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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县太爷全文阅读

作者:波斯少校     超级县太爷txt下载     超级县太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超级县太爷全文阅读

第一章 贵妃醉酒的年代

    左边竖立的牌子写的是肃静,右边竖立的牌子写的是回避。

    大白底,大黑字,一笔一划,无不渗透着一股子让人望而却步的阴冷森然。

    李超仙脑袋上扣着一顶严重倾歪的灰黑色乌纱帽,额头上包着一块带着几滴血迹的白布绷带,端坐在县衙的大堂上,神情极为严肃。

    黑不溜秋的惊堂木,在他的指尖中飞快的转动,仿若注入了魔幻的法力,有了生命一般。他的眼睛,带着一丝讽刺和揶揄,盯着坐在左下位置的师爷。

    惊堂木的转动戛然而止,停在了指尖上,他终于道:“真跑了?”

    师爷坦诚而道:“大人,真的跑了,我向神灵起誓,确实跑了。”

    啪,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案桌上,李超仙仰天长叹一声,说道:“师爷,我尊敬可爱的师爷,我不得不再次重复一遍,我无法想象,一个女的,她,就是一个女的,你们都抓不住!那好歹,看清她长什么样了吧。”

    师爷认真而内疚的说道:“没,没有,真没有,她穿着夜行衣,蒙着脸,谁都没法看清,她铁定是有备而来的。”

    说到这,他将身子倾过来,音调压得低低的,淫笑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她的身段,那曲线相当相当的魔鬼,高,丰满,但又苗条,罕见之物!她的皮肤一定很好,肯定白雪雪的,肯定滑溜溜的。”

    这没法让人严肃。

    他再次打量眼前的这个家伙,四十岁上下,穿着青色长袍,带着一顶黑色四方布帽,身材电线杆一样的瘦削,小眼小嘴巴,两撇小胡须就像是老鼠的两根触须,一说话就不停地跳。

    他咳嗽一下,说道:“老大,打断一下,那是在晚上,你如何这么肯定她的皮肤那么白勒?”

    “大人,那女歹人虽然蒙着脸,但是眼睛像却亮晶晶的,颈脖,额头露出的肌肤在月亮下还能闪着一层奇特的,乳白乳白,对,像是凝脂一样的微光,所以我断定她的皮肤肯定的相当的好。”

    “那以师爷您看,此人长得漂亮否?”

    “老天不会让一个身段这么美妙,皮肤这么雪白的女子配上一副丑陋不堪的面孔,所以,我认定,大美人一个!不美,你把我砍。”

    “嘿嘿嘿....你就等着砍脑袋吧。”

    “大人,哪天将她捉住,把她绑着,吊起来,像只粽子一样,衣服撕拉一下....一定让大人瞧个仔细...大人艳福齐天,不日将又增加一个妙哉妙哉的娇柔之物。”

    李超仙气得恨不得给他一巴掌,骂道:“他娘的,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气死我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尼玛,一个肤色这么好,这么魔鬼身段的女人都没抓住,不丢人,不害臊,不遗憾?请问,本县官威何在,衙门的威严何在,耻辱,整个衙门的耻辱!靠,你还哪天呢,你想等到哪天?”

    师爷小心翼翼的陪笑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那晚,她跑得风一样的快,我们,我们实在是撵不上。”

    “撵不上,我破碎的后脑勺找谁说理去?”

    师爷站起来,比划的手脚就像只瘦蜘蛛,他的口里答道:“大人,她,她会飞檐走壁,这样,这样,嗖嗖嗖的,一下子就窜上屋顶,比鬼都快,不对不对,那样子,就如是天外飞仙,脚步蹭着瓦片,蹭蹭蹭的,飞,飞走了,我们真撵不上,我们的人一下就被割韭菜一样给放到了。”

    “一点,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哪怕是一丁丁丁点?”

    “没有,目前还没有,大人被袭击后,我们马上,立刻派人封锁了整座城,挨家挨户的搜,可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大人那大人,不是我们无能,是那个女歹人太狡猾!”

    李超仙实在无语,竖起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狡猾个屁!无能就是无能,饭桶永远都是饭桶!我说一句,狐狸再狡猾,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我,就是本县,那就是那高超机警的猎人,娘的,千万别让老子逮着她!”

    师爷袖子一撸,手臂一抬,大拇指高高的翘起:“大人,你说得对,说得太对了,她肯定逃不出你的五指山,大人肯定将她收了,大人威武....”

    “威武你个毛线,捉拿女歹人是谁负责的?”

    “是,是武状元,县衙的捕头啊。”

    “那你去把他找来。”

    师爷如释重负,匆忙吩咐人去找武状元。

    县堂的后衙,水井边,李超仙一把扯下脑袋上的绷带,望着水井的倒影,忽然仰天哈--哈---哈的大笑三声,就像是喉咙里装了阀门一样,续不上气的怪笑。师爷听得毛骨悚然,战战兢兢地走到李超仙的身后,问道:“大人,你没事吧?”

    “你一惊一乍的干啥呀,我问你,现在是什么朝代?”

    师爷的脸色又变了,变得惊恐不安,活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大老鼠。

    李超仙忍不住笑出声,说道:“你看着我干什么,脑袋被人打坏了,很多都不记得了,你说说,现在是什么朝代,谁当皇帝?”

    “现在是大唐盛世,皇上是唐玄宗啊。”

    “唐玄宗?唐朝,杨贵妃,找个机会把杨贵妃睡了。”

    师爷的惊恐万状的看着他:“大人,你是不是睡糊涂了?你不怕株九族?”

    “是嘛,好期望皇帝老儿来诛我一下。”

    师爷更加的惊慌,说道:“大人莫说胡话,莫说胡话呀!”

    正说着,衙门回来了三个身穿灰红色皂衣,脚蹬黑色靴头,头戴黑青圆帽的捕快。

    师爷责怪道:“武状元,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大人正找你那!”

    武状元?

    此人身高至少一米八五,阔口高额,气宇轩昂,孔武有力,走路地面都在颤动着,像是狮子一样的威猛,然而,李超仙却发现,这个武状元看上去像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无精打采,这小子昨晚干嘛去了?

    “大人,你找我何事?”

    武状元依然是无精打采的问。

    “一个小小的问题,师爷说,是一个女歹人打我脑袋的,是这么回事吗?”

    武状元淡然的说道:“是吧,可那女飞贼轻功绝佳,城门根本困不住她,早就跑了,哪里还抓得住?”

    李超仙看见他爱理不理,阴阳怪气的样子,心里来气,老子好歹也是县太爷,领导被人打了,怎么这样的态度。可转而一想,笑道:“好吧,武状元,怎么称呼?什么职务。”

    武状元耷拉着的脑袋不由得抬起,愣了一下,说道:“卑职南宫青虎,县衙的捕头。”

    “那好,南宫青虎,你说说,打我脑袋的歹人,如何才能抓住她。”

    “大人,这次肯定抓不住了,但我肯定,她还会来的。”

    “你确定?”

    南宫青虎没什么犹豫,断然道:“可以确定。”

    “好,很好!下次她来,务必逮着她!”

    “卑职照办就是。”

    这句话,听得李超仙心里更是不舒服,什么叫照办就是,这捕头的神情,就像是别人欠他巨款了一样。

    李超仙还是忍着,脸上没有任何的不快,又问:“敢打县太爷的人,肯定不是等闲之辈,那人必定与我有大恨,才敢下棍子,借问一声,本大人的人品是不是很恶劣?”

    几个捕快面面相觑。

    李超仙直接问:“本大人的仇家是不是很多?”

    南宫青虎道:“大人,你的仇家比亲家多多了。”李超仙憋不住了,正想发飙,肚子忽然咕咕叫起来,他于是问道:“哪里有饭馆,老子要大吃一顿。”

    师爷忙道:“饭馆,有的是,大人,我们去你最喜欢的那间得月楼吃饭吧。”

    “走着,带路!武状元,保护大人,多叫几个兄弟。”

    南宫青虎眉头皱了一下,还是照办,三个衙役跟上来,一个憨态可掬的捕快悄声道:“头,这县太爷命够硬,这样都死不了?”

    “总有一天,他会死的,可惜了,那女飞贼的一棍子不够狠!”

    他的手下忙提醒道:“头儿,小声点,别让他听见。”

    顺着被无数人,兽,马车磨得光滑照人的石子路,一行六人,李超仙,师爷,武状元,还有三个衙役,奔着月楼而去。

    路边,一排排古朴的木房鳞次栉比,各式鲜艳亮丽,随风而飘的招牌幌子下,店铺林立。包子店,豆腐店,铁匠铺,布衣店,小诊所,理发店.......应有尽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让人按耐不住的混合诱惑味儿。

    路面上,算卦的,卖艺的,说书的,替人写信的,没事盯着摇着小圆扇,专心买着脂粉盒的姑娘家屁股看的....一派热闹的景象。

    宽阔的街道,不时还能看见风尘仆仆,背着大背包的外来客,沉重的背包让疲惫不堪的身躯更加的疲惫,他们的脚步却始终向前,他们的脸上始终带着渴望。

    师爷说,那都是都是些贩卖香料,珍珠,兽皮,古玩等等的各式小贩子,他们来自****,最远的从东海,北海来,偶尔也能看到个别来自西域,穿的稀奇古怪,把布缠着头的大胡子怪客。

    有单干的,也有拉满货物的马帮不时经过。那手拿利器,守护着马车的镖师,眼睛像猎鹰一般的机警。只要看见神秘的刀客,剑客,身份诡异的人,他们就会像狐狸一样锁住他们的目标。

    眼花缭乱的时候,李超仙看见了一队僧人,带着奇怪的漏斗形斗笠,脚穿着木屐鞋,背着清一色的,带着遮布的背篓,脚步整齐划一,脸上洋溢着谦恭的笑容,见人动不动就九十度鞠躬。

    师爷又说,这是来自东瀛的和尚,平日很少见,他们是去大悲寺交流佛法去的。李超仙很自豪,自己的辖区内,居然可以管日本人。看历史书时,说唐朝那会儿,有小日本的僧人前来唐朝求经朝圣,不想今日居然看见了。

    师爷又解释,凤龙县,又称龙城,商贾云集,又是大唐南北的重要通道枢纽,自古是军事重镇。据说,这里还是龙脉所经之地。这里,很多货物,包括茶叶,瓷器,绸料,水果,木材,工艺品等等,都在这里交易,所以,热闹繁华,是正常的。

    李超仙更加的自豪,不错,有大把的油水可捞,成为一个富可敌国的大土豪,好有机会哦。

    他正想着,忽然头顶上一大片莺声燕语,他一看,是座春楼,楼上一大排的姑娘,探出半个身子,纷纷对着他笑,那漫天的花手帕犹豫天女散花般,飘飘洒洒,纷纷落在他的头顶,身上,四周。

    他扯下头上的一块花手绢,还没说话,楼上的姑娘们挥着白嫩的小手,个个肆无忌惮的浪笑着:大人,大人,你这些天怎么不来了,上来啊,上来啊,奴家们想死你了,大人....快快快上来....

    嗯,什么情况?她们将我当钱包看吗?我是县太爷!

    师爷笑而不语,武状元漠然无声,李超仙哑然失笑,将手绢随手一塞,塞给了师爷。

    过了春楼, 忽然间,前边传来了阵阵的哭喊声,弄得李超仙的眉头直皱,这么好的心情,居然被生生的中断了。

第二章 轮回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绫罗,肥头大耳的泼皮正在殴打一个带着七八岁女孩,衣着打着无数补丁的老人,老人被打得吐血不已,哀求连连,泼皮却没有停手的意思,越打越起劲。

    小女孩像是被吓坏了,蜷缩着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一双小脚,蹲在一边呆呆的看着,瑟瑟发抖的她连哭都忘记了,一双本是纯真无邪,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尽都是惊恐与茫然。

    一股邪火腾腾的从李超仙的心底冒起。

    “什么情况?”

    泼皮和原来的县令应该很熟,上前热络的说道:“啊哈,原来是县令大人,这两个该死,看见我的轿子来了,也不让路,真是眼瞎了!”

    李超仙冷笑着说道:“就这?没其他的了?”

    泼皮一愣,说道:“没啊,这还不算大事啊?打他,那是看得起他!”

    “是嘛?”

    李超仙扭头对武状元道:“听到没有,打他,那是看得起他,打呀,给老子狠狠的打!”

    武状元抬头朝着四周看了看,淡淡的说道:‘打谁啊?’

    李超仙一脚踹过去,骂道:“嗑药了你,打刚才打人的人!”

    武状元的一双豹子眼立刻亮了起来,可是又充满了巨大的疑惑,指着那泼皮道:“你说,你是说,你,叫我打----他?”

    “是不是要本老爷亲自动手啊,你他娘的是有牌照的打手,你磨蹭什么,打!”

    围观之人有一大群,几乎所有的人以为听错了,师爷更是吓得半死,一时间居然忘记了说话,那武状元终于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影子一样冲上前,对着那泼皮就是一顿拳脚,嘭嘭嘭,嘭嘭嘭,拳拳到肉!

    拳头过后,又揪着泼皮的衣领,蒲扇一样的巴掌左右开弓,啪啪啪啪,重重的清脆声。

    泼皮被打得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倒在地上,门牙飞掉了一颗。然而。这个家伙的目光却特么地凶狠,盯着李超仙你你你的,恨不得想宰掉李超仙。

    啊呀,老子怎么说也是县太爷,打你就是看的起你,不服是吧?李超仙上前,高高的跳起来踢,一边踢,一边骂:“瞪大狗眼看了,老子是谁!”

    师爷终于回神,口里叫了声:天哎!怎么了这是。他丢掉手中的扇子,冲上去,从后背抱着李超仙的腰,就像个蹩脚的摔跤手,使出浑身解数,才将李超仙拉开。

    李超仙来到被打的老汉面前,将他扶起,想去口袋里摸钱,可找半天口袋在哪里都不知道。

    “师爷,带银子了吗?”

    “带了,带了。”

    师爷将一个银袋子递过去,李超仙掂量了一下,还蛮沉的,他将银袋子塞入老汉的手中,说道:“拿去治伤吧,你伤势不轻,顺便给这个小孩子买点吃的,她营养不良。”

    老人却不敢,李超仙硬是把银袋子塞给他,却猛然发现,老人原来双眼失明。他更加的来火,走到那还没爬起来的泼皮前,又狠狠踹上两脚,将他的银袋子也搜出来,一并交给了老人,才罢休。

    做完这事,他扶起老人,等着老人在小女孩的牵引下,走的没影后,他才打着背手,哼着小曲,径直往前,他的身后,好一会,响起潮水般的掌声。

    南宫青虎望着李超仙的背影,眼睛瞪得牛大,歪着脑袋,半天回了不神。

    笑容憨憨的捕快紧张的结结巴巴说道:“头儿,出,出,出大事了,这县太爷怎么了这是?他怎么咬上陈家的人了?”

    南宫青虎道:“狗咬狗一嘴毛,撞邪了吧。”

    另外一名捕快小心翼翼的问道:“头儿,你,你不会也撞邪了吧,你敢打陈家五公子?”

    南宫青虎没回答,冷哼了一声,脸色阴沉,闷声跟上了李超仙,几名捕快互相望了望,大眼瞪小眼,再不敢问。

    得月楼,四层,木制结构,精巧中带着豪华,奢侈中带着典雅,紧靠着南城门。南城外,是条大江,江面宽阔,江水翻涌,气势雄浑,江的对岸,森林葱葱,河草戚戚,加之碧绿的江水,凉爽的江风,风景很宜人。

    江面上,渔舟片片,江岸边,距离南城门几百米处,是个繁杂的码头。

    大型的商船,鼓着白色的风帆,不时的徐徐靠岸,岸边,无数的赤脚,敞胸露腹的船工,苦帮,小工像蚂蚁一样,匆忙的穿梭着,将各式各样的货物搬到马车上,再让马车入城。

    一个壮实的渔夫背着一条和他差不多高的巨型大鱼,朝着城门艰难的蹒跚而来,惹来众人的惊呼,众多的马车,行人都为他让路。

    李超仙站在得月楼最高层的一间靠江的雅阁窗户边,看着那个人,那条鱼,不由得笑了。他将视线收回,又仔细的观察了周边的环境后,才入座,这是他多年的习惯,不论何时何地,他都会这样。

    刚入坐,屁股的温度都没升上去,师爷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大人啊大人,你闯大祸了!摊上大事了!”

    李超仙眉毛一挑,指着自己的鼻梁,怪里怪气的说道:“大事?好啊,说吧,还有什么比爆头更大的大事勒?”

    “大人,你怎么把陈公子给打了呢,他的二叔可是朝中大员,一品重臣!”

    “一品官怎么了,他也得讲道理不是?”

    “得,道理?道理只有一条,你刚才的那几脚把自己的一切都踢没了!”

    “够了!吃个饭,你嚎什么呀?”

    他们所在的雅间是整个得月楼最好的包间,老板,一个看上去很精明的人,也不问李超仙吃什么,直接上菜,他知道县令喜欢吃什么菜。

    一个大桌子,眨眼功夫,酒菜就堆满了一桌,但是,武状元和三个衙役却站着,不敢上前吃。

    “这么多菜,你们想撑死我啊?”

    武状元还在犹豫,李超仙站起来,又来踹人,虽然他现在的两只脚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但踹人踹习惯了,改不了。这一下,四个捕快才敢坐下来。

    “来,喝酒!”

    一碗米酒下去,李超仙就感觉头有些发沉,问道:“这个县令,不,我叫什么来着?我现在很清醒!就是忘记了很多事情而已。”

    李超仙不是忘记了很多事情,他只暗叹:莫非最终的结果,非得爬进这个陌生的世界才算完结?

    李超仙,代号:红尾白狐,别号:无毛天使,国家安全总局96213秘密特工分队队长,在德国一个恐怖组织做卧底,

    两个星期前,身份暴露,在万米高空的空客a340货机里与七个训练有素的白人猛男进行死斗。

    他赢了,赢得漂亮!

    连飞机驾驶员也一块干掉了!飞机一个跟斗就往下掉,

    这是俄罗斯北部的地界,靠近北极圈,放眼望去,冰雪的世界,一望无际的冰川,冰谷,冰原。

    飞机砸在一个冰湖上,断成两节,他被甩出飞机,沉入水底。

    然而,伴随着最后一丝的残存意识,那个奇怪的梦又开始了:

    荒芜的原野上,有一座宏伟庞大的古城池。

    虚渺动听的男女合唱歌声从城中飘出,就如虔诚信徒们的吟唱,牵引着他的步伐,向着城池迈进,然而,这是一座没有城门的城池。

    高高的城墙上,有个穿着粉色长裙,头戴蓝玫瑰花环的模糊倩影在跟他挥手,他紧扣城墙的砖石缝隙奋力往上,就在他的指尖和她白皙的指尖相碰的一瞬间,无一例外,他都会像块铁坨摔下城墙,梦,于是醒了。

    他被这个梦折腾了很多年,每个月至少一次。

    每次醒来,他张大嘴巴,如一只干旱季节呆在淤泥里因缺水而快死的鲶鱼拼命的呼吸。

    每当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的一百多斤肉已经化成了腐肉,只剩下挣扎的灵魂,我要死了吗,要死了吗,他总是这么问自己。

    可每次就在自己觉得就要死的时候,他又活过来了。

    这回,却有点不同,灵魂还在,肉,骨头,眼睛,鼻子,嘴巴....统统是别人的。

    穿越?去他娘的,他受够了!眼下,挺好,一醒来就是个官,好大一只官,县太爷,呵呵呵!

    然而,李超仙不知道的是,在那暗黑的的冰湖之下,有一个散发出蓝红光晕的椭圆形空间。

    空间的中央,就在那一尘不染的冰层上,有个火山灰漩涡一样的图案,在那图案上,放置着一尊环绕着数万朵蓝玫瑰的水晶棺木。

    棺木,就像是一只悬停在漩涡上的小船,随时被卷进狂暴的漩涡极深处,沉入地心世界。小船里边,仰面平躺着一个栩栩如生,年轻绝色的女子。

    她,没有穿任何的衣服,就像是刚睡着一样,乌黑柔顺的长长秀发随意的摆在工字型水晶枕头上边,两只冰玉一样的双手叠放在精巧的腹部上,脸上带着安静安详的红润光洁,弯弯上翘的嘴角挂着一丝笑容,悄悄的进入了梦乡。

    而从冰面上坠落,失去魂魄的这具躯壳,就像一片在微风中的羽毛一样,打着旋儿轻轻的落下,正好落在她的身边。

第三章 一条野狗

    “大人,你叫林恒天。”

    武状元的话,将他的思绪拉回,他笑问:“你们三个呢,怎么称呼?”

    “丁晓猛,县衙捕快。”

    “吴聪明,很聪明的意思,爹妈小的时候取的,县衙捕快。”

    “陶将,将军的将,也是县衙捕快。”

    李超仙将这些几个扫视了一遍,除了陶将长得有些像捕快外,这个丁晓猛就像是个未成年小伙计,吴聪明,长得圆头圆脑,笑容可掬,根本不具备捕快的那种凌厉与杀气。

    “很好,介绍完了,那就吃肉,喝酒,来吧,就算是我们重新认识了。”

    李超仙的豪爽,让几名捕快渐入佳境,而师爷的却没什么胃口,苦着脸,一脸的忧愁。

    吃了饭,李超仙说道:“师爷,结账。”

    师爷瞪圆了眼睛,随即说道:“在这得月楼,大人几时买过单?”

    “嗦什么,给钱!”

    “钱,都给了那个老头了,哪来的钱,要不,武状元,你先垫着?”南宫青虎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也没带。”

    “去衙门里取,我在这等你。”

    李超仙这样吩咐,师爷没辙,只好去衙门取钱,等到师爷走后,李超仙问南宫青虎:“别人叫你武状元,什么来头。”

    丁晓猛抢着回答:“头儿的名头可是真金白银的,皇上都知道他的名字。”

    李超仙道:“既然这样,你不呆在京城,为什么跑到这小县城来?”

    南宫青虎闷声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口去喝下:“得罪人了呗,被贬到这里的。”

    丁晓猛跟着道:“头儿在京城的时候,那可是一等一的捕头!江湖人称三刀客。”

    南宫青虎瞪了丁晓猛一眼,说道:“多嘴!”

    李超仙笑了笑,让丁晓猛等人退下,在门口等,丁晓仙几人离开雅间后,李超仙说道:“好吧,我也不想问你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会贬到这里来,从现在开始,规矩改一改,有外人在的时候,你叫我大人,没人的时候,你叫我兄弟,我把你当兄弟看。”

    南宫青虎豁然站起,忙道:‘大人,使不得!’

    “什么使不得使不得的,借问一下,那胖哥的二叔真的是朝中的一品大员?”

    “千真万确!大人,这顿饭后,你我二人就在此告别吧。”

    “耶,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打完人就跑路?”

    “有这个想法,希望大人也早做打算。”

    “具体点。”

    南宫青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大人,得罪阎王也不要得罪陈家,我建议大人,悄悄的离开本县...”

    “那我的这个县太爷不当了?”

    “大人,你还想着当你的县太爷?手脚没断就很好的了。”

    “这么严重?我可是朝廷命官,本县的一把手,没王法了?”

    “王法?陈家就是王法,谁来凤龙县当县令,不是上边决定,而是由陈家选派,你的这个县令在陈家的眼里,还不如他们家的一...”

    “有话说!”

    “话很难听,不说为好。”

    “操,你不会说本县不如他们家的一条狗吧?”

    南宫青虎一愣,随即笑道:“大人,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操,一条狗的县令!你呢,你想去哪里?”

    忽然间,猛听得酒楼外一阵喧哗,吆喝咒骂之声清晰入耳,丁晓猛跑进来,说道:“大人,不好了,陈家的人包围了酒楼。”

    丁晓猛的话刚说完,外边楼梯一阵密集急剧的响动,紧跟着,冷不丁的,门外冲进一伙人,这些人个个穿着黑衣黑裤,头戴着黑色四方帽,手拿钢刀,铁棍,气势嚣张,凶神恶煞一般。

    而丁晓猛,吴聪明,陶将则被另外一帮子黑衣人逼在了一个墙角,手持砍刀与他们对峙。

    “南宫青虎,好有雅兴啊,在楼梯口就听说你要走,你要去哪里啊?”

    跟南宫青虎说话的人,是一个虎背熊腰,捏着两个铁球的巨汉,光是气势就够吓人。

    南宫青虎冷笑一声,说道:“就凭你这样的货色,也想拿下我?”

    “南宫青虎,忍你很久了!你的点到了,给我拿下!”

    他一声令下,四周的人撸起袖子咋咋呼呼就要上前,然而,从他们的眼神中,这些人还是很惧怕南宫青虎,无奈把头的说话了,只能向前。

    “一群小猫小狗也敢在本捕头面前耍弄,来吧!”

    南宫青虎拔出了长刀,那一刻,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都冰冷下来一样。

    “慢着,借问,这位仁兄怎么称呼?”

    李超仙慢悠悠的站起来,向着这个铁球汉子道。“林大人,你也有份,后边就轮到你了。”

    “我问的是你的名字?”

    铁球汉子手中旋转的铁球停顿下来,纳闷的望着李超仙。南宫青虎说道:“他叫齐轮,是陈家的家丁,也是家丁的头目。”

    “妈蛋,一个家丁,你他娘的就在本官面前蹦蹦跳跳的,你他娘的想干甚,你想缉拿朝廷的公职捕快,你想恐吓朝廷命官?你他娘的活腻了是吧,啊?”

    铁球汉子先是被李超仙骂得一愣一愣,后边总算反应过来,骂道:“林恒天,你个扑街,想造反啊?”

    “麻痹的,你居然敢说本官造反,反了反了,都他妈的反过来了,南宫青虎,给我揍他,往死里揍!”

    李超仙的话音刚落,南宫青虎的身形一晃,就到了铁球汉子的跟前,别看这个家伙气势那么惊人,但动作迟缓,就是有一身蛮力,三下两下,南宫青虎的钢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脚踩在他的胸口上。

    “大人,怎么处理?”

    刀给我!

    南宫青虎将刀拿在手里,雪亮的长刀在齐轮的脖子上来回磨蹭,他笑道:“奶奶个熊,一个狗腿子也敢在老子面前蹦!”

    齐轮却还再死撑,嚷嚷道:“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李超仙顿时高举大刀,狠力一砍,堪堪擦着齐轮的头皮,深深的砍入地板中,那齐轮惨叫一声,李超仙闻见一股子骚味,这家伙居然吓尿了!

    就你这熊样,配我杀你?

    李超仙抡起长刀,当做是板子,将齐轮噼噼啪啦一顿揍,只把齐轮的脸揍得猪头一样,才罢手,南宫青虎见状,嘴巴半天合不拢。

    而其他的家丁都傻眼了,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听着,立刻放下手中的家伙,否则,按照袭击朝廷命官论处,袭击朝廷命官什么罪,那得死!我数三个数,不放下家伙,这就是榜样!一二三...”乒乒乓乓,酒楼地板上一地都是大刀,铁棍。

    “跪下!都他娘的给老子跪下!敢不跪的,老子让你们领教一下本老爷的三百板子!”

    咚咚咚,于是,李超仙的面前一下子跪了一大群人。

    “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嘛。”

    李超仙将长刀还给南宫青虎,拍拍手,回到座位上惬意的喝了一口茶。

    就在这时,师爷慌慌张张跑上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灰色长袍,鹰钩鼻子,下巴超大,眼神凶狠,走路四平八稳的中年人。

    “大人,大人,你这是干什么,都是误会,误会,误会,快把人放了,快把人放了,南宫青虎,把人放了啊。”

    师爷急急的冲到南宫青虎身边,想让他放人。

    而灰青色长袍之人一来,立刻,跪在地上的家丁立马神气起来,纷纷爬起,捡起家伙,还把丁晓猛几人的刀给缴了。

    “林大人,你好威风,好官威啊。”灰色长袍之人笑了一下,对李超仙说道。

    李超仙笑问:“师爷,这位莫不是陈家的陈老爷?”李超仙这么一问,灰色长袍人,眉头顿时皱了一下。师爷忙道:“大人,这是陈府的管家,管家肖劲麟肖大人。”

    “扯淡,一个管家也叫大人,大你个妈!老子才是大人!”

    肖劲麟嘴角忍不住抖了一下,说道:“林大人,几日不见,居然学会了装疯卖傻的本事。”

    这名管家的口气,倒是官腔十足,他才是县太爷一样。

    师爷更急了:“大人,大人啊,都是误会,先把人放了啊,南宫捕头,放人,别踩着了,快放啊....”

    南宫青虎看了看李超仙。

    “放人可以,肖管家,把你们的人都请出去吧。”

    肖劲麟回头望了一下,骂道:“一群废物,都退下,在酒楼外等着!”

    一大伙家丁忙不迭的退出,南宫青虎这才将长刀收回,脚抬起,那齐轮一爬起来,就想发难,肖劲麟狠骂:“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滚?”

    齐轮带着杀人的凶光瞪了南宫青虎和李超仙几眼,悻悻的出去了。

    陈家的人出去了,师爷对丁晓猛几个说:“你们也出去吧,把门关好,在楼下等,没大人的吩咐,别上来。”

    丁晓猛几个出去后李超仙伸出手,示意肖劲麟坐下谈。

    “肖管家,肖大人!说吧,你们家老爷有什么指示?我洗耳恭听。”

    肖劲麟却阴阴的笑道:“林大人,县太爷的茶,我可没那么福分喝,我家老爷说了,第一,道歉,在我家公子床前跪上二个时辰,二,我家公子的疗伤期间,你全程伺候,三,赔偿我家公子的医药费,给多少,你看着办,四,缉拿打人凶手南宫青虎,关入大牢,立刻执行。你有二天的考虑时间,后日中午务之前必答复,清楚了吗?”

    李超仙还在发愣,肖劲麟鼻子里哼了一声,迈着方步,打着背手就要走。

    “等会儿。”

    “林大人,还有什么吩咐那?”

    扑哧一下,一杯滚烫的热水泼在了肖劲麟的脸上,烫的他直跳。

    李超仙冷冷的说道:“就你这二百五,你想干嘛?你他娘的今后若是再敢在老子面前装逼,看我怎么收拾你!”

    肖劲麟气得绷着牙,盯着李超仙。

    滚!

    肖劲麟没走,李超仙火来了,啊呀,你娘的!拿过南宫青虎的长刀,那肖劲麟一看,才慌不迭的逃走,再顾不上什么面子。

    师爷见状,追出去,一边追,一边说:“肖大人,误会误会,您消消气....”

    两个人的声音,很快消失在楼梯间。

    南宫青虎又傻傻的看着他,就像是看到一只妖怪。

    李超仙将刀放下,笑道:“你瞪着我干嘛呀,你,走吧。”

    南宫青虎端起茶杯,有放下,说道:“大人,你真的就怎么放我走?你难道不知道放我走的后果有多严重?”

    “我让你走,你就走,想好去哪里了吗?”

    “天下到处都有我的去处,倒是大人你,今天实在让人看不懂,大人,要不真的是深藏不露,要不你就是....”

    “被人打傻了是吧?”

    “大人,你何时变得这么幽默?”

    “幽默个鬼,我的头真的疼。”

    “大人,对不住了,给你添麻烦了....”

    “我说过,是我下的命令,出啥事,老子扛着,和你无关。”

    南宫青虎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大人,那,在下就告辞了!”

    “走好。”

    听到楼梯远去的声音,李超仙的心顿时变得紧缩起来,难道,这个武状元就真的这样走了。

    他站起来,走到窗户跟前,望着江水发愣。

第四章 完美计划

    忽然间,楼梯口又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李超仙露出了笑容。

    南宫青虎回来了,他问:“大人,我走了,你怎么办?”

    李超仙转过身子,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说吧,为什么回来呢?”

    “不知道,反正就回来了,大人你仗义,我也不能当缩头乌龟,这不是我南宫青虎的做人方式。”

    李超仙一拳砸在他的胸口,说道:“好!有件事,我想请教一下,我们凭什么跑,我们是为朝廷办事的人,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我们今天揍他丫的,那是为了帮助他弄清做人的道理,我们错了吗,就算我们错了,我们是为谁做事,为皇帝老儿做事,他陈家再厉害,也厉害不过皇帝吧?”

    南宫青虎一想,说道:“对啊,我们是为朝廷办事的人,为什么是我们跑,道理不通啊。”

    “开窍了,没错,道理不通,老子代表的官府,我们没做错什么,他们却围攻我们,那是什么行为,那是不将皇帝的公务人员放在眼里,围攻我们,就是围攻皇上,皇上知道了,还不得气死?所以,凭什么我们跑,要跑也是他们跑,是不是?”

    “大人,有道理啊!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他敢咬我,我就敢咬他。”

    “大人,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和陈家斗一斗?”

    “我们有皇上撑腰,谁怕谁,有兴趣吗?”

    李超仙说完,眼睛则平静的望着南宫青虎。

    南宫青虎与李超仙对视了足足六七秒钟,再次站起身,双手抱拳,说:“罢了罢了,大人,只要你一心为民,愿意效劳!”

    “果然没看错你,来,喝一杯!”

    两人碰碗之后,李超仙说道:“兄弟,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大上,一心为民,压根儿谈不上,可看着闹心的事,我们还是得管一管,就像今天,我们初次合作,很爽,很开心的不是?”

    “就是,就是下手狠了点,那小子,被揍的像是没法吭气的死猪一样,想着就想笑,哈呵呵呵...”

    李超仙大笑道:“要不,怎么说你是一个真爷们呢,我喜欢!咱两是一路货色,幸会幸会!武状元!”

    “大人,没见你这么说自己的。”

    “那就见识一回,事情已经发生,好吧,以你之见,我们除了逃跑一条路外,还有其他法子没有?”

    “有,跪舔,求饶,或许还有那么一丁点生机,肖劲麟不是给大人指了一条道吗?”

    “靠,跪舔,你还不如一刀劈了我,就算我去跪舔,你咋办?我们得找到破解的法子。”

    “大人,什么法子?我能想到的只有跑路,跑,还得跑得快,跑得慢一样死。”

    “兄弟,你对自己太没信心了,好,我的意见是,先发制人,他们不让我们活,我们也不让他好过,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得想个狠一点的招数才行。”

    “大人,难道你想到应对的招数了?”

    “还没,你让我琢磨琢磨,你要我一心为民,首先得保住这个位置才行,是吧?”

    “大人高见!”

    “高见什么,武状元,说点正经话行不行?”

    “大人,官见多了,卑职一时改不了。”

    李超仙让老板换了一壶茶,一边喝,一边想着对策,一壶茶下肚后,李超仙还是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这确实有难度。

    南宫青虎开了一句玩笑:‘大人,弄不好,我们得上山当山贼了。’

    李超仙则笑道:“山贼,你别告诉我县城里有山贼进来吧。”

    南宫青虎道:“县城内,没问题,但是,县城北边六七十里地,有座山,叫大妖山,山上有一伙土匪,匪首叫尉迟达,他的手下有几百号人,官兵捉拿了几次都空手而归....”

    “别说了,有了!”

    “大人详说。”

    “我们找几人个,扮着土匪,将陈公子绑了,我们再去救他出来,这样,一打一救,我们就还了陈家一个人情!你说是不是。至于我为什么打人的事情,那还不好说,我被人打蒙了,失忆了,不好意思,六亲不认了。”

    南宫青虎的眼睛顿时瞪得像牛一样。

    “你看着我干嘛?”

    “大人,你这是违法的,你这是搞事情,按照大唐律法,这是很严重的行为,是要掉脑袋的。”

    “知道知道,唧唧歪歪干什么,干什么?迂腐之极,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我们不这样干,这件事就无解,无解,我们就玩完,玩完了还玩个屁啊!再说,这也不能怨我们,那是陈家逼人太甚,少磨叽了,你就说,这事整的还是整不得?”

    “大人,细想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可以说,这是一条妙计!就是风险太--太大。”

    “妙计就行,咱哥两要想在凤龙县呆下去,就必须出狠招,出了事,我担着,还有,陈家有钱吗?”

    “当然有钱,凤龙县最有钱的就是他们家!”

    “那陈公子的老爸,平时舍不舍得花钱?你了解多少?”

    “陈公旗那老混蛋,其他我不敢说,铁公鸡一只,吝啬的要死!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两半用,大人,这跟绑人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当然!好,很好,他家有钱就好,只怕他们家没钱,绑匪自然是要赎金的,没赎金,怎么叫绑匪?你看,我们的衙门也太他娘的破旧了,到处都是霉味,得修修,另外,也可以救济一下穷人,有银子啥都好说,是吧?”

    “大人,你真的想这么干?”

    “什么叫真的这么干,就是这么干!当然,这件事,你看我这身材,打家劫舍不是我的专利,那是干不了滴,倒是你....嘿嘿嘿....”

    “大人,你的意思是,让我....”

    “对,你亲自搞定这件事,找几个信得着的兄弟,千万千万不能露出半点风声,否则,咱们就得五马分尸了,你不是痛恨陈家嘛,如果银子到手,分你二成,怎么样,划算不?”

    “陈家,陈家会上当吗?”

    “嘿嘿嘿,他不上当也得上当,上当也得上当,你就看你这个侠客敢不敢了。”

    南宫青虎这下不一碗一碗的倒酒,提起酒坛子咕咚咕咚的猛喝,李超仙惊异的看着一整坛子酒被他喝个底朝天。

    他翘起大拇指:“海量,虎哥!”

    啪嗒,酒坛子重重的砸在木板上,碎了一地。

    “大人,什么时候动手?”

    “择日不如撞日,趁着陈家还在琢磨怎么整我们的时候下手,我看,就今夜吧!”

    入夜,月黑风高,凤龙县城东北角,陈家大院,占地十几亩亩,佣人无数,家丁数十,可是,陈家的戒备倒不是很紧,甚至有些松散,别说是凤龙县的百姓,就算是城外的土匪也不敢轻易打陈家的主意。

    午夜时分,四名蒙脸大汉,拿着麻袋,翻过陈家高墙,轻车熟路地来到陈公子所在的屋子的木门边,用长刀撬开门栓,溜进去,将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陈公子塞进麻袋,扬长而去,直到一个时辰后,巡夜的家丁才发现被绑着的丫鬟,佣人,于是,陈家地震了,乱成一锅粥。

    凌晨五点,陈家老爷陈公旗的客厅里飞来一把匕首,插在门梁上,上面写道:“若想贵公子活命,两天之内,速拿二十万两银子前来黑风谷赎人,要银票,一千两一张,只能派一个前来,落款,无名盗贼。”

    早上七点上下,李超仙的房门被师爷敲得梆梆响。

    他打着呵欠,脑袋上缠着一块白布,眼屎巴扎出来,问:“什么事啊,你想将我的房门拆了吗?”

    师爷喘吁吁的说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

    “陈公子被绑票了!陈家老爷就在县堂上候着,脸色贼难看,大人,你小心了。”

    李超仙故作惊讶,道:“什么,陈公子被绑架了,被谁绑架的?谁这么大胆,敢在本县搞事情?”

    “不知道啊,不知道啊,陈老爷就在外边,正等着你呢,大人,你可得小心,可得小心,你打算怎么说?”

    李超仙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痛苦的’说道:“我头痛,疼的要死,很多东西都忘记了,现在好像有点印象,我和陈兄那都是朋友,朋友啊,我怎么会打他呢,真是的,我怎么会打他呢,师爷,等下,你帮我说说好话。”

    “大人,你现在才想起来啊!不用你吩咐,我已经替你说了很多很多好话了,口水都说干了,不说这事了,先应付眼前的,走吧,走吧,陈老爷正等着,这尊菩萨,得罪不起的,根本得罪不起的。”

    “好好好,走走走。”

    县堂上,一个六旬老者,正气急败坏的走来走去。

    李超仙看此人,面容肥大,大鼻,大嘴,大耳,身材粗壮,留着望月胡,一双带着目空一切的眼睛如豺狼一般,狂傲跋扈之气溢于言表。

    这个人就是陈公旗?

    但是李超仙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失忆了嘛,戏码得演得足一点,他问师爷:“这位就是陈老爷?”

    陈公旗本来就气得不行,见李超仙这么问,更加气得不打一处,指着李超仙的鼻尖就骂:“林恒天,你吃豹子胆了,打了陈赤不说,见了我你还装疯卖傻?”

    李超仙忽然大叫一声:“痛杀我也!”

    他说完,捂着脑袋,两眼一番,居然晕过去了,这一下,急的师爷赶紧掐人中,叫人去请郎中。

    那陈公旗骂了一半,忽见这个县令晕过去,也弄得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过了小半个时辰,就在郎中快到衙门口的时候,李超仙居然又醒来了,不停地摸着脑袋,嘴里吹着凉气,说,疼疼疼。

    郎中过来,一把脉,说,县太爷可能是受到了惊吓,引起了旧疾复发,才会这样的。

    李超仙之所以晕倒,纯粹是演戏,而郎中的胡说八道,差点让他憋不住笑出来。

    陈公旗见郎中这么说,只能将火气死死的盖住,说道:“事情,师爷都跟你说了吧。犬子被不明绑匪绑票了,你作为凤龙县的父母官,赶紧拿个主意。”他说完,他将绑匪留下的那张纸条给李超仙看。

    纸条上,那基本都是文言文,李超仙要说真看,他还真是看不懂,可这份纸条就是他的主意,哪会看不懂,他妆模作样的看了一阵,说道:“陈老爷,你觉得怎么处置为好?”

    “人被绑架了,你是官府的人,怎么问起我来了?”

    李超仙挠挠头,说道:‘也是,这是本官的职责,上边说,只允许一个前往黑风谷赎人,陈老爷,你看,你交钱了,不就没事了?’

    “交钱?你让我交钱,那是二十万两银票,你以为我的钱是树上的树叶子啊,这么好赚!再说,两天之内,我一下子哪里去弄二十万银票?”

    李超仙暗笑,就是让你肉疼,你才会来找我,你不来找我,那我不是白忙乎了。他还担心数额会不会写少了,陈公旗不来找他呢。

    但昨晚上,当李超仙说要二十万的时候,南宫青虎被吓得从椅子上直接蹦起来,说,大人,搞大了搞大了,真搞大了,二十万!那等于要陈公旗的命啊!

    现在看来,南宫青虎说他是吝啬鬼,李超仙有点相信了,换句话说,达到了预期的效果,陈公旗上钩了。

    他口里说道:“这是个麻烦事,绑匪实在是太心黑了,一下子要二十万,我的乖乖,太狠了!这帮子强盗,罪该万死!”

    师爷问:“二十万,老天,会不会是大妖山里边的那股子土匪干的?”

    陈公旗哼了一声,说道:“黑风谷离大妖山这么近,除了尉迟达那个山贼,谁会有这么大胆子,林恒天,你说,这事怎办?二十万,我现在哪有二十万,还要我两天之内凑到,气死我了!”

    师爷说:“问题是,不给钱,事情不好办那。”

    李超仙沉吟了一阵,说道:‘陈老爷,你知道的,我的脑袋被人打了,什么事都糊糊涂涂的,要不这样,绑匪也是狮子大开口,这么多银子,给他们也得撑死他们,我觉得,应该派个人和他们谈谈,也许事情会有转机。’

    陈公旗没什么考虑,说道:“你能这样说,那说明你的脑袋还算正常,我考虑了很久,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认为这个法子可行,山贼是狮子开口大张嘴,我们不能这么被他们牵着鼻子。你打犬子的事情,我们放一边,同意你说的,我们派个人去,派谁去?”

    他说完,瞅着李超仙,脸上的表情让人的慌,派谁去,答案已经写在他脸上。

第五章 专用琵琶手

    李超仙心里咯噔了一下,这老家伙,原来也在算计自个,早就想好了路数,谈的好,他省钱,谈的不好,老子没命。他再出马,既报了仇,又解决问题,好,你个傻逼,真当我是傻逼啊,都省的费口舌了。

    他很认真的想了想,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道:“得派个,能说会道,胆大心细的人去,我看钱师爷吧,很合适!绝对的最佳人选。”

    钱师爷吓得连连后退,说:“我哪里行,我就是个师爷而已。”

    陈公旗马上道:“师爷,恐怕不行,没有说服力,此人不仅要能说会道,胆大心细,而且,还得是个有头有脸有身份有官衔,能代表官府的人去,这样可以表示我们的诚意,钱师爷,太猥琐,不行。”

    “那谁才有资格去?”

    “我看,整个县城,有一人最合适。”

    “谁?”

    “你啊,本县县令啊。除了你,还能有谁有这个资格?”

    李超仙露出恐慌的神色,连忙摆手,说道:“不不不,我,我不大合适吧,我是县太爷,土匪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出了什么事,县城咋办?县城不能没有父母官啊。”

    陈公旗冷笑道:“你还真的当你是一盘菜啊,告诉你,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若是不去,过不了几天,你就不是县太爷了。”

    李超仙望了望师爷。

    师爷凑上前,赔笑道:“陈老爷,事情还有商量吗,我家大人病还没好呢....”

    陈公旗怒眼一瞪,骂道:“什么时候轮上你说话了?你也把自己当成一盘菜了?”师爷吓得急忙后退,再不敢出声。

    李超仙长叹一声,说道:“陈公子真是不好运,好吧,将功补过,陈老爷,我去,我去还不行吗?但是.....”

    “有话说,有屁放!”

    “但是,你得给我点银票,怎么谈,也得破财消灾吧。”

    陈公旗从衣袖里掏出一叠银票,说道:“这里是三万银票,我最多给三万,你看着办。”

    “就,就,就三万啊,差太多了吧?能不能多点?多给个三万五万啊,我怕回不来。”

    “就三万!再多没有,至于你回不回得来,那就要看你本事和官威了,是不是?还有,你让衙门所有的捕快都出动,一旦犬子脱险,给我统统拿下!”

    李超仙道:‘可万一是大妖山的土匪干的呢,他们可是有几百人,就我们衙门这点人手,不够他们塞牙缝。’

    “那我不管,我一定要捉住绑匪,否则,你的县太爷一样干不长久,就这样,你安排一下,立刻出发!”

    陈公旗一走,李超仙就骂:“他妈的,老子还是县太爷吗,怎么像他们家的家丁?老子不是哈巴狗,由不得他呼来喝去的,操你八代祖宗!”师爷慌得赶紧把他拉到后堂,说道:“大人,大人,你轻点声,你就是一个县令,人家的后台是朝廷大员,人家动动小手指我们就受不了,忍一忍吧,陈老爷没跟你计较你打陈公子的事情,已经是阿弥陀佛了,计划一下,计划一下,怎么跟绑匪谈啊?”

    “他妈的,就给我三万,人家要二十万,这不明白着让我去送死?恶毒的老不死的东西,他这是在变相的报复,什么不计较我打他家儿子,那是杀人不见血的招数!操!”

    “那,大人,你去还是不去啊,你若是不去,后果,你也是知道的。”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妈的,集合人手,武状元,武状元,你他娘的死到哪里去了,死到哪里去了?赶紧集合人马,紧急集合!”

    上午十点上下,李超仙集中衙门的所有捕快,大张旗鼓地去了黑风谷救人。

    李超仙学过骑术,骑马的功夫很利索,骑上马,带着众衙役,冲出了北城门,往大妖山那个方向而去,路上,他和南宫青虎跑在最后边。

    “弄妥了吗?”

    “大人,一切安排妥当!”

    “那就好,等下,看你的表演了,你找的人都保险吗?”

    “都是兄弟,绝对的保险。”

    “好吧。”

    出了北门,一队人马快马加鞭往黑风谷赶路,沿途,风景绚丽,风轻云淡,后边带着一大帮子人,像个打仗的将军,李超仙的心情特别的不错。

    傍晚时分,他们到达了黑风谷,按照南宫青虎的安排,李超仙在南宫青虎的陪同下,首先深入黑风谷。黑风谷,谷深林密,沟壑纵横,两边皆是悬崖,地势很险,若真是来这里谈判的,那还真的需要几分胆量。

    根据南宫青虎的导演,他们当天晚上就把陈公子给救出来了,而扮演绑匪的人,则是南宫青虎认识的道上的兄弟,南宫青虎本来想找衙门的兄弟扮演土匪,李超仙认为不妥,一是,衙门里的人就算是嘴巴严密,时间长了,呆在县城里,难免出问题,二是,李超仙必须做到这件事跟自己和南宫青虎无关的表象,所以,衙门的衙役是招摇过街去捉人,为的是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们可不是绑匪。

    道上的兄弟帮了这么大帮,表达谢意那是肯定的,李超仙说给南宫青虎两成,现在,他给了八千银票,每人二千。

    这些哥们也许没想到帮个忙居然会有如此丰厚的回报,个个乐的不行,但是,李超仙警告,让这些人务必离开凤龙县,而且,银票不能在县城提。做好这些,下边就是做盗贼的游戏了,这些哥们在南宫青虎的设计下,早就想好了逃跑路线,而逃跑之前,李超仙自己给自己在大腿上插了一刀,说,不这样,交不了差。

    李超仙受伤后,南宫青虎才通知后边的兄弟冲上来,假惺惺带人去追。结果,可想而知,盗贼跑了一干二净。

    李超仙回去后大怒,当着衙门众人的面,罚了南宫青虎半年的俸禄,指着他的鼻梁骂他无能,饭桶,酒囊饭袋,可是,南宫青虎的半年俸禄有多少,区区十几两银子而已。

    所以,南宫青虎虚心接受县太爷的狂骂,那样子,比孙子还孙子。李超仙心里却想,这个黑老粗,演戏也不赖啊。

    陈公子被救回来,陈公旗自然要来问详情,南宫青虎替自己的大人回答:大人与蒙脸盗贼谈判,盗贼拿了银票后,嫌弃银票太少,想杀大人,大人滚下一处山坡,逃过一劫,我等闻讯后赶来,救出大人,随即追盗贼而去。

    陈公旗虽然觉得这事很蹊跷,可惜又找不到什么破绽,加上李超仙的大腿上确实是**了一刀,刀口很深,他也就不好说什么了,而对于李超仙打陈公子的事情,李超仙装的如此逼真,陈公旗尽管孤疑不断,也拿这个县太爷没办法,只好先这么着。

    这夜,在衙门的后堂,李超仙的房间里,李超仙躺在床上,南宫青虎坐在一旁,两人端着酒碗,含着笑意在碰杯。

    “大人,今后,我跟定你了!”

    “跟我干什么?”

    “跟着你,心里舒坦。”

    “谢谢夸奖!”

    “大人,我是真心服你,你这一刀,真是狠,换做是我,我未必能那么利索的插进去,大人,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有些事,说了你也不信,都说了,叫我兄弟,干嘛老叫我大人,叫我,你叫我天哥也可以的,我的名字不是叫林恒天吗?”

    “叫习惯了,一时间很难适应。”

    “好吧,等你适应了再说,对了,务必抓住那个打我闷棍的人,我这脑袋还真是疼,比脚都疼,给我捉住她!”

    “好的,大人,换做是几天前,我会装作不知道,现在,虽然没有什么太好的线索,我会全力缉拿,就等着她再次冒头。”

    “果然是好兄弟,我以前真的有这么坏吗?”

    “实话吗?”

    “当然!这不废话!”

    “以前的大人,五毒俱全,人见人恨。”

    李超仙目瞪口呆,随之大笑不已,笑完,又说:“对了,还有件事,你去给我打制几把飞镖,小巧一点,锋利就行。”

    南宫青虎非常的奇怪,问:“你要飞镖干什么?”

    “到时你就知道了。”

    当卧底特工的那些日子,李超仙认为是失败,窝囊的,他整天为了生存而战。当卧底的最怕就是暴露身份,身份一暴露,玩完。而现在的这个驱壳,南宫青虎居然说自己是五毒俱全,人见人恨,想到这句话他就想笑。

    父母官哎,不能搞成这样吧。

    李超仙承认,自己的这一刀,虽然是扎在自己的身上,但也是扎在陈恒天的身上,以后注意点,别他娘的胡来,血流的太多了。对于昨天的打陈公子的事情,是冲动了些,但是,他不后悔。

    想起陈公子的二叔若真是朝中一品大员,那不是开玩笑的,那最起码相当于现在中央部长级别的大官,所以,他必须这么做,保住县太爷的位置,总比到处流浪强。

    但怎么才能够做好县太爷的这个新鲜职务,虽然目前不太适应,但李超仙闲下来,越想越有意思。

    嗯,崭新的新生活就此开始,老子也能当县长了。

    如今,最可恶的就是脑袋疼,抽筋一样的疼,只要晃晃脑袋,或者扭扭脖子,那都疼,伸手一摸,后脑勺的大包还鼓鼓的,既然是人见人恨,那么,这个县令的仇家肯定少不了。

    对于保命,李超仙由于当过卧底的关系,格外的敏感,因此,将那个打他闷棍的人给挖出来,搞清楚为什么人家要打他,那是必须的。而后脑勺,那么重要的部位,这么狠的一下,他就更需要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仇家到底是谁。

    他可不想就那样无端端的第二次挂机。

    而师爷又说,打他的人是个身段超级棒,皮肤超级好的女人,这让李超仙更加的澎湃,恨不得立刻抓着她,看看她的身材究竟好在哪里?

    来给县太爷换药的郎中是个面容矍铄,五十来岁的老中医,叫东方窗,李超仙已经是第六次看见他,每次来,师爷从不给他诊费。

    李超仙已经在床上躺了四天,除了郎中,他谁都不想见,师爷说,外边有一大把乡绅想见他,他不想见,他讨厌与一些毫不相干的人应酬,若是有什么美女,捧着鲜花来看他,那倒是考虑一下,县太爷,现在很清闲。

    然而,县堂外的大鼓这些天老是不停的响,南宫青虎说,那是来喊伸冤告状的,李超仙也不想理,传令下去,至少得等他能走路,才能上堂吧。

    所以,他倒是希望自己的伤腿能尽快好起来。

    东方窗的草药真不错,每次换药后,他都觉得舒服,换完药,和往日一样,他交代了几句,背起药箱就要走,李超仙让人叫住他,给了他一锭十两的银子,说道:“大夫啊,往日多有得罪,还望老先生不要怪才是。”

    东方窗一看见那银子,先是惊奇,后是恐慌,忙道:“大人,难道我做错了什么?”

    他死活不肯收银子。

    李超仙火了:“少废话,不收银子,五十板子,今后,你也别来了!”

    可怜的老郎中被吓傻了,赶紧收起银子走人。第二天,应该到了郎中还换药的时候,可是东方窗却一直没来,派人去问,衙役回报,说,东方窗的诊所关门了,他带着他的两个徒弟慌慌张张的租了一辆车,连夜离开了县城,不知踪影。

    李超仙那是真懵了,我都给你钱了,怎么还被吓跑了?

    回神之后,他才想,他的这身皮囊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连看病的医生都吓跑了,昨天我就是给钱了,给钱也犯法?不得已,他只好另外找医生来给她换药,可惜,换了两个,李超仙总觉得后边这两人的草药不行,没东方窗配置的那么舒服。

    他想骂娘,死死忍着,他想踢人,脚疼,踢不了。

    南宫青虎看见县太爷浑身不舒服的模样,对着他说:“要不叫霜儿姑娘过来给你解解闷?”

    “霜儿是谁?”

    “霜儿,是你在春怡园的专用琵琶手,就为你一个人弹唱的小美女啊。”

    “是吗?”

    “大人,是不是叫她过来啊?”

    李超仙的眼珠转了好几圈,说道:“专用的,我不明你的意思。”

    武状元怪笑:“你都将人家包起来了,还在装糊涂,对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嘛。”

    “我是记不得了,那行吧,你去把那个小美人叫来,警告,要是不漂亮,老子收拾你,快去!”

    “得令!”

第六章 霜儿

    专用琵琶手,包月,还是包年,包一辈子,小美女?

    半个时辰后,李超仙的疑团解开了,南宫青虎带了一个年纪约二十左右的妙龄女子前来,抱着一支琵琶,一袭粉白长裙,云鬓高挽,肤色如雪,容貌,怎么说,确实不错,红唇白齿,笑颜如花。

    不过,李超然却看得出,这个美女强颜欢笑,眉宇紧锁,而且,及其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自己。

    “大人,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了?”

    一米开外,美女端了一张凳子,坐在上边,将琵琶放在腿上,芊芊玉指轻轻一弹,问道。

    “你叫什么,霜儿?”

    霜儿明显的一愣,笑道:“大人好记性,这么几天就忘记我的名字了,大人,今日想听什么曲子?”

    “就弹一首你最拿手的曲子就行。”

    “我最拿手的,大人不是最爱听,最爱听十八摸吗?”

    “嗯哼?”

    “好好好,大人今日不想听,那就换一个,牡丹赋好不好?”

    自己随便嗯哼一声,霜儿紧张的脸都有些发白,看着都让人心疼,李超仙从睡椅上直起半个身子,说道:“你,不要紧张,不要紧张,都说了,你自己喜欢什么曲子,弹出来就是。”

    “大人,要不,要不,我给你弹一曲思乡的曲子,可好?”

    “好吧,开始你的表演。”

    琵琶声响起,李超仙不太懂什么艺术,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对于听惯了现代音乐的人来说,尽管她弹得不错,有着高深流水一样的境界,可是,李超仙依然觉得单调了些,不过,霜儿却十分的投入,并一边弹,一边唱。

    远处漂流的人啊,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乡

    家乡的月儿圆了,你却还在远方飘荡,

    想起故乡的芦苇花,想起故乡的水木车..

    唱着,唱着,李超仙心里有些堵,堵得发慌,而霜儿的眼睛却开始红,本来是想来找点乐子舒缓一下无聊,结果,越听越不是味儿.

    “别唱了!”

    李超仙拍了一下睡椅的扶手,也许是拍的重了些,说话的声音大了点,霜儿吓得从凳子上站起,扑通一声跪在李超仙面前,哭着道:“大人,大人,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定唱好听的给你,大人,大人,我下回再不唱这样的曲子了,再不唱了....”

    李超仙忍着疼,站起来,将霜儿扶起,尽量温柔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是我说话的方式不对,你别哭,唱的挺好的,弹得也不错,真的,别哭。”

    “那这么说,大人原谅我了?”

    “你又没做错什么事,原谅什么,起来,赶紧起来,地上硬,小心伤着膝盖,起来吧。”

    霜儿起来后,小心的扶着李超仙躺在睡椅上。

    “你想家了?”

    霜儿下意识的点点头,马上又拼命的摇头。

    “到底想还是不想?”

    “不想,不想,霜儿愿意伺候大人,霜儿愿意。”

    “问你个事,你给我弹琵琶有多久了?”

    霜儿瞪大了眼睛,李超仙这下发现,霜儿的眼睛里有血丝,还有黑眼圈。

    “大人,大概有两年了吧。”

    “两年,你认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超仙这么一问,霜儿吓得扑通一下又跪在面前,惊慌的说道:“大人,大人,我再也不敢唱思乡曲了,惹得大人不高兴,大人,你打我吧....”

    李超仙被弄得没办法,再次扶起她,可这次,她的两只只有半截袖子的手臂露出了不少的暗黑淤青。

    “谁打的?”

    霜儿发愣,犹豫了一阵,说道:“只要大人高兴,霜儿愿意.....”

    这一下,李超仙明白了,是原来的那个林恒天干的,他查看了一下,两只手臂,留下了大大小小十几处伤痕,他骂了句,畜生!霜儿听见李超仙自己骂自己,更加的惊慌。

    “你不要怕,真的,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家里还有个老母亲。”

    “你为什么跑到春怡园,那好像不是什么好地方,是吧?”

    “我没办法,大人,我的母亲有病,没钱医治,我只好卖身在春怡园,大人,你今天是怎么了?”

    “没怎么,你老家是哪里的,是本县城的人吗?”

    “不是,我是郡鸣州人。”

    “你母亲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李超仙不问则罢,一问,霜儿又想哭了,可是又怕县太爷生气,拼命的忍着,那样子,让李超仙心里极为的不舒服,多可怜的美女。

    “好了,我知道了,你想回家吗?”

    霜儿本是低着头,小心的回答县太爷的话,李超仙这么一问,她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李超仙,很显然,她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认识你也是一种缘分,这样吧,我想替你赎身,赎身之后,你就可以回家照看你的妈妈了。”霜儿还没有开口,李超仙对着外边吼道:“武状元,死到哪里去了,去把春怡园的老鸨叫来,立刻!”

第七章 有钱人

    半个时辰后,老鸨来了,一个长得像老妖婆,涂脂抹粉的老女人。

    “什么,大人,你真的要给她赎身?”老鸨知道缘由后,惊诧无比。

    “没错,不要跟我打什么马虎眼,别跟我讨价还价,说吧,要多少钱,才能赎她的身子。”

    “大人,原来你来真的,好吧,我算算,这个吃的喝的,她的衣服,她学琵琶的钱......”

    “麻辣个蛋,叫你一口价,你他娘的叽叽咕咕干啥玩意,说,多少钱?”

    老鸨被吓得差点跳起来,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万两?”

    “不不不,一千两。”

    李超仙从自己的衣袖口里掏出一张银票,说道:“给,一千两,卖身契带来了吗。”

    “带来了,带来了,给。”

    李超仙看了一下卖身契,递给霜儿:“是这张吗?”

    霜儿到现在都以为自己在做梦,只是机械的回答:‘是是是....是这张。’

    “没你事了,滚!”

    “好好好,我滚,我滚....”

    李超仙将老鸨子赶走后,说道:“霜儿,不管我以前是怎么对你,在这里,我向你道个歉,另外,这里还有张银票,五百两的,足够你和你的母亲过日子,好了,你,可以回家了。”

    霜儿哆哆嗦嗦的接过银票,看了看上边的金额,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在做梦,她又想跪,却被李超仙拦住,说道:“再跪,膝盖就会肿了,回家吧,想我的时候,就来看看我,嗯,不是看大人的那种,是看哥哥的那种,好吧,你自己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你就可以回家了。”

    “大人,大人.....”

    霜儿梗咽着,说不出话来。

    “武状元,武状元,来,送霜儿姑娘回去。”

    南宫青虎应声而入,他当然知道这个县太爷又不知道哪根筋出问题了,居然要为霜儿赎身。

    “走吧,霜儿姑娘,大人没骗你,他真的替你赎身了,走吧。”

    ‘谢谢,谢谢......’霜儿千恩万谢,走到了门口,忽然又停下,回身对李超仙说道:“大人,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直说无妨。”

    霜儿却看了看南宫青虎。

    “南宫捕头是我的兄弟,但说无妨。”

    霜儿于是道:“大人,昨晚上,陈家老爷的管家来春怡园,就在隔壁,他还带了一个男人,我听到了他们说的话,他们好像说,怀疑陈公子的绑架案子是假的,他们还怀疑大人做了手脚,说请了一个什么高手来查案子,瞒着你查,大人,我听到的就这些,后边的,被客人打断,我没来得及听,大人,他们好像专门冲着你来的,大人,你...”

    “霜儿,你说的情况非常的重要,谢谢你,谢谢。”

    “大人,您太客气了,我是刚好听到的。”

    ‘但我还是谢谢你,记住,霜儿,你听到他们说话的事情,以及你跟我们说的,不要跟任何人说,明白了吗?’

    ‘我,我明白。’

    “好,记住了就行,武状元,你让其他人送霜儿回去吧。”

    “属下明白!”

    数分钟后,南宫青虎回到了李超仙的房间。

    “怎么看,武状元?”

    “陈公旗的动作好快,我们没露出什么破绽啊?”

    李超仙沉吟了一下,说道:“不是没露出破绽,而是我们露出的破绽太多了,你想,陈公子刚被我打,土匪就绑架了他,而救人的又是本县,你想,陈公旗不会怀疑,肯定怀疑的,陈公旗那只老狐狸是不会那样善罢甘休的,不过,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看他怎么出招吧,这几天,你留意一下陈家,看看,究竟是什么高手要和我们过招。好在霜儿给我们提供了这条线索,否则,还真是被动了。”

    “明白!”

    “好,你现在就去办,找外边的人去查,不要找本县的衙役,捕快。”

    “明白,我这就去。”

    “等会。”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李超仙从衣袖口里掏出一叠银票,数了四张,递给了南宫青虎,武状元一看,惊道:“两千银票,大人,你不是说银票不能在本县城取吗?给这些银票,大人是何意?”

    李超仙呵呵一笑道:“你以为这些银票是陈公旗给我们的,这些是林恒天的。”

    “大人,你说什么?”

    “啊,不,这是我的私房钱,你以为我赎霜儿那么大方,不心疼啊,没关系,我现在是个有钱人,这两千两,是办事用的,找人得花钱啊。”

    “找人调查一下,也用不了这么多啊,大人,你上次给我的银票那都是巨款了,现在又给我这么多?”

    “你说的,跟着我有钱挣,有钱大家一起挣,这才是兄弟,精神点,从陈公旗的这么神速的动作看,这人的确不是好对付的人,务必谨慎小心,不要怕花银子,办好事就行。”

    南宫青虎望了望手里的银票,望了望李超仙,说道:“大人,跟着你干,虽然危险,但是,一个字,爽!”

    “那还等什么?去吧,悄悄的干,悄悄的发财!”

    “得令!”

    南宫青虎走后,闲着没事干的李超仙又抽出银票,没事数数银子也是件快乐的事情,他在林恒天的一个秘密柜子找到了一大摞银票,金额一加,四万多两,他现在就是个暴发户,赎个人,那是小意思的啦。

    但他也没想到,这个林恒天居然是个巨贪。

第八章 看不懂的招数

    他如今身上有六万多银票,那是什么概念?怎么的也相当于人民币一两千万吧?

    在哪,身上得有钱,有钱了,腰板直。

    有钱能使鬼推磨,卧底的生涯中,他数次用钞票屡屡化险为夷,他已经尝到了甜头,只可惜,最后因为自己的猪队友酒后无意泄密而功败垂成。

    然而,他也深知,有命拿钱,没命花钱,那也是常有的事情,对于陈公旗,不管这个人究竟多厉害,李超仙从来不会轻视任何的对手,那样,会给他带来致命的遗憾,同样,他尽量不会给对手留下任何的漏洞,让对手有机可乘,他会趁着危机在萌芽的状态是将其干净利索的掐死。

    从小到大,他的预感非常的强烈,想要当稳这个县太爷,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好吧,来吧,陈公旗,我等着你。

    衙门里,有个佣人叫德叔,四十来岁,老实巴交的模样,很勤快,话很少,就像个哑巴,负责平时的打扫卫生,修修补补的之类活儿。

    除了德叔,还有两个伺候自己的奴婢,一个很年轻,长相过得去,但是身材,高挑诱人,尤其是那肥美的屁股,极具诱惑感,叫春丽。另一个稳重成熟,三十多一点,叫素珍,长相可人,但身材相比春丽可就差了老鼻子远了。

    他让德叔将睡椅搬到后堂的院子里,又让德叔在十米开外竖起一块木牌,木牌上画着一个人头,那个人头,很像陈公旗肥头大耳的样子。

    飞镖,已经打制好,两指宽,十公分长短,锋利无比,能当镜子照。

    他坐在睡椅上,眯眼,瞄准靶牌开始练习飞镖技术,这里没有枪,更别说其他的现代武器,飞镖是他目前最好,最快速,也是最适宜的练习的防身术。对于飞镖,李超仙绝对是个高手,二十米之内,要打你的眼睛,绝对不会打你的鼻子。

    可惜,现在的他不是完整的李超仙,林恒天给的这个皮囊实在弱了点。

    弱归弱,飞镖的技术要领李超仙还是非常熟悉,只要加强训练,很短时间内就会有一定的火候。所以,他非常认真的练,而捡飞镖,拔飞镖的任务,他交给了春丽。

    有时,他还特地将飞镖打偏,掉在地上,让春丽去捡,那样,他就可以欣赏一下春丽那高高翘起的肥美大屁股,啊--呸,怪不得有人骂你狗官!

    那春丽呢,并不特别的害羞,知道老爷盯着她的屁股,所以,每次去捡的时候,特地把屁股翘得 老高,还有意的扭动几下。

    这个死奴婢,你是在逼你的老爷犯罪吗?

    其实,李超仙不懂的是,这两个女人,即是他的奴婢,也是她的陪房丫头。所谓陪房,就是主人晚上渴了饿了,睡不着了,甚至是起来嘘嘘,那陪房丫头都得伺候着。夏天,主人的若是热了,丫头就必须整夜给主人扇扇子。冬天,主人若是脚冷了,陪房丫头就得将主人的脚抱在怀里,给主人暖和。如果想让陪房丫头上床陪睡,那就是主人一句话的事情。陪房丫头在主人的眼里,地位和一个值钱点的物品差不多,有时还当不了,得看成色。

    李超仙的这个两个陪房丫头已经是算是相当不错的了,李超仙就是暂时不知道而已。

    李超仙很想犯罪,只是脚流血,头鼓包,走路一瘸一拐,脑袋一晃就疼,犯罪条件不成熟。再则,他的心底里,全部被师爷那个坏蛋给严重的蛊惑了,女歹人,先抓着你再说。

    当然,飞镖,必须结合内力才能有效的发挥威力,所以,他必须开始练习内功,他的一套独特的修炼功法。

    李超仙练习飞镖的事情,整个衙门都不知道怎么说这个县太爷,你又不是镖师,不是捕快,练什么劳什子飞镖?

    南宫青虎也才明白,李超仙为什么要他打制飞镖的原因,他觉得很丢脸,自己的顶头上司居然不相信自个的绝世武功,他要自保?就瞅他那样,拉倒吧。李超仙解释道:养伤无聊,活动一下筋骨而已,众人于是释然,反正这个县太爷被人打了一闷棍之后,就开始变得神经质一样,他的行事方法,完全看不懂。

    一天后,南宫青虎打听到了一点消息。

    这晚,南宫青虎跑进李超仙的房间,一把将房门关死,神色焦虑。

    李超仙玩弄着飞镖,淡淡的说道:“火烧屁股了吗?”

    “大人,我查清楚了,陈公旗请来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谁啊,不是当今皇帝老儿吧?”

    “当然不是,他请的是皇甫杰。”

    “皇甫杰是谁?”

    “京城第一捕快!”

    “他第一,你排第几?”

    “我最多进前五。”

    “一和五,差不了多少啊?”

    “大人,这不是差不了多少的问题,这个人,有个绰号,知道叫什么吗?”

    “什么?”

    “阎王。”

    “阎王?”

    “是的,阎王,被他盯上的人,就等于是判了斩刑,这是个非常厉害的断案追踪高手。”

    “这么说,这人还是有些手段,你确信是他?”

    “没错,他已经到了凤龙县,大人,我们怎么办?”

    “武状元,你慌啥,就算他是神仙,他也得拿出证据,明白吗,证据!好歹我也是朝廷命官,不是平头老百姓!这是我们的资源,我的这身官服代表着朝廷,他们想拿人,怎么也得拿出点东西来,懂吧,只要你请来的人没事,他就抓不到我们的把柄。”

    南宫青虎听李超仙这么一说,倒是放心了些。

    “嗯,这个我可以保证,他们根本抓不住我的几个兄弟。”

    “那最好,听好了,他们查,我们也可以查啊,我们也在抓绑架的人啊,你放出风去,说,绑架的人就是大妖山的尉迟达,第一捕快不是很厉害嘛,让他去跟土匪较量去,土匪灭了,也算给本县除掉一档子祸害,你说是不是?”

    “嗯,是哈,大人,我明白了你这叫吧谁搅浑了,谁都看不清是吧?”

    “理事这个理,我还希望土匪把什么第一捕快干掉呢,那更省事!”

    “好,那怎么才能让城里的人相信,绑架陈公子的人是大妖山的土匪呢?”

    “这很简单,找个人,悄悄的说,找个可靠点的,最好是衙门里的人,在茶楼里说一说,在说书的地方说一说,先谣传一下,给他点眼药水擦一擦。”

    “眼药水?什么眼药水?”

    “说了你也不懂,照做就行。”

    “那陈公旗那些人会信吗?”

    “如果他们信了,那证明来帮忙的人就是个傻帽,假如他们不信,精准地对准了我们,那说明,我们的真正对手来了,去吧,试验一下,不会死人的。”

    “好的,我知道了。”

    “另外,我还有二个问题,一,你说皇甫杰是京城第一捕快,为什么这么快就到了本县?二,作为京城第一捕快,谁才能调动他,难不成是陈公旗?”

    “大人,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陈家五公子的二叔陈锦冲,不但是刑部的尚书,还兼任户部的要职,权利大得很,他本来就主管刑部之事,自己的侄子又被山贼抓了,派个断案高手来,也是常理,大人比我更清楚才是啊。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快就到了凤龙县,我估计,他刚好在附近办案子,顺道就来了。”

    “我不是什么都忘记了嘛,好,原来如此,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居然连京城第一捕快都来凑热闹,不要理他这么多,按照我的话去做,动静闹大点,最好是来几个真土匪,那就好了。”

    “好的,大人。”

    兴许是李超仙的运气真的不错,如有神助一样,就在南宫青虎散布消息后当天晚上上,一伙土匪化妆成平民,还就真的进城了,抢了一大堆财物后,还在城西放了一把火,杀了看守城门的两个衙役逃离了县城。

    得知这样的消息,李超仙高兴的要死,连叫天助我也!

    接到匪讯后,他不顾伤病,立刻亲自带人出城追击,以他的话来说,必须一洗前耻,以血还血。他的动静闹得很大,以至于让整个县城的民众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第九章 谁是死脑子

    土匪的出现,对李超仙和南宫青虎来说,那是一场及时雨。

    不过,这场雨也给李超仙带来了点麻烦,他拿着县衙的登记册,上边写着,门子2人,皂隶15人,马夫12人,禁卒38人,轿夫与伞扇夫8人,灯夫4人,库卒4人,仓夫4人,民壮数十。除去这些站堂,催差,催粮等等的人员,衙门的六大部门,礼房,工房,刑房,兵房,吏房,户房,名册上,整个衙门近三百号人,一大把都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家伙,可这么多人里,偏偏就十三个捕快,昨晚损失了两个,其中就包括陶将,剩下的,加上南宫青虎也就是十一个捕快。

    凤龙县人口有数万,区区十一个捕快那是明显不够的,可南宫青虎说,按照县太爷自己的意思,衙门里不养废人,也养不起这么多人。

    妈拉个蛋,土匪是要去抓的,就算不抓,要是杀进城,难道让轿夫,马夫,民壮去抵挡?朝廷养不起我养!

    李超仙经过三分钟的考虑,做出了这么一项重大决定。衙门里的人又傻了,自己掏腰包为官府做事,这倒是盘古开天地头一回,这个县太爷真是被人打傻了。

    李超仙可不傻,他有自己的打算,抓山贼只是个幌子,他才不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招兵买马的事情,他自己亲自操作,条件三个:能打,不怕死,忠心。

    三个条件,说容易,真要全部做到,那就难了,尤其是后两条,能打的人,到处都有,不怕死的,还得忠心耿耿的,这不好整。

    招聘告示就贴在北门的城墙上,官方的条文是,为了防止山贼骚扰县城。至于俸禄,好说,看本事定价,不设上限,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来拿了。所以,告示一出,立刻轰动全城。

    然而,李超仙却发现重金之下有勇夫好像不灵了,他招聘的第一关,能打赢南宫青虎的人算是通过初步审核,谁知道,这个武状元还真不是吹的,将一帮子来自****的江湖好汉打得满地找牙,最终,没一人是南宫青虎的对手,也就是,李超仙本想招他个十个八个高手回来,结果,一个人都没招回来。

    李超仙是个格斗行家,来应聘之人,不是说没高手,而是这个武状元实在是变态,他还是首次见到南宫青虎的身手,拳重,脚法诡异不说,而且出击速度狠准快,这家伙,天生就是打架的材料,捉拿罪犯的天才。

    李超仙自己给自己一个评价,如果南宫青虎回到现代与他打一场,还真不好说谁输谁赢,这家伙的铁拳,一拳下去,墙壁都会被他打出一个坑。

    但是,李超仙忽略了一件事,南宫青虎的最厉害杀着,不是他的拳脚,而是他的刀法,很可惜这次招人,南宫青虎没有机会演示他的刀法。

    没招到人,那还是其次。更糟糕的是,李超仙被人骂得狗血淋头,不就是找个捕快嘛,不是拿命来比武,南宫青虎什么人,那是每四年一次的京城比武大赛的武状元,鬼东西,要是能打得赢南宫青虎,那都成将军了,谁还稀罕当捕快,病的不轻,凤龙县没治了,怎么出了这样一个二百五的县太爷,没什么玩,玩人啊这是。

    县衙后堂的院子里,南宫青虎像根树桩一样站在院子中央,他的身边有棵桃树,李超仙坐在桃树底下,就像是看小丑一样看着南宫青虎。

    “大人,你,你别老是盯着我看,你都看了半炷香的功夫了,我有什么什么好看的?”

    “南宫,你是不是有意想砸我的场子还是咋地?”

    “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不懂。”

    “你,你这个人,你把人都给我打跑了,我上哪儿招人去啊,你不知道我们缺人手啊。”

    “可是,可是,是大人你自己说的,让我好好把关的,你自己说的,怎么又赖上我了?”

    南宫青虎委屈的就像是小姑娘。

    李超仙拄着拐杖站起来,用拐杖敲着这个武状元的大脑袋说:“大侠,侠客,状元,做人要灵活些,我让你把关,你也不能把人全部打跑了呀,你让我去哪里找捕快?县衙就那么几个人捕快,你不嫌累啊?你就说吧,整个大唐朝,能打得过你的,有谁?”

    “目前我知道的,就是阎王,皇甫杰。”

    “嗯哼?算了,算了,此事到此为止,皇甫杰,阎王,弄个阎王过来当差,不吉利,南宫啊,以后干活机灵着点,别那么死脑子,”

第十章 五百两一个

    招不到人,李超仙固然郁闷,可见这个武状元被自个骂得吃屎,也觉得有些过分,于是又说道:“兄弟,我火气大,你别往心里去。”

    南宫青虎肩膀一耸,却笑道:“你比原来的你好得多了,这没什么了,习惯了。”

    李超仙也笑道:“这么说,你是不是觉得我骂得不够凶?”

    南宫青虎连连摆手,说道:“大人,开个玩笑而已,开个玩笑而已。”

    正说着,师爷走过来,看见两人说笑,就说:“大人,南宫捕头,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没事,说点笑话而已,师爷,你找我,什么事?”

    师爷干咳了一下,南宫青虎很识相,说:“大人,我还有点事,你和师爷聊吧。”

    李超仙笑骂:“有啥鸟事,干嘛走啊,都是一个衙门的人,说吧,师爷,啥事?”

    师爷嘴唇动了两下,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这个人,有屁放,有话说,吞吞吐吐像什么?”

    “好吧,大人,到今天为止,您该,该.....”

    “该干什么了?”

    “该,该给工钱了。”

    “嗯,不是啊,工钱,你去找户房的吏曹领啊,不对,南宫捕头说,工钱是月底才能领啊,现在没到月底,你领什么工钱?”

    师爷的嘴巴变成了o形,南宫青虎也是木呐呐的望着这个县太爷。

    “怎么了,本县说错了什么吗?”

    李超仙还真说错话了,他不了解,师爷是知县的重要幕僚,也称幕友,是共一条裤子穿的基友,知县若是不信任此人,绝不会让他当师爷,而师爷的地位,包括知县在内都要敬其三分,因为很多县太爷不太懂钱粮、刑名之事,就是当了多年知县,也未必能熟悉业务,所以必须依靠师爷,历史上有“无绍不成衙”之说。师爷没有品级,不吃皇粮,他们由知县聘任或者从家乡带来。主张“言从则留,言不从则去”。性质就相当于现在的私人秘书或者私人顾问,他们的俸禄都由知县定期奉送,换句话说,你得自个掏腰包聘请自己的军师,顾问。

    而且,有的县太爷会聘请两位师爷,一位是钱粮师爷,一位是刑名师爷,眼前的这位是李超仙的钱粮师爷。

    “大人,看来你的脑袋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师爷的工钱是您给,不是朝廷发的。”

    “啊哦,原来如此,那,师爷,你的工钱是.....”

    师爷的巴掌一伸。

    “五两银子?”

    南宫青虎一听,差点憋过气去,拼命的忍住笑。

    “嗯,五两银子,好像是少了点,怎么你也是我的师爷,嘿嘿,师爷,你太狠了,南宫青虎一年的工钱也就是二十多两,你一下子要五十两,真有你的,好吧,五十就五十!谁叫你是我的师爷呢?”

    师爷的脸色变得有些绿。

    “又怎么了,难道五十两你还不满意?”

    南宫伸过脑袋,说道:“大人,不是五两,也不是五十两,是,五--百--两!”

    “什么?麻辣个蛋,抢钱啊你,这么贵?我凭什么给五百两给你?你以为你是ceo啊,总裁啊,嗯,解释一下!为什么!”

    望着暴跳如雷的县太爷,还有他口里的咒语一样的新名词,师爷都不知道该是说呢,还是不该说。

    南宫青虎于是赶紧将县太爷拉到一边,嘀嘀咕咕说了半天,最终,县太爷黑着脸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塞给了他。南宫青虎说的没错,你现在失忆了,什么事还得靠着师爷,先忍一忍吧。

    同时,李超仙知道,自己还有个师爷,是刑名师爷,这几天不在,和县丞,也就是自己最重要的助手,相当于现在的办公室主任,下乡办事去了,那个师爷,也得五百两,也就是说,李超仙一年就光养这两个货色,就得一千两银子,他感到很疼,不但肉疼,心也疼,他妈的,一千两,一千两!

    被这个老家伙弄走五百两后,李超仙才问南宫青虎:“钱都给了,一天到晚叫他师爷,妈的,我的这个师爷叫啥啊。”

    南宫青虎望着师爷的那迈着八字步的背影,说道:‘他叫钱不知。’

    “钱不知,我的刑名师爷又叫什么?不会是叫知道钱吧?”

    “那倒不是,他叫刘星君。”

    “妈的,两个一加一千两,你的工钱一年才二三十两,真是,这这这.....”

    南宫青虎叹息一声,说道:“我们这些衙役,都是贱民,贱命,哪个衙门里的衙役不是这样,所以说,跟着大人干,虽然危险,可我愿意。”

第十一章 高深逻辑

    “是兄弟,就少说这些没用的,我们这两天折腾招捕快的事情,那边有啥动静没有。”

    “基本没有,我让吴聪明是去盯了,没什么发现,很安静的,但是,吴聪明看见皇甫杰出城了,往北边去的,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

    吴聪明认识皇甫杰吗?

    “本身不认识,可皇甫杰左下颚处有块青色圆形小胎记,像铜钱,很好认。”

    “原来是这样,吴聪明有没有跟上去?”

    “想跟,一下子跟丢了,就知道,他往大妖山的方向去了。”

    “难道他真的找尉迟达讨说法去了?”

    ‘这个不清楚,也许去了黑风谷找线索,大人放心,我们在黑风谷绝对没留下任何的痕迹,他查不到什么。’

    “这就好,陈家五公子这边会不会有什么遗漏?”

    “不会,那小子自从装在麻袋里后,头就没冒出来过,连尿都拉在麻袋中,眼睛还被黑布蒙上,他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好,很好,真疼!”

    “大人说的是脑袋疼,还是腿上的伤口疼。”

    “这回是心口疼,我的一千两啊。”

    南宫青虎笑道:“大人还在心疼你的一千两啊,你给我的银票,加起来都一万两了,怎么不见你心疼?”

    “你懂什么,我们是兄弟!兄弟是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不但是兄弟,还是搭档,搭档是什么,那就是,你在我这里是有股份的,师爷是什么,名字我才刚刚知道,这哪能相比?”

    南宫青虎双手抱拳,道了声:“大人,认识你,是我的....”

    “打住,打住,别说那些没用的,有个事,你去办一下。”

    “什么事?大人。”

    “你给我找个好一点的医生,不,郎中,全城最好的,腿上的这一刀,倒不打紧了,就是脑袋疼的要命,我怀疑有点脑震荡,里边还有淤血,堵住了血管,看东西现在都眼花....”

    “脑震荡?什么脑震荡?”

    “给你解释,你也不懂,你就去给我找,找最好郎中来,妈的,抓住那个打闷棍的,我一定好好伺候伺候她,妈的,哎约喂,疼死我了....”

    “好的,皇甫杰那边,我亲自去跟,我看他是不是去了大妖山。”

    李超仙马上道:“别,千万别去,一旦他知道你跟着他,反而是不打自招,别去,我们要做的是,我们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装逼,山上的弟兄已经帮了我们一回,希望他们继续帮助我们一下,啊呵呵呵....”

    南宫青虎简直了,这个县太爷居然称呼大妖山的山贼为兄弟,极品中的极品.

    "我知道你想什么,谁帮我,谁就是我的兄弟,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皇甫杰若是真的对付土匪,那土匪和我们就是统一战线的弟兄,知道吧."

    “不懂,大人,你说的太深奥了。”

    “不懂就对了,赶紧找郎中去,我看你的脸现在都好像是花的,赶紧去。”

    “这么严重,好,我马上去办。”

    第二天上午,一个自称是全城最好医术的郎中来了,是个七旬老头,走路倒是稳稳当当,说话时自信心颇高,给李超仙把脉后,说,他的脑袋被严重的打击,确实有淤血,给他开了一副药剂,说,保证药到病除,治不好,砸他的牌子。

    李超仙欣欣然,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牛叉的医生,忙叫人去抓药,煲药,跟着是迫不及待的喝下去,谁知道,头疼的症状不但没好,反而更加的剧烈,不但如此,还流鼻血,兴许是通血管的药下的太猛了。

    李超仙大怒,你个庸医,嘴巴里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一怒之下,让南宫青虎将他关进大牢,让他在大牢里反省三天,美其名为拘留三日。

    如此,他不但恼火这名牛皮客郎中,更加惦记那名打她闷棍的女人。

    南宫青虎不知道事情会弄成这样,好笑又忐忑,生怕这个不着调的县太爷会整他,然而,李超仙却问他,打他闷棍的人到底查的怎么样了,南宫青虎支支吾吾的,李超仙一瞅,显然是没太大的进展。

    这晚,李超仙将南宫青虎叫道自己的书房,问:“南宫,有个事我必须问你一下,本县究竟是如何被人打闷棍的?”

    南宫青虎没回答,马上把吴聪明,丁晓猛给叫了进来,说道:“大人,他们就是那晚保护你的其中两个捕快,说吧,你们谁先说。”

    吴聪明口齿好一些,说道:“大人,事情是这么回事的,那晚,我们几个人陪同大人去春怡园,回来的路上,已经是夜半三更,突然,从黑暗中跑出一个蒙面人,操着棍子就朝大人的脑袋上一下,我们防备不及,来不及反应,大人就倒下了,我们追上去后,但那个黑衣蒙面实在是凶,绝对的高手,我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不是一个档次的,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看看你们,看看你们,你们当时几个?”

    “四...四个”

    “四个?四个打不过人家一个,还说的那么有气势,怂包!我算是服你们了,师爷信誓旦旦的说,是个女的,是不是女的?”

    这两人一个摇头,一个点头。

    “麻辣个蛋,到底是不是女的?”

    丁晓猛说:“我一下子被那人打晕了,没看清,女的哪有那么好的身手,肯定是男的。”

    “靠,说了等于没说,吴聪明,你说吧。”

    吴聪明道:“好吧,那人打了大人一棍子后,飞向了房顶,她站得那么高,又有月亮,那背影,我还真是看见了,绝对是个女的,身形特别的棒,棒极了,我当时都有冲动感!只有女人才有那样的绝妙身材,所以,我就跟钱师爷,还有南宫捕头说了,那一定是个女飞贼。”

    “尼玛,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小子肯定是加了料,把她说的像仙女一样是吧?”

    吴聪明抓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还笑! 一个女的,你们都干不过,你们两是怎么保护领导的,嗯么?对了,丁晓猛几个都昏过去了,你怎么还能睁眼。”

    “大人,因为我...”

    “你他娘的别说,说了丢人,肯定是装死!本领导有你这样的下属实在是太荣幸了。”

    吴聪明壮着胆子问道:“大人,什么叫领导?大人领到什么了?”

    李超仙简直想抓狂,骂道:“滚!弱智的家伙,连领导都不知道是什么!”

    将两个小捕快赶走后,南宫青虎说道:“大人息怒,其实,我们还是有点收获的。”

    “什么所获?”

    “大人稍等。”

    不一阵,南宫青虎拿了一根棍子回来,说道:“大人,这就是那晚上打你的棍子,我们的人一路跟踪后,发现了这根棍子。”

第十二章 棍上留香

    李超仙接过棍子,一尺来长,五六公分粗细,光溜溜的,一头稍大,一头稍小,像个棒球棒。

    “大人,这是一根洗衣棒。”

    “女人用的洗衣棒?你的意思是我被一根洗衣棒打了?”

    “是的,大人。”

    “这根棍子是谁家的,查到了吗?”

    “是城西柳氏家的,他们家离那晚案发地点只隔了一条街,我们先是查问,谁家的洗衣棒子不见了,结果,柳氏找到我们说,案发后的第二天,放在院子外边的洗衣棒子不见了,就在前一晚不知道被谁拿走了,还问我,究竟是哪个缺德的,穷成那样,一根棒子都不放过。而这根棒子就丢在作案现场的不远处,所以我认定,这根棒子就是击昏你的凶器。”

    “会不会是柳氏干的?”

    “不大可能,柳氏没这个身手,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卖菜的女人,身高不足五尺,很矮小,吴聪明说,那晚的那个黑影比较高挑,再则,他们家就她和二个孩子,还有年老的公公婆婆,不大可能做案子。”

    “那谁会用一根洗衣棒子对付我,难道我这么讨女人嫌?”

    “大人,想听实话吗?”

    “废话!”

    “大人,你不是讨女人嫌,而是人人得而诛之。”

    “啥意思,说清楚点。”

    “我的意思是,你最喜欢的干的事情,也最拿手的事情,就是糟蹋黄花闺女,有证据的案列,有两个。”

    “靠,两个,两个也不是很多哇。”

    “大人,我是很给力面子了,若真要全部追究,二字后边,得加个零。”

    “什么,衣冠禽兽啊!”

    “千真万确,你不但喜欢糟蹋黄花闺女,还喜欢偷女人的肚兜.....”

    “咿呀,打住,打住,别说了,别说了,我好像明白了,一定是某个被我糟蹋的黄花闺女找我报仇来了,是不是?”

    “有这个可能,可是,一般的黄花闺女可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能力,你是谁,县太爷啊。”

    “那你说,是谁打我的?”

    “那肯定是道上的人,吴聪明说,那人的身手很厉害,他们两人都没碰到人家的一根毛发,就被放到了。”

    “这么说,打我闷棍的人是个武林人士,钱师爷把她说的是神仙一样厉害。”

    “是的,大人,吴聪明,丁晓猛的身手虽然很菜,但是,被人一个照面就同时放到,那只有高手才能做得到。”

    李超仙想了一阵,说道:“那你说,是哪条道上的朋友干的?”

    “这就是我正在查的方向,也是头疼的地方,因为对方只留下一根洗衣棍,什么都没留下,可是,吴聪明的判断是对的。大人,你闻一下,这根棒子,手抓的部位,是不是有点香味。”

    李超仙拿过棒子,使劲闻了闻,说道:“爱哎,别说,还隐隐的有点香,就是太淡了些。”

    “大人莫急,这根洗衣棒放置了这么多天,香味自然会淡化许多,你能闻得出,说明大人的鼻子也是够灵的。”

    “我是受过这方面训练的。”

    “训练?大人什么时候训练过自己的鼻子?我的鼻子对气味的敏感,可是天生的,这是我的绝招!”

    “好好好,绝招,继续往下说。”

    南宫青虎眼睛眨巴了几下,继续道:“大人,这种香料,普通的人可用不起,柳氏更用不起,而男人一般也不会用,这种香料,我接触过,是从域外的波斯国被那边的商人倒卖进来的,擦在身上,好多天都不会掉味儿,非常的珍贵。所以,虽然那晚我不在现场,我的判断是,打你的人,绝对的是个女人。”

    李超仙拎着棒子,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他妈的,抓住她,无论如何抓住她,先奸后杀!”

    南宫青虎一愣。

    李超仙马上道:“我就是说笑而已,难道你不想抓着她?”

    “我也想,可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李超仙琢磨了好半天,说道:“你说的,她还会对本官下手,你的依据是什么。”

    南宫青虎道:“她那一棍子下的是死手,是往死里打的!看得出,她多恨你。可是,没想到大人居然活过来了,大人,你罪孽深重,依照卑职多年的办案经验,她不干掉你,决不罢休。所以,我认为她还会来的,下次,我怀疑她不会用洗衣棍了,直接用刀。”

    李超仙皱着眉头道:“怎么说话的,怎么说话的,什么叫罪孽深重,你的经验准不准啊?人命关天啊,她到底来不来?给个定心丸吧。”

    南宫青虎抓了抓脑门,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也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证,应该,应该准的吧。”

    李超仙顿时笑骂道:“废话,应该会来的?武状元这个称号,那说明你很能打,你自己说说,你的破案功夫和你的打架功夫是不是匹配?”

    “这个,卑职以为,应当可以匹配。”

    李超仙忍不住发笑,说道:“应该,应当,你这样说,我心里没事,都会被你弄出事来,再问你一个问题,那晚,她为什么不用刀?”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

    李超仙说道:“这就是了,你对人家根本就不了解,那只是你的臆测而已,不管她来不来,那都是一个定-时-炸-弹,我在明,她在暗,她什么时候动手,鬼晓得。我不能老是活在她的阴影之下,对吧。”

    “大人想到什么高招了吗?”

    李超仙捏着下巴想了一阵,笑道:“我们都别猜,她,来还是不来,我很想看看一个敢打县太爷黑棍的人,到底是怎么模样。”

    南宫青虎马上道:‘其实,我也是很想知道这个人是何方神圣。’

    “师爷说,她是个美女,大美女,皮肤白的不行,身段好的魔鬼一样。”

    “那都是吴聪明说的,不过吴聪明说的,那就很准了,那小子的眼睛厉害着呢,有猫头鹰的外号。”

    “好,那就好,逮着一个美貌如花,身段那么好,皮肤那么白的女飞贼,是不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南宫青虎被李超仙说的是兴奋无比,跃跃欲试,可随即,又变得泄气:“问题是,大人,她跑了,就留下一根洗衣棒子,怎么抓,只要等她再来的时候才能抓住她那。”

    “这就是个技术活了,万一她不来呢?”

    南宫青虎眼珠转了两圈,说道:“大人的意思是,她,未必来?”

    “有这个可能,但是来了,本大人就倒大霉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得想个招。”

    南宫青虎忙问:“什么招?”

    李超仙抓起那根洗衣棒子道:“就从这根棒子着手吧。”

    “这根棒子就是柳氏的啊,我不明白,它又不会告诉我们,女飞贼藏在什么地方。”

    李超仙得意的一笑,说道:“你把柳氏抓起来就行!”

    “什么?!大人,柳氏是无辜的,你搞什么?”

    “武状元,稍安勿躁,听我说,你明天贴出告示,就说柳氏用这根洗衣棒子试图谋害本官,证据确凿,本官将她收入大牢,准备,嗯,说的严重点,开刀问斩!目的就是引真正想杀我的人出来,你想,女飞贼得知情况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她很清楚,她当时拿的就是柳氏家的洗衣棒子来打我的,如果她是个有良心的杀手,应该会出来。至于柳氏,记住,不要虐待人家,好吃好喝的养着,就关她十几天,出来后,我给她,给她二十两银子,算是补贴,怎么样。”

    南宫青虎才明白怎会回事,道:“大人,这个主意,不错,那要是人家不来呢,你的银子不是白花了?二十两,柳氏卖三年的菜都挣不回。”

    “本大人愿意,咋地,再说,你怎么也得给人家一点误工费,压惊费什么的,是吧。至于她来不来,看看我们两人谁的直觉好一点,我觉着,像我这样的坏蛋,她打我,应该说是....”

    南宫青虎接上口:“除暴安良,替天行道,铲除狗官,惩处恶吏....”

    李超仙盯着他。

    “大人,嘿嘿嘿....不说了,你的意思是,她只要是个正义的侠士,不会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就应该会出来,是吧?”

    “没错,是这样,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一试,大人,我现在是觉得在你手下干事,越来越....”

    “打住,马屁少放,打击的话不要说,我现在是个有钱人,抓住那个女人,本大人再奖励你二百两,怎么样,只要你抓住就行!”

    南宫的眼睛露出了闪光的颜色,紧握这拳头说道:“大人,只要她来,我抓不着她,我找块豆腐撞死去。”

第十三章 幕后操作手

    南宫会不会找块豆腐,李超仙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需要消除隐患,消除危害自己的一切,不做好漏洞的修补,他会睡不着。这是当卧底留下来的后遗症,想想当卧底的日子,每天都提心吊胆,老是担心出错暴露身份。

    现在他已经不是卧底,是个县太爷,可是,这个毛病依然改不了,那就是做到绝对安全,就像是一个患了帕金森症的病人,明明觉得门关了,老是觉得没关,要来回检查好几遍才放心。

    第二天,南宫青虎将告示贴出去了,柳氏也被抓进了衙门的大牢,自然,南宫青虎抓柳氏的时候,已经跟她说明了一切,但是,柳氏,一个小女子,依然是吓得够呛,生怕中途会出什么意外。

    当天晚上,陈家大院。

    陈公旗坐在陈家气派的会客厅里,他的右上座,坐着一名瘦瘦黑黑的道士,法号:天幕真人。

    陈公旗喝了一口茶,问道:“天幕真人,依你说,这个林恒天又是练飞镖,又是贴告示,他想干什么呀?”

    “陈老爷,你是知道的,柳氏不可能是谋害林恒天的凶手,绝不可能,这个县令,被人打了一棍子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不按套路出牌,陈老爷,你觉得不得这个人好像不是太正常。”

    “他要是不正常就好了,问题是,此人正常的很,他居然敢打我的儿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陈老爷,你还是觉得他在装傻?”

    “是的,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大妖山的人跟我们陈家没什么冤仇,我们之间也有默契,你不犯我,我不犯人,河水不犯井水,大妖山怎么会无缘无故绑架我的儿子?其中必有蹊跷,要不然,我请皇甫杰来干什么。所以,这件事必须调查清楚。”

    “但是,陈老爷,山贼前晚上还进城了,你就那么肯定不是大妖山的人干的,而且,他们一开口就是二十万,除了大妖山的人,谁有这么大胆子,再则,林恒天也受伤了,我认为,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

    “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林恒天我是了解的,为了蒙蔽别人的眼睛,让自己的大腿上插一刀,我觉得他做不出来,嗨,所以我才请皇甫杰出马。”

    “皇甫杰去了大妖山?”

    “没错,眼下我们确定是证据,一旦大妖山那边确认不是他们绑架的,那么,这件事肯定跟林恒天有关系,我知道,你跟大妖山的二当家有些交情,所以,我想请你出马,帮我打听打听。”

    陈公旗说完,掏出了一张银票。

    天幕真人瞟了一眼银票,说道:“为陈老爷办事,怎么好意思收钱呢?”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于是,天幕真人像是不好意思的将银票塞进了袖子,说道:“你不是让皇甫杰去了大妖山,为何还需要我去?”

    “这里有两个原因,一来,皇甫杰虽然是京城第一捕头,但此人心高气傲,而大妖山大当家的也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我怕他搞不定此事,所以让你出面,保险点,这是其一,第二....”

    说第二的时候,他让天幕真人凑过耳朵,悄声嘀嘀咕咕了一阵,天幕真人不停的点头,说,好好好。

    两人说完悄悄话,陈公旗又道:“道长,衙门里,你可得盯紧了,林恒天的一举一动,随时报告给我。”

    “这个没问题,陈老爷,我的人在衙门里都呆了那么多年了,哪回不是让陈老爷满意?”

    “对,也是,你这个道士不做官,真是可惜了,怎么会去当道士,但是,你也注意点,你的道观老是搞些动作,小心林恒天盯上,我总感觉那里不对。”

    “一个小小的县令,他翻不了天,我就不明白了,陈老爷,你要是不满意此人,立刻让州府的齐大人将他撤换啊,那多简单的一件事,林恒天不是县令了,你想怎么整他就怎么整,那需要这么费周折?”

    “我也这么想过,但现在不是时候,我们还没有合适的人选来做新的县令,终究,他也是朝廷命官,等查完这件事再说吧。”

    “好吧,告辞,我连夜动身千万大妖山。”

    “那你路上小心。”

    “谢谢陈老爷关照,走啦,不用送..”

第十四章 我的地盘我做主

    经过三天的练习,李超仙的飞镖技术有了一定的火候,虽然身体不是自己的,脑袋还是自己的脑袋,飞镖扔出去的准头不错,就是没力度,想必林恒天平时在外玩多了,还是缺乏锻炼。

    对于县太爷这样的神速,南宫青虎暗自称奇,这个县大人何时拥有如此的天赋?

    练练飞镖,喝喝茶,日子倒是过得轻松。

    腿脚方便了点后,他让伶牙俐齿的捕快吴聪明陪着,做了讲解导游,开始四处活动活动,到这都这么多天了,他还没认真巡视一下自己的领地,以及各部门的办公设施等等,即是县太爷,就该有点县太爷的样子。

    他的衙门,比他在电视中看到的县衙要气派的多,整个衙门是一排呈中轴线的砖瓦房,为五进五出的大庭院,占地面积很可观。

    每个庭院,面积都有数百平方米。

    在县衙的大门口,有两座张牙舞爪的石狮子,

    过了石狮子,就是县衙的一进大院。

    大门以里,有一口莲花池子,莲池位于大门甬道两侧,甬道下边有三孔石券桥洞,左右两池以双桥相连,莲池放水种莲,池深3米,四季都可以看到莲。一意为县衙是清正“廉”洁的地方,二意提醒在这里做官者,时刻提醒自己要做“廉”洁的清官。莲池有“廉耻”之意。

    过了莲池就是二进大院,大院的门有三道,叫仪门。

    仪门是县衙的礼仪之门,平时关闭不开,只有新官到任第一天或迎接高官到来时方可打开,并且规定“文官下轿、武官下马”,另外,县衙若举行重大庆典活动或公开审理重大案件,仪门也要打开,可以让百姓从中而入,到大堂前观看或旁听,李超仙前些时候审理的那档子通奸案子的时候,就是打开了这道大门。

    仪门两侧设两个门,东门称“生门”或“人门”,是供人们日常出入的门,西门称“死门”或“鬼门”,通常关闭不开,被处决死刑犯走的路,就从这个门拉出去行刑,出西门是古时处决死刑犯的法定方位。按照传统阴阳学说,日出的东方属于阳,日落的西方属于阴,人死后是到西方转世或者入地狱。

    衙门的三进大院就是衙门最重要的办公枢纽了。

    院落的东侧建筑为吏、户、礼房,西侧建筑为兵、刑、工房。大院的正中,就是县衙的大堂,也就是李超仙坐堂审案子的地方。

    从大堂的左侧经过穿堂就是内宅了,是县太爷,县丞,捕快等居住生活之地,这块,李超仙已经很熟悉,东西两侧有十几间房,除了伺候自己的两个奴婢,以及那个哑巴一样的佣人,却没什么人居住,一问,才知道,原来的县太爷喜欢清静,不喜欢别人跟他一起住,所以就空着,李超仙于是下令,衙门里所有的捕快即日起,不必在外边租房子住,都搬回来,他喜欢人气足的地方住。

    而衙门里最后的那个庭院,也就是五进院,是县衙的大牢,呈现窄窄的长条形,一直往前延伸,这里占地面积最大,很恐怖,足足四五千平方米,里边,关押了数百名各式囚犯,说实在的,李超仙不想进去,就到了门口,就止步,他觉得里边实在是太阴森,太肮脏,还是改天吧。

    忽然,衙门外的鸣冤鼓又敲得咚咚响,那是有人要告状了。

    前些天,大腿疼的厉害,现在基本能走了,能走就行。后脑勺的疼一时半会好不了,先不管,集合人马,升堂吧,他要正儿八经当一回县太爷。

    不多久,他在吴聪明的搀扶下,来到了大堂上。

    初次审案子,新鲜!

    他深吸口气,正要话,师爷对着他使劲的挤眉弄眼,死盯着他的帽子,李超仙两只眼球努力向上翻,发现乌纱帽老是戴斜。他捏着帽子两侧的两只青绿翅膀纠正了一下,确定两只翅膀在一个水平线后,亮开了嗓子。

    堂下何人!什么冤,什么情,速速报上,本官还有正事办。

    堂下,三男一女,三个男子中,两个身材彪悍,满脸怒容,一副砍人吃人肉的模样,剩下一个,鼻青脸肿,被人五花大绑,跪在地上,半死不活。

    堂下年纪稍大的怒容男子口水乱飞,道出了大的冤情:女的是她的老婆,被绑着的那个男的,是这个女人的情夫,这两人,被人捉奸在床,人证物证具在。

    而这对倒霉的露水鸳鸯也承认了事实,根本不用再审下去。

    李超仙问师爷:“按照本朝法律,不对,按照本朝律法,该如何判决?”

    师爷愣愣的说,这种事还需要问吗?

    “当然要问,说吧,怎么处理?”

    师爷回答:“男的游街后发配边疆,女的浸猪笼,律法明文规定,可以立刻执行,来人啊,把猪笼子抬上来!”

    一个崭新的猪笼子被抬上来,那女的一看,吓得魂飞魄散,衙役才不管,一个揪着她的头发,一个抬着她的脚,使命的往猪笼子里边塞。

    李超仙说了句:“慢着!”

    师爷不解:“大人,你这是...”

    李超仙大骂:“师爷,老子还没宣判呢,把人塞进猪笼子沉江淹死,你很嗨是吧,你的灵魂就不能唰白点?”

    县太爷一棍子被打傻后,人变了,连案子都不会审了,钱不知很委屈,说道:“不是啊,大人,以往这种通奸案子大人都是这么判的那。”

    “那就不能换一种带点人性的惩罚吗?”

    李超仙望着堂下的王氏,虽不能算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但也是容貌秀丽,姿势撩人,尼玛,这么漂亮的女的浸猪笼,太他妈残忍了。

    “本官宣判...”

    他将惊堂木高高的举起往下拍,可拍到一半,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他的左手下意识的摸摸后脑勺,随即,惊堂木如羽毛般轻轻的拍下:“男的太贱,拐别人的老婆,不是好鸟!要拐你也得去拐没有老公的女人那,来人,打板子三百下....”

    师爷忙道:“大人,三百下会打死人的!”

    “啥,这么不经打,那就,那就一百吧。”

    “女的呢?”

    “女的,念她是初犯,回家闭门思过三!就这样,散了,散了,两边的,你们呢,拿着棍子的,威武一下!”

    整个县堂,从上到下,从被告到原告,尤其是县堂门口看堂审的百姓,都听说县太爷被打之后,有点不太正常,今日一见,眼见为实,果然不正常,都木了。

    “他娘的,赶紧威武下课啊!”

    威武-----------威武---------威武------------

    那女的终于明白怎么回事,哭的稀里哗啦,俯首叩拜,口中声嘶力竭的大叫,青大老爷啊!女人的身后,那两个男人大火冲九霄,大骂:狗官,昏官,庸官!

    嗯哼?敢藐视本大人,藐视我朝律法,罪大恶极!‘嗖’的一下,一条优美的弧线,惊堂木飞向了目标!

    目标一矮身,成功的避开了袭击。

    “啊呀,两条黑泥鳅,居然敢躲?来人,每一百板子,掌嘴一百下!操!”

    啪啪啪啪,县堂上响起了一大片板子声,还有鬼哭狼嚎的求饶声。

第十五章 务必抓住她

    捕快们搬进来的第一晚上,李超仙大摆筵席,就在内宅的大院子中央,叫人买了酒肉和一干捕快大吃大喝,他喜欢热闹,加之衙门的建筑太旧,他觉得这个院子的人气实在是太冷清了,像个鬼院子。

    夜里十一点左右,李超仙将南宫青虎叫道自己的房间,问:“都快三天,你说那个女人来不来?”

    “大人,我感觉她会来的,现在兄弟们都住在这里,只要她敢来,她肯定跑不了。”

    “就怕她不来,对了,皇甫杰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没有,什么消息都没有,我们监视陈家大院的人,一直没发现皇甫杰回来,这不应该,难道皇甫杰真的和尉迟达干起来了?”

    李超仙顿时乐道:“隔岸观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些是我最喜欢的了,要是皇甫杰和尉迟达打起来,我一定放鞭炮庆祝一下。”

    “大人,我也希望如此,看来这池子水,真的被你搅浑了!”

    “别,先不要高兴,陈家那边,你还是按照计划,死盯着,一有什么情况,立刻报告。”

    “收到,大人,时间不早了,大人,早点休息吧。兄弟们都在隔壁的房里睡觉一有风吹草动,我们肯定能知道在,我想,只要大人不出去,呆在这里,那个女人沉不住气,会进衙门冒险的,我还担心她不来,她不来,我的二百两银子就没了。”

    “那最好!”

    这夜,李超仙喝多了点,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泡尿把他给憋醒了,他去茅房撒尿后,借着走廊上挂着的灯笼,他豁然发现,在他睡房木门的房梁上,插着一把带着纸条的匕首。

    “武状元,武状元,你他娘的赶紧给我起来。”

    南宫青虎却不在房间里,在屋顶上睡觉,他就是提防着那个女人前来搞事,没想到,县太爷在摧自己的房门,他跳下来,问:“大人,怎么了?”

    李超仙本以为这个武状元在屋子里呼呼大睡,没想到人家尽忠尽责居然在屋顶为自己站岗放哨,火气立刻就灭了一大半,然而,问题出来了,既然你居高临下监视着内宅的一切,人家将信条送到了县老爷的房门口,为何你没发觉?

    李超仙的书房内,南宫青虎拿着寒光闪闪的匕首,脸色铁青,实在难看。

    “大人,我....”

    “什么都没别说,兄弟,我们遇到硬茬了,绝对的高手。”

    “我承认,今晚,我眼睛都没闭一下,她是如何潜入进来,我想不明白。”

    “那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你大意了,中途可能打盹了,第二,对方实在是个可怕的夜行人,武状元,你说,假如那个人要杀我,我现在还能跟你说话吗?”

    南宫青虎的脸色更加的黑。

    “但这事,我不怪你,我闻过了匕首,上面有这种香味,一定是打我棍子的那个人。”

    “没错,是她,这种香味很好闻,也很特殊。”

    “纸条上写的是什么,我给你念念:狗官,限你两天之内,释放柳氏,敢说半个不字,你的狗头两日后将会挂在北门的城墙上。她,骂我狗官唉,我是狗官吗?呵呵呵呵.......”

    南宫青虎见状道:“大人,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想个对策吧。”

    “还有什么想,要不放人,要么不放,就这样,你觉得我是放,还是不放?”

    南宫青虎纠结了,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大人,你的意思是?”

    “不放!”

    “你确定吗,大人。”

    “当然。”

    “这有一定的危险性的。”

    “我当然知道这很危险,我是提着脑袋来跟她玩游戏,我们,不能向恶势力低头,是吧?”

    “那是当然。”

    “这不就对了,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不但打本县的闷棍,还明目张胆的威胁本大人,本县若是就这么放人了,我这个官还怎么当?所以,我们务必将她捉住,务必!他娘的,他居然敢说把我的脑袋挂在城墙上,你给我捉住她,我要拔光她的衣服,娘的,看谁厉害!”

    南宫青虎忙道:“大人说的是,我们不能这么认怂。”

    李超仙话锋一转,又说:“但眼下的问题是,你是否有把握捉住她,若是被她跑掉了,我的这颗脑袋可就真保不住了,这可是很严肃的问题,我要是没了,你的摇钱树也就没了,懂不懂,武状元。你自己说一句,你若是连一个女的都干不过,你自己说的,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南宫青虎被激的脸色发红,说道:“大人,虽然我先输了一招,但是,我一定将她拿住!”

    “好,有信心就行!游戏升级,这样,只要抓着她,我奖励的银票不是二百两,一千两,你若是抓不住,呸呸呸,不能说抓不着,抓不着,本老爷就完蛋了。”

    “本捕头若是抓不着她,大人,我....”

    “好,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兄弟,我的脑袋可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务必给老子抓着她!”

    “是,大人!!!!!”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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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2182/ 第一时间欣赏超级县太爷最新章节! 作者:波斯少校所写的《超级县太爷》为转载作品,超级县太爷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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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县太爷介绍:
什么叫权利,我瞬间窥得其真谛: 琼楼玉宇,美人环绕,风花雪夜,一地风骚。 然而, 在某些人的法眼深处,本爷却不如砧板上一条待宰的野狗。 他们, 蹂躏我的女人, 骗光我的银子, 杀害我的兄弟。 原来,今生的宿命,来到另外一个世界仍然在延续。 虚伪的面具下,是永恒的信条。 卑微的微笑中,隐藏着对辉煌生命的渴望。 我不得不重操旧业,悄悄的,将刀磨锋利,将枪填满弹。 来吧孙子,互相伤害吧,看谁笑到最后,来吧混蛋,互相打劫吧,看谁主宰江山。超级县太爷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超级县太爷,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超级县太爷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