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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大唐朝的武士道精神

    第434章大唐朝的武士道jīng神

    刘阔亮的案子真的算不上啥,要不是因为闻珞,房遗爱真没心思去管,不过这管了回闲事,也不是啥都没捞到,至少那个何向明还是很有前途地。至于到底用不用何向明,房遗爱觉得还是跟郑丽琬商议下的好,自从有了郑丽琬,房遗爱就觉得轻松了不少,这cāo心的少了,心情也就好多了,要放以前,他现在早忙活的跟牲口样了。

    自从被赶出崔家后,房遗爱就没急着再去找崔老头,相反,崔老头倒让人来喊他了。去了趟崔家,啥事都没干,就光陪着崔老头瞎扯淡了,也不知道这老头是不是吃兴奋剂了,聊了俩时辰都不带累的。这崔老头说的红光满面的,可是房遗爱却有点不舒服了,说实在的,他跟崔老头真没啥共同语言,人家张口闭口都是啥门派学说的,房遗爱除了点头啥的,根本就插不上嘴。好不容易解放了,房遗爱赶紧逃离了崔老头的口水轰炸,这刚一到院子里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崔思颖。

    “咦?俊哥啊,你这还敢来哪,不怕本姑娘再把你打将出去?”崔思颖看着房遗爱,一脸的鬼笑,还以为他没脸再来了,谁知道这才刚过了一天就又跑回来了,这脸皮厚的,恐怕比城墙都要结实了。

    “思颖,你这么文明的人,不会这么做的吧?”房遗爱一缩脖子,就准备好跑路了,他可不能再丢这个脸了,要是崔思颖再喊那几个狗奴才过来,他房遗爱就自己走人,这自己跑出去总比被别人撵出去强多了。

    崔思颖掩着嘴咯咯笑了起来,小脚还虚踢了一下,“俊哥,瞧你吓的,放下吧,今个本姑娘心情好,不骂你了。听说你昨个把张来钱整治了一顿?”

    “确有其事,怎么,思颖对那个张来钱感兴趣?”房遗爱背着手,俩眼骨溜溜的看着崔思颖。

    “要死啦,谁对那个二流子有兴趣了,哼,不跟你说了,你呀,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崔思颖说完就自顾自的去找崔老头了,房遗爱站后边很无情的伸了跟食指,不过却是向下的,还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有本事你吐一个试试啊?

    房遗爱百无聊赖的离开了崔家,崔招财倒是热情得不得了,一路把房遗爱送到门口才肯反身回去。房遗爱那个慨叹啊,这崔家人要是都跟崔招财一样多好啊,只可惜这些都是妄想罢了。

    崔思颖进了屋,就乖巧的替崔老头按起了肩膀,一边做着,还一边问道,“爷爷,你今个是咋了,居然没留那家伙吃饭。”

    “吃啥啊,你整rì里给房俊冷着个脸,这爷爷哪敢留他吃饭啊,这要是吵将起来,爷爷该帮谁呢?”崔老头这话说得很有味道,崔思颖有些不依的撅起了嘴,“爷爷,思颖有那么差劲么?”

    “嗯,不差嘛?那那天是谁把人家撵出去的,呵呵,难道是老头子年老了,记错了?”

    “呀,爷爷,不准提了,那天孙儿也是被他气糊涂了么,哼,那家伙太无耻了,居然要买那些话,整一个黑心商人,孙儿没打他就算给他面子了!”崔思颖这说话的口气还带着股子不爽,崔老头无奈的挑了挑眉毛。

    回到院里,房遗爱就坐一旁看着海棠收拾东西,这在清河县该办的事情也办的差不多了,正打算后天启程去范阳一趟呢。对于外公,房遗爱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和崔老头不同,外公那个人非常的识时务,相信只要稍微说上一说,外公就不会难为他的。至于郑家嘛,房遗爱打算先让郑仁基给郑远写封信。

    “公子,老太公那里并不是太急啊,为何不先会会王家的人呢?”海棠总以为房遗爱会先去见王家人的,谁知道这下一站居然要去范阳,这明显有点不合常理么。

    房遗爱暗自摇了摇头,他也想去会会王家人,但是一想到王潇年那是,房遗爱就没啥信心了,据他所调查,貌似这王丹怡真的很宠王潇年,甚至都有点宠到不可理喻了。

    “少爷,何县令求见!”秦勇的的话也打断了房遗爱的思绪,一听是何向明来了,房遗爱不由得笑了起来,难道何向明是来投投名状的?那敢情好啊,想着,房遗爱就挥挥手笑道,“去,让他进来,我这就去见见他。”

    “好的,那我先把他领客厅去!”

    房遗爱冲海棠打了个OK的手势,便神清气爽的去见何向明了,在客厅见到何向明后,这预想中的投名状没出现,何向明倒是给他带来了个炸药包。

    “房大人,下官不是有心来叨扰大人的,实在是事情太过蹊跷了”看到房遗爱后,何向明显得有些慌张,额头也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大人,下官刚得了回报,那张则安自杀了。”

    房遗爱一点都笑不出来了,这唐朝貌似没有愚人节之说吧,“这...何大人,你可别根本管开玩笑,这昨天刚还见道张则安呢,而且他儿子也进行了软禁,他还有什么理由要自杀?”房遗爱摇摇头,他觉得这一定是有人在乱造谣,这怎么想,这张则安也没有自杀的理由啊。

    “房大人,下官哪敢骗你啊,报案的正是张府的老管家,那还能有错么?不瞒大人,这起初下官也是不信的,可是那张管家的模样不似作假啊,这不,下官一慌之下,才想请大人与下官一同去趟张府。”

    “嗯,行,那就一起去看看吧,哎,这叫啥事?”房遗爱一肚子的抱怨,一出房门,海棠就迎了上来,“公子,你这是要去哪?”

    “我陪何大人去趟张府,要是珞丫头回来了,就让她去张府找我!”

    海棠无奈的笑了笑,这闻珞去刘阔亮那享受当侠客的荣誉了,这恐怕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的,放下手里的东西,海棠轻声道,“公子,还是婢子陪你去趟吧,这珞儿姐姐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

    “也好!”房遗爱想了想就答应了下来,反正这海棠跟着他,也见识过血腥了,估计不会出现呕吐的场景了。

    一行人还没到张府,就听到了一阵凄惨的哭声,一听到这声音,房遗爱和何向明就对视了一眼,这张则安看来是真的死了,这不,那白灯笼都挂起来了。

    房遗爱和何向明一进张府的门,姚振邦就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县令大人,你去看看吧,那张则安真死了!”

    “在哪里?带本官去看看!”何向明心里也抖了三抖,这张则安一死,那对他这个清河县令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俗话说得好,当官就得要政绩,没政绩,朝廷凭什么要给你升官啊,恰巧,这张则安就能给何向明创造很大的政绩。

    看样子这屋子应该是做书房用的,因为这大唐朝的建筑都是有规律的,一般书房都是建在北屋正房里,或者单独建在正房左边。门一开,一股子血腥味就飘了出来,房遗爱赶紧让海棠用香帕捂住了鼻子。

    房间里摆设并不复杂,除了正中的书案外,就是分列两旁的四把椅子,而张则安呢,就跪在桌案前边,头低垂着,肚子上还插着把刀。张则安的尸体周围流满了血,身前还拖着一截子刺目的肠子,很显然张则安是腹部中刀而死。

    清河县的仵作和卢刚一起蹲在尸体旁边研究了起来,除了观察张则安的面部表情以及有物中毒迹象外,卢刚还拿着个东西挑起肠子仔细看了下伤口,海棠吓得直接闭上了眼睛,她不是没见过死人,但是还没见过这样死法的,这肠子都流了一地。房遗爱拍着海棠的手,示意她先出去一下,海棠也没拒绝,乖巧的离开了,这刚走到屋外,海棠就扒着柱子吐了起来,铁靺也挺会来事的,一看海棠吐成了这样,赶紧找张府下人要来了一碗水。

    捧着碗,铁靺腆着脸嘿嘿笑道,“海棠姑娘,给,先漱漱口!”

    “谢谢铁统领了!”海棠接过水,还轻声道了个谢。

    铁靺那个开心啊,赶紧摆了摆手,“不用谢的,这个,海棠姑娘,你要是真想谢的话,那能不能给夫人说下,以后这每个月的海天蓝,可不可以,多加那么一点点?”

    “.....”海棠肚子里一阵翻腾,这要不是顾及形象,她真想把这碗扣铁靺脑袋上,这屋里有那么恐怖的死尸,这家伙居然还想着要酒喝,这到底还是不是个正常人了?

    房遗爱和何向明在等着,趁这个功夫,房遗爱还仔细观察了下这个书房,但是却一点疑点都未发现。

    “少将军,小的仔细观察了一番,这何向明身上只有一处伤口,伤口在腹部,为刀伤,从左向右向划开,伤口大约为四寸左右,从伤口角度和力度来看,可断定张则安为自杀无疑!”卢刚简单的将自己的发现说了一遍这时候清河县仵作也跟着点了点头。有了两位仵作的话,房遗爱也去掉了心中的疑惑,本来还以为是他人所为呢,看来这个猜测就不成立了,如果张则安是自杀,那他自杀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房遗爱蹲下身,仔细的看了下张则安的姿势,瞧这刀,瞧这架势,剖腹自杀,还真有rì本武士道的风范啊,只可惜,人家rì本人还能喊声天皇万岁,他张则安又为了个啥呢?

    何向明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到家了,这钦差大人还没走呢,就在他地头上出了正等事情,最搞笑的还是自杀的,这不是纯心跟他何向明过不去么?

    很快张府的人便被集中了起来,何向明问的第一个人,便是张则安的夫人裴氏,“张夫人,本官问你,张员外死之前可有什么异常举动?”

    “回大人话,我家夫君自从回了府之后,就把那逆子锁了起来,还站门外骂了半天!除了这些,就没有其他事了!”

    “哎,你下去吧!”何向明那个失望啊,这张则安骂张来钱那也是实属正常啊,看来这张则安真实自杀的了,可是何向明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张则安为何会自杀,张来钱明明只是软禁,他张家也不用绝后,他干嘛要自杀啊。

    前后询问的张府之人不少,但是全都说没什么异常的,何向明苦恼,房遗爱也好不到哪里去。

    房遗爱走出书房后,海棠还有些脸sè苍白呢,“公子,查出些什么来了吗?”

    “查什么?很明显是自杀的,真是不可理喻!”房遗爱苦笑了一下,真没想到这年头还有富豪抢着玩自杀的,你说要是频临破产,家有丑事也就罢了,这过得幸福满满的,你自杀个毛啊。

    “自杀?”

    海棠翻了翻白眼,自杀,为啥呢?(未完待续。)

第435章 好男人要听媳妇的话

    第435章好男人要听媳妇的话

    在张府里待了俩时辰也没看出啥来,房遗爱只好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人家清河县的事情,他在这里呆着做什么,再说了这张则安怎么看都是自杀的,他房遗爱就算再能耐,也不能给个自杀的人喊冤啊。

    一入夜,房遗爱便偷偷摸摸的来到了运河码头,这一进船舱,郑丽琬就贴了过来,“夫君,你这是想妾身了还是怎地,居然这么急着见我?”郑丽琬那双腻死人的眼睛,真的很有诱惑力,房遗爱这一激动就想把美人给正法了,可是想想最近发生的事情,他还是决定先忍耐一会儿。

    躺在榻上,摸着郑丽琬柔软的身子,房遗爱叹声道,“丽琬,跟你说个事,这张则安自杀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妾身今傍晚就听人说了,想起来这张则安死的还挺蹊跷的,为何见过你之后,第二天就自杀了呢?”郑丽琬也是有些想不通的,听着郑丽琬的话,房遗爱点了点头,“是啊,为夫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在张府待了好久都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夫君,妾身觉得肯定有什么的,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听妾身的,你明天再去趟张府,重点查一下张则安的书房和卧房,若妾身没料错的话,这张府必定隐藏着些秘密,否则这张则安的死就无法解释了!”郑丽琬的语气显得很有信心,看着她那张俏脸,房遗爱却是疑惑了,“丽琬,你确信能发现什么?”

    “当然,夫君,你要相信妾身,若无必要,妾身绝不会让你再去张府管这等闲事的。还有啊,明天不管有何发现,晚上都要来见见妾身,妾身总觉得最近有点太安静了”郑丽琬慵懒的翻了个身,显得很没jīng神,那双美目也轻轻地眯了起来。

    “行,我的女诸葛,明晚为夫一定来找你。对了,卷毛鬼的下落有眉目了么?”

    “有了,妾身办事,你还不放心么?再等等吧,最多五天,妾身便会给你个满意答复的!”郑丽琬笑眯眯的看了看房遗爱,纤手还不断地摸着房遗爱的胸膛。

    “你就这么有信心?”房遗爱哭笑不得的捏了捏美人的胸前,惹得美人一阵不满的娇嗔,翻了翻媚眼,郑丽琬哼道,“那是当然的了,对了,妾身还要问你呢,你真打算把这个何向明收归已用?”

    “当然,你不觉得这何向明是个人才么,像这种有良心的聪明官可不多了!”房遗爱是真想用这个何向明,可是等了半天这投名状没等来,却等来了张则安的死讯。

    “夫君,那何向明倒是个可用之人,但是你又打算怎么用他呢?”

    “为夫也想好了,如今那洛州正缺个别驾呢,正好为夫可以让老爷子向陛下推举下,想来以何向明的能力,担个洛州别驾也是没有问题的!”

    房遗爱说完,郑丽琬就笑着摇了摇头,房遗爱拍了拍郑丽琬的翘臀,笑道,“丽琬,少跟为夫绕弯弯,你是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夫君,这可是你让妾身说的哦?”郑丽琬眨了眨那双如水般的眸子,眼里还是一种似笑非笑的味道,看她这样子,房遗爱真恨不得把她吞进去,这妞真是柔死个人了。

    “说吧,为夫这脸皮厚着呢,无论你说啥,为夫都扛得住。”

    “呵呵,夫君,若真按你的想法,那何向明这辈子也就是个洛州别驾了,再想升迁,除非是改朝换代,亦或者夫君总揽朝纲!”听了郑丽琬的话,房遗爱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般,这要是何向明一辈子就当个洛州别驾,那还用他作甚。

    “丽琬,继续说!”

    “夫君,你好好想想吧,何向明是谁,这尚书省从房相到六部尚书,又有哪个听过这个何向明的,你让房相贸然去推荐他,你觉得房相会答应你么。退一步说,就算房相答应你了,这陛下也应了下来,那以后呢,你觉得陛下有真的会不注意何向明么?莫要忘了,当今陛下可聪明着呢,这盯着何向明,会查不到你么?”

    房遗爱不由自主的抱紧了郑丽琬,也亏了有郑丽琬在,否则他房某人又要做下混事了,似是看出了房遗爱心中所想,郑丽琬笑着安慰道,“夫君,妾身知道你在计较什么,你是在想为何房相没有阻止你推荐牛进达老将军为多玛城大都督对么?其实啊,这事是你想差了,牛将军和何向明那可是两码事,就算牛老将军向着你那又如何,其他人也只会想牛将军是看在秦老将军的面子上才会护着你,这样的话,就算陛下也不会多想,但是何向明呢,他一旦露出点端倪,那可就是结党营私的罪过了,自古以来,又有哪个皇帝愿意看到这个呢。更何况夫君也非什么庸人,手握龙虎卫和左武卫,又有驸马之尊,当之无愧的皇亲国戚,手握大权,你说陛下能不怕么?”

    会不怕么?当然会怕了,年纪轻轻便已手握龙虎卫,还是未来的左武卫大将军继承人,这要是再过个十年又会成什么样子呢?其实在李世民将特战营调出左武卫的时候,房遗爱就该想清楚了,李世民从来就没有完全信任过他,“呵呵,丽琬,看来是为夫想得太过简单了,亏得有你提醒,否则为夫回到家里就得挨老爷子一顿臭骂了。”

    “夫君,你这人啊,就是心地太纯了,所谓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哪还是小心的好,必定这一家子老老少少的,干系可大着呢!”郑丽琬也倒不是什么危言耸听,房遗爱也是深有感触的,想想历史上的房府,看上去无比辉煌,可是一个谋反,就将房家上下百余口人判了个遍,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真可谓树倒猴孙散,墙倒众人推了。想想那次的谋反案,李恪和柴令武倒下了,范阳卢氏也随着这次案子开始一蹶不振。

    心里想清楚后,房遗爱便稳定了心神,“丽琬,说吧,何向明的事情该如何安排?”

    “呵呵,夫君,你能想清楚便好了”郑丽琬开心的吻了吻房遗爱的下巴,笑了一下才将心中所想娓娓道来,“这何向明肯定是要由你推出来的,不过呢,却不是推荐他升官,而是要奏他一本,把他调到淮南道去,这前段时间那扬州玉山县不是刚被你折腾过了么,那里也正好缺个县令,就让那何向明去当吧!”

    “这....丽琬,这把何向明调到玉山县,那不就成了贬官了么,这何向明会不会心有芥蒂啊?”

    “夫君,若是这何向明真的想不通的话,那也就证明你看错人了,那样的话又何必再为何向明费心思呢?”郑丽琬说的话是有些无情了,但是房遗爱却有点明白了,敢情这郑丽琬玩的是一出一箭双雕啊,既免除了李世民的怀疑,又能考验下何向明。若这何向明真能理解他的苦心,在江南有一番作为的话,那么过个两年再把他调到洛州甚至是京城,也不会有人再说什么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正好这清河县又出了不少事,我就算奏上一本,量那些御史也不敢嘀咕什么!”

    “嗯,夫君能有此决断便好,要说起来啊,妾身倒是想替你去看着这江南,别看你在这京城里混的风生水起的,但是这江南才是你的根啊,只要把这江南十四州经营好了,那你才算是有了立足之本了。到时候只要你没有真正的去起兵谋反,就算是陛下,也拿你没法子!”郑丽琬说到这里,眼里便有了种莫名的兴奋,也许从骨子里,郑丽琬便是个跟武媚娘一样的人吧,拍了拍郑丽琬的脸蛋,房遗爱笑道,“瞧你说的,搞得为夫要当个乱臣贼子似的。”

    “嘻嘻,夫君若不愿意当,那妾身当这个乱臣贼子也是可以的啊!”郑丽琬说着一只手便慢慢滑了下去,直到摸到根火热之物才停了下来,房遗爱只觉得腹中有股火,“丽琬,胆子不小啊,居然敢造为夫的反,看为夫要是不整治下你,你还真要翻天了!”

    “嗯呢?夫君,那可不一定哦,妾身可是很厉害的哦!”郑丽琬一双媚眼眨了眨,那娇嫩的脸上,都能化出水来了,房遗爱这哪还受得了,一翻身便开始正站了起来。

    两个人一连来了好几次,直到过了子时才安静下来,摸着郑丽琬身上的香汗,房遗爱有些幸福的感慨道,“丽琬,为夫就是想不明白,这长安城里大大小的小郎君不下百十个,你咋就偏盯上了我这个半调子了呢?”

    “呵呵,夫君,切莫如此说,也只有跟在你身边,妾身才觉得像个真正的女人。只可惜你忘了当年仙梦楼前的事情了,你不知道,那时候妾身可是欣喜的很呢,当时妾身还纳闷呢,居然还有个敢调戏皇帝女人的二愣子,哪知道过了这茬,你就迷上那个仙梦楼的小妖jīng了,要是当初妾身胆子再大点,就不会再等上这么多年了!”

    “咦,瞧你说的,你就那么确定本公子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恩呢,夫君,你那时瞧妾身那眼神,就跟要吞了妾身似的,妾身要是没把握把你哄到手,那岂不是白活这么多年了么?只可惜了,两年后你居然啥都不记得了,更可恨的还看上了李丽质,哼,要不是妾身实在是找不到人嫁了,早就用个计把你们两个送去阎罗殿了。你可不知道,你大婚那天,妾身早就准备好去放火了,可到最后还是心软了!”

    房遗爱只觉得心里扑腾扑腾的,这居然还有这等事,还真够幸运的,要是郑丽琬真放起火来,他和长乐岂不是真要去见阎王了,至于逃出火坑,房遗爱想都没想过。这郑丽琬既然决定要放火,那还会给人逃命的机会?

    “丽琬,为夫是怕了你了!”

    “既然怕了妾身,那以后一定要听妾身的懂么?嘻嘻,妾身可不想让你当个短命鬼!”

    听,绝对得听话啊,身边有这么个懂事的美人,要是再不听话,那不是浪费资源么,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多活点时间,他房某人也得听话啊。

    “丽琬,相信为夫,以后为夫保证听你的话,跟着你走!”

    “听这话说的,妾身咋就觉得这么别扭呢?”郑丽琬娇媚的捏了捏房遗爱的腿根子,房遗爱也没客气,一只手攀上了郑丽琬的山峰。(未完待续。)

第436章 化学战士崔思颖

    第436章 化学战士崔思颖

    次日一早,房遗爱便领着人来到了张府,张府的人自然是认识房遗爱的,这县令大人都要跟在这个年轻人身后,还一口一个大人的叫着,这张府的人还敢不听话么?

    进了书房,房遗爱便让铁靺等人仔细搜寻了起来,如今这尸体早已经收殓入棺了,屋里也就没有那么恐怖了。一帮子猛人也不是啥文明人,这搜起来就发出了一阵霹雳乓啷的声音,张府的人在外边听着,也是连个屁都不敢放,至于张裴氏,此时正领着俩小妾还有张来钱窝棺材前哭呢。

    搜了半天都没搜出啥来,房遗爱不禁有点泄气了,难道是郑丽琬判断错了?房遗爱用力踹了踹桌子,可是没曾想,桌子没有动,大脚丫子却疼得要死,“妈个叉的,这桌子是啥玩意做的,居然这么重?”房遗爱抱着大脚就开骂了,要放往常,这样的破桌子,早让他踢飞了,可今个这桌子却稳稳当当的,就像在嘲笑他房某人似的。

    房遗爱拔出刀就想把这破木桌子砍个稀巴烂,可是刚一动手就觉得不对劲了,收回到房遗爱赶紧围着桌子转了起来,推了推,纹丝不动,果然是有问题。推不动了,房遗爱又抓着桌子角转了转,这下桌子动了,随着桌子的转动,正对房门的那面墙壁也有了反应。

    居然有密室,房遗爱忍不住兴奋地瞪大了眼睛,这郑丽琬真是太神了,这都让她料到了。铁靺把门前的椅子踢到一边去后,便拿着大板斧叫了起来,“主人,老铁先进去看一下!”

    天刀一阵鄙夷。这房间就那么大,一眼就能看遍了,这铁靺还非得装得副如此郑重的样子。

    房遗爱才懒得管铁靺呢,随后便走了进去,这一进密室,秦勇就张着大嘴吧叫了起来,“少爷,你看,这...这墙上的图案!”

    房遗爱一看那墙上的图案,脸色便变得有些严峻了起来。“阿勇,速度去外边,给我把张府接收过来,从现在开始除了咱们的人,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张府。另外快马传令秦虎。让他将剩下的人都给我带来。”

    “是,少爷!”秦勇知道兹事体大。也没敢怠慢。不一会儿张府外就被钦差卫队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下张府的人可吓傻了,还以为这帮子人是来抄家的呢。

    张裴氏正哭着呢,就听管家连滚带爬了跑了过来,“夫....夫人....,不好了。外边来了好多官兵,他们把咱们张府围起来了!”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张裴氏吓得不轻,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这时候她哪还有工夫管什么死鬼丈夫啊。

    铁靺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呢,拱了拱旁边的天刀,小声问道,“刀兄,咋回事,这主人怎么反应这么大?”

    “老铁,别说话,是猴灵!”天刀说完便守住了密室门口,那墙上的图案他是再熟悉不过了,猴首狼身鹰爪,这不是猴灵的图腾又是什么。

    张裴氏想去问问话,但全都被外边的侍卫挡了回来,没有办法,张裴氏只好让人从后门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哪知道刚一出门,就被人逮住了,“给我回去,从现在开始,没有少将军命令,任何人等不准出张府的门,否则,格杀勿论!”

    “老兄,别,我这就回,这就回!”那下人吓得都快尿裤子了,这帮子人可以点都不像说假话的。下人跑不出去,张裴氏也认命了,都这地步了,人家爱咋地就咋地吧,张来钱此时更是惨,他现在算是知道自己栽的多彻底了,跟钦差大人抢女人,这可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看着张则安的棺材,张来钱暗暗发誓,要是这次能活下来的话,他一定要好好做人,以前的事他是再也不敢做了,他张来钱人是混蛋了些,但也知道父亲的好,如今父亲为他把命都搭上了,他要是再不知道悔改,那还是个人么?

    密室不大,放的东西更少,除了墙上的图案外,图案下还放着一个账本,房遗爱摊开账本看了一会儿,却没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倒是开篇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明珠对半开,一半向火海。齐鲁多豪杰,东平陵上来!”

    这也太奇怪了,这明显是个账本,怎么会用一首诗来开头呢?想不通的地方可太多了,房遗爱也不打算深究了,反正晚上就能见到郑丽琬了,到时候问问郑丽琬,兴许她能看出些什么呢。

    张府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有心人的,何向明是第一个知道的,也是第一个赶到张府的,这何向明刚到崔思颖也在崔招财的守护下赶到了。何向明一踏足张府门口,便被侍卫拦住了,任凭何向明如何说,那侍卫就是一句话,“没命令,谁都不能进!”

    何向明倒是不怎么生气,人家可是房遗爱的亲卫,不把他何向明放眼里也是应该的。何向明老老实实地在外边等了起来,倒是崔思颖有些不信邪,“哼,这房俊还真会来事,难道本姑娘也去不得了?”

    “小姐,要不等等,先通传下?”崔招财很没自信的瞥了瞥眼,他也知道不会有多大用,就自家孙小姐的脾气,他还不了解么,那是越不让进她偏得要进的主。

    “崔小姐,请留步,小的已经说了,没有少将军命令,任何人等不得进入,还请崔小姐莫要为难小的!”四个侍卫直接堵住了门口,那样子一点放行的意思都没有。

    这下崔思颖可被气着了,想她崔家孙小姐还从来没有被人拒之门外过呢,眉头一皱,她就冷着脸提着裙迎了上去,“哼,本姑娘还就不信了,你们还真能把我怎么样?”崔思颖很有信心,她跟那何向明可不是一样的,这群侍卫还真敢对她动手不成?

    “哗啦啦”四把唐刀。整齐划一的拔了出来,其中一把还放在了崔思颖的脖子上,“崔小姐,小的已经说过了,莫要为难小的,否则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你...你们....这群死脑筋的,我是你家少将军的表姐!”崔思颖气的都快哭了,张口就把表姐的身份搬了出来,四名侍卫眉头没皱一下,别说程灵儿还没嫁给少将军呢。就算真嫁过去了又如何?

    “崔小姐,还是那句话,请耐心等待,要是硬闯,就是表姐。小的们也是照砍不误!”四名侍卫当然也不是死脑筋,这来的要是夫人或者是房奉珠的。他们还真不敢咋样。但是只一个不靠谱的表姐,他们才不怕呢。

    “你...你们....这帮子死脑袋,本姑娘跟你们拼了!”崔思颖说着便从身上摸了把短剑,还别说,这崔思颖还真会两下子,不过还没等她发威呢。崔招财就赶紧把崔思颖拉了回去。不是崔招财丧气,就自家孙小姐那两下子,还不够人家这帮子侍卫塞牙缝的呢,这崔招财也不是啥无知之人。就房遗爱的亲卫,那可是名震大唐的,人家能把特战兵耍的团团转,还会怕一个小娘皮么,更何况这个小娘皮是个半吊子。

    “崔管家,你拉我干嘛,哼,这个死房俊,等他出来,本姑娘非让他去大运河里当泥鳅!”

    “小姐,你先消消气,小的这不是怕你伤了这几位么,要是真弄出点事情来,这房大人也不好办啊!”崔招财这话一说完,何向明和四名侍卫就差点吐了,瞧这话说的,可真够不要脸的,不过也怪不得崔招财,这嘴要是不厉害,哪能当这个大管家呢,没瞧见那个崔庆元,就因为嘴巴不会说话,丧命在了长武县大牢。

    “少爷,何向明和崔小姐要见你!”

    “嗯?”房遗爱一阵头大,这里的事情肯定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一直以来,这猴灵的事情都属于朝堂绝密,看来得想法把崔思颖糊弄走了,至于何向明吗,让不让他知道,就要看他的表现了。

    刚一出张府,崔思颖就随手把个东西扔了过来,房遗爱也没当回事,手一伸就把东西给接住了。这什么东西?软软的,肉肉的,捏捏,“啪叽”一声,那东西便破了,随之房遗爱手中便散发出了一股子尿骚味,而且这股子味到还是如此的具有新鲜感,这...这居然是尿。可恨的崔思颖,她居然把手帕攒成一团,还沾上了尿。

    房遗爱眼神有些不善,崔思颖也是红红的,“哼,俊哥,下次再敢让本姑娘难堪,还有更厉害的,走,崔管家,咱们回家!”

    “是,小姐!”崔思颖头也不回的上了马,崔招财只好苦笑着冲房遗爱拱了拱手,那张脸苦的不能再苦了。

    “崔思颖,你别落本公子手里,否则,本公子送你一脚牛粪!”房遗爱暗暗发着狠,奶奶的,这丢人丢的,第一次被人这么耍,还是当着这么多人。

    四侍卫还是第一次看自家少爷如此吃瘪,一个个忍得面红耳赤的,房遗爱扔了布团子,还很大方的甩了甩手,还真别说,这崔思颖这化学武器伪装的还真到家,里三层外三层的,仍是没把尿水漏出来,这得多大的工作量啊。踢了踢最近的那个家伙,房遗爱笑骂道,“还笑,还不去弄点水来!”

    “哎,少爷,等会儿,我这就去”那家伙止住笑还趴房遗爱耳边小声说道,“少爷,小的忘记告诉你了,崔小姐刚借故去小解了。”

    “滚!”房遗爱真想呼这家伙一脸尿,这崔思颖还真厉害了,现场制作化学武器,没有原料,还临时创造,她得有多恨他房某人啊。

    洗了把手,房遗爱总算舒服点了,倒是何向明很有眼力劲儿的走了上来,“房大人,这崔小姐也是任性而为,你也就别恨她了!”

    “恨她?”房遗爱翻了翻白眼,何止是恨她啊,真恨不得把她扒光了拍三天小屁股。

    崔思颖一边骑马,还一边哼着歌,今天真是太爽了,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这么爽过呢,原来让房俊吃瘪是如此爽快的一件事,“陇头流水,流离山下。念吾一身,飘然旷野。朝发欣域,暮宿陇头。寒不能语,舌卷入喉。陇头流水,鸣声幽咽。遥望秦川,心肝断绝。哎....哎...哟!”崔思颖唱的那叫一个欢快啊,崔招财在一旁听得直咧嘴,丫的,得罪房大人,有这么开心么?

    一边去县衙,房遗爱一边捉摸着,这崔思颖居然会使用化学武器,是不是该把她关小黑屋里研究下毒气弹呢?哼,搞不出毒气弹,就让她自己想办法,不是能小解么,那就让她一次尿个够。(未完待续。。)

第437章 给我个不说的理由

    第437章 给我个不说的理由

    清河县衙里,房遗爱安坐在后堂椅子上,此时,何向明很聪明的把下人都屏退了,就连自家老婆都赶到了厢房。房遗爱最佩服的就是何向明这一点了,很有眼力劲儿,要放他房某人身上,还真想不到这么多。

    “何大人啊,昨夜本官想了想,觉得这江南不错,便给何大人求了个玉山县的缺,如今怕是那奏折已经在半路上了!”房遗爱说完,便笑眯眯的看着何向明,就像郑丽琬所说,他要看看这个何向明值不值得他托付大事。所幸,听了房遗爱的话,何向明并未露出半点颓丧,相反还有了种欣喜若狂的表情,令房遗爱高兴的是,何向明直接跪了下来,口中还说道,“下官何向明,谢少将军栽培,请少将军放心,下官绝不敢少将军大恩。”

    “哦?何大人,你觉得这玉山县令比那洛州别驾还要好么?”房遗爱笑着问道。

    “少将军,若你只是推举下官当个洛州别驾的话,那下官就还是下官,而房大人还是房大人,但永远也不会让下官认下少将军的”何向明说完这些,房遗爱心中便有些明了了,这果然是个聪明之人啊,要不是郑丽琬提醒,他房某人就要错过这个人才了。

    “起来吧!”等何向明坐下后,房遗爱才算是敞开心扉的说道,“何大人,以后在人前莫要喊这个少将军,懂么,否则,咱俩可都好过不了。”

    “呵呵,少将军放心,下官晓得轻重。倒是那玉山县,下官自信能够管好,不知少将军还有什么吩咐的!”何向明一向是未雨绸缪,他从不认为这个玉山县会比清河县轻松了,虽只是一个小小的玉山县令,但是房遗爱一定有他的安排,若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调任的话,那就不用调到玉山县了。

    “何大人,到了玉山县后,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梳理好运河河道。第二件事就是要盯好苏州,明白了?”房遗爱有此说,也是和郑丽琬商议好的,只要何向明做出点动静,那便借机将其调往苏州府任职。这样房遗爱就算是在扬州和苏州安下了两枚棋子了。控制了苏州和扬州,也就控制了大半个江南道和淮南道了。因为这时候的江南淮南。几乎所有的财富都集中到这里了。

    何向明也是聪明人,稍一思虑,便知道房遗爱是如何想的了,但是何向明还是低头问道,“少将军,以后让下官打入苏州府没有问题。但是这扬州怎么办?”

    “放心,扬州秦文远和苏放你应该知道吧?”有些话不用说太明了,相信以何向明的头脑定能一点就通,果不其然。听了房遗爱的话,何向明笑着点了点头,“谢少将军好意了,如此,下官就能放开手脚做事了。”

    “呵呵,何大人,到了玉山县,用心做出一番事业来,到时本将定会为你在陛下面前请功的。去了苏州府后,那才是大展拳脚的时候呢,何大人,本将可是盼着你能早日调往长安呢!”

    何向明真的很开心,这当了这么多年县令,他终于有了种被人看中的感觉,那种感觉真的好奇妙。心里慨叹了一番后,何向明拱手言道,“不,少将军,下官不想去长安了,下官此生,只愿为少将军守好苏州府!”

    何向明拒绝房遗爱的好意,倒有些出人意料了,房遗爱摇了摇头苦笑道,“何大人,你这又是何必呢,以你的能力,入京任一部侍郎,完全没有问题的。”

    “少将军,下官知道你的好意,但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下官承蒙少将军看重,又怎能不效犬马之劳!”何向明表情很是坚决,他站起身摆了摆手,有些高兴地说道,“少将军,你和下官都清楚,相比朝堂来说,那苏州府可比朝堂重要多了,所以下官宁愿老死苏州府,也不愿入京为官!”

    “好,何大人,本将也不劝你了,请你放心,只要本将在,定能保你一世荣华!”

    “谢少将军美意!”何向明心里很是满足,要是放以前别说是苏州府了,当个下州刺史他都不敢想,没想到他今天居然拒绝了入京为官的机会。

    “少将军,不知张府出了何事了,竟然让你如此看重?”

    “何大人有些事本将并不适合说,等到了玉山县后,这些事自然会有人告诉你的。”

    “下官明白!”何向明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一件能让房遗爱如此忌惮的事情会是什么样的事情呢,何向明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去玉山县上任了,至于房遗爱是用什么方法让他去玉山县的,何向明不想知道。就张则安的事情还有包庇张来钱的事情,随便拿出一个理由,就可以送他去玉山县上任了。

    傍晚时分,房遗爱便起身离开了县衙,何向明倒是想留下他吃饭,但是房遗爱却拒绝了,相信今晚何向明会有很多话要对自己夫人说的,他房遗爱又何必浪费人家的时间呢?

    房遗爱走了,何向明的夫人颜氏便走了进来,何向明一直很尊重自家夫人的,因为他当了这么多年窝囊县令,自家夫人却从来没有嫌弃过他,相反却经常说些鼓励的话。扶着颜氏坐在椅子上,何向明呵呵笑道,“夫人,这房大人刚走,你就进来了!”

    颜氏蹙着眉头有些不悲不喜的说道,“夫君,你真的要为房大人卖命了么?”

    “夫人,你都知道了?”何向明收起笑容,有些凝重的问道。

    “夫君,刚才你和房大人的谈话,妾身在外边偷听了会儿!”

    “夫人,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听到么?”何向明有些严肃的看着颜氏,他怕,今天的事要是传出去的话,他和房遗爱都得倒霉,房遗爱倒还好说,但是他何向明可就要人头落地了。

    “夫君放心。除了妾身和喜儿外,并无其他人!”

    听了颜氏的话,何向明总算松了口气,“夫人,去玉山县的时候,把喜儿也带上,至于她家里人,多给些钱财。以后绝不要喜儿单独外出,否则出了差错,为夫和少将军都得倒霉。”

    “夫君。你还没回答妾身的话呢,你真的决定给房大人卖命了?”

    “夫人,你觉得为夫做得不对么?哼,当了这么多年清河县令,有谁为我何向明说过一句话?知道么。外边哪个不知道我何向明是个出了名的窝囊县令,上边哄着崔家。下边养着几个富户。你知不知道市井中是怎么说为夫的?‘和气县令何向明,不给小脸都不行’,就这话,为夫还得笑,你知道那种感觉么?”何向明心里真的很苦,每当听到那句童谣的时候。他真想大吼一声,可是他不能,因为他就是个窝囊县令,面对崔家他不能说也不敢说。为了清河县的赋税安康,他也只能和那些富商打好关系,他这么做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老百姓能过的好点么?

    听着何向明的话,颜氏的眼眶不禁有些红了,原来这么多年这夫君一直都在忍着,“夫君,莫说了,既然你都决定了,妾身自会跟随你的。”

    何向明欣慰的点了点头,就算所有人都抛弃他,至少还有个妻子跟着他,摸了摸颜氏的手,何向明半蹲在颜氏身前,“夫人,这几日准备一下吧,也给两个孩子买点新衣服,既然要走了,为夫总得风风光光的走!”

    “好,夫君,妾身都听你的,只是这房大人年纪轻轻的,真的值得你如此付出么?”

    “夫人,莫要多说了,为夫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是为夫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这少将军绝对是个难得的好人,他是绝对不会亏待为夫的。就算为夫以后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少将军也会保我一家荣华富贵的!”

    “若是房大人以后要造反呢,你怎么办?”颜氏想的要多多了,想了,她就要问上一问。

    “还是那句话,士为知己者死,我何向明的将来是少将军给的,那自然就要为少将军卖命,谋反?有什么可怕的,再大的骂名,还能比这个窝囊县令更差了?”

    颜氏叹了口气,看来这夫君真的是心意已决了,但愿那个房大人是个好人吧。

    夜里的运河码头静静地,不同于扬州码头,一到了晚上,这清河码头便会安静下来,就算有些装货的也会把吆喝声尽量的压低些。还夜晚一个宁静,这也是清河县自古就有的传统了。

    领着海棠进了船舱后,海棠便恭恭敬敬的对郑丽琬喊了声,“郑夫人好!”

    “呵呵,海棠,你可别这么喊了,我郑丽琬保不准哪天就得喊你妹妹了!”郑丽琬娇笑一声,便拉着海棠坐在了床榻上,和海棠聊了两句后,郑丽琬便对房遗爱笑道,“夫君,那何向明果然是个可靠之人,看来你这眼光真的很不错啊。”

    “怎么?你让人监视何向明了?”房遗爱莞尔一笑,这郑丽琬可真够小心地。

    “夫君,妾身要不这么做,可放不下心来,要知道江南那么大的家业,要是扔进颗老鼠屎,那可就要毁了一锅好粥了!”郑丽琬这么说着,眼睛却看了看一旁的海棠,相信海棠一定可以听懂的,否则她就不是那个聪明伶俐的海棠了。

    公子爷这是要做什么呢?海棠心里不断的想着,调走何向明,培养黄维安,这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已经超出他这个钦差范畴了,海棠觉得心里好乱,她知道这些事情是不能告诉小姐的,可是她又怕,真的好怕。

    看着海棠的脸色,房遗爱轻轻的摸了摸她的秀发,“丫头,不用这么为难,有什么想问的问就是了,你若不问,那本公子就直说了吧。那何向明已经投向我了,至于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很简单,只是想给自己留点退路罢了,你常在宫里待着,应该晓得的,看着风光无限的,保不准明天脖子上就架着把大砍刀呢!”

    房遗爱说的太直白了,海棠又哪会听不懂呢,正因为她太懂了,所以也更加理解房遗爱了。这宫里每天都在上演着一幕幕的喜剧与悲剧,而她海棠也只不过一个看客而已,她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在心爱之人身上,也许这么做会不合规矩,可是那又能如何呢,她没得选择。

    “公....公子,今晚,要了婢子吧!”海棠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决,眼睛里还闪烁一种异样的光芒。

    “丫头,你想好了?”

    “嗯,公子,婢子需要一个不说的理由!”

    给我一个不说的理由,这是多么感人的一句话呢,房遗爱觉得真的无法拒绝,也不不忍心拒绝。

    红粉帐中,一世姻缘,蜡滴落,光纷飞!(未完待续。。)

第438章 姜子牙蹦出来了

    第438章 姜子牙蹦出来了

    郑丽琬看着房遗爱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了笑离开了船舱,等她走出去后,才小声说道,“夫君,妾身就不当那恶人了,我在二楼等你们!”

    房遗爱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郑丽琬,总是鬼精鬼精的,坐在榻上拉着海棠的手,房遗爱安慰道,“丫头,其实你可以跟夫人说的!”

    “公子,婢子只是不想让夫人为难而已!”海棠并不觉得房遗爱做错了什么,任何人想要更好地活着,都得为自己做好打算才行,偎依着房遗爱的肩膀,海棠轻声说道,“公子,婢子谢谢你,其实,你可以瞒着婢子的。”

    “瞒着干嘛,还不是迟早都要知道的?”

    这一夜,大运河上寒风肆虐,这一夜,船舱里却温暖如春,海棠盼了许久,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了。由于是第一次,房遗爱做起来很小心,即使这样,海棠还是疼的直皱眉头。搂着海棠躺在被子里,房遗爱轻轻地刮了刮海棠鼻尖上的汗渍,“睡吧!”

    “嗯!”海棠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但是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原来这男女之事竟然真的好奇妙呢。

    第二天,郑丽琬便早早的来到了船舱,虽然身体还有些不适,但是海棠还是起了身,要让她趟榻上听人说话,她还真做不下来。

    “夫君,谈谈吧,昨个你在张府发现了什么了?”郑丽琬这女人实在是太聪明了,更要命的是现在手里还握着行动处,房遗爱真不知道把行动处交给她是好还是坏,搞得现在他房大将军都没点**权了。歪了歪身子,瞧这椅子把手,他呼了口气只说了俩字。“猴灵!”

    “猴灵?”郑丽琬的兴趣被勾起来了,她蹙着眉头说道,“怎么会是猴灵呢,这张则安也就一个土财主,怎么就跟猴灵扯上干系了呢?”

    海棠也不禁有些凝重了起来,怪不得昨日房遗爱会如此谨慎呢,就连崔家孙小姐都要拒之门外。

    撇撇嘴,房遗爱很无奈的耸了耸肩,“这为夫哪里搞得清楚呢,反正张则安的密室里确确实实有个猴灵的图案。另外还发现了这个账本,给,你好好看看吧!”

    接过那个账本,郑丽琬便翻看了起来,与房遗爱相同的是。郑丽琬同样被那首诗吸引住了,“‘明珠对半开。一半向火海。齐鲁多豪杰。东平陵上来’,真是怪了,这明明是个账本啊,怎么开篇会是首诗呢?”

    这时,海棠也凑到了郑丽琬身边,她仔细看了遍本上所写后。蹙眉言道,“公子,婢子觉得这绝对是个账本没错。婢子这些日子也跟二夫人学过些记账的要领,所以对账本还是有些了解的。但是看着账本,婢子总觉得有些奇怪。”

    “海棠,你说说,哪里奇怪了?”郑丽琬对于做账确实不太精通,如今听海棠说有些奇怪,便忍不住问了出来。房遗爱也坐不住了,起身凑了过来,“海棠,你说说,这哪里古怪了?”

    “公子,夫人,你们看,这账本前四行记录的全都是布匹和药材的生意,加起来总共三百贯,而后便八行呢,记录的却全都是粮食、铁器等杂物,加起来也是一共三百贯!若是仅有一两页如此也就罢了,可是婢子翻了十多张,这全都是如此,每一张上的记录,前三行的数额都是后边的总和。”

    “咦”房遗爱和郑丽琬对视一眼,抓紧翻看了一下,经过仔细计算后,居然真如海棠所说,若是一两张是凑巧,那么这每一张都是这样那就蹊跷了。郑丽琬合上账本,轻轻的笑了,“夫君,妾身知道这账本该如何看了!”

    房遗爱正想问呢,郑丽琬便拿来剪刀,照着账本就剪了下去,很快账本便被剪成了两半,郑丽琬将那带有前三行的账本递给房遗爱后,笑着问道,“夫君,你现在再看看,这账本还正常么?”

    如郑丽琬所料,再次翻看了下账本后,房遗爱脸色就变了,好高明的记账方式,一本天衣无缝的账本里去隐藏着这样一本暗帐,就拿这第一张来说,总数有六百贯,可是却又三百贯不知去向,这不就是诗中所写的‘明珠对半开,一半向火海’么!

    “张则安真是个精明之人啊,这账本上不仅记录了钱财数目,还记录了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拿着后半本账本,郑丽琬冷笑道,“夫君,妾身大略看了下,这后半部账本所涉及的全都是铁器、粮食、被褥。夫君,你要知道,这张则安可是出了名的布匹大商,他经营些粮食和铁器又做什么,还有这些东西又卖给谁了?”

    “这....难道,张则安真是猴灵的人?”房遗爱有些糊涂了,除了猴灵,谁又会需要这么多的粮食和铁器呢?

    “夫君,你为何会怀疑张则安不是猴灵之人呢?郑丽琬搞不懂,怎么这房遗爱就这么不确定呢,不是密室里已经发现了猴灵的图案么?”

    “丽琬,你不懂的,你若是和猴灵接触过的话,也会有所怀疑的。这猴灵灭口的事情做的还少么,从梁州牛家村,再到松州九平镇和长泾村,猴灵都是大开杀戒,可是唯独这次,死的却只有一个张则安,若是按照猴灵的行事风格,恐怕这张家上下几十口人,绝不会留下一个的!”说这些,倒不是房遗爱盼着张家人去死,而是这事情明显超出了他的预想了。

    “夫君,你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依妾身看啊,是不是猴灵所为,你只要等待几天也就是了。像这种事情,若是这时猴灵所为,他们定是要将你吸引至此,然后再另作他图”郑丽琬心中早有了打算,不管张则安是不是猴灵的人,但是他定然跟猴灵有着些关系,否则就解释不了猴灵图腾的出现了,“夫君。你现在要做的是,尽全力找到张府账房,若是晚了的话,恐怕你就要后悔莫及了。”

    “真是的,丽琬,要不是有你提醒,为夫还在计较这张则安的身份呢!”房遗爱说着便匆匆忙忙的来到了甲板上,“铁疙瘩,你立刻回去一趟,让秦勇带人去把张府账房先生带来!”

    “是。主人!”铁靺不敢耽搁,撒开俩大脚丫子就飞奔了起来,就他那奔跑的样子,活像个狗熊再世。

    “天刀,你觉得那张则安的死跟猴灵有关系么?”

    “主人。小的觉得不像,若真是猴灵所为。那张府上下就不该只死一个张则安了!”天刀没有犹豫的摇了摇头。他当杀手的时候,可没做过屠人全家的事情,这猴灵一向有不留后患的传统,既然决定灭口了,那就一定会做的干干净净的,屠了张府。再点上一把火,那样岂不是更好么?

    看来天刀跟他想的一样啊,房遗爱揉了揉发疼的脑门,看来郑丽琬说的不错。既然想不明白,那还不如先放着呢,说不定以后猴灵就能告诉他答案呢。

    回到船舱里,就看到海棠和郑丽琬正凑在一起研究那份账本呢,如今那首诗的头一句已经解开了,但是这后一句还是个谜呢。‘齐鲁多豪杰,东平陵上来’,房遗爱可不知道这句话说的是啥玩意,齐鲁多豪杰,他倒是懂,自古不都是齐鲁多豪杰,燕赵多侠士么。

    “看出点东西来没有?”房遗爱坐在榻上,很苦恼的眯起了眼睛。

    令房遗爱没想到的是,郑丽琬和海棠同时点了点头,“夫君,若妾身猜得不错的话,这后半句应该是那些钱财的去处。”

    “嗯,婢子也是这么认为的。婢子仔细想了想,觉得解开这后半句的关键就在这东平陵三个字上!”海棠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张地图,这地图可是海棠随身携带的,这房遗爱整天东游西逛的,保不准啥时候就用得上地图呢。

    “东平陵、东平陵”口里念叨着,三个人围在地图上找着,还真别说,这地图上还真有东平陵三个字。

    “东平陵县?难道张则安把钱都运到东平陵去了?”房遗爱脑袋更大了,那东平陵好像也不是啥好地方啊,这张则安把钱运那里干嘛?

    “不对,绝对不可能”郑丽琬摸着下巴喃喃自语着,若是她的话,她绝对不会把东平陵做为据点的,更何况是猴灵那群人呢。而且张则安也不会那么傻的,会蠢到把钱财去处写得如此明显。不知为何,郑丽琬脑中突然闪现过了一句话‘太公者,钓于济水也,王兴于东方,天下平矣’!

    “难道是济水?”想到这里,郑丽琬便露出一点兴奋之色,“夫君,妾身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你想想,东平陵上,那不就是东平陵之北么?”

    “对呀,婢子怎么没有想到呢”海棠也有些明白了,唯独房遗爱却是愣愣的,“你们说的是啥意思?”

    “公子,婢子也是听了郑夫人的话才想起来的,其实在战国时期,这东平陵便是姜姓族人所建,而它呢,除了东平陵这个名字之外,还有个称呼,叫做济水之南,相传是为了纪念古时姜太公的。”

    “姜子牙?”房遗爱顿时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了,丫的,姜子牙大神都冒出来了,虽然有点扯远了,但是房遗爱还是有点明白了,济水之南,不就是古时济南国么,“济水之南,齐州府,居然会是齐州府?”

    “夫君,是不是齐州府,派人调查一番不就行了么?”

    “丽琬,你说得轻巧,你觉得有那么简单么,难道你忘记齐州是谁的地盘了?”房遗爱笑得有些难看,这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的好呢,齐州那可是李佑的地盘,就李佑那臭脾气,会买他房遗爱的帐么。事涉齐州府,那乱子可就大了。

    海棠也笑不出来了,这回她才反应过来,这齐州大都督可是齐王殿下呢,难道跑他地盘上去问猴灵的事情?这不是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蹬蹬蹬”随着一阵脚步声,秦勇便走了进来,没料到的是,秦虎居然也随着秦勇一起来了。

    “见过少爷,见过郑夫人!”

    “免了吧,虎叔,你这来得挺快的啊!”

    “呵呵,得了阿勇的消息后,我便率人连夜赶了过来!”秦虎爽朗的笑了笑,“少爷,那张府的账房先生,我们已经查出来了,此人乃是襄州人士,名叫孟卓然,贞观三年便已经给张则安处理账务了。”

    “嗯,这孟卓然找到了么?”

    秦勇看了看房遗爱的脸色,有些郁闷的答道,“回少爷的话,找是找到了,不过已经死了!”

    “死了?”房遗爱的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这动手的速度还真够快的,又是灭口,“虎叔,你们查到线索了么?”

    “没有,不过少爷,这孟卓然乃是中砒霜之毒而死,从死法上来看不太像猴灵所为!”

    “虎叔,你也看出来了?”房遗爱饶有兴致的看了眼秦虎。

    秦虎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少爷,不瞒你说,跟猴灵打交道这么久了,还从没见过猴灵如此文雅过呢,就以前的做法,哪次不是弄得血流成河的?”(未完待续。。)

第439章 这误会好大啊

    第439章 这误会好大啊

    郑丽琬忍俊不禁的莞尔一笑,这主仆俩还真挺像的,居然都觉得这场景太过仁慈了,也不知道他们在想啥,难道非要杀了张则安全家才算是猴灵所为么?

    两天过去了,张则安自杀的事情渐渐平息了下来,但是房遗爱这里却一点进展都没有,想要调查张则安的死因,却是无从下手,这张裴氏咬定啥也不知道,房遗爱也没想过要难为她这个妇道人家。

    这一日清河县像往常一样的平静,唯一一个不平静的地方就是县衙了,今天可是县令何向明调任的日子,虽说是被贬,但是何向明却是一脸的笑容,浑不像被贬的样子。至于清河县新任县令那也是房遗爱和清河大户联名保举的,河东卫宏,卫氏族人,提起这卫氏就不能不提一下河东卫仲道,这位爷那可是汉末蔡琰的未婚夫,只不过这家伙命不太好,刚娶了大才女,还没来得及享受下呢,就一命呜呼了,为了他,蔡琰还背上了个克夫的名声。

    卫宏新上任,做为前任,何向明自然是要交代一番的,“卫大人,以后这清河县就要交给你了,一定要好好努力才行啊,莫要辜负了房大人的一片美意。”

    “何大人说笑了,卫某自当不会忘记房大人的大恩大德的!”卫宏也不是呆子,这次能够补上清河县令的缺,那也多亏了房遗爱的保荐,否则就凭他一个卫氏旁系子孙的身份,如何争夺过崔家?

    “卫大人明白便好,何某也算是过来人了,这在官场上啊,要是没个朋友那可是万万不行的!”何向明说的很巧妙。有道是官场之人,话里藏话,能不能理解,那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好了,不唠叨这么多了,这何某也该上路了!”

    “卫某,送送何大人!”卫宏一路目送何向明的马车远去,直到人不见了,他才暗暗皱起了眉头。就何向明的话,他哪能不懂呢,但是他的心里一直在犹豫,这房遗爱到底值不值得他报效呢,说白了。这个人太年轻了,年轻的让人总觉得他会犯什么错似的。

    撇过卫宏不提。这何向明的马车一路向西。很快便来到了运河码头,上了船,何向明望着滔滔的大运河,心中似是有了一种明悟般。浑浑噩噩多年之后,终于可以跳出这个地方了,江南。那里又是一种何等的情景呢?抬起头,何向明便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艘巨大的楼船,那船头上还站着个人。

    “夫人,看到了么。少将军居然来送我了!”何向明从来没有过这种被人尊重的感觉,堂堂清河县令调任,整个清河却只有一个少将军给他送行,何向明觉得无论将来要付出什么,这一辈子都值了。撩起下摆,何向明就跪了下来。

    “公子,这个何向明真的很不错,也许他真能帮你很大的忙呢!”海棠紧紧挨着房遗爱,以前她总是不能理解房遗爱为何会如此看重何向明,但是这一次她懂了,一个如此知恩图报之人,又怎能不放心呢。

    “何大人,这是主人赐你的酒,他说让你喝了这碗酒再上路!”铁靺举着碗,鼻子还不断地抽着,这可是海天蓝啊,真希望这何向明拒绝掉,这样他铁靺就可以吞肚子里去了。

    结果很让铁靺失望,何向明站起身夺过碗就喝了下去,与此同时,站在船头的房遗爱也饮尽了一碗酒。扔了碗,何向明哈哈大笑道,“铁统领,请转告少将军,就说我何某人此生定不负他。”

    “知道了,喏,这牌子你拿着,路过扬州的时候,去趟暮春楼,到时候武老板不会亏待你的!”铁靺说完就闷闷不乐的走了,何向明却眉开眼笑的观察着手里的牌子,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牌子的作用。

    看了看身旁的颜氏,何向明笑着问道,“夫人,还担心为夫会选错么?”

    “不会了,倒是妾身多想了,那房大人果然是个君子!”

    要是房遗爱听了颜氏的话一定会笑掉大牙的,这还是第一个说他房遗爱是个翩翩君子的。何向明的船走远了,房遗爱也该离开清河了,如今这张则安的案子也算是陷入泥潭了,再耗下去也没什么好处,必定他此次前来,主要还是为卷毛鬼的事情来的,只要安抚好四大家族,那他房某人也可以回京复命了。

    清河县以南三十里有个偏僻的小村子,这村子里也就十来户人家,自从大运河兴盛后,村子里的人便全部都搬到西边的衡水村,而这个小村子也就荒废了起来。

    小荒村里破败不堪的,远远望去也不像个有人的样子,可是偏偏这村子里却住着人,而且住的人还不少,从外边这几匹马就可以看出来了。小院子里,或坐或站的,大约有七八个人,其中还有一个黑衣蒙面的女人,并且很明显,这名黑衣女子,才是这些人里边的领头之人。

    “头,你说是谁要杀这个卷毛鬼呢?”一个汉字叼着根稻草,很郁闷的吐着槽,这些日子可窝囊坏了,整天东躲西藏的,还要顾着个卷毛鬼。

    “庆哥,你就少发牢骚了,这卷毛鬼可要看好了,千万别让他跑了。另外,让兄弟们盯好了,那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咱们走到哪他们都能找到,简直就是邪门了!”

    “头,你说的也是,袁某混了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呢!”袁丰庆正发着牢骚呢,一个兄弟就跑了进来,只见他弯着腰,气喘吁吁地叫道,“头,不好了,那群鸟人又摸上来了,如今咱们跑都没地方跑了,这四周都是他们的人了!”

    “嗯?”黑衣女人一愣神,便将剑拔了出来,“庆哥,让两个兄弟把卷毛鬼看好了,剩下的人随我来,本姑娘倒要看看这到底是群什么人!”

    “头。你别啊,还是我出去吧,你要是出点啥事,小的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袁丰庆赶紧拦住了黑衣女子,他额头上的冷汗不断的渗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合着该他袁丰庆倒霉,咋就碰上了这种事呢。

    “庆哥,你赶紧闪开,这都啥时候了,还说这些没用的。走,咱们去会会这帮子苍蝇!”

    郑丽琬骑在马上,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望着前边的小荒村,郑丽琬嘟哝道。“还真够能躲的,这清河县也能找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夫人。都准备好了。要不要动手?”麻子太兴奋了,这追了这么久终于把这帮子老鼠给逮住了,如今四周都布满了他们的人,看这帮子老鼠还往哪里窜。

    “动手吧,给兄弟们说一声,别把那卷毛鬼整死了。要是卷毛鬼死了,咱们就前功尽弃了!”

    “放心吧,夫人,咱麻子做事。一向靠谱的很!”麻子大胸脯拍得咣咣响,但是郑丽琬却是一个劲的皱眉头,真不愧是房遗爱带出来的人,一个个牛皮哄哄的。

    袁丰庆很自信,就前边那些人,凭他的本事绝对是一刀子下去捅死一个还得连带个垫背的,瞧他们那表情,不知道要隐藏行径么,袁丰庆正鄙视着呢,对面的人却动了。袁丰庆俩眼越来越大了,这是啥玩意,弓弩?不对啊,他们怎么会有弓弩,这没天理啊,有弓弩,这架还怎么打?

    “头,这不对劲啊,你瞧,他们手里的那玩意!”指了指别人的弓弩,袁丰庆也把自己腰间的弓弩拿了出来,只可惜的是他的弓弩连一根弩箭都没有了。

    黑衣女子美目瞄了瞄弓弩,一颗心也慢慢的沉了下来,这事怎么越来越诡异了?

    “对面的人听着,立刻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否则爷爷们就要大开杀戒了!”某个家伙很霸气的吼了吼,他一吼完,袁丰庆就开口,“抱你奶奶个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干嘛追着爷爷不放的?”

    “哪个王八蛋,不想活了是不是?”麻子很生气,这不是学学少将军喊话么,居然这么不给面子,还爷爷,爷爷早就去地下了。

    “麻子,你瞎嚷嚷什么,赶紧滴,让他们把卷毛鬼交出来!”严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数整个行动处,除了林元芳就这个麻子废话多了。这打仗呢,哪来这么多废话。

    “嘿嘿,嗯,对面的,赶紧把卷毛鬼交出来,否则你们谁也活不成!”

    黑衣女子也有点听不下去了,这动不动就要格杀勿论的,还真当她是待宰的肥猪了,“少废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让你们主事的过来!”

    “女人?”麻子愣了下就笑了,居然还有个女人,整整劲装,麻子扛着把大砍刀就露出了头,“小娘们,劝你还是老实点的好,我家主子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赶紧放下武器,否则麻爷爷砍了你!”

    麻子很嚣张,如今他麻子也算是一号人物了,还能怕了个女人不成。

    事实上似乎麻子想错了,他麻大爷一露面,那对面的人似乎更不怕了,其中反应最激烈的当属那黑衣女人了,只见那黑衣女子把面纱一摘,指着麻子就骂了起来,“王麻子,本姑娘看你是狗胆包天了,来啊,你倒是砍砍试试,你看老娘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皱眉头?还皱眉头呢,麻子俩腿都发颤了,扔了大砍刀,麻子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哈哈,麻子,你他娘的也太窝囊了吧,那娘们就吼了下,你就这样了?”严九那个笑啊,指着麻子就挖苦了起来。

    “严棒追,笑你个头啊,还不赶紧让人把弓弩收了,快点啊,老子求你了!姥姥的,跟个人都打听不好,老子这次算是让你害惨了!”喷完严九,麻子就露出了个最灿烂的笑容,“娘....不...田姑娘,你咋来了,这来了也不让人报个信!”

    田梦涵气的一阵脸红,收起剑怒骂道,“麻子,少跟我贫嘴,房俊呢,让房俊来见我,我倒是要问问,他这是安的什么心!”

    “啊?”麻子还敢说啥,瞪了一眼严九后,麻子就灰溜溜的跑后边找郑丽琬了,要是再不把郑丽琬请来,这少将军就要背黑锅了。

    严九现在也老实多了,就人家敢直呼少将军的名字,那身份还能简单了,“收起来,赶紧收起来,一个个没眼力劲儿的!”一边收回弩箭,严九还一边装着好人。

    严九这一认栽,袁丰庆可就牛气了,跑过来就踹了严九一脚,“丫的,新来的吧,你家庆哥都不认识,靠,差点让自己人给射了。”

    哪个庆哥?严九不认识啊,虽然心里憋屈,但是严九还是老老实实地给袁丰庆拱了拱手,“庆哥好,这次算小弟错了,等回去了,小弟做东,咱们好好吃上一顿!”

    “好,这好像句人话!”袁丰庆一副老大哥的样子,这还没摆够威风呢,田梦涵便走了上来,“袁丰庆,你说什么呢,还不赶紧把卷毛鬼押过来!”

    “哎,头,别生气,我这就去,这就去!”(未完待续。。)

第440章 噎死噎死,爱老虎油

    第440章 噎死噎死,爱老虎油

    郑丽琬靠在后边正在等好消息呢,哪知道不一会儿就看到麻子连滚带爬的跑回来了。

    “王麻子,你碰到鬼了?”郑丽琬好整以暇的看着麻子,末了还不忘调侃了句。麻子抹抹汗,很是悲情的说道,“夫...夫人,你该去看看了,这次误会可大了,那对面是田夫人的人!”

    “田夫人,哪个田夫人?”郑丽琬愣住了,貌似房俊家里没有个姓田的女人啊,稍微一思虑,她就想起来了,“麻子,你说的是田梦涵?”

    “是的!”如今麻子好想回房遗爱身边待着,这本来还以为行动处有乐子呢,哪晓得这刚一发飚,就碰到了惹不起的人,现在想想,也许他王麻子真该回家拜拜佛祖了。

    “哟,那行,我就去瞧瞧!”郑丽琬也没迟疑,一抖马缰绳,黑虎便乖乖地朝前走去。

    田梦涵正站在树下想事情呢,便见一人一马慢慢走了过来,马是黑虎,但是马上的人却不是她想要见到的人。

    “你是谁?”田梦涵还是那么的直来直去的,虽然这段日子田梦涵和武顺没少说过话,但是和人交际起来还是有些不习惯。

    郑丽琬下马后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看到田梦涵后,整理完第一个印象就是这女人好高,也不知道自家夫君咋就看上这个女人了呢。“你就是田妹妹吧,姐姐姓郑,全名唤作郑丽琬。”

    “郑丽琬?”田梦涵暗自摇了摇头,她没有听说过,所以有些生硬地问道,“房俊呢。我要见他!”

    郑丽琬莞尔一笑,果真不愧是江湖女侠,这说话都如此直接,明显没把她郑丽琬放眼里啊。

    “夫君啊,他正在清河县里呢,若要见他,就随姐姐回清河县吧!”

    “那这马....”指了指黑虎,田梦涵眼中变射出了一种狡诈,只见她吹了声口哨,一匹白马便跑了出来。看到这匹白马。黑虎俩马眼瞪得圆圆的,不用田梦涵发话,biu的一声就窜了出去,直到跑到白马旁边,黑虎才停了下来。这下郑丽琬可被气着了。任她怎么喊,黑虎就是不回来。见此情况。郑丽琬只能暗骂了句,“真不愧是头畜生!”

    俊风马也算是黑虎的后宫二娘子了,这见了二娘子哪还有分开的道理,田梦涵骑着俊风走到哪,黑虎就摇着尾巴跟到哪,至于郑丽琬如何鄙视它。它才懒得管呢。

    郑丽琬无奈只好借了匹马骑,走在路上,郑丽琬不断地观察着田梦涵,谁说这田女侠好糊弄了。这不是聪明得很么。回到清河县的时候,天色已经快傍晚了,郑丽琬估摸着此时房遗爱还在码头待着呢,便直接带着田梦涵来到了运河码头。

    房遗爱虽然是个臭棋篓子,但是有海棠这个善解人意的大国手在,他房遗爱还是下的津津有味的。这郑丽琬一回到船舱,便赌气的把披风扔在了房遗爱的头上,“哼,夫君,你这倒是好雅兴啊,可苦了妾身了,这忙活这么久,居然还给自己惹麻烦了。”

    “丽琬,这谁又惹你了?”房遗爱把披风拿下里,还凑在鼻子上闻了闻,嗯,好香。

    “没人惹,你自己出去看看吧,今个妾身给你领了个人回来!”郑丽琬将房遗爱拉起来,便自己坐在位上和海棠对攻了起来。房遗爱撇撇嘴,这女人不会是大姨妈来了吧,摇头晃脑的出了船舱后,房遗爱就看到甲板上站着位身材颀长的黑衣女子,看着那熟悉的背影,房遗爱心里一颤便叫出了声,“梦涵,是你?”

    “俊郎!”田梦涵转过身甜甜的笑着,看着这朝思暮想的男人,田梦涵心里开心极了,不同于其他女人,田梦涵一直都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想法,高兴就是高兴,忧愁就是忧愁。

    抱着田梦涵的身子,房遗爱突然有点自卑了,这个高挑的美女,要放在后世,那得迷死多少人呢,如今却让他房某人给拱了,还真有种野猪强攻油菜花的味道。

    坐在船头,田梦涵和房遗爱手拉着手,吹着大运河的冷风,还一起晃着脚丫子,就像两个没长大的孩子般。相信这时候,只要有人在他们身后轻轻一推,保这俩人全都掉大运河里去。

    “梦涵,你怎地来河北道了?”一直以来,房遗爱都没想过田梦涵会来河北道,因为在他心里,田梦涵更愿意守着江南那份风雨,若非有因的话,她是不会轻易离开那里的。

    低着头,看着脚下的流水,田梦涵笑着说道,“我啊,也是听了武姐姐的话才来的,你也知道洛阳的事情,光靠莫统领和六子是不行的,没法子,我便领人偷偷的去了洛阳北郊。还别说,在那里,我们还真发现了些东西,你知道么,洛阳这一乱,猴灵便开始冒头了,可巧,莫统领早就安排好人手守着了,结果猴灵的人没讨到好,便集体向北撤出了洛阳。”

    “于是乎,你就自告奋勇说要带人去追,更巧的是还一路追到河北道来了?”房遗爱坏笑着看了看田梦涵,这个女人啊,估计是想见他了吧,非要找个这么蹩脚的理由。

    “嗯,好久都没见你了!”田梦涵也没掩饰自己的想法,有些开心的说道。

    “呵呵,那卷毛鬼呢,怎么落到你手里了?”

    “他呀,也是凑巧碰上的,当时他正在运河边上逃命呢,我看不过去,便救了下来,哪知道这一救他,就要躲这么久,连给你报信的功夫都没有。就郑姐姐去的时候,我还以为那些人又找上门来了呢。”

    听了田梦涵的话,房遗爱便有些严肃了起来,“梦涵,那些要杀卷毛鬼的是什么人,你能看出来么?”

    “看不出来,开始侥幸还抓到了两个。但是全都自杀了,他们绝对是经过长期训练的人,就连出任务嘴里都要含着毒丸!”田梦涵苦恼的摇了摇头,就她行走江湖多年,也从没听说过有这样的组织,就当年点星楼叱咤江湖的时候,也没有说嘴里含着毒丸的。

    “死士,除了死士,没人会这样!”房遗爱有些慨叹的说着,为什么会有这种大人物要让卷毛鬼死呢。这卷毛鬼到底知道些什么呢?

    夜里,卷毛鬼便被带了进来,还别说,这家伙长得瘦瘦的,一对蓝眼睛。高鼻梁,头发还跟烫过似的。称呼他为卷毛鬼。还真没错。

    “what...why.....你们....不能...杀”卷毛鬼手舞足蹈的,啰啰嗦嗦的,末了还指了指自己。

    几个女人全都瞪大了眉目,这卷毛鬼说啥玩意呢。房遗爱倒是乐了,没想到还真是个大不列颠流落过来的难民,捏了捏嗓子。房遗爱装腔作势道,“我次要内母?”

    听了房遗爱的话,卷毛鬼俩眼都亮了,看房遗爱的眼神就跟见到了亲爹似的。“robert!robert!”

    靠,有一个罗伯特,咋不叫寺内特呢,“萝卜特啊,本官大唐勋贵,我问你,你那个丰收之法是什么,还有是什么人在追杀你!”

    房遗爱这下问的有点多了,萝卜特思考了许久才慢悠悠的说道,“丰收之法,不在这里,在那里,谁杀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尼玛,什么在这里又是在那里的,搞得房遗爱头都有点大了,赏了萝卜特一顿大餐后,房遗爱对他非常严肃的说道,“明天,带我去找,否则,kill you!you know?”

    “噎死,噎死!”萝卜特忙不迭的点着头,嘴里还不断的啃着鸡腿。

    房遗爱摇了摇头,真是个没开化的洋鬼子,就知道吃,噎死你算了。

    等回到船舱,几个女人才问了起来,郑丽琬揪着房遗爱的耳朵,不断的问道,“夫君,你给妾身解释下,你啥时候懂鬼话了,还有那个我才要内幕,是啥意思?”

    见郑丽琬揪着房遗爱的耳朵,田梦涵一点郑丽琬的手腕,就把郑丽琬赶一边去了,“郑丽琬,再对俊郎动手,我杀了你!”

    “.....”郑丽琬俩眼翻白,这个不开眼的大侠女,人家打情骂俏呢,你都当真。海棠一个劲儿的掩着嘴笑,这下有公子爷好受的了。

    “我次要内幕,就是你叫什么名字的意思,这下懂了吧,还有啊,为夫乃是文曲星下凡,还有不懂的么?”揉着耳朵,房遗爱大言不惭的说道。

    “那尅呕由呢?”郑丽琬揉着手腕,一副不耻下问的样子。

    “杀死你!”房遗爱一边说还一边做了个杀头的手势,他这一嚷嚷,海棠就笑了,居然是这个意思。笑闹了一会儿,三女便陪着房遗爱聊起了卷毛鬼的事情。

    “丽琬,你好好想想,你觉得谁会对个洋鬼子起杀心呢,还派那么多的死士去,这明显不符合常理啊!”房遗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个落难的洋鬼子能威胁到什么人,要是狂热的宗教份子,那也能说得过去,可是如今这大唐朝除了佛道就是白莲教,这三派明显不会对洋鬼子感兴趣的。

    “夫君,你问的倒是轻巧,这妾身哪知道这么多啊,这卷毛鬼一个破落户,妾身实在不知道他有什么让人怕的。若是有的话,那也只有这个丰收之法了,可是这个丰收之法明显是好东西啊,又有谁会放弃这个好东西呢?”郑丽琬说的也很有道理,就像四大家族样,哪个不是把卷毛鬼当宝贝呢,要是能得到卷毛鬼,恐怕都把卷毛鬼当财神爷供起来了。

    “愁死个人了,这洋鬼子又是一问三不知,就他妈知道吃!”说到这里,房遗爱还不忘看着田梦涵调侃了一句,“梦涵,难道这些日子,你们没管他吃饭?”

    “俊郎,你说啥呢,我哪会饿死他,哪顿饭都没少了他的,也就是最近这几天,被郑姐姐的人追的有些狼狈了!”

    瞧这话说的,说着说着俩女人就又卯上劲了,不过也怪不得田梦涵生气,这躲了好几天,最后却发现是被自己人追的。郑丽琬也不是个小气的人,这事还真得怪她,严格上来说是怪负责跟踪的严九,要是这家伙眼睛再放亮点,也不会有这等误会了,这幸亏没动手,要是真动起手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呢。

    “夫君,妾身觉得你这去范阳需要缓上一缓了,这卷毛鬼不是王丹怡先见到的么,那么你为什么不先去见见王丹怡呢,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呢!”

    见王丹怡,丫的,那可就这成了噎死噎死了!(未完待续。。)

第441章 敢咬人灭满门

    第441章 敢咬人灭满门

    不管房遗爱愿不愿意,他都得承认郑丽琬说的很有道理,要想摸清楚卷毛鬼的事情,这王丹怡还非得见上一见不可。见就见吧,反正房遗爱也想开了,既然来了河北道,王丹怡这关总是要过的。

    如今房遗爱可不愿多想王丹怡的事情,这一床三美的美梦可不是那么好实现的,任他好说歹说,郑丽琬和海棠终究还是逃跑了,只留下了一个田梦涵。算了,那俩女人跑了,至少还有个田梦涵呢,这许久未见,田梦涵倒是有些主动,一晚上房遗爱都被女侠蹂躏了,他倒是想威风一下,怎奈何女侠武力威猛,愣是弄得他房大将军老老实实地。

    第二天房遗爱便起了个早,和田梦涵对练了一会儿刀法后,他便领着海棠来到了崔府,这过两天就要离开清河县了,这于情于理也得来和崔老头道个别啊。见了房遗爱,崔老头显得有些热情过度了,这又是虚寒又是温暖了,就差送房遗爱一个暖床丫头了。崔老头表现得如此亲切,倒把房遗爱搞得有点怕了,这崔老头不会又玩什么鬼把戏了吧?

    提心吊胆的坐了俩时辰,崔老头总算放房遗爱离开了,出了屋门,房遗爱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呢,“海棠,这崔老头今天是咋了,怎么对本公子这么好了?”

    “公子,这婢子哪里知道啊!”海棠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崔老头唱的哪一出。

    “房大将军,这就要走了?”崔思颖照例像个幽灵一般走了出来,后边还跟着个脸色古怪的崔招财,一见到崔思颖,房遗爱就想起了那恶心人的化学武器。“思颖,说好了啊,今个不准扔那玩意了,再扔,我可真就动手了!”房遗爱撸撸袖子,展现了下自己的威胁力度。

    崔思颖撇撇嘴浑然未觉道,“俊哥,瞧你说的,本姑娘扔啥了?”

    装,装的还挺像的。房遗爱决定要教训下这个威猛的生化战士,伸出右手放鼻子上闻了闻,“嗯,那天是谁去小解了,哎。本公子咋忘了呢?海棠,你不知道啊。那天有个姑娘太厉害了。居然当街小解!”

    “你....房遗爱,你个死人,谁当街小解了?”崔思颖气的脸红红的,小脑袋扫了一圈就找到了趁手的武器,嗯,好大一块板砖。“死房俊,你再说,你再说,我还扔你!”

    “千万别。姑奶奶,你这玩意要是扔出来,本公子这头上还不起包了?”

    “谁是你姑奶奶了,乱说话!”崔思颖这丫头果然喜欢听奉承话,一看房遗爱服软了,仰着个小脑袋便眉开眼笑了起来。

    房遗爱心里暗骂了十声小娘皮,才算舒服了一点,“哪有,是房某乱说话了,这个思颖,有事没,没事,那房某就先告辞了,这崔老还在屋里等着见你呢!”

    “见我?爷爷见我有什么事情?”崔思颖皱着可爱的眉头,一个劲儿的询问着。

    房遗爱赶紧冲海棠使了个眼色,“海棠,刚崔老是不是嘟囔着思颖来着?”

    “是呢,公子,你没听错,婢子也听到了!”

    崔思颖必定是非常信任海棠的,她哪会知道海棠早和房遗爱配合的亲密无间了。打发走崔思颖,拉起海棠的手,俩人就哈哈大笑着跑出了崔府。

    见了崔老头后,崔思颖就急不可耐的笑道,“爷爷,你找孙儿何事?”

    “丫头,你听谁说的,爷爷何时找你有事了?”崔老头还纳闷呢,这个时候这丫头不是一直窝院里弹琴的么,咋有空陪他老头子来了。

    “嗯?”崔思颖知道又上当了,跺了跺脚,崔思颖就冲外边喊了起来,“崔管家,以后那房俊再来府上,你给我把他挡外边,还有啊,他要是再敢闯进来,你就给我把家里的狗都放出去。”

    崔招财一边抹着汗一边应承着,这特么放狗,这不是送给房遗爱吃狗肉么,也不知道自家小姐知不知道房将军的光辉历史,据说当年在灵山寺的时候,把藏经阁的老黄狗都给宰了。瞧房将军这股子劲头,这得多爱吃狗肉啊。

    “嚷嚷啥呢,丫头,你就不用操这个心了,那小子以后恐怕不会来了!”崔老头老眼瞄了瞄自家孙女,那脸上还带着点为老不尊的坏笑。崔思颖愣了一愣,转头悄声问道,“爷爷,咋了,那房俊怎么就不会来了呢?”

    “他啊,后日就要启程离开清河县了,恐怕这一离开清河县就不大可能回来了,你说,太还会进咱们崔家大门么?”崔老头倒也没说假话,就长安城和清河县这么远,要没什么事,房遗爱才懒得来崔家呢。

    “啊?这么快?”崔思颖脸色有些沉郁了下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不开心。

    “你以为呢,房俊可是来办差的,你当人家跟你那些兄弟一样,是来清河遛狗逛青楼的?”

    回到了运河码头,守在船上的秦勇就走了上来,他趴在房遗爱耳边小声说道,“少爷,卫宏来了!”

    “嗯,在哪呢?”房遗爱心下一凛,对于这个卫宏,房遗爱也不是太了解,但是郑丽琬给他的评价却是能用则用,不能用则除。对于郑丽琬看人的眼光,房遗爱还是非常佩服的,既然卫宏已经来了,那么他倒要好好谈谈了。

    “在船上,郑夫人正陪他说话呢!”

    见了房遗爱后,卫宏便站起身恭恭敬的行了一礼,虽然是第一次见房遗爱,但是卫宏一点都不惊慌,甚至比那些官场老油条都要镇定多了。光凭这一点,这个卫宏就已经让房遗爱另眼相看了,“卫县令,请坐吧,这里不是衙门,随意坐便是了。”

    “谢房大人!”

    “卫县令,不知你此来。找本官所为何事?”房遗爱也不喜欢绕弯弯,这带兵这么多年,也养成直肠子的性格了。显然卫宏没有料到房遗爱会这么问,他该怎么说呢,有事?那简直就是扯淡,他一个刚上任的破县令找房遗爱能有什么事?

    眉头只是轻轻皱了皱,卫宏瞬间便有了应对,“房大人,下官此来是为了答谢大人的保举之恩的。若无大人保荐,恐怕下官还在家里过着庸庸碌碌的日子呢。”

    “哪里哪里。这卫县令可是河北名士,就算没有本官推举,这当官入仕也是迟早的事,本官这也就是锦山添花而已!”

    “呵呵,大人说笑了。对于大人来说是举手之劳,但是对下关来说。那可就恩同再造了。若是以后有什么事需要下官做的话。大人尽管开口,下官定不会推辞!”卫宏这话说得可就巧妙了,什么叫用得着呢,谋私算不算呢?在房遗爱听来,这卫宏的话就跟没说一样。

    “呵呵,谢卫县令好意了。以后有什么事,少不得要麻烦下卫县令了!”

    “呵呵,房大人严重了,能为房大人做点事。那也是下官的福气了!”

    卫宏并没有待太久,和房遗爱闲聊了几句后,卫宏就起身离开了码头。卫宏走后,房遗爱一双眼便冷厉了起来,见房遗爱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郑丽琬倒是赞许的点了点头,这夫君终于长大了。

    “丽琬,说说吧,这卫宏能不能用?”

    “夫君,你这话问的,这卫宏当然能用了,只是不能像何向明那样用而已。何向明那是真心认你为主,别说是让他经营江南了,你就算让他去岭南开荒,他都不会有半句怨言的。但是这卫宏嘛,可就要好好掂量下了,往上走,卫宏当然愿意跟着,往下走,那就对不住了!”

    “嘿嘿,也就是说,这卫宏是养不熟的狼了?”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世家子弟嘛,还不都这个样,在他们心中家族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剩下的才是效忠谁,否则,咱们皇帝陛下还用这么头疼么,只是一个小小的民乱而已,居然把你这位驸马爷给派来了。”

    “哎,世家大族,谁又跳的出去呢,就拿本公子来说吧,这卢家要是倒了,我房家还能好的了么?”房遗爱眯着眼叹了口气,郑丽琬走到房遗爱身后替他揉了揉眼角,“夫君啊,你能想明白这些就行了,不管发生何事,这卢家终究是房家的后盾,所以啊,这次河北道之行,你得好好谋划一番才行!”

    “丽琬,你说说吧,具体该如何做?”房遗爱相信郑丽琬不是无的放矢的,既然她说了,那么定然是有了通篇的考虑,以郑丽琬的能力,她想出来的方法,定然要比他房遗爱想的强多了。

    “夫君,你若听妾身的,那就将卷毛鬼所知的丰收之法交给陛下,然后再将地瓜交给崔、卢两家,最重要的是,要让卢家成为第一供粮大户!”

    “那郑家和王家呢?”房遗爱皱了皱眉头,若按照郑丽琬所说,那郑家和王家可就没什么好处了。

    “呵呵,这捧起两个,自然就要摔下两个,难道夫君还想一起捧不成,你觉得郑家和王家会跟你一条心么?到时候你出了事,郑王两家绝对第一个把你扔出去邀功!”

    “丽琬,莫要忘了,你父亲可还是郑家的人呢!”房遗爱有些哭笑的拍了拍郑丽琬的手。

    “夫君,妾身跟了你,跟郑家有半点关系么?这么多年了,除了陛下要接我进宫的时候,这郑家何时有正眼瞧过我们家了,呵呵,郑家,他们要是有半点卢家的恩德,我郑丽琬也不会如此绝情了。至于我父亲,呵呵,当我郑丽琬嫁入房府后,这锦上添花的人还会少的了么?”郑丽琬话语里有着无穷的自信,她相信,凭着她的能力,定能保父亲一世荣华,更何况她的夫君还是如此的出类拔萃。

    “行,你既然如此决断,那为夫就听你的,郑家那里,咱就不管了!”

    “夫君,妾身倒有些羡慕你呢,你是如此的优秀,大公子也是丝毫不差,就连那卢子英也是后辈顶尖之人,想来过个十多年,这房府定会更上一层楼的。”

    “丽琬,知道么,为夫从来没想过让房府更上一层,只要能保家人平安一世,就足矣!”

    “嗯,夫君倒是很容易满足呢,不跟妾身似的,总是贪得无厌的”郑丽琬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趴房遗爱耳边轻声说道,“夫君,那卫宏你可要用好哦,过个一两年,把他提到河东道去任个一州长史,相信,他定会对你感激涕零的。”

    “若是,那卫宏养大了咬人怎么办?”

    “很简单啊,他想咬人可以啊,那就让他们河东卫氏一起去死吧!”郑丽琬说完便咯咯笑了起来,房遗爱却是不断地抽着冷气,好家伙,真是蛇蝎蜂儿针,最毒妇人心啊。

    敢咬人,那就灭你满门,这就是郑丽琬,恐怕比历史上的武则天还要厉害几分了。(未完待续。。)

第442章 被这女人耍了

    第442章 被这女人耍了

    夜里,房遗爱并没有要求什么,但是三个女人却都留下了,一床三美,多好的机会呢,房遗爱却史无前例的当了回正人君子。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果再加上个男人呢,那这场戏唱的可就更持久了,直到天将放亮了,四个人才沉沉睡去。醒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了,吃了顿简单的午饭,一行人便来到了清河城南的官道。

    “梦涵,真的不随我多待点时间了么?”房遗爱真有些舍不得,若是没有相见的话,他也只是想念些而已,但是见了面后,房遗爱却有种不想放手的感觉了。

    “俊郎,再待上些时日又如何,还不是要分开的。再说了,这洛阳的事情还没稳下来呢,我也得回去帮帮碧娘姐姐呢!”

    “也好,那腊月里你来不来长安?”房遗爱倒想一块把田梦涵的事情解决了,可是这女人却总是挂着自己的身份。田梦涵蹙眉想了想后,开心笑道,“俊郎,我想应该会去的,好了,不说了,再不走这晚上就到不了临清州了。”

    俊风马迎风而去,奔跑在了寒冷的西风里,就如那田梦涵般,走的是那么的潇洒。一直以来,田梦涵都是果敢的,相比较下来,房遗爱倒是希望她能优柔一些。

    “怎么?舍不得了?”站在房遗爱身后,郑丽琬娇笑了两声,看来这侠女还真有种不同的味道,就连郑丽琬都有些佩服田梦涵的性格了。

    “瞧你说的,这要是舍得,那就怪了,这碧娘和梦涵一直待在江南也不是个事啊!”

    “夫君。你心地是好的,但是田妹妹说的也没错,现在啊,还不是把她们接回来的时候,至少你得先说服房相吧,一个领着孩子的寡妇,一个流落江湖的女侠,你认为房相会轻易应下来么?”

    “呵呵,答应不答应还不都是他的儿媳妇,要真能让梦涵怀上个孩子。说不得第一个要接她进府的就是母亲了!”说到这里,房遗爱就苦恼的摇了摇头,这努力了这么久了,为啥就没个动静呢,难道穿越的时候。把人生精华给过滤了下?

    “你还说呢,不是一直自诩天神下凡的么。怎么连个孩子都整不出来呢?”郑丽琬掩着嘴咯咯直笑。引得一旁的海棠和闻珞一阵脸红,这大白天的居然谈论这种事情。

    “海棠,走,咱们离开这吧,再听下去,本姑娘的早饭都要吐出来了!”闻珞拉了拉海棠。还伸出舌头做了个恶心的动作。郑丽琬对此倒是不甚在意,但是房遗爱可受不住了,指着闻珞就吐槽了起来,“珞丫头。淑女,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等回家,非让你姐姐好好教育你下。”

    “房大将军,你就省省心吧,我那姐姐现在光研究怎么生娃娃了,我看哪,你还是先搞明白如何让我姐姐怀上孩子吧!”

    “你....”房遗爱肚子里跑了一群的草泥马,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虽然生气,但是房遗爱还是计较上了,要不要找孙思邈研究下呢,别搞不好真是人生精华被过滤了,那样他房某人就是再努力个半年也没动静啊。

    闻珞拉着海棠进城采购去了,房遗爱却坐运河边上发起了呆,郑丽琬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推了推房遗爱的肩膀,郑丽琬小声道,“夫君,回去换身衣服,妾身陪你去趟药铺。”

    “丽琬,真陪我去?”房遗爱翻了翻白眼,这看不育症那可是件非常丢脸的事。

    “那还有假,只要夫君敢豁出去,妾身这张脸又有什么不能丢的!”郑丽琬狡诈的眨了眨眼,拖着房遗爱就回了船上,不一会儿两个人就重新打扮了一番,还别说,这一折腾还真有点小夫妻的感觉。

    两口子走在前边,俩忠仆忠心耿耿的跟着,进了药铺,房遗爱找到医者后,便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末了还偷偷的给那老先生塞了两贯钱。老先生也是见多识广的了,自然之道保密原则的。微微一笑,老先生便为房遗爱把起了脉。

    老头不说话,房遗爱只能干等着,瞧老头眯眼的样子,房遗爱就郁闷无比,为啥这大唐的医生都喜欢闭着眼给人号脉呢。一刻钟后,房遗爱终于忍不住了,“先生,咋样?”

    “嗯!公子,你脉象雄浑有力,这身子没有问题啊!”

    “额,先生,你不会瞧错了吧,要是真依你之言,那本公子为啥到现在还搞不出点动静来呢?”房遗爱也有点自知之明,这家里那么多女人,要是真有问题的话,那问题一定出在他房某人身上,总不能一群女人集体等了不孕症吧。

    “公子,瞧你说的,老朽还能拿这事开玩笑不成?老朽问你,你这结婚多久了?”

    “几个月吧!”房遗爱不知道老头问这干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出来。

    “几个月?”老头有些急了,“公子,才多久你就没耐性了,这生娃娃不是种豆子,你当想要就能来的,真是的,这几个月就急成这样,人家十几年的岂不是要天天来讨药吃了?”

    “.....”房遗爱郁闷无比的耷拉下了脑袋,郑丽琬赶紧瞪了老头一眼,“先生你小点声,这要是别人听去了,我家夫君还怎么去见人?”

    郑丽琬也就这么一说,俩忠仆却当真了,拱着肩头就顶了上来,“老头,你想死呢,居然敢这么跟我家主人说话。”

    老头有点吓傻了,看看这俩猛人,一个再世张飞,一个黑脸刀疤男,这怎么咋看都想从山里来的呢。房遗爱瞧这幅场景,赶紧让俩忠仆退了出去。

    离开药铺子后,郑丽琬就没良心的调侃了起来,“夫君,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明明没啥事。非给自己找麻烦,现在放心了吧?”

    “丽琬,为夫这还不是为了你好,难道你就不想抱孩子?”

    郑丽琬恨不能直接来个隐身术,这大街上呢,都敢说这话,这不,周围的人看他俩那眼神就跟看到小怪兽似的。房遗爱也知道自己这张破嘴又惹事了,抱抱拳就拉着郑丽琬逃了。

    “切,一对小夫妻。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道收敛点!”

    “就是啊,现在的年轻人哪,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房遗爱那个跑啊,跑回了船舱。他就把一身腻味的郑丽琬扔到了榻上,“你这女人。真是脸皮够厚的。大街上都能说那话。”

    郑丽琬翻了个身,左手拖着颔首,右手放在嘴边笑嘻嘻的说道,“夫君,妾身都是跟你学的哦!”

    哇呀呀,房遗爱那个恨啊。这个女人绝对要教训,白日宣淫怕什么,偶尔来一下也是可以的嘛。郑丽琬仿佛早有准备了,房遗爱还没爬床上去呢。她就伸手将男人拽了过来。

    荒唐了一下后,郑丽琬眨着双娇媚的眼,小手还不老实的在房遗爱胸前画着圈圈,“夫君,这去琅琊的话,妾身就不陪你了!”

    “嗯,你帮我查一下猴灵的事情吧,这段时间为夫可能没那么大的精力了!”

    “夫君放心吧,妾身晓得怎么做的!”郑丽琬倒是很有兴趣,这对手越难缠她就越有动力,猴灵不是神秘么,她郑丽琬倒想把他们曝光一下呢。

    阳光很明媚,天气却很冷,总算要离开清河县了,至于要去的琅琊,房遗爱也没有太多的关注。

    这钦差离开,总是要有人送行的,看着这个送行之人,房遗爱觉得还不如没有呢。崔思颖朝房遗爱招了招手,脸上还挂着副温柔的笑,“俊哥,过来下!”

    这女人想干嘛?怎么看她笑得这么邪恶呢,房遗爱不知道这崔思颖在搞什么鬼,不过他还是下马走了过去,“思颖,咋了,有什么事要房某帮你办吗?”房遗爱说的像个好人,心里却是不嘟囔着,可千万别说有事啊,有事也不给你办。

    崔思颖暗自里撇了撇嘴,这家伙嘴巴是挺甜的,可是她崔思颖才不会上当呢,想起自己做的生化武器,就忍不住一阵得意,“俊哥啊,你来清河县这么久,思颖也没好好招待过你,这心里还挺过意不去的,既然你要走了,思颖也没什么送你的,就把屋里的《洛神赋图》取了下来,希望这图能给俊哥做个念想吧!”

    房遗爱那个别扭啊,咱俩一见面就出毛病的人,还要念想干嘛啊,要是换别的,房遗爱也就推辞了,但是一听是《洛神赋图》,别说俩人不对路了,就算俩人是仇家,这礼物也得收啊。生怕崔思颖反悔似的,房遗爱赶紧拱手赞美了几句,“哎呀,思颖,你真是太好了。房某在此谢谢你了,还别说,房某确实喜爱这副画呢。”

    崔思颖鄙视的笑了笑,就你还喜欢画,是喜欢卖画还差不多吧。咳嗽了两声,崔思颖从崔招财手中接过了画卷,“俊哥,拿着吧,谢谢的话也不用说了,反正我房里的画还多着呢,少这幅也不打紧,倒是你,可要收好了哦,可别被哪个小贼偷走了。”

    炫富是吧,房遗爱最恨的就是这种无良富二代了,等赶明咱也建个屋子,然后把屋里全都贴上唐伯虎的话,看你丫还炫不炫。手一伸,赶紧把画接了过来,要是这女人再反悔怎么办?

    “思颖,还有话交代么,要是没有,房某就先上路了!”

    崔思颖皱了皱眉头,这家伙还真是得了好处,就不认人的主,这刚拿走画就急着走了,要不是早有准备了,崔思颖现在就照他脸上来两下,也好让他知道下脸皮厚也不一定是无敌的。

    “走吧,思颖祝俊哥一路顺风!”

    “思颖,房某也祝你青春永驻,早日得一良婿!”

    这一路向东,房遗爱心里那个爽啊,这刚离开清河县境内,房遗爱就急不可耐的把《洛神赋图》展开了,嗯,不错,确实是那幅画,这可是个无价之宝啊,这要是存上个几十年,那得多值钱呐。激动了,太激动了,摸摸画上的洛神吧,感觉挺不错的,再看看旁边的字,苍劲有力。嗯?不对啊,咋多了个印章呢,房遗爱把那眼凑到印章上仔细的看了看,看完后,他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崔思颖,老子恨死你了,你有本事别去长安,去了长安,老子把你扔仙梦楼去。”

    “公子,你这是咋了?”海棠好奇之下,便从马车里探出了头,她还纳闷呢,这崔思颖不是刚送了幅画么,怎么公子爷还这么恨她呢,难道送的是赝品?

    “你自己看吧!”房遗爱懒得解释了,卷好画就扔给了海棠,海棠细看了一下,也就知道房遗爱为啥会如此生气了,因为画上居然多了个印章,而且那印章上还好死不死的写着“崔思颖”三个大字。

    “哈哈哈,笑死本姑娘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闻珞又开始挖苦人了,不听,堵住耳朵!(未完待续。。)

第443章 二次回老家

    第443章 二次回老家

    一路走一路笑,笑得房大公子差点闪了老腰,不能忍了,拿刀鞘敲了敲马车,房遗爱就叫了起来。

    “珞丫头,不准笑了,再笑把你嘴堵上!”房遗爱话说的很威猛,可是闻珞却全当没回事,“你来啊,哈哈哈,笨蛋,看你这《洛神图》还卖得出去不?”

    “哼,本公子还就不卖了,以后这图就是咱家的镇家之宝了,等你以后生个娃娃,就把它挂你屋里,也好让娃娃知道美女长啥样!”房遗爱这话说的可有艺术感了,琢磨了半天,闻珞才琢磨出点味道来,拍着车窗,闻珞瞪大美目骂道,“你个死房俊,本姑娘难道还没画里的假人好看么,哼,你等着吧,等回了家,本姑娘就把这破画丢给雅馨,让她到柴禾烧了。”

    “....算你狠!”房遗爱没脾气了,就算有点瑕疵,这《洛神图》也不至于沦落到厨房啊。

    一天工夫,房遗爱一行人就赶到了莱州,一进莱州城,就碰到了刺史府的人,这人房遗爱也认识,名叫郑来河,乃是郑仁凯的家将。

    “小的郑来河见过二公子!”

    “好了,免了吧,郑刺史没出城吧?”房遗爱之所以有此问,那也是因为上段日子他曾下令让郑仁凯去了趟登州,还不知道郑仁凯这会儿有没有回来呢。

    “回二公子,郑刺史今个刚回来,此时正在府中休息呢!”

    “呵呵,走吧,有什么话到府里再说吧!”

    到了刺史府,见到房美银后。这少不得要激动一番,不过好事是二姐不像大姐那样霸道,和二姐说起话来,房遗爱也没啥压力。说了会儿话后,房美银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对郑来河吩咐道,“来河,你去把老爷喊起来吧!”听了房美银的话,郑来河正想去呢,房遗爱却摆了摆手阻止道。“姐,又没甚子外人,就让姐夫多睡会儿吧,估计这两天他也累坏了!”

    “也行,那你就陪姐姐多说会儿话吧!”房美银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反正都是自家人,也不用讲究那么多。房美银到底是心细一些。还没把闻珞认成闻琦。要是再认错了,那他房遗爱可就尴尬了。

    “小弟,你这次来胶东可是为了见见王家娘子的?”对于房遗爱的事情,房美银多少还是知道些的。

    看房美银脸上有些愁苦的表情,房遗爱便笑道,“是的。二姐,怎么,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哎,这王家娘子。我也见过两次,确实是个难缠的人物。要是其他人,姐还能帮你说上一说,这王家娘子啊,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二姐,那王丹怡就真这么难缠?”房遗爱翻了翻白眼。

    房美银古怪的瞟了房遗爱一眼,这个小弟,还真是爱装蒜,王丹怡是啥人,他能不知道?说起来这王丹怡也算是位奇女子了,做为王家嫡长女,却甘愿抛头露面,做些让人瞧不起的商事。几年前,琅琊王家已经慢慢没落了,也就是因为有了王丹怡,王家才算跟了上来,要是没有王丹怡的话,恐怕这琅琊王氏,早就落为二等世家了。

    “小弟,你自己有个谱就行了,姐已经帮你打听好了,如今那王家娘子正在济南府和江南的客商商议粮食的事情呢!”

    济南府?那不就是自个的老家么,如今这济南府隶属于齐州之下,靠的又非常近,说是齐州城内也不为过了。揉了揉太阳穴,房遗爱眯眼沉思了起来,“看来这王丹怡胃口不小啊,居然要抢这粮食的买卖。”

    “小弟,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地道了,为啥外公能抢,人家王丹怡就不能抢呢,依姐看啊,你要是想把这粮食的买卖送与外公,那非得费些心思才行!”

    房遗爱不得不承认二姐说的很对,难是难了点,但还得想辙啊!

    过了一个时辰后,后院补觉的郑仁凯就醒了,洗了把脸郑仁凯就出了屋,一看这天色都暗下来了,郑仁凯才想到自己睡过头了,“来河,二公子来了没?”

    “老爷,二公子早就到了,如今正陪夫人说话呢!”

    “那你不喊醒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么,记得喊醒我!”郑仁凯脸色有点难看,这也太丢脸了,小舅子到家里来,他这个男主人却还在闷头睡大觉。

    “老爷,是二公子不让小的打搅你的!”

    “哎,算了,我去见见他吧,你也让厨房准备一下,别太晚了!”

    郑仁凯来到前院的时候,房遗爱正和房美银谈的开心呢,看他们姐弟俩聊得如此开心,郑仁凯也放心了不少,少不得以后他郑某人还得靠夫人提携呢。

    “夫人,你也真是的,这俊弟来了这么久,你也不让来河喊醒为夫,瞧这次,为夫这脸算是丢干净了!”郑仁凯随意的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房美银抿嘴轻声笑了笑,“行了,这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丢脸的,既然醒了,你们就好好聊聊吧,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就不陪你们了。”

    房美银也知道郑仁凯和房遗爱有事要商量,便挥手让海棠和闻珞跟了出来。

    “姐夫,登州那还太平吧?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没有啊,俊弟,我还想问问你呢,这登州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你竟然让我把登州码头守得如此严实!”郑仁凯本来以为登州会发生什么事呢,可是在登州待了几天,那里愣是屁事都没有,别说民乱或者暴动了,连个土匪都没发现。

    “姐夫,跟你说了也不打紧,那卷毛鬼就是从登州登岸的!”房遗爱转着茶杯,笑着看了看郑仁凯。郑仁凯点点额头,仔细想了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你怀疑会有人等着咱们带卷毛鬼去登州?”

    “这可说不准,不过既然那些人如此关注卷毛鬼。咱们总得小心些的好啊!”房遗爱蹙眉笑了笑,让郑仁凯驻守登州,也是郑丽琬想出来的办法。其实房遗爱也有点佩服郑丽琬的脑子,这一招无中生有唱的可就漂亮了,只要郑仁凯的人马驻进登州城,那么不管登州有没有东西都一样会吸引猴灵的眼光的。

    “你说的也是,对于王家的事情,要不要我帮你写封信呢?”

    “姐夫,我看还是算了吧,对于卷毛鬼所说的丰收之法。王家人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哎,当初这王丹怡怎么就让卷毛鬼跑了呢?”郑仁凯一直都想不明白,既然这王家如此看重丰收之法,为何还让那卷毛鬼逃了呢,那王家在胶东一片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还看不住一个洋鬼子捏。

    “这事啊,只有见了王丹怡之后才能知道了!”房遗爱也有疑惑。但是他却不会想那么多。等见了王丹怡问问她就行了。

    后院里,房美银拿出了几件衣服,“珞儿,来,试试这件衣服!”

    闻珞也是个大线条,一看有好衣服穿了。正求之不得呢,这是件紫色绸衣,外边还配这个白色貂皮氅子,穿在身上。闻珞就不想脱下来了,这可真暖和,这辈子还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呢?房美银也看出闻珞的不舍了,拍了拍她的手,笑道,“珞儿,瞧你这表情,这衣服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想穿就穿着吧。”

    “美银姐,你说真的?”闻珞大眼睛眨呀眨的,生怕房美银骗她似的。

    “真是的,姐还骗你不成?这些貂皮氅子都是我从辽东客商那讨来的,这寻思着天气凉了,你们也正需要呢”说着房美银便将海棠拉了过来,“海棠,来,你也挑件合适的,这以后跟着你家主子,可不能亏待了自己啊。”

    海棠脸色稍微红了红,没想到房美银居然看出来了,“婢子谢过二小姐了。”

    “嗯?怎么还说什么婢子呢,那小子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心疼人!”

    “这...这是婢子坚持的,跟公子没有关系的!”海棠赶紧摇了摇手,自从船上一夜后,房遗爱就已经让她改口了,但是考虑到诸多情况,海棠还是拒绝了,再说,她觉得这样也习惯了。

    晚饭后,房遗爱就趁早休息了,这明天还要赶往济南府呢,这到了济南府还不知道要有什么难事等着他呢,还是先养精蓄锐的好。

    次日,离开莱州城的时候,房美银也坐进了马车里,如今这济南府老宅里除了老家奴房木外,连个人都没有,房美银还真放心不下。对于房美银要跟着一起去济南府,房遗爱也没法拒绝,推辞不下,便也就随着房美银的意思了。

    这也算是房遗爱第二次回老家了,看着那泛黑的朱红大门,房遗爱真心感受到了一种落叶归根的情绪,别看他在长安城里混的风生水起的,但是这济南府才是他的根啊。济南府,有着房家的血脉,有着房家赖以生存的根本,离了这里的支持,那房府也就成了空中楼阁了。卢家、张家、孙家,房府几乎是代表了整个齐鲁豪族的利益,也就是那琅琊王家,总是心怀叵测的,不过房遗爱也没法怪人家,必定太原才是王家的本家,于情于理,王家人都没有支持房府的道理。

    “小姐,少爷,你们可回来了,老朽都盼了好久了!”房木看到房遗爱后,不免老泪纵横了起来,房遗爱赶紧下马将老房木扶了起来,“老叔,你可别这样,你为我房家无怨无悔的,小子哪受得了你这一拜!”

    自从房玄龄离开济南府后,老房木就开始守着老宅子了,谁曾想这一守就是二十七年。二十七年过去了,当年的壮汉,也变成了垂垂老朽。这人生能有几个二十七年呢,房木却从没有抱怨过什么,也许房木还会继续守下去,直到他死。也许很多人都认为房木很傻,但是房遗爱却觉得这些都是值得的,因为房玄龄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当朝堂上不需要他了,他就会回来养老的,长安城里有着太多的尔虞我诈了。

    “老叔,走,咱们还是先进府吧!”扶着房木,房遗爱一行人慢慢进入了老宅,老宅里收拾的听妥当的,可见之前老房木已经打扫过一遍了。

    房美银让人放好东西后,便开始吩咐下人去买些锅碗瓢盆的回来,这来了济南府,估计一时半会儿是离不开了,还是多准备些的好。

    “老叔,要不要我帮房满大哥谋个差事,他总不能当一辈子的捕头吧?”

    “二少爷,老朽谢你的好意了,房满那人也就当捕头的料,你还是别为他费心思了。再说老朽这也不知道啥时候就去了,当时候,这府里还得他看着呢!”

    “老叔,没必要这样的,咱这宅子就在这里,还能跑了不成?”

    “不成,这要是没人看着怎么成,这老爷说不准哪天就要回来住了,老朽可不能让他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老房木很是固执,见他这样,房遗爱也就不再坚持了。(未完待续。。)

第444章 人狗大战

    第444章 人狗大战

    房满今天高兴坏了,这一到时辰,那就兴冲冲的离开了县衙,今天二少爷可要回来了呢,也不知道二少爷有没有给他带点好酒来。佛山街,算是济南府最繁华的一条街了,走到胡同里找刘伯买了只鸭子后,房满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这刚走到十字路口,便听到前方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王公子,你就行行好,小老儿就靠这东西吃饭呢,你这拿走了,小老儿可怎么活啊!”

    “你这老头好不知好歹,我家公子看上你这破二胡了,你还推三阻四的,闪开,再不闪开,老子就动手了!”一个恶奴撸着袖子,左手里还拿着把斑驳的二胡。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的,一个个神色愤慨,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上来阻拦。因为这惹事的可是王家公子王潇年,他们就是想打抱不平也得衡量下自己的能耐啊。

    “李子,咋了,前边这是咋回事?”提这个鸭子,房满皱着眉头问道。

    “房捕头,是你啊,前边王公子正在抢沈老汉的二胡呢,你也知道,那二胡陪了沈老汉大半辈子了,简直比他儿子还亲,他哪会答应啊!”

    怎么又是王潇年?房满不悦的哼了哼,自从这王潇年来到了济南府,就没老实过,不是打架斗殴,就是吃霸王餐,这些也就罢了,今天倒好,抢人家沈老头的二胡干嘛。

    “让让,王公子,莫不如听小的一句,把这二胡还给沈老汉吧!”

    王潇年拿着串糖葫芦有些不耐的瞟了瞟,这又是谁啊,一副衙役的样子。还提着只烤鸭,瞧这幅德性,居然管起他王大公子的事情了。吐了口山楂核,挑着眉毛笑道,“你谁啊?”

    “回王公子,小的县衙捕头房满!”

    “房满?”听了这俩字,王潇年脸色就黑了,糖葫芦也不吃了,随手扔在了地上,这吃完糖葫芦。手上也有些黏糊,便伸手在房满的袍子上蹭了蹭,“姓房?嘿,你今个要是说姓别的,说不准本公子还能给你个面子。但是姓房,那就滚一边去吧。别以为当个破捕头。就能把本公子怎么样了。”

    “王公子,你这是何意?”房满脸色黑了起来,他姓房又怎么了?

    “没什么意思,瞧你不顺眼,还姓房,本公子总有一天让姓房的滚出齐州!”

    “王公子。你说话小心点,骂了小的没关系,可别给自己惹麻烦!”房满刚想把老家主抬出来呢,这王潇年就发话了。“咋地,你说的是那个房家吧,还真别说,本公子骂的就那家,咋了,当个相爷就了不起了,就房遗爱那个小杂种要是敢撒野,本公子照样揍趴下。”

    “你....你居然敢骂我家二公子!”房满鸭子一扔,也顾不得身份了,拔出腰刀就要拼命。一看这架势,王潇年笑的跟个花似的,“喝,巧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逮住一条狗,还挺忠心的嘛,来呀,给我上,给我打残他!”

    “公子,他是捕头,这样不太好吧!”亏得有个伶俐点的,但是王潇年可听不进去,梗着脖子怒道,“混账东西,一个破捕头你也怕,给我打,出了事有本公子担着呢。”

    十几个恶奴一拥而上,这房满又不敢真下杀手,免不得束手束脚的,一会儿就被十几个人给打倒了。看房满没有反抗能力了,王潇年走上去踩了踩房满的手,“狗东西,你说你跟谁不行,非跟着房遗爱,要不跟本公子姓吧,本公子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可比当个破捕头强多了。”

    “王潇年,你休得放肆,等我家二公子回来饶不了你,聪明的赶紧放了我!”房满也不是软柿子,想让他房满卖主求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行,有骨气,哥几个,给我打,直到我喊停为止!”王潇年一声令下,几个家奴就想开打。

    围观的人都吓坏了,有几个聪明的赶紧朝县衙跑去。

    “王潇年!”这三个字几乎是一字一顿喊出来的,那声音里还夹杂着一股冰冷的寒意。王潇年正想骂呢,居然敢直呼他的名字,扭头看到说话之人后,王潇年就愣住了,“房....房遗爱....”

    “王公子好记性啊,居然还记得房某人!”房遗爱冷眼鄙视的看着王潇年,要不是他突发奇想,想去千佛山逛逛,恐怕就看不到这出好戏了,没想到在这老家,居然有人敢骂他房遗爱是杂种。不用房遗爱吩咐,铁靺和天刀就领人把房满救了下来,恢复自由后,房满跑到房遗爱身旁指着王潇年怒道,“二...二公子,这家伙侮辱你!”

    “房满,刚才你为什么不把这群人砍了,砍几条狗你也下不去手么?”

    “我....二公子,我是怕....”房满心里是气愤的,但是他也怕真给房遗爱惹麻烦,因为房遗爱此次回来身上可还担着个钦差的身份呢。

    “哼,怕什么,以后谁敢再骂我房家,你就给我打,打死了,本公子替你担着!”

    让房满退到一旁后,房遗爱慢慢走近了王潇年,“王大公子,这江南一别,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就是这胆子有点大了。你知道你刚才在骂谁么,你是在骂当今相爷,你是在骂我所有齐州人的骄傲,知道么,本公子真同情你,你怎么就长了副猪脑子呢。”

    “房...房遗爱,你休得放肆,本公子就是骂了,你又待怎样?”王潇年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这济南府是房遗爱的老家,这齐鲁大地还是他王家的后花园呢,这真要比起来,谁怕谁啊。

    “好,有胆,铁疙瘩,给我先把这几条狗收拾了,一人断一条胳膊。传出话去。这齐州府内要是哪个郎中敢给他们接胳膊,本公子直接抄了他们的家!”

    “是,主人!”铁靺一动手,顿时哀嚎一片,别说断胳膊了,有的家伙连腿都让铁靺给踩折了。这手段可真够狠的,一帮子王府家奴躺地上嚎叫着,却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帮他们,这回王潇年算是真怕了,想他王大公子混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狠的人呢,他后悔了,但是却有点完了,房遗爱抱着膀子好整以暇看着两腿打颤的王潇年,“天刀。知道怎么扇人不?”

    “主人,你瞧好吧!”天刀走上前去照着王潇年的嘴巴就是俩耳刮子。就天刀那手劲。只两巴掌就把王潇年扇成了猪头。

    “听好了,给王丹怡捎个话,就说想要救王潇年,让她来房府,限时俩时辰,晚了的话。就等着给王潇年准备跌打药吧!”房遗爱转身就和房满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没忘把二胡还给了沈老头,惹得沈老头直呼“二公子大恩!”

    铁靺就像拖死狗一般将失魂落魄的王潇年拖走了,这时候躺在地上的王府家奴也开始慢慢爬了起来。有几个受伤轻的,连滚带爬的跑去报信了,至于那些受伤重的,相互搀扶着去找郎中了。王府家奴忍着痛找了家药铺,可是那药铺伙计一看是王家的人,连进门都不让进,别说看伤了,就连跌打药都不卖。这二公子不让看的人,这谁敢看啊,除非是不要命了。

    “几位,你们行行好,去别家吧,不要害我们了,老汉开个药铺也不容易啊!”

    “你这老东西,哥几个给你钱!”家奴们愤怒了,这疼的要死要活的,还得跟老掌柜的废话。

    “这是钱的问题么,不如这样吧,几位去找二公子说说,只要他同意,老夫免费给你们看伤!”

    老掌柜这话一出口,家奴们就蔫了,找房二公子说?他们有这个胆子么,这刚断了条胳膊,再去一趟,那要是再断一条胳膊怎么办?

    一连走了好几家药铺都是这个效果,任他们怎么求,就是没人敢给他们看伤,没辙了,这些家奴只好打车集体去了南边的章丘县。这章丘县的郎中还纳闷呢,这济南府的人居然跑章丘来接骨,难道他的名声已经如此吸引人了?

    回了府,房遗爱就让铁靺把王潇年吊在了院子里,还很不给面子的给王潇年头上浇了桶凉水。这大冷天的,头上来桶凉水,王潇年哪受得了啊,一会儿嘴唇就有点青了,“房遗爱,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做对了,真的,我再也不敢了!”说着说着,王潇年的眼泪就出来了,看到王潇年哭,房遗爱别提多恶心了,快二十的男人了,居然动不动就掉眼泪,这点苦算个什么,要是给他来个二十公里越野,这软蛋岂不是要跪下喊爷爷?

    “少嚎丧,王潇年,本公子早就说过了,要是再看到你作恶事,决不轻饶。谁曾想,你做事也就罢了,居然还敢侮辱我房家,你是不是粪汤喝多了?”

    “二公子,你说得对,我就是粪汤喝多了,你就饶了我吧!”

    “噗!”一个没忍住,房遗爱就笑了出来。房美银也听说了街上的事情了,便抽身走到了院子里,“小弟,你何必跟这种浑人计较,打骂两下也就是了!”

    “二姐,不是小弟我不听你的,你知道这家伙骂我什么吗,他骂我是杂种!”

    听了房遗爱的话,房美银那张俏脸就寒了下来,她看着王潇年的双眼冷冷的说道,“王潇年,你骂谁是杂种呢,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房美银就挥挥袖子离开了,像这种浑人,她也懒得管了,居然骂房遗爱是杂种,那她房美银岂不是也成杂种了。

    房美银不管了,这房遗爱就轻松多了,只要二姐不插手,他就不怕别人拦着。海棠可不会凑这个热闹,倒是闻珞办了张椅子,吊儿郎当的坐在了房遗爱身旁,“房大将军,咋样,要不要我教你两手,保准把这小子整的他爹娘都不认识。”

    “喝,珞丫头,你说说,有什么好法子!”房遗爱也有心吓吓这个王潇年,便饶有兴致的问道。

    “嗯,你知道与阳丹吧?”

    “知道啊!”房遗爱翻了翻白眼,这大唐朝谁不知道与阳丹啊,那可是盛传已久的天下第一春药,他房某人会不知道吗?

    “知道就好,以前啊,楼里询问人的时候有个好方法,就是让那家伙吃上十粒与阳丹后,再弄条吃了与阳丹的母狗来,呵呵,你说那样会发生什么事呢,真的很精彩的,为这个,楼里可是有专门的名字的,叫做人狗大战!”

    房遗爱觉得自己太落伍了,也可以说是岛国太落伍了,瞧见没,敢情大唐朝就已经开始研究人兽大战怎么玩了。(未完待续。。)

第445章 大小姐王丹怡

    第445章 大小姐王丹怡

    王潇年一开始还觉得闻珞挺漂亮的,可是现在他觉得这女人就是个恶魔,还是那种坏道流脓的恶魔。不,他王潇年就是死,也不要玩人狗大战,一想起人狗大战,王潇年就觉得下身一阵发凉,以后再也不惹房遗爱了,这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啊。

    闻珞说的正来劲呢,冷不丁的抽了抽鼻子,嗯,尿骚味,扇了扇,闻珞鄙视道,“房俊,你抓得啥人,这么不经玩,本姑娘也就是说说而已,他就尿裤裆了,这没意思,那个最有意思的毒龙钻我还没说呢。”

    “别...阿嚏...奶奶,你别说了,王某服了,服了!”王潇年眼泪鼻涕一起流,那样子真的是惨极了。见王潇年这熊包样,闻珞也觉得没意思了,不由得嘟了嘟嘴,“房俊,那个王丹怡到底来不来了,来了赶紧把这软蛋架走,要再待下去,本姑娘真怕忍不住把他给切了,瞧他这熊样,简直比宫里的高公公还要娘们。”

    “...”房遗爱撇了撇嘴,这能别么,人家高鹗只是身体残疾而已,骨子里却还是个很阳刚的男人,可这王潇年呢,虽然身子没啥毛病,但是骨子里却娘们的很。说起来这王潇年也挺悲剧的,一把年纪了,却啥都不会,都怪王百里和王丹怡啊,要不是这父女俩惯的,这王潇年能成这样?

    一品楼里,此时空荡荡的,也只有靠窗户的位子坐着位蓝衫女子,这女子面貌清秀,眉宇间还显着股英气,再看那樱桃小嘴。浓妆淡抹的,恰有几分诱人的气息。

    楼里很安静,但是很快便被几个家奴打破了,他们冲进一品楼,直接跪在了蓝衫女子脚下,“姑娘,不好了,公子被房遗爱抓走了,你快去救救他吧,那房遗爱说了。要是过了两个时辰,就把公子的两条腿打断。”

    “嗯?”轻轻一哼,便有着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气势,王丹怡放下茶杯,轻飘飘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个家奴七嘴八舌的将事情说了一遍,王丹怡便蹙起了眉头。只一件小事而已。这房遗爱何必要大动干戈呢,看来这房遗爱胃口不小啊。不管王丹怡怎么想,这房府还是要去的,必定那可是她唯一的弟弟,可是心疼的很呢。

    出了一品楼,王丹怡也没有坐马车。而是直接让人牵了匹马过来。从一品楼到房府也就两条街而已,一刻钟也就到了,房府的门开得很大,门前还站着两名带刀侍卫。瞧这房府的气势。王丹怡淡淡的叹了口气,看来这有了人,这房府就是不一样啊,“麻烦两位通传一声,就说琅琊王丹怡拜见!”

    “王家娘子吧,请进吧,我家少爷等你很久了!”

    点点头后,王丹怡就抬脚走进了府门,王丹怡过去了,但是王府下人却被挡在了门外,“你们在外边等着,也不睁眼瞧瞧,这里可是相府,是你们能进的么?”说话的正是秦勇,这王潇年居然干骂少爷是杂种,他秦勇还需要给王家好脸色么。

    王丹怡皱了皱眉后也没说话,她就知道房遗爱不会那么好说话的。

    进了府,拐了个弯,王丹怡就看到了被吊在树上的王潇年,看到王潇年那副惨样子,王丹怡不由得心疼了起来,“二公子,能不能先把潇年放了?”

    房遗爱眯着眼连头都没有转,语气有些嘲弄的问道,“你又是谁?”

    你又是谁?王丹怡有些气不过的皱了皱眉头,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虽然心里气不过,但是王丹怡还是随手福了一礼,“民女王丹怡,见过房将军。”

    这不就结了,整的跟个高人一等似的,房遗爱最讨厌王丹怡这样的女人了,完全没有点自知之明,再怎么说他房某人也是当朝驸马,龙虎卫大将军,更何况还兼着钦差之职呢,这女人居然连起码的礼貌都没有。

    “原来是王大小姐,呵呵,久仰大名啊,快请坐!”房遗爱说着还那脚丫子挑了挑闻珞,示意她把座位让开,哪知道闻珞小脸一转没好气道,“什么王丹怡王凤仪的,要坐自己搬去,凭什么要本姑娘让座?”

    房遗爱心里那个笑啊,真想给闻珞发个最佳配角奖,瞧这配合的,“这个....王大小姐莫见怪,这丫头没读过书,不懂啥礼数,别往心里去啊。”

    王丹怡俩眼瞄了瞄房遗爱,还没读书,是故意的吧!

    “房将军,民女就站着吧,至于潇年的事情,民女代他向你陪个不是了!”

    “哎,王大小姐,你可别这样,房某还怕担不起呢,你可知道你这弟弟说过啥么?”房遗爱撇撇嘴,有些轻蔑地说着。

    “嗯?”瞧房遗爱这脸色,难道这弟弟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看来王大小姐并不知道所有事情啊,你这弟弟可是厉害得很呢,房某刚回了济南府,就听他说我是杂种,要是换做你,你会怎么做呢?”

    王丹怡心下不由得打了个突,这杂种两个字那是能随便骂的么,她想问问王潇年,但是一看王潇年那低垂的头,王丹怡就知道房遗爱说的是实情了。王丹怡恨不得再给王潇年补上两巴掌,骂什么不好非要骂杂种,在豪门贵族之间,是非常忌讳这两个字的,就算有仇,也不会当着面如此骂的。可以说有了这个理由,就算房遗爱挥刀砍了王潇年,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的,到时候恐怕除了王家人,不会有一个人替王潇年说话的。

    “房将军,你说怎么办吧?”王丹怡咬了咬嘴唇,说的有些艰难,她就知道今天绝对讨不了好去,但是没想到居然会面对这么个场景。

    “错了,这话应该是房某人问你才对,你觉得房某该如何处置王潇年呢,嗯。打断他两条腿不算为过吧?”房遗爱此话一出,吊在树上的王潇年便开始折腾了起来,“姐,你要救我啊,这房遗爱太狠了,他要是下手,那我这两条腿可就真的要断了。”

    “潇年,你给我闭嘴!”王丹怡正乱着呢,听王潇年这一通叫,这心里就更乱了。

    房遗爱觉得这王潇年太傻蛋了。双方正谈判呢,这货还要给王丹怡施加压力。房遗爱道不想把王潇年怎么着了,留着王潇年多好啊,说不准过个三五年,等王丹怡嫁人了。这王潇年随便折腾一下,就能把王家给折腾没了呢。

    王丹怡在迟疑着。她知道房遗爱想要什么。无非是卷毛鬼手里的秘密还有粮食的经营权。总得来说,王丹怡可以放弃卷毛鬼,但是却不愿放弃粮食经营权,那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赚了钱,还能得到朝廷的另眼相看。只要与朝廷挂在一起,王丹怡有信心能在十年之内让王家成为超越卢氏的存在。

    “房将军,能让民女回去商议一下么?”

    “对不起,房某说俩时辰就时俩时辰。如今一个半时辰已经过去了,剩下半个时辰你自己想好吧,找人商量也可以,但是你能保证半个时辰内赶回来么?”

    房遗爱说完,一旁的闻珞就插了句话,“王丹怡啊,我不明白你还有什么好想的,有什么能比你家独苗还重要的么?”

    闻珞这话听上去粗,但是却切中了王丹怡的要害,独苗,王家的独苗苗,这是她王丹怡的不幸还是她的万幸呢?因为王家年轻一辈儿就王潇年一个嫡系子孙,她王丹怡才有机会崭露头角,可也正是因为这个,她王丹怡今天不得不放弃多日努力得到的结果。

    “房将军,民女答应你,从今天开始再也不会接触江南粮商了!”说完这些,王丹怡全身涌起了一股疲惫的感觉,她觉得好累,努力了这么久,却在今天一下都葬送掉了。曾几何时,她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总想依靠自己的能力让王家上一个台阶,可是今天她才发现,作为一个女人终究是柔弱的,这政治的漩涡里,没有了男人做依靠,女人真的想迈进一步都不行。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房遗爱也不会多啰嗦,摆摆手笑道,“珞丫头,把王大公子放了吧,另外给他弄点热水来!”

    “刀哥,你去,本姑娘才懒得动他!”闻珞闻到那股子尿骚味就没心情了,让她去给王潇年松绑,简直是让她找恶心么。天刀没法子,谁让人家闻珞姑娘官大一级呢,一挥刀,王潇年就瘫在了地上,天刀还煞有介事的把茶壶放在了地上,“给,自己喝,老子才懒得伺候你这软蛋。”

    喝个屁啊,王潇年就想着赶紧逃离这个地方了,哪还有心情喝热茶,“姐....”

    听着王潇年那依赖的喊声,王丹怡眼眶有些红了,她知道这个弟弟太不堪了,可是那终究是她的弟弟啊,也许为了他放弃了这么多也是值得的。

    扶起王潇年后,王丹怡看着房遗爱,有些淡淡的说道,“房将军,若无他事,民女就先行告退了。”

    “不急,天刀,你把王大公子送出去,也好让人送他回去暖暖身子!”

    “是,主人!”天刀没办法,忍着尿骚味把一脸害怕的王潇年送出了房府,一出府门,王家家奴就驾着王潇年回去了。

    “王大小姐,房某想问问你,这卷毛鬼的事情你还跟其他说过么?”

    “当然没有了,房将军,你觉得丹怡是那种傻女人么?”王丹怡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卷毛鬼身上可有着丰收之法呢,她王丹怡又怎么会将这的秘密说出去呢。

    “没有?”房遗爱皱起了眉头,要是没说,那么其他几家又是如何知道的呢?“王小姐,能说说你和卷毛鬼相遇的经过么?”

    “可以,那是今年九月份的时候,民女带家人去登州处理些私事,在经过登州码头的时候将他从水里捞了上来。因为见他长相奇特,民女好奇之下便让他住进了民女租下的客栈,也在那个客栈里,他说了那所谓的丰收之法,民女当时就留意上了,谁知这第二天想把他领到琅琊呢,他却不见了,这明察暗访之下,也没个消息,直到前些日子,才听说他在长武县出现了。”

    “哦?居然是这样的?”房遗爱觉得若是王丹怡说的是真的,那这件事就得仔细推敲一下了,那卷毛鬼不会平白无故失踪的。

    见房遗爱眯着眼想事情,闻珞便起身当起了主人,“王丹怡,你回去吧,有啥事会再找你的。”

    听了闻珞的话,王丹怡就来气,当她王丹怡是什么人了,专门伺候房遗爱的丫鬟了么?挥了挥衣袖,王丹怡就带着一肚子气离开了。(未完待续。。)

第446章 李佑好威风

    第446章 李佑好威风

    房遗爱到了济南府,按照规矩,这府衙的人自是要来拜访一下的,傍晚时分,府里正准备一顿晚宴呢,济南府的官员们就来了。房遗爱碍于规矩,只好出去应承了一下,也幸好这些人都有些自知之明,也没要留下来吃饭,双方约定明日一品楼相谈后,房遗爱便老实不客气的把一帮官员送了出去。

    饭桌上其乐融融的,唯独房满顶着个猪头脸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房满,现在知道教训了吧,以后再有人敢站咱们房家头上拉屎撒尿的,你就给我打,本公子担不起还有老爷子给你担着呢,你怕什么。”

    “是,二少爷,小的受教了,保准以后再也不会犯这等错误了!”

    “行了,小弟,你就别说房满了,我看啊,以后你也得收敛着点,那好好一个王潇年差点让你整成疯子,这往后啊,这王家算是惦记上咱家了!”房美银拿筷子敲了敲房遗爱的手,这小子还是老毛病,吃饭也没个洗手的习惯,好在海棠在身边伺候着,给他递了块湿毛巾。

    擦擦手,房遗爱浑不在意的说道,“怕个啥,那王家要是敢乱来,就让姐夫开船把他家给抢了。”

    “你土匪啊,还抢,不跟你说了,赶紧吃吧,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夜里,跟闻珞唠叨了一会儿后,房遗爱就偷偷的摸进了海棠的屋里,看着没人胸前的饱满,房遗爱真是感慨颇多,还是大唐的美人好,纯天然无人造迹象,就是这发明的胸罩不太好。都快兜不住了。

    海棠一张脸红红的,一双美目娇媚的瞟了瞟,“公子,还不上来,你不冷吗?”

    “冷,太冷了!”房遗爱敢说不冷么,脱了鞋就钻了进去,一夜莺啼,自是春光无限好。第二天辰时三刻,房遗爱便领着两大忠仆来到了一品楼。当然小根本闻珞是不肯落单的,房遗爱走到哪她是玩到哪。上了二楼,房遗爱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么多人,一个小小济南府就这么多官。这大唐的官僚机构也够臃肿的。

    寒暄几句后,房遗爱便入了主坐。等说起话来。这些人说的都是些鸡毛蒜皮。文人骚客的事情,房遗爱还真没心情陪他们瞎扯淡,要不是老家的官员,他才懒得呆这里受罪呢。官员们说着,房遗爱就听着,就跟听和尚念经似的。

    “咦。李佑?”闻珞这么一叫,房遗爱眯着眼也睁开了,这齐王殿下终于来凑热闹了,还以为他不来了呢。

    李佑正想呵斥下呢。想他堂堂齐王,齐州大都督,居然还有女人敢直呼他的名字。这一抬头,就看到了二楼窗口的闻珞,一见是这位姑奶奶,李佑再也不敢有什么呵斥的想法了,如今这长安城里的刺头,哪个不怕珞女侠啊,最惨的就是柴令武大公子了,进了趟房府,就被打成了猪头,就连吴王都没躲过珞女侠的土疙瘩,想他李佑还能比李恪更尊贵了?

    “呵呵,珞姑娘啊,这个俊哥在不?”李佑那个低眉顺眼啊,不知道的还以为闻珞是什么公主殿下呢。

    “在呢,上来吧,他正在上边听人说书呢!”

    说说的?官员们怒了,想他们熟读四书五经,上得厅堂,下得了花坊,怎么就成了说书先生了。房遗爱肚子都快笑抽了,闻珞这张嘴简直是太毒了,人家一群官老爷,居然被她损成了说书的,咳嗽了两声,房遗爱佯怒道,“珞丫头,你太放肆了,还不赶紧给各位大人赔不是?”

    “哦,各位大人,对不起了,小女子没读过啥书,说话直接了点!”

    尼玛,你这是道歉么,还说话直接了,那要是委婉的是不是要把官大人说成唱戏的了?心里的愤怒如火烧,但是面上官大人们却不敢得罪这位姑娘,没听到吗,刚才人家直接喊齐王殿下的名字都没事。

    不一会儿一身便装的李佑就颠颠的走了上来,这家伙一身才子打扮,左手提个小茶壶,右手还拿着把折扇,看到他这副样子,房遗爱就一肚子不岔。想当初真不该发明什么折扇,瞧着大唐朝短时间内居然涌现出了如此多的骚包,这大冬天的还拿着把扇子,生怕自己死的慢吗?

    “这多日不见,殿下一向安好?”房遗爱站起时恭敬地行了个礼,他可不敢跟李佑太随便了,因为严格上说,他和李佑的关系好像并不是那么的美妙。

    “得了,俊哥,我可当不起你这大礼!”

    这房遗爱刚坐下,济南府的官老爷们七嘴八舌的向李佑问起了好,李佑也被聒噪的有点烦了,放下小茶壶笑道,“都坐吧,这是咋了,刚不是听珞姑娘说你们聊得挺开心的么,咋的本王到了,你们倒是不说了。”

    一帮子官员们那是有苦说不出啊,这都被人损成说书的了,他们哪还有脸再说啊,没辙了,一帮子人觉得实在是有些尴尬,便全都起身找着理由离开了。最搞笑的就是府衙县太爷宁翼了,找啥理由不好,非说自己老婆要生了。宁翼走后,李佑仰着脸就笑了起来,“这个宁公鸡,他那夫人刚生了,还能省出个啥来,还真当老母鸡下蛋了。”

    听了李佑的话,房遗爱也忍不住笑了出声,这个李佑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人留,这要是宁翼听到了,还不得气的吐血啊,“李殿下,瞧你在这齐州混得不错嘛,居然有如此威风。”

    “哪里哪里,比起俊哥这个三道观察使来,佑这个齐州大都督根本就不够看啊,咋样,有没有啥好事情,也提携下小弟!”李佑凑过头,显得有些轻巧的说道。

    房遗爱捻了捻茶杯,看着理由的眼睛说道,“这个啊,好事没有,坏事倒有一件。听说你这齐州城里出了逆党了?”

    逆党?听了这俩字,李佑便笑不出来了,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生硬了,“俊哥,你可别开玩笑,小弟这齐州城哪会有什么逆党,你是搞错了吧?”

    “搞错了?殿下敢确定?”房遗爱笑得有些古怪,看着房遗爱的笑容,李佑到迟疑了起来,他仔细想了想。小声说道,“俊哥,有什么话就明说,也别藏着掖着的,你若说有逆党。那就直接指出来,本王即刻就派人把他们抓到你面前来。要是没有证据的话。你可别无赖本王。”

    “哎,看来是我搞错了,不过殿下,这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希望你能尽快告知一下!”

    李佑有些迷惑了,怎么这家伙这么轻易绕过去了呢。既然房遗爱不提这事了,李佑也不会傻到自己去追究什么乱党的事情。

    “俊哥,其实这次来,一是想见见你。二是想给王家人当个说客!”李佑的话显得轻飘飘的,可是房遗爱听着就不是那么轻松了,没想到王丹怡居然去找李佑了。也不知道王家许给了李佑什么好处,否则以李佑的性格又哪会替王家说话。

    “殿下,你说笑了吧,房某与那王家可没什么仇,要说有事,也是跟王大公子有点私怨而已!”房遗爱当然知道李佑说的是啥,无非是粮食的问题而已,如今这中原大旱,谁握有了粮食,那就有了更进一步的资本。当初他就知道王家不会轻易认输的,但是没想到王丹怡会去找李佑这个轻浮公子。

    李佑最讨厌跟人绕弯弯了,也就是房遗爱,要是换个人他早一巴掌呼过去了,敢跟他齐王殿下装糊涂。拍了拍手,也不见李佑说话,就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王府随从,看见这个随从的样子,房遗爱不禁蹙起了眉头,居然是王丹怡,怪不得没有发现她呢,她穿着身男装,谁又会去注意她呢。

    “王姑娘,机会本王已经给你争取来了,你们聊吧!”说着李佑便自顾自的喝起了茶,还时不时的和闻珞搭讪几句,只可以闻珞这女人很不解风情,他齐王殿下的好意全都打水漂了。

    只是一日间隔而已,王丹怡看上去却是憔悴了许多,向房遗爱福了一礼后,王丹怡有些哀求的轻声道,“房将军,昨个的事能不能宽限一下,至少应该给我王家分一些吧?”

    分?怎么分?房遗爱从没想过这些,再说了这王家给他房家屁关系没有,相反还整天跟着太原王家支持长孙无忌的倒房战略。从哪方面说,房遗爱都没有理由分给王家的,“王姑娘,昨天房某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存粮乃是朝廷重事,自当由朝廷说了算才对!”

    朝廷?王丹怡对房遗爱的话嗤之以鼻,她明知道房遗爱在搪塞她,可是就是找不出理由来反驳,坐在一旁,王丹怡不断地搅着自己的手指,那红润的脸上,也慢慢地少了几分血色。思考了良久,王丹怡咬着粉唇,淡淡的问道,“房将军,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么?”

    “没有!”房遗爱回答得很坚决,连崔家他都没给,又怎么会分给王家,粮食,只有卢家经营着,他房遗爱才能取得最大的好处。房遗爱觉得王丹怡有些可笑,凭什么她要来恳求分一杯羹呢,因为她是王家人,还是因为她长得漂亮?

    “俊哥,给小弟个面子如何,就分与王姑娘一点吧!”李佑说话的时候还特意把王姑娘三个字点了下,房遗爱又怎么听不出来呢,想来李佑和王丹怡达成了什么协议吧。既然知道这些了,那房遗爱更没有应下来的理由了,手指敲着桌面,房遗爱摇了摇头,“不,殿下,房某已经说过了,这粮食的事情,自当交给朝廷处置,房某只有上奏之权没有决断之权。”

    纯是在放屁,要不是顾及房遗爱的身份,李佑现在就想给房遗爱俩嘴巴子,什么朝廷决断,还不是他房某人一句话的事情么,三道观察使,那是摆设吗?

    见房遗爱态度坚决,李佑也没心情跟房遗爱纠缠下去了,“俊哥,看来本王这面子还不够大啊!”

    “殿下,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房遗爱神色不变,因为他根本不需要怕李佑,这长安城里亲王多得是,他房某人打都打过了,还需要怕吗?

    “呵呵,若是来找你的是我那三哥,你又会如何回答呢?”李佑嘲讽的笑着,看着李佑的冷笑,房遗爱浑然未觉的抿了抿嘴,要是李恪来,那当然另当别说了,只可以李佑不是李恪,自从相识开始,李佑和他房某人就没好过,要不是因为长乐,恐怕这李佑理都懒的理他呢。

    “王姑娘,走吧,这等情况还呆这里做什么,本王可丢不起这个人!”

    说着,李佑便站起了身!(未完待续。。)

第447章 女人也能蛋疼

    第447章 女人也能蛋疼

    这么久了,李佑还是那副熊脾气,不爽了就表现出来,对于李佑的行为,房遗爱早就预料到了,想来这李佑能忍着不出手就已经非常不错了。李佑提着个破茶壶吊儿郎当下了楼,王丹怡看了房遗爱一眼后,也跟着下了楼,这转身的时候,房遗爱清楚地看到王丹怡的双肩抽搐了一下。

    是绝望了么?恐怕是的,房遗爱知道那种绝望的痛苦,一时间,房遗爱的心突然被触动了一下,如此打压王家,真的是最好的选择么?

    “王姑娘,别忘了,你的帕子还在房某府上留着呢,抽空,派人去取回来!”

    房遗爱这句话说的并不算小声,但是王丹怡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一品楼里,人走了,茶未凉,这可都是好茶啊,虽然不懂品茶,但是房遗爱和闻珞再加上两大忠仆还是做桌上美美的喝了起来,就着桌上的小点心,喝的爽极了。

    “房大将军,一会儿咱们去千佛山吧,你不是说那里挺好玩的么?”闻珞说着,脸上还带着股兴奋,房遗爱对于爬千佛山可没那么大兴趣,前世读山大的时候差点没把千佛山给踩烂了,别说是藏人了,就是哪个山旮旯里能撒尿他都一清二楚的。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吧,本公子还得在这里等个人呢!”

    “等人?等谁?”闻珞觉得房遗爱这人特别扫兴,这一个人爬山有个啥乐子,再说她对这千佛山又不甚熟悉。

    “一会你就知道了,本公子可是提前预约的!”房遗爱这话一出口,俩忠仆也开始犯迷糊了,“主人。你啥时候约人了,我们咋不知道呢?”

    “请用你们的脑袋好好想想,别碰到不懂得就问,这样永远都不会有啥长进!”房遗爱的话说的整理凛然的,俩忠仆却是浑没当回事,他们只负责打架,想那么多干嘛,想多了还头疼呢。闻珞鄙视的撇了房遗爱一眼,就会故弄玄虚,她倒是来兴趣了。倒要看看约的这人是谁。

    过了半个时辰后,楼梯上居然还真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等那人走上来后,闻珞三人都疑惑了,居然是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刚走不久的王丹怡。一身女装的王丹怡,看上去让人舒坦多了。闻珞捏着手里的糕点。蹙着眉头就问了出来。“咋回事,王丹怡,你咋又回来了?”

    “房将军让民女回来的啊!”王丹怡可不会在意闻珞在想什么,既然房遗爱让她回来,那她自然会回来的,说不得事情还有些转机呢。

    房遗爱有话要说。闻珞只好不再打搅了,不过她却抱着盘子坐一边思考手帕的事情了,至于俩忠仆,很配合的去守着楼梯了。

    “房将军。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民女听着呢!”坐在椅子上,王丹怡眼神有些游离,坐在那里,却给人一种心碎的感觉。房遗爱摇着头,随手给王丹怡倒了杯茶,“王大小姐,你总是让房某照顾你一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房某凭什么要照顾你们王家呢?”

    “凭什么?”王丹怡在心里暗暗问着自己,好像房遗爱说的一点都没错,他房遗爱做为卢枫外孙,房府未来领头者,他真的没有理由去照顾王家的想法。事实上,房遗爱完全可以把王家一脚踢胶东去,别说是齐州了,真要争起来,恐怕王家连卢家在青州的势力斗争不过。这些年来,随着廉价纸、酒水和香水行业的兴起,卢家的势力越来越大了,而王家呢,去还在停滞不前,甚至还稍有些后退。想了这些后,王丹怡的心更加的落寞了,难道努力了这么多年,真的还比不上房遗爱的一句话么?

    “房将军,如你所说,我们王家确实没什么值得你上心的,但是将来呢,说不定房将军还会用到我琅琊王家呢!”王丹怡有些激动,脸色也平添了几分红润,王丹怡也有自己的骄傲,她不觉得自己真的那么差劲,想她王家不可能毫无用处的。

    “将来?对不起,王大小姐,本将只看现在,不看将来,将来太远了,到时候房某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呢!”房遗爱轻轻地喝着茶,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至于这王丹怡能不能想明白就不得而知了。

    听了房遗爱的话,王丹怡久久未语,她在思量着,虽然房遗爱的话说的有些直白了,但是王丹怡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将来谁又保证得了呢,相信将来,无异于画饼充饥。也许,若要琅琊王家重新兴盛,那真该走一条新路了。

    “房将军,若是我王家从此与你一条心呢?”王丹怡的话有些太过突兀了,房遗爱却是不怎么吃惊,他只是撇嘴笑了笑,“王大小姐,你觉得若是换做你,你会相信吗?琅琊王家和房府一条心,这话要说出去,还不得笑死个人?”

    “这.....”王丹怡的脸色有些涨红,她也发现自己说的话多么可笑了,琅琊王家乃是太原王家分支,一直以来琅琊王家都是以太原为尊的,太原本族做为关陇集团领头者,又怎么会允许琅琊王家去转头支持房府呢。要换做以前,王丹怡绝对不会背叛太原本族的,甚至连想都不会想的,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她发现支持长孙家对她王家一点好处都没有,若说有好处,那也在太原那边呢,至于琅琊,连亩地都没多得。

    信任,永远是那么的艰难,更何况是要王家得到房府的信任,不知道过了多久,王丹怡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她双手纠缠在一起,低着头,用着一种颤抖的声音说道,“房....房将军...,若是我王家和房府联姻呢?”

    “联姻?”房遗爱脑袋有点蒙,怎么个联姻法,俩姐姐都出嫁了,就算不出嫁房玄龄也没有把女儿嫁给王家做媳妇的道理啊,至于那个历史上的三弟房遗则。还不知道在哪里猫着呢,大哥更不用想了,整一个气管炎,让他纳二房,估计给他个胆,他都不敢。最后就是他房二公子了,好像这王家也没有把给人做小的道理啊,“王大小姐,你是在跟房某开玩笑的吧,联姻。怎么联姻,要不你赶紧找个赘婿,咱们两人来个指腹为婚?”

    王丹怡那个气啊,话都说到这地步了,怎么这人还不明白呢。还指腹为婚,这指腹为婚起码也得等个十五年了。十五年后。还不知道她王家成什么样子了呢。

    “房...房将军,我说的是...是...我自己!”王丹怡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这话说完,呼了口气,王丹怡就睁着一双妙目紧紧地盯着房遗爱,生怕他跑了似的。

    房遗爱砸吧砸吧嘴。赶紧拱手笑道,“这样啊,那房某就真做不了主了,不如这样。容房某给大哥写封信,也问问他的意思,他要是没这个心思的话,那房某也无能为力了。”

    “嗯?房将军,你找大公子问什么?”王丹怡一脑门的问号。

    “这....我大哥的婚事,不问他,问谁?”房遗爱还纳闷呢,这不问房遗直,难道还要问大嫂,估计这话没出口,大嫂就把他这个小叔子给捏吧了。

    “你....房将军,丹怡说的是咱俩的事,你找大公子问个什么劲,丹怡何时说要嫁与大公子了?”

    “啊?”房遗爱傻彪了,他支棱着手,都不知道放哪里了,今个没阴天啊,怎么觉得天雷滚滚的。房遗爱头疼呢,闻珞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房大将军,赶紧答应啊,多好一个美人哎,哈哈,真是笑死本姑娘了。”

    “珞丫头,你给我闭嘴!”房遗爱说着便将一根香蕉丢了过去,闻珞小手一挥,便将香蕉接了过去,嘴里还甜甜的笑道,“房大将军,谢了啊!”

    懒得理闻珞了,这女人整一个没心没肺的,不理闻珞没事,但是这个王丹怡却不能不理啊,“王大小姐,你真会开玩笑,如今这房某至少又不下五房夫人了,你嫁与我,你们王家会答应?”房遗爱是真的觉得王丹怡有点疯了,做为王家嫡长女,怎么可能给别人做小的,也亏得她敢说。

    说真的,要是这王丹怡真能嫁,他房遗爱还求之不得呢,这能让太原和琅琊翻脸的事情干嘛不做呢,再说还能给家里增添下人口。只可惜,王丹怡这想法太天真了,王家可不比徐家,徐家说白了也就是有点钱,经营点商货而已。可是这琅琊王家就不同了,这可是魏晋以来就存在的豪族,又岂是那徐家能比得了的。

    “房将军,丹怡知道你不会信的,今个丹怡只想问问你,若是丹怡愿嫁,你又敢要么?”

    “笑话,房某有何不敢的?”房遗爱说的大义凛然的,那股子霸气差点把一品楼给顶穿了,听了房遗爱的话,王丹怡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闻珞对于房遗爱的话,却是嗤之以鼻,说的挺漂亮的,也就装装样子而已,谁不知道如今这家里早就成了长乐的天下了,还纳妾,没长乐点头,他敢娶么。

    王丹怡可不知道房遗爱家里的猫腻,还以为房大将军真如表面上这么豪气呢,“房将军,现在丹怡总算明白了,怪不得郑丽琬会跟了你呢。”

    “过奖过奖,也是房某命好,丽琬才会跟了我!”这话房遗爱说的很是真诚,在他想来,要不是老天开眼,这女诸葛干嘛赖上他啊。

    “不,丹怡觉得这倒是郑丽琬的福气!”说这话王丹怡便站起了身,看她那眉宇间,也重新有了些轻松之意,“房将军,丹怡的话还望你放在心上,有些事,丹怡还得回去商量一下,万望你能看在丹怡的面上,给我王家留条生路!”

    “呵呵,再说!”

    再说?可真够小心地,这个时候了,也不放一放口,摇了摇头后,王丹怡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一品楼。等着王丹怡一走,闻珞便拿着香蕉皮凑了过来,“房大将军,你真是太坏了,居然欺骗人家王丹怡的感情!”

    “别,珞丫头,你可别乱说,本公子堂堂正正的,用得着骗她么?”房遗爱才不会承认呢。

    “哟,真够堂堂正正的,你觉得大夫人能同意?”一提起长乐,房遗爱就投降了,“嘿嘿,珞丫头,这可不怪我骗王丹怡,反正这事根本就不可能,就他王家的德性,会同意让王丹怡做小的?”

    “那倒是不可能,要是我闻家还好好的,我姐也不会跟着你当个三夫人了!”

    “.....珞丫头,这能相提并论么,本公子再怎么说还是有点魅力的吧?”房遗爱很不爽,想他堂堂二十一世纪穿越男,难道还能一点王八之气都没有?闻珞这女人,就是嘴巴毒。

    “拉倒吧,你这话还是留着跟我姐说去吧,本姑娘听了就觉得蛋疼!”

    “噗嗤!”房遗爱咧开嘴就乐了,这闻珞怎么啥话都学啊,还蛋疼,房遗爱真想问问她,“姑娘,你有蛋么?”(未完待续。。)

第448章 死人才不会被怀疑

    第448章 死人才不会被怀疑

    回了府里,房遗爱就被海棠拉进了屋里,面对着含情脉脉的海棠,房遗爱心里咚咚的,这丫头难道忍不住要唱一出百日依然浪了?

    “公子,给,郑夫人给你的信!”海棠抿着嘴,手里还拿这封黄皮纸。

    房遗爱跳跳额前的头发,很不甘心的问了起来,“丫头,就这事,没别的了?”

    “就这事啊,公子,你难道还有别的吩咐?”海棠的表情很纯真,纯真的房遗爱都有点自惭形愧了,瞧这真是越长越歪歪了。心里给自己赏了两巴掌后,房遗爱打开黄纸看了起来,“卷毛鬼事明,速来阳谷县!”好简单的一句话,房遗爱摸摸头,有这么急么,看来明天得去趟阳谷县了。

    “丫头,明个随我去趟阳谷县!”房遗爱收起黄纸,便趟榻上眯起了眼。

    海棠点点头,捏着房遗爱的腿问道,“公子,咱们去了阳谷县,那卷毛鬼,哦,就那个洋鬼子怎么办?”

    “他呀,我让虎叔带他去登州了,那什么丰收之法也该搞清楚了!”房遗爱并不太担心卷毛鬼,这秦虎领着那么多人,再加上有莱州府兵在,想来也出不了事,而且棣州离这么近,薛仁贵的人马只要一天就能杀到登州了。

    次日一早,房遗爱便骑马出了房府,房美银站门前叫道,“小弟,没事了赶紧回来!”

    “知道了!”吆喝一声,房遗爱便渐行渐远了。

    阳谷县,那在后世也是出了名的地方,武松打虎景阳冈,谁不晓得呢,但是在这唐朝。这阳谷县可还是个出了名的破落县呢。阳谷县地处济南府西南方,要说距离也不是太远,但是由于这唐朝的路太难走,房遗爱只好绕远走官道了,这一路奔行了一天,知道天近傍晚的时候,一行人才赶到了阳谷县。

    入城后,依着约定,房遗爱找到了瑞贵客栈,一进客栈的门。就看到郑丽琬正坐在正中间好整以暇的喝茶呢。

    “夫君,这来的挺快的啊,妾身估摸着还得再过半个时辰呢!”

    “呵呵,你倒是享受了,为夫这一路急赶。可连口热茶都没喝呢!”说着房遗爱就随手将郑丽琬的茶碗端了起来,郑丽琬娇媚的白了房遗爱一眼后。又倒上了一杯。“海棠,也赶紧喝杯热茶吧,他一个大男人倒是没什么,倒是苦了你了。”

    “谢谢夫人了,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这大冷天的吹得脸有点疼!”海棠福了一礼后。就坐在了桌旁。郑丽琬伸手摸了摸海棠的脸,不禁蹙眉道,“夫君,你也不知道心疼人。瞧海棠这脸冻得,都快成冰快了!”

    嘟囔完,郑丽琬便让人取来了一个火盆,“来,海棠,赶紧烤烤火吧。不是我说你,他不知道心疼你,你还不知道心疼自个嘛?哎,这男人啊,就是靠不住!”

    房遗爱有点不乐意了,敲敲桌子就说了起来,“你这娘们说啥呢,靠不住,你还赖着我!”

    “谁赖着你了,哼,有本事,今晚一个人睡!”郑丽琬呸了一声就不管房遗爱了。

    “别啊,丽琬,是为夫错了成不,为夫真不该赖着你,瞧这德性,一贴上去就揭不下来了!”

    房遗爱的无耻劲,郑丽琬早就领教过许多次了,虽然是饱经考验了,但还是禁不住娇嗔了起来,“行了,快别说了,丢人不?”

    “嘿嘿”咧嘴一笑,房遗爱也凑到了火盆旁,烤着手,聊着天,可比在外边吹冷风舒服多了,“丽琬,这客栈里的人呢,怎么除了咱们的人,好像连个伙计都没有啊!”

    “这里啊,早没别人了,这客栈我出钱买下来了,打算以后改成酒楼呢,也正好当个歇脚的地方!”郑丽琬此话一出,房遗爱就佩服的点了点头,真不愧女中豪杰啊,这走到哪都不忘赚钱的事,怪不得长乐一门心思的要把生意的事交给郑丽琬呢。

    “这事先不说了,先说说猴灵的事情吧!”

    “嗯,卷毛鬼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具咱们的人调查,当日王丹怡和卷毛鬼谈话的时候,那客栈里总有七个住客,外加两个伙计,再加上账房和掌柜的,一共是十一个人。妾身挨个调查了一下,觉得最可以的就是那伙计石俊思了”郑丽琬停顿了一下后,轻轻地啄了口茶水,“这石俊思是两年前去登州的,至于之前是做什么的,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妾身查了下石俊思的户籍,却发现这人着实奇怪。这石俊思家住阳谷县,家里并不是多么苦难,但是他偏偏跑到了登州去当伙计。”

    “确实挺奇怪的,那现在这石俊思怎么样了?”

    “已经监视起来了,妾身就怕惊了他,所以没敢轻举妄动!”

    “嗯!”房遗爱觉得郑丽琬安排的听妥当的,也没有再吩咐什么。

    晚饭自然是海棠准备的,如今这客栈里连个伙计都没有,房遗爱真不知道之前郑丽琬是怎么过来的,难道买饭吃么?睡觉的时候,房遗爱自然赖到郑丽琬床上去了,一番折腾后,郑丽琬也有些累了,搂着房遗爱的脖子就沉沉睡了起来。

    房遗爱这一觉谁的挺舒服的,这美人在侧,再加上旅途劳顿,就是想不舒服都不行啊。也不知道睡到了合适,就听房门被人重重的拍响了,仔细一听,居然是铁靺的声音。

    “主人,麻子刚回来了,他说有要紧事回报!”

    “嗯,让他等下,我马上出去!”房遗爱迷迷糊糊地坐起了身,这一动弹,熟睡中的郑丽琬也自然而然的被弄醒了,看房遗爱起身,郑丽琬也打算跟着出去看看。房遗爱看到郑丽琬穿衣的动作后,拍了拍她的肩头笑道,“行了,你先歇着吧!”

    随便套了件衣服。房遗爱就披着披风走出了屋,麻子看到房遗爱后,就急忙走了上来,“少将军,出事了,那石俊思家里也不知怎地,突然燃起了大火!”

    “什么?你们到底是怎么看人的,居然出了这等事!”房遗爱有些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声,如今多说也没用了,回屋里穿好衣服后。房遗爱便急匆匆的领着人离开了客栈。

    房遗爱离开后,郑丽琬也躺不下去了,穿好衣服后便慌慌张张的出了屋,一出门就碰上了匆忙跑来的闻珞和海棠。海棠拉着郑丽琬的衣袖,急声问道。“夫人,出什么事了?”

    “是石俊思出事了。夫君这不一着急。就领着人去了!”郑丽琬脸色有些严峻,这人看得如此严实,居然还出了这等事,真是奇了。

    房遗爱赶到石俊思家里的时候,那里早就被烧成一片白地了,也亏了救火的人比较多。不然这场火非把周围的房子也点了不可。踩在潮湿的地上,房遗爱双拳紧紧地握了起来,看来郑丽琬并没有找错人,一旦灭口。寸草不留,除了猴灵,谁还会这样小心呢。不用房遗爱吩咐,卢刚就开始做起了本职工作。

    在房遗爱等待的时候,阳谷县衙的人也赶了过来,不过却都被侍卫们挡在了外边。衙役一个个都有些慌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怎么一夜之间阳谷县里冒出来这么多钦差侍卫?有钦差侍卫,那钦差还会远么,于是乎,阳谷县县令郭鹏辉被人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少将军,一共四具尸体,一男一女,还有两个七八岁的孩童,从尸体上看应该为死后才起火的!另外,小的还发现了一点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这具男尸好像受过什么重伤似的!”

    “你确定?”

    “少将军,这一点小的可以确定,那男尸左腿不骨折,看情形应该是重物击打所致!”

    听了卢刚的话,房遗爱便把负责监视的几个人叫了过来,“你们确定这里没人进去过?”

    “回少将军,小的们敢保证,当时至少有七双眼睛盯着这院子呢,要是有人进去的话,小的们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这院里有暗道,可是小的们已经翻遍了,别说暗道了,这院里连个地窖都没有!”

    房遗爱对于自己带出来的兵还是很信任的,像这种盯梢的事情,他们是绝对不敢松懈的,若是真依他们所说,那这凶手又是如何进去的呢?说不通啊,难道这杀手还会隐身术不成?

    房遗爱正苦恼着呢,郑丽琬和闻珞就赶了过来,闻着周围的焦味,郑丽琬小声问道,“怎么样了,石俊思一家都死了么?”

    “是的!”房遗爱把尸体的情况说了一遍,又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讲了一下,听了房遗爱的话,郑丽琬也蹙眉思索了起来,她也有一个疑问,若是有人下杀手,那么这个人又是怎么进去的呢,这周围光盯梢的就不下于二十人,这个人是如何做到的呢?

    “解释不了,难道这么多人一起睡觉了不成?”郑丽琬喃喃自语着,看了看周围的房屋后,郑丽琬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对房遗爱嘱咐道,“夫君,你让仵作仔细查验下那具男尸!”

    “丽琬,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房遗爱一看郑丽琬那眼神,就知道这女人肯定是想通了。

    “不知道,还得等验尸结束后,才能说清楚!”

    在房遗爱的吩咐下,卢刚把那具男尸单独拉了出来,并且让人举着火把即刻进行了解剖,当然解剖的地方也就左腿的伤口而已。因为尸体已经烧成这副样子了,要想确定是什时候留下的伤口,就必须验骨了。

    房遗爱等了许久之后,一头大汗的卢刚才将验尸结果递了上来,“少将军,查出来了,这尸体果然很蹊跷,按照腿骨痕迹,当为几个月之前留下来的,而且小的还发现一点,就是这人右脚向内弯,当为天生残疾才对!”

    “夫君,你现在该明白了吧,其实石俊思根本就没有死,这也是麻子他们没有看见杀手的原因!”

    “这....怎么会这样,石俊思怎么会对自己的妻儿下手?”房遗爱还是有点无法相信,就算猴灵的人全都冷血,但是又怎么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呢,所谓虎毒不食子啊!

    “这妾身就没法回答你了,至于原因,也只有抓住石俊思后,让他亲口告诉你了!”说着郑丽琬让房遗爱附耳过来,小声的吩咐了几句,听了郑丽琬的话,房遗爱认真地点了点头。

    石俊思既然混在救火的人里边跑出了院子,那么他也跑不远,如今整个街道都布满了侍卫,那石俊思只要有点脑子,就不会乱跑的。(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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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绿帽王介绍:
什么?我是房遗爱,大唐绿帽王,上帝你在玩我的吧?当房遗爱拥有了一个现代人的灵魂,还会成为那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绿帽子吗?高阳公主还会仰着高傲的头走过来吗?
一个不一样的房遗爱纵横在贞观的天空之下,猴灵案、征吐蕃、灭突厥、扬州案、鬼门关、万花谷,处处都有着房遗爱的影子。于是房遗爱成为了风骚的人,做将军、抱美人。
李世民:房遗爱,乃上天赐予大唐之瑰宝也!
长孙无忌:此子哪里傻了,他这是在挖我长孙家的墙根啊!
长乐公主:我夫俊郎,真乃文曲星下凡。
郑丽琬:房遗爱,你敢娶我吗?
晋阳公主:遗爱哥哥,我要布娃娃!大唐绿帽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绿帽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绿帽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