟们奔歌声而去。

    一位残肢老人,正在声情并茂地卖力歌唱,其唱功不亚于专业歌手,尤其他一人担纲两人男女声二重唱,竟能从一个喉咙中同时发出两种声音似的,那就叫一个绝,恐怕直至今天也没人做到,众人的手都拍痛了,但没人吝啬那点力气,要不歌声通过扩音,那歌声肯定会被掌声埋没,残肢老人正是燕凡,今天第一次演唱。

    七个小混混竟然也随着大伙在拼命的鼓掌,把收钱的事抛到九宵云外了。

    人们的自觉奉献开始,少者一元五元,多者竟有一次亮出二百元者,燕凡坚拒不收,最多每人只要十元。

    刁友有些不服,对手下人说:“真他娘的傻子,唱歌唱得这么好,就他娘的与钱出了五浮,真他妈的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大傻瓜!”

    “谁不说呢,世界上还有给钱不要的,这和见了金元宝用脚踢有什么两样?”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混名尿不湿的小混混随声附合。

    “哎,刁头,他不要咱们要啊,咱替他收费,名正言顺啊。”又一个膘马肉肥的,混号湿不尿的小混混灵机一动,计上心来,马上提建议。

    “对呀,刁头,湿不尿不愧智多星再世,省下兄弟们挨滩受累,再好不过的法子了,我第一个点赞。”尿不湿伸出大坶指,他是真心佩服。

    其他四个小混混参差不齐的也都伸出拇指,有伸一个的,有伸俩的。

    既然同伙们赞成,刁友也没有不采纳的道理,于是分开人群,打算直逼凉亭,多数人都认识这些地疲污赖,没人敢惹,让他们没费吹灰之力便进入圈内。

    燕凡正在坚拒那二百元,谁知那位更固执,声称拿出来了就不能再掖回去。

    其他观众有劝燕凡的,既然善主给了,还是收下好,也有劝善主的,人家好意不要这么多,就少给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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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孽恋介绍:
世界五百强企业安津燕氏集团总裁燕文正已年逾七十,一心让其子燕凡接班,而燕凡顾及到三姐姐及姐夫的心理承受力,推荐顶名继母石淑秀继任了总裁,石淑秀是二十几年前燕文正的原配夫人失踪后顶名的。 燕凡早先根据其父的安排,毕业后搬出燕墅独立锻炼了几年,与对门房客金秋、吴春、邵夏相识,后与金秋登记,吴春与邵夏也在金秋的默许下暗成了燕凡的女人。 燕凡的大姐燕红及姐夫王军与其三姐燕青及姐夫侯波,面和心不和的结成同盟,都想独霸燕氏,做出一系列卑鄙勾当,包括制造母子孽恋,丈母娘与女婿不伦之恋等。而燕凡用亲情和真情维护着家庭统一,并让燕青任了改制后的第一任董事长。 黑暗势力渗入燕氏,吴春、邵夏为了燕家的利益和燕凡的生命安全,不慎怀上了他人的孩子,其两个奸夫为掠夺燕家财产,硬说成是燕家骨肉,并与黑暗势力勾结妄想谋害燕凡,金秋与石淑秀当了替死鬼,好在救活了金秋的孩子怜儿。燕凡让蒋丽任了董事长,并怀了他的孩子。燕凡最终没有逃脱魔掌,被歹徒砸死后扔进河里,燕凡大难不死,却失忆了。又与汪玉、丁从从组成了新家庭,汪玉与丁从从虽不相识,却是母女俩,燕凡得知真相后内心深受遣责,在第二次被害后大难不死而离开了他重新组建的燕丁集团。江湖侠客江南春追随燕凡,教会了他绝世神功,但没有揭开燕凡失忆前的真实身份,陪伴着燕凡过起流浪生涯,也陪着他亲到了汪玉的葬礼现场及丁从从的再婚婚礼,在这以后,燕凡成了江湖至尊,燕凡有两副面具,所有人没有识破。安津燕氏集团的各个分公司被迫各自为政,蒋丽不仅抚养自己的悯儿,还受托孤抚养怜儿,坏人妄想致蒋丽三人于死地,蒋丽只得落魄而逃,几易其地,受尽折磨痛苦,挣扎于水深火热之中,蒋丽曾一度卖身救子,过着非人的生活. 十九年过去,怜儿、悯儿长大成人,与汪玉和丁从从所产两女在学院产生恋情,上一辈的孽恋差点遗传给下一代、多亏江南春病逝,燕凡整理他的遗物发现了江南春的手书,他急返燕氏,坏人又欲致他死地,却让燕凡恢复记忆,他寻回蒋丽,整合燕氏,重建燕丁,最终的胜利属于正义,全书终。总裁孽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总裁孽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总裁孽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