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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2章 金发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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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2章 金发大美人

    我有万千子弟,却红不过这西边的太阳,人生无奈,总有分离。沙伯略?哈里发,就像一个匆匆过客,他的到来,只是让房遗爱握紧了月氏。

    娜鲁此时一点女王的样子都没有,她双手抱着床上的男人,嘴巴还用力咬着他的手指,明天就要走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相见。娜鲁很想跟着他去长安,可却又不得不留下来,她不想做一个没有用的人,她要将月氏国打造成一枚最坚韧的铁钉,她要让这个男人看看她有多大的能力。

    “先生,真的不能多待两天么?”娜鲁的声音有些低低的,她多么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啊。

    房遗爱笑着摇了摇头,他舍不得娜鲁,可是却又不能留在这里,长安才是他的家,那里有着他的家人,有着他的思念,“娜鲁,我必须要走的,长安,还有许多人等着我回去呢!”房遗爱能够想象到长乐的心情,此时她恐怕早已望眼欲穿了吧。

    “嗯,先生,你要记得学生,永远都不能忘记,知道么?”娜鲁有些霸道的捏了捏房遗爱的下巴,瞧她那嘟嘴皱眉的样子,房遗爱忍俊不禁的拍了拍她的脸蛋。

    当太阳升起,不属于月氏国的人也踏上了征程,昨夜,房遗爱费劲全力将娜鲁摆明了,此时,那女人还睡得香甜呢。离开王宫的时候。房遗爱没有惊动娜鲁,离别总是痛苦的,倒不如让她在睡梦中度过呢。

    经过沙伯略之事后,左武卫完全控制了月氏国,不仅孔雀河驻兵四千骑兵,月氏城内也有了四百左武卫士兵,之所以如此,是房遗爱特别要求的。房遗爱对那些王宫侍卫非常的不放心,如今娜鲁看似无事,但不服她的人还是很多的。光靠那些老爷兵,一准靠不住的。

    “老姚,以后月氏这里就靠你了,之后韦若赞会带领吐蕃人进攻吐火罗的,到时你佯装不敌。撤回孔雀河驻防就行了!”

    “是,少将军放心。绝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做为左武卫的老人。姚万林很清楚驻防孔雀河的重要性,也许将吐火罗让给吐蕃人有点通敌之嫌,但姚万林也不会说什么的。他是个粗人,所以想的也不会太多,只要少将军不通敌不卖国,管他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呢。

    有一辆马车。郑丽琬却没有坐进去,看着骑在马上微笑的郑丽琬,房遗爱很是纳闷的问道,“丽琬。这是怎么回事,有马车你不坐,非在外边吹冷风!”

    “夫君,喏,你可瞧瞧哦,这马车可不是给妾身准备的,这是你那位学生送给你的礼物呢!”

    送马车做礼物?房遗爱无奈的撇了撇嘴,怎么听郑丽琬这语气有点吃味呢,难不成这马车里有东西?跳下马,房遗爱掀开了车帘,这下他也有点傻眼了。

    车里坐着位妙龄女子,她有着一头漂亮的金发,那皮肤嫩如白雪。这金发女子有着一双宝石般的眼睛,小小的琼鼻,薄薄的粉唇,这女子身姿优美,尤其是额头上的那颗蓝色宝石,更衬托了她的妖娆。

    房遗爱回忆了一下,确定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像如此美丽的金发女子,要是见过的话,概不会没有印象的。

    “你是何人,可听得懂我的话?”房遗爱尝试的问道。

    那女子显然听懂了房遗爱的话,她微微站起身,双膝跪在车内垫子上,右手抚在胸前,低声说道,“房大人,是女王陛下交代的,陛下让我照顾好房大人的生活!”

    看着这个金发美人,房遗爱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什么照顾生活,整一个女间谍嘛,就娜鲁那点小心思,房遗爱一猜就能猜得到。心里虽然明白,房遗爱也不敢把这洋美人送回去,娜鲁那个小醋坛子可不是好对付的。

    “夫君,快走吧,既然你那学生对你如此好,你就偷着乐吧!”郑丽琬笑着调侃道。对于娜鲁那些小心思,她根本就不会在意,说白了娜鲁就是个小孩子想法。

    队伍很快离开了月氏国,房遗爱离开的时候,娜鲁也没有出来,房遗爱本以为娜鲁还在赖床呢,他不知道的是,那女人正抱着被子痛哭流涕呢。

    “可恶的先生,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娜鲁是恐惧的,她怕房遗爱会忘掉月氏国的生活,所以她派了个美丽的女间谍,她希望有这个女间谍在,她的先生能够天天记起她,进而念着她的好。娜鲁从来没有怀疑过女间谍的威力,因为此女早已迷惑了整个月氏国的男人。曾经娜鲁嫉妒过,所以在上台之后,把这个迷惑月氏的女妖精关了起来。娜鲁没想到的是,为了勾引她的先生,却又不得不把这个女妖精放出来。

    行了百十里路,十几人的队伍就到了赤水河,上一次来赤水河已经是两个月之前了,那次,他心里想的是早日攻破伊逻卢城,进而霸占龟兹国。可是这一次呢,他想的却是赶紧回家,逃命似地回家,人困马乏,就要休息。

    闻着赤水河的泥土气息,房遗爱坐在河边不断地扔着土坷垃,郑丽琬枕着房遗爱的腿,眯眼享受着日光浴。

    房遗爱有点搞不懂郑丽琬,如今太阳就要西下,又哪来的温暖呢?金发大美人屈腿坐在房遗爱身后的草地上,她好奇地观察着这一对汉人,尤其是那个房大人。金发美人不知道为何别人都说他是个魔鬼,甚至大食人还给他起了个“易卜劣厮”的外号。

    “喂,你叫什么名字?”房遗爱觉得有点无聊,头也未回的指了指身后的金发大美人。

    金发美人还是有些愣神的,抚了抚散乱的鬓角,她小声回道。“我叫曼妮娜!”

    声音很小,可房遗爱和郑丽琬却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诧异之色,尤其是郑丽琬,还忍不住回头问道,“月氏王妃曼妮娜?”

    “不,曼妮娜再也不是什么王妃了!”曼妮娜轻轻地摇了摇头,眸子里还露出了一丝淡淡的落寞。

    房遗爱知道曼妮娜为何会如此低落,被人像货物一般送来送去的,任谁都不会太高兴的。

    曼妮娜的命运值得同情,却也毫不办法。这个年代就是个强者为尊的时代,哪里都有美好的东西,就看你能不能守住了。曼妮娜绝对不是纯正的月氏人,至于她来自哪里,看她的样貌就能看出七八分了。如此金发佳人。当属高加索山林。

    “曼妮娜,你的故乡在哪?”房遗爱做过身子搂着郑丽琬笑呵呵的问道。

    曼妮娜显然是不想说的。因为提起故乡。她就会忍不住伤感。曼妮娜却又不得不说,因为从今以后,这个汉人男子就是她的主人了,“我,我来自大亚美尼亚王国!”

    大亚美尼亚王国?房遗爱一个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就那个奴隶制的塞琉古王朝也能算大亚美尼亚王国。当真是小国寡民眼界小,连吐蕃人都不敢自称大吐蕃帝国,这亚美尼亚人倒叫唤什么大亚美尼亚亡国了。房遗爱真心觉得大亚美尼亚王国相当的扯淡,要是真牛叉。能让阿拉伯人灭了?

    “曼妮娜,不是我说你,你知道什么叫大国么,就你们亚美尼亚那点山沟沟,也敢叫大王国?”

    曼妮娜相当的恼火,她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睁着一双美目宣示着自己的不乐,房遗爱也懒得解释,有道是井底的蛤蟆巴掌大,要是不让她见识下长安城,她是永远跳不出这口井的。

    房遗爱一皱眉头,曼妮娜却露出了一丝恐惧之色,她还以为刚才的愠怒,惹恼了这位新主人呢。在房遗爱和郑丽琬诧异的眼神下,曼妮娜跪在草地上,几乎用哭泣的声音说道,“主人,求您了,不要把曼妮娜送给别人了,曼妮娜以后会听主人的话,再也不会惹主人生气了。”

    房遗爱挠挠头,这是哪跟哪啊,他何时生气了?郑丽琬有点吃味,什么叫啥都肯做,这不是**裸的诱惑么,她决定把曼妮娜看紧点,省的这洋婆子把夫君的魂勾没了。

    “曼妮娜,快起来,放心吧,没人能赶你走的,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只要听我的话,谁也动不了你!”郑丽琬起身走到金发美人身前,伸手将她搀了起来。郑丽琬说着话,还转头冲房遗爱瞟了个警告的眼神。

    房遗爱觉得这个冤啊,他可还什么都没做呢,这郑丽琬就开始防备起来了,看来这女人太精明了也不是啥好事。在郑丽琬的监视下,房遗爱只能当一回老好人了,再三保证曼妮娜的人权后,这金发美人才破涕为笑的站了起来。

    “谢谢主人!”曼妮娜甜甜一笑,那声音腻死个人了。虽说曼妮娜汉话不利索,可却有种特殊的味道,房遗爱心里痒痒的,暗赞收了个好学生,娜鲁那丫头居然如此懂他。

    郑丽琬看得比较严,房遗爱也只能过过干瘾,连金发美人的手都没碰过呢。

    由于人数不多,一共就搭了三个帐篷,房遗爱和郑丽琬霸占了一顶帐篷,另外两顶让麻子等人搜刮去了。饭后,房遗爱抱着郑丽琬想休息,可就看到个人影站外边一动不动的,偶尔还会传来一阵喷嚏声。

    房遗爱忍不住赞了句,真不愧是奴隶制国家出来的人,这温顺的性子没得比。瞧瞧躺一边玩头发的郑美人,房遗爱小声询问道,“丽琬,要不让曼妮娜进来,这外边怪冷的,别冻出毛病来!”

    “嗯?夫君,你心疼了?哼,就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告诉你,要是没妾身点头,你休得动她,否则饶不了你!”

    “....丽琬,为夫比那窦娥还要冤枉,不就多看她两眼么,又没干啥,值得吃这么大醋么?”

    郑丽琬可不会叨叨什么吃醋的事,她倒是对那窦娥挺感兴趣的,揪着房遗爱的鼻子问道,“夫君,那个窦娥又是何方神圣,有何冤事了?”

    “啊!这个嘛,嗯,这个窦娥是一个江南卖苦菜的黄毛丫头,被人黑了十几文钱而已!”房遗爱觉得自己挖的坑有点大,那窦娥可是后世编纂出来的,幸亏他没说六月飞雪,否则,就真填不上这个大窟窿了。

    “哼,你就跟妾身白扯吧,就十几文钱,还能是天大的冤枉?”郑丽琬就知道这男人又在胡扯了,她懒得计较,支起颔首朝外喊道,“曼妮娜,你进来吧!”

    曼妮娜果然很听话,乖乖地走了进来,她一进来就跪坐在一旁,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房遗爱看,搞得房遗爱腹中一团邪火。郑丽琬当然感觉到那胯间一杆巨龙了,她捏住那作怪的东西,很是凶恶的笑道,“夫君,睡吧,明个还得早起呢!”

    房遗爱很痛苦,面对两个美人,却什么都不能做,煎熬啊!(未完待续。。)

第613章 郑娘子的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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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3章 郑娘子的鬼主意

    第二天行路的时候,房遗爱哈欠连连的,麻子没弄明白这少将军是怎么回事,难道昨晚做那事做多了?

    “来,少将军,小的这还有点与阳丹呢,你要不要,嘿嘿!”麻子讨好的凑了上来,话一说完,就遭到房遗爱一阵老拳。房遗爱恨死麻子了,这王八蛋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昨夜欲火旺盛,被俩美人吊了一夜,今个正无处去火呢,这货还提什么与阳丹。不吃就已经火烧丹田了,要是吃了与阳丹,他房某人估计得爆裂而死了。

    如今郑丽琬也陪着曼妮娜坐马车了,她掀着车帘观察着房遗爱的表情,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郑丽琬特别的开心。曼妮娜有些搞不懂,她觉得这个郑丽琬简直是太放肆了,居然敢整自己的夫君,这种女人要是在大亚美尼亚王国,那可是要遭人耻笑的,过分点的,直接顶上木棍子扔山沟里去。

    可汗浮图城,曾经的高昌国都,此时已经沦为大唐的属地,龙旗飘飘,旁边还挂着一条左武卫的军旗,上边还写着一个大大的秦字。

    看到这个字,房遗爱感觉特别的亲切,也许这就是那种找到归属的感觉吧,房遗爱很清楚,过不了几年,那个秦字就会换成房字的。左武卫,大唐最锋利的部队。这是恩师秦琼留给他最宝贵的财富。

    房遗爱来得有些突然,当房遗爱来到都督府的时候,陆青惊呆了,他嚎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往里边跑去。

    “老将军,哈哈,老将军,大喜事,大喜事啊!”陆青一路跑一路叫,很快整个都督府就闻到了风声。

    房遗爱无奈的耸了耸肩。用得着这么激动么,他房某人只不过经历了一次生死大劫而已,又不是真成了什么僵尸。陆青的声音如此之大,秦琼自然不可能听不到,他皱皱眉头。有些不悦的走到了门前。

    “陆青,你鬼叫个什么。瞧你这样子。成何体统!”秦琼是一个很讲究的人,而陆青却恰恰犯了他的忌讳。

    看着秦琼那愠怒的脸色,陆青赶紧收了收心神,他站好身子拱手道,“老将军,呵呵。少将军回来了,就在....”

    “恩师....”一声颤抖的呼喊,打断了陆青的话,房遗爱跑到秦琼身前。重重的跪了下来,他一直是坚强的,可当看到秦琼那张略显苍老的脸庞后,房遗爱哽咽道,“恩师,徒儿不孝,让你费心了!”

    秦琼早已激动地说不出话了,他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房遗爱的头发。终于回来了,他秦琼的弟子终于活着回来了,早就得知这个弟子活着的消息了,可直到这一刻,秦琼才真的放下那颗悬着的心。

    “俊儿,莫做那儿女之态,站起来,让为师好好看看你!”秦琼就是秦琼,他永远保持着一种粗犷的豪气。

    “嗯!”房遗爱答应一声,立刻站起了身,他双手垂于腿侧,站得笔挺如剑,他噙着泪水,铮铮的注视着眼前的秦琼。秦琼观察了好久,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个弟子站得越来越直了,身姿也是越来越伟岸了,这一刻,秦琼觉得这个弟子很高,已经比他这个当师傅的都要高了。

    秦琼是欣慰的,也是幸运的,他的弟子,终于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英雄,总是经历磨难的,也许,这一次的生死大劫,就是为了让他完成一次人生的兑变吧!

    进了屋里,秦琼和房遗爱说好多话,不知不觉间,一个时辰就过去了。秦琼从来没有如此唠叨过,可房遗爱却一点都不觉得烦,因为他能感受到秦琼对他的爱护。

    “秦老,该用膳了!”郑丽琬抿嘴小声的提醒了一句,真不知道这师徒二人怎么有那么多的话。

    秦琼呵呵笑了笑,转头冲郑丽琬说道,“老夫倒有些忘了,郑丫头,你这次可真是有些乱来了啊,来这西域,也不跟老夫说一声,是信不过老夫,还是怎地?”

    “这....秦老,你这可就错怪丽琬了,丽琬可是做了不少错事,可不想让您老人家费心思呢!”

    “嗯?你这丫头,老夫活到这地步,还怕担事么?”秦琼笑着摇了摇头,他明白郑丽琬指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侯家二子的事情罢了,其实侯家老大跟侯家老二是怎么残废的,长安城的大员们都清楚得很,可却没一个人敢说出来。出现这种情况,倒不是这些人怕房家,只是因为他们都觉得这都怪侯君集,有道是政见不合可以商量着来,你别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啊。

    饭菜很简单,秦琼不是个铺张的人,房遗爱也不是很讲究的人,反正对他来说,能吃饱了就成。对于桌旁的金发大美人,秦琼还是有点意见的,如今西跨院已经够拥挤了,这个弟子还往家里领女人,当真把自个当铁人了。

    “俊儿,月氏国的事情,老夫已经奏报陛下了!”

    “师傅,你没提徒儿吧?”房遗爱现在就想清静一些,就想郑丽琬所说的那样,要使着法的把功劳让给别人。

    “嗯,俊儿放心便是,老夫只提了姚万林还有韩方与赵林龙三人,至于你,只是在养伤罢了!”

    “呵呵,谢谢师傅了,说真的,徒儿现在真的有些后怕了!”想起西亭峡谷的事情,房遗爱还是有些唏嘘不已的,从今往后,他房某人不会在做那种无谓的牺牲了。想想死在突厥境内的龙虎卫士兵,他们又得到了什么,除了一点抚恤之外,什么都没有。战功?赏赐?那些东西,早给侯君集了。

    “嗯。这次的事就当个教训吧,等回了长安,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老夫可是跟你提个醒,要是再没个动静,你哪也别想去!”秦琼这话是替贾氏说的,当然这也是他秦琼的心思,要是这个弟子能有个儿女,他秦某人也可以退休回家抱孩子了。

    “师傅,师娘那。你是不是给徒儿说说好话?”房遗爱心里有点虚,想想贾氏的暴力,他就有种怕。

    “俊儿,这种事,你自己想办法。为师是帮不了你的。好了,赶了一天路。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看着秦琼的背影,房遗爱抱着媳妇就哭丧了起来,回到长安,还得面对贾氏和卢氏的怒火,当真是愁啊。郑丽琬哪能不知道房遗爱担心什么呢,她趴在房遗爱耳边。不断地吹着气,“夫君,你要想平安无事,妾身倒有些方法!”

    “哎呀。我的郑娘子,有办法就说,别吊着为夫了好不好?”房遗爱喜出望外的抬起了头。

    郑丽琬卷了卷自己的秀发,坐在房遗爱腿上莞尔一笑,“夫君,想听办法吗,那就先给妾身个念想!”

    念想?什么念想?房遗爱看看郑丽琬那妖媚的眼睛,顿时就明白了,敢情这郑娘子想第一个要孩子呢,得了,为了哄好郑美人,房遗爱抱着媳妇进了自己的屋子。于是乎,屋里传来了郑丽琬的娇喘声,而曼妮娜却趴门口听得有点痴了,郑丽琬一声娇吟,曼妮娜也感同身受的闭上了眼睛。曼妮娜的手顺着丰满的胸脯向下摸去,不久就有些使了,人也靠着房门软了下去。

    房大将军驰骋一番,很快就将郑美人打的丢盔弃甲,半个时辰不到,郑美人就躺床上耍起了无赖。

    “夫君,睡觉,妾身舒服呢!”郑丽琬美美的笑了笑,很是霸道的抱着房遗爱的脑袋眯起了眼。

    房遗爱瞧瞧自己那狰狞的小兄弟,一颗心都快碎了,这怎么能睡着,这郑娘子也太坑人了,自己爽了,却把他房某人吊到了半山腰。房遗爱的心不算大,哪怕是用手,也得撸一发啊,就这么眯起眼,算个什么事?

    就在房遗爱冲着和尚骂佛祖的时候,就听房门传来一阵砰砰的声音,这时候郑丽琬也笑眯眯的睁开了眼,她掐掐房遗爱的腰间软肉,气哼哼的说道,“死人,还等什么,外边有个送上门的,你就别折腾妾身了。”

    房遗爱有点不相信的眨了眨眼,“丽琬,你说的是真话,要是真的,为夫可就真去开门了!”

    “你到底去不去,不去的话,就永远也别想让我答应你了!”郑丽琬这样做也是实属无奈,这个夫君战斗力太强悍了,她一个人根本就应付不了,把曼妮娜拉进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在西跨院的话,郑丽琬可以随便把程灵儿或者海棠拉进来充数,但在这可汗浮图城里,也就能拉个曼妮娜。

    闻听美人圣旨,房遗爱掀开被子屁颠屁颠的去开门了,门刚打开,倚在门上的曼妮娜就倒了进来,房遗爱早有防备了,弯腰抱住了金发美人的身子。

    曼妮娜有种想死的感觉,听人房事,却被抓了个现行,这得多丢人。她捂着双眼,满脸通红的哆嗦道,“主人,曼妮娜....曼妮娜不是有心的,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房遗爱俩眼一瞪,放了金发大美人,他房某人要怎么办,自己撸么?随手关上门,房遗爱抱着曼妮娜上了床,如今这情景,那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曼妮娜的皮肤真的很好,掐一掐都能嫩出水了,郑丽琬也没见过这样的美人,金黄色的头发,就连那胯间一片小丛林,也是金色的。郑丽琬有些调皮的捏了捏曼妮娜的椒乳,惹得金发美人一阵娇呼,在房遗爱夫妻二人的摆弄下,曼妮娜很快就发出了一阵娇吟。

    经过一番恶战后,连郑丽琬都有点佩服曼妮娜的承受能力了,郑丽琬搞不懂这亚美尼亚是个什么东东,但是她明白一点,那就是亚美尼亚的女人都很妖娆。

    一夜春风几度,清晨被下猛如虎。房遗爱交了不少的公粮,大部分都进了郑丽琬的腰包,房遗爱爽翻了,郑丽琬也是很满意。第二天一早,秦琼就把房遗爱一行人撵出了可汗浮图城,至于理由嘛,那就是让房遗爱赶紧回长安城里造孩子。

    怀揣着一个伟大的梦想,承载着秦琼沉重的嘱托,房遗爱一步步朝长安城迈去。碛口大戈壁,黄沙飞天,席卷了满目的苍穹。一出碛口大戈壁,房遗爱就被郑丽琬武装了起来,头上戴个大帽子,胸口缠了两圈布条子。房遗爱觉得自己就像半个木乃伊,而且还是那种会蹦会跳的木乃伊。

    这就是郑丽琬所说的好办法,装一个伤残人士,想来贾氏和卢氏会手下留情了吧!(未完待续。。)

第614章 落叶飞起的美丽

    第614章 落叶飞起的美丽

    长安城,历经了多少的风风雨雨,那一次次的斑驳,并没有毁掉长安城,却恰恰给长安城增添了几分的美丽。

    当踏足长安城后,房遗爱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还记得那场梦,如果当初他冲向了那一辆辆的汽车,走向那宽阔的马路,那结果会怎样呢?这个大唐朝,也许是梦中,可房遗爱却不愿醒来。这里有着太多难以割舍的东西了,在哪回首的刹那间,他穿越千年,梦回大唐,也许想要找寻的,就是那一声声狂热的呐喊。

    行走在长安城的街道上,曼妮娜才明白了什么叫广阔,怪不得当初在赤水河旁,别人会用那种鄙视的眼神看着她呢。大亚美尼亚王国,号称大,却比不上这一座长安城,月氏国虽美,却永远也不会有长安城的热闹。

    橙色的琉璃瓦,青色的石板路,这一切构筑着长安城的精彩。北大街,永远都不会有太多行人,因为这里不允许有小贩吆喝,更因为这里住着的都是些达官贵人。梁国公府,屹立于北大街左转第四家,当接近了,房遗爱的心却跳的更加厉害了。熟悉的黑色门匾,熟悉的金黄大字,经历了这许许多多的事情,房遗爱终于懂得了家的重要。

    “哎呀,谁啊,哪个不开眼的,居然敢撞老子!”房全急着去买肉呢,二公子马上就要回来了,公主殿下要弄顿好吃的,还要全府一起庆祝。房全很高兴,一方面是因为二公子还活着,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又可以借机想想口福了,最好能弄点好东西诱惑下老夫人身边的春丽。

    想着美事。房全急急地跑了出去,在撞到人后,他头都没抬,就骂了起来。奶奶的,居然敢撞他房全大爷,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姥姥的,房全,你睁眼瞧瞧,老子是谁?”房遗爱被房全气得不轻,正等着鲜花和掌声呢。却等来了房全的骂声,当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被房遗爱一吼,房全也抬起了头,一瞧见眼前那张熟悉的霸王脸,房全挥舞着胳膊嗷嗷叫了起来。“娘哎,二公子。我的祖宗哎。你可回来了。哎呀,快来人了,二少爷回来啦,祖宗回来啦!”

    房遗爱脸有点黑,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好的兴致被房全给搅了。把房全丢一边去后,房遗爱冲郑丽琬说道,“丽琬,记下了。以后给这位房全大爷少上点酒,省的这位爷又说浑话!”

    房全一点都不生气,拍拍屁股往府里冲去,不久之后,这货就提着个破盆子敲了起来,“二少爷回来啦,大家快出来迎接哪!”房全那个破锣嗓子,真心让人想吐,被他这一招呼,房府老老小小全都跑出来了,就连卢氏也在闻琦和玲珑的搀扶下满脸激动地走了出来。

    房遗爱也不知道是高兴地,还是伤心的,反正眼睛有点湿润,他抱着卢氏的腿蹭了起来,嘴里还不断的说道,“母亲,孩儿回来了!”

    卢氏高兴地不得了,可她那双眼睛还是忍不住浑浊了起来,她弯下腰抱住房遗爱的头仔细的摸了起来,“俊儿,以后再也别吓为娘了,就这么一回,为娘生生的去了半条命!”卢氏语气颤抖的说着,对于这个儿子,她说不出的溺爱,都说母爱是公平的,可卢氏却清楚地知道,她是偏心的,她几乎把所有的宠爱都放在这二儿子身上。

    抱着房遗爱哭了一会儿,卢氏却又生起了气,当初说过多少遍,让他小心些,可他还是犯了这么大的错,一想到这里,卢氏就举起右手想要扇下去。手落在房遗爱耳朵旁,却又停住了,看着他头上的大帽子,再瞧瞧这身上的布条,卢氏又不舍得了,他伤还没好呢,又怎么能打他?

    房遗爱一点都不觉得高兴,他摘取帽子,解开了布条,抓住卢氏的手,他心怀愧疚道,“母亲,你打吧,孩儿没事的,真的没事的,你瞧瞧,一点上都没有!”房遗爱说着,还挺了挺胸膛。

    卢氏有点迷糊了,这是怎么回事?待房遗爱解释一番后,卢氏被气得笑出了声,这个时候她也没心思打他了,旁边还一群儿媳妇等着安慰呢,她这个当婆婆的怎么能占用太多时间呢?

    卢氏离开后,房遗爱就被一群女人架到了西跨院,玲珑腻在房遗爱怀里不想出来,房遗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这个亲亲的侍女姐姐,一直默默地陪伴着他,而他却总是让她担着心。长乐早就知道夫君回来了,可她却没有出院,因为她不敢,她总有种愧疚之情,她觉得夫君的事,是皇家欠他的。这段日子以来,长乐的心早被撕裂开了,这也让她看清了自己,也许,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她总该有个选择。

    当来到西跨院后,闻珞扑上又哭又打的,“房俊,你个混蛋,以后再也不准撵我走了!”

    抱着闻珞,房遗爱只能苦笑着安慰道,“真的,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要死,也拉着你垫背,如何?”

    “滚,你个混蛋,话都不会说!”闻珞跺跺房遗爱的大脚丫子,撅着嘴找闻琦说话去了,因为她看到闻琦正朝她招手呢。女人们都很识趣,就连程灵儿也放弃了打闹,长乐站在门口,她扶着柱子,脸色是如此的苍白,神情也是那么的憔悴。房遗爱知道,这段时间,长乐已经疲累不堪了,这种累,不是来自身体,而是源于心里。

    走上台阶,房遗爱伸手将长乐柔弱的身子揽在了怀里。长乐双眼早已迷蒙,她抽噎着蹭着房遗爱的袍子,“夫君,妾身好高兴,妾身.....”

    房遗爱知道长乐想说些什么,他伸手堵住了她的薄唇,“长乐,什么都不要说,为夫什么都懂,你什么都不要想。只要记得一点,那就是你是我房遗爱的妻子,其他的,就让它见鬼去吧!”

    “呜呜...夫君,妾身再也不会乱想了,就这么一回,妾身就已经无法承受了!”长乐的语气有些坚定,下这个决心好难,可她却一点都不后悔,还有什么比她的夫君更重要么?这一回。她就失了魂,再来一次,她一定会死去的。

    在西跨院里,有的总是温馨,樨樽和程灵儿比较大胆。她们毫无顾忌的坐在房遗爱两条腿上问着话,海棠还坐在旁边剥着橘子皮。铁靺趴院门口瞪着天刀。“刀兄。你进去找主人问个好!”

    “老铁,别坑老子,主人正抱着主母们享福呢,你让老子进去打扰他的好事?”天刀也不傻,他才不当这个急先锋呢。铁靺直接冲天刀竖了根大拇指,不过方向却是朝下的。

    享受了片刻的温存后。房遗爱就换身衣服出了院门,朝俩保镖招招手,他嘿嘿笑道,“走。跟我去趟太极宫!”

    “好嘞,主人,你稍等,我这就去牵马!”铁靺打个哈哈跑去找黑虎了,一刻钟后,房遗爱带这俩忠仆去了太极宫,之所以急着来这里,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人家李世民天天盯着他,他能不老实点么,如今回家了,怎么也得来报个道吧。

    李世民早就知道房遗爱回来了,所以他特意在百福殿里等了起来。天近傍晚的时候,房遗爱也来到了百福殿,虽然对李世民有成见,但房遗爱也不敢表现出来,他双腿着地,先来了个叩拜大礼,“小婿房俊,参加父皇母后!”

    李世民嘴角抽了抽,这家伙的见面礼就是奇葩,李世民有些激动地将房遗爱扶了起来,他围着房遗爱转了两圈,神色是无比的欣慰,“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李世民不断地拍着房遗爱的肩膀,眼中也多了几分欣赏之色,房遗爱心里很矛盾,因为李世民的表情也不似作假。别说房遗爱矛盾了,李世民也很矛盾,惜他之才,又怕他权力过大,也许这就是幸福的烦恼吧。

    与李世民相比,长孙皇后可就真切多了,她抹了抹通红的双眼,拉着房遗爱细细的观察了一番,“俊儿啊,这次回来就好好养养身子,可别再让母后这么操心了。”

    房遗爱能感觉到长孙皇后的心情,说实话,长孙皇后从来不是个冷血之人,她的爱很真实,她的关怀也是无处不在。这些年来,长孙皇后一直在竭力维持着这个家,在某些层面上来说,她可别长乐累多了。

    “母后,放心吧,小婿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房遗爱说这话的时候,连自己都在犯嘀咕,这长辈儿关心晚辈,估计直到死才会结束。

    和李世民二人唠叨了会西亭峡谷的战事后,长孙皇后就忍不住在心里暗呼了一声,九死一生能形容这一趟突厥之行么?说了会儿话,房遗爱才拱手说道,“父皇,今个小婿来,一是想见见你,二么,就是想求您件事!”

    “嗯,臭小子,怎么说话还吞吞吐吐的了,说吧,想让朕做什么事?”

    “父皇,小婿想辞去龙虎卫的差事,这一仗打下来,小婿当真是体验到了那种无后的感觉,所以小婿想辞了差事,安心在家里陪陪长乐,也好借机养养身上的伤!”

    李世民一时间有些愣住了,他早想到这一点了,可真正面对的时候,却又犹豫了。作为帝王,他要将北衙禁军紧紧地握在手里,可做为岳父,他又有种对不住女婿的感觉。

    长孙皇后心头有种不安,这翁婿二人是要产生隔阂了么?长孙皇后在想着,可她不知道的,这种隔阂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埋下了。自古以来,成帝王者,有一颗坚如磐石的心,他的血是热的,可心却是冷的。

    李世民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而长孙皇后想要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李世民想得很简单,得了龙虎卫,以后再想法补偿他一下吧,做为岳父,他必须给女婿和女儿一个交代。

    行走在太极宫里,房遗爱突然觉得好轻松,以前总不想放弃龙虎卫,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龙虎卫不是一把尖刀,而是一种压力。

    枯叶纷飞,飞起的是一片眼泪。树叶枯萎了,菊花却黄了,短短两月,李明达成长了许多,她终于明白了那种生与死带来的后果,一边天堂,一边地狱。曾经的房府西跨院,因为一个男人失落过,曾经的百福殿,也因为一个男人充满了哭声。

    美丽的菊花,盛开在这个落寞的季节,它绽放着优雅,却比不过李明达那清秀的面容。

    水中有倒影,池中有游鱼,也许再过四年,她李明达会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未完待续。。)

第615章 想敲木鱼回家玩去

    第615章 想敲木鱼回家玩去

    房遗爱走过假山旁,却听身后传来一阵轻轻地脚步声。

    “遗爱哥哥!”那声音如此悦耳,也是如此的熟悉,房遗爱转过身,对面的李明达像往常一样扑了过来,她抱着房遗爱的脖子咯咯笑着,可笑了一会儿,李明达就哭着嘟起了嘴吧,“遗爱哥哥,明达要骑大马!”

    “好,我的小兕子,走起!”房遗爱蹲下身,李明达幸福的趴在了他的背上,喊一声“驾”,太极宫里响起了一串银铃般的响声。羽林卫门没人敢管,也没人会傻到去拦路,他们全都将头转向一边看房顶了。房驸马背着晋阳公主跑皇宫,这可成何体统,让那些御史们看到了,又得是一阵口诛笔伐。

    出了皇宫,房遗爱就将李明达抱上了马背,黑虎估计也习惯驮着两人跑了,所以他显得很是不屑。

    晚宴很丰盛,一家人也是特为温馨,为了庆祝二弟归来,房遗直少有的喝到了桌子底下,这一回大嫂杜氏没有管,也任由兄弟俩拼酒喝。老爷子房玄龄也是开怀大笑,少不了多喝了两杯。

    饭后,大哥房遗直被大嫂拖走了,而房遗爱则跟着老爷子进了书房。坐在椅子上,房遗爱将自己的决定说了一遍,最后还将辞去龙虎卫差事的事情详细的叙述了一遍。老爷子有些欣慰的笑了笑,他拍拍房遗爱的肩膀就回屋睡觉去了,当然,最后还给房遗爱留了句话,“当一个空闲人,甚好,老夫也可以抱个孙子孙女了!”

    房遗爱搞不懂老爷子的心思。秦琼这样,老爷子也这样,难不成真把他房遗爱当造人机器了?

    夜里,房遗爱和长乐进行了一番盘肠大战,房遗爱也是怜惜长乐的身子,没敢太过疯狂,半夜里,倒霉的海棠就被房遗爱抱进了长乐屋里。放射了人生精华,房遗爱便搂着长乐和海棠进入了梦乡。

    天一亮,本是个明媚的日子。房遗爱本想和徐贤探讨下发财大计的,可却得到了一个坏消息。

    张绚丽失踪许久,至今未有消息。房遗爱不会去怪别人,当初葬礼的时候,谁还会在意那个疯女人呢?怪画眉?怪刘倩茹?还是怪唐明月?房遗爱觉得最该怪的还是他自己。若不是他,家里会出这么多乱子么?

    张绚丽出生于江南。有着江南女子的美丽。更有着江南女子的柔情,只可惜她疯了,就这个美丽的女子,走到大街上,会遭遇多少的危险呢?偌大的长安城里,处处藏着些危机。如果张绚丽落入纨绔之手,那迎接她的将是什么样的结局呢?

    房遗爱不敢想,他一闭上眼,看到的都是张绚丽痛苦挣扎的样子。那个可怜的女人,随着他来到长安城里,本以为能有一个幸福的生活,却遭遇这种惨痛的命运。

    要去找她,一定要找到她,房遗爱去了趟长安县衙,得到的却不是什么好消息,但他并不气馁,哪怕找到的事一具尸体,也算是有个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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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西南感业寺,那个美丽的女人依旧跪在这青灯古佛前,任老尼姑如何劝说,她就是不听。

    这个美丽的女子已经在感业寺住了好久了,可老尼姑就知道她的名字,其他的一概不知。张绚丽,一个普通的名字,就像她这个人一样。老尼姑总觉得这个女人不会太简单,因为她太漂亮了,如此雅致的女子,又怎会没有一段故事呢?

    跪在垫子上,张绚丽闻着那袅袅的檀香,她的脑海里闪现出来的都是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影子。

    曾经她是个无忧无虑的疯女人,她过着人间最快乐的生活,也许她什么都不懂,也许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二十多岁了,却要玩泥巴,二十多岁了,却要要糖吃,二十多岁了,还不懂什么事感情。这是多么无用的人啊,这样的人能活下来么?很多人都会摇头,可她张绚丽却偏偏活下来了,而且还活的比别人都要好,这一切,只因为那个男人。

    尹瑞的死,张绚丽没有怪过任何人,可那个男人却因为愧疚,尽心照顾着她的生活。张绚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那是一种复杂的感情,恨有半分,但更多却是喜欢。自从父母死后,她再也没享受过那种温馨了,她空有着一副美丽的容貌,却只能面对这世上的凌辱。

    曾经她有了希望,可却都在那一瞬间变得支离破碎。那一天,她像往常一样快乐的回了家,可当抬头望去时,看到的却是一个漆黑的棺材,那上边还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这一切,和尹瑞的棺材是如此的想,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尹家灵堂,记忆像泉水般涌了上来,她恢复了正常,却又伤心欲死。

    张绚丽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做过了什么错事,那男人活的好好的时候,她是个傻子,她是个疯子,当那男人死了,她又恢复了正常。那一刻,张绚丽觉得上天在玩弄她,老天爷就是看不得她快乐,老天爷就是要让她饱尝人世间最大的痛苦。

    生与死不可怕,怕的是,你活着,而你想着的人却死了,阴阳两隔,想要去,却跨不过那奈何桥。

    张绚丽看透了这悲苦的人生,所以她浑浑噩噩的来到了感业寺,她知道这里才是她最终的归宿。剪去三千烦恼丝,诵起一篇《金刚经》,在以后的人生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心为那个男人祷告,希望他的灵魂能在天庭里争出一片光明来。

    “师太。弟子心意已决,你就成全了弟子吧!”张绚丽再次恳求着,这些日子,她不断地说着相同的话,可老尼姑就是执意不肯。张绚丽不明白,为什么这世上所有的人都要跟她作对,心里的人没了,如今想出家都不行。

    “张姑娘,你尘缘未了,为何一定要出家。贫尼已经劝过你很多次了,出了此门,便可觅得无数良缘,守得心扉,就可盼得希望。我佛慈悲。度得了牛鬼蛇神,却也度不得人心啊!”

    老尼姑双手合什。她看得太透彻了。她不希望张绚丽将来后悔。老尼姑不知道张绚丽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但是她知道,这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缘分已尽,心扉为谁守?师太,弟子诚心侍奉佛祖,你为何总是横加阻拦。难道这寺门也有了高低之分么?”

    “哎!”老尼姑淡淡的摇了摇头,罢了,既然佛门大开,干嘛还当这个恶人呢?

    房遗爱像个无头苍蝇般在长安城里寻找着。金吾卫已经让房遗爱撒到大街上去了,可到现在还没个消息。房遗爱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张绚丽无依无靠,在这长安城里还能去哪里?

    被某个恶男抓去当压寨夫人?房遗爱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小,如果真有这事的话,隋大男和尉迟兄弟一定能打听出来,要知道这几人可是长安城里出了名的包打听,尉迟兄弟总领白道八卦,隋大男总领黑道八卦,只要他们用心办事,还真没有打听不出来的。

    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房遗爱觉得一定是找错了方向,现如今,最有可能的是张绚丽自己躲藏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就证明她已经恢复了神智。长安城里举目无亲,西跨院又成了伤心之地,那傻女人会如何呢?房遗爱觉得如果自己是张绚丽的话,一定会绝望的。

    绝望的人会去哪里,难得去会昌寺,女的去感业寺!房遗爱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再也按不下去了,没来由的,房遗爱觉得那傻女人一定去了感业寺,她要出家当尼姑。

    吆喝一声,黑虎向南奔去,出南门的时候,那守门兵还想拦住问问话,一瞧见是房遗爱,赶紧把脖子缩了回去,这位爷可是长安城出了名的土霸王,谁敢拦他的马啊。

    感业寺位于皇家林苑西北方,出城南,一路疾行,房遗爱很快来到了感业寺,作为佛门重地,怎么能纵马呢?一个带帽尼姑伸着手拦在门口,“施主,这里不能骑马的!”

    “那我不骑不就得了?”房遗爱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下马让黑虎自己玩去了。

    “小师傅,跟你打听个人,最近这感业寺有没有来过一个漂亮女子,此女年龄二十几岁!”房遗爱努力回忆着张绚丽的样子,希望能想到点特征。

    那小尼姑挠挠头,突然惊叫道,“哎呀,施主,你找的可是张绚丽,张姑娘?”

    “哎,对,就是她,快告诉我她在哪,那傻娘们跟我斗了回嘴,就说要出家,真是急死我了!”房遗爱生怕小尼姑不领他找人去,随口给张绚丽安了个破帽子。

    “原来这样啊,你快随我来吧,景逸师傅正要给她剃度呢,这会也不知道成没成?”

    房遗爱一个头两个大,这傻娘们果然要出家,管她成没成呢,就是刮光了脑袋,也得扛回家去。

    灰色的垫子上,张绚丽静静地低着颔首,景逸师太皱眉问道,“张姑娘,你真的决定了?”

    “决定了,师太,弟子不会后悔的!”张绚丽想都未想的回道。

    “哦米拖佛....”景逸师太再没多问,此时,这女子已经铁了心要出家了。

    剃刀就在托盘里,景逸师太一边宣佛号,一边拿过了剃刀,剃刀在手,华发将要落下,这一刻,张绚丽却突然升起了一股凄凉,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慢着,先别着!”一声巨吼,吓得景逸师太剃刀落在了地上,那端盘子的小尼姑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盘子里的剪刀还差点插到她的脚背。

    小尼姑脸色恐惧的看着门口的男人,这家伙是雷神么,这么恐怖的嗓门。

    听那一声吼,张绚丽的身子颤了颤,这声音好熟悉,她转过头,看着门口的男子,眼神里一副不可置信之色。她捂住嘴不断地摇着头,怎么会,一定是眼花了,他都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房遗爱看张绚丽傻愣愣的,顿时气呼呼的走了过去,“你这傻娘们,当什么尼姑,跟本公子商量过了么?”

    张绚丽依旧是傻傻的说不出话,房遗爱却不会理会,身子一低,就将张绚丽抱了起来。

    “哼,你这娘们,想敲木鱼,回家玩去。本公子给你弄个大房子,放上一百个木鱼,让你敲个够!”

    景逸师太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真是有辱佛祖啊,她双手合什赶紧宣了声,“南阿弥陀佛!”(未完待续。。)

第616章 李业诩的吻

    第616章 李业诩的吻

    张绚丽有些傻愣愣的,她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死了的人,又怎么会活过来呢?

    十几个尼姑趴走廊里指指点点的,她们也不知道这个男子是什么人,在寺庙里和个女子搂搂抱抱的,当真是有失体统。张绚丽是没心思管别人眼光的,她只是在仔细感受着这男人身上的温度,伸手抚摸了下他的胸口,听着那旺盛的心跳,张绚丽竟然有些迷茫的闭上了眼睛,她的嘴上还不自信的呢喃着。

    “难道是真的,我没有死?”听着张绚丽的声音,房遗爱都想抱着她喊两声姑奶奶了。

    别管尼姑们是怎么想的,总之房遗爱算是给这佛门清静之地,增加了点料子。当到了黑虎的马背上,张绚丽才敢睁开眼睛,“房...房将军,这是....真的....?”

    “嗯?好像是假的,等回了家,给你弄个小房子,你就在那里敲木鱼吧,咱家啥都不缺,就缺个尼姑呢!”

    说话还是那么的风趣,如此郑重的事情,也只有他才能说出这种话了。张绚丽知道那个男人真的回来了,在欣喜的时候,她却又多了几分的苦恼,以前当疯子的时候,可以安安心心的住在西跨院里,可如今她已经恢复神智了,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呢?

    张绚丽久久不说话,房遗爱也感受到了她那种低落的心情,拍拍她的手,他呵呵笑道,“绚丽,不要多想了,家里人早已经习惯有你了。你难道真忍心离开大家么?”

    没来由的,张绚丽轻轻地抽泣了起来,在那个西跨院里,就属她最没有意义了,不是丫鬟,不是主母,甚至连点亲戚关系都搭不上。房家人已经习惯有张绚丽了,可张绚丽自己呢,她总觉得自己并没有融入进去,以前的她。只是个傻子罢了。

    长乐看到张绚丽和房遗爱一起回来后,很明显是松了口气,对于长乐来说,张绚丽并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她不想愧对自家夫君的嘱托。

    张绚丽自是有些不习惯的,因为这一切对她来说。已经成了一个新的开始。

    不管大唐有多少事。这日子总是要继续过下去的,对于房遗爱的平安归来,徐惠并没有多大的波动,对于徐惠这一点,徐贤是看不过眼的,每当和徐惠说话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会唠叨上两句。

    “姐姐,姐夫都回来两天了,你连个表示都没有,是不是太过分了?”徐贤觉得这个姐夫已经非常宽宏大量了。要换成其他男人,谁会容许有这样一个媳妇在呢?不说话也就罢了,还整天对着自己夫君冷眼交加的。

    “贤儿,姐姐的事,你少管,长安城里有那么多生意,还不够你操心的么?”徐惠蹙起眉头佯怒道。

    “姐姐,小妹倒不是操心你,只是觉得你这样做,对姐夫太不公平了,当年的事情又不能全怪他!”

    徐贤撅起嘴,很是不悦的挠了挠额头,当年她倒是想替姐姐呢,只可惜这姐夫瞧不上她,还总说她小。徐贤是不服气的,她不觉得自己哪里小了,尤其是那一对伟岸,明显比姐姐还要丰满嘛!

    “真是奇了,房俊到底给你管什么**汤了,让你这么替他说好话!”

    “姐夫什么都没说,都是贤儿自愿的!”徐贤的话音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了房遗爱的声音。

    今个约好去清风楼赴宴的,李敬业那帮子人早招呼了好几回了,房遗爱怎能拒绝纨绔们的热情呢?去赴约的同时,房遗爱也没忘了俩小姨子,正好带她们去见识下纨绔们的风采,说不准能找到两个金龟婿呢。房遗爱本来是不想当这个月老的,但耐不住郑丽琬的聒噪,话说这院里住了四个小姨子,闻珞管不了,李明达管不着,能管的也就武曌和徐贤了。

    听这房遗爱的招呼声,徐贤拍下额头惊叫了下,“哎呀,忘记了,姐夫,你等等啊,我去换身衣服!”

    徐贤急匆匆的往门外跑,搞得徐惠很是不高兴的问道,“贤儿,你们这是要去哪?”

    “嘻嘻,姐夫要带我去钓金龟婿呢,听说今日到场的王公子弟可不少呢!”

    徐贤挥挥手就闪人了,她之所以这么热心,倒不是真冲着金龟婿去的,这做生意嘛,能多认识几个有权势的官二代,谁又会嫌麻烦呢?

    武曌和徐贤全是一身男儿装,徐贤也就罢了,武曌可就有点麻烦了,她那眉间一点嫣红,太过明显了。

    武曌背着手,昂首挺胸的走了两步,她转过头甜甜的笑道,“姐夫,如何,小妹可有几分男儿的气场?”

    房遗爱帮这帮子,不断地点着头,真不愧是武娘子,这装起男儿身来,还真有种莫名的霸气,连他房某人都快跪地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了。伸舌头舔舔嘴唇,房遗爱很是悲情道,“媚娘,用你的石榴裙征服本公子吧!”

    “姐夫,好不知羞,不与你说话了!”武曌伸手打了个响指,转头拍了拍徐贤的肩膀,“徐公子,您先请!”

    “嘻嘻,武大公子,您请,小弟随后就到!”徐贤耸耸肩,笑眯眯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俩女人还真会演戏,房遗爱觉得自己得走在最前边,否则他房二公子的风头就被这俩冒牌公子盖过去了。

    分开二女,房遗爱大摇大摆的上了楼,一到三楼,屋里就冲出了一群猛汉,李恪自不必说了,做为烧黄纸的黑心兄弟,他自不会放过这个宰人良机的。程家兄弟就比较直接了,三兄弟挨个抱着房遗爱哀嚎了一会儿,轮到李业诩后,这个卫国公府的长孙却有点扭捏了起来。

    房遗爱很纳闷,这李业诩不断地掰着手指,脚尖还在地上蹭来蹭去的,那动作跟个小娘们似的。

    “为德兄。业诩兄这是?”房遗爱拱拱李恪,小声地问道。

    李恪嘿嘿笑道,“没啥,刚才兄弟们决定给你一个特殊的欢迎仪式,当然了这个仪式肯定是要猜拳的,最终,业诩兄台很荣幸的赢得了这个机会!”

    特殊的欢迎仪式?房遗爱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冲李业诩勾勾手指,非常渴望的喊道,“业诩兄。快点啊,让房某瞧瞧兄弟们的欢迎仪式啊,难不成,你要等到天黑?”

    李业诩咬咬牙,以一种大无畏的姿态走向了房遗爱。在房遗爱还在欣喜的时候,他抱着房遗爱的脸蛋子狠狠的亲了一口。做完这些。李业诩一把将房遗爱的脑袋推开老远。还一副倒霉相的哼道,“俊哥,这仪式还成不?”

    房遗爱浑身汗毛直立,他摸摸脸上的口水,差点吐出来。娘希匹的,这帮子鸟人搞得啥欢迎仪式。简直要让他房某人玩背背山啊。哼,这鬼主意肯定是李恪想出来的,除了这个无良王爷,谁还会弄出这种花样呢?

    武曌和徐贤掩嘴笑个不停。尤其是徐贤,都忍不住趴外边栏杆上去了。房遗爱内心一片哀嚎,完了,他的光辉形象全都败坏了,而且最惨的是,还让两个小姨子从头看到了尾,等回了家,她们嘴皮子上下一翻飞,他房某人的地位还不得再降个几级?

    为了心中的怒火,为了震慑两个没良心的小姨子,房遗爱把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酒上。房大将军一旦发飙,那酒量还真不是吹的,就连程家三个娃都没有挡住房大将军的进攻,程家兄弟倒了,尉迟双胞胎抱着酒坛子唱起了歌,李业诩拉着李敬业让他喊叔叔,李恪抱着柴令武让他喊哥哥。总之屋里乱了套,有哭的有笑的,最惨的当属李佑了,这货趴在李恪和柴令武中间睡觉,结果那俩人洒出来的酒全都到了他的脸上。

    房遗爱摇摇晃晃的打着嗝,他很满意自己的杰作,醉吧,最好这帮醉鬼全都跑城门上撒尿去,这样,他房某人就可以狠狠地报复下这群纨绔子弟了。

    徐贤和武曌对望一眼,她们有点发虚了,不是说好的钓金龟婿的么,咋一喝起酒来,就没她俩什么事了?

    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夹住了房遗爱,“姐夫,咱们撤不撤?”

    “撤,赶紧撤,千万不要让他们追上来!”房遗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啥,看房遗爱这副鸟样子,显然是走不回去了,武曌蹙着眉头朝外喊道,“天刀、铁靺,你们上来个人!”

    很快,铁靺就上了楼,他也知道该干嘛,弯腰将房遗爱背了起来,铁靺往外走着,房遗爱还朝屋里的纨绔们招手示意道,“别了,我的司徒雷登,哈哈,都给本公子装死狗吧!”

    “嗯?”李恪不爽了,他可还没彻底迷糊掉呢,至少房遗爱在说啥,他还是听得清楚的。李恪拽拽程处默的头发,稍一用力,程处默就晃着大脑袋一脸怒道,“哪....哪个王八蛋,不想活啦?”

    “吼...你吼个屁,俊....俊哥逃啦!”李恪冲着程处默喷了点口水,这时程处默才在屋里找了找,一瞧真没了房遗爱的身影,晃着身子就站了起来。

    “兄弟们,别喝啦,那俊哥当真没义气,居然又跑了,你们说,咱们该怎么办?”

    程处默一招呼,众醉鬼们举起拳头大声叫道,“抓他回来,灌趴下他,敢跑,他姥姥的!”

    于是乎,房遗爱刚一出清风楼,楼里就又杀出了一群彪悍的醉鬼,这群醉鬼个个身份高贵,走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的。长安城里的人们大多是知道这些人的,所以都自动让出了条路,这群爷现在就是大唐版的推土机,走到哪踩到哪,好多大姑娘们都躲得远远地,生怕被这些人给搜刮到。

    房遗爱被冷风一吹,也稍微恢醒了点酒,这种情况下,他是不敢骑马的,要是他玩一出酒后纵马,那依着黑虎的性子,还不把长安城踏上一遍啊。

    “姐夫,你慢点走,喂,你朝西干嘛,咱们得朝东走!”武曌额头一层细汗,她不是累的,而是被气的,喝酒喝成这熊样子,等回了家,少不得挨一顿训斥。

    房遗爱哪分得清东西南门啊,他反正看啥都是如此的熟悉,拉着武曌的小手,他迷迷糊糊地笑道,“乖,别生气,姐夫跟你走,咱去哪,要不去当武则天?”

    什么武则天,刘则天的?武曌冲着徐贤苦笑了一下,这个姐夫还真是个奇葩,老老实实地让铁靺背着多好,非要逞能自己走路,瞧闹出多少笑话。(未完待续。。)

第617章 纨绔大乱斗

    第617章 纨绔大乱斗

    长孙冲最近心情还是不错的,老对头房遗爱遭了秧,房遗直也赋闲在家,他能不高兴么?这心情好了,长孙冲游玩的心思也高了不少,这不,为了安慰侯默杰破碎的心灵,他特意招来了一群死党。

    走在街上,长孙冲再次享受到了多年前纵横长安城的感觉,话说不做老大好多年,还真是分外想念。自从和长乐大婚后,他长孙冲就退居二线了,这长安城老大的位子也自然而然的让房老二霸占了。想想这人生际遇,就觉得分外奇妙,当年他鄙视房老二,可谁又会想到会被房老二撬了墙角呢?

    走进西市街口的时候,长孙冲就愣在了原地,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女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人。这女子明眸皓齿,美如天仙,更重要的是,她的眉间,还有着夺目的一点红。长孙冲记得这个女子,那不是当初在药店门口碰到的么,当时他就已经颇为动心了。长孙冲是知道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的,因为只要他想调查,就一定能调查出来。

    武曌,一个很少见的名字,日月当空,太阳普照,这本是一个男儿的名字,却落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长孙冲知道她是房遗爱的小姨子,可那又如何呢?凭什么房遗爱可以夺走他的妻子,他长孙冲就不能夺走房遗爱的小姨子呢?

    “是你?”武曌也看到长孙冲了,对于这个俊雅公子,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呵呵,武姑娘,咱们又见面了!”长孙冲拱手露出了一个优雅的笑容,说真的。长孙冲长得很有卖相,也许这就是长孙家的优良血统吧,男的俊朗,女的漂亮,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有着诱惑异性的资本。

    武曌这时候也有些好奇了起来,记得她没说过名字啊,怎么这人就知道了呢?想想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那就是他调查过自己。想到这里,武曌竟然生起了几分慌乱,心下一乱,她就低下了头。

    房遗爱没有看到武曌的表情,此时。他满眼都是长孙冲的影子,他房某人是醉了。可也认得出长孙冲的样子。

    长孙冲在跟谁说话。房遗爱心里一清二楚,他忍不住握紧了武曌的手,抬头冲长孙冲嘿嘿笑道,“长孙大公子,好狗不挡道,让道狗不理。你咋老是在我眼前晃悠呢?”

    长孙大公子?武曌悠的抬起了头,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凝眉问道,“你...你是长孙冲?”看到长孙冲点头后,武曌心里却像是泼了盆冷水。她很是不明白,这世道为何会这样呢?

    “武姑娘,难道冲入不得你的眼?”长孙冲完全无视掉了房遗爱,自顾自的朝武曌笑着。

    房遗爱有点吃味了,尤其是看到长孙冲那张帅脸,他表示大大的吃醋,“长孙冲,你那对狗眼乱看啥呢,小心看眼里拨不出来了!”

    “房俊,你少放屁,本公子跟武姑娘说话呢,你插什么嘴,要是喝醉了的话,就躺一边醒酒去!”

    “长孙冲,你也少放屁,本公子就要管了,你待怎地?”房遗爱瘪瘪嘴,冲长孙冲竖了根中指,如今长安的纨绔们都熟悉这个手势了。一看又被人鄙视了,长孙冲脸就有点黑了。

    “房俊,你管的也太宽了,难不成连自家小姨子跟谁说话,你也要管,哼,倒是凭什么?”

    房遗爱觉得长孙冲说的挺有理的,不过他房某人脸皮厚的很,岂会被长孙冲难为住?只见房遗爱缩缩脖子,伸手搂紧了武曌的柳腰,还相当嚣张的笑道,“长孙冲,瞧见没,媚娘是本公子的,以后少打歪主意!”

    长孙冲气的差点晕过去,这个房遗爱太无耻了,典型的姐妹控啊,收了姐姐还不算完,连小姨子也惦记得如此紧。与长孙冲不同的是,武曌却有点愣神了,这一刻,她又是恐惧,又是害羞,靠在房遗爱的臂弯里,动都不敢动了。徐贤掩着小嘴,睁着美目,这姐夫也太大胆了,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长孙冲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侯默杰却哆嗦着身子站了出来,看着房遗爱那张脸,侯默杰恨不得张口吞下去,都是这个人,要不是他,他侯默杰怎会变成太监。每每相当那天的场景,侯默杰就忍不住一阵心疼。

    “房遗爱,你可认得我?”侯默杰努力让自己站得直一点,怎奈何下体疼痛,实在是站不直挺。

    房遗爱瞅瞅武曌,又指指侯默杰,“媚娘,这东西,又是何方妖孽?快给我拿把杀猪刀来!”

    武曌一个没忍住红着脸笑出了声,她趴房遗爱耳边,小声嘀咕道,“姐夫,他叫侯默杰,侯君集的大儿子!”

    房遗爱“哦”了一声,怪不得这么想揍他呢,弄半天是侯君集的儿子啊,听说让人切了小**,嗯,房遗爱觉得有必要再深入教导下候家人,因为他房某人还没彻底解气呢,“侯默杰是吧,听说你成太监了,那敢情好,本公子今天好人做到底,请你去仙梦楼玩两天,如何?”

    房遗爱这话也太狠毒了,别说侯默杰受不了了,就连武曌和徐贤都觉得自家姐夫太过无良了,明知道人家是太监,还提什么仙梦楼,这不是成心气死人么?侯默杰呼吸急促了起来,很快他那张脸就苍白了许多,本来伤没好利索,如今被房遗爱这么一刺激,他就觉得下身又开始流血了。

    “房....遗.....爱....,我干你老娘!”侯默杰大吼一声,就要拼命,这时,长孙冲自不会坐视不管的,他大手一挥,身后几十个跟班小弟就冲了上来。

    居然敢骂娘,房遗爱相当的生气,把徐贤和武曌推到后边,撸起袖子领着两大忠仆就冲了过去。

    长孙冲这边人数虽多,但也并未占得优势。因为双方刚一交手,李恪就领着一帮子酒鬼加入了战局。于是乎,长安西市爆发了一场有史以来规模最为宏大的纨绔大乱斗,起初双方也就上百人,但后来陆陆续续的搅进了三百多人,这些人全都一身锦袍,满身的贵气,搞得老百姓们全都躲得远远地。

    纨绔大乱斗是很疯狂的,到底是房遗爱这边武夫多一些,很快就取得了绝对的优势。长孙冲被揍成了猪头,木泽亚一张帅脸成了大饼,侯默杰更是凄惨,战斗一开始,他就被房遗爱揍趴下了。侯默杰是悲情的。他下体本来就有伤,房遗爱还偏往那里下黑脚。而且最可恨的是。不仅房遗爱下脚了,还有很多人凑了热闹,侯默杰不知道具体挨了多少黒脚,因为他已经疼晕过去了。

    金吾卫的人首先杀了过来,他们本来是想拉架的,可被尉迟双胞胎一通巨吼。便抓起了长孙冲的人。长孙冲自然不会吃这个亏的,都是王公子弟,朝堂上混的,你有金吾卫。老子还有右屯卫呢。

    金吾卫算是帮了倒忙,他们一掺合,右屯卫也跟着闹将了起来,很快,有纨绔引起的大乱斗,成了南衙禁军两卫的王八拳,房遗爱酒也醒了不少了,李恪也恢复了过来,李佑更是不断地摸着额头上的冷汗。

    “俊哥,这下玩大了,哈哈!”李佑这王八蛋还笑得特别欢,好像遇到啥美事似的。

    右屯卫和金吾卫一干仗,纨绔们就成了陪衬,此时,这场争斗已经不是他们这群小年轻能控制得了的了。西市被闹了个七零八落,短短的五里路上,集结了三万大军,那火爆的战斗场面,可想而知了。对于纨绔们来说,这一天是悲情的,可对于老百姓们来说,那就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日子了,好多客人坐在酒楼里看着热闹,像这种上几万人的群架,那可不是想看就能看到的。

    尚书省里,李绩正在思考这可汗浮图城的事情呢,左武卫驻扎可汗浮图城也是权宜之计,按照正常情况,左武卫很快就会被调回来的,到时候该派谁去守着可汗浮图城呢?

    “李将军,不好了,出大事了!”苏定方未得通报,直接闯了进来。

    李绩皱皱眉头,敲着桌子呵呵笑道,“苏烈,你这是怎么了,能有什么大事?”

    “李将军,你快去瞧瞧吧,右屯卫和金吾卫在西市打起来了,如今都已经搅进去四万多人了。”

    李绩也被唬了一跳,他站起身吼道,“啥?”也怪不得李绩如此不信,这里可是长安城,右屯卫和金吾卫的人吃了豹子胆了,居然敢当街打群架。

    不管信不信,李绩还是和苏定方来到了西市,一看西施街道上乌压压的人群,李绩眼一晕,差点没从马上掉下来。这哪是金吾卫和右屯卫啊,怎么瞅着连右武卫和右领军卫也加入进来了?

    李绩到了,程咬金、尉迟恭和李孝恭也随后赶来,在一帮大佬一起吆喝下,一场大乱斗总算停息了。

    这个时候,房遗爱正领着俩小姨子躲在角落里抽冷气呢,房遗爱有点怕,弄出这么大动静,李世民会怎么办呢?徐贤满是看热闹的心思,武曌却拉着房遗爱的袖子,有些不满的修怒道,“姐夫,你刚才说的话,可都是真的?”

    房遗爱有点没反应过来,翻翻眼,哼唧道,“啊?啥?刚才,我说啥了?”

    “嗯?就是,就是,你说媚娘是你的....”武曌鼓起勇气才敢开口,可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房遗爱一拍额头,身子就往后倒去,他一边倒,还一边吭哧道,“完了,酒劲上来了,晕...晕了!”

    房遗爱晕死了过去,武曌气的柳眉倒竖,她不断地晃着房遗爱,只可惜一点用都没有,徐贤指着武曌哈哈大笑了起来,“媚娘姐姐,别摇了,再把姐夫摇失忆了,你就更问不出结果了。”

    武曌只觉得这个姐夫太无耻了,无耻的让人说不出话了,真不知道姐姐是怎么看上他的。

    房遗爱等人在躲着,李恪也是如此,此时李恪领着柴令武外加李佑、李愔藏在一个水果铺子下,他们生怕被人发现,还在头上改了个大大的竹笼子。

    “三哥,这可咋办,捅了这么大篓子,还有啊,刚才我好想踹了侯老大好几脚,要是踹死了咋办?”李佑这会有点怕了,打架不算什么,要真把侯默杰弄死了,那侯君集还不找人拼命啊!

    “真笨,踹侯默杰的人多了,为兄还来了两下呢,父皇问起的时候,就说不知道,难道刑部还能知道是谁踹的!”

    “是这么回事!”李佑竖了根大拇指,有道是法不责众,想来父皇不会不可能为了个侯默杰,把纨绔们全都咔嚓掉吧?(未完待续。。)

第618章 冰凉来的好突然

    第618章 冰凉来的好突然

    纨绔们全都被搜了出来,房遗爱瞅瞅身边的人,好像除了李业嗣没被抓住,其他人全都在这里了。长孙冲那边也好不了多少,虽然身上有伤,可长孙冲还是冲李恪等人瞪着眼。

    段光头是个猛人,瞧长孙冲望过来,就毫不客气的换了个凶神恶煞的眼神,“娘的,看啥看,是不是还想挨揍?”

    “光头,你闭嘴,还嫌麻烦小么?”苏定方气的抬脚给段瓒来了一下,真是气死个人了,就因为他临时有事没来喝酒,这帮子人就闹出这么大乱子,因为点意气之争,演变成了南衙禁军大乱斗,这下可算是给长安城开先河了。

    纨绔们被五花大绑的送进了天牢,老实说,纨绔们除了天牢也没地方可去,就长安衙门大牢,哪关得住他们。

    徐贤和武曌早早的回了家,一到家里,武曌将西市的事情对长乐详细的叙述了一遍。听完事情的经过后,长乐倒不怎么担心,反正打架的人那么多,金吾卫又是尉迟兄弟招呼的,这种破事,就是争到猴年马月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估计关上几天就能放出来了。

    “灵儿,你去找程叔叔说说话,这种事还得靠他!”长乐可不想掺合这破事,倒是那个程老妖精,估计会万分的上心,怎么说打架的是金吾卫,他怎么也躲不过去。

    “嗯,我这就去,要不要我去天牢里看看夫君?”程灵儿还是有点担心的,不是说喝醉了么,万一再着凉就不好了。

    “呵呵,灵儿。你就别瞎操心了,咱们那夫君受不了苦的,想来禁卫们也不傻!”

    长乐这轻松异常,可李世民却是暴跳如雷,真是太可恶了,虽然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是他也能猜出来,一定又是房俊惹起来的,满长安城里,就他最能搞事。李世民就弄不明白了。他才回来几天,就惹出这么大乱子,南衙四卫几万人马,像一群恶痞一样,光着膀子挥拳头。所幸没打死人,不然他李世民就要成为大唐的笑柄了。

    侯君集气血直冲脑门。因为侯默杰被抬回家的时候。已经剩下半口气了,也幸亏救治及时,否则他侯君集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报仇,一定要报仇,那个房遗爱,对。还有那个李恪,嗯,还有那个李业诩,他一定要让这些恶徒付出代价。

    侯君集泪流满面的去了太极宫。一到甘露殿,他就跪李世民面前哭丧了起来,“陛下,你可一定要为微臣做主啊,微臣的儿子,让他房遗爱等人打的活生生的去了半条命,呜呜呜....”

    李世民肚里一阵腻歪,他其实挺鄙视侯君集的,当初你那么坑人家房俊,还不准许人家报复一下了?在这一点上,李世民是当真埋怨侯君集的,他只是想让侯君集限制下房俊,又没让他坑死房俊。

    “君集,快快起身,有话慢慢说!”李世民佯装心痛的站起了身。

    侯君集也知道不能太过分,哭两嗓子就行了,要是太过了,那就遭人烦了。侯君集起身刚要道个谢,程咬金就推门走了进来,他一看旁边的侯君集,就抖着胡子嘿嘿笑了起来,“吆喝,侯大将军,来的挺早啊,是不是找陛下告状来了?真是没出息,儿子不争气,就回家管教儿子,找陛下哭丧啥?”

    侯君集眼皮一阵跳,心里更是狠狠地骂了句娘,“程知节,你休得胡说八道,这事跟默杰有什么关系?”

    “滚蛋,少跟老子来这一套,要不是你那儿子嘴巴不干净,谁稀罕揍他?”程咬金就瞧不起侯君集这护犊子的样子,有道是护犊子也得有点护犊子的原则,儿子打架打输了,那是本事不到家。

    “你说啥呢,哼,老货,你说话注意些,要不是房俊让人做那....做那缺德事,默杰会如此冲动?”

    “啥事?啥缺德事了?不就是别人切了小**么,怎么说不出来了,哼,侯君集,老子就瞧不起你这样的,口口声声说是房俊派人做的,那你拿出证据来啊,没有证据,就少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否则老子...哼哼...”程咬金喷完口水,冲着侯君集亮了亮硕大的拳头。

    侯君集不想惹事,但也不是个怕事的,梗着脖子叫道,“怕你不成,老货,有本事你现在就动手!”

    李世民脸皮子都哆嗦了起来,又来了,这俩人是卯上了,从朝堂上骂道甘露殿,就不能让他清静一下么?背起手,李世民狠狠地跺了跺脚,“都给朕闭嘴,谁要是在满口脏话,就给朕守马圈去。”

    “哼!”侯君集和程咬金瞪视一眼,一起把头扭到了一边去了。

    没一会儿,李绩、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等人就到了,与程咬金的笑脸不同,这些人全都是一副苦瓜脸,如今长安城里已经把西市的事情当笑话传了。

    “诸位爱卿,都说说这事该怎么办吧,如今这朝廷的脸,算是丢干净了!”李世民上来就把包袱丢给了几位大臣,他倒不是没有办法,而是不想当这个恶人,如今事情闹到这个局面,唯一的办法就是进行士兵再教育,然后将纨绔们关上几天,等风头过去,再行放人。这种方法,说白了就是和稀泥,而且还是那种不要理由的和稀泥。李世民是说不出这话的,因为这样说,显得太过低级了。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几人全都愣了愣,他们都没想到李世民会玩这一招,一时间几个老臣全都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经过一阵眼神交流后,长孙无忌决定由他当这个恶人,没办法,谁让自己儿子吃不得苦呢。长孙家的孩子可都是温柔乡里长大的,可比不得房遗爱那些战场上出来的汉子,那些人别说在天牢里蹲上几天,就是蹲上半个月。估计也不会出啥大问题。

    “陛下,莫不如对几个主要人员惩戒一番,其他人关两天就放了吧,这种事闹到朝堂上去,对谁都不好!”长孙无忌说完话偷偷瞄了瞄李世民的脸色,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天牢里还管着李恪、李佑几个王子呢,要真闹大了,丢的还是皇家的脸。

    李世民背着手走来走去的,他肚子里一阵翻腾。到现在那股子怒气还没下去呢。想想涉事人员,李世民就觉得头大,两个驸马,三个王子,再加上柴令武和长孙冲。整一个皇家音乐团啊,这要是真捅出去。他李世民就真要丢脸丢到爪哇国去了。

    程咬金摸摸鼻子气哼哼的瞪了长孙无忌一眼。这个老狐狸,啥话都不明着说,什么主要人员,还不是冲着程家仨小子和房俊去的么?本来程咬金想和长孙无忌理论一番的,恰巧尉迟恭急匆匆的赶来了,听了长孙无忌的话。尉迟恭就黑着脸吐槽道,“长孙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按你的意思。要惩罚谁,嗯,这事好像是你家长孙冲惹起来的吧。不是我说他坏话,房俊那群人明显都喝多了,他还跟一群醉鬼一般见识,当真是无可救药了!”

    长孙无忌嘴角抽了抽,这个尉迟敬德也太缺德了,这不是拐着弯的说长孙冲没脑子么,“尉迟将军,我可没别的意思,一切还得由陛下做主,若陛下觉得该惩治下冲儿的话,老夫自不会多说。”

    “虚伪!”程咬金暗骂了句,有长孙皇后在,陛下舍得惩罚长孙家的小子么,这个长孙辅机,当真是滑溜的很。

    甘露殿里一阵聒噪,纨绔们是没机会听到的,此时房遗爱和李恪正坐在角落里畅谈人生呢。房遗爱身上毛事没有,李恪可就没那么幸运了,这位吴王殿下武力值小了点,一打群架少不得挨上两下子。

    长孙冲就关在对面,中间隔着老远,天牢里的狱卒也换成了羽林卫,赵冲也怕这群祖宗再闹起来,于是拿张椅子亲自坐在过道里。

    “老赵,给本公子弄两壶酒来,顺便弄点小菜,我要和吴王殿下乐呵下!”

    “赵冲,本公子也要,快点!”长孙冲不乐意了,凭啥房遗爱如此嚣张,他长孙公子就不成了。

    赵冲左瞧瞧又看看,到最后很干脆的目不斜视的望起了屋顶,房遗爱非常鄙视张冲,等出了大牢,非找机会整整他不可。房遗爱和李恪一脸的奥丧气,就在他们徒叹奈何的时候,牢里多了个漂亮的女人,那女人领着两个侍女竟直朝房遗爱的牢房走来。

    李恪揉揉眼笑哈哈的走到了牢门,“襄城姐姐,你咋来了?”

    “嗯,咱家三哥儿、五哥儿、六哥儿都进牢里来了,我这做大姐的还能不来瞧瞧么!”襄城让侍女提过食篮,房遗爱腆着脸跑了过来,“襄城姐姐,快,想死你了!”

    “俊哥,没你的份,这是给三哥养伤的,你呀,不能吃,长乐可说了,恶你两顿,省的再惹事!”

    襄城虎着脸拍了下房遗爱伸出来的手,瞧着他那不害臊的脸,襄城苦笑道,“三哥儿,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跟着俊哥胡来,你们这一闹,可算是弄出笑话来了。”

    “襄城姐姐,小弟那不是喝多了么,做过啥都不知道了,嘿嘿!”李恪说起瞎话来比房遗爱还牛叉,房遗爱早习惯这位兄长的嘴皮子了,他要发起威来,死秃驴都能说成活菩萨。

    襄城懒得理这几个人了,放下食篮没好气的哼道,“俊哥,你就享福吧,这是长乐让我送来的!”

    “嘿嘿!”房遗爱抿挠头一笑,也没多说,等襄城一走,段光头等人就凑了过来,菜还真不少,看样式就是海棠和雅馨亲手做的。闻到香味,赵冲趴牢门上,不断地吞着口水,“二公子,给赵某也来点?”

    “滚粗!”小牢房里十一名纨绔同时冲赵冲竖了根中指。

    赵冲垂头丧气的坐在了椅子上,这他娘的叫啥事,犯人比他这个牢头吃得都好,当真是没天理了。

    不知过了多久,牢房里出了点动静,赵冲赶去不久又走了回来,他将房遗爱唤过来,压低声音帖耳说道,“二公子,刚有个狱卒贪吃了点东西,中毒身亡了!”

    房遗爱有点莫名其妙的望了望赵冲,“死就死呗,跟我说干嘛?”

    “嗯,二公子,那些菜本来是送给你的,但因为襄城殿下早来,就打算留着下顿给你的!”

    房遗爱心里一阵冰凉,这打击来的是如此的突然!(未完待续。。)

第619章 引领杨妃的心情

    第619章 引领杨妃的心情

    李恪很奇怪赵冲说了什么,很明显房遗爱的表情有点不对,他待要起身走过来,房遗爱却朝他摆了摆手,示意没有什么大事。

    “老赵,帮个忙,查查送饭的人是谁,还有这事就别声张了!”房遗爱送饭的人是怎么进来的,做为天牢,那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赵冲轻轻的点了点头,“二公子心里有个数就行,你也小心些,赵某先去处理下这件事!”说完话,赵冲便离开了大牢,他首先将事情告诉了李世民,然后循着守卫提供的线索找到了送饭人的地方,可惜的是,那人却已经死了。

    一个时辰后,赵冲面色沉郁的回来了,房遗爱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没有什么收获。坐在牢房里,房遗爱用其他话敷衍了下李恪等人,倒不是他不信任李恪,实在不愿意将这种事情传扬出去。在闭目沉思的时候,房遗爱心里还有种深深地恐惧感,他很怕事情跟西跨院的女人有关。

    趁着说悄悄话的时候,赵冲朝房遗爱手里塞了个东西,房遗爱拿在手上,细细一看,那担忧的情绪越来越浓重了。他手里的是一枚雕龙玉佩,不管从材质还是从光泽上看,都和长乐送他的那枚玉佩异常相似,虽然如此相像,可房遗爱却知道这是仿造的,因为长乐那枚玉佩边缘上有一个小小的缺口,那缺口还是房遗爱不小心磕出来的呢。

    “赵冲,那人就是靠着这玉佩进来的?”房遗爱不着痕迹的将玉佩塞到了怀里。

    “是的,只可惜对方下手太快了!”赵冲也不敢乱说,他可知道这枚玉佩代表着什么,那可是匠作监专门为长乐殿下打造的。这些年来。这玉佩几乎成了太极宫里的御赐金牌,只要出示玉佩,完全可以畅通自如。

    “老赵,把尸体运到刑部停尸房去,我想检验一番!”房遗爱心里有种猜想,会不会是猴灵所为呢,如果是的话,他可以从尸体身上找到点依据的。

    “好的,二公子,不是赵某说你。你都得罪的啥人啊,让人追杀到天牢里来了!”

    房遗爱没好气的瞪了赵冲一眼,这次能活下来,就已经非常侥幸了,这货还在一旁说风凉话。房遗爱觉得等出了天牢。得找机会谢谢襄城才行,要不是她来的凑巧。他房某人就得带着十几个纨绔一起找阎王爷打牌去了。

    自从出了一次事情之后。赵冲就显得格外的小心,不管谁送来的饭菜,他都要那几条狗试试。

    第二天的时候,杨妃来到了天牢,她将赵冲支到一边后,就冲李恪佯怒道。“行啊,德儿,你们几个还真是能耐了,耍酒疯耍这么大。还真是让为娘刮目相看了!”

    “....母亲,这事也不能全怪孩儿啊,瞧,就那个长孙....”李恪伸手指指对面的长孙冲,本来以为长孙冲不会注意呢,哪曾想这家伙站起身捧着猪头脸叫苦道,“杨妃,你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这事就他们惹起来的...”

    “长孙冲,你放屁,就是你先动手地,我们是被逼无奈!”李佑晃着牢房的木棍子,直接喷了起来。

    “李佑,你才放屁!”长孙冲特恨这个李佑,还他娘的齐王殿下呢,打起架来比地痞还不要脸。

    杨妃气的美目圆睁,挥起袖子娇声叱道,“都够了,瞧你们一个个的,身为皇亲国戚,却似那市井之徒般骂个不停,依我看,最好能管你们一年半载的,省的再出去惹是生非!”

    杨妃一生气,几个领头的纨绔都不敢说话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当起了好青年,房遗爱倒是光棍的很,这时候千万不能低头,谁低头谁就理亏。房遗爱俩眼直愣愣的盯着杨妃的脸,饶是杨妃三十多人了,也受不住房遗爱这火辣辣的眼光,她吭吭声,开口说道,“房俊,你随我出去一趟,找你有事呢!”

    “啊?这个....牢门怎么办?”房遗爱有点蒙,这位杨妃殿下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吧。没让房遗爱迷茫太久,赵冲就屁颠屁颠的晃着一串钥匙跑了过来,瞧赵冲那殷勤劲,房遗爱就释然了,估计是李世民让杨妃来领人的吧!

    纨绔们都傻乎乎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们瞧着房遗爱的背影,眼神里全都是慢慢的羡慕嫉妒恨,尤其是长孙冲,一颗心都快气炸了,凭啥房遗爱能走,他就不能走捏。

    来到牢外,杨妃就慢慢的朝柳福殿方向走去,房遗爱心安理得的跟在后边,他相信杨妃有话说的。放人的命令肯定是李世民下的,但传话的任务却一定是杨妃自己争取的。

    柳福殿,比起百福殿来,自是不如的,可这些却并不能证明杨妃没有地位。不知为何,杨妃找个由头把侍女们撵了出去,当屋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房遗爱心里就有点别扭了。看着杨妃那张雍容高贵的面孔,房遗爱免不得会想到长孙皇后,一对比后,房遗爱就发现,他好像并没有把杨妃当长辈儿的意思。

    “房俊,本来就想着去牢里看看德儿他们呢,我就跟陛下讨了这个差事!当然了,我也有些话想跟你说说!”

    房遗爱呵呵笑了笑,这后边的话才是她最想说的吧,看看空空如也茶杯,他平静地说道,“杨妃请说,你要不说的话,遗爱也会很好奇的。”

    杨妃微微笑了笑,真不愧是二愣子,这说话也够直白的。房遗爱说得如此开,杨妃也不会再矫情什么,她坐在椅子上,轻声说道,“房俊,我希望你以后做这些事的时候,少牵扯到德儿他们,德儿兄弟俩跟你不一样!”

    听着杨妃的话,房遗爱是不以为然的,他也知道杨妃担心会得罪长孙家,但是就算没有他房某人搅和,李恪就能和长孙家和平共处了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长孙家支持的永远都是长孙皇后的儿子,这也注定了长孙无忌会防着李恪的,想想历史上的吴王,就知道长孙无忌的为人了。

    长孙无忌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首先,他很能忍,做起事来也非常的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不留后患。历史上一个似是而非的谋反案,让他扯出了这么多人,房家飞灰湮灭。吴王府满门抄斩,杜荷也成了冤死鬼。

    “杨妃,恕遗爱多句嘴,您认为吴王殿下如何?他是英才,还是蠢材?”房遗爱有些不客气的问道。

    杨妃有些愣神的蹙起了眉头。她显然没有想到房遗爱会这么问,“房俊。为何要这么问呢。若真要说的话,德儿自幼好学,又兼熟读兵法,那自然算得上一位英才的。”

    “既然如此,杨妃又何必再为难遗爱呢,为德兄生得仪表堂堂。机智无双,就算没有房某人,别人也能找到其他理由针对他的!”房遗爱说得很真诚,也许对于其他王子来说。有着优秀的才能是一种福气,可对于李恪来说却是一个灾难,做为隋炀帝的外孙,他的身上也继承着前隋的血脉。

    虽不想承认,可杨妃却不得不轻声叹了口气,她知道房遗爱说的很对,但是她终究无法面对这个事实。杨妃有时候倒想李恪能够傻一些,最好是吃喝嫖赌,一事无成,这样至少,能保得他一生平安。

    当杨妃露出一副失落之色,房遗爱心中也升起了一丝不忍,这个女人其实真的很累,每天要面对自己的仇人,又得惦记着儿子的安危,恐怕这些年来,她还从没为自己活过呢。想想以前和杨妃见面的场景,好像还真没见她开心地笑过呢。

    女人终究是女人,她的心永远没男人来的坚强,屋里很静,杨妃慢慢的低下了颔首,她蹙着眉头,十指不断地抠着自己的膝盖。不知过了多久,房遗爱起身走向了门口。

    “杨妃,其实,你真的没必要操这么多心的,男儿有男儿的活法,你做不了什么事情,同样吴王殿下也有自己的路要走。要是累了,烦了,就去御花园逛逛,等冬天到了,也可以去梅花坞看看雪景。太多的事,你不用担,你也担不起,说到底,你也只是个女人”房遗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么多,也许是看不得杨妃如此浑浑噩噩的样子吧。

    杨妃有些诧异的抬起了头,看着房遗爱的背影,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向往之情,随即又消失了,“房俊,虽然没什么用,但还是要谢谢你。也许你说得对,我这不该管这些事....”

    沉吟了片刻,杨妃有幽幽的说道,“在你看来,当年的事,是谁错了呢?”

    “杨妃,你这可就问倒遗爱了,这种事又怎么会有对错之分呢,有的只是胜利与失败罢了!”

    想想隋炀帝,房遗爱也无法做出什么评价,私下里,他觉得隋炀帝开科举、建大运河,推动了整个华夏文明的进步,可事实上呢?他这些举措,无不遭受了血淋淋的打击,大唐立国,科举名存实亡,而大运河,也埋葬着无数的英灵。大唐兴起,科举没了,世家门阀再次主导了华夏大地,隋炀帝也被钉上了暴君的烙印,只因为他失败了,所以留下来的都是些荒淫无度、嗜血好杀的名声。

    虽然没有听到想听的话,杨妃还是得到了些欣慰,至少这个年轻人敢说真话,他没像其他人那样虚伪。

    自从嫁到秦王府,杨妃就给自己戴上了一个面具,不管心里多么的不满,她还是要保持着一种笑容,有时候,她想过要解脱,可多年过去了,她才发现这面具戴久了,却也摘不下来了。前隋已经过去了,大唐建立了,她也从秦王侧妃爬到了杨淑妃的位子。

    枯燥的日子,一天天过着,杨妃早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在这个诺大的太极宫里,她总是那么的孤独。

    “杨妃,跟你说个事,以前我小的时候,经常会碰到些苦闷的事,那时我就会找个脸盆狠狠地摔下去,直到把那脸盆摔坏了为止!”

    杨妃满脸的不信,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人呢?她撇撇嘴蹙眉道,“管用?”

    “当然管用,瞧我现在活得这么开心,就知道这方法管用了。记住了,千万不要外传,这可是房某人的绝招,未经允许,不可外传!”

    举起右手,房遗爱握了个拳头,然后呼口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柳福殿。

    望着房遗爱的背影,杨妃愣了愣神,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杨妃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美,尤其是那纤细的柳眉,那么的动人心魄。

    “这小子,还真是个怪人,呵呵!”

    杨妃总觉得好奇怪,活了这么多年了,却让个小辈儿教育了一番,如此也就罢了,偏偏她还没有生气。(未完待续。。)

第620章 对拓跋惜月的考验

    第620章 对拓跋惜月的考验

    房遗爱晃晃悠悠的出了太极宫,说实话,他真不想留在柳福殿里,杨妃那个女人,总会给他一种莫名的压力,她不是长孙皇后,更不是长乐,所以房遗爱也永远不会有那种平常心。

    如今杨妃也就三十多岁,而李恪却已经二十左右了,房遗爱不得不为唐朝的女人捏一把汗,十三岁就开始生娃娃,简直是把人名当儿戏啊,怪不得难产死亡率这么高呢。想想十三四岁的杨妃,估计也一米六不到,奶水还没充起来呢,就要生孩子,没落下病根就算不错了。

    房遗爱正替大唐的女人惋惜呢,胳膊肘子就被人捏住了,“姐夫,你咋跑出来了,哼,不行,跟我回去,让父皇知道了又得打你板子!”

    李簌也不知道从哪杀出来的,如今都初冬了,这丫头还穿的如此单薄,尤其是那白皙的一条沟,惹得房遗爱一阵眼花。

    “合浦,赶紧撒手,这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真是的!”房遗爱大义凛然的掐了掐李簌的手,他觉得已经用了几分力气了,可是李簌一点放手的意思都没有,相反还挺着傲人的胸脯哼哼道,“臭姐夫,你也知道脸皮啦,领着人在西市上打群架,还有脸说我。”

    房遗爱相当无语,这个合浦性子大大咧咧的,真让人头疼,“那能一样么,我是男的,你是女的,懂不懂?”

    “嘻嘻,女的又咋了,你不是经常告诉合浦。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么,合浦都是跟你学的!”李簌双手搂住房遗爱的胳膊,就腻了上来,感受着李簌那胸前的硕大,房遗爱心里赶紧默念了上百遍阿弥陀佛。

    “合浦,别闹了,是父皇放我出来的,所以不会挨板子的!”房遗爱可不想被李簌拽到甘露殿去,如今他躲还来不及呢。哪会送到李世民嘴边去,现在那个黑心老岳父正找不到出气筒呢,他房某人要是去了,保准被骂个狗血淋头。听了房遗爱的解释,李簌显得很是开心。她眨眨眼娇媚的舔了舔小舌头,“姐夫。那陪小妹去会昌寺?”

    “一边玩去。我这忙着呢,哪有闲工夫跟你去和尚庙逛游,要去自己去!”房遗爱对会昌寺特别的敏感,想想历史上的辩机和尚,他就想一把火把那破寺庙给烧了。

    李簌撅着小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任她怎么说,房遗爱就是不去会昌寺。房遗爱态度如此坚决,李簌所幸改变了主意,跟着房遗爱一起回了房府。一路上。李簌那张嘴就没停过,弄得房遗爱很是苦恼,这个合浦整一个成熟的小蜜桃,房遗爱这种血气方刚的汉子,哪受得了这种刺激啊,要不是怕被戴绿帽子,房遗爱真想找个小胡同好好调教下这个臭丫头。

    回院里和长乐打了个招呼后,房遗爱就领着闻珞出了院门,李簌想跟着去凑凑热闹,被长乐瞪了一眼后,就老老实实的做榻上装好孩子了。说起来也怪,李簌不怕李世民,不怕李承乾,可就怕长孙皇后和长乐。

    “房俊,去哪啊,这慌慌张张的!”闻珞也是被房遗爱强行拖出来的,如今初冬时分,街上也没啥乐子,要是没什么正事的话,她才懒得出来呢。

    “嗯,跟你说了也无妨,不过要保密!”房遗爱见左右没什么闲人,小声的将天牢投毒的事情说了一遍。

    闻珞睁着美目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看了好一会儿,才忍俊不禁的咯咯笑道,“房大将军,你说你还能过日子么,关天牢里去了,还有人想着要害你,哎,肯定是上辈子作孽太多了!”

    “珞丫头,你也忒没良心了吧!”房遗爱捂着胸口,一脸的痛苦之色。闻珞弯着腰,反过头冲房遗爱眨了眨眼,“房俊,真疼么,要不本宫娘替你扎几针,一准针到病除!”

    “别了,你还是找头猪试试吧!”房遗爱赶紧站直了身子,他可体验过闻珞的针灸功夫,那简直就是医死人不医活人,记得上次当了回小白鼠,第二天一醒来,全身都不得劲儿,找人家老郎中一问,才知道闻珞扎错地方了。

    来到刑部,房遗爱亮了下腰牌,就来到了刑部停尸房,照例两大忠仆守在外边,房遗爱和闻珞进了停尸房。

    闻珞对尸体没啥大兴趣,她伸手戳戳房遗爱的腰眼,小声问道,“房俊,秦虎和秦勇他们干嘛去了,你一回来,就把他们支走,是不是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房遗爱很像那个镜子照照自己,难道他房某人就这么不像好人么?转脸瞪瞪眼,他不满道,“珞丫头,别乱说话,我只是让虎叔他们去陵阳县办事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龌龊!”

    “呸,那你还搞得神神秘秘的,弄得本姑娘一点都不知情!”

    “你也没问啊!”房遗爱觉得闻珞挺会白扯的,闻珞可不觉得自己有啥错的,想反摸摸秀发邪邪笑道,“房大将军,以后有啥事先向我报告,知道么?否则本姑娘把你送楼里当龟奴去!”

    房遗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真够黑心的,龟奴可是大唐朝最卑贱的行业了,一如贱籍,到死都不能翻身。不能跟闻珞叨叨了,他找到那投毒之人的尸体后,冲闻珞招手道,“珞丫头,你来瞧瞧这家伙!”

    闻珞浑没当回事,兼职仵作的事情也不是第一回做了,她看看那人乌黑发青的嘴唇,又看了看他的足底,随后便说道,“应该是沧葵毒,服用后,若两个时辰内没解药,必死无疑!”

    “你确定是苍葵毒?”房遗爱觉得有点好奇,连解剖都不用,这仵作也忒不用心了吧。

    “房俊,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哼,要是不信。就让卢刚来,那家伙连死人肉都敢舔,绝对不会出错的!”

    房遗爱一阵暴汗,想起尹家大院的事情,他就一阵冷飕飕的感觉,都说科学家是疯狂地,房遗爱觉得一点都不假,他那位私人仵作也是个疯狂的家伙,死人肉舔过,死人骨头也舔过。

    “信你了。就不用让卢刚来了,那家伙整一个疯子,现在要是不把人切实十八块,他是不会下结论的!”

    “嗯,房俊。你要是想从毒药来源下功夫的话,恐怕不会有什么效果的。这种苍葵毒是个人都能配出来。材料也稀松得很,各大药铺都有卖的!”

    房遗爱略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看来从毒药下手这条路已经没戏了,那就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了,那就是仔细查查这个死人,查出他生前跟谁来往。房遗爱知道这个办法又笨效果又差。但是现在也没别的号发在了。

    兴道里水云阁,郑丽琬好整以暇的喝着茶,拓跋惜月则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天牢发生的投毒事件,郑丽琬已经知道了。所以她才会将拓跋惜月喊来,郑丽琬一直都觉得拓跋惜月知道的会多一些,因为说到底,拓跋惜月才是情报出的直接负责人。

    “惜月,我希望你能将指挥康赞的人找出来!”郑丽琬说的很直接,至于那个康赞自然是去天牢送饭的倒霉蛋了。

    拓跋惜月莞尔一笑,她的笑容,再配上额头上明亮的宝石链,当真有一种特殊的风采。她双手叠在膝上,双眼轻轻地眯了起来,“郑夫人,你该知道的,想查出来的话,真的很难,就算是惜月,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呵呵,惜月,正因为难,你才会上心,不是吗?说真的,其实咱们真的很像,每碰到难题,就会不受控制的想要解决它!”郑丽琬有些出神的望着房门,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唏嘘。

    拓跋惜月轻轻的点了点头,她觉得郑丽琬说的很对,在某些方面,她们两个真的很像。

    “夫人,若是当年你是惜月的话,你会怎么对颇超勇俊呢?”拓跋惜月心中一直有一个结,这个结不仅困扰着她,也困扰着她所效忠的人。

    郑丽琬几乎没有思考,马上答道,“简单,直接送他走就可以了,像这种男人,是不值得付出的!”

    “夫人,如果有一天房将军也会瞒着你呢?”拓跋惜月不知道为何会这么问,当她后悔的时候,却已经收不回了。令拓跋惜月欣喜的是,郑丽琬并没有因此生气,她笑着摇了摇头。

    “我这位夫君不会这样的,我太了解他了,他啊,人是无耻了些,但也是个真小人,你说,不是么?”

    真小人?拓跋惜月摇头苦笑了一下,可不是嘛,就房遗爱那个人不就是个地地道道的真小人么,他从来没掩饰过自己的缺点。

    看着低头思索的拓跋惜月,郑丽琬却有些若有所思的问道,“惜月,我一直都很奇怪,你当初离房俊如此近,为何就放过他了呢,就他那软心肠子,只要你稍微用点心思,他就走不出马尔康了!”

    “夫人,你该知道的,惜月想要的是一片广阔的天地,而房将军恰恰可以满足我,我为什么还要把他留在马尔康呢?”拓跋惜月模棱两可的回着话,还注意着郑丽琬的表情,她总觉得今天郑丽琬叫她来并不只为了天牢投毒的事情。

    好一个机智的女人,明明是自己有野心,偏要说的这么漂亮,郑丽琬也没在意,略显轻松地笑道,“拓跋惜月,若我给你个机会,你想要么?”

    郑丽琬的笑吟吟的看着拓跋惜月,不知为何,拓跋惜月有些慌了,她有种被人看透了的感觉。拓跋惜月不明白,为什么郑丽琬会看透她的心思,至于说郑丽琬在虚张声势,那可能性是非常小的。

    一直以来,拓跋惜月都有种不服输的劲头,她觉得自己并不比郑丽琬差,也许论才学论美貌,她和郑丽琬真的难分高下,可最终房遗爱却选了年龄比他大上好几岁的郑丽琬,而且还是如此的重新郑丽琬。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房遗爱还整天防着她拓跋惜月,这让她特别的生气。

    那些事情都是属于她拓跋惜月的秘密,她从来没对别人说过,可今天却让郑丽琬如此直白的问了出来。

    说真的,当郑丽琬说那些话的时候,拓跋惜月是有些欣喜的,可冷静下来后,她想的更多的是郑丽琬为什么要如此做。

    “夫人,惜月只想问问你,你和他商量过了么?”

    “我的话,他不会不听!”

    拓跋惜月是羡慕有之,嫉妒有之,郑丽琬要有多大的自信,才敢说这种话呢?

    郑丽琬却不会有太多的担心,就自己那位夫君,多送他个美人,估计高兴还来不及呢,只不过这次送的是朵带刺的玫瑰罢了。(未完待续。。)

第621章 和婉柔的对决

    第621章 和婉柔的对决

    拓跋惜月静静的想着,她不敢马上给郑丽琬一个答复,她必须考虑到房遗爱的心思,她倒是有心做他的女人,也想给他做事,但前提是这个男人必须信任她。经历过颇超勇俊的事情后,拓跋惜月早已不是那个单纯的女人了,她在乎的事情并不多,为了所爱的男人,她可以去杀人,她可以做魔鬼,可唯独一点,就是她不想被人骗。

    “夫人,你觉得房将军真能容得下惜月?”拓跋惜月是迟疑的,她总觉得房遗爱那人有股子邪性。

    “呵呵,惜月,你也太过谦虚了,要是他对你没心思,就不会让你管着情报处了,要知道,我拿到飞花令的时候,你早就统领情报处多日了。所以从这方面说,他可是相当看重你的!”

    看中个屁,拓跋惜月忍不住心里暗骂了句,还看中呢,自从把她丢到情报处后,房遗爱就对她不闻不问的,仿佛把她当透明人了似的。

    “惜月,你也不用生气,你还是不了解他,他这个人啊,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毕竟家里大夫人和二夫人在呢,他可舍不得伤了这俩人的心!”郑丽琬说到这里的时候,就翘着嘴角笑了笑,对于长乐和玲珑,她还真有点嫉妒,别看她郑丽琬手里权力大,可在家里那也只能排老四。

    “夫人,惜月会查出天牢投毒之事的!”拓跋惜月心里有了打算,就笑着保证了一下,毕竟要入西跨院的门,就得先证明自己的实力,如果连天牢投毒之事都查不明白的话,郑丽琬也不会帮她这个忙的。拓跋惜月很清楚自己的位子。郑丽琬之所以想把她拉进西跨院,无非是想给自己找个帮手罢了,如今房家的摊子越来越大,房遗爱的敌人也越来越多,光靠郑丽琬一个人的话,显然是有些精力不足的。

    “惜月,别让我失望,我可很想和你做个姐妹呢!”

    拓跋惜月笑着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郑丽琬话说得再漂亮。拓跋惜月也不会真心放松下来的。正因为了解郑丽琬,拓跋惜月才会时常保持这一种警惕性,侯家的事情给拓拓跋惜月带来了很大的刺激,通过这件事她也知道了郑丽琬的为人。郑丽琬平常不会有什么危险性,但当触动了她的底线。这个女人就会毫无顾忌的出手,人么律法。什么人命。对于她来说都是虚的。

    从刑部出来后,闻珞就和天刀回了房府,而房遗爱却领着铁靺来到了长乐公主府,如今快到十二月份了,树叶落得满地都是。看着晕黄的落日,房遗爱轻轻地搂着幽兰丰满的身子。

    “熙儿姐。找个日子搬过去吧,长乐已经给你腾出屋子来了!”

    “二公子,再等等吧,幽兰还没打算那么早搬过去呢。如今这公主府里每个管事的可不行,反正都在长安城里,搬不搬过去,也不打紧的!”房遗爱能如此邀请她去西跨院住,她还是非常高兴的,可是幽兰终究是绕不过心里的那一关,她到现在还没有做好面对长乐的准备。做为百福殿的女官,那可是陛下的人,如今却成了西跨院的女人,这心思总是异常复杂的。

    “随你吧,不过明年开春了,你总得搬过去的,公主府再好,也不是我那小跨院!”

    房遗爱拿下巴蹭了蹭幽兰的秀发,两月前的事情,他已经听长乐说过了。房遗爱觉得自己很幸运,在死了的时候,还有个女人愿意嫁到西跨院去,房遗爱不知道幽兰的心到底有多深,但他知道此生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熙儿姐。

    一夜春风,幽兰被整得睁眼的力气都没了,早晨醒来后,幽兰就发现床上没了房遗爱的身影,再看看窗外的天色,幽兰就羞得拿被子捂住了脸,都巳时了,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赖床。

    长安城真的很大,可这里却容不下一点秘密,郑丽琬将拓跋惜月的事告诉了房遗爱,结果可想而知了,房遗爱是担忧中还夹杂着兴奋,**里伴着点正派,总之,那心情很复杂。

    “夫君,你呀就别瞎操心了,妾身已经跟大夫人说过了,只要拓跋惜月真的能做事,她也不会说什么。所以呢,你就准备好把拓跋惜月娶回家吧!”

    “丽琬,为夫就奇怪了,你难道就不怕长乐反对?”房遗爱真搞不懂郑丽琬哪来的这么大信心,再没得到长乐允许的情况下,就敢给拓跋惜月打包票,当真是够大胆的。

    “呵呵,要说你没出事前,妾身万万不会这么做的,但现在嘛,大夫人的心思也变了!”

    郑丽琬说的比较模糊,但房遗爱还是能猜到一些的,想来是长乐已经把心思放在房家了吧。对于这一点,房遗爱还是很高兴的,他也不想长乐天天两头问难,那样的话,对谁都是中煎熬。

    郑丽琬坐在房遗爱腿上,小手抓抓摸摸的,房遗爱自然也不会太老实,一只手不断地比划着美人的酥胸,就这一对汹涌,比幽兰的都要大。

    “嗯,夫君,你这手老实点,妾身想什么事都让你搞忘了!”郑丽琬娇媚的瞟了房遗爱一眼。

    房大将军当然不爽了,咧着嘴嘿嘿笑道,“丽琬,你的手乱摸怎么算,桀桀,难道只许州官放火,还不许百姓点灯了?”

    “什么州官放火?妾身可是给你按摩呢!”郑丽琬撅着嘴在房遗爱耳边吹了口热气,那作怪的小手还不断地挑逗着房遗爱的小兄弟。

    忍不住了,房遗爱好想提枪上马厮杀一番,就在他面露狰狞的时候,美人却收回作怪的手咯咯笑道,“夫君,忘了跟你说了,昨个长安城里可出了件好事!”

    “什么好事?”房遗爱瞪着眼,这美人一定是故意的,马上就要玩真的了。她却说这话吊人胃口。

    “嗯,听说江南第一花魁婉柔姑娘又来仙梦楼了,夫君要不要去瞧瞧呢?”郑丽琬脸上一阵坏笑。

    房遗爱那个恨啊,这个郑丽琬真是太坏了,把人搞到半空,却又说不玩了。房遗爱是不想放弃的,毕竟小兄弟幸福还是非常重要的,可是一听是婉柔到了,他就怕出什么事,那女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保不准想玩什么花样呢。

    “哼,你这个娘们,等为夫回来再收拾你,记住了,洗白白了。等着我!”房遗爱义正言辞的警告着郑丽琬,丫的。要是再不摆出点男子汉尊严。这女人就快翻天了。

    郑丽琬却是不怕,脱去绣花鞋冲着房遗爱晃了晃精致的小脚丫,“夫君,你可要早点回来哦,妾身等你,咱们一起洗!”

    房遗爱鼻血差点狂涌而出。实在是扛不住这个女妖精了,还是逃命吧。房大将军火急火燎的逃出了西跨院,搞得院门的张绚丽莫名其妙的,这是怎么了。难道家里出鬼了?

    仙梦楼,做为长安最牛的烟花场所,那自然是非常热闹的,虽然现在才午时不到,可楼里还是有些客人的。房遗爱一进楼,老鸨子就扑了上来,她抖着胸前的破涛,嗲声嗲气的哼哼道,“哎哟,我的二公子,你咋才来啊,奴家可是想死你了!”

    房遗爱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就不能换句话嘛,他推开老鸨子,打个响指说道,“婉柔姑娘在哪个房间,本公子要见她!”

    “啊!二公子,婉柔姑娘那可是....”老鸨子一脸的为难之色,房遗爱也知道规矩,随手掏出了一张交子,看到那百贯钱的票子,老鸨子立马恢复了一张笑脸,“二公子,一切好说,婉柔姑娘正在四层丁字号房呢!”

    房遗爱一阵恶心,真不愧是老鸨子,这变脸的功夫,简直没得说了。

    将铁靺俩忠仆留在下边,房遗爱自己上了楼,敲敲门,他压低声音说道,“婉柔,是我,房俊!”

    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有人说话,就在房遗爱纳闷的时候,就听屋里传来瓷碗落地的声音,听那“啪啦”一响,房遗爱本能的觉得出事了。他一用力就推开了门,接着人就跳了进去。

    几乎在他进去的同时,就觉得而后一阵凉风,他来不及细想,赶紧弯腰一滚,躲到了一旁。房遗爱真有点虚了,这到底是什么人,出手这么快,要是再晚一点,他房某人就交代在这里了。

    起身看向门后,房遗爱两眼就瞪大了,只见婉柔笑吟吟的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一把剑,显然刚才偷袭的人就是她。

    房遗爱恨恨的哼声道,“婉柔,你搞什么鬼,难道天葵反常,想要谋杀亲夫了?”

    婉柔笑容立马不见了,她赶紧关上了房门,转身看看房遗爱那张小脸,她气的蹙眉道,“房俊,你少口花花,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是再胡说,本姑娘有的是办法整你!”

    “行,婉柔姐最厉害了,为夫再也不敢了!”房遗爱岂是那种被吓倒的,当即举起双手道。

    婉柔咬咬嘴唇,冲这房遗爱吐了口唾沫,长这么大婉柔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恶心人的事,看房遗爱躲过去后,婉柔很是气闷道,“你这个混蛋,还敢说!”

    婉柔知道自己也就说说,还真不敢把这混蛋怎么样,毕竟好多事还得求着他呢,尤其是救妹妹李婉顺的事情。

    放下长剑,婉柔装作一副无事的样子走向了房遗爱,她一边走,还一边轻声说道,“房俊,听说你有和长孙冲打架了,到底是因为什么?”

    房遗爱正欲回答,却见婉柔右手如闪电般的朝他的脖子扣了过来,这下房遗爱算是明白了,这女人竟然玩偷袭。房遗爱也不怕,反正婉柔又不会这把他杀了,所幸把脑袋伸了过去,婉柔倒是被吓了一跳,她本以为房遗爱会躲的,哪晓得这货会把脑袋凑上来。这时候,婉柔赶紧变爪为掌,可还是来不及了,只听“啪”的一声,房遗爱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虽然挨了一下,可房遗爱也不客气,伸出大舌头朝婉柔的手心舔了舔,弄得婉柔惊叫一声。

    婉柔一张脸红的跟块抹布似的,她是又气又羞,这人真是个无赖货,宁愿脸上挨一巴掌,也要趁机沾点便宜。

    “房俊,你真是无耻之尤,当的是无可救药了!”抹着右手的口水,婉柔一阵娇叱道。

    “神仙姐姐,还有得救,就靠你了!”

    房遗爱嘿嘿一笑,刚舔舔舌头,就尝到了一股子腥味,完蛋,出血了。(未完待续。。)

第622章 高阳公主要逆袭

    第622章 高阳公主要逆袭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吧,婉柔靠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房遗爱忙活,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房遗爱捂着鼻子瞅了一圈,瞧见桌上有块白布,拿起来就擦起了鼻血。

    婉柔柳眉倒竖,狠狠地剜了房遗爱一眼,“你个混球,那是我的面纱,你擦个鼻血,用袖子不就行了?”

    “咋地,白喊你这么久神仙姐姐了,连块破布都舍不得,你是真想要,一会儿本公子还你一卷!”

    婉柔识趣的没有接话,她坐在桌旁细心地泡起了茶,过了一会儿,房遗爱止住鼻血,也坐一旁,笑着问道,“你这次来长安城有什么事,别告诉我仅仅是为了转京城男人的钱!”

    听着房遗爱的问话,婉柔就露出了一丝不满,她放好茶壶,略有些生冷的说道,“房俊,你忘了答应我的事了?”

    “神仙姐姐,你也太急了吧,婉顺的事情得从长计议才行,哪是说想做就能做的?”房遗爱自不会忘记李婉顺的,但是想将她带出宫,那难度可不小,再怎么说李婉顺也是个大活人,羽林卫防的又那么严。

    “房俊,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之间是有过协定的,如果你不救出婉顺的话,闹将起来对谁都不好!”

    婉柔的声音三分劝说三分警告,房遗爱倒也不是想反悔,他转头看了看婉柔的脸,皱眉问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如此着急么?”

    “这些跟你没关系,你只要想办法将婉顺带出就可以了,记住了。我只给你五天的时间,如果到时候我还看不到婉顺的话,你就不用来找我了!”

    “五天?婉柔,你把房某当神仙了?”房遗爱有点生气了,五天之内救出婉顺,这不是强人所难么,不说有没有办法带她出宫,就李婉顺愿不愿意信他还是一回事呢。

    “房俊,你生气也没有用,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救婉顺吧。千万别跟我耍花花肠子。你在江南做的事情,我可都看在眼里的,这些事要是让李世民知道的话,你想想后果吧?”

    婉柔不无威胁的品着茶,房遗爱一张脸却越来越阴沉了。看来真得想办法解决万花谷才行。有万花谷在,江南永远充满着些变数。

    “婉柔。你难道真的一定要跟房某作对么?”说出这话的时候。房遗爱心里也有些不舒服的,毕竟当初在月氏国,是婉柔救了他,那两个月的时间里,早给房遗爱留下了一丝温柔的记忆。

    “房俊,我早跟你说过的。我们走的路不一样,你有你的理想,我有我的目标,也许会有冲突。但那也是在所难免的!”婉柔没敢看房遗爱的眼睛,她稍微低了低头,看着那光洁的地面,她的心里也多了些慌乱。

    婉柔曾经幻想过能有个男人帮着她,而房遗爱却是个非常好的人选,可惜的是,他娶了长乐,做了李世民的女婿,但从这点,婉柔就无法接受他。月氏城的时候,她曾经心动过,但适时的逃离了。

    房遗爱不知道婉柔为何会如此急,甚至不惜冒着翻脸的危险,也要逼迫他。虽然心里相当不满,可房遗爱却没有理由拒绝,因为这是他欠婉柔的,站起身,房遗爱随口说道,“我会尽力把婉顺带出来的,不过,你最好管好万花谷的人,我不希望有一天会对万花谷动手。”

    房遗爱往外走去,婉柔抬抬手,却终究没有开口,也许这种情况早就注定了,只是当发生的时候,心里还是有那么多的不舍。

    想要救出婉顺,首先要做的是不能引起李世民的猜疑,其实房遗爱也清楚,在李世民心中,李婉顺可以死,可以关起来,但绝不能逃出太极宫。李世民想要的是在标榜仁义的时候还能控制李婉顺,他绝不会希望李建成的女人消失无踪的,那对他来说是一种未知的危险。

    救李婉顺的事情太过重大了,他有心找人商量下,却发现能够说话的人非常少。这种事是绝不能让老爷子知道的,因为救李婉顺除了给房家带来潜在的危险外,什么好处都没有。

    想了一圈,房遗爱觉得还是跟郑丽琬说说的好,数数满院的女人,也就她忌讳少。

    大大的浴桶里,水雾缭绕,房遗爱和郑丽琬亲热的洗着舒服的鸳鸯浴。郑丽琬一直都是个非常胆大的女人,鸳鸯浴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个难以启齿的事情,可她却不觉得有什么好害羞的,跟自个男人一起,有什么好害羞的呢?

    “夫君,是不是神仙姐姐给你出难题了,瞧你一回来,就摆个苦瓜脸!”郑丽琬鞠一把水,洒到了房遗爱的脸上。房遗爱抚摸着郑丽琬丰润的身子,有些苦涩的帖耳道,“婉柔让我五天内救出李婉顺!”

    郑丽琬显得有点愣愣的,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咯咯笑了起来,房遗爱相当的无语,伸手捏了捏美人的小樱桃,“丽琬,忒没良心了,这个时候你还笑,替为夫想想办法啊!”

    “嗯,让妾身替你想办法也行,不过今晚上?”郑丽琬小舌头舔了舔房遗爱的脸颊,小手还有意无意的摸了摸水中的小棍子。说实话,房遗爱觉得郑丽琬真的挺流氓的。

    “丽琬,都听你的,只要你不发话,为夫就死你床上了!”虽然老夫老妻了,可房遗爱还是受不了郑丽琬的挑逗技俩。

    “嘻嘻,夫君可别这么说,要让姐妹们知道了,还以为妾身威胁你了呢!”

    “那哪能,是为夫威胁你,美人,瞧你这对大白兔,为夫快爱死你了!”房遗爱脸皮厚的很,肉麻话成串的往外蹦,郑丽琬被房遗爱逗得咯咯直笑,忍不住拍了拍房遗爱作怪的手。

    夜里,房大将军让闻琦守了回空房,他则留在郑丽琬屋里一阵征伐。把美人伺候舒服了后。郑丽琬揪着房遗爱的耳朵,娇喘吁吁的哼道,“夫君,瞧你态度如此诚恳的份上,妾身就教你个办法,你想想,这活人带不出来,但你带个死人进去应该没问题吧?”

    摸着美人的丰乳,房遗爱嘴皮子上下吧嗒吧嗒的,想想郑丽琬的话。房遗爱就在美人脸上使劲儿的亲了一口。

    “丽琬,你真是太聪明了,这主意你都想得出来,嘿嘿,看来为夫得好好放把火了!”

    放火烧尸体。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掉包,到时候只要让李世民相信死的人是李婉顺就行了。当然还得想办法买通仵作。这一点。房遗爱倒不是太担心,到时候让卢刚客串一下,等尸体入了土,谁还会怀疑死的人是不是李婉顺呢?

    “夫君,这办法倒也可行,但一定要小心。要是走漏了风声,妾身和一众姐妹,就要陪你去阎王殿了!”

    “呵呵,丽琬。你放心,为夫晓得,你也安排下接应人手,等把李婉顺带出来,你马上把她送出城!”

    “嗯!”郑丽琬低声应了句。

    第二天,李簌和李明达早早的来到了西跨院,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李明达拉着房遗爱的袖子就往外走。长乐哭笑不得的瞪了李明达一眼,“小兕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哎呀,长乐姐姐,借姐夫一用,一会儿马上还回来!”旁边的李簌很快回了句,她推着房遗爱的腰往前走去,见房遗爱给块石墩子似的,李簌就很不满的撅嘴道,“姐夫,快走啦,上书院里有个罗二愣子欺负明达呢!”

    房遗爱一听这话,就计较了起来,正好想去太极宫见见李婉顺呢,所幸,就随着这俩丫头胡闹一番吧。

    罗二愣子是谁?房遗爱还真没听说过,不过听了李明达的叙述后,他就忍不住捏了捏小丫头的鼻子,“小兕子,你争什么不好,非要跟人家比什么兵法论道,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遗爱哥哥,明达没说错吗,这打仗哪能光靠勇劲儿,那个罗二愣子非说什么武力制胜,当真是气死个人了!”

    “是啊,姐夫,你不知道那罗林斗的嚣张劲儿,合浦站那里,他都不带行礼的,简直是无法不无天了!”

    房遗爱一阵头大,李簌摆明了是瞧人家不顺眼吗,不就是没像别人那样巴结她么,这丫头还记恨上了。

    “合浦,人家上书院的学子论道,你去凑什么热闹?”房遗爱是有点奇怪的,李簌整天野来野去的,要说她去上书院听课,那打死他都不会信的。

    李簌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对桃花眼还娇媚的勾了勾,房遗爱觉得小腹有点热,只好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李明达拉拉房遗爱的袖子,很识趣的解释道,“遗爱哥哥,你不知道哦,合浦姐姐才不是为了听课呢。如今上书院里好多家伙整天围着合浦姐姐转,她估计是没钱了,跑上书院里化斋的!”

    房遗爱非常了解的点了点头,好家伙,敢情李簌把那些追求者们当冤大头了啊。见被人道破,李簌少有的脸红了一下,她跺跺脚伸手掐了掐娇笑的李明达,“小兕子,你要是再当小叛徒,姐就不领你出去玩了!”

    “嘻嘻,才不怕呢,遗爱哥哥回来了,明达不需要你的!”李明达抱着房遗爱的胳膊,探头冲李簌做了个鬼脸。

    “姐夫,你瞧瞧,小兕子太无赖了,你得管管她!”

    房遗爱伸出手指头戳了戳李簌的脑门,“合浦,你就闭嘴吧,你还有脸说别人,最近这两天,襄城姐姐家可丢了件玉如意,也不知道哪个小贼偷走的!”

    李簌一张苦脸立马露出了一副笑容,她挽着房遗爱的胳膊,亲腻的哼道,“姐夫,合浦不是缺钱花么,再说了,襄城姐姐也不稀罕那件玉如意,她送我,我还能不要么?”

    “你个臭丫头,襄城姐姐日子本就不好过,你以后少去烦她,这要缺钱花了,就找你长乐姐姐要去,整天动这么多歪歪心思,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哎呀,姐夫,你这话可就说错了,合浦可都是跟你学的!”李簌倒是理直气壮地的笑道。

    “不准胡说,本公子堂堂正正的人,哪会教你这些,休得败坏本公子的名声!”

    “还装,合浦可是见过齐诺烟的,嘻嘻,记得几个月前谁在会昌寺门口装假道士的?”

    房遗爱只能干瞪眼了,如此机密的事都让李簌知道了,哼,都怪那个齐诺烟,嘴巴咋就这么不严实呢,等有空了,得好好讨伐下齐诺烟不可,最好拿两把枪把她干服了。(未完待续。。)

第623章 一群纯洁的小赌徒

    第623章 一群纯洁的小赌徒

    看看旁边偷笑的李明达,房遗爱心里有点小悲凉,这俩丫头,当真是人才!

    “合浦,算你狠,记得,这事可别乱说,要让别人知道了,那群老牛鼻子非跟我拼命不可!”

    “嘻嘻,姐夫放心,合浦很守信用的!”说着,李簌跳到房遗爱身前,伸出了一只洁白的小嫩手。

    房遗爱有点没反应过来,“合浦,你想干啥?不去宫里了?”

    “嗯?姐夫,羞得装傻,三千贯,只要你交出来,合浦保证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会外传!”

    房遗爱差点趴地上,这个李簌也太会赚钱了,“不行,我可没那么多钱,上次会昌寺晃荡一回,也就赚了一点!”

    “那两千贯,再少的话,合浦可就要叫了哦!”

    房遗爱脸有点黑,还叫,瞧这位合浦殿下,咋像是要**的样子呢?朝李簌勾勾手指头,房遗爱认命道,“成,两千贯,就两千贯,一会儿看本公子怎么赚钱的吧!”

    有道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想要弄够两千贯钱,就得从上书院那群小娃娃身上下功夫了。

    罗林斗,罗家大孙子,从小习得一身武艺,别瞧他才只有十四岁,但个子长得高大威猛的,那形象跟程家兄弟似的。瞧见李簌和李明达拉来了个男人,罗林斗不禁鄙视的笑道,“我说公主殿下,这就是你找来的救兵?我瞧着,也不咋样嘛!”

    房遗爱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这个罗林斗到底是脑袋傻,还是眼睛瞎,他房二公子纵横长安多年。居然还有个不认识他的,这可真是奇葩了。

    李明达晃晃小脑袋,一副不可置信的指了指罗林斗,“罗二愣子,你这不认识这个人?”

    罗林斗还很纳闷呢,他仔细瞧瞧房遗爱 ,很是光棍道,“不认识,我说公主殿下,凭啥罗某就得认识他了。难道他还成神了?”

    听着这话,房遗爱就备受打击,想他房某人混了这么多年,怎么说也是黑白两道双吃了,怎么今天就被人鄙视了呢。将李明达拽到一边。房遗爱拍拍罗林斗的肩膀,一副老成道。“小弟弟。说话可别这么冲,本公子混上书院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你谁啊,还小弟弟,我看你才吃奶呢!”罗林斗很受不了这种教训的语气,仿佛他罗公子是个无名小混混一般。李簌真觉得这个罗林斗挺楞的。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她捂着嘴一阵娇笑,那胸前两坨也颤巍巍的抖个不停。这时候,围观的小狼们一个个口水直流。俩眼也直勾勾的望着眼前的尤物。

    上书院的小狼们都有一个共识,如果谁能把合浦殿下娶回家的话,那不光一身荣华,还能享受一生的性福。之所以有这种想法,每当遇到李簌,小狼们总会使劲浑身解数,也要博美人一笑。

    “合浦姐姐,小弟昨天刚买了个钱袋子,本想用一段时间的,只是这颜色红彤彤的,总有些不好,不过倒是跟合浦姐姐很是搭配,今个,小弟就把它送给合浦姐姐当礼物吧!”张烁从怀里掏出了个红色钱袋,瞧那鼓鼓的样子,恐怕少说也得有个几十文钱吧!

    李簌颇有种受宠若惊的接过了钱袋子,她抿着嘴唇朝张烁甜甜的笑了笑,“烁弟,那姐姐就谢谢你了啊!”

    “哪里,哪里,这是小弟应该做的!”张烁咧开嘴笑得开心极了,殊不知从一开始李簌就是冲这些钱来的。

    房遗爱看得有点傻眼了,怪不得李簌经常往上书院跑呢,这群小狼友简直是太纯洁了。

    罗林斗很生气,他就站眼前,这个大个子却要盯着合浦殿下看,当真是小瞧人。罗林斗伸出大手推了推房遗爱的肩膀,粗声粗气的说道,“喂,你到底是来比试的,还是来看女人的?”

    “当然是来比试的啊,哼,罗林斗,你也别太嚣张了,你知道他是谁么,他可是龙虎卫大将军房遗爱,这些年他打的大胜仗数都数不清了,还能怕了你么?”李明达站在中间,挺着小胸膛,抬头瞪着罗林斗。

    房遗爱?罗林斗就是再傻,也知道面前的是谁了,他是挺愣的,但也没胆子冲这位房将军耍横,于是乎,还没比试,罗林斗就有点虚了。瞧着罗林斗缩脖子的样子,房遗爱就有点不乐意了,今个能赚多少钱可都要看这位罗小爷呢。

    伸手搂住罗林斗的脖子,房遗爱附耳道,“小弟弟,别怕,为兄不会坑你的,问你个事,你想赚钱不?”

    罗林斗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不是比试的么,怎么有提到赚钱上边去了,心中疑惑,罗林斗却没敢表现出来,他只是条件反射似的点了点头,嘴上还小声应道,“这个...挺想的....”

    “好,够胆量,为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朋友,一会儿比试的时候可别收手知道么,否则老子打断你的手!”

    罗林斗哪见过这样的人啊,一时间吓得俩腿都僵住了,“这个...房哥放心,小弟一定全力以赴!”

    “嗯!”房遗爱很是满意的放开了罗林斗,他拍拍手,吸引了下看热闹的人。

    “各位弟弟妹妹们,难得你们对这场比试如此感兴趣,为兄就先道个谢了。嗯,房某这个人呢,一向有个毛病,那就是做啥事都喜欢个彩头,所以呢,今个咱们就玩点有意思的事情!”

    “哎呀,姐夫,你想到了啥有意思的事情?”李簌正满怀欣喜的琢磨着搞几个钱袋子呢,一听房遗爱汉话,就乐滋滋的跑了过来。

    房遗爱觉得李簌挺配合的,耸耸肩说道,“很简单了,咱们就开个庄,各位弟弟妹妹就押上一回,咱们就赌赌谁能赢!”

    “好主意!”李簌俩眼亮晶晶的。她举手招呼道,“哎呀,还等什么,今个本公主做庄,规矩一赔一,大家还等什么?”

    上书院的少男少女们也都是熟手了,一听能趁机捞点钱,一个个跑李簌身边报名去了。

    比试比什么,那肯定是不能玩摔跤的,那对罗林斗来说就太不公平了。而且那些小赌徒们也不会服气的。

    计较了半天,房遗爱和罗林斗才决定下象棋,所谓象棋,蕴含兵法之道,赌徒们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在他们看来,象棋玩得好的。那肯定会打仗。于是乎,少男少女们全都押了房遗爱赢,而罗林斗那边就比较惨了,就一个支持者,还是他自己。

    在几十对眼睛注视下,一场别开生面的比试终于开始了。房遗爱执红棋先走,一上来,房遗爱就玩了个当头炮,后边接了个连环炮。一副大开杀戒的样子。少男少女们都频频点头,他们觉得这个房遗爱不愧是战场杀神,下起象棋来,果然有两下子,瞧中间一对连环炮,炮口快打掉对方的老将了!

    房遗爱开盘很威猛,可最后的结果却很悲催,罗林斗别看年纪小,玩起象棋来却稳健得很,再弃掉两个马后,他的两个车直接往下一戳,把房遗爱的老帅给戳死了。虽然输了,房遗爱却没显得多么丧气,相反还拍了拍罗林斗的肩膀,“小伙子,有前途,为兄看好你!”

    罗林斗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因为从一开始房遗爱就已经和他商量好怎么输掉棋局了。罗林斗觉得这场比试就是专门用来坑人的,坑的就是那些满怀信心的学子们,他们投了赌资,最后却都进了合浦殿下的腰包。

    房遗爱还想说点话,安慰下受伤的小朋友们呢,这眼神一瞟,就瞟到了个人影。这下,房遗爱额头上冷汗就出来了,来的人居然是孔颖达。房遗爱怕孔颖达再啰嗦一堆话,撒腿就往上书院门口跑去。

    李簌有都点怕孔颖达的,这孔老夫子整一个老古董,要是让他知道聚众赌博的事,把她李簌也躲不了。朝李明达眨眨眼,李簌就抱着一堆钱追着房遗爱而去。

    离上书院一段距离后,房遗爱才停下身,这时候李簌也追了上来。瞧见李簌那红扑扑的脸蛋,房遗爱歪着脑袋问道,“合浦,赚了多少,够你的打劫钱了吧?”

    “哪够啊,姐夫,我可是计算过的,才一千一百多,还差九百呢!”

    房遗爱很是失望的摇了摇头,这群小朋友果真是穷啊,几十人才凑了一千多。当然也是因为这一批人里边着实没啥厉害人物,要是几年前,有他房某人和长孙冲在,多大的钱搞不出来啊。

    李治非常气苦,都怪那个房遗爱,好好的大将军却输给了罗二愣子,害得他把私房钱输了个精光。

    “小兕子,帮帮为兄好不好,找九姐把钱要回来!”李治贴着桌子,一副讨好的样子。

    李明达才不会管这事呢,她伸手推推李治,小声哼道,“九哥,你太无赖了,既然赌了就愿赌服输,还想把钱拿回来,你真把九姐当好人了?”

    “.....九姐不是好人,但她跟你关系好啊,你就帮帮为兄吧,否则这俩月,为兄就要找母后借钱了!”

    “不管,九姐吞进去的钱,才不会送出来呢!”李明达是深知李簌为人的,她这位九姐,就是个大大的财迷,当然,也是个大大的坏人,从某些方面来说,她比遗爱哥哥还要坏上七八分。

    “阿嚏!”李簌揉揉鼻子,真是的,是谁又再说她坏话了?

    房遗爱晃晃悠悠的朝西宫走去,李簌却是走的有点累了,刚才一阵跑,就跑掉了一身的力气。

    “姐夫,你干嘛去?”李簌真不知道房遗爱想干啥,西边啥都没有,就是要出宫,也得往东走才对嘛。

    “嘿嘿,本公子要上茅房,你去不去!”房遗爱回头冲李簌做了个鬼脸,听房遗爱这么说,李簌所幸坐在了旁边的石头上,“姐夫,你个不知羞的,上茅房叫那么大声干嘛,快点去吧,合浦就在这等你!”

    房遗爱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总算把李簌撇开了,他可是要去见李婉顺的,要是让李簌跟着,那可就大大的不便了。

    西宫这里,房遗爱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走到李婉顺的院门口,就瞧见李婉顺正在晾着衣服。几个月不见,李婉顺的脸色红润了许多,身子也不像以前那么瘦削了,想来他的交代,还是有些作用的。

    迈步走进小院子,房遗爱还没开口,就看到李婉顺转过了身。

    李婉顺在晾着衣服,可她还是听得到脚步声的,本以为来的是御膳房的辛管事呢,可转过身后,她就愣住了。

    “怎...怎么是你?”李婉顺颤抖的声音里,还夹着好多的欣喜。(未完待续。。)

第624章 大唐朝的败家子

    第624章 大唐朝的败家子

    李婉顺是非常惊喜的,她从没想过会在这个时候看到那个来去匆匆的小校尉,都好几个月都没见过他了,还以为他被调到别处去了呢。由于很少跟人说话,李婉顺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她支支吾吾的站在那里,一双湿漉漉的手还不断地蹭着自己的衣服。

    房遗爱背着手,细细的看了看李婉顺,人丰润了些,也健康了些,看来这个辛管事还挺听话的嘛。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房遗爱看看院里晾着的衣服,估计不下于五十件,看来李婉顺的生活也并没有改变多少。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做为隐太子的女儿,想要得到相应的待遇,那比做梦也容易不了多少。

    “不...不是的...就是没..没想到,你被调到别的地方当值了么?”李婉顺低头说着话,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自言自语呢。房遗爱皱眉笑了笑,调地方当值?仔细想想,自己好像还真是几个月没露面了,怪不得李婉顺会有这种想法呢。

    “呵呵,你倒是聪明,本公子如今被调到左武卫任职了,中郎将,官很大吧?”房遗爱有意想逗逗李婉顺,像这么纯洁的女孩子,可不多见了。李婉顺几乎想都没有想就信了房遗爱的话,她缓缓抬起头,欢喜中还带着几分的心碎,“恭喜你了,中郎将哦,你这么年轻,再过个十几年,恐怕就能当个禁卫副将军了!”

    “嗯,要是真当上了,本公子一定摆个宴席谢谢你!”房遗爱觉得和李婉顺说话一点压力都没有。这个女孩心思很纯净,和她在一起,你什么都不想,也不用防备什么。

    看着李婉顺那光洁的额头,房遗爱就想到了在仙梦楼里的李婉柔,这两个人虽为姐妹,可却有着天壤之别,李婉柔是如此的复杂,可李婉顺又是如此的纯洁,这两个人就像是两个极端。当李婉顺出了太极宫。李婉柔又会怎么做呢,把李婉顺培养成一个为仇恨活着的女帮手?还是让她快乐地活着?

    好多的东西,都无从判断,从内心里来说,房遗爱不希望李婉顺走向李婉柔的路子。因为她们不管如何做,注定是报不了仇的。如今李世民的江山稳如磐石。一个个世家利益也牵挂在他的身上。别说李世民自己了,就是房遗爱也不会想让李世民死的,因为房家的安危也离不开李世民。

    “你骗人的,到那时候,你儿子女儿都好几个了,还怎会在意我?”李婉顺有些伤感的嘟起了嘴吧。虽然她懂得不多,但也知道这个家伙在安慰人。

    “不骗你的,呵呵,后天亥时。你到南边竹林来一趟,我领你去个地方!”房遗爱的话略有些突兀了,李婉顺也想不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踌躇了一会儿,她还是选择了相信这个男人,因为她李婉顺根本没什么值得别人惦记在心的。她捋了捋背上的发丝,轻轻的点头道,“嗯,只是,你让我去那里干嘛?”

    “去了,你就知道了,记住了,后天子时,我等着你!”房遗爱摆摆手,算是到了个别。李婉顺看着房遗爱的背影,心中乱的很,这个家伙,来得快,走的也如此快,她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呢。

    自从那天受伤后,辛管事就经常往她这里送东西,虽然李婉顺对于人情世故懂得少,但也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一定是他让辛管事这么做的。

    若要问寂寞的深秋过去后是什么,很多人会回答是寒冬腊月,但房遗爱却不这么认为,寂寞的深秋连着的往往是金黄的收获,把眼放宽一些,就会看到那来年的茫茫原野。落叶化作泥土,根却还在身上,只要有根,就往往能活出另一番资采。李婉顺就像秋日里的梧桐树,也许她看似枯萎,可谁又能保证明年呢?

    从西宫走出来,就看到李簌还坐在石头上等着。房遗爱走过去,李簌就不满的抬头哼了哼,小脚还不老实的踹了踹房遗爱的袍子,“姐夫,你掉茅房里了,竟然呆这么久,合浦都快冷死了!”

    房遗爱抽抽嘴角,摸摸李簌的小手,还真是凉的很,“合浦,你觉得冷,就先走呗,何必非要等着!”

    “哼,那怎么成,姐夫,你可还欠着九百贯呢,合浦才不会放你走呢!”李簌一站起身,身上就一阵叮当作响,显然她把赢来的钱都挂身上了。

    “真是的,不就是九百贯么,以后再给不是一样?”房遗爱说着就要闪人,李簌却拽着他的袖子黏了上来,“姐夫,那怎么成,就今天有效,你不是装过神棍的么,咱们再去会昌寺赚点钱吧!”

    “.....合浦,你开玩笑的吧,那种事能经常做么!”房遗爱脑门上一阵冷汗,这个合浦真是要人命,数数长安城里,还没她不敢做的事。

    “不成,当神棍多有趣,姐夫,你就答应合浦吧,大不了合浦给你好处,如何?”李簌一双大眼睛挑了挑。

    房遗爱摸着下巴打量了下李簌,看着李簌那丰润的红唇,他嘿嘿笑道,“合浦,是啥好处呢?”

    “嘻嘻,总之不会让你吃亏的,快点啦,都午时了,咱们先去吃饭!”李簌很大方的拍了拍腰包,对于李簌的慷慨,房遗爱嗤之以鼻的哼了哼,这些钱还不是他房某人用聪明的智慧赚来的?

    吃饭的时候,房遗爱总算知道李簌为啥这么缺钱了,到人家酒楼里,啥事不做,噼里啪啦点了八个最好的菜。房遗爱看着墙上的菜谱,肚里一阵腹诽,八个菜,就是三百多贯,多少钱够李簌祸害啊。

    “合浦,你简直是个败家子,就你这么挥霍法,哪个人能养得起你,真不晓得父皇能不能把你嫁出去!”

    “姐夫,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合浦自认还有几分姿色,勾几个男人,还没问题的!”李簌相当的脸皮厚,她看房遗爱一张扑克脸,趴桌上冲房遗爱瞟了媚眼,“姐夫,要不以后合浦跟着你如何,反正你钱多!”

    房遗爱虎着脸喝茶呢,一听李簌这话,吓得一口热茶直接进了肚。他咳嗽两声,冲着李簌没好气道,“合浦,休得胡说,让父皇听到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房遗爱心里是有点痒痒,但也不敢来真的。想想历史上的高阳公主。他就觉得眼前飞着几十顶绿油油的皮帽子。男人嘛,都是一个伟大的梦想,那就是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梦想是好的,可要是彩旗飘别人家里去,那可就大大的丢脸了。

    李簌对房遗爱这个态度相当的不满。瞧这个臭姐夫,好像她李簌是个老妖怪似的,“姐夫,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合浦还配不上你了,哼,喜欢合浦的臭男人可多着呢!”

    “是挺多的,我听说那个长孙涣也在打你主意呢,要不你考虑下,长孙家可有钱了!”房遗爱就看不得李簌这嚣张的样子,不就是身材丰满点,脸蛋漂亮点,眼神勾魂点嘛,有啥大不了的啊。

    “啊呸,姐夫,你这人也忒缺德了,就长孙涣那个娘娘腔,也想打我的主意?告诉你吧,合浦此生要么嫁个大英雄,要么嫁个大才子,想长孙涣那种人,是考虑都不会考虑的!”

    房遗爱有点傻眼了,大英雄和大才子?这想法倒是挺好的,只是那个辩机和尚算个啥,算英雄还是算才子,貌似哪方面都不像啊。思索一下,房遗爱就露出了一副鄙视的眼神,他觉得李簌纯属在说大话,这丫头就是喜欢帅哥,而且还是那种秃头帅哥。话说现在辩机就在会昌寺修行呢,得找个机会毁了他的容,省的这帅和尚再勾引皇家少女。

    房遗爱眼神有点邪恶,看的李簌都有点心虚了,她用手拍拍桌子,哼声道,“姐夫,你想啥呢,要有啥鬼主意,也跟合浦说说,可别一个人藏着!”

    “说啥呢?本公子是那种龌龊人么?”房遗爱当然不会承认了,也学着李簌的样子拍了拍桌子,“喂,伙计,菜呢,你们这酒楼还想不想开啦,上个菜慢的跟蜗牛一样!”

    李簌还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话,顿时觉得挺有趣的,于是乎她也扯着嗓子喊道,“伙计呢,再不上菜,本姑娘就把你这酒楼做成蜗牛壳!”

    酒楼的伙计吓得一头冷汗,他还真怕这两位客官乱来,人家出手就是几百贯钱,显然是有身份的人啊。

    催促了一番后,上菜的速度果然快了,房遗爱也没要米饭馒头啥的,敞开肚子吃起了菜,李簌点了这么多东西,要是不吃完,那也太浪费了。一共八个菜,是怎么也吃不完的,房遗爱便做主给俩忠仆送了两盘。

    “姐夫,你一会儿让那俩粗汉回家吧,他俩在这里呆着,他碍事了!”

    房遗爱笑着点了点头,就是李簌不说,他也会这么做的,想玩掉包计,就得找个和李婉顺差不多的女尸才行,而这种苦活累活,当然交给两位忠仆去办了,要是交给别人的话,他房某人还不放心呢。

    吃了饭,房遗爱将俩忠仆叫到了一旁,看四下无人后,房遗爱对天刀吩咐道,“刀哥,一会儿你和铁疙瘩到城外找个尸体,嗯,尸体要是女性,年纪大约十五道二十五岁之间,要没有生育过的!”最后房遗爱又比划了下李婉顺的身高和矮胖。

    天刀吞吞口水,很不解的问道,“主人,咱找个尸体做什么,这也.....”

    “刀哥,你俩赶紧去找人吧,记住了,一定要按照要求去找,要是找不到的话,你俩也别回来了!”

    铁靺正吃着羊蹄呢,一听房遗爱这话,手就是一哆嗦,“主人,你这不是难为人么,这么苛刻的尸体怎么找啊,最难的还是要最近死的,这也忒坑人了吧!”

    “咋地,坑的就是你,铁疙瘩你再发牢骚,绝对是一滴酒都别想喝了!”房遗爱举手给了铁靺一下,可这货皮糙肉厚的,浑没个感觉。

    房遗爱转身回酒楼后,天刀就拉着铁靺往城南走去,“老铁,你利索点,要是不完成任务,咱俩就准备在外边挨冻吧!”天刀对铁靺的行路速度相当的不满,这夯货一步三摇,两步哼歌的,那速度能急死个人。

    “刀兄,你急个啥,放心吧,老铁早有办法了!”铁靺想得很简单,不就是找死人么,那就盯着棺材店,只要死了人,就没有不需要棺材板的。(未完待续。。)

第625章 干啥都得需要托

    第625章 干啥都得需要托

    撵走了俩忠仆,李簌果然很开心,她结了账就拉着房遗爱去了城内的贵通银号,把身上的钱换成票子后,俩人就来到了城南的折马观。既然要去忽悠人,那必须得有一套行头才行,上次让闻珞弄来的袍子和旗子早让长乐扔火里烧了。

    房遗爱和李簌装成一副虔诚的样子,等过了折马观大门,房遗爱就拉着李簌溜溜的跑到了道观东边,这里一般都是些打杂的小道童,而且洗的衣服一般也是晒在这里的。趴门口瞅瞅,院里果然晾着一堆衣服。

    冲李簌使个眼色,这丫头就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她朝院里干活的小道童招手道,“小师傅,问你个事,老来阁在哪里?”

    那十来岁的小道童擦擦手离开了水盆,他冲李簌行个礼,细声道,“女菩萨,老来阁在西边呢,你可走错方向了!”听了小道童的话,李簌心里暗自笑了声,就因为在西边,才敢说老来阁啊。

    “小师傅,能不能麻烦你带我过过去啊,小女子还是第一次来折马观,对这里的路,陌生的很!”

    小道童也没多想,随口回道,“女菩萨说笑了,小道领你去吧,这路很好认的!”

    小道童头前领路,李簌则跟在后边,在经过房遗爱身边的时候,她很是调皮的冲房遗爱眨了眨眼。

    等小道童走远后,房遗爱赶紧跑进了院子里,找了两件合适的道袍后,他卷吧卷吧塞到了袍子底下。做完这些后,房遗爱就像个没事人似的慢悠悠的出了折马观,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李簌鬼头鬼脑的走出来。

    找个地方。换了身行装,俩人扛着个破旗子就上了街。走在去会昌寺的小路上,小道童李簌就开口嘟哝道,“姐夫,我怎么总觉得你在利用我呢?”

    “胡说八道,合浦,饭可以乱吃,可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本公子干嘛要利用你?”房遗爱还真有点虚。

    “哼,反正就觉得你不对劲儿。开始的时候你可不想来会昌寺的,怎么到了酒楼后,就变味了呢,好像比我都积极了!”李簌也搞不清楚房遗爱在搞什么鬼,要是她知道房遗爱让两个忠仆去偷尸的话。一定会忍不住找块破泥巴呼房遗爱脸上的。

    “哎,这年头。好人难做啊。本公子如此好心,你还这么说,实在不行,本公子就回家了,谁稀罕当神棍啊!”

    房遗爱说着就往后溜,这下李簌没脾气了。她拉住房遗爱手里的破旗杆,气哼哼的说道,“姐夫,你可真小气。不就说你两句么,就要往回走!”

    一路上俩人就没闭过嘴,尤其是李簌,不断地鄙视着房遗爱的为人。听着李簌的叨叨声,房遗爱想的却是天牢投毒的事情,也不知道拓跋惜月那女人查的怎么样了。

    来到会昌寺后,房遗爱就占据了自己的老地方,摆好摊后,房遗爱就观察了下四周的情况,这一看之下,他脑袋就有点大了,这才几个月没来,这庙门口就多了这么多神棍。瞧瞧这群人一个个衣着光鲜,胡须飘飘的样子,房遗爱就有种要杀人的冲动,这群江湖神棍,当真是抢买卖的啊。

    “姐夫..哦,师傅,这怎么冒出这么多牛鼻子来?”李簌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可仔细数数,居然有七家看签的摊子,其中有四家是穿着道士的衣服,要是再加上房遗爱这一伙的,那就是五家道士了。

    房遗爱懒得回答,估计这帮子人也都是冒牌的牛鼻子,现在房遗爱都有点佩服会昌寺的光头了,庙门前来了这么多牛鼻子,他们还能忍得住。

    本来还以为会像第一次那样好赚钱呢,哪曾想会遇到这种情况,抢买卖的如此多,房遗爱也彻底的失去了信心。要是光有抢买卖的也就罢了,他房遗爱还偏偏是个小年轻,那些解签的又怎么会找他呢?自古以来,就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人越老,看签的本事就越高,解起签来,也更加的靠谱。

    房遗爱和李簌在摊位上蹲了半个时辰,连一个客人都没接到,李簌嘟着嘴巴拿根树枝子戳着地上的石子,嘴里还不断地念叨着,“死牛鼻子,臭牛鼻子,改天,灭了你们的道观,太可恨了!”

    听着李簌的狠话,房遗爱真替袁天罡和李淳风捏一把汗,就因为解签这点破事,他们就被李簌划到了仇人的行列。瞧着门口的和尚们,房遗爱好想进去找辩机聊一聊人生。

    一个时辰过去了,房遗爱的摊子依旧没开壶,李簌都有点呆不下去了,她拉拉房遗爱的胳膊,压低声音道,“姐夫,要不咱们回去吧,今个这钱是赚不了了。”

    “急什么,想赚钱,就得有耐心,才一个时辰你就急了,这怎么能行呢?”房遗爱一副老成的样子,脸上还挂着副笑容。也巧了,他刚说完,对面就走过来几个人,瞧瞧那走在最前头的胖子,房遗爱呵呵笑了。

    “合浦,赶紧站好了,生意上门了,而且还是一笔大生意!”房遗爱可是记得这个胖子的,这不就是那个慷慨的林公子么,看他那春光满面的样子,显然是发财了。

    林胖子是非常开心,自上次听房遗爱忽悠后,他就去契丹进了一批稀有药材和皮毛,还别说,这些货一进长安城,就被药铺和成衣铺子给抢了个空。就这么一回,林胖子算是尝到甜头了,看来这做买卖还得做别人经营不到的事情啊。

    自从发财后,林胖子就想去谢谢那个指点他的小道长,可他再去会昌寺的时候,却发现那道长早没影了。至于那个北大街路北第四家,林胖子直接忽略掉了,以前他是不知道,这一查之下,才知道那府邸竟然是房府。自知道真相之后,林胖子对那位道长是越来越佩服了。当真是高人不求回报啊,比起那些骗吃骗喝的破神棍强多了。

    本来今天也就是想来会昌寺瞎逛逛,没曾想却瞧见了那个道长,这下林胖子就激动起来了,会昌寺也不进了,他扭着大胖身子,朝小摊位冲了过来。

    “道长,你可是让林某好找啊!”林胖子是个自来熟,不用房遗爱招呼,他就坐在了摊前的椅子上。嗯。当然那个椅子也就是个大木墩子。

    “林公子,近来可好?瞧您面色,想必是发财了吧!”房遗爱一脸和善道。

    “哈哈,也好也好,全都是拖了道长的指点。否则林某还困在局中而不能自拔呢!”林胖子说的很是诚恳。

    房遗爱眯眼笑道,“看林公子走出困局。贫道便放心了。今日能见林公子也是有缘了,否则过了今日,贫道可能就再也不会来这会昌寺了!”

    “咦,道长此话何意,难道有离开长安的打算?”林胖子显得很是关切,李簌瞪瞪眼。心里暗骂一声猪头,这个死胖子,赶紧给钱啊,光嘴上说谢谢。管个啥用啊。

    “呵呵,林公子,你瞧瞧这周围,贫道在此坐了半天,除了你之外,半个客人都没接到!”

    房遗爱如此一说,林胖子就全都明白了,敢情被一群破混子逼的啊。林胖子也是个讲义气的人,他朝几个仆人招招手,朝他们吩咐了一番,然后从怀里掏出十几张票子,分给了他们。

    看到林胖子如此做,房遗爱心里就笑翻了,这个胖子太可爱了,如此默契的朋友怎么能够放过呢。想想后世,如果要卖点东西,要是不找几个托,人家都得说你傻。这不,林胖子玩的就是托。

    几个仆人跑会昌寺求了个签,然后就往房遗爱这里排队来了,林胖子自动站旁边当起了护法。

    房遗爱拿着签摇头晃脑的解释一通,仆人们便很配合叫了起来。

    “哎呀,道长,你说的太准了,连俺婆娘的生辰八字都说准了!”那家伙扯着嗓子,跟个大喇叭似的,他这么一叫,好多香客们就朝这边看了起来。有些少男少女们还一劲儿的叨叨着,这个年轻的小道长真有那么大的神通?

    第一个仆人拍下两百贯钱高高兴兴的下了山,看着桌上那两张票子,香客们全都傻眼了,这应该不会是假的吧,要是骗人的话,谁会拿两百贯钱开玩笑?

    轮到第二个仆人的时候,房遗爱连眼都没睁,随口胡诌了几句。轮到那仆人表演后,这家伙居然跪地上磕起了头,口中还嘀咕道,“道长,既然你猜到老母的病了,可否告知个方子,你放心,小的绝不会亏待道长的。”

    “哎,赶紧起来,你这是作甚,贫道又怎会见死不救?你回家后多买些姜,等饭后煮成红糖水,如此持续月余,你母亲的病情就会好转的。另外,贫道再传你一套功法,你学会后教给你你母亲,也好保他延年益寿!”

    说完这些话,房遗爱就起身耍了起来,揽雀尾、白鹤晾翅、野马分鬃、希钩步.....,一共三十二招冒牌太极手,把周围的唬的傻愣愣的。仆人扔下票子后,就千恩万谢的下山了。

    房遗爱很满意的自己的杰作,再回座位的时候,他冲林胖子轻声道,“林公子,刚才那套功法,贫道主要是练给你看的。你如今身子虚浮,血液凝聚,现在还看不出来,但到了四十岁,就会腰酸背痛,难受之极!”

    “.....道长,难道是真的?”林胖子被唬了一跳,他可不想四十岁就变成巍颤颤的老头子。

    房遗爱心里一阵鄙视,就死胖子这吨位,全是脂肪,要是没毛病才怪呢,让他减减肥没坏处。

    “当然,林公子难道还信不过贫道么?”房遗爱虎起了脸,见他这样,林胖子倒真有点怕了,他摸摸大胖脸,很心急的问道,“道长,除了那套功法外,还需要做别的么?”

    “你要做的也很简单,以后每天清晨从北门走路到会昌寺,如此反复一个月,你自会感觉到不同!”

    房遗爱可没有忽悠林胖子,只要他真这么做了,保准他每个月能减个两斤肥肉,到时候他要是没有身轻如燕,呼吸顺畅的感觉,那就见鬼了。

    林胖子决定以后就这么办,每天早上上山耍耍拳法,不管成不成,先坚持一个月,要是效果不错的话,那可就幸福了。

    被几个托一起哄,房遗爱这摊子算是火了,其他几个冒牌牛鼻子全都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娘的,这是哪来的小混子,竟然这么牛叉。(未完待续。。)

第626章 女鬼诈尸

    第626章 女鬼诈尸

    有林胖子这个托在,房遗爱招揽了会昌寺外大多数的客户,尤其是那些少女们,一个个跑到房遗爱这边来了,在她们看来,解签能力成不成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能跟这种年轻的小道士搭讪也不错啊。

    自从房遗爱这里排起了队,林胖子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他临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追问道,“道长,你到底住哪家道观,到时候林某也好登门请教啊!”

    “呵呵,北大街路北第四家,林公子要想找贫道,自己来便是了!”房遗爱说的真真切切的,他是真想和林胖子交个朋友。听房遗爱说话,林胖子就有点郁闷了,“道长,我知道你不喜我等俗人打扰,但也没必要如此敷衍林某吧!”

    李簌心里都快笑翻了,这个胖子还真是有趣,明明告诉他真话了,他却是不信。看胖子那张略显伤心的脸,房遗爱就没辙了,“林公子,你没去过,又怎么知道找不到贫道呢?”

    “嗯?”林胖子想想,还真是这么个理,说不定这位小道长是房府御用的呢,林胖子拱手告辞而去,当然那上千贯票子也留在了李簌的怀里。

    走了胖子这个大客户,房遗爱就开始接些小单子了,由于人数比较多,房遗爱说的嘴巴都干了,李簌也不知道找点水来,就一个劲儿的收着钱。其他几个摊子也被房遗爱挤的快喘不过气了,有两个老牛鼻子抄起家伙什就下山了。对于这种情况,房遗爱也没啥愧疚心,谁让这俩人嘴巴不牛叉呢,再说了,他房某人也就是临时客串的。又不真的抢买卖。

    一直白里透红的玉手搭在了桌上,房遗爱迷糊的眼就有精神了,看女人嘛,看手看脚看脸蛋,瞧这只光滑的玉手,玲珑剔透的粉红指甲,房遗爱不用抬头也知道必是位美人。

    “姑娘,你可是要看姻缘?”房遗爱话刚问完,那姑娘还没说话,身旁的李簌就先咳嗽了起来。

    房遗爱老不乐意了。这个李簌又要闹哪样,抬起头就要呵斥下李簌呢,可眼睛瞧见对面的女子,他就彻底的晕菜了。这女子秀发乌黑,脸蛋精致。就这面容,不是齐诺烟还能是谁。房遗爱不知道是自己倒霉。还是齐诺烟缠人。为啥两次冒充牛鼻子,都让她碰上了呢。

    “道长,你说的可真准,诺烟正要看看这姻缘呢!”齐诺烟也有意逗逗这个不着调的房将军,堂堂长乐驸马爷,却领着小姨子跑会昌寺门口装道士。这要是传到朝堂上,还不知道闹多大笑话呢。

    与之前相比,房遗爱笑得特别的难看,他放开齐诺烟的手腕。马着脸说道,“这个不知诺烟姑娘碰到什么难处了?”

    “呵呵,道长有所不知,最近家父经常领着媒婆上门,介绍的人也是不少,都快把诺烟烦死了!”

    齐诺烟说话的时候,一双丹凤眼还有意无意的瞄了瞄房遗爱,与齐诺烟不同的是,房遗爱现在就想着怎么跑路了,他没注意到齐诺烟的眼神,李簌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如今齐诺烟一搅和,这个摊子算是白不下去了,反正钱赚的也够多了,李簌就拿着根小木棍敲敲旁边的破瓦罐,脆声说道,“各位对不住了,今日解签就到此为止了!”

    李簌话刚落下,后边排队的少男少女们就叫了起来,“凭什么,我们可都排了这么长时间队了!”

    房遗爱脑门一层汗,他冲齐诺烟使个眼色,就弯腰往山下狂奔而去,房遗爱这一跑,一帮子少男少女可就愣住了,这个道长还挺利索的,这跑路的速度,真他娘的快。

    齐诺烟看着房遗爱的背影,不禁莞尔一笑,她起身整整衣服就慢悠悠的循着房遗爱的方向走去。行了大约半里路,就看到房遗爱正坐在一个大头上扮着思想者,他身上的破道袍也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房将军,你这人也忒怪了,好好的日子不过,当什么神棍吗?”齐诺烟知道房遗爱这人也没什么架子,所以说话也随意的很。她坐在房遗爱身旁,伸手折断枯草放手里把玩着。

    房遗爱有点不怀好意的瞪了瞪齐诺烟,这女人是不是在监视他啊,咋就出现的如此蹊跷呢?

    “你当本公子愿意呢,还不是被逼的!倒是你,怎么又来会昌寺了,难不成你看上本公子了?”

    齐诺烟直接闹了个大红脸,她没好气的白了房遗爱一眼,这家伙还真是无耻的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齐诺烟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很明显这个房将军有点自恋。

    “房将军,谁还能逼你?”齐诺烟可不觉得房遗爱来会昌寺是别人逼着来的,以她的了解,在这长安城里,除了房相和那位长乐殿下外,好像还没人能逼着他做什么事呢。

    “你别不信,瞧,那位姑奶奶不是来了!”房遗爱伸手指指山间小路,李簌正拿着根树枝边走边嘟哝着。

    齐诺烟有些咋舌的吧嗒了下嘴,何时合浦殿下也有这么大威力了,竟然能逼迫房遗爱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很快,李簌就来到房遗爱和齐诺烟坐着的地方,她也不理会齐诺烟,靠在房遗爱身边很是亲昵的笑道,“姐夫,两千多贯,这钱来得太快了,你要是当上一年神棍,合浦就能当财主了!”

    房遗爱赶紧出声打消了李簌的幻想,“合浦,那种主意你想都不用想,欠账已经还清,以后别想让我来会昌寺当神棍了,你没瞧见那帮老家伙的眼神么,再来几回,这些老头子非把我骂死不可。”

    “姐夫,瞧你吓得,我又没说让你继续当神棍。还别说,那些个香客们还真挺难缠的,好说歹说的,他们才散了!”李簌觉得今天过得挺刺激的,唯一不爽的是半路杀出个齐诺烟。要不是她,还可以继续忽悠一会呢。

    “喂,齐诺烟,我问你,你是不是在盯着我们呢,咋出现的这么及时?”口中说着,李簌还特别加重了下及时二字。

    齐诺烟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她只是心烦来寺里安静下而已,谁知道会碰到这俩人呢,她也不想解释了。反正怎么说,这个合浦殿下也不会相信的。房遗爱倒不会如李簌这么想,齐诺烟那么精明的人,自不会办蠢事的。

    “诺烟,合浦就这个性子。你也不用往心里去,倒是你刚才所说。是真的么?”

    齐诺烟点头笑了笑。“嗯,家父几乎三天就要说上一通,真的很是心烦,如今,诺烟都不敢回家了。”

    房遗爱摇头苦笑了下,看来这精英女子就是嫁人难啊。对于这种事,他也帮不上什么忙,总不能帮齐诺烟找夫婿吧,这样的话。还不被人笑话死。

    李簌趴房遗爱腿上,腆着脸蛋冲齐诺烟吹了吹口气,“真是的,不就嫁个人吗,有那么难?”

    “合浦,你不懂,就少插嘴,你当找男人是找白菜呢!”房遗爱伸手弹了弹李簌的额头,这个野公主哪知道平常女子的苦啊。

    “姐夫,合浦觉得这找男人就是找白菜,嗯,其实姐夫就是合浦心中的大白菜,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看着李簌那邪邪的笑容,房遗爱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她,想他房大将军英明神武,战无不胜,竟然沦落到与大白菜为伍了,“合浦,再敢胡说,我把你扔山上喂狼去!”

    “姐夫,那你就来啊,看长乐姐姐会不会骂死你!”李簌才不怕呢,有长乐撑腰,这个臭姐夫算个啥。

    齐诺烟只觉得好头疼,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有这个合浦殿下和房遗爱是不是有点太亲近了,他俩就不怕惹出什么乱子么?一时间,齐诺烟脑袋里想到了好多东西,小姨子偷姐夫?合浦公主抢长乐公主的夫君?齐诺烟赶紧敲了敲额头,乱想个什么呢。

    看到齐诺烟这表现,房遗爱还以为她为婚事愁心呢,“诺烟,其实用不着这么愁吧,这些年你难道就没有动心的男子?”房遗爱觉得齐诺烟这样的女人是不会缺少仰慕者的,人家李簌身边还跟着一群小色狼呢,更何况齐诺烟这种成熟美丽的女子。

    “房将军,实话说,诺烟这么多年,就觉得你不错!”

    齐诺烟话一说完,房遗爱一张脸就僵住了,搞什么鬼,他房某人也有王八之气,诱惑美女了?李簌笑得前仰后合的,她张开小嘴咯咯笑道,“姐夫,听到没,赶紧点头啊!”

    “合浦,你闭嘴!”房遗爱伸手捏了捏李簌的嘴巴,可这丫头不退反进,将脑袋伸过来,用猩红的小舌头舔了舔房遗爱的手心。懒得理李簌了,房遗爱拍拍手苦笑道,“诺烟,房某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房将军,你这话可就奇了,你不该高兴么,诺烟可很少夸人的,尤其是男人!”

    房遗爱翻翻白眼,还夸人,就这么夸法,还不如不夸呢,简直是扰人心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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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外,十三里处有个三里堡的地方,这村里前些日子刚葬了个十七岁的女子,这女子各方面都不错,唯独脸上长了块紫青色的胎记,就因为这个鬼东西,倒是这女子年到十七了,也没能嫁出去,这不一想不开,就悬梁自尽了。

    入夜后,瘸腿刘晃着醉拳步走在乡间小路上,当他路过一片田地的时候,竟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噪杂的声音。瘸腿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那声音可是从那片田地里传来的,这怎么可能呢?他掏掏耳朵,还晃了晃脑袋,这回他听得特别真实,那里肯定有东西在。

    瘸腿刘额头上一层冷汗,这可就不对劲儿了,昨天村里的刘红不是刚埋那里吗,难道见鬼了?

    鼓了鼓胆子,瘸腿刘伸出脖子省劲儿的喊了声,“喂,是谁在那里,别装神弄鬼的,爷可不怕你们。”

    瘸腿刘吼一嗓子后,那声音就再也听不到了,这时候瘸子刘却更加的害怕了,他夜里喝了不少酒,所以狠了狠心朝地里摸了过去。

    前方昏暗,瘸子刘却再也不敢往前走了,因为他看到一个女人慢慢的从地底下升了上来,她披头散发,身上还闪着点亮晶晶的光。

    “哎呀,俺的娘,鬼啊.....”瘸子刘那酒劲彻底醒了,他转过身连滚带爬的跑了。

    瘸子刘逃回村子后,三里堡就炸了锅,尤其是村里的一些老人,一个个如临大敌般找来了公鸡。

    造孽啊,这个刘红,死了也不让人安生!(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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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绿帽王介绍:
什么?我是房遗爱,大唐绿帽王,上帝你在玩我的吧?当房遗爱拥有了一个现代人的灵魂,还会成为那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绿帽子吗?高阳公主还会仰着高傲的头走过来吗?
一个不一样的房遗爱纵横在贞观的天空之下,猴灵案、征吐蕃、灭突厥、扬州案、鬼门关、万花谷,处处都有着房遗爱的影子。于是房遗爱成为了风骚的人,做将军、抱美人。
李世民:房遗爱,乃上天赐予大唐之瑰宝也!
长孙无忌:此子哪里傻了,他这是在挖我长孙家的墙根啊!
长乐公主:我夫俊郎,真乃文曲星下凡。
郑丽琬:房遗爱,你敢娶我吗?
晋阳公主:遗爱哥哥,我要布娃娃!大唐绿帽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绿帽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绿帽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