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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人猪不分

    第509章 人猪不分

    迟文功现在都恨死令狐胜了,你说你有这腰牌还不早拿出来,要早知道的话,他迟文功还会办这等蠢事么。

    令狐胜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从没想过换来的官商凭证能有此等效果。

    房遗爱叹了口气,用脚尖点了点迟文功的脑袋,“虎叔,把这家伙的官服扒了,然后押回齐州府,待回去了,本将要和迟大人好好的探讨下!”房遗爱冷笑一声。

    迟文功抱着房遗爱的腿哭得稀里哗啦的,他真的不想去齐州府啊,这要是到了齐州府,别说官位了,名能不能保住还是两码子事呢。

    见房遗爱要重处迟文功,令狐家的人自然是高兴地,令狐含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走上两步,有些惧意的拉了拉房遗爱的袖子,然后小声的说道,“房....房将军,这迟文功可是郑家推举的....”

    郑家?房遗爱却是嘿嘿笑了起来,不是郑家推举的还好,既然是郑家推举的那就更不能放过这个迟文功了,如今,就只能怪迟文功倒霉了。他房某人正想找点由头整整郑家呢,这迟文功就蹦出来了。

    “虎叔,立刻把迟文功绑了,另外,知会郑家一声,让他们以后把眼睛放亮点,别啥人都推荐给朝廷!”房遗爱心里早就想好招了,一会儿就给郑家写封信,也好用迟文功之事恶心下郑家人。

    “是,少爷!”秦虎走到迟文功身后,就冲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行了,赶紧爬起来,否则。秦某现在就把你打成残废!”

    凶悍,什么叫做凶悍,比起这位秦虎来,那些衙役算个啥啊。迟文功老老实实的站了起来,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之后能有什么结果,就只能看自己造化了。

    令狐胜还在纠结那块腰牌呢,房遗爱咳嗽了一声,笑道。“令狐员外,今个本将是领人运谷物来的,不知,是否准备好了?”

    令狐胜猛地惊醒了过来,好像还真把这事请给忘了。收起腰牌,他赶紧拱手致歉道。“房将军请稍等。小人这就去准备,一个时辰内,保准能筹集好。”

    “不急,不急,令狐员外慢慢来!”房遗爱倒不会太过催促,反正今天能把粮食运回去就行。

    令狐胜走后。房遗爱看令狐含竹站得远远的,仿佛很怕他似的,“令狐姑娘,不知可否借纸笔一用?”

    “当然!”令狐含竹略带些惊喜的将房遗爱领进了后院。进了屋,房遗爱才发现有点不妥了,这貌似是女子闺房吧。不过既然进来了,房遗爱也努力表现的正常点,反正之前这种事也做过许多了。

    取来了纸笔,房遗爱便当着令狐含竹的面奋笔疾书了起来,令狐含竹本想回避一下的,可见房遗爱似乎没有在意这些,便站旁边看了起来。看着房遗爱的字,令狐含竹一对黛眉紧紧的蹙着,那张丰润的粉唇,还挂起了一丝微笑。在令狐含竹心里,这位房将军出身名门,那才学应该是没得说的,可是这字写的也太难看了吧?

    房遗爱可不觉得自己的字有啥可丢人的,写好字,吹吹墨迹,就冲外边喊了句,“阿勇,进来一下!”

    秦勇进了屋,抬眼瞧瞧令狐含竹然后又望了望房遗爱,好像这俩人啥都没做啊。

    瞧秦勇那眼神,房遗爱不禁笑骂道,“阿勇,你看个啥呢,拿着这封信,尽快送到荥阳郑老头手里去。记住了,一定要亲手交给郑老头!”

    “是,少爷!”秦勇接了信就跑了出去,这次去郑家,非给郑家点颜色看看不可,那个郑怀仁居然敢那么嚣张。

    办完正事,房遗爱也不好意思再留在令狐含竹房里了,站起身刚要出门,令狐含竹却低着头低低的说道,“房将军,你的,你的披风还在民女这呢!”

    “嗯?”令狐含竹不提,房遗爱还真想不起这事来,他摆摆手笑道,“得了,一件披风而已,就留给你吧,就当本将谢谢你上次帮忙的事了。”

    在令狐家待了一会儿,令狐胜便匆匆忙忙的回来了,看到房遗爱后,他恭敬地说道,“房将军,谷物已经备好了,就剩下装车了。”

    “嗯,令狐员外,你先坐下说话,本将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令狐胜道了声谢,便坐了下来,可看他那拘谨的样子,房遗爱就知道他还是有些怕的。

    “令狐员外,如今这情景你也清楚,本将希望你能替本官号召下那些粮商,有道是皮之不存毛志安在!若这山东之地真乱起来,对谁也没有好处的!”

    “房将军说的是,小人定当会尽全力劝告那些商户的。”

    “嗯!”也没多做停留,本来令狐胜想留房遗爱吃午饭的,可房遗爱也不想太过麻烦令狐胜,便借个由头,运着粮食回齐州了。

    房遗爱走后,令狐胜却是感慨万千的拿出了那枚腰牌。进了后院,却发现令狐含竹的房门打开着,令狐胜也想和令狐含竹说会儿话,就抬脚走了进去。

    闺房里,令狐含竹仔仔细细的抚摸着手里的披风,长长地貂毛,柔软中夹着一股温暖。想着去年雪天里的事情,令狐含竹笑得很开心。

    令狐胜看女儿这份痴迷的样子,却是无声地叹了口气,是时候给女儿找个合适的人家了。咳嗽了两声,令狐胜和蔼的笑道,“含竹,你想开些吧,那房将军不是咱家能够攀得上的。”

    令狐含竹点了点头,这些她又哪会不懂呢,只是经过了这么多事情,要想一下全都忘了,又哪是那么容易的。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幻想,她令狐含竹也不例外,令狐含竹忘不了是谁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也许对于那个男人来说,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可是对她令狐含竹来说,却是终生难以忘怀。

    荥阳县,郑远四平八稳的做椅子上喝着茶,那满是褶皱的老脸上,还露着种轻松地笑。这年里把郑仁基拉拢了过来,以后在朝堂上,郑家也算有了个自家人了。郑远一直都觉得自己已经足够重视房遗爱这个年轻人了,可是最终才发现还是有些小瞧他了,想长武县那么大的难题,居然真让他解决了。而且四家还都说不出话来。

    “老爷,外边有个叫秦勇的人求见,他自称是房遗爱将军的亲卫!”

    “嗯!”郑远却是皱了皱眉头,房遗爱这个时候派人来做什么,“让他进来吧!”

    秦勇很快便见到了郑远。看郑远那张慈和的脸,秦勇也没多啰嗦。抱抱拳就把信递了上去。“郑老,这是我家少爷给你的信!”

    “哦?”郑远笑了笑,摊开信便慢慢的看了起来,也许是人老眼花吧,总之一封简短的信,郑远却是看了许久。看过信之后。郑远的脸色就变了几变,这房遗爱也太过无礼了,居然说他郑家人连猪和人都分不清楚。

    房遗爱到底在信上写了什么呢,其实很简单。他也就给郑远讲了个故事而已。

    话说许久以前,有个瞎子上山觅食,偶遇一猎人在打野猪。那猎人学野猪的叫声非常像,唤了几声,那瞎子就吓坏了,幸好猎人扶住他,才没掉到山涧里去。安抚了瞎子一会儿,那猎人就离开了一会儿,恰巧这时候真的野猪出现了,听着野猪叫,瞎子还以为是猎人呢,便起身朝野猪走去,结果被野猪一个猛冲撞进了山涧里。猎人听到瞎子的惨叫声,跑过来顺利的把野猪宰掉了,在离开的时候,猎人还冲着山涧叹了口气,“这瞎子,不光眼瞎,心也瞎了。这野猪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他闻不到么,也不好好想想,人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味道,真可谓是瞎到人和猪都不分了!”

    郑远不知道房遗爱为何要如此挖苦他郑家,不就一个迟文功么,却要说如此过分的话。郑远还是有些涵养的,这么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了,还不至于被房遗爱这封信给气糊涂了。

    郑远本要留秦勇吃顿便饭的,可秦勇却拱手笑道,“不了,郑老,小人穷苦惯了,就不麻烦郑老了!”

    秦勇说走就走,可把郑远气坏了,一个下人都敢这么牛气,他郑家到底怎么得罪房遗爱了?

    生了会儿闷气,郑远便想到了筹粮之事,怎么过了两天了,还没听到筹集粮食的消息呢,难不成问题出在怀仁身上了?想到此处,郑远便将老仆人郑免唤了进来,“阿免,你去将怀仁找来!”

    “老爷,怀仁公子还没回来呢,现在好像还在双溪镇做事呢!”

    “那也不成,立刻让他来见老夫!”郑远可不会管这些,他必须弄清楚郑怀仁在齐州府做了些什么,要是没出事的话,以房遗爱那性子是绝对不会如此过分的。

    夜里的时候,郑怀仁才赶回了荥阳县,面见郑远后,郑怀仁亲切的笑道,“祖父,你这着急唤孙儿来,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怀仁,你坐吧,老夫就想问问你,在齐州府的时候,你都做什么了?”

    郑怀仁也没多想,便笑着将一品楼的事情说了一遍,郑怀仁心中是轻松地,他却没有发现郑远那张老脸也就泛起了黑色。

    话还没停下,郑远突然举起了桌上的茶杯,只听“桄榔”一声,随着清脆的响音,那瓷杯便已经碎在了郑怀仁脚下。

    怔怔的望着郑远,郑怀仁心里扑通扑通跳着,还从没见过祖父如此生气呢。

    “祖父,孙儿,可做错事了?”

    “嗯?你啊,何等是做错事了,简直错到离谱了,想老夫为了和房家打好关系,做了多少的事情。为了拉拢房俊,老夫不惜把郑仁基拉到了本宗。可你呢,为了些粮食,却跟房俊闹翻了,哼,你就真的以为卢家会倒么?”

    郑远摇着头,这个孙子还是太年轻了,他还看不清楚这潭浑水到底多么的深,这一个浪头打过来,掀翻的又岂是一个卢家。而且,郑远也不觉得卢家会败下来,因为房俊会不惜余力的保住卢家的,没有太多的理由,就因为卢老头很喜欢这个外孙。

    郑远掏出那封信,直接甩在了郑怀仁的脸上,“看看吧,人猪不分,这就是房俊对我郑家的评价!”

    呼了口气,郑远拄着拐杖出了屋门,至于郑怀仁,他也不想说太多,有些事情,还得靠他自己悟出来才行。以后郑家就指望这个大孙子了,要是他还去不掉那身傲气的话,那郑远可就真要考虑换个人来管理郑家事物了。(未完待续。。)

第510章 李世民也怕了

    第510章 李世民也怕了

    济南府,海棠静静地收拾着床上的衣物,不经意间,海棠看到了那件粉色的胸罩,海棠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赶紧把那胸罩盖住了。

    房遗爱也没注意海棠的脸色,他正想着明日去江南的事情呢,如今山东之地的粮食也就那么多,想要熬过四月份,必须从江南动心思才行。房遗爱之所以急着南下,除了着急弄些粮食外,还想找封四柳问问竹纸的事情,虽然筹集粮食才是当务之急,但是莫君离的事情也不能放下的,要是不把莫君离挖出来,谁知道他后边还会搞什么事呢。

    站起身拍了拍海棠的后背,哪晓得海棠却跟见了鬼似的,猛地跳开了两步,由于就在床边,海棠还能跑哪里去,一个不小心,便载到了榻上。

    房遗爱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丫头,你这是咋了,我也就拍了你一下,怎么反应这么大?”

    “呼!”海棠拍了拍高耸的胸脯,都怪公子爷,不声不响的,正想事情呢,让他这一拍,差点吓出毛病来。

    “公子,没事,婢子想事太入神了!”海棠说的挺轻巧的,可房遗爱却不这么认为,这丫头一向稳重惯了,何时如此过啊。既然海棠不说,房遗爱也不勉强,只是笑道,“也别收拾太多东西,过个几天就回来了。”

    “公子,你说得轻松,此去江南光路上就得走几天,这要是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哪回得来啊!”

    和海棠交代了几句,房遗爱就被房美银喊去了,对于房遗爱去江南,房美银自不会阻拦的。必定想要得到粮食,缺了江南的帮忙肯定是不行的。

    “小弟,你此去扬州,可要多加小心,自从出了范阳那档子事情后,姐姐这心里就没安生过。”

    房美银站在窗前,面上总是挂着几分忧愁,如今这卢家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呢,这小弟要是再出点事情,那她可怎么过呢。

    “二姐。你也放宽心,小弟定能安然返回的!”

    离开房美银的院子,便听铁靺说薛仁贵到了,房遗爱迈步去了前厅,让厨房端来些简单的饭菜后。便和薛仁贵边吃边聊了起来。

    “仁贵,本将离开齐州府后。你要打起精神来。最重要的是守好粮库,切不要再出什么事端了!”

    “少将军,但请放心,末将自会守好粮库的。此外,老将军又从右营调了五千人马来,想来粮库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嗯。如此甚好,仁贵你一向稳重,本将也放心得很。倒是这都督府,你也多上点心!”

    “少将军。你是觉得齐王殿下会?”最终薛仁贵还是没把谋反二字说出来,必定这也太耸人听闻饿了,虽然这齐王殿下表现的有点怪异了,但还不至于如此胆大包天吧?

    “呵呵,仁贵,你我心里有个数便行了,所谓防患于未然,这上点心思,也免得真出了事,咱们连个反应都没有”房遗爱心里也不希望李佑会走上这条路,但是想起历史上的李佑谋反案,房遗爱就不得不做些防备。再者说了,自从范阳粮仓失火后,李佑便显得太过反常了,做为齐州大都督不想着如何避免民乱,却跟个没事人似的左逛右逛的。

    “如此,末将懂了!”

    和薛仁贵说话就是省事,有薛仁贵守着后方,房遗爱也能放心在江南做些事情,否则的话,等他筹到了粮食,齐州府却又发生变故,那他房某人可就哭都没地方哭了。

    第二日,房遗爱登上了南下的楼船,冬日的大运河,却未曾结冰,这对于房遗爱来说,算是天大的好事了。要是从陆路上走的话,估计光路程也得走个四五天了。

    华灯初上,太极宫里却是愁苦一片,李世民看着那十几本奏折,杀人的心思都有了。至于李世民想杀谁,除了他那个好女婿房俊外,还能有谁呢?筹粮是很重要,但是你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拿官商凭证做买卖啊,这和汉末的买卖官员又有何区别呢。自从加急文书送到尚书省后,御史台的弹劾折子就没有断过,别说御史们忍不了了,就连李世民自己都有点发虚。

    李世民很清楚,这个时候能做的就是尽力给房遗爱擦屁股,可是这次的事情也太邪乎了,让他这个皇帝陛下怎么说话呢,难道说房遗爱做的对么,那样的话天下老百姓还不骂他是昏君啊。

    “混蛋,混蛋,让朕怎么办?”李世民抓抓头发,不断的抱怨着。

    做为吏部左侍郎,房遗直自是清楚自家二弟什么德行的,要说别人干不出卖官的事,但他这个弟弟却是干得出来的。以前房遗直总觉得房遗爱胆子太大,老爷子打过他多少次,他照样是逛青楼打群架,可这次也太离谱了,卖官的事情一出,长孙无忌算是找到把柄了,估计这次不管事情做到啥程度,总之房遗爱是得不到好处了。

    房府书房里,房遗直眉头就没有展开过,他给房玄龄满了杯热茶后不无担忧的说道,“父亲,现在该怎么办,出了这事,长孙无忌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呵呵,洁儿,你是不是觉得俊儿此次做的太过分了?”

    “是的,这次二弟可算是闯大祸了,居然明目张胆的卖官,这让朝廷的颜面何在啊。也怪不得御史们更疯了一样的弹劾二弟,就连我这个做大哥的都不知道怎么帮他说话了。”

    “哈哈,洁儿,你还真是实在的很!”喝了口茶,房玄龄抚须大笑了起来,“洁儿,这段时间啊,你和为父什么都不要说,谁要弹劾便让他弹劾,咱们听着就行了。”

    “这.....父亲,如此,那二弟的官职可就要不保了啊!”

    “那又如何,俊儿还年轻得很。而且陛下也是健壮得很,还怕俊儿不能复起么?”

    房玄龄的话倒是提醒了房遗直,只要陛下心里还挂着,还怕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么?

    最近这两天,长乐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粮食有点着落了,忧的是自家夫君的前途。自从卖官一事一出,这房大将军可就沦为民间笑柄了,连带着朝廷的脸也给丢光了,也亏得大唐朝明白人还不少。否则现在早就把李世民安到昏君阵营里去了。

    “琦儿,这江南的事情你比较熟悉,你说,夫君这次去扬州的话,能解决山东之地的隐患么?”晚饭后。长乐将闻琦喊过来,两人便闲聊了起来。

    “应该可以的。夫人有所不知。如今那江南可是繁华的很呢,经过十几年的沉淀,江南的存粮早就赶上陇右之地了。而且那里也没闹过什么灾患,只要夫君行事得当,从江南得到几十万石米粮,当不成问题!”闻琦的话。没有半点夸大的成分,江南的富庶,如果不是亲眼去看看的话,是不会知道的。

    “哎。若是如此,就只能指望惠儿了,希望徐家能够以大局为重吧!”长乐对于徐惠还是很苦恼的,若是徐惠也像闻琦那般心向夫君,那还用如此忧心么。

    “夫人,想来惠儿会明白的,夫君出了事,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闻琦倒没有说错,几日前徐惠便已经让人送出了一封家信。在徐惠心里,她也知道无论自己多么的恨房遗爱,也不能让他倒下去,因为房遗爱倒下了,那联姻还有什么意义呢。而且,徐惠有着自己的骄傲,房遗爱可以倒下,但一定是要倒在她徐惠的手里才行,她想要看看房遗爱求饶的样子,她要让房遗爱一下那种无奈的苦楚。

    徐惠一双美目怔怔的望着桌上的那卷画,自从元宵节后,她便没有看过这幅画了,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从生下来,徐惠总是让自己尽可能的完美,原本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她的美丽冠绝江南,她的才学独有无双。可是从房遗爱到江南那一刻,她所有的骄傲都被人打破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的屈辱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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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琊县,王家本庄,王丹怡经过了一日的奔波,终于赶了回来,她此次回来,就是想多弄些粮食,也许这很困难,但她没得选择。既然决定走房府这条路了,那就要一路走到底才行,中途变卦,除了让王家变得更加失败外,什么好处都得不到。

    此次族中议事,王百里的压力可想而知了,屋里的气氛很是压抑,一直以来,王百里也没什么威信,要不是因为有嫡长子的身份保着,估计这家主之位早就被别人拿去了。王百云眼神里多的是几分不屑,他不明白,为何当年老爷子临死会把家主之位传给王百里。不管哪方面比,王百云都觉得自己要比王百里强上许多,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得到家主之位,王百云是非常不甘心的,难道这一切就因为王百里的嫡长子身份么?

    王百云努力为王家做着事情,他希望族中叔伯能够将他捧上家主之位,可是怎奈何,这王百里是骚包了些,却生了个好女儿。自从六年前王丹怡开始打理族中生意开始,王百云的权力便一点点的被收了回去,好多时候,王百云对这位侄女也是非常佩服的,只可惜,这些却改变不了他将王潇镇上位的心思,只要赶走了王丹怡,这家里谁还能是王潇镇的对手呢,指望那个纨绔子弟王潇年么,那就是个笑话。

    王百云有一百个理由相信,只要让族人在王潇年和王潇镇之间选择的话,那所有人都会选择王潇镇的。只因为如此,所以在郑家人来提亲的时候,王百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只要把王丹怡嫁出去,她还怎么管王家的事呢,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切都很顺利的,可是王丹怡却自己提议和房府联姻。

    对于和房府联姻,王家人是意见不一的,有的人很看好房家,有的人却又放不下太原王氏的关系。和谁家联姻,那是王百里说了算的,所谓自家人管自家事,人家王百里要把女儿嫁给谁,别人还能闹不成?没有办法,王百云提了个条件,若能联姻那自然是好的,若是不成,作为惩罚措施,王丹怡就要交出手中权力,从此不再管族中之事。

    当王丹怡领着天刀进来后,族中之人并没显出什么特殊表情,可当王丹怡将天刀的身份介绍一遍后。王百云的脸色就变了,脸上的那种嘲讽之色,也变成了一种担忧之色。

    渐渐地,王百云眼中便露出了一股阴沉之色,好一个房遗爱,我王家的家事,你居然把自己的亲卫派来了,这是在立威么?(未完待续。。)

第511章 青楼才是谈事情的地方

    第511章 青楼才是谈事情的地方

    南水接北齐,巨龙从头里。金陵帝王阁,极望钱塘西!

    再次来到江南之地,看着这亭台楼阁,粉色画舫,房遗爱多了几分从容,少了几分躁动。第一次来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是秦淮风月,扬州丽人。可这次,房遗爱想的更多的是如何筹粮,如何早回,甚至还想着那江宁府。

    船靠在扬州码头,房遗爱便领人上了岸,这次来扬州,房遗爱并没有通知武顺和封四柳,所以他们自然不会知道的。反正扬州也熟悉了,也不用人带路。闻珞已经在船上憋了好几天了,这一上岸,便提着裙摆小跑了起来,闻珞穿梭在人群里,一边跑还一边跳着不知叫何名的舞蹈,快乐的闻珞,引得行人一阵侧目。

    房遗爱不禁笑着摇了摇头,闻珞一直都是这样的无拘无束,想笑就笑,想跑就跑,从来没在意过他人的眼色,也许这就是她当杀手的时候练出来的脸皮吧。

    这次来扬州,房遗爱没有去刺史府找秦文远,而是直接领人去了暮春楼。

    武顺站在一楼柜台里,正忙着筹算这个月的账目呢,如今这江南的摊子铺的越来越大了,这事情也多了,如今她已经没有精力管暮春楼的生意了。还好有武媚娘在身边帮衬着,否则她还真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嗨,美人,给也来壶酒!”

    “嗯!”听了这个声音,武顺猛地怔住了,不会是在做梦吧?抬起头,看着那张坏笑的脸,武顺那张丰润的艳唇也颤动了起来。居然真的是他。这个男人不正是她朝思暮想的么。放下笔,武顺飞一样的扑进了房遗爱怀里,“二公子,你来了,怎么也不知会奴家一声?”

    “呵呵,知会什么,给你个惊喜不好么!”搂着武顺丰满的身子,房遗爱忍不住有了种躁动感。说真的,武顺的身子太有肉感了,光这么抱着。就让人有种沉迷的感觉。

    两人深情地望着,尤其是武顺,恨不得现在就能把这男人吞进去。看着两人,闻珞却有点受不了了,不禁笑骂道。“你俩注意点,要亲热回房里去。这大白天的。亏的没什么客人,否则还不笑死个人!”

    “珞丫头,你这张嘴!”房遗爱伸手去戳闻珞,却被闻珞轻巧的躲开了,躲过房大将军的偷袭,闻珞便将一脸甜蜜的武顺拉了到了近前。“碧娘,你别傻乐了,赶紧让人准备点吃的,本姑娘这些天光吃馒头了。都快吃出毛病来了。”

    武顺也没辙,只好撇了房遗爱去厨房吩咐了,来的人可不少,要是不给厨房提个醒的话,还真不一定会当回事。

    将人带进房里后,武顺便拉着海棠亲切地说起了话,做为房遗爱的女人,谁不知道海棠的重要性呢,别看海棠只是个小小的婢女,可在房遗爱心中,这个婢女可是非常受宠的,否则也不会次次都带海棠出来了。

    “海棠,你也真是的,二公子不说,你怎么也不知道提前来个信呢!”

    “呵呵,碧娘姐姐就别说,还不是公子要求的,来的时候又急,海棠就是想说都没机会呢!”

    房遗爱可没心思加入聊天的行列,等吃了饭,就得去会会叶枫和刘有则了,只要能说动这俩人出力,那这次江南之行的任务就完成一半了。楚州离扬州也不远,估计叶枫巳时就该到了,想来林元芳会尽快将叶枫带来的。

    饭菜其实也不怎么丰盛,武顺也知道自家男人不喜欢奢侈,够吃就行了。饭后,武顺便冲房遗爱轻声问道,“二公子,你这些时日要住在哪里?”

    住哪里?这还用问么,当然住以前那个府邸了,抬头瞧瞧,看武顺那双水汪汪大眼睛,房遗爱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这美人是寂寞难耐了啊。眨眨眼,房遗爱嘿嘿笑道,“碧娘住哪,本公子就住哪!”

    房遗爱这话也太露骨了,闻珞低下头佯装吐了起来,海棠也经不住房遗爱这话,忍不住红着脸扭一边去了。所幸,武顺不是什么平常人,相反她还怕自家男人说的不明白呢,走上两步,玉指划着房遗爱的嘴唇,轻声笑道,“二公子,那奴家等着你!”

    “这妖精!真要命!”房遗爱暗叫一声苦也,为啥晚上还不到呢?

    巳时的时候,房遗爱准时去了悦心楼,此时房遗爱身后已经没有那么多人了,大部分侍卫都已经安排到拿出府宅里去了。至于为何去悦心楼,房遗爱也是没有办法,在这大唐朝,娱乐也太少了,这男人嘛,想要谈事情,不是去酒楼就是去青楼,考虑到叶枫叶大公子的为人,房遗爱觉得还是把谈话地点设在悦心楼的好。只要把叶大公子哄高兴了,还怕他不多吐出点好处么。

    对于悦心楼来说,房遗爱也不是什么陌生人了,当房遗爱喊上一嗓子喉,老鸨子花姐就差点从二楼掉下来。花姐现在都已经有点心理阴影了,只要这位房将军到的地方,就没出过啥好事。花姐非常怕房遗爱是来挖墙脚的,话说这婉柔姑娘刚从长安回来没几天,这位房将军就出现在了悦心楼,这花姐要是不多想,那才不正常呢。

    “房将军,你咋来了,哎,奴家这日盼夜盼的,不曾想,还真就把你盼来了!”花姐小跑着下了楼,抖抖胸脯就贴了上来。房遗爱吓得脸都有点白了,这位花姐也不知道擦了多少香水,这股子味道,都能熏晕人了。

    听着花姐的话,女扮男装的闻珞更是咋舌不已,这话说得也太漂亮了,想来,说出这种话来,那也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老鸨子,你胡咧咧啥呢,居然想占我家主人的便宜!”铁靺大手一伸,便将花姐扯了过来,在铁靺的手上。花姐想动弹一下都难。花姐恨死这个蛮子了,手劲这么大,就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么。

    “行了,花姐,你赶紧给本公子准备间上等的客房,然后让厨房弄点好吃的,对了,还有那个婉柔姑娘,今晚本公子包了!”

    房遗爱这话一出口,花姐就吓坏了。这时候她顾不得疼,苦着脸吆喝道,“房将军,你饶了奴家吧,我家婉柔是卖艺不卖身的。你要是把她收拢了,奴家这悦心楼还怎么开下去啊?”

    花姐的声音好不凄惨。跟受了多大罪似的。房遗爱也被气笑了,翻翻白眼笑骂道,“你胡说个啥呢,本公子只是想让她唱歌曲而已,今日本公子宴请的可是刘有则掌柜还有叶枫叶公子,难道请她唱个小曲还不行了?”

    花姐眨眨眼。敢情是会错意了,她脸变得特别快,刚才还哭丧呢,现在立马变了副笑脸。“房将军,瞧你说的,奴家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来,奴家这就领你去客房,倒是我家婉柔,你得等上一等,待奴家知会她一声。”

    “成,只要别耽搁本公子的事情就行了!”房遗爱才懒得跟老鸨子多费口舌呢,这老鸨子典型的能白话,要真啰嗦起来,说到明天她都不嫌累。

    婉柔对着铜镜仔细的比划着一对耳坠,自从去了趟长安之后,她才知道大唐朝还有耳坠这玩意,如今长安城里的贵妇哪个不戴一对耳坠呢。婉柔也想给自己配一对耳坠,可是耳坠是有了,却不知道这玩意是怎么戴上去的,比划了半天,婉柔也没想出啥辙子,等下次找个明白人问问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花姐垮着脸很郁闷的说道,“婉柔啊,今个你得出去陪个客人了!”

    “嗯,花姐,你是知道婉柔的规矩的,如果有人想听曲,办让他来这里便是!”

    “哎,婉柔,你当我不想么,可这位是房遗爱房将军啊,咱哪敢违逆人家的意思啊?”花姐还郁闷呢,要平常人相见婉柔一面,要是不交上几千贯钱,花姐鸟都不会鸟他,可碰到这位房将军,花姐别说要钱了,就差跪下喊祖宗了。

    “他怎么来了?”婉柔愣了下神,还颇有些紧张的摸了摸自己的面纱,似乎怕被人认出来似的。婉柔不回话,可把花姐给急坏了,她等了会儿,哭丧着脸求道,“婉柔,你倒是给个话啊!”

    “去,花姐,婉柔去还不成?”婉柔苦笑一下,她现在就想赶紧把花姐打发走了,也好一个人安静地想些事情。花姐走后,婉柔将那对耳坠藏在了腰间,抚着光洁的额头,婉柔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个房遗爱,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巳时一过,叶枫就已经到了悦心楼,要是去别处的话,叶枫倒不会感兴趣,可来悦心楼,那他叶某人可就得上点心了,原因无他,现在婉柔姑娘可是已经从长安回来了,能有幸听她一曲,也是不错的。

    推开门,就瞧着房遗爱正坐屋里和闻珞瞎聊呢,瞧见闻珞这身士子装扮,夜风就抹了把冷汗。这位珞女侠也太不讲究了,你一个女孩子坐这里,男人还怎么泡妞啊,得了,今天别指望找乐子了。

    “二公子,你这来的也太突然了吧,叶某还真有点没想到呢!”叶枫找个座位坐了下来,跟房遗爱熟了,也就知道这位房二公子不喜欢俗套。

    看叶枫那喜笑颜开的样子,房遗爱嗤之以鼻的撇了撇嘴,“叶大公子,那匹马收到了吧,可别说房某没把你放心上,年前刚得了匹好马就给你送来了。”

    叶枫那张帅脸哆嗦了一下,他挑挑眉毛,犹自不信道,“二公子,这可是真的?”

    “废话,不信你问珞女侠,本公子还能骗你不成?”房遗爱说的铿锵有力的,闻珞也很配合的摆出了张不爽的面孔,“叶大公子,你就偷着乐吧,本来这匹马本姑娘还想要的,这家伙非要送给你,说什么男人说话要算数。哼,叶大公子,咱说好了,你要是不稀罕,本姑娘现在就把马牵来!”

    “别!”也许是闻珞装的太像了,总之叶枫是真的信了,一瞬间,叶枫觉得房遗爱高大了许多,他觉得这朋友没白交,拍着胸脯就笑了起来,“二公子,叶某算是谢谢你了。说吧,这次你想要多少粮食,叶某若是没有,就是抢也不会帮你抢来的。”

    “.....”房遗爱差点把茶水吐叶枫脸上,瞧这位帅公子,咋说话匪里匪气的,“别,子处兄,咱们这交情还谈这个干啥,互相帮忙还不是应该的。至于抢粮食,咱们还没混到那种地步吧,不过呢,子处兄也不必灰心,要真上山当土匪的话,房某定不会忘记子处兄的。”

    叶枫暗骂了声,不就是说句客套话嘛,这房遗爱还当真了。想他叶某人纵横楚州,还用得着去当土匪么,现在土匪见了叶大公子都得喊声爷呢。(未完待续。。)

第512章 神仙姐姐歌声美

    第512章 神仙姐姐歌声美

    “咚咚”一阵敲门声后,门外传来了一阵粗犷的声音,“房将军,叶公子,刘某可方便进来?”

    房遗爱和叶枫同时愣了愣神,这刘有则搞什么鬼,难不成真当他们白日宣淫了,在珞女侠面前,叶枫很想当个君子,所以他走过去拉开门,就冲刘有则嘀咕道,“刘财主,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赶紧进来,再怎么说,你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一直站在外边,成何体统?”

    “....”刘有则暗自想想,好像他也没说错什么话啊,这万一这俩人正搂着姑娘乐呵呢,他刘某人硬闯进去,不就得罪人了吗!房遗爱抽抽鼻子,这刘有则可真敢想,有闻珞坐这里,他房二公子哪敢乱泡妞啊。站起身朝刘有则拱拱手,房遗爱笑道,“刘老板,你可是来迟了啊!”

    “房将军,你可别提了,刘某本是骑马来的,结果愣是堵在西市街口了!”刘有则进了屋就发起了牢骚,说着,刘有则 还亮了亮紫袍上的油渍,“没辙,就下马走过来了,谁知道还被个卖油的老头给蹭上了。”

    “哈哈,刘财主,这证明你今年将富得流油啊!”关了门,叶枫毫不客气的拍了拍刘有则的肩膀。按年龄来说,刘有则都三十多了,大的都可以当叶枫和房遗爱的叔叔了,可这俩人却浑没把他当长辈看。

    “叶大公子,那刘某就借你吉言了!”刘有则坐位上啥没干,先拿块帕子擦了擦油渍,估计这袍子珍贵的很,否则刘有则不会如此在意的。

    介绍了下闻珞后,刘有则奇怪地望了望房遗爱。这来青楼里玩,怎么还带个女人啊?

    人到齐了,酒菜也端上来了,可是却迟迟不见婉柔进屋,叶枫本就打着听婉柔唱曲的目的来的,这要是见不到婉柔,他还来悦心楼干嘛啊,直接去暮春楼吃饭不就得了,既舒服又肃静。看叶枫那眼神,刘有则就知道这位叶公子想美人想得急了。做为地主,刘有则当然得站出来了,他拍拍桌子就喊了起来,“人呢,把花姐喊来!”

    门一开。花姐嗖的一下就闪了进来,抖着红帕子。花姐娇滴滴的长声道。“哟,刘老板,你有啥吩咐,奴家这就替你办!”

    “花姐,婉柔姑娘呢,这都多长时间了。还不来,是不是请不动她了啊?”

    “哪能啊,奴家还能不给三位面子嘛,婉柔正梳妆打扮呢。要不,三位先喝着,奴家去催催!”

    “赶紧滴!”叶枫不耐烦的挥挥手,那张无毛的帅脸也皱巴了起来,老鸨子一走,叶枫就冲刘有则抱怨了起来,“刘财主,瞧你这混的,好歹也是扬州城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居然连个婉柔都镇不住。”

    刘有则瞪瞪眼,瞧这话说的,搞得跟他刘有则多失败似的,“叶大公子,你少挖苦刘某了,这扬州可不比那楚州,那刺史府就别提了,光着往来的达官贵人就不少,哪显得出刘某来啊。”

    刘有则这话还真不是因为谦虚,实在是扬州这地方太过复杂了,想刘有则扬州第一财主,却还要小心翼翼的。叶枫对刘有则的话很不上心,也许是因为太年轻了吧,叶枫总觉得刘有则太老实了,稍微嚣张点,又能怎么样。

    婉柔正坐铜镜前打理着自己的长发呢,那轻柔的动作,看的花姐都有点心碎了,“婉柔,你就行行好,能快点么,那刘有则都催上了!”

    “行,这就去!”婉柔有些气苦的扔下了木梳,转身的时候,她一双玉手却深深的藏在了衣袖里,不知何时,她已经有些怕见到房遗爱了,每次见到那个家伙,他总是说些无耻话,弄得她下不来台。

    看着婉柔脸上那面白纱,房遗爱就觉得不爽,也不晓得这大唐的男人是怎么搞的,这女人连张脸都不露,怎么还如此受欢迎呢。进了屋,婉柔便已经调整好了心态,看了看房遗爱和闻珞,婉柔的眉头轻轻地蹙了蹙。

    微微福了一礼后,叶枫就赶紧亲热的让婉柔坐在了靠窗的位子上,那里有一张古琴,这是花姐提前预备好的,一般像这种高等雅间,一直都有些乐器备着的。

    “神仙姐姐,这半月不见,你这气质更胜往日啊,看来你还真得去北边多熏陶下才行啊,俗话说,玩艺术的,就得走遍万里江山才行嘛!”房遗爱张口一句神仙姐姐,就让婉柔紧张了起来,再听他说的那些话,婉柔恨不能把琴拍他脸上,什么都不懂,就知道胡扯。

    婉柔识趣的没有接房遗爱的话,而是眼波流转的望了望最为俊俏的闻珞,“不知几位想听什么曲子?婉柔也好调试一下!”

    闻珞哪知道什么曲啊,她平生听得最多的就是《广陵散》和《铁血丹心》了,尤其是那首《铁血丹心》,差不多每五天闻琦和海棠就会合奏一回。

    “嗯,那就来曲《广陵散》吧!”闻珞此话一出,房遗爱便低下了头,这丫头多什么嘴啊,来青楼里不听点情情爱爱的曲子,岂不是白来了?闻珞话都说出来了,叶枫和刘有则也不好意思再说别的,《广陵散》就《广陵散》吧,也显得有品位些。叶枫心里安慰着自己,可事实上呢,他听得最多的就是写艳曲了,想广陵散这么有深意的曲子,他还真听不来。

    婉柔纤长的玉指放在琴弦上,那灵动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良久之后,婉柔才叹了口气,“对不起,这《广陵散》,奴家弹不了!”

    “弹不了!”叶枫俩眼一翻,“婉柔姑娘,你不会在开玩笑吧,还有你弹不了的曲子?”

    “嗯,本公子也觉得神仙姐姐太过谦虚了!”房遗爱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还光明正大的朝婉柔眨了眨眼,婉柔心里很窝火,就知道这家伙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婉柔眼里有些冷色。但那也是刹那间的事情而已,《广陵散》也许她可以弹,但是她却不敢弹,因为她怕房遗爱听出什么来。做为当朝驸马,整日出入太极宫,谁又敢保证他没有听过最动听的《广陵散》呢?

    “叶公子,奴家却是弹不来这个曲子,若真说《广陵散》,这天下唯有一人可以弹之!”

    刘有则本来对乐理没啥兴趣的,但听了婉柔的话。却也忍不住笑问道,“哦,婉柔姑娘,不知你所说的是何人?”

    婉柔轻轻的笑了,虽然看不到那面纱下那翘起的粉唇。但房遗爱可以确定,她一定笑了。而且笑得还是那么的有深意。

    “那人啊。便是齐王妃杨宛之!”

    齐王妃杨宛之是何人,房十五年前,又有几个不知道呢,可现在却没有人敢提她了,就是提起,那也是称呼一声小杨妃。想婉柔这样称呼齐王妃的,那是少之又少了。刘有则皱了皱眉头,本能的,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得了,看来这《广陵散》是听不得了,既然如此,那便来首《孔雀飞》吧!”

    《孔雀飞》,乐府诗词,源于汉末吴越地,流传于盛唐贞观年。

    吴越流水天,孔雀飞东南。生花梧桐里,凤凰落人间。阿郎摘清羽,阿妹渔船前。晨露荷叶风,郎儿玉璞面。赶得白发生,相约几十年。但恨无人知,谁与共缠绵。

    清脆的嗓音,加上那动听的琴声,三个大男人全都有点入神了,就连闻珞也有点嫉妒婉柔的技艺了。叶枫鼓着掌大叫一个好,问他哪里好,他也说不上来,就知道婉柔唱的比别人动听。

    “房将军听得如何,想来我们江南歌喉,还能入得了耳吧!”刘有则一向稳重的人,说话也有点猥琐了,为了满足刘有则的虚荣心,房遗爱只好点点头笑道,“嗯,刘老板说的是,江南佳丽的歌喉,当真是名不虚传的。”

    “真做作!”闻珞暗自嘀咕了一句,这要是守着琴语和海棠,估计房大将军就得说北国佳人好了。

    叶枫满上杯酒,抬眼瞧着刘有则道,“刘财主,你也别房将军房将军的喊了,喊声二公子就可以了,让你这么喊着,都显得叶某人不懂规矩了。”

    “也是,刘老板,咱们也算朋友了,就别估计那些身份了,你瞧房某给叶大公子相处的不就挺好么?”

    刘有则苦笑一下,这能比么,喊一声二公子,这关系近了,付出的代价也不少啊。就像那叶枫一样,交了个不知道啥叫客气的好朋友,有好事的没找他,这缺粮食了,倒是想起他来了。

    “也好,那刘某就斗胆喊一声二公子了!”

    大男人们聊得挺开心的,婉柔却有些尴尬了,坐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一曲唱完了,这些人也不知道给句话。

    “神仙姐姐,麻烦你继续弹,至于弹啥,随便就好了!”房遗爱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婉柔这心里就更不是个滋味了,怎么她连点存在感都没有呢。

    酒过三巡,刘有则也开始把话题扯到了正事上,房遗爱为何来江南,刘有则还是能猜出七八分的。事实上,刘有则也想借这件事和房遗爱拉好关系,谁不知道这房将军是未来的实权人物呢,只要跟他打好关系,那对做生意就大有好处了。

    “二公子,你这次来,一定是想让刘某帮你筹措些米粮吧?”

    房遗爱微微笑了笑,既然刘有则自己提出来了,那他房某人也用不着客气了,“刘老板,实不相瞒,到现在为止,房某也只是筹措了些应急的粮食而已,但是你也知道这山东之地,光河北道和河南道加起来百姓就不下于百万,就那二十多万石粮食,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啊!”

    “呵呵,二公子说得是,对了,刘某听说二公子想了个用粮食换官商的法子,可真有此事?”

    “哎,确有此事!”房遗爱有点郁闷,没想到这大唐朝传递文书的速度不快,这传八卦消息的速度却不慢,他房某人再齐州府干的事,这么快就传到扬州来了。

    见房遗爱点头后,刘有则顿时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这位房将军还真整出了这么奇葩的事情,以前他还不怎么相信呢,在刘有则认为,想出这个法子的人,那摆明就是在自毁前程啊。

    “怎么,刘财主,你觉得二公子这法子不好么?”叶枫知道刘有则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必定一个成功的商人,是绝对不会把钱投在一个将要被贬之人身上的。

    “这....”刘有则却有些无法评价,他略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胡子。

    有些事情不用说,光看就能看出来的,房遗爱没有多说话,要是刘有则不帮忙的话,那他只能另想办法了。(未完待续。。)

第513章 房遗爱与狗不得入内

    第513章 房遗爱与狗不得入内

    房遗爱和叶枫都在等待着刘有则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恰在此时,闻珞也放下筷子,笑吟吟的看着刘有则。也许别人会认为房遗爱是个笑柄,但闻珞绝不会拿这点嘲笑他的,就卖官商这件事情,要不是个胆大心细之人,是绝对不敢做的。

    婉柔的琴声也有点乱了,但是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这一点,此时都在想着粮食的事情呢,谁又会真心去听那琴声。婉柔久居江南,自是晓得刘有则的能量的,只要刘有则肯点头,那这筹粮的事情便已经完成一半了。

    悠扬的琴声里,刘有则不着痕迹的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做,那是因为他的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了。刘有则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他很清楚,今天已经遇到了人生中最为严峻的考验了。不管如何,总是要做个选择的,选对了,他刘有则将有机会越过秦岭,进击北方,若是错了,那将会带来巨大的损失,甚至还有可能一蹶不振。

    “二公子,请恕刘某冒昧的问一下,你如此做,就不怕朝廷怪罪于你么,想这古往今来,这卖官的还没有个好下场的吧?”

    “怪罪?当然怕了,但是房某知道,要是不让山东老百姓吃上饭的话,那房某别说是官职了,就连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房遗爱也没有隐瞒什么,若是民乱一起,李佑可以逃回长安,甚至于崔家人都可以逃到别处,可唯独他房遗爱不能跑,因为他跑了。卢家怎么办,王家怎么办?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你弃别人的时候,自然有被别人弃的时候,更何况那卢家还跟他房家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刘有则有些愣神了,未曾想,房遗爱竟能说出这种话来,按常理,他是完全可以跑回长安的,有着房家的庇护再加上长乐公主的袒护。谁还能奈何得了他呢。

    “房将军,其实有些时候某些东西是可以放弃的!”刘有则低头看着酒杯,那酒里照出了他那张复杂的面孔。

    “刘老板,在房某看来,有些东西是不能放弃的。例如家人、朋友。不管你是怎么看的,但是房某是从不会后悔的!”

    穿越到唐朝。还是这最为开放的贞观年间。他若是不作出一番事业,那不是枉活一世么。房遗爱的话是那么的铿锵有力,刘有则却有些犹豫了起来,说实话,他佩服房遗爱的勇气,光他这份让老百姓吃上饭的心思。就让刘有则觉得有点羞愧了。可是事实上,他要考虑的东西有很多,必定,还有许多人跟着他刘某人吃饭呢。总不能喂饱了别人,把自己饿死吧。

    良久之后,刘有则才抬头露出了点笑容,“二公子,刘某答应帮你筹集米粮。可是,刘某也想二公子答应刘某一个请求!”

    房遗爱也不反感刘有则会这么说,商人嘛,要是不求点利益,那还叫商人嘛。必定和刘有则的关系,不比和叶枫,想当年玉山县那事,叶枫还当了回俘虏呢。

    “刘老板,请说,只要合情合理,房某不会推脱的!”

    “嗯,二公子,刘某想和封掌柜的谈笔生意,但是封掌柜的一直没有答应。”

    “哦?不知道刘老板对什么生意如此感兴趣?”

    “呵呵,香水,想来二公子也是知道的,这江南之地,香水需求量特别的大,这赚头可就海了去了”与别人不同,刘有则看上的不是廉价纸,因为他知道就是他想要,房遗爱也不会分给他的,纸张,那可是收朝廷管制的,小打小闹还行,要真大肆经营的话,那朝廷是绝对不会允许的。但是香水就不同了,同样是在赚钱,但朝廷却不会怎么在意。

    房遗爱皱了皱眉头,刘有则的胃口可不小啊,要真把香水在江南的经营权交给刘有则,那他每年可就要少收很多的钱了。衡量了下得失,房遗爱终究答应了下来。

    “也行,既然刘老板对香水这么上心,那房某便给封掌柜递个话,至于详细细节,刘老板只能去找封掌柜谈了!”

    刘有则显然没有想到房遗爱会答应的如此痛快,按照常理,如此重要的事情总应该考虑两天的,这也是刘有则想要的效果,因为这样的话,他也能有两天的时间充分考虑一下。叶枫笑吟吟的转着手中的酒杯,不无嫉妒的望了望刘有则,“刘财主,当真做了笔好生意啊,恐怕以后叶某人就要多多仰仗你刘财主了。”

    “呵呵,哪里哪里!”刘有则笑得非常尴尬,这是不是有点趁火打劫的味道呢,如果不是如此紧要关头,恐怕房遗爱无论如何也不会把江南香水的利润让出来吧。虽然心中有愧,但既然做下来了,也就不想那么多了。

    婉柔有些怔怔的,那弹琴的手也停下了,虽然久在青楼,但她也晓得那香水代表着什么的,如今这江南女子还有哪个人能离开这香水呢,得到了香水,就等于得到了一处无穷的宝藏啊。

    “嗯?”房遗爱也发现婉柔有点愣神了,不禁歪着脑袋嘿嘿笑道,“神仙姐姐,怎么你也想分点,要是想的话,本公子就许你点!”

    房遗爱说这话,还是调侃的成分居多,婉柔淡淡的瞥了一眼,轻声道,“房将军说笑了,奴家可没这等福分,不过奴家却要恭喜下刘老板了,恐怕以后这江南再也没人能比刘老板有钱了。”

    想一青楼女子都晓得刘有则占了多大的便宜,这可就让刘有则有点不好意思了。转念一想,刘有则拱手诚恳地说道,“二公子,不知道你想筹措多少米粮,可否给个实数,刘某也好提前去筹备一下。”

    “不急不急,咱们先吃饭!”房遗爱如今可还没想好呢,要是张嘴说出来,万一再吃亏了怎么办?朝叶枫使了个眼色后。叶枫便张罗着喝起了酒。

    约有一刻钟之后,三个男人都已经有点微红了,见到火候了,房遗爱端着酒杯笑道,“刘老板,房某想让你帮忙筹措上十几万石米粮,不知可有难处?”

    十几万石粮食?虽然有些难了,但刘有则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十几万石粮食可比香水的利润便宜多了,怎么比。也是他刘有则占便宜了,要是这还不答应下来,就有点太不识抬举了。

    刘有则是个实诚人,既然答应帮忙弄些米粮了,也就没有多耽搁。吃了会儿酒,便拱手告辞而去。当没了刘有则。叶枫便仰躺在椅子上抱怨道。“二公子,你可真不够朋友,给刘有则那么多好处。”

    “叶大公子,你就别发牢骚了,你当房某愿意么,要是不把这香水利润让出来。你觉得刘有则会答应么?”房遗爱暗自摇了摇头,就知道来江南不会那么轻松的,哪曾想这第一天就吐出了这么大块肥肉。

    “得了,也不跟你唠叨了。叶某也得回去忙活下了,不过你可有个心理准备,叶某那一亩三分地顶多能搜刮个十万石,多了,我也没辙,不过叶某可以给你指条路子!”

    “哦,叶大公子,你还有别的好办法?”房遗爱问完话,叶枫便咧嘴嘿嘿笑了起来,笑得房遗爱头皮都有点发麻了,这个叶枫不会又想到什么鬼主意了吧。

    勾勾手指,让房遗爱凑近一点后,叶枫趴桌上小声道,“二公子,你可知道这江南,最有能耐的粮商是哪家么?”

    “徐家?”房遗爱理所当然的说道,也不怪他如此说,想徐家在江南的地位,那肯定无人能比的吧。

    叶枫摇着手指,微微笑道,“错了,二公子,你可以去找一下朱占荣,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哦!”

    叶枫朝婉柔很帅气的笑了笑,还摆手夸道,“婉柔姑娘,你真不愧是我江南最佳琴师,这声音,悦耳那。对了,那个赏钱就跟二公子要吧!”

    房遗爱一阵头大,真想把酒杯子扔叶枫后脑勺上,这货临走了还要坑他一下。叶枫跑了,这给赏钱的事情只能他房某人来了,使劲儿掏掏,却发现身上只有五百贯钱,这哪够啊,估计也就付个饭钱了。

    朝闻珞伸伸手,就见闻珞把小脑袋撇一边去了,房遗爱很不客气的笑道,“珞丫头,别装没看啊,本公子知道你身上有钱,赶紧拿出来。”

    “臭房俊,早知道这样,不跟你出来了!”闻珞心疼死了,墨迹了半天,才把身上的几百贯钱掏了出来。

    抽出三张票子,房遗爱晃悠悠的走到了婉柔面前,“给,神仙姐姐,收着吧,虽然不多,也够你乐呵一下了。”

    婉柔皱皱眉头,这叫什么话,也懒得跟房遗爱计较,婉柔站起身朝房遗爱笑道,“奴家谢谢房将军了,若是无事,奴家就先行告退了!”

    “嗯?”房遗爱翻翻眼皮,好一个婉柔,这拿了钱就要走人啊。走就走吧,反正客人都走了,也不用再花钱雇着婉柔了。

    闻珞可没啥怜香惜玉的心思,见婉柔这个表现,不禁托着下巴哼哼道,“哎,都说青楼婊子最无情,以前还不信,没成想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走到门前的婉柔猛地怔了怔,她何时听过这么难听的话啊,呼了口气,婉柔总算压住了心中的怒火。房遗爱暗自朝闻珞竖了根大拇指,这丫头配合得太好了。

    “神仙姐姐,慢走哦,有空房某再来光顾你!啊哈哈”房遗爱笑得那个浪啊,引得婉柔一阵气苦,这个王八蛋见一次损她一次。要别人说这话,婉柔会笑着致个谢,可房遗爱说这话,她就想立个牌子,然后上边写上一行大字,“房遗爱与狗不得入内!”

    回去的路上,闻珞还不忘调侃着婉柔,“房俊,还别说啊,没事调戏下高傲的婉柔仙子,还是不错的啊。嘻嘻,当个婊子,还要立牌坊,本姑娘最恨这种女人了。”

    “珞丫头,你难道跟这种女人,天生有仇?”

    “不错,要不本姑娘干嘛那么恨紫鸳,那女人跟婉柔差不多,这要说起来,还比不上婉柔呢,整天带着个面纱,生怕别人看上她似的。要我说啊,那女人就是长得丑,要是好看了还能那样?”

    房遗爱挠挠头,这闻珞还真够彪悍的,这叫啥理由吗,总不能人家带个面纱,就说人家丑吧,再说了,好像以前闻珞也是面具女侠吧。

    回了屋,婉柔就迫不及待想研究下那对耳坠,可以摸腰带,脸色就变了,耳坠呢?(未完待续。。)

第514章 朱鸢儿的老子

    第514章 朱鸢儿的老子

    夜里的扬州城到底隐藏了多少旖旎,房遗爱自然是不想知道的,因为他身边正有美人相伴呢。武顺如八爪鱼般紧紧地抱着房遗爱,任自己丰满的身子展现在他眼前。这一次,武顺显得特别的痴缠,房遗爱捏捏武顺的鼻尖,微微笑了笑。

    “碧娘,别来了,再来,咱俩明日就起不来了!”

    “嗯!”武顺乖巧的用纤指在房遗爱胸前画着圈圈,悦心楼里的事情,她已经听闻珞说过一遍了,对于房遗爱做出这等决定,武顺也说不上什么来,“二公子,许给刘有则如此大的利益,真的值得么?”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只要能熬过四月份,就算付出再大的利益,也是应该的”房遗爱知道这样做对于封四柳和武顺来说,是有些不公平了,必定这两人经过了长时间的努力后,才能江南打开如此局面,可是却因为他一句话,就要将香水利润交出去。

    “二公子,那些大事,奴家也不懂,只希望你能注意好自己,无论怎样,奴家都不希望出什么事。若你真有个什么好歹的话,奴家就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武顺虽不晓得山东之地的险境,但她却明白难民的可怕性,想前隋末年,若不是有那么多难民,这杨氏江山有怎么会轰然倒塌呢。在难民潮中,任你有再强横的实力,终究是无用的。

    “碧娘,别想那么多了,本公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出事的!”抚摸着武顺柔软的秀发,房遗爱轻轻地吻了下她的额头,一直以来。武顺给人的印象都是坚强的,可是房遗爱却明白,在众多女人中,武顺才是最容易崩溃的。

    夜里静悄悄的,也许是因为天冷的原因吧,秦淮河上也不似之前热闹了。

    “碧娘,梦涵还在秋庭山庄么?”来了半天了,却没有见到田梦涵,便已经猜到她去秋庭山庄了,在这扬州城里。除了秋庭山庄和那处宅院外,田梦涵也不会去别处了。

    “是的,两天前,司徒静便将她喊了去,说是有事吩咐她去做!”

    “这司徒静还真是事多。真不晓得她想做什么!”对于司徒静,房遗爱是颇有微词的。也不知道这女人是咋回事。仿佛天生和他房某人不对路似的。

    “二公子,你若要找梦涵,去趟秋庭山庄便是了!”

    “还是别了,本公子如今可是那山庄最不受欢迎的人呢!”

    一夜安静的过去了,第二日天刚放亮,房遗爱就见到匆匆赶来的封四柳。

    “东家。你这次来的也太突然了!”封四柳有些苦笑的坐在了椅子上,从洛阳赶到扬州,那可是有很长一段距离呢,封四柳这还是日夜兼程赶来的。否则还真到不了这么快。

    “呵呵,阿四,倒劳累你了,对于香水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

    “是的,路上的时候,便听说了。东家要把香水的生意分出去,阿四自不会阻挠的,但是阿四希望能争取到三成利润,否则咱们也太吃亏了!”

    房遗爱点了点头,封四柳现在越来越精明了,如今房遗爱也有点庆幸当年能把封四柳提拔出来,亲手给封四柳倒了杯热茶后,房遗爱笑道,“阿四,具体怎么谈,你自己做主就行了。今日找你来,主要是为了另一件事。”

    封四柳放下茶杯,凝神道,“东家,何事如此重要,居然值得亲自来问?”

    “嗯,阿四,你可知道这河北道的竹纸都卖与哪几户人家了?”说着,房遗爱将那封莫君离写的信交到了封四柳手中。封四柳将竹纸反过来铺在桌面上后,仔细的看了看,接着封四柳在身上掏出了一个小本子。饭看了一会儿后,封四柳松了口气笑了起来。

    “东家,阿四刚看了下纸上的标记,这当为咱们出产的上等竹纸,想这些纸张出售的时候,都会记账的。刚看了下,这批纸,应该是分给齐州府淮阴分店了。”

    “哦?那就是说只要我去淮阴分店问一下,便知道是谁买去这些纸张了?”

    “是的,不过东家还是小心些为好,用得起这种纸张的,定不是什么简单人家!”

    房遗爱点点头,若是什么简单人家,也不可能跟莫君离掺合到一块去了。思索了一下,房遗爱瞧着桌面轻声问道,“阿四,等回了洛阳,你让九手和六子全都赶往齐州府!”

    “东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封四柳猛地一愣,脸上也泛起了一丝担忧之色,如今洛阳刚安稳下来,若非必要,东家是不会调动洛阳人手的。

    “现在还不晓得,不过我觉得该出点事了,阿四,你不用担心,等回去,直接说便是了,九手知道该怎么做的!”现在想来,年后把九手调往洛阳还真有点多余了,看来莫君离从始至终针对的都是齐州府啊。

    又谈了下事情,封四柳就打算去找刘有则谈一谈香水的事情,这时房遗爱将他喊住了,“阿四,你和青草的婚事打算什么时候办?”

    听房遗爱如此问,封四柳脸上露出了种惊喜之色,“东家,你是想?”

    “呵呵,阿四,你也跟我好几年了,我给你操办次婚事也是应该的吧?怎么,还没定下来吗,要不定到四月十七如何?”

    房遗爱说着,封四柳的双眼却已经湿润了,他转身给房遗爱磕了个头,“东家,阿四,不值得你这么做的......”

    “起来,阿四,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你这些年为了房某吃了这么多苦,房某做点事,又有什么不行的呢!”将封四柳扶起来,房遗爱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阿四。赶紧去找刘有则吧,可别人家笑话你,如今你可是名震江南的封掌柜了!”

    “嗯,东家,那阿四去了!”抹抹眼角,封四柳恭恭敬敬的退出了房间。当封四柳离开后,武顺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贴着房遗爱的肩膀,武顺亲切的笑道,“二公子。奴家现在总算知道阿四为何如此忠心了!”

    “怎么,碧娘,你就不忠心了?”手往后一绕,便将身后使坏的美人揽了过来。

    躺在房遗爱怀里,武顺颤巍巍的笑着。也许是因为在屋里吧,武顺穿的很少。粉纱更是松垮垮的。这一笑,那白皙的胸脯便露了出来,“二公子,奴家可不敢不忠心呢,你这把枪可太厉害了!”

    武顺的手特别的坏,引得房遗爱腹中一股虚火。“你个妖精,等晚上再收拾你!”

    “咯咯!”武顺的笑声是那么的清脆,如玉珠落盘,响与耳畔。

    朱占荣。在这扬州城并不是什么知名的人物,也正因为如此,房遗爱才不晓得朱占荣是何人,当见到朱占荣后,房遗爱知道,他和朱占荣还有些关系呢。看着朱占荣旁边的朱鸢儿,房遗爱便明白朱占荣是何人了,敢情是秦文远的未来老丈人啊。

    “朱老板,实没想到,你居然鸢儿姑娘的父亲!”拱拱手,房遗爱呵呵笑道,反正有朱鸢儿这关系在,还怕朱占荣不帮忙么,要知道,帮他房某人,就意味着在帮他的未来女婿呢。如今,朱占荣该很明白,秦文远可跟他房某人绑在一根绳上了。

    “呵呵,二公子倒是实诚人,快快进屋说话吧,昨日文远和鸢儿还念叨你为啥不来呢,不巧,你今日就来了!”对于房遗爱和秦文远的关系,朱占荣也是知晓的,所以也没有那么多的俗套。

    进了屋,朱鸢儿便亲自泡了壶茶,房遗爱抿抿茶,翘着腿笑眯眯道,“鸢儿姑娘,你这泡茶的功夫可真是太厉害了,这下秦大公子可有福喽。要不是秦大公子下手快,房某都想把你娶回家了!”

    朱鸢儿心里甜滋滋的,嘴上却气哼哼的说道,“二公子,你到底喝不喝了,不喝的话,鸢儿就端走了,省得听你疯言疯语的!”

    “别啊,不就说说么!”房遗爱赶紧将茶壶护住了,想之前在扬州的时候,这朱鸢儿一直都文文静静的,可自从将秦文远弄到手后,这女人便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鸢儿,休得无礼,为父叫你那么多东西,都忘哪里去了?”

    朱占荣一发飚,朱鸢儿只能朝房遗爱瞪了瞪眼,都怪这个二公子,一见面就口无遮拦的。

    “朱老板,可别怪鸢儿姑娘,以前啊,房某和他们开玩笑开惯了!”

    和朱占荣品了会儿茶,房遗爱便提到了米粮的事情,对于此事,朱占荣也不觉得惊讶,倒是有些和善的抚须道,“二公子,你能来找老夫,那算是给老夫面子了,老夫自是尽力为你筹措些米粮的。不过嘛,老夫想问问,这文远和鸢儿的婚事?”

    房遗爱一阵头晕,这朱占荣想干嘛,秦文远和朱鸢儿的婚事,问他房某人干嘛?转念一想,房遗爱便明白咋回事了,赶紧抿抿嘴笑道,“好说,好说,等过俩月,房某就想办法将秦伯父调回扬州,也好让文远兄和鸢儿姑娘早日成婚!”

    朱占荣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位房将军果然是个灵巧人,怪不得前几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呢。

    “鸢儿,听到了吧,为父说话算话吧,既然说半年内替你们完婚,那定然会做到的!”

    “谢谢父亲了!”朱鸢儿抱着朱占荣的胳膊甜甜的腻了声。

    房遗爱顿时有点不满了,他瞧瞧桌子,苦笑道,“鸢儿姑娘,你该谢谢房某吧?”

    “不谢,哼,二公子,依鸢儿看啊,你这么做,全都为了那些粮食!”

    “.....,哎,问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哈哈哈,二公子,所言不错,老夫也正有此想!”朱占荣抚着胡须哈哈大笑,气的朱鸢儿在一旁直跺脚,急切之下,哼道,“不理你们了!”

    朱鸢儿被气跑了后,朱占荣停下笑声 ,颇为认真的问道,“二公子,老夫问你件事情,秦哲还有可能起复扬州刺史么?”

    “朱老板,实话说吧,这很难的,你也知道,当年太子殿下可是差点栽在扬州了,无论如何,陛下也不会再让秦老当这个扬州刺史的!”房遗爱摇了摇头,别说李世民不会让秦哲复职了,就算他房某人也不会让秦哲再当这个扬州刺史。原因很简单,没人能够保证,这个秦哲能跟他房某人一条心。

    “哎,老夫就知道会这样,这老秦啊,临老了,办了件这么愚蠢的事情!”

    “朱老板,你也别想这些事情了,反正都已经过去了。你瞧,现在不是挺好的么,文远兄和鸢儿姑娘的关系又如此只好,你和秦老等着抱孙子就行了!”

    “嗯,那倒是!”不得不承认,房遗爱这话具有巨大的诱惑力,到了朱占荣这个年纪,恐怕最想的事情就是多抱几个孙子孙女了。(未完待续。。)

第515章 秦淮河畔的刺杀

    第515章 秦淮河畔的刺杀

    夜晚的秦淮河畔,并不像北国那么的冰冷,走在河边,裹着披风,还真不觉得冷。有时候不得不赞叹一句大自然的神奇与伟大,一南一北,却像两个世界般。一听说房遗爱想出来逛逛,一向喜好热闹的闻珞自然是要跟出来的。

    沿着河畔,闻珞一边走一边拿根树枝甩来甩去的,“房俊,咱们回去吧,好像这秦淮河上也没啥热闹了。”

    “嘿嘿,你知道啥,热闹的在里边呢,你当谁大冷天的出来显摆呢?”

    “呸,脑袋里就不会想点好东西”闻珞忍不住啐了一口,早知道没乐子,就不出来了,窝府里多好。

    “珞丫头,你不想回苏州瞧瞧么?”房遗爱突然停下脚步,笑吟吟的问道。

    闻珞扔了树枝,拍拍手,无所谓的摇头笑道,“回去干吗,家都让你抄了,回去看破木头么?”

    “这话说得,真够没良心的,要不是本公子,你现在还当着杀手呢!”房遗爱伸出手指戳了戳闻珞的脑门,也不知咋回事,这次闻珞却是没躲。

    闻珞摸摸被房遗爱戳中的地方,收起笑容,寒着张脸哼道,“死房俊,本姑娘告诉你,下次再乱戳,就把你手指头剁了!”

    房遗爱俩眼一瞪,赶紧把手收了起来,“这么狠?当真是个毒蝎子啊!”

    “嘻嘻,怕就好!”闻珞变得很快,刚还恶狠狠地呢,这会就一副开心的样子,房遗爱很想拉住她鄙视两声,可这女人已经蹦蹦跳跳越走越远了。

    画舫上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在这冷风中,一切都显得那么昏暗。不知为何,房遗爱总觉得心里紧得很,似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般,已经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房遗爱不由得抬起头朝四周看了看,街道上行人全无,只有一艘孤独的画舫停靠在岸边,最古怪的是这画舫里却异常的安静。不对,做为秦淮河畔的画舫,怎么会没有响动呢?

    “不好。要出事!”有了警觉,房遗爱猛地朝前边的闻珞奔了过去,就在此时,想起一串破空声。不用看,房遗爱便知道这是双钩轻羽箭。也只有这种箭才会发出这种刺耳的破空声。闻珞刚转过头,便看到房遗爱张开双臂。朝他扑了过来。倒在地上。便看到两支清羽剑插在离他们一步远的地方。

    来不及想太多,房遗爱朝铁靺大声吼道,“跳进河里,箭是从画舫上射出来的。”

    为什么要跳进河中,这当然是为了躲避弓箭了,堂堂正正的杀到船上。那只能成为活靶子了。

    河畔也太过空旷了,想躲都没地方躲,船上的人见未射中,迅速又搭起了弓。听着那刺耳的破空声,房遗爱握紧了闻珞的手,如今没有其他办法了,只有跳进河中才能躲过对方的攻击。

    “珞丫头,跟进我,咱们进水里去!”

    闻珞俏脸煞白的点了点头,刚才居然差点稀里糊涂的死在这里,想想就够后怕的。两个人躲过第二次羽箭后,猛地跳进了河水中,这时船上的人也意料道计划失败了,不禁狠狠的拍了下船杆。

    “撤,赶紧撤,没想到筹划了这么久,还让房遗爱跑了!”

    跳进河里,房遗爱自是能扛得住的,以前龙虎卫特战训练科目,可是有冬泳这一项的。闻珞可不比房遗爱,在水里待了一会儿,便有点失去知觉了,看闻珞唇色发紫,房遗爱急的快骂娘了,要是不赶紧想办法逃出去,闻珞就算不被射死,也要冻死在这里了。

    “珞丫头,在坚持一下,我这就带你上岸!”抱着闻珞冰冷的身子,房遗爱用力向前划着,至于船上的刺客,他已经没心思管了,想来有铁靺和那十几名侍卫在,自不会让画舫离开的。

    顺流而下,房遗爱见到一处低矮的河岸,便赶紧抱着闻珞爬了上去,上了岸后,闻珞已经冻得动弹不得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打着哆嗦,“房俊,冷!”

    房遗爱咬咬牙,这能不冷么,大冷天的在水里泡这么久,这没经过专门锻炼的,又怎么受得了呢。看看周围,这怎么跑到扬州西郊的树林子来了,这破林子周围连个人家都没有,最近的恐怕也得两里地呢。抱起闻珞,房遗爱便奔进了林子,他记得林中有处小破屋的,如今只能指望那个破屋子还在了。

    半刻钟后,房遗爱终于露出了点笑容,幸亏这破屋子还在。进了屋,将闻珞放在块干净的地方,房遗爱将上衣全都脱了下来,然后将火折子找了出来,亏得火折子还能用,否则他房某人就这样玩一出钻木取火了。升了把火,房遗爱直接将闻珞给扒了,只给她留了件单薄的亵衣。

    “房俊,你不准动我,不准动我,你个死房俊!”虽然冻得没知觉了,但闻珞意识还是很清晰的。

    房遗爱撇撇嘴,他才懒得管闻珞的叫嚣呢,将闻珞抱到火旁,便用起按摩手法,在闻珞身上搓来搓去的,不一会儿就把闻珞搓得红霞一片。一边上下其手,房遗爱还一个劲儿的抱怨道,“真服了你了,这时候还在乎那点屁事,难不成真想冻死不成?”

    “你个王八蛋,要不是你提议跳水里,本姑娘能成这个样子!”闻珞恨得咬牙切齿的,怎么当初就听了他的话呢,就是不跳河里,凭着她闻珞的本事,也不一定被射中吧。

    “闭嘴,那时候谁还能想得了那么多啊?”房遗爱还郁闷呢,要不是闻珞拖后腿,他房某人还用这么狼狈么,估计这一会儿都爬画舫上大开杀戒了。

    闻珞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她决定了,这便宜以后得想法占回来才行。

    忙活了得有半个时辰,房遗爱都快累虚了,却发现闻珞躺他怀里打起了盹,“咦。珞丫头,你到底好了没,好了就吱一声,免得本公子白费力气!”

    “啪”,这一巴掌好不清脆,房遗爱捂着脸看着起身坏笑的闻珞,“你....你....这不没事了?”

    “哼,占完本姑娘便宜,你还想不付出点代价?”闻珞拿起自己的衣服就烤了起来,其实老早她就恢复如常了。但是为了报复下房遗爱,她便什么都没说,就让他继续按摩吧,反正貌似俩人都挺享受的。

    “没良心,下次不救你了!”房遗爱翻翻白眼。自顾自的摸起了自个衣服,这闻珞就是个奇葩。跟她相处真是太难了。因为这丫头思考的方式也太不循常理了。

    半个时辰后,俩人船上烤干的衣服,望了望这小破屋,闻珞拿起火把抬脚走了,“死房俊,赶紧跟上。你还想在这里过也不成?”

    “呸,说什么呢?”房遗爱赶紧跟了上去。

    等再次回到出事的地方后,那里已经驻满了府兵,看到房遗爱和闻珞出现后。秦文远大松了口气,“我的房将军,你可出现了,秦某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嘿嘿,房某没事,但某些人就要有事了!”房遗爱看画舫还在,就知道铁靺已经把刺客留下来了。去画舫的路上,闻珞还忍不住向房遗爱抱怨了几句。

    “房俊,你说你是不是扫把星呢,走到哪,都有人想刺杀你,这次差点连累被姑娘当个淹死鬼!”

    “珞丫头,你当本公子想呢!”房遗爱还来气呢,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还碰到这破事,这以后出门都得穿身铁皮了。

    铁靺将房遗爱接上画舫,有些有气无力地苦笑道,“主人,全都自杀了,一个活着的都没有。老虎和李穆已经去府衙问话了,希望能查出这艘画舫的来历。”

    “嗯!”房遗爱叹了口气,又是一群死士,怎么有那么多人恨他房遗爱呢。一共十七名刺客,全都是用刀自杀的,闻珞低头看了下这些人的死相后,皱眉道,“房俊,好像不是猴灵的人,猴灵的人一般不会用刀自杀的,因为这样太不保险了。”

    房遗爱点了点头,猴灵的手段,他早就见识过了,咬碎毒丸可比这种办法保险多了,“珞丫头,一个你认识的都没有么?”

    “没有!”闻珞苦笑着摇了摇头,她也就一个点星楼杀手,哪会什么人都认识呢。

    房遗爱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起了尸体,卢刚没来江南,这只能由他房某人将就着看看了。右手手指根部有深深的老茧,左手却像常人一般,看来这些人是拿惯了武器的,而且还应该经常操练才是,若是普通刀客的话,是不会留下这么深的老茧的。就像闻珞,虽然管用双手短剑,可是双手却细腻柔滑得很,这就是不经常锻炼造成的。

    “文远兄,让人把尸体收走吧!”一边擦着手,房遗爱一边和秦文远聊着天。

    “好的!”吩咐府兵做事后,秦文远便拉着房遗爱来到船头处,“我的二公子,你能不能悠着点,这才来了多久,就出这事,秦某可当不起你这么吓!”

    “得,文远兄,你怎么也开始婆婆妈妈的了,不会跟鸢儿姑娘学的吧?”

    “胡扯,还没问你呢,你真有把握将我父亲调回扬州?”秦文远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了,昨个回家一听朱鸢儿提起这事,秦文远就被吓了一跳。

    “是啊,不过这刺史是肯定当不下去了,倒是可以给秦老安排个府衙主事的位子!”

    秦文远真诚的向房遗爱拱手道,“二公子,秦某谢谢你了!”

    “文远兄,客气的话就别说了,房某能做的就这么多了,还希望你和鸢儿姑娘能早日成婚,说不定,到时候房某会亲自为你庆贺一番呢!”

    秦淮河畔的冷风轻轻地吹着,这一场凶杀,仿佛没有发生过似的,也许天亮了,这事就过去了。秦淮河畔,是一个最容易让人忘记过去的地方,人在享受的时候,谁又会去想那些不高兴的事呢。

    “少爷,刺客的来历毫无线索,但是画舫的来处,还是查出来了!”

    暮春楼里,秦虎一筹莫展的汇报着。

    “画舫是谁人所有?”房遗爱就知道刺客的身份不是这么容易查清的,如今能知道画舫从哪来的,就已经不错了。

    “画舫乃是出自扬州商人尹瑞之手,李穆已经带人去尹瑞府上了,估计很快就有消息传回来了!”

    尹瑞?房遗爱对这人还真没什么印象,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这扬州富商多得是呢,不认识这尹瑞又有什么奇怪的呢。如今就等着李穆回来了,房遗爱心里就怕李穆会扑个空。(未完待续。。)

第516章 守了七年的活寡

    第516章 守了七年的活寡

    不知何时,闻珞穿着一件花俏的衣服扭扭捏捏的走了出来,房遗爱看看这衣服上的牡丹花,顿时就笑了,这不是武顺的衣服么。

    房遗爱一脸的坏笑,惹得闻珞抄起桌上的苹果就扔了过来,房遗爱随手接住了,“珞丫头,你可从来不穿这么花俏的衣服的,没想到这大晚上的居然换了件这衣服。”

    “二公子,你就别说珞姑娘了,瞧你这衣服皱巴巴的,也赶紧去换换吧!”

    房遗爱瞧瞧武顺,便歪桌上撇起了嘴,衣服可都在海棠那呢,他才懒得再跑那么远换身衣服呢。听到有人敲门,房遗爱还以为李穆回来了呢,谁知进来的却是海棠。

    “公子,婢子把衣服拿来了,你赶紧换换吧!”海棠甜甜一笑,拉着房遗爱就去了内屋。

    “你这丫头,不就件衣服么,换不换有什么打紧的!”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发着牢骚,房遗爱是不愿打扰海棠的,这丫头这段时间都没好好休息过了,正好住河畔宅子里能安静一下。

    “公子,这又什么,李穆说有刺客的时候,可把婢子吓得不轻呢,所幸你没出什么事!”

    寅时的时候,李穆才从外边赶回来,看着李穆那张丧气脸,房遗爱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尹瑞已经被人灭口了吧?

    “少将军,末将去晚了,道尹瑞府上的时候,尹家已经开始准备丧事了!”

    “李穆,你看过尹瑞的尸体了?”房遗爱有点泄气的坐在了椅子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在跟他房某人作对呢?他多么希望尹瑞没死啊。人死了,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一直以来,死人说的话都是最诚实的,可是怕就怕这人什么都没说。

    “少将军,末将看过了,那尹瑞脸色铁青,似是中毒而死,如今扬州仵作已经赶去验尸了!”李穆摇了摇头,之所以急着赶往尹家,就是怕尹瑞被人灭口。可最终他还是死了。

    房遗爱心里有太多的疑惑了,握握拳,他站起了身,“珞丫头,我去趟尹家。你去不去?”

    “当然去了,有死人。本姑娘怎会不去!”刚还有点扭捏的闻珞。立马变了个样,那兴奋的表情,让海棠和武顺二女都有点汗颜了,这位姑奶奶到底咋长的啊,居然这么喜欢看死人。

    拉开门,房遗爱差点和门外之人撞个满怀。那屋外少女拍拍胸脯,才舒了口气。

    “媚娘?你咋也来了?”对于这位铁娘子,房遗爱又怎会忘记呢?

    “二公子,媚娘听说出事了。便想过来看看!”武曌微笑着后退了两步,离得远些了,她那眉间一点殷红更加的明显了。房遗爱暗自摇了摇头,也不晓得武顺为何要把这事告诉武媚娘,想来她也看出武媚娘的不凡了吧。

    “那行,既然来了,媚娘就随我一起去瞧瞧吧!”既然武顺这样做了,房遗爱也会把武媚娘往外撵的。

    等房遗爱一行人离开了暮春楼,武顺这心里才大大地松了口气,看来二公子的心里还是很在意她这个寡妇的。武顺心里有几分甜蜜,更有几分焦虑,这个妹妹啊,该怎么安排她呢?

    尹家,位于秦淮河东岸,南通紫竹林,当真是一处幽静所在。到了尹家,苏放早已等在那里了,见房遗爱来了,苏放赶紧上前行了一礼,“房将军,你来了!”

    “嗯,苏刺史,死因查出来了么?”房遗爱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了,尹瑞死的太过蹊跷了,就算知道计划白露,也不可能死的这么及时的,除非他早就给自己准备好毒药了,可是像尹瑞这种人又怎么会不惜命呢。

    苏放点点头,将负责验尸的仵作唤了过来,那仵作拱手叙述道,“回房将军,尹员外的死因当为鸩毒,观其肤色和僵硬程度,死了大约有一个时辰了!”

    鸩毒?房遗爱就纳闷了,看画舫上刺客的死法很明显不是猴灵所为,怎么这尹瑞就喝上鸩毒了呢。看房遗爱眉头深锁的样子,闻珞拍拍仵作的肩膀笑道,“带我去瞧瞧!”

    “姑娘,这尸体有什么好瞧的?”仵作明显没有想到闻珞会有这种要求,看苏放点头后,仵作只好带着闻珞去看尸体了。

    趁着这会儿功夫,房遗爱也坐椅子上看起了关于尹瑞的资料,这一看之下,房遗爱不禁惊奇了,本以为这尹瑞就是没五十岁,也有四十岁了,可事实上,这尹瑞今年才二十七岁,比那刘有则还要年轻不少。年纪轻轻,白手起家到家财万贯,这当真是位青年俊才啊。

    很快,闻珞便回来了,坐在椅子上,闻珞苦笑着摇了摇头,“房俊,看尹瑞死相,应该是鸩毒!”

    “怎么会这样?”房遗爱皱了皱眉头,“珞丫头,你觉得这尹瑞会不会是猴灵之人?”

    “不可能,房俊这一点你该相信我才是,若是这尹瑞是外来人的话,我不知道还有可能,可是他世居扬州,要真隶属猴灵的话,本姑娘不可能不知道的。你莫忘了,当年点星楼的情报可是延伸整个江南的!”

    房遗爱不得不承认闻珞说的是真的,可若是尹瑞不是猴灵之人,那他的死法为何会如此想象呢,难道仅仅只是巧合?对于这一种可能性,房遗爱觉得太过渺茫了,鸩毒可是一种稀少的毒药,不是谁想得到就能得到的。

    “媚娘,你有什么想法?”自从到了这里后,武媚娘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一双美目却总是观察着尹家的一切。也许别人不知道武媚娘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房遗爱多少还是知道些的,否则就枉为穿越者了。

    武曌双手交织在一起,十根玉指紧紧地扣了起来,她咬咬粉唇,轻声说道,“二公子。媚娘觉得,还是先问问尹瑞的夫人比较好,正常情况下,他们二人应该睡在一起的,若真有什么事的话,那也该知道些什么才对!”

    听了武媚娘的话,房遗爱呵呵笑了笑,将尹瑞的夫人张氏唤来后,房遗爱不禁细细打量了下张氏。具资料上所写,这张氏全名张绚丽。年仅二十二岁,出身于苏州张家,和尹瑞也算得上非常般配了。这张氏长得挺妩媚的,要不说这江南的水养人呢,“尹张氏。本将问你下,尹员外今晚可有什么异常?”

    张氏揉了揉已经红肿的眼睛。有些悲戚的回道。“回房将军话,今晚也没什么异常的,吃了晚饭,老爷就要去东院歇着,奴家也没觉得什么不妥,直到丑时李穆将军来。才发现老爷已经去了!”

    听了张氏的话,房遗爱俩眼不禁瞪大了,这女人会不会撒谎啊,别说房遗爱了。就连闻珞这个大线条听出点味道来了,不禁翻着眼笑道,“尹张氏,你把我们当傻子呢,这大晚上的,你家夫君不与你睡在一起,你居然不觉得奇怪?”

    房遗爱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话所两口子不睡一张床,那也太奇怪了,更何况是男的睡东院,女的睡西院。听屋里人的嗤笑声,张氏脸上渐渐涌起了一丝苦笑,“房将军,也许不信,奴家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呢!”

    怎么会?所有人都傻眼了,武媚娘更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出声道,“尹张氏,你十五岁嫁到尹家,如今已经七个年头了,怎么还是处子之身?难不成,尹瑞有隐疾?”

    张氏苦笑着点了点头,不知何时,张氏那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这些事,她本来羞于启齿的,要不是今日出了这等事,她真想带着这些秘密去地下。这些年,流言蜚语她听得够多了,七年了,没给尹家添一房儿女,所有人都说她张绚丽生不得孩子,可是谁又知道她的苦呢?

    房遗爱使个眼色,让武媚娘去安慰张氏了。如今,他心里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泄,本想能在张氏身上问出点东西来呢,哪曾想又碰到了这种事,七年不行房的夫妻,可真够奇葩的,这大千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啊。

    生着闷气,房遗爱背着手走到屋外透了透气,闻珞此时也觉得挺无趣的,死人没查出啥来,倒是听了见守活寡的故事,“哎,房俊,你说这张绚丽是实诚呢,还是傻呢?”

    “你懂个啥,人家这叫守妇道!”房遗爱是听不得闻珞如此口气的,不管咋说人家张绚丽也是位伟大的女性吧,想哪个女人能守七年的活寡呢。

    “呸,你们男人就希望女子如此,哼,反正本姑娘不会这么傻的!”

    “嘿嘿,要不没人要你啊!”房遗爱嘴皮子也利索的很,他觉得得治治闻珞才行,省的这女人视天下男人为无物。

    “天啦,你个死房俊,刚占完本姑娘便宜,就说这话!”闻珞扑上来趴房遗爱后背上又啃又咬的,房遗爱也没想到这女人反应会这么大,他真想一巴掌把这女人甩飞了,可闻珞抱得紧紧的,于是乎俩人就转起了圈圈。

    李穆本来还打算汇报点事情呢,一看这场景,赶紧把眼睛捂住了,“少将军,末将傻都没看到,你来继续玩!”

    “滚蛋!”房遗爱气得直跺脚,闻珞从房遗爱背上跳下来,就拿剑柄戳了戳李穆的腹部,“李穆,下次再敢乱说话,本姑娘送你仨窟窿!”

    “不敢,不敢,珞姑娘,你就当小的放屁成不?”李穆还真有点虚了,要说别的女人不敢,但这位珞女侠绝对是说得到做得到的。

    将闻珞拉回来,房遗爱冲李穆没好气的说道,“李穆,查出什么来了没有?”

    “没有,少将军,你说邪门不,这尹家上下居然都说没什么异常,尤其是老仆人尹来水,他就守在东院门口,连个盹都没打!”

    “一点异常都没有,这怎么可能?难不成杀手会遁地不成,亦或者这尹瑞能未卜先知?”房遗爱非常的头疼,在他想来,这尹家肯定发生过什么,否则尹瑞怎么会死?

    很快老仆人尹来水就被侍卫带了过来,“尹来水,本将问你,你守在东院,就真的什么都没发现么?”

    “房将军,小的真的什么都没发现啊,子时刚过的时候,小的还给老爷送过一碗粥呢,哪曾想到了丑时,老爷就去了!”说到这,尹来水就呜呜哭了起来。

    房遗爱和闻珞对望一眼,一起冲李穆叫道,“还愣着干嘛,赶紧把那粥找来!”

    “哎,稍等,末将这就去取!”李穆跑的那叫一个快啊,他也想到尹瑞是怎么死的了,要是猜的不差的话,那问题就出在粥上了。见房遗爱和闻珞如此兴奋,尹来水抹抹眼泪,有点畏惧的小声道,“粥不可能有问题的!”

    “为什么,你咋就如此确定呢?”房遗爱不禁有点好奇了。

    “房将军,这....这....送粥的时候,小的还喝了几口呢!”

    “.....”房遗爱有点泄气了,不过闻珞却不放过希望,既然尹来水没事,那别人一定是在尹来水喝过之后下的药,只是尹来水这个夯货不知道而已。(未完待续。。)

第517章 尹家古怪事还真不少

    第517章 尹家古怪事还真不少

    粥很快被李穆端来了,幸亏府衙里的衙役没有毁坏证物,不然这粥很有可能被倒掉的。

    想要确定这粥有没有问题,总得试试才行,迎着房遗爱的眼神,尹来水一个劲的往后退,生怕房将军拿他做实验似的。找啥呢,正愁着,就听不远处传来声猫叫,房遗爱和闻珞跳话坛子里一阵忙活,终于把那猫逮住了。还别说,看那猫的样子,房遗爱还真有点下不起手了,这猫的双眼像一对蓝宝石一样,一点瑕疵都没有,那毛也长长的,柔柔的,这可是宝贵的波斯碧眼猫啊。

    闻珞也有点喜欢这猫了,不禁有点心疼道,“房俊,要不让人弄只鸡来试试吧!”

    “弄啥鸡,就这猫了,谁让它自己凑上来的,活该它倒霉!”房遗爱提着碧眼波斯猫狠了狠心,这时尹来水有点哀求的哭丧道,“房将军,你别啊,这波斯猫可是我家夫人养的啊,要不小的给你弄条狗来,东院有两条狗呢!”

    “混账话,猫重要,还是人命重要,哼,可别忘了,本将可是查你家老爷的死因呢!”房遗爱倔劲上来了,不就个猫么,居然比他房某人还受欢迎,瞧闻珞那眼神,跟了他这么久,还没见闻珞对他这么温柔过呢。房将军非常嫉妒,今个非用这猫做实验不可。

    院里闹腾腾的,张氏也早止住哭声,随着武媚娘走出了屋门。刚出屋门,就看到房遗爱正按着猫头往碗里摁呢,嘴里还不断地骂道,“你这个死猫,赶紧喝粥啊!”

    漂亮的波斯猫很悲情被房大将军给灌了个猫脸开花。虽然粥是灌进去了,那张猫脸也花了,看着猫脸上的米粒,房遗爱心里特别解气,让这畜生抢风头。

    “喵喵喵”波斯猫不断朝张氏叫着,那对碧眼还特别幽怨的眯了起来。房遗爱紧紧的揪着脖子里的长毛,这漂亮猫想跑,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张氏有点心疼的望了望房遗爱,这位房将军也太那啥了,怎么一点仁慈之心都没有呢?

    “尹夫人。你放心,这破猫要是死了,本将给你送一窝来!”

    房遗爱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完,张氏那眼神更加的不快了。这自个养的,和别人送的能一样么。

    大约过了半刻钟。那猫还张牙舞爪的叫着。房遗爱却有点泄气的松了手,嘴中还喃喃自语道,“怎么回事,这猫咋会没事呢,难道这粥里没毒?”房遗爱都有点要疯了,粥里没事。又没人进来,这尹瑞到底是咋死的。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房遗爱鬼使神差的将手指伸到了粥碗里,最可怕的是他还用舌头舔了舔手指头。

    这事也太突然了。武媚娘和李穆等人想阻止都来不及,张氏抱着波斯猫也张大了嘴巴,这房将军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这猫刚尝过了,他还去尝。

    闻珞也吓坏了,跑到房遗爱面前,就冲他脸上来了一巴掌,那耳光声特别的响亮,看房遗爱那脸上的红印,就知道闻珞这劲道多足了。

    房遗爱捂着脸,非常狰狞的吼道,“珞丫头,你干嘛?”房遗爱有点被打蒙了,这闻珞下手也太狠了,半边大槽牙都给打松掉了。

    “你....房俊,你这个死人,你魔怔了不成?”房遗爱脑袋出过问题,闻珞是知道的,刚才那还真以为房遗爱又发癫了呢。

    “你才魔怔了呢,本公子在做实验呢,这万一这毒只对人起作用,对猫没效果呢?”

    “那你就自己尝试了,你.....你要是想死,本姑娘现在就赏你一刀,省的气死人!”说着闻珞也不知为何,一对美目很不争气的多了些雾气。

    房遗爱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只好拍拍闻珞的肩膀,“珞丫头,没事的,只那么一点点,要真有事的话,也毒不死人的。”

    “你放屁,要真是鸩毒,一点就可以要你命了!”闻珞不知道这房俊的脑袋是咋长的,怎么他做事的方法总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呢,也不知道那姐姐怎么就瞧上他了。

    “嗯!不对啊,看来这粥确实没问题,到现在本公子还没有啥不适呢!”

    闻珞伸手捏捏房遗爱的肩胛骨,使劲按了按膻中穴,“疼不疼?”

    “不疼啊!”房遗爱伸伸胳膊,抖抖腿,很明显啥事都没有,这下闻珞算是彻底放了心,不禁气苦的狠狠地给了房遗爱一拳,“你个死房俊,吓坏老娘了!”

    “.....少将军,你以后可别这样了,刚末将差点抽过去!”李穆也垮着脸嘀咕着,房遗爱推推李穆凑过来的脑袋,“一边去,俩大男人凑这么近干嘛,放心,本公子就是变成鬼,也不会忘了你的!”

    “这.....”李穆只觉得背上发毛,原因无他,这时尹家正躺着个死人呢。

    张氏都被搞糊涂了,这房将军怎么看都想有毛病的,为啥长乐殿下会看上这位主呢。替波斯猫擦干净米粒,张氏对身边的武媚娘小声道,“武姑娘,这房将军,总是这样么?”

    “应该是的吧!”武曌也不是很确定的苦笑了一下。

    这尹家再呆下去也没啥用了,房遗爱只好向张氏告了声罪,张氏也不敢说什么,如今她就希望房遗爱赶紧来开了,要再呆下去,还不知道这位房将军会闹什么乱子呢。

    天亮了,房遗爱却一点睡意都没有,粮食的事情刚有点起色,又碰到这破事,仅仅是次刺杀也就罢了,偏偏尹瑞的事情也太过蹊跷了。

    这两天,田梦涵去苏州处理了点私事,这一回到扬州,就听说房遗爱到了,也没回秋庭山庄,田梦涵焦急的赶到了暮春楼。进了门,果然发现房遗爱正趴窗子上发呆呢。

    “房俊!”田梦涵轻挪两步,柔柔的抱住了房遗爱的腰。

    转过身。摸摸田梦涵的脸庞,看她额上的汗渍,房遗爱呵呵笑道,“梦涵,看来你挺想房某的啊?”

    “嗯,想!”田梦涵笑着点了点头,一直以来,田梦涵的话都不会太多,也正因为,房遗爱才会如此怜惜田梦涵。这位浪迹江湖的女侠,其实是很需要他人关心的。

    抱着田梦涵坐窗口吹了着冷风,两人坐在一张长凳上,说这些体已话,腿还身在窗外晃呀晃的。办完事后。武顺回了屋,看屋里俩人的样子。不禁娇嗔道。“二公子,你俩怎么这样,也不怕掉下去?”

    “哈哈,正好,同命鸳鸯嘛!”房遗爱嘿嘿一笑,田梦涵抿嘴笑了笑。一双清澈的眸子还眯了眯,“乌鸦嘴!”

    “哈哈,行了,你俩赶紧把窗户关上吧!”等二人把转回后。武顺才轻声笑道,“二公子,卢刚来了,你见还是不见?”

    “卢刚?他咋来了?”房遗爱还真挺纳闷的,将卢刚招来后,房遗爱好奇地问道,“卢刚,你咋来了?”

    “回少将军,是郑夫人让小人来的,她说少将军定然能用到小人的!”

    “呵呵,这丽琬倒挺聪明的,正好我这出了点事,等过了晌午,你就随我去一趟,帮我查查尹瑞是怎么死的!”

    “那好,少将军先忙着,小的先去码头将东西取来!”卢刚也挺有眼力劲儿的,办完事就走人,只是这理由就有点扯淡了。房遗爱能忙啥,忙着跟俩女人斗嘴呢。

    刚吃了午饭,卢刚就前来报道了,看卢刚背着个箱子挺沉的,房遗爱不禁调侃道,“卢刚啊,你现在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就不能找个打下手的么?”

    “呵呵,少将军,你就别打趣小的了,要不是跟着少将军,小的还在苏州挨饿呢!”卢刚倒是想找个徒弟,可是无奈平常人家谁愿意让儿子当个忤作学徒呢。

    “笨,真是死脑筋,你贴个告示,谁愿意当你的徒弟,你就一个月给他一百吊钱,本将就不信没人跟你学!”房遗爱真不知道这古人咋想的,一个筋通到底,收不到人,就变通下嘛,有时候适当的增加点物质好处,也不是什么坏事。

    “少将军,小的,哪来这么多钱啊?”卢刚有点傻眼,一个月一百吊钱,这是教徒弟呢,还是养祖宗呢。

    “你没钱,本将有啊,等回了长安,你就去找夫人,争取抓紧给自己找个接班人!”

    这也成?卢刚挠挠头,他怎么想都觉得这法子不靠谱,要这样的话,那能带出好徒弟来么?

    和卢刚一出暮春楼,秦虎就喘着大气跳下了马,“少爷,不好了,尹家起火,把灵堂给烧了!”

    “啥,灵堂烧了?”房遗爱俩眼都快瞪出来了,“尸体呢,尸体还在不在!”

    “少爷,尸体还能跑哪去,就是烧糊了!”秦虎呼哧呼哧的喘了喘粗气,房遗爱真想立刻非尹家去,这事越来越邪乎了,咋好好的灵堂还会起火呢?

    来了尹家,就看到灵堂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了,闻珞到底是胆大点,跟着房遗爱去看烧焦的尸体了,武曌可就没这个能耐了,刚看了一眼,就跑一边吐去了。

    “尹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房遗爱有点脸色不善的望着张氏,如今他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张氏有姘头了,否则这灵堂咋会起火。

    “房将军,奴家真不知道啊,由于府衙通告,也没人来吊念,奴家便和下人守着灵堂。午时的时候大家去吃了个饭,谁晓得灵堂就起火了!”张氏还想问问房遗爱呢,自从他来了江南,他们尹家邪门事一件接一件的。

    “嗯?卢刚,你倒腾下尸体,查查是咋回事!”房遗爱懒得跟张氏叨叨了,这娘们啥也不知道,自个男人是啥样人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这俩人是怎么过日子的。

    卢刚摊开工具,那一个银条插尸体最终捅了捅,过一会儿又把银条取了出来。做完这些后,卢刚那把刀子就要把尸体胳膊上的焦肉割下来,这时张氏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将卢刚推过去,拦在了尸体前,“房将军,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什么要求,奴家都能答应你,可是奴家只求你,别毁了我家老爷的尸体!”

    房遗爱眨眨眼,貌似做的是有点过分了,望望卢刚,房遗爱小声问道,“卢刚,非得动刀子不可么?”

    “少将军,你也瞧见了,这尸体都烧成这样了,不动刀子不行啊!”卢刚也不想做这等毁人尸体的事情,可为了确定死因,他不得不这么做啊。

    “那成,本将就再当次恶人!”房遗爱单臂一挥,便将张氏夹了过来,张氏一下没反应过来,落在房遗爱臂弯里,一张玉脸就红了。(未完待续。。)

第518章 一个尸体引发的血案

    第518章 一个尸体引发的血案

    见卢刚还在愣着,房遗爱不禁气道,“卢刚,你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干活?”

    “哦!”卢刚这才明白为啥少将军要把这女人抱过去,敢情是给他卢某人创造条件呢。卢刚也是个爷们,说下刀就下刀,这一刀下去,一大块焦肉就落了下来。

    张氏气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流,趴房遗爱臂弯里不断地扑打了起来,“你个天杀的,堂堂驸马爷,居然坏别人尸体。呜呜呜,放我下来,我尹家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你要是不来江南,我家老爷也不会死了。”

    房遗爱咧咧嘴,“你这娘们疯了不成,本将军还算帮了你呢,行尹的死了,你不就能改嫁了么,瞧你这样子,不会愁嫁的!”

    张氏差点气晕过去,估计张氏也有点气糊涂了,朝院里的下人吼道,“还看着干嘛,还不赶紧把老爷的尸体抢回来?”

    “谁敢?”李穆可不是看着的,见尹家下人一动弹,大手一挥,一帮子侍卫拿根绳子就把尹家下人捆了起来。张氏一看房遗爱如此霸道,贝齿一张,便咬住了房遗爱大胳膊。

    房遗爱的肉又不是铁做的,这一下就觉到疼了,“你个傻娘们,疯了不成,居然咬人!”房遗爱又不能真打张氏,只好将张氏扔给了闻珞,闻珞撇撇嘴,也不知从哪找来根丝巾,三两下就把张氏绑了个结实。

    张氏估计这辈子都没这么火过呢,她俩眼瞪得圆圆的,不无诅咒的哼道,“恶男人,恶男人!”接着俩眼一翻,就萎了下去。亏得闻珞眼疾手快将张氏扶住了。

    烦烦张氏眼皮,闻珞苦笑道,“你个死房俊,居然把人家气晕过去了!”

    “珞丫头,人是你绑的,根本公子啥关系?”摆摆手房遗爱就去看卢刚摆弄尸体了,反正张氏只是晕过去了,过会就会醒的。

    卢刚验尸体的时候非常认真,他拿着把刀子慢悠悠的挂着尸体胳膊上的焦肉,估计这水分早被烧干了。尸体一点血都没流。取下焦肉,卢刚凑在眼前仔细的看着,过了一会儿,卢刚伸出舌头在焦肉上舔了舔。

    饶是房遗爱见多识广,看多了血腥场景了。还是被卢刚这动作给吓住了,闻珞捂着嘴。使劲拉了拉房遗爱的袖子。“房俊,你看到没,卢刚,居然舔尸体上的肉。”

    闻珞都有点寒毛直立了,这卢刚到底咋长的,他就不觉得恶心么。

    房遗爱也怀着忐忑的信戳了戳卢刚的后背。卢刚面无表情的转过了头,“少将军,咋了?”

    “卢刚,你刚才。咋用舌头干那事?”房遗爱还真说不出舔人肉的话来,总觉得他不该是人做的事。卢刚却是浑然未觉的点了点头,“少将军,小的这是在判断尸体死亡时间呢,尸体烧成这样,要是不尝下味道,还真不好判断!”

    “这也成?”房遗爱心里直犯嘀咕,也不知道二十一世纪的法医学里有没有这个方法,想来,房遗爱还是挺佩服卢刚的,这得有多大的勇气啊,要是尸体上有啥尸毒的,那卢刚可就一命呜呼了。

    房遗爱也有点怕卢刚了,退后两步和闻珞紧紧地靠在了一起,俩人都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卢刚,卢刚砸吧砸吧嘴,双眼眯起,似是在回味刚才的那种味道。过了好一会儿,卢刚脸上便露出了一种苦色,“少将军,没用,这尸体都烧干了,根本品不出来,光靠这味道是不管用的,小的要看看之前仵作的尸格记录!”

    房遗爱也知道有点为难卢刚了,别说大唐朝了,就算放二十一世纪,检验这种烧干的尸体都是个大难题。

    “成,李穆,你去找扬州仵作,把尸格记录取来!”

    “好的!”李穆边走边扭头瞧着卢刚,以前咋没发现卢刚这么彪悍呢,简直就是个怪胎。

    “卢刚,这尸体你还割不割了,不割就给人家盖住!”

    面对尹家人愤恨的目光,房遗爱也有点惭愧了,倒腾了半天,没去的啥大效果,还真有点对不住尹家呢。不过也亏了房遗爱身份在那摆着呢,要换成个小县令,估计这会儿就要头大了。

    半会儿后,张氏才悠悠醒来,睁开眼第一件事,她就要看看尹瑞的尸体,看着胳膊上那个大窟窿,张氏像疯了般朝房遗爱撞了过来,“恶男人,恶男人!”

    房遗爱又哪会着了道,大手一伸,便阻住了张氏,“张氏,你疯了不成,本将都不动你家夫君了,你还待怎样?”

    “哼,姓房的,这话亏你说得出来!”张氏杏目圆睁,她很想将房遗爱骂个狗血淋头,可是肚中骂人的话也太少了。一气之下,张氏便蹲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张氏闹将起来,房遗爱倒不怕,就怕张氏乱哭。尹家人可都在旁边看着呢,房遗爱总不能把张氏的嘴巴堵上吧?叹了口气,房遗爱一片好心的替张氏松了绑,口中还轻声安慰道,“快别哭了,整的跟本将把你咋地了似的。”

    “你滚啊,要你管!”张氏拨了下房遗爱的手,依旧自顾自的哭着,张氏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的伤心,她就觉得委屈,无比的委屈。

    做为罪魁祸首的卢刚倒是啥感觉都没有,收拾好工具,背起箱子就要走。看卢刚往外走,房遗爱也赶紧拱手道,“张氏,这次算本将欠你的,本将先行告退了!”

    房遗爱这一闪人,闻珞自是待不下去了,出了院子,带上脸色煞白的武媚娘就追了上去。

    “房俊,看来这张氏性子挺烈的啊,以后还是少惹她的好!”闻珞对张氏也有点没辙,要真是个泼妇,一巴掌扇趴下就是了,怕就怕这种有修养的泼妇,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搞到最后,好像所有人都欠张氏了。

    “不准提这事啊,本公子算是倒霉到家了,都怪这个卢刚,倒腾了下尸体,却还是一事无成!”

    卢刚在前边直翻白眼,这少将军也太没良心了,咋说着说着就怪他身上去了呢,他一个破仵作能干啥。要没少将军允许,他敢对人家尸体动刀子?

    武曌到现在那股子恶心劲还没过来呢,这一路上有气无力的,好几次都差点栽地上。没办法房遗爱只好当起了拐杖,扶着武曌的胳膊。他埋怨道,“媚娘。要是不行。就别逞能,你姐又不在,怕个啥?”

    “没事的,过会儿就好了!”武媚娘蹙蹙眉头,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想来她是不肯认输的。要是她没种向上的劲头,也做不了女皇帝了。

    “能耐的?”闻珞小声嘀咕了一句,看到烧焦的尸体就吐成这样,要看到卢刚舔尸体上的肉。那还不得吐死。

    回了暮春楼,武顺就看到自家妹子有点不对劲了,将武曌扶到榻上后,武顺转头看了看房遗爱,“二公子,这是咋回事,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儿媚娘这脸就变成这样了?”

    “吓得呗!”房遗爱坐椅子上喝了口茶,见武顺和田梦涵都如此好奇,他便将尹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当提到卢刚嘴舔人肉后,武顺一双美目睁得大大的,“二公子,这不是真的吧,卢刚就不怕死吗,听说那尹瑞可是和鸩毒死的吧?”

    “谁知道呢,甭管他,反正科学家都是疯狂的,他们的思维方式,不是咱们能弄懂的!”

    科学家是个啥,武顺和田梦涵也闹不懂,不过想来也是用来形容卢刚那种人的。房遗爱看几个女人那惊异的眼神,心里却不屑的撇撇嘴,一个卢刚就能带来如此惊奇,要是他们知道伟大的梵高做过啥,那还不得吓死啊。

    聊这些无趣的八卦事,房遗爱终于等来了李穆,这次李穆去了太久了,也就找个仵作,这家伙却整整消失了俩小时。看着空空如也,孑然一身的李穆,房遗爱不禁有点纳闷了。

    “李穆,你干啥去了,不是让你找仵作去了么,仵作呢,尸格记录呢?”

    “少将军,这....这末将去了趟仵作家后,那仵作婆娘说那家伙自从去了府衙后就再没回去过。末将在府衙里搜了一遍,都没找到那个仵作!”

    听着李穆的话,房遗爱脑袋都快炸了,怎么这破事一茬接一茬的,“尸格记录呢?”

    “没了,苏刺史和司吏们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尸格记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房遗爱一脚踢在了椅子腿上,也不知道这椅子是啥料子做的,居然如此硬。椅子也就晃了晃,房遗爱却抱着脚咧起了嘴。

    看房遗爱那样子,武顺赶紧走过来替他揉了揉,口中还吹气如兰道,“二公子,那椅子有没得罪你,你踢它作甚?”

    “我这不是急么,好好地,尸体被烧了,尸格记录没了,仵作也失踪了!”房遗爱一肚子的火,到现在他还搞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短短几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无厘头的事情。

    “二公子,媚娘觉得,这尸体定然有问题!”武曌的话并不能给房遗爱带来多少欣喜,因为就算武曌不说,房遗爱也明白这尸体有问题。现在房遗爱也明白卢刚为何要看完尸格记录再做决定了,看来那个仵作知道些什么啊。

    “李穆,你去趟刺史府,招扬州府衙上下全力查找仵作邢勇的下落,哼,本将就不信了,他一个仵作还能跑哪里去!”

    “是,少将军放心,末将亲自去守着邢勇的家!”李穆也发起了狠,就这么几天,他们一帮子人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暗中郁闷感可想而知了。

    东南帽儿胡同,邢勇哆哆嗦嗦的蹲在墙角里,已经一天了,他却没敢回家,身上踹着三千贯钱,他却没有花的勇气。自从回到府衙后,邢勇已经反应过来了,若是有个秘密不能被人知晓的的话,他什么人才是最可靠的呢,不错,只有死人。邢勇不想死,所以他逃了。

    帽儿胡同很少有人来,住在这里的,也是贫下百姓和一些混日子的恶痞。

    一阵冷风吹来,邢勇抬起了头,一个紫袍人慢慢地走了过来,这人面冠如玉,肤白无须,乍看上去,当真是个美男子。

    “你....你...不能杀我的,我已经帮你了!”

    “对不起,要怪就去怪房遗爱吧,若不是他,你也不会死了!”语落,寒光一闪,邢勇的喉咙便被割破了,他只能发出一种古怪的“咯咯”声,很快,邢勇就再无了声息。(未完待续。。)

第519章 真的有鬼

    第519章 真的有鬼

    多年来,帽儿胡同的人就秉承这一个原则,那就是晚上睡得早,起得早,这闭眼天黑,睁眼天黑,所谓挣扎在贫困线上的人,也只能如此了。不管唐代,还是后世,贫民永远是一个绕不过的话题。

    三娃儿是个替人送油的,卯时刚过,天还黑黑的,他随便洗了把脸,穿了件破坎肩就出了屋,“这个贼掌柜的,让人去这么早,这哪个店能开门啊?”推开门,三娃儿骂骂咧咧的迈出了脚,可是一个踉跄就趴在了地上。

    “娘的,那个破落讨饭的,跑老子这来了?”三娃儿本能的以为又碰上讨饭的花子了,踢了踢那人的腿,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此时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刚才迷迷糊糊地,也未觉得什么,可是现在他竟然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手上有点黏糊糊的,三娃儿把手凑近了,一股子刺鼻的味道便扑了过来,血,一定是血。三娃儿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朝门口之人凑了过去,伸手探探鼻息,这时三娃儿吓得直往后退,一个不小心就瘫在了地上。

    “死人了,死人了啊!”一声凄厉的喊声惊动了帽儿胡同,也惊动了扬州刺史府。

    辰时,房遗爱正窝在武顺和田梦涵只见享受清梦呢,暮春楼里变传来了李穆的喊声。房遗爱有点不舍的从美人臂弯里爬了起来,这好不容易才能享一次艳福,这李穆却来搞破坏,要是没个恰当理由的话,就让这家伙蹲茅坑去。

    房遗爱起身,田梦涵也睡不下去了,打了个哈欠就披上亵衣穿起了衣服。到现在田梦涵还有些不好意思呢。昨夜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怔,居然同意留在了楼里,还和另一个女人躺在了一张床上。

    “梦涵,你起来做什么?”这外边灰蒙蒙的,房遗爱真有些舍不得让田梦涵起来,这女人啊,还是多睡会觉的好。

    “睡不下了,还不如起来呢!”田梦涵脸色微红,似是看到田梦涵的心死了,武顺还趴床上坏坏的捏了捏田梦涵的翘臀。“梦涵,你的声音很美呢?”

    “碧娘姐姐就是坏!”田梦涵猛地打了个颤,站起身,笑着打了下武顺的手。

    李穆等了一刻钟,房遗爱才和田梦涵姗姗来迟。看李穆那个急切,房遗爱不禁有些奇怪了。“李穆。你这是咋了,大清早的,见鬼了?”

    “咦?”李穆俩眼一瞪,很不可思议的叫道,“少将军,你咋猜到的。末将还真见鬼了!”

    “啥?”房遗爱也吓了一跳,不会真出现什么厉鬼了吧,“李穆,别糊弄本将。赶紧说说!”

    李穆无奈的努了努嘴,“少将军,末将哪敢糊弄你啊,这是真的,那邢勇死了,正在帽儿胡同躺着呢。”

    “死了?”房遗爱到倒吸了口凉气,好快的速度,昨日卢刚刚想找邢勇,他就死了,这尹瑞之死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房遗爱没有多想,跟着李穆去了帽儿胡同,既然都起来了,田梦涵也就随着一起去了,至于那闻珞,闻到消息,早就跑过去了。

    房遗爱看了下尸体,也没看出啥来,也就随着卢刚折腾了。帽儿胡同,当这是个帽子,又窄又深的,更难的是这里的人非常的杂,要是在这里藏着的话,扬州府呀还真找不到人,看来这邢勇不愧是扬州人啊。

    随便问了下三娃儿,三娃儿也说不出啥来,房遗爱看三娃儿吓得一惊够呛了,也就没有难为他。

    很快卢刚就做完了验看,“少将军,这邢勇的死因很简单,当为利刃割破喉咙而死,这利刃很窄,估计长不了,做多也就一寸而已,属于匕首或者短剑之类的。而且,据小的观察,这下手之人手法相当高名,一下便划破了邢勇的喉咙。”

    闻珞瞧瞧尸体,也看不出太多来,想来她也就对毒药有点研究,真论起研究尸体来,还真不如卢刚。听了卢刚的话,闻珞掏出自己的短剑,轻声问道,“卢刚,你瞧,本姑娘这短剑大小如何?”

    “差不多,不过应该更短才是!”卢刚说完便低头叹了口气,他能查出来的也就这么多了,本来海相望能得到些线索的,结果却什么都没得到。

    “少将军,尸格记录没找到!”李穆有些郁郁的,几乎把整个帽儿胡同都翻遍了,可是却还是没找到那封尸格记录,难不成邢勇把尸格记录藏起来了,亦或者被凶手拿走了?

    房遗爱没有说话,他比上眼睛,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过了一遍,一直以来,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刺杀之事上了,可是仔细想来,却发现,尹瑞的死才是最难以琢磨的,所有的蹊跷事都是围绕着尹瑞的尸体发生的。后世曾听人说过,若所有的事情想了许久还是想不通,一筹莫展的话,那就回到原点,什么都不用想,重新走上一遍,这一次,什么都不需要,需要的只有耐心。

    “走!”房遗爱说了一声,翻身上了马。

    田梦涵不会多问,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房俊去哪,她便去哪。闻珞有些郁闷的骑马跟了上去,“房俊,咱们这是去哪?”

    “尹家,既然尹瑞的尸体如此重要,那么就把这尸体翻出来重新检查!”房遗爱觉得自己一定是疏漏了什么,包括在尹家问话的时候,因为自始至终房遗爱都不知道尹瑞是怎么死的。

    闻珞不觉得再去趟尹家能有什么用,那尸体都烧成那样了,还能查出什么来呢?

    到了尹家,却发现尹家的大门正大开着,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进了府,房遗爱直接来到了灵堂。却发现灵堂外站着许多的人,这些人全都是尹家的下人,看他们交头接耳,断断续续的。似是在说着什么,最奇怪的是,这些人脸上无一不带着一丝恐惧之色。

    “问你,咋回事,都围这里干嘛?”铁靺大手拽过一个人,瓮声瓮气的问道。

    那人面色惨白,腿肚子也哆哆嗦嗦的,“鬼...有鬼....真的,有鬼啊!”

    听着这人的话,房遗爱都有些背脊发凉了。因为他看得出来,这下人并不像在说谎。铁靺却是个大线条,什么鬼不鬼的,还能比他铁靺更吓人么,“咋回事?哪有鬼。老子替你抓来!”

    “房将军,小的真的没撒谎啊。不信你去看看。尹管家都被吓死了!”下人手一指灵堂,所有人的心神都凝了起来。恰在此时,一阵冷风吹过,白番布呼呼的飘起,在这昏暗的清晨里,显得那么的诡异。

    推开人群。房遗爱领人挤了进去,果然,棺材旁还有个人,尹来水靠着紫黑的柱子一动不动的。眼睛睁得很大,嘴巴还微微张开,两腿伸得很直,两手扣在地上,还有几道血印。很明显,是尹来水自己划破了手指头。尹来水的死相真的很吓人,他的双眼凸出,似是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一般。

    探探鼻息,尹来水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尹家南通紫竹林,这风显得特别的大,吹在人身上,总有种特别寒冷的感觉。

    “房将军,卯时的时候,小的起夜,上了趟茅房,结果听到灵堂里传来一阵尖叫声,小的心里害怕,便叫了几个人赶了过来。结果,就看到尹管家靠着柱子直抽气,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叫着‘鬼....’,眼睛还盯着棺材看,小的们当时吓坏了,本想抬着尹管家去见郎中的,结果尹管家就生生的咽了气!”

    房遗爱有些心乱的望了望棺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尹来水很明显是被吓破胆了,要不是真看到了什么可怕之事,又怎会如此呢。据房遗爱所知,就算有心脏病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吓死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壮年呢。

    “打开棺材,把尸体抬出来,本将倒要看看,这鬼是怎么杀人的!”房遗爱倒不是不怕鬼,可是要不把事情弄清楚了,他一定不会安生的。

    侍卫们到底是胆大,他们杀的人也不少了,可不怕什么鬼不鬼的,听了命令,七八个人就要掀棺材盖儿。

    “住手,你们都住手!都愣着干嘛,快护着老爷的尸体啊!”张氏显然刚出去了下,这一回来就看到有人要动尸体,仔细一瞧,又是房遗爱,张氏不禁怒从心头起。张氏嘶喊着,尹家人刚想动,便被十几个侍卫撵到东院去了。剩下个张氏,也做不了什么,她却不肯放弃,冲到灵堂里,张开小嘴就要咬房遗爱。

    房遗爱伸手将张氏的脸捂住了,左手捉住张氏的胳膊,轻轻一用力就将张氏抄在了怀里,“你这蠢女人,再不知好歹,本将把你扔棺材里去。”

    “有本事你就扔,你个天杀的,自从你到了扬州,我们家就没有过好事!”张氏越说越伤心,这才多久,这家就败了,七年来她恪守妇道,可总是有那么多闲言碎语,事到如今,就连她那娘家人都有点不待见她了。对于这些,张氏也不知道该怪谁,怪已经死了的尹瑞么,张氏还做不出这等事来,总得来说,谁让她张绚丽肚子不争气呢。

    当初张家为何看上尹瑞,还不是为了钱么,如今尹瑞死了,张绚丽却半个娃都没生出来,这尹家的产业就留给尹家人了。张绚丽知道,张家已经用不到她了,所以张绚丽也不该指望张家会为她做些什么。

    想起自己的苦楚,张绚丽就想到了死,如今房遗爱说要杀她,倒正是遂了她的愿。

    “姓房的,你杀了我啊,动手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张氏的泪大滴大滴的落着,这时房遗爱却也下不了手,他哪忍心对张氏下手呢,一个孤独忍耐了七年流言的女人。

    “哎,别闹了,好么,房某已经很累了!”房遗爱的声音并不高,相反还有些温柔。

    房遗爱放低了声音,张氏却有些愣住了,她那乱跺的脚也停了下来,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这个外表霸道的男人其实并不像那外表那么的风光,也许她张绚丽真有些过了。想来房遗爱做这些事又有什么错呢,他想要知道真相,而且他要忙的事还有很多,为什么一定要容忍她张绚丽的打闹呢?

    安静下来的张氏,真的很知性,同时还给人一种柔弱的感觉。突然,房遗爱有点可怜这个女人了,柔情似水,恪守妇道,可是也有些痴傻了,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那么多的流言蜚语呢?

    梦心缘,紫竹峰,敬天地心者,何人尽余欢!人生悲苦,似张氏之名!(未完待续。。)

第520章 黑社会不好欺负

    第520章 黑社会不好欺负

    张氏不吵也不闹,倒让房遗爱有些不知所措了,也许已经习惯张氏的态度了吧。

    似是看出房遗爱不知如何办了,田梦涵将剑交给闻珞,走到近前缓声说道,“房俊,夫人交给我吧!”

    “嗯!”放了手,房遗爱还未抽身,张氏却扭过身猛地抱住了房遗爱的身子,张氏突然呜呜哭了起来,一行热泪,很快便浸湿了房遗爱的胸襟。张氏为什么会哭,房遗爱也能想到一些,想来她是在发泄吧,这多年来压在心头的委屈,可不是那么容易释放出来的。

    哭累了,张氏的心思便清明了些,她推开房遗爱的身子,颔首望着地面。一时间张氏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她哪来的勇气呢,居然抱着房遗爱发泄了起来,虽然不知所措,可张氏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涟漪,不曾想,有个依靠的感觉,是这么的舒心。

    “梦涵,带她下去吧,过会儿,我还有话要问问呢!”房遗爱必定是个穿越客,也不觉得张氏如此做有什么不敬的。

    张氏被田梦涵领了下去,没了人阻拦,棺材被翘了起来。焦黑的尸体躺那里一动不动,一点移动过的痕迹都没有,房遗爱不禁愣住了。尸体没有异常,那尹来水又是咋死的?灵堂很高,也很宽敞,可是在这昏暗的清晨里,带来的却只有空寂和悲凉。

    站灵堂里,李穆不断地回头瞧着,他总觉得有人看着他似的,太邪门了,难道这里真有鬼不成?

    “少将军,要不咱们先出去?”李穆俩眼不断地转着。脸色还泛起了一点青白之色。

    房遗爱不禁笑了,指着李穆道,“咋了,你也被这鬼吓到了?”

    “这....少将军,末将倒不是怕,就是觉得背后跟有双眼睛似的!”李穆说完,还扭头瞧了瞧,除了棺材外,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房遗爱不由得提起了神,还别说。他也有这种感觉,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呢,可是经李穆这么一说,房遗爱便重视了起来。如果一个人是因为害怕,那还说得过去。那两个人的话,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想来两个战场厮杀的汉子。又哪会那么容易被鬼吓到呢?

    “珞丫头,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闻珞倚着柱子,不断的把玩着田梦涵的宝剑,听了房遗爱问话,她转头侧目抱怨道,“当然有啊。冷!”闻珞缩缩脖子,还不断的抱怨着这尹家的风。

    对牛弹琴,房遗爱算是服了,这位珞女侠整一个没心的。

    卢刚再次来到了尸体前。这次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没人拦着了。摆弄了一会儿,看看灵堂里的环境,卢刚向旁边的房遗爱拱手道,“少将军,能不能把尸体运到府衙班房去,小的需要把尸体割开眼看一番。”

    “必须割开么?”房遗爱有些为难的问道。

    “少将军,你也晓得的,这要是不把尸体剖开,小的真的无能为力的,更何况这尸体已经烧成这样了!”

    “好吧,那本将就试试!”房遗爱拍拍额头,想要说服张氏,那可是很难的,这大唐朝可没有人体解剖这一说。在古时,那是天大地大死者为大,只要人死了,那他的尸体就应该得到尊重,虽然贵为当朝驸马外加大将军,但房遗爱也没胆子挑战整个时代的权威,要真强行把尸体剖开,别说御史们了,光老百姓的唾沫就可以把他淹死了。

    坐闺房里,张氏什么都没说,一个劲儿的低头看着脚上的绣花鞋。恰巧,田梦涵也不是什么会说话的人,只要张氏不闹,田梦涵也懒得说话,两个默不作声的女人,让这闺房里冷清的不得了。

    进屋的时候,房遗爱还以为进错地方了呢,这屋里连点生气都没有,就跟很久没人住似的。

    “房俊,查出些什么来了么?”看到房遗爱,田梦涵那清秀的脸上变露出了点笑容。

    “哎”房遗爱直接摇了摇头,要是能查出来,还用找张氏商量剖尸的事情么。

    张氏微微抬了抬头,她不晓得这田梦涵到底是何来路,为何要蒙着面纱呢,难道不美?

    没有注意张世的眼色,房遗爱做椅子上拱手告了声罪,“张氏,房某并非有意刁难,但这事非做不可!”

    张氏轻咬贝齿,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起来,过了半会儿,她才有些颤抖的问道,“你....你到底要怎样?”

    “本将要将尸体带回府衙,然后进行剖尸验看!”房遗爱将打算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氏,他从开始就没打算瞒着她。听了房遗爱的话,张氏明显有些呆住了,那薄薄的粉唇不断地张合着,却一句话都未发出来。

    落寞,悲苦,绝望,各种心思涌上心头,张氏不知道该如何决断,像这种事情又哪是她这个妇道人家能做主的,要真是应下了,那老百姓还不指着她脊梁骨骂她没良心么?

    本来就没给尹家留下骨血,最后连尹瑞的尸体都保不住,她张绚丽还如何在人前活着。

    “难道就不能换个法子么?”张氏的语气异常的低落,这一次,她没有闹,无论如何,她也不愿冲这个男人撒泼了。为什么会如此,张氏自己也不知道。

    “没法子,房某不得不如此做,不管你答应不答应,房某都会这么做的,唯一不同的是,谁来担这个骂名而已!”房遗爱微微笑了笑,如今他不会在意那么多了,他不希望在刺杀案上浪费太多的时间,要是解剖完尸体,还查不出什么的话,那他就不打算再查下去了,山东那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呢。

    “你....”张氏趴桌上紧紧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这是个艰难的抉择,就像房遗爱所说,无非是谁挨骂而已,头未抬。张氏低低的呜咽道,“奴家答应了,你去吧,赶紧把尸体抬走!”

    拱拱手,房遗爱真诚的道了声,“谢谢!”

    房遗爱心里非常感激张氏的,若她不应下,那他房某人就要担着臭名声了,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一个卖官之事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要是在摊上个毁人尸体的名声,那他房某人算是从头臭到脚了。

    紫竹林边的小路很是幽静,清晨,这里的人并不多,住在这一带的。大部分都是些有钱人,这有钱人家都有睡懒觉的习惯。这大唐朝可不比后世。像后世。那是越有钱的越忙活,这大唐朝却相反,越有钱的越闲。

    骑马跟在后头,房遗爱的神情显得有些闷闷不乐的,田梦涵伸过手,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指。“房俊,别想太多了,张氏如此做,算是最好的办法了。至少别人骂骂,也少不了两块肉,可你就不同了,要让朝堂上的人抓住你这个把柄,那就有你受的了。”

    “梦涵,你说的我也晓得,但是你也知道,我不想欠人情的!”

    “先欠着吧,总能还的!”田梦涵叹了口气,这人情啊,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有的人情一句话就还了,有的人情却一生一世都还不完。

    一声清啸,紫竹林里传来一阵簌簌的声音,听到响声,铁靺立刻警觉了起来,冲前边的李穆大声喊道,“李穆,有情况!”

    得了提醒,李穆拔出唐刀,侍卫们也组成了一个防御阵势,如今秦虎在府衙那边,这李穆就成了侍卫头头了。

    果然,半刻钟没出,紫竹林里就冲出了一群灰衣汉子,他们蒙着面,挥舞着钢刀见人就砍。可侍卫们早有应对了,又哪会轻易着了道。房遗爱眼神冷如寒冰,没想到又有人来送死了,接过唐刀,房遗爱跳下马,如猛虎般冲入了人群。

    房遗爱晓得,这群人的目标不是杀人,因为他们一出现,就冲着那前头的尸体杀去,显然是要将尸体夺走。

    一交手,房遗爱心里就疑惑了,这些人太弱了,显然不是什么强手,横刀,刀柄重击,立刻击倒了一人。既然对手太弱,那留活口,就容易多了,也就一刻钟的时间,厮杀便结束了。小道上躺满了灰衣人的尸体,至于还活着的,也跪在地上打起了哆嗦。

    “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找本将的麻烦?”流血的唐刀插在地上,房遗爱邪邪的笑着,这帮人一直在挑战他房某人的底线,还真当他房某人好脾气了。

    “您是?”几个灰衣汉子也不是蠢货,一听房遗爱自称本将,再想想刚才这批人的战斗力,他们就觉得踢到铁板上了。

    房遗爱一脚将一个汉子踹倒在地,李穆更是轻蔑的笑道,“好家伙,我家少将军是谁你都不知道,就敢来动刀子,当真活得不耐烦了。”

    经过李穆的叙述,汉子们终于知道得罪的是谁了,那像个头头的灰衣人爬起来就猛磕起了头,“房将军,小的们真不知道是你啊,我家老大说只要把尸体抢来就完事,谁晓得会是这样啊!”

    房遗爱不禁皱起了眉头,想来这帮人也不敢骗他,瞧这口气,不会是扬州黑社会吧?

    “你们是谁的人?”

    “回房将军,小的都是跟着陈正雷混的!”灰衣人一五一十的说着,房遗爱却听得稀里糊涂的,这陈正雷又是哪根葱?幸好有田梦涵在,她蹙着眉头贴耳道,“陈正雷乃是扬州城南刀子帮的老大!”

    果然是混黑社会的,房遗爱都想骂娘了,这年头,黑社会都敢站他头上拉屎撒尿了。瞧房遗爱那表情,田梦涵就知道自个男人怒了,那种怒是一种被人小视的怒。

    “房俊,走吧,梦涵帮你出出气!”田梦涵语气少有的多了几分欣喜,想来这种情况可很少见,有乐子,闻珞自是不会放过的,一听要去挑黑社会的堂口,闻珞自告奋勇的当起了先锋,那态度,比田梦涵还要急上几分呢。

    刀子帮,在扬州城里嚣张了几十年了,自从前隋末年,刀子帮便已经存在了,那时候刀子帮可没少出人物呢。有时候还真不能小瞧了这些混黑道的,想当年那程咬金还是黑社会出道的呢,虽然那老家伙整天说自个是绿林好汉出身,但明白人都知道那绿林好汉是个啥,说好听了是劫富济贫,说难听了,那就是无本买卖。再说了,好像那徐子陵和寇仲也是小混混出身呢,只可惜了,现在的小混混没有继承他俩的优良传统。寇仲住的是少帅府,这陈正雷住的却是小破宅。

    有时候,这人啊真不能太抱希望,房遗爱领着俩女侠彪悍的杀到了小破宅,结果推门看到的却是一具尸体。

    失望,房将军那是相当的失望,连带着俩女侠也哀起了声叹起了气!(未完待续。。)

第521章 李月兰一身怒气

    第521章 李月兰一身怒气

    陈正雷死的,而且还是死了没俩时辰,这陈正雷死的太是时候了,房遗爱对于陈正雷是相当失望的,再怎么说也是个黑帮老大了,怎么就轻易让人抹了脖子呢?

    “房俊,这陈正雷估计是被熟人杀的,瞧他脸色惊异,双手又满是老茧,似这种练有硬功之人,若非熟人下手,绝不会轻易被人割破喉咙的!”田梦涵翻翻陈正雷的手,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房遗爱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觉得的,做为一个常年练武之人,若有防备的话,至少可以反抗一下的,可这屋中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显然陈正雷没有料到对方会动手。

    房遗爱在屋里走了两圈,他的手擦着墙面不断地摸索着,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暗格,亦或者机关消息,这里一样都没有。他觉得像陈正雷这种混黑道一定会留下的线索的,可是 却什么都没有找到,难道他想错了么?

    若是郑丽琬在的话,那该多好呢,那女人最喜欢研究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了。其实不用卢刚验看,房遗爱也可以看出杀陈正雷和邢勇的,当为同一凶手所为,问题是该怎么找到这个凶手。

    “房俊,现在该怎么办?”闻珞很苦恼的踢了踢地上的石子,还以为会有点乐子呢,哪曾想找到的却是个死人。

    “什么都不用做,让卢刚去验看尹瑞的尸体吧!”房遗爱说完便迈步出了院子,陈正雷的小破宅子相当的偏,周围住的人非常的少,恐怕从古到今,这混黑道的都有这个毛病。住的偏了,安全是安全了,可一旦出什么事,连个能提供线索的人都没有。

    房遗爱现在心里装的满满的都是些破事,本来觉得来江南最难的是粮食,可是现在他才发现,他早已被一股神秘的势力包围了,这股势力就像一股恶灵般,他走到哪跟到哪。

    卢刚验查尸体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得出结论的,房遗爱也不可能在府衙班房里等着。回了暮春楼,却瞧见武顺正领着武媚娘等在门口呢。

    “这是怎么了,还特意迎接本公子了?”房遗爱呵呵一笑,武顺也不羞赧,扶着柜台咯咯笑道。“二公子,你可闲不住哦。刚徐家派人来。让你去趟惠新坊呢!”

    “得,这两天光忙了,居然把这事忘了!”房遗爱拍了一下额头,有些懊恼的苦笑了一番,来扬州多日,居然没去惠新坊瞧瞧。按说做为徐家姑爷,就算要筹措粮食,也该第一个找到徐家的,谁晓得。居然他房某人,居然把徐家撇一边去了。

    也不用休息了,回身上马,房遗爱直接去了惠新坊,惠新坊本就是徐惠居住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闻珞和田梦涵也就没跟着去,人家房大将军是要跟小姨子谈点正事的,她们跟着去了也没用。

    惠新坊,秦淮河畔最雅致的地方,自从徐惠嫁到长安后,这里就已经很少有人来骚扰了,必定江南第一才女不在了,这惠新坊就算再雅致也比不过悦心楼吸引人的。

    寒风吹拂着干燥的杨柳,枯黄的艾草趴了一地,园子里一片荒芜的景象,想来冬日里,这江南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美丽。

    不用下人通报,房遗爱自顾自的上了楼,走到门前,他却没有马上敲门,因为这时,屋里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琴声,不,准确的说,这应该是一种古筝的声音。弦音袅袅,如玉珠跳动,一曲《高山流水》,寂静而悠扬。

    弹琴之人是谁,房遗爱也能猜个七八分来,除了那位要出家的李月兰外,还能有谁呢。而且据房遗爱所知,和徐贤较好的人,也只有这位李月兰有这等本事了。

    房遗爱很无耻的直接推开了门,这时候还敲啥门啊,吱呀一声,门开了,房遗爱迈进屋里,使劲儿鼓起了掌。

    “好一曲《高山流水》,不知二位,何人伯牙,何人子期呢?”

    屋里二女同时停了下来,李月兰有些责怪的瞟了瞟房遗爱,这位二公子当真无力的很,面对两位女子,居然不敲门就闯进来。

    徐贤一双美目瞪得大大的,刚露出了点笑容,旋即又摆出了副冷面,她娇声哼哼道,“好姐夫,这贤儿要是不让下人去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来了?”

    “哪里,当真冤枉的很,就这两天发生了多少事情,你难道不知道么?”

    房遗爱也知道徐贤的性格,说白了,徐贤的性子和徐惠差别太大了,如果说徐惠特容易认真的话,那徐贤就是个洒脱的性子,别看她皱眉头,保准一会儿就舒展开。洒脱的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性格像阵风,来得快,去得快。

    房遗爱坐椅子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倒了杯茶,端着热乎乎的茶水,他也没多想,仰脖子就喝了口。这下,李月兰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这家伙咋能这样,这茶杯是她刚用过的呢。

    徐贤可不会想那么多,看房遗爱喝得如此急,不禁拍手笑道,“姐夫,难不成碧娘姐姐不管你茶喝么?”

    “少说风凉话,还不是因为急着来见你!”房遗爱瞪瞪眼,却发现一身灰袍的李月兰坐那里,此刻的李月兰头低低的,手还不断的拽着自己的衣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兰,怎么不弹了,刚不是弹得挺好的么?”房遗爱很久没放松下了,听李月兰弹琴那可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虽然婉柔名气不小,但单论技艺的话,她还真比不上李月兰。

    李月兰到底是心善,若换成闻珞,早一鞋底扔过去了,这恶人当真坏得很,屋里也就罢了,眼力劲儿还如此的差。眼色不善的望了望房遗爱,李月兰便起身走向了桌子。显然是没啥心情继续弹奏下去了。

    “房将军,你就放过月兰吧,让你一打岔,这一点心思都没有了!”

    房遗爱挠挠头,这李月兰当真不是个合格的音乐家,想人家贝多芬当着几万人的呐喊都能随便弹。

    “姐夫,你这次是来看小妹的呢,还是来看粮食的呢?”徐贤托着下巴,那表情显得很鬼,房遗爱暗自思量了一番。这应该没什么陷阱吧?

    “贤儿,你又调皮了,当然是来看你的了,粮食有啥好看的,不就那熊样?”

    房遗爱很想说是来看粮食的。但又怕得罪了徐贤,如今他和徐慧跟仇家似的。要是再把小姨子得罪了。那这筹粮大计算是要泡汤了。

    徐贤到底年龄小,虽然明知道是假话,但还是掩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看徐贤笑得那么开心,李月兰只能沉闷的喝着茶,这个傻妮子,两句话就让人家哄成这样。这城府,比她姐姐可浅得很呢。

    “姐夫,四日前,小妹就已经得到姐姐的书信了。这几天小妹多方筹措,也就弄了十一万石。要是再多弄些的话,还得多费些时日!”

    房遗爱吃惊不小,没想到徐贤这么短时间就筹集了这么多米粮,这份能耐可当真不小啊,怪不得徐惠敢把生意之事交给她呢。能筹集到这么多米粮,这徐家的招牌自是作用不小的,但要是徐贤没能耐的话,也不可能如此顺利的。

    “贤儿,这次谢谢你了!”房遗爱由衷的向徐贤致了声谢,却见徐贤抿着嘴唇不满的哼了哼,“姐夫,你也太没诚意了,一句谢谢就得了?”

    “呵呵,那你还想要啥,要不姐夫给你介绍为风流倜傥的王公子弟?”房遗爱笑吟吟的看着徐贤,话一落下,徐贤一张笑脸便红了起来,这下房遗爱有的笑了,这小丫头不会真发春了吧。

    “姐夫,你怎能这样,贤儿才不嫁呢?”

    “不嫁,那你还想干啥,学月兰皈依我佛。咱可先说好了,你趁早死了这个心思,你要是敢出家,你姐姐非气死不可!”

    房遗爱也就开玩笑的话,却不小心得罪了默默无语的李月兰,李月兰纤指瞧瞧桌面,很是不满的哼道,“房将军,你这叫甚子话,月兰得罪你了不成?”

    “别,月兰,你没得罪房某,房某倒是怕你得罪了佛祖!”

    李月兰那双大眼睛真的好美,虽然居于江南,但是李月兰却不似江南女子的柔弱,相反眉宇间还露着一股子英气。像这样的女人,是不应该守着青灯古佛,孤老一生的。

    徐贤一时间来了兴趣,还是第一次听说李月兰会得罪佛祖的呢,“姐夫,你快说说,月兰姐姐咋会得罪佛祖呢?”

    房遗爱叹了口气,看来又得施展下忽悠神功了,等回了长安城,真得找袁天罡或者李淳风学学怎么当神棍了,否则光靠临场发挥,还真混不下去。

    “贤儿啊,姐夫问你,月兰美不美?”

    徐贤翻了翻白眼,然后强行将李月兰的身子搬了过来,然后仔仔细细的看了遍李月兰的脸蛋,经过确认后,徐贤才苦笑道,“姐夫,你这不是再问废话么,就月兰姐姐这姿容,在这扬州城里,不是第一,也是第二了,你居然问她美不美,当真无趣得很!”

    “嗯,那我再问你,月兰有才否?”房遗爱却微微一笑,继续问道。

    这下徐贤笑出了声,一只长袖甩了甩,那袖上的丝带差点飘房遗爱脸上,“姐夫,这更不用问了,月兰姐姐自幼好学,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可贵的是,对那数算之学,和医书也有所涉猎。哼哼,在这江南,何人敢说月兰姐姐无才啊!”

    徐贤的话那可是在夸奖李月兰呢,这让李月兰心里小小的欣喜了一下,本以为房遗爱会说点好话呢,结果他却皱皱眉头,很不客气的说道,“这不就结了,似这等祸水红颜,那个尼姑庵敢收她啊,再说了,要是收了她,过两年她再还俗生娃娃,这不是亵渎佛祖么?”

    李月兰脸色娇然欲滴,眉目间还凝聚了一股子怒气,良久后,李月兰猛地站了起来,她恨恨的掐住了房遗爱的脖子,嘴里少有的骂道,“房遗爱,本姑娘跟你拼了!”

    “啊?”房遗爱蒙圈了,徐贤也愣住了,一时间徐贤光剩下看热闹了,哪会关心房遗爱的生死啊。李月兰估计被房遗爱气糊涂了,想她李月兰多年修身养性,却不曾想让这恶男人说成了这样,红颜祸水,她李月兰祸害谁了?

    厉害,相当的厉害,房遗爱从没想过,一向文静的李月兰,发起飙来,居然如此的威猛。还真别说,李月兰这手劲儿还真不小,练练武的话,还真有可能练成当代花木兰。(未完待续。。)

第522章 两个吹冷风的女人

    第522章 两个吹冷风的女人

    徐贤看了会儿热闹,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儿了,瞧李月兰咬牙启齿的样子,好像真打算拼命了。房遗爱本可以一巴掌将李月兰扇出去的,可又舍不得伤了她,只好由着她发飙了。

    徐贤过来劝架,李月兰却是理都不理,一心要将房遗爱送到桌底下去,房遗爱忍得有点受不了了,不得不拿出了杀手锏。只见他左手举高,大声的吼道,“长武县,榆树林,一起......”

    李月兰一张脸蛋瞬间便红了,她也顾不得雅观不雅观,两手松开房遗爱的脖子,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巴,“你敢说,我现在就去死!”

    房遗爱心里一个劲儿的苦笑,这嘴巴被堵的严严的,就是想说也说不出来啊。徐贤可就纳闷了,这啥事如此管用呢,瞧李月兰那脸色,定是件有趣的事。

    “月兰姐姐,快跟小妹说说,长武县发生了什么事?”

    “你就别问了!”李月兰哼了哼,还警告的瞟了房遗爱一眼,那些事情她怎么说得出口啊。当着个男人的面小解,这搁谁身上,都是个难以启齿的秘密。李月兰觉得房遗爱当真算得上大唐最无耻的男人了,居然用那事威胁她,要不是因为他在,她李月兰能掉坑里去么?

    摸摸发红的脖子,房遗爱朝着李月兰古怪的笑了笑,“嘿嘿,月兰,还是别想着出家了,不如本公子给你找位大好青年嫁了得了,李业诩听过没,卫国公的长孙。要不考虑下?”

    “你.....你.....”李月兰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脑袋一热,张嘴来了句,“不嫁,要嫁你去嫁!”

    “.....”徐贤觉得李月兰有点傻了,李业诩哎,多好的家世,听说人长得俊朗不说,性格也好,这样的好夫君。打着灯笼也难找啊。拽拽李月兰的袖子,徐贤偷偷摸摸的小声嘀咕道,“月兰姐姐,李业诩哎,要不考虑下?”

    “贤儿。你胡说个啥呢,既然如此好。你咋不去嫁给他呢?”

    “那哪能。要是嫁给李业诩,小妹可就比平白矮了一辈儿,这以后还怎么和姐姐说话呢?”徐贤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她可是想的很清楚地,李靖和房玄龄同辈相交,这要是嫁给李业诩。那以后岂不是要喊姐姐一声婶娘了,这不是乱套了么?

    “想啥呢?”房遗爱被徐贤给逗乐了,伸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贤儿。别发春了,让人准备下,这两天把米粮都送到楚州码头去,三天后一起运到河北道去。”

    房遗爱说完仰脖子将茶水饮尽,整整有点乱糟糟的衣服,就站起了身。

    见房遗爱说完话就要走,徐贤立马将他拉住了,“姐夫,你这么急着干嘛去?”

    “看尸体去啊,那破事要是不搞清楚了,我可没法安心离开江南!”房遗爱说的倒是真的,谁又愿意让别人牵着鼻子走呢,本人打不可怕,怕就怕,你不知道是谁打了你。

    “不成,姐夫,小妹还有件事要求你呢!”徐贤显然不肯放房遗爱走,瞧她紧要粉唇,神色殷切的样子,房遗爱眨眨眼笑道,“说吧,你打算让姐夫做什么?”

    “嗯,姐夫,小妹想跟你一起去河北道,然后等完事了,再去长安看看!”

    房遗爱一张脸立马板了起来,“不行,要去长安可以,姐夫现在就能派人送你去,但是去河北道,你想都别想!”

    房遗爱态度强硬,徐贤立刻垮着脸,摇着房遗爱的胳膊,嗲声嗲气的拖长了声音,“姐夫.....”

    “不行!”房遗爱还是那俩字,如今河北道乱哄哄的,随时都可能闹乱子,他哪敢领徐贤去啊,要是徐贤再出点事,那他和徐惠的关系就再无缓和的可能了。

    “姐夫!”徐贤亲切地叫着,俩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那眼泪都快出来了。

    谁不知道这丫头的性子啊,房遗爱扭过头去不理她了,徐贤一看装可怜不管用,立马换了副表情,她坐椅子上冷声哼了哼,“姐夫,你答应不答应,不答应的话,那些粮食你一粒也别想拿走!”

    “你敢!”房遗爱面露狰狞,呲牙咧嘴的冲徐贤瞪了瞪眼。

    “哼,你看我敢不敢,还没小妹不敢做的事情呢!”

    “疯了不成?”这徐贤强硬到底,房遗爱还真拿她没办法,这打又打不得,骂又不管用的,还真是个难缠的角色。

    “行了,答应你了,不过事先说好了,到了河北道,啥都得听我的,还有,没事不准乱跑!”

    “嘻嘻,这就对了嘛,姐夫,你放心吧,小妹啥都听你的!”徐贤欣喜的蹦了起来,挽起的发髻都有点松垮了,房遗爱暗自摇了摇头,还是个青春美少女呢,这要放后世也就高三的料吧?

    解决了徐贤,房遗爱也不想多耽搁,卢刚那也不知道进展的如何了。

    看房遗爱走的这么匆忙,徐贤不禁有点闷闷的问道,“姐夫,那破事就这么难办?”

    “哎,别提了,自从出事后,我问过尹家所有人了,可是愣是一点异常都没有!”站在门口,房遗爱无奈的摆了摆手,提起这事,就觉得窝囊的慌。

    “哼,我的房将军,出了这么多事,怎么会一点异常都没有呢,你是不会问话吧,也许异常的事情早就发生了呢!”

    李月兰并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但今天实在是吃亏多了,羞恼之下,便忍不住轻蔑的挖苦了房遗爱几句。本以为房遗爱会生气的,哪曾想房遗爱却站门口愣住了,半天都没说句话,好半会儿后,只见房遗爱跳起身,猛地叫了声好,还冲到李月兰面前张臂将发傻的李月兰抱了个结结实实。最后还给李月兰来了个大大的西方贴面礼。

    “宝贝,你真是太聪明了,哈哈哈哈!”房遗爱笑得那个开心啊,就像魔怔了一般,他松开李月兰,自言自语的除了惠新坊。直到再也听不到房遗爱的声音了,李月兰才泄气般的一下瘫坐在了椅子上,疯了,房遗爱绝对疯了,他要没疯。就是她李月兰疯了,刚才一切都幻觉。

    徐贤捂着小嘴,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李月兰,恰巧李月兰也看了过来,一会儿。李月兰一张俏脸就红到了脖子根。

    “月兰姐姐,你这还怎么出家。听小妹的。咱还俗吧!”

    “你....你...,不理你了!”李月兰羞得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如此情景她哪还待得下去,瞪了徐贤一眼,就匆匆忙忙的走出了屋子。

    徐贤看李月兰如此狼狈,忍不住爬栏杆上咯咯笑了起来。还冲李月兰摆手喊道,“月兰姐姐,别走啊,你的古筝还在呢!”

    李月兰现在哪还会在意徐贤的话。心里满满的都是一种茫然和羞涩,刚才居然被房遗爱抱了,最可恨的是他还把脸贴了上来。李月兰心里很乱,此刻的她也不想回家,她只想找个地方安静的打理下思绪。

    沿着秦淮河畔漫步下去,冷风吹拂着干燥的杨柳,一些湿润的水汽蒸蒸而上。月亮湾,其实也就是个小岸滩,由于这里呈拱形就像一个月牙般,便有了月亮湾的名字。长年以来,每次心里杂乱的时候,她便会来这里坐上一坐。

    寒风吹过,那冰冷的感觉让李月兰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她找了处河岸,蜷腿坐了下来,望着那清澈的流水,心里却有些东西缓缓流过。

    心里真的乱了,也许真让那男人说对了,她李月兰这不是出家的料子,因为她的心太容易受到诱惑了。摸摸自己的右脸颊,那里还留着一丝羞赧的温度,探过头,水里那张精致的脸庞是那么的美,红颜祸水么,苦笑了一下,李月兰捡起一个石子狠狠地投了进去。石子落水,几滴淡淡的水花,影子晃动,岸上的人却一如既往的孤独而美丽。

    “怎么,你有心事么?”一个温柔的笑声响起,这声音很清脆,却总是有种孤傲的感觉。

    转过身,李月兰轻轻笑了笑,这个女人蒙着块面纱,头发也紧紧地竖了起来,全身也包裹在一件白色的袍子里边。李月兰也不知道和她算不算朋友,因为见面有几年了,但李月兰却对她只是甚少,直到现在也就知道她叫紫鸳,至于长什么样子,李月兰就无从得知了,因为紫鸳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边,剩下的全都被裹得严严实实的。

    “嗯,算是吧,碰到个男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紫鸳将剑放在地上,随意的坐在了李月兰旁边,那男人是谁,紫鸳也能猜出几分来,只是她并不想点破。“月兰,你心里有他了?”

    “不知道,再说了,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和他终究是不可能的!”

    “呵呵,你不必妄自菲薄的,以你的才貌,并不比任何女人差。而且,那男人,也并不一定如你想象中的那么高贵!”紫鸳的语气,一如往常的清淡,似是所有人都入不了她的眼一样。

    这种语气,李月兰早就听惯了,在她想来,这紫鸳不是高傲之人,便是出身不凡,否则她怎么说出如此之话呢?李月兰心里清楚得很,若说房遗爱的身份不高贵,那可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了,当朝最受宠的驸马,宰相府里的二公子,还兼着龙虎卫、左武卫少将军,这样的男人,天下又有几个呢?

    都说女子爱英雄,李月兰以前总是不信的,可是这一刻,她才明白这话多么的有深意,女子真的都爱英雄么,恐怕她们爱上的是那份安全感吧。

    “紫鸳,你不明白的,他那人真的好古怪,有时候能气的你想哭,但有的时候又让你恨得牙痒痒!”说着,李月兰还笑着摇了摇头。长武县的时候,在那于树林里,虽然发生了那令人尴尬的一幕,但李月兰还是要谢谢他的,若不是他善解人意,恐怕她李月兰就要憋出毛病来了。

    一曲《广陵散》,虽不是她最喜欢的,但是她最近却迷上了这首曲子,她希望能从曲里听出些什么,可总是体验不到那种争鸣,那种杀伐。也许是因为她是女人的原因吧,可是为什么当年杨宛之就可以将《广陵散》弹奏到一种与天相接的地步呢?

    紫鸳微微了眯眼睛,看李月兰这表情,很明显,她已经陷进去了。

    想不通,房俊那个恶男人为何会有此等魅力呢?

    “看来你以后是无法安心出家了,未曾想,我劝了你这么久,却比不上那男人一个照面!”紫鸳呵呵笑了笑,也听不出是嗤笑,还是恭祝。

    李月托着下巴没有回话,到底会怎样,谁又说得清楚呢,一切,都看缘分吧?(未完待续。。)

第523章 好妩媚的珞女侠

    第523章 好妩媚的珞女侠

    紫竹林,尹家灵堂里,虽然尸体不在了,但是张氏总要守护着灵堂的。房遗爱赶到尹家的时候,张氏正跪那里烧纸钱呢,房遗爱看的一阵发晕,这人都不在还烧纸钱作甚?

    心里傻笑,房遗爱面上可不敢表现出来,这把人家男人的尸体抢走了,再来嘲笑人家空烧纸钱,这不是找骂么。咳嗽了一声,张氏转头望了一眼,一看来人是房遗爱,她脸色就变了几变,怎么这家伙又来了?

    怀着疑问,张氏还是有沉闷的问道,“房将军,你还来作甚,奴家已经将老爷的尸体交给你了!”

    房遗爱有些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这女人可真够不客气的,“呵呵,尹夫人,莫发火啊,房某这次来只是问几句话而已。”

    叹了口气后,张氏揉揉膝盖,慢慢的站了起来,一双忧郁的眸子望了望房遗爱,有些淡淡的说道,“房将军,你问吧,奴家若是知晓,自不会隐瞒的,只求你能尽快把我家老爷的尸体送回来!”

    送回来?房遗爱心里一阵别扭,要是用完了,还扣着个尸体做什么,“尹夫人,房某希望你能仔细回忆一下,最近真没什么奇怪事么?”

    张氏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秀眉,“房将军,奴家已经与你说过多少遍了,没有什么异常事发生的,你怎么就是不信呢,你若信不过奴家,又何必再问呢?”张氏真的很累,家里的事情就够她愁的了,恰恰这房遗爱还没完没了的烦她,扔下黄纸,张氏便要离开。也许是因为太过劳累了,张氏急切之下,只觉得一阵头晕,眼前的景物便天旋地转了起来。

    看张氏要倒,房遗爱上前两步抱住了她,虽然不是什么医者,但房遗爱也能看出张氏为何会如此。扶着张氏的肩头,房遗爱苦笑道,“你也注意下身体,这天大的事情。也得吃饭啊!”

    很明显张氏是营养没跟上,至于原因,那当然是这段时间不怎么吃饭了,房遗爱不知道自己的话能不能起作用,但作为他个人。还是不想看着张氏如此憔悴下去的。

    张氏心里有一股暖流划过,来尹家这么多年。还从没听人说过这话呢。结婚七年,她每时每刻都在关心着尹瑞的生活,可尹瑞却从没问过她过得好不好。记得那时结婚第二年,她借着喝酒的机会想要和尹瑞同房,可遭到的却是一阵痛骂,张氏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尹瑞。难道夫妻同房还有错了?好多的屈辱,她都忍了下来,好多次,她只能偷偷的落泪。这种事,她怎能跟比尔呢说呢?娘家人吗?张氏早已不抱什么希望了,做为旁支偏房所出,张家根本就不在意她过得好不好。

    扬州,江南最富庶的所在,张氏曾梦想着凭着自己的美貌过上个好日子,可是结果呢,守了七年的活寡不说,最终那唯一依靠的男人还死了。这些年来,张氏并不恨尹瑞,因为不管如何,都是这个男人在养着她,至少她还过的有尊严一些。

    感受着房遗爱身上那温热的男人气息,张氏到希望房遗爱不要这么的温柔,因为这样只能让她更加的烦躁不安。张氏需要别人的柔声细语,却也怕这些来得太快!

    “房将军....你放开奴家!”张氏的语气里多着几分倔强,房遗爱却不会听她的,皱皱眉头,房遗爱用力搀起了张氏的身子,“怎么放开你,让你躺地上晒太阳么?”

    “奴家....”张氏只觉得心里心有太多的话说不出来,窝在那里,渐渐的成了一种悲伤,女人如水,伤心如泪。张氏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那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落着泪,这次,她却没有哭出声,只是倔强的咬着嘴唇。

    不知为何,房遗爱突然想到了一年前的武顺,这张氏和武顺是何其的相似呢,相差的也就是武顺还有个女儿做念想罢了。没来由的,房遗爱觉得张氏已经快死了,也许一个月后,这个女人就要香消玉殒了,因为她早已失了生活下去的勇气。

    人物念想,当不如死!搬过张氏的肩膀,房遗爱轻轻地将她揽在了怀里,拍着她那柔弱的后背,房遗爱轻声说道,“不管你在想什么,但是希望你能多出去走走,其实这世上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留恋的,看看那高山,看看那流水,这天地远比你想象的要广阔,你又何必盯着这小小的尹家看呢?”

    张氏不懂这么多大道理,她只是知道她是个不祥的女人,生不出孩子也就罢了,还把自家夫君克死了。张氏没有勇气背着这么多的流言蜚语活下去,她倒是可以舍了一切离开扬州,可离开扬州还能去哪里呢?父母早就不在了,没了他们的呵护,张家只会拿她去换更多的钱财。

    “呜呜呜!”张氏嘤嘤哭泣了起来,就在这灵堂里,那声音显得是那么的凄凉。白番飞舞,如幽冥存在,悲伤地声音里,也哭痛了房遗爱那颗不忍的心。

    良久之后,张氏才止住了哭声,她艰难地从房遗爱怀里抬起头,那双含着湿润的眸子,眨也不眨的望着房遗爱,“房将军,谢谢你,这多年来,奴家真的好累好累,尹瑞去了也好,奴家也用那么累了!”

    “尹瑞去了,但你不该去的!”房遗爱的话却没有起到分毫的作用,张氏摇着头,使劲咬了咬粉唇,那殷红的血丝,很快便流了出来,“房将军,奴家真的帮不到你的,你还是回去吧!”张氏挣扎着要一个人离开灵堂,房遗爱也是无法。

    肯定有事情发生的,一定有的,“尹夫人,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房某真的需要你能想起来!”

    扶着柱子,张氏停了下来,她闭上眼睛。努力的回忆着以前发生的事情,刹那间,张氏脑中闪过了一个名字,“房将军,奴家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怪事,只是奴家觉得有点蹊跷而已。大约半年前,尹瑞就找城西路明商量订制棺材的事情!”

    “订棺材,给谁订的?”房遗爱一双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呵呵,说来也可笑,奴家也问过了。尹瑞却说是给自己订的。当时奴家还因为这事跟尹瑞吵过呢,谁曾想,半年没过,这棺材就用上了!”

    张氏的话里充满了痛苦,房遗爱却来不及安慰他。因为他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了,现在只要将那路明提来便可以问出话来了。

    房遗爱拱了拱手。便快步离开了灵堂。张氏呆呆的看着那远去的背影,一颗心却跟碎了一般,这男人终究不是她的。也许这命早就注定了,她张绚丽生来就是受这苦难之罪的。

    府衙班房里,卢刚忙了一整天了,这尸体也被开膛破肚了。本来还有些人观摩的,但最后都受不了跑出去了。阴森的班房里,卢刚戴着口罩,挥舞着小刀子。当看到那脾胃的颜色后,卢刚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得了结论,卢刚毛毛躁躁的洗了把手,就赶紧离开了府衙。

    暮春楼,武顺对武媚娘不断地说教着,武媚娘却是明显有点不耐之色。

    “二妹,以后你就跟着二公子吧,也替姐姐好好照顾她一下!”

    “姐,你为什么总是要撵我走呢,难道媚娘就这么不让你放心么?”武媚娘如此聪明,哪不明白武顺为何如此做呢,她武媚娘不就是想的多了些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跟防贼一样的防着她。在长安的时候,那个郑丽琬就总是盯着她看,这回到扬州了,这个姐姐也总是管着她。

    “你这丫头,姐姐这是为你好!”武顺蹙了蹙眉头,不容辩驳的挥了挥手,她已经决定让武媚娘跟在房遗爱身边了,因为就像田梦涵所说的那样,只有跟在房遗爱身边,武媚娘才能更加的安全。

    忙活了一通,房遗爱累的腰酸背痛的,一回楼里,却看到闻珞和田梦涵眉来眼去的,海棠则坐一边哭笑不得的样子。

    “你们这是干啥呢?”房遗爱非常的纳闷,难道田梦涵也无聊到和闻珞练瞪眼神功了?

    “公子,你可回来了,珞姑娘要去挑战司徒静,结果,就这样了!”

    海棠见房遗爱回来,赶紧提裙跑了上去,听了海棠的一阵叙述,房遗爱算是知道是咋回事了,敢情田梦涵拦着闻珞呢。

    “珞丫头,你也消停下,还嫌本公子不够愁么?”房遗爱可怜巴巴的说着,很希望珞女侠能有点同情心,结果闻珞美目一翻,嘻嘻笑道,“你愁你的,我忙我的,咱们啊,互不干涉!”

    真是怒了,这个女人简直是太能打击人了,一拍桌子,房遗爱瞪眼道,“我是你姐夫,你得听我的!”

    俩人斗嘴惯了,闻珞才不会怕他呢,只见她站起身也拍拍桌子笑道,“姐夫又如何,莫忘了,本姑娘比你大,快喊姐姐!”

    “你....不可理喻!”房遗爱差点没蒙圈了,这女人可真够彪悍的,二十四岁的女人,十四岁的心,也敢说比别人大,“梦涵,一会儿动手别让着,把这丫头捆起来,本公子要慢慢折磨她!”

    海棠有点傻眼了,就连田梦涵也翻着白眼望了过来,这房俊疯了不成,这不是挑拨离间么?

    俩人全都迷迷糊糊地,但是很快,她们便明白房遗爱为什么会这么说了。闻珞一听房遗爱说那话,抱着膀子就坐下了,“嘿嘿,你个死房俊,就会算计本姑娘,真当本姑娘傻啊,一个打俩的事情本姑娘才不会做呢!”

    “哦!”海棠长长地点了点头,还是自家公子了解这位珞女侠啊,嗯,应该说珞女侠也挺了解公子爷的,他那话一说出口,珞女侠就知道房大将军要和田女侠联手上阵了。

    田梦涵哭笑不得的推了推房遗爱作怪的胳膊,这家伙就会使些歪门邪招。

    房遗爱和闻珞的声音如此大,武顺哪会听不到,亏得这两天暮春楼歇业,否则就让人看笑话了。和武媚娘出了屋门,武顺趴栏杆上咯咯笑了起来,“两位女侠,谁赢了?”

    得了,又是个没良心的,闻珞转头看房顶去了,右腿踩凳子上,像个女流氓一样。房遗爱敲敲桌子,很是头疼的笑道,“珞丫头,注意点,也不怕被别人看了去,瞧这劈的!”

    “嗯,怕什么呢,本姑娘这身子,你还不熟悉么?”闻珞毫不羞赧的冲房遗爱飞了个媚眼,那样子哪有一点羞愧的味道啊,武顺笑得前仰后合的,这二公子算是碰上对手了。

    “行,珞丫头,你牛!”竖了根大拇指,房遗爱狠狠地盯了盯闻珞胸前的两坨,等着吧,早晚有你哭的时候。(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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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绿帽王介绍:
什么?我是房遗爱,大唐绿帽王,上帝你在玩我的吧?当房遗爱拥有了一个现代人的灵魂,还会成为那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绿帽子吗?高阳公主还会仰着高傲的头走过来吗?
一个不一样的房遗爱纵横在贞观的天空之下,猴灵案、征吐蕃、灭突厥、扬州案、鬼门关、万花谷,处处都有着房遗爱的影子。于是房遗爱成为了风骚的人,做将军、抱美人。
李世民:房遗爱,乃上天赐予大唐之瑰宝也!
长孙无忌:此子哪里傻了,他这是在挖我长孙家的墙根啊!
长乐公主:我夫俊郎,真乃文曲星下凡。
郑丽琬:房遗爱,你敢娶我吗?
晋阳公主:遗爱哥哥,我要布娃娃!大唐绿帽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绿帽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绿帽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