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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粮食全毁了

    第494章 粮食全毁了

    喝吧,都是老熟人了,想推托都没个理由,等喝到有三分醉意了,房遗爱才有心思和李恪闲扯起来。

    “为德兄,今个咋回事,怎么纳兰跑过来了?”

    “为兄哪里知道,人家来清风楼吃饭,凑巧碰到了,总不能不让人家一起吃吧?”李恪还郁闷呢,这见了面也就客气下而已,谁知道这长孙纳兰还真就答应一起吃了。

    长孙纳兰也小喝了两杯,此时脸蛋红红的,更多了几分妩媚之色,见房遗爱和李恪嘀嘀咕咕的,长孙纳兰拱手朝李景恒甜甜的笑道,“恒哥,咱们换个座?”

    “呵呵,当然可以!”李景恒哪有不允之理,俩人换了个座后,房遗爱就不敢跟李恪再交头接耳了,这长孙纳兰做这么近,啥话听不到啊。

    “俊哥,瞧你这脸色,好像不欢迎兰儿来啊?”长孙纳兰颇有深意的笑着,这女人笑得挺好看的,可房遗爱却一点欣赏的心思都没有。他和长孙纳兰可没什么交情,跟长孙家能更是没啥好说的了。

    “呵呵,哪里话,纳兰能来,房某高兴还来不及呢,没瞧见你多受欢迎么?”

    “嘻嘻,是呢,就是觉得俊哥有点不大愿意!”

    “怎么会?哈哈哈”房遗爱放声大笑,笑完了还摸摸下巴,很轻松道,“瞧见没,为兄高兴得很呢!”

    房遗爱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帽似的,咋就想起那个刘能了呢。

    “高兴就好!”也不知道长孙纳兰高兴个啥,就跟打了个大胜仗似的。等回家问问长乐吧,估计也就长乐能知道长孙纳兰想干啥了。

    酒席进行的很顺畅,这散伙的时候就属着李恪最高兴了,这不用付饭钱了。他能不高兴么。房遗爱想直接闪人的,可走到门口就被长孙纳兰拽住了,“俊哥,你急什么,兰儿还要问问你呢,你把我家的牛偷哪里去了?”

    “嗯?什么牛,纳兰,你搞错了吧,瞧本公子堂堂正正的,偷个牛干啥”房遗爱赶紧矢口否认道。这还真邪门了,长孙纳兰从哪知道的呢。

    就知道房遗爱不会承认,长孙纳兰撇撇嘴,娇媚的瞪了瞪眼睛,“俊哥。你这人可真不实诚,我家那牛都进你肚了吧。哼。等着吧,赶明,兰儿去你那养猪基地逛逛!”

    “嘿嘿,欢迎你随时去!”房遗爱摆摆手一溜烟的跑了,这丫头还学会威胁人了,只可惜他房某人才不会怕呢。把养猪场的猪都偷去他也不会心疼的,到时候闹得最欢的估计就是襄城了,如今襄城就指着那个养猪场给她生钱呢。

    回家里,房遗爱就像抱着媳妇乐呵下。可是长乐一闻到房遗爱的酒味就皱起了眉头,“夫君,你跑哪去了,妾身已经好久没见你喝成这副样子了。”

    “你还说呢,还不是你那位好三哥,为了对付饭钱,把为夫拉去又是威胁又是讨好的!”

    “怎么会?呵呵,这三哥也真是的,妾身还这能要他钱?”长乐抿嘴笑了起来,她起初就没打算要过李恪的饭钱,谁不知道这位三哥的德性啊。敲敲房遗爱的额头,长乐站起身拽着房遗爱去了屋里,“夫君,你先去刷刷牙吧,一会儿跟妾身去趟襄城姐姐那!”

    “嗯?你自己去便是了,为何非要拉为夫去?”

    “那哪成,妾身可不知道这养猪的道道,还得你应付呢!”

    东城宣平区,襄城这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别家过年赚钱,就她这个公主府里是赔钱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办法,谁让她没个好靠山呢,丈夫去了,宫里的娘亲有死得早。这一过年,照例总是要给下人们发些红利的,做为长公主,她总不能抠门到一点都不表示吧。

    走进襄城公主府后,房遗爱第一个感觉就是这府里的下人好像又变少了,摸摸下巴,房遗爱冲长乐苦笑道,“长乐,瞧襄城姐姐这日子可真是越来越难过了。”

    “哎,妾身也是晓得的,只是给襄城姐姐钱财,她又不收,如今啊,就只能指望你那养猪场能发大财了!”

    “嗯,为夫是要想法子好好弄弄这个养猪场喽!”

    长孙纳兰回到府里,就听房里传来一阵骂声,光听声音,便知道父亲又在生二弟的气了。

    进了门后,就看到长孙无忌坐椅子上气的胡子都飘起来了,而长孙涣则耷拉着脑袋站一边连句话都不敢说。问了句话后,长孙纳兰才知道长孙无忌为何会如此生气,原来长孙涣居然跑太极宫里告黑状去了,告状的理由更可笑,指责房遗爱偷牛。

    “你这个混账东西,还杵在这里干嘛,还不滚自己房里去,哼,老夫告诉你,这个月不准出家门,再敢出家门,老夫打断你两条腿!”长孙无忌骂完后,长孙涣赶紧跑了出去。

    “父亲,你也别生涣儿的气了,他年纪还小呢!”长孙纳兰不说还好,一说这话,长孙无忌就更来气了,“小,哼,房俊不小么,人家这么大的时候已经随军出征吐蕃了,涣儿呢?居然要告房遗爱偷牛,真是气死老夫了!”

    长孙纳兰无奈的挑了挑眉,这房俊也就那么一个,要是人人都像房俊那样厉害,这大唐还不早把突厥灭得渣都不剩了。

    由于房遗爱和长乐都出门了,郑丽琬也是闲着没事,便拉着闻琦去街上晃荡了。闻琦虽然来长安城许久了,可是还没好好逛过西市呢,再加上旁边跟着个闻珞,三个女人逛得可有劲头了。

    逛了一会儿后,三个人就买了好多的东西,几个丫头都快抱不过来了,但是三女却还是乐此不疲的看着稀罕玩意。快过绿水桥的时候,郑丽琬却愣在那里不动了,眼睛还直直的盯着前方。

    闻琦蹙着眉头拉了拉郑丽琬,“怎么了?”

    呼了口气后,郑丽琬摇了摇头笑道。“没事,走吧!”

    闻琦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前方,怎么会没事呢,她还从来没见过郑丽琬有这种表情呢。绿水桥上,一个男人尴尬的站在那里,当郑丽琬走进的时候,他不得不躬身弯下了腰,“小的陆爽,见过郑夫人!”

    郑丽琬只是稍微的停了一停,她嗤笑一声。蹙眉道,“陆爽?真亏了你还记得郑丽琬是谁!”

    “这.....”陆爽话也不利索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如今的郑丽琬,他却深深地嫉妒起了房遗爱。却从未想过当初他是如何拒绝郑丽琬的。

    陆爽是谁,闻琦自然是知道的。如果当年陆爽稍微男人一些。郑丽琬就不会受这么多年的罪了。

    “丽琬,走吧,跟这种男人有什么可说的呢?”闻琦很轻蔑的望了望陆爽,实话说,陆爽真的长了副好相貌,更可贵的是听说陆爽才学也不错。可是就这样的家伙。却没点男子气概,当年李世民只是稍微提了提,陆爽就拱手把自己的女人让了出去。

    郑丽琬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后。却又回过了头,“陆爽,我若是你,绝不会活得如此心安理得的。呵呵,四年前,你可曾想过有朝一日,我郑丽琬会成为将军夫人呢?”

    郑丽琬一直都不是个刻薄的人,但是对于陆爽,她却还怕不够刻薄呢,若不是碰到房遗爱,恐怕她这一生就要毁在陆爽手里了。

    三女最终还是走了,闻珞临走的时候,还没忘刺激陆爽一下,“不是个男人!”

    看着三女的背影,陆爽双拳握起,眼睛里也多了一种怨毒之色,不就是个女人么,总有一天他要让郑丽琬跪在他面前。

    正月二十二,散了朝会后,李世民刚回到百福殿,赵冲就慌慌忙忙的跑了进来。

    “陛下,山东那出大事了!”

    李世民猛地站了起来,这李承乾可还在山东呢,“怎么回事?”

    “陛下,这是济南府六百里加急送来的!”说着,赵冲便将信件递到了李世民手中,看完信后,李世民便瘫坐在了椅子上。李承乾是没有出事,可是李世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范阳粮仓被烧,二十万石米粮全部化为灰烬,光看着那个数字,李世民就觉得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没了这二十万石米粮,这山东老百姓可怎么熬过去啊。老百姓没了活路,会怎么做呢,那就会抢,那就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民乱。

    “赵冲,你去,将房俊找来,另外再招房玄龄、长孙无忌、杜如晦御书房议事!”

    “是,陛下!”赵冲急匆匆的走了,李世民也没有多停留,和长孙皇后交待了句后,就起身去了御书房。

    房遗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在赵冲的催促下,还是第一个到了御书房。面见李世民后,房遗爱便看了下那封急信,“父皇,此事定有奸人作祟,小婿想提早去山东一趟!”

    李世民慨叹一声,苦笑着摇了摇头,“俊儿,你当真想去么?”

    “父皇,山东之事,本来就是小婿的事情,如今又出了这等事,小婿更是责无旁贷了!”

    房遗爱华硕的虽然漂亮,但是李世民心里却是有数的,严格上来说,房遗爱完全没有必要去的,因为如今山东之地有李承乾在呢,再加上他又是新婚不久,这正月里还没过呢,没有人可以强迫他去接这个烂摊子的。

    “如此,你就去准备下吧,尽早去一趟山东,此外,朕会给你下道旨意,让江南各道听你调遣的!”李世民欣慰的点了点头,如今他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房遗爱能够将局面维持到什么程度,就看他的能耐了。

    房遗爱离开的时候碰到了紧急赶来的房玄龄等人,和老爷子对视了一下后,房遗爱便点头出了太极宫。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是没法瞒着长乐的,和长乐交待了几句后,便让海棠替他收拾起了行囊。

    “夫君,明日便走么?”坐在房遗爱腿上,长乐甚有些不舍的枕着他的肩头,自从结婚后,还从来没有好好过个几天安生日子呢,如今正月里,本盼着能够他能多在府上待几天呢,哪曾想又出了这档子事。

    “长乐,你也晓得的,出了这么大的事,这太子哥恐怕也没法再在山东待下去了,要是万一起了民乱,太子哥再出点事的话,那可就大大不妙了!”房遗爱之所以如此急着赶去山东,大部分是出于这个考虑,如今他也算李承乾一系的了,要是李承乾真死在山东的话,那对他的影响可就太大了。

    长乐掩住了房遗爱的嘴巴,有些气恼的说道,“大哥出事不好,难道你出事就好了么?妾身这心总是安不下来,这毁了那么多粮食,这老百姓一旦闹将起来,那可就是一场大乱啊。”

    “呵呵,可别忘了,为夫还是个大将军呢,总比太子哥抗揍多了吧!”

    “真是的,妾身怕得要死,偏你还有心情说这种话!”(未完待续。。)

第495章 惊现原油

    第495章 惊现原油

    时至夜晚,甘露殿内还是一片通明,对于粮食被烧之事,所有人都有着一种淡淡的恐惧之感。

    按照心中所想,房玄龄是绝对不愿意让房遗爱去山东的,任谁都知道这里边饱含着多大的风险,二十万石米粮没了,那山东之地随时都可能爆发惊人的民乱,此次民乱那可就不是长武县的那种小打小闹了。

    “陛下,如今情况不明,还是及早做出应对才好。微臣以为,当派人守住太行山一带,以防爆发的民乱波及到河东各地!”长孙无忌所说的办法,也算是最合适的了,必定事过重大,不可能把全部希望都放在房遗爱身上。

    “嗯,如此,朕便令茂公率右卫进驻潞州,薛万均率左屯卫进驻并州,左武卫也明日出发,进驻郑州!”李世民叹了口气,他实不愿看到事情发展到那种地步,要真酿起民乱,那毁的还是他大唐的江山啊。

    房玄龄没有多说什么,别看太行山一带驻有众军,但那也是挡住难民西进而已,对于房遗爱的安全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相反还有可能刺激到难民那颗脆弱的心。

    回了府上,房玄龄就将房遗爱召到了书房,面对神色沉郁的房遗爱,房玄龄摇头苦笑道,“俊儿,此次,你真不当答应陛下的。”

    “父亲,陛下既然找孩儿过去,那必定打好主意了,就算孩儿拒绝也是没什么用的!”

    “哎,俊儿,此次前去,你首先要做的就是筹到米粮,这一方面为父会尽力帮你的。但是能够稳住多久,就要看你的了。此外,对于民变之事,你必须小心应对,若发生此事,当出手果决一些,切不可犹豫!”

    “是,孩儿谨遵父亲教诲!”房遗爱点了点头,他也不是什么呆板之人,所谓乱世用重典。为了能够将民变扼杀于摇篮之中,就只能采去严格手段了,说不得要杀上些人了。

    太阳升起的时候,房遗爱便领着亲卫们轻装出行了。临别时,房遗爱还刻意去了趟徐惠的屋子。面对房遗爱,徐惠还是那种淡淡的样子。对于徐惠。房遗爱也不会过多的要求什么,“惠儿,不管你是怎么看为夫的,但是还请看在山东数百万百姓的面子上,帮为夫做些事情!”

    “你放心便是了,不管有没有你。该做的事情,惠儿都会去做的!”

    虽然徐惠说的挺冷淡的,但是房遗爱心里还是松了口气,只要徐惠肯做事便好。如今大部分米粮还得指望江南那片地呢,要是少了徐家的支持,那就真可谓是寸步难行了。

    三日后,一路疾行,终于赶到了齐州府,在府里房遗爱见到了日渐消愁的李承乾。相比较李承乾的愁容来,李佑的表情就好多了,仿佛范阳粮仓被毁,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房遗爱搞不懂李佑这是个什么心态,要真起了民乱,首当其中的还不是他这个齐王么。

    “太子哥,到底是怎么回事,粮仓有重兵把守,怎么会失火呢,还让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房遗爱语气有些严厉,李承乾也不生气,相反还有些愧疚的苦笑了下,“房俊,这事是我疏忽了!”

    随着李承乾娓娓道来,房遗爱才算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年前粮仓守卫是非常严格的,但是过了正月十五之后,李承乾便有些大意了。恰巧这时候,东昌府发生了件灾民哄抢被褥的事情,由于府兵不够用,东昌府刺史王国杰便找李承乾借兵,李承乾也没多想,就从粮仓抽了五百兵士。这下倒好,刚派出兵去,当夜粮仓就出了事情,守粮仓的七百士兵也被人灭了口。

    “哎!”房遗爱叹了口气,便坐椅子上眯起了眼,这事还真不能全怪李承乾,必定李承乾很少出长安城,哪知道粮食的重要性啊,可以说如今这米粮可比军粮还要重要三分呢。明显是有人挖坑让李承乾跳呢,要怪就只能怪李承乾经验不足了。

    “太子哥,你明天就回长安!”房遗爱这话稍显有些突兀了,李承乾愣了一下后,有些不甘心的摇了摇头,“不成,我不走!”

    “太子哥,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是再留下来也没有用了,要是再把你陷在这里,那就更加的麻烦了!”房遗爱绝不会让李承乾留下来的,不管是什么人烧的米粮,他们的目标都是李承乾,搞掉了大唐太子,那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

    李承乾不得不承认房遗爱说的很对,如今面对即将到来的民乱,他的安全可比米粮更加重要了,“房俊,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没有,太子哥,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只有你安全离开山东之地,我才能放开手脚做事!”

    “那行,明日本王就回长安!”既然已经无法逆转了,李承乾也不想当这个累赘了。

    李佑心里是非常不爽的,这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都担心李承乾的安危,却没人想想他李佑的境况,做为齐州大都督,若有民乱,那可是第一个倒霉的啊。

    夜里,房遗爱重新住进了济南府老家,也幸亏房美银一直在这里照应着,否则房遗爱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吃着饭,房遗爱还不忘交代薛仁贵几句。自从范阳出事后,李承乾便将薛仁贵的人马从棣州调了过来,也幸亏李承乾反应的还算快,否则房遗爱还真怕李承乾就稀里糊涂的栽在这里。

    “仁贵,你明日领人护送太子殿下到潞州,将殿下亲手交给李绩将军,你再领兵前去东昌府!”

    “是,末将明白!”薛仁贵点头应了声,“少将军如今这等局面,是不是让老将军再调些人马过来?”

    “没有用的,仁贵,你想想这山东之地数百万百姓,就是再调个几万人马来又能顶什么用?”房遗爱跟本没有过调兵的打算。这山东之地人口稠密,又兼之民风彪悍,要真乱起来,别说五万人马了,估计再多个十万人,也不顶用。想要圆满解决此事,最重要的还得从粮食身上动手,只要老百姓有吃的,等熬过六月份,地瓜一长出来。那就不会出事情了。

    饭后,房遗爱坐椅子上下着食,海棠则安静的整理着桌上的文稿,房美银坐在旁边,轻声说道。“小弟,明日就去范阳么?”

    “嗯。无论如何。总要去看看的!”

    房美银蹙着眉头拉住了房遗爱的手,她不无担心的嘱咐道,“小弟,你也小心些,你要是再出点事,外公他老人家可就真扛不住了!”

    “放心吧。二姐,不会有事的!”拍拍房美银的手,轻声安慰了两句,别说房美银了。就房遗爱也是提溜这歌心哪,范阳粮仓一下去了那么多粮食,要是不能解决此事的话,一旦起了民乱,那卢家也就完了。自古以来,背黑锅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卢家做为朝廷特指的粮食经营大户,不来背黑锅,谁又来背黑锅呢。也许当初在长安的时候,老爷子就已经料到这些了吧,做为房家人还是避嫌得好,可巧他房遗爱还反其道而行之。

    “哎,真是不让人安心,刚过个年,就出这种事情!”房美银显得有些絮絮叨叨的,人还没到三十岁,就已经露出一种疲态了。待房美银离开,房遗爱将海棠揽了过来,“丫头,明个你就不用陪我去范阳了,就留家里好好陪陪二姐吧!”

    “嗯,婢子听你的!”海棠也知道房遗爱担心房美银,见房遗爱愁眉不展的样子,海棠甜甜一笑,飞快的吻了下房遗爱的额头,“公子,你还是赶紧歇了吧,这多日赶路,你还没好好睡过呢。”

    “好,听你的!”牵着海棠的手,两人便入了内屋。

    第二日,送走李承乾后,房遗爱就陪着李佑回了都督府,这没了李承乾在,李佑说话也放开多了,“俊哥,你别用那眼神看本王,搞得本王是个纵火犯似的。”

    房遗爱撇撇嘴,就李佑这副样子,还真很让人怀疑,“齐王殿下,给句实在话,范阳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俊哥,实话跟您说了,本王知道的跟你一样多,至于本王的话是真是假,你自己查查就知道了!”李佑嗤笑一声,多的他也不想说,因为无论他说什么,房遗爱也不会相信的,谁让他李佑时候娘养的呢?

    李佑如此态度,房遗爱也拿他没办法,这李佑也是个出了名的臭脾气,要真说起来,李佑也就是个缺少父爱的逆反少年,只可惜这大唐朝却没有心理医生。

    范阳,此时街道上多得是府兵巡逻,老百姓们也全都窝家里不敢出来。房遗爱没有去卢家,而是直接带着李穆等人去了范阳粮仓。虽然过去几日了,但是一走进粮仓还是可以闻到一股子浓重的烟熏味,地上全都是破败的黑灰,能够吃的米粮早已经被转移了,剩下的就全都化为灰烬了。

    “李穆,将范阳县仵作找来!”

    “少将军,不用找了,那范阳县令正领着仵作在外边候着呢!”

    范阳县令是个年约四十岁的中年人,名字叫做范学森,听说老家就是范阳的呢。

    “仵作,本将问你,那阵亡士卒可是你经手的?”

    仵作不敢怠慢,忙声回道,“回房将军,却是小人验看的!”

    “嗯,那就说说吧!”房遗爱特别想知道粮仓守卫的死因,七百多人,无一活口,这要是不耍点手段,那是绝难实现的。

    “回房将军,据小的验看,守卫大部分都身中蒙汗药,并且口中还含有少量的鸩毒成分,此外,小的还发现些未烧完的东西!”说着,那仵作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房遗爱接过瓷瓶,打开瓶塞后,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怎么好像柴油的味道呢?倒出点,放在手上捻了捻,房遗爱将一点油料抹在了石头上,然后用火一点,那液体便瞬间燃烧了起来。

    居然是原油,房遗爱只觉得一股子冷气从下往上冒,怪不得这么大的粮仓会烧的如此彻底呢,居然已经有人懂得使用原油了。

    “少将军,这...这是何物?”李穆瞪大了眼睛,这玩意烧起来比酒还猛,这要撒粮食上,还不一会儿就烧成灰啊。

    “油,原油,这可是个好东西啊!”房遗爱嘴角翘起,进入粮仓转了转后,果然发现了原油烧过的痕迹,其实也不用看,只要走进了闻闻那股子味道就知道了。本来还怕什么线索都没有呢,结果对方却留下了这么大个破绽,恐怕那放火之人也不会晓得他房某人知道原油的来历吧。(未完待续。。)

第496章 找人找到青楼去

    第496章 找人找到青楼去

    “李穆,闻到这种味道了么,一会儿随我去城北逛逛!”这还是房遗爱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李穆也不知道房遗爱想到什么了,但还是陪着笑了起来。

    范学森本来是想跟着房遗爱一起去的,但话刚出口,就被房遗爱拒绝了。如今房遗爱还不知道这范阳城里到底藏着多少秘密呢。范阳城北,是比较热闹的地方了,每天城门未开,便会有许多人在门口等着了。

    房遗爱穿一身普通的会袍子,再把头发束起来,还真像个落脚的商人,由于铁靺和天刀长得太个性了,就让这俩人躲旁边去了。李穆装成个小厮,头上戴着个歪帽子,还别说,这俩人一出城,还真没引起别人注意。

    北门外有个包子铺,看样子,估计已经开了好几年了,找张桌子坐下后,李穆随便吆喝了一声,包子铺老板就送上了两笼肉包子,还连带着赠送了一碟咸菜。

    吃个半饱后,房遗爱很随意的和包子铺老板闲聊了起来,“老板,瞧你这地段,早上吃饭的人应该不少吧?”

    “呵呵,客官,你是过路的可能不知道,我这包子铺就指着早晨那些商客们呢,过了辰时,这包子铺可就不会有太多客人了,这有钱的都跑到城里酒楼吃饭了,谁还会在我这破包子铺落脚啊!”

    “哦?老板也太谦虚了,你这包子味道挺好的啊!”房遗爱笑着掰了半个包子放进了嘴里,咀嚼片刻后,便将怀里的瓷瓶掏了出来,“老板,你闻闻这个味。这段时间可曾闻到过?”

    “嗯?”那老板很感兴趣的将鼻子凑了过来,吸了吸后,他皱着眉头呵呵笑道,“客官,你还真问对人了,只要提早进城的,大部分人都在我这落过脚。你说的这个东西啊,我倒不知道是什么,但绝对闻到过这个味道。当初第一次闻的时候,便留意上了!”

    房遗爱眼里闪烁着一丝亮光。没想到真让自己找对地方了,他让老板坐在凳子上后,耐心的恳请道,“还麻烦老板仔细说道说道,不瞒您说。我这人就喜欢收集些稀罕玩意!”

    “客官是想买些这东西吧?”那老板捏着鼻梁仔细想了想,过了会儿。才笑道。“客官,你要是想买这东西的话,还得去问问城里孟老板才好,因为我见那卖这玩意的商人是随着孟老板家的管家进城的。”

    “谢了,就是不知道这孟老板是作何生意的?”

    “呵呵,客官你可真会说笑。但凡经商的,哪能不知道孟老板是谁啊?数数这范阳城里,除了盐庄的孟财主外,谁还该称作孟老板啊?”

    盐庄?那不就是说姓孟的还是个官商了。但凡唐朝,是绝对禁止私盐买卖的,所有卖盐的商人都是在户部备过案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房遗爱就起身想包子铺老板道了个谢,“谢了!”

    房遗爱走后,李穆从怀里掏出一串钱塞到了老板手中,“老板,这钱你拿着,这是我家公子赏你的!”

    “嘿,那谢谢公子了!”肉包子铺老板还很少见到如此阔气的过客呢。

    城内孟家盐庄,孟庆和打从一早,这右眼皮就跳个不停的,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将管家罗洪唤来后,孟庆和就悄声问道,“老罗,人都安排走了吧?”

    “东家,你放心吧,绝对出不了什么事的,就拿衙门里的人再聪明,也不会查到咱们身上来的!”

    “老罗,切不可掉以轻心,这朝廷里能人可不少呢,还是小心些的好!”孟庆和正说着呢,就见到两个衙役打扮的人走了进来,那个年长的衙役在铺里看了两眼后,和气的说道,“孟老板,打搅了,我们兄弟俩是奉县令大人之命,前来问两句话的!”

    “呵呵,客气了,二位随便问便是!”孟庆和很和善的回了一礼,还不忘让管家去泡壶茶来。

    “孟老板,我们想问问你,最近可收留过什么陌生人没有,因为听街坊说,前些日子,好像孟老板庄上来过几个生客!”

    孟庆和心里猛地颤了一下,但很快就平复了过来,他摇头笑道,“哪是什么生客啊,那是冠县来的几个绸缎商人而已,他们想在范阳弄个绸缎铺子,这不,由于谈不拢,也就离开了。”

    “哦,原来如此,那我等就不多打扰了,还请孟老板留意一下,若有什么可疑之人的话,还请跟衙门知会一声!”

    “好说,好说,都是应该的!老罗,去,给二位差爷弄点稀罕玩意过来!”孟庆和知会完,罗洪便掏出了两张交子,两个衙役也没推辞,将钱交子塞怀里后就笑着道了个谢,“麻烦孟老板了,以后只要有用得着我们兄弟的,说个话便成!”

    两个衙差高高兴兴的离开了盐庄,看着他们消失在门口后,孟庆和那张小脸便立马凝重了起来。

    两个衙差自然是房遗爱找范学森借的,要是用生人的话,必然会引孟庆和怀疑的。那两个衙役拐进胡同后,便进了一家民房,“房将军,事情已经办妥了,孟庆和并未怀疑我们。”

    “嗯,很好,这两天你们就先别回衙门了,就跟着本将吧!”房遗爱也防着范学森耍花样呢,要是范学森也有问题的话,那这两个衙役是万万不能放回去的,。

    “是,小的一切听房将军的!”两个衙役也不敢抗命,谁都晓得,如今在这山东之地,这位年轻人可是手握生杀大权的。

    夜里,罗洪悄悄地从盐庄后门溜了出来,虽然他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被人盯上了。

    未到子时,李穆便领人回来了,见了房遗爱后,李穆有些兴奋地说道,“少将军,有动静了。那罗洪今晚偷偷去了城南韵柳阁!”

    韵柳阁?那不是范阳城里最高档的青楼么,记得听卢子英说,几年前他房某人还跑韵柳阁鬼混过呢。呼了口气后,房遗爱猛地站起了身,“李穆,召集兵马,给本将把韵柳阁围起来,决不允许走漏一人!”

    “是!”李穆领命而去,窝囊了这么久,终于可以主动出击一次了。

    时至子时。韵柳阁依旧是欢笑不断,自从入了冬之后,这韵柳阁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老鸨子芹姐趴二楼栏杆上不断地朝嫖客们飞着媚眼,这钱多了。人也感觉年轻多了。

    芹姐正做着美梦呢,突然看到门口乱成了一团。有些嫖客们更是直接抱着头蹲在了地上。这下芹姐怒了,一边往楼下走,一边还抖着手帕娇叱道,“怎么回事,又有哪个不开眼的上来闹事了?”

    等下了楼,芹姐终于看清楚闹事的是谁了。面对着这群如狼似虎的官兵,芹姐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官爷,这是咋回事。奴家这韵柳阁可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啊?”芹姐还是有几分紫色的,这酥胸半裸的,也许是因为里的太近的缘故吧,把个李穆弄得都有点脸红了。

    推推芹姐的身子,李穆俩眼一瞪没好气道,“好个没眼力劲的老鸨子,本将乃龙虎卫副将李穆,特奉将令,前来捉拿钦犯的!”

    “这....李将军,奴家这除了寻乐子的,哪有什么钦犯啊?”芹姐被唬了一跳,虽然她是个妇道人家,但也知道这龙虎卫是个啥啊,那可是当今陛下的亲军呢。

    “少废话,你闪一边去,是不是钦犯,自由本将说了算!”李穆抓着芹姐的胳膊扔旁边去了,估计是用力太大了,搞得芹姐蹙着眉头骂了起来,“你个没脑子的,谁家钦犯会藏这里啊?”

    李穆倒是有点另眼相看了,还真没想到这老鸨子还有几分胆子,居然敢说他李穆没脑子,冲芹姐撇撇嘴,李穆大手一挥哼道,“从现在开始,范阳县的人蹲右边,不是的就蹲左边!”

    李穆的话刚一落下,某个青年便不乐意了,抬眼便怒道,“你们不能这样,本公子乃陇右谢安,你们没权力这么对本公子!”

    “没权力?”李穆冷冷一笑,不就是个谢安么,自家少将军还冒充过这个大纨绔呢。招招手,李穆冲两名士兵吩咐道,“你俩过去下,把谢大公子请到台上去,好好伺候他一下!”

    “得令!”两个虎背熊腰的大兵拽着谢安就往台上拉,到了台上,俩人也不客气,把谢安摁地上就抽了起来,一会儿谢安便开始抽泣了起来,“求你们,别打了,我听话,听话还不成?”

    “贱骨头!”李穆暗骂一声,芹姐还想阻拦一下,可是李穆直接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你这老鸨子,招子放亮点!”

    “李将军,奴家真的没骗你,这里没什么钦犯啊!”芹姐还生气呢,这个李穆看上去人模人样的,怎么就是脑子不好使呢。

    “给本将闭嘴,兄弟们,给我搜!”

    “是!”龙虎卫的人一向嚣张惯了,以前莒国公府他们都闯过了,还会在乎个青楼们,不一会韵柳阁里便响起了叮叮当当的相声,相伴着的便是青楼女子的尖叫声,这些女子大都安稳惯了,哪见过这等不知怜香惜玉的傻大兵们啊。

    房遗爱领着三个大保镖姗姗来迟,等他到韵柳阁的时候,李穆正和芹姐玩瞪眼呢。看李穆这个鸟样子,铁靺很没良心的调侃道,“主人,瞧见没,这李穆来了啥时候没干,就先瞧上人家老鸨子了。”

    “少将军,你别听铁统领瞎说,这老鸨子骂末将没脑子!”李穆有些不甘心的冲芹姐瞪瞪眼,哪晓得芹姐也瞪着眼讽刺道,“你就没脑子,房将军,既然你来了,那奴家还得说上一说,奴家这韵柳阁绝不会有什么钦犯的。”

    “呵呵,还真有点巾帼之风呢,还是查查吧,说不得这钦犯就藏你床底下呢!”

    “哈哈,少将军说的是,本将瞧这娘们就是个窝藏钦犯的料!”李穆咧开大嘴一个劲儿的乐,芹姐气的抬脚就跺了下去,李穆也没料到这女人会这么大胆,一不留神,就着了道。

    “你不想活了,姥姥的,信不信本将现在就宰了你?”

    “你下手啊,别光说不练,难不成这龙虎卫专门欺负女人的不成?”

    房遗爱抹了抹额头,这老鸨子还挺能说会道的,这一会儿就给龙虎卫安了顶这么大的帽子。

    “李穆,先放开她吧,省的别人说咱们龙虎卫没修养!”

    房遗爱也没乱逛,就坐楼下等了起来,可是等了许久后,也没见楼上发现什么可疑之人,这下房遗爱就纳闷了,难不成这人会飞了不成?(未完待续。。)

第497章 张则安的钱去哪里了

    第497章 张则安的钱去哪里了

    韵柳阁在这范阳城里,也算是比较高的建筑了,士兵们想挨个搜个遍,还真有点不容易,半个时辰后,三楼也开始传出一阵哄乱和尖叫声。房遗爱有的急切的站起了身,要是再找不到人,他房某人就要掘地三尺了。

    秦铭久走到一个房门前,见这房门插得严严实实的,便擂起拳头敲了起来,“开门,再不开门就撞开了!”

    那门吱呀一声便从里边打开了,一个戴着面纱的红衣女子冷冷的盯着秦铭久气道,“回去告诉你家房将军,这里没什么钦犯!”

    “你谁呀,口气倒不小!”秦铭久撇撇嘴就要往里闯,那女子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了把软剑,二话不说就顶在秦铭久喉头,“滚回去,本姑娘说过这里没有钦犯的。”

    “你....来啊,这里有个女刺客!”秦铭久吼了一嗓子,秦勇离得近领着几个人就跑过来了,当他看到那持剑女子后,一张脸可就丰富了,将秦铭久拽回来后,还不忘踢了秦铭久一脚,“你个傻子,没点眼力劲儿,这位你都不认识?”

    秦铭久很不解的挠了挠头,“谁啊?”

    “笨!”秦勇喷了秦铭久两句,就跑楼下找房遗爱了。房遗爱正急的转来转去呢,见秦勇跑回来,立刻问道,“阿勇,怎么样,有发现么?”

    “少爷,有是有,不过你还是亲自去瞧瞧的好!”秦勇冲房遗爱眨眨眼,那眼神古怪急极了,房遗爱很纳闷,这秦勇搞什么鬼。有可疑之人,直接抓起来不就行了么?

    随着秦勇到了三楼,推开门,房遗爱就愣住了,看这女子嗔目的样子,他就苦笑了起来,“你咋在这里?”

    “房遗爱,你到底想做什么,本姑娘想好好过几天日子,你都不让么?”红衣气怒交加。自从会昌寺里出了那些事之后,她便迷茫了起来,本想在范阳安心过几日的,可是这恶人又找上门来了,最可气的是这家伙还带了这么多的兵士。

    房遗爱抽抽嘴角。找张凳子坐了下来,“你别急着生气好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甚至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你在范阳呢!”

    “哼,谁信你?不是要抓钦犯么,那你便来抓好了,本姑娘反正也不想活了!”红衣说着便留下了委屈的泪水,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每到夜里,她都会想着那把剑和房遗爱同归于尽,可是她却怕自己到时又下不去手。

    “红衣,那日之事。我们都不想的!”房遗爱叹了口气,谁让这傻娘们跑去吸春药的呢,还一口气吸那么多。

    “房遗爱,你少废话,实话告诉你,这韵柳阁是我经营的,绝不会有什么钦犯的,你要是信我,就赶紧走,不信我,就让人把本姑娘锁去!”

    红衣这个态度,房遗爱都觉得头胀了,虽然略显无情了些,但是房遗爱还是皱着眉头问道,“红衣,你别闹了,说说吧,你对粮仓被烧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还有,你和孟庆和是什么关系?”

    “房遗爱,你是在审问本姑娘吗?”红衣发出一阵鄙夷的笑声,房遗爱摇头轻声道,“你若这样想,也不是不可以,重要的是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咯咯,你别白费功夫了,粮仓被烧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情,至于孟庆和么,他本来就是我三仙阁的人!我倒是还想问你呢,你好好的跑我韵柳阁来做什么?”

    红衣语气有些清淡的说着,听了红衣的话,房遗爱心里咯噔一下,这孟庆和居然是三仙阁的人,如果红衣所说是真的话,那恐怕这孟庆和早已经改门换庭了。想通这些后,房遗爱恨声道,“上了恶当了,哎,红衣,恐怕这孟庆和也跟于文常一样,早就背叛三仙阁了。”

    “你为何这么说?”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来韵柳阁么,呵呵,告诉你也无妨,是盐庄管家罗洪带我来的!”

    “罗洪?怪不得我觉得不对劲儿呢!”红衣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猛地惊声道,“完了!”也不解释什么,红衣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房遗爱见她如此,也着急跟了上去,出门前,他还冲秦虎吼道,“虎叔,别搜了,咱们都上了那孟庆和的恶当了,你立刻让人把盐庄的人扣住!”

    “是,少爷!”秦虎搞不明白,这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按说这孟庆和应该看不出破绽的啊。

    红衣跑到楼外,骑上一匹马就朝城南奔去,也亏得黑虎脚力快,否则还真追不上红衣。两个人在前边疾奔,后边还一帮子侍卫紧跟不舍的。

    范阳城南十里处,有个小村子,名叫石槽村,石槽村本来人就少,再加上闹雪灾,大部分居民都逃难去了,也就留下些没去处的人守着这个破村子。进了村子,房遗爱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这情景多像四年前的牛家村啊,村里的几十个村民无一幸免,全都被人砍了脑袋。红衣推开一处民房,只见屋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黑衣人,无一例外,他们全都没气了。

    “孟庆和,你个王八蛋,老娘要杀了你!”红衣有些疯狂的踹着房门,那老旧的房门哪受得了这种罪,嘎吱一声就躺在了地上。

    按住红衣的两个肩膀,房遗爱大声道,“红衣,你冷静点,你快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房遗爱也不是那种无脑之人,红衣既然如此看重这些人,那么定然是有原因的。过了半会儿,红衣终于平复了一些,她倚着门槛坐了下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张则安的死因么,和你一样,三仙阁也同样感兴趣,因为张则安本身就是我三仙阁的人,这些年,我三仙阁大部分钱财收入有一半是张则安赚来的。哪曾想过。你这一到清河县,张则安就不明不白的自杀了。”

    “会不会是张则安背叛了你们呢?”房遗爱现在觉得三仙阁并非像想象中那么的强大,如果三仙阁真的厉害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叛徒了,这人嘛,谁都愿意活的滋润点。

    “不可能,房遗爱,有些事情告诉你也无妨,张则安本姓慕容,乃圣女的义兄。你觉得他会背叛三仙阁么,离开三仙阁,对他又有什么好处?跟着圣王走么,估计过不了两天,就被圣王借个由头杀掉了!”

    “慕容?”房遗爱对这个姓氏特别的感兴趣。俗话说鲜卑慕容氏,举起四大燕国。若说起历程来。这慕容氏可是非常高贵的。慕容琉璃,慕容雪,再加上现在的慕容则安,看来这慕容氏身上的秘密还不少啊。房遗爱自不会把账本的事情告诉红衣的,倒不是他不相信红衣,这有些事情还是少些人知道的好。

    抬眼看看房遗爱。红衣又低下了头,“虽然不知道张则安为何会自杀,但是我们还是查到了些东西,张则安死前曾经往齐州府运过一批东西。可是至今为止,我们还不知道他运的是什么。”

    “如此说来,这些人就是调查张则安之事的了?”房遗爱紧紧地锁起了眉头,沉思间,房遗爱突然想到了账本上的那首诗,“明珠对半开,一半向火海。齐鲁多豪杰,东平陵上来!”

    红衣奇怪的望了望房遗爱,这家伙是怎么回事,这时候还吟什么诗啊。红衣没有听懂,房遗爱却不会在意,他心里有个想法,“红衣,问你个事情,张则安去年一年向三仙阁献出了多少钱财?”

    “二十一万贯,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少,太少了,若是一半的话,应该有六十四万贯才对”房遗爱抿嘴笑了起来,“红衣,不管你相不相信,至少张则安在钱财上骗了你们,我曾经核对过的,张则安去年一年的收入足有一百三十万贯之多!”

    “怎么会?难道张则安真的变了?”红衣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无论如何她也不会相信张则安反叛的,因为这样做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这谁知道呢,想要查清楚这些,就得从齐州府入手才行,你若信得过我,就把三仙阁在齐州府势力说一下,我也好帮你查一查!”

    红衣对房遗爱的话很是不屑,她鄙视道,“你别做梦了,你若想查就自己去查,想让我交出齐州府势力,没门!”

    “行,不说拉倒,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吕洞宾是谁?”红衣莫名其妙的问着,房遗爱摆摆手,大言不惭道,“吕洞宾啊,长安城里的一个神棍,整天拿根拂尘忽悠人!”

    红衣就知道这家伙没什么好话,也懒得跟他计较了。如今死了这么多人,张则安的线索也断了,要想重新查起,那可就艰难万分了。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后,红衣就迈步出了民房。见她头也不回的,走的如此果决,房遗爱很有些不甘的喊道,“你去哪?”

    “跟你有什么关系?”回过身,红衣有些冷淡的嗤笑道,“房遗爱,你记住了,那天是个意外,请你以后少来烦我,本姑娘也不想再见到你!”

    房遗爱有点气,这女人把他房某人当啥了,还是她红衣对那事已经没感觉了,瞪瞪眼,房遗爱将一个腰牌扔了过去,“拿着吧,这是我的腰牌,说不准哪天你会用得上的。”

    红衣颇有深意的望了望房遗爱,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弯腰捡起腰牌后,她便骑马离开了石槽村。侍卫们也搞不清楚自家少将军和这女人是咋回事,看房遗爱那张黑脸,侍卫们也识趣的没有多问,老老实实地检查起了尸体。

    “少爷,还有个人没死!”秦勇的话太过突然了,房遗爱没想到会留下个活口,等侍卫们把那人抬过来后,房遗爱一颗心就沉了下去,这胸口两处刀伤,还都是贯穿伤,这还能活下来么。

    那汉子已经只剩下最后几口气了,房遗爱握住他的手,贴耳问道,“什么人做的?”

    “苦...苦菜....苦菜....”那汉子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了几个字,当房遗爱想再问下的时候,他已经永远的闭上眼睛了。

    一股失望感油然而生,房遗爱不晓得这苦菜又代表着什么,这汉子到底想说什么呢?

    本来还指望能够得到些什么呢,结果疑惑却更多了,也许真如别人所说,离真相越近,疑惑就会越多。如今,房遗爱最关心的还是张则安的钱去了哪里,齐州府,到底藏着多少的秘密呢?

    “少将军,这到底什么意思?”李穆整个脑袋都大了,难道这冬日里还有苦菜花不成?

    “不知道,但这汉子既然说出这两字,那定然是非常重要的!”房遗爱紧紧披风,让人把尸体抬了下去,“李穆,你去附近村里打听下,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苦菜命名,或者与苦菜相关的地方!”

    “是,末将这就去办!”李穆也知道没什么好办法,既然不知道这苦菜指的是什么,就只能用这种最笨的办法了。(未完待续。。)

第498章 走投无路的孟庆和

    第498章 走投无路的孟庆和

    催着马,红衣趴伏在马背上,她紧紧看着手里的那块腰牌,她不知道当时为何会拿起来,不是很讨厌房遗爱的么?搞不懂的事情太多了,张则安的死,孟庆和的背叛,好像让那寒风把一切都吹走,这样也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忧愁了!

    再次回到韵柳阁后,红衣刚一回到屋里,芹姐就急着走了进来,“小姐,没有事吧?”

    红衣笑着让芹姐坐了下来,“芹姐,莫担心了,那官兵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了。”

    “哎,小姐,要不你先离开这里吧!”芹姐终是有些担心的,这官兵何时讲过信誉呢。红衣轻轻地摇了摇头,来开这里又去哪呢,如今她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圣女呢。严格上来说,这韵柳阁其实是红衣的,周家留下来的东西本来就不多,过了这么多年,大部分都已经交给三仙阁打理了,如今还控在手中的,也就这个韵柳阁了。摘下面纱,红衣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看着窗外荒芜的民居,她有些苦涩的笑道,“芹姐,红儿哪也不去了!”

    芹姐听出了红衣心中的疲累,也许这小姐真是累了吧,芹姐温和的笑道,“好,小姐既然不想走,那就住着,想住多久都行!”

    范阳盐庄,秦虎搜遍了整个庄子,都没有发现孟庆和的踪影,如此一来,秦虎可就恼火了,这么多人围着这个盐庄,居然还让孟庆和溜了。

    “阿文,阿武,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一个大活人,还能飞了不成?”秦虎指着秦文秦武就是一同怒骂。俩人低着头,也不敢还口,等秦虎骂完了,秦文才抬起头有些委屈的说道,“虎哥,我们真没见孟庆和出来啊,会不会这庄里有什么密道啊?”

    “谁晓得,反正把屋里的地都掘开了,也没发现有什么密道!”秦虎有些愁眉苦脸的瘫坐在了石墩上,“真气死个人了。这可怎么向少爷交代啊?”

    “虎哥,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们把孟庆和看丢的,不会连累你的!”秦文这话不说还好,说完了。秦虎更怒了,起身给了秦文一耳刮子。“你个夯货。都啥时候了,还说这种话,这是谁担责任的问题么,知道孟庆和对少爷有多重要吗?”

    骂了几句后,秦虎便率人在院子里搜了起来,碰到有点新土的地方。秦虎就让人挖上一挖,就这样到了傍晚,还是没什么发现。房遗爱再次回到盐庄的时候,就看到这里跟遭了地震似的。

    “少爷。孟庆和跑了!”秦虎一说这话,房遗爱就明白为啥这盐庄会成这副鬼样子了,敢情秦虎再找密道呢。听秦虎说啥都没发现,房遗爱也抱着头苦恼了起来,这孟庆和长翅膀了不成,居然众目睽睽之下玩了出人间蒸发。房遗爱努力把自己想成孟庆和,他在盐庄逛了一圈,也没找出让自己消失的办法,最终,他不得不对孟庆和的家人想办法了,可是孟庆和的家人却是一问三不知,别说原油的事情了,他们连孟庆和归属三仙阁的事情都不知道。

    躺在床上,房遗爱一点睡意都没有,他脑子里一直在盘算着孟庆和是怎么离开的,要是找不到孟庆和的话,那他所有的调查就只能到此而止了。

    东昌府,一处宅院里静悄悄的,这时一个白衣人借着力道轻巧的翻了进来。挑开一个屋门,白衣女子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郑丽琬其实并未真的睡着,当听到屋门传来响动后,她的脸上倒挂起了一丝轻松地笑意。

    白衣女子刚要走近榻前,屏风之后就蹿出了一个鬼魅的人影,那人二话不说两把短剑就照着白衣人的面门而去,白衣人也不含糊,挑起凳子,挡在了身前。两人一接触,便瞬间分开了。

    “呵呵,紫鸳,好久不见了啊!”闻珞也有点佩服郑丽琬了,这女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居然会猜到今晚会有人来。

    “九幽,今天我不想跟你打架!”紫鸳轻轻的蹙了蹙眉头,这女人怎么在这里,按常理,她不是跟着房遗爱的么?

    “哦?那你想做什么,不会是没钱了,改行当盗匪了吧?”闻珞一向就是嘴巴毒,要真斗气嘴上功夫来,那紫鸳万万是比不过闻珞的。紫鸳握紧剑,哼声道,“郑丽琬,今天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郑丽琬早就坐起身了,闻珞和紫鸳针锋相对的,她却一脸轻松的穿戴着衣服,理了理头发后,她坐椅子上轻声道,“不知紫鸳姑娘找丽琬所为何事呢,严格上来说,咱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吧?”

    “第几次见面并不重要,只要你知道王国杰不是你要找的人就可以了!”

    郑丽琬倒有些诧异了,她抿嘴笑道,“紫鸳姑娘,请问你和王国杰有什么关系呢?”

    “没什么关系,只是不想让你白费力气而已!”紫鸳这话刚说完,闻珞就轻蔑的笑道,“真是笑话,搞得自己跟个圣人似的。”

    “九幽,你还是没有变!”紫鸳说完,便慢慢朝屋门走去,见闻珞抬脚朝她走来,紫鸳停住脚步,冷声笑道,“怎么,想留下我?”

    “当然,你还不容易来一趟,总不能连杯茶都不喝吧?”闻珞轻轻的点了点头,老早之前房遗爱就想把紫鸳抓手里蹂躏一番了,就算房遗爱没这个想法,她闻珞也想看看这紫鸳长什么样子呢。

    “九幽,你不是我的对手!”紫鸳这话有些不客气了,但是闻珞却一点都不生气,她也知道奈何不了紫鸳,但是她闻珞可还学了好几招呢,想紫鸳这种高高在上的人,也不知道石灰粉和与阳丹的威力。

    “嘻嘻,那就试试了!”闻珞颠颠手里的短剑,双眼便盯着紫鸳的脸看了起来。

    郑丽琬可不想让这俩人拼个你死我活的,见闻珞要动手,她赶紧出声道。“珞儿,放紫鸳姑娘离开!”

    “嗯?”闻珞很是不解,但紫鸳却不会跟闻珞纠缠,冲郑丽琬拱拱手后,她便快速离开了屋子。紫鸳走后,闻珞赌气的坐在了榻上,“丽琬,你是怎么回事,明知道房俊对万花谷感兴趣,你还让她走!”

    “珞儿。你急什么,只要这紫鸳还活着,你还怕搞不清楚万花谷么?再者说了,如今咱们最重要的是查清楚东昌府民乱的事情,再惹个万花谷做什么?”郑丽琬可不会如闻珞那般短视。来东昌府是为了帮夫君忙的,可不是给他惹麻烦的。

    “就你会说。早知道不跟你来了。还不如跟在房俊身边热闹呢!”闻珞撇撇嘴,当初要不是郑丽琬忽悠她,她才不会来这里呢。

    郑丽琬蹙蹙眉,她对这个闻珞算是没辙了,既然珞女侠不高兴了,郑丽琬就只能想办法哄哄了。想了想,郑丽琬拍拍闻珞的肩膀,一脸坏笑道,“珞儿。想不想当回女强盗呢?”

    “咦,丽琬,快说说!”一听可以当女强盗,闻珞顿时来兴致了,好久没抢过东西了。

    “呵呵,珞儿,明个一早你就领人去趟府衙,到那里后,你就找王国杰要财物!”

    “嗯?丽琬,你搞什么鬼,那紫鸳不是说王国杰没问题的么,怎么还找他?”闻珞很纳闷,虽然她听瞧不起紫鸳的,但是有一点她却不得不承认,那就是紫鸳从来不说瞎话。

    “是啊,那紫鸳是说过王国杰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但是没说过我们不能从王国杰身上找线索啊?”郑丽琬早就想好了,让闻珞去缠着王国杰,争取把他搞个焦头烂额的,也好拖到房遗爱来。

    “丽琬,你真是太坏了,这是房俊教你的鬼主意吧?”

    “.....”郑丽琬勉强的点了点头,哎,跟闻珞谈什么阴谋诡计,简直就是找刺激啊。

    王国杰本已经忙的脚不离地了,偏偏今天府衙里还来了位珞女侠,这位女侠啥也没做,张嘴就是要钱。王国杰真想一脚丫子把这女侠踹茅坑里去,可是一看到人家手里的腰牌,王国杰就不得不忍了下去。王国杰是有点胆子,但还没大到敢拿钦差小姨子下手的地步啊。

    闻珞在东昌府里当起了女霸王,她走到哪,王国杰就得走到哪,连带着东昌府一干官员也混混噩噩的。

    范阳城,一大早四个大门便贴上了告示,这告示也不是第一次贴了,可唯独这次的告示比较奇葩,有些认字的居民大声读了一遍。

    “钦犯孟庆和听好了,限你两日内来县衙报道,否则杀你全家老小!”

    告示内容很简洁,但是字句间,却有着一股子罕见的霸气。好多人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哪是官方告示啊,活脱脱土匪杀肉票的语气啊。

    某个山羊胡的家伙戴着个棉帽子,受害踹在了袖子里,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告示,慢慢的,他额头就跳起了几道青筋,这王八蛋的房遗爱,这正路走不通,就开始光明正大的玩歪招了。

    房遗爱坐椅子上挺稳当的,可是这心里却是个七上八下的,天刀和铁靺一句不吭的站在身后,也许是气氛有点太沉静了,天刀忍不住咧嘴道,“主人,你这招能管用么?”

    “这鬼知道啊,死马当活马医吧,说不得这孟庆和会认栽呢,要知道孟庆和可是很喜欢这两个儿子的!”房遗爱用这办法也实属无奈,按说官兵哪有这么办事的啊,但是为了把孟庆和逼出来,也只能如此了。自从知道孟庆和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后,房遗爱便已经想到这一点了。

    韵柳阁里,红衣正耐心的看一本医书呢,可是越往下看,眉头就皱得越深,这玩意也太难搞懂了。芹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这小姐受什么刺激了,居然看起医书来了。

    “咚咚咚!”敲门声很大,红衣正不顺呢,便抬起头叱道,“何人?”

    “姑娘,是我,孟庆和!”

    听着这个声音,红衣将医书一丢,抽出桌上的软剑,就走向了房门,门一开,果然看到个邋遢的中年人站在门口。红衣朝他敲了敲,手一扯,那撮山羊胡便落了下来,“孟庆和,果真是你,姑奶奶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居然还敢跑过来!”红衣将孟庆和扔屋里,便随手关上了房门。

    “右使,你要救救小的啊,那房遗爱太缺德了,居然要杀小的全家!”

    一看孟庆和这副苦样子,红衣就开心了,“姓孟的,你也会在乎你家老小啊,早知这样,何必当那两面三刀的人物呢?”

    “右使,小的也是被逼无奈啊,莫君离给我儿子下了毒,我若不听他的,我儿子可就没命了啊!”

    “哼,这跟本姑娘有什么关系,想救你全家,就自己找房遗爱去!”红衣虽觉得孟庆和挺可悲的,这儿子刚躲过莫君离的毒手,便落到了房遗爱手中。可是这有怪得了谁呢,就因为他孟庆和,范阳粮仓被烧了,石槽村的三仙阁下属也死了。

    “不行啊,右使,不是小的不去,实在是不能去啊,估计要是敢去县衙,估计走到半道就被莫君离的人发现了!这不,小的实在是没法子了,才厚着脸皮来求右使的!”(未完待续。。)

第499章 拿枕头砸晕你

    第499章 拿枕头砸晕你

    过了半天,县衙还是没个动静,范学森老老实实地窝屋里也不敢出去,房将军已经严令了,没他命令谁都不准出县衙,谁要是敢抗命的话,逮住一个砍一个。起初大家都以为房将军是开玩笑的呢,便有个衙役忍不住寂寞,想翻墙出去,结果一到外边就被钦差侍卫逮住了,那些侍卫啥话都不说,把衙役拉墙角就砍了头。自从出了这事后,整个县衙的人都老实了。范学森觉得这位房将军也太草菅人命了,可是那又能如何呢,如今这时节,说不准啥时候就要起民乱了,谁还会管这点屁事啊。

    李穆领着人守着县衙门口,这等了半天都没见孟庆和的人影,正觉得郁闷呢,便见一顶轿子停在了县衙门口。那轿子落地后,芹姐就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看到芹姐,李穆俩眼便瞪圆了,很是没好气的伸手拦住了芹姐的去路,“你这老鸨子咋回事,这县衙是你相进就能进的么?”

    “姓李的,本姑娘没心情跟你磨嘴皮子,今个是来找房将军的!”

    “找我家少将军,说吧啥事,不说明白了,是不会给你通传的!”

    拿眼瞪瞪李穆,芹姐便很没脾气的小声说道,“红衣姑娘让我带几句话,至于你放不放我进去,你自己做主,不让进的话,本姑娘现在就走!”

    李穆还真有点拿不准了,踌躇了一会儿后,李穆才沉声道,“跟我来吧,不过先与你说了,进去后老实点。要敢轻举妄动的话,本将一刀砍了你!”

    “行,奴家都听李将军的!”芹姐说着还娇媚地打了个千,李穆只觉得头皮发麻,这个女人软硬不吃的,再加上脸皮子又厚,他李某人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县衙里戒备的非常严,刀笔书吏们也是忙得不亦乐乎的,这钦差房将军拿着刀子坐县衙里,这下边的人谁敢不尽心办事啊。看李穆身后还跟着个女人。秦虎皱眉叱道,“李穆,你怎么回事?”

    “秦将军,这女子说红衣姑娘有事找少将军!”

    红衣是谁,秦虎自然是知道的。仔细观察了下芹姐的表情后,秦虎才点头道。“去后堂吧。少爷正在后堂坐着呢!”

    “哎!”等走远后,李穆才松了口气,见李穆这副鬼样子,芹姐有些调笑的媚声道,“李将军,你这是咋了。心口疼么,要不奴家帮你揉揉!”芹姐说着小手便抓向了李穆的心口,李穆吓得一下蹦出了老远,“老实点。你把李某人当成啥人了?”

    “咯咯,男人啊,跟你说了吧,奴家就喜欢你这样的呢!”

    李穆打了个寒颤,他决定不跟芹姐废话了,这女人估计早在青楼里练出来了,瞧这脸皮厚的,估计珞女侠都没她看得开呢。

    房遗爱很郁闷,这孟庆和没等来,却把青楼的老鸨子等来了,这叫什么事嘛。

    芹姐看房遗爱那张苦瓜脸,也不敢动问,赶紧行礼道,“奴家周子芹,参见房将军!”

    “你姓周?”房遗爱有些缓和的笑了起来,不用他问,芹姐就小声道,“房将军所料不错,小姐还是奴家看着长大的呢,就连奴家这名字也是老爷在世时给取的呢!”

    “怪不得红衣会去韵柳阁呢!”房遗爱点投资让芹姐坐了下来,也许他早该想到了,对于红衣这种人,若不是非常亲近之人,她又怎么如此放心呢,更何况,这韵柳阁还是个青楼。

    “房将军,奴家此来,是想给你送封信的!”芹姐说着便将左手袖口撕开了,很快便从夹层中取出了一张薄纸!

    看到这里,房遗爱便打起了精神,既然红衣如此小心,那定是什么重要事才对。看完信,房遗爱便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孟庆和居然真的认栽了。对于红衣的小心,房遗爱也能理解的,“李穆,传令下去,让薛礼派些人手来,今日咱们就好好钓回鱼!”

    韵柳阁里,不管红衣愿不愿意,但还得面对房遗爱那张脸。看了房遗爱一眼后,红衣倚着房门哼声道,“进来吧,姓孟的在里边捆着呢!”

    进了屋,发现孟庆和果然被绑的结结实实的,见了房遗爱,孟庆和就跪在了地上,“房将军,求你了,要杀就杀小的,请别伤害小的家人啊!”

    “呵呵,算你还有点良心,你也别跪着了,因为本将从来就没打算杀过你家人!”

    孟庆和的脸惨白惨白的,居然是骗他的,孟庆和肚里有股子火,这朝廷是不是没人了,居然让这样的人当钦差,这房遗爱简直就是比流氓还要无赖啊。

    就知道孟庆和不甘心,但是房遗爱可不会同情他,拿脚踢踢孟庆和的腿肚子,就冷声道,“孟老板,事到如今了还瞒个什么劲儿呢,说说吧,莫君离现在在哪里,还有烧粮仓的人又是谁?”

    “房将军,莫君离在哪,小的确实不知,烧粮仓的人小的倒是有点印象,那人下巴上有个黑痣,说话还操这股子剑南腔!”

    “你就知道这么多?”见孟庆和不说话了,房遗爱便嘿嘿笑了起来,“孟庆和,你最好别跟本将耍心思,否则本将就是不想杀你全家,也会让你逼到那种地步的。”

    “房将军,别,小的全都说,全都说!”现在孟庆和再不敢有所隐瞒了,“房将军,小的曾经在莫君离的吩咐下,往齐州府运过一批铁矿还有大量的钱财!”

    铁矿?房遗爱本能的想到了通风谷的事情,会不会猴灵又在倒卖军械呢?“孟庆和,你好好算计下,前前后后,你一共运去了多少钱财和铁矿?”

    “嗯,铁石大约有一万多斤,钱财约为四十万贯!”

    听着这个数字,房遗爱倒吸一口凉气,朝廷管制这么严,孟庆和居然还能弄到铁矿。最可怕的是弄了那么多,要知道,这上万斤铁石,转手就能打造出上千把腰刀。与房遗爱相同的是,红衣也没想到孟庆和背着三仙阁居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红衣不晓得,这暗地里三仙阁已经失去了多少利益了呢。

    “红衣,看到没,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三仙阁早已不复当年。这孟庆和与张则安做了多少事情,你们居然一点都不知情!”房遗爱苦笑了一番,三仙阁的控制力越来越弱了,就这副样子了,又怎么跟圣王一脉争呢。说白了,如今的猴灵就是圣王的了。

    “房遗爱。问你的话。三仙阁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话!”红衣恶狠狠地瞪了房遗爱一眼,这家伙还有脸说,要不是他把九手和烈阳帮挖走,三仙阁会弱到这种地步么?

    “孟庆和,本将问问你,你当初为何要让罗洪来韵柳阁呢?”

    “这....”孟庆和抬头看看红衣。却又低下了头。红衣蹙蹙眉头,有些生气的催促道,“姓孟的,还不老实说?”

    “这.....当初小的也不确认房将军已经盯上小的了。于是便让罗洪来了趟韵柳阁,也好看看房将军的人是什么反应。结果罗洪没有回来,我便从庄上地道逃了出来!”

    “呵呵,孟庆和,你恐怕还没说完吧,依着你的想法,本将追着罗洪的尾巴,应该把红衣和韵柳阁全都灭了才对吧!”房遗爱说完这些话,孟庆和的身子便如筛糠般抖了起来。红衣又非蠢人,她怎会不明白呢,现在想来,才觉得她是多么的幸运,若非和房遗爱有着种复杂的关系,恐怕现在她早就被官兵扔大牢里去了。

    抽出剑,红衣有些不可置疑的说道,“房遗爱,我要杀了孟庆和!”

    “可以,只要你想要,我便会答应你,但是,你得给我一天时间,这孟庆和是该死,也得利用完了才行!”

    “嗯!”红衣颇有深意的望了房遗爱一眼,随之便转过了头,她怕看久了,会控制不住自己,从小到大,还没谁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呢。从内心里,红衣渴望有个男人宠着她护着她,只是这个男人却不应该是房遗爱。已经错过一次了,红衣不想继续错下去。

    孟庆和知道自己非死不可了,就算红衣不杀他,房遗爱也会杀他的,偌大一个粮仓再加上上百条人命,他孟庆和想不死都难啊。如今,他也认命了,跪地上磕了个头,“房将军,小的自知再难活命,还请放过小的家人!”

    “放心吧,你的家人不会有事的!”房遗爱重新坐下后,随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孟庆和,那罗洪现在在哪里?”

    “死了,小的在城南大柳树下没等到他,便回身去找了下,结果发现罗洪早被人刺死了,怕引起行人的注意,小的将罗洪的尸体埋在城南土岗子里了。”

    夜里,风有些大了,已经快接近子时了,路上早已经没什么行人了,就这个时段,估计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下了。一身破衣服的孟庆和快步朝县衙走去,没走一会儿还回头瞧瞧,生怕有人跟踪似的。

    角落里,几个人聚在一起小声交流着什么,在这黑夜里,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头领,瞧过了,这人确实是孟庆和!”

    “嗯,动手,堂主有令,绝不能让房遗爱见到孟庆和!”

    “是!”黑衣人四散而去。

    孟庆和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接着从旁边小街道上冲出了十几名持刀黑衣人,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抬腿便向着孟庆和冲了过来。孟庆和没有跑,相反他还拼命地朝杀手们奔了过去,脸上还挂着一副自得的笑容。

    十几个黑衣人全都愣了愣,这孟庆和疯了不成?

    当狼牙箭穿过一名黑衣人的喉咙后,黑衣人们被吓了一跳,孟庆和也跟着叹了口气,本想死的利索点的,没想到别人却不让他死。

    “不好,有埋伏,快撤!”

    等黑衣人想逃的时候已经晚了,薛仁贵准备了这么久,又怎么会放人离开呢,他扔掉强弓,大声喝道,“动手,尽量抓活的!”

    刀光剑影,哀鸿一片,这些黑衣人杀过的人也不算少了,若论起胆量来,他们每一个怂的,可是真论起互相配合来,他们就差太多了。左武卫军士摆出的是一个典型的盾牌在前,压缩空间的打法,目的就是先把这些黑衣人控制起来。要不是为了抓活口,一阵弩箭射下来,这帮子人就已经躺地下了。

    头领想要跑,当看到狼牙箭飞出来的时候,他便已经沿着胡同往路口奔了过去,可一到路口,便看到几十名官兵已经等在那里了。那头领见已经逃不出去了,张嘴就像咬碎口中的毒药,哪曾想他还没咬牙,便看到对面飞来一堆黑乎乎的东西,头领还没看清楚是啥玩意,人便躺地下人事不省了。

    薛仁贵见头领被砸晕了,也是大大地松了口气,要是这领头的自尽了的话,那他薛仁贵就丢脸了,来时可是保证抓活口的。颠颠手里的枕头,薛仁贵很是佩服自己的英明,幸亏临时想出个用枕头砸人的办法,不然还真让这家伙自杀成功了。

    用一堆枕头砸晕人,这得有多大的勇气啊!(未完待续。。)

第500章 无赖的男人

    第500章 无赖的男人

    孟庆和坐在地上傻傻的,他好想死,可是又死不了,他真不想回去面对红衣,谁晓得红衣会怎么整他呢。石槽村的事情是罗洪捅出去的,可是若不是他告诉罗洪的话,罗洪就是想说也没的说啊。

    等事情结尾了,房遗爱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看到房遗爱,孟庆和就趴地上哭了起来,“房将军,你给小的一个痛快吧?”

    “想得美,本将已经答应过红衣了,你还是去求她吧!”房遗爱使了个眼色,几名侍卫架起孟庆和往街口走去,至于孟庆和哭喊什么,房遗爱却不甚在意。孟庆和终究是逃不过一死的,红衣那女人发起狠来,可比他房某人厉害多了。

    刺客首领被薛仁贵打落牙齿后扔进了破屋子里,屋里黑漆漆的连根蜡烛都没有,望着这黑漆漆的一片,首领越来越怕了,对于人来说,有时候死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首领想死,可又死不了,他没有信心能够抗住房遗爱的逼供,据说这个房遗爱手段可狠着呢。

    门一开,黑衣人就猛地冲了过去,却被人一脚踹了回来,房遗爱让人点燃蜡烛后,便翘着二郎腿坐在了椅子上,“说吧,叫什么名字,莫君离在什么地方?”

    “呸!”首领吐了口血水,便紧紧的闭上了嘴巴,眼睛里还露出一股轻蔑的目光。

    房遗爱也没想过轻易得到口供,鼓鼓掌,他呵呵笑道,“好,是条硬汉子,本将最喜欢这样的了。来啊。给这位头领商店料子!”

    铁靺嘿嘿笑着,大手一伸就将首领提了起来,将首领固定在架子上后,铁靺拿把刀轻轻一划,首领肩膀处就少了一小块肉,做完这些,一个侍卫就端来了一罐盐巴,铁靺咧咧嘴,抓起盐巴就洒在了首领伤口之上。那首领猛地尖叫了起来,那声音凄厉刺耳。让人听得有种心颤的感觉。

    首领不断地吸着冷气,看着首领那恐惧的眼神,房遗爱一副轻松的样子,“知道么,我这下人有个绝招。那就是能在人身上划上九百刀而不让人死,你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了。虽然算不上千刀万剐。但是那种疼痛感可是非常真实的。”

    首领嘴唇开始哆嗦了,他觉得房遗爱就是个恶魔,为什么上天会创造出这样一个人呢?“房...房将军,不要划了,小的说,小的说了!”

    房遗爱根本没理会首领的惨嚎声。不把这家伙弄服帖了,谁晓得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呢,“铁靺,继续。弄够十刀后,他要是还活着,咱们再问话!本将还想瞧瞧乐子呢!”

    瞧乐子?首领真想咬舌自尽,悲催的是牙齿没了,还怎么咬舌头啊。他知道自己受不了千刀万剐之刑,更何况是刮一刀再洒点盐巴。首领的惨叫声回荡在小黑屋里,首领鼻涕眼泪全都流出来了,房遗爱却率领着一帮子侍卫晓得如花般灿烂。

    二十刀下去,首领晕了三次,铁靺有些不屑的挑眉道,“这货也太不差劲了!”

    天刀翻翻白眼,这叫什么话,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嘛,别说这首领了,就换他天刀也不一定能扛得住,这割一刀撒一点盐巴,谁能扛得住啊。

    一盆水倒过去,首领再次迷迷糊糊地醒来,铁靺拍拍他的脑袋,凑近问道,“兄弟,咱们还来不来?”

    看着铁靺那张大饼脸,首领俩眼一眯就呜呜哭了起来,“祖宗,别玩了,小的全都说了,你们问啥我说啥,真的,别再玩小的了!”

    铁靺皱皱鼻子,怎么有股子异味呢,低头一瞧,好家伙,居然尿了,而且这尿还这么充沛,都快尿铁靺鞋上了。推了把首领的脑袋,铁靺没好气的骂道,“德性,什么玩意啊?”

    房遗爱也没想到这黑衣人首领会玩这一招,也活该铁靺倒霉,这刮了人家这么多刀,也得付出点代价吧。将铁靺还回来,房遗爱便笑着问道,“老兄,说吧,将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要是本将满意了,会给你个痛快的!”

    首领已经被房遗爱整的有点神经错乱了,他晃晃脑袋,恳求道,“房将军,你可莫骗小的!”

    “少废话,说不说,不说再割你几十刀!”

    一听这话,首领啥话都不问了,竹筒倒豆子般全都交待了。

    “小的本名叫做陈德利,外号,马阎王。粮仓的火就是小的领人放的,至于堂主现在在哪里,小的就不知道了,只记得三日前他在柳树林旁边的茶馆出现过!”

    房遗爱别提有多上火了,搞了半天除了知道这家伙叫陈德利外,啥都没捞到,“陈德利,你给本将好好想想,要是让本将觉得你还有利用价值,你就等着活受罪吧!”

    陈德利张张嘴,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人啊,以前他好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有用,可是今天他却想让自己当个百无一用的废物。想死的痛快点,就得想办法,要是不提供点有用的东西,恐怕还得受罪。

    “房...房将军,小的听堂主说过,好像把钱送到苦菜....嗯,好像就是苦菜!”

    听了这话,房遗爱头都大了,又是苦菜,“陈德利,你给本将说清楚点,把钱送哪里去?还送苦菜,你给本将好好想想,这说得通么?”

    陈德利都快哭出来了,这话是说不通,但是当时堂主就是这么说的啊,“房将军,你要信小的,小的真没胡说啊。”

    “行了,别嚎了,本将信你了,说说石槽村的事情吧,你到底知道多少?”

    “房将军,小的知道的并不多,只晓得堂主很怕别人查出钱财去处,据小的观察,堂主做了这么多事,好像是在针对什么人似的。”

    废话。不是针对什么人,莫君离需要做这么多事么?房遗爱很丧气的瞪了瞪眼,看来这陈德利也说不出啥有用的了,“铁疙瘩,给他个痛快吧!”

    听到这个命令,陈德利却开心的笑了,还扯着嗓子痛哭流涕道,“谢房将军开恩!”

    天刀眨眨眼,这可真够古怪的,别人要杀他。他还急着说谢谢。

    出了小破屋,房遗爱也是无处可去,如今天色还没亮呢,他也没什么睡意,就算要启程赶往东昌府。也得等天亮了才行啊。领着两大忠仆晃晃荡荡的朝韵柳阁走去,至于保镖头子秦虎。正忙着处理陈德利那帮子人呢。

    听着屋外的声音。红衣紧紧的蹙起了眉头,“你没事少来找本姑娘!”

    房遗爱撇撇嘴,这个女人还真是古怪得很,怎么说也睡过一觉了,咋还这么无情无义的呢,“得了。不让进拉倒,这青楼里,本公子还找不到个姑娘么?”

    瞅瞅二楼走廊,正巧有位花枝招展的女子从这里走过。房遗爱抬手喊道,“嗨,美人,伺候下本公子如何,放心,有重赏哦!”

    那女子很明显没有预料到,犹自不信的指了指自己,“公子,你是叫奴家的嘛?”

    “哎呀,你看你,这二楼就咱俩,不喊你喊谁,来,瞧,只要你把本公子伺候舒服了,这张交子就是你的了!”

    那女子可高兴了,估计这女子也不知道说话的是房遗爱,要是知道这位公子就是昨日领人闯韵柳阁的将军,她早跑老远了。女子扭着柳腰,很亲昵的抱住了房遗爱的胳膊,还娇声道,“公子,奴家闺名唤作小凤仙,不知公子贵姓?”

    “嗯,仙儿,你好美哦,本公子呢姓胡,叫胡八道!”房遗爱也不走,就守在红衣门口跟小凤仙打情骂俏。一男一女那腻人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进了屋里,红衣想把耳朵堵住,她知道这死人一定是故意的,过了半会儿,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红衣瞪了一眼小凤仙后,冷哼道,“没你的事了,一边忙去吧!”

    小凤仙呆呆的,也不敢反抗,但是人却没有动,显然是对红衣这种抢客的行为有所不满了,要不是因为芹姐很看重这个蒙面女,小凤仙早扑上去咬她了。

    房遗爱嘿嘿一笑,将交子塞进了小凤仙手里,“仙儿啊,去吧,本公子就喜欢带刺的,下次想留本公子的话,一定要表现的霸道点哦!”

    钱到手了,小凤仙自不会跟红衣计较了,走了两步还不忘向房遗爱抛了个媚眼,“胡公子,下次一定要来找仙儿哦,仙儿绝对会让你回味无穷的”。

    “一定,一定!”小凤仙走远了,房遗爱还在摇着手,看房遗爱这幅样子,红衣没来由的生起了气,“房遗爱,你是纯心来气本姑娘的么?”

    “别啊,红衣,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你不欢迎我,也不用搞得跟个苦大仇深似的吧,要知道,你一个猴灵逆党,本公子还担着很大的责任呢!”

    房遗爱这话一出口,红衣就赶紧把他拽进了屋里,她是真心有些怕了,怎么这人什么话都敢说呢,也不怕被别人听了去。关上房门,看房遗爱很不客气的拿起茶壶就喝,红衣便气道,“房遗爱,我告诉过你,咱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本姑娘也没求你什么,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就把我抓起来。”

    “瞧你这样子,本公子也就说说而已,你干嘛当真呢?”房遗爱抿着嘴,喝了口茶后,还啧啧赞叹道,“嗯,好茶,还有股子甜甜的味道,你放啥了?”

    “放毒了!”红衣绷着脸坐在了椅子上。

    房遗爱也不生气,闻闻味道,还颇有意味的笑了起来,“春药?与阳丹?嗯,这玩意是个好东西!”

    “房....遗....爱....”红衣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道,双眼还死死地瞪着房遗爱,这个可恶的男人,专门来揭她伤疤的么?她努力的想要忘记那天的事情,可是房遗爱却像个无赖一样缠着她,现在她做梦的时候都是想着怎么干掉这个可恶的男人。

    “哎,我耳朵没问题,喊这么真切干嘛,真是的!”房遗爱摇摇头,煞有介事的掏了掏耳朵,红衣到底有多恼火,看看她颤抖的手就知道了。

    “呼”深深地吐了口气后,红衣将脸转向了别处,她已经决定一句话都不说了。

    两个人也不说话,就静静地坐着,知道天放亮的时候,房遗爱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嗯,不错,本公子也该走了!”

    “快滚,不送!”

    “呵呵”房遗爱淡淡一笑,“周凌红,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发生过的事情,终究是没法改变的!”

    很快房遗爱便离开了韵柳阁,没了男人的打扰,红衣才躺榻上眯起了眼,良久之后,她的双目却渗出了几滴泪痕。红衣有些茫然,从没想过,那个无赖居然记住了她的名字。(未完待续。。)

第501章 搅风搅雨的闻珞

    第501章 搅风搅雨的闻珞

    卢家庄,自从粮仓失火之后,卢老太公就有些沉郁了起来,随之,整个卢家也笼罩在了一种沉重的气氛之下。

    “外公!”来到卢家后,也没用人通传,房遗爱便自个来到了卢枫居住的地方,看着卢老头那张失神的脸,房遗爱便不禁担忧了起来。以前卢老头都是意气风发的,何时这样过呢,如今卢子英还年轻,两个舅舅又不是做大事的人,这个时候,卢老头可不能出事啊。

    “嗯”抬起头,卢枫的老脸便露出了一股笑容,“俊儿,你这傻孩子,在长安城里呆着多好,为何要跑来趟这个浑水呢?”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卢枫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虽说房遗爱负责此事,对卢家不会有什么不利影响,但是事情也不是绝对的,如果此事不能完满解决的话,他卢家倒了还得搭上一个房遗爱啊。卢枫不想让房遗爱搭进来,他很清楚这个外孙的能力,只要让他顺利成长下去,定会前途无量的。

    “外公,这时候还说这些做什么,你有难了,孙儿还能干看着不成?”

    拍拍房遗爱的手,卢枫和善的笑了起来,“俊儿,那你说说吧,外公该怎么做,只要能帮上你,外公自不会推辞的!”卢枫想得很清楚,如今就是把卢家都搭进去,也得帮房遗爱把粮食补上,要是保不住房遗爱的话,那卢家想再站起来,那可就难了。

    “嗯,外公,咱家里还多少存粮?”

    “若是把今年的种粮也算上的话。大概能凑出两万石!”这些事情,卢枫早就让人调查过了,所以房遗爱一问出来,他便给了一个实数。听着这个数字,房遗爱暗自摇了摇头,太少了,这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啊。

    卢枫也知道有些少了,可是这也是卢家能拿出的全部粮食了。房遗爱也看出卢枫的担忧了,他拉着卢枫的手劝慰道,“外公。你老且放宽心,孙儿会想办法的!”

    “俊儿,你又何必安慰老头子呢,你能有什么办法,你就是再能耐。还能变出粮食来不成。哎,当初你就不该来这里的。就算陛下让你来。你也不该来的,这就是个有来无回的阎罗殿啊!”

    “外公,不必灰心,所谓事在人为,只要山东还有粮食,孙儿就会想办法挖过来!”房遗爱暗自咬了咬牙。卢家拿不出粮食来,那崔家、郑家还有王家呢,房遗爱就不信他们这些大家族风调雨顺了这么多年,会没有几十万石存粮!

    房遗爱在想什么。卢枫又怎会不知道呢,“俊儿,你可不要做傻事,咱们卢家到了这等田地,他们又怎会帮我们,就算他们肯帮,你也会付出很多的。”

    “只要能顶过这关,就算付出点代价又如何呢,外公,你不用再劝了,孙儿知道该怎么做的!”

    卢枫气的胡子都抖起来了,“你这个倔驴,怎么你就是想不明白呢!”

    房遗爱不敢再待下去了,这卢老头这要是气糊涂了,保不准就得抽他两下子。出了后院,便迎上了卢子英,两人见面后也没说什么客套话,房遗爱有些凝重的嘱咐道,“大表兄,你从今日开始,把家里的存粮都征集起来,然后和让薛仁贵运到齐州府去。”

    “嗯,俊弟,那你去哪里?”卢子英轻轻的点了点头。

    “东昌府,早就该去那里了!”

    半日后,房遗爱便率人赶到了东昌府,郑丽琬早就在院外等着房遗爱前来了,进了院子后,房遗爱却没有瞧见一向喜欢凑热闹的闻珞,不禁奇怪地问道,“丽琬,珞丫头呢?”

    “她啊,正领着王国杰光圈圈呢!”郑丽琬把详情说了一遍后,房遗爱哑然失笑道,“丽琬,你怎么想了个这种鬼主意,居然让珞丫头去打劫!”

    虽然郑丽琬的办法有点上不了门面,但却是出奇的管用,至少如今整个府衙里所有的官员全把注意力放在怎么伺候这位珞女侠上边了。

    王国杰很痛苦的跟在闻珞身后,想他堂堂下州刺史,却要每天陪着个丫头瞎逛游。

    主簿曾林拿着本账簿一本正经的说着,“珞姑娘,这是我们东昌府往前来的账簿了,你请过目!”

    闻珞哪看得懂这玩意啊,但她还是装模作样的翻了翻,看了看后,闻珞就捏着嗓子哼了哼,“曾主簿,这不对啊,怎么本姑娘瞧这有点出入呢?”

    府衙里的官员们早就习惯珞女侠的口气了,见他这么一说,曾林就知道珞女侠在要钱了,掏了半天后,曾林才从怀里掏出了几十文钱,“珞姑娘,给,就当下官请你喝杯茶了!”

    闻珞都收好了好多钱了,还会在乎这几十文破钱么,看曾林说的可怜,闻珞也勉为其难的哼道,“算啦,就不跟你计较了,账簿你拿走吧!”

    “哎,下官谢谢珞姑娘大恩了!”曾林拿着账簿屁颠屁颠的走了,这下可苦了王国杰了,一场光明正大的行贿受贿活动就发生在眼前,可他却连管的勇气都没有。这等情景已经发生不下十次了,王国杰真搞不明白,这房遗爱想干啥,是不是闲自己获得命长了,居然把这么不靠谱的小姨子派到了东昌府。

    府衙里的闹剧还在上演着,房遗爱却已经和郑丽琬来到了东昌湖旁的甘水街。如今这东昌湖还一片狼藉呢,远远望去,就跟个破水洼一样,只不过这水洼大了些而已。走到湖边,房遗爱真怕一不小心滑进去。

    “丽琬,你说这要是掉湖里区,得有多爽?”房遗爱这种没头没脑的话,也就郑丽琬能够适应得了了,挽着房遗爱的胳膊,郑丽琬腻声道,“夫君,你说呢。要不妾身今晚那几块冰块试试?”

    “好,那敢情好!”房遗爱想鼓鼓掌,瞧咱家媳妇,学习能力多强啊,连后世的冰火两重天都懂了,房遗爱心想,是不是自己这生理教育开展的是不是太牛叉了。

    “瞧你那点德行,还是先想想怎么对付那个狗头师爷吧!”郑丽琬娇媚的白了房遗爱一眼,她所说的这个狗头师爷,那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据查,王国杰向李承乾调兵的主意还是他挑唆的呢。

    房遗爱嘿嘿一笑,别说他没出息,任谁也会失神一下的,想想郑丽琬这样的美人玩冰火两重天。那得多诱人呢。

    甘水街尽头,鲁石坪在院里走来走去的。自从那什么闻珞进了府衙后。府衙便开始紧闭大门了,他就想进去看看情况都不行。做为王国杰的狗头师爷,鲁石坪是非常精明的,虽然心里担心出事,但他还是稳着没有逃,所谓做贼心虚。自露马脚的事情,那只有蠢人才会干的。

    “咚咚咚!”敲门声很响,鲁石坪刚想骂人呢,就见那结实的大红门趴地上不动了。接着一帮子大汉便冲了进来,鲁石坪还没张嘴呢,就被某个家伙卸掉了下巴。

    鲁石坪有些惊恐的望着院里的来人,这群不速之客太凶悍了,亏得家人不在这里住,否则他鲁石坪就要被人连锅端了。

    房遗爱让人检查了下鲁石坪的牙齿,见没有毒物后,天刀上去一翻手就给鲁石坪上好了下巴。能说话后,鲁石坪也顾不得其他,无比害怕的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少多问,你为何挑唆王国杰向太子殿下借兵 ,哼,别想着自杀,你要是敢自杀,本公子把你全家老小一式二口人全都宰了!”

    “你们,呜呜,你们太野蛮了!”做为大唐少有的知识分子,鲁石坪也骂不出什么狠话来,他只是觉得这些人太狠毒了,还没说几句话呢,就嚷嚷着杀人全家。

    “野蛮?”房遗爱走过去甩手给了鲁石坪一巴掌,“要说起野蛮来,谁能比你野蛮了,知道你这一个馊主意害死了多少人么,七百多条人命再加上二十多万石米粮,整个山东之地,上百万百姓将面临数月无粮可吃的窘境。哼,你坐下这等事,居然还敢说别人野蛮!”

    鲁石坪有些语塞了,他猛地想到这些人是谁了,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的嘀咕道,“你...你们是房将军的人?”

    听了鲁石坪这话,郑丽琬便掩嘴笑了起来,指指房遗爱,她劝道,“鲁石坪,这位就是房将军,你要是想活命的话,还是老实交待了吧!”

    仔细瞧瞧房遗爱,鲁石坪便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刚还像个男人的鲁石坪,如今却像个待死的囚犯般哭了起来,“房将军,你饶了小的吧,小的真不知道会出那么大的事情啊!”

    “放屁,你要是不懂这些东西,还能当师爷么?”房遗爱才不会信鲁石坪的鬼话呢,师爷是干吗的,玩阴谋出鬼主意,那是最基本的本事。向李承乾借兵,他明显是个蠢办法,这鲁石坪会看不出来么?

    “小的...小的...房将军,小的是懂一些,但是当时海司马要挟小的,小的也是毫无办法啊!”

    “海司马?”房遗爱看了看郑丽琬,郑丽琬便心领神会道,“这海司马乃海春,老家陇右凉州人,在贞观七年由李绩将军举荐担任冠县县令的,贞观十二年提为东昌府司马!”

    房遗爱有些为难了,怎么会牵扯到李绩呢,怪不得郑丽琬没有轻易动手呢,看来这里边的水果然很深啊。

    “鲁石坪,想活命的话,就与我说说海春是怎么威胁你的!”

    “回房将军,记得那时半月之前吧,小的正忙着帮王刺史整理齐州府文书呢,海司马便找到了小人。当时小的就奇怪他为何让小的挑唆王刺史找太子殿下借兵,因为当时民乱很小,还没到那种控制不了的地步,小的便不想答应的,哪曾想海司马却拿小的恩师性命作威胁,无奈之下,小的便做下了这等违心之事!”

    郑丽琬蹙着眉头望了望房遗爱,在她看来鲁石坪是没有撒谎的,在唐时,恩师的地位那可是非常崇高的,甚至比亲生父母还要高上半分呢。

    鲁石坪知道的并不多,如今所有的希望只能放在海春身上了,希望这个海春还能念一点李绩的恩情吧!

    府衙里依旧是一片平淡的样子,闻珞在这里搅风搅水的,王国杰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不知道这种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不知何时,秦勇从府门露出了头,冲闻珞使了个眼色后,闻珞便若无其事的朝大门走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502章 月下的女飞侠

    第502章 月下的女飞侠

    闻珞倚着府门,老开心了,这两天就赚了几百贯,可比跟在房将军后边爽多了,想当年当杀手的时候,也没这么爽利过呢,怪不得这么多人都相当贪官呢,敢情这来钱太容易了。

    “珞丫头,你玩的挺开心的啊?”房遗爱靠墙角里,冲闻珞竖了根中指,闻珞早就久经考验了,冲房遗爱撇撇嘴后,就把大门让开了。秦虎才懒得理这俩人斗嘴呢,领着一帮子侍卫就冲进了府衙,王国杰可吓坏了,这是怎么说地,咋突然间来了这么多人,守着府门的衙役呢?

    “你们是何人,为何擅闯府衙?”王国杰拿出官威来,只可惜秦虎却鸟都不鸟他,虽然穿的不是官服,但这位刺史大人也不能如此没有眼光吧,掏出腰牌亮了亮,秦虎沉声道,“王刺史,还请海涵了!”

    没有停留,十几名侍卫便已经绕过了王国杰,如今这么大动静,估计海春也该有所察觉了。

    进入府衙办事处,无关人等很快便被请了出来,海春似乎早就意料到这一刻了,他安静地坐在椅子上,见秦虎进来,海春温和的笑道,“秦虎,房将军来了吧?”

    “不错,秦某很是想不明白,你为何会给猴灵做事呢?”秦虎也是听说过海春的,当年要不是李绩保举他,估计海春还在右卫里当个刀笔小吏呢! 贞观年间,大唐还未实行科举呢,自从经过战乱后,隋炀帝的科举之法便被打破了,天下再次恢复了那种以世家大族主导的局面。所以,一些人想要出头。要么有人保举,要不身负机缘,否则就是有天大才学,也无法为人所知的。

    听着秦虎的话,海春的脸上微微抽搐了下,咬咬嘴唇,海春面无表情的说道,“秦虎,我要见房将军!”

    “你会见到少将军的!”秦虎冷冷一笑,不管是因为什么。海春都已经犯下了莫大的罪过。

    府衙后堂里,房遗爱静静地坐在正中,海春自知不可饶恕,低头站在屋中,手和脚上还锁着两条沉重的铁链。此时。屋里只有两大保镖和闻珞陪着,至于郑丽琬。她实不愿意站在明面上的。也就没有来府衙。

    “海春,你很让人失望,李将军对你有天高地厚之恩,你为何要如此做呢?”房遗爱很相信李绩的眼光,既然是他拼命保举的人,又会差到哪里去呢。而且看着海春,天庭饱满,一身阵容的样子,谁又会想到他造就了粮仓被烧之事呢。

    “房将军。请你代为转达一声,就说海春对不住大帅了!”海春那沧桑的脸上不由得留下了悔恨的泪水,随之,他那伟岸的身躯还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房遗爱站起身大力的拍了下桌子,他冷声喝道,“哭,哭管什么用。海春,你心里若还念着李大帅,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一番!”

    “是,房将军,你就算不问,小的也会说的!”擦擦眼泪,海春才详细的娓娓道来,“那还是去年腊月的时候,莫君离找上了小的,本来小的想借这个机会弄清楚莫君离想做什么的,便和莫君离虚以为蛇了起来。前边的时候,莫君离并没让小的做什么,就在半月前,他突然给了小的一封信,让小的想办法让王刺史找太子殿下调些兵来。起初小的也曾想过拒绝,可是一想到还没搞清楚莫君离想做什么,便没敢乱动。没有办法,小的便逼迫鲁石坪去挑唆王刺史了。谁曾想,王刺史的文书刚过去半天,范阳府的几百兵士就到了,小的当时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小的想到了许多种情况,也没想到太子殿下会在范阳府调兵啊!”

    海春说的很真切,房遗爱也不得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也许从一开始海春就做错了,像莫君离那种人又会看不出他是假装投靠么。而且还有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海春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世上会有原有这种东西,撒在粮食上,会瞬间燃成一座火山。

    海春沉吟了一会儿继续阐述了起来,“第二天传来范阳出事后,小的便深深自责了起来,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莫君离是怎么做到的,那么大个粮仓,又怎么说烧干净就烧干净了呢?”说着,海春叫一封信从怀里逃了出来,“房将军,这是莫君离写给小的信。事情的经过,小的已经说清楚了,另外,小的希望房将军能够小心一些,那莫君离似是在筹划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起初小的还以为是针对太子殿下的,但太子殿下离开后,小的就知道想错了。”

    “嗯!虎叔,把海春押下去吧!”房遗爱说完此话,便拿着信走向了门口,这时海春却跪在地上痛哭道,“房将军,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杀了小的啊!”

    “海春,本将知你有很多话要跟李大帅说,所以,本将希望你能够见了李大帅之后再去死。当然,若是你没有这副勇气的话,本将现在就可以动手杀了你!”

    海春颤抖的更厉害了,这个汉子呜呜哭了起来,“海春,谢谢房将军!”

    闻珞跟在房遗爱身后,一直在想着海春的事情,“房大将军,你为什么不给海春一个痛快呢?”

    “很简单了,若是海春死在我手里,那李绩将军可就要担心罪责了。说真的,海春也算是自作聪明吧,一片好心却办了坏事,不过幸好,海春还帮我们做了一件好事!”举起手中的信,房遗爱脸上挂起了一丝冷笑,有这封信在,他房某人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挖出点线所来,莫君离不是能躲么,那就看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

    “房俊,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就凭这封信能有什么用?”

    “珞丫头,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说莫君离的么?”房遗爱微微一笑,记得当初他第一次听到莫君离的时候,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那就是莫君离此人是一个无求完美的人,看当初卢成志的死法就知道了,如果是没有特殊癖好的人,是不会把一个死人摆放的那么雅观的。

    “嗯?莫君离那人不就是变态狂么,轻易不动手,一动手还把个死人弄那么好看,好多时候连血都看不到,想当今世上,如此杀人的也就莫君离了!”

    “这就对了,由此可以看出一点。那就是莫君离是个自傲的家伙,像这种人写信一定会用上好的纸,普通的纸是显不出他的高贵的!”拆开信后,房遗爱就笑着冲闻珞抖了抖,“珞丫头。看看吧,是咱家作坊的上等竹纸!”

    闻珞拿过纸张摸了摸。顿时一阵无语。这莫君离还真翻了个这么大的错误,居然用这么稀少的纸!

    “房俊,就算是竹纸,想要查出莫君离的下路也不容易啊!”

    “容易不容易,只有查过了才知道,哎。搞了这么久,终于有点门路了,哈哈,珞丫头。瞧本公子聪明吧,可别爱上本公子哦!”

    房遗爱少有的开心了一下,闻珞却是伸脚飞速的踹在了他的屁股上,“鬼样子,姑奶奶会爱上你,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没素质”说着房遗爱收起信,便冲闻珞伸出了手,“拿出来!”

    闻珞眼珠子转转,一脸糊涂道,“拿什么,本姑娘这百来斤都在这里了,你想要就拿去好了!”

    房遗爱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这个女流氓真是越来越脸皮厚了,“少装蒜,这两天贪了多少钱,不分本公子一半,本公子就告诉你姐去!”

    “你个死房俊,算你狠,动不动就用我姐压人!”闻珞没好气的瞪了瞪眼,一边掏钱,闻珞还一边腹诽道,“房俊,不是本姑娘说坏话,这府衙里贪官太多了,也就那个曾林还像点话。像别个人,一听说本姑娘贪钱,一个个高兴地差点蹦起来。”

    “....行,那咱们就让这个曾林当个司马!”房遗爱分完赃后,便和闻珞去见了见王国杰,和王国杰聊了半天后,房遗爱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王国杰纯属是混日子的,要是太平年代还好,偏偏赶上了山东大灾。也不知道紫鸳怎么会关心王国杰的生死,难道王国杰是紫鸳的姘头,貌似也不对啊,这紫鸳好像是个百合花吧。

    也懒得跟王国杰磨嘴皮子,如今他可没闲心思管王国杰的破事,回了郑丽琬买下的院子,房遗爱便细细研究起了那封信,心中写的确实如海春所说。看了好几遍后,房遗爱也没发现什么线索,倒是那苦菜园三个字引起了他的注意,又是苦菜,到底这苦菜园在哪里呢?

    见房遗爱愁眉不展的,郑丽琬随手将信拿了过来,看了良久后,郑丽琬才轻声笑道,“夫君,你又在想这个苦菜园了吧?”

    “是的,若说这苦菜园跟齐州府有关系,可是为夫在齐州待了这么久也没听过这个地啊!”

    “呵呵,夫君,依妾身看啊,你还是先别想这个了,等捉到莫君离了,你还怕弄不清苦菜园么?”

    房遗爱淡淡的笑了笑,如果莫君离真能说出苦菜园的秘密,他还是那个高傲的莫君离么,像莫君离这种人是不会怕死的,而且闻珞的那些手段对莫君离也不一定起作用,说不定到时候莫君离会把人兽大战当成一种崭新的体验呢。

    冬天的夜里,月光温柔地洒在大地上,一身白衣的紫鸳骑在马上静静地行走在运河边上。冷冷的风吹过她的发际,散开一幕幕的惊艳。此时的紫鸳是那么的安静,任谁都不会想到她的内心里会藏着一颗比这寒风还要冰冷的心。

    她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房遗爱从她身边抢走太多东西了,可到现在,她还未抢回来一点。

    两个黑衣人静静地等在前边,当紫鸳的马走近后,他们齐齐的拔出了腰刀。

    “紫鸳,我们堂主转告你一句话,圣门的事情,万花谷少插手!”黑衣人很明显是知道紫鸳是谁的,但是语气还是那么的轻蔑,若不是万花谷太过神秘,恐怕圣王早就让人把这个碍眼的万花谷除去了。

    “呵呵,回去告诉莫君离,万花谷从没想过管猴灵的事情,我们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情罢了!”

    “嘿嘿,那力保王国杰也是你们该做的事情嘛,紫鸳,劝你还是放聪明点,你该很清楚,凭你们万花谷,根本是斗不过圣门的!”

    “你们是在威胁我么?”紫鸳语气有些生冷,从小到大她就没有服过软,无论面对点星楼还是面对房遗爱,她都没有退缩过,更何况是两个猴灵杀手呢。

    “威胁谈不上,只是想让你活得久点!”

    “对不起,紫鸳是生是死,只能自己做主!”紫鸳骑马错身而过,双手平身,只见寒光一闪,一名黑衣人就从马上落了下来,而在他的勃颈处却有着一道细细的伤口,虽不深,却致命。(未完待续。。)

第503章 王丹怡来逼婚了

    第503章 王丹怡来逼婚了

    红衣背起包袱,看看这生活了多日的韵柳阁,终究还是迈了出去。

    芹姐不知为何红衣会突然想要离开,以前她不是不愿意走的么,“小姐,你去哪?”

    “齐州府,然后在四处逛逛!”红衣的心里似乎在盼望着什么,以前她总是独来独往的,可是这一刻,却感觉到如此的孤独。马儿轻快的奔跑了出去,载着红衣越跑越远,蓝色的天空下,红衣迎着寒风越跑越快,感受着那种刺骨的冰凉,她苦涩的笑了。还要逃多久,还要躲多久呢?

    齐州府,燕山胡同,红衣坐在院里晒着太阳,却发现院子的门居然打开了,看着熟悉的白刀,红衣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白刀,你怎么来了?”

    白刀显得有些生气,她坐在竹凳上皱眉道,“红衣,你为何不回去,圣女等了你很久了。”

    红衣并没有急着回答,她抱着温暖的茶壶,有些若有所指的笑道,“哎,看来这地方也住不下去了。”

    “红衣,你搞什么鬼,怎么跟逃难似的?”白刀颇为不解的夺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白刀,别多问了,总之这段时间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你回去回复圣女,就说红衣想单独过段日子!”红衣这话说得也太不符合常理了,白刀是相当的纳闷,她翻着白眼仔细的盯着红衣看了一遍,“红衣,你是不是有男人了?”

    红衣脸一红,拿眼就瞪了过来,“白刀,你要死啦。谁有男人了?”

    “真是见鬼了,既然没有男人,你自己过什么日子?”

    “本姑娘累了,想四处看看不行么?”红衣说着便将脸转了过去,她怕白刀看出什么来。

    白刀无语的摇了摇头,说真的,她也弄不明白红衣是犯什么邪了,这等紧要关头,又怎么能允许她无故玩消失呢,“红衣。别开玩笑了,过两天就随我回去!”

    “行,两天后我去找你!”红衣轻声点了点头,她也不想骗白刀的,可是不骗她的话。估计就无法抽身了。

    红衣答应的如此痛快,倒有些出乎白刀意料了。本来还以为这丫头会推脱下呢。

    房遗爱在东昌府办完事情后就回到了济南家里。至于海春,则由薛仁贵派人送往了潞州。房遗爱并不想太过关心莫君离的事情,如今最主要的还是解决粮食问题,齐州府的存粮已经不多了,就算按一天两顿的量来算,也支撑不了一个月了。齐州府如此,更何况其他州县呢,如今偏远的滕州已经开始断粮了。

    筹粮成了摆在房遗爱面前的一大难题,四大家族肯定是有存粮的。房遗爱也有信心能让他们把粮食放出来,但是就算如此,粮食还是不够用啊,该怎么办呢?房遗爱愁得连饭都吃不下了,海棠虽然担心,但也没什么好办法。

    “公子,你也得吃点才行啊,你不是一直告诉婢子,无论多愁,都得先吃饭的么?”

    房遗爱看看玉容憔悴的海棠,他现在才知道啥叫站着说话不腰疼,“丫头,别陪着我了!”

    海棠摇了摇头,她是不会走的,如今公子正需要人给他打打气呢。

    闭着眼,房遗爱用心的想着些方法,最后他还是觉得做生意比较好,所谓非常时刻用非常办法,东汉末年不是流行卖官么,这次他房某人也试上一试,刘宏大帝卖官,他房某人就卖官商。也许这样会引起朝廷的严重不满,但是房遗爱也不怕,大不了被撸一次罢了,难不成大佬们还能把他的命给收了?

    “海棠,来,你坐这,本公子说,你就写!”

    海棠也没多问,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海棠也知道自家公子爷那字丑的不行,要是没她跟着的话,估计这公子爷就得找个狗头师爷伺候了。

    “值此国家危难之际,众人当鼎力出手尔!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经朝廷决断,于四月前向齐州府捐献粮食者,当视捐良多少,由朝廷授予官商凭证,凭此凭证,经商者当可减免关税,种地者,可免数年赋税。署名,三道观察使,房遗爱,令!”

    提笔写完,海棠才反应过来,自己写的什么呢,这不是明显的再卖官么。海棠一双美目不无担忧的看着房遗爱,“公子,这能成么,就算成了,你也得不到半点好处啊!”海棠虽然对政事不感兴趣,可是一些简单的道理她还是懂的,这公子爷把朝廷的一部分税收给弄没了,那户部和御史台还不得跟公子爷拼命啊。

    “管他的呢,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本公子事情都做了,他们还能要了本公子命不成?”房遗爱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李世民了,希望李世民能义无返顾的做擦屁股的事情,这李世民要是不管他了,那他房某人可就真要跳黄河里洗回澡了。

    第二天,齐州府就发出了一副惊人的告示,看着这史无前例的告示,家中有粮的富商们犹豫不决的回去找人商量了,这告示上写的挺好的,但谁又晓得是真是假呢,必定朝廷可是不允许买卖官商名额的。

    闻珞每天都会擦拭自己那两把短剑,此时她正做走廊栏杆上吹着剑刃呢,就见秦虎慌慌忙忙的从大门走了进来,“虎大叔,你火烧屁股了?”

    “....”秦虎瞪瞪眼,这位珞姑娘咋跟她姐姐差这么多呢,说话也没个讲究,这女孩子说屁股多不雅啊,“没啥大事,珞姑娘,少爷在屋里吧?”

    “在,正跟海棠亲热呢!”闻珞也不怕吓死个人,她这么一说,秦虎还真不敢进去了。翻翻白眼,秦虎悲情的想到,不会这少爷真晚起白日宣淫了吧。

    房遗爱正和海棠商量着告示的事情呢,就听闻珞说了那种话。海棠到底是脸皮薄点,不禁有些脸红道,“哼,这个珞姑娘,真是啥话都敢说!”

    看看海棠,房遗爱却不觉得有啥可惊奇的,珞女侠如此说已经算是客气的了,要是说俩人都脱光光了,那还不得气死海棠啊。

    拉开门,房遗爱就冲闻珞笑骂了句。“珞丫头,你疯言疯语什么呢!”

    “嘻嘻,房俊,你让本姑娘给你把风的哦,要不是做那事。还用本姑娘守着么?”

    “一边玩去!”也就闻珞是个女的,要是个男的。房遗爱非冲他屁股上来两下不可。

    “虎叔。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去都督府的么?”房遗爱没想到秦虎会这个时候回来,按照正常情况,此时秦虎应该守着李佑的。自从和海春谈过后,房遗爱便已经有些怕了,这莫君离不针对李承乾。那就是针对李佑了,因为山东之地,也就两位皇室子孙,如今李承乾跑了。唯一能动的也就一个李佑了。

    “少爷,王丹怡要见你!”秦虎马着脸很有些不高兴,为啥让他去守着李佑嘛,李佑那家伙根本就不安生,一天十二时辰,这家伙有七个时辰是在都督府外边过的,剩下的五个时辰,有四个时辰是在睡觉。

    “王丹怡?她现在在哪?”房遗爱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这王丹怡这个时候来,那就证明她已经有了打算了,但愿这王丹怡能够摆脱太原王家的束缚吧。

    “二小姐正陪她说话呢,就在偏厅里!”秦虎说完就拿眼瞄了瞄房遗爱,见房遗爱反身领着海棠走了,秦虎也就有了点笑容,既然少爷没再逼他去守着李佑,那也就可以偷个懒了。

    王丹怡已经在客厅里坐了有一刻钟了,虽然房遗爱没有到,但是她心情还是很好的,能和房美银打好关系也是非常不错的。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坐在一起,也就说起了济南府的一些趣事,例如城西鬼叫声了,历下街的鬼屋了,总之王丹怡显得很放松,房美银也听得津津有味的,她平生就爱听这些新鲜事了。

    看两个人相谈甚欢的,房遗爱倒有点别扭了,好久,他房某人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民女王丹怡,见过房将军!”看到房遗爱,王丹怡便起身行了一礼。

    房遗爱随手挥了挥,便让王丹怡坐了下来,房美银也知道二人有要事要谈,就借了个由头离开了客厅。

    “王大小姐此次前来,不知是为何事?”

    “房将军真会说笑,丹怡此次前来,只不过是想响应将军的筹粮告示而已!”王丹怡说着,便低眉微笑了起来,她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剩下的就看房遗爱是什么反应了。说真的,王丹怡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转过头来帮房遗爱,王丹怡也是抗着许多压力的,除去太原王家的影响不说,就琅琊本家反对她的人也不少,其中领头的就是她那位亲二叔。

    房遗爱并未急着回话,在他想来,王丹怡上来就把这话挑明,实属有些意外了。若真能争取到太原王家,那自然是好的,但房遗爱却不想招个两面三刀的帮手来,琅琊王家可不比别的,要是王家在他后边捅一刀,那他房某人就算不死也得残废了。

    “呵呵,丹怡姑娘当真是一片爱国之心啊,这样吧,房某即刻拟个章程,许给王家些经商便利如何?”房遗爱还未说完,王丹怡就已经皱起了眉头。王丹怡神色沉郁,她觉得这房遗爱也太没诚意了,她的话已经说得如此明显了,为何这家伙还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呢,还从商便利,她王丹怡要的可不是这些。

    “房将军,你不会忘了丹怡在一品楼说过的话吧?”王丹怡心里是有些生气的,她和家里人闹了多久,才让他们把这联姻的事情答应下来,要是这房遗爱再反悔,那她王丹怡还有脸回去么。

    房遗爱手心里都出汗了,现在他倒想晕过去了,可是没人照他头上来一下啊。真是千算万算,没想到王丹怡会这么说,当初在一品楼里说的话,他早就忘后脑勺去了,谁会把那话当真啊,再说当初他之所以说这话,也是因为料定王家人不会答应。

    海棠有点纳闷,这何时如此为难呢,不就是王家要捐粮么,公子爷应该高兴才对啊。

    海棠有哪里知道房二公子的苦楚啊,她要是清楚王丹怡是在逼婚,估计早找长乐打小报告去了。

    “丹怡姑娘,容房某再考虑下?”房遗爱的语气一点自信都没有,果然,听了房遗爱这么说,王丹怡一张俏脸便寒了下来。

    “房将军,你到底把丹怡当什么了?”王丹怡越说越觉得委屈,自己作为王家大小姐,连脸都不要了,这房遗爱却还在推三阻四的。慢慢的,王丹怡一双美目便湿润了起来。

    房遗爱见这样子,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先把粮食搞到手再说吧。(未完待续。。)

第504章 多么感人啊

    第504章 多么感人啊

    “丹怡姑娘,你别走啊,房某没说不答应啊,要不你让王公找个日子去趟长安如何,总不能咱俩就把这事定下来吧?”见王丹怡起身要走,房遗爱真有点慌了,这时节啥能比得上粮食重要啊。

    王丹怡猛地愣在了原地,房遗爱这话也太突兀了,到现在她还不确定房遗爱说的是真还是假,为什么这男人变话变得这么快呢,他不觉得这样有点丢人吗?

    “你说的.....是真的?”这下轮到王丹怡不信了,也怪不得她如此问,谁让房二公子不讲道义在先呢。

    相比起王丹怡来,房遗爱那脸皮可就厚多了,看王丹怡那楚楚可怜的眼神,房遗爱拍拍胸脯吭哧道,“当然是真的了,房某说出去的话,从不收回来的。”

    海棠好想拉着房遗爱问问是咋回事,怎么她就听不明白了呢?看看俩人的表情,就跟一对痴男怨女似的,海棠悄悄地走出了客厅,来到外边就找到了趴走廊里笑得前仰后合的闻珞。

    “珞姑娘,你知道是咋回事?”

    “哈哈,海棠,恐怕过不了多久,咱们院里就又要多一位夫人了。”

    闻珞说这话可就没良心了,明知道海棠是个双面间谍,还当着她的面抖房遗爱的老底。海棠瞬间便露出了种幽怨的表情,这公子爷这不是把自己也给卖了么,卖官商凭据,她倒没什么在意的,可多个女人,那就不一样了。

    王丹怡抹了抹眼角,那光洁的脸蛋上也现出了点红晕。看着房遗爱那若无其事的表情,她就觉得来气,这个人怎么这么快就没事人似的坐椅子上喝起了茶呢。

    “房...房将军...你当真不反悔?”

    房遗爱挠挠眉头,这王丹怡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自信了,“丹怡姑娘,怎么说捏,房某也是个男人,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平白得个美人。房某又有啥可反悔的呢?”嘴上说着,房遗爱心里却扑通打起了鼓,要是长乐拼死不同意,他房某人还真得当个负心汉了。

    王丹怡可不知道房遗爱在想什么,迈着莲步坐回原位后。双手叠在腿上,低下头颇有些羞意的小声道。“只要房将军认可。那丹怡便让父亲抽时间去一趟长安城!”

    去就去呗,还说啥啊,房遗爱心里可虚着呢,就盼着王潇年能晚点去了,最好拖上个一年半载的,要是叫长乐知道他为了点粮食就把自己卖了。那还不得发飙啊。想起粮食,房遗爱才反应过来,貌似还没问王家能拿出多少粮食呢,别弄到最后。就弄个几千石,那他房某人也太不值钱了。

    搓搓手,房遗爱有点不好意思的笑道,“丹怡,问个事,不知道你家打算出多少粮食呢?”

    王丹怡眼神有点幽怨,听着房遗爱的话,她还真觉得自己没有吸引力了,“房将军,要是丹怡不给粮食,那这婚事你是不是就打算不答应了?”

    “哪有,丹怡,你可别胡思乱想地,你怎么能跟粮食比呢,一百万石也买不了你啊!”房遗爱嘴上说着,心里就替自己悲哀了起来,这话也太违心了。

    从古到今,女孩子还真没有不爱听好话的,明知道房遗爱在瞎说,王丹怡还是忍不住甜甜的笑了起来,伸出五根手指,王丹怡小声道,“五万石米粮,再加上万石谷物!”

    房遗爱掰掰手指头,不一会儿额头就渗出了几滴冷汗,好家伙,这王家居然比卢家拿出来的还要多,恐怕王丹怡把老本都给搬出来了吧。看着王丹怡那圆润的下巴,房遗爱忽然有了种愧疚之情,“丹怡,拿出这么多东西,你费了不少心思吧?”房遗爱也不是个没良心之人,让王家贡献出这么多东西,这王丹怡恐怕也承担了许多的压力啊。怪不得王丹怡如此看重婚事呢,如果婚事成不了,估计王丹怡在王家的威信也就荡然无存了。

    “多费些心思也是值得的,虽然丹怡为女儿身,但也知道想做些大事,就不能瞻前顾后。既然选择要做出改变了,丹怡也就不会再多想了,这一步迈出去,便不能再往回走了!”

    好一个有魄力的女子,怪不得王丹怡这些年能把王家打理的如此好呢,摒弃掉太原王家,然后转投房府,这得有着多大的勇气呢。

    “丹怡,若是,房某没有答应的话,会怎么样呢?”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时,丹怡会交出手中权力,然后安安心心的嫁给郑琉述!”

    王丹怡说的很轻松,可其中的凶险就只有自己清楚了,说白了,王丹怡在赌博,而且赌的还非常的大,她把自己的一生都压在了这次谈判上,不成功,她王丹怡就只能去当个普普通通的女子了,嫁人,然后给别人养几个孩子。

    要说房遗爱不感动,那是骗人的,他颇有些伤感的苦笑道,“丹怡,你赌的太大了,万一输了呢,你就真甘心嫁给郑琉述么?”

    “呵呵,总之丹怡赌赢了。若是输了呢,那也就证明丹怡没有眼光了,既然没有眼光,还争那么多干嘛,还不如当个普通的女人呢,也不用操那么多心了!”

    “你那些叔伯,难道不知道郑琉述是什么样的人么,为何还要逼着你嫁给他呢?”房遗爱搞不懂王家人在想什么,以琅琊王家的势力,需要用王丹怡的幸福去巴结郑家么?

    想起家人,王丹怡便透出一种疲累,若是王家人也和卢家人那么齐心,何至落到此等田地呢,“房将军,你久在长安,又哪里知道我王家的情况呢,这些年,丹怡虽然取得了点成就,但那又能怎样呢。叔父一直在想着让王潇镇上位,以前是没有机会,好不容易碰到郑家来提亲了。他又怎会放过这个把丹怡赶出王家的机会呢?”王潇镇是谁,不用王丹怡说,房遗爱也知道那是王百云的儿子,说起来,这王潇镇还是王家的长孙呢,只可惜没出生在长房。

    也许王丹怡这是第一次对别人吐露心声吧,房遗爱能够感觉出来,这些话在王丹怡心里已经憋了许久了,当她说完这些话后,整个人显得轻松多了。房府去掉了一个很大的包袱般。

    “丹怡,以后喊我房俊吧,别整天叫什么房将军了!”房遗爱站起身,此刻,他感觉到心中的压力突然小了很多。

    “嗯!”看着房遗爱的背影。王丹怡轻轻的点了点头。冬日的阳光不甚温暖,却很明亮。照在房遗爱身上。就像笼罩了一圈光晕般。王丹怡那如水般的面庞上也多了些笑容,她觉得自己真的没有选错,这等伟岸的男子,总比那郑琉述强多了吧。

    “丹怡,你今日先回去,等明日各家集聚一品楼的时候。你早些到!”

    “好的,那丹怡先告退了!”站起身,王丹怡轻轻地走了几步,错身的时候。她转过脸,温柔的笑道,“房俊,你也莫太劳累了,事情再难,总有办法解决的!”

    “呵呵,我没事的,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房遗爱欣慰的笑了笑,没想到这王丹怡也挺会关心人的,不过想想被宠坏的王潇年,房遗爱也就释然了。送王丹怡走出客厅后,房遗爱便将两大忠仆唤了过来,“天刀,你这段时间就跟在王姑娘身边吧,好生护好她的安全!”

    天刀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拱手应道,“是,主人!”

    房遗爱为什么要如此做,王丹怡心里是非常明白的,他这是在给她撑腰呢,若是没什么表示的话,她是镇不住家里那些叔伯的。王丹怡颇有些深情地看了眼房遗爱,“房俊,谢谢你了!”

    “应该的,记得,明天早些到一品楼!”

    王丹怡领着天刀离开了府门,房遗爱正打算回屋呢,海棠便抱着他的胳膊颇有些幽怨的嗔道,“公子,你就这么把自己卖了?才五万石米粮,这要是被夫人知道了,得多生气呢?”

    “丫头,你不会要当叛徒吧?”房遗爱坏坏的摸了摸海棠的脸蛋,惹得海棠双目一阵迷离。

    “公子,婢子自不会告诉夫人的,但是这事你可瞒不住夫人的!”

    “知道的,也就拖一下而已,等回了长安,本公子亲自与她说!”

    和海棠回屋里调笑了一会儿,房遗爱却发现身边少了个人,不由得抱着海棠的柳腰出声问道,“珞丫头呢,她刚不是跟你在一块的么,怎么这会儿就没人了?”

    “谁晓得呢,珞姑娘说去街上走走,婢子想着公子的事,就没陪她去!”

    “这个女杀手,就这么喜欢逛街,估计她身上那点钱也存不了多久!”房遗爱是深知闻珞为人的,这身上装着从东昌府收来的钱财,她要是不花光了,那肯定是不会回来的。

    午时的时候,房美银便来喊房遗爱吃饭了。房遗爱正搂着海棠温存呢,俩人由于太投入了,根本没发现屋里多了个人。听到房美银的咳嗽声,海棠赶紧从房遗爱腿上跳了下来,看着房美银那调侃的笑容,海棠不禁羞红的低下了颔首。

    “瞧你这丫头,还不好意思了,你呀,要是能早日给我房家生个娃娃,姐姐倒还高兴呢!”

    房美银这话要是对程灵儿说,那保准程灵儿会抱着房美银亲上一口,可惜她面对的是海棠,海棠哪受得了这种话,不住的娇嗔道,“二小姐,你就会拿婢子开玩笑!”

    “哈哈!”房家姐弟一起笑了起来,也不怪房遗爱跟着笑,这和海棠腻歪了这么久了,这丫头还是这么的害羞。

    第二日,济南府一品楼,四大家族的人全都到了,卢子英、王丹怡、郑怀仁三个年轻人,唯独崔家有点特殊,房遗爱也不会想到崔老头会亲自来,按照房遗爱的想法,就算崔家年轻一辈儿没什么杰出人物,那也应该派崔鹏或者崔哲来吧,怎么这崔老头就亲自来了呢?

    有崔老头在,那自然是让他做主位的,房遗爱是个尊老爱幼的人,咋会让崔老头做偏位呢。房遗爱如此给面子,崔璨那张满是褶皱的老脸也舒展多了,他觉得房俊这个小伙子确实很不错,要是没媳妇的话,倒是个当孙婿的好人选。

    房遗爱为什么把四家人召集起来,四家人是非常清楚的,除了要粮食还能要啥呢。在这一点上,房遗爱也没有多啰嗦,等他提出筹措粮食的话后,卢子英便第一个响应了起来。

    崔老头坐的很稳当,等卢子英说完后,他才抚着白胡须,翘着嘴角呵呵笑道,“房俊啊,你这有了难处,老朽自然不会旁观的。这样吧,老夫便让家里筹集个四万石米粮!”

    房遗爱心里咯噔一下,崔老头倒是很慷慨,张口就是四万石,但是崔老头不会做这等赔本买卖吧。果然,房遗爱还没来得及致谢呢,崔璨便温和的说道,“当然了,这也不能平白拿出来的,否则老头子也没法给家里人交待了!”

    “当然,当然,崔老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房某能做到的话,自不会推辞的!”(未完待续。。)

第505章 房将军怒火冲天

    第505章 房将军怒火冲天

    房遗爱这话一出口,崔老头便递了个赞赏的眼神,在崔璨看来,房遗爱可算得上很识趣了,向房遗爱这样能屈能伸的年轻人可不多喽。

    “房俊啊,你说的那什么官商凭证了,老头子可没什么兴趣!”

    “那崔老想要什么呢?”房遗爱心里怕得慌,这崔老头越说得轻巧,他就越害怕,想崔璨这种老狐狸,那可不是好相与的,否则外公也不会千叮咛万叮嘱的让他小心崔璨了。

    “嗯,这个....”崔璨说着俩眼瞄了瞄周围的人,脸上还现出了点为难之色。

    房遗爱暗骂了声,这老头就是事多,人家崔璨都表现得如此明显了,几个小年轻也赶紧站起了身。卢子英摸摸肚子,脸上多了份痛苦之色,“俊弟,为兄估计早上吃坏肚子了,去去就来!”

    郑怀仁更绝,眼也不眨的拱手道,“房将军,崔老,郑某去瞧瞧子英兄,可别出什么事!”

    房遗爱撇撇嘴,这理由找的,反应也得快了吧。好歹王丹怡表现的还算正常点,躬身向房遗爱打了个千后,微笑道,“房俊,我们就在外边等着,没事了,你喊一声便是了!”

    “去吧,别走远了,崔老不会耽搁大家多少时间的!”

    房遗爱这话可真够缺德的,摆明了说崔老头倚老卖老嘛,崔璨倒不生气,相反,他倒觉得这房俊说话挺有艺术感的,这年轻人要是没点脾气,那还叫年轻人么。

    人都走了,就剩下一老一小眼对眼了。崔璨这时才低眉呵呵笑道,“房俊啊,老夫也与你商量个事,听说你答应秦将军让玲珑的孩子姓秦了?”

    “是啊,有这事,崔老,你问这事作甚?”

    房遗爱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呢,这崔老头问这事干啥,好像这是跟他老崔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呵呵。问问,随便问问,房俊啊,你是不知道老夫的难处啊,转眼这小的们都长大了。可是一个成器的都没有,看着这些混账。老夫心里急啊!”

    崔璨说的老可怜了。俩老眼皮松松垮垮的,还使劲挤了挤,就差玩一出老泪纵横了。

    房遗爱一点头绪都没有,崔老头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崔老,你想开些,所谓这儿孙自有儿孙福。说不定过两年就有个开窍的呢!”房遗爱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崔老头就更生气了,垮着脸。低着身,满腹忧愁的抱怨道,“福气个啥,老夫就差把这帮混账吊起来打了,可管什么用,也就思颖那丫头让人省心,可是她最终是个女娃啊。就像那王家丫头似的,能耐再大又如何,终究是要嫁人的。”

    “嫁人了,又能如何,那还不是你的孙女么!”房遗爱赶紧安慰了起来。

    崔璨摇着头,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是啥?那能一样么,孙女再亲,她的孩子也不姓崔啊!”

    房遗爱那个气啊,这崔老头瞎白话啥呢,今个可是商量筹粮大计的,可不是来听崔老头发牢骚的。这崔老头是不是脑袋出毛病了,你舍不得宝贝孙女就玩个家族通婚啊,跟他房某人唠叨啥?心里有气,房遗爱也不敢表现出来,还得心情平气和的哄着崔老头。

    “崔老,这也不一定啊,你可以让思颖找个姓崔的嫁啊,这样她生个娃不就姓崔了么?”

    “混蛋!”房遗爱觉得自己这主意挺好的,哪晓得崔老头举起拐杖就朝他头上来了一下,崔老头这一下也太突然了,房遗爱根本就没意料道。头上中招,房遗爱也有点不爽了,不由得皱着眉头说道,“崔老,你这是作甚,晚辈说错话了不成?”

    “房俊,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难道不知道不能同姓成婚的么,这同姓成婚可是要倒大楣的,你这不是诚心诅咒我家思颖丫头么?”

    有这事?这哪来的破习俗?房遗爱还真不知道这事,这后世同姓结婚的可多了去了,谁会知道唐朝还有这破规矩啊。房遗爱显得有点无辜,这同姓不能结婚,他也没啥好招了,没辙,房遗爱闷头坐在了椅子上,随崔老头唠叨吧,这老头再能白话,总有说完的时候吧。

    看房遗爱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那里,崔璨有些愁苦的哀叹着,“哎,这要是思颖的孩子也能姓崔那该多好!”

    房遗爱还是不说话,崔璨也不气馁,还是一本正经的叨咕着,“房俊,莫不如这样吧,你给老头子把个关,也找个甘愿让孩子姓崔的年轻人,只要思颖能看上这个年轻人,老头子愿意多给你四万石米粮!”

    多给四万石米粮?这下房遗爱坐不住了,睁大眼不可置信的吼道,“崔老,不带唬人的!”

    “混账话,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能骗你个小鬼头不成?不过咱可事先说好了,得让思颖看上眼才行,你别弄些歪瓜裂枣来搪塞老夫!”

    “瞧你说的,崔老,你放心吧,房某答应你了,保准给你找个称心如意的好孙婿!”

    崔璨满意的点了点头,老脸上也堆开了朵花,“嗯,年轻人就该这样,够爽快!”

    高兴了会儿,房遗爱就反应过来了,好像有点高兴地过早了啊,崔老头这四万石米粮可是有个前提的,要是崔思颖两年找不到如意郎君,那他房某人岂不是两年得不到粮食?这粮食哪能等啊,他房某人也就这俩月急需粮食,等过了这个时间,他还要粮食干嘛?

    “崔老,你看,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你先把那四万石粮食给晚辈运来,至于思颖的事,房某答应你决不会反悔的,要是晚辈不认账,就被雷劈成黑木炭!”

    一听房遗爱这话,崔璨答应得很干脆。拍着房遗爱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好,老夫就喜欢你这样的爽利人,房俊,那咱们就定个期限,两年内,你要不能履行诺言,就自个找地方抹脖子去,也省得老头子生气。”

    不对啊,房遗爱俩眼睁得老大。怎么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呢,这崔老头是传销组织派来的吧,否则煽动人心的能力咋这么强捏。事到如今,就算心里打鼓,房遗爱也得硬着头皮往上冲了。

    “崔老。你放心,两年就两年。不过那四万石米粮可不能拖。否则,晚辈可就不认账了!”

    “啥话,老夫是那样的人么?”崔璨瞪了房遗爱一眼,说着便朝外边叫了起来,“阿财,阿财。你来一下!”

    还阿财,咋不叫旺财呢?房遗爱坐椅子上恶毒的想着,这一会儿功夫,崔招财就走了进来。

    “老爷。啥事?”

    “阿财啊,你去趟临清州,让哪里的人把八万石米粮运过来,顺便再送三万贯钱来!”

    房遗爱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崔老头明摆着在坑他啊,虽然不知道崔老头打着什么鬼主意,但房遗爱本能的觉得崔老头有阴谋,而且还是大大的阴谋诡计。

    解决了崔老头的心事,外边喝茶的三个小年轻便被唤了进来。

    按照事前说好的,王丹怡攻陷了五万石米粮还有大量的谷物,崔、王、卢三家都爽快的给了答复。可轮到郑怀仁的时候,却又卡住了。

    说真的,郑怀仁长着一张方正脸,脸上一点麻子都没有,皮肤还很白,高挑的鼻梁,再配上一对剑眉星目,那还真是难得的美男子。可房遗爱看到郑怀仁这张帅脸就觉得不爽,也许是嫉妒心理吧,反正男人长这么帅,不是小白脸就是伪君子,瞧郑怀仁能主掌大局,那定当是个心机很深的人。

    “房将军,与崔老相同,我郑家可以提供些米粮,但郑某却需要房将军一句话!”

    “什么话?”房遗爱挑眉笑了笑,什么话还能比崔老头的要求更难了?

    “呵呵,其实也没啥大事,就是我那族弟郑琉述想跟房大人结个姻亲!”

    郑怀仁这话一出口,屋里的人变神色各异了,卢子英偷着笑,王丹怡也是眼波流转的,颇有些调侃的向房遗爱眨了眨眼,唯独崔璨却颇有些深意的望了望郑怀仁。

    房遗爱也没多想,摆着手呵呵笑道,“说笑了,郑公子,房某到现在还没个一男半女呢,而且郑琉述公子也未成亲,这谈婚事,是不是也太早了。”

    “非也非也,房将军想差了,郑某说的是卢水月大小姐,难道房将军不觉得卢水月大小姐和我那族弟很相配么?”

    房遗爱笑不出来了,卢子英更是脸色有点冷,要不是还要指望着郑家,房遗爱当场就把郑怀仁扇出去了。不就是点粮食么,还真把他房某人当成软泥巴了,要是说为了点粮食把自个卖了,房遗爱还能接受,可是卖别人那就不一样了。

    “郑公子,你这玩笑开大了,相谈我表姐的婚事,你也该找我这表兄才是,房某是做不了这个主的!”

    做不了主?郑怀仁微微一笑,“房将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想你如今的地位,做这个主,应该不难吧?”

    “嘿嘿,郑公子,你说的不错,房某是能做这个主,那又能如何,难道让房某为了点粮食就把表姐卖给那个蠢货郑琉述么?”房遗爱猛地站了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有这种窝囊的感觉,想他房某人也有被人逼上墙角的时候。

    “房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郑家还配不上卢水月么?”

    “哼,什么意思,意思很明显,那个郑琉述还真就不配,也别用你们郑家来压房某,房某还就不信这个邪了。没了你们郑家,房某还能憋死不成。”

    “房将军,那就是没得商量了?”郑怀仁并不是太生气,他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紫袍,还不忘向崔璨拱了拱手,“崔老,你也看到了,不是我郑家不想帮忙,实在是房将军无甚诚意啊!”

    崔璨笑着没有做任何点评,今天郑怀仁很明显是别有心思啊,不管房遗爱答应不答应,他郑家都不会亏,答应了,郑家就可以和卢家结为姻亲,说不定还能借机把卢家给吞了。要是不答应呢,他卢家也有理由不出粮食了,反正做错事的是房遗爱,别人也不能说他郑家没良心。

    “郑怀仁,你回去告诉郑老太公,就说我房某人记住今天的事了!”

    “好说,郑某定当转告!”郑怀仁潇洒的转过了身,白色的靴子他在木梯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最终和郑家还是不欢而散了,房遗爱本着一个忍让的心,想让这次谈判圆满结束,可是最终还是闹到了这种地步。卢子英气呼呼的回了范阳,崔老头也安慰了房遗爱几句。等人都走了,房遗爱便坐椅子上喝起了闷茶。

    “房俊,你没必要跟郑怀仁生气的,他那人一向高傲惯了,今天能说出这种话,也没什么稀奇的,想当年他去我王家的时候,可嚣张多了!”

    “哼,等着吧,房某定让郑怀仁后悔今日所做!”(未完待续。。)

第506章 好媳妇郑丽琬

    第506章 好媳妇郑丽琬

    郑怀仁为何会如此嚣张,还不是认为他房某人熬不过这一关么,哼,他房遗爱还偏就不信这个邪了,离了郑家,就筹不到足够的粮食了么。

    “房俊,你也无需太过着急了,丹怡再想些办法,想来会有些方法的,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你肯去做,就一定能成的!”王丹怡此时就像二十一世纪的思想教育老师一样,房遗爱哭笑不得的看了看王丹怡。

    “丹怡,房某可没那么脆弱,不就是个郑怀仁么,房某就把他当个屁了!”

    “噗嗤”王丹怡掩着嘴咯咯笑个不停,这家伙也太能损人了,居然说人家郑怀仁是个屁,这要是被郑家人听去了,那还不找他拼命啊。和房遗爱谈了些事情后,王丹怡便离开了一品楼,至于天刀自然是跟着王丹怡走的。

    房遗爱的心里是有些迷茫的,倒不是因为郑怀仁,而是因为崔老头,到现在他还没弄明白崔老头在搞什么鬼呢。等着一品楼里没什么熟人了,郑丽琬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她坐在房遗爱身边,自顾自的吃起了桌上的小点心。

    “丽琬,你别光顾着吃啊,说说崔老头是怎么回事,为夫咋觉得那么不对劲儿呢?”

    郑丽琬娇媚的白了房遗爱一眼,“夫君,你就算让妾身参详下,你得把事情说一遍啊,否则妾身怎么帮你呢?”

    “呵呵,倒是为夫急了!”房遗爱把和崔老头的谈话一字不漏的给郑丽琬叙述了一遍,听了房遗爱的话,郑丽琬稍一沉思了一下,便露出了一种狡黠的笑容。

    趴在房遗爱肩头,郑丽琬不断地用小嘴吹着热气。“夫君,您这次可被崔老头耍了,你觉得咱大唐朝除了你会让自个儿子改姓外,还会有别人么?”

    “这....丽琬,你可别吓为夫,崔老头好好地,不会疯到把思颖扔到房府去吧?”

    “嗯,崔老头是没疯,而且妾身也没说崔老头一定要你当他的孙婿啊。你好好想想吧,崔老头如此做可精明着呢。用这事拴着你,然后和你打好关系,等过个几年,这崔家要是用得上你,你还能拒绝么?”

    “这....”房遗爱无奈的点了点头。他还真拒绝不了,人家崔老头如此慷慨。在粮食之事上可是帮了他的大忙了。他房某人总不能昨个无情无义之人吧。

    “你能明白就好,崔老头也就是找个由头拴住你,至于你个崔思颖的事情,那还早着呢,就算你找个能够配得上崔思颖的,那又如何呢。崔老头一个不同意你也没辙。”

    得了,房遗爱算是想明白了,下次再也不跟崔老头打交道了,自个这个小年轻站崔老头面前。就跟没穿衣服似的。

    “丽琬,为夫和郑怀仁闹翻了!”说完,房遗爱便望着郑丽琬看了起来,领人惊讶的是,郑丽琬并不觉得有什么忧愁的,相反还有些高兴地笑道,“如此不是更好么,有郑家跟你作对,陛下也能放心些不是。”

    郑丽琬笑得很惬意,可房遗爱的心理却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这段时间好像有点忘形了,居然忘记谁才是大唐朝真正的主人了。看房遗爱那堆起的眉头,郑丽琬便知道他已经理解了。

    “夫君,这世上,从来不需要完美的东西存在的,有道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亨,这句话传了这么多年,自然是有些道理的。如今你一味的和山东豪族打好关系,虽然目的是好的,可是别人就不一定这么想了”郑丽琬掰了块点心,慢悠悠的递进了房遗爱嘴中,看着房遗爱那沉思的样子,郑丽琬真希望他能快些成熟起来。政治,从来不讲究感情的,指望李世民的信任么?那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就算没有发生过组建龙虎卫之事,还有几年前的玄武门之变呢,说白了,李世民心中是有些恐惧的,若是真让房遗爱将山东豪族捏在了一起,那李世民又会如何想呢,答案是肯定的,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打破这种格局的,就算牺牲掉某个人的性命,他也会在所不惜的。

    拿出帕子,擦擦手上的面渣,郑丽琬有些柔声的说道,“其实呢,有些话,不用妾身说,夫君也是明白的,只是夫君还不曾狠下心来而已。说真的,你这次和郑怀仁闹翻了,妾身还觉得有些欣喜的,要是不出这事的话,妾身也打算派人去把郑琉述弄成残废呢,既然已经不欢而散了,倒省的妾身做这些龌龊事了!”

    房遗爱苦笑了一下,忍不住将郑丽琬那丰满的娇躯抱在了怀里,看着她那双灵动的眼睛,房遗爱颇有些感激的说道,“丽琬,看来为夫离你所想的境界还差很远呢。”

    “差是差了些,不过妾身就喜欢夫君这样呢,要是夫君太过好了,妾身不就没事可做了么?”郑丽琬三两句话便把房遗爱哄高兴了,揽着郑丽琬的身子,房遗爱心里一阵慨叹,这要是历史上郑丽琬进了太极宫,等长孙皇后去了,那谁还能和郑丽琬争宠呢,武媚娘么?呵呵,估计这个大名鼎鼎的武才人还没走进李世民的世界呢,就被郑丽琬借个由头抹掉了。庆幸的是郑丽琬和武媚娘不同,虽然都是那种慢满腹经纶的女子,但郑丽琬却没那么大的权力欲。

    见房遗爱久未说话,郑丽琬不禁好奇地伸手刮了刮他的嘴唇,“夫君,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啥,想你呢,为夫就想啊,要是把你扔太极宫里,你会不会成长为一位冠绝古今的女王呢?”

    “嗯?夫君,你也真敢想呢,也别说,要是贞观三年的时候,妾身真入了宫,说不得还真有那些想法呢!”郑丽琬双眼眯着,两扇睫毛还不断地颤动着。“咯咯,夫君,你以后可要宠着妾身哦,否则妾身要是生气了,会让你当奴仆的。”

    “呵呵,宠,为夫敢不宠吗?”

    虽然明知道房遗爱说的是假话,但郑丽琬还是非常高兴地。其实郑丽琬也知道,在那个西跨院里,真正能当家的也就长乐和玲珑。否则以玲珑那样的出身,又怎会做到二夫人的位子呢?

    替郑丽琬捋了捋额前的发丝,房遗爱突然想起了今天办的蠢事,不禁笑道,“丽琬。今个跟崔老头聊天的时候,这老家伙说咱大唐同姓不能结婚。真有这回事么?”

    郑丽琬那张绝美的瓜子脸紧紧地崩了起来。过了许久她才窝房遗爱怀里大笑了起来。

    “夫君,你莫逗妾身了好么?”

    “丽琬,你别笑,为夫是真不知道啊!”看郑丽琬笑得花枝乱颤的,房遗爱便知道自己又无知了一把。

    “夫君,咱大唐律可是明文规定的。同姓之内不许通婚,通婚者当杖责三十,罚钱十贯。”

    “律法里也有?”房遗爱有点傻乎乎的,法律他也懂。但那时二十一世界的法制啊,至于大唐律,他可是一窍不通,谁会晓得大唐朝还有这破规定啊。赶明得向李世民建议一下,你不管表亲结婚,管人家同姓结婚干啥啊。

    过了午时,房遗爱便和郑丽琬分了手,一直以来,郑丽琬都是自己忙自己的,决不让房遗爱掺合的。正好,房遗爱也想偷个懒,再说郑丽琬做事可比他房某人精明多了,至少若是郑丽琬负责谈判的话,不会让崔老头如此轻易得手。

    官府的征粮卖官的告示已经发出去好久了,但到现在房遗爱还没听说那个商户给府衙捐粮食。心里不顺畅,房遗爱便在街上晃来晃去的,他就纳闷了,人家大帝刘宏卖官的时候,大汉朝的子民一个个的拼了命的给张浪塞钱,咋轮到他房某人的时候就不灵光了呢。

    “没道理啊!”嘴里小声嘀咕着,难不成这大唐的老百姓道德太过高尚了,都不屑买官这种行径?不知何故,房遗爱竟然来到泉水街的绸缎店前,抬头看看绸缎店的门匾,房遗爱晦气的摇了摇头,这破布又不能吃,买了也没啥用。正想离开呢,却见店里走出了个红色的身影。

    “红衣?”房遗爱有些喜出望外的笑了起来,开心的就跟捡了两百贯钱样。

    红衣是真心不想面对房遗爱,蹙了蹙眉头,抱着怀里的布就要走过去。

    房遗爱挡在红衣身前,左晃右晃的,反正就是堵着红衣的道,不一会儿红衣就怒了,“好狗不挡道!”

    “嗯,你说对,可是本公子是个人,而且还是相当正常的男人,所以,美女,能不能给本公子笑一个?”

    “滚!”看房遗爱嬉皮笑脸的,红衣抬手就要打,房遗爱赶紧侧身躲了躲,结果这一闪身的功夫,红衣就迅速穿了过去。

    骑上马后,红衣还不忘提着马缰哼道,“房遗爱,你到底想干嘛,本姑娘走到哪,你跟到哪,你是纯心根本姑娘过不去么?”

    “误会,全都是误会!”房遗爱说的可都是真话,怎奈何红衣拍拍马臀就跑了,房遗爱也没有急着去追,只要红衣在齐州府地界,还怕找不到她么。

    “铁靺,派个人去查查,本公子要知道她住哪儿!”

    “好嘞,主人,光查住地嘛,要不要铁靺帮你把她提来?”

    “什么混账话,弄得本公子给山寨土匪似的!”笑骂了句,房遗爱便转身朝齐州都督府的方向走了过去。

    齐州府征粮的地方就放在都督府旁边的粮库了,李穆都已经在这蹲点一天了,可到现在连个捐粮的都没有,到这个时候,连李穆都有点怀疑房遗爱的妙招了,不会这次妙招都不管用了吧?

    房遗爱来到粮库的时候,李穆正坐椅子上犯迷糊呢,瞧见房遗爱的身影,李穆赶紧起身行了个礼,“少将军,你咋来了?”

    “能不来么,咋样,还没人响应本将军的良策?”房遗爱的脸皮那是相当的厚实地,都这等情景了,还敢说自己的方法是条良策。

    李穆点点头,看房遗爱也没啥失望之色,他便有点小心的问道,“少将军,咱这法子,不会不管用吧?”

    “胡说八道,等着吧,本公子算过了,今个铁定有人来,要没人来,咱俩就等死在这里了!”说着房遗爱让人找张椅子,挨着李穆坐了下来。

    李穆心里乱糟糟的,这少将军哪来的自信心啊,还算过了,啥时候少将军会算命了,难道回长安的时候找袁天罡袁老道学了两手?

    秦虎有点被整蒙了,这是咋说地,要是今个没人响应征粮告示,那他们这伙子亲卫岂不是也要陪着挨饿了。(未完待续。。)

第507章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第507章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日近傍晚了,一帮子人还在守着个空空如也的粮库,房遗爱心里正窝火呢,赶巧了闲来无事的李佑还跑过来逛了逛。看仓库里一粒米都没有,李佑不禁捧腹笑了起来。

    “俊哥,早跟你说过了,用啥法子不好,非跟别人做买卖,嘿嘿,不如还是听本王的,咱们强行征粮!”李佑有咩有良心,房遗爱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李佑一定缺根弦,否则这货这时候还敢埋汰他房某人。

    瞪瞪眼,房遗爱便于其不善的哼道,“齐王殿下,你不帮忙就一边去,别杵这里碍眼!”

    “得,好想请你吃点好吃的呢,看来本王是白费心思了,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就待这里等吧!”

    李佑说走就走,房遗爱却是不甘心的,把铁靺招过来,房遗爱便吩咐道,“铁疙瘩,你跟李佑回去,看他弄了啥好东西,都给本公子弄过来,反正齐王请客,咱们不用心疼他!”房遗爱说得咬牙切齿的,娘的,他房某人正为粮食发愁呢,这李佑还弄好吃的,这纯心气人的啊,也不知道谁才是齐州大都督,要是这粮食的问题解决不了,李佑就不怕自个人头落地么?

    “嘿嘿,主人,你太了解铁靺了,俺就喜欢办这事!”

    悲惨一路哼着小曲,能让房遗爱吃瘪,那可是件非常开心的事情呢。殊不知,李佑前脚刚进都督府,铁靺后脚就跟了进来。一进都督府,铁靺哪也没去,直接奔到了都督府厨房,话说李佑还是很享受生活的。都督府里光厨子就雇了七八个。看厨子正忙碌着呢,铁靺便摆着脸皱眉问道,“喂,哪些是殿下预备的晚宴,这会儿殿下正急着和我家主人喝酒呢,嘱咐我先把饭菜提去。”

    厨子们也没多想,指着旁边十几盘菜笑道,“铁将军,瞧见了,这些都是弄好的。殿下要急的话,你就先提去吧。”

    铁靺也不客气,拿个提笼就把饭菜装了进去,末了还不忘问道,“还有没?”

    “有。就剩下个凤眼乌鸡了,铁将军要是等得。就呆上片刻。要是太急,一会儿小的们给殿下送去便是!”

    “片刻啊,那你们快点弄,本将等等!”铁靺觉得这点时间李佑应该反应不过来,等上一会儿也没啥事,反正房遗爱交待他实行三光政策的。他铁靺当然得尽心办事了。

    天快擦黑的时候,李佑觉得饿了,便向管家笑道,“去吩咐下厨房。把饭菜端上来,本王自己享用下,没房俊那家伙抢,本王正好自在些呢。”

    管家奉命而去,结果却是空手而归,“殿下,咱们准备的晚宴全都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会?”李佑一下没反应过来,“说谁吃了,是不是厨房的人不干净,偷吃了?”

    “不是!”管家翻翻白眼,这殿下也真敢想,厨子再大胆儿,敢把主子的上等菜肴吃光么,“殿下,是铁靺,听厨子们说,一个时辰前,铁靺便把饭菜全都提走了。铁靺还说,还说是你吩咐的。”

    李佑俩眼都快瞪出来了,过了半会儿才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嚎叫声,“房俊,本王跟你势不两立,本王的凤眼乌鸡汤啊,都送房俊肚子里去了。”

    李佑恨死那个不要脸的房遗爱了,请他吃他不吃,偏要偷着吃,这是干啥,这不是纯心膈应人么。李佑决定了,以后只要房遗爱上府,半个馒头都不给他吃。

    房遗爱是个伟大的将军,同时也是个与士兵同甘苦共享福的将军,这从李佑那顺来这么多好吃的,那自然是不会独吞的。几十个亲卫,很快便把十几盘菜分干净了,当李佑黑着脸来到粮库的时候,除了空空如也的碗盘,啥都没得到。

    “俊哥,你.....”李佑气的说不出话来了,这帮子人也太不讲究了吧,一点都不留,有这样办事的么。

    房遗爱抹抹嘴角,一把拉住了李佑的手,“殿下,你咋如此客气呢,咱们都吃饱了,就不用再弄了。要是再让你忙活半天,房某就太过意不去了!”

    很受伤,相当的受伤,要不是因为打不过房遗爱,李佑现在就扑上去厮打一番,这时候谁还在乎什么皇家礼仪,贵族风范啊。被房遗爱揶揄了一阵子,李佑便领着一摞碗盘回去了,倒不是李佑抠门,他就是想恶心下房遗爱,丫的,谁说他李佑有钱了,那都是瞎说滴,他李佑很穷,穷的连碗盘都买不起了。

    恶心了李佑一下,房遗爱心中舒缓了许多,但是这征粮的事情还是没有个着落呢。

    “有人来啦,哈哈,少爷,有人来啦!”秦勇跑的那叫一个快啊,头上的帽子都有点歪歪了,房遗爱瞧瞧桌子,大脚点了点桌腿,很是不爽的吼道,“瞎嚷嚷啥,谁来了,说清楚点!”

    “啊,是捐粮食的啊,真的,少爷,阿勇不骗你,好多的粮食!”

    “....”房遗爱坐不住了,带着一帮子人就跑了出去,跑到门口,果然看到昏暗的街道上停着许多的车子,车子上还放着好多的袋子,看着偶人撒漏出来的那些米粒,房遗爱都快哭了。苍天啊,终于有个来捐粮食的了,房遗爱决定了,一定要给这位大善人一个大大的优惠,一定要让别的商人眼红。

    李穆脸上也笑开了花,与房遗爱不同的是,李穆首先数了数车辆,这两百多车,得有三千多石吧,好家伙,这少将军还真神了,说有人来,还真就有人来捐粮了,还是一次性的捐这么多。

    “少将军,好啊,三千多石呢!”

    房遗爱都不得不佩服李穆了,过这不是粮草兵出身的,光用俩眼一打量,就知道大约有多少米粮了。没让房遗爱欣喜多久,以为身穿褐色员外袍的中年人便走了出来,这中年人面容和蔼。眉宇间还透着种憨厚之色。

    “小人令狐胜见过诸位将军,不知哪位是李穆李将军,小人想捐些米粮!”

    “我就是,我就是,令狐员外,里边请!”李穆开心的连本将都不称呼了,拉着令狐胜那叫一个亲热啊。见李穆如此,房遗爱正好坐旁边看热闹,只要别人没认出他来,他还懒得操这个心呢。

    “嗯?小的令狐胜参见李将军。不识得李将军阵容,还请莫要怪罪 !”

    “怎么会?令狐员外,能响应我朝廷征粮告示,那可是为我大唐做了大好事的,本将又怎会怪罪。放心吧,过了今天。本将亲自去我家少将军那为你请功!”

    李穆表现的太过亲热了。亲热的令狐胜都有点不安了,不就捐粮食么,用得着向钦差房将军请功么,来的时候,令狐胜可没想过这么多呢。本来他也是犹豫的,但是在女儿的哀求下。他还是答应了下来。从没想过,这李穆李将军是个如此好相与的人,早知道他还那么犹豫干嘛呢?

    “哈哈,李将军说的是。相信少将军一定会答应你的!”房遗爱适时的给李穆递了个眼色,有了房遗爱的鼓励,李穆那更加来精神了,将令狐胜请进粮库的临时客厅后,李穆就开始盘问了起来。

    “令狐员外,不知你此次打算捐献多少米粮,本将也好做个记录!”

    “回李将军话,小人此次共带来了三千五百石米粮,若是李将军不挑剔的话,小人还可以筹集四千石谷物,就是这运输不便,想要筹集起来,需要些时日而已!”

    李穆大嘴咧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一听令狐胜还可以弄些谷物,李穆又哪有不允之理,立刻张嘴应道,“那敢情好,令狐员外放心吧,运输不便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只要你有这个心思,运输谷物的事情交在府兵身上了。”

    “那成,既然李将军不嫌弃,那等回去了,小人便派人去筹集下!”

    李穆喜笑颜开的在小本子上记录了一下,三千五百石米粮外加四千石谷物,这一下就招来了这么多的粮食啊。得了东西,李穆自然要做些许诺的,冲房遗爱使了个眼色后,李穆便向令狐胜拱手道,“令狐员外,你稍等一下,李某出去商议一下,也好早点将令狐员外的官商文凭取来。”

    “那就谢谢李将军了!”

    来到旁边屋里,李穆便向房遗爱请教了起来,“少将军,该给令狐胜何种官商凭证呢?”

    李穆问着话,房遗爱却想着别的事情呢,他总觉得这令狐胜咋这么耳熟呢,想着想着嘴里就嘀咕了出来,“在哪里听过独孤胜这个人呢?”

    听了房遗爱的话,身后的铁靺探过脑袋嘿嘿笑道,“主人,你忘了吗,年前大雪的时候,在章丘县不是有个叫令狐含竹的女子帮咱们安置过难民么,好像她那老爹就叫独孤胜吧!”

    铁靺一说,李穆也想起来了,“少将军,末将也想起来了,好像当初你还惩罚过那个令狐含竹呢,对了,好像少将军还打算整整那个迟文功的,只是后来陛下那催的急,你就把这事忘了。”

    经李穆一提醒,房遗爱也想起了那个有些纤弱女孩,当初第一次见令狐含竹的时候,她正陪着迟文功喝酒呢,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是那么的少,若非如此,他房某人也不会让一个弱女子去冰天雪地里挨冻了。

    “李穆,你觉得这令狐胜如何?”房遗爱如是问道。

    “回少将军,末将觉得这令狐胜挺实诚的,就是太过老实了,就刚才在客厅里,他都把粮食叫出来了,居然也不问问官商凭证的事情!”

    “嗯,实诚人好啊,这样的人用着才放心嘛!”房遗爱呵呵笑了起来。

    李穆眼珠子转转,便翘着嘴角问道,“少将军,你是想....?”

    “嗯,李穆,你去问问这令狐胜是不是令狐含竹的老弟,如果是的话,就给他个龙虎卫特别行动处的职位,就当是咱们龙虎卫发展的外围眼线吧!”

    “少将军,您这招.....真是绝了!”李穆竖起了大拇指,瞧少将军这买卖做的,得了粮食,还得了个好属下。

    李穆回到客厅问了几句话,就确定令狐胜的身份了,既然令狐胜确实是令狐含竹的老爹,李穆也就不矫情了。等人将一个托盘送来后,李穆揭开红布,便将盘里的那个腰牌递给了令狐胜。

    “令狐员外,这个腰牌你请收下,这是我家少将军专门优待你的!”

    令狐胜将腰牌接到手中仔细验看了一遍,只见这腰牌正面写着“大唐龙虎卫特别行动处”,后边写着一个大大的“令”字。令狐胜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种腰牌呢。

    “李将军,这腰牌,是?”令狐胜也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无知,只是他确实不知道这腰牌是干啥用的啊,以前的官商凭证他也是见过的,那也就是一张公文纸,上边盖个户部的章。

    “令狐员外,你放心收着便是了,这腰牌可要比你想的那文书凭证强多了,要不是我家少将军特别开恩,你就是捐个十万石米粮,也休想得到这种腰牌的!”

    令狐胜还能说啥,虽然听不明白,但还是留下粮食领着人马离开了。(未完待续。。)

第508章 令狐家的惨剧

    第508章 令狐家的惨剧

    令狐胜送了这么多粮食来,那房遗爱总得借机宣传下的,夜里啥事都做不了,但次日天一亮,齐州府各处便张了告示。

    “今有章丘县令狐胜,捐献大量米粮,将赐予令狐胜特殊官商之职,凭此职位,在我大唐境内,将免除八成赋税!”

    一个告示,震惊了所有人,对于普通老百姓,也就图个新鲜,可对那些富商来说,这可就太过诱惑了,免除八成赋税,这得省多少钱。还等什么,赶紧捐粮食吧,齐州府的商人们行动了起来,这一下李穆可就有的忙了,从没想过一个令狐胜居然带来如此巨大的影响。李穆那有了起色,房遗爱也放宽了心,有了齐州商人出把力,想来郑家不给的粮食应该可以填补上了吧。

    闲着无事,房遗爱也想去和红衣好好聊聊,来到红衣居住的地方后,却发现这小院子里早已无人了。红衣又走了,房遗爱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要躲着他,有些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就是躲着又有什么用呢。

    章丘县,迟文功已经忍了好久了,自从他看到那件披风后,他就慌了起来,深怕房遗爱会替令狐家出头,要是房遗爱想捻死她迟文功,那还不是说句话的事情。所幸,年都过去了,他迟文功依旧什么事都没有,最幸运的是那房遗爱也从没去找过令狐含竹,看来那房遗爱根本没把令狐含竹放心上啊。

    久而久之,迟文功那颗心思就活络了起来,这一日,迟文功撇下府衙里的烂事,便领人来到了令狐家。令狐胜刚从齐州府回来。正拿着腰牌翻来覆去的看呢,就听下人来报,说迟文功拜访。令狐胜本想借故把迟文功打发走的,可是他还没吩咐下去,便听到迟文功已经走到院里了。这下令狐胜有些担忧了,这段时间这迟文功不是很老实的么,怎么今日又如此嚣张了。

    “迟县令,你可是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了?”迟文功老实不客气的进屋找个位子坐了下来,瞧着令狐胜那张扑克脸,他抖着个胖脸嘿嘿笑道。“令狐姑娘呢,本官多日没见她,都有些想念了。”

    “迟县令,对不住了,小女不在府中。前些日子去她姑母家了!”

    “胡说八道,令狐胜。本官给你几分面子。你可别自己不识抬举。那令狐姑娘家门都没出过,有何时去她姑母家了。哼!”迟文功瞪了瞪令狐胜,这令狐胜不欢迎他,他就自己去找了,反正这令狐家就这么大,还怕找不到人么?

    见迟文功抬腿就往后院走。令狐胜那身子也气的抖了起来,想着以前过的那种窝囊日子,令狐胜终于忍不住一下宣泄了出来。他跑了两步,迎着迟文功摊开双手大声道。“迟县令,希望你自重一些,否则就别怪小人无礼了。”

    “怎么,令狐员外想硬拦本官不成?”迟文功使了个眼色,两个彪悍的压抑便撸着袖子走了上来。

    “迟县令,小人也是认识李穆李将军的,还请迟县令莫要逼迫小人,闹翻了,谁脸上都不好看!”

    令狐胜紧紧地堵在后院门口,还适时的朝管家使了个眼色,他希望管家能把李穆请来,若是李穆将军不管这事的话,那他令狐胜就真得栽倒在迟文功手上了。

    “李穆将军?哈哈,令狐胜,你少拿大话唬本官了,人家李穆将军会认识你这种窝囊废!”

    听着迟文功那刺耳嘲讽声,令狐胜只觉得心里在滴血,想他堂堂男儿,居然连自个女儿都保护不了,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心痛之下,令狐胜便涌起了一股疯狂的念头,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他握起拳头,猛地砸向了迟文功的面门。

    令狐胜必定只是个富商,手上又能有多少力气呢,他这一拳砸下去,也就让迟文功鼻子流了点血。被人打了,迟文功却开心的笑了起来,“好,好,令狐胜,你有勇气,知道袭击朝廷命官是何罪责么,不怕告诉你,本官现在就可以把你斩了!”

    “你这个昏官,是令狐胜打了你又如何,想杀我么,那现在就来!”

    迟文功止住鼻血,阴测测的摇了摇头,“不,本官可舍不得杀你,要杀了你,令狐姑娘可就要恨死本官了。不过呢,这杀是杀不得的,但是关起来还是可以的!”

    “哼!”令狐胜如今也豁出去了,反正打也打了,再服软又有什么用,他令狐胜是完了,但绝不能再连累女儿了。

    “来呀,把令狐胜押进大牢,没本官命令,不准任何人探视!”

    “是,县令大人!”两个衙役从腰里拿出节绳子,就要将令狐胜绑起来。就在这时,令狐含竹便泪流满面的跑了出来。

    “父亲,你怎么这么傻,他要进来,你便让他进来就行了!”

    “傻丫头,你跑出来做什么,还不回去!”令狐胜使劲的拱了拱,那脸色是如此的狰狞,“回去,今个为父就是死,也不会让你随这狗官走的。”

    令狐含竹没有回屋,她看着微笑的迟文功,有些心碎的求道,“迟县令,算含竹求你了,放了家父行么,他不是有意的!”

    “当然可以,令狐姑娘发话,本官自不会不允,不过嘛!”说着,迟文功那对眼睛便眯了起来,脸上还现出了一副淫光。迟文功活到现在,经历的女人也不少了,但还从没享受过像令狐含竹这样的女人呢,自从第一次见到令狐含竹的时候,迟文功就被她那双诱人的双眼吸引住了。

    令狐含竹有哪里不明白呢,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泪流满面道,“好,我跟你走,不过。先放了家父!”

    自始至终迟文功想要的都是令狐含竹,至于令狐胜,他才会不会放在心上呢。

    松了绑,令狐胜却紧紧的拉住了令狐含竹的袖子,“含竹,你不能跟他走,今个无论你说什么,为父也不会当那窝囊虫了。”

    “父亲,放手,你就别为难孩儿了好么。这袁家的事情你不记得了么,可莫要犯糊涂,怎么可以因为孩儿,害了咱们一家子人呢?”令狐含竹想陪着迟文功么,她当然不想。在梦里她都想将掐死迟文功,可是事实上。她知道不能这么做。因为当年袁家就因为不愿意献出自家女儿。结果被迟文功冠上了逆党的罪名,最终全家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令狐含竹实不愿看到自家也变成那副情景,去陪着迟文功,顶多也就死她一个令狐含竹,也不会连累到其他人。

    “不。就是拼了家破人亡,为父也不让你去。含竹,你相信为父,那李穆将军一定会为我们做主的!”事到如今。令狐胜只能指望李穆了,他希望那个李穆能看在他捐献粮食的份上帮他帮一帮,多了不求,只求保住他这个可怜的女儿就可以了。

    “撒手,父亲,你要不放手,孩儿现在就死在你面前!”令狐含竹一对眸子噙着泪珠,眼神却是那么的坚定。最终,令狐胜还是撒手了,看着女儿一步步随着迟文功走向门口,令狐胜趴石头上呜呜哭了起来,“为什么,呜呜,为什么,老天爷啊,我令狐胜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要如此惩罚我。”

    听着令狐胜那凄厉的哭声,令狐含竹的心也死了,她从没见父亲如此哭泣过,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么?

    对于令狐家,今日发生的事情是一个惨剧,可是迟文功却很高兴,这一次带走令狐含竹,就再也不会让她回来了,就是死,令狐含竹也要死在他迟某人的卧榻上。

    四个衙役负责开路,两个衙役负责殿后,看上去,迟文功是如此的有气场,令狐家的下人们全都拿着木棍堵在大门口。看着这些面有畏惧的下人,迟文功鄙视的笑道,“怎么,就凭你们这群烂鱼虾也想挡着本官的路?”

    衙役们要抽刀子,令狐含竹却擦了擦眼泪,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替我照顾好老爷,犯不着为我毁了自个性命!”

    “小姐,小的们对不住你!”令狐家的下人全都跪了下来,一直以来令狐胜对他们那么好,可是他们去护不住他唯一的女儿。

    走出大门,令狐含竹突然笑了,笑的是那么的绚烂,又是那么的凄凉,生与死,一瞬间,转身与向前,却是那么的让人难以取舍。这一刻,令狐含竹好像拿一把剪刀将把自己这张脸划破,长得美又有何好处呢,平白给家人带来这么多的灾难。

    拐过弯,迟文功一行人去站住了,准确的说,应该是他们被人拦住了。望着那个骑在黑马上的年轻人,迟文功两条腿像失了力般打起了摆子。

    房遗爱一句话没有说,迟文功便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下官章丘县令迟文功,参见房将军!”

    “呵呵,迟大人,好大的官威嘛,本将都不敢强抢民女呢,没想到你迟大人倒是胆子不小!”

    “没....没....房将军,下官,只是路过,路过!”迟文功现在连句话都说不清楚了,本能的,他觉得自己想差了,这房遗爱应该在意这个令狐含竹的,只要自己把令狐含竹让出去,应该就没事了的。

    “路过?”房遗爱还真是第一次见如此牛叉的县令,当官不给民做主也就罢了,还逼得人家差点家破人亡,这县令当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天下少有了。房遗爱一直不反对贪官,当官吗,图的啥,图财图权嘛,只要能办事就行了。可是这个迟文功呢,也太不识抬举了,上次有事回长安把他给忘了,这次倒好,他更是变本加厉了。

    “迟大人,麻烦前边带路,咱们去令狐家好好说会儿话!”

    迟文功敢说不么,爬起来就颤巍巍的头前带起了路。

    令狐含竹就仿如梦中一般,直到现在她还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会来呢,做为堂堂皇室勋贵,他为何要跑到章丘县来呢。

    再次回到令狐家的时候,迟文功就像一个待死之人般,他站在一边什么都不敢说,他很怕多说一句,这位房杀神就把刀子挥过来。对于别人来说,杀人很困难,但是对于这个年轻人来说,那真是太轻松了。

    看着苍老许多的令狐胜,房遗爱有些愁苦的感叹道,“令狐员外,昨天给你的腰牌可曾拿出来了?”

    “没!”令狐胜如今还未从悲伤中缓过来呢,若是正常情况下,他早就认出这位房将军便是昨日和李穆附和的人了。

    “拿给迟文功看看!”一句话落下,令狐胜赶紧从怀里掏出了那块腰牌,当迟文功看了腰牌后,他跪在令狐胜面前磕头如捣蒜一般,不一会儿青石板,便已经渗出了一滩的血迹。

    “令狐兄,不,令狐爷爷,你饶了下官吧,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该死,当真该死!”

    看着这一幕,令狐胜愣住了,这块腰牌居然有如此威力,竟让一位县令怕成这样。(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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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绿帽王介绍:
什么?我是房遗爱,大唐绿帽王,上帝你在玩我的吧?当房遗爱拥有了一个现代人的灵魂,还会成为那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绿帽子吗?高阳公主还会仰着高傲的头走过来吗?
一个不一样的房遗爱纵横在贞观的天空之下,猴灵案、征吐蕃、灭突厥、扬州案、鬼门关、万花谷,处处都有着房遗爱的影子。于是房遗爱成为了风骚的人,做将军、抱美人。
李世民:房遗爱,乃上天赐予大唐之瑰宝也!
长孙无忌:此子哪里傻了,他这是在挖我长孙家的墙根啊!
长乐公主:我夫俊郎,真乃文曲星下凡。
郑丽琬:房遗爱,你敢娶我吗?
晋阳公主:遗爱哥哥,我要布娃娃!大唐绿帽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绿帽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绿帽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