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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俩老汉有私仇

    第464章 俩老汉有私仇

    “程老货,你给老夫过来!”萧瑀当然不甘心了,这迷迷糊糊就被人当成凶犯了,他好歹也是个刑部尚书呢,哪能让人这么诬陷他。

    “干嘛?”程咬金瞪着俩眼彪呼呼的来了,身后还跟着个一脸愤怒的程灵儿,找了个地方坐下后,程咬金撇撇房门哼道,“萧老头,老夫来了,有啥话说吧,也省的你说老夫不给你说话的机会。”

    萧瑀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啥趁手的东西,只好把这房门气哼哼的骂道,“程老货,说,为何把老夫弄这里来,房俊遇刺,跟老夫有什么关系?”

    “啥关系,萧老头,你真当老夫闲的没事做了,拉你来瞎聊天?来,尉迟宝庆,你把查到的事情跟萧尚书说说,也省的别人说咱金吾卫滥用职权!”程咬金一把将尉迟宝庆拽了过来,尉迟宝庆没办法,只好冲萧瑀拱了拱手,“萧尚书,可不是末将瞎造谣啊,具兄弟们查探,那些刺客之前确实是住在兴道里古来园的。”

    “啥?胡说八道,怎么会?尉迟宝庆,你是不是查错了?”萧瑀被唬了一跳,那兴道里古来园居住的可是他的姐姐,也就是隋炀帝杨广的萧后,这都好几年了,古来园都没什么事,再说了,谁会去找一个老太太的麻烦呢。

    “萧老头,你说啥呢,老夫还会让人诬赖你不成,解释下吧,为啥刺客会住在古来园,要是说不出个三五六来,你就别想出我这金吾卫衙门了!”程咬金说着便大马金刀的堵住了门口,瞧程咬金这架势。萧瑀便知道今天算是倒霉到家了,“程老货,你好好想想成不成,老夫有什么理由要刺杀房俊,你就不能放聪明点么?”

    萧瑀这话可惹怒程咬金了,居然敢说他程咬金没脑子,要不是萧老头一把年纪了,程咬金真想给他两巴掌。这程咬金不说话,程灵儿就不愿意了,拿着剑敲了敲房门就讥讽了起来。“萧尚书,你还挺会说的,这没你的允许,那刺客能住进古来园,哼。要不是我家夫君没出事,今个本姑娘就把你挑了!”

    “....灵儿。别这样。老夫真的对刺客的事情一无所知啊!”萧瑀倒也能理解程灵儿的心情,必定刚当了两天新媳妇,这夫君就差点见阎王,这换成哪个女人也不会有好脾气的。

    “少跟本姑娘废话,你今个要是不给个满意答复,就别想离开了!”程灵儿才不会管什么王法呢。就算皇帝李世民来了,程灵儿也不会轻易放了萧瑀。

    萧瑀那个苦啊,咋就惹上了这父女俩了呢,一个大魔王。一个小魔王,他萧瑀本来就不是什么强硬分子,碰上这俩魔王,算是彻底没脾气了,换了别人,萧瑀还能讲讲道理,但是这俩人,还是算了吧,跟他们讲道理,那整一个对牛弹琴。

    房遗爱慌慌忙忙的赶到金吾卫,就瞧见李穆正在衙门门口晃悠呢,一看到房遗爱,李穆就赶紧跑了过来,“少将军,你咋来了,这伤?”

    “没事,小伤而已,已经没有大碍了,李穆,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咋把萧尚书给弄来了?”房遗爱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了啥呢,问萧慕儿,萧慕儿也是一问三不知。李穆看了眼萧慕儿后,有些不悦的说道,“少将军,这可不是末将乱来,尉迟将军已经查到了,那些刺客之前就是住在古来园里的,否则给末将十个胆儿,末将也不会去叨扰萧尚书的。”

    “胡闹!”房遗爱那个气啊,住在古来园里跟萧瑀有什么关系,“李穆,你怎么回事,那古来园和萧尚书有何牵扯?”

    李穆翻翻白眼,这少将军不会连这事也不知道吧?萧慕儿也有点不可思议的瞧了眼房遗爱,“房将军,那古来园乃是家父给姑母买下的,如今姑母正住在那里呢!”

    姑母?萧瑀的姐姐?那不就是一代奇女子萧后么?拍拍脑门,房遗爱甩了甩头,咋把这位老太太给忘了呢,貌似历史上这位萧后归唐后,就住在兴道里的。如今房遗爱也明白为啥李穆和程咬金会咬着萧瑀不放了,“走,带我去见见萧尚书!”

    李穆没有怠慢,七拐八拐的将房遗爱三人带到了东边的班房,一进院子,就听到程咬金那独有大嗓门正放炮呢。此时萧瑀扒着个房门,表情惨兮兮的,这一看到萧瑀这样子,萧慕儿就惊叫一声跑了过去,“父亲,你没事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慕儿,你咋来了?”萧瑀出乎意料的望着跑来的萧慕儿,当他看到随后进来的房遗爱后,就知道是咋回事了,估计这女儿把房俊给搬来了。

    “贤婿,你不好好养伤,乱跑个啥子?”一瞧见房遗爱,程咬金就有点不乐意了,“你们几个,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弄张椅子来!”

    “是,老将军!”尉迟宝庆屁都不敢放,赶紧搬了张椅子过来,房遗爱还是第一次被尉迟宝庆伺候呢,不禁有些美滋滋的拍了拍尉迟宝庆的肩膀,“宝庆,辛苦你了,一边站着去吧!”

    我戳,尉迟宝庆那个恨啊,等着吧,过了今天非把清风楼吃穷了不可,尉迟宝林这会儿也管不上啥兄弟情深了,一个劲儿的嘿嘿笑,惹得尉迟宝庆上去就是一巴掌,“混蛋,笑个啥?”

    懒得那俩活宝,房遗爱坐椅子上抖抖精神,上来先说了几句马屁话,等程咬金高兴了,房遗爱才劝解道,“岳父,小婿查过了,这刺客跟萧尚书应该没啥关系,要不先把萧尚书放回去如何?”

    “不成,陛下可是下了严旨的,令我金吾卫彻查刺客之事,怎能让萧老头如此离开呢?”

    “你....程老货,你这是公报私仇!”萧瑀这话一蹦出来,院里的一群小年轻可就来兴趣了,一个个面色怪异的望着俩老汉。就连程灵儿也忍不住狐疑的转了转眼珠子。

    程咬金有点小脸红,也亏得他脸皮厚,瞪瞪牛眼,很不服气的骂道,“萧老头,你说啥呢,谁公报私仇了,你哪只眼看到老夫公报私仇了?”

    “呸,你敢说不是么,是个人都知道老夫不可能派人去刺杀房俊。偏你扯着古来园的事情不放,你这不是公报私仇是什么?哼,趁早放老夫出去,否则闹到朝堂上,对你没啥好处!”

    “胡说八道。俺老程会是那样的人么,你总说跟你没关系。那你倒是解释下刺客为何会出现在古来园啊!”程咬金仿佛咬定古来园了。连房遗爱都有些纳闷了,这程咬金和萧瑀到底有啥过节啊?萧慕儿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嘟哝道,“程公,这刺客为何出现在古来园,应该由你们金吾卫去查才对啊。为何偏缠着我父亲不放呢?”

    “嗯?这这娃子就是不懂事,大人说话,你一边玩去!”程咬金张口就把萧慕儿顶了回去,想她萧慕儿也算是文采出众的奇女子。可是碰到这个程老货,总有种有劲使不上的感觉。程灵儿也觉得这局面有点诡异了,居然说人家萧慕儿是小屁孩,程灵儿不想搀合进去了,悄悄的站到了房遗爱旁边,“珞儿,房俊的伤真没事了?”

    “灵儿,你就放心吧,伤没什么大碍的,估计养上几天就可以痊愈了。”

    “灵儿,你想法劝劝岳父,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房遗爱拽拽程灵儿衣袖,看来要说服程老货,只能从程灵儿身上下手了。好歹,程灵儿还算听房遗爱的,点点头就走到了程咬金身旁,“父亲,莫不如先让萧老头回家吧,也省的这老家伙说咱们公报私仇,再说了,这萧老头就在长安城里,你还怕没机会整他么?”

    程灵儿说的还真管用,程咬金转念一想,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呢,就算按照年龄算,也是这萧老头先去见阎王,他程咬金何必执着于一时呢?想通了这点,程咬金站起身像个弥勒佛似的,笑得那个和蔼啊,“嗯,萧老头,听好了,老夫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要是以后你再跟什么谋杀案牵扯在一起,就别怪老夫不给面子了。”

    程咬金迈着八字步,无比潇洒的离开了班房,萧瑀俩眼都快瞪出来了,“程老货,老夫不需要你装好人,有本事,你就继续关着啊?”

    “父亲,你别这样啊!”萧瑀一叫嚣,可把萧慕儿吓得不轻,这程咬金真再反身回来,那可就有热闹了。

    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房遗爱将程灵儿拉到一边悄悄的问道,“灵儿,跟为夫说说,这岳父和萧尚书到底有啥事?”

    “不知道啊,没听父亲说起过!”程灵儿耸耸肩,她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萧瑀被放出来后,房遗爱赶紧上去行了个礼,“萧尚书,对不住了,这事全都因晚辈而起,万望你能海涵一下。”

    “好了,房俊,老夫可没程老货那么小气,对了,刺客的事情,老夫确实不知情,你若想去古来园,便让慕儿陪你去便是了,老夫就不陪着了!”萧瑀也不糊涂,无论如何,那古来园总是要调查一番的,要是不查一下的话,萧瑀也还有些不放心呢。

    “那就谢萧尚书体谅了,对了,房某能不能问一下,萧老和我岳父到底是怎么回事?”房遗爱俩眼直冒精光,他可是非常想听听程咬金的八卦消息的。

    萧瑀有点尴尬的挑了挑眉毛,看了看周遭的侍卫后,萧瑀压低声音道,“莫问了,也就是些年少风流,争风吃醋的事情罢了!”

    “....”萧瑀走了,一对小年轻却涌起了一股八卦火焰,这萧瑀说的模模糊糊的,房遗爱可心痒得很呢,见尉迟双胞胎还在斗嘴,房遗爱一把将尉迟宝林拽了过来,“兄台,说说,这萧尚书和程公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瞧瞧旁边的程灵儿和肖慕儿,尉迟宝林有点惧意的问道,“俊哥,真让我说?”

    “废话,尉迟宝林,瞧你这点胆儿,本姑娘还能吞了你不成,说,要是不说,本姑娘就把你关班房里去!”见尉迟宝林畏畏缩缩的,程灵儿就有点不耐烦了。

    “好,那俺就说了哦,话说武德年间的时候,程公还跟着李密呢,那时候有位河北美人名叫崔丽媛。也不知道咋回事,这崔丽媛的名字就传遍了中原,最后惹得程公领着一千人去提亲,本来程公自信满满的,结果半路上却碰上了从南而来的萧公,剩下的,不用俺说了!”

    崔丽媛,那不是程处默的老娘么,靠,没想到这程咬金和萧瑀还有一段如此狗屎的经历!(未完待续。。)

第465章 奇袭公主府

    第465章 奇袭公主府

    兴道里,房遗爱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但是却从没有去古来园,因为古来园位于兴道里最里边,而水云阁却兴道里中部,两个地方可差着两里地呢。

    古来园,说白了就是一个小园子,园子里种了些奇花异草的,这也是萧瑀特意为萧后建的,其中一半的钱还是李世民出的呢。古来园的房子并不多,也就北边的正房还算大点,穿过园子,萧慕儿就敲了敲房门,“姑母,慕儿来看你了!”

    “嗯,进来吧!”一个苍老的声音的传来,却是那么的慈善,房遗爱心中到有了些许盼望,就要见到历史上大名鼎鼎的萧后了,这能不盼望么?

    屋里轻烟袅袅,一张桌子,一份檀香,一个华服老妇人坐于桌前,看她那漫步皱纹的脸庞,居然与萧慕儿有三分的相像。就这个普通的老妇人,就是那个萧后么,一声辗转数个男人之间,却总是恩宠不衰。房遗爱不知道萧后年轻时到底美到了什么程度,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她绝对有着杨贵妃般的魅惑,因为没有这种魅惑力,是不可能活到现在的。

    “晚辈房俊,见过萧婆婆!”随着房遗爱躬身行礼,程灵儿和闻珞也朝萧后福了一礼。

    睁开有些浑浊的双目,萧后微微笑了起来,“房遗爱?呵呵,老身倒是听过几次,听慕儿说,你可是这少有的青年俊才呢。”

    “呵呵,婆婆过奖了,晚辈愧不敢当!”

    “嗯,你这小猴子,也莫谦虚了。老身这一生,别的不敢说,但是这看人的功夫还是很准的!”

    听着萧后的话,房遗爱暗自撇了撇嘴,恐怕这萧后看人的本事也是被逼出来的吧,本是为天潢贵胄,却过着连普通女子都不如的生活,尤其是服侍两代突厥可汗,更成了萧后无法抹去的耻辱。

    “姑母,你也莫夸房俊了!”萧慕儿淡淡一笑。便做主让房遗爱三人坐了下来,看萧慕儿张口想提刺客的事情,房遗爱却打了个眼神制止了她,“萧婆婆,晚辈来的时候。瞧这院子好像刚翻新过啊!”

    “嗯,房俊。你倒是挺会看的。这园子上两天刚修整过,具体的老身也不太清楚,都是老家人萧煖安排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晚辈那新宅子也想翻修一下呢,正好向萧煖讨教下呢!”房遗爱呵呵笑了笑。不露声色的朝闻珞点了点头,“珞丫头,你去找找萧煖,一会儿也好找他讨教下这园艺之术!”

    “好的。我这就去瞧瞧!”闻珞冲萧后笑着点了点头,便抽身离开了正房。这时萧后似是瞧出了什么,她苦笑着摇了摇头,那漫步皱纹的额头显得更加的凝重了,“房俊,老身想跟你单独聊聊,可以么?”

    “当然,灵儿,你去外边逛逛吧!”房遗爱微微一笑,他倒想听听萧后能说些什么,也许还能给他房某人带来些好处呢,萧慕儿虽然不解,但还是听了萧后的话,等萧慕儿和程灵儿一起离开后,房遗爱恭敬地笑道,“萧婆婆,你有什么话想吩咐晚辈么?”

    “吩咐不敢当,老身只想告诉房将军一声,无论这古来园出了何事,跟我那弟弟也没有关系的。房将军可以仔细想一想,似老身这等情景,除了家人之外,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所以,老身就是死,也不会连累家人的。”

    听着萧后的话,房遗爱轻轻的点了点头,萧后所说的,也是他不愿追究萧瑀的原因,南梁贵族,本就身份尴尬了,萧家人绝不会自讨苦吃的,更何况是一生坎坷的萧后呢。

    “萧婆婆,请放心,晚辈若是要追究萧家的话,就不会来见你了!”

    “见老身?房将军倒是说笑了,似老身这样子,还有什么能吸引你的呢?”萧后苦笑着摇了摇头,想来连她自己都不明白房遗爱为什么会想见她。美貌?她已将入土的人了,还有什么美貌呢?

    “呵呵,萧婆婆不会懂的,在晚辈心中,你的人生就是一部传奇!”

    “传奇?房将军真会说话,倒不如说是一段屈辱呢!”说着,萧后微微闭上了眼睛,那充满皱纹的脸庞上,也挂上两道浑浊的泪痕,“好多次,老身都想自杀,可总是没那个勇气,这被人抢来抢去的,最后还能回到我汉人的土地,也算是一件幸事了。”

    “萧婆婆,你也莫伤心了,在晚辈看来,这些并非你的屈辱,应该是我汉人的屈辱才对,若是当年我华夏子民能够强盛些,又哪会有这么多乱子呢?”

    萧后心下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果真是位奇特的男子,怪不得慕儿会如此推崇他呢,只是可惜了,这房俊已经成了皇家和程家的乘龙快婿。

    沉静了良久,萧后终于还是开口了,“房将军,老身想问你句话,若是你将要身死,而四周又强敌环顾,你会如何做呢?”

    “屠尽家人,然后战死或者自杀!”房遗爱知道萧后想问什么,他也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说出这些话,倒不是他心狠,若是让自己的女人也饱受萧后这样的生活的话,那还不如一刀杀了她们的好呢。想当年纣王一把火烧了富丽堂皇的金宫,又何尝不是一种临死前的仁慈呢,恐怕当年他下手的时候心里也在滴血吧。

    “可惜了,你没生在那个年代,那时候,那人已经只想着如何临死前多享受一下了,却任妻儿当了俘虏,去受尽那百般的羞辱!”萧后说话的时候,声音里还夹杂着一股刻骨铭心的痛恨,也许在萧后的心里,最认可的还是那个褒贬不一的隋炀帝吧,一代帝王,却保不住自己的女人。

    和萧后聊了许久,临走的时候,萧后还将一块玉牌交给了房遗爱。那玉牌上刻着一只展翅的飞鹰,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房遗爱问过了,但是萧后却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说道,“时候到了,自会懂的。”

    出了正房,闻珞就走了过来,不待房遗爱发问,闻珞就皱眉摇了摇头。“房俊,不用查了,萧煖已经死了,死因乃是脖颈中刀,一刀毙命。连挣扎都没挣扎过。”

    微微闭上了眼睛,房遗爱总觉得身后有双眼睛在盯着他看。为什么总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呢。从遇刺开始,他就像走进了一座巨大的迷宫之中。萧慕儿心里有些发寒,幸亏房遗爱知道萧家是清白的,否则她萧家可就真的要倒大霉了,萧煖死了,这里的线索也断了。去了趟萧煖的屋子。却发现屋子里很正常,可见这萧煖根本就没想过逃,再说他的家就在这里,又往哪里逃呢?

    萧慕儿为萧煖合上眼睛。有些悲伤的说道,“房俊,你应该晓得,萧煖是被人利用了,也许他根本不知道那些帮工的身份!”

    “萧煖被人利用,这也很正常,问题是谁又能让萧煖听话,把那些帮工接进来呢?”房遗爱心中始终有个结,这个结拧得紧紧的,阻塞了他所有前行的道路。

    古来园的事情很快就上报了长安县,尸体也没县衙的人运走了,在查不出什么线索后,县衙便将尸体交还给了萧府。萧家虽然逃脱了干系,可是萧瑀却显得有些沉重,他想不出,谁会对他萧家下手呢,还要和房俊扯上关系。

    夜里,长乐公主府显得有些太安静了,自从长乐大婚后,公主府就缺少了许多的人气,住在这偌大的公主府里,幽兰总有种不知何处的迷茫感。烛火闪动,眼中却有泪光在闪烁,等了多久了,该来的人却终究没有来,幽兰好想做那个快乐无忧的林熙儿,而不是守着公主府的幽兰大总管。忘不了松州城里那个嚣张霸道的少将军,忘不掉那个宽广的胸膛。

    野水琉璃,几番弄潮儿,喝了浊酒,却哭了美娇娘!

    想要吹灭烛火,西院却传来一阵嘶喊声,听着这阵声音,幽兰赶紧拎着披风跑了出去,西院可不能出事啊,那里可是公主府的后花园呢。

    “吹警哨,快,有刺客!”唐笑挥舞着唐刀堵在后花园月门前,他的身上已经中了两刀了,却没有后退分毫。刺客来的人太多了,足有四十多人,这公主府一向安宁祥和的,谁会想到年关了,会招来如此凶悍的刺客呢。

    “快解决这几个人,等援兵来了,咱们就完了!”刺客也知道等不得,这公主府东边班房里可还睡着上百名左武卫士兵呢,要是拖下去,别说完成任务了,恐怕能不能脱身都是个问题了。

    瘸子刘恒护着媳妇进了屋后,便冷声嘱咐道,“三姑,插好房门!”

    “恒哥,你去哪!”三姑见刘恒又把刀提了起来,不禁有些慌了,刘恒推掉三姑的手,语气坚定道,“三姑,不要怪我,这驸马爷对我等有恩,刘某岂能看着这帮刺客乱来?”

    “恒哥,你会死的!”

    “死又如何,没有驸马爷,我等早就死在康成手上了!”刘恒退出后,便随手将门从外边锁上了。幽兰刚越过假山,刘恒就迎了上来,他将幽兰拉到假山后说道,“幽兰姑娘,你不能去!”

    幽兰不甘心的点了点头,她也知道刘恒说的是实话,可是那后花园可不能出事啊,那里可还种着地瓜秧和辣椒,还有少许土豆呢。这后花园要是毁了,房遗爱的大计可就完了,“恒叔,快去喊人啊,后花园要是出事,咱们所有人的脑袋都不够驸马爷砍的!”

    “别急,别急!”刘恒拖着条瘸腿,一边走一边吹着警哨。守在月门前的左武卫士兵越来越少了,这时唐笑早已经倒在地上了,眼看着刺客就要冲进后花园了,公主府的援兵也终于赶来了,齐俊楠没有立刻让人发起冲锋,而是从后山绕了过去,无论如何守住后花园才是最重要的。

    当一队人马守住月门后,齐俊楠才领人从后边掩杀了过去,有了大部人马加入后,刺客们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了,很快便乱了。

    夜里,房遗爱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会有事情要发生似的,长乐见房遗爱总是心神不定的,便迷迷糊糊的转过了身子,“夫君,你这是怎么了,自从回来后就这副样子。”

    “不知道,这心里总是乱的慌!”

    房遗爱也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摸摸长乐的俏脸,倒是惹得长乐也睡不着了。(未完待续。。)

第466章 举起屠刀

    第466章 举起屠刀

    “砰砰”房门被人敲得震天响,这么多年了,还没见哪个人敢如此敲门呢。

    皱皱眉头,长乐有些不悦的问道,“谁,出什么事了?”

    “主....主母,不好了,刚公主府的兄弟们来报,说公主府招了刺客!”

    “这....”长乐此时一点睡意都没有了,虽然已经到了寅时了,但是夫妻二人还是赶紧穿好了衣服,等两人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铁靺正一脸焦急的踢柱子呢。铁靺那嗓子出了名的大,他刚那一叫,彻底惊动了整个房府,就连老爷子房玄龄也赶到了西跨院。等房玄龄到的时候,房遗爱早和长乐赶去了公主府。

    “玲珑,刚出了何事了?”披着衣服,房玄龄连口热茶都没顾得喝。

    玲珑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说道,“老爷,刚铁靺说,公主府遭到了刺客闯入,如今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呢。”

    公主府遭了刺客?房玄龄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什么人会对公主府感兴趣呢,如今长乐和四大侍女全都住进房府来了,这公主府里还有什么吸引人的呢?冷静的想了想,房玄龄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那些人一定是为了后花园里的地瓜去的,除了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房玄龄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值得人夜闯公主府了。

    来到公主府,还没进西院,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待房遗爱到了后,齐俊楠便怀着沉重的心情走了上来。

    “俊楠,情况怎么样了?”

    “回少将军,刺客以全部就擒。只是....值夜的八名兄弟,除一人外,全部战死!”

    “唐笑呢?”房遗爱心里已经预料到了,可是他还是不想相信,唐笑跟了他三年了,他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唐笑会这样死去。

    齐俊楠单膝跪地,低头悲声道,“少将军,请节哀,唐笑身重九刀。到死还在守着月门!”

    唐笑死了,房遗爱一拳捶在了石头上,他需要那股疼痛来压下心中的怒火,唐笑跟着他经历了这么多,临了却死在了刺客手上。可以说死的也太不值了。

    “俊楠,把活着刺客全都带过来。本将要亲自审问!”房遗爱挥挥手让长乐几女退下后。便领着闻珞来到了假山西侧,此时那里跪着大约有十几个身穿黑衣的刺客。走到最近那名刺客身旁,房遗爱接过齐俊楠手中的唐刀,冷声问道,“说,谁让你们来的?”

    “我....我不知道!”那刺客显然被房遗爱的气势吓住了。连话都说不清了,房遗爱皱了皱眉头,抬手就给了这刺客一刀,他这一刀刺得很准。可以说是直入心脏。那刺客嘴角咳血,躺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后,便再没了声息。

    杀死一人,房遗爱停也未停直接走向了第二人,“还是那句话,谁派你们来的?”

    “将...将军...小的们确实不知道啊!”那人还待说些什么,房遗爱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唐刀一挥,就抹了他的脖颈。鲜血喷溅而出,有好多都溅到了房遗爱的身上,他却浑然未觉的笑了笑,“不知道,那就只能怪自己命苦了。”

    看了眼第三个人,那人未等房遗爱说话,便趴地上屎尿齐流的哭了起来,“将...将军...小的们都是听命行事的,谁让我们来的,真的不知道啊,你就是杀了我们也无用哪!”

    “本将不想听这些,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说着房遗爱便一刀挥了下去,杀人,房遗爱从不陌生,只是他还为如此杀过自己人罢了。擦擦刀身上的血迹,房遗爱咯咯笑道,“是谁派你们来的,谁知道就说出来,也省的本将一个个问了,要是都不知道的话,那就一起去见阎王吧!”

    房遗爱话音刚落下,那些人里边便爬出了一个家伙,他趴地上不断的磕着头,“将军,我说,具体的小的真的不知道,只是有一次小的去茅房,不经意间发现我们帮主和一个红衣女子相见!”

    “你们帮主是谁,那红衣女子又长什么样?”

    “我家帮主乃是长安汾水帮燕东克,至于那红衣女子是谁,小的就不晓得了,因为她蒙着个面,不过小的听她口音应该是长安人氏!”

    “嗯,俊楠,把这家伙拉出去,剩下的人全都宰了!”房遗爱也不是仁慈的人,既然有一个能用的,那剩下的就只能杀掉祭奠唐笑了。齐俊楠拱手应了一声,使个眼色后,侍卫们便照着十几个刺客挥下了屠刀,瞬间十几颗头颅便被砍了下来。

    “少将军,现在该怎么办?”齐俊楠知道这事情才刚刚开始,那些人既然敢对公主府下手,那就得有迎接暴风雨的准备才行。唐笑死了,别说房遗爱震怒,就连齐俊楠也替唐笑不值,好战士就该死在沙场上,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几十个乌合之众砍死了。

    “调集人马,给本将把那个汾水帮围了,另外把这些人的尸体和头颅全都挂城南去!”

    “是,末将这就去准备!”齐俊楠走后不久,闻讯赶来的秦虎和李穆便派人将后花园围了起来。

    长乐也是有些担心,这么久还从没见房遗爱如此狰狞过呢,一口气就屠了十几个人,长乐也知道这怨不得房遗爱心狠,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心房遗爱会做出些出格的事,“丽琬,一会儿你跟着夫君,看着他点!”

    “夫人,放心吧,丽琬会跟着夫君的!”郑丽琬脸上带着些笑意,她倒不觉得房遗爱有什么不对的,这别人都杀到公主府里来了,难道还不允许驸马爷震慑宵小么?

    长安东城永宁街,卯时不到,整个街道便被左武卫士兵围了起来,这次得了将令后,陆青亲自带着人马赶了过来。自从听说有人行刺公主府之后。陆青一张脸就气黑了,这哪个不开眼的,居然敢在公主府撒野,最可恨的还让唐笑送了命。

    “燕东克住哪个院子?”房遗爱轻轻的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望着这黑压压的永宁街,万籁俱寂,仿佛所有人都不知道,有一场杀戮即将来临。

    “前边左手第四处!”林元芳早就把汾水帮给摸清楚了,别说燕东克住哪里了,就是燕东克有几房小妾。林元芳都摸得一清二楚的。

    刚想下令杀进去,负责警戒的李穆就跑了过来,“少将军,不好了,右武卫来人。说这永宁街是他们右武卫的地方,让我们的人撤出去!”

    “撤出去?”房遗爱笑了笑。“房某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永宁街是右武卫,李穆你去,就说左武卫办事,不想死的滚远点。”

    有了房遗爱发话,李穆心气就足了,回到街口。李穆就冲右武卫副将郝飞坦吼道,“姓郝的,我家少将军说了,左武卫办事。你们右武卫少指手画脚的!”

    “李穆,你少放屁,房遗爱再能耐管得着我们右武卫么,老子还告诉你了,今个你们必须撤出去,否则,本将到陛下面前参你们一本!”

    “去啊,姓郝的,别个怕你们,我们左武卫可不怕!”李穆可不怕跟右武卫打群架,这左武卫个个都是打架的祖宗,再说了这后边还有龙虎卫站着呢,怕个鸟啊,只要不打死人就行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跟我上!”郝飞坦也是个二愣子,一看李穆话语嚣张,领着人便冲了上去,一时间左武卫、龙虎卫加上个右武卫打成了一团,再加上巡城的左金吾卫,于是乎,小小的永宁街,集中了四个卫军。本来尉迟宝庆打算劝架的,结果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给了他一拳,这下尉迟宝庆哪还忍得了,逮住人就是一顿胖揍。

    永宁街外乱哄哄的,却一点都不影响房遗爱的行动,燕东克正搂着第七房小妾做美梦呢,就被人抄了老窝,面对一帮子凶悍的大头兵,燕东克也没有了做为帮主的霸气,还腆着脸讨好道,“几位兄弟,这是咋了,难道燕某冒犯诸位了?”

    “少他娘的瞎扯,谁跟你是兄弟了,走,去见见我家少将军!”几个人二话不说给燕东克罩了个破褂子,就拉了出来,至于那第七房小妾,早就吓晕过去了。

    站在巷子里,总有些冷风吹来,闻珞和田梦涵都是习武之人,倒没什么,郑丽琬可就有点受不了了,裹着披风一个劲儿的打着喷嚏。房遗爱瞧瞧郑丽琬那脸色,只好将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你呀,说了不让你跟来,偏要来!”

    “夫君,你当妾身愿意呢,这不是夫人不放心你么?”郑丽琬娇媚的白了一眼房遗爱,再瞧瞧镇定自若的田梦涵,郑丽琬觉得无论如何都得把田梦涵挖过来,以后自己也有个信得过的保镖兼打手了。田梦涵总觉得郑丽琬那眼神怪怪的,守着房遗爱,她也不好多问,不过心里,却已经给郑丽琬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燕东克被拉出来后,瞧着街上的士兵,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这位将军,小的与你向来无冤,往日无仇的,你为何如此对待小的啊!”

    “嘿嘿,燕东克是吧,本将让你见个人!”拍拍手,那名还活着的刺客就被押了出来,燕东克看着那名刺客,眼神也变了几变,“房将军,小的不认识这个人。”

    “燕东克啊燕东克,你若承认了,本将还能留你一条命,看来你是不识抬举了。小林子,给燕帮主念念,也省的咱们诬赖了好人!”

    林元芳笑了笑便拿着一个小本子接着火光读了起来,“刺客焦耳,为汾水帮帮众,于贞观十年被提拔为崇仁街管事,贞观十二年全面接手崇仁街。”

    “燕帮主,现在还说不认识么,焦耳可是你的左膀右臂啊,你居然说不认识,真当本将好欺负呢?”房遗爱走上前一脚揣在了燕东克胸前,“燕东克,本将只问你一句,那红衣蒙面女子是何人,说了,你就能活,不说,屠你满门!”

    “房遗爱,你....你不能如此,燕某根本不知道那红衣女子叫什么名字,你就是逼我也没用!”燕东克倒也硬气,抹抹嘴角的血,就梗起了脖子。郑丽琬拉拉房遗爱的衣袖,笑着说道,“夫君,好好问问吧,这燕东克知道的!”

    得了郑丽琬的提示,房遗爱便松了口气,只要燕东克知道就好,只要他知道,房遗爱就有方法掏出来。

    房遗爱的眼神渐渐多了几分笑意,而燕东克却慢慢的颤抖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467章 比就比,谁怕谁

    第467章比就比,谁怕谁

    “珞丫头,燕帮主交给你了,一刻钟内能不能完成任务?”房遗爱可不会亲手逼供,燕东克和那些小刺客不同,只用屠刀是吓不住他的,必须玩点新花样才行,恰巧,闻珞就是专门研究这个的。房遗爱可不会忘记石锁鬼的惨样,被闻珞整了一夜,就自杀了,要知道石锁鬼可是个天生怕死的人啊。

    “没问题!”闻珞摆摆手,便扭着柳腰走到了燕东克身边,挑挑燕东克的下巴,闻珞甜甜的笑道,“燕帮主,听说你都娶了八房妾室了,想来着床上功夫甚是了得吧,正好本姑娘手上还有味药呢,叫做‘与阳丹’。”

    听了与阳丹的名字,燕东克的脸便变白了,想来他也是知道与阳丹的大名的,不管燕东克怕不怕,闻珞自顾自的说着,“这与阳丹是个好东西啊,听说男人吃了那东西,就算给他只母狗,他都会当美女看的,正好本姑娘想试试呢。”

    田梦涵在一旁听得直起鸡皮疙瘩,这闻珞怎么这么多整人的法子,暗自戳戳房遗爱的腰眼,田梦涵小声嘟哝道,“房俊,又是你教的法子?”

    “没,梦涵,你可别诬陷我,这些都是珞丫头自己研究出来的,只是在济南府的时候没有用上而已,正好这燕东克可以试上一试!”房遗爱的声音也不算小,燕东克算是听得明明白白的。燕东克好想死,可是又没有自杀的勇气,只好祈祷着闻珞只是开玩笑了。让燕东克失望的是,不一会儿左武卫士兵就从周围百姓那借来了四条母狗,闻珞还当着他的面喂那些母狗吃了与阳丹,这下燕东克再也扛不住了,肚子里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折腾,一想到一会儿要跟四条母狗大战一番,燕东克就觉得晕晕的。

    “不...不....我说,我说了!”燕东克刚嚷嚷完,闻珞就踹了燕东克一脚,“混蛋,本姑娘还没玩够呢,你不是硬气么,居然如此软蛋!”

    燕东克俩眼都快瞪出来了,这房遗爱到底是从**来的这个女人啊,看上去美得倾国倾城的,咋做起事来就这么恐怖呢。

    “燕帮主,说吧,本将军没空跟你磨嘴皮子!”房遗爱也有点小失望,话说他也挺想看看人兽大战的,这都多少年,没看过人兽大战的片子了,都有点怀念岛国动作大师们了。

    “回房将军,那红衣女子乃是宋家人派来的,她给了小的一百万贯,任务就是....就是去崇仁街公主府破坏后花园里地下温室!”

    “宋家的?”房遗爱本能的知道自己触及到了一个敏感问题,还未待房遗爱问下去,那燕东克胸前就多了一把剑,而刺死他的居然是文文弱弱的郑丽琬。房遗爱皱着眉头看了看郑丽琬,这女人是怎么回事,马上就要问出东西来了,她却这样做。

    郑丽琬扔了剑,微微笑了笑,“夫君,妾身知你有很多话要问,但是能不能回了家再说?”

    “好,那就回家再说!”在犹疑之间,房遗爱还是选择了相信郑丽琬,不管如何,房遗爱也不相信郑丽琬会害他。

    燕东克死了,房遗爱也该回去了,这到了街口,就看到一帮子人正趴地上直哼哼呢,就连尉迟宝庆也没揍成了猪头。陆青和李穆顶着对熊猫眼高高兴兴的拱了拱手,“少将军,真他娘的解气,这么久了,还没打过这么爽快的架呢!”

    郑丽琬那个恶寒啊,还真不愧是房遗爱带出来的兵,一个个全都是打架的主,这帮子将军也不想想,打了右武卫和金吾卫,这后边的事情怎么解决。哎,头疼,郑丽琬捏了捏眼角,估计天亮了这朝堂上就得吵翻天了。

    回了公主府,确定后花园没出事后,房遗爱才安心坐在房里休息了起来,这怎么也得蓄jīng养锐下才行,天亮了还得去应付下朝堂上的大佬们呢。

    屋里除了郑丽琬之外,其他女人都去忙活了,长乐还得忙着阵亡侍卫的抚恤之事,幽兰也在一旁帮着忙。“丽琬,说说吧,为何听了宋家,你就不让燕东克说下去了。”

    “夫君,其实那燕东克就算不说,妾身也知道那女人是谁了!”

    “谁?”听了房遗爱的问话,郑丽琬轻声应道,“宋家长女宋玉,至于她为什么对后花园如此感兴趣,那就要从隋末说起了。也许夫君应该知道,宋氏门阀当年可是与李唐遥相呼应的世家大族,如今这江山成了李唐的天下,你说这宋氏会甘心么?所以啊,宋家肯定会千方百计的为自己争取利益的,如今山东灾祸不断,正是搅乱大唐的好时机,他们又怎么会允许夫君把地瓜推广出去呢?”

    “丽琬,就算你说的有理,那宋家也早已今非昔比了,他们又哪有胆子做这种事情,就不怕陛下怪罪下来,灭了他全族么?”

    “呵呵,怪罪?证据呢,夫君,你记住了,没有证据,陛下永远动不了宋氏,要知道当年宋氏对李唐可是有恩的,若无真凭实据,陛下是不可能动宋氏的。而且,宋家长女敢这样做,那也定然得到了他人相助!”

    房遗爱突然有些明白郑丽琬想说什么了,一个能让宋家动心的人会是谁呢,除了李世民之外就只有他那些儿子们了。呼了口气,房遗爱拉着郑丽琬的手欣慰的笑了笑,“丽琬,亏得有你,否则为夫就闯大祸了。”

    “夫君明白了便好,妾身还怕夫君怪罪妾身呢!”郑丽琬舌头舔了舔,那猩红的舌尖向上翘着,那样子好不诱人。

    “你呀,可别诱惑为夫,一会儿得去朝上挨骂呢!”

    “呵呵,那怪得了谁,四卫士兵打成一团,这陛下想不生气都有些难!”

    卯时一过,宣政殿里就站满了人,别说大佬了,就连房遗爱和程处默等人都被喊了进来,朝会一开,第一件事就是公主府遇刺的事情。这件事倒没什么商讨的,有人敢动公主府,这不是蔑视大唐权威么,一帮子大佬们叫嚣着要严查,要不顾一切的查。至于房遗爱在城南挂头颅立威的事情,李世民根本就没在意,按照他老人家的意思,应该活活冻死才行,敢动他宝贝女儿的府邸,活的不耐烦了啊。

    朝会最后一件事就集中在了四卫打架的事情上,尉迟恭梗着脖子跳着脚,很是气恼的吐槽道,“陛下,敬德不服,房俊那小王八蛋太胆大包天了,居然怂恿左武卫的人打架,打的还是自家兄弟,这也太没教养了。”

    “黑炭头,你骂谁小王八蛋呢,你骂房俊,那不是再骂俺老程么。你个混账东西,自己的人没本事,被人打败了,就别哭鼻子啊,跑陛下这里哭丧啥,丢不丢人?”程咬金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敢骂他家贤婿,他还能忍?

    尉迟恭顿时有点憋气了,一张黑脸也更黑了,都快赶上俩眼中的颜sè了,“你个老不死的,少放屁了,老子还说你呢,你那金吾卫是干啥吃的?”

    “俺还得问你呢,你咋教儿子的,跑去劝架,却被人家给撂倒了,要不是看你那张老脸,老夫早把他轰出金吾卫了,简直丢俺老程的脸!”

    “你才不会教儿子呢,瞧瞧你家老大,在左武卫里学到啥了,除了会打架还会干啥?还不服气,哼老子不怕告诉你,那左武卫还就是打架能耐!”尉迟恭这一通吼,可算惹怒人了,秦琼本来不想掺合的,结果一听尉迟恭连左武卫也骂上了,不禁有点生气了,“尉迟敬德,你说话注意些,秦某的左武卫怎么了?”

    尉迟恭眨了眨眼,他这才发现这张臭嘴把秦琼给得罪了,真要闹将起来,尉迟恭还真不敢把秦琼怎么着,必定秦琼的威望在那里摆着呢。

    一看尉迟恭哑巴了,程咬金又开始嚣张了,“咋地,黑炭头,不敢了吧!”

    “有啥不敢?”被程咬金一激,尉迟恭顿时有点上头了,瞪着牛眼就冲秦琼吼了起来,“咋不敢了,那左武卫就是会打架,比得过老子的右武卫么?”

    “尉迟将军,你说话客气点,你凭啥瞧不起左武卫,不行咱们比比!”

    “谁啊,谁敢说这话?”尉迟恭那个气啊,这朝堂上怎么除了程咬金外又多了位爷呢,扭头一瞧,尉迟恭愣住了,这不是房俊么?

    “尉迟将军,你没看错,就是房某,打架的事情是房某惹出来的,有本事冲房某人来好了。哼,都是一群军汉子,打不过别人,在这里嚷嚷啥?”房遗爱这话可算是说道一群大佬心眼里去了,李绩暗暗点了点头,唐俭也扯着嗓子叫了起来,“对,房俊说的对,都是群爷们,不就是打个架么,有什么好嚷嚷的。实在不行,你们就再比上一比,输了的就认栽!”

    听了唐俭这话,房遗爱脸就黑了,这老头明摆着在挑事呢,可惜了,尉迟恭还真就吃这一套,拱拱手就冲李世民说道,“陛下,臣恳请陛下允许举办一次军中大比武,臣的右武卫要和左武卫比上一场!”

    “是,臣同意了,比武就比武!”秦琼也是个光棍汉,不就是比一场么,他的左武卫还怕谁了。

    程咬金也不甘寂寞,举着右手嚷嚷了起来,“陛下,算俺老程一个,左金吾卫也参加!”

    “陛下,龙虎卫也参加!”房遗爱有点毛了,小爷不发威,还真当他好欺负了。

    “陛下,臣也支持比武,嗯,右卫也算上个!”李绩站了出来。

    “陛下,还有左屯卫!”薛万均扯着嗓子也进行了声援。

    听着朝堂上的声音,李世民也有点毛了,这宋家的事情正头疼的不得了呢,这帮子人还拿这屁事烦他,“比,比,明个就比,朕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比出点花样来!”

    房遗爱傻眼了,李绩也傻眼了,这是搞啥呢,陛下咋就同意了呢?一帮子武将全都晕乎乎的,这比武本来就不靠谱,没想到这陛下居然张嘴就应了下来。

    李世民吞吞口水,这应下来,他就后悔了,真是被气糊涂了,这咋就答应了呢。

    魏征很想奏上一本,可是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人家大唐十七卫一起争老大,他魏征也要拦着?戳戳前面的杜如晦,魏征撇撇嘴小声道,“克明,这咋闹得,这不成黑帮了么?”

    “这谁晓得?”杜如晦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本来事情就不靠谱,偏偏陛下还鬼使神差的答应了,让他们这帮子人想阻止都来不及。

    大佬们有点后悔,但小的们可就热闹了,程处默出了宣政殿就拉着苏定方闪人了,至于干啥去,那当然是商量明天打群架的事情了。(未完待续。)

第468章 长乐的惩罚措施

    第468章 长乐的惩罚措施

    回了府,房遗爱就被老爷子拉书房里批斗去了,面对老爷子的口水,房遗爱也只能忍着。

    “臭小子,你说你,那俩老货骂就骂了,你掺合什么,这下好了,大过年的,大唐卫军玩比武,你们把自己当耍猴的了?”房玄龄手指抓了抓,要不是看房遗爱都有好几个媳妇了,房玄龄还真就下手抓耳朵了。

    房遗直坐一边一个劲儿的笑,这二弟也真是的,人家老爷们打架,你一个小年轻掺合啥捏,还提什么比武,这下好了,大唐卫军全跑城南争老大去,这回长安城的老百姓可有热闹瞧了。房遗爱缩缩脖子,都让老爷子搞得有心理阴影了,“父亲,孩儿也就是说说而已,谁知道,那陛下咋就答应了呢?”

    “你呀,哼,懒得说。对了,给为父说说燕东克的事情吧!”

    就知道老爷子一定会问,房遗爱张口说道,“父亲,那燕东克提到了宋家,所以孩儿没办法,就将他宰了。”

    “你?”房玄龄狐疑的看了看房遗爱,“就你?为父还不了解你么,这听了宋家的名号,你还会杀燕东克,估计领着人就去宋家要人了吧?”

    “...嘿嘿,其实是丽琬动的手!”果真是知子莫若父啊,啥都瞒不过老爷子。听了房遗爱的话,房玄龄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就对了,俊儿,那宋家的事你先别管了,这事陛下自会处理的,你呀就老老实实的,免得给自己惹麻烦。”

    “孩儿明白的!”房遗爱又不傻。人家李世民要整儿子,也轮不到他房遗爱出手啊,再说了,那宋家的水还不知道有多深呢,万一再淹死人就不爽了。

    等回到西跨院后,房遗爱已经身心疲惫了,海棠乖巧的给他疏松着筋骨,爽的房遗爱都快叫出来了。卫军比武的事情,如今早传遍整个长安城了,长乐也是免不了发了下牢骚。“夫君,你们整的这叫什么事,腊月二十八来一场军中大比武,还摆在城南开阔地,这是嫌咱长安城里没乐子么?”

    “长乐。别说为夫啊,要问你去问父皇。谁知道他老人家哪根筋不对。居然就应下来了!”房遗爱很光棍的把责任推给了李世民,在他看来这最后拍板的是李世民,这不怪李世民还能怪谁,他房某人顶多也就算个挑唆犯罢了。

    “还说呢,越过年了,越不让安生。别人过年都多拿俸禄,就你,俸禄没了,还挨罚!”长乐忍俊不禁的那玉指戳了戳房遗爱的脑门。哪晓得房遗爱眼疾手快,抓住长乐的手就亲了两口,“长乐,你一说这个,为夫就觉得肉疼,这好歹当了好几年差了,可是这俸禄一分钱都没拿过,这父皇也得狠了。罚就罚吧,也不知道悠着点,就现在为夫身上的俸禄都推到贞观十八年去了!”

    “谁让你没事找事的,妾身看啊,罚你俸禄算轻的了,要是挨板子,你估计更受不了!”

    和长乐调笑了几句,房遗爱就觉得有些无聊了,拍拍海棠的手,轻松的问道,“丫头,后花园那边如何了,没有再出啥事吧?”

    “没有呢,自从出事后,李穆将军又从龙虎卫调来了百十人,想来不会有事了!”

    “嗯,现在离吃饭还早着呢,我过去瞧瞧!”房遗爱说着便提起披风往外走去,海棠苦笑了一下,“公子,你背上的伤!”

    “没事!”房遗爱早忘记受伤的事情了,只要不进行激烈运动,还是感觉不到疼的。到了公主府,房遗爱就一头扎进了后花园里,看着温室里的地瓜秧,房遗爱放心多了,有了这些地瓜秧,等到明年开春,再剪回枝,就可以养出一大片地瓜秧了,虽然完全供应山东有些不现实,但是供应河北道应该没问题的。

    房遗爱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地瓜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就感觉到身后有一股热气袭来,转过身,手一伸就把身后作怪的幽兰揽了过来,“还学会玩突袭了,真当本公子一点警觉性都没有。”

    幽兰一双美目愣愣的看着房遗爱的脸,那动人的俏脸也挂上了几分红润,“二公子,今个还走么?”

    “嗯,再说,看你做的饭好不好吃了!”房遗爱低头顶了顶海棠的额头,好久没跟海棠单独在一起过了。海棠伸手刮刮房遗爱的肩膀,有些吃味的哼道,“二公子,喊熙儿可以么?”

    “当然,我的熙儿姐!”房遗爱也是感慨颇多,摸摸幽兰的脸庞,有些愧疚的笑道,“熙儿姐,你也真够傻的,就我现在这等情况,你还等我做什么?”

    “二公子,你说我为什么要放手呢,那些虚名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意义,只要你心里还有我这个人,熙儿就心满意足了!”幽兰生活在太极宫里,什么事都看开了,什么身份,什么名声,那些都是虚的,最重要的还是过得幸福。

    “熙儿姐,房某就真的让你这么上心么?”

    “当然,还记得松州的时候么,熙儿觉得,二公子会保护熙儿一生一世的!”

    房遗爱也有心留下来陪陪幽兰,反正他和幽兰的破事,长乐也清清楚楚的。晚饭也不复杂,三菜一汤,说起来,这幽兰做饭的功夫还真不差,美美的吃了一顿后,房遗爱便坐旁边打起了饱嗝。

    “二公子,这明天要比武,你就不急?”幽兰弄不明白房遗爱是咋想的,貌似这会儿左屯卫和右卫都忙着选人呢,这明天比武,各方只允许派二百人,这不挑上一挑如何能成。

    “急什么,别的事没谱,这打架还能有打得过我龙虎卫的?”房遗爱剔剔牙,他可是有着无穷信心的,这能赢下比武的也就是他的龙虎卫和左武卫,反正都是自个人,谁赢还不是一样啊。

    幽兰坐在房遗爱腿上。那丰满的娇躯整个压了上去,本来挺香艳的一幕,房遗爱却呲牙咧嘴的哼哼了起来,“熙儿姐,别,疼!”

    疼?幽兰转念一想,才想起房遗爱背后的伤来,站起身白了房遗爱一眼后,幽兰咯咯笑道,“居然还知道疼。哼,以后你也悠着点,别动不动就去给别人挡飞镖,真拿自己当铁人了?”

    “你以为我想啊?”房遗爱还郁闷呢,早知道别人有暗器。他直接把木板子挡身前了。

    拽着房遗爱的手,幽兰轻轻地朝床榻走去。房遗爱也是过来人了。要是不知道幽兰想干啥,那就真成傻子了。贴着幽兰的耳朵,房遗爱苦闷道,“熙儿姐,你不怕?”

    “怕什么,除非你怕了!”幽兰眨着如水般的眼眸。嘴角也荡起了一丝狡黠的笑。

    房遗爱撇撇嘴,很不客气的说道,“本公子会怕?就是这背上有伤,影响行动而已!”

    “呵呵!”幽兰抿嘴一笑。瞧了瞧屋里的红烛,她也下定了决心,今夜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他走的。

    这带伤上阵,房遗爱还是有点心虚的,不过令他郁闷的是,幽兰仿佛要比他懂得多了,男上女下式,不会影响背上的伤口。最让人房遗爱无语的是,俩人还玩了一出狗爬式。

    侧躺在榻上,摸摸幽兰那凝脂般的皮肤,稍一用力,就要掐出水来了,“熙儿姐,你咋懂这么多?”

    “学的啊,这宫里老婆子多了,随便问几个也就知道了!”幽兰轻媚声说着,那慵懒的样子,很是诱人。那涂了红色指甲油的五根足趾不断地蜷缩着,就那样光洁的露在外边,房遗爱狠狠地吸了口气,赶紧用被子盖住了,“把脚丫子露外边,你不怕冷啊!”

    “不冷呢!”幽兰咬着红唇,娇媚的笑着,那样子真的很坏。

    房府西跨院,这晚饭都吃完了,房遗爱却还没有回来,海棠倒是好心,想去公主府看看,结果长乐挥手示意道,“别去了,今个咱家公子爷恐怕是回不来了!”

    “夫人!”海棠识趣的没有多问,瞧小姐这脸色,估计这心里正有气呢。

    “看什么,我好着呢!”长乐蹙了蹙眉头,便拖着下巴笑道,“雅馨,明个公子回来了,给他弄碗八宝粥,记住了,别放糖,多放盐,省的他没个记性。哼,身上有伤,还敢乱来!”

    雅馨伸伸舌头也没敢搭话,这下公子有难了。

    第二天一早,房遗爱就逃离了温柔乡,要再腻歪下去,俩人还得再盘肠大战一番不可,幽兰不在乎,房遗爱可还怕美人受伤呢。回了西跨院,雅馨就乖巧的端上了一碗八宝粥,“公子,给你粥,赶紧喝吧,这可是夫人吩咐给你准备的呢!”雅馨说完,就后退好几步,房遗爱莫名其妙的敲了敲雅馨,搞什么鬼呢,居然站这么远。

    喝粥吧,这第一口下去,房遗爱舌头就伸了出来,“雅馨,你要喝死本公子啊,这是八宝粥,你放这么多盐巴干嘛?”

    雅馨没回话,倒是长乐拢着头发走了出来,“嚷什么嚷,这是妾身给你讨来的偏方,喝了对你伤口有好处的。”

    房遗爱全身一哆嗦,敢情是长乐在罚他呢,“夫人,这粥也得咸了。”

    “不咸还放盐干嘛,快点,赶紧喝了吧!”长乐坐在桌旁,俩眼直盯着房遗爱看,这下房遗爱没招了,有长乐在此,他就是想玩假的也不成了,眼一闭抱着碗就喝了起来,一喝完粥,房遗爱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呜呜,雅馨,快点,给本公子弄点茶水来。”

    雅馨听话的跑出去了,看着房遗爱那张苦瓜脸,长乐咯咯笑道,“夫君,感觉不错吧,这粥还得喝下去才行,给偏方的郎中说了,得喝上三天才行。”

    “啊?夫人,那为夫岂不是要喝到大年三十了?”房遗爱觉得肚子都快抽了,亏得是八宝粥,要是干巴巴的一碗盐水,他房某人非虚脱了不可。

    雅馨送来茶水,房遗爱就是一顿狂喝,最后喝的连早饭都吃不下去了。长乐他是不敢惹的,只好打起了雅馨的主意,“丫头,打个商量,以后把盐换成糖如何?”

    “不行呢,公子,你可饶了婢子吧,小姐那么精明,会看不出来么?”雅馨很干脆的摇了摇头,她可是太清楚了,在这个家里啥事都得听夫人的,公子爷也得靠边站。

    “真是死脑筋,公子我很能装的,夫人绝对看不出来!”

    “那也不成!”

    看着一脸天真的雅馨,房遗爱都快抓狂了,哇呀呀,他房遗爱才是西跨院的老大啊,为啥说话就这么不顶用呢。(未完待续。。)

第469章 林元芳的忧心事

    第469章 林元芳的忧心事

    如今天sè还早,房遗爱便做书房里当起了老实人,偏偏武顺不让他清闲,手里那条缎子,还有意无意的展示着自己妖娆的身段。

    “二公子,奴家可是听说了哦,夫人真给你留了碗咸粥?”武顺说着,一双媚眼还飘呀飘的。

    房遗爱舔舔舌头,有些气哼哼的说道,“碧娘,可别在逗弄本公子了,否则把你正法喽!”

    瞧瞧周围的摆设,武顺有些魅惑的咯咯笑了起来,“这里吗?奴家还真没试过在书房里的感觉呢?”武顺哪有半点怕的样子,小手还朝嘴唇上划了划。

    房遗爱一皱眉头,虎这个脸道,“你这女人,真当本公子不敢嘛?”

    “那你来啊,只要你不怕夫人再给你两碗咸粥,奴家还乐意多陪你会儿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女人居然还敢抛媚眼,腹中有股火,眼里冒星星,“碧娘,那本公子就真的来了哦!”搓搓手,房遗爱就想越过书案。

    似是听到了什么,武顺赶紧那好了手里的缎子,还端端正正的坐好了,“二公子,夫人来了!”

    来的这么是时候?房遗爱那个郁闷啊,人都站起来了,就别坐下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演戏了。

    “话说乌龟早在一亿十万年前就已经有了,那时候叫做龙龟,那龙龟啊,比一座房子还要大”房遗爱背着手走来走去的,武顺也认认真真的听着,只是这心里却早就笑翻天了。这二公子也太能扯了,居然连乌龟都扯出来了。

    长乐离老远就听见房遗爱的长篇大论了,走进屋就忍不住问了起来,“夫君,这说啥东西呢,还龙龟,一亿十万年前的东西,你能知道?”

    “真是不可理喻,这叫科学你懂不懂?昨夜为夫夜观星象,经过jīng密的推演之后,才预测到这些东西的!”房遗爱伸手摸了摸下巴,可惜的是却没有胡子。

    “就你能扯,妾身可没心思听这些东西,那比武就要开始了,你到底还去不去看了?”长乐白了房遗爱一眼,便拉着武顺往外走去,“碧娘,走吧,领你去城南逛逛!”

    “谢谢夫人!”武顺站起身,还回头朝房遗爱挤了挤眼,惹得房遗爱一肚子郁闷,“哎,俩没见识的女人,这龙龟可是比恐龙都早的玩意,居然没兴趣!”

    “夫君,你还嘀咕什么,真不打算去了?”长乐也没听清房遗爱在说啥,要是听清了,恐怕又得整整房大将军了。俩美人都走了,房遗爱才没心思待下去了呢,“等等啊,为夫啥时候说不去了?”

    卫军比武,这可是十几年没有过的事情,长安城的百姓全都挤了过来,谁不想看看这年前的重头戏呢。房遗爱骑着高头大马,穿一身便装,他可没想过上场,再说了带着伤,长乐肯定是不会允许他上去发飙的。李明达这两天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这么热闹的事情居然没跑过来,“夫人,小兕子呢,这丫头咋没来?”

    “怎么没来,瞧,那不正跟襄城姐姐在一起么?”指指东面的人群,房遗爱寻找了一番后,总算发现了那俩女人。俩女人嗑着瓜子,混在人群里,还真像个看杂耍的。

    这一天城南可集中不少人,估计长安城里得有三分之一的人赶过来了,坐在椅子上,往下望去,房遗爱总有种古罗马角斗场的感觉。如今各卫军都准备好了,左武卫的人群里,房遗爱居然发现了程处默的身影,当房遗爱望过去后,程处默这货还晃着胳膊朝他喊了喊,“俊哥,瞧着啊,看为兄如何当老大的!”

    “噗嗤!”程处默那架势还真像个混黑道的,惹得周围男男女女们一个劲的笑,房遗爱还想跟程处默调侃两下呢,程灵儿就捂住了他的嘴,“房俊,你不准搭理他,还嫌不够丢人的么,喊个口号也不找个好点的喊!”

    “灵儿,你家几个兄长啥德xìng你能不知道,还指望处默兄想出啥好口号来?”

    房遗爱正和程灵儿嘀咕呢,人群一分,几个衣着鲜亮的公子哥便走了进来,房遗爱拿眼一瞧,好家伙清一sè白袍,黑披风,最可笑的是这几个人还都拿着把扇子摇呀摇的。

    当头一位最帅的哥们直接走到了房遗爱近前,还有意无意的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扇子,“俊哥,来的挺早啊,为兄还以为你得晚来会儿呢!”

    拍拍身旁的长乐,房遗爱一脸好奇地问道,“夫人,咱认识这个人?”

    “”李恪脸有点黑,尴尬的笑了笑,“俊哥,你这伤还会失忆?”

    “三哥,你说啥呢,你才失忆呢,还不赶紧找个地坐下,还嫌不够显眼么?”长乐拿眼瞪瞪李恪,本来还想说说房遗爱呢,哪曾想这三皇兄居然说出这等话来。李恪可拿长乐没啥办法,耸耸肩就找了个地坐了下来,这纨绔头子老实了,剩下的柴令武、李景恒之流那更是蹦跶不起来了,全都拱拱手坐到旁边去了。

    见柴令武离得不远,房遗爱便侧过身嘿嘿问道,“兄弟,这处默兄都报名参加比武了,你咋没参加呢?”

    “我说俊哥,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成不?”柴令武梗着脖子有点不悦了,显然是受到打击了。

    “咋了?夫人,为夫说错话了?”看看长乐,房遗爱觉得自己很无辜。

    “夫君,你没说错话,就是不知情罢了,那程大公子可是抢的令武的位置!”长乐对于左武卫的事还是听说了一点的,只是没有跟房遗爱说罢了。

    “不是吧,令武会认栽?”

    “不认栽又如何,程大公子可是拿着你的将领威胁令武的!”

    长乐此话一出口,房遗爱就明白为啥柴令武会这副表情了,敢情这程处默又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兄弟,别怕,下次为兄把将令收回来给你用如何?”

    “俊哥,不带唬人的啊!”柴令武这下俩眼放光了,要是真拿到将令,第一件事就是罚程处默去蹲厕所,丫的,敢拿将令压他,还能不能当兄弟了。

    戳戳房遗爱的腰眼,长乐笑骂道,“夫君,你就会搞事,你是怕没乐子瞧吧?”

    “嘿嘿,知我者夫人也!”房遗爱晓得那个jiān诈啊,程处默和柴令武掐吧,倒是他房将军再出来当好人。

    房遗爱那院里的女人也没坐在一起,这郑丽琬也不知道用了啥方法,居然还真把田梦涵忽悠走了,如今郑丽琬走到哪,田梦涵就跟到哪,宛然一副保镖的样子。武顺领着武媚娘和玲珑还有闻琦姐妹坐在第二排,相比较这第一排,这第二排可好多了,可以不顾形象的啃东西。也不知道闻珞把苹果藏哪里了,一到城南演武场,闻珞就掏出苹果啃了起来,惹得武媚娘一阵皱眉,咋这个闻珞如此没有形象呢。

    林元芳蹲后边不断地讨好着,“二夫人,三夫人,你们冷不冷,要不小的帮你们那床被子过来?”

    玲珑理都未理林元芳,这家伙如此讨好,保不准是有事要求她们呢,倒是闻琦笑眯眯的摇了摇头,“得了吧,我们可没那么娇贵!”

    “那饿不饿?小的这带来几个包子呢!”

    闻琦刚想说不饿,闻珞就朝林元芳伸了伸手,“小林子,赶紧拿出来,省的本姑娘动手。”

    “哎,姑nǎinǎi,给!”林元芳笑得那个贱啊,闻珞一哆嗦拿着那袋包子赶紧转过了脸。武顺实在看不下去了,点点头笑道,“小林子,你有啥事赶紧说吧,你要是不说的话,可不会有人帮你的!”

    林元芳那个激动啊,真想给武夫人磕个头,怪不得公子爷如此宠信武娘子呢,瞧人家这善解人意的本事。组织下语言,林元芳凑到玲珑身侧,小声嘀咕道,“二夫人,小的想请你给说房媳妇!”

    “说媳妇?小林子,你没搞错吧,你不是正追着那齐家侍女的么?”玲珑也被林元芳逗乐了。

    “二夫人,你是不知道小的苦啊,这都好几个月了,那个齐诺烟到现在还没让小的进过齐家门呢,这不小的实在没法子了,才想让几位夫人帮帮忙么。想来那齐诺烟就是再自大,也不敢不给几位夫人面子吧?”林元芳想的很简单,这不是快过年了么,就想法进一趟齐家,这样他和齐欢的关系也能确定下来了。

    “小林子,这事你得去找大夫人,只要大夫人开口,保你这房媳妇跑不了!”闻琦说着便给林元芳指了条明路,“今个没事了,我便跟大夫人提一提,你先旁边伺候着吧!”

    “嘿,谢三夫人,那小的就先旁边待着了!”林元芳打了个千便跑旁边乐呵去了,这林元芳一走,武顺就纳闷了,“琦儿,你真有把握能说动大夫人?”

    “呵呵,这小林子也算是跟着夫君的老部下了,这大夫人还这能不管么,说不得,这事还得让夫君去一趟!”

    “要我说啊,那个齐诺烟也真是的,人家小林子和齐欢也挺般配的,干嘛在中间拌着呢?”

    “呵呵,姐姐,这齐诺烟估计有着其他想法呢!”武媚娘插嘴说了一句,听着她的话,一直微笑不语的玲珑却是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头。虽然隔着一个人,武顺还是瞧见了玲珑的表情,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妹妹到底在想什么呢?真以为这院里的女人都看不出那齐诺烟的心思么?

    怀着沉重的心情,这一天的比武也正式开始了,首先登场的便是右卫和左屯卫。

    左屯卫这一上场,房遗爱还瞧见了个熟人,这不是薛万均的儿子薛铮么,这家伙都上场了,这下子有乐子瞧了。正想找长乐点评下薛铮呢,扭头才发现长乐正和旁边一位红衣美人聊得正起劲呢,这女人是谁?

    看着房遗爱那疑惑的眼神,红衣美人甜甜的笑了笑,拉着长乐的手轻声哼道,“长乐姐姐,瞧你这位夫君,估计还不认识我呢!”

    “夫君,你该认识她的,她便是我那表妹,长孙纳兰!”

    居然是长孙纳兰,房遗爱郁闷了,上次突厥和亲的事情他可还没忘记呢。长孙纳兰倒是抿着嘴,一脸轻松的笑道,“房驸马,你这都要把兰儿嫁到突厥了,居然还不知道兰儿长啥样!”

    “嘿嘿,有么,本公子可不记得有这事,长乐,为夫记得当初说的是纳兰容吧?”

    长乐脸sè有点尴尬,长孙纳兰也有点脸黑,好无耻,还真不愧是盛传已久的长安大无赖。

第470章 战斗的卫军

    第470章 战斗的卫军

    薛铮拱拱胸肌,惹得一群小姑娘一阵尖叫,薛铮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

    薛万均笑得那个灿烂啊,听着满朝老友一番恭维话后,薛万均更是觉得儿子优秀了,李世民真是后悔死了,干嘛要同意这个比武呢,瞧这比武,都快搞成玩杂耍的了。

    李绩倒是很想得开,这比武只能上两百人,也比不出啥真东西来,无非是图个乐子罢了。李绩这种心思,苏定方更是谨遵领导方针,这次比试,随便凑了二百人就放出来了。这右卫二百人真打起来铁定是打不过薛铮的人马的,比试结果也没出人预料,薛铮领着二百大汉轻松赢得了第一场胜利,赢了比赛后,薛铮拍拍胸口,做了个大力水手的动作,还冲四周“嗷嗷”叫了几声。

    听着薛铮的鬼叫,李恪嗤之以鼻的哼了哼,“这薛彪子装狗熊呢,瞧这叫声!”

    “....哈哈,为德兄,你这话,太绝了,瞧,不就是个狗熊么?”柴令武唯恐天下不乱的加了一句,这下纨绔们可就笑翻天了。李世民本来就心烦,看这帮小年轻还真么高兴,顿时有点心里不平衡了,冲高鹗努努嘴,就吩咐道,“去,跟他们吱一声,谁要是在败坏形象,全都扔演武场上去!”

    “是,陛下!”内侍高公公是个忠心的太监,不管李世民这命令有多不靠谱,高公公还是去传令了。得了高公公的警告,一帮纨绔却傻眼了,李敬业挠挠头,很不甘心的嘀咕道,“为德兄。这是咋地了,这陛下还不允许别人笑了?”

    “贤侄,依叔父看,陛下这时专门针对咱们呢!”段瓒说着,还一副老成的摸了摸下巴,这下李敬业不愿意了,瞪着俩眼就哼了起来,“说多少遍了,别他娘乱喊,你再喊一声。老子就跟你急了!”

    “你急个毛,谁让茂公跟俺爹兄弟相称的?”摸摸大光头,段瓒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李敬业差点没晕过去,为什么啊,不是说好各交各的么。为啥还要提这事。似乎是在李敬业似的,李恪、李敬业、柴令武异口同声叨咕了句。“贤侄。莫闹,好好看比赛!”

    “你....你们...这帮天杀的,今晚清风楼,谁跑谁他娘是小狗!”李敬业决定了,今晚就是不要命了,也得喝趴下几个。就这帮子货,太不给面子了。

    李景恒坐一边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这俊哥都交了些啥人物啊。似是看出李景恒有点不适了。李恪踢踢李景恒的腿,嘿嘿笑道,“恒哥,莫别扭,习惯就好了,这帮子人就是这样,全都没啥修养!”

    “你有修养?”李景恒俩眼都快瞪出来了,心里默默说了一句,李景恒就把头低下了,他怕再看下去,会被李恪那双无辜的眼睛给气死。

    第二场马上开始了,很不幸的是左武卫对阵左金吾卫,抽到左金吾卫后,程处默恨不能把那纸给吞肚子里去。一上场,程咬金就冲程处默吼了起来,“小东西,你不是肚子疼的么?”

    肚子疼?满朝大佬包含李世民在内全都愣了,李世民更是一派椅子怒道,“老货,不准耍诈,居然当着朕的面玩这招!”

    似乎没有听到李世民的话,程处默抱着肚子就哼哼了起来,“君买,这交给你了,老程今早吃坏肚子了!”席君买想说点啥,怎奈何程处默跑的那叫一个快啊,见程处默溜了,程咬金满意的坐在了椅子上,李绩是看不过去了,暗地里踹了程咬金一脚,“老货,你丢不丢人?”

    “咋了?俺老程有啥丢人的,关心儿子而已嘛!”程咬金脸不红心不跳的,好似耍无赖的不是他一样。

    房遗爱暗骂一声靠,连长乐都忍不住骂了起来,“这老货越来越不要脸了!”

    听了长乐的话,程灵儿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脸越来越红了。

    席君买是谁,这会儿还没几个人知道呢,但是房遗爱相信只要今日一比,席君买定然会声名鹊起,要知道这位老兄可是百骑破万人的大神,这公平的百人比试还不是小菜一碟么。

    “这程将军也得不靠谱了”嘀咕了一声,席君买便打起了精神,要不是军职低于程处默,席君买现在就把程处默拉回来打三板子,这比试还没开始呢,就先落荒而逃了,这不是丢他左武卫的脸么。

    “高子,带人绕后边去,今个咱们叫叫金吾卫的人是怎么打架地!”席君买也是光棍一条,不就是打架么,他左武卫认第二,还没哪个人敢认第一。当年他席某人也是大街上历练出来的,很清楚这打架比的就是气势加狠劲。

    这架开没开打,李绩又愣住了,好魄力,居然有如此信心能一口吞掉金吾卫的人,看来这个席君买也不简单啊。

    金吾卫的人不可谓不勇猛,有程咬金坐镇,他们敢不拼命么,可是这一打起来,他们才知道原来打群架不是那么简单的。金吾卫的人组成一个阵列,而左武卫的人却两人一组,就在外边进行缠斗,起初还感觉不出啥来,时间久了,程咬金俩眼就瞪了起来,怎么倒下的全都是金吾卫的人呢?

    “无耻,真无耻,二哥,你瞧瞧你的人,撩阴腿,乎脸,这什么下三滥的招式都用上了!”程咬金义愤填膺的说着,但是秦琼却鸟都没鸟程咬金,侯君集撇撇嘴哼道,“老货,你就闭嘴吧,你可比人家左武卫的小伙子们无耻多了,这还没开场呢,就把人家一员大将吓唬走了,你可真有本事啊!”

    “毛,侯君集,你少说风凉话,一会儿你的右屯卫也得躺下!”

    虽然付出了些代价,但是大佬们还是见证了左武卫强悍的战斗力,李世民也暗暗抽了抽嘴角。“没想到左武卫再房俊的调教下,居然彪悍到此等地步了!”

    “陛下,你瞧下去吧,那龙虎卫比左武卫还要凶!”赵冲这话一说完,就遭到了李世民的一个大白眼,“废话,龙虎卫的人全都是选出来的佼佼者,能不厉害么?”

    “.....”赵冲无奈的挠了挠头,貌似他还真说废话了。

    第三场,右屯卫对阵龙虎卫。右屯卫的人马几乎是毫无招架之力,整一个一边倒,瞧这侯君集那张黑脸,程咬金笑得跟朵花似的,“咋地。瞧见没,这就是你的右屯卫。正义帮娘们嘛!”

    “老货。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李世民正用心回想龙虎卫的手段呢,却被程咬金搞乱了。

    第三场一结束,房遗爱就赶紧把座位让了出来,无他。只因为长孙皇后也来了。

    “母后,你咋坐这里来了?”房遗爱很是纳闷,长孙皇后该去李世民那边才对啊。长孙皇后淡淡的笑了笑,“无妨。就坐这儿了,陛下那太拘束了!”

    “那倒也是!”房遗爱没座位,倒霉的自然是那几位纨绔了,李业嗣几乎是毫无反抗之力的把座位贡献了出去。怀着悲痛的心思,李业嗣拉了拉李业诩的衣袖,“大哥,今晚把俊哥拉出来,小弟要报仇!”

    “弟,别担心,为兄给你出气!”李业诩一脸郑重的样子,柴令武却是轻蔑的擦了擦鼻子,“行了,你俩少卖弄了,你兄弟俩加起来都不是俊哥的对手,至于喝酒嘛,今晚俊哥铁定出不来的,没瞧见长乐殿下管的有多严么?”

    “嘿嘿,怕媳妇,不是大男人!”李业嗣拍拍胸膛,还没做个元首的动作呢,就遭到了纨绔们的一致鄙视,“也就你能说这话了,因为你还没媳妇呢!”

    几场比试下去,晋级的卫军也出来了,左武卫、龙虎卫、左屯卫、右武卫。再次抽签,很幸运的是左武卫没有抽到龙虎卫,似乎是老天安排好似的,左武卫碰到了右武卫,而左屯卫则很悲剧的碰到了龙虎卫。

    面对龙虎卫,薛铮就没那么威猛了,黄真一上来,就安排了四个人专门招呼薛铮,薛铮是有股子悍勇,怎奈何龙虎卫的人全都不跟他近身,一个个围着他晃悠。最终左屯卫的人马全趴下了,只剩下个薛铮还在苦苦支撑着,就一个薛铮了,黄真也没客气,一挥手,二十多个人便将薛铮举了起来,身在半空的薛铮不断地挣扎着,“姥姥的,黄真,赶紧放老子下来!”

    黄真鸟都不鸟薛铮,扯着脖子就吼了起来,“大唐皇帝陛下万岁,龙虎卫万胜!”

    “大唐皇帝陛下万岁,龙虎卫万胜!”

    李大领导果然很高兴,站起身双手压了压,很是激动的吼道,“大唐万胜!”

    “万胜!”齐声一吼,差点没把房遗爱吓趴下了,这李世民还听得民心的嘛,对于这个虚荣心作祟的皇帝陛下,房遗爱也是说不出啥来。长孙皇后掏掏耳朵,似笑非笑的问道,“俊儿,这是你安排的吧?”

    “嘿嘿,能哄父皇开心就行了呗!”房遗爱很干脆的承认了,长孙皇后抿嘴摇了摇头,“就你鬼主意多,听你这一喊,估计陛下这心情也好多了!”

    那能不好么,李大领导那可是出了名的爱听好话,说白了就是没钱还爱充当富翁。

    左武卫对阵右武卫,那可是当天重头戏了,则左武卫一上场,房遗爱就站起身挥起了拳头,“处默兄,君买,加油,胜了,房某请客丽人楼!”

    “吼吼,处默兄加油,干死他们!”柴令武这一嗓子一吼出来,长乐就忍不住抱怨了起来,“母后,瞧见没,以前令武多文雅个人,这让夫君带成啥了?”

    “.....嗯,不过却多了几分男子气概!”长孙皇后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柴令武是男人了,可是这平阳公主府的修养也丢了不少。

    程处默挥挥拳,无比嚣张的笑了起来,“他娘的,兄弟们干死他们,让这群娘们再去告状!”

    “对,干死他们!”一吼完,一个家伙就兴冲冲的跑出了队列,房遗爱还纳闷谁这么勇猛呢,这仔细一瞧,这不是卢子豪么。这程处默搞什么鬼,居然把卢子豪这个菜鸟带出来了!

    卢子豪就像一个信号般,左武卫的人马呈一个半圆形冲了过去,房遗爱也看出来了,程处默这是要从两边动手啊,中间那些人全都是幌子而已。这半圆形冲锋阵,可是他房某人的绝活,也不知道程处默和席君买学到了多少。

    右武卫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不是要硬捍正面么,那来就是了。右武卫的人自动组成了一个尖刀阵,狠狠地朝左武卫的中路扑去,当将要交锋的时候,程处默大手一挥,左武卫士兵立刻从中间分开,形成了两条队列,直直朝右武卫两侧包了过去。

    只这一个变化,台上的大佬们就看出些端倪了,李绩忍不住鼓了鼓掌,“陛下,这多久了,终于看到左武卫的变阵绝活了,想着能够自由变换战阵的,也就这左武卫和龙虎卫了。”

    “呵呵,茂公所言不错,这一场估计左武卫赢了!”

    李绩和李世民不愧是兵法大家,当战斗停息了,站在场上的,果真是左武卫,而右武卫的人已经全被撂倒了。不管尉迟恭服不服,他都要接受这个结果,那就是以后右武卫的人见了左武卫得叫声哥了。(未完待续。。)

第471章 剪刀包袱锤

    第471章 剪刀包袱锤

    右武卫趴下了,剩下的就只有左武卫和龙虎卫了,看着黄真,程处默俩眼瞪得比铜铃还大。

    “黄真,赶紧领着滚蛋,你难道真要不认祖宗了不成?”

    黄真被程处默搞懵了,这比武跟认祖宗有啥关系了,“程将军,你可比为难末将,不就比个武嘛,你怎么还整出认祖宗来了。”

    “废话,你瞧瞧这帮子人,还不都是左武卫的人吗,难道还真自己人打自己人?”程处默说的也有道理,黄真拍拍屁股,问了问身后的郝连树,“兄弟,咋办,动手不?”

    “老黄,你脑袋进水了,都自己人,怎么动手?”郝连树捏捏脸蛋,鼓起勇气小声道,“程将军,要不你们认输?”

    “混蛋,你咋不认输?”程处默当然不愿意了,这守着上万长安百姓,这直接认输不是太丢人了嘛。程处默不认输,黄真也不愿意认输,这下两帮人马可就僵住了,席君买戳戳程处默的腰眼,“程将军,要不,按照老规矩办吧!”

    “老规矩?”程处默咂摸咂摸嘴,朝黄真招了招手,“黄真,怎么样,咱们老规矩办,输了的滚蛋!”

    “老规矩就老规矩,谁怕谁啊!”敞开膀子,黄真领着一帮龙虎卫便迎了上来。

    台上的大佬总算露出了点笑容,这一场龙争虎斗终于要开始了,“茂公,你觉得哪方会赢?”

    “说不准,这两帮人都知根知底的,还真不好说!”李绩也不敢擅下决论,裹裹披风。一群老货就睁眼看了起来。

    两方人马气势冲冲的碰面后,只见黄真抡起大拳头就吼了起来,“程将军,末将得罪了!”

    “少屁话,放马过来吧!”程处默拍拍手,俩腿一蹲,晃起胳膊大声喊了起来,“剪刀包袱锤,咱们谁怕谁!”程处默大手一伸,一个包袱拍了出来。

    “剪刀包袱锤。咱们谁怕谁!”黄真右手一摆,结结实实的一个剪刀,看到黄真的剪刀,程处默郁闷了,“姥姥的。黄真,你不是一直喜欢出锤头的么。咋出剪刀了?”

    “程将军。你真当末将傻啊,好了,一比零,兄弟们加把劲!”黄真拍拍屁股就退到一边去了,于是乎,四百大汉晃开膀子便战舞台上唱起了“剪刀包袱锤!”最后。龙虎卫很悲剧的以七十六胜的结果败给了左武卫。赢得了比赛,程处默那大嗓门笑得那个响亮啊,“赢了,哈哈。兄弟们,承让了啊,今晚老程请客,清风楼,随便吃!”

    “混蛋,混蛋!”李世民嘴里一个劲儿的骂着,本来还想看场龙争虎斗呢,没想到这帮子混球居然玩起了过家家,还当着上万老百姓这么玩,“赵冲,去,给朕把房俊那臭小子招来!”

    “哎,陛下,稍等,小的这就去办!”赵冲心里很高兴,这二公子一来,他赵某人就不用当这个出气筒了。

    比赛结果出来了,却是骂声一片,长孙纳兰撅着小嘴,一个劲儿的嘀咕着,“长乐姐姐,哪有这样的,这还是军中比武么?”

    “哎!”长乐叹了口气,就把眼光赚到了房遗爱身上,房遗爱也觉得有些丢人,这帮人怎么脸皮这么厚呢。房遗爱觉得自己该跑了,这一会儿李世民就该把气出他身上了,“母后,小婿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长孙皇后也是个善解人意的人,点点头笑眯眯的说道,“快走吧,再不走就得出丑了!”

    “嘿嘿!”房遗爱拱拱手,领着铁靺一溜烟的跑了,见房遗爱闪人了,闻珞也不甘寂寞的猫腰跟了出去。跑到南门,房遗爱才发现闻珞也跟过来了,“珞丫头,本公子是在逃难,你跟着干嘛?”

    “这比赛都完了,还在那待着干嘛,这肚子都饿慌了,咱们找地方吃饭去吧!”

    “嗯”房遗爱摸摸肚子,好像也很饿了,可是去哪里吃饭呢,清风楼和丽人楼肯定是不能去的,那帮纨绔们估计不一会儿就得去那里了,至于回家,房遗爱想都不敢想,那不是往李世民怀里送么。思索了一下,房遗爱就拉着闻珞朝北奔去,至于目标吗,那当然是城北公主府了。

    来到公主府后,就见幽兰正安排人手修缮被毁坏的院墙呢。房遗爱摸摸脑门,这女人恢复能力这么强,这昨晚刚破了身子,就敢下地忙活了。

    拉拉幽兰的袖子,房遗爱小声嘀咕道,“熙儿姐,你这身子能抗住?”

    “咦,公子,你咋来了?”幽兰抿嘴一笑,咬着房遗爱的耳朵魅惑道,“要不,你今晚再试试?”

    “不想活了?”房遗爱瞪瞪眼,揽着幽兰的腰身就朝后堂走去,路上房遗爱还叨咕道,“熙儿姐,让厨房弄点吃的,本公子都饿了一天了。”

    “行,稍等会儿,我这就去安排!”幽兰走后,闻珞就贴了上来,“房大将军,本事不小啊,这幽兰大总管都让你拿下了。”

    “咋地,羡慕了?”房遗爱嘿嘿一笑,闻珞小脚踩踩房遗爱的大脚面,一脸坏笑道,“羡慕呢,要不房将军也教教小女子?”

    看闻珞那对桃花眼,房遗爱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鬼知道这女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很快厨房便把饭菜送上来了,房遗爱和闻珞也没客气,敞开肚子饱餐了一顿。

    房府西跨院,赵冲在城南没捞到房二公子,只好追到了房府,见了长乐后,赵冲恭恭敬敬的说道,“公主殿下,这二公子呢,陛下找他过去一趟呢!”

    “夫君?赵冲,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他不在府里啊!”长乐还纳闷呢。

    “不在?这怎么可能,小的已经去过清风楼和丽人楼了,就连秦府都跑了一趟,根本没见二公子的人影啊!”赵冲郁闷了,这要是找不到二公子。回到宫里,他赵冲又得挨喷了。长乐抿嘴一笑,这个夫君估计又去躲着了,仔细想了想,长乐蹙眉道,“赵冲,你去公主府里看看吧,估计在那躲着呢!”

    “哎,谢殿下了,那小的先去了!”赵冲骑了马就朝公主府奔去。进了公主府一问,这二公子果然跑这来了。当赵冲找到房遗爱的时候,房大将军正带个帽子在温室里当农民呢。拉着房遗爱的胳膊,赵冲叫苦道,“二公子。你可真让赵某好找,快跟赵某走一趟吧。”

    打掉赵冲的手。房遗爱埋怨道。“赵兄,你也太死脑筋了,找不到回宫说一下不就得了!”

    赵冲翻翻白眼,这能不较真么,不把房遗爱拉去,难道要他赵冲去当出气筒?

    没办法。在赵冲的一路看护下,房遗爱就被押进了太极宫,亏得此时李世民正窝百福殿吃晚饭呢。守着长孙皇后,李世民应该会收敛点吧。房遗爱想得挺美的,可惜李世民很不给面子的当起了黑脸霸王。

    “臭小子,你说说,你回来才多久,就给朕惹了多少事,大婚、刺客、屠帮、打架,你还能不能让朕省省心了。嗯,好不容易有个比武了,你瞧瞧你都教了啥,居然当着满长安百姓玩剪刀包袱锤。你说说,就这样,还有没有羞耻心了,还有没荣誉感了?”

    李世民唾沫星子横飞,房遗爱只能低头听着,趁着李世民喝茶的功夫,房遗爱赶紧插口道,“父皇,剪刀包袱锤的事情真不是小婿教的!”

    “胡说八道,不是你教的,还谁教的,还敢跟朕打马虎眼!”李世民瞪瞪眼,冲内侍高公公招了招手,“高鹗,记好了,罚奉两年!”

    还罚?房遗爱差点没骂出来,腆着脸就哭丧了起来,“父皇,别个呀,你再罚,小婿就要七年领不到俸禄了。人家别人当差,还有个俸禄拿,小婿倒好,俸禄没有不说,还得往国库里掏钱。真的,父皇,你不能如此待小婿啊!”

    “浑话,朕待你薄了,真把宝贝女儿都嫁给你了!”李世民梗着脖子一本正经的哼了哼,房遗爱吞吞口水,他就弄不明白了,这发俸禄跟他娶长乐有啥关系了。

    房遗爱觉得自己受到莫大的冤屈,抬头就冲内屋喊了起来,“母后,你救救小婿,父皇要卸磨杀驴了!”

    听了房遗爱的话,李世民也气笑了,“臭小子,你说啥,朕何时卸磨杀驴了?”

    “反正就是卸磨杀驴了!”房遗爱才懒得管是不是卸磨杀驴呢,只要能让长孙皇后出来就行。果然,没过一会儿,长孙皇后就施施然的走了出来,“这是咋了,俊儿,瞧你这眼瞪得,眼疼不,要不让御医帮你瞧瞧。”

    房遗爱真想抱长孙皇后亲一口,多好的女人啊,“哎,小婿这眼还真有点疼,母后,那你们先聊着,小婿先去瞧瞧眼睛了。”

    房遗爱往后溜着,李世民却不愿了,“混小子,给朕滚回来,朕找你有正事呢!”

    一听有正事,房遗爱很没脾气的撤了回来,“父皇啥正事?”

    “嗯,先坐下吧!”李世民挥挥手,房遗爱就坐了下来,这时长孙皇后笑笑,领着两个侍女就回了内屋。一直以来,长孙皇后都是只管家事,不管政事,房遗爱也很佩服长孙皇后这一点,古往今来,能做到这一点的皇后,也仅此一位了。

    “俊儿,给朕说说,那行刺你的,可是三仙阁派来的?”李世民第一句话问的便是三仙阁,必定三仙阁也是属于猴灵的,李世民要是不担心那才见鬼了呢。

    “父皇,目前还不确定,不过小婿已经派人严查了。倒是公主府遇袭的事情,父皇得上心一下了!”房遗爱也认真的回起了话,在他看来,那地瓜才是最重要的呢。

    李世民点点头,颇为同意的说道,“不错,看来你那地瓜还真引起别人注意了,朕也想过了,等明年开春,就让户部组织陇右百姓进行试种,若真如你所说,那我大唐可就得一宝贝了!”

    “父皇,小婿以为把试种地点改为河东道比较好!”

    “为何?”李世民有些好奇的看了看房遗爱,这种地瓜在哪里种不都一样么?

    “父皇,你不觉得陇右离吐蕃和突厥太近了么?”

    “这....倒是朕欠考虑了!”李世民也不禁点了点头,经房遗爱一提醒,李世民才想到这地瓜的重要性,要是如此好东西被吐蕃和突厥人学去的话,那大唐可就亏大了。

    “父皇,那玉米的事情小婿还想保密一下,另外还得建立一块秘密的试验田才行!”

    “这是有必要的,如此朕就将晋城的封地改为万年县,这样你在晋城封地上做些事,应该不会有人注意的!”

    “嗯,父皇的办法不错!”房遗爱也不吝啬自己的马屁话,反正说好话又不要钱,李世民又愿意听,何乐而不为呢!(未完待续。。)

第472章 不简单的武媚娘

    第472章不简单的武媚娘

    天地五方,金木水火土,何处又能画出幻灭的张扬。从太极宫回到家里的时候,天sè已经不早了,虽然天已很晚,但是这西跨院居然还有客人在。

    襄城和长乐聊得特别开心,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事呢,房遗爱找了张椅子坐下后,便吐槽道,“啥事,聊得这么开心?”

    “俊哥,还能聊啥,还不是今天比武的事情么,居然玩起了剪刀包袱锤,你不知道,如今长安城里早就传遍了!”襄城掩着嘴眉开眼笑的,看的房遗爱只想伸手把她掐死了,这刚挨完骂,一回到家就听到这话,这是纯心刺激他房某人的呢。

    东拉西扯了一会儿,襄城便识趣的坐马车走了,没了外人,房遗爱便抱着长乐亲了又亲的,搞得长乐一脸的口水,“夫君,你这是作甚,受刺激了?”

    “嗯,受刺激了,父皇今个又罚为夫两年俸禄,没办法,只好让夫人赔偿下了!”不待长乐说啥,房遗爱便把长乐剥成了小白羊,俩人大战一番后,房遗爱本想闭眼眯过去的,哪曾想长乐却饶有兴致的叨叨了起来,“夫君,先别睡,妾身还有事跟你说呢。”

    趴床上,房遗爱侧着脸迷迷糊糊的问道,“啥事?”

    “小林子的事情你真不管了,人家那齐家小姐可是有心让你去一趟呢,你怎么也要帮下小林子吧?”长乐可是很清楚那齐家小姐的,若是没些想法何必挡着林元芳和齐欢的美事呢,摆明了是要见见林元芳的主子嘛。

    “就这点事?夫人,你抽空发个话不就行了,那齐家还能不给你面子?”房遗爱实在不想管,这当将军就够累的了,还要给别人拉红线,这还不得累死。

    “夫君,你也少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妾身倒是想管呢,但是人家齐诺烟想见的可是你啊!”

    “何出此言?”房遗爱侧过身,有些感兴趣的问道。

    “那还不简单,为了小林子的事,玲珑可是专门去过一趟齐家的,只是那齐诺烟似是有意躲着似的,根本没见玲珑。至于那齐家老爷子,也做不了主!”

    “这可真奇怪了,齐家老爷子做不了主?”房遗爱不可思议的瞪了瞪眼,难不成这齐诺烟和王丹怡是一个类型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那齐家的生意都是齐诺烟打理的,这齐家老爷子依着齐诺烟也是应该的。”

    “得了,明个为夫领小林子去趟齐家,我倒要看看这齐诺烟想干啥!”

    “嗯,那明一早,妾身也让丫头们备点礼物!”长乐还是为林元芳好的,这上门求亲,不拿点好东西,可说不过去。

    房遗爱摇摇手指,嘿嘿笑道,“夫人,不必麻烦,咱啥都不带,为夫能亲自去,就是给她齐诺烟最大的礼物了。”

    “那倒也是!”长乐也有点想通了,凭着自家夫君的身份,能够亲自登上齐家的府门,已经算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要是没事,这齐家就是请也不一定能请得来。

    夜里微凉,外边寒风大作,屋里却是暖烘烘的,穿一件单衣,武顺蜷腿坐在榻上,武媚娘则老老实实的站在塌边等着。

    “二妹,你跟姐姐说说,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姐姐还能放心带着你么?”武顺的声音有些冷还带着死死地痛心,这些话,她真的不想说,她不愿意恶意的揣测自己的亲妹妹,可是现实却又逼着她不得不去想。

    “姐,你何出此话?”武媚娘轻轻地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还是假不知,武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二妹,你真当姐姐看不出来么,你总是借机说那么多的话,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想引起二公子的注意么?起初,姐姐看二公子瞧你的眼神有些怪异,还以为他看上你了呢,哪曾想姐姐却是想错了!”

    听着武顺的话,武媚娘有些不悦的低下了头,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女人嘛,不就应该抓住机会往上爬么?

    “二妹,你真觉得二公子是好糊弄的么?还是觉得这西跨院的女人都不如你?”武顺眉头深深地蹙了起来,“郑丽琬和长乐殿下便不说了,就说那一直默默无闻的玲珑吧,她可是一点都不比郑丽琬差的,否则你以为她凭什么当二夫人,就因为她跟二公子最久么?”

    “姐姐,媚娘还是不明白,就是那些女人不简单又如何,只要咱们姐妹齐心,还怕抓不住二公子的心么?”武媚娘的还没说完,武顺坐起身就甩了武媚娘一记耳光,伴着丝丝冷笑,武顺讽刺道,“你是不是享了几天福,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还妄想霸占二公子。二妹,这些话以后莫要再说了,这个西跨院不是你想象中的西跨院,若想争,那只有死路一条。你要记得,如今咱们所有的东西都是二公子给的,没有二公子,咱们娘几个什么都不是,别说在扬州住大宅子了,能不沦落风尘就算不错的了。”

    “姐姐,就算如此,那你就真的甘心么,你知道江南如何传你么,不守妇道,偷汉子,甘做下贱女人,你就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委屈么?”武媚娘有些激动地看着武顺,武顺却是轻蔑的摇了摇头,“随他们怎么传呢,我武顺甘愿当一个婊子,哼,至少我那女儿叫房惜雪,她姓房,不姓贺兰,也不姓武。这些,你明白么?”

    武媚娘沉沉的低下了头,在她的心里想要的可不只有这些,对于武媚娘的心思,武顺不想揣测太多,她叹了口气,摸了摸武媚娘的脸,“媚娘,姐姐希望你能明白,跟你说这么多,不为别的,就因为你是我的亲妹妹。你不了解郑丽琬这个人,她已经对你起心思了,要不是看在姐姐面上,恐怕郑丽琬早就找你谈话了。”

    “姐姐,媚娘不怕!”武媚娘对于未来的执着,已经超脱了别人的想象,不论其他人承不承认,至少此时的武媚娘的心还处于一个膨胀的阶段。

    “你不怕,但姐姐怕!”武顺瞥了瞥武媚娘的双眼,和武顺直视起来后,武媚娘眼中也掠过了一丝慌乱,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慌乱,但是武顺却把握到了,她笑了笑道,“媚娘,别坚持了,你连姐姐这一关都过不了,何谈去面对长乐殿下和郑丽琬呢?”

    武媚娘离开了房间,她静静地走在院子里,感受着那长安城里的冷风,心渐渐的冷静了下来,难道她武媚娘真的要平庸一生么?不,武媚娘是不甘心的,无论如何她都要为自己争取一番。

    武媚娘走后,武顺房间里就多了一个人,田梦涵慢慢的从屏风后绕了出来,看到田梦涵后,武顺淡淡的笑了笑,“田姑娘,碧娘就知道郑丽琬不会平白无故找你的,说吧,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看好媚娘!”田梦涵轻轻一笑,脸sè并没有多少波动。

    “若是看不好呢,亦或者,媚娘做了什么事呢?”

    “碧娘姐姐,你该明白的,到那时,为了不给房俊带来麻烦,梦涵只能杀了她。除去你,梦涵是最了解的媚娘的了,到现在,梦涵还没对郑丽琬说过洛阳的事。但是这些事情,总有一天郑丽琬能查到的,当她知晓媚娘参与了洛阳之事,你觉得她会如何做呢?”

    “梦涵,谢谢你了!”武顺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人比她更明白武媚娘对权力的渴望,她这个妹妹似乎已经有一种偏执症一般。

    “碧娘姐姐,你也不用谢我,我这么做,也全都是为了房俊好!你若真对媚娘好,就让她留在房俊身边吧,媚娘将来走到哪一步,不是咱们能管的!”

    田梦涵的话倒是给武顺提了个醒,只是她还是有些担心,留在二公子身边,这能改变媚娘么?

    第二天一听说是给林元芳提亲去,李明达就蹦蹦跳跳的黏了上来,“遗爱哥哥,明达也要去!”

    “行,去就去吧!”房遗爱敲敲李明达的额头,俩人便齐身离开了院子,等长乐想要将李明达拉回来的时候,马蹄声早就响起了。叹了口气,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真是的,这夫君也太惯着小兕子了!”

    “好了,我的大夫人,咱这位夫君什么xìng子,你还不清楚么?”闻琦拉着长乐的手,轻声笑了起来,“走吧,老夫人那还有事吩咐呢!”

    “哎,这过年的都有事忙,就咱这位夫君闲得慌!”

    去齐家的路上,房遗爱却被赵冲领着羽林卫劫走了,到了太极宫,房遗爱便被赵冲带到了房遗爱的御书房里。房遗爱有些凝重的皱着眉头,整个甘露殿连侍卫都没有一个,李世民身边也仅有一个高鹗在,这李世民到底想做什么?

    “父皇,你急着唤小婿来,所为何事?”

    坐下后,李世民也没说话,使了个眼sè,高鹗便将一张纸递给了房遗爱,看着纸上的内容,房遗爱整个脸sè都变了好几变,李世民居然让他继续查宋家,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父皇,这....”说实话,房遗爱真想继续查下去,因为他还想为唐笑和那几名侍卫报仇呢。可是一想起有可能事涉皇子,房遗爱就将这个想法压了下来。

    “怎么,不敢嘛?”李世民挑眉一笑,眼神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房遗爱咬咬嘴唇,闷头应道,“既然父皇让小婿管,那小婿便管!”

    见房遗爱应下来,李世民仿佛是解决了一件心事般,眉头也舒展了开来,“俊儿,莫要想那么多,该怎么查就怎么查,就像查那猴灵一般。朕既然把这事交给了你,就不会给你使绊子的。”

    李世民说这些宽慰的话,房遗爱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昨个李世民还说自己查宋家呢,怎么今个就把这事交给他房某人了呢?

    离开太极宫的时候,房遗爱都不知道是如何走出去的,只记得李明达一个劲儿的催促他快点走。

    风吹过长安城,清凉的感觉也让房遗爱冷静了不少,齐家离着北城可不近,从太极宫到城南可有一段距离要走呢。

    “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要不咱们先别去齐家了!”林元芳虽然很上心自己的婚事,可是看房遗爱皱眉头的样子,林元芳还是有点担心的。

    “没事,小林子,赶紧带路吧,啥事也不能耽搁你的婚姻大事啊!”

    听了房遗爱的话,林元芳有点感激涕零的擦了擦眼角,林元芳这一抹眼泪,秦虎就cāo着大巴掌扇了过来,“小子,莫做娘们姿态!”

    “哎!”擦擦眼角,林元芳就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473章 一起养猪都不行

    第473章一起养猪都不行

    齐家,位于城南青龙街,在这长安城,除了朱雀大道边上的崇仁街和北大街外,就属这青龙街最繁华了。走进青龙街,行人就多了起来,在这地方骑马也不太现实了,房遗爱便抱着李明达下了马。

    牵着李明达的手走了一会儿,小丫头就有点累了,拽着房遗爱的衣袖一脸天真的说道,“遗爱哥哥,明达要骑马!”

    “骑马?”房遗爱哪不知道李明达说的啥意思啊,不过这里人这么多,让他房大将军给别人当马,这是不是有点太丢人了。本来想拒绝的,不过一看李明达那可怜巴巴的大眼睛,房遗爱便又心软了,一蹲身子,拍拍肩膀说道,“来吧!”

    李明达高呼一声,便蹦上了房遗爱的后背,虽然背上的伤还有点不适,但是撑着李明达小身子还是没问题的。走了一阵后,就看到齐家的门匾了,瞧瞧这齐家的门面,就知道这齐家也是少有的巨富之家。

    齐家下人也算是跟林元芳很熟了,一看林元芳又杀上府了,便笑呵呵的说道,“林校尉,你又来了啊?”

    “老胡,别废话了,跟你家大小姐通传一声,就说我家少将军来了,让她赶紧出来接一下!”如今身后站着位大佬,林元芳也中气十足的朝门子吼了吼,那门子也是个识货的,一听少将军到了,那不就是说房大将军来了么,来不及多问,那门子连滚带爬的跑进去报信了。门子老胡跑进去了,另一个门子整了整歪帽,恭敬无比的行了一礼,口中还文绉绉的说道,“小的张旦拜见房将军!”

    张旦这一行完礼,却发现包括林元芳在内的人全都摆起了张黑脸,李明达更是拍着手笑了起来,“你这傻货,认错人了知道么?”也不怪李明达骂张旦傻,这房遗爱就站他旁边,这货却朝秦勇行了一礼。

    认错人了?张旦恨不能朝自己脸上来两巴掌,只好重新冲房遗爱又行了一礼,房遗爱没有怪张旦,张旦却有些腹诽了起来。认错人也不完全是他张旦的错啊,谁能想到堂堂驸马爷会给小女人当马骑啊,最可恨的就是那个秦勇了,你一个破侍卫,穿这么好的衣服干吗,还站这么靠前。

    不一会儿,齐家便走出了许多人,打头的便是那位齐家老爷子齐林川,后边跟着的那位妙龄女子,自然是齐家小姐齐诺烟了。虽见过不少美人了,房遗爱也不得不承认齐诺烟却是长了副好脸蛋。

    “小人齐林川,携家人见过房将军!”齐林川这一拜,身后的齐家人自然也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见此情况,房遗爱只能心中苦笑了,看来这齐家人早就等着他房某人来了。动静闹这么大,恐怕明rì长安城的人就知道他房遗爱和齐家关系匪浅了。李明达从房遗爱身上下来后,就有些不悦的瞥了瞥齐家人,虽然她年纪小,但也看出齐家人在玩什么把戏了,这是在借房大将军的名声抬高自家身份呢。虽然知道齐家人在打什么这么主意,房遗爱还不能生气,因为人家齐诺烟使得是一招名符其实的阳谋,你来提亲,我们来迎接你,于情于理都没问题啊。

    房遗爱呵呵一笑,抬手将齐林川扶了起来,“齐先生不必如此,今个房某只是个晚辈,不是什么大将军。”

    房遗爱虽然说着话,眼神却在盯着齐诺烟看,恰巧齐诺烟也在盯着他看。

    进了齐家的门,齐林川就借故离开了,只留下女儿齐诺烟陪着房遗爱说话,看到这种情景,房遗爱也有些明白为何齐家的事齐诺烟说了算了。

    抿了口茶,房遗爱微微笑了笑,“齐姑娘,你想要的东西,房某已经给你了,那小林子的婚事你也该答应了吧?”

    “房将军,民女就知道那些小把戏瞒不过你,既然你已经亲自到了,那民女自然是不会再行阻拦的!”齐诺烟也没多饶舌,她也明白这位房将军可是出了名的直xìng子,有话直说比什么都好,要是绕弯弯,那倒霉的肯定是齐家。满上茶,齐诺烟轻声言道,“房将军,林元芳和齐欢的事情,民女自不会再插手的,倒是民女还想求房将军一件事!”

    “齐姑娘请说!”房遗爱见齐诺烟没有难为他,也就放松了一些。

    “房将军,民女听说你和襄城殿下弄了个养猪基地,不知民女能不能也凑个数呢?”

    房遗爱哭笑不得的看了看齐诺烟,这还是第一个送上门的肥肉呢,当初弄这个养猪基地的时候,那帮子狐朋狗友可没有一个看好的,“齐姑娘,你要知道这个养猪基地就是个笑话,你就不怕赔钱么?”

    “呵呵,民女可不觉得房将军会弄这么个笑话!”

    齐诺烟的表情也不似作假,房遗爱暗暗点了点头,看来这齐诺烟却是有副好眼光啊,怪不得这齐家能让她打理的如此之好呢。房遗爱仔细想了想,也觉得让齐家加入进来也无不可,便拍拍李明达的手问道,“丫头,你觉得如何?”

    “不成,遗爱哥哥,明达才不答应呢,不就养个猪么,别人愿意,让她们自己养去的了!”李明达说着,还眼sè不善的瞪了瞪齐诺烟,惹得齐诺烟一阵好奇,怎么这房遗爱还问一个小姑娘的意见呢,稍微一想,齐诺烟脸sè就有点白了,这小姑娘不是那位晋阳公主吧?

    “你是,晋阳殿下?”齐诺烟的声音有点弱弱的,李明达却直接点了点头,“齐姑娘,实话跟你说了吧,那养猪基地可是钦封的皇家养猪基地,管事的也就我和襄城姐姐,你要插手的话,确实不合适!”

    齐诺烟又不傻,人家这是摆明了不让外人掺合呢,看来入股养猪基地是没戏了,齐诺烟便抓紧改变了战略,“房将军,若是这养猪基地入不得也没事,不知那廉价纸能不能均一些与我齐家?”

    提起廉价纸,房遗爱表情便有些严肃了起来,“齐姑娘,你要知道那廉价纸可是受朝廷管制的,要是私自卖与外族的话,那可是会受到朝廷严惩的。”

    “这一点房将军可以放心,我齐家是正个八经的商人,绝不会做那等枉法之事的!”

    有了齐诺烟的保证,房遗爱也不能明着拒绝,只好接口道,“齐姑娘,廉价纸可以均一些与你们齐家,但是若要出了事,就别怪房某不客气了!”

    齐诺烟也知道房遗爱说的都是实话,只要接了廉价纸的生意,恐怕这齐家以后再也没什么秘密了,这朝廷的探子也不是吃干饭的。勉强笑笑,齐诺烟抿了口茶,“房将军,想来这廉价纸商户,有许多人盯着呢,我齐家还真能给自己惹麻烦么?”

    “齐姑娘,你能明白便好,房某这也是丑话说前头罢了!”

    林元芳和齐欢的婚事很快便定了下来,解决了林元芳的事情,房遗爱也没心思待下去了,找了个由头就离开了齐家。这心里还一直挂着今天甘露殿的事情呢,这心情能好得了么?

    回了西跨院,房遗爱就一头扎进了郑丽琬的房间,搂着郑丽琬的娇躯,房遗爱将甘露殿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郑丽琬仔细的听着,当听完事情经过后,她不禁冷笑了起来,“夫君,看来你以后还得小心点啊,咱们这位陛下可很不放心你呢!”

    “丽琬,不用你说,为夫也能感觉到的,说实话,陛下变得太快了,昨夜还说自己处理宋家的事情呢,哪曾想今天一早就变卦了!”现在想起来,房遗爱还有种发冷的感觉,当时坐在甘露殿里,他整个后背都紧了起来,“丽琬,为夫这事没有做错吧?”

    “夫君,你并没有选错,你今天该答应下来的,虽然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会改变主意,但要考验你的心思是不会有假的!呵呵,让女婿去查自个儿子,还真是个好父亲啊,咱们这位陛下可心狠着呢!”

    “若为夫今个不应下来呢?”房遗爱不知道不答应的话,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因为有那一刹那间他真的想拒绝,因为他怕查到李恪或者李承乾的身上去,如果真是这俩人,他房遗爱又真的下得了手么?

    “夫君,难道老爷子教你这么多,你还没明白么,这帝王啊,想要的永远都是忠于他的臣子,否则为何会有一代天子一朝臣的说法么?你与吴王和太子的关系,谁不会多想几分呢?”郑丽琬的声音是那么的轻盈,语气却是那么的冷酷。房遗爱沉重的闭上了眼,最是无情是皇家,没想到李世民居然在防着自己的儿子,甚至连他这个女婿也连带着放在心上了。

    摸摸郑丽琬的脸,房遗爱终究还是苦笑了起来,“丽琬,你说这陛下为何会突然存了这等想法呢,难道为夫就这么让他不放心么?”

    “夫君,陛下突然改变主意,无非一个原因,那就是有人向他进言了!”郑丽琬嘴角挂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妾身本来不想当这个恶人的,既然陛下做出这等事,那妾身也少不得要多加个心思了。”

    “做吧,为夫也要看看,这到底是谁让房某如此难过!”房遗爱一直不想查李世民在他身边安插了什么人,可是今天的事情,却让他如同吃了死老鼠般的恶心。

    “无论是谁,这个人自然和夫君异常亲近!”郑丽琬还是有些怕房遗爱太仁慈了,一旦选择这条路,那就要不得仁慈了。

    “查吧,为夫希望将全家人的命,交在他人手中!”房遗爱不希望自己变成冷血屠夫,但是也不希望全家人变成别人屠刀下的亡魂,以前总感觉有了长乐,李世民至少会放宽心的,可是没想到这位皇帝陛下还是如此的小心。

    齐诺烟坐在闺房里不断的看着一些新衣,旁边小丫头齐欢不断地揪着衣角,“小姐,谢谢你了!”

    “傻丫头,我还真能亏了你不成,这次也是没法,要是不为难下林元芳,这房将军是不会上咱们齐家门的!”齐诺烟放下手中的东西,疲累的伸了伸胳膊。

    虽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但是齐诺烟还是有些不爽的,那晋阳公主也真是的,一起养个猪都不成,这做人怎么可以如此小气呢?

    李明达也不是个能闲得住的,这都快过年了,这丫头还是一回府就骑马去了襄城公主府,一到襄城的闺房里,李明达便将今天的事请说了一遍,末了还撅着嘴巴不断地戳着手中的布偶,“哼,那个齐诺烟,想要掺合养猪,门都没有!”(未完待续。)

第474章 房府的除夕晚会

    第474章房府的除夕晚会

    晚饭后,房遗爱使了个眼sè后,老爷子便心领神会的领着他去了书房。

    关好房门,房遗爱便将李世民让他查宋家的事情告诉了房玄龄,哪曾想,房玄龄却不觉得有什么惊讶的,而是轻轻的问道,“俊儿,你既然知道这些,那可清楚是谁让陛下改变了主意么?”

    “不知道,但是孩儿已经让丽琬去查了!”房遗爱也没有隐瞒房玄龄,这好多事情还得靠房玄龄指点一下呢,必定他和郑丽琬还都太年轻了,说不得哪里会出现纰漏呢。

    “嗯,你能有此心,就已经非常不错了,至于是谁让陛下改变主意的,你也不用查了,为父可以告诉你!”房玄龄这话一出,房遗爱就猛地睁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房玄龄问道,“父亲,这....”

    “不必惊奇,为父自有自己的法子,昨夜你离开太极宫后,林逸便去见陛下了!”房玄龄这话已经说得非常明显了,房遗爱有些痛心的摇了摇头,没想到他为李世民做了这么多事,还不如一个林逸。

    “父亲,能告诉孩儿,你是怎么知道的么?”

    “呵呵,当然是有人告诉为父的了,其实告诉你也无妨,跟为父说这事的,便是梁泰!”

    梁泰?那不正是自己龙虎卫的第五营统领么,苦笑着摇了摇头,房遗爱蹙眉说道,“父亲,真没想到,梁泰居然是你的人,孩儿还一直以为梁泰是右卫李绩的亲信呢。”

    “俊儿,那林逸盯好了就行,可千万别动他,另外梁泰会替你看好林逸的,至于梁泰为何会为我房家卖命,你自己去问他吧!”说完这些,房玄龄似乎有些累了,锤了锤腰,便笑呵呵的离开了书房。房遗爱静静地坐在屋里,心里却是感慨万千,这么多年,老爷子默默地做了多少事情,他房遗爱又知道多少呢。洛阳顾志文的事情,再加上现在的林逸,老爷子到底已经做了多少擦屁股的事情呢。一直以来,房遗爱总以为李世民再给他擦屁股,现在想来,李世民做的又算个屁啊,老爷子做的才是真的为他擦屁股呢。

    夜里,房遗爱歇在了长乐的房中,俩人什么都没有做,长乐也看出房遗爱有心事了,便轻声问道,“夫君,有何心事,不能跟妾身说么?”

    “长乐,跟你说了也无妨的,今个父皇找我了,让我去查宋家!”房遗爱也没打算瞒着长乐,既然是夫妻,这些事情瞒着长乐也无用,凭着长乐的聪明,总会看出些什么的。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父皇怎么可以这么做?”长乐说着,眼角里却渗出了几滴晶莹,这一瞬间,她突然好怕。李世民存着什么心思,长乐还能不懂么,如今谁站在宋家背后,还不知道,万一要是李承乾,那该怎么办?

    摸着长乐的秀发,房遗爱有些心疼的安慰道,“长乐,莫多想了,父皇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莫要忘了,他可是大唐皇帝陛下!”

    “呵呵,他是皇帝,可是我和你呢,一个女儿,一个女婿,难道还不能让他放心么?”长乐突然趴在房遗爱怀中嘤嘤哭泣了起来,这一刻,长乐脑里浮现出的却是武德九年的事情,那一年流了太多的血了,美丽的婶娘疯了,最爱她的大伯死了,短短几天,本来还和睦的家,便变得支离破碎了起来。

    房遗爱没有说话,任凭长乐哭着,也许经过这一夜,长乐也该想明白了,帝王,信任的永远只有自己,要不怎么叫做孤家寡人呢。

    第二天,长乐便向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忙着安排琐事,这夜里就是除夕了,家里喜气洋洋的,她怎能影响一家人的心情呢。

    房遗爱一大早便让人装了几车肉类蔬菜赶往了骊山大营,这大过年了,总得耗赏下兄弟们才行,左武卫那边自有程处默忙活呢,他房某人倒省了些心思。

    可以大口的吃肉喝汤,龙虎卫的人那可是乐翻天了,唯一不爽的是不能喝酒,必定年关,可不能出什么事。对于老百姓来说,过年是个热闹的rì子,可是对于大唐卫军来说,过年却意味着必须加倍打起jīng神才行,因为灾难往往出现在最喜庆的rì子里。

    站在层楼道上,看着闹翻天的兄弟们,房遗爱也是满心欢喜,李穆静静的守在房遗爱身侧。果然不出房遗爱所料,梁泰很快便一个人走了过来,梁泰一来,铁靺就将过道守死了。这次见了房遗爱,梁泰没有行军礼,而是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小的梁泰,参见小主人!”

    “起来吧!”房遗爱将梁泰扶起,拍拍梁泰的肩膀,房遗爱呵呵笑道,“以后还是喊少将军就行了!”

    “嗯!”梁泰点点头却看了看一旁的李穆,瞧见梁泰这眼神,李穆笑骂道,“混账东西,连我李穆也信不过了!”

    “这个,还请李将军见谅,林逸的事就在眼前,梁某不得不小心点!”

    “梁泰,你别提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若不是少将军有令,老子早把他扔黄土坡里埋掉了!”李穆也没想到林逸会背着房遗爱做那等事,一开始李穆是防着林逸的,但时间长了,林逸一直表现的挺正常的,这戒备之心也就小了下来,没想到这林逸居然这么能忍,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下。

    “莫提他了,以后心里有数就成了,另外李穆你让黄真好好装一回,本将要知道是谁让林逸去嚼舌根的!”

    “少将军放心,跑不了他!”李穆恨透林逸了,要不是房遗爱聪明,恐怕这次就真着道了!

    “梁泰,你与我说说,你跟老爷子是怎么回事,本将还一直以为你是茂公的亲信呢!”

    “呵呵,当年小的全家差点饿死在太原,是房相给了小的全家一口饭吃,还好心的让小的进了右卫,要是没有房相,小的全家早就见阎王去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还真是俗套,还以为老爷子对你有什么大恩呢!”房遗爱忍不住调侃了两句,梁泰也腼腆的笑了笑,“少将军,也莫怪房相瞒着你,其实房相真的很关心你的!”

    “你小子,还用你说么,昨夜一听你梁泰的名字,本将可惊得不轻,居然隐藏的这么深!”

    “嘿嘿!”梁泰挠了挠头皮,这时铁靺朝房遗爱摆了摆手,“主人,项硕将军要见你!”

    放项硕过来后,项硕看着旁边的梁泰,就觉察到有点不对劲儿了,“少将军,你这是有事?”

    “嘿嘿,没事,是梁泰想讨房媳妇,让本将给他出主意呢!”

    梁泰尴尬的笑了笑,项硕则拍了拍梁泰的肩膀,大言不惭的说道,“小梁子,这事找项哥,项哥教你个七手八手的,保证你能抱得美人归!”

    听了项硕的话,一帮子大汉全都扭过了脸,听项硕额,恐怕连头母猪都追不上。

    除夕之夜,竹炮连天,长安城里一片喜庆,房府自然也是热闹的,这一夜,卢子豪也被房遗爱从左武卫里揪了出来,卢氏可舍不得让侄子在军营里过年。

    “大哥,二哥,小弟先干为敬,祝你们明年早rì抱个胖小子!”卢子豪仰脖子,一碗酒就进了肚,惹得卢氏一阵笑骂,“臭小子,喊你是吃饭的,不是喝酒的,跟个牛饮似的,你当这里是军营呢。”

    “....嘿嘿,母亲说的不错,这子豪就是乱来,这喝酒能这么喝的么,喝的是乐趣懂么?”房遗爱嘀嘀咕咕的,末了还抹了抹酒杯子,可那酒却只少了一点点,卢子豪暗骂自己傻鸟,干嘛这么诚实啊。

    饭后,便是点竹炮,这竹炮可是自己做的大炮仗,由于已经有多年做炮仗的经验了,今年房府的炮仗是又多又响亮。房府全家人都很开心,唯一一个不爽的就是李明达了,因为此时李明达正坐长孙皇后看一帮子后宫嫔妃文绉绉的吃饭呢。

    武顺也没想到会在房府过年,如此一来,是不是意味着房相已经认可她这房儿媳妇了呢。

    除夕夜,按规矩是要守岁的,这唐朝守岁规矩可多了,又要祭祖,又要上香的。提起祭祖,就不得不提一下郑仁基,郑仁基果然如他所说那样,跑到范阳祭祖去了。

    找点啥乐子呢,嗯,讲笑话吧,搭起台子,举起火把,房遗爱便当起了主持人。

    “今晚说点啥呢,本公子也没啥能卖弄的,就给大家讲个笑话吧!大家知道三国时期的赵子龙吧?”

    “二公子,咱们当然知道了,常山赵子龙,谁不知道啊!”下人们这一吼,房遗爱就有点郁闷了,这大唐的文化人还真不少,要知道这时候施耐庵还不知道在哪里猫着呢,至于《三国演义》更是没的说了。

    “好,既然知道,那本公子就跟你们讲讲赵子龙长坂坡的事情。话说,一rì曹cāo来袭,赵子龙勇闯曹军大阵数次后....”

    曹仁曰,“丞相,看,那个杀神又回来了!”

    曹洪曰,“丞相,那白袍银甲将实在是猛人,他这么数次杀进杀出的,难道就不累么?”

    曹cāo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确实,命令众军,累死这个银甲将!”

    赵子龙压力越来越大了,挥着青钢剑,只见赵子龙仰天大骂了一句,“张翼德,老子rì你姥姥,你不给老子地图,老子往哪找出路去,都他娘迷路了!”

    .......房府下人们全都傻眼了,良久之后才叫嚷了起来,“二公子,你胡说,赵子龙怎么会说出那等话来?”

    看着群情激昂的房府下人们,房遗爱那个汗颜啊,这不愧是古代人,连点幽默细胞都没有,瞧这样子,赶紧闪人吧。房遗爱下台后,第二个上场的就是海棠和琴语了,俩丫头一个抱琴一个拿长箫,合奏的还是房遗爱酝酿了许久的《铁血丹心》!

    一首《铁血丹心》彻底将房府晚会推向了高cháo,老爷子可是个识货之人,不由得激动地抖起了胡子,“此乃好曲也,好曲啊,没想到老夫有生之年竟能闻听这等曲子!”

    海棠和琴语下台后,老爷子就迫不及待的吧俩人喊了去,“丫头,这曲子是你们写的?”

    “回老爷,不是呢,这是二公子哼唱的,婢子负责谱曲罢了!”

    听了海棠的话,老爷子更加激动了,没想到他儿子还是个曲作大家!

    在老爷子的百般威胁下,房遗爱不得不重新登上了舞台,至于干嘛,当然是唱那首《铁血丹心》了,琴箫和鸣,房大将军和闻琦配合着男女对唱,引得房府sāo人一阵鬼哭狼嚎!(未完待续。)

第475章 坑的就是王公子弟

    第475章坑的就是王公子弟

    大年夜,房府的笑声仿佛淹没了许多的哀愁与不满,当一切静下来后,长乐却缩在榻上静静的想着心事,有时候,她好希望房遗爱能够瞒着她,为何要把这些事情告诉她呢?

    大年初一,按照规矩群臣是要去太极宫行礼的,今年也许是为了山东受灾的难民吧,李世民决定晚上进行一次祭祀活动,到时还会举行一场简单的宴席。

    在长乐的陪伴下,房遗爱夫妻二人一早便来到百福殿,此时百福殿里的人特别多,估计皇室族人全都到场了。礼数是不能少的,对着一帮子嫔妃行了一圈礼,房遗爱累得要死要活的,说起来这帮子人也真够抠门的,大过年的连个红包都不派。

    大年初一忙拜年,拜完太极宫,又去了趟程府和秦府,好歹贾氏体谅人,没让房遗爱整太多的俗礼。忙完事情后,天sè也不早了,这大年初一,外边却是寒风大作,冷的要死,房遗爱也没心思出去晃悠,便陪着秦琼说起了话。

    看看外边的天sè,秦琼站起身笑道,“俊儿,这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回去准备下吧,也该去宫里赴宴了。”

    “嗯,师傅,那徒儿先回了!”房遗爱等了一会儿,玲珑便在贾氏的陪伴下走了出来,两人离开秦府后,马车便向房府方向走去,坐在车里,玲珑满腹心事的摸了摸房遗爱的脸颊,“夫君,你和夫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怎么这么问?”房遗爱略有些好奇的看了看玲珑。

    “夫君,你也莫瞒着妾身了,夫人这两天明显有点心神恍惚的,妾身还能看不出来么?”

    房遗爱叹了口气,就知道瞒不过玲珑,虽然玲珑一向很少管事,但是房遗爱却很清楚,这女人心里却明镜着呢。拍拍玲珑的手,房遗爱轻声笑道,“没什么事,估计过段时间就好了!”

    房遗爱不想说,玲珑也没有多问,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玲珑还是很了解房遗爱的。

    傍晚,房玄龄便领着两个儿子去了太极宫,由于是简单的宴席,自然是要领着女人去的,长乐还好说,大嫂杜氏却有些紧张的握着房遗直的手。房遗直握着杜氏的手,呵呵笑道,“夫人,不需担心的,到时跟弟妹在一起便是了。”

    “嗯!”杜氏无奈的白了房遗直一眼,就算他不说,也是要跟着长乐的,那太极宫她可是第一次去呢。

    祭祀其实很简单,也就李世民领着群臣上了几柱香,至于房遗爱等小辈儿的,根本连点香的机会都没有,房遗爱还没看明白咋回事呢,祭祀活动就完毕了。李世民这头刚发布开宴,李恪和程处默几人便拉着房遗爱闪一边去了。

    程灵儿一看房遗爱被人拉跑了,忍不住朝程处默瞪了一眼,“大哥,你要是再灌房俊,后果自负!”

    程处默掏掏耳朵,非常无奈的嘀咕道,“小妹,你把为兄当啥人了,赶紧陪长乐殿下去逛逛吧!”

    程灵儿也没法一直跟着房遗爱,jǐng告了程处默一下后,便陪着长乐和杜氏找女人们闲聊去了。程灵儿这一走,程处默等人就冲房遗爱抱怨了起来,“俊哥,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喊你多少次,你就是不出来?”

    房遗爱撇撇嘴,还出去,这不出去,都把清风楼洗劫个遍,这要是去了,这帮人岂不是更过分?巴拉巴拉手,便将程处默和李帅哥弄一边去了,拉过一本正经的苏定方,房遗爱咬着耳朵问道,“兄长,前rì清风楼耍酒疯的没你吧?”

    “呵呵,贤弟说笑了,为兄当时虽然有点晕乎,但还迷糊到那种程度!”苏定方赶紧摇了摇头,腊月二十八,这程处默借着房遗爱的名誉大摆筵席,结果一帮子军汉把整个清风楼都坐满了,也亏得现在郑丽琬已经是房夫人了,要不让还真不会给程处默这个面子。话说饭吃的挺爽的,结果酒喝得有点多了,也不知道是啥原因,光头段瓒就和尉迟宝庆闹将了起来,最后还大打出手,将整个清风楼一层搞了个一片狼藉。

    苏定方刚表现下了自己的聪明与无辜,李业诩就不得意了,“定芳兄,这事你不提还好,兄弟们全都中招了,就你好好地,你不觉得亏心么?”

    瞧瞧李业诩那个黑眼圈,房遗爱就觉得这家伙命好,段光头怎么不一拳把这家伙打破相呢,也省的这货整天自誉为长安美公子了。揽着段瓒的肩膀,房遗爱嘿嘿笑道,“段兄,最后谁赢了?”

    “这谁知道,当时乌压压一片,都不知道打得谁了,反正段某醒过来的时候,尉迟家那俩还趴地上打呼噜呢”段瓒抱起膀子,表情嚣张急了。房遗爱赶紧冲段瓒拱了拱手,居然一挑二,挑的还是尉迟双塔,看来以后这尉迟双塔没好rì子过了,这尉迟恭还不狠狠cāo练下这俩瓜娃子啊。

    “啊呸,光头,少说风凉话,今晚要不在斗上一斗,谁趴下了谁是小狗!”尉迟双胞胎当然不爽了,张嘴就是要挑战,这下房遗爱可就乐了,拍拍尉迟宝林的肩膀,邪笑道,“兄台,这可是皇宫,你们还能来个摆擂比武不成?”

    “俊哥,你想啥呢,我们说的是比喝酒,谁说比武了,姥姥的,皇宫里动刀子,你真当兄弟们傻呢!”

    房遗爱翻翻白眼,这尉迟双胞胎也不傻啊,本来还指望这俩人能整点幺蛾子出来呢,看来没好戏了。对于拼酒,房遗爱是没啥兴趣的,正想跟苏大将聊聊兵法呢,李恪便拎着俩跟班凑了过来,李恪可从来没跟房遗爱客气过,一看大佬们没注意这帮小年轻,李恪拽着房遗爱的胳膊就聒噪了起来,“俊哥,为兄可是想死你了!”

    房遗爱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这李恪想干啥,难道这两天想玩背背山了。一把打掉李恪的手,房遗爱一把将李景恒挡在了身前,“为德兄,你咋了,咱们前rì不是刚见了面么?”

    “俊哥,你这是啥子表情,为兄还能害你不成,来来,与你说说,今个可是有好多海天蓝的,咱兄弟俩可得多喝些才行!”

    “为德兄,这不太好吧?”房遗爱翻翻白眼,今个要是敞开肚子喝,非被这帮子纨绔灌趴下不可,这大过年的躺床上装死狗,多不好啊,“你也知道小弟家里的情况,这要是喝多了,不好交差啊!”

    “德xìng?俊哥你啥时候这么怕媳妇了,不就是几个娘们吗,不听话打就是了!”李恪拍拍胸脯,很有经验的指点着,看着无比狂傲的李恪,房遗爱赶紧捂着眼转到一边去了。李恪纳闷了,正想问问房遗爱咋回事呢,说得好好的,捂眼睛干啥?

    “三哥,看来你很有能耐吗,看来小妹得找三嫂说道说道了!”

    李恪整个人有点懵了,不用回头,他也知道说话的是长乐,这长乐不是去陪女眷了么,咋跑这里来了?回过头,李恪俩眼很纯真的看着长乐,无比真诚的笑道,“长乐啊,刚为兄正教育俊哥呢,俊哥这家伙就是有点摆谱,这好男人怎么能够没有节制呢。”

    听着李恪的话,李景恒瞬间石化了,这他娘的是那个名满大唐,风流倜傥的吴王李恪么,怎么看着就像个穿了身好衣服的太监呢?

    长乐哭笑不得瞟了一眼李恪,对于这位三哥的脸皮,她也是领教过不少次了,懒得搭理李恪了。长乐走上两步,朝房遗爱交代了两句,“夫君,今个少喝点,回去的时候还得靠你看护着点呢!”

    房遗爱也很感激长乐的心思,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还真得小心些才行,要知道今夜可以说房府主脑差不多全都跑这太极宫里来了。待房遗爱答应后,长乐便施施然的离开了,这长乐一走,房遗爱扬扬下巴,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身后,“兄弟们,对不住了,情况你们也看见了,小弟今夜可不敢多喝!”

    “真不是个男人!”柴令武和李愔同时朝房遗爱伸了三个手指,却全都是朝下地。

    房遗爱才不会在意这些呢,摸摸鼻子冲李愔大声道,“蜀王殿下,你刚说啥,麻烦你大声点!”

    大声点,当他李愔傻呢,这要是让长乐姐姐听去,少不得又是一通修理,李愔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少了李愔这个二愣子,柴令武才不敢惹房遗爱呢。

    酒席一开始,房遗爱就被朴素的宴席给干败了,桌上也就大大小小的十盘菜,可是桌上的纨绔却足有十几个,这够吃的么,好歹酒还算管够,说起这酒来,房遗爱就觉得肉疼,李世民这是慷他人之慨呢。本来内侍是想给纨绔们安排两桌的,可是一群纨绔们也许是太有基情了,结果都不愿意分开,于是乎十几个人便挤一张桌子上吆喝了起来。

    段瓒抱着个酒坛子负责倒酒,至于尉迟双胞胎,那更是来者不拒,段瓒倒多少,这俩**害多少,三碗酒下肚,俩黑脸就变红了,“光头,有本事就来,爷们不怕你!”

    瞧这架势,实在不妙啊,房遗爱拉拉李景恒和苏定方,小声嘀咕道,“二位,咱们是不是坐错地方了?”

    “贤弟,为兄也是这么觉得的,只不过,现在后悔也晚喽!”苏定方哀声叹了口气,三人交头接耳的,很快便被眼尖的李恪发现了,“恒哥,你们嘀咕啥呢?”

    “没啥,正商量着初四去俊哥府上坐坐呢!”李景恒反应不可谓不快,话说得有条有理的,可是李恪这货却像是听到啥大喜事似的,“恒哥,这事啊,去俊哥府上拜会下那是应该的,你不说我也想去呢,这样吧,就定初四了,咱们一起去俊哥府上乐呵下!”

    “.....”李景恒蒙圈了,他又没打算真去。房遗爱正想冲李恪瞪瞪眼呢,一帮子纨绔便叫嚷了起来,“俊哥,多备点酒,兄弟们都去!”

    “都去!”房遗爱真想抄起凳子把这帮鸟人打成猪头,他们这哪是去拜年啊,摆明了是要吃大户嘛。房遗爱觉得也不能这么被动,怎么也得恶心下这帮子鸟人才行,瞧瞧桌面,房遗爱摆出张非常和善的笑容道,“兄弟们,我家老爷子可是个很讲究的人,你们去了可别啥都不带啊,否则小弟可就丢死脸了,再说,小弟这几房媳妇马上就要生娃了,你们怎么也得表示下才行啊!”

    “要生娃了?为兄咋没听说捏?”李恪俩眼都快瞪出来了,不过一想房遗爱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便鼓着胸膛保证道,“俊哥放心,为兄亏谁也不能亏自家娃子啊!”

    有李恪表态,别的纨绔们哪还能示弱,一个个表示带着厚礼去。见这等情况,房遗爱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姥姥的,咱房某人坑的就是这帮子王公子弟,谁让这群人有钱呢。(未完待续。)

第476章 西宫琴声

    第476章 西宫琴声

    有段光头和尉迟双胞胎撑着,这纨绔们一个个喝的兴致高涨的,房遗爱倒是能躲就躲,可是老实人李景恒就不成了,这一圈酒静下去,李景恒就有点喝不动了。

    扇扇冷风,李景恒大着舌头道,“俊哥,你们之前就是这么喝酒滴?”

    房遗爱还没说话呢,旁边的李业诩就嘿嘿笑了起来,“恒哥,你习惯就好了,有老段在,这酒肯定少喝不了。这还算轻的呢,以前清风楼的时候,光头可是端着大海碗喝的!”

    大海碗?李景恒觉得自己就是个傻蛋,干嘛这么老实啊,瞧瞧人家苏定方和房遗爱,这明显已经把脸皮练出来了啊。纨绔们的酒宴进行的非常顺畅,欢乐声中,便传来了阵不合时宜的笑。

    “长孙冲?”李恪有些不悦的看了眼长孙冲,一直以来长孙冲的人马都是自成一脉的,还从来没在酒宴上产生过什么交集呢。

    长孙冲淡淡一笑,眼神却望向了坐在里边的房遗爱,“二公子,怎么,装起娘们来了,居然不喝酒,你这以前不是酒中豪杰的么?”

    说房遗爱是娘们,还是这大庭广众之下,可想这话有多么的刺耳了,长孙冲身后的长孙涣领着一帮子跟班便放声笑了起来。李恪脸黑如锅底,程处默更是直接起身骂了起来,“笑个屁,谁再敢笑,老子捏死他!”程处默的声音,再加上他那粗犷的长相,还真吓住了不少人。

    长孙冲抽抽嘴角,稍微瞄了瞄程处默,有些鄙夷的哼道,“莽夫一个!”

    居然敢骂他程处默。听了长孙冲的话,程处默当时就要冲向长孙兄弟俩,见要坏事,房遗爱端起酒杯猛地泼在了程处默脸上。程处默一下呆住了,抹了把脸上的酒水,冲房遗爱骂了起来,“俊哥,你干啥,喝傻了,泼长孙冲啊?”

    房遗爱懒得理酒虫上脑的程处默。朝长孙冲虚了虚笑道,“长孙冲,有本事咱们到城郊好好打上一场,何必给兄弟们来阴的呢,难不成这皇宫还允许斗殴了不成?”

    房遗爱这话一说完。程处默也有些冷静了下来,亏得刚才没动手。这要是先动了手。别管长孙冲说了啥,那倒霉的一定是他程处默。要知道这次宴席可是李世民张罗的,要动起手来,不就是不给李世民面子了么,惹恼了要脸皮的李世民,那程处默还能好过得了?

    见房遗爱等人没有上当。长孙冲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二公子,变了不少嘛?”

    “长孙大公子也长大了啊!”房遗爱不无讽刺的笑了笑,这长孙冲还真是沉稳了不少。就连做事的风格也越来越阴险了,专挑别人喝酒喝得差不多时候下手,要不是他房某人出手快,说不定这会儿程处默就被羽林卫拉池塘里醒酒去了。

    “托你二公子的福!”长孙冲看了看桌上的酒杯,呵呵笑了笑,“二公子,不知冲敬你一杯如何?”

    “当然,不过要敬的话,那也是房某敬大公子才是”弹弹酒杯,房遗爱朝段瓒使了个眼色,“跟大公子喝酒,岂能用这小酒杯,该换大海碗才成啊!”

    段瓒也是个人精,抹抹嘴就把没用过得几个碗搬了出来,“还是俊哥懂事,似长孙大公子这等金贵人,也就大碗才配得上他吗!”

    长孙冲气的脸都有点绿了,明知道他长孙冲喝酒不如房遗爱,还换大碗,这不是纯心让他长孙冲出丑么。

    见长孙冲想跑路,房遗爱赶紧走过去拍了拍长孙冲的肩膀,“大公子,咱们男人喝酒图的就是个爽快,用程老公爷的话说,那就是男人喝酒敢说个不字,那就是不带把地!”

    长孙冲只能暗骂一声靠了,这刚损完房遗爱是娘们,这家伙就反过来说他长孙冲是太监,长孙冲哪能允许房遗爱如此侮辱,搬起酒坛子就倒满了一碗酒,“二公子,冲先干为敬!”长孙冲也够光棍,憋着脸一口气把酒喝了下去,这一碗下去,长孙冲就有点晕乎了,这酒好烈!

    房遗爱有点傻眼了,这长孙冲啥时候这么豪气了,这可是上好的海天蓝啊,就连段光头不敢如此喝呢。人家长孙冲好不容易男人了一把,房遗爱可不敢认输,也仰着脖子干了下去。

    两碗海天蓝,长孙冲就倒长孙涣怀里去了,长孙冲站不住了,房遗爱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头晕乎乎的,心里也火热火热的,“怎么,大公子,还喝不?”

    喝你妹啊喝,长孙涣可没长孙冲那么有涵养,张嘴就阴阳怪气的哼哼了起来,“房俊,少装大头了,今个别过,咱们改日再会!”

    “怕你啊!”冲着长孙兄弟俩,房遗爱毫不客气的竖了根中指。这长孙冲离开不久,房遗爱便装不下去了,“哥几个,你们喝着点,小弟去透透风!”房遗爱说完一溜烟的跑了,惹得李恪一阵咋舌,“光头,瞧见没,俊哥一口气干了两大碗海天蓝,居然还能站着!”

    “为德兄,俺老段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喝海天蓝的,简直是大开眼界啊!”咂摸咂摸嘴,段瓒觉得自己真的向房遗爱学学了,以前总以为他断某人是酒中第一人,看来这纨绔界中还藏着位大高人啊。

    房遗爱迷迷糊糊地,总觉得自己全身热的慌,要不是顾及形象,他真想跳池塘里来一次冬泳。吹着冷风,房遗爱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太极宫里,逛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来到了哪里。往后挪了两步,瞧瞧拱门上的字,房遗爱才知道自己竟然逛到西面下人居住的地方了。摸摸肚子,房遗爱深感尿意强烈,瞅瞅周遭,这南边居然有几个大松树,这黑漆漆的,果然是个撒尿的好地方啊。找个隐蔽的角落。房遗爱神清气爽的解决了下人生大事。

    尿意轻了,房遗爱也恢复了几丝清醒,这时他耳中隐约听到有一阵琴声传来,听那琴声还是如此的熟悉。不知不觉中,房遗爱朝追随那琴声而去,慢慢的,他来到了一处幽静的院落外,看着院子摆设,很明显是下人住的地方,院门口连个看门的都没有。见没人管。房遗爱光明正大的走进了院,离得近了,房遗爱也听清这琴声是什么了,也许是凑巧了,弹得居然是他最喜欢的那曲《广陵散》!

    《广陵散》他曾听李月兰弹过了。而这次听到的,却要比李月兰弹奏的强多了。光从那种空寂的感觉上来说。这弹奏之人就已经比李月兰高上不止一筹了。

    碰到了久违的名曲《广陵散》,房遗爱自是要坐下来听上一听的,听着心中的名曲,房遗爱整个人也安静了许多。倚着门沿,房遗爱轻轻的笑了,从没想过。居然有人能将《广陵散》演奏到这种地步,仇恨、无奈、杀伐,所有的元素表现的是那么的淋漓尽致,恐怕就是嵇康亲至。也不过如此了吧。听着屋中的琴声,房遗爱眼眶渐渐的迷蒙了起来,听着曲子,他的心里却在想着甘孜城的事情,流血、杀戮,在战争中,生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声音停了,房遗爱却总也不想离去,心里有种感觉,他总觉得,屋里的人还会再弹的,不知道为何,他就是那么认为的。似是听到了房遗爱的心声似的,那琴声果然响了起来。一连两遍《广陵散》,房遗爱却还觉得有些少了。

    一声叹息,屋中传来了声轻柔的问候,“门外何人?”

    “呵呵,你又是什么人?”房遗爱摇了摇头,这人门都不开,就如此问,也太没礼貌了。

    “我是谁?”那女人柔声里还带着一丝丝的疑惑,这可把房遗爱惹笑了,这女人不会是宫里的神经病吧,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可是转念一想,房遗爱又笑不出来了,能有如此琴艺的女人,又岂是位小小的宫女么?房遗爱不说话,那女人去有些平淡的说起了话,话语里却听到一点的人间气息,更像是一个死人般,“你来了一会儿了!”

    “嗯,来了一会儿了,你弹的《广陵散》,我很喜欢!”

    “你喜欢《广陵散》?”那女人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摆弄着自己的琴,虽然门未开,房遗爱却能感觉得到,因为在这个屋里,这个女人恐怕除了这个琴外,也没什么可以摆弄的了。

    “喜欢,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你是什么人,以前有个朋友曾经说过,这世上可以将《广陵散》弹到极致的,也只有一人了!”在心里,房遗爱已经知道屋里的女人是谁了,这《广陵散》弹的比李月兰还要好,除了那位小杨妃杨宛之还会有谁呢?

    “是谁很重要么,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公子又何必问呢,这世间万事也简单的很,我弹你听,知道那么多又做什么呢?”

    “那倒也是,只可惜了,不是你每次弹琴我都能听到的!”房遗爱暗自叹了口气,从没想过小杨妃居然住在这种破地方,看来玄武门改变了许多人啊,一次血腥杀戮,有的活着很快活,可是有的人虽然活着,心却已经死了。

    “你是这宫中侍卫么?”杨宛之手放在琴弦上,不修边幅的长发将整张脸都遮住了,此时,她哪像什么小杨妃呢,恐怕更像个乞丐了。多年来很少出屋,导致她那皮肤更有种病态的白,白的都有些吓人了。

    房遗爱想了想,好像他也算是个侍卫吧,做为李世民的亲军不就是皇家亲卫么,“是的,今夜当值,无意间听到了你的琴声,比不由自主的想过来听听!”

    “恐怕不光是侍卫那么简单吧,至少也是个小校了!”杨宛之虽然多年浑浑噩噩的,但是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光凭一个侍卫,是绝对没胆子跑这里来听琴的。

    “哎,官大官小还不是给别人当差的!”房遗爱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还夹杂着一种深深的无奈感,虽然贵为驸马,更兼有龙虎卫大将军之职,可是每天都要小心李世民的屠刀,想起那种滋味,就有种不爽的感觉。

    “那倒也是呢,这再大的官,能比皇帝大么?”杨宛之语气里有些苦涩,别说一名将军了,就是位王爷又如何呢,当年玄武门之事后,她所有的梦想都灰飞烟灭了,如今活着的也就是个空壳子而已。当人没了念想,那么迎接她的就只剩下疯癫了。

    房遗爱久久未语,他这一刻突然想到古来园里的萧后,这杨宛之和萧后是多么的相似呢,若是当年李元吉一刀杀了杨宛之,杨宛之还用受这么多苦么?(未完待续。。)

第477章 半数理论

    第477章 半数理论

    不知沉静了多久,屋里的杨宛之有些痴傻地笑了起来,“昨个还看到青蛙跳呢,好想去渭水河瞧瞧呢!”

    青蛙?房遗爱没有忍住,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这大冬天的哪有什么青蛙,还看到了,是在梦里吧,刚想张嘴,他又愣住了,为什么还要打破一个疯子的梦呢,既然她梦里是仲夏,那就让她梦下去好了。想通了这些,房遗爱呵呵笑了起来,“是呢,不光青蛙,还有王八呢,王八你见过么?”

    “见过的,只是有点记不起来了!”话音落下,房遗爱正想接口呢,杨宛之却又说了起来,“你该走了!”

    变化好快,房遗爱一时间还真适应不了,这杨宛之时而正常时而痴傻的,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房遗爱觉得酒劲去的差不多了,便朝房门轻轻的拍了拍,“走了,有空再来,说不定下次来的时候能给你稍只王八来呢!”

    “王八?”房遗爱已经走远了,杨宛之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想来她早已不记得之前说过什么了。

    离开的时候,房遗爱有意记了下路,要是不记一下的话,他下次还真摸不过来,要知道这西宫可是宫女太监们住的地方,房子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要是不用心记的话,真的分辨不出来。再次回到酒桌的时候,大佬们也喝得差不多了,李世民说了几句两堂话后也在长孙皇后的陪伴下离开了,这李世民一走,大佬们也没心思留下去了,这大冷天的。谁还能像个年轻人一样拼酒啊,可不是哪个人都能像程咬金那样不顾形象的。

    房遗爱拱拱手打算撤了,出人意料的是杨淑妃却在长乐等人的陪伴下走了过来,这杨淑妃一来,一帮子晕乎乎的纨绔们赶紧起身行了个礼,“见过杨妃!”

    “行了,就别整这些虚礼了,你们继续喝吧,德儿、房俊,你俩随我来一下!”

    房遗爱朝李恪瞄了一眼。不会这位拜把子老兄有搞啥缺德事了吧,李恪哪不明白房遗爱的眼神啊,很没好气的哼了哼,“俊哥,别这么看为兄。铁定是你搞啥事了吧,不信。你瞧....”李恪指了指长乐。便识趣的闭上了嘴,好在长乐没理会俩人的嘀咕声,要是听到了少不得又得啰嗦两句。

    偏房里,杨淑妃有长乐作陪,坐在椅子上悠然的喝着茶,倒是李恪有点憋不住了。“母亲,你唤孩儿和俊哥来,有啥事?”李恪俩眼一个劲的转悠,一看就知道心里正打什么鬼主意呢。

    “德儿。羞得胡思乱想,我也就是随便问几句话而已”放下茶杯,杨淑妃示意房遗爱和李恪坐下说话,“德儿,你跟母亲说句实话,那燕东克的事情跟你有关系么?”

    李恪的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杨淑妃为什么会如此问,但是李恪还是苦笑道,“母亲,你为何如此问,孩儿就是再不堪也不忍心对长乐下手啊,更何况,就孩儿这身份,那更是....”话没说完,李恪便停下了,他相信屋里的人都能听懂他的意思。

    看了一眼长乐,房遗爱便有些懂了,看来长乐还是放不下啊,不过这也怪不得她。

    杨淑妃也未对李恪的话做什么评论,而是转头冲房遗爱说起了话,“房俊哪,以后多去我那柳福殿里走走!”

    “哎,杨妃放心,房俊有闲暇了定会去叨扰下的,到时还请杨妃莫要嫌烦才好!”房遗爱也是个人精了,人家杨妃如此善意了,他还能拒绝不成,再说了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的,也不怕别人乱嚼舌根子。

    杨淑妃很快便借故离开了,李恪却就被晾起来了,到现在他还不知道杨淑妃为什么会问那些话,要是他知道公主府一事已经交给房遗爱的话,他就不会有这么多疑问了。

    房府一家子人可不少呢,也不知道今天老爷子听了多少奉承话,居然喝这么多酒,这还是头一次见老爷子喝晕呼了呢。这一出太极宫,就听马车里传出了阵阵抱怨声,“老爷,你不能喝,还呈什么能,俩小的不让人操心了,你倒让妾身操起了心,你让妾身说你什么好?”

    面对卢氏的责难,房玄龄显得很知足,“夫人,这不是高兴吗,多喝了几杯而已!”

    “多喝几杯?你数着了,那你到跟妾身说道说道!”

    房玄龄有点愣神,这不就是一说么,谁还会真去数着啊。房玄龄不说话,卢氏却有些不满了,“哼,你不说,那妾身便替你说了吧,那一小坛子足有半斤酒吧,要真论杯算的话,恐怕怎么也得二十多杯呢,老爷,你说说,这是多喝了几杯么?”

    房玄龄只觉得头皮发麻,只好讪讪的笑了笑,“夫人,你这....嗯,老夫,乏得很!”

    “老爷,你少跟妾身打马虎眼,还学俊儿耍赖了,告诉你吧,今夜要是不把酒醒了,就别想睡觉了,这大过年的,一身的酒味,你不烦,妾身还烦呢!”

    房玄龄觉得自己很命苦,为啥儿子能耍无赖,老子就不能耍无赖了呢?

    房家兄弟俩全都嘿嘿直笑,连带着几个媳妇也毫无顾忌的笑出了声,程灵儿笑得也太大声了,惹得房遗爱赶紧虚了虚,“灵儿,你小点声,惹恼了老爷子,倒霉的还不是咱们?”

    “夫君,瞧你说的,倒霉的是你吧!”程灵儿才不会信房遗爱的鬼话呢,房府谁不知道老爷子房玄龄的毛病啊,这受了气就找小儿子发。说起来也是没办法,儿媳妇他舍不得骂,大儿子又老实,也就这个不着调的二儿子合适当个出气筒。

    “灵儿,瞧你是没记性啊,看来为夫得找机会振振这夫纲了!”房遗爱拱拱胸肌,张开大嘴吧。呼出的却是满嘴的酒气。

    程灵儿扇了扇,咧着小嘴乐呵呵的道,“房大将军,真厉害,妾身好怕哦!”

    怕?房遗爱瞪瞪眼,这丫头哪有半点怕的样子,真要说起来,房遗爱还真不敢把程灵儿咋样,虽然是自个媳妇,但是这老丈人可牛叉的很呢。要是程灵儿一个不爽,把程老货搬来,那他房某人可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别**害了。

    回了府,在海棠的伺候下,房遗爱美美的洗了个澡。拿着块毛巾,海棠撅着嘴问道。“公子。你今个真不该理会那长孙冲的,一口气喝那么多酒,不值的!”

    “哎,丫头,你是不知道,那家伙怕本公子是娘们!”

    “公子。你不是常教婢子的嘛,他也就是过过嘴瘾罢了,你又何必跟他计较呢,这要是喝伤了身子。亏得还不是自己么?”

    捉住海棠的皓腕,房遗爱苦笑着道,“别个说说倒没什么,但是唯独长孙冲却不行,要是本公子不反击一下,岂不成了太监了么?”

    海棠也知道房遗爱说的没错,看来这和长孙家的仇这一辈子是别想解开了。

    夜里,躺在被窝里,房遗爱轻轻地抚摸着长乐的发丝,吻了吻她的鼻尖,房遗爱轻声说道,“长乐,你没必要这样的,答应为夫,宋家的事情你别管了!”

    “夫君,你说的妾身都懂,可是妾身好怕!”说着话,长乐的身子还微微颤抖了起来,也许别人不知道长乐为什么怕,但是房遗爱明白的。长乐已经失去一次了,她太害怕失去第二次了,尤其还是让她在自己的夫君和父皇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抱紧了长乐的娇躯,房遗爱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别怕,长乐,相信为夫好么,那一天永远不会来的。为夫会一直陪着你的,你忘了么,咱们还得生上十个八个的娃娃呢,如今还一个都没有呢,为夫有哪舍得你呢?”

    听着房遗爱没脸没皮的话,长乐的心却奇特的安宁了不上,带着些红润,长乐轻轻地摸了摸房遗爱的胸口,“不知羞,还十个八个的,你当妾身是母猪呢!”

    “呵呵,你呀,就是个小母猪!”亲了亲长乐的小嘴,房遗爱躲过长乐的小拳头,便哈着热气说道,“提起母猪啊,为夫倒要考考你了,长乐,你可知道半数理论么?”

    “嗯,什么半数理论?”长乐有些莫名其妙的,她还从没听说过这个词呢。

    “嘿嘿,其实很简单的啊,你想想,这人生娃娃一般生几个呢?”

    “一般的话当然是一个了!”长乐想都未想就答了上来。

    房遗爱这下笑得更开心了,只是那笑容里却夹杂了几分诡异,惹得长乐都有些怕了。房遗爱趁长乐不注意,飞速的在两粒蓓蕾上捏了一下,在长乐还未嗔怒的时候,房遗爱便悄声道,“长乐,数数把,这里是俩,现在知道啥是半数理论了吧?”

    长乐的脸红红的,忍不住娇嗔道,“夫君,你就会胡说八道,这是哪来的半数理论?”

    “长乐,这哪是谬论啊,为夫这可是跟你讨论科学呢,猫和狗知道不,知道为啥一般猫狗一窝有四只崽儿么,因为人家一般都是八个**啊!”

    “不听,不听,不听了!”长乐摇着头,还用双手堵住了耳朵,这个夫君也太能瞎掰了。

    与正房里不同的是,此时客房里的武顺正和武媚娘聊这些话呢,“媚娘,昨夜感觉如何?”

    “还好,挺有趣的,没想到这房府这么有意思!”武媚娘却是挺诧异的,这房府的下人可以和自家主子闹成一团,要知道这梁国公府可是仅次于长孙府的存在。

    “有趣?”武顺略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没想到在房府过个年,就得了武媚娘有趣两个字,“媚娘,你要学着去想更多的事情才行!”

    “姐姐,你这话是何意思?”武媚娘有些不解的蹙起了眉头,她总觉得武顺好像是话里有话似的。

    “房府的改变,大部分因二公子而起!”武顺的话说的很认真,可是武媚娘却有些疑惑了起来,怎么会呢,这房府应该是房玄龄的才对啊,而且从哪方面看,房玄龄才是这个家里的主心骨才对啊。武媚娘不否认房遗爱的前途,但是那也是将来,至少十年内,房府还得看房玄龄的。

    看着武媚娘的眼神,武顺的心里暗自有了个决定,也许真应该听田梦涵的,该找机会把媚娘留在二公子身边了。

    对于武顺的心事,房遗爱自然是不知晓的,此时他正用心和长乐交流着半数理论的事情呢,理解了半数理论后,长乐的心却有些膨胀了起来,为什么不能打破常规呢,双胞胎亦或者三胞胎?

    对于长乐的想法,房遗爱只能无语了,这女人也太贪心了。(未完待续。。)

第478章 桦树林里会红衣

    第478章桦树林里会红衣

    初四,李恪果然领着纨绔们杀到了房府,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纨绔们,房遗爱赶紧让下人们把老爷子院里的客房腾了出来。房遗爱可不放心让这帮子人去自己的西跨院,院里那么多美人,要是这帮子人再闹出啥事来就不好了。

    樨樽到底是象雄国来的,见房遗爱要去会客,便自告奋勇的要陪房遗爱去,长乐生怕樨樽不知情,还好心的jǐng告道,“银儿,模糊闹,那些人可是会灌酒的。”

    “有何可怕的,我以前可喝过不少青稞酒的!”樨樽显然没有意识到纨绔们的威力,长乐也懒得劝了,等吃一回亏就知道收敛点了。房遗爱领着凑热闹的樨樽和程灵儿去陪客了,长乐则吩咐厨房做着酒席。

    一出院,房遗爱便将老房德拉了过来,“德叔,那群鸟人带礼物了没?”

    房德差点没晕过去,那帮子人一个个全都是王公子弟的,这二公子居然敢直呼鸟人,老房德擦擦额头,拱手道,“二少爷,带着呢,老朽已经让下人们送到海棠那去了。”

    “嗯”房遗爱满意的点了点头,还算这帮人给面子,要是空手来,他房某人还真就不管饭了。

    拉拉一脸兴奋的樨樽,房遗爱小声嘀咕道,“银儿,你们象雄国是不是有其他规矩呢?”

    樨樽奇怪的看着房遗爱,饶是她在大唐生活的时间不短了,可还是无法理解房遗爱的意思。

    “银儿,咱们夫君这是让你找个理由要钱呢!”程灵儿和房遗爱胡闹惯了,这房遗爱一问出口,程灵儿就知道房遗爱想干啥了。

    樨樽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是房遗爱给樨樽出了个主意。进了客厅,房遗爱就拉着樨樽的手苦笑道,“银儿,你说啥呢,这里可是大唐,哪能按你们象雄国的规矩来呢,快别不高兴了,等过了今天,为夫给你多买几件东西!”

    听了房遗爱的话,樨樽的脸却更加的不悦了。

    看着这俩人,纨绔们顿时有点看不下去了,程处默更是拍拍房遗爱的肩膀大笑道,“俊哥,咋回事,人家银城公主跟你也不容易,你咋能这样呢?”

    “处默兄,你这是说哪里话,这可不是小弟的错。实话说了吧,也是象雄国的破规矩,这年关做客,女子都要收到些礼物才行!”

    “收礼?”程处默傻眼了,这来的时候不是已经带礼物了么,扭头撇撇博学多才的李恪,程处默悲情的问道,“为德兄,这象雄国有这规矩么?”

    “好像,应该有吧!”李恪也有点拿不准,这鬼知道象雄国有没有这规矩呢。

    樨樽到底是有点脸皮薄,她觉得自家夫君也有点太无耻了,将房遗爱拉到角落后,樨樽小声的嘀咕了些什么。

    房遗爱听了樨樽的话,显然有点怒了,瞪着俩眼冲樨樽吼了起来,“银儿,你这是干啥,什么银钱,你怎么可以朝别人要钱呢?真是的,不就是没带礼品么!”

    樨樽俩眼很无辜的转着,她何时说要钱了,樨樽这眼神也太无辜了,惹得一帮子纨绔们都不好意思了。恰在此时,房遗爱还偷偷的朝李景恒使了个眼sè,好在李景恒理解房遗爱的意思了。李景恒很干脆的掏出了身上的三张百贯交子塞到了房遗爱手中,口中还很不好意思的说道,“俊哥,快别说银城公主了,倒是兄弟们怠慢了,这三百贯你收着,想来能买件像样的礼物了。”

    “恒哥,这怎么好意思?”房遗爱推辞着,但是那三张票子却被程灵儿迅速收了起来,“夫君,我看恒哥说的不错,就拿这点钱给银儿买点东西吧。”

    这李景恒都如此做了,剩下的纨绔们那好意思不表示下呢,最终房遗爱顺利的有收集了四千贯钱。客厅里的酒宴进行的非常火热,纨绔们都觉得肉疼,这来房府吃顿饭,这代价也太特么大了。

    “俊哥,你真他娘的狠!”李恪摸摸怀里,如今他吴王殿下都身无分文了。

    房遗爱也没把李恪的话当回事,挑挑眉毛,很认真的瞄了眼李恪,“为德兄,这样吧,你先把清风楼的饭前清了,小弟就把钱还你!”

    李恪啥话都没说,扭过头找李业诩拼酒去了。看李恪这表现,房遗爱无奈的摇了摇头,就知道想找这帮子鸟人要饭钱,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西跨院里,一帮子女人笑得前仰后合的,就连长乐和玲珑都忍不住苦笑了起来。闻琦掩着嘴,小脸还红扑扑的,“夫人,这夫君也太狠了,估计过了这一次,吴王他们恐怕再也不会来咱们府上吃饭了。”

    “得了吧,就那些人,过不了几天,还是照样来咱府上提酒喝!”长乐却不觉得那帮子纨绔会退缩,相比较被他们提走的海天蓝,他们付的这点礼钱,又算个啥。

    初四,很快便过去了,夜里的凉风徐徐的吹着,房遗爱闲来无事,便在院里闲逛了起来,如今西跨院已经扩建了不少。为了给家人增加点生活乐趣,长乐还花重金把房府北边的地买了下来,虽然房府后花园还没有规划好,但是院墙已经打通了。

    亭子里,徐惠裹着披风静静地望着闪烁的灯笼,年里所有人都高高兴兴的,唯独徐惠,却感觉不到半点喜悦的气氛,在西跨院里,她就像一个特例一般。徐惠对于房遗爱的那种恨,很是说不清也道不明,自从大婚之夜后,房遗爱便再也没有去过她的房间,徐惠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房遗爱游荡在院子里,无意中便看到了徐惠,看着rì渐沉郁的徐惠,房遗爱却有种不知说什么的感觉。徐惠看着房遗爱,有些冷淡的笑道,“你怎么跑出来了?”

    “没事,瞎逛逛而已!”房遗爱呵呵笑了笑,他确实不知道下边该说什么,在他受伤的时候,西跨院的女人们全都慌慌张张的,唯独徐惠却像个没事人似的,甚至连句话都没有问。

    “想来也是如此了!”徐惠本想说些刻薄话的,可是话到嘴边就憋了回去。

    正在房遗爱有些尴尬的时候,铁靺适时的出现了,“主人,九手来了!”

    “嗯!”深深地看了徐惠一眼后,房遗爱便转过了身。

    看到房遗爱后,九手便略显沉重的道,“三仙阁派人来了,地点城东的桦树林,你去不去?”

    “为何不去?”房遗爱倒不怕三仙阁会乱来,这长安城可是他房某人地盘,只要这三仙阁还没傻掉,就不会对他房遗爱动手的。

    “那咱们现在就走吧!”九手也有点佩服房遗爱的决断,面对三仙阁,居然瞬间做出了这个决定,要换做他人,恐怕不想上几个时辰,是绝对不敢应下的。

    “嗯”房遗爱跟长乐交待了几句,便引着十几名侍卫离开了房府,这去见三仙阁的人,田梦涵和闻珞自然是要跟着的。桦树林离着城东并不远,唯一不爽的是,需要出东门而已。守城门的小兵全都莫名其妙的,这房将军大老晚的出城做什么呢?

    桦树林,红衣静静地靠在树旁,黑sè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次来长安,也是红衣请命而来的,因为她觉得和房遗爱斗上一斗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下了马,房遗爱便领着闻珞和田梦涵进了桦树林,至于其他人,则自动留在林外等待了起来。

    看着披风里裹着的那人,房遗爱不禁笑了,“哟呵,居然还是熟人!”

    “房遗爱,看到本姑娘,你很惊讶么?”红衣瞪瞪眼,俩手却紧紧的抱了起来,这长安城可真够冷的,比那洛阳冷多了。

    “有什么惊讶的,你可是俺房某人的媳妇呢!”房遗爱说着俩眼还瞄了瞄红衣的胸前,虽然看不清面纱下的红衣是什么表情,但是房遗爱知道这女人一点会发飙的,果然红衣羞怒交加的从伸手掏出了一把软剑,口中还气呼呼的叫道,“房遗爱,你个死流氓,谁是你媳妇了!”

    “你说的!”房遗爱大手一指,很自在的享受着红衣的怒火,上次被这女人扔坑里的帐还没算呢,没想到这女人还敢跑他面前来。

    “放屁!”红衣骂完,就要跑过来戳房遗爱两下子,结果她刚动身,闻珞便迎了上来,看着神sè轻松地闻珞,红衣却有些凝重的哼了哼,“九幽,你不管闲事能死么?”

    “什么叫管闲事,你不知道他是我姐夫么?”闻珞撇撇嘴,她这话一出口,红衣倒没什么特别反应,反倒是房遗爱有点好奇地望了望闻珞,这可是闻珞第一次喊他姐夫啊。

    “有你这么个杀手小姨子,也算是福气不小呢!”红衣不无讽刺的说着,闻珞却是不受影响的笑道,“红衣,你也不错嘛,上次居然没认出你来,要早知道是你的话,本姑娘早把慕容雪抓住了。”

    见闻珞和红衣扯起来没完了,房遗爱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俩先别嘀咕了,还得说正事呢。”

    “你还知道有正事?”红衣不满的笑了笑,她有点不知道房遗爱这脑袋是怎么长的了,这家伙说话从来都是有一茬没一茬的。

    “当然了,说说吧,刺杀于我的人马是不是你们派出的?”

    “房遗爱,这件事已经听九手说过了,实话说吧,我们对这事一点都不知情。你也是个聪明人,只要好好想想,就应该想得到,我们三仙阁绝不会加害于你的!”红衣收回软剑,谈起正事来,她整个人也显得冷静了许多。

    “那可不一定!”房遗爱也就这么一说,红衣却有些急切的说道,“房遗爱,你应该知道,像我们三仙阁这样的组织,就是出几个叛徒,也不足为怪的。”

    “叛徒,这跟房某可没什么关系。呵呵,红衣,大家都是明白人,你总不能打算用叛徒俩字就把房某打发了吧?”房遗爱可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不会是三仙阁下的手,但是他却必须借这件事做些文章才行。

    “房遗爱,你说吧,你想要什么?”红衣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房遗爱伸出右手,很是轻巧的说道,“很简单,将三仙阁在长安的名单交给我!”

    “不可能!”红衣想都未想,直接摇了摇头。

    “别拒绝的这么快,红衣,你应该知道,只要房某想的话,照样可以将长安城里的三仙阁势力翻出来!”房遗爱自信满满的看着红衣,他不怕红衣不答应,只要三仙阁还想和圣王一脉斗下去,三仙阁就不会再得罪他房遗爱。

    听了房遗爱的话,红衣冷冷的凝视了起来,仿佛要将房遗爱看穿了一般。(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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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绿帽王介绍:
什么?我是房遗爱,大唐绿帽王,上帝你在玩我的吧?当房遗爱拥有了一个现代人的灵魂,还会成为那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绿帽子吗?高阳公主还会仰着高傲的头走过来吗?
一个不一样的房遗爱纵横在贞观的天空之下,猴灵案、征吐蕃、灭突厥、扬州案、鬼门关、万花谷,处处都有着房遗爱的影子。于是房遗爱成为了风骚的人,做将军、抱美人。
李世民:房遗爱,乃上天赐予大唐之瑰宝也!
长孙无忌:此子哪里傻了,他这是在挖我长孙家的墙根啊!
长乐公主:我夫俊郎,真乃文曲星下凡。
郑丽琬:房遗爱,你敢娶我吗?
晋阳公主:遗爱哥哥,我要布娃娃!大唐绿帽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绿帽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绿帽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